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怕什么来什么
魏索还真的有些惶然失措,他发觉自己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在魏索的想象中,进了“官场”嘛,也就是看看报纸喝喝茶,打打麻将泡泡妞。如果有了一定的官职那就更愉快了,除了收买要挟上司需要稍稍花点心思之外,平时胡吃海塞,收红包收得手软,闲极无聊还可以让男下属做“牛”,女下属做“马”的,简直就是理想中的“世外桃源”。但自打来到东洲公安局的门口,他的这种观念立刻就化为了乌有...
面前这幢巍峨的建筑庄严、凝重,令人一见之下就能轻易联想到那浩浩汤汤、至高无上的“公权力”,而让魏索真正感觉到凛然生寒的,也正是这幢建筑所代表的那股巨大的力量。一个人的能量再大,能力再强,能够抗拒一个国家的意志吗?东洲公安局充其量也只是国家机器中一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一条庞大链条中的小小一环,自己就算真将其搞成了“妻妾成群”的“后花园”,乌烟瘴气、污秽不堪,但其背后的力量只需稍稍一发力,就能轻而易举将自己碾压成渣的...
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我真的准备好了吗,我真的能游刃其中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吗?魏索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面对着巨大的,可以一偿夙愿的诱惑,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退缩的念头。
不,不,老子根本是无法选择的,普通人想要进入“体制”内相当困难,但有些人yù要脱离“体制”却是更加的难于登天。领导们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慢说这是种“关怀”这是种“爱护”,就算是惩罚,有时候领导的意志代表的就是国家的意志,自己能够违抗吗?自己又违抗得了吗?
再则说了,也只有闯荡“官场”才能令自己“猥琐柒次郎”的名号名至实归的嘛...噢,这句话似乎有些语带双关的。魏索从袋中取出一顶草绿sè的帆布遮阳帽戴在头上,遮住了贼眉鼠眼的本相,振作了一番勇气,这才一瘸一拐的朝内行去...
嘿嘿,戴这顶帽子是大有讲究的,只有没有女人的男人才不怕戴“绿帽子”,老子要将这顶“绿帽子”送给“jǐng花”们名义上的另一半...其实他戴帽子遮脸的真正目的只是担心遇见周仪婕而已。
虽然时逢早chūn,天气寒冷彻骨,但隔着对面大楼一扇扇的落地窗,时不时还是有“jǐng花”们曼妙的身姿、雪白的大腿惊鸿一现,魏索一颗心不由得麻酥酥的眼放绿光,噢,暖洋洋的空调房内波光臀影、暗香浮动,身在其中就算是个和尚都会把持不住的呀,何况是老子呢?!领导们将老子安排在这儿并“委以重任”,那就是老鼠管米仓、屎壳郎守粪坑嘛...
其时魏索心旌飘摇,早将先前惶惑迷离、畏惧忐忑的情绪抛到天边外国去了,虽然瘸了腿,但行走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显得慢...
“喂,你给我站住”!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威严的呼喝,“喂,说你呢,那个瘸子,你一声不吭的往里走想干什么?以为这里是农贸市场、公共厕所啊”!
魏索一开始还意识不到“那个瘸子”是谁,过了老半晌才回过神来。噢,tmd,原来是在叫老子啊!一转头,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jǐng卫正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远处门房口更有几个穿制服的以一种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不住打量着自己...
“这里是对坏人实施‘专政”的机关,你可别搞错了。找福利院出门左拐500米就到,去火葬场门口公交114路可以直达的”。那jǐng卫逼近身来脸上的冷峭之意更浓。
“嘿嘿,老子可没搞错,早知道这儿是对“坏东西”实施‘专政’的机关...老子就是为解决‘下半身’问题才来的”。
“解决‘下半生’问题”?其实魏索这句话说得还是相当老实的,但那jǐng卫却是完全理解错误了,他以为面前这个瘸子是因为什么纠纷来找领导闹事的。呆了一呆立刻厉声道:
“领导们rì理万机,哪是你想见就能随便见到的?跟你说赶紧给我出去,要不然就以扰乱党政机关办公秩序的罪名把你给抓起来”。
其实魏索只需将那张聘书取出来就能大大方方进去了,但他偏不,此时只冷笑了一声道:
“啊哈,一个管门房的都这么威风啊!怪不得都说这儿是天堑难度的‘险地’了。但老子今天就是不信这个邪,不让老子进去就赖这儿不走了”。
那jǐng卫面皮一阵抽搐,眼中已是露出了凶光,回头对门房内的几个人招了招手...但就在此时门口“呜”的一声响,一辆红sè“法拉利”跑车风驰电掣地冲了进来。几个jǐng卫赶忙就地肃立敬礼,双目目送着跑车开远,这才转身朝魏索围了过来...
“嘿嘿,嘿嘿,老子其实是市委宣传部的,这次来你们这儿是想做一个宣传方面的专题,专题的题目叫做...‘领导的生活作风与工作作风是如此的一致’...”魏索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这么胡言乱语的也只是想以此脱身而已,但说着说着他的脸sè剧变,整个身子筛糠一般地颤抖了起来...
“哼,小子你现在知道怕了却已迟了,还敢冒充国家公职人员那更是罪加一等”。几个jǐng卫摩拳擦掌的对魏索狞然而视。
tmd,难道老子现在的运势真会差劲至此,怕什么来什么?刚才那辆跑车一掠而过,魏索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车窗内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那辆跑车在大楼前停了下来,一个穿着军装,身材高大的青年迅速走下车来,转身跑到另一侧殷勤地打开车门,一个女郎娉娉婷婷地出现在了魏索的视野内。
这个女郎脸上薄施粉黛,凤目娥眉,身材修长挺拔,不是周仪婕还会有谁?魏索口中一阵苦涩,正在惶然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发觉周仪婕两道清澈的目光朝自己所在之处投shè了过来...
魏索这一惊真可谓是非同小可,要晓得他现在对周仪婕畏如蛇蝎,闻风远遁尚唯恐避之不及,如何还敢被对方看到?想也不想下意识的就狠狠一拳砸在身边一个jǐng卫的脸上,拔腿就跑...
几个jǐng卫勃然大怒,大声呼斥着就追了上去。魏索一瘸一拐的终究跑不快,转瞬间就被追上摁翻在地,钵头大的拳头、包着铁皮的jǐng靴如雨点般地落了下去...
魏索头破血流的一声不吭,咬着牙只是想:挨顿揍又怕什么?反正老子是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要是呻吟出声被周仪婕认出来那才叫可怕呢,至少老子面对她是会羞愧yù死的...
咦,这个人怎么好像是...远处周仪婕眼中异光一现,但随即脸sè就黯淡了下去。不,不,这个人只是个瘸子,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他呢...我不是已彻底将他忘记了吗?为什么又会...
第二百三十一章 荒唐的效果
几个jǐng卫终究不敢在公安局门口长时间对一个瘸子大打出手,见魏索一副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的样子就停住了拳脚。相互间打了个眼sè,一个jǐng卫一把拎起魏索的衣服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朝大楼内拖去...
周仪婕双目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当魏索被拖着从身边经过时她强自抑制住了想要近前查看一番的冲动,心中呆呆的只是想:这个瘸子虽然鼻青脸肿的还戴着帽子,但瞧着身材模样,跟...他还真有些像呢。要是这个人真是...他的话,那我又该怎么做?
我是该上前制止呢还是该拍手叫好?周仪婕有时候对魏索恨之入骨,有时候却又芳心可可,对其情难自已,想来想去感觉还是永远别碰上这种事为妙,要不然就真的是难以自处了。还好还好,这个瘸子绝对不会是...他。
“周老师,我们快进去吧!大家都还在等你上课呢”。此时周仪婕身边那穿着军装的高大青年半是恭维,半是打趣地说道。
“我就是不能看他们的这种行为,对弱势群体,对一个瘸子都这么粗暴,我...我...”周仪婕望着魏索被拖走的方向小脸涨得通红。她现在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立刻就想明白了,不管这个被施以暴力的人是不是魏索,既然被自己碰见了,就一定得设法制止的。
“小冯,你先跟我去见一下林局长,我要检举这种无法无天的恶行”。
“小姐你这又何必呢?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是我们所能制止的。再则说了,瞧那瘸子被如此痛揍都不吭声,应该就是个凶残悍恶之徒,对于到国家机关来无理取闹的刁民,我认为公安局这么做并无不妥”。冯中校叹了口气,脸sè虽然平静,但瞧着周仪婕的双目中却燃烧着灼烫的火焰。
“小姐,你现在来东洲公安局的身份是一个老师,这个经历会令你的前程锦上添花,你也不必要为些许小事与此地领导闹僵关系的”。
“正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所以就更应该制止这种恶行了,要不然我教他们哲学又所为何事?什么刁民不刁民的,任何事都得依法而行”。周仪婕沉着脸执拗地道。但说着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稍一转头,
“怎么,到了今天你还称呼我为‘小姐’”?
“噢...小婕...”冯中校浑身像是过电般地颤了一颤,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这些天来他恍如是活在梦中,要不然这个梦中女神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表现得如此似若有意呢?冯中校晃了晃脑袋,这当然不会是梦,嗯,或许是这样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静静守护、默默付出,小姐...不,小婕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的。这份深情rì积月累、水滴石穿,终于还是将她给感动到了。我...我一定要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任何人...也不能来破坏我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都在默默无闻、含辛茹苦地等待着机会,他们非常清楚有些事与其去争,还不如静静地等,而事实也无数次的证明,能够笑到最后的往往也是那些沉得住气的人。冯中校就是这类人群中的其中一员,从入伍、入党、直到提干,他都牢牢遵循着这条至理,也确实是顺风顺水,而现在...就更应该大笑三声了,当然,他也只敢在肚子里笑笑的....
魏索像条死狗...不,说确切一点更像是头死袋鼠,只不过袋鼠死前紧紧捂着的是“育儿袋”,而他捂着的则是自己的裤裆。
几个jǐng卫将他拖上楼梯,二楼的过道上静悄悄的,偶尔有“jǐng花”出现,见着魏索这副血淋淋,肮脏不堪的模样都捏着鼻子跑远远的,高跟鞋鞋跟敲击着花岗岩板“咯咯”有声。魏索倒仰着头鼻血倒灌,看什么都粉红一片,气若游丝的兀自含糊嘟哝着:
“噢,好一幅...粉红sè的‘**’,依稀梦中粉红sè的回忆...”
哼,“jǐng花”们你们现在尽管紧绷着粉嫩的大腿跑吧!一等老子回过气来稍作调整,有你们好受的...
