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全文阅读

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二章 轩辕坟

    朝歌南门外三十五里,轩辕坟。

    轩辕坟的具体位置早在一年前就被探明了,一直没有打草惊蛇,就是为了这一天。若是苏护不反,张紫星也不想刻意和狐妖接下深仇,如今苏护一反,为绝后患,这些妖狐必须被根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并不知道,那三个罪魁祸首自三年前女娲庙之事起,就已不在轩辕坟中。

    轩辕坟没有想象中的围剿大军或精兵强将,就只有十个酒坛子放在入口处。

    酒坛子的封泥已经被打开,浓郁的酒香味渐渐散发开来,就算是藏匿在远处的比干也能迎风隐约闻到那股诱人的香味。比干本来就是海量之人,素来好饮,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叹道:“好香的美酒!我虽为王叔,却从未见过如此好酒,如今拿去当做诱饵,岂不可惜?”

    比干身边之人不以为意地说道:“此酒乃贫道以仙家秘术酿制而成,口味醇香无比,酒劲却是极烈,若是那些妖孽喝下,必定会醉得一塌糊涂,自将这一窝妖精斩草除根。”

    此人身穿斗篷、脸皮上戴着奇怪面具,不仅打扮奇特,声音也很古怪,似乎混合着数种不同的声调,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就在眼前,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若是丞相喜欢,此事毕后,当奉送几坛于大人。”

    如果送的是其他财物,比干一定会严词拒绝,可这美酒他实在无法硬得下心肠拒绝,况且数目也就几坛而已。比干大喜:“多谢国师馈赠。比干先行谢过了。”

    国师指着远处酒坛的位置低声说道:“看,那里有动静了……”

    比干仔细一看,远处酒坛的数目似乎在慢慢减少,却没看到什么人影,不禁擦了擦眼睛,还当自己眼花,不一会。十坛美酒全数消失在视线中。

    国师也不着急,与比干闲聊了一阵,方才笑道:“此计成矣。王叔且在此稍候,待贫道前去探个究竟。只要那些妖精醉倒,自可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成擒,届时请看贫道焰火为号。”

    “国师果然好计!请多加小心!”

    国师朝比干一拱手,使了个神通,下半身变得接近虚无,朝轩辕坟无声无息地滑去。地面上地花草毫不受力,看得比干暗赞。

    轩辕坟旁有一个石洞,入口较小,正是那妖精的巢穴所在。国师没有进去,而是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一只金属甲壳虫,约有半个巴掌大小,在国师的指挥下,甲壳虫飞快地爬入洞中,不久。甲壳虫又爬了出来,将所接受信息反馈给主人。

    出于小心,假扮成国师的张紫星还是穿上了魔铠。再进入洞中。魔凯无论是在形态或是功能上。与当年相比,已有了很大的改变。原本还只是科学勘探用的防护用具,如今却成了一件集合攻防为一体的战甲。设计工艺更加科学,利于活动和战斗,外形也非常贴近古代地甲胄。头盔部分防护密实,除了眼部那特殊的晶镜外,其余的部分被完全遮掩,使敌人无法看清真面目,外型设计也更贴近这个时代地特色,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防御“法宝”的模样。

    妖洞入口虽小,但里面倒也不算狭窄,张紫星勉强能站直前进,无须弯腰,靠着红外夜视镜地作用,在通过一个长长的弯曲甬道后,眼前忽然一亮,空间也变得格外宽敞起来。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两旁矗立着形态各异的雕像,墙壁上还有巨大的火把在燃烧,桌凳等物一应俱全。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狐狸,有的是人形,有地还没能变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和动物的腥骚味,张紫星皱了皱眉头,启动了面罩上的空气过滤系统。

    “这些妖精好大的手笔!”张紫星早从侦测甲虫那里得知了狐妖们全部醉倒的消息,倒不急于下手,反而观看起这座宫殿来,才赞了一句,心中猛然醒悟:“轩辕坟……莫非这里真是轩辕陵墓?想不到居然被狐妖钻通,作为了妖洞!”

    一般来说,轩辕坟并非真正的黄帝陵墓,而是后人为纪念黄帝而建造的,里面埋葬的,最多就是几件黄帝曾使用过的东西而已,类似后世地衣冠冢。天下间,这样的轩辕坟还有好几座。虽然这很可能仅是衣冠冢而已,但学过黄帝*经的张紫星对这伙妖精占轩辕坟为巢穴地举动还是产生了不小地反感。这时,在他的灵识中忽然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地奇妙感觉,似乎有什么在遥遥呼唤着他。张紫星静下心来,感觉到原来是体内黄帝*经之力的异动,顿时灵机一动,将黄帝*经的力量释放出来,果然感应更加强烈,来源竟然是对面墙壁上方那副轩辕黄帝驾驭飞龙的壁画。

    张紫星再看时,眼前忽然金光一闪,石雕的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黄帝和那条巨龙影像渐渐清晰,竟似活了一般。黄帝面容方正,身穿金甲,手握轩辕剑,身下的巨龙全身呈淡金色,身体硕长无比,爪若金钩,还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浑身散发着一股无比强悍的气势,正是传说中的应龙。黄帝朝张紫星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感应到了他身上*经的力量,挥剑一指,驾驭着应龙扑来。

    张紫星吃了一惊,正要躲避,却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无法动弹,应龙的速度奇快,转眼就扑近,居然与他身体对穿而过,连魔凯都无法阻挡。就在两者

    形体交替的一刹那,张紫星感觉脑中“轰”的一声,忽然多出许多影像来。

    原来,这才是完整的黄帝*经!不,准确地来说,《*经》只是上半部。另外还有下半部叫《玄女经》,二者合称《黄帝心经》。*经记载的是一些基础修炼心法,而玄女经的双修心法更为精深,是前者地进阶,张紫星看到玄女经时,许多原本不解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当年费仲所献的,只能算是上部基础心法而已。

    缺少了后半部真正的神髓。若按此修炼,虽可强身健体,阴阳调和。但对于力量提升极其有限,其修炼的进度也远远赶不上从战魂诀进阶的真武灵诀。

    一直以来。张紫星都仅将《*经》作为促进夫妻间情趣的双修心法来用,最多也就是在平定东夷期间使用震天弓穿云箭时出过彩,平时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算是新领悟地那个“水火并容”的心法,《黄帝*经》的威力也要远远弱于真武灵诀,致使他不得不将真武灵诀降低功效来配合这个拖后腿地家伙,威力自然也大大降低。

    刚才在无意中获得了全本的《黄帝心经》,里面不仅记载了完整地双修之术。而且还有一种更为精深进阶心法——轩辕驭龙诀!这种心诀已非普通内家养生决,而是一种真正的修炼仙诀。这种仙诀正是黄帝当年所修之术,威力惊人。修炼轩辕驭龙诀需要以黄帝心经为基础,正好张紫星这些年来,与诸位妻子伉俪情深,每日坚持“勤奋开垦”,*经的底子甚是扎实,因此修炼起驭龙诀来自是毫无阻碍。他心知这是难得的机缘,心中狂喜,赶紧用心记忆。直至倒背如流。

    当张紫星从意识中恢复时,发现对面浮雕中的黄帝与应龙竟然消失,若不是方才记得清楚。还会以为那墙上原本就是光秃秃的一片。

    想不到来轩辕坟除个妖。居然还碰上了这等机遇!张紫星压下心中的狂喜,将目光落在地面上醉倒地妖精身上来。仔细查看后。张紫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些妖狐的力量都不怎么样,最多也不过三尾,看来都是些小角色。九尾狐精、玉石琵琶精、九头雉鸡精这三只罪魁祸首呢?难道实际情况和书中的描述又有差异?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三只老妖?

    张紫星并不知道女娲娘娘在三年前就将三妖留在了娲皇宫中,既然没找到,他也不再多作耽搁,当下用魔凯上的机械手臂将近百只不省人事的妖狐陆续运至甬道,又朝那面光秃秃的墙壁拜了三拜,然后将地下宫殿入口完全堵死,方才出洞向比干发出信号。

    比干见他进去这么长时间,正担心时,看到信号,顿时大喜,命埋伏的三百军士拿出准备多时的柴薪,塞住石洞入口,将柴架起来烧。

    这火势极旺,足足烧了几个时辰方才渐渐熄灭,比干命人用挠钩从甬道挞将出来,大小狐狸果然全部死于一穴,而有焦毛烂肉,臭不可闻。

    张紫星对比干笑道:“这许多狐狸,还有未焦者,拣选好的,可将皮剥下来,造一袍祅,待冬日献于陛下,亦是功劳一件。”

    比干点头称善,说道:“今日除妖,国师立下头功,我当奏明陛下,自有嘉奖。”

    张紫星摇了摇头:“铲除妖邪乃我修炼之人地本分,怎会要什么嘉奖?陛下乃贫道知己,当知吾心。丞相,贫道还有要事,须得远行,迟些自会将遣人将仙酒送至府上,他日有暇,再回朝歌与丞相痛饮。”

    说完,朝比干打了个稽首,竟自飘然而去。比干暗赞天子眼光独到,这位国师虽是从东齐甄选而来,身份有些隐秘,却有真才实学,而且品行高尚,视名利如浮云,真乃有道高人。

    其实,张紫星才懒得管什么表彰嘉奖呢,最多也不过是自表自家功,还多费些手脚。今天轩辕坟灭妖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却得到了更宝贵的意外收获。不仅获得了*经地全本,使双修地效果再上台阶,而且还获得了更进一阶的修炼仙诀。有了这轩辕驭龙诀,体内源自黄帝一脉地力量肯定会突飞猛进,只要能达到与真武灵诀同样的高度,那么“水火并容”的威力必将有一个质的飞跃。

第九十三章 枪打出头鸟!闻仲大军伐苏护

    在张紫星用心修炼黄帝心经和轩辕驭龙诀的同时,太领的十万大军也进入了冀州地界,最终在冀州城十里外安营扎寨。

    早有冀州斥候飞报苏护,苏护既起反心,自然做好了一切作战准备,问道:“是哪路诸侯为帅?”

    斥候答道:“主帅乃太师闻仲。”

    苏护脸色一变,低头默默无语,半响才说道:“不想天子派了闻太师前来!”

    众将一听闻太师威名,皆是一片默然,只有苏护长子苏全忠上前说道:“俗语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闻太师虽然威名显赫,但已是三朝元老,年纪老迈,不复昔日之勇。父亲正当壮年,麾下精兵强将如云,谅一闻仲有何惧哉!”

    “吾儿怎可如此轻敌!”苏护叱喝道:“你年少不谙事体,自负英勇;哪里知道闻太师的厉害!这太师武艺精通,精通兵法谋略,更兼截教门下,晓畅玄理,受三代君王重用,征讨多年,威名无匹。今我等坐镇冀州,虽是以逸待劳,却也须得万事谨慎,若有半分差池,则有灭门之祸!”

    苏全忠遭到父亲责斥,不敢作声,低头退下,众人正忧闷间,忽听来报:“督粮官郑伦运粮前来,正在帐外候令。”

    苏护令人传召郑伦入内,叹道:“若是无计退敌,此粮虽来,实为无益。”

    郑伦交付粮草之事毕后,问道:“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心悬安危,星夜督粮奔回。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这郑伦武艺出众,素有才能,又习得异术,一直被苏护所忌,不得重用,只当个后方的督粮官,无甚军权。

    如今闻太师大军压境,苏护有心利用郑伦抵挡一阵。眼珠一转,面露忧色地说道:“天子昏庸,听信费仲谗言,一意孤行。违背成汤祖训,擅自动摇诸侯根本,弄得天怒人怨。我一时暴躁,发出‘永不朝商’之言,今天子命闻太师率十万大军前来讨伐冀州,四方皆惧。那闻仲乃大商军神,威震四方,众将无一是对手。最终只有败亡一途。天下诸侯虽有八百,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不若先杀妻儿,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可收拾行装,另投往别处,我苏护可赠送盘缠钱贝,绝不阻拦。”

    苏护说完,不胜悲泣。眼角却在打量郑伦地反应。郑伦性子甚烈,闻言大叫道:“君侯今日是醉了?迷了?痴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言语!莫说是闻太师,就算是西伯姬昌。东鲁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角之内。何苦自视卑弱如此?末将自幼曾得君侯大恩,西昆仑艺成归来后,又荷蒙提。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助君侯退敌。”

    苏护故意紧皱眉头,对众将说道:“郑将军催粮辛劳,莫非路逢了什么邪气,口里如此乱谈。且不但天下八百镇诸侯,只这闻太师,乃截教高人,所传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人莫敌,你有何能耐,如何轻视此人?”

    郑伦果然受不得激将法,听罢按剑大叫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闻仲来见,把项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

    苏护眼见郑伦正要冲出帐外迎敌,赶紧说道:“且慢!将军有此决心,吾深感宽慰。

    但敌军来势凶猛,不可力敌。吾心中已有定计,届时将军自有大展神威之时。”

    苏全忠忍不住问道:“不知父亲有何妙计?”

    苏护横了苏全忠一眼,似乎气恼儿子如此沉不住气,看到众将殷切的目光,又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敌军远道而来,必定鞍马劳顿,将卒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攻其不备。”

    下首副将赵丙赞道:“君侯其计大妙!可遣一彪军,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那闻太师一个片甲不存,让他也知我冀州兵马的厉害!”

    苏护点头道:“此言正合我意!赵丙,就命你领三千精骑,于初更劫营;苏全忠另率两千军马另行埋伏,待赵丙杀入敌营后,从后营冲入,烧尽敌军粮草;郑伦率本部三千兵马掩杀逃敌,并做好接应两位将军的准备。此计若成,冀州当可无忧矣!”

    三将领命,各自准备不表。

    入夜,赵丙将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偷偷朝商军营寨进发,苏全忠的军马则绕路前往埋伏,郑伦领本部三千乌鸦兵后行接应。

    等到初更之时,赵丙得到火把为号,当即一齐发喊,三千精锐骑兵,直冲敌营。

    三千精骑冲入营中后,却发觉各个营帐内空无一人,赵丙心知中计,正要撤退,忽听一声

    四周尽是喊杀之声,已被大批军马包围,当中有一员出,这女将一身缡素,头戴束发银冠,手持双刀,甚是美貌。

    “吾乃讨逆大将高兰英也!”女将朝赵丙喝道:“尔等跳梁小丑,安敢偷袭劫营!却不知这雕虫小技,早被太师看破,还不束手就擒!”

    赵丙知道今日难有幸理,将心一横,也不答话,长柄大刀一摆,朝高兰英杀去。高兰英不慌不忙,躲开他搏命的几刀,单刀架住刀杆,就在两马错身的一刹那,娇躯微侧,另一刀斜里一滑,使了个解法,顺着刀杆朝上削去,顿时将赵丙右手握刀柄的五指削了下来。十指连心,赵丙痛入心脾,正想转过马头逃跑,被高兰英赶上,再一刀结果了性命,不久后,随行地三千精骑也被斩杀殆尽。

    前往后营烧粮草的苏全忠也遭到了埋伏,领军的是闻太师的弟子吉立和余庆。让两人惊讶地是,苏全忠非但没有胆怯逃走,反而迎面杀来。苏全忠向来自负武艺,听得闻太师厉害,早就憋了一股劲,今日虽然中伏,却不惊惧,有心凭着一身武艺斩杀敌将立威。

    苏全忠将手中银尖戟一抖,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吉立虽得闻仲传授,但所学的是以韬略兵法为主,武艺方面却不是最擅长,被苏全忠杀得遍体冷汗,余庆见势不妙,一摆长枪,来个以二敌一。苏全忠抖擞精神,长戟犹如狂风暴雨,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戟影,将吉立和余庆完全压制了下去。

    苏全忠瞥了个破绽,朝吉立虚晃一戟,然后闪电般折向余庆,余庆躲闪不及,正中大腿,跌下马来。苏全忠正要取余庆性命,却被吉立死死缠住,余庆赶紧从地下抓起一把土,朝空一洒,以土遁之术逃走。

    苏全忠连施杀招杀退吉立,率众突围至后营门口时,忽见***下前方有一骑如同轻烟一般,火速朝自己掠来,不由吃了一惊。来将黑甲长刀,相貌威武,胯下骑着一匹黑马,马头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小肉瘤。

    “吾乃讨逆先锋官张奎,苏全忠,还不下马投降!”

    “无名之辈,受死吧!”苏全忠杀败吉立和余庆,哪里将张奎放在眼里,驾马朝张奎奔去。哪知张奎的那匹马竟然出乎意料的迅捷,转眼已至苏全忠眼前,手中长刀一扫,将苏全忠的头盔削了下来。苏全忠顿时唬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小觑,尽展胸中所学,与张奎斗在一起。

    被包围的苏全忠无心恋战,戟法渐乱,他有心乍败施个“回马枪”,却心惊于那黑马的速度,不敢施展。

    好在外面接应地郑伦及时赶到,双方混战一场,冀州军且战且退,最终败入城中。苏护得知劫营失败,又折了赵丙,心中沮丧,后悔莫及。

    而在商军主营中,闻仲却对张奎与高兰英赞不绝口:“贤夫妇果然好本事!想不到区区一个池县,竟然有如此大才,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我几乎错过两位名将!”

    张奎与高兰英谦虚了几句,心中着实感激天子知遇之恩。张奎和高兰英是张紫星特意发掘出的人才,这两人虽然官职不高,本领却十分高强,在姜子牙攻占五关,本是势如破竹,竟然被这夫妻俩镇守的池县所阻,还折损了包括黄飞虎、崇黑虎在内地“五岳”,就连邓婵玉和土行孙夫妇也被这夫妻俩所杀。后来还是杨戬施变化之术坏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又施毒计斩杀张奎的母亲,让张奎心神大乱,最后与妻子高兰英一同死在杨戬、韦护、雷震子、杨任、哪吒等人的合击之下,实力可见一斑。

    这次张紫星让两人随闻仲征伐苏护,除考虑到征伐本身的重要性外,同时也为今后对两人地提拔创造了条件。古人对于知遇提拔的恩情看得极重,尤其张紫星以天子之身钦点二人,又刻意将张奎母亲封为品阶夫人,享俸禄,入住朝歌纳福,更是让夫妻俩下定了誓死报效君恩的决心。

    “今日虽胜一阵,却未伤到冀州根本,贤夫妇先去歇息,明日剿灭逆贼,还要倚仗二位之能。”

    张奎深知闻太师地威名和道术,行礼道:“末将微末之技,怎敢在太师这等高人眼前逞能!太师只管差遣,末将夫妇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天子隆恩!”

    闻仲欣慰颔首,说道:“我等将帅一心,三军用命,大破冀州指日可待!

第九十四章 战冀州张奎显威

    二日正午,闻仲率军在冀州城下搦战,苏护知道不可领军出城迎敌。

    闻太师一身道装打扮,头戴九云金冠,身穿绛绡道衣,座下是一只浑身如同墨染的黑色麒麟,背上负着雌雄双鞭,显得卓然不凡。

    苏护见到闻仲,心中暗惧,在马上微微欠身,将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师别来无恙。苏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当今天子无道,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施暴政,欲动摇八百诸侯之根基,乱祖宗之法。苏护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师何不退却兵马,上表天子,远小人,亲贤臣,取缔那暴政之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好一个逆贼,居然敢在本太师面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闻仲怒极反笑:“当今天子智勇双全,仁德无双,欲施新政解除天下万民苦难,尔等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诏旨,还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实乃罪不容诛。今日天兵压境,尔等不行降伏,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苏护被说得哑口无言,闻仲冷笑一声,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一将应声而出:“末将愿擒此叛贼献于太师!”

    此人正是张奎,身穿乌金甲冑,手中一柄长刀,骑着独角乌烟兽冲出阵来。苏护一方也有一将飞马迎出:“吾乃偏将刘凯,来将通名!”

