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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微     超级家丁txt下载     超级家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 黄雀在后

    第91章 黄雀在后

    单儿心中一横,卖了个破绽后,见四位杀神从四个方向急速冲了过来,前面两人似乎要保护陈小九,以防被她杀害,后面两人剑锋凌厉,出手不留情,竟是想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单儿心中冷笑,她是年轻一辈中武学的佼佼者,如果那时偷袭红杏之时能小心谨慎点,也不至于被那浪蹄子打成重伤。

    眼前这四个人刚才已经与她交过手,如过在她没有受伤的前提上,这四人武功与她相比,天差地别,单儿若要对付她们如砍瓜切菜一般顺利。

    只是现在她身负重伤,而且这四个人虽然个人武功稍差,可是四个人组合在一起,宛如一个铁桶般的阵势一样,进则四人并驾齐驱,退则四人紧守门户,守中带攻。

    如此一来,单儿唯有挨打的份,刚才拼着挨了冬梅一掌才从四人阵中逃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此刻不容她多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考验她智力、定力与毅力的时候到了。

    若按陈小九的设想,四个人必须连在一起,那么,必须要在一个回合内做到这一点,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是无法持久支撑的。

    她心中一阵冷笑,还藏有最后的护身符---飞刀。

    想当初,真是她用飞刀吓得陈小九差点尿了裤子,现在她要用飞刀完成陈小九的计划。

    她猛然用力推了一把陈小九,借助它的身躯掩藏住了前面两把剑的巨大威力,又腾出手来,忍着疼痛强运一口真气,嗖嗖,两把飞刀直线射出,奔着后面两位杀手的面门而去。

    这两把突然飞出的冷刀子可把后面两位杀神吓了一跳,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招数令她们心惊胆颤,距离如此之近,她们来不及躲闪,危急关头只好用宝剑本能地挡住飞刀的攻势。

    飞刀力度甚大,听得“铛铛”金属撞击之声,在月光微弱的映衬下擦出了一阵火花。

    宝剑在飞刀的强力撞击下,已经失去了力度。

    二人进攻之势已然全无,虽然身子飞到了单儿身边,可是那口内息刚好截止,她们聪明得很,在力竭之时没有给单儿喘息的时间,欺身靠近,改以小擒拿手纷纷向单儿的胳膊攻去,试图控制单儿的双臂,让她不能动弹。

    这下正中单儿的下怀,她心中一喜,并不躲避,只要再按计划搞定前面两个人即可。

    陈冰的高大身影,正好保护了单儿免遭正面两位杀神的伤害。

    两位姑娘不得不闪身躲开这个与红杏有些藕断丝连的家伙,在她们将宝剑移开,且绕过陈小九欺身进攻的一刹那,单儿毫不犹豫的飞起身子,两只小脚丫带着狠厉,分别对着两人面门袭来,这一突袭,既快又狠,但同时也把漏洞都卖给了对方。

    二人感到一阵劲风袭来,内力非比寻常,刮得面门生疼,且身形近在咫尺,宝剑已经发挥不了左右,急忙将宝剑扔掉,改为擒拿手,妄图将单儿得双腿牢牢抓住。

    此时的单儿,已将陈小九要求的目的达到,胳膊被后面二人抓住,双腿也被前面二人以小擒拿手法禁锢住了。

    此时的她全身动弹不得,被四人抬在空中,无法动弹。

    她突然有些后悔和恐惧,现在她如此受制于人,若是这个陈小九是在骗他怎么办呢?她可真就成了四位浪蹄子的鱼肉了。

    想到这,单儿心中一阵凄苦,闭上眼睛,暗叹自己小命不保,四位姑娘眼见得手,喜上眉梢。

    此时,大悲大喜的心境,蔓延在五人中间。

    可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了陈小九这个神奇的小家丁,悲喜的心情彻底扭转了局面。

    陈小九见单儿已经将计划完成,心中也佩服这个小妮子孺子可教,竟然如此顺从她的话。

    他早都将电棍开关打开,电压也开到了适当的伏值,见到四位姑娘已经将单儿凌空抬起,并且放松警惕的一刹那,他身形灵活的又转了回来,刺溜一下钻到了单儿身体,拿出电棍在单儿后腰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同时迅速的滚了出来。

    电棍的威力甚大,虽然只有短短的哪怕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也足以对她们产生巨大的攻击性。

    蓝色的火花瞬间在五位姑娘身上蔓延,展现了一副耀眼夺目的图画,随着蓝色电花的消失,五个人都经受不住电花的折磨,浑身痉挛着昏了过去。

    陈小九坐在地上喘了口气,不断抚摸着胸口,安抚一下狂跳的心,看着眼前的五个人昏倒在地的一幕,他心中有些后怕,若是刚才有一个环节没有成功,那会出现什么可怕的结果呢?

    他现在没有急着去将单儿扶起,怕单儿身上还有残余的电流,他站起来,围绕着几个人走了一圈,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分析这几位姑娘的秘密,不过仍对这四位如花似玉心怀感激,若不是人家对他念有恩情,心存忌惮,想要把他救出来,断不会中了他的奸计。

    他摇头苦笑,想着今天这场惊心动魄的闹剧的根本原因却是由他而起,看来风骚的人不管到哪里都能擦出一片闪电的火花。

    他觉得时辰不早了,单儿身上残存的电流也应该消失殆尽了,他伸手将单儿背起,肋骨的疼痛使昏迷中的单儿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有些不忍,急忙又将单儿抱在怀中,让她舒服了一些,然后望了望四位姑娘,摇着头,哼着小调,亦步亦趋的走远了。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单儿,想着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带会朱家必然会引起轩然***,断不可取。想要去找樱木,又觉得单儿身上有很多秘密,知道她会武功的人越少越好。想了半天,灵机一动,还是把她先放到他刚刚穿越时住的那个小草房吧,既安静又安全。

    单儿虽然身材娇小,可是远道无轻担,当陈小九抱着她走进这个小屋子时,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

    他收拾出了一块地方,将单儿身体放平,以防肋骨出现过度的疼痛。

    忙活了半天,陈小九坐在了单儿身旁,擦了一把汗,揪着单儿的鼻子道:“你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好好的干嘛要刮花人家的脸?人家与你有仇吗?你是嫉妒人家身材脸蛋比你好,还是嫉妒我与她调情呢?嘿嘿,还是两者都有?”

    陈冰自己说的正高兴,冷不防单儿微弱的来一句:“你想死不成?”

    他一下子惊得怔在那里,该死的单儿,竟然醒了。

第92章 打情骂俏

    第92章 打情骂俏

    这妮子怎么醒的这么快?练过武功的人果然不一样啊!

    陈冰的厚脸皮第一次觉得有些发紧,他赶紧松开她的小鼻子,嘿嘿一笑道:“单儿,你醒了?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单儿根本不理会陈小九顾左右而言它的伎俩,气势汹汹的说道。

    “我刚才说单儿最厉害了,没有单儿的英明神武,咱俩怎么能逃出来呢!”陈小九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心虚的说道。

    单儿其实早都醒了,她心神疲惫,肋骨上和后背又传来阵阵疼痛,她强行忍住,哪还有力气说话,现在终于可以安静舒服的躺一会了,才有些力气反击陈小九的调侃。

    她有心再嘲笑他几句,但见他全身都是汗水,一脸的憔悴,一个柔弱的文人,能把她抱得这么远也会累的够呛,便不忍心再出言讽刺,

    她只是撇了他一眼,长出一口气,刁钻道:“你心里一定在怨我不知好歹吧?还是在嘲笑我自作自受?”

    “哪有,单儿,你是好姑娘,敢作敢当,武功高强,机智灵活,小九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陈小九违心的伸出大拇指道。

    “哼,你不用给你戴高帽子,你看你和那***头眉来眼去的那副郎情妾意的贱样,看了真叫人恶心,你和那贱人竟然还抱在一起了?那贱人身上有蜜吗?惹得你那么喜欢?”单儿连问道,肋下一疼,不由得咳嗽一声。

    “单儿,不要乱说话,我怎么会喜欢那个红杏那个花魁……不……是红杏那个***呢,我都说了,我是奉了老夫人的旨意去做说客的,发生这些事情都是我没有想到的,哎,要怪,只能怪我魅力太大了,红杏姑娘禁不住诱惑罢了!”

    “我呸!”单儿听得陈小九前面的认错态度还算不错,可是听到后面自吹自擂的现场表演,实在是气得五内俱焚,她气呼呼道:“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以后再说这样的话还不被笑掉大牙?”

    竟敢怀疑我的人格魅力?你当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派头是吹出来的?

    陈小九不禁摇头,这小妞真是一匹烈马,说话真够损的,满嘴的胡言秽语。

    不过单儿也够惨的,正在气头上,反驳她只会令她更生气,一场徒劳罢了。

    单儿以为陈小九一气之下会丢下她不管,却见他仍然笑呵呵的坐在那里望着自己,她再想要发泄几句有些于心不忍,便气呼呼道:“你怎么还不走?在那里傻笑什么?”

    “我走了你怎么办?你这么一个水汪汪的大姑娘家,要是遇到歹人还不把你强……”陈小九说道这里,猛然住嘴,因为他看到单儿的眼睛里已经喷出了杀人的怒火!

    “你存心找茬是不是?我不用你管,谁敢过来强.奸.我,我割了他的卵蛋!”单儿听到陈冰的话,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说道。

    这小妞真是极品,嘴上没有把门的,真的什么都敢说啊,不是割我的JJ,就是割人家的卵蛋,你就不能割点别的吗?

    陈冰不想在嘴皮子上在惹这位准大姨子生气,毕竟人家是伤员,应该好好照顾一下。

    单儿看到他一副醉人的笑脸,更觉得生气,这小子,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不过陈小九也算很有良心,没有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现在她受伤了,无论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都觉得甚是孤单,一个人还真有些害怕。

    她望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陈小九道:“那个***头真的很喜欢你啊?还给你唱十八.摸,啧啧啧,听得我都臊的慌,还竟然舍得老本坐在你大腿上摸摸抓抓?真不要脸啊,你说,是她自己吃了春药,还是你给她下春药了?

    真他妈的邪恶啊,陈小九不由得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野蛮的小妞当真什么都敢说。下春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是我小九的作风吗?我向来以德服人,以情动人,走的都是正大光明的路线,哪有你这小妞说得那么不堪?

    “还有那个叫冬梅的浪蹄子,真的对你关心得紧啊,用你作人质,正是上上策,那个浪蹄子还坐在你腿上发.浪发贱呢,***就是***,真是让人恶心!”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说话就把不能留点口德,陈冰终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就让她全部说出来的,说破无毒!如果始终憋在心里,依照她如此火爆的脾气,以后会出大乱子的。

    单儿见他仍然不反驳,心中更气,这小子真有大海的心胸啊,又继续说道:“冬梅和红杏两个***哪个身材好啊?我猜一定是红杏吧?你看她浑身全是肉,胖得像猪一样,摸起来是不是手感很好啊?

    你这纯粹是嫉妒,人家那叫丰满好不好?陈小九望着单儿一脸坏笑道:“她们两个手感谁更好我分不清楚,不过抱着他们的感觉比抱着你的感觉好多了!”

    “陈小九你个登徒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饶不了你!”单儿气得脸色发青,一下子便要起来割他的小JJ。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陈小九急忙把她按下去,心中好笑,便又道:“我心想,单儿姑娘还没长大,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身子还没发育成熟,没有可比性嘛,等单儿姑娘长大了,成熟了,身材一定很丰满,皮肤一定更滑腻,更白嫩,到那时,我便抱着再比一比,一定比她们手感更好!”

    “你个登徒子,说什么混账话?等我长大了,我也不让你抱!”单儿气得直翻白眼,不过陈小九总算说了一句实话,她便消了点气。

    可是转念一样,总觉得这句话让陈小九沾了不少的便宜,好像自己倒贴主动让他抱一般,她猛的起来,又要割JJ,可是起身时姿势不对,那根断裂的肋骨好像扎进了内脏一般难受,她疼的“哎呀”一声,又躺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上流了下来。

    “小九,你个没良心的,帮帮我,我好痛!”单儿***着。

第93章 得便宜卖乖

    第93章 得便宜卖乖

    “哪里痛,是肋骨痛吗?”陈小九关心道。

    他现在真的有些担心起来,肋骨断了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伤,但断裂的肋骨扎入到内脏中就非常麻烦了。

    他隔着衣服在单儿身上摸起来,发现的断掉的肋骨正在单儿右胸下的位置。

    “你干什么,想非礼我?我割你JJ!”单儿忍着痛挣扎道。

    都这时候你还割我JJ?我真是太佩服你的毅力了,他摇摇头苦笑道:“单儿,我再检查你的伤口,你放心,我是很纯洁的!”

    他试处了伤口的位置,关心道:“单儿,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的肋骨接上,拖延下去怕是有些危险,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给你找个郎中来!”

    “不要,你……你不要走,我……我害怕!”单儿挣扎着说道。

    你会害怕?这样一个野蛮的武功高手竟然会害怕!陈小九心中不由傻笑,再坚强的女孩面临绝境时也会露出孤独无助的一面啊,他安慰着单儿道:“害怕什么?你当真会有流氓来吗?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找上来的,我去给你找个郎中,先把肋骨接上!”

    “不要,你先不要……不要走,我……我真有些害怕!”单儿抓住他的衣角道:“再说,深更半夜的上哪里找郎中,就算找来了,我也不能让那些臭男人碰……碰我的身子!”单儿倔强的说道。

    “那怎么办?”陈小九不断挠头,他没有想到单儿这个妞虽然嘴上很开放,但心里竟然这么保守,他想了想道:“不然我去把双儿找来吧,双儿是你的妹妹,对你动手动脚自然没事!”

