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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黄之接     宅居风水师txt下载     宅居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成功的危机公关

    “嘶”,赵院长暗吸了口冷气,厉害呀厉害,这么优厚的待遇,比我这个当院长的都强了,可我坐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拼搏了多少年呢?再瞧瞧这小子才多大年纪?想下去让人崩溃的。www.uu234.com哎,人与人之间还真的没法比。

    连陈校长这等层面的人此刻心中也有些感慨,噢,每年12o万,钱确实不少了,更关键这跟白给是差不多的,又没签什么合同,等魏索毕业后也用不着非去公安系统不可,难道他们会这么糊涂?嘿嘿,当然不是,这是**裸的拉拢与讨好的手段。不过当着我的面用这么个蹩脚的因头,脸皮算是厚了些。恩,你们公安系统能煞费苦心的过来下本钱,难道我们东大就不可以?大家都不笨,走着瞧。

    魏索一张脸涨的通红,实在太令人惊喜了,年薪可以预领?那自己岂不是马上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这么多钱喔,日日脚爪蹄胖,夜夜按摩全套还可以做官?嘿嘿,以后戴着大盖帽,别着小手枪,去给老娘炸臭豆腐干,间或在街坊邻居面前迎风撒尿,该有多美

    邵副总见大事已定,心下愉悦,大手一挥道:“好的,为了庆祝魏索同志加入我们公安队伍,也为了感谢东大各位领导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我提议中午去庆贺一下。林局长,你是东洲的土地神,这顿饭就得叨扰你了,你可不许肉痛哦,呵呵”。

    “怎么会呢,能够请邵副总以及东大各位领导同进午餐,那是我的荣幸”。林局长轻笑着使了个眼色。

    邵副总一呆,微微点头,回头很是为难的朝陈校长道:“陈校长,我们我们想对魏索同志交代一下纪律以及进行一次简短的培训,不知道能不能给安排一个地方?嘿嘿,没办法,警察是个特殊的职业,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下的。非常抱歉啊!给你们带来了不便”。

    哦,培训?交代纪律?如此小事要你们这几个高官大佬亲力亲为?还需要避开我们?怕是想与魏索单独联络感情吧!真把我当傻子了。恩,警察天天抓罪犯,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也是可以理解的,是种职业病嘛。陈校长心中恼怒,但他城府极深,并不形之于色,只淡淡地道:

    “客气了,你们尽管在这谈,我去外面打电话联系饭店。诸位远到而来,自然应该是我做东了”。

    邵副总正想表示不妥,陈校长已经招呼赵院长走了出去。

    魏索堪堪从狂喜中走了出来,呼,感谢党,感谢祖国,达了。没有党的英明领导就不会有祖国的稳定和谐,也就吸引不来俄罗斯宵小趋之若骛。感谢常抓不懈,风风火火的“扫黄风暴”,正因为有这种草蛇灰线,连绵不绝的正义力量,打击势头,才让一切黑暗沉渣无所遁形,才得以成就了哥,成就了哥将来花天酒地、注定腐朽堕落的生活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不禁饱含热泪,声带哽咽地道:

    “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党给的,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所以当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遭到严重威胁时,纵然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持枪歹徒,我也必然挺身而出、义无返顾。至于这些褒奖,我接受了,因为各位领导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党,我从小就爱听党的话”

    说完这番话,魏索已是泪流满面,没办法,自己被自己感动了。

    三个警官尽皆讶然失色,太强悍了,太不可思议了,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刚刚还在死皮赖脸索要待遇呢,现在立马就换作了这副嘴脸。如此修为,如此说哭就哭的演技,再加上他身后的那位假以时日,那还了得?真正的前途无量啊!

    邵副总微微颔,从身上取出一个档案袋,递了过来道:

    “这是你的,物归原主。代我们向孟先生问好”。

    孟先生,哪个孟先生?魏索疑惑地接过档案袋,隔袋一摸,感觉里面有一张薄薄的卡片。噢,是银行卡?警察的办事效率挺高啊,连新的银行卡都给哥办好了。打开一瞧,登时傻了眼,原来这竟是自己的学生证。

    怪不得警察能够找到自己,原来凭得是这张学生证呀。可问题自己的学生证怎么会落到他们手上的?记得那天在酒店门口代人受过,客串嫖客,与那嫖客大叔交换虎皮,拉在口袋里的学生证应该在嫖客大叔的手上才对嘛。

    “你的学生证就是孟先生交给我们的,要不然还找不到你呢”。邵副总说到“孟先生”三个字时,语气就是一窒,似乎心中有着无限的惧意。

    “也想请你向孟先生解释一下,那件事我们之所以没披露真相,主要考虑的是社会影响。出于无奈,实在是没办法”林局长看了一眼邵副总,心说现在魏索既然已经加入了我们,那一切问题应该都迎刃而解了,我们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外界宣布,那两个俄罗斯歹徒就是我们警察抓住的,而不是什么嫖客。

    这是一次成功的危机公关,这样不管是对上面的领导还是下面的民众都算是有了一个好的交代。在场的三个警官都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魏索,为了招这个魏索入警队,再大的代价他们也是愿意付出的,谁知道代价还不高,更可以算作是个意外之喜。

    魏索不上网,并不知道网络上对“警察”oR“嫖客”的口水战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好事者凭空ps的内裤外穿,怒擒俄罗斯B粉仔,拯救数百警察的嫖客形象早就横扫全球,因此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什么,难道他们口中的“孟先生”就是那个红光满面的嫖客大叔?

    要哥向那“孟先生”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似乎那个“孟先生”身份还挺高,那既然身份高,怎么还去嫖小姐呢?想了想不觉哑然失笑。想不明白那没关系,糊涂的事多着呢,照样端起饭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魏索心中笃定得很。

    三位警官见魏索笑得猥琐,眉眼间蕴含的意味似有所指,一时间讪讪的老大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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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桐轩,在东洲算是一个极有特色的餐馆,主营的是广东菜系,但这并不是其真正的特色,它的特色在于一个“野”字。何谓“野”?那就是店里经常能够供应一些国家一、二级野生保护动物,当然价格方面也是相当惊人的,在这消费的客人,非富则贵。

    能够成为这种餐馆的主人,肯定得手眼通天,传言这里的老板蔡成就是东洲市常务副市长的妻弟。但作为一个生意人,再有靠山,行事一般还是很低调的。此刻蔡成就穿着一件土黄色的茄克衫,满脸堆笑,低眉顺眼地在装饰奢华的店门口恭迎着一拔拔络绎不绝的宾客,不知道的谁会相信这个土的掉渣的糟老头会是坐拥上亿身家的大富翁呢。

    两辆黑色豪华轿车缓缓驶进停车坪,蔡成两眼一亮,赶紧迎上前去道:

    “来了,陈校长,三号包厢,酒菜已经准备妥当,三斤八两重的过山标,还有个特大号的陵鱼,今天您算是来着了”。

    他说的的暗语,毕竟这两样东西是违禁的。“过山标”是眼镜王蛇,“陵鱼”就是穿山甲。

    陈校长脸色微变,眼镜王蛇倒也罢了,但穿山甲却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偏偏今天的客人中有三个高级警官,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态度。

    正想拒绝,但见蔡老板怔怔地望着自己的身后,颤声道:

    “吕书记啊,林局长”

    蔡老板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自己的餐馆门口见到这两个大佬,平时想请都请不到,谁曾想今天竟然不请自来,一时间已自懵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噢,这可是个着力巴结的好机会啊!

    “‘过山标、陵鱼’?秋季进补,这两样倒确实堪称圣品”。又一个高大、敦厚的警官微笑着从车上下来。“不过你这店老板的胆子也是大了点,这是国家的保护动物,就不怕被抓”?

    蔡老板一愣,他倒不是担心这几个警官是来找麻烦的,毕竟他的靠山也够硬。只是奇怪,林局长怎么会跑着亲自去开车门呢?这最后下车的警官会是什么身份?

    蔡老板第一眼就去看邵副总肩头的警衔,一看之下,差点就此傻掉。

    这个警官居然会是国家公安部的副总警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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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与局长拜把子

    “不过嘛,现在许多珍贵的保护动物都已经开始人工养殖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人民群众都有口福了。呵呵”。邵副总的态度突然就来了个36o度的大转变,似乎很是欣慰地点着头,当先朝餐馆内行去。

    魏索在后面撇撇嘴,真是“官”字两张口,野生动物一旦爬上他们的盘子,都会成为家养的。人民群众都有口福了?能够到这雨桐轩来吃饭的又有几个是普通人?

    在包房内分宾主坐定,空调吹出的暖风已使魏索有些熏熏然,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就餐,打出娘胎第一次哦,有些小激动。噢,吃穿山甲,会有蹄胖好吃吗?

    蔡老板与服务员一起奉上了用小盅装着的蛇胆、蛇血,谄颜笑道:

    “各位贵客大驾光临,实在是我们的荣幸,今天的一切费用,小店全包了”说着向身边的女服务员打了个眼色。

    女服务员取出六个红包,恭恭敬敬分别置于在座各人的桌前。

    “这算是什么?咱们就是来吃个饭,蔡老二,你可不许搞这一套哦”。陈校长与蔡老板很熟,此时故意板起脸训道。

    “就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啊!各位先请慢用,‘陵鱼’调理起来比较麻烦,还请稍等”。

    蔡老板点头哈腰正要退下,邵副总突然开口道:

    “唔,‘陵鱼’嘛,肉味鲜美、营养丰富,具有清热、解毒、滋补强身的功效,其性微寒,味咸。嗳,我说老板,在烹饪时,最好别放任何作料,连盐都别放,就用清水白煮,这样更能保持肉质的原汁原味。还有,别把肉煮得太烂,好东西可不能糟蹋”。

    蔡老板一愣,心说这大领导倒还真是个老饕,连这个都知道。用清水白煮味道确实是地道,可问题是价钱卖不高啊,店里烹饪穿山甲一般就是红烧、荷叶笼仔蒸,如果放上川芎、当归、天麻等珍贵药材一起炖煲的话,就更能提升其档次了。好吧,随你,反正今天又不打算赚钱。

    陈校长对吃并不是怎么讲究,心中只盘算着该怎么与魏索拉近距离,目送着蔡老板退出包房,就将身前的红包推了过去,微笑着道:

    “魏索同学,这个给你。红包嘛,自然应该小孩子拿,我这老头,拿着怪不好意思的,呵呵”。

    邵副总“哦”了一声,心说这次我见机倒是慢了,赶紧将自己的红包也推了过去。

    领导带头,余人自然不敢落后,魏索望了望都堆到自己身前的六个红包,也不以为意,毕竟他现在是身家上百万的主,对着这几个又小又薄的红包,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的。但蚊子虽小也是肉,送上门来钱,自然应该受之不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上的气氛逐渐热烈了起来,林局长是军人出身,性格相对豪爽,敞着上衣,打着酒嗝,频频向魏索敬酒:

    “今天我高兴啊!有这么优秀的同志加入我局,好比是久旱逢甘雨啊来,魏索兄弟,咱们再碰一个”

    魏索笑着道:“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做梦”

    众人哈哈大笑,林局长赶紧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掩饰尴尬。

    “魏索兄弟真是幽默啊!不过我喜欢,我们警察的工作枯燥乏味,压力又大,是需要这种乐观向上的精神嘛。魏索兄弟,我虽然痴长你几岁,以后又是你的领导,但你就把我当大哥看好了,感觉我们投缘啊!要不我有个不情之请,要不我们就在酒桌上结拜为兄弟你看怎么样”?

    魏索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邵副总已是附掌大声喝彩:

    “好啊!虽说我们国家干部并不兴江湖上拜把子那一套,但任谁都知道公安系统是最讲究战友情义的。林局长确实是需要一个得力的干将,一个可以依仗的左膀右臂了,东洲作为一个国际大都市,龙蛇混杂,治安形势非常严峻,你们强强联手,对开展工作自然有益处,如果再加上这层关系,就能大大减少磨合的时间,以后相互配合起来更将趋于默契,我觉得这绝对是件好事啊”!

    是好事?大概是吧。魏索有些纠结,这厮一想到要被人收做小弟就极度不爽,但又想到12o万巨款尚未打进卡里,此时此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只得委委屈屈嗫嚅着道:

    “承蒙林局长看得起我,真不知怎么说才好了家里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虽说根正苗红,但老爹死得早,少人灌溉,少人呵护,并不能很好的茁壮成长。不过现下好了,多了位哥哥,多了个亲人,以后就算一口气吃三碗饭也不用怕吃穷了。呵呵,林大哥”

    哎,生活好比是强J,既然无法反抗,那就躺着享受吧。魏索虽然依旧在胡言乱语,但心情着实颓废。

    林局长大喜,一把握住魏索的手,大声说:“好兄弟,以后咱们兄弟一心,哪里还分什么彼此,做哥哥的自然得照应着弟弟,喏”

    伸手入袋,掏出一个钥匙。

    “局里给我配备了一辆‘悍马’车,我平时也不怎么开,兄弟若是喜欢,就拿去玩儿吧”。

    众人啧啧称羡,魏索却依然情绪低落。

    “悍马”?可惜是匹“公悍马”,公车只有使用权,既不能卖,更不能“配种”,拿来做什么?显摆?哥又不是任来峰,很低调的。

    “我不喜欢公马不是我只会骑母马噢,又错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没学会驾驶汽车呢,只会开拖拉机,所以谢谢林大哥好意了”。

    “不会开车怕什么,我给你联系个驾校,领个驾照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林局长很是意外,心说自己这辆“悍马”虽说是公车,但好歹汽油是白用的啊,现在油价这么高,每个月下来也可以省一大笔开销。而且挂的是警牌,可以享有许多特权,他怎么就一口回绝了呢?

    “我开不了汽车的”。魏索喟然一叹:“一旦学会开拖拉机,就再也开不了汽车了。拖拉机是坦克的前身,天然拥有狂妄的,不可一世的气质,行驶在马路的正中央,招摇过市、横冲直撞,更不用遵守交规,非常爽。而开汽车则不同了,受到的限制太多,不能喝酒,不能载,撞死人也不能逃,因为屁股后面有牌照所以,还是算了。”

    林局长目瞪口呆,其余诸人惊愕之余则在想,这小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算是什么个意思?噢,是了。凭他的背景,自然是不太瞧得上区区一辆“悍马”车的,他是在索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特权呢,可中国毕竟是法制国家,这不是让人为难嘛。

    赵院长平时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却喝了不少,为何?他郁闷啊!怎么,现在我好歹也算是魏索在学校的直接负责人吧,你们这几个警察不打一声招呼,旁若无人、大包大揽地过来巴结那也罢了,可怎么无耻到连“拜把子”那一套都使出来了,也太过分了,还把我们学校领导放在眼里吗?此时见林局长吃憋,不禁有些幸灾乐祸,仗着上冲的酒意道:

    “魏索同学说话比较风趣,意境深远,这确实是一个高端人才所必须的素质。不过我在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啊各位公安系统的领导求才若渴,为了一个学生大老远专程赶来,尊重人才、重视人才,实在令我们校方深感敬佩。只是魏索同学现在毕竟还是个学生啊!纵然他天赋很高,潜力惊人,需要重点培养,但我们培养的方式方法不能过激,操之过急,往往会适得其反啊”

    赵院长的话还算是比较委婉含蓄的,但在邵副总听来,这明明就是抬杠嘛,是来坏人好事的。怎么,说我们培养魏索的方式方法过激,言下之意是个人都懂的,这就撕下温情脉脉的面纱了?唔,肯定还有后话,且听他如何说。果不其然,赵院长也不看众人的脸色,深吸口气继续道:

    “我们应该在学习、生活上尽量给他创造一些便利的条件,给予一些锻炼的机会,而不是单纯满足他物质上的要求,这样反而是会害了他的。我们学院方面已经考虑好了,第一,打算让魏索同学搬进新建造的博士楼,从根本上改变他起居的环境。第二,他的伙食由学院兰花餐厅三楼的炒菜部特供,吃好才能学好嘛。第三,一些基础学科实行免修,让他能够自由展,不为传统教育的模式所羁绊,特殊人才特殊等待。第四,加强锻炼,让他参与学院日常的管理、稽查工作,如果有可能,还会安排值日”

    邵副总一怔,继而脸色变得铁青。虽说学校也会拉拢魏索是必然之事,但赵院长这么说,明摆就是来削他面子的,让他如何不怒。而且他也知道赵院长许诺的这些好处对魏索这样的人来讲或许诱惑力更大,双方所处环境的不同导致掌握的资源不对等,他们东大这么横插一杠,自己怕是得拿出更大的手笔了。

    魏索感觉自己就象是在做一场最荒诞的梦,咬咬舌尖一阵剧痛。噢,不是梦,当上警察了,不做事可以拿高薪了,高官拿着“悍马”车要与自己拜把子了这些事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可以住博士楼?吃特供?基础学科免修?mB,这还算是上学吗?跟疗养差不多!还有还有能参与学院日常的管理、稽查工作,安排值日?似乎只有一些有职权的教师才会安排值日的吧?恩,也不是太辛苦,每天半夜里逛马路捡够皮夹子,然后杀回学校检查女生宿舍有没有点电炉,生活很充实的。

    魏索再一次猥琐地笑了

    ……

    喔,收到起点的“a”签通知了,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4万字签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窗外的冰雨沙沙地下,但青黄的一颗心却是滚烫的,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着兄弟们的支持!呵呵,再次呼唤票票!