    张奎一拍独角乌烟兽头顶的肉瘤。乌烟兽地速度顿时快了数倍,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已到刘凯跟前,在错身的一刹那,张奎将刀飞快一抹,傲然应道:“大商讨逆先锋,张奎是也!”

    话刚落音,刘凯的头颅忽然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马背,原来刚才那一刹那之间。张奎已经取了刘凯的性命。眼见张奎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将的性命,冀州将士不由士气大降。

    “张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日你我未分胜负。索性今日来个了结!”苏全忠见冀州军马士气低落,按捺不住怒气,不顾苏护阻拦,纵马飞奔而出。

    苏全忠倒也不是一味冲动之人,心中着实忌惮独角乌烟兽的速度,当下出言道:“张奎!你就是仗着那匹马快而已,算不得好汉,你可有胆和我步战一场!”

    “苏全忠。你倒好算计!”张奎哈哈笑:“也罢,本将军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心服!”

    说罢。跳下马来,拍了拍乌烟兽,让它退回本阵。乌烟兽极具灵性,径直奔回女主人身边,闻仲不料张奎如此托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一旁高兰英低声道:“太师不必担心,拙夫自有取胜之术。”

    苏全忠见张奎下马。自以为稳操胜券,也跃下马来,扬戟就刺。张奎不慌不忙,以手中长刀相迎,两人武艺高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

    苏全忠没想到张奎不仅有匹神驹,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还压过自己一头,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不由有些焦躁。当下虚晃一戟,掉头就走。张奎怎肯放过,紧跟而上。苏全忠见张奎赶来,自以为得计,逃出几步,猛然将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银尖戟如灵蛇一般准确地噬向张奎咽喉。

    眼见张奎已经避无可避,苏全忠不由大喜,忽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张奎忽然凭空消失,让那势在必得的一戟落了个空。就在苏全忠一愣神之际,张奎忽然从他背后出现,一刀斩向来。

    苏全忠出于武者地本能,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就地一滚,躲过断头之厄,却被张奎赶上,一脚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苏全忠被他这一脚踏断了几根肋骨,闷哼一声,张奎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好几米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两人交手时动作极快,旁人只见到苏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张奎打倒。而闻仲额间的神目却看得清楚,张奎躲避那一戟时,整个人都没入了地面,随后又从苏全忠身后地地面升上来,将其击败,时机和位置捏拿得恰到好处。闻仲大悦,脱口赞道:“张将军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术,何愁冀州不平?”

    苏护见儿子被捉,心中大急,早有郑伦纵骑冲出:“张奎休走!吾来会你!”

    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只火眼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身后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布阵,黑衣黑甲,如一片乌云,唤作“乌鸦兵”。

    张奎早已骑上自动走来的独角乌烟兽,见郑伦装束稀奇,心中顿生好胜之念,也不回阵,摆刀问道:“来将通名!”

    郑伦大叫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暴,可速献出少将军,下马受缚。若道半字,立为齑粉!”

    张奎闻此狂妄之语,大怒道:“好匹夫!苏护为私利违犯天条,有灭门之祸,你等皆是反贼逆党,你一个小小督粮官,竟然如此狂妄!”

    张奎催开坐下乌烟兽,直取郑伦。郑伦知他坐骑速度极快,早有思忖: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快,而且此人身怀异力,只怕另有奇术,若不先下手为强,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郑伦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可施异术擒人。郑伦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铜索,如擒人之状,飞快冲来。

    张奎还当他要倚多胜少,赶紧停下乌烟兽。

    刚一停下,只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张奎乍听其声,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乌鸦兵趁机以挠钩铜锁拿住,将张奎五花大绑,

    捉。

    张奎半晌后方才苏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擒,也不惊惧,冷道:“有趣!不想冀州还有如此异人,我一时不察。竟遭你擒获,也算你本事。”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郑伦面露得意。命乌鸦兵看牢张奎,朝商军喊道:“商军听仔细了!如今你家先锋已被我所擒,速将我军少将军苏全忠释出,走马换将,可保双方性命无虞!”

    话刚落音。就见乌鸦兵们一阵喧哗,刚才还是俘虏的张奎已经不见踪影。郑伦怒道:“方才还吩咐尔等小心看守俘虏,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下落?”

    亲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将军,非是小人疏忽,刚才……此人将身一扭,就已消杳无踪迹。”

    郑伦还要再问,对面阵中张奎地声音远远传来:“郑伦休要狂妄,天下道术之术何其之多,并非你一人独专!”

    郑伦定睛一看,张奎骑着独角乌烟兽又出现在商军阵前,大商将士见先锋官居然不受对方所擒,安然返回,顿时欢声雷动。苏护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异术!我军当如何取胜?”

    “张将军地行之术精妙,真乃我大军之福,”闻仲对张奎的神通赞不绝口,“将军连战二阵,擒敌有功,且先退下,略作休息。”

    张奎遵命回阵,与妻子高兰英会合一处。闻太师骑着墨麒麟,撤下背后雌雄双鞭,遥指郑伦,也不多说,喝声“逆贼看打”,将那双鞭飞在空中。这雌雄双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按阴阳,分二气,是闻仲师尊金灵圣母所赠。闻仲炼化双鞭多年,极为纯熟,甚至将一些武技融入法宝应用之中,威力倍增。那两条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打将下来,正中郑伦肩臂,翻鞍落骑,被乌鸦兵抢救回阵。

    闻仲也不追赶,驾驭着双鞭凌空飞舞,冀州军所站的地面在雌雄双鞭凌厉之气的作用下,出现一道道长及数米深痕,冀州军惊得肝胆俱裂,一退再退。闻仲地声音远远传出:“本太师双鞭今日不打无道术之人,只是略作惩戒。天子恩泽四方,推行新政,立志解万民苦难,冀州苏护为私欲公然谋逆,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天子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首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比那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阵骚动,苏护本见想冲杀一阵,趁乱救回苏全忠,但经闻太师这一发威,深恐军心生变,不敢恋战,赶紧领军退回城中。闻仲也不强行攻城,回到本阵,命军士将苏全忠剥去铠甲,上刑具枷锁,关入囚车。

    张奎深晓兵法,赞道:“久闻太师双鞭神威,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末将佩服。那几句话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会军心溃散,无力再战。”

    高兰英深表赞同,又道:“不止军心溃散,民心亦会涣散,太师可遣人于城中四处散布流言,言明天子只诛首恶之意,相信不久城内就会发生骚乱,甚至会有军民主动献城,届时冀州唾手可得。”

    “贤夫妇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将才,果然好见识,就依高将军建议,”闻太师酹须笑道:“其实陛下比我等的准备还要早,在我们大军出发之前,新一期地《大商季刊》中就刊登了本次新政的目地和好处。此时天下人皆知天子为民改革之大义,而谋逆诸侯则为天下所不耻。相信冀州中早已民心浮动,激流暗涌。若强行攻城,不仅徒增伤亡,还会引起军民敌忾之心,眼下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其自乱即可。”

    张奎等将齐齐称善,闻仲即刻下令,十万大军将冀州城围个水泄不通。

    大军围城的消息传来,苏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郑伦被闻太师一鞭打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经军医抢救,虽然无性命之碍,却无再战之力。昨日劫营已经损兵折将,今日对阵又大败而回,致使赵丙、刘凯被杀,苏全忠被擒,郑伦重伤,士气大降,加上闻仲最后煽动人心之语,弄得冀州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说“天子施仁政天下,苏侯不义谋逆”,如果不是靠着多年地积威控制住局面,恐怕早已经发生暴动。

    “父亲,勿要因公事而伤了身体,且用些酒食吧,这都是孩儿亲手所做。”一个娇俏动人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是平时,苏护必定会夸赞女儿几句,但如今大难临头,他哪里还吃得下饭?

    苏护不想违逆女儿妲己的孝心,勉强喝了口酒,门前又来了一个中年美妇,哭道:“老爷,全忠孩儿不幸落入敌手……请千万设法救回,我们膝下就此一男……”

    一提到苏全忠,苏护就心中郁闷,听那妇人哭哭啼啼,更觉烦躁不堪,将酒杯一掷,摔得粉碎,怒道:“女流之辈,哪懂什么军国大事!这逆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轻敌被擒,亦是活该!如今大军围困,冀州危在旦夕,你待还如此啰嗦!若是城破,不仅这逆子难以活命,我苏氏一门也当尽数断送!”

    苏妲己知道父亲烦恼,不敢惊扰,含着眼泪,乖巧地扶着母亲离开。

    苏护越想越心情越是烦闷,拿起酒壶就往口中灌下,口中含糊地骂道:“都是这几个奸侯害我……说什么同舟共济,如今大难临头,却声息全无……我苏氏满门尽丧尔手……”

    PS:由于要去县城,所以定时发了两章,期间还求票到100没想到月票已经升到了108,

    对于这个乌龙,点点更多地是感激和感动,没说的,再加更一章!请大家继续将四*宝轮流砸来,尤其是前三样,实在没有,拿鞭砸几下也好,反正鞭是人手一条(想歪者请自行面壁反思)……

    最后说一句,意见可以提,在书评里攻击作者和书友的,删无赦,再次鄙视某些马甲。

第九十五章 蜉蝣之志!妲己的宿命

    苏氏母女俩知道即将大祸临头,又抱头痛哭了一场。苏妲己服侍哭累的母亲睡着后,吩咐下人小心伺候,不觉来到后院花园中,不觉一阵长吁短叹:“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一旁伺候的丫鬟插嘴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蜉蝣是什么东西?”

    妲己平日待这些下人都很好,所以也不着恼,解释道:“此乃天子所著《大商礼乐》中的《蜉蝣》之诗,蜉蝣乃一上古虫类,朝生夕死,寿不过昼夜……”

    丫鬟哪里懂得妲己在用蜉蝣暗喻自己的命运,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妲己知她不明白,苦笑道:“你且回房休息,待我在此独处片刻。”

    “人如蜉蝣,朝夕生死……”苏妲己看着水池中倒映出自己的绝美身影,“或许明日此时,已见不到水中之人了……”

    语调幽怨,令闻者心酸。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小姐既叹蜉蝣,可知蜉蝣之志?”

    苏妲己朝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人影,惊道:“你是何方灵物,竟敢来冀州侯府生乱?还不快快退去,以免遭厄!”

    那女子的声音似乎带着无限的诱惑力,令人生不起敌意:“小姐莫要害怕,我并无恶意,我乃清风仙子,无形无相,恰好听得到小姐长吁短叹,心中不忍,特来一会。”

    苏妲己有些怀疑这清风之仙的真实来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上仙方才所言蜉蝣之志究竟是何解?”

    “蜉蝣原是水下奇虫。寿元本有三、五年。直至羽化。方才生出双翼,飞天翱翔,成为真正的蜉蝣。然一旦羽化蜉蝣,死期也随之临近。尽管如此,蜉蝣依然无悔无怨,一心羽化,哪怕只能生于天地一瞬。此乃蜉蝣之志也。”

    苏妲己兰心慧质。顿时若有所悟:“只要能羽化翱翔,哪怕只有瞬息辉煌,也无怨无悔……”

    那诱惑的女声又响了起来:“本仙子适才询问过往清风,已知小姐烦恼之源,不知小姐可愿解冀州之祸?”

    苏妲己娇躯一震,忙问:“上仙有何妙法?”

    “眼下冀州气数当尽,只怕难上加难……”女声似乎有些犹豫,说道:“除非……“

    苏妲己一听还有希望,连忙追问这清风仙子。却听她长叹一声。说道:“除非小姐愿意牺牲性命,方能救冀州上下。除此之外,再无别法!”

    苏妲己沉默了一阵,露出凄然笑容,说道:“若是牺牲我一人,能救父母兄长,能救冀州父老,妲己又何惜一命?能如那蜉蝣一般,羽化翱翔。纵使朝生暮死,也无悔于世。”

    那声音似乎十分激动,为掩饰某种情绪,化作一声长叹:“既是如此。请小姐放松心神。接受我所施妙法……”

    水池倒映的那曼妙丽影忽然一顿,缓缓倒了下去。犹如昙花凋零,整个星夜都在眨眼垂泪,唯有那皓月当空,皎洁依旧。

    良久,苏妲己终于又站了起来,依然是那副娴静处子的绝世姿容,只是眉梢中带着淡淡的喜色。一旁响起女子的声音:“恭喜姐姐大功告成,如今已经夺舍妲己,当可行娘娘秘计。”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苏妲己嫣然一笑,比平日更添几分妖媚:“可惜我妖身早毁,虽然这肉身极为完美,却始终成了凡体,法力大减,甚是可惜。”

    另一个女子笑道:“姐姐不必烦恼,娘娘所传天妖秘术,虽是凡体,也能使用妖术,只需修炼经年,将元神与这躯壳完全契合,届时比普通妖身更为厉害。”

    苏妲己微笑道:“那得要多少年头?倒是两位妹妹法力日益精进,可逍遥天地,让姐姐好生羡慕。”

    “姐姐休要取笑,我们姐妹多年,向来感情笃深,再者你还是娘娘计划中地首脑,我二人再如何逍遥,还不是要遵从姐姐地吩咐?”

    苏妲己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子又问道:“方才苏妲己甘心受死,为何姐姐不吞噬她全部三魂七魄,反倒留下一魂一魄?”

    “喜媚、琵琶,你们有所不知,”苏妲己淡淡地说道:“一来可从剩余魂魄中获取这妲己的生平信息,以防万一;二来我见她感悟蜉蝣之志,悟性奇高,亦是缘分一场,不意赶尽杀绝。反正她*凡胎,毫无力量,也不怕掀起什么风波,日我后天妖之法大成,魂魄会完全融合,届时还可获其悟性,岂非大妙?”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连赞姐姐心智,苏妲己熟悉了一阵新身体后,吩咐了几句,三女分头行事。如果张紫星在场,少不得又是一阵叹息,想不到绕来绕去,苏妲己还是逃不了原有的命运!

    且说苏护正在喝闷酒,忽然门外苏妲己的声音传来:“父亲,酒烈伤身,勿要再饮了!”

    苏护心头焦躁,怒喝道:“休要管我!快快回去!”

    苏妲己也不惧怕,施施然来到父亲身前,柔声道:“眼下大军围城,形势危急,父亲纵使喝得大醉,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仔细计量,看看是否有脱身之法。”

    苏护恨声道:“我率先谋逆,罪在不赦,天下随大,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可恨那几大诸侯,唆使我造反时信誓旦旦,说好同仇敌忾,共谋天下,如今却踪影全无,害我独挡闻仲……”

    说着,酒劲上头的苏护忽然露出凶光,将腰间宝剑抽出,恶狠狠地望向了妲己:“冀州城破只是早晚之事,与其让你们被他人屠戮凌辱。倒不如我亲自动手!”

    苏妲己没有逃避。忽然落下泪来:“父亲真要杀死女

    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苏护握剑的手一阵颤抖,终于长叹一声,掷剑于地:“你是我亲生女儿,素来疼爱,如不是无路可走,我又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苏妲己擦去泪水,轻咬樱唇。说道:“横竖是死,女儿倒有一计。若能成功,当可保全我苏氏一门。”

    苏护双目圆瞪:“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苏妲己不慌不忙,说出一席话来。

    与此同时,冀州城外商军大营忽然传来急报:“禀太师,冀州东门上忽然升起一团黑云,朝我军卷来,不知是何物!”

    闻仲连忙出营。就见东门上果然出现一团似云似雾地黑瘴,所经之处。士兵纷纷变成白骨一堆,好不厉害。

    “诸将且退,此乃左道之术!”闻仲一拍墨,四脚生风,迎了上去,将额间第三只神目张开来,却没看出黑雾的原形。闻仲祭起雌雄双鞭,朝黑雾打去。但只能将黑雾打散,无法将其完全消灭,那黑雾对双鞭似乎也颇为忌惮,渐渐又缩回城中。

    “不想冀州城还有此人物!只怕此战另有枝节!”闻仲暗暗皱眉。忽又闻急报:“西门又有黑雾作怪!”

    闻仲匆匆赶往西门。正发现另一团黑雾收敛回城,地上鲜血淋淋。尽是碎肢残体。西门统将高兰英报告:“方才有黑雾袭击军士,被末将以太阳神针所伤,退回城中,却折了近百军士,请太师降罪。”

    “多亏高将军奇术退敌,何罪之有?此后需加强戒备,一有异动,立刻回报。”闻仲没想到冀州还有这样的有生力量,心中忧虑,勉励了几句,回到营中。

    冀州城中,苏护的酒意已经完全清醒,脸上露初惊诧之色,仿佛从未见过这个女儿一般:“你如何会想出如此荒唐主意?”

    “女儿见父亲忧虑,心中痛惜,方才在后花园偶尔思得此计,故来相告,”苏妲己露出决绝地神色:“若能成功,不仅父母性命得保,兄长也可安然释回,女儿虽作牺牲,亦是值得。”

    “如今大军围城,那送信之人又如何突围?”

    “那几位都是本领高强之士,精通夜间潜行之术,当可避开敌军。如果不是平日里家人得了母亲与女儿地恩惠,他们也不会如此效命,为以防万一,父亲可多写几封信笺,以免遗漏。”

    苏护眼中闪过寒光:“若是被擒,正好将那些假仁假义、畏首畏尾的东西一并揪出,以免让我独受天下人鄙夷!”

    “父亲说得不错,纵使此计不成,我们横竖亦不过是一死而已,倒也干净。”

    “说得好,不愧是我苏护的女儿,”苏护虎目含泪,咬牙道:“想不到我纵横多年,今日居然要靠女儿来换全家大小活命。也罢,就依此计而行,只是苦了你了……”

    “只要能保我苏门平安,女儿无怨无悔。”妲己露出凄楚之色,微微一叹,缓缓低下了头,借以掩饰目中的那一丝得色。

    一个月后,在朝歌勤练轩辕驭龙诀已有小成地张紫星收到来自冀州前线的战报,这份应该算得上是捷报地信笺是闻仲亲手所写,但在张紫星看来,里面写地不仅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闻太师连胜数阵,围困冀州多日,苏护为保冀州百姓安危,愿意放弃一切抵抗力量,彻底臣服,但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件美事,但在张紫星眼里无异一记重锤——苏护愿献女妲己于天子为妃,偿赎谋逆之罪,从此彻底放弃诸侯之位,将冀州归入大商的直辖地的版图,这个举动意味着“冀州侯”这个名词将从大商的历史中抹去。

    能够如此彻底地征服一个较为强盛的诸侯国,是何等的好事,但后面那个献女为妃的条件却让张紫星惊怒交加。想不到自己刻意添加了这么多变数,又叮嘱闻仲灭苏门一族,到头来却还是回到了这个该死地情节!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呢?在哪里?

    张紫星“啪”地一声,将战报掷于地下,对亲自前来送信地吉立叫道:“苏护胆大谋逆,罪该灭族,寡人不是嘱咐过太师,不可赦免吗?为何太师还在信中规劝寡人纳降?”