    “那更不行,千万不要找双儿!”单儿又撇嘴拒绝道:“双儿最没用了,性子柔弱,又怕见血,再说她来了看到我这幅模样,又该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惹人讨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挑三拣四的,你让我怎么办?”陈冰有些不耐烦道。

    单儿闭着眼睛,想了半天,忽有唉声叹气道:“还是我命苦啊,罢了罢了,小九,就便宜你这个王八蛋了,你给我治吧!”

    你敢骂我王八蛋?我是八蛋,你就是八婆,陈冰被说得一愣神:“我不也是臭男人吗?我也不能看你的身子啊!”

    “陈小九,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敢说这种风凉话!”单儿气得眼泪流下来:“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家,抱也被你抱过了,摸也被你摸过了,你竟然还说没良心的话!”

    “单儿,我抱你是没错,那不还是事出有因吗?又不是我故意想要占你便宜,你可别赖上我啊,我很专一的!”陈冰又故意说道:“再说我抱你是真,可我什么时候摸你了,你千万别冤枉我,我纯洁着呢!”

    “你……你还不承认?”单儿伸手胡乱抓着道:“那晚在你房间里是谁抓我的手了?”

    “大半夜的,谁让你在我房间里呆着?是你偷偷跑进来的,怨不得我!”陈冰大汗,不就是抓个手嘛?又不会怀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刚才我还抓你的手了呢!

    单儿气得泪如泉涌,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哭,肋下跟着抽搐,断掉的肋骨也越来越痛了。

    陈冰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曾经双儿的哭闹就把他制得手忙脚乱,而这个单儿,是不轻易哭泣,可一哭起来就如此的伤心落魄,如汪洋大海般,让人不知从何处劝起。

    “单儿,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陈冰急得手足无措,头上见汗。

    “你这个没良心的,不是因为你,我能被伤成这样吗?现在我这么可怜,被你抱过了,摸过了,你还不管我,我恨你……”单儿惊天地泣鬼神的哭着说道。

    你个单儿,说得这么可怜,好像我是潘仁美,你是秦香莲一般,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也不是你男人,说那么煽情的东西干什么?再说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怎么还倒打一耙,我都不稀的说你。

    女人哭泣的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陈冰不断地用袖子擦拭着单儿得眼泪道:“我的小祖宗,姑奶奶,你就别闹了,反正我抱也抱过,摸也摸过,我给你接还不行嘛?”

    单儿听到陈小九如此说,眼泪逐渐止住了,却仍然抽泣的小声嘟囔着:“得了便宜卖乖!”

    谁愿意占你这个便宜了,你这身段,还没发育成熟,连四大花旦都不如,更不用说红杏那顶级丰满的身材了。

    他看到单儿那眼泪巴叉,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有往昔那刁蛮任性的模样,他不想再让她难过,便宽慰道:“不要哭了,单儿,你长得这么漂亮,哭鼻子会变丑的!”

    “你又骗我,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单儿破涕为笑道。

    你是没早遇上我,不然你早都听到了,陈小九突然又为难道:“可是单儿,我不会接骨,怎么样才能接好呢!”

    “很简单,你把两根断裂的骨头摆正位置,接口兑在一起便可以了,我运功后,气息流畅,慢慢就可以恢复了,倒不像那些不会武功的那么麻烦!”

    “那好吧,单儿,那就赶紧开始吧,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是我最愿意干的事了!”

    他摸着单儿右胸下那根断裂的肋骨,想要把它摆正,可是因为隔着外衣,十分的不便,每次想要扶正,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急得陈小九手忙脚乱,如此反复几次,可把单儿疼的死去活来,又哭又叫!

    “单儿,这可怎么办呢,我是动嘴能力强过动手能力,做不好,我还是给你找个郎中吧!”陈小九作势站起身来道。

    “先别走!”单儿急声道。

    “那怎么办呢?”陈小九无可奈何道。

    单儿怔怔的想了半天,暗道自己真是命苦,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又看了陈小九一眼,心一横,满脸娇羞道:“你把我衣服解……解开吧,那样就……就能接上了!”

    “那怎么行?我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怎么会乱扒大姑娘的衣服呢?“陈冰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说道。

    “你还说,我都羞死了,事急从权,你就勉为其难吧!”单儿捂着眼睛,心里凄苦,这陈小九沾了便宜,还敢说风凉话,我绝饶不了你!

    “单儿,那我就动手了!”陈冰嘿嘿笑道,小恶魔,这是你主动送上来的,可别怪我!

    他左手微微发颤,拉起她的外衣,又轻轻解开她的肚兜,拉下右半部分,看到她乳酪一般的丰满胸脯光滑细腻,宛如凝脂,一滴鲜红的相思红豆映入他脑海,他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看着凝脂般酥胸,怎么也不敢用手触摸,愣在当场。

    这小妞,本钱很厚啊!

第94章 又白,又大,又嫩

    第94章 又白,又大,又嫩

    望着这小妞如此诱人的本钱,陈冰两眼发直,直流口水。

    人不可貌相啊,陈冰心中不得不收回他之前极端错误的判断,单儿虽然身材单薄,可是胸脯一点也不输于四大花旦啊,而且形态更美,肤色雪白,十分的具有冲击力。

    乖乖龙的东,就凭这这么好的苗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陈小九啧啧感叹着着。

    单儿羞不可仰,一双小手捂着脸蛋诺诺道:“小九,怎么样?”

    “恩,很好,又大又白,又圆又腻。”陈小九顺口答道。

    “陈小九,你个没良心的,你敢作践我?”单儿听陈小九如此说话,眼泪又流了下来,气苦道:“我是问你肋骨怎么样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单儿,那我动手了,你可别怪我!”陈冰最后确认道。

    “你动手吧,我不怪你!”单儿小声嘟囔着。

    陈小九得到了单儿的许可,心中暗忽爽也,伸出一双大手分别寻找断掉的两边的断骨。

    其中一根断骨正好移位到单儿的右胸下,陈冰触摸那根肋骨时,不可避免没的碰触到了单儿的乳.房,因为肋骨***颇深,陈冰动作幅度加大,一双大手在单儿胸脯上来回穿梭,有意无意间抚摸了单儿乳.房无数次。

    单儿忍受着肋骨上出传来的疼痛,当陈冰的大手滑过她丰满的乳.房时,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莫名其妙的爽感涌上了心头,慢慢的,她不知不觉生理上起了一点反应,只觉得两.腿之间似乎有些潮湿,有些痒,有些想要陈小九去抚摸的冲动。

    我怎么会有这么羞人的想法呢?真是丢死人了,她捂着脸,使劲的摇了摇头,强行将脑中那些不健康的东西驱散,可是随着陈小九一双大手的频频轻抚重捻,这种奇妙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忍不住***了一声,这***声甜甜腻腻,发嗲发.浪,让人心生欲火。

    她发觉不对,急忙住口,可是陈小九这登徒子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单儿,你怎么***起来了?”陈小九听坏坏的问道。

    “没,没有,我是有点……有点痛,忍不住叫的!”单儿听到陈小九发问,羞得满脸通红,急忙争辩道。

    “如果觉得叫出来很舒服的话,那就继续叫吧,很快就会好的!”陈小九循循善诱,一双大手仍在单儿胸前假装乱摸着,脸上却充满了坏笑。

    单儿听后羞不可仰,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甜腻腻的声音,可是喊出了那一声,身体上便舒服极了。

    孔老哥教我的“御女七十二变”果然很有效果啊,只这么一会的功夫,这小妞便受不了了,他瞧着单儿那副陶醉羞涩的样子,还哪有往昔那副狠厉毒辣的模样,分明是一个躺在床上等着男人尝鲜的小羔羊嘛!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了?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让你继续***下去,陈小九看着单儿那副皱着眉头陶醉其中的表情,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往昔挨得这小妞那许多的鞭子都值了,而且经过这一次对单儿的亲密接触,他胸口的恶气全都发泄出来了。

    在他的有意为之下,单儿忍受不住他的挑逗,不由自主的又发出了一声甜腻腻的***声。

    这一声听得陈小九气血上涌,他赶紧安抚好自己的***,心中知道收手的时候到了,不然干柴烈火,将会吞噬了这一对狗男女。

    虽然陈冰很想尝尝这颗小嫩草的美味多.汁,可是他赶紧把这种香艳的主意摒弃了。

    开玩笑,等到单儿恢复到正常状态,他可就遭殃了,小JJ还不得被剁成十八块!、

    偷人,还是偷心为上,这是小九一贯的宗旨。

    不过,看到单儿身上隐藏的如此丰厚的资本,陈小九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单儿一定要把她弄到手,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此一个丰满的大姨子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大姨子,小姨子,都是我的,通通都要在我的大床上脱光光,等着我的恩赐。

    他想到精彩处,愣在那里,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九,你怎么了?还没有接上吗?”陈小九双手停下,单儿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渐渐消失,缓过神来急忙问道。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你继续叫吧!”陈冰答应一声,急忙回到正常状态,一双大手干脆利落的将两根断裂的肋骨对接起来,一气呵成,前后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接好了,单儿,你试试还疼不疼了!”陈冰询问道。

    两根肋骨恢复到正位后,那股钻心的疼痛感消失了,单儿喘了口长气道:“好了,不疼了!”

    可是随着陈小九的停手,那股让人欲罢不能的舒服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她的心里反倒生出一股空落落的感觉,觉得少儿了点什么,分外孤单。

    她见陈小九的一双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脯,不由得两颊绯红。

    “你还没看够?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单儿急忙把衣服整理好,柳眉倒竖道。

    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刚有一点起色,那副凶狠的嘴脸便又露出来了,陈冰笑嘻嘻的看着单儿道:“单儿,你刚才怎么***起来了?好像还很舒服的感觉,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要……要你管!”单儿一下子被抓陈小九到痛楚,反击起来也没有什么底气,只是气呼呼的躺在那里不说话。

    陈冰难得休息一下,他靠在墙边,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让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慢慢的睡了过去。

    单儿肋骨接上后,那股疼痛随之消失,她闭上眼睛,暗运内力,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五脏六腑流通起来,每过一处,都觉得舒服无比,暖意无穷。

    如此反复运功疗伤,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经过三个小周天,她身体周身暖意融融,无一处不舒服,那肋骨上的断裂处似乎也恢复了一些。

    单儿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陈冰靠在墙边留着口水的睡相,心中不由得想笑,这个小九睡相真难看。

    可忽悠听着陈小断断续续九梦语道:“单儿,大,真……真大啊!又……又白,又嫩”

    陈小九这登徒子当真龌龊的很,一定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说不正梦到与我搂抱亲热呢!

    单儿又羞又怒,想起他给自己接骨时,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涌出那份欲罢不能的感觉。

    一定是陈小九这厮做的怪,她想到伤心处,忽的一下坐起来,扬起巴掌,狠呆呆的向陈小九打了过去。

第95章 馒头惹的祸

    第95章 馒头惹的祸

    陈小九邪恶的在梦中品尝着单儿诱人的小嘴,贪婪的抚摸着她白嫩饱满的胸脯,紧要关头,正要跃马长枪与单儿水乳.交融之际,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将他从梦中带回了现实。

    “你干嘛打我?”陈小九怒发冲冠,这个小妞太野蛮了,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我治好了你的伤,你还恩将仇报,当真不可理喻!

    “你这登徒子,就是没安好心!”单儿气得浑身颤抖,红着脸道:“你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说我又白、又……又嫩、又大的?你是不是梦到我与你那……那个了?”

    难道我刚才真的说了梦话?这种亵渎大姨子的事情还是要留在肚子才好,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否则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正直清白的名声,他连忙摇摇头一脸无辜道:“单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正直小家丁,怎么会在梦中亵冰清玉洁的好单儿呢?”

    “那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单儿向陈小九胯下瞄了一眼,狠呆呆的说道。

    这小妞啊,又要切我的小JJ啊,我可怜的小JJ,你为什么这么命苦?

    “那是……那是我中梦中见单儿姑娘饿了,正在吃大馒头,这大馒头蒸的好啊,又白又大又嫩,摸起来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而且馒头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大枣,这个大枣更好吃,馋的我是垂涎三尺啊!”陈小九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一个如此形象的比喻说了出来。

    单儿听得又是羞愧,又是气氛,虽然知道他撒谎,将她的胸脯说成了大馒头,可是也没有再撒泼撒野的借口,奈何心中这口气还藏在心里,没有发出去,又掐住陈小九的下巴道:“那这大馒头你到底吃还没吃?”

    “我还没吃到,你就把我打醒了!”陈小九舔着舌头回味无穷道。

    “那你倒底想不想吃?”单儿威逼道。

    你这小妞,你是想让我回答想吃呢,还是想让我回答不想吃呢?哎,想不想吃还真是一个蛋疼的问题啊。

    “这个……这个馒头在你手上,你想让我吃,我便吃,你不想让我吃,我便不吃,一切还不是姑奶奶你说了算吗?”陈小九斟酌了半天说道。

    单儿脸上飞霞无限,这个臭小九真是可恶啊,我的馒头是你想吃就吃的吗?她气急败坏,一字一顿的对陈小九道:“馒头是我的,你不能吃,也不能想吃,你听懂了吗?”

    这小妞是在对我发最后通牒啊,陈小九脸皮厚的很,笑呵呵道:“你不让我吃,我便不吃吧,其实单儿,我不爱吃馒头的,我只是爱吃馒头上那个红红的大枣!”

