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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微     超级家丁txt下载     超级家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章 宝贝中的宝贝

    陈小九心慌意乱的扭过头去,在这清凉的、血腥的夜色中,心头燃烧起了炙热的小火苗!

    伊藤雪子看出他的窘境,微笑道:“你居然也会害羞?真真难得!”

    九哥这不叫害羞,这叫矜持!矜持你懂不?陈小九想问问伊藤雪子怎么会三更半夜的来到这里,却见樱木五人组在发出了“九天神锤”后,终于从后面赶了上来,有些话,便不好再问出口。

    樱木喘着粗气,看到陈小九与伊藤雪子站在一起,亲密的交谈着,心想着难道两人早已约好了?深更半夜,月下偷情?

    他挠着红发,讪讪笑着,没敢上前去凑热闹。

    陈小九看出他的心思,气呼呼的把他叫过来,追问道:“里面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还没!”樱木苦笑了一下:“不过静悄悄,遍地尸体,恐怕再也没有活口了……”

    伊藤雪子使了个眼色,陈小九会意,又对樱木道:“你们先回码头守候着,提防有人偷袭,切记!一定要守口如瓶,今夜所有的事情,权当没发生过,明白吗?”

    樱木见陈小九说得郑重,忙点点头,带领则其余四人飞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血腥的空气中,只有陈小九与伊藤雪子两人,亲近的站在一起,陈小九一脸疑问:“雪子姐姐,你怎刻会出现在在这里呢?”

    伊藤雪子蹙眉道:“这帮人是魔王的人,我打听到了风声,原以为他们是要对我不利,没想到却也来与龙大为敌,这倒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呀。”

    陈小九也蹙着眉头,对龙大与魔王之间的仇恨,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起。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陈小九向伊藤雪子看了一眼,笑道:“雪子姐姐,我有些害怕,你跟我进去一探究竟怎么样?若是有了魔王的徒弟,趁乱把我杀了,你可追悔莫及。”

    伊藤雪子妩媚的眼眸满是风情的白了陈小九一眼,撅着嘴巴道:“说得那么可怜,谁会相信你的话?”扭着小腰,大大方方的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一同奔着刚才的小屋而去。

    此时,已然停止了杀戮,夜色无声!

    但是,当陈小九重新走到小屋门口时,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像是掉进了一个鲜血渲染而成的冰窖之中。

    扑面传来幽森的腥味与阴霾。、

    伊藤雪子虽然杀人如麻,但毕竟是柔弱的女人,娇躯发颤,不由得紧紧依偎在陈小九肩膀处,恨不得被他抱在怀中,才能稍稍觉得安全些。

    陈小九夜能视物,外厅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有得胸口中剑,有的咽喉被刺穿,还有的干脆脑袋被砍去了大半。

    一个个面目狰狞,预示着方才发生了剧烈的打斗。

    “小九,我你拉着我,我有些怕……”伊藤雪子俏脸苍白,扶上一抹幽怨的神色。

    “你个杀入不眨眼的大魔头,居然会害怕?谁信呐?”陈小九坏笑着揽住伊藤雪子的腰肢,其实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人是谁看了,都会触目惊心,从心里觉得难受。

    “你才杀人如麻呢!”伊藤雪子蹙眉,娇嗔道:“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待走近内堂,方才那股血淋淋的血腥之气减少了许多,屋中摆设整齐,几乎没有经历过剧烈的打斗。

    而龙大臃肿的身子,正倚靠在檀木椅子上,双眼瞪得溜圆,泛着死气,但却稍稍有些向左倾斜,咽喉处,盯着一根透骨的钉子。

    龙大就这般死了?

    还没等我出手,便被魔王杀死了?

    可是……魔王与龙大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小九百思不得其解,围着龙大臃肿的身子,左右看去。

    伊藤雪子紧紧拉着陈小九的胳膊,盯着龙大脖子上那枚透骨钉,冷冷道:“这枚透骨钉是魔王一派的独门暗器,龙大必是被魔王徒弟所杀!”

    陈小九恍若没有听到伊藤雪子的话,仍是蹙眉,围着龙大的尸体左右看去。

    渐渐的,他发现了龙大神态的诡异之处。

    这枚透骨钉分明是从正面射来,而且龙大的脑袋分明正对着那枚透骨钉射来的方向,可是,在如此关键时刻,他的眼神,为什么向左边瞄去呢?

    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再看龙大的双臂,右臂无力的垂在半空中,左臂却担在了椅子上,手指半屈伸着,隐隐约约,与龙大的眼神瞄去的方向,处在同一方向。

    原理如此!

    陈小九发现了这个大秘密,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掌。

    伊藤雪子吓得一激灵,雪白的皓腕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低声嗔怒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好人也被你吓死了……”

    陈小九没空理会小女人的心思,顺着的龙大眼神的方向望去,却见是一道石墙,墙上空无一物。

    他走到墙边,试探的敲击了几下墙面,居然发出了砰砰的声音,还带有那么一点回音。

    伊藤雪子不明所以,抿着嘴唇,不屑道:“你敲石墙干什么?这里有机关吗?”

    陈小九笑了一下,轻声道:“这石墙是空的……”

    他运气紫微道功,劲气布满全身,双掌齐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出,熊的力量在一瞬间被发挥到了极致。

    轰……

    石墙轰然倒塌,露出一个封闭的密室!

    里面金光闪闪、珠光缭绕,一根根的金条赫然在目,足足有上千根儿。

    原来是一个小金库……

    伊藤雪子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摇晃着陈小九的手臂,轻声道:“小九,你发了!”

    陈小九却没有理会那些金子,而是把目光凝聚在了左侧角落中一个乌黑的箱子。他试探着把箱子拿出来,左右遥望,想要把箱子打开,左右研究了一下,却打不开,心中有些着急。

    伊藤雪子一掌击在了箱子上,发出嗡嗡的闷响声,箱子却完好无损,岿然不动。

    她叹了口气,摇头道:“这箱子是绝顶钨钢打造,坚固异常,咱们是万万打不开的。”

    坚固异常?打不开?

    陈小九对着那箱子轻蔑的笑了一下,将伊藤雪子拉到一边,腰间轩辕剑随手挥出,幻化出一到夺人眼眸的青芒。

    伊藤雪子没有准备,灵动妩媚的眼神承受不住绚烂的光晕,急忙将臻首埋在了陈小九的胸怀中。

    咔嚓……

    轩辕剑气势如虹,乌金打造的箱子承受不住轩辕一剑之威,应声而断!

    伊藤雪子挣脱陈小九的怀抱,望了望乌金箱子,又看了一眼陈小九手中绽放着青芒的轩辕剑,妩媚的眼神中、绽放出了流光异彩。

    陈小九心中对这个箱子其实是很钟情的,有这么多金子对比着,可以随便想象,这个乌金的箱子里面,装载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呀!

    否则,还故作神秘的装在这么结实的箱子里面做什么?

    可是,待往箱子里面望去,不由得大失所望:那里面哪有什么奇珍异宝,只有几十封老旧的书信。

    哎!

    破烂玩意……

    这些书信,难道是龙大写给情妇的情书不成?

    陈小九兴致缺缺,又转头研究起那些黄橙橙的金子来。

    伊藤雪子终究是女孩家,对这些‘情书’可是饶有兴趣,她蹲下身子取出一封书信,口中絮絮叨叨道:“孙科亲笔……”

    孙科?

    不待伊藤雪子往下念,陈小九便一把将书信夺过来,一目十行望去,一阵的功夫,眼眸中便绽放出了激动地神芒。

    宝贝!宝贝啊……

    陈小九忘乎所以,手舞足蹈,忽然间发了疯似的,抱着伊藤雪子的娇躯,胡乱的晃动,大声叫道:“意想不到!意想不到啊!哈哈……”

    伊藤雪子被癫狂的陈小九抱在怀中,感受到他夜色清幽之中散发出来的温暖的、男子气息,心中不由得砰砰乱跳,可是她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家,不应该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抱着。

    自己的身子、温软的胸膛都被这个发疯的家伙肆无忌惮的拥在怀里,紧紧贴靠在一起的感觉,透着一股酥麻入骨的旖旎滋味,也渐渐沁入到了心里去。

    伊藤雪子娇躯都僵住了,身体滚烫、发热,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喘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妩媚的眼眸泛着水一样的波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心里面藏着游移不定的惊恐与期望,挣扎?不挣扎?挣扎?不挣扎?

    反复颠倒的想法在心中转了无数遍,身子却越来越滚烫,透着股酥麻!

    带她终于狠下心肠,决定挣脱陈小九疯狂紧贴的搂抱时,却见陈小九一把推开她,一脸好奇道:“雪子姐姐,你钻进我怀里干什么?你冷了吗?黑灯瞎火的,我可是个正经人呀!”

    伊藤雪子不禁为之气结!

    臭小九,你还要不要脸?哪个漂亮妹子会主动钻进你怀里,让你这样又搂又抱的,就差又亲又啃的,你这分明是吃了青草,却来装好人!

    伊藤雪子红着脸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跺着小脚道:“我虽然是艺妓,可也不是那么任你随意轻薄的,你说你,抱了就抱了?怎么就把那般龌龊的理由按在我头上,抱了我一次,我还能赖上你吗?”

第六百六十一章 带进闺房

    陈小九怀中犹有余香,自知理亏,讪讪笑了笑,低声分辩道:“我刚才情不自禁,随便抓着一件东西,便手舞足蹈起来,正巧雪子姐姐在身边,然后……”

    “然后你就把我当成一件东西,又抓又抱的?”伊藤雪子听到他这辩白,心中更气。

    被陈小九抱了一下没关系,又不是被他强行抱过,他害羞、不敢承认也无所谓,至少证明他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觊觎之心的,说明自己魅力大嘛!

    可这个家伙,居然是把自己胡乱当成一件东西,又搂又抱,完全不是怜香惜玉的感觉嘛!

    伊藤雪子越想心中越气,自己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怎么就被这个家伙给忽视了呢?

    她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小九看,嗔怒道:“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倒!

    就抱了你一下,我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陈小九可不晓得伊藤雪子脑中,在想些什么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此时他正一脸兴奋的看着手中的书信,大手犹在激动地止不住颤抖。

    “小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耳朵那么灵,这回装成聋子了吗?”伊藤雪子对陈小九充耳不闻的神情充满了幽怨。

    踮起脚尖,向那信中看去,不屑撇撇道:“几封书信而已,至于那么激动吗?”

    陈小九嘿嘿笑着,也不解释,把那些书信收入怀中,心想着这几封书信,可比那万两黄金值钱多了。

    万两黄金?

    陈小九终于从兴奋中平静下来,看着那黄橙橙的、散发着金属味道的金子,眼中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这些金子可都是好东西呀!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

    他正在琢磨着金子的事情,忽然觉得身体有些难受,那被缝针刺过的地方,隐隐有些痒麻,伴随着一种微凉的痛感,随着自己的呼吸,心底深处那种慌乱的感觉,越来越浓。

    伊藤雪子正在与陈小九生气,可是却发现他的脸色在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再也顾不得小性,抓着陈小九的胳膊,紧张的浑身发抖,紧咬着粉唇,艰难道:“你……你是不是中了细细的锋针?”

    陈小九也看出了伊藤雪子眼中的紧张之情,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坏了!坏了……

    伊藤雪子闻言,心里一阵刀搅、发热,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将陈小九抵在墙头,急不可待道:“你居然中了锋针,那可是魔王自制的、涂有剧毒的暗器呀!”

    “剧毒?”陈小九小心不由得剧烈跳动了一下。

    伊藤雪子紧张兮兮道:“这锋针是淬有剧毒之物,中了锋针,会有剧痛、麻痒入骨之感,会从伤口处腐烂,迅速扩展到全身,化成一片血水……”

    陈小九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预感到锋针的厉害!

    不过,他身体上的反应却没有像伊藤雪子说得那样严重,也是仅仅感觉到身体发麻、微痛、有些瘙痒,哼……难道是药量不够?

    伊藤雪子说着话,也顾不得羞涩,在陈小九身上乱摸,花容失色道:“你怎么……怎么这般不小心?快告诉我,伤在哪里了?”

    “伤在……伤在这里!”陈小九犹疑了一下,指着自己大腿根儿、腹股沟的那个地方,轻轻的说着。

    “怎么伤在这里?”伊藤雪子俏脸微红了一下,小手却没有犹豫,在腹股沟上轻轻按了一下,一脸凝重道:“不行,必须立刻清楚,否则,小九,你真的没命了,即便现在,可能也有些晚了……”说着话,架起了陈小九的胳膊,便往外飞奔。

    陈小九大叫几声,眼望着那黄橙橙的一片,大叫道:“我的金子……”

    “命都没了,还贪恋什么金子?”伊藤雪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挣扎,夹着他的粗腰,轻飘飘的消失了在小屋中。

    **********

    龙大码头,仍旧寂静无声,几十具尸体,散发着沉沉死气。

    陈小九与伊藤雪子的身影刚刚消失,一个苗条的黑色人影,便出现在了小屋之中!

    那黑影看到龙大身死,眼眸中射出喜悦的神色,可是待看到那些死去的黑衣人的狰狞面容后,浑身颤抖,眼眸中射出了凛然的光芒。

    他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黑衣人的伤口,眼眸中有惊诧、有愤怒、还有淡淡的喜色。

    身形一纵,消失了夜色中。

    *************

    深更半夜,正是安枕入睡的大好时刻!

    而孙科却毫无睡意,一个静静坐在凉亭中,品着香茗,至于香茗是什么味道,他却无论如何也品尝不出来。

    他清瘦的脸颊微微颤抖,眼眸锋利如钩,却布满了血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陡然间,一阵幽风飘过!

    孙科抬头一望,一道幽灵般的黑人,已飘至身前。

    他紧张的站起身来,眼眸中露出了期望的神色,颤巍巍道:“事情……事情办妥了吗?”

    那黑衣人身形纤细,像个雌,说起话来却生硬而又粗壮:“事情已经办妥了,你放心吧,再也没有人能够要挟你。”

    孙科闻言,清瘦的脸颊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眼眸中重新焕发了升级,插在心头的那把尖刀被拔了出来,这老胳膊老腿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无一处不舒坦。

    “不过,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那黑衣人的声音如冰山一样冷漠:“你隐瞒了实情,我很愤怒!”

    孙科蹙眉道:“我隐瞒了什么实情?”

    黑衣人冷冷道:“你对我说龙大仅仅是一伙乌合之众、酒囊饭袋之徒,可是你分明是在骗我,他们之中有着绝顶高手,我的五个师弟,居然都死在了那高手剑下,你说,你是不是隐瞒了实情?”

    高手?

    龙大手下居然有这样厉害的高手?

    孙科想老谋深算,想了半响,连连摇头道:“龙大的斤两,我心知肚明,绝不会胡乱打诳语!”

    黑衣人道:“那我的师弟全部命丧与码头之内,该如何解释?”

    孙科犹疑道:“依我猜想,多半是有另一波高手潜入了龙大码头,误打误撞,然后大打出手,导致你的师弟们惨遭毒手。”

    “哼……你说的简单,这下出了这样的大事,该叫我如何向师傅交代?”黑衣人说到这里,冷笑道:“尤其是,这五个师弟可是师傅最为钟爱的徒弟,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我师傅雷霆一怒,你的老命也保不住了。”

    孙科心中惊颤,强自镇静道:“你……你在威胁我?”

    黑衣人道:“我只要让你明白,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我们可损失了五名好手,你如何补偿?”

    孙科冷笑了一下,挺起胸膛道:“这还不简单?铁甲营已经奔驰暮平,粮草、后援一概需要杭州支持,到时候,我自会把最精确的情报通知与你,这份大礼,可胜得过万金万两吗?”

    那黑衣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孙大人果然有魄力,但愿如你所言,告辞!”身形一纵,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孙科矍铄的挺立在院子中,眼神锋利如刀,一字一顿道:“钟斌,看我如何置你于死地!”

    ***************

    伊藤雪子揽着陈小九的胳膊,飞速前行,娇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焦急的汗珠,眼眸中涤荡着忧虑的水波。

    陈小九贪婪的嗅着伊藤雪子身上传来的诱人香味,疑问道:“雪子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伊藤雪子沉重道:“当然是去我的闺房呀!我有些特殊的器具,或者能救回你的性命!”又瞪了陈小九一眼:“你这个没心没肺,好像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陈小九确实没有觉得多么的难受,仅仅有些麻痒的感觉,而且他对紫微道功极度有信心,崔老祖曾经说过,紫微道功若是练到一定程度,是百毒不侵的。

    自己现在也应该算得上小有所成了吗?对付魔王区区几枚锋针,难道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不过,深更半夜,在雪子姐姐房间留宿,这个香艳无比的建议,打死自己也不会拒绝,而且自己受了伤,若是冒然回去,被双儿那小妮子发现了,还不得长江决堤?

    伊藤雪子蹑手蹑脚的领着陈小九、穿过后花园,悄无声息的上楼,她可不想被空空、兰兰两个侍女发现三更半夜、带着男人回来。

    在上楼梯的时候,示意陈小九别出声!