第十八章 陵鱼与美玉

    “赵院长,你喝醉了”。|www.uu234.com|陈校长瞪了瞪眼睛。他对邵副总他们的做法也很是反感,但久在体制里混,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此时只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

    “酒后吐真言嘛,你们东大诲人不倦,今天受教了”。邵副总一副招晦相,喝了一口酒,将杯子重重地倒扣在桌面上。

    嘿嘿,生气了,失态了?陈校长目光趋冷,一言不。先撕破面皮的似乎是你哦,身居高位还毫无涵养,什么玩意。

    气氛瞬时显得凝重起来,双方剑拔弩张,暗地里的较劲似乎立刻就要放到明面上。为了更好的拉拢巴结上魏索,为了争取可能存在的巨大利益,这帮人现在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只魏索没事人似的依旧大吃大喝,没法子,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开口去问的话那脑子就进水了,该拿的拿,该吃的吃,先占着便宜再说。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这两派人都是在争着讨好自己,恩,就象两帮疯狗都看中了哥这块香喷喷的骨头,接下来自然会上演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

    这时候包房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邵副总一个激灵,绷紧的心弦一松,满腹怒气顿时化为了乌有,“哎”了一声赶紧起身去开门。他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已有了些悔意,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没意思啊!魏索身边自然有很多围着打转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只能各凭本事。如果真与他们东大闹翻,自己就能得到更大的好处?

    门外站着蔡老板以及两个着白褂戴高帽的厨师,蔡老板脸上满是惊疑之色,匆匆对着邵副总哈了哈腰,就赶到陈校长身前轻声说了几句话。陈校长也是一呆,带着难以置信的口气道:

    “会有这样的事?这可怪了”。

    此时邵副总有意修好,脸上堆起笑容问道:“陈校长,你是有名的学术专家,不管对现代经济学,还是考古文博都有很高的造诣,能有什么事可以让你感觉奇怪的呢”?

    “呵呵,今天我们怕是吃不到‘陵鱼’了,嗳,你们倒是说说,我们权作笑话听听”。陈校长听到邵副总示好之言,脸色也是一弛,笑着指了指门外的两个厨师。

    其中一个身材矮胖的厨师拿眼看了看蔡老板,见后者微一点头,这才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方言味的普通话说道“

    “各位老板,今天那头‘陵鱼’怕是不得好吃,怪事呀,浑身硬实的象是三九天的榆木桩头,愣是将店里最大号的斩骨刀砍豁了口,还是破不开伢的肚子”。

    “是呀是呀,那头‘陵鱼’怕是惹了鬼,浑身冷的好象是截冰疙瘩,摸上去让人心里直起毛”。另一个厨师似乎惊魂未定,牙口直打颤。

    不会吧!众人本来各怀心事,听闻居然有这等奇事,惊愕之余也是觉得兴致盎然。林局长率先哈哈笑道:

    “这还真是个笑话,穿山甲素有拉风之名,却无穿山之实,它虽然背覆硬甲,但腹部还是很柔软的,哪里有切剖不开的道理。恩,定是你们雨桐轩的菜刀太过慢钝的缘果。什么惹了鬼,无稽之谈”。

    林局长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除了手中的权力,并无其它的信仰,要他相信鬼神之说,除非改天换日。余人也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我倒并不这么认为”。此时魏索也无心吃喝了,跟着起哄道:“我认为定是这几个厨子昨天晚上嘿咻过度,以致腰腿无力、手脚软。嘿嘿,就算刀割自家**不出血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众人都是忍俊不禁,连两个厨师也是尴尬的陪着笑,没办法,老板也在笑,得凑趣啊。林局长心说我这个干弟弟这么有个性倒也合自己的胃口,不过不分场合出口过于粗鄙,也不是太好,以后得劝劝他,毕竟大家还是要求进步的嘛。

    邵副总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但他年轻时曾经支过边,走南闯北,见闻十分广博,此时心中却是一动,微一沉吟,开口说道:“老板,感觉这个‘陵鱼’不简单啊,请你带我们去瞧瞧可以吗”?

    魏索从没见过穿山甲,至于刀枪不入的更是闻所未闻,也是好奇的紧,但一见之下,却很是失望。原来这穿山甲早已溺亡,躺在一块巨大的案板上,模样十分丑怪,身上还粘着黑褐色的粪便,臭气熏天。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阔刀巨斧围在旁边一筹不展。

    蔡老板指了指穿山甲土褐色的肚皮皱眉道:“喏,就是它了。本店经手料理的‘陵鱼’也已不少了,但如此大个的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也罢了,更让人困惑的是,我们用尽了法子也剖不开它的肚子”。

    “哦,这只‘陵鱼’有多少分量”?邵副总面无表情地问道。

    “有九斤三两,一般的‘陵鱼’也就五、六斤吧,这算是同类中的巨无霸了”。

    邵副总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段竹筷,上前轻轻拨弄穿山甲的肢体。渐渐的,他的脸色显得凝重起来。“哎,这个‘陵鱼’最起码也有三十岁年纪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邵副总突然抬起头来长叹一声道。

    “这又何以见得”?蔡老板听得一呆,心说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穿山甲的终结者,就没听说过单凭目测就能判断出穿山甲年龄的。

    “你先看这‘陵鱼’背部的鳞片边缘”。邵副总淡淡地道:“一般‘陵鱼’的年龄越大,其鳞片边缘的颜色就会越深,过十岁,就会变作橙褐色或灰褐色,而这只‘陵鱼’的鳞梢却是深黑色的。再有,你看它腹侧的鳞片‘陵鱼’的鳞片中央有龙骨状突起,该突起随年龄的增长逐渐消失,而这只的鳞片基本上是平的。最后,看它鳞片基部的纵纹,与树‘年轮’的形成相反,这纵纹是年龄越大纹数变得越短少的。综上所述,我才得出大约有三十岁年纪的结论”。

    真会是这样的?听听似乎挺有道理的嘛。此时连陈校长这等人都点着头有些心折了,这邵副总倒是有水平、见识的。

    只魏索在暗暗摇头,心说做个穿山甲没意思的,一些显年轻的穿山甲大叔岂不是完蛋了,恩,不能骗小姑娘了,人家mm只要数一数你鳞片上的纹路,就能戳穿伪装最好的“画皮”。

    “可是‘陵鱼’最多也就活个十一、二年,似乎活不到这么长的年龄啊”。蔡老板还是不服气,但又怕得罪了邵副总,小心翼翼地道。

    “这就是我说这个‘陵鱼’不简单的缘果了”。邵副总语气很是坚决:“它绝不会是人工养殖的”

    是野生的那又怎样?蔡老板也不是太在意,毕竟这位公安部的高官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贿赂。不就是杀害、贩卖了些国家保护动物嘛,屁大的一点事。在如今这个逐利的社会,野生动物必将在地球上消亡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所谓的“保护”,纯粹是自我安慰蔡老板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半点负罪感。

    “而且这个‘陵鱼’是不能食用的,因为它以前是生活在”邵副总看了看四周,压低着嗓门道:“如果我判断无误的话,这个‘陵鱼’在没被抓获之前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古墓不,准确地说,它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大型的地下王陵之中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怎么会得出这么个判断。

    “因为在古代的地下王陵内,往往存有大量的玉石,相对密封的环境下浓重的玉气与尸气相互作用,就能产生一种特殊的物质,可以使‘陵鱼’这种能够在里面生存的动物的全身产生变异,肌肉硬结,而寿命却得以延长。你们看这个‘陵鱼’,它的腹部已经板结了一层晶亮的“釉”面,刀劈不进,再从各方面考量,应该就属于这么个情况”。

    看了看众人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邵副总并不意外,继续道:“这个‘陵鱼’虽然不能食用,但它的肚子里却是有宝。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我曾经在云南玉龙待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个纳西族老爹就曾经抓到过一个这样的‘陵鱼’,这在当时也是一场不小的富贵,因为它的肚子里有着”

    “它的肚子里不会有什么牛黄狗宝的,我猜,嘿嘿,定是有着一些玉石,或者是其它值钱的珍宝”。魏索脑子里灵光一现,大声地道。

    邵副总一愣,心说这年轻人反应倒快,很是赞赏地点点头:“不错,‘陵鱼’在那种环境中生变异,导致全身的代谢度降慢,通常都处于半蛰伏状态,但一旦醒来,就会产生严重的肺热,而肺热单靠喝水是难以缓解的,最后,它只能吞食玉石”

    “吞玉”?陈校长浓眉一掀,“恩,《神龙本草》、《本草纲目》中记载:玉石能‘除中热,解烦懑,助声喉,滋毛,养五脏,安魂魄,疏血脉,明耳目’其实玉最大的功效就是温润作用,从汉代兴道教起,人们就有服食玉屑的记载。解肺热当然也是可以的”。

    邵副总对陈校长报以赞许的微笑:“地下王陵囤有数量可观的玉石,而越是名贵的羊脂美玉,其温润作用往往是越强的,‘陵鱼’当然是择优而食,所以”

    说到这,邵副总的话语顿了一顿,众人的眼睛瞬时都亮了。

第十九章 玲珑云螭佩

    “这个‘陵鱼’的肚子里会有着极品美玉”?陈校长皱着眉头自问自答:“恩,还真的有可能”。{www.uu234.com}

    他对邵副总那番合情合理的说辞已经是信了九成九,噢,浩大的地下王陵内自然陪葬有许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其中最名贵的美玉是怎么样的?还真令人好奇与期待呢。

    财帛动人心,众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看着案板上的穿山甲,脸上的神情变幻万千。几个厨师按捺不住兴奋之情,都嚷嚷着要去找链锯、切割机。他们已经领教过这穿山甲的铜皮铁肌,对手中的斧头、菜刀早失去了信心。

    魏索却是不以为然,嘟哝着说:“何必大动干戈呢,这头穿山甲虽说十三太保横练,刀枪难入,但要得到它肚子里的宝贝还是很容易的,恩,浣下肠,让它直泻狂喷,什么东西都出来了噢,这样好象不行,忘了这穿山甲已经死翘翘了嘿嘿,办法还是有的,那就将它倒挂起来鞭尸,真还不信了,不会拉它还不会吐”?

    众人都听得瞠目结舌,这小子,真是敢想又敢说啊!林局长哈哈笑着拍了拍魏索的肩膀,心说自己这干弟弟真还有种,这两个法子其实自己也想到了,却愣是不敢说出来,很是惭愧啊。

    邵副总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个‘陵鱼’浑身的肌肉都已硬化板结,如果用电动工具,要将其切割开也是比较困难的。就算可以切割开,但手感不易控制,万一损坏了体内的玉器就不好了。至于魏索小朋友提出的想法不错,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可问题是太过呵呵,我们是人民警察,时时刻刻都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魏索大撇其嘴,暗骂一声虚伪。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蔡老板挠了挠头。此时他的心情很是纠结,就如邵副总所言这‘陵鱼’的体内有着宝贝,可自己怎么着也得拱手让人的,一定得让这几尊“大神”高兴,他们要是不高兴了,那就该轮到自己哭了。

    “办法是有的”。邵副总低头沉思片刻才道:“去寻点陈大米、雄黄、酒糟、生石灰,和水煮沸之后淋在‘陵鱼’身上,就能将其板结的肌肉软化。当年我见那纳西族老爹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噢,这些东西倒也寻常”。陈校长点点头,心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反正试一下也无防,说不定还真有这么神奇呢。

    蔡老板亲自烧了一大锅热水,陈大米、雄黄、酒糟厨房里本来就有,用不着再费劲去找,至于生石灰一个厨师到外面转了一圈也就捧回来了半包,诸物齐备,众人忙碌的热火朝天,对邵副总尚存芥蒂的赵院长不由心生感触,是的,邵副总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如果他不是公安部的高官,而只是个平头百姓,大家还会这么相信他的话吗?这就要打个问号了,穿山甲的肚子里有着极品美玉?嘿嘿,就算是吧!拥有了权力,就拥有了话语权,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偷偷看了看身边的魏索,一颗心怦怦乱跳

    真还别说,穿山甲一遇到这加过料的滚烫热水,硬若铁石的土灰色甲壳上立刻就起了一层腻白的浮垢,本来挺直的尾巴也慢慢地向一侧蜷起。邵副总脸泛喜色,取过案边的一把剔骨尖刀,轻轻地朝穿山甲背部插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尖刀竟然悄无声息地插了进去,直至于柄

    众人看得简直都惊呆了,这只刀斧难伤的穿山甲现在软嫩的就象是块豆腐,在邵副总的刀下轻轻松松地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股古怪的味道溢将出来,中人欲呕。

    难道这就是陵墓里被封闭了成百上千年的尸气?魏索的脸色有些绿,他刚才已经吃了有七、八成饱,现在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紧跟着胸口一阵难耐的刮痒,极度恶心之下只想大吐一场,但干呕了几下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邵副总只轻皱了一下眉头,将手伸入穿山甲体内一阵摸索,不过片刻,呼地吐出一口浊气,大声道:

    “有了”!

    有了?众人精神为之一振,顾不得奇臭难闻,都急忙凑过去瞧,但见邵副总慢慢摊开粘满了紫黑色血污的右手,手心处赫然躺着一小块半圆形的硬物。

    极品美玉?这个就是极品美玉?但看上去怎么黑乎乎的,上面倒象是摸着一层光亮的油质,什么血污都没有沾染上,可是邵副总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只呵呵一笑,一边打开案旁的自来水冲洗手中的硬物,一边道:

    “运气还算不错,这‘陵鱼’应该是一出王陵就被抓住的别这样看着我,我说这话自然是有根据的。先前已经说了,‘陵鱼’在王陵特殊的环境内代谢度很慢,基本上不会排泄,吞食的玉石能长久存留在其体内这很正常,但一到了外面身体机能就会恢复,一旦排泄,这么小的一块玉石十有**就随粪便出去了所以说,我们都与这宝贝有缘啊!现在可别看这块玉石不起眼,等我清洗完后灯光一打你们就会惊叹了,这是一块难得的黑玉,价值咦”

    邵副总随着一声惊咦脸色剧变,一阵青,一阵白,瞪着手中之物就如见了鬼似的。林局长就站在邵副总的身边,作为下属,关键时刻为领导敲敲边鼓、锦上添花的觉悟他当然是有的,早想好了一肚皮的溢美之词,但此时他的神色也有些尴尬,艰难地动了动嘴皮,终于还是道:

    “没有慧眼难识玉。噢,这个应该是块玉佩,古色盎然、神韵内敛,我觉着绝非等闲之物啊”

    众人上前一瞧,不由都暗骂林局长无耻。恩,倒确实是“古色盎然、神韵内敛”,可***这明明就是一块破石头,哪是什么美玉。说这是块佩饰倒是不假,通体雕琢成一只蜷着身子造型怪异的独角兽,口尾相衔处自然形成一个圆形小孔,可以穿过丝绦挂于腰间,但现在这块本来泛着黑色油光的佩饰经水一冲,变得灰扑扑的,与玉的温润阳纯相去甚远。

    这就是地下王陵内最名贵的美玉?连对玉石知识基本一片空白的魏索都在暗自摇头,老邵啊老邵,现在看你还怎么下得了台?怪只怪这块石头的卖相实在太差,硬要指鹿为马、指石为玉那是需要很高深的修为,或者说是很厚的脸皮的。

    不过林局长的脸皮够厚啊,能为领导两肋插刀那是不带皱下眉头的。平日里为领导执缰坠镫、鞍前马后也不见得会把自己当条好狗,现在是个好机会,不就是睁眼说下瞎话,“指石为玉”嘛,怕什么?更是言之凿凿地说:

    “这块玉佩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巨宝,从器型整体的繁缛华丽来看,应该是战国或者秦汉时期的宫廷之物,恩,仔细看,这佩纹自然形成的是一头异兽,雕工精湛、栩栩如生,似乎是一种比凤凰、麒麟更古老的民间图腾,这就又增加了历史、文化的底蕴了嘛”

    你就吹吧,象陈校长这种有识之士自然是大不以为然,摇摇头也懒得点破。说这块石头是玉,纯粹是笑话,更不象是什么有价值的文物,因为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明显的时代特征,若说这是穿山甲肾脏内的一颗造型怪异的结石,倒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林局长见没人对他的大论表示异议,更是来劲,昂了昂头:“这也多亏邵副总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啊!要不然如此巨宝就会与我们失之交臂了,给国家、民族文化都会带来很大损失的。现在我有个提议,这块玉佩就由我全权负责变卖好了,毕竟我在东洲还是有些人脉的,价钱方面不会吃亏。至于所得钱款我认为大部分应归邵副总所有,在场各位嘛多少也分点,算是沾他老人家的光了,呵呵蔡老板,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蔡老板不由一愣,忙不迭点头,他还能说什么呢?大家心里都是雪亮,所谓卖玉佩所得的钱当然是林局长自己出的,这就算是在变相行贿了,能够因缘际会沾到点好处,也乐得装糊涂。赵院长则是大为佩服,这种伺奉领导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机巧心思,自己确实是得好好向人家学习啊!

