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 跳什么舞?
雪子的红唇又软又绵,温润滑腻,香舌灵动的像条贪婪的绵蛇,围着着狰狞的头角打着旋儿。<-》
红唇绵密温软,香舌忽上忽下,左右缠绕,似要将狰狞头角中含着的精华吸出来。
厮!
一种入骨的舒服在小九身下盘旋,将小九送上云端,迷迷糊糊、不知归路。
小九咬着粉唇,低着头,刚好被雪子一双含情脉脉的妙目瞟着,心里惶惶的,心底热流涌上来,几欲疯狂。
那曼妙诱人的滋味,迷惑了火热的心扉。
“雪子姐姐……”
被雪子温柔的吸了一阵,小九身下坚硬如铁铁杵,看着雪子香腮被支撑出来好大一块,心里涌上莫名的刺激。
他一把揽着雪子的柔腰,把她拉起来,将雪子粉白的襦裙撩起来,让她方便叉开腿,好坐到自己的的腿上来。
雪子除了襦裙,里面只穿了薄纱的贴身小裤,如此放肆大胆的亲密贴坐,两具火热交融的身体的亲昵纠缠,涤荡着勾人心火的感触,将两人的情念撩拨到了顶峰。
雪子情动,身眼皆有媚,俏生生的咬着石越的耳朵,低吟道:“快!你这坏人,可舒服了?想不想再要一次,我还给你,再累也我给你。”
如此诱人的情话,宛如零星火种溅入烈油之中,碰撞出炙热绚烂、水雷不灭的火花。
小九腹中生起了一团热火,身下的丑陋一团越发的狰狞,顶着雪子丰满的臀,一耸一耸的。
雪子被顶着臀,很想动一动,感受更多的奇妙,但望着小九那双暗藏嬉笑的眸子,脸蛋红红的,当真害怕自己动起来,惹得小九在轿子里面与自己亲热,被毒皇、月神等人看见了,还怎么见人?
只是这么一想,却又不敢乱动,心里又鄙视自己:你害羞什么?多情自古伤离别,离别之时亲热一下又怎么了?自己本来就是小九的女人,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亲热,谁也管不着。
雪子心里给自己打气,而小九的手很不老实,不甘心被雪子抓着,挣脱开来,撩开襦裙,胡乱在雪子大腿上轻柔乱摸。
粉色贴身的小裤根本经不住小九指尖的力道,被无情的戳穿,一双大手如鱼得水,享受到白肉的软弹细腻。
雪子的腿丰盈而不臃肿,圆润有肉,滑如凝脂,越往里面摸去,越是细腻柔滑,软弹绵密,让人爱不释手。
摸到大腿根儿,只觉得那里的肌肤有着舌尖yiyang的软嫩,诱人到了骨子里。
“别乱摸!”
小九的手伸到雪子的襦裙里面乱摸,只把雪子弄得心乱意迷,既为小九的急色而着恼,又觉得很享受,心灵深处舒坦得紧,腿间的酥麻越来越强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解痒。
反正就是舒服!
雪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小九越是乱摸,她越觉得兴奋,玉臂缠绕着石越的脖子,柔软的身躯似无骨的蛇,在情郎的怀中扭动,真希望情郎的手能抓着臀使劲的揉几把才好,又或者往腿间深里去也成。
小九是个通透的家伙,看着雪子眉目含情,眸子中有期盼之意,就明白她的心思,手指悄悄往里面移动了一丁儿点……
指尖油滑,溪水撩人,隔着严谨、防护周密的亵裤,依然能感受到雪子熊熊燃烧的热情。
“别……”
给小九的手指向里面滑了一点,雪子隔着襦裙,将小九的手抓住,虽然心里很想如此,又怕被小九想成荡妇。
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雪子娇柔的身子忍不住的打颤,无意间的放纵,将她送上云端,销魂蚀骨的感觉在短暂的一瞬间爆发,柔软的娇躯打摆子似的微颤,咬着小九的肩膀,美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就不成了?
小九抱着火热的娇躯,肩膀上被咬得生疼,仍得意的大笑,“雪子姐姐怎么了?我还从未见过你这副样子呢。”
雪子抱紧了小九依偎好半天,方才从惬意中缓过神来,身子滚烫而又无力,回想起刚才的美妙,既想要再享受一次濒临极限的享受,却又为汹涌的情念弄得不好意思,害怕被小九误会成风骚的女人,贴着小九的耳朵糯糯道:“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好难看?”
“不,很诱人,很想让雪子姐姐再来一次……”小九眸子放光,贪婪的盯着雪子看着。
“想让我再来一次?”
雪子迷人一笑,手伸下去,抓着顶在屁股上的药杵,眸子水盈盈的,透着情热的光芒,风情万种的呢喃,“要用这个……”
小九得令,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不管外面有多少人看着,生猛的撕裂了雪子的衣衫,抱着雪子的柔腰,一动三摇,雪子哼哼呀呀的嘤咛,又觉得放肆,咬紧了粉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师傅姐姐,雪子的车轿怎么动起来了?”红杏歪着头,望着雪子乱动的轿子发呆。
月神啐了一口,一双妙目脉脉含情望着轿子,娇声道:“雪子姐姐在与小九跳舞呢。”
“跳舞?”红杏眸子忽闪着不解,脆声道:“跳什么舞?”
“脱.衣舞!”月神咯咯媚笑。
“啊……”
红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侧目看了轿子一眼,脸蛋火辣辣的烫,小手捂着脸,躲在月神身后,啐道:“小九真坏,亏得雪子姐姐任他作践,换了我,我才不依着他胡来。”
“你懂什么?”
月神点着红杏的额头,娇笑道:“没准是雪子勾引小九的呢,你满怨小九干什么?”
“啊?雪子姐姐勾引小九?”红杏茫然不解。
“你不了解雪子的心啊。”毒皇也走过来,对红杏儿道:“雪子身份迥异,与咱们不同,注定了她与小九之间隔着一道鸿沟,多半是有缘无分,这次离别,在局势定鼎之后,说不定就成为永恒,雪子心里比谁都苦,又怎么会放过与小九放纵的机会呢?”
“原来如此。”
红杏摇着月神的手臂,娇柔道:“雪子姐姐好可怜,明明喜欢,却不能嫁,只能苟合,解解馋。”
扈三娘听在耳中,心里更觉得难过:雪子碍于身份,虽不能与小九双宿双飞,但至少能苟合,一解相思之苦,而自己与小九近在咫尺,却连解馋的机会都没有!普天之下,还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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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欲仙欲死的挞伐,雪子瘫软在小九怀中,鬓发凌乱,香汗淋漓,眸子妩媚,透着一股迷乱的魅惑。
“小九,我以后要是做了伊藤家族的族长,你还敢这么作践我吗?”雪子整理着褶皱的衣衫,眸子亮晶晶的追问。
“敢!怎么不敢?”
小九亲吻着雪子的红唇,急促道:“而且只会作践得更狠!更霸道!”
“可是……我不敢……”
雪子咬着红唇,糯糯道:“一旦踏上倭国的土地,我就已经束缚住了自己的人生,我肩负的使命将更多,小九,你也不能强迫我,作践我……”
“我不愿意,我不会放过雪子姐姐的。”
“傻瓜。”
雪子捧着小九的脸蛋亲吻着,娇柔说道:“记得照顾好我弟弟,他是个厉害角色,可不能马虎。”
小九答应着,张开双臂,像个木偶似的,看着雪子仔仔细细的为自己穿好衣衫,讪讪道:“说的粗鲁一点,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放屁,你永远都是雪子姐姐,我也永远都是小九……”
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下车去了。
雪子抱紧着凌乱的胸衣,眸子中泪光莹莹,说不上是幸福,还是娇怨。
“干娘、毒皇、月神、杏儿,你们要小心行事,那帮鬼子奸诈的很,可不是好对付的。”
陈小九又嘱咐道:“千万记住,死亡之谷决不可碰,我自有决断。”
扈三娘等人答应着,一一不舍的上路。
小九站在锦绣厅的城楼上,望着越来越远的马队,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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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事不妙了……”驿馆中,一位灰头土脸的大将跪在阮良面前,正是安南国左军参谋阮成保,也是阮良的儿子,他焦虑不安道:“定南王吴圆一路胜势,如今已经打到了都城明口,不出十日,必可明口,局势危矣。”
“什么?吴圆老儿居然如此厉害?”阮良呆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如何抉择。
阮成保道:“爹还不快求助大燕发兵相助?”
“哎,形势不容乐观,大燕恐怕也无兵可调。”
阮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突厥大军南下,一路烧杀抢掠,二皇子已然带兵助阵,樱木率军出兵倭国,而花如玉死守宁都,与平州曹金德对峙,仔细一算,大燕还哪有兵力助我们赶走吴圆老儿,兴国公恐怕也无计可施吧?”
“我以为形势绝非如此。”
阮成保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兴国公若真是无计可施,又岂会言语暧昧不明,将爹滞留在京城?这对大燕有半分好处?兴国公深谋远虑,定有什么安排,爹今夜不妨前去探探口风。”
“恩!有理!有理!爹今晚就去拜访兴国公,无论如何逼着他拿个主意。”阮良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越发觉得小国无尊严,自己身为丞相,可是与陈小九一比,却相差万里。
第九百六十二章 三个条件,你敢答应?
第九百六十二章三个条件,你敢答应?
“阮兄,快请坐!”
陈小九正在书房中看着地图,听说阮良与阮成保临府,急忙派人请进来,招呼阮氏父子就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阮兄临京十几天,虽有要事,但我忙得昏天黑地,倒是怠慢阮兄,真心不好意思!春雨,快给阮丞相,阮将军上茶。<-》”
春夏秋冬四大花旦,唯有春雨被月神留下来,夏荷、秋菊、冬梅以及邪月教众都被月神带走抗倭去了。
月神留下春雨,自然是想留个人做眼线,春雨性子泼辣,心思狡诈,正是合适人选。
春雨乖巧的奉上香茗,就站在小九身边不走开,偷偷向小九挤眉弄眼,做着鬼脸。
“国公大人,大事不妙呀!”
阮良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看了春雨一眼,欲言又止。
“哼!阮大人没见过美人吗?”
春雨明白阮良的心思,横了他一眼,才向小九撒娇道:“小九,我想伺候着你,人家要赶我走呢。”
“春雨姑娘,不敢!不敢!是我孟浪了……”
听着春雨称呼兴国公为‘小九’,言语娇媚,眉目传情,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这哪里是个小丫鬟?这分明就是陈小九的枕边女人啊。
其实自己早就该明白的,这么美艳的女人,只是做丫鬟,岂不是可惜了?
阮良真想使劲搧自己一个大嘴巴,急忙站起来向春雨作揖,讪讪道:“多谢春雨姑娘奉茶。”
“哼!不用谢……”
春雨得了面子,心中得意,隐隐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少奶奶了,有些小幸福,心中琢磨着这些日子倒要与小九好好亲热,争取弄大了肚子,也就真成了少奶奶了,省得单儿整日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你妹的,真当我是丫鬟呀?
陈小九挥手让阮良坐下,笑着说道:“阮兄无须在意,春雨爱开玩笑,不用理她,你有什么难事,只管讲来,你我交情深厚,我若能助你一臂之力,绝不会推诿搪塞。
“哎!国公大人,大事不妙,吴圆老儿率领十万大军,一路过关斩杀,已经杀到京城明口,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明口激战多日,局势危矣,若再没有援兵相助,安南……国将不国。”
阮良将局面和盘托出,毫不藏私,居然已经濒临绝境,容不得半死疑虑。
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无论是谁,也不愿意做亡国之民。
“啊?居然这么快?”
陈小九将茶杯重重一放,心想着定南王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被自己蹂躏到凄凄惨惨的地步,居然还有如此强横的战斗力?
这才十几天,就打到明口去了?
哀兵必胜?
定南王纵横疆场二十年,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陈小九看着阮良那张焦虑不安的脸,手指有韵律的敲着桌子,计较片刻,说道:“阮兄让我怎么帮忙?”
关键的时候到了!
阮良眸子射出期望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小九,起身作揖,“请国公大人援兵助我力克强敌,安南举国上下,定然不敢忘记国公大人的恩德,怨为国公大人修葺金身,世代供奉。”
这厮,又来这套呀!
什么供奉金身?那都是虚名,我小九名声如日中天,还在意那点虚名?
陈小九示意阮良坐下,叹气道:“阮兄,咱们的交情深厚,我也不会瞒着你,实话对你讲,自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了你请求援兵的本意,而我暗中也准备好了人马,只想留阮雄多玩几天,最后再给阮兄一个惊喜。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陈小九话风一转,重重叹气道:“谁能想到突厥不顾道义,会强行南下,袭击大燕呢?洪山速败,二皇子临危受命,北上抗敌,再加上樱木带着一万士兵东出倭国,京城中兵力空虚,除了二千五城兵马司的少爷兵,就再也无兵可用,我就算想助阮雄一臂之力,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
阮良一听傻了眼,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陈小九摇摇头,沉默不语,眸子泛着同情之色,断不似作伪。
阮成保比他父亲更加的精明,见陈小九岁不答应,却又不赶人,自然知道小九是有些想法,出列跪倒在小九面前,三叩头,说道:“素闻国公大人足智多谋,有移山倒海之力,安南危机,还请国公大人出手相助,只要能解了安南之危,阮成保愿做牛做马,侍奉国公大人左右。”
“这……哎呀,这可使不得。”
陈小九暗赞阮成保是个妙人,假意虚扶,惭愧道:“阮将军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弄得生分了。”
“不!国公大人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情愿跪死在这里。”阮成保身子稳如磐石,倔强的说道。
陈小九是纯粹的虚情假意,不然阮成保就算真的是块大石头,也能被小九给举起来扔到门外去。
他假意扶持不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叹息道:“阮将军这是在逼我啊。”
“求国公大人鼎力相助。”阮成保硬邦邦的叩头。
阮良一双哀求的眸子也在小九身上乱飘,若非顾忌身份,他都有心跪下去,磕上几个头。
“哎,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只是太过冒险了些。”小九见时机一到,断断续续的抖出来包袱。
“啊?国公大人直言无妨。”阮良一听小九松口,急忙催促。
陈小九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宁都发兵,长途奔袭,直扑明口,与定南王决一死战。”
“这是一条好计啊?”阮成保道:“可国公大人为何会如此为难?”
“对你们而言是救兵,但是对大燕而言却是昏招啊。”
陈小九将阮成保拽起来,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解释道:“宁都大军若率兵远赴明口,则宁都空虚,而平州与宁都相距甚近,若是平州军曹金德趁着宁都空虚,率领大军攻克宁都,大燕失去了宁都这面屏障,节节败退,加之京城无兵,必然岌岌可危,到时候,恐怕大燕腹背受敌,也将陷入困境吧?”
此乃实情,大燕断然不会冒着王国的危险来拯救安南,阮良听在耳中,痛在心里。
阮成保眼珠转了几转,才疑问道:“陈大人,我听说宁都铁甲营与宁都府兵十分厉害,以三万精兵就将宁都守卫得固若金汤,而如今宁都有八万大军,分兵讨伐定南王,还不至于守不住宁都吧?”
此言一出,让阮良瞬间清醒,望着小九的眼睛,充满了疑虑。
这个阮成保倒是个精明的家伙,不那么容易摆平呀。
“阮将军倒是对宁都形势了如指掌呀!”
陈小九嘴角上挑,带着冷笑,说道:“阮将军带兵多年,也是一员大将,应该晓得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宁都守军虽有八万,然不过虚张声势,能用者,不过仍是这三万精兵!我如果将这三万精兵调往明口,万一宁都有失,我该当何罪?假如三万精兵留守宁都,另外那五万乌合之众驰援明口,也无异于送死,去之何用?仔细权衡,当真两难啊。”
阮良与阮成保登时傻了眼,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齐声向小九拱手,“请国公大人想些办法。”
“哎!这……”
陈小九围着屋子走了两圈,叹息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派遣三万精兵直扑明口,只是风险极大,我也不敢独自一人决断。我看不如这样吧,阮丞相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宫中见皇上,听听皇上怎么说。”
“好!静候国公大人佳音。”阮良承谢。
看着小九走出门去,阮成保叹息道:“也不知道陈小九到底会怎么样狮子鼻、大开口?”
阮良摇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论怎样,在咱们都要挺下来。”
阮成保一脸冷笑,“爹,你猜陈小九真的会去见皇上?”
阮良摇摇头,说道:“我猜他多半搂着美人睡觉去了。”
还真被阮良猜中了。
陈小九回到后院,搂着双儿睡了一个时辰,洗漱过后,方才又绕回书房,一脚踏进来后便大笑道:“阮丞相,皇恩浩荡,皇上新近继位,有悲天悯人之心,安南百姓终于有救了。”
“真的?”
阮良兴奋的满脸放光,蹭的跳起来,说道:“皇上答应出兵了?那可太好了……”
阮成保却没有那么乐观,眯着眼睛,询问道:“皇上有什么条件吗?”
“哈哈……还是阮将军对皇上的心思洞若观火,我本来不好意思说,既然阮将军问起来,我也就直言不讳了,答不答应,全凭自愿,反正我身为阮丞相的朋友,已经尽力,心中再无亏欠。”陈小九横了阮成保一眼,心想着这厮锐气锋利,倒要想个办法压制一下才成。
“国公大人请言。”阮良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大燕皇帝到底有多么贪心。
陈小九清理了一下喉咙,说道:“第一,大燕士兵的补给、后勤、马匹、武器、抚恤,全都由安南供应!”
