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十六章 罗亮香闺救火
傍晚,天气转凉。
罗亮早早吃了饭向村长家走去。
他上午找管文乡长,下午找李铁村长,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实质的希望,不过是做事前跟当官的人先打个招呼,有什么事情当官的知道后也明白,因为事前找他们反应过相关的情况。
一路上田野沐浴在夕阳的晚照中,偶尔有鸟儿的声音,更加增添乡村祥和的安宁。小路两边是黄澄澄的稻田,看在眼里有一种温暖的塌实感。
罗亮清晰的感觉自己骨子里喜爱这片美丽的土地。
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没有拥挤的汽车不停的喇叭声,天不高,却很蓝,风儿轻柔,如情人的手指滑过肌肤。
村长李铁住在四社,单家独户,屋前是一个大的晒坝,屋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这里的乡村有个特点,住人的地方都种有竹子。
罗亮远远的就看见村长家的大门关着的,一副没有人在家的样子。
罗亮心里没有郁闷,他走进大门,发现大门并没有上锁。
罗亮礼貌的轻敲门。
没有人回应。
他试着用手一推,推不动,门从里面拴上了。
估计村长一家把前门拴上了,人从后门出去做事,还没有回家。
罗亮转身,决定在晒坝里坐着等一下,反正时间还早,他一个人,也没有感觉无聊。
他刚转身,鼻子嗅到一股烟味,只见一股浓烟从村长家的卧室窗户里飘了出来。
罗亮心里一紧:失火了!
他来不及多想,心里暗念‘力’字诀,一脚踢出,两百多斤的力量把大门从中踢成两截,发出震天的一声巨响,响声中,他冲进了客房,一看,卧室有两间,其中一间门开着,没有烟冒出来,另外一间的卧室门关着,有烟雾从里面冒出来。
罗亮暗喝一声‘力’,神力涌出,伸手一推那门,只听喀嚓一声门栓从里面断成了几截,那门应声而开,烟雾中,只见一个女孩子几乎赤*身*裸*体的站在房屋当中,在她的身后,有一个火堆正闪着火光。
罗亮一把把女孩子抱起,返身冲出卧室,穿出客房,把女孩子在大门口一放,说声你站好,我去救火!他正要转身,那女孩子举起一只如藕一般雪白的香手,啪的一声扇了罗亮一个香喷喷的耳光。
罗亮的脸上立刻留下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你干什么?李香!”
女孩子是村长的独生女李香,是个健康娇美的女孩子,从小在农村,身体发育很成熟,下身穿了一条雪白梦幻的小内裤,把小PP绷得滚圆,上身就是乳罩把两只活泼的小白兔兜着,浑身上下再也没穿衣服裤子,可谓珠圆玉润,青春美丽。
李香这一巴掌,把心里急着救火的罗亮打醒,罗亮心里大窘,面对如此性感香艳的场面,他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小腹一股火一下子就烧到了胸膛,下面马上有了反应,他立刻吸一口气镇住。
“我干什么,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你拆了我家的大门,强行推开我的卧室门,把我抱出来,罗疯子,你想干什么?”
“我,我,我看见有烟雾从窗户冒出来,我来救火!”
“我呸,火是我放的,你管得着吗?”
“你为什么要在你家里放火?你爸妈呢?”
“你滚,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话中,卧室里发出劈啪的火爆声,烟雾浓浓的从窗户以及房顶上冒出来。
罗亮一看,急了,他瞄一眼李香雪白的胸脯,那里有两只小白兔随着李香的说话在跳动,他骂道:“李香,你才是个疯子,居然放火烧自家的房子!”
“呸!”李香喷出一口口水,直奔罗亮的脸,看她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吞了罗亮。
罗亮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难以理解。
情况紧急,再晚的话,那火上了房顶就麻烦大了。
罗亮不再跟李香理论,转身冲进李香的香闺,房间烟雾缭乱,温度很高,空气热呼呼的,他连忙退出来,冲到厨房,用脸盆打满水,冲着房中间的火堆就泼。
李香也跟了进来,那张娇美的脸上失去了颜色,那火已经烧着了她的衣柜,她情不自禁的大喊:“罗亮,快,你打水,我来泼!”
罗亮几乎一晕,这个李香转变得太快了,刚才不许他救火,现在拼命叫他动作快快快!罗亮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他也没时间去想,
罗亮大吼:“你滚开,别碍着我!”
李香如一枝带雨露的花朵,哭哭啼啼的站在一边,看罗亮一个人玩命救火。
好在火势不大,没成气候,不过几盆水一泼,火就小了下来,罗亮力气无限,干脆一手一盆,很快就把明火扑灭,剩下房间正中的一堆东西在水中冒着青烟。
看着满屋一片狼藉,李香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胸口挤出令人喷血的乳沟。
罗亮看了一眼,立刻掉头,脸上火辣辣的,他先咳嗽两声,才说道:“李香,先穿好衣服!”
“恩!”李香柔顺的说,温柔的声音令罗亮心里一荡。
不一会,李香从另外的卧室里出来,她穿着她妈妈的衣服,式样老旧,却有另外的一种风韵。
“先一起打扫房间吧!”罗亮懒得问李香为什么在房间里烧火,他找出扫帚拖把,开始进去清理水垃圾。
李香也跟在他后面帮忙。
罗亮的鼻孔中,闻到李香身体的幽香,心里麻氧氧的。
“可惜老子学习了言咒诀,上面说不能碰女人,我日,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到底碰了女人要咋样?当初一怒之下为了得到异能力而练习言咒诀,可要我不碰女人,也太没天理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情!李香就不错,要什么有什么,身材,脸蛋,风度,气质,女人味道,哎!“
罗亮正胡思乱想,一个温柔的声音怯怯的说:“亮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亮哥?罗亮心里起了一点奇异的感觉。
“你想问什么事情,问吧!”
“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找你父亲!”
“哦,他下午接到潘文仲的电话,和我妈妈一起去他家喝酒去了!”
“哦!你为什么没去?”
“我不去,我从来不喜欢去别人家喝酒吃饭,亲戚过生日,我都尽量不去,我不喜欢那些场合。”
“我也是!”
“其实,其实我不是想放火烧自己家的房子,我又不傻!”
“那你为什么在房间正中烧一大堆东西?”
“亮哥,你看看我烧的是什么?”
罗亮把那大堆灰烬挑开,中间有残渣,是书!
“你烧书干什么?”罗亮满头雾水。
第一第十七章 会抽筋的石膏像
李香脸色微红,看得罗亮心里异样的感觉一阵荡漾。
李香说:“亮哥,我今年高考,四百一十二分,不能升本科,只能选择职业学院,读个大专。”
“那也很好啊,学个技术,今后出来比我好混啊!”
“可是我父亲要我复读,一定要我考个本科,说读大专没出息。”
“不会啊,你这么好的条件,今后可以去应聘空姐!”
“不管本科还是大专,我都不想去读!”
“你傻啊,多读点书总是好的,今后,就是种田,也是靠脖子以上的部位种田。”罗亮指指自己的脑袋,“靠脖子以下的部位种田,是我们父辈人做的事情。”
“可我喜欢在家养鸡,不喜欢读书,我在初中就开始养鸡,鸡蛋换来的钱除点家里的零用开支,还够我读书的学费。”
“呵呵,你可以去读养殖专业,读完回来继续养啊!”
“可我爸爸不允许,要我考本科,我今年二十二岁,高三已经读了两年,再读,我都老了,我的同学刘巧玲,都结婚了,我还在读高中。”
“所以你的看你爸妈不在家,把书全部烧了!”
“我是在向爸妈表示自己的决心,我决定不再复读!”
“实在不想读也行啊,读不读大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在学校混了几年,上网,打游戏,逛课,考试抄袭就成。”
“可我爸爸不同意!”
“呵呵,没事,你不读,他也没办法,不必要在家里烧书啊,万一引起火灾,就事情大了。”
“哼,要不是你来,我在房间里看着烧,火势也不会蔓延,不过,房间里真热啊!”
罗亮心说,是啊,不热,你会穿个性感三点式,女孩子的心思,真是有点怪啊。
“你就不知道丢在竹林里烧掉!”
“呵呵,在卧室里烧会让父母更震动。”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把卧室里的水和灰尘扫干净。
卧室门不能关了,但问题不大,可是大门不能关了,晚上就不安全。
“亮哥,我养鸡有些钱,你明天帮我请个木匠来把大门修好,我要出去躲一下。”
罗亮哑然失笑,说道:“你父母就你一个宝贝,你不至于要出去躲吧!”
“去同学家里躲几天,让爸妈找不着,他们就会软下来,我爸爸肯定就不敢再逼我去复读。”
“不用啊,有我在,等你爸爸回来你跟他谈谈,他是村长,跟他讲道理啊!我有办法让他不敢打你。对了,你爸爸最怕什么?”
李香指指客房正对大门的墙壁。
那墙壁上,正中,有一块木板。木板中间供着一尊石膏做的观音菩萨,左边是一个老头手里捧着元宝,右边是一个老头手里捧着仙桃,罗亮只认识观音,两边老头的来历一个都不知道。
“原来又是一个相信鬼神的人!”罗亮手一指观音,说,“李香,你信不信这个!”
“我才不信!”李香说。
“那我有办法了,我可以让观音菩萨来帮助你!”
“你怎么帮?”
“知道刘谦不,我跟他学过魔术,隔空控物!观音分量轻,很好控制!”
李香的美目一亮,说道:“真的?亮哥,你认识刘谦!”
刘谦谁不认识?看过春节联欢晚会的都认识他。
“当然!”罗亮傲然说。
两个年轻人越谈越投机,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
罗亮在李香的邀请下,去屋后看李香圈养的蛋鸡。
“要是能把鸡放在山上养,生长更快,就是有小偷,也只好关在家门口了。”李香叹口气,幽幽的说。
罗亮回到老家,才知道现在的小偷多如牛毛,他咋想都不明白,这些小偷是那里冒出来的。
人们越来越富裕,房子越盖越高,小偷却越来越多!
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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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李铁和老婆周春回来了。
李铁个子不高,人瘦,一眼看去,精神抖擞的,尤其是喝了点酒,有点亢奋。
他弄明白大门毁坏的原因后,一脚就踢向李香的腹部,看得罗亮心里一愣,我靠,他打自己的闺女就好象打阶级敌人一样。
罗亮才有点明白为什么李香说要出去躲一躲了。
干吗老一辈的人都喜欢上了暴力来解决问题?动不动就打,跟罗老头一个鸟样。
罗亮盯着李铁的腿,集中精神力量,心里暗念一声:缠!
李铁的动作突然变得慢腾腾的,就好象在跳慢动作的秧歌舞蹈,李香和妈妈周春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酒喝多了吗?不要在这里出洋相!“周春是个爱面子的人,有个罗亮在家里,她是要面子的。
李香随便一跨步,李铁这一脚就踢空了。
“噫,怪事,丫头的动作变快了哦!“李铁摇摇头,不敢相信,他自问自答,“我酒喝麻了?没有嘛!”
他又一巴掌抽向李香。
怪事再次发生,李香轻轻的一退,巴掌自然的落空,李铁的动作太慢了,就好象拿着针在空中绣花,还掂着两根兰花指。
李香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当然知道爸爸之所以这样,是中了罗亮的魔术:隔空控物。
她心里对罗亮不由自主情愫暗生,只是自己并不清楚。
对一个人的好感,是无形中产生的,等你发觉,它已经到了你的心灵。
“天啊,老李,你看你墙壁上的供桌!“周春大吃一惊,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铁回头,肚子里的酒在一瞬间化做冷汗,从脑门上冒出来,他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对着观音菩萨的像拼命磕头。
那尊观音石膏像在罗亮意念的控制下,凌空飞起,在空中摇摇摆摆,随时都会掉下来。
罗亮先用缠字诀,再用力字诀,隔空控制住石膏像,只是他两个字的言咒诀连用不熟练,很生疏,所以那石膏像才会出现摇摆不定的样子。
他害怕那石膏像掉下来摔得粉碎,于是全神贯注,精神力量和意志力量全力发挥,想把那石膏像重新放回原处,可是距离太远,那石膏像虽然轻,他的控制力却越来越弱。
空中,观音的石膏像在一点一点的下降,并且左右摇摆得越来越厉害。
李香的嘴巴长大完全合不拢,露出两排碎玉一般的牙齿,非常漂亮。
罗亮的隔空控制力量越来越弱,终于控制不住,空中,那石膏像抽筋一样的摇摆几下,开始直线下落,砰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一第十八章 不讲道理的方式
李铁的脸色变成了死灰色。
李香父女情深,忍不住把爸爸扶起来,说道:“爸爸,那不过是个石膏像,不是观音菩萨。”
罗亮心里一阵不舒服,这样素质的人也是村里的村长?他本来想跟村长说说社里鱼塘承包的事情,现在开口的yu望都没有了。
跟这样的人,估计也说不清楚什么道理!