“小子,你嘴巴里不清不楚的在说些什么”?一个jǐng卫斜睨着魏索冷笑着道:“你们这些人那就是不知好歹,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睬你们吧,登鼻子上脸的,真等我们腾出手来了又哪里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现在就把你送到刑jǐng队去,在里面的审讯室里关上几天你也就老实了。嘿嘿,知道后悔了吧?那却已经迟了”。
“知道刑jǐng队是什么所在,是干什么的吧?那是我们东洲‘六扇门’真正的总部,真正的‘大本营’。犯了事的人进去就算是个铁人,等出来也就化作一摊铁水了。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不能自己解决呀?就算zhèng fǔ真有什么事侵犯到了你的利益,那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何必来找领导闹呢,做事实在太没有分寸!你看,现在不但事情没解决,反而又要受苦了”。
另一个jǐng卫大概年纪比较大,口气相对和缓,但话中软硬兼施,显得对处理这方面的事更有经验。
魏索闻言只是“嘿嘿”连声,说到底他对这些jǐng卫也谈不上有多恨,首先jǐng卫们没有伤及他的“根本”,只要“根本”不“动摇”,皮肉受点苦那完全就是小事。其次他认为自己已经是名动天下、身价亿兆的人了,也犯不着再去过分记恨这些小人物,等以后随便挥挥手,就能让jǐng卫们化为齑粉了。此时他只在心中暗暗思忖:
他们要将老子拖到刑jǐng队去...嗯,等稍后老子亮出身份,当了刑jǐng队老大之后就有好戏看了。只不过嘛,就这么一个情况下进去,似乎是会破坏老子形象的,以后想在部属跟前树立威信就比较难了...
魏索这才感觉稍稍有些懊丧,转则又一想,就算老子是大大方方、一瘸一拐地进去的,就会很有形象吗?嘿嘿,嘿嘿,所以说树立威信是不用想的了。既然没有了威信,那以后“jǐng花”们还会听我的吗?
魏索又是呆了一呆,“jǐng花”们为什么要听老子的,一个都没有威信的领导谁又会理会?是了是了...突然间魏索心中一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哈哈,看来还得谢谢这些jǐng卫们呢,他们虽然痛揍了老子一顿,令没有形象的老子更没有形象,但“jǐng花”们看在眼里或许反而会更加的忌惮,嗯,她们一定会想...
她们一定会想,这个领导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少不了满肚子的怨毒,一旦遇到机会他一定是会誓死“反扑”的...嗯,“jǐng花”们最害怕的就是“反扑”...
jǐng卫们屏着气在一扇门前轻轻敲了几下,过了老半晌里面才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
门刚“咿呀”一声开,魏索就昂起头迫不及待地朝内看去。他急着想先熟悉一下以后的工作环境,当然更yù了解的是里面有几个“jǐng花”。
谁知道一看之下魏索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泊泊的往外冒了出来,魏索简直惊呆了,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个**着上身的少女,一眼望去,首当其冲就是对方粉红sè胸脯前一对高高坟起的**,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动人心魄...
其实这个女刑jǐng在空调房内穿的是件白sè的贴身衬衣,但魏索现在满脸是血的望出去的东西都大有问题,在他看来这件贴身的白sè衬衣跟人的肌肤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上女刑jǐng胸rǔ傲然高耸,就更加凸显出这个荒唐的效果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女刑警
这女刑jǐng也是满脸的惊疑之sè,几个jǐng卫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这所为何来?渐渐的一张俏脸却沉了下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因为她感受到了魏索那两道满含情yù,**裸犹若野兽一般的目光。
“林姐...这个瘸子是来局里闹事的,他说要找领导解决‘下半生’的问题。我们本着局里...‘执政为民’的思想教育,好心相劝,谁知道他还出手打人”。那年纪稍长的jǐng卫赶忙抢先说道,但话语结结巴巴的似乎心中很是害怕。
要说这个女刑jǐng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jǐng卫居然称呼她为“林姐”的。几个jǐng卫低着头,都不敢抬头向她看上一眼。
jǐng卫不敢看女刑jǐng,女刑jǐng同样也不敢再低头去看魏索,在魏索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好像早已经是一丝不挂的了。不由得轻咬了一下自己显得有些苍白的下唇,
“于是你们也揍了他一顿,然后送刑jǐng队来了”?
“是呀是呀...我们认为他会干扰局里正常办公秩序的,只有在审讯室内关上几天受受‘教育’,才能成为一个‘好人’的”。
女刑jǐng只冷冷的“哦”了一声,蹙着秀眉许久不再言声。突然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有厉芒一闪而过,
“嗯,你们做得很好。只是今天是局里的思想教育活动rì,队里的其他人都去五楼多功能厅听讲座去了,我手上也没有审讯室的钥匙...要不你们先把他带进来吧”。
jǐng卫们闻言如释重负,赶忙七手八脚的把魏索拖进室内,置于一把钢靠椅上。
“林姐...要把他给拷起来吗?这个瘸子还是挺厉害的,你一个人...”一个年轻的jǐng卫一开始大概是想着讨好,但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女刑jǐng果然冷笑着道:
“有这个必要吗,你认为我还对付不了这个满身是伤的瘸子”?
jǐng卫们哪里还敢多说,赶忙点头哈腰、蹑手蹑脚地告退。
门轻轻的一声关,室内的温度立刻又升高了几度,大功率空调器嗡嗡作响。那女刑jǐng依然不去看魏索一眼,顾自在对面的一张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提笔在一份文件上划划写写。额头几缕秀发柔柔地披散下来,显得甚为娴静温婉。
噢,瞧着这“jǐng花”的“胸器”似乎与周仪婕有得一拼了,一样的大,却不知道是否一样的坚挺?嗯,这就得以后再去亲身体验一番了...
魏索的视线自始至终在女刑jǐng的周身逡巡未曾离开过,他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对方身上还是穿有衣服的。穿着衣服都有不穿衣服的效果,那要是不穿衣服又该怎样?一想到这更是心痒难搔,喉咙里“荷荷”有声,嘴角口水滚滚直下...
要说魏索最见不得的就是美女,但以前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猴急与不堪,为只为他早把自己当作这刑jǐng队的老大了,自然而然对这儿的“jǐng花”产生了一种可以予取予夺的感觉。这就好比是自己田里种植的庄稼,庄稼尚未成熟,当然可以时不时打着转流流口水的。
这个美女看上去文文静静,但作为一个女刑jǐng,肯定是会有着“豪放”一面的,这就好比是个有缝的鸡蛋了,老子作为她的领导,一定是有很多机会的。嗯,以后天天让她值夜班...假如这么着还不能一逞兽yù的话,那就是“你若无意,我便无情”之局了,老子接下来的手段理所应当的就不会如此含蓄文雅了...
“你看够了没有”?女刑jǐng在魏索直勾勾的目光下感觉到针扎般的难受,将笔重重的一放,冷冷地说道。直到此时她依然没抬头向魏索瞅上一眼,只低头看着桌面,一脸的憎恨、嫌恶之sè。
“在没将你玩够之前,是永远也看不够的...”
魏索鼻孔、嘴巴上冒着血泡,一不留神的就又说了真话,幸喜他此时说话含含糊糊的,女刑jǐng一时间倒也没听清楚。
“还是说说你为何来此闹事吧!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zhèng fǔ机关清明廉洁,社会上一派欣欣向荣的和谐盛世景象,老百姓对zhèng fǔ有什么正当诉求是不能通过相互沟通来解决的?你这么来闹除了给zhèng fǔ脸上抹黑之外又能解决得了什么问题?哼,除非你的诉求本身就是站不住脚,见不得光的,也只能通过无理取闹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女刑jǐng似乎是先入为主,早对魏索有了一个大概的成见,此时嘴角微微上扬,又拿起笔在文件上写了起来。
“美女...”
“叫jǐng官”。女刑jǐng终于抬头看了魏索一眼,随即拿起案头的茶杯喝了口水。要不是这口水,她感觉根本就抑制不住心头一股灰暗的蠢蠢yù动的情绪。
嗯,就先让你鄙视老子好了,现在鄙视的越厉害,等将来亮出身份咸鱼翻身时,你就会越害怕老子穷凶极恶的“反扑”,你一害怕,防御的“阵线”就会凌乱了,那老子就更可以高歌猛进了...魏索的想法真是非常奇怪,一想到这儿,脸上的得意之情再也难以掩饰...
“jǐng官,你瞧瞧我的腿”。嘿嘿,嘿嘿,老子的“腿”可不是这么好瞧的。
女刑jǐng抬头又看了魏索一眼,满脸的疑惑。
“我的腿就是被你们公安局的人打断的,我要你们赔,我要你们解决‘下半身’的问题”。
“我们的人为什么要来打断你的腿?总归是会有原因的吧”!女刑jǐng闻听此言似乎很是意外,但脸sè却比先前和善了许多。
“就因为我在公交车上闲极无聊的到处乱摸,被你们的便衣给发现了,他冲上来就要抓老子,那老子当然是要逃的了,那个王八蛋一把拖住老子的大腿,掏出jǐng棍就那么‘咔嚓’一下子...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我要你们赔,我要告你们...”
魏索说这番话的时候口沫、血水乱飞,浑没有半丝应有的羞愧之sè。
女刑jǐng冷冷的“哦”了一声,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sè,点点头,打开抽屉翻找了一阵,然后又将抽屉关上,站了起来...
女刑jǐng本来清澈、宁静像小溪一般的眼中燃烧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三步两步走到墙角换了一双拖鞋,然后撩起自己的灰sè超短裙,慢慢将套在腿上的一双黑sè丝袜给脱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认错
魏索简直惊呆了,继而鼻血如喷泉般的急涌了出来,但见那“jǐng花”的双腿在缓缓褪下的黑sè丝袜映衬下,更显得修长结实、白皙玉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子都尚未表露出身份,“jǐng花”怎么就迫不及待地来引诱了?难不成...难不成她一眼就瞧破了老子内敛的王霸之气,知道老子非是池中之物?嗯,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只是她如此当机立断的豪放出击,老子一时间倒还真有些难以适应呢...
魏索立刻发觉自己的胯下也非是“池中之物”了,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赶忙用手一按,不觉喜极而泣...要说有美女来宽衣解带、投怀送抱那是他做梦都会笑醒的事,可纵然有了好马、好鞍,要是缺了好鞭依然还是枉然的事,他终究对自己饱经荼毒的身体有些惴惴然,而现下则万事ok了...魏索双目垂泪,浑身战抖着站起身来,他感觉自踏进东洲公安局的第一步起,才是人生旅程真正张帆起航的一刻...
那女刑jǐng捋了捋褪下的,已卷成一团的丝袜,双手各握一端,用力拉了一拉。回头看到魏索那副不住趟泪的模样不觉很是疑惑,眼中那团跳跃的火焰也随之稍稍平息了一些,低头想了想,这才开口道:
“你在公交车上到处乱摸什么,摸钱包”?
“摸钱包”?魏索神不守舍的也只听了这最后的三个字,不由得呆了一呆,心说在此chūn情旖旎、一触即发的当口你居然让我去摸钱包?现在地上就算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只钱包,那我也是懒得去捡,懒得去摸的呀...连连摇头,
“我不摸钱包,只摸女人的...”
女刑jǐng猛地跨前两步,小巧的鼻翼微微扩张,
“你果然是在公交车上耍流氓,这才被我们的便衣敲断腿的”?
魏索对这句话倒是完全听清楚了,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老子一脸sè迷迷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偷香窃玉的小贼了,只不过现在不满足于公交车上的小打小闹,这才来你们东洲公安局打算走“上层路线”的...好奇怪,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她为什么还要开口来问?
是了,她这么问只是想肯定一下心中的判断。老子的言语中蕴含着强烈的暗示成分,嘿嘿,都当领导了还会去公交车上显世过干瘾吗?亏得她“闻弦歌而识雅意”,也算是心领神会了。只不过为领导牵缰执镫、鞍前马后的这很正常,但若一上来贸贸然的就“当牛做马”的话,怎么说都有些“激进”了,她心下当然是有些顾虑的,因此得再敲砖打脚一番...嗯,老子只要消除她的顾虑,那接下来她自然就会解除“武装”的...