“此乃应当之事,我答应了。”阮良没有犹豫。
“第二,安南君主要写契约,尊大燕为宗主国,世代朝拜,不得更改,大燕获胜之后,为保障安南安危,将在明口驻兵一万,期限三年,并且粮草、武器、后勤将有安南国提供,不得苛刻、驱离。”
“这……”阮良一脸苦水,心中肉痛,这是强人所难啊!
这一万士兵一旦驻扎在明口,不就成了监军了吗?而且还由安南提供粮草,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阮良拿不定主意,向阮成保使眼色。
阮成保心中一横,咬着牙,说道:“国公大人,这条我们答应了。”
“好!爽快,阮将军是有大局观的人呢。”
陈小九赞赏了一句,又眯着眼睛,说道:“最后一点,要将河口府划入大燕版图来,以便大燕能更好的夹击定南王。”
什么?
割地?
“万万不成,”阮成保霍然站起,一脸的气愤,“欺人太甚也!”
第九百六十三章 说!和谁偷腥呢?
“欺人太甚?”
陈小九望着阮成保,一脸冷笑:“此乃我皇恩赐,否则我大燕凭什么要让自己子民挥洒热血,为别人做嫁衣?掀开盖子,说得不好听一些,安南国的生死存亡,安南百姓的颠沛流离,与我大燕何干?阮将军苦苦哀求让我大燕出兵相助,又岂非欺人太甚?”
“这……”
阮成保一张脸憋得紫红,却又没有辩白的理由,杵在那里,讪讪道:“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陈小九成足在握,哪里会手软?穿越小说吧
他不理睬阮成保那张紫红的脸,侧头对阮良说道:“正因为我与阮兄私交甚厚,才处心积虑,硬着头皮,为阮兄谋划,向皇上进言,皇上凭什么要让大燕子民的血为外国而流?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了这个过于为难的要求?可是皇上提出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又哪里过分了?不然……皇上有什么理由出兵相助?难道安南还想做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国公大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阮良僵硬的露出笑脸,又频繁的向阮成保使眼色,让他说两句软话,让局面回暖。
阮成保紧紧板着脸,扭过头去,一声不吭。
“如此一来,我倒是不用为难了。”
陈小九忽然放声大笑:“虽然皇上同意分兵安南,但我心中实则为分兵解救安南感到万分担忧,万一宁都被攻陷,我将承担千载骂名,身败名裂,这代价可是太大了,现如今我已经仁至义尽,是阮将军不答应,倒让我解脱了!甚好,甚好!此事,便休要再提!”
一扇打开的门就这么被封死了,阮良心中很是无奈,欲言又止,沉吟半响,又期期艾艾道:“国公大人不想打探战神花无意的消息了?我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尽力寻找呢,就怕这场战乱将花无意牵连进去,心里惶惶不安呢!”
他分明是想利用此事逼迫小九就范,却又怕适得其反,沉吟良久,终于说出来,除此之外,他无牌可打!
“呵呵,阮兄若不提醒我,我几乎将这件事情忘在脑后了。”
陈小九心想着我的老丈人早就找到了,还用你操那份闲心?莫测高深的一笑,说道:“那真是有劳阮兄了,不过从现在开始阮兄不用在纠结此事了,我自有分寸。”
啊?自有分寸?
阮良登时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发毛他原以为这张牌会很有效,却没想到陈小九根本不在乎,不仅得罪了人,还白白的打了水漂。
“国公大人,出兵之事咱们还可再商议!”
“不!”陈小九板着脸,严词拒绝,“此事没什么可商议的,再计较下去,可就影响咱们之间的感情了,来!阮兄、阮将军,既然来府上,那就不要客气,咱们喝上几杯,借酒消愁!”
阮成保哪里有心思喝酒,忍着怒气,闷声回应,“多谢国公大人盛情,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去,就不麻烦国公大人了。”回眸看着老爹阮良一眼,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阮良也辞谢!
陈小九笑着一路相送,送到门口,望着阮良那双迷茫的眼睛,安慰道:“阮兄不必为难,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佑安南,必有佳音。”
天佑安南?
阮良意兴阑珊,心里冷笑了几句,坐上轿子,落魄的消失在小九的视线里。穿越小说吧
“小九,你可真坏!”
春雨关上府门,幸福的揽着小九的胳膊,撅着嘴巴,说道:“看你把人家逼到什么地步了?”
“我这可不是坏!”
陈小九俏皮的刮了刮春雨的琼鼻,说道:“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燕兄弟的血,断然不能白流,我啊,就是要安南割肉,让安南知道大燕的厉害,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生出二心。”
“你厉害!你厉害!成了吧?”
春雨拉着小九进了书房,依靠在门口,亲昵的抱着小九的脖子,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安南国会就范?如此艰难的决定,阮良恐怕难以抉择!”
“不就范?”
陈小九摇摇头,“失一城与失一国相比,孰轻孰重?”
“呸,你们这些臭男人呀,就会玩阴谋!听着就让人心烦意乱,我才不想听呢。”
春雨贴紧了小九,丰软的娇躯贪婪的依偎在小九怀里,闻着情郎身上好闻的香气,丰腴的腿顶在小九腿间,若有若无的磨蹭着.
“谁说我只会玩阴谋了?”
陈小九挑起春雨圆润的下颌,抚摸着那张吹弹得破的脸蛋,打趣道:“你说,我除了玩阴谋,还会什么?”
“玩女人,你还会玩女人!”
“胡说,那不叫玩女人,你再重说。”
“恩,不叫玩女人,叫做勾引……”
“勾引也不成。”陈小九色眯眯的盯着春雨的脸,气苦道:“这叫滋润女人的心。”
“嘻嘻!那个……我……我渴着呢,要不要滋润我?”
春雨春雨咯咯娇笑,丰满的酥胸在小九身前揉了几下,顶在小九腿间的大腿大胆的撩拨着一根冉冉崛起的药杵,媚眼如丝,脸泛桃花,红润怡人,痴痴的盯着小九看。
陈小九心里被撩拨的长了草,左右张望,摇头道:“这里没床。”拉着春雨的手,就要出去。
“别……”
春雨脚一钩,门吱呀一声关上,顺手插拴,挣脱小九的手,扶着桌子,翘臀而立,回眸瞟了小九一眼,娇声低喃,“只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哟,磨蹭什么?你还不快过来帮我解渴?”
陈小九从后面笑望着春雨撅着臀的性感模样,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一边打趣,“我就长了两只手!”穿越小说吧
“讨厌!”
春雨也知道时间不多,一会单儿那个醋坛子必定过来遛弯,克制着心里的羞涩,将裤带解开,又不舍得褪下去,用手提着,回眸看着小九正盯着自己看,娇声啐了一口,“看什么看?我渴着呢。”
气氛刚刚好,小九走过来,将春雨的裤子慢吞吞的扒下来,露出一张诱人的臀。
春雨乃是四大花旦之首,无论是身材,亦或者脸蛋,都是上上之选。
她的臀丰满而且圆.翘,长腿褪在腿弯处,层层叠叠,让两条腿别无选择的紧闭着,肉.弹美腿合闭紧致,仅留一丝缝隙,臀部曲线丰腴迷人,形状似桃,又雪一样的白,白得细腻,白得耀眼。
陈小九克制不住心里的欲念,走上前,按住了春雨的柔腰,让她的臀显得更加翘挺。
“坏蛋!”
虽然这个姿势羞人,真正的动起来也舒服得有些吃不消,但春雨还是顺从将腰弯下去,让臀愈加的耸翘,中间那到嫣红水溪也从肥白之间羞涩的露出来,水泽泛光,竟是情动到不能自己了。
小九也情致高涨,忍耐不住心里的酥流,挺腰送胯,小屋中响起了诱人的嘤咛。
春雨美得极了,娇软的身子优美律动的微颤,腿间发抖,手仍撑着桌子,每被撞一下,心都舒服得要蹦出来,腿越来越软,丰满的胸积压在桌子上,那张娇艳的脸借着秀发掩饰着羞涩,娇声嘤咛,“坏蛋,你别吃人似的那么急,我要好久好久的。”
声音糯软,诱人心魂。
春雨的裤子还裹在腿弯,双腿紧并着,夹.起来很紧,让小九也有些吃不消,笑着打趣春雨是勾人的妖精。
春雨咿咿呀呀的乱叫,臀被撞的粉红,秀发碎乱,有股迷乱的媚。
……
舒服过后,春雨软成了一滩泥,也不提裤子,撅着泥泞不堪的臀,趴在桌子上,娇声喘息。
“怎么还不起来?”
陈小九在春雨臀上拍了一记,取笑道:“是不是还渴?”
春雨懒洋洋的趴在那里,回眸瞟着小九,见他身下那丑陋的东西仍翘得凶悍,上面还沾满了油迹,心里羞得不成,小手温柔的抓住,颇有风情的说道:“你挺着头干什么?是不是你还渴着?”
陈小九心头火气,又扶着春雨的腰,就要挺上来。
忽然听外面远远传来了单儿清脆的嗔怪,“臭小九,大白天的关着门,也不嫌热?”
春雨吓了一跳,暗叫这娘们儿来得好快,也顾不得享受,急忙把裤子提起来,任由那片泥泞裹在腿间。
又急忙帮着小九将裤子提上,娇怨道:“我算着时间,这几天可是能怀孕的日子,我还想着给你生儿子呢,哎……你还没泄.身呢,又被坏了好事。”声音软软的,像只可爱的小猫。
小九笑着为春雨整理秀发,安慰道:“别急,晚上假山后见!”
“哎!”
春雨急忙美滋滋的答应着,“那我可等你哟!不见不散。”
听着单儿的脚步声临近,春雨忍着腿软,抽身上了房梁,又顺着房梁爬上了天窗,钻了出去。
砰!
单儿一脚就将房门踹开,猫眼圆睁,四处瞄着,却不见人影,回眸瞟着小九,嗔道:“说!和谁偷腥呢?”
陈小九木讷的摇摇头,“听不懂单儿在说什么?”
“呸!”
单儿指着小九身下仍高耸的一团,啐道:“你听不懂,他可听懂了。
第九百六十四章 驴也懂温柔?
糟了!
小九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但唯独对自己身下这根药杵的大小软硬却无法控制。レ♠思♥路♣客レ
“单儿,它看见你,这才打起了立正呢!”
陈小九摸着单儿华美的脸蛋,赞美道:“它想你想得久了,忍不住醒过来看看你。”
“呸!不要脸……”
单儿看着那根药杵,心里惶惶的,脸颊绯红,瞟着小九,娇嗔道:“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陈小九拉着单儿的手,让她感受了一下药杵的狰狞火热,坏坏的笑道:“你摸摸,看看它是不是很兴奋?哈哈……越发抬头了,除了单儿,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哎呀,好像真的很给我面子呢。”..
单儿怀孕后,十分在意肚子里孩子,就没有与小九胡搞过,现在隔着裤子握着药杵,感受到它的狰狞雄壮,手心似有酥酥的电流滑过,击在了心头,心慌意乱,心底深处的情火被勾引出来。
“小九……”
单儿摸着药杵不愿意松手,依靠在小九怀里,媚眼如丝,嗲嗲道:“咱们有多久没……没那个了?”
“哪个?”
“哎呀,你怎么那么坏?就是那个啊……”单儿心中气苦,小手忍不住加力,狠狠的捏了一把。
“嘶……单儿,你要害死我啊。”
陈小九痛的浑身打哆嗦,心里却更加刺激,膝盖在单儿小腹下缘顶来顶来,打趣道:“你想它了?”
“嗯!”
单儿轻轻的哼了一声,柔柔道:“心里痒着,就想要,我还问过毒皇姐姐,毒皇姐姐说是可以的,就是要你小心些,不能真的横冲直撞,要温柔,要很温柔才成。”
“我还不够温柔吗?”陈小九揽着单儿的柔腰,不解的反问。
“你现在是温柔,上了床可就不一样了。”
单儿在小九腰间掐了一把,娇嗔道:“上了床像驴子似的,能把人凿穿了,我怎么敢相信你?”
我去!
我的好单儿,居然把我比作驴?哼……你也太高看驴了吧?
陈小九心中得意,挑着单儿的下颌,笑眯眯道:“单儿放心,小九我强劲如驴,温柔如绵,你想让我温柔,那我今晚就好好的温柔你,让你像小绵阳一样哼叫。”
“还要今晚?”
单儿肩膀撞了撞小九的胸,俏生生道:“那不如现在!”
“好!现在就现在,我才不怕呢!”
陈小九刚才没有泄.身,被单儿勾引了一番,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巴不得的好好亲热一回,揽着单儿的胳膊,一边亲昵的咬着耳朵,一边走向单儿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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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驿馆中,阮成保将茶杯酒盏摔得粉碎,乱sè铁青,眸子yin沉,咬牙切齿,看那样子,似乎要杀人。
“成保,你冷静些,没有一点大将军的样子。”阮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劝慰道。
“冷静个屁!”
阮成保指着屋顶,说道:“他陈小九就是想在咱们安南国头上拉屎,还要咱么冷静?我……我冷静得了吗?说什么私人恩情?我呸,那条件有多苛刻?供应补给?好,这个咱们要认了,要留一万军队在明口驻留三年,那也认了,但是,割地之事,万万不能同意,那岂不成了叛国之臣?”
“放肆!”
阮良啪的将茶杯摔在桌子上,冷着脸,嗔道:“你啊你,脑子本来是极好的,但就你这副毛躁xing子,将来可怎么接我的位子?我看你就只能做一名征战沙场的武夫了。”
“爹!哎……”
阮成保围着屋子走了好久,咆哮了一阵,终于气馁的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大眼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呵呵……你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吗?”
阮良品着香茗,凝望阮成保,又道:“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完,那就是:不识时务者为狗熊,你说你现在这幅样子,与狗熊有何区别?要么你就用蛮横的武力将定南王干掉,要么你就用脑子智取定南王,可你现在看不清形势,sè厉内荏,与狗熊何何异?”
“我就算是狗熊,也不能叛.国!”阮成保生硬的顶嘴。
“不用你背负恶名,也不用为父背负恶名,自有人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阮良沉着脸嘀咕了几句,从怀中取出一副手谕,扔给阮成保,说道:“这是国主手谕,国主是个聪明人,已经预见到了陈小九会狮子鼻口,大开口,所以,手谕中已然言明,不论条件多么苛刻,也要通盘接受!”
“啊?”
阮成保傻在那里,怔怔道“国主素有雄心,怎么会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呢?”
“国主虽有鸿鹄之志,但也要有振翅高飞的翅膀才成。”
阮良一脸怅然:“国主看得很清楚,眼下除了隐忍,别无他途,大燕还有一句话,成保,你一定要牢牢记着。”
“什么话?”阮成保一脸疑问。
阮良慢吞吞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阮成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那股火,只能别无选择的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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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阮丞相来访。”一大早,天刚蒙蒙亮,chun雨就跑过来敲单儿的房门,娇声呼唤。
“又是那个老头!”
单儿丰盈美白的娇躯慵懒的趴在小九身上,梦呓般的娇嗔,“让他侯着,哎呀,腿好酸,小九,你就是个驴子。”
小九被单儿温软的身子弹压着,脑中回味着单儿娇柔的嘤咛声,恍恍惚惚的,不愿意起来。
但阮良此来是送礼的,万万不可轻慢。
他轻柔的将单儿安放在一边,起身下床。
chun雨伺候他洗漱,一脸chun意的娇笑,“小九,你昨晚折腾单儿了?”
“不是我折腾她,是她折腾我。”小九笑着打趣。
“那你能受得了吗?”
chun雨心疼的蹙着眉,“昨晚咱们在假山后可是玩疯了,可比把你弄得油尽灯枯。”
“切!”
陈小九牛皮哄哄:“我夜御十女都不累,你若不信,现在趴下去,把屁股翘起来,看我的厉害。”
“我信!我信还不成吗!”
看着小九要过来扒裤子,chun雨急忙叨扰:“你别弄我,强壮的像条驴,真把我弄伤了,可不敢再要你胡来。”
“不是弄伤了,是弄爽了。”陈小九一字一句的更正。
“恩!爽了……”
chun雨媚眼如丝,落落大方的承认,嘴角含笑,期期艾艾的说道:“小九,你说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我能不能怀上宝宝?要是怀上了,我是不是就成了夫人了?”
“怀不上也能当夫人!”
陈小九爱怜的摸了摸chun雨的额头,打趣道:“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就给你转正。”
“转正?”
chun雨蹙眉想了半天,才娇笑道:“不!不怀宝宝,我绝不转正,单儿那妮子,还不得挤兑死我!”
“那……那随你!”
陈小九可管不了这些后宫之争,匆忙洗漱,直奔书房。
“小九,阮老头这么早赶来,到底有什么事啊?”chun雨紧跟在小九身后伺候着,心中却也好奇。
“还能有什么事?”
陈小九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样,“好死不如赖活着,恼羞过后,总是要归于理智的。”
“阮兄,怎么来得这么早啊?阮将军呢?阮将军怎么没来?”陈小九赶到书房,笑脸相迎,丝毫没有为昨天的冷场而感到不快。
“明口岌岌可危,犬子已经赶回去督战了。”
阮良见陈小九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吃得死死的,绝无翻身的余地了,索xing不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道:“国公大人,我昨夜思索一样,深刻感受到大燕皇上皇恩浩荡,而且却拂袖而去,实乃汗颜,今ri所来,正为此事。”
“哦?这样啊!”陈小九拿劝道:“此事……我看就算了吧!我正要回复皇上呢,省得万一宁都失手,再把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哈哈……这笔买卖,做得提心吊胆,何必呢?”
“啊!别……”
听着陈小九要回复皇上,阮良急忙抓紧了小九的手臂,急匆匆道:“国公大人,您金口已开,可不能返回,昨ri我是老糊涂了,没想明白,今ri看得清清楚楚,我今天过来,就是来与国公大人签订文书,愿意割让河口府交付大燕治理,绝无反悔。”
“我看还是算了吧?”
