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艺妓的小心思!
第六百章艺妓的小心思!
第六百章艺妓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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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与曹公公各自达到了彼此想要的结果,书房中洋溢着爽朗的笑声,俩人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般,虚伪的套着交情。
陈小九端起桌上的香茗,轻轻的品了一口,忽然叹了一口气!
曹公公好奇道:“陈公子难道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
陈小九忙摆了摆手,思虑半响,却又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公公有所不知,我最近确有一桩很大的难处呀!”
“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与我听,我一定尽力而为!”
陈小九要的就是这句话,急忙将自己做漕运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情本就是老太监从中作梗,但他却偏偏没有明说,只是恨恨道:“我做漕运,得到了杭州百姓的支持,也得到了钟大人的批文,这本就是顺应民意、造福一方的好事。”
“可没成想龙大在朝中有人,也不知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居然为保住龙大的利益,而插手工部,使钟大人向工部发出的公文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的夙愿也因此胎死腹中,哎,可惜啊可惜……”
曹公公听陈小九怒骂自己‘狗东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生自己不仅不能承认,也不能大发雷霆,不然若是被陈小九得知了、这件事情就是他干的真相,那自己这辈子也别想恢复男儿之身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陈小九又挤兑道:“曹公公,你说,与龙大一同陷害我的人、是不是狗东西、狗杂碎?”
曹公公面色铁青,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口大黄牙,心情着实郁闷到了极点,赶紧接过话茬道:“陈公子,此事你无须发愁,待我打探清楚,从中为你周旋一下,或许能帮助你促成此事,也未可知!”他这样说,就是想白白的做一次好人,即便办不成,也让陈小九承他的情,如此一来,便无需浪费龙大这一枚有用的棋子,
死老太监,还不给我个准话儿,想两面讨好?我岂能给你两面三刀的机会!
陈小九向来是得了便宜卖乖的主儿,怎么会让老太监舒服?摆摆手道:“此事不劳曹公公费心,小九我虽然身份低微,但在朝中,也是有人的,只要叫我查出来是谁阻挠我的好事,我一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陈小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说话间,咬牙切齿,面容狰狞。
曹公公闻言,吓得浑身一激灵,大热的天气,心中却像冰水一般、充满了凉意!
想着万一被陈小九查出来是自己干的,那便万事皆休,还做个屁的男人?忙拍着胸膛,装出一副气恼的神色:“陈公子,你的事,便是本公公的事,怎么偏要舍近求远的找朝中人帮忙?难道不拿本公公当朋友吗?”
陈小九干笑了一声:“只怕曹公公为难,还是请我朝中朋友去查吧!”
曹公公急了,连连拍着桌子道:“陈公子,你这是瞧不起我,此事,你便交由本公公处理,七日之内,不仅帮你找到阻拦你做漕运的人,也一定会让工部尽快批示好行文,不然,我与工部那帮官员没完!”
老太监,你终于急了?不吓唬吓唬你,不知道小九的厉害!
陈小九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曹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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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嬉笑着从书房中走出,重新回到一楼大厅之中。
康铁垂首、跟在后面,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象从根子上就是仇敌的二人,怎么会熟悉的像一对老朋友一样,高谈阔论?
同样惊讶、愤慨的还有石头筹,
不过这厮聪明绝顶,已然想通了陈小九的诡计,而如今见曹公公与陈小九一反常态,相互之间再无隔阂,心知肚明,曹公公已然上了陈小九的贼船!
想着陈小九居然就在自己的荷花楼之中,成就了好事,心中不禁生出愤恨的敌意,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破了陈小九的奸计!
反倒是陈小九的一众死党,却没有生出十分惊讶的神情,或者说他们分心乏术,没有来得及审度陈小九与曹公公之间态度的转变。
因为……他们正搂着怀中娇柔小妞,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享受着男女间甜蜜的快乐。
大厅之中,时而响起荡人心魄的**之音,虽然还没有人做出圈圈叉叉的羞人之事,但用不了多久,估计便会有人抱着怀中娇女,走进爱的温床。
石头筹笔直的站在曹公公身旁,望向陈小九的眼眸中,充满了敌意:你这厮,吃着我的美食,玩着我荷花楼的的女人,还给我干爹下套?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陈小九当然看得见石头筹铁青的脸颊,笑着向他拱手道:“石公子,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啊……”
石头筹变换了脸色,热情洋溢道:“干爹的朋友,便是我石头筹的贵人,陈公子,以后咱们可要多亲近一下!”他的反应如此之快,对着仇人也能笑颜面对,到让陈小九心中暗暗佩服。
樱木搂抱着一个十分妩媚的娇女,已然热火焚身,向陈小九使了一个眼色,张着大口,压低了声音道:“九哥,我心里毛毛的,能不能那个啊!”
陈小九当然知道‘那个’是啥意思!
到这荷花楼鬼混,自然不能白来一趟,虽然自己有单儿这个小妮子监视着一举一动,不能乱来,但是兄弟们一个个心急如焚,总不能让大火跟着受罪!让他们尝一尝倭国小妞的技术,方才算是遂了大伙的心愿。
再说,这可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呀!反正不给钱,不睡白不睡,白睡谁不睡?
陈小九像樱木挤挤眼睛,樱木会意,抱着怀中的姐儿,就往楼上跑。
樱木军团其余的十多名弟兄,一看大哥身先士卒的带头享受,心中高兴,一个个抱着怀中的娘们儿,跟着樱木冲上了二楼!
石头筹心中大急,这其中有些女人还是刚刚从倭国买来的,还是黄花大姑娘,值钱的很,可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一帮混蛋给睡了,忙横着扇子拦截樱木,急急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这些女人可不是随便的人……”
“不是随便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来妓院卖笑?”
陈小九站起身来,笑着向石头筹说道:“石公子难道是怕我不给钱吗?哼……我与曹公公是至交,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曹公公吗?”
曹公公沉了脸色,向石头筹瞪了一眼:“我儿啊,陈公子说得对,有干爹在,你担心什么?大不了干爹赔给你便是!难道我的客人,你也要怠慢吗?”他这样对石头筹说话,心中已然很是生气。
石头筹望着一众饿狼怀中的美女,心中滴血不止,强颜欢笑道:“干爹误会了,您的客人我怎么敢怠慢呢?我只是想叮嘱一下诸位客人,这些女子有些可是黄花闺女,阅马长枪时,还请温柔些……”他反应神速,一瞬间的功夫,便将尴尬遮掩了过去,曹公公脸上也重新绽放出笑容。
钟越、潘祥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跟着樱木等人一同去胡天胡地的取笑,搂着怀中的娇女,制不住的唉声叹息,这到让陈小九找到了些许的平衡。
正在寻找心理安慰之时,一阵清幽的琴声,飘扬在空旷的大厅之中。
琴声悠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如潮水般渐渐向四方溢去,充盈着大厅中的每一个角落。
石头筹眉目紧蹙,招呼着下人道:“她怎么也出来了?往常从不见她迎客,今日为何主动献身抚琴?难道又是因为陈小九吗?”
那下人躬着身子道:“我也委实不知,人家是自由之身,想要怎样便怎样,我们哪里能管得到呢?
陈小九面容上的惊讶之色,比之石头筹,也不遑多让!
此时他方才记得空空、兰兰方才与他说过的惊喜,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悠扬的琴声,在扈家寨,他便已然听到过一次,终生不会再忘。
而当日,若不是这琴声控制了司徒霸的神智,他就要长眠于地下了。
琴声戛然而止,厅门缓缓打开,一名身着粉色和服的艺妓,在空空、兰兰的虚扶下,怀抱古琴,躬身、迈着小巧而优美的小碎步,一点点的挪移到陈小九面前,盈盈下拜。
头发成“乌云鬓”高高盘起,头饰精致,无一点杂乱,白粉扑面,红唇娇似焰火,浑身上下,透着优雅、宁静。
正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伊藤雪子!
“伊藤雪子,拜见陈公子,初次见面,还请指教!”她并没有点破与陈小九在扈家寨中的种种往事,而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与陈小九相见。
声音清脆,如黄莺初鸣!
陈小九可不希望曹公公知道自己与扈家寨有染,当然最希望伊藤雪子能守口如瓶,甚至最好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可是伊藤眉目流转,媚眼儿中含着亲切、促狭的韵味,显然,小师弟的音容笑貌,她可一点也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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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去闺房研究一下吧!
第六百零一章去闺房研究一下吧!
第六百零一章去闺房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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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小姐,您真让小九惊讶万分!”陈小九一语双关,向伊藤雪子眨了眨眼睛,其中含情脉脉,不言自明。
钟越、潘祥等人都不禁愣住了!
这年头,难道陈小九这样的色男人很吃香吗?前有花魁红杏,后有艺妓伊藤雪子,为何都对陈小九另眼相看,甚至一见钟情?
难道他身上,抹了迷幻女人的灵丹妙药?
“陈公子,您气量不凡、才智绝佳,能否移驾暖香阁,雪子有几首曲子,想向您请教一下,可否能如雪子所愿?”她言语虽有些生硬,但音质清脆,却又不失宁静,端庄的体态展现出了异国他乡的韵味!
虽然说是商议,但眼眸中却露出了锋利的光芒。
陈小九在众目睽睽之下,凑近伊藤雪子的耳旁,压低了声音,苦笑道:“难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热气吹过,伊藤雪子耳根子刹那间渗血一般红润,一股热流从胸腹涌了上来,媚眼荡漾着温柔的流光,也趴在他耳旁低声道:“我可等你很久了……”
两人耳鬓厮磨,虽然是在暗中交锋,但在外人看来,却是郎情妾意、暗送秋波!
