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宗教
五斗米教?
这个名号徐济倒是听说过,似乎是黄巾教的一个分支。
教主当然是张鲁,这个五斗教已经控制了汉中的政权,说穿了,汉中就好像是一个宗教小国,与东汉的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记得当初自己在冀州和虞翻初次见面纵论天下大事的时候,虞翻就曾经向自己提出过争夺天下的几种力量,而宗教,就是其中的一种。历史上的黄巾军起义声势浩大,转战南北,长大二十年之久,当然对三国时代的历史影响深远。
后世有人曾开玩笑说,这些黄巾军,就是被剿灭了斩首了都足够给东汉政权一个脸色看了。说这话的根据就是被斩杀的数十万黄巾军无处掩埋,尸横遍野、堆积如山,腐烂的尸体发出恶臭,污染了水源,导致了瘟疫在华夏大地肆虐,结果在这期间,死于瘟疫的人比死于战乱的人要多多了,所以会出现一个州有几十万人就会被人家称为大州的现象。不过徐济来到这时代以后,历史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由于自己在兖州崛起,而且在黄巾军最迅猛的时候改编了很多的黄巾军,而且还注意卫生情况,所以瘟疫在这时代根本未横行,又因为战乱的大量减少和兖州以及冀州的富裕,自己所处的三国时代的人口很历史上完全不同。
就拿自己所在的兖州来说,人口过百万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宗教势力在这时代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大。不过五斗米教在汉中的崛起却和历史上别无二致。
可是,自己却对这个宗教组织全无了解。在兵法上这可是大忌啊。现在是和平时期,张绣大军因为自己在长安示弱的图谋所以现在和汉中处于僵持阶段。没有大的战斗发生。但是不管怎么说,汉中和长安现在还处于敌对关系。自己今晚会见地使者中就没有汉中的使者张松。
这时期正是大家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时候,这般敌人,明的不行,当然要来暗的,马腾的女儿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一直以来,汉中和马腾的关系紧密……
一想到这里,徐济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更加坐立不安起来。几乎可以肯定文芳的说法。
想到这里。徐济看向文芳,虚心请教道:“敢问文芳姑娘。这个五斗米教是怎么回事?”
桓范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文芳肃容道:“这事情还要从头说起。那要从我大汉的文艺与思想地根本谈起。”
徐济和桓范对视一眼,没有想到这文芳这么有见地,说起话来,居然是这般高屋建瓴。只见文芳款款道:“我大汉自建朝以来,无论是宫殿建筑、绘画艺术、文士思想无不以春秋战国时代的大学者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为根本,先皇光武帝便自称为奉天承运,受土德以兴,故此,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又或是地方豪强,最津津乐道地事情莫过于谈论‘天人感应’和‘五德终始’,文士之间的清谈之风近年来更是愈演愈烈。当然,这还和主公的新‘五德终始说’的大放异彩有关。现在谈论新‘五德终始说’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刚才许子将先生在外面便在为达官贵人们阐发新‘五德终始说’。”徐济和桓范立时对这文芳刮目相看,区区数语之间便道清了东汉的学术思想特点。这份本领只怕学术大家也不外如此吧。
同时徐济也才知道梁习为何把自己研究出来的学问叫做新五德终始说,因为梁习根本就是受五行术数学说很深的人。反倒是自己这后来人。在这时代才另类的很。
想想也是,历史上三国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士之间那种说玄道妙的清谈不可能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地神物。那一定要有一个前因后果。只是没有想到,这清谈的根源居然和三国时代分裂的种子一样。在东汉建朝的时候便已经形成了。
不过这种清谈未必不是好事,若是说古中国还有“思想解放”和“文艺复兴”的话,那么一定是就是这个时期了,各种言论和思想异彩纷呈,大放异彩。
自己以后建朝之后。一定要把这种风气保持下去。当然,光是坐在那里空口说白话的弊端是绝对不要地。毕竟兖州强调脚踏实地。
至于说这么做会否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徐济却有绝对的信心保证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要知道新“五德终始说”地本质是在探讨人类的本质需要,以及在这种本质需要下要采用何种生产制度和政治制度的学说。这种学说本身就在一直不停地进化中,把一切有益的思想都收为己用,根本不会固步自封,而且极为强调实践性,不合时宜的东西都会被坚决摒弃的。
这一点和现代政治经济制度很不相同,因为新“五德终始说”源于中国文化的传统,虽然很新颖,但是确实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的,和生搬硬套别国得地理论制度完全不同。可以预见,不管以后有何种思想被新“五德终始说”所吸收,都可以被冠之以“君子养五德”,要“养”嘛,当然要有吸收有消化了。
也许自己建立的国家或者政权在很久之后会灭亡,但是梁习为自己宣扬的新“五德终始说”却不会呗灭亡,定会影响深远。
尤其是在现在,徐济终于知道为何新“五德终始说”在这时代的宣扬会阻力很少了,因为根本就是借助邹衍的理论而产生来的,所以虽然对人们的思想冲击很大,却容易被别人接受。一直以来,自己都自认为对由梁习建立和荀彧完善的新“五德终始说”极为了解,今天听了文芳的话。徐济才蓦然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站在历史地高度看待这种思想。原来的自以为是只不过是处于懵懂状态。
思考的结果就是。徐济已经把荀彧从当代第一内政高手上升到了思想为人的地步。
更重要的事情是,徐济的眼界立时开阔了不少。甚至有一种跳出尘世俯瞰苍生的感觉。当然,这还要感谢眼前的这个文芳。否则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丝明悟。
却听文芳轻声道:“当然,五德终使的学说只不过是道家思想的一个方面而已,人心若不知足,即便没有万里江山。哪怕家财万贯之辈也会想着要长生不老,白日飞升。我们这些巫祈神女之所以会存在,说穿了就是供人修炼,进行采补之战用地。
这一点徐济在临淄和曹操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曾听曹操说过,好像叫什么修炼“内丹”又或者什么“金丹”之类的。
说起来。道教大概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宗教了,居然不戒女色。还认为这是得道成仙的法门。文芳叹道:“可是时间一长,这种东西就变味道了,因为受过采补训练的女子可令男人在床上欲仙欲死。很多贪恋美色的人打着这种旗号到处高价购买巫祀神女**不堪,因为钱财和权势的驱使,我们这些巫祀神女在济南学习的东西也就变复杂了,更加注重如何取悦男人。因此受到了达官贵人的喜爱,甚至连先帝都很喜欢。”顿了一顿。文芳又道:“我们济南的巫祀神女只不过是比较又名罢了,其实在我大汉,像我们这样受过训练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只不过因为训练我们地人手段高低不同,所以素质良莠不齐。”有叹了一声道:“我们这些女子,冠之以‘祭祀’和‘神’。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受那些所谓的修道之人和神仙控制的,其中最有名的神仙应该是于吉和左慈两人了。张角不就是说是于吉的徒弟吗?何所谓《太平要术》?那是从《太平青领道》中七拼八凑成的。至于说到我们这些祭祀神女。黄巾教和五斗米教内部都有特殊地人员专门负责训练我们这方面的事情。当年黄巾教造反的时候,其实正规黄巾教教众只不过才三十六方,也就是三十六万。剩下的揭竿而起者都是非正规的教众。所以,真正的黄巾教的内部制度是很严谨的。我们济南的继祭祀神女充其量只不过是黄巾教的一个分支而已,只不过隐藏地比较深。曹操当年在出任济南相的时候,就是听到了风声,说我们是黄巾余党,才对我们大肆打压,幸好曹操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我们这些小女子也是无辜的,所以只是斩杀了那些控制我们的人。从那时起,我们的声名便一落千丈,要不是主公给我们自由之身,更让我们到处演出,只怕等待我们的命运就是被卖掉,沦为别人玩弄的泄欲工具说来好笑,在黄巾军还未造反时,先帝和十常侍还都是黄巾教的信徒呢。谁不想长生不老呢?故此先帝和那时的达官贵人是非常欢迎我们这些巫祀神女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文芳有点气喘,因此听下来歇了一会儿。文芳说的事情,徐济当然清楚,曹操当年在前往东郡之时便对自己说的很清楚,而且自己去洛阳见汉灵帝的时候就有一个使命是送一部分巫祀神女进皇宫。
汉灵帝荒唐的私生活是很有名的,不过那时候最令徐济感到诧异的事情是,汉灵帝也是黄巾教的教徒,可以说,在当时,这个黄巾教算得上是东汉的国教了。这事情有够讽刺的,自己信的宗教反对自己,在平定了黄巾军之后居然还恋恋不忘巫祀神女,这个汉灵帝真是荒唐。
想到这里,徐济忍不住道:“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于吉和左慈那一套很反感,他们不是有神通吗?”
文芳嗤之以鼻道:“什么神通?左右不过一些小把戏,那本《太平青领道》说是无字天书,遇水后字迹方显,其实就是用配的药料写在之上再晒干。后字迹消失,再用水一喷,自己便浮现出来,有何稀奇?放在兖州这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徐济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一些所谓的修道之人弄个炉子炼丹。胡乱往里填东西,所以经常有化学反应。火药不就是这么发明出来的吗?
这些人还有有点科学常识的。不过没办法,不论中国外国。科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神学地附庸和帮凶。
文芳又道:“不过我们这些女子接受的训练课时很有道理的。因为负责训练的我们的那些人每天都在研究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发觉身体上的秘密。所以我们的言行举止、气质风度、装束打扮无不是按照他们千锤百炼的经验来训练的。单单是哪种香味最能博得别人地好感就有很多的研究,至于其他,简直是不胜枚举。就比如那五石散,就是牺牲了无数人的生命配制出来地。”文芳说到这里,徐济已经大致听出了她的意思,那既是说五斗米教中也一定会有这样的女子存在,而这个马腾的女儿就是这五斗米教中的人物,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种女人足以乱政。历史上。明朝的皇帝就极为喜欢这一口。弄什么“炼金丹”“房中术”,弄得明朝乌烟瘴气。
若是这女子出现在刘协的床上,每一天向刘协的耳边吹风,那可是糟糕之极。
别地不说,这女子也不用鼓动刘协对付自己,只要这女子说动刘协。改变对汉中的印象,那么自己相会失去汉中用兵的理由,这着实棘手的很。
若是这刘协和他老爹汉灵帝一个脾气。加入了五斗米教,那就更麻烦了。和曹操、孙策、刘备等人还可以玩什么“远交近攻”的连横之策。但是到了汉中和马腾这儿,那根本没有可能,长安和西凉以及汉中离得太近,双方都没有回旋的余地。除了动手外,实在没有别地办法。
先下手为强。马腾的女儿这不就来了?
这还是出现在眼前的,在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女人已经或将要来到长安。现在徐济最后悔地事情是自己刚才在密室中和各地使者达成协议的时候,包括马腾。实在是失策之极。
马腾完全可以拿此事大做文章,向汉帝透漏这件事情。那么刘协马上就会开始拉拢马腾,到那时,马腾再把自己的女儿献上,待刘协这初经人事的小鬼头被这狐媚过人的女人弄的欲仙欲死之后,那么这女子进宫的可能性就极大了。荀彧为自己想得理由很不错,自己的确可以用马腾女儿血统不纯为理由劝谏刘协不立马腾的女儿为皇后。
但是马腾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只把自己地女儿送进宫中就可,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
如此一来这种局面自己就没有任何办法解决了。
若马腾的女儿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倒也罢了,可却偏偏是个媚术惊人的女子,实在令人头疼。
一时间徐济只觉自己头大如牛。
看看徐济轻轻地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文芳关切道:“奴家虽然不能为主公在大事上分忧,但是却可以为主公找出长安这地方的这种女人,毕竟都是学过媚术的人,她们是瞒不过我的。”徐济闻言,心中一动,对文芳道:“文芳姑娘,你的那些姐妹也有你这般本事吗?”
文芳傲然道:“若是说起媚术,我的那些姐妹就算是比我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几人还在我之上呢,我看和马腾的那个女儿比起来还是不遑多让。”
徐济点点头道:“若是如此,那就有劳文芳姑娘了,你们就在长安住下,为我找出这等女子来。”文芳先是一呆,旋即脸上涌现出淡然的笑意,对徐济欢喜道:“真好,我们姐妹终于有机会报答主公了。”
徐济看着文芳那以身相许都甘愿的样子,心中苦笑,虽然对方不会害自己,可是没什么必要自己还是离这些巫祀神女还是远一点的好。
这些女子过于狐媚,一旦自己和她们发生了**关系,真怕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文芳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番肺腑换来的却是徐济的担惊受怕,却站起来道:“主公,这件事情奴家这就去办。”
言罢便转身飘然而去。
徐济心中的不安微微放下了一些,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心中揣摩未来的发展,心事重重。
看来今晚要先开一个会了,长安现在的局势更加混乱。
更令他担忧的事情是这些对手一个比一个厉害。
貌似忠厚的马腾都这般阴险,那么刘备,孙策,曹操呢?他们三个人不可能对自己没有阴谋吧?只是这几位都是枭雄之姿,若非十成把握只怕不会给自己任何的痛脚抓,刘备麾下的庞统,孙策身边的周瑜,曹操帐下的几人虽然并没有前两位这般优秀但曹操本人也不弱于他们,这几个对手还未出招,徐济不免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长安。这个冬天很乱。(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破绽
夜晚,当宾客都尽欢散去之后。
这富丽堂皇的府邸的主人却是夜不能寐。
徐济,许子将,荀彧,桓范,于禁,徐威等一干人坐在客厅中,一个个面色凝重,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故此心事重重。
最先发言的是于禁,这位威名日重的兖州大将那张带着狰狞伤口的脸上带着凝重之色沉声道:“主公,若是事情真的像文芳姑娘所说的那样,那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徐威长吸了一口气补充道:“文则说得有理,这些使者进京来都带来了很多的礼物,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歌女。马腾和张松带来的更多,我和文则负责城防,自然清楚这两人的手笔,弄不好这些歌女都有问题。”
众人心头一沉,毕竟送歌女给别人是一种示好方式,而且美色当前,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的。若是如此,那么事情的发展就可以预料了:先是这些歌女用美色魅惑这些受贿赂的官员,然后借得宠的机会在这些官员面前大吹耳边风,时间一长,这些官员就会不自觉地站到马腾和张松的立场上去。
正如文芳所说,这时代的人很喜欢用美色去做事情的,历史上的王允不就是此道高手吗?这一招可是大有市场的。
徐济叹道:“多思无益,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要想办法补救才可以。”桓范冷然道:“这事情并非无法挽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对张松和马腾的行动加紧监视,尤其是对他们送出的女子的去向一定要全部弄清楚。这样我们就可以缩小很多范围。”
徐济点了点头,徐威站起身来奋然道:“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去办。”
于禁点头道:“文锋记紧要小心行事。这些人邪门得紧。”徐威爽快道:“我晓得了。”
坐在一旁的刚从兖州被调来的黄濬也站起身来,对徐济抱拳沉声道:“主公。请让黄濬跟徐威将军去做这件事情。”
徐济看了一眼越发沉稳的黄濬,笑道:“去吧。”
黄濬点了点头便跟徐威一道出去了。一起皱眉不说话的荀彧对徐济道:“主公,我看对杨松可以双管齐下,听说此人是出了名的贪财。我们或可在这方面下手。”
徐济沉吟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不过我们要投其所好,不可操之过急,若是令杨松察觉可就不妙了,这个人一贯会巧言令色,所以还是有点小聪明地。”
桓范在一旁道:“主公。不若这个人就交给属下吧。”徐济看着桓范,放心道:“若是桓范你自己出马,那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桓范你定可以从杨松的嘴里得到这批女子的确切底细。”
桓范点头,却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徐济说。
徐济看在眼里,便道:“有何想法,一吐为快,不必有任何顾忌。”
桓范看了徐济一眼。思索道:“主公,我觉得杨松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地问题不大。”众人齐齐一怔,徐济冷然道:“说下去。”
桓范自信道:“主公有没有想过。杨松贪财的这个弱点连我们都知道,张鲁会不知道吗?贪财和好色一样,那是最容易地坏事的。若是杨松此来的目的和马腾差不多的话,那么他露馅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张鲁派此人来莫不是傻了。”
众人不自学的点头。思索着桓范的话。桓范冷然道:“若我是张鲁,要把大批受过训练的女子送进长安来,定会找一个行事严密之人。从主公麾下幽影提供的情报中看。张鲁手下有名极有才干地谋士叫做阎圃。但奇怪的是为何张鲁不派此人来呢?”
徐济看着桓范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桓范信心十足道:“我看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顿了一顿又道:“第一种可能意图明显:那无非是声东击西之计。主公莫要忘记,马腾和汉中还有刘备可是唇齿相依。又有庞统这等计谋之士为其谋划,所以这次来长安。我们不应该把他们看成是三家,而应该是一家才对,属下以为杨松不过是招明棋,只为马腾打掩护罢了。”
徐济再一次对醒范刮目相看。此人的确心细如发。桓范分析道:“这事情其实很简单,若是马腾一个人带那么多地歌女来,或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有杨松在明的话,马腾到处送歌女就显得正常多了。所以说,很有可能杨松送的歌女都没问题,而有问题的都在马腾处。”
众人不自觉的点头。
年幼的诸葛瑾此时忍不住道:“既然桓范先生已经料到这一点,知道杨松手下的那些女人没有问题,那为何文锋将军刚才离开时不作提醒呢?这样我们地范围还能再小一圈。”桓范微笑道:“这就要说到第二种可能性了,那即是说,杨松此来长安也是被利用的人。又或者说,他本人没有问题,而他手下的那些歌女有问题。”
众人被桓范地话绕糊涂了,大眼瞪小眼的呆看着桓范。桓范耐心解释道:“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杨松不可大用,但这并不等于他手下的歌女们没有问题,莫要忘记,站在这些人背后的人可能是庞统这奸猾似鬼之辈。若是我们只看到第一种可能性,很可能被他反过来算计,最后弄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众人听得心中一凛。桓范分析道:“汉中一战就可以看出庞统的为人心机深沉,做起事情来总是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但其定计往往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入手,然后走连环,由一个缺口突破,好像连锁反应一般环环相扣,弄得敌人千疮百孔。要做到这一点,观人入微乃是其定计的根本。”
众人点头。徐济闻言更是打了一个冷战:历史上地庞统的确如此。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桓范冷笑道:“庞统在定此计的时候一定考虑道了我们的因素,所以。我们看破第一种可能性的事情很有可能在庞统得算计中。若是如此。庞统很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第一步。当张鲁派杨松来长安的时候,杨松就完全不知道张鲁的意图,更不知道张鲁要他送的这些歌女的真正身份,如此一来,就完全排除了杨松被收买后泄密的可能性,第二步,想让马腾的女儿现身,吸引我们的视线,实际上今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很奇怪,马腾把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弄了出来,实在是太招摇了,着分明就是另有所图。第三步,让我们经过分析后得出杨松问题不大的结论,把视线完全放在了马腾送出的歌女地身上,结果真正的杀手锏却在完全不明白真相的杨松那里,他只要按着张鲁给他的名单把这些歌女送出去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一阵泄气,说来说去,范围还是未被缩小,恒范倒是想得比别人远,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两面都不能放松。
由此可见这个庞统也确实是毒辣,这两种可能其实好象连环套一样,可以无限变化。所以还是谨慎行事为好。桓范看着众人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各位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么说其实另有所图。”
看着疑惑的众人,桓范冷然道:“主公要我去杨松那里试探口风,但根据我刚才的分析,要想从杨松的嘴里得到什么只怕是不可能了,所以,杨松的价值在其他地事情上。”
徐济看着满面微笑的桓范,再想起了历史上曹操夺取汉中的过程。脑中灵光一闪,叫道:“难道是为了汉中?”桓范一拍手道:“正是如此!主公明鉴,我们现在就可以笼络杨松。将来攻打汉中地时候,可为内应啊。”
徐济哈哈笑道:“好你个桓范,真是被你算计到骨子里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桓范的意图所在,原来桓范这番话是说给徐济听的。希望徐济不要着急,让他放长线钓大鱼。至此,众人无不对这在兖州和天下都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肃然起敬。同时也看出了徐济对他的倚重。
荀彧叹道:“现在的形式真的令人矛盾,一方面。我们的示弱成功了,这样将可最大限度地令我们的敌人悉数暴露出来。可另一方面,却又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让人拳打脚踢,应接不暇。”徐济对荀彧叹道:“文若兄不必耿耿于怀,天底下就没有四角齐全的事情,有得必有失,在进长安之前,我们一直在暗处操纵一切,麻烦当然少得多,现在由暗转明自然有些不适应,我看只要我们挺过这一段时间便好多了。”
顿了一顿又道:“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在我们预期的方向发展。”
荀彧点了点头。徐济却道:“我却在担心其他的事情,马腾的事情倒还好说,毕竟我们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总还有个下手的地方,可是孙策方面和曹孟德方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他们可都不是甘于寂寞的人,程昱和廖立的才华可是十分惊人的,若是说他们来长安老老实实地没有半点图谋,打死我都不相信。但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图谋所在。”
荀彧的眉头皱的更深,对徐济肃容道:“主公,其实说起来马腾的那一套还是比较小家子气的,毕竟用女人来乱政只是雕虫小技,可是曹操和孙策不同。”徐济苦恼道:“正是如此,孙策喜欢兵行险着,而周瑜又是屡有奇谋,眼前的廖立也是胆大心细之辈,若是他们突然发难的话,还真是不容易抵挡。”
桓范在一旁接口道:“周瑜的确是算准了主公无暇南下、在短时间内不会和荆州开战,所以他现在做起事情根本是全无顾忌,反正不怕主公跨江而击。”荀彧接道:“曹操更是麻烦,这人的政治能力不错。搞内政经济极有一手,说到这一点,只怕比他的军事才能更令人忌禅。若是他想在长安的政坛上搅风搅雨的话,还真地不容易抵挡。”
一时间,大厅中还颇有点愁云惨淡的味道。徐济心志坚强。见到广大听众的情绪有点低落,便哈哈笑道:“不过大家不必担心。在长安,军权是我们的。只要军队在我们的手里,还怕他们翻出天去。”
众人被徐济说的精神一振,再抬头看着徐济充满自信的面孔,不由得纷纷被感染,心理压力大减,头脑纷纷地转动起来,寻求解决的办法。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许子将看在眼里。心中暗赞。他虽然一直不露面,但是因为隐居兖州,所以对徐济所有的事情都知之甚详。和以前的徐济比起来,眼前的徐济变化很大。徐济越发得成熟起来,更加像一个领导者了。以前的徐济更像是一名智将,有绝顶谋士的才智,也有盖世武将地豪勇。原先徐济还未崛起时为人却过于谦和,对属下也十分亲切,虽然有霸气十足的时候。介也仅仅是昙花一现。
但现在的徐济不同了,他不在习惯于只凭一己之力来解决问题了。他学会了听取别人的方法,权衡利弊;更学会了从全局地角度考虑问题。不在只图短期的利益。
这样的徐济更值得人信任。可以说,徐济在兖州众人的心中的威信已经是与日俱增了。
也许徐济分身乏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控制的每个角落,但是徐济的影响却是无处不在。
前一段时间。徐济假失踪。可是兖州却是一片安宁,一方面,徐济无敌的形象在兖州已经深入人心有关。而另一方面,徐济所组建地行政机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使得徐济不在的一段时间内运转如常。就像眼前,其实严峻的事实依然存在,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徐济一句话却调动起了所有人的斗志。
而这,正是王者的威严!
徐济哪里知道许子将心中的感慨万千,史是自顾自地说道:“现在的形势很像是战国末期,我们就是强秦,而孙策等人就是那六国诸候,他们的合纵说到底必败无疑,因为他们的利益难以调和,我看对付他们地方法莫过于挑拨离间制造矛盾。我们也不指望能以此来夺得他们的地盘,但至少要令他们自顾不暇,没有时间还算计我们才行。”众人闻言无不点头。
荀彧却道:“问题是我们的切入点在哪里?汉中的事情我们可以交给桓范去做,相信杨松还是很容易挑拨的。可是其他人呢?庞统、周瑜尤其是曹操,手下人谋士太多,和他们玩计策只怕不行。我的经济制裁的手段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收到奇效,在这之前,如何对付这些人,实在令人头痛。”徐济思索道:“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各个击破,现在最容易算计的人除了张鲁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马腾,这个对朋友很够意思,不过他的那个朋友韩遂却不怎么样,我看可以在马腾和韩遂两人的关系上下手,定可收到奇效。”
桓范却道:“我看要其他人也不难。”
众人此时已经对桓范刮目相看,故此听桓范这么说无不精神一振,看向桓范。
这智者眼放奇光,冷然道:“刘备的弱点在于他在益州的地位问题,他应该知道自己实际上被益州世家大族利用的现状,我就不相信他不希望改变这种现状?还有,益州的世家大族未必就会对刘备放心,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下手。”众人眼前一亮,诸葛瑾在一旁兴奋道:“刘备的使者简雍就在这里,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桓范却道:“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桓范,后者解释道:“我们现在只知道庞统在西川,但是却不知道庞统到底投靠了刘备还是投靠了益州的世家大族。所以我们贸然下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庞统识破我们的用心。”众人恍然大悟,心中却更加佩服起桓范的深思熟虑起来。
“至于孙策和曹操”桓范冷笑道:“我才不相信孙策会满意曹操霸占江东呢,虽然他的父亲孙坚死后,江东的世家大族对孙家不再那么信服,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和根基的,在曹操那里肯定有孙策的人在。”众人点头,徐济却想起一件在自己心中一直悬而未解的事情,向桓范问道:“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孙策那么快扫平荆州是因为荆州南部四郡不受刘表控制各自为政,表面太平,可是江东乃是孙家的根本,为何那些世家大族见到曹操入主江东,反抗不是很剧烈呢?虽然也有,但都是针对曹操的政策发出的,而非是曹操坐领江东的事实。”桓范笑道:“主公,这事情很好解释,我都说了,孙坚死后,孙氏家族在江东的地位一落千丈,根本无法担当起江东领袖的责任,若是孙氏家族的地位还像原来那样高不可攀的话,孙策当初为何要留在袁术处?他的娘舅吴景又岂会受到刘繇的驱逐?当时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些江东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是冷眼旁观?”
