第三十五章 冰种帝王绿翡翠
魏索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将起来,神色严正,非常随意的拍了拍屁股。众人见状赶紧再往后退。
“其实是哥身上太脏,滚一下地想清洁一下而已。嗯,现在又衣履光鲜如新了,可以三个月不用洗了...”
“哈哈,你们可是真傻”。任来峰捧腹大笑,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你们应该知道嚣张爱显摆的人是不会发疯的,发疯的都是那些深沉低调的。什么叫‘深沉低调’?嗯,就是闷声不响,泡妞很好的那种...退一万步讲,就算索哥他真发疯了,他也不会满地打滚啊!哎,满地打滚只说明他很正常...”
“你懂个p啊!只要外界环境的刺激与压力超过人的极限,谁都有可能发疯的”。魏索笑骂道。
“索哥你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除非是在春天...”
魏索赶忙过去捂住了任来峰的嘴。这小子,太口无遮拦了。
“哦,原来你是在消遣我们啊”!金老二怫然不悦,“你这年轻人也太胡闹了”。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争相指责。似乎刚才他们付出了很多的同情心,而欺骗令他们很受伤。
原来这个魏索没疯啊!孙碧涵心中一喜,可是他...心中转瞬起了浓浓的怒意。这人实在太坏了,以前在学校那么欺负我,让我成为了全校师生的笑柄。现在又...我...我...想到这,却又不知道该拿这个魏索怎么办。突然间嘤咛了一声...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倚在李勘的怀中呢,怎么会这样?真是羞煞人...用力推开李勘,却已是红晕满颊...
李勘那真个叫丧气啊!这个魏索怎么就不发疯呢?真要疯了,那孙碧涵这个天之骄女就十有**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他本来早就想好了后续的计划,如何借照顾魏索之名增加与孙碧涵的相处时间,如何令孙碧涵对自己产生依赖心理,自己又如何表现爱心与责任心...相互间都有些意思的青年男女在一起长时间照顾一个病人,为一个高尚的共同目标一起努力,期间耳鬓厮磨,会发生什么事是个人都可以想象到的。可谁知道这坏小子原来是在骗人...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太残酷...
“哥是个实诚人,从来不骗人的,确实是小小切涨了,不相信的自己来看”。魏索装作非常认真地道。
“哦,你没疯?你切涨了”?金老二呆了一呆,茫然地摇摇头。现在就算打死他也不敢信魏索的话了。第一次被骗还可以原谅,现在再上当,那就真是二傻子了。
魏索见没人过来看,稍觉无趣。嘿嘿干笑几声,聊壮气势。
“你们不信?都瞧着”。随手从解石台上取过一瓶矿泉水,倒转瓶身将水全部倒在了已切开的毛料切面上。
众人无语轻笑,谁都懒得去看。这种垃圾毛料会切涨?就算里面有玉石,那也都是些垫桌脚的砖头料。大家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走,无非是瞧着你这活宝现世有趣而已。
“喂,大家都别走啊,真的切涨了”。魏索见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不由大急。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是锦衣夜行与富贵不还乡,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得意一下了,怎么能没人来见证奇迹呢。
解石室内爆起了一阵笑声,大家都在顾自往外走,没有人肯回过头来稍看一眼。
“哎,白日不照吾精诚啊!哥说的真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魏索正急的抓耳挠腮,却听得身边的任来峰说道:
“哎,我说索哥,你这块石头的里面怎么会是这个颜色?嗯,苹果绿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翡翠?绿的都快流油了。感觉有些晦气的,让我想到了绿油油的绿帽子,打死我也不要”。
苹果绿?众人刚刚走到门口,一听到这三个字,心脏都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将跨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定格住了...要晓得对赌石客而言,“苹果绿”这三个字简直是蕴含无上魔力的。
不会吧!这可是传说中的神物,这个猥琐男有可能这么好命“?!众人不约而同疑惑地回过了头来,视线一扫之下却尽皆惊咦出声...几个人咦一声那没什么,但这么多人同时发出这个声音就颇为壮观了。
“这...这会是帝王绿翡翠?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李勘第一个惊呼出声,眼珠子凸出,像是见了鬼。
“帝王连城啊!这...这...瞧这翠色色正,色浓,与苹果绿一样,绿得似乎都要滴出来,不是帝王翡翠又是什么”?金老二脸色苍白,双手护胸,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而且...这翠面光泽明艳,清亮似冰,可谓是冰清玉莹,难道还会是冰种?冰种帝王绿翡翠?我的天”!张经理则是郁闷欲死,心说这批毛料难道真是出自帕岗的?要不怎么会出如此极品?屁,帕岗早就停产了,就我们“紫东阁”敢这么宣称,其它场子或许敢说有卖帕岗烤鸭的,也绝不敢说有售帕岗毛料的。
金老二一步三摇、抖抖嗦嗦地走上前去,脸上神色犹若朝圣般虔诚。这可是冰种帝王翡翠哦!以前虽然见过,但那都是成品,也就是一些挂件、摆件之类的,虽然器形很小,但那价格依旧相当恐怖,最起码也得几百上千万往上。而现在,这却是一块切开很大一片的毛料,比之开个“窗口”观察,直观度强了无数倍,基本上“赌性”已是很小了,这么大的一片瑰丽翠色,会是玉料的横截面?世上会有这么大的冰种帝王翡翠?那…那…金老二简直不敢往下想…
“慢慢欣赏,别激动,别羡慕。也就是一块苹果派…噢,一块苹果绿的翡翠,值不了几千万的。对哥这类纨绔而言,毛毛雨了”。魏索瞧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得意,更是大话炎炎,狂的没边。
这个怪物!金老二怀着复杂的情绪瞧了一眼魏索,摇摇头,还是微微颤抖着拿起一个强光手电,深吸一口气,朝着毛料的切口照了下去,微一观察,那个叫感慨啊感慨,这个怪物,运气也忒好点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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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原来这小子不傻
能在一块公认的垃圾毛料中切出冰种帝王绿翡翠,这已经是件非常离谱的事了,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魏索那很随意的一刀切下去,恰好就切在了风化皮层与玉料结合的临界面上,里面的翡翠,竟然纹丝未伤。当然,这也与这块毛料奇怪的扁平形状有关系,没有被一切两半。
“不可能,这种料子就算能切涨,也绝不可能会涨得如此离谱。这应该是一薄薄的翠片,里面照样还是石头”。李勘急不可耐地从人缝中挤了出来,脸上肌肉扭曲,早没有了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确实是急了,魏索如果真的切出了极品翡翠,那自己先前对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说辞岂不是成了笑话,这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自己好不容易在孙碧涵面前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这如何能甘心?
“你自己来看吧”。金老二一声叹息。用手指甲轻轻地刮着切口上的风化皮层,灰屑簌簌而落。“虽说‘神仙难断寸玉
但你看,这个料子的胎皮极薄,而且又切开了一半,从向里延顺的翠色很容易就能判断,这出的就是一大块冰种帝王绿翡翠。哎,现在我总算是信了,‘赌石’真的是需要气血旺、毛发长的。瞧这小子,从头到脚就像个野人,难怪,难怪的...”
“我就是不信,这块毛料应该是造假的...对,一定是造假的。你们‘紫东阁’有切尔西滤色镜吗”?李勘着急之下已经是口不择言了。“嗯,我要察色。现在的造假手段很多,除了造皮,还能染色和注色,在切尔西滤色镜下,将无所遁形的”。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紫东阁’这样的大公司有可能造假吗?我们一向来讲究‘真材实料、顾客至上’的。再说这块料子一没开‘窗’,二没刻意标高价,我们造假骗谁”?张经理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虽然瞧着李勘与小姐的关系不一般,但公司的声誉既然遭到了对方的损害,还是要挺身维护的。
李勘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毛料就是魏索向‘紫东阁’购买的,而‘紫东阁’是孙碧涵家开的,说毛料造假,那岂不是在与孙碧涵作对?一时间,脸孔涨的通红,嗫嚅着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说错话了...”
李勘觉得自己根本辩无可辩,对魏索已是恨之入骨。
解石室内大都是些识货的,对李勘的话毫不在意,只顾自瞪视着桌面上的毛料...不,现在基本上可以称作是块美翠了...脸上的神情如痴如醉、如癫如狂,是冰种帝王绿翡翠哦,端的瑰丽无匹,世所罕见啊!而其中所蕴含的价值,更是令人心颤。也亏得现场已经进来了不少伙计在维护秩序,要不然还真的有人会脑子发热,铤而走险动手去抢的。
张经理现在哪里有心思去理会李勘,他的脑子迅速运转着。嗯,这块切开的薄皮毛料,十有**是可以出一块冰种帝王绿翡翠大料的,论价值,毛估估得在三千万以上。别说是在‘紫东阁’了,放眼全球的赌石场,想出这种极品大料,那也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这小子的运气当真是令人羡慕啊!不过...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紫东阁’的运气似乎是更好。是的,这块料子就算再值钱,但对于‘紫东阁’这等庞大的存在而言,依旧是九牛一毛,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其中隐藏的宣传价值...
这绝对是个好机会。张经理非常明白良好的正面形象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紫东阁”虽然凭借各种手段控制了国内收藏品鉴定行业的话语权,但想要转化成巨大的利益,最终还是得靠销售主业的。话语权可以促进销售,同样,在销售过程中树立的良好形象反过来也可以巩固话语权。两者相生相依,缺一都是不行的。
而现在,“紫东阁”的光辉形象将更上一个台阶了,试问国内这么多赌石场,有哪一个可以切出这种极品翡翠的?这只能说明“紫东阁”的商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是消费、投资的不二之选。
张经理已经兴奋地做出了决定,对这件事一定要不惜一切大力宣传,只要宣传到位了,老板孙锡明一定会对自己大加赞赏的,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到那时,说不定就能成为真正的高层了...
魏索现在非常满足,切出一块极品翡翠那还是小事,让他真正满足的是,证明了家中强化“财运”的“入世格”格体对自己运势的影响确确实实是增强了。嗯,真的是满足了吗?如果真的对一切都满足了,那做人还有什么意味?
“呵呵,也好的。随随便便就切出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卖了的话也可以做三天的零花钱了”。魏索突然觉得此时此地也只有炫耀才能让自己身心愉悦了,是的,尽情地炫耀,**裸地炫耀。至于说打击李勘...还是算了吧!李勘现在就像是个真正的跳梁小丑,魏索甚至都没兴趣再去瞧他一眼。
什么?这只能做三天的零花钱?众人都十分震惊。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是信了魏索的话,他们震惊的是魏索神气活现的口气,瞧这小子一路下来的表现,自我感觉良好的让人发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呢?
