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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微     超级家丁txt下载     超级家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七十六章 二人世界

    陈小九与红杏、春雪四姐妹一起动手,将吴桐的衣服与石头筹的衣服扒下来,给他们互换着穿上。

    吴桐浑浑噩噩、不明所以,倒是十分配合。

    石头筹心思聪慧,略一思索,就想出了其中妙用,叫喊着、不断挣扎,不予配合。

    陈小九顿觉无比厌烦,一巴掌打掉石头筹的下巴,冷冷哼道:“怎么?就你聪明?”

    “实话告诉你,能做替身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你若是想早点死,只管挣扎,刚好给我一个结果你的借口。”

    石头筹看得出小九眼神中的凶光,也不敢再挣扎,张着大嘴巴,流着口水,身子瑟瑟发抖。

    陈小九又道:“你要是敢不要脸的尿出来,也休要怪我一剑杀了你。”

    石头筹濒临危机,胯下尿意情不自禁的就要涌出来,听着小九的话,神智收回来,急忙忍着尿意,不敢再尿出来。

    “嘿嘿!还真是乖。”

    陈小九将两人衣服呼唤,又拿出两个人皮面具,其中一副很陌生的面具,就给吴桐带上。

    另外一副人皮面具做得与吴桐有八分想象,给石头筹带上,再配合上那一身衣服,足以假乱真。

    刚刚打扮完毕,便看到邪月教大队教众已经从樟松岭中跑出来,一股脑的往山下飞奔。

    而在她们身后一百米处,刘参将、蓝翎已经领着一千多的士兵追击上来,看那势头,确实要拼了性命将吴桐抢回去。

    刘参将远远就看着小王爷那身显赫的衣服,忙大吼道:“谁能救出小王爷,赏金万两,兄弟们,使劲往上冲啊。”

    那些士兵真如打了鸡血死的,不要命的向前冲来。

    雪子、扈三娘、月神断后,保护着邪月教教众在前面跑路,胆敢有腿快的士兵不怕死、追上来,便一刀杀掉。

    小九纵身跃上乌雅马背,毒皇也骑上汗血宝马,毒皇、月神、红杏、雪子、春雪等四姐妹将靠近的士兵全部杀光,也翻身上马。

    一行人断后,也没有加速,而是与刘参将的士兵保持在一定的距离。

    乌雅马神骏,虽然石头筹被打晕了横在它的背上,但却全然不会影响它半分神勇。

    毒皇靠后,将真正的吴桐扔给月神。

    一行人飞奔至山下,大约行进了三里距离,便出现了计划中的两条小道,一条向东,一条通南。

    陈小九、毒皇故意落后几个马身,月神、雪子、扈三娘、红杏、春雪四姐妹也都明白了分别在即,想着小九、毒皇一路上会遇到许多艰难险阻,心中便高兴不起来,脸色一片焦虑。

    陈小九爽朗一笑,“都难过什么?咱们宁都见,有毒皇姐姐护着我,断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扈三娘冲着毒皇眨眨眼睛,若有深意道:“一路上多加小心,小九……可就交给你喽。”

    月神、雪子却都咯咯娇笑起来,她们自然可以听得出扈三娘言语之间的真正用意。

    毒皇脸颊浮上一层羞红,但此危急关头,也没有时间相互打趣,只是点点头,道:“你们放心吧,我与小九只有两人,真要遇到难处,躲在深山老林中,谁又能找得到吗?”

    月神知道福建地势山路崎岖、郁郁成林,真要躲到里面去,认是神仙也找不到。

    小九、毒皇手段又高强,豺狼虎豹也难以近身,倒是无比安全。

    “小九、毒皇,保重!”

    扈三娘等人最后向小九看了一眼,引领着月神、雪子、红杏,裹挟着真正的吴桐,纵马上路。

    陈小九向毒皇望了一眼,说道:“现在,终于轮到咱们享受二人世界了……”

    一语双关!

    毒皇俏脸含羞,说不出的妩媚,瞟了小九一眼,才指着晕死过去的石头筹,莞尔道:“不是还有他吗?”

    陈小九愕然道:“他也算人吗?”

    毒皇刚要继续打趣,却见刘参将、蓝翎等人追上了大约十丈之远,她与小九便催马上路,却没有快跑,与刘参将保持十丈的距离。

    小九还故意将假吴桐挪到马屁股上,以便让追兵能够看得清楚。

    刘参将、蓝翎正在追赶,却发现前方出了岔路,且这些山贼居然兵分两路逃走,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蓝翎眼神清澈,目力及远,指着向南逃窜的那一条路,大声道:“刘参将,你看,小王爷被囚禁在那匹马上,咱们现在就追上去,要快。”

    经过蓝翎这么一提醒,刘参将也看得清楚,急忙指挥着士兵,向前追赶,对于逃往东边的大部队,却不再理睬。

    “小九,你看,他们追上来了!”毒皇葱白手指向后一指,不由得兴奋的笑起来。

    陈小九回眸一望,也放下心来,又害怕石头筹在马屁股上被颠断了肋骨,把他重新挪到前面来——这诱饵十分重要,现在可不能死。

    毒皇、小九也不急着赶路,就与刘参将保持着一百丈的距离,既能让刘参将看到希望,又不再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刚刚好。

    陈小九、毒皇引导着刘参将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此这般,行进了五个时辰,天色已然变得漆黑。

    此时,陈小九、毒皇俱都感到十分劳累,乌雅精气神尚可,毒皇所乘的那批汗血宝马却明显露出疲态。

    小九盘算着经过五个时辰的奔袭,已然引着刘参将追击百里有余,而月神、扈三娘向东行军,速度也绝不会怠慢,如此算起来,刘参将所部便再也没有了追击扈三娘的可能。

    小九与毒皇商量了一下,便快马加鞭,急匆匆的上路。

    乌雅此刻终于得到了全力释放,奔跑起来,如天马行空,飘渺云端,很是威武。

    毒皇所乘虽是汗血宝马,速度也是奇快,但与乌雅比起来,犹自逊色许多。

    奋力追赶,仍落后三个身位。

    小九等人虽累,但是刘参将等人更累,他们的马都是滇马,虽然经得起长途跋涉,但是论起速度,却哪里能及得上乌雅与汗血宝马?

    起初,小九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引诱刘参将,刘参将、蓝翎为了保命,还能追击得上。

    但在,现在小九、毒皇如离弦之箭,突然一加速,却哪里还有半分影子。

    “糟糕!人不见了……”

    刘参将心急如焚,挥舞着鞭子使劲抽打坐骑的屁股,可是他把马屁股抽烂了,也无法再看到小九的身影。

    一刹那间,刘参将心灰意冷,死的心都有了。

    “他娘的,这还不如战死的好。”刘参将一刀砍在石头上,心中如钻进去了蚂蚁,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战死了,那还有功勋在身,可得抚恤赏银,但是没保护好小王爷,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连老婆、孩子都要开刀问斩。

    要知道,定南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蓝翎身为亲卫长,更是心灰意冷,他沉吟半响,才无奈道:“刘参将,放五彩信花吧?”

    “那……那不是闹大了?”

    刘参将哆哆嗦嗦道:“那样小王爷失踪的事情,连定南王都会知道了。”

    蓝翎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咱们现在虽然隐瞒住小王爷被擒的消息,但却不是长久之计,小王爷真是出了事,咱们全家都得陪葬。现在放出去,五彩信花,虽然咱们有渎职之罪,但只要最终把小王爷救回来,总能减轻罪孽,至少不会祸及九族啊。”

    “哎!那只有如此了……”

    刘参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士兵拿出五彩信花,点燃。

    六十只五彩信花含着五彩光华、曼妙的窜上天空,美轮美奂,照亮了缤纷夜空……

    刘参将的礼花刚一窜起来,最近的五十多里之外的一只二千骑兵组成的军队就急忙发出了五彩礼花回应。

    随后,礼花逐渐扩散到以刘参将为中心,方圆百里的范围,几乎有三四十只队伍放出了礼花回应。

    如此胜景,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种五彩礼花是专门为吴桐定制的,其含义为‘被俘’,收到信号的各路队伍顿时慌乱一团,纷纷派出兵马,一路追查。

    月神、扈三娘、红杏等大队人马正在急急东行,仰头看着礼花漫天,情不自禁的担忧起来,心中默默的为小九祈祷。

    陈小九毒皇此时跑出了五十里之外,正在一处山坳上驻留,乌雅、汗血宝马吃着青稞面,稍稍休息。

    毒皇拿出肉干,分给小九来吃,又拿出水袋子,喝了几口,递给小九。

    “嘿嘿……毒皇姐姐,咱们这算数间接亲嘴吗?”

    小九啃着牛肉干,没心没肺的打趣,仰头喝了一口水,嬉皮笑脸道:“啧啧……好香啊。”

    毒皇脸上一红,想起扈三娘、月神临别时、别有用心的话,禁不止面热心跳起来。

    “快喝吧!也堵不住你的嘴,不就是一口水吗,哪里香了?”

    “那个……有毒皇姐姐的唇香……”

    “哎呀,小九,你要死啊,什么话都敢和姐姐说。”

    毒皇大窘,心儿火热,凑上前去,与小九打闹起来……

    两人正玩得尽兴,忽然就就发现霞光满天,礼花大约以自己所处方位为中心,一层层的、接连不断的释放出来,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毒皇一脸苦笑,“小九,现在可如何是好?邪月教众还在赶路中,在他们尚未赶到宁都边境时,咱们都不能躲藏起来,以免将祸水引到他们身上,要知道,这是定南王的地盘,他们真要正面迎敌,绝非敌手。”

    陈小九神秘一笑,拍了拍胸口,说道:“无妨,咱们有地图……”

第八百七十七章 大胆!你摸哪里?

    乌雅正在心满意足的吃着青草,间或抬头看着小九与毒皇靠在一起商议事情,那双颇为人性化的眼眸中流露出温顺的笑容。

    正待此时,汗血宝马吃得饱了,居然仰头嘶叫起来。

    叫声宏亮,足以响彻三里——这无疑给搜差小九、毒皇的士兵泄密了二人行踪。

    乌雅温柔的眼眸中瞬间充斥着愤怒,咆哮着、冲过去,屁股甩过去,一撞,就把汗血宝马撞得飞起来,直奔着正在专心与小九商讨计划的毒皇砸去。

    “小心!”

    小九正面看着汗血宝马砸过来,慌乱之际,摊手搂着毒皇的腰,脚步侧蹬,一同滚在青草地上,躲开了汗血宝马的庞然大物。

    只听轰然一声震响,汗血宝马刚巧就砸在了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若是躲得晚些,后过不堪设想。

    “瞧!乌雅差点又把咱们给害了……”

    陈小九冲着乌雅笑骂了一句,搂着毒皇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揉了两下,感受到别样的柔软细腻,心中一滞。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刚巧不要脸的探进了毒皇裤裆里面,被毒皇一双曼妙圆润的大腿根儿紧紧夹着。

    “毒皇姐姐,先说好,事出有因,不许打我……”

    陈小九抽动了两下,没有抽出来,感受到毒皇腿间的热度,还有触手可及的细腻柔软,裤裆中那根不听话的木橛子又兴奋的挺出头来。

    大腿根的花蕊处最是敏感,受不得半点挑逗。

    毒皇神秘幽谷被小九大手摸着、揉着,舞弄了几下,虽然是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但身子像似给过了电似的,阵阵酥痒之感、从小九大手揉.摸的地方钻入腿间、以及大腿两侧的细肉。

    丰润双腿间的深穴里有着欲罢不能的酥痒感觉,让毒皇无力挣扎,也不想着要挣扎,只觉着那被挑弄的感觉好诱人,好舒服,就真想被小九在用力的抓上几把才更舒爽。

    “嗯……”

    毒皇咬着粉唇,轻轻嘤咛,柔软的身子慵懒着、整个儿都松了架,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她忍着腿间触动心灵的酥痒诱惑,明眸泛着秋水,回眸凝望小九那张贪婪的笑脸,娇嗔薄怒:“小九,你摸我哪里?”

    “毒皇姐姐感觉不到吗?”

    无意碰触到如此神秘的幽径,让小九从指间到心脏都为之一颤。

    看着毒皇娇嫩的脸颊涌上一层情动的绯红,秋水盈盈的眸子如娇似怨,黑俏润光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丰润红唇紧紧抿着,嗅着她的幽香芬芳,小九温柔一笑,“姐姐怕什么?这是老天可怜小九,给小九一个机会呢!”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被毒皇双腿夹.紧的大手仍肆意的沟动几下,那娴熟的技巧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让毒皇有种歇斯底里的癫狂。

    “别……别动!”

    毒皇哪里能受得了小九一针见血的撩拨?

    柔软玉臂探下去,握着小九作怪的大手,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癫狂的电流中回过神来。

    “毒皇姐姐,这里没有外人……”

    小九眼中含着期许的幽光,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谁又猜不出他的龌龊心思?

    毒皇此时身子酥软,倒是没有力气将小九的手拉出来,只是握紧了不让他动弹,柔柔道:“现在怎么……怎么成?彩花漫天,追兵伺机而动,这么关键的档口,你……你怎么能这么龌龊呢?”

    “现在不行?那什么时候行?”

    陈小九得了甜头,大手赖皮的插在毒皇腿间不移开——开玩笑,这么香艳的机会,谁又愿意错过呢?

    “快点拿开,不然姐姐生气了……”毒皇又羞又嗔,却又松软无力,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就不移开!”

    陈小九摆出一副厚脸皮,“姐姐生气了,我也不怕。”

    “你……”毒皇脸蛋红扑扑的,闻着小九身上的清爽味道,却极为受用。

    她心一软,美眸泛着霞光,撅着红润小口,央求道:“小九,别闹了,这一次先放过姐姐,下一次,下一次姐姐随你,好吗?”

    “下一次?”

    陈小九不依不饶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毒皇娇声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么坏,下一次什么时候发生,还不是随你吗?”

    “哈哈……有理!毒皇姐姐,你终于说到了骨子里。”

    陈小九最后在毒皇腿间屈指捉弄了一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把手伸出来,放到鼻间轻轻一嗅,笑嘻嘻道:“好香。”

    “香什么香?你有没有个正经?”

    毒皇本来觉得那里满满的,小九大手一抽出来,就觉得空落落的,很是难受,不成想小九最后一句过分的挑逗,让毒皇又是羞涩,又是嗔怒,一脚踢到小九屁股上啐骂道:“你再说香,以后天天让你闻。”

    小九楞了一下,满脸放光,坏坏笑道:“毒皇姐姐说真的?”

    啊?

    “我……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本是毒皇随口一说,却哪里想到这句话可不是那么随意说的,窘得娇脸滚烫,随手向小九扬起鞭子,嗔道:“你再捉弄我,这下一次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别!我再也不敢了……”

    陈小九将那汗血宝马迁过来,对毒皇道:“姐姐还不起来?难道等着我下一次呢?”

    毒皇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好半天也没有将那不上不下的酥麻劲儿压制下去。

    趁着小九去拉扯乌雅缰绳的时候,探手进到襦裙里,在夜色中摸了一下裤裆,这才发现腿间有些温热的湿痕,竟然阴湿了一大片,丁字裤兜不住湿渍,流到了腿间,湿漉漉的难受。

    毒皇坐在地上,脸颊红的发烫,很羞涩的埋怨着自己:毒皇啊毒皇!你可真没出息,怎么流了这么多水?你是不是真的发.情了?这点男女间的情事儿都抵挡不住吗?

    陈小九牵过马来,却凭着超强的视力,依然能清洗捕捉到毒皇满面红霞,而一只小手却伸进了襦裙正在轻轻蠕动,这到把小九吓了一跳——毒皇姐姐在自.摸吗?

    “毒皇姐姐,要不要我帮你?”陈小九促狭道。

    “啊?不……不用!”

    毒皇急忙把手拉出来,捂着脸颊,对小九嗔道:“你说要帮我?你看到了什么?”她是真心害怕小九看到自己把手伸进襦裙中的窘态。

    小九也不点破,笑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我是说用不用我把姐姐给拉起来,毕竟你现在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你身子才软呢!”

    毒皇放下心来,轻轻抬起屁股,还真是浑身酥软,没有一点力气,伸手向小九道:“坏人!还不快帮忙!”

    陈小九将毒皇拉起来,毒皇仍觉得无力,腿间难受,蹙眉道:“小九,不然咱们再休息一下吧。”

    “我也想!”

    小九神秘的笑了一下,指了指北方,笑道:“若不是有追兵追来,我才不会指望下一次呢。”

    毒皇侧耳仔细一听,才听到有散乱的马蹄声响起,也明白过来小九这次放过自己的原因。

    “姐姐,你虽然难受,还是坚持一下吧,这次是我不好,没让姐姐尽兴……”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用你给我尽兴呢。”

    毒皇哪里再敢于小九拌嘴,偷偷掐着自己脑后风池穴,让自己从旖旎的思绪中逃出来,将昏迷中的石头筹扔到小九马背上,骑上汗血宝马,打马扬鞭,与小九飞一般的逝去。

    *************

    五彩礼花一放出来,驻扎在樟松领附近的五支军队全部收到消息,慌成一团,俱都派出骑兵寻找小王爷的行踪。

    陈小九有房龄赠送的地图在手,毫无惧怕。

    地图上甚至标出了许多羊肠小道,十分仔细,甚至那些小道连附近的土著也不知道。

    陈小九没有完全隐形,他需要继续调动军队的注意力,让围剿他的各路军队知道小王爷还活着,还存有营救的希望,并且不断的向南奔走,给月神等人最大的缓冲时间。

    这般老鼠戏猫的游戏持续了两天,却终于结束了——依靠房龄的地图与宝马的脚力,小九彻底隐匿了行踪。

    围剿他的各路军队本来还存有希望,但‘小王爷’的消踪匿迹,彻底断送了他们的希望。

    失望之余,俱都再次放出礼花,将消息传送到岩都。

    “什么?消失了?找不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都给本王抓去,宰了,通通宰了……”

    定南王最近过得十分痛苦,梧桐粮仓被焚毁,损伤了士气,虽然最终抢救出了一小半的粮食,但仍让他余怒未息。

    并且正因为这场大火,却让以月神、红杏为首的邪月教众全部逃走,辛辛苦苦布置的陷阱功亏一篑。

    而邪月教众如鲠在喉,且势力强大,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危险的勾当。

    但定南王哪里想到自己的畅想居然成为现实——他有百分百的把握,猜测到劫持吴桐的阴谋,是由邪月教干的。

    本来吴桐的行踪还若隐若现,可以寻找得到,但是此刻却完全不见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定南王一下子就慌了神,脸色涨红,拔剑欲要把报信之人杀掉。

    大将军马武忙阻拦道:“王爷息怒,为今之计,只好让西域番僧长老出手了……”

    “番僧长老?就是那帮无用之辈?”定南王不屑的哼了一声。

    马武道:“这些番僧远居西域,精通训鹰之术,可以让他们凭借此术,戴罪立功啊。”

    定南王咬牙切齿,狠狠道:“也罢,本王就再给这帮秃驴一次机会,若是不成,必砍了他们的脑袋。”

第八百七十八章 既生你、何生我?