众人这才恍然。徐济这才明白为何曹操占领江东会这般顺利。
心情大佳之下,徐济站起身来笑道:“桓范,我看这些事情就由你一手负责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阴谋(上)
待众人商议好一切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徐济回到屋中,躺在塌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潮起伏,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长安的事情至今已经变作了一团乱麻,因为示弱而带来的冲击远远超乎徐济自己的想象。一直以来,徐济一直在算计别人,不免是在不经意中小看了天下英雄,直到今日才知到不要说曹操、刘备、孙策这等名垂千古的人物,就是马腾等辈也自有其毒辣的手段,自有手段与自己一较雄长,若不是自己还占着有点史学知识的便宜,只怕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过了一会儿,蔡琰的倩影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心中生出甜蜜。但不免徐济又有些愧疚,毕竟自己的结发妻子还留在兖州,其实徐济虽然嘴上说希望婚姻与政治无关但他和蔡琰之间还是以政治色彩为重,如今蔡琰正在逐渐靠向自己这一边,这当然是件好事情,但是蔡邕却为了自己和蔡琰之间的一个潜在麻烦。
这个老头对大汉忠心耿耿,这次从兖州回来当然就是为了劝谏自己要忠于刘协。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表现这老头应该还算是满意,但问题是用不了十年,自己的实力便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到那时,蔡邕只怕便会忍受不了自己。
那时候,只怕自己的麻烦更多。
不过这老头心地善良,为人天真,而且淡泊名利,自己在这方面多费些心思,说不定可以把他争取过来。紧接着曹操等人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令徐济更加难以入睡。
在徐济的参与下,曹操的光彩被自己大为掩盖。至少从现在天下人的评价来看。曹操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地方。但是徐济自己事自己知,曹操现在相较自己而言也许声名不显。但是他的能力却与历史上别无二数,现在历史因为自己的参与已经完全改变。曹操能使出什么样地招数自己根本拿不准,若是从真实的本领来说,曹操的厉害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
若是才来这时代便于曹操对阵的话,徐济马上认输,投降给曹操,但这些年来。自己勤奋学习,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更加拥有北方。有了打压曹操地资本。但是徐济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曹操有令自己的敌人一旦败退便难以翻身的手段,徐济岂敢轻视?
想到曹操,徐济更多的还是难过:自己知道曹操是枭雄,但在治世却是能臣,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地希望曹操可以为自己服务啊。但是历史终究没有改变。这也许是自己在这时代最大的遗憾了。曹操多疑,自从第一次诸侯会盟之后,曹操便对自己心存疑虑。那时候曹操还是心存汉室的人,但是自己的种种表现使得曹操对自己心存芥蒂。而且南阳一役之后徐济便清楚的知道他和曹操之间的关系也不过仅限于朋友而已。
而从洛阳的西园一事之后,自己和曹操的友谊便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到了一年前的长安之乱时,自己和曹操分别化妆进京。虽然大家见面极为亲热,但始终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隔着一层。为了争夺皇位。把刘协弄到手中。自己和曹操的交情旋即被尔虞我诈所代替。
那时候的曹操只怕还另有手段把持皇命吧?
徐济无比确信十个王允也不是曹操的对手。现在王允死了,自己和曹操之间的斗争再也无法回避。日后只怕会日趋激烈起来。
曹操心中想必也清楚吧?
想到这里,徐济便更加难以入睡。索性披衣而起,光着脚走到窗前,吧窗子打开,寒风呼啸而入,那凛冽之意扑面而来,呼啸而至,令徐济的精神为之一振。也好!既然无法逃避,那就让自己和曹孟德这三国地一枭雄一决生死吧。
想必在某一夜,曹操也定会有这样德觉悟。
徐济的心情募地放松下来。
看着天边的明月,徐济心中默默道:曹孟德,就让我们见个真章吧,你我定然无怨无悔!天刚蒙蒙亮,彻夜未眠地徐济便和荀彧坐上马车,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缓缓向刘协的宫廷出发。
此时街上行人还不多。
荀彧见徐济双眼通红,奇道:“主公未睡好吗?”徐济苦笑道:“文若兄料错了,我根本就是一夜未睡。”转过头来看看精神抖擞的荀彧,旋即也奇怪道:“文若兄,我看你也是双眼通红,不过精神却好得很。”
荀彧哈哈一笑道:“主公还不是和我一样?”
徐济笑道:“那怎么会相同?我毕竟是多年习武,身强体壮,又受过叔至和史阿专业的训练,这点程度的失眠算什么?”荀彧嗯了一声道:“我这几年来也习惯了,初至时兖州事务繁多,尤其是这一年,事情太多,我和兖州刺史府的一种官员每天都会这样工作到深夜,开始还受不了,不过没多久就变成了夜猫子,所以早就习惯了,不信主公可以去看看恒范,这小子现在一定也很精神。”
徐济心中感动道:“可苦了你们,人人只看到我兖州兵强马壮,战无不胜,却不知道如没有你等调度,我兖州军哪会有如此辉煌战绩?”荀彧谦虚了两句,对徐济道:“那个桓范相当不错,主公是不是在朝中给他安排个官职”
徐济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辛苦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封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若是我们随意地安插亲信在朝中,那么天下人怎么看我们?莫要忘记,科举制度势在必行。我们要重用桓范还需要动用私权吗?若是桓范有真才实学,就让他去参加科举考试,自己考取的功名谁还能说出什么闲话来?而且桓范虽然不错。但到底年轻,我看还需要在锻炼一段时间才好。”
荀彧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这个恒范在兖州时虽然有过一些行政经验。但是没有经历大事,的确需要再锻炼一二。”
顿了一顿。荀彧道:“不过主公,问题是我们第一次开科举考试到底要分那些科目呢?虽然兖州是按照‘君子配伍德’地学说,分科取士。但是长安这里毕竟是保守势力云集的地方,我们把‘商贾’、‘百工’、‘农桑’、‘军旅’四个大科目,数十个小科目都拿上来考,只怕会遭到反对。那个‘军旅’还好一点,至少在那些老顽固的眼里与国家江山社稷有关,至于其他,那就说不过去了。”徐济嘻嘻一笑道:“文若兄。你怎么糊涂了?这件事情不在我们争取,而应该出于事实的需要而令那些大臣们屈服。莫要忘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再清高地人要吃饭不是?”
荀彧乃是此中高手,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徐济的意思,兴奋道:“主公言之有理!我们可以给那些关顽固算一比帐,各个产业每一年能够为国家贡献多少财富,让他们听得流口水。”徐济若无其事道:“文若兄你尽可以以我们兖州为例。告诉他们每一年各个产业的运作情况和新兴的经营方式,要他们明白。面对前所未见的事务,我们必须要添加相应的官吏来管理这些产业,否则那些新兴起来地产业所产生的财富就会全数流入到各人的腰包中。造成巨大的财富流失。”荀彧忍不住低声笑道:“当今圣上穷啊。连为主公和使者们修建官邸和住处的钱财都拿不出来,不说没有面子,就连宫中的吃穿用度还要常常靠大臣们时常的接济。实在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我想我们把科举制度开设新科目的目的告诉当今圣上地话。他只怕比我们还急呢!”
徐济若无其事道:“文若你看得很准,圣上才一回长安。便开始大封官爵。我看了一下,他所提拔的人全都占据了和钱财有关的要位,显然不希望把钱财来源让给我,”荀彧冷哼一声道:“皇帝受权臣把持,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军权,现在长安城的军权都在主公的手里,圣上若是想要真正的控制长安,那就要有相当的实力才可以,圣上手中的军队不过就是西园八校尉而已,若是想和主公一较雄长,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充军队地人数,但这么做就需要大笔的钱财,所以我说,我们提出的科举考试开新科、设立新地官职、寻找新的财富渠道的建议,圣上一定会同意。”
徐济若有所思道:“圣上应该明白这么做对他的好处。”荀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穿了,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徐济想要的是科举制度的名正言顺和把抬高各个行业的地位,重视各个行业均衡发展变成有法可依的一项制度。
实际上,即便是没有刘协的命令,在自己控制的北方诸州中,自己还是可以推行这一套。但是那名义只能是“兖州军法”,不管这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但若是得到了汉刘协的同意的话,那么自己所谓的“兖州军法”就会渐渐变成天下**,那效果岂可同日而语?而且徐济的名望又会因此而再一次得到提升。
徐济算准了刘协一定会同意的,正如刚才分析的那样:他缺钱。刘协现在想要并不是要治徐济于死地,关于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刘协现在想要要的不过是真正的自由身,希望长安地区可以归他自己支配。
在刘协看来,现在最大的障碍是徐济掌控长安的军权,自己难以脱身,所以他急需要一笔钱扩充自己的实力。
而兖州的种种改革所带来的好处他刘协是看得见地,所以,徐济和荀彧关于科举制度开设“商贾”等科目。那是一定可以通过的。当然,这对刘协而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刘协和徐济有本质的不同,徐济手下的一干人等几乎全是平民,就算有世家大族子弟也都是被洗过脑的,即便是荀彧这样的名门望族所处也开始支持自己,可见徐济麾下的这些世族子弟他们是真心拥护改革的。
然而刘协不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一时,他地那些所谓的心腹诸如王子服等辈是这一类人。出于对付徐济的考虑。他们或许会支持刘协在短时间内这么做。但是当刘协恢复了对长安的控制权之后,不要说王子服等人。就是算是刘协本人都会第一个跳出来废除新法。
就是因为看穿了刘协的本来面目。徐济不会真心投向刘协。别说刘协了,就是曹操都没办法真正改革呢,否则怎会后来去实行九品中正制?
荀彧沉默了一会儿,对徐济笑道:“主公妙计,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
徐济看向荀彧,后者微笑道:“主公,我们不是让张绣假意投向当今圣上一面吗?何不让张绣日后向当今圣上要钱财,说是扩充军队用?”徐济一呆,忍不住笑道:“还是文若老辣。这么做等于圣上辛苦赚钱,却在为我们打造军队。”
荀彧笑道:“正如主公常说的,‘为他人作嫁衣裳’。”两人随即大笑,状极欢悦。
两人正在说笑间,却听见前面地军士一阵喝骂声传来,徐济和荀彧闻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下了马车,循声望去。不多时。几明军士便带着一名蓬头垢面、衣衫监褸、怀中把这一名婴儿的夫人来到近前。
徐济喝道:“什么事?”一名长的特别粗壮的军士恭声道:“主公,这名夫人刚才拦住我们的队伍。说是要见主公,我们劝说了半天却没有效果,只是哭着喊着要见主公。”
徐济和荀彧看向此时在蜷缩在地面上、在寒风中全身瑟瑟发抖的妇人。对视了一眼。均感到诧异,这个妇人自己并不认识,却口口声声说要见徐济。
荀彧命人取一件貂裘来为这女子披上。不管怎么说,这么冷的天这女子的衣服实在难以御寒。徐济则命这女子进到马车里。随后他和荀彧也进入马车。
到皇宫还有一段时间,徐济自然可以询问这女子找他的原因。
虽然这女子蓬头垢面。但是却可在污泥覆盖下看出这女子的美艳动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胜过天上的明月,不但明亮,而且有无限的风情。弱不经风的身子分外的惹人怜爱,在破烂的裙裾之下,雪白的脚踝罗露在外面,更是欺霜赛雪,诱人之极,一对小脚因为蜷缩的原因,勾勒出绝美的足弓,让人忍不住兴起伸出手来揉捏一番、然后再顺着小腿向上探索,寻找桃花源的**念头。
以徐济和荀彧的心志,在看到此女的时候,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荀彧随手递给她一杯暖茶,这女子怯懦的接了过来,畏畏缩缩地喝着,看他的样子便可知道受了不少苦。不过徐济和荀彧却没有滥用同情心,自从昨晚之后,最让他们警觉地就是这女人,谁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来路?
一杯茶下肚,看着这女子在温暖的车厢里渐渐缓了过来,徐济才淡然道:“这位夫人,在下似乎并不认识您,不知道夫人找我徐济何事?”这女子看向徐济,怯生生道:“司空大人,妾身从没有见过您,但是妾身想要向司空大人打听一个人,有人告诉妾身,这人在司空大人处,若是果真如此,还请司空大人带妾身去见他,也算是妾身这许多年来的辛酸没有白费。
言罢,十分疼爱地看了一眼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似乎有无限的苦楚和难言之隐。
徐济和荀彧面面相觑,心中警惕大减:原来并非是要找自己。荀彧在一旁道:“请问夫人,你要找的人是谁?”
这妇人娇滴滴道:“敢问两位大人,原大将军何进的千金何琳小姐是否在徐大人那里?”
徐济和荀彧齐齐一怔,没有想到这妇人是来找何琳的。
这事儿在兖州都是秘密,自从何琳随徐庶回兖州后,已经在兖州定居,要不是徐庶军务繁忙,两人只怕早已完婚了。何琳其实是徐庶洛阳之战所救,当时徐庶还未投奔徐济,后来徐济从幽影那里得知了此事但逝者已逝,徐济和何进也并无个人恩怨他也就不作计较了。
而眼前地这个妇人现在在找何琳,不知道与何琳是和关系。
想到这里,徐济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夫人,你与何琳小姐是什么关系?”
这妇人思索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咬着嫣红性感的嘴唇道:“司空大人,妾氏尹氏,是何琳的嫂子,是何进大将军的儿媳,徐济和荀彧登时面面相觑,
何琳的嫂子?
洛阳十常侍之乱的时候,袁绍借着剿灭害兄之贼何苗的机会,派人在何进府中大开杀戒,根据幽影说,当时只有何琳不在府中所以逃了出来,这回怎么又多出个嫂子?看着徐济和荀彧疑虑的样子,这尹氏急道:“两位大人如果不信,请把何琳叫来与我对质。”
徐济和荀彧对视了一眼,既然这女子这么说,那应该就有十足的把握。
徐济连忙笑道:“夫人多虑了,如此,您就现在我司空府住下,日后再和小姑团聚。”尹氏大喜,跪倒拜谢。
徐济看到她怀中抱着的婴孩儿,十分招人喜爱,便随口问道:“敢问夫人,这孩子……”
尹氏叹道:“这便是我苦命的遗腹子,名字叫何晏。”
此语一出,徐济身躯微微一震,脸色大变。(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阴谋(下)
徐济脸色大变后,旋即恢复了正常。
他这人应变能力最强,一旦掩饰,便会瞒过所有人。但是他几乎可肯定,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当下露出笑脸对这尹氏说道:"夫人只管在我府上住下,我会派人回兖州接何琳到此让你们一家团圆的."
荀彧乃是最熟悉徐济的人,刚才徐济神色的变化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心中知道徐济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故此也生出警觉。荀彧当然不知道徐济发现哪里不对,而且徐济也没有办法把这事情说明。
这妇人的儿子是何晏。
何晏何许人也?这人在三国时代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此人的生话极为精彩,若是那时代也讲究明星偶像的话,那么何晏绝对是那时代最耀眼的人物。而且是偶像派加实力派那种。
何进的孙子只不过是他生命的一个小小亮点而己,此人本身可比他的祖上要出息多了,至少没有人敢笑话他是屠夫的后代。
魏晋南北朝时期清谈之风就是在此人手中发扬光大的,他和夏候玄一起开了只放言不著书的文学怪象。此人面如傅粉,故此有人叫他“傅粉何郎”,而且长得极为俊俏,有一种阴柔之美,大概是当时天下第一美男子。
人家貂蝉是“闭月”,可何晏却是站在月亮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说天底下自己最帅,自己的影子第二帅,古往今来。说到自恋,此子当之无愧第一人。那人世专门形容女子寂寞需人疼爱的成语“顾影自怜”最初就是说何晏的。不过此人风流成性,借着自己的容貌和学识在许昌招摇撞骗。骗了不少女子的芳心。但各个都是始乱终弃。几宿欢好之后,便饱食远游,不再回头。
虽然此人声名狼藉到了“乱京师”的地步,但还是有很多春闺寂寞地女子忍不住投怀送抱,特别是那些被达官贵人冷落的青春少艾地姬妾们。更是欢迎他的狠。原因很简单,不但他的外形阳光俊朗,而且据说床上功夫了得,此人似乎体质特异,很喜欢吃五石散。但在他的身上全无后遗症。反而变的龙精虎猛,令那些女人在试过他之后便觉得和别人上床味同嚼蜡。
也许他玩弄的女子过多了吧?所以男人们为了挽回自己地自尊心便也开始猛吃五石散,一振雄风。
故此,开吃药一代风气的人也是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何晏。其实想一想,何晏这一招可算是后世的广告学范畴的东西了,后世那些卖假药地广告与何晏地现身说法比起来根本就是天上地下。
不过若是此人来到二十一世纪,绝对不会去做广告,凭着他的素质。保管可盖过所有荧屏上同类型的油头粉面的小生,成为什么“超人气天王”之类地。别人看上去帅那是靠化靠*整容,但是何晏的帅是“天然去雕饰”。有一次魏明帝曹睿曾经在一个闷热的天气里要何晏喝下一碗热汤面,结果何晏一连吃一边用袖子擦汗,却仍然面容皎白毫无沟壑纵横的迹象,这种“天生丽质”,只怕连女孩子都羡慕吧。
不过这些故事都是发生在历史上的魏国,也就是说何晏这个何进的孙子乃魏国的臣子。
他是怎么出现在魏国的?那是因为他地这位母亲尹氏在怀孕的时候便嫁给了曹操,成为了曹操的九夫人。因为嫁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何晏,所以何晏姓何不姓曹。
后来曹操想要给他改姓,因为怕他反对,便想要循序渐进。于是先把当时七岁的何晏接到府上来。谁知道何晏看穿了曹操的用心,居然在搬进来的第一天便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自己站在里面。哪也不去,别人问他。他的回答是“此何氏之庐也”。曹操没法,就放弃了自己的决定。所以到底何晏还是姓何。
不过曹操对他的宠爱非同一般,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女儿金乡公主嫁给了何晏,因为当时他的官职是“驸马校尉”,故此后世公主的丈夫才称之为“驸马”,又因为这何晏长的面如傅粉,所以驸马也叫做“粉侯”。徐济的这个驸马之名其实也只是他自己这么叫,别人称呼他也都称“大人”或是直呼官职,只有从兖州出去的人才称呼徐济为“驸马”,徐济当然不会说这是他窃用了这个典故的。而曹操当时更让何晏穿的衣服和曹丕差不多,弄得曹丕心中很不爽,叫他是“假子”,自己上台之后也不重用何晏。
不过徐济却知道这个何晏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年少时便是曹操的军政要事顾问了,“魏武帝读兵书,有所未解,试以问晏,晏分散所疑,无不冰释”。能为曹操这大兵法家解说,这份本领颇有点惊世骇俗。
但是现在明明应该出现在曹操府上,并且成为曹操的九夫人的尹氏和何晏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若是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历史发生改变,令这尹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这完全说不过去,因为洛阳大乱时,自己对历史的干预根本就不明显,自己当时急流勇退选择厉害洛阳,这个尹氏就算出现也应该出现在曹操的府中才对。
毕竟当时曹操乃是何进的手下,又没有袁绍要夺权的考虑,所以曹操应该救下了尹氏才对。
所以徐济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曹操的阴谋!这个尹氏肯定有问题。这个尹氏肯定是曹操的人,跑到这里当内奸。
再往深里想,徐济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乃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多时未近女色,而自己的妻妾又都不再自己的身边,若是此时有一个性感成熟、深谙男女欢好的角色女子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那结果会怎样?
而且这个尹氏要接近自己实在是名正言顺。莫要忘记。自己现在可算得上是这尹氏母子的“救命恩人”了,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这又有何不可?
何琳现在举目无亲又是徐庶的未过门妻子,更是因为徐济驸马的身份视自己为哥哥。这个尹氏又是何琳的嫂子。那么在自己地榻上玉体横陈。和自己翻云覆雨,岂不更是名正言顺?
若是自己接受了之一番“盛情美意”,那么这尹氏真正的救命恩人曹操当然会偷着乐了。说实话,若是自己是这时代地人,不知道相关的史实。只怕已经掉入到曹操的算计中了。
幸好自己乃是曹操的崇拜者,对曹操手底下的一干人等有着详细地研究,否则换作是别人,也难免着了曹操的道。
到底怎么处置这个女人呢?
徐济地头脑飞快的转动着,最后决定用反间计。哼。曹孟德。咱们就用这美艳的妇人先开始决斗吧。
想到这里,徐济便叫停车,命人另套一辆马车,先送尹氏回到自己地府上。
这尹氏不容有他。边盈盈下拜,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马车上只剩下徐济和荀彧两人时,后者边问徐济道:“主公。这尹氏有什么不对吗?
徐济哪里敢说这位尹氏是曹操的九夫人?因为那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当下掩饰道:“文若兄,我只是觉得这尹氏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在这时呢?”
荀彧沉声说:“主公是指这女子乃是那些诸侯方面的人?不会是主公过于敏感吧?毕竟何琳一来,这女子立刻就会露馅。”
徐济微笑道:“那为何这女子在长安住了这许多时候。才来找我们?当日徐庶等人在长安居住地时候,这尹氏不到蔡邕府上寻找?”荀彧若无其事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主公忘记了吗,当时何琳留在蔡邕府上乃是高度机密,因为只要一现身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这女子又上哪里知道这事情?主公也看到了,刚才这尹氏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也是无比的犹豫,似乎有难言之隐,说来说去。当然是怕别人对着这个何氏家族的独苗下手。”
徐济闻言一怔,知道荀彧说得有理,同时心中更加佩服起曹操的算无遗策。想到这里徐济从容笑道:“文若兄说得有理,但是文若兄有没有想过,这个尹氏当初是怎么逃过大难的?何琳不在何进府中才得以逃脱。但后来若不是得遇徐庶恐怕也死于乱军之中了,更何况当时一个怀孕地妇人?即便是她刚刚怀孕,行动上没有阻碍不便的地方,那也很难说过去吧?”
荀彧闻言,瞳孔收缩了一下,冷然道:“主公言之有理。难道这尹氏真的是假冒的?难不成是哪个居心叵测之辈派此女来暗算主公?”徐济悠然道:“此女身上没有武功,这我一眼便可看出。而且这女子这么理直气壮要见何琳,我想她的身份没有问题。不过这不等于此女没有问题了。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荀彧大感兴趣道:“愿闻其详。”
徐济信心十足道:“我们可以推想一下,这女子若是有问题,那么她会是谁的人?何进府上遭逢大难的时候,到底谁有机会救这尹氏?”荀彧身躯一震,明白过来道:“主公的意思,是曹操?”
徐济冷笑道:“正是如此,纵观今日之诸侯,都不具备做这种事情的条件,只有这个曹操。”
荀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沉声道:“主公分析的有道理,当时洛阳之乱时,袁绍在何进府中大开杀戒,能救尹氏的人就只有一个曹操。至于像其他的公卿大臣,都没有军队在手,即便是想救也没有可能。曹操救了这尹氏一命,尹氏自然会誓死报答。”徐济冷笑道:“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若是去询问这尹氏当时怎么逃过大难的,她一定另有说辞。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利用这个尹氏好好骗骗曹孟德才对,让他自以为得计。”
荀彧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想了一会才赞叹道:“抛开立场不谈,曹孟德的确是一代袅雄。同样是用女色扰乱长安的局势,曹操的手段比别人高明多了。”
徐济大有同感道:“我冒充乐进时。王允把他的宝贝女儿送给了我。期望能获得兖州地情报。不过很可惜,他做的痕迹太重了。反倒还是曹操厉害,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和庞统他们比起来。当真是各有千秋。”
荀彧皱眉道:”庞统还是年轻,太嫩了,反倒是曹操这计策令人想起来后怕,主公独自一人在长安,本来就寂莫。更何况蔡琰小姐的原因……”徐济皱着眉头道:“这事情和蔡琰小姐有什么关系?”
荀彧笑道:“蔡琰小姐为何和自己的父亲回长安。曹孟德能猜不出来吗?若是主公真的在蔡琰小姐那里大吃苦头的话,这尹氏却借机和主公套近乎温存,主公有几分可以抵挡地把握?到时候弄不好会重演当日郭奉孝与张夫人之间的故事。”徐济听得心头一震:男人在伤心时的确容易犯这种错误。自己和当时的郭嘉又有不同。郭嘉虽然行事放浪不羁但性格沉冷,他地心中一旦认定就绝不动摇。
但是自己不同,虽然不是种马,但是绝不会拒绝没有目地又能被自己接受的美女投怀送抱,从自己先有伊宁后来又对蔡琰动心便清晰明了的说明了这一点。虽然徐济如今还在追求蔡琰,但在这之前自己已经与伊宁成婚,又与张夫人不清不楚,所以若是自己懵然不知下和尹氏接近。只怕很容易就会发生欢好。到那时,自己能不负责任吗?