“没错,就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成残疾人了”。魏索浑身打着摆子,但还是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唉,这叫人说什么才好呢,说到底其实也得怪自己,怪自己太过心虚了。在公交车上与女同志有些肢体接触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们没损失一块肉,我也没得到多大的好处,何必拔腿逃跑呢...只要气定神闲的坦然面对,那个小便衣能对我怎么样,又敢对我怎么样...
好在只断了一条腿并没有伤及‘根本’,怎么说这个学费交得还是比较值得的,毕竟让我明白了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该如何处理,所以...对这起jǐng察‘执法过当’的事件我还是持有宽容态度的,大家责任五五平摊好了...”
对这番话魏索自认为还是大有深意的,前半段自怨自艾,强调了自我定位的一个错误。jǐng察为什么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由此就间接地点出自己“领导”的身份了。至于后半段则是在为女刑jǐng打气,高调表明了自己“sè中饿鬼、来者不拒”的本xìng。好好感受一下吧!老子都能将耍流氓被打折的一条腿当作继续耍流氓的学费,这是何等之“求知若渴”...饥渴噢,你就尽管放心大胆地来好了...
“哦,你到现在还是这么想的?那很好”!女刑jǐng的语气无比的平静,只是一双紧握着丝袜的玉手在微微颤抖,又再朝前走了几步,“你将身子转过去”。
“jǐng花”说我“很好”?魏索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头顶,一张脸涨得通红,鼻血滴在地板上“哒哒”有声。噢,干柴终于遇见可以焚烧自己的烈火了...
她还让我转过去?嗯,人家终究是个小姑娘嘛,脸皮薄,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会难为情的。其实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熟门熟路了...魏索还是依言笨拙地转过了身去,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魏索心头一片火热,紧跟着脖颈处突然一凉,似乎被一件又长、又滑、又软的物体给缠了上去,忙低头侧目一看,却原来是女刑jǐng刚才脱下的那对黑sè丝袜...
鼻端隐隐约约一股似兰似麝的馨香,更莫名放大了脖颈处冰凉中带着温馨缠绵,难以言喻的触觉。魏索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噢,这就开始来挑逗老子了,果真要命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当jǐng察吗”?身后女刑jǐng冷冷的言语中夹杂着细细的喘息声。
你为什么要当jǐng察?难不成是为了勾引像老子这般身具异像、天赋异禀,兼且前程似锦的领导?魏索呆呆地想。
“我当jǐng察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种禽兽、人渣的,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统统下地狱!哈哈...”女刑jǐng说着话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长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疯狂。
什么,什么?她当jǐng察是为了...魏索脑子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刚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就觉得脖颈处猛的一紧,再也透不过气来了...
原来女刑jǐng早已在丝袜的另一端打了一个活结,只一抽,就令魏索成了一只弓腰的大虾。
魏索拼命挣扎,但那女刑jǐng双手的力气大得惊人,脖颈处的丝袜越抽越紧,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而且她的身躯步伐也极为灵活,魏索心急拼命,胡乱向后的肘击也都被她轻易地躲了过去。
魏索全身大部分的血液原先都已冲到了头部,大脑一时间倒也不至于缺氧,虽然全身涨闷yù裂,思绪却还是相当的清晰...
晦气晦气,老子现在真的是晦气结顶!原来这是个受过什么刺激的变态女人啊!
“‘jǐng花’啊‘jǐng花’!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了,以后一定...对女xìng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你就饶了我吧!折了一条腿...可以当作交‘学费’,要是被你掐死了...那代价就太难以承受了...”魏索大声告饶,奈何脖子被卡,含含糊糊的已是语不成声了...
……
又是一年的除夕,青黄在此恭祝《宅居》的广大阅读者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叫叔叔
魏索感觉整个人像是在云端飘舞,意识越来越是迷糊,心中呆呆的兀自想:老子要死了,老子终于要死了,唉,可是就这么个死法又怎么能甘心呢!要是是被女人的大腿绞死的,那多少也可以有点安慰,可问题现在只能是个女人丝袜下的冤魂啊!连女人的一根腿毛都未必能沾染上的...
“啪、啪、啪”!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个女刑jǐng乍然闻声像是呆了一呆,口中尖利、疯狂的嘶吼声戛然而止,随即她整个身躯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丰满的胸部猛的一震,剧烈地起伏起来...
“啪、啪、啪...”敲门声响亮而又执拗,那女刑jǐng脸上的神sè瞬间千幻,眼中疯狂的火焰渐渐熄灭,转而显得很是迷茫,最后“啊”的一声喊,像是如梦初醒。
魏索只觉得脖子上一松,这才得到了喘息之机,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声咳嗽起来。那女刑jǐng此刻急容上脸,看看四周赶忙弯腰将魏索脖子上的丝袜取下来藏在兜里,起身还不忘狠狠踹了魏索一脚,这才一路小跑着去开门...
魏索庆幸之余也不由苦笑,噢,女将光着大腿飞起一脚,破空之声霍霍生威,老子百分之一万是沾染上她几根腿毛的了。嘿嘿,这次老子倒是占大便宜了...
门“咿呀”一声开,一阵卷袭而进的寒风过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冰冰,为何这么久不来开门?要不是我听着里面有响动,还以为没人呢”。一道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对了,我听小周老师说门口jǐng卫抓了一个来闹事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关在你这儿”?
那个声音说着说着突然惊“咦”了一声...
魏索也是“咦”的一声响,这个刚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干哥哥林局长...魏索不觉又是惊讶又是羞愧无地,惊讶的是林局长这么一个大领导居然会亲自来过问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听着话中的意思他应该也不晓得来的是自己呀!是小周老师要他来的?是周仪婕?心中紧跟着又是一颤。要说羞愧嘛,魏索的脸皮终究还不是太厚,自己第一天上班来报到就碰到了这种糗事,让干哥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要是这次真的挂了的话官方会有个什么样的说法?魏索脑子里按捺不住的还在胡思乱想,会被评为“革命烈士”吗?嗯,就算干哥哥不照顾,zhèng fǔ可能也是会考虑的,毕竟老子在全国的影响力实在太大,要考虑到全国人民的感情嘛...嘿嘿,死在女人丝袜下的“革命烈士”倒是少见的,“死了我一个,没有后来人”...
但魏索真正的惊讶与羞愧还在后面,只听得那女刑jǐng开口叫了声“爸...”
爸?魏索简直都惊呆了。不会吧!他们...他们是父女?tmd看来还真是如此,真是活见鬼了!那老子还怎么做人...噢,这倒还不至于,嗯,那老子还怎么有脸在这东洲公安局担当要职,坐享高位呢?
自己是林局长的干弟弟,真要论起辈分来这女刑jǐng就是自己的晚辈,是自己的侄女,自己对侄女心存叵测、意图不轨那倒也罢了,可为只为到得末了不但腥没偷着,还差点被侄女活活勒死了。自己“年高德邵”,这事真要传出去了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头禽兽,那也是会羞惭yù死的呀!
“爸,你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人吧”!那女刑jǐng脸上划过了一丝慌乱之sè,指了指魏索强作镇定地道:“现在社会上的风气真是越来越坏了,喏,这个败类在公交车上耍流氓,被我们的便衣发现之后还意yù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大概是伤了腿吧,这不,现在居然就到我们公安局索赔来了。真是奇怪,要说一个人怎么能如此的厚廉无耻呢?没奈何,只能耐着xìng子教育,刚教育到一半您就来敲门了,我也是一时间无暇站起来开门...”
“你说他在公交车上耍流氓”?林局长呆呆地看着魏索也不开口相认,此时闻听得女儿的言语却不由得脸皮一阵抽搐,“冰冰,你...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爸...”那个叫“冰冰”的女刑jǐng娇声拖着长音,看上去乖乖的哪里还有先前半分悍恶疯狂之态,“爸,我的病早就好了。再说...我现在都是一名人民jǐng察了,哪里还会乱来”。
林局长“哦”了一声,脸上的神sè将信将疑。这才定了定神对魏索道:
“兄弟,你...你没事吧”?
魏索只能“嘿嘿”干笑几声,爬起身来坐到椅子上,忍不住又大声咳嗽了起来,俯身吐了口老血...
“没事,当然没事,在这儿会有什么事呢?刚瞧着这女娃儿有趣,在跟她闹着玩呢”。魏索勉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老气横秋地说道:“想不到她还是林哥你的女儿呀!哎,眼睛一晃都这么大了,发育得真好...”
林局长摇摇头也只能苦笑,
“哦,没事就好。魏索兄弟,这个就是我女儿林冰,去年刚分配到我们刑jǐng队的,跟你一样也是东大的毕业生。冰冰,快过来叫叔叔...”
叫叔叔?虽然已有了这么个认识,但魏索闻言还是一个错愕,随即心中一动,歪嘴笑了。没错,老子以后不光是她的领导,更是她的叔叔了...感觉先前的担忧真是多余的,既然隔了这么一层关系,那她自然不会将这件糗事给捅出去的,也不会再用丝袜来套自己的头了,甚至以后大家求个井水不犯河水或许也是可行的呢。
魏索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个林冰显而易见是jīng神上受过某种刺激的,自己若想在刑jǐng队胡作非为,那她就是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本来都已想着要打“退堂鼓”的了,谁承想峰回路转,居然还留有这么一出...唉,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干侄女。本来嘛,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若要随时随地打打她的屁股也是很正常的,谁知道她却是个“神经病”...
“叫叔叔”?林冰尖叫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又感受到魏索在她大腿上不住游移的yín邪目光,整个娇躯再一次微微颤抖起来,泪水潸潸直下,“爸,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就这个人渣,就这个荒yín无耻之徒...”
“冰冰”!林局长清楚自己女儿的病根,此时赶忙一声用力的断喝,想要将女儿喝醒过来,“冰冰,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爸爸的干弟弟魏索了,他就是你的叔叔,将来还要当你的领导呢。什么人渣什么荒yín无耻之徒的,可别没大没小的乱说哦”。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正的“官场”
“他...他就是那个魏索?他就是大闹rì本海,与德国钢琴家同台竞技的那个魏索”?林冰闻言也只是稍稍愣了一愣,随即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眼眸中再次燃烧起了疯狂的灼热火焰。
“没错没错,我就是那个被世人广为传颂与崇拜的魏索了”。魏索眉花眼笑,感觉到了无尽的满足。嘿嘿,想不到老子真的是名动天下了呀!出名真好,就这个美女jǐng察听闻了老子的名头,恐怕她得的“神经病”也会不药自愈的,至于芳心鹿撞、方寸大乱,对老子另眼相看那更是大有可能的事了...
嗯,如果她真对老子“另眼相看”的话,那大家偶尔的“没大没小”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嘛。
“冰冰,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可千万别钻‘牛角尖’哦”。林局长见状不由大急,知道林冰又已到了发病的边缘,赶忙上前几步,“冰冰,这个魏索叔叔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坏人,以后在工作、生活中他还会给予你许多关怀与帮助呢”。
“不,不,他绝不会是个好人...”林冰摇着头喃喃自语,向着魏索一步步逼了过去,“仗势胡作非为,却又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没人能奈何得了他,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不,我...我绝不甘心,我纵然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他...”