陈小九不屑的拒绝,“河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阮兄以及安南国主若舍不得,我是不会强求的,强扭的瓜不甜,真心没什么意思,还惹得一身sāo!我这就回复皇上去。”
“国公大人留步啊!”
阮良被逼得急了,堵住门口,面sè凝重,拱手作揖:“还请国公大人原谅我昨ri唐突之意!”
陈小九挺住脚步,为难道:“阮兄果然想通了?”
“真的想通了!”阮良回应。
“是你们资自愿割让河口府?”小九又问。
“完全自愿,河口府太穷,穷山恶水,安南国实在不想要了。”阮良心疼的回应。
“好!很好!”小九哈哈大笑,“既然阮兄有如此诚意,那咱们签订文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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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良拿出随身携带的国主御印,重重的扣上,交给小九。
小九检查一遍,验明无误,将文书收好,才安慰阮良说道:“阮兄不必过于担忧,明ri随我一同前往宁都祈求援兵,定要解了安南之危。”
阮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想着:安南……终于有救了!
第九百六十五章 比生儿子还有兴趣?
“小九,你又要滚到宁都去?”
双儿被小九压在身下,双眸紧闭,一双雪白大腿羞人的敞开,露出鲜红欲滴的蓬门来。<-》
单儿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打趣。
可听着小九明早又要前往宁都督战,心里憋火,一把将小九从双儿身上推了下去,也不理会双儿腿间一片泥泞,娇嗔薄怒道:“打!打!打!一天就知道打仗!我要生儿子了,心里烦躁着呢,你怎么就不知道陪着我?你说,是你不要命的打仗重要,还是陪着我生儿子重要?”
这小妮子,越来越惹不起了……
陈小九一脸笑容,低头看着身下那根挺硬的药杵,笑嘻嘻道:“当然是单儿生儿子更重要,哈哈……那可是我亲儿子。”
“恩!这还差不多!”
单儿心里mǎnyi,狠狠的白了小九一眼,嗔道:“你少给我来口是心非那一套,你要真心疼我和儿子,你就不能走!乖乖的流下来陪着我。”
“阿姊!你……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九哥是兴国公,是做大事的人呢。”双儿被小九弄了几下,心火涌上来,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但又没法埋怨单儿,眸子中充满了幽怨,她起身依偎在小九怀里,向单儿做着温柔的抵抗。
“双儿,你上一边去。”
单儿将双儿拉开,撇撇嘴道:“小九是大燕的兴国公,又不是安南的兴国公,凭什么要管安南国的兴衰荣辱?”
“啊?原来是帮助安南国平乱啊?”
双儿一双猫眼眨了眨,就乖乖的躲在单儿身后去了,她的立场也悄然发生了转变。
单儿很得意,很强势的挑起小九的下颌,逼问道:“说!你到底要怎么办?”
陈小九哈哈大笑,很‘柔弱’的说道:“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孩子他娘,我决定将孩子他娘,孩子他姨娘带着一同去宁都!”
“呸!”
就连温柔的双儿也忍不住啐了一口。
“臭小九,你是不是疯了?”
单儿气得一把将小九推到在床上,骑在他的腰上,使劲的蹲了几下,气苦道:“你到底张没长心啊?我怀孕了,你还让我颠沛流离,跟着你受苦?你怎么这么自私呢?我才不会跟着你去呢!双儿也不许去,还有你,你要是敢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怎么?单儿不愿去?”
陈小九依旧是那副嬉笑嫣然的模样,说道:“我告诉你,只要你跟着我去,会有一件比生儿子还惊喜的事情在等着你呢。”
“什么?你骗谁呀!”
单儿自豪的摸着肚子,不屑道:“我就不信还有什么好事会比生儿子还高兴的。”
“你真不信?”
“我就是不信!”
“果然不信?”
“果然不信!”
陈小九鲤鱼打挺坐起来,眸子中闪出火热之色,嘿嘿坏笑道:“那咱们打个赌,愿赌服输!”
“好啊!”
单儿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样,挑衅道:“如果你说的事不能勾起我的兴趣,就算你输,你就不能去宁都了,不许耍赖。”
“什么?居然这么狠?”小九‘吓’了一跳,“单儿,你和我玩真的?”
“怎么,你不敢?”单儿撇着嘴,一脸蔑视。
“谁说我不敢?”陈小九攥紧了拳头哼道:“既然你跟我来狠的,那我对你也就不客气了,哼……假如这件事情比生儿子还勾人兴趣的话,你就……”
“我就什么?你倒是说呀?”单儿歪着头,满脸好奇。
“嘿嘿……那我可说了啊!”陈小九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凑到单儿耳边,悄悄的说话。
“啊呸!”
单儿听完,脸红似熟透了的桃子,腾的站起来,小手紧紧捂着屁股,将陈小九按在床上,一顿脚丫子踩下去,羞愤不已,嗔道:“你这坏蛋,想什么美事呢?那里也能插?你和谁学的?怎么就那么会作践女人?”
“怎么不成了?这就是闺房之乐!”陈小九拉过被子蒙上来,任凭单儿拳打脚踢。
“怎么了?阿姊?”双儿眨着眼睛,好奇道:“九哥说什么了,哪里不能插了?我听听?”
单儿捂着屁股,羞愤的似乎要哭出来,“这混蛋,居然要插……插那里,真羞死人了。”她附耳与双儿说了一遍。
“哎呀!”
双儿也急忙捂着屁股,脸红如醉,咿咿呀呀的娇怨道:“那里脏死了,怎么能做那事?不成的,万万不成的,阿姊,你不要答应九哥,九哥就是故意作践你的。”
“傻子才会答应他!”
单儿重重得在小九屁股上踢了一脚,嗔道:“信不信我在你屁股上弄一下?”
“怎么?你不敢了?”小九一脸挑衅的样子。
“谁不敢了?“单儿犹自不服,”就是太变态了,一点都不好玩。“
“变态怕什么?”陈小九哼道:“你要是能保赢,变态一点又何妨,反正也就是说说,最后还是我输。”
“那倒也是!”单儿想了想,捂着屁股,虽然羞涩,但仍有些动心,心想着不管小九的事说的如何新奇,只要自己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那不还是自己稳操胜券?
变不变态的,又有何妨?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陈小九不耐烦道:“你若是没胆子,那就算了,也别怪我独自一人去宁都。”
“好!我答应你……”
单儿伸出手掌,颇为英武的说道:“咱们击掌为誓,谁都不许耍赖,双儿,你来做个见证。”
啪!
两人击掌为誓。
“哼!快说,你这个变态的混蛋。”单儿对着小九屁股狠狠的拍了一下,成足在胸。
“好!那我说了……”
陈小九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去宁都,主要是还是带着兵,前往河口府,去见两个人。”
“去河口府见两个人?”单儿蹙眉道:“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劳动你的大驾?还要折腾着老婆孩子?”
“嘿嘿,这俩人可厉害着呢,其中一个,可是与单儿、双儿息息相关呢。”陈小九狡黠的笑着。
单儿、双儿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相互对视一眼,催促道:“你快说,这人到底是谁?”
“嘶,这人是谁呢?”
陈小九装模作样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一个人姓林,叫林中则,居然还当过大燕的丞相……”
“爹?”
单儿、双儿一下子被小九给弄傻了,坐在那里,神情呆呆的,脑子轰轰的巨响,竟似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天哪!
居然有爹爹的消息?
过了好久,单儿、双儿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单儿拉着双儿的小手,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小九,一字一顿道:“臭小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骗我们,我们姐妹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怎么会骗你们呢?毒皇都可以作证的,哦,毒皇去了倭国,倒是不能为我证明了,不过那也不要紧,我就把那次的神奇之旅说给你们听。”
陈小九揽着单儿、双儿坐在腿上,事无巨细的将河口府遇到的一切说给单儿、双儿听,最后才道:“当时情势危急,不能让花妹妹分心,所以这件事情一直隐瞒着,现在大局已定,我才敢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呀。”
“哎呀,你可真是的,这样的好事居然拖到现在才对我们姐妹说,真是气死人了。”
单儿气苦的推搡着小九一下,抱着双儿眼泪汪汪的哭起来。
十几年前,单儿、双儿还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一夜之间的颠覆,让姐妹二人颠沛流离,孤苦无依,她们就像是孤苦无依的野花,任凭雨打风吹,若非朱老夫人收留,还不知道能不能存活于世,更不会遇到小九这样的坏蛋……
而如今,单儿、双儿嫁人了,生活的很幸福,肚子里又有可爱的宝宝,但是,唯一的遗憾,便是不知道爹爹生死存亡,即便是活着,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与死何异?
当初红杏、孔仪秦父女相认,还着实要单儿、双儿羡慕得要命。
可是小九一番奇遇,居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亲。
这宛如天上掉馅饼yiyàng,幸福的砸在了两位小姐妹身上,让她们幸福的止不住哭声。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双儿可得猫眼通红,柔柔的依偎在小九怀中撒娇,“我就知道九哥是最厉害的,只要有九哥在,什么事都能办成!呜呜……”双儿说起情话来,真是腻死个人。
小九揽着一对姐妹花,也不劝慰,任凭她们发泄心里的委屈。
过了好久,两位姐妹终于止住哭声。
单儿擦拭着眼泪,拉着小九的手,说道:“好!我同意你去宁都了,不仅你要去,我和双儿也要去,我俩要把爹爹接回来,他东躲西藏,这些年一定受够了苦,我要让安享晚年!”
“哈哈!本来我就是要带着你们去的嘛!”
陈小九刮了刮单儿的琼鼻,坏坏道:“好单儿,那你是不是认输了?”
“啊?认输?我才不认输呢。”
单儿此时方才想起方才那个赌约,脸色窘得涨红,期期艾艾道:“不!我没输,我才不会承认输呢。”
陈小九耸耸肩,“单儿,你个消息有多么震撼,你也不是不知道,既哭得稀里哗啦,又主动与我一同去宁都,你怎么还耍赖呢?单儿,你要是耍赖,可别怪我四处宣扬你的坏话,尤其是向月神宣扬事情的来龙去脉,等着看月神如何挤兑你吧。”
“臭小九,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单儿捂着屁股,脸蛋火辣辣的烫,心想着这是要是被月神拿住把柄,以后哪有自己的‘活路’?今生今生还不得被月神给笑话死?
可是……要被小九那样,只是一想,就觉得屁股有一种被洞穿的痛,打了冷颤,求救般的看向双儿。
双儿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劝慰道:“阿姊,你就从了吧!愿赌服输,九哥会怜惜你的,换成是我,我就不耍赖。”
“你个小妮子,胳膊肘子朝外拐!哼……”
单儿心里很委屈,想着以后再也不和这厮打赌了,这厮摆明着欺负我来着。
如今弄得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小九!”单儿依偎在小九怀里撒娇,柔柔道:“那样我的屁股会不会很痛?你别那样了好不好?那里很脏的!”
“谁说脏的?洗好了可不会脏。”
陈小九伸手在单儿软弹的屁股上摸了几把,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嘟囔,“别怕,我会温柔的,不会痛的,你把这里给我,我都不知道会有多爱你呢,恩!一定是爱死你了。”
“真的不会痛?”单儿撅着红唇,心里仍是担心。
“不仅不痛,说不定还会很刺激。”
陈小九循循善诱,“这些姐妹中,你是第一个敢尝试的哦,月神姐姐也没这样过呢!”
“第一人?月神?”
单儿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勇气,拉着双儿下了床,俏媚的白了小九一眼,羞怨道:“我去洗一下,你好好的等着我……”
第九百六十六章 心理不知有多美呢!
红烛萦绕,柔光妩媚,点点闪烁,融化了女人芳心。<-》
小九的温柔交融,将单儿掏得空了,羊脂玉般柔滑的身子软软的,依偎在张五金怀中,呼吸细细的、绵绵的,整个人似柔若无骨的小蛇,哪怕是动一动葱白手指,都觉得极为吃力。
呼!
过了好一会儿,单儿才缓过神来,挣扎着从小九怀里爬出来,羞答答道:“你好像找错了……找错了花房?”
“哪有找错了?与往常一样,单儿不是很享受吗?”网不跳字。
陈小九深深的吻着单儿,她诱人红唇,媚如春水的眸子,桃花泛红的香腮,一双手抓着单儿的臀,轻柔抚摸。
“小九,不对,往常就是这样子的,与你刚才说的不同呢!”
单儿扭着臀,娇怨道:“你刚才也没有……没有那样呀?我不依!你还等什么?我……我都弄得干干净净的了……”
单儿跪在床头,回眸瞟着小九,眼中深情款款,带着一种别样的羞意,那娇媚的模样能让人发狂。
“啊?单儿,别……我就是说说的,你还当真了。”陈小九笑着摇摇头,“那会痛的,我才舍不得单儿受苦呢。”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单儿拉着小九的手,让她的手留在后面,倔强的说道:“可是,我想要,我要做第一个勇敢的人,让月神以后再也不敢小瞧我。”
“你已经怀了宝宝了,月神姐姐现在也不会小瞧你。”陈小九摸着单儿雪白的臀,仍是不答应。
“不成!”
单儿眸子中泛着精光,不依不饶道:“不行,月神以后也可以生宝宝的,但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她可未必要做到,我就是要用这件事情来挤兑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小九,你不要婆婆妈妈的,我就不信你会不想,哼……你不要舍不得,温柔些就好,我就不信我受不住。”
“这个……”小九仍在犹豫。
“快!你要是我相公,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单儿娇嗔薄怒的样子。
此言一出,小九心里的馋虫顿时被激了出来。
你妹儿的小妮子,敢考验我小九有多禽兽?哼……当我真不敢辣手摧花?现在就禽兽一下给你瞧瞧。
陈小九润滑半天,缓缓的挺靠,紧密到极致的感觉将小九包围,让他浑身酥软,却又不敢乱动。
“哎,痛!”单儿娇娇的嘤咛。
“那就算了……”小九慌忙就要撤离。
“别!”单儿娇柔的喊了一声痛,缓了一阵,才回眸,向小九媚笑,“更舒服。”
渐渐的,单儿适应了节奏!
单儿娇臀摇曳,秀发纷乱,有股狂野的美。
凝脂般的脊背上涌出一层香润的细汗,丰腴的臀与小九的腿亲密的贴靠着,帕拉帕拉的撞击声中,有着无比**的媚意。
双儿就站在门外,听着单儿的婉转嘤咛,捂着臀,很天真的想着:这个……怎么会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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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与朱媚、慧娘、小棠妹妹说明情况,几位佳人虽然不舍,却也只能再做几个月的望夫石。
他又进宫与小皇帝商议大事,商议过了之后,又拐到天羽宫与天羽公主温柔的说了一会儿故事,刚巧碰见李乐清再给天羽公主做药膳,心想着这可巧了,不用再与单独见李乐清了。
天羽公主听说小九又要出战宁都,心里万分不舍,只是温柔的拉着他的手,嘱咐道:“你要好好的回来,我不能没有你,我的病还要你来照顾,我一生一世都要你来陪。”
小九感动得要死,荷尔蒙激素涌上来,因不能与天羽公主发疯,便拉着李乐清找个借口缠绵了一阵。
李乐清久旱逢甘霖,脸蛋红噗噗的,心理不知有多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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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在数百位大臣的恭送下,小九再一此踏上了南伐之路。
单儿虽然怀孕,但车子抗震的效果上佳,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点颠簸,历时四天,终于赶到了宁都城。
花如玉、房龄、王飞虎、马武、崔州平等人赶来相迎,浩浩荡荡、声势不菲。
阮良一双焦虑的眸子在那些精兵干将身上扫过,心里既有羡慕,又有些失落——安南若有如此精兵,何至于遭受定南王的践踏?
“小九,可等到你回来了……”
花如玉一身甲胄,眉目含威,英姿勃勃,花木兰比之也相形见拙。
看着小九车队赶过来,一双凤目含喜,脸蛋红红的,飞马迎上去,又故意行礼,取笑道:“末将恭迎国公大人。”
陈小九拉着花如玉的手,若有深意道:“晚上再恭迎我也不迟。”
“讨厌!”
花如玉脸颊绯红,俏生生的白了小九一眼,眉宇飞花,英姿中透着娇羞女儿情,把小九心里勾得火热。
“花姐姐!”
单儿、双儿父辈交好,又一同伺候过小九,十分亲近,掀开车帘子,就对这花如玉甜腻腻的叫起来。
“单儿、双儿,你们怎么来了?”
花如玉蹙眉,刹那间想清楚了其中的猫腻,向小九嗔怒道:“你也没个正经事做,行军打仗,又不是贪图享乐,带着娇妻美妾干什么?而且单儿又怀孕了,身子不适,你还敢折腾她?”
马武、房龄以及围上来的将军都笑起来,看着小九的眼神充满了促狭——国公大人可真会玩,孕妇也不放过?
“花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小九讪讪的解释。
“呸!你少装正经。”
花如玉凑近小九,贴着他耳朵低声娇嗔,“有我一个伺候你还不够?非要把单儿、双儿弄来胡作非为?哼……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的。”
陈小九大汗。
单儿被无数双眼神望过来,都要羞得钻进土里去,外人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自己这个孕妇是个喂不饱的欢爱高手呢,这好羞人,她又没有办法分辨,风情万种的横了小九一眼,拉着双儿,又坐回了车上去。
*************
花如玉将小九等人迎接回城,摆宴接风。
阮良与小九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听着小九引荐,才赫然醒悟:马武、王飞虎、朱治山,可都是定南王手下的大将啊,怎么就投奔了陈小九呢?陈小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再加上一个房龄,定南王的大将几乎要被挖空了呀?