石头筹恨得咬牙切齿,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伊藤雪子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再加上兰兰、空空两位绝美的姑娘,撑起了荷花楼的门面!
现在可倒好,三个婊子居然一同对陈小九暧昧不明。
他娘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石头筹怎么也算是高富帅的代表人物,哪里比陈小九差了?你不喜欢我,偏偏喜欢陈小九这样的色中恶鬼,真不是一般的重口味!
听见伊藤雪子邀请陈小九去暖香阁研究曲子,石头筹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这么假的谎言,便是用膝盖想,也不信两人会纯洁的研究学术上的东西。
两个狗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公然眉目传情,若是进到房间中,还不得脱了衣服,直接上演一出皮肉大战吗?
无论如何,石头筹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羊入虎口!
他走上一步,向陈小九笑道:“陈公子,咱们虽然相识,却没有机会在一起喝酒,今日干爹在此,贵气盎然,便有我做东,摆出阳春十八席,一起畅饮一翻,不醉不归,如何?
阳春十八席,隆重至极、耗费万两的酒宴,只有非常大的人物,才会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接待。
此言一出,钟越、潘祥均为之动容,暗想,这傻鸟真舍得下本钱啊,很明显,石头筹情愿用万两银子砸进去,保住伊藤雪子的贞操!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陈小九正好没有机会逃脱伊藤雪子的纠缠,连连拍手道:“石公子盛情相邀,我岂能不给面子?这么隆重的酒席,我小九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石头筹闻言大喜,暗想:这厮果然是个贪杯的货色……
“公子好狠的心肠?难道撇下雪子不管吗?”伊藤雪子眉目中露出幽怨的神色,拧身推了陈小九一把,居然与他同挤在了一张椅子上。
椅子本身狭小,两边还有扶手,窄紧的空间内,却挤着两具散发着热力的躯体。
陈小九有心站起,想要拒绝伊藤雪子的勾引,可是心中荡漾着冉冉升起的热火,着实不忍心离开。
他装得像个正人君子似地,正襟危坐,倒不拒绝伊藤雪子贴上身来,阵阵香风飘然袭至,熏得小九沉沉欲醉!
衣衫单薄,白沙制成的和服与帅气的士子服,根本抵挡不住两人传递着温热的体温,小腿处肌肤紧紧靠在一起,轻轻一摩擦,虽然隔着白纱,也能体会到雪子的肌肤、滑腻得勾人魂魄,臀肥腰细,左侧的臀.肉、大片大片的挤压在了陈小九的身上,有着惊人的弹性。
陈小九此时更舍不得离开这活色生香的躯体,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饿狼都是这么被调教出来滴……”
石头筹见此一幕,虽然心中有气,但只要伊藤雪子能保持完璧之身,就随便陈小九摸摸抓抓,甘愿认了倒霉。
伊藤雪子媚眼飘飞,娇躯依旧向陈小九身上使劲拱着,似乎要钻进他的心坎里去,颇为香艳的咬着他的耳根,轻声道:“你休想甩开我,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与你单独谈一次,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把你藏身于扈家寨的事情,告诉曹公公,哼……你猜他会怎么收拾你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小九吓得浑身一机灵,下意识,一把捂住了伊藤雪子的樱唇,在她耳旁轻声急促道:“小点儿声,我还真是怕了你了……”
伊藤雪子眼眸中难得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将他的大手拿开,琼鼻轻轻抽了一下,蹙眉道:“有股香水的味道,不是空空的,也不是兰兰的,看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女人、任你轻薄呢!”
“小狗的鼻子!可真灵。”陈小九轻笑了一下,心中自然知道那香水味道是来自单儿身上。
石头筹心中憋着一口气,却面带笑容,高声吩咐下人道:“传下去,今日干爹、陈公子一同在荷花楼做客,摆下阳春十八席,招待贵客!”
一层层的高呼声传递下去,丰盛的晚宴已然开始着手酿制!
陈小九闻着伊藤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感受到肌肤的弹软,生出旖旎的心思,这样极品女人,如果只是做个师姐什么的,不是太可惜了吗?
不过也好,凡是都有个开始,先叫姐儿,后叫妹儿,拉嘎拉嘎成媳妇儿!
但这阳春十八席是个什么玩意?要花费一万多银子呢?哼……我虽然不吃,也不能让臭石头省下,黑他一点是一点!
他突然轻咳一声,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讪讪笑道:“那个石公子,阳春十八席是要摆的,不过我小九一介布衣,无钱、无权、无势,哪里够得上如此隆重的款待呢?所以这盛宴只是为曹公公一人准备,我小九,不过是蹭顿饭吃呀!”
此言一出,曹公公顿觉面上光芒万丈,一种被极度放大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算你识相!这顿饭,还真不是你能吃得起的。
石头筹笑嘻嘻道:“陈公子,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也好,这顿饭便算是为欢迎干爹而酿制,陈公子便算是作陪吧!”
陈小九等得就是这句话,忙打断石头筹道:“石公子,不过好不凑巧,我刚才是要陪同曹公公一同赴宴的,现在嘛!我又改主意了……”
“什么?你居然改主意?你改什么主意?”石头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已经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这厮给耍了。
陈小九好奇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金口玉言,驷马难追!只是布衣之身,凭什么不能改主意?而且,石公子也说得明明白白,这顿饭就是专门为了曹公公为设,与我没有一丁点干系,我做不做陪,又有什么干系?”
“你……你强词夺理!”石头筹气急败坏,心想着这厮往日张狂,今日却这般出奇低调,原来居然是埋伏在半路,给我下套呢!
“那有什么强词夺理?”陈小九回眸望向伊藤雪子,满脸柔情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佳人相唤,岂能辜负了雪子姑娘一片美意?”
石头筹气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仇恨袭上心头,眉目不住地抽搐,眼眸中射出夺人的精芒!
想着这阳春十八席,本来就是为笼络陈小九的身子、大吐血而酿制的,现如今不仅没笼络住这厮一颗骚包的心,还浪费了一次足足值得万两白银的盛宴。
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这份盛宴却偏偏让干爹领了人情,想要取消,已不可能。
思虑半响,石头筹铁青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神色,好你个陈小九,欺负到我家门口了!想要再我头上拉屎?没门!我让你这厮既吃不上阳春十八席,又不能与伊藤雪子闺房相叙!
“陈公子,你想与伊藤小姐在暖香阁一同研究曲子吗?”
“非也!非也!”陈小九道:“是与伊藤小姐盛情邀请,我不忍拒绝!”
伊藤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对石头筹道:“石公子,我是自由之身,你没有任何权利限制我的自由,也无法阻止我对陈公子的仰慕之情!”
“我不会干涉伊藤小姐的自由,不过……”石头筹顿了一下,坏笑道:“我记得我与伊藤小姐之间,有个约定,哪个男子若是进入暖香阁,必须经过我的考验,否则,绝不可以作为你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
陈小九心中苦笑:我这哪里是做入幕之宾啊,分明是在成为男优的罪恶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伊藤雪子想了半响,点点头道:“当初我与你确实有这个约定,不过不要紧,我与陈公子出去私会就好了,不一定非要在暖香阁中相见!”小手大方的拉着陈小九的胳膊,便往外走!
石头筹闻言一愣,一时间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这一对狗男女外出相会,急得直想挠墙!
然陈小九却不敢与伊藤雪子堂而皇之的走出这个大门。
为啥?
单儿那个小妮子正守在荷花楼门口呢,若是看见他与一个超绝惊艳的艺妓姐姐、手拉着手的谈笑风生,还不得把他砍成八半儿?
他宁可与石头筹这小子斗志,也不愿意与单儿斗气!
再说,若论到斗智,我还会你这个臭石头吗?小九我可是个天才的说……
陈小九拉着伊藤雪子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笑道:“雪子小姐,往哪里去?何必舍近求远?我可是要闻一闻暖香阁的味道呢!”
伊藤美眸一闪,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轻咬着他的耳朵,柔声道:“师父也喜欢有担当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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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亲密接触
第六百零二章亲密接触
石头筹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心想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一定要给你好看!
他面孔伪装出一副春风拂面的笑意,朗声道:“陈公子既然有此雅兴,那我便奉陪到底,既然陈公子相传是文曲星下凡,那我便出一个对子,只要你对得上,这暖香阁,从今以后,随便你出入!
出对子?谁怕谁呀?
陈小九拉起伊藤雪子的小手,含情脉脉的与之对视,看了不看石头筹,催促道:“石公子请快些,**一刻值千金,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石头筹阴森的笑了一下,朗声道:“邀明月;”
陈小九沉吟一下,对答道:“卧清风!”
钟越、潘祥、崔州平等人都颇有才名,而且他们深知石头筹的才华,比之他们要高出一大截,尤其是诗词歌赋等功夫,尤为擅长。
虽然陈小九名为文曲星君临凡,可是与石头筹对起来,胜负之术,实属难料!
但令他们不解的是,不知道石头筹为什么会出这么一个简单的对子呢?正在诧异不解之时,忽听得石头筹又发难道:“举杯恰似青莲邀皎月;”
陈小九对答如流:“眠菊当如五柳卧清风!”
石头筹又追问道:“绿酒何曾得意举杯、恰似青莲邀皎月;”
陈小九潇洒自如:“黄花岂敢会心眠菊、当如五柳卧清风!”
