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毛骨悚然
噢,这癞皮狗倒是有几分眼光的,在这帮人当中也确实只有我才是公务员,才是领导。嘿嘿,老子境界高,素质好,岂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老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精英!
就魏索而言现在有着这么个想头也算是在正常范畴之内的,一时间忘却了恐惧,隐隐的还有着些许的得意之情呢。可任来峰却不高兴了,他虽然还像个木雕泥塑一般的僵坐在“狗头强”的身上,脑子却是在极速的运转:
这“狗头强”是在瞎说八道的,在关键时刻谁说只有领导、公务员才会扑上去,压上去,上下其手的,像我这样的,不也照样兴高采烈,义无反顾的嘛……
就这两人对同一句话截然不同的解读也只能说明:世上的事见仁见智,要辨明一个真理还真是非常困难的,各花入各眼啊!
“嘿嘿,就你们这帮偷鸡摸狗之辈,连身上肉的品质都是比较低劣的,不过还好,现在应该有很大改善了”。“狗头强”咂了砸嘴,继续讲出来的话更是令人心惊胆战。
“要说肉质的鲜活程度跟血液的流转速度是有很大关系的,所以活杀现烧的肉更好吃。而经现代科学研究证明,血液循环的周期与频率对肉的品质也是有着一些影响,那谁的血液循环的周期与频率更高呢?那当然是领导、公务员,以及一些科研人员了,因为他们经常动脑,血液从头到脚的循环更彻底,一些有害物质更不容易沉淀,因此他们的肉质更细腻,更滑嫩……”
“狗头强”说着话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像你们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偶尔动动歪脑子坑人都毫无章法的蠢货,肉是酸的,血是苦的,爷爷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采取一点措施。噢,你们刚才的担心没有错,爷爷确实是在装睡,但爷爷并没有设什么圈套,这真的没必要,爷爷只是想骗你们误认为有机可乘。兴奋起来,激动起来,血液流转速度快起来,这样,爷爷就可以将你们杀掉,非常勉强地尝个鲜了……”
整个监房一片深深的死寂,所有人,包括遇事稀里糊涂、三不着两的魏索与任来峰,此刻尽皆呆若木鸡。犹若被夺去了魂魄,连心中无比澎湃的惊骇之情都忘了该怎么表达出来了。这种极端变态与恶毒的话是个人应该说出来的吗?这绝对不是个人,这就是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魔鬼,魔鬼。你这个魔鬼!你会不得好死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豹突然捏着拳头在喉咙底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监房内压抑、恐怖的气氛终于令他狂乱了。
“爷爷是魔鬼?嘿嘿,说得再坦白点。那些在背后豢养、纵容、指使、利用爷爷的人又算是什么呢”?“狗头强”不屑冷笑,“懒得再与你们多说了,你们现在变得很恐惧。这样可不好,肉质要变酸的,爷爷还是早点动手屠杀吧”!
黑豹目眦尽裂,就在大家都认为他要冲上去拼命的时候,他却一个转身大吼着跑向了监房的铁门。黑豹眼泪鼻涕一个劲地流,疯狂地拍打着铁门,响亮的铛铛之声沿着外面的甬道远远传送了出去。
“救命,管教救命!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没用的,你再叫唤也没人会来理你的”。“狗头强”的语气中不无“悲悯”之意,说着话却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六四式”,轻轻一勾扳机……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窄小的监房内顿时硝烟弥漫。在众人惊恐欲绝的目光中,模模糊糊看到铁门前黑豹的后脑勺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点,黑豹浑身剧烈的痉挛着,扶着铁门挣扎着回过了身来,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他额头上的一个恐怖的大血洞,血液以及白色的脑浆像涌泉一般沿着脑门泊泊流淌了下来……
黑豹满脸的痛苦之色,而圆睁的双眼中却只是透露着一种极端不可思议的神气,手艰难地指向“狗头强”,喉结滚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地瘫倒在地。
黑豹对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不可思议,难以接受,众人在旁边看着也是一样的恍恍惚惚、如梦似幻。就黑豹这个凶残霸道、阴险毒辣之徒如此轻易的就死了?继而想到自己又是一阵的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连黑豹都这么轻易的送了性命,何况是我们呢。
依然骑在“狗头强”身上,保持着原先造型的任来峰牙齿一阵格格的打战,张了张嘴已是语不成声:
“大起来了,他又大起来了……我见证了一段传奇,见证了一个奇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越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了……索哥,原来你也不是无比强大、不可战胜的,你的地位已遭到大而有力的挑战了,‘一超多强’的‘国际形势’要发生翻天覆地,根本性的改变了……”
大概是受到了血腥气的刺激,“狗头强”的精神状况明显变得躁动了起来,随手砰砰砰三拳将趴在他身上的魏索与任来峰砸下了床。为何要砸三拳呢?任来峰死死地拽着他的老二,他多砸了一拳。
“狗头强”赤脚站在地上,血红着眼睛环顾四遭,就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每个被他目光扫视到的人均感到脊背生寒,不寒而栗。“狗头强”扭曲着脸用枪指了指呆若木鸡的瘟鸡:
“你,脱掉裤子趴在床上……”
众人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偏偏瘟鸡的脸色没显得过于的惊恐,对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要不然黑豹也不会叫他‘瘟鸡’的。
“强哥……如果我好好配合的话你会放过我吗”?瘟鸡扔下了手中的针筒,迅速褪下裤子撅起了屁股,他心中又重新升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要是你有本事成为我的一个‘工具’的话,我会考虑最后一个杀你的”。“狗头强”迫不及待地骑了上去,瘟鸡一声尖叫,然后就轻轻的呻吟了起来,那个叫凄艳婉转,但听在人的耳中只感到了一阵阵的毛骨悚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中枪了
原来这就是“瘟鸡”这个绰号的由来啊!“瘟”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是这个罪恶的社会,是丑陋的人性。荒唐、无聊,脑子被下半身主宰的如魏索、任来峰之辈此时也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已彻底颠覆了他们对世界的认知,甚至动摇了他们对自我死不悔改的一种坚持。
在魏索的认识中世界上最灰暗、最邪恶的莫过于嫖.妓,至于在嫖.妓时享受双飞,那就已经算是在最堕落的范畴之内了,不过对此他早已经是理解与认同的了,甚至还非常的憧憬与向往呢,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地居然会出现这么一幕,恶心、反胃已触及灵魂深处。
魏索恶心、反胃的倒也不仅仅是瘟鸡被鸡.奸这件事的本身,他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怎么可以这样,阴暗、恶毒、仇恨、算计,这就是个**裸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穷凶极恶、为所欲为,而弱者则像毒蛇一般蜷拢身子蛰伏着,忍辱负重,等待着时机给予骑在脖子上的人致命一击,每个人都在展现着自己最阴暗的一面。
魏索的人生是缺乏阳光的,他没有宏远的抱负,也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追求,他只是贪恋美色,始终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过上荒淫堕落的生活,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在社会上的一个定位,但现在,他破天荒第一次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如果将这监房比作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那老子只能算是个最原始、最低等的昆虫……这个结论令魏索非常沮丧,但事实就是如此。
“狗头强”高仰着头奋力**着,一只手紧紧抓着瘟鸡苍白的屁股,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瘟鸡两眼翻白,脸上满满的尽是茫然、恍惚、痛苦、迷醉的神气,唯独缺少的却是饱受屈辱之色。他依然坚持着发出凄艳婉转的呻吟,撩拨着“狗头强”最原始的冲动。
“砰”的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硝烟弥漫中花猫脸色剧变,咽喉处鲜血狂飙,他抬了抬手想去捂自己的脖子,却哪里还有丝毫的力气,张了张嘴想要喊点什么,却又如何发得出声,浑身颤了几颤,不等仆身倒地,早已气绝身亡。
“狗头强”吹了吹枪口,两只三角形的眼睛里更像是烧起了两团熊熊的火焰。一枪结过了花猫的性命。他似乎更显得兴奋与狂野了,狰狞着一张脸微一欠身,然后狠狠地顶了出去……
瘟鸡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极点的痛呼,口水鼻涕滚滚而落,整个身子都软软的瘫了下去,奈何屁股被“狗头强”牢牢抱住,只能像只不会动弹的“瘟鸡”一般迎接着新一轮的狂风骤雨。
“真痛快”!“狗头强”喘着粗气状若疯癫,“爷爷早就明白了,只有见着别人的死亡才能激发出更大的**。才能享受到更高层次的快感,但像今天这么快活的,却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啊!小兔崽子们,很快的你们又要来满足爷爷的食欲了……”
见着你魔鬼一般的行径。老子也终于明白一件事了。魏索艰难地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沫,脸上却是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毫光,目光炯炯,他仿佛正在经历着一场由内到外。翻天覆地的蜕变。老子终于明白了,没有过人的实力,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是骗不到美女的,是享受不到荒淫堕落的生活的,一切都会像是空中楼阁非常虚幻。老子只有铆足了劲去抢,去拼,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实现心中的梦想……
要说魏索最大的特点当然是缺乏理性,而缺乏理性的人通常是想到什么就会毫不犹豫付诸行动的,魏索亦然。魏索脑子里还想着事呢,身子却已经是迅猛地冲了出去。他现在想着要奋发了,而奋发的目标则定在了“狗头强”的身上,他要将“狗头强”击倒在地,然后再踩上一万脚。
“狗头强”见有人冲了上来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却是狞然一笑,对这种送死的货色他潜意识中不但不抗拒,而且还是非常欢迎的。嘿嘿,真像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水,又将迎来新一轮**了!“狗头强”抬了抬手,正像一枪崩了魏索,突然间他脑后微微一痛,浑身一个激灵……
瘟鸡几乎已快失去了神智,但他还是感觉到身后无比强大的压力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火热胀痛犹若要爆炸开来的感觉一旦失去,他甚至还有些茫然若失呢。翻了翻鱼肚白的眼睛回头向后望去,但见“狗头强”满头满脑的冷汗,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会是“马上风”?魏索见状又惊又喜,同时心中又是微微一动。哈哈,难不成老子神奇的运势又回来了吗?要不然怎么迟不迟、早不早的这癞皮狗偏偏在这个时候犯“马上风”了呢?嗯嗯,既然运势又回来了,那老子还努力奋发个p啊!美女们会铺天盖地,蜂拥而至的……
说来话长,其实这些念头在魏索脑子里也就一划而过,接下去他破茧成蝶的蜕变就此戛然而止了,又把头缩回了壳里。
魏索前冲的势头并未因此而有所减缓,毕竟痛打落水狗是非常令人欢欣鼓舞的,对于出风头的事他乐此不疲。魏索纵身而起,在空中摆出了一个最拉风的姿势,他要一拳将“狗头强”砸翻在地。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胸口猛的一震,随即又有“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响,在巨大冲击力的带动下全身都倒飞了出去,一屁股坐翻在地……
魏索望望对面黑洞洞冒着青烟的枪口,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出现的一个血洞,满脸的茫然。怎么,自己中枪了?自己神奇的运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还会中枪?