好厉害!
阮良这一顿饭吃的是疑神疑鬼,用过了饭,陈小九几位头头回到大帐,阮良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国公大人,咱们何时发兵呀?明口战况激烈,只怕脱不了几天了。”
花如玉向小九使了一个眼色。
小九会意,说道:“我心里也急呢,花如玉整军,挑选精兵,当然是越快越好,阮丞相放心,误不了大事。”
阮良也明白无妨左右小九的心思,表明了焦急的态度,便被人带着去休息,这几天赶路,可把他这一身老骨头累得快要散架子了。
“花妹妹,咱们到底何时发兵?”陈小九道:“明口战情你比我熟悉,还是要你来拿个主意。”
花如玉道:“我与房先生、马元帅、朱将军商议过,彻底分析了一便情报,觉得明口还有可战之力,虽然死伤惨重,但还远远没到不能守城的地步,阮良之所以如此急迫,还是想要减少伤亡的缘故,咱们现在出兵,岂不是让安南捡了‘便宜’?”
“哦?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断断不能让安南得了便宜卖乖。”
陈小九搓着手,一副坏笑的样子,“那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兵?”
花如玉道:“最好能拖上十天。”
“十天啊,那阮良不会急得尿了裤子?”陈小九说笑,引得马武、王飞虎、罗桐等人一阵大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花如玉,脸红如醉,俏生生的白了小九一眼,噗嗤一声,也憋不住跟着笑起来。
“拖着不出兵不好!”
陈小九沉吟半响说道:“整兵两日就出发吧,真想拖慢速度,就在路上找各种借口,山路难行,士兵疲惫,拉肚子、生疟疾,甚至是迷路,可以找很多借口嘛。”
“好!这主意好!”
马武、王飞虎大笑:“如此一来,阮良就再也找不到埋怨咱们的借口了。”
花如玉也点头同意,又问道:“这次出兵以谁为帅?”
马武、王飞虎、朱治山起身,向着陈小九一抱拳,虽然不言不语,但却表明了态度。
“马元帅,王将军,朱将军,你们想带兵出征?”陈小九明知故问。
马武道:“承蒙国公大人信任,得以让我、王将军、以及治山弃暗投明,心里既惭且愧,这些日子憋足了劲训兵,要给定南王还以颜色,现在正是绝好时机啊!国公大人,既让我们出兵安南,斩杀定南王,报答您的知遇之恩吧。”
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三人齐刷刷的向小九拱手,眸子中闪烁着嗜血的决然之色。
陈小九笑了笑,“难得马元帅有如此勇血,小九佩服,但这次出兵安南还应该由花园帅执掌。”
“什么?”
马武登时憋的脸色涨红,呼吸不畅,结结巴巴道:“国公大人不……不信任我们?”
王飞虎、朱治山脸色异常难看,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小九……”
花如玉也愣在那里——这本是他们商议好的计划,却没想到陈小九会来一个当头棒喝。
“哈哈,马元帅想到哪里去了?”
陈小九起身虚扶马武、王飞虎、朱治山就坐,才若有深意道:“各位将军都是热血汉子,品性执拗,毫无二心,我怎么会不信任你们呢?我不让你们出兵安南,是有更重要的计划要你们去执行。
“啊?什么计划?”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一听,不由得露出喜色。
陈小九咬着唇,一字一顿道:“攻克平州!”
第九百六十七章 该多么的没人性?
“什么?小九,你要攻打平州?”花如玉眼皮子挑了几下,惊疑道:“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罗桐、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俱都脸色讪讪,似乎不太相信这话是从小九口中说出来。<-》
“哪里唐突?”陈小九笑着反问。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
花如玉微有些气恼,“宁都共有大军九万,其中火枪手与宁都府兵共四万人,这些人经历过生死,杀气更种,我是要带走与定南王决一死战的,剩余的铁甲营兵才五万,虽然在马将军的训练下,也骁勇善战,但仓促攻城,哪里有半分胜算?况且定南王用五万死难的军人为咱们做了榜样,你怎么还要东施效颦呢?”
陈小九莞尔一笑,对马武、王飞虎说道:“马元帅,王将军,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马武摇头,否定道:“平州城共有十五万兵将,定南王带走精锐十万,留下五万兵将守城,倒是与我部五万铁甲营兵力相当,而且经过我与王将军的集训,双方士兵的素质相差无几,但是兵法有云,三倍于敌军者,方能强攻奏效,以五万硬攻五万,委实过于惊人。”
马武又道:“先不说士兵战力与数量,单从城池防御来说,就吃了大亏,实不相瞒,平州城是我亲自监工,耗费劳工三十万,历时一年完成的,固若金汤,易守难攻。”
陈小九啧啧赞叹:“想不到王将军还通土木之道?真是人才,还请王将军详细解说一下城防布置。”
“过奖!”
王飞虎徐徐道:“平州又作为前线战池,自然要最为抗压,城墙便是出类拔萃,高宁都高一丈,厚两尺,用夯土浇筑,撒盐而制,而且我请机关名师参考,做了许许多多的枪楼,人躲在里面,不怕箭支,不怕飞石,不怕火攻,枪楼中有机关弩箭,杀伤力极为强悍,这也是定南王为何敢留五万人守城的根本原因。”
“原来如此!”
陈小九长出了一口气,赞赏道:“王将军真乃人杰,宁都若用此法铸城,伤亡会更低。”
王飞虎又道:“更为难以攻克的是,平州的城门并非浇筑,而是用一整块巨石磨砺打制的,根本不怕冲车、撞木的攻击,试想一下,攻城一方的云梯、投石车、箭、弩、冲捶、撞木都起不到作用,守城一方便立于不败之地,那这仗还能打吗?”
陈小九、花如玉、罗桐、崔州平听了都暗自咋舌。
花如玉问道:“那平州城岂不是永远拿不掉了?”
“那也未必,平州城再厉害,也终究是个死物,不是活的。”
王飞虎摇摇头,蹙眉道:“只要用三倍于平州的兵力,将平州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守住,断绝平州的粮道,坚持上半年,平州城粮草殆尽,自然不攻自破,但那时候,说不定岩都又会来源,不确定性极大。”
“半年?”
陈小九瞪大了眼睛,摇头道:“我是打算一月之内攻克平州的,半年?那太久了。”
“你怎么还在痴人说梦?”
花如玉横了小九一眼,说道:“王将军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攻克平州,不能急于一时,你怎么还死不悔改?”
“不是死不悔改,而是看到了攻城的良机。”
陈小九道:“此时定南王纠缠于明口,无法回援,平州兵将缺稀,而马将军的五万铁甲营兵有又训练有素,士气正胜,此时攻城,正和兵法之道呀!”
马武蹙眉道:“按兵法来说,固然是好,但形势如此,哪里能一蹴而就?只要花将军此去安南建功,平州当可以徐徐图之。”
“不好!不好!”陈小九连连摇头!
“你怎么就那么心急?非要逼迫兄弟们去送命?”花如玉狠狠的白了小九一眼,才对房龄说道:“房先生,你的主意最多,还不快劝劝这个愣头青?真气死人了。”
“劝?”
房龄愕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对众人道:“各位将军,你们谁见过国公大人吹亏呀?”
花如玉等人一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眸子中闪烁着诧异的光彩。
房龄悠哉的品着香茗,笑道:“国公大人比谁都惜兵,哪有光着膀子蛮干的道理?马元帅,王将军所言很有道理,但那是常规道理,国公大人绝非凡人,行事岂能以常理夺之?”
花如玉嗔道:“房先生休要拍小九的马屁!”
马武、王飞虎、罗桐等人也笑起来。
崔州平也接口道:“房先生此言对极,我深以为然。”言之凿凿,很是笃定。
房龄被花如玉不留情的戳破了心思,也不脸红,笑着对陈小九道:“国公大人有什么妙计,只管讲出来吧,省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聚在一起蹙眉头。”
“还是房先生了解我啊!”
陈小九神神秘秘的一笑,说道:“平州城门虽厚,但也并非无破解之法,各位将军,可还记得帕克曾经运行过来的黑匣子吗?”
黑匣子?
花如玉、崔州平、房龄一听,满眼放光,崔州平蹙眉:“那个黑匣子能……能成吗?帕克之言,也不近详实。”
王飞虎、马武、朱治山都是新近才降敌,自然不明白黑匣子的妙用。
陈小九解释道:“我这次回京,还专门亲自去格物院走了一遭,与那些洋人论证了一番,已然确定,这个黑匣子威力巨大,绝非浪得虚名。那城门虽厚,却也能够破掉。”
“我害怕一个黑匣子不成,这此前来,又备了一个,只要能再城门前将黑匣子引爆,别说是城门,就是天门,也能炸掉!哈哈……可惜了,黑匣子极难制作,耗费了千斤火药,才不过做了两只黑匣子,真心浪费。”
呼!
花如玉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委实不敢相信在她们看来,这似乎有些天方夜谭。
陈小九理解她们的懵懂。
没见过高科技,谁也不晓得科技的力量有多伟大,但幸好花如玉等人即使不懂,也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马武眉头舒展开来,沉着脸道:“如果国公大人有日次惊人利器,那倒是可以攻城掠地,破掉平州城的防御。”
“破城容易,但破城之后,又该如何与之交战?”
陈小九眸子炯炯放光,质问马武、王飞虎道:“马元帅,王将军,可有把握依靠强大的人脉与威望、不战而屈人之兵?”而这也正是陈小九任用马武、王飞虎为将的根本所在。
马武、王飞虎相视一望,也明白了小九的言中之意。
马武手指敲击着桌子,自嘲的笑了笑,“我鞍前马后为定南王效忠二十年,是跟着定南王最早打江山的臣子,亲眼见证了无数的文臣武将老去,也亲手提拔了无数的将军都尉,可以这么说,只要平州大势已去,凭借我和飞虎的人望和威压,至少能说服二成武将投降,三成武将中立,剩下那五成顽固不化之辈,也只能以兵威斩之。”
“好!很好!马元帅、王将军能有如此威势,已然难得!”
陈小九说道:“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待花将军出兵安南之后,平州城防御必然松懈,咱们偏偏要做出一副操练兵丁的模样,麻痹敌人,出其不意,给予迎头痛击。”
几个头头定下方针,又详细计议了一番,已然到了深夜,小九又吩咐上夜宵,众人吃了一通,才各自回去休息。
*********
陈小九自然要抱着花如玉温软的身子,美美的休息一通!
烛光萦绕,幽香扑鼻,望着身下美人丰满白皙的酥胸诱人的微颤,听着那如泣如诉的婉转嘤咛,小九虽出了一身稀罕,却久战不怠,恨不得死在花如玉细腻温软的肚皮上。
美人如酒,小九终于醉倒在了花如玉的雪白肚皮上。
花如玉脸颊潮红,妩媚似桃,身心酥软到不行,她抱着小九的脖子,咬着耳朵,“你怎么那么不正经?有了我,还偏偏带着单儿、双儿过来,众将官都在背后笑话你是个贪得无厌的色胚呢。”
“切!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谁敢笑话我,我鄙视死他。”陈小九笑嘻嘻的将花如玉的奚落顶回去。
“就是我笑话你,你还敢鄙视我?”花如意娇嗔薄怒,白腻丰腴的大腿顶在小九腿间,惹得小小九又有些发狂。
“不敢!不敢!老婆大人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敢鄙视?”
陈小九滚下去,将花如玉抱在身上,感受着诱人的香滑,笑道:“不过,我带着单儿、双儿来,可不是为了享乐的。”
“不是享乐还能是什么?”
花如玉撇撇嘴,哼道:“你就是承认了,谁还敢说你什么?谁不知道你是个风流鬼,还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陈小九无语,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花妹妹也是不会相信他的话了,他也不穿衣服,光着腚儿,抱着一丝不挂的花如玉出了房间,也不理会花如玉的挣扎,左转,拐进了单儿、双儿的房间。
单儿、双儿看着小九抱着滑不溜丢的花如玉进来,急忙给她让个空挡,让小九把花如玉放在床上,摸着她丰软诱人胸,看着那两粒相思红豆兴奋的放大,取笑道:“花姐姐方才干什么坏事了?快从实招来!”
花如玉羞得不行,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冲着小九嗔道:“我生气了,才不陪着你胡来!”
“谁想跟你胡来了?刚交枪,还哪里有余粮?”
陈小九也大脸不害臊的挤在三女中间,向单儿说道:“花妹妹还起疑心呢,以为我没人性,连孕妇都不放过!好单儿,快把你的来意解释清楚,也好还我清白。”
单儿撇撇嘴,捂着屁股,心想着你哪里清白了?连我的屁股都被你弄得开花了,你说你该多么的没人性?
但这等闺房乐趣,自然不能让花如玉知道,免得她也学了去!
单儿拉着花如玉的手,咯咯娇笑,“花姐姐还真误会了小九呢!这次跟着小九舟车劳顿来到宁都,可是为了寻找我的父亲呢。”巴拉巴拉,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花如玉一听,激动得火冒三丈,一脚就将小九踢下床去,似哭似笑:“这等大事,怎么早不和我说?该打!”
第九百六十八章 四大城门
花如玉一脚将小脚踢下床去,仍不甘心,光着滑不溜丢的白腻大腿,骑在小九肚皮上,继续虐.待小九,嘴角含笑,却又如泣如诉,“坏蛋,你怎么才告诉我?这等事,亏你能瞒我这么久,你……你坏!你坏死了……”粉拳乱挥,在小九胸前招呼。<-》
“哈哈!敢打相公?看我一招制服你。”
小九被花如玉骑着,激发出了爽点,小腹一顶,木橛子轻车熟路的钻入了花径之中。
花房中有着无数双的小嘴,将小小九融化!
“嗯!”灵域
花如玉娇躯一阵痉挛,完全没想到小九会‘偷袭’她,粉脸涨得通红,酥软无力的趴在小九胸前,红唇微张,在小九胸前留下性感的齿痕,娇滴滴道:“你顶死我吧,真是被你一招制服了。”
“哎呀!羞死人了,真死人了……”
单儿笑语嫣然,红着脸,在花如玉美肥的臀上摸了一把,得意的说道:“花姐姐,你接着叫,我听听你的叫声有多诱人!”
“我才不叫!”花如玉打掉单儿挑逗的小手,娇怨回应。
陈小九猛的一顶。
“嗯!别顶……”花如玉又婉转嘤咛。
“哈哈,花姐姐不是不叫吗?真没出息。”单儿得意的笑起来,看着小九捉弄花如玉,她别样开心。
**********
一室皆春!
单儿、双儿、花如玉三人轮番与小九玩耍够了,才一同钻上了大床,心manyi足的叙话。
“小九,说真的,你怎么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若非看在你今天伺候我舒服的份上,我定不会饶你。”
花如玉依靠在床头,似乎仍觉得这是一个梦。
她已经找到爹爹花无意的踪影了?这可真好。
花如玉曾经对大燕皇族怀有刻骨之仇,但后来见到老皇帝,得知了老皇帝对此无比悔恨之后,她心中便将仇恨完全转移到了萧炎、袁卓建、定南王这些小人身上,对大燕皇族只有深深的遗憾。
当然,在萧炎、袁卓建被清算之后,花如玉心中仅存的那点遗憾,也不复存在了。
在花如玉的念知里,她只想着打败定南王,砍下他的人头,与萧炎、袁卓建的狗头一同悬挂于午门示众,并且昭告天下,为爹爹昭雪,为一代战神昭雪,也为林中则昭雪。
但却没想到更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爹爹,居然真的活着,并且还活的很健康。
花如玉真想豪放的大哭一场,但是当着单儿、小九的面前,委实哭不出来,笑容挂在嘴边,挥之不去。
陈小九拉了拉花如玉的手,说道:“当时虽然得知了岳泰山大人的消息,但想着那时候花妹妹正在与定南王苦战,若是因此分了心神,岂不是扫了雅兴?而且单儿、双儿也不在身边,一时片刻不得空去请回泰山大人,只好辛苦的隐瞒着了。”灵域
“哼!算你有理!”花如玉推搡着小九一把,便算是放过了他。
陈小九又道:“而且你想啊,花妹妹若是一仗为未打,便去迎接老泰山,哪有什么好礼物啊?怎么也不好空手吧?”
“嘿嘿……现在可就不yīyàng喽,咱们与定南王交战,连战连捷,杀得定南王丢盔卸甲,不得不避讳咱们的锋芒,迂回安南,休养生息,这对于老泰山来说,就是直抒胸臆的一份厚礼啊!老泰山一高兴,说不定就痛痛快快的跟着咱们下山了,不再装神弄鬼当野人了。”
“对!这个主意好!”花如玉笑得合不拢嘴,“小九,那咱们明日便发兵,直扑河口,如何?”
陈小九摇摇头,“你们先去,我随后再去。”
“为什么?”花如玉问道。
陈小九道:“马武、王飞虎俩人攻击平州,总需要有人居中调度,而且那黑匣子他们并不熟悉,只要我才能让黑匣子发挥最大的效用。”
“恩!那也好,乌雅脚程非凡,也能追的上我们。”花如玉同意小九的主张。
陈小九又道:“为了安稳阮良的心,你们明日就要出发,就骗阮良说定南王在河口埋伏了一只奇兵,必先消灭掉,方才能兵发口,阮良不通兵事,必然会欣然同意。”
“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花如玉俏生生的白了小九一眼,又嘱咐道:“攻克平州之后,你就快点赶过来,我一路上走得慢些,要等着你一起去见爹爹。”
“老婆大人,为夫遵命!”
陈小九得意的大笑,起身又将花如玉扑倒,色眯眯道:“咱们最好怀上宝宝,也好给泰山大人一个最大的见面礼,单儿可是怀孕了哦,花妹妹,咱们努力奋斗吧?”