石头筹道:“悠然解辔时,暂别尘嚣,醉倚水亭,恨当年绿酒,何曾得意举杯,恰似青莲邀皎月;”
陈小九道:“自在凭栏处,轻抛俗事,闲吟山阁,思明日黄花,岂敢会心眠菊,当如五柳卧清风!”
钟越、潘祥、崔州平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居然是加字联。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个攻得洒脱,一个守得精彩,不由得想要击掌叫好!
可是却又不敢出生打扰,影响了陈小九的思绪。
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攥紧了拳头,手心处、脑门处都冒出了冷汗,似乎比之陈小九还紧张百倍!
伊藤雪子听着陈小九对答如流,美眸中荡漾着动人的神采,芊芊玉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中更坚定陈小九要把陈小九收入门中,做她的小师弟。
石头筹又道:“倜傥,皆因铭赋漫诗腹载,独行千里,悠然解辔时,暂别尘嚣醉倚水亭,恨当年绿酒,何曾得意举杯,恰似青莲邀皎月!”
陈小九笑道:“疏狂,只欲俊词舒曲胸罗,特立三更,自在凭栏处,轻抛俗事闲吟山阁,思明日黄花,岂敢会心眠菊,当如五柳卧清风。”
石头筹闻言,心中大恸,着实没有想到陈小九居然强悍到如此地步,要知道,此联在他腹中引为绝对,没想到陈小九就这般容易的对了出来,一时间,伤心、难过、嫉妒充斥他的脑海,脸色也在惊骇中,变得铁青。
他眉头攒动,决然道:“辞断笛灞桥,白发萧萧,拾几分惆怅,由来苦旅催暝霭,鸟随孤客归迟,久久徘徊馥馥兰皋,古道马嘶循雁影,途经杏镇寒泉濯足,抚琴乐矣逍遥四海,唯存厚德流光,倜傥,皆因铭赋漫诗腹载,独行千里,悠然解辔时,暂别尘嚣醉倚水亭,恨当年绿酒,何曾得意举杯,恰似青莲邀皎月;”
一气之下,石头筹便将完整的长联和盘托出,而后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茶,方洒脱道:“陈公子,你来对呀!”在他心中,便任陈小九神鬼附体,恐怕也对不上来!
钟越、潘祥、崔州平等人,听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段用词、意境、韵律绝佳的诗就这般横空出世,短时间哪有人能对得出来呀!
伊藤雪子美眸泛着光晕,拉着陈小九的手臂,摇晃道:“陈公子,你倒是对呀!”可陈小九却一动不动,伊藤雪子道:“想不到你真怕了……”
陈小九恍若又到了宁静致远的境界,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所有的画面都看不见,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片混沌!
猛然间,他眉头一蹙,一道灵光、从百会穴涌入!
嘿嘿!有了……
陈小九从沉默中醒了过来,鼻中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伊藤雪子正垫着脚尖儿,紧紧贴着自己站在眼前。
丰满的胸膛、轻微的积压在陈小九的前胸,能感受到那弹软、灵动的活力,眉眼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半尺左右,几乎能看见伊藤眼眸中的期许,黑嘟嘟的,勾人魂魄,脸孔微微错着,粉唇微张,一口芳香的气息吹在小九耳朵上,痒痒的、麻麻的!
轻轻低下头,肌肤相贴的距离,沿着和服宽大的领口望去,能看到一条深深的白色小沟,从丰盈的戏胸膛之间延伸出来,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白得晃眼。
“怎么站得离我这样近?”陈小九阳光的笑了笑:“想要偷偷摸摸占我的便宜吗?”身子偷偷的向前挤了一下,只是动了那么一点点,浑身都透着舒服。
伊藤雪子本来是惊讶于陈小九怎么会突然间老僧入定、失去了只觉,不由自主的贴近他的身子,观察他的眉目,真怕他因想不出来、而晕死过去!
靠得近些,才发现陈小九俊美朗目,无论哪个地方,长得都很精致,近距离仔细琢磨的感觉,似乎比远观更有感觉,更觉得心动。
一股清爽的气息从陈小九身上撒发出来,带着那么一点诱惑人的味道,似乎自己也对这个准小师弟有些动心!
可是只是那么一刹那的瞬间,陈小九便醒了,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晕,正在冲着自己微笑呢!
为什么不多眩晕一阵?
伊藤雪子意犹未尽,小九的捉弄之语让他有些慌乱,身形一侧,惊慌的躲开!
她是侧着身横夺过去的,小腹下,一根木橛子似地硬东西,从她的小腹与大腿根部滑过,还带着那么一点弹性。
伊藤雪子耳朵一下子就变得殷红,她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回眸凝望,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面带欣喜的点点头,因为她发现那木橛子的硬度与尺度,正是艺妓的绝佳人选。
两人这般紧密的靠着,倒引得空空、兰兰两位撅起了粉红的樱唇,温柔且生硬道:“陈公子眼中只有雪子姐姐,却没有我们的影子!”
陈小九便是听见了,也不想理她们,两人的魅力,与伊藤相比,实在有天壤之别!
石头筹,本来很有悠闲,胜券在握的感觉真好啊,不过你陈小九磨磨蹭蹭这本半天,到底想怎么样,答不出还不敢承认吗?我偏生要让你丢丑!
仰头品了品香茗,潇洒自如道:“陈公子,你倒是对呀,若是对不上来,别说**一刻,便是**半刻也没机会呀!”
伊藤轻轻的拉了一下小九的胳膊,呢喃道:“还不快些对出来?”
“你急了?又不是真的**一刻,慌什么?”
陈小九小声嘀咕了一句,走到石头筹对面坐下,也品了一口香茗,笑道:“楹联自爱腹中吗,只怕对出来后,石公子返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能耐你便说出来!”石头筹愤怒的摔了一下茶杯。
“石公子,听好了!”陈小九站起身来,朗声道:“伫烟霞枫麓,青衫冉冉,添些许苍凉,惯是无言送夕阳,云逐扁舟去疾,依依蹀躞汤汤野渡,幽林蝉泣感秋声,路过梅村恍梦登楼,鼓瑟欣兮落拓一生,且仗高情致远,疏狂,只欲俊词舒曲胸罗,特立三更,自在凭栏处,轻抛俗事闲吟山阁,思明日黄花,岂敢会心眠菊,当如五柳卧清风。”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钟越、潘祥、崔州平三人已经眼眸中露出了赞叹的神色,方才三人坐在这里想了半天,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来恰到好处的下联。
因为这对联太长了,想要在平仄、用词、意境上完全符合,实在需要考量很久很久才行,这一会的功夫,万万不能!
推己及人,他们也以为陈小九对不出来了,不能进暖香阁与伊藤雪子摸摸抓抓,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搞暧昧。
没想到文曲星君就是文曲星君,与凡人就是不同呀,只能是被人膜拜的对象。
石头筹面孔扭曲,成了一张苦瓜脸!愤怒与苦闷自他身上辐射出来,开始焦躁不安、愤愤不平的踱着方步,不断握紧与张开拳头,宣泄着突然席卷全身的沮丧。
他没想到陈小九居然真的做到了,并且对联工整、平仄准确、意境深远,他便是想要装一回小人,吹毛求疵、找出其中的毛病,也不得成功。
眼看着自己鸡飞蛋打,好好地一个花大价钱请来的花魁,就这般被陈小九给谁了,真像梦魇般难过。
陈小九笑着向石头筹道:“是公子,我这算是通过了吗?可以进去了吗?”
伊藤雪子挪着小碎步,拉着陈小九往里走,笑颜如花道:“陈公子,还嗦什么,快点与雪子进去吧!”
石头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心中却沮丧的想着,为什么自己每次与陈小九交锋,却都占不到一点便宜呢?真他娘的气愤呀……
陈小九先与曹公公打了个招呼,便被伊藤雪子拉着走到了内厅门口,他推开月牙门,又笑嘻嘻道:“是公子,忘记告诉你了,那个什么阳春十八席我虽然陪不了曹公公,可是我那十多个弟兄都是海量呀,一会千万别忘了给他们天双碗筷,你知道,几度风流后,可是很累的……”
石头筹心头燃烧起熊熊火焰,翻了个白眼,差点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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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小妞儿?敢威胁大爷?
第六百零三章小妞儿?敢威胁大爷?
第六百零三章小妞儿?敢威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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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在艳羡的目光与仇恨的白眼儿、交织注视下,与伊藤雪子、空空、兰兰等三人走向暖香阁,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等待自己的不是什么香艳的**一刻,而是步步为营的斗智斗勇!
暖香阁在荷花楼的第六层,也是最高的一层!
这个地方属于伊藤雪子、空空、兰兰三个人的,其他一概人等,若是没有得到三人的允许,是不许擅自进入的。
传说曾经有个色胆包天的龟公,偷偷潜上六楼,想要沾点荤腥!
结果……第二天就发现这个龟公变成了一个痴痴呆呆的傻子,众人不解这是为何?但也就是从那时起,再也没有人敢打三人的主意了……
陈小九在被兰兰与空空两人“押解”着、走进了暖香阁。
屋中的布局充满着倭国的风格,房门与窗户都为横拉样式,那什么又软又温馨的牙床也不见,只是弄了一个一丈见方的矮榻!
兰兰与空空进到屋中,便跪坐在了地板上,异口同声、甜甜道:“陈公子,快请坐!”
陈小九才不会动不动的跪座在地板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像你们这帮倭国娘们儿似地,动不动就点头哈腰的下跪?鄙视你们呀……
他脱了鞋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占据了大半个地板,两腿伸得老长,两只脚丫子,刚好碰触到了兰兰与空空的大腿根部,在那细皮嫩肉的的肌肤上轻轻一摩擦,一股触电的感觉袭卷全身!