其实在现场最“震惊”的人莫过于任来峰。他双眼通红,燃烧着狂热的崇拜的火焰,紧盯着魏索看。整个人呆若木鸡,心中只是在想,噢,原来感情丰富,泡妞功底扎实是能够得到上天眷顾的,真是想不到啊...突然感觉有些不满,索哥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那么有底气与李勘去争孙碧涵的。可是,索哥他却不告诉我,让我白白担心了一场。哎,我的泡妞天分比较低,虽遇明师,但如果明师吝于教诲的话,还是没希望的。
“索哥,这块像我头颅的石头是我选的,你如果能泡上...我的功劳是最大的”。任来峰嘟哝着道。他说这话的本意是让魏索能够对他重视一点,或许将来再泡妞时能将他当做得力的左膀右臂,那自己在旁边多看看,多问问,肯定能得益匪浅的。
“你这是叫恰逢其会”。魏索不屑道:“在哥这太阳的照耀下,你这个月亮才能辉映出熠熠光彩,以后多跟着哥,很有前途的”。
“嗳嗳”。任来峰忙不迭点头,心中很是欣慰。
“咳咳,猥琐先生,您出身于名门望族,一般的宝贝自然是瞧不上眼的。但不管您的态度如何,我们‘紫东阁’却是永远把客户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所以,现在要问一声您对这方切开的毛料如何处理”?张经理异常恭敬地问道。
魏索还没说话,却听得一个声音道:“这块毛料还没完全解开呢,还是有切垮风险存在的,我愿意出两千万购买”。
众人都在嗤笑,嘿嘿,这块毛料基本就没有“赌性”了,通体就是一块冰种帝王绿翡翠,区区两千万?真当人家是傻子啊!不过呢...众人突然又想到,或许这小子还真是个傻子呢。
“不卖”!魏索拒绝的很干脆,“我现在打算让你们‘紫东阁’将这石头完全解开,然后再送去拍卖”。
噢,这小子原来不傻,意外的。张经理点点头:“好的,我们‘紫东阁’也是有拍卖厅的,如果您愿意,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嗯,哥追求的是变现快,卖贱点无所谓的”。
张经理走出解石室,擦把汗,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东洲电视台吗...”
第三十七章 东洲卫视方小白
“今日说法”,是东洲卫视的一个金牌栏目,因为播出的节目全都是涉及民生类的,因此收视率很高。作为一个卫视,这个栏目辐射到的当然不仅仅是周边的一些城乡,在全国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方小白堪称是东洲卫视的当家花旦,身兼“今日说法”主持人与记者两大职位,她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言辞犀利,观点中肯,因此非常受观众的喜爱。但就是她这么一个电视台的宝贝疙瘩,现在却与台长赵明闹红了脸。
“这次你说什么都得去,人家‘紫东阁’指名道姓的就是要上‘今日说法’,我又有什么办法”?赵明用力在办公桌上摔打着一个文件袋,他真的是急了。“上次你说要为一百多个拆迁户维权,我冒着天大的压力默许了。再上次,你深挖社会上泛滥的军用车牌,我也不闻不问当作不知道。但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
“这绝对不行”!方小白对赵明是一点面子都不卖,“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今日说法’是个民生类栏目,噢,他们‘紫东阁’搞赌石切出一块翡翠想上节目,赌石是涉及民生的吗?恐怕老百姓的口水都会把我们淹死...”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但人家就是冲着‘今日说法’收视率高来的”。赵明叹了口气,“至于老百姓的质疑...我想是不会有的。现在大家都有钱了,当然得搞点投资啥的,赌石也是涉及民生的”。
“少来,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真是奇怪了,赌石当然就涉及到一个‘赌’字,国家怎么都不管管?嗯,真要去采访也行,我换一个新闻主题,换一个切入口,主题名就叫做...”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管这些干嘛?你管得过来吗?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赵明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脸上冷汗直冒,“你啊,难道你真不知道‘紫东阁’背后的能量?真要对付我们,简直比捻死一只蚂蚁都容易。我老了,这个位置最多也就再干个两三年,就当我求你行不行”?
望着赵明那张近乎哀求的脸,方小白浑身起了一股无力感,在中国,做一个新闻工作者还真是不容易,管小事嘛,小事多如牛毛,让你只能疲于奔命。管大事?大事根本没法管,任何一个带“长”的,都有可能让你立马卷铺盖滚蛋。
……
当方小白带领着摄像小组推开“紫东阁”解石室大门时,着实是吓了一跳。但见室内人挤人黑压压一片,诡异的却是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落针可闻。大家呈半扇形傻愣愣地瞧着中央。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瞧着张经理随后也跟了进来,方小白的好奇心再也难以抑制,指挥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摄像师硬是从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来,进去一看,不由“啊”了一声。
作为一个民生类节目的大牌主持人兼记者,方小白每天不知道要应对多少人事,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识过?心理素质相当强。但现在,她却是讶异了,甚至可以说,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这么讶异过。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年轻人,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地坐在一张巨大的工作台旁,手上捧着一杯龙井,装模作样、故作潇洒地品着。要说方小白识人多矣,但这样的人却是从所未见,脑子一阵恍惚。这人实在太猥琐了,是的,是彻头彻尾的猥琐。心中上下来去只盘旋着一个问题。假如...是假如哦,让这个人上节目...我的天...那将会发生什么事?收视率...不是一飞冲天,那就是一仆到底,让他上电视,得先做个民意调查,要不然风险太大...
更奇怪的是,这么多人怎么都像是傻了似的瞧着他?方小白怎么想都是想不通,忍不住又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噢,猥琐的令人发指!一阵胸闷气短,正欲移开视线,却见那年轻人微微侧了一下头,显露出脸上的一丝笑意...
方小白怔了一怔,突然感觉这人笑起来其实是挺好看的,有些温文尔雅的意思。但随即她就失望了,因为这人扬了扬眉毛。只是扬了扬眉毛哦,整个人立刻就显得是那么的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嗯,原来只是个有钱的“二世祖”,方小白对这类人可是瞧得多了,只不过别人不像他那么猥琐而已。
“方小姐,非常感谢你们东洲卫视来‘紫东阁’做采访,其实我们的本意是做宣传,对所提供的方便我们心中是有数的”。张经理非常客气地道:“喏,您现在看到了吧!瑰丽璀璨,真的是个极品...”
极品?方小白无语,只能点了点头。嗯,这人倒的确是个极品,或许要五百年才出这么一个。
张经理兀自道:“这种极品翡翠现在市面上真的很少见了,色正,色浓,简直与祖母绿一模一样。在自然光的映照下,绿中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给人以高贵、典雅之美感。更加难得的是,它是块大料,长宽为32.5乘16厘米,高12.5厘米,质量1750克,通体无丝毫瑕纰,论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哦,原来他是在说翡翠。方小白摸了一把秀发上的汗,这才发现在猥琐男身边的台桌上还置放着一块绿得好像要滚出油来一般的翡翠。心中纳闷,我怎么放着这么大,这么耀眼的一块翡翠没看到,偏偏就只看到了那个猥琐男呢?
“喏,翡翠就是这位...猥琐先生切出来的”。张经理依着魏索名字的读音这么称呼着,“我们作宣传就是想让老百姓知道,‘赌石’,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只要勤于学习,善于摸索,每个人都可以有发财的机会。我们‘紫东阁’的对外形象一向来都是非常正面的,这次宣传也是基于这一点,希望社会上能因此而兴起一股学习技术的风潮...”
对张经理的话,方小白基本上是自动过滤的。经常与党政机关打交道,这种套话、大话一天不知道要听多少。但魏索的名字却确确实实让她震惊了。噢,真的是人如其名呢。难道真要让这个人上节目?方小不由摇摇头。
没办法,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嗯,要不等会让镜头只给他个侧面?方小白打定了主意。
这时候魏索的脸色突然有些变了,因为他发现有“长枪短炮”对准了自己,一个长发飘飘、气质高雅的美女正款款向自己走来。噢,是电视台来采访哥了。
脸上剧变的表情绝不是说他心中有着些许惶惑或者不安的情绪,他只是在抓狂。天,哥要上电视了,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是...我还没想好对着镜头该如何表现自己呢,我十八年前早就该未雨绸缪预想好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不在轻微装b中炫耀,那简直要遭雷劈!
……
新的一周继续裸奔。更新不给力,非常汗颜,不过这是暂时的。
第三十八章 狼狗土狗
魏索的脑子里瞬间掠过了无数个念头。事出突然,该怎么办?对着镜头炫耀自己有钱,视钱财如粪土?这样做的话层次虽然不低,但绝对体现不出如火山爆发一般惊天动地的效果。要不强作淡定地装下酷,显现自己内心的强大?不行不行,那样就更消极了...
转念间,方小白已经来到了跟前,一只纤手轻轻地伸了出来,突然间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又把手收了回去。
魏索起身得意洋洋地伸出手去,但紧接着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他也不在意,将手收回叉在腰间,作哈哈狂笑状:
“电视台记者?是cctv的吗”?
“你好,我是东洲卫视‘今日说法’的记者方小白”。方小白嫌恶的将视线转向了别处。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与职业素养无关,这人也太令人讨厌了。
“嘿嘿,猥琐先生,先恭喜您切涨了一块完美无瑕的翡翠”。张经理上前热情地伸出了手来。
“很寻常的一件事,没什么好恭喜的”。魏索动了动手,又把手缩了回去。
张经理尴尬地打了个哈哈,“猥琐先生的眼界实在是太高了,这块翡翠的价值可得数千万呢。喏,这位方记者就是听闻了这个大消息特地来采访您的”。
“没什么好采访的”。魏索越发是牛b哄哄,“再者哥也不接受一般电视台的采访,除非是cctv...”
张经理摸了一把汗,“东洲卫视也不错的,在全国有很大的影响力。而方记者更是东洲卫视的杰出代表,论知名度并不比cctv的一些主持人低...”
魏索现在只不过是在轻微地装下b,说不接受采访根本不是他的本意,闻言挺胸凸肚作恍然大悟状,“呵呵,原来如此,你说服哥了。只是不知道想让哥说些什么呢”?
张经理精神一振,“当然是谈谈您对‘赌石’、翡翠的认识,着重强调您是如何通过努力学习、刻苦钻研才获得成功的,这样就能让全国人民见到您积极向上的正面形象了。这种大力宣传自己的机会很难得的,您可得把握住了”。
“这样啊...这样好像不妥吧!哥是个老实头,不习惯说谎的。从小到大,哥最不爱学习了”。
张经理脑子一阵晕眩,这小子,既不贪钱,也不爱名,真是油盐不进的啊!只能继续打个哈哈:
“猥琐先生,接受采访对您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您的言辞甚至可以推动‘赌石’这个产业,对搞活东洲乃至全国的经济都将居功至伟。我想,这种成就感是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
“哦,我睁眼说个瞎话能推动一个产业”?魏索自言自语。心中却是在想,既然我说个话可以推动一个产业,那是不是也可以将它毁了?拧起了眉头默默思索。
“哎,怎么可以说是讲瞎话呢”?张经理再摸了一把汗,“我们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说的话,尤其是面对媒体说的话,自然得是经过仔细斟酌的。猥琐先生,我还有个提议,不知道...您能不能成为我们‘紫东阁’的形象大使?如果愿意的话,就可以经常与我们的另一位大使,美丽的咪咪小姐一起去世界各国做宣传活动了...”
“唔,做你们‘紫东阁’的形象大使?与美女周游列国?嘿嘿,会比较辛苦的”。
“不辛苦,不辛苦...”张经理汗如雨下,心说我真的是无耻了,为了让这小子上道,居然连色诱这一招都使出来了。哎,对这类人,看来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猥琐先生,就与您交代下我们的一点私心吧。知道吗?您今天切出的这块翡翠,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少见的,一旦上了电视,必将引起世人的震惊。我们对其中蕴含的宣传价值非常眼热...”