更由此想起张夫人地事情。徐济更是心中一阵不舒服,不过这事情一点都怨不得郭嘉,完全是张夫人咎由自取,不过自己既然已经接受了张夫人。那么就要原谅他过去的一切。
但是如此一来,徐济心中却在犹豫,自己和张夫人之间的事情是否应该告诉荀彧等人。犹豫再三,徐济还是在心中叹息着放弃了。这事情还是瞒着荀彧和郭嘉等人的好。若是说出来,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而且张夫人当时就已经和自己说清楚了。绝不要求名分,想必也是在为自己考虑吧。
可是这么一来,却又觉得对不起张夫人,而且甄宓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头绪。一时之间,徐济心中烦恼之极。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朝堂。
徐济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杂念,和荀彧说笑着走进了朝堂。
今天的朝会又向往常一样,荀彧和王子服一党在朝堂上大吵特吵一番。才两个多月地功夫,大臣们便已经适应了这种气氛。
刘协倒也听得认真。
徐济虽然也知道乱世用重典,但是毕竟是后世来的人,所以不自觉的有一种民主的味道,至于荀彧,更是君子行事相比于武力压制更愿以理服人。
所以这朝堂上倒不是一言堂,这显然是比以往要令人舒服得多。
先是徐济汇报了这一段长安治安问题,然后指出长安最近外来客源比较多,应该加强戒备。
旋即荀彧站出来解释说这是因为商人齐聚长安的原因,进而说明这些商人都是看到自己发出的通告才赶到长安的。
接着荀彧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他说既然天下太平,那各地就该互通有无,而商业流通是打破各地间隔的最有效渠道。这个说法当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不过荀彧下面的话立时引起了争吵。
荀彧认为,在科举考试中应该有“商贾”、“农桑”、“百工”、“军旅”、“音律”、“丹青”等科目。
这个提议立时引起了朝堂上一片哗然,王子服等人立时站出来反对,认为这些东西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只有儒家思想才应该是考试的唯一范围。荀彧抖擞精神,在朝堂上利用“五德终始说”和王子服等人展开了辩论,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荀彧拿出兖州作例子,开始在朝堂上详细地分析开设这些科目的重要意义,更指出要在考试之后在朝廷和地方设定相应的官职。否则只会造成财富的流失。
正如徐济所料到的,这话一出口,刘协等人立刻心动,王子服等人也立时住口,显示出大感兴趣的样子。徐济心中好笑,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刘协觉得按照荀彧的建议做对他有利,却不知道这么做对徐济更有利。
这么做的好处不仅仅是在经济上的,在政治上更能带来刘协等人始料不及的变化。一旦添加新的官职,那即是说要有多种人才参预朝政,每个职位上的人都是专业人士才可以,被这些世家大族称之为贱业的行业,世家子弟是不屑于学的,那么,寒门子弟,甚至一般的百姓出身的人就会有机会登堂入室。
如此一来,世家大族的统治地位自然而言就被击垮了。
有了新的经济基础,在构成新的上层建筑,徐济消灭分裂种子的理想便基本达成了。统一天下算什么?开创大唐盛世般的华夏奇迹才是徐济的梦想。(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捷报
朝会之后,众人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无疑,从短时间来看,这是一个双赢的结局,对大家都有利,如此一来,荀彧就会名正言顺地对全国各地进行改革,任何抵触者都是违抗皇命。
刘协只怕也很得意,因为他由此开源,有了自己手中的钱财来源,做起事情了,腰杆子硬了很多,没有了在徐济面前低人一灯的窝囊感觉。不过刘协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若是把钱财大量的用在张绣身上,那就等于为徐济打造军队了。
徐济和荀彧心情大佳,坐在马车上说说笑笑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才一进客厅,迎头便撞见了徐威这小子,看他红红的眼镜,便知道为了马腾的事情忙碌了一个晚上,此子一见徐济,便欢喜道:“主公大喜!”徐济和荀彧对望了一眼,知道徐威有了新的发现,便一把拉住他坐下来,徐济笑道:“文锋,马腾那边的事情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徐威闻言一呆,旋即摇头道:“主公把我徐威看得太厉害了,哪里那么快便有消息?是辽东那面传来捷报。”
徐济闻言大喜,兴奋道:“文锋你说清楚点。”徐威这才详细地说了起来。
在两个多月前,邓艾所在的部队终于沿着海岸线来到的辽东,在那里的第一天遍遭遇了鲜卑人的小股骑兵,邓艾作为先头部队亲自随军出击予以迎头痛击,在茂密的森林中和鲜卑人玩起了捉迷藏,因为有公孙范这投降给兖州军的识途老马。所以鲜卑人的小股部队被兖州军打的晕头转向,完全发挥不出优势。
随即。邓艾的后继部队从两翼包抄。分进合击,杀的原本就人数不多的鲜卑骑兵仓皇逃窜。邓艾等人还抓住了不少的鲜卑俘虏。经过一番严刑逼供。邓艾知道了鲜卑人在辽东不少的兵力部署,以此为情报,邓艾在乐浪等郡大展神威,连战连捷,而且行踪不定。采取游击战术,杀的鲜卑人叫哭不迭。
不久之后。邓艾便率部与公孙家的人回合。
当然,在此之前,邓艾在城外连用奇谋。不断地骚扰很久之前便已经包围了公孙家族的城池的鲜卑人,弄得鲜卑人疑神疑鬼。兵力被分散。被邓艾逐个击破,公孙家族趁势出城,和邓艾等人里应外合,大开杀戒。鲜卑人溃败。邓艾领军进城。
公孙家族的众人通过公孙范的述说,终于确切知道了公孙瓒地死讯和公孙瓒死前的遗言,在悲痛之余,终于决定和兖州合作。
经过一连串地军事行动,公孙范已经对邓艾这个神童十分的佩服,故此极力建议吧公孙家族的族兵交给邓艾指挥。邓艾随后大放异彩。很快就打通了被鲜卑人分隔开的辽东两大块地盘,柳城和平冈也落到了公孙世家的手中。至此,辽西和辽东终于可以互通有无。
一直在右北平抵御鲜卑人的田畴和邓艾的军队汇合到一处,一时之间压力大减。
右北平的军队有了邓艾和陆逊的策应。主动出击,对一直盛气凌人的鲜卑人展开了凌厉的反攻。陈到大军、张郃与高览所部大军、邓艾以及公孙世家的军队、新到的黄巾军、甄氏家族的族兵,这五大军团一齐杀出。幽州全线报捷。压力大减,为随后展开的内政建设做出了很好的铺垫。
徐济听得哈哈大笑。对徐威道:“文锋,你传我的消息。要邓艾来长安,幽州的事情交给张郃与高览去做就可以了。”
徐威点头。荀彧却在关心另外一件事情,皱眉道:“幽州乃是苦寒之地,现在更是冰天雪地,冬天的御寒工作一定要做好,这方面张郃与高览两位将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恐怕不免有些疏忽,主公最好是写封信叮嘱他们二人为好,再有闵柔兄弟和田畴两人查缺补漏,这个冬天应该没有问题。”
徐济点头道:“的确如此,那些黄巾军都是豫州人,如此天寒地冻可是从未经历过,最需要注意的人就是他们。”顿了顿,徐济笑道:“既然幽州战事顺利,我看不妨让并州军在显一显威风。”
徐威被说得为之莞尔,旋即想起一件事情来,皱眉道:“主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冬天的风雪极大,别说行人了,就是军队出行都十分的困难,我看幽州的鲜卑人退却不但和兵败有关,也和天气的原因有很大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并州军出击,是不是有困难?”徐济这才想起风雪的问题,哑然失笑道:“文锋言之有理,大雪天出行的却很困难,却是我疏忽了。”
想到这里,徐济却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自己应该弄一个雪橇和滑雪板出来才对。
想起小时候读《林海雪原》的时候,自己是多少的心醉于那些游击队员在茫茫雪原上来去如风、呼啸而过的英姿。若是自己可以造出滑雪板来,那么雪天的出行就会方便很多,比什么骏马可都要快捷得多。可惜徐济当时身在南方还未及去往向往的北国就离奇地来到了三国时代。
徐济想到这里,对荀彧两人兴奋道:“对了,我这里有个小玩意,虽然简单,但是创意不错.足可以应付雪天的出行。”
言罢,便把滑雪板的创意说给了两个人听.两人听后,目放奇光,好象第一次认识徐济一般打量着徐济。
荀彧以手加额道:“我早就听人说主公胸中沟壑纵横,不知道有多少新奇玩意,但自到兖州后,只看到了主公在学术上的建树,虽然也知道兖州很多的特产出自主公的创意,但到底未有亲见,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
徐威欢喜道:“若有如此工具,那么在雪地上我们便可日行千里。飘忽不定地攻击敌人。令对方连追都追不上我们,强弩加上这个什么……滑雪板。简直就是无敌嘛!”荀彧在一旁点点头。
徐济被说得默然无语,他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一个滑雪板,就会引起这两人这么大的惊异。
想想也是,在这古中国,人口和被开发的地方到底少之又少,所以自然界便成为了我们人类最大的敌人。只要大自然稍微弄出点狂风暴雨出来,人类的生活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故此,古代行军打仗才会把天气地因素看得十分重要。所以“天时”便是指这个,也许攻城战天气的因素比“地利”和“人和”稍弱,但是在野战当中。天时的因素往往是左右战争发展的关键因素。
就像徐威分析鲜卑人退兵的原因一样。就把天时的因素考虑了进去。
故此,若是有人发明了一件可以抵抗大自然给人们带来不便的工具的时候,那么人们欢喜地程度可想而知。好一会儿,徐威和荀彧猜恢复过来。
徐济又问起了马腾那方面的亊情,徐威搔了搔头,看他一脸为难样子就知道短期之内别想有太大的进展.
总而言之,马腾和杨松方面,徐威已经加派了人手,尤其注意马腾和杨松送人歌妓的情况。桓范又把昨晚徐威走之后桓范分析地可能性说了一遍,听得徐威脸色大变。再也坐立不安,便要离开。
徐济却叫住他。向他问起了姜维的老爹姜囧的情况,徐威听到姜囧地名字显示的眼中露出赞赏,显然是对姜囧很满意,而后才对徐济说这个姜囧是个文武全才。尤其是一身武功,相当厉害。
徐济心中好笑,虎父无犬子,姜维的老爹当然厉害。徐威心中记挂马腾方面的事情。知道这些女子的威胁性,和徐济与荀彧再说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开。
徐威前脚走。桓范后脚便光着脚穿着木屐打着哈欠进了客厅,身上还穿着睡衣。一脸型送模样,那持才放旷的形象跃然纸上。徐济几乎以为如今在并州休养的那鬼才一夜之间来到了长安。
此子一见徐济和荀彧在大厅里。登时来了精神,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这小子像极了郭嘉,在大事上决不含糊,小事上倒也随意了。
看着桓范,徐济便忍不住想起了此时因为身体有些抱恙而被自己安排去并州的郭嘉,心中温暖,招呼着桓范坐下,微笑道:“你这懒虫,居然才醒,日后若是给你个一官半职,只怕你连早朝都起不来参加。”
桓范眨着眼睛疑问道:“主公,莫非不久之后的科举考试是以咱们兖州为蓝本?”荀彧笑骂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过你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吗?难道主公现在就不能给你个一官半职吗?”
很烦若无其事道:“荀先生说的有理,只是兖州何人不知主公不是那种随意更改法令的人?既然已经定下了来年的科举考试,又怎么会在这期间内在朝堂上安排我的官职呢?那岂非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若是我想要有个一官半职,那当然也要参加考试,主公这么肯定我能考上,那当然是因为考试地题目乃是根据我兖州为范本。嘿,文若先生就是有手段,这么威胁到朝中权贵正在利益的事情都乐意说服对方。”徐济和荀彧面面相觑,没想到桓范心细如发到如此地步。
徐济大加赞赏的拍拍桓范的肩膀。
桓范又说:“其实主公,我早就醒了,只是觉得在这大冬天里躺在被窝里看书实在是件惬意的事,因为肚饿这才起来.
说到这里,桓范忍不住道:“对了主公,今天早上送回来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徐济和荀彧对视了一眼,后者叹息着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了桓范。
桓范听完,马上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皱起眉头哭思,好半晌,桓范才道:“主公,我看曹孟德的招数不只如此,这招数虽然厉害,但未免有点势单力孤。我看曹孟德还有后手才对,会声东击西的可不仅仅只有庞统。主公还是应该弄清楚程昱和曹洪这才来长安还带了那些人。”徐济听得心中一凛,自己还是低估了曹操。
历史上曹操哪一次制定计策的时候不是多管齐下?
徐济正想得出神,桓范却对徐济道:“主公。现在这事情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左右我都要去杨松那里。现在这些使者都挤在一起,说不定我可以从中得到什么意外的消息呢?杨松的嘴巴可是有了名的不严。”徐济点了点头。
桓范便回屋里准备去了.
徐济和荀彧又说了会话.看看已经是中午时间,两人吃过午饭.荀彧便离开了,这两天,长安城里最忙地人就是他了。
今天他还要和那些使者见面。目的当然是要好好商谈一下签订和约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可是荀彧自己负责的。
大家都走了,热闹的司空府顿时冷清了下来。就剩下了徐济一个人。
问问丫鬟仆人,才知道于扶罗一大早已经出去了,说是到外面快活快活。随即就有幽影的队员向徐济回报,说这个于扶罗跑到了长安最大的青楼去寻花问柳了。
徐济心中好笑。他早就听说过:这个满意之辈**过人,在匈奴的时候,每晚便是无女不欢,倒是他那个英俊的弟弟为人要更正经一点。
于扶罗在这里当然找不到他要有的那种快乐了,毕竟徐济地府上没有那种可供淫乐的女子。
而且即便是于扶罗在这里。徐济也和他无话可说。在院子里面转了一会儿,徐济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中,坐在哪里随手拿起一本兵法书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这本兵法书是从兖州运过来的。作者是个兖州书院中的学者,至于名字,徐济连听都未听过。不过这本书中地一些说法倒是有一些创见:比如说,这小子从“君子配五德”这句话出发,认为一支军队就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可以没有手也可以没有脚。虽然残疾会令人感到行动不便,但是却不至于丧命。
唯有失去头脑才最可怕。一支军队失去头脑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三军夺帅,一种是匹夫夺气。
然后这作者便以这一年来兖州军的战斗来举例分析。这人认为兖州军便是一直有头脑的队伍,虽然徐济失踪了,但是兖州军的战斗力并未削减。反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故此,此人认为。兖州军强大的最关键处不在于精锐的武器,而在于独特地训练军队的方式。
随后便从兖州的方方面面的制度来看兖州军强大的原因。
这本书的作者倒是颇有点见识。已经自觉的把对军事的衡量标准和经济政治挂钩了。听桓范说,这样地书籍在兖州还有很多,兖州学术在新“五德终始说”的兼容并包下,已经异彩纷呈,初步有了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学术争鸣的雏形。
窥一斑而见全豹,徐济可以从这些学者的著述中看到自己久未回去的兖州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最令徐济欣慰的事情,这些学者因为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所以做起学问来不温不火,没有狂热的举动和迹象,之时就事论事,完全是做学问的态度,而且全都是从我华夏文明的固有传统出发,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生搬硬套的现象。
在这个时候,兖州最昂贵的东西莫过于一本古书了。自秦以来,很多的书籍都已经失传,在后世,因为各种原因在人世间消失的书籍更多,十分可惜。当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兖州现在讲的“五德终始说”,其本质宣称的就是万事万物的根本不在于五德,所以现在其他学派的书籍也变得十分珍贵起来。
不到几年间,即便是一些罕见的学派的学说也被从新整理出来。比如倾向于商业贸易的“杂家”、对农业生产十分了解的“农家”、注重逻辑学的“名家”等等,都在兖州大放异彩。
尤其是农家,那里面有很多古人种植庄稼的理论,虽然一般的老农也有经验,但是往往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农家学派的书籍整理出来后,很多先进的理论知识被应用到了农业生产当中。
可以预见,在不久后的将来,兖州的农业将会有一个飞跃。这还仅仅是农家学派,至于其他学派更是如此。
除了整理古书,还有人开始著书立说,开创新的学说。
总而言之,兖州在思想的繁荣已经超出了徐济的想象了,也许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在徐济的掌握当中,但是到了今天,兖州的发展已经不是依靠哪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了。
想到这里,徐济就是一阵欣慰。人性就是这样,一样东西在品尝过它的味道之后,就难以割舍,若是他从来未尝过,那也就那么回事了。
兖州居民在尝试了改革的种种甜头后,在要他们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中,只怕打死他们都不会同意。
自己无法实现民主,但是自己却可以播撒民主的种子,而且符合中国传统以及改革需要的种子。徐济正在畅想未来,却听见一把娇滴滴、似有无限诱惑力的性感女声传了过来:“司空大人,请喝茶。”
徐济愕然望去,却那尹氏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前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色诱
尹氏此刻当然不再是初见时候那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正在向一只骄傲的凤凰向徐济展现着自己的所有美丽。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徐济还是被眼前的尹氏的美貌所震撼。
此时的尹氏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翠绿的纱衣,双环宫髻高高挺起,衬托的她那纤细嫩滑的脖子分外的高贵动人。她的身材出奇的高挑,在裙裾之下,隐约可见她的双腿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和修长,再配之以不堪一握的纤腰,这尹氏的臀部便显得出奇的丰隆挺巧。见此情景,保管可令任何男人幻想起这尹氏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际,极力耸动下身迎合男人雄风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生养过孩子的原因,这尹氏的胸前双峰变得极其硕大,几乎要破衣而出,连喘息间都会惹起令男人观之便想到要与之欢好的微微颤抖的乳波,偏偏那**没有却是少女般的浑圆挺巧,再加上这尹氏的五官长得极为小巧精致,有一种成熟妇人所没有的小女孩儿的清纯贞洁的动人感觉,让人兴起立时就想要推倒她在床榻之上全力探寻她身上的宝藏的念头。这尹氏大概是徐济平生见过的长得最为白净光滑的女子。
那种雪嫩的肌肤连婴儿都要甘拜下风,似乎这尹氏浑身上下都是用水做成的,似乎可吹弹得破,让人怜惜,但是同时有令人兴起把这名副其实的“娇滴滴”的美人肆意摧残的暴虐感觉,更让人生出无限遐想,在头脑中勾勒着与这绝色美人儿翻云覆雨时肆意淫辱随心所欲的极度欢畅的**感觉。但是。这尹氏最令人惊心动魄的地方还是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配之以全身雪白善良的皮肤。立时给人以全身珠光宝气的错觉,忽略了她洗尽铅华的实际装扮。如此,天然淡雅与高贵雍容编完美的结合到了尹氏的身上。
任何男人见到此时的尹氏就好像小女孩儿见到稀世珍宝一般完全被其吸引了心神。不知道身在何方;若是被她的美目盯上,则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只怕连话都说不出来。空气中到处都是尹氏的美好香体,令人闻之就会产生此刻正躺在尹氏的柔软怀中颠倒迷醉的神醉感觉,好像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女人欢好到及至时皮肤上泛起的那种粉红色。
此等美女徐济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大骂那个何进的儿子和曹操艳福不浅。
若是不论其容貌,单是这一份风情,便已经超过了蔡琰、伊宁等诸女。这才明白为何曹操会对这尹氏这般心动了。这伊氏虽是人妻但却不是残花败柳。相反她倒正像是一朵开不败的娇艳鲜花,是每个男人理想中的床第伙伴。
可以想象,曹操作出决定,要这伊氏到自己这里来的时候内心中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但是同时徐济也凛然知道了曹操要搬倒自己的决心是多么坚定。否者不会有这大手笔。想到这里,徐济越发得小心起来:能够让曹操看中地女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当下微笑道:“夫人请坐。”
那尹氏见徐济因为自己的出现有些发愣,甚至迷失。那满意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便盈盈坐下,满脸感激地看向徐济。徐济当然注意到了尹氏的得意。更绝对不会相信尹氏在这之后露出的任何表情,强压下自己兴起的不受控制的欲念。淡然道:“夫人在我这司空府上还住得惯吧。”
尹氏轻叹一声,蹙起蛾眉,神色黯然道:“乱世之中,颠沛游离。这些年来早就过惯了辛苦日子。现在被司空大人收容在府中,已经是人间仙境了,怎敢还有其他奢求?”那说话时。神情娇柔,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徐济心道做戏做全套。既然要用这尹氏来对曹操用反间计,那自己自然就要装得像一些。
想到这里。徐济也轻叹一声道:“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在此乱世。一个男人活下去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夫人,前两年有身孕,现在又要照顾孩子,当真地不容易。”顿了一顿,徐济故作疑问道:“对了夫人,这些年来你是怎么生活下去的?当年洛阳大乱。据我们所知,大将军合金府邸尽遭屠戮,袁绍那厮借着诛杀‘害兄之贼’的名义,在何府大开杀戒,何琳小姐活下来已经是万幸,未知夫人如何……”
徐济这自然是明知故问,这当然是要故意做戏给这尹氏看,要知道在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换成是谁都会心存疑虑,忍不住询问一番,若是徐济不闻不问,反而引人疑窦。既然已经断定这尹氏乃是曹操的人,这尹氏一定备下说辞。
果然,这尹氏面上现出痛苦道:”司空大人,此事一言难尽。“脸上浮现出了回忆的表情,用好像梦呓一般的声音诉说道。
“当日在洛阳时,妾身已经有了身孕,夫君自然欢天喜地,在官府之内,夫君可以说是与别人格格不入,他自幼习好读书,这让他的兄弟姐妹十分看不起,认为一个屠户的儿子干这种事情完全是附庸风雅。我的夫君又看不惯他父亲的种种行为,所以极为不受宠,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有身孕这件事情。”停了一会儿,尹氏好像在回忆往日的种种美好,才道:“当时洛阳大乱,何府上下乱成一团,尤其是知道我的公公被十常待杀死的时候,天都好象塌了。妾身的夫君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我收拾东西,赶快离开何府这是非之地。妾身问他为什么,他却凄然的告诉妾身:袁绍怀袁术四世三公,门多故史,乃是蜚声海内外的学术世家,又是名门望族,更和洛阳与各地世家大族通婚,实力举足轻重。但是一直以来却屈居于他地父亲之下,这两兄弟定会极为不满。现在他的父亲何进一死。袁绍和袁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抢班夺权,日后。洛阳便是袁氏家族的天下了。”徐济点了点头,这话不管是曹操教给她的还是真的是他夫君说地都不重要,因为洛阳之乱的初期发展的确如此,只不过后来外地诸侯进京打乱了袁绍兄弟的如意算盘罢了。
尹氏又道:“夫君还说,袁绍杀人的借口就在他那个贪财好色的叔叔何苗身上。妾身还不相信。却被夫君疾言厉色地赶走了,结果一切便如同夫君所说的那样发生了……”言罢,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徐济看她雨打梨花的样子,虽然不相信她地一番言语,不过倒是肯定她对自己夫君的一片真情。但越是如此。徐济便越发的小心起来。
这女人这么深爱自己的丈夫,可是他丈夫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儿子,所以谁能令她的儿子活下去。她定会对那人感恩戴德的。
她能为曹操卖命,当然就是处于一种报恩,毕竟做这种事情不但有生命危险,而且还需要出卖色相,方才能够成功。看着尹氏地哭声渐渐低落下去,徐济故作歉然道:“夫人,实在对不起。勾起了您的伤心事。”
尹氏抬起头来。用有点肿胀的美目看了徐济一眼,不好意思道:“司空大人,该说对不起的是妾身,实在太失态了。”
言罢。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的那硕大挺巧的**却因此而剧烈的弹跳了一下,一下子便吸引了徐济的视线。只觉得自己的下腹处隐隐生出一股燥热。登时徐济便有点尴尬,稍稍吸了口气平静一下才说道:“夫人说的那里话来?”尹氏始终在注意徐济地表情。马上边发现了徐济视线的落点.登时脸上泛起一种粉色,出现在她那白嫩光滑的精致面孔上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
徐济也注意到了尹氏的异样。更是尴尬,同时心中大骂自己为何这般没有自制力,难道这尹氏也会媚术?
尹氏好一阵才恢复过来道:“妾身逃走后,便听到了很多的消息,有人说何府上下一家被杀得干干净净。也有人说公公的手下曹孟德带兵入何府,制止了袁绍士兵的屠杀,何府有好多人都被曹孟德带走了。妾身也不知道这些谣言是真是假,只是牢记夫君要我把孩子抚养成人的话语,这些年来一直隐姓埋名,艰难过活,更随着其他百姓迁到长安来,幸好身上的金银细软不少,才没有流离失所,但是在去年长安大乱地时候,妾身的住处便被官兵洗劫一空,今年冬天实在是难以度日了,为了我夫君的唯一血脉才冒险找到司空大人这里来,因为有人传言何琳小姐在大司空这里。天幸事实如此,否则我的孩儿要是有三长两短的话,妾身有何面目去见夫君。”言罢,一双似可滴出汁液的美目又红了起来。徐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温言道:“夫人放心,徐济说什么也是伊宁的夫君,与何将军多少有些关系,何琳与我也算得上是情同兄妹,何琳的嫂子就是我徐济的嫂子,为了这个孩子,夫人可提出任何要求,我徐济无不满足。”
尹氏面上现出感激的神色道:“多谢司空大人的大恩大德,妾身结草衔环以报。”徐济心道:下面是不是就该作出以身相许的姿态了?嘴上当然是客气了一番,极力强调自己与何琳的关系。
果然,尹氏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然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嫣红的嘴唇,盈盈站起身来,走到徐济的近前,向坐在椅子上的徐济前屈下自己娇躯,与徐济近在咫尺,吹气如兰道:“司空大人……妾身孤苦伶仃,此身别无长物,唯有这副残花败柳的身躯,人有时司空大人觉得妾身尚有一二可入目处,妾身愿荐枕席,以报司空大恩!”言罢便大胆的看着徐济。
坦白而言,徐济不动心就是假的了,尹氏此时的姿势太过诱人,因为上身弯曲的原因,**变得更见硕大起来,而那美丽的在尹氏驯若羔羊的姿势下摇曳生姿。
但是徐济这时候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拒绝。但问题是尹氏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若是自己拒绝的话不知道这尹氏又会使出什么招工来。
先是绝世的容貌、再是悲惨的身世、然后感激的话语、加上激动的情绪、混合报恩的决心,若是拒绝的话那便不是男人了。
而且断然拒绝的话。尹氏就会作出深受伤害的模样,令自己生出歉意。若是委婉谢绝的话,又怕这尹氏会得寸进尺。真是进退不能。
感受这尹氏那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地体温。徐济感觉到自己的头脑都好像有点变慢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好时,却见这尹氏面色转白,向后退出几步,掩面啜泣对徐济道:“司空大人。请恕刚才妾身胡言乱语,妾身不能忘记自己的夫君”徐济一阵发呆,旋即心里叫绝:这尹氏好高明的手腕,又或者说曹操好厉害的心理战术。
若是今天尹氏和自己登堂入室,即便是获取了自己的信任,那么在自己地心目中也不会太重。
换了任何一个男子都会这般想。虽说不会把这女子此时的行为看成是水性扬花的随便举动。但是充其量男人只会把这尹氏当成一个玩物,再玩腻了之后不再理会。不过尹氏这招欲擒故纵使出来之后可就大不一样了。
首先,男人可以清楚的体会到尹氏地感激之心,在心理上便已经接受了这个尹氏;其次,男人会因为尹氏最后悬崖勒马而敬佩尹氏的为人,并且更反衬出尹氏要报恩而甘愿奉贤出来的身体的珍贵;再次,男人都有征服心理,越是容易上手的东西,放弃的越快。反倒是那些可以上手却还未到手的东西令他们心动不已。瘙痒难耐,去锲而不舍地追求,而尹氏正是如此,明明已经唾手可得。却又因为片刻的由于而失之交臂,令男人分外的心动。正因为如此,日后得到这尹氏的时候。男人当然会加倍的珍惜,自然也就不会在防备她了。到了那时。还不是任她为所欲为?
