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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二章 送别

    飞廉会意,出列奏道:“下臣以为,老丞相所言在理。昔日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若以诸侯每镇采选美女,恐劳民伤财,有悖兴隆之道。”

    大臣们听到平素与费仲走得很近的飞廉居然会出言附和商容的劝谏,纷纷面露讶色,连商容本人都意想不到。张紫星大感意外,一时想不通飞廉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他本来就不想采纳费仲的意见,便道:“二卿所言甚善,如此甄选美女之事实不可行。”

    飞廉又道:“陛下爱民之德,臣下共知,众庶共知,天下景仰。下臣以为,费大夫所言亦是不无道理,充实后宫、延展宗室乃家国大事,不容疏忽。臣近访得老丞相商容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淑性,更兼天生睿智,才学出众,豪言只嫁高才之人,曾有诸子上门求婚,俱是自惭不如而归。陛下天纵奇才,学识无双,所三大奇书天下皆服、万民敬仰,纵是伏羲圣人,也不外如是。下臣以为,此女堪是陛下良配。况选一人之女,又可不惊扰天下百姓,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张紫星和商容闻言齐齐吃了一惊,张紫星惊的是,飞廉此谏究竟是劝谏自己纳妃?还是知道了那天东市怒惩恶来的是天子本人,才做这样的讨好举动?思来想去,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商容看到飞廉对他露出“友好”的微笑,方醒悟飞廉前日那句“欲报答于丞相”的真意,一时懵在那里。

    飞廉这个主意看起来确实不错,尤其是那句“选一女而不扰民”,得到了众位大臣的支持,连一向与飞廉政见不和的赵启和梅伯都表示了赞同。沩樊本有意推荐自己女儿沩媛入宫,但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提出来。

    张紫星见这么多的大臣赞同,想到可以光明正大地迎娶商青君,也下定了决心结束那场地下恋情,当下朝商容问道:“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一时犹豫不决,将女儿嫁给天子自然是光荣无比的事情,自己还可以成为国戚,永享富贵,在常人来看,是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的一件喜事,然而商容是三朝元老,担任大商丞相多年,对权利斗争看得甚为透彻,宫闱之内深若重海,另有一番暗流和旋涡,其中凶险,不下朝堂,女儿入宫,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商容晚年得女,珍若拱璧,曾答应她自行择婿就是为了想让女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归宿,哪怕对方仅仅是一个小官员,在这个时代来看,这位老丞相算是非常开明了。问题是现在群臣的意见都赞同他将女儿嫁入宫中,就连天子都亲自垂询,大势所迫,不容推辞。

    “老臣……多谢陛下恩典!”商容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女儿青君自幼聪颖过人,才学出众,择婿的定位也相当之高,曾多次出言只嫁给才学胜过她的人,那些来求亲的高官贵族她都看不上眼,眼看一年一年过去,女儿快十九岁了,却一直没找到意中人,这老大难的婚事也成了他这个父亲的心病。当今天子文武双全,才华更是公认的无人能及,若与女儿相配绝对绰绰有余,更何况天子重视情义,即位五年来一直与后宫三妃恩爱,除东齐月妃外,一直未曾再娶,四名妃子的数目对于一位普通的官员来说都显寒酸,更别说是当今天子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女儿进宫为妃并不算一件坏事。

    众臣见商容答应,纷纷向天子贺喜,张紫星龙颜大悦,当下召来礼官,选定两月后的吉日纳商青君为妃。

    散朝后,张紫星顾不得向皇后通知纳妃的事,急忙微服秘密出宫,今天正是邓蝉玉离开的日子,前日和商青君约好在朝歌南门相送。

    赶到南门外五柳亭时,却只见邓蝉玉,不见商青君。一问才知道,邓婵玉忘记买母亲最爱吃的梨花糕了,商青君正坐马车帮她去买。

    邓婵玉见到他时,显得有些强颜欢笑,原来,她昨天接到师父的传讯,让她送药至三山关后速回洞府修炼,这一去只怕要几年之久。张紫星听说隔几年才能与她相见,难免有些失落,不过邓蝉玉目前年纪还小,而且这位表面强势的侠女其实对他颇有好感,就算这只是少女蒙胧的情感,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张紫星除送给她大量的晶石外,又想到一事,拿出从青角那里得来的战利品朱雀玄兜,送给邓婵玉当礼物,哪知邓婵玉一见这轻薄的家伙居然送个女儿家最隐秘的“肚兜”给自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差点把他打成猪头,后来好一番届时才知道是个误会。

    在修炼界中,大多崇尚攻击为先,攻击类法宝层出不穷,而防御类法宝由于炼制困难繁复,相比之下显得较为稀缺。邓婵玉心中感激,但依然嘴硬,把朱雀玄兜当做轻薄的补偿品,堂而皇之地“没收”入法宝囊,让张紫星一阵汗颜。

    而另一件礼物则真的让邓婵玉感动了,这是一幅张紫星亲绘的工笔画。色彩丰富,画工精细,几乎到了纤毫毕露的程度,画卷上的女子一身翠衫,美丽动人,英姿飒爽,正是她本人。其时绘画工艺发展还属于比较初级的层次,邓婵玉哪里见到过这种在唐代才开始盛行的绘画技法,顿时看呆了,随即爱不释手,仿佛这个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凡物比那几样不俗的法宝更加珍贵。

    当年张紫星还是寿王时,为取悦姜文蔷和杨玖,特意从超脑中调出了绘画技能输入脑中,如今果然再建新功,邓蝉玉将画卷小心地收入法宝囊后,犹豫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块青色玉佩来回赠给他。

    张紫星接过一看,只见那玉佩青白相间,青色部分苍翠欲滴,天然形成一个类似凤凰的图样,看起来十分名贵。他心知此物对邓蝉玉肯定极其重要,赶紧郑重其事地收好。

    邓蝉玉见他小心地收到贴身衣内,双颊没由来浮起两片绯红,正要说话,忽闻马蹄声响起,两人一看,商青君所乘的马车正往这边干来。

    邓蝉玉一惊,连忙压低声音对张紫星说:“小贼,这块青凤玉佩乃我家传宝物,若是遗失,纵然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不饶你!还有,千万别让姐姐看到这玉佩!”

    说完,赶紧拉开与他的距离,仿佛某人是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张紫星眼睛的眼睛却亮了——家传宝物?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邓蝉玉看着他暧昧的笑容,生怕他拿出玉佩在商青君面前显摆,正要恶狠狠地威胁几句,马车已经来到五柳亭前。

    商青君将装有梨花糕的包袱给了邓婵玉,又捎了一些小点心她路上吃:“此去三山关路途遥远,虽然你有武艺在身,也须小心为上……”

    想到两人这一分别,至少要几年后才能想见,商青君心中伤感,声音都哽咽了。

    邓蝉玉与商青君自幼相识,感情深厚,眼睛也红了:“妹妹自然省得,姐姐请勿担心。”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商青君身旁的张紫星一眼:“小贼,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姐姐,若是我知道她在你家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紫星朝商青君看了一眼,说道:“放心吧,我打算近日就向丞相府求亲,我必会全力护持,绝不会让她任何委屈。”

    商青君听到这个消息时,神情不禁有些慌乱。她一直没有向父亲说明自己和紫星先生的事,原因是担心父亲反对这门婚事。前天她将张紫星引荐给巫苤,主要目的是想获得这位父亲好友的对此事的支持,可惜的是,张紫星和巫苤话不投机。还没等她继续想到更好的办法,就听到张紫星居然这么快就要上门求亲,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哪里知道,在今天的朝会上,商容已经同意将她送入宫中为妃,而张紫星此时“迫不及待”的求婚,只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恶作剧,到时候他想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既是如此,妹妹先恭喜姐姐了,”邓蝉玉说这话时,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色,“姐姐大喜之时,妹妹一定抽身前来道贺。”

    张紫星顺势问了一句:“不知婵玉小姐的师尊是哪一位高人,到时是否允许你前来?”

    “小贼,这个问题你一直想知道答案吧,”邓蝉玉微微一笑:“家师乃西昆仑高人,名讳恕我不能言明。”

    张紫星一阵郁闷,这丫头闹了半天,还是没说明是谁,不过封神之中西昆仑也就那么几位高人,当下试着问道:“尊师是度厄真人,还是陆压真人?”

    邓蝉玉听他说到陆压的名字,面色忽然一变。

第六十三章 阴谋!意外的推倒

    邓婵玉没有直接回答张紫星的疑问,只是推诿师门有规矩,不能泄露。

    她的表情变化落在了张紫星的眼里,难道真是陆压?这下可全乱了。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哪咤可以成为三仙岛的弟子,为什么陆压不能做邓蝉玉的师父?陆压的道术高深,除了那几位圣人之外,恐怕只有寥寥数人能于之匹敌,那葫芦飞刀更是人见人怕,邓蝉玉有这样强硬的后台撑腰,他也放心了不少。

    临行时,两女面带戚容,又低语了好一阵子,方才依依惜别,商青君目送着邓蝉玉纵马远去的英姿,泪水将张紫星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张紫星安慰道:“分离是为了再见,青君,别再难过了,我送你回去吧。”

    “紫星,你真要上门求亲吗?”商青君偎倚在他肩上,似乎不舍离去,那些仆从早就识趣地远远地站开,利用马车挡住了身形。

    “自然是想早点将你娶进门,以免夜长梦多,”张紫星嘿嘿一笑,“若是你父亲反对,我大不了来次抢亲,实在不行,我们干脆私奔算了……”

    “谁要和你私奔了……”商青君羞得通红,心中却在算计此举的可行性,两人不停地交谈调笑,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你身上好香啊……”张紫星贪婪地嗅着从商青君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感觉与邓蝉玉的完全不同,而且那股芬芳直入脑中,简直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商青君害羞地想挣脱出去,却被他搂得紧紧地,不久后,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这股奇特的香味,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说道:“刚才我在市集买梨花糕时,碰到一件事情,当时我戴着面纱,却被一位少女认出女师的身份,还送了个香囊给我。说是作为她弟弟在草堂学习术算的谢礼,我不忍推辞,收了下来,还买了些点心回赠于她。”

    张紫星接过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似是干花粉之类的东西,那浓郁的香味正是从这里传来的,暗赞古人的香料技术:“果然好香!就知道我们的女师大人相当受欢迎,怎么我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情?”

    “难道你很想某个女子也送个香囊给你?”商青君闻了闻那香味,轻轻地哼了一声,“是不是刚才婵玉送什么给你了?”

    “没有,她怎么会送东西给我?”张紫星心中有鬼,暗暗揣了揣怀里的青凤玉佩,“倒是我被她敲诈了好多晶石,那丫头厉害得紧,不去当商贾倒可惜了。”

    “当心我告诉婵玉,让她杀回来找你算账。”商青君莞尔一笑,在张紫星眼里竟有千般风情。

    “好你个狠心的女子,竟然想串通那丫头谋杀亲夫!”说着,张紫星“顺势”在她的臀上摸了一把,只觉弹性十足,手感甚佳。

    商青君“嘤”地一声,面红如火,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中,竟是无力再起来。

    张紫星这觉得怀里的娇躯火热得烫人,低头一看,平日那双灵动的秀眸尽是妩媚,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这美眉平日睿智冷静,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妖媚的一面,简直就是只迷人的狐狸精。更要命的是,这只狐狸精还在他怀里轻轻蠕动、摩擦着,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对峰峦惊人的饱满。

    张紫星被她挑拨得邪火大盛,某个部位迅速地充血立起,一双手大胆地伸入了商青君的衣内,就在这时,超脑的声音陡然响起:“脑波极度异常,有不明干扰侵入!”

    张紫星猛的一醒,看着怀里神智近乎迷乱的商青君,心知有异,他想起一些电视电影中的常见桥段,目光落在了那个香囊上,一边暗运真武灵诀压下心中欲念,一边命令超脑分析香囊中的成分。

    超脑的分析结果让张紫星吓了一跳,原来香囊中的“花瓣”类似某种迷幻药剂,而且药性相当可怕,这种药剂不仅能使人幻象丛生,而且还有强烈的催情效果。虽然超脑排除了张紫星脑中的幻象干扰,却无法消除因为药性而高涨的*。这香囊的药效就算是达到化婴期的张紫星都无法抵抗,更别说是商青君这样的凡体了。

    张紫星后悔不迭,由于怕麻烦和节约能量的原因,他平时停用了超脑的许多功能,只在发现身体异常的时候才自动开启提醒,以致有今天的局面,他已经明白商青君必定是落入别人的算计中了。他立刻全力展开灵觉,却没有感应到周围的异常,只有超脑探测出某种奇异的生命能量正在迅速逼近,而且那能量相当强大。

    见鬼,到底是什么厉害角色,迟不来,早不来,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逼近!

    张紫星第一反应就是来人的力量比自己高出太多,不及多想,抱起商青君拔腿就跑,那些马车后的护卫和仆从还不知道小姐和那位先生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在原地傻傻地等待着。

    张紫星不敢躲入城内,运起全身力量,朝郊外狂奔,只是这一来药性散发得更加厉害,他感觉胸中的欲火不断升温,已经无法再抑制下去了。无奈之下,他遁入树林之中,找了块偏僻的地方,从法宝囊拿出紫罗迷障,捻了个法诀,在周围布下一个惑人耳目的幻象,躲避了起来。才一停下来,神智不清的商青君就如同八爪鱼一般,呢喃着紧紧地缠了上来。看着她殷红如血的俏脸,张紫星暗叹了一声,召唤出超脑:“开启能量模拟模式!进行实体模拟。”

    超脑接受指令后,发出奇怪的光芒,中央出现一张松软的大床,居然是悬浮在空中,这正是超脑用能量模拟出的实物,这种模拟物与真正的实物没什么两样,但过几个小时或中止能量供应后,就会消失不见。

    并不是张紫星不想得到商青君的身体,而是不想在这种并非双方情愿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不论以天子之尊或是紫星先生的平民身份,他都已稳娶商青君,也曾计划过在她初夜时给予让她难忘一世的温柔,却不曾想如今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中,实在是让他愤怒莫名。

    “青君,或许是贼老天在捉弄我们吧,”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也不知道商青君是否能听得到这承诺,“无论如何,让我成为你的男人,照顾你一生吧。”

    说完,他散去了压制药性的力量,和身下的美丽女子一起迷失在男女欢爱的本能中。

    此时,上大夫飞廉府邸的密室中。

    “主公,刚才接到诸犍消息,那男子十分警觉,发觉异状后立携商青君逃走,目前下落不明。”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相貌俏丽,楚楚动人。如果商青君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正是在市集送香囊给她的那位少女。

    坐在正中央的飞廉眉头大皱:“想不到那男子竟然如此道术,能躲避诸犍的追击!”

    一旁的恶来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对飞廉问道:“老头子,早说了不要弄这些没用的计谋,这下倒好,被那小子逃脱了,现在该怎么办?”

    “稍安勿躁!有时候计谋能杀敌于无形,对自己却毫无损伤,这才是上乘之道,”飞廉横了儿子一眼,朝少女问道:“小诞,你确定商青君在市集收下了那七情香?”

    小诞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肯定:“那女子是个毫无法力的凡人,我略施小术,就让她对七情香爱不释手,还送了些糕点回赠于我。”

    “既是如此,倒也不必担忧,”飞廉眉头舒展下来,笑道:“有七情香在,两人必有一场鱼水之欢。”

    恶来听到那日伤了自己的男子和那蒙面的丞相之女居然成就好事,心中不是滋味,问道:“这七情香是什么东西?”

    飞廉答道:“天地初开之时,阴分阳晓,万物乃生,其中有一物名曰七情花,乃吸纳阴阳之气而生,此草生就异香,有一桩妙用。寻常男女闻其香味可安然无事,若是有情男女闻之,受那阴阳之气所牵,必有交合之事,交合之后,阴阳之气散去男女体内,不仅对双方修为都大有裨益,而且还有清心明神,预防百毒的奇效。阴阳之气既散,七情花也随之枯萎失效。七情香正是以七情花炼制,药性极烈,对于那对两情相悦的男女来说,可谓天下至淫的催情之物,纵有真仙修为,也难逃此厄。”

    恶来心中不忿,说道:“这样说来,此计不是便宜了这对狗男女吗?”