    陈小九的无耻终于惹怒了单儿,她暴走之下,伸手又赏给了陈小九一个大巴掌。

    这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陈小九额厉害,你以为我是灰太狼呢,惹急了我再用电棍让你爽一下。

    陈小九终于发挥了男儿的本色,一把抱住单儿然后把她身子翻转过来,伸出大手,照着单儿的小屁股拍了下去,只听“啪啪啪”两声,单儿的小屁股剧烈的震动了三下。

    单儿懵了,浑然忘记了她会武功的事,她愣愣的望了望陈小九:“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只听“啪啪啪”几声,随着单儿的疑问,她的小屁屁又挨了陈小九几下狠厉的惩罚,陈小九边打边说道:“我让你任性,让你无理取闹,让你刮花红杏的脸,让你割我的JJ,让你删我的嘴巴子,让你打我的屁股……”

    这几下打得爽啊,每打一下,陈小九就出了一口恶气,正打的兴奋时,却见单儿也不挣扎,他便停下了手,看看这小妞是不是被他打懵了?

    单儿没想到一直对她隐忍有加的陈小九,真的敢对她动手动脚,一改往日卑躬屈膝的儒家形象。

    她脑中一阵混乱,想要动武将陈小九制服,可是,刚一运力,就觉得肋骨之下疼痛难忍,根本提不起来一点真气。

    她想到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不仅被这个人高马大的臭小子摸了抱了,还被他打了屁股,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心中委屈无限,她越想越激动,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双肩抽搐,一呼一吸之间,肋下便更疼了,肋下一疼,她便哭的更加厉害!

    如此恶性循环,竟然半个时辰没有停息。

    无论陈小九是求爷爷还是告奶奶,单儿一概不理,依旧大雨漂泊,电闪雷鸣。

    陈小九看着发飙状态的单儿,心中升起一股绝望的怅然,女人果然水做的,这小妞却是水中的精灵,哭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见她泪水枯竭,当真世所罕有。

    他不堪忍受,捂着耳朵,蹲在墙角,等待着雨过天晴。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单儿终于停止了哭声,一双眼睛哭的红红的,看了让人心生怜惜。

    陈小九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上前讨好道:“单儿,我刚才一时冲动,我错了,我不对,我检讨,我认罪,单儿,你原谅我吧!”

    单儿眼睛有些红肿,一脸漠然的望着陈小九道:“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陈冰见到单儿眸子里射出的冷漠,忙陪笑道:“单儿,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你还有伤在身……”

    “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滚!”单儿声嘶力竭的喊着,忍着疼痛,便坐起身来要走出去。

    陈冰听着单儿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又看着单儿那决绝的眼神里射出冰冷的目光,心想坏了,这几下屁股打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妮子,怕是恨上我了。

    他见到天色已然有些微微的变亮,想来这个时候单儿应该是很安全的,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一脸无奈的对着单儿道:“你不要走,还是我走吧,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哪都不要去,我让人过来给你送吃的!”

    单儿一脸漠然,对他的话竟然不屑一顾。

    陈小九无奈,转身便走,刚走到门口又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你不要乱跑,赶紧把伤养好,我好放心……”

    猛然间,漆黑中飞来一个东西正打在他的胸口,他拿在手里一看,是单儿得一只鞋。

    他摇头苦笑,将鞋放在地上,便走进了茫茫的夜色!

第96章 感动

    第96章 感动

    “双儿,你怎么还在这里!”陈小九刚进门就惊喜的发现双儿安静的坐在他的床头,小脑袋不断地打着瞌睡。

    “小九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双儿听见小九的声音,赶紧睁开的朦胧的睡眼,欢快欣喜的向他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担心死了!”

    “我忙……嘛”陈小九拉着尾音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新掌柜怎么也要拿出点欣欣向荣的样子,否则怎么对得起老夫人的良苦用心!”陈小九的胡邹八扯神功练得滚瓜烂熟,不需要大脑思考,张口便出!

    “双儿,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啊?赶紧回去睡觉吧!”陈小九伸手拉住双儿的小手,贪婪的乱摸着问道。

    双儿虽然习惯了陈小九的动手动脚,可还是略微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有些娇羞的将小脑袋低下道:“我本来想与小九哥说话来着,在伺候小九哥洗个澡,没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见你回来,我就靠着床头睡着了!”

    双儿真好啊,连说情话都这么腼腆,陈小九心里听了双儿的柔情蜜意,心中温暖无限,这个小妮子对自己真是说不出的依恋,哪里像单儿那个野蛮牛,就会对自己拳打脚踢,一点都没有女性的温柔。

    他一把将双儿抱住,狠狠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双儿,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就不要傻等了,我自己也能洗澡,怎么舍得让你等这么久呢!这样小九哥会心疼的!”

    “恩,我知道了!”双儿听着陈小九对自己这么关心,心中用嗓一阵暖意,小心的挣脱了陈小九的拥抱,害羞道:“小九哥,我姐姐也没有回来,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她很少这么晚不回家的!”

    “啊?我……我不知道啊”陈小九编着瞎话道:“你姐姐武功高强,性子如烈火一般,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双儿一想也是,谁敢欺负她的姐姐啊,不是不想活了吗?

    “双儿,我回来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休息不好,小脸蛋可就不漂亮了!”陈小九调戏道。

    “不忙不忙,我伺候完小九哥再走!”双儿柔声道。

    伺候我?难道是要给我暖床?陈小九骚骚的想着,满是疑问的眼神

    “我伺候小九哥洗澡啊!”双儿瞪着一双猫眼,嘻嘻笑着。

    还要洗澡?不要吧?都这么晚了,洗完澡后我还睡不睡了!陈小九却不敢拒绝双儿的美意,她泪流成河的情景陈小九还历历在目。更何况单儿刚刚给他上演了那精彩的一幕。

    双儿将水准备好,上前帮助陈小九宽衣解带,可是将衣服拿在手里,却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这股香水味甚是驳杂,有菊花香的,有梅花香的,甚至还有她姐姐单身上的那种兰花香。

    她心中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拿着衣服,有些伤心的问道:“小九哥,你白天去了哪里了?一定很开心吧!”

    陈小九在就看到了双儿仔细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暗叫不妙,女孩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灵敏呢,难道上辈子都是京巴贵妇人转世?

    他望着双儿那悲伤的眼神,心中怜惜,又一个谎言从他嘴里编出来:“双儿,我今天抽空去了趟胭脂坊,双儿对我这么好,我想给双儿买件礼物,想来想去,女孩家喜欢也就是胭脂水粉了!”

    双儿一听,原来是这个样子,忙又高兴道:“那你给双儿买了吗?我看看。”

    陈小九见到双儿兴高采烈的样子,暗中埋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给她买点胭脂让她高兴一下呢,他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将胭脂给双儿买回来,满足她小小的心灵。

    “我进去一看,胭脂坊里香水胭脂太多了,眼花缭乱,我也不知选什么好,要不这样吧,双儿,我明天带你去买,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陈小九有些惭愧的说道。

    双儿的眼神里闪过失望的目光,心情低沉的达到:“小九哥,你给我买什么我都喜欢,我都开心,你随便买一个吧,我都会珍惜的!”

    这小妮子是在剜我的心啊,陈小九紧紧地搂着双儿道:“好双儿,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放心,等我以后有银子了,你要什么我便买什么,只要你喜欢,就算是月亮,我也把它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双儿感受着陈小九厚重的肩膀,心中很踏实,她将小脑袋靠在陈小九胸口柔柔道:“小九哥,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你在乎我没关心我,别欺负我,我就很高兴啦!”

    这小丫头真懂事,要求竟然这么低,我陈小九对你再不好还算是人吗?不过你可千万别让我万里江水,只取一瓢饮,那样我会渴死的!

    陈小九徘徊在浓浓柔情蜜意中,感受着双儿柔若无骨的身躯,她的胸脯紧紧在贴在陈小九的前胸,稍微挪动着身体不断地亲密摩擦着。

    他一阵暗爽,头脑中又浮现出单儿那饱满的大馒头,那雪白馒头上的一颗诱人的蜜枣,胯下的***便又生龙活虎的醒了过来,扬起渴望的头颅寻找着欲望的海洋。

    双儿感受到陈小九身体上的反应,隐隐的觉得陈小九的胯下有一根坚硬的***顶着她的小腹,她明白这是什么在作怪,面上一阵娇羞,他挣脱陈小九的怀抱,用力拍打着陈小九的肩膀,柔柔道:“小九哥,你可坏死了!”

    “我哪里坏?”陈小九扎眨着眼睛坏笑着问道。

    “小九哥,赶紧洗澡吧,一会水都凉了!”双儿心里柔情的很,可她承受不了陈小九的诱惑,急忙转移话题害羞的说道。

    惭愧惭愧,陈小九心里不断腹诽着,光顾着摸摸抓抓,竟然忘记了办正事,看来我抵抗诱惑的能力还是太差了。

    他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刺溜一下钻进了水里。

    洗澡期间,陈冰又发挥他摸摸抓抓的本事,将双儿调教的满面通红,此中情节,是他二人你情我愿,自不待言。

第97章 统.战

    第97章 统.战

    陈冰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他身心疲惫,眼睛也累得罢了工,可心里却翻江倒海,怎么也睡不着!

    单儿的刁蛮任性,叶吟风的温文尔雅,钟越的圆滑世故,潘安的幼稚,张孙建、李霸天、龙大的三角关系等等,都在他眼前不断地晃动,而四大花旦与红杏的神秘背景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小的醉乡楼,竟然一时间包含了如此多手眼通天般的人物,看来潘家的势力也绝非浪得虚名。

    而更令他殚精竭虑的却是龙二的这桩天大的案子。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密授了芦柴棒锦囊妙计,可是他不知道芦柴棒贯彻的到底怎么样。

    芦柴棒在江湖上混迹了好多年,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应该运用的炉火纯青,威逼利诱只是芦柴棒的冰山一角,想来应付起这件棘手的事来也能差强人意。

    但是,自从在醉乡楼中见到龙大、李霸天与孙建的铁三角关系,陈小九突然觉得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龙大的嚣张,李霸天的富有以及孙建的阴沉如果组合在一切,凭他们的实力背景,会爆发出很大的能量。

    尤其这个孙建,他几乎相当他老子孙科的代言人,代表着孙科的态度,凡是孙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几乎都让孙建出面搞定了。

    一旦有官府的人物残杂其中,胜利的天平必然发生严重的倾斜,龙二这件事情就会变得胜负难料。

    陈冰心中冷笑,又一个阴险的计谋在他脑中形成。

    官官相斗,是制衡孙科的又一个重要的力量。

    他脑中闪过了另外几幅钟越与孙建,钟彬与孙科对决的画面。

    看来钟越才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陈小九左思右想,一个很大的布局在他脑海中形成,他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放心的睡去了。

    翌日,他清晨便早早的出了家门,还是来到那日与樱木约好的乱坟岗,远远望去,却见樱木与高宫早就在乱坟岗那里等着他,两人身形一高一矮,一壮一胖,站在一起,颇为滑稽。

    二人远远的望见陈小九的身影,便急匆匆的迎上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樱木神采奕奕,身摆儿挺得笔直,透着一股阳刚之气,他上前拍了一下陈小九的前胸,然后举着大拇指,言语中带着一丝兴奋道:“九哥,大事成了,你可真行啊!”

    “吼吼吼……”高宫也发着特有的笑声道:“九哥,可反了天了,你不知道现在杭州有多乱啊,都成一锅粥了!”

    陈小九望着二人激动神色,心中已经断定了***不离十,看来芦柴棒这厮很能干哪,他笑呵呵的拍着樱木的肩膀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慢慢给说一下!”

    樱木无限向往道:“芦柴棒这厮抬着龙二走后,便挨家挨户把曾经被龙二欺负过的百姓家走了一遍,其中有的姑娘被龙二***了,有的儿子被龙二打得半死,有的曾经被龙二坑蒙拐骗过,有的被他挖过祖坟,初时这些人见到芦柴棒气势汹汹的带这许多人来,均都感到非常害怕,以为龙二又来找麻烦了。”

    “芦柴棒这厮名声极差,顶风臭十里,是人人厌恶的狗腿子,他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一片骂声,老百姓看着他就像见着苍蝇一样讨厌。”

    “可是没想到芦柴棒的所作所为令他们莫名惊诧,当他们听到芦柴棒说他改过自新,已经将龙二打得半死,为民除害时,老百姓是一脸的不置可否,谁也不相信与龙二穿一条裤子的芦柴棒会改过自新,可是当芦柴棒将满身是血的龙二抬出来给他们展览时,他们才真的相信芦柴棒转了性子,众人欢呼雀跃,暗叹芦柴棒总算良心发现,做了一件大好事。”

    陈冰听到这里,心中嘿嘿冷笑,这正是他教给芦柴棒收买人心的一条锦囊妙计,看来芦柴棒运用的不错。他笑呵呵的问道:“那后来呢!”

    高宫急忙将樱木推到一边,吼吼笑着说道:“接下来可就热闹了,老百姓欢呼雀跃,鞭炮齐鸣,高兴的像过年一样,待众人听说是芦柴棒这厮首当其冲废了龙二这厮以后,芦柴棒这厮他奶奶的就变成了香饽饽,臭名昭著的他转瞬之间就成了他们眼中的无敌大英雄!这厮身价涨得倒是挺快,我都羡慕得紧啊!”

    你羡慕个屁啊,别看他现在被老百姓抬在空中,可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蹲牢房的,我都不稀得说你!

    这一切都在陈小九的意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为民除害绝对是一种能调动老百姓英雄情结的导火索,多少有心的人将这一条运用的炉火纯青,一跃之间由地痞流氓升级成救苦救难的大菩萨,刘邦如是,朱元璋如是,洪秀全也如是!

