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生不相离，死不相弃
“壹壹，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听话。”周姨看着晏如壹，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疼惜。
小右，妈妈的小右，这么多年了，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为了小左放弃了找你，是妈妈让你经历了那么多的苦厄……看着晏如壹，周怡几乎是流着泪喂完地这一碗粥。
孔然坐在另一边，怎么能看不出这中间的端倪。可周怡不说，他也选择了沉默，只是坐了一会儿，又去厨房转了一圈，便以要回去值班为名离开了。
“周姨，您别忙了，能陪我说一会儿话吗？”看着周姨时而在厨房忙，时而又出来满眼不放心地看看自己，她只觉得周姨有话想和自己说，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想将杂志封面的事情弄个明白呢？
“唉，m……忙完了我就来。”说完周姨便又回到了厨房。
“周怡，冷静，冷静，要冷静。”是的，现在还不是与小右相认的时候。褚万年说了，小右现在身边的情况很复杂，而她的身世，家里的情况，何尝不是另一种复杂。如果不暴露小右的身份，那么自己也许还可以默默地在她的身后保护她，照顾她。“周怡，不要给孩子添麻烦了。万年那么用心地呵护小右，何不给他一次信任，给他一个机会？我的小右，我的壹壹，原谅妈妈，希望我的决定是对的。”
“要不要吃点水果？”周怡用纸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不用了，谢谢您。”
“别和我客气。”
“周姨，我听褚万年说，事情的经过您都知道了，是吗？”
“是。”
“您……能说给我听吗？”晏如壹想着杂志上那些流言蜚语，努力地忍着泪水。她一向自视清高，如今又怎么能经受得住一座城市汹涌而来的诽谤与攻击呢？可她还是暗暗告诉自己：“晏如壹，你可以，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可以！”
“壹壹，你别怪万年，要怪就怪，要怪就怪……”周怡多想说，要怪就怪妈妈，可她不能。“要怪就怪事情的发展。”
“我……不怪他……”
“你看，这结婚证的日期。”
晏如壹接过那本语气温和，报道正面的杂志。
“4月16日？这日期……”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哪天被楚梅带走的了？”
“是？4月13日？我记得，那天隔壁寝室有个同学过生日，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还和她们打过招呼。”
“是。当天万年找了你一夜，警方根据万年的猜测，第二天才把楚梅抓起来。那时候他还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参加了处宴，可他听楚梅说你会被拍卖，还被拿走了港澳通行证，就只能往这个方向找你了。至于结婚证，他一方面想，如果立案，他说自己的妻子被绑架便师出有名，而且，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他也要和你走完一生一世，生不相离，死不相弃。所以，就从你寝室找了你的一寸照片，自己又去照了一张，合成好让沈全去办的。”
“生不相离，死不相弃？”
“对，这是万年的原话，他说，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与你……生不相离，死不相弃。”
“褚万年，你为什么……对不起……我……”晏如壹想问，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费尽周折保我周全？我一无所有，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义无反顾的决定，不论我是不是完璧之身，你都要迎我入门？ 我这样的身世，这样的平凡，怎么能就让一贯洁身自好的你为了我背上那些**的名声？
“万年说，他还是要和你道歉。”
“道歉？是因为……”晏如壹已经明白了三分。
“是。因为杂志的事情。那时候你们在澳门。董明打电话告诉他《星期扒》的事情了，他试图阻止了，也调动了江焱的资源想要把这些报道压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星期扒》最初已经答应撤销报道了，但紧接着却又丝毫不在意江焱的威逼利诱，把报道都发了出去。我想，他们一定是想出名想疯了。你知道的，万年从来不接受采访，越是这样低调，坊间对他的遐想和好奇便越多。”
“会不会是公司的竞争对手？”晏如壹敏感地问了一句。
“现在还不知道。万年回来后已经着手调查了。”
“那……这本杂志呢？”晏如壹抚摸着杂志封面的照片，着意停留在那张结婚证照片上。
“《南风》是江焱自己的刊物，是万年让董明安排这些报道的，结婚证一出，《星期扒》上面的内容也就不攻自破了。这是万年在办结婚证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还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说的呢，这些标题明显温和很多。”
“小……晏小姐，我可以叫你壹壹吗？”
“当然。”虽然今天第一次和周姨接触，可晏如壹明显能感到这个中年妇人对自己的温情，她对自己的喜欢绝不是从褚万年对自己的宠爱而来，那份诚恳与关爱，是发自内心的，而她自己也对周姨有着说不出的好感。
“壹壹，我曾经有幸帮过褚老爷子，因为那点儿恩情，丈夫刚刚去世的我，得以带着小左，就是周大夫，来到若云居。那时候，他妈妈刚离家出走，万年才15岁啊，所以，我有幸能作为褚家的大管家，照顾他们一家人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看着他长大，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用心呵护，体贴入微。”
“怎么会呢？他不是救过周大夫吗？他们也算两小无猜了，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在澳门的时候，我们……他睡觉的时候，还会叫着燕燕。我想，他一定很爱周大夫。”