    “若不是你惹是生非,妖身落在那男子眼里,我又怎舍得七情香这等奇物?”飞廉面色一沉,对恶来叱道:“那男子已知你身份有异,必然会迁疑于我,要是将门中师长引来,作过一场倒还罢了,如若圣人出面,我等只怕连逃命都不及……如此一来,我潜伏多年的苦心岂非白费?而今借着费仲的计谋,正好卖个人情过去,他与商容之女成就姻缘,又得了七情香的妙处,日后若有他门中师长有所责难,可以此了结因果。”

    恶来也知道圣人的厉害,当下耸着脑袋,没有吭声。

    小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主公,若那男子并非出身名门,仅是散修之人,又当如何?”

第六十四章 豹身妖兽!闪光弹的妙用

    “此人能以本力击败恶来,又能逃避诸犍追击,修为必然非同小可,若能归顺于我倒也不差,若是不从,将其灭口即可,这样倒成全了那费仲的诡计,”飞廉眼中露出阴冷的寒光,“天子欲纳之爱妃婚前失贞,是何等大事!就算商容是三朝元老,手握免死金牌,也必失圣眷,首相一位,只怕要易人了。”

    “费仲此人阴险狠毒,贪财好色,惟利是图,不可不防。”小诞是聪明角色,一语就道出了费仲的本性。

    “费仲此次谋划,无非是看上了商容的相位,企图取而代之。他并不知那男子身怀道术,还曾派人跟踪男子,却被对方轻易甩脱。若不是我以七情香代替普通春药,此计又怎能得逞?就算他们不中计,我也有本事将这二人擒来,以七情香使其交媾。”飞廉冷笑道:“此番费仲将我也算计了进去,让我事先有意向商容示好,然后在朝议中提议纳其女为妃,再让我用计使商青君失贞,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操办。此计若成,商容必倒,他是最大的得利者;若是不成,追究起来,也是我的差池,他可推得一干二净,果然好毒计!”

    小诞接口道:“只不过,那费仲并不知道,主公的目标并不在于权势,而是另有所指……”

    飞廉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恶来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站起说道:“老头子,你要的东西会不会还在皇宫?干脆我去皇宫一趟,将那帝纣抓来逼问如何?”

    “逆子!你这躁进的性子也该改改了!这种念头当不可再生!”飞廉怒喝了一声,挥手一指,一圈金光将蠢蠢欲动的恶来束缚起来,顿时动弹不得,“当今天子非同小可,与以往我们见过的那些帝王完全不同,在东夷一战中,他居然徒手将蚩尤大人的噬魄收伏,连九婴和封豨都被他杀死,其勇武可见一斑。朝中更有闻太师等一干文武大臣忠心辅佐,连四大诸侯为之慑服,你如今之能,比那九婴和封豨如何?况且那闻太师还是截教有数的人物!若敢妄动,我必不饶你!”

    恶来对飞廉的怒火视若无睹,自知挣脱不了那金光,索性放弃了挣扎,口中犹自辩解道:“封豨不过是一头蠢猪而已,九婴当年被后羿重创,法力大损,就算杀死他们也不足为奇,至于截教……”

    说到这里,恶来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他虽然鲁莽好斗,但也非不知死活的蠢人,明白截教门人不能轻易招惹,截教声势浩大,门人众多,别说掌教圣人通天教主,就算是第二代弟子中多宝、无当这样的超凡实力者,也不是自己父子能力敌的。

    “当今天子的才能确实了得,”小诞的目光落在飞廉背后的靠背椅上,“先别提那名动天下的三大奇书,光是那些日常的奇淫之术就令人叹服,笔墨、印刷、纸张、椅子、马车、雨伞……看起来都是微不足道,却无不是奇思妙想、巧夺天工,怪不得民间百姓纷纷将之与伏羲圣人相论。”

    飞廉点了点头,对小诞的观点表示赞同,说道:“言归正传,小诞,你立刻通知诸犍放弃搜寻,前往丞相府一带监视,若发现那男子行踪,立刻将之擒下,但不可伤害其性命。我就不相信,商青君连家都不要了!”

    小诞领命离去,飞廉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密室,只剩下依然被金光束缚的恶来在那里咆哮:“老头子,快将这金环收了……”

    南郊的树林里,外表是一片灌木的紫罗迷障中,张紫星与商青君几个时辰的盘肠大战终于接近了尾声。

    这七情草何等厉害,就算是张紫星修炼了黄帝*经,“号称”金枪不倒,也抵受不住少女近乎疯狂的连续“猛攻”,精关两度失守,而初经人道的商青君更是梅开数度,原本白玉般的肌肤上尽是*过后的红晕,“床”上落红片片,尽管已数次泄身,臀部却还在不受控制地迎合着,平时清澈灵动的秀眸中尽是泪水,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她的神智就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情况后,羞愤欲死,张紫星急忙温言劝慰,并将那香囊之事说了出来,商青君方才醒悟中计,后悔不已。由于药性未除,她那饱经蹂躏的身体居然又燃起了*,张紫星尽量以最轻柔的动作地进入她的身体,同时行气指引她双修之术。说来也怪,虽然中了香囊的淫毒,但双修效果竟然比以往要好上数十倍不止,不仅张紫星体内的力量精纯了不少,就连商青君都获益匪浅,只觉一股股清凉的气流自小腹流向全身,连下体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张紫星知道商青君心里对意外失去处女之身感到十分难过,一边有技巧地控制着活塞运动的节奏,一边吻去她的泪水,不住地说些情意绵绵的私房话。商青君虽然羞愤,也知道这次的事件错不在他,横竖也是他的女人,索性当做是新婚之夜提前进行了。

    渐渐的,她也感觉到了痛楚中的愉悦,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阵阵呻吟,张紫星经验丰富,马上加快了动作,商青君毕竟刚新破处女之身,在清醒的状态下还是第一次感受男性如此强烈而高速的冲击,不久便招架不住,被带上了*的巅峰。她只觉那一刻中头脑一片空白,如被巨大的海浪冲击着,什么羞涩矜持都被抛在一旁,也无法控制口中的呻吟,只是本能地享受着这种灵欲之间最高的快感境界。

    等到张紫星终于控制不住,将*全部喷发出来之时,商青君娇躯已经如同散架一般,瘫倒在床上,连抬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张紫星从商青君脱下的衣物中找出丝巾,细心地帮她擦去下身的血迹和污渍,看着那红肿不堪的桃源溪谷,不由一阵歉疚,动作更加小心温柔。商青君娇羞无比,想要躲避,但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

    张紫星亲吻着她的脸颊,伸手朝天发誓:“青君,此生若有相负,天诛地灭,尸骨无存。”

    商青君惊闻毒誓,想要阻止他,奈何有心无力,眼睛连眨了几下,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张紫星轻抚她的秀发,柔声说道:“我知卿心,卿知我心,两心相知,自有灵犀,何必多言?”

    商青君静静地看着他,秀目中尽是款款深情,两人双目相交,心意相通,虽是无声,却胜有声。

    ※※※※※※※※※※

    天色渐沉,就在商府上下为寻找失踪的小姐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商青君忽然自己回来了,奇怪的是,她的步履显得格外艰难,丫鬟关心地迎了上去,商青君只是推说跌了一跤,称今日相送邓蝉玉十分疲累,需要马上回房休息。等到商容闻讯从外面赶回的时候,商青君已经安然入睡,以致商容还来不及把天子纳妃的事情告诉女儿。

    张紫星将商青君送回府后,才走出不远,忽然收到了超脑的警报,提示周围有高能量的不明生命体,似乎与白天五柳亭附近出现的是同一对象。张紫星想到那个算计了商青君的香囊,顿时警觉了起来。

    对方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对策,快速地接近了过来,张紫星连忙施展身法逃遁,怎料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就快追了上来,根本不给他施展紫罗迷障的机会。张紫星在超脑的指点下,运用反追踪技术,在地形和夜色的掩护下,硬是和这人纠缠了大半个时辰,由于修为差距较大,最后还是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胡同里被对方拦截下来。

    来人是一个精瘦的男子,身材不高,昏暗的天色下隐隐可见那眼中的两点寒光。

    男子冷哼道:“白天在五柳亭被你见机早,逃脱了我的追踪,现在看你往那里跑?”

    张紫星知道对方修为远胜自己,问道:“你是何人,那香囊可是你的毒计?”

    “毒计?你得了那七情香的好处,却还在如此不识好歹!”男子冷冷地说道:“我是何人你不用管,我家主公欲见你一面,识相的话,乖乖跟我来,如不依从,我也不介意将你擒住去见他。”

    张紫星听闻这人居然还有幕后指使,醒悟到自己和商青君必定是落入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心中暗暗计较,口中又问道:“我与你家主公素不相识,为何要算计于我?”

    男子丝毫不给他拖延或是套话的机会:“废话少说,究竟去还是不去?”

    张紫星自知这男子主公的实力必定更加可怕,而目前虽然有超脑在,但资源和能量匮乏,连普通的工业程序都运用勉强,更别说正在开发的战斗程序了,绝不能轻易涉险:“如此相邀,简直是强人所难!”

    男子见他有拒绝的意思,目光更加阴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长鞭,正要翻脸时,忽然听到对方说道:“你休要仗着修为迫我就范,若你能破掉我这师门至宝,我便放弃抵抗,随你前去!”

    精瘦男子自恃修为远胜于张紫星,也不抢先出手,目光落在他放出的那件“至宝”上,只见那拳头大的圆球全身泛着淡淡的蓝光,却没有丝毫法宝应有的力量波动,倒象是一件名贵的财物。

    男子一边运用法力戒备,一边目不转睛观察着圆球,有心从中看出张紫星的师门来历。忽然,那圆球爆发出刺眼的强光,这一瞬间释放的光芒无比强烈,比太阳还要强盛百倍,全神贯注观察圆球的精瘦男子哪料到对方会施展如此手段,只觉双眼无比的刺痛,仿佛失明了一般,连头脑都是一片空白,顿时惨叫起来。

    就在男子因突变暂时丧失判断力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法宝的滋味如何?”

    男子虽然失明,修为毕竟非同凡响,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下意识地往后速退,就这么一退,避过了被当头一刀两断的厄运,但整条左臂却被张紫星控制的高周波刀斩了下来。

    男子没想到这小辈竟然如此厉害,痛呼一声,竟然如某种兽类吼叫一般,震耳欲聋。他的身体也骤然发生变化,变成一个人面豹身的怪物,脑袋只有一只眼睛,双耳如同牛耳一般,一目,原本手中的长鞭消失不见,化为一条长尾,就连地下血淋林的断臂都变成了兽爪。

    张紫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从对方身上传来,暗惊于对方的实力,就算比不上青角真人变身的青龙,也差不太远。那怪物虽然变化,但双目依然无法视物,只是甩动着长尾呼啸着朝周围乱打,直打得碎石纷飞。

    张紫星急忙命令超脑变成魔铠,护住自己,那怪物长尾好生厉害,击在坚硬的魔铠上,竟然将保护能量击散,连铠甲表面都凹下一小块,好在这种超级合金具有记忆功能,不久又自动恢复原状。张紫星立刻启用超脑的动作轨迹捕捉,在长尾收回的那一刹那,用魔铠手部生出的高周波刀迎了上去,当即切下一断来。

    怪物当下痛吼一声,自忖视力还没恢复,长尾又被斩去一截,哪里还敢逞强,顿时萌生退意,虚晃一鞭后,运起全力掉头就逃。由于视力没有恢复,也不知道一路撞坏了多少墙壁房屋。

    张紫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那“闪光弹”的效果只是暂时的,一旦对方恢复视觉,战局马上会逆转过来,当下哪里还敢追赶,转身迅速离去。这次他只所以成功赶走精瘦男子,完全是利用对方轻视的心理,以意想不到的战略出奇制胜,如果对方一开始就下重手,就算不用那怪兽变身,他也绝非对手。临走前,他心中一动,命令超脑将怪物的断掉的手臂和尾巴搜集起来,留待今后研究之用。

    夜幕降临,繁星漫天,随着附近闻声前来探究竟的闲人渐渐散去,小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六十五章 商容悔婚

    张紫星回到后宫,感觉一阵强烈的疲累袭来,不顾上和三位妃子聊天,倒头就睡。三女得知朝议上群臣谏天子纳妃一事,正想询问,却见他如此疲劳,只道天子处理政务辛苦劳累,哪还忍心打扰,纷纷退去。

    张紫星地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感觉甚是惬意。正想上朝,一旁宫女提醒今天是休息日,不由哑然失笑。他默运力量,发现体内元婴之力竟然前所未有的稳固,灵识内的力量充沛得惊人。雪儿曾指出他初至化婴期,元婴之力还很不稳固,需要长期不懈地努力修炼,逐渐稳固元婴,进而壮大、提纯、精炼,只待天劫一过,自可修成元神,达到炼虚境界。如今看来,他体内的元婴之力已经完全稳固了下来,只是在心境修炼方面跟上,两者合一,就能真正达到化婴期的巅峰,为下一步突破作准备。按理来说,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种程度,难道昨天那怪物所说的那“七情香”的“好处”真有其事?

    昨天和那怪物一战,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意义却是非凡,那怪物的实力至少也是炼虚期,甚至可能达到了真仙境界,但在出其不意的打击下,依然被他击败。只要战略和武器得法,战胜修为比自己强的人并非不可能,这可更进一步坚定了他加快开发超脑武器程序的决心。

    至于那个人面豹身的怪物来历,超脑的数据库中记载着一种神话故事里的异兽诸犍,与之外观十分吻合,他忽然想到东市的那个同样会变身的恶来,心中一动,难道……

    如果推测是真的,那么飞廉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这样看来,飞廉只怕也不仅仅是原书一个普通的奸臣这么简单了。他随意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搜索了一下飞廉的名字,却意外地发现这个名字远在黄帝蚩尤时代就曾出现过,不过当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却是……

    由于古代重名的现象十分常见,所以张紫星也不确定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可以肯地定的是,飞廉之事绝不容小觑。

    说来也是好险,如果不是昨天与商青君发生关系的紫星先生凑巧就是天子本人的话,那么张紫星这位帝纣的头上已经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想到这一点,张紫星就怒火中烧,冒犯了所谓的天子之威还是其次,最不能容忍的是这个阴谋居然算计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这件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朝会上决定纳商青君为妃之后发生,不是对商青君有仇就是想陷害商容,纵观整个事件,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假若飞廉就是整个事件的主使,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以他所掌握的力量,仅仅是为了搞垮商容的话,这样做似乎有些大题小作,似乎说不过去。况且目前对飞廉还是不宜轻动,万一逼其狗急跳墙,就算是闻太师或魔家四将出马,也不一定能将之连根铲除,除非请动三霄娘娘这种实力的人物。反正这件事必有后续,眼下还是应以监视为主。

    就在他着手布置的时候,忽然内侍来报,首相商容有要事求见。

    张紫星已经料到商容的几分来意,暗自担心商青君的情况,马上派人通知商容在御书房候驾。果然,商容一见张紫星,立刻下跪:“老臣有罪!”

    张紫星连忙亲自扶起这位三朝元老兼名副其实的老丈人,说道:“老丞相素来为国辛苦,又将忝国丈,何罪之有?”

    天子越是如此礼待,商容越是觉得无地自容。今天早上,没等他去找女儿说明天子纳妃之事,女儿倒主动找上了他。随后,从女儿口中说出的事情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饶是商容平日有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也被惊诧得不知所措。

    女儿居然爱上了一个夏王朝的后裔,还是平民之身,两人感情瞒着自己这个父亲已经发展好一段时间了。更要命的是,女儿昨天竟然在药物的影响下*给了这个男子!一位妃子在与天子结合前竟然失贞,这是何等的重罪,一旦天子震怒,丢官丧命倒也罢了,只怕还有灭族之祸。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商容顾不得怪罪女儿,赶紧来到宫中请罪。

    商容不敢说出真相,找了个托词:“小女昨日忽然身染重疾,浑身红肿,无法下床……想来是无富贵之命。故而老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另纳贤妃!”