    “那后来呢?芦柴棒这厮是不是哭了?”陈小九更关心的是后面的精彩戏份,那才是真正考验芦柴棒的煽动力与凝聚力的时刻。

    “九哥你猜的真准啊,后面芦柴棒那厮竟然哭了,真是叫人恶心啊!”高宫一副颇为嫌弃的样子道:“一个大男人,最不能干的事情就是哭,芦柴棒这厮真不算男人,不紧蹲着哭,躺着哭,还打着滚哭,哭得满脸都是大鼻涕泡,一点都不像我这么有气概!”高宫自信满满的道。

    陈小九拍了拍高宫的肩膀,扑哧一笑,这厮真是个棒槌啊!竟然瞧不起“哭”这门大学问,刘备不是哭出来的?我都不稀的说你,不过高宫是不会知道刘邦是何许人也的!

    他芦柴棒现在要是不哭,以后想哭都没有机会了,此时不哭更待何时?陈冰询问道:“后来呢?”

    “百姓们就问他为什么哭泣,芦柴棒边哭边说,他领着众人将龙二打成重伤,虽然给父老乡亲们出了口恶气,可是官府不会饶了他,一定会砍他的头,并且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此番前来是与大家告别的!另外七人见到芦柴棒如从做派,也纷纷哭了起来,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高宫继续说道:“百姓们一听,顿时一片哗然,义愤填膺,尤其是那些被龙二欺压过的百姓们更加的怒发冲冠,纷纷叫屈,芦柴棒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怎么反而落得要被砍头的下场呢?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大街小巷一时间围了上千人,最后大家商量出一个主意,要跟着芦柴棒一起去官府求情!随后众人拥簇着芦柴棒等七人奔去了官府!

    干得好啊,陈小九挥了一下胳膊,又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这段戏正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部分,只要这部分戏演好了,其他别的地方尽管有一些瑕疵也无妨。

    民意大于天,只要老百姓能统一口径,发出同一种声音,一致对外,那力量将会空前的强大,只要保证了这一点,这场争斗虽然不一定能大获全胜,但至少能保证个平分秋色!

    这就是传说中统.战的力量!

    芦柴棒虽然坏的流脓,不过倒真是一个可造之才啊!陈小九心里对芦柴棒越来越喜欢了。

    高宫刚要继续说话,樱木早就按耐不住了,一把将高宫这胖子推开道:“九哥,接下来的事情便更有意思了!”

    “哦?你说下去!”陈小九好奇道。

    “上千人扶着芦柴棒等人,压着半死不活的龙二浩浩荡荡的奔向了通判府,将通判府围得水泄不通,这下可把新上任的罗通判吓得面无人色,看着老百姓手中拿着龙二的罪状,又想着龙二龙大在杭州的势力,他说什么也没敢审案子,将这个包袱又推给了杭州同知府!”

    “同知蒋大人看着汹涌澎湃的人群,也是吓得不轻,两腿颤抖,不敢接状,又转手将案子推给了府尹大人孙科!”

    “哦?孙科?”陈小九听到这里,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急忙上前问道:“孙科到底怎么审的?他将龙二收监了没有?”

    “府尹大人孙科见到人山人海的这幅模样,听着老白姓的鸣屈喊冤,他雷霆一怒,说要为杭州百姓主持公道,老百姓分别为其鼓掌叫好。”

    “后来呢?”陈小九紧紧问道。

    “不过他又说杭州知府钟彬钟大人是杭州的父母官,如此重大的案子当由知府大人亲自过问,他不便插手!”樱木绘声绘色道。

    陈小九听到这里,心中有些丧气,同时暗暗佩服,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孙科果然是个政治老手啊!即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赢得了民意,又见包袱推给了政治敌手钟彬,而后还不伤害他与龙大之间的关系,如此一石三鸟的主意,他慌乱之下竟然能想得出来,果真难以对付啊!

    “你接着说!”陈冰又道。

    “后来,上千老百姓又呼啦啦的涌到了知府大人的府衙,知府大人钟彬详细询问了案情后,将龙二与芦柴棒等人同时收押了,老百姓们顿时漫骂乱飞,要求知府大人钟彬给芦柴棒一个公道,钟彬掷地有声,说他先审问案情,请百姓们安心,他一定会给百姓们一个公道!”

第98章 计定乱坟岗

    第98章 计定乱坟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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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彬是杭州的父母官,杭州之内他的官位最大,威望最高,职权也最重。

    官司交到他手里,他是退无可退,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管他愿意与否。

    可真难为了钟彬了,一把无烟的战火最终果然很无辜的烧到了他身上。

    陈小九心中笑道,事情的发展和他心中所想不差分毫。

    “那龙大那边有什么反应?”陈小九一针见血问道。

    “龙大啊!那厮可真是后知后觉!”樱木幸灾乐祸道:“龙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过了午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可当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云,谁也掩盖不住,他想要宰了芦柴棒这个狗日的,抢回龙二,可是奈何民愤极大,龙大没敢下手,便又去找新上任的通判罗大人,被罗大人婉拒后,又找到同知府蒋大人,但一无所获,后来又像无头的苍蝇一般钻进来孙科的府邸!”

    “然后怎样?”陈冰关心的正是这个问题,龙大这人粗中有细,很会放烟雾弹迷惑众人视线。他明知道找通判罗大人和同知蒋大人于事无补,可偏偏在如此紧急之下还要去做做样子,看来他想的很周到啊,生怕被有心人盯上对自己不利。

    而孙科才是真正能帮得上龙大的幕后黑手,也是龙大幕后真的主心骨。

    “九哥,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奇怪了,龙大在孙科府中呆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出来后,龙大这厮也没有再去找钟大人求情,竟然面带笑容般直接回家了。”樱木挠着脑袋道:“我是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龙大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兄弟被扔进大牢了,他应该发疯才对,可是出来竟然后像没事人一样!”

    孙科与龙大俱都是精明的人物啊,虽然二人与他是敌对的关系,不过陈小九依然对二人心生敬佩之意。

    祸事将至,能临危不乱,泰然处之,这就是了不起的人,孙科这人更加厉害,能将江湖草莽气息颇浓、脾气暴躁的龙大安抚住,也是一桩更大的本事。

    虽然未见其人,可在陈小九心里,已经把孙科当成了强劲的对手。

    “九哥,现在龙二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大牢了,芦柴棒那厮也是坏事做尽,就算被砍头也是死有余辜,咱们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恶事,心中真是畅快啊!”樱木哈哈大笑道,一头红发迎风乱舞,甚有气势!

    樱木还是太单纯了,世间的善恶哪里又分的那么清楚?归根结底,芦柴棒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不过他不想对樱木解释,也解释不清,善恶必须要他自己去摸索才行。

    陈小九摇头苦笑道:“樱木,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芦柴棒这人很重要,无路如何也不能让他被砍头,或者做大牢,我们必须将他救出来!”

    “这是为何?”樱木摇着头道:“他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为何要救他出来?”

    “为何?”陈小九神秘道:“说得简单点,一切为了一个‘利’字!”

    樱木与高宫瞪着圆圆的眼睛,浑然不知为何!

    陈冰大汗!樱木军团是冲锋陷阵的好汉,是行侠仗义的好男儿,可是论起头脑来,或许只有杨平能稍微有些灵活。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句话纯属扯淡,就算把五虎上将全加在一起,也顶不上诸葛亮一半的智商。

    看来必须要有一个军师来辅佐樱木军团,才能把他们带入正轨。

    如此一来,芦柴棒这个只有六十斤重,且一肚子坏水的小人是非救不可了!

    陈小九向樱木解释道:“如今你们五人虽然占了上风,但靠的是出奇制胜,并非绝对的实力,龙大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怀恨在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件事是你们五人所为,你们将如何善后?”

    “哼,你们五人可能不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还是那句话,你们有家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如果龙大向他们报复,就凭你们五个人,能保护得过来吗?”陈冰循循善诱道,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吼吼吼……”高宫大笑道“九哥你傻了吗?我们樱木军团去收编了龙二的小弟,势力不就壮大了,还会怕龙大那鸟吗?”

    你个死胖子竟然敢说我傻,我鄙视你。

    陈小九踹了高宫一脚道:“你们收编龙二的小弟?你们凭什么收编龙二的小弟?难道就凭你们五个人吗?”

    樱木与高宫愣了半天道:“那些小喽啰,不投奔我们,还能投奔谁?”

    陈小九气得呼呼道:“龙二那帮小弟虽然群龙无首,可是他们若要投奔个去处,也不会跟着你们,龙大这厮势力最大,手段最很,又和龙二是亲兄弟,他们一定会扛着大旗跟着龙大走的,到时如果真是这样,龙大的势力又壮大了许多,而你们樱木军团要将没将,要兵没兵,你们还混个屁啊!”

    “九哥,那你说怎么办?”樱木摸着红头发,恍然大悟道。

    “关键之处正在于芦柴棒一人!”陈小九一语中的道:“芦柴棒是龙二的狗头军师,虽然像个老藤一样,需要依附于人才能过活。可他对上对下,都熟悉的很,在那个肮脏的圈子里,他也是很具有权威的小人物,他振臂一呼,便具有很强的号召力,那些小喽啰也会随着他的方向前进!”

    “正因为如此,芦柴棒这厮绝对不能坐牢,否则这些小喽啰群龙无首,仓促之下,便会一窝蜂的倒向龙大!到时候我们便追悔莫及!”

    “九哥英明!”樱木拍着马屁道:“不过芦柴棒这厮虽然做了件为民除害的事,可是公然行凶,轻则坐牢,重则砍头,哪有什么理由放出来呢?”

    “事在人为!”陈小九颇为自信道:“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现在,你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好了!”

    “九哥,你说吧,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绝无二话!”樱木表着决心道。

    “九哥,你放话吧,你想让我们干谁?我们现在就去宰了他,不皱眉头!”高宫一副没良心的样子吼吼笑着。

    这帮亡命徒,真的没救了,陈小九摇摇头道:“你们当前要做的就是尽量低调,隐藏你们的声音和行踪,不要做出头鸟!懂吗?”

    “不懂,但我们记住了!”樱木挠着头道。

    陈小九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第一,你们要保护好你们的家人,不要让他们分开,尤其是樱木,一定要保护好慧娘啊!少了一根汗毛唯你是问!”

    樱木瞠目结舌,九哥你这是什么心思,好好地干嘛把我姐姐单列出来,我鄙视你啊!

    “第二,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但不能过于激进,要控制态势,不能无理取闹,找出几十个代表围住衙门就好了。”

    “第三,号召群众上万言书,请求免掉芦柴棒的大罪,此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定要谨记!”陈小九嘱咐道:“只要你们做到这三点,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静候佳人,剩下就看我小九的!”

    “九哥,你放心,这几条简单得很,我和高宫现在就去办!”樱木拍着胸脯道。

    “切忌,你们一定要低调,要借他人之手做这些事情,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陈冰谆谆告诫道。

    “晓得了!”樱木与高宫刚要走远,陈冰一把抓住高宫,在他耳边密语半天,高宫脸上露出了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连声点头,答应着走了。

    陈冰站在乱坟岗上,身摆站得笔直,头发迎风乱舞,真有英姿飒爽之感,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样!

第99章 嫂子,木瓜汁

    第99章 嫂子,木瓜汁

    高宫回来后,便神神秘秘的向樱木告辞了,脑中还记得陈小九告诉他的话:“高宫,我有个相好的,现在病了,我没有时间去看她,你帮我给她送点吃的,买点排骨,鸭血。在买点木瓜汁,其他的看着办,另外,我这个相好的脾气大,却又腼腆,不肯承认是我相好的,她说什么你千万别信,一路上小心点,别被外人发现了!”

    高宫心中偷笑,九哥真行啊,这么快就有相好的了,他去饭庄买了陈小九点的几样饭菜,便偷偷地向陈小九说的地方走去。

    高宫一路上小心谨慎的很,待走到草房外面时,叫了几声:“嫂子,嫂子,我来了!”

    单儿正在里面养伤,经过一晚上的休养生息,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她的武功奇高,内功也有治疗创伤的功效,暗自运转了几个小周天,肋骨断裂处正在快速的恢复着,虽然伤口还有些疼痛,但走起路来已经没有多大问题。

    她懒懒的躺在破草席上,瞪着一双圆圆的猫眼直勾勾的看着满是蜘蛛网的屋顶,长叹一口气,不明白到底是自己任性还是陈小九无情。

    不过,她心里固执地认为,陈小九无论如何不应该打她的屁股。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目的,就算是我错了,但我的身子被你抱过了,摸过了,而且你连我的胸都看了个遍,甚至摸得不亦乐乎,你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怎么还能再欺负我?

    再说我一个弱女子,又受了伤,发点脾气也是正常的,难道你不该怜惜我吗?

    她恨死陈小九了,手中那个匕首在不断地比划着,嘴里默念着:“臭小九,死小九,让你打我的屁股,我割了你的小JJ,让你做不成男人!”

    她正在发着牢骚,却听见有一个男人声音在外面高声叫着“嫂子,嫂子”。她心中有些紧张,急忙把匕首藏起来,然后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她不断地埋怨起陈小九来。

    死小九,臭小九,你不是说这地方很安全吗?这会怎么上演了一出小叔子上门找嫂子的闹剧?

    她做了一个十分隐暗的守中带攻的姿势,却见一个又矮又胖的大冬瓜从外面进来,面带笑容,口里还不断喊着:“嫂子在家吗?嫂子在家吗?”

    单儿一愣,混不明白这矮冬瓜是何人,从哪里来的,怎么张口就叫嫂子呢,她不明所以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高宫原本以为找错了,这个小草房中怎么会有人呢,没想到不仅有人,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这个姑娘长得可真俊俏,比那些街坊邻居家的丫头片子好看多了,鹅蛋脸,琼鼻***,圆圆的猫眼一眨一眨,煞是好看,皮肤白腻,身材灵秀,端得是一位漂亮美丽的好嫂子,比之樱木的姐姐慧娘也不遑多让啊!