闺房之乐,奥妙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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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花如玉带着一万火枪手,四万宁都府兵,浩浩荡荡兵发安南,没有故意隐匿影踪,避开平州的细作。
定南王出征安南,将平州军完全交给了丞相韩平把守。
韩平听闻花如玉出兵安南的消息,心里十分震惊这娘们够狠啊,居然真的敢劳师远征?
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宁都被攻陷吗?
而且集腹黑、狡诈、阴险于一身的韩平,还对花如玉此举非常疑惑:她就算出征安南,也应该隐匿行踪,像条偷下口的黑狗yīyàng,偷偷在定南王腿上狠狠的咬上一口,有必要弄得这般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吗?
韩平对此甚为不解,但也不敢怠慢,连忙派遣信誓,先行一步通知定南王,做好万全准备。
事实上,这不过是花如玉、陈小九商议出来的雕虫小计。灵域
定南王在得知了花如玉兵发安南的企图之后,定然会不计死伤,急于攻克明口城池。
如此一来,定南王与安南国角斗jùliè升级,彼此消耗增大,这种局面对花如玉来说,最为有利。
不得不承认,小九这厮好阴险!
**********
花如玉走后两天之内,陈小九照例让王飞虎带着五千士兵前往平州叫阵,怒骂、挑衅,怎么痛快怎么来,尽管小九心知肚明,韩平那阴险的家伙是绝对不会派兵出战的。
对于韩平来说,他只是善于谋略,却不通兵事,守城尚可,说到攻城?那就是一包渣!
而且,韩品也不急着建功啊,定南王出兵安南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只要定南王顺利夺下明口,他不是也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美誉了吗?急什么急?
小九按照日常叫阵、操练,为的只是向韩平传递一个信号:你小子别慌,我不打你,咱们接着玩!
韩平也松了一口气,心中琢磨着花如玉以前没敢对自己动手,现在缺兵少将,自然更加没有攻城的条件了,心里沉住气,也不再每日巡城,躲在大帐中饮酒赏乐。
又过两天,依旧相安无事,甚至王飞虎都懒得来叫阵了。
韩平心里更乐了,万事大急,饮酒赏乐还不算,隐隐有夜夜笙歌,拥美抱香的势头。
这天夜里,韩平照例摆上酒宴,居中就坐,宴请将臣们饮酒作乐!
酒至半酣,忽听到一阵震天般的喊声,似海量狂啸,地动山摇的传来,震得群臣耳膜欲裂。
“这是怎么回事?”
韩平强忍着慌乱的心,站起身来,询问道:“什么声音?还不快去查,快去查!”
不等那亲卫跑出去查看形势,有士兵神色慌张的跑进来,扑通跪在韩平面前惊恐道:“丞相大人,大事不妙,铁甲营深夜攻城,东西南三面主攻,北面副攻,大略算了一下,铁甲营五万人马倾巢出动,看样子是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鱼死网破?我偏偏要鱼死网不破。”
韩平一脚踢翻桌子,满脸狞笑,“众将听令!”
五十余位将官吓得酒醒,急忙列队待命。
韩平一脸杀气,狠呆呆道:“张志同将军守南门,崔海将军守东门,贾波将军守西门,本相则亲自守北门,你们各守一方,不得有半分差错,谁的城门失守,本相必株其九族。”
如此军令下达,三位将军不由得毛骨悚然,绝不敢怠慢,对视一眼,立刻赶去守城,心里却狠鄙视的想着:韩平这厮是个奸诈之辈,探子都说了,北城是副攻,那就意味着北城门的压力最小,韩平这厮却要把守北城门,岂不是有避重就轻之嫌疑?
但这番腹诽只能憋在心里,谁让定南王将平州交给韩平打理呢?
在平州,韩平就是天,无法违背!
**********
韩平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率领心腹队伍,登上北城门督战!
他是文臣,不善打仗,全靠心腹刘岩将军支撑他选北城门,自然也是挑软柿子捏,硬骨头,交给别人啃去,谁守不住,自然军法从事。
韩平站在城墙上的机关楼里,就着火把辉光,就看到有一只二千人的队伍正在囤积在城楼下叫阵。
北城门果然没多少人进攻啊!
韩平嘴角含着冷笑,下令放箭,将城下的二千人逼退百米,心里觉得无比踏实。
他明白为什么北城门会被铁甲营列为副攻!
平州四大城门之中,就属北城墙最高,机关楼最多,城墙最厚,只有傻子才会放着其他三城门不攻,偏偏来攻击北城门呢。
哼,北城门下这些士兵,不过是做做样子的,哪里会有半点wēixié?
想明白这层意思,韩平顿觉高枕无忧!
第九百六十九章 唯独你没机会
<-》
夜幕降临,万物休憩,但平州城却杀声阵阵,气冲九霄,重重威压将固若金汤的平州城包围
冲杀声,惊恐声,利箭的嗖嗖攒射声,飞石击打机关楼的沉重闷响声,撞木冲车破城的号子声,交杂在一起,让人心乱如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慌乱之时,真想把耳朵割掉,永不想再听到这般地狱般的声音
陈小九兵分四路!
马武率领一万人攻打东门,王飞虎率领一万人攻打南门,朱治山率一万人围攻西门”“
这三方人马异晨横,弓弩飞车撞木箭支准备得极为充分,盾牌在手,严防城楼上射下来的箭支灵域
尤其是王飞虎所部,真的威武似凶悍虎群
王飞虎一身黑甲,手执鬼头刀,立于城下十丈处,虎眼怒挣,杀死腾腾的怒吼:“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攻下南城门,封侯拜将,指日可待,好男儿不惜死!兄弟们儿,冲啊杀啊”
“得令!”
万余士兵齐声咆哮,吼声摄人心魄
鲜血可以刺激人的视觉,进而膨胀脑海,让人变得麻木,一排排袍泽中箭身亡,激发他们骨子里的嗜血!
“杀!报仇!”
士兵架云梯,不计死伤,在隆隆战鼓声中,奋勇潘墙
嗖嗖!
一阵箭雨攒射下来,无数接近机关口的士兵摔下城墙,脑浆迸裂,血溅了一地
“杀!为兄弟们报仇!”
王飞虎呲目欲裂,气冲于脑,拎着鬼头刀就要亲自往上冲,毫不惜死
亲卫急忙将王飞虎拼死拦住
王飞虎涨红着脸,冲着城楼上防守主将哇哇大叫,“牛犊子,你的一身武功是他奶奶谁教你的?谁他奶奶的让你一年之内连升三级?现在翅膀硬了,敢和我作对?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湃?”
他破口大骂,满嘴喷粪,城墙上那位叫‘牛犊子’的将军黑着脸,却不敢回嘴
轰!
城下士兵哄然大笑,士气更胜,不计生死的冲上来
“牛将军,你就这么忍着?”一位亲兵望着脸色紫红的鹏牛将军,心里怨愤到了极点
这位亲兵冲着城下大喊,“王飞虎,你个虎犊子,卖主求荣,活该你全家被杀……”
啪!灵域
鹏一个大巴掌搧过去
那亲兵登时被打得懵了,踉跄的倒在地上
鹏沉着脸,高喝道:“王将军于我有大恩,也是你能侮辱的?来人,拖下去重则三十军棍,不得容情”
“将军,我……我冤枉啊”
有军容使夹着那亲兵拖下去,砰砰的一顿棒子削下去,那亲兵直接昏死过去
城下的王飞虎又高声大骂,“牛犊子,你眼里还有没有虎爷?你翅膀硬了,居然敢骂虎爷?你他娘的算是男人吗?你儿子都比你懂事,见了虎爷,比见了你这当爹的都亲,干.你奶奶的,立刻把城门打开,我对你既往不咎!否则,休怪虎爷翻脸无情”
“虎……虎爷!”
鹏看着王飞虎,心里天生就有股惧意与崇拜,原因无它,鹏从军,就是在王飞虎的军兵中拼打出来的
而且有一次鹏的儿子野外游玩,险些被老虎吃掉,是王飞虎徒手搏虎,才在救了其子一命
王飞虎对鹏是有大恩的!
但定南王对鹏却是更好,所以王飞虎与定南王中间,他一咬牙,选择了定南王
但此刻被王飞虎破口大骂,除了威压,还有内疚,讪讪的不敢反驳
“虎爷,您……您退兵吧,我不难为你,平州城有多坚固,您心知肚明,你就识时务……”
“我退你奶奶个.逼!”
王飞虎登时火帽三丈,不等鹏说完,鬼头刀指着他,咬牙切齿:“虎爷我当初是白救你儿子的命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我一家人惨死,你怎么就不想方设法的救我儿子一命?”
“虎爷!我……我当时不在平州……”
鹏也涨红了脸,连忙解释:“我如果当时在平州,绝对会向定南王求情的,定南王深明大义,绝不会因你叛变而诛杀嫂嫂与贤侄的”
“深明大义!好一个深明大义啊”
王飞虎喋喋怪笑,咬破了嘴唇,热泪盈眶,大吼道:“兄弟们,攻城!攻城!今日我就要定南王那龟孙子见识一下叛将的厉害,攻城,玩命的攻城”
南城之战,愈来愈白热化,处处血腥,触目惊心
马武朱治山两部人马也是一般激li色,敢打敢拼,悍不畏死
东西南三面城门进入高氵朝之后,北城门依然没有大动干戈灵域
事实上,北城只有区区两千人,根本没有大动干戈的资本和勇气,而且二千人的攻城主将,居然是房龄的一对宝贝儿子房龙房虎!
韩平与房龄同属文臣谋士,自然对这兄弟俩很是熟悉这俩人与他老爹yīyàng,善于用智,勇猛不足,做参谋尚可,论独领一方,行军打仗,那绝对是不堪一用
韩平很是悠哉,居然让人摆上桌子,坐在城楼上喝茶,显得分外得意
“杀啊”
城下传来软弱无力参差不齐的吼声,房龙房虎又带着人冲过来
“放箭!”
韩平挥挥手,一阵箭雨射出去,城下留下几具尸体,大部队又稀稀拉拉的退回去了
“乌合之众,真乃乌合之众,大燕朝果然没人了?居然用这两个败类为将?真瞎了眼睛”韩平心中很鄙视的想着:就房家兄弟俩这点本事,以自己这点二五眼的本事,都能撇他们好几条街
“要不要带着人冲出城门,杀得他们丢盔卸甲,显显本事?”
韩平心里痒痒的,跃跃欲试,稍一琢磨,又想着陈小九到现在为止还不露面,心里有些忐忑,咬咬牙:“还是算了,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蹬蹬蹬蹬!
城下跑上来三名披坚执锐的将军,正是鹏马如侯天见
“三位将军不守城门,来此何意?”韩平一脸疑惑
三人身上都是血,脸上满是臭汗,向韩平拱手道:“丞相大人,王飞虎作战骁勇,攻城甚急,死伤过重,火速请求支援”
马如侯天见也急忙诉苦!
“一帮废物!”
韩平气恼的拍着桌子,震得茶水四溅,喝道:“本相乃一书生,都能稳守城门,三位将军乃行家里手,焉能守不住城门?”
此言一出,真让鹏等三人气炸了肺,心里将韩平鄙视的要死:你奶奶的,北城门最高最坚固,机关楼也最多,城下也仅有二千老弱病残攻城,主将又是房龙房虎,就这垃圾军容,换条狗都能守赚你韩平难道连狗都不如?
鹏三人虎着脸,一言不发!
“怎么还不走?要人没有,你们立刻回去死守城门,谁守不住城门,全家斩首”韩平心里冷笑:让你们这些兵痞牛气哄哄,打仗不是还不如我?
马如侯天见面面相觑,气愤而退!
鹏拉住二人,看着韩平一脸冷笑:“丞相大人,我守不住城门,罪无可爽全家死不足惜,但就怕连累了丞相大人”
“你……你什么意思?”韩平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隐隐觉得不妙
鹏冷笑:“也没什么,只不过王飞虎放下话来,全城兵士,投降者免杀,唯有韩平逆贼,当凌迟削首,不得归降”
扑通!
韩平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却犹自不觉得痛,脸色惨白,竟似死人一般
韩平心知肚明:王飞虎一家老鞋就是自己献计献策,亲手给弄死的,一旦王飞虎破城,还不得拔掉自己的皮,把骨头碾碎了,熬成烫喝?
不妙!
大事不妙!
鹏说完就走,不再请求兵援
“慢着!”
韩平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声线仍控制不住的颤抖:“牛将军马将军杨将军都是独当一方的骁将,只要守住那些反贼叛将的进攻,必能名垂青史,此战若成,我一定给三位请功”
转头对亲兵说道:“来人,给三位将军各增兵两千,不,各增兵三千,鼓舞士气!”
鹏三人达到目的,带着兵迅速赶往各自城门
想到王飞虎的名字,韩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突然发现,一旦城破,谁都可以投降,唯独他韩平没有机会投降,王飞虎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
“杀啊”
正在韩平患得患失之时,房龙房虎又带着一帮虾兵蟹将杀过来了
韩平挥挥手,大喝;“放箭!放箭!”
一轮箭雨,房龙房虎又退了回去
隔了两柱香的时间,韩平刚刚平复下慌乱的心,参差不齐的喊杀声又传来,房龙房虎又冲杀过来
韩平又急忙命人放箭!
如此牛皮膏药似的攻杀,持续了几十次,只把韩平都给恶心吐了房氏兄弟是在过家家吗?逗我玩呢?
“杀啊”
二千人的乌合之众又冲杀过来,韩平出得机关楼,临城下望,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这时候才发现,这帮乌合之众没有弓弩,没有冲车撞木éiyǒu云梯,没有投石车奶奶的,啥都没有,怎么攻城啊
“哈哈……笑死人了”
韩平乐不可支,也不下令射箭,就站在城楼上一脸讥笑的看着他们
房龙房虎兄弟冲到城墙下,没有任何工具可以攻城,在城下喊叫了一阵,又退了回去
这下那些守城的士兵都轰然大笑,浑然不知城下这帮乌合之众是在干什么勾当
韩平笑得肚皮都痛,心情好了许多,挥手道:“上茶,本相要好好的看戏!猴子耍宝,精彩!真精彩啊”
第九百七十章 平地起惊雷
东门、南门、西门喊杀隆隆,死伤无数,唯独北门一片死寂。
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很机械的看到房氏兄弟带着人冲上来演戏,在城墙底下叫嚣一番,而后灰溜溜的谢幕。
滑稽的一幕不断上演,几十上百次的重复,无端给韩平增添了捧腹笑料。
韩平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派遣亲兵去东门、西门、南门查看战局,得知局面大善,局势有利于自己,城防毫无破绽,心里则吃了定心丸,很开心的看房龙、房虎在城下演戏。
*********
“国公大人,还……还不成吗?”
房龙、房虎年纪不大,却遗传了房龄慧智的头脑,沉稳的作风,除了欠缺勇猛不善武斗之外,站在文官的角度来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房虎偏小一些,才二十岁,稚嫩,仍有小孩子的顽皮劲儿,挠着头,郁闷道:“国公大人是在累傻小子哪!我一直计算着呢,咱们冲锋、撤离这套把戏,已经玩了一百多次,城墙那些兵开始还拉弓shè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可是现在呢,把我们兄弟俩当成戏子了,好生郁闷呢。”..
陈小九一直躲在百米开外,依靠月sè来掩饰身份。
听着房虎灵动顽皮的话,小九一脚踢在房虎屁股上,笑着骂道:“你小子懂个屁,戏子怎么了?我告诉你,只要你这戏子演得好,今rì,你便立下首功,别看马元帅、王将军、朱将军玩命的攻城,临到最后,最大的功劳保管都给你抢了去。”
“嘿嘿,这么好啊!”
房虎乐不可支,搓着手,嘿嘿笑道:“国公爷,我还小,这功劳我不要,都给我哥哥吧,他做梦都想当官呢!他就是一个官迷,哈哈……”
“小虎,别胡说!”
房龙可比房虎稳重多了,被小弟戳破了官迷的心思,很是尴尬,冲着小九稳重一笑,也不辩白,脸皮厚厚的说道:“不想当丞相的谋士,不是好谋士。”
“恩!说得好,有你爹九分腹黑的风采。”
陈小九赞赏道:“你们兄弟都给我好好干,功劳有的是,只要你们不嫌弃烫手。”
房龙蹙眉望着城墙,颇为疑惑的说道:“国公爷,我有些不懂!”
“哪里不懂?”陈小九笑着问道。
房龙道:“国公爷口口声声我能立下大功,那无疑就代表着我会最先攻破城门了?”
陈小九暗暗点头,“就算被你小子猜对了。”
“那我就更不理解了!”
房龙蹙眉,摇头道:“我这支队伍,没有弓箭,没有硬弩,没有冲车、撞木,没有投石机,总之,可以说是一无所有,难道就凭这只吊蛋jīng光的二千人就能破城?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
“你这最后一句话说道点子上了。”
陈小九拍着房龙的肩膀,若有深意道:“谁信都无妨,只要韩平不信,这城必破!”
“啊?国公大人就是在欺骗韩平?”
房龙恍然大悟,“难道国公大人有什么杀手锏?反正我知道离此二里,还埋伏着崔知府的一只万人军。”
“破城和他们无关,这功劳肯定算在你的头上。”
陈小九一指自己身后用两匹马拉过来的黑匣子,说道:“杀手锏就在这里,可惜你们不识货。”
“这是杀手锏?”