“你要求观音菩萨,就求我吧!”罗亮鄙夷的说。
“你什么意思?”李铁的眼睛都绿了。
“是我把观音弄坏的,你想咋的!”罗亮对村长一点尊重的意思都没有。
“你放屁,刚才观音显灵,你没看见!”
“是我精神力量控制的,李村长,这个世界有神秘的力量,它一辈子都沉睡在你我的身体内,不会被使用,我不过有机会使用一点身体里的沉睡力量。这是有科学道理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老子只晓得你在这里放狗屁!”
“你慢慢疯,我走了,你的观音菩萨能够保佑你,让他来惩罚我好了!”
“你滚吧,我告诉你,罗亮,你想承包三社的鱼塘,门都没有。”
“呵呵,潘文仲收到风声了,他今天晚上请你去喝点马尿,你就帮他说话了。”
“我帮他说话,你要咋的,滚吧!”李铁的声音高了起来,就好象在跟人吵架。
“呵呵,你的意思,就是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要怎么讲,不讲道理要怎么讲?你算个球啊。”村长李铁轻蔑的说。他要知道罗亮把管乡长给打了,恐怕就没有这么嚣张了。
管乡长的保秘工作做得不是一般的好。
“讲道理的话,社里的鱼塘承包价格,承包给谁,由社里的村民公开决定,而不是由当官的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决定。不讲道理的话,那大家都乱来哦!”罗亮轻描淡写的说。
“呵呵,乱来,你想咋个乱来,听说你能挑两百斤的重担,那就是你的本事了?兄弟,你还年轻,社会的水有多深,你还不知道!滚吧,你家老头子年轻的脾气比你还猛,你看看他现在,老好人一个。这就是现实生活。”
“既然你说要乱来,不讲道理,我懒得跟你罗嗦!”罗亮一手把瘦小的李铁提起来,向外面走去。
“亮哥,你把我爸爸放下来!”李香说。
老婆周春关心李铁,抢上来抓罗亮的脸,罗亮伸手一拨,周春一连退了好几步,一交坐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动手打人?”李香气愤的喝道。她就是生气,也是好看。
“你放心,你爸爸不会有事情的!”罗亮一手提起李铁,就好象提着一个玩具,他甩开大步向田野走去。
“你想做什么?”李铁强自镇定。
他被罗亮提在手里,动都不能动。
“不做什么,带你去我们社的鱼塘!”
“这么晚了,去鱼塘干什么?”
“拿你喂鱼!”罗亮冷冷的说。
身后,周春抢了一只电筒,一边跑一边叫着李铁的名字。
外面不算太黑,罗亮眼睛很快适应了环境,他的‘力’字诀练到第二层,真是健步如飞,比自行车的速度都快。
李铁感觉眼前的稻田在模糊中一晃而过,耳边风声呼呼的,他说道:“你小子想清楚了,打人,你打得过法律吗?”
“现在是你选择的不讲理的处理方式,要讲道理,当然要**律,可是现在还讲个锤子的法律。”罗亮冷冷的说。
“好,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有种你把我杀了!”李铁口气很硬。
罗亮懒得理他,他直接啪的一声扇了他一个耳光。
“打得好!”李铁大叫。
啪啪啪!
一连三记耳光。
一下比一下重!
李铁满脸都麻木,牙齿没掉,嘴唇破了,一口的鲜血。
“你说一个字,我就打你一耳光!”罗亮淡然说。
他的话不重,但话里的刀锋犀利,绝对是说到做到,没有一点含糊。
李铁瘪汉不吃眼前亏,咽下一口鲜血,忍了。
四社和三社的田土都是交着界,从四社去三社的鱼塘并不远,罗亮提着李铁,李铁比他的身材要高,他就横着提在手中,不过十多分钟,就来到了鱼塘边。
罗亮也不含糊,直接提着李铁就跳下了池塘。
鱼塘的边沿不深,刚够罗亮的脖子,中间就深了,潘文仲为了养鱼,请人挑过的,中间起码有两人深。为了防止有人偷鱼,鱼塘到处都插满了竹竿。
罗亮不管李铁的叫喊,把他按进了水里。
李铁的手脚拼命的搅动,罗亮两只手毫不费力的把他按进了水底。
过了一下罗亮把李铁提出水面。李铁吐出一大口水,然后拼命的咳嗽。
“你讲不讲道理,讲道理我就把你丢上去,不讲道理我就继续让你玩潜水!”罗亮冷漠的说。
他的话里,根本没把李铁看着一个人,完全就是一个玩具。
李铁说不出话,胸口起伏,不停的咳嗽。
“你不说话,就是不想回答我了!”罗亮没有一点犹豫,再次把李铁按进水里。在入水的刹那,李铁喊了一句什么话,可惜他表态晚了,话被池塘的水全部堵进了他的嘴里。
当罗亮再次把李铁提起来的时候,李铁已经说不出话了,一个劲的吐水。
月亮出来了,探出头,悄悄的看着鱼塘里的一幕。
“服不服?不服的话我就敲掉你两颗门牙,要不要试一试!”罗亮淡淡的说。
李铁拼命摇头,一边咳嗽!
“你怕锤子,反正我又打不过法律,我请你去告我,好不好!”
李铁摇头。
啪的一声,罗亮又甩了李铁一耳光,他淡然说:“回答我要说话出声,我眼睛不好,看不懂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这一耳光很重,李铁张嘴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里面有两颗牙齿。
“你今后当村长办事是讲道理还是不讲道理?”罗亮轻声问。
轻轻的话语听在李铁的耳朵里,却如霹雳,他含糊不清的说:“讲道理!”
罗亮淡然说:“你相不相信我想折断你的两条腿!”
“相信!”李铁一身是水,头发上也是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呵呵,你不要怕,你的帮手来了!”
远处,火光和电筒光一阵乱晃,人声也是乱糟糟的,看样子人还不少,在到处找李铁和罗亮,喊叫的声音四处飘荡。
罗亮微微一笑。
“我们在这里!”罗亮站在鱼塘的堤岸上,远远的喊过去。
电筒光和火光一齐向这边照过来。
人们很快赶过来,罗亮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前面的这两人手无寸铁,偏偏正是他这一辈子的克星。
第一第十九章 打架三人行
一大群手里拿着棍棒短刀铁尺的人的最前面,走着罗亮的爸妈。
在他们的身后,潘文仲,周春,李香,以及他们的亲戚朋友一大帮人,全部气势汹汹的拿着棍棒刀枪。其中有好多目光阴冷的大汉,一看样子就是在社会上混的,那是潘文仲叫来的专业打手。
有父母在场,罗亮心里虚了。
他正想逃跑,一个威严的声音喊了过来:“龟儿子,跟老子站住,不许跑!”正是父亲罗老头的声音。
知子莫若父!
罗老头早就知道龟儿子看见他就想跑,先就喊了过来。罗亮是经不起人激的,比如他想走,可是你一说出来,他就反而偏不走。
罗亮心里气往上冲,父母都不支持自己,在这乡下要办点事情也真是难啊。
他冒着不能碰女人的危险学习异能,就是想尽一点孝心。
二十多年来,他就没有为父母做过什么事情。
做人第一条:孝道为首。
很快,一大帮人就冲了过来,把罗亮围住。
罗亮看人群中没有穿制服的,知道周春没有报警。
潘文仲在,根本不用乡治安队员出马,他也看不上那几号人。
来龙乡还暂时没有警察编制,需要警察得从区里调。
乡上就是光头项链纹身笑死人四个人维持治安。
罗亮冷冷的看着潘文仲背后的那帮人。那帮人个个都神情剽悍,跟其他村民的气质都不一样。
李铁就躺在罗亮的脚下,象个癞皮狗!
周春和李香还有几个亲戚过来把李铁抢了过去。
李铁抬起头,对潘文仲说:“潘哥,给我打死他!”他就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周春和李香邀请亲戚朋友抬走了。
好在李铁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休息一下就好了,关键是心里气累,人连站都站不住。
李香临走,幽怨的盯了罗亮一眼,让罗亮的感觉一窒息。
罗老头和罗妈妈脸色阴沉。
罗老头对潘文仲说:“老潘,给我一把刀,我来教训这个不懂事的龟儿子。”
罗老头和罗妈妈一接到周春的报急电话,光着脚就跑了出来,家里的大门都没有时间关,更别说带武器在身上了。
至于家里的财物,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想也不要想了,遇上小偷就只好自认倒霉。
潘文仲一接到周春的电话,立刻招呼了二十多个汉子,现在乡村,一有手机,二有摩托,不过十多分钟,就聚集了二十多号人。
他们跟周春家叫的亲戚和村民汇合,在稻田的小路上四处找李铁和罗亮。
罗亮这次是真的碰上了马王爷,他以为两个鱼塘一年也就四千多斤鱼,其实不然,潘文仲随便的喂养,一年光一个鱼塘就出产四千斤鱼。
就这两个鱼塘,批发兼搭零售,每年为他轻松带来三万多的收入。
就跟在地上捡钱一样。
罗亮一回来,不过十多天,就把眼睛瞄上了他的两个鱼塘,潘文仲在得知消息后,早把罗亮恨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抽他的筋。
今天晚上罗亮把村长李铁劫持了,潘文仲一接到周春的电话,心里就笑翻了。他正好借这个事情‘摆势’。
‘摆势’是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摆出自己的实力给对方看看,还没有涉及到斗武,是属于团伙火拼的初级阶段。
老罗头和罗妈妈关心儿子吃亏,跟这帮人一起,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现在,在强大的势力面前,老罗头当然明白与其让别人动手,不如让自己动手。他跟潘文仲的人要了一把西瓜刀,罗妈妈也好象明白这个道理,抢过同村一个汉子的短棒,跟罗老头一起向罗亮走过去。
一家人碰到一起,大眼瞪小眼。
罗老头骂道:“龟儿子,你的武器呢?”
“我没武器!”
“没武器咋跟人打架?”
“你是我爸爸,你要打我,我又不敢还手!打死也是活该!!”
啪的一声,罗老头用西瓜刀的刀背在罗亮的头上敲了一记,骂道:“你既然要惹事情,没有武器,怎么跟流氓打架,你是不是要我们两老口跟你冲前阵!”
“爸爸,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罗亮心里有点明白了,心里一阵激动。
“什么意思,你是我儿子,有人要欺负你,老子和你妈妈当然都不答应,我们是来帮你打流氓的,龟儿子!”老罗头转身,手中西瓜刀一摆,说道:“我罗镇海不懂什么鸡*巴大道理,我只晓得谁要动我儿子,先把我罗镇海的命拿去!”
“还有我的!”罗妈妈跨出一步,挡在罗老头的前面。
两个老人气势如虹。
潘文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在火光的摇曳下,他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绿,象个鬼魂。
在来之前,老罗头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好好教训罗亮这个龟儿子。
很显然,老罗头是耍他潘文仲的。
罗亮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心潮翻滚,在父母的阴影里没有动。
他把缠字诀和力字诀翻来翻去在心里暗念。
只要有谁敢动一下爸妈,他不介意先把他丢进池塘里。
潘文仲说:“老罗,事前你耍我所!”
“我耍你又怎么样,你这个臭流氓,霸占社里池塘赚钱,我就是不服!”
“你不服?你以前不是说没问题吗?”
“以前我儿子没回来,现在我儿子回来了,家里由他说了算,他说不服,我就不服!”
罗镇海年轻时候的威猛,大家都见识过,今天就好象他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样。
罗亮眼里的泪掉了一颗下来。
父母,才是永远疼爱自己的啊!
罗亮一言不发,他转身扑通一声跳进池塘,把岸上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他左右手一伸,轻轻拔出两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下半段插在淤泥里,带着淤泥的腥臭。罗亮用竹竿在池塘底一点,人就跳了上来。
岸上几十号人都看得眼睛发直。
他们就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的情景。
连罗老头和罗妈妈都不敢相信。
“爸爸,妈妈,你们退后,我来陪他们玩玩!”罗亮微笑说。
他把这一帮人都没有看在眼里。
罗亮把手里的两根竹竿一摆,淡然说:“你们是自己跳下池塘里去洗个澡,还是我用竹竿把你们打下去。”
“呵呵,你好大的口气!”潘文仲身后转出一个彪形大汉来,他是潘文仲的兄弟,叫潘文武,他在街上开了两个小赌馆,手里提着一根短棒,他是这群人中比较能打的。
罗亮连招呼都不打,竹竿一挺,笨手笨脚的就朝潘文武点去。
潘文仲手下一大帮人都发出轻蔑的笑声。
罗亮这动作,真*他*妈*的太难看了,就好象是个笨笨的企鹅。
潘文武大笑,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罗亮原来不过是个菜鸟级别。
他等那竹竿快到了,才懒洋洋的抽出短棒,一棒劈下去,满以为这一棒把竹竿打成两截。
罗亮微微一笑,竹竿继续前伸,在潘文武的身子上一拨,一股不可想象的巨力把潘文武挑了起来,他在空中哇哇大叫,头下脚上,扑通一声跌进了池塘,溅起巨大的水花。
他全力劈出的一棒,快落进水里了才慢腾腾的劈出来,碰的一声,劈在自己的脚上。
罗亮哈哈一笑,两根竹竿一摆,说道:“我*操*你*妈的臭流氓,下一个,动作快点!”