    张紫星先是大吃一惊,随即一想不可能,就算昨天纵欲过度,也喂她服了一颗天地造化丹,就算是那些“局部”的红肿应该已经痊愈了,何来“全身”红肿?这位老丈人的借口也真够拙劣的。

    要是邓华知道自己宝贝一般的天地造化丹被张紫星这样“浪费”,只怕会气出个心肌梗塞来。

    张紫星想通后,放下心来,怎么肯让商容悔婚,当下故意露出要亲去的模样:“重疾?是何重疾?老丞相不必担心,寡人当亲往诊治,确保爱妃凤体无虞。”

    商容心中咯噔一声,后悔莫及,刚才自己来得匆忙,并没想到太好的借口,所以只好以身体有病来推托,却忘了当今天子身怀绝世医术,三大宝书之一的医典《百草经》正是出自这位陛下之手,有什么病能瞒得过他的?

    商容满腹焦急,几乎想冒死把实情说出,但此事关联太大,关乎宗室颜面,天子为遮皇家颜面,十有*会先迎娶女儿入宫,然后再秘密处死。他晚年得女向来对女儿珍若性命,怎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横死。就在商容矛盾的时候,张紫星也在考虑是否现在要趁着这次诊治,在丞相府表明身份,让商家父女安下心来。但经过昨晚诸犍之事后,这件事看来更加复杂了,那个“主公”到底是谁?七情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个阴谋的最终目的到底是商容,还是那个紫星的身份?还有飞廉的身份之谜……这一切未明了之前,还是暂时保持现状,不要打草惊蛇得好。

    拿定主意后,张紫星放弃了亲自为商青君“诊治”的决定,只是开出几副药方给商容,嘱咐他让商青君好好调养,婚期可暂时延后,待她完全康复后再入宫也不迟。

    商容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缓兵之计是成了,赶紧谢恩告退。

    商容刚走,姜文蔷就来御书房找张紫星,兴致勃勃地问起了即将入宫的新妃商青君的情况。张紫星暂时不想透露太多,推说是群臣的意见,自己并不知情。姜文蔷意犹未尽,又套问起张紫星曾经说过要娶的那位“民间女子”的情况来,提议借着这次机会将两名美女一同纳入宫中。张紫星当然不会说出两女实际就是一人,敷衍了几句,却拗不过姜文蔷追问不放,只得答应过段时间带姜文蔷前往见这未来的“妹妹”一面。

    入夜,首相府内院的一栋小楼中。一名袅娜的少女孤立在窗前,清冷的月色映照着张绝色面容上的愁容。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亦……”少女痴痴地自语着,目光时而凄楚,时刻坚定,最终似乎还是无法决断,将满腔的愁绪化作一声轻叹,随夜风远逝。

    “亦不敢与君绝!”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下去。

    少女一震,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回头一看,整个人都顿在那里,美目中惊讶、欢喜和激动交织在一起,平日的机智冷静全然不见,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少女正是商青君,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张紫星,差点还以为是做梦。自从她听到父亲白天从宫中返回带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愁眉不展——想不到天子竟然欲纳自己为妃,而自己昨日又*给了倾心的男子,尽管父亲以疾病推辞,将婚期延后,但迟早要面对这件事情。此事关联甚大,弄不好就是一场欺君灭门的大祸。

    商青君吃惊地看着他一身奇特的夜行衣装扮,问道:“你怎样……进来的?”

    “当然是翻墙而入了!凭我这身手,做个淫贼窃玉偷香自然不在话下,”张紫星嘿嘿一笑:“今日小姐若是识相,就依从了我;若是不从,少不得要用强了!”

    “怪不得婵玉唤你作小贼,果然不是好人。”商青君甜甜一笑,只觉有他在身边,仿佛连那天大的烦恼都消散了许多。

    在听完商青君对整个事件简要的述说后,张紫星故作沉吟之状,心中却是一阵歉然,因为目前来说,还不能说出身份,否则一旦露出破绽,就无法揪出那狐狸尾巴了:“不想此事如此蹊跷!想必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丞相大人,此计甚是歹毒,如若得逞,你们一家大小都难逃巨祸。”

    “都怪青君疏忽,不知人心险恶,”商青君咬紧了嘴唇,“如果不是昨日我在市集收了那香囊,也不会有出现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

    “此事怪不得你,如是对方有心设计,就算避过市集之计,也会有其它的圈套引你进入,”张紫星叹了一声,“青君可是后悔昨日*于我?若不是我累你,你现在已可安心入宫,尽享富贵了。”

    “紫星何必出言相试?”商青君听得他末尾一句,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娇躯摇摇欲坠,“富贵荣华对我而言与草木无异,从与你相识相知至今,青君一直感谢上苍赐下良缘,从未有丝毫后悔。昨日*虽是事出意外,却也是我心甘情愿。若你不信,我唯有一死,以表真心。”

    张紫星听得大为感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青君,是我失言,你不要着恼。今后你我夫妻一体,无论富贵生死都永不分开。”

    “你这人倒忒是皮厚……”商青君忽然被他搂住,又惊又羞,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心中本有千言万语,此时却是一句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他胸怀的温暖。

    “青君不必担心,我已有定计,此计若成,不仅你我姻缘无虞,还可使你父脱得厄难。”

    商青君大喜,忙何计,张紫星一脸神秘地说道:“此计暂不能言明,若说出来就没用了。只需青君信我即可。”

    商青君幽幽地说道:“我已委身于你,今生非君不嫁,怎会相疑?”

    张紫星知她心中不满自己保密,连忙解释道:“青君休怪我神秘,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若有差池,必当连累你父亲。请夫人放心,此计夫君当有十成把握,必能两全其美。”

    商青君素来信服他的才智,见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总算落下一块大石,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也不再追问,娇嗔道:“你这大胆的贼人,休要乱说,谁是你家夫人了……”

    那撒娇的动人模样让张紫星心中一荡,脑中浮现出昨日与她的放纵的情景,小腹顿时升起中一股欲火。商青君经历昨日之事,哪里还不明白顶着自己那根坚硬之物是什么,心中大羞,想要挣脱怀抱,却被某只两眼放绿光的色狼紧抱着不放,两片樱唇早已被男子用嘴封住。两人唇舌交融,商青君渐渐情动,欲拒还迎,张紫星趁机将手伸入她衣内肆意抚摸,商青君抵御不住他那熟练的挑拨动作,呼吸急促,吐气如兰,眼见就要城池失守。此时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响,顿时惊散了这对鸳鸯:“小姐,夫人唤你前去。”

    “知道了,春儿,你先下去吧,我稍候就去。”商青君赶紧从张紫星怀里挣出,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张紫星高涨的欲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满脸的郁闷——这位丈母娘大人什么时候不好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女儿前去!

    商青君看着张紫星那副仿佛谁都欠他钱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纤手轻轻点了他一指,嗔道:“你这坏人,心中尽是邪念,刚才差点被你得逞了,这还好母亲及时派人来唤我。一会她可能还会来我房中,你还是速离此地吧,否则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张紫星知道今晚的偷香计划彻底失败,只得沮丧地选择了放弃,临走前硬逼着商青君叫了几声夫君才安心离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紫星每天晚上都来和商青君私会,由于有紫罗迷障的掩护,加上他化婴期的身手,竟是无一失手。商青君初承雨露,自是食髓知味,与他如胶似漆。商容早得到了天子的嘱咐,不限制女儿的行动,却发现商青君平时出去的时间少了许多,只是白天有些嗜睡,哪料到有个家伙夜夜在他女儿的香闺里做新郎。

    那豹身怪物诸犍一方的势力似乎也沉寂了下来,没有再出现。同时,对飞廉府的监视也在加强,却没有什么收获,恶来也似乎躲在家中养伤,不见露面。就连那天在市集送那香囊给商青君的女孩都没有什么消息,这些人仿佛忽然人间蒸发掉一般,不见踪迹。

    张紫星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女娲庙降香的日子就要到了。

第六十六章 纷乱之始!女娲庙问对

第六十七章 赌约!圣人与人皇

第六十八章 招妖幡!女娲娘娘的怨念

    “自然是赌我这个未来的亡国之君能否逆天改命。”张紫星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过……若是娘娘这样的圣人出手,我这小小的人间君王纵有千万倍本事,也不够娘娘杀的,倒不如召集全体国民,束手任娘娘屠戮干净,自然也不必赌了。”

    “你休要拿话挤兑于我,圣人不染尘埃,我自不会出手。三年后,大商国运自会盛极而衰,败亡已是定数,届时天下真主自会应命而出,率众灭商,旁人无法假手。”

    “这么说,我最终注定就要死在这位谋朝篡位的叛臣手中,而不会被某个仙人暗杀?”张紫星心中倒宽了几分:“娘娘之言如金科玉律,我自然不敢怀疑。若是其他几位圣人不顾身份,在杀劫之中亲自出手争斗呢?”

    女娲蛾眉微皱:“那几位都是深谙天机的大神通之人,应该也不会干预天数,若真会如此,这就非我所能化解了……”

    “娘娘可否答应我,若是万一将来在此杀劫中有圣人争斗,若是双方数量持平倒还罢了,若是有多凌辱寡的情况,请娘娘相助那人少的一方,制衡、化解争斗,以免殃及苍生,这也算是我们赌约的一部分,如何?”

    女娲有些诧异,这个奇怪条件对这天子纣本人来说可是沾不到一点好处,但她心知圣人之战必定惊天动地,星斗毁灭,若能化解,也是一场功德。更何况封神榜乃三教圣人共签,当时自己也曾在场,又怎会有什么争斗,最多也就是一些门下弟子应劫罢了,当下答应了张紫星的请求——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力量微薄的天子是一位能“预见”未来的诛仙、万仙之战的“后人”,这一手正是为将来打下了埋伏。

    “好!此番赌约,若我输了,情愿散去玄功,*而死,尸骨无存!”张紫星这话就回答得十分奸猾了,如果最后真是周灭商,那么鹿台*,原本就是纣王的结局,至于那“散去玄功、尸骨无存”只是为了修饰死亡的惨景而已,要不这厮怎么不说“形神俱灭,不得封神”?

    女娲可不知道他这么多鬼心思,她纵是圣人,在天机混淆之下也无法准确地算未来的事情,在这个崇信“入土为安”的时代,“尸骨无存”确实十分惨烈,何况对象还是位君临天下的帝王,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听对方又反问一句:“若是寡人侥幸赢了娘娘呢?”

    “你待要如何?”女娲目中浮过轻视之色,不管天机如何混淆,天数却无法变更,几位圣人早就合力算出,真命之主注定应劫而生,改朝换代,一统天下。况且封神榜乃三大圣人共同签押,除非鸿钧道人亲自出手,否则谁能违逆?

    张紫星本想说让自己所有的女人都长生不死,当看到女娲轻视的模样,陡然升起了一股征服这超级御姐的豪气,脱口而出:“娘娘若是输了,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哪一件事?”

    “一件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任何事情,怎样?”

    女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在她认为,这个狂妄天子连亿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反正娘娘也认为我是必败无疑,这件事还是到时再说,不过娘娘是圣人,可不能反悔,”张紫星望定女娲的丽色,忽然露出邪恶的淫笑,“比如说,我后宫中正好缺一名铺床叠被的可人儿,届时娘娘……”

    女娲娘娘没想到他狗胆包天,竟敢当面出此调戏之语,大怒之下正要翻脸,却听这家伙话语及时一转:“如果是此要求,届时还请娘娘赐下仙女一名,寡人不胜感激……”

    “你……”女娲一腔怒火卡在了半路,明明知道他有亵渎之意,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化作一声冷哼,震得张紫星五脏六腑好一阵翻腾,连元婴似乎都受到了重创。

    “今日多蒙娘娘指点,寡人就此告辞,恭贺娘娘万寿无疆!”调戏成功的张紫星让女娲吃了个哑巴亏,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畅,顾不得内伤,行了一礼,大步走了出去。

    由于女娲娘娘施展法力所致,在外恭候的文武群臣并不知道刚才大殿内发生的事情,只道天子在独自向娘娘祈祷。张紫星正要摆驾离开,忽然想到一事,低声笑道:“还有一桩剧情没完成呢……”

    当即命道:“取笔墨来。”侍驾官忙取将来,跟着天子进入女娲宫大殿。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洋洋数笔,绘出一副竹石图来,这副竹石风格潇洒,笔法写意,可谓天下无双。此时笔墨普及时间不长,就算是那些宫廷的画师,也没有如此画工——这丹青绝技本是取悦美女之用,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画完后,又在旁题诗一首: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群臣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子展示超凡的书画妙技,纷纷钦佩不已。天子作毕,只见首相商容启奏曰:“陛下书画双绝,诗意清远,寓含深刻,贯绝当世。但女娲娘娘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似乎与此诗意不符,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教诲。”

    张紫星神秘一笑:“寡人深感娘娘品行崇高,功德无量,今福至心灵,偶得妙句,故而诗之,岂有他意?现留与百姓观之,共赞娘娘之盛德也!”

    商容虽然不解其意,但听天子如此解释,也不好多问,其余百官乘机大赞天子妙笔。张紫星深深地看了那回复成青铜像的女娲娘娘一眼,也不多言,率众离去。

    这首诗源自清代名人郑板桥的《竹石》,是一首寓意深刻的题画诗,在赞美竹石坚定顽强的精神中,隐寓了自己风骨的强劲,最后两句常被用来形容革命者在斗争中的坚定立场和受到敌人打击决不动摇的品格。现在被张紫星公然题写在墙上,其意不言而喻。

    这次降香,张紫星虽然没有说动女娲战在大商一方,但收获也不小,从女娲娘娘的口中,他知道了一个重要情报:大商至少还有三年的鼎盛国运。这三年,正是他依靠超脑飞速发展的宝贵时间,原本情节中,大商的衰落是从苏护反商、妲己进宫开始,时间是“纣王八年夏”,正好是三年之后,看来,事态的发展在兜了个***后又回复到了原本的轨道,只是那最后的结局呢?会不会改变?

    另一个收获就是女娲娘娘的承诺,未来诛仙阵或万仙阵中,站在大商一方的截教教主不会再孤身面对四圣。就算没有这个情节的出现,一旦圣人争斗,至少也能有制衡作用,双方实力相当,打起来才有悬念——对于张紫星来说,斗得越激烈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无暇他顾,当然一个女娲还是不够的,如果有机会,将来还要继续努力,让双方的力量更加均衡,斗起来也更加惨烈……

    至于最后那个条件倒显得有戏言的成分了,虽然征服极品御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工作,但他不会傻到真的去招惹那位记仇的娘娘,除非自己也成为圣人,不过那种可能性几乎是零,最多提个“带老婆们一起成仙逍遥”之类的条件罢了。

    与张紫星心情截然相反的是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这小小人皇在大殿中的轻慢无礼、刁言责难、临走时故意露出的淫猥笑容、包括墙上那副《竹石》题诗……都让这位圣人娘娘火冒三丈。

    “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文采!殷纣昏君,欺我太甚!”女娲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动怒了,思前想后,决定不能轻饶这昏君,朝碧霞童子吩咐道:“取后宫金葫芦来。”

    碧霞童子遵命拿来葫芦,娘娘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一道白光飞了出来,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奇幡来,周围有五彩光芒环绕,正是招妖幡。这招妖幡乃上古奇物,为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天下群妖感其恩德,汇聚精血于上,甘心听供差遣。

    女娲娘娘念念有词,那招妖幡轻轻抖动,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妖族都来到了娲皇宫外,听候法旨。这些妖族不包括阐教和截教中的异类修炼者,也不含那些达到玄仙境界的上古奇妖,前者因女娲与两位掌教圣人都有交情,所以抹去了他们的精血,后者是因修为高深,不再受招妖幡所制。

    女娲娘娘看了看群妖,说道:“三年后,天下将杀劫渐起,尔等若有心潜修者可避深山修行,莫惹劫难,有心应劫者,可相机行事。”

    有一猿妖发言问道:“敢问娘娘,这应劫之人,有何结果?”

    “福缘、根器深厚者肉身成圣,窥得仙道,得自由长生之身;次之可享神道,受昊天上帝所辖,司职天庭;浅薄者便化为飞灰,不存于世间,尔等当好自为之。”

    群妖不敢私语,心中各自计较,齐齐跪道:“多谢娘娘提点之恩。”

    女娲娘娘吩咐完毕,说道:“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女妖伺侯。”

    群妖散去后,轩辕坟三只女妖进宫参谒,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瞥了为首的千年狐狸精一眼,皱眉道:“你缘何失去肉身,修为大减?”