“她不是燕燕。”
“什么？！”晏如壹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
“我女儿，叫小左，她不是燕燕。这么多年了，万年对小左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儿女之爱。我看得出来。一方面，小左能在场面上帮他挡一挡随时会冒出来的桃花，一方面，万年重情义，在他看来，我救过老爷子，他就要护我和小左的周全。这在他的眼中，是恩义，是情谊，却不是爱。”
“可……周大夫爱万年，我……君子不夺人所爱。”晏如壹低下头，摆弄着衣襟上的扣子。
“你没有夺人所爱，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褚万年忍不住走了进来。其实，孔然走的时候，他就进来了，只是坐在外间，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因为他知道，孔然在这里，周姨一定还没有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晏如壹。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周姨竟然没有为小左说话，不仅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晏如壹，更是一直在为自己说好话，一直在撇清小左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之前，他刚刚带晏如壹回楚宅，周雨燕就从德国回来时，他还曾怀疑过周姨，担心她会为了小左而难为自己或者是晏如壹，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周姨真的值得自己敬重。
“周姨，谢谢您。”褚万年虽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但还是用目光向周姨传递了这样的信息。
“你们聊，我回若云居告诉老爷事情的经过。我相信，老爷子一定会被你们之间的真情打动的。万年，等壹壹好了，你们应该回家看看。”
“我知道了。”
周姨将里间的门轻轻关上，看到褚万年坐在床边看着晏如壹的眼神，她相信，把女儿托付给褚万年，没有错，不会错。 篮ζζ
061 真的，会是他吗？
看到周姨出门，晏如壹才将目光挪到了褚万年的身上。
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别，可听完周姨的话，晏如壹再看向褚万年的时候，心中满满的都是那一句“生不相离，死不相弃”。
“褚万年……”
“我在。”
“现在，我们是……”
“夫妻关系。”褚万年仿佛知道晏如壹脑子里的每一个回路。
“嗯……好。事出有因，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不过……”
“我没有闪婚后闪离的打算。”
“可是……”
“我知道你想离开我，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晏如壹，你认真听好，第一，我可以和你签协议，你所不愿意做的，我都可以不勉强你做；第二，在你需要的时候，我随叫随到，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看你心情，你不必对我履行任何责任与义务，当然，如果你不厌烦某些事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完成，毕竟，我需要自己的合法妻子与我共同面对一些事情。”晏如壹看着褚万年认真的表情，觉得按照这个说法，自己实在是没损失什么，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隐隐的不安，淡淡的忧伤呢。究竟什么才是自己对这件事真正在意的，晏如壹竟分辨不清了。
褚万年盯着晏如壹，在她的脸上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我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请你给我时间。你还有两年毕业，两年内，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们的婚姻，不论你怎么看待它，可我是认真的。绝对的认真。我不是一个喜欢做承诺的人，这是我能保证给你的一切。”
“我……”
“别急着回答我，睡一会儿，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
“我……”晏如壹想说，我脑子乱得很，你还在这里，我怎么休息得了啊。
“我让薄思瑶明天来陪你，别多想了。睡。”褚万年将晏如壹安顿到床上，就在旁边的陪床上躺了下来，这段时间来，他又何尝不是心力交瘁，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每一步，都和自己的预期完全不同。可每每想到自己又化解了一次危机，自己又攻克了一处障碍，自己和晏如壹的未来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他的心头便烟云尽散，煦日灼灼了。
晏如壹哪里睡得着，感觉到褚万年就睡在旁边的陪床上，想到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丈夫，我的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是谁啊！我是晏如壹啊！外柔内刚的晏如壹，无坚不摧的晏如壹，坚定勇敢的晏如壹，冷静，冷静，冷静……”还没等她沉淀好内心的混沌，就听到微微的鼾声轻轻地从旁边的床榻上传来。晏如壹这才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面庞不似初见时那般白皙了，可依旧是棱角分明，白天的时候，投射的是冷峻，而睡颜里却显得那般迷人。白日里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被睫毛覆盖起来，在浓密的眉下偶尔一转。高挺的鼻下有些许胡茬，上唇比下唇微薄几分，唇形和唇都好看得很。