    西域番僧没有灭掉邪月教,没有守住梧桐阁粮仓,但凡活着的,清一色的押入牢房、待死。

    却又没想到定南王法外开恩,让他们戴罪立功,这可乐坏了这帮酒肉和尚。

    他们生于西域,天生练就了训鹰之术,此番正好派上用场。

    十大长老各自肩头站立两只锐鹰,眸子晶亮,炯炯有神,盯着某件东西时,似乎能杀人。

    十位番僧骑着宝马,马不停蹄,耗时两天两夜,终于赶到了小九隐约出没的山脉之中,胯下那十匹宝马却累得虚脱,倒地而亡。

    一众番僧迅速与十几路骑兵汇合,并放出锐鹰,搜索小九行踪。

    陈小九有了地图在手,前阡陌交通的山区险境逃窜,昼伏夜出,哪里会让那十几路骑兵找得到行踪?

    转眼之间五天过去,夜半三更。

    陈小九、毒皇在正趁着夜色赶路,忽听到半空中传来啾啾的叫声,肃杀而又冷厉。

    陈小九夜能视物,向天空一看,隐约能看见两只大鸟在头顶盘旋,不屑的笑道:“两只扁毛畜生,叫什么叫?”

    毒皇听着小九这么说,综合那啾啾叫声,不禁紧张起来,眉头紧蹙,“小九,大事不好,我们被鹰跟踪了。”

    “什么?被鹰跟踪了?”小九一听,也有些焦虑,“会这么巧吗?”

    正在患得患失之间,小九侧耳聆听,便隐约听着有凌乱厚重的马蹄声,向这边飞驰而来。

    “有追兵来了……”

    陈小九仔细一听,更觉不好,居然有三个方向,分散着赶过来,隐隐有合围之势。

    马蹄声越来越近,就连饱受颠簸之苦的石头筹,也似乎找到了希望,断断续续道:“陈小九,只要你放了我,我……我自会求定南王给你一条生路,不然,你死期将至。”

    “石公子,你刚好说反了。”

    陈小九不屑一笑,“不是我死期将至,而是你大难临头了,我本来打算多留你几天活口,但是老天要收你,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石头筹大惊失色,哆哆嗦嗦:“怎么?你……你要杀我?你……你居然敢杀我?”

    “是啊!我杀你怎么了?”陈小九茫然不解,“我不杀你才值得奇怪呢。”

    石头筹忙道:“你不是要用我妆扮小王爷做诱饵吗?你若是把我杀了,谁来做诱饵?”

    “还需要诱饵吗?你本来挺聪明的,是不是这五天中颠沛流离,把你给颠傻了?”

    陈小九不屑道:“你做诱饵已经五日,而月神便是行军再慢,此刻也进入了宁都边境,那可是我们的地盘,大局已定,现在,我再背着你一个箭靶子,被穷追不舍,那才叫傻呢!”

    石头筹一下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小九言语平和,不显戾气,但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次自己真的山穷水尽,完全没有柳暗花明的机会。

    此刻,他就是被绑着不能动,不然,宁愿跪下给小九磕头,也想求得一次苟且偷生的机会。

    但是,想想以前对陈小九做的种种恶事,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依照陈小九的个性,也不会放过自己。

    想及此处,石头筹忽然变得癫狂,挣扎着起来,一头撞向陈小九。

    陈小九稍一躲闪,石头筹便冲下了马背,头却磕在岩石上,鲜血汩汩流,眼见着活不成了。

    “啧啧……居然是自杀,好烈性啊!”陈小九一望,顿觉须臾不已。

    石头筹眼眸无神,生命的气象渐渐消逝,垂死蠕动了几下,对陈小九道:“我恨你,我曾经是豪商子弟,杭州四大家族中仅屈尊第二,可是你处处与我为难,联合朱家、潘家,处处与我作对,你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悲!

    陈小九下马,蹲在石头筹面前,说道:“不是你得罪了我。而你是多行不义,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已经违反了做人的准则。”

    “不然,你反过来想想看,我为什么能容得下朱悟能,容得下潘氏兄弟,而且潘安还曾得罪过我,我依然原谅他。更有甚者,我还能容得下恶事做尽的崔州平,并且扶植他做了宁都府尹,可是对你,却绝不会动一点侧忍之心。”

    “为何?”石头筹气若游丝,仍留着一口气,不甘心的追问。

    “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蛋,你将人性本恶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陈小九道:“潘氏兄弟手足情深,是你觊觎潘家的财富,挑拨兄弟情义,猪悟能与你有何宿怨?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龙二与他为难?并且到最后,却连龙大都是因你而死?李家之败亡,难道与你石头筹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干系?”

    “更为我所不容的事,你借助你那太监干爹的权势,参与政.治,不顾民族大义,妄图倒买粮食,发国难之财,若非丧心病狂到极点,焉能干出罔顾民生安居的大事情?难道在你家眼中,钱、权,胜于一切吗?”

    “我……”石头筹听到这里,眼眸已经变得无比昏暗,似乎已经要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小九又道:“你想想你到底是有多坏啊?就算逃到吴桐身边,依然不甘心,处心积虑算计能臣大吏。”

    “房龄乃定南王之肱骨,为定南王立下汗马功劳,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忠于定南王,并无过错。可是你呢?你为了升官,为了去掉房龄这块官宦道路上的绊脚石,居然编造出房龄造.反的罪名,不惜让功劳卓著的房龄承担千载骂名,不惜让房龄一家十八口惨遭屠戮,以你狼一样的本性,死不悔改,我不杀你,岂不是天理难容?”

    “我……我不服!”

    石头筹虽然将死,灰暗的眼眸中依然有着不甘,手指颤抖着伸出来,指着小九道:“既生我,何生你?既生我,何生你?既生我,何生……”

    砰!

    话还未说完,那高高举起的胳膊砰然落地,眼眸如死鱼,挣得大大的,灰暗而又凄厉。

    “他死了……”

    毒皇摸着小九的头发,一双美眸落在小九朗逸的脸上,也不知道他愣在那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毒皇姐姐,你信不信,石头筹若没有遇到我,会成为一个窃国之贼?”

    陈小九倚靠在毒皇的大腿上,虽然感受到美腿的柔软酥香,但却没有生出亵渎的心思。

    “信!怎么不信?”

    毒皇拉着小九站起来,小手伸出来,捏了捏小九的脸,柔柔道:“姐姐还相信,若是我没遇到小九,说不定还困在林中受苦呢!”

    “这叫好人有好报!”

    陈小九忽然来了兴致,抱着毒皇的柔腰,曼妙道:“毒皇姐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姐,你的泉水在哪里?”

    “泉水?我哪里有泉水?”

    毒皇愣了一下,却发现小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自己腿间,葱白手指点着小九的额头,娇嗔道:“你啊你,就是没安什么好心思,方才还那么正经,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难道姐姐不知道吗?在你面前假装正经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陈小九反手捏了捏毒皇滑腻如脂的脸蛋儿,爱怜道:“我要捏回来……”

    两人正在胡乱调情,便听到三面马蹄声飞奔而来,这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上三分。

    陈小九暗叫一声晦气,七手八脚的将石头筹绑在汗血宝马背上,试了一下,却极为牢固。

    陈小九与毒皇翻身跃上乌雅马背,毒皇娇嗔道:“先说好,不许乱摸我的屁股。”

    “也好!”陈小九坏坏一笑,揽着毒皇柔软的腰,将胸膛紧紧贴在毒皇香腻的后背上,打马扬鞭,同时驱赶着汗血宝马,向唯一没有追兵的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哎呀,你可真坏……”毒皇娇嗔一声,扭着腰挣扎几下,就任由小九抱着。

    锐鹰一直在小九头顶盘旋,乌雅再快,也快不过锐鹰的眼睛与翅膀。

    一路之上,小九一直留意着后方三方追兵的速度。

    终于,前方出现了十字路口,毒皇、小九与乌雅隐匿在丛林之中,躲开锐鹰的眼睛。

    陈小九掏出一把匕首,随手甩出去,刺中了汗血宝马的屁股,入.肉五分。

    汗血宝马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长嘶一声,驮着死去的石头筹,直奔着左侧的道路奔驰——因为屁股被匕首刺入,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比之乌雅,不遑多让。

    汗血宝马一路远奔,马蹄声越来越小,盘旋在头顶上空的锐鹰啾啾肃叫几声,翅膀一展,也跟着飞过去。

    陈小九就躲在丛林中,安静的等待着,大手却探过去拉揽着毒皇的柔腰,亲昵的搂抱在一起。

    毒皇躲闪几下,终究是没有躲开。

    小九正摸得舒服,却见乌雅的马头探了进来,正杵在小九与毒皇肩膀之间,让二人不得不分开。

    “就你愿意坏我的好事!”小九摸着乌雅的马头,笑骂道。

    一男、一女、一马,正在顽皮的戏耍,便觉得地动山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

    随着一阵阵的呼喝之声,三只骑兵团先后闪过,俱都奔着汗血宝马奔驰的方向追去。

    从那三只队伍奔袭的长度观察,却足有五千余骑。

    这是一只庞大的队伍。

    毒皇、小九屏气凝神,乌雅也仅仅的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三只骑兵俱都奔着左侧山路追击而去,小九这才与毒皇跃上马背,直奔着右侧山路前行。

    而此时,盘旋在头顶上的锐鹰、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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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者几何”打赏,谢“砚来风雅”打赏。

第八百七十九章 升官不要命了

    追讨陈小九的三只骑兵团中,有着五位番僧,口中呼来喝去,做出各种声音,与空中盘旋的锐鹰交流。w w. . )

    刘参将、蓝翎赫然身在其中。

    两人眼眸赤红,嗓子沙哑,嘴唇肿了一圈大泡,看起来极为狼狈,五天的时间,已经几乎让他们绝望。

    而番僧神奇的训鹰之术,却又给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现在,希望就在眼前!

    刘参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侧目、恭敬的对身旁那肥头大耳的番僧说道:“博考大师,目标找到了吗?这回……可千万不要再跟丢了目标。

    博考大师也是对定南王下了军令状的,找到吴桐,所有番僧活命,找不到吴桐,所有番僧都要殉葬。

    “刘将军,可喜!可贺!”

    肥头大耳的博考大师摸了摸油亮的光头,嘻滋滋道:“我现在十分确定,小王爷就在前方,咱们快点追上去,决不可错过这次机会。”

    刘参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打马扬鞭,奋起直追。

    奈何汗血宝马宝马本来就跑得飞快,再加上屁股受伤,短时间内爆发出来的速度与乌雅相比,也不逊色多少。

    汗血宝马这一路飞奔,足足跑出二百里有余,刘参将等人追赶上了四个时辰,不仅没有追上汗血宝马,反而越来越远。

    刘参将等人的马是凡马,哪里经得起这么久的长途奔袭?

    追了这四个时辰,胯下战马一匹匹的吐白沫子,倒在地上,怎么打也不起来……

    刘参将满脸血丝,愤愤道:“来人,换马,接着追。”

    汗血宝马飞奔了四个时辰,此时天色已然接近晌午,太阳照得厉害,汗血宝马一身大汗,又累又饿,并且屁股上的伤痛也变得麻木,不再像初始那么有刺激性。

    汗血宝马打了个喷嚏,终于停下身来,背上挂着尸体僵硬的石头筹,悠哉的在路边吃草。

    “刘将军!好消息,小王爷似乎停了下来,咱们快追,就在前方五十里处。”博考大师兴奋道。

    “真的吗?快追!兄弟们,咱们有救了……”

    刘参将换乘一匹马,鞭子狠狠的抽打着马屁股,兴冲冲的奔走!

    此时,这支队伍已经被拖得垮了,马也跑不动了,但幸好汗血宝马也无意奔走,仍旧在惬意的吃草。

    经过一个时辰的勉力追袭,刘参将、蓝翎终于接近了汗血宝马一里之内。

    “停!”

    博考大师让所有人下马,说道:“敌方坐骑是宝马,咱们慌里慌张的追上去,可能会打草惊蛇,咱们现在弃马步行,逐渐包抄,让劫持小王爷的狂妄之徒插翅难飞。

    刘参将一听有理,此时有五位番僧助阵,也不怕打不过这两个敌人。

    博考大师当即率领四位师弟,再加上刘参将、蓝翎,已经军中挑选出来的几位好手,运起轻工,悄无声息的围了上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于从南北两边,将去路封死。

    博考大师、刘参将已经看见了汗血宝马正在安详的吃草,而马背上的人赫然就是吴桐。

    时隔五日,再次见到吴桐,刘参将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激动了……

    看着小王爷被绑在马背上,却没有敌人的任何行踪,这倒让刘参将、博考大师分外奇怪。

    博考大师一声令下,道路两旁的士兵、和尚一同扑了上来,杀声震天,直冲九霄。

    汗血宝马也算是灵兽,在屁股被自己人捅了一刀之后,就心生戒备,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一看到南北两路被封死,抛开四蹄,不顾危险,就向路边的草丛中滚下去。

    刘参将一看不好,急得直跳脚,他真没有想到四五米深的陡峭之地,这马都敢跳下去。

    眼见着马势雄壮,无法阻拦。

    博考大师施展轻功,跃到半空中,禅杖尖头的锋刀割断了捆绑‘吴桐’的绳子。

    汗血宝马虽然平安的跃下去,逃走,但‘吴桐’却被博考大师在半空中抓住,生生撕扯了回来。

    呼!

    一刹那间,掌声如雷。

    但是,唯有博考大师的脸上,却充满着一片死寂。

    碰!

    在‘吴桐’落到地上一刹那,僵直的身子发出砰砰的闷响声时,所有的掌声、欢呼声,才嘎然而止。

    这些汉子都是刀口舔血的家伙,哪里会分不清楚‘吴桐’是产生了尸僵的反应。

    那意味着,小王爷已经死了……

    刘参将、蓝翎、博考大师万念俱灰,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要为小王爷殉葬。

    恨!

    好恨啊……

    一时间哭声一片,刘参将扑上来,抱着‘吴桐’的尸首痛哭流涕——他不是在哭吴桐,而是在哭自己的命为什么会如此凄惨。

    那些士兵感同身受,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刘参将哭着哭着,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与吴桐呆得久了,对吴桐的身体自然有些熟悉。

    可是眼前这个小王爷肚子似乎变小了,身形也少显修长。

    难道死了还会变形?

    刘参将顿时起了疑心,他抹了一把眼泪仔细向脸上望去,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奇怪的举动,将所有人都给惊呆了——难不成刘参将傻了?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刘参将信誓旦旦道:“此人并非小王爷!”

    他摸着‘吴桐’的额头,捏着一层膜,撕拉一下撕扯下来,露出石头筹那一张苍白冷血的脸。

    啊?

    居然是石参议……

    虽然看到石参议死了,仍是个悲惨的消息,但只要不是小王爷死了,那就不是最坏的消息。

    刘参将敏锐的觉察到其中有些诡异,对博考大师道:“能不能让锐鹰给定南王传一封书信,分析其中形势?”

    “可以!”

    博考大师写了一封书信,口中发出奇怪的响声,一只锐鹰落在他的肩上,博考大师将书信绑在锐鹰腿上,瑞鹰展翅飞走。

    刘参将道:“在定南王没有回复消息之前,咱们还全力寻找小王爷的消息!我很清楚的记得,贼人有两匹马,而现在只有一匹,岂不是有些蹊跷?”

    正待此时,忽然又有另外两只锐鹰飞来,发出异样的叫声。

    博考大师叹气道:“不好!咱们上当了,另有两人沿着另外一条山路逃跑了,而且离我们已经有二百里之遥,凭借咱们的脚程,已经不可能追上。”

    “确定只有两个人?”刘参将诧异道。

    博考大师点点头,十分肯定。

    “那咱们上了大当了,小王爷极有可能混迹在另外一只大部队中。”刘参将有道:“麻烦博考大师在修书一封,送给定南王。”

    ************

    “岂有此理!一帮酒囊饭袋!”

    定南王看着消息,立刻就知道了中了张冠李戴之。

    吴桐分明是被大部队裹挟着涌向宁都,而南下的那两个孤影,分明是以身做诱饵,调虎离山。

    定南王甚至来不及发怒,立刻就命令点燃烽火台,立刻让与宁都毗邻的平州守备黄欢触动一万铁骑,将邪月教众一股脑擒下,决不可放跑一人。

    同时,又锐鹰传书,命令南边十几路人马继续搜索孤贼身影,决不可漏掉——他心中有种感觉,若非大智慧的人,断不敢亲自以身犯险,若是能抓到此人,说不定就有谈判的砝码。

    *************

    平州守备黄欢收到烽火战报后,立刻就命令斥候搜查、有无可疑百人小队经过。

    有斥候探查,早上黎明之时,有百名女子从隘口穿过去,当时考虑到她们是女子,且又送了金银首饰,就让她们过关了。

    黄欢雷霆大怒,一脚将斥候踢倒在地,大吼道:“放肆!一帮混蛋,备齐兵马,给老子狠狠的追!”

    此处已是前线,士兵集合甚快,只是半柱香的时间,黄欢点齐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直奔宁都奔袭而去——那些斥候早已探明了那队女子的行进方向,如果马速够快,在兴隆道之前,就可以将这队人马截住,将小王爷救出来!