第一第二十章 好朋友重逢
潘文仲走出来,不慌不忙的说:“亮子,你打算一个人挑了我们全部?”
“当然!”
“呵呵,你以为可能么?你能保证你的父母不会受伤?”
罗亮淡然说:“那还用你说!”话声中,他的两只竹竿前伸,速度不快,可奇怪的是,潘文仲竟然没有躲开,他就眼睁睁的盯着罗亮的竹竿伸过来,然后把他夹住,抛进了池塘的中间。
这个时候,潘文武已经游到了池塘边,正试图爬上岸来,他的脚被自己的短棒劈了一下,疼痛难忍,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罗亮的一只竹竿一伸,点在他的头上不动,说道:“你要敢爬起来,我就把你按在水底,让你把池塘的水喝个够。”
潘文武立刻不敢再动。
那竹竿上恐怖的力量令他斗志全失,要是罗亮的竹竿在他的头上一点,他害怕自己会变成植物人。
罗亮竹竿一摆,转回来,对那二十多个面目不善的家伙说:“下一个谁来,还是你们一起上!”
没有人吱声。
刚才的两下,把大家都唬住了。
两只竹竿大约三米多长,竹竿上的招数很简单,就是把人挑起来,丢进池塘,看起来就是三岁的小孩都躲得开,可是两个身手灵活的人一面对竹竿,都中了魔术一样的动作迟缓,眼睁睁的被竹竿挑进池塘。
这不是一般的邪门。
“你们再不决定,我可要进攻了!”
二十多个人相互看看,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平时欺软怕硬,也没有见过多少大阵仗,跟着潘文仲欺负人可以,要跟着他被人欺负,他们还都不适应。可是就这么被吓跑,他们的面子也下不来。
“大家一起上!”有人提议。
没有人回答。
但他们在动,向前面试探着走来。
罗亮竹竿前伸,大步跨出,两只竹竿轮起来,夹着风声横扫出去。前面的两个汉子腰上正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在腰上,人都几乎被抽得飞起,竹竿前端破裂,发出清脆的劈啪声。
这两个人惨叫一声,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手脚不停抽搐。
其他人一愣,心里都怯了,要是有人发一声喊‘跑’或者‘打’,大家肯定都一起上了,偏偏没有人敢出头。
罗亮冲上去,轮动竹竿,一竿一个,噼啪一阵乱响,转眼间把所有的人都抽翻在地。
竹竿中空,打人疼,韧性强,罗亮每根竹竿上的力量都有一百多斤,把人打伤而不打残。再重他怕打死人,要是两百多斤的力量抽出,人如被重物飞撞,骨头都要被当场打断。
还剩下最后两个打手,罗老头走过去,喝道:“大家都是一个乡上的人,你们还不快走!”
两个人抱头而逃。
要在农忙时候,脱下流氓皮,他们也是村民。
在闲时,也就跟潘文仲耍耍流氓,欺负欺负村民,威风一下。
池塘边,潘文仲和潘文武两兄弟都手扶着堤沿,不敢上来。
他们被一股巧力挑进池塘,反而没有受过什么伤。
地上一片痛苦的呻吟声。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这个小罗胖子在大城市里混了几年,想不到变得这么厉害,完全不可相信。
罗亮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暗道:“言咒诀不错,要加紧修炼!”
尤其是破字诀,其中的破物现在不过才破掉一层布,还没有实际作用。
“爸爸,你看杂办!”罗亮说,他没有处理这种场面的经验。要在城市里,最后都好象是警察出来收拾烂摊子。
“你龟儿子,事情还没办完呢!”老罗头说。
罗亮和罗妈妈都一愣。
“事情都惹下来了,要闹大一点,把鱼塘的水全部放了!”老罗头说。
罗亮心里一跳,这样做,没必要吧。
“没什么,他霸占鱼塘时间也长了,把水放了,大家都不要养鱼!”老罗头说。
“你有什么权利放我的水,我会跟你打官司的!”潘文仲在池塘里吼道。
“算了罢,水是社里的,水里还有鱼!”罗亮说。
“放水就没必要了吧,有什么事情到社里来说!”一个威严的声音说,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性,一听就是经常上位的人惯有的气势。
三社的社长王昆来了。
他走到罗亮的身边,拍拍罗亮的肩膀,说道:“老同学,好久不见,身手不错哦!”在读书的时候,王昆没少帮罗亮打架。
在王昆离学校后,罗亮在学校被人欺负了,王昆也经常回学校去帮罗亮报仇。他身高体壮,从小干活,十二岁就开始在砖窑厂里做工,力气很大,打架从来没有输过。
“你小子,早发财了哦!”罗亮对王昆说道,“我回家来就一直不见你在家。”
王昆拍拍罗亮的肩膀,说:“等一下去餐馆喝酒,爸,二爸,你们还不上来?”
王昆是潘文仲的女婿。
潘文仲和潘文武不好意思的从池塘里爬起来。
好在是晚上,虽然有月亮,有电筒,还是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表情。
“两口小小的鱼塘,争啥嘛,你要养鱼,我马上叫我爸送给你!连这两口鱼塘的鱼一起。”王昆豪爽的说。
“不行!”潘文仲坚决的说道。
他一身水淋淋的,虽然是在夏天,但夜晚的池塘水还是冷冰冰的,风一吹,人冷得颤抖。
“爸,有事回去说!”王昆冷冷的说。
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弥漫。
潘文仲不敢吭声了。
这几年,外人一点都不了解王昆,潘文仲也不了解他女婿,只不过他知道王昆现在在外面混,随便一个月都是十多万的收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家里开的那砖窑厂,早就交给王昆的老婆潘小琴打理了,砖窑厂一年赚个七、八万,已经入不了王昆的眼了。
王昆的身后,传说有很大的势力,至于什么样的势力,就连老婆潘小琴都不明白。
潘文仲知道王昆早就看他不顺眼,跟他说了好多次,不要再做老流氓,潘文仲从小就是扒手为业,几十年下来,一时半会那里收得了手。这鱼塘承包的事情,是上几届社长干出来的,实际上跟王昆没有一点关系。王昆也根本懒得管,社里的事情从不过问,挂了个空名,他老婆潘小琴在兼职当社长呢。
王昆对倒在地上的人看都没看一眼,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在潘文仲的手里,说道:“爸,拿去给兄弟们看看伤。”
“他小罗胖子打了人,难道就这么算了!”地上一个家伙不服气的叫了起来。
王昆脸色一冷,一脚把那小子的大腿踩住,另一只脚照着那人的小腿胫骨上一踢,喀嚓一声,那家伙的腿立刻断了。那人惨叫一声,疼晕过去。
骨头的碎裂声让人牙齿发酸。
好狠的出手!
好犀利的拳脚!
这个半村民半流氓的家伙就因为多嘴说了一句话,下半辈子残废了一只腿。
所有的人都被王昆的狠毒镇住了
老罗头没有表情,可是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个王昆,背景很不简单那!
罗亮的心里一跳。
多年不见,王昆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他看向王昆,感觉那就是一把出鞘的刀,刀气逼人!
第一第二十一章 王昆的两件事
来龙乡的街道不宽,也不长,就一老一新两条街,大约五百米长,街上有几多:一是小医馆多,说明大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二是理发店多,大家都开始臭美了;三是小酒馆多,可见乡下的人也是越来越好吃懒做。
过了晚上八点,街上的商店酒馆都关了门。
乡下就是乡下,街上黑灯瞎火的,几乎没有什么闲人。
罗亮一家和王昆在黎老板的酒店里喝酒。
黎老板叫黎易,是罗亮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学的厨师,自己在街上买了房子和铺面,三楼住宿,一百六十多平方,一楼门面,四十多平方,连房子带装修以及家具十二万全部搞定。
黎易两口子正在三楼看电视,被罗亮和王昆叫了下来,打开火,稀里哗啦的开始整菜。
罗亮、王昆还有罗亮的父母一共四个人,大家随便的聊天,偶尔黎易还抽空过来侃几句。
黎易的小酒馆就在乡政府旁边,连个招牌都没有,却是来龙乡生意最好的,区县领导下来检查指导基层工作总得要解决吃饭问题吧,都在黎易的馆子里解决,乡领导要聚会研究工作,也在黎易的地方,所以这个黎易还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士,一般要找乡政府的官员办点事,找黎易就行了。
黎易跟王昆也认识,虽然很少打交道,但来龙乡就这点人口,都是街边的人,要不认识也难。
酒菜很快就上来,王昆要了一斤高粱散装酒,酒精度很高,六十多度,本地产的,入口刀子一样,很烈。
黎易上来推销茅台和五粮液,王昆不喜欢,说那太淡,没球意思。
罗亮心里吃惊,说这偏僻的塌塌,居然还有‘国酒’销售,一定是假货,一瓶茅台随便都是好几百,老百姓喝得起个铲铲。
黎易笑嘻嘻的说,我这酒不是卖老百姓的,你是大学生,在大城市混,王哥又是当地富得流油的主,今天难得聚会,整两瓶好酒,绝对一分钱不赚,只收成本。
罗亮哈哈大笑,说黎易完全就是个奸商。
说话间,黎易也坐下来一起整几杯酒。
老罗头酒杯一端,正色说道:“王昆,今天晚上罗亮的事情,很过分了,对不起,我先干为敬!”
王昆先前在池塘边对付本地混混的犀利气质一点都没有了,十分平和,比平常人还谦卑,他连忙站起来,惶恐的说:“罗叔,你言重了,罗亮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的心地我还不知道么?这事情就不说了,我丈人是个什么人,我清楚,罗叔你更清楚。这杯酒我敬你老人家!”
罗老头眯缝着眼睛看王昆,王昆满脸真诚,绝无城府。
两个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罗老头酒一下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以他的社会经验,王昆虽然现在在外面混,很少落家,但还是个可信赖的年轻人,他也是看着王昆长大的。
他的赔罪的话,本就是试探王昆的反应的,要是王昆想对罗亮不利,罗亮可不是他的对手。
“爸爸,今晚别提那事情,行不?”罗亮出言制止父亲。
“好!”罗老头是个干脆有魄力的人,立刻说道。
黎易本想问问是什么事情,也知趣的转移了话题。
几轮酒易过,王昆站了起来,严肃的说:“今晚有两件事情,我想求罗叔和罗亮兄弟,你们看行不行。”
罗老头心道来了,事情终于是来了,王昆这人老练啊,先把话说前面,让人不好拒绝。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坐下来说!“罗亮没有他父亲的城府,心思简单,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相信王昆,但是并不等于相信潘文仲,也不等于不找潘文仲的麻烦,这是两回事情。如果王昆站在潘文仲一边,他毫不犹豫会跟王昆翻脸。
“第一,我想请罗叔来当三社的社长,对了,现在又不叫社了,改为组了,三组的组长。”
“不行!”罗老头当即脸通红,要是让他做个会议笔记,发个言,签个字,比杀了他还难过。
“行啊,怎么不行,社里不是还有会计么,不要你写字,如果批什么条子,你在上面画个圈就行,实在不行的,可以找我帮你!”罗亮打趣父亲。
“他做不来的!字都不认识!”罗妈妈也说。
“咋不认识?”罗老头说,“字是认识一些,就是写不来!”
“没问题,写不来,有妈妈帮忙,妈妈年轻时候不是民办教师么,嘿嘿,也不知道当年爸爸是如何把妈妈骗到手的!”罗亮笑嘻嘻的说。
“骗,我这一辈子,从不骗人!”罗老头的脸色再次红了。
罗亮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红脸,想不到父亲会为了不会写字害羞。
罗亮实在忍不住大笑。他一边笑一边说:“王昆,社里选一个社长就这么难么?难道不实行投票选举?”