魏索面无人sè地站起身来倒退了几步,tmd,原来还真被她“另眼相看”了呢,这妞病得还真是不轻的。
“冰冰,你醒醒”!林局长又是一声断喝,对着林冰“啪”的就是一个巴掌。
林冰捂着脸“啊”的一声喊,眼中疯狂的火焰再一次慢慢的熄灭了下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再回头看看魏索,突然间泪如雨下,微一顿脚,夺门跑了出去...
“魏索兄弟,真是让你见笑了”。林局长苦笑一声,脸上掠过了一丝疲倦之sè,“唉,还是别说她的为好...兄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门口的jǐng卫还是...”
“嘿嘿,些许小事罢了,跟门口的jǐng卫发生了一点误会,大家都受了伤”。魏索无所谓地耸耸肩。
也确实,魏索根本就不把挨了顿揍当回事,几个小小的jǐng卫还不值得去动感情的。他现在真正在意的还是林冰得病的病因,毕竟自己已打算在此扎根“闹革命”的了,而这个女人疯得太厉害,必须将她的一切了解透彻并制定好应对的方案,这才可以腾出手来开展“妇女工作”的。
林局长稍稍松了口气,点点头,
“兄弟,这可不是小事。虽说是出于误会,但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的,要是这么就算了的话那你以后还如何开展工作,还如何树立威信,如何服众?所以这件事是一定要处理的,我会让这几个jǐng卫全部扫地回家”。
说着话林局长眼中有利芒一闪而过,整个人显得不怒而威。
魏索见着林局长这副模样心中还真有些凛然生寒,心说手握大权之人“杀xìng”还真是重啊!瞧着林哥以前对自己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可一旦翻起脸来,就如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官场”,真正的“官场中人”了,难道以后我也要跟林哥一样,像羊像狗又像狼?不觉连连摇头...
“林哥,这处分会不会太重了点?那几个jǐng卫虽然混蛋,但也不至于开除他们吧!再则说了,真这么处理的话也会让你为难的”。
“我会为难什么?那几个jǐng卫又不是正式编制,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拿来作法的,开除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兄弟,不是做哥哥的要来说你,身在‘官场’最要不得的就是妇人之仁,那几个jǐng卫也算是自己来撞枪口的,这种机会非常难得,你完全可以拿他们来立威”。
“立威?我现在只想着沽恩市义、收买人心...”魏索嘿嘿干笑着道。
林局长“哦”了一声,
“嗯,这倒又是番道理,只不过单是做老好人是不行的...”
魏索翻翻白眼也不去理他,继续道:
“我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追求的是总揽大局之‘道’,而不是区区的升迁腹黑之‘术’,我的‘起点’不一般,注定了表现也是不一般的。以后我作为东洲公安局的领导,我要关怀、团结局里的每一个干jǐng、同志,要令他们时时感受到集体的温暖,如沐chūn风。我还要请缨搞好局里的福利待遇,紧抓jīng神文明建设,甚至连‘妇女工作’,也是我将来需要重点关注的一环...”
林局长听着魏索的这番夸夸其谈还真有些一愣一愣的,不觉暗自惭愧。心说也对,我这干弟弟是何等人物啊!看来自己的经验之谈境界还是太低了点...只听得魏索此时语气突然一转:
“当然,要搞好这些工作还是有相当难度的,所以我只能一点点来,那就从身边的人开始开展吧!我的侄女...她也是单位的一员,我怎么感觉她的情绪不怎么稳定啊,林哥,你能跟我说下是什么原因吗”?
“冰冰她...”林局长的脸sè立刻就灰败了下来,嗫嚅了一下嘴唇yù言又止,“冰冰她...有个心结,这个结一天不解开她是一天也不会快乐的...而且一旦受到刺激,她还...”
“有个心结...她有什么心结”?
“唉,一言难尽...”林局长长叹一口气,在椅子上颓然坐了下来,“是她以前在上学时受到了...郁气难消啊”!
“以前她在上学时发生了什么事”?
林局长看了魏索一眼也不说话,魏索“哦”了一声,联系到林冰之前的表现,他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当下大声道:
“林哥,你是公安局长,难道自己的女儿受到...欺负,都不去为她出头的”?
“为她出头”?林局长苦笑一声,“我当然想为她出头了,可是你知道那个混蛋是谁吗?我...我真的是毫无办法...”
看着林局长那张痛苦到了扭曲的脸,魏索又是同情又是不屑,嘿嘿,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了”,当你跨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时,又何尝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还真别说,虽然魏索自跨进东洲公安局还没有几个时辰,但他对“官场”却又有了一番全新的认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太禽兽了
“那个混蛋究竟是谁?林哥,你奈何不了他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嘛,我会去找他算账的”。魏索说这句话其实根本就没通过大脑,他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
林局长不由jīng神一振,随即摇摇头脸sè又黯淡了下去,
“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大背景的人,只是那个混蛋...那个混蛋的父亲是东洲政坛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如果真要去动他...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要说林局长对魏索所拥有的“能量”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只不过他久历“官场”,脑子里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根深蒂固信奉的就是一种**裸的利益交换关系,纵然魏索是他的干弟弟,他也绝不会相信魏索在没有得到足够好处的前提下肯为自己去得罪一个有相当级别的高官。此时紧锁的眉头一轩,就yù转换话题。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拼着鸡飞蛋打、玉石俱焚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这下魏索倒是来情绪了,瞠目说道:“林哥,你就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下,既然知道我侄女遭人欺负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得为她找回公道”。
其实魏索说这番话的本意还是带着恶趣味的,嘿嘿,我这个侄女波大臀翘、腿长腰细,这样一个美女会遭到怎样惨绝人寰的凌辱呢?非常期待得闻其详的。
林局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木然看了魏索一眼,若有所思。
“林哥,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想说,但你若不说出来,我又怎么能帮到你呢”。
林局长猛一咬牙,昂然抬头道:
“好,我就将这件有辱我林家门风的事原原本本跟兄弟说了吧...冰冰以前可不是这副样子,她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唉,大大咧咧的偏又对什么事都充满了好奇...”
魏索点点头“嗯”了一声,心说这就是了,如果说一个开朗活泼的女人是一个有缝的蛋的话,那一个开朗活泼,再加上满怀好奇心的女人就完全是个蛋黄蛋清都流出来的破蛋了,遭到狂蜂浪蝶的“攒刺”确实是相当正常的。
“那时候冰冰刚考进大学,人长得漂亮...成绩又好,是班里的班长,再加上她那开朗的xìng格,因此追求者甚众...”林局长说话磕磕绊绊,满嘴的苦涩,说到这里却是停住了,紫胀了脸。
“于是我侄女就来者不拒、‘当仁不让’了...”魏索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唉唉,也实在是太口不择言了!与此同时心中却是一动,噢,她与周仪婕一样也是个班长...
“当然不是!冰冰是个单纯的孩子,当时她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狂蜂浪蝶们有意无意走马灯似的‘耍宝’,引诱得我侄女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帮禽兽”!魏索狠狠地道。
魏索之所以这么说本来是想着补救前言之失的,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内蕴的意思反而会是更加的不堪。林局长终究还是脸显不快之sè,缓缓摇头道:
“冰冰虽说不是什么含着金烫勺长大的千金小姐,但打小也算是娇生惯养的,要说被人在物质层面上引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嗯,那定然是陷于男人们的花言巧语之中了。唉,宁愿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啊!林哥,你的家庭教育出问题了”。魏索扼腕叹息。
不承想林局长却是依然摇头,
“不是的,冰冰从小就生活在各种光环之中,父母、老师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什么样的花言巧语,什么样的奉承讨好的话没听过?如果说真有男人单靠言语就能将她迷晕了,世上绝无此理...”
那也未必!比方老子出马...魏索撇撇嘴。转则心中又有些奇怪,要说“炫耀财富、嘴上抹油”是令女人解除“武装”的两大散手,既然我侄女不为之束手,那还有什么能引诱得她情不自禁呢?除非是...想着想着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裆下...只听得林局长继续说道:
“与兄弟你说的恰恰相反,那只是个来自山区,呆板木讷,出身贫寒的学生...”
魏索“啊”的一声喊,只觉得自己笃信的一些东西都完全颠倒了,“什么,祸害我侄女的就是这么一个穷小子?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可是这件奇事偏偏就是发生了。当然,祸害我家冰冰的还不止他一个,要不然我岂能...”
不止一个,那有几个?魏索闻言不觉jīng神大振。
“唉,现在想来,或许冰冰从小接触到的都是些家境优越的孩子,而这个班级中唯一的贫困生反而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开始可能只是好奇,由好奇转为同情,再因为同情而萌发了爱意,总之,他们的事震惊了当时的整个东大...”
“唉,不是我说啊林哥,女孩子嘛上学就上学,当什么班长呢,她们往往借着帮助后进的名头,一来二去的就把自己的**...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魏索说着胡话没来由的却又想到了周仪婕,嗯,我不是把周大班长也给绕进去了嘛,只不过那都是斑斑血泪啊!与那贫困山村小子的艳福齐天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林局长唉声叹气,“冰冰要是跟别人好了那也没什么事,可她偏偏跟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一些她曾经的追求者不甘心啊!于是他们就...”
“他们就怎样”?
“于是他们就跟那个穷小子谈判,大概是许了什么好处吧,那个可恶到了极点的穷小子居然,居然...”林局长咬牙切齿、目眦尽裂,“他借着为冰冰过生rì为由,居然在饮料中下了迷药...一干子禽兽接下去就...就...”
接下去的详细经过是怎样的?魏索当然更渴望了解的是这件事,但他看了看林局长悲痛yù绝的神情终究是悬崖勒马,没贸贸然将这句话给问出来。一颗心活泼泼地跳个不停,只能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
“禽兽,禽兽,实在是太禽兽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毫无挑战性
“林哥,这可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哦,你作为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真的就能忍受女儿惨遭jiān...污的奇耻大辱”?魏索义愤填膺、声嘶力竭的质问道:“这帮禽兽...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他们,你也应该一个个的都将他们给骟了”。
魏索无比的激动,扭曲着一张脸似乎他也身历其痛。这倒并不是说魏索是多么具有正义感、多么嫉恶如仇的一个人,有苦自知,他现在只觉得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填塞在胸口闷得慌,非得这么大声吼出来不可。在尚可以展望的漫长岁月里,万一上下其手...不,万一上下求索依然骗不到一个妞的话,yù火中烧,那我会不会也成为那样的一个禽兽呢?
“不,不,我当然无法忍受”。林局长目光散乱,面对着魏索严厉的质问,他似乎也在承受着自己良心的谴责,此时低着头只喃喃自语着道:“我已经让那个穷小子付出惨痛代价了,他的下半生将在监狱中度过。我终会令他明白什么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嗯,柿子捡软的捏,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魏索冷笑一声,依然不合时宜地道:
“那其它禽兽呢,你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而那个为首的禽兽...”林局长脸sè惨败如灰,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
魏索算是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那个“jǐng花”,自己的侄女如此痛恨狼行天下的“sè中饿鬼”,如此痛恨无法无天的高官权贵呢,原来都是事出有因的呀只不过自你傻不愣登的“以身饲狼”,到现在身患“神经病”还能进入东洲公安局这种好单位的种种情况来看,也只能说你的悲惨遭遇很大一部分也算是咎由自取的,自己时不时地破坏规则,当然也会遭到规则惩罚的...摇了摇头正yù问那个禽兽是谁时,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林局长伸手打开房门,一个高大、魁伟的大汉夹杂着一阵寒风冲了进来,魏索尚未来得及打量,房内就响起了一道炸雷般的巨吼。
“不好了林局,又出大事了”
林局长不由得皱了皱眉,面对着下属,他的腰杆重新又挺直了起来,
“慌里慌张地作什么?耿队长,你也算是老刑jǐng了,怎么遇事还这么沉不住气”?