    吉立见天子动怒,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闻仲围困冀州数日后,忽然西岐大夫散宜生忽然来到,自称受西伯侯之命,为免军民涂炭,特来劝降苏护。闻仲有心让苏护归降后将其诱杀,便放散宜生进入冀州。

    散宜生与苏护长谈一夜,第二日出城面见闻仲,转达了苏护地条件:只要天子能饶恕苏家地罪过,苏护愿意彻底臣服,为表归降决心,进献女儿妲己于天子为妃,并将整个冀州作为嫁妆封赏双手奉上。

    闻仲想到天子临行时下达的必杀令,当即拒绝了苏护地条件,苏护见如此条件竟然遭到拒绝,当即下令死守冀州,那两团奇特黑雾对军士的偷袭也越来越频繁。黑雾十分狡猾,只袭击普通士兵,闻仲等将赶来时立刻撤退,而且常常半夜下手,防不胜防,商军死伤日渐增多。

    散宜生一边竭力劝阻发怒的闻仲强攻冀州,一边火速派人通知西伯侯姬昌。不久,姬昌亲自赶来冀州,带来了诸侯们的联名上书,陈说利害,力劝闻仲接受苏护归降。闻仲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已非自己所能决断,只得令吉立速回朝歌上禀天子圣裁。

    张紫星将那封姬昌与诸侯的联名上书仔细看了一遍,姬昌联合了包括其余三大诸侯和一众小诸侯国,以兵祸殃及无辜百姓生灵地大义之名,向天子陈述利害,说苏护既然愿意放弃诸侯的身份,奉上整个冀州和女儿,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臣服,如天子还不应允,坚持要战,不仅大损天子仁义之名,使冀州无辜军民死伤无数,还会寒了天下一干诸侯的心。

    张紫星看到“冀州子民即是陛下子民,若陛下为泄愤令子民涂炭,岂非有悖新政解救天下万民之初衷”,不由冷哼一声:“姬昌这厮果然好心思,竟然借新政仁义之名来解冀州之危,闻仲围困冀州才多少时日?散宜生通知姬昌才多少时日?这个姬昌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联合各路诸侯上书,莫不是早有准备?其心叵测,可见一斑!”

    吉立恭声道:“太师目前进退两难,请陛下圣裁!”张紫星皱眉凝思,一时沉吟未决。

    以下免费字数

    PS:昨晚状态不是很好,熬到快3点都没写出什么,关键是后面地思路(包括妲己地问题和后续的一些情节)遇到了一些瓶颈,今天就更新这一章了。其实,实在要混字数,也能勉强写个两章,点点以前公众版时每天狂更1W地时候也不少,但既然进了VIP就要写出质量来,对各位书友负责,也对自己负责。就像点点在作品相关的重要感言中说的一样,宁可“写完再删也不滥发”。

第九十六章 妲己入宫

    从闻仲的消息来看,苏护目前还是牢牢地控制着冀州,冀州除了即将伤愈的郑伦外,还有至少两个神秘人物,不仅实力不凡,而且极为狡猾,如果大军强行攻打,双方伤亡肯定不小。况且苏护归降的条件十分优厚,届时冀州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重归大商直辖。更重要的是,姬昌牢牢地把握住了新政“仁义”的出发点,以此联合诸侯们大做文章,使自己不好对苏护下毒手。

    此时苏护代表的是整个冀州,背后又有各大诸侯,依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如果拒绝接纳作为战利品的妲己,就代表对冀州上下和诸侯的蔑视,以后如果有同等情况,敌人一定会死战不降,而且也不利于新政的实施,实不可取。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为免生灵涂炭,同意苏护归降,着亲献妲己进宫。

    苏护的性命虽然饶了,但绝不会让他好过的,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奢侈。

    这个消息传到冀州前线,得知免除战祸的冀州上下一片欢欣。苏护放下了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大开城门,派人犒劳大军,并迎闻太师诸将与西伯侯姬昌入城,闻仲也将苏全忠释放。

    终得一家团聚的苏护对女儿的牺牲伤感不已,就连向来刚硬的苏全忠也流下泪来,妲己表面虽然与母亲抱头痛哭,心中却为计谋得逞暗自得意,却不知她将来的命运早已脱离了应有的轨道,甚至,还不在那位圣人娘娘的掌控之中。

    摘星楼地底某个古怪的大房间里,张紫星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墙壁上会动的影像正展示着一个令人惊骇的过程。

    早在三年前就被超脑分解出来地“张二”此时坐在一个***通明地金属房间中,那具人类的身体被固定在一个奇特的座椅上,而无数根发着奇怪光芒的管状物从四面八方直插入张二的身体各个部位。张二却似没有丝毫痛楚。面无表情地接受着那些管状物侵入,他的脑部被一个硕长的金属头罩所掩盖,只留出前部地口鼻,金属头罩与一根奇特的晶管接通,四周还插满了复杂的线路,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只章鱼般的多足怪物,甚是恐怖。周围有许多古怪的金属人形,正在有序地穿梭着。

    “夫君,成功了!”虽然商青君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对那可怕情景的恐惧,但语气却显得十分兴奋:“以张二为智能核心的地下基地已经全部完成了!”

    张紫星也十分欣喜,回想当初起步时的艰难,能源缺乏、助手缺乏、材料缺乏……忍不住好一阵感慨,好在有超脑在,还有五路神也出了不少力,最终想方设法还是度过了那最艰难地日子。最终有了今天的成功。

    张紫星搂着商青君地纤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青君。这些时日辛苦了你了,等会夫君以身作偿,好好犒劳你一回。”

    “好个无赖夫君,一天到晚就知道这等羞人之事,我这几日身子不太方便,你还是去找姐姐他们吧。”商青君玉颜绯红,轻轻推了他一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夫君所授的知识实在太过新奇深奥。与我之前所学完全迥异,我苦学三年,也不过略通其理,如今仅会些基本操作而已。可算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张紫星由衷地赞叹道:“青君智慧过人。勤奋好学。纵是在那梦境世界中也是天下罕有,更兼有莫大毅力。居然能完全推翻之前认知,从头学起,短短三年已能到如此地步,真叫夫君惭愧。”

    听到夫君的赞誉,商青君露出满足的笑容:“青君原本以为嫁人之后,当如寻常女子一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此碌碌一生,却不料还有如此珍贵的学习机会,这三年来,青君得夫君传授奥妙学识,感觉生活无比充实,真乃不枉此生。”

    看着如此聪明好学的绝品美女,张紫星不由有些自豪:这就是俺媳妇儿!

    “如今摘星楼基地之事已基本完成,远郊一系列秘密工厂运转正常,张一在东齐的总能源制造基地早已完工,子基地筹建也相当顺利,为何夫君目中仍有忧色?莫非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紫星爱怜地抚摸着这位知己爱人的秀发,说道:“就知道夫君这点心事瞒不过青君,青君以为,若是夫君以此奇奥之学对付那些仙道中人,是否有胜算?”

    商青君略一迟疑,答道:“此问难以回答,只有实践方知分晓,依青君地感觉,这些玄奇科学虽然奥妙无穷,但以目前的程度想胜过仙人,怕是困难。只是夫君贵为天子,仁德天下,仙道之人自会庇佑,又岂会与夫君敌对?”

    “天下当有大变,纵是神仙,也未必全会庇佑我朝,迟早会有冲突,或许,届时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张紫星含糊地说了一句,心中认可了商青君那种出于女人的直觉:对付仙人,并没有把握。

    “其实夫君也觉得单凭目前地科学,还不足以胜过仙人,更何况仙人之上还有更强大地圣人……好在目前已经解决了最大的能源问题及废物污染处理问题,三年来基础建设也甚是稳固。眼下我大力推行新政,既然有改制之决心,也有吸引旁人注意力地用意。至于这些奥妙之术只能作为绝密在暗中发展,千万不能泄露半点。只要时间允许,相信到时候自会给敌人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商青君忍不住问道:“连文蔷姐姐也要保密?”

    张紫星正色道:“不错,文蔷她们只道你在助我处理一些政务或者是秘密事务,却不知具体细节,也未来过这个秘密基地,所以切记保密。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亲口告诉她们。”

    商青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夫君放心,青君明白。”

    “苏护之女妲己即将进宫,若是我估计地不错。此女极可能身怀隐秘。居心叵测,你当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张紫星说着,拿出一串精致的珠链,亲手戴在了商青君的玉颈上,“此链乃孔宣亲手秘制。有护身之效,你们姐妹各有一件,为以防万一,你须时刻戴好,千万不可除下。”

    商青君听出张紫星对那位即将入宫的苏妲己竟然十分忌惮,不由好奇,但她是聪明女子,知道夫君必然另有隐衷,所以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数日后,天子圣旨传至冀州:命张奎暂代冀州总兵。高兰英为副,掌冀州兵马,令闻太师解苏护一家回朝,郑伦随行,并重赏了劝降有功的西伯侯姬昌。

    张奎夫妇得到重用,对天子深为感恩,向朝歌方向叩首,表示效死;郑伦听到天子圣旨中居然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诧异;送女入朝的命令早在苏护地意料之中,神色泰然,只是与西伯侯姬昌偶尔对视时,目中才会掠过几分旁人无法理解地深意。

    因苏妲己女流之躯身体娇贵。不堪行军劳顿。所以闻仲禀明天子,率大军押解苏护、郑伦先行回朝。留下弟子吉立领一队兵马护送苏护家眷与财帛乘马车徐缓行进。

    马车同行的还有被新释的苏全忠,虽然曾在战场上大败吉立,但苏全忠自遭擒后也明白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又知晓自家处境,傲气大敛。吉立是闻仲最信任的弟子,自然深谙交际相处之术,对苏家上下礼貌有加,并无半分轻慢,使得苏全忠对他好感大生,两人俨然成了朋友,一路上相安无事。

    一行人跋山涉水,来到恩州,入住驿馆,沿途各地早得到贵人即将到来的旨意,自是不敢怠慢,恩州驿丞亲自将吉立一行迎入驿馆休息。

    苏妲己称车马劳累,需要进内院歇息,吉立立刻安排一众侍女小心伺候,自己则与苏全忠带军士在外院住下。

    夜晚,乌云遮月,凉风侵人。

    苏妲己房内的侍女正要关上窗户,被夜风一吹,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房门也自动合闭,同时房中忽然多出两个曼妙地身影来,一见苏妲己,顿时哭拜在地。苏妲己从床上跃下,惊问道:“两位妹妹,为何如此模样?”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哭道:“姐姐,祸事了!我二人欲回轩辕坟疗伤,不料却发现轩辕坟已毁,周围尽是火焚之迹,在附近有一新坟,掘开一看,竟然全是子孙们的焦尸,有些皮毛都被剥去,好不凄惨!”

    苏妲己浑身剧震,如遭雷亟,原本自以为得计的些许欣喜早已经粉碎,半晌才徐徐坐下,凤目泪如雨下。

    “怎生得如此奇祸!难道天要绝我!”苏妲己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昔年女娇娘娘不顾一切,为大禹叛出家族,最终却被那负心人所弃,悲愤化石,涂山氏仅余这些血脉,今日居然尽数断送!”

    三女痛哭了一阵,苏妲己咬碎银牙,问道:“此仇不报,怎平我心中之恨!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九头雉鸡精摇头道:“记得子孙们深入简出,不曾张扬,莫非是这三年得罪了什么天敌?从那坟墓来看,似是新埋,虽有些蛛丝马迹,却查不出究竟。”

    玉石琵琶精也道:“目前天机颠倒,我等法力不够,无法算出凶手,除非去找女娲娘娘……”

    苏妲己叹道:“娘娘秘授使命,临行前已经用*力闭宫,若无娘娘相召,我等如何上得那三十三天去?为今之计,我姐妹且将仇恨埋藏于胸,待日后明察暗访,访得凶手踪迹,再报仇雪恨也为时不晚。你们二人为冀州之事元气损耗不小,且另寻洞府疗养,待我在朝歌扎根后,再行召唤,须得小心谨慎,勿让姐姐我牵挂。”

    二女妖点头称善,化作黑烟离去不表。

    第二天,吉立一行离开恩州驿站,继续前行,在出恩州南门时,忽然迎面走了一个道人。这道人束发高冠,身穿八卦青袍,脚踏白布麻鞋,上绘八卦图案,左手端着一只花篮,右手一柄拂尘。道人本想避让开来,忽然一顿,朝苏妲己所在的马车望去,目中神光骤闪。

    吉立喝道:“此乃天子贵人车驾,前方道者请速退避!”

    道人一听“天子贵人”四个字,眉头略皱,略一犹豫,打了个稽首,退到了路旁。吉立也是道门出身,不欲为难这道人,还了一礼,护车离去。道人目送着队伍离去,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最终长叹一声,飘然远去。这一切,都落在了远处一个俊俏儒雅的男子的眼中,男子微微一笑,朝车驾方向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马车中,苏妲己已是汗湿重衣,仿佛大病一场。一旁的侍女想要报告吉立停车为贵人医治,却被妲己死死拦住。刚才她在车中忽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醇厚气息直逼而来,纵然她修炼多年,心境稳固,依然感到了死亡般的恐惧,好在随着吉立地叱喝,那人似乎顾忌天子的名头,气息渐渐远离。

    苏妲己自恃修炼了天妖秘术,又夺了人类地躯壳,就算是普通仙人,也休想察觉到那股几不可察的妖气,否则早被闻仲识破,却不料在这恩州遇到了这么一个强者。她心中惧怕,一心想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见这侍女居然想去叫什么医生,妲己恨不得将其掐死。

    没等她喘口气,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是另一股气息!

    一股比先前那人还要恐怖得多的气息!这股气息不仅强大无比,而且仿佛某种可怕的天敌一般,惊得她几乎肝胆俱裂。受这气息压迫,妲己全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同样是车内的侍女,居然没有半点异样,还在关心地问她是否身体有恙。

    恩州,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竟然有两个如此人物!

    离开这个可怕地地方后,那恐怖的气息终于消散,苏妲己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侍女递来的绣巾,擦了擦脸,并表示自己无恙。经此一事,妲己对未来不由忐忑起来,早没有了初时的自信满满。

第九十七章 剑名巨阙

    闻仲胜利班师回朝,受到了天子的隆重接见,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冀州,并将其归回直辖属地,张紫星还是感觉十分高兴的。

    对于再三请罪的苏护,张紫星毫不客气地撤了他的爵位,但并没有再加害其家小,只是告诫了几句,赐下一座宅院,让其入住朝歌。苏护虽然保全了性命,却永远地失去了属地和爵位,所受的冷眼和鄙视自是不消多说,恰恰他的住宅被醒目地安排在了通往皇城的大道街口,牌匾还特意书写了苏府两个大字。

    此处四通八达,可谓交通便利,因此来往的流动人口也多。行人或过往官员一看便知这是叛臣苏护之宅,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苏护感觉无比憋屈,若不是某个承诺使他对将来还抱有一分希望,早就抹脖子自刎了。

    来朝歌的诸侯见此情景暗暗心寒,天子表面上是本着仁义之名,听从诸侯意见,饶了苏护的性命,而这般手段却让苏护比死还难受。

    反而是那位降将郑伦,受到了张紫星的赏识,命其拜在闻仲门下,将来戴罪立功,郑伦没想到是个如此结果,感激不已。

    数日后,吉立护送的苏妲己也顺利抵达朝歌。天子并没有当众召见妲己,只是简单地派人将其接入宫中,连个封号都没有。众臣都心中雪亮,苏护乃叛逆之臣,天子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估计女儿也不会受宠。同样是将女儿许给天子,苏护和商容简直有天渊之别。

    苏妲己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眉顺目地跟着宫女来到了住处,这住处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宫殿,由于比较偏僻的关系,显得特别寂静,伺候的宫女也没几个。虽然没有预料中的面见皇后诸妃。甚至连天子的面都没见到。但她知道由于苏护的关系,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受到天子地宠爱。但妲己有信心,只要能与天子见上一面,凭着这副身体地绝世姿容,加上狐族媚惑的天赋,绝对能将天子的心牢牢栓住,眼下只需耐心等待时机即可。传闻天子极其爱护妻子。所以至今仅有五位后妃,总有一天会想到她的,就算天子想不起来,她也有绝对的把握“让”他想起,因为她不仅是苏妲己,也是通晓道法的千年狐妖,她紧张而又略带兴奋地思考着将来的计划,几乎难以入睡。

    其实苏妲己不知道,自从她入宫后。天子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甚至和最信任地皇帝孔宣在一起讨论时。主题也是她。

    张紫星感慨不已,想不到灭掉了轩辕坟,却漏了不在场的三妖,最终狐妖还是占据了妲己的身体,莫非真是宿命?贤弟,可否将你在恩州看到的那道士外貌描述一番?”

    听到孔宣讲完后,张紫星露出奇异的笑容:果然是他!

    “那苏家女子虽是凡体,却能以玄妙心法掩饰妖气。若无金仙中阶修为,还觉察不出。”

    “金仙中阶?”张紫星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来,那道人至少是金仙中阶的境界了?”

    孔宣赞道:“此人根基极厚。实力已至金仙中阶的顶层。只差些微就能突破至上阶,手中花篮亦是一件不错的法宝。我以法眼观之,见其身旁似有祥云缭绕,却窥不清真身,道法想必有独到之处。”

    “那道人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因顾忌苏氏嫔妃之身,故而没有出手,”张紫星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见到这位金仙了。”

    “既然此女心怀不轨,当立刻动手除去,”孔宣没有他这么多心思,“皇兄可要愚弟出手?”

    “不劳贤弟了,此女日后或有大用……”

    孔宣联想到张紫星托他制作地护身宝物,心中若有所悟,只听张紫星问道:“贤弟可有何物助我隐匿真实修为?”

    “其实皇兄所修的真武灵诀本身就有隐匿气息和修为地妙用,不过只怕瞒不过金仙一流,”孔宣想了想,拿出一根五色翎羽,“皇兄可将此物带在身边,除非同为玄仙上阶之人,否则无人能看出你真实境界,若你想示弱于人,只需露出相应阶段的修为即可。”

    张紫星接过来,收进法宝囊中。孔宣又道:“近日我有要事,须作远行。暂与皇兄小别,待事毕再回朝歌与皇兄重聚。”

    听到孔宣要走,张紫星有些不舍,好在他说过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所以也没有多问:“贤弟此去万事小心,完事后尽早回来,以免愚兄记挂。”

    孔宣点点头,行了一礼,径直告辞而去。

    孔宣离开后,张紫星陷入了沉思:从苏妲己身上的妖气来看,必定是被九尾狐夺舍,看来自己虽然提前清剿轩辕坟,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本来刚才孔宣提出杀死妲己,他也有些心动,但长远来看,这样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女娲娘娘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与其到时候再让这位圣人娘娘派遣其他未知的妖魔前来,倒不如暂时留下妲己,不管她弄出什么花样,至少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若是真想灭掉妖狐,相信不久就有一个契机,一个或许能挑拨阐教与女娲娘娘关系的契机……

    不过,另外两只妖怪怎么办……

    这一晚,与妲己一样,思考着未来大计的张紫星同样彻夜难眠。

    第二天,从御书房中醒来的张紫星睁着朦胧睡眼匆匆临朝,正与群臣议事间,忽然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张紫星吃了一惊,才猜到云中子可能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脑中急急寻思一阵,传旨:“请道长觐见。”

    不久后。午门官领着云中子一路走进大殿。张紫星遥遥望去,只见云中子容貌装束与当年一般无二,依然青衣麻鞋,手持花篮拂尘。群臣也在暗窥这道人,见他仪表非俗,仙风道骨,不由暗赞。

    云中子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众臣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赵启出列叱道:“兀那道者好生可恶,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我大商版图之内。为何如此轻慢天子,只稽首而不拜?”

    张紫星微微皱眉,令赵启退下:“上大夫不得无礼,云中子道长乃寡人故交,无须多礼。来人,赐坐。”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张紫星问道:“道长别来无恙?当年与道长一别,寡人甚是想念。可惜无缘再会,今日相见,道长须得多留些时日,也好让寡人聆听教诲。”

    云中子微微一笑:“陛下何必过谦。昔日贫道曾闻陛下立志广施仁政。解天下万民于水火,如今言出必行。令贫道甚是欣慰。”

    “道长谬赞了,请问道长今日从何而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张紫星存心抢他地话机,当下赞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好一个云水!”

    云中子目中一亮,反问了一句:“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都乱了,这明明是我的台词……张紫星心头嘀咕,硬着头皮答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云中子面露喜色:“果然乃通慧天子!”

    张紫星暗暗汗颜,要是再来几句,自己只怕就要出丑了,当下笑道:“道长休要折杀寡人了,当日多亏你馈赠心诀,寡人才渐悟妙谛,修得异术,道长之恩,怎能忘却?”