    邵副总嘿嘿干笑几声,心说这林局长倒还真是个妙人,自己真要收了这个钱,那是一点儿麻烦都不会有的,可问题是可惜了。看了看神情显得极为古怪的魏索,可是今天这个小家伙在啊,他背后的那位可是而现在他又成了林局长的干弟弟,这笔名义上算是卖玉佩所得的钱自己还能心安理得地拿大部分?真这么做了,那就把人得罪了。本来这次过来就有巴结这小家伙的成分在里面的,怎么能让他不爽?自己确实是需要端正态度的。想到这,主意已定,脸上的神色就显得肃穆庄重起来。

    大家都是人精,一见到邵副总的脸色,就知道这次林局长的马屁算是拍在马腿上了,都默不作声成心看笑话了。但此时魏索却突然满含艳羡地道:

    “林哥说的没错,这块玉佩就是个宝贝,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镇院之宝,叫什么来着噢,叫‘玲珑云螭佩’,凑到一起应该是一对。虽说因其存在的时间太过久远,来历难以考证,但‘瑕不掩瑜’,丝毫也不影响它离谱的价值,你们瞧这玉身的品质,蕴涵着的可都是历史的厚重感哦,瞧玉色,奢而不华、返璞归真,隐隐透着的是一股‘通灵’的神韵,恩,极品的是一塌糊涂”。

    越说越离谱了,就这块破石头也叫‘玲珑云螭佩’?还什么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院之宝呢。魏索的满口胡柴大家虽然腹诽不已,但对他却毫无半点轻视之意,噢,这小子说这块石头珍贵,是在逼林局长出大血,他现在是大家巴结讨好的对象,如此一来,分到其头上的收益自然水涨船高。够狠的,对自己的干哥哥都来这一手,很适合玩政治的。

    林局长何等样人,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为了巴结上魏索与邵副总,并不在意破点财,心里还暗自高兴,呵呵笑道:

    “兄弟的眼神比我这个当哥哥的犀利啊!竟然能够看到这一层,这玉佩确实值大钱。我现在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兄弟你喜欢这块玉佩,那索性就由我买下来送给兄弟你好了”。

    ……

    有气无力地喊:票票…票票…

第二十章 惊魂

    其实魏索的真实想法是:噢,这块石头的卖相是不好,但不管怎么说,总还是件古物吧!恩,“入世格”格体参照十二地支方位,由玉佩、银锁、铜镜、铁符、木雕、石刻、垩土、陶偶、瓷缸、方印、兽皮、毛共十二件器物组成,记得其中的玉佩是花1o块钱买的地摊货。牛B哄哄的说是“玉佩”,估摸着也就是块鹦鹉绿的塑料,好的器物应该对格体的挥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吧?如果能将这块石头弄到手去代替塑料的话,那将会是一个怎样欢欣鼓舞的结果呢?

    学校的领导,公安部的高官都在拍哥这个少年英雄的马屁,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了,如果哥大赞这块石头的名贵,再稍稍显露出欲占为己有的表情的话,他们肯定会双手奉上以至老怀大慰的。果不其然,干哥哥先就很善解人意嘛。

    出一份钱能够卖两个人情,林局长当然很乐意。邵副总则在想,这小子要这块破石头有什么用?他要的是钱啊!那以后就将林局长买石头的钱大部分都分给他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如此贵重的宝贝,受之有愧啊”!魏索很是腼腆地说。

    “不就是一块玉佩嘛,尽管拿着。以后哥哥有的,也就是兄弟的”。林局长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其实他的言下之意是:你的也是哥哥我的。真能互通有无,他认为自己绝对是大占便宜的。

    接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一餐中饭一直吃到了下午三点。期间魏索喝了不少酒,背负了许多殷切的期望,以至于目眩神迷、昏昏欲睡,最后才由林局长亲自开车将他送回了家里。

    在门口林局长紧紧握着魏索的手,犹豫了片刻才道:

    “兄弟,你觉得邵副总这个人怎么样”?

    魏索一愣:“还不错啊,对我很好。怎么”

    心里很是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林局长点点头:“兄弟,你现在年纪还轻,有时候看待事物并不会很全面,表面上的东西嘛,嘿嘿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尽管来找老哥哥,在东洲还真没多少事可以难到我。没事嘛也可以多走动,要不然我们兄弟就生分了,哈哈”

    食肉者鄙,你们都差不多,豺狼虎豹。目送着林局长离去,魏索不由嗤笑一声。

    今天虽说吃了不少山珍海味,但席间各人勾心斗角,兼且言语无味,感觉远不如晚上压马路捡钱包来得快活惬意。不过收获嘛还真不小,可说是满载而归。

    明天银行卡里,就会有12o万的进帐了。半躺在床上点起一根烟,心里那个叫美啊!有了这笔巨款,应该先去胡吃海喝,还是去照顾失足女青年的生意呢?嘿嘿,感觉两者并不冲突,大可同时进行嘛。不,不,既然有钱了,先还是应该去买一方极品鸡血石,哥言谈无聊、举止放荡,不惹祸那是没天理的,只有强化消灾去祸作用的“入世格”,才可以让自己在以后激情四射的生涯里无后顾之忧。要不然有钱享福无命消受,那就悲剧了。

    至于这些,纯粹就是打叫花子的。魏索从口袋里掏出蔡老板所献的六个红包,在手上很随意地摊作扇形,任它里面塞满了钱,这么小的袋子也塞不了多少啊。视线一扫,却惊咦了一声。原来每个红包上面,都写着一行小字:密码12345。

    魏索噌地坐直了身子,看来又要财了。伸手捏起其中的一个红包,凭手感感觉里面果然有一张薄薄的卡片,赶紧一把撕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工商银行的灵通卡。哈哈,真是想不到啊!红包里面包信用卡,一个红包里面一张信用卡,六张信用卡里面会有多少钱呢?恩,怕是有个万儿八千的。mB,当官的可真好,只要每天能收一个红包,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到手了。

    是不是该一门心思摆个“入士格”呢?现在哥已经进入体制内了,将来若真能当个大官,风光荣耀,也算是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魏索一时间还真有些心动,但想了想随即摇头。何必呢?千里为官不就是为了个“财”字,可是哥只要精研这门宅内风水的学问,以后什么样的财机会没有?何必去做一个欺下瞒上的贪官而遭人唾骂呢。

    就算真要当官,也得当个象包拯那样青史留名的大清官,进忠言、斩贪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成为万千纯情少女的新偶像,深闺梦中人到那时臆想到其中的妙处,嘴角都有口水流出来了。

    突然又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其实也并不高,贪财与贪名都是“贪”,有时候贪名比贪财对社会更具有危害性。没办法,几千年封建“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思想上怎么也逃不出这个范畴。呵呵,真正的好官应该关注民生、会搞经济,不贪墨,更重要的是能解放人民的思想,提高人民的素质。试想人民的思想、素质都提高了,还需要什么清官?反之,如果人民大都是自私、麻木、愚昧的,那最多的清官,最好的制度最终也不过是放出来的一种气。

    摇摇头,魏索从纷杂的思绪中解脱出来,自嘲地笑了笑。莫名其妙,怎么思考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不就是刚吃上了一口饱饭嘛。应该是“饱暖思y欲”才对啊!哥虽然出身贫寒,但脑子里充斥的都是些低级趣味、享乐主义,现在既然有宅内风水秘术为虎作伥,为理想插上翅膀,自然得认真把握。恩,还是想想以后该如何疯狂搂钱、沾花惹草、恣意妄为吧

    至于这个魏索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极具神秘感的玉佩,呵呵,匪夷所思,在穿山甲肚子里找到的。真可谓败絮其外,金玉其中,感觉那穿山甲老兄的境界比哥高啊!既然境界高,肚子里有的当然是真“货”。魏索是个赌性极重之人,遇事哪怕只有三分把握,只要认准了,就会豁出去做,要不然也不会费心思得到这块玉佩。恩,有了它,“入世格”一定会挥的更好。心中是无比的坚定。

    握着玉佩的手心一阵清凉,一种极度舒适,甚至令人陶醉、沉溺的感觉缓缓升上了心头好宝贝啊!摸着就是不一样,好滑、好嫩、好有弹性魏索确实天赋异禀,摸块石头都可以摸出个活色生香来,但就在这时,正在高运转的脑子突然一滞,随即浑身一软,刹那间觉得自己象是飘上了云端

    飘飘忽忽中,似乎全身都在慢慢地膨胀开来,象是一团棉花,浑无着力之处,而沉浸在体内的那股难以言喻的爽快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呼吸也紧跟着急促起来恍惚中,只觉得手中的那块玉佩变得灼热了起来,本来已游离虚浮在身体各处的血液以及难以泄的精力却突然象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竟然沿着手臂朝那玉佩汹涌流去

    魏索直到此时方才隐约认识到潜伏于自己体内的各类**会有这么多,这么强大,平时靠着理智强自压抑,但现在随着这个精血流动的过程,各类**在心头纷至沓现,随即被无尽放大,可肌体偏偏又能迅传达出一种被极度满足的快感,这种感觉简直妙到毫颠抛弃道德层面,试想还有什么事比兽欲得逞更令人欢乐欣喜?

    脑子里多少还留有一丝清明,潜意识中魏索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但想要松开手中的玉佩却又万万割舍不下,这种令全身的毛孔都扩张到极致的舒爽感觉一旦沉溺其中,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与自拔的,在狂欢中堕落,哪怕结果是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魏索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况,而苍白如纸的脸上却依旧带着一抹喜乐无限的表情,正在此时,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高亢的铃声

    魏索是个“夜游神”,白天睡觉,晚上出洞,睡眠不是很充足,一旦睡过去,就算将他扔河里也得吐五分钟水泡才会睁眼的,因为怕错过万一有美女错打进来的电话,所以将手机的铃声调到了最高,但现在这阵铃声只让他的脸部的肌肉稍微抽搐了一下,并不能回复神智。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其执拗的势头简直令人感佩,真所谓水滴石穿,魏索被深度蛊惑、陷溺的神志终于在铃声不断的干扰下显现出了松动。支撑起软绵绵的身子,伸手就朝桌子上的手机抓去这其实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就是这个动作救了他的命。紧握在手心的玉佩在伸手的同时“啪”地一声掉在了桌面上。

    魏索浑身不由打了个激灵,象是大梦初醒,迷迷登登地睁开双眼。怎么回事歪头了会呆,这才心有余悸地去看掉在桌面上的玉佩,一看之下心中更是一紧,但见那块灰扑扑的玉佩又回复了刚从穿山甲肚子里取出时的黝黑油光,玉佩整体雕琢成的是一只造型怪异的独角兽,而现在在其独角上竟然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纹,显得更为狰狞妖诡。

    这会是魏索使劲拍了拍还有些恍惚的脑袋,微一凝神,这会是难道这块石头刚才是在吸收我的精血?那**蚀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原来书上所说的“采阳补阴”是这样的滋味,本来还不知道幸亏哥的意志坚定不,不,多亏了那个打进来的电话,要不然怕会变成一具人干魏索终于对自己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越想越是后怕,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天旋地转中终于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异象

    咦,哥怎么靠在桌子上睡着了?有床不睡,有福不享,这与哥的本性大异其趣的呀!明媚的晨曦透过窗户投射在他满是疑惑的脸上,伸手一瞧腕间的金表,噢,早上七点半,应该是梦遗周公的时间嘛!哥晚上拣失物,白天梦遗,也算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

    继续睡觉。也不脱衣服,直接就钻进被窝里去了。啊,不对魏索还未躺直的身子象根弹簧一般就蹿了起来,终于想起了昨天惊心动魄的遭遇,呆呆地望向桌面上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妖异色彩的那块玉佩,只觉得寒毛直竖,遍体凉。

    就算在科学技术昌盛达的今天,对这块得自穿山甲肚子里,能够吸人精血的玉佩也是绝计解释不通其中道理的,已经越了人类认知的极限。遇到没有道理的人或事,魏索应对的方式一般是更不讲道理,mB,老子食少遗多长这么大容易吗?昨天差点就被这块破石头吸成了人干越想越是恼恨,一咬牙,一张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急呼呼从墙根杂物堆里拣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八磅榔头,掂了掂分量,嘿地一声朝桌上的玉佩砸了过去

    就在榔头砸出去的一刹那他就后悔了,噢,哥做事太缺乏理智了,玉佩是邪恶,但桌子是无辜的呀,这样砸下去,咳,真可谓是“玉石俱焚”,啊!桌子上还有手机

    他只顾着肉痛手机与桌子,浑忘了费尽心思得到玉佩的初衷,但听得“砰”地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一张厚重扎实的八仙桌顿时被砸散了架。无奈摇摇头,哎,哥的火气实在是旺,昨天虽然狂泻三千里,直挺挺的死相十足,但一觉睡醒照样是生龙活虎、一夜七次郎,手儿轻轻一挥榔头,势大力沉、石破天惊,那块吸哥元阳,损哥淫心的破石头怕已成为齑粉了吧?

    搬开残破的桌面,目光向下一扫,却不由“啊”了一声,目瞪口呆。只见那块玉佩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在铁榔头重重一砸之下丝毫未损,而更离奇的是,在其上方居然出现了一小团氤氲的白色雾气,不断翻腾凝散,似乎在缓缓的朝外移动这团雾气移动的方向会是房屋中央摆设的“入世格”格体?魏索被自己的判断吓了一跳,隐隐却还有些兴奋,噢,事出无常必有妖,“妖”好啊,最怕的就是世上无“妖”,没得投机,没得取巧,象哥这类没本事又懒得出虫的人物哪有可能“小人得志”呢?恩,这块石头说不定还真能派大用场的。

    这屋内的“入世格”格体还是魏索在前天晚上摆设的,格眼中强化财运的长明灯也早就熄灭。要说一个宅内风水格局对宅主起到的作用最多不会过12个时辰,一旦出时限,就得根据当前的节气、气候、时辰,以及宅第的布局、宅主的生辰八字重新计算摆设。但此时这个“过期”的“入世格”格体上方也出现了异相,一个算盘子大小的黑点凭空而悬,象是光影的暗斑,虚幻而难以琢磨,又象是空间那么少了一小块,妖诡离奇,望的久了,脑子都产生了一些恍惚。

    玉佩所生之白雾翻滚着是想与这黑点相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看爱情动作片?这倒也难说的很。魏索傻傻地瞪着这一幕,惶惑间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昨天那么多人接触过这块玉佩都没事,为何到了这儿却悍然吸了哥的精血呢?难不成是哥这狗窝的风水太好了?