房虎围着黑匣子转了好几圈,好奇道:“恕我孤陋寡闻,这黑匣子除了长得丑,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门道。”
“黑匣子长得丑,但凶狠起来却很男人的。”
陈小九推搡了房龙、房虎一把,笑骂道:“快点继续当戏子去,再表演个十来回,就该是黑匣子出场的时候了。”
“好!国公大人只管看戏。”房龙带着人,希拉懒散的冲上去。
又是十个回合的表演,把城墙上品茶的韩平弄彻底麻木、见怪不怪了,他不明白这帮神经病在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乌合之众除了来回遛狗腿,就再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恩!机会来了……”
陈小九视力极佳,将城墙上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招呼房龙、房虎说道:“现在做最后一次冲击,看着那两车黑匣子了吗?你们把马车卸下来,推着黑匣子到城门口,然后叫嚣几句,就立刻回来,懂了吗?”
“懂了!”房龙看懂了小九眼中的严肃,慎重回应。
“恩,千万记得,黑匣子一定要堆放在门口,不可离远。”小九拍着房龙的肩膀,笑道:“此事做成,首功非你莫属。”
“杀啊!”
房龙、房虎带着二千人,推着黑匣子,呼啦啦的又冲上来。
“哟呵!玩得很开心呀。”
韩平看在眼里,哈哈大笑,“我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大人,你看,这次有两车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一名亲卫jǐng惕的说道。
“恩?黑乎乎的东西?”韩平急忙探头查看,也不知道这两车黑乎乎的玩意是干嘛的。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便看到房氏兄弟推着车,开始撞城门!
砰砰!
听着那低沉到忽略不计的响声,韩平都快笑抽了,那些守城的士兵也傻了眼,心想着:冲车、撞木都没用,你这个黑乎乎的玩意能有个屁用!
韩平好不容易收敛住笑容,指着城下那两个黑匣子,说道:“谁也别管,让他们撞,本相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果不其然!
房氏兄弟用黑匣子撞了几下城门,见城门纹丝不动,气得大骂几句,留下黑匣子,带着人又退了下去。
韩平笑骂:“蠢夫!”
“国公大人,黑匣子放好了。”房龙一脸兴奋,眸子放光:“接下来我要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干,就是看戏!”
陈小九抽身远遁一里之外,将崔州平的大部队引过来,并让他们做好攻城准备。
这支部队足有一万人,战斗力非凡。
万人军动起来,难以做到悄无声息,韩平居高临望,发现有大部队靠过来,不由得紧张起来。
“弓弩手准备!有敌袭!”
韩平下令,让所有士兵进入战斗状态。
陈小九与崔州平密议了一阵,手持火把,像是全速奔跑的猎豹,飞一般的冲向城下。
韩平看不清小九的相貌,只是看到火把像是鬼火一样,诡异飘摇的冲过来。
“放箭!全力放箭!”
韩平隐隐觉得不妙,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无端的生出恐惧来,急忙命弓箭手放箭,如临大敌!
嗖嗖!
陈小九今非昔比,在箭雨中zì yóu穿梭,看似步步危机,实则闲庭信步,兔起鹘落,几次还吸,就已经冲到了城下。
“陈小九!居然是陈小九!”
看着城下那道黑影,韩平终于认出了小九的真身,那颗忐忑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脸sè变得极为难看,大呼小叫:“放箭,shè死他,快点放箭,shè啊,shè死他,给我shè死他!”
一轮箭雨又至。
陈小九昂头冲着韩平微笑,竖起了中指,火把在黑匣子的火药芯子上扫过,飘然撤退!
呲呲……
火药芯子稍长,陈小九飘然退后五十米,那芯子仍在呲呲的冒着火光,似乎在燃烧着生命,留恋最后的辉煌。
“那是什么?”
韩平看着火药芯子缓缓燃烧的火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像是有无数蚂蚁钻进了心里,整个人的五脏六腑混乱成一团这火光,他nǎinǎi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火光一点点的燃烧!
房龙、房虎的目光中充满疑惑,崔州平则满脸兴奋,通过‘男友’帕克的讲解,他深刻了解黑匣子的威力。
火药芯子终于燃烧到尽头,陈小九嘴角含笑,捂住了耳朵。
轰!
陡然间,平地起惊雷,硝烟滚滚,恍若闷雷自地下钻出来,在城门处霹雳一声吼的炸裂开来。
城墙恍若承受不住天威,震得剧烈摇晃,韩平耳中惊如炸雷,一瞬间神识短路,站立不住,狼狈不堪的跌了一个大腚墩儿。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平屁股痛,让他从混混噩噩中苏醒过来,城下烟硝弥漫,他看不清形势,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
“丞相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城内门口的绝大部分士兵被震死、震晕,一名满头是血的幸运儿匆忙爬上城墙,跪地痛哭,“大人,城破了,城破了!”
“什么?城破了?不……不可能!”
韩平吓得要命,魂都要飞出来了,急忙带着亲卫匆忙到城下查看,当他看着城门处破开两人宽的大洞时,不由得傻了眼,跺着脚大吼:“堵上,快点堵上,用石头堵上……”
不光韩平发蒙,房龙、房虎,崔州平,乃至那一万多军兵也都懵了,以为雷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了呢!
唯有小九一人是真不觉得有多好奇。
这种场面他见的多了,笑话,地雷战看了不下一百遍,早就免疫了。
他本身对黑匣子的威力还是持怀疑态度,但听着那振聋发聩的爆炸声,就知道帕克等人所言非虚。
这黑匣子的确名至实归!
硝烟随风散去,借着城墙上微弱的光,看着城门破了两人宽的大洞,陈小九兴奋的满眼放光,挥臂大吼:“城破了!城破了!杀!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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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
“城破了!城破了……”
韩平吓得傻掉了,愣了好久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歇斯底里的大吼,“堵城门,快去堵城门,用石头堵上,绝不许进来一个敌人,刘岩,他***刘岩呢?你亲自给我去守城门,胆敢放进来一人,军法从事!”
刘岩是北城主将,也是一员骁将,与朱治山的治兵之术不遑多让,看着韩平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忙安慰道:“丞相大人不必心忧,城门虽破,但洞口狭窄,唯有两人宽,我用石头封堵,再拍弓弩手陈列两厢,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别说陈小九,就是神仙也进不来,进来也就是死!”
“好!好!刘将军,干得好!干得好!”
韩平闻言,歇斯底里大笑,亲热的拍着刘岩的肩膀,说道:“刘将军只要守住城门,立下大功,我必然保举你做兵马大元帅,绝不妄言!”
“多谢丞相大人提拔!”刘岩喜得心花怒放。
他是有真本事的,并不是贪生怕死,急忙调遣弓弩兵,守住城门,拼死一战。
***********
“城破了!城破了!城破了……”
崔州平招呼万人军齐声大吼,东城、西城、南城的士兵听到呼声,兴奋的回应:“破城!杀!破城!杀!”
房龙、房虎兄弟、崔州平就要带着人冲进去。
“慌什么?你们这些武艺不惊的家伙,是要做箭靶子吗?”陈小九厉声道:“千人盾手何在?”
崔州平一挥手,急忙将千人盾手带出来!
陈小九伸手抢过一面盾牌,高声道:“兄弟们,你们将是第一批破城入关的勇士,此刻,内有弓箭手一夫当关,你们敢不敢跟着我杀入城中,趟个对穿?敢不敢?敢不敢?”
“杀!杀!杀!”
陈小九弑师的时候,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个带着二千人赶过来助战。
“城都破了,还等什么?杀进去啊。”
王飞虎一脸兴奋的笑,指着北城门,吼道:“韩平小儿,我必生啖其肉,饮其jīng血,以报生死仇怨。”也不等着陈小九发话,手执盾牌,带着一千死士,首当其冲涌向城门。
“王将军小心!”
陈小九生怕王飞虎出事,飞身追上,与王飞虎并驾齐驱,马武、朱治山所部紧随其后!
此刻城门已经被石头封堵!
“开!”
王飞虎双臂一晃,力有千斤,用处千斤坠的功夫,用盾牌挡着,贴身撞向石头。
轰隆隆……
堵在城门口的石头呼啦啦的倒掉,二人宽的口子重新打开来。
嗖嗖嗖……
一阵箭雨从洞门攒shè出来。
噗!
王飞虎躲闪不及,一支羽箭刺中肩头,深入二寸!
“哈哈,韩平小儿,看虎爷的厉害!”王飞虎浑然无惧,一刀斩断箭身,持着盾牌,迎着箭雨,闯进城门。
马武老当益壮,随后进如,朱治山不甘人后,紧跟着闯进来。
有三员虎将引领、吸引箭簇,那些盾手勇气横生,大吼着闯入城门,有些盾手遮掩不急,被箭簇shè中,死伤一片。
抢城门这一刻死伤尤为惨烈,几达一半,每两个盾手中,就有一人死亡。
韩平歇斯底里,站在亲卫队中间,喋喋怪笑:“shè!给我shè!shè死他们!守住北城门,每人赏金千两,shè!给我shè!”
刘岩连续不断的挥舞着令旗,一排排的箭手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攒shè,盾手伤亡越来越大。
“刘岩小儿,敢shè虎爷?”王飞虎霹雳一声震天吼,呲目yù裂。
刘岩心神大震,又咬咬牙,挥舞着令旗,继续沉着应对,他是铁了心的跟着韩平一条道走到黑。
陈小九却没想到刘岩是块难啃的骨头。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小九心头涌上一阵寒意,琢磨着擒贼先擒王,看着韩平远在百米开外,又被亲兵簇拥,擒拿的希望渺茫,于是乎,小九将目光盯在了五十米开外的刘岩身上。
在陈小九盯住刘岩的一瞬间,刘岩就有一股被狼盯住的感觉,脊背发寒,毛骨悚然的错觉,在心头滋生。
但将为兵之胆,绝不能后退半步!
刘岩钢刀在手,挥舞令旗之时,满心jǐng惕。
陈小九躲在盾手中间,与普通的盾手并无二至,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着身体,冲在了盾手最前面。
“shè!”
刘岩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名箭手将利箭对准了小九。
“哎呀!”
小九假装中箭,顺势前滚,倒地不起。
箭手们都以为他被shè中了,飞箭便不再对准他,而是瞄向了他身后的王飞虎、马武!
陈小九抓住这个机会,呼吸之间,气冲于脑,双腿贴着地面交叉蠕动,杀向刘岩。
等着弓箭手反应过来时,小九已经冲进了箭手序列。
箭手只能远攻,近战就是大白菜。
小九轩辕剑在手,左一辉、右一扫,剑光四shè,十几名弓箭手化为亡魂,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弓箭手内部引起了sāo动,但阵型兼顾,凭借一人之力,难以破坏掉。
东砍西砍,陈小九杀出一条血路,直扑刘岩。
层层杀气将刘岩笼罩,刘岩也是个硬货,扛着钢刀大吼:“拿命来!”二百斤重的身躯似巨石一般,冲着陈小九撞过来。
咔嚓!
半空中闪过一道璇美的光弧,刘岩刀断,咽喉处一现血光,刘岩艰难的张张嘴,嗓音沙哑,“好……好快的剑!”
喉咙一动,鲜血涌出来,刘岩身躯栽倒,生命永逝。
只此一招,刘岩身死!
那些弓箭手哪里想到主将一招毙命,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只把小九看成天人林凡。
王飞虎趁机大吼:“兄弟们!杀!杀!杀!”
趁着弓箭手群龙无首,他像是发.情豹子一样冲入了箭手序列,钢刀挥起,血光迸现,断臂、残肢漫天飞舞,似鬼神降临。
马武、朱治山紧随其后,带着人杀进来,崔州平带着人赶过来。
房士兄弟反而是最后进来,他们兄弟二人一脸的不高兴,心想着王飞虎这些人太无耻了,眼睁睁的破城之功,生生的被抢走,哪有一点长辈风范,恩!回头要向爹爹告他们的黑状子!
一万多的士兵蜂拥而入,三千名箭手反而成了靶子,士兵持枪扛刀,一路砍杀,三千箭手惨遭践踏。
韩平气急败坏,急忙命令身后的五千士兵冲上来,直面王飞虎之刀锋。
城墙内侧二十丈宽的甬道里,挤入了满满的人。
哀嚎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犹似神鬼哭泣,到处都是血气,刀光闪烁,便有魂魄离体。
陈小九大声叫喊:“降者免死,韩贼必诛!”中气充沛,所有人耳中发颤,听得真真的。
王飞虎也跟着发出狮子吼,“降者免死,韩贼必诛!”
上万名士兵也跟着齐声呐喊,“降者免死,韩贼必诛。”
随后,东城门、西城门、南城门的士兵也遥相呼应,“降者免死,韩贼必诛,降者免死,韩贼必诛……”
城内城外同气连枝,声势震天。
这一个响亮的口号,带给平州士兵巨大的威压,也送给他们一条求生之路,城中士兵,顿觉两难。
韩平气急败坏,挥舞着拳头大喊大叫,“贼子之言,岂能轻信!快!冲上去,将他们全部杀光!杀光!杀光!”
“韩平狗贼,取尔狗头!”
王飞虎几个纵跃,已经摆脱大部队的围猎,盾牌也扔掉了,捂着钢刀,直奔韩平中军杀去,竟似拼命。
陈小九紧随其后,害怕王飞虎出现闪失。
韩平中间还留有二千人拱卫,但王飞虎的虎威太重了,难以对敌,加上身手诡异的陈小九,更让韩平心惊胆寒!
“兄弟们!冲!顶上去,这俩狗贼虚张声势,没什么好怕的。”韩平急忙让亲卫顶上去,而自己却在心腹的保护下,逃亡南门!
韩平一走,亲卫兵登时军心大乱。
山呼海啸的威压一层层的扣下来,“降者免死,韩贼必诛!降者免死,韩贼必诛……”
一面倒的杀戮让人胆寒,主将弃城而逃让人心寒!
失去了斗志的平州城军内外交困,终于有人扔掉兵器,举手求饶。
马武约束将兵不杀降者,不断的大声重复:“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看着第一个投降的士兵安然无恙,成群成片的士兵扔掉兵器,祈求活命。
崔州平命人收缴兵器,将投降的兵卒圈在城门口,让他们背手蹲下,不许站立,以便于区分。
扫清了北城之敌,崔州平留下三千弓箭手守城,剩余的一万多士兵兵分两路,攻击东、西两城门。、
东城门由张志同、马如海是把守。
马武率领五千jīng兵攻城,张志同被马武一刀斩杀,马如海是个软骨头,跪地祈降。
马武留他一命,命人打开东城门,放外面攻城的士兵杀进来。
西城门由崔海、杨天见把守。
王飞虎率军冲杀进去,一顿乱战,崔海、杨天见虽然是硬骨头,但也没有王飞虎硬。
王飞虎一马当先,斩杀崔海,派人夺路,打开西城门,城外士兵疯狂涌进来。
杨天见发现大局已定,除了投降,没有第一条路可走,他由舍不得死,只好跪地祈降。
“韩平小儿呢?给我叫出来!”王飞虎怒不可赦,熊熊火焰在腹腔中燃烧。
“韩平不在这里,王将军……我……”
王飞虎不等杨天见说完,一脚踢翻他,率领大军与马武汇合,见马武也没找到韩平,怒气冲冲。一同杀向南城门。
第九百七十二章 出气筒
“牛将军,救命啊!牛将军,救命呀!”
韩平吓得傻了,急匆匆逃亡南城门在这些守城的将军中间,唯有牛鹏最骁勇,对定南王最为赤胆忠心,在王飞虎强大的威压面前,也只有牛鹏有希望保护他的安危。<-》
牛鹏自然知道城破了,但他却并不知道城是怎么破的!
“韩丞相,您才智非凡、运筹帷幄,不似我等徒为莽夫,又怎么会被攻破了城门呢呢?啧啧……我百思不得其解呢!”
牛鹏记得方才韩平的颐指气使,心中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四大城门中,北城门城防最好,兵丁最足,城门最后,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被两千老弱病残攻破了呢?”
“这……”
韩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得像个猴屁股,讪讪不知如何作答。
也不能怪他词穷,其实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在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城门就破了大洞?
难道有高人在暗中施展妖法?
“牛将军,都是我轻敌所致,更可恨那小九狡诈非凡,不能以常理夺之。”
韩平央求道:“牛将军,值此危急关头,还求您救我一命,我只要能活命,必定向定南王举荐你做大元帅,如何?”
牛鹏嘿嘿一笑:“保举我做兵马大元帅?这倒是桩很诱人的好处啊!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得了丞相大人呢。”
韩平央求道:“牛将军勇武非凡,护着我从南门打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轻而易举?”
牛鹏一脸冷笑,粗暴的拉着韩平的胳膊上了城楼,指着城下密密麻麻集结、兴奋得嗷嗷直叫的士兵,嘲讽道:“韩大人难道眼瞎了?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兵视而不见?”
韩平探头往下一望,‘妈呀’一声喊出来,直吓得往后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惊得惨白。
城下士兵兴奋的嗷嗷直叫,把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别说牛鹏根本打不出去,恐怕城外的士兵多半要破门而入了。
“丞相大人!你已经逃不出去了,上天无梯,入地无门!就仅仅剩下一条路了。”牛鹏若有深意的说道。
“哪一条路?”韩平宛神情放光,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投……降!”
牛鹏咬着厚厚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韩平,眸子发亮,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他刚一说完,就听着四面八方的吼声笼罩过来:“降者免死,韩贼必诛。降者免死,韩贼必诛……”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犹似催人性命的符咒,将韩平的身子禁锢住,跌坐在那里,不动分毫。
“我……我哪里有机会投降?”