    云中子叹道:“陛下能有今日成就,乃自身机缘与苦修所致,纵然没有贫道,亦能至非凡之境。”

    张紫星说道:“若是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四海富足平安,寡人当传位贤能,与道长随同几位知交云游四方,共参乾坤之妙,岂不快哉!”

    云中子看出张紫星至少是金丹期修为,其实正是孔宣那翎羽的妙用。云中子本来还担忧万一他据皇位千年造成混乱,听得此言,大喜往外,欠背道:“陛下有此悟性,实乃天下之幸,届时贫道愿亲为向导,伴随陛下游历四海!贫道今来朝歌,实则另有要事。前几日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时,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昔日与陛下结下善缘,今日特来朝见,了却因果,助陛下除此妖魅!”

    张紫星明知他是在恩州碰到妲己,故作惊讶状:“这深宫秘阙,又非尘世山林,居然也有妖魅!”

    “这妖孽藏匿手段高明,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无暇察觉,若久之不除,必有祸害,”云中子揭开花篮,取出一支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说道:“陛下,此剑名曰巨阙,乃贫道亲手所制,有镇妖奇效,现赠于陛下。”

    张紫星想多套出点话来:“此剑要如何使用?是否需要炼化?”

    “无须炼化,此剑诛妖仙力只能维持十日,十日后,与凡木无异,若是能持此剑接近妖魅,可镇其妖力,不出三个时辰,可令其魂飞魄散;若是寻找不到妖魅踪迹,则挂于内宫中央,三日之内,自有应验。只是此剑与火相克,切勿近火。”

    张紫星双手接过巨阙,感觉到这木剑上果然酝酿着十分纯净而强大地仙力,赶紧谢过云中子。云中子见他收下巨阙剑,也不多言,立刻起身告辞。张紫星叹道:“道长乃清净之客,寡人也不强留,他日有暇,再作重聚。”

    “因果已了,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且随缘吧……”云中子行了一礼,径自离去。

    云中子走后,张紫星思虑良久,终于决定依照云中子之言,将巨阙悬挂在靠近妲己所居住地冷宫附近。

    可怜那九尾狐,一路上被云中子和孔宣的气息惊得魂飞天外,才进宫又碰上了巨阙这把要命地剑。

    张紫星散朝后,果有内侍来报:“苏贵人今日忽然染疾,卧床不起,是否要传御医?”

    由于苏妲己目前仅是贵人地身份,又被打入冷宫,所以内侍才有此“多余”一问。

    果然应验了!张紫星冷笑着摇了摇头:“你且退下,此事不得声张。”

    内侍知机退下,张紫星来到后宫陪着几位妻子一阵,来到摘星楼地底秘密基地,打开事先放置在冷宫中的监控系统。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冷宫内的景象,由于得了张紫星的吩咐,伺候的宫女们都已经离去,只余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妲己。

    “哼,自作自受……”张紫星冷笑了一声,考虑到今后的长远斗争,对现在是否杀死妲己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至少先要让她吃点苦头再说。

    “要是现在灭了这妖女,女娲到底会不会因此与阐教反目呢?这些个圣人,以大欺小地时候就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兴奋,对付与自己同等的对手时又如缩头乌龟一般畏畏缩缩,要不就叫上帮手来群殴……”

    张紫星自语着,将监视镜头的焦距又拉近了些,随意看了一眼,面色忽然大变,目光凝固在屏幕中妲己的脸上。随后他紧张地连续调整着视角,控制按键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刹那间,张紫星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你祖宗!”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键盘上,顿时将整张桌子都击得粉碎,但他似乎激动异常,根本顾不得许多,口中依然在语无伦次地吐出一串串超越时代的“国骂”。

    “难道是幻像或者是妖狐变化的……”良久,张紫星方才冷静下来,努力分析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最后又被自己逐一排除。

    这妲己的容貌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甚至比他对现在任何一个妻子的印象都要深刻,在重生前,他和她是二十四世纪科学界最让人羡慕地一对夫妻,她的逝去是他这一生中所承受地最大的打击,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至今还无法忘却。

    雨仙……竟然是雨仙!

    没想到妲己的相貌居然和雨仙一般无二,联想到女娲与这件事的关系,要说这只是个巧合,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可不是傻瓜,马上就猜到了女娲的险恶用心,如果他这个“纣王”不是重生而来,提前知道轩辕坟三妖的剧情,只怕已经落入算计,无法自拔。

    “想利用这样的狗血情节来迷惑我?”张紫星地指关节都因为紧握拳头而发白,不久,他缓缓站了起来,燃烧着怒火眼中闪过森冷的杀机。

第九十八章 雪儿妲己

    宫中,妲己竭力运出天妖*对抗着迎面扑来的可怕娇艳绝美的容颜已经变得惨无人色。这无形剑气是如此恐怖,仿佛要将元神分裂一般,而且压迫得她连逃遁的气力都没了,简直就是专门针对妖族的克星。就算她妖身和修为仍在,也绝对正撄其锋。幸亏当时存了一丝善念,当初没有将苏妲己的魂魄完全吞噬,所以还能勉强靠着那人类的气息勉强抵御着剑气。

    正在她懊恼当初不该进宫时,忽然背后察觉剑气大盛,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剑,正是那把要命的剑。

    “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在这巨阙剑气下撑过十日,我就饶了你这只妖精的性命。”这人的语调十分奇特,仿佛混合了数种完全不同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妲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自己竟然一早被人识破了行藏!这剑气是争对自己而来的,莫说撑过十天,就算是三天,也熬不过去。

    “我与道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虽然妲己没有背过身去,却能敏锐地感觉出此人身上散发的杀气。

    “我乃新任大商国师,你这胆大妖孽,附身苏贵人混入皇宫,意图不轨,罪在当诛!”

    国师?人家可是职责所在,这下只怕是难逃厄难了,妲己苦笑着,艰难地扭过身子,正待开口。目光忽然落在那身奇特地铠甲上,惊道:“莫非……是逍遥道友?”

    这回,轮到张紫星吃惊了。

    她怎么能看穿自己的身份?不对,这个大商国师的衔头才自封不久,除仅有的几人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逍遥”的名头,就算在东齐,也只是叫“无名”而已,为什么……

    妲己接下来的话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逍遥道友是否还记得当年青角贼道之事?妾身正是被道友所救之人。”

    张紫星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你是雪儿?”

    “道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对道友这身独特装束记忆犹新。虽然如今有所变化,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原本一心想要和道友重逢以报大恩,不想却是在如此境地之下,”雪儿强笑道:“短短几年不见,道友居然已经到了如此修为,光是这把巨阙,就足以要我的命了……”

    张紫星心念电转:原来当初从青角道人手上救下的雪儿,竟然就是轩辕坟三妖之首九尾狐!贼老天可真会作弄人!早知是这样,当初就灭了她的元神,也不会有今天地事情了。

    他心中懊悔。故意将话题岔开:“雪儿道友,你怎会出现在皇宫?又夺了苏妲己的躯体?”

    “这个……妾身自有难言之隐,”雪儿见他丝毫没有将巨阙剑收起的意思。表情不胜凄楚:“道友如今修为大进,又贵为国师,只怕是认不得我这个故人了……”

    张紫星见她说得如此直白,一时也不好接腔。难道真的要套上这所谓的“交情”,放她一条生路?今天他放了她,哪天谁来放过他?圣人会吗?不可能!

    雪儿看着被魔凯覆盖全身的张紫星,微微一叹。原本惊惶的眼神变得如同湖水般的平静,身体也不再颤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决绝:“逍遥道友,当年蒙你相救,雪儿欠你一命尚未偿还,今日道友若是要取我性命,也是职责所在,雪儿只怪自己气数已尽,绝不会对道友有任何怨怼。死在道友手里。也算得一种解脱吧。”

    如果她哀求乞命,或许张紫星的心神还不会如此心神震颤。这种柔中带刚地坚定神态竟然神似雨仙当年——哪怕只有一分像雨仙。他也下不了手,更何况是如今的雪儿?

    刚来时的杀机已经渐渐消退。

    剩下地,只有无尽的心痛。明明知道这不是雨仙,但真要他亲手杀死和雨仙一模一样的人,他还是硬不下这个心。或许,他还是那个二十四世纪的“傻瓜”科学家,而不是一个应当冷酷、心狠的皇帝。

    “难道穿越到这里,做了这劳什子皇帝,我就不是我了吗?”张紫星在心中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也罢,装了这么多年皇帝,就任性这一回吧……”

    雪儿本来料定今日已无幸理,忽觉压力骤减,只见对方已将那柄要命的巨阙剑收入法宝囊中,不由露出惊喜之色:“道友……”

    “不必多说,”张紫星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走吧,离开皇宫,再也不要回来……”

    雪儿感激地说道:“多谢道友再造之恩,雪儿又欠你一次活命之恩。”

    “我今日是秘密前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讯息,除我之外,就算是天子也不知你底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还是快走吧。”张紫星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雪儿刚想离开,忽然想到女娲娘娘的命令

    犹豫地说道:“我此次来皇宫,确有不得已地隐衷,天下只怕也无我容身之处……”

    张紫星冷哼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必是有人在背后主使,而且主使之人必定是身份非凡之人!弄不好,还是圣人一流。”

    雪儿大惊,没想到他这样聪明,居然猜了个大概,赶紧说道:“道友休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你还担心自己吧,你可知今日这把巨阙剑从何而来?此乃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献于天子之物,今日他特献此剑来诛灭你,肯定是知晓了你的来历。云中子乃阐教门下,其师尊是混元圣人元始天尊,此举必是受了圣人的授意,你有何能耐,敢卷入圣人的纷争中?”张紫星冷笑道:“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去。将实情禀告那主使之人,说明阐教插手之事,否则届时作了那白白牺牲地小卒还不自知。”

    雪儿哪里知道他的挑拨之意,听到这居然与阐教圣人有关,不由变了脸色,说道:“多谢道友相告,雪儿这就离去,道友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张紫星静静地看着雪儿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视线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带着几许落寞。

    处理了苏妲己的事情,张紫星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包袱,尽管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终究是做出了选择。毕竟离间计地成功也是在容忍范围之内的。

    已经过去地事情,他不想再去后悔,在安排好一些善后工作后,张紫星找到了孔宣,并将那把巨阙剑拿出来给他看。

    孔宣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这柄松木剑,脱口赞道:“这道人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阐教门下!此剑材质仅是普通松木,竟然能附上如此充沛地仙力而不损毁,亦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单凭这一点,云中子地炼器之术当在我之上,可惜修为太低,否则还想和他较量较量。”

    快金仙上阶了修为还‘太低’?张紫星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赶紧转移话题:“这巨阙所附仙力虽然厉害,却也有缺陷,无法持久不说。光是凡火就能将它焚毁。”

    孔宣摇头道:“此剑的妙用在于一个‘镇’字,以无形之力消灭敌人,如以其为兵刃行斩杀之术,等若将神髓化为糟糠,可谓舍本逐末。此剑材质为松木,正好深合‘镇’之道,但恰恰由于这松木材质太过寻常,所以效力无法持久,且深受生克之力。若遇凡火,必成灰烬。”

    “贤弟的意思是。若以仙木加以炼制。则可不畏凡间火焰,并能使仙力永附。不会消散?”

    “这个自然,虽然仙木亦受生克影像,但已非寻常火焰能侵,只不过云中子怎会赠你一件真正的法宝?依我看,这道人之所以当初进剑,也是因为此剑只能维持十日,时间一过,顿成废物。”

    张紫星回忆云中子听到他将来放弃皇位的打算后所露出的喜色时,不由冷笑,不过有一点云中子却失算了,十天的时间,足够某人对这把“一次性”的法宝做出各种处置了。

    是化身饕餮吞噬掉这些仙力?还是用电脑分析其中的能量排列方式?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不会如原有情节那样把它烧掉,那太浪费了。张紫星思考了一阵,决定还是先拿给法戒看看,这位炼器高手兼军火狂人对这把剑应该很有兴趣,若是启发了什么灵感,批量制造出类似地一次性法宝,将来再装备到军队,那就赚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将巨阙拿到法戒面前时,还没来得及晃一晃,就被两眼放光的法戒劈手夺了过去,然后当成宝似的仔细研究起来,还示意“闲杂人等”不要在身前打扰。张紫星哭笑不得,只得把自己地设想说了一遍后,悄然离开。

    几天后,张紫星刚从摘星楼密室修炼轩辕驭龙诀出来,忽然听到前方似乎十分喧哗,前去一看,就见黄飞燕带着一群宫女正吆喝得起劲。

    黄飞燕全身披挂软甲,腰间还别着一把宝剑,看上去威风凛凛,宫女们也是一身短装打扮,穿着贴身皮甲,东倒西歪地举着手中的木矛。黄飞燕俨然后世的武馆教头,双手靠在背后,口里不断指点学徒。可惜那些宫女们都是身体较弱,手无缚鸡之力,连举个矛都勉强,哪还能做什么动作?女教官看得心头冒火,大声叱喝,宫女畏惧娘娘的威严,只得拼命支撑,但总是力不从心,动作千奇百怪者都有,作为观众的姜、杨、商三女则笑得直打跌。

    黄飞燕被姐妹们哄笑,更加着急,此时宫女们忽然朝她身后下拜,口称万岁,才知道居然还被夫君看了笑话,一张脸顿时涨红了。

    四妃见礼后,张紫星笑道:“怎么,我们的黄娘娘想学兄长一般作女将军了?”

    “臣

    无方,让陛下笑话了。”黄飞燕心中纳闷,以前见觉得挺容易的。为什么实际操作起来却这么难?

    “宫中可不比军营,别胡闹了,难不成你还想做个女武成王不成?”张紫星才说了一句,黄飞燕地眼睛立刻红了。姜文蔷赶紧上来,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张紫星才知道黄飞燕眼见别的姐妹都能帮他分忧,她却无法帮上忙,所以想训练一支内宫的女兵队,协助防卫。

    张紫星心中感动,拉住黄飞燕的手。轻声道:“傻丫头,你真想训练女兵的话,夫君可以教你点方法。宫女们身体羸弱,力气不加,更加没有军令的概念,与军营的士兵无法相比,首先应该做到令行禁止,让她们树立绝对服从的观念,在训练手段方面,首先以提高身体基本素质为主……”

    黄飞燕听得两眼放光。连眼泪都不顾了,还是一旁姜文蔷疼爱地拿出丝绢帮她擦去,黄飞燕越听越精神。抢过姜文蔷的手帕,将脸上地汗渍胡乱抹了几把,再塞到张紫星手里,连向天子告别地礼仪都不顾了,兴冲冲地带着宫女们去御花园跑***去了,连姜文蔷地贴身宫女孙都难逃“厄运”。

    张紫星苦笑这看了看手中湿润地丝绢,摇了摇头。姜文蔷扑哧一笑。接过丝绢,说道:“夫君,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不对她说那些东西,这个丫头又怎会那么疯?”

    商青君兰心惠质,深深地望了张紫星一眼,目中尽情是柔情蜜意:“虽是如此,飞燕姐姐现在却很快乐,真正的快乐。”

    张紫星深情地看着三位妻子。说道:“其实,夫君并不需要你们姐妹刻意去做什么。只要你们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也就够了。”

    在他眼里。她们并不是花瓶或摆设,更不是发泄*或生育后代地工具,而是妻子,值得珍爱一生的妻子。

    许多男子在追求女子时可谓轰轰烈烈、动辄海誓山盟,到手后却渐渐淡忘情愫,喜新厌旧,甚至弃之如履。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就拿有名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来说,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宁愿和他远走高飞,两人当时是何等恩爱,卓文君不嫌他家徒四壁,当垆卖酒,还差点与父亲卓王孙断绝关系。但后来司马相如任中郎将后,居然喜新厌旧,想要休掉妻子,幸亏才女卓文君那首“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十三二一”的绝妙诗句,让他回心转意,才免去被休之厄。

    就是在后世,也有七年之痒一说。夫妻要想维持感情,保持恩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双方地共同努力。

    不过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男尊女卑,负心的自然是男子。再世为人地张紫星尤其重视这一点,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虽然他无法做到从一而终的专情,却希望能让每一个爱人获得真正的快乐,这种快乐不仅是*上的满足,还必须有精神方面的愉悦。在尔虞我诈的权势斗争中,在外人想象深不可测地内宫里,能够维持这样一个团结友爱的小家庭,是他最得意的成就,尽管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他会继续坚持努力,直至生命的终结。

    姜文蔷和杨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商青君见气氛似乎太过沉重,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这位陛下虽然好色荒淫,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夫君。”

    姜文蔷和杨抹了抹眼睛,不约而同地露出赞同的微笑,张紫星听到“好色荒淫”四字评价,知道商青君暗指他前天夜晚单枪大战四女的“勇猛”场景,当下嘿嘿一笑:“若是不荒淫无道,怎见得夫君的‘长处’?”

    三女玉颊绯红,齐齐轻啐了一口,张紫星一阵开怀大笑。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为了这些心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家,这个国,哪怕是再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正如那句在女娲庙题地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姜文蔷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夫君,究竟你想怎么安置苏氏之女?莫不成一辈子将她囚在冷宫?她父亲纵然有错,但罪不在她,夫君又何必将怒气撒到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由于知道雪儿早已离开宫中,所以张紫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杨地下一句话让他立刻变了脸色:“是啊,昨日我还远远地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冷宫院口,好不孤独,要不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昨天?该死地!妲己怎么又回来了?

第九十九章 尔虞我诈!妲己之心

    为何你如此不知进退,居然去而复返!”尽管魔凯的音的特效,但雪儿还是清晰地听出了这位逍遥散人心中的怒意。

    “若是离去必死无疑,留下虽然九死一生,却还有一线生机。”雪儿轻抚额前的秀发,有意无意地在向他展示那惊人的美貌。与几日前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模样想比,今天她显得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无穷的妩媚和娇柔,让人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

    可惜的是,眼前的逍遥散人连脸上都覆盖着冷冰冰的铠甲,根本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从那冰冷的语气来看,似乎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

    “莫非你又得了那主使人什么许诺?”张紫星冷冷地说道:“可惜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或许,应该叫做替死鬼,不仅最终难逃湮灭的下场,而且还会一无所有,白白背负一个千古罪名。”

    轩辕坟三妖在《封神演义》中的结局相当悲凉,按理说,她们都是女娲娘娘遣来迷惑纣王的,最后果然成功断送大商江山,是封神的功臣。

    在遭到杨戬三人追杀时,遇上了“雇主”女娲娘娘。然而这位想象中的救星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用一句“罪恶贯盈,理宜正法”毫不留情地把她们交给了姜子牙,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无语的是,她们居然连被封神的资格都没有。要知道,就算是费仲尤浑这样地角色,都能上榜封神……

    “若真是如此,也是命之使然,逃避不得,”雪儿似乎受到了触动,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当今天子在两年前不是创出了那种奇怪的‘围棋’吗?我就好比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进退全不由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是死是活,亦不得知。”

    张紫星见她有如此觉悟,感慨万千,一时也不知如何安置。

    雪儿忽然抬起头来,朝他一笑,竟是那般千娇百媚:“道友乃局外之人,为何如此关切于雪儿?”

    哼!谁说我是局外人?我就是当事人!张紫星冷哼一声:“休要施术迷惑于我,我已今非昔比,就算你未寄身人躯。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念着相识一场,不忍见你魂飞魄散,否则当年救你岂非白费力气?”

    “是吗?原来道友是念旧之人。”雪儿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反而笑得更加妩媚,“怪不得今日道友没拿那把巨阙来对付我,否则人家只有死路一条,哪还有力气笑得出来?”

    张紫星一阵无语,这丫还真会自作多情,若不是法戒把巨阙当成自家宝贝整天掖在怀里不肯放手。早就拿来镇镇你这狐狸精了!