    哈哈……这可是奇功一件啊!

    兴隆道,距离宁都五十里,类似于华容道一样的存在,两侧崇山峻岭,中间只有一条一丈宽的石路,可供行军。

    原则上,兴隆道道路狭窄,不应该出动骑兵进入,但如今为了营救小王爷,黄欢却是顾不得了。

    月神、红杏等人刚刚看到兴隆道的影子,就听到一阵轰隆隆、响彻山谷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便看到排山倒海的骑兵迅速冲上前来,一望无际,不只有多少追兵。

    “不好!有危险!”月神、雪子、扈三娘、红杏等人虽然可以利用轻功,先行遁走,但是那些普通邪月教众又哪里能赛得过战马?

    扈三娘当机立断,命令春夏秋冬四姐妹带着吴桐、众教众立刻穿过兴隆道,而自己、月神、红杏、雪子在后面阻击敌人,拖延时间——只要众姐妹进入了兴隆道,这些骑兵,必然不敢再追。

    不能犹豫,当机立断!

    月神等四人靠后,与迎面飞驰而来的骑兵厮杀一团。

    虽然四人武功无比厉害,但是与成片的骑兵相比,还是太弱小了。

    一阵的功夫,四人的兵器都砍得卷刃了,也才杀了二百余人。

    每个人脸上都溅满了鲜血,看起来分外狰狞。

    扈三娘回眸一望,见大部队依然穿过了兴隆道,连忙招呼四人一同撤退,飞兴隆道。

    但是哪里想到黄欢求胜心切,孤注一掷,拼着遭遇危险,也率领骑兵,进入了兴隆道。

    月神暗叫一声不好:这些骑兵若是穿过了兴隆道,己方无天险可守,岂不是要全教灭亡吗?

    正在抑郁焦虑之间,只听着山谷间回荡着爽朗愠怒之声,“黄欢,死到临头,你还不知吗?”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绝。

    月神、扈三娘、雪子三人对望一眼,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只有红杏一人蒙在鼓里,不知所云!

第八百八十章 俊郎无庸妻

    黄欢既然能守卫边关,自然是有着非同反响的军事才干。

    虽然天险不可硬闯,但那是死板的教条主意,该当摒弃。

    都说杀人会下地狱,那不依然还有人痛下杀手;都说酒多伤身,但英雄好汉谁不喝酒;都说日.女人伤元气,但是哪个男人不是乐此不疲?除非那家伙是个活太监。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畏畏缩缩的,按部就班,什么时候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有些事情虽然险峻,但却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能为别人所不敢为,才是真正的将者。

    黄欢就是这么想的。

    兴隆道虽然险峻,也是由大燕守卫,但兴隆道距离宁有五十里之远,鞭长莫及,大燕也只是派个几十人在这里把守——此时并非真正的打仗,哪里会有真的将大军驻扎在如此陡峭的山峰上?

    除非是宁都守军疯了。

    而且,根据探子传报,宁都府正在忙着整军,哪里会有闲暇来到兴隆道勘察呢?

    所以,无论怎么算起来,兴隆道虽然险峻,但却有惊无险。

    所以,黄欢看着邪月教一百余众冲进了兴隆道,他毫不犹豫,便命令大队人马跟着冲了进去。

    兴隆道只有一丈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窄.紧异常。

    黄欢一马当先,率领五千骑兵冲了进了兴隆道一百余丈,浩浩荡荡的,只把兴隆道挤得臃肿不堪。

    马速甚快,已经追上月神、雪子、红杏、扈三娘四人!

    四女回身再战,好不容易逼得黄欢退后一丈,转身欲走,却又被黄欢纠缠上来——这厮一身钢甲,刀剑难伤,武功也十分出众,加上左右护卫都是强悍之辈,一时倒无法逼退。

    黄欢哈哈大笑,“月神,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栽倒我的手中,我一举灭掉邪月教,救回小王爷,堪称奇功一件,哈哈……”

    正在叫嚣之时,便听到悬崖上有冷艳铿锵的女声传来,“黄欢,死到临头,你还不知吗?”

    余音一遍遍的围着山谷传来,更显得诡异。

    黄欢心中咯噔一下,抬头向上一望,便看到两侧的峭壁上,站满了盔甲整齐的大燕士兵。

    左侧悬崖上为首一员女将,白色甲胄,手持钢刀,在阳光照耀下,英气逼人,显得分外干练。

    黄欢心中暗叫不好,强自镇定下来,沉吟着脸,问道:“难道阁下就是新近上位的花如玉,花将军?”

    花如玉冷冷道:“黄欢,死到临头,可有什么遗言?”

    她其实已经在此处埋伏了许久。

    为了配合小九完成大计,花如玉带着房氏父子,罗桐,徐瞎子,黑山,日夜兼程,赶到宁都。

    崔州平此刻已经干掉了宁都知府,自己做上了封疆大吏的位置,本想要犒劳花如玉,整军休备。

    但是花如玉严词拒绝,带着九千疲惫大军,直奔五十里之外的兴隆道驻守。

    为了以防万一,花如玉衣不解带,陪同士兵日夜在兴隆道驻守。

    虽然此举让士兵多有不解,但出于对花如玉威严的信任与崇拜,麾下没有一名士兵提出异议。

    与此同时,花如玉还向房龄请教起了平州的防御来,以及平州守备黄欢的个人功绩。

    几天的时间,已经做到了知彼知己,纵使此刻开战,花如玉也凛然无惧。

    而且,黄天不负有心人。

    邪月教众的出现,黄欢大军尾随其后,让花如玉喜上眉梢,多日焦虑一扫而空。

    邪月教众回归,那意味着小九、干娘等人已经凯旋而归,这是一喜。

    并且花如玉通过房龄的讲解,也知道黄欢是个敢于冒险,喜欢冒险的将军,也能猜到他会置地势于不顾,跃马扬刀的冲进来,这岂不是被自己囚于掌中,此为二喜!

    看着黄欢带着五千骑兵全部涌入兴隆道内,花如玉方才发出爆喝,震慑于他,也好让干娘、小九等人脱离险境。

    黄欢心中憋屈,哪里想到自己一个冒进,就撞上了大板?

    此刻,他不敢逞能,向花如玉拱手道:“花将军,还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我麾下一名将士偷了我的宝剑,逃到此处,而那把剑确是我的挚爱,一怒之下,方才点兵,冲入兴隆道内。”

    “哈哈……我脑子一热,倒是忘记了兴隆道乃是大燕的地盘,抱歉,实在抱歉,花将军别动怒,我现在就带着兵退出去,万万不敢让花将军为难。”

    他虚伪的说完话,立刻就调转方向,想要退回去。

    “黄欢,你真以为本将军会相信你的话吗?”

    花如玉冷冷一笑,“你亲帅大军,胆敢越界,追杀我方之友军,其罪当诛,无论怎么狡辩,本将军也不会放任你走出兴隆道。”

    “花如玉,难道你不顾大局了吗?”

    黄欢闻言,心中不由真的忐忑起来,忙恐吓道:“此时定南王与大燕一片平和,没有丝毫波澜,双方友好,百姓安宁,花将军胆敢擅自开战,岂不是置百姓于不顾?大燕皇帝,又岂会放过了你?”

    “再者,我虽然此时落于下风,但定南王之势力,又岂是你能抗衡的?花将军胆敢燃烧战火,我百万雄师就会开疆拓土,直扑宁都,到那时候,大燕将成一地狱,而始作俑者,就是你花如玉。”

    他侃侃而谈,真有几分巧舌如簧的味道。

    “好一张伶牙俐口!”

    花如玉放声大笑,“黄欢,定南王有不臣之心,我身为大燕将军,本着长痛不如短痛之经纬,为大燕扫清余孽,还百姓一片安宁,有何过失?再者,我大燕兵强马壮,万事俱备,此时不开战,更待何时?”

    “黄欢,只要你下马受降,自缚臂膀,跪地求饶,我自然饶你一条性命,若是你手下士兵也照做,扔掉兵器,愿为俘虏,我也会法外开恩,留下他们性命。但假若你们敢负隅顽抗的话,可就不要怪我屠戮生灵了。”

    黄欢一听,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也知道花如玉是铁了心要弄死自己了。

    身为平州守备,岂能投降?

    黄欢抬头看着峭壁上的士兵,发现他们并没有佩戴弓箭,只有那么一根黑黝黝的管子探出来,甚是奇怪。

    但心里,却又活泛起来。

    被困在夹道中,最怕的就是拥簇不堪,被乱箭一通攒射,兵慌马乱,马匹毛乱,相互踩踏,士兵被踩死的,比弓箭射死的还多,因为拥堵在一起,却又逃不出去,只能在混乱中被杀死。

    但是,现在局势又有不同,这支队伍中分明没有弓箭,他们最多往下抛掷扎枪。

    可扎枪又有几根?

    黄欢心中设想了一下,此时若是后退,大队人马拥堵一起,最为混乱,若是带着骑兵继续向前冲,只要自己领头、阵势不乱,就有很大机会冲出兴隆道,反败为胜!

    想及此处,黄欢立刻大吼道:“兄弟们,敌军没有弓箭,空有余威,咱们现在冲上去,活捉花如玉!谁能捉到花如玉,就把这娘们儿赏给谁做老婆,兄弟们,冲啊。”

    黄欢跃马扬刀,疯一般要往里面冲去。

    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的、震耳欲聋的枪响,刚冲出一丈远的黄欢,就被打成了筛子眼,连带着胯下战马,也倒在血泊之中。

    花如玉恼恨黄欢出言无礼,令旗一挥,身边亲兵数百条枪响起来,一致对着黄欢射去。

    虽然火枪精度不高,但是几百条火枪一起射击,哪里会让黄欢有机会活着?

    房龄就站在花如玉身边,听着枪声,谏言道:“黄欢有奇谋,有胆识,当留之!可惜!哎……”

    花如玉笑道:“房先生所言极是,我也知道黄欢是一员骁将!但此役为第一战,当连将带兵,一股全歼之,以杀敌军心慌胆寒,以震士气,也好让宁都守军知道,定南王之军,夸大其词,不过尔尔!”

    房龄一听,眼神中射出精明的目光,赞叹道:“虎父无犬女啊。”

    花如玉摇摇手指,自信一笑,“房先生还应该再加上一句才成。”

    “哪一句?”房龄一脸好奇。

    花如玉悠悠道:“虎父无犬女,俊郎无庸妻!”

    俊郎无庸妻?

    房龄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好一句俊郎无庸妻,好!很好!房龄由衷拜服!”

    兴隆道内五千骑兵本来已经被黄欢给激起了士气,都想生擒花如玉,感受一下女将军的泼辣风情。

    但哪里想到黄欢刚刚吼完豪言壮语,就死的如此壮烈。

    看着那筛子眼一样的尸体,众骑兵终于知道了大燕士兵的厉害!

    牛博身为副将,也知道大势不妙,急忙指挥着士兵从兴隆道撤出,再也不敢傻乎乎的向前冲,心中却在纳闷——究竟是什么武器,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杀伤力?难道会是妖术?

    花如玉咬着粉唇,凤目含威,挥了挥令旗。

    砰砰砰砰……

    五千条枪,同时发出了火舌。

    枪声隆隆,如海浪般接天连碧,排山倒海的席卷过来。

    轰隆隆的枪声响彻山谷,震耳欲聋,混杂着战马长嘶,士兵中枪的鬼哭狼嚎之声,分外渗人。

    此时,兴隆道中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枪声一起,战马、士兵受伤,阵势大乱,战马茫然四顾,士兵纷纷落马,战马踩踏士兵,尸体几成肉泥。

    血腥味浓重,消失不去,战马更加暴躁,横踢马槽,被踩死的士兵,比被火枪杀死的还多。

    花如玉熟读兵书,也知道会产生如此的连锁反应。

    所以,在火枪大面积的扫射之后,他就让火枪手将枪口对准了两头的骑兵。

    只要两头的战马、士兵倒下,人尸、马尸堆成小山,中间的那些骑兵又哪里会跑得出去。

    他们就只等着被惊慌失措的战马踩死,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死法。

    房龄望着烟熏缭绕的兴隆道,怅然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老了!”

第八百八十一章 师傅姐姐、徒弟妹妹

    在五千条火枪的隆隆摧残下,整个峡谷中烟熏火燎,成了一片会火海,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真有人间地狱之景象。网

    房龄年岁已大,探头看着烟雾弥漫的峡谷,劝谏道:“将他们俘虏,为己所用,岂不更是上上之选?何苦如此嗜杀?”

    “房先生,您认为我是嗜杀的人吗?或者我是为了一将成名万骨枯?”花如玉侧目,脸色苍白,抑郁而又宁静,向房龄伸出自己的小手。

    房龄凝视,只见花如玉滑凝如脂的手掌中,涌出细密的汗珠,这与花如玉往日的冷静沉着,极为相悖。

    想来,她也为如此犀利疯狂的屠杀,感到万分不忍和难过。

    房龄摇头道:“既然花将军有悲天悯人之心,为何还要如此执拗呢?我极为不解,同为同胞,为何不能恩威并用呢?”

    花如玉道:“我当然晓得彼此是为同室操戈,但却并不能停手,而如此做法,正式为了恩威并举,让更多的同胞免于死难。”

    房龄苦笑道:“我却听不懂花将军言中之意。”

    花如玉指着烟雾弥漫的峡谷,咬着牙道:“这是大燕与定南王交手的第一仗,只有把这场战争拼出一往无前的士气,杀出嗜血狂魂的杀戮,打出铁血无情的狠劲,才能让定南王的士兵胆寒,怯战,乃至信心不足,懦弱,不战自溃。”

    “虽然此时杀了许多人,但却可以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大燕的强大与无敌,让他们绝望,也因此没有了更多的痴心妄想,也不会轻易受蛊惑,加入到武攻大燕的阵营中来。”

    房龄闻言,心中惊诧不已,也才明白过来,花如玉言语之间,推崇的还是‘以杀止杀’的意思。

    而自己之所以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受了花如玉的父亲、花无意,影响过多的缘故。

    战神花无意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单纯从军事上来比较,确是无人能敌的。

    而他的手段,确是以德服人,绝不枉杀,与花如玉今日的疯狂,决不可同为比较。

    父女两相对比,也不知道谁的手段更有效一些。

    从这里,也看得出来,花如玉虽然继承了其父的军事才干,但也有着独立、深虑的思考。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

    在枪声沉寂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一丝哀嚎,兴隆道中弥漫着一股烤焦的肉味,有马肉、也有人肉,散发着别样诱人的香味,让这些埋伏了许久,半天没有吃饭的士兵们食指大动。

    但是,他们更多的则是恐惧、惊慌、内疚、或者不忍!

    而这种逆反心里,正是建立在超强的战斗力下凝聚成形的。

    举个例子,两个小孩子打架,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两人俱都中拳,彼此肉痛,心里愤怒,就算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也不会觉得多内疚,只有觉得很爽,很兴奋。

    但是如果一个大人与小孩子对打呢?

    大人可以很轻易的将小孩子打倒,打残,甚至打死,但除了丧心病狂、心理变态的人之外,一般人是干不出来这等灭绝人性的事来的。

    因为在一边倒的打击中,很难找到挨打反击的快感——从来就没有挨打过,那哪里来得愤怒?没有愤怒与之相呼应,又哪里来的快感?

    而如今,五千火枪手与定南王五千骑兵相互对战,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孩子一样,让毫发无伤的他们心生愧疚,好似滥杀无辜一样心痛。

    花如玉看出了众士兵心情与自己一样低落,但却没有办法与他们解释自己的真正意图。

    将他们集合起来,花如玉一字一顿道:“兄弟们,既然从了军,生死自然要置之度外,何为生?何为死?不光是你们自己的生死,还有袍泽们的生死,更有敌人的生死。”

    “我不管你们怎么难过,但你们要记得,敌人多死一人,自己的袍泽就会多活一人,你杀的敌人越多,袍泽活命的机会也就越大,所以,你们不是在杀人,你们是在救人,你们虽然可以难过、伤感难,但却无需自责,兄弟们,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众士兵被花如玉这一通洗脑,思想上忽然转变了过来,举着拳头,齐声道:“明白了!多谢花将军指点。”

    花如玉挥挥手,让兄弟们安静下来,又伸出一根手指,言之凿凿说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此残酷的杀戮只有这一次,日后若是再有战争,只要敌人肯投降,我花如玉绝不会强自命令你们残杀敌人。”

    众兄弟闻言,兴奋大吼道:“花将军威武,花将军威武……”心中对花如玉更加崇拜。

    房龄则被花如玉给惊呆了,她果敢、智慧、有威望、有手段,有安抚,有战略眼光,如此大才,就算与花无意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甚至只要稍加锻炼,便有赶超之势。

    花如玉又吩咐罗桐带着人去打扫战场,死者要火葬,只要活着的,就算缺胳膊、少腿,也要救治,决不可再生杀戮。

    罗桐答应一声,带着兵就下去打扫战场超级家丁。

    “玉儿,真是好手段,比之花将军,犹有过之超级家丁!”扈三娘爽朗、干脆的笑声也远远传来超级家丁。

    花如玉侧目一望,就见扈三娘、雪子,月神、还有月神旁边一个美艳照人的女子率领着一百多名女子军团,向这边走过来超级家丁。

    “干娘超级家丁!”

    花如玉乍见扈三娘,心中兴奋,急忙跑过去依偎在扈三娘怀中,寻求安慰,洒了一会娇,才道:“干娘,杀了这许多人,我心里堵得慌,他们可不是倭国人,也不是突厥人,而是与我们同族同根……”

    “傻孩子,哎……”

    扈三娘摸着花如玉的脸蛋,安慰道:“你是将军啊,又不是凡人,怎么能有女子见识呢?有高举屠刀的勇气,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如此方能成为上将军,你说是不是?”

    “如今你已经高举屠刀,立下威名,往后的日子,只要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足矣超级家丁!”

    “干娘超级家丁!有你真好超级家丁!”几句话安慰下来,花如玉终于哭出来,这一哭之后,心中便好受多了超级家丁。

    红杏抓着月神的胳膊,忽闪着一双美艳水晕的大眼睛,柔柔道:“师傅姐姐,她就是花如玉吗?与你打过架的那个?”