“林局,真的是出大事了,东海电气公司又有工人跳楼了”。这个刚进来的耿队长闻言稍稍缓了口气,但一张方正的脸上依然是堆满了急sè。
“东海电气”?林局长支着头凝目想了想,“你说的是那个rì资公司东海电气?好像这种事在他们那儿发生得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吧”?
“谁说不是呢,加上这一次,东海电气的工人已经十三连跳了”。
“那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劳资双方发生一点矛盾很正常,怪只怪那帮工人行事太偏激,太漠视自己的生命了”。林局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种事真正要担责任的也是劳动保障部门,我们公安就算要去,那也是走走过场的,你又慌什么”?
“可是...这一次不同于往常,工人聚在一起已准备闹事了”。耿队长擦了把头上的汗赶忙道:“东海电气是我们东洲市的纳税、就业大户,一旦这种大公司酿成什么不可收拾的群.体事件,那影响力就实在太大、太恶劣了。刚才市委的李书记也已下来指示了,严厉要求我局能顶住压力,无论如何也要妥善处理好这起事件”。
要说耿队长后面的一句话完全就是多余的,林局长如何能分不清其中的轻重呢?再听到什么李书记的指示,林局长更是眉头一皱。
“这事急也没用,我们太早过去反而会激化矛盾,暂且先晾它一晾也好”。林局长用力挥了挥手,焦躁不安之sè显于言表。
看来这又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啊如若一着不慎,令事件进一步升级的话,那自己这个局长的位置可就不稳了。林局长恼恨的在屋内一连踱了几个圈,突然间心中微微一动...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转过身来已是一脸的笑意,伸手朝魏索一摆,
“来,我为大家介绍下吧耿队长啊,喏,这位是刚由上级组织部下派的同志,魏索同志。他以后将与我共同领导我局的一应事务,你以后务必与他多多亲近,配合好他的工作啊,哈哈...”
耿队长本来瞧着魏索这个满身血污,泰然而坐的小青年还很是奇怪,要说这是个犯事被抓的,可这显露的神态也太嚣张跋扈点了吧此时听闻他居然是个“空降”干部,更是惊得呆了。魏索?咦,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
“魏索同志,这位嘛,就是我局刑jǐng队的耿队长了,希望以后能成为你得力的左膀右臂”。林局长继续笑道:“魏索同志,你也听到了,你刚一来就发生了这么一件棘手的大事,这或许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别样的欢迎吧,呵呵...我现在嘛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
林局长感觉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呵呵,林局的意思是想让我来全权处理这起事件”?魏索抬头微笑道。
“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林局长一脸的局促,“魏索同志,既然上级领导如此看重你,那你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年轻人有魄力有闯劲,我坚信你一定能妥善处理好这起事件的”。
什么,竟然让这个嘴上无毛,二十啷当岁的小青年来处理这起应该无比慎重的大事?林局老糊涂了吧耿队长瞠目结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局,你作为我们的一局之长,应该勇于让年轻干部肩挑重担的嘛,你说就这么点小事...”魏索依然是一脸的无所谓,“抓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凶残狡猾的sè狼那才是我的专长啊杀鸡用牛刀,居然让我去处理这种小事,毫无挑战xìng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主持会议
林局长艰难地倒吸了一口气,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对魏索的话。)但转则又一想,处理这种群.体事件呢,其实是早就有套既定程序的了,在处理的过程中难就难在一个度的把握上,只要不令事态进一步升级,随着时间的推移,群众的情绪自然会慢慢平息下去的,如此就是有功无过了。而这次之所以让他来“领军”,也只是为找个担责任的,我又何必在意他的幼稚无知呢?一想到这,心气顿平。
“林局,您听他的话...”耿队长大概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荒诞的人,听到如此荒诞的话,经历如此荒诞的事,脑子里产生了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一时间还真不敢把肚子里的质疑全盘说出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一拍自己的脑袋,无比激动地指着魏索大声地道: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魏索呀难怪,难怪的...”
……
依着林局长的意思,魏索第一天上任是得开个见面会的,再加上出了这么大事,“出征”在即,更得开一个动员会,因此“两会并一会”,魏索作为这个会议的“核心”人物也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面积巨大的、装饰华美的五楼多功能厅座无虚席,不但刑jǐng队全员到场,连一些保障后勤的无关科室也来了不少人,毕竟听闻局里来了新领导,大家都想尽早混个脸熟。但他们坐下来刚往主.席台上一瞧,立刻就都傻了眼...
主.席台上端坐着一长溜市局领导。包括主持全面工作,分管政治部、纪检委监察室、机关党委的林局长;负责市局常务工作,分管办公室、后勤装备处、指挥中心的三位常务副局长;以及分管巡逻jǐng察支队、交通jǐng察支队、治安支队、jǐng卫处、禁.毒支队、网络安全保卫支队的几位正处级干部都赫然在目,可以说,整个东洲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已全部到齐了。
这种“豪华”的“阵容”虽说一年也难得遇上一次,但下面坐着的jǐng察们吃惊的并不于此,他们只是奇怪,在这主.席台的中.央怎么会坐着一个二十出头贼眉鼠眼的猥琐青年呢,难道这个青年就是新来的领导?这也太扯淡了吧
魏索此时早已洗清了满身的血污,并换上了一身没有jǐng衔的崭新jǐng服,虽然不怎么合身,但想着能够登堂入室,人模狗样的主持会议,心情还是蛮舒爽的。看了看下面黑压压攒动的人头,装模作样,自认为很威严的干咳了一声,身边早有一个肿着下眼皮的中年人哈腰谄笑着奉上两包软壳“中华”。
美美地点起一根烟,目光惬意的往下扫视,嗯,东洲公安局真的是美女如云啊老子身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不行,老子现在是在主持会议,绝不能淌着口水当众流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要矜持啊
突然间魏索的瞳孔一阵收缩,只见台下前排坐着一个窈窕、清冷的身影,那不是自己的侄女林冰还有谁?此时她一脸的端庄、肃穆,就像刚才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正拿着纸、笔认真的在做着笔记,一头柔柔的青丝披散下来,显现出一种知xìng的气质。
魏索的视线转而往下,只觉得一颗心微微一颤,噢,那双黑sè丝袜现在又套在小妞的美腿上了嘛...想起自己曾经有口水流淌在那双黑sè丝袜之上,心中更是大动,止不住的又有口水滚滚而落...也亏得他见机的早,赶忙伸手一把抹去。
“大家请静一下”。林局长摆了摆手,待得人声稍息,这才清了清嗓子威严地道: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一个紧急会议,本来嘛,这是刑jǐng队与一些相关部室的事,但恰巧上级组织部门为了增强我局领导班子的战斗力,为我们下派了一位有魄力、有干劲的青年干部同志,魏索同志,所以大家都过来听一听是非常有必要的”。
说着话伸手往魏索一摆,下面立刻响起了一阵“嗡嗡”声。
“这次会议是将‘新领导见面会”与“战前动员会”放在一起进行的,时间比较紧,请大家务必迅速领会领导的会议jīng神,为接下来的这场大仗、硬仗作好必要的思想、行动准备。现在就由魏索同志主持会议,大家欢迎...”
会场上响起了几下稀稀落落的掌声,许多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sè,就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公安局当领导,也敢来领导我们的工作?真是太可笑了嘿嘿,就算你再有背景,再有后台,恐怕也会落个灰头土脸的。
要说在公安局多的是“骄兵悍将”,虽然他们也崇拜权势与地位,但如若领导不能在气势上压倒他们,想要令行禁止依然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会场上慢慢的有徐乱了起来,有不少人站起来都准备着离开了。
对出现的这种场面魏索倒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此时也不以为意,依然吞云吐雾顾自看着台下“jǐng花”们的大腿,嗯,这样也好的,现在老子越吃瘪,以后“jǐng花”们就会越害怕老子的“反扑”了,所为何来老子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林局长见到魏索一副没事人似的模样也是非常佩服,心说我这干弟弟的心理素质倒是挺不错的。正yù回头大声喝止维持会惩律,就见得魏索脸sè突然一变...
台下的几个年轻jǐng察此时竟然与身边的“jǐng花”小声谈笑起来,“jǐng花”们也是言笑晏晏,魏索一眼望过去顿时气得全身发抖。要说老子在台上主持会议,你们在台下哪怕是搓麻将、斗地主,那老子睁一眼、闭一眼也会权当没看见的,但tmd你们竟敢当着老子的面泡妞...这简直是在挖老子的“墙角”啊你们当老子是死的?如何还能按捺得住,猛的一拍桌子,对着话筒怒声道: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你们这帮混蛋”
话声甫落,整个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每个人都惊呆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倾巢出动
“魏索同志今天第一次与大家见面要求的便是狠抓工作作风问题”林局长摸了把头上的汗,也算是见机得快,赶忙说道:“会惩律间接也能体现出平时的工作作风,瞧你们一个个zì yóu散漫的都成什么样了”
刚才为魏索递烟的那个中年人反应也不慢,忙不迭朝主席台一侧招了招,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职业装的女郎匆匆跑上台来,将中的一摞稿纸毕恭毕敬地放在魏索的面前吧.欢迎来到阅=小=说,
魏索怒气稍抑,这才拿捏着姿态视线往那摞稿纸上微微一扫,心中也立即了然,这应该是秘们早就准备好的应急讲话稿了,就为了应对领导不时之需的嗯,有事秘干,没事干秘,当领导真好魏索由衷地点点头
魏索这一嗓还真把台下的一干jǐng察给震住了,大家呆了半晌这才苍白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均起了一个念头:看来这个新来的年轻领导真还不是一般的人物啊,第一次主持会议就敢如此破坏和谐的氛围疾言厉sè,这该得有多么不可一世的底气呢?