    因为宅居的风水好,所以自己差点就挂掉了?得出这么个因果关系,魏索有些啼笑皆非。但若非如此,现在玉佩与“入世格”格体生的异相又怎么解释?眼见那翻滚着的雾气越来越浓,与黑点的距离越趋越近,魏索的心间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至于为何有这种感觉却是打死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这样下去非常不妥当,再不多想,赶紧上前将组成“入世格”格体的十二件器物都一一收到了怀里。这十二件器物参照十二地支的方位摆放,虽然已不与宅主的星位运势相对应,却也自成系统,也就是说自成一个“格”的,但听得空气中“噗”的一声微弱的音爆,那悬浮的气雾与黑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个弯,那块神秘的玉佩与“入世格”格体都是能吸收宇宙能量的,可以作为一种媒介为人所用,但两者所吸收能量的属性却截然相反,一旦释放的气雾与黑点相遇,瞬间产生的能量斥力会引起剧烈的爆炸,夷平整个东洲都是轻而易举。可以说,他在一念之间避免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有了这块神奇的玉佩,“入世格”定会挥出更强大作用。这个念头在魏索的心头久久徘徊,再也挥之不去,眼前仿佛出现了金山银山,以及无数波大屁股翘的美女狂蜂浪蝶般的**如此,就达了。狠狠檫了把口水点了点头。

    应该说,这“入世格”格体已远远出了一般宅内风水格局的范畴,取菁去芜,精缩成的是一个极为袖珍的“风水”阵,但别看它规模小,溯源逐本,却已到了易理的极致。要知道后世的易学,大体上一直跟着王辅嗣的脚跟在转,不能上穷碧落,下极黄泉,直迭羲皇之室,能够粗识一二的,已经是声名赫赫了不起的大家了。由此可见这“入世格”的厉害。

    魏索还是有点觉悟的,知道自己轻车熟路摆出的格体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粗浅的雏形,远不能掌握其细微处的精妙变化,与真正的“入世格”相比,所挥的功效恐怕连十停中的一停都没有,因此每次排星掐势都极为认真细致,以求达到能力范围内的最大效果。他始终认为自己的体力与精力是极其有限的,是难能可贵的,毕竟那么一次下来,要通过大量复杂的计算,自己那么水的水平,如果再出什么纰漏,那岂不是跟白干差不多了?付出劳动却得不到应有的收益,甚至没有收益,那不如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有时候懒惰的人做起事来反而是最认真的,效率往往也不低,因为他们最怕的就是浪费力气。在巨大的收益面前,魏索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诸事颟颟顸顸,不求甚解的颓废青年了,也懂得奋了,试问母猪为何会上树?还不是因为上面挂着一口英俊拉风的公猪?

    手持罗盘、铁八卦、龟壳等器物,先用“六帝钱”算出“善”位,再立身于“善”位定出格眼,最后以格眼为轴,根据节气、气候、时辰,以及宅第的布局、自己的生辰八字计算出对应十二地支的方位这些步骤对魏索而言可说是熟极而流的了,但此次却感觉迥异,似乎以前本以理解的,或者曲解得通的东西又凭空产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变化来,为什么会这样?魏索摸了一把满头满脑的白毛老汗,疑窦丛生,茫然不知所措。

    解放区的天变天了,那该怎么办?魏索木立半晌,突然一咬牙,任你外界狂风骤雨、斗转星移,哥自岿然不动,仍旧照以前的方法摆设格体会死啊?!也亏了他的惫懒性子,这次又让他歪打正着,其实这些脑子里产生的格体变化都是一种幻觉,如果真的去认真应对的话,就会现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的问题,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难以自拔,直至耗干脑力,精神错乱为止。说破了,这“入世格”格体与玉佩都天然有着吸收外界各种能量的能力,上次吸的是魏索的精血,这次针对的却是他大脑的思维意识。人的思维意识也算是一种生物能量。

    从杂物堆里找出一把带塑料套的钳子,钳起了地上的玉佩。开玩笑,这块要命的玉佩现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用手直接去拿的了。依着计算所得,将诸般器物一一布置完毕,至此心中才有了些忐忑,这忐忑源自于对未知的不安与恐惧,毕竟已经领教过一次玉佩的恐怖力量,一开始还可以选择性过滤掉或者说不去想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但现在真正需要面对时,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样,高风险才有高回报,自己水平有限,又缺少明师带路,对一些堪舆风水学的基础知识都还不能完全理解,想要让“入世格”脱胎换骨成为逆天“大杀器”,唯今之计只有想方设法提高各器物的品质与档次,这也算是一种“曲线救国”了是的,自己别无它法,而且自己的判断也一定不会错!望着置于格眼中长明灯明黄跳跃的火焰,魏索暗暗为自己打气。

    唔,这长明灯确实比以前旺了不少,都可以拿鸡翅膀烧烤了。魏索纵然任何水平都不高,脑子里全是糨糊,但直观的观察力还是有些的。火代表的是希望,是生活的源泉,没有先人的刀耕火种,哪来现代的文明?没有雄性先人在篝火旁大跳草裙舞泡mm,哪能繁衍下现在几十亿人口?所以说,这火好啊!预示着“入世格”将要红红火火大显神威了魏索的思维是属于散型的,人又比较天真烂漫,真臆想的没边,却见那长明灯突然猛的亮了一下,随即就黯淡了下去,微弱的火苗歪歪扭扭晃动了几下,“扑”的一声,熄灭了

    魏索呆了一呆,脸色青,很是沮丧。心说门窗关的好好的,没有风,灯内也刚加满了煤油,真是活见鬼了。灯灭如人死?呸呸,大吉大利咒骂了几声草泥马,摸出打火机真欲过去重新点燃,突然身体一僵,胸口一闷,感觉到了一阵极度的不适,刚跨出去的脚步就此定格。这种奇怪的不适感觉可以说是从所未有,似乎房间里莫名地起了一股空气的乱流

    空气乱流并不奇怪,在地球上只要有空间,就会有空气的流动,就会形成风,可问题是这股离己而去的空气乱流度极快,刹那间整个房间象是被抽成了真空。好在外面的空气很快就补充了进来,胸口窒息的感觉这才慢慢消失。一连串生的怪事魏索根本无从索解,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反而也坦然淡定了。

    “入世格”格体上方一阵绚丽的电光闪烁,电弧划过虚空出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刺鼻的烟雾弥漫,魏索也是毫不动容。正常,这种现象很正常,想区区一个圣人出世还天显异相呢,象什么六月霜飞,十二月双飞的,更何况这个能让人过上穷奢极侈生活的“入世格”大成之际呢,这是祥瑞。真是祥瑞吗?魏索现在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都准备享受成功的喜悦了,突然间光影乱舞,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一惊真可谓是非同小可,刹那间魏索的一颗心空落落地都已不知道到了何处,难道事与愿违,有了破石头的“入世格”给哥带来的是厄运,哥失明了?!

第二十二章“入世格”的畸变

    遭逢大变,魏索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想到以后将永远生活在黑暗里,如何敢相信这是真的。用力揉了揉泪眼,拼命的睁眼望去,却依旧是墨黑一片,没有半丝光亮。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恐慌到了极点,差点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年轻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恋爱过,一切梦想都没有一个真正实现过,难道从小遭受的鄙夷与白眼从今天开始又将继续?还有将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没享过一天福的母亲,面对这个噩耗情将何以堪?难道忍心让她再为自己去奔波劳碌?魏索觉得一切都完蛋了,脑子里一阵恍惚,天塌地陷,一时间甚至起了轻生的念头。

    这都得怪自己啊!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怕一生穷困潦倒、苟延残喘,但运气好点的话也可以无疾而终的,为何要相信那一套封建流毒,为何要来东洲,为何要念这个什么破大学?不信命?逆天而行的后果很严重,都成瞎子了。

    魏索那个叫悲苦绝望呦,正自怨自艾个没完,突然,眼睛微一刺痛,有一丝光线在眼前迅疾划过,慢慢地房间内的轮廓隐约浮现了出来。我又能看到东西了?!魏索呆了一呆,一颗心激动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随即有巨大的幸福感填塞了胸臆。虽然视力还是很差,但终究伸手可以看到五指了,以后戴副眼镜满大街乱爬,应该还是可以现钱包的,生活无忧了。

    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拥有的可贵,而再大的灾难只要有一点转机,就会产生强大活下去的勇气,得失之间谁又能勘得透其中蕴含的道理呢?魏索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因为眼中所见越来越清晰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刚才我是暂时的失明,可是眼睛似乎也没受到过什么强烈的刺激呀。

    不去管它了,只是一场虚惊。大悲之下继而大喜,魏索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适熨帖的,轻飘飘的似乎骨头都轻了几斤几两,先前的自责与怨怼早就抛到天边外国去了。

    看来有了破石头的“入世格”还真的是诡异啊!福祸难料。现在魏索的视力基本已恢复了正常,望将过去,房内的“入世格”格体也已没有了刚才强烈的光电反应,只是其上方隐约纠缠着两条黑白两色的气雾,象是活物般不停的摇晃扭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条气雾就变得越来越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者似乎是在相互消磨融合着。突然“扑”的一声音爆,魏索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采取了防护动作,一手护眼,一手护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还好还好,蛋眼皆在,没事。放手一瞧,那两条黑白气雾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至此,“入世格”格体终于没有了任何的异象。

    总算消停了,魏索摸了一把汗,因为怕破坏风水,家里连把电风扇都没有,现下热的实在难以忍受,不过,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清新了不少,这倒确实又是件奇事。作为一个“神棍”之家,当然得极具神秘感的,但凡神秘之地都有几个特色,那就是脏、乱、差,里面生存的蚊蝇八脚虽多,但因为环境实在太恶劣,基本上都是奄奄欲毙、人畜无害的,可现在,这些讨厌的虫子很亢奋,象一架架微型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来去,对自己的**虎视耽耽着。

    哥不要这样,以前多和谐。魏索那个叫郁闷啊!以前家里的空气是不好,但习惯了就是硬道理,真还别说,家里混杂了无数种异味的空气呼吸起来很不错的,似乎有着抽“黄鹤楼”1916的醇和感觉呢,可现在这种享受忽然说没就没了,这不是让人抓狂嘛,要知道创造这样肮脏的环境很不容易的,需要日积月累才有可能厚积薄。

    难道又是破石头干得好事?魏索只要能静下心来其实也不笨,终于还是意识到了这点。有些邪恶的存在天性就喜欢掠夺,坐地都要吸土的,昨天它吸了哥的精血,刚才难道刚才短暂的失明并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因为有了破石头的“入世格”在极短的时间内吸收了房间里大量光线的缘果?外面的日光虽然很快就补充了进来,但依旧被格体吸收,直到吸力消失哥才看的到东西。先前呼吸都生困难了,现在想来或许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格体既然能够吸收光线,当然也吸得了空气,房间里的“宝气”珍贵稀少,哪禁得起这样的索取,还是比较肉痛的。

    这个想法似乎很荒谬,很疯狂,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魏索精神不觉一振,一定是这样的,邵副总不是说过这宝贝玉佩出自地下王陵,而且是其中最珍贵的玉器吗?再加上在穿山甲的肚子里修炼过,道行当然更为精深。认识一改变,“破石头”立马成了“宝贝玉佩”。嘿嘿,如今“入世格”如虎添翼,格体初成之际吸收房间里的一点空气与光线也是很正常的嘛。

    如果真“正常”的话魏索肯定是不高兴的,嘿嘿,越变态越好,连空气与光都能吸收,现在这“入世格”格体变态的是一塌糊涂啊,将来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好处呢?魏索眯着眼睛神游天外,心情太激动,一张脸又成了猪肝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索这才元神归窍,不过四肢凉,眼神呆滞,显然用脑过度了。癔想是种病,而且还会上瘾,实在是没办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当然是验证一下心中所想是否正确,虽然有着九成九的把握,可毕竟没有十足。魏索上前去点格眼内的长明灯,这次没再生什么大的惊吓,不过蹊跷的是火苗如豆,就如静止的一般,祥和恬静,竟没有丝毫的明暗变化。

    魏索多少还是有些化学知识的,要想燃烧起这样的火焰必须得满足三个条件。一个是燃料纯正,没有任何水分或杂质,而且燃烧值高;另一个是空气中的氧气含量适宜,能够燃烧充分;最后一个条件是人都想的到,那就是没有风,没有半点空气的流动。可问题是,这些条件只有在特殊的实验室里才有可能实现,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是不可能的。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意味的是力量,力量大好啊,火越烧才能越旺,哥的财运才会更加蒸蒸日上,可现在乌灯瞎火的,还能个什么财?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对应的是“入世格”格体搭台,格眼内的长明灯在唱戏,为的都是“钱”字,戏唱的不好,财神爷爷还肯光临吗?他老人家又不是印度阿三。魏索翻着白眼,正在失望沮丧间,突然房内响起一阵欢快响亮的手机铃声。

    呆头木脑的环顾四遭,这才记起手机还躺在地上呢,赶紧屁颠着去找,也难怪他开心,毕竟刚才榔头势大力沉的一击没砸中手机,这多少表明自己的财运还是不错的,或许就是“入世格”的功劳?

    “哇,索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不容易啊!晓得吗,昨天我打了你几十个电话呢”。任来峰似乎怨念挺深,大声嚷嚷着:“怎么回事,打你电话又不接噢,我就想来问问,赵院长昨天无缘无故请你吃饭做什么,难不成他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也想请教什么泡妞攻略?着急啊,还以为你敝帚自珍或者在语言上羞辱之、不屑之,以至赵院长老羞成怒,将你绑架了严刑拷问呢”

    噢,昨晚的电话果然是这二货打的,不过还真得谢谢他,要不是被久长响亮的电话铃声唤醒了神志,哥当时就惨了。

    “嘿嘿,昨天学校领导确实是请哥去吃饭了,至于目的嘛,自然不是因为哥是情圣的缘果。他们只是觉得哥天资聪颖、能举一反三,遇事目光远大,具有前瞻性;遇人始乱终弃,极端喜新厌旧。永不满足,永不在乎一时一地之得失,是个搞学问的好苗子,所以诚心实意的想来挽留哥来着”魏索对一些实情也不想透露,只好这么胡吹道。

    “会有这样的事学校不但收回了开除你的处分,还反过来把你当作人才来挽留”?”电话里任来峰明显是震精了,心说难道昨天我们无可奈何之下的装B竟然触动了学校领导的神经?

    “是的,不过纠正一下,哥是‘淫才’,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淫才’将比‘人才’更具有竞争力”。

    “那是自然”。任来峰深以为然:“那你是答应留下了”?