神智慢慢的模糊了起来,隐隐约约的眼前人影幢幢,耳膜中嗡嗡连响,似乎是一个惊雷连着一个惊雷,到了最后一道惊天动地的霹雳轰然炸响,整个世界都像是颠倒了过来,胸口热血翻涌,就此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海外仙岛”
每个人对自己生命的态度是大同小异的,但世上还是存在着一些特例,所谓的特例就是走极端,有的人饱经沧桑,或重病缠身,已生无可恋,恨不得早早死了;反过来有的人却热爱生活、热爱美好事物,热爱“双人运动”,一生追求着生命的真谛,对死亡时刻怀有巨大的恐惧。这两类走极端的人每一类都只占世界总人口数的万分之一,而魏索这个怪胎则是两类俱占,算算出现的概率,怎么着也得在亿万分之一外面了。
如果说魏索只是个表面上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货那倒也罢了,可问题这厮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个执念,这个执念感天撼地,几已上动天听。具体表现在外的就是:一旦这个执念受到重创,他立刻就会觉得天昏地暗,世界末日。而假如给点阳光,给点土壤的话,这个执念就会更加的枝繁叶茂,铺天盖日,他就会无比的渴望变成千年王八万年鳖,狂欢到永远。
魏索一开始向“狗头强”冲杀过去固然有着失去理智,臆念着自己要“奋发”了的原因,但更大的决定因素是他自暴自弃不想活了的一种心态。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发现自己的好运势似乎又突然回来了,自己又可以等着天上掉馅饼,掉美女了,这是何等巨大的惊喜哦!悲剧的是这个惊喜尚未完全消化,接下去心口上就中了一枪,这一枪打碎的不仅仅是魏索的心脏,还打碎了他的希望,他的梦想……
魏索带着滔天的恨意与极度的不甘晕死了过去,他发了疯的不想死。纵然是在昏迷之中,这个强烈的意念依然无时无刻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渐渐的,大脑似乎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如梦似幻的意识。
这是一个一望无边的大海,魏索漂浮其上随波逐流。身体被海水浸泡的冰冷彻骨,而意识却是越来越清晰了。我这是在哪,难道我已经死了吗?噢,这是在海上,我并没有死!要是死了的话我早就一沉到底了,只有活着,我胯下神奇的器官才会发挥出巨大的浮力,才可以漂在海面上。
可是我怎么会在海里呢?嗯,定是别人以为我死了,将我抛尸于海了。可老子岂能甘心壮志未酬身先死呢,一咬牙,一蹬腿,又活过来了。活着好啊!用不着为得偿所愿而变成厉鬼再杀回去、摸进去、爬上去,扑过去了……
魏索脑子稍一清醒就下意识的胡思乱想,这也算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可想着想着,就算依着他荒唐无聊的性子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毕竟在这冰冷的大海中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朝不保夕,并不是一个适合臆想的好环境。一想到食物,魏索就感觉到肚子里饥肠辘辘。而与此同时,他突然闻到海面上似乎飘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股什么味道?魏索在海水中冻了这么久有些感冒,嗅觉不怎么灵敏,凝神辨味良久。咦,这好像是烤肉的香气嘛,姜、花椒、黄酒、柠檬汁、蜜糖水、黑胡椒粉……有人在海上烤鸡翅膀吃?魏索非常理智的认为。这好像不大可能吧?
在这茫茫大海中怎么会有人在烤鸡翅膀?魏索好奇心起,划动了一下麻木的五肢,在海面上兜了一个圈子,循着那股香气飘来的方向极目远眺,发现在那海天一线处隐隐约约的似乎还真有着一个小小的黑点。
老子只要掉到海里,就会遇见一个海岛,运气真的很好!魏索不由得欣喜若狂,身上也不知道从何处涌上来了一股力量,奋力就朝前游去。可是俗话说看山跑死马,更何况是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上,魏索憋着一口气游了大概十分钟,再抬头一看,感觉远处的那个小黑点依然是个小黑点,似乎没有丝毫变大的趋势。
唉,看来癞皮狗说的一点也没错啊!老子眼神游离、神智恍惚,身体中的精、气、神几乎都流失殆尽了,才游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累的要死。魏索的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死劲地喘着粗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停止了手脚的划动。没有任何的希望,想要游到那个海岛上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魏索现在的求生**无比的强烈,可面对的现实却又是那么的残酷,他实在是没力气再游下去了。不知道是对现实的绝望影响到了心中的执念,还是心中的执念受到了重创而产生了绝望,反正魏索已想到了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惨白的脸色突然涌上了一抹激动的红潮……
魏索侧耳作倾听状,海风呜呜,隐隐的似乎夹杂着一些丝竹曼妙之音,再细听下去,甚至还有着女子悠扬婉转的歌声与银铃般的笑声扣人心弦。魏索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渐渐的他脸上有一丝欢喜之色荡漾、漫延了开来,一发而不可收拾,到了后来更是满脸的兴奋与狂喜,直至淫笑出声:
“哈哈哈……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海外仙山?仙山特产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以及……漫山遍野放荡豪迈的仙女,岛上的雄性仙家平日里闲着没事就抓些珍禽烤烤鸡翅膀,吃饱了与仙女唱唱歌、跳跳舞、捉捉迷藏,过着白天干鸟事,晚上鸟干事的幸福生活。
嗯嗯,听说每座仙山的权力掌控者都是一位仙翁,仙翁胡子一大把,脸蛋却红润可爱的像个小朋友,这与他们闭关锁岛,荒淫腐朽的生活是不无关系的,不过,现在老子来了,必然会为仙岛糜乱的生态环境注入一股清新的空气,仙翁好日子到头不能一枝独秀了,仙女们也不会再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了,老子墙内开花墙外香,终于找到一方一展抱负、一展所长的大好天地……”
魏索热血沸腾了,不,应该说是欲火焚身了,他豪情万丈、斗志昂扬,浑身上下重新充满了力量,长啸一声就朝着远处小黑点的方向埋头游去。不得不说人的潜能真是无穷的,关键在于外界能施加怎样的刺激,先前魏索才游了十分钟就感觉精疲力竭,都打算要放弃一切努力了,但现在面对渺渺十数海里的遥远距离,他居然耗费了三个多小时坚持了下来。
魏索浑身骨骼酸痛欲裂,到后来慢慢麻木了下去,但他还是机械地划着水,当摸到海岛海滩上的一块礁石时,感觉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魏索头发上挂满了冰渣,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伏在石头上真是冷到了极点,累到了极点。但他顾不得喘上一口气,就摸了一把水抬起了头来,一望之下眼中立刻流露出了无尽迷醉的色彩。
这是一个比较袖珍的小岛,大概是周围有着火山的缘果,虽然是冬天岛上依然草色葱茏、花团锦簇。魏索当然懒得去欣赏什么美丽的景色,他的眼睛只牢牢锁定在不远处的海滩上。
“这果然是个仙岛,这果然是个仙岛……”魏索喃喃自语。一会儿瞠目结舌,一会儿咬牙切齿,脸色精彩到了极点。
只见那海滩上莺莺燕燕,还真有着数位仙女样的人物正在载歌载舞,她们俱逶迤着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目如画,风华绝代,此等绝色人世间哪得一见。而在众女的中间则燃烧着一堆篝火,一位皓首老者云衫葛袍,袖管飘飘,背对着魏索正在烤鸡翅膀,瞧着他那飘逸出尘的背影,感觉也是位神仙人物。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魏索趴在石头上也是没话找话,记得有这么一段就大声念了出来,但堪堪念到此处就感觉有些不妥了,赶忙改口:
“神仙们好啊,这么开心在干鸟事,烤鸡翅膀啊……”
坐在地上烤鸡翅膀的“仙翁”回过了头来,恰好与魏索打了个照眼。
魏索“啊”的一声,感觉有些难以置信,用力揉了揉眼睛,简直惊呆了,就算是白日见鬼他也不可能会这么吃惊,这个“仙翁”不是别人,居然是那老实巴交的老白蔫。(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既定的程式
老白蔫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海风一吹衣袂飘飘,着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他见着魏索似乎也不显得惊讶,微笑着道:
“魏索老弟,你游得好慢。你要是再不来,鸡翅膀都要被老哥哥我吃光了”。
这老小子真是个“仙翁”?魏索圆瞪着眼睛有些做梦的感觉,张嘴猛一咬舌头,一阵剧痛。
“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魏索心中有着万千的疑窦,但他首当其冲认为最紧要的是要搞清楚这儿是不是“海外仙岛”,如果不是的话他会感到非常失望的。
老白蔫也不说话,只冲着魏索招了招手。
魏索微一挣扎,正想着支撑起身子时,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竟然已瞬移到了篝火跟前,而身上冰冷的,浸满了海水的衣服也是在转眼间就变得干燥与温暖。
这……这是神仙手段啊!这老小子果然是个“仙翁”……魏索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激动的差点一蹦三丈高。遇到神仙好啊!更妙的是这个神仙还是一个熟人。有道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坐过牢”,这关系是摆在眼前的了,我与这老小子一起坐过牢,这就为以后共同的“扛枪、嫖.娼”创造了良好的先决条件,等到仙女们知道了“天高地厚”,“鸠占鹊巢”的最终目标也就水到渠成,成为必然了……”
“老神仙……”
老白蔫微笑着摆了摆手,
“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是曾经与你一起关在看守所的老白蔫。这儿是地中海的一座无名小岛,地中海知道吧?处在欧亚板块和非洲板块交界处,这座小岛就在著名的埃特纳火山旁边”。
魏索地理知识比较匮乏,什么欧亚板块、非洲板块是没多少概念的,埃特纳火山更是第一次听到。至于对地中海的认识也只局限于黑豹曾经做梦在这块儿吃过烧鸡。只不过听到老白蔫这番话魏索还是吃了颗定心丸,唔,看来这老小子为人倒还是比较实诚的,他是不是神仙先抛开不谈,至少他当着这么多仙女的面,对跟自己一起坐过牢的丑事并不抵赖,这就少担一份心事了。
“看来你们都跟地中海干上了啊,地中海是个‘干鸟事,鸟干事’的天堂”?魏索心中一定,整个人就放松了下去。也不当自己是外人,拿起两串烤好的鸡翅膀就啃了起来。
“我先干点‘鸟事’垫垫肚子”。
老白蔫对魏索口中之“鸟”一则是不明所以,二则也懒得理会,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脸色。
“地中海嘛,景色怡人,四季瓜果飘香,更关键的是这里光热充足,温暖湿润,是冬季度假休闲的不二之选。大家都往这儿赶是非常正常的”。
魏索干了点‘鸟事’脑子就活络了起来,他只要偶尔不想女人也不是傻子,与前情往事略一比照,一切疑窦也就豁然而解了。当然了,这似乎也就是明摆着的事。此时嘴里塞满了肉含含糊糊地道:
“是黑豹一天到晚在看守所做美梦,虚构的荒淫堕落,幕天席地的场景把你给刺激到了吧?嘿嘿。不错哇,黑豹做梦在地中海吃烧鸡,玩女人。你则更进一步,索性就烤鸡翅膀吃,玩一大群的……仙女。老白蔫,你的心态有问题,太不健康啊……”
老白蔫道行再深,闻听此言也是禁不住的老脸一红,肚子里早把魏索骂了千百遍。干笑一声略作掩饰道:
“魏索老弟,你就别来寻老哥哥的开心了,像黑豹这种小角色岂能放在我的眼里。大家都是明白人,又是同道中人,你应该清楚的,我虽然不是什么神仙,却是掌握了某种力量的人,这次带你来此地,主要为的是商量一件天大的事……”
“在这岛上跟你商量一件天大的事?‘干鸟事,鸟干事’”?魏索冷笑着道:“中田老不死的,你可真有出息啊!老子还以为你已当上非洲某个国家的‘国父’了,枉老子苦等着你挥师南下的消息,甚至还组织了一班狼友准备遥相呼应,挥‘鞭’北上,来个胜利大会师呢,可万万没想到闹了半天你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岛上称王称霸啊!还商量什么天大的事,你不丢脸,老子还嫌丢脸呢”。
魏索现在说这番话的思路非常清晰,这个装神弄鬼的老小子当然就是中田了,除了他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大家虽然对着一张世界地图打飞机划分了势力范围,并结成了“盟友”,但老子没本事去控制中国的一个村,你也没能耐在非洲“开枝散叶”,大家半斤八两是谁也怨不了谁的。魏索对付中田的办法就一条,那就是胡搅蛮缠,应付得了一时是一时。
老白蔫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之色,吐了口气摇摇头道:
“是一叶障目,也是所处位置的视野问题,魏索老弟,你完全搞错了。不过也怪不了你,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既定的程式,乱花迷人眼,对一些事物看不清楚也是非常正常的”。
魏索对老白蔫的这句话根本就没留心听,他现在啃着鸡翅膀,沐浴着地中海温暖的阳光,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回过了魂来,于是就拿捏着显得不怎么好色与猥琐的姿态开始对围绕在身边的“仙女”们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起来。
“仙女”们寒着俏脸冷哼了一声,均是转过了窈窕婀娜的娇躯。在魏索灼热的目光下,她们感觉有了一种被当众剥光,无所遁形的羞愤与局促。
对美女们捏着鼻子掩面而去的态度魏索早已是习惯了的,但突然间他的身子却是猛的震了一震,在这一帮“仙女”中间他似乎见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孙碧涵、周仪婕、方小白,甚至还有莫茉……她们,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魏索恍恍惚惚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心中是个怎样的滋味,但转念想想这也就是中田的手段,这才感觉好过了一些。
老白蔫袍袖一挥,“仙女”们娇躯一颤,如获大赦般的顿时跑了个干干净净。老白蔫回过身来已是满脸的悲悯之色。
“魏索老弟,眼见的未必是虚,经历的未必为实啊!佛家讲究个虚虚实实存在于一心,但对于你而言……”
“对于老子而言,真实与梦幻并不存在界限,只要每天能享受精彩与激情就行”。魏索撇了撇嘴打断了老白蔫的话头,“中田老不死的,你就别妄想利用幻术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了,这没用,老子倒还希望在你的幻术中醉生梦死,永不醒来呢”。
“你还是不理解我的意思”。老白蔫叹了口气,“我不是中田,也没使用什么幻术,你现在所经历的只是一个既定的程式而已,自从你第一次布置宅内风水格局开始,你就生活在这么一个程式之中了,所以,对你而言一切都已超越了真实与虚幻的概念”。
“第一次布置宅内风水格局开始……你说,老子是生活在一个既定的程式之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魏索瞠目结舌,觉得荒谬,但隐隐的却又有了些许恐慌的情绪。
“没错,这个程式在你第一次布置宅内风水格局的时候就已被触发了,而后你所经历的一切按部就班都是注定了的”。
“这……这好像不大可能吧”!魏索的脸色不停变幻,但到了最后却是情绪一定,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用来骗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真要如此的话那也太荒唐了,难道老子从小到大,一成不变、一如既往的荒淫好色也是一个既定的程式,也是注定了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控制不住情绪
老白蔫目瞪口呆,他觉得这个问题凭自己的学识是无法解释得清的,这涉及到了宇宙的奥秘。而魏索接下去的话更令他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其实嘛,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说人世间真正在探寻存在价值,追求真理的人又有几个?你今天莫名其妙地跳出来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是生活在一个既定的程式之中,一切命运结局都是上天注定的那又如何?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既定的框框里,被左右,被控制、被领导,被代表,大家都一样。所以,我就只当你是在危言耸听,不,我就只当你是放了个……屁!