“投啊,反正投谁都不中,事先都是相关人事内定了的。”黎易笑说,“我们七社,投中的人都不愿意当,现在农村主要劳力都在外地,家里的人选谁都一样,乡下离街远的,一个社长一年没球事,都是包产到户,土地愿种就种,愿荒就荒,谁都管不了?有的人三年不回家,管个铲铲。不过你们三社还有四社当官的可以发点小财,离街近,修茧站,修车站,修街道,修楼房,占用的都是三社四社的地,社长油水多了,村长都跟着发了,包括乡上,都有肉吃。”
“你说个锤子,老子当社长,一分钱不许吃,全部分下来,分到村民手上。”罗老头气呼呼的说。
老人一发火,三个年轻人都不吭声。
黎易后悔自己乱说话,打个哈哈,说:“来,端起酒,我们敬两个老人一杯。”
“来嘛,老头,大家聊天,你发什么脾气嘛!你又不是社长,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一次没有填过选举票。”
“我现在工作很忙,社长是肯定当不了的,平时都是我老婆在处理,我在县城买了套房子,准备一家人搬到县城去住,我小孩子要读幼儿园了,县城的教育条件比乡下好一些。我看在三社,最适合做这个社长的,就只有罗叔了,罗叔威信高,村民个个都服,正直不畏惧权势,资格也老,写不好字,可是关键明道理,口才一流,分析事情头头是道,县城土地局的领导不是都说不过罗叔,看见罗叔都走土坎坎,不敢走路上。”
“这个事情我是跟他们讲道理,不是黄扯,我只要求看看相关的国家手续。”罗叔说。
“爸,有我在家呢,你要不就试一试!”罗亮说,“还有就是要公开选举,看看谁的得票多。”
“那就公选,我相信只要罗叔的名字一出现在选举单上,村民铁定是选他了。我当这个社长就不是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村长和乡长就点了头。等我从外地回到家,老婆告诉我说,我已经是社长了。”王昆苦笑说。
“你还有什么事情,继续说!”罗亮说道。王昆说过有两件事情的。
“还有一事,就是想请你出马,来我怡海粮贸公司上班,去外乡搞粮食收购,工资嘛,第一个月先给三千保底工资,提成另算,包吃包住包电话费包小车,平时在外开支凭发票报账,亮子,你有驾照不?”
第一第二十二章 王昆的能量
“驾照?有,自行车和电瓶车的!”罗亮笑道。
“我说的是小汽车驾照!”王昆也笑说。
“你真是喜欢打击银哪。”罗亮苦笑说,“你为什么不在一个月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份美差。要是提前一月打给我,我肯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你当小弟,可是现在嘛,已经晚了。”
“哈哈,现在也不晚啊,我以前很少回家,也没有你的电话。”
“现在已经晚了,我决定献身农业了,先从养鱼开始。”
“靠,我这也是农业啊,收购和贩卖粮食。”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自己考虑很久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做就失败。”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勉强,要养鱼的话,社里的鱼塘给你养就是了,至于我老丈人那边,我打算把他接到县城,享几年清福。”
“呵呵,还是公开竞争的好,社里的农民,谁出价格高谁就承包,公平合理。”
“好啊,就这么办吧!”
“你的怡海粮食贸易公司是你开的吗?”
“不是,我在里面是个小小的员工,管收购,只要有粮食,不管多少,都要!价格不论。”
“不管多少?价格不论?”
“是啊,不管多少,价格不论;也不管是稻谷,大麦小麦,玉米,只要有人卖,就买。国家粮食政策放宽了,粮食可以自由买卖,价格由市场本身说了算,国家不再强力干预。”
“王昆,以前还不知道你现在干起了这个,咋没有在来龙乡干呢?”老罗头是农民,关心粮食价格。
“我们搞采购的都不得在本乡收购,公司怕我们跟本乡的熟人有猫腻,吃回扣等等,比如收购价格,比如粮食质量,还有重量,都能作假。在陌生的环境,作假的几率就低,上面公司的人要检查就比较容易发现漏洞。不过我不管在哪,都不作假,作假那事不长久。”
卷帘门外,有汽车停下的声音,然后是杂沓的脚步声。
“黎老板,你这生意好哦,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敲门!”罗亮说。
“不对,听脚步声好像是来找麻烦的人!”王昆微笑说,脸上没有一点紧张,他好象是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碰碰碰!
一连几声踢打卷帘门的声音,那卷帘门波浪一样的起伏,看样子不赶快打开,卷帘门会被踹下来。
黎易大怒,他的小酒馆在来龙乡是有名的,县老爷都在他酒馆里吃过饭,可以说青山县城当差的,他差不多都认识。
“敲烂我的门,你们一个都走不了!”黎易隔着卷帘门喊过去。
“易哥,是我,开门!”
“你是谁?敲我门干什么?我有朋友在!”
“我是军子,区派出所的,以前跟刘所长来过一躺,想起来了么?”
“哦,军哥!”黎易随口应承,根本没有想起是谁,他打开卷帘门,还没松开抬起卷帘门的手,门外一脚当胸就踹了过来,把黎易踢在地上。
五、六个便衣一起冲了进来,气势嚣张,其中一个大汉很魁梧,冲在最前面,罗妈妈坐在最靠外面,他一拳就朝罗妈妈的头部砸去。
后面几个更是气势汹汹,提起凳子就砸罗亮和王昆。
从进门开始,没有人说一句话。
只有一个字,见人就打!
“住手!”王昆暴喝一声,“你们谁带队?”
罗亮可没有闲工夫,他救母亲心切,一个缠字诀拌住那魁梧大汉的身体,右手轻轻一提,把脸色发白的妈妈提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左手张开,接住那魁梧大汉慢腾腾砸下来的拳头,用力一捏,响起了指骨碎裂的声音,那魁梧大汉惨叫一声,把整个来龙乡的夜晚都叫醒了。
不过一招,带队的军子就失去了战斗力,冷汗如雨点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他左手捧右手,雪雪的叫疼。
其他几个便衣都是区派出所的好手,打农民不过是家常便饭,他们看风使舵的本事也炉火纯青,一看对方厉害,马上亮出证件,掏出警棍手枪,公事公办的厉声说道:“那个是三社的社长,还有罗亮,是谁?”
“我是社长!”
“我是罗亮!”
“你们涉嫌聚众斗殴,打折村民的腿,打伤人无数,现在严重袭警,全部给我带走。”
立刻两个便衣亮出手铐,向罗亮和王昆走过来。
旁边有两只手枪在指着王昆和罗亮,两个人都没有动。
罗老头把老婆的手拉住,示意老婆别说话,他相信王昆的能量,不是这小小的中心区派出所惹得起的。
“我是青山县城的昆哥!”王昆淡淡的说,犀利的气势若有若无。
“我不管你是那里的昆哥还是操哥,犯了法我就抓人!”受伤的张军咆哮说。他冲上来,对准罗亮的头就是一脚。
张军的皮鞋擦得透亮,在灯光的照耀下反着光。
奇怪的事情再次重演,张军的脚抬起来,慢腾腾的却踢不下去,罗亮向旁边走出一步,轻松躲开这一脚,只听撕拉一声,张军抬起腿的裤裆撕开了一条缝,花内裤露出来,他条件反射,双手用慢动作去捂住裤裆,样子优美,姿势难看。
罗亮把最粗浅的‘破物’诀用出来了。
黎易早爬起来了,他搞不清楚状况,呆在一边没有动。这时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其他四位便衣警察都皱起了眉头,搞不明白张军今天怎么了,一进来就洋相百出。他们都感觉脸上太无光彩。
“你们再不走,我就给张山打电话!”王昆淡然说,口气却如刀锋一样。
“山哥?你认识山哥?”张军的脸色都绿了。
张山是青山县城公安局的副局长。
张军的顶头老大中心区派出所的刘所长,一直是张山的老部下。
“你才混上来不久吧!”王昆傲然说,“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连夜来报复,还追到这小酒店来,有人一路跟着我们吧!”
张军不答,他一努嘴,一个便衣出去给刘所长打电话,他搞不懂这个小小的屁农民社长到底是何方神仙。
不一会儿,那便衣满头大汉的跑回来,对着王昆罗亮一阵媚笑,然后附嘴在张军的耳朵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张军当时就脸色变幻不定,他手下汇报说,刘所长说了,任何事情都一定一定不能得罪这个王昆,不要说是青山县城,就是省公安厅,据说他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就是青山县的县长书记都惹不起他。
“昆哥,对不起!“张军流着冷汗说,手一摆,其他四人立刻知趣后退。
“县城的著名跌打医生何太冲,是我朋友,你提我的名字,去找他看看手,今天要不是我在这里,你们几个都会在我罗亮兄弟的手里输得很难看。”王昆说。
他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钞票,大约有一千元,对张军说道:“晚上辛苦了,拿去给兄弟们喝杯酒。”
“昆哥,你这就见外了哈!打死我我也不敢要你的钱。我才从八一乡的治安队升上来,有眼不识昆哥,请昆哥原谅原谅!一定一定原谅!!”
“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们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养家糊口,我知道不容易!”
这个王昆,好像身上随时都有大把的现金。
张军看王昆变了脸色,诚惶诚恐,不敢再推脱,接过钱,几人立刻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罗亮摇摇头,说道:“王昆,你的钱真多啊!”
“我想晚上要请你和罗叔喝酒,就顺手带了点现金在身上”王昆自然的说,“还有今晚上被打的人并不是黑*社*会的人,不过乡村的普通流氓,我想他们报警就很正常,花这点钱都不是钱,呵呵,是纸!”
第一第二十三章 我可以有女人啊
罗亮回家争鱼塘打人的事情在来龙乡传得沸沸腾腾,搞得罗亮都不敢上街了,他可以不认识别人,别人却都神奇的认识了他。
“亮子,上街!”路上,罗亮认识不认识的,看见他都热情的招呼,男女不论。
“亮子,买东西,要点啥,成本给你!”街上的小商店老板一见他就招呼,热情得让人不敢相信。
罗亮都不知道现在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崇拜暴力,不过就是打了一、两个人么!
赶集的时间他更不敢上街。
“亮子,我去乡政府办点事,你找黎易帮我去通融一下!”这是一远房老表的请求。
“亮子,我上次赶集在街上被人扒了钱,你门路广,叫兄弟们退给我!”这是罗家叔叔的请求。
“亮子,我想在街上租个门面卖点小儿衣服,你帮我去农贸市场找熟人看看,在租金上打个折!”这是舅妈的请求。
“我真不认识人,没有关系!”罗亮一概拒绝。
“你连村长社长乡长地皮流氓都敢教训,谁敢不卖你面子?”请求的人一致说。
罗亮只有落荒而逃。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秋收忙完了。田野里空荡荡的,因为气候的原因,二季稻谷的收成根本没有,所以推行了一、两年,现在已经没有人做二季稻谷了。
地里,就是蔬菜和红薯。
农闲开始了。
三社的社长选举如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结束了。大家都不疼不氧的选了老罗头当社长,整个选举都死气沉沉的,唯有在罗镇海真正当选的时候,大家才真正的高兴起来。
他们以为跟以前一样,都是内定的,选举不过是做做样子,看看那些是刁民,那些是潜在刁民,好让今后当选的社长把人分门别类认识清楚,便于今后打击报复。
想不到这次是真的,当三名选举候选人出现了罗镇海的名字,大家都一致在罗镇海的名字上打了个勾。
潘文仲要参选的话,是没有人敢选其他的人的,但是现在三社冒了个‘小天棒’罗亮出来,是潘文仲的克星,大家打勾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入冬了,罗镇海在罗亮的协助下,召集三社的社员在一起开了个集体会议,会议很简单,就是谈社里鱼塘承包的事情。潘文仲拒绝了出席,罗镇海毫不犹豫的取消了他的竞标资格,通知在当天就下达了,要潘文仲在明年开春前把鱼塘里的鱼打捞干净,否则后果自负。
最后,罗亮以一年两千元总共六千元的价格竞得两个鱼塘的三年承包权利。
冬天的日子要不是修炼言咒诀,罗亮真不知道要如何打发一点农活都没有的日子。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快过年了。
每天都干冷干冷的。
罗亮的破物诀已经突破了两层,普通的小竹筷,他集中精神力量,轻喝一声‘破’,一次从中破掉两根。
他发现缠字诀和力字诀似乎都是为最后的破字诀服务的,可说是破字诀的基础。先使用缠字诀把物体固定,再使用力字诀进攻,然后用破字诀把力量作用在物体的目标点上。
罗亮越练习越感觉精神力量和身体力量都在突飞猛进,他的身高也在缓慢的增加,竟然开始了第二次发育。
他原来一米五八的残废身材,现在练习四个多月言咒诀,居然增高了一厘米。
他高兴得三天三夜没睡着觉,兴奋!