    就在二人上了楼梯,穿过木板长廊,堪堪要走进闺房时,却见旁边的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兰兰、空空两张绝世姿容。

    伊藤雪子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搂着陈小九的手臂便急忙放了下来,扭动着身子,嗔怨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吓死人了……”

    兰兰、空空一身黑衣,看得出始终在全副武装!手臂背在身后,一定是捏着宝剑,怕被人看到。

    两人待看到伊藤雪子搂抱着陈小九进房时,不由得放下心来,撇撇嘴巴,反击道:“谁鬼鬼祟祟的?分明是姐姐你偷偷摸摸的领着男人回来?啧啧……还是仪表堂堂的陈公子呢!恭喜姐姐哟!”

    “你们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了你们的嘴巴!”伊藤雪子被空空、兰兰调侃,面红耳热,幽怨的解释道:“陈公子负伤了,需要立刻检查一下,无别处可去,才带他回来的,你们别多想。”

第六百六十二章 坏坏的笑意

    负伤?

    兰兰、空空两个鬼灵精才不相信伊藤雪子骗人的鬼话,兰兰探出头来,促狭道:“陈公子哪里受伤了?兰兰懂些医术,可以给公子看看。”

    啊?

    陈小九对于兰兰的热情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伤在了那地方,委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支支吾吾道:“那个些许小伤,就不麻烦兰兰姑娘了,雪子姐姐也懂些医术,她一人足矣。”

    伊藤雪子心中急如烈火,陈小九这样胡乱辩白,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似的,偏生陈小九的伤,又不能耽搁时间。

    她冲着兰兰、空空怒道:“两个狐狸精,赶紧滚回屋里去,我与陈公子一会还有重要事情要做,你们便是听到了声音,也不用管,知道了吗?”

    兰兰、空空见伊藤雪子发怒,也不敢在胡乱调笑,冲着陈小九做了个鬼脸,扭着小腰,关门,回到了房中。

    “这俩小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伊藤雪子一边搀着陈小九、一边发着牢骚。

    陈小九笑了笑:“也不愿两个小姑娘,你大半夜的、偷偷往房里领男人,换做是我,也会怀疑一次子的。”

    “那还不都是为了你?”伊藤雪子扶着陈小九,心中有些委屈,幽怨道:“这两个小丫头,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我要是名声受损,可找你加倍算账,还回来。”

    “随你!”陈小九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随后,便感觉大腿根部当真有些麻痒,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该不会自己真的要挂了吧?

    伊藤雪子幽怨的凝视着陈小九,训道:“坐在这里干什么?”粉红嘴角一努,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潮,低声道:“还不快躺在床上去?准备好了?”

    躺床上?

    还要准备好了?

    陈小九不禁被伊藤雪子这暧昧的话语弄得浮想联翩,皮子发紧,浑身发热,他磨磨蹭蹭的挪动到床前,舒服的躺在软绵、透着女人香气的褥子上。

    他贪婪的吸着香气,目光一扫,却见伊藤雪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刀尖正好对准备了自己的裆部。

    我的妈呀!

    这小丫头要干什么?

    陈小九霍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裆部,一脸惶恐道:“雪子姐姐,我有得罪你吗?你居然这么狠心,要给我断子绝孙……”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给你断子绝孙?”

    伊藤雪子小脸涨的通红,手中的剪刀明晃晃的胡乱晃动着,也知道陈小九把心思想歪了,不过此情此景,那些歪心思,还真是有情可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自己拿着剪刀胡乱比划的嚣张举动吓个半死。

    她从未见到陈小九害怕的模样,看到他发自内心惊骇的模样,伊藤雪子打心眼儿里高兴。不过,此时,绝非开玩笑打趣的时候,把陈小九的命救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捉弄、吓唬他。

    伊藤雪子板着脸,对他嗔道:“你不用害怕?谁稀罕害你吗?我是要把你大腿根儿的裤子剪开,不然怎么查看你的伤口?”

    “啊?雪子姐姐,你真要看那里吗?”陈小九真有些不敢想象伊藤雪子的勇气,要知道,受伤的地方可是在左腿大腿根儿、腹股沟的地方,在向右挪动一点点,可就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若是伊藤徐子的小手在腹股沟那里活动几下,自己没反应,那才叫怪事呢!

    若是自己忍不住,在那里支起了小帐篷,伊藤雪子会不会忍受不住惊骇,顺手把那个小帐篷剪掉?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打开了个冷颤!

    可是伊藤雪子看在眼里,却更加的焦急,以为那锋针的药性发做了,导致他身躯变得越来越冷,匆忙按住他的脑袋,将他压得躺了下去,嗔怒道:“你当谁愿意看吗?还不是被逼无奈?你一会千万不要乱动,剪刀无言,说不定偏了那么一点点,你便有得受了。”

    说话间,那明晃晃的剪刀便迅速地伸到了陈小九的大腿根处。

    事关人生幸福,陈小九真的不敢动弹,躺在床上,眼睛下翻,望着伊藤雪子,缓解着心中的紧张之情。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见伊藤雪子在灯下显得娇美清媚,眸子也格外的清澈、专注,腰肢柔软,高鼓的胸脯将雪白的衣衫撑起来,有着完美诱人的曲线;

    琼鼻上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细密的汗珠,想来一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过分紧张而涌出来的。

    看到这个细节,陈小九心中对伊藤雪子的戒心大大减轻了不少,这个倭国小妞儿的一举一动,处处透着一股友好,比那些野蛮的荒野女巫、还有武士、忍者不能同日而语。

    伊藤雪子虽然是一名出色的艺妓,可是艺妓却是妓女有着本质的不同,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密的接触一个男人,更不可能将小手放在一个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这里离陈小九的那根坏东西是如此之近,甚至只要自己歪歪小手,便可能触及到那柔软的一团。

    她心中琢磨着若是万一碰上了该怎么办?自己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便宜?按照自己的心里的喜好,还是占了便宜多些。

    伊藤雪子想着这些羞人的东西,脸上情不自禁的涌上一抹潮红,脑中所幻想的场景,通过嘴角,幻化出了妩媚的笑容。

    她蹙着秀眉,生怕自己真的碰上那个东西,额头因为紧张而涌出细密的汗珠,一股浓郁的香味也随着娇躯散发出来,充斥于整间闺房。

    因紧张而瑟瑟发抖的小手,终于成功剪开了陈小九的裤子,露出一段古铜色的大腿根儿!

    她长发出了一口气,好似打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抬起头来,挥舞着小手扇风,却发现陈小九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嘴角还带着那么一丝坏坏的笑意。

    伊藤雪子受不了这么火热的目光,转过头去,嗔怨道:“你笑什么?干嘛盯着我看?”

    陈小九抬起身来,用胳膊肘子着撑着牙床,挺着脸蛋,仔细向大腿根儿瞧了几眼,才调笑道:“我还真怕你剪刀歪了,割着我的肉。”

    “呸……你哪里是怕我割着你的肉,你分明是怕我割了你的……”伊藤雪子接口,想要反击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却又说不出口,只是憋在心口,不吐不快,只要用眼神在陈小九那个地方狠狠的剜了一下,算是弥补了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只是这么一眼剜下来,陈小九身躯一震,便觉得压力很大。

    好像那眼神穿透了裤子,将他扫视了个便,也不再与她斗嘴,探着身子,向大腿根儿望去,心中有些忐忑的说道:“我倒看看这个锋针有多厉害。”

    伊藤雪子光顾着浮想联翩,陈小九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伸出小手,陈小九裤子上一撕扯,顺着那豁口,便将他的左侧裤腿彻底撕扯了下来,露出一条矫健、泛着古铜肤色的大腿。

    她忍着羞涩的心扉,静心的向陈小九望去,却见在大腿根儿上,靠近里侧的腹股沟处,有三个鲜红的小点,小点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陈小九也看到了大腿上的症状,对伊藤雪子道:“我若是中毒,应该是这个模样吗?”

    伊藤雪子凝望了半天,连连摇头道:“奇怪!奇怪!”伸出小手,在陈小九那泛着青色的伤口处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询问道:“什么感觉?”

    陈小九讪讪的笑了一下,低声道:“很舒服……”

    “呸……”

    伊藤雪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脸颊一瞬间变得娇艳欲滴,她的小手还是第一次摸男人的大腿,而且还是自己主动摸的。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大腿很光滑,很有韧性,摸起来手感绝佳,像是摸在了自己腿上一样的滑腻,完全没有那种粗糙的质地。

    摸在手中,却痒在心里,有点慌乱失据的感觉。

    伊藤雪子忍着怦然乱跳的心扉,做出一副嗔怒的模样,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陈小九,厉声问道:“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到酸、麻、胀、痛?”

    陈小九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仅仅是舒服的感觉!”

    伊藤雪子不好意思,心儿乱跳,以为陈小九耍流氓,但是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他便是再洒脱,也不敢用性命与自己开玩笑啊!

    难道……这个锋针的毒性,对陈小九真的不起作用,或者,这毒针失效了?

    她想了一阵,便又仔细低下头去,仔细的对着陈小九的腹股沟琢磨起来,琢磨到专心处,小手也在伤口上来回的抚摸。

    每抚摸一下,便把陈小九弄得心猿意马,这哪里是小手啊,分明就是香艳的崔情药,这样再拨弄几下,可是会撩拨起心中的熊熊烈火的。

    陈小九强忍着那又麻又痒的逗弄,转过头去,不再看伊藤雪子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

    可是,伊藤雪子似乎上瘾了,居然臻首低垂,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起来腹骨跟的伤处,一帘发丝如水银泄地,散乱在了陈小九的胯间那敏感的地方。

第六百六十三章 雪子姐姐好诱人!

    秀发中传来阵阵的芳香,随着臻首的晃动,轻轻的在他胯下滑来滑去,轻柔的碰触,使陈小九的气息变得有写冗乱。

    此时此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

    陈小九隐隐感到自己身下的变化,憋得难受,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肿胀的一团,轻轻的找到一个合理的空间,讪讪笑道:“雪子姐姐,你别这样,我……我有点不舒服!”

    “中毒了,怎么会舒服?”伊藤雪子明显是误会了陈小九的言中之意,侧目一望,才发现了陈小九身下那渐渐隆起的帐篷。

    刹那间,她顿了一下,小脸涨的通红,也明白了陈小九话中真正的意思!

    她抬头白了陈小九一眼,娇嗔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还不是为你查看伤口?我就不能放松一点,非要想那些龌龊的勾当?”

    陈小九看着雪子的玉面娇容,雪白、美艳,秀发有些凌乱,遮掩住了小巧的耳朵,娇媚的仿佛是一朵艳丽四射的玫瑰。

    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口,红润芳泽,真想贴上去,狠狠的亲上一口。

    看了一阵,越发的诱人!

    陈小九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呢喃道:“雪子姐姐,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别说是我,就是佛祖下凡,怕是也经不住你媚声媚语的娇羞。”

    “你还这么不正经!”伊藤雪子脸色羞红,小手在他大腿根儿上重重的抓了一把,听着陈小九的叫喊声,才娇嗔道:“我给你拜拜火!”

    掐完后,才觉得自己刚才真心掐错地方了,或者是掐的力度不够,陈小九的那个小玩意,却有龙抬头的意思。

    伊藤雪子虽然生气,心中却有着淡淡的骄傲,轻轻抚摸着陈小九的伤口,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声道:“我以为,你对我没有什么感觉呢……”

    “啊?”陈小九只顾着陶醉在伊藤雪子温柔的抚摸中,似乎没有听得清楚伊藤雪子的低声细语。

    “啊什么啊?赶快收回你的心思!”伊藤雪子白了他一眼,轻柔道:“也许你是真是个怪胎,魔王的锋针对你不起作用,不过,这锋针却要拔出来,插在你身体里,时间久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陈小九能体会到伊藤雪子话中的关怀,心中暖洋洋的,看了一眼伤口,才道:“那我自己来吧,到底怎么弄,你指挥我就成!”

    “你自己怎么成?大男人的,还会做这些细致活儿?”伊藤雪子咬着粉唇,小脸上带着幽怨的神色。

    陈小九盯着伊藤雪子白嫩嫩的小手,讪讪笑道:“我不是怕你为难吗?”

    “为难什么?”伊藤雪子忽闪着大眼睛,促狭的看着他。

    陈小九才不会示弱,盯紧她迷人的眼眸,坏笑道:“你明白我在顾忌什么?若是一不小心,可就把你吃到嘴里了。”

    伊藤雪子没想到陈小九会这般明目张胆的挑逗他,一时间有些羞赧,低头喘息了一会儿,盯着那高高隆起的小帐篷,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剪刀,坏笑道:“你敢胡来,我就敢胡来,看看咱们谁怕谁?”

    陈小九当然认怂了:这小妞儿杀人如麻,割**的事情,不过是手起刀落,简单的很,她是真的可以干出来的。

    他服软的笑了一下,婉转道:“与雪子姐姐开几句玩笑,神清气爽,连伤口都不疼了。”

    “贫嘴!”

    伊藤雪子看出陈小九的窘迫,噗嗤一声笑起来,眼神中游弋着促狭的光芒,哪里是生气,分明开心的紧!

    她向里面推了一下陈小九,为她挪出一点空间,嘱咐道:“我一会帮你把锋针吸出来,你可千万别紧张,也不要胡乱动弹,知道吗?”

    “吸出来?”陈小九不明所以道:“怎么吸?”

    伊藤雪子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道:“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你别胡思乱想就成,不然……可有罪受了。”

    胡思乱想?

    陈小九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自己琢磨着伊藤雪子的话,感觉伊藤雪子挪动了一下姿势,似乎横在了他的大腿上。

    静静等待片刻,便觉得雪子一双小手温柔的来回抚摸,带着内力,把大腿根儿弄得发热、发痒!停了一下,便感觉到一个软软的、柔柔的肉片裹在了伤口上。

    又吸、又舔!

    陈小九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那种**蚀骨的滋味,酥酥的、麻麻的,像是微弱的电流般,窜进了他的心里去,身子不由得轻轻颤着。

    “别乱动!”上天的空挡,又传来雪子的娇嗔之音。

    陈小九心中好奇雪子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让自己这么舒服,用胳膊支撑起来身子,定睛一望,面前美轮美奂的一幕,让他鼻中差点喷出了兴奋的血液。

    伊藤雪子正跪在陈小九的大腿根儿旁,腰肢深深下陷,圆滚滚的屁股高高的挺翘起来,随着臻首摇曳,左右摆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一头乌黑的秀发垂下来,遮盖住了伊藤雪子娇俏的脸颊。

    不过,就算陈小九没有看到雪子在干什么,凭着她屁股的来回摆动、臻首轻轻摇曳,还有大腿上传来的又吸又裹的舒爽感,也能猜到这个小妞儿,正在用嘴巴为自己疗伤,想要吸出插进大腿根儿的锋针。

    雪子姐姐,你可真舍得呀!

    陈小九很感动、很兴奋,心里欲念中烧,眼见的诱人美景让他迷醉,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上一把,恩……仅仅是纯洁的摸上一把就好!

    心中踌躇万分,大手却一点点的伸了出去。

    忽然间,大腿根儿处,传来一阵凉嗖嗖的微痛,陈小九低吟了一声,心中那攀升到顶点的饥渴,被压制了一点点。

    却见伊藤雪子抬起臻首,鲜红的嘴唇上,咬着一根银白的锋针,见陈小九正在惊讶的望着她,脸上有点害羞,咬着银针爬了上来,在陈小九眼前一尺处停下,低声幽怨道:“不是让你躺下,不要看的吗?怎么不听我的话?”

    陈小九诺诺的没有回答,伊藤雪子又道:“诺,这个就是插进你腿中的锋针,好长,好吓人!”

    陈小九只是看了那锋针一眼,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雪子身上,臻首轻抬,使陈小九能够窥见到伊藤雪子跪在他身前的撩人媚姿。

    顺着那柔美的脸颊向下望去,在弯腰提臀的妖娆风情中,鼓涨涨的酥胸坠了下来,压在衣衫上,仿佛是托住了两只沉重的木瓜。

    陈小九真的怀疑下一刻,胸襟那柔弱的扣子会被崩开来,露出让人惊呼的白花花一团。

    胸部之完美、规模之宏大,完全超乎了陈小九的想象。

    伊藤雪子好像没有注意到陈小九贪婪的目光,将身子靠得更上前了一些,轻轻含着那枚银针给他看,还后怕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若是被银针扎进了大腿中,便会痛不欲生的!”

    近到贴身的距离,淡淡的香气,使陈小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衣衫似乎承受不住沉甸甸的“木瓜”的重量,被拉开了外衣,露出粉红色胸衣包裹的双峰,两团雪白的肉肉在陈小九眼前晃动,几乎要挤出来。

    即使烛光在昏暗,这活色生香、贴身的距离,那滑腻如脂的肤色、还有淡淡的香气,都令人怦然心动。

    陈小九心中觉得是雪子姐姐故意挑逗自己,想要引诱自己上钩,然后就可以借着机会,拿剪刀把自己那个高高.胀起的第三条腿给咔嚓了。

    他转过头去,轻轻个咳嗽一声。

    伊藤雪子看到陈小九脸颊有些发红,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光了,白花花的胸脯露出了大半,连自己看着都有些喜欢。

    她瞪了陈小九一眼,也不再故意摆出某些挑逗的姿态估计引诱他。

    抓紧衣服,将丰满的胸膛遮起来,吐出银针,轻轻摸了一下滚烫的脸颊,颇有些不屑的娇嗔道:“你怎么转了性子?又便宜不占,可不是你行事的作风。”

    陈小九偷眼看了一下伊藤雪子,又无奈的闭上眼睛,叹口气道:“我哪里是转了性子,我是怕你手中的剪刀呀!”