“帮你们做下宣传,说除了在‘紫东阁’,是切不出这样的好翡翠的,是不是”?魏索心中冷笑,嘿嘿,有了家中变态的风水格局,已经没有任何事物是可以收买老子的了。老子现在最热衷的就是显摆,做宣传?那是必须的,只希望你等下别哭死。
“是的是的”。张经理喜笑颜开。
瞧着张经理似乎有越俎代庖自己采访魏索的架势,方小白一点也不生气,这样最好,今天的工作任务令她十分抵触。一边指挥着摄像师准备开拍,一边将手中的话筒递了过去。
张经理愣了一愣,还是将话筒接了过去。心下大喜,嗯,如果让自己来采访提问的话,效果自然更好。
“猥琐先生您好,我是东洲卫视的记者...我们欣闻今天您在天下收藏之地-‘紫东阁’切涨了一块极品冰种帝王绿翡翠...嗯嗯,各位观众,等下我们就会展示那块堪称‘瑰宝’的翡翠...在向您恭喜的同时,首先想问一下您对‘赌石’这个新兴产业的理解与认识...”张经理似模似样的问道。
方小白叹了口气,商人逐利,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且看这个猥琐如何回答,呵呵,他自然是顺着话意下去了,还会怎么说?
“我认为,‘赌石’是个‘阳光’产业...”
这个回答刚让张经理松了口气,抬头一看,答话的却是另外的一个青年,长相怪异与魏索各有千秋,那人梳理了一下头发继续道:
“因为‘赌石’最怕的就是‘见光死’,所以很‘阳光’。但我们是不怕‘见光死’的,跟着狼狗吃肉,跟着土狗吃屎,大家懂我意思了吗?像我们这类‘赌石’专家,简直是可以点石成金的哦,各位观众…跟着我们吃香喝辣的一辈子那就不用愁了...请记住,我们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专家,噢耶!”
对着摄像机镜头伸出了两指。
室内诸人那个叫汗哦,这家伙的话似乎是专门对某个群体说的嘛,倒是会把握机会的。
魏索对任来峰笑骂道:“含蓄啊含蓄,你这么**裸地,mm会被吓跑的…还狼狗土狗呢,有好话吗?哥就是头狼…”
第三十九章 怒砸翡翠
方小白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真的是物以类聚啊!这两个家伙,不管长相还是行径,都太令人恶心了。要说方小白作为一个知名的记者,经常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遵循的职业操守是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的却也从来没有过。
教训完任来峰,魏索似乎心情更好,对着摄像机镜头坐下来继续架起二郎腿,淡淡地道:
“见着媒体的朋友们脸色红润、精力旺盛,老怀大畅啊!祖国的新闻事业有了你们必将大有可为。好吧,哥就随便谈几点,塞了一肚皮的真知灼见,也是很难受的...”
室内不少人都捏着鼻子离他远远地。
“我认为‘赌石’嘛,完全就是一种投机行为,说什么‘技术流’基本是扯淡”。魏索突然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颇有些语出惊人。“投机行为在社会上的盛行,看似市场繁荣,其实是弊远远大于利的...”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你以为你是国务院总理啊!张经理一颗心吊了起来,连忙对着魏索挤眉弄眼。旁人也是暗暗纳罕,心说瞧这小子吊儿郎当的,对着摄像机镜头怎么也正经起来了?
魏索对别人的反应根本是不管不顾,接着道:
“不过如今大环境使然,我们就算想改变这个现状,也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像楼市、股市,有点闲钱的谁都想去投机一把,只有成功的投机,来钱才快嘛...”
张经理微微松了口气,好吧,就照你这么说也行,现今社会已经不怎么鸟唱高调的了,或许**裸地利诱,对宣传我们‘紫东阁’的效果会更好。
谁知道魏索紧跟着的一个自问自答,又差点让张经理吐血。
“可是投机真的能让人发财吗?是的,有人发财,但那只是极少数的,大多数人都将血本无归。所以大家还是求个安稳吧!现在赚点钱也不容易,攒起来,老的可以做棺材本,少的做老婆本。不老不少的?那就别攒钱了,做‘日’记本吧!噢,似乎不妥的,‘日’而不‘记’是为王道,尚请切记...”
一众“赌石客”笑的是前仰后合,这小子...说话真是有趣。
“好像不能这么说吧...”张经理却是急了,早忘了他现在充当的只是个记者的身份,“乱世黄金,盛世典藏。收藏品市场的繁荣与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现阶段经济与文化发展的水平。而‘赌石’,只是收藏品价值体现的一种途径而已,这就是文化,如果硬性将之归结为‘投机’,那就显得有些短视了...”
“屁,任你理论一套一套的,说得再天花乱坠,也不能掩饰许多人为赌石’倾家荡产,血淋淋的事实”。魏索倏地站起身来,脸上毫无一丝笑意,从所未有的凝重,“我们不需要再讲什么道理,这世界上有太多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在耍嘴皮子了,咱说不过他们,也懒得与他们去说。我们需要的是摆事实,社会上盛行的‘投机’氛围已经将人坑害苦了。或许有人会说,这是自作孽,谁拉着你去‘投机’了?诚然,这是人的贪欲在作怪,但除此之外呢...”
魏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顿了一顿目光炯炯地扫视过场内诸人,“先前我就说过,我们现在很难改变社会上投机盛行的现状,原因何在?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个,是某些占据各类据高点的人在纵容恶意炒作,或者说他们自己就参与其中。‘炒作’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形成的假象却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至于最大的利益谁得去了,不言自明。所以我要说,‘炒作’之行为不除,‘投机’之恶风难止...”
炒作之行为不除,投机之恶风难止?室内许多人包括方小白都在低头沉思,连远远站在门口的孙碧涵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异彩。其实说到底,魏索话中所表达的意思还是比较浅显的,但因为这种思维往往被一些更权威、更主流的声音刻意掩盖,所以大家平时都很难听到,现在听起来倒还真有些发聋振聩。
魏索神情复杂地瞧着台桌上那方冰种帝王绿翡翠,嘿嘿,还真是漂亮啊!其价值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之疯狂,不过,现在嘛...嘴角微扬,勾勒出了一丝笑侃之意...
“就如这块翡翠,也就不过是块石头,嗯,最多是块漂亮的石头,凭什么?它凭什么能值这么多钱?几千万?开玩笑,几千万人民币可以让多少光棍铁了心不娶老婆?可以让计生办省多少心...”
说着说着就又没了正经,室内响起了几声轻笑。
“你这么说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张经理简直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心中打定了主意,这一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电视台播出来的。
“我只是想说,虽然社会上投机盛行的现状难以改变,但我们至少不应该推波助澜。如果有可能,从我做起,坚决与这股歪风邪气作坚决地斗争”!
“嘿,从你做起”?张经理不由冷笑:“就凭你?你有什么能力,你又能做些什么?真是笑话奇谭”。
“问我能做些什么?哈哈...”魏索仰天狂笑,眼中闪现凛然之色,“那你就看着...我这么做,只是想表达一种对‘炒作’恶行的深深谴责...”
“你想怎样”?张经理赶忙后退,怕魏索会暴起揍他。
魏索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突然...突然一把举起台桌上的翡翠,狠狠地朝地面砸了下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解石室内的每个人都傻了...
数公斤重的翡翠在大理石地面上摔成了几爿,魏索连眼睛都不眨下。操起工具架上的一把铁锤,俯着身一下,两下...翠绿的石屑纷飞...
孙碧涵面容苍白,而在她身边的李勘则满脸的茫然,隐隐流露出一丝惶惑之色。方小白也是震惊到了极处,蹙着秀眉在暗暗思忖,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原先对魏索恶劣的印象,现在早已完全改观了...
第四十章 你是个死人
终于大出风头了!魏索累得像条狗,吐着舌头荷荷喘着气。不过这成本嘛...也实在太高了些,几千万呢,就这么砸没了。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钱对哥而言,纯粹就是个p,瞧着众人一个个像是被雷劈到,目瞪口呆的样子,着实令人心情舒爽啊!
任来峰一个劲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我这是在做梦吗?索哥竟然将价值数千万的翡翠给砸了?!他为什么这么做?对魏索先前的那一番说辞打死他也不会信的。嗯,肯定是为了孙碧涵。为了“引蛇出洞”悍然使出了“苦肉计”?“苦肉计”也能够引出“美女蛇”?或许...还真的可以哎!今天,终于又学了一招。可是...可是...脸色惨变,这招为炫耀有钱而使的“苦肉计”也太“苦”了点吧!简直是自虐到了极点,自己就算再有钱,也舍不得这么做啊!看来,自己的泡妞水准是永远也不可能与索哥比肩的了,至于超越?那简直是在做青天白日大头梦...心中那个叫灰心呦...
“司马光砸缸...哎呦,累死老子了...”魏索一说话就口喷白沫,看着方小白,“哥...我已经表明了坚定的态度...或许,有人会说我傻。或许,我这么做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只要有人能产生些微的共鸣那就足够了...我一向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一定要与恶意‘炒作’之风战斗到底...现在,我只希望...电视台能够将这段视频播放出来...如此,也算是对得起这块被砸的天价翡翠,也算是对得起我们残存的一点良心了...”
魏索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是刻意将这段话说的相当深沉,言辞恳切,直指人心。嗯,自己不去做“影帝”也算是可惜了了...只觉得有一股笑意藏在肚子里委实难以压抑,一把拉过任来峰就往外走,开玩笑,再不走的话等会张经理会将自己生吞活剥的...
瞧着魏索的背影,方小白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了残存的一点良心?嗯,我一定要将这段视频原原本本地放上荧屏,甚至要开个专题。哪怕承受再大的压力,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
人生就如一场闹剧,停停看看,进退得失之间的转变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就如先前趾高气昂身负一麻袋百万巨款来到“紫东阁”,而如今却身无分文,急急如丧家之犬,其间的落差不所谓不大。魏索也是有着些许的感慨,不过眼前依稀看到的则是更大的希望,因此也不怎么往心里去。
拖着任来峰迅捷如风地跑到楼下,引得一众伙计纷纷侧目,刚至门口,恰好与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好狗不挡道...”魏索只觉得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浑身的气血都为之一阵翻涌,恼怒地抬头一看,但见前面端立着一位身形高大的老者。说是“高大”,身高起码也在一米九,胸膛宽阔有若一张屏风,浓眉入鬓,一张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顾盼生威。魏索一见之下气为之夺,后面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便骂不出来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威猛的老头?如让他年轻个几十岁那还了得,轻轻一巴掌肯定能吧老子给扇飞出去。这倒不是说老子的骨头轻,是这老头的手掌比蒲扇还大,万万抵抗不住的。
魏索满怀敬畏地打量着对方,那魁伟老者也是目不稍瞬地瞧着魏索,似乎是在瞧着一件万万无法理解之物,渐渐地,眼中疑惑之意越来越浓,最后,居然转化成了一股惊惧之色...
“你...你是个死人...不,不,这怎么可能...难道,难道会是...不,不会的...”憋了许久,魁伟老者才畏畏缩缩憋出了这么一句与他形象极端不符的话来。
魏索勃然大怒,正待反唇相讥,但转念又一想,他娘的原来是个傻子,枉老子满怀崇拜地将他当做了能“日理万鸡”的剽悍人物,浪费感情了...
魁伟老者兀自在喃喃细语,“瞧这年轻人顶门、双肩的三盏命灯...皆灭,那自然...自然就是个死人了...可是,可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到处乱走的死人?除非是那湘西的...不对不对,他的阳气很足...嗯,不是一般的足,是异乎寻常的足,绝不会是那幽冥之物...这...这该如何解释得通?拍拍脑袋,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想到这,心下一凛,凝目望去,那个奇怪的年轻人早跑没了影...