    狐狸精泣道:“小妖前日遭一小人偷袭,被他吞噬了肉身,幸得一道友义助,灭了那对头,方才保住元神,否则今日已无命受娘娘圣召。”

    女娲娘娘对此倒不以为意:“你不必担心,这样正好,反而省了些烦琐,届时我自有办法使你重获肉身。”

    狐狸精连忙叩首谢恩,后面两妖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只听娘娘说道:“稍后我将传你三人天妖秘术,你们且在我宫中潜心修行,三年有成后,自有差遣。”

    三妖大喜,各自谢恩退下,娘娘又传来彩云童子,拿出一面镜子,吩咐道:“彩云,你拿此面化影晶镜去,寻觅与镜中相貌肖似的女子,一有消息,立刻回报,我有大用!”

    彩云童子接过化影晶镜,只见镜中有一名绝美女子影像,这女子时而清冷,时而妩媚,仪态万千,美貌不可方物,彩云童子虽是女身,也一时看呆了,被娘娘催了一句,方才朝外行去。如果张紫星此刻在场,一定会惊讶地大叫起来,那女子的容貌竟然是……

    彩云童子离去后,女娲娘娘目光渐渐冰冷:“昏君,此女乃你思念所凝,必是你心中破绽所在,将来国破人亡,须应在此女身上……”

第六十九章 新政令的意外阻力

    且不题女娲娘娘的计较,张紫星从女娲庙返回朝中后,立刻宣布了两项新的政令。

    一、广纳各项人才,不论出身贵贱,有才则录。

    二、在宫中建造规模宏大的摘星楼,为天子静思和休养所用。

    这两条新政令中,张紫星本以为大臣们会对劳民伤财修建摘星楼有所异议,没想到这一条反而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认为理所应当,而第一条“惟才是用”则遭到了众人的激烈反对,包括他平常依为重用的赵启、梅伯等“忠臣”。倒是闻仲出身道门,对此不甚看重,而商容得了天子的眼色,也默不作声。

    张紫星心中大奇,那些反对者综合的意见就是,绝不能任用那些卑贱的贫民甚至是奴隶,只有宗室和贵族才是大商真正能依仗的栋梁。由于目前还没有类似科举制这样的人才聘用考试,当官要么凭着宗族的势力,要么凭着贵胄名人的推荐,许多社会下层的人才除个别运气特别好能当上小官外,其余基本都流失在外,张紫星在市井之中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才。

    面对着群臣的激烈反对,张紫星不由恼怒,这些宗族子弟,或墨守祖制,或只为自己家族的小团体利益考虑,何曾有过大局观,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真正的人才会越来越少,总不能靠皇帝一个人的才能支撑起整个国家吧!

    他看了看隐蔽在龙椅上的超脑,心中一动,正想查询,超脑却及时地主动传输了一段资料过来,这种情况是以前所没有的,使他对这种自动进化模式的进化程度不禁大感惊奇。

    可能是智能进化刚刚起步的关系,超脑主动传输过来的相关资料太多了,并不精炼,就好比用一个关键词在搜索引擎上得出的N多搜索结果一般。好在张紫星精神能力过人,没用太长时间,从中找到了需要的资料。

    这是一篇历史上周武王伐纣时公布天下的誓词,名叫《牧誓》,里面列出了纣王的六大罪状,号召天下诸侯一齐讨伐。第一是酗酒;第二是任用奴隶贱民,而不任用同宗兄弟;第三是重用小人;第四是听信妇言;第五是信有命在天;第六是不留心祭祀。

    看完了这六“大”罪状,张紫星心里对周武王一阵强烈的鄙视。这就是你丫造反叛逆的理由?

    纣王被周武王列出的这六大罪状,与那些历史上的昏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张紫星只能报以不屑。

    酗酒?大商自成汤以来莫不是好酒成风,各路诸侯哪个不喜喝酒?

    ——和那些家伙相比,本散人还算不喜欢喝酒的人了,就算是他周武王的老爹姬昌也比本散人能喝!

    任用奴隶贱民,而不任用同宗兄弟?这一条简直就是惟才是用的英明决定!

    ——寡人马上就要实施!

    重用小人?哪一朝没有佞臣奸臣?

    ——就算是那费仲,也不是被寡人用得服服帖帖的吗?没那个驾驭能力就别羡慕别人!想那秦始皇时,赵高、李斯这些家伙都老老实实地各尽其职,不敢造次,怎么一到胡亥,都蹦跶起来了?说穿了就是个能力问题!

    听信妇言?这能称得上是罪状吗?你天天和女人睡觉,难道捂住两只耳朵一句话都不听?

    ——寡人就是妇女尊重者,又怎么样?在后世还有“男女平等,妇女还能顶半边天”的说法呢,只要说的对,寡人就听!

    信有命在天?天子当然自信有天命在身了!要不微子启怎么当不了皇帝?很简单,他没那命!

    ——弱弱地再补充一句,其实贫道也是天命的革命者,这不是要逆天吗?

    不留心祭祀?说明纣王鬼神观念淡薄,也是一种思想进步嘛。看来历史上的纣王还是个唯物主义的先驱。

    ——假如人们不怀疑鬼神,不放弃鬼神,科学如何得以发展,社会如何进步?贫道的反物质技术又怎么搞得出来?

    这六条“罪状”无论是拿到历史上的纣王或是现在的张紫星身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至于那些著名的残暴事迹,都是后世统治者为满足统治需要润色加工而成,演化为一个典型的暴君反面教材。随着时代的推移,有不少人也纷纷出言为纣王平反,包括中国伟大领袖*和著名作家郭沫若。

    经过这一事,张紫星感觉心中又多了一份责任——用实际行动为“纣王”这个历史上暴君的代名词平反正名!

    “好了,都给寡人闭嘴!”张紫星面带厌恶地看了看那些义愤填膺的大臣,举出了超脑资料中的一个例子:“昔年武丁圣君即位之时,未得良佐,三年不言!后得贤相傅说,才得大治,复兴盛世。寡人问你们,这贤相傅说,是何出身?”

    大臣们纷纷低头不语,赵启胆大,上前奏道:“傅说贤相乃上苍托与圣君梦中贤才,自是非比寻常。”

    商王武丁是一位胸怀远大,有志励精图治的帝王。他即位以后,在贵族中找不到理想的得力助手,三年没有发表政见,大政交由内大臣处理。直至发现良材傅说,但这傅说却是奴隶出身,武丁知道贵贱等级分明,是商代难以超越的“雷池”。要不拘一格选拨人才,必然会遭到王公权贵们的坚决反对。因此利用臣民信奉鬼神编个故事:上苍托梦引见,一个可以辅政的圣人,就在王国之境中。为此才顺利将做苦役的傅说提拔为官员,最后官居丞相,正是有了傅说的辅佐,才有了那著名的“武丁盛世”。

    “大胆!你非寡人,又怎知上苍没有降兆于寡人?”赵启闻言赶紧谢罪,张紫星趁机耍起了与女娲辩论的那一套,群臣哪是他的对手,反对声顿时小了下来。

    张紫星灵机一动,趁机假托今日上香时得了女娲娘娘预示,才有这广纳贤才的决策,群臣中有些人虽然怀疑,却迫于威严不敢多问,只得通过了这项朝议。至于修建摘星楼一事,则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有费仲一流出列建议天子修建更大规模的宫殿,以昭示帝王威严,张紫星一笑了之,事实上,他修建摘星楼的目的又岂是为了享乐?

    张紫星当下宣布设立招贤馆,对外公开招收各方面人才,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在工、农、商、兵、医、技等方面有一技之长的,便可以前来应试。并重奖鼓励那些举荐贤才的人,若是能某人所举荐的人才成功通过考核,那么这位举荐者也会得到重赏。

    当然,如何招收有用人才,那些考核的官员尤其重要,为了防止作弊和贪污的事情发生,还制定了一系列对官员的监察和奖惩措施,特别优秀的人才要上报天子,由天子亲自来审核任用。群臣们一听是招聘工、农、商这些方面的人才,并不是如傅说那样治国参政的重臣,也暗松了一口气,就这些人,最多做个普通阶层的小官也是顶天了,对自己个人或家族的利益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当下纷纷赞颂天子英明。

    张紫星经历了女娲庙的事情,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刚才为了纳贤之事也费了不少心思,感觉甚是疲累,当下宣布散朝。刚回到后宫,忽然想起忘了宣布迎娶商青君和封商容为国丈的事情,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好在这事也不急于这一刻,索性放下心来休养。

    说来也可怜,虽然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但严格的说起来,张紫星现在连个单独休息的正式寝宫都没有,后宫全是他老婆们的地盘,中宫有姜皇后,馨庆宫是杨妃,西宫是黄妃,要么选择其中的一个人侍寝,要么乖乖地去御书房开个铺。好在现在妃子们的数量才三个,先帝的嫔妃们都按礼法安置在规定的行宫中,所以空出的不少宫殿就被张紫星合理地利用了起来,成为临时的休息或静修场所,比如这一次进入的清流宫。以后摘星楼建成,张紫星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盘。

    “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多一位女主人了。”张紫星得意地看着宫中的锦榻香闺,清云宫位置比较偏僻,是一个淡雅清静所在,外面还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和珍贵的林木,正好和商青君的香闺类似,想来她也会喜欢这个宫殿。

    他拿出法宝囊,将紫罗迷障放了出来,自从上次被青角偷袭后,他的警惕性也高了许多。先前在女娲庙时,为了保险起先,他没有带超脑或任何法宝,因为他知道尽管真武灵诀有隐匿修为的热效,却不可能瞒过女娲娘娘这样的圣人,自己的化婴期修为必定会曝光,而超脑可是秘密武器,那些法宝多少也是手中的底牌之一,因此绝不能暴露。

    习惯性地将黑玉圭戴好后,张紫星开始渐渐入定疗伤。平日修炼时,只需精神集中就能轻易入定,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张紫星连这个最简单的集中精神都难以做到。

第七十章 凶险!心魔之劫

    好不容易凝神静心,张紫星终于开始了艰难的疗伤过程。除了那次为解放超脑引天雷入身外,这次的伤势是他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所受的最重的伤,原本以他的特殊体质,身体上的伤害很快就能消弭无踪,但女娲最后那一声看似随意的冷哼,却是重创了他的元婴,无法如*那样迅速痊愈。

    张紫星忽然感觉这紧要关头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睁眼一看,竟然是黄飞燕,只见她罗裳半解,面露媚色,玉手在他胸口轻抚:“夫君……”

    张紫星急于疗伤,也没有多想,连忙说道:“飞燕,夫君现有要事,你且去西宫休息,我晚些来找你。”

    “夫君,我不管了,”黄飞燕撒娇道:“上次你把文蔷姐姐弄成那个样子,人家好羡慕,今天飞燕也要那样……”

    张紫星还没说话,一旁杨玖的声音传来:“夫君,妾身也要……”

    杨玖素来脸薄,说出这句话后,羞得低下了头去。张紫星看得心中一荡,欲火大炽,差点想将她就地正法,总算他还有几分清醒,考虑到伤势未愈,只得作罢:“夫君有伤在身,你们两个小宝贝先回中宫等我,我治好就来。”

    “夫君,你受伤了?不如我用双修之术来帮你?”姜文蔷从门口走了进来。

    张紫星一听,对啊,这样倒是一举两得,自从女娲庙归来后,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泄。在他的内心深处,又觉得此举似乎有些不妥,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夫君可是觉得我姐妹伺候不过你?”姜文蔷见他迟疑,指了指身后:“看我把谁带来了?”

    张紫星一看姜文蔷身后那高佻修长的美女,喜道:“月姬,你怎么来了?”

    “夫君,惊喜还在后面呢……”姜文蔷露出神秘的微笑,只见月姬身旁又多了两个熟悉的美丽身影,居然是商青君和邓蝉玉,“妾身近来一直留心夫君举动,夫君和这两名女子相处甚欢,倒瞒得妾身姐妹好苦。”

    “对不起,文蔷。”张紫星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脚踏多只船时底气难免不足,尤其是在家中有妻子的前提下,对这种“婚外情”的行为还是有些内疚。

    “夫君,妾身这是高兴呢,又多了两位妹妹,”姜文蔷娇笑一声,招呼众女围了过来,“也罢,今日就让我们姐妹六人一起来服侍你这荒淫昏君。”

    张紫星大喜,忽然想到邓蝉玉与自己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转眼向她望去,只见她面露娇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虽然隐隐觉得异样,但很快就被胸中熊熊的欲火所掩盖。

    于是,一场香艳的激情大战在卧榻上开展,张紫星奋起雄风,在连续摆平了众女后,脑中忽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清凉,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在紫罗迷障中吗?姜文蔷她们是怎么进来的?莫非……

    就在这转念的一瞬间,周围的景物顿时发生了恐怖的变化,清风宫变成了一座四处都是墓碑的坟山,而刚才还娇艳动人的众女全都变成了嶙嶙白骨,将张紫星吓得魂不附体。此时附近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声,墓碑上纷纷升起诡异的烟雾,足有成千上万,烟雾中隐约可见一张张凶戾的面孔,在空中低嚎着飞舞,将整个天空中渲染成灰色,这压抑和惊怖的场景,使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不由自主地被唤起、放大。

    若是在以前,身为科学家的张紫星对这类怪力乱神的东西会不屑一顾,然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鬼神已经变为真实的存在,怎能让他不惊。他也明白了前面的香艳定是幻景,赶紧运起真武灵诀,想要驱散这些鬼魂,却发现提不起半分力量,连动弹都不能,仿佛吃了什么武侠小说中的“软骨散”一般。

    那些鬼魂越来越迫近了,张紫星已经能看到那一张张阴森恐怖的面孔,似乎带着强烈的怨念,张紫星拼命挣扎,想要勉强使出力量,却始终无法成功,转眼鬼魂们已经将他团团包围,厉啸地扑了下来,那张牙裂齿的模样,似乎要把张紫星连人带骨全部吞噬。

    数以万计的鬼魂如叠罗汉一样将猎物包裹了起来,转眼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就算是金刚铁人,也会被它们撕裂成碎片。

    就在此时,那“小山”中升起一个巨大头颅,鬼魂们如同见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四处逃散。这头颅是一只狰狞的怪兽,外貌和狼有点相似,两眼放着嗜血的红芒,一张嘴更是大得吓人,几乎占了头颅的三分之二,正是当日吞噬青角道人的凶兽饕餮。刚才还大显凶相的鬼魂们碰上这个更凶恶的主,哪里还敢嚣张,纷纷逃窜不迭。

    饕餮哪由它们逃跑,张大阔嘴一吸,顿时就数百鬼魂被它吸入嘴中,不多时,所有鬼魂都被这贪兽吞噬一空,消化了食物后的饕餮体积似乎又大了不少,看看周围再无鬼魂,这才满意地回到了张紫星胸前的黑玉圭中。与此同时,坟场消失不见,张紫星又回到了清云宫中,只觉全身如虚脱一般软弱无力,仿佛大病了一场,全身衣服都被冷汗所浸透,唯一响个不停的是超脑的警报声。

    难道刚才是走火入魔?张紫星打了个寒战,再也不敢贸然运功,躺下来静静的休息了一阵,回忆刚才的情景,难免一阵后怕,刚才五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竟然听不见超脑的警报声,好在有那神奇的黑玉圭,否则自己永远也无法摆脱那可怕的幻景,怪不得雪儿曾说过修炼者最大的敌人就是心魔,原来如此可怕。

    心魔可以理解成心中的偏执和杂念,也就是精神上的破绽。

    普通人类的心魔表现在过度的贪念、妄念、执念、怨念、欲念等,直接影响行为的善恶。修炼者的心魔则更厉害,一旦被心魔所趁,轻则修为大减,境界倒退,重则功力尽失,形同废人,甚至会使元神元婴彻底崩溃,性命不保。除非达到大神通的圣人境界,否则心魔是无法根除的,它可以一直藏匿在心中,然后利用破绽出现或时机成熟突然出现,反噬元神,当然,凡事有正反两面,修炼者通常也将这视为一个凶险的历练过程,如果能成功战胜心魔,修为境界必定会更上层楼。

    “该死的心魔,居然利用老子心爱的女人来害人,还红粉骷髅,想害老子得某种障碍啊……”张紫星大骂了一阵,心里的恐惧总算释放了不少。

    张紫星这次只能算是靠着黑玉圭的力量“击退”心魔而已,并不是“战胜”,所以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精神力在与心魔相持中全被消耗一空。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修炼实际上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界。

    诚然,张紫星的修炼速度相当惊人,短短几年就飞飚到了化婴期,但尤其缺乏名师指点,忽略了心境方面的修炼。之所以有今日的心魔噬元,固然有女娲娘娘力量的因素,更主要的是他心境修为方面的严重不足所致。单以他目前的心境修为而论,只能勉强到达凝丹期而已。

    如张紫星这样力量飞速跃进的天才也并非绝无仅有,但他们都是有经验丰富的师长护持指点,就算力量一度过分增长,也会刻意加强心境修为与之协调。而张紫星却是光凭着云中子所赠的一套战魂诀就开始自行修炼,中间虽有奇遇,但毕竟全是自学摸索,唯一称得上“指点”过他的是雪儿,可惜时间太短,张紫星对她又怀有戒心,所以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云中子当初送他战魂诀也并非恶意,仅是想让他强身健体,哪知道他会修炼到这个境界?