    “我知逍遥道友是至诚君子,”雪儿忽然面色一正,又变成一个娴静守礼的大家闺秀,“道友若想诛灭于我,我也不会抵抗;若是道友想放我生路,只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即可。雪儿这个名字,就当是个回忆,且存于道友的记忆之中吧。道友也可将她彻底忘却……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雪儿。只有妲己。”

    张紫星听她如此决心之语。脑中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念头,冷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当真我不会对你出手?”

    妲己站起身来。妙目流盼,眼蕴情意:“道友要杀我,当日为何不忍下手?”

    张紫星语气依然冰凉:“若不是顾忌你身后之人,你的性命还能留待今日?”

    “道友当日若想杀我,只须往云中子身上一推即可,又何必费那般力气好言相劝?看不出道友面具冰冷,心地却是甚好……”妲己说着,见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掩面轻笑:“此乃戏言,道友休要当真,妲己在此多谢道友两次活命之恩了。”

    说着,轻摇柳腰,故意上前凑近几步,盈盈下拜。

    张紫星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行礼:“人各有志,你既已决定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当修身养性,好自为之,若是敢施妖术残害良善,纵是千里之外,我也必取你性命。”

    说着,他示威般地向天随意挥了一拳,整个房间顿时颤抖了起来,尘土木屑四处飞扬,碎石砖瓦落了一地。

    妲己惊骇地看着已经完全消失的房顶,暗暗打了个寒战,尘埃落地,那甲冑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只是遥遥地留下一句话来:“且送你一个与天子相见地机会,记住我的警告……”

    “逍遥……”平静下来的妲己喟叹着,默念着这个的名字,眼中一片惘然。

    “女娲,既然你不死心,老子就陪你玩到底!”在皇宫的另一个地方,张紫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指天骂道:“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前面“任性”地放过妲己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既然再次送上门来,没理由再放弃这个棋子。既然那位圣人娘娘执意要靠这妲己来玩阴的,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吧!

    让妲己惊讶的是,果然如那位逍遥散人所说,冷宫忽然塌方的异事吸引了天子,御驾亲临察看。天子远比想象中的要年轻,也比想象中的要英武,看上去威武而不失儒雅,怪不得文治武功,天下皆赞。

    还没等她施展媚惑之术,天子看向她地目光顿时凝固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仙儿,是你么?”

    妲己马上敏锐地猜出“仙儿”就是和苏妲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女娲娘娘所说的那位天子内心最为留恋地女子,暗喜女娲娘娘的策略果然有效。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偏僻简陋地冷宫,新的住所是装饰华美、宽敞明亮的寿仙宫,服侍的宫女也多了几倍。

    当晚,天子便留宿寿仙宫,着妲己侍寝。

    在这位年轻天子近乎痴迷地目光中,苏妲己完美无缺的身体尽情裸露在烛光之下。妲己虽然修炼多年,又有狐族媚惑的天赋,但毕竟未经过男女之事,难免羞涩。这种娇羞,从某种程度上更能刺激男人的雄壮。

    天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待她服侍更衣,就匆匆将她压倒。当那根巨大的火热刺破象征着少女的贞洁时,妲己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痛楚,这种痛楚,与以前修炼所经历的完全不同。

    好在她天生媚骨,虽是初夜,却也能渐渐感觉到身为女人的愉悦,眼前地天子虽然相貌英武,但不知怎么的,在那肉欲地*时。她地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隐约可见全身那着奇怪地甲胄

    这一夕*之欢彻底改变了妲己的处境,天子第二天便下旨立苏氏妲己为艳妃。驻寿仙宫,苏护也得到赏赐,被封为国丈,虽然依旧是挂个虚名,窘境总算比当初要好了一些。但天子马上命他顶着新任国丈地名号,带着一队人骑马夸官游街,炫耀富贵。显示君恩。这无异于一次押着叛臣的“游街示众”,一路上少不得又被N多人戳脊梁,议论他卖女保命,厚颜无耻,憋得苏护差点当场自杀。

    如愿以偿的妲己总算是成功地迈出了女娲娘娘计划地第一步,作为新入宫中的妃子,她并不敢过于放肆,小心翼翼地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让妲己意外的是,这个深宫禁帷与想象中的相差太远。天子的几位妃子之间几乎看不到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场景,就连那位资历最深地皇后娘娘。脸上露出的笑容都显得十分真诚。相处一段时间后。妲己逐渐摸清了四位妃子的脾性,姜皇后大方体贴。待人诚恳,如同大姐一般,把每位妃子当成妹妹一样照顾;柔妃杨氏人如其名,温柔善良,与人无争,极好相处;丽妃黄氏性情活泼,胸无城府,偶尔有些性急,也显得十分可爱;睿妃商青君睿智无双,沉着冷静,深得天子信任,甚至能协助处理朝中一些杂务。虽然姐妹间偶尔也有些矛盾,但都并不记心,犹如一家人,妲己在旁看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诸人谈之色变的深宫吗?就算是普通富贵人家,甚至是亲生姐妹,由于利益等关系,也没有这么融洽。一时间,妲己迷惑不解,心直口快的黄飞燕无心的一句话让她似有所悟:“夫君说,这样才是一个家!”

    “夫君”?她叫天子“夫君”而不是“陛下”?那位天子竟然想把这后宫变成一个融洽的“家”?是天真?是别有用心?还是别的什么……

    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做到了,这些代表着背后各种势力地皇后、妃子们当真如一家人一般,这就是那个传言中智勇冠绝天下的帝君地个人魅力吗?

    妲己忽然觉得有些妒忌黄飞燕她们,同样是女性,天下间最好地东西几乎全让她们占尽了,如果她放弃女娲娘娘的命令,只怕也能和她们一样幸福吧。

    可惜,她不能。

    她修炼多年,这些波折并不足以干扰她地心境,就算是*给天子,也无法动摇她的心志,因为她是九尾狐——妲己。至于雪儿这个名字,就永远地留给那个人吧……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遗忘?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表面上妲己和后宫诸女相处融洽,还打成了一片,甚至还会和诸女一起叫“夫君”,但心中依然是冷漠和排斥,就如同一扇门一般,封闭了心灵,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不啻一种心的修炼。

    然而,即使是这样,宫中仍有两个人让她忌惮。一个是那位绝顶聪明的睿妃商青君,一双美丽的眼睛仿佛能洞彻人心;另一位则是那位创新无数,拥有大智慧的“夫君”,惑的目标,但她不得不承认,要迷惑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依然对后宫这几位妃子一直是一视同仁。

    不过,她感觉得出来,他对她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他似乎特别痴迷她的身体,每次都是尽情亵玩到她精疲力竭为止,这样正好,她可以放心应用狐媚之术,做出许多其他妃子无法做到的花样,将她的“特殊”之处一点一滴地植入天子的意识当中。

    对于后宫那个团结的家庭,她也有信心让其从内部分裂,只是目前为避免暴露还不宜过早使用那些挑拨的伎俩,所以她需要耐心。

    就如同狩猎一般,迟早,那只最大的猎物会被她俘获。

    对于妲己的小心思,张紫星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大概,同样也有对付她的计划。意享用她美妙的身体只是对女娲收的一点小利息而已,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又是个绝世美女,要放过才是对不起自己呢。有些夫妻间的花招,姜文蔷等女一直不愿轻易尝试,正好在妲己身上使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种报复女娲的快感。下一步就是利用妲己引出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再借他人之手消灭了,不知道到时女娲娘娘的脸上会是怎样一种精彩的表情……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完全打乱了张紫星的计划,也使逐步实施的新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挠。

    这次的旱灾与以往完全的局部小灾完全不同,规模之大,覆盖了大商全境,最严重的就是大商的直辖地,就连都城朝歌,也未能幸免。

    “大旱绵延数千里,禾不立苗麦垂死……”张紫星看着各地加急奏折上的灾情,再也无法安坐,目光直逼殿中群臣:“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群臣面面相觑,在他们心里,人定胜天只是痴人说梦,这种规模如此大的天灾,岂是人力所能对付?

    张紫星见下面一片寂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虽然他平日在发展建设时,也曾注重过各种灾害的防备,但这一次灾情的严重程度和覆盖范围大大超过了预计,自大商建国至今的数百年中,这样的灾害也不过一、二而已,偏生让他撞上了。

    钦天监老太师杜元铣出列奏道:“近来天象大异,星辰昏昧,似有乱象,恰遇天降重灾,必是上苍降罪,请陛下沐浴更衣,祭天求雨,祈求上苍恕罪,以解黎民苦难。”

    商人对祭祀极其注重,一遇不决之事就祈求鬼神,杜元铣这一提议马上得到了许多大臣的赞同,张紫星忽然想到李商隐的那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不由露出嘲讽之色,这样的祭祀,会有用吗?如果上天真认为你有罪,就算你再怎么祈求,也不会掉一滴雨水下来,如此求神拜仙,还不如靠自己。

    说起神灵,张紫星忽然想起女娲当年说大商国运三年后会急转直下,顿时猛省:难道是女娲捣的鬼?这个可恶的小气女人!

第一百章 旱魃之灾

    于杜元铣提出的祭祀建议,张紫星表示同意,却没有时间。倒是商容的“补充建议”引其了张紫星的重视。商容毕竟是三朝元老,经验丰富,提出了一些抗灾自救的实际措施。

    张紫星结合超脑中的一些资料,在商容的建议上又加上了四点措施:一、适当兴修水利,加强引水灌溉与引用,由于旱灾已经发生,所以这种措施并不能起到解决根本问题的作用,二、紧急推广一种新颖的抗旱耕作法,结合历代的抗旱农业精髓,力求节水、抗旱保、精耕细作;三、适当以牧补农,扩大养殖规模;四、招纳有经验的人才,勘探地下水资源。

    对于远征袁福通、平灵王的崇侯虎和黄飞虎两路大军,张紫星下达了暂停兵事、就地抗灾的指示,并派遣后勤部队补充物资。

    在安排专人负责各项抗旱举措后,张紫星将闻仲单独留了下来。

    “老太师,寡人曾闻修道者能以法术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不知可否借道术解万民之厄?”张紫星头一句话就让闻仲懵了半天。

    闻仲沉吟良久,方才开口:“修炼者讲求顺应天道,自然为法,似这等强以道术逆天抗灾,会对道心有碍,甚至还会沾染因果,有大难临头。”

    张紫星故意说道:“若能让天下万民摆脱旱灾,就算是有报应临头,又有何妨?请太师将此法诀传授寡人。”

    闻仲吃了一惊:“陛下乃万金之体。怎可如此?就算要应这个劫,也应由老臣代为其劳,问题是那呼风唤雨之术并非万能,纵然强行施术,也无法解决大商目前地困境。”

    原来,那种移山倒海的法术,实际上是一种类似搬运的法术,可以将某样物体暂时搬运到另一处,但这种搬运有时间和规模限制,规模太大则无法“搬运”。时间一到,自会回复原样。演义中曾有姜子牙倒北海之水抵御羽翼仙的情节,所谓的北海之水,并不是整个北海的水,而是从北海“搬运”来的一部分海水,如果不是元始天尊的三光神水,只怕早被羽翼仙一翅膀扇干了。至于呼风唤雨之术则相当于一种转化的法术,能将某处的水源摄上天空,再化做雨水滴落下来,但存在着相当地损耗和浪费。对于距离、体积也有限制,法力越高,所能调遣的距离也越长。分量也越足,然而现在各地水源本来就紧缺,受灾面积又极广,这种法术并不适用。

    听完闻仲的解释后,张紫星十分失望,他原本还对道术降雨抱有不小的希望,不料却是此路不通。闻仲见天子愁眉不展。当下自告奋勇:“陛下,老臣四海之内亦有不少知交道友,不如老臣去寻访他们,看看是否有好的办法。”

    张紫星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勉励几句,亲送他坐上墨麒麟,腾空而去。

    才送走闻仲,内侍忽报飞廉求见,这些年飞廉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显山露水,今日忽然主动求见。不免让张紫星心中诧异。

    飞廉这次求见带来的消息更是让张紫星吃惊:“陛下。此次天下忽然大旱,令苍生涂炭。实为上天所降灾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莫非飞廉也知道女娲所言之事?张紫星面露惊色,赶紧说道:“爱卿速将内情禀来!”

    “陛下可曾听说过‘旱魃’?”提到旱魃之名,飞廉的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恨色。

    “旱魃?”张紫星只觉得有点耳熟,智能进化已经打到相当程度的超脑立刻反馈出相应的信息,《山海经》中就有这样一位旱神,称女。女还曾参与黄帝与蚩尤之战,大败风伯雨师,为诛灭蚩尤立下奇功。

    飞廉解释道:“旱魃乃上古天女,又名女魃,相貌丑陋,性情古怪,所到之处,河川尽涸,为世人所憎。轩辕黄帝之时,与蚩尤决战于鹿之野,蚩尤勇猛无双,黄帝不敌,仗仙人之助召来天界应龙等异兽围攻蚩尤。应龙擅蓄水,化暴雨困住蚩尤之军。不料蚩尤一方风伯雨师法术更胜一筹,驱使暴雨反袭黄帝一方,黄帝大败。女魃受九天玄女之命相助黄帝,女魃所到之处,风停雨歇,最终黄帝借诸仙之力,终败蚩尤。”

    “黄帝胜蚩尤后,这女魃呢?”

    飞廉答道:“女魃与应龙本乃上天之神,此次虽是应旨意下界,却沾染了凡俗之气,不得再回天庭。黄帝封女魃为旱神、应龙为雨神,却将女封于赤水之北地禁地,以免为祸人间。这女魃本已被黄帝封印,今日却不知何人将其释出,女魃千年怨念,自是非同小可,故而天下大旱,使我大商江山遭难。”

    “原来如此!想不到竟然是这旱魃在作怪!”张紫星露出冷厉之色:“若是除掉这旱魃,可否是使灾情消除?”

    飞廉听出

    气中的杀气,心中大喜,赶紧点头称是,却见天子又色:“旱魃出世,旁人皆不知,你从何而知?”

    飞廉一惊,他反应极快,赶紧说道:“小诞上月在深山中目睹一女,光头无发,相貌丑陋,所经之处,河溪俱干。下臣翻阅史册杂记多时,方才确认此女是旱魃,不敢耽搁,速来禀告陛下。”

    “小诞亲眼目睹?她可和女魃交手?看来寡人要好好召她来问问……”张紫星瞄了一眼额头有冷汗沁出的飞廉,“爱卿可知那女魃目前地下落?”

    飞廉低头道:“下臣不知……”

    张紫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爱卿所奏之事极为重要,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负责,务必将那旱魃寻出诛灭。”

    飞廉面露难色:“下臣力量微薄,怎能对付这等上古凶神?请陛下另派能人。”

    张紫星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爱卿不必推脱,寡人赐你调兵之权,务必寻出旱魃踪迹,一旦发现,立刻回报,寡人自会派高人协助于你,替你除去这旱魃!”

    飞廉听到最后七个字,脸色一变,正要解释什么,却被张紫星阻止:“事态紧急,你速去办理,若是事成,必有重赏。”

    飞廉不敢抗命,告退离去。

    “九天玄女,又名玄女、元女、九天女、九天娘娘,为上古女神。可能身份一:女娲娘娘,二:印度大黑天战神,三、佛教创瑜珈功法的香手菩萨。四、商朝之祖玄鸟,尊称凤凰圣母……”看着超脑中的古代神话资料,张紫星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莫非真是女娲娘娘捣的鬼?大商气运转衰?十有*又是人为!居然牺牲天下百姓生计来实现所谓的国运之论,好一位圣人娘娘!不管怎么样,如果飞廉说的是真地,一定要尽早除掉旱魃!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出找朋友想办法的闻仲没有回来,寻找旱魃的飞廉也没有结果,灾情却是愈发严重。好在张紫星的抗灾措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并在超脑控制的机器人帮助下,增凿了数口水井,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燃眉之急,但对于整个受灾的天下来说,还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张紫星为了振奋人心,身先士卒组织军民积极抗灾自救。每天上午散朝后,下午他便带领官员,亲自慰问和看望朝歌灾民。

    有时还带上作男装打扮的妃子们一同前往,看着灾民们的惨状,姜文蔷等女深受触动,回宫后,姜文蔷立刻做出决定,从自己坐起,在后宫推行节水制度,这个制度被张紫星公开了出来,应用到了所有地官员当中,不论高官贵族,必须按固定节水用于赈灾,同时从国库中调出大批钱财物资,送往各地灾区。

    妲己本为敷衍天子才跟着姜皇后她们一同出去慰问灾民,去得几次后,便托病躲在宫中。她并不是偷懒或是嫌弃那些平民农奴的肮脏,而是害怕,害怕和天子多去几次后,会触动自己内心中地某些东西。不管怎么样,在接下来地这段时间里,她似乎安分了不少。

    这些事迹连同张紫星亲自书写《抗灾宣言》被刊登在了在《大商季刊》,在民众中造成了相当大的反响。那时官员们地贪污*现象还远没有后世严重,加上以赵启、梅伯等“古板分子”为首的监督部门,各地官员大都不敢藏私,得到救济物资的灾民们都对天子恩德感激不已。

    让张紫星恼怒的是,一些有心人利用这次旱灾的机会开始活跃起来,四处散步流言。说天子罔顾国家根本,无视祖宗礼法,强行在大商推行新政,致使天怒人怨,故而上苍降下灾厄,惩罚大商,如若天子执迷不悟,还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到百姓身上。

    张紫星见这些人利用旱灾趁机对新政大做文章,不由怒火中烧,派人严查流言,然而这种流言蜚语,愈禁愈炽,尤其以诸侯各国为甚,还演化出多个版本。甚至有一说天子失德,招致上天惩罚,天下即将大乱,届时将有真主出世,取天子而代之,救万民于水火。

    更加严重的是,由于笃信鬼神之说,许多不知情的民众也开始相信这些谣言,并私下传播,一时间,天下流言四起,不仅对新政的实施造成了很大的阻碍,而且使百姓们对天子一贯的信任和崇拜也发生了改变。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张紫星总算是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真意。鉴于这种危急状况,他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祭天求雨!

第一百零一章 求雨

    歌四门围满了人,都在竞先观看天子颁下的皇榜,一的文官在大声朗读,使那些不识字的人也能知道皇榜的内容——天子从即日起斋戒更衣,诚心祈祷,十五日后吉时,天子将亲临云野祭天求雨。这次祭祀与以往不同,不仅贵族官员们能参加,所有平民农奴都有资格参与并目睹天子圣驾求雨。

    这张皇榜在民众中引起了沸腾,甚至有许多虔诚的官员和百姓也立刻学着天子诚心斋戒祈祷,届时赶赴原野一同祈求苍天。

    天子求雨的消息也迅速传到了诸侯各国,各个《大商季刊》的发行部门也加印出大量“传单”,散发给各国民众。而《大商季刊》传递消息的途径也被一些有心人察觉到了端倪,似乎是利用一种仙禽进行往返传递,看来又是仙人传授的秘术。

    各路诸侯都明白,新政的推行危及贵族阶层的利益,而大旱加上流言使最信任天子的广大平民阶层对天子的威望也产生了质疑,眼下人心浮动,政局不稳,大商王朝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时刻。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么举国上下都会对天子产生质疑和怨怼,天子好不容易获得的仁德与威严都会逐渐殆尽,再不复当日。对于某些怀有异心、蛰伏已久的诸侯来说,则是天赐良机,正好借此机会大展拳脚,实现野心。

    整个天下,都在密切关注着朝歌地这次求雨。

    娲皇宫中。有两位娘娘端坐庭内,旁有仙娥奉果品伺候。左首是水袖丝绦宫装打扮的女娲娘娘,美丽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神圣气质,让人不敢正视。右座上是一位凤冠彩帔,身着华服的美貌夫人,虽然容姿美艳,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女娲冷笑道:“旱魃出世,杀劫将起,此乃天数。可笑那昏君不识时务,居然还妄想祈天求雨。”

    一旁的美妇接口道:“此乃俗世之事。娘娘圣人之尊,何必记心。就算无那女魃,大商今年的雨水也已减至三成,朝歌一带更是点滴全无,纵然那商君有几分本事,也无法逆转天数。届时杀劫四起,自当人皇易位,江山变更。”

    女娲微蹙柳眉,说道:“金母此言本是没错,但目前天机难辨。也不知究竟是何变数。”

    金母微笑道:“愿闻其详。”

    “自太古一战帝俊东皇身陨后,玄道昌盛,神仙亦犯杀戒缠身。世间仙怪混淆,为正神仙之道,昔年紫霄宫诸圣聚会,拟立封神榜,借人间杀劫封神,以肃三界。诸圣齐算定商汤气数将尽,西周圣主合掌天下。享国运八百年。然而自八年前天象异变后,天机就混乱不堪,变数横生。纵是我等圣人,也算不得真切。原本三教圣人拟手书上榜人名,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只得各凭气运上榜。”

    金母微惊:“依娘娘之言,难道这杀劫有变?”