……
“索哥,您真豁达,那老小子骂您是‘死人’不计较那也就算了,可放着‘紫东阁’那条养肥的大鱼不管是不是有些不妥当”?任来峰跑在路上气喘吁吁地道,他现在对魏索极度崇拜,称呼都改用‘您’了,“清水池塘养鱼很不安全的,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捞走了,扔多少饲料都是白搭”。
“什么大鱼”?魏索疑惑地停下脚步,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呦,好大的一只钱包。嘿嘿,也好的,算是扳回了一点损失。
“孙碧涵啊!您现在树立起来的形象肯定深印在她脑海里难以磨灭的了,打铁需趁热啊!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很可惜的”。
魏索一阵无语,这花痴...但还是憋住笑摇头道:
“你不但没泡妞天赋,还没有经济头脑,难道你认为哥砸了价值数千万的翡翠就是为了吸引孙碧涵这么一个妞?有投资当然希望有更高的回报,告诉你,哥这次投的是‘精饲料’,而且还是海量的,等机会一到,一网下去,谷满囤来鱼满仓...”
“噢,我的眼界太小了...忘了您可是要上电视的。”
“是的,广阔世界大有可为。记住哥这句话”。
任来峰:......
魏索觉得肚子里的一股笑意越憋越是难受,太难受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好好狂笑一场,然后再痛快睡一觉,青天白日不睡觉,真有些困了。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魏索的手机很少有人打,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耐烦地接通道:
“喂,是谁?深更半夜...青天白日的打什么电话”?
“您好,您是魏索同学吧”?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措辞、语气都非常恭敬。
“是的,你是赵院长吧!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魏索听力极佳,立刻就听出了对方是谁,他其实想说的是,你怎么才来电话啊!嘿嘿,承诺让哥住博士楼、吃特供,还有还有,晚上检查女生宿舍,说不期待,那真的是假的。
……
现在的更新状况是暂时的,请大家多多包涵。
第四十一章 特殊的“收藏品”
“索哥,赵院长是来请你上学去的呀”?魏索尚未放下手机,任来峰就急不可耐地问道。竖起大拇指,“可真牛”!
“上学?是来请哥疗养去的。各学科免休,住‘博士楼’。哎哎,哥也是瞧着人文学院环境比较清幽,适合打‘野战’,这才勉勉强强答应的”。魏索得意洋洋,其实这次他算是非常低调的,还有许多得到的好处没说出来。
“什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任来峰嘴巴成了“o”字形,对于“各学科免休”他倒不怎么在意,毕竟成绩好坏对他而言是无所谓的,可是住“博士楼”...
“天那,居然可以住‘博士楼’...您晓得吗?这‘博士楼’是去年才落成的,户型好、采光佳,面积又大,是双卧双卫的,比社会上一般的商品房那是强太多了...这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入住者皆为一人一套房,很适合‘鬼混’的”。
“切,要说‘鬼混’?天涯何处不‘鬼混’呀!瞧你那点出息!‘鬼混’最好的环境就是天为被,地为床,这才是最原生态的,这才是最让人热血澎湃的”。
“您不知道的”。任来峰有些歇斯底里的拖着长声,“您不知道住‘博士楼’代表的是一种荣誉,更代表的是一种身份。入住的除了学院寥寥无几的几个博士外,多数是一些学校的领导、干部,当然还有一些‘官、富二代’。有着这么一层光环,泡mm很容易的”。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所谓的‘博士楼’也是名不副实的”。魏索点点头,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博士楼’,真的是我心中的一方圣地啊!入住者就算衰到家依旧泡不到mm,但...但...”任来峰真的有些咬牙切齿了,“真憋急了,趁着月黑风高,完全可以从楼下直接拖一个上来的嘛,在人文学院晚上的灌木丛中,思春数星星的小妞很多的...”
魏索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听到这话还是差点吐血,貌似语重心长地道:
“咱们追求的是两情相悦,坏事...尽量少干...”
“尽量少干?那是不是说可以偶一为之”?
魏索给了他一个爆栗,这小子,将哥的话当作了金科玉律,麻烦的,难道以后事事处处都得以身作则,为他树立好榜样?
……
坐着任来峰的车子往家赶,魏索遥遥看到赵院长早已等在门口了,他身后还停着两辆卡车,应该是来为自己搬家的。不由摇头,哎哎,看来想不去疗养都不行了,实在太热情了!任来峰则是有些紧张,急声道:
“索哥,您在这下车吧,我这辆奥迪a6太次了,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我依旧找个角落去停车”。
魏索无语,只好下车。没走几步,赵院长就远远伸出双手,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魏索同学,欢迎您回学校啊”!赵院长双手紧握着魏索的右手,上下摆动,状极亲热,“以前是有些误会,非常惭愧,希望您老人家...希望您别见怪哦,呵呵”。
赵院长说着话老脸居然发红了,意识到奉承的有些过了。这说明自己为人处世的火候还不够足,拍马屁也是需要掌握分寸的。
“我老人家...哈哈,我老人家是不会见怪的,你望安...”
对魏索的飞扬跋扈,赵院长根本不以为杵,还觉得理应如此,点点头,“如此就最好了,哈哈...”
“只不过嘛...如果真要住校念书的话,似乎还有一个天大的难处...”魏索挠了挠头,似乎非常困扰。
“有难处?只要到了人文学院,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您尽管放心”!赵院长胸脯拍的震天响,“魏索同学,我虽然痴长您几岁,但我们是一见如故啊!如果您看得起我,就称我一声赵叔...不不,叫我老赵好了,呵呵,有老赵在,什么事都为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嗯,老赵啊,事情是这样的...”魏索是个实在人,也没觉得这么称呼有什么不好,“刚才电话里也说过的,我这人起居排场比较大,因此应用的一些杂物也比较多...”
赵院长哈哈大笑:“我道是什么难办的事呢,这有什么?您看,我不是安排了两辆载重十吨的卡车,都可以转移一个连了。到了学校,一套房子放不下,就给您两套”。
“哎哎,杂物多是比较麻烦,但更麻烦的是,现在我迷上了收藏...收藏品知道吗?难以搬运,很难储藏的...”
赵院长顿时肃然起敬,搞收藏?现在搞收藏的投资可不便宜,能够搞得稍显规模的那绝对是非富即贵啊!果然,这小子不简单的,家里的收藏品多的连搬运、储藏都成大难题了。点点头,
“嗯,这倒也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去请专业的搬家公司来搬运,他们对搬运贵重物品是非常有经验的,真有损坏,也是可以索赔的”。
“贵重?我的收藏品并不贵重,只不过有些特殊,嘿嘿...”魏索心下有些虚了,但依然笑得很灿烂。
“特殊的收藏品”?赵院长呆了一呆,什么样的收藏品才算是特殊的?难道是那些...想着想着不由有些想歪了。嗯,现在有些有钱的淫邪恶少就喜欢收藏那些东西,会不会是这小子怕在搬运的过程中被人看到,所以才...
“是的,是非常特殊。易燃、易爆、而且有毒”。
“什么,易燃、易爆、而且有毒?那会是什么?难道…难道您收藏的会是...炸dan...毒气弹...”赵院长几乎是惊叫出声。在国外,是有人专门收藏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老旧炸dan的。
“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东西。如果拉到学校里,‘轰’的一声,鸡犬升天,阎王要加班的。所以嘛,算了,不为难你了”。魏索眯着眼,以退为进。
赵院长头上的那个汗哦,祖宗哦,你玩什么收藏不好,怎么玩炸dan哦...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想要讨好他第一件事就办不好?可是,如果真答应了他,那...脑子里天人交战...不,不管了…终于魔鬼战胜了天使。我老了,不出意外的话仕途基本上走到头了,怎么可以放弃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公安部的副总警监都可以放下身段,没皮没脸的来奉承讨好,我又多顾虑什么呢?不管了,反正就这条道走到黑...
“祖宗...魏索同学,其实嘛,废旧炸dan如果没有**,也是不容易炸的。只要盖上布,拉到学校里没事的”。赵院长又摸了把头上的汗,“您这个收藏爱好很不错的,表示您很关心国家的国防建设,对民族有很强的忧患意识”。
这下轮到魏索擦汗了,拍了拍赵院长的肩头哈哈大笑,“老赵啊老赵,我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当真了。我还想着与天同寿呢,家里放着一大堆炸dan,晚上睡的着觉吗”?
嗯,好的好的,心说你既然连拉炸dan进学校都同意了,那哥家里的那些“神棍”专用“神物”,当然更可以堂而皇之地进驻了。嘿嘿,哥现在也会耍手段了。
……
兄弟们能给些动力给些支持吗?
第四十二章 差一厘米
作为专供学院“精英”居住的“博士楼”,确实建造的美轮美奂,气派异常。每套房子的居住面积起码都在200平往上,室内布局典雅,装潢精美,一打开宽大的落地窗,入目便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林,以及一条潺潺流动的人工溪。环境唯美,空气清新,实乃绝佳的养生之所。
但魏索现在却是眉头紧锁,原来赵院长为了巴结他,房间里各种现代化设施布置的一应俱全,什么双开门的冰箱、3匹落地立式空调、42英寸液晶大彩电、高保真环绕音响...甚至还有一张超级大的席梦思双人床。
哎,这些都很喜欢。魏索很是纠结。可惜我是一个职业“神棍”,注定了只能有选择性的享受,待在这种房子里是不可能布置出任何风水格局的。
“这房子怎么样?有哪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我立刻可以改进的”。赵院长忐忑不安地瞅着魏索道。
“把这些...”魏索指着冰箱、彩电,非常严肃地道:“统统搬出去,除了那张床...我的收藏品会放不下的。再说占公家便宜不好”。
占公家便宜不好?你有这么伟大?赵院长只能报以苦笑。对于魏索他真的是一百个看不懂,你说搞什么收藏不好?偏偏收藏了一屋子数以吨计的垃圾,一打开门,跳蚤骑着老鼠,那个叫声势浩大呦。行,那就辛辛苦苦的帮你拉回来,现在却又要把这儿的家电往外搬了。
这或许就是有钱人的怪癖了,我既然无法理解就当作没看见好了。只是以后这“博士楼”的卫生状况就堪忧了,臭哄哄的。哎哎...赵院长心里是一个劲的叹气,臭确实是臭了点,可总比“轰”的一声大家齐赴极乐要好吧!刚才这小子说要拉炸da
真把我愁坏了,幸亏他是骗我的,还好还好...
……
好不容易送走百般献殷勤的赵院长,关上门,面对着陌生的环境,魏索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只有瞅着房间角落里那一堆堆“神物”,才能勉强找到一些“家”的感觉。空气中“醇厚”的味道,以及那一帮帮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可爱小动物,还是完全可以培养滋生的,可是...哎,真的是金窝银窝,及不上以前的那个狗窝啊!
鞋也不脱地跳上宽大的席梦思床,点起一根烟,翻了几个跟斗。嗯,也只有这张大床可以让自己满意了,白天睡觉发春梦,不会掉到床下去了。哎,搬家麻烦的,要不是为了半夜方便检查女生宿舍,老子才不搬呢。
魏索烦恼的是,现在在这新家布置风水格局是会比较麻烦的。因为不管是“排星掐势”还是“理气定位”都是要通过当时的节气、气候、时辰,以及宅第的布局、宅主的生辰八字来精确计算的,而宅第布局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的是这些计算的难易程度。像以前的那间老房子,布局相对简单,就四面墙一个顶,可如今这公寓房就吊诡了,门像窗户,窗户像门;地上铺板,顶上挂灯...