    “答应了。他们晓之于义,剖之于利,让哥难以拒绝啊!再加上‘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哦,他们都请你吃什么了?最多一口气吞了一套房子,那已经海了天了,用不着给他们好脸色的”。

    “嘿嘿,巧了,当时哥的想法与你是一模一样。好吧,那就畅开肚子开吃吧。他们先带哥去吃了‘兰州拉面’”

    “‘兰州’?不会吧,为了一碗拉面你就‘嘴软’了,就把自己给卖了”?任来峰的声调突然高亢激昂了起来,很难得在面对魏索时找到了自己的优越感。

    “当然不止,面里可是加了两个蛋的。后来他们还请哥吃‘沙县小吃’呢。‘兰州’与‘沙县小吃’可是中国连锁餐饮业的两大巨无霸,吃起来很欢乐的,地球人都晓得。哥一欢乐,耳根就会软,所以电话一般是不接的,怕万一有小妞趁火打劫打进电话来提无礼要求那就麻烦了,所以你得体谅哥”

    任来峰木然无语,仅有的一点优越感立刻消亡殆尽。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说个话还装个什么B呢,这都怪哥”。魏索哈哈大笑:“快过来,哥想你了,随便征用下你的车去银行取点零花钱”。

第二十四章 紫东阁

    东洲公安局只要秉承“特事特办”的优良传统,效率还是挺高的。望着自己账户内一连串的零,魏索再一次猥琐地笑了。而蔡老板所送的六张信用卡也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每张信用卡的余额竟然都是整1o万元。难以置信、不可想象!这世界实在太疯狂了。

    18o万啊!哥现在的身价有18o万了。恩,8o万寄给老娘,叫她以后也不用再摆小吃摊了,每天披金戴银的晒晒太阳,打打麻将,或者与正直善良的阳光老年做做香功、唱唱红歌。只要不去找坐而待毙,连下半身都不能自理的糟老头,其它的都可以接受的,哪怕她老人家去包小白脸哎,真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如果能包上品学兼优的斯文败类,那哥也是很欣慰的,嘿嘿

    至于剩余的1oo万,当然得尽快挥霍掉,守财奴是坚决不做的,花天酒地才是最直接,最令人心花怒放彰显自我存在的一种途径只转念间,魏索就已经规划好了这笔巨款的去向。

    出门在外,魏索一般都背着一个麻袋,那是怕万一钱包捡太多身上放不下而作备用的。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虽说1oo万堆在一起体积与分量都很可观,但放进这么一个大麻袋里还是绰绰有余。

    “想不到啊索哥,原来你这么有钱,以前隐藏的好深。这么多钱只是为了零花”?任来峰今天受的打击实在很大,本来嘛,他认为与魏索相比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人都是喜欢找平衡点的,哪怕交朋友也是一样,可残酷的现实是

    “这些钱很多吗?还以为拿的不够呢”。魏索咧着一口大白牙没心没肺的不忘继续打击他:“好吧,今天哥心情不错,就再传授你一招”。

    “又是泡妞绝招吗”?任来峰精神突然一振,立刻改颜相向。“好为人师”是魏索一个难以割舍的情节,对着任来峰这类视“泡妞”为毕生事业的有志青年,时不时都很乐意教诲指点一二的。

    “当然啰,知道泡妞最妖诡的一招是怎样的吗?是忽冷忽热、欲擒故纵?嘿嘿,这招太低级了”

    “咦,‘忽冷忽热、欲擒故纵’?原来泡妞还可以这么泡,想不到啊想不到”。任来峰45度角仰望苍穹,作沉思状。

    “笨蛋,那种垃圾招数是别人幼儿园就玩剩下的,太落伍了”。魏索没好气的笑骂道:“哥现在传授的是高级教程,遇到别人那是要收费的,看在大家是兄弟,那就免了。知道哥为何平时穷的天天吃泡面,而现在拿个零花钱就是百把十万吗”?

    “我怎么知道”。任来峰羞愧无地,感觉自己太没慧根了。

    “时而低调,时而张扬”。

    “什么意思,这个会有什么用”?

    魏索瞪视着任来峰,叹气道:“哎,朽木不可雕,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要晓得女人是种好奇心极重的动物,一旦你能恰如其分的施展出这套伎俩,肯定会引起她们极大的关注,这样就朝你上床嘿咻的终极目标跨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大步。嘿嘿,知道何谓‘泡妞三原则’吗”?

    “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来峰对答如流。

    “Tmd,老子以前只说过一遍你还记得啊!把这心思放在学习上那该多好”。魏索道貌岸然老气横秋的教训道:“不错,这三大原则看似很普通,其实是蕴含大智慧的,凝结着前辈们的血泪。想要成为游戏花间的情圣,是必须遵循的。

    先,‘不主动’三字就极为博大精深,试想不管古今中外美女都是一种稀缺资源,狼多肉少,你貌不比潘安与哥,才又不及唐伯虎与哥,再不主动,人家美女恐怕连眼角都不会扫你一下的。可为何有着这么一条呢?那就是要求我们晚辈后进必须在背后使手段、搞黑幕了。有条件充分利用,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引蛇入洞。

    ‘不拒绝’顺应‘不主动’。泡妞是一项神圣的事业,它要求我们明确一个态度与作风,那就是‘博爱’。当你使出浑身解数装B泡上了心仪姑娘的同时,也有可能会吸引一些歪瓜裂枣忙着跑过来**,好比是抓鱼,一网下去大鱼固然网住了,但顺带的一些小鱼小虾我们就不要了吗?当然不,作事情都要有个‘品’,泡妞也一样,对任何送上门的妞不管好孬都是应该‘不拒绝’的,这样才能令大家交口称赞

    至于最后一个‘不负责’,那就带有一些因果哲理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酿的苦酒当然得由自己品尝,不好意思啊姑娘们,是你们死皮赖脸不惜倒贴洗白白送上门来的,哥们很无辜啊!所以始乱终弃是顺应天理民心的,是响应政府构建和谐社会美好愿望的,如果不出意外,基本上杜绝了有人寻死觅活、被割小**的可怕后果至此,一场轰轰烈烈的泡妞大剧完美降下了帷幕,咱们又可以去攀登另一个高峰了

    我这番话深入浅出讲解的精彩吗,喂,你到底在听不听”?

    任来峰满脸茫然,神情恍惚,显然是难以理解话中的精髓。

    “哎,看你的样子,怕是个没‘原则”的家伙,展轨迹应该是‘实战型’的,好吧,那就因材施教。确实,‘泡妞三原则’高屋建瓴,是情场老手进退回旋的金科玉律,对你这种菜鸟,还是话说前头吧”

    “是呀是呀,菜鸟可怜的,索哥你还是教我一些简单实用的法门好了,以前我虽然用钱扔翻了不少妞,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大众货,想泡极品,难呐”。这时候任来峰终于回过了神来,着急地道。

    “先前不是说了,‘时而低调,时而张扬’是为泡妞绝招。有吸引力才是根本啊!没有吸引力,你对妞们再好也白搭,和妞们交往,就是要展示自己的吸引力,激自己的吸引力,提升自己的吸引力,让她感觉你强大的吸引力。你要作偶像,不要做粉丝;要做太阳,不要做地球;要做被追者,不要做追求者”

    “‘要做被追者,不要做追求者’”任来峰喃喃细语,整个人都傻掉了:“索哥,你开辟了我心中一个想都不敢想的领域,一方崭新的世界,若真得如此,那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魏索正色道:“嘿嘿,教育子女嘛还是比较辛苦的,不光要言传,还得身教,观摩一下‘实战’是比较重要的,哥现在拿钱去买宝石,璀璨珍贵的,妇女通杀的宝石,你是砸钱泡妞,哥却是引妞,宝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填无底洞的,就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炫耀,泡妞成本基本为零,看看会有怎样神奇的效果”

    任来峰满脸膜拜相

    魏索憋着气,肚子都快笑破

    “紫东阁”,取紫气东来之意,东洲著名的珠宝古玩店,坐落于步行街最繁华的地段,整个建筑布局高贵大气,却又不失古色意蕴,可谓匠心独具。传闻该店的背景大得吓人,但具体怎样的大Fa却又语焉不详,只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该店的老板手眼通天,说句话甚至可以上达九重。

    “紫东阁”的存货种类极为丰富,什么铜器陶器、珠宝玉石、字画杂项,只要能说得上名号的,基本上都有卖,这话真还不假,但凡“紫东阁”有货品售出,一概皆为真品,可世上哪有这么多真品呢?有不服者,尽可去打官司,知不知道专家是可以豢养的吗?是真是假还不是专家的一句话?如此,还有什么珍品孤品卖不出来?不过还好,只要有“紫东阁”一纸鉴定证书的,基本上就会被国内市场承认,“假作真时真亦假”,收藏界多少弯弯绕谁能说得清道得明,水深着呢。

    曾经就有一澳大利亚归国华侨出价5oo万美刀在“紫东阁”购买了一个春秋时期的青铜莲鹤方壶,转手就以一千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印度倒爷,印度倒爷有多精,会当这个冤大头?当然不会,他立刻就找到了下家,一个开皮鞋厂的温州企业家,不过价格已变成15oo万了。温州人岂是肯吃亏的主?他老婆就是温州太太炒房团的当家花旦,走南闯北,眼毒着呢,自然是有着更好的炒作渠道。可问题是青铜莲鹤方壶只河南博物馆收藏有唯一的一个,这个是哪冒出来的呢?

    可它毕竟还是冒出来了,而且不管如何解读,照样能够体现出它的价值,依有关部门的话讲,这是一个经常能够上演的“奇迹”。由此可见,能够经常创造奇迹的“紫东阁”赚钱该有多容易,同时也证明了一个道理:在收藏界,权威与话语权比藏品更具有价值。

    此时魏索就背着一麻袋人民币站在“紫东阁”门前,虽然他挺胸凸肚,底气十足,自认为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但“食移体,居养气”,一个人的气质不是靠一夜暴富就能改变的,在明眼人看来,他依旧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猥琐男。

    魏索清了清嗓门,破锣般的朝店内一众神情倨傲的伙计吼道:

    “级大生意上门了,还不列队表示欢迎”。

第二十四章 “紫东阁”的准入制度

    “紫东阁”的伙计见多识广,什么样身份的人没见过?要晓得许多富商巨贾、贤达名流,甚至省部级以上的高官都是这儿的常客,对着魏索这类浑身上下毫无半丝贵气的“瘪三”,一般都会显露出“穷鬼与狗不得入内”的表情,此时听得“穷鬼”不但在门口大呼小叫,而且还出言不逊,自然很是恼怒,有几个身体强壮、脾气暴躁的伙计甚至撸着袖管准备出来动手了。

    任来峰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紫东阁”在东洲的然地位,此时赶紧一拉魏索,对迎面而来、气势汹汹的几个伙计道:

    “我们确实是来买东西,并不是来捣乱的,只是刚才不小心说话声音大了点,请各位大哥多多包涵”。

    当先一个满脸横肉的伙计冷哼一声道:

    “不是来捣乱的那是最好,要不然,哼哼但就算你们是来买东西的,也切忌大声喧哗,要晓得这是何等所在”。

    “这里是中nan海?好大的口气”。魏索气往上冲,冷笑道:“不就是一家破店,你们不就是几个店伙计嘛,滚开,好狗不挡道啊。老子可是有钱人”

    够嚣张,够张狂,几个伙计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此时见魏索表现的如此强势,都是一愣,面面相觑,颇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任来峰见状暗暗喝彩,不愧是大哥,在东洲,敢到“紫东阁”来撒野的不说绝无,也是仅有的了,而且看似还把他们给震住了。想自己老爹在餐饮界极有声名,所拥有的资产也是为不菲,偶尔来此却也只能在底楼以普通客户的身份交易,还不敢稍露不满之色的,这下可解气了。这“紫东阁”共分七层,每一层对应顾客的身份与财富,据说单是开放第二层的门槛就得是副厅级高官或者资产上千万的,由此可见“紫东阁”的层次以及背后所拥有的能量。

    “是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扰人清静?噢,原来是两个臭要饭的”。此时从“紫东阁”内又出来一个油头粉面、衣饰光鲜的中年男子,左手捏着一个青翠欲滴的翡翠鼻烟壶,右手高擎,食、中两指夹着一根吕宋雪茄,状似极为优雅的驻足而立,上下打量着魏索。只因为魏索穿着邋遢,又背着一个破烂的大麻袋,被误认为乞丐了。

    “张经理好”。一众伙计点头哈腰、神情变得极为恭顺。

    “给五毛钱打了他们,明天去财务报销,记得报销单的抬头要署明‘维稳’两字。嘿嘿,现在不种田,改行要饭的‘泥腿子’太多,好比是**毛上的虱子,灭与不灭都是个笑话,就先养着他们,也不怕姑息养奸的”

    “张经理,您实在是太仁慈了,连辆‘玛莎拉蒂’都不舍得买,却对臭要饭的如此大方,真的令阿拉肃然起敬啊”一个头脑灵活的伙计赶紧上前溜须拍马:“喂,两个乡下人,记得以后讨饭到对面的农业银行去讨,虽然同属‘金融系统’,但珠宝店对农民不负责的”。

    “索哥,他们他们竟然把我们当作了讨饭的”任来峰一张脸涨得通红,作为极好面子的他,从小到大还没如此不堪过呢,真是羞怒啊!

    魏索的肚皮也快气炸了,下意识地晃了晃左手手腕上的金表,感觉底气还是不足。对面张经理可是左手鼻烟壶,右手雪茄烟的,装B装到这个份上,人神共愧啊!只得伸手拍了拍自己最大的凭籍,肩上的麻袋道: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有见过背着一袋皮人民币出门的乞丐吗?小心老子盘了你们的店,让你们喝老子的洗脚水。快点叫你们老板出来,就说英俊潇洒、年少多金的魏家大公子到了”。

    张经理微微一惊,哦,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小子背着的是一麻袋钞票?恩,如果是的话毛估估该有个百把十万吧,虽然不多,但这么随随便便带着现金来“紫东阁”交易的倒也不多见。不过他也太狂妄了吧!狂妄到了无知的地步,应该是哪个暴户的子侄,没文化。居然想见老板,你以为你是谁啊!至于说什么盘店,那更是个笑话了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却还是变换了颜色,装作东顾西盼了一番,恍然欣慰道:

    “噢,先前打东边过来的两个臭要饭似乎是望西边过去了,省下了五毛钱,也好的。呵呵,这两位尊贵的大少爷里面请,这几天老板有事外出了,鄙店暂时由我代为管理,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

    见张经理非常自然的改变了态度,魏索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微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当先走进了“紫东阁”。

    虽说只是“紫东阁”的底层,但彰显的格局还是极高的。会客厅四周的玻璃展台上随随便便阵列着一些价值不菲的珍宝级孤品,这显现的不仅仅是雄厚的财力,还有一种绝非一般的气度,因为进门的客户根本就不会感受到这儿安排有任何的安保措施,甚至连一个穿制服的保安都看不到。对这些动辄上百万的奇珍异宝,难道人家“紫东阁”就不怕有人来偷有人来抢?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紫东阁”真正的实力并不是体现在其本身,而是在于一个个环绕在外,忽隐忽现、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团,这些利益集团遍布全国,盘根错节,往往牵一而全身,所蕴含的能量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但凡稍有见识的,谁敢到这种庞然大物的头上去拍苍蝇。

    大厅的两边各设四套花梨木仿古桌椅,有八个年过花甲的皓老者肃穆端坐。这些人都是“紫东阁”奉养的专家,对中国各朝代的古玩、字画、器皿,乃至于各类杂项都有着极深的造诣,放眼全国,那也是数得着的权威。他们坐在这儿并不仅仅是为摆场面,或者说是为震场子来的,他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为国内许多拍卖行送过来的拍品掌眼鉴定,没有他们的一纸鉴书,再好的藏品也等同于落脚凤凰,比野鸡金贵不了多少的。

    此时这些养尊处优、一言九鼎的老者都怔怔地望着门口,心中惊疑,不约而同的在想:咦,这小子吊诡的,看不透啊!他们所看到的当然就是魏索了。

    魏索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粗一看象是个猥琐的街头小混混,再看一眼还是个瘪三小混混,当心生厌憎时,这厮的脸上就会流露出一丝“二世祖”“温文尔雅”的招牌式笑意,如此的自然而然,如此的熟极而流,让人如此的惊诧莫名。这几位老者可谓识人多矣,一生生活的沉淀就都在两只眼睛上了,可他们看到魏索就象看到了一件高仿的足可乱真的赝品,心中虽极不熨帖,却偏偏又指摘不出其中的破绽来。

    魏索根本就感受不到周围的目光,依旧背着麻袋阔步而行。一个穿着湖绿色中式窄袖旗袍,丰胸隆臀、眉目如画的女郎迎上前来娇滴滴地道:

    “先生上午好,欢迎来到“紫东阁”。请问先生以前有做过身份登记吗?如果有,请出示身份铭牌,我们才可以以此送上相应的服务”。

    魏索一个愣神,刚想火,一看是个美女口气就软了,笑嘻嘻地道:“身份登记?哥的身份还用得着登记?脑门上不就刻着四个字,‘哥是纨绔’”。

    “先生说笑了”。女郎抿着嘴浅浅地笑:“我们“紫东阁”广开中门笑迎四方客,凭的就是个‘诚’字,但因来客实在太多,所以才设立了这么个准入制度,这其实也是为保证各位尊贵客人的正当权益,所以有什么不便之处,敬请体谅”。

    言下之意很明显,“紫东阁”只接待有权有钱的,没有自知之明的我们当然也不好直言驱逐,不过委婉告诉你厚着脸皮来这是侵犯别人权益的,是没有“良知”的行为。也难怪“紫东阁”牛气,要晓得从这卖出的都是绝对的“真品”,买珠宝古玩是笔大投资,谁不想买个心安?某种情况下信誉与话语权也是可以“垄断”的。

    魏索横刀立马的刚欲摆谱,任来峰在后面抢着道:“我们这是第一次来“紫东阁”,并未有做过身份登记,普通散客而已,在底楼交易就行了”。

    魏索瞪了任来峰一眼,实在是憋闷,心说自己生平第一次带这么多现金来消费,谁曾想依旧是个孙子,这世道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就算是底楼,那也得”女郎看了一眼张经理,见后者微微点头,忙又道:“噢,既如此就请两位尊贵的客人移步至厅后的包厢奉茶”。

    “为什么要去包厢?哥觉得在这大厅交易挺不错的,既通风,又亮堂,还可以嘿嘿”

    女郎微一错愕,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要晓得中国人的传统思想是讲究财不露白的,这种大额交易自然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进行,提这样要求的顾客她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其实魏索的想法很“纯朴”,自己瞎眼小姐天照应,好不容易了笔横财,自然得高调、高调再高调地炫耀一番,去包厢交易?那岂不是跟锦衣夜行一般?