    如若现在是那天地初开,混沌初分之时倒还罢了,因为那时候大部分修炼者都是如张紫星这样自行摸索,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如今却是不同,一般修炼者都会拜师学艺,至少也有来自师门的传承,象他这样完全自学的基本上已经绝种了。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也确实走了不少弯路。

    张紫星休息了一阵,忽然想到从邓华手里诈来的天地造化丹,赶紧拿出一颗吞了下去,这丹药十分神奇,入口即化,随后就觉一股沁凉之气散入四肢百骸,不仅精神力迅速得到了补充,而且灵台清明,紊乱的心神也稳定了下来,连那受损的元婴之力也得到了一定的修复。怪不得当初邓华说这丹有“巩固元灵,抵御外魔侵扰”的作用,而他当时看上天地造化丹是冲着“瞬间恢复法力”去的,并没将其他功能看在眼里,想不到今天因为那个忽略的功用而受惠。

    张紫星服了天地造化丹后,心思大为清敏,仿佛想通了许多道理,没有再刻意修炼,而是放宽胸怀,顺气自然地让灵力在身体游走,用心去领会那种力量的轨迹和特性。渐渐地,他的身心越来越放松,似乎感悟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东西,最后竟然在这种奇异的境界中睡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招贤馆第一大惊喜

    醒来后的张紫星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力量没有增长,但精神境界方面似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撤去紫罗迷障,走出清云宫,却发现了闻仲在门外守候。

    “老臣参见陛下,请陛下恕臣之罪。”闻仲第一句话居然是在请罪。

    张紫星忙道:“老太师忠勇为国,心比日月,何罪之有?”

    “老臣未得圣旨,擅入内宫禁地,自是大罪。”

    原来,张紫星这一觉就“睡”了整整三天,由于紫罗迷障的作用,前来找寻的人都看不到他,只道天子失踪,后宫顿时乱做一团。最后还是姜文蔷有主意,请来了太师闻仲。闻仲问明情况后听说天子当日进入清云宫后便消失不见后,连忙来到清云宫,他见多识广,终于以眉心的第三只神目察觉到了紫罗迷障的存在,还隐隐发现天子似乎就在其中,只是看不太真切。

    闻仲是截教门人,修炼之士,顿时猜到了几分,一边请姜皇后下懿旨称天子静思,命商容代为处理朝政,一边亲自守住宫门,为张紫星守关,直至今日。

    张紫星心中感激,连忙向闻仲道谢,闻仲发觉他的气质与平日有异,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却大吃了一惊:“敢问陛下,是否修成了金丹?”

    金丹就把你惊成这个模样,要是知道化婴期的事情,岂非吓到了你老人家?张紫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闻仲叹道:“昔日陛下身为太子之时,还是一介凡体,想不到短短数年,竟已臻如此境界!纵使我截教之中,也难有此奇才!”

    张紫星心中一动,说道:“寡人曾受一无名高人指点,方有此成就,可惜那位高人与寡人并无师徒缘分,已然离去。闻听太师出身截教,教主老爷乃混元圣人,法力无边,寡人有心拜在那圣人门下,太师可否代为引荐。”

    闻仲没想到他提出了这个要求,两道浓眉紧皱,沉吟了一阵,说道:“非是老臣不肯引荐,而是陛下乃万乘之尊,身系社稷江山与百姓生计,如若舍本逐末,因修炼荒废朝政,那老臣岂非是大商的千古罪人?”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太师所谏乃金玉之言,寡人惭愧。寡人也知凝丹修为,寿元绵长不息,若长摄天子尊位,恐怕有干天数,寡人拟数十年后让位于太子,方才专注于修炼,届时还请太师引荐。”

    闻太师见他态度真诚,十分欣慰,说道:“老臣观陛下金丹之境已经稳固,但将来要想碎丹化婴,最重要不断巩固心境修为,然后逐渐累积力量,如若强行为之,切勿急于求成,否则即使侥幸凝出元婴,也会境界不稳,必有心魔之患……”

    张紫星猛地一颤,终于彻底地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心境修为!他的力量之所以快速到达化婴期,是因为吸收了青角的修炼精华,而后又不懂得心境锤炼的重要性,只是一味地提升力量,所以才有那心魔之险,如果不是侥幸有黑玉圭在,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张紫星是聪明人,从闻仲的话里听出自己的心境修为仅在凝丹期——其实他并不知道,这还是他服用天地造化丹后,加上心灵的感悟才获得的成果,若是女娲妙降香之前,严格地说,他连凝丹期的心境修为都算不上。那么往后修炼的重点,将转移到“心”的方面来了。

    “多谢太师指点,寡人理会了。”张紫星忍下领悟后的喜悦,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作为一个君王,自然要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控制力。

    第二天,张紫星在朝上颁布一道圣旨,大意是复王叔比干亚相之位,如果以后遇到天子需要“静思国策”或因紧急事务不在朝上的时候,国家大事由闻仲、商容、比干三人打理,凡遇不决之事,三人可投票处断,实在无法决断时,可留由天子出关后圣裁。

    张紫星这一道旨意,不仅是为了将来的研究和修炼做好铺垫,而且还恢复了比干亚相的地位。之前将比干“降”为商务总司,一来是利用他的才干发展登基初期的商业;二来也是故意向外示“昏”,结果在其他诸侯轻视天子此举的时,大商的商业却是激流暗涌,得到了飞跃式发展,让诸侯们彻底见识到了天子纣的魄力和手段。如今大商商业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比干也是时候提到前台来了,经过了在商务司的锻炼后,这位具有七窍玲珑心的亚相也进一步认识到了商业的重要性,在执政当中必定会注重国力的基础发展。

    在宣布比干复相的消息后,群臣反应热烈,纷纷赞颂天子的英明决定,费仲和沩樊少数几个大臣虽然口中赞同,面色却显得比较阴沉,被张紫星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费仲的野心瞒不过他,但身为君王,应晓制衡之道,不能放任朝中某一方势大,哪怕是忠臣,有了权利就难免有野心,就算如周公、霍光这样最终没有篡位却把握废立天子大权的“贤臣”,也不是任何一个君主所愿意看到的,张紫星留用费仲等人,自有他的算计。

    “陛下,百姓们对招贤馆反应热烈,短短三天,已发现数名可用之才,现将名册呈上,请陛下御览。”招贤馆总负责人闻仲出列奏道,对于比干相位的恢复,这位忠心卫国的老太师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事实上,张紫星当日颁布招贤令的最大目的,并不是真正地要依靠这些平民中的人才来参政甚至是成为大商的支柱,而是为了提前招揽一些“情节”中的人物,比如梅山七怪之类,虽然这些在旁人眼里看来是妖怪,但在张紫星眼里却是一份力量,为将来战斗而筹备的力量。因此,招贤馆的重点是道术人士,虽然许多有法力的人未必肯屈就来“招贤”,但毕竟是提供了一个公开的窗口,只要有耐心,迟早会有收获。

    招贤馆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为了进一步笼络民心,考虑到时代的局限,平民难有真正的学识之士,所招揽的这些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大多作为充实“基层干部”之用。当然,也说不准真有像傅说那样的大才之士,就如同淘宝一般,发现了,自然就不会放过。

    尽管如此,在百姓中还是掀起了不小的热潮,毕竟,在他们看来,能一夜之间从贫民升为低阶官员,已经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张紫星打开名册,粗略地扫一眼,忽然面色大变,连手都颤抖了起来——这可是兴奋的颤抖,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孔宣!

    闻仲发现天子脸色有异,上前问道:“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张紫星压下心中激动,问道:“并无不妥,这些人太师可曾见过?”

    “老臣这几日都在宫中守护,招贤馆暂由小徒吉立打理。”

    张紫星颔首道:“吉立做得不错,传寡人旨意,重赏吉立。”

    闻仲赶紧替吉立谢恩,张紫星又颁布了一套招贤馆的培训、实习、上岗的制度,将“招聘”来的人才分类培训,并封上大夫杨任为督察使,监督那些人才和培训官员的情况,一来进一步发掘这些人才的潜力,二来防止官员受贿或刻意打压人才。

    耐着性子安排完这一切后,张紫星立刻散朝,秘令吉立引孔宣来昭宣殿见驾。

    吉立早得了吩咐,引来孔宣后,也不多说,径直告退离开。

    孔宣对张紫星作了一揖:“草民山野之人,不通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暗暗打量孔宣的模样,只见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威势,看上去有几分儒将的味道,而在灵觉中却能感受到这平和外表下深不可测的力量。当年张紫星还是太子之时在东郊遇见孔雀和多宝,那时只本能地感觉出两人修为高深,如今随着自身灵觉的修为的增强,愈发能感受到那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但由于自身修为太低,无法看出孔宣的真实修为。如果按书中的情节推测,孔宣现在已经应该已经达到了玄仙境界。

    张紫星知道孔宣的身份,没有怪罪他不肯跪拜,反而命人看座,说道:“吉立曾言先生乃将帅之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不知先生来历?”

    孔宣见天子如此礼遇,暗暗点头,微笑道:“草民乃深山修炼之士,略通韬略,闻听天子招揽人才,故斗胆一试。”

    张紫星也不揭穿他的身份,故意问了他一些军事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孔宣果真精通此道,居然对答如流,张紫星心下暗赞,拿出一部“自撰”的兵书送给孔宣请他指正,这本正是完全剽窃自《孙子兵法》的《子辛兵法》。(某人宣言:干穿越这一行的,谁不是文抄公。)

    孔宣随手翻了翻兵书,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起身行礼道:“陛下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才!此书之论,精妙绝伦,可谓前无古人,草民自愧不如,如此重赏,如何敢当!”

    “先生无须客气,”张紫星微微一笑,开始了拉拢手段,“自寡人一见先生,不知为何,总觉似曾相识,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先生,只是心里有种对先生极其信任的感觉,先生请千万不要推辞。”

    孔宣自恃修为,料得天子必定不识自己的化形之术,还当张紫星所说“亲近感觉”是发自真心,不由好感大增,却不料人家手里有本“攻略秘籍”。

    “既是如此,草民多谢陛下恩典,”孔宣心神激荡,临时拿定了一个主意。

第七十二章 义结金兰

    孔宣问道:“陛下,请恕草民斗胆,草民曾在山野修炼过一段时间,看出陛下似乎也是修为非凡,敢问陛下修炼到了何种境界?”

    张紫星没想到他直接问到了这方面,略一犹豫,还是说出了实话:“先生好眼力!寡人修炼本是为了强身健体,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凝出了元婴,但由于心境修为太低,根基不稳,故而尚有心魔之忧。”

    孔宣见天子如实回答,微微颔首,却不置可否,又问道:“陛下亦可算是同道中人,可知天下除人族外,另有妖、魔、鬼等异族?”

    妖族张紫星是知道的,鬼族也能猜到几分,只是那魔族却不知道情况,听孔宣如此问,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陛下如何看待这些异族?”孔宣一边问,一边暗运玄功观察着张紫星的表情变化。

    张紫星闻言一愣,隐隐明白了孔宣的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若是不能让对方满意,只怕自己的一番欣喜要落空了。他略加思索,反问道:“异族又如何?同族又如何?天下诸侯之中,心存不轨之辈大有人在,寡人反问先生,一旦这些人大胆谋逆,起兵造反,寡人会放过这些所谓的同族吗?”

    孔宣摇头表示否定,谋反是灭族大罪,自然不可能宽恕。张紫星顺势道:“承蒙先生不弃,称寡人一句“同道”,寡人也就据实相告——在寡人眼里,众族平等,只有敌我之分,并无妖、人之别。对于敌人,寡人从不吝惜霹雳手段;对于真心相投的自己人,就算是异族,寡人也必视之为手足兄弟,此言若有虚妄,管叫寡人不得好死。”

    孔宣看出天子发下重誓,目光顿时一亮,张紫星趁机说出了一大通道理,首先从本质上分析,异类和人类同属高等智慧生物,只是存在和生存的方式不同罢了,再从修炼的角度分析,大家可谓殊途同归,都为追求大道而不懈努力的修士。张紫星说这番理论的时候,又适当盗用了魔幻小说中的常用设定:某块大陆上,有人类、精灵、矮人、兽人、龙族等各种生物,他们相互敌视,视异类为眼中钉,直至某位救世主的出现,娶了N个美女,统一了大陆后,众生平等,各族和平相处……

    饶是孔宣修为高深,也被张紫星忽悠得头晕脑胀,本来他只想试探一下天子对妖族的看法,没想到会引出这样一副长篇大论来,很多新奇的名字和观点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听完之后,居然觉得获益匪浅。虽然有些道理还是似懂非懂,但心里已经肯定了一点,眼前这位天子,确实是位前所未有的“明君”,绝不会在意自己妖族的身份。

    “陛下,可曾记得昔年身为太子之时,东郊多宝道人之事?”

    张紫星心跳一阵加速,知道孔宣要向他摊牌了,略作回忆,露出恍然的神态:“寡人想起来了,当日同行的还有武成王和黄贵妃,后来寡人还救下了一只美丽的孔雀呢。”

    孔宣听到“美丽”两个字,不由面露尴尬之色,行礼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只孔雀。”

    “什么?”张紫星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孔宣来,那古怪的眼光让这只“美丽的孔雀”浑身不自然,“先生,你……你真是那只孔雀?”

    孔宣单膝跪下,朝张紫星施了个大礼道:“当日多蒙陛下仗义相救,孔宣愿为陛下效忠,以报大恩!”

    张紫星没想到孔宣会对自己下跪,慌忙走下丹墀,亲自将他扶起:“先生乃修炼之士,超然物外,寡人当日也是适逢其会而已,怎当先生如此大礼!”

    孔宣当年就对天子有先入为主的良好印象,如今见他没有因自己的妖族身份露出异色,反而亲切有礼,心中更加敬佩:“陛下不必过谦,当年陛下救我性命,又不肯受我报答,如此高义,孔宣怎能忘怀?我在修炼之中忽感应杀劫将至,天下不久即有乱势,因此借陛下招贤之机,特来相投。”

    张紫星没想到孔宣已经看出天下即将大乱,为报答他的恩情特意赶来相助,心中大为感动,脱口而出:“先生既知杀劫,当回山静修,何苦来应这劫难?”

    孔宣听张紫星的口气,竟然是知道杀劫的事情,又惊又佩,说道:“陛下仁义,孔宣感激,当年既被陛下所救,便已染上因果,此番前来,一为报答大恩,二为了结因果,请陛下万勿嫌弃。”

    “好!既然先生有心,寡人也不必再作矫情,寡人方才说过,若是诚心相助,纵是异族,也必视为手足兄弟!”张紫星大喜之下,不忘拉拢人心:“或是前世有缘,寡人一见先生就生亲近之感,不若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这个要求大大出乎孔宣的意料,看着天子热切的眼神,胸中的那团豪情也燃烧了起来,他原本也是逍遥随心之士,并不太看重俗礼,当下一口答应。张紫星大喜,赶紧叫人备下香案三牲,两人对天叩拜,就此结为兄弟。张紫星要尊孔宣为兄,但孔宣以张紫星救命之恩和人皇之尊为由,坚持不受,最后孔宣拜张紫星为兄。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归心,十分高兴,差点把“吾之子房”之类的胡话也说了出来:“贤弟,寡人今得你辅佐,好比如鱼得水,你我兄弟齐心,定能安度杀劫。待万民安生,四方平定后,我便将皇位让于太子,届时和你一同逍遥天地,岂不快哉!”