韩平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眼珠滴溜溜乱转,哽咽道:“牛将军,勿请救我一命,再者,救我之命,也是救你的性命呀。”
“这又如何说?”牛鹏一脸不解。
韩平道:“王飞虎妻儿老小身死,你没有出半语劝慰,你和王飞虎交好,他岂能不迁怒于你?而你今天守城南门,拒王飞虎于城外,且让王飞虎死伤惨重,依照王飞虎嫉恶如仇的性子,又岂会轻易放过了你?必会抽你的筋,拆你的骨,饮你的血……”
“哈哈……”
牛鹏嘴角抽搐,放声大笑,“多谢韩丞相提醒,否则我居然忘记了这桩要命的事情。”
韩平见牛鹏动心,大喜过望,忙道:“既然牛将军别无选择,那咱们豁出命来,闯出城去吧?只要与定南王合二而一,便再无烦忧。我保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兵马大元帅。”
牛鹏冷笑着反问:“固若金汤的平州城都丢了,还想做兵马大元帅?韩平,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到时候凭你那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一定会将城破的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来,将你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而我却倒霉的做了替死鬼,是也不是?”
“不是的,牛将军,根本……根本不是的……”
韩平被道破了如意算盘,张口结舌,“王将军不要对本相疑神疑鬼,其实我将军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
“是吗?别无选择?”
牛鹏冷冷的盯着韩平望去,眸子中的杀机涌现,“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办法呢!”
“什么办法?”
韩平被牛鹏忽然展现出来的杀气吓了一跳,隐隐觉得不妙,身子踉跄的向后退去。
三五个亲兵满头大汗的冲上城墙,焦急道:“牛将军,东城门、西城门被攻克,崔海、张志同被斩杀,马如海、杨天见投降,侥幸活。,现在马武、王飞虎两路大军汇合,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了,看王飞虎那凶恶样子,似乎对将军怨念幽深。”
“好快啊!”牛鹏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平吓得失了魂,像只哈巴狗yīyàng,扯着牛鹏的袖子摇晃祈求,“牛将军,快打出城吧,不然,你死定了,王飞虎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会?”
牛鹏脸阴得厉害,指着韩平对亲兵大吼,“韩贼陷害忠良,误国误民,还不即可将其捕获??”
“牛鹏,你不得好死……”韩平激灵一下,裤裆一阵温热,这厮尿了……
三五个亲兵可不管他尿不尿裤子,冲上来,像抓住yīyàng,直接将韩平按到在地。
城下还有韩平的两千亲兵,见势不妙,就要冲上来。
“还敢螳臂当车?”
牛鹏指着那些人的脸,一字一顿道:“降者免死,韩贼必诛,你们这些傻鸟,想死还是想活?”
主将被擒,大势已去,两千亲兵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不知谁第一个将长枪咣当一声,仍在地上,随后就是一阵钉咣乱想,二千亲兵无奈的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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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王飞虎、马虎、崔州平等人气势汹汹的冲上南城门。
王飞虎一身虎威,脸色出奇的狰狞,指着南城墙上站立的牛鹏,咆哮道:“牛犊子,敢和虎爷为难?速速滚下来受死,看爷爷不捏碎了你的卵.蛋。”
牛鹏不敢怠慢,领着亲兵呼啦啦的下楼,兵器咔嚓一声丢在地上,屈身跪在王飞虎面前,低眉顺眼道:“是我辜负了虎爷,没能护卫好嫂嫂、侄子安危,虎爷要杀我,我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说完话,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将左手小指、无名指剁掉,鲜血汩汩的涌出来。
王飞虎本来满腔怒火,恨不得将牛鹏大卸八块,但牛鹏摆出这副认错自罚的嘴脸,心中一软,到不知该怎么处置这牛犊子毕竟鞍前马后跟了自己许多年呢。
陈小九看得分明,冷笑道:“你护着王将军妻儿不利,仅凭着两根儿手指就可以谢罪吗?”
牛鹏跪着向身后的亲兵一摆手,丢了魂似的韩平被压了上来,跪在王飞虎面前。
“王将军,请……请饶命!”虎威汹汹,韩平终于吓醒了,第一句话就是开口求饶。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想及妻儿因韩平惨遭屠戮,王飞虎怒火攻心,一把抓起韩平,像虎吃人一般,一口咬在韩平脖子上,生生的咬掉一块肉来,竟似比老虎还凶狠。
嗷呜!
韩平脖子上咬出了一块儿血洞,鲜血汩汩涌出,痛的撕心裂肺大叫。
“我……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王飞虎似乎疯了,也不管鲜血喷洒了一脸,又在韩平脖子上撕下一块肉来,趴在他脖子上,喝涌出的血。
“嗷呜……好痛!”韩平生生的被咬掉二块肉,那非人般的疼痛,几乎让他昏死过去。
所有都看得呆了。
马武叹息一声,要上前阻止王飞虎的野蛮行径。
陈小九拦住马武,面色凝重:“王将军心里苦的很,我能深刻体会得到,他是个痴情汉子,让人敬佩,不要管他,让他痛快的发泄,发泄个够。”
王飞虎吃过了韩平的肉,饮过了韩平的血,犹自觉得不够,大吼一声,抓住韩平的胳膊,用力一扯。
喀嚓!
一声惨绝人寰的咯咯声。
韩平的一只胳膊被活生生的撕扯下来,鲜血喷洒了王飞虎一身,让他成了血人。
韩平痛的想晕过去都难,活生生的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撕拉!
王飞虎发起狠来,将韩平另一只胳膊也撕扯掉了,血如泉涌,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晕死过去。
野兽般的骇人一幕,让人胆寒。
王飞虎不依不饶,捏着韩平人中,将韩平弄醒,韩平哀声求死,“王……王将军,我知错了,你杀了我吧,快……快点杀了我吧!我……我不活了,我……我就是想死。”
“哈哈?死?我现在就让你死!”
王飞虎大吼一声,肩膀扛着韩平的两条腿,脚踩着韩平小腹,血目狰狞,手指入钩,向两边用力一掰。
咔嚓!
韩平生生被撕成了两半,一直撕裂到脖颈,肠子、肠子一股脑儿流了出来,散发着阵阵腥臭。
呼!
围观的士兵心里又惊恐,又胆寒,一阵呕吐他们虽然是百战精兵,但也没看过如此残暴血腥的场面。
这回韩平是真的死了。
王飞虎抱着韩平的头,左拧、右拧,将一颗血粼粼的头撕扯下来,面向南方,跪地恸哭:“娟子、小虎,爹给你们报仇了,看到了吗?爹给你们娘俩儿报仇了,你们……你们安息吧!”
第九百七十三章 一巴掌拍蹄子上了
所有人都觉得心酸!
陈小九心中也并不好受,想着王飞虎本是忠勇之辈,却被奸人进谗言,致使妻子双亡。<-》
天下还有比这更纠结的事情吗?
按照常理,韩平这样的大鱼,该当祭祀三军,当着满城百姓的面前,断其头颅,方为正道。
但小九如果真的那样做了,王飞虎心里的疙瘩终究是解不开。灵域
此刻王飞虎虽然状如发疯,却把心火都发泄出来,胸腹之内再无遗憾,重新焕发了生机。
所以,韩平就这么悲惨得到死去,小九绝不出言阻拦,也不让其他人阻拦。
王飞虎拜天拜地、拜妻儿,疯够了,这才向陈小九下跪,一字一顿道:“多谢国公大人助我报得大仇,更让我亲自手刃仇人。飞虎从此别无牵挂,只一心跟着国公大人鞍前马后、惟命是从,飞虎这条命,从此就是国公大人的,冲锋陷阵,绝不蹙眉头……”
“王将军快请起!”
陈小九听着王飞虎表忠心,心里美得冒泡以前虽然将王飞虎降服,但毕竟心底深处还有些芥蒂,此番小九纵容其手刃仇人,这才彻底的收编了这头凶狠的老虎。
“王将军心意,小九心知肚明,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兄弟,要冲锋陷阵,也是兄弟同心,哪有让虎哥独自涉险的道理?”
这一声虎哥,让王飞虎心里十分舒坦。
他抱紧了小九的双肩,他抱紧了小九的双肩,以示感激,也不在多言,起身看着跪在一旁的牛鹏,飞起一脚,将他揣个倒仰,哼道:“你这条狗命暂且寄存在我这里,日后戴罪立功,再敢有半分差错,定斩不饶。”
牛鹏心中大喜:“多谢虎爷!多谢虎爷!牛犊子一定不辜负虎爷的一片苦心……”巴拉巴拉,表了一通忠心。
陈小九对牛鹏这样的家伙有些看不上,但也不是十分讨厌,说他重情谊,又没有对王飞虎的妻儿全力相救,说他对定南王忠心,却又屈服于形势,降了王飞虎,还抓住韩平做礼物。
这等中庸、平衡之人,多如牛毛,杀不绝、斩不断!
既然王飞虎要放了他,那就给王飞虎一个人情,不过,小九对牛鹏其人,是绝不会重用的。
这种人,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平州谁最懂民政?”陈小九询问马武。
马武道:“谁最懂民政,当首推知府王长荣。”顿了一下,嘴角含着神秘的笑:“是个软骨头,不扛事的。”
“平州知府在哪里?”小九板着脸问牛鹏。
“国公大人莫急,我这就去为大人抓来。”
牛鹏得了性命,脸也大了,亲热的称呼小九为国公大人,俨然成了大燕国的将军。
马武、王飞虎听了,眉头俱都紧蹙,望着牛鹏远去的身影,心里觉得很不舒服。灵域
陈小九哈哈大笑,对马武、王飞虎说道:“两位将军乃是人中之龙虎,当世能有几人?牛狗之辈,焉能与两卫将军比肩?用人,恰到好处即可,求全责备,人都不够鄙视的。”
马武、王飞虎哈哈大笑,已经明白小九的心思。
几人大笑的功夫,平州知府王长荣被牛鹏揪着耳朵提溜过来,一脚将他踹翻,喝道:“还不快拜见国公大人。”
“王……王长荣拜见国公大人。”王长荣胆怯的叩头。
“放肆!”
陈小九眸子怒视牛鹏,厉声大喝道:“王知府乃是读书人,岂能任你这等武夫欺辱?”
“牛鹏知错了!”
他不小九瞪了一眼,骨头都软了,急忙跪下,向王长荣叩头:“王知府,我脾气火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知府包含。”
他刚才是想着欺负王长荣表忠心,却没想到一巴掌拍蹄子上了,惹得小九发怒,现在方才回过味儿来:陈小九这厮是什么文曲星林凡啊,自然见不得读书人受欺负。
哎……以后可要长点心,这些错误少犯。
不过,倒不是牛鹏轻视王长荣,实乃是王长荣这知府当得有名无实,当得窝囊。
平州乃是军事重镇,一切军事化调度,由丞相、大将军、平州守备把持大全,知府又算个屁?
王长荣时时谨慎小心,过惯了被呼来喝去的日子,被牛鹏这么一跪,心里发急,为了不受牛鹏跪礼,慌乱之下,居然趴在地下,以示比牛鹏矮一头。
牛鹏也慌了,急忙一起趴在地上行礼。
王飞虎、马武、崔州平等人看在眼里,不禁笑出声来。
“没骨气!”
陈小九蹙眉,揪住王长荣包的脖子,一把将他扯起来,冷喝道:“你给我站好了,身为读书人,那一身气节丢到爪哇国去了?”
“是!是!丢了!丢了很多年了。”王长荣低眉顺眼,连连点头,一副讨好的模样。
陈小九气得真想扇他一耳光,又想着自己气什么?这种扶不起来的阿斗,才对自己最有用。
“王大人,你不用害怕,以前你虽然是平州知府,但无权无势,没人将你放在眼里,但以后不会了!平州的知府还有你来担当,民生、民政都由你来管理,我概不插手,如何?”
“什么?”
王长荣有些发傻,“大人,您不用考验我,我无欲无求,知府什么的,我真心不喜欢……”灵域
“你给我住口!”
陈小九狠狠的瞪了王长荣一眼,厉声喝道:“这知府你不当也得当,再敢推辞,砍头死啦死啦的。”
王长荣小鸡蚀米一般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下官还做知府,绝不敢推辞。”
这幅软骨头的样子,众人忍不住大笑。
陈小九也忍俊不禁。
之所以要任用王长荣这样的软骨头继续做知府,则是为了安稳民心的。
平州是大城,百姓繁多,现在城池刚刚被打下来,民心不安,民心向背,需要安抚,需要稳心,而王长荣又老实、又胆小,又最懂民政,这等听话而又通事故民政的人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又怎么会弃之不用?
陈小九沉吟半响,对崔州平道:“崔知府,你与王长荣速去府衙,召见衙司各位官员,将民政方针传达下去,勿要引起百姓恐慌,另外,将潘安素素招来,让他插手平州内政,这厮在宁都锻炼久了,想来也需要一个大显身手的舞台。”
崔州平答应着,拉着唯唯诺诺的王长荣前往府衙。
陈小九又对马武、王飞虎说道:“平州守军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对马元帅、王将军从心里叹服,平州守军大约还有三万余人,这些士兵便交由二位掌控,定然能如臂使指!”
马武、王飞虎答应下来。
平州守军本来就是马武手下的兵,平州军的一半将领,几乎都是由马武提拔上来的。
现在马武再次掌控这些士兵,虽然权力一般大小,但身份却截然不同。
一个月前,他还是定南王手下的兵马大元帅,而现在,则成了大燕的兵马大元帅。
想着这些日子的精彩历程,别有一番感概。
陈小九又叮嘱道:“马元帅,王将军,千万要约束士兵不得扰民,不得滋扰生事,不得枉杀无辜,违令者,必斩杀之。”
马武、王飞虎答应一声,带着兵离开。
陈小九站在城头,居高临下,望着城门宽敞整齐的大捷,心中琢磨着,平州,固若金汤的重镇,定南王苦心经营的桥头堡,已经被彻底拿下,他的覆灭,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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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又在宁都守了两天,他最为关心的是军政、民政的稳定性。
马武、王飞虎威望深重,两天的收拢,归纳,已经将平州三万守军彻底降服,从上到下,无论是主将、副将、参将、都尉、还是普通士兵,都对二人俯首贴耳,恭顺躬亲。
崔州平、王长荣、潘安主持民政,也小有所成。
民政不比军政,纷乱杂绕,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小心处置。
好在士兵纪律严明、秋毫无犯,让平州百姓大为放心,断绝了远走他乡的念头。
王长荣虽然窝囊,但却长了一副慈祥模样,亲民、和蔼,小孩子把他当成白胡子老寿星,讨人喜欢。
百姓也觉得这样恭谦的父母官不多,让人放心。
最值得一提的当属潘安。
这小子生的太俊,随便一笑,百魅横生,走街窜巷,家访,不知惹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上至四十岁的半老徐娘,下至十五岁的小丫头,无人不惊艳于潘安的俊美。
短短两天时间,潘安的俊美名头居然盖过了平州城最出名的乐妓一枝桃!
一枝桃心中好奇,专程来看潘安,居然一下子就被潘安给迷住了,整日缠着潘安不放手,成了一段佳话。
凭借着俊美的脸蛋,潘安横扫平州少女、少妇、半老徐娘,亲和力无人能及。
加之潘安在平州城历练许久,跟着崔州平学到了许多东西,对民政熟稔于心,有自己的执政心得,陈小九任用潘安出任平州府尹,位居平州知府之下。
但谁都知道,王长荣不过是个傀儡,潘安才是平州日后真正的掌权者,前途不可限量。
陈小九见大局已定,心中挂念着花妹妹、单儿、双儿,第三日一大早,骑着乌雅,独自一人上路。
第九百七十四章 你骗我,他骗你
“花将军,咱们这是往哪里去?”
阮良骑在mǎshàng,仰着那张焦躁不安的脸,神情憔悴,声音沙哑的说道:“明口在南,奔着这条大路疾行即可,咱们为何奔东南而行?这不是绕远吗?”
花如玉率领大军一路向南,在距离明口一百里之时,turán折头向东南而走,令阮良匪夷所思。<-》
花如玉自然不会告诉阮良:我就是为了拖shijiān,就是为了消耗安南与定南王的实力,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坐收取渔翁之利”“小说。
不是花如玉没胆子告诉阮良实情,而是怕阮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再急火攻心晕死过去。
真话往往是耸人听闻的。
虽然花如玉、陈小九与阮良私交还过得去,但公私要分明。
谁让你安南国这些年小动作不断,不听大燕的话,转而谄媚定南王,求得庇佑呢?
现如今苦果来临,就要老老实实的承受不听话的代价。
就如同小孩子惹了祸,虽然心痛,但也要用鞋底子狠狠的抽打孩子的屁股,才能让他zhidào,shime是对的,shime事错的,并且长长记性,让他以后不敢再犯相同的错误。
“阮大人,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阮大人乃是文官,不懂其中的道理,也在情理之中。”
花如玉毫不心虚,气势充足,口气神秘,一时倒让阮良摸不清她的路数shime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我问你出兵的方略问题,你向我背兵书干shime?欺负我没打过仗啊?
“花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我不mingbái大花将军为何要转往东南而行?”阮良温婉的提醒花如玉。
花如玉自信一笑,“想要打胜仗,细微之处,不可不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方为上策,咱们四万大军从宁都出发的那天起,平州探子必然会快马加鞭,将咱们出兵的消息报告给定南王知晓,阮丞相,我说的对否?”
“花将军所言极是。”阮良回应。
“我再问阮丞相,假如你是定南王,收到了这个消息,会怎么做呢?”花如玉笑容中带着自信,生硬的反问。
“我……”
阮良恍然大悟,虽然是大热天,脑后依然冷汗淋淋,“我mingbái了,定南王一定会分兵暗中。”
“阮大人倒是懂得运兵之道。”
花如玉见唬住了阮良,很是开心,扔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此去南行百里,直通明口,乃是通往明口的唯一道路,一路上崇山峻岭,道路险恶。”
“定南王若是埋伏滚木雷石封堵道路,将把我们困死其中,而后派遣弓箭手偷袭,一顿攒射,我军防不胜防,必全军覆没,试问阮大人,到shihou我们该如何应对?我们身亡并不要紧,连累了阮大人与我们铁甲营陪葬,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这一番恫吓,只把阮良惊得目瞪口呆,他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紧张兮兮的说道:“不!不!我死了不要紧,连累了花将军与铁甲营,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只是,绕东南而行,终究是晚了些。”
“不晚!不晚!”