“这个人，就是要和我走完一生的人吗？真的，会是他吗？”看着看着，晏如壹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军师培训时的画面，顿时面红耳热，口燥难耐，起身就要去拿水杯。可毕竟身体还没大好，再加上躺了一天，脚一着地就失了力气，一下子向下颓坐，磕碰到了床边。
褚万年闻声惊奇，连忙下地扶起晏如壹。
“壹壹，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晏如壹看着褚万年，本是想要去喝水，可不知怎的，就一点点向褚万年的唇边凑去。
“壹壹……”褚万年看着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晏如壹，心跳得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
四瓣红唇交错相吻，交缠的润泽让晏如壹舒适了不少，可吻着吻着褚万年就发现了不对，不只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晏如壹的急切让他渐渐变得清醒了许多。不对，这不是晏如壹正常的反应，是哪儿不对呢。这感觉好像是……好像是游乐园的那一夜……
想到这里，他连忙摆脱了晏如壹藤臂的束缚，用力摇晃起晏如壹来，“壹壹，壹壹，你醒醒，听到了吗？醒醒！”可眼前的晏如壹，旧很是目光沉迷，迷离得眼神中有千万颗星星。褚万年看得醉了，可心却是清醒的。他将晏如壹抱到床上，拿了杯水一点点地喂晏如壹喝下，晏如壹竟安静了许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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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昨夜如火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儿去。那丫头也怪可怜的，你多陪陪她。”
挂断薄思瑶的电话，薄司谦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正在厨房做饭的安妮，一只手直接穿过围裙向上探去。
自从在医院见过孔然之后，薄司谦对晏如壹的怒意便消退了。其实，晏如壹本身并没做什么。可褚万年为了晏如壹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却让薄司谦怒向胆边生。
褚万年是谁啊？那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那就是个踩着格子走路都不会错开半分的人！他的严谨、冷静、果断，他的严以律己，他的敬业执着都是业内出了名的。可现在呢？那么重要的晨会说不开就不开，放着公司里的事情不管说去澳门就去澳门，最不可思议地是，从公司账面一下子抽走四个亿这样的事情，他现在都干得出来！！！
薄司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褚万年。这个男人，疯了！而让他疯狂的原因，就是那个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薄司谦甚至责怪自己，为什么那天就答应让褚万年和自己一起去帮薄思瑶搬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褚万年就不会认识晏如壹，更不会变得现在这么不可理喻。
但是，就在他怒气冲冲地吵过褚万年要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孔然。听到他们吵架的孔然将薄司谦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薄司谦，江焱集团的传奇创始人之一，明明可以做江焱集团的副总，却甘于做个人力资源部经理。”孔然一边给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倒水，一边神静气闲地说着。
“你说你知道褚万年到底怎么了。快说，不说我走了。”薄司谦瞄了一眼孔然桌上的简介牌。孔然，主任医师，治疗各种神经症性心理进食障碍和各种心理问题；以及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等各种精神障碍。他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这个桌牌上的任何疾病都是和他无缘的。
“放心，不是病人也可以来我的办公室。”孔然一下子就说到了薄司谦的心坎里，让薄司谦也不得不佩服他察言观的能力。
“我们认识吗？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孔然避而不答，喝了口水，抿了抿嘴，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对不起，刚才听了你们之间的谈话，我想你误会褚万年了。我想，从这几天来看，他不是一个为了女人乱了方寸的人，所以，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都知道什么？”
“壹壹……晏如壹，被她的继母设计卖给了黑市上的不法之徒，褚万年因为未名岛项目的缘故，恰巧找到了可以解救晏如壹的办法。而在找回晏如壹的过程中，我们得知了晏如壹是她父亲领养的孩子。也就是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晏如壹是个孤儿。褚万年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找到晏如壹，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寻人，也为了让晏如壹堂堂正正地做人，才在紧急状态下娶了晏如壹。晏如壹虽然被救了回来，可从我的判断上来看，她依旧存在一些健康危险。虽然和褚万年接触的时间非常短，但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爱晏如壹的。我想，如果是安妮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一定也会奋不顾身，舍命相救的。对吗？”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还兼职算命吗？怎么什么都知道。褚万年会连我老婆名字都告诉你？”