他的皮肤和气质都在发生变化,就连罗妈妈都夸奖儿子越来越帅气。
每天起床,罗亮把身体下面直立的小弟弟安慰下去,就开始照镜子。
他的变化自己每天都看,还不觉得如何惊人,可是每当一个不常见的人看见他,都感觉到惊讶,罗亮就好像满月的猪儿,一天一个样。
他的眼睛,眉毛,笑容,肤色,组合在一起,越来越顺眼,越来越漂亮帅气迷人。
老罗头更是完全相信了算命先生说的“罗亮是个农民的命,他的命格只要补充充足的水份,他就会大发,在农村化成一条神龙!”!
每天,老罗头都逼着罗亮喝好几壶开水。
罗亮暗恨自己给算命先生出的溲主意,他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强迫养成了喝茶的习惯,不管到了哪里,手上一壶茶,年轻漂亮的小子手上一壶茶,看起来要洋不土的,好在罗亮对别人的评价向来无视。
罗亮的力字诀上到了三层,单手隔空虚抓,提起三百斤的重物,时间五秒。要是单手触摸到物体举起五百斤坚持半个小时没问题。他双手的力量,加持力字诀,已有千斤神力。
力字诀到了三层的顶峰后,就再也不能突破分毫。
力字诀停滞不前,缠字诀也停留在了第二层不能突破,寻常十多个人在一起,罗亮发出缠字诀,能够影响到每一个人的行动,让他们的本来速度减慢一多半。对付单个的普通人,全力施为,对方根本不能动弹,如中了定身法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力字诀和缠字诀停滞后,破物诀的进展就很缓慢,每过十天试验,只有细微的进步。
为什么在勤力的修炼中,言咒诀会出现停滞的情况?罗亮百思不得其解。
百无聊赖中,他终于翻到修炼禁忌之二,想看看在不能碰女人的情况下,还有其他的什么古怪的禁忌条件。
他不敢全部看完,用手掌把全部字挡住,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手掌。
禁忌之二:如果修炼之人不幸跟女人有了合体之缘分,千万千万不能生育小孩,千万千万。
罗亮把这句话一连看了十几遍,二十几遍,三十几遍!
不能有小孩?
跟女人有了合体之缘分?
罗亮激动得两只手都在发抖。
一股按捺不住的喜悦从胸腔里冲出,击中了他的所有的思维,他全身都高兴得颤抖,快乐从每一个毛孔中流泻出来,势不可挡!
我可以有女人!
我可以有女人!!
哇哈哈,我可以有女人哪!!!
罗亮疯子一样在地上打滚。
他是大学生,思想并不落后,对于有没有后代看得并不是很严重。
现在的高层次时尚流行‘丁克’家族,他罗亮也完全可以组成‘丁克’家族,自由自在的潇洒过日子。
一个男人,因为某种原因,可以勉强不生后代,但却不能没有女人,尤其是美女。罗亮每天的小弟弟,都是在清晨中昂首直立,不屈服于主人邪恶的禁欲压制。现在,可以解放了。
本来罗亮的言咒诀已经停滞不前,很难有进展的了,他也失去了每天勤奋的修炼动力,不过现在,他高兴的制定了更加严格的修炼计划——虽然不能增加功力,但是却能够改变他外表的气质和风度,更重要的,还能不断的增加他的身高,开辟出他的第二次青春发育。
罗亮身高已经从矮胖残废的一米五八增加到一米五九,现在呢,嘿嘿,他的目标是玉树临风的向上长到一个黄金身段,简单的说就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中等身高;外表英俊潇洒,风liu倜傥;面貌脸如冠玉,目如朗星;大把美女一见惊叹,二见倾心,三见生死不渝,任由罗亮采摘——人生如此——也就马马虎虎可以了。
第一第二十四章 本地土鱼黑龙鱼
春节期间,鲫鱼鲤鱼草鱼白鲢花鲢都大涨价,从平时的三元左右涨到六元上下,而且还供不应求。潘文仲控制了农贸市场鱼类的买卖,其他人根本进不来,就是本地的卖鱼,也只好运到外乡去卖,谁敢进场,秤杆被踩断,鱼篓被掀翻,人被暴打。
只有罗亮的本家叔叔家里有个小鱼塘,捞得三十多斤鲫鱼草鱼,自己吃不了这么多,去街上卖了一趟,平安无事。
在王昆的面子下,潘文仲和罗亮面和心不和的维持着表面的交往。
这天赶集,罗亮刚到街上,就见黎易满头大汗在街上小跑,从罗亮旁边经过也没有看见罗亮。
罗亮一把拉住黎易,说道:“喂,慌张什么,老婆跟人跑了吗?”
“是你!”黎易一见罗亮,焦急的脸上露出笑容,“亮子,你今天必须要帮我的忙啊!”
“帮忙?什么事情?”
“台湾回来一老人来寻祖,县长和镇长陪同一起,估计有大笔投资的。人正在我的小酒店里坐着。那台湾佬指定要吃‘黑龙鱼’,是我们本地的土产鱼,我找了几个乡场,没有找着。听说几十年前这鱼多得很,味道鲜美,营养价值特高,还说老人小孩孕妇吃了最好,滋阴补阳,说得跟仙宝一般,可惜我们这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但县长指定让我务必买两条回来做个菜,这台湾富翁一时半会走不了,这几天都在乡上,你关系广,帮我想想办法。”
“已经绝种了,咋想办法!”
“我打听到龙旺乡的石脚盆水库里可能有黑龙鱼,那水库据说百年不干的,你帮我跑一趟,价钱不管,只要有鱼。”
“好!一般这鱼多少钱一斤!”罗亮心里一亮,感觉到商机了。自己过完年就开始养鱼,到时候可以养黑龙鱼啊。
“据说比普通的草鱼鲤鱼贵十倍,少说也要六十多元一斤,在国外有类似的鱼卖,一斤上百美元。”
“恩,我知道了,你回店忙,我去跑一趟!”罗亮心里一阵激动。
乖乖,要是把这鱼养起来,不想发都是不可能的。
罗亮招手叫了个摩托车,对车手说:“找我老头!”
车手一笑,直接把罗亮拉到一个麻将馆里,老罗头正和一帮老头在喝茶聊天。罗亮对车手说:“你等一会!”
他进去把找鱼的事情跟老罗头一说,然后就向老头借五百元。
老罗头说:“龙旺乡石脚盆水库的水一百多年都没有干过,黑龙鱼我小的时候吃过一次,那水库里应该多呢,亮子,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人跨上摩托,朝龙旺乡石脚盆水库而去。
车手飙得飞快,不过四十多分钟,就到了石脚盆水库。
一大片的水扑面而来,水库西边接山口,东边是十几米高的堤岸,水库有上百亩的面积,在干旱时候灌溉青山县的农田。在文革重建扩大的时候,地址选择过低了,要灌溉来龙乡的田,修建水渠还有抽水机层层转抽的成本太高,除了周围的两个乡,其他的乡几乎没有办法得到水的支援。要是把水抽到来龙乡,一路上浪费的水、各项人工费用加起来比买油还贵。
水库周围很安静,水面平静如镜子,没有人垂钓,路边有禁止垂钓的牌子。
几间守鱼人的茅屋孤零零的伫立在水库边,岸边,两条小渔船栓在一根木桩上,船上有打鱼的渔网。
“喂,有人吗?买鱼啊!”罗亮扯开喉咙大叫。
四周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
对岸的地里,一个妇女喊过来:“今天来龙乡赶集,鱼主人罗老二赶集卖鱼去了,刚走!”
原来承包鱼塘的人也姓罗,罗亮一笑,说道:“这个罗老二今天敢去来龙乡卖鱼,要出事哦,潘文仲不是他惹得起的。”
摩托车手说:“亮哥,主人不在,现在咋办!是回去还是等在这里!”
“兄弟,麻烦你回去,告诉罗老二在来龙乡卖鱼,打我的牌子,我在这里打鱼,没有黑龙鱼,我是不会回去的!”
“好的!”摩托车手开始掉头。
“喂,给你车费,十元够不够?”罗亮说。
摩托车手突突突的把车子打燃火,说道:“亮哥,你我都是年轻人,操耿直点,把我当兄弟就成了,还提什么钱不钱的!”
“好,你快点去,别让潘文仲把罗老二给打了。”罗亮拍拍摩托车手的肩膀,“兄弟,有空一起喝酒!”
“好呢!”摩托车手大喜,飞车而出。
在来龙乡,年轻人都想跟罗亮攀上交情。
罗亮问罗头:“老头,会不会打鱼?”
“肯定会啊!”
“那就下船!”
两父子跳上渔船,解开系船的带子,竹竿一点,把船荡漾开去。
罗亮两只脚定住船,那船稳当如平地。
老罗头抖开渔网,一边渔网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渔网用手托着:“把船划向对岸草丛!”他命令罗亮。
黑龙鱼最喜欢呆在浅草丛里面。
“好!”罗亮说,他竹竿在岸上轻轻一点,船就箭一样射出去。
“你们是谁?胆敢白天来偷鱼,好大的胆子!”对面村子里有几个人抄起家伙跑了出来。
罗亮继续划船。他的力量何等惊人,不过三、两下,那船就到了水草茂密的水边。
老罗头哗啦一声,把渔网撒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水库是我罗家五兄弟承包了的!”对面,一个大汉跳起脚喊过来。
“别管他!”罗亮说,“老头,收网!”
罗老头慢慢提起网,网里面的鱼儿开始不停的跳跃。
“看看,有黑色的鱼,还有胡须!这是黑龙鱼么?”罗亮高兴得叫了起来。
“是黑龙鱼,我小时候见过,样子象乌棒鱼,比乌棒鱼更凶猛,传说大的黑龙鱼还会咬小孩子。”罗老头慢慢收网,一边说。
“我来!”罗亮看老头慢腾腾的,一把接过渔网,他力气巨大,轻轻一提,渔网里面白花花的鱼儿活蹦乱跳的被提出水面,其中一条鱼全身黑得发亮,有筷子长短,无鳞甲,嘴边多胡须。
“小心,黑龙鱼咬人的!”老罗头说。
“它见了我就会乖乖的!”罗亮伸出手,把手指放在那黑龙鱼的嘴边,那凶猛的家伙果然乖乖的。
“你又在老子面前卖弄手段!”罗老头不舒服的说。
“我是一代鱼神!”罗亮抓起黑龙鱼,哈哈大笑。
他把其他的鱼都丢进水里,把黑龙鱼丢进渔船后面的养鱼水筐。
那黑龙鱼一阵翻腾,水花乱溅!连鱼筐都发出劈啪的声音。
“不用放进有水的鱼筐,傻儿子,小心它逃走。黑龙鱼没有水,几个小时也不会死!生命力强得很!”罗老头奚落罗亮不懂。
对岸人声喧哗,村子里的人听说有人白天来抢鱼,都跑出来围观,几个年轻人解开另一只渔船,气势汹汹的划过来。
第一第二十五章 冒牌打鱼高手
哗啦——!