计算有困难或许可以解决,可是...魏索更抓狂的是,因为自己刚搬新家,还未充分接触到此处的地气,因此就算布置出了宅内格局,短时间内也是很难发挥出作用的。必须在此睡上七晚才能对宅主产生一定的运势影响,直至满天衍之数七七四十九晚,宅主的星位与地气融合,息息相关,方才能显现出最大的有利效果。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最起码一星期内,魏索的运势是得不到宅内风水格局任何帮扶的,每晚逛马路捡皮夹子的生活也将暂时中断。这岂不是很无聊?还有...习惯了生活中各种层出不穷、精彩绝伦的好运气,现在一下子成了一个普通人,让人情何以堪?甚至...心里失去了一种安全感,就如是一只脱了壳的乌龟...
魏索越想越是丧气,对搬家一事简直悔恨欲死。那现在应该做些什么?睡觉?哎,还睡个p觉,再像以前白天睡觉,晚上老虎出洞的话,那纯粹是去喝西北风了。魏索是个闲不下来的主,抓耳挠腮只觉得百般不熨帖。都来到学校了,难道只能去教室上课?呵呵,还是算了吧,老子年轻时学习不努力,难不成如今年纪大了反而要去显世?看到书或许立马就晕厥了。
那总得搞点事做的吧!不管好事坏事...他娘的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那个任来峰,停个车子就不见了人影,倒是机灵,本来还想让他帮忙搬家来着,真是个比我还好吃懒做的家伙...对了,魏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支起身子,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裹了很多层布的布包,这里面就是取自穿山甲肚子里的那块玉佩了,珍而重之地放进床头柜的一个抽屉里,这才吁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把这茬子事给忘了,这块玉佩接触到肌肤可是会要人命的,虽然包了布,但万一...呵呵,饮精吸血,死状必将惨不忍睹,还会让别人浮想联翩...
不过,这还真是个宝贝,不但能够提升风水格局发挥的功力,更可以害人,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老子,那老子就把这块玉佩送给他...当然,女人除外,女人的吸功也是相当了得的,谁能吸得了谁还不一定呢,真送了的话,说不定会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哈哈...
一想到女人,魏索就猥琐地笑了起来,就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魏索糊涂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这是门铃声,赶忙起去开门。开门只一看,差点让他的鼻血、口水俱都淌了下来...
原来在门口居然站着一位年纪二十七、八岁丰满美艳的少妇,蛾眉轻扫、眼眸凝笑,胸前的乳峰高耸入云。虽然天气已凉,却只穿着一件超短的白色连身裙,把一双圆润、粉光致致的长腿露在了外面。她的手中拎着一长叠不锈钢饭笼,此时风情万种、娇滴滴地道:
“您就是新搬进来的魏索同学吧?我是学校樱花餐厅的,姓凌,以后您的饭菜就是由我来负责送的。今天比较仓促了,而且也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有所不满意之处敬请包涵”。
“没...没关系的,我对吃比较随便,只喜欢吃豆腐...”魏索傻不愣登地道:“凌姐是吧?请...请你将身子转过来一下,好吗...”
我的身后有什么?凌姐不由一愣,但还是疑惑地把身子转了过去...
哎哎,可惜的,差一厘米屁股没露出来。魏索遗憾地摇摇头。再想想也不错,又有事做了。以前无聊时可以色诱隔壁肥比猪头的女房东,虽然有趣,但是很危险。现在嘛,可以调戏这个风骚惹火的少妇,虽然危险,但是很有趣...
第四十三章 不幸中的万幸
没有了好运势的为虎作伥,魏索的心情十分颓废,不想出去甚至都不敢出去,呆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也不去管过了有几天,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只有在美少妇凌姐来送饭时才能偶尔消遣消遣。当然,也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厚颜无耻地调戏一下而已。
现在魏索半躺在床上,很难得地在反思。哎,不善于把握机会啊!胆子再肥点,目光再远点,步子再大点会死啊?那骚女人的桃花眼会说话,明明在对哥说,拉我进门吧!我们一起进屋谈人生,谈理想...哥一开始目不斜视的口花花几句那算是比较上路的,可为何到了渐入佳境眼看烈火就要点干柴的关口还会焉了呢?难道是出于礼貌?实在是太虚伪了!懊丧之余一摸烟盒,这才发觉烟已抽完了。
粮草没了这倒也是件事,可哥明明就要当学院领导的,半夜三更要检查女生宿舍了,怎么就没有工作烟呢?去问赵院长要?呵呵,还是算了吧!哥很腼腆怕难为情的。让任来峰去买?嘿,那小子倒是挺乐意来这儿的,他现在只想着怎么“鸠占鹊巢”呢,当然“双宿双飞”他也是极度渴望的,可是哥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真让他进了门,这儿就得成淫.窟了...
看来自己得出门一趟了,只是感觉有些怕怕的。也确实,这个城市充斥着权力、金钱、浮躁、歧视与堕落,一个没有关系、文化、技术,贪图享受,好逸恶劳的年轻人是绝对不可能在此立足,在此生存的。魏索潜意识中始终认为,就算只是到外面随便走走,那也是有危险的...要不是拥有了那本《宅第堪舆》的奇书,自己怎么可能来到这儿?怎么可能成为东洲大学这个国内第一名校的学生?既然现在暂时失去了好运势,那自己岂不是变得...寸步难行...
魏索呆呆地仰望着天花板,思绪越飘越远...假如,是说假如哦,以后宅内格局再也不会给予我那逆天的运势了,那我又将何去何从?嗯,那当然得打道回府了。想办法弄点小本钱,做点小生意,以后再娶个小女人,当然娶中年妇女也有可能的呦,老太婆?mb去死,老太婆是绝对不要的,宁愿天天打飞机...然后默默地了此残生...
在东洲我十有**是要饿死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这人有问题。一些道德行为卫士又要居高临下的来训斥或者励志了,可是我就是这么个人了,要改变得等下辈子。唉唉,如此我也只能怪这个社会了,弱肉强食,社会资源毫无节制地流向精英与既得利益者,不能兼容并蓄,远不够文明,连个二流子都不肯养...
魏索经常有一些奇思怪想,现在更是泛滥不可收拾。就在此时,“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噢,原来饭点又到了。魏索眼放绿光精神大振,腾地跳下床,只穿了条内裤去开门。
“呦,魏索弟弟,你今天的脸色怎么苍白的像豆腐一般,该不会是这几天豆腐吃多了营养跟不上”?凌姐侧身靠在门框上,风情万种、媚眼如丝,挑逗中偏偏带着些微狡狯之色,就如一个到处煽风点火,被抓住了却还想着全身而退的人,让人心直痒痒。
这个小狐狸精!想迷死人不赔命啊?魏索的目光顺着凌姐低开的胸衣往下瞧,高耸处惊心动魄雪白一片...不由连吞了几口口水。但还是装作非常纯洁地道:
“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吃豆腐好,豆腐吃了败火,不会生豆豆的。不过现在的豆腐质量不好,不够...白”。
凌姐眨巴着眼睛看着魏索滚动的喉结吃吃笑道:
“光吃豆腐是败不了火的。小和尚敲木鱼,嘻嘻,越敲心越乱...”
勾引,**裸地勾引,不过...哥喜欢。
“哎,魏索弟弟,你的房间怎么这么乱,这才几天呀”?凌姐踮起一双穿着白色高跟凉鞋的玉足,几乎是趴在魏索的肩头往里看,“小和尚每晚是在做法事吗?地上好多卫生纸‘元宝’,来,让姐姐帮你收拾一下,再擦下地...”
做法事?那是在超度别人。老子打的是飞机,爽的是自己。魏索不由扁扁嘴。但只觉得凌姐一具丰满的躯体已经紧紧地贴了上来,一种温暖中带着酥麻,前所未有的触觉让自己的胯下立刻撑起了帐篷...
“擦什么?我没听清。你说是擦枪吗?擦枪不好的,会走火…”
“嘻嘻,弟弟你好坏的,你有枪吗?拿出来让姐姐瞧瞧”。
凌姐对魏索这个不是博士,却住“博士楼”的学生早就存了心思。她久历风月,对付一个心志不坚,又极端不靠谱的雏儿自然是手到擒来,此时略施手段,魏索果然就色授魂与...
mb的,想看“神枪”啊!好的,枉老子当了二十年的口头流氓,今天终于要开洋荤了!魏索涨红着脸,回头看了看楼道的左右...嗯,一个鬼影都没有...
一手袭胸,一手就从背后抄向了裙底,这就是所谓的两手都要硬。动作那是相当的老练,这也难怪,毕竟在睡梦中已经预演过无数次了...
但就在这个即将**的紧要关头,只听得“咿呀”一声,对面的房门竟然开了...
魏索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年轻人,两只手就此定格...心中那个叫懊悔哦,老子实在是太没经验了,偷荤吃腥的应该先关上门嘛,现在被人抓了现行,想赖都赖不掉的...
魏索这个念头说来比较长,其实也就短短一瞬间而已。立刻回头去看,“咦,怎么是你”?
这句话却是由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响起的。从对面房间里出来的竟然是个犹若幽谷芝兰般清丽脱俗的少女,身姿婀娜、五官纤秀,冷艳中带着一丝知性的典雅气质,那不是孙碧涵还会是谁?
“你...你...”孙碧涵纤指颤抖着指着某处,眼中隐隐已显泪光。
魏索的目光顺着孙碧涵手指所点方位往回看。
哦,那是哥的爪子,离凌姐的翘臀只有一厘米距离了...嗯,还好还好,还有一个爪子她没看到,离凌姐的哺乳工具只差半厘米了...真正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第四十四章 威胁
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了!失去了强悍的运势,我还算是个什么东西?简直一无是处。现在就算有一条级别稍微高点的狗狗从旁边跑过,恐怕也不会扭头看自己一眼的。魏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浑身只穿着一条内裤,躲在楼下绿化区的一个灌木丛中唉声叹气。
可自己倒好,在这个最倒霉的时候还敢去充当什么狂蜂浪蝶,刚微微伸出了魔爪,就被孙碧涵逮了个现行...那小妞怎么也搬进“博士楼”了?噢,她本来就是个博士嘛。瞧她当时的反应似乎很激动,很悲愤,嘿嘿,那也难怪的,毕竟是受到启蒙教育了嘛,心灵受到的冲击是很强烈的,因此才会对我这个启蒙老师不但不感恩,还恶颜相向。
可是我为什么要逃?说到底我与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老子上演活春宫,爱看不看,又碍她什么事了?想到这,魏索刚才自伤自怜的情绪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感觉到有些不甘心。嗯,逃跑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这说明我这个人太有羞耻心了,以前受到的教育太封建,委实是无可奈何的...
虽然是阳光明媚的中午,又是躲在灌木丛中,但毕竟已经是秋天了,气温还是比较低的,魏索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肢也渐渐麻木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要冻死的。唉唉,真是晦气啊!老子现在郑重发誓,经此一劫,在宅内风水格局布置成功之前,一定待在房间里老老实实做人,安安稳稳睡觉,绝不招惹他人...mb的,真的怒了,哪怕是“五姑娘”,老子也不招惹了!也绝不放任自身...