    月神似笑非笑,红唇弯出诱人的弧度,玉指点了点红杏的额头,若有深意道:“你该叫花姐姐超级家丁!”

    “哦超级家丁!知道了……”

    红杏吐了吐舌头,撅着嘴道:“她可真威风,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啧啧……好狠的女人啊超级家丁!真不是好惹的超级家丁。”

    月神泰山自若,“怕什么?有我在,谁敢惹你?”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却见房龄赶过来,向月神拜礼道:“能在宁都之地,与月神相遇,实乃荣幸之至超级家丁。”

    房龄与月神,可称得上是故人了——邪月教与定南王有过蜜月期,那时候,都是房龄亲自与月神联络,定计超级家丁。

    而邪月教与定南王忽然反目,房龄不知内情,还曾劝阻过定南王谨言慎行,只是定南王却怒火高涨,不肯善罢甘休,而房龄不予配合擒拿月神,却也让定南王对他有些不满超级家丁。

    现在,房龄仔细想想,自己能有今日,或者与此事也有一丝的关联超级家丁。

    如今,他为定南王所不容,却没想到在宁都前线,依然能看到月神的影子,真心好奇超级家丁。

    “房先生安好?”月神回眸一笑,虽然远途劳顿,却丝毫掩盖不了月神的艳美风情超级家丁。

    房龄摇头道:“不好超级家丁!不好超级家丁!一家老小十八口,俱落入虎口,又哪里会好呢?倒是月神教主,虽然与定南王反目成仇,但却能安然渡劫,让房某好生羡慕,也自愧不如超级家丁。”

    月神咯咯娇笑,臻首轻摇,幸福一笑,“房先生,你该叫我陈夫人就好了,我喜欢你这么称呼我超级家丁。”

    “什么?陈夫人?”房龄一愣,豁然开朗,惊诧道:“难道你是陈大人的……”

    月神美美一笑,兴奋道:“没错,我就是小九的结发夫妻,可是与花将军一同与小九拜堂的媳妇呢,嘻嘻……明媒正娶哦超级家丁。”

    我的天啊超级家丁!

    房龄满头大汗,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懊恼——怪不得定南王会恼火呢,原来陈小九已经把自己的势力打进定南王的后院去了,换做是任何人,也受不了这种卧榻之侧的策反呀超级家丁!

    陈小九真是个厉害的家伙超级家丁!

    房龄心里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与月神胡乱攀谈几句,才对红杏道:“房某见过红杏圣姑,说起来,你娘亲与我也是朋友,只是我无力救她超级家丁。”

    “多谢房先生挂念,红杏心领了超级家丁。”

    红杏看了看月神,咬着粉唇,对房龄道:“房先生,你若是称呼我一声陈夫人,我也会很高兴的超级家丁。”

    声音很小,有若蚊虫,但却无比坚定超级家丁。

    “什么?”

    房龄一听,头大如斗,眼眸突出,嘴巴张的大大的,瞬间就被红杏的话给惊呆了,心中暗赞小九不是人超级家丁!

    ——人哪有这分本事?只有神才成超级家丁!

    过了好半天,房龄才讪讪道:“陈小兄弟真有福气,月神教主、红杏圣姑也是一样的幸福,只是,我想冒昧的问一声,你们本是师徒,现如今,彼此之间,该如何称呼?”

    红杏咯咯一笑,向月神娇柔道:“师傅姐姐……”

    月神捏了捏红杏的脸蛋,幸福媚笑,“徒弟妹妹……”

    房龄浑身一哆嗦,脚下绊着石子,一个不小心,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超级家丁。

    多谢“羽落水”兄弟月票超级家丁!

第八百八十二章 姐妹调情

    红杏跑过去扶着房龄起来,咯咯娇笑,“房先生,您这么开明的智者,惊诧什么?我听师傅说,您娶了十多房美貌如花的妻子呢,我就不信她们都是一般大的年纪。”

    房龄老脸一红,讪讪道:“我哪里敢于陈小兄弟相比?他是师徒通杀啊,这分本事,旷古绝今。”

    月神与红杏又笑起来,眉宇之间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月神姐姐,多日不见,可安好?”花如玉与扈三娘撒娇过后,便来到月神面前问好。

    花如玉嘴角带着爽朗的笑,早已接受了小九猎美无度的事实。

    而且她既然想做大妇,自然要有豁达的胸襟,能指挥万千兵马的她,自然也能包容彼此共侍一夫。

    望着月神艳美无双的容颜,花如玉的逼人英气也相形见绌——单单从容貌来比较,小九所有的红颜知己,面对月神之时,也只有仰视、羡慕、嫉妒。

    而且,花如玉心中对月神却还有一份感激的——当日,月神与自己一同和小九拜堂成亲,入洞房之时,月神主动把小九让给了自己,情愿孤身一人,在大婚之日,独守空房。

    这份豁达心胸,足以泯灭掉所有的不快。

    “我是该叫你花妹妹,还是叫你花将军呢?”

    月神美艳一笑,秋水般的眸子泛着挑逗的味道,“只是妹妹身上杀气好重,小九以后可不敢上你的床了,万一弄得花妹妹不舒服,一刀割了小九的根子,可如何是好?”

    她本就是苗家女子,出言大胆露骨,既然心理接受花如玉是自己人,言语之中,也不再刻意掩饰,流露出真性情的一面。

    扈三娘、雪子也围过来,听着月神挑逗花如玉,不由得咯咯娇笑起来。

    花如玉虽然泼辣,脸上仍忍不住涌上火辣辣的绯红,拉了拉月神的小手,反唇相讥,“月神姐姐,怎么刚一见面,就口口声声提到一个床字?难道姐姐眼中,只有小九与床这两样羞人的东西吗?”

    月神咯咯娇笑,“是呀!花妹妹说得不错,姐姐很久不见小九,确实有些想他了,哪像花妹妹你,近水楼台,也不知道与小九翻云覆雨多少次了,却不知道珍惜。”

    “姐姐远在君山,独守空房,昼夜难眠,除了艰难入梦、与小九挑逗一番,弄得浑身酥软,欲.火难耐,就再也没有能让姐姐开心的事情了,又哪里像花妹妹日夜被小九滋润?”

    花如玉本来是打算挤兑一下月神,却没想到月神浑然不以为意,反而说得越发露骨。

    言语之中,泛着幸福、可怜、嫉妒、酸楚的味道,让人感受到她对小九浓浓的爱。

    花如玉知道自己的脸皮没有月神厚,也不想着再‘报复’月神。

    脸蛋红红的,挽着月神的胳膊,悄悄道:“姐姐想得可真美,谁说近水楼台占便宜啊?小九那么多相好的,挨着个儿的轮上一便,十天就过去了,想要亲热,不知道要等多久……”

    “啧啧,花妹妹怎么也成怨妇了?”

    月神媚眼迷离,笑的美艳而又迷人,低声对花如玉耳语道:“为什么要一个个的轮?两个、三个一起轮不好吗?床又不是不够大……”

    “哎呀,月神姐姐,你可别说了……”花如玉羞得不行,捂着脸就要逃跑。

    月神一把抓住花如玉的胳膊,媚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猜中了?你肯定与别人一同伺候过小九吧?”

    “啧啧!姐姐还没试过呢,那个……我与其他的姐妹又不熟悉,下一次有机会,就咱们两个一起与小九玩,行不行?”

    花如玉完全被月神给打败了,那么大胆露骨的话说出来,让她羞不可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挣脱月神的手,转身欲跑。

    月神拉住她,将红杏推到花如玉面前,若有深意道:“不认识一下你的新姐妹,难道就要走?我介绍一下,这是……”

    “这位是红杏妹子吧?”

    花如玉上下打量着红杏,笑了笑,“咱们虽然没见过面,但你的大名却如雷贯耳,嘻嘻……有人在我耳旁天天挖苦你呢。”

    红杏蹙眉,不解道:“我有什么大名?你怎么知道我的?难道是小九告诉你的?”

    “小九只会说你的好话,哪里挖苦你?”

    “那到底是谁挖苦我?”

    “除了单儿,还能有谁?”

    花如玉笑了笑,“她说你是狐狸精,把小九的魂都勾走了,半夜三更,也要与你约会呢!”

    “哼,我猜就是她说我的坏话!”

    红杏粉脸涨红,娇嗔道:“我要是狐狸精,她就是死缠烂打的飞贼,夜半三更悄悄潜入我房中,像老鼠似的,蹲在房梁上偷听我与小九说话,心小的跟真鼻儿似的,嫉妒得要死,还刺杀我……”

    扈三娘接口道:“幸好单儿不在这里,不然,你们两个小美人又要狠狠的打上一架了。”

    众女一听,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们都知道红杏儿与单儿的往日恩怨,此刻说出来,也是为了冰释前嫌,以免憋在心里,终成解不开的疙瘩。

    月神嘱咐红杏儿道:“你们那个时候各为其主,是敌人,现在是一家人,可不许任性,听懂了没?”

    红杏儿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放心吧,师傅,我是不会计较的,怎么说我也是小九的第一个人女人,单儿算起来还是我的妹妹,我才不会跟她一般计较的。”

    虽然是在撒娇,言语之中,却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月神点着红杏儿的额头,嗔道:“不用你与我嘴软心硬,我交待给你一项任务,你到做到了,我才承认你与单儿是真有修好之意。”

    “什么任务?师傅姐姐?”红杏丰唇翘得老高,眼神幽怨,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月神笑了笑,娇滴滴道:“只要你与单儿能一同在床上伺候小九,也就标志着你们和好了,做不到这一点,师傅姐姐可不会原谅你。”

    “啊?要这样啊?那……那怎么成?”

    红杏眉头紧蹙,捂着脸,羞答答呢喃:“我可没有师傅姐姐那么大胆,羞死人了……”

    她本就是江南水乡女子,虽然跟着月神时间长了,性子有些大胆,但骨子里,依然有着江南水乡、婉约娇柔的风情。

    花如玉看着红杏害羞的模样,若有深意的笑笑,附和道:“月神姐姐说得有道理,红杏妹妹就交给月神姐姐了,单儿妹妹交给我,我就不信,咱们一同努力,还治不了这对儿小冤家?”

    众女俱都娇笑起来,看着红杏的眼神,越发的玩味,咬着粉唇,跺脚娇嗔,“你们现在这么欺负我,等小九回来,我可就狠狠的告你们一状,让你们尝尝厉害。”

    提到小九,花如玉明眸顾盼,扫视一圈,却没有发现小九与毒皇的身影,媚笑嫣然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叹息道:“干娘,小九与毒皇是怎么安排的?他们形单影只,会不会有危险?”

    扈三娘安慰道:“无须担心,小九身负轩辕剑,胯下乌雅马,毒皇轻功天下无双,两人联起手来,纵然不能杀敌,也足以自保。”

    “他们为了替我们吸引兵力,以身做为诱饵,绕道安南,再从安南国返回宁都,乌雅脚程甚快,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安南边境了,再过五日,当会平安归来……”

    月神柔柔一笑,“小九都是为了邪月教的姐妹,才以身犯陷,红杏,你身为邪月圣姑,若不乖乖的加倍补偿小九,哪里对得起小九的赤子之心?”

    “哦!我知道了,师傅姐姐,你又训我……”

    红杏咬着丰唇,委屈道:“你不就是逼我与单儿和好嘛!我……我按你说得做就是了。”

    “这才乖嘛!”月神捏着红杏儿的脸蛋,痴痴笑起来。

    花如玉道:“那吴桐……抓到了没?”

    月神笑道:“若不抓到吴桐,我们哪有脸回来?”她随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哼道:“把人带上来。”

    春夏秋冬四姐妹压着憔悴不堪的吴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吴桐口中塞满了碎步,呜呜的说不出话来,眼眸赤红,暗淡无神,神情麻木,呆若木鸡。

    初始的两天中,吴桐还挣扎的极为欢实。

    但月神给他断了淡水和口粮,仅仅一天,吴桐就没有了精气神儿,老老实实的,像一条死狗。

    房龄看着这些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倒躲得远远的,没有凑到面前来。

    看着吴桐被五花大绑着,推到了前面,激动不已,一路小跑着向吴桐跑过去,眼泪滚滚洒落下来,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有了吴桐在此,那自己一家十八口老小的性命,也就高枕无忧了。

    此时,他对陈小九除了佩服,还有无尽的感激——小九以身犯险,千里之外,营救自己家人十八余口的生命,这份恩德,比天高、比海深,纵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还不完这份恩情了。

    吴桐知道邪月教的厉害,落入她们手中,一定会被活活的折磨死的,在断水、断粮的折磨下,他已经丧失了求生的希望。

    虽然口中的碎步已然被春雪给拽了出去,但吴桐依然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形容苦熬,像个活死人。

    可是,当他发现房龄站在眼前时,就像是即将溺水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发疯一般跪倒在房龄面前,抱紧了房龄的大腿,哭嚎道:“房先生,房叔叔,您最心疼我了,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第八百八十三章 一封家书

    望着吴桐痛哭流涕的模样,房龄心中既恨且悲,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半辈子的苦劳、功劳,俱都归为尘土。

    跟着枭雄造。反,虽然有前途,但却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尽管侥幸造。反成功,但却仍免不了被枭雄在背后捅上一刀。

    哎,一把辛酸泪啊……

    房龄让左右士兵拉开吴桐,摇头道:“小王爷,你现在知道喊我一声叔叔了?曾经的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尊敬过我,你一直背地里喊我老匹夫的,我至今记忆犹新。”

    吴桐很想继续抱房龄的大腿,但是被人架起了胳膊,挣脱几下,没有力气,又悲啼道:“房叔叔,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年轻不懂事,没礼貌,您若生气,只管打我几下出出气吧,只要您能救我出去,怎么打我都成,房叔叔,我求您了……”

    房龄笑道:“要说打你,我怎么敢呢?我虽然身为小王爷的老师,但小王爷小时候写字不不端正,我不敢打你,四书五经背不下来,我不敢打你,兵书战策学得不精,我不敢打你,你眠花睡柳,我更不敢打你。而你现在翅膀硬了,能展翅高飞给了,我又怎么敢打你呢?”

    “房叔叔,您别……”

    吴桐急的直跺脚,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哀怨道:“房叔叔,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您随便打,只要您能救我出去,屁股给我打肿了,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让我救你?”

    房龄一听,不由得疯狂大笑起来,“石头筹去哪里了?他不是你心中最可靠、忠诚、有智慧的谋士吗?你把他找来啊,只要他一出马,还不立刻就将你救出去吗?又何须我这老匹夫动手?”

    “房叔叔……我……”

    提及石头筹,吴桐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悔意,他此刻方才觉得,石头筹虽然看起来智慧超群,处处迎合自己,但充其量也仅仅就是一个弄臣,可以帮助自己风花雪月,甚至玩弄阴人的权术。

    但是,一旦真的发生生死攸关的大事,石头筹这厮根本上不去台面,他的格局肤浅,气量狭窄,不能容人,哪里似房龄这般老谋深算,智慧满腹?

    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但是现在方才明白过来,岂不是晚矣?

    “房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恶意诋毁您,您也知道我年少不懂事,说话做不得数的。”

    吴桐无力的跪下来,痛哭流涕。

    他此时倒是真的懊恼不已,若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断不会如此糊涂,陷害房龄。

    “糊涂?诋毁我仅仅是因为糊涂?”

    房龄一听,忽然就发狂起来,冲上前去,抬起老腿,将吴桐揣了个仰八叉,声嘶力竭大大吼:“就因为你的糊涂,我背上了彩虹骂名,因为你的糊涂,我一家十八口妻儿老小,都被抓入狱中受苦,至今生死不知,就因为你的糊涂,我半辈心血付之东流?你说,你自己糊涂,为什么要让我一家人陪你受苦?”

    “我……我该死!”

    吴桐从未见到房龄如此暴躁过,听着他的一家老小十八口,俱都在牢中生死不明,吓得浑身筛糠,重新跪下,磕头如捣算道:“房叔叔,我……我不是人,我万死莫赎,是我不懂事,让房叔叔一家人糟了霉运。”

    “哈哈,糟了霉运?”

    房龄正在疯狂的咆哮,但到最后,却又笑出眼泪来,一字一顿道:“小王爷啊,你虽然坑害了我,但我却还要感谢你才成,没有你那一封信,我恐怕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房叔叔,您这是怎么了?您在说什么疯话?”

    月神、花如玉、扈三娘等人也是一脸不解,蹙眉,望着房龄,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房龄喘了一口气,才道:“大家真的以为定南王是收到了吴桐的信,才对我心生疑窦,抓我家人十八口,锒铛入狱吗?他若是就这点脑力、智慧,我当初又怎么会选中他,鞍前马后,竭尽全力的辅佐?”

    众女一听,恍然大悟。

    房龄又道:“其实定南王是疑心我权柄过重,所知甚详,心生不满,反正此刻他翅膀已然丰满,我的存在对他只有威胁,而没有帮助,所以,才下定决心,卸磨杀驴,只是他当婊。子却又要立牌坊,一时间苦于找不到借口,才容留我到今日。”

    “而石头筹为吴桐出计,污蔑我造。反,却刚好给定南王一个打倒我的理由,他不急求证,就把我一家十八口抓进了大狱,其心昭昭!而且,定南王知道我对老婆家人极好,也不怕我不回去引颈受戮,只是可惜啊,定南王算错了一个人。”

    红杏眨着眼睛,疑惑道:“是谁?”

    月神点了点红杏光洁的额头,撅着红唇,娇愿道:“傻丫头,你说还能有谁?当然是你晚上做春。梦的那个人了。”

    “啊?是小九?”

    红杏吐了吐舌头,才忽然发现自己无形中说了些羞人的事情,捂着脸,跺着脚,幽怨道:“师傅姐姐又欺负我徒弟妹妹了,我设么时候做过春。梦?都是瞎蒙的。”

    房龄捋着胡须,怅然道:“是啊,若非陈小兄弟仗义,我一家十八口,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应该已经踏上黄泉路了吧?所以,我心中对陈小九兄弟感激莫名!当然……”

    他说到这里,又望着吴桐,无奈一笑,“还要感谢小王爷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超级家丁。”

    吴桐一听,又犯了傻劲儿,似乎是寻求到了希望,跪着凑过来,舔着脸道:“房叔叔,既然你说我救了你一命,那你就把我放了好不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咱们一命换一命,不是很公平吗?”