“陈公子,你好坏哦!”兰兰、空空并没有躲闪,而是顺手抓住了他的大脚丫,为他褪去了裹脚布!
上下其手,捏着他的脚背,力道之轻揉,便像是享受到了久违的日式足浴!
哎……这些倭国小妞,骨子里就带着顺从、谦卑的柔媚,天生就是为了取悦男人而生的,伺候起男人来,可比本土的小妞儿、地道了许多倍。
兰兰、空空为他去除了脚上的白布,又为他脱去了士子服、只穿着薄薄的小衫,后站起身来,垫着步子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把他的鞋子拿在了手中。
陈小九忽然感到不妙,忙问道:“你们拿我的衣服、鞋子干什么?”
兰兰捂着嘴媚笑道:“奴家先为公子保管衣物,公子只管与雪子姐姐促膝长谈,希望公子能顺从雪子姐姐的心意哦!”两人媚笑着关上了房门。
陈小九心中这个气呀!
想着自己聪明一世,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扒了衣服呢?
那衣服可是三娘送给我的士子服,珍贵着呢,可别被这两个小妞儿给我弄丢了……
百无聊赖,四处一望,却不见伊藤雪子的身影,静静等候了片刻,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门轻轻打开,一个躬着腰身,迈着小碎步、却穿着大燕服饰的妩媚女子,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
陈小九看着越走越近的妩媚丽人,不由得狠狠咽了一下口水,腹中燃烧起了**的火焰。
眼前这位美人儿,白色紧身的连衣裙紧紧包裹着娇躯,细腰处深深下陷,圆臀处高高翘起,裸露的手臂白嫩如藕;
裙裾只是坠到了膝盖的距离,小腿上滑腻的肌肤一览无余的暴漏在空气中,散发着肉肉的香气;
白裙薄透,里面虽然有衬裙,但丝毫掩盖不住两瓣臀.肉的圆.翘,粉红色的亵裤也从衬裙里、朦朦胧胧地透出诱人的形状来。
他心中自然知晓,眼前的女子就褪去盛装之后的伊藤雪子。
无论她怎么打扮,骨子里都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媚气,这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供男人玩弄的绝色尤物!
陈小九喉咙处有些发干,眼睛中充斥着一片红色的邪气,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似乎要钻进了她那薄薄的衣衫里才好。
“师弟,师姐漂亮吗?”伊藤雪子轻轻的扎了一下眼睛,似乎对陈小九贪婪的目光、十分满意。
啊?师弟?
陈小九心中十分不屑:漂亮归漂亮,但我就算是傻了,也不会做你的师弟!
伊藤在陈小九饱含侵略的目光下,腰肢款款的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肩膀,柔软无骨的腰肢,一拱一拱的依偎在他肩上。
幽香阵阵、吐气如兰,丰满的一团、摩擦着他的肩膀,倒似快把陈小九的魂勾走了……
“陈公子,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师弟,以后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每日穿成这样给你看,好不好呀?”
伊藤雪子明艳照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美酒,充满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娇巧鼻梁下是温软而又感性的红色樱唇,唇角微微翘起,让她的妩媚越发显得充满了韵味。
**裸的色诱!
这翻性感作态,被任何一个男人看在眼里,说不定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但对陈小九来说,这香艳绝伦的一幕,虽然能让他喜欢,却不能使他沉迷。
为啥?
陈小九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再性感,还能有月神姐姐性感吗?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人敢自不量力的与月神姐姐比妖娆、比妩媚?
相比之下,能让你羞愧的找根面条上吊自杀。
便是伊藤雪子天生媚骨,一旦与月神姐姐的风韵相比,还是差上那么一大截的!
而且,伊藤雪子虽然外表妩媚,但从根子上来说,她还是那个披着温柔外衣、实则心狠手辣的荒野女巫,
被这样的女人魅惑,岂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陈小九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着了伊藤雪子的诡异,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前蹭了一下,笑嘻嘻道:“雪子小姐,我虽然对你很有兴趣,可是想让我做你的师弟,却是为难得很呐!”
“怎么?你不愿意?你可是曾经答应过我的!”伊藤雪子没想到自己牺牲色相的诱惑,居然没有把陈小九勾引得神魂颠倒,心里生出强烈的自卑感。
抬起芊芊玉手,将他推到一边去,嗔怨道:“你若是不做我的师弟,我就把你在扈家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曹公公,让他来对付你!”
陈小九眼眸射出了冷意,狠狠的拍了一下地板,哼了一声:“雪子小姐,我可不是一个习惯被人威胁的人,尤其是被女人威胁!若不是看在你曾经救我一命的面子上,我岂能与你坐在这里,促膝长谈?”
“难道你当真不怕我去告密?”伊藤雪子眼中一闪,直勾勾的盯着陈小九的面庞,似乎要钻进他的心里去:“我这就去告诉曹公公……”说罢起身,便要出门。
陈小九宛如一个没事人一般,做在那里八风不动,眉眼之间,俱都露出不屑的神色!
伊藤本以后陈小九外强中干,这副稳重的仪态都是装出来的,见她要去告密,一定会上前抱住自己,阻挡自己去向曹公公告密,
可是……这厮却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也不知道配合一下?
她半开着房门,气鼓鼓的站在门口处,回眸凝望着陈小九:“你当真不怕?”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要穿透他的心里去看个究竟。
陈小九心里其实怕得很,知道一旦伊藤雪子迈出这一步之后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发生,可是被一个倭国娘们儿威胁、吃定了,该是一件多么不爽的事情?
尽管心里像着了火似的、如坐针毡,但在超强的心理素质的作用下,他仍然会很自然的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尽管去告密好了!”
陈小九也一眨不眨的望着伊藤雪子,口中却毫不妥协:“告密之后,你是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的!”
虽然伊藤雪子拿住了他的软肋,但是陈小九心里却也吃定了伊藤雪子的软处,他再赌伊藤雪子虽然胸大、屁股大,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但另一方面,她却又是个瞻前顾后、不愿意两败俱伤的花瓶儿。
如果一旦告密,那意味着陈小九将落入曹公公的手中,而她再也没有几机会收拢陈小九做自己的师弟。
这根本就是一个矛盾的博弈!
是一场心理战的强强对撞……
当然,陈小九再玩这种心理游戏时,有着先天的优势,因为他本身就精于此道,他可以猜得中伊藤雪子的弱点,而伊藤雪子却无法猜中小九的心思。
不公平的对抗,意味着,伊藤雪子不得不再次露出一副温婉的笑脸:“陈公子,我只是吓吓你,怎么舍得让你身陷囹笼?”
她袅娜的又走回陈小九身边坐下,抱着他的臂膀,柔情似水的嗔怨道:“你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思,与我做师姐弟,难道就那般为难吗?”
服软了吧?我都不惜的说你!
陈小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坏坏笑道:“女人本来就应该是软软的、媚媚的,雪子小姐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怎么会有好的收获呢?”
“软软的、媚媚的?”伊藤雪子媚眼挣得老大,高兴道:“这么说,陈公子也不是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你倒是与我说,怎么样你才能答应?”
顿了一下,扭动着腰肢,低头胡乱玩弄着衣角,脸上涌出片片红霞,柔声道:“你该不会是想用我的身子、做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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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我是一手货!
这小妞儿,歪门邪道的,想到哪里去了?
我小九虽然喜欢你丰满玲珑的身姿,也想能一亲芳泽白皙的皮肉,但若是用我的自由去交换,傻瓜才会干那种赔本的买卖呢!
我老婆一大堆儿,个个赛天仙,哪有那功夫做你的师弟?
陈小九轻轻摇头,一双眼眸却直勾勾的盯着伊藤雪子丰满的胸膛胡乱的揣摩,那充满诱惑的白皙滑腻的肌肤似乎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魅力,等着他去采摘!
“怎么,你不愿意?”
伊藤雪子甜甜的一笑,越发鼓起胸前丰满的一团,在陈小九面前摇啊摇的,嗔怪道:“为了收你为师弟,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可你居然不领情?你可知道,我在倭国之时,多少王公贵族,争相金山银山送与我,只为了能看我表演一场艺术?而且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位贵族,敢在我面前提及,想要得到我的身子……”
顿了一下,似乎十分生气,嗔怨道:“可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儿,怎么会这般不珍惜?难道……我的初夜居然不足以让你心动吗?”言语之间,委屈万分,似乎要哭出声来。
陈小九眼中闪出一丝不屑。
装!你就装吧!说什么初夜?呸……我就不信你这样风骚的女人,还能是一手货!
伊藤看出了陈小九的怀疑之色,眉宇间稍稍露出怒意:“怎么?你……你还在怀疑我的话吗?我虽然是一名‘艺伎’,但绝非普通的‘艺妓’,我刚才说的若有半句谎言,就……就罚我下辈子做妓女!”一滴眼泪竟从眼角流了出来。
这小妞儿难道真是一手货色啊!
不过好可惜,就算你是一手货,哥哥我也无福消受,陈小九轻轻为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笑道:“雪子小姐,我是一个超长的男人,从一个超长的男人角度看一个超绝的女人,心里当然超级的喜欢,很想品味一下超绝女人的美妙滋味!”
伊藤雪子终于露出了高兴地表情,撅着嘴巴嘟囔道:“可你既然这般想法,为什么还不愿享用雪子呢?”
“享用?”
陈小九莞尔一笑:“我当然喜欢享用你,雪子小姐,在我心里是一道极品大餐,若能吃到嘴里,岂不美哉?只不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宁愿不享受你的身体,也不愿意做你的师弟!”