做人嘛,只要时时能畅情快意就行了,要是在一个既定的程式之中,上天注定真能天天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终其一生的话,那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假如……”
魏索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毕竟狼子野心是要深藏在肚子里的,说出来,那就是傻b了。他后面想说的是:
假如我能与你老人家易地而处的话,假如能够鸠占鹊巢的话,我甚至不介意活在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泡沫里。我会改造小岛,我会调教仙女,我愿意扎根于此刀耕火种,再也不去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一定可以奏响生命中最华丽的一个乐章天天乐不可支!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夫复何求呢?就算一切都是被设计的,就算一切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就算过得一年半载就会灰飞烟灭,那老子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不会有半点怨言的……
纵使老白蔫对魏索有着很大的了解,纵使背后做了很多煞费苦心的先期准备,但听闻这些言语还是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居然会如此的颓废,如此的堕落。长长呼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着实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诨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如果你父母,你先祖听到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有多么的伤心?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感情、有责任、有牵挂、有追求,而你却置自己于何地?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惭愧的吗”?
老白蔫这么说已经是相当委婉与客气的了,他本意是想骂魏索不是人。是个只拥有动物性,一门心思只知道找异**媾的禽兽。
魏索的脸上当然没有半点的惭愧之色,冷笑一声道:
“人之所以为人,最关键的是要为别人带来快感……噢,不,是快乐,如果在为别人带来快乐的同时自己也感受到了幸福,那就是绝世好男人了。不像有些龌龊的东西,虽然有地位、有本事。却包藏祸心,祸害社会,祸害群众。老子不才,只想着付出与奉献。其存在的价值还是远远超过这种龌龊东西的。
打个非常贴切的比方吧!比方有个庞大的跨国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资不抵债,倒欠了银行的一百个亿,而老子虽然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口袋却是装着一块钱。偏偏老子又是个乐善好施的主,那老子的资产,对社会的价值就是那跨国公司的一百亿倍!你说厉害吧?嘿嘿。社会很复杂,人更复杂,想当然,贴标签谁不会呀,但有时候也是要多动动脑子的”。
老白蔫也算是领教到魏索的胡搅蛮缠了,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理顺了一点思路,脸色已是气得铁青,也顾不得保持世外仙人的形象与风度了,尖声嚷道:
“我没有包藏祸心,也没想着去祸害别人!恰恰相反,我今天是为了来拯救你的,为了天道与正义,为了普天下即将遭受倒悬之苦的芸芸众生……魏索老弟,你在小事上稀里糊涂,一天到晚云里雾里的那也没什么关系,但在大是大非上你可得把持住啊!你可知道自己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态度会对整个人类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
“我还是认为你就是中田”。魏索木立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就算你能证明你不是,那你跟中田也是属于同一类的人,中田妄想着征服全球,而你则意淫着拯救全世界,雷死人不偿命。你们都是失去了底限的疯子,你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妄想症患者,老子都懒得理你们”。
“我……我当然不是中田,这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我找你要对付的人恰恰就是中田”。老白蔫先前也考虑到乍然提出这件事来会令魏索难以接受,却也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这么个反应,实在是太过奇葩。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灰心,但还是耐着性子坚持着说道:
“我又怎么会跟中田是同一类人呢?一个为善,一个为恶;一个为正,一个为邪。你完全混淆了是非嘛。唉,本以为你生活在现代社会主义新中国,应该早早就树立了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哪知道一见面还没聊几句呢……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要是所有人都树立了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这世界还轮得到你来拯救吗”?
老白蔫被这句话闷得不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索的鼻子颤声道:
“你这诨小子,真的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魏索耸了耸肩毫无所谓地走了开去,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别以为把自己说得多伟大,多高尚我就会相信你,这没用。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你先得给我解释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是说老子是生活在一个既定的程式之中吗?一切都存在于真实与虚幻之间。那行,现在老子与你在这个岛上见面了,那老子见到的你是否也属于程式中的一部分呢?如果不是的话请你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问题绝对是点中了要害,从云端打落凡间,老白蔫脸上的血色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嗫嚅着苍白的嘴唇久久不发一言,似乎又变成了关在看守所里的那个老实巴交的老白蔫。
魏索掉头就走,他是想去找岛上的女生宿舍。海风一吹,神智又是一清,突然感到了一些懊悔。唉唉,真的是太控制不住情绪了,不是打算着跟老白蔫攀攀关系,然后找机会鸠占鹊巢的嘛,现在好了,与他这么早撕破了脸皮,一切都没指望了。
不过也实在没办法,这老家伙一开始就全盘歪曲了老子的生存环境,然后又无礼指摘老子的三观、节操与人品,到了最后,甚至都无耻的假扮起救世主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泥菩萨都有三分土气呢,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摆不正态度也是情有可原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另外一个程式
“魏索老弟……其实你一点也不糊涂。你这个人看上去稀里糊涂的,平时更喜欢任性胡闹,其实这都是你为迷惑他人而刻意营造的一个假相,真遇到要事、大事,你还是挺精明,挺厉害的。是的,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属于这个既定程式中的一部分,是你在这段特殊的人生旅程中必然会遇到的一个符号……不过,我这个符号对你是没有任何恶意,没有任何坏处的,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帮助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老白蔫背对着魏索,腰杆佝偻得厉害,海风吹散开他满头的白发,再也不复先前仙风道骨般飘逸潇洒的气度,整就一个风烛残年的迟暮老人。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嘶哑着喉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魏索心中早已认定老白蔫就是中田了的,对这种疯子的危言耸听自然不会当回事,本来还以为对方会砌词狡辩呢,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居然承认他自己就是程式的一部分了,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这老不死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为什么要来帮助我?难道帮助了我就是在维护世界和平,就能让全世界受苦受难,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跟我们一样奔小康,做‘中国梦’?你的解释苍白无力,不能取信于我”。魏索回转身来摇着头道:
“不过你前半句话倒是比较中肯的,老子本来就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就是因为经常狭路相逢要事、大事,这才给人以不那么正常的印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为了成就精彩,为了得偿所愿,老子还在乎p个小节啊”!
嗯嗯,确实也只有泡妞与约炮才称得上是要事、大事的。老子现在也只是在为自己脸上贴金,通常情况下有机会与小妞单独相对,双方都会乱了分寸的,哪里还有半分的精明与厉害之处哦。魏索心中如是想。紧跟着感慨万千:独坐床头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勒一勒复一勒,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化泥……
“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你,为了清除一个已经发动的巨大危机”。老白蔫脸色一阵变幻,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心。等转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已完全回复了平静。接着又强调了一句:“这是我唯一担负的一个使命,等完成了这个使命,我也就不复存在了”。
魏索无奈地叹了口气,
“中田老鬼,你越说越玄乎了,你是电脑程序中安装的一个杀毒软件?一等系统出现了问题,你就粉墨登场了?嘿嘿,真是好笑。不就想骗我落草为寇,与你同流合污嘛,何必枉费这么多心机,这么多口舌呢。这显得非常低端,非常上不得台面的,还不如直接明说的好”。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中田”!老白蔫明显有些急了,怒声道:“我是程式的捍卫者。要不是程式运转的趋势出现了大问题,你是见不到我的。唉,这么大的一个危机……这都得怪你自己。谁让你心中住着一个贪欲的魔鬼,不遵祖训,擅自翻阅那本《宅第堪舆》……”
老子不遵祖训,擅自翻阅那本《宅第堪舆》……魏索微微一愣,随即心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知道我家里有那本书的?“凡我魏家子孙,皆不得翻阅此书,否则断子绝孙,后患无穷……”想起写在书中第一页的警告,脸色更是一变。
老白蔫慢吞吞地走到篝火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满怀深意地看了魏索一眼。
“知道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吓你了吧?闯下了弥天大祸那倒也罢了,偏偏你小子是个没有责任心,缺乏担当的人,难道你就不懂得在获得了力量的同时会背负更大的责任这个道理吗?你是无法逃避的,我要求你必须振作起来”!
魏索现在虽然有些惊疑不定,但见着老白蔫一副老气横秋,居高临下教训人的态度,心中还是禁不住的有气,冷哼了一声。
“好吧,就当你说得都是真的好了,只是有个疑问……既然老子生活在一个既定的程式中,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也只能说明,一切不关老子的事,是这个程式有问题,在设计上存在着巨大的缺陷。要说这世界上这么多人,比老子聪明、伶俐的有之,比老子高大、英俊的有之,为何这程式不选择别人却偏偏选择了我?难道是这个程式瞎了狗眼”?