    九哥真是有福啊,他啧啧赞叹着,发出特有的吼吼发笑声道:“嫂子嫂子,你别担心,是我!”

    单儿开始没有认出来这矮冬瓜是何人,可是在听到高宫那特有的“吼吼”笑声时,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福运饭庄偷偷的跟踪过陈小九,而里面不时就有个这样的笑声传出来。

    她虽然猜测到矮冬瓜的来历,却有些不明白这个小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也浑然不明白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管她叫起嫂子来,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想到这,她急忙又反驳道:“你到底是谁?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嫂子!”

    “吼吼,嫂子你别急啊!我叫高宫,是九哥让我来找嫂子的,这回嫂子明白了吧?”

    “九哥是谁?”单儿疑问道。

    “九哥,陈小九就是我的九哥,嫂子,你难道还不承认,不过,嫂子你长得可真漂亮,你与九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啧啧,真让人羡慕!”高宫发着特有的笑声,拍着马屁道。

    “你胡乱说什么?谁说我是你嫂子,谁和陈小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单儿又气又怒,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姑娘,怎么在他口中竟成了陈小九的媳妇?

    “小九哥亲自和我说的还能有假?嫂子,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你就不要害羞了,我是他的好兄弟,没有什么隐瞒的,是九哥让我过来的!”高宫听得一愣,心中暗暗惊讶,嫂子果然脾气暴躁的很,一张口便要撕烂我的嘴,当真是一位不好驯服的烈马啊!

    他不仅暗暗佩服九哥的伟大,不仅做大事考虑的那么深远,对付起女人来也这么有方法,连如此烈性的小妞都能搞定,怎么我就偏偏不行呢。

    单儿听到高宫的话,气得两眼发黑,险些昏倒。

    臭小九,你敢如此败坏我的名声,糟蹋我的清白,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对高宫道:“你个矮冬瓜,我再告诉你一便,我不是你嫂子,你那个什么九哥我不认识,我若是见到他,我就割了他的JJ,让他变成太监!”

    我的妈呀!高宫吓得满头大汗,嫂子竟然会野蛮成这样子,还要阉了九哥,两口子打架也要分个轻重,不能玩真的啊,阉了后有你后悔的,以后你们想要亲热可怎么办呢?哭都找不着北!

    如此一匹烈马,可真够九哥喝一壶的!高宫如是想着。

    “你说你来干什么?没事赶紧滚蛋!”单儿没好气道。

    “嫂子,九哥让我给你送吃的!”高宫大言不惭道:“九哥说嫂子病了,身体不太方便走动,让我给带来一些吃的,你看,九哥多关心你啊?”

    单儿听到高宫张口一个嫂子,闭口一个嫂子,越发的生气,她胸口不断起伏,一张小脸也气得煞白,已经到了濒临暴走的边缘。

    高宫犹自不觉,依旧滔滔不绝道:“嫂子,你就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小两口哪有不打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和,让九哥给你认个错就好了,两口子在一起,没有走不过的坎,没有过不去的桥……”

    单儿浑身气得颤抖,就差拿出匕首捅了这个矮冬瓜,她气乎乎的跑到正在滔滔不绝的高宫面前,使出浑身力气,伸手就给了高宫一个响亮的巴掌。

    高宫被这一巴掌打的一愣,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悍妇啊悍妇,此地不宜久留。

    他把饭菜往地上一放,转身便跑,口里还说道:“嫂子,你敢打我,等我和九哥说,让九哥回来收拾你,打你的屁股……”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单儿听到这句话,脑中闪现出昨晚陈小九抡起巴掌打他屁股的一幕,心头异常难受,便抹着眼泪,抽泣起来道:“死小九,臭小九,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割你的JJ……”

    她哭着哭着,又见到高宫给他送来的饭菜,想起这是陈小九让人给他送的,上前拿起便要扔掉,可是闻到饭菜的香味,腹中的馋虫便咕咕叫了起来。

    她打开饭菜一看,竟然有排骨、鸭血、胡萝卜等。

    这几样全都是有助于骨骼痊愈的东西,她看着看着,心中一软,想着这个臭小九终究还是关心她的,便哭着笑了起来。

    正吃得不亦乐乎见,有些口渴,伸手到篮子里一摸,竟然还有一小桶喝的东西。

    她心中暗叹臭小九虽然看起来像个马大哈,心还挺细的,拿起来便喝,可是喝了一口,本来稍微有点起色的心情却又跌倒了谷底。

    因为她尝出来,这个小桶里面装的正是木瓜汁。

    单儿很清楚木瓜汁的作用,那分明是女孩子丰.胸的东西。

    你连我的胸都摸了,竟然还嫌弃我的胸小?再说我的胸部明明很大,你凭什么给我喝木瓜奶,故意作践我?

    她气苦的将木瓜汁瞥了出去,又将饭菜扔了一地,心中下了一个决定,等她伤好之后,一定割了陈小九的JJ,然后再买牛鞭给他吃,看他到底能不能重新长出一个JJ!

第100章 二进醉乡楼

    第100章 二进醉乡楼

    陈小九迎风打了个哈欠,想到单儿喝着木瓜汁时,脸蛋上那副气苦的模样,他露出了顽皮的笑容,心中那丝紧张了缓解了许多。

    自从告别了樱木等人,他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确定了要以钟彬作为突破口来完成营救芦柴棒的计划。

    可是怎么才能与钟彬联系上呢,威逼利诱,溜须拍马?人家堂堂杭州父母官,会在乎你这点小恩小惠?通过朱老夫人的关系?那样又会将他的计划暴漏在朱老夫人的火眼金睛下。

    想来想去,以他现在的人脉关系,只能有一种方法能接近钟彬,并且能引起他的重视。

    这个人就是钟彬的弟弟----钟越!

    通过这次醉乡楼的接触,陈小九与钟越之间这也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和认识。

    钟越这人沉稳,大方,得体,身上没有那些二流纨绔的自傲与匪气,显得平易近人,且举手投足之间,有股儒雅之气。

    他相信,通过昨天他展现出的聪明才智,足以令钟越对他刮目相看,甚至有可能产生结交之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和借口罢了!

    有机会,要去结交;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去结交。

    而今天,他就要给他与钟越之间创造一个增加彼此感情的机会!

    他想也没想,便径直向醉乡楼走去,因为他心中码定,今天钟越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这种推断是源于他对自己棋艺上的自信与对叶吟风的了解。

    人都有两面性,只是不经常表露出来。

    叶吟风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颇为低调,可他的低调只是相对平民百姓或者对他充满善意的朋友而言。

    他的骨子本身有着一股非同寻常的清高,当遇到真正的对手时,他骄傲自负与嚣张跋扈的一面便展露无遗。

    韩泰不知好歹的嘲笑叶吟风,反而自取其辱,挨了他一个巴掌,这就是叶吟风高傲清高的一面。

    而自从他吟出了那首“七步诗”之后,叶吟风激动的上前拍了他一下前胸,陈小九明显感受到叶吟风的眸子里射出闪亮的光芒。

    那是一种猎人遇到野猪的欣喜,强强碰撞,才能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而后他又做出了令叶吟风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与四大花旦下起了让子棋,且小兵围城的攻势通过了四大花旦的考验。

    这是多么大的一种殊荣,他知道这份殊荣只会让叶吟风对他更加充满兴趣,另一方面,也逼迫叶吟风要跟着他后面邯郸学步,并且放***段,通过下四盘让子棋来接受四大花旦的考验。

    当然,叶吟风也令人瞠目结舌的通过了如此变态的考验。

    这是他聪明才智的体现,也展现出了叶吟风骨子里一种坚忍不拔,绝不认输的优良秉性。

    这一切,都被对人性剖析深刻的陈小九一点点记在心里。

    而后红杏姑娘的两个难题被他与叶吟风一一瓜分,这又是两人之间一种没有硝烟的对抗。

    并且陈小九已经将红杏姑娘出的题目做出来,他叶吟风也不会自甘落后,必然使出全身的力气也要解开这个排局无疑。

    可困难哪有那么容易解开,此副排局名为“小征西”乃是历代经过历代名师大家推演出来的结晶,并非一人之功,怎么肯可能随随便便能解得出来呢?

    至少到现在为止,就算他叶吟风再厉害,也不可能将这盘排局算个明白。

    所以,他断定,叶吟风必然会在这里继续艰苦的思考,而钟越作为他的同窗好友,不在如此关键时刻陪着他,还能去哪里呢!

    在他刚刚走到醉乡楼门口时,却见四大花旦之一的冬梅姑娘正在门口翘首盼望,忽见陈小九出现在眼前,乐滋滋的跑过来,拉着陈小九的胳膊便走,小嘴连珠炮般道:“陈公子,你果然来了,红杏姐姐说你今天一定会来看她的,我还不信,没想到陈公子还真是一个情种,被姐姐猜着了,走,快跟我进去,姐姐等公子很久了!”

    冬梅漂亮的小脸蛋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色,哪里像昨天那般凶神恶煞,杀气腾腾?陈小九不禁感叹,女人啊,真的是天生的演员。

    他不能揭穿冬梅的本来面目,手中顺便摸索着冬梅的小嫩手,假惺惺道:“冬梅,你怎么在这里,我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去打扰红杏姑娘了,还请见谅!”

    “那怎么行?我姐姐说了,今天你若是来了,一定要先去看望她,不然她会伤心欲绝的!,今天你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冬梅灵巧的避开了陈小九的咸猪手,清脆的说道:“有多少人打破了头想见我们姐姐一眼都不可得,而你却如此做派,可多让我们寒心!”她浑身乱颤撒起娇来,手上使劲扯着陈小九的胳膊拼命往里拉。

    陈冰看着冬梅那装做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动他的样子,心中好笑,这小妞装得可真像啊,你若是运起内息来,只怕一下子就把我扔进去了,还用这么费劲?

    他见到冬梅这副架势,也不好在挣扎,可是他心中明白,红杏哪里是想见我这个情郎,分明是她想通了一些事情,来找自己算账的。

    哎,这妞真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叫人好生佩服啊!

    红杏姑娘的闺房内依旧香气四射,让人心生醉意。

    她此时正坐在一张精致的椅子上,轻轻摇着茶壶,望穿秋水般的看着如坐针毡的陈小九。

    红杏婉儿一笑,露出几分少女的矜持道:“陈公子昨日那么潇洒自如,怎么今日反倒拘谨起来了?莫非心里有什么事情让你坐卧不安吗?”

    “哪有什么心事?红杏姑娘说笑了!”陈小九心里冒着虚汗道:“只是昨日受了些惊吓,有些神志恍惚而已!”

    “神志恍惚?”红杏姑娘甜甜一笑,露出一排精致的牙齿,意味深长道:“我看公子神志恍惚是假?做贼心虚是真吧?”

    这小妞果然猜出来了,陈小九嘻嘻笑道:“红杏姑娘,我有什么心虚的,活了这么大,我还没有当过贼呢!”

    “陈……公……子!”红杏嘴角带着笑容,眼睛却射出了冷酷的目光,拖着尾音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要骗我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红杏姑娘,你在说什么?我什么地方骗你了,你这么一个美貌如花的大美人,谁忍心骗你啊!”陈小九死鸭子嘴硬道。

    红杏姑娘听到陈小九这句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啪的一拍桌子道:“你还敢不承认?那好我问你,昨天行刺我的那个姑娘是谁?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你难逃一死!”

    她昨晚发现了单儿的踪迹,她本以为这个刺客有可能是对着陈小九来的,便偷偷留心,并且在一个回合,将单儿打得重伤,落荒而逃。

    她刚要追出去时,陈小九这厮假装受伤,她不得不停下乘胜追击步伐。

    可当她抱着陈小九并暗运内功查看他的伤势时,令她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受伤,她当时以为他一个文弱才子受到惊吓过度才导致他胡言乱语,并且潘安潘大公子的贸然闯入也打乱了她的思维。

    而直到四大花旦羽杀而回向她禀告时,她才逐渐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陈小九怎么会无巧不巧做了刺客的人质?并且四个人怎么会无端的昏迷?并且昏迷后没有受到刺客的伤害?

    这种种迹象表明,陈小九分明与刺客是一伙的。

    难道是自己不经意间泄露了身份?不过想想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百思不得其解,再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也没有将实情告诉四大花旦,想着陈小九今天必会来观看叶吟风解排局,她便早早的让冬梅去等候陈小九,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进来。

    陈小九早就想好托词,听着红杏姑娘终于说到了正题,忙唉声叹气道:“红杏姑娘,这是我的错啊,哎!一言难尽啊,你且听我说给你听!”

    “哼,你说吧,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说得好我便饶了你,说得不好,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红杏姑娘脸上一团怒气,狠呆呆的说道。

    哼,这小妞是在吓我啊,我此生就怕过单儿一个小老虎,难道还会怕你吗,他迎着红杏的目光,略带一些自信道:“红杏姑娘,我说得好,你会原谅我,我说得不好,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陈小九,你一个小小家丁,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呢?你是见识过我的手段,难道不怕我杀了你?”红杏姑娘面露杀机道。

    “只怕你杀了我之后,你与四大花旦的身份便要泄露了!”陈冰望着红杏姑娘的妖艳面容冷冷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隐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已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的朋友,一旦我出了什么事情,他便会去官府报案,到时候,你们的行踪将会暴漏无疑,所要做的事情也就付之东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难道我还怕你对我生出杀心吗?”

    红杏姑娘脸上阴晴不定,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有想到陈小九竟然这么机智,早已埋伏了另外一只奇兵,她恐吓不成,无奈之心,挪动丰满的身躯坐在椅子上,突然转变了策略,娇声哀求道:“小九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行刺奴家,你就告诉奴家吧!”