“你好奇怪的心思!”伊藤雪子美目中泛着失望之色:“美色就在眼前,伸伸手掌便可以得到,怎么会拒之门外呢,可惜!可惜!”
你妹的,小妞儿,若不是因为你是荒野女巫,便是十个你这样的妹妹,我也一并笑纳了,此时,我若上了你,还不做你的师弟,估计你连杀我的心思都有了!
陈小九摇摇头道:“吃人嘴短,强扭的瓜不甜,雪子小姐美意,我心领了,这件好事,当真无福消受!再说,为什么非要让我做你的师弟呢?咱们做一对好朋友不好吗?弹弹琴,论论诗,调**,说点绯色笑话,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吃人嘴短?伊藤雪子反复琢磨这句话,眉目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笑着对陈小九道:“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待雪子先为公子弹奏一曲,舒缓一下心情。”拧身袅娜走到古琴旁。
芊芊玉手轻揉弹起,一曲舒缓烂漫的琴声优雅传出,徘徊于房间中每个角落,那悠扬的琴声,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击节赞叹!
“公子,好听吗?”伊藤柔声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陈小九随声附和,完全不明白这执着的小妞、为何会放弃做了说客?
正在奇怪间,脑中轰鸣一阵眩晕!
随后,手中紫晶扳指爆发出一阵绿色的光芒,随后又黯淡下去,他的神智于一瞬间,也醒悟过来。
这小妞儿,要干什么?难道要把我弄晕,掳我出走?
“公子,你累了,想不想休息一下呢?”伊藤雪子媚笑着说道,眼眸中隐约含着点点精芒。
我到底要不要晕过去呢?陈小九心里在反复的比较。
这小妞儿明显再对我发难,我若是不晕,岂不是说明我有抵抗荒野女巫法术的能力,这样会不会过早地暴漏我的身份?会不会引起荒野女巫的怀疑?因此而引来滔天的麻烦?
陈小九思虑半响,决定还是配合伊藤雪子,假装的晕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小妞在把他弄晕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投怀送抱,以身相送,我便笑纳了,反正我就当不知道,醒了之后,概不承认。
若是这小妞儿起了歹心思,想要把我掳走?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雪子小姐,我头好晕,有些累了,我……我想休息一下!”
“那公子便睡吧!睡吧……”伊藤雪子声音极其柔顺,隐隐有着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陈小九身子一歪,便装模作样的晕倒在了矮榻上。
伊藤雪子走到陈小九身旁,试了一下他的呼吸,发现呼吸缓慢且均匀,显然已进入到了深层睡眠,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她可是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扈家寨施展这们法术时,陈小九居然没有中招,心中还真隐隐惧怕这门功夫对陈小九不管用。
现在来看,这种担心明显是多余的,自己的迷幻功夫,依旧无人能敌。
她妩媚的眼神含着秋水,怔怔的望着昏睡的陈小九,小手轻揉滑过俊美的脸颊,心中正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吃人嘴短?哼……若是在睡梦中,你把我不小心给吃了,是不是就算是吃人嘴短呢?
虽然付出**的代价,有些可惜,但为了能收下这个师弟,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反正这清白身子现在不交出去,只会便宜了那魔王,心中会更觉不爽。
“小师弟,你可真走运呀!”
伊藤雪子抿着鲜红的的粉唇,小手在胸前轻轻一滑,白色纱裙便轻轻滑落,露出惹人流鼻血的粉红色肚兜。
柔美的肩胛骨与一大片粉白的肌肤,已经暴漏在陈小九的面前,可惜,这厮正在装死,无福消受无边的魅惑。
伊藤满眼含春,小手轻轻背过去,便要解开肚兜。
陈小九心中狂跳,不知道自己是拒绝、还是装傻充愣的接受,胡思乱想的刹那间,却听到阵阵急促的敲门声:“雪子姐姐,请开门。”
居然是空空的声音,声音焦急,似乎有事发生!
伊藤将急忙开门。
空空、兰兰闪身而进,二人面色焦急,浑然没有了方才的妩媚,见到雪子居然脱得只剩下了一个小肚兜,不由得惊讶万分:“姐姐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要……”瞥眼向晕倒的陈小九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雪子要做什么。
伊藤红了红脸,却没有再解释,追问道:“你们这么惊慌,到底发生了何事?”
空空看了一眼陈小九,欲言又止。
伊藤道:“他现在昏迷不醒,听不见咱们说话!”
空空长出了一口气,却用倭国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说起来:“师姐,我发现魔王的徒弟,已然来到了杭州,正在寻找你的踪迹,若是真的被他查出来,你藏身这里,那可就十分的危险了?”
伊藤闻言,面上也露出惊慌的神色:“此言属实?”
兰兰道:“我俩刚才出门时,就发现了,此事千真万确,现在魔王的徒弟已经被我派人跟踪紧了,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伊藤急身站起,胸前的一团鼓胀颤悠悠的晃动,面上闪过一丝决绝:“我逃到这里,魔王犹自不甘心,还想查我的踪迹,好执着的心思呀!”
空空又道:“姐姐快点想些办法。”
伊藤蹙眉道:“那还有什么办法?斩草除根,魔王派来多少徒弟,咱们便杀多少,让他断了音讯,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姐姐终于决定大开杀戒了!”空空面容上露出喜色:“自从姐姐入教以来,已经杀了三百零七人,可是空空我还没杀过人呢,这次,定要杀上十个人,遂了我的心愿!”
兰兰也兴奋道:“我要杀二十个……”
“行了,魔王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武功巫术俱都厉害的很!你们都要听我的命令行事。”伊藤雪子说话间,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武士服,头上也带了头套,丰满玲珑的娇躯在烛光下,显得十分的感性。
她回眸看了一眼昏睡沉沉的陈小九,眼眸中露出如水的温情:“小师弟,等我回来!”招呼空空、兰兰换上武士服,便从窗户处,窜出,纵身一跃,借着月色,从六楼跳了出去。
陈小九豁然睁开了眼睛,从窗口向下望去,见三人漆黑的身影,向城东飞去,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看那迅捷的速度,便知道三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不然,又怎么会随意地从六楼跳下去?
他满脑子充满了迷惑,刚才伊藤雪子虽然是在用倭国语言说话,但这些玩意对陈小九这个变态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为了研究密码方便,他曾经用一个星期的时间,便把日语学得十分的地道,此时的倭国语言,与日语相差不多,自然听懂了三人的对话。
只是魔王是谁?又为什么要寻找伊藤雪子,伊藤徐子为什么要杀他?这些他全都不懂。
满脑子的神秘,他心痒难骚,也要纵身去看个究竟,正待要学高手的样子越窗而出。却见房门突兀的打开,一把阴森的长剑随风刺来。
一个娇嗔的声音在小九耳畔响起:“登徒子,又来偷女人,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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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吃你!喝你!睡你!
虽然那把利剑的速度在陈小九的眼中,毫无杀伤力可言,但有些时候,真正有杀伤力的不是利剑,而是持剑的人。
眼前持剑之人的杀伤力虽然不能让他胆战心惊,但却足以使他头大如斗。
那一声娇喝,正是由单儿所发出来的!
陈小九急忙闪开,却不敢还手,慌张道:“单儿吗,你要谋杀亲夫,快把剑收起来,这玩意可不是随随便便玩的。”
“玩个屁!”单儿一脸的愤怒:“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偷女人,与那婊子睡觉,我砍了你那臭东西!”挥剑再上,竟然真的奔着那东西去了。
小妮子发疯了,这个玩意也是能随便砍滴?
陈小九闪身而过,回身溜到后面,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小腰,柔柔的在她耳旁吹了口气道:“好单儿,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拔剑杀我?我这里好好的哪有偷什么女人?你看,这屋子空落落的,不就是我一个人吗?”
单儿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当真没有第三个人,气呼呼道:“那骚蹄子呢?你把她藏哪里去了?你说你没偷情,我怎么偏偏不信?”
你有什么不相信的?捉奸捉赃,我都不惜的说你!
陈小九用身子磨蹭着单儿的小屁股,一脸讨好道:“人家是花魁,怎么会随便与我偷情呢?她的清白可是无价之宝呢!我只是被她邀请,上来与她讨论些曲子的东西,没有其他的念想。”
单儿使劲挣脱了一下,仍旧没有逃脱陈小九的手掌心,气哼哼道:“你这瞎话编的不好,我且问你,你讨论曲子,为什么脱衣服?脱鞋子?居然连裹脚布也脱了?难道你用臭脚丫子作曲子吗?”单儿越说越气,却挣扎不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陈小九此时方才想起来,自己浑身上下只是穿个短衫、短裤,露出了大片的肌肉,一眼望去,就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难怪这小丫头误会啊!
他又连忙编瞎话道:“天气热,就把衣服脱了,好单儿,你别胡思乱想,我可真的没有偷情的心思,我便是偷,也是与单儿偷情,偷别人是万万你不敢的。”
“呸……我还用你偷吗?”单儿狠狠地啐了一口,又撅着嘴低头嘟囔道:“都被你摸过那么多遍了,偷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似乎又想起来曾与陈小九黑灯瞎火、在醉乡楼中的场景,小脸红红的,透着点娇嗔,不似方才那般凶悍了。
陈小九把握住时机,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大脑袋用力供着她粉腻的脖子,柔声道:“谁说的,我便是偷你一辈子,也是偷不够的!”
如此甜言蜜语,单儿心都被融化了,哪里还能耍出母老虎的威风?