徐济看向尹氏。却见尹氏向自己盈盈一拜,出门而去。心中更是叫绝。这尹氏最后还给自己来了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回味境界,那作用当然是更加反衬出她的美好。
尹氏的表演固然出色,而且凄艳动人,但是在徐济这深知事情真相的人看来,不免有点可笑。唯一令徐济感到难过的事情是,尹氏成功地挑起了自己的欲火,但问题是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为他扑灭这火焰的人。
徐济当然可以随便找一个丫鬟解决需要,但那显然不是徐济的为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娇妻不在身边,唯一可以指望上的人就是蔡琰,但是一想起蔡琰冰清玉洁的模样,徐济就知道在短时间内与蔡琰蹬榻欢好比在这时代实现民主还难。不过想一想便可知道,日后这因素一定会似有情若无情地引诱着自己,然后等着自己主动动手,把她就地正法,生米做成熟饭。
这事儿的个中滋味,实在不足与外人道也。
下午时候,桓范那小子便施施然的回来了,看他若无其事死样子,便知道事情进行得极为顺利。果然,桓范向徐济汇报道:“主公,杨松那小子不但贪财,而且还好酒,我把咱们兖州的美酒往他面前一摆,这小子口水都流下来。陪他喝了几杯,这小子就告诉了我不少事情。”
徐济笑道:“杨松智商超群,不过当然是智商超群的低,自然不是你的对手,怎么样?一切事情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桓范点了点头道:“这个杨松看样子果然一无所知,极好利用,属下下一步便会找机会离间他和张鲁的关系。”
徐济微笑道“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张鲁利用他的事情让他知道,这比什么都好使。”
桓范点头微笑道:“主公明鉴,属下正有此意。”
旋即桓范又问起了伊氏,徐济便苦笑着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拉一遍,听得桓范冷笑连连。最后徐济索性开口道:“若是真无法妥善处理,我看我和这尹氏共赴巫山便是了,大不了弄些假情报给她,虽然不免是费事了一些。”
桓范闻言脸色巨变道:“主公不可,此举万万不可,这事情并非是曹操派这女人来弄内个情报那么简单。“
徐济有点莫名其妙,桓范解释道:“敢问主公,若是您真和这尹氏发生关系了,这件事情万一日后被蔡琰小姐知道了怎么办?而且我能肯定这事儿绝不是您想隐瞒就能瞒得住的,何况,以蔡大家的冰雪聪明又怎么可能看不破。”徐济闻言低头想了想,随后脸色一变,声音有点沉重地开口回答道:“我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威逼
桓范看着明白过来的徐济,郑重其事地说道:“曹孟德目光长远,绝非是马腾抑或张鲁等辈所能比拟,更非像孙策刘备那般不了解主公的为人,而且曹孟德本身能力便不容小觑,这也是主公自己说过的,相比于其余诸侯曹操毫无疑问是杰出的人才,无论是军事还是内政都是当世数得上的人物,所以,他才会是最了解主公的难缠人物。像这等枭雄制定的计策岂会和马腾等辈同日而语?”顿了一顿,桓范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时至今日,我兖州几乎算得上无敌手于天下,若是我北方诸州改制完毕,再在朝中扫除异己成功,那么天下则尽归我兖州。这一点曹操当然明白,也许其他人寄希望于短暂的和平时期能够迅猛发展,达到可以与我兖州看齐的境界,但曹操却知道这件事情很难,故此,别人的计策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曹操的计策却是为了彻底击败我兖州,但要想击败我兖州,那就绝对不能从外部下手,而应该从内部分化瓦解才对。”徐济笑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是想要分化瓦解兖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我徐济举止失措,令手下人离心离德了。说到众叛亲离,那最好的事情莫过于从我的家事入手。”
桓范冷然道:“主公明鉴,正是如此,所以曹操现在特别希望发生的三件事情:首先是蔡琰小姐与主公意见不合,此其一也;主公沉迷尹氏的美色,无奈于家中的妻妾争风吃醋。此其二也;主母伊宁诞下少主,此其三也。”徐济有点费解道:“前两样我想到了。后面的那件事情我却不大明白。”
桓范傲然道:“主公莫要忘记。在我兖州,还有一个世家大族对主公影响深远。”
徐济闹中灵光一现道:“荀氏家族?”桓范点了点头。肯定道:“主公明鉴,虽然荀氏一族这一代有荀彧和荀攸两位先生投效与主公麾下,往上也有荀谌先生,但这正是我兖州的问题,他们三人手中掌握的权力足以动摇主公的根本,我虽不认为他们会背叛主公但荀氏一族的这种近乎倾族的投效毫无疑问代表着他们对主公的看好,但偏偏他们却根本无法控制主公,毕竟,他们也是世家大族。而且还是经学世家。”
顿了一顿,桓范又道:“按照我兖州的法度,若是伊宁主母诞下麟儿。那么我兖州的下一代主人便有了着落,但问题的关键是伊宁主是公主的身份,如今大汉的局势如此其实这个身份也早已无法限制主公,而且主公如今除了蔡大家之外也并不妻妾,荀氏一族对主公更加无法控制,若是如此他们是否甘于为主公的马前卒呢?再者刘繇也是个问题,未知主公预计如何处置。这小子和曹孟德的关系据说是十分紧密的,如今与我兖州虽然看似更加亲近但难保不会背后给我们使绊子。”徐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方面地事情他倒没有想过,沉吟半晌道:“这事情其实也好办,毕竟刘繇本身就已经投靠了曹操。而且现在只是徒有虚名的扬州剌史。若是我真想他这刺史之名不过就是个笑话,至于荀氏一族的事情我找个时候与荀彧说说便是,倒是伊宁。我只怕她会受荀氏一族中有心人的挑拨。。”
桓范摇头叹道:“主公,问题的关键就在前两件事情上。若是伊宁主母听说主公在长安为蔡琰小姐在政治上有诸多的屈服,又和这尹氏打得火热的消息。您说主母会有什么想法?”再叹一口气。桓范摇头道:“一个女子,所要的无非就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丈夫和孩子,当她发现丈夫和孩子都靠不住地时候,那就会想办法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而这,就是女子干政的开始若是我兖州出现这种局面,那简直就不可想象。至少主母的身份足以团结一批贼心不死的世家大族了,而接下来必然是军政大权受到影响,主母的眼界和能力自然毋庸置疑然而那些世家大族却不好说的紧啊。”
徐济想想的确如此,一个在世人眼里身份尊贵的大汉公主伊宁;一个心高气傲,有着自己见解和主张的蔡文姬;一个蓄意捣乱,另有所图的尹氏;若是再被操发现那没名没分的张夫人和自己的关系,一旦闹起来,那自己的这后院恐怕真的是天翻地覆。后世有句话叫做“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徐济又哪里有本领在其中周旋?到时候只怕会在几个女人之间疲于奔命。
曹操所希望的三件事情的确可以影响到自己,而且全部都是从微不足道的小事下手的。
不过幸好徐济已经摆平了蔡文姬,而且经过桓范这么一说,打死徐济他也不敢去碰那个尹氏。
不过这事情就怕传出风言风语来,到时候所产生杀伤力是一样的。想到这里,徐济便对桓范笑道:“多亏你的提醒,否则定会误了大事。”
桓范却笑道:“主公谬赞了,其实能猜出这些事情来纯属侥幸。”
徐济摇头道:“桓范你莫要谦虚。”桓范摇头道:“主公请恕我直言,眼前这尹氏虽然很有可能是曹操的人,但是又有点似是而非,这计策虽然也和曹操的为人一般毒辣,但是却有一种阴柔的味道,似乎这计策是出自女子之手。若非我在兖州时经常和巫祀女神在一起,对女子的各种手段见的多了,这计策我完全看不出来,只有女人才可以猜的中女人心和女人事。”
徐济搔了搔头,没听说曹操身边有什么美女军事啊,不过仔细想一想,却不得不承认桓范言之有理。两人正说着,却见有人来报,说是甄偐求见。
徐济便向桓范笑道:“看没看到,我们的帮手来了,这甄氏家族将来可是文若兄手中杀人不见血的利剑啊。”
于是徐济便连忙有请。桓范便趁机告退。
不多时,面色苍白的甄偐施施然进了客厅。拜见徐济。徐济现在和甄氏家族可算得上是自己人了,所以言语之间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微笑着让甄俨坐下。
自有美婢奉上香茗。
漫碧茶烟缭绕中,徐济的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对甄俨道:”令慈贵体可否安康?”甄俨笑道:“托主公地福。家母一如往常。现在家族事务基本上交给我和小妹来打点,家母每天只是陪着伊宁主母在冀州游山玩水地散心。”
言罢,想起一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太史说道:“主公,我这次来长安。家母有一封信要我带来。”
徐济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信件。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信中并未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说瓾俨此次到长安完全听凭徐济的吩咐,那从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柔情蜜意令徐济魂为之销。
良久,徐济才看完信,小心地把这封信收拾起来。
瓾俨却对徐济道:“主公,母亲嘱咐我传话说希望主公在看过这封信之后烧掉。”徐济闻言一愕,旋即明白张夫人的用心,点了点头,便把信件连同信封全部烧掉。
甄俨肃容道:“主公。我来长安前。家母嘱咐我在长安一切听从主公的安排。”
徐济微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就好,其实这些年来甄氏家族为我兖州出力甚多,实在是汗马功劳。那五万甄氏家族的族兵全部充公,在关键时刻屡建奇功。我徐济是莫齿难忘地。”徐济在自己的言语中尽量保持着客气,毕竟他和张夫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让甄俨知道,否则只怕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甄俨又哪里知道徐济的意思?连忙道:“主公说的哪里话来?这些年来。多亏主公的扶持,我甄氏家族才会得以发展壮大。比先前更是不知道煊赫了多少。家母自我年幼时便教导我说做人定要知恩图报。我甄氏家族为主公肝脑涂地尚且在所不惜,更何况是到长安来做生意发财那么简单?”徐济哈哈大笑。没有想到在自己印象里一直斤斤计较的甄俨说起话来这般豪爽,心中欢喜。
徐济看向甄俨,神秘一笑道:“甄俨你记住,长安的事情你莫要来问我,有什么疑问便去找文若兄,但我要和你说一句话:为了我兖州,做一个奸商吧,那样,你将是我兖州彪炳千秋的大功臣。”甄俨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却没有问为什么,这几年,跟着兖州的政策走,甄氏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变成了一个商业世家,过去那些在家族中对张夫人地政策持有非议的人现在全部统统闭上了嘴巴,尤其是甄付的事情,更是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任谁也想不到,袁绍那么秘密地劫持行动居然被兖州军轻易化解。
至此,兖州在甄氏家族人们的心中被抬到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地位上。甄俨前脚走,糜竺这徐州富豪便来了。这可是绝对的故人,甚至称得上徐济的兄长,郭嘉能那么简单的拿下徐州也多有依仗这位兄长的帮助。
但徐济更清楚自己这位兄长绝对是公私分明的人,这也导致了徐济一见这笑容可掬,胆识过人的大商人便觉得头疼,自从自己扫平兖州以来,这位兄长便张罗着要把自己的妹子嫁给自己。
对于妹子投怀送抱的事情,徐济现在早就有些麻木了,毕竟在这时代看得多了,但问题是这个美女太麻烦,毕竟糜竺也是世家大族,而且和甄氏家族不大相同,他们在学术上还是有些声望的,政治上的家族性很强,以前陶谦活着的时候,糜竺和他的弟弟糜芳便分别把持徐州的军政两界。弄个美女妹子左送右送,自然还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捞好处了。这是徐济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故此时常躲着糜竺。再加上刚才桓范的一番分析,徐济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自己的后院火着的更大。现在糜竺就在自己的眼前,想躲是来不及了,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徐济硬着头皮请糜竺坐下,后者却好像有话要对徐济说。故此失去了往日的沉着淡定。
糜竺不开口,徐济当然也乐得回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糜竺闲聊。
终于,糜竺忍不住了。对徐济常常看到:“主公,糜竺有一事要向你请罪。”说罢,拜倒在地上。
徐济听得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之下他也不好摆什么脸色只得笑道:“你先说什么事情,我兖州法令虽然森严,但是却条理明晰,若是你真的犯错。谁也救不了你。但若是可有可无的事情,那便无所谓了。”
糜竺头上的冷汗终于下来了,下定决心咬着牙道:“主公。属下想要为小妹退婚……”
徐济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喷了出来。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吗?
不过糜竺这么一说,徐济反倒担心起来。是不是徐州出了什么变故。
糜竺看徐济脸上阴晴不定,更加汗流浃背。
徐济稳住心神,冷然道:“你先起来,这事情何我兖州法令无关,你无须向我请罪,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我却想知道原因是什么。”糜竺这才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起一事,连忙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双手递给徐济。恭声道:“主公,这有一封徐州别驾虞翻的信件。说主公看过便知。”
徐济连忙戒了过来,那信封封的极为细密。这乃是兖州秘法,当然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看。徐济检查无误后,打开信件认真地读了起来。那信上虞翻的第一句话便是要徐济在读信地时候一定要冷着脸。不要露出高兴的样子。
后面才说到事情的始末。
原来虞翻来到徐州之后,发现徐州的地方势力极为强大。尤其是以陈登为代表,要在这里改革困难重重。以张昭之才也疲于应付世家大族千奇百怪的招数。不过虞翻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一直与兖州关系密切的糜竺,要是可以彻底地把糜竺拉过来,那么徐州改革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徐济娶糜竺的妹妹过门。
但是虞翻也预料到了徐济的担心,生怕糜竺就此在徐州做大,故此退了求其次,想出一计,要糜竺心甘情愿就范。虞翻的办法很简单这小子在徐州利用各种机会对糜竺的妹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并用他的学识和风度以及近乎无所不能的才干,征服了糜竺的妹妹那颗春心初动、崇拜英雄的小女孩的心灵。
随后,虞翻便生米煮成熟饭,在床榻上全面征服了糜竺的妹妹,然后才故意透露给糜竺知道。糜竺知道后追悔莫及,不过事已至此,而且又不能把两人怎么样,唯有想办法化解眼前的“灾难”,当然反叛他是想也不敢想的,兖州军的厉害他是领教过了。这会儿徐济的实力和当年那个游学至徐州的落魄后生已经完全不同了,现在站在徐济面前糜竺都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正在彷徨无计时,虞翻主动来找他,说这事情他来解决,要糜竺带上书信一封,来长安对徐济实话实说。
虞翻在这封信中反复强调自己对糜竺的妹妹也是一片真心,要徐济放心。并且希望徐济在糜竺面前装模作样,不要露出太多的喜悦,否则糜竺会看破他地用心。看完这封信徐济不由得心中叫好:好个虞翻!居然为我化解了一个难题。
虞翻这么做在很大程度上减落了徐济有可能产生产生的家庭危机的可能性。
徐济登时心中大快。
也难怪糜竺现在这么害怕了,因为徐济和糜竺妹妹的事情虽然没有定下来,但也算必然之事了。不过现在却避免了这个麻烦,但不管怎么说,虞翻和历史上的糜夫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最关键的问题是糜竺会因为这件事情产生负罪感,可以想见日后他定会定兖州言听计从,如此,徐州的缺口人才算是真正的打开。
尤其是现在,徐济更觉得虞翻这封信有一种久旱逢甘露之感。现在长安的经济峰会正在全面展开,自己非常需要各地大商人在支持,虽然有甄氏家族,但是独力难支,现在若是可以得到糜竺的全力支持,那当然最好。
虞翻紫计本欲是双管齐下,却收到了一石三鸟之功。想到这里,徐济把信放在一边,故意虎着脸看着縻竺,弄得后者胆战心惊后,才在面上露出无奈的神情,长叹一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世间什么都可以争,但位有一个‘缘’字不可强求。君子有成人之美,看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吗?随他们去吧。”糜竺听到此语,方才放下心来,虽然对徐济那一套在后世纪陈词滥调现在听来去新颖的说辞有种耳目一新之感,但是更多的却是死里逃生的喜悦。
徐济又对糜竺冷然道:“不过你要搞清楚,这事情不是我法外开恩,而是我兖州的法规如此,虽然婚姻大事可以包办,但是前提条件是不得与个人意愿想冲突,否则无效,现在令妹的意愿乃是虞翻,我虽然是兖州之主,但也不会违抗我兖州的法令。”糜竺这才“明白”为何虞翻那般有恃无恐,又哪里知道这其中另有玄机?连忙陪笑道:“我那妹子实在是没有福气……”
徐济一摆手道:“婚姻这件事,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看上去好的未必就是绝配,兄长你不可强求。”
看着糜竺听到徐济的这个称呼便知道徐济并无真心责怪之意,这也说明徐济还是念着他的旧情的,毕竟没有他徐济想拿下徐州并且坐稳只怕没那么容易。正当糜竺庆幸只是徐济却又冷笑道:“不过说起来,这事情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是虞翻又或者令妹,而是你这当哥哥的不知道妹妹的心事,才会有这样的尴尬,你说你可叫我说你什么好?
糜竺底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对徐济道:“主公,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徐济心中大喜,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糜竺这么心甘情愿的当冤大头,自己若是再拒绝,只怕连老天爷都会怪自己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夜谈
等糜竺离开之后,徐济差一点高兴地想要欢呼出来。
借着糜竺妹妹的事情,糜竺现在对自己在政治层面上已经是全面屈服了,不但答应完全听从荀彧对他在长安的安排,而且还答应回到徐州后全面配合张昭和虞翻的改革。更可以通过糜竺来加强对青州的控制。
而且糜竺也应该知道,从他的妹子和虞翻在一起开始起,他已经和兖州的利益挂钩了。何去何从他应该明白。对于徐济来说,这一天来,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此。
华灯初上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众人方才回来。
不过今天饭桌上并没有谈论公事,因为多了一个尹氏使得大家说话有点尴尬,毕竟现在在徐济司空府的核心人员都知道这个尹氏有问题。徐济有点心急,这样的气氛当然不对头,这显然不是徐济想看到的结果,何况尹氏这么机灵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和猫腻?于是徐济便主动挑起话题,便询问起荀彧下午和各地使者洽谈谈判的事情。
众人马上会意,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在尹氏面前说了也无妨,这种事情尹氏哪里会懂?荀彧便对徐济道:“主公,各地使者已经派人把我们的协议送回各地,等待回复,不过相信问题不大,如果有问题,也应该是个别条款上的改动。我看,从明天开始,我们便可以召开所谓的‘洽谈会’,把各地代表和商人们齐聚一堂了。”
徐济默默点头,在一旁的陈群则补充说明道:“这个‘洽谈会’我们也是第一次开办。不过按照主公提出的建议,我们按照地域设立了各州的展台。能及他们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所能提供的商品。”徐济笑道:“你们做得很好,可以想象。明天将会是盛况空前。”
除了不明所以的尹氏,众人全都笑出声来。
荀彧却在一旁慨叹道:“这些商人和使者,忙碌只是一时的。可是我们兖州的马车却要忙碌很长的时间。幸好这许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不停地修建道路,使得各地的交通便利了很多,而且我们兖州马车驾驶起来极为便捷,的确是民用的好工具。”徐济点头道:“文若兄言之有理,我这就要兖州的马车工厂加大用型马车的生产。”
荀彧补充道:“既然是用于运输。我看要加大她地耐用性和载重能力,以及简便的维修方法。”
徐济笑道:“这个当然,什么车厢中暗藏酒窖什么的。自然用不上。”桓范却补充道:“主公,现在已经拥有幽州,那么就等于有了无数骏马,我看只要精心培育,用不了几年,我兖州马车的运输能力就可更上一个台阶。”
这个桓范每每说到关键处,总能有这般见地确实是了不起。
徐济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看桓范若有所思道:“这事情我们都不是专家,不过我却知道。我们兖州军队用的是辽东战马似乎并不适合于运输,这种战马在战场上的短途冲击力虽然无与伦比。但是耐力不足。”顿了一顿,徐济笑道:“比如说温侯吕布的赤兔马,谁都知道那是千里马。但是真要是让赤兔马跑一天,我看它反而不如驽马耐力出众,但那样速度又太一般了。所以。我们今后要培养的战马一定要注意耐力问题。”
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瑾扬起正在变声期的古怪嗓子道:“并州马的耐力据说就不错。若过可以和幽州地战马交配,说不准可以配出好马来。”荀彧埝着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睛道:“其实各地都有好马,比如青州一代。自春秋战国以来。齐国最重车战,故此青州的马也是天下名马,只不过因为自古有骟马的习惯,故此名种断绝。不过主公暗地控制了青州之后便禁止骟马,倒好了一些,不过若是说到盛产马匹,西凉也是好地方。……对了,听人说西川蛮夷之地的战马耐力都不错。而且听说那里还有人骑象作战。”
徐济没有想到荀彧的学识居然这般渊博,竟然还知道南蛮人的作战方式,还知道大象,不由得连连打量荀彧。其他人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象这种东西,一个个倍感好奇,露出询问的目光。
结果荀彧令人失望地答道:“大象我也没有见过,只是知道这东西乃是庞然大物,行动虽然迟缓,但是力大无比,我们的战马虽然高大,但是若是和大象一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了。”一直没机会插嘴的尹氏这是才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笑道:“妾身也听说过大象,但也未曾亲见过,只是知道,自我朝明章三帝,西方在我中土大阐沙门经来,曾有异域之人把这动物带到我们这里来,可惜无缘见到。”
这尹氏说起话来声音性感低沉,偏偏有一种别地女子所不具备的鼻音,听上去似乎总能给别人以暗示,想起男女欢好时的美妙呻吟。实在是天生媚骨叫人防不胜防。
诸葛瑾年纪还小,只觉得这尹氏说起话来悦耳动听。陈群的脸却红了起来,这小子虽然是智者,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却单纯的很,尹氏这一说话,便勾起了少男的本能反应。也幸好众人都是坐着,否则会极为尴尬。
桓范却低下头去,若是他此刻抬起头来,定可看见他目中森寒的光芒。荀彧和徐济都是成婚时间不短的人自然也深知女人的滋味,虽然面上自然,但是心中的感受尤其深刻。倒是徐威这厚脸皮,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敌非友,但是却无法忽略尹氏倾国倾城地事实,原本没有机会去看尹氏,这回还不趁机大看特看?更忍不住和这尹氏调笑了几句。那尹氏倒是会展露手段,对着徐威规规矩矩地回答,但是声音中却更加令人动心心魄。弄得徐威这小子大晕其浪。徐济暗骂一声徐威色鬼,不过却知道这是好事情。被徐威这么一闹,尹氏当然会安心。不会感觉到被冷落,否则大家都不和她说话,那就糟了。
这边想着这些另一边徐济又笑道:“据闻大象这东西的确是庞然大物,而且长得颇有特色,有一支可以如臂使指的长鼻子,还有两只露在外面的獠牙。”言罢便举起杯来要喝酒。
岂料诸葛瑾在一旁天真道:“主公说得不会是野猪吧?”徐济闻言,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咽下酒,笑个不停道:“谬也谬也,大象的牙齿和鼻子都要比野猪长出许多。这种动物在远古时候就有了。若是说到他的祖先长毛猛獁象,嘿嘿,总之,就是在西南的一种常见的动物,我们觉得稀奇甚至以为是神物。只不过物以稀为贵罢了。”
众人恍然点点头,倒也没有在意什么长毛象。
尹氏却在一旁叹到:“司空大人真是博学啊。”虽然明知此女不怀好意,但是这夸赞的言辞配以这声音还是叫徐济不由得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诸人只是感叹而于禁却想着另外一回事,皱眉道:“这东西要是用来功营劫寨,还真不好防御。”
徐济知道于禁想要说什么。这家伙倒是想的远。居然已经惦记上日后征服南蛮的事情了,而且最关心的还是防守问题。徐济哪里肯让于禁再说下去?便笑道:“于禁你小子真是欠缺生活经验,滇南道路难行,那些大象行动缓。等他来到我中土,只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于禁马上明白徐济的意思,不由得笑脸一红。为自己忘记尹氏在一旁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我只是担心益州如何抵挡这等攻势。”
徐济暗赞于禁一声机灵。笑道:“这有何难?凡是动物,对于火光都会有恐惧感。火攻这种计策对付这些野兽再好使不过。”众人闻言叹服。尹氏看向徐济的美目更是异彩涟涟,一付死心塌地崇拜地模样,不过徐济早有防备而自然是决不会相信尹氏的任何表情。
徐济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若是和曹操比起来,那还差得远,至少在比说情话,自己绝对不会是当代第一流的大诗人曹操的对手。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尹氏在经历过曹操后,若是会为自己动心,那才是奇哉怪哉呢。众人赞叹声低落下去后,徐济笑道:“我们不管什么大象,总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我大汉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腾,还是文若兄说的对,要安民心,先让天下的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奋然应是。徐济又对荀彧说道:“尹夫人现在就在咱们家府上住下了,咱们当然会悉心照顾,不过我知道,这还不算是个家,真正的家并不在于房子有多大,而是要看看有没有亲人在自己的身边。”
徐济的话说的尹氏神色一动,显然被徐济的话打动了自己的心事。
徐济又道:“所以文若兄,你最好还是令元直和何琳那妮子接到长安来,让他们和尹夫人团聚。”尹氏顿时声音呜咽道:“司空大人……”一语未毕,那双美目中便充满了宛如珍珠般圆润亮泽的泪水,说不出的动人。
徐济哈哈一笑道:“夫人,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夫人,长嫂如母,你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尹氏乖巧的回答道:“一切但凭司空大人吩咐,妾身决无异议。”徐威发出“啧啧”的声音道:“不过怎么说,徐庶那小子当初也算是英雄救美来着,虽然差点成了没了头的英雄。”
众人被他说地无不为之莞尔。
随后徐威又抱怨起这几天长安的治安巡察能力吃紧的现象,现在长安城龙蛇混杂,各个势力处于混乱状态,再加上外来的各色人等,更是不胜其烦。这也难怪,现在徐济势力和刘协势力处于相互观望地状态,有合作有斗争,故此其他小势力反倒有了喘息的空间,纷纷活跃起来。
徐威便在酒席间说起了好几起达官贵人之间酒嘴之后的荒唐事情,惹得众人大笑。
晚饭便在这欢笑声中度过了,尹氏在饭桌上聚精会神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自然精神有点疲劳,便回房休息去了。而且即便她不累。也会推说身体不舒服了,毕竟今天是她第一天住进司空府。一个“长时间漂流在外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精神奕奕呢?