    陈小九登时傻了眼,红杏啊红杏,你是青城派的高徒吧?这副变脸的学问可练得高深的很哪,我真不惜得说你!

第101章 柔情

    第101章 柔情

    陈冰看着红杏姑娘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中啧啧赞叹,这小妞就是个戏子,演什么像什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表情变化之快,令人乍舌!

    他玩味的望着红杏道:“红杏姑娘,你就别装可怜了,我只是一个无辜人,对你并无恶意,否则怎么会乖乖的到你这里来负荆请罪呢?”

    “陈公子你个没良心的,我的闺房还没有男人进来过呢,你可是第一人哦!”红杏绕到他身前靠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奴家对你这么好,不光给你唱十八.摸,连清白的身子都被你抱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要对奴家下毒手,奴家真的想不明白,有些寒心啊!”

    红杏身为杭州花魁,撒起娇来风情万种,无人能敌,那一笑一颦,一举一动无不透着股娇柔妩媚,让人心生怜爱。

    陈小九见了她这幅模样,明知是假,却也有些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他一把抓过红杏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上下其手道:“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只是你刚才给我摆的一出鸿门宴差点吓得我尿了裤子,你还是先给我唱个小曲压压惊吧,我再说给你听!”

    红杏虽然是戏子出身,可是清白的身子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人家摸个够呢。

    她忸怩的挣脱陈小九的怀抱,嘻嘻笑着道:“公子你先说嘛,你说完奴家再给你唱个小曲!”

    “如此我便直言相告了!”陈小九假装为难的说道:“实不相瞒,昨天行刺你的正是苦苦追求我多年的一个女孩子!”

    “你说什么?是你的老相好?”红杏听到这里,不觉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就因为这点事情却闹出这么大的事端。

    红杏姑娘最怕的便是自己不小心暴漏了身份,误了大事,那样便前功尽弃,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咳咳,那个,她……她不是我的老相好!”他默默地辩解着,我现在泡的是你这个花魁,你便是我的相好,怎么还能轮到别人。

    陈小九难为情的解释着:“只是这小妞一直对我心生爱慕,可我对她偏偏生不出一点点喜欢的意思,便无情的将她拒绝了!”陈小九唉声叹气低声道:“无奈这小妞是个死缠烂打的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总是不断的骚扰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出现她的影子,弄得我郁郁寡欢!”

    “所以,当你进入我的闺房时,她便偷偷跟着藏在了房梁上,伺机偷看我们会做什么不耻的勾当吗?”红杏姑娘一语中的道:“当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时,她便起了嫉妒之心,想要刮花我的脸吗?”

    “不错,正是这样,红杏你真是太聪明了!”陈小九拍这马屁道:“可是没想到姑娘你武功高强,她反而被姑娘所伤,哎……,我虽然不喜欢她,也不忍心看到她被你伤害,所以便假装受伤,想让她趁着这个机会逃走,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姑娘勿怪!”

    红杏一直在观察着陈小九的一举一动,见他语出真诚,不似作伪,她心中总算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泄露她的行踪便好,其它的她都不是很在意。

    “如此说来,她还是个如此烈性的女子啊!为了爱情能如此奋不顾身,红杏不仅不记恨她,反而佩服得紧啊!”红杏姑娘赞叹道。

    女孩真是不可理喻,这么一个鲁莽冲动的行径竟然还能令你钦佩的很?我呸,谁信哪!

    “奴家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能如实我!”红杏姑娘闪烁着眼睛,直勾勾的含着妩媚看着陈小九道。

    “姑娘请说,我知无不言!”这小妞又在对我放电了,陈小九迎着红杏充满柔情的目光,嘿嘿笑道。

    “你那个老相好武功奇高,师出名门,但侥幸我还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方才避开了这场误会,可若是我不会武功,难免会遭了她的毒手,我想问公子,你会为了我的安危挡在我的身前吗?”红杏姑娘柔柔的问道,一双眸子里满是期待的目光。

    “红杏,我引你为知己,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会无谓的站在你前面为你遮风挡雨,绝不退缩!”

    当听到红杏姑娘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时,陈冰上前紧紧地抓住红杏的小手,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眸子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真他妈的好啊,除了这首诗,怎么能将我的意思表达的这么完美呢?感谢裴多菲啊!

    红杏听着开始的几句话还不觉得如何的感动,再后来听到陈小九竟然说出如此浪漫且情真意切的话来,她心中深深的震撼,轻轻地挣脱了陈小九的手,慢慢的走到书案旁边,手中颤抖的拿起笔,忽然又轻轻地抽泣起来。

    女人真是水做的,我才说的这么一句诗,你就哭成个泪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红杏将这首诗慢慢写在纸上,愣愣的边读边说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爱情吗?我若是能轰轰烈烈的爱上一回,便是死也无憾了!”

    她转身又见到陈冰愣愣的盯着她的泪眼,便抹了一下眼泪,轻轻一笑道:“公子高才,所作的词都是来骗我们这些弱女子的眼泪的!你瞧,我又没出息的被这首词感动了!”

    你是弱女子吗?我看你比单儿那烈马还厉害呢,只不过你你比她讲文明,懂礼貌,不割我的JJ罢了。

    红杏双手端着一杯茶,端端正正的给陈小九福了一礼,语出真诚的说道:“陈公子,刚才真的是红杏无礼,还请公子勿怪,您喝了这杯茶,就原谅了红杏吧!”

    陈小九上辈子是专门破译密码的,说白了,研究密码的终极目标便是揣测别人的心里,你揣测的越深,破译的成功率越高。

    而他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紧紧盯着红杏的瞳孔良久,见果然没有一点点变化,又见她耳不动,饱满的双眼皮儿没有一点颤抖,他心中高兴得很,放松了一口气。

    与红杏相处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听到红杏对他说出如此真诚,不带一丝伪装的话!他焉能不兴奋?

    这是一种肯定,一个小小的成功,有了这个良好的开始,后面的戏会越来越精彩的。

    “红杏姑娘快起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陈小九将她扶起,趁机摸着红杏小手揩油道。

    “公子,红杏有几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答应好吗?”红杏姑娘抽出小手柔声道。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说道做到!”陈冰答应着,他能猜出红杏姑娘的其中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要替她保守秘密而已,至于其他的请求,他现在也不甚清楚。

    “公子,我出身卑贱,孤苦伶仃,武功也是我自保的本事,公子如若爱惜奴家,便请公子千万别将我与春夏秋冬四位解密的秘密泄露出去,公子,你能答应吗?”红杏望眼欲穿道。

    “好,红杏,我一定三缄其口,不再乱说一句,否则,天打五雷轰!”陈小九发誓道。

    “那多谢公子了!”红杏心中松下了一口气,略有些忸怩道:“红杏生性酷爱谱曲,却又苦于没有相应的古词与之媲美。”

    红杏腼腆的看了陈小九一眼,又乖巧的说道:“公子高才,实在令奴家佩服万分,锦诗妙词,信手拈来,如此绝学,我生平仅见公子一人尔,还请公子能多做些古词与奴家,谱成曲子,流芳千古,不知公子能满足奴家的心愿吗?”

    这有什么难的,你便是想要一千首,我一会的功夫也能做得出来,他看看时辰不早,起身便道:“红杏姑娘这件事,我答应了,我作词,姑娘做曲,天作之合,流芳千古,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呢!”

    “公子,你答应了?多谢公子!”红杏兴高采烈,像小姑娘一样抓着他的手臂使劲摇着道。

    “恩,我答应了,不过眼下时辰不早,我还要去会会叶吟风这位棋坛大家呢!”他轻轻挣脱红杏的双手,在红杏依依不舍的注视下,打开了她的月牙小门。

    陈小九一脚踏出,忽又莫名其妙说道:“若说这我精于词赋,我还勉强接受,不过,红杏若是说我作词天下第一,我绝不敢当,作词天下第一者,当属孔仪秦孔大家!”他说完便头也不回轻轻走了。

    红杏听到陈小九这句话,久久不发一言,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第102章 虚伪的纨绔

    第102章 虚伪的纨绔

    陈小九坏坏的笑着,想着红杏那副吃瘪的模样,他心中甭提多开心了!

    让你这小妞威胁我,我不吓你一下,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手段!

    虽然红杏姑娘娇美多.汁,与她软玉温香逗弄一番,感觉一定爽歪歪,可是现在陈小九根本没有这个心情。

    君子好色,取舍有道。

    当务之急,是要与钟越构筑起一道战略联盟的亲密关系。

    孰轻孰重,陈小九分的清清楚楚。

    内堂里,一片温暖清香。

    “公子,请喝茶!”一个小丫鬟柔声叫道。

    “滚开,拿下去,再别过来烦我!”钟越大袖一挥,烦躁的说道。

    小姑娘不明自己犯了什么错,明明是好意,却挨了一顿漫骂,她心中委屈万分的退了下去。

    此时,钟越如同一只锅台上的蚂蚁,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正急得围着一脸沉思的叶吟风团团乱转。

    叶吟风既是他的同窗好友,又是京城叶阁老的大公子,不论是在友情上还是在身份上,钟越都不能对叶吟风有半点疏忽。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心情在这醉乡楼吟诗作赋,纸醉金迷。

    他长叹一声,望着一脸平静,进入深层思考的叶吟风,不由得苦笑一声,叶兄啊,你害得我好苦啊!

    昨晚红杏姑娘遇袭事件被潘安隐瞒了下来,一来,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对醉乡楼没有任何好处,反倒会增加不安全隐患,二来嘛,他这个首当其冲捉拿刺客的人们反倒被卸掉了胳膊,这对于他这个幼稚的心灵来说是个巨大的耻辱,他绝对不允许这件不光彩的事情被外人知晓。

    所以他下了封口令,谁若是泄露了这件事,就滚出潘家,滚出醉乡楼,永不再用。

    钟越显然不知道红杏遇袭这件事,就算知道,他现在也没有那副八卦的心,自作多情的关心红杏姑娘的生死。

    她长得再漂亮,归根结底只是一个***。

    有道是***无情,戏子无义,花前月下,拿来把玩欣赏一下,倒能增添情趣。

    可若是想和***来一段海誓山盟的爱情,那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现在的他,心中翻江倒海,坐卧不安,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赏花赏月赏红杏呢。

    这一切还是源于龙二的这场官司。

    在昨天陈小九志得意满的与红杏姑娘约会之后,钟越与孙建等人俱都在内堂内神态悠悠的喝茶,他们都很好奇,想看看叶吟风能否破得这副博大精深的排局。

    可是悠闲的时光很短,孙建与钟越的亲信分别神色匆忙的赶到,并与他们耳语了半天。孙建当机立断,带着韩泰这装昏的理学大家,一马当先的跑了。

    钟越是个十分聪慧的人,初时听到龙二这个消息,便觉得十分不秒。

    龙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后面可是站着龙大、李家、孙科等人。

    可民愤如潮,山呼海啸,一时半会又压不下去,这可令家兄钟彬怎么办呢?

    他望了一眼叶吟风,见他仍在低头沉思,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嘱咐小厮先照看一下叶吟风,他先回去与家兄商量个对策,好做决断。

    可是,昨晚回到家中,想要帮着钟彬出谋划策,却又被钟彬指着鼻子给骂了出来。

    他心中明白,这是钟彬对他的爱护,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失控起来,便是一桩不小的事端。

    钟彬将钟越拒之门外,便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无论如何,不能耽误弟弟考科举的前程。

    钟越从来没见过钟彬的这副紧张激动的一面,在他看来,兄长正是一个沉稳有加,遇事不慌,气度不凡,万事皆在于胸的睿智人物。

    否则怎么会如此年纪轻轻,便做了杭州知府呢!

    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难事,钟彬都会心平气和,冷静入常的对待,最终将难题化为无形。

    可今天,钟彬的反常举动令钟越更生出一丝不安。

    连家兄都乱了分寸,可想而知,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钟越虽急,可钟彬不让他参与此事,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来想去,只好又回到叶吟风身旁,想着凭叶吟风的智慧,能不能解了这桩案子。

    可没想到叶吟风的一句话,气得他差点骂娘!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解出这个排局再说!”叶吟风就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便又沉思在排局中。

    靠,你这还算是我的好兄弟,好同窗吗?危急时刻竟然给我撂了挑子,我鄙视你。

    不过钟越也知道,叶吟风满脑子全都是排局,就算叶吟风现在为他出谋划策,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一心岂可二用也!

    钟越摇头苦笑,只好期待着叶吟风走了狗屎运,马上破解了这个牌局,好帮助他解决燃眉之急。

    “钟公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这是谁在叫我,活得不耐烦了,钟越刚想张口将这个不开眼的***骂一顿,可是脑中突然想起,这个声音好熟悉。

    哎呀,这不正是那个神奇的小家丁的声音吗?

    这小子吟诗作赋,样样精通,小兵围城,棋艺精湛,比之叶吟风一点也不逊色。

    他突然一拍脑袋,暗骂一声自己愚笨,慌乱之下,怎么竟然这个神奇的小家丁忘在脑后呢!

    有了他,还用叶吟风这个不讲情义的臭小子吗?

    “哦,原来是陈兄啊,失敬失敬!”钟越喜上眉梢,换了一副笑脸,可并没有露出十分急切的窘态,反而四平八稳的迎着陈小九的身影,春光灿烂的说道。

    钟越是个人物啊,遇上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见得慌乱,倒不失为杭州第一大纨绔!

    “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是专门来与钟公子叙旧的,可又怕公子身价高贵,嫌弃我这个身份卑微的个小家丁,心中倒是忐忑的很呢!”陈小九虚伪的说道。

    你忐忑个屁啊,今天想起我身份高贵了,怎么昨天却一脸狂妄的与我争夺红杏姑娘呢,你这厮,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陈兄,你可小看我了,我钟越是那种以身份论英雄的人吗?”钟越急忙反驳道:“陈兄高才,惊为天人,吟诗作赋,如数家珍;棋艺精湛,堪称一绝,而且反应灵敏,实在是令我拍马也及不上啊!”