她柔柔的晃动了一下身子,将宝剑仍在地上,叹了口气道:“你一点都不怕我,我这辈子,就算是要受你一辈子气了。”
陈小九接口道:“是享受我的福气才对!”
两人对视一眼,一股柔情蜜意在心里流淌。
陈小九柔声道:“好单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呸……你还意思问我?老猫怎么会不偷腥?”单儿踱着小脚,嗔怨道:“你天生品行不良,到了这花花世界,怎么舍得做一个谦恭君子,哼……幸亏我看得紧些,不然你这衣服都脱了下来,说不准一会你便要做不要脸的事情呢!”
你这小妞,又是老猫偷腥,又是不要脸的,把我说成一个大色魔了!陈小九也不稀得反驳,只是安慰道:““哪里像你想的那般不堪?我若真是那般急色的人,哪里会让单儿完璧无瑕到现在呢?”
“啊?你这混蛋,还真不嫌害臊!”单儿捶打着他的胸膛:“这种话,你以后对双儿说去,可别对我说,我可受不了你的奚落。”
陈小九哄了单儿好一阵,才把她安抚的多云转晴,转身想要穿衣服,这才想来,衣服鞋子都被兰兰、空空抢走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忙领着单儿到隔壁的房间去找,却发现衣服放在床头,鞋子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地上。
找到这件士子服,他终于放下心来,这可是扈三娘送给自己的东西,心里珍惜着呢!穿上衣服之后,却在床头发现了一块玉佩。
拿在手中一望,只见玉佩色泽蓝润,入手一片冰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反过来,却见上面刻着几个小字,只不过仍然是倭国的文字,翻译过来居然是“敬宫雪子内亲王”。
陈小九翻译出来这几个字,手一抖,差点把玉佩掉在了地上。
这几个鸟文字,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陈小九却知道这里面的真正的含义,如果玉佩真的是伊藤雪子的话,那她的身份绝不仅仅使是名艺妓,很有可能是倭国皇室中人。
不过这件事情分析起来怎么会这般匪夷所思?
皇室的女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出来当艺妓,死活要收一个小师弟,不惜陪人睡一觉,也要达到目的,这里面的很多事情,绝非那么简单的。
“小九,你怎么了?这块玉佩很好吗?我看也不知几个银子,小时候我家里很多的……”单儿好奇道。
陈小九反问道:“你什么家室啊?小时候家里很有势力吗?”
“我……我不告诉你!”单儿小手捂住了嘴巴,摇晃着陈小九胳膊,柔声道:“只要你把那个老太监弄死,别说我的身世,便是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那好,你就等着看九哥怎么收网捞鱼吧!”陈小九香了他一口,将玉佩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领着单儿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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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杯盘狼藉!
石头筹的这场阳春十八席虽然名义上是摆出给曹公公吃的,但是曹公公心情舒畅,喝下几杯酒后头晕沉沉,又自恃自己是当朝贵胄,怎么能与这些流氓一同饮酒?便与石头筹打了个招呼,领着康铁等一众紫禁卫,匆匆离去。
而围着阳春十八席胡吹大气的,却都是钟越、潘祥、樱木军团的一众人等。
一个个甩开腮帮子吃的欢实,那酒喝得也十分豪爽,东一杯、西一杯,反正不花钱,就像白水似地猛灌。
一边吃着喝着,还不断向一旁脸色铁青的石头筹挑刺!
“哎呀,你这道菜怎么这么淡?偌大的荷花楼,买不起盐巴吗?”
“我去!这什么破玩意?能咸死两头猪,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呀?”
……
石头筹听着这些狗屁不通的流氓大放厥词,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怨恨,铁青的脸颊逐渐扶上苍白之色:这么一桌有档次、有品位、价值万两的酒宴,愣是被你们这帮愣头青吃出了这么多的毛病?若是嫌弃不好吃,你他娘的就别吃,偏偏吃的风卷残云,还不阴不阳的说些怪话。
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损着我?你们这帮厮,不愧是陈小九带出来,居然与他一样的无耻。
手下一莽撞汉子,小声道:“少爷,咱们怎么能任由他们嚣张?我带着人灭了他们,把他们赶出去?”
“我说你有没有脑子?知道这是哪吗?”石头筹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这是咱们咱们的老巢——荷花楼,荷花楼开门做生意,哪样东西不是价值连城?,随便一把椅子都是几百两的,若是在这里打起来?不仅破坏了这些物件,还要好多天不能做生意,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咱们吗?”
那莽夫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赞赏道:“少爷,您想得真周到,高明!实在是高明!”
“高明个屁呀!”石头筹一脚将他踢得踉跄了七八步,怒斥道:“我他娘要是真那么高明,还能被这帮恶心玩意的西东西,吃得死死的?你给我滚,小心我大耳瓜子搧你!”
陈小九却从楼上领着单儿下来,正巧见到石头筹发怒,一看他那张灰不拉几的脸色,便知道他肚子正在冒火。
可他的快乐就是建立石头筹的痛苦之上的,石头筹越是痛苦,他便越是高兴!
“石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欺负下人怎么跟欺负牲口似地?你当他是你儿子吗?说打就打?”陈小九话一出口,便连敲待打的骂了许多人。
石头筹狠狠地蹙了一下眉头,这话分明是骂自己是牲口呢!这厮,还他娘的读书人,张口闭口脏话连篇,恁的辱没了斯文?
他知道自己越是生气,便越是正中了陈小九的下怀,强迫自己做出一副微笑的脸色,笑道:“陈公子,些许家事,不劳您挂念,我自会处理!”上下忘了陈小九一眼,不屑道:“陈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莫非未得美人垂青?”他当然希望事实如此,伊藤雪子的贞操对他而言可是个至关重要的事情,直接影响到荷花楼的生意。
“那怎么会?我陈小九出手,向来所向无敌的!”陈小九一脸坏笑着的走进石头筹,在他耳旁轻声道:“石公子,你不知道伊藤雪子有多迷人!那白皙滑腻的皮肤、那哼哼唧唧的声音、那蹙眉婉转的媚态,都把我迷死了,结果,我一激动,就做了快枪手……”
“什么?”石头筹愣在那里,那脸上惊得红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了,伸手指着陈小九,哆哆嗦嗦道:“你……你真把她给……给玷污了?”
“放屁!臭不可闻!”陈小九冷哼一声:“那怎么叫玷污?分明是两情相悦,共赴巫山!”
石头筹眼眸挣得老大,一字一顿道:“陈小九,你……够……狠!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小九一脸满不在乎,冷笑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我已经与雪子小姐约好了,过几天还会来照顾你的生意的,到时候,还得麻烦石公子摆上一桌阳春十八席呢?”
又嚣张的,回身招呼众兄弟道:“兄弟们,吃饱喝足没?”
众兄弟齐声欢呼!
陈小九又道:“既然如此,咱们打道回府了……人家石公子还得收拾残局呢!”说话间,领着樱木军团,与钟越、潘安、崔州平一同走出了荷花楼。
石头筹眼睁睁看着那残羹冷炙,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一脚将桌子踢翻,饭菜洒满了一地,狠呆呆吩咐身旁那武士道:“快去,把西域第一快刀手请来,我有要是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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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双儿最聪明!
翌日,杭州却出现了人命关天的事情!
十多名身着武士服的倭国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西湖边上。
更让人不解的是,这些浪人身上不仅没有一点伤口,且死亡时的表情十分的享受,仿佛是在聆听动人的旋律,即便死了,心中也是快乐无比。
官府衙役都是一帮酒囊饭袋,自然看不透其中玄机。
好在这些死人又无人追究,衙役们便胡乱编写了个理由,找个乱坟岗子,把人扔在那里,估计不出半日,十多具尸体便会被饿狼分食得一干二净。
毁尸灭迹,做得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这个没有影响到民心的小插曲就这般销声匿迹了,无人愿意将这件事情留在心上。
只是陈小九却心知肚明,这桩案子极有可能是伊藤雪子出手做的,身上无有伤口,死亡时满脸微笑,必然是中了她琴声中传出来的幻术。
而这帮死人,多半也就是伊藤雪子口中所指的魔王弟子!
想起伊藤雪子暗中隐藏的身份,不由得头大如斗,这个外表美艳、心如蛇蝎的女人,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明明是倭国皇室的成员,偏偏又心甘情愿做一名艺妓,而且又加入了荒野女巫的行列,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巫术!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啊?一人分饰三个角色,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一想起伊藤雪子为了收他做徒弟,日后自己与这个矛盾的女人会有无穷无尽的纠缠,他智慧的脑海中便好似搅成了一堆浆糊,居然没有上上之策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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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监此人虽然为非作歹,当然因背后有着林相国这样的大靠山,在另一方面,自己在朝中,却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四日之后,工部批复陈小九的文书、已然快马加鞭的送到了杭州!
曹公公为了显示诚意,第一时间派康铁将文书送到了陈小九这里。
康铁站在云淡风轻的陈小九面前,一脸疑惑的嘟囔道:“陈公子,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给老太监灌了什么**汤?他请你吃着、玩着,还专门修书工部,许诺你开展漕运,这些匪夷所思、有悖常理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这老太监疯了?”
陈小九美美的读了一遍公文,指着太阳穴,开怀笑道:“没有征服不了的太监,只有不够强大的脑袋,闻到先后、术业专攻,很多事情,便是与你说,也是讲不明白的!”
康铁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问道:“陈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小九微笑道:“那能做什么?当然是是去码头找龙大的晦气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龙大与曹公公撕破面皮,咱们好趁虚而入!”