徐威刚吃完饭便和于禁一道匆匆走了,各大酒楼还有夜里依旧不歇业的娱乐场所夜夜爆满,喝醉了酒之后争风吃醋的人比比皆是。
徐济却邀请荀彧和桓范等人到自己屋中小聚。守着小炉中的红红炭火,喝着兖州美酒,众人刚才因为尹氏在场的不自然终于全部消融在微醺的醉意里了。
看看微笑的桓范,徐济问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桓范打了个酒嗝,才悠然道:“我在想这世界上真的难以事事公平,比如说文锋刚才说的事情。一个人吐得满地狼藉,没人说他撒酒疯。反倒说他这是名士风度,若是换成一个老农,只怕早就被饱以老拳,打出门去了。”众人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徐济的思绪却纵横了几千年的古今中外。慨叹道:“老子曾说‘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说到底还是颇有不当和不妥的,最大的不妥便是想做到完全的平均根本不可能。平均了一切又如何?任何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勤劳有的懒惰,而且一个国家不可能没有上位者,一旦上位者有问题。马上便不均起来。到头来还是虚幻一场。”荀彧和陈群闻言同时心头一震,看向徐济,前者凝声道:“敢问主公,这种事情可有解决的办法?”
徐济苦笑道:“这事情我哪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好办法。那夏商周和强秦与前汉就不会灭亡了。”
陈群却不同意道::“我倒有个办法。主公地新‘五德终始说’中不是说‘君子配五德’吗?我想只要有君子在位,就不会有问题。”徐济哑然失笑道:“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恕我直言。且不论我徐济是不是‘君子’了,我只问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徐济世世代代的子孙都是可以‘配五德’的‘君子’?万一有个不肖之子坐上了高位呢?”
众人被徐济问得一窒。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们都是从兖州出来的人,不切实际的歌颂功德地话他们当然不会说。而徐济的问题令他们无从回答。徐济看着众人。叹道:“要保证在高位上的人是君子,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恢复古代的禅让制,用选举永远让贤者占据高位;一种便是在一个王朝,腐配不堪的时候有一位君子揭竿而起,比如像高祖刘邦一样,建立新王朝,然后周而复始,天下大事,合久必分。”
荀彧闻言连连摇头道:“这两种方法都不行,禅让制很容易被一股具有强大实力的人破坏,而第二种则更糟糕,那完全是在破坏与建设之间来回兜兜转转嘛。”徐济却笑道:“其实我们可以把第一种禅让制度改一下。”于是便讲起了现代的民主制度,听的荀彧等人目瞪口呆。
虽然徐济已经给众人无数次震撼了,但是这一次却最为剧烈,弄得大家完全说不出话来。
陈群像是第一次认识徐济一般,眼中闪过前所未有地神采道:“主公的想法十分新鲜,的确是值得尝试呢。”徐济却大摇其头,还未说话,荀彧已经在一旁断然道:“陈群你在兖州书院里‘商贾课’上学的东西都忘记了?政治是为什么服务的?我们现在地经济水平根本无法支撑这种政体形式。象主公说的权利与义务之类的,更是复杂得很,主公说的这方法若是在五百年之后能行得通就算是万幸了。但是就现在来说,根本就是妄想。”
陈群被说得默然无语,徐济却很高兴:还是荀彧了得,不管到何时都是头脑冷静,实事求是,比自己初来这时代的时候成熟多了。想到这里,徐济一拍荀彧的肩膀笑道:“不过我是不会消极地等待我的子孙中不肖子的出现,我自然有些手段可以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虽然未必完全有效。”
荀彧闻言大喜,才要询问,徐济却换了话题道::“现在甄付和糜竺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日后我们便可坐在他们身后看孙策他们穷得穿不上裤子。但是这还不够,因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汉中和益州,而甄氏家族和糜氏家族在这方面帮不上我们什么忙。若是想要对张鲁和刘备下手,我们就要再从张世平、苏双这两人下手,他们和刘备可是有交情,若好是可从他们身上打开缺口,我们的事情便好办了。”荀彧微笑道:“主公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在办了。”
徐济微微一愣,才发现在座的人中少了两个,一个是张纮,一个是高堂隆,这两人都是荀彧前来长安是带来的兖州书院的已经结业的学生,其中高堂隆的动向徐济是晓得的,他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完善科举考试的制度和条例,徐济虽然晓得却看不见人影。估摸他也忙的脚后跟不着地,所以徐济也没想着要找他来。可是张纮却不见踪影,这倒是件怪事。
荀彧却在一旁道:“主公放心,有张纮在,这两人定可被拿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群美
徐济见荀彧这般有把握,自然放心,荀彧却对徐济道:“主公,这事情最后还需要您亲自出马,毕竟我们还是第一次合作,应该给他们这个面子。”
徐济欣然道:“这个当然。”想了一想,徐济又对荀彧道:“文若兄,对这等商人定要诱之以利,否则休想打动他们分毫。我对这两人还是不大了解,不知道他们在幽州的生意,否则如何投其所好?”荀彧笑道:“这事情我也不大了解,不过张绣乃是幽州的专家,主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
徐济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情道:“文若兄,你最好先写信把尹氏的事情告诉徐元直,要他先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过这事情应该瞒住何琳,这小妮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就这么一个嫂子和侄子,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半点伤害和打击。”荀彧一愕,旋即断然道:“主公请三思,这尹氏既然可以牺牲色相为曹孟德服务,定然已经对曹孟德死心塌地,放这么个用心险恶的女人在主公身边,这绝非好事。”
徐济大感头痛道:“这事情以后再说,大不了让这尹氏将来远离我们,曹操一旦兵败身亡,尹氏一个妇人能有多大的能为?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者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尹氏说不定可以争取呢。”荀彧露出沉吟之色,半晌之后才斟酌着开口说道:“主公,我在想一个问题,现在在尹氏怀中抱着的那儿婴孩儿到底是不是真的何进的孙子。”
徐济明白荀彧的意思,若是这尹氏带来的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何晏。那么尹氏将会变成一块不可收买的顽石,这是在换一种方式威逼自己杀掉尹氏。但问题是这将会令何琳非常伤心,这是徐济绝不愿意看到的。大感头痛道:“文若兄,此事着实难以推断啊,若是换作常人,那孩子一定是假的,但是曹孟德就不好说了,以我对此人的了解来说曹操此人对人对事自有一套不同的手段。他要收服别人,那定是先服其心。”桓范在一旁赞同道:“我完全同意主公的分析,不管怎么说这尹氏是个女子,出于母爱的天性。自然会对孩子十分担心。若是自己的孩子留在别人处。那么做母亲地定然神思恍惚,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太容易露出马脚来了。从幽影的情报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不难看出曹操乃是心思缜密的人,他又怎会犯如此的错误?反倒是把这孩子交给尹氏,才可完全发挥出这尹氏的作用。”诸葛瑾也在一旁道:“桓范先生说得有理,就像主公了解草草一样,曹操对主公的性格同样十分了解。他知道因为何琳的原因,主公是绝不会对尹氏动手的,即便动手。按照我兖州的法令也是罪不及无辜,那婴孩自然也不会死,只要婴孩儿可以活下去,尹氏还怕什么?若是说斩草除根。那就要把这婴儿杀掉,但问题是这么做还是会伤害到主公与何琳小姐的感情,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缓缓图之。但若是这孩子在这里。我们要争取尹氏反倒有些希望。”徐济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想还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荀彧还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又向徐济汇报起别的事情。
待众人散去时,又是后半夜了。第二天再去早朝的路上。荀彧便告诉徐济,张紘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已经和苏双、张世平两人打成了一片,张紘已经替徐济约好今天晚上在长安最大的宴会场所“群玉阁”摆酒席宴请两人。
这当然是好事情,徐济欣然同意。
早朝无事之后,荀彧自去日理万机了,徐济却叫上于禁,要他陪自己到长安城各处转转。徐威昨晚说长安城乱成一团,徐济身为大司空,若是不到城里去巡视一番,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徐济两人说说笑笑,坐在马上便向长安城中最繁华的地方进发。
长安街道上的人明显增多了,而且人们脸上也有了欢笑,这显然和长安的生活质量的改善有很大的关系。
不少人见到徐济,因为看见这大司空的旗号,便纷纷向徐济行礼,更有人跪倒在地,这显示出徐济在长安地威望正在与日俱增。徐济亲切地向行人们打着招呼,有这种树立自己形象的机会,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于禁见到此场景,当然高兴,笑道:“主公果然非同凡响,才到长安不过三个多月的功夫,便弄得长安气象一新,令人鼓舞呢。”
徐济笑道:“文则,你怎么也学会拍马屁了?长安有今天的面貌,你们的功劳更大,我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吧?”于禁嘻嘻一笑,徐济又道:“文则,我听说文锋现在长安城里治安比较混乱,真是如此吗?”
于禁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主公放心,这些混乱都是小打小闹,一引起世家大族的子弟闲的没有事情,在酒后闹出点事情来罢了。再加年轻气盛,为女人争风吃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徐济点头道:“这倒是,反正左右无事,文则你倒说说看,到底是谁家的女儿这般招风?”于禁扳着指头算着说道:“马腾的女儿自从在我的主府现身之后,便有人传言此女乃是长安现在的第一美女……”
徐济完全赞同道:“说她是第一美女倒也不过分,可惜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禁一拍双手道:“照啊,这样的女人才更有吸引力啊,现在还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呢!而且从上次惊鸿一壁之后,这美人儿就再也没现身过,存在天天有人请那个益州使者杨怀喝酒,目的就是为了从杨怀嘴里骗出这美人叫什么,可惜这杨怀口严得很,根本无从得知。”
徐济点了点头道:“这马腾倒知道吊别人胃口。”
于禁嘿嘿笑道:“主公不是说过。越神秘的女人越有女人味吗?”徐济啼笑皆非道:“你小子也被徐威给带坏了。好了,你这新崛起审美专家再说说看还有谁?”
于禁被徐济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道:“其实马腾的女儿未必就可以稳居长安美女的第一把交椅。‘群玉阁’里美女如云,尤其是里面的头牌龙女。更是国色天香。色艺双绝,隐隐地有与马腾女儿分庭抗礼的意思,不少公子哥就是在为两女谁是第一美女争得不可开交。”徐济心道有没有搞错?难道还有杨过?这未免有些瞎掰了吧,不过徐济倒是三国时代的确有一个叫羊牯的家伙,摇头道:“一群没有内涵地家伙。蔡琰小姐天仙玉人,居然没有人提起她,真是没有眼睛。”
于禁为之莞尔,眯着眼睛道:“主公说笑了,别人倒是想。但问题是谁人敢这么做?莫要忘记。蔡琰小姐可是主公的人。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蔡琰小姐的主意?”
徐济听得心中一阵舒服,随口说道:“这班家伙倒是知道进退。”于禁却晒笑道:“主公高看他们了,我看他们是等着看主公和蔡琰小姐的笑话才在是真的。”
徐济冷哼了一声:“那他们只能等到失望了。”
顿了一顿。徐济又道:“文则,你给我派人暗中保护杨怀,防止那些有心人利用争风吃醋的事情坏了杨怀的性命。”
于禁闻言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连忙派人去做这件事情。
现在各地使者在谈判,若是这时候出现了什么凶杀时间,那就得不偿失了,可以肯定的是这必然会对荀彧的谈判有影响。
等于禁忙完了。徐济才道:“你说的那个龙女我倒要见识一下,今天晚上我要请苏双和张世平喝花酒,就定在‘群玉阁’,不知道这个龙女又是出类拔萃地地方。”
于禁闻言双眼一亮。旋既懊恼道:“可惜我去不了。说真地,来长安这么久,我还没机会见到传说中的‘群玉第一株’呢。”徐济一拍肩膀道:“文则。左右都有文锋和姜囧,长安的防卫没有问题的。”
于禁断然摇头道:“主公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不能去,文锋虽然能力出众但却生性浮躁。若是听说我去和花酒,文锋定然定不下心来,这时候最容易出乱子,姜囧当然也不错,可惜他初投主公,之前也是名声不显故此在军中的威望自然是不够的,若一旦有起事情来,他未必能指挥的动人马,因此还是我留下来最好。”徐济赞许的拍了拍于禁的肩膀道:“文则,自洛阳之后你成长的令人瞠目,有你守卫长安足可令我吃饭睡觉都安稳许多!"
于禁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徐济却道:"改日我定要请这龙女到家中为文则你独舞一曲."
于禁笑道:“看来主公对这龙女还不了解呢,这龙女固然才华横溢,是个才女,不过最令人叫绝的并非是她的舞蹈,反倒是她说的书应该叫'唱书'才更恰当。“徐济闻言露出询问的目光,于禁解释道:“我们兖州的说书艺人现在在全国大受欢迎,这个龙女别出心裁,把评书的内容唱出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徐济暗道:这不就是后世所谓的京韵大鼓吗?要是人多一点,那就直接变成歌剧。
想到这里徐济不由得冒出了另一个想法,看来自己日后是应该推广一下话剧,在这传媒不是十分发达的时代,话剧大概应该是最受欢迎地文艺表演了。到那时,自己还不大赚特赚?
不过这个龙女的这种带有故事情节的歌唱徐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记得当年,在徐州的时候糜竺就曾经请过四川的说唱艺人表演过三国时代的说唱。
想到这里,徐济微笑道:“这有何稀奇?益州不也有那种说唱艺人吗?”于禁大摇其头道:“那怎相同?龙女的曲调都是根据故事的需要编写而成的,和那些已经落入到俗套的民间艺人完全不同。”
徐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反正在经理过现在传媒之后,除非是像蔡文姬那种具有真正艺术价值的东西可以吸引他的眼球外。其他的噱头之类的东西都无法打动徐济。
至少见到这龙女前,徐济可不抱任何希望。两人正说话间。却见前面一群人围成一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连忙纵马上前。
走近之后。却听见很多人发出大声,似乎实在为什么事情而起哄。
徐济地亲卫在前面大喝道:“司空大人、城守大人在此,闲杂人等还不快散去!”众人回头,一下子扁看见了徐济。于是便一哄而散。
徐济和于禁端坐在马上,向那事发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名油头粉面的少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扯着一名少妇的衣袖胡言乱语。
那少妇却并没有别人意料之中的那样被吓得瑟瑟发抖。反倒面上含笑。有一句没一句地挑拨这个少年,寻得这个少年越发地失恋。这少妇身边有几名佳人,早已经是横眉立目,显然已经忍耐半天了。不过却对那少妇极为忌惮。没有漏出对这主人的半点不满。
不过看那几个家人孔武有力的样子就可知道,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职业军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徐济看向这少妇时,眼前不由得一亮。
除了自己府上的尹氏,在长安居然还有这般媚骨天生的女子?!和尹氏地完美精致不同,这妇人身材娇小,但却是不丰满,可绝不会给人有半点赘肉的感觉,任何男人见到她都会有一种把她拜在手里使劲儿揉捏一番。再吞下去的占有欲。
若是说尹氏的美丽地画龙点睛之笔在她的眼睛,那么这少妇的动人之处就在她的笑容。虽然其中有无限勾魂摄魄地意味,但是却绝不是用淫荡这等词可以形容的,她的笑容会让人感到很温暖。有一种想要和她在**欢好之后,同床共枕地夜半无人、低声私语的倾诉感觉。这少妇的美丽就好像一个沙漠旅者在口渴时猝不及防下掉进了一潭清澈冰凉的湖水,那是一种无法堤防的美丽邂逅。等你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沉醉其中了。
徐济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所以心脏不争气地跳了几下。
在徐济看见这少妇的同时,这少妇也注意到了徐济。一双杏眼立刻亮了起来,向徐济妩媚一笑。
徐济勉励稳定自己地心神,向那少妇淡然一笑。于禁却在徐济是耳边道:“主公,这女子就是张绣将军的婶子邹氏。”
徐济闻言心中一震:难怪!
早就听说这个邹氏有倾城之貌,今天一见,才知道为何能令众多的枭雄为之心动。自己原本以为这个邹氏是那种烟视媚行的女子,岂料竟然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因为张绣和张济行军在外,这邹氏作为家眷自然是留在长安了。
不过徐济一直都未弄明白这个邹氏和张绣之间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似乎有不可高人的关系,但却似乎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否则张济也不会放过他们。
但实际的情况是张济对张绣放心得很,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正神思恍惚时,于禁又在徐济低声欢喜道:“主公,知道抓住邹氏不放的那小子是谁吗?他就是刚被圣上任命的渭南令丁斐,绝对是王子服那方面的人。嘿嘿,看样子他还不知道眼前这女子乃是张绣将军的婶子,否则借他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如此造次!”
徐济闻言大喜,自己正愁没有机会整治王子服等人呢,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机会。
丁斐?……这名字听上去很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徐济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不过没有关系,自己想把这个丁斐抓起来再说,王子服等人有得手忙脚乱了。
哈!眼前的事情有意思了,汉献帝他们正在竭力的讨好张绣,可是谁都知道张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婶子邹氏,现在丁斐弄出这么个事情来,自己倒要看看王子服等人怎么收场。嗯,自己是否应该把这件事情闹大一点呢?毕竟这件事情弄得越大,汉献帝等人越吃亏,想要讨好张绣就要下血本,自己不是希望张绣敲竹杠吗?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徐济一摆手,命令手下人把这丁斐抓住,带回司空府严加看管,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见他。
待这酒鬼被押走之后,徐济便端坐在马上对皱氏肃容道:”夫人,您受惊了。“那邹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徐济,莺声呖呖道:“司空大人,妾身早就听说过你了。”
徐济闻言吃了一惊:不会是张绣和张济在邹氏面前说漏了什么了吧?
却见邹氏道:“现在长安城声名最盛的便是司空大人了。”
徐济这才放下心来,在一旁的家人上前催促邹氏上车离开,邹氏却笑道:“司空大人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到来我府上玩儿啊。”言罢才上车离开。
徐济望着那马车离开,心中却在苦笑:因为张绣的原因,打死自己也不敢到邹氏的府上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疑团
目送皱氏走后,徐济便对于禁笑道:“我们再到各处走走,至于那个丁斐,我们先不急着审问,先要王子服他们着急一下,那才是有趣的事情。”
于禁冷然道:“哼,主公说的有道理,他们这帮人的算盘倒好,知道无法掌握长安地区的兵权,便想办法监视我们的行动,渭南乃是出入潼关的必经之路,有这丁斐在这里盯梢,我们军队在潼关附近的调动他们是一清二楚,若是想要避过他们的耳目,那就不许走水路,以蒲坂为渡口,如此一来,反倒更加容易暴露目标了。现在这个丁斐犯了这么档子事情,我看他们还如何收场!最好主公借此趁机把渭南的行政官员的任命权抢到手,弄个军政一把抓,那便一了百了了。”
徐济倒没有想那么多,被于禁这么一提醒,才发觉自己着实有些过于大意了。从这一点可看出自己确实有些太过疏忽了,看来回去之后应该详细调查王子服一伙人在这一期间内操纵的所有人事任命,免得今后又在这种小事上吃了大亏。徐济和于禁在处理完邹氏的事情之后,便继续前行。主要是到各个城门看看守卫的情况。于禁在洛阳一战之后的成长确实令人吃惊,手高顺的影响他越发有些防守名将的影子,而长安城经过了他这一段的维护之后,防御工事比原来坚固了许多,尤其是城墙,徐济意外的发现了自己当初在平原城看到的防御利器飞石打。
这东西的威力徐济是见识过的,天生是攻城车和冲车的克星,当初袁谭的攻城部队。就是在这东西下伤亡惨重。
不过令徐济最满意的事情是长安城军队的面貌现在焕然一新。原来的长安守军见到自己无不恭恭敬敬,可见于禁下的功夫之深。意外地。在出城的人群中发现了杨彪修父子,看他们的样子是要远行。
徐济询问时。才知到杨彪是为了遵守协定,要送杨修到兖州颍川的书院那里学习去。杨彪也不想回来了,他希望留在兖州做学问。
看着杨彪淡然的样子。徐济也知道他已经心若死灰了,看到这些徐济不由得心中感慨。
不过从某个角度上看,杨彪这一走也是件好事,否则待在这里便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局面了。杨彪显然是看明白了,徐济将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包括马腾,杨彪作为所谓的马腾好友自然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
最后,杨彪带着自己的儿子挥手告别徐济。出城而去。
才巡视完东门。徐济和于禁正要到其他城门去,却见有一名幽影气喘嘘嘘的跑到徐济的近前,跪倒在地道:“主公,刚才我们抓住地那个丁斐,在被押送的半路上被身份不明的人杀死了!”徐济和于禁闻言面面相觑:敌人杀人灭口这么快吗?
当徐济和于禁匆匆赶到之后,徐威已经带领一群城卫站在那里维护现场了,周围行人不少,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担忧的神色。
毕竟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天。
若是他们知道被杀死的人竟然是朝廷新任命的官员地话,只怕他们会更加担忧。而今徐济最担心的就人心不稳。他跳下战马,脚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音,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徐威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这里是他负责的防区。发生这般事情他的面上也无光。
徐济拍了徐威的肩膀一下表示安慰,然后走向凶杀现场。现场一共是两具尸体,一个是丁斐。而另外一个则是徐济地一名亲卫.
那名亲卫名叫张成,乃是最早和徐济起兵的人之一。对徐济最是忠心,想起张成的音容笑貌。徐济心中一痛。
又一个好兄弟没有了。
徐济心中伤感,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即将权倾北方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居然还会死于非命。一股怒火勃然爆发起来,徐济暗自发誓,不把杀人凶手揪出来为张成报仇,自己誓不罢休。于禁知道徐济和这些亲卫的感情,也不由得黯然伤感。徐威在一旁皱眉道:“主公一共派了四名幽影,结果一死三伤,剩下的三个人都已经被送回府中治疗。”
于禁最是冷静,沉声道:“徐威,偷袭者有多少人?”
徐威面色凝重道:“我问了受伤最轻的人,他告诉我一共只有两个人。不过真正动手地只有一个人,此人是个用枪高手,另外一个人只不过在一旁观望,似乎是为了断后所用。”说到这里,徐威蹲下身子,用手指着两具死尸的伤口道:“主公请看,这两人都是一枪毙命。而且手法独特,整个咽喉完全被洞穿。剩下三名伤者也是如此,虽然伤口处有所不同,但是完全是一枪洞穿。”
徐济和于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口。
不半晌,两人眼中同时掠过骇然之色:偷袭者好高明的身手。徐济本身就是受被当世武人承认的枪法大家陈到指点的,而且他本身眼界还要更加高明,所以他对于枪法自然最有发言权,看了之后他沉吟半晌道:“这人用的枪的枪尖并非是双刃的匕首形状,而是四棱形状,看来此人的枪法以刺为主,这一点和叔至传我的枪法相同,不过我看这人的枪法另有玄妙。”于禁心有余悸道:“主公,幽影乃是我兖州最精锐地部队,每个人都有战将级的水准,尤其是主公的亲卫,虽然和第一流战将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四人联手,即便是高顺将军那等武功,也未心可能一招之内连杀两人,再伤三人,这等身手只怕只有超一流的战将才能做到。”
徐济完全赞同道:“正是如此,我虽然有把握打败此人,但是也要费上一些事。若是他还有所保留说不准我也要拼个你死我活。”顿了一顿,算道:“当世用枪的高手虽然多如牛毛。但是有特色而且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却屈指可数,不说我。张绣和张任同出一门,而且张任出手我也见过,绝对达不到这种境界;张郃的家传枪法以气势为主,李严的枪法则完全凭借招数。张辽的枪法完全是军用枪法,讲究一个快字,马腾的枪法倒是惊世骇俗,可以达到这种境界,但问题是马腾的枪法是把枪的特点发挥到极致,绝非只有刺那么简单。可是这人的枪法与这些人完全不同。”再皱眉苦思道:“更何况。我想不出他们杀死丁斐的理由是什么.