缩头缩脑地环顾四遭,还好现在正是吃午饭时间,绿化区内也没什么人。嗯,现在这么硬着头皮跑上楼去应该没事,孙碧涵肯定已经离开了,她又不是我老婆,再堵在门口意欲而为?难道还想再捉老子的奸?想是这么想,但心中实在没什么底气,毕竟刚被人撞破了“好事”,现在又半裸着身子,任他脸皮再厚,胆子再大,也是有些局促的。
只要能熬到晚上就没事了,晚上在这草地、灌木丛中半裸的鸳鸯很多的,到时候老子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而不会遭人笑话,可是...熬不下去啊,实在是太冷了。魏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楼,就这点破事算个啥?只能说是自己的修行太浅了。
摩拳擦掌、弯腿弓腰...噢,慢着慢着,先嘘嘘一下...魏索一挨有事,排泄系统通常会率先告急,这就是所谓的懒人屎尿多了。非常随意的拉开内裤,喔,好爽...
瞧着一片片枯草在自己时而湍急,时而松散的水柱下东倒西歪,随意变换着形状,魏索油然而生一种主宰感,但这种美好的感觉并不能持续很久,突然眼前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随即听到一声“咔嚓”的轻响...
魏索还是有些常识的,知道这是有人在拍照。是谁这么无耻,来拍哥的“艳~照”?魏索只觉得全身肌肉瞬间僵化,都忘了回头去看一下。
“这位同学你好,作为一个学生在校园内不穿衣服、不注重仪表是不对的。而且...还随地...更是错上加错...”一个清脆的,羞涩中微微带着颤抖的女声响起,“我是学校稽查队的莫茉,请这位同学将你的姓名、学号报上来”。
哦,原来又是那个叫摸摸的女生?!魏索眼前似乎立刻呈现了一个长着可爱娃娃脸,却竭力摆出一副严肃姿态的少女形象。要是在以往,那定是兴致勃勃地上前去调笑一番的,可是现在...妈的真是见鬼,原来是她拍了老子的“艳~照”,也不知道老子异于常人的“要害”处有没有被拍进去?真是忐忑哦。
“莫茉你别问了,能够在学校里行事这么出格的,除了那个叫魏索的还会有谁”?又一个女声接着响起,语气中带着股透骨寒意,貌似怨念还挺深的。
“我不是魏索,你们认错人了”。魏索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立即予以否认。真是奇怪啊奇怪,想不到自己裸着身子,连脸都没转过去还是能被人认出来。
“我不会认错的,就算把你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那个冰冷的女声意带不屑地道:“莫茉,对在学校里伤风败俗不穿衣服,随地大小便的应该扣多少学分”?
好强悍!好泼辣!现在魏索的心里虽然是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强声抗辩道:“你们管的倒还真宽,在这儿一到晚上,赤身**、群飞群宿的‘野鸳鸯’济济一堂,你们怎么就不来管了?我随地大小便,可他们也是有排泄物的,难道你们连这些都不懂?只抓老百姓**,不抓当官的包‘二奶’,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你...”那冰冷的女声根本是无言可对。
魏索嘴巴上虽然说的漂亮,心中却已是惊惧欲死,因为他终于想起,那个女声就是...今天真是命犯太岁啊!倒霉事是一件连着一件。
果然,只听得莫茉说道:“小婕,这个人真是...真是魏索吗?我以前觉得他挺猥琐的,可是这人...长得好像比较周正哦,你不会搞错吧”?
“你觉得他长得周正是因为他没穿衣服”。周仪婕都觉得自己的话好笑,“你听那厚颜无耻的话语,神气活现的语气,除了他还会有谁”?
“喂,你真的是魏索同学吗”?莫茉兴奋地朝魏索喊道:“那力擒俄罗斯大毒枭,拯救数十名人质的事真是你做的吗?还有...在‘紫东阁’切出价值数千万的翡翠,然后为了抨击社会上的‘炒作’之风,怒而砸之的人也是你吗”?
咦,哥的光辉事迹她怎么会全知道?魏索很是惊讶。却不知东洲公安局为了维护自身的形象,为了平息嫖客or警察的热论,已将魏索“卧底警察”的身份向外界披露。而方小白顶着压力,也将魏索怒砸翡翠的视频放上了荧屏。这两起事件一叠加,人们疯狂了,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网络上,甚至在平面媒体上,魏索现在的人气已是大红大紫...
“我真的好崇拜魏索同学的,他真是我们东大的骄傲...”莫茉腻着声自言自语,似乎已有了发春的先兆。
听得有女生对自己表达深厚的感情,魏索激动了,对任何事都不管不顾了,双手捂住身上的“三点”,缓缓转过身来故作深沉地道:
“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公民,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侧耳作倾听状,尖叫声在哪里?却只听得周仪婕冷冰冰地声音:
“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也不管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在东大的主要身份依旧是个学生,我是你的班长,所以要求你立刻给我滚回教室去上课,如若不然,我就把你不穿衣服随地小便的照片放到网上去...”
第四十五章 我不想对你失望
魏索只觉得两条大腿在发抖,浑身起了一种被攥住“把柄”,只能“任人鱼肉”的无力感。有什么办法?像以前赤脚不怕穿鞋的,真要大力宣扬自己异于常人的“要害”处是开心都来不及的,可现在立刻就要成为学院领导去检查女生宿舍了,形象很重要啊!要是女生一见自己如避蛇蝎,那还怎么开展“工作”呢?
没办法,只能屈服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虚与委蛇。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以后宅内风水格局布置成功了自有得瑟的时候,不就是去教室上个课嘛?这在以前是非常寻常的事,睡睡觉,把头塞进抽屉里抽抽烟,间或精神了吃吃女同学的“豆腐”...不,不,短时间内“豆腐”是绝对不吃了的,要低调,要夹着尾巴做人...
整幢“博士楼”比较安静,虽然有几个人见着了魏索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诧,只是想,咦,好奇怪,这哥们大白天的脱了衣服在做什么?嗯,是去楼下“鸳鸯角”占位置去的,倒是心急的...
魏索提心吊胆地走上楼道,一眼望去,孙碧涵的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里面,浑身战粟啊!一半是冷的,一半就是紧张了。暗暗给自己打气,现在过去就算照面了那又怎样?表现得泰然自若点,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哥耍流氓那没假,可又不是对她耍的,怕个什么?
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口,刚出了口大气,“咿呀”一声,对面的门又开了。魏索稍稍放松的肌肉再次绷紧,差点抽筋...
“楼下很凉快吧?也不知道能否冷却你那颗浪荡淫邪的心”?
背后孙碧涵的声音响起,魏索只觉得心下一颤,这语声有着强烈憎恨的感**彩,似乎比那萧索的秋风更加的寒冷彻骨。
“浪荡淫邪的...心...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魏索本就心虚,只想着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去,于是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但就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让孙碧涵产生了歧义,明显呆了一呆才淡淡地道:
“何谓‘明月’,何谓‘沟渠’?你又能明白得了多少...”
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地有些柔软了下来,心中不自觉的又在做着比较。其实她将魏索与李勘作比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感觉非常苦恼。
孙碧涵语气的变化魏索也察觉到了,疑惑地转过身去,却见玉人就那么清清冷冷地站在跟前,一双妙目如怨如诉地瞧着自己,晶莹光洁的面颊上尚隐隐约约残留着两道浅浅的泪痕...
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魏索从来也没有过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有的也只是一些恶趣味。心中叹气,哎,哥太有表演才能了,一出“活春宫”刚走了个开场,尚未真正入戏,就让这小妞震撼到难以自拔的地步了,瞧她的样子似乎刚刚哭过,嗯,定是在为告别纯洁无邪的过往而伤怀了...正欲开口略微表示一下遗憾然后逃之夭夭,却听得孙碧涵继续道:
“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会让我非常失望的...”
这是为何?魏索腹诽不已。哥讲的话高屋建瓴、意境深远,怎么可能会让你失望?
孙碧涵默默地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纯白色的缎面小荷包,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轻轻地塞在魏索手中,似乎是鼓了鼓勇气方才道:
“我...我不想对你失望,所以,你...你...”
魏索茫然不知所以,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傻掉了。直到耳边响起轻轻的关门声,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鼻端如兰如麝、沁人心脾,伊人却已渺渺,魏索恍惚中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最荒唐的梦。手中白色荷包上尚残存着孙碧涵温热的体温,打开一看,不由“啊”了一声,原来里面竟是一方六面见血,品质坚实细腻的“鸡血石”...
……
魏索百思不得其解,孙碧涵无端端的为什么要送我一块“鸡血石”?这可是方“大红袍”,价格是非常昂贵的。天上是绝对不会掉馅饼的,那她为什么这么做?难不成是她看上了我,因此不惜倒贴?可是这怎么可能!不由连连摇摇头。
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巨大了,巨大的连魏索这么狂妄的人都不敢往那边想。
嗯,会不会是他们“紫东阁”想要挽回荣誉损失,所以才拿这块“鸡血石”来打点自己的?想来想去也就这个原因比较靠谱了,自己“声讨炒作”,怒砸天价翡翠的视频放上荧屏,在社会上肯定会引起巨大的反响,那“紫东阁”自然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中了,说他们急着来“公关”,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老子几千万的翡翠砸了都不眨下眼的,就靠这么区区一块“鸡血石”...嘿嘿,真是可笑...老子现在暂时是不会理你们的,就这么装傻。真要给你们说几句好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起码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嗯,有了这方“鸡血”,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置于“入世格”格眼中心是可以强化消灾去祸作用的。哎,可惜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嘛...“红粉劫”是一劫连着一劫,真正是走告无门、无可奈何啊!
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发呆,终于要回到课堂去上学了,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缅怀“峥嵘岁月”,心中泛起了一丝恐慌...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啊!老师的白眼,同学的耻笑,皆因自己烂得出奇的学习成绩,当个差生不容易啊!那需要钢铁混凝土般坚强的意志,以及一颗博大包容的心...
突然又想起,既然要去上课了,可是没课本啊!这可怎么办?立起身来到处翻找,除了自己的那本宝贝《宅第堪舆》,就只找到了一本盗版小说书。
哦,是《金麟~岂是池中物》,好书,好书!够黄,最主要的是够厚,上课睡觉可以当枕头的。
……
再次呼唤票票,数据实在是太惨淡了!惨淡的只想一死以谢天下…另,下周貌似上了“三江潜力榜”,在此向我最最最尊敬的前领导——三江主编zenk先生表示无比的感激。
第四十六章 我要与你同桌
大家都知道哲学相对而言是个冷门学科,但奇怪的是东洲大学哲学系的生源却很充足。原因有两点,一,其在国内哲学界有着最高的学术地位,在世界学术竞争力排名榜上虽然排不上号,但却与哈佛大学与普林斯顿大学的哲学分院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是非常难得的。二,培养目标很明确,东大哲学系主要培养的就是高校师资以及党政机关的高级干部。
培养目标很重要,明眼人很容易就可以猜出其生源的构成情况了。绝大部分的“官二代”,小部分经商家庭的“富二代”,最后才是极少数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这非常好理解,毕竟“哲学”并不是一门一般意义上的“技术”或者说是一个谋生的手段,没有背景的读出来作什么用?当官?有个文凭就可以当官?首先就业就是个大问题。
只能说,哲学,是学术界的“阳春白雪”,一般人还真是“玩”不起的。
……
魏索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捱到了教室,能够支撑着他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嗯,同学们一定会像对待凯旋的英雄一般欢呼着迎接我的。是啊,我多厉害,有身份,是个警察;武力值超高,打得俄罗斯b粉仔下半身不能自理,救下数十人质;视金钱如粪土,怒砸价值数千万的极品翡翠,只为了抨击社会上“炒作”之恶风...自己简直堪称是英雄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化身啊...如果有人要求签名合影...嗯,象征性的收点费,不能自掉身价的。至于美女嘛...呵呵,那还是算了...