    “皇兄潇洒豁达,令人心折。”孔宣感觉张紫星甚对自己脾性,也放开胸怀,与他阔论起来。

    “皇兄,你是随哪位高人修炼?当年愚弟在东郊见你时,你还只是筑基修为,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化婴期,真乃神速也。”

    “哪有什么高人?”张紫星苦笑了一声,缺乏指点一直是他修炼的最大软肋。除了超脑的事情外,张紫星将战魂诀、黄帝*经、青角道人等事件略作修改后,全说了出来。

    孔宣听完他叙述的修炼经历后,难免露出惊容,天子一介人类之身,半途修炼,又无人指点,短短几年竟能至化婴期境界,虽有一定机缘,但也称得上是个奇迹。

    “其实寡人并不高明,反观朝中一些将军,虽然修为不高,却术法高强,前番远征东夷,还多亏了这些能人异士。”

    “皇兄此言差矣,那类修炼者虽有特异之术或倚仗某件法宝,但根基并不牢靠,算是一种速成只道。或许他们能在短期内发挥出相当的杀伤力,却永远无法窥得高深境界。他们只算是修‘术’,而不是修‘道’,虽走捷径,却得不偿失。”孔宣的一席话让张紫星茅塞顿开,张桂芳、魔家兄弟等人只怕就是这种类型,与那些修炼多年的道德之士果然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皇兄资质奇高,与这些修术者完全不同,虽说吸收了青角贼道升至化婴期,但自行凝出金丹却是不争的事实,若皇兄自幼年开始修炼,只怕现在已能聚婴化元,度劫为仙。”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赞誉,面有得色,连忙向他请教化婴期心境修为的心得,不料孔宣却是支支吾吾,追问之下方才知道,孔宣生于混沌初开之时,其母凤凰乃飞禽之长,得阴阳交合之气,生下孔雀与大鹏,这孔雀一生下来就是五行元灵之体,不染凡尘直接成就真仙之体,哪经历过化婴期这种“初级阶段”?

    张紫星有种倍受打击的感觉,本来以为自己仗着重生的特殊体质,几年修至化婴期已是惊世骇俗,哪知道孔宣一生下来就是真仙修为。这种感觉就好比某人在公司里辛苦打拼了N年,总算混了个部门经理的位置,正洋洋自得的时候,忽然碰到一个刚毕业就当上副董事长的世家少爷,心情可想而知。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张紫星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贤弟,你的修为到何种境界了?金仙或是玄仙?”

    孔宣也不隐瞒,笑道,“我自混沌初开之时修炼,仗着天生五行之体,也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历经两大劫、数千小劫,总算才有玄仙中阶的修为,而后几万年一直停滞不前。直自四年前蒙皇兄相救后,忽悟大道,方略窥玄仙上阶门径。”

    这正是孔宣如此感恩的原因之一,当年孔宣所化孔雀原本凶狠无比,吸食生灵无数,自被张紫星搭救后,为其仗义之举所感,反思其身,若有所悟,也不再外出残食生灵,只在洞府中静修,将胸中凶戾之气渐渐化解,最终成功突破,达到了玄仙上阶的境界,说来确实是托了张紫星的造化。

    张紫星在感慨的同时也是一阵默然:这孔宣天生异廪,只怕修炼了数十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有玄仙中阶的修为,在机缘之下才偶然领悟玄仙上阶的境界,而自己目前才是心境不稳的化婴期,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突破,关键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七十三章 孔宣论道

    孔宣正色道:“皇兄,休要为那心境修为之事烦恼了,心境修炼首重悟性,无悟性者多年难得突破,有悟性者须臾亦可顿悟,顺其自然即可。以皇兄资质,自是不成问题,但切忌急于求成……如若心境不稳,平时遭遇心魔倒还罢了,最可怕的是在度劫时,心魔会威力加倍,惊扰心神,届时稍有闪失,就会在天劫之下形神俱灭,堕入万劫不复。

    孔宣的修炼经验丰富,在他看来,个人修炼不外两种,一是修力,即强大的力量;二是修心,即对天地至理与力量法则的感悟,如果修力不修心,不仅无法发挥正常力量,而且还会遭遇心魔反噬;如果修心不修力量,就好比眼高手低,往往力不从心。

    天地至理?力量法则?张紫星摇了摇头——自己的理解层面与这个世界的人出入太大了,什么阴阳、五行,都显得玄妙虚幻,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伪科学或迷信。总不能理直气壮地对孔宣说这个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吧,或者再向这位玄仙解释什么叫原子、分子等一系列概念?那太荒谬了。虽说自己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但要从根本上改变观念还是相当困难,这样一来,心境提升倒是个最大的难题了。

    张紫星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将来也不是完全依靠本身修为与那些强敌战斗,金丹期也好,化婴期也好,又何必执迷?你的规则是阴阳五行与我无关,我就以我的理解去看待世界就行。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感觉蒙胧间忽然领悟了些什么,却一时又无法抓住要领,好在他已经看开,也不强求,继续和孔宣聊了起来。

    张紫星念起女娲的事情,问道:“世间对混沌之事传闻甚多,如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贤弟既是亲身经历此事之人,可否让寡人一晓究竟?”

    孔宣见他好奇的模样,也不推辞,详细说来。张紫星刚才正好有了“以自己的理解看世界”的观念,虽然孔宣说得比较玄妙,但这个二十四世纪科学家的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番理解,直听得目瞪口呆——天地原是一片混沌,有一股奇特的智慧能量体“盘古”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开辟出新的空间,并逐渐形成宇宙万物。其中有一颗星球集合了盘古能量碎片的精华,灵气充沛无比,气候条件又适合各种生物生存,因此这星球上的生物越来越多,就是现在大商所在的“地球”。

    那些有智慧的生物通过吸收灵气逐渐完善和进化自身,经过亿万年的修炼和进化,最终形成各类物种。而那些处于进化尖端的生物在通过某些难逢的机遇之后,掌握了至高的力量法则,成为所谓的圣人。

    人类本是地球上最弱的物种之一,虽然因吸收天地交合之气具有强大的繁殖力,却因进化度低致使力量薄弱,经常成为其他各族类的粮食。同情人类的高等生物女娲用自己的特殊能量帮助人类开启灵智,获得了更高层次的进化度,她的哥哥伏羲则教授人类各种技能,人类社会因此得到飞速,渐渐摆脱了食物链最底层的地位,将女娲伏羲二人尊为圣母圣父。

    当时的高等物种之间争斗不断,其中水神共工被火神祝融击败后,愤怒之下一头撞向不周山,将其撞毁,自己也随之身陨。这不周山乃盘古能量所凝聚,虽然力量不是很强,却有平衡和稳定地球空间的妙用,一般仙人都不敢随意接近,不料竟被共工拼命撞毁。不周山一毁,空间顿时紊乱不堪,还出现了大量裂缝,修为高深者倒还罢了,对于弱小的种族,尤其是人类来说,却是莫大的灾难,加上一些强大的种族趁火打劫,使人类苦不堪言。女娲身为圣母,自然会袖手旁观,当下采纳五色神石,冒着莫大的危险将空间裂缝一一修补,在修补的过程中,女娲居然领悟了无上的妙法,从而身晋圣位。伏羲在女娲的指点下消灭了残害人类的异族并协助人类重建家园,也因功德之力成就道果。

    想不到开天和补天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这貌似神话的故事竟然与宇宙爆炸论、进化论等科学理论想符合,让身为听众的张紫星感慨不已。

    这个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样的?

    孔宣哪里知道他有那种奇特的理解,见他似乎有所感悟,暗暗点头。

    “以贤弟之能,要多久方能成圣?”张紫星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若以贤弟目前修为,对上圣人,当会如何?”

    孔宣苦笑道:“成圣一事谈何容易?混沌至今已有万亿年,修炼者不计其数,力量超凡者亦不在少数,有许多甚至已经达到了玄仙上阶的巅峰,但终其成圣者却是屈指可数!成圣除要有大神通、大智慧外,机缘和感悟最为重要,机缘不至,亦无法成圣。一旦成圣,得悟无上大道,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地至力,余人与之相比,皆是蝼蚁。玄仙上阶与圣人虽然是一线之隔,却有天地之遥,我若遇上圣人,能逃得生路已是侥幸了。”

    张紫星听得一阵悚然,书中准提降服孔宣还是化了好一番力气的,先是用了七宝妙树,然后使出那十八只手,二十四首的圣像,最后才降服了孔宣,口中一直客气地称呼“道友”,而不是“孽障”,可见准提对孔宣的实力还是认同的。而现在听孔宣一说,似乎两人的差距比想像中的还要大。除非同为圣人,否则要对付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紫星忽然想起那块能化身饕餮的神奇宝物黑玉圭,马上拿了出来:“贤弟可否知道此为何宝物?”

    孔宣一见黑玉圭,顿时面露惊容:“玄圭!皇兄何处得来此等宝物?”

    孔宣的表情使张紫星进一步确定了黑玉圭的不凡,忙问其来历。

    原来这玄圭是帝尧为奖励大禹治水有功而赐予的宝物,内蕴上古奇兽饕餮精魄,攻守兼备,有吞噬万物之能,霸道无比,是一件与番天印、乾坤尺等宝物同等级的上品法宝,只是这玄圭对使用者修为要求甚高,若修为不够则难以驱使,以张紫星目前的修为,只能勉强激发它被动防御,不能主动施展攻击。

    张紫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饕餮只是在紧急关头才偶尔现身相助、平时却始终无法召唤的原因,看着孔宣赞叹不已的模样,心下一动,说道:“贤弟可是没有称手的法宝?若是喜欢,这玄圭就送于你如何?”

    孔宣眼中神彩一闪,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异样——若是将玄圭这样的法宝放在仙界中,也是一个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目标,如今天子竟然想都不想就给了自己!更难得的是,天子本身也是修炼之人,此举并非无知,而是诚心相赠,联想到先前两人结拜之举,孔宣坚如磐石的心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在张紫星看来,这玄圭虽然珍贵,却比不上人才的重要,尤其是孔宣这样的人才,除了超脑,什么的样的宝物他都不会吝啬。

    “皇兄厚谊,愚弟心领了,”孔宣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傲气,“愚弟以天生五行之体炼就五色神光,暗含生克玄妙,能攻能守,还能刷落诸类法宝,玄圭虽然珍贵,于我却可有可无。更何况此宝相传乃轩辕黄帝所遗,须得持有人间帝王血脉方能认主使用,纵是送于我,亦无法施展妙用。”

    帝王血脉?张紫星这才知道当日为什么他一滴血就让那神秘石盒打开的原因,感情这东西还有基因识别系统?回想书中,孔宣确实没用其他法宝,单用自身的五色神光就刷尽诸仙宝物,果然有其自傲的资本,但最后还是过分自信而被七宝妙树所挫,如果有相应的法宝在身,只怕准提想要降伏孔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一念及此,马上将法宝囊中所有东西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让孔宣自行选择可以利用的东西。

    孔宣诧异地看着他倒出了一大堆炼制材料和法宝,暗道这位天子皇兄的家当还不少,尤其是金矛“噬魄”和那九宫魔幡,算是罕有法宝,可惜并不适合自己。张紫星见这些东西难入孔宣法眼,只得收了起来。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张紫星有意封孔宣为王并予以厚赏,孔宣坚持不受,最后仅在城中安排了一间清静之处供其静修。

    张紫星送走孔宣后,想到昨晚在商青君香闺约好今日去东郊野炊,正要前往,却在大殿门口遇上皇后姜文蔷,心情大好的张紫星将姜文蔷一把拉走,说是要带她一起微服出宫游玩。

    张紫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带姜文蔷出宫玩耍了,她自然十分高兴,但也没忘了后宫的两位妹妹,提出要一同前往,张紫星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耳语了几句,姜文蔷的凤眼一亮,没有再坚持,两人略作准备,当下动身出宫。

    朝歌东门附近,一辆马车的绣帘不时被人揭开,帘后的女子以白纱蒙面,一双秀目中尽是殷切之色,直望着后方的大道,似乎在等什么人。

    难道他忘了昨晚的约定?想到昨晚香闺中被那男子窃玉偷香的情景,面纱后的玉颜就忍不住一阵火烧,半月前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才短短十数天的时间,自己对那种羞人之事就已经变得沉湎了起来……

    此时,一辆黑色的马车迎面奔来,正好停在了她的旁边,马车上下来一人,朝她眨了眨眼睛:“青君可是在想念我吗?”

    “你这人,好厚的面皮……”商青君见他前来,白了他一眼,芳心却是十分欣喜。

    “面皮若是太薄,如何能获商大美女的青睐?”张紫星看了商府马车的车夫一眼,笑道:“青君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商青君点了点头,吩咐自家车夫先行回府,朝那黑色马车走去。她等到张紫星掀起帘子,正要入内时,猛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位容姿端丽的美妇人,顿时惊讶得愣在那里。

    这美妇朝商青君嫣然一笑,笑容中洋溢着一股令人无法戒备的温柔:“妾身姜氏,久闻商小姐大名,今日特来相见。”

    商青君智慧过人,顿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生怕失礼,赶紧摘下面纱,低头朝姜氏施了一礼:“青君见过夫人。”

    纵使她智慧过人,此刻心中也不免战战兢兢,毕竟,她目前还是个“第三者”的身份。

第七十四章 青君会文蔷

    姜氏自然就是当今皇后姜文蔷,她在马车之上听张紫星琐了与商青君结识的经历,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民间女子”和那位被百官举荐即将入宫的首相小姐是同一人,而且那位商小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禁赞叹夫君的手段,言语间竟然还有怂恿之意,倒让张紫星一阵汗颜。

    近来对那幕后黑手暗访并没有太大成效,就连每日秘布在丞相府附近的密探都没发现什么端倪,甚至张紫星有意以紫星先生的身份与商青君在外公开亮相时,对方也好像视若无睹。看来那晚诸犍的受伤,使对方敏锐地嗅到了危险,故而销声匿迹。

    这个现象与近来飞廉的深入简出似乎有所吻合,加上天影调查出的一些疑点,所以张紫星还是将主要的怀疑对象锁定在了这位神秘的上大夫身上,虽然感觉飞廉利用这样的阴谋扳倒商容并没有太大的利益,但不管怎么说,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如果张紫星不是那位紫星先生本人,又亲身经历过恶来与诸犍的事情,只怕根本不会怀疑到飞廉的头上,说不定真会因为妃子失贞的震怒而处置商容,可惜,这个阴谋失败的关键就在于天子=紫星,那个什么七情香也是白白地做了嫁衣裳。

    既然锁定了目标,张紫星也不打算再隐瞒商青君,决定等这次郊游一结束,立刻将商青君直接“挟持”入宫去,表明身份,以免夜长梦多。所以他才会带姜文蔷一起出来,也是皇后认可这位未来的皇妃,让商青君安心。

    姜文蔷携着商青君的手,将她搀入车内,一边打量商青君的丽色,一边赞道:“听夫君说认识了一位才智无双、温柔可人的绝色佳人,我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些日子,烦劳小姐照顾我家夫君了。”

    “夫人此言让青君愧不敢当,实是青君唐突……”商青君心中尴尬无比,暗气张紫星为何不早告诉她,好容易才稳下情绪,答了一句。

    姜文蔷微笑道:“小姐不必拘谨,妾身痴长小姐几岁,若是不嫌弃,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商青君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乍见张紫星的元配夫人,自是心情忐忑,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难堪感觉,她也曾无数次想像过与对方会面的情景和对策,却没料到真的见面时,这位夫人会如此好说话,连忙顺势上前施礼道:“小妹拜见姐姐,往后还请姐姐多加照顾。”

    姜皇后赶紧扶起:“妹妹快请起,你与夫君之事我早已知晓,迟早我们姐妹也是一家人,又何必多礼。”

    这一来,两女的关系近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倒把某位男猪脚晾在了一旁,郁闷之下,这位天子索性去车前客串马夫去了,倒让那位一同出宫的侍卫车夫吓个半死。商青君聪明伶俐,言语得体,姜文蔷越看越喜欢,暗赞夫君有识人之明。商青君也感觉到了姜文蔷的善良和真诚,渐渐放下了悬着的芳心,这位姜姐姐容貌虽然略逊于自己,但性情大方温柔,美丽贤淑,不仅有着自己所没有成熟魅力,还隐隐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雍容气质,令人心折。

    姜文蔷忽然问了一句:“闻听当今天子意欲召妹妹入宫为妃,共享富贵,妹妹有何打算?”