    陈小九听的十分的高兴,宛如吃了仙丹般舒爽!

    这是一般的马屁吗?非也,这可是堂堂杭州第一大纨绔拍出的马屁啊!

    此生有几人能够享受到他的马屁?查遍手指头,也翻不出几个。

    “我刚才见钟公子神色急迫,似有什么心事,若瞧得起陈小九,能如实相告吗?”陈小九装作不解的问道。

    “哦,是……是这样!”钟越顿了一顿,编着瞎话道:“这不已经到中午了嘛,我腹中饥饿,本想邀叶兄一起喝酒,可是没想到叶兄是个做学问的主,钻进这个排局再也拔不出来了,可我一个人喝酒又没什么意思,正在犯愁呢!”

    这个钟越很厉害啊,杭州第一大纨绔的名头绝不是浪得虚名,就通过刚才钟越的一段话,陈小九心中对钟越竖起了大拇指。

    钟越的这段话不仅将他为何神色匆忙的行径解释了过去,而且言外之意,也有邀请与陈小九共进午餐的意思。

    他在如果短的时间里,通过一句话,就不漏痕迹的向陈小九伸出了他的橄榄枝,这是多么高超的语言艺术啊

    这厮,都快赶上我聪明了!

    “哎呀,钟公子,正好我也是腹中呱呱乱叫,偏偏我又没带盘缠,不如我厚着脸皮,与钟公子一道,蹭个饭局吧!”陈小九急忙接住钟越的橄榄枝,神色高兴地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正好与陈兄把酒言欢,不醉不归!”钟越见陈小九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心中大喜,当下也不管正在冥思苦想,没有一点兄弟情谊的叶吟风了,搂着陈小九的肩膀,神态亲密的走远了。

    叶吟风见他们走远,却出乎意料的抬起头来,望着他们的背影,摇头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想,钟越啊钟越,不是我不帮你,是一旦我出面,战火势必引到京城,那时局面更加复杂,反倒无法收拾了!

    他突然觉得腹中咕咕作响,想来是馋虫在乱叫,可是既然装出了醉心排局的模样,便不能露出了马脚。

    钟越,你真是害我不浅你哪!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又陶醉在纷繁复杂的排局中。

第103章 朋友是怎样俘虏的!

    第103章 朋友是怎样俘虏的!

    钟大公子囊中鼓鼓,做东大方,更何况还是宴请陈小九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却又不敢小视的小家丁?

    没想到钟越将地点竟然选在了福运饭庄。

    福运福运,福至运来。

    陈小九故地重游,颇为兴奋,

    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啊,与樱木军团酒后定计便是在此,而如今,钟越也选了这么一个有彩头的好地方。

    英雄所见,还真他妈的相同!

    钟越是大家出身的文人,自有一番大家风范,且腹有诗书气自华,言谈起来自有一股儒雅之气。

    陈小九没有多说话,他与钟越之间还远没有达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很多事情都不可在摆在台面上来指点江山。

    从形式来看,钟越是钟彬的弟弟,在身份上高人一等,也就由着更多的话语权。

    而陈小九,身份卑微,与钟越相比更是高山仰止,所以,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陈小九小心谨慎的听着钟越谈古论今,做了一个忠诚的好听众。

    可形式毕竟不同于形势!这一点钟越心知肚明。

    他点了如此丰盛的酒席,又指点江山,言语之间彰显大家风度,一是将陈小九奉为上宾,给予足够的尊重。

    二来嘛!当然是想散发一下他杭州第一大纨绔的王霸之气,最好能一招奏效,将陈小九这样的怪才收为己用。

    可是,不论钟越说什么,无论他怎么引导,大到国家朝政,小到鸡毛蒜皮,陈小九总是一副唯唯诺诺,聚精会神的样子,不时的举起大拇指,冒出一句“讲得好!”

    ***当我是说评书的吗?

    钟越望着拘谨的陈小九,不禁暗自摇头,你这小家丁,装什么斯文啊,你昨天与我们龙争虎斗的那股狠劲哪里去了,今天竟然在这里装深沉装可爱,我真他奶奶的鄙视你啊!

    这样下去不行,我这顿饭算是白搭了,虽然我身为一个大纨绔,可是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嘿嘿,钟越脑中冷笑,终于想出了一个最笨的方法!

    他举起酒杯,拼命的向陈小九敬酒,试图将陈小九灌醉,脱去他警惕的外衣。

    可为什么这是最笨的方法呢,因为他的酒量不高,必然有着被灌醉的危险。

    事实上果不其然,陈小九被他劝了十杯,他自己便也被陈小九反劝了十杯。

    如此一来,两个醉鬼开始谈起了最原始,最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女人。

    “陈兄,我真是佩服你啊!”钟越红着脸嘿嘿笑道:“竟然能将红杏那极品的妞搞到手里,让我羡煞得紧!”

    哪里搞到手了?我最多就是摸摸抓抓,楼搂抱抱,距离那阴阳之好还有千里之遥哪!可是陈小九却坏得很,他想彻底打消了钟越对红杏姑娘有非分之想的念头,所以明明没吃到嘴里,偏偏装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说道:“钟公子,我也是运气好,方有机会得到红杏垂青,今天红杏姑娘还邀我去她的闺房玩耍呢,可我并没有答应她!”

    “哎呀,陈兄,最难消受美人恩,红杏姑娘盛情邀请,你却不去,这是为何?”钟越奇道,换做是他,早就颠颠的跑去了,还在这里喝什么闷酒?

    “还不是为了钟公子你吗?”陈小九醉眼朦胧说道:““我昨日见到钟公子,虽然初时不知您的身份,但见您举止儒雅,言语得体,礼贤下士,气度不凡,便生出高攀结交之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更何况我身为朱家一份子,自当为朱少爷尽一份绵薄之力,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钟越酒醉之下,听着陈小九的“真心话”,不觉得有些飘飘然,尤其陈小九那句“虽然初时不知您的身份,但见您举止儒雅,气度不凡。”更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觉得一语中的,心中十分欢喜。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钟越并不是靠着杭州第一大纨绔的名头横行霸道的流氓,我是有真才实学并且气度不凡的一位大才子!

    这不能不使他引陈小九为知己!

    “我后来知道公子身份,便不敢贸然相请,可是仰慕钟公子人品,心中一片至诚。”陈小九又一阵叹息道:“今早醒来,忽觉十分惋惜,没有与钟公子结为朋友,甚为遗憾,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紧巴巴的赶来,碰碰运气,看看我到底与钟公子有没有灵犀之心!”

    “没想到老天怜我,钟公子果然在此啊,到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陈小九突然拍手道。

    “那红杏姑娘知我前来,便苦心求我前去陪她,虽然她婀娜多姿,柔媚之极,是人中仙女,花中奇葩,并且对我温柔万分……”

    “可是,我能去吗?我不能去!”陈小九歪歪斜斜挥着手臂道:“我来是为了见钟公子而来的,并非是去陪他一个戏子,她红杏就算再厉害,在风光,也及不上钟公子之万一啊,我就算再糊涂,怎么能因小失大,错过了钟公子交朋友得大好机会呢?那将会使我陈小九遗憾终生啊!”

    这些话一说完,陈小九自己都想呕吐,这完全违背了他的人生观嘛!如若不是陈小九十碗酒下肚,他无论如何是说不出来这番话的。

    可是为了笼络住这位大纨绔,为了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不得不采用如此高效率的方法啊!

    虽然他说的肉麻,可是平心而论,钟越还是当得起举止儒雅,气度不凡这八字评语的。

    钟越十杯酒下肚,虽然头脑还算清晰,可是身体却有些摇晃,他将陈小九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甚为高兴,这厮,只是我的知己啊!

    他酒意上涌吗,失态般的搂着陈小九的肩膀,将酒杯高高举起,凌空碰撞,又干了一杯。

    酒烈如刀,一杯酒下肚,钟越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父亲是文坛大儒,家境殷实,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什么苦,在哥哥做了杭州知府后,他身为钟彬的弟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杭州第一大纨绔。

    从此更没有人赶在他头上动土了,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因为他的身份,要么与他虚与委蛇,要么退避三舍,远远躲之。

    这个第一纨绔的光环牢牢的套在他头上,他是摘也摘不掉,躲也躲不掉,而自己的一身文采与智慧,却全都掩埋在了这耀眼的光环下,毫无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

    所以,他的知心朋友很少,平民中的朋友更是凤毛麟角,而陈小九的一席话如刀子般正砍在了他的心坎上,将钟越那层虚伪的面皮给拔了下来。

    他怎么不能不将陈小九引为知己呢!谁能了解他的内心的苦,唯有陈小九而已!

    陈小九直勾勾的看着钟越那大鼻涕冒泡的表情,心中一喜,这厮,缴械投降了。

    这就是人性!

    陈小九前世是个极度出色的破译高手,破译密码的实质就是洞悉人性,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钻入牛角尖的问题,想他人之所想,思他人之所思!

    而他无疑是洞悉人性的绝顶高手,无论是高官大儒,还是贩夫走卒,都有自己的软肋,只要你找准了他的罩门,挥出拳头,狠狠的打去,便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

    陈小九的这一记重拳无疑击中了钟越的关键部位,使钟彬痛快的撕下了身份的面皮。

    钟越双眼通红,拍着陈小九的肩膀道:“陈兄,今日聆听你的真言,我深以为然,女人算什么,那红杏虽然是个绝无仅有的大美人,可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戏子,一个男人的玩偶,焉能与兄弟之交相比!”

    “那是,那是,钟公子所言极是。”陈小九觉得时机一到,应当火上浇油,趁热打铁,将这种关系再上升一个台阶,他搂着钟越的肩膀,深情并茂的说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犹可破,手足不可断!”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陈小九说完这句话,自己将自己鄙视了个彻底,若不是为了快刀斩乱麻,他才不会说出有违背他本意的话,哎……月亮女神,你可千万别惩罚我,权当是童言无忌了。

    陈小九的这首诗杀伤力太大了,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里,这句金玉良言堪称男人对女人心态的最佳写照。

    钟越深受传统教育,观念当然也是如此,只是他想不出这么经典的话来阐述男人与女人的关系而已。

    “说得好,说得好啊!“他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间放声大笑,痛快的鼓起手掌,又与陈小九酣畅淋漓的干了一杯。

    如此,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与试探,陈小九与钟越的关系瞬间升温,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钟越几十杯酒下肚,酒意上涌,神奇激动,拉着陈小九的胳膊道:“陈兄,你我既为至交好友,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下我便有一庄难事,还请陈兄帮我!”

第104章 愿者上钩

    第104章 愿者上钩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陈小九喜的心花怒放,钟越正如他预想的那样,朝着他的口袋里面钻。

    他表面上却装作茫然不解道:“钟公子,你哥哥是杭州知府,你是他的弟弟,会有什么难事?谁敢在你们兄弟头上动土啊?还反了他不成?”

    “那个……那个也不能这么说!”钟越有些不好意思道:“家兄虽然是杭州知府,可是为官清廉,刚直不阿,一心为民。从来没有滥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一直谨守本分,尽量少给家兄沾惹麻烦!”

    这小子说得好啊,语言艺术掌握得很到位,什么叫“从来没有滥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初一听起来,钟彬确实是个好官。

    可是,在邪恶的陈小九听来,那弦外之音分明是说钟彬都是在用正当的权利,为自己谋取私利!

    这一招更狠哪,更能体现出钟彬刚正不阿的外表下有一颗狐狸的心。

    “钟公子你有什么难处,快快说出来,兄弟我虽然无能,可是若真的能帮上忙,我决不推辞!”

    “好,我要的就是兄弟这句话!”钟越拍着陈小九的肩膀道:“陈兄若是真心想帮我,凭着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帮我扭转乾坤!”

    “钟公子过奖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吧,我若真的能办,自会鼎力相助!”

    听到陈小九的再三保证,钟越觉得火候已到,便神秘的小声说道:“陈兄,你可曾听说过龙二的官司,那个地痞不知遭了什么厄运,竟然窝里反,被他的狗头军师芦柴棒给弄了个半死,舌头被割掉,双手也废了,腿上被扎了七八个血窟窿,眼看着也不见得活几天,哎,这个芦柴棒下手可够狠的,而且他还美其名曰是为民除害,其实说白了就是狗日的起内讧,篡权夺位!”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那有什么难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小九嘿嘿笑道:“龙二这厮虽然干了不少的恶事,天理昭昭,早晚有一天会血债血偿!可是,也轮不到那个恶贯满盈的芦柴棒来替天行道,依我看,直接定了芦柴棒的大罪,不就结案了吗?”

    钟越听了陈小九的屁话,差点气得嘴歪眼斜,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我还用这么为难?

    “陈兄有所不知,这芦柴棒却是判不得刑啊!”钟越长吁短叹道。

    “哦?既然犯了杀戮的大罪?怎么却反而判不得刑呢?”陈小九假装好奇道。

    “芦柴棒这厮甚是聪明,伙同几个小头目将龙二折磨的不成人样,眼看着活不成了,便又带着龙二游街,凡是曾经与龙二有过仇恨的,芦柴棒这厮一一过去慰问,并且再三强调他是为民除害杀了龙二,并且还要为此吃官司,甚至有可能杀头!”