说到这里魏索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老子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嘛,难道会是看中了老子的“粗壮”?真的很有可能哦!在这世界上如果要找出几个比老子“粗壮”的,虽然不敢说一定没有,但也绝对是寥若晨星、绝无仅有的。
老白蔫气得五官变形,浑身直哆嗦,抬手遥遥指着魏索的鼻子,
“真是想不到啊!老魏家居然会出了你这么个子孙……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推卸责任。你翻阅学习那本《宅第堪舆》是在触发现在这个程式之前,其行为属于另外一个程式的一部分……”
老白蔫的脸色又自变了,他刚才是气得,而现在则是被吓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说溜嘴了。
“哦哦,还存在着另外一个程式呀?这就是了,这种破程式抱人上吊,老子是非常无辜的。出了问题不要来找我,心理上比较抵触,**上也无力承受的,再说了,老子很忙,大事要事事必躬亲,哪有空去理会其它的闲事……”
魏索笑嘻嘻的,其实一颗心已是慢慢地沉了下去。老白蔫刚才脸上的一丝紧张、惶恐之色虽然只是稍瞬即逝,却已深深地映入了魏索的眼中,这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整件事越来越显得复杂与诡异了,眼前似乎黑幕重重。
“这不是闲事……这怎么会是闲事呢”?老白蔫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恼说溜了嘴,下意识的就想着砌词说圆了,但仓促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额头已是泌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最后他猛的一咬牙,只能抛出另外一个猛料来转移魏索的注意力了。
“你真的太天真了,你现在就生活在这个程式之中,程式出现任何问题都与你戚戚相关的,你根本不能置身事外。唉,说来说去是你不知道那《宅第堪舆》究竟是本什么样的书,不知道你所修习的宅内风水秘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真是可怜,可悲,可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当“神棍”的条件
魏索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毕竟事有轻重缓急,什么身处的程式,什么另外的一个程式,对此他只是抱有一个将信将疑的态度。而自家的那本《宅第堪舆》,自己习得的宅内风水秘术被老白蔫一言道破,则是令他极度忐忑不安了起来。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根本无人得知,老白蔫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听对方言下之意,似乎其中更隐含着无比凶险诡奇之处,那又会是些什么?
“那是本什么样的书?那本破书纸张粗劣,装帧土气,内容低级趣味乏善可陈,淫秽不堪却又缺乏新意,属于破四旧时的漏网之鱼,早被老子撕烂一把火烧掉了。老子修习的宅内风水秘术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嘿嘿,那就是个p,老子也就是闲着没事随便玩玩的。发不了财,买个体彩福彩只中过几次五块的;升不了官,别说来请老子进什么国.务院,当什么常委了,连个小小的省部级,组织上都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泡不到妞,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小妞们见了老子都捏着鼻子躲远远的。你说,看了这么本破书我究竟得到过什么了?出了问题凭什么要我来承担责任啊……”
魏索竭力控制,掩饰着心头的震动,脸色平静,依然是一副没心没肺,毫无所谓的态度。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堕入了一个怎样的迷局之中,但有一点却是非常清楚的,自己的态度已经成了整个迷局的核心,或者说是关键的一环,不管是谁在心怀叵测地算计自己,也不管其中隐含着怎样的阴谋诡计,自己必然要被推出去直面一些难以预知的风险与波折了。
魏索一贯生活在一个臆想的世界里,他并不在意改变生存环境,哪怕是一种实质性的环境改变。他真正会感到恐惧与害怕的是生活现状的改变。激情澎湃,实则荒唐无聊,混吃等死的生活现状他已经习惯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还能变一种活法。条件反射,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魏索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推卸责任,他非常清楚所谓的“责任”会是意味着什么。
“唉,获得的力量,或者说得到的好处是跟承担的责任成正比的”。老白蔫也只能叹息,“任何好处都不能唾手而得的。只有通过不懈的奋斗与努力。你修习的宅内风水秘术之所以没发挥出应有的力量,一是你不懂得妥善的运用,二是你在这个程式中的表现,自你第一次布置出宅内风水格局的那一天起,你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勇于承担责任的态度……”
老子扮神棍玩风水跟承不承担责任有什么关系?魏索对老白蔫的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继而又很是不屑与不以为然,而更多感受到的还是心酸与委屈。不承担责任?哈,我倒还真的想,只不过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承担责任的?始乱终弃做陈世美也没机会呀!通过不懈的奋斗与努力就能获得好处?哼,那也未必!老子在泡妞大业上也算是耗尽心血、费尽心机了。可是也不见得有一星半点的收获呀!
老白蔫见着魏索的脸色知道他不信,也并不着急,继续说道:
“你先祖魏金嘴写给你的信看到了吧?知道他为何要让你进官场,入商场吗”?
魏索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什么,连我太爷爷写信给我的事他都知道?!直到此时魏索方才完全相信与确定这老白蔫的不寻常之处了。要说自己家里的那本风水书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别人知道也并不是件非常奇怪的事,吊诡的是那封信藏在书的扉页中。他居然也知道了。
“太爷爷之所以让我进官场,入商场,是因为……是因为我阴邪入体、元阳尽丧、主魂出窍。只有在官场、商场这两处世间最凶险、最冷血、最尔虞我诈的所在才能以毒攻毒,阴极生阳,才有可能捡回一条小命……”
魏索非常难得的实话实说,自己大话、谎话连篇,是套不出别人真话的。
“你太爷爷是在骗你呢”。老白蔫冷笑一声,随即仰天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魏金嘴呀魏金嘴,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啊!他可是你的后辈……”
“我太爷爷为何要来骗我”?魏索虽然对魏金嘴信中的内容早就有所怀疑,但他更不相信老白蔫:“我的体内流淌着与他老人家一样的j液与血液,我们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我为何不相信他老人家而要来选择相信你”?
这又是个漏洞?看来思虑还是稍欠周全啊!老白蔫拧了拧眉头,拿起一串鸡翅膀狠狠咬了一口。鸡翅膀已烤得火烫焦糊,但他咬在嘴里机械地咀嚼着,浑若未觉。
“是人都有私心,是人都会犯错。魏金嘴是你先祖那没错,可是他也没对你全心全意。不像我,只是既定程式的一部分,只会无条件的忠于程式。抛开程式的原始设定不谈,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我比魏金嘴的话可信度更高”。老白蔫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站得住脚的理由。暗暗摸了一把汗:
“我也不知道魏金嘴为何要来骗你,不过他对你的这个指导也不是说完全的没有道理,人在官场、商场也是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要对提拔你的领导负责,要对照顾你生意的消费者负责。如此一来,就接近于程式的大义了,承担的责任越多,获得的力量越大,可惜的是……”
“可惜的是老子自进了官场以来依然以自我的荒淫堕落为中心,别说是承担一些p大的责任了,颠倒过来还要去拆领导的台,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所以,别说是鸿运当头了,不晦气结顶就谢天谢地了”。魏索是越来越老实了,接过话头自我剖析、自我批评,总结得非常到位。不过接下去他语气一转:
“麻痹的老子还真是不懂了,那本破书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写的,难道作者是古代体制内的一个领导?这也太‘励志’点了吧!神棍都得讲责任讲奉献?那先进性、纯洁性讲不讲,麻痹的都快赶上我们的党员干部了”。
老白蔫听闻此言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就在呼吸间他的脸上已是蒙上了一层阴冷之气,眼中凶焰暴涨,狠狠地盯着魏索就如一只择人而噬的饿狼。
魏索禁不住地吓了一跳,赶忙倒退了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
老白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长出了一口气,眼中的凶光,脸上的恶毒之意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淡淡地道:
“魏索老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呦。那本《宅第堪舆》堪破乾坤,巧夺造化,是为天地间第一奇书。其作者更是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你可绝不能有丝毫轻慢之意的哦”。
老白蔫说到这里牙关有些发颤,惨白着脸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在害怕那书的作者会突然冒出来似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养鸡
小岛上刚刚还是天高云淡、风和日丽,转眼间已是云盖雾绕、电闪雷鸣。地中海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区域,夏季干热少雨,而冬季受西风带控制,锋面气旋活动频繁,气候则温和湿润,最冷月均温也在4~10c之间,降水量丰沛,气候极尽变幻。
老白蔫指引着魏索赶忙朝山上攀去,一路上只见到漫山遍野悠闲漫步着许多的公鸡、母鸡。公鸡拿捏着如狼似虎的姿态喔喔而啼,母鸡收拢了翅膀翘着尾巴格格的装傻充愣,实则是在欲擒故纵。恰逢眼见着变天,这就给它们创造了条件,瑟瑟发抖着三三两两躲在大树底下、灌木从中,抱团取暖……
“喔,好羡慕这一对对幕天席地的野‘鸳鸯’”。魏索嘴里“啧啧”有声,“唉,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老子羡慕了,老子妒忌了,老子要把这些生活在天堂,绿色无污染的山野土鸡统统吃光!不,老子只吃母鸡,让公鸡们去发疯,发癫吧”!
这是什么心态?老白蔫暗暗摇头,对魏索又有了个进一步的了解。回过头来右手凌空划了个圈,说道:
“魏索老弟,只要你能承担起责任来,这山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将来你想咋样就咋样……”
魏索愣了一愣,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这山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以成为主宰对她们予取予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一群美艳绝伦、风姿卓绝的仙女。
“这山上散放着的鸡都是你的,只要你能承担起责任来,将它们照顾好养大了,以后煎、炸、蒸、煮,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老白蔫继续道。
魏索有了一种从云端跌落于地的感受,简直要吐血,心中狠狠地想,tmd你就不能把仙女也当做“鸡”啊!真是浪费感情。
山路渐渐崎岖了起来。老白蔫领着魏索来到了一个山洞前,指了指黑黪黪的洞口:
“以后你就住这个山洞里了,你的任务就是把下面的那些鸡给养好了,等鸡长大了,我自然会放你到现实生活中去的”。
“你居然要我……养鸡?凭什么啊”!魏索先前只纠结于此鸡非彼鸡上,尚无暇念及其它,此时堪堪回过神来不由得急了,“老子只喜欢吃鸡,只会嫖‘鸡’,要老子养鸡。开什么玩笑!老白蔫你不是吹嘘要帮助我消除一个天大的危机,维护世界和平,拯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嘛,现在怎么跟‘鸡’干上了?你年纪这么大了,要悠着点保重身体啊”!
“不事一屋,何以事天下”?老白蔫昂首肃然道:“魏索老弟,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担当,缺乏应有的责任感,这与你所修习的宅内风水秘术要义是相悖的。而养鸡虽然是件小事。却能培养你的责任感,改变你浑浑噩噩活着的现状,提高与既定程式的契合度。养鸡这件事至关重要,你必须得重视起来”。
养鸡能培养老子的责任感与情操?嫖“鸡”还差不多。魏索不屑地撇了撇嘴。但现在在这孤零零的海岛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形势比人强,也由不得他不低头。想了一想说道:
“好吧,经过老前辈的批评教育,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品质是多么的乏善可陈了。我以前把所谓的人性闪光点给理解错误了,我始终认为‘人性闪光点’嘛,就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诱惑、勾引着两类人来自投罗网,一类是单纯的人,一类是贪小便宜,爱慕虚荣的人。因此老子就变着法子的出风头,哗众取宠……”
魏索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哎,有点坦白过头了啊!