罗老头和罗亮对快要摇过来的船直接无视,继续撒网捕鱼。
一连三网,网网提起来都是鲫鱼草鱼类,再不见黑龙鱼的影子。
“这鱼狡猾敏捷,行动迅速,一听水声,早逃远了,要换个地方才行了!”老罗头说。
“那就换吧!”罗亮毫不含糊。
他把竹竿随意在水里搅动,那船灵活的掉头,向另外一处水草地飞速而去,如安装了马达的渔船,看得岸上的人一片叫好声。
这船掉头的自然,行动的顺畅,船速的惊人,船上人的优美风采,简直就是完美的表演。
另一只船上的几个男子见了,脸上都露出钦佩的神情,他们的水性和驾驭渔船的技术,在这一代是最好的,可是跟前面船上的人一比,就好像小孩子跟成年人比力气,完全是被虐待的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罗亮把船停在另外的一处水草边,自己来撒网,那渔网有几十斤重,渔网下面都是小铁环,增加渔网的重量,好让渔网尽快沉底,在提起来的时候,更快的收拢,防止鱼儿逃脱。
收网越慢,鱼儿才不容易逃脱,这是绝对最正确的打鱼技术。可是罗亮打鱼却完全颠覆了这种正当技术,他一网下去,直接就提起来,那网中的鱼都乖乖的,没有一个从渔网底部逃走。
追上来的船上几个汉子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安静的坐在船上,默不作声的看罗亮动作飞快的撒网收网。
这些汉子都被罗亮的技术喝绝对的力量彻底折服,心里都想着等会向罗亮请教一下打鱼的技巧,这是他们完全不了解的。
罗亮所挑选的鱼,正是养鱼人恨之入骨的黑色鱼。这种鱼凶猛无比,嘴里有细密的牙齿,专门攻击其他的鱼类,更是以小鱼小虾为食物,每年的鱼苗放进鱼塘,都会被这黑鱼糟蹋一大半,可以说是养鱼人的天敌。
罗家五兄弟每年在放养鱼苗的时候,都大力扑捉这种令人痛恨的黑色鱼,可惜水库一是广,二是有几个深水区,这黑色鱼狡猾无比,仿佛知道被人们抓捕,全部都逃进深水区,躲在石头的缝隙里不出来,谁你外面如何抓捕,都拿它没有办法。后来罗家几兄弟用**zha药,也不过炸得一部分黑色鱼,总有部分逃脱,等你下鱼苗的时候,窜出来大吃特吃。
这黑色鱼的生命力和繁殖力特别强,四个月小鱼就长成两斤多的大鱼,它喜热怕冷,整个冬天在深水区的石缝隙里完全不动,也不会影响它来年的生猛,只要一开春,天气暖和,它就飞跃在水面来嬉戏产卵,一看见人的影子,它又躲得无影无踪。
罗家几兄弟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斗不过这黑色鱼。
附近养鱼场都没有这种奇怪的鱼,就只有石脚盆水库里有,寻常渔网网住了这黑色鱼,它可以轻易从网底逃脱。有一次天大旱,水库的浅水区变成了干水区,深水区变成了浅水区,人们把小鱼小虾都全部捞光光,连石头缝隙里都逐一搬开,大力搜捕这黑色鱼,却发现这黑色鱼奇迹一样的减少了,大家捞上来的黑色鱼不过几十斤,后来一场大雨,这些黑色鱼又奇迹一样的出现了,原来它们躲进了深深的淤泥里,象泥鳅一样,生命力顽强得让你没脾气。
一条黑色鱼在脱水的情况下,两、三个小时都不会死。它可以在岸上呼吸几个小时,但时间太长还是不行。
罗家人看罗亮父子专门打捞黑色鱼,互相望一眼,把船停在旁边,都没有吭声。
象这样深的水,罗家人就是把黑色鱼罩进了网里,看见它在网里扑腾几下,然后就没有动静了,等到提起网来,网里早没有了黑色鱼的影子,那黑色鱼从网底跑掉了,根本抓不住它。
可是这个皮肤细腻白皙,气质不俗的小帅哥,一网下去,网里没有鱼儿在跳跃,但一提起来,总是满满的,什么鱼都显得乖乖的,这就是差别。
罗亮的第二层缠字诀,对人对动物,都一样有效。
这一幕看得船上和岸上的人眼睛发直。
罗亮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前面一、两网下去,有一条两条黑龙鱼在网里,可是跟着在附近继续打捞,绝对是徒劳,其他黑龙鱼在第一网的时候,都远远的逃离了这片危险的区域。
要想继续打捞,就得换地方。
好在水库很宽,有水草的地方一片一片的,真不少。
“这鱼太聪明了!”罗亮不得不感慨说。
他看看船底已经有了十多条黑龙鱼,估计有个二十来斤,想想也差不多了,就乐呵呵的住了手,把船划向罗家汉子的船边,两船靠在一起,罗亮说道:“家门!黑龙鱼多少钱一斤?我全部都要了!”
“那就跟鲫鱼一个价格,五元吧!”一个汉子说。
他们根本不知道黑龙鱼的真正价值,就算知道,在农村里,肉也只能当做豆腐卖,谁会花几十元钱买一斤鱼,几十元,不要说鱼,鸡鸭鱼肉都全了。
就连老罗头也不过在小的时候吃过一次,至于罗亮这辈年轻人,连名字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作为经济养鱼,以草鱼鲫鱼鲤鱼白鲢花鲢为主,成本不贵,象这么大的水域,几乎都是自然喂养,鱼苗放下去,就等着收成。平时喂喂草,撒一点饲料,很不专业的。
“好!船先靠岸,过秤给钱!”罗亮豪爽的说。
他的手在罗家人的船帮上一推,那船箭一样滑出去,在水面划开一个巨大的水痕。
罗家人的眼睛都瞪得象铃铛一样,天,这一手要多大的力量啊!
他们在船上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不得不紧紧抓住船帮,好像他们是不会游泳的生手,尽管他们的水性好得不得了。
罗亮和罗老头看得哈哈大笑。
罗亮把竹竿在水里一搅,巨大的反击力量把船推动射出,很快就追上先前的船,两船并肩前进。
“小师傅,请问你贵姓?”罗家兄弟小心翼翼的问罗亮。
罗亮给他们的印象太震撼了,老罗头虽然神态威猛,他们却只看见老罗头在打下手,所以注意的焦点都在罗亮的身上。
“家门,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家门,自然也姓罗!”
“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来龙乡的罗亮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叫我小弟就行了。”罗亮心里得意,口气谦虚。
“怪不得,我就在心里怀疑,估计是来龙乡的罗亮哥到我们这来了,传说你一个人打二十多个流氓,我们几兄弟都不相信,今天完全相信了,原来罗亮哥也是打鱼出身的啊!好厉害的技术!”几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罗亮瞧一眼皱起眉头的老爸,只好谦虚的不停表示传说已经过分了。
船一靠岸,几兄弟立刻簇拥着罗亮和罗老头往村子里走去。在他们朴实的心里,罗亮就是‘鱼神’一样的英雄,能在这么深的水里捞出来这么多黑色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罗亮轻松的做到了,还有一点,他们很自豪跟罗亮一个姓,都是姓‘罗’!
“喂,家门,我们有急事要赶回来龙乡去!”罗亮一张脸笑得稀烂,不停的告罪。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大家都低头掏自己的手机,现在的农村,全民皆‘机’啊!
是罗家一个兄弟的手机响了,他不说话,只管恩恩恩,一边不停的看罗亮和罗老头,显然这个电话的内容跟罗亮两父子有关系。
电话接完,那小子激动的说:“二哥去来龙乡卖鱼,差点没人打了,是罗亮哥的人出面摆平了事情,二哥说了,罗亮哥要多少鱼,尽管开口,不能收钱,等他回来才准放亮哥走人。”
农村人的朴实,还是在骨子里头,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他就全部对你好,没有城府。
“亮哥,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一笔写个‘罗’字,今天来到罗家村,肯定要喝两杯酒才准走,你要的鱼我们给你全部装好!亮哥,请!”
我们的罗老头在一边,反而被大伙冷落了。
“老头请!”罗亮小心翼翼的为罗老头找回点面子。
第一第二十六章 宝马女骨子里的嚣张
“亮子,你们年轻人聊,正好你开春要养鱼,也跟罗家兄弟学习一下技术,开春的鱼苗好跟他们一起买,我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里面,还是回去跟那帮老鬼打麻将更舒服!”老罗头说。
“这位老人是谁?怎么称呼?”其中一年轻人满脸的谦卑笑容,问道。
“他是我老头,就是我爸爸,老头,你想早点回去打麻将,那就把鱼给黎易带回去!”罗亮也知道父亲的麻将瘾有点大。
“好!”老罗头决定了的事情,十条牛都拉不回来。
罗家村人最后只好派了一辆摩托车把老罗头先送回来龙乡。
摩托车还没进街道,已经是正午的时间,正是赶集散场的高峰期,路上农民们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向家里赶去。一辆银色的宝马车呼啸着从老罗头的身边擦过,一头撞进了来龙乡的街道,汽车喇叭拼命的乱按,把街上的行人逼得到处躲。
“这车太霸道了嘛,街上人这么多,碾了人怎么办?”老罗头心里马上就来了气,骂了起来,“有钱人就了不起嗦!现在正是散场的高峰期!”
话还没说完,有两个小女生想从汽车的车尾绕过去,谁知道那汽车突然向后面一退,把两个小学生立刻撞在地上。
两个小女生很快爬起来,其中一个的额头上已经擦破了皮,鲜血流了出来。
“撞到人了!”周围的群众喊起来。
老罗头看得清楚,那汽车前面人太多,估计他是想避让一下什么人,结果不小心把后面的小孩撞了,因为倒车的速度不快,小孩问题不大,只是有点擦伤。
银色宝马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时尚的美丽女子,一看就是城市里有钱的人,举手投足很有范儿,模样有点象电影明星陈好,不过更多了三分媚气。
女子下车,看样子十分生气,她连忙看看自己的车子有没有挂伤,发现没有,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冲两个小女生骂道:“小屁**,走路不带眼睛,要是挂花了我的车,有你好看!”
老罗头一听,气得差点从摩托车上掉下来,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嘛!
老罗头一手提着鱼,一手指着那女子,手指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摩托车手把车停下来,老罗头下车,把鱼往摩托车车头上一挂,满脸火星乱冒,多摩托车手说道:“先替我看着鱼!”
那边,两个小女生并不惧怕那打扮时尚的女人,其中一个没有受伤的女孩子说道:“大姐,你撞了我们,是你的错,必须向我们道歉!”
那女子停下走向车门的脚步,转身回来,满脸的怒容,挥起手,啪的一声,打了小女生一个大大的耳刮子,声音很大,老罗头远在十多米远,也听得十分的清晰,可见这一耳光的力度。
老罗头血往头上乱冲,脑袋里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他咋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对这小女孩子下得了重手,她到底还是不是人?
老罗头几十年的淳朴和正直,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他根本不能理解‘时尚女子世界里’的思想和行为。
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罗头全身都止不住发抖!
“住手,你凭什么打人!”旁边卖西瓜的摊主跳了出来,大喝一声。
“撞了人还打人,有钱了不起吗?”旁边另一个农民说道,满脸的泥土色。
“农村的人要下贱些吗?想打就打,想撞就撞!”另一个过路的农民说。
“必须道歉,不道歉不许走!”几个摩托车出租的小伙子围了上来。
“道歉,你们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叫人收拾你们!”女子一声冷笑,小屁股一扭,高跟鞋可可的走向车门,上车发动了车子,想强行离去。
碰的一声巨响,一个满是茧巴的手一巴掌拍在车的挡风玻璃上,几乎把钢化玻璃拍碎,整个车门都震动。
“道歉,赔偿医药费,才准走!”一个声音炸雷一般,正是发怒的老罗头。
他站在车子的前面,满脸怒容,手指车中一脸冷笑的时尚漂亮的女子,怒不可遏!周围赶街的人十有**都认识老罗头,农村里,一个乡镇,几十年下来,不想认识都难。老罗头一出面,所有气愤的人都找到了主心骨,大家纷纷围了上来,指责车中的女子。
女子嚣张的摇下车窗,嘴角上挑,一种极度的轻蔑挂在脸上,她手指点着老罗头,说道:“乡巴佬,你滚不滚开,我一个电话,要你全家都不好过!”
老罗头气得胸口一堵,他平时最恨别人看不起农民,也最恨别人威胁他,这次不但是威胁他,还是威胁他全家。
老罗头向四周一看,不得了,就这么一小会,街上赶集的人都围了过来,半条街上都是人头,人们在相互交谈刚才的事情,群情激动,这半条街就是一个装满zha药的大桶子。
老罗头手冲大伙一挥,说道:“来几个人,把车子抬到三社的晒谷场!”
三社的晒谷场就在前面不远,一百米不到。
人们蚂蚁一样的涌过来,老罗头一声起,小车就被人们轻松抬起,向晒谷场走去。车里的女人慢腾腾摇下车窗,脸上一点不慌张,她骨子里对农民极度的蔑视令她根本没有害怕的一点感觉。
啪的一声,车窗外伸进来一只手,在女子粉嫩的脸上狠狠的抽打了一下,两个女孩子的两个妈妈赶过来了。
可是那女子的手在车窗上升的时候打了进去,然后被车窗卡住了。
车里的女子可能从小就养尊处优,只有她欺负人,不许人欺负她,她被低贱的农村妇女打了耳光,这种侮辱令她失去理智,她在车里疯狂的抓咬打她的那只有老茧的手。
瞬间,那只手满是抓伤和血痕!
农村女子惨叫连连,不停的叫道:“停一下车,我的手,那疯狗在咬我的手!”
在人群中指挥的老罗头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手一举,移动的车子立刻被停下来。
哗啦一声,一根木棒击在卡住女人手的车窗上,车窗玻璃立刻粉碎。
“把她揪出来,打死她!”人群中,有年轻人在拼命鼓噪!
第一第二十七章 县长的鹰犬
车子在磕碰中被抬到了三社的晒谷场,晒谷场旁边就是街道。
群情激动,大家声讨车里女人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那女子躲到了车子的后座,她驾驶室的车窗被打碎了,两个女生的妈妈在那里找她厮打,被老罗头制止了。
老罗喊道:“大家不要激动,她不讲道理,但是我们乡下人不跟她一个见识,我们是讲道理的,先把小孩送去医院看医生,这女人必须赔偿和道歉,我们一步一步来做这件事情,今天县长乡长都在我们乡,放心,有人来主持公道的。”
人群在老罗头的安慰下,渐渐情绪平静。
车里的女人在车窗被打坏的时候,就躲到了后座去,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听声音是呼叫火力支援。
俗话说众怒难犯,可是这个女人面对众怒,仍然有恃无恐。
她的表情不慌不忙,甚至在车子里还闭上了眼睛养起了神。
“管乡长来了!”