花如玉摇摇头:“定南王分兵埋伏于我,兵力必然不足,攻打明口的兵员减员至少一半,依照令公子阮成保的兵威,难道不足以抗衡定南王一半人马吗?如若还不成,那明口不救也罢。”
“能的!能的!我儿成保虽然不敢与花将军相比,但终究领兵多年,攻城不足,防守还是有余的,依我来看,坚持个十天半月,méiyou丝毫问题。”
听着花如玉条理分明的摆出道理来,阮良恍然大悟,心想着定南王若是分兵两路,一路埋伏铁甲营,一路进攻明口,明口倒还可以支撑许久哎,ziji终究是不通兵事,徒然惹得花如玉笑话,还让人心里不痛快。
失算!失算啊……
看着阮良那一副懊恼的样子,花如玉又抛给他一个诱饵,“阮大人也不必心急,咱们绕道河口府,再从河口府迂回进入明口,定会与令公子阮成保里应外合,打定南王一个措手不及。”
“对!对!花将军所言极是!”
阮良听得心花怒放,忙不得的点头:“听了花将军的妙计,我就放心了,只要花将军能解了明口之危,安南军民永远感念花将军的大恩大德!那个……还要感谢国公大人厚德。
“阮丞相客气了,那……咱们上路吧?”
花如玉莞尔一笑,催mǎshàng路,又有些担心一路颠簸,单儿的身体会不舒服,下了马,挤进了单儿、双儿的车轿中说笑。
“花好厉害啊,说假话还说的nàme理直气壮,换成是我,我就不成的……”双儿挽着花如玉的手臂,娇笑着打趣。
单儿接口道:“就是!就是!你看阮良被花姐姐唬成shime样子了,被卖了,还笑呵呵的高兴呢。”
花如玉蹙眉,笑骂道:“两个小妮子胡乱说shime?我shimeshihou说谎了。”
“切!还死不承认,你刚才对阮良说的我都听到了。”
单儿撇撇嘴,很智慧的说道:“依我看啊,定南王得知了铁甲营兵发明口的消息,只会甩开膀子,拼死将明口打下来,挟城防守,又怎么会分兵偷袭铁甲营呢?也就是阮良不通兵事,才会上了你的当吧,哼……你骗得过阮老头,可骗不过我。”
啊?
花如玉愣了一下,以一种惊诧至极的眼光看着单儿,呆呆道:“你怎么zhidào的?”
单儿确实说得极对,一语道破了花如玉的如意算盘。
定南王确实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死命攻城,一种是分兵埋伏铁甲营,花如玉向阮良分析的,就是后一种选择。
但是,花如玉心里mingbái,定南王既然决定出兵安南,就是做了孤注一掷的选择。
他除了玩命的将明口打下来,别无他法。
唯有攻陷明口,才能以此为依托,有底气与铁甲营周旋,否则,依照定南王麾下大军直面铁甲营,屡败屡战的邋遢士气,如何与铁甲营抗衡?
单儿骄傲的仰起头,得意道:“自然是我根据时局想出来的,花姐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
花如玉俏皮的摸着单儿微微发福的下颌,赞叹道:“等着单儿生了宝宝,就从军吧,你有这个战略眼光,不帮助姐姐做点shime,真是可惜了。”
单儿得意仰着头,牛皮哄哄:“再说!再说!”
“咯咯……”双儿一直捂着嘴巴偷笑,只是笑得实在过火,捂着肚子,笑出声来。
单儿嗔道:“这么严肃的shihou,你个小妮子乱笑shime?真是扫兴。”
双儿憋不住笑,断断续续道:“我刚才还说花姐姐会唬人,没想到单儿唬起人来,比花姐姐还厉害呢。”
花如玉登时就zhidào受骗了,脸红红的,笑看着双儿,“好双儿,告诉姐姐怎么回事?”
单儿嗔道:“别说,否则宝宝以后不让你亲了。”
“我才不信你呢。”双儿撅着小嘴,摸了摸单儿的肚子,才对花如玉贴儿说道:“九哥抱着单儿亲热的shihou,被单儿听到了,她就跑到花姐姐面前卖弄起了学问了,单儿和我yiyàng,就是草包,哪有shime从军的命?”
“你才是草包呢!”双儿声音小小的,单儿却听了个真切,脸蛋红红的,轮着胳膊就要打人。
“好啊!单儿,你敢骗我?看我会不会饶你。”
花如玉抓着单儿的胳膊,瘙她的痒。
“别!花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单儿打不过花如玉,只好求饶:“好姐姐,看在肚中宝宝的份上,就绕了我吧。”
“好,你让宝宝叫我一声姨,我就饶了你。”花如玉一脸坏笑。
“花姐姐,你又欺负我了……”单儿委屈的要命孩子在肚子里呢,才两个多月,怎么叫姨?
三个妹子正在打闹嬉戏,只听罗桐在外面兴奋的叫喊:“花将军,小九追上来了。”
呼啦啦!
车里的笑声嘎然而止,花如玉、单儿、双儿都从车里面挤出来。
三张或娇媚、或冷艳的脸蛋有着期盼的笑容,翘首顾盼:“人呢?人呢?小九在哪里呢?”
罗桐遥指:“在那里,小九正与阮良谈笑风生呢。”
花如玉害怕小九关于兵行河口之事,与ziji说得不yiyàng,急忙赶过去,想要提醒小九。
却哪里想到,快走到小九身边时,听到阮良又问及此事,花如玉心都快跳了出来。
小九哈哈一笑,也居然用定南王分兵二路的道理来敷衍阮良,将其哄得眉开眼笑。
花如玉忐忑的心又放了回去,心中琢磨着,shime英雄所见略同?该叫夫妻所见略同才对。
“小九!”花如玉领着单儿、双儿走过来,围在小九身边打招呼。
阮良识趣的走开。
虽然相隔方才五日,但花如玉、单儿、双儿还是对小九充满了思念她们zhidào小九要参与攻打平州的计划,自然挂念他的安危。
小九与几人寒暄了一阵,大庭广众,又不好亲热,拉着三人进了轿子中说笑。
“小九,事成了?”花如玉依偎在小九怀里,说笑了一阵,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若是不成,我能来的这么快吗?”
陈小九感概万千,“那黑匣子还真是厉害,不过平州城也坚固,两个黑匣子用过了,才炸开了两人宽的窄洞,攻城时死了不少弟兄,但好歹一鼓作气,拿下了平州。”
巴拉巴拉,陈小九讲故事极为精彩,将攻城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花如玉三人听到王飞虎活活生撕了韩平,既觉得惊恐骇然,心里还隐隐有种快意。
“哎,平州总算是打下来了。”
花如玉心mǎnyi足的抱着小九的腰,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小九,“这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
陈小九笑得邪恶,伸臂将三具温软的娇躯揽在怀中,若有深意道:“既然大功告成,那咱们就……”
三女娇滴滴的接口,“那就吧!”
车轿中除了笑声,还有婉转的嘤咛之声,在平坦的大道上居然有节奏的上下颠簸,真是好qiguài。
第九百七十五章 天大的玩笑
行军三日,陈小九等人堪堪来到河口府。
依照花如玉的心思,恨不得立刻去找爹爹,陈小九却阻止了花如玉,将大军驻扎在驿馆前的那一片空地上,搭起帐篷,休养生息。
阮良问起来,小九道:“行走多日,大军疲惫,战力受损,休息一日,也好恢复战力。”
关于军事上的东西阮良仅懂得皮毛,只好无奈答应。
安顿好了大军,陈小九领着花如玉、单儿、双儿来到那片孤僻原始的小镇中观景。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该有多么落后,花如玉、单儿、双儿想及自己的父亲躲在这片深山老林中,生活得还不如这些穷困百姓,心中倍感凄凉。
路过一所破落的客栈,院子里有个女人正在喂鸡。
这女人穿的虽然破旧,但眉宇清秀,举止温婉,有一股清美的气息,声音清脆,犹似黄莺。
“花妹妹,就是这里!”陈小九指着这所破落的客栈,兴奋的满眼放光。
单儿不屑的撇撇嘴,对花如玉一脸警惕的说道:“小九这厮兴奋什么?定然是看上这个娘们儿了,真不要脸。”
花妹妹、双儿咯咯娇笑。
小九重重的点了一下单儿的额头,嗔道:“别胡说,这是故人,你爹爹的消息还落在人家的身上呢,你给我老实些。”
“鲁家娘子!”
小九教训过单儿,又兴冲冲跑到院子里,冲着院中喂鸡的女人兴奋的叫喊。
“谁?”
这女人正是鲁恨的妻子。
她美眸回望,看着小九站在门口叫喊,愣了一下,恍若眼花了,揉揉眼睛,待看清了小九的身影,忽然开心的笑起来,小碎步跑到小九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往院子里面拽,娇笑道:“恩公?是恩公吗?真的是恩公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太好了……”
“啧啧……”
单儿看得直撇嘴,不屑的哼道:“花姐姐,你看看小九在外面都干过什么招蜂引蝶的事啊?这厮怎么就喜欢少妇呢?看那女人不避嫌的与小九又拉又扯,就知道她被小九给睡过了。”
花如玉、双儿听着单儿这小醋坛子胡乱推测,笑的都快差了气。
小九的耳朵多好使啊!
听则单儿在后面疯言疯语,心里哭笑不得,若不是顾忌着单儿有孕在身,非得把她的屁股揍成四半不可。
鲁家娘子热情的很,将小九生拉硬拽到院子里,找个小凳子招呼小九坐下,又冲着屋里娇喊:“鲁哥哥,快看谁来了?快点呀,快出来。”
招呼过鲁恨,回眸向小九一笑,才发现恩公的身影被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挡住了。
左边的女子英姿勃勃,干练爽朗,身材凹凸有致,出奇的性感。
右边的女子娇柔可爱,两个甜甜的酒窝,一双媚媚的猫眼儿,看着都让人喜欢。
中间这个女子虽然生得和右边的女人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双胞胎,但眼神冷艳,红唇紧咬,望着自己,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恍若像个深闺怨妇,把自己当成了抢她男人的狐狸精似的。
“你们是……”
感受到单儿的杀气,鲁家娘子讪讪的向后退了几步,吓得那几只老母鸡咯咯咯的跑远了。
陈小九将单儿拉到身后去,对鲁家娘子说道:“她们是我的妻子,喏……中间这个叫单儿,怀了孕,脾气见长,像只护崽的母老虎,见谁都凶巴巴的,你不要理她,这个是花妹妹,这个是甜甜的叫双儿……”
小九巴拉巴拉,一通介绍。
“啊?原来恩公夫人啊!”
鲁家娘子很是紧张,拉着小九衣襟的手急忙拿开,讪讪的在衣襟上搓着,尴尬的说道:“三位夫人,快座!快座!”她慌里慌张的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个凳子来。
这凳子自然由单儿来坐。
单儿气得要命,坐在那里,狠狠的瞟着小九,啐了一口道:“你才是母老虎!背地里说我的坏话,以后不让宝宝叫你爹。”惹得双儿、花妹妹又是一阵无奈的笑。
“居然是恩公来了!”
鲁恨听到娘子叫喊,急忙跑出来观望,见是小九,喜出望外,急忙给小九见礼。
小九又将花妹妹、单儿、双儿引荐给鲁恨。
鲁恨急忙又大礼拜见花如玉三人,单儿见鲁恨如此识趣,心中怒气稍稍小了一些。
陈小九揽着鲁恨的肩膀,对花如玉、单儿、双儿说道:“鲁大哥本是燕人,并且腹有文采,中过举人,若非发生意外,说不定现在也是大燕良臣呢,哎,到如今落得这般窘迫,真乃时运不济。”
又将恶霸调戏鲁家娘子,鲁恨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奋起杀人,不远千里,逃亡河口,慢慢学会打猎的事情说与花妹妹三人听。
花如玉、单儿、双儿肃然起敬。
花如玉若有深意的望着小九,低声说道:“河口府若是真能归到大燕,鲁恨倒是一个可用的人才,他是大燕人,又有文化,品行绝好,又了解当地民风,运用好了,当有大出息。”
陈小九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不过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
几人密谈的功夫,鲁恨将珍贵的茶端上来,最珍贵的山珍拿出来,让陈小九等人品用。
“鲁大哥,这些日子过得如何?”陈小九笑着问道。
鲁恨挠着脑袋,笑道:“托恩公的福,您一封书信被我捎到河口府,河口知府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说我会些武艺,口风又好,聘用我做了一名小小的捕快,我现在是管家人,再也不去打猎了,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可比以前好多了。”
陈小九道:“我走时候给鲁大哥的银子,你没用吗?”
“那银子太多,我怎么好意思自己享用呢?”
鲁恨摇摇头,又笑道:“恩公不是让我照顾山神吗?我隔几日就进后山,弄些好酒好肉、好菜好饭送给山神,一来二去,恩公给我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山神?”
单儿、花妹妹一脸不解。
陈小九神秘一笑,贴着单儿、双儿、花妹妹耳旁小声嘀咕,“两位泰山大人闲得无聊,整日在山里装神弄鬼,被误会成山神了。”
啊?
居然有这种事?
单儿听着鲁恨每日给爹爹送酒送肉,心里高兴,对鲁恨突然热络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送给鲁恨,说道:“鲁大哥,你干得好,这些金子是赏你的,我身上没有了,以后派人给你多弄些来。”
“不!夫人,我不能要!”
鲁恨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对小九说道:“可是……十天前,我忽然就发现山神好像不在山中了,因为我给山神送到山下的饭菜,从来也不曾动过,他们或者成仙了?”
“什么?山神不在了?”
花如玉、单儿、双儿登时变了脸色,豁然站起来,单儿抓着鲁恨的脖领子,狠呆呆道:“怎么会不在了呢?姓鲁的,是不是你惹山神生气了,我……我杀了你。”
“别胡闹!”
小九也有些心慌,一把拉开单儿,对鲁恨道:“鲁大哥,快带着我们去看看情况。”
鲁恨也慌了,看着三位美人的脸色,也知道她们与山神的关系非凡,也不敢耽搁,小九抱着单儿,花如玉抱着双儿,给鲁恨挤出一匹马来,一路狂飙,直奔后山。
其实完全不用鲁恨带路。
乌雅过目不忘,来过的地方没有不记得的。
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后山,深入十里,乌雅停步不前,仰头望着半山腰,嘶嘶吼叫。
“就是这里!”
鲁恨下马,也顾不得满头大汗,指着山脚下那供着山神的石桌,叹息道:“看,这都是我送的饭,但是十天之前,这些饭菜就再也无人问津了。”
花如玉仰望着半山腰,对小九道:“他们住在山上吗?”
陈小九答应一声,“咱们上去看看。”
他揽着单儿的柔腰,匆匆而上。
花如玉抱着双儿,攀岩绝壁稍感吃力,小九拉着花如玉一只手,协同攀岩,飞至半山腰。
鲁恨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惊讶——他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类!
恩公,还是人吗?
山洞中一切如旧。
木桌、木椅,石壁上挂满了字画。
花如玉、单儿、双儿认得父亲的字迹,看着那些苍穹草书、以及端正小楷,不禁抱头痛哭。
她们想念亲人,想念爹爹。
但亲人就曾经住在这里,却因为来迟一步而不得见,其中惋惜,怎不叫人痛心棘手?
上天给了她们希望,为何又叫她们失望?
“小九,你坏!你坏!你坏……”
单儿哭得眼眸红肿,拼命捶打小九的胸膛,悲戚道:“都怨你,非要瞒着我们这么久,若是你早点告诉我们,不就能找到爹爹了?臭小九,你还我爹爹!你还我爹爹。”
双儿拉着单儿,眸子红红的,劝慰道:“阿姊别这样,九哥也难过呢,世事无常,都是天意,不能怨九哥,你不能不讲道理。”
花如玉却比双儿镇定得多,虽然哭着,但理智尚在,四处观望,在寻找着蜘丝马迹。
小九心里也很不舒服。
这俩个老岳丈,怎么这么不听话?害得我妄作恶人?等我找到你们,一定要打你们的板子。
“花妹妹、单儿、双儿,别忙着哭,咱们先找找看,看看两位老泰山能不能留下什么线索。”
陈小九做事轻易不会灰心,咬着粉唇,劝慰道。
“留下线索有什么用?爹爹都不在了。”单儿不停的啼哭,伤心欲绝,双儿不住劝着单儿。
陈小九摇摇头:单儿还是心灵太脆弱,真正遇到了事,还不是你弱无力的双儿镇定。
陈小九与花如玉一起围着屋子乱找,寻找林中则、花无意消失的蛛丝马迹。
找了好半天,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花如玉蹲在墙角,虽然不言不语,但眸子无神,红唇紧紧咬着,竟似十分痛苦。
“奇怪,怎么就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呢?俩人真的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掉?这好似非二人的所为啊。”
陈小九默默的谋算着,想着两位老泰山若是真的不想被找到,那自然早就走了,何苦要拖到十天前呢?
真是奇怪了。
陈小九心力交瘁,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胳膊放在桌子上,下巴担在手上傻傻的发呆。
桌子上摆着一盘残局。
百无聊赖之际,小九随意的在棋盘上扫了一眼,眸子中灵光一闪,指着棋盘,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