    “都这当口了,嘴巴还这么不老实,小心我把这根银针在插进去,痛死你!”伊藤雪子咯咯娇笑,洋溢着无限春.情。

    “你舍得吗?”陈小九哼哼唧唧道。

    “怎么不舍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伊藤雪子这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冒失,好像自己春心动了,巴不得与他发生点什么似的。

    她沉默了一阵,也不与陈小九斗嘴,继续俯下身子,用丰满的小嘴为陈小九拔掉剩余的锋针。

    陈小九不敢伊藤雪子丰满的胸膛与高高隆起的屁股,那诱人的画面让人承受不住饥渴的考验,可是闭上眼睛,脑中又全是旖旎的画面。

    心有不甘,又偷偷欠起身子,贪婪的打量着雪子姐姐的妖娆身姿。

    伊藤雪子也不见得比陈小九好过多少,风华正茂、青春貌美,正是心思泛滥的好年纪,心中当然也喜欢接近喜欢的男子。

    抛却陈小九跳脱的性子不说,俊朗飘逸的容貌、恰好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选择!那深邃的眼神、坏坏的笑意,还有风趣的言谈,三维立体的形象在梦中也浮现出好多次。

    只是身份上的差距,让她强迫自己不要产生什么过分的奢望。

    此时,烛光闪烁、焚香袅袅,闺房中充满着浪漫的味道。

    伊藤雪子鼻中闻到陈小九身上清爽的香气,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

    更何况自己正趴在陈小九的大腿旁,小嘴不紧裹着他他腿上的伤口,那高高涨起的东西也在眼前胡乱的晃动,似乎是在向她招手!

    这么一想起来,浑身发烫,心肝儿也跟着乱颤。

第六百六十四章 唇印!

    伊藤雪子同样承受着热火、饥渴的考验,心里的波澜翻滚,一点也不比陈小九来的少些,而且女人的那股滚烫的劲儿涌上来,比男人要持久、徘徊的长些,就算过去一段时间,只要没有被推上巅峰,便总觉得空落落的难受。

    伊藤雪子芳心惴惴,脸颊潮红,小嘴用力裹着陈小九大腿上的伤口,一双眼睛却在偷偷瞄着眼前越来越吓人的木橛子。

    她发现这根木橛子似乎会动,会随着她的小嘴裹吸伤口的节奏、一动一动的,每震颤一下,都撩拨着她滚烫的心扉。

    伊藤雪子是个懂风情的人,看着那根东西的坚挺,便知道陈小九在干什么:这个小色鬼,一定是在偷偷欣赏自己柔弱的腰肢与高高挺立的翘臀吧!

    她知道自己挺翘的屁股与深深下陷的腰肢塑造出的曲线有多诱人,有时候自己都会被那魅惑的形状弄得着迷,别说陈小九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这个小色鬼该不会承受不住饥渴的煎熬,会对自己用强呢?这样一想起来,脑中浮现出旖旎的画面,更觉得难受。

    伊藤雪子一面埋怨陈小九的肆意妄为,却又为能把陈小九这样见多识广的情场高手迷醉而沾沾自喜,仿佛自己像是一块美玉,而得到了鉴赏家的认可,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喜悦。

    夜色幽深、烛光昏暗,孤男寡女以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缠绵于床第之上,香闺中充满了魅惑的味道。

    伊藤雪子忍受着极大的又酥又麻的触电般的感觉,终于把陈小九大腿上的另外两根银针拔了出来,“你看,这就是三根见血封喉的银针,魔王的独门暗器!”

    她小手托着银针给陈小九的看,脸颊如潮,心儿乱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伊藤雪子的小嘴离开了陈小九的大腿,一时间忽然觉得遗憾与空旷,也终于放松一下,不应担心自己时刻会化作禽兽。

    陈小九看了一眼伤口,又看了看伊藤雪子,柔情款款道:“雪子姐姐,多亏有你,寻常女孩子,怎么会愿意为我干这种事情。”

    “谁说没有?你那个什么单儿、花妹妹都身怀武功,哪一个不能给你戏这个?”伊藤雪子随意的说出口,见陈小九只是偷笑,愣了一下,心中明白过来其中的韵味,又有些后悔:

    单儿,花妹妹,哪一个又是寻常女人了?都是这个大恶人的老婆!

    而自己却不争气,偏偏与他的两个老婆作比较,好像自己争抢着要做陈小九的老婆似的,想通了这层意思,心中不由得更加气苦。

    见陈小九仍在咧嘴发笑,上前在他的腮帮子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嗔怒道:“笑?有那么好笑吗?心里想着什么美事呢?

    陈小九痛得捂着腮帮子,笑道:“我在想什么,雪子姐姐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伊藤雪子可拿这个皮糙肉厚的恶人没办法,向他大腿上看了一眼,见伤口上的青色,变得越来越淡,终于放下心来,嘱咐道:“你先运功疗伤吧,等把伤情弄好了,我再找你算账。”扭着小腰,便要出去。

    “雪子姐姐要去哪里?”陈小九急忙出声询问。

    伊藤雪子道:“我去与兰兰、空空一起睡。”

    陈小九舍不得魅惑的氛围,低声呢喃装可怜,道:“不要走,我受伤了,一个人好害怕!

    “你一个大男人,害怕什么?”伊藤雪子转过头,回眸凝视着陈小九的双眸,娇羞的嗔怪道:“我若是不去与兰兰、空空一起睡,这两个狐媚子一定会胡乱编排的我名声了,误以为我和你……”

    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狠狠的瞪了陈小九一眼,扭着小蛮腰,便走了出去。

    陈小九明白伊藤雪子心中的想法,也不去阻拦他!

    看了一眼伤口,心想着生死大事,岂能儿戏,他躺在床上,开始默默地运行紫微道功、疗伤。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才隐隐能发掘,丹田中的那棵小树已经枝繁叶茂,随着气息的运转,微微的摇曳。

    那股隐含的气流也比之从前大了不少,雄壮了许多倍,流经四肢百骸后,不禁通体舒太,懒洋洋的,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

    他睡得很踏实,忽然觉得鼻子发痒,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伊藤雪子正在用发丝调皮的拨弄着他的鼻孔,弄得他只想打喷嚏。

    伊藤雪子望着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微笑道:“还不起床吗?太阳都照屁股了……”

    陈小九这才发现日上三竿了,打了个哈欠,调笑道:“这床好香,迷醉得我都不想起来了!”

    “贫嘴!”伊藤雪子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哼道:“没个正经!”

    陈小九能感受到幽怨眼眸中有着一点点喜色,并非真的生气,伸了一个懒腰,起床,拖着那条露着大腿的衣衫坐起来,才发现,兰兰、空空正在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的古铜色的大腿,怔怔出神。

    兰兰捂着嘴巴,诺诺道:“陈公子,天啊,你昨天与雪子姐姐做了什么?怎么裤子都被撕扯开了?”

    空空看得更加仔细,蹲下身子,仔细瞧着,才低声惊呼道:“陈公子,你这腿上怎么还有唇红的印子,到底是被那个女孩家亲的?”

    她望着那唇印的大小与形状,又望了望伊藤雪子的红唇,眼神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不由得捂着嘴巴咯咯娇笑起来,眼眸中也闪烁着八卦的神采。

    伊藤雪子脸上一红,自然晓得这个小妮子发现了什么羞人的事,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怎么没有擦掉那几个妖艳的唇印。

    那个唇印又印在那个关键的地方,自己便是有一百个嘴巴,也说不清楚!

    她嗔怒着向兰兰挠去,笑骂道:“小蹄子,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准备点吃的去,姐姐都饿坏了。”空空、兰兰捂着嘴吧,嬉笑着下楼去。

    两碗白粥、四碟精致的小菜,摆在桌子上。

    闺房中也只剩下了,伊藤雪子与陈小九两人。

    陈小九见两个空空、兰兰并没有跟进来,便明白雪子姐姐有什么要紧的话跟自己说,狼吞虎咽的喝掉了白粥,睁着大眼睛,等待雪子欲言又止的话语。

    伊藤雪子小口的喝着白粥,郑重道:“你这次杀了魔王那几个徒弟,其实已经惹了大祸,我想魔王应该很快便会来到杭州,找你的麻烦。”

    很快?陈小九疑问道:“魔王到底有多厉害?”

    伊藤雪子眼中闪烁着宁静,“魔王对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是死神般的存在,但是,对你而言,却没有那么可怕。”

    “魔王最惊艳的绝学,莫过于一手神鬼莫测的锋针,手法凌厉,无人能躲得过去,锋针有剧毒,中之必亡,所有其横行倭国,无人能敌。”

    “可是你却不同了!”伊藤雪子放下小碗,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袖子,眼中含着期许,道:“你是个怪态,居然不怕他锋针上的剧毒,这也意味着,她最倚重的绝学,对你却不起作用,或者,这就是你唯一能够保命的良机。”

    陈小九明白伊藤雪子的意思,心中暗暗牢记,又无奈的笑道:“可是魔王身在暗处,我在明处,倒要时时刻刻提放着她,好不公平。”

    伊藤雪子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不知道魔王具体长得什么样子,不过,我曾经说过,魔王最喜欢装扮我的模样,一笑一颦,几乎没有什么不同,若不是对我了解甚深的人,肯本不可能高分辨出来其中细微的差异。”

    陈小九花花道:“我对雪子姐姐,了解的还算深入吗?”

    伊藤雪子见他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心中有种抓花他的脸颊的冲动,可是樱唇一张,却脱口而出道“我的床你都睡过了,你说算算了解的深入?”

    陈小九讪讪笑道:“便是兰兰、空空,恐怕也及不上我……”

    **********

    从醉乡楼出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他脑中消化了一遍伊藤雪子的话,便火急火燎的向码头赶去,他知道,龙大五百多人,一夜之间被杀得没有一个活口,在杭州城,一定会引发轩然大波。

    他所料得不差,杭州各大官员,以钟斌、孙科为首,全部齐聚在龙大的码头上。

    陈小九眼望着孙建那清瘦中带着点点悲伤的脸颊,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恶心:这个家伙的种种行径,虚伪、奸诈、比之龙大,更让人反感。

    ************

    码头前围观了几千个普通百姓,一个个伸直了脖子,打探了龙大覆灭的小道消息,能把几百人一夜之间杀死,还没有留下一点声音、线索,那只能说明是天理昭昭,老天让作恶多天的龙大不得好死。

    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钟斌背着手,站在码头前,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眼眸却望向了陈小九的码头,眯缝的小眼中,露出苦笑的光芒。

    龙大一伙凶悍之徒的覆灭,对于杭州而言,都是一桩大快人心的事情。

    钟斌面色虽然凝重,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潜意识的能猜得出,这次血洗龙大团伙,是出自谁的手笔!他更担心的是,这件事做得不够漂亮,而被孙建抓住了蛛丝马迹,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现场的一切,在衙役们的蹭蹭勘测下,也没能找到任何令他担心的线索,反倒是几个倭国武士的尸体被抬到了钟斌的面前。

    难道不是……不是他干的?

    钟斌心里闪过疑问,抬头向孙科望去,却见孙科面色红润,嘴角却隐隐泛着一丝得意。

第六百六十五章 龙虎之争

    钟斌是一只老狐狸,久经沙场,每个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会细致入微的研究一下,不然,光凭着才能、学识,便能坐上知府的高位吗?

    他看着这些遭人恨的流氓的尸体,面带愁容,心中却通过孙科的表情,看出了些疑问。

    龙大曾经与孙科是同一战线的盟友,虽然因为陈小九开业庆典生分了,但也不至于反目成仇,站在政治与利益的基础上看,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也远远比对自己要深厚得多?

    可是,龙大一伙,被杀的干干净净,孙科怎么又会露出如此得意的笑容呢?他难道没有意识到龙大的失势,便意味着陈小九一家独大的时机,已经到来了吗?

    敌人的强大,便意味着自己的倒退,可这个家伙莫非是犯了失心疯吗?

    钟斌百思不得其解,却见陈小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嘴角永远挂着那么一副莫测高深的笑意,让看看也看不懂。

    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陈小九这家伙一定看出了些门道,品出了其中三味!

    钟斌向陈小九问询道:“陈公子,你与龙大互为友邻,可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他虽然巴不得龙大他们这帮流氓早死,可是当着这么多官员、衙役、百姓面前,还是要拿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尽管他心中十分怀疑,这壮案子,十有**与陈小九有关联。

    钟斌愿意演戏,陈小九当然乐意奉陪,“钟大人,昨夜说来也巧,我们樱木军团昨夜加班加点,所有的兄弟都跟随百艘大船去了扬州,码头上根本没人呀,我昨夜又在醉乡楼迷醉了一夜,什么事也不知道,没成想,今早来看,便发生了这么惨的祸事。”

    他顿了一下,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悲戚道:“哎,龙大,这么好的一个大善人,怎么就去了呢?老天,你怎么不开眼呢?”

    他此言一出,围观百姓均都露出了爽朗的笑声。

    有些百姓嘀嘀咕咕起来。

    “该死的龙大,早该去死了……”

    “老天开眼……”

    “死有余辜……”

    ……

    钟斌心里对陈小九鄙视了一下,这厮,又在趁机鼓动人心可,我鄙视你呀!

    不过,钟斌已经从陈小九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兄弟们护着大船外出,远离了凶杀现场,他这是在告诉我,他有摆脱嫌疑的理由吗?

    可是,钟斌心中又想着:我还没有盘问你,你便给我来了这一手,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这家伙,如此聪明,还偏偏将信息透漏给我,分明是将我吃得死死的,知道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制下来呀!

    陈小九匆匆与钟斌虚情假意的寒暄了几句,便纵身要往里闯,嘿嘿笑道:“同行一场,我去看看龙大怎么死的?钟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死者主持公道呀。”

    钟斌一把便拦住他,冷着脸道:“凶杀重地,闲人免进,陈公子不能进去!”又偷偷低声呢喃了一句:“小九,你是相中了那案发现场的金子了吧?”

    “金子?什么金子?”陈小九装糊涂,心中却觉得这只老狐狸真是成了精了,居然凭着几句话便推测出了我的意思。

    哼……居然还知道我一心扑在那金子上!好奸诈。

    钟斌轻咳一声,面露奸诈的笑意:“你来晚了,那金子,早就被我搬到府衙的金库中了,龙大一脉死绝了,这些金子正好充公,我正为金子犯愁,这下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强盗!大大的强盗!

    陈小九新中发有些痛,那金子本来就该属于自己的,可惜!可惜了的……

    不过陈小九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龙大不光有金子,还有值钱的东西呢,他舔着脸笑道:“龙大就这么去了,也没有个告别留言,哎,那二百条大船还在码头上放着,风吹日晒,无人管理,就那么糟烂了。怪可惜的,依我看不如我来……”

    “别!”钟斌知道陈小九要说什么,心中气他贪得无厌,连忙张口道:“这个不老陈公子挂念,这船本知府怎么会任由其腐烂呢?官府自然会妥善处置龙大的码头与船只等物品的。陈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狐狸!

    小抠!

    陈小九哈哈一笑,两根指头夹住怀中一封书信的一角,抽出一张歪歪扭扭的纸张,露出两个狗.爬的小字——孙科!

    钟斌眼睛虽小,但却毒辣,一眼就看到这两个字,心中一跳,低声随意的问道:“那是什么?”

    陈小九将信封收了回去,打着哑谜道:“钟大人心中自知,何必问我?”

    钟斌通过陈小九诡异的笑容,便已经猜测到了这封书信绝不寻常,心中暗骂陈小九贪得无厌,三两步,赶在陈小九身旁,低声道:“非是我不将码头与船只,送给你,你看……”

    钟斌指着孙科清瘦的身影,阴沉道:“你看孙科旁边站着的,又是何人?”

    陈小九一眼望去,居然见到石头筹在孙科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一双贼眉鼠眼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晕。

    石头筹这厮,居然也盯上了龙大的码头,这家伙下手,可真是够快够狠呀!

    ***********

    孙科敢于龙大为敌,却不敢真正的与石头筹决裂,这家伙的干爹,永远使孙科面向石头筹时,始终是面带微笑。

    石头筹道:“孙大人,我与龙大相交甚密,龙大之死,我甚为痛心,不找出杀害龙大的凶手,我寝食难安呀。”说着话,居然留下了清泪!

    一双眼眸,却像陈小九狠狠的剜了几眼。

    孙科心里很高兴啊,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的精练!