有人在人群外面喊道。
“管乡长来了,大家让开道!”有人大声吆喝。
“让开让开,请管乡长来主持个公道!”有人大声喊。人群再次汹涌起来,群情激动,纷纷乱乱说什么的都有。
一条道路波浪一样让了出来,管乡长和他的四大金刚——项链纹身光头笑死人一起走了进来。老罗头注意到同行的还有两个陌生男人,气质冷静干练,不动声色,显然是两个不一般的狠角色。
一行六人走了过来,来到车子旁边。
管乡长老早就看到了老罗,却当作不认识,居高临下的问老罗:“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谁是带头闹事的人?”
管乡长和老罗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两个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现在他却装作根本不认识,打起了严厉的官腔。
“我叫罗镇海,家住一村三社,是三社新选举的社长,管乡长,你今天装作不认识我,你什么意思?”
“哼,你是三社的社长,那你知道今天你得罪了谁?耽误了谁的大事?我来问你,是你在聚众闹事,阻拦交通吗?”
老罗大怒,他手指点在管乡长的鼻子上,气得全身颤抖说:“是我带的头,把这个撞了人还打人的女人拦在了这里,你要怎么着!我今天就是要讨个公道!”
管乡长其实心里很虚火老罗头,特别是他家里还有个小疯子罗亮,都不是好惹的主,但今天他有大靠山,正好公报私仇,连罗亮一起踩扁。
管文手一挥,对身边的四大金刚说道:“先把老罗抓起来!”
四个人如狼似虎,把老罗反剪双手,象犯人一样扭住,然后铐起来!
四周的人一片哗然,人群躁动不休,闹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如滚烫的油锅里滴下一滴冷水,哗啦哗啦的炸成一片响。
老罗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他对周围激动的群众喊道:“大家不要慌张,也不要乱来,今天这事,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就在这里坚守,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要一个公道。他把我铐起来,我要看看他把我如何放开!”
“不行,放开老罗!你个龟儿子乡长!”被车撞伤的女孩的父亲也来了,手里挥舞一根棍子,大叫起来。车窗玻璃就是他敲碎的!
人群一片声吼‘放人放人’,声势如浪!
激动的几个少年人爬上两边的房子顶,手里拿着砖头,对准下面的宝马车和管乡长一起六个人,只要有人砸下第一下,马上就要爆发混乱。
人群中,龙旺乡卖完鱼的罗老二从群众的交谈中得知被铐起来的是罗亮的父亲罗镇海,心情激荡,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来卖鱼多亏了罗亮的面子,没有吃潘文仲的亏,现在罗亮在他家喝酒,而罗亮的父亲被铐住了,他马上挤出人群,掏出手机给家里的兄弟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叫兄弟们把罗家村所有的人全部都叫过来帮忙。
罗亮在电话里一听,父亲为了讨个公道,被管乡长铐起来了,他马上放下酒杯,说了声快帮我找摩托车,站起来就走。
却说来龙乡现场,管乡长身边的两个陌生男人不管周围的群众反应,敲敲车子,那车窗子就摇了一条缝隙出来,一个男子对车里的女子恭敬的说:“苏小姐,我是县民警队长小黎,赵县长叫我们两个先来接你过去!”
车里的女子一脸的鄙夷,说道:“外面这么多人,就凭你们两个?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不下车,叫老赵亲自过来,他的身边那帮人呢?”
“他们在陪台湾的胡老板!”队长小黎微笑说。
“我不下车,你先把这外面的乡巴佬给我赶走!还有,他们必须陪我的车窗。”车里女子十分生气的说。
“我知道了!”小黎说。他回头对另一个人点点头。
他身边的另一个同事掏出手枪,对天乒的开了一枪,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外围的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有枪响,农村人还没听过真正的枪声,多数人还以为是小孩子放的鞭炮。
“你们给我听着,我们是县里的警察,现在办案,跟这件事情不相关的人全部走开,我们要把相关的人带回去了解情况!”开枪的警察厉声吼道。
“快散了!不相关的人都散了!”管乡长也大声叫喊。
“散个锤子,警察就不讲道理么?先放老罗,再让那女人出来道歉赔偿,不然警察也不许走!”罗老二打完电话,在人群中鼓噪说。
“放人道歉,警察要主持公道!”女孩子的父亲挤上来,来拉老罗的手,想护着他的身子。
“啪”——!
把便衣警察一拳打在女孩子的父亲的脸上,手枪一比,说道:“你想闹事么,信不信我把你一枪崩掉!”
手枪一比,人群一阵慌乱!
这一拳又准又狠,女孩子的爸爸捂着眼睛蹲了下去。
“他有枪,大家小心!”
“是县上的警察打人,不许他们走!”
“警察打人了,一个都不能走!”
“那女孩子的爸爸被打了,眼睛出血了!”
“小心,警察用枪威胁群众,他们打农民都打顺手了!”
“半夜起来吃桃子,专挑软的捏,我们要雄起!”
“都不要乱动,先把受伤的小李弄出去!”老罗头认识这个被打的女孩子的父亲以前在街上赶集,两人还一起打过小麻将。
“我们是警察,你们再不散,我就打电话叫抓人了!”队长小黎跳上车顶,厉声吼道。
“请警察主持公道!警察为什么打人?!”
“拉他龟儿子下来!”
“打他!他锤子个警察!”
“先救老罗,别遭他们的黑手!”
“要打就打,连管乡长一起打!”
啪的一声,一个橘子飞过来,砸在了管乡长的胖脸上。跟着,几个鸡蛋也扔过来,砸在车顶上的小黎身上,人情汹涌,‘不许走人、赔礼道歉、警察秉公办事’的呼声响成一片,其中夹杂着街边商店里被人们不时扔过来的臭鸡蛋。
宝马车顶上碰的一声巨响,房顶上,那几个热血少年扔下来了第一个重武器——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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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十八章 民为草官贵如宝
砖头砸在车上的声音奏响了发泄愤怒的音符,一时间,砖头、橘子、鸡蛋等等全朝那汽车身上招呼。
“千万不要乱砸,听我说!”罗镇海吼声如打雷,盖过全场的声音,“我们静站示威,大伙去请县长来主持公道!”
“我们就是县长派过来的!”民警队长小黎在车顶上吼道,“大家冷静,刚才我同事小郑看见有人手拿木棍挤过来,怕暴力闹事,才出手劝止的,请大家冷静,我们是县长派来解决问题的。”
“你们滚开,有枪就敢先动手打人吗,县长不来,你们几个龟儿子一个不许走!”人群中,潘文仲分开众人挤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乡村流氓,个个气愤填膺。
潘文仲一出面,大家都一愣,想不到一个老流氓还有埋藏在骨子里的正义感,这个人的性格也够复杂的。
在人群中,痛恨潘文仲的人很多,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想不到大家居然意见一致的走到了一起。
潘文仲不由分说,冲过去就扭住光头的胸口,说道:“光头,打开老罗的手铐,你开不开手铐?”
他身后的人立刻把管乡长六人连同宝马车都围起来。
潘文仲直接对管乡长无视,两人交情不一般,他不想跟老管马上翻脸,留下大家今后见面的一丝机会。不过今天的事情,他听同村同社的人说了,那女的开一辆小车,十分嚣张,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还下重手打了小女孩子,致使小女孩的左耳听觉失聪,也不知道今后能不能恢复。
可见这一耳光的力量!
他潘文仲再流氓,也不屑跟孩子动手,盗亦有道!他对自己的兄弟,是十分讲义气的。
“老潘,谢了,我是自愿让他们铐的,没有关系!我就是要看他们如何收场,凭什么要铐我,我没犯法!”老罗说道。
潘文仲不管,他跟警察老打交道,知道要是被警察带去他们局里,有道理也变成了没有道理,而且今天还是县长派来的人,看来这女的是县长的什么人,估计是二奶吧,这么泼妇!也太‘二’了。
他自己是混的,就把人都往坏处想。
“先取下手铐!“群众喊道。
“老罗,你要被他们铐住带走,你要吃亏的,先开手铐,他们的人一个不许走!”罗老二挤上来说。他的身后,龙旺乡赶集的汉子也排成了两排,把‘六个领导’堵住。
在农村,一个乡赶集,其他隔壁乡的农民都会来做点生意,今天就有好几个隔壁乡村的,都挤在人群中为老罗助威,倒是本街上的商贩围观的稍微多一点,大家都怕事后见了管乡长被打击报复,毕竟商店开在这里。
“光头,先把老罗的手铐打开!”管乡长情势所逼,只好吩咐光头。
“你们冷静,我马上跟县长联系!”民警队长小黎喊道,他跳下车,冲车里的漂亮女人陪个笑:“苏小姐,对不起,今天事情有点麻烦,你放心在车里休息一下,我马上联系赵县长。”
“哼,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多调几个人来,怎么能制止住这些乡下草民,他们都是脑袋里装大便的人,字不认识几个,就是蛮横不讲理!”女人牙尖嘴利,话刀子一样,直挖人心。
潘文仲等人隔得车子近的,个个把这番话听在了耳朵里。
“这个*瓜*批*女人,警察好像是她私人养的狗,说话这么难听!”罗老二骂道。
小黎和他的手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把枪收起,枪拿出来做啥嘛,吓唬老百姓的时代过去了,有本事,你就开枪把我毙了嘛!你龟儿子给你十个胆子都不敢动老子,老子上头有的是人,你算个锤子!”潘文仲对拿枪的警察骂道。
他是个油条,对警察一套一套的,什么话顺口就怎么说,说完也不用负责,什么上头有人云云,都是随口而出的东西,说这些冒皮皮的话对他一点难度都没有,他就是一真正的刁民。
那警察本是想用枪来吓吓老百姓,农民就是草做的,在以前,农民的别名就叫做草民,一吓腿就软。
可惜他运气
不好,今天遇上的好像都是刁民,不怕死,还有点不要脸。
警察讪讪的收起枪,把子弹悄悄的退出来,要是发生了不可控制的局面,枪被抢了,很可能出人命,他的前途也就差不多了。
队长小黎给县长接通电话,赵县长只听了几句话,就轻言细语的说道:“黎队长,几个草民都摆不平,你还能做什么事情?人手不够,就打电话调罢,我在陪台湾胡老板商量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别把小苏吓坏了,她女孩子,胆子小!”
平时赵县长都是亲切的叫黎队为‘小黎’,今天特别叫他‘黎队长’,称呼都变了,小黎出了一背的冷汗。
他立刻打电话去最近的中心区里调人手,中心区派出所刘老大一听‘县长准夫人’被刁民勒索,怒不可遏,带领曾被罗亮折断手腕的张军二十多个警察驾车前来支援。
“你们叫警察前来,就是不想让车里的女人出来道歉了!”老罗头问小黎,“你不停的打电话叫人,是什么意思?只要车里女子出来道个歉,赔偿一点医药费,我们就散了!”
“你放心,我们会秉公办案的!”小黎正气凛然的说,“现在车子被砸了,我们被围困,还有人袭警,你敢闹,就必须承担相关责任!”
“呵呵,瞧这王八蛋说得邪气凛然的!”三社晒坝旁边的一家楼房顶上,罗亮和一大帮罗家村的壮年农民在一起,冷静的看着楼下的闹事中心。
罗亮和罗家兄弟回来有一会了,他没有露面,悄悄的通过最靠近现场的住户的房子,来到房顶看情况。
这家住户是三社的社员,跟罗亮家也熟悉,罗亮的妈妈也被罗亮找到了这里来,罗妈妈担心老罗的安危,可罗亮一副绝对没有事情的牛B样子,让她安心不少。
罗亮修炼言咒诀来,不但外表身高在变化,连听觉的能力都提高很多,他在三楼的楼顶上,把下面人的说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罗亮在成都呆过几年,跟乡下的人不一样,乡下的人还不知道女人的小车是有名的宝马6系,根本不是普通人养得起的,想不到回到这乡下,居然还能遇上开宝马的美女。
一般的有钱人,也得看警察的颜色行事,可这美女却对县警察指手划脚,没个好脸色,罗亮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了——这个美女叫赵县长为‘老赵’,在黎队长的口里美女是‘县长准夫人’,说明还没有正式购买船票,但肯定早就上过县长的船了,也就是实际的县长夫人,难怪这么霸道!
在县长夫人的眼里,农民就是路边乱刺刺的杂草,估计草民就是这么叫来的么?