“陈公子高明!”
康铁无奈的拍了一句生硬的马屁,便回去复命。
****************
陈小九筹划了一下,让单儿迅速去把樱木军团召集前来。
院子中,只剩下双儿与陈小九二人!
两人主仆关系融洽,多日的摸摸抓抓,双儿早已被小九养成了一副逆来顺受的好脾气。
双儿为陈小九斟上一碗莲子羹,嘱咐道:“趁热喝了吧,九个一会儿又要出门了,终日奔波的,不养好身子怎么成?”
小丫头的话句句都钻进了小九心里去,伸手将双儿柔软的腰肢拥在怀中,一张大脸埋在了双儿后颈处,温柔的摩擦,直直想钻进她的脖子里面。
虽然单儿、双儿外表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相悖,抱在怀里的感觉、迥然不同!
与单儿偷偷摸摸抱在一起,这小妮子一会儿扭动一下、挣扎一下,又掐又拧,像一只撒娇的小老虎,时不时的用出些家庭暴力,倒让人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感。
而双儿却全然是服帖温馨、乖巧到极致的女人,你想怎么抱着,便怎么抱着。
无论怎么样,她都会软软的贴在你的怀中,不会拒绝你、虐待你,恭顺得像一只小花猫,让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得怜爱心疼一翻。
一猫、一虎,虽然同是猫科动物,但各种差距,像是两个极端!
有时候陈小九真的挺佩服双儿、单儿的父亲母亲!
该是一双多么伟大的伉俪呀,才能生出这么一对漂亮到极致,性格迥异到极致的女儿呀……
双儿一脸幸福,喜欢依偎在陈小九怀中撒娇,只有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才能找到久违的安全感。
感到小九的大手又掀开自己胸前的衣衫,如灵蛇一般,向里面探去,嘻嘻笑了一声,小手急忙抓着大手,不让他往里面挪动,但却没有拿出来,只是稳稳的将大手按在了酥胸上方边缘处,柔柔道:“小九哥,你又作怪了,青天白日的,好丢人!”
侧头回望了小九一眼,眼中满是温柔的水迹,心跳加速,娇躯也变得滚烫,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乎乎的,透着股馋人的味道,耳根渗血似地红润!
虽然娇躯已经被小九摸了无数遍,但是每摸上一次,总会将心底的那个馋虫勾引出来,弄得心里麻麻的、空落落的难受!
“好双儿,害羞了?”陈小九也不用强,温柔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往日都行,为什么今天不行?”
双儿受了小九一口热气,脖子发痒,又顺带着钻进了心里去,更觉得难受,回过头去,不敢看他,臻首低垂,小脸蛋娇艳艳的,害羞的看着胸前陈小九的大手,呢喃道:“外面人多,说不准谁会闯进来,咱们进到屋里,双儿随便小九哥处置的……”
“进屋去处置?”小九瞪大了眼睛,仿佛不信这话是从双儿这腼腆的小妞儿口中说出来的。
双儿脸色越发红艳了,圆圆的猫眼盯着大门口,低声催促道:“小九哥若是想亲我,就快些进去!阿姊速度很快的,一会就回来,若是看见你欺负我,说不定又会打你的屁股呢。”
小九虽然很想进屋与双儿亲热一翻,但想着有约在先,不可能把双儿吃到肚子里的,摸摸抓抓,倒惹得心里难受。
而且一会樱木等人就来商议大事了,就算是亲热,也是来不及的。
他想了一阵,大手在双儿胸前揉.搓了几下,便不甘心的拿了出来,只是抱着双儿的小蛮腰,违心道:“九哥是那般急色的人吗?单单抱着双儿亲一下,便心满意足了!”
“小九哥,你昨晚研习四书五经了吗?”双儿眨着以上可爱的猫眼,眼眸中满是惊奇。
“这是什么意思?”陈小九一时不解。
双儿捂着嘴巴嬉笑道:“不然,你今日为何变得这般谦谦君子了……”
“小丫头,你取笑九哥,我不饶你!”陈小九一边咯吱双儿,一边胡乱答道:“九哥今天日吃斋,便饶了你了,偏生你不领情!”
双儿嬉笑着起身,躲开陈小九的大手,端过莲子羹,小心翼翼的喂了陈小九一口,像个小媳妇似地,柔柔的看着他咽了下去,方才放心。
她还要再喂,小九眼珠一转,坏笑道:“好双儿,你先含在嘴里,再喂我,不然我不吃!”
“啊?那怎么成?好羞人……小九哥,我做不来……”双儿羞答答的低下头,心中却想着九哥的花花肠子怎么就那么多?摆明了想亲我的嘴儿呢!
不过这游戏还挺新鲜,倒是真想玩玩。
陈小九看出了双儿心思,又把她重新抱进怀里,端起莲子羹,坏笑道:“好双儿,你害羞,九哥脸大着呢!你不喂我,我喂你还不成吗?”
喝了一口莲子羹,对准了双儿的樱桃小口,便亲了下去,温润、哗哗的莲子羹带着柔情蜜意,滋润着双儿的小舌。
双儿情动,眉目除了更加温柔,更荡漾着难得一见的媚意,陈小九趁机攻城,伸出舌头,探索神秘的湿滑,
唇舌交融、纠缠在了一起!
彼此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能听到两人火热的心跳声。
双儿抽搐了一下鼻子,眼眸泛出奇怪的神色,忽然停下了用吻,趴在小九脖子上嗅了嗅,一脸的疑惑道:“小九哥,你身上怎么有阿姊的味道?”
陈小九心中苦笑,想着我与但昨天趁你出门时还偷偷摸摸的玩虐待了,当然有她的味道了,只是双儿鼻子也灵得很,以后可千万要注意,吃野食要把嘴巴子擦干净了才好!
“小九哥,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阿姊又打你了,不然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味道?”双儿歪着脑袋,主动替小九想着合适的理由。
陈小九连连点头:“好双儿,单儿这几天可虐待我不少次了,你要帮着我对付她,不然,你亲亲老公可无处伸冤。”
“小九哥,我一定帮你的!”
双儿又是满脸嬉笑:“你没发现阿姊姐姐怪怪的,似乎很怕我吗?我不在的时候,阿姊与你就偷偷的打闹,当我出现在你们面前,阿姊偏偏就离你那般远,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咱们三人站在一起似的!”顿了一下,歪着脑袋问他道:“小九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小九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讪讪笑道:“我脑袋笨,哪里知道?糊涂着呢”
双儿撇了撇嘴,第一次涌出埋怨的神色:“小九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双儿是小傻瓜吗?现在还不与我说实话?再不说,你可要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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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誓师!祭旗!
陈小九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双儿的猫眼儿!
心中却在盘算着:招?不招?招?不招?心中一叹,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见光,还不如抖出来,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难受!
正要鼓足了勇气说出实情,却听见外面传来樱木兴奋地叫喊声,单儿已经领着樱木等人赶过来了!
陈小九讪讪笑了一下:“好双儿,咱们还是下次再招吧!”
双儿不情愿的在陈小九怀中拱了拱,贴在他耳根,轻轻说道:“小九哥,双儿最听你的话了,你懂得哦!可不要骗我!”扭着小屁股,跑进了屋中。
“九哥,工部的公文真的下来了?”
樱木领着樱木军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喜悦:“这下咱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甩开膀子干了,这些日子可把兄弟们急得直挠墙,一个个都憋出病了!”
“九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陈小九拿出公文给樱木看,笑着说道:“咱们现在便整理好队伍,开赴漕运,大干一番,一会呢,大家打起精神来,要好好地耍威风,气死龙大这个恶霸!”
顿了一下又道:“樱木你可拿出点霸气来,龙大那厮的势力,不可小觑,做漕运就是打仗,漕运说得明白些,就是明争暗斗打出来的,若是兄弟们手下工夫不够狠,那可会一败涂地,九哥我可丢不起那人!”
“九哥,有我樱木在,你还不放心吗?”樱木豁然站起身来,对樱木军团其余人道:“你们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干什么?”高宫急忙捂住胸口。
“害羞个屁,都给我脱下上衣!”樱木吼道:“让九哥检查一下!”
五人一阵的功夫就把上身的衣服脱掉了,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块,就连高宫这三百斤重的矮冬瓜,都是一身的腱子肉,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生辉。
“好!很好!看来罗桐大哥没少对你们下死手呀!”陈小九赞叹道。
高工咧开嘴巴,一脸苦笑:“九哥,罗师傅真够狠的,他们都被训练的脱了一层皮,我高宫最惨,都瘦了五十斤!”
陈小九哈哈大笑,一脸欣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有了樱木军团,龙大那个***,一定会被咱们打的落花流水,而且只要打败了龙大,樱木军团的势力将扩展到全杭州,你们的大名也会传遍大街小巷,被民生百姓津津乐道!”
樱木军团眼中冒出了绿光!
陈小九与众人商议片刻,等着樱木军团二百人的大部队赶到,便浩浩荡荡的直奔码头而去,单儿也很识时务的做起了他的忠实保镖。
陈小九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拉起了单儿的小手。
“干什么?臭小九,这里人多,你想死不成?”单儿感受到小九手指轻轻的挠着手心,面上娇嗔,心里去十分受用。
“好单儿,大事不好啦!”陈小九神神秘秘道:“双儿好像发现了咱俩之间的关系了,她的鼻子可真灵,居然能闻出我身上有你的味道。”
“啊?”单儿吓得急忙甩了陈小九的大手,跺着小脚,急道:“那……那可怎么办?姐姐与妹妹争男人?说不出可真丢人。”
“那怎么叫争男人?”陈小九大言不惭道:“这叫姐妹共侍一夫,亲上加亲。”
“我呸……”单儿狠狠地啐了一口:“都怪我不好,没皮没脸的喜欢上你,这下可怎么办?如何与双儿解释?那小妮子单纯得很,若是知道咱俩的关系,一定会受伤害的!”