“我已然决定痛改前非了!为了正义,为了和平,为了和谐社会,敢为天下先,舍生忘死、死而后已……老白蔫老前辈,我认为在这山上养鸡嘛还是算了,倒不如你传我一些增强、运用运势之力的方法,这样我就可以挽狂澜于既倒,成就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了。老子人性之光熠熠生辉,引无数小妞蜂拥而至……”
说着说着魏索又把话给绕了回来,他对于所谓“人性闪光点”的理解已经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有丝毫改变的。
“唉,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知道那《宅第堪舆》究竟是本什么样的书,不知道你所修习的宅内风水秘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老白蔫摇着头叹着气,他觉得有些事必须得透露一下了,暗暗咬了咬牙,这才慢慢说道:
“那本《宅第堪舆》脱胎于前明阳宅大家李景溪的《阳宅秘诀》与《雷庭心法》。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李景溪这个人虽然赋性灵异,但其提出的宗义还是符合易道宏宏大观的,而后又经过了几位名家的补充与修改,依然算是中规中矩,与传统的易理没有多大的出入,直到最后……”
说到这里老白蔫的脸色却又是变了,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下这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继续小声说道:
“直到最后出现的那位……改编者实则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那本《宅第堪舆》也就从那时开始内容发生了质变,真正成为了天地间第一奇书……”
老白蔫牙关不住发颤,实在是吓得厉害。魏索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屑地道:
“看你这副德行,至于这么害怕吗?那本书根本就没有写完本,不就是一个太监书作者嘛,而且还涉及到抄袭,人品都有很大问题的”。
“诨小子什么都不懂……可千万别乱说哦”。老白蔫吓得一个哆嗦,赶忙捂住了魏索的嘴。
“那本书……根本用不着写完的,只要按着书中的内容布置出第一个格局,就会触发隐藏其中的程式,你的运势之力就已经达到巅峰了……只不过你会经受那个既定程式的一系列考验,越是勇于面对,承担责任,你能发挥的运势之力威力越大。反之,如果凡事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只享受运势所带来的好处的话,程式就会自动生成许许多多极其危险的因素,比如那逆向布置风水格局,豢养乌金海鲤吞噬厄运的中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强硬手段
“你说那个疯子……老而不死的中田也属于我所处程式的一部分”?
一个霹雳当空轰然炸响,电光映亮了魏索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荒诞,那么的难以索解。想要一笑置之,却感到一颗心沉甸甸的像是坠着一方铅块;想要砌词辩驳,却又发觉眼前的事实隐隐指向,根本就无从辩起。魏索纵然再荒唐,再无聊,终究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打小所受之教育对他的大头终究还是有些许滋补作用的,乍然遭逢如此大变终于是难以淡定了。
“没错,自从你按着书中的内容布置出第一个格局,你身边一切的一切就都成为程式的一部分了,包括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敌人,当然,也包括我”。老白蔫点了点头,魏索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都未能逃脱他双目的注视。
“你身边一切的存在都是为这个程式而生的,而你则是这个程式的中心。唉,那本《宅第堪舆》就好比是个封印的潘多拉魔盒,一经打开翻阅,是祸是福,已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
“那这个程式存在的目的是什么”?魏索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前迷雾重重、鬼蜮深深,他甚至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其实我想搞清楚的是:既然这是个既定的程式,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还徒劳的努力什么呢?面对强.奸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张开大腿,放开臂膀,迎接与享受强.奸所带来的快感吧!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些事本来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又不会少了一块肉的,又何必产生抵触的情绪呢……”
魏索说到这儿心绪立刻就发生改变了。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若有所思。
“这个程式的存在无关乎有什么目的,它只是对天道的一种完美解析,彻底诠释了权力与义务,索取与奉献之间的关系”。老白蔫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对于魏索他真的是出离愤怒了。
“你想得真是太简单了,这是个既定的程式那不假,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百幻千变、难以捉摸的,完全要由修习者身在其中的表现来决定,要不然,也就体现不出那本《宅第堪舆》的伟大与神奇之处了。坦率地讲。这个程式就是一个一环套一环无比复杂的‘局’,能够破‘局’而出,自然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最巅峰,但要是泥足深陷的话……
呵呵,还想着不努力,不反抗享受快感呢?做梦去吧!你越是颓废,越是不承担责任,中田的力量就会越发的得到增强,他虽然只是这个程式的一部分。但到得最后却能反制程式,影响到现实社会中,真到了那个时候,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住他毁灭一切的脚步了。日月沦陷、山河破碎、生灵涂炭……而你,就是因为你,这才造成了这么一场巨大的灾难,你不但会遭受到炼狱般的折磨凄惨地死去。还会被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永永远远被这方残破的天地所憎恨,所诅咒!你……真的甘心。真的愿意这样吗”?
“我……我当然不愿意”。魏索嗫嚅着嘴唇喃喃说道:“大家都活得热火朝天的,热火朝天的工作,热火朝天的学习,而我嘛,则热火朝天的……追求美好事物。生活如此美好,真要是世界末日了,热火朝天的景象也只有在火葬场才能见到了……当然了,到那时候火葬场也未必开业的。整个世界哀鸿遍野、寸草不生,哪里还有老子梦想中左突右扑的极乐之所呢……”
魏索的这番话虽然依然操蛋,老白蔫还是欣慰地笑了,非常和蔼地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那就好好的振作起来,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我们还是占有很大赢面的”。
但魏索接下去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听从你的安排在这儿养鸡?然后再内裤外穿去拯救世界?这岂不是一地鸡毛嘛!老白蔫老前辈,我真的不行的。虽然我热爱生活、热爱运动,非常依恋这个世界;虽然我极端不甘心,极端不愿意这个美好的世界灰飞烟灭,但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意愿呀!在这世界上许多事都不是以我的意愿而左右的,唉,其实许多时候我都是在痴心妄想……
任何事都需要量力而为的,我这个人缺乏勇气、少有担当,也没有耐心,没有毅力,更要命的是朝秦暮楚以及……见色性起,根本无法担当重任的,所以我只能遗憾的表示拒绝。老白蔫老前辈,你还是找别人去对抗那个中田,那个鬼程式吧!找个傻不拉几听你话的,找个雄性荷尔蒙分泌比较少的可以静下心来帮你养鸡的,反正天底下这类人多得很,找谁也比找老子来得强啊!嘿嘿,还是俗话说得好啊!天塌下来总有高个的顶着,就算别人都不行了,不是还有老前辈你嘛,关键时刻你也可以赤膊上阵的呀……”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老白蔫脸皮一阵乱颤,但他还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本《宅第堪舆》是你打开翻阅的,那个程式是你触动的,这个危机,这场灾难除了你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化解的。而我只是这程式的一部分,是为了帮助你应对这个危机而出现的,中田拥有的力量甚至已经威胁到了整个程式的存在,凭我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这些道理都是明摆着的,你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吧,那老子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魏索本来就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主,心情一激动更是不会顾及任何的后果,此时腰杆一挺,双眉一轩,大声说道:
“没错,老子是个不喜欢承担责任的人,因为老子二十年砺一剑,志在四方,如果凡事都要担个责任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那岂不是暴殄天物非常的可惜?可是这并不是我拒绝在这儿养鸡的最主要原因,这个程式就是个设下的‘局’,老子身在其中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并不介意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的,老子只是担心,在这个‘局’外面会不会还存在着另外一个更加阴险,更加恶毒的大‘局’?‘局’中有‘局’,老子稀里糊涂的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老子把人干爽了还要去坐牢,被枪毙,老子冤不冤啊……”
老白蔫脸色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先前的一个失言竟会令魏索联想至此,在无尽的恐惧,无尽的懊悔再加上无尽的恼怒之下,他终于爆发了。
“我也算是明白了,像你这类废物靠奉劝,靠好言好语的指引是毫无用处的,烂泥永远是烂泥,靠扶是扶不上墙的,只有采取强硬手段,才会有些许可能烧泥为砖、炼铁成钢。小子,你只能顺从我的意志,你别无选择”!
老白蔫说着话伸出了干枯的右手,猛的一握虚空,整个阴霾的,暴雨将至的天地顿时云开雾散,阳光明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此鸡与彼“鸡”
这也会是“一念成势”?天空中骄阳似火,魏索目为之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作为一个人竟然真的可以神通至此?
“这就是程式所赐予的运势之力,你只要乖乖的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比这更强大的力量都是能够拥有的”。老白蔫昂首狞然而言,说着话双手手掌向上微微一抬,魏索整个人慢慢地飘浮了起来。
魏索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浑无着力之处,随着阳光照耀下向上流动的气流越升越高。望着脚下变作一个小小圆锥形的小岛以及周边一望无际汹涌的大海,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老前辈,老祖宗……你搞什么飞机,快放老子下来……麻痹的老子失去重心了,老子的自信心全来源于底盘牢靠镇得住阵脚,失去了重心,泯然于众了……”
魏索喊声甫停,就感觉失去的“重心”稍稍有些找回来了,半空中的身子猛的朝下直堕,耳边风声呼呼,不由得煞白着脸紧闭了眼睛,一颗心剧烈跳动着都快到了嗓子眼里。直到此时他方才明白,有时候自己引以为傲之处往往会变成累赘。
下方又是升腾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恰好就抵消了魏索急速向下堕落之势,魏索再一次被悬浮在了半空。耳边隐隐传来了老白蔫的哈哈大笑之声:
“怎么样魏索小兄弟,感受到“一念成势”的强大之处了吧?你大概也希望能拥有这种力量吧?不对,这种力量你是必须得拥有与掌握的!要不然……你睁开眼睛往下看……”
魏索惊魂稍定,暗暗咬了咬牙齿张开了眼睛,满目葱葱茏茏的一派绿意。
“看到了吗?在你东边的山坡一共放养着361只鸡”。老白蔫在下面继续说道:“南边是237只,西边临海处则为568只,它们分别是法国珍珠鸡、河南固始鸡,以及广.东的纯种三黄鸡,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全部都是鸡中的极品啊……”
噢噢,原来老东西把我升到半空是让我看鸡呢。麻痹的,这么大的范围,这么多的鸡,别说是让我看管了,就算是每天一只只的点上一遍,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不过,如果能将它们全部集中起来关在一个山洞里,放上成吨的粮食。感觉养鸡也不是件很难的事嘛。公鸡母鸡们济济一堂,大家天天眉来眼去的乱搞男女关系,心情愉悦,又锻炼了身体,肉质更加的结实鲜美了,产蛋量也会有长足提高的……
魏索身在半空吹着海风,脑子着实有些乱,但他“正常”的思维能力还是有些的,情势已经非常明朗。养鸡这件事看来已是非干不可的了,毕竟老白蔫一生气,翻手之间就可以将他给灭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魏索也明白自己的四体不勤与五谷不分。但好在他偷懒的办法还是挺多的,想到得意处,嘴角禁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些鸡的品种都很名贵,长大之后随锅放上中草药或烧或炖都是非常鲜美与滋补的。但正因为是好东西,在饲养方面的难度就比较大了”。老白蔫在下面语气一转,令得魏索一颗放宽了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要求你先在这山洞旁边建起木制鸡舍。准备好保温、通风、铺设垫料、灭蝇、灭鼠,等基本措施。保温是育雏成败的关键,保温措施可采用育雏伞、地坑、烟道及火炉等加温设备;通风的目的是为了减少舍内的有害气体及尘埃密度,补充新鲜空气,保持舍内的气流速度,并调节舍内的温度和湿度,通风措施可采用排气扇进行横向或纵向负压通风,或安装牛角扇进行正压通风;垫料要求干燥松软、吸水性强、不发霉、长短粗细适当。常用的垫料有锯末、粗糠、切短的玉米秸、稻草、破碎的玉米棒等;灭蝇、灭鼠的工作则需要每天严防死打,还要定期清除鸡粪,打扫鸡舍……”
老白蔫在下面说得起劲,魏索在上面则听得头昏脑胀、百爪挠心。不会吧!麻痹的这算是在养鸡?等这些鸡养大了,也不知道是老子在享受它们的美味,还是鸡们在喝老子的血呢。怪不得社会上将失足女青年唤作是“鸡”,“鸡”这种东西虽然有着光辉的一面,但有时候确实不怎么地道的,要被她们榨干的……老白蔫继续精神十足的在传授着他的养鸡技术:
“在设备、材料方面你用不着担心,我都会给你提供的,连小型的发电机搞到山上来都是非常容易的事。你只需要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的养鸡,努力表现出勇于承担责任的态度,那样的话你所拥有的运势之力就会发挥出真正的威力了。
你每天早上必须5点起床,将鸡们放养到指定的区域中去,那里背面向阳、干爽、宽阔、水源充足、排水良好、青草丰富,但你得建起有防晒、防雨的四周场地围栏和空中覆网设施,防止鸡的走失以及兽害,鸡们呼吸着山野间清新的空气,啄食着美味的草籽、小虫,会茁壮成长的。到了晚上5点钟你则需要将鸡们赶回鸡舍,用心观察、精心呵护,发现有弱、残、病鸡及时隔离,或喂药,或打针,直至恢复健康。
这一千多只鸡就都交给你了,最多也就熬两个多月时间吧,鸡养好了,程式自然会赐予你莫大的好处,可要是死了一只的话……到那时候反正大家已经没有多少指望的了,我也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你将会受到惩罚,将会受到一个非常残酷的惩罚……”
老白蔫说到最后一句,扭曲着脸已是声色俱厉。
魏索心中那个叫怒啊!听着老白蔫的话,这哪里是在养鸡,分明是在要命嘛。早上5点起床?想象中那时候整个天地大概还是一派月朗星稀、万籁俱静的状况吧?老子也才刚刚进入梦乡,说是要让老子起床干活,除非江河倒流、日月颠倒!麻痹的死一只鸡就受惩罚?老子本来还打算着烧几只来吃吃呢,这些鸡们虽小但毛估估也有着斤把重了,纯粹是又嫩又香的“童子鸡”啊!可现在好了,一切都成泡影了。
魏索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学那宅第风水秘术所为何来?就为了来受苦的?要是随便养几只鸡就能充当一下大英雄出出风头,那倒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可搞了半天才明白,这拯救世界的责任原来也不是那么好背负的啊!老子这个企图,这个“狼子野心”看来又落空了!