    月神、花如玉等人忍俊不禁,心中却很奇怪,定南王英武如斯,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傻蛋儿子?

    房龄莞尔一笑,“好说超级家丁!好说超级家丁!小王爷,我看着你长大,教你识字、读书,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去死呢?”

    随后又从胸口那拿出一封书信来,又吩咐人拿过笔墨纸砚,对吴桐道:“只要你把这个原封不动的誊写出来,再署上你的名字,我包以后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超级家丁。”

    “真的?”吴桐一听自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去,不由得开心笑起来,居然很无邪超级家丁。

    “当然是真的,房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人?”

    房龄像是无良大叔一样笑起来,“房叔叔还不会让你受苦,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直到你回到定南王身边的那一刻超级家丁。”

    “那……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写超级家丁。”

    吴桐笑开了怀,哪里还管自己写的是什么?对着那封网,老张舞步,歪歪扭扭的写了好一阵,方才写完,交给房龄,可怜兮兮道:“房叔叔,您看成吗?”

    房龄仔细检查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递给花如玉,说道:“有此信,足矣超级家丁。”

    花如玉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任何问题,便装进了信封之中,用油腊封好,笑道:“万事俱备,只差信使了超级家丁。”

    几人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看到了吴桐带着三十几名幸存的敌兵爬上了山谷超级家丁。

    罗桐挥舞着鞭子,大喝道:“败军之将,还不跪下?”

    那三十几几名士兵就要下跪,花如玉忙道:“诸位兵哥哥慢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乱跪于我?”

    那三十几个士兵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俱都没想到这杀人魔王会变了性子,还称呼自己为兵哥哥?难道是听错了吗?

    但,只要不下跪,那自然比什么都强——他们本来以为难逃一死,但现在看起来,倒似有活命的机会超级家丁。

    花如玉又对众人说道:“你们不要惊讶,战场无眼,自然要刀兵相见,但是脱了这身衣服,我们确实一族同胞超级家丁。”

    “你们看看,我们的眼睛,我们的鼻子,我的肤色,又哪里不同呢?安居乐业不好吗?何苦要自相残杀呢?同为燕民,奈何为寇?哎超级家丁!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定南王的错,看着你们在战场中活下来,我又怎么忍心杀死你们呢?”

    那三十几名士兵一听,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本应该死去的人,在战场上捡回来一条性命,自然格外的珍惜,心境上也大为不同,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活着就好超级家丁。

    花如玉说到这里,不禁攥紧了拳头,狠呆呆道:“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死了这么多的兵哥哥,自然要有人出来负责,那就是定南王,还有那一众走狗饭袋超级家丁。”

    回眸猛喝道:“来人,将吴桐带上来超级家丁!”

    一众士兵将一脸轻松的吴桐带上来,他满脸带笑,倒是不知道花如玉要对自己做什么?

    那三十几个士兵当然认识吴桐,情不自禁的向吴桐磕头超级家丁。

    三十几人刚刚跪下去磕头,让吴桐十分舒爽,冷不防一道鞭影扫过来,打在吴桐后背上,吴桐身上那层薄薄的衣服被撕烂,***的后背上多了一道血粼粼的鞭影超级家丁。

    吴桐顿时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超级家丁。

    众士兵不禁骇然失色,心中却琢磨着,这娘们儿又犯病了,一会儿可别把我们活活抽死了超级家丁。

    他们战战兢兢,见道道鞭影落在吴桐身上,只把吴桐痛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却又听花如玉一边抽鞭子,一边叫骂道:“定南王野心膨胀,不顾兵哥哥死活,草菅人命,我大燕兵强马壮,气势如虹,也是他一介草莽可以抗衡的?”

    “只可惜这些兵哥哥被人利用,却都做了亡魂,常言道,父债子还,我不打你,还能打谁?”

    那些鞭子落在吴桐身上,话中的道理、却涌进了那三十个士兵的脑海之中,让人深思超级家丁。

    吴桐心目却很凄苦:房叔叔骗我,不是让我吃好的,喝好的吗?这会居然要打死我,好可怜,呜呜……

    花如玉当着三十几人面前,抽打吴桐几十鞭子,住手,才对他们说道:“我对你们并无任何仇恨,放下屠刀,我们依然是同族同胞超级家丁。你们记着回去相互转告,我大燕所恨者,唯定南王一人尔,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与我们做朋友超级家丁。”

    花如玉摆摆手,黑让山跑过来,给他们分了干粮,又道:“山下已经准备好了马,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千万要记得我刚才说的话,除了定南王一人,谁都可以饶恕超级家丁。”

    那些士兵心头巨颤,在黑山的带领下,下了山,返回平州超级家丁。

    房龄先前为了与定南王传递消息方便,还准备了几个信鸽,此时刚好派上用场超级家丁。

    花如玉接过房龄的信鸽,将那封信绑好,放飞了鸽子超级家丁。

    看着那鸽子飞向远方,凝望湛蓝的天空,心中又担心起小九来超级家丁。

第八百八十四章 反其道而行之!

    “一帮饭桶!”

    平州军营帐前,定南王雷霆大怒,捏着信鸽传来的书信,不由撕得粉碎,重重的拍着桌子,脸色铁青,异常难看,肩膀狠狠抖着,望着面前跪着的三十个士兵,一字一顿道:“五千骑兵精锐,都战死了吗?”

    事实上,定南王确定了吴桐被邪月教掳走之后,出于对儿子的担忧,亲身带着二十名飞骑兵,由马武陪同,昼夜兼程,赶往平州。

    半路之上,定南王就收到了那封书信,看了一遍,心中却不以为然,以为花如玉使诈,又急着行军,于第二日上午,赶到了平州。

    而刚刚坐上讲武堂的豹皮椅子,就严厉质问,“平州营黄欢将军,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本王?”

    平直守备副将雷俊闪闪身而出,面带苦色,犹犹豫豫道:“回王爷,黄将军他……他……”

    定南王怒视雷俊,砰的一拍桌子,怒道:“优柔寡断,哪里有半点为将之风?”

    雷俊不敢再隐瞒,咬着嘴唇,黯然道:“平州守备黄欢为救小王爷,于昨日率领五千精锐铁骑,悍不畏死,闯入兴隆道,英勇战死,五千精锐骑兵全军覆没,幸存者,唯三十名士兵!”

    雷军一摆手,那幸存的三十名士兵俱都出列,跪在定南王面前。

    “什么?黄欢战死,五千骑兵也全军覆灭?就……就剩这三十于人吗?”定南王正端着香茗,听着雷俊一言,不由震得心惊肉跳,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定南王失魂落魄,双眼无神,颓然的靠在豹皮椅子上,长出了几口气,才呢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静默良久,大厅中气氛压抑,不见半点声音。

    身旁亲兵赶过来,为定南王锤了一阵后背,定南王方才从失魂落魄中惊醒,才急着又把那封书信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拜读一遍。

    最初,定南王对书信上的内容并不相信,虽然书信上提及黄欢已死,五千骑兵全数战死的消息,但是自古兵不厌诈,没准是花如玉故布疑阵,设下的圈套。

    虽然字迹是与吴桐不差分毫,但是自古能人辈出,说不定这封书信就是由别人仿写的。

    而房龄,依他对吴桐的了解,几乎就有以假乱真的本事。

    并且,定南王也知道黄欢的本事,虽然冒进,却素有急智,即便中计,也会全身而退,焉有轻易战死的道理?

    即便黄欢误中圈套,那这五千精锐也不可能全部战死啊——这五千骑兵配备的都是良马,且靠近前线,所携带的都是战力强悍的精兵,哪有被全书歼灭的道理?

    而且,宁都守军是什么水准,定南王心里是很清楚的。

    依照那样的战力,就算布阵成功,最多也就重伤五千骑兵而已,说道全歼,无异于痴人说梦。

    基于以上原因,让定南王对这封书信的内容很不苟同,几乎可以确认是伪造的书信。

    但此刻听着雷俊字字如惊雷的话,只把定南王的自信给击溃了。

    定南王气急败坏,将书信撕得粉碎,背着手,走到一名跪倒在地的士兵面前,厉声道:“平州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宁都守军死伤多少?”

    他心中潜意识的认为,能全歼五千骑兵,凭着宁都那卑劣的战力,必然也会搭上三千名士兵的性命。

    那士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回王爷,宁都守军未伤一人,无一人死亡。”

    “什么?无一人死亡?”

    定南王雷霆大怒,一脚踹到那名士兵,怒吼道:“双方交战?怎么会不死人?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这等无用之兵,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士兵慌了,急忙爬起来重新跪在那里,哭诉道:“王爷,我……我没有说慌,宁都守军确实未伤分毫,您不要杀我。”

    另外那二十九名士兵也连着磕头求饶,一名胆大的士兵,一边哭着,一边解释道:“我们跟着黄将军冲入兴隆道,原想着凭借士气,一鼓作气,穿入兴隆道,救出小王爷。”

    “黄将军又想着平州守军居高临下,所凭借的不过是弓箭,但是仔细观察,却并没有发现弓箭的存在,黄将军认为平州守军是在虚张声势,所以更增加黄将军穿破兴隆道的决心,但哪里想到,宁都守军虽然没有弓箭,但却准备了一种耸人听闻的武器。”

    定南王探身问道:“那是什么武器?”

    一提到那种武器,那士兵仍心有余悸,脑海中浮现出昨日漫天火海,袍泽、战马俱都被烤焦的凄惨场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期期艾艾道:“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武器,但是,那武器能喷烟,能放火,能射出力量极大的碎石子,而且石子热的吓人,不仅能洞穿五脏六腑,还能将皮肤烧毁。”

    “大约五千支这样厉害的武器一同开火,兴隆道中燃起了一片火海,兄弟们挤在一起,无处躲藏,有的被打爆了头,有的被击穿了五脏六姨,有的被烈火烧死,有的被战马踏死,总之,烟熏火燎,直如人间地狱……”

    听着那士兵的凄惨回忆,大堂中一片肃静,压抑得喘不上气来——这分明就是妖法,又哪里是寻常武器。

    若是大燕将这种妖法普及,又如何能抵敌?

    定南王听到这里,心中怅然,忙安抚军心说道:“原来是这种武器啊,哈哈……你们不必惊慌,这种武器本网了然于胸,已然有了破解的方法,下次交战,一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众将士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不得不承认,定南王的临战反应能力,绝非凡庸。

    定南王开导了那三十几名将士一阵,以显示自己的宽容体恤,才摄入正题道:“你们可曾见到小王爷?”

    刚才那名胆大的士兵期期艾艾道:“被搜救出来,抓上山顶时,倒是见到了小王爷,只是……”

    “啊?你们见到小王爷了?”

    定南王一听,不由得激动起来,揪着那名士兵的脖子,瞪大了眼睛,追问道:“小王爷可好?有没有受到惊吓?”

    “这……”

    那士兵不敢隐瞒,为难道:“小王爷被那女将军抽了几十鞭子,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哎呀,我的儿啊。”

    定南王爱子心切,闻言,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那些亲兵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将定南王唤醒,定南王背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鞭打小王爷,难道不知道奇货可居吗?”

    那士兵红着脸,结结巴巴:“我……不我敢说。”

    定南王道:“说!恕你无罪!”

    那士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那女将军说,我们彼此都是同族兄弟,本应亲如一家,都是定南王一人作乱,致使百姓生灵涂炭,战火纷飞。”

    “所以,她心中对定南王恨之入骨,又说什么父债子还,所有才抽打小王爷,发泄私愤……”

    “花如玉,你……你欺人太甚。”

    定南王咬牙切齿,眯着眼睛,直视那士兵,冷哼道:“那女将军的话,你信吗?”

    那士兵连忙磕头如捣蒜,哭丧道:“回王爷,我自然是不信的,王爷待我们恩重如山,没有王爷,就没有我们的幸福……”

    那三十名士兵俱都争相表明自己的态度,现场一片求饶之声。

    “我不会怪你,你们都下去吧。”

    定南王摆摆手,让那些士兵,以及低级武将、中级武将下去,只留下五六名高强武将商量事情。

    马武坐在下首,看着精神困顿的定南王,谏言道:“王爷,小王爷身份非凡,乃是您的唯一骨肉,绝对不能有半分闪失,所以,咱们应该按照书信要求,及早将小王爷换回来才成。”

    “书信上不是指明了要用房龄十八口家人,以及嫣然王妃做交换吗?末将觉得,用他们交换小王爷,也并非不能接受!”

    定南王重重的叹了口气,闭目沉思。

    雷俊也一脸担忧之色,犹犹豫豫道:“小王爷身子柔弱,可不抗折腾,若是日日被抽上一顿鞭子,只怕……”

    定南王听到这里,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莫名的阵痛。

    他缓缓睁开眼眸,叹息道:“嫣然王妃可以交换,但是,房士十八口.交出去,可就让房龄这反贼挣脱了牢笼,他对我们的底细知之甚详,兵力、经济、时局、地形,都有很深涉猎,一旦他铁了心的对付我们,那必将成为我们最难对付的敌人,所以,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心中却后悔个半死——早知道吴桐会被劫持掉,就等着房龄回到福建后,在治他的最了,而现在处处被动,纯属自找苦吃。

    马武等人琢磨了一会儿,也知道定南王的分析极为准确,不由得愁眉不展,为难道:“王爷,既然不能用房氏十八口做交换,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任由小王爷每日被鞭子抽打,痛不欲生吧?”

    “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

    定南王眯着眼睛、冷笑道:“这封书信中特意提到,必须放弃对一路向南逃窜的、那一对儿男女的刺杀,而仅仅凭借这点,就足以说明,这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马武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定南王眯着眼睛,冷厉道:“立刻传令下去,一定要把那一对男女活捉,我要用他们来与花如玉做交换。”

    马武等人暗叫精彩,领命而去。

    屋子里只剩下定南王一人,他背着手,仰望房梁,摇头道:“难道真的是我操之过急了?儿呀,你坚持住,爹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第八百八十五章 小九也有算错时?

    花如玉心念情郎、担心小九安危,所以在书信中再三言明,要定南王放弃对小九、毒皇二人的抓捕。

    但是,她的才能主要是在军事指挥上,揣摩人心的想法,相对还是单薄了许多。

    而这番画蛇添足的举动,无疑让老谋深算的定南王嗅到了极不寻常的味道——他从这只言片语中,就可以揣摩出,向南逃跑的这两个人,在花如玉的眼里,极不寻常,甚至……比吴桐更加受她的重视。

    所以,定南王当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命令大队人马抓捕二人,以此争取到交换吴桐的筹码。

    只是在没有抓到那两个人之前,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是要受些苦头了……

    ************

    这一切,都出乎陈小九意料之外。

    按照他的推测,月神、扈三娘等人应该已经裹挟着吴桐,回到了宁都,并且,花妹妹也会尽快的将吴桐被俘的消息释放出去。

    而定南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闻听吴桐已经被俘,应该会全力营救吴桐,而不是疯疯癫癫的跑来追杀自己——当初他们追杀自己的原因,就是担心自己裹挟的是吴桐,现在吴桐已经出现在宁都,追杀自己于事无补呀?

    可是,现实却是充满了蹊跷。

    正在小九幻想着可以轻松几天,与毒皇游山玩水时,享受二人世界之时,头顶上盘旋的鹰却更多了,追逐自己的骑兵团,却由五六只,增加到了三十多只。

    就算每只骑兵团只有一千人,那三十多只骑兵团,也足有三万人马。

    这就让小九更加不解:定南王莫不是疯了?此时这三万人马应该攻打宁都呀,对我围追堵截,有什么用处呢?

    陈小九对着一切都想不通,事实上,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头顶上的锐鹰,已经将他纠缠得焦头烂额,而那三十只骑兵团、三万大军,却马不停蹄,似乎就算累死了马,也再追着自己的屁股后面追赶。

    也幸好陈小九胯下骑乘的是乌雅,神骏非凡,换做普通脚力,此刻却早就做了俘虏了。

    另一个优势,就是小九手中有地图,各个羊肠小道,分外熟悉,穿梭其中,分外灵动,增加了骑兵团的搜查难度。

    陈小九、毒皇二人先后与三只骑兵交手,虽然杀了不下数百人,但被人海战术包围着,终究是寡不敌众,只好依仗乌雅脚力,夺路逃生。

    如此捉迷藏的游戏,只进行了两天两夜,敌军没有一点休息,发了疯般围追堵截。

    小九、毒皇也神情困顿,眼圈黑黑的,像是熊猫眼,乌雅眼眸赤红,饶是再神骏,也无法昼夜兼程,永不停歇。

    “杀……”夜半之时,两队骑兵从道路两侧追杀出来,将两人团团包围。

    陈小九、毒皇二人又被堵在了这处山坳之中——这处山坳通往的方向就是云梯路,只要过了云梯路,也就进入了安南国的境内,那时候,也就安全了。

    陈小九也知道,自己在此处遇到了定南王的埋伏,定南王就已然算出了自己是要逃往安南国——你妹的,定南王手下有能人啊。

    “杀……”

    陈小九抽出轩辕剑,清幽的月光下,剑锋闪耀,无数的人头落地,哭喊声凄惨一片。

    但是,敌人却悍不畏死,好似吃了壮.阳药,义无反顾的追杀上来。

    两千骑兵前后夹起,让陈小九苦恼万分,就算是这两千人躺在地上让小九来杀,也要累得膀子酸痛。

    陈小九此时紫微道功隐隐有大成之势,体内小树疯狂摇曳,劲力源源不断,堪堪只差那么一点点内力,就能突破瓶颈,达到全新的境界——只要到了那境界,耳聪目明,力大无穷,就算比之小道童,也会不遑多让吧?

    小九虽然觉得疲倦,但还能撑住,毒皇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毒皇武功虽高,但胜在轻功卓著,与敌人对打,却不如小九来得坚韧,长期武斗,身子疲惫,早已不堪重负付。

    此时,若让她运起轻功,独自一人逃走,毒皇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她又哪里舍得丢下小九不管?

    其实一路上亡命逃窜,小九也不知劝了毒皇多少遍,让她独自逃走,但是毒皇哪里会听他的唆使?