第二十五章 极品“鸡血石”

    魏索翘着二郎腿,品着伙计奉上的极品龙井,大言不惭地道:

    “‘紫东阁’嘛,在东洲的珠宝店里层次也算是马马虎虎,今天闲极无聊,背了一麻袋钞票想买方鸡血雕印章玩,不知道这儿有没有纯品的”?

    任来峰刚在胡思乱想,闻言不由吓了一跳。买纯品鸡血石?好大的手笔...也是,鸡血石颜色鲜艳奔放,品质坚实细腻,如拿在手中把玩炫耀,确实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或许真能成为勾引美女的至宝,那花再大的价钱也是值得地呀!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心中极为懊丧。

    “这位先生,在我们‘紫东阁’可以提供您所需要的一切商

    对于这一点,您尽可放心。就算暂时缺货,我们也会尽快组织货源让客人满意的”。绿衣女郎强忍着怒气说道。

    这话魏索就又不爱听了,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只要哥想买的你们都可以拿出来?中国几千年积累下的家当都在你们仓库里”?

    “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我们‘紫东阁’分店遍布全国,全世界都有我们的进货渠道。只有出不起的价钱,没有提供不了的货”。绿衣女郎的语气依旧软绵绵的,只是现下魏索听起来她的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一根根钢针。

    “那哥要买干将莫邪,要买金缕玉衣和氏璧,要买秦始皇的夜壶,唐明皇的奶嘴,你们都有吗”?魏索用力一拍桌案,王八之气显露无遗。

    “有,这些我店统统都有。只要你敢买,我们就敢卖。而且每件商品都附有专家签名的鉴定证书,绝对是‘真’品。如果打包购买的话,还可以得到一份精美小礼品哦”。‘紫东阁’门前人来客往,生意极好,张经理也不去应酬,瞅着魏索有趣,站在旁边吞云吐雾,微微笑着。一副风轻云淡,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几个供奉老学究也一直在注意着魏索,此时听得张经理之言,脸上均划过了一丝慌乱、惭愧之色,强挺着的身子微微佝偻了下去...其中一位看上去年纪最大,头发最白,精神却最好的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抬头向两边瞪了几眼,气场十足的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小伙子倒有几分眼光的嘛,知道干将莫邪、和氏璧具有极大的投资价值...”

    听到这话魏索的脸色一白,思维短暂地陷入了真空。想不到这个大珠宝店里的专家居然会回对自己的无聊话,还在普及什么投资知识呢,哈哈,真的笑死...

    “童老,我也就与他说说笑话,你还当真了。象一些国宝级珍品那最起码得开放第六层交易的,这年轻人才多大年纪,哪有如许财力”。张经理暗暗恼火,心说你们这几个老头子今天怎么又心虚了?拿钱倒是心安理得。你们是国内顶尖的文物鉴定专家,说句话谁敢质疑?这点都拎不清,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童老先生老脸一红,很是无辜的看了李经理一眼,嘴唇微动,想要说,是干将莫邪、和氏璧这种传说中的稀世宝贝呢,首先造假很难,成本很高...当然,再高的成本在收益面前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就算侥幸仿造出来了,也厚不起老脸作这个权威鉴定啊!实在太荒谬了。

    张经理多少读懂了童老先生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屑地哼了一声。亏你还是专家,怎么还搞不懂现今收藏品所表现的划时代意义?真正热爱收藏品本身的有几个人,还不都是奔着投资价值去的?只要市场承认,假的不是跟真的一样?如此又有谁会计较?

    “老子也没把你的话当真”。魏索又童言无忌了:“老子的财力与智力是成正比的,真的什么都有卖,除非你们‘紫东阁’是天字第一号的制假窝点...”

    张经理脸色有些变了,几个老头的腰又挺直了。魏索的这句话已经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根本。

    魏索虽然比较愣,其实人却不傻,一见情形不对,就连忙改口道: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

    挠了挠头,伸手捅了捅满脸敬仰瞧着自己的任来峰:“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紫东阁’的接待小姐很漂亮,所以...”

    “是因为‘紫东阁’有美女,所以不会造假”!魏索转过头来对李经理言之凿凿,非常肯定地说。心中叹气啊叹气,任来峰这花痴,除了女人他还知道什么?

    张经理对这个说辞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不想将事态扩大,毕竟社会上对‘紫东阁’也存在许多质疑的声音,只是当面直接提出来的这还是第一次。真闹将起来这两个年轻人肯定会倒霉,不过如此一来‘紫东阁’的声誉也会受到些许损害的。因此只微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这时一个伙计手捧一个广口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走将过来,扫了魏索一眼,神情不无倨傲地道:

    “你们运气不错,本店刚到一批巴林右旗的上等鸡血原石,这块不管品相还是质地都是其中最佳的。不过...因为现在昌化朱砂矿的矿源已临近枯竭,鸡血石的产量极其有限,所以在价格方面嘛...”

    “价格方面嘛,确实大了点,而且日增不衰,借着收藏品市场越来越火爆的东风,这个势头还将持续。现在看来,投资鸡血石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升值空间很大”。绿衣女郎接过话茬道。

    “我早就说过,钱不是个问题,只要货好就行”。魏索大喇喇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微闭双眼,感受着成为有钱人的爽意。他早就打听过,最极品的“大红袍”也不过三、四十万左右,自己带的可是一百万巨款,绰绰有余的,因此心中极为笃定。

    “我们‘紫东阁’的货品,绝对不会存在任何问题。你先看下货”。那伙计平时接触的顾客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被魏索的一句话给唬住。非常娴熟地打开瓷瓶密封的封蜡,从另一个伙计的手中接过一只小盘,将瓷瓶内的润石油缓缓倒于盘中。

    这润石油其实是一种上好的白茶油,将鸡血石浸于其中的目的是为了使石质与空气隔绝,减少因温差变化而造成石质龟裂的可能性,且可增加石质的温润。魏索对于鸡血石的认识基本为零,见那伙计戴上手套,接着从瓶子里倒出一方通体鲜红的石头,慎之又慎地立在桌面一块雪白的绒布上,也不以为意,很是随意的就伸出手去...

    “不可以”。张经理与伙计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绿衣女郎赶紧抢上一步用丰满的胸脯险之又险地挡住了魏索罪恶的魔爪。

    指间坚挺腻滑的触觉让魏索纯洁的心灵发生了强烈的震撼,同时价值观发生坍塌,很是疑惑。想不通啊!怎么宁愿让摸美女,也不肯让哥碰到那块石头呢?难道美女乳胸比不上石头值钱?真是...呵呵,不过这样也好,很难得的。

    “先生不好意思,珍贵商品在没有购买之前是不能用手触摸的”。用力挣脱了魏索紧握的魔爪,绿衣女郎退后一步揉了揉火烫的高耸,虽然被袭了胸,但她并不感到羞怒,脸上隐约还带着一股庆幸的表情。

    哥摸了她,她居然还说不好意思?魏索震惊了,想不到‘紫东阁’员工的服务态度这么好。

    索哥摸了她,她居然还说不好意思?任来峰震精了,想不到索哥的魅力这么大。

    同样一件事,两个人的解读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经理瞪了魏索一眼,嘴巴里却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眼前这个小子,也太善于把握机会了吧,对绿衣女郎他早存龌龊不轨的心思,但空有贼心没贼胆啊,正在羡慕嫉妒恨,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宛如黄鹂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咦,这方鸡血六面见血,颜色‘鲜、活、凝、厚’,不就是难得一见的‘大红袍’嘛。我正想刻一方小印呢,现下好了”。

    “小姐好”。大厅内的伙计、接待连忙恭声问候,连八位坐着的供奉老学者也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

    嗯嗯,上了都市强推榜,一星期的阴霾一扫而光!但还是非常谦卑地跪求,票票…票票…

第二十六章 冤家路窄

    魏索得了便宜,正忙着摆造型,假撇清,突然感到厅内气氛迥异,不由得回过头来一瞧,这一瞧之下了不得,只觉得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一个大铁锤狠狠地撞了一下,随即浑身的气血都为之翻涌...脑子里一片混沌,反反复复地只是想:我要死了,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抱有这种想法的远不止魏索一人,大厅内进进出出的顾客,乃至‘紫东阁’一众工作人员的脸上都相继显现出了一丝呆滞迷乱的表情,而眼中却满是浓烈的“惊艳”色彩。就在此时,魏索的耳边响起了任来峰颤抖的声音:

    “这...这不是孙学姐

    她..她怎么也来‘紫东阁’

    难道...难道这就是缘定三生、命中注定的美丽邂逅”?

    “哪个孙学姐”?魏索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一双眼睛自始至终紧盯着对面一个双十年华,犹若幽谷芝兰般清丽脱俗的女孩看,但看得久了只觉得恍恍惚惚几疑是在梦中。美,实在是太美了,就算用尽天下最华丽的词藻,恐怕也形容不了这女孩的绝世姿容。毫无瑕纰精致到了极点的纤秀五官;高挑婀娜、风华绰约的健美身姿;高贵端庄,微带着一丝知性书卷气的典雅气质...虽然她只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黄色碎花连衣裙,但在魏索眼中,却无异于九重天外的仙女下凡尘。

    “孙碧涵呀,东大第一美女。索哥,你之所以有今天偌大的名声,一大半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她...”任来峰贼眉鼠眼地缩着头,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了,又是自惭形秽,又是痛心疾首。如此绝岭之上的无双仙葩,索哥是哪来的底气才敢于高调追求的,自己恐怕是挺直了身子与之对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差距,还真不小...

    魏索点点头,心说原来是她呀,果然长得祸国殃民,足以荼毒一方生灵,怪不得东大的一帮牲口瘦得皮包骨跟猴子似的,敢情都在为她犯单相思啊!想自己也算是无知者无畏,早见到她哪里还会干那等蠢事,真把她泡上了绝对是要短寿的,一夜n次郎倒是可以承受,可招之群兽汹汹,会被生吞活剥的…这也是,当双方的差距足够巨大,完全可以扼杀弱势者的任何幻想,魏索不冲动时还是比较现实的,此时性趣全无,只淡淡地道:

    “东大第一美女?言过其实的,想以前哥也是猪油蒙了心肝,怎么会放下身架去追她,瞧她的胸脯虽然也比较大,但还远不能以‘波涛汹涌’、‘高耸入云’来形容,感觉比较遗憾的”。

    任来峰心中的震惊已直达灵魂深处,偷偷瞄了眼对面孙碧涵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狠狠咽了口口水,心说索哥啊,这个,不小了吧!再大成篮球了,你一双手捧的过来吗?而魏索此时却莫名地想起了周仪婕,嗯,那个小妞虽然人比较野蛮,曾经摧残过哥,但身材还真没得说,至少胸大有料啊!相比这清丽无匹、冷艳无双的孙碧涵,或许容颜上稍有不及,可给人的感觉却似乎更加的真实,更加的有血有肉...

    “泰山”?魏索品味良久摇摇头。“珠穆朗玛”?随即点点头。

    任来峰莫名其妙...殊不知魏索正在向更高更快进发呢。

    孙碧涵对周围灼热的目光、店员殷勤的问候,以及两个男生的窃窃私语根本不予理会,只静静地品赏着桌面上的鸡血石,平和适淡,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到她此时的情绪,大厅内的灯光打在她微侧的脸上,折射出象牙般柔美的光泽。

    “这块鸡血原石通体红如淋漓之鲜血,凝者聚而不散,倒也确实难得,如果做印章,石面根本用不着雕刻加工的,原汁原味才是至善至美。碧涵,你是‘紫东阁’的少掌柜,见过的稀罕物不计其数,但象此类极品,遇到的恐怕也不会多吧?这表明我与你在一起机缘还是不错的,更难得的是你喜欢,要不这样,就由我将它买下,作为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魏索直到现在才发现在孙碧涵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华丽的青年,剑眉星眸,英气逼人。此时也有些神不守舍地凝视着孙碧涵,与魏索不同的是,魏索的眼中折射出的色彩是对肉欲的一种深层次渴望,而他则是深情款款、柔情依依的。

    是个苍蝇?!魏索对围着鲜花打转的苍蝇与生俱来比较反感,一般拍不死它也要吐口口水的,可如今这个苍蝇长得太英俊了,而且人高马大,武力值绝对很高,与自己站在一起,倒是自己象个苍蝇了,所以也索性断了所有的念想,但此时任来峰却发话了:

    “你们当我们是...空气啊!自说自话的。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块石头是我们先看到要买的,是谁也别来抢”。

    语气是极度的坚决,甚至霸道。魏索微微一愣,心说是啊!怎么忘了这茬呢?难道是在气势上被他们压倒了,以至于造成了一时间的自卑?不应该啊!慢说这块鸡血是必得之物,就算是个没用的垃圾,此时也绝对不能让给他们的。这孙碧涵让哥成为了千古笑柄,丢尽了颜面,虽说是自找的,但怎么着也得找回个场子吧?还有这个除了美女目中无人的漂亮苍蝇,让老子瞧着相当不爽,不能让他得意的...

    只是奇怪任来峰这花痴现在怎么会表现得如此爷们,以前见到美女都跨不动步恨不得做孙子的。却不知任来峰这厮也早对孙碧涵失去了任何的幻想,没有了荒唐的幻想,又还有什么话是他不敢说的呢?

    苍蝇抬头微哦了一声,见对面只是两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本来紧绷的脸皮就松弛了下来,耸耸肩道:

    “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语气是极度的随意,因为在他看来,这世上没什么事是钱不能摆平的,只要扔出个千把块钱,料定这两个只能在底楼交易,很是猥琐的瘪三会谄笑着将鸡血石让给自己,如此一来,说不定就能博得美人一笑,甚至赢得玉人的芳心,以最小的投入换来最大的收益,那就太划得来了...想到妙处,差一点轻笑出声,心中甚至有些感激,要不是这两个小子横插一杠,自己哪有如此表现的机会呢。

    魏索一开始还有些发懵,一等领会到苍蝇话中的意思,就怒了,tmd真将老子当要饭的了。踢了一脚扔在地上装满rmb的麻袋,哼哼连声:

    “告诉你小子,老子是纨绔,是富二代,钱对老子而言,就tmd是个...屁,想老子把这块鸡血让给你是吧?可以,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能学着狗叫在这爬一圈,鸡血就是你的了,还有这麻袋里的一百万,也是你的,怎么样,老子比你大方吧”?

    一语既出,大厅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苍蝇的脸色变得铁青;任来峰则满脸的震惊于崇拜;几个漂亮女接待的眼睛异彩纷呈,有钱人她们见多了,但如此视金钱如粪土的却还从来没见过,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一出手就扔出一百万,这小伙子如果脑子没烧坏的话,那他家里一定是富可敌国的。

    连清冷如瑶宫仙子,似乎对一切都不絮于怀的孙碧涵都好奇地抬头看了魏索一眼,这一眼让魏索好有成就感,只是这种美好的感觉并不能维持多久,他很快就后悔了,悔恨欲绝,实在太冲动了,这一百万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活蹦乱跳的禽兽,可现在却为了听这苍蝇学狗叫?mb,没办法,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只能敲碎牙和血吞了。

    苍蝇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他绝对想不到魏索会说出这番话来,毕竟这儿只是‘紫东阁’的底层,在此交易的人不管名望或财富应该都相对有限的,可这小子...说话的口气比自己都要嚣张,而且似乎还真不吧钱放在眼里,瞧他带了这么多现金,又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为了一口气一掷千金,连眼都不眨下,就能充分表明问题了,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二代”确实有这种爱显摆的特殊嗜好。突然又想到,听说这几天京城有一大员携家眷来东洲考察,难不成真有这么巧,这小子会是...