    除掉了龙大,把那些不可告人、为非作歹的证据,长眠于地下,也等于他从此将变得清清白白,再也没有人的能够威胁他了。

    至于除掉了龙大后,陈小九这个恶人会不会一家独大?孙科却有自己的妙计。

    他知道石头筹这个家伙鼻子灵敏,一定会趁机想要接受龙大的码头,自己插手漕运之事,事实上,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石头筹果然按照自己的猜想,想要分一杯羹了。

    如此一来,要么石头筹真的做了漕运,与陈小九相互掣肘,自然不怕陈小九短时间内做大;即便石头筹没有做得漕运,那一定会因为此事,与陈小九之间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层,会千方百计的找陈小九的麻烦,如此一来,陈小九也会深陷石头筹疯狂报复的泥潭中。

    这一手玉石俱焚的妙计,玩的可真是精彩呀!

    孙科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出了声,又急忙板着脸,道:“龙大之死,本关一定会严加彻查,一切与龙大有嫌隙、矛盾的人,都要接受本官的严苛审问,谁敢不听传唤,便是极有可能与本案有关,我会给他厉害看看。”

    钟斌与陈小九听到孙科剑有所指的话,心中颇为不屑,陈小九笑着道:“孙大人果然是好官呀!现场有几个倭国武士的尸首,龙大素来与倭国武士之间没有什么嫌隙、往来,那这些武士为什么要来杀他呢?难道是暗中有人指使?”

    “嘿嘿……不过与龙大有矛盾的人很多呀!我小九与龙大有矛盾,人所共知,就连孙大人自己,前些日子不是也被龙大当众打脸,与之反目成仇吗?”

    陈小九向钟斌郑重道:“钟大人,若真要是传唤,我小九是听从吩咐的,但孙大人,也不能从中推脱,说不定谁就成了漏网之鱼呢。”

    孙科心中颤抖了一下,面色波澜不惊,争辩道:“本官大人大量,与龙大相交甚深,那日只是与龙大开个玩笑,怎么会反目成仇?陈公子休得胡言!”

    陈小九不甘示弱,冷笑道:“孙大人慌什么?我又没说是孙大人做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是杀害龙大的凶手,早晚会水落石出,无需争辩。”他暗中观察孙科的脸色,心中却在计较着,龙大会不会到底是谁杀死的,会不会真的与孙科有关系?

    石头筹嘿嘿冷笑,他其实真的怀疑此事是陈小九干的,但是现场的几个倭国武士的尸首,让他心中起了疑窦。

    不过,管他那么许多?当务之急,是把龙大的码头与船只抢过来,趁机做大漕运。

    石头筹道:“龙大不幸遇害,码头一时无人打理,漕运紊乱,谁让我与龙大叫好呢?我不为他操心,谁来操心?哎,在下不才,愿意替龙大收拾余下的烂摊子,为杭州百姓造福,这漕运,我就勉为其难接手吧。”

    孙科闻言,连连点头:“本官甚为期许石公子能有大作为。”言下之意,居然一点也不反对。

    陈小九心中暗骂,这家伙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抢我嘴里的肥肉?

    他嘿嘿咧着嘴巴一笑,向钟斌使了个眼色。

    钟斌一脸郑重道:“石公子仁义可赞,能肩挑重担,本府甚为高兴,但杀害龙大的凶手还未找到,他的码头、船只都存在着凶手的蛛丝马迹,本府要封锁码头,扣留船只,严加调查,待调查清楚,再与石公子协商漕运之事。”

    石头筹急道:“难道钟大人不怕漕运单薄,影响杭州民生与经济呢?”

    “石公子怎么会有这般想法呢?”钟斌笑着反驳道:“陈公子经营有道,管理有方,而且仁义四海,我相信陈公子一定会担当起繁荣漕运的重担吧?”

    轻咳一声,回头笑道:“陈公子,我说的对吗?”

    陈小九急忙表态道:“绝不辜负钟大人期许?”

    钟斌满意的点点头,回眸笑望着石头筹铁青的脸,不屑道:“石公子还有什么意见吗?”

第六百六十六章 水中称王!

    石头筹真的找不出钟斌这老狐狸的一点毛病,心中把他骂了个半死,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意,连连拍手道:“哎呀,还是钟斌想的周到,不愧是杭白百姓父母官,倒是在下孟浪了!”打定了主意,一会变去找他的太监干爹曹公公撒娇去。

    钟斌、孙科等人,装模作样的发表了一顿言论,那些百姓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钟斌字里行间带出的欢喜。

    而后,百姓散去,钟斌命令一众衙役保护现场,便与陈小九一同来到了他的码头。

    关起门来,都是自己人,钟斌便再也不摆出那份知府的臭架子,押了一口香茗,便急促的追问道:“小九,你和我实话实说,龙大是不是你杀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便是是你杀的,便算是为杭州百姓除了一个大祸害,我也只会夸你干的好,暗中替你周旋一下,也不至于多么被动。”

    陈小九笑着摇摇头。

    “不是你杀的?”钟斌才不信陈小九的鬼话,“我实在想不通谁还有这般本事,那几个倭寇难道不是你找来故意伪装成凶手的吗?哼……我可不信那几个人就可以讲龙大斩草除根。”

    陈小九这才慢条斯理道:“钟大人,实不相瞒,昨夜并非一个平常之夜,我早已经计划的甚为周密,龙大派人凿我的商船,我将计就计,把龙大那三百为非作歹之徒横杀与水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而且我一不作、二不休,想着龙大码头空虚,正好趁机把龙大也做了。”

    钟斌道:“果然是你?”

    陈小九摇摇头:“可是,龙大并非是我杀的,而是真的被那几个倭国武士杀害的,而那几个倭国武士,却是被我杀死了。”

    钟斌想了良久,却百思不得其解:“那倭国武士与龙大之间,几乎毫无关联啊,怎么会发生凶杀案?”

    陈小九牙关中蹦出了四个字:“买凶杀人!”

    钟斌眉目凛然:“何人买凶?居然与倭国武士有关联?”

    陈小九想了一下,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勾画,但却极不成熟,笑了笑道:“此事还带深究,我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我相信,只要钟大人把龙大的码头与船只赠送与我,我一高兴,便能想通这里面的关键之处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今天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钟斌指了指陈小九,笑骂道:“那石头筹想要染指漕运,我已经替你搪塞了下来,至少我能把龙大的码头封锁一个月,这段日子,凭你的本事,还不能一举定江山吗?”

    陈小九笑道:“绝不敢有负钟大人厚望。”

    “少来这套!”钟斌叹了口气,又眯着眼睛、期许道:“现在你该把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瞧瞧了吧?可别打我的秋风。”

    陈小九将书信放到钟斌面前,取笑道:“没想到龙大之死,却送给钟大人一份厚礼呀。”

    钟斌更感兴趣,连忙打开书信一望,面色先是一喜,随后不由得转青、变黑,浓重了许多,看罢书信,气得浑身颤抖,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弄得手臂发麻,狠呆呆道:“没想到孙科居然这么阴损、歹毒,别说为官,便是连个人字,都沾不上。”

    陈小九接口道:“孙科与龙大狼狈为奸,贪赃枉法、逼良为娼、巧偷税银,监守自盗,实乃十恶不赦之徒,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呀。”

    “真是妄穿了一身官府,我这就去写折子参他一本。”钟斌胡子气得几乎立了起来,起身便要出去。

    陈小九也不拦他,只是微笑的低声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呀……”

    敢说钟斌为匹夫之勇的人,在杭州城估计也只能找得出两个,一个是漠视一切的白衣公子,一个便是满脑子诡计的陈小九。

    钟斌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来,一言不发,满脸黑线:他知道陈小九说得是什么意。

    平心而论,他敢把这封书信捅出去,虽然孙科会受到惩罚,但自己也恐怕保不住乌纱帽,谁让自己是个官迷呢?

    因为,在这封书信上,居然有三次提到了‘曹公公’!

    陈小九拿回书信,指着‘曹公公’三字,若有深意道:“虽然曹公公疏远孙科,但他们毕竟是同一阵线的官员,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曹公公得势一天,你便无法收拾孙科。”顿了一下,又道:“试想一下,状告孙科,孙科会牵扯出曹公公,曹公公势大,会与箫丞相连为一体,这官司越打越大,你还能赢得了吗?”

    钟斌自然是识得其中利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该如何是好呢?难道装聋作哑,继续让孙科为非作歹?”

    陈小九摇摇头:“整治孙科的关键之处,就在曹公公身上!”说话时,眉宇之间露出狡猾的笑意。

    钟斌顿了一下,才像陈小九低声询问道:“小九有什么好办法?”

    陈小九此时可不敢将自己除掉曹公公的诡计合盘托出,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笑道:“钟大人,这份证据你先收好了,不要着急动手,年关前后,必会给钟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钟斌知道花花肠子十八弯,他卖关子,自己再问也是徒劳,又与他商量了一阵龙大死后的财产问题,便告辞而去。

    *******

    陈小九没有一时耽搁,把从曹公公那里弄来的几种药材,混合弄碎了,弄了点马尿,便给曹公公送去,只说这是治病之前、导气的方子。

    曹公公拿到这个药,视若珍宝,虽然只是导气调理的方子,但也极为重视,又不敢让任何人知晓,自然也不会去检查,一个人半夜,把药丸拿出来,偷偷的服下。

    入口腥燥,难以下咽,他捏着鼻子吞了进去!

    虽然难闻、难吃,但进入到肠胃之中,确实有一股燥气在小腹处来回乱窜,仿佛一只眉头的苍蝇,曹公公不禁大喜过望,这个导气的药丸虽然不是最后根治的良方,但是却有效果呀!

    这个陈小九,果然是没有骗我,只是这个秘密,他只能藏在心中,却不能与任何人分享。

    当然,知道的人越少,便越没有人拆穿陈小九的方子!

    曹公公大喜,派康铁给陈小九带了一封书信,只写着:“药效显著!”康铁哪里知道陈小九卖的什么官司,瞪大了眼睛道:“曹公公手舞足蹈的,莫非是得了失心疯?”

    陈小九自然知道曹公公因为什么而兴奋百倍!

    马尿虽然难闻,但在中医上,确实有一定的药效,有兴奋、引气、通脉的作用,曹公公的小腹见的气流,便是因此而起。

    这个事情,妙就妙在曹公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让任何人检查这药的成分,否则,随便找一个郎中,便可以看出其中端倪。

    陈小九见计策成功,忍着笑意,又修书一封,将自己想取龙大而代之的意图委婉的说了一遍,让康铁送回去。

    直到此时,他心中明白,龙大码头船只,已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扯皮的日子!

    凡是与龙大有过节的人,都被钟斌拉上大堂审问了一边,连陈小九与孙科,也没有例外。

    只是钟斌并不上心,开堂也只是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与其说是审问,倒不如说是请诸位龙大的仇敌喝茶解闷。

    钟斌这么做的意图,完全就是再为陈小九争取平稳过渡的时间。

    一连十几天的日子里,陈小九暗中加快了与龙大合作过的所有商家沟通的步伐,大的小的,一个也没放过,除了石头筹。

    龙大的码头不能运转了,但是那些商家的生意总是要做的,而漕运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他们不管喜不喜欢陈小九,暂时、目前,只能与陈小九合作!

    陈小九给出的契约很简单:

    其一、享受龙大漕运半价的待遇。

    其二、期限满三年!

    这两个条件,一个是胡萝卜,一个是大棒,只有满足了这两个因素,陈小九才会与之合作,否则,免谈,便是给的价格再多,他也不伺候。

    那些商家有一部分本就对陈小九的合约甚为满意,不说别的,单单半价这一个条件,足以诱惑他们的神经。

    可是,听闻石头筹要接掌龙大漕运、且与石家亲近的商贾,却在驻足观望!

    但他们左等右等、等了十几日,也不见石头筹拿下漕运,手中的货物堆积如山,运不出去,卖不出银子,他们心里万分急切。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与陈小九签订了一份违心的三年之约。

    如此一来,杭州城百分之九十的客源,都被陈小九收拢在掌中,樱木军团日夜奋战,劲力十足,服务周到,让那些商家甚为满意。

    石头筹急得置于抓狂,他最可敬的干爹不知被陈小九吹了什么耳边风,居然不过问过漕运的事情;钟斌这厮又假公济私的为陈小九拖延时间,封锁码头。

    这可倒好,短短的十几日时间,所有的客源,都已经被陈小九的收在了掌中,还签了一份三年的霸王合约。

    石头筹站在龙大被封锁的码头上,心头像坠了石头一样沉重。

    客源已经被陈小九瓜分,就算自己收了龙大的码头,又有个屁用,难道挺尸三年,这三年中不做生意了吗?

    该死的陈小九!

    石头筹无可奈何,只好放弃了自己布局漕运的雄心。

    一晃一月的时光匆匆而过,钟斌见陈小九已经胜券在握,便收回了兵勇,将龙大的码头重新开放,此时的石头筹,早已没有了布局漕运的心情,而是一门心思的经营赌坊与食量生意。

    没有了对手,陈小九只是花了少量的银子,奉献给了杭州衙门,便将龙大的码头与二百艘大船收归到了自己名下。

    至此,钱塘江漕运一统江山,已经全部掌控在了陈小九的手中。

第六百六十七章 心中自有张良计

    清凉的晨风中,小露珠仰起了圆圆的脑袋,向红彤彤的太阳、微微地点头。

    天气进入了深秋,早晨已经充满了凉意。

    陈小九在单儿与小棠妹妹的‘保护’下,站在码头上的高台,一脸满足的看着江边光着膀子、却依旧满头大汗忙碌的数百汉子的身影。

    又是一个多月的时光、匆匆而过!

    樱木军团对内整合,对外扩张,已经将漕运相关行业牢牢控制在了手心之中,金银也如同雪片一般,疯狂的滚入了樱木军团的手中。

    就在十几天前,陈小九兑现了曾经的承诺,又有一白多位光棍,在陈小九花费重金举办的相亲大会上,成功了娶了媳妇,有了自己温馨的小家。

    所有的一切,都在良性运转。

    “九哥,你看,大家干劲真足!”纪小棠轻轻碰触着陈小九的胳膊,望着情郎的眼眸中,带着羞涩与喜悦合二为一的清媚。

    自从那日被陈小九熊抱、发现了她丰硕的胸膛之后,陈小九明显对她改变了回避的态度,虽然仍然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但看着自己的小脸蛋时,会情不自禁的偷偷向自己丰满的胸膛留恋一下。

    原来九哥喜欢大胸的女孩呀!

    纪小棠学得聪明了,把自己的紧紧束起的胸膛放松了一些,露出那么一些鼓鼓的魅惑形状,然后有事没事借机在陈小九的手臂上摩擦、抚摸。

    她知道那种紧紧相依的感觉有多诱人,虽然九哥嘴上不言语,但暗地里却把胳膊更紧的靠向她的丰满的胸膛。

    单儿看着小棠妹妹又对陈小九动手动脚,就觉得心里不爽,她要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能被路边的野花践踏,冷着脸,横插进了两人中间,哼道:“一帮急色的家伙,娶了媳妇,当然有干劲了。”望着陈小九的目光吗,多了些幽怨。

    陈小九能体会到小堂妹妹的幸福与单儿的幽怨,他将单儿拉到自己左边,右手又拉着小棠妹妹,取笑道:“待所有的兄弟,都娶上媳妇之后,就轮到我陈小九娶媳妇了,我是娶一个、二个,还是七个八个呢?这么一想起来,都觉得头痛。”

    “呸……”小棠妹妹与单儿破天荒的站在了同一阵线,脸上都有羞意与嗔怨,两人心里都明白,无论陈小九娶三个四个,还是七个八个,两人都会是陈小九后宫中的一份子。

    陈小九幸福的哈哈大笑,暗中却把两人的小手攥得紧紧的,心想着漕运大事大获全胜,接下来就该轮到如何整治李家了。

    想到这里,脑中不禁浮现出朱媚儿那张冷媚而又惊艳的小脸,哎……又是很久没有见到媚儿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念我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陈小九这么一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无耻?

    正在嘲讽自己,耳边却又传来了潘祥爽朗的笑声,“小九,大业初成,生机盎然,可爽乎?”一张喜悦中、颇显憔悴的偏偏佳公子,出现在了陈小九的面前。

    陈小九不屑的撇撇嘴:“这漕运大业,可是有你们潘家的二成份子,难道潘兄不应该高兴吗?”

    潘祥笑道:“我却是应该高兴,不过小九再我潘家赌坊中的那两层份子,就目前来看,多半是没有收益了,汗颜,汗颜啊!”

    陈小九明白潘祥的苦衷!

    这一个多月以来,石头筹没有闲着,虽然进军不了漕运,但却是与李家达成了攻守同盟,一同进退,在李家布局江南布匹、瓷器的同时,石头筹一气呵成,完成了江南赌坊的布局,尤其是杭州这片土地上,布局颇有成效。

    潘祥苦笑道:“我这段时间可是差点愁白了头,石头筹这家伙虽然让我极度反感,但是经商绝对称得上是天才的称号。”

    “布局地点之精妙、装饰之豪华、赌技花样、层出不穷,更有几个西域来的异人为其作阵,而且那几个西域来的怪胎,手法相当精妙,隔三差五的便来赌场找我的麻烦,每来一次,都是赢个万两银子,才尽兴而去,前前后后,我已经输了二十万两银子了,长此以往,便是我潘家有一座金山,恐怕也支撑不住呀。”

    “这段日子,可真是火爆了到了极点,哎……我虽然是自负经营有方,也是在苦苦支撑啊。”

    陈小九哈哈大笑:“潘兄,潘家金银堆成山,输个几十万两银子,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与我哭穷干什么?”