    在她心中,或者觉得小九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杀!”

    陈小九飞离马身,将方圆三丈之内的士兵杀个干净,看着毒皇脸色憔悴,急忙飞回马身,也不理会额头上、衣服上那一身血粼粼流淌的血,调转马头,向左侧纵身一跃。

    那道沟壑虽然有一丈远的距离,但是对乌雅来说,却小菜一碟。

    乌鸦长嘶一声,奋力一跃,平安越过一丈距离的沟壑,哒哒哒哒的纵身逃生……

    “哎!又被他跑了……”

    几位和尚、,几位将军隔着沟壑,望着远去的小九二人,心中十分恼火,眼神中冒着火光。

    班吉大师摸着光头,狞笑道:“无妨,此刻三十路大军,已经把阡陌之路,全部堵死,他们想要逃生,插翅难飞。”

    那几位将军、番僧哈哈大笑,立刻驱马,绕过沟壑,继续奋力追杀!

    ****************

    通往安南国的道路共有三处,云梯路只是其中一条,另外两条路都是隐秘的……

    陈小九现在就希望定南王的骑兵团并不能晓得这两条道路。

    但是,他又错了……

    当他驱马半个时辰,赶到清风路时候,就发现了前后就有追兵冲过来,一眼望去,浩浩荡荡,五六千人之多。

    “你奶奶的……”

    陈小九终于骂起了娘,毒皇身心交瘁,已然不经久战,陈小九再次跃马纵入羊肠小道,却又听着头顶锐鹰萧萧鸣叫,也知道自己是逃脱不过鹰的眼睛。

    “小九,怎么办?”毒皇黛眉紧蹙,清媚的眼神中也有着可怜兮兮的无助之色。

    “别慌!马到山前必有路!”

    陈小九强颜欢笑,捋了捋毒皇的乱发,指着翠绿的山峰,没心没肺笑道:“咱们先上山,躲避锐鹰的眼睛,顺便吃点东西再说,没有力气,饿着肚子,可怎么杀人?”

    双腿一夹,乌雅就通人性的冲入了山林之中。

    挑选乌雅能穿过的羊肠小道,藏匿于丛林深处,拿出牛肉干与毒皇分食,又拿出最后一袋青稞面,让乌雅美美的吃上一顿。

    “小九,你不着急吗?”

    毒皇啃着牛肉干,焦虑道:“咱们不出去,坐以待毙,那锐鹰一定在头顶盘旋,用不到一个时辰,各路大军都会将咱们团团围起来,咱们想跑也跑不了了……”

    陈小九道:“跑什么?咱们就躲在林子里,过一阵野人的日子。”

    毒皇蹙眉,“小九,你卖什么官司?我脑子笨,可听不懂你的意思,快点和我说说。”

    陈小九笑了一下,道“毒皇姐姐猜一猜,那些士兵会不会进来搜山?”

    毒皇道:“他们自然是不会的,这山林蔓延几十里,绿意绵绵,他们进来也搜不到人呀?”

    陈小九打了个响指,笑道:“所以,我就打算不走了,就在这林中与那些骑兵相持!”

    毒皇诧异道:“相持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大的有哦。”

    陈小九点了点毒皇光洁的额头,笑道:“定南王派出三万多的骑兵追杀我,并且是在吴桐被俘之后,我思来想去,定南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或者虽然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却猜到咱们的身份不一般,想抓住我们与花妹妹作交换,以此来营救吴桐。”

    毒皇恍然大悟,叹息道:“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可是,我却不明白,难道咱们躲在这里,与定南王相持,就能躲过这场劫难?”

    “那是自然,咱们相持得起,定南王哪里相持得起呢?”

    陈小九重重点头,“花妹妹此刻一定再与定南王商谈质子之事,虽然花妹妹不一定识破定南王的诡计,但是别忘了房龄可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依照他对定南王的了解,只要再拖上两天,房龄就可以识破定南王的良苦用心。”

    “到时候房龄与花妹妹阐明疑虑,花妹妹必然大怒,随随便便就把吴桐的手指剁下来,送到定南王面前,定南王触目惊心,见了棺材就落泪,还哪里有与咱们相持的耐心与胆量,一定会乖乖的撤兵,还会把嫣然与房士十八口叫出来,到时候岂不是皆大欢喜?”

    毒皇忽闪着大眼睛,媚笑道:“这么说,咱们死不了?”

    陈小九刮了刮毒皇的琼鼻,促狭道:“难道姐姐怕死吗?看起来倒是不像怕死的样子。”

    毒皇咬着粉唇,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小九,轻柔道:“以前日子过的苦,觉得活着也没意思,恨不得立刻死了,现在心情大好,日子过得幸福,又哪里舍得死了?”

    陈小九道:“怎么又幸福了?”

    “你说呢?”

    毒皇看着小九凝望过来的眼睛,脸蛋儿绯红,将脸别过去,期期艾艾道:“能天天欺负你,就是幸福……”

    陈小九哈哈大笑起来,揉了揉毒皇的碎发,若有深意的追问道:“姐姐想不想一辈子欺负我?”

    毒皇闻言一怔,悄悄瞟了小九一眼,又急忙转过头去,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几不可闻的回应,“你想得美!”

    陈小九听得心里痒痒的,从后来揽住了毒皇的柔腰,也不理会毒皇的挣扎,就要与毒皇贴着脸亲嘴儿。

    “不要……”

    毒皇扭着腰,死活不肯从,眼眸看着前往,却见到一股股浓烟从由远及近,飘了进来。

    毒皇葱白手指悄悄一直,问道:“小九,你看那是什么?”

    陈小九一望,脸色突变,大吼道:“不好,他们放火烧山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 擒贼无需擒王

    九路骑兵团,共计九千余人,已经将山峰密林各个要道完全堵住,没有一个路口,胆敢有半分松懈。

    四五十只锐鹰在半空中盘旋,锁定了陈小九所藏的密林之处。

    二十几名番僧、四十多员武将,齐聚一团,商量着如何行事。

    望着连绵不绝,密林荆棘的一片深绿,他们陷入了为难之境,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他们若是围在这里,堵上一段时间,等着大军越聚越多,密林中那两个定南王铁心要擒拿的人物,必定插翅难飞。

    但是,坏在坏在定南王军令甚急,他们等不起,不敢拖延半点时间——鬼知道小王爷会不会在一下刻被砍手跺脚?

    可现在九路人马共计九千余人,看起来虽多,但是当真涌入山林中搜查,却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荒谬——与层峦叠嶂,绵密如麻的山脉、密林相比,九千士兵,也就如同九千只蚂蚁一般渺小。

    再者,这两个家伙可真是杀伐决断的高手,大队人马集合在一起,抱团,仗着骑速,尚且被他杀了不少人,此刻若是形单影只闯进去,就算遇到他们还能怎么样?脑袋不得被揪下来当夜壶?

    四十多员武将、二十几名番僧顿时陷入困境,静默一片,他们却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抉择……

    此时,天空中,隐隐有乌云遮盖,月光也暗淡下来,恍若将众武将、番僧的心映衬得更加昏暗。

    “现如今,只有一种办法可行了……”博考大师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连连摇头。

    “大师有什么办法?”刘参将、蓝翎责任最大,自然连声催促。

    豁然间,博考大师睁开眼眸,眉目狰狞,牙缝中挤出几个狠戾的字眼来,一字一顿道:“放火烧山!”

    什么?烧山?

    刘参将不由得激灵打了个冷颤,惊疑道:“这里山峰连绵不绝,密林丛生,真要烧山,只怕控制不住火势,山脚下还有成片的村庄,百姓无数,若真是烧山,他们恐怕家业尽毁,人说不定也会被烧死……”

    博考大师冷笑着反问道:“刘将军,你是希望众将军陪着你死呢?还是那些百姓去死呢?”

    此言一出,那些将军脖子一凉,心中对博考大师的绝户计却动起了心思,一个个高喊着赞成。

    刘参将、蓝翎对视一眼,为了自身性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参将对着身后的亲卫高喊,“准备火油,烧山!”

    *************

    看着毒皇低声浅笑,眸子莹莹如波的望过来,小九心中生出一股无力的失落之意。

    人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自己接二连三算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自己预料定南王会乖乖用房士十八口、嫣然做筹码,换得吴桐自由,但却没想到定南王会一意孤行,拼死要抓住自己,交换吴桐。

    再一个,就是自己刚刚还对毒皇得意洋洋的炫耀,说什么相持几天,就可以脱险了。

    但哪里想到人家做得更绝,直接烧山。

    你妹的,这到底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馊主意?连山脚下那接连不断的村子,上千余口百姓的性命,也全然不顾了吗?

    陈小九连续失算两次,让两人陷入了绝境。

    “小九,怎么办?”毒皇啃完了最后一口牛肉干,噘着油星星的红唇,嘴角带着促狭的笑。

    陈小九看着诱人,拿出手帕帮着毒皇擦了擦嘴唇,笑道:“吃饱了吗?”

    毒皇点点头。

    陈小九叹了口气,无奈道:“吃饱了,又要开始逃命了。”

    乌雅好像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大口吃掉最后一口青稞面,厉声嘶叫,震动山野。

    陈小九、毒皇不敢再拖延下去,烟火弥漫,呼吸渐渐不畅,牵着乌雅,从一处相对宽松的小路下山。

    此时,火势渐起,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山际,也照亮了天空中弥漫的乌云,充满了炙热的杀机。

    “大师,他们不会被烧死在里面吧?”

    刘参将咬着牙,心头打着鼓,“若真是烧死了,王爷一怒,咱们也就没了性命。”

    博考大师狞笑道:“刘将军是关心则乱,你只管放心,咱们三万大军围追堵截了好几日,也没有将其擒获,这场大火,烧不死他们。”

    那些将军已经回到本部,各自率领着骑兵,把手要道,严防贼人走脱。

    刘参将、蓝翎正在翘首顾盼,忽听到马生长嘶,一匹乌黑骏马从密林中窜出来,撞向一名骑兵。

    只听一阵咯咯响声,那骑兵的马被撞断胫骨,倒地不起,连带着把那士兵的腿给压断了。

    陈小九与毒皇人手一剑,一左一右、挥舞起来。

    剑舞曼妙,划出道道眩光,与火烟弥漫的山峰遥相呼应,尤其是小九那张朗逸的脸,布满了绝顶杀机。

    刘参将一看两人出现,兴奋的满脸放光,大声叫嚣,“围上去,全部围上去,抓住贼人,赏万两黄金,奶奶的,要生擒,别打死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一窝蜂的围过来,长枪、陌刀、扎枪围上来,直奔着小九、毒皇、乌雅下三路刺去,若非要留着活口,一顿乱箭射过来,足以让小九陷入困境。

    但饶是如此,小九也觉得手忙脚乱,手中砍瓜切菜,人头攒动,却是越围越多。

    乌雅长嘶一声,横冲直撞,虽然撞到了四五匹马,但却被扎枪刺中了屁股,鲜血涌出来。

    毒皇气力不接,额头上浮着一层虚汗,娇.喘吁吁,连日来的奔逃,已让她承受不住。

    看着刘参将就在身前十丈之远,毒皇身形一纵,火光之下,有如漫天彩蝶,踩着骑兵的身子,飘然落在了刘参将身前。

    陈小九大急,“不要……”但却阻拦不急,只好奋力的杀过去。

    刘参将哪里想到毒皇轻功居然高到了这般地步,瞬间就落在了自己面前?

    他心中发狠,不等毒皇站稳,长枪就对准了毒皇刺过去。

    毒皇柔腰一闪,揪着刘参将脑后风池穴,利剑横更在了刘参将的咽喉处,娇喝道:“谁敢再动,我就杀了此人。”

    围剿的士兵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毒皇心中大喜,想着擒贼先擒王的招数果然牛掰,向陈小九招呼道:“咱们快跑。”

    陈小九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向毒皇拼命招手,示意她上马。

    毒皇却不明白小九意欲何为,也不明白小九为何还不趁此机会,夺路逃生?

    正在诧异之间,只听噗的一声,蓝翎闪身过来,一把钢枪已然刺中了刘参将的胸口,刘参将眼眸无神的看了看蓝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蓝翎振臂大吼道:“兄弟们,贼人杀了刘参将,咱们快上啊,生擒贼人,立下大功,杀呀。”

    毒皇只想着擒贼擒王,却哪里想到刘参将会被自己人杀掉?让局势变得更加凶险。

    这也是陈小九最担忧的地方。

    这些队伍本就是相互独立的,只因为追讨自己,才有机会聚在一起,彼此之间,并没有从属关系。

    而这位刘参将,也仅仅是一名参将,并不能服众。

    让他震慑士兵,还有几分胜算,但是面对着几十名独立的将军,他的身份显得分外单薄。

    在刘参将被要挟的情况下,那些将军为了完成定南王交代的死命令,自然会无辜顾忌的行事。

    只要生擒了贼人,谁管你一个小小参将、是死是活?

    陈小九早就考虑了这一点,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哪里会费心费力的与这些士兵厮杀?

    看着毒皇被一大堆番僧、将军围起来,小九不由得一阵心慌,挥手看杀了几人,就要跃马过去,奈何敌军曾出不穷,让两人之间虽然只有十丈的距离,却难以合拢。

    小九费劲心力,也才前行了二丈远的距离,手臂依然泛酸。

    毒皇被番僧、将军团团包围住,没有了乌雅,毒皇就无法占据制高点,那些人从马上挥舞着兵器打过来,让本就虚弱的毒皇无从招架。

    看着一员将军钢枪刺过来,毒皇使出力气,一把抓住那钢枪,利剑挥起,就把把将军刺死,飞身上马,就要凭借马势头冲出去。

    身前又是一片锋刃刺过来,毒皇挥剑格挡,纵马欲跑。

    博考大师一声狞笑,肥嘟嘟的身躯从马上飞落,刚巧立在毒皇身前,单张运足了掌力,对准了毒皇的小腿击去。

    掌力悄无声息,又快又狠。

    陈小九心急如焚,大声叫喊:“毒皇姐姐小心。”身子如鸿雁一撇,踩着人头马身,舞动轩辕剑,不顾一切的杀过去。

    毒皇待发现番僧的阴险偷袭之后,已然来不及躲闪,也知道那掌风厉害,一旦中得实了,必然筋骨折断。

    危急关头,毒皇将全身内里集中在右腿上,以求最大限度抵消掉掌力的冲击。

    噗!

    一声闷响,博考大师的掌力直接击打在毒皇小腿上。

    毒皇痛得浑身痉挛,面色惨白,腿部短暂性的失去了知觉,身子一歪,就从马上栽倒下来。

    但毒皇心里却有着一丝侥幸,刚才那一掌并没有听到骨裂之声,说明小腿完好,只是肌肉痉挛,痛得麻木。

    “哈哈,让你跑?”

    博考大师一掌立威,哈哈大笑,躬身发掌,要彻底葬送毒皇的行动力,直奔着左腿打去。

    “秃驴,受死!”

    冷不防一声断喝自半空中传来,博考大师心头巨颤,直震得脑中嗡嗡作响,回眸一望,见是小九如天神一般飞来,剑花如火球一般,滚滚而来,竟似无头无尾,难以躲闪。

    “来得好!”

    博考大师也不躲闪,金刚伏魔仗举火烧天,向上硬抗。

    忽然,伴随着一道惊雷乍响,轩辕剑气以无可抵挡的势头割断了伏魔仗,去势不停,从博考大师的头顶劈下去,直到裆部。

    汩汩鲜血从尸体中喷洒出来,小九被喷了一脸的鲜血,再一看博考大师,已然分为两半,肠子、肚子、红腥腥的,散落一地。

    众番僧、将军、士兵见状,不由吓得心惊肉跳,直欲作呕。

第八百八十七章 毒皇姐姐亲亲我

    看着毒皇柔若无骨,像个小女孩似的,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陈小九心中有股莫名的痛,挥剑挽起剑花,杀退那些端着钢枪,意图对毒皇行之不轨的士兵,探手揽着毒皇的腰,将她搀扶起来。

    “小九,你傻了吗?还不快逃出去?”

    毒皇眸子中含着依依不舍,柔弱的推了小九一把,可她哪里推得动小九的身子?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感动,咬着诱人红唇,娇嗔道:“你管我干什么?我一个人死了,总比咱们两个人死要好,你那些老婆可舍不得你死了,我也不用你陪着我死。”

    “我怎么舍得不管你?”

    说话之时,又有一堆士兵围上来,小九竭尽心力,腕出绚丽的剑花,攻过来的七八个士兵咽喉喷洒出道道血剑来,溅在小九那张朗逸的脸上,让他更显决然和狰狞。

    小九回眸冲着毒皇凛然一笑,不容争辩道:“我死了都要管你。”

    “小九……”

    看着小九露出鲜血狰狞的笑,毒皇只觉得她最喜欢的模样,闻着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她也觉得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毒皇鼻子泛酸,眼泪就流了出来,抱着小九的腰,感受着小九身上传来的温热,虽然濒临生死关头,却仍略带羞涩的柔声道:“你这么不要性命、救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

    “谁说你不是我老婆?”

    小九挥舞着利剑,艰难地刺死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番僧,回眸望着毒皇那张娇媚无双的脸,调戏道:“我救了姐姐,姐姐就要一身相许,咱们逃过这一劫,我要你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

    毒皇心潮涌动,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流淌下来,也不理会小九脸上满是腥血,紧紧贴着他的脸蛋,反复厮磨,哽咽道:“我答应你,只要逃出去,我就做你老婆,做一辈子、两辈子,永远都是你的老婆……”

    “姐姐,别靠的这么紧,档我视线了,说的那么悲凉,我现在可还不想死呢。”

    感受到毒皇满心的柔肠蜜意,疲惫百般的小九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澎湃劲力。

    在这一刻,求生的**,被激励至了极限。

    陈小九一手揽着毒皇柔若无骨的腰,一手仗剑拼杀,看着轩辕剑腕出的绚烂剑花夺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看着悍不畏死的士兵如风潮般冲击过来,小九虽觉得惊险,但却又有一种生死相依的幸福。

    爱情险中求,患难见真情,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敌不过为喜欢的人甘之如饴的拼洒鲜血。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陈小九就被鲜血淋成了一个血人,身前身后,足足躺了上百余的尸首。

    尸体过多,那些骑兵倒是不好涌进来。

    蓝翎大吼一声,“下马,杀敌,他们不行了,兄弟加把劲儿,万两黄金到手,都给我冲啊。”

    “杀啊!”