徐威在一旁提示道:“若是单纯想要扰乱我长安的治安,他们倒是有理由这么做。”于禁摇头道:“你这么说只能解释主公的第二个疑问,但是却无法解释第一个问题,而且这丁斐被我们拘押之后马上就被押送司空府了,而今又是死于司空府的途中,那也就是说这个丁斐时时刻刻在别人的监视中,否则怎可能这么快下手?”
徐济接道:“也就是说这个丁斐被我们抓住了之后,令对方很紧张。故此才要杀人灭口,可是丁斐一个小小的渭南令。和我说到地那些诸侯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根本没有必要下手嘛。除非这个丁斐身上有其他秘密。”徐威闻言沉声应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于禁没好气道:“你这小子到底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何抓住这丁斐吗?”
徐威一呆,于禁才给他简单的解释一遍。徐威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现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王子服等人了。因为王子服他们怕我们用这件事情来离间他们和张绣之见尚未建立起来的关系。破坏他们的好事。而且西园八校尉的操控权在他们手上。”
徐济赞许的点了点头。
于禁却疑问道:“然而我好奇的是对方军中真有这等高手吗?”徐济若有所思地笑道:“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我看还是交给桓范去费脑筋吧。我现在就回府去找他。”
言罢,又悲伤地看了倒在血泊中的那名幽影地尸体一眼。
经过这么一闹。徐济心情大坏,又吩咐了大感没有面子的两人几句。便掉匆匆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迎头便碰上袅袅娜娜的尹氏。徐济此时着实没半点没心情和她作戏。勉强打了一声招呼,便去找桓范。他那阴沉的脸色吓的尹氏花容失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
徐济自然也懒得解释,要尹氏担心一下也是好事.
找了半天,才知道桓范根本没有回来,向来是在扬松那里,徐济也是无可奈何.
回到前厅,却劈头遇见了荀彧和诸葛瑾.看见徐济,荀彧便问起凶杀事件.看来他也看出这件事情的恶劣影响,故此放下所有的事情跑到他这里老询问.
徐济没想到他知道得这么快,便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遍,荀彧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徐济叹了口气道:“这事情着实是颇为棘手,不管怎么说丁斐乃是圣上任命的官员,虽然不应该调戏邹氏,但是现在死在我们地手里。我们一下子变得被动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王子服等人现在正在赶往我们这里,向我来兴师问罪来了。
荀彧还未说话,便有仆人进来禀报,,说王子服在外面求见。
徐济向着荀彧苦笑道:“如何?果然不出我所料吧、”荀彧闻言冷然道:“他们倒是好对付,我只怕这件事情影响我们生意,对了,主公莫忘记了今天晚上的宴会。”
徐济点了点头,便向前厅去了。
才一进大厅,就是王子服怒气冲冲地坐在那里,徐济心中冷笑,冷然道:“原来是王子服大人,真是稀客,今日到寒舍来,真是蓬筚生辉啊。”王子服一见徐济,便猛地站起身来,喝道:“司空大人,丁斐乃是圣上亲自任命的渭南令,现在他死在押送到司空府的途中,司空大人要给我个解释!”
徐济心中大骂:人不就是被你们杀人灭口了吗?现在居然还来找我要人!当真是恶人先告状。可惜自己苦无证据,想到这里。徐济淡然道:“王大人。你说得倒是有些好笑了,而且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这丁斐既然是圣上任命的。那么兴师问罪的应该是圣上才对吧?你有何来权利向司空喝骂?哼,难道不怕司空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王子服闻言。不由得一窒,旋即大怒道:“丁斐是本官的之交好友,好友死难。我这好友就当奔走呼告,难道反要袖手旁观吗?”徐济懒得和他做戏,直接切到正题里,一摆手,不耐烦道:“王大人仔细想一想,若是你的这位好友好好在道上行走,我抓他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王子服冷笑道:“司空大人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司空大人是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人?要编个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言语中自然是在暗暗讽刺徐济密探众多。徐济闻言一怔。仔细看了看王子服的脸色,发现这个王子服真是非常地生气,并非是那种杀人灭口之后故意找碴的假意愤怒,这令徐济非常奇怪。
难道王子服认为自己捉拿丁斐是早有预谋,想要拿丁斐开刀、借杀丁斐来立威?难不成杀死丁斐的事情和王子服无关?
若是如此,那么王子服此来的主要目的绝对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试探自己。丁斐的官职虽小。但是位置却至关重要,现在死在徐济地手上,刘协他们当然会慌神。甚至以为徐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要发动政变了呢。
想到这里,徐济问道:“敢问王大人,您知否丁斐做了什么事情?”
王子服却认定徐济是故意针对己方。没好气道:“丁斐的罪名不久在司空大人的嘴里吗?”徐济越发觉得奇怪。他发现王子服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若这王子服在做戏,那么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于是解释首:“丁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而被调戏的人就是张济将军的妻子邹氏。”
徐济说完这话后。便看向王子服,只见后者脸色立时发白。不能相信地喝道:“你说什么?”
徐济越发肯定了自己地猜想。显然,王子服也知道了这事情的严重性,那等于激怒了张济和张绣。断绝了刘协和张绣合作地可能性。
徐济冷笑道:“王大人,你这回明白了吧?”
说虽未说完但是王子服已经读出了徐济的潜台词:徐济绝对不可能杀死丁斐,站在徐济的立场上应该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才对。而且即便徐济弄死了丁斐又有何用?只要刘协愿意,他完全可以弄到第二个丁斐、第三个丁斐出来,照样可以当渭南令。
徐济看着王子服,冷笑道:“王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徐济若是杀死了丁斐那岂非是大逆不道?随意擅杀朝廷命官,而且是圣上亲自认命的,王大人,你这么想和说究竟是要把我置于何地?”王子服稳定了一下心神,知道自己落了下风,心道幸好丁斐已经死了,正好死无对证,那个不知名的凶手算是给自己解决了大麻烦,虽然因为邹氏的关系,自己不可能把这盆杀人脏水泼到徐济身上,但是自己却可以避免掉因为邹氏被调戏的事情而遭受到的不能与张绣合作的悲惨结果。
不管怎么说邹氏可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女子,虽然大家谁都没有见过她跟任何人有**关系,但是这个女人总是不甘寂寞,每每弄得满城风雨,现在丁斐一死,徐济死无对证,即便想要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调拨张绣,己方也有回旋的余地。当下勉强冷然道:“司空大人真会强词夺理,现在丁斐已经死了,司空大人怎么说都行了,不过我相信这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怎么说,司空大人乃是掌管天下兵马调动的人,现在长安出了这种事情,司空大人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希望司空大人能够忙地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辞了!”
徐济淡然一笑,算是送客了,连身子微微欠起都欠奉。这个王子服就是色厉内荏,其实现在地结果徐济早就知道,不管丁斐是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杀的,他们现在最希望做的就是息事宁人,不希望自己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在张绣那里实在是不过去。
可以想见,明天早晨,即便是有人提起这件事情,刘协他们也都会选择回避的。
不过徐济现在却在担心另一件事情:若是丁斐真的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杀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还有这个丁斐到底知道什么秘密,令对方害怕的马上灭口,生怕自己知道?
徐济完全地糊涂了。
难道又像在兖州的时候那样,长安背后还有一只黑手?
想到这里徐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人在背地里算计自己。而此时徐济又不由得想起了荀彧,他那原本已经放下的疑心又重新跳动起来,算计自己的人若非曹操和刘备那便只有自己麾下的人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会客
古长安,夜初上。多少兴衰青史传。
待徐济从府中出来的时候,老天也诗情画意地点染上了漫漫风雪。眼见这场景徐济不由得念叨了那句词。
然而实际上徐济的心情却并不好,整整一个下午,徐威和于禁不断地向自己送回情报,说根本未发现王子服方面和西园八校尉有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听说在西园八校当中何人有如此身手。
如此一来,徐济便知道这事情其中另有玄机。桓范一个下午也未回来,徐济派人去找,却等不及了,看看时间,知道招待张世平和苏双的时候快到了,也唯有暂时放下丁斐的事情,心事重重的出了府。
才跨上骏马,便看见桓范骑在马上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徐济叫桓范和自己去参加宴会,有事情路上再说。
听着骏马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桓范吁出一口凉气,对徐济道:“主公,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济闻言对桓范说道:“暂且不说发生了什么,你且先说说杨松方面的事情。”
桓范知道徐济定然是有急事,故此长话短说道:“杨松那里进展很快,我和杨松也谈了做生意的事情,杨松已经代表汉中的杨氏家族表示愿意与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了,至于张鲁那里,他自会去打点。”
顿了一顿,桓范才又开口问道:“主公,你急着找我回来到底有何要事?”徐济把丁斐地事情说了一遍。桓范听罢后面色凝重地说道:“元则也以为主公所想甚有道理,这事情看起来的确是另有玄机。”
徐济闻言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的关键是我实在想不出丁斐身上的突破口在哪里。”
桓范摸着自己才开始长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主公。我们为何不换一种角度想一想,王子服等人有多大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单看丁斐才被抓。随即被暗杀,我看这件事情就和王子服他们没什么关系。人命关天不说,光是王子服一党他们并没有那个势力,故此我以为有两种可能。”顿了一顿,恒范沉声道:“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杀死丁斐的人乃是张绣将军手底下的人,主公说绉氏手下的家人都是职业军人。我想张绣将军正在外作战,绉氏放在长安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又无法托给主公。若是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所以派人暗中保护是一定的。而且张绣为人心狠手辣。丁斐这般冒犯绉氏,定然犯了张绣的大忌,故此才痛下毒手。”徐济缓缓掉头,随即绉眉道:“虽然说得通。但是若是别人这么想还可以,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和张绣的关系,现在事情明摆着,别说是丁斐了,就是任何一个人被杀,那对我们稳定长安地局势都非常不利。文和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必然深知我的脾性,如此一来他怎可能让张绣做这种事情?”
恒范点了点头。才道:“主公说的有道理,而且这事情若是张绣做的。他地人现在应该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公了才对。”徐济苦笑道:“而且张绣军中哪里来的此等高手?现在汉中前线的超一流高手只有三个:张绣、张辽、典韦。若是张绣军中有此人物只怕早已经被张绣提拔为将军了。”
桓范冷然道:“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个丁斐乃是外地诸侯派来长安的奸细,这人本身就是个双头蛇。一方面是某个诸侯的心腹,一方面又假意投靠王子服等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肯定有对主公不利地企图。”徐济听得心中豁然开朗,旋即苦恼道:“元则这番话虽然解了我的疑惑但却仍然于大局无益。我们现在对丁斐牵连的事情仍旧毫无线索,因此根本无从知道丁斐是谁的人。”
桓范冷笑道:“主公不妨借调查这件事情的机会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丁斐的底细,看看他是哪里人,何时来到长安,何时投在王子服的手下,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收获。”
徐济马上明白桓范的意思,心怀大畅,笑道:“有道理,你这小子办事风格颇有奉孝的风格。加以时日想必也是我兖州麾下的顶梁柱!”桓范淡然道:“主公谬赞了。不过主公要注意,既然这潜在地敌人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我们在长安的诸人出入都要小心一些,万一有个意外,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徐济被桓范说的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自己倒是不太在意此事,身边有幽影跟随加之自己的身手也算得上当世一流,但若是荀彧等人万一有个闪失,那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说到荀彧,徐济虽然还怀有疑心但却还是为自己这个挚友担忧。
就在徐济出神只是桓范又沉声道:“不但是我们,我看蔡琰小姐也要保护才可以,谁知道这敌人发现蔡琰小姐对主公言听计从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劫掠走蔡琰小姐之后,主公只怕会追悔莫及。”
徐济的脸色大变,显然被桓范预计的事情惊骇住了。
虽然在冰天雪地之中,徐济还是除了一身的热汗。连忙叫过一名幽影,要他马上加强长安众人的防卫。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群玉阁”。
虽然是在冬天,有时在晚上,但是“群玉阁”依旧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虽然人还未进去,悠扬的音乐已经传入徐济和桓范的耳中。
在这众香国度里,徐济和桓范马上被感染了。
徐济对桓范笑道:“这等风月场所我倒还真是第一次来呢。”桓范却是识途老马道:“群玉阁我虽是第一次来,不过在之前被奉孝先生放去青州的时候,整天和那些巫祀神女打交道。左右不过是那些规矩,主公随意好了。”
徐济笑骂道:“我又非初上情场的毛头小子。岂会怯场?”
桓范却低声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而且这里是百花争艳,吃惯了家常便饭。出来尝尝鲜也不错的。”徐济闻言一怔。指点者嬉皮笑脸桓范笑骂道:“没想到你和文锋是一丘之貉,都是色狼。”
桓范摇头晃脑道:“到了这里若还在强调自己是君子,那不免有些虚伪了。待会儿若是主公不放开手脚,人家那些客人又怎么好意思极尽快乐呢?”
虽然是玩笑话,却把徐济说地默默点头。两人才一进群玉阁的大门,马上便有烟视媚行的女子笑憨如花地上来温柔体贴地为两人除去外衣。轻声软语地问候着两人。
虽然徐济如今贵为司空,但是他一贯就是生活简朴,在兖州之时更是力求简单,因为这事儿少不得被伊宁念叨了许多次。所以自然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故此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倒是桓范,一付坦然自若的样子。显然是享受惯了这种生活,虽然第一次来群玉阁。现在反倒像个常客。
徐济在这个当儿趁机观察环境,马上发现在这大厅中有很多达官贵人。登时大感有趣。这般道貌岸然的家伙现在全都换了另外一付纵情声色的嘴脸,连他们的笑声中都带有一种声嘶力竭的兽欲,各个搂着美人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时时有女子发出低声娇呼,甚至不乏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谓的活色生香了。
徐济进来的时间不长。在一楼大厅中吃酒享乐地人们的声音便渐渐地低落下去了。同时有人发出低呼。隐隐说到徐济的名字。显然,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徐济。
在这种场合下备受瞩目,徐济当然有些尴尬。毕竟除了司空的地位之外他还是大汉公主的丈夫,虽然说文士风流。但出入这样的场所怎么说都有些不妥。
正在这时候,一名中年艳妇从二楼走了下来,纳闷儿地看着那些面部表情不自然的人们。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有此异样。
直到看见徐济和桓范站在门口处,这才猜出了个大概。心知眼前地来客定是大人物。否则怎会有这种威慑效果?连忙绽放出最有魅力的笑容迎了上来,好像轻云蔽月一般向徐济和桓范盈盈下拜道:“奴家红袖。见过两位贵客。”
桓范一挑眉毛,淡然道:“若是不介意,小生便叫您一声好红姨,如何?”
这红袖闻言连忙笑道:“这位公子太客气了,被公子如此看得起,实在是奴家的福气。”言罢凑上前来,站在了桓范的徐济的中间,左右胳膊分别跨上了两人的胳膊,毫不避嫌疑的把自己胸前那一对丰满成熟的果实紧紧的贴在了上面,笑问两人的名字。徐济享受着令所有男人都甘之如怡的待遇,那一丝不自然完全不翼而飞,笑道:“在下徐济……”
此语一出,红袖脸色大变,虽然她已经把眼前的人物想得非常有来头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如今长安城内最有权势的人,当然吃惊。虽然早已经得知了徐济要来的消息,但是当徐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红袖是无法压抑住自己地震撼。奇迹总是在不期间悄然而至。
红袖的呼吸急促起来,弄得她那一对绝对真材实料的硕大**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让徐济和桓范享受非常。
徐济淡然道:“红姨你不必在意,我们到这里是来找人的,一切随意好了。”红袖终是风月场面上的老手,只是稍稍一滞便恢复了常态,满面春风道:“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之间多有得罪,实在应该受罚。”
恒范在一旁调笑道:“红姨说的轻巧,你要怎样赔偿才可令司空大人满意?难不成以身相许,把自己赔给司空大人?若是如此,司空大人倒可考虑一下。”红袖脸上现出一阵红潮,发出娇羞不依的声音表示抗议,单手搂着徐济的胳膊的手却拽的更紧,虽然嘴上没说但这行动却无疑是表明她心中是千肯万肯。
这等大人物同床共枕,也算是做歌舞妓的一个荣幸了。
不过徐济却不会胡来。别说有个蔡琰在长安看着自己,只要一想起自己家中的原配夫人。徐济那半点留恋分月之心便会消散得无影无踪。不半晌,徐济和桓范便和红袖消失在了二楼地楼梯处。
大厅这才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在红袖的带领下。徐济和桓范施施然来到了一间雅间。红袖殷勤地打开了房间,里面一股喧哗的酒热之气扑面而来。
徐济和桓范信步进入。对面桌上自然放着山珍海味,在那美味珍馐的后面,几个人正在说笑,怀中当然拥着绝色的美女,此时正在大快朵颐。
徐济和桓范一进屋,众人纷纷看来,旋即一个个站起身来,向徐济拱手。
张纮连忙从酒席之后抢了出来。站在徐济与众人之间,向徐济做着介绍。徐济一一看去。仔细打量着苏双和张世平。
也许是生活过于优越,所以苏双和张世平长得相当肥胖。身上地赘肉惊心动魄,若是把他们腰间束腰的金带劫下来的话。那高度定和他们的身高不相上下。
两人一黑一白,五官绝不相同,但绝对都与英俊无缘,倒是张世平好一些,虽然也像苏双一般。一个鼻子深陷在脸颊里,但是到底鼻子大一些。不至于搭配失调。不过却没有人会小瞧他们。
这是两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当日随意拿出点钱财来,便可以为刘备装配一支几百人的军队,而且一出手就是几千斤地上好镔铁。和号称富商,结果却倾家荡产的张飞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人的名,树的影。只要看看这两人那对小而细地眼晴里面流露出来的刀子般的锋芒,便可知道威名之下。必无虚士。
徐济和两人亲热地打着招呼,随后众人坐了下来。徐济先举起一杯酒来笑道:“两位先生。早就想和两位欢聚,但是琐事缠身,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和两位把酒言欢,实在是罪过,我徐济自罚一杯!”
言罢,一饮而尽。
众人叫好。苏双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司空大人好酒量!早就听说司空大人海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世平接口道:“那日司空大人乔迁新居,我和苏双兄去拜访,结果围绕司空大人的人太多,我二人就未过去,这人一胖,往人多地地方一凑,那就比过夏天还难受呢!”
这张世平妙语如珠,说的众人无不捧腹。苏双也忍不住笑道:“张兄说,若是司空大人心中还有我们兄弟这号人物,定会在闲暇时找上门,何必急于一时。果然被她说中,司空还真是我们的好朋友。”
徐济自己倒满酒,满面微笑道:“虽然和两位初次喝酒,但却被两位先生说出知己之感,来,我再敬两位一杯!”
众人无不举杯迎合,开怀畅饮。徐济看这两人这么给面子,心中高兴,不过也知道,两人向自己示好是必然的。
不过怎么说,这两人的生意大半在幽州,要想今后的生意风生水起,那是少不了徐济的关照的。
所以,徐济请他们吃饭,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若是再和徐济装腔作势,那便是不知好歹了。一饮而尽后,苏双笑道:“按理说,我们有点倚老卖老了,司令大人既然想着咱们,要咱们到长安来,那当然是把咱们当号人物,现在要司空大人自罚一杯,实在是有点赖皮。”
徐济笑道:“两位先生不必介意,说起来,我徐济也算是个生意人,咱们生意人若是不赖皮,怎么可能赚到钱呢?”
徐济此语一出,苏双和张世平哈哈大笑,感觉到和徐济的关系又亲密了一些,不知道这是否叫做臭味相投。张世平看向在一旁陪笑地张虎,摇头叹息道:“我们和张虎这小子交往了这么长时间,却不知道原来司空大人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如此我们两人岂会踌躇不前?只怕此时已经不知道在司空大人府上吃了几回洒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徐济感觉到自己和两人关系亲近了很多,便用语言挑明道:“两位先生莫怪我这手下,他哪里敢说我的是非,否则当年邹忌早就知道自己不若徐公之美了。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总要自己尝一尝,不知道别人需要什么,只是一相情愿的想当然,这可是我们做商人的大忌呢。”
苏双和张世平闻言齐齐一怔,均被徐济这番言语所吸引。要知道,徐济这是在阐述市场经济的运作观念,这在后世,只要是稍微有点经济常识的人看来,都是最浅显的道理,但是在这时代却绝对新颖,苏双和张世平都是经商的行家里手,马上捕捉到了徐济话中的玄机。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徐济计谋超群武功过人,但是却未想到徐济在经商方面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登时令他们对徐济刮目相看。
商人重利,只要是能获取利益,他们便会想方设法牟取利益。故此,苏双和张世平面容一整,前者肃容道:“司空大人果然是行家里手,说出来的话前所未闻却又发人深醒,不知道司空大人能否说得详细一些。”
徐济看见两人一付谦虚受教的样子,心知自己已经真正的走入到对方的心里,这绝对是个良好的开始,不由得大喜。
自己也不要两人答应去榨干刘备和益州,只要能够为自己打开益州的商道便可以。哼,谁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说服
看着张世平和苏双虚心好学的样子,徐济故作神秘地说道:“经商之道,无非是低买高卖,从中赚取差价,这事情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实在很难,不过我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即便是千变万化,那其中也必定有一定之规可以寻找和利用。”
此时不但张世平,甚至连荀彧等人都露出了注意的神色,显然都是急切地想知道徐济的经商之道。
徐济见吊足了胃口,便哈哈一笑道:“其实说来简单,四个字:投其所好。”
看了看有点疑惑的众人,徐济神采飞扬道:“我们把可以买卖的地方叫做市场,但其实市场无处不在,人活着就会有各种需要,那么,人的需要就是市场,我们在做生意前,不要先看我们手里有什么东西,而应该先看人们需要什么东西,做生意嘛,要先有需要,才有市场,其次才有交易。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露出佩服的神情。
苏双更是欢喜的一拍大腿道:“司空大人之言发人深省,难怪兖州会变成首富之地。”徐济笑道:“其实这是个浅显的道理,我徐济只不过是比一般人先发现了而已,迟早别人也会知道的。”
张世平眼中掠过前所未有的神采,对徐济轻声道:“可是要发现这个道理谈何容易?在别人发现之前,司空大人又可以赚多少的钱财?今天这么告诉我们兄弟二人,那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徐济和荀彧对望了一眼,暗道厉害。这个张世平头脑冷静,时刻不忘交易。实在是天生的商人料子。此刻见到徐济对两人如此坦诚相待,自然知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德道理,既然徐济这么精于商业,又把如此精明的经商之道告诉两人,想必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地利益定然是十分惊人的。故此,他的这番严于表面上是在夸奖徐济够朋友,但其实确实在试探徐济,要徐济开出条件来。
苏双见张世平如此说,面容一整。便放下了酒杯。
兖州的众人也纷纷如此。官道和商道正好相反,官场上的重要事情通常在眼花耳熟的酒后商议。而商人做生意的时候是绝对不讲交情的,更不会用酒去沟通。只有生意谈妥之后才会举杯庆祝。
张纮向那些在场的歌舞妓们挥一挥手,要她们下去。
这些歌舞妓知道这些名动一方人物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纷纷乖巧的站起身来。摇曳着美臀,驯若羔羊的离开房间,最后一名胸部特别丰隆地娇小女孩子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最后嫣然一笑,令人泛起宾至如归之感。苏双和张世平还未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的时候,徐济却一摆手。身后几名幽影敏捷如豹地在屋中行动起来。在墙壁和各个角落处敲敲打打侧耳倾听,显然是在预防有人偷听。
还有两人跑到门外好像门神一样把守。
这气氛被弄得神秘而又紧张。令苏双和张世平在惊疑不定中有一点不自然。徐济见到两人如此,心中好笑,放下酒杯。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说这句话只是免费地奉献给两位,那便显得不真诚了。说到底。没有生意,仅凭交情哪能请的动两位来长安?”
苏双淡然道:“司空大人快人快语。令人佩服。”
徐济看着两人,柔声道:“在我说生意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两位说:做生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苏双和张世平有时一愣,徐济这番话听来极为怪异。但是仔细想来,视乎又极有道理。
徐济悠然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一旦做起生意来,便急功近利,认为天底下的同行都是自己的敌人,非要挤垮对方不可,须知,天底下的钱不是一个人能赚的完的。”
苏双和张世平细细品味徐济的话,不由得心生感触道:“司空大人的话发人深醒。”徐济深深望着两人的双眼,诚恳道:“赚钱,当然重要,但问题是要赚钱,天底下的人得先有钱才行,若是天底下的人都穷,那我们这些商人还赚什么钱?对于我来说,百姓越富,我这这些商人才会越富,这岂非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杀鸡取卵、涸泽而渔,不过是谋一时,夫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万世。”
苏双和张世平听呆了,好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徐济说的话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徐济暗笑:双赢的理论果然好使。
在一旁陪坐的张紘眼睛亮了起来,凑近荀彧的耳边低声道:“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君子养五德’了,原来只以为‘君子配五德’已经占尽天下之妙,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没想到主公竟然已经在谋划到千秋万代的事情了,枉我还活了这么大,真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想起平日里自以为是,现在真想跳进海里去,无颜再见兖州父无老了。荀彧轻笑道:“主公自幼时起便常有出人意料之举,而今阅历更丰,其才自然也是愈发深不可测,子纲也不必妄自浅薄,假以时日,你必定也是我兖州中流砥柱似的人物。”
桓范却在一旁低声赞叹道:“主公的确厉害,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又有谁可像主公一般,用商业把‘欲将取之,必先与之’的计策诠释得这般好?”荀彧轻叹道:“主公之才,浩如烟海,所言每每发人深省,仰之弥高,令我生出子贡叹仲尼望尘莫及之感。新‘五德终始说’当真是永无止境!”