    苍蝇的父亲是东洲的市委书记,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官宦子弟,受其家庭的熏陶,他的心性甚为慎密多疑,遇事就怕行差踏错。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视着魏索。

    魏索见苍蝇不说话,不由松了口气,噢,一百万省下了。嗯,这个苍蝇毕竟还嫩,远未达到绿头乌苍蝇老而弥坚的修为,在心上人面前还是落不下面子。但瞧他现在的样子定是在纠结,一百万终究不是个小数目,现在只要扮演一下狗狗就能轻易得到了哦。不过,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旧社会将人变作鬼,新社会将鬼变作人?哥认为这并不是绝对的,因为不管在什么时代,只要有钱,至少能将人砸成一条狗,你信是不信?反正哥是信了”。魏索转头对任来峰言笑晏晏,装得很是轻松,偷偷地却使了个眼色。

    任来峰这次倒很难得地变机灵了,心说这才对嘛,戏弄对方一番也就罢了,女人需要烧钱,对待男人,烧纸都显得奢侈的。赶紧道:

    “索哥,我不赞同你这么做,太为富不仁了。用金钱引诱别人堕落那等同于逼良为娼,咱们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是跨时代的好青年,有思想,有觉悟,而且学得又是哲学...从辩证的角度来看,能成功引诱别人当狗,是不是也意味着将来在某些情况下别人也可以把我们当作狗呢?弱肉强食的最终结果会是狗咬狗,一嘴毛,多不好...”

    怎么说话的?魏索那个叫气啊!但嘴上还是道:

    “照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你确实是错了,你必须为你的言行向我道歉”。苍蝇终于开口说话了,腰杆挺直、两目放光,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你们是东大的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东大的学生会主席李勘”。

    学生会主席?学生会主席的官很大吗?感觉也没什么了不起吧!魏索还在转念间,任来峰却已经很不爽了,大声道:

    “让我们道歉?呵呵,看来我们太善良了,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你就是一个当狗的坯子。学生会主席算个屁啊!也敢到我们面前显摆。人文学院院长赵栋知道吧?称呼我们作少爷的,还哭着喊着要将亲侄女介绍给我们做女朋友呢;陈校长总认识吧?当然,他未必认识你。视咱哥俩为自东大开办迄今最顶尖的旷世奇才,屁颠着请吃满汉全席,我们都还懒得去呢...就你,一个小小的...叫什么来着...”

    “叫‘主席’,不过前面要加‘学生会’三个字”。魏索与任来峰相对狂笑,得意洋洋。

    “原来你就是魏索”?一直仿佛事不关己,不置一词的孙碧涵突然开口道:“我一直想着要找你呢”。

第二十七章 给一个倒霉的机会

    “我不是...姐姐你认错人了”。魏索条件反射的矢口否认,从小他调皮捣蛋,可谓坏事做绝、“恶贯满盈”,偶尔打瞎子、骂聋子,那是他心情好,心情不好,直接去扶瞎子过马路,扶到一半,自己凭空蒸发...但事后他最怕的就是被人指认出来,当时他老爹还活着,巴掌是很结棍的。现在他就很慌乱,指着任来峰:“他...他才是魏索...”

    孙碧涵微仰着头,一张吹弹得破的俏脸清冷如水,轻咬贝齿:“用不着说谎,知道你就是魏索。你举止轻佻、言谈无聊,眼神中流露着自大、虚伪、卑劣与狡诈,倒也不愧是学校响当当的一个‘活宝’。我只是奇怪,想来问下做为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我哪无耻了”?听到这番刻薄话魏索差点暴走。“不就是拿了块牌子昭告天下要泡你这么件小事嘛,用得着来兴师问罪”?哎,真是晦气,刚得瑟了一下,就暴露了本尊。而任来峰则捏着拳头在旁边羡慕嫉妒恨,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索哥在美女的眼里有着这么多个性鲜明的特点,如果把这些特点都放在泡妞上的话,那特点就会转化成优点了,所向披靡的。哎,索哥真是我成长中的一个标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如果真能替身以代的话,那...

    却不知孙碧涵自小到大真还没遭遇过任何**裸的示爱呢,前些天魏索赤膊上阵,高调求爱,将全校闹得沸沸扬扬的态势确实让她吓着了。要晓得孙碧涵虽说样貌、学识、才情、所拥有的硬性隐性资源皆为上上之选,但正因为她自身的条件实在太好,反而使许多倾慕者望而生畏、裹足不前。而小姑娘因为所处的环境,周围人群毫无保留的赞誉让她对生活,尤其对爱情抱有一种童话式的美好憧憬,她期待着有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有朝一日能驾着五彩祥云,勇敢的向她伸出双手。她期待着这第一个人的出现,可不曾想...

    可不曾想勇敢的王子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东大有史以来最大的“活宝”。狂妄猥琐,脸皮厚如城墙,让自己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这如何让她不恼怒?

    “你还真无耻,难道你会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旁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见你自始至终一脸的沾沾自喜,还真奇怪了,在东大这个象牙塔里怎么会出现你这种...”孙碧涵双颊酡红,美目中泪光隐隐。自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一个人,更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恶颜相向过,此时语带哽咽:“今天,我们‘紫东阁’不打算做你这种人的生意,虽然这有违商家的规矩...所以,现在你可以团起来,以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离开了...”

    “噢,‘团起来,以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离开‘?这句话什么意思?感觉有点深奥的”。任来峰没心没肺地问道。心里却说,哎呦,索哥这次好像是玩砸了,倒也难得的。

    “她是在叫我们滚呢”。魏索还真有些黯然了,不愧是文化人,都不爆粗口的。哎,瞧别人泡妞手法多变,花样百出,照样成就着一段段可歌可泣的美谈佳话,可为何自己甫一出手,就成了无耻小人了呢?嗯,看来自己是不适合泡妞的,那就让妞来泡哥吧...魏索由衷为自己的开拓发散型思维感到自豪,哼,小娘皮,别瞧你现在闹腾的厉害,等到了春天...会拉清单的。传说中的“桃花”格局,会让你深深的爱上哥,春潮泛滥、欲罢不能,到时哥就一脚踹飞了你,哈哈...

    想着想着,心情大好,脸上不禁显露出志得意满的淫亵笑容,眼神迷离,鼻冒涕泡。如果真能发生这种神奇的大逆转,确实会爽翻全身万千体毛的。

    孙碧涵瞧着魏索的这副模样更是羞愤交加,平时能神情平和直视自己的男生本就少之又少,敢于用这种淫邪目光的更是从来没有,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李勘在旁边也是怒火中烧。对于臭名远扬的魏索他当然听闻过,在校网论坛也曾对魏索口诛笔伐地鞭挞过,但他当时并没真正在意,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的脑残举动,孙碧涵何等眼光,怎么会看上他?象自己这样优越的条件,在她面前也只能谨言慎行,不敢表露过多情意的。估计自己与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因为他根本算不上是个威胁。可如今...

    可如今这个脑残就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近乎邪恶的目光瞪视着心中的女神,这种目光是自己想用却不敢用的,何等挫败的感觉。而孙碧涵一向来平和适淡,对任何男生都是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可现在却为之勃然变色,差不多要口出恶言了,在他心中这实在是个巨大的颠覆。李勘肚量极小,他似乎察觉到自己与魏索某些方面存在的差距,心中竟隐隐有了些醋意,虽然魏索在学校的表现强悍,连校领导都像是在巴结讨好于他,让李勘很是忌惮,但还是按捺不住道:

    “还不快滚,没素质、没教养,简直是丢我们东大的脸。伙计大哥,请把桌上的‘鸡血’收起来,等会我打算买下来。碧涵,听说你们‘紫东阁’新到一批缅甸老坑仔料,要不趁现在时辰尚早,咱们去二楼看看,对于‘赌石’,我还挺好奇的呢”。

    李勘这番话的前半段倒是声色俱厉,很有气势,但他心中其实在直打鼓,脸色渐渐的阴晴不定起来。后半段话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了。

    “李家大公子,你今天可算是来对了,鄙店确实刚进了一批缅甸帕岗翡翠仔料,历史名坑出产,赌涨的概率是极高的,等会是不是瞧准了玩几把”?张经理一直在边上冷眼相观,对这几个年轻人的恩怨模模糊糊的也了解了几分,但神仙打架,他一个小人物当然犯不着进来掺和,此时听得李勘想要赌石,赶忙力邀其上楼。将这几个冤家拆开不就没事了?东家将这个摊子交给自己打理,责任还是挺重的。

    李勘哦了一声,心中有些疑惑。他对现在市面上的“赌石”多少还有点了解的,好的帕岗玉,皮薄,皮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玉石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较大,但老帕岗的黑乌砂玉虽然著名,可经过几百年的开采,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这所谓的帕岗仔料,是来糊弄鬼的吗?

    张经理似乎明白李勘心中所想,上前亲热的勾起对方胳膊,笑着道:

    “李书记日理万机,记得上次来我们‘紫东阁’已经是半年前了,而李公子来得次数就更少了,难得来一次自然不能让你亏了,要不然老板会剥了我的皮的。来来,且请移步,到上面奉茶...”

    说话间相偕向内行去。孙碧涵冷哼一声,也跟了过去,再不稍看魏索一眼,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魏索那个叫气啊!任来峰在旁边一张脸也是涨得通红。被人不屑,被人呵斥滚蛋以前也不是说没有过,但这一次哥明明是有钱了呀,望着孙碧涵优雅高挑的背影,想要反击可别人已经明显不鸟你了,怎么办?吞了这口恶气的话郁闷压抑,晚上五姑娘会很辛苦的,不,绝不!转瞬间魏索的脑子里划过了无数个念头,突然神情一振,挺胸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说是让哥滚,自己却先忙着滚了,真是好笑。知道你们憎恨哥,那想不想看哥倒霉呢?好吧,哥为人四海、虚怀若谷,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李勘停住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脸色铁青,隐隐有着一丝暴戾之气。他虽然为人阴沉,但作为一个官宦子弟,内心还是十分骄傲的,魏索如此相逼,已让他不管不顾的下决心反扑了。张经理也是一阵愠怒,心说你这小子也太不知道死活了,我好不容易将你们拆开,可你还...就算你是有点钱,有些背景,可人家是市委李书记的公子,能拼吗?你拼得过吗?真是少不更事哦。

    “哦,给我们一个看你倒霉的机会?这倒新鲜”。孙碧涵似笑非笑地望将过来,嫩棱般的柔唇微翘,满是不屑之意:“真要让你倒霉还不容易?只不过...”

    “只不过你犯不着为哥这等人耍手段是不是”?魏索一阵气苦,同时又是自伤又是自怜,这小娘皮还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心下突然一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从所未有的感受呢?难不成...难不成我见她漂亮,有些...有些喜欢上她了?不,不,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用力晃了晃脑袋:

    “嘿嘿,这就是哥自己犯贱了,钱多,人傻,迫不及待地想要倒霉呢。我要赌石,想把自己身边的钱都输光。事先声明哦,以人格担保,哥对赌石乃至翡翠的认识几乎为零...”

    ……

    感谢顾毅1978同学的打赏!以后兄弟们若有打赏,皆在章节内有所表示。

第三十二章 一线之间

    任来峰垂头丧气默默地站在一边,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心中早就没有了怒意,有的只是一种沉重的失落与挫败感。魏索是他的偶像,是将来得以纵横情场可以时时仰望的一个“标杆”,可是今天这个“标杆”怕是要倒下了...一时间脑子里恍惚糊涂,仿佛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已没有了意义...索哥,怪只怪你遇到的对手太强大了,人家可是“主席”哎。

    “哥就喜欢花钱买有趣,就喜欢倒霉,关你们p事”!魏索仍冥顽不灵没事人似的抖了抖满身的石灰,脸带笑意,眼中闪烁着一抹戏侃,整个人看上去反而越发精神了:“左手捧书,右手举白鸽的,学习顶个鸟用!**说过,‘知识越多越反动’,没有崇高的理想,只考虑自身利益得失、荣华富贵的人学习再刻苦,哥也是蔑视的。这种人绝不会造福于社会,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多了这种披着‘精英’外皮的禽兽,才使我们的社会沉滓泛起、人性扭曲...哥现在最想说的就是一个

    呸”!

    好!绝地大反攻。任来峰一听闻这番话立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大振、眼放绿光。不愧是索哥,这种话都敢没皮没脸地说出来,无耻者无所不能,感觉他肯定是留有后手的,刚才我怎么又失去信心了?嘿嘿,看来花骨朵一般娇嫩的孙碧涵最终落入谁的魔掌尚未可知呢,就让我怀以最虔诚的祝福拭目以待吧!嗯,去找一个板凳先。

    哦,这倒又是一番道理。众人听得皆是一呆,不过这番话从魏索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觉得那么不伦不类、言不由衷呢?呵呵,狗嘴怎么能吐出象牙?肯定是拿石膏“装”的。

    许多人都在笑,不笑似乎显现不出自身智商的优越。李勘也在不屑地冷笑,不过脸部肌肉僵硬,心中暗暗恼恨。本来打算“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不曾想魏索还能扯出这么个歪理,虽然大家不以为然都将他当作了白痴,但却令自己预计的打击效果大打了折扣。

    “忽然发觉你没治了,本来大家还想挽救你来着,谁知道你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别人,强词夺理、文过饰非,硬搬道理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李勘沉不住气了,他现在终于知道,魏索就是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想在言语上打击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能靠事实说话。当下弯腰捧起自己选购的那块围着“蟒带”的毛料,上前放到台桌上。嘴角上翘,略带挑衅。意思很明确,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在“赌石”上见真章吧。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魏索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让出了位置:“现在就让你来切,别切垮了,你可没哥坚强淡定,怕到时候泪如雨下、屁滚尿流地瞧着闹心”。

    李勘现在也顾不得意气之争了,只讥嘲地看了魏索一眼,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将毛料固定住,拿起一把装了金刚石磨头的小型磨光机,打开电门,在一阵嗡嗡的蜂鸣声中缓缓朝毛料的表皮擦了下去...李勘的双手非常稳定,动作也很轻柔,在擦的过程中不时停下来往上面浇水,仔细观察显露出的颜色分布的疏密、浓淡以及形态的变化...可以说,他的操作中规中矩,完全就不像是个初入门的新手。

    旁人瞧着都是暗暗点头,只“胡一刀”不以为然。嗯,这小伙子对“赌石”的基本知识掌握的倒是非常透彻的,不过太墨守成规拘泥于教条,擦石的顺序虽说是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但你这块黑乌沙料子的“蟒带”既深且宽,可谓是毛料中的极品,完全可以直接沿着“蟒带”往下擦,像你现在依着既定程序虽然看似谨慎,但实际上是在舍近就远,接下来说不定会乱花迷眼,对最后的切石造成误判...嘿嘿,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得了啊!选择自己动手,真以为切石有切包皮那般容易?一刀下去那可都是钱啊!

    “出翠了,是高翠”!突然有人一声惊呼,众人不由自主地涌上前去瞧,一瞧之下尽皆瞠目屏息。

    李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微微颤抖。在金刚石磨头下,毛料外皮竟然被擦出了犹若雨后冬青般的一抹翠色,粗粗一看就可以判断出,“色、水、地”皆为上佳。厅内随即响起了一阵吸气声,许多“赌石”老手都在吞唾沫,暗暗合计着是不是该再次开高价予以收购。

    应该说,这块“赌石”到现在还远不能说是“赌涨”了,开了“窗口”后表现虽然更佳,但在未完全解开之前还存在着很大的变数。可为何大家会如此激动呢?主要原因就在于其显现出的翠色“浓、阳、正、和”,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完美的程度。要晓得衡量一块翡翠的价值除了看质量样式、大小、种水、有无瑕疵外,最重要还是看一个翡翠的颜色,业内甚至有言:色差一等,价差十倍。

    “我出1500万!不论其它,凭着这个翠色,它就值这个价”。原先开价800万的那位豪客又开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

    1500万?开价已经翻了快一番了。大厅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太疯狂了,几个本来打算出手的都在暗暗摇头,1500万都可以去拍卖行拍购顶级的成品美翠了,这块尚未完全解开的毛料虽然表现极佳,但似乎并不太值。

    李勘心下也是一动,脸上掠过了一丝踌躇之色,但他随即就坚定地说:“不好意思,这块料子不卖,我先前就已经说过的”。

    “小伙子你傻了吧!这出的价位真的是很高了”。

    “是啊是啊,见好就收才是‘赌石’的王道哦”。

    “嘿嘿,小伙子,你想通过实践来提高自己的‘赌石’水平那没错,可问题现在是1500万哦,这学费是不是有点太高了?你以为你是‘石化双熊’?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国外投资多少钱打了水漂,交了学费都无所谓,人家的损失是由全国老百姓买单的,咱可不带这么玩的...”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在劝说李勘脱手。这倒也并不是说这些人有多善良,只因为“围观者”都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种情节代入感,哦,这么多钱啊!那如果是我的话会怎么做?于是就情难自制地表达了出来。那位出价的豪客也说:

    “小伙子,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之所以出这么高的价,就是在赌这块‘赌石’会出极品大料。想与你说的是,出现这种结果的概率并不高,凭着我几十年的‘赌石’经验来判断,也就三成把握吧!所以对你而言,这个价位脱手是绝对划算的”。

    “既然把握这么小,那怎么还敢出手呢?是因为你比别人有魄力”?李勘依旧不为其所动,眼神坚定甚至有些炽热,语气却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我也有着我自己的执念,为了学习而实践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我最爱慕的一个人...”