    女娲摇头道:“金母放心,杀劫绝不可逆,届时封神完劫。神道重列,金母与昊天上帝亦可重现天庭之势。此天道大势乃我等圣人合力算出。纵然有变数,亦不会更改。”

    金母略一思索。

    问道:“娘娘所虑,是否那商君是个变数?”

    “其实也不足为虑,蝼蚁之力,焉能逆天?”女娲冷笑道:“如今他公告天下,祭天求雨,定是想以诈术蒙骗那些愚民。”

    金母看出女娲对商天子的反感,笑道:“既是如此,待我与他一个报应,只消用我那素色云界旗罩定朝歌上方,就算他有神通搬来四海之水,也无法滴落半点。”

    “区区小事,何劳金母的聚仙旗?”女娲对一旁的彩云童子吩咐道:“你且去朝歌,在商天子祈雨之前将此灵符焚烧,自此一月内,朝歌方圆五百里之内为禁术之地,玄仙以下,无人能施道术。我倒要看那昏君如何求雨!”

    金母赞叹道:“圣人手段,果然不凡!”

    女娲朝金母微微一笑:“其实也算不上高明,若有玄仙出手,此符地效力就大大减弱了,不过玄仙一流寥寥可数,无不在深山潜修,觊觎大道,昏君何德何能,岂有此等人物相助?”

    金母点头称是,彩云童子不敢耽搁,立刻告辞退下。

    在朝歌皇宫之中,本应“斋戒沐浴”的天子此时正躲在摘星楼的地下基地中,惬意地躺在软榻上,享受酒肉美食。

    商青君走进房间,见此情景,微嗔道:“夫君,原来你就是这般‘诚心祈祷’的……”

    “不愧是夫君最宝贝的青君,撅着个嘴都那般动人,来过来陪陪夫君,”张紫星将她拉了过来,笑道:“此时大旱,水资源极其宝贵,若是每天拿来沐浴,岂非可惜?至于斋戒……人是铁,饭是钢,整天吃素,哪来的能量处理国事,若是病倒,岂非是国家的损失?”

    商青君可没有这个享受的心情,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目前情势不妙,夫君倒还有如此好心情吃喝玩乐?”

    张紫星打了个哈欠:“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

    商青君本欲再劝,心中忽然一动,也不多说,笑吟吟地替他斟满酒,又喂了一块卤味到他嘴里。张紫星嘿嘿一笑,将她搂住:“好你个小青儿,怎么不劝我这个昏君了?”

    商青君按住他滑向自己胸部的坏手,轻笑道:“唉,先生不是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既然先生如此泰然,青儿又何必心急?”

    “好你个青儿,竟敢调侃起本先生来!”每听到她“先生、青儿”地称呼。张紫星就难免有些兽血沸腾,那只手当即“法力大增”,英勇地突破了商青君地防御,直袭目标。

    “先生……已成竹在胸,青儿又何必庸人自扰?”商青君不敌他力气,胸前高地几近失陷,赶紧转移话题:“求雨之事至关重要,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夫君可有十成把握?”

    商青君的策

    有成功。这个可恶的家伙一边搓揉着女性敏感地部平气和”地回答:“能有什么把握?若是天不下雨,难不能我还能飞上天庭去找那昊天上帝的麻烦,让他把女儿补偿给我作妃子不成?”

    “夫君好生‘虔诚’,竟然连仙宫公主都敢觊觎!”青君知他心中必定已经有了主意,“能否飞上天宫青儿没有把握,只不过我这位夫君偶尔也有些呼风唤雨的小神通,所以青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忽然她惊呼了一声,原来张紫星的另外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部滑了下去,直袭那诱人地臀缝:“夫君住手……你好生无赖。人家在和你说正事呢……”

    张紫星作大灰狼嗷嗷状:“你好大地胆子,竟然敢说夫君无赖,夫君现在就做些无赖的事给你看看……”

    商青君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某个部分的膨胀。正要逃跑,却被他一把按住,于是,“诚心祈祷”中的性福生活宣告开始。

    天子祭天求雨的日子终于来到,前往东郊云野的人群趋之若骛,许多甚至是从外地赶来的,好在张紫星事先安排了大量的士兵维持秩序。并将百姓们分区域安排在祭坛的四周,以免发生拥挤伤人事件。

    吉时来临,张紫星一袭白袍,头顶玉冠从车驾上走下,两旁臣民齐齐跪倒,口称万岁。张紫星神色庄严郑重,迈着有条不紊地步伐,走上那座新建不久的五色高坛。

    在经过一系列繁琐地礼仪后,张紫星拿起商容书写地祭文。亲自念颂起来:“……天之庇生斯民者,岂欲轻为之乎!今千里之地滴雨全无。不幸而遭焉……”

    许多民众虽然不明其意。但见天子虔诚,也不敢喧嚷。低头聆听。张紫星好不容易念完了那篇拗口的祭文,接过礼官递上地祈香,插入香炉,双膝跪下,军民见天子跪倒,赶紧自觉跟着跪下。

    张紫星朝天疾呼:“苍天在上,大商第二十八代天子受辛在此诚心祈祷。今逢百年不遇之大旱,水源干涸,土地龟裂,麦苗枯竭,民不聊生。百姓尽以树皮草根为食,渴死、饿死者不计其数,乃致哀鸿遍野,四方悲戚……”

    张紫星的声音抑扬顿挫,语义直白,极为真切,台下军民都饱受旱灾之苦,纷纷深感同受,台下渐渐响起低泣声。

    “若是寡人有何过错,请上苍将那无尽报应尽数加于寡人一人之身,为何要苦累我大商万千子民!”台上张紫星表情悲恸,仰天大哭,臣子和民众深受感染,哭声顿时交织成一片。起先张紫星还有点演戏的成分,到后来却是投入了这个角色。

    神仙圣人算是什么东西!为了所谓的杀劫或是报复,不惜天下生灵涂炭,人类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只不过蓄养地畜类,可以随意杀虐和舍弃!张紫星悲愤不已,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就算最终落个魂飞魄散,不得封神的下场,也要在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神圣身上狠狠捅几刀。

    “苍天在上,成汤圣祖在上,受辛秉承先君帝乙遗志,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治于四海,一心解天下百姓苦难,从不敢有半分懈怠。请上苍念在受辛虔诚,速降甘霖,救我大商万千子民!”张紫星声音悲切,叩头九记后伏地不起,民众们也是纷纷匍匐不起,祈求上苍。

    可惜的是,老天似乎对人类的虔诚祈求视若无睹,此时天空依然是白云飘飘,毫无下雨迹象。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台下的百姓中,见此情景,暗暗幸灾乐祸。化身孩童样貌的彩云童子也在人群之中,见到天子及民众们如此悲戚诚心,不由心生恻隐,长叹不语。

    天子眼见天象毫无异状,抬起头来,脸上悲色弄浓,大呼道:“莫非天要绝我大商六百年基业!寡人以人间天子之身在此诚心祈求昊天上帝天尊,若我大商还有绵延气运,请降雨解救苍生,若大商国运将尽,且将惩罚降于寡人一人之身!寡人在此立誓,一日不降雨,寡人便绝食一日,七日不降雨,寡人便绝食七日,纵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四周一时鸦雀无声,无论是官员百姓,都未想到天子会以性命立下如此重誓,纷纷哭泣着朝天子跪拜,叩头出血。就连旁观地彩云童子都感到十分难受,对天子印象也大为改观,却不敢违背女娲娘娘的旨意——那灵符正是他今日清晨亲手埋下,纵然给他天大地胆子,也不敢起出。

    商容和比干则大吃一惊,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天子这番举动太过突然,事前根本没向他们透露过半点讯息,这一来彻底断绝了自己地后路,若是降雨,则万民归心,天下皆服,彻底解决信任危机;若是不降雨,则后果不堪设想,天子除有性命之危为,威严也会尽丧,给诸侯们借题发挥的机会,不但新政难以实施,而且还会使大商政权震荡,埋下更大地隐患……

    忠于天子的臣子们也面面相觑,露出忧色,这一注,实在压得太重了。只有少数几人似乎毫不在意,有些甚至是宗室子弟,这些人大多是另有打算,巴不得天子倒台。但有一人却是例外,那就是费仲。

    这个胖子比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员都清楚天子的厉害,当年他交好寿王,天子登基后,立刻从下大夫被越级升迁为上大夫,后来因算计商容东窗事发被降成下大夫,在受尽冷暖后,最终又被升为中大夫,授以实权,令群臣敬畏。而旁人越是敬畏他,他心中越是敬畏天子,因为这一切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他只不过是颗用来实施的棋子罢了。要说天子会以自己性命做出这样毫无把握的事情,就算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会相信。

    果然,就在天子刚立誓不久,天空中忽然无端地下起雨来。

第一百零二章 神秘青年

    大的雨点洒落在大地上,给干涸龟裂的土地带来了一

    朝歌上下顿时沸腾起来,万民无不欢呼雀跃,喜极而泣,动静最大的自然还是云野的祭坛了,狂呼、大叫……失态者数不胜数,就连许多官员也不例外。

    天子大喜而拜,呼道:“上帝仁慈!天佑我大商!”

    百姓无不心悦诚服,费仲机灵,趁机带头喊道:“天子万岁!大商万岁!”

    军民们齐齐朝张紫星诚心跪拜,感恩流涕:“天子万岁,大商万岁!”

    天子仁德无双,舍身为民,连上苍都为之感动,降下神迹,有这样一位君王在,何愁衣食?何愁灾厄?

    张紫星满意地看着下方黑压压跪倒的人群,一袭白衣已被雨水浸透,却毫不在意。

    这一手确实太漂亮了,就连他自己也暗暗得意。这场雨,自然是事先准备好的人工降雨。为了这次降雨的顺利进行,他精心策划了许久,备下两套方案,第一方案是用小型飞行器在云中散播特别催化剂进行人工降雨,第二方案是用赶制出的高炮从地面发射特制炮弹,在云中爆炸,使炮弹中的碘化银碘化银燃成烟剂撒在云中,形成冷云催化,形成降雨。

    第一种方案虽然造价高,且对天气有一定要求,但成功率相当高,特别是那种特制的冰核催化剂,质量远胜传统地干冰、盐粉等。降雨效果明显,而且雨量和时间可以控制得十分精微;第二种方案设备简单、费用低廉,适合大面积推广,但技术相对比较落后,曾在二十世纪末被广泛应用,而且控制方面远不如飞行器。张紫星考虑到亲自求雨,力求成功率百分之百,所以最终还是使用了第一套方案,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降雨的时机恰到好处。刚才那种惊人的誓言,正是为了加倍渲染降雨后的效果。至于第二套方案,可以用在其余需要展示“神迹”的地区,充分发挥简易便捷、廉价易行的优势。

    人工降雨运用云和降水物理学原理,也不是全无条件的,不仅需要一定的宏观天气条件,还需要满足云中的微物理条件,比0以上地暖云中要有大水滴0以下的冷云中要有冰晶等。张紫星在那“沐浴斋戒”的十五天中,经过反复探测和计算,已经确定毫无问题。唯一的关键是要有云。就算今天没有云,只要在祈雨后的一段时间里实现降雨,照样能有说服力。

    在这一点上。他的运气也确实不错——尽管通过一定的天气预测得知有云,但出于谨慎,在目睹了天上的白云后,所以他才放心地立下让众人震撼的重誓。

    正如费仲所猜的那样,他又怎么会打没有把握地仗?

    这场雨一下,素来信奉鬼神的大商臣民对天子的信服程度立刻提升到了最高点,所有地质疑顿时消失无踪。用某种数据来形容,就是好感度100%,,要是再散布流言,轻则会被百姓们当成疯子,重则被狠揍一顿,再送官处理。

    如果仅靠天影这些密探来查访或禁止流言的源头,并不能阻止已经散布开的谣言。弄不好还会起到反效果,也只有用“事实”来说话。才能从根本上彻底粉碎流言。解决这次的民心危机。先前的流言越强烈,影响越大。现在的效果就越好,那些流言等若无形中为他今日地成功免费造了一场声势。

    让张紫星得意的还不止这个,他刚才故意叫出昊天上帝的名字,并非即兴,而是别有用心。这次的求雨声势浩大,天下皆知,必定会引起多方关注,很可能包括女娲在内的一系列神圣,此举无疑将昊天上帝拖下浑水。

    张紫星的言语用辞并没有破绽,正适合一位天子诚心求雨的口吻,牵扯出昊天上帝似乎也是无意之举,毕竟那是天庭之主,但祈祷完后立即降雨就显得很有问题了,看上去有好像昊天上帝有意相助,眷顾大商一般。

    张紫星暗叫声昊天老大,这次小弟确实用心险恶,对不住你老人家了。如果他知道大旱除了女,还有昊天上帝颁下法旨的功劳,只怕立刻会后悔这计策还不够恶毒。

    彩云童子呆呆地战在欢呼的人群中,简直难以相信刚才目睹地一幕,心中惊骇莫名。他明明亲手将女娲娘娘的灵符焚烧,并将灰烬埋于地下,却不知道为何还会降雨。而从这降雨地时机来看,必定是有人暗中相

    娲娘娘曾说过,玄仙以下地修为在一月内都无法施术仙又不会出现在朝歌,莫非真是昊天上帝施法降雨?但瑶池金母当日明明还在和女娲娘娘一同议事,怎么这会昊天上帝会反助大商天子?太荒谬了……彩云童子越想越乱,想要立刻驾云前往禀报女娲娘娘,却受那灵符之力限制,没奈何间,只得作罢。

    张紫星浑然不知女娲娘娘有这么一道多此一举的灵符,也不知道自己所“传呼”地昊天上帝正符合那个施法者的修为要求,这就叫“无心算有心”。

    张紫星得到了超脑的提示,知道降雨马上即将结束,当下率领众人拜谢昊天上帝的“仁慈”,拜谢完毕后,果然风停雨歇。

    百姓们大为惊叹,齐赞上帝有灵,天子洪福。彩云童子见状,心中更加惊疑,苦于道术难施,只得在人群中干着急。

    礼官宣布祭祀完毕,天子摆驾回宫,只余下依然围在祭坛四周不肯散去的人群,津津乐道地热议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张紫星回到宫中,换下湿衣,还没来得及和妃子们庆祝一番,忽然收到超脑传来的一个意外警报:人工降雨的最大功臣,那架小型飞行器竟然遭遇到了袭击!

    张紫星这一惊非同小可,竟然有人发现了那架小型飞行器,而且还发动了袭击!他匆匆吩咐了姜文蔷诸女几句,带着超脑匆匆赶往出事地点。

    小型飞行器遇袭的地点是在东郊附近的一座大山上,据超脑报告是在降落时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张紫星途中几次想要运起黄帝心经中驭风加速的法诀,却不知为什么忽然失效,他来不及细想,一路上急行,绕过那些仍然没有散尽的人群,攀山越岭,来到了事故地点。

    让张紫星吃惊的是,那个袭击飞行器的家伙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等着他,那架小型飞行器正静静地倒在地上,能量似乎已经耗尽。

    这是一个奇怪的青年男子,乍一看只有二十来岁,转眼再一看时却觉得有一种亿万年的沧桑,他的五官貌似非常俊秀,但仔细看时仿佛模糊一片,只是在头脑中感觉出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却没有具体的印象。这种感觉与当初见女娲有些类似,却又不尽相同。这男子身上穿着淡蓝色的袍子,既没有阴阳八卦之图,也没有其余的什么特征,仿佛普通的衣服一般,但直觉告诉张紫星,这就是一件道袍。

    为了以防万一,张紫星在途中已经戴上了孔宣制造的五色面具,又命令超脑化成魔凯覆盖在身上。他心知这男子绝非等闲,不敢妄动,小心的问道:“道友何人?为何阻我法宝?”

    这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浑身“武装”的张紫星,不断点头赞道:“有意思,有意思……”

    张紫星虽然穿着魔凯,但被那道仿佛能透视一切的奇特目光看得心里发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防备意识居然也渐渐松懈,这可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现象,更可怕的是,已经有相当进化度的超脑竟然毫无警兆。

    张紫星大喝一声,运起轩辕驭龙诀,想要摆脱这种可怕的无声压抑,却如雪地中的火星,才亮一瞬便已熄灭,再运真武灵诀,依然如此。他立刻意识到了敌人的可怕,将超脑的仿神经防御波纹开至最大功率,同时将真武灵诀和轩辕驭龙诀混合为一,以最强的自创法门“水火相容”朝对方击去,此时张紫星的轩辕驭龙诀已经略有小成,水火相容的威力远非当日孔宣相试时所能比,包裹在拳头上的三色氤氲更加浓密,直冲那实力深不可测的男子。

    男子面不改色,随手一抓,居然将那氤氲从他的拳上抓了出来,看了两眼,点了点头,五指略为收拢,竟然将那蕴含着极大破坏能量的氤氲消无踪。张紫星仓皇后退,此时心中骇然已非言语所能形容,要知道,他在氤氲被脱离拳头时,已经解开了那股平衡之力,按理说,应该会猛烈爆发才对,就算是孔宣那次接下,地面也有大片龟裂的现象,而此人却能在轻描淡写中将其消散无形,周围没有任何异状,可以说,“水火相容”的威力是完全被青年消除掉的。

第一百零三章 人品爆发!超级幸运日

    紫星这一惊非同小可,虽说孔宣当时是故意用身体硬那样的情况,如果以五色神光相迎,应该也能像青年如此轻松,但这代表着敌人至少有与孔宣相近的实力。明白此节的张紫星哪里还敢恋战,急运出“赤血遁术”舍弃部分元气爆炸成血雾,借力急速逃遁。

    不料这招孔宣亲传的逃命绝招忽然失灵,任凭他如何消耗元气施展法诀,都无法成功。青年轻松地接下那一击后,并没有反击,说道:“没用的,这里被人施下秘法,从今日起一月之内,方圆五百里范围,玄仙以下修为者无法使用任何道术,寻常法宝也不能应用。不过……对自身的力量倒没有限制,否则刚才你怎么发出那般有意思的攻击?”

    “你还来?”张紫星心中郁闷,如果不是你这变态老是“有意思、有意思”地上下打量,让老子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怎么会翻脸动手?

    不过此人所说的消息倒是十分惊人,在一个月里,玄仙以下的人都无法使用道术,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为什么会有人施展这样的法术?

    “‘变态’是什么?”那青年饶有兴趣地提问让来不及细想的张紫星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个可怕的家伙,竟然能轻易地窥探到自己心中的想法!

    青年见他不回答,也不追问,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体内有东西……”

    没等张紫星发问。青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能拿出来。”

    张紫星摸不清这神秘青年地目的,当下问道:“这位道友,你修为深不可测,我自知不是你对手,你如此窥看我内心,待要如何?”