    潘祥道:“输了银子不要紧,主要是不能输了阵势,按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我一点也看不到反败为胜的希望。

    陈小九点点头,才吐露风声道:“潘兄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与潘兄相交莫逆、切赌坊之中,还有我二成份子,我怎么能不管不问呢?”

    说到这里,又一脸诡异道:“我向来记仇,睚眦必报,看到这个臭石头如此嚣张,我的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潘祥闻言,已明白了陈小九要出手相救了,大喜道:“有小九在,这难题自然迎刃而解,只是……只是不知道小九现在可有良策?”

    陈小九道:“当然!”

    潘祥又是疑问,又是惊喜,忙追问道:“计将安出?”

    陈小九神神秘秘道:“其实你的救星,就在醉乡楼中啊,我早已经把人安排进了潘家,你却不自知啊?”

    潘祥一脸糊涂,追问道:“小九指的是伊藤雪子?只是这个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陈小九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江山与美人,在人们的心目中排为第一,赌博之技,做多也就排位第三,怎么能与美人同日而语?醉乡楼因为伊藤雪子与空空、兰兰三人而重现往日风光,关键之处,便在于此了。”

    “潘兄只要让伊藤雪子坐镇与赌坊,谈些小曲、展露舞技,必然能吸引无数文人骚客驻足赌坊,这赌场怕是不火也难啊。”

    潘祥听到了,深以为然,但却仍摇头道:“小九说得简单,这个想法我可是想过了无数次,可是做起来却难,伊藤雪子魅力无边,但是脾气却是甚大,谁也管不了,也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如何会肯愿意坐镇赌坊呢?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陈小九一脸诡异,附耳在潘祥耳边小声嘀咕道:“潘兄怕什么?雪子不给你的面子,但却不会违了我的心意,此事便交给我就好?”

    潘祥一脸惊讶,看小九那得意的嘴脸,心想着难道雪子已经被陈小九给吞了下去?这份艳遇,真真羡慕死人了……

    他丝毫不怀疑陈小九的话,只是想了一下又道:“虽然可以情动伊藤雪子坐镇赌坊,人气也会火爆,但是却抵挡不住那几个西域高手的赌计啊,只需要几个回合,几万两银子又会输得一毛不剩了。”

    陈小九拍着胸膛,挤眉弄眼道:“这个怕什么?找我呀!”

    潘祥气得半死:“你会赌吗?你虽然脑子聪明,这出老千的功夫,却不见得高明,也不见得比我强到了哪里去。”嘴角一撇,认定了陈小九是在吹牛。

    陈小九背着手,吹到:“我向来是深藏不露的,赌遍天下无敌手,一门心思独孤求败,那些西域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潘兄,你便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潘祥仍是半信半疑,见陈小九说得郑重,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小九,现在就与我一同去醉乡楼喝茶吧?”

    陈小九明白潘祥的意思,当然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说服伊藤雪子到赌坊捧场,想了一下,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也不理会单儿与小棠妹妹幽怨的眼神,谈笑着前去。

    单儿望着陈小九的背影,气呼呼道:“臭小九,一定是去醉乡楼找那个狐媚子了。”

    小棠妹妹幽怨道:“单儿妹妹,你说九哥是不是与那个雪子的花魁,有了什么关系呀?不然怎么会显得那么亲近?”

    “他敢?”单儿撅着小嘴,扭着小腰道:“我这就去破坏他的好事!”拧身去追陈小九去了。

    ************

    陈小九没有撒谎,来到醉乡楼,便走进了伊藤雪子的闺房,详谈不过片刻,待单儿刚刚火急火燎的赶到醉乡楼,陈小九已经笑着雪子闺房中走回了大厅之中。

    他见到单儿又像是跟屁虫似的跟来,心知她是怕自己偷腥,苦笑道:“小姑娘家家的,来妓院干什么?也不害臊。”

    “我保护你呀!”单儿大声的回应,脸上却红了,小声咬着陈小九的耳朵,幽怨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赶来的,还故意问我,真是坏死了。”

    陈小九笑着摇了摇头。

    潘祥一脸诧异道:“小九,这么快?你不会是吃了伊藤雪子的闭门羹吧?”

    “怎么会呢?”陈小九坐下,悠哉的品着香茗道:“雪子小姐已然答应,明日,便会带着兰兰、空空二人,一同去赌坊,为你擂鼓助威。”

    “真的?”潘祥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沉稳有度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道:“小九,你可真神了,雪子小姐怎么会这般听你的话?该不会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早就打成一片了吧?”

    陈小九脸色涨红,急忙向潘祥使眼色,却见单儿横眉立目,小手偷偷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附耳狠呆呆到:“你个沾花惹草的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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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锋芒毕露

    潘祥虽然怀疑陈小九是在胡吹大气,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伊藤雪子带着空空、兰兰两个美婢,袅袅弱弱的上了马车,直奔最有底蕴的潘氏赌坊而去。

    潘祥、潘安望着三人娇媚的背影,不由得狠狠的竖起了大拇指,暗赞陈小九果然是个御女好手,居然真的就能办到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同时心中却在暗暗考量:雪子小姐,该不会已经被被小九拿下了吧?否则怎么会这般听陈小九的话?

    ********

    佳人似水,美人如玉!

    伊藤雪子的到来,为日渐萎靡的潘氏赌坊燃烧了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那些本就好赌的赌徒们,都愿意到这里来玩,一来潘氏赌坊赌博的花样层出不穷,底蕴深厚;二来在消遣之余,可以欣赏上到杭州花魁的绝世姿容,聆听到天籁般的琴声。

    这全方位、立体式的享受,傻子才不来呢。

    而且,伊藤雪子的号召力实在强悍的一塌糊涂,本来有事没事总在醉乡楼中想要与雪子小姐搭讪的文人墨客,也一股脑的涌进了赌坊。

    男人生性.爱赌,便忍不住赌上几把,可是赌计不好,银子大把的输给了赌坊的常客、庄家,但是他们都是小有资产的人家,输了那么一点钱,却也不心疼。

    那些赌坊的常客、还有潘家自己的庄家,能宰到这些肥羊,当然高兴急了,每日一大早便来等着宰客,文人墨客自诩聪明,总是想反败为胜,心中憋着一股气。

    如此两方人马拼得热火朝天,不出半月,潘氏赌坊无论是名声,还是口袋,都赚得慢慢的,力压石头筹的一品赌坊。

    潘祥、潘安,都高兴差的跳起来。

    消息传入陈小九耳中,他也只是装酷的、宠辱不惊,坐在那里品着香茗,向前来报信的潘祥白了一眼,不屑道:“读书人,张牙舞爪干什么?恁的辱没了斯文……”

    潘祥高兴之余,气得直翻白眼。

    陈小九眼珠子转了几转,才道:“潘兄,潘氏赌坊火透了杭州城,我想,过不多久,石头筹手底下那几个突厥怪客,估计就要出手了。”

    潘祥点点头,无奈笑道:“但愿小九能够制服他们。”

    ********

    一晃十几日过去,陈小九正在慌慌张张的喝茶,却见潘祥慌慌张张的跑来,喘着粗气喊道:“小九,不好了,那几个突厥人来砸场子了……”

    顿么一下,满脸苦意:“一阵的功夫,我就赔了一万两银子。”

    陈小九一听来了精神,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搓着手掌,眼放精光道:“走!快走,我这就出手收拾他们。

    单儿一听到陈小九要去赌坊,想着那伊藤雪子也在赌坊,忙像个小尾巴似地跟了过去。

    当陈小九火急火燎的赶到赌坊门口时,便听到里面有嚣张的金属嗓音响起:“你们这些胆小鬼,还有没有人敢下注?潘家的人呢?敢不敢出来迎战啊?都是他***缩头乌龟吗?”人群中充斥着嘲讽的哄笑声,潘祥站在门口,听着异常的难受。

    陈小九闪身而进,奋力挤过拥挤的人群,远远看见伊藤雪子与空空、兰兰袅娜的坐在二楼的露台上,优雅的舞弄古琴。

    伊藤雪子一眼就看到了陈小九,眼神众吗个充满着喜悦的微波,起身便要下楼去,瞥眼却见空空、兰兰看着她捂嘴偷笑。

    她知道这两个小妮子在笑什么,脸上一红,又无奈的做了下来,随意道:“坐久了可真难受,站起来舒服一下也好。”

    虽然是向空空、兰兰说话,眼神却紧紧盯着陈小九的身姿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空空捂着红唇,笑道:“姐姐只要一看到陈公子的影子,浑身都酥了,姐姐,你还是赶紧挤下去,与陈公子叙旧吧。”

    兰兰道:“姐姐便是挤下去,也是不好,这些臭男人一定是把姐姐围在中间,使劲的拍马屁,烦死了……”

    伊藤雪子娇嫩的小脸蛋变得涨红,呼出的气息的都是热的,嗔怒道:“两个思春的小妮子,嘴巴给你老实点,小心我让你们好看。”

    她嘴上说得狠毒,眼神却情不自禁又像陈小九飞去,望着那黑压压的人群,蹙着眉头,真希望陈小九能上来与他说说话。

    陈小九接触的女人越多,对女人的心思把握的越是透彻,伊藤雪子那副蹙眉、幽怨的样子看在眼里,怜悯在心里。

    不过单儿这小妮子正在身后监视,他可不能露出来马脚,向上冲着伊藤雪子正式的摆摆手,便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奔那几个叫嚣的突厥人去了。

    伊藤雪子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再也没心思抚琴,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兰兰、空空看了,心中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暗叹陈小九是个多情种子,专勾女人的魂儿的。

    *********

    陈小九挤入人群,便见到有四个高鼻阔口、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的突厥人士,正在嚣张的嘲讽、挖苦。

    潘家暗中安排的老千高手,忍不下心中的恶气,大手挥出,吼道:“我买大。”

    一个满脸黄胡子的突厥人,叫嚣道:“好,你买大,我买小!”他手中使劲晃了几下筒子,听着筛子发出的咯咯的混乱声音。

    啪!

    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又问潘家的那个暗桩,叫嚣道:“你改不改?”

    那个安装也仔细听了很久,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点点头,一脸凝重道:“我还是买大。”

    所以都大喊道:“开!开!开!”声势浩大,热血沸腾。

    黄胡子得意洋洋的怪笑道:“我让你们中原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群笨蛋,哈哈……”

    大手一抬,两粒筛子赫然都是醒目的‘一点’,小的不能再小了……

    众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家伙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实力。

    潘家那个暗桩吃惊的盯着那两个筛子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拿着手中掂量着分量,可是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这筛子怎么会变得诡异?

    咧着嘴巴想哭,心中生出一股无力的绝望。

    黄胡子很得意,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喋喋怪笑道:“愿赌服输,银子拿来!”

    那暗桩想着自己输钱又输了阵势,心中想不开,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晕死过去。众人一望,不由得遍体生寒。

    四个突厥人哈哈大笑:“银子呢?愿赌服输,难道潘氏赌坊想要赖账吗?”

    潘祥虽然心中惊惧,但绝不能败了阵势,使个眼色,将一万两银票,痛快的吩咐人给了那黄胡子……

    潘祥小声的向陈小九耳语道:“四位赌场好手中,以这个黄胡子手段最高,不过,他却不是领头人。”他向黄胡子身后一直,低声道:“你瞧,那个身穿紫袍子的公子,才是他们的真正首领。”

    陈小九仔细向他打量了一眼,见这一身紫衣的家伙其貌不扬,但双目狭长,一双眼眸全是黑黝黝的瞳孔,看着的时候,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给人的感觉,总是带了些坏坏的阴气。

    此时,却听到那黄胡子狠狠的拍着桌子,大吼道:“何人敢与我一战?”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黄胡子嚣张万分,指着数百人,怪笑道:“原以为中原人才济济,没想到一个个不仅没本事,连个狗胆都没有,我呸……都是狗屁。”

    他这一声,可是犯了众怒。

    赌徒也有赌徒的尊严,他们虽然输了银子,但绝不能怕了这四个突厥人,一时间,群情激奋,振臂高呼,好像踩死这四个人。

    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害怕,指这这些叫嚣的赌徒道:“你们喊什么?既然不怕我?为什么不来与我在赌桌上一争雌雄?一个个向缩头乌龟似地,后退什么?”拍着桌子打叫道:“有种站出来!有种站出来!”

    众人的气焰一下子又被压制了下去,技不如人,夫复何言?

    潘祥小声嘀咕道:“小九,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可别强自撑着?毕竟人无完人……”

    陈小九咧嘴笑道:“潘兄,你不必激我,我心中自有主意。”

    黄胡子叫嚣了一阵,无人敢答应,气呼呼的甩了甩袖子道:“真他娘的每种。”

    黄胡子身后那个紫衣人笑容可掬,“亚汉,不得无礼。”他虽然温柔的笑着,可是看起来仍是那么的阴冷,又对大家抱拳道:“咱们不管突厥,还是中原,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切磋一下赌技巧,可千万莫要弄得生分了,谁输谁赢,分出高下也就好了,别上了和气。”

    众人听到这几句话,心中才觉得稍安。

    陈小九听这着话,蹙眉,这紫衣男虽然说得温婉,但话中的嚣张意味谁又能听不出来?

    而且他居然是一副福建口音,又怎么会和突厥怪人纠缠在一起呢?而且还是浙西突厥人的头领?这件事情,委实让人想不明白。

    那个叫亚汉的黄胡子,扫视一圈,又咧着嘴巴大笑道:“中原人,果然都是胆小鬼!公子不想激怒你们,但我亚汉不怕。”

    “我在问一遍,你们谁敢出来比试?哼……若是没人敢出来,就说明你们中原人比我们突厥人低上一等……”

    众人闻言,又气又羞,可是囊中羞涩,无法翻身。

    正在全场窃窃私语之时,一道柔和的声音,悄然响起:“突厥人……也算得上人吗?”

    窃窃私语转为鸦雀无声,抬头一望,却见陈小九从人群中走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爆出了热烈的掌声。

第六百六十九章 真真假假

    黄胡子的脸本来就黄中透着黑气,听闻此言,心里更气,本带点暴凸的眼珠、整个要脱眶而出,竖着浓而粗的眉毛,两手叉着腰,大吼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找爷爷的麻烦,爷爷活剐了你,说着话,就要动手。”

    “亚汉,不得无礼!”

    身后那操着一口福建口音的紫衣公子,急忙拦住暴走的亚汉,走上前来,微笑询问道:“敢问这位公子,你是何人?为何出言不逊,侮辱我等?”

    旁边一个公子哼了一声道:“你有眼无珠,居然连杭州城大名鼎鼎的文曲星君、漕运大亨——陈公子都不知道,你在杭州还能混吗?”

    一众人等开始热烈鼓起掌来,眼眸中都充斥着激动地神色。

    陈小九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如此响亮:文曲星君、漕运大亨?嘿嘿……这两个外号听起来还是分别的贴切呀!

    他拱了拱手,面带微笑的接受了这个牛哄哄的外号。

    紫衣公子惊诧的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眸子中射出冷幽幽的寒光,忽然间变幻出一张亲近的笑脸,拱手道:“哎呀!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公子呀,久仰!久仰!在下福建吴安!是石公子的至交好友,听闻石公子提起陈公子数次,闻名不如见面,在下真乃三生有幸啊!”

    虚伪!好虚伪!

    果然是福建人……

    陈小九也笑着向他拱了拱手,暂时将心中的疑惑隐藏起来,也虚伪道:“吴公子,既然与石公子是朋友,那便与我是朋友,无需客套。”

    所有人闻言,都觉得刚才两人说的话,是今生听过的最虚伪的假话。

    吴安拱手过后,方才面带微笑着出冷箭道:“陈公子才名远播,只是不知道陈公子为何出口伤人?居然妄言突厥人不是人,着实让人不解。”

    陈小九道:“有什么不解的?来而不往非礼也,熟悉我小九都人都知道,我向来是知恩图报、快意恩仇,既然这位亚汉老兄口出狂言,还怨得着我不给面子吗?”

    吴安冷笑道:“亚汉说的没错,你们中原人是没有骨气、没有胆识,不然为什么叫嚣了半日,却不见你们有人胆敢出来挑战?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骨气、胆识吗?”

    所有人听了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陈小九哈哈大笑:“吴公子所言缪也!这些朋友之所以没有上前豪赌,是在给我陈某人面子,等着让我陈小九来风光一把?谦恭礼让的美德,这些突厥人不明白,难道吴公子也不明白吗?身为读书人,真是丢脸啊。”

    众人闻言,不由得热烈鼓掌,深感陈小九的才思敏捷。

    好一张利嘴啊,果然名不虚传!

    吴安脸色涨红,第一次赶到了前所未有的憋闷,看来石头筹对此人耿耿于怀,还是很说明问题的,他并没有屈服,冷笑着说道:“听闻陈公子言中之意,难道是想要与亚汉赌上一回吗?”