    “说来姐姐请勿见笑,小妹此生只愿侍奉先生与姐姐左右,一切富贵权势皆可抛弃……且不说先生早已智珠在握,就算是小妹自己也有定计,若是……这两计皆不成功,”商青君咬着嘴唇,淡淡地说道:“小妹唯有一死,以报先生。”

    姜文蔷想到张紫星曾经对沩媛“重利”的评价,与眼前的甘愿为情付出生命的商青君一比,不由感慨,对商青君的好感大大提升,“傻妹妹,你还叫他先生么?”

    商青君一震,明白姜文蔷已经彻底地接受了她这个“第三者”,激动得落下泪来,姜文蔷握住她的手,又聊了一些女儿家的闺房秘事,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自然、亲密了许多,让偷窥的张紫星窃喜不已。

    三人来到云野的颉河边,开始了野炊。张紫星带着两位美女先去附近拾来柴禾,然后开始架灶造饭和烧烤。姜文蔷和商青君是豪门小姐出身,哪做过这些粗活,一个个手忙脚乱,还帮了不少倒忙。张紫星只得完全肩负起了家庭主男的重任,那位赶车的侍卫想要帮忙,却被张紫星眼睛一横,赶紧知趣地远远走开,只是在道上守着马车。

    “好香的饭!”商青君接过张紫星递过来的竹筒,才吃了一口,就衷心地赞了起来,这竹筒饭是海南黎族传统美食,是用新鲜竹筒装着大米及味料烤熟的饭食,其竹节青翠,米饭酱黄,香气飘逸,柔韧透口,留嚼越觉得齿唇生津,甜香无比。

    “夫君竟有如此手艺!妾身还是首次尝到这种美食呢!”姜文蔷也觉得这竹筒饭十分可口,“夫君今后要多带妾身姐妹出来野炊才是。”

    “两位夫人,好吃的还在后头呢!”张紫星嘿嘿一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夫君的手段!”

    说着,将那团一直用火烧的泥巴拿了出来,将泥敲碎,露出层层包裹的荷叶,开一打开荷叶,一股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正是后世有名的“叫花鸡”。商代的膳食较为单调,商青君和姜文蔷何曾见过这种新奇的烹饪方法,纷纷大为惊讶,而这叫花鸡的美味更是让她们赞不绝口。张紫星瞥见两女崇拜的目光,大为得意,从法宝囊中拿出诸多佐料食材,将二十四世纪练就的烧烤绝技尽数施展了出来,让姜文蔷和商青君吃了个痛快,就连那等候在马车的侍卫也沾了光。

    “先生,我实在吃不下了,还是给姐姐吧……”商青君摸了摸鼓鼓的小腹,看着张紫星递来的鸡翅膀,摇了摇头,虽然有姜文蔷的鼓励,心情放松了许多,但她毕竟是个未婚女子,不敢在没过门的时候,当着这位原配夫人的面称呼他“夫君”。

    “夫君还是自己将它解决吧,妾身平时食量有限,今日已是极限了,”姜文蔷苦笑了一声,“看来下次要将妹妹们都带来才行。”

    “妹妹们?难道先生还有其他……妻子?”女人对这方面总是特别敏感,姜文蔷无意间才透了一点口风,商青君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情况。

    姜文蔷戏谑地看了赶紧溜到远处收拾的张紫星一眼,笑道:“看来妹妹被夫君花言巧语骗了,其实夫君已有四位妻子,妹妹只能算是五妹了。”

    商青君只觉欲哭无泪,原本还想这位元配姐姐极好相处,自己做个二房倒也罢了,不想竟然还有三个女子在前面,一下子降级成老五了,届时还不知道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姜文蔷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这三位妹妹,一位远在他乡,另外两位也都是温柔解语、真诚善良的女子,我与她们相处多年,一直情同亲生,青君妹妹不必多心,既是同为夫君心爱之人,我们姐妹当相敬相爱,亲如一家。”

    “姐姐贤淑,小妹惭愧。”商青君听姜文蔷这样说,心头略为舒畅,轻轻问了一句:“姐姐难道一点都不恨小妹分去了先生的恩爱?”

    姜文蔷沉吟道:“姐姐也是个普通女人,要说完全心无芥蒂那是自欺欺人,夫君当年也曾放纵声色、薄幸寡情,所幸一朝顿悟,终能浪子回头,自此判若两人,不仅才华尽展,而且对我细心体贴,爱护有加,如此夫君,岂是我这等福薄之人所能独占?哪怕是再多些姐妹,我也不着恼,只要他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也就够了。”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忙碌的张紫星身上,面上温柔之色更浓:“我自知姿色平庸,不敢奢求专宠,更不愿争宠胡闹,徒增夫君烦恼,只望能与众位姐妹齐心一体,共同侍奉好夫君,使他无后顾之忧,如此而已。”

    张紫星听力过人,姜文蔷的这番低语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不禁爱怜大生,这位元配夫人论国论家,都是真正的贤内助,真不知道那原书中的纣王怎么瞎了狗眼,竟然对这样好的妻子下毒手。

    “好姐姐!”商青君听得动容,对姜文蔷愈发敬重,正好看到张紫星朝这边看来,当即白了他一眼,故意大声说道:“谁让我们姐妹命一般苦,都落在这薄幸之人的手中了!”

    “事到如今,现在后悔已晚了!”张紫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两女身前,满脸尽是得意之色,“夫人,五夫人,还是乖乖认命吧!”

    商青君听到“五夫人”三个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怕他琐两人关系的实际亲密程度,使姜文蔷看轻自己,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心中终是不甘,手偷偷地伸了出去,想要掐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握住,还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商青君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当着元配夫人的面对自己轻薄,不由大惊,可惜力气不加,无法挣脱,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姜氏”,却见姜文蔷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毫无半分不悦之意。然而那笑脸不久也变成了惊容,原来张紫星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姜文蔷丰硕的胸口也摸了一把。

    商青君乘机脱出他魔掌,张紫星哪里肯舍,追了上去,商青君逃到河边,用手舀起水奋力泼向他,张紫星哈哈一笑,并不躲闪,也用河水还击,眼见商青君渐渐不敌,身为大姐的姜文蔷义无反顾地作为援军加入战场,清澈的河水倒影着男女嬉戏的动荡身影,风中不时飘来欢笑。

第七十五章 莫名其妙!巫苤的杀意

    这场快乐的野炊结束后,商青君执意要去“神医”巫苤的庄园一行,说是有重要事情。张紫星对那个自以为是的巫苤颇为不喜,但拗不过商青君,当下和姜文蔷一齐陪她前往。

    那庄园张紫星去过一次,在一座偏僻的小山上,马车只能到达山下。三人步行上山,经小童通传后,顺利地在大院中见到了巫苤。巫苤见到同来的张紫星,眼中意外之色稍纵即逝,很快地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巫叔,请问青君要的那味奇药可否配制完成?”商容和巫苤交情匪浅,所以商青君的语气甚是客气。

    只有对着商青君时,巫苤的目光才有几分暖意:“青君来得正是时候,那药已经制成,但制丸还要些时间,青君且在这里稍候,我去看看就来。”

    说完,也不理会其余人,径直朝内走去。

    商青君生怕姜文蔷不悦,赶紧解释:“姐姐休怪巫叔怠慢,他就是如此脾性。”

    姜文蔷不以为意地朝她一笑,张紫星有些紧张问道:“青君,你究竟身患何恙?服的是什么药?”

    “我并无疾病,此药另有妙用,不便说明。”商青君故作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似乎在“报复”张紫星那条一直保密的“妙计”。

    张紫星追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只好放弃,此时巫苤从内间走了出来,对商青君说道:“青君,且在此小坐半个时辰,即可取药。”

    商青君露出兴奋之色,向巫苤道谢,巫苤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张紫星身上,居然主动开口道:“听青君说,那算盘和术算口诀是出自你手?”

    张紫星作出谦虚的模样:“那些仅是雕虫小技而已,哪及得上神医的济世奇术。”

    “你亦是有才之士,不必过谦,”巫苤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闻听你不愿入朝为官,倒也有几分气节,不枉青君自降身份,抛弃富贵,垂青于你。”

    “不愿入朝只因我生性逍遥,不喜那钩心斗角的生活而已,”张紫星目含深情地看了商青君一眼,说道:“至于青君的情意,我心知肚明,日后自会善待于她。”

    巫苤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又问他一些关于局势、政治方面的问题,张紫星本不想与他多说,只是碍于商青君的面子,略作解答,其独到、精辟的见解让巫苤大为惊异,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先前的傲气和冷漠早已消失不见。

    “果然是大才之人!若是报效朝廷,必能封侯拜相,可惜……”巫苤衷心地赞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此时那药丸应已制好,三位请稍候,待我去取青君所求之药。”

    商青君见张紫星只言片语就让向来自傲的巫苤态度大变,芳心欣喜,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不久,巫苤从内室走出,手里拿出一个小玉盒,玉盒中有两颗珍珠大小的药丸,对商青君嘱咐道:“青色药丸服下后,生息全无,与死人无异;红色药丸为解药,须在青色药丸服下后四个时辰之内服用,如果超过四个时辰,便当真无药可救,一命呜呼了。”

    商青君小心地接了过来,合上玉盒,说道:“巫叔此举帮了青君的大忙,青君感激不尽!”

    “这些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巫苤瞥了张紫星和姜文蔷一眼,叹道:“老夫也不便多说,只赠你一句,凡事三思而行,切勿应一时冲动后悔终身。”

    商青君知道巫苤的意思,答道:“巫叔教诲,青君谨记在心,青君自有分数,请巫叔休要担心。”

    张紫星的注意力则在那个装着药丸的玉盒上,脑中忽然浮现出电视剧中常见桥段,顿时明白了商青君向巫苤求这药丸的用意,脱口而出:“青君莫非是想用假死之计欺瞒天子?”

    “就知道瞒不过先生,”商青君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并非青君不信先生之能,而是为将来未雨绸缪,多设一计以防万一而已,请先生勿要责怪青君擅自做主。”

    这丫头居然想到用瞒天过海的计策,必定也煞费了一番苦心吧,哪里知道那位要欺瞒的天子就在她眼前,好在回皇宫后,一切都会明了。张紫星摇了摇头,正迎上姜文蔷促狭的笑容,只得苦笑以对。

    巫苤沉吟了片刻,命童子奉上茶水,由于张紫星的关系,这两年来茶叶已经在上层贵族中颇为盛行,但大多是未经加工或加工不够的普通货色,怎比得上皇宫中张紫星亲自炒制的那些极品。

    “此乃老夫新制的药茶,可培元固本,清心提神,颇为珍贵,你们既然来了,就尝尝再走吧。”

    张紫星对巫苤吹嘘的“珍贵”药茶有些不屑,但拂不过人家的好意,端起杯子正要喝下,忽然耳边响起了超脑细微的警告音:“侦测到毒素!初步分析为葫蔓藤碱,服用后会腹疼不止并致死!”

    张紫星大惊,连忙对正要举杯饮用的姜文蔷和商青君大喝了一声:“别喝那茶!”

    他这情急的一喝用上了化婴期的力量,两女心神一颤,握不稳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下,碎裂成几块。

    “好一个巫‘神医’!竟然在茶里下毒!”张紫星朝巫苤怒喝了一声,自从七情香的事件后,他也多了个心眼,顾不得节省能源,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开启超脑的监控系统,想不到今天果然发挥了作用。这毒药或许不能让拥有化婴期力量的他致命,但商青君和姜文蔷却是绝对无法幸免的。一想到对方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下手,张紫星就忍不住胸中滔天的杀意。

    商青君花容失色,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望着巫苤:“巫叔,为什么?”

    巫苤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和孤傲,他并没有理睬商青君的责问,而是对张紫星冷冷地说道:“当日初见你时,还装出一副不通药理的模样,如今这断肠之毒无色无味,居然被你察觉了出来,你这贼子隐藏得倒是深!”

    “久闻巫咸大名,不想他的后人竟然是如此小人!想杀我倒还罢了,居然连这两名女子都不放过!”张紫星自然不会解释超脑的事情,眼中露出骇人的厉芒,“不管你是什么出于何种目的,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逆贼,有什么资格直呼我先祖之名!想要杀我,你有这样的本事吗?”虽然没有毒杀对方,巫苤依然毫无惧色,反而面露嘲讽,话刚落音,却发现对面的张紫星忽然不见了。

    紧接着巫苤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已经腾空飞出几丈远,重重地撞在一面墙上,那土墙禁受不住如许压力,竟然轰然而塌。

    巫苤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碎裂了一般,艰难地抬头看着对面的张紫星,话还没琐口,已经吐出一口血来。

    “好强的力量!”巫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想不到你这逆贼竟有如此本事!我倒小看你了。”

    张紫星清楚自己含怒一拳有多大的威力,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经化作一滩碎肉,而这巫苤竟然硬接了下来,不由暗暗警惕。就见一道霞光从巫苤身上直飞而出,这霞光来势迅疾,无法躲闪,好在张紫星早有防备,身上已经装备好超脑所化的魔铠,只听“铛”地一声,霞光击在魔铠之上,竟然穿破了外表的能量罩,好在魔铠材料特殊,霞光被滑开来,光芒也黯淡了下来。张紫星看得真切,原来是一颗红色的圆珠。

    巫苤见红珠被他所破,双手连挥,霞光的数量增加到数百道,漫天朝张紫星袭来,张紫星猛省商青君和姜文蔷还在身后,暗骂巫苤卑鄙,连忙将魔铠变化成一面大圆盾,飞身挡在了两女的身前。

    一阵连续的金属撞击声后,巫苤的攻击再告无功,但魔铠的能量损耗也不小,张紫星知道这样死守下去不是办法,将心一横,让超脑化做圆球,将姜文蔷和商青君护在里面,自己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冲了出去。

    巫苤得势不饶人,霞光集中成一束,声势惊人地朝张紫星攻去,张紫星大喝一声,手中光华大盛,朝霞光当空劈下,霞光被这白色光华一冲,顿时散乱如沙,朝四周飞溅而去,但仍有不少砸在了张紫星的身上。巫苤松了一口气,对方那光华虽然威力惊人,但碎云珠有穿岩裂石的威力,就算擦过身体,也会断筋裂骨,何况是如这样击实。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巫苤目瞪口呆,只见张紫星手持一柄巨剑,安然站在原地,如果不身上被红珠破损的衣服露出带着红痕的肌肉,巫苤还错以为那红珠全被他闪避开来。张紫星缓缓抹去嘴角的鲜血,冷笑道:“这珠子倒也有点分量,要是再来个几百万颗,或许我会招架不住吧!”

    “看来你不仅是前朝余孽,还是个妖孽!”巫苤又惊又怒,他哪里知道修炼了真武灵诀的张紫星身体防御力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程度了,那碎云珠虽然厉害,却无法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巫苤纵知他厉害,哪里肯放弃,挥舞间,霞光再次出现,数量较上次又多了不少,但要达到张紫星所调侃的“数百万”还是远远不够。

    在那如雨的霞光中,再次炸出一片白光,这白光散发着一股沛然的浩大力量,将霞光冲散甚至倒卷而去,巫苤发觉不妙时,白光已经迅速地接近了过来,在生死一发之间,巫苤奋力施出秘术,将整个身体挪移到远处,但还是迟了一步,右臂齐肩已被白光抹过,顿时血光大现。

    “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再敢妄动,断的就不是一条手臂了,而是你的脑袋!”张紫星自恃愈合力超人,丝毫不理会身上的伤势,目光紧紧锁定着面色苍白的巫苤,手中巨剑一振,竟然响起了刺耳的嗡嗡之声,这剑正是得子青角道人的法宝之一:赤魂!