徐济当然听清楚了荀彧的赞美,心中暗怪荀彧,怎么也学会了拍马屁,虽然自己不大喜欢孔子,但是却有自知之明,若是抡起学问。人家拔跟汗毛都比自己的腰粗。
再说了,新“五德终始说”可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提出的不是自己。丰富的是梁习,总是被人说。可真是不好意思。苏双好半天才翻过劲来,对徐济五体投地道:“司空大人实在是我兄弟的良师益友。受教了。”
徐济一摆手道:“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说这番话是要两位明白,我徐济是诚心要和两位来谈生意地,绝没有想要来各位做亏本的买卖,因为那对我也不利。”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放下心来,徐济说到了他们的心里,此次来长安,多少是有些冒险的行为。他们当然有点忐忑不安,虽说外界盛传徐济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作为商人当然知道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戏。所以很担心徐济在他们身上打注意。
这些天张紘一只在和两人在一起游逛,虽然张紘并未说什么,但是苏双和张世平都是老狐狸,当然明白张紘另有所图。后来知道徐济想要和他们做生意,虽然有少许放心,但是却把徐济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现在徐济说出这番话来,令两人宽慰不少。不过两人决不会因此而相信徐济。
谈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大家都是道上的人,自然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徐济看着两人的神情。知道可以谈生意了,便笑道:“两位应该知道,现在人心思安。打了几年。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兖州也是人困马乏。现在圣天子在位,我大汉不日可重振雄风。故此,现在我徐济最想做的事情并非是征讨全国,而是恢复经济。”苏双缓缓道:“大司空之言我们当然信服。否则司空大人就不会把这些使者和我们这些商人叫到长安来了。这些天,荀彧大人也是忙里忙外,我们自然都看在眼里。”
张世平笑道:“若是换作往日,有人说司空大人不想打仗只想做生意,我们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现在我们却信了。”徐济喟然长叹道:“说实在话,我徐济也不想连开战火,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妄动刀兵的,现在袁绍袁术王允等人均已身死伏罪,剩下的各方诸侯都是忠心为国之人,我要是再动刀兵,那不是我大汉地罪人了吗?”
苏双和张世平马上做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
徐济当然不会相信这两人的表情,苦笑道:“这事情叫别人相信很难,不过正所谓‘说到不如做到’,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现在就正在这么做。”荀彧在一旁淡然道:“大司空的意思就是要互通有无,那就要先打开商道。”
徐济接口道:“江东、荆州两地我们没有问题,毕竟曹孟德是我的好友,孙策和我谈不上交情,但也没有仇恨,现在我最头痛地就是益州。前一段时间因为交战,为何刘益州的关系十分紧张,要和他谈生意有点艰难。”顿了一顿,徐济又道:“不瞒两位,我们已经和益州的使者谈过此事,但是却但心对方以为我们居心叵测,最后做生意的事情泡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两位出面比较好。”
苏双和张世平的脸上立时现出为难的神色,前者迟疑道:“司空大人,不是我兄弟二人不识抬举,而是因为我们和刘备大人的关系也一般……”徐济一摆手道:“两位误会了,我并非希望两位出面调节,而是希望两位成为率先和益州做生意的商人,算是替我表达做生意的诚意,久后,刘备大人自会明白的。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徐济求两人做的事情这般简单,简直出乎意料,而且此举无疑还会给自己带来大笔的利润。
但问题是徐济真会有这么好心吗?若是这其中有问题,刘备一怒,马上就会杀了两人下酒。看着不表态的两人,徐济连忙把签约的事情向两人说明,听得两人大为放心,再一次佩服起徐济地妙想天开起来。
徐济看着有点兴奋和两人笑道:“两位莫要多想,还是那句话,莫要以为天底下的前一个人就可以赚完,两位打通商道。对我也有好处啊,两位的生意虽大,但是毕竟有自己的特色,大多和牲畜皮货有关,这一点和我兖州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故此也谈不上抢生意。”苏双两人一想也是。兖州最出名的是手工业,和自己地生意的确大不相同。大家打开益州市场,当然是各赚各的。互不相干。又有合约在手,还怕徐济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而且两人也明白,徐济敢给出如此宽裕地政策,那意味着其中必然有着更巨大的利润,为了这些利润。自己二人就算是冒险也值了。
徐济为了坚定两人的信心,微笑道:“当然,我们还可以合伙做一些生意。保管两位稳赚不赔。”两人闻言精神大振,齐齐看向徐济。
徐济悠然道:“不知道两位有没有想过,以后一旦商道打通。随着经济的繁荣。有一种生意一定越来越火,那就是运输。”
苏双和张世平明白过来。徐济沉声道:“这些年来,我兖州大修管道。改良生产新式马车,为的就是交通便利,方便货物运输,可惜我兖州马匹不多。而且大部分用于装配军队了,虽然也购买了大量的幽州马。可惜是杯水车薪,现在北方诸州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的马车。车,我们可以生产,但马匹……”
苏双迟疑道:“难道司空大人希望从我们这里买马?”徐济大摇其头道:“非也非也,我是希望和是两位合作。我出车,你们出马,赚了地钱大家二一添作五。如何?”
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后者缓缓道:“司空大人的提议非常诱人。不过今天晚上司空大人给我们的惊喜太多了,让我们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可否令我们会去想一下?不过打开益州商道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
徐济哈哈一笑道:“我徐济岂会是强人所难的人?即便是我们联合搞运输,也需要签约的。还是那句话,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苏双和张世平被徐济的泱泱大度所折服,齐齐举杯,对徐济道:“我兄弟二人走南闯北这许多年,从未佩服过任何人,唯独对司空大人那是死心塌地的佩服,让我们敬司空大人一杯!”
徐济哈哈大笑,举起杯来便要在坐个人都举杯同饮。
一杯酒下肚,众人之间的关系更是见亲密。
张紘站起身来,打开门,呼唤红袖进来。不半晌,红袖便翩然而至。
她倒是十分机灵,字号到徐济他们已经谈完重要的事情,故此便带来了一群歌舞伎,只看相貌,便胜过刚次那批女子的素质。
苏双看样子也是好渔色之人,显然对男女之事非常丰富,一见眼前的众女,讶然道:“红袖,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女子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女。”张世平却闭上眼睛,用力一嗅,睁开眼睛道:“果然是上好的货色,体香淡雅,不用摸就可以知道她们发育的有多好。”
徐济听得他们污言秽语,差点掩耳不闻,转头看着其他人,发现连荀彧都安之若素,心中暗叹自己终非这时代的人,虽然可以和这些女子逢场作戏。但是要让自己把这些女子当成货物来品头论足,却打死自己也做不到荀彧看到徐济的表情,知道徐济同情心泛滥,对徐济低声道:“主公不要想那么多,不是我们冷酷,这些女孩儿既然做了这一行,在工作的时候就是在出卖自己,换取钱财,根本与货物无异,当然若是在平时,我们自然不会看低她们,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职业和谋生手段,而且她们若是用功的话,可以不必出卖自己的身体的。就像这群玉阁中龙女,谁敢要她卖身?”桓范也在一旁道:“主公,自我们进入长安后,已经在长安实行了一部分兖州法令,比如对待这些风月场所,明令禁止贩卖人口,现在绝大多数风月场所的女孩儿都是自愿来此,若是想要和她们过夜,那要你情我愿才可以,主公不必多虑了。”
徐济闻言一怔,心道也是,这时候的歌舞伎和自己那时代的“鸡”们不同,她们普遍多才多艺,只有最下等的妓女才会单纯卖身。
尤其是有兖州法律地干预,现在这风月场所里的事情充满了你情我愿的意味,和官妓的不自由又有不同。比如眼前的这些女子,就看不出她们有半点的强颜欢笑。
红袖却娇笑道:“远观哪如近玩?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各位大人还客气什么?”
众人大笑。那些成为谈论对象的女子一个个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在柔和的灯光下一照,登时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苏双和张世平毫不客气,用手指着各自中意的女子,要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搂这她们的纤腰,摩挲着这些女孩儿吹弹可破的皮肤,大块朵颐。
荀彧等人则是随意叫过一人,坐下喝酒聊天,文明得多了。毕竟是在兖州,这些东西都是浮华不堪的表现,务实的荀彧等人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徐济身边当然也毫不例外坐下了一个。
这女孩得知眼前这看似并不起眼的男儿乃是徐济后,更是肆意奉承。
徐济大感吃不消,叫苦不迭,唯有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愕然中笑道:“我去方便一下。”众人这才释然。
徐济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溜之大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大局
很快时间便过去了。
正是日春三月,万物复苏之时。
北中国各地人头涌涌,很多的读书人都奔往所在州郡的大城,这其中有世家大族家的子弟,还有寒门子弟。
每个人心中都有激动和惶惑不安。
这当然是因为破天荒第一次的科举考试制度带给他们的冲击所造成的。
青州的临淄、北海、昌邑、泰山、济南、琅琊、东莱:冀州的信都、巨鹿、广平、清河,并州的晋阳,幽州的范阳,兖州的东郡、颍川,徐州的彭城,司州的安邑,以及长安均设有考场。
在北方各地中,只有豫州没有设立考场,毕竟徐济要装出自己和张济泾渭分明的样子给别人看。
原本在洛阳也有,但是因为天下大乱之后,洛阳人口骤减,又因为连年的灾荒,残破不堪的洛阳城几乎成为了空城。故此,徐济惟有把司州的考场安置在了安邑。
因为兖州的科举考试不是第一回举行了,所以兖州的考场反而不多,毕竟这几年徐济早已从兖州各地征辟了大部分的人才了。但兖州如今依旧是全国的学术中心。
由此也可看出今日兖州的文化之繁盛。至于其他地方,因为幽州和徐州人手有限,所以开辟的考场也有限,而且其他地方的文化普及程度也没有兖州那般惊人,故此足够使用。
刘协也曾经建议砸其他地方多开设考场,但是却被荀彧坚决驳回,理由是宁缺毋滥。科举考试乃是利天下之**。只能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不可操之过急。若是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用来营私舞弊。那么科举考试就没有意义了。刘协当然完全赞同,他虽然不敢说自己父亲汉灵帝的坏话,但是也知道自己父亲活着的时候卖官鬻爵搞得东汉朝政乌烟瘴气。狗尾续貂和狗戴进贤冠那是天下闻名,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举荐制度的缺陷,选拔官员全凭个人喜好。
现在眼见着科举制度有利于天下,刘协当然不希望科举制度被人利用。最后再一次演变成别人牟取暴利的手段,故此痛快地同意了荀彧的请求。王子服等人确实冷眼旁观,他们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当然明白世家大族的内心感受。他们抱着看笑话的心态静观事态的发展,再他们看来,只怕科举考试一旦实行,各地立时会暴动不断。
不过他们的希望落空了。
原本有很多人都对科举制度持观望态度。现在科举制度一旦成为现实,的确立时引起各地震动。很多世家大族对此不满,但是却已经无力反抗徐济的强力制度,在徐济这段时间的改革中。徐州和冀州的世家大族力量已经大大减弱,先是按照兖州的法令,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剩下的人必须自谋生路,其次便是当官必须要参加科举考试,指这两条便弄得世家大族中的子弟树倒猢狲散,各奔前程。
冀州的世家大族原本以甄氏家族和辛氏家族为首。原来荀氏家族则因为荀彧和荀攸的关系早早分裂了,以荀谌为代表的这一支已经站在了徐济这一边。而其余的荀氏族人则悄悄的撤离了冀州,直奔江东而去。而甄氏家族和辛氏家族对徐济乃又是言听计从。而且在改革中得到了很多的好处,故此在两大家族的带领之下冀州的科举考试除了兖州之外最火爆的。
徐州的情形也和冀州相似。糜竺和陈登一旦全面归附兖州。徐州地方势力完全冰消瓦解,只是因为徐州现在势力分布泾渭分明。故此考场只开设了一个在彭城。兖州的世家大族因为张邈和陈宫的事情对徐济服气得很,故此兖州的情况也很稳定。
并州地王氏家族有把柄落在徐济的手中,哪还敢不乖乖就范?至于郭氏家族。因为郭淮的原因,自然不必说。
幽州新定,一个考场便够了。
故此,王子服等人预期的暴动完全没有发生,令他们大失所望。还有一些顽固的世家大族采取了另外一种策略,他们也学荀氏家族搬家,很多人都跑到了豫州,持观望态度,看看自己到底是去荆州好还是去江东好。
如此一来,倒是被张济捉了个正着,也不知是谁给他出主意,要他稳住这些世家大族,面得他们乱跑给徐济添麻烦。
张济便使出手段,厚待这些世家大族,弄得一干世家大族感激涕零,便在豫州长时间停留,不思离开。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张济和徐济不和。等到四月初时,全国各地的科举考试正式开始了。
正如新“五德终始说”描述的那样,这次考试分成五个大门类,每一个门类都仿效后世的大学制度,有专业考试和公共考试两种。
令徐济大吃一惊的是,原本他以为在这五类考试中,“火德”考试将会相当火爆,毕竟这时代的读书人都是研究四书五经的,其他的考试应该弱于这一类。哪知道情况恰恰相反,每一大类的考试都有很多人参加。
徐济第一次见到了这时代知识分子们的真实风貌,他虽然知道三国时代的知识分子们都是多才多艺的,不是明清时代那种书呆子,也远远超过宋代文人的狭小胸襟。但是还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兴趣这般广博。
有很多的文人居然去参加铁匠的考试!看着考试名单,徐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最后想起这时代稍后的“竹林七贤”之中的嵇康,徐济就明白了。
还有很多人居然去报名当“品酒师”,自然是看中了可以喝道美酒的有利条件。不过还是荀彧解释的清楚。原本这些东西都是贱业,即便是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也仅仅是停留在爱好方面。无人认真,即便是真的喜爱。也不敢承认,那是会被别人嘲笑的。就像兖州工匠的代表马钧。历史上发明甚多,可是仍然被人瞧不起。
可是现在,这些事情都成了正当学问。那谁还掩饰什么,自然随心所欲的选择了。
看到这种局面,自然令徐济大感满意。随后,科举考试在四月初十的时候同时进行。
徐济和荀彧当然会亲自巡查。
两人早早来到考场,见考生陆续进入,便也向里走去。
还未进考场的大门,便有一名士兵拦住两人的去路。冷然道:“进考场前要出示证件!”徐济和荀彧一楞。这才想起自己两人没有戴上主考地胸牌,连忙制止从身后而出想要上前喝叱这名士兵的护卫,两人从怀中掏出胸牌,挂在了胸前。
那名士兵这才知道自己阻拦的是什么人。大骇之下拜伏在地。
徐济大笑着把这士兵扶起来,微笑道:“你不必害怕,这本是你应该做的事情。”那名士兵战战兢兢道:“司空大人请恕罪,小地不知道是大人您来了。”
徐济大感有趣道:“现在你已经认识我了,那我便把胸牌摘掉进去如何?”
荀彧也在一旁有趣地看着这士兵。这一看便知是血气方刚的小子连想都未想,把头一昂。对徐济道:“若是如此,司空大人还是不能入内。因为进入考场要带证件乃是司空大人亲自下的命令,知法犯法就是不对,若是制定法规的人随意更改更是不可饶恕。”
徐济和荀彧闻言眼眉一挑。没有想到这人区区一介小兵倒是能够如此坚持原则,实在是难能可贵。这分见识只怕满朝的公卿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出和做得到吧?尤其是徐济这等在后世见惯了办事情看脸面人情的人更是感触更深。徐济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悦道:“若是我今天忘记带来证件呢?难道你还不让我进?没有主考。这考试还如何进行?”
岂料这小兵完全没有被徐济吓到,把脖子一梗道:“司空大人此言差矣。如果司空大人因为没有带证件进入考场而导致考试无法进行。那错误也决不在小人和司空大人亲手制订的规矩上,说到底还是司空大人自己的错误。若是司空大人把法律法规放在心上又岂会忘记身份证明?司空大人若是没有带身份证明。那也只能说司空大人视法令如无物。”徐济和荀彧再次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小兵她的见识这般过人。
那小兵此时却忘记了自己面对的人乃是徐济和荀彧,继续侃侃而谈道:“平民百姓忽视法规不过是害人害己,但是身居高位者忘记法规那便是祸国殃民,一国之君藐视法规,那就会亡国灭种,夏商周莫不如此,是为前车之鉴。”
听了这一番话徐济忍不住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名士兵向徐济行军礼之后恭声道:“小人乃是兖州人士,名叫赵免。”
徐济忍不住搔了搔看书的头,三国的名人中有这号人物吗?
荀彧却恍然道:“原来年你是我兖州人士,你和谁学过律法?是张固还是高堂隆?”赵免道:“小人曾经听过高堂隆先生在五德院地讲学,刚才那些话便是高堂隆先生说的,高先生还说越是面对上位者的错误越要挑出来,因为上位者决定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命运,天下苍生都在上位者的手中,所以真的英雄未必都是驰骋沙场的战将和猛士,能够奋不顾身敢于直言也是大英雄,若是整个天下地百姓都被培养出这种风气,那么上位者才会永远保持清醒不会犯错。”
徐济和荀彧听得默默无语。徐济更想起了后世的舆论监督制度,这个高堂隆虽然是个古人,但是和赵免说的这一番话却触及到了后世现代制度的一些本质性的东西。
虽然很大程度上民主是不完善的,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民主会让上位者保持清醒。这一点就比封建制度强。
当然民主的前提是“民作主”,若是民的意识和素质过差,即便是让百姓做主,百姓也会莫衷一是的。所以说普及教育迫在眉睫。
大量刊印书籍和发行报纸也是一种必要了。
拍拍这名叫做赵免的士兵的肩膀,徐济和荀彧向里面走去,徐济先是吩咐手下人给那赵免一点奖励。然后向荀彧笑道:“我兖州有此等士兵。真是我徐济的幸运。”荀彧笑道:“主公真是胸襟宽阔之人呢。”
徐济摇头道:“文若兄过奖了,我都说过。这人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天底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汉高祖刘邦也是一介草民终有天下。这也就是说人说到底还是有些地方是平等地,虽然地位高低不同,但是却不会一成不变,我们没有必要对这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摆什么架子,其实人生之中最可被他人尊敬的就是自身的品德和学识,就比如说我徐济,我便是大司空又如何?若是不务正业,一样会被人看不起。这也正为为何很多乞丐之所以让人讨厌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明明可以自食其力。但是却偏生要自暴自弃,成天无所事事只知乞讨为生。这便是真正放弃了他们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当然事无绝对,一些身体残疾又或者老幼病残的乞丐又另当别论了。” 荀彧被徐济说得连连点头,叹服道:“主公所言甚是。”徐济又回头看看那名士兵赵免,欢喜道:“我今天之所以如此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见到了赵免,试想若是我麾下随便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都可说出这番道理来,那我华夏还何惧之有?”
荀彧倒是没想那么多,此时被徐济说得不由得神采飞扬。连连赞叹。
随后徐济和荀彧继续往里面走,来到考场内,自然有从兖州过来对此考试程序非常熟练的人来迎接两人,徐济和这些人说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已到,便宣布考试开始。徐济和荀彧在一众考官的陪同下,开始游历考场。
看着莘莘学子们一个个奋笔疾书地样子。徐济心中涌起了熟悉的感觉。
自己当年的学生时代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想起自己那时曾经看过的《儒林外传》,便忍不住为之莞尔。那里面的范进实在是读书人的耻辱。他考不上也就罢了,那也不过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他考上了反倒成了危害一方地贪官,科举考试到了八股文的那一天,也就真的只有敲门砖的用处了。想想当时的官员也有些凄惨,学了半生八股只不过是敲门砖,真到了任上一旦没有作为又要被罢官,当真是害人害己。
徐济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局面的产生的。所以他设置的科举考试才会有那么多的门类。
徐济同时下定决心,不管到何时,科举考试一定要实事求是才可以,绝对不能脱离生活实际。万不可弄出像范进又或者孔已己那样的人物来。徐济一边想着一边露出了微笑。
看着徐济微笑,陪同的众人尽皆莫名其妙,不过因为是在考试时间,所以没有人出言询问,生怕影响考生答题。
又走了一会儿,徐济便随意来到一名考生的身边,看着考生在答什么。这名考生显然答题得十分专心,徐济站在边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他答的题也是十分地精彩。
这人大概是想要当一名掌管饮食的宫廷官员,所以他的题目和吃东西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人在文章中写道:即便是一名厨师也要深明五德变化才可以,比如说“土支木,木生火,火灼金,金盛水,水熟土”。这意思是什么呢,那就是说柴放在地上,这样才可以有火的燃烧,因为有火的燃烧,所以铁锅才会变热,令水鼎沸,而在地里出产的食物才会做熟。至于在另一名医生那里,徐济看到的则是老生常谈性的东西,不过和新“五德终说”有关。此人说儒家思想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故此修身当如治国,所谓“君子配五德”放在人的身上就是说要五脏俱全,但天生人一般都是五脏俱全。所以一个人的健康主要和“君子养五德”有关。
这个人的意思就是说人在日常生活中要注意身体各器官的协调,通过各种手段令身体各器官正常运行,并且越来越强健。
这人还列举了兖州的大医师华佗的“五禽戏”,认为“五禽戏”便是通过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来舒活全身筋骨,进而促进各器官的正常运行。这篇文章令徐济耳目一新的地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五禽戏”的功用说得这般详尽,而且是从新“五德终始说”和身体五脏六腑出发的。
仔细想来,的确有道理。
其他诸如什么建筑、农业等等,都是如此。
徐济有点目不睱给,没有想到新“五德终始说”居然会深化到各个行业中这种程度。再往前走,徐济突然地眼前一亮。
就在前面,恒范正襟危坐,坐一张桌子的后面肃容题。
哈哈,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小子此番也是要来考试的。
徐济便大步上前。(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忧烦
徐济走到恒范面前,看着恒范满头大汗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恒范平时在徐济面前都表现得异常镇定,没有想到上了考场却这般紧张。一点都不像恒范的为人,
相反在他一旁坐着的陈群就镇定多了。
这时候,恒范抬起头来看了徐济一眼,一张俊脸变得有些惨白。
徐济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桓范这是紧张了。考试也是在考心理素质,一个人心里垮掉,天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也许自己对桓范的期望值过高,导致了桓范有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想到这里,徐济走到桓范的身旁,轻声道:“多少叱咤风云的人物都不是你的对手,这点小场面算什么?若你都不行,天地下还有几个人行?”
桓范闻言一愣,又听徐济轻声道:“考场如战场,现在你的才学和见解就是你的士兵,正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又怕什么?”桓范至此彻底的放松下来。低头闭目,好一会钱才睁开眼睛,开始答题。
徐济满意地从桓范身边绕过,因为他已经在桓范的身上发现了桓范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全然是平日里那种举重若轻的自信。
巡视了一圈,徐济便随荀彧离开了考场,向皇宫进发。徐济要到皇宫去向刘协回报这里的考试情况。坐在马上,徐济长长出了口气,意态悠闲,十分放松。
正在眯着眼睛聆听树上小鸟鸣叫的荀彧转过头来,看着徐济微笑道:“主公这下终于是可以放心了,科举考试终于顺利进行。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榜样。以后便会把这科举考试变成一种习惯,如此便可造福万代。”
徐济看看因为春风荡漾而使得前胸衣襟微微浮动。显得越发英俊挺拔的荀彧笑道:“知我者文若兄也。所谓的经济改革,政体改革,风俗改革都是关乎千秋万代的大业,远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让人心惊。”荀彧慨叹道:“主公所言极是,如今对主公而言战场上的失败可以接受。毕竟以主公如今的资本足以卷土重来,但是有些事情是输不得,否则就是错恨难返。”
徐济默默点头,想起了楚霸王项羽和历史上在赤壁之战之后的曹操,他们当时输掉的并非是难以再次得到的精锐部队。而是一种形势。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荀彧突地笑道:“很多事情只有做过之后才知道好处在那里,我记得刚到兖州地时候。见到主公那么看重手工业和商业,还以为仅仅是打着开源的注意呢,可是后来才明白,原来主公是要架空世家大族的经济政治地位,而且这么做也的确达到了主公的目的,否者世家大族只会杀掉一批再来一批,想当年听主公说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言时,我之以为是宏愿罢了。如今才晓得主公早就着手此事了。大汉的症结也果然便是世家永远无法满足的野心啊。”徐济听得心生感慨道:“我哪有这般真知灼见,只是一直信奉权利与义务要相匹配的道理,这就好像老天要损有余而补不足一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个人只是奉献而不要半点的索取?谁也不是太阳。既然商业、手工业和农业担负了那么多。为何得到的那般少?为政者要听天命,可是既然是天命那自然素来公平。今观我大汉,上至朝堂。下至原野,世家大族一家独大,根本就是乱政之源,若是视而不见岂非是装聋作哑?”荀彧默然半响道:“主公明鉴,所以现在就好了很多,至少我就想不到那些平时看上去缺少材质的百姓,一旦真心做起事来会那般的出色,也没有想到人世间的学问不仅仅在儒家一门中。虽然平时有诸多爱好,但是和百姓比起来,就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和大人打架一般可笑。”
徐济闻言看着荀彧笑道:“文人最要不得的地方便是好大言,孔夫子传世的道理千万条,这些人背起来头头是道,但唯独记不住和做不到言行一致,再不就是打击别人抬高自己,所以现在科举制度考试种类繁多就是一件好事,至少告诉那些之人儒家学问的人一个道理:世事洞明皆学问。”徐济看向远方道:“长安的事情我倒并不那么担心,做生意嘛,还没有人是我兖州商人的对手。
荀彧也眯起了眼睛望向远方,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道:“张世平和苏双非常配合,现在两人已经‘凿开’了蜀道。我们也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了。
徐济嗯了一声才道:“我们现在就到益州去招收农民工,我们兖州和青州的丝织业也要进入到益州,先挤垮刘备。”荀彧闻言微笑道:“主公莫急,我们是否应该先修路呢?”