    “笑话?”陈小九冷哼道:“来到赌场不赌博,难道还要嫖女人吗?”众赌徒闻言,一震的哄堂大笑。

    “那好!请陈公子赐教!”吴安冷笑一下,向亚汉点点头。

    亚汉黄胡子根根翘着,大声吼道:“不知死的,看我的厉害!”他哗啦啦的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喝道:“我做庄!”

    出手好大方!

    陈小九向潘祥使了一个眼色,潘祥没奈何,吩咐人为陈小九拿出一万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他又把那两个筛子放在手中来回检查了一下,两粒筛子相互碰撞了几下,研究了半天,方才将筛子放在桌子上。

    亚汉举高了筒子,大吼道:“谁点数大,谁变赢!”哗啦啦的左摇右晃,刹那间,场中数百人,无一人出声,都在静静听着那诱人的筛子声。

    陈小九闭上双眸,静心冥思,默默运转紫微道功,一时间六识敏锐,耳根聪慧,那哗啦啦的筛子声,居然放大了几十倍。

    透过筛子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通过放大了几十倍的声音的仔细推敲,陈小九可以很理想的推算出筛子展露在上面的点数。

    咔咔咔……

    砰……

    亚汉摇罢,胸有成足的将筒子砸在桌子上,只是这么一砸,虽然众人看不见,但陈小九已然听出来,两粒筛子居然变成了一个五点、一个六点!

    陈小九心中摇摇头,这个家伙的实力还是不够啊,不然怎么会摇出了一个五点呢?

    他也拿起筒子,在空中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紧紧就晃动了两下,在众赌徒还没有听够那哗啦啦的筛子飞转的声音时,便戛然而止。

    众赌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脆利索的手法,不……不能称之为干脆利落,只能称之为不懂行情!筛子只是摇了这么两下,怎可能出现好点数呢?

    这纯粹是在撞大运……

    潘祥一脸懵懂,向潘家那几个高手使眼色,那几个高手也一脸茫然,均都气苦的摇了摇头!

    潘祥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小九爱玩,就由着他玩,几万两银子,算个屁呀……

    亚汉撇着嘴巴,望向陈小九的眼眸中充满了得意:什么文曲星君、漕运大亨,在赌场上,你就是一只肥羊。

    他大吼一声,拿开筒子,一个五点、一个六点,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点数虽然没有达到圆满,但也绝非普通高手想摇就可以摇出来的,一个个为陈小九暗暗惋惜,均知道,这场比试,十有**是输了……

    陈小九一见亚汉果然是一个五点、一个六点,信心更足了,但却一惊一乍道:“哎呀,居然是十一点,好高的点数,这可怎么办呢?我多半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几点。”一时间,抓耳挠腮,唉声叹气,似乎十分沮丧。

    众人见此情景,更加不敢再报什么希望。

    只有单儿一旁偷偷的、笑的很灿烂:“臭小九,又在耍心机了!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小情郎会一反常态的这么紧张。

    吴安微笑道:“陈公子,不要怕,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没准陈公子会摇出个十二点呢!”

    陈小九闻言,欣喜道:“嘿嘿……还是吴公子会说话,好,那我就打开来看。”说话间,手一扬,筒子拿开,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两粒筛子,居然是都是六点!

    “居然是六点!居然是六点呀!”所有人都惊呼起来,交头接耳,对眼前的一幕极度兴奋,潘祥也激动得高跳了起来。

    吴安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疑窦重重。

    陈小九却愣愣看着筛子,喜形于色道:“好!好!我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没想到居然会一击通杀,摇出了十二点,嘿嘿……”

    又抬头看着吴安,美滋滋道:“这还要多谢吴公子美言啊。”

    吴安一时分辨不清楚陈小九到底是真的厉害,还是运气好到了极致,微笑着答道:“还是陈公子技艺高超。”

    亚汉一张又黑又黄的脸蛋上,充斥了一层紫色,他也没想到陈小九居然会摇出十二点,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我不服,再来。”

    大手摇晃着筛子,哗啦啦的响声响了近半柱香的时间。

    砰……

    筒子扣在了桌子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这次他确定,自己所摇出的,一定是两个六点,乃是必赢的局面。

    陈小九一脸微笑,偷偷看了一眼吴安,拿起筒子,摇了两下,放在那里,叫道:“开!”

    众人均伸直了脖子,一望!

    居然是两个二点!

    众人所期待的奇迹在这两个两点的点数下,化为泡影。

    陈小九大言不惭道:“二点怎么了?二点我就是必输的局面吗?没准这黄胡子全部都是一点呢!”众人嘴角一撇,气得差点晕死过去,暗叹:陈公子果然是外行啊!

    亚汉哈哈大笑,拿开筒子,一望,两个六点,必胜之局。

    陈小九摇摇头:“运气不好,运气不好!再来过……”

    吴安安下心来,阴冷的偷看着陈小九,确认这家伙只是个银样镴枪头,撞大运的货色,不由得对陈小九充满了鄙视:撞大运,撞得了一次,还能有两次吗?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陈小九虽然技术不咋地,但是运气却好的出奇,接下来的八场赌局中,陈小九赢了五次,这样算起来,陈小九便赢了五次,而亚汉却赢了四次。

    很明显,运气超强的陈小九占了那么一点点先机。

    亚汉气得暴跳如雷,只想挠墙,但偏偏没有一点办法。

    陈小九拿着赢到手中两千两银票,放肆的大笑道:“嘿嘿,还说什么西域高手,以我来看,就是西域低手,连我这个外行都赢不了,还吹什么吹?滚回西域吹去吧。”

    场中所有人,都响起了尖叫声。

    亚汉气得哇呀呀直叫,吼道:“我不服,再来……”

    吴安冷哼了一声,喝退亚汉,微笑着向陈小九拱手道:“在下不才,想请陈公子指教一番!”言语虽轻微,却透出一股从容逼迫的气场。

    挑战!新的挑战?这些赌徒又沸腾了,一脸期望的看着陈小九。

    陈小九笑着望向吴安,一字一顿道:“我拒绝……”

第六百七十章 输即是赢!

    吴安顿时一愣,这厮难道认怂了?以他不吃亏的性格,怎么会干当缩头乌龟呢?他出言相激道:“怎么?陈小九这是知难而退吗?”

    屁的知难而退,哥哥我这叫引蛇出洞好不好?

    陈小九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轻蔑的讥刺道:“这么点银子,玩得实在没有胃口,莫不如咱们将赌注下的大些,一局五千两如何?若是再小了,我便不玩了,有失我漕运大亨的身份。”

    吴安心中窃喜,以为终于宰到了一只肥羊,兴奋道:“好,既然如此,咱们便一局五千两。”

    “我先来!”陈小九将银子拍在桌子上,拿起筒子,胡乱摇了几下,放在桌子,得意地笑道:“吴公子,该轮到你了……”

    吴安淡然的走上来,挽起袖子,面带微笑,拿着筒子,十分自如的轻轻摇了几下,便将筒子放下,笑道:“陈公子先开。”

    “好,我先开,看我的运气如何?”陈小九掀开筒子一看,居然是一个三点、一个四点,不胜懊悔道:“哎,我的运气又不好了……”

    众人把目光,全部转向吴安,陈小九也一脸期望的看过去,那一脸兴奋、急切的模样,尽皆被吴安看在眼底。

    草包一个,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吴安眯着狭长的眼眸,微笑中含着蔑视,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将筒子拿开,两个六点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人惊呼,经过了这几日的观察,吴安这家伙神乎其神的赌技早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免疫力,若是吴安这厮摇出了五点出来,才会引得惊呼一片呢。

    全场之中,只有陈小九一人,咋咋呼呼大吼道:“吴公子,高手!高手啊!佩服!佩服!”看那副样子,倒好像真的被吴安给惊住了。

    小九惊呼的样子让吴安觉得很无语:不就是摇出了六点吗?你个土包子,至于这般夸张的大喊大叫吗?我的本事,露出来,吓死你……

    陈小九张牙舞爪又道:“不行,吴公子,我不服你,咱们再来。”

    接下来陈小九偶尔“运气”超好了几把,与吴安混个平手,但是,总体而言,输掉了一万两银子,只把潘安输得肉痛,不断的向陈小九使眼色。

    陈小九不管不顾,置若罔闻,想了一下又道:“吴公子,这样好没意思,你我都赌技超群,不如我们加点难度,两个筛子太简单,六个筛子一起摇摆,才能觉得有意思……”

    赌技超群?

    这四个字说出来,只把一众赌徒惊得目瞪口呆:陈公子,你一个靠运气赌博的人,居然也敢称之为赌技超群?

    那我们这样的赌徒岂不是称得上是天外飞仙?

    吴安满脸微笑,跟着打秋风道:“陈公子赌计非凡,与我不相上下,难得陈公子有雅兴,那好,咱们便试试新花样。”

    陈小九很是兴奋,既然如此,那便我先来,他装进了筒子里六个筛子,呼啦啦摇了一下,向桌面上一放,嘿嘿笑道:“吴公子,我感觉我的运气来了。”也不管符不符合规矩,率先就筒子打开。

    眼前的明晃晃的六六三十六个满格的点数,直让数百赌徒兴奋莫名,不由得连连惊呼,拍手叫好?

    吴安眼皮子轻颤了一下:这小子好奇怪,他到底是赌场高手呢?还是运气出奇的好?想了一阵,无论如何都没想明白。

    哼……不管他运气好不好,只要我发挥水准就好了,

    吴安也不理他,心想着只要自己发挥稳定,还需要怕这厮吗?他蹙着眉头,抓着筒子,在半空中摇晃,全场鸦雀无声。

    陈小九也一直盯着吴安看,耳朵在轻轻的颤抖,听力超群的他,能深刻体会到筛子高速撞击的清脆之音,他甚至可以想象出筛子相互撞击产生了效果,脑子中不断地换着方位:四点、五点、六点……

    随着吴安的摇动,陈小九的眉头蹙了起来,心想着,这厮果然是个赌场高手啊。

    吴安晃了一阵,胳膊上青筋暴起,额头上也出现了汗滴,忽然他嘴角一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喊一声,筒子就要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陈小九眼疾手快,在筒子快要砸在桌子上的一刹那,大手伸到桌子腿上,偷偷的向吴安推了过去。

    吴安正在专心致志的摇筛子,哪有提放有人暗算他?桌子轻轻的撞在他的大腿上,虽然很轻,但是身体跟着颤抖,手臂也微微的晃动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就改变了高速运行的筛子的方位、线路。

    砰……

    在筒子落在桌子上的一刹那,吴安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那突兀的一撞,来得过于巧合,虽然他已经牢牢控制着筛子的方位,但是在最后关头,却功败垂成!叹息之余,不由得连连叹气: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没事撞桌子干什么?

    陈小九通过吴安的脸色,便能猜得出这局的结果如何,心中暗暗好笑,言语道:“吴公子,不妨打开看看?你赌技这般高超,想来赢我,是搓搓有余了。”

    也不待吴安有所反应,身上有便打开了吴安的筒子,一望,居然是三个五点,一个六点,不由得欢呼道:“哎呀,吴公子虽然比我差了那么半分,但是仍称得上是一流高手啊,佩服!佩服!”

    众人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陈公子嘲笑起了人来,还真是犀利。

    佩服你个毛线啊!

    吴安被众人取笑得脸色通红,像是猴子的屁股,他真有些怀疑刚才那桌子撞到自己的大腿上,就是陈小九干的坏事。

    但是无凭无据,却又不能胡乱猜测,他输了这一局,五千两银子到不打紧,主要是输了气势,心中很愤怒。

    他冷冷的笑道:“陈公子高明!”又拿起筒子开始摇晃起来。

    这回他学乖了,被四个突厥汉子保护着,桌子再也不可能够到他,他吃力的摇晃了一阵,一脸得意的将筒子扣在桌子上。

    也不待石越摇筛子,他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把面子找回来,筒子顺手拿起,六个六点稳稳的出现在桌子上。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上把是失误了,这回终于咸鱼翻身了。

    陈小九一望,夸张的叫道:“吴公子,你水平有提升啊?居然与我一样厉害了,佩服啊!哼……待我也摇给你看。”

    他手中胡乱晃动了几下,便把筒子打开,这回他的‘运气’很差,摇出来的点数低得一塌糊涂,众人一望,一阵须臾。

    吴安终于相信了,这个家伙只是运气好而已,真正的本事、屁都没有。

    陈小九很是懊恼,又胡乱与吴安赌了两把,结果银子输得精光,气呼呼的拍着桌子道:“不玩了,不玩了,银子都输光了……”

    吴安得意洋洋的笑道:“陈公子赌技非凡,吴安自愧不如呀!”

    众人闻言,不由得气愤莫名,这是在狠狠的羞辱陈小九呀。

    陈小九哼道:“吴公子是在奚落我吗?哼……我不放告诉吴公子,我今日上厕所没带纸,犯了忌讳,运气太差,你若不服,咱们明日再来赌一次,你可敢接招吗?”

    吴安、四个突厥人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人生当中最有趣的笑话,涨红着脸,连连点头道:“陈公子,那咱们一言为定呀,明日,你可以多带些银子,千万不要弄得这般狼狈、输不起。”

    一行人等、笑着远去,出了门口,依然能听到他们放肆的大笑声。

    所有的赌徒都觉得甚为遗憾,一个个像是爽打了的茄子似地,无精打采,陈小九振臂高呼道:“各位朋友,望明日前来观战,我一定会杀得吴安人仰马翻,让他见识到我们中原人的厉害。”

    众人虽然没人敢笑话他,但也无人从心里相信他说的话:你个撞大运的赌徒,还说什么杀得人家人仰马翻,吹牛皮啊。

    潘安蹙着眉头,将一脸热情的陈小九拉近了偏厅中,苦着脸道:“小九,你素来聪颖,没想到一沾了赌博吗,怎么变得这么不开窍呢?凭你的初哥般的伸手,怎么可能赢得了吴安那个厉害的家伙?”

    顿了一下又道:“明日那比试,你不去也罢,赌场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可别在这里面就搅混水了。”

    陈小九回到屋中,已经回归了那副莫测高深的姿态,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茗,看着满地打转的潘祥,憋不住哈哈大笑:“潘兄,你怎么变得这般暴躁了?遇事莫慌,否则怎么做潘家的掌门人呀?”

    潘祥蹙眉看着陈小九悠哉的笑容,心中更气,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无奈道“这回可如何是好?你明天若是赴约,必将输得一塌糊涂,若是不赴约,英明尽皆毁于此处,哎……都是我害了你!”

    “我为什么不去赴约?”陈小九仰着头,一脸悠然:“你凭什么说我明日必输?”

    潘祥愣了一下,犹疑道:“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陈小九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打着节拍,一字一顿道:“以我来看,我明日不仅不会大输,反而会大赢。”

    啊?

    何出此言?

    潘祥望着一脸莫测高深的陈晓机,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第六百七十一章 引君入瓮

    陈小九笑得很诡异,“潘兄我且问你,这吴安虽然赌技非凡、手法出众,不容小觑,但是他的头脑、比之石头筹如何?”

    潘安笑得很无奈:“石头筹那厮阴险狡诈,除了小九你能把他压得死死的,还有谁能比他胜出一筹呢?”

    我倒!

    你小子到底是夸我,还是在损我?

    陈小九有些无语,又道:“吴安这家伙气质不错、身份不明,但身上带有一股傲气,想来不是普通人,此次来潘氏赌坊搅局,一定是石头筹暗中指使。”

    潘安连连点头,“我又不是傻子,还能领悟不到这点?可是……这与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陈小九道:“石头筹让吴安来搅局,并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出现在了赌场中,还被吴安赢得一塌糊涂,气得直骂娘,还约好了明日再战,这就完全在石头筹的意料之外了。”

    潘安苦笑道:“那有怎么样?石头筹对你恨之入骨,能狠狠的踩你一次,解气的很,怎么会随便输给你?依我来看,石头筹必然会指使吴安,让他狠狠的修理你,不把你羞辱个半死,便违背了石头筹那副狭隘心肠了。”

    “潘兄啊,你还是没看准人的心性啊。”

    陈小九眯着眼睛,煞有介事道:“若是寻常纨绔,遇到这种好机会,一定会把我狠狠的踩一次,最好能狠狠的打我的脸,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上出丑,但是……”

    陈小九霍然站了起来:“但是石头筹的眼光,有这么浅显吗?他的心计不仅毒辣,而且深沉,他所谋求的绝不仅仅是这些,他深深知道,就算在明天的赌博较量中,把我狠狠的赢了一次,修理了一次,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我虽然输给他,但最多损失几万两银子,可是我还是完好无缺的我,文曲星君的名头是我的,漕运大亨的名头是我,醉乡楼依然有我的份子,这种小小的讽刺,对于恨我入骨的石头筹来说,他会因此而满足吗?”

    潘祥听到了这里,满眼乌黑的浆糊,终于闪出了一抹亮色。

    背着手转着圈子,神情有些激动道:“我明白小九的意思了,那你说依照石头筹的性子,他该怎么做?咱们怎么对付他?”

    陈小九也背着手,思虑半响,蹙眉道:“明日一战,石头筹一定会对我下套子,让我往里钻,会让吴安装出一副赌技不惊的模样,让我大赢特赢,然后看到时机成熟时,会与我堵上一笔特别大的赌注,趁我狂妄自大时,趁机敲我的竹杠……”

    潘祥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又道:“敲竹杠?哼……石头筹会有大的胃口呢?”