    若是在一月之前,张紫星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地破掉如此多的碎云珠并发动反击,如今他修为大进,对自身的力量应用已经上了一个台阶,自非巫苤这等伎俩所能抵敌,如果他能达到化婴期的心境,完全发挥出化婴期的力量,那么刚才那一剑,巫苤断的必定是头颅。

    “说!为什么要杀我?是谁主使你的?”张紫星一步步慢慢地朝巫苤逼了过去,存心要制造一种心理压迫。巫苤与他只不过见过一次而已,连话都没说几句,根本谈不上什么仇怨,今天竟然下这样的毒手,甚至连商青君都不放过,其中必有原因。

    张紫星联想到那晚人面豹身的诸犍,手中将赤魂又握紧了几分,喝道:“琐来,我可免你一死!”

    巫苤没想到对方的力量如此强大,咬牙忍住失去手臂的剧痛,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团事物,口中念念有词,朝院子上空一抛,那团东西陡然发出强光,升上半空,就如同某种被发射的飞行物一般。这亮光升空之后立刻消失不见,而原本还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一片黑暗,片刻过后,黑暗中泛出无数点星光,看上去美丽无比。

    张紫星已经停下了脚步,惊骇地看着天空,本能地感觉出这璀璨的美景背后蕴藏着一种极其恐怖的毁灭性力量,这种力量的强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巫苤捂着血淋淋地断臂,缓缓坐倒,咬牙切齿地说道:“逆贼,饶是你本领通天,也要丧身在这星辰大阵中!”

    张紫星无暇理会巫苤,面色凝重地看着头顶的星空,渐渐将全身力量提升至巅峰状态。此时就见千万颗星辰光芒大盛,如同数个太阳一般,光辉直洒落下来。张紫星被这看似无害的光芒一照,如同被一座大山压在肩上,全身顿时动弹不得,随着那光芒的来回笼罩,张紫星只觉全身被天火灼烧一般,剧痛无比,就连真武之力都无法抵御这种可怕的星光。好在他身体的再生能力极强,被星光损坏的组织迅速开始自动愈合。

第七十六章 吞噬!星辰的力量

    这星光的威力确实可怕,就连超脑的圆球防御起来就显得格外吃力,能量下降的速度惊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张紫星心知以星光的威力,只要超脑防御一破,姜文蔷和商青君必死无疑,当下怒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量,竟然强行将那星光撑了起来,一步一顿艰难地朝巫苤走去,势要将其立刻斩杀。在他看来,只要杀了巫苤,这可怕的阵法自然会瓦解。

    巫苤见他如此能耐,骇然之余并未慌乱,仅有的左臂一指天空,星辰之力更加耀眼,将张紫星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张紫星感觉有数万股奇异的力量在撕裂自己的身体,大惊之下运起真武灵诀全力抗拒,奈何这力量不仅强大无比,而且采用的是聚合成点的集中攻击,如果只有数十道倒还罢了,面对着如此多的攻击点,就算是真武灵诀都无法防御。

    这待那灿烂的光芒收敛后,张紫星竟然如被野兽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只有那柄巨剑赤魂失去了主人,“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下。

    在超脑防护球体中的商青君从里面的显示屏看到如此情景,也顾不得姜文蔷在旁,惊呼了出来:“夫君!”

    姜文蔷虽然不懂这等法术,但也知道丈夫遭了毒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即晕死了过去,商青君一边扶住姜文蔷,一边痛哭,想要冲出去与殉情,却不知如何开启这“法宝”的防护。

    消灭了大敌的巫苤则彻底放松了下来,脚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手中拿出一包药粉,敷在右肩断臂处,又用破衣捂住止血,剧烈的疼痛使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止住鲜血,星空中蓦地异象横生。

    原本闪耀的美丽星空居然静止了下来,只有数百颗星辰呈现出奇怪的蓝色,并不受控制地飞快地闪烁起来。

    巫苤的祖先巫咸是占星术的创始人,也是中国最早的天文学家,巫贤是巫咸之子,祖乙之时的丞相,占星术在其手中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们的后人巫苤自是精研此道,一眼就认出了这七组星辰的名字,惊呼了出来:“北方七宿!”

    北方七宿包括:斗,牛,女,虚,危,室,壁。共六十五个星座,八百余颗星,斗宿为北方玄武元龟之首,由六颗星组成,状亦如斗,一般称其为南斗,它与北斗一起掌管着生死大权,又称为天庙。牛宿六星,状如牛角。女宿四星,形状亦象箕。虚宿主星即尧典四星之一的虚星,又名天节,颇有不祥之意,远古虚星主秋,含有肃杀之象,万物枯落,实可悲泣也。危宿内有坟墓星座、虚粱、盖屋星座,室宿又名玄宫、清庙、玄冥,壁宿属双鱼座和白羊座,与室宿相似。这七宿隐隐架构出一只蛇头龟身的奇兽模样,正是那上古神兽玄武!

    这玄武七宿越来越亮,其余的亿万颗星辰的光芒则逐渐暗淡下来,仿佛被这七宿吸收了一般。巫苤情知有异,想要阻止这七宿的变化,但任他如何念动咒语,都无能为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空中的玄武之像越来越清晰,最后投影在地下,由二维平面图像变成了三维的形体。

    “玄武乃北方神兽,主玄色,怎么变成蓝色了?”巫苤心中惊疑,忽然想到最近观测到的星象,面色大变:“难道是异变妖星?莫非此人真是……今日总是拼了这条命,也留你不得!”

    商青君本来伤心欲绝,见到如此异象,又重新生起了希望,果然就见那玄武之身渐渐浓缩,重新化为张紫星的模样,蓝光也随之敛入体内,只是面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奇特,只是凝视着天空,眼神深不可测,仿佛除了沉思外,无法感觉身边的一切。

    巫苤感应到星辰大阵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力量被削弱了不少,暗恨不已,念动咒语,叫声“转”,超脑中旁观的商青君就觉四周景物大变,原来的院落和房屋纷纷消失,变成了万亿闪耀的星斗,缓慢着按照独特的韵律流动着,她所在的圆球也成为了星河中的一分子,翱翔在无尽的苍穹中,使人心绪安宁,自有一番奇特滋味。

    可惜的是,宁静的感觉转眼就被破坏无遗,周围的星辰转动的速度陡然加快起来,商青君才看了一阵,就觉得天旋地转,立足不稳,好在超脑及时自动开启了物像减速技术,才免去昏厥的后果。

    高速旋转的星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旋涡,整个旋涡在旋转间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力场,力场的目标自然是中央的张紫星,这力量是如此可怕,乃至连“旁观者”超脑都开始抵受不住了,连续开启了几种反作用力模式才将力场的余势化解,但对能量的损耗也是相当巨大的。

    面对着如此的压力,张紫星居然还是恍若未觉地站在那里,旋涡的旋转愈发快速,就连超脑的物像减速技术都快跟不上了,无奈之下,头脑异常眩晕的商青君只得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依然是那个大院,依然是那片蓝天,刚才的那片星空仿佛如梦境一般。只见巫苤捂着断臂,颓然地坐在地下,而她一直担心的夫君则安然无恙的站在院中,正朝巫苤发出冷笑:“巫神医,你似乎弄巧成拙了,托你的鸿福,我的力量又精进了不少呢!”

    巫苤闻言差点将钢牙咬碎:“逆贼,别得意太早了,我与你势不两立!”

    原来,当初张紫星奋起全力拒星空之力,终是抵挡不住,快被那星光吞噬之时,心中忽然想到当初炼成玄武灵诀时的情景,莫名生起了一丝明悟,也不再作抗拒,只是抛开杂念,静下心暗运真武灵诀的心法,顿时感觉到灵识中那一团浩瀚的星云。在努力将身体刀割般的疼痛摈除出意识后,他将精神力量彻底融入这团星云之中。

    在那星辰大阵中的星光将张紫星吞噬的一刹那,灵识中的蓝色星云猛地扩散开来,两团类似的力量乍一触碰,顿时纠缠不清,但星辰大阵的力量显然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蓝色星云明显不敌,但那星云甚是“狡猾”,眼见不敌,立刻换了一种形式,内中的万亿颗星辰分成数组,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旋转起来,那形态就如同一个巨大生物的吸收消化系统,将外部强大的白色星光吸噬下去。那白色星光初进入星云时,还很强势,但到末尾被消化完而“排泄”出来后,力量已经微乎其微,反而让蓝色星云受益不少。随着消化的力量逐渐增多和真武灵诀的运转,星云中的玄武七宿也开始越来越壮大,玄武之力愈发巩固精纯,较之修炼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效果还要好。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以先前才有那玄武法身镇星空的异景,那巫苤年纪虽大,性子却颇烈,顾不得重伤,拼尽全部精神力使出星辰大阵的“转”字诀,使星空化做可怕的旋涡,势要将张紫星绞杀毁灭。

    张紫星当时仍然沉浸在难得的机缘感悟之中,但那蓝色星云确实察觉到了星辰大阵的异变,那白色的星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狂暴和凶戾,根本不畏惧星云的吞噬,疯狂地涌了进来,似乎要凭借着绝对的能量优势将这个“异端分子”撑爆。这股力量果然可怕,才一灰,供大于求的蓝色星云就已经饱和不堪,吸收、消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外部“食物”灌输的速度,这时如果再勉强吸纳或是抗拒,其结果只能是被撑爆或是挤爆。

    蓝色星云的对策是——扭动。

    这是一种怪异的扭动,星云中的所有蓝色星辰都在按着一定的规律变化着位置,狂暴的白色星力在穿越蓝色星辰时,经历这奇异的扭动后,竟然被一种特异的力量轨迹莫名其妙地倒灌了回去,与新进的星力相互侵蚀抵消。星云也不再采用吞噬的方式,而是在引导白色星力自相残杀时,利用这些外来强大的星力不断洗炼、精粹自身,使刚才吸纳来的白色星力彻底地转化成为星云的力量。

    在一系列的去芜存菁过程后,蓝色星云的形态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化成一个由两条阴阳鱼组成的太极图,蓝色的太极图中隐现着神兽玄武的影像。此时,外界的白色星力再也无法对太极星云造成任何威胁,一段时间过后,那股源源不断的狂暴力量也终于减弱下来,最后消失不见。

    这些奇妙的变化,有些是张紫星以精神力有心操纵所得,有些却是机缘巧合无意中歪打正着,总之这一趟下来,巫苤可算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消灭张紫星,反而让他凭空得了若干好处。

    巫苤喘息着怒视张紫星:“逆贼!你当我不知吗?方才你利用星辰大阵提升修为,虽有所成,但却远超自身修为所能承受的能力,急需闭关几日化解那凛冽的星辰之力,方可纳为己用,目前你不过是个法力尽失的废人而已!”

    张紫星面色一变,巫苤说得没错,他刚才所得的力量太过充盈了,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能承受的范围,必须慢慢消化才能完全收为己用,目前他只是将那吸收的力量暂时浓缩储存在体内,其代价就是在消化前无法使用法力。

    “你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吧,断了一只手臂不说,力量也消耗一空,只怕连站起来都成问题,”张紫星忽然笑了,伸脚一跺地面,院中的石板顿时龟裂开来,“我就算没有法力,靠这身体的力量,要杀你也只是举手之劳!我想我们似乎有些误会,在拼命之前有必要先谈一谈。”

    “逆贼,不必多言,老夫不会上当的!”巫苤哪知道他这副身体天生神力,纵然没了法力也远胜常人,顿时面若死灰:“老夫就算化为厉鬼,也必生啖汝之魂!”

    目前大势已定,对方毫无反击之力,张紫星倒不急于动手,皱眉道:“巫神医,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无深仇大恨,为何如此仇恨于我?”

    “逆贼!何必明知故问?”巫苤冷笑道:“我精通相人之术,第一次见你,便看出你命格之贵,无人能及,今日一番相谈,更是察觉出你不仅才华惊人,而且内蕴雄心,又岂是安心蛰伏之辈?偏偏你还欲盖弥彰,作出一副淡薄名利的隐士模样,并拒朝廷厚赐,分明却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张紫星没想到巫苤还有这等观人之术,而且自己那个逍遥散人的身份确实有不少漏洞,不由点了点头,看来以后须得加倍注意才好。但他转念一想,心中更觉迷糊:“就算你说得有理,为何要下此毒手,连故人之女都不放过?”

    “逆贼,你接近青君,只怕也是居心叵测!我曾遣人跟踪于你,哪知你行踪诡异,几次都被甩脱。你虽然施诡计骗了青君的身子,但就连她,都不知你家住何方,做何营生,可见你隐藏之深,必有所图。”

    巫苤见他没有立刻下杀手的模样,一边回答,一边加强调息,只求多拖延点时间复几分力量,除去这逆贼,“青君虽是女子,却才智惊人,若是被你用虚情所惑,将来为虎作伥,必是后患无穷,老夫拼着和商丞相翻脸,也要除去这个隐患,虽是对不起那丫头,却也无可奈何了,说到底,都是你这逆贼所惹之祸!”

    此时在圆球内的商青君已经将姜文蔷救醒,乍闻此言,一时呆了,没想到巫苤竟然是为了紫星先生的缘故要谋害自己性命。

    张紫星这才知道前段时间所感觉到的有人跟踪和这巫苤大有关系,心中不由一动,这老头说不定还和那怪物诸犍有关,但不知何故,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逆贼’,就算我图谋不轨,另有居心,又与你何干?”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巫苤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也让张紫星目瞪口呆,“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所图,告诉你,你今天所见的星辰大阵不过是这周天星斗大阵的冰山一角而已,只因我修为有限,所以无法发挥大阵威力。但你也休要得意,老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觅得那物。只要我以身为引,自爆金丹,就可完全开启周天大阵,届时任你是仙人之体,也要灰飞烟灭……”

    “那物?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误会了!”张紫星听得如坠云雾。

    “事到如今,你还待装腔作势,”巫苤不屑地笑道:“夏禹王朝已覆灭六百年,你们这些余孽仍不死心,又企图兴风作浪,颠覆我朝江山,我今日就算是丹碎魂灭,也要粉碎你野心!”

    张紫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头了,感情误会的根源就在于这个杜撰的“夏朝后裔”的身份。从巫苤的态度和言语来看,只怕另有隐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不惜和他同归于尽的可恶老头,不仅不是恶人,而且还是一位胸怀社稷的大大忠良。

    看来这次的打算是白挨了,张紫星暗暗苦笑,看了看身上被碎云珠弄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决心表明身份,以免进一步误会:“神医只怕是误会了,我绝对你想像中的那人,实不相瞒,我乃是当今……”

    “哼!任你是神鬼妖魔,也休想骗老夫放你离去,”没等他说完就被巫苤打断,巫苤只道他贪生怕死,想巧言令色保全性命,“我早已遣童子快马告知朝廷,大军顷刻将至,你法力尽失,就算有一身蛮力,也只有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庄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看起来人数不少。

    “果然来了!不枉费我拖延如此之久!”巫苤也察觉到了外面得动静,顾不得伤势,长身而起,大笑道:“逆贼,你的死期到了!”

    大商的军队吗?张紫星露出古怪的神色,将超脑收了起来,也不上前攻击巫苤,径直来到商青君与姜文蔷身边。

    须臾,庄园大门外涌入一队彪军,装备精良,竟是朝歌的精锐戍卫金武军,而为首的,居然是丞相商容。

    巫苤看到商容,大喜道:“老丞相,此人便是欺瞒青君的那前朝逆贼,快将他拿下!”

    哪知道商容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而是面露惊惶地看着那个“逆贼”,一时竟然呆了。

    巫苤见商容竟然没有立刻下令拿人,还当他顾虑女儿,大急之下,吼道:“丞相,事关大商命脉,切不可因公废私!”

    这一吼倒叫醒了商容,接下来的事情让巫苤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商容后退两步,推金山倒玉柱地朝那“逆贼”跪倒,说道:“老臣商容,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金武军也整齐地放下手中长戈,跟着商容屈膝跪倒,口称万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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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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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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