    “人间之事自有人为,我怎会对你如何?我也并非有意窥探你心思,只是……既然你如此介意,我不看就是。”青年面色淡然地摇了摇头:“你身上确实有许多有趣之物,比如这个……”

    说着,他将手掌一翻,张紫星就看到一股黄光忽然从自己身体里出现,将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刹那间只觉浑身无比舒泰,仿佛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一般。

    黄光渐渐淡后,精神世界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清明,类似刚突破某种境界后的奇妙感觉。

    张紫星没想到这青年会给他这样的好处,赶紧称谢:“多谢道友厚赐!”

    此人的实力极其恐怖。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不管怎么样,先借着这个机会套套近乎也好。

    青年微笑道:“此乃功德之力。全为你自身之功,与我何干?”

    “功德之力?”这个词眼对张紫星来说并不陌生,孔宣曾说过,女娲娘娘当年成圣,靠的不仅是补天时所领悟的天道,更多的是倚仗着拯救天下苍生的功德之力。而火云洞三圣偏倚功德之力的比重更大,有取巧之嫌疑。而且三圣地“圣”更多的是世人的尊称,力量实际上介于混元圣人与玄仙顶阶之间,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圣人境界,实力比之女娲要逊色不少,与三教圣人或西方双圣更是大大不及。但即便是这样,功德之力也已经相当可贵了。

    张紫星先前致力民生民计,著书立德,为的是打好基础,发展国力。以改变将来的命运,却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得到了传说中的功德之力。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休要误解了。刚才我只是帮你释放出功德之力,功德之力的好处远非如此。将来你自会知晓,”青年见他欣喜的模样,不以为意地伸手一指:“对了,还有一件事物……”

    张紫星被他指得一个激灵,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片金色的星云,他地意识就好比星云的中枢星辰,四周无数闪烁的星辰都围着他缓缓转动,就好比平日他修炼时在灵识中所见地场景一样。

    张紫星尝试着如修炼一般控制整个星云的形态或是某个星辰的轨迹,却无法办到,在试验多次失效后,他终于明白周围的星辰都是脱离他意志的独立存在,不以他的意志而转移。也就是说,他只能看着这些星辰,不能控制他们作任何事情。这是什么星云?有什么用?

    渐渐地,张紫星开始发现了这团金色星云的异状了,周围地星辰竟然在给他这个中枢提供力量!而且每颗星辰提供能量的强弱程度都不相同。虽然一颗星辰所提供的能量十分微薄,但成千上万颗累加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可观了。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这些并非幻觉,而且真实的存在!那团金色星云的能量与灵识中蓝色星云的力量遥相呼应,渐渐融为一体,体内的元气刹那间就充盈到了顶点,不仅使刚才施展赤血遁术失败时丧失的元气尽复,而且还有不断增强地迹象,原本蓝色星云的体积也暴增了两倍有余

    虽然那金色星云仿佛融合在蓝色星云中,但张紫星还是能单独感应到它地存在和具体情况,就好比他体内有两层不同地空间,一层是代表自身的蓝色星云,另一层则是这团奇异地金色星云。

    张紫星已经确认这神秘的青年男子没有恶意,顾不得许多,当即盘膝坐下,将刚才所得的力量完全消化,方才站起身来。果然,那男子并没有离去,静静地站在哪里,表情依然平淡。

    “道友成全之恩,没齿难忘!”张紫星朝男子行了一礼,“请问道友,刚才那团金色的星云为何物?”

    “金色的星云?”青年淡然一笑:“人各有异,在你的心里,它的形状是金色星云,而换一个人,它的形状可能是大海或山川,形态变化,全由本心。但不管它是何形状。性质都是一样。它代表了他人对你地虔诚和尊崇,又名‘虔诚之力’。崇信之人越多,虔诚之力越强,反之,则弱。虔诚之力强弱,全凭平日你自身积累,外力无法干预。”

    张紫星见多识广,脑中马上联想到一些玄幻小说中才能看到的一种力量: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一种外界的特殊精

    ,传说中只有神明才能拥有,信仰某个神明的信徒越诚。神明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就越多,本身也就越强大,所以经常会出现神明们利用各种手段争夺信仰的故事,甚至还会发动所谓的圣战,用宗教的战争来扫除异己,获得力量。

    这种力量并非自身修持而来,而是外界而来,可谓另辟蹊径。想不到在这个封神世界里居然也存在,而且还降临在了他的头上!难道今天碰上了传说中的“人品爆发”?真是一个超级幸运日!

    金色星云中地星辰们正代表了天下间对他无比虔诚和信任的百姓,如果信奉他的人增多。星辰的数量就会相应增加,所提供的信仰之力就会更加强大。看来,为了自己的力量。有必要再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为民服务”措施了!

    青年对他感激的眼神视若无睹,问道:“我对你这件法宝很感兴趣,你可愿送于我?”

    张紫星见他指向那架小型飞行器,不由脸色微变,他要这个东西作什么?

    张紫星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将那头盔的混音关闭。

    努力将语气变得诚恳:“道友修为高深,远胜于我,若是要强行抢夺,我也束手无策,而道友却好意相询,可见品行端正,为人诚信。原本道友对我有成全之德,就算将法宝送于道友也无妨,但道友也曾言明。那些本是我自己的力量,若我因此给道友好处。倒显得看轻道友高义。落了下乘。说句实话,此宝于我十分重要。且炼制极为繁复,耗尽心血。若道友实在想要,我也只好忍痛割爱,就请道友随便与我一件法宝,权作交换吧。”

    张紫星地小算盘打得不错,对方具有超凡实力,看样子飞行器他是要定了,反正这架超越时代的高科技玩意儿就算让那青年拆卸成碎块,也肯定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以青年地实力,身上肯定都是好宝贝,如果能拿这堆废铁换件极品法宝,那么今天的超级幸运日就可以圆满地划上一个句号了。

    “你倒打得好主意!”青年也不动气,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微笑,伸手遥遥朝他一捞,手中已经多了一件东西,“我拿这件法宝交换可好?”

    张紫星一看,脸上的得意顿时凝固在头盔里,原来,青年手中拿的是一张五色面具——正是孔宣为他炼制的那张!明明外面还穿戴着魔凯,他刚才是怎么穿过面具取下的?记得孔宣曾说过,这面具由五色神光炼制,若不是张紫星本人愿意,一般人绝对无法强行取下,难道这青年比孔宣更……

    青年看了看手中地五色面具:“不是我吝啬,只是我身上并无法宝,你既戴这面具,自是不欲旁人知晓你身份和相貌。这面具虽有五色之力,却还是太过简陋,不如我帮你略作改进,作为你那法宝的交换条件如何?”

    若是平时,拿超合金自动飞行器换个面具,张紫星绝对不会作这样的亏本生意,但在见识道青年的实力后,这个交换条件让他不由怦然心动:“请问道友,这面具经你手修改后,是否能完全掩盖身份?”

    青年没有回答,直接将那面具一搓,坚硬的面具顿时如同面团一样变得软绵绵的,青年又揉捏一阵,吹一口气,然后朝张紫星方向一甩。

    张紫星就觉得脸上一阵清凉,十分舒服,只听青年说道:“成了!”

    张紫星一愣,这样就行了?当初孔宣作这面具还用五色神光炼制了七天,如今这青年居然如小孩子玩泥巴一样简单捏几下,就“改造”完成了?而从这青年出现起,自始至终,超脑都如同废物一般,没有任何能量变化之类的提示,仿佛眼前这个青年是不存在的空气一般,莫非是故障?

    他忍住立刻摘下面具照镜子的冲动,对青年问道:“道友好手段!请问这新面具可有何妙用?”

    “也算不上什么妙用,只是能助你任意变化容貌,比原本那呆板地样子要好一些,而且旁人无法看破或摘除面具。”

    捡到宝了!竟然能任意变化样貌!这岂非等同于小说中的易容术?张紫星大喜,却没忘掉另一个关键问题:“若我戴上这面具,是否会被某些能人看透或算计出身份?比如……混元圣人?”

    “仙人当看不透,也无法算计,”青年饶有趣味地看了张紫星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若是圣人……”

    调了半天胃口,最后答案却让满心希望地张紫星一头栽倒:“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或许有时圣人不知,或许有时凡人亦知,尽在道中……”

    张紫星还没来得及向青年提出抗议,那青年已经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那几吨重地飞行器,就仿佛夹起一只小小的蝇虫一般,脚下如同踏着无形地阶梯,一步步慢慢朝天空中踏去,这力量让本身以力气见长的张紫星都为之咋舌。随着高度的增加,青年身影也在渐渐淡去,直至最后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张紫星的脑中。

    “好自为之,日后若是有缘,还有再见之时……”

    张紫星被这青年的神通惊呆了,自他修炼成水火相容的法门后,又在轩辕坟得了黄帝心经,学得轩辕驭龙诀,心中难免有些洋洋自得。今天遇上这神秘青年,才知道什么叫绝对的实力差距,自满之心顿时化为乌有。从这青年的举动来看,自己天子的身份似乎早被看透,好在对方没有恶意,反倒一番成全,帮助他开启了新的力量领域,这青年有这种实力,似乎还在孔宣之上,难道……是圣人一流?

    如果是圣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第一百零四章 彩云童子

    紫星想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有想通,索性将这些事放天值得高兴的事情太多了,收获相当丰厚。不仅求雨活动圆满成功,彻底解除了最大的信任危机,而且还获得功德之力和信仰之力,那个能变化容貌的面具虽然不知具体效果如何,但既然出自这青年之手,必定不是凡品。

    几十分钟后,身穿便服的张紫星出现在朝歌的青龙大街上,步履显得十分轻松。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副全新的容貌,变为一个相貌方正,左颊上还有一道伤疤的男子,这个样子就算拿到商青君诸女的面前,也必定不识。那神秘青年所改造的面具果然非同凡响,简直与皮肤融为一体,丝毫没有“面具”的感觉,而且并不要什么咒语,随心意就能改变。有了这件奇妙的宝贝,以后出去坑蒙拐骗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正走着,忽然耳边传来超脑的提示音:“前方发现特别能量生物”。

    刚才那青年在时,超脑的侦测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张紫星还以为出了什么故障,如今在这里却又“恢复”了正常,十有*还是因为那神秘青年本身的缘故,可惜事出仓促,没来得及问清对方的姓名来历。

    出乎张紫星意料的是,超脑侦测到的异常能量竟然来自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身上。

    这是个小道童,个头不高,穿着一件简易地无袖道衣。生得机灵可爱,活脱脱一个小正太的模样,在好奇地左顾右盼。这道童身周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虽然不是很强烈,却十分纯净,凡人自然无法察觉,但绝瞒不过张紫星的眼睛。

    道童站在街道中央,正直勾勾地看着旁边一间杂货铺中的新奇玩意,目光大多聚焦在那些少儿的玩具上。

    这时,一个男子走进店中。将那些诸如风筝、风车,面人什么的全数买下,店老板大喜,心道今日走了财运。原本他这店的生意一直不错,可惜由于旱灾的关系一落千丈,试想一下,大旱之下,人们正常的饮食都难以得到保障,哪还有闲钱来买这些东西?

    道童羡慕地看着这男子手中地玩意儿,虽然他修炼近千年。却一直跟随在女娲娘娘身边,没有命令不许离开,平日甚少涉及俗世。从心性上来说,终究还是个孩子。忽然,那男子来到他身旁,将手中的东西朝他递过来:“小兄弟,送你给你!”

    道童刹那间简直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但他毕竟不是普通孩童,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送东西给我?”

    “小兄弟不必紧张,我也是修炼之人,相遇即是缘分,这些玩意儿本不值钱,就当我送于小兄弟见面礼吧。”男子友善的笑容让道童警惕心大大降低。

    “如此……多谢道友了。”道童赶紧接过那袋玩具,若是平时,他可以靠法术从店中弄来,但这种偷窃举动大违修道者的心境。若被那位圣人娘娘算知少不得一番惩戒,更何况自他亲手焚烧灵符后。已经无法使用道术。算得上是作茧自缚。因此,男子这次看似普通的赠送在道童心中具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道童对这男子的好感度一下子提升到了相当的高度。感激地说道:“我叫云繙,请问道友大名?”

    男子笑道:“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我叫逍遥子,一介散修,今日与你相逢,只觉甚是投缘,这副皮囊看起来痴长你几岁,如不嫌弃,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云繙略一犹豫,看着逍遥子诚挚地笑容,不忍拒绝,最终点了点头。

    逍遥子大喜:“走,云繙兄弟,我们找个地方,试试这些玩意去!”

    云繙眼睛一亮,点头不迭。

    看着道童兴奋的模样,这位逍遥子暗暗偷笑:看来本散人还有拐卖幼童的天分,以前怎么没发现……

    “逍遥大哥!你看这风车,真是太有趣了!”云繙一边跑,一片兴高采烈地看着手中交错转动地彩色风车,那些纯属小孩子的竹刀木剑对他豪无吸引力,倒是这奇怪的风车、风筝等新奇玩意儿让他心动。其实这玩具风车的发明者正是张紫星本人,利用了色彩、错觉等原理,使风车在受到力量作用时三层可以安不同的方向旋转,有种奇特的视觉效果,还曾在杂货铺热销一时。

    云繙虽然修炼千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新奇玩具,压抑多时的孩童天性顿时被释放了出来,张紫星投其所好,带他一路游玩,喜得云繙差点没把他当圣人那样供奉起来。

    张紫星在知道云繙是娲皇宫地彩云童子后,顿时多了个心眼,故意感叹道:“近来大旱,难见大风,加上今日不知何故,为兄忽然法力尽失,竟然无法施展道术,否则我们一起放这风筝就有意思了……”

    彩云童子云繙迟疑着说道:“并非大哥法力尽失,小弟也是如此,请大哥不必担忧,这似乎是某位大神通者施法所致,过一段时间自然可恢复如常。”

    张紫星心中一动,更加确定了原本的猜疑,从彩云童子出现在朝歌以及刚才的神色来看,神秘青年所提到的那个灵符十有*是女娲娘娘弄的!***,这个记仇的女人居然想借求雨]|老子靠的不是道术而是科学,这次肯定会被阴到!

    一念及此,张紫星故意带着彩云童子朝田地一带走,指着龟裂的土地和枯死地禾苗叹道:“天下大旱,百姓饥渴,有甚者食尽树皮草根后活活饿死、渴死!其状惨不忍睹,我虽是修炼之人。也不免心中戚然,只恨自己修为太低,无法相助……”

    彩云童子并非冷血之人,脸上也露出不忍之状,低头道:“此乃天数,

    所能挽回。”

    “天数就该让这些无辜地百姓横死?”张紫星语气一下子高了起来,露出难以掩饰地忿然:“如此天数,简直……”

    看着彩云童子惊异地神色,张紫星故意做出后悔的样子:“对不起,云弟。刚才为兄是太过冲动了,并非责怪于你。”

    彩云童子地头更低了:“小弟明白,逍遥大哥心怀仁慈,让小弟惭愧。”

    “好了,云弟,我们不说这些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在朝歌有一处清雅的别院,若是云弟没有什么要务,就随为兄回去。

    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彩云童子想到白天目睹求雨的事情,不敢耽搁,说道:“大哥美意。小弟本应遵从,但小弟还有要务在身,不可在朝歌耽搁,还请大哥原谅。”

    张紫星如何肯就这样放他离开,说道:“此时夜色将沉,云弟你又无法施展道术,难不成徒步而行。在荒郊野外露宿不成?贤弟可在我家安睡一夜,明日一早,我遣人驾车送你而行。”

    彩云童子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当即答应下来:“如此便打扰大哥了,明日请大哥遣车送我出五百里之外即可。”

    张紫星一听这个距离,已经完全确定了灵符事件是女娲娘娘在背后捣鬼,也不说破,带着彩云童子来到城内的一间僻静的庄院,这原本是张紫星为这个逍遥散人的身份特意准备地住所。不料今日果然发挥了作用。

    在亮出代表国师身份的令牌后,门口的侍从恭敬地将两人请进了大门。要知道。国师大人平时可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过人,来往也大多神不知鬼不觉。从来不似今日这般,侍从们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他几眼。

    张紫星吩咐下人送上酒食,与彩云童子边吃边谈,极其亲热。彩云童子早已不食人间烟火,对酒却有偏好,平日在娲皇宫不敢造次,今日出来无人管束,自然如脱缰野马,开怀痛饮。张紫星这酒可非同一般,是他用后世的蒸酿秘法造出的高度酒,入口醇香,后劲极其绵长,彩云童子虽然也饮过仙酒,却不能与之相比,加之酒量不高,才几杯下肚,已经面色酡红,活脱脱一个小酒鬼。

    张紫星见他舌头都大了,暗暗好笑,趁机问了许多关于女娲娘娘的事情,彩云童子自是知无不言,从他口中,张紫星得到了不少情报。

    女娲娘娘居住的娲皇宫在三十三天外,若无娘娘同意,普通仙人绝对无法进入,这让某人在某处埋炸弹下药挖陷阱的一些小幻想顿时化成泡影。女娲娘娘的哥哥正是火云洞三圣之一伏羲,与一些天庭的女仙平日也有交情,比如瑶池金母、太阴夫人等。至于女娲娘娘对大商天子地恨意自是不消多说,后来连昊天上帝下令将大商降雨减至三成的消息也让张紫星套了出来。倒是那旱之事,彩云童子并不知情,也不知是否女娲所谓,张紫星索性全算在女娲的身上。

    恨得直咬牙地张紫星开始恶意地询问一些关于女娲娘娘的个人*,比如三围、内衣颜色等,可惜彩云童子虽然开了灵智,这方面却是一片空白,加上平日对娘娘敬畏无比,哪里敢起这些歪念头?好在云繙已被烈酒灌得迷糊,否则早被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回答。

    至于彩云童子的来历倒让张紫星暗暗称奇,这童子本是上古一朵七彩祥云,机缘巧合下开了灵智,开始修行,天赋极佳其间又分裂成三股,头两股一早化形,拜在两位圣人门下,彩云童子年纪最小,最后才凝固成型,被女娲娘娘收作为童子,至今已有千年之久。

    张紫星听得汗颜,还认人家作小弟呢,都是一千多岁的“老”弟了,他刚向问云繙另外两个兄长的名字,彩云童子已经人事不省,呼呼大睡。

    张紫星派人安置好彩云童子进客房休息后,回到了皇宫。今天求雨获得了巨大成功,内宫中也是一片欢腾,姜文蔷早已派人安排酒食,和几位妃子一起等候他归来。

    姜文蔷相当体贴,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而是欣喜地说道:“夫君今日辛苦了,万幸苍天有灵,降下甘霖,看来我大商百姓有救了!”

    “全城百姓都在传颂天子今日为民之誓,”杨露出后怕的表情:“只是那誓言太过险恶,以后请夫君千万慎之!”

    商青君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微笑道:“姐姐放心,夫君为了我们,不会去随意冒险地。”

    张紫星朝同样露出喜色的妲己看去,故意说道:“妲己,今日你为何有些异样,是否身体不适?”