看到薄司谦没什么敌意了，孔然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刚到澳门的时候，我们在酒店前台订房间，你的电话打进来。我看到上面是你搂着尊夫人的照片，名字显示的是怕安妮的薄司谦。”
“嘿！褚万年！”
“其实，有这样一个损友，挺好的，不是吗？”
薄司谦从牙缝间吸了一口凉风，“还行。”起身，便要走出去门去。“其实，你不告诉我，我早晚也能知道。”
“是的。”
“是你让我来的，不是我主动来的。”
“对。”
“走了。”
“再见。”
“不见。”薄司谦想着，自己可不希望成为孔然的患者。性心理……呃……安妮，我需要你。
清晨，阳光斜斜地挤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褚万年的背上。晏如壹看着眼前的男子，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为什么褚万年不在陪床上躺着，而是趴在自己的床边呢？她探出手来，忽然想摸摸褚万年被阳光照得亮亮的发丝。
“会不会打扰到他睡觉呢？看着软软的样子，想摸摸看呢。”
就在晏如壹准备“摸摸看”的时候，褚万年醒了过来，抬起头的时候，头恰巧就碰到了晏如壹抬起的手。软软的头发，就这样从晏如壹的指尖划过。吓得晏如壹匆忙将手收了回来。
“醒了？想要什么？喝水吗？再喝点儿水。”
“我不渴。我想去洗手间。”
“哦，对，应该的。我带你去。”
晏如壹好奇地问：“为什么是应该的。”
“你昨晚喝了很多水。”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褚万年慢慢地扶起床上懵懵懂懂的傻姑娘，然后一个公主抱就把晏如壹抱在怀里。“那你记得你热情似火地吻过我吗？”
晏如壹虽然说是第二次被这样抱着，不由得想起褚万年上次说的“不在学校就可以了？”的话，红着脸说：“怎么可能，再说，我能走，你放我下来。”
“慢慢来，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再走路，力气也是要慢慢恢复的。”
“人家好着呢！恢复什么！”
“对，你好着呢。”褚万年把晏如壹放在了卫生间，“用我帮忙吗？”
“出去！”晏如壹连忙指着门说。
“遵命！壹壹公主！”褚万年随手关上门，一脸忧。
坐在马桶上的晏如壹双加绯红，仔细回忆着昨晚的事情。褚万年刚才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热情似火？吻过他？可为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了？头涨涨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下“新欢宴尔，旧爱靡靡”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063 周雨燕，是唯一的例外
“都给我滚开！”沈岳阳推搡开周雨燕身边的人，其中赖在周雨燕身上正上下其手的那个，就不只是被推搡那么幸运了。
“我叫你手脏！叫你手脏！”沈岳阳两拳下去，那人的牙便跟着鲜血从嘴角滑落出来。“马可，把这杂碎的右蹄子给我剁了！”
马可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毫不费力地将那个身上带着大金链子的无牙肥仔给拖走了。
“周雨燕！你他妈地给我醒醒！你这棵蠢白菜差点儿让猪拱了你知不知道！！！”沈岳阳一杯酒倒在周雨燕的头上。
几天来，周雨燕都过得浑浑噩噩。
心如死灰。
对，就是心如死灰。
十余载的痴心，尽如死灰！！！
当她知道褚万年竟然和晏如壹扯了证的时候，她不信啊！怎么可能？！褚万年是爱自己的，为什么要和晏如壹领证？为什么要娶晏如壹？“为什么我十多年的维护与付出，十多年的等待与守望，换来的是你的嫁衣披在了那个小姑娘的身上？晏如壹？你了解褚万年吗？你爱他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可以成为那个站在他身边的人！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干！！！”
周雨燕颓然地在紫嵌钻的绒布沙发上躺着。真丝衬衫上的纽扣已被刚才的“肥猪”撤下来几颗，泪水搅拌着头发铺散在啊脸上，可依旧是个美人。
沈岳阳这几天都在偷偷跟着周雨燕，不只是奉了薄司谦的旨，作为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一向**不羁的沈家小七，一路走来，都在默默关注着周雨燕，守护着周雨燕。很多周雨燕以为是褚万年为他做的事情，其实都是沈岳阳为她安排的，包括进他们沈家的私立医院，周雨燕被安排的每一次出国留学。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出来，周雨燕，是唯一的例外。
褚万年曾经问沈岳阳，为什么不让周雨燕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沈岳阳轻声一哂，“是你做的，她会更开心。”“原来，真正的情圣是你！”那时的褚万年是这样评价他的。可现在，他真想狠狠抽自己几巴掌！如果说周雨燕在这场对褚万年的迷恋中无法自拔，他何尝不是褚万年的帮凶？！
“小左，对不起。”今天要不是那个新被他惹上的网红缠着他不放，刚才那不堪的一幕根本就不会发生。好在来来得及。
“叫我燕燕，我是燕燕。”
“我的傻姑娘，别做梦了。”沈岳阳将西服套在了周雨燕的身上，一把将她从贵妃榻上捞了起来，抱在身上。
周雨燕喝得太多了，胃里本来就搅腾得难受，现在被这一晃弄得更是难受，捂住了嘴，反胃的东西却没被捂住，我们的翩翩公子沈岳阳就这么被淋了一胸口。沈岳阳有轻微的洁癖，身边人一看到这般场景，都赶快跑上前来。
“七少，交给我们。”
“滚！”沈岳阳步履匆匆地将周雨燕抱上了电梯，只有处理完“肥猪”的马可跟进了电梯。
“回家。”
“是。”
“为什么？我要你解释……”周雨燕砸着那刚刚还被自己喷墨一番的胸口，不停呢喃着。
“到家我就给你解释。”沈岳阳迟疑了几分，还是低下头，在周雨燕的额头轻轻地啄了一个吻。一下“新欢宴尔，旧爱靡靡”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