    陈小九重新坐下,品着香茗道:“这就要看石头筹的胆量了,以我来看,当然是越大越好、越狠越好呀。”

    潘祥又道:“可是,你能保证一定赢吗?”

    “你说呢?”陈小九眯着眼睛,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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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幽森,湖面澄静的、柔波,波面浮泛着青色的幽辉。

    石家、后花园、长亭!

    石头筹正在与吴安举杯畅饮,吴安微微有些迷醉,狭长的眼眸泛着幽光,蹙眉对石头筹道:“石兄,咱们关起们来,也不说外道的话,我父亲让你准备的那批粮食,可已经备齐了吗?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千万不可马虎。”

    石头筹微笑道:“我石家做事,信誉第一,吴兄就放宽心吧。”

    吴安哈哈大笑:“与石兄做事,就是痛快,从不拖泥带水,家父对你可赞不绝口呀。”

    “谬赞!谬赞!”石头筹与吴安客气了一阵,又将话题引回来,说道:“吴兄,听闻你今日在赌场遇到陈小九了?”

    一提到这里,吴安不禁满眼放光,得意的笑道:“没错,我今天在赌场遇到陈小九了?听说石兄与他素来有嫌隙?哼……我今日与他赌博,可是好好的将他修理了一翻,赢了他两万两银子,也算是给石兄出了口恶气呀。”

    石头筹眼珠子转了几转,道:“吴兄,你居然把陈小九给赢了?那厮奸诈得像只狐狸,可不好对付,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和我详细说一翻。”

    吴安得意洋洋道:“哼,你往日把陈小九陈小九吹嘘的那么厉害,我还真有些胆怯,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只不过是一个靠着运气狂下赌注的家伙,不堪一击啊!”

    随后,将赌场中发生的一幕幕场景、描述出来。

    石头筹听罢,仔细分析着每次下注的,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这陈小九虽然厉害,但是与赌博一道,却狗屁不是,如此难得的机会,我却错过了,可惜!可惜啊……

    吴安喝了口酒,又道:“更好笑的、这个陈小九根本就是个不知死活的赌鬼,今天输了银子,不仅不知道败退,还恼羞成怒,嚷嚷着明日在于我豪赌一把,想要修理我一番,石兄,你说这个目空无人的家伙是不是该死?”

    石头筹正在惋惜,忽闻吴安之语,不由惊得两眼放光,一下子站了起来,“石兄,你说你与他约好了,来日再战?”

    吴安一头雾水道:“是呀,约得好好的,石兄明日与我一同去,狠狠地修理他,为你出气。”

    石头筹眼珠转了几转,仰头大笑:“老天待我不薄啊,陈小九,你也有莽撞的时候?哈哈……”他小了一阵,才低头对吴安说道:“吴兄,我有一个计策,可以将陈小九杀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安惊疑道:“什么计策?如此厉害?”

    石头筹对着吴安耳语了半天,两人端起酒杯,异口同声、哈哈大笑,清幽的月夜之中,多了几分阴森。

    *************

    潘氏赌场、人满为患,几乎所有的赌徒都知道,今天又要进行一场极不公平、极为可笑的对决,声震杭州的陈小九与神秘高手吴安,将在潘氏赌场一决雌雄。

    虽然无人能看好陈小九,但是猎奇的心里在作怪,众人仍然希望陈小九运气好到爆点,能为没有波澜的对决带来新鲜的活力。

    陈小九、潘安,早早的来到了赌场,手中拿着五万两银票,大咧咧的拍到了桌子上,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真让人怀疑,这还是那个高瞻远瞩的陈小九吗?

    吴安,还有那四名突厥高手,在石头筹的陪同下,自信的来到了赌场之中。

    石头筹的名气甚为响亮,才学兼备,腰缠万贯,有许多赌场士子、文人与之相互寒暄,着实抢了陈小九不少风头。

    石头筹与众人虚头巴脑的交谈了一阵,又虚情假意的向潘祥、陈小九拱手道:“哎呀,陈公子,潘公子,多日不见,甚为挂念呀,若不是吴兄要与陈公子切磋赌技,我还真无空暇来与两位叙旧呢,今日一见,心情大好。”

    好虚伪的东西!

    陈小九心情很舒畅,当石头筹在赌场一露面,他便已经揣测到石头筹的用意了,这小子心中一定是按照自己所预想那样行事了,只是狡猾如狐,还不能确定自己是是装模作样,引他入瓮,所以才来亲自考察一番。

    看来今天这场戏,还是要演得逼真些……

    陈小九不屑于现在就与石头筹撕开面皮,而且这小子是来送银子,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好意思动粗呢?

    他亲热的与石头筹客气了几句,便与吴安开始了豪赌。

    石头筹面带微笑,一双眼眸可牢牢的在陈小九的手上、胳膊上、身上、来回巡视,更为关注的是陈小九的表情。

    众人都以为陈小九在这次较量中毫无胜算,那爆棚的运气,怎么会常伴左右呢?

    可是陈小九开场,就晃着筒子,摇出了六个六,让围观的众人情绪,直接达到了爆点,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吴安满脸沮丧,只是摇出了一个很普通的点数。

    第一场,陈小九完胜,五千两银子收入囊中。

    石头筹也是个行家,身后更厚高手陪同,经仔细琢磨,观察,也没有发现陈小九出千做手脚,石头筹不禁好奇:这厮的运气,难道会这么好?

    接下来的几局,陈小九便露馅了,运气不是随时都有的,仅仅摇出了一个十分普通的点数,不由得满脸丧气,似乎十分生气。

    可是,吴安居然比他还惨,好像太岁附身,每次摇出的点数,只能以惨绝人寰来形容,使全场的赌徒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眼睁睁看着那大把的银票收入陈小九囊中,众赌徒不禁心痒难骚:哎……赌成这般垃圾的地步,一千年也看不到一次,此时,若是换成我赌,那大把的银子,可不就是我的吗?

    众人又羡慕、又惊叹之余,可把陈小九笑弯了腰!

    他一手搂着银票,一边哈哈大笑道:“吴公子,你今儿个可慷慨的紧呀,这么一会儿,便输给我了两万两银子,哎……我的赌技万众无一,你万万不是我的对手。”

    众人闻言,不由得嗤之以鼻,可是陈小九偏偏大赢特赢,真让人匪夷所思。

    石头筹看着陈小九的手法,又分析他张狂的话语,暗中向吴安使了个眼色。

    吴安会意,又输了一万两银子,气恼狠狠拍着桌子:“不比了!不比了,今个我气不顺,运气不不好,可不是我手艺不精。”

    陈小九笑道:“今个你运气不好?哼……你居然不服我?好,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明日可敢与我比试吗?”

    “有何不敢?”吴安貌似很激动,蹭的一下窜到了桌子上,叫嚣道:“你若有胆识,可敢与我赌一场超大的赌注?”

    “有何不敢?”陈小九一脸愤慨的拍着桌子,心中却笑得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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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挑逗一下

    石头筹见陈小九冲动之时脱口答应,心中倍加喜悦,忙着向吴安拼命的使眼色,催促他抖出致命的包袱。

    吴安收到石头筹的信号,狠狠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陈公子,也就是说说大话,赌得大了,谅你也没那胆色。”

    陈小九正在兴头上,被挤兑的面红耳赤,浑身颤抖:“歹!姓吴的,你说赌什么?我奉陪到底。”他一生气,居然连“公子”两字都省略了。

    吴安指着陈小九,朗声道:“我用石公子的如意赌坊做赌注,你用你的漕运做赌注,咱们局分输赢,你敢不敢?”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赌注下的也太大了吧?哪里是赌博?这分明是在玩命吗?

    石头筹眼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陈小九看,这家伙奸诈狡猾,不得不防,他要通过陈小九的反应与脸色来决定事情的发展。

    可千万不能在着了这小子的道。

    “你……你说什么?”陈小九愣住了,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隐藏在袖子中的臂膀微微颤抖,半响过去,才傻愣楞道:“赌……赌这么大?”

    石头筹见到陈小九这副模样,方才确定陈小九并非有意布置陷阱,让他钻进去,看来自己这招棋确实打了陈小九一个措手不及。

    他也连忙出口相激道:“陈公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绝不会后退,怎么今日反倒婆婆妈妈起来了?刚才那股乘胜追击的劲头哪里去了?”

    吴安也怒吼道:“谁他娘的后退一步,谁就是缩头乌龟,狗.娘养的。”

    所有人都沸腾了,那些赌徒被激起了万丈雄心,振臂高呼:“赌!赌!赌……”

    陈小九面色涨红,双臂紧张的直打颤,被轰隆隆的吼声震得头皮发麻,又迎上石头筹那双锐利的双眸,忽然狠狠的拍着桌子,怒吼道:“赌就赌!怕死不是男人,来,咱们签字画押,谁缩头,谁就是乌龟。”言语之中,很是愤慨。

    石头筹大喜过望,这厮千年不倒,却被自己一招制敌,真他娘的爽啊!

    吴安见状,忙不得的拿过宣纸,写好了文书,按手印画押。

    陈小九貌似愤慨的看了一遍,对石头筹道:“既然抵押的是石公子的赌场吗,石公子应该也画押才是,不然,我可不干。”

    石头筹本想侥幸逃过画押这一关,没想到陈小九这厮再盛怒之下依然这么仔细,心想着这回自己的稳操胜券,还有什么不敢画押的。

    冷笑了一声,伸手画押,似乎已经死吃了陈小九这条大肥鱼。

    陈小九仍然不放心,又对振臂高呼的那些赌徒道:“诸位兄弟,你们选出十人、画押,为我与吴公子、石公子坐镇。”

    这些赌徒眼冒金星,已经被气愤烘托得激动莫名,十几个赌徒争抢着画押。

    最后才轮到陈小九。

    潘祥按住陈小九的手臂,告诫道:“小九,漕运不可丢,为以防万一,不如抵押这潘氏赌坊吧,反正这里也有你的份子。”

    陈小九满意的看着潘祥,小声道:“潘兄有这番话,足以证明你我知心,是真正的朋友。”

    他没有在犹豫,在两份文书上都按上手印,一份交还给吴安,咬牙切齿道:“明日,你便乖乖的来受死吧。”

    石头筹急忙赶过来,将文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待看到陈小九的签名与手印时,一张满是阴霾的脸颊,露出了雨后彩虹般的神采,一时间,感觉到那藏着一座金山的码头,就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陈公子好胆识,胜负之数,明日必见分晓!”石头筹隐藏着自己兴奋地心情,儒雅的向众人拱手,随后得意洋洋而去。

    众赌徒被陈小九与吴安人命关天的赌约、弄得激动不已,再也没有了小赌怡情的心思,一个个都散去了,偌大的赌场只剩下稀稀落落几个潘家的打手与小厮。

    潘祥怔怔的看着那份赌约,心中却不明白陈小九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他对陈小九已经佩服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即使陈小九吹牛皮、说他可以捅破天,潘祥都是从心里万分相信的。

    抬头一望,却见陈小九背着小手,悠哉悠哉的上楼去了,潘祥道:“小九干什么去?”

    陈小九指了指伊藤雪子休息的闺房,挤眉弄眼道:“身心疲惫,聆听雪子小姐琴技,明日必会有好运临身。”

    走了几步,又紧张的回头嘱咐道:“一会儿单儿追来,你可别泄露了我的底细。”

    潘祥自然知道陈小九与伊藤雪子关系不一般,但是却不知道俩人到了什么程度,一起睡觉了没有?

    看到陈小九在这紧张当口,还有闲情逸致泡妞,如此定力,放眼杭州,有几人能与之比肩?便是自己,比之陈小九,不也是差了百倍吗?

    同时心中又万分庆幸,幸亏自己与小九是朋友,如果是敌人的话,后果不敢想象。

    *************

    伊藤雪子为陈小九斟上香茗,便袅娜的坐在一旁,一双眼眸含着万种风情,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只把陈小九这身经百战的浪子也看得面红耳赤。

    陈小九不好意思与雪子姐姐对视,而贪婪的游走于她诱人的躯体上。

    她穿着紧身的雪白衣裙,束腰、低胸,纤细的腰身与挺翘的圆臀形成了极为优美的曲线,若是不流出鼻血,便枉为男人。

    闺房之中,伊藤雪子没有刻意打扮,赤着双足,在陈小九面前一荡一荡的。

    晶莹剔透的足趾上,涂抹着粉红色的花粉,而她的双足、纤细软润的小腿,看起来是那么的白嫩、耀眼、勾人魂魄。

    陈小九看得有些呆了,一颗心随着雪子姐姐玉足的游荡,而在胸膛里飞来飞去,小腹上流窜着一股**的气息,却无处发泄。

    “雪子姐姐,你盯着我干什么?”陈小九终于受不了伊藤雪子刻意的诱惑,忙引出话题,转移心神。

    伊藤雪子白了他一眼,带着七分喜悦、三分娇嗔道:“你赌得舒服了?软语相求让我来潘祥捧场,可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就再也不理我了,来了两日,居然也不与我打个招呼,枉我对你这般好。”言语娇柔,含着别样的柔情。

    陈小九虽然觉得伊藤雪子诱人,但是觉得自己与伊藤雪子之间还很“清白”,最多算是存在了超好的“友情”。

    那雪子姐姐拿捏出这番柔情蜜意,像是与晴朗说话似的,到底是为了哪翻呢?

    陈小九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有单儿个小尾巴吗?这几日被他看得很紧,没有闲暇!你看,我一甩脱了那个小妮子,便急忙赶过来、与雪子姐姐相会,雪子姐姐怎么还怪我呢?”

    “呸……”伊藤雪子满脸涨红,妩媚的眼眸中波光四溢:“你来看我,关单儿那个野蛮的女人什么事儿?她思春了喜欢你?可与我没关系,像贼一样提防着我干什么?谁还稀罕抢她的男人?”

    兰兰、空空在一边听着,不由得笑弯了腰:两个小妞儿都听得出来,雪子姐姐的话里,怎么有着一股深深的醋意呢?

    陈小九也忙着喝茶,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伊藤雪子被空空、兰兰笑得不好意思,娇嫩白腻的脸上浮上一层艳若玫瑰的光晕,芊芊玉手重重拍着桌子,嗔怒道:“两个小妮子,这档口没事笑什么?没个规矩,还不赶紧滚回房里绣花去?”

    兰兰、空空被雪子被训了一顿,向雪子做了一个鬼脸,才嬉笑着回到自己房间里,临走关上门,空空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姐妹走了,阿姊,这回没人打扰你们休息了……”

    死丫头,休息什么?

    雪子幽怨的喘着粗气,粉颈渗血似的殷洪,低头却见陈小九借着袖子,掩饰着笑意,心中更觉得羞涩,气呼呼的做到陈小九身旁,幽幽道:“他们欺负我,你也在笑话我吗?”

    陈小九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憋住了笑意,嗅着雪子身上身上传来的诱人的香味,竟有些迷恋,贪婪的吸了几口,才道:“我心里把雪子姐姐当成自己人,哪里敢笑话你?”

    自己人?

    伊藤雪子心儿砰砰乱跳,不知道陈小九这“自己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拿自己当姐姐、妹妹,还是朋友,又或者是心仪的女人?

    这些种种可能、都是存在的,

    不过她可没有小棠妹妹那样的厚脸皮,拉着陈小九苦苦追问,保持着优雅矜持的作风,不追求得不到的温柔,才是她最务实的选择。

    与陈小九靠得太近,似乎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影响到了自己慌乱的心扉,欠着身子,离他远了一些,才娇嗔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找我说话,总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陈小九却没有放过雪子姐姐的意思,向她靠得更近些,臂膀若有若无的摩擦着雪子滚烫的胳膊,低头盯着她诱人脚踝,才幽幽道:“我又遇到难处了,我与吴安赌博,几乎定下了生死状,雪子姐姐可一定要帮我!”

    “生死状?”

    幽兰媚眼轻挑,剜了一下陈小九,嗔道:“我又不会赌博,怎么帮你?”

第六百七十三章 底牌

    陈小九嘿嘿笑道:“不需要雪子姐姐赌博,只要你适时的弹奏一曲,便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让我弹曲子?”

    伊藤雪子愣了一下,媚眼流波,凝视着陈小九的眼眸,忽然咯咯娇笑道:“小九,你好坏,我大约明白你的意思了。”

    “还是雪子姐姐聪明。”陈小九赞叹了一句,肩膀轻轻挤了了一下伊藤雪子的香肩,那柔软滑腻的感觉,酥.到了骨子里,让人浮想联翩。

    伊藤雪子轻颤了一下,心儿砰砰乱跳,似乎不敢接受如此旖旎的纷纷,小鹿一般跃起,红着脸,却鼓足了看着陈小九,媚笑道:“你这么帮你,你要怎么回报我才好?”

    陈小九能捕捉到雪子姐姐眼中妩媚,挑逗似地笑道:“雪子姐姐想让我怎么回报?不然……不然我以身相许如何?”