    妲己心中暗震,今日她不知何故忽然道术失灵,平日加于身上的魅惑之术也无法使用,居然被天子一眼就看了出来。张紫星这样一说,其余的人也发现了妲己有些不同,纷纷关心地询问妲己的状况。

    妲己连忙解释自己近来担心祭天求雨之事,睡眠不够,显得有些憔悴,并无什么不适。张紫星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倒觉得这个模样还好看些……”

    这话含有暗喻之意,妲己也不知道他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顿时有些忐忑,倒是黄飞燕率领一干姐妹对夫君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进行了一番口诛笔伐,并召来御医为妲己诊治,让妲己一阵无语。

    当晚,张紫星打着庆祝的旗号,把姜皇后和三位妃子集中在中宫的大床上,以实际行动进行了一番关于男女双修学术的深入研讨,至于那位“身体不适”地妲己,自然是被“人性化”地安排在寿仙宫独守空房。

第一百零五章 原书第一主角下山

    日,彩云童子醒来时发现已是日上三竿,而那位新结遥子正笑眯眯地在床边看着自己,赶紧告声罪,爬了起来。用完早餐,彩云童子乘上为他特意安排的马车离去,临行前,张紫星清楚地看到了云眼中的不舍,暗称惭愧。

    由于先前对求雨事件进行了大规模的造势,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将这求雨成功的经过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商天子是如何受到上天眷顾的。首要的宣传工具自然是《大商季刊》,新闻署为了这次求雨的宣传,特别赶工印制了《季刊增刊》,里面详细介绍了求雨的经过,甚至还配有一幅幅生动的插图。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对于此次事件的评论,在这些评论里,天子被神化成昊天上帝的地面代言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帝亲授的意志,不容违抗。若是这番言论放在后世,绝对会被人嗤之以鼻,但在这个时代,却能让天下百姓都深信不疑。

    天子不惜性命祈求昊天上帝的那段誓言,在平民与奴隶中广为流传,尤其给广大灾民们带来了希望和斗志,成为赚取民心的有利武器,前些时日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谁说上苍要降罪于天子?天子明明是上天所眷顾之人,君不见天子誓言刚落,上天就已降下甘霖,除了天子,还有谁能有如此德望?在天子的带领下,大商必定能度过难关。走出困境。

    张紫星感受到体内金色星云地日益壮大,所提供的力量也越来越多,心知策略奏效,不由大为得意,既能凝聚民心,又能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这样的好事,谁不想要?

    当然,他也明白,虽然解决了信任危机。再次将民心牢牢地把握在手里,但旱灾的根本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当务之急,一是尽快找到旱魃并将其消灭,二是趁民心可用,积极进行自救抗灾,为了振奋民心,张紫星还计划再分地域进行几场人工降雨,这种降雨自然是用那种低成本的发射装置了。

    在昆仑山玉虚宫中,阐教教主元始天尊端坐在八宝云光座上。下面跪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神色甚是恭顺。

    元始天尊开口道:“姜尚,你上昆仑几载了?”

    原来这老人正是姜子牙。见师尊垂问,赶紧回答:“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元始天尊问道:“你如今到何种修为境界了?”

    一提到这个,姜子牙就满脸羞惭,低头答道:“弟子天性愚钝,虽得到师尊灵药伐毛洗髓,又得师兄们尽心指点。却始终没能参悟炼虚之径,眼下还是化婴修为。”

    元始天尊早已知道此事情,因此神色自若,并没有怪责:“这也怨不得你,你生来命薄,无仙道之缘,只可受人间之福。你且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

    姜子牙闻言大惊:“师尊,弟子乃真心修持。苦熬岁月。今亦有年。虽然修行薄弱,向道之心却甚为坚决。请师尊大发慈悲,弟子情愿在山苦行,也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师尊收回成名!”

    元始天尊摇头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此处已非你久居之地,早早收拾下山,休要多言。”

    姜子牙还待哀告,一旁南极仙翁上前劝道:“子牙,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无奈,只得对元始天尊泣道:“师尊法旨,弟子不敢违抗,请师尊对弟子将来指点一二。”

    元始天尊反问道:“若依你心意,意欲何往?”

    姜子牙想了想,说道:“方才师尊曾言,弟子下山扶助明主,可身为将相,尽受人间之福。弟子打算去投奔朝歌一位义兄,若有机会,将一身所学报效于天子,为国尽忠。”

    元始天尊目光微动,却不评价姜子牙的打算,只说道:“凡事天定,怎能处处言明?你且下山,将来机缘到时,再上得昆仑,我自有吩咐。”

    姜子牙见元始天尊这样说,不敢逗留,当下收拾衣囊,起身拜别师尊,下山而去。

    一旁南极仙翁目送姜子牙离去后,迟疑地对元始天尊问了一句:“弟子愚昧,师尊曾对弟子等说过,成汤数尽,周室将兴。方才子牙说要去辅佐大商,师尊为何不点醒于他?”

    元始天尊淡淡地说道:“无论他做出如何决定,都无法逃过宿命。命数如此,岂非人力所能扭转?”

    南极仙翁暗叹一声,躬身退下。

    就在张紫星为抗灾之事劳心时,飞廉的消息终于

    旱魃出现黎(地名)附近,但由于旱魃有金仙修为,飞廉率众围攻不敌,反而遭到其追杀,恶来还受了重伤。

    旱魃是必须要除掉的,问题是眼下孔宣不在,要对付旱魃,靠魔家四将之类的“术将”是肯定不行地;闻仲也不在,否则还可以叫些帮手;本来如果哪吒没走,还可以请三霄娘娘来帮忙,可惜这个小徒儿也早回了三仙岛。

    张紫星苦思良久,忽然想到一事,眼睛顿时亮了:御姐娘娘,你不是想用那灵符算计于我吗?我却要让你帮我个大忙……

    深山中,一团黑风正绕着树木飞行,身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迅速追赶,这白色的人影用的并不是飞行,而是跳跃,跳跃的方式十分诡异,竟然双膝不弯,直立跳跃。

    黑风的速度明显快于白影,但似乎在戏耍对手,待其故意逼近后又加速甩开,还发出可恶笑声:“贱人,为何不用飞行了?是否害怕飞在空中让世人见到你那丑恶的面孔?”

    白影气急败坏,喉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声,全身冒出丈余远的黄雾,所到之处树木焦枯,连足下的地面都渐渐龟裂。奈何黑风速度胜过她太多,始终无法赶上。

    黑风且站且走,飞到一座笔直地高崖上,朝前下方滑翔而去,白影毫不犹豫,双脚一蹬,高高跃起,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追赶而下。就在落地时,白影忽然感到一丝异样,身体的坠落居然比想象中要快得多。白影心知不妙,赶紧施展飞行之术,哪知道刚才运用自如的飞行之术竟然忽然失灵,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下坠去。

    “砰!”一身巨响,白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上,将坚硬地地面砸出一个浅坑来,黑风比她却好得多,在空中时就忽然多出一把奇特的大伞,朝远方轻飘飘地滑去。

    白影慢慢地爬了起来,刚才她掉落的高度足足有百余丈,竟然若无其事。白影看着朝前方远远飘去的黑风,捏了个法诀,想要飞天追去,却如先前一样毫无反应。白影吃了一惊,想要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背后却是无从攀沿的百丈山崖,望着山崖“区区”百丈的高度,白影生平头一次涌起无力感。她看着渐渐远去地黑风,一咬牙,跳跃着赶了上去。

    好不容易靠着强悍的*力量穿越出那片茂密的树林,看着周围起伏的高山,白影有种头晕脑胀的感觉,此时空中的黑风已不知所踪,而白影也早没了追捕的心思,她目前需要的,是尽早走出这个不能施展法力的鬼地方。

    究竟,哪里才是出路?白影到处打量着四周地地形,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堂堂旱神,居然迷路了?

    “不用找了,你现在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一个奇特地声音响了起来,仿佛混合着数种不同地音调,让女魃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兆。

    且说那黑风靠着大伞地作用,在空中顺着气流升降一阵,最终轻飘飘地降落在地上,露出飞廉的身形来。飞廉惊异地看着身后已经变成软布的“伞”,想不到这东西真如天子所说的那样,可以飞天而降,虽然在空中由于气流的关系,几度遇险,但凭着他御风多年的经验,最终安然落地。

    事实上,就算不用这伞,如那白影一样跌落在地,以飞廉的修为,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这伞给他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这大伞看上去材质极其普通,并非什么法宝,居然有这样的效用,这就代表了没有丝毫法力的凡人也能依靠这种工具御风而落。

    想到这里,飞廉不由打了个寒战,对创造出这样东西的天子更添了几分畏惧。

    “难道真要选择臣服?”飞廉低声自语着,目中滑过一丝不甘,忽然警觉有人在迅速接近此地,立刻沉身喝问道:“是谁?”

    前方传来回应声:“对面可是上大夫飞廉大人?”

    在得到飞廉的答复后,一个玄衣人上前行礼道:“小人暗影,奉陛下旨意,前来接应大人。上大夫诱敌成功,请速随小人往津虞府休息,那妖魅自有高人对付。”

    飞廉一惊:“是哪位仙人竟能降此凶魅?”

    “回禀大人,陛下交待,务必请大人速回津虞府,妖魅之事陛下自有分数,请大人勿要让小人为难。”

    虽然暗影用的是请求的口吻,但飞廉依然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客气。

第一百零六章 女魃之战

    崖下,一袭白袍的旱魃冷冷地注视着对面浑身黑甲的淡淡的黄烟并不能掩盖代表女性特征的苗条身材,可惜的是,再动人的身材也无法掩饰住那恐怖的相貌。

    她的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秀发青丝,眼睛的轮廓或许还不错,可惜里面的眸子是血红色的,沿着双颊下去各有一道血色的条纹,也不知是修炼所致还是旧时伤痕,裂开的嘴里更是升出两支可怖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仔细看时,原来那远望去窈窕的躯体上,也布满了难看的鳞片。

    黑甲人毫不客气地一上来就揭她伤疤:“传闻女魃本是上古天女,为何化作如此狰狞容貌?莫非连美丑都不懂么?”

    女魃大怒道:“兀那贼人!竟敢出口伤人!待我将你擒住,碎尸万段!”

    “光说大话有什么用?”黑甲人不屑地冷笑道:“你现在有这个实力吗?”

    “你和那飞廉可是一伙?”对方有恃无恐的姿态让女魃冷静了下来,开口问了一句,那沙哑难听的声音与那容貌倒也搭配。

    “你可以这样理解,反正你就要死了。”黑甲人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余地。

    若是平时,女魃早就一语不发地抢先发难了,但如今不知何故,她一身道术无法发挥,所以不甘妄动,一边用言语拖延,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你和飞廉是何关系?为何要替他出头?”女魃暗中凝聚力量。发现虽然法术无法应用,但本身地力量还是可以应用,底气不由足了几分。她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决定先尽量拖延时间,等对方的禁制力渐渐减弱,自己法术恢复后再起发难。

    “你无需知道这些,也不用再施拖延之计了,此地早已被圣人布下禁制,玄仙以下,无法使用道术。”黑甲人说的话让女魃一阵心寒:“知道吗?其实我也在拖延,毕竟我的布置需要时间……”

    说着,黑甲人凌空飞起,渐渐朝后飘去。女魃大震:圣人下的禁制?玄仙以下,不可施展道术?那此人居然能御空飞行,莫非是那玄仙实力?如果是这样,要杀她并不难,为什么还要走?

    女魃心中疑惑,忽然就感觉身体似乎沉重了十倍,连动一动都感觉特别艰难。仿佛有人在下面拉扯双脚一般。还没等她来得及惊骇,就敏锐地感觉道前方传来破空之声。

    箭矢么?想靠这种东西来对付仙人?简直是笑话!更何况自己身体的强韧程度远胜普通仙人,或许只有一些妖族才能与之比肩。又何惧这区区箭矢?女魃冷笑的脸庞显得更加狰狞。

    说时迟那时快,那破空之声已经迫近,比女魃预计中的要快了几倍,只听“蹭”一声,女魃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缓缓拔出将插在自己胸口的长矛,狠狠地拗成两段。血红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之色。退到远处地张紫星也暗暗吃惊,这正是法戒根据云中子的松木巨阙剑研制出的破仙弩。经过改良,结合张紫星的机括之术,还附着了部分法力,威力无比,就连钢盾都能轻易射穿,居然连女魃的身体都不能完全穿透,其*强度可见一斑。

    他目光如炬,看出从女魃身体拔出的长矛居然不带一丝鲜血。而且胸前的伤痕也好像迅速恢复了原状,似乎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心道这怪物女人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度量。

    其实女魃的状况并没有他想象中地那么良好。她感觉那长矛的威力如同一件低等法宝,虽然不能对她造成实质性地伤害。却使元气损耗不少。此时,破空声漫天响起,女终于动容,奋起力量跳跃开来,怎奈双脚沉重无比,跃起的高度难尽人意,转眼间被扎得如同刺猬一般。女狂嚎一声,身周黄色的薄雾更加浓郁,插在她体内地硬木矛杆纷纷变成焦枯,无力地落在地下。然而,漫天的矛雨似乎无穷无尽,女魃体内的力量也在一分分消耗。

    女娲咬着牙硬受着袭来的长矛,朝敌人迅速接近这。

    飞廉很想看看天子安排了什么对付旱魃,正欲找个借口甩掉暗影前去,忽然远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顿时吃了一惊。

    “你的打算不错,想要逼近我使弩雨无法施放,可惜……我在地下也为你准备了些东西。”张紫星看着被地面暗雷炸得肢残体缺的旱魃,语气显得格外森冷。

    女魃低号了一声,运起异力,肢体又回复如初,眼中红光更盛,竟然强行挣脱地面重力设备地束缚,高高跃起,朝张紫星所在的位置扑来。她拼着被沿途的暗雷炸伤,横下一条心要将敌人撕成碎片,这次张紫星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模样,那黑甲的肩部后方忽然冒出两个高高鼓起的奇怪物体,那物体缓缓张开前方的外壳,露出里面的黑漆漆的数个圆头。

    此时女魃已经迅速接近了过来,只差一次跳跃就能够着目标了。当她再次凌空跃起时,张紫星黑甲肩上装置中地一个圆头忽然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喷射而出,拖着金黄色地焰尾,闪电般地射向了空中地女魃。

    “澎!”周围的山石承受不住爆炸引起地巨大冲击波,纷纷碎裂飘飞。远处的飞廉脸色大变:在禁术之地还能发挥出如此恐怖的破坏力,莫非有玄仙出手?更加奇怪的是,都达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是没有半分法力波动。

    首当其冲的女魃自然承受了那黑头爆炸最大的威力,整个人都被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却没有任何血液或脏腑。

    “怪不得常说打仗就是打钱……”张紫星心疼地摇了摇头。虽说有意拿女魃来试验武器地威力,但刚才这一发微型导弹却爆炸了N大元,难免肉痛。

    女魃虽被炸裂成数块,却并没有死亡,而是以极快

    再度凝聚出新的形体,但这次的凝体也耗费了大量的这个可怕而神秘的黑甲人不由心生恐惧,当下退意萌生。

    没等她起身后退,忽然发觉四肢一紧,已经被什么缠住。原来她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盘上,圆盘四周伸出数根粗壮的金属触手,将她束缚了起来。女奋力挣扎,但这金属触手是由数根圆管拧合而成,可自由弯曲和伸缩,根本无法受力,饶是她力量惊人也无法挣断。触手将她高高举起,女虽然全力挣扎,但触手总能以一种奇特的力学扭动将那力量分散、消除。

    女魃还待拼命挣脱,触手上忽然蓝光一闪。女魃全身顿时抽搐起来,如同打摆子一般颤抖不停,不久后。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失去了抵抗能力。旁观地张紫星摇头叹道:“这软合金触手虽然好用,就是样貌太邪恶了点……”

    说来这金属触手的创意构思确实邪恶,是张紫星受当年二十四世纪仿真网络中某种“少儿禁止”的游戏的启发而制造的,不过今天确实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成功地捉住了女魃。

    “我说过,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张紫星缓缓地飞了过来。看着被触手牢牢缚住的女魃,“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不是被黄帝禁于赤水么?是谁放你出来的?”

    “少废话,谁放我出来干你何事!”女魃龇牙咧嘴地抬起头:“你休要得意,若是普通仙人,只怕还当不得你这些古怪法宝,但我却是不同,就算你将我碎尸万段,埋于地下。我亦能重生。今日所受之痛,他日定叫你百倍偿还!”

    张紫星已非当年对仙术一无所知的菜鸟。冷然道:“若是我连你元神一同毁灭呢!”

    女魃不屑地说道:“我乃诅咒之身。除非是大神通者出手,单从法宝而论。天地能将我形神俱灭者也不过寥寥数件。

    你虽然隐匿了修为,又能施这些奇特法宝,但勉强也不过是金仙一流,若是玄仙,要擒我也不必花费这般手脚。而且……纵然是玄仙,能也未必能毁灭于我。”

    张紫星拿出得自青角道人的那搜魂葫芦:“此物能吸摄元神魂魄,乃灵体地克星,若我先灭你肉身,后收你元神,你还有命?”

    女魃轻蔑之色更浓:“想不到你见识如此浅薄,倒让人小看!此物只对脱离躯体的元神有效,我神与身合,岂非凡俗可比?身体碎成千百块,元神亦成千百,你如何能灭?”

    “哦?那此物呢?”张紫星说着,拿出一物,让女魃顿时神色大变。

    “噬魄……”女魃沙哑的声音透露出绝望,忽然悟到一事,叫道:“我虽破印出世不久,也曾闻天子平东收噬魄之事,难道你就是当今天子!”

    “不错!”

    张紫星挥矛一指,女魃顿时感觉到噬魄上传来一阵淡淡地毁灭气息,叹道:“多曾听闻天子威名,不意竟有如此可怕的修为!陛下此次执意要杀我,可是为了大旱之事?”

    张紫星解除超脑的头盔与那奇特面具,露出真实面目,淡淡地说到:“你倒有自知之明,你乃古之旱神,寡人本与你无仇无怨,只是你破禁而出,弄得大旱天下,民不聊生,寡人只好亲自出手,毁灭于你,以救天下苍生。”

    女魃长叹息一声:“也罢,我今日索性死在这噬魄之下,解脱于世。看世间少了我这灾祸之神,大旱是否真能减免?”

    说着,身外缭绕的黄烟敛入体内,似乎完全放弃了抵抗。张紫星一愣,若是在平时,别说女魃长相丑恶,就算她姿色是何等如何动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但自从遇到彩云童子后,他知道了天下大旱并非是女一人之过,主要还是昊天上帝的谕旨所致,眼前这女魃也不解释,一心求死,倒让他犹豫起来。

    张紫星沉吟一阵,问道:“寡人且问你,那飞廉与你有何仇怨?”

    女魃不屑道:“飞廉乃蚩尤时风伯,当年鹿之战,其妻雨师被我重创身亡,结下深仇。不过那飞廉也是贪生怕死之徒,竟然舍弃其妻尸身,仓皇逃命,最终还不是落个只剩元神逃遁的下场。”

    “果然是他!”女魃的话使张紫星证实了心中地猜测,想到飞廉平日掩饰身份的那一通巧言令色,就不由恨得压根直痒痒,不过有女魃这个当事人在,倒可以一探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的诸多内幕。那目前到底杀不杀她?如果就这么杀了,总觉得过于可惜。如果不杀,女娲那灵符之力时日不多了,一旦失效,未必能控制得住恢复道术的她,毕竟,女单凭身体力量就已经强悍如斯,不得不叫他忌惮。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作出了决定:“女魃,寡人信你一回,大旱之事,或许真不全是你之过……”

    女魃一震,没想到天子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她。张紫星又道:“只不过,寡人身为天子,自有许多难言之隐,现今天下情势危急,不得不施非常手段……如今你命悬一线,寡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运气了……”

    非常手段?是要把自己作为替罪品杀死公告天下?女魃并不是初涉红尘的菜鸟,又追随过轩辕黄帝,哪里不知帝王之术,需要的时候,任何仁义亲情都能舍弃,更何况是她这个带来灾厄的敌人?女魃露出苦笑,嘴中那獠牙显得更加狰狞。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5316/ 第一时间欣赏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作者:点精灵所写的《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为转载作品,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杨戬,你的七十二变并不算什么,我的超级生物战士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
燃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我这个敲闷棍的宗师在,你还能将定海珠据为己有吗?
视人类如草芥的教主圣人们!来较量较量吧!
命运多舛的封神美女们,我来解救大家了!
……
※※※※※※※※※※※※※※※※※※※※※※※※※※※※
严格地说起来,本书与传统的洪荒或仙侠小说有所区别,倒有些类似与架空+仙幻,请大家多多支持,点点在这里谢谢了!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