    那些士兵也杀红了眼,从马上飞落,直奔着小九围上来。

    更可怕的是,有七八位番僧也围过来,让小九顿时陷入了万难困境——这些番僧太厉害了,进退合击,结成阵法,小九若是独自一人,尚能应付自如,但多了毒皇在身侧,有了颇多顾忌,当真险象环生。

    那些番僧也看准了两人的弱点,集中精力向毒皇进攻,小九心中牵挂、疲于拼命,顿时落如下风。

    “哈哈……放弃抵抗,免于一死,不然,叫你们做一对儿鬼夫妻,哈哈……”有一个番僧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间,毒皇手中一番,一把剑刺入了那番僧的咽喉,幽怨道:“让你再笑……”

    随后,身子便软软的垂下来,没有一丝的力气。

    谁也没想到毒皇居然还有力气偷袭?那些番僧一个个全神戒备,开始真刀真枪的舞起来。

    小九几乎已经绝望了。

    一边咬紧牙关拼杀,侧目却向远在八丈外,被众骑兵包围的乌雅看了一眼,却正迎上乌雅的目光望过来。

    四目相对,充满了浓浓的不舍情谊。

    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照亮了乌云密布的天空,让夜色显得更加恐怖、渗人,那偏偏乌云压得很低,像是一条条的黑龙、在树梢上婉蜒疾驰,时刻就要张开大嘴,吞噬一切。

    四五十只锐鹰惊恐的哀鸣,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心生恐惧。

    “恢恢……”

    乌雅仰头长嘶,颇为人性化的眼眸中泛着赤红之色,饱含着心酸、恐惧、担忧、愤怒。

    忽然间,乌雅后踢连续的踢揣起来,又是一声长嘶,它忽然将身体舒展开来,用出所有的力气,四蹄腾空,直奔着面前耀武扬威的骑兵撞去。

    那骑兵吓得心境胆颤,连忙探出枪来,试图阻止乌雅的冲撞。

    看着那枪尖刺来,乌雅稍稍变动了一下身子,枪尖儿贴着脖子刺空,乌雅雄壮的身体却像是九天神锤,重重的撞击在了那骑兵身上。

    轰!

    仅此一撞,那人与马像是断了线的败絮,迅速向后倒塌,连带着身后五匹战马,全部被撞倒。

    被乌雅撞倒的战马肋骨断了,那士兵被几匹倒地不起的战马活活砸死了,成了一滩肉泥。

    只是这一撞,就见前进了一丈的距离。

    乌雅兴奋的恢恢大叫,高昂着头,呲着牙,急促向前冲撞。

    只是那是些士兵有了准备,将枪口都对准了这匹发疯了的战马,心中却惊骇莫名——这到底是什么马?怎么这么勇猛?

    乌雅毫不惧怕,又是冲量十足的奔袭过来。

    轰!

    又是四五匹战马被乌雅甩过来的屁股撞倒,而乌雅,屁股上却多了一个枪眼儿,鲜血淋漓,流到了马腿之上。

    “乌雅……”

    陈小九没想到乌雅对自己情谊这般深重,拼了受伤,也要救自己出来,他振奋起精神来,夹着毒皇,奋力向乌雅冲过去。

    乌雅连续冲撞,屁股、腰身,被扎出了几个窟窿,虽然受伤的地方不是要害,但看着那鲜血汩汩流出来,不仅触目惊心,亦触动心弦。、

    咔嚓!

    沉重惊骇的雷声,在山峰上滚动着,妖艳而犀利的电火,在浓密的黑云中闪耀。

    哗哗……

    暴雨如注,似龙王狂怒,凶悍的倾泻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连石子都被砸的趴趴作响。

    那些士兵一瞬间都被倾盆暴雨砸懵了,有些茫然无措,眼睛也睁不开,眼前一片雨雾。

    恢恢……

    乌雅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抓着机会,奋勇的进行了三次连续的冲撞,终于冲破艰难险阻,立在了小九面前。

    生死关头,小九哪会有半点犹豫,夹着毒皇,闪身飞上马背。

    一名番僧最先反应过来,发现情景不妙,疯魔杖不要命的抡过来。

    乌雅一拧身,后蹄子踢在了那番僧的脸上,直接戳破了番僧的脑壳,蹄子戳进了番僧的脑袋里面。

    蹄子一收,脑浆迸裂。

    不待众士兵、番僧、将军惊愕,乌雅长嘶一声,借着暴雨湍急的势头,直冲冲的向前冲撞。

    毒皇此时也缓过来一些力气,与小九左右开工,披荆斩棘,一路杀出去,直奔着东南方逃逸。

    堪堪在小九冲破了包围圈,蓝翎等将官才反应过来,急忙跃上马背,继续追杀。

    奈何暴雨倾泻,雷鸣电闪,凡马受了惊吓,哪里会指挥如意,却越追越远,只把蓝翎众将急的火烧眉毛。

    并且暴雨湍急,雨点重重砸在了锐鹰身上,让他们展开翅膀,追击小九二人的行踪。

    望着乌雅渐行渐远的身影,蓝翎无比失落——他***,还几千人包围他,居然被他跑掉了?

    那到底是一匹什么马?怎么比人还勇猛呢?干!

    但蓝翎却不怕小九能真正走脱,在各个路口,都有重兵埋伏,他是插翅难飞,只是定南王那里急迫,到不能拖延时间。

    蓝翎振奋起精神来,奋勇道:“兄弟们,为了万两黄金,都给我追。”

    小九此时筋疲力尽,强自用一口精气神儿在支撑着,危急关头,若不是乌雅冒死相救,小九与毒皇,恐怕真要做一对鬼情人了。

    毒皇腿上受伤,乌雅每跳跃一下,小腿就颠簸的难受。

    小九探身抓着毒皇的小腿,不让她的腿晃动,轻柔道:“好些了吗?”

    毒皇点点头,像个小女人似的,柔柔的依靠在小九怀中,回眸迷离,用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凝望小九,可怜兮兮道:“小九,咱们现在怎么办?不然……去另外一条通往安南的路看看?”

    小九摇摇头道:“通往安南的路有三条,两条都被埋伏了重兵,另外一条也一定有人埋伏,咱们跑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咱们往回走?重新返回樟松岭如何?”

    毒皇狡黠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定南王是绝对不会猜到我们会返回那里的。”

    “想法不错,但……”

    小九点了点毒皇光洁的额头,笑道:“定南王这次使出了重兵,一定会将咱们闯进来的各个路口封死,咱们说不定,刚刚往回走,就遇上了定南王的骑兵呢,哪里可能会安然无恙返回樟松岭?”

    尽管暴雨湍急,毒皇还是为小九擦了一下啊额头上的雨水,摸了摸他的脸蛋,娇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咱们到底要去哪里?”

    “姐姐亲亲我,我就告诉你。”小九不要脸的说道。

    “哎呀,暴雨倾盆的,亲什么亲呀?”

    毒皇娇哼一声,仍凑上去,在小九嘴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她经过刚才与小九的殊死奋战,早就解开了心结。

    那些各种烦心的借口,都抛之脑后,想想以前那畏首畏尾,却又心痒难搔的模心境,无限后悔——能与小九厮守一起,旁人说三道四,与我何干?

    小九心中大喜,抱着毒皇又回敬了一通香吻,才把油皮地图拿出来,指着一处,神秘道:“毒皇姐姐,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毒皇一望,不由得惊掉了,抓紧了小九的手臂,惊诧道:“你想好了,要上乌云峰?”

第八百八十八章 随便你怎么折腾我!

    陈小九重重的点点头,眼神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指着地图上一个漆黑如墨的小点,说道:“这个地方被房龄用黑色标注着,这是房龄的特殊标识,也是唯一的特殊标识,毒皇姐姐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毒皇依靠在小九怀中,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小九,摇头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掉我的胃口。”

    小九道:“房龄曾给我特殊交代过,乌云峰是个很非常隐秘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知道高耸入云的乌云峰是可以攀爬上去的,那条暗路就在这上面标识出来,由此可以判断,这极有可能是唯有没有士兵把守的地方了,咱们唯有到此处,才能逃过劫难。”

    “可是……”

    毒皇咬着粉唇,疑惑道:“可是……乌云峰可是天险绝峰,就算上去了,也毫无出路,万一定南王的九路大军围过来,咱们可就插翅难飞了。”

    “现在咱们还有些力气,若是趁着雷大电闪,说不定还能在混乱中冲出去,也比坐以待毙要强上许多。”

    “冲不出去的。”

    陈小九摇摇头,爱怜的摸着毒皇那张被雨水冲刷的娇嫩脸蛋,柔声道:“姐姐受伤了,无论如何咱们两人也不可能同时冲出去的,我定然不会独自一人逃走,而置姐姐的生命于不顾。”

    “小九,你怎么这么傻……”

    毒皇鼻子一酸,抱着小九粗腰,哽咽道:“那天晚上在公园里,我若是从了你,该有多好。”

    “哈哈……姐姐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呢。”陈小九听得心花怒放,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全然令他忘记了危险。

    “有的是机会?”毒皇黛眉微蹙,“我不太明白小九的心思。”

    “姐姐真以为那乌云峰是个插翅难飞的地方?”陈小九狡黠笑起来。

    “难道不是吗?房先生又不会骗我们……”毒皇虽然这么说,明眸闪烁,仍期盼着希望。

    陈小九道:“房先生当然不会骗我们,但凡事没有绝对,因为我们有着特殊的装备呀。”

    “什么特殊的装备?”毒皇更觉诧异。

    陈小九拍了拍乌雅的屁股,笑道:“当然就是救了我们性命的乌雅妹妹呀……”

    “呸呸呸……还乌雅妹妹,真不嫌害臊……”毒皇娇嗔顾盼,咯咯媚笑起来。

    “恢恢!”

    乌雅呲着牙,回眸看着小九一眼,翻着眼睛,得低声嘶叫一声,好似听懂了小九的话一般。

    陈小九摸着乌雅的马鬃,得意道:“乌云峰险峻异常,与安南国近在咫尺,却又难以企及,只因为中间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山涧,但是,难以逾越是相对于凡夫俗子而言,但是相对于乌雅,也不见得一定就难如登天了……”

    “对呀,我们有乌雅在,又哪里就一定没有出路了?”

    毒皇爱怜的摸了摸乌雅的头,妩媚笑道:“说起来,乌雅还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呢!”

    陈小九道:“行与不行,还在两可之间,总要试试才成。”

    毒皇此刻心中又充满了希望,柔柔的依靠在小九怀里,感受着心爱男人温暖的胸怀,任由他打马扬鞭,飞扬驰骋。

    虽然雨水寒彻冻人,但小九积极向上的希望,给了毒皇振奋的理由——小九是万能的,一定要相信小九。

    哒哒哒!

    当小九驱马赶到乌云峰时,暴雨已经停滞,天边隐现幽暗月色,他望着眼前壁立千仞的山峰,生出高山仰止的恐惧与敬意。

    灰蒙蒙的石头、层层断壁,像刀锋似的、直插幽暗天空。

    “这就是乌云峰吗?”毒皇抱紧了小九的肩膀,傻呆呆道:“好高啊,我居然有些害怕。”

    “怕什么?有我呢,更有乌雅!”

    小九拿出地图,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围着乌云峰左转、右转,转了三圈,也亏得小九眼神清澈耐用,终于在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找到标识之地。

    面前是一片丈许高的蒿草,密密麻麻的,哪里像是通路?

    小九拿出轩辕剑,横砍竖砍,一直割进了三丈远,终于出现了那一条隐蔽至极的狭窄小路。

    那条小路望之一眼,只把毒皇吓得不敢再看,像个小女人似的,埋首钻进了小九的怀中。

    小路陡峭异常,猪油一尺半的宽度,盘旋而上,一边是悬崖绝壁,高不可攀,一边是深涧,黑洞洞的、空空幽幽,深不可测,俯首一望,触目惊心——饶是毒皇如此轻功卓绝的高手,也没有胆量再看。

    “乌雅,怕不怕?我可是吓得快尿了裤子!”

    小九看着乌雅一双赤红的眼眸盯着深涧里面看去,竟似十分不屑,心中不由得佩服万分。

    心想着自诩胆子奇大,但是在乌鸦面前,自己好似成了胆小鬼。

    小九轻拍了一下马背,乌雅会意,居然无所顾忌,沿着一尺半宽度的小路悠哉悠哉的向山上走去,感觉到乌雅屁股扭动如常,如履平地,毒皇与小九眼神中都充满了惊奇。

    哒哒哒……

    将近一个时辰的攀登,满身大汗的乌雅,终于攀上了乌云峰。

    站在乌云峰上,感觉格外的寒冷,在茫茫夜色之中,舒展双臂,感觉像是冲上了天宫。

    小九扶着毒皇、牵着乌雅,来到了悬崖边上,俯瞰另一侧的低矮山峰。

    悬崖的另一侧就是安南国的土地,虽然只是近在咫尺,但偏偏因为这倒悬崖的存在,让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陈小九此时最关心的就是深涧的宽度,生死存亡,具在此一搏。

    毒皇也是一般的紧张,在马上被小九揉捏了一阵小腿,她此时已经能勉强站立这走路。

    她倚靠着陈小九,选了一处深涧相对宽度最窄的地方,目测一番,也有七丈的宽度。

    七丈啊……

    毒皇眼神中蒙上了一层暗淡之色——这个宽度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凭借自己的超绝轻功,还有那俯视的落差,却堪堪能够越过悬崖。

    但是,那只是在自己状态绝好的时候才成,现在小腿受伤,还谈什么轻功?只怕一跃之下,连三丈都不狗。

    “小九,怎么办?”毒皇抓紧了小九的手臂,已经陷入了绝望。

    “急什么?”小九摸了摸毒皇的额头,笑道:“我倒是充满了希望啊。”

    毒皇蹙眉道:“深涧这么宽,我现在腿受伤,是没有办法越过去的,你虽然内功不错,但是想要越过这道沟壑,似乎还差了那么一丁点儿的轻巧。”

    “是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陈小九不无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也恼恨自己紫微道功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就突破境界呢?转身拍了拍乌雅,不容置辩道:“毒皇姐姐,你骑着乌雅,从这里跃过去吧。”

    “这里地势平坦,冲刺的长度也够,只要乌雅飞奔起来,足以越过这道深涧,当然……只能驮着毒皇姐姐一人……”

    “我不……”

    毒皇不等小九说完,就坚定的摇摇头,抿着红唇,倔强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舍得我,不愿独自一人逃生,难道我就那么没良心,独自一人骑着乌雅跑掉?”

    “哼……就算我是那么负心的女人,乌雅还不是那么负心的马呢,你这个馊主意,再说下去,休怪姐姐与你翻脸。”

    乌雅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张开大嘴,舔着石越的脸,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

    小九抱了抱乌雅的头,叹气道:“毒皇姐姐,你不要那么任性,只要你跑过去,就剩我一人躲在这里,钻入密林中,谁又能找得到呢?凭我的聪明,还会让那帮蠢猪抓到?哈哈……你也太小看我了。”小九不屑的笑了笑,一心想骗毒皇离开。

    “我才不信呢!你休想骗我离开。”

    毒皇撅着红唇,娇嗔道:“方才是暴雨连天,那些兵才没有追上来,现在雨停了,他们沿着道路搜索,各个路口没有搜到,最终一定会搜到乌云峰上来的,那个隐秘的小路已经被你打开了口子,他们也可以搜上山来,倒时候,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陈小九道:“姐姐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毒皇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办法,我都是要陪着你,让乌雅自己跃过去吧。”

    “恢恢……”乌雅低声嘶叫起来,马头摇晃,像是拨浪鼓似的,居然也不跟着逃命。

    “毒皇姐姐,你这是何苦呢!”

    陈小九将月神紧紧拥在怀里,拼命的亲吻着毒皇光洁的额头,眼神中颇多无奈。

    “我不管!”

    毒皇抱紧了小九的粗腰,执拗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陈小九叹一口气,攥紧了拳头,恼火道:“可恶啊,为什么我的功力就差那么一点点呢?只要再有那么一点点,我就突破瓶颈了,想来轻功不会比姐姐全盛时差上半分。”

    毒皇蹙眉,疑惑道:“小九,有没有什么提高内功的办法?不然,我的内力给你?”

    “我又不会吐纳功夫,哪里能接受你的内力?”

    陈小九说道此处,脑中不由得豁然开朗,忽然间拍手大笑道:“毒皇姐姐,我有办法了,我们有救了。”

    毒皇道:“有办法了?小九你快说,需要姐姐怎么做?”

    陈小九捏着毒皇粉嫩滑腻的脸蛋,坏笑道:“咱们先要找个山洞,然后……我再告诉姐姐,不过,我告诉姐姐后,姐姐可不许跑。”

    毒皇白了小九一眼,“我受伤了,还怎么跑?你放心吧,只要能有办法,随便你怎么折腾我。”

第八百八十九章 入骨的舒服

    雨水虽然停了,朦胧月光也露出了笑脸,陈小九与毒皇却没有显得那么焦急与慌乱。

    虽然那九路大军早晚会寻到这里来,但那需要时间,至少在一个时辰之内,他们还不会讨厌的出现在乌云峰。

    按照小九的计划,一个时辰足以检验出自己是否能摆脱困境。

    乌云峰顶甚是宽阔,小九扶着毒皇,倒像是一对情侣在山顶漫步一般惬意,偶尔抬头望望妩媚月色,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更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深刻爱意。

    毒皇敞开了心结,倒是无所顾忌的依靠在小九身上,除了湿漉漉的衣裳与痛麻的小腿让自己颇为不舒服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让自己感到格外的开心此刻,小九属于她一个人,没有人会阻碍二人恋奸情热。

    “小九,这个山洞好大,比其它的要好。”

    毒皇指着一处三丈深、一丈宽的山洞,惊喜道:“你看,里面还有干爽的松枝呢,就是不知道火折子还能不能用了。”

    “怎么不能用,我用油步包着呢。”

    陈小九扶着毒皇进去,坐在一处石块上,此刻条件艰苦,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但好在山洞里日积月累,松枝特别多,小九条挑拣了许多适合燃烧的枝干,搭成三角架,下面放一些松软的枯草,掏出火折子,轻巧点燃。

    看着那黄橙橙的火苗一闪 ” 章节” 一闪的,照亮了山洞,毒皇才稍微有些安全感……

    火势渐起,陈小九搬了两块大石头,自己与毒皇分别坐下,就近取暖驱寒,火光映着毒皇那张娇媚粉腻的脸,看着毒皇柔情似水的眼眸望过来,小九的心里砰砰乱跳,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毒皇柔滑小手,攥紧在手心,紧紧握着,感受到毒皇的小手有些微颤,关心的问道:“怎么发抖了?冷吗?”