    “呸……你总是这么不正经。”伊藤雪子嗔怪的啐了一口,“你的红颜知己那么多,还这么贪得无厌吗?小心我弹琴给你听。”

    “嘿嘿……我不怕你的琴声。”陈小九嬉皮笑脸道。

    伊藤雪子一点也没有因为陈小九的调戏而生气,只是觉得这样面对面的说话,暧昧中透着浓浓的刺激,满心喜欢的想要再于小九贫嘴几句,却又怕受不了诱惑。

    她撅着嘴巴,低头看着自己得脚尖,小声道:“我与你开玩笑呢!我帮你,可……可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回报!”

    娇语浅浅,小的跟蚊子似的,几不可闻,眼波荡漾,眉宇间却全是妩媚的风情。

    陈小九笑道:“我明白雪子姐姐对我的好!”

    伊藤雪子踮着脚尖,咬着粉唇,用仅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你根本不明白。”

    可是陈小九这个变态的耳朵,哪里是普通人能比的了的?伊藤雪子玉面娇红,自言自语的话都被陈小九这厮听了去。

    难道……雪子姐姐这副害羞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难道她真的对我有了情意?

    哎……头大如斗啊!

    陈小九没敢再想下去,品着香茗,一点一滴的将心中的计划,和盘托出,伊藤雪子闪烁着明眸,嘴角露出了婉约的笑意。

    虽然陈小九在嘱托着要点,而雪子姐姐明眸中的幽光,却在小九英俊的脸上徘徊了一遍又一遍。

    陈小九心里被勾得很难受,不明白这雪子姐姐为什么要这么魅惑自己,不过那种被勾引的感觉,真是很舒服、很惬意。

    虽然很简单的就将事情与伊藤雪子说了个明白,但是为了能欣赏伊藤雪子几娇媚的身躯、雪白的大腿,还有眉宇间的妖娆风情,陈小九不得不短话常说。

    这一说,就是一个下午!

    两人心照不宣,都沉浸在笑语嫣然中,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怒斥的娇嗔:“小九呢?小九去哪里了?给我出来。”

    陈小九吓得一激灵,香茗都撒在裤子上。

    伊藤雪子幽怨的看了陈小九一眼,捂着嘴巴咯咯娇笑道:“想不到,你也是个惧内的坏人……”

    陈小九急忙起身向外走去,待关上房门之前,才像伊藤雪子挤眉弄眼道:“这不是惧内,这是爱。”

    在陈小九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伊藤雪子忽然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打开窗户,却见陈小九虽然被单儿揪着耳朵,却仍是一脸乖巧的讨好着,心里涌上阵阵醋意,

    关上窗户,娇柔无力的躺在床上,想着勒紧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心中越发的凄苦……

    *************

    当着外人的面上,单儿不敢对陈小九怎么样,他的威严、面子,还需要顾忌一下的,当走出赌场,转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单儿才放肆的捶打着陈小九,嗔怒道:“你说,你在那骚.媚女人房里干什么坏事了?”

    “没……只是聊了几句琴艺,其他的可什么都么干。”陈小九可不敢与单儿透漏真实的意图,以免被石头筹通过蛛丝马迹发现其中的秘密。

    “什么都没干?”单儿一脸的警惕,在陈小九身上嗅了一下,嗔道:“那怎么有她身上的味道?你是不是与她搂搂抱抱、亲嘴儿了?”

    “哪……哪有?天大的冤枉。”陈小九觉得很无语……

    单儿还是没有放过他,心中觉得很可疑,低头望去,却发现小九的大腿根儿上有湿渍,怒火更胜,小脸气得涨红,圆溜溜的眼睛放着乌光,追问道:“这裤子怎么湿了?你……你还敢说你们没发生什么事?”

    对呀!这裤子怎么湿了?这回掉进西湖恐怕也说不清楚了……

    单儿脑中想着邪恶的地方,这肯定是两人搂搂抱抱,滚在船上,然后小九受不了魅惑,然后就阴湿了裤子……

    这么一想,心中更觉得愤怒,拔剑怒斥:“敢勾引我男人,我一定要去杀了这狐媚子。”

    别!

    陈小九才想起来,这湿渍是怎么回事,一把抓住暴走的单儿,劝慰道:“单儿,你误会了,这是茶水的痕迹。”

    单儿喘着粗气,哼道:“骗谁,我才不信。”

    陈小九无奈道:“怎么骗你?不信你闻闻,还有茶水的味道呢。”

    单儿邪恶的心灵根本不相信邪恶的陈小九不做邪恶的事情,她见左右无人,羞怒的撅着身子,在陈小九的大腿根儿不断地来回嗅着。

    “哼……还真有茶香的味道呀!”单儿虽心有不甘,却又放心来,为自己邪恶的心灵暗暗可耻了一把。

    “我还会骗你吗?”陈小九看着单儿撅着挺翘的屁股,把这自己的粗腰,张着鲜红的小嘴儿,在自己的裤裆左右闻来闻去,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好熟悉、好邪恶。

    脑中一刹那间想起岛国的某些电影,只是那么一阵,心底便起了涟漪,身下的那根木橛子,虽然缓慢,切无比坚定的大了起来。

    单儿当然发现了陈小九身下的迥异,俏脸映着野玫瑰般的红霞,怔怔的注视着那根奇怪的东西,挑起眼眸,向陈小九羞怒道:“臭小九,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丢死人了。”

    陈小九大言不惭的坏笑道:“不是我想什么龌龊的东西。”他指着身下那根木橛子,幽幽道:“是它想你了……”

    “它想我了?”单儿面皮红的发紧,小女孩的羞涩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眼媚如水,凝视着那团膨胀的东西,羞涩道:“它……它想我什么?”

    陈小九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坏笑道“它想亲你!”

    “小九,你胡说八道什么?它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想亲我?”单儿被陈小九的话羞得浑身发烫,骂微眯着眼睛,不敢再看那根庞然大物。

    忽然便觉得一根硬硬的带着弹性的木橛子,顶在了自己的小嘴上,耳边却又传来小九的坏笑声:“你看,它亲你了吧?”

    单儿急忙睁开眼睛,却发现顶着自己的正是陈小九那根作恶的木橛子,不禁又羞又怒!

    虽然是隔着裤子,当想着那玩意顶在自己嘴上,要多难堪有多难堪,她弯腰狠狠的吐了几口唾沫,仍觉得难受,抽出宝剑嗔道:“臭小九,你敢作践我,我杀了你。”

    挥剑刺出,声如震雷,却劈了空,冷静下来才发现,陈小九早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挑衅的声音却遥遥传来:“小妮子,你以后会喜欢亲它的。”

    我呸……

    那骚.媚女人才喜欢亲呢!

    单儿一想又觉得不对,望着陈小九背影,狠狠的挥舞着拳头:那骚.媚女人要是敢亲,我就杀了她!

    **********

    陈小九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动员群众,待他跑回了码头,便将自己要与吴安豪赌的事情与众人说了一遍。

    他避重就轻,着重阐述出了吴安是福建人,而福建这个地方现在又被定南王牢牢把持着,起义只是在一念之间。

    而那四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又是阴险的突厥人。

    如此一来,便将此战的性质定性为中原与定南王地盘的人、突厥人之间的一场较量,引申到了民族大义的关系层面上。

    又将石头筹与吴安的密切关系大肆渲染,把他们宣传的好如亲兄弟一般,晚上都搂抱在一起睡觉的关系……

    樱木军团领会了这层意思,便有芦柴棒带领着人马,开始在茶社、酒楼、澡堂子、街头巷尾全面的、铺天盖地的宣传。

    短短的一下午的时间,这个具有煽动性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些经过樱木军团传播出来的话,传到老百姓耳中,很快便被总结成了很有条理性的分析。

    第一、吴安是定南王那边的人;

    第二、四个侍卫是突厥人;

    第三、石头筹与吴安是一伙的,穿一条裤子的;

    第四、陈小九是与他们对立的,与他们宣战的,水火不容的;

    这四条致命的信息,在老百姓的心中形成了烙印,便很难根除,可怜石头筹被陈小九发动强大的宣传攻势重伤了,居然还不自知,好悲惨的说。

    陈小九晚上又召集樱木军团的人马,全程商量了一下对策,终于放下心来,心想着经过这次的较量,应该可以狠狠的打击一下石头筹的嚣张气焰。

    但是,若想要他乖乖的臣服在自己脚下,那恐怕还差得很远……

第六百七十四章 无情的诽谤

    朝阳初升、万里晴空,但已是深秋,空气中充满着凉意。

    一大早,便见到无数的布衣百姓,躲着脖子,蜷着胳膊,一溜烟的往潘氏赌坊跑去!

    他们一没有钱、而没有赌博的瘾,而所有的一切吗,都只为了看看关于以陈小九为代表的中原人、与吴安、四名突厥人的关键一战。

    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着谁将取得胜负。

    石头筹、吴安、还有那四名突厥人,走在大街上,便见到了这些百姓的迥异:大清早的,都出来乱跑,到底是要干什么?

    石头筹拱手,面色和蔼的向一名老汉出言相询。

    那老汉眯着眼睛,将石头筹等人看了一便,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着脸也不回答,卷着袖子便走,竟似不理石头筹。

    这一下令石头筹大感奇怪,又向一个读书人拱手致意,没想到往日受到读书人尊重的他居然被这个书生翻了一个白眼儿,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也不回答,冷着脸走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必有缘由。

    石头筹急忙派出家丁打探消息,一阵的功夫,家丁便苦着脸回来,眼角铁青,好像挨了几下眼炮儿,落寞道:“少爷,我们成了汉奸了……”

    然后,有鼻有眼的将流传在百姓中间的传言描述了一遍。

    石头筹暴跳如雷:草你的***陈小九,你可真他娘的阴险啊,向来以读书人文质彬彬自居的他,也情不自禁的骂起了娘!

    这是陈小九借机故布迷阵,对他严重的诽谤,但是这话偏生不是从陈小九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借着老百姓的嘴巴喊出来的,当真是拿陈小九没办法。

    石头筹一路上受尽了众百姓的白眼儿,很无奈,又不能犯了众怒,当真与这些百姓计较,唯有狠狠的赢陈小九一次,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漕运大业争抢过来,才能为自己报仇雪恨!

    **************

    当石头筹来到潘氏赌坊时,发现赌坊中已经聚集了上千人,刚一走进门口时,便觉得千双眼盯着自己看。

    眼眸中含着深深的怨念,几乎能他冷却成冰棍儿。

    石头筹又惊又惧,心中把陈小九骂了一百遍。

    他刚一踏进赌坊,便听到整齐的震耳欲聋的口号声:“陈公子必胜!正义永存!陈公子必胜!正义永存……”

    石头筹着实被吓了一跳,欲哭无泪:我就与陈小九打个豪赌,怎么就被打成邪恶的类别了呢?当他在那些喊口号的人当中扑捉到芦柴棒的消瘦身影时,便知道这又是陈小九搞出来的新花样。

    陈小九正在与那些普通百姓交谈,见到石头筹等人进来,便亲切的上前叫道:“哎呀,石公子、吴公子,我一大早前来,便见这里围观了这么许多人,把我弄得一头雾水,石公子、吴公子,你们也真是的,咱们随意的打个赌,你们便把这消息放出来,引人围观,难道是要诚心丢我的脸吗?”

    陈小九的‘无耻’嘴脸,让石头筹等人深感无奈!石头筹便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为今之计,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只要赢了陈小九,赢了漕运,那些误会,便要自己慢慢修复好了!

    吴安自信的笑道:“陈公子,你可准备好了?”

    陈小九笑着,大手伸出,比划了一下那些兴奋的人群,得意道:“嘿嘿……两位公子,我即便没有准备好,也没有什么退路呀。”

    人群中适时的报出了振聋发聩的口号:“陈公子必胜!正义永存……”

    石头筹一听到那口号,就觉得很蛋疼,忍着心头的暴躁,对陈小九道:“既然陈公子准备好了,那吴兄,你就与陈公子好好的切磋一下吧。”

    吴安会意,对陈小九道:“咱们昨日玩的不尽性,六颗筛子实在有限,今日,不如咱们换点花样,依我看,不如增加到十颗筛子,如何?”

    陈小九不屑的撇撇嘴,心知肚明这都是石头筹的小心思:

    虽然只是一局定输赢,虽然运气这东西来得很虚妄,这厮仍然是怕自己运气好到了爆点,突然摇出了六个六的点数,这样最多打成平手,想要取得我的漕运基业便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但是六颗筛子换十颗筛子,这中间的差距可就大了,单单就从概率来说,十颗筛子摇出满格的难度,已经将运气的成分,减少到了忽略的地步。

    石头筹这厮虽然只是改动了一下规则,却让自己依仗的‘运气’优势化为乌有,不得不说,这个阴险的家伙算计起人来,与我也在伯仲之间啊。

    陈小九嘿嘿笑着对吴安道:“没问题,十颗就十颗,我今日如厕通畅,想来运气是不错的,不管怎么改规矩,你也难逃我的手掌心。”

    石头筹阴森的一笑,接口道:“那就开始吧!”转头对吴安道:“吴公子,无须顾虑……”

    当吴安手拿筒子、在台桌上潇洒自如的一滑时,上千双眼眸都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这厮神奇的手法。

    不得不承认,这厮在炫耀自己的赌技时,那份自信的姿态,还是迷倒了一部分赌徒。

    随着那哗啦啦清脆的摇曳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安抚住自己忐忑的心扉,面带着紧张、不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筒子。

    谁都清楚,这神奇的筒子将决定着胜利的归属,决定着陈小九的漕运与石头筹的赌坊,也决定着他们心中所认为的邪恶与正义。

    无数人都在心里默默地为陈小九祈祷,对吴安诅咒。

    吴安也十分不紧张,他知道自己筒子虽然很轻,但是拿在手中却中重似千金,一个疏忽,陈小九那漕运大业吗,便会从手中溜了出去。

    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懵懂,为了提防不被陈小九采用那挪动桌子的手法陷害,四名突厥侍卫可把他牢牢地护在了圈子中。

    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心智。

    十颗筛子产生的碰撞、摩擦的次数,以及运行后的规律,与六颗相比,不知道难了多少倍,需要极其高明的手法,已经超强的听觉才能办到。

    一阵的功夫,吴安的脸上留下了汗水,一半是紧张,另一半则是急速晃动手臂带来的疲惫感。

    陈小九也在侧耳仔细的侧耳聆听,放大了几十倍的变态听力,远比吴安的那家伙轻松的多,陈小九脑中甚至可以推演出筛子的行进方位和路线。

    吴安汗水湿透了衣衫,鼻翼中喘着粗气!

    陈小九此时也蹙起了眉头,耳朵一动一动的,终于,忽听得啪的一声,告诉飞行的筒子、被吴安死命的拍在了桌子上。

    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巨响,所有侧耳聆听的赌徒们终于放松了一口气,但是以他们的势力,却听不出来这十颗筛子到底是以多少点数展现在众人面前。

    而陈小九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心中却不得不对令人憎恶的吴安刮目相看:这家伙,的确是有真本事的,居然就真的将筒子里的点数,摇出了六个六。

    通过此处,也能看得出,此人儒雅的外表下,却有着一身好功夫。

    但是即便是有功夫在身,能如此完美的演绎了一场赌博中的壮举,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在重重拍下筒子的那一刹那,吴安松了一口,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而这笑容,却被在站一旁观战,却浑身湿透的石头筹捕捉到了。

    直到此时,石头筹才完全的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那厮笑容意味着他几乎赢得了胜利,不……不是几乎,是一定,是一定赢得了胜利。

    石头筹为吴安汗巾,一脸阴森的笑意,望着将“一无所有”的陈小九,咬牙切齿道:“陈公子,现在轮到你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了。”

    陈小九微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了目前的筒子。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却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筒子上,随着陈小九优雅自信的摇晃,虚空缥缈间,一道优雅的琴声伴随着筛子清脆的撞击声,悠然响起。

    众人向上望去,伊藤雪子身穿白色衣裙,如仙子临凡,柔柔的坐在拐角处的石椅上,葱白的玉手轻柔的抚弄着琴弦,袅娜的琴音流转于心田之间。

    全场人失声惊呼一声。

    那动人的容貌与优雅的媚姿,让所有男人的心都忍不住的颤抖,一双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伊藤雪子看,而伊藤雪子眼眸中含着妩媚的笑意,却定格在陈小九身上。

    陈小九向伊藤雪子望去,四目相对,空气中充满着浪漫的味道,那妩媚的容颜、一笑一颦中的日缠绵柔情,都令陈小九心动不已。

    他尝试着变换了一下手势,那清脆的撞击声,与优雅的琴声相容在一起,配合的亲密无间,众人听在耳中,仿佛觉得这就是今生所听过的最美的乐章。

    正在众人陶醉在这优美的意境中时,那琴声突兀的变得高亢、锐利起来,道道琴音在空中来回游荡,像是无孔不入的锋刃,刺入了众人的五官六识中。

    除了陈小九手中的紫金扳指绽放出夺目的光晕,所有人都短暂性的失去了意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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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惹得天怒人怨,弄得众位美女为你哭,为你笑,为你投怀送抱?
为什么你总是如鱼得水,花见花开? 为什么你总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一切都是天才的错! 谁让我如此幽默,如此聪明,如此调教
情场上甜甜蜜蜜,商场上无往不利。
官场上主持正义,战场上一身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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