魏索痛恨自己的这个遭遇,其实在内心深处他还隐隐的有些痛恨自己,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已。一时间心情激荡、浑身火烫,同时体内清气上扬、蚀气下沉,感觉熟悉的身体“重心”又回来了,又体现出来了,而由此造成的后果是:在数十米的高空脚下头上的一坠到底……
“啪嗒”一声响,魏索重重摔在了离山洞不远的草地上,还好没摔下离此不远的万丈悬崖。魏索胸口憋着一口气,一骨碌翻身而起诨若没事,冲到老白蔫跟前指着对方的鼻子开口就骂:
“老家伙你索性杀了我算了!麻痹的你居然让我去伺候几只鸡?!这又不是什么假‘鸡’,要是是一群假‘鸡’的话那我端茶倒水的倒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可问题这都是些拿来吃的真鸡啊!老子只伺候假‘鸡’,不伺候真鸡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洞天福地
老白蔫对魏索的胡言乱语基本上是自动过滤的,此时他只是瞪眼瞧着后者,满脸惊疑地说道:
“诨小子,你怎么从空中掉下来了?你居然……破了我的‘一念成势’,难道你已能熟练掌控与运用程式所赋予的运势之力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老子只想破了你这个‘拯救世界’与‘养鸡’的烂局”!魏索心情激荡依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麻痹的老子现在发觉最讨厌“拯救世界”与“养鸡”这两件事了。
“老子快急坏了,老子快气疯了,老子能熟练掌控与运用的只是吹牛与装逼,你让老子去养鸡那纯粹是‘鸡同鸭讲’专业不对口,隔行如隔山啊!再者说了,鸡有何德何能可以承受老子的伺候?首先老子心理上就过不了这个坎啊!心里不爽,所谓的‘伺候’很容易会变成虐待的,这样多不好。老白蔫老前辈,说实话我对你的社会责任感、悲天悯人的情怀,以及对某种荒唐的使命借尸还魂般的忠诚深表敬佩,你说这样行不行,我索性就直接跟你去发疯拯救世界好了,至于养鸡这种事嘛,担子太沉责任太重,我小胳膊小腿的肩膀又娇嫩,是万万担负不起来的,还是算了吧……”
魏索这么说其实已是豁出去了的,在他的想象中老白蔫闻听此言肯定是会怒不可遏,当场翻脸的,可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并不生气,依然仰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快急坏了,快气疯了……”老白蔫近乎呻吟着喃喃而言:“难道这也会是一条捷径?是了是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块材料,正常的手段根本是激发不了他,培养不了他的,与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倒不如放手一搏,这样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硬闯出一条路来呢……”
老白蔫眼中一亮,像是下定了一个莫大决心似的重重点了点头,居然再也不看魏索一眼,转身就走。老白蔫虽然年纪老迈,却依然健步如飞,只眨眼的功夫,其佝偻的背影已是远在山脚下了。
“喂喂,老家伙你到底是怎么个意见怎么个章程”?魏索不觉傻了眼。想要追过去却眼见着追之不及了,心中很是有些惶惑。转折又想我还追过去做什么?更用不着怕的呀,很明显老家伙已对我绝望了,老子要的不就是这么个结果嘛?嗯嗯,这样多好,老家伙对老子的事不闻不问了,那反过来老子也可以对鸡们不闻不问的,大家自生自灭,谁也用不着去要求谁。勉强谁。
天空中虽然阳光明媚,但站在悬崖边上远处的海风袭来,魏索禁不住的还是打了一个寒颤,说到底他多少有些内疚于心的。总感觉这种逃避不够男人,但这个念头并不能给他造成多大的感触,继而掩了掩衣襟,自言自语地道: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比方说。老子伺候‘假鸡’称得上是一把好手,但如果要去做什么养鸡专业户的话那就肯定是亏得血本无归的;再比方说,老子天赋异禀。因此非常强烈非常迫切的盼望着有更多的小妞来感同身受,换作是在原始社会,那肯定是‘造人运动’的模范、标兵与急先锋,但如果偏偏要让老子入佛门精研佛法的话,那就显得极端不靠谱了,研究来研究去,佛法倒是弘扬了,庙里多出了许多个小和尚……
所以说,什么样的材料派什么样的用场啊!老子拒绝拯救世界的行为看似很操蛋,但其实何尝又不是一种大仁大义,负责任的态度呢?!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知肚明的,不去给世界添乱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反过来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没多少本事,却时时处处不肯落后于他人的蠢蛋,你自以为无比伟大无比正确,自以为掌握了什么真理,你自个儿躲着去玩呀,强加于他人头上那就是祸害,那就是害人精……”
经过了这么一番自我开解魏索的心情立刻就雨过天晴了,背着手施施然的在悬崖边上踱了几个方步,斜瞅着那黑黪黪的山洞嘿嘿干笑了几声:
“这是洞天福地啊!老子等会下山去抓几只鸡来,要是再能勾搭上几个仙女,那就更加完美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要是能过上一天神仙一般的生活,就算明天世界末日那也是不枉的了”。
魏索对布置“洞天福地”这种事还是挺有干劲的,一改平时懒散无聊的性子,先是去拔了一些干草来铺在了山洞里面,再返身去折了些干柴堆在洞口准备升一个篝火。那山洞里面锅碗瓢盆等居家用具一应俱全,现在真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嘿嘿,俗话说‘筑巢引凤’嘛,这个‘巢’算是筑下了,凤凰呢?凤凰在哪?麻痹的老子先去抓几只鸡来吃吃,等吃了鸡才有力气去吃凤凰的”。
魏索摸了摸肚子,一番折腾还真的有些饿了,想到山脚下活蹦乱跳的鸡们很快就要变成香喷喷的盘中餐,禁不住垂涎欲滴。依着他的性子现在应该立刻杀下山去饿虎扑食,但这一次却明显有了进步,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运用工具。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子现在追求的就是个效率,打鸡就得有打鸡的工具。依靠自身资源自身优势‘就地正法’的老套路在新形势下明显是落伍了,老子得与时俱进……”
魏索浑身鼓满了干劲,筑好“爱巢”打鸡引“凤”,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他感到兴奋的呢?魏索在干柴堆中挑了一根粗硬的干杈,又翻出自己的“ck”牌红色内裤,从中非常轻易地抽出一根皮筋来,制作成了一把弹弓。
对于弹弓魏索是有着特殊感情的,五、六岁时就知道拿着一把弹弓去打大街上十八、九岁大姑娘的屁股了,此时抚摩着弹弓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阔别多年的朋友,心中唏嘘不已。
“哎哎,我的兄弟,我的战友,小时候正是因为有了你的为虎作伥,这才成就了一段为祸乡里,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美好记忆……麻痹的可是这鸡呢?这鸡都死到哪里去了……”
魏索朝着山下一路行去,空山幽幽,别说是一只鸡了,就连一只鸟的踪迹都未曾见到,不由得暗暗心惊。
事出无常必有妖啊!难道是那老白蔫对老子心怀不忿,实施坚壁清野的策略将鸡都藏起来了,要活活饿死老子?
魏索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饿死倒还不是什么大事,可自己眼见着已把“巢”给筑起来了,没有食物的“巢”还能称为一个“巢”吗,又怎么能引来呆头呆脑的“凤凰”明珠暗投呢?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树丛里突然传来了几声“咕咕”的鸡的叫唤。
魏索不由得大喜,小心翼翼地分开树枝,只见有一公一母的两只鸡正窝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坷垃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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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鸡飞蛋打
亏得用不着再养鸡了呀!要不然这漫山遍野的怎么找?鸡们都成双成对地躲起来在搞腐化了……
魏索深吸了一口气,手一翻,已悄悄地取出了弹弓,这么短的一段距离,别说是两只鸡了,就算是两只麻雀,他都有十足的把握一击中的。嗯嗯,老子虽然这么多年不玩弹弓了,疏于练习,但只要是五迷六道,重叠着的生物,在老子手下都逃脱不了一个悲惨命运的。
猛的一拉皮筋,魏索嘴角禁不住的泛起了一丝淫笑,嘿嘿,要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要是仙女们给我抓住了机会,这么一弹弓下去还不是一样的结果?温馨浪漫的“洞天福地”就此开业了……
魏索暗暗收摄了一下心神,作为一名优秀的猎手,在这关键时刻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的可不好。他眯上了一只眼睛,出于习惯出于本能,已是瞄准了母鸡的屁股。母鸡依然在公鸡身下咕咕叫唤着,万没想到危险已近在呼吸之间……
魏索吐出了一口气,紧捏着的右手手指轻轻一松,早有一颗圆石风驰电掣般的疾飞而去。魏索终于轻笑出声,他似乎看到了一副鸡毛乱飞,一只,甚至两只鸡血淋淋横尸于地的场景。
“格格格……”
两个虚影像是发了疯似的在地上翻滚扑腾了起来,魏索感到眼花缭乱,继而面前刮起了一阵微型的旋风,简直臭不可闻,与预想的一样,鸡毛、尘土,以及粉末状的鸡粪满天飞舞……
魏索哈哈狂笑,这厮就是个极端无聊的性子,这种场景深深刺激到了埋在他骨子里的恶趣味。但笑着笑着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圆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傻了。眼前居然有两只大鸟扑棱着翅膀一飞冲天……
魏索手中还扣着两、三颗石子,慢慢滑落于地都浑然未觉,望着在空中飞掠而过的两只大鸟满嘴的苦涩。好吧,在这个世界连鸡都可以振翅高飞了,那本来就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呢?我连一只鸡都吃不到还敢对凤凰心存觊觎心存妄想?目光转而定格于地,浮土之上粘黄一滩,旁边还散落着数片蛋壳,刚才那一弹弓恰好就打中了埋在母鸡身下的一个蛋,连一个鸡蛋都吃不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鸡飞蛋打”了吧?!单单这个兆头而言就相当不妙啊!真的会是机关算尽忙到头来“鸡飞蛋打”一场空?