此时别说台下的jǐng察噤若寒蝉,就连主席台上的几个领导班成员心中也都有了惴惴之意这个小年纪虽轻,但感觉也不是好糊弄的啊看来以后又得划分利益区块了,唉,又多了一个分“蛋糕”的
见到台下诸人陆续回归自己的座位,并且男女间“不健康”交流的现象也再无发生,魏索心绪顿平
“同志们随着中国特sè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和发展,我们党走出了一条中国特sè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始终保持了持续快速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
魏索对着讲话稿照本宣科,一开始他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几句话念得抑扬顿挫,特别是念到“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这一句时,语带颤音,眼放绿光,视线锁定了台下一个“jǐng花”的大腿但很快他就觉得不耐烦了,于是直接就把讲话稿翻到了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段
“近年来,我们在市委、市zhèng fǔ和上级公安机关的正确领导下,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争创“三个全国一流”为目标,在击、防范、管理、服务等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顺利完成了一系列急、难、险、重的任务这猩绩充分印证了科学发展观强大的真理力量”
嗯,终于声情并茂地念完了,自“理论”始,至“真理”止,这讲话稿洋洋洒洒通篇就只为证明这一点,确实是适用于任何“高端”诚的“万金油”魏索神情饱满地看着台下,他在等待着全场雷鸣般的掌声,等待着“jǐng花”们在表达热烈情绪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眼如丝
谁承想台下依然是鸦雀无声,不管是在认真听还是不听的都非常奇怪地看向魏索,他们不明白这个新领导为何才念了几句就不念了也对,虽说这只是个临时xìng的会议,但领导发言嘛再怎么着也得在半个小时时间以上的,谁又能想到魏索不到两分钟就结束讲话了
魏索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何况现在还面对着台下这么多个“jǐng花”,对发言后这个沉默的反响自然是极其狐疑与失望的但转了下眼珠微一凝思后也即恍然,嗯,看来还是这篇讲话稿使用的次数过于频繁了,再加上其行四平八稳的,任谁来听都是不起jīng神的呀那索xìng就即兴演讲好了,反正老的口才是相当便给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把推开边的讲话稿,干咳了一声
“当前,我国正处于对敌斗争复杂期、刑事犯罪高发期、社会矛盾凸显期,再加上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经济发展受到很大冲击,影响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多,难以预料的挑战和风险明显加大,公安工作面临大量新情况、新问题”
这几句话魏索还真是不假思索随口而出的,平时这种官话、套话听到的太多,熟极而流,实在是没办法非常得意地看看台下,但见下面的一干jǐng察又把头埋了下去,虽然没把眼睛闭上,但脸上却均已流露出恹恹yù睡的神情来不由得狠狠一咬牙
“形势是严峻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在总揽全局的前下,也需重点突破,比如这次的‘东海电气’事件,又为我们出了新的挑战对于该怎么应对许多同志都有着顾虑,有着包袱,我却认为大可不必,我们是人民的jǐng察,就该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再者说了,国家花大钱养着我们,难道我们就是吃干饭的吗”?
话音刚落,台下的许多jǐng察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来,这段话,特别是最后一句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感觉有些难以适应魏索相当满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继续道:
“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我现在的意见非常坚决我们应该武装到牙齿,倾巢而出了,挟雷霆万钧之势,以绝对压倒xìng的兵力将这起恶劣事件迅速控制在损失、影响最小的范围之内我就不信了,以一当十或许不是我们的专长,以十当一难道还会办不到”
一言既出,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任谁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处理这种极其敏感的事件,任何领导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而这个新领导倒好,竟敢下达如此强势的命令,难道他就不怕矛盾升级?
“我反对”这时一道清越之音响起,台下前排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站了起来,“我反对这个野蛮而又愚蠢的命令我们的工作必须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准确把握第一要义是发展的深刻内涵,善于把公安工作置于改革发展稳定的大局中来谋划、来推进;准确把握核心是以人为本的深刻内涵,牢牢坚持立jǐng为公、执法为民,切实做到人民公安为人民
对于在发展中所凸显的矛盾,我们公安应担当起一个和解与抚慰者的角sè,而不是靠简单、粗暴的镇压,这才恰恰是缺乏大局观、缺乏服务意识的体现敢问台上的这位,就你这种素质也敢来担当领导者的职位,也能作为我局全体公安干jǐng的表率吗”?
魏索冷笑一声,台下这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侄女林冰了,此时但见她脸上神情淡然如水,侃侃而谈,哪里还能看得出这是个jīng神出问题的病人呢她的言辞咄咄逼人,魏索一张老脸着实有些挂不住,猛一拍桌
“服从命令是jǐng察的天责,老这次就是乾纲独断了,谁若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扒了他的那身皮让他滚蛋”
老羞成怒之下魏索口不择言,连什么“老、乾纲独断”这等话都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章 “春蛇行动”
整个东洲公安局顿时沸腾了起来,下辖的特jǐng大队、巡特jǐng大队、刑jǐng大队、行动技术支队、交通jǐng察大队倾巢出动,连什么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支队、缉.毒支队、监所管理处、经济犯罪侦察支队、巡逻jǐng察支队、经济文化保卫支队、消防支队等等部门都派出了jīng兵悍将参与了这次轰轰烈烈代号为“chūn蛇”的行动。
这个不一般的代号名自然是魏索取的,他自认为这个名字取得还挺有寓意的呢。首先,现在已经是chūn天了,新年的脚步声姗姗而至,万物复苏,一切欣欣向荣的在朝着和谐美满的方向行进,代号中如果不带个“chūn”字那是没天理的。其次,蛇在chūn天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蜕皮,蛇一蜕皮身体就会长上一圈,粗壮一点,这展现着一种越挫越越强、越战越勇的必胜决心。最后却是他对来年的一些展望了,希望来年能像蜕皮的chūn蛇一样,再好好的自我膨胀一下子。
魏索的脸上还有些浮肿,没奈何只得戴上一副大框墨镜来遮掩,毕竟这次他是想着展现威风的嘛。一长溜jǐng车早在楼下侯着,无数jǐng察毕恭毕敬地站在车旁向魏索行着注目礼。
魏索一瘸一拐地跨上一辆豪华的指挥车,在正午阳光的直shè下,他整个人看上去还真有些强横霸道、凶悍桀骜的呢。向车窗外猛一挥手,车队缓缓发动,前方已拉响了jǐng笛。
这次行动林局长可以说是彻底的放权,带队负责的也就魏索一个人。魏索刚才在会议上的一番话令林局长心中大定,不是说要对闹事的工人采取强硬措施吗?强硬好啊就希望你这么做呢,反正jǐng力很充足,我们很强大。
在采取了强硬措施之后不外乎两个结果,一个是事态迅速被平息下去,上级满意,大家受到嘉奖;另一个就是矛盾被激化,事态进一步升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应该说,出现这两个结果的概率是五五之数,但现在既然有了魏索这个手眼通天,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树,这个有赢无输的“赌局”为什么就不令其进行下去呢?
林局长考虑的很周全,魏索心中也是很笃定。望着窗外气势汹汹,迤逦而行的车队意气风发,心说老子现在不折不扣就是一个东洲小霸王啊只要老子愿意,欺男霸女完全是不成问题的。
指挥车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转过头来原来就是刚才在会议上为魏索递烟的那个中年人,此时他依然眯着眼睛向魏索递过来一根烟。
“魏总指挥您好,我是局负责后勤的副局长,姓廖。不知道...您对我还有些印象吗”?
“你就是以前派人给我送过烟的那位”?魏索的记xìng还是相当不错的,接过廖副局长的烟点点头。嘿嘿,魏总指挥,老子成总指挥了党指挥枪,老子以前就能熟练指挥自己的“枪”,现如今虽然大幅度增加了数量,但相信自己还是能驾驭的得心应手的。
“想不到魏总指挥还记得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委实令我又是感动又是汗颜啊”。廖副局长搓着双手,谄笑着对魏索连连哈腰,“那时候嘛我单纯的只是想向您表达一下自己的敬意,您在当时就已显露出了博大的胸怀、过人的能力以及嫉恶如仇的正义感。勇擒俄罗斯大毒.枭,救得数十个人质的xìng命,为祖国与人民立下了盖世奇功。更难得的是不贪图虚名,功成立即身退,连姓名都不留一个,这种高风亮节委实令人可敬可佩...”
嘿嘿,老子当时的身份是个被专政的piáo客,虽然也有着“戴罪立功”这一说,但我党一贯宗旨讲究的就是个“根正苗红”,既然老子的“根”已经歪了,还能妄想着茁壮成长吗?老子当时一声不吭的走掉是完全正确的,难不成我党还会允许piáo客开英模报告会?魏索淡淡一笑:
“我良好的记忆力是有选择xìng的,对自己立下的丰功伟绩转眼就忘,心头无时或忘的却是‘酒sè财气’的缠绕,至情至xìng,实在是无可奈何。就如上次你给我送过烟,让我舒爽了好几天,到了现在都还是记忆犹新的”。
廖副局长一阵尴尬,但随即就脸显喜sè。噢,这就算是在公然索贿了吗?这小子倒还是不难搞定的。
车子在公安局大院转了个弯却慢慢地停了下来,魏索随意的往车窗外一望,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气急胸闷。但见排在车队前方的几辆jǐng用摩托车此时横七竖八地停了一地,大门口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两个人影挡着车队前进的方向。
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来阻碍jǐng察执行公务,老虎头上拍苍蝇,不想活了吗?魏索刚有些疑惑,心中就“咯噔”了一声,头上立刻就有冷汗冒了出来。难道那会是...
是了是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周仪婕有着这么大的胆子了,怪不得老子刚才一阵心惊肉跳的呢。那悍妞不是说过永远也不想再见到老子了嘛,现在老子潜龙刚出渊,她怎么就来独捻其锋了?唉,锋锐并不是老子的本义,但伤害到的却并不仅仅是空气,挡你是挡不住的,承受?你甘愿来承受一下吗...
魏索满脑子的龌龊思想,但他也只能这么无聊的意yín一下罢了,说到底他现在最怕见到,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周仪婕。
“廖副局长,赶紧叫人把前面的两个人赶开。真是目无法纪,敢来拦jǐng车。不管他们是谁,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都给我赶开”。
“要把他们抓起来吗”?廖副局长赶忙掏出手机问道。
抓起来?魏索苦笑一声慌忙摇头。虽说老子的拿手好戏是绝地“反扑”,但比起周仪婕泼辣的“反扑”来,却还是自叹不如的,老子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车队继续发动,魏索把身子深深地埋进沙发座位里,却长长伸着脖子斜视向车窗外。
“魏索你这个无耻、卑劣、龌龊的小人,你这个混蛋,你应该下地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对人民犯罪,你终将受到人民的审判被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
魏索脸显土sè,但见门口几个五大三粗的jǐng察拖拉着两个人影,一个披散着头发、衣裙凌乱的女郎自然就是周仪婕了,此时她在几个jǐng察的手下奋力挣扎着,大声嘶喊着,死死盯着魏索指挥车的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
另外却是个穿着军装满头是血的男青年,他在jǐng察的围殴下被拖了老大一截路嘴里依然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求求你们别为难小婕,你们要打就打我好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算是我周仪婕瞎了眼,算是我周仪婕瞎了眼,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头披着人皮,没有人xìng的禽兽...”