    李勘满怀深情地将视线投向了孙碧涵,孙碧涵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他...他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向我表白了...真的羞死人...

    “希望我真挚的感情能获得上天的垂怜,得以切出一块世界上最美的翡翠献给她,至此,虽死也无憾了...”

    原来如此!大家都恍然大悟。为了一女子居然甘愿割舍唾手可得的1500万,这一手可够狠的。恐怕小姑娘现在已经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了吧?!厅内的有些女性甚至在想,假如有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如此待我,那我就算现在为他死了,也是值得的。实在太感人了...

    任来峰一颗心不觉又沉了下去,索哥你危险了啊!这小子的攻势实在太犀利了,瞧着孙碧涵眼波流盼现桃花、扭扭捏捏情难自已的浪样,谁都知道已经到了心甘情愿以身饲狼的边缘,女人一旦动了真情,就十八匹马都难拉回来了,难道索哥你还有力挽狂澜的通天手段?

    魏索却依然脸色如常,哼,如果家中的风水格局赋予我的运势真的够强,在我面前你根本就不可能翻天的,还想着泡妞?做梦吧!当下只淡然一笑很是刻薄地道:

    “别尽想着好事,很有可能等下就切垮了呦,哈哈,会被大家嘲笑成sb的。问世间,哪个女子会爱上一个sb?直教人笑的抽筋...”

    “你...你...”李勘怒视向魏索,过了好半晌才将一口恶气咽了回去。好,好,我倒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现在且让你得意,等会自有我扬眉吐气的时候。

    李勘更加小心在意了,他换过了一把擦刀慢慢的沿着毛料上的“窗口”一片一片的往下擦,没多少工夫已是满头大汗。厅内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突然,李勘浑身很明显地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整个人都呆滞了。“啪”地一声,手中的擦刀掉落于地...

第三十三章 高唱一曲祭歌

    什么情况?对围观者而言,最兴奋的莫过于极品料子被切垮的事了,见着别人从天堂到地狱之间转换的落差,着实能让人的感官产生无尽的快感。连对李勘印象极佳的金老二也是如此,第一个冲上前来,急乎乎貌似很是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小伙子,不会是绿线断了吧”?

    李勘艰难地点点头,浑身像是脱力了一般,只苦涩地说了一句:

    “里面...有后期裂绺...”

    “什么,这块表皮结晶细小、结构致密,光洁,没有裂纹,圆满鼓起的极品料子内有后期裂绺?这不是老天在跟人开玩笑嘛”?金老二一声惊呼。

    旁人也都是惊叹莫名。要晓得所谓的“裂绺”,外表裂开的称“裂”,复合或充填了物质的称“绺”,裂绺又分为原生裂绺与后期裂绺,前者有些已被后期热液活动修复,或者其内充填了后期矿物,因此危害不大。但后者大多肉眼明显可见,对翡翠原石整体性破坏很大。可问题是李勘的料子外表根本不存在裂纹,内在怎么可能会产生后期裂绺呢?

    金老二还是不相信,拿了个强光手电对着已经磨开一大片的“窗子”细看,其内绿光莹莹、翠意森森,端的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瞧的眼都直了,啊!真的会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大料?!但渐渐地,他的脸上竟浮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因为他看到了里面果然还隐隐约约有着数条细细的贯通纹。嘿嘿,终使你毛发长,气血旺,像个野人,那也是斗不过天意的。

    金老二幸灾乐祸的,那倒也不是说他的人品有多么龌龊不堪,只不过是阴暗人性的一种自然流露。旁人也涌上来细看,包括那位开出天价的豪客,脸上都带着狐疑夹杂着兴奋的表情,看过后皆貌似极度惋惜的扼腕长叹,哎,白璧染瑕,可惜了了!话虽如此,但空气中却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氛。

    其实认真说起来,李勘这块料子还算不上是切垮了,虽然内有裂绺,只能算是数块小料,但因为玉料的种水好,翠色佳,价值依旧不菲。李勘在短暂失落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这一点,嗯,还有机会的。他的心理素质确实够强,本来惨白的脸慢慢的竟已回复了血色。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有残缺就代表真实,好比是爱情,哪有不遭受挫折与考验的爱情呢”?李勘说着话又将眼神投向了伫立厅内一角的孙碧涵。“料子可以有裂绺,但两颗心却不能有隔阂。这块‘赌石’可以出数块小料,我将选择最晶莹剔透的两块亲自雕琢成‘爱心’,一块留给自己,一块献给代表我生命存在意义,最美丽、最高贵、最纯洁的女孩...”

    真所谓峰回路转,孙碧涵一听这话先是呆了一呆,继而面色潮红,高挺的胸膛剧烈起伏,先前李勘的表白让她更多感受到的只是羞涩,但这一次却是完全不同...他…他竟吧我当成了生命的存在意义…

    噢,这小伙子确实是个人物啊!拿得起,放得下,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立刻就能走出阴影。更难得的是,能审时度势,将不利变成有利,反而向女友发动了更加凌厉的感情攻势。许多人都由衷敬佩地瞧着李勘,对赌徒而言,一生追求的就是荣辱不惊、输赢不论的至高境界,心态好,往往赢率相对会高,这小伙子,真是令人高山仰止啊!李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表现不仅赢得了孙碧涵的芳心,无意中更成了赌徒们的偶像。

    嗯,脸皮厚,口舌便给,这小子也算是泡妞界的一朵奇葩,不过论水平尚不能与索哥比肩。只任来峰心里不以为然,他对魏索的信心现在是空前的高涨。嘿嘿,同样是无耻,但你的无耻就是及不上索哥来得纯粹,来得堂正。索哥是谋定而后动,像雷一样轰然炸裂。而你则是左右摇摆,像蛇一样见缝插针。这就是本质上的差距。我只要紧紧跟在索哥的身后就行了,以后肯定能得受他的泡妞衣钵的...

    “呵呵,丢了西瓜,还想着去捡芝麻?看来你倒不是sb到家”。魏索现在对自己拥有的运势信心是更强了,家里的“入世格”格体已是脱胎换骨,那自己是不是该更加张扬呢?冷眼瞧着李勘那副虚伪的嘴脸越来越感到不耐,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挖苦道。

    什么西瓜芝麻?李勘一愣,但立刻就明白了魏索想表达的意思。心下冷笑,哼,谅你一个土财主、暴发户家出来的崽子,能有多少见识?你知道孙碧涵的身价吗?西瓜芝麻?孙碧涵才是西瓜,而且还是特大号的。事实虽是如此,但李勘内心却是有些发慌,目光闪烁偷偷瞧了孙碧涵一眼,回过头来色厉内荏地道:

    “说你不学无术,就是不学无术。我切垮了吗?就算内有裂绺,我的料子还是能出数块翠性极佳的“老坑玻璃种”翡翠。而你呢?切出一块青花料已经是祖宗坟头着火了,而且还让你一切成了两半。你能与我比吗?哈哈...你与我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与你比,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逞能,只是本着帮助后进的心思,让你能意识到差距,知耻而后勇,从此努力学习...”

    李勘这番话可谓是义正词严、落地有声,但其实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再一次偷瞧孙碧涵,但见玉人秀眉微蹙,似乎若有所思,难到她在纠葛“西瓜芝麻”的事?李勘一阵心虚。

    只是李勘瞬间慌乱的神情已经落入了魏索眼里,稍一寻味就即明了。好在他虽然惊艳于孙碧涵的绝世姿容,却并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因此也懒得去点明,但本着“宁毁十桩婚,不拆一座庙”的宗旨,还是说了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李勘一阵心惊肉跳,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粗鄙不文,自己半点也看不起的魏索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句话的穿透力很强啊!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只要涵妹的心中稍起一个疙瘩,那就...想到这,头上的虚汗直冒。听得魏索接下来却道:

    “你呢现在也别急着在哥面前得意,哥才只切了一块石头,好的还在后面呢”。

    “哦,你还不服气?冥顽不灵,看来我的一番苦心都付东流了,失望的。好吧,你继续”。李勘现在巴不得魏索纠缠于“赌石”之争上,哼,我的这块料子虽然有瑕疵,可那也是万中无一的,短时间内在这“紫东阁”想找一块差不多的都是做梦,至于说赶超?哈哈...

    魏索闻言不由得暗暗一声叹息,有些人说话做事怎么总喜欢占据一定高度的,或是道德伦理上,或是某一领域上。想想“紫东阁”不也是在这么干吗?真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这李勘各方面能力都没得说,只是已经走上邪路了...魏索内心很少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感触,望着李勘那张貌似正气凛然的脸,只觉得一股怒火再也难以抑制...

    “哥怎么可能会服气,你就等着继续失望吧”!魏索指了指堆在自己脚下的毛料,“这些是哥亲手串联的‘流星锤’,这么多‘流星’都可以拍一部‘流星花园’了,嗯,每一颗‘流星’划落,都将对你高唱一曲祭歌”。

第三十四章 疯了?

    李勘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浓,因为魏索到目前为止已经切开10块石头了,这可是10块真正的,如假包换的石头哦,里面青光湛湛的别说出什么翠了,连一些很寻常的垃圾矿都没得见到。

    旁观的一些赌石客按理说早就散了,因为在他们的认识中,魏索所选的料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切涨的,而且厅内石屑纷飞,粉尘弥漫,连呼吸都困难。但奇怪的是到了现在却一个也没走,都离着老远笑嘻嘻的在驻足观看。原因无它,是魏索的解石方式实在太独特了,一刀一个,那个叫杀伐果断啊!似乎那一块块毛料都不是钱,切割机推下去连眉头都不会稍皱一下的。败家败到这个份上,也可算是叹为观止了。

    别人都在看热闹,只“胡一刀”一人在感叹魏索的解石效率,甚至,他心中都有些敬佩魏索了。哎哎,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像老子以前在人民医院视人命如草芥,割包皮如割草,这才落下个“胡一刀”的诨名。可单论速度,自己也未必比他快啊!更关键的是,老子割的包皮是别人的,而他切的毛料却是他自己的。如此淡定自若,下刀又如此狠辣,那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啊!

    魏索总共买了12块毛料,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块,轻轻捧将起来,再一次固定在台钳上。他浑身上下满是白蒙蒙的粉尘,抖一抖,空气的能见度就降低一分,但旁人远远的还是能模糊看到他那张始终得意忘形的笑脸。

    “呵呵,我已经听到十首祭歌了,但这些祭歌似乎是为你自己而唱的嘛”。李勘现在与孙碧涵已站在解石室的门口,李勘挺着身子立在前面,尽量挡着弥漫飘荡开来的粉尘,这也是一个表现与献殷勤的机会嘛。而这句话却是躲在他身后的孙碧涵说的。

    李勘不由大喜,孙碧涵憎恨魏索那没错,但现在的这句话却很明显有维护自己的成分在里面了。一颗心是怦怦直跳,梦中神女离自己是越走越近了。

    “我刚才说错了”。很难得的魏索黯然垂下了头去。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幸福接踵而来,李勘都有些乐昏了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魏索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会自己承认错误。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踩着他糜烂的躯体瞬间升华形象了?涵妹可是在旁边看着的。

    “是的。我这十一颗‘流星’代表的并不是十一首祭歌,它们共同唱响的其实只有一首,一首宏伟壮大的,让你万劫不复的祭歌。前面的十颗‘流星’唱的只是序曲,只是副歌,现在,**来了...”

    “索哥,最后的这块石头是我选的哦,横看成岭侧成我的头,一刀下去天上星,亮晶晶,定能晃花无数美女的桃花眼”。任来峰像白痴一样挥着手叫唤着:“索哥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

    魏索也是挥挥

    “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厅内厅外顿时笑声一片,有些女的甚至都笑抽了筋。大家都在笑骂,两个弱智。

    李勘脸色微白,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冷笑。嘿嘿,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等会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索最后的这一块毛料不管是皮壳构成上,还是整体品相上都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两头尖尖,形状狭长扁平,表皮上还有数道深陷入理的后期裂纹,看上去极为丑陋怪异,魏索欲要切割甚至都找不到一个较好的切入点。旁观者都是摇头无语,呵呵,这样的垃圾料子居然也会有人买的,“紫东阁”店大欺客,一般都是漫天要价的,这块料子最低怕也得5万人民币吧?可真论价值的话,它值500吗?

    哎,先前是剖西瓜,现在只能是切丝瓜了。魏索也不当回事,举着切割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照着毛料固定在台钳上的露出部分推了下去,石屑纷飞,火花四溅,大家又都笑了起来。就像是瞧着小丑在表演,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轻松适爽。

    李勘微笑着摇摇头,突然心中一动,“好了好了,请求大家还是散了吧!我与魏索同学先前虽说有些意气之争,但那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多少得给他留些面子的,呵呵,我就先走了,感谢魏索同学今天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欢乐”。

    应该说,李勘在此时表现出豁达与大度是相当明智的,旁人对他的感官印象顿时又提升了老大一截。嗯,这个小伙子确实不错的,学识好,能力强,做事认真,而且为人又这么善良。明知道对手已没有翻盘机会了,不但不去羞辱讥笑,还在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但就在此时,魏索突然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切割机,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相顾愕然,这小子,难不成是疯了吗?

    要晓得玩“赌石”是极具风险的,固然有人一夜暴富,从街头的混混转眼变成百万富翁,但更有人顷刻间倾家荡产,由百万富翁变成穷光蛋。正是因为风险大,所以每年都不乏有破产、发疯的人,甚至还有自杀的。所以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在往这个方向想。

    “我切涨了,哈哈,我切涨了...”魏索手舞足蹈、满地乱滚。

    果然是疯了,大家都心怀同情怜悯地看着魏索。金老二当先走上前来,俯身拉住躁动的魏索,劝道:

    “冷静点小伙子,别想不开,切垮了也没关系,就当作是个教训好了。你那同学对你说的话没错,以后为人谦虚点,加强学习,肯定还是会有机会的”。

    “金老二,你现在对他说这话没用,他神智已乱了,还是打120吧”!

    “是啊是啊,他现在刚疯,情绪是最不稳定的,当心他暴起咬你啊”!

    “快快,快抽他几个耳光,或许他就冷静下来了...”

    有出于好意表示可惜的,也有胡闹起哄出谋划策的,解石室里乱成了一锅粥。李勘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满是悲悯之色,回过头来对孙碧涵道:

    “涵妹,我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跟他去争强斗胜了。现在事已至此,我的责任心告诉自己,一定要负责到底,尽全力将他治好。你...能够支持我吗”?

    孙碧涵脸色一片茫然,她虽然性格静雅孤高,但却是个非常善良的姑娘。见着魏索的样子,她的一颗心早就沉了下去,这个人无耻无聊,就算要惩罚,也不至于让他成为一个疯子吧?而他之所以发疯,与自己也有很大关系的。心中满是歉疚与不安,望着李勘那张温情脉脉,堆满真诚的脸,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轻“嗯”了一声,将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缓缓地靠了过去...

    李勘简直欣喜若狂,鼻端香泽微闻,怀中软玉温香,梦焉非焉之际,却突然听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一句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

    “谁说老子疯了?在逗你们玩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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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东洲大学大一新生魏索学会了一些宅内风水秘术,于是,他极其精彩的张狂人生开始了……宅居风水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宅居风水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宅居风水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