第一第二十九章 白面书生小痞性
中心区派出所的刘所长带领张军一行人赶过来,气势汹汹的扑进人群,警棍挥舞,见人就砸,现场一片大乱。有抵抗动作的农民,立刻被几名警察围攻,顷刻间打翻在地。大多数农民纷纷退后,他们手无寸铁,身上头上脸上手上纷纷挂彩。
管乡长和小黎见状,连忙把苏小姐从车里接出来,想冲出去跟刘所长的人汇合,却被老罗和潘文仲带人坚决堵住。
罗亮在楼上大喝一声:“我们人多,怕什么,给我打!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他灵活的从楼顶翻下,手指抠进青砖的墙壁缝隙里,如猴子一样在墙壁上攀爬,十秒中就从三楼下到一楼,向刘所长的人冲过去。
他一边冲一边叫:“让开让开,小孩妇女老人统统让开。”他的速度太快,刘所长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两名警察被他提起来,如稻草一样丢进人群,那些警察一落进人群,就再也没有看见爬起来。
刘军认得罗亮,他连忙喝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亮哥住手,我是军子!”
罗亮懒得理他,一路过去,一手一个,提起警察如丢玩具,不管他是抓住对方的手也好,肩也罢,只要一沾上衣服,那警察立刻身不由己被抛起来,手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直接落进周围的人群中,然后被人们压在地上,反剪双手不能起来。
众人眼花缭乱中,罗亮把二十多个警察全部丢翻,时间不过几分钟!
他手上的千钧神力,提起一个成年人丢出去,就好像农民丢一个几斤重量的干稻草。
老罗和潘文仲他们都看得眼睛发直。
“罗亮!,看,那就是罗亮!“有人激动的喊,“今天他就是坐我的摩托车来的!”
“罗亮!我和他是一个社的!”有人荣光的大叫。
“罗亮!你来指挥,我们听你的!”有人鼓噪。
潘文仲和他手下的那帮流氓看了罗亮的手段,打心里彻底服了。
管乡长他们的脸色都变成了菜青色。
他们中间圈起来保护的美女看见罗亮的神勇和大伙的热烈反应,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眼中也有了几分惊慌。
罗亮把张军和刘所长一并制服,根本不管张军套交情的话,把他们交给身后的罗家村的汉子们看住,走向圈子中间的美女,人们自发的让开一条路,大家看着他,既高兴又崇拜,脸色激动得潮红,如吃了亢奋剂!
“老头,老潘!”罗亮对老爸和潘文仲点点头,很有腕的感觉,他对黎队伸出手,说道:“你好,黎警官!”
黎警官并不跟罗亮握手,他平静的说:“罗亮,你有本事,不过我警告你最好别闹事,放了这些警察,让我们走,你知道她是谁吗?”他的手一指美女,那女人下巴上仰,右嘴角上翘,挂着轻蔑,目光高高在上,斜视着罗亮。
“我知道,她是一个男人的女人!”罗亮淡淡说。
“她是县长的夫人!”黎队刻意加重了语气。
罗亮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她嫁给我,就是一农民的女人,如果她嫁给县长,就是一当官的女人,她变来变去,就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女人,我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嚣张的!”
那美女的脸色立刻涨成一猪肝色。
罗亮把她高傲的尊严如剥皮一样剥了个精光。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全身好像没有了衣服。
她扬起手,一巴掌向罗亮抽过来。
罗亮伸出手,把她那如玉的手腕微微一握,那女人全身都不能动弹。
“放开手,你想干什么?”管乡长吓了一跳。
“放手,小子!”黎队声色俱厉。
罗亮慢慢松开手,盯着那美女的漂亮迷人的眼睛,说道:“我放开手,不是因为我怕你,也不是因为我怕你身边的狗,是因为你命好,是个女人,你今天要是个男人,我会剥光你的衣服,再在你的屁股上打三百下。再漂亮美丽的女人,在真正的男人面前,永远都是弱者!”
这女人太骄傲,也根本看不起农民,罗亮要把她的心理优越感彻底打垮。
好强不可一世的女人一旦被打垮了扭曲变态的优越感,很难再恢复过来。
那女人说不过,打不了,感觉眼前的小白面书生完全就是一个有文化的地痞,她心理对罗亮畏惧了。
“现在我们不需要你的赔偿,只需要你的道歉!”罗亮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
“你们打坏了县长夫人的车子!难道不该赔偿?!”管文厉声喝道。
啪的一声,罗亮甩手一耳光,打得管文一个趔趄。
“你是男人,我是不会手软的,看来上次的教训明显不够哦!”罗亮冷冷的说。
“群众和警察都看见了,你打我,我要你后悔!”管乡长更加跳得高。
在县长夫人和县警察面前,他是这里的父母官,管文必须要表现一下,就是怕得要死也要表现。
卡的一声轻响,管文乡长的裤腰带奇怪的断裂,他的肥裤子咻的一声下掉,管文动作奇快,一把捞住,两只手再也不敢松开。一张脸涨得通红。
围观的群众哈哈打笑。
罗亮也微微一笑,说道:“管乡长,你要再跳,你的衣服也会一件一件的破裂,你要不要试一试?”
管文满头大汗,不敢再接口。
“你小子是谁,会邪术么?”一个声音说,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
罗亮转头,看见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戴一副普通眼镜的中年白皮汉子,风衣领带,从容不迫,他的眼睛有压迫性的寒光。
“你是谁?”罗亮单刀直入。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要再闹下去,我马上调人来抓你,为头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还不快给我滚!”那人口气淡漠,话里压抑的张力却让人感觉得很清楚。
“呵呵,很好,我就在这里,等你派人来抓我!你个杂种!!”罗亮也淡淡的说,话里的刀锋毫不犹豫的亮出来,小农民的无赖痞性也冒了出来,连杂种都骂出来了。
两个人表面都平平静静的,声音也不大,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力。
“请接县武警,县防暴大队,我是王局!”那斯文眼镜男人掏出手机,不慌不忙拨通,淡淡的说。
“很好,我们也有人!”罗亮露出痞笑,他举手喊道,“大家都叫人,把各乡各村的人都叫来!”
现场的群众好几百人,这一闹大,大家起了同仇敌忾的心,纷纷掏出手机跟熟悉的人互通声气,各个乡的人都有,乡与乡都通了公路,交通方便,要聚集人非常容易。
第一第三十章 唆使老潘的小花招
王局的电话一打,接着就响起一片农民打电话的声音。
农民打电话有点滑稽,有的在喊‘幺儿,乖,去叫社里的人都来’,有的在说‘真的,惹到台湾人了,还是美女’,有的在说‘把一个村的都喊起,对方要来硬的,不晓得是那个塌塌的人,霸道得很’,有的在说‘锤子,多喊些老头老太太,有病的最好,扯皮肯定能扯赢,我看他这回有好拽’,有的在说‘人多来些,身上不要带钱哈,是跟警察对抗,家里的门锁好,狗日的小偷多,防备之心不可无’,总之稀奇古怪,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主题一个没跑偏,都是叫人来。
罗亮忍不住好笑,他耳力敏锐,在噪杂不堪的声音中,他听见其中一个在说‘你们不要穿布拖鞋来,万一出事情了,你们跑不脱,穿解放牌胶鞋最好哦!’,这人还没有开战就先想到撤退。
王局看来真不是白混的,说话的声音坚定低沉有力,他的话简单明了,就是人手,事件,地点,时间几个要点在电话里一说,对方马上明白了,卡卡卡的雷厉风行,几分钟就把事情安排好了。
罗亮本来是个不喜欢惹事情的人,但他骨子里有股痞性,什么事情你好说,他就是吃点亏也算了,不会跟你较真,可你要来硬的,压迫性的,他是打死也不屈服,你硬,他更硬。
他就是一好斗的公鸡,人家一碰他的一根鸡毛,他全身的鸡毛都直立起来,要跟人家比斗。
刚才的王局要是不那么霸气的叫他滚,他也不会这么好斗。
估计这些年,王局已经威风凛凛的叫了无数人滚蛋,都养成职业习惯了。
罗亮再痞,也知道现在在街的另一边,有县长等一大帮人在陪着一个台湾来的胡大老板,听说人家探亲投资两不误,今天运气
不好,摊上这门子事情,要是台湾佬知道,这投资肯定要吹。
不过罗亮也没有多少公德心关心这些问题,他是一小农民,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黑龙鱼’计划,要不是遇上这摊烂事情,他现在借着送鱼的机会,正向台湾人了解‘黑龙鱼’的喂养和销售问题呢。那东西整好了,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王局一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罗亮,罗亮的神勇他是看见了,力气和速度都已经‘非人’了,要揍一顿王局自己,那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但王局心理并不畏惧,只不过在农民们打电话叫人的时候,他的背上才开始冒了点细毛毛汗水出来。
事情要大了,他没有处理好的话,也只有先把责任推到黎队的身上去。
罗亮根本无视王局盯着他的压迫性眼光,他索性站在那宝马车的车顶上去,指挥大家喊起口号来: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随着时间的流走,各乡各村的农民比王局的‘大兵’们先到,这也符合警察习惯性后到的惯例。人越聚集越多,道歉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那年轻貌美的县长夫人开始焦虑,体力出现了不支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不停的给‘老赵’打电话,但是奇怪的是,街道的另一边,赵县长和台湾的胡老板始终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动静,聋子也该听见了,罗亮想不明白堂堂的一县之长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
事情明显不对!
罗亮从车顶上跳下来,拉过一边的潘文仲,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下。潘文仲是老狐狸了,一听心领神会,马上叫两个兄弟去乡政府和黎易的酒店看看情况。
那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家伙飞一样的去了。
不过三分钟,一个家伙回来报告,没有看见县长一行人,乡政府和黎易的酒馆子门口,也没有看见县长他们那几台小车的影子。
罗亮笑道:“估计这老狐狸害怕事情闹大了,被台湾佬知道,投资就泡汤了,很可能把台湾佬从另一条路先领走了吧。”
“有可能,他们走清平乡,沿嘉陵江边走,风景更好,一样回到县城。”潘文仲说。
“锤子,我还指望县长来还我一个公道!”老罗头气愤的说。
他被铐了,心里一直愤愤不平。
不一会,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说县长怕台湾胡老板知道了街这边的闹事,早把胡老板从清平乡那条路弄走了,说是让他欣赏一下嘉陵江的冬日风景。
冬天的嘉陵江边,僻静的沙滩上,野鸭成片,野鸟也越来越多,连白鹤都在这边来安家了,人一走近,呼啦啦一大片飞起来,壮观美丽;清幽明亮的嘉陵江水,缓缓流淌,让人忘却尘世的一切。
“县长不管,不出面,都是他的小虾米在这里跳,我们讨不回公道了!”潘文仲判断说。
“既然这样,大家动手,先把他们的车子掀了?!”罗亮看着潘文仲,故意询问的说道。
潘文仲本就是一刁民,罗亮向他说搞破坏的事情,等于把油泼在干材上面,再点上火。
潘文仲两眼放光,说道:“掀宝马车?掀警车?老子混这么久,还没有试过,嘿嘿嘿!”他满身都充满了力气。
一向沉着的王局心里一跳,这帮人,真是刁民啊,唯恐天下不乱。
王局是个有胆量的人,虽然现在没有手下能帮他,一个人面对几百上千的农民,他也不慌乱,伸手就拔腰上的配枪。
罗亮早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一个缠字诀发出,王局的双手好像被万能胶水粘住,竟然凭空挣扎不脱,在那里诡异的涨红着脸,自己一双手在跟自己拼命较劲,就好像他是个头脑有问题的神经病人。
“动手!”罗亮制住王局,干脆的对潘文仲说道。
潘文仲一挥手,吼道:“掀车!”
人群一涌而上,那宝马车如大海中的小船,在滔天的波浪中摇晃就下,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被轻松掀翻。
老罗头脸色铁青,拦都拦不住,把罗亮‘龟儿子先人板板’骂了几十遍。
罗亮不问老罗头,他故意跟潘文仲商量,就是晓得老头是不会同意掀车子的。
他袖手旁观,表明自己并没有动手掀车,这事情是潘文仲动的手,免得今后老头找他啰嗦个没完没了。
他惹不起老罗头,就连躲都躲不起,谁叫他是老罗头的儿子,吃住都在一起呢!
跟着,刘所长他们开来的几辆警车也被掀翻了。
人群的亢奋达到了一种病态的高昂。
大家都感觉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痛快过。
比过年喝酒吃猪头肉都爽!
“来了来了,县上下来人了,看,是一辆越野吉普车!”有人大叫起来。
“车子下山坡了,转个弯就到了,只有一辆车!”
罗亮人比较矮,他站上一辆摩托车去看,他记得王局电话里说的,调的是武警和防暴大队,绝不可能只是来一辆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