谁曾想跨进教室根本就没产生他所预想的效果,大家只是抬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又顾自聊天的聊天,看书的看书,吊马子的依旧吊马子去了。这让魏索很受伤...
“啊,魏索同学终于来上课了,噢,我的偶像...”终于有一声惊呼让魏索很受用,稍微慰藉了一下受伤的心灵。嗯,是美丽可爱的摸摸同学。
“嗤,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罢了,莫茉,就他还是你的偶像”?这时有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赵兵,你怎么说话的”?周仪婕就坐在莫茉的旁边,闻言怒冲冲地站了起来,“大家都是同学,怎么刚一见面就恶语相向”?
那个叫赵兵的怎么也没想到周仪婕竟然会为魏索讲话,一时间涨红了脸都说不出话来。不是听闻他们两个曾经积怨很深吗?本来还想为周仪婕出气来着,哪曾想...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
嗯,肯定是魏索最近所做的那几件事才让周仪婕改变了成见的。嘿嘿,真是好笑,难道周仪婕不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权势”才是代表一切的吗?连巨额“财富”都只能等而下之的。像魏索这号人,家庭底蕴摆在那里,不管再怎么折腾,也注定超脱不了那个层次的。只要过段日子,媒体与舆论就会将他淡忘,他照样还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学生。
不光是赵兵,教室内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抱有这种看法。要晓得这是何等所在?如果将东洲大学比作一座“象牙塔”,那人文学院的“哲学系”就处于这个塔的塔尖位置,地位是相当超然的。在这念书的,“非富即贵”,其中一些学生家长的身份说出来,是可以吓死人的。这自然是足以自傲的资本,魏索这个“土包子”不管做过些什么,他们还是会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当然,这也归咎于公安部副总警监来学校争取魏索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的话,或许态度就会大大改观了。
赵兵的父母均为外交部的高官,他的父亲更是经常代表国家出使西欧,优越的家庭条件以及周围阿谀奉承的人群让他从小就极端的骄傲自负,他看不起任何一个父母职位比他父母职位低的同学,在班级里,他只服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周仪婕...
因为在班里只有周仪婕父母的职位比他父母的职位高,他认为真要在班里交朋友或者找老婆的话,周仪婕是唯一的人选。可现在心仪的对象却为了一个“土鳖”来教训自己,这让他如何不恼恨。
面对周仪婕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但魏索...哼,就这个“土鳖”能“登堂入室”那也就罢了,难道还想“分庭抗礼”?反了天了,今天暂时咽了这口气,以后要整治他还不容易?
赵兵的那句话魏索当然也是听到了,但他却毫不动气,低眉顺目的就像是个小媳妇,要有多乖就有多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双手抱着“神书”,非常“腼腆”地移步到了教室后面的角落里...
好吧,哥也不稀罕你们来欢迎了,就安安稳稳、一声不吭的在这儿睡上几天觉,不思不想的说不定还能长几斤肉呢。一等恢复了逆天的运势,就立刻拜拜,哈,居然逼哥来念书,真是开国际玩笑...
好位置啊!这么好的空位怎么会没人坐呢?真是奇怪。嗯,冬暖夏凉,粉笔灰吃不着,上课时抽个烟,用打火机烤个香肠都很难发现的。魏索刚坐下不久,浑身东扭西歪的新鲜劲都还没过,就见周仪婕走上讲台,大声地说道:
“同学们,请大家把手上的事暂时放一下,我说一件事...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拍手欢迎一下...”
一阵“热情”的掌声...当然,这掌声大都是迫于周仪婕的“淫威”。
“作为一个集体,我们应该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集体的温暖,接下来我想再调整一下座位...莫茉,你去跟王丹丹坐一位...魏索,你坐到我旁边来...
什么...她说什么…魏索只觉得脑子里炮声隆隆、天雷滚滚,差点就此傻掉。这还让人活吗?周仪婕对哥的“怨念”可是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坐在她身边有好果子吃吗?没得睡觉、抽烟、烤香肠那都是小事了,皮肉怕是要受苦了。不从,哥死也不从...魏索真的是惊惧欲死。
周仪婕将目光投向魏索,感觉非常亲切地道:
“魏索同学,我想你不会反对我这个安排吧?你今天是第一天上课,许多功课怕都是拉下了,我能够暂时帮助到你的。作为班长,我希望的是大家能够共同进步,所以,你也得努力”。
哼,除了“五姑娘”,老子不需要任何小妞的帮助!努力?努力你妹啊!架子跟个二五八万似的…魏索暗暗嘟哝着。再说你哪有这么好心,你的眼神首先就背叛了你,除了威胁,就只剩余**裸的嘲弄之色了…
哎哎,哥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第四十七章 这书非常健康向上
许多人都幸灾乐祸地瞧着魏索。是的,周仪婕美则美矣,可问题她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力女”啊!以前倒确实有不少人觊觎她的美色,不知深浅地想去靠近,但后果呢?后果很严重!偏偏这个魏索又是人所共知的“风流种子”,坐在周仪婕这种尤物身边,整日介那还不是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的?只要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被周仪婕骟了都是有可能的呦,到那时,大家就又有乐子瞧了...
“我...我不想跟你坐一块”。魏索畏畏缩缩地站起来,胆战心惊地道。
哎,大灰狼与小白兔。众人都暗暗摇头。
“不想与我坐一块?你真想好了”?周仪婕似乎早就知道魏索会拒绝,脸色神色不变,依旧是那么自信满满,“难道你真的这么不求上进?对不求上进的同学,我一般是采取一对一单独辅导的”。
瞧这话说的,大伙那个叫汗哦!魏索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嗯,她的言下之意是:你不跟我睡...坐...我就杀到你家去,让你家鸡犬不宁...这也算是**裸的威胁吗?
“我是非常热爱学习,非常要求上进的”。无奈之余魏索只好睁着眼说瞎话,“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跟女生同桌,因为女生太香了,会分散注意力的...”
“我从来不用香水与化妆品的,这一节你尽可放心”。
“可是,可是...”魏索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可是女生就算不用香水,‘肉.体’也是很香的,我的鼻子又过敏...”
教室内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似乎魏索用得“肉.体”两字稍欠妥当,大家都被“雷”到了。周仪婕秀眉微蹙,咬着下嘴唇,一跺脚,就又捏上了粉拳...
“魏索同学,你作为一个第一天来上课的新生,怎么就敢不听从班干部的安排?不尊重领导的人以后到了社会上也是最没出息的”。这时赵兵说话了,他极为不忿,心说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能与周仪婕同桌,哪怕天天挨打,那也是甘之如饴的,可他倒好,百般推托,仿佛有多大委屈似的。要说周仪婕也真是的,居然要与这种人坐一起,那会有什么好处?反倒是沾染上一身底层社会的俗气。
魏索根本不去理会赵兵,只当是条狗在狂哮,真要理会,那就与想要低调的本意相悖了。瞧着周仪婕眼中的威胁之意越来越浓,不由叹气,哎,男人的“把柄”一旦被女人握住,欲要翻身可就难了,谁让哥的“艳.照”落在她的手中呢?为了那点可怜的声誉,为了能检查女生宿舍那点卑微的愿望,看来只能退一步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突然心中一动,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抱着“神书”行至上前,根本就不敢与周仪婕照眼,小心翼翼嗫嚅着道:
“谢谢周班长对新同学的照顾,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自己会影响到别人的学习。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在课桌上划条中心线,相约双方谁也不准超越,如果超越了那就...呵呵,这样,大家就都不会受到影响了。我保证,会划得非常公平公正的...”
划“三八线”?大伙都是一个错愕,随即莞尔。这个魏索还真想得出,你以为你是小学生,还玩这套?不过嘛...深着想想也确实理应如此,或许这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啊。
魏索用手大致丈量了一下,然后用指甲在课桌中间划了条线。抬头忐忑地看向周仪婕,周大班长妙目一瞪...
“嗯,嗯”。魏索忙不迭将“三八线”内撤。再次抬头...
“哼...”
“防线”继续退缩...心中大骂,臭小娘皮,别得寸进尺哦,老子都快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了。这么一点空间,老子的“五肢”有“三肢”都在外面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太辛苦?
……
莫桂珍老师踏着上课铃声精神抖擞地走进教室,面容严肃,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严霜。教室内顿时一片肃静。
她就如是一个在逡巡自己领地的女王,骄傲冷峻的目光不在任何事物上略作停留,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因为这儿就是她的绝对领地,她坚信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挑战她的威严,违拗她的意志。
她非常满足,能够在这一方天地唯己独尊那已经足够了,近乎病态地执着于这份“荣耀”,对于其它的一切,她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是的,在这儿家里有权有势的学生很多,但这对她而言是没有多少意义的,是条龙你就得给我盘着,是只老虎你就得给我卧着。不管是谁,只要坏了这儿的规矩,就会遭到她的誓死反扑,都会死得很难看。
莫桂珍老师的“规矩”主要有三条,一,由她执教的“马哲导论”不能翘课;二,上课时双目必须时刻向她平视;第三点是最重要的,男女同学在她面前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稍显亲密的举动。她认为这三点是维护“威严”所必须的底线。
莫桂珍老师视线扫过,迎接她的是一双双木然的,毫无生气的眼睛。正待满意的轻嗯一声,突然她发觉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非常难得地凝目一看,原来是有一个学生正在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剥手指甲。
脸上浮起了一丝阴霾,她立刻就认出了魏索。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学生,她抱有的态度是深恶痛绝的,旷课旷到了他这个份上而不被开除,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对她这个为教育事业兢兢业业、奉献一生的老教师而言,更是一种粗暴的伤害。当学院领导为此向她通气时,她还曾经大发过脾气。
“请大家将课本翻到124页”。莫桂珍老师暗暗吸了口气,心说既然来到了这儿,你就算是块顽铁,我也能将你揉烂了,现在倒是不急的。
一阵窸窸窣窣地翻书声。魏索坐着无聊,于是也将“神书”翻到了124页。
突然有一只纤秀的玉手伸了过来,掀起“神书”的书面...
魏索正待高呼“越界”,宣扬“主权”,却听得周仪婕轻声道:
“原来你还没有课本啊!哦,这本是...‘金麟~岂是池中物‘…是小说吗?看书名倒是挺励志的,你是应该多看看这类健康向上的书,对你将来的人生肯定会有很好影响的”。
魏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头就扎倒在课桌上。一摸鼻子,还好还好,没有流血...
……
问一声有从老书追过来的兄弟吗?有的话请留个言,真正想你们了!
第四十八章 这也是种“低调”
“今天我们主要学习的是马、恩早期的伦理思想,及《资本论》、《反杜林论》中的伦理精髓。或许其中的一些理论理解起来过于坚涩,因此上节课我又推荐大家去读一些相关的书籍,或许相互借鉴对照,某些难点就会豁然开朗了...”