徐济闻言仰天大笑,弄的路上不多的行人为之侧目,纷纷注视这一看打扮便知道位高权重却豪放不羁的人物。
徐济看向荀彧,目光炯炯道:“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徐州方面。”荀彧眉眼一挑道:“徐州文有张昭,武有兖州、青州、冀州做后盾,虞翻虞仲翔文武双全足以托付重任,曹操手下战将除了许褚可以勉强胜过虞翻之外,任何人都不在虞翻眼中,更何况虞翻谋略虽不如奉孝,但是却绝对是和徐庶恒范一个级别的,主公何虑之有?”
徐济谈了口气道:“虞翻虽然无所不能,但是他却太累了,这么多事情全在他身上我怎能放心?”顿了一顿,徐济不无忧虑道:“长安之会,刘繇的使者张英对我的态度非常疏远,这便是一个信号,现在徐州世家大族赵昱的态度也很让人担心。我有点弄不明白赵昱到底有何实力和什么人给他这个胆量与我兖州作对。”
荀彧闻言冷然道:“除了曹孟德还有会有谁?”徐济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但是这个赵昱未免有点过于明目张胆了。又或者说曹孟德到底是凭借什么才能这般牢靠的控制了赵昱。”
荀彧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徐济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徐州的形势图般,冷然道:“曹仁占有下邳。久不归还,好似尖刀直刺徐州,然他如今无人策应,便是孤军深入的局面。而赵昱一旦归降曹操,其祸必然不小。”荀彧闻言色变,立时明白了曹操可以用下邳作跳板的意图。
徐济又道:“曹孟德大局观极出色,这一点我们都已经亲眼见识过了,而且此人做事情不动声色,对于曹孟德而言。他的战场有两个,一个在长安,一个在徐州。而长安的局势发展将决定曹操在徐州的政策。”
荀彧脸上了出了沉思之色而后转头看向徐济,显然是等徐济说出自己的看法相互验证。徐济沉吟道:“文若兄看不出来吗?尹氏现在拖住徐庶和何琳的婚事不办就是曹操的徐州攻略的一部分,只要徐庶一天不回去,虞翻一天就处于势单力孤中,从近期看来,那时曹操为防万一,不希望我在中原集结兵力南下。从远期看则是为了反守为攻作准备。”
荀彧思索了一会儿。身躯一震,明白过来。徐济严重闪过神光,冷笑道:“我们想一想吧,尹氏在这里搅风搅雨。目的是让我徐济后院起火,方寸大乱,然后她再去引诱徐庶。弄得我和徐庶直接出现不和,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会处于霸占尹氏的目的而把徐庶赶出长安。让他回中原去。这个时候曹操再对徐州发动猛攻,那他成功地机会就极大了。若是被曹操花言巧语收买了徐庶。那就更糟了。届时对我而言,整个中原都会不保。”
荀彧默然,若是真的出现这种局面,那么天下全局都会出现震动。幸好徐济识破了尹氏,但是徐州方面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徐济思索道:“长安这面的事情我们已经摆平了,但是曹操占据下邳的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原本我们隔江与曹操对峙的。毕竟长江本就是争地,但是下邳若是在曹操手中那就大为不妙了,那局面很像强秦出关对抗六国的局面。他是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太大了。”
荀彧是关心则乱,忧心道:“主公可有良策化解?”
徐济傲然一笑,高深莫测道:“这事情我们稍后再说。”荀彧见徐济如此胸有成竹,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皇宫已经遥遥在望。
不多时,徐济和荀彧已在皇宫之内,两人徜徉于长安城的这雄伟壮丽地皇宫的御花园中。看着百花竟相开放,精神不由得放松下来。
荀彧看了半天,才感叹道:“到底是先汉故地,虽然多年未经仔细修整,却是一番辉煌气象。”徐济也是第一次在白天进长安的皇宫,上一次来长安时虽然受到刘协的召见,却是在外殿,故此并未见过长安皇宫风貌。
此时闻言,徐济在一旁道:“我曾经进过洛阳的皇宫,虽然洛阳的皇宫富丽堂皇,美丽神秘,但是我还是喜欢眼前这长安的皇宫。”
荀彧大感兴趣道:“主公何出此言?”徐济在心中把两者对比一番道:“洛阳的宫廷建筑和五行学说息息相关,充满了神话色彩,不过我却觉得故弄玄虚的地方太多,不免有些虚假的浮华。反倒是这长安的宫殿在粗犷地线条中充满了大气磅礴,让人一看,便会想起高祖斩白蛇和那《大风歌》。”
荀彧虽没有进过洛阳的宫殿,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徐济对长安宫殿的形容非常中肯,赞叹道:“我也有同感。”徐济又长叹一声:“由此可知,先汉的生命力实在是比本朝强悍得多呢。”
正说话间,一直在前面很远地方,完全听不到两人谈话的引路的小黄门带领两人来到了一处庭院,穿过角门,便看见在假山旁边有一座小亭,虽然被鲜花覆盖,可是还是可以看见人影在其中闪动。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令人在猝不及防下完全被征服了心灵。不问可知,当然是蔡琰了。
徐济心头一热。便和荀彧快步上前。
小黄门通报一声之后。音乐便停止了。显然是刘协下令召见徐济了。
刘协要徐济和荀彧平身。史阿这大剑师却不在刘协的身边。
徐济谢恩后站起,抬头便迎上了蔡琰的美目。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内纠葛在一起,不过转瞬便分开,让别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些话不必多说也明白。
徐济和荀彧平淡的和蔡琰打过招呼,便和刘协说起科举考试的事情。刘协详细的询问了一番,觉得十分满意,便笑道:“像这种考试朕看可以每年都考。对我大汉有利。”
徐济心中暗道:对我更有利。表面却肃容道:“圣上英明,这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先制定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来。”
刘协点了点头。看了旁边蔡琰一眼,发现蔡琰并没有因为徐济的到来而有所变化,不由得有点失望。徐济和荀彧是何等人?马上注意到了刘协这个表情,自然明白刘协也希望看到自己地笑话。
看来刘协也意识到蔡琰对徐济有可能产生的影响了。下面很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果然。刘协看向徐济道:“对了,大司空,听说大将军何进的女儿何琳快和兖州名士徐庶大婚了?”
徐济恭声道:“有劳圣上挂问,也多谢圣上对此不计前嫌。”刘协闻言一楞,不由得回忆起了往事,慨叹道:“往事都已经过去了。世事难料,当日大将军与何太后有不臣之心,但是这种事情与何琳无关,记得小的时侯何琳还进宫陪朕玩耍。她也是朕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现在朕当然也希望何琳有个好的归宿了。”
徐济闻言一楞,他本来怕刘协会因为童年的事情而对何琳有所忌恨,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般隐情。想想也是。当日在刘协兄弟二人逃出了洛阳之后,可不是刘协一直在保护自己那个有杀母之仇的何太后的亲生儿子吗?正在思索间。刘协笑问道:“何琳已经要嫁人了,却未知何时能喝上大司空与蔡太傅的喜酒?”
徐济心叫戏肉来了。却见蔡琰面色一红,显然被说得娇羞起来,这种样子徐济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一呆。
蔡琰本来想要反驳刘协是话,但是抬头看见徐济傻子一般看着自己。更加害羞,脸上竟然飞起两朵红云。刘协虽然和徐济心有芥蒂,但还是小孩儿心性,故此见状大感有趣。
徐济也有点尴尬,干咳了一声,同时也在把话题转开,对刘协笑道:“臣下哪能和圣上比?一下子便是四美进宫,嫉妒死了天下间所有男人呢。”
刘协被徐济这么一说,登时大感亲近,觉得徐济是把自己当成了成年人看待了,登时神采飞扬道:“这个当然。”徐济看着刘协,才蓦然发现这刘协和以往相比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心中恍然,定然是和四女有了鱼水这欢。
妈的,难怪皇帝死得都这么早。
刘协顶多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对男女之事不甚了了,没想到现在却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看来马腾和曹操的送进宫的女儿果然有些先见之明,何况马腾的女儿和曹操的那个据幽影情报显示是假女儿的来燕儿都是手段过人之辈,定是在床第之上用上了男女采战一套,弄得刘协神魂颠倒。
想一想马腾女儿和来燕儿的绝色和她们在床上对着刘协宛转承欢的样子,徐济都不由怦然心动。
这么看来自己府上的尹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不过徐济却不会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因为他已经看见蔡琰在一旁瞪眼睛了,连忙补救,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道:“主公心中应该有皇后的人选了吧。”
一说到这件事情,刘协马上变得有点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徐济心中暗笑,看来两女争宠得厉害呢。想到这这里,徐济关切道:“于吉先生难道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说到这于吉徐济也真是有些无奈,这神棍不知怎的混进了皇宫更是骗取了刘协的信任,这牛鼻子身手也非同小可徐济也真拿他没什么好的办法只得暗加防备。而且据幽影的情报这于吉和曹操过从甚密,曹操绝非信鬼神之说之人,那么此事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于吉是曹操在长安的一步明棋,也是曹操的探子,甚至徐济怀疑他还有更大的企图。
而这厢却见刘协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徐济心知看来自己派幽影刺杀于吉地事情打乱了曹操在计划呢,否则刘协可能早听从于吉的计划。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于吉无行在既的原因吧。想到这里,徐济对刘协道:“圣上请勿担忧,毕竟选后乃是国之重典,不可等闲视之。”
刘协点了点头。
徐济却在心中冷笑:贪恋女色,这便是你败亡的根源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掌:无题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徐济见刘协有点疲惫的样子使机告退。
不过徐济却认为刘协是得不到休息的,毕竟后宫几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等着他呢。
只要是个男人,有这等艳福,怎么能不“操劳过度”。
徐济才要告辞,却见蔡琰也起身告辞,显然是希望和徐济同行而去。
三人离开后,刘协却眼中射出精光,坐在亭中好一会儿不动,然后便叫过一名小黄门,沉吟半晌道:“你去叫王子服来见我,哦,算了,还是晚上再叫他来吧,寡人还要去见几位爱妃呢。”
徐济三人当然听不见刘协的这番话,三人沉默不语向皇宫外行走。荀彧当然不能说什么,只是跟在后面,装作欣赏周围景色的样子,出声不断赞叹。
徐济和蔡琰看了荀彧一眼,相视一笑,说不出的默契。
出了皇宫。徐济理所当然地坐进了蔡琰的马车。荀彧自然骑马在外面跟随。这马车明明甚是宽敞,可是蔡琰却坐在了徐济的一边,并没有坐在对面,那模样颇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弄得徐济不经意间怦然心动。
一路行走,蔡琰的香肩不断地在和徐济的结实的肩头碰撞,两人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虽然有些无所事事但那种感觉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好半晌,还是徐济先说了话:“琰儿,圣上刚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徐济这么说自然是怕蔡琰难堪。
蔡琰却盯着徐济道:“文烈哥哥,琰儿只怕是没法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徐济闻言心头一震。他自然听出蔡琰华语中的深意。只是没有想到蔡琰表达起爱意来这般直接,不由得望向蔡琰。轻声道:“琰儿。”蔡琰被徐济叫的浑身一颤,这次却勇敢的没有低下头去直视徐济。
徐济看着蔡琰地动人模样。忘情之下伸出双手。落在了蔡琰的肩膀上。蔡琰浑身又是一颤,但神情中居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
徐济双手入手柔若无骨,一股优雅的体香传到了徐济的鼻子中。徐济此时已经浑然忘我,不知道身在何方,缓缓探过头去,再下一刻,嘴唇已经落在了蔡琰的额头之上。
蔡琰眼中满是惊慌,在徐济的嘴唇落在了自己额头上的一瞬间,蔡琰全身立时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轻轻呻吟一声,瘫倒在了马车的车壁上。好似柔若无骨的软体动物一般任徐济放手施为。
徐济却因为蔡琰的呻吟声而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不由得大吃一惊,在他心中,蔡琰对他来说便是贞洁的化身,自己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负罪感。不过另一种念头马上兴起,看着蔡琰没有拒绝的样子。徐济这才想起自己至少“名义”上是蔡琰地夫君,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自己的行为倒是并不过分,而且蔡琰现在看上去也并没有任何不悦,自己何必如此矫揉造作呢?和蔡琰的热情比起来。自己实在太矫情了。
一想到这里。徐济马上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开脱地理由,愧疚感才一下去,**便马上蓬勃起来。徐济双臂用力,一下子便把蔡琰纳入自己的怀中。一双有力的大手隔着蔡琰的衣服轻轻摸索起来。蔡琰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
听着怀中美人的娇喘,徐济心中升起了梦幻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此刻居然可以把蔡琰这天下第一女才子抱在自己的怀中。对方还甘之如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心中涌起滔天爱意,徐济的嘴唇落到了蔡琰纤细的脖项处,蔡琰又是一声呻吟,那声音几乎就是用鼻子哼出来的,尤其是配之以蔡琰甜美低沉的声音,更是令人不知身在何方。徐济忘情的深吻着蔡琰如绸缎般嫩滑的香肌玉骨,双手更在蔡琰的后背不断的抚摸。
才一会而蔡琰便娇喘细细,一双小手不自觉已经攥住了徐济的衣服,那摸样说有多么动人就有多么动人。
徐济嘴此时已经落到了蔡琰的桃腮上,感受着蔡琰呼出的气息,更加神魂颠倒,终于问了蔡琰的芳唇。
蔡琰娇躯一颤,情不自禁的把双臂换上了徐济的粗脖颈,迷失在徐济纯熟地情挑之下,娇躯不断地颤抖。
良久,唇分。
徐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知道自己不可太过分,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实际上已经是蔡琰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说实话现在就算徐济把蔡琰“吃了”也无不可,蔡琰也根本无力拒绝,只是事后蔡琰定会埋怨自己,徐济又岂会做这种事情。好半天,蔡琰才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潮红久久不退.
徐济微笑道:“琰儿不会怪我趁人这危吧?”
蔡琰的双眼中流转着惊心动魄的美艳,表面却不置可否道:“我既然敢让文烈哥哥上车,当然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现在遭了狼吻,也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徐济哈哈大笑,一把将蔡琰抱入怀中,又是一阵温存,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在蔡琰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揩油。
蔡琰被徐济的怪手弄得娇喘连连,最后一把推开徐济,娇嗔道:“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样子?”
徐济无赖地故作糊涂道:“什么模样?当然是最动人的模样。”又一再的纠缠不休。直到蔡琰再次娇喘连连开始求饶之后,徐济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蔡琰无力的坐了一会儿,才开始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嗔怪地看着徐济.
徐济却是心怀大畅,先前因为曹操和徐州的事情而产生的烦恼也一扫而光.今天的事情标志着自己和蔡琰之间的关系有进了一层,突然徐济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琰儿。为何不见史阿兄?”蔡琰风情万种的白了徐济一眼。徐济自然是一呆,蔡琰直等到他三魂七魄归位后才道:“史阿先生今天去送吕布的使者宋宪去了。”
徐济心念点转。马上想出这里面的奥妙,王子服大概是想要与吕布合作。
不过这事情有点困难。吕布乃是反复不定的小人,尤其是在长安煎熬多时。一旦龙归大海,在想让他参与长安的政治斗争,那真是难上加难,哪里王子服想的那般容易。要打动吕布嘛。无外乎两个主意:一个自然是靠女人,另一个自然便是丰厚的利益。
若是第一个主意,徐济反倒放心了。
宋宪虽然是吕布的心腹,会替吕布把这美女收了。但是吕布的原配严氏却不会允许这种局面的出现,曹豹的女儿还未铲除。再多加一个,严氏岂能容忍?所以一定会从中破坏。若是第二个主意,那倒不好猜了,到底凭借什么可以说得动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吕布。吕布应该知道自己不去找他报仇,还和他缓和关系已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这事情对于狼子野心的吕布来说,似乎不算什么。
正在沉思之时,马车一停。徐济清醒过来,心知蔡琰已经到了地方,眼中流露出不舍。蔡琰却回过身来。伸出小手放在徐济的俊脸上摩挲,有点意乱情迷道:“文烈哥哥……”显然还未从徐济刚才的**中解脱出来。
徐济抓住蔡琰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沉声道:“琰儿地心意我自然晓得。奈何时势逼人,你我今日今时只能咫尺天涯。但相信我,这种局面不会太久了。”
蔡琰醒过来。双眼恢复清明,看着徐济点头道:“文烈哥哥不必多虑。我知道的。今天我与文烈哥哥被圣上看出虽是情难自禁,然则圣上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子服等人的。文烈哥哥又将为之奈何?”徐济沉吟半晌,才道:“此事不妨,我看琰儿这段时间之内蓄意远离我,便可解除王子服等人的心中疑窦。但不可做得过火,若是见到我面,表现出冷淡来便可。”
蔡琰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那个尹氏和群玉阁的龙女……”
徐济闻言心中大喜,嘴里却故作疑虑地问道:“琰儿这是,嫉妒了……?”蔡琰大感娇羞,一堆徐济,娇嗔道:“人家是在提醒你小心,什么嫉妒。”言罢便推开车门,要徐济下车。
徐济下车后,恋恋不舍地向里张望,知道车门完全关闭,隔断了徐济贪婪地目光。
蔡琰自然进府去了。
情之一物,最是动人。等徐济坐上战马时,荀彧脸上露出微笑,徐济大为奇怪,问道:“文若兄有何喜事?”
荀彧嘻嘻一笑道:“不是我有喜事,而是主公春喜上眉梢呢。”
徐济闻言,立时明白自己现在定然是神采飞扬春风得意,连忙对荀彧道:“文若兄,多谢提醒。”
荀彧有点莫名其妙,看着此时已经除了蔡邑府所在胡同口,再看向徐济时,徐济的脸上已经面罩寒霜了。那当然是装给路上的有心人看的。
回到府上,果不出所料迎面碰上了尹氏。
居住在徐济府上许久之后尹氏和徐济之间的拘束少了许多,间到徐济这般模样,连忙问怎么了。徐济戏做全套,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哪里一言不发尹氏不敢再问,连忙转身出了客厅。
徐济向荀彧打了个眼色,荀彧连忙匆匆走出客厅。
好半天,荀彧才回到客厅,手中还拿着酒。
徐济看着那兖州美酒,微笑道:“原来文若兄今天有此雅兴。”荀彧苦笑道:“这是做样子,刚才出去,那尹氏果然叫住了我,问我主公这是怎么了,我说主公刚从蔡太傅那里回来,心情很差。所以要我去拿些酒来,借酒消愁。”
徐济呵呵一笑,一把抢过酒坛,排开美酒。对荀彧道:“那我二人便喝上两杯。”
荀彧却肃然站起身来道:“主公不可,下午还有考试,主公下午可以不去,但我却要到场。否则怎配当大司徒?”徐济这才想起。于是摆摆手,便命荀彧自去了。
屋中无人。徐济想了一想,便站起身来。向后院走去。
他已经想到和谁分享这坛美酒了,于是直奔许子将的屋子而去。
晚上,众人吃过饭,徐济在密室召集了众人商讨。而没有来的人只有徐庶、桓范和陈群三人。这也是无可奈何,徐庶现在只能陪伴何琳,若是不在何琳身边,何琳便会去找尹氏,那尹氏就会立刻知道徐济等人在蓄意瞒着她了。
至于桓范和陈群,他们二人明天还有考试。自然需要好好休息,当然也有给尹氏看的成分,尹氏在府中住了这许多天,当然看得出桓范在徐济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只要桓范这大谋士不在徐济那里,尹氏也不会怀疑什么。
不过徐济却不愁自己身边没有谋士,因为邓艾已经从辽东回来了,徐济希望他能跟在自己身边,这样有助于他的进步。徐济先把蔡琰今天说的事情向众人说了。众人听后自然也觉得奇怪。
徐济看向邓艾,这小子却是一副镇定自若地模样,显然是成竹在胸,不过却闭口不言。那当然是因为他深知年纪太小,而且一贯得徐济另眼相待,说话没有重量不说。贸然开口只会给人以恃宠而骄的印象,当然这同样也是在为自己造声势做前奏。徐济当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便笑问道:“邓艾,你小子你有什么想法?”
众人纷纷看向邓艾。静静等待邓艾这被徐济看重的兖州未来的第一奇才发表高见。邓艾看看众人期待的表情,笑着有些口吃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可以看做是王子服在拉拢张绣将军的另外一种手段,莫要忘记,在表面上,张秀将军和吕布可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张辽这原本属于吕布的战将现在还在张绣手下,现在王子服等人急于拉拢张绣,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怎么说,张绣算是在吕布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
众人霍然动人,没有想到初到长安的邓艾居然能一言道破长安城的复杂关系,这话若是冲深谙长安形势的徐庶和桓范嘴中说出,即便出乎人们的意料,但也不会用如此震撼地感觉。被邓艾这这么一提醒,诸葛瑾也点头道:“王子服一党这是怕了,主公现在的兵力已经足够控制长安了,王子服等人手底下能依仗的只有西园八校尉而已,这样看来不免是势单力孤了一些,长安外围田丰先生还掌管兵权,若是可以得到张绣和吕布的支持,自然是对自己有利。”
徐济摸了摸诸葛瑾的头,笑道:“子瑜说的不错,你进步不小。”
说罢转过头来惊异地看着邓艾。几年时间不见,还是少年地邓艾已经完全退去了稚嫩,在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而且莫测高深的微笑,像极了当年初见郭嘉时那鬼才的神情,这样的神情让人觉得难以揣度他的心意,在辽东亲自指挥战争的经验显然让这原本就天赋超乎常人的少年成熟不少,浑身上下隐隐有一股杀伐之气,给人以在儒雅之中露出丝丝霸气的难忘感觉。
邓艾却没有因为徐济的注视而感到不好意思,对徐济笑道:“其实这件事情对主公大是有利,正是张绣将军完全打入到王子服一党内部的绝好机会。”徐济点头道:“这个当然,但问题是没理由吕布去说服张绣,张绣便马上答应他的道理吧,这未免太假了,毕竟在军事贾诩一直给人一种进退皆能的感觉,张绣的态度应该含混一些才对吧?”邓艾却摇头道:“主公莫非忘了吗?张绣将军的态度一直含混,王子服虽然知道这是贾诩先生的为人,但是张绣将军总是这般模样,王子服也不会安心,他一定会找一个机会去张绣将军的真实心意的。幽影不是刺探到于吉最近就要出长安,主公把这消息可以透露给马腾的事情王子服等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现在的问题是王子服等人自作聪明,想要借这件事情来试探主公的态度,但是马腾却要杀于吉,而最佳的人选取就是吕布和张绣,不但可以不动用自己的一兵一卒,还可以借此试探张绣将军的诚意。何乐而不为?”众人闻言,再次动容,显然是被邓艾的分析震撼了。
邓艾却不理众人的反应,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对徐济肃容道:“依邓艾所见,主公不妨派人通知贾羽先生和张绣将军,要他们做好装备。”
徐济点头,心中却赞叹:不愧是历史上的挥军直指成都的人啊。这种敏锐的观察和判断力着实叫人不得不佩服。
徐济正吃惊时,荀彧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向徐济询问道:“对了主公,您今天早上说的徐州的事情……”
徐济闻言微微一笑,看样子荀彧对徐州的事情还是放心不下啊,才要说话,却见邓艾悠然道:“文若先生是为徐州的赵昱而感到忧虑吗?”
荀彧和徐济相顾骇然,不明白邓艾为何又能一语中的。徐济深吸一口气道:“你为何说文若兄在为徐州的事情忧虑,而不是我在为徐州担心?”
邓艾为之莞尔,有些结巴地说道:“此事显而易见,若是主公真的无法应付徐州的事情,那么刚才主上先说的事情一定是徐州的赵显,若不是如此,岂不本末倒置?吕布和王子服何许人也?难道可比得过已经投降曹操的赵显。”
徐济和荀彧对望一眼,头皮发麻。这个邓艾真是厉害。邓艾又笑道:“更何况主公是何许人也?既然已经知道曹操在长安和徐州要双管齐下,定然是成竹在胸,那回有应对之法?文若先生乃是治国良相,这些阴谋诡计令荀彧先生到棘手也是常事,就像典韦将军分明擅长拿刀来砍人脑袋却要他去绣花一般,岂非是强人所难?”
徐济被邓艾惊人的表现说得心花怒放,不由得开怀一笑道:“对极对极,要君卿去绣花还真是赶鸭子上架。”众人闻言一愣。随即爆笑。弄得徐济徐济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说得很好笑吗?
看着笑得有点喘的邓艾,徐济假意恼怒道:“你这小子。只会捣乱,快点给我想一个主意出来。”
邓艾看着虽然横眉立目、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徐济,忍不住苦笑道:“主公真是强人所难,明明已经胜券在握,为何还来问我,那岂非是叫我这后生小辈班门弄斧?”徐济蛮横地一摆手道:“我还要你孔夫子面前读书、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众人一愣,又是一阵爆笑。
邓艾摇头晃脑道:“孔夫子我是知道。这个关公是何许人也?难道是刘备手下的关羽?”徐济这才想起关羽现在还不是赫赫有名之辈呢,连忙掩饰道:“关公的确是关羽,我看此人刀法出众,随意说说而已。”
众人这才恍然,邓艾却摇头道:“主公这句话说的不妥啊,按照主上以往的说法,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乃是黄忠才对啊,是不是应该改成黄忠面前耍大刀才比较妥帖?”
徐济为之啼笑皆非,一拍邓艾的肩膀。假意恼怒道:“何来如此多的废话,有时间多练练说话,免得着急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现在还不把你心中的计策说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