    毒皇臻首轻摇,咬着粉唇,低声道:“腿有些痛!”只说了一句,脸色绯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虽说毒皇与小九经历磨难,已经摒弃掉了心结,但女人的第一次表露情意,骨子里总有那几分矜持。

    方才浴血奋战,与小九生死相依,也没想那么多,不会觉得有多尴尬;

    毒皇刚才也拥在小九怀里,感受到那份柔情蜜意,借着夜色掩映,也能掩饰羞意。

    现在……却不同了!

    火光萦绕,能彼此看见眼眸中隐藏的爱怜与兴奋,小九眸子里藏着七分喜爱、三分贪婪,让毒皇期待而又害羞她不知道小九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小九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里简陋异常,好像也没有什么情调。

    小九眸子间射来的贪婪目光,让毒皇兴奋的无所适从,又被小九大手紧紧的抓着了小手,总算让毒皇明白了十指连心的真正含义在两手相触的一刹那,毒皇心慌意乱,芳心突突的跳动起来。

    毒皇当然不会将心中的慌乱羞涩说出来,只好用受伤的小腿来掩盖其实,她的腿倒是真痛。

    “小九,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让我也高兴高兴。”毒皇明眸闪烁着羞意,另一只手探出去,为他整理凌乱的头发。

    “不忙说,害怕吓走了姐姐。”

    “切,我什么没见过,还能把我吓跑?”毒皇手托着香腮,心中十分好奇。

    “那可未必,此事待会再说。”

    小九向火堆里扔了根木枝,低头望着毒皇的小腿,嘱咐道:“也不知道伤的如何,姐姐,要不要检查一下?”

    他嘴上是询问着检查一下,但哪里容得了毒皇分辨?

    身上的外衣已经被烘干,热呼呼的,他将外衣脱下来,平铺在石头上,抱着毒皇坐过来,笑道:“外裤是你自己脱掉,还是让我这个大色郎亲自给扒掉?”

    “说得下流!”

    毒皇啐了一口,虽然小腿骨头没有断裂,但那股痛,仍然深入骨髓,若不好好检查一下,还真存在隐忧。

    “我自己来,你敢扒我裤子,我跟你急。”

    毒皇将小九探过来的爪子打到一边去,翘起一边丰满诱人的臀,将裤子慢慢褪下来。

    小九原以为毒皇脱掉裤子,就会春光乍泄,哪里想到她里面还穿着连”超级家丁 第八百八十九章 入骨的舒服”体的黑丝袜这可是朱家服饰中最新的款式,专门供给富家小姐的,昂贵的很,有银子都是买不到的。

    外裤慢慢褪掉,露出一双黑里透着一抹粉色的美腿,圆润修长,纤细秀直,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柔直,有着诱人的生理曲线。

    大腿处诱人心魄的生理缝隙,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儿、腿间之处,望之一眼,就心思躁动起来。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穿着袜子呢,有什么好看的?”

    毒皇双腿交叠,小手捂住大腿根儿处的缝隙,媚眼如丝,手撑着石头,腰肢向后仰着,神情却愈发的诱人,似笑非笑望着小九,揶揄道:“没看到一双白大腿,心里是不是很失望?”

    “哪有?”小九讪讪笑道:“穿上袜子更好看。”

    “虚伪!”

    “姐姐,别怪我大胆!”

    小九坐下来,让毒皇一双美腿担在自己腿上,抓住那只受伤的小腿,轻轻一按。

    “别……痛!”

    毒皇咬着粉唇,心里有些担忧,“还真有些痛,虽然骨头没坏,但是筋和肌肉都伤到了,要看看伤成什么样子了。”

    小九期望的笑了一下,“那不是要脱掉袜子?”眼神中含着的贪婪,不言自明。

    “是不是如了你的意?”

    ”超级家丁”毒皇媚眼迷离,瞟了小九一眼,迟迟没有动弹,娇嗔道:“你转过去。”

    小九耸耸肩,委屈道:“姐姐觉得可能吗?即便转过去,也可以随时转过来的。”

    “还算你老实。”毒皇脸蛋绯红,撅着小嘴,嗔道:“你别以为我会脱掉袜子,让你占尽了便宜。”

    她弯下腰,得意道:“我撕开小腿上的袜子,不就好了吗?”

    撕开袜子?

    小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这等香艳旖旎、龌龊而又有情调的美事,当然要主动上手才好,怎么能让毒皇亲自动手呢?

    “姐姐,我来!”

    小九推开毒皇的玉臂,兴奋得微颤的双手捏着丝袜,微一用力,丝袜就被撕扯开来……

    没有比将一双软弹紧致的雪白美腿、从黑色丝袜的包裹里撕扯出来、更让人为之疯狂的事情了。

    仅仅是想一想,就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

    “小九……”

    毒皇咬着红唇充血的下唇,媚眼迷离,看着小九因用力过猛而将整条白腻美腿都露出来的香艳一幕,却不知道该怎么躲闪小九的贪婪眼睛才好!

    “你不许看!”

    毒皇气息微乱,捂着小九的眼睛,媚眼如丝,明眸顾盼,多了几分羞涩,却隐隐充””满了几分期待,身子软软的却没有半分力气。

    一条丰盈诱人的雪白美腿,一览无余的呈现在小九面前,方才还欲遮还羞的性感,已经激起了小九心里的馋虫,眼前赤.裸裸的香艳刺激,却彻底让小九有些发傻。

    美腿丰盈诱人,有着超乎完美的生理曲线,珠圆玉润的滑腻,美腿羞涩闭合着,肉与肉相互挤着,白嫩嫩的,没有一丝缝隙,叫人想把手贪婪的探进美腿中,被紧紧的夹着。

    另一条美腿还穿着丝袜,一黑一白,含蓄与**并存,让小九心中狂跳、躁动不安。

    “我可不是故意的,哎!谁能想到丝袜会这么脆弱?”

    小九好半天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讪讪的挠着头皮,说道:“都怨媚儿偷工减料,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制作丝袜,才让我撕扯大了,在毒皇姐姐面前出糗,哼!待我回去,定要罚媚儿穿上丝袜,我给她也撕扯一回,让姐姐消消气。”

    “那不还是便宜了你?”毒皇虽然羞涩,但却并不生气,反而有种突破难关的轻松。

    看着小九对自己的美腿如此喜欢,心中也有些得意,想着自己的肌肤还是那样的诱人,细腻柔滑,如煮熟了的鸡蛋,就算与十八岁的小姑娘相比,也犹胜几筹。

    小九家中美妾如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收起自己的贪婪之色,捧起毒皇的小腿,也不理会毒皇发出一声羞涩的嘤咛,指着外侧手掌大小的一片青色,心疼的说道:“那该死的秃驴,好狠的心,我一剑将他劈成两半儿,算是便宜了他。”

    被小九贴着腿肉抓着脚踝,仔细的看,毒皇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滴滴的轻吟。

    这感觉有点痛,又似有异样舒服的感觉、贴着肌肤流淌。

    只是这一声娇滴滴的轻吟,毒皇自己听在耳中,脸颊绯红,都觉得异常尴尬。

    毒皇还曾经记得,小九与花如玉成亲后,自己与扈三娘坐在屋顶上喝酒,隐约能听到花如玉传出来的娇嗲的呻.吟声,而自己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两人那样的时候,真是会叫出来吗?

    是舒服的,还是痛的?

    她记得扈三娘当时就回应她,“想知道那种感觉吗?和你说了也不懂,只有亲自尝试才知道。”

    就因为这句话,自己与扈三娘犟嘴到了半夜……

    毒皇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体验到娇.吟的感觉,却没有想到小九摸着自己的小腿,就让自己享受到了一次**事故的舒服此时,她百分百确定,那呻.吟声决非痛苦,而是一种入骨酥软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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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沉沦

    毒皇仅仅知道随着自己那一声娇滴滴的轻吟,脸蛋火辣辣的烫,小手轻轻摸着脸蛋,心中不断的给自己脸颊发烫找理由——这是被火烤的,不是自己害羞的缘故。

    可是她却看不到自己粉脸晕红,娇艳如玫瑰,眼媚如丝的娇态,都落入了小九的眼中。

    尤其是点点碎发,散乱在滑腻的脸蛋上,有着十足的诱惑力。

    “你傻呆呆的看着我干什么?”

    毒皇忍着羞涩,晃动着那只雪白丰盈的美腿,娇嗔道:“脸蛋有什么好看的?这么美白的大腿,现在不偷着看,以后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姐姐倒是提醒我了。”

    小九美滋滋的一笑,握着毒皇的脚踝,放到眼前,仔细查看小腿外侧的那一片淤青,感觉玉足上那连襟的袜子着实碍眼,也不让毒皇有阻拦的机会,伸手就把袜子给扒掉,露出一只诱人的雪足来。

    玲珑玉足小巧可爱,雪白、娇嫩,诱人盈盈一握。

    五只珍珠似的脚趾头美的诱人魂魄,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美足,小九看到兴起,握在手里轻柔抚摸,竟似忘记了自己的失态。

    “看够了没?”

    毒皇羞不可仰视,脚趾头轻轻晃动,在小九的胸前撒娇似的点了点,羞嗔道:“真不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伤处,还是趁机占我便宜的。”

    被毒皇羞骂了一句,小九方才从呆傻中回过神来,轻轻摸着小腿淤青处,怜惜道:“应该没有伤到骨头,还是姐姐有福气,姐姐,你精通医术,快告诉我,怎么帮你治伤?”

    毒皇道:“一时半刻倒是治不好了,但也要还好的舞弄一番,姐姐可不想变成瘸子。”

    小九接口道:“姐姐放心,不管你瘸不瘸,我都死了心要你。”

    “滚一边去,少在那里讨我的欢心。”

    毒皇看着小九那真挚的笑容,就知道他确实没有说谎,心中暖洋洋的。

    想着自己就算真瘸了,或者瘫痪了,能有这么一个情郎爱自己,这辈子也就值了。

    “毒皇姐姐,是不是要揉这里?”陈小九不懂医术,食指按在伤口上,就想使劲的揉上几下。

    “你想痛死我啊。”

    毒皇连忙让小九把手移开,嘱咐道:“你这是头痛医痛,脚痛医脚,若你是学医的,也必定是个误人性命的庸医。”

    小九笑了笑,“姐姐快点说,到底要怎么弄?咱们时间有限,可不能老是教训我……”

    “你真想知道怎么弄?”毒皇凝视着小九那双关怀的眼睛,咬着粉唇,久久没有说话。

    小九笑道:“当然了,我不帮着姐姐弄,还有谁可以?”

    “罢了!罢了!就让你捡一次大便宜吧。”

    毒皇指了指小腿上的淤青,嘱咐道:“我受了那番僧一掌,大腿气脉受阻,八处性命攸关的穴道被我强行闭死,这才在危急关头保住腿骨不断,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八处穴道帮我揉开。”

    “切记,要轻轻的,慢慢的、千万不能使出重手,不然我会痛死的,那个……伤口处千万不能碰触……”

    她强忍着羞意说完这些,看着小九呆呆的望着自己,羞愧的低下了头,嘟囔道:“小九,你怎么了?不愿吗?”

    想着小九一双大手就要肆意妄为的自己雪白的大腿上抚摸,心里惶惶的,滑腻的肌肤传来出奇的痒,又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期待。

    毒皇的这个暧昧要求,可正中小九下怀!

    他刚好对毒皇的美腿、垂涎三尺,却苦于没有借口抚摸。

    现在可倒好,毒皇姐姐居然主动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真乃天助我也。

    “愿意,怎么不愿意?”

    小九搓了搓手掌,想着谁不愿意谁就是傻子,大傻子,先扶着毒皇躺好,望着那双白腻大腿,咽了一下口水,慌慌道:“姐姐,我开始了啊。”

    “恩!开始吧,千万轻点,不然会很痛。”

    毒皇心慌意乱的看了小九那双大手一眼,才羞涩的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但丰满诱人的酥胸却不停的打颤,暴露了心中的紧张。

    小九不敢怠慢,怀着紧张、兴奋的心情,按照毒皇教授的技巧,张开双掌,按在毒皇白腻丰盈的大腿内侧的柔软肌肤之上,这里十分私密,再向上三寸、向内一寸,就能碰到毒皇神秘的花蕊。

    毒皇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一刹那,身体仍禁不住一阵痉挛,小手一把抓住了小九的大手,按在那里,不让他动弹,脸红如潮,却不敢睁开眼睛,低声呢喃,“小九,我有点怕……”

    小九也冒了一头的热汗,轻柔的捏了捏毒皇紧抓着自己的小手,笑道:“姐姐,你摸摸我头上的汗,我比你还紧张呢,哎……我摸月神姐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慌意乱过。”

    “咯咯……你就知道哄我开心。”

    毒皇闭着眼睛,却羞涩的笑起来,“姐姐有自知之明,我就算再美,也没有月神美艳诱人,她天生就是一个媚人的狐狸精,哪里是我这样的人类可比相媲美的?”

    “姐姐不是狐狸精,姐姐是仙女下凡,你和月神一个是仙女,一个是狐狸精,不相上下,一样的美!”

    小九最擅长的就是甜言蜜语——没办法,老婆太多,已经练出来了……

    毒皇被小九抹了蜜的嘴巴夸赞了一通,浑然不似方才那般紧张,放松了小九的大手,抿着嘴唇,柔柔道:“你揉吧,怎么揉都成,我就不该这么紧张的,怨我没见过世面……”

    小九重新张开双掌,按在毒皇白腻丰盈的大腿内侧的柔软肌肤上,一边揉捏着毒皇滑腻肌肤下那柔顺软弹的肌肉,一边输送内息,让内息透过手掌挤压、传递到她腿上的穴位和神经。

    一双温柔的手从雪白丰盈的大腿内侧,滑过膝盖,一直延伸到酥软的小腿处,绕过伤口,轻轻叩击脚踝,不断的周而复始……

    毒皇虽然害羞,却不似初始那么紧张,感觉到小九悟性甚高,轻重缓急运用得恰到好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来,刺激着那八处要穴,十分舒服,舒服过后,又有一种酥软入股的痒。

    这股痒越来越浓烈,随着不断的积累,几乎有让自己痉挛的冲动,却又无比的享受。

    毒皇心中对这种舒服的痒甚为期待,小手抓着小九的衣服,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舒服的叫出来。

    虽然毒皇将自己的‘舒服’隐藏的很好,但小九妻妾如云、见多识广,对于女人情动时的表现十分有经验,看着毒皇眉头紧蹙,抿着红唇,耳根子渗血似的涌上红潮,小手抓紧床单,白皙的美腿浮上一层粉红,也猜到毒皇是有些动情,至少是些许动情。

    小九心中感概,两情相悦,果然有水到渠成的功效,暗暗感概毒皇的娇躯该有多么敏感?

    他本来就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得到毒皇身子的,不仅仅是两情相悦,贪婪的占有,更重要的是,若想与毒皇两人安然逃命,唯有立刻将自己濒临升级的紫微道功得到根本性的突破。

    而突破境界所需要的内力,唯有从毒皇那里‘窃取’过来——毒皇人都是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哪里会在乎那两成内息呢?

    他刚才还不知道该如何对毒皇‘下手’?

    此刻见到毒皇娇躯产生了情动的反应,好似心中的石头被移开,说不出的舒服。

    小九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按照毒皇的要求,运起内息,规规矩矩、仔仔细细的在粉红丰盈的大腿上按摩了三个周期。

    于此同时,那就惊奇的发现,毒皇小腿上那淤青处暗淡了许多,逐渐显出明润的肤色来。

    嘿嘿……现在终于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小九虽然不懂医术,但对**的手段却懂得极多,没办法,谁让自己媳妇多呢?

    看着毒皇紧闭眼睛,睫毛闪烁的娇羞模样,小九大手滑到大腿根儿与小腹的交点,在腹股沟处轻轻一按……

    “恩……”

    毒皇娇躯一颤,就忍不住嘤咛出声来,那感觉异常舒服,酥麻而又旖旎,毒皇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和赞美,身不由己的沉浸在那一**兴奋美妙的感觉中。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向下望去,想要看看小九在做些什么,却发现小九的眼神贪婪的望过来,毒皇惊如小鹿,急忙闭上眼睛,睫毛频闪,再也不敢睁开,但身子却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小九肆意抚摸。

    小九的**手法有‘一击必中’的功效。

    当年月神姐姐也没有逃脱小九的魔掌,毒皇当然也没有逃脱的本事,更没有逃掉的心思。

    他的大手在腹股沟处轻柔慢捻,刺激着毒皇心里的渴望,看着毒皇乖乖不动,自然也了解了她的心思,大手顺着股沟滑下去,用拇指在毒皇大腿内侧的肌肤上画着圆圈。

    毒皇哪里受过这等高明的调教?就感觉到大腿内侧的肌肤一阵颤抖和紧绷,神秘的花蕊有些许的抽搐,居然泛起了羞人的涟漪,蜜.热如潮的感觉、席卷全身。

    恍若着了魔,明知被小九侵犯,但却及不可待的希望小九侵犯的更激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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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并非模仿,只想越!不要因为书名抛弃我!※※※
一个小小家丁,幽默与邪气长存,智慧共风趣同在。
为什么你总是惹得天怒人怨,弄得众位美女为你哭,为你笑,为你投怀送抱?
为什么你总是如鱼得水,花见花开? 为什么你总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一切都是天才的错! 谁让我如此幽默,如此聪明,如此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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