    “龙二这些年,所作恶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祸害过的父老乡亲数不胜数,堪称恶贯满盈,那些被龙二欺负过的百姓见到龙二这副惨样,纷纷放鞭炮庆祝龙二这厮早日归天。”

    这是好事啊,恶人将死,老百姓当然高兴得很,陈小九附和道。

    “可事情就奇在这里!”钟越喝了一口酒道:“芦柴棒这厮蝇营狗苟,卑鄙下流,不知跟着龙二干了多少坏事,可就因为内讧杀了龙二,反倒成了救苦救难的大菩萨,你说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陈小九嘿嘿一笑,天理嘛?哼……,这世上有了我,还要天理何用?

    “芦柴棒这厮竟然有这么高明的手段?当着令人刮目相看!”陈小九装腔作势道。

    “我呸……”钟越气愤道:“芦柴棒那个坐井观天的下三滥,哪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一定是哪个狗日的在后面为他出谋划策,否则,他怎么会想出这么一石二鸟的主意?”、

    我也呸……,陈小九心中狠狠的鄙视了钟越一下,那个“狗日的”就是我,你若是再敢骂一句,我这个“狗日的”还不陪你玩了呢!

    “钟公子,就算芦柴棒得了个好名声,可是他还是要吃官司的,蓄意杀人,江湖私斗这两项罪名他是无论如何逃不过的,令兄就按大燕律法法办就是,这还有什么么难处吗?”陈小九问道。

    “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钟越苦着脸说道:“这些百姓视芦柴棒为惩奸除恶的大英雄,不忍心看到芦柴棒吃官司,互相之间商议着,竟然要为芦柴棒讨个公道,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一时间,呼呼啦啦上千人拥簇着芦柴棒走遍了杭州大小衙门,却无一个衙门敢于审问,最后上千百姓们又走进了知府衙门。”

    钟越又无奈道:“家兄身为杭州知府,重肩在身,退无可退,可一时之间却又没有头绪,只好将龙二与芦柴棒纷纷关入地牢,等待审问,而那些百姓们却围在衙门周围,声称要为芦柴棒讨个公道,死活不肯离去!”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老百姓敢谋反吗?”陈小九一拍桌子怒道:“这有何难,这是犯上忤逆的大罪,抓几个老百姓,一顿板子打下去,他们还不乖乖散了?”

    你是不是猪脑子啊?看着你满腹经纶,怎么说出来的话却像一坨屎一样臭气难闻呢?你这厮是不是有意为难我?

    钟越被陈小九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无奈的拍着桌子道:“陈兄,你有所不知,百姓是国家社稷的基石,民心如潮,不能忤逆,***的事情更是千万做不得。打杀几个百姓不是什么大事,可在群起民愤的形势下极容易产生乱子的,家兄一生为国,断不会做此糊涂事!”

    “那这事也好办的很,令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胡乱审问一下,将芦柴棒放出来也就是了,却也不用这么为难!”陈小九又反复道。

    你这是故意消遣我呢,钟越气得真想上去给陈小九一记老拳,可是仍然忍着脾气,小声道:“陈兄有所不知,官场上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家兄并非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初来乍到,难免于人事方面有些欠缺,并且杭州府尹孙科孙大人不仅与龙大交好,又与家兄矛盾甚深,处处掣肘,与家兄针锋相对,很令家兄为难!”

    陈小九嘿嘿一笑,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一个外来的一把手想要坐稳金銮殿,必须要与二把手过过招,不然,人家怎会心悦诚服的听你的摆布?

    “家兄若是顺着百姓的心意,放过了芦柴棒,便是违背了大燕朝律法,算得上是欺君之罪,如果孙大人拿此事大做文章,反映到朝廷中去,家兄性命堪忧啊!”钟越唉声叹气,一脸无奈的说道。

    “竟有这等事?哎,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陈小九随声附和道。

    钟越见陈小九仍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心一横,起身对着陈小九深作一揖道:“我虽然不敢说家兄两袖清风,大公无私;可是却敢说家兄一身正气,心系百姓,是大燕朝难得一见的好官。可是老天不公,没想到家兄为国为民,却遭此劫难。”

    他见陈小九无开口之意,便又道:“我身为钟彬之弟,虽然精读诗书,却腹无良策,没有能力为兄长排忧解难,甚为惭愧。”

    “陈兄才华横溢,腹有良谋,若能帮助家兄过此难关,钟越肝脑涂地,也不会忘了陈兄的大恩,愿意鞍前马后,侍奉陈兄终生!”

    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古人诚不我欺!

    陈小九听到此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他心中有些惭愧,没想到自己教给芦柴棒这么一个狗屁主意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幸好还有化险为夷的办法,否则岂不是要因此愧疚一辈子?

    他赶紧一把将钟越扶起,又对着钟越深鞠一躬:“钟公子大仁大义,手足情深,令小九既感且佩!我有计策,敢不倾囊相授?只不过……”

    “不过什么?陈兄但说无妨!”钟越眼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急忙问道。

    “我人微言轻,身份卑微,所说的话令兄不见得能够采纳……”陈小九斟酌道。

    “陈兄高才,所想计策必然灵验无比,怎么会有不听之理!”钟越马屁如潮恭维着。

    “既然如此,我便修书一封,你带回给令兄斟酌吧!”陈小九见事情终于循序渐进且不露马脚的完成,心中终于放松下来。

    他令店小二取过文房四宝,然后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几个大字,装入信封递给钟越,并嘱咐道:“把此信交给令兄,令兄自会仔细思量!”

    “如此多谢陈兄!”钟越作揖后便急不可耐,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这小子行走如风,一点也没喝多嘛?难道刚才都是骗我的?

    陈小九望着钟越这幅模样,心中无限高兴,哎,助人为乐的感觉就是好啊!

    他望着满桌子的饭菜,猛然觉得不好,钟越这厮分明还没有结账呢!

    睚眦必报啊,陈小九摸了摸干瘪的衣袋,又无奈的望了望钟越的背影,恨恨的竖起了中指。

第105章 好大的气派

    第105章 好大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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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燕朝最富庶繁华的地方当属杭州,而杭州最富丽堂皇的宅院既不是声名显赫的朱家的,也不是富甲杭州的李家的,而是当属府尹大人孙科的府邸。

    孙科的府邸坐落于西湖上游,方圆占地五亩,内含前后花园。有假山池塘,有奇珍异草,有亭台楼阁,有雕梁画栋。

    孙家在杭州算是名门望族,传到孙科以至第十代,其中子孙不乏高官厚禄者,其亲信众多,遍布杭州各个角落。

    可以说孙科是杭州本土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而此时,这位大人物正舒服的躺在豪华古典的檀木床上,四位美丽娇俏的小丫鬟正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这位大老爷按摩。

    这是孙科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四位丫鬟轻揉慢捻的销魂滋味。

    他舒服的长喘了一口气,眼睛十分惬意的微眯着,对着门帘外的一个毕恭毕敬的身影说道:“董县丞,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我很久没有聆听孙大人的教诲,心中万分想念,今日特来看望孙大人,见孙大人身体康健,实在是杭州百姓之福啊!”董县丞弓着腰,拿捏着语气,八字胡随着嘴唇一阵颤抖,恭维着说道。

    “本官身体健康得很,到不劳董县丞挂念,你身为富阳县丞,公务甚忙,这次来找本官可有什么要事吗?”孙科打着官腔说道。

    “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特来拜访一下孙大人,另外还有一点小事……”董县丞眯着眼说道。

    “有话就说吧,本官听着呢!”孙科眯着眼,舒服的喘了一口气道。

    “富阳唐知县年事已高,还有三个月便要告老还乡,董志不才,有奋发向上之心,且有为孙大人鞍前马后效劳之意,不知孙大人可否给董志一个向您表示忠心的机会?”

    “你想做富阳知县?”孙科舒服的哼了一声道:“杭州最大的官当属钟彬钟知府,我只是一个区区府尹,董县丞若是有上进之心,当去钟大人府上走走门路,来我这里干什么?来人,送客!”

    “孙大人莫急着赶小人走,容小人说几句肺腑之言!”董志道:“府尹大人过谦了,在杭州,谁不知道府尹大人才是杭州的石柱,提起府尹大人,杭州百姓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没有一个人不伸出大拇指高声佩服的。”

    “我董志对府尹大人的崇尚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为府尹大人效劳,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希望大人圆了董志为您效忠的夙愿!”

    孙科稍微翻了身,嘴角微微一笑,心中十分满意董志的表现,他叹了口气道:“你的心意我已明白,可我还是无能为力,钟大人才是杭州知府,是百姓的父母官,你还是找他去吧!”

    “孙大人,您先别忙着拒绝,我此次前来没有带什么礼物,只备了一副前朝名画家吴志远的一副仕女图,还望大人过目!”董志循循善诱道。

    “哦,谢谢你的好意,本官怎么好意思收董县丞的心爱之物呢,你还是拿回去吧,本官帮不上忙,你还是去找知府大人吧!”孙科委婉拒绝道。

    “大人别急,董志近日又得了一副十分罕迹的人形玛瑙石,我又不懂得这里面的奥秘,留在我手中也是暴殄天物,下官知道大人喜欢收藏古玩,特来献与大人一观!”董志将那人形玛瑙拿出来交与孙府管家递了上去。

    孙科拿着这个罕见的人形玛瑙石,看了半天,爱不释手,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他强压着喜悦的心情低沉道:“那好,本官看在你一片至诚之心,便不再拒绝了,你的事,本官会放在心上的,你现在请回吧,本官不送。”

    “如此,多谢大人,那下官告退了!”董志喜出望外,躬着身走出孙府。

    孙科对董志的效忠甚为满意,十分欢喜的拿着人形玛瑙石上下把玩着,孙建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对孙科道:“爹,这个董志还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走您老人家的门路,没有傻乎乎的去找钟彬,吃他的闭门羹!”

    孙科挥挥手,示意这几个小丫鬟退下去,他坐起身来,十分惬意的走到茶桌前,喝了一口浓茶道:“儿啊,当官讲究个名正言顺,你可明白?他钟彬便是犯了大忌,焉能不败!”

    孙建疑惑的摇了摇头!完全不解父亲是何用意。

    孙科莫测高深一笑,伸手拿起一窜葡萄道:“就拿这葡萄来说,葡萄本应生活在***,经历过昼热夜寒的洗礼,才会生得香甜可口,可是你如果把它移植到杭州生长,虽然养分丰富,阳光充足,可是生出的葡萄却是酸涩异常,难以入口!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啊,孩儿懂了!”孙建恍然大悟道:“爹,你可真是有学问哪,那钟彬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这做官的道理,与它相差无两,虽然钟彬在西北官威甚好,名头甚响,但那也只是局限在西北而已,可到了杭州,他那一套便已经不灵了!”

    孙科品了口茶,略带一丝自信道:“我孙家在杭州已经经历十代,根深蒂固,亲信遍布各个角落,不论是做官的,经商的,务农的,其中绝大多数都与我孙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家虽然身为杭州首富,可不还是要讨好我们孙家吗?”

    “他钟彬一个外来的官员,孑然一身,形影相吊,虽然有京城的高官支持,可在杭州的一亩三分地,他要人没人,要前面没钱,这便是水土不服的结症,试问,他这颗小草怎么可能长成参天大树呢,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哪!”

    孙建望着自信满满的父亲,赞成道:“父亲说的极是,眼下钟彬便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龙二的案子已经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回无论如何,他的官位都难以保住了!”

    孙科背着手,思虑半天道:“按照正常逻辑,钟彬的仕途应该算是化了个句号!而我们最应该感谢的却是芦柴棒啊!”

    孙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此案因龙二与芦柴棒内斗而起,而芦柴棒偏生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蝇营狗苟的小人物,没想到我倒是看走了眼,这小子其实是一条潜龙啊!”

    “我觉得这件事中有些蹊跷!”孙建沉吟道:“我怀疑芦柴棒的身后另有高人,否则,依照芦柴棒往昔的一言一行,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布局!”

    “有没有高人指点,那是后话,我们且不管它,反正芦柴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孙科悠哉的分析道:“现在事态极其严重,一方面是要放走芦柴棒,平息百姓的怒火,一方面又要严惩芦柴棒,还大燕律法一个威严!而这两件事明显是相互矛盾的,无论钟彬怎么取舍,都难以两全其美!”

    “父亲说得极是!”孙建得意洋洋接着道:“钟彬若是忠于律法,砍了芦柴棒的头,便会闹得杭州百姓怨声载道,民愤四起。父亲一纸诉状告到京中,便可以给他安一个治理无能的帽子,他这知府的乌纱帽便保不住了。若是钟彬为了取悦于民,放走了芦柴棒,父亲便以他身为一方大元,却玩忽职守,藐视大燕律法的罪名状告他,他一样会被丢官罢职,永不录用!”

    “如此一来,钟彬遭此大劫,这杭州知府的位子必然空了出来,到时候父亲登台尚未是大势所趋了!”孙建颇为自信道。

    “这杭州知府本就应该是为父的,他钟彬偏生半路杀出来与我抢食,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钟彬这个大跟头,栽的一点也不冤!”孙科斟酌着,又有些担心的说道:“不过,凡是没有绝对,万一这钟彬想出什么妙法躲过这场灾难呢?”

    “父亲难道还有什么妙计吗?”孙建一脸的惊喜道。

    “妙计倒也没有,火上焦油倒还马马虎虎!”孙科捋着八字胡,决然道:“为今之计,就是不能让他拖下去,要快刀斩乱麻,打乱钟彬的步伐!”

    “父亲明示!我现在就去办!”

    “咱们兵分两路,我去找钟彬商议对策,名义上是体察案子,实际上是逼迫他尽早审理此案,你要在老百姓中找到主事的人,让他们多聚人手,大声吵闹,给钟彬造成舆论上的压力,也逼迫他马上审理此案,如此咱爷俩双管齐下,还不乖乖的将钟彬踩在脚下吗?”

    “父亲英明!”

    爷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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