魏索终于明白老白蔫突然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并不是件好事了,这又该是个恶毒的阴谋?在接下去的两天里。魏索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海岛的每个角落,他寻找着那群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的仙女,寻找着可以用来果腹,可以真正造就一个“洞天福地”的食物。前者芳踪难觅,后者倒是时常可见,间或掠出两只鸡,间或跳起两条鱼,妖诡的全是成双成对的,深深刺激着魏索的神经。但当他咬牙切齿的拉开弹弓,总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猎物们双双逃脱。
魏索简直快急坏了。简直快气疯了,他明白能够找到食物这才是一切的关键,这样才有可能引来“凤凰”的自投罗网,这样才有力气抓住“凤凰”。至于接下去的事嘛……可是鸡们几乎都成精了,在魏索鼻子底下招摇来去,一等出手。这些扁毛畜生不但能上天,甚至还能钻地,魏索只能气急败坏的徒呼奈何。
魏索回到了悬崖边上的山洞里,再在外面游荡下去,他真的会被气疯的。而且他也实在是饿坏了,两天颗米不进,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极度萎靡,现在只要起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的。
魏索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在洞口升起了一堆篝火,柴火中大概是含有水分,一经点燃顿时浓烟滚滚。魏索软软地瘫倒在了旁边,眼泪鼻涕一个劲地流,也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感从心来。
唉唉,连难得生个火都不能轰轰烈烈充分燃烧的,就这么一副死气活现的模样。恰如我的这一生,也算是曲折了,也算是离奇了,也算是恣意妄为了,却依然是时时处处被支配、被压抑的命运……魏索遥望着夕阳下瑰丽的海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也明白自己的所有际遇虽然是受到了外在因素的影响,但更多原因都是自找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用不着怨天尤人的,但在此时他还是禁不住的心情激荡澎湃,感慨万千。
“格格,咕咕……”又有一公一母两只鸡出现在了魏索眼前,均是一身雪白的羽毛,没有半点的杂色,体型修长匀称,精神抖擞。魏索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这么神气的鸡。
魏索也懒得去理会,这些鸡都鬼精鬼精的,他犯不着再为这些扁毛畜生去浪费任何的精神与力气。两只雪羽鸡见得魏索不去搭理它们反而好奇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别过头去打量着魏索。鸡的眼睛长在头的两边,看东西不容易聚焦,当遇到它们感兴趣的物件时,更习惯于偏过头去仔细观察。
魏索见着两只鸡雪白、匀称的“娇躯”,心中禁不住的升起了一股邪念,但就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却又是明显不合时宜的,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格格,咕咕……”两只鸡叫唤得越发欢快与起劲。魏索一开始还是竭力忍耐着,到了最后实在是烦不胜烦,猛的一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他全身的血液瞬间都冲上了面门……两只鸡居然旁若无人的重叠在了一起,下面的母鸡雪白的羽毛在瑟瑟发抖……
魏索怒了,魏索勃发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重叠着的生物。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一手掏出了弹弓,一手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嗖嗖嗖……”魏索接连发射出了不甘旁观,不甘落后,愤怒的“子弹”……
“格格格……”
两只鸡挥动着翅膀发了疯似的翻滚着、盘旋着,地上散落了点点滴滴红褐色的鸡血。
“打中了”?魏索微微愣了一愣,随即欣喜若狂,仰天大笑起来:“哈哈,真是瞎眼小姐天照应啊!天大地大,你们这两个扁毛畜生偏偏要赶到老子面前来卖弄风骚,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哈哈哈……”
但魏索笑着笑着笑声突然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咔咔”之声,就像是一只啼叫着的公鸡被人掐住了咽喉。魏索面无人色,他感觉这一次煮熟的鸭子……不,是鸡,又要给飞了。两只鸡虽然被弹弓打中,但一时间并不断气,挣扎扑腾着已接近了悬崖。
魏索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追上前去,但脚下软绵绵的根本站不起身来,反而脑子里一阵晕眩仆身一个“嘴啃泥”,再等抬起了头来,悬崖边上空荡荡的早就失去了两只鸡的踪影。
魏索已经不能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了,只觉得小腹处升腾起了一股火烫的气流,阻塞在了胸口就像一方沉甸甸的铅块,闷痛难言。魏索认为自己就要被气得吐血了,但吐了半天却只吐出了半口痰。唉声叹气中意识的天空一阵旋转变幻,再也支撑不住就此沉沉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心有猛虎
魏索从来都没有睡的这么深沉,这么香甜过,又饿又累,再加上精神受到了刺激,睡眠中居然没做春梦没流口水,这对他而言绝对可以算作是一个生命的奇迹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恍惚惚中似乎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他,魏索对这种声音是非常敏感的,因为这是听了能令他骚痒到骨子里去的娇柔女声,于是他就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着眼处是欺霜赛雪的一片白,魏索茫然地抹了抹眼睛,眼前的事物稍稍清晰了起来,隐隐约约,那是两位身穿白衣身材苗条的女郎。
两只“白鸡”?魏索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那两只跳崖而死的鸡,两只白鸡跳下去了,冒上来两个白色女鬼?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扔在身旁的弹弓……
这倒也不是说魏索怕鬼,只是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始终认为鸡与美女都是用来“打”的,平日里“羞刀难出鞘”苦苦压抑着,而今天则完全不同了,他手头有着另一件“凶器”——弹弓,这把弹弓也可以算作是他迫切意愿的一种延伸吧!
“醒醒,小相公快醒醒。还认得奴家吗?前几天我们在海滩上见过面的”。
魏索的两只手都已拉开弹弓了,听到一个白衣女郎的这句话不觉愣了一愣。前几天在海滩上?脑子又是清醒了几分,噢,原来这两位都是我苦苦寻求的仙女啊!为了勾引上她们我甚至煞费苦心、不惜一切的打算打造一个温馨浪漫的“洞天福地”呢,可万万没想到在我一只鸡都抓不到,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她们还会来自投罗网,真是悍不畏死啊……
我这是在做什么?魏索看了看手中的弹弓赶忙一把扔掉。我怎么可以对仙女使用弹弓呢?虽然她们也是用来“打”的毋庸置疑,可是“打”的工具不同代表着“犯罪”性质也是完全不同的嘛,假如我真的用弹弓打晕了这两个仙女,岂不成了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所以说像弹弓这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政府真的应该大力管控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两类人非常危险,一类人极度的仇视社会,而另一类人则恰恰相反,他们对社会上的美好事物始终怀有着一颗无比“热爱”的心,比方像老子……这两类人是非常容易冲动走极端的,假如他们手中统统拥有了弹弓,那将会给社会的安定团结带来难以估量的不良影响……
魏索能够意识至此就足以说明他的脑子已开始正常工作了,但这种“正常”也只是保留在稍瞬之间。
接下去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两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孙碧涵?周仪婕?魏索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如痴如醉、如癫如狂。心中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了。
说到底魏索对许多事稀里糊涂的自己都没一个准确的认识,在他的意识深处其实对这两位女郎是怀有很大野心的,只不过采撷绝岭上的鲜花是需要有勇气、毅力与恒心的,而他缺乏的恰恰就是这种意志与品质,于是平时也只能“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了。
“猛虎”?魏索一贯认为自己就是一头饿着肚皮的“猛虎”,“蔷薇”?在他的认识当中这种小花比较好养活,路边墙根处荼蘼烂漫、狂放泼辣。更关键的是任君采撷,有时候甚至都用不着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细嗅狂嗅的,魏索由衷心仪之、向往之。
只不过有些事,有些想法都是会随着时间与事态的发展而改变的。自从孙碧涵、周仪婕她们对魏索的态度持续恶化,由厌恶转变为憎恨时,魏索就已感到无比的委屈与失落了,再加上那一封封寄往看守所极尽侮辱、挖苦之能事的信件。更令他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此时猝然遇见这两位女郎,魏索发觉那头被自己关起来的“猛虎”已经出笼了……
“嘻嘻。小相公终于醒了……我们在山下遥遥见到这儿在冒黑烟,知道有人在生火,因此……”俏生生站在魏索左侧的“孙碧涵”泛红着脸娇羞无限,说到这儿轻咬着自己柔嫩的下唇,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因此我们上来想烧些热水去洗澡,小相公,不知道方不方便呢”?“周仪婕”依然是个爽朗豪迈的性子,如玉的纤手提着一个小小的木桶轻轻晃动,一身飘逸的白色轻纱掩盖不住她那健美婀娜,丰满惹火的玲珑娇躯。
魏索禁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其实他早已意识到这两位女郎并不是现实世界中的孙碧涵与周仪婕了,但这又如何呢?魏索都能在一片荒漠之地臆想出一座座海市蜃楼的,对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概念本来就十分的淡薄与模糊,更何况眼前这两位女郎长得跟孙碧涵、周仪婕一模一样,他自然而然的就设定好了场景,进入了角色。
魏索已非常坚决地把这两位女郎当作孙碧涵与周仪婕了,现实世界里囿于伦理、道德等种种束缚无法得到的东西他要在这儿得到彻底的补偿。
“方便……无比的方便”!魏索勉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过糟糕。嗯嗯,这个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啊!荒山野岭,孤男双女的,涉及到的又是个洗澡的话题,如果再不发生点什么,那就真的太没天理了。
“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魏索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句话,不良企图太过明显了。赶忙改口道:
“与人方便,其乐无穷嘛,能为两位仙女服务是我的荣幸。这儿有着现成的篝火,天然的山洞,不管是洗澡还是干别的都是相当适宜的。你们尽管到那山洞里去洗澡,我负责给你们烧水”。
“谢谢小相公了”。“孙碧涵”嫣然一笑,随即摇摇头,“我们在这儿烧点水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呢,你们带来的这个小木桶能装多少热水?只能供你们擦拭一下……上身的”。魏索说到这里呼吸加快,眼放绿光。
“你们就在这儿洗好了,山里禽兽再多,我会为你们守在洞口的,反正只要是超过四只脚的,统统拒之于洞外……”
“孙碧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笑而不语。
魏索暗暗咬了咬牙,
“好吧,我们再修改一下出入制度,只要是超过两只脚的,统统拒之于洞外……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就是一个诚实守信的谦谦君子,绝对不会监守自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让老子来
魏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肝发颤,似乎已看到了自己丑恶的灵魂。与此同时他还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必须在“饥火中烧”时方能活脱脱的变成一个禽兽啊!深着想想这也是符合事物一般发展规律、科学道理的,不光是自己,所有人的内心都深藏着一只“猛虎”,平日里靠着坚强的意志将其禁锢着,束缚着,一旦遇到巨大的变故,比方说饿了几天的肚子,到了那种时候是人都会变得饥不择食的,意志力自然明显减弱,于是“猛虎”就跑出来了,于是就彻底“兽化”了……麻痹的老子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呢?
看来,“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纯粹是在忽悠人的呀!“知识越多越反动”,同理,吃得越好胆子越小……魏索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脑子里油然又划过了一句名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孙碧涵”看了一眼“周仪婕”,似乎略微有些动心。“周仪婕”则大大咧咧地说道:
“姐,没事,瞧这小相公一脸的忠厚相,我相信他一定是个诚实守信的谦谦君子,我们就在这儿洗好了”。
老子会是一脸的忠厚相?魏索禁不住地抹了把汗,事实确实如此吗?继而暗暗点了点头,嗯嗯,看来这又该是饿着肚皮的妙处之一了,饿得面无人色、恹恹欲毙的,看上去确实会老实厚道许多,小姑娘们不知就里,就傻乎乎的“与虎谋皮”了,到得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委实令人扼腕叹息的……
“小相公,那就麻烦你了。不过……”“孙碧涵”还是有些不放心,回转头来又对魏索嘱咐道:“不过你守在外面不管是几条腿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进来的呦”。
“孙碧涵”小脸红霞遍布,玉手微掩檀口。直是娇艳不可方物,魏索一时间看得眼睛都直了。重重咽了口口水艰涩地道:
“两位仙女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我一息尚存,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会让任何长脚的,会动的生物稍越雷池半步的。我可以向九天十地诸路神灵保证,我一定会以生命捍卫这个洞口,捍卫这个神圣责任的,要是放过任何一个禽兽,我就禽兽不如,我就不得好死”!