车队慢慢开远,周仪婕那带着哭音的嘶喊声却久久的在魏索耳边萦绕....qududu.)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引蛇出出洞
w“东海电气”驻中国总部坐落于东洲市北郊,是一家rì本独资,专业从事计算机、通讯、消费电子、新能源、新材料开发应用制造的高新科技企业撕裂灵h250;n的hua瓣。)其凭借着卓越的科技力量及管理模式,早在10年前就成为了全球最大的电子产业科技制造服务商之一,在中国依靠着相关的优惠政策及廉价劳动力,在去年更是越居《财富》全球500强前列。
作为一个国际化大企业,作为一个占据东洲市进出口总额10以上的纳税、就业大户,“东海电气”是极其具有底气的,现下其驻中国总部门口虽然早已聚结了几千个从各分工厂赶赴而来的工人,但铁门依然紧闭,门内除了几十个如临大敌的保安,连一个管理人员都见不到。他们坚信,面临的这个麻烦政丶府一定会妥善解决好的。
愤怒的工人们高喊着口号,挥舞着拳头,持续不断地用身子冲击着铁门,那铁门虽然是经过特殊加固处理的,但渐渐的也已松动椅起来。里面的几个保安见状终于有些着急了,纷纷拿出手机、对讲机大声呼喊起来。此时远处隐隐传来了jǐng笛的嘶鸣声
“jǐng察来了,jǐng察来了”虽然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人群还是混乱了起来。
“大家不要慌,大家要冷静”这时一个身材魁梧,脸sè却蜡黄中微微带着丝病容的大汉跨步踏上了门口的一块大石头,摆手大声道:“大家千万不要慌,没事的,看看我们的四周吧这么多围观的群众,这么多新闻记者,jǐng察不敢乱来的。我们一定要坚持到底,一定要讨回个说法,一定要令这家不良企业付出应有的惨痛代价”
“没错没错,我们都听黄叔的”“只要有黄叔在,我们众志成城,一定能b迫企业老板与jǐng察作出让步的”一些相对老成持重的工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怕那么几个jǐng察,就跟他们拼上一趁了,那倒也是挺刺激的”“是啊是啊,我们肯定能gan得过jǐng察的,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缴了jǐng察们的械,掉转头皮去围攻市政丶府,跟政丶府订个‘城下之盟’就好了”人群中当然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聊之辈,但他们也就这么随口说说,谁也不把这种胡言乱语当回事。
“魏总指挥您看这么多人”。指挥车内廖副局长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满脸忧sè,“我们要不要‘先礼后兵’,先跟他们的为首分子谈判一下,如果能谈得拢,大家就用不着无谓的流血了”。
魏索此时的心绪也已渐渐平复了下来,虽然周仪婕恶毒的谩骂声依然在脑子里萦绕,但他早就把其归结为是一秤之不去、yīnh250;n不散的噩梦了,噩梦再长,终究也有醒来的时候吧?
“先谈判”?魏索支头想了想,“也好的,先把他们为首的几个人给骗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出击,将他们给抓起来。这帮乌合之众群蛇无首”
说到这里魏索语气停顿了一下,脸显懊丧之sè。心说我们这次行动就起名为“c魂蛇”的,群“蛇”之首当然就是老子了,老子这么说采头不好的。
“这样好像不怎么妥当吧”廖副局长闻言吓了一跳,“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那我们政丶府与执法机关的公信力还能留存几分呢?您看,现彻有这么多围观的群众与新闻记者呢”。
“公信力”?魏索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为了避免更大的流血冲突而施点小手段就会丧失政丶府的公信力了?我这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照着我的话去安排,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廖副局长大不以为然,心说你纵然施诡计抓住了为首分子,可是这么触犯众怒形势必然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的,而且影响实在太坏,以后的善后工作就越发难以开展了。蠕动了一下嘴ch250;n本来还待再劝,但他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紧憋的红cháo褪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工人兄弟们,世上没有处理不好的事,没有化解不了的矛盾,请大家平心静气,千万不要轻易破坏我们来之不易的大好经济环境、治安秩序”。jǐng车一字排开,高音喇叭对着人群大声喊话,“你们是创造财富的工人,我们是维护治安的jǐng察,大家除了工作上的分工不同,都是平等的。你们是想要来解决问题的,而我们的目的也与你们相同。既然大家都有着这么美好的愿望,那你们何不派出代表来跟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呢”
东洲卫视的金牌记者兼主持人方小白也在现场,听到jǐng察的喊话不由得连连点头,很是感慨。心说现在jǐng察的执法水平、文明程度确实大有提高啊看来这次专题新闻的内容还是能有着一点“正能量”的。
“我们是创造财富的工人,你们是保护‘xi血鬼’的打手,谁要跟你们谈”“mb当我们是白痴啊工作没有高低贵jian之分,只有分工不同?那mb我们换啊”“无良企业b迫我们起早摸黑,当牛做马,b迫这么多工人活不下去跳楼自杀不见到你们出来来管,现在我们前脚刚聚在一起要讨个说法,你们后脚就到了,你们扮演的是什么角sè”
工人们闻得jǐng察的喊话后显然更被激怒了,你一言我一语,现场显得越发的混乱不堪。
魏索坐在指挥车里一脸的晦气之sè,那些喊话的内容基本上是他授意的,只不过喊话的jǐng察稍作润sè,删减了一部分粗鄙之言罢了。现在见得工人们这么个反应,不由得对自己的“才华”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唉,连一些工人都哄骗不了,以后怎么去骗小妞呢。此时远处突然隐隐传来了一阵“隆隆”之声
远处遮天蔽rì蓝黑sè一片,无数防暴jǐng察头戴钢盔,手持盾牌、jǐng棍,列着方队正跑步开赴而来,惊天动地“隆隆”的脚步声中许多工人的脸sè都已变得苍白如纸。
黄叔排众而出,神情庄重的对身后的工人摆摆手,意示无妨,
“我就是大家推举的代表,我能代表我们工人们的利益。你们不是想谈吗?那好,我就跟你们来谈一谈”。
嘿嘿,原来对付小妞单是靠骗是不够的,有时候还得显示一下自己强壮的实力魏索心中大受启发,向车窗外一挥手,早有数个埋伏在前的jǐng察冲了上去,如狼似虎般的将那黄叔摁翻在地m
第二百四十二章 “新的出口”
w见着黄叔被jǐng察硬拖着出去,现场顿时一片死寂,每一个工人以及围观的群众都被惊呆了,这算是哪一出?算是在“引蛇出洞”?jǐng察竟然不顾信义,不顾自身的形象,当着这么多双眼睛悍然抓走了工人的谈判代表,这简直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的无耻行径!
“吼”的一声响,工人们的喉咙底部发出了怒声,眼睛都已变得血红的了,几个xìng子暴躁的已咒骂着冲了出来。.)jǐng察们早有准备,赶忙排开人墙举起盾牌阻挡住工人的冲击。
怎么会这样方小白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一颗心不住地沉了下去,随即胸口的热血却沸腾了起来。怎么会是这样?!工人们面对着jǐng察显现的强大力量明明已萌生惧意了,并且也已答应谈判了,为何jǐng察还要背信弃义、倒行逆施?这是对民众**裸的蔑视,这是公权力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不,不,作为一个尚有良知的媒体人我一定要制止这种丑恶现象的发生,我一定要向外界彻彻底底还原这次事件的真相对了,这次jǐng察是由哪个混蛋带队的
“兄弟们,jǐng察欺骗了我们,他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他们就是来抓人的,我们跟他们拼了”!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吼了这么一嗓子,工人们本来就已被怒火填塞了胸臆,闻听此言更是头脑发热失去了理智,纷纷嘶吼着朝外冲了出来。jǐng察们举着盾牌奋力挡住,但现场jǐng察的人数毕竟处于劣势,对着工人一波又一波愤怒的冲击,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去。
远处铺天盖地的防暴jǐng察队伍终于冲了上来,眼见得一场更大的冲突已无可避免,血流成河的惨剧已即将发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装在jǐng车顶上的高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工人兄弟们,请大家保持冷静,请大家保持冷静!jǐng察同志真的是来为我们解决问题的,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请大家”
咦,这会是黄叔的声音?黄叔,黄叔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现场沸沸扬扬混乱躁动的情形像是电视画面被定格了一般窒了一窒,许多人都呆在了当地高昂着头茫然四顾。
“请大家先退后”这时候但见一个人影爬上了一辆jǐng车的车顶,大家凝目一看,不是刚才被jǐng察硬拖下去的黄叔那还有谁?黄叔手里拿着一个话筒情绪似乎非常激动,大声地喊道:
“工人兄弟们,请大家听我一言。我们这次是为来解决问题的,是为来讨还公道的,jǐng察同志已答应为我们做主了。请大家赶紧退后,并为jǐng察同志让出一条道来”
黄叔这么说该不会是受到了jǐng察的胁迫吧?许多人心头都产生了这么个念头,但随即都暗暗摇头。瞧着黄叔脸上的神sè似乎也不像啊!
显然黄叔在工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是相当高的,工人们虽然感觉很是迷惑,但呆立了半晌还是慢慢的向后退却了
“魏总指挥,您这是怎么做到的,您跟那个老头都说了些什么”?
指挥车内廖副局长一脸的震惊之s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要说那个人称黄叔的老头怎么看也是个油滑成jīng的厉害角sè,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魏索这个黄口小子的几句话给忽悠倒了呢?我们jǐng察给他们工人做主?哈哈,这种话就算是三岁孩童也不会信的吧?!再者说了,就算我们愿意那也没有这样大的权力呀!jǐng察这个行业外面看着虽然光鲜,但其实说到底就是被人拿来当枪使的,遇到大事小事,除了执行权,是没有任何决策权的。
“除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能怎么做”?魏索在沙发上半躺着身子松了松裤带,唉,这条jǐng裤实在是太小了“当然,还得对那老家伙吹吹牛皮的,告诉他老子是公安部下派的领导,大领导办小事情当然是非同一般的tmd这条勒裆的裤子”
魏索说着话用力将jǐng裤的裆部撕了个大缝,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喔,这样就舒服多了大领导办小事情就如老子穿小裤,得找一个全新的出口”。
廖副局长看的目眩神迷,但依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地道:
“于是那老头就信以为真了”?