应该说,莫桂珍老师上起课来还是挺有激情的,语气抑扬顿挫,每个字都像是在喉咙底里吼出来一般,下面的学生就算犯困想打瞌睡也是不可能的。
魏索一开始出于新鲜,也想附庸一下风雅,找找当个文化人的感觉,因此也听得比较认真,但没过几分钟后就再也听不下去了,索然无味啊!只有超人才能听进这种闲得蛋疼的课,看来这世界上的哲学家是比“神棍”更牛b的存在。
这时候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眉目清秀的男生举手发言:
“莫老师,我对您有意见,您的讲解深入浅出,观点鲜明独特,能在这儿汲取一点养分就足够我们消化的了。可您为什么还让我们去读其它的书籍呢?这不是住在河边去打井吗”?
“是啊是啊”又一个长的矮矮胖胖,脸上满是青春疙瘩的发言道:“莫老师就是一条大河,不,是太平洋,是我们学习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您介绍的那几本...嗯,罗素的《哲学问题》、内格尔的《无源之见》我都细读了,而且那还都是英文原著,可是怎么感觉远不如听您讲解来得透彻与发人深思呢”?
真正无耻啊!听到这两位仁兄的发言魏索有些震精了。想不到在这号称高端圣洁的“殿堂”之上居然也有如此逢迎拍马之徒,心里的些许自卑立刻就飞到了天边外国。咦,这两个人似乎有些面熟,微一凝思已然记起,这不是刘一飞与崔城嘛,想起往事多少也有些火大,哼,说到“无耻”,与老子比你们还嫩点,于是也举手...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莫桂珍老师虽然为人极为严苛,但此时紧绷的脸皮也有了些许的松动。突然,她又看到了有个学生在举手...
嗯,如今的课堂气氛比较活跃嘛,更可贵的是,学生们的发言言之有物、客观中肯,这多少也体现了我的教育成就。咦...怎么会是他?
这个魏索今天是第一天上课,难道这短短几分钟,他也领会到了我教育的精髓?莫桂珍老师正在奇怪,魏索已然叉着双腿傻乎乎地站了起来...
嗯嗯,果然是站起来舒服,这样,“五肢”就有自由伸展的空间了。周仪婕焦急地拉了拉魏索的衣角,但他却毫不理会。
“莫老师好,我是魏索,今天是第一天来上课”。魏索非常谦卑地鞠了个躬,随即昂首挺胸的语气一转,“本来嘛,第一天来上课,是要请求大家多多关照的,但才听了这小半会,就觉得...不必了!我太失望了。嘿嘿,东大哲学系,好大的名头...”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当着莫巫婆的面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底下的许多学生一时间都脸显惊容,暗吸一口冷气,继而摇头偷笑。这个魏索如传闻一般还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莫巫婆何等样人?大家见了她就像是见了“瘟神”一般,避之都唯恐不及的,谁如果被她咬上,那绝对是死不松口、不死不休的。可这魏索倒好,无缘无故地送上门去找虐了。嘿嘿,也好的,厚重扎实的“戏肉”要上演了,大家照着莫巫婆的规矩“双目平视”,慢慢欣赏...
莫桂珍老师一张严肃的脸更加冷峻了,薄薄的嘴唇微微抖动,这是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先兆。周仪婕急得都快掉下泪来,这个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只是为莫老师感到憋屈,这么好的老师,怎么教这种学生...”魏索不徐不疾的继续道,眼睛则看向刘一飞与崔城,“施教者与受教者素质差距实在太巨大了,这是一种资源浪费,就如让舒马赫开残疾车...听听刚才那两位同学的发言,说得都叫什么话...”
这一下峰回路转,教室内的每一个人都傻了,原来这小子先抑后扬的也是在拍马屁啊!不光刘一飞与崔城脸色铁青,许多人也都是愤愤不平。为了自己拍马屁而去揭露别人拍马屁,世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这让大家以后还怎么混?变态莫巫婆就是喜欢听奉承话的,大家为了求个安稳也是迫于无奈,这下好了,这小子要把这层窗户纸给捅了...
“你们根本不懂莫老师的苦心,这样昏愦糊涂的学生真是世上一大奇观”。魏索越发言出由心,“莫老师为什么要让你们去读其它的书籍?那是因为她老人家的水平实在太高了,什么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古希腊三贤”在莫老师面前就是个渣,莫老师如果早出生几年,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就是怕你们听不懂她上的课,这才让你们去看其它的书呀,那些书虽然比较‘幼稚’,但对付你们的榆木脑袋已经是足够有余的了...
把莫老师比喻成浩瀚无际的太平洋那倒是没错的,可接下来的话就又显得你们的无知与狭隘了。莫老师仅仅是你们学习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吗?错!莫老师是属于世界的,是属于全人类的,是属于我们这个文明的,就凭你们就想把这么伟大这么杰出的老师捆缚在这三尺讲台上吗?做梦去吧!痴心妄想,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同意的...”
一言既罢,魏索得意洋洋,呵呵,老子拍起马屁来那也是非常有天赋的。当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换作以前,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呢。哎,不就是为了“低调”嘛?上学拍老师的马屁,确实是很“低调”的...
魏索对“低调”两字的理解非常独特。
教室内一片死寂,大家都有些懵了,太厚颜无耻了,这么肉麻的话他怎么就敢说出来?言者无耻,那如果有坦然受之者岂不是更...大家都默默地将目光投向了莫桂珍老师...
魏索的话虽然荒诞不经,但莫桂珍老师却似乎非常享受,半闭着三角眼像是在听仙语伦音。嗯,这个魏索原来资质也不是太差嘛,以前倒是有些错怪他了...脸上非常难得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正欲开口谦虚一下,突然,突然她的脸色剧变,变得甚至都有些狰狞了起来...
“魏索同学,setdown!请你不要把社会上不好的风气带到学校里来…你…你简直就是个人渣!一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混蛋”!
莫桂珍老师的后半句话简直就是尖叫出来的。
第四十九章 马克思的“代表作”
怪只怪魏索的那张脸了,哭起来像微笑,微笑起来像狂笑,太具喜剧色彩。莫桂珍老师一眼望过去,咦,这小子怎么一脸猥琐的奸笑?一副奸计得售、志得意满的模样。而台下的一众学生却都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平视着自己。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静待自己出丑呢。莫桂珍老师气得简直快发疯。自己喜欢听奉承话这不假,这其实也是种心理上的特殊需要,学生们也非常清楚,平时大家拍拍马屁戏份都是做得十足,师生间谁也不点破谁,已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可这小子倒好,一上来就摆明了捉弄自己...
魏索灰头土脸地坐下,这一次他将“五肢”都暴露在了课桌外面,因为感受到了周仪婕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浓浓的寒意...怎么会这样?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这一腿弹得比较结棍的...看来术业真是有精专的,本来以为自己够“无耻”,那轻轻拍下老师的马屁自然是手到擒来,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自己肯定是“火候”掌握的不好,莫老师吃惯了青菜豆腐,一下子上大鱼大肉的吃不惯...
好吧,悲剧了,现在恐怕周仪婕这妞会更加看不起自己了。哎哎,反正也无所谓了,自从失去强大的运势,老子一直来就晦气结顶,如今也算是学乖了,闷声不响有若行尸走肉总好了吧?
魏索想要寻求太平,可是别人却未必肯放过他。这时赵兵文质彬彬地站了起来,双手互握至小腹,一副像是在参加辩论赛的潇洒架势,看了一眼魏索这才道:
“莫老师,请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你瞧瞧,本来我们这儿的教育氛围是多么的严肃,多么的积极向上,现在被他这么一搅...真是奇怪了,如此满身市井气息的人是怎么进入我们这个哲学‘殿堂’的。周仪婕...你怎么与他同桌了?这不是影响你学习的嘛!你是班级里成绩最好的学生,可得为自己负责啊...”
周仪婕怒容满面地站起来,“莫老师,你批评得对,我本来是想帮助他学习的,但现在总算是想通了,有些人就像是一坨烂泥,根本是扶不上墙的...”
目光冷冷地瞧着魏索,对这个人她实在是太失望了,本来以为魏索虽然言语无耻,但还是挺有骨气的。谁知道他却会去拍莫老师的马屁,可笑的是连莫老师这种虚荣的人都接受不了他无比肉麻的迎合。这只能说,他就是个卑劣而又失败的小人...周仪婕对魏索抱有的一点好感,现在已尽皆成了云烟...
“魏索同学,现在请你依旧回到后面的位置上去,至于你的学习,自求多福吧”!周仪婕回转了头,再也不看魏索一眼。
魏索心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悲凉与酸楚,但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喜悦所淹没。嘿嘿,了不起啊!以为老子喜欢跟你坐啊!坐在你旁边敢看不敢摸那倒还是小事,恼的是连个第三只“脚”都进不去...噢,是进不去课桌里面...简直好辛苦。现下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可以睡觉、抽烟、烤香肠了...也不去与她理会,抱起“神书”就兴冲冲地跑到了后面...
赵兵微微一笑,嘴角勾勒起一丝冷峭之意,
“莫老师,您还真的不用生气。如您所说,他就是个出身市井的小人,见人就奴颜婢膝、阿谀奉承,不像我们这些学哲学的同学,‘风骨铮铮’,就算赞美老师,那也是发乎于心的。何谓‘小人’,何谓‘君子’我想大家现在心里都很明白了吧?我认为我们甚至还得谢谢魏索同学,因为他的到来给我们上了非常生动的一堂课...”
应该说,赵兵的这番话说得是相当有水平,主要点出了同学们拍莫老师马屁是发乎于真心的,大家以后完全可以再继续,这可谓是皆大欢喜。间接着又把魏索批得体无完肤,都不带半个脏字的。
刘一飞与崔城也都先后站起来表示深以为然。
嘿嘿,同样是拍老师马屁,你们那是“君子”行为,而我就成“小人”了?魏索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牙痒痒的。好吧,我忍,本来就决心要“低调”的,我现在成了一个欲仰人鼻息而不得的“可怜虫”...
“我们继续上课”。莫桂珍老师狰狞的脸色这才稍微有了点人样,“今天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帮助大家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说到这语气突然一变,高昂着头望向坐在远处的魏索,“魏索同学,今天是你第一天来上课,我作为你的班主任是要对你负责的。虽然对你以前的学习基础我并不抱有任何乐观的态度,但简单地作些了解还是必须的。嗯,你知道苏格拉底,我想小学以上水平应该是有的...马克思吗?那当然也是知道的,现在就请你简要地表述一下马克思的生平,以及说下他有哪些著作...”
这简直是**裸的蔑视,许多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呵呵,敢得罪疯狗一样的莫巫婆,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咬住就不肯放了?还有完没完?老子的忍耐可是有底线的!魏索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在噌噌的往外冒,强自压抑着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觉,就当没听到。
赵兵再次举手站了起来,“莫老师,您可真是个好老师,竟然会去关心一个这样的卑劣后进,您对教育事业简直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我们对您表示无比崇高的敬意...但是莫老师,我认为您还是高估魏索同学了,这么难的题目他是无论如何回答不上来的,还是问点相对简单的…嗯,知不知道马克思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哪国人?哈哈...”
教室内响起了一片轻笑声...
“魏索同学,请你站起来回答问题”。莫老师紧绷着脸皮。
魏索的肺都快气炸了,咬着牙“呼”地站了起来:
“很遗憾,这些问题凑巧我都是知道的...马克思是个小白脸,旅美作家,他的作品情节紧张、故事精彩,代表作是...”
扬了扬手中的“神书”,
“他的代表作就是《金鳞~岂是池中物》,很好看的,有兴趣的同学可以问我来借...”
……
失去了强大的运势,这几章或许有些小郁闷,但这只是暂时的。另,再次呼唤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