两位女郎简直都惊呆了。她们却不知魏索此时在心底暗暗思忖,嘿嘿,震惊吧,感动吧?老子为了骗你们解除“武装”在这儿洗澡,早就没有任何底限可言了,早就决心禽兽不如了。“出入制度”可以一改再改,决心可以一表再表,老子湮灭了良知爆发了人性,就等着你们傻不愣登一步步的走向黑暗走向深渊了……
山洞里面有着盛水的用具。魏索虽然饿得头晕眼花,但还是一口气烧了三壶热水,前所未有的勤快。“周仪婕”在旁边掩嘴格格笑道:
“小相公,你可真是个难得的标准好男人哦。以后我们姐妹天天到你这儿来洗澡”。
“妹妹你乱说什么呢”。“孙碧涵”蹙眉埋怨:“我们这次已经麻烦小相公了,你倒好,还想着天天来,知不知道难为情啊”?
“不要紧不要紧。只要你们洗得畅快,洗得开心,尽管日日来夜夜来好了。能在两位仙女的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是我的荣幸”。
魏索忙不迭地说道,心中却是在暗暗苦笑。唉唉,这就是个“一锤子买卖”,经此一遭,辣手摧花霜打茄子,你们以后要是还敢日日来夜夜来,那还真的有鬼了呢……
洞内隐隐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魏索心痒难搔、坐立不安,虽然早就打定主意要做一回禽兽了,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这要踏出去的一步重如千钧。脑子里天人交战:
嗯,禽兽,老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个禽兽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荒山野岭、渺无人烟,两个小妞以身饲狼,现在正在洞里面,在老子眼皮底下脱得精光光的洗澡呢,老子要是放过了这个机会会不会显得太过“奢侈”了?以后恐怕肠子都会悔青的……
可是,这种事毕竟是打出娘胎第一次干啊!再多的理论基础也及不上一星半点的实践知识来得靠谱,万一在极其紧张的操作过程中有任何风吹草动,以致于稍一闪失行差踏错呢?被人鄙薄被人不齿,甚至受到惩罚、制裁那都是小事了,关键是心理会落下阴影的。要不然再停停,再看看?或许两个小妞这次洗澡洗得安全洗得爽快,以后就天天来这儿洗了,大家培养一下感情,磨合一下性格与兴趣爱好,将来一定可以水到渠成,一拍即合的……
魏索脑子里一个魔鬼,一个天使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到得最后却依然难分难解,不分胜负。就在这个时候洞内突然传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魏索像只兔子一般地蹿了起来,一改萎靡不振的精神状况,想也不想的就飞奔进洞。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两位姑娘不要怕,有我在呢……”
魏索喊得那个叫作理直气壮,这完全可以当作是急公好义,一腔正气使然嘛。魏索的眼睛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山洞内黑黪黪的环境,隐隐约约的只见到在洞的一角似乎有一床厚重的黑色绒毯盖在一些雪白的物体上。
“呼哧,呼哧……”耳边传来了粗重的,像是野兽一般的喘息声,魏索禁不住的倒退一步,整个人都呆了。
难不成老子费尽心机,到得头来是在为人作嫁?魏索心间第一时间就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那床平铺在地上的厚重黑色绒毯此时慢慢耸动了起来,这下魏索看清楚了,那竟是一头身体粗壮、头大如斗的黑色人猿……
这些天来魏索在岛上到处溜达,却也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的庞然大物,心下在悚然而惊的同时也有些恼恨,麻痹的枉老子为姑娘们守在洞口防禽兽,自己都还没做禽兽呢,你这禽兽居然已早早的藏在洞中了……
那黑色人猿也觉察到了魏索的存在,半支起庞大的身躯,回过头来就是“嗷”的一声怒吼,声浪如潮,腥臭熏天,魏索呆若木鸡,都不知道该是捏鼻子,还是捂耳朵。
魏索终于想到了一个“逃”字,但他身形才一动,脚步却已停止了,喉咙底里也是发出了“荷荷”的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那黑色人猿一支起庞大的身躯,整个场景就一览无遗了。只见那“孙碧涵”与“周仪婕”赤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那黑色人猿正在把“周仪婕”的一双修长结实、粉光致致的美腿扛在肩头,哇哇乱叫着想要跨坐上去,其胯下一暗红色油光发亮之物杀气腾腾的挺立着,令人触目惊心……
魏索血脉喷张,整个人完全就狂乱、糊涂了,嘶哑着喉咙干吼道:
“禽兽!快放开你身下的那个姑娘,让老子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煮熟的鸭子
魏索这一嗓子声嘶力竭,犹若是鬼哭狼嚎。那黑色人猿纵然处于发情期生猛异常,闻声还是禁不住的全身打了一个哆嗦。这一哆嗦不打紧,一股凉气沿着脊椎骨缓缓而升,直接影响到了中枢神经,产生的后果是那畜生胯下的丑恶狰狞之物顷刻间就萎软了下去。
所以说,男性在开展如火如荼的床上运动时最好不要心有旁骛,更经受不得突然间的惊吓。可那黑色人猿哪里懂得这个道理,“嗷嗷”嘶吼着,一个爪子用力抓揉着自己的家伙,脸红耳赤,又急又怒。
魏索根本没有留意到人猿的这一系列异常反应,在见到“凶器”引而欲发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圆凸就已完全充血了,再轻易联想到“刺刀见红”,“周仪婕”在禽兽胯下哀婉凄艳呻吟着的场景,脑子“嗡”的一声紧跟着也彻底充血了。此时魏索才可以算是真正的成为了一个“禽兽”,心底仅存的一些道德、伦理、是非观念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的意识当中只存在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冲上去从另一头禽兽的胯下夺回能令自己“禽兽”到底的猎物……
魏索怪叫着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但意料中强强相遇,“火星撞地球”……噢,不,是鸡蛋碰石头的一幕却并没有发生。那黑色人猿回头看了看冲到眼前的魏索,居然一把放开“周仪婕”的美腿,向一边跳了开去。一切都颠倒过来了,此时魏索疯癫、狂暴一如禽兽,而那人猿“理智”的却像是个人。
黑色人猿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猛一纵身就跳上了洞顶,洞顶怪石嶙峋,人猿攀扶其上稳如泰山,一双铜铃般大小的血红怪眼居高临下注视着下方。再也不发出半点的声息。
魏索哪里还能意识到其中的吊诡不寻常之处,见得人猿退却,早就一个纵身扑到了“周仪婕”**的娇躯上,喉咙口“荷荷”有声,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另一只手已是急不可耐地抚上了身下娇娃柔嫩滑腻的肌肤……
犹若一颗火星掉到了一堆干柴上,立时就升腾起了熊熊的烈火。鼻端如兰似麝处子幽幽的体香,眼前微微颤动丰盈挺拔的豪.乳,手下**蚀骨,舒爽到难以言喻的触感。令得魏索激昂亢奋,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有样学样,手忙脚乱的也把“周仪婕”的一双美腿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扶了扶胯下之物,想要跨坐下去……
此时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突然间魏索全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就像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整个人都惊呆了,吓傻了……原来他惶惑地发现。自己的胯下之物到了此时此刻居然还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的反应。
要说魏索对一般事物的认识也并不比一些灵长类动物高明多少,他这些日子以来颗米不进,再加上情绪经常性的忽惊忽喜、忽悲忽忧,大起大落的导致身体各方面功能都有所衰减。遇到这种勃.起困难的事其实也并不奇怪,但他哪里能念及于此,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完了,自己虚有其表。原来只是一台“破机器”。一时间额头冷汗涔涔直下,甚至都已想到了一个“死”字。
身下“嘤咛”一声娇呼,“周仪婕”张开了一双迷蒙的大眼睛。
“我这是在哪……你是……魏索?你真的是魏索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周仪婕”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嗯嗯,我这一定是在做梦呢……魏索,你知道吗?我无时不刻地在想着你,惦记着你……平时我对你那么凶,那是因为你不在乎我,你经常惹我生气,使我失望,其实我的一颗心呀……魏索,现在你一切都明白了吧?你会爱我吗,你会好好怜惜我吗?魏索……快抱紧我,要我……”
又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蛇一般的缠了上来,“孙碧涵”梦呓般的喘息声在魏索耳畔柔柔响起:
“魏索,你真的会是魏索……没错,你身上的气息没有错,你就是我念兹在兹、无时或忘的魏索……这应该又是个荒诞的,羞死人的梦境吧!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你,我多么希望在这个梦境中永远不再醒来……魏索,魏索……你是我第一个感觉非常特别的男人,我了解你,你的特立独行其实只是一种人前的伪装,你善良、勇敢、有思想、有担当、富有正义感,虽然有时你也很颓废,但那只是具有这种优良品质的人面对残酷现实所暂时表现出来的失落与无奈而已,你的一颗心永远是阳光的,充满活力的……
魏索,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扉的男人,你又救过我的命,所以我的身、心都是属于你的……在这个梦境之中就让我们抛下所有世俗的一切好吗?让我们真正的拥有彼此……”
魏索脑子里一阵阵的晕眩,但相比于先前终究是回复了几分清醒,只觉得人生际遇之奇莫过于此。什么什么,这两个仙女真的会是孙碧涵、周仪婕……什么什么,她们……她们对我情根深种,这次是心甘情愿的来以身饲狼的……
一时间喜悦、兴奋、惶恐、焦躁、羞惭、迷离等等诸般情绪堵塞了胸臆,气闷异常,魏索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膛似乎都要炸飞了开来。
像孙碧涵、周仪婕这种档次与级别的女孩他平时只能仰望,根本不敢稍存丝毫念想的,也只有在这种荒山野岭,再加上遭受了一系列的刺激,这才“豁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掏出“凶器”意欲伤天害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位女郎一旦解除“武装”就鬼迷心窍,居然情意绵绵的对自己来表白了,一场罪恶的强.奸眼见着就要变成三个狗男女的通奸……而更具有戏剧性的是,在这个**迭起的关键时刻,自己竟然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委实令人可恨可恼……
不行,我一定得努力!要不然整个天地都会为我哭泣的……魏索咬牙切齿扭曲着脸,一只手用力抓揉着自己的家伙,脸红耳赤、心急火燎。汗水滚滚而落,点点滴滴掉在“周仪婕”雪白丰满的酥胸上,“孙碧涵”修长笔直的美腿上。
“魏索,你头上好多汗……你为何低着头不看我?你抱我呀,你要我呀……”“周仪婕”毕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能够看透其中的关窍所在,此时檀口微张,轻轻的呻吟出声。
“魏索,魏索……你的心跳得好快,你很兴奋吗”?“孙碧涵”赤条条的整个娇躯都紧贴了上来,丁香小舌在魏索耳廊处轻轻舔吻,“魏索,你以前不是经常以言语来挑逗‘非礼’我的吗,那今天我就让你……‘非礼’个够。魏索,你在干嘛?为何你……”
魏索猛的一把推开两位女郎的纠缠,站起身来仰首向天,像野兽一般“嗷嗷”的嘶吼了起来,至此也即宣告他的一切努力都已付之流水了,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成不了一个男人。
魏索已经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如果一定要用一些语言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已急坏了,已气疯了”!只觉得小腹处升腾起了一股火烫的气流,阻塞在了胸口就像一方沉甸甸的铅块,闷痛难言。“煮熟的鸭子”又一次给飞了呀!上一次是鸡飞,而这一次却是老子自己飞的,真是羞愧难言、悲愤欲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