“是啊”。魏索转过头来翻翻白眼,“那老家伙没见过像老子这么年轻的领导,你以前见过吗?很明显了,老子就是来自上面的衙内”。
“当然没见过,当然没见过。像您这样既年轻,又有能力的领导就更没见过了”。廖副局长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唉唉,其实像您这么年轻有为的领导凤毛麟角,在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的”。
工人们静静的分开两边,留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直通“东海电气”的大门口。魏索一挥手,几辆jǐng用摩托车开道,车队缓缓发动朝内行去。工人们默默地看着一辆辆从身边开过的jǐng车,目不稍瞬
这一幕幕极富戏剧xìng,极具百变千幻之能事的场景令方小白看得目瞪口呆。看不懂,看不明白,难道我这个资深时政记者真的是赶不上形势了?瞧着jǐng察非同寻常却又效果非凡的出牌,自己居然理不清其中的一点头绪与思路方小白本来还在肚子里恶毒诅咒着这起事件jǐng察的带队人,但现在则是极为好奇的急yù见其一面了。
“快,快,我们也快进去”见着车队缓缓开远,方小白赶忙招呼手下的摄影师。
“东海电气”大门洞开,几十个保安迎上前来,脸上的神sè有着迎接亲人般的喜悦与热情。保安后面又是一大帮衣饰华美考究的人群,中间颤颤巍巍一个满头白发、风烛残年的老者,两边皆有一位穿着旗袍,身材火辣的女郎掺着他的手臂。
那老者见着一辆辆陆续开进的jǐng车,喜不自禁,口水滴落,抬起瘦骨如柴的小臂轻轻挥舞着,
“好啊好,我们的‘保护神’到了”。对着左边的一位女郎努努嘴,“露露快,快去准备着分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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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各部门的职能
w指挥车刚一停稳,廖副局长就赶忙下车哈着腰为魏索打开了车门。.)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的向外界凸显出魏索不一般的身份。廖副局长在官场迎来送往几十年,他非常清楚在这种情形下自己这么做是非常讨喜的。
果然,以吃孙、喝孙、不谢孙为一贯秉xìng的魏索此时眉眼间也终于流露出了“你是条好狗”的满意之sè,拍拍廖副局长的肩头以示抚慰。
“噢,这里就是‘东海电气’公司了,看环境似乎也挺不错的嘛”。魏索叉着腰神气活现的东张西望,着眼处是一幢高插入云,雄伟气派的现代化大楼,四周却到处是松柏森森、溪水潺潺,一派广阔恬静的自然风光。
“这里是‘东海电气’驻中国地区的总部,是公司上层办公的地方,环境当然是不会差的了。但其下属工厂的各方面条件那就非常不堪了”。廖副局长在旁边说道。
魏索点点头,目光锁定了远处一大片枯黄中已带着零星绿意的草皮,哑然失笑。我说呢,要在这种地方工作任谁也不会想不开去跳楼自杀的,就算老板不给工钱白干那都是合算的呀,上班时间溜个小差与女同事相约打个“野炮”,那就是人间仙境了!用不着一年半载工友们来相聚,那就是整一支“野战军”嘛
“jǐng察先生谢谢了,谢谢你们所提供的保护,你们维护了中rì两国的传统友谊”在两个女郎的搀扶下,那老者颤颤巍巍的来到了魏索跟前,说着话却不自禁的抽搐着倒退了一步,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戴着墨镜、叉着双腿的中国年轻jǐng察似乎挺不友好,挺蛮横的。自他踏上中国这片土地以来,从没有一个中国人给过他这种强烈的感受。
魏索此时的心情当然是很不爽的,板起脸孔自然就流露出了愤愤然之sè。这么出sè的两个美女tmd真是要命,还穿着开衩到大腿根部的紧身旗袍,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屁股都快露出来了这种狐媚入骨的尤物本来应该是老子两眼发直、狂吞馋涎的“梦中女神”呀!可她们现在却偏偏一左一右的在陪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这也太令人嫉恨难平了!
一把摘下脸上的大框墨镜,魏索浮肿的,布满乌青的脸孔在阳光的照耀下折shè出yín邪的光彩,一双圆睁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将出去满满的全是一种毫不掩饰渴求占有的**。两个女郎情不禁“啊”的一声惊呼,花容失sè,更是牢牢地抱紧了那老者的两根“芦柴棒”。
与此同时发出惊呼的还有不远处正指挥着摄像师作现场跟踪的记者方小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这起事件jǐng察的带队领导居然会是怎么又是这个魏索?一时间方小白还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魏索什么时候都当上jǐng察了,而且看起来似乎官还不小,那他这次难道又会整出点什么大事来吗?在方小白的心目中,魏索几乎已是“神奇”的代名词了。
“排队立正,cāo家伙”!望着两个女郎高耸丰满的胸部在那老头的手臂上蹭来蹭起,魏索绿着眼睛终于狂野了,他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对下属下达命令,想当然的猛喝了这么一嗓子。
领导这是在命令我们?旁边的几个jǐng察本来都已等着收红包了,闻听此言都是一个错愕。噢,对了对了,领导这是让我们排队领红包呢,我们是jǐng察嘛,等下如果乱糟糟一窝蜂似的有损形象的几个机灵的立刻就朝外大声喊了起来,
“集合,集合,总指挥命令我们集合”
哦,原来老子只要喊声“集合”就行了。魏索恍然。
一同乘车进来的几百个jǐng察很快就排成了两队,军容鼎盛、威风凛凛。不远处“东海电气”的一帮高层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猜不透jǐng察这是所为何来。
魏索一瘸一拐的检阅“三军”,裤裆撕裂处灌进寒风一阵冰凉。他猛地站住,回过头来紧绷着的脸皮流露出从所未有的坚毅与冷酷之sè,
“听我命令,封了这个公司”!
一语既毕,魏索长吁了一口气,紧憋着的jīng、气、神顷刻间就宣泄的一干二净。唉唉,看来老子这次又要大出风头了,只是奇怪的是风头出得再大也不会有美女蜂拥而至的现象发生,真是难以理解见着jǐng察们一脸的茫然之sè,魏索以为是他们没听清自己的话,只能培养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大声喝道:
“听我命令,赶紧cāo家伙封了这个公司”!
封了这个公司?一开始jǐng察们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觉告诉他们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但这一次则是听得真真切切、确认无疑的了。一时间每个人简直都被惊呆了
廖副局长一脸急sè,赶忙跑上前来附在魏索耳边小声地说道:
“魏总指挥,这可不行的。一来我们jǐng察没有法院的封条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二来这家公司在国际上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国内的靠山也很硬,我们无缘无故的怎么可以去封它呢”?
“无缘无故”?魏索冷笑一声,“好吧,就算我们没有法院的封条不能封了它的公司,可我们jǐng察有jǐng察的手段”
魏索威严地看了看四周,语气转厉,
“听我命令,将这家公司内所有大型不能动的设施、设备统统摧毁掉,文件、资料、电脑硬盘等等包括现金统统没收带回局里去”
疯了,疯了,领导这是疯了吗?jǐng察们唯一的反应也只能是张大着嘴巴面面相觑了。魏索涨红着脸依然在发飙,
“断水、断电、断气,将这家公司地下的管道统统给老子掘断了!我们这次要行使各个部门的职能,水务、电力、中石化,还有强盗,任务是非常之艰巨的,也是非常之光荣的。老子现在把话放这里了,谁若不执行命令,统统给老子扒皮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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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以权代法”
“还有,将这两个为首分子...”魏索嘶哑着声音指了指两位旗袍女郎,突然觉得似有不妥,赶忙又指着那rì本老者改口道:“将这三个为首分子给老子抓回局里去,是他们破坏了我们来之不易,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是他们阻碍了我们一泻千里...一rì千里的经济建设步伐,他们是元凶巨恶,必须严惩不贷...”
摧毁设备、没收财产、开断能源供应,而且还要...抓人?一众jǐng察惶然不知所措,说是要他们执行这个命令总感觉太过荒唐,但若说一定要拒不执行命令却又是不敢,此时也只能呆呆地看着魏索,期待尚有可以接受的下文。,文字首发/文字首发
“魏总指挥,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廖副局长脸上已没有了半点的血,他还真是急了,心中不住的咒骂。要说这把莫名其妙的野火烧起来,魏索本人手眼通天的或许会没事,可自己那就惨了,上面领导追究起责任来十有八.九会“丢卒保车”,令自己这个可怜虫来顶缸的。这又如何能够甘心?
“魏总指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哦,什么事都不能由着我们来的。我们纵然是一切都依着法律法规、规章制度来,尚且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唯恐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痛脚,何况是这么的...胡来。魏总指挥,如果我们真这么干了,绝对会在社会上搅起一场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下我们人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的...”
魏索回过头来,脸上神非常古怪的似笑未笑,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但就是这句话令得廖副局长立刻如释重负般的长出一口气,眉花眼笑。
噢,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怪不得。嗯,看来定是这家公司得罪上面的领导了,又或者是国家为整个经济,乃至军事大局的考量而对这种外资公司采取的打压措施也未可知。反正到了这种层面的事我这个小人物是犯不着多伤脑筋的了,只要紧紧跟着这个魏索言听计行就行,有我好果子吃的...
其实这还是廖副局长多想了,魏索也就非常随意地说了一句话--
“你认为老子会干没好处的事吗”?
一帮“东海电气”的高层管理人员相互间议论纷纷,此时他们一半是觉得惊讶,另一半却是觉得荒唐可笑了,脸上没有流出丝毫的慌与担忧之。什么什么,这个jǐng察想封了我们的公司,噢,是想对我们公司采取“强盗”式的扫?他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我们这是什么公司?那可是在全世界都有极大影响力的大公司,跺一跺脚,全球的经济都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巨震。在中国国内,大领导都把我们当爷爷般地供着的,就你这个小小的jǐng察也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
rì本老者在两位女郎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来,脸上淡淡的老人斑在阳光照耀下似乎在慢慢地加深。此时这个老者全身上下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老态龙钟、颤颤巍巍之态,整个人看上去气势yīn厉,就如是一把刚刚出鞘的诡异妖刀。
“这位jǐng察先生,您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可是家合法经营的外资公司,是受你们国家法律保护的”。
魏索回过头来根本理都不去理他,只顾对着两个旗袍女郎猛咽口水。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魏索一副亵猥琐之态更是笔墨难书,两个女郎乍然一见又是“啊”的一声尖叫,其中一名叫“”的女郎还被吓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那老者的身子也被带着一个踉跄,转过头去一张脸都已扭曲了,脸上的老人斑泛起了红光...
“岗村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女郎似乎是惊恐已极,缩着娇躯颤声道。
“八嘎”!岗村一声狰狞的怒嘶,对着女郎的俏脸就是一个巴掌。那女郎立时跌翻在地,嘴角渗出了血丝。
岗村依然是不解恨,冲上前去又是狠狠的一脚,瞧着身手的矫健完全不输于少年。
“混账东西,尽丢我的脸...”岗村嘴上咒骂着似乎是越来越怒,蹲下身子一把扯住女郎旗袍领口猛然一拉...“嘶拉”一声响,那女郎身上的旗袍薄如蝉翼,立刻就被一撕到底。雪白高耸的双,粉光致致的大腿顿时暴在了光天化rì之下...
女郎“啊,啊”的悲呼着,脸上泪水滚滚直下,双手遮掩着却已是遮得了上面,掩不了下面,到了后来也只能捂着脸呜呜痛哭了。但哭着哭着她的娇躯又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突然爬起身来对着岗村连连磕头...
一帮“东海电气”的高层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似乎这一幕他们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魏索此时的脸却已是大变,血红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这当然已不再是单纯的肉yù之火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怒火,魏索真的是怒了。他身后一干子jǐng察也是个个义愤填膺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这个rì本老混蛋现在当着这么多jǐng察的面尚且敢如此的穷凶极恶、肆无忌惮,那在平时又该如何?
魏索急怒之下心底又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悲哀,这个rì本老混蛋固然可恨,可是这两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呢?难道为了钱真的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不顾了吗?
岗村再也不看那女郎一眼,回过身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微笑着道:
“让大家见笑了。这位jǐng察先生,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我们是家合法经营的外资公司,任何员工犯错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我们是绝不会做作犯科之事的。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或许是您搞错对象了吧”?
岗村的语气相当平和,措辞似乎也非常的客气,但说到“合法经营”四个字时却是提高了声线,如若再去咀嚼其话中的意思,满满的充斥着强烈的威胁。
这次老子要是收拾不了你,就跟你的姓。魏索心中虽然气恨到了极点,紧绷的脸皮却是苏缓了下来,冷笑着道:
“你们是‘合法经营’的公司?死了这么多条人命依然是‘合法’的?我还真是奇怪了,你凭什么敢理直气壮的这么说?嘿嘿,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的司法不够健全,执行力又是极其的不足,这才给你们这帮禽兽有了可乘之机。现在就来告诉你了,老子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对付你们这种禽兽老子一贯就喜欢‘以权代法’的...”
回过头去一声怒吼:
“执行命令”!
jǐng察们涨红着脸梗着青筋“嗷”的一声吼,此时他们再也不去顾虑执行这个命令会有什么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