“好单儿,不要担心,有时候双儿比你开明的多!”陈小九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也比你聪明得多……”
“单儿,不要掐我……”人群中又传出来陈小九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高宫晃着膀子,回眸一望,摇着头吼吼笑道:“大嫂又在虐待九哥了……”
一行人等很快就到了码头,眼望着停泊在岸上的几百条大船,陈小九得意的高扬着手臂,向聚拢在身前的二百多名弟兄,大声道:“兄弟们,你们想发财吗?”
“想!”二百人异口同声,声震九州。
“你们想有自己的高门大院吗?想让父母、兄弟、姐妹过上好日子吗?”陈小九再问。
“想!想!”又是一阵嗡鸣的回答。
“你们想半夜三更,搂着漂亮的娘们儿睡觉吗?”陈小九再次鼓动道。
“想!想!想!”二百人人声鼎沸,满堂响起了笑声。
陈小九站在高处,摇指着百艘大船,意气风发道:“这百艘大船,就是你们腰中的银子,你们的宅院,你们的女人,它能为你们挣来你们想要的一切,它能改变你们的人生!”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斗志昂扬。
陈小九顿了一下又道:“兄弟们,初入漕运,与龙大争雄,无异于与猛虎搏斗,胜了,你们将得到一切,败了,你们将失去一切!无畏的前进与仓皇的跑路,就在你们一念之间,兄弟们,你们怎么干?”
二百人异口同声,挥舞着臂膀,呐喊道:“前进!前进!前前进!”
众汉子的热血与激情,在一瞬间就被激发了出来,陈小九乐呵呵的看着众兄弟,一脸得意的对单儿挤眉弄眼道:“好单儿,你男人的本事如何?”
单儿不屑一顾,哼了一声:“蛊惑人心的大骗子……”
陈小九誓师完毕,便派遣芦柴棒带领兄弟去打理木船,心知肚明,一会儿,龙大那厮必然会来找茬儿!
他料事如神,绝非浪得虚名!
一阵的功夫,龙大气势汹汹的领着几十人,便赶到了码头,嚣张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漕运,只有我龙大做得,你们没有工部的批文,居然敢大张旗鼓的做漕运揽生意,这天下间,还有王法吗?我要去衙门告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工部的批文?”陈小九一副有气无力、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你若有公文,便拿出来给我一看!”龙大反问道,心中肯定万分,在曹公公的关照下,工部不可能给陈小九放行。
陈小九慢吞吞道:“本来这工部的公文我是不想给你看的,可是看你这么热心,我就勉为其难,把公文给你欣赏一下,免得你心里痒痒,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回身喝道:“芦柴棒,把公文给龙大瞧瞧!让他看仔细了。”
芦柴棒一脸得意的走到龙大眼前,将公文在他面前晃了一眼,嚣张道:“睁开你的狗眼,给爷爷看仔细了……”
龙大根本没有听到芦柴棒的出口不逊!
事实上,当他看到公文上有工部盖的红头官印时,就老僧入定般的愣在那里,眼中直直的没有一点神韵,心中却在呐喊:明明自己已经向曹公公送了银子了,关照过不许陈小做漕运,可眼前这一幕,到底该如何解释?
陈小九就喜欢看龙大的囧态,他越是发傻,陈小九就越高兴。
欣赏够了龙大呆傻的表情,才慢吞吞道:“我说龙大,你也看到了,工部的批文,我有!杭州衙门的批文,我也有!该看的你都看了,你还像个木橛子似的,戳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你的蛋,九哥我要开门做生意了。”
龙大方才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哆哆嗦嗦问道:“你……你怎么把公文骗到手的?工部怎么会这般容易的给你批文?”
“骗?我陈小九还用骗吗?既然你这么有兴趣,我不放对你直说了。”陈小九貌似十分为难道:“本来工部是不鸟我陈小九为何人的,不过倒是曹公公帮了我的大忙啊!”
“曹公公?”龙大大吃一惊,眼睛都变绿了,“你是说曹公公帮你向工部打招呼了?”
“对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陈小九十分平静的说道:“曹公公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这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要在江湖上混,要耳聪目明,像个瞎子哑巴似的,你还混个屁呀!”
龙大仿佛听到一条天下间最大的笑话,惊得像驴一样、竖起了耳朵:你陈小九与曹公公是至交好友?这他娘的纯属放了一个大臭屁呀,你们明明是死敌好不好?
不过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这公文到底是怎么来的?
若这厮是在撒谎,那怎么会如此顺利的得到工部批复?犹豫了半响,心中暗想:莫非曹公公与陈小九暗通款曲?狼狈为奸?
樱木见龙大犹豫着不走,却急得红了眼:“***龙大,你还戳在这里干什么?找抽吗?九哥让你滚,你怎么还不快滚?”
龙大回过神来,怒道:“你说什么?你敢骂我?”
樱木不屑的笑了笑:“骂你怎么了?你那五十人,能打得过我这二百人吗?你若不服,咱们拉开架势比划一下?”
回头向众兄弟怂恿道:“兄弟们,给那鸟人一点厉害怎么样?”
众汉子以多欺少,胜券在握,自然愿意痛打落水狗,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连喊带嚎,耀武扬威,声势极其浩大。
龙大见众人杀来,个个面容狰狞,恐怖如斯。虽然自身力勇,身旁还有一流高手做帮手,但却害怕手下这帮兄弟被打个半死,到时候谁来为他卖命?急忙摆手,招呼众兄弟慌忙逃窜。
樱木率领众兄弟高声叫喊:“滚!滚!滚……”大笑之声,充斥于樱木军团之中。
陈小九却急忙将樱木与芦柴棒召集过来,吩咐道:“你们先整理好码头、船只,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樱木挠着头皮道:“什么大事?”
陈小九神神秘秘,长吟道:“宜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樱木挠着头皮,讪讪笑这,一句也没听懂,芦柴棒似乎明白了其中含义,想了想,又疑惑道:“霸王是谁?”
陈小九一脸黑线,摇头道:“这个……霸王嘛,反过来就是王八,让你们不要像王八一样缩头缩脑,给我抡起膀子,好好地大干一场!”
樱木军团这二百人闻言,齐声欢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表情,看着陈小九潇洒的身影,一个个眼中都冒出了崇拜的绿光!
第六百零八章 坐山观虎斗!
陈小九离开了码头,领着单儿,直奔着曹公公驿馆而去!
他算准了龙大一定会去向曹公公‘兴师问罪’,如此刺激眼球的一幕,怎么能不令人意动呢?他一定要赶在龙大前面到达曹公公府邸,挑拨离间,亲身导演一场‘座山观虎斗’,彻底将龙大与曹公公的关系弄到决裂、直至无法修复的地步。
单儿却不懂得陈小九急匆匆的要去做什么,低着头琢磨着双儿、小九、还有自己之间的三角恋爱,左思右想,也没有一个稳妥的办法,能摆脱现在的窘状。
“好单儿,皱着眉头,想什么呢?”陈小九好奇的笑着。
“笑什么笑?还不是双儿那小妮子的事儿?”单儿气呼呼的掐了他一下,嗔怪道:“以后在家你不许偷偷的抱着我,也不许偷偷摸我,双儿那小丫头鼻子那么灵,一定能发现我身上的味道,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抱着就抱着,想亲就亲,怎么就不行?”陈小九忍不住又拉着单儿的小手,在她的手心里挠痒痒。
单儿脸上一红,虽然明知自己将来极有可能是小九的女人,但听着他**裸的说出来,仍心中惶惶的乱跳,抽出小手,幽怨道:“无赖,谁是你女人?再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我用鞭子抽你!”
陈小九坏笑道:“我现在不说,等到我把老太监铲除了,到时候你便是我这真正的女人了。”
单儿扭了扭腰肢:“先别说得那么圆满,即便你铲除了老太监,也要过了双儿那一关,她虽然柔弱,可是,抹眼泪的功夫,却无人能及呢。”
陈小九神秘笑了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我呸!净说大话……”
两人一路斗嘴,来到了曹公公府邸,守门的紫禁卫自然知道陈小九是曹公公眼前新近的红人,至于为什么这么红,所有人都蒙在鼓中,却不知为何,但别管那么许多,赶紧通风报信才是真的。
一阵的功夫,康铁便笑着出来迎接陈小九,一边笑着,一边低声问道:“陈公子,怎么又来了?难道想这老太监了?”
陈小九坏笑道:“我是来痛打落水狗的,我先进去与曹公公叙叙旧情,一会儿龙大那厮必定紧巴巴的赶来找曹公公诉苦,你不用说我在这里,直接把他领进来便可,我要好好挑拨一下两人之间的深厚友谊。”
康铁连连答应,领着陈小九便走进了大厅!
曹公公眯缝着小眼,见陈小九进来,心中有些激动,急忙起身相迎:“哎呀!陈公子,怎么今日这般清闲?几日不见,本公公竟有些想你了!”
我去!你这没把儿的东西,哪里是想我?
分明是想我高明的医术呢!客套话谁不会说?陈小九拱手笑道:“曹公公,几日不见,我又来打扰公公了。”
“来!快请坐!”曹公公转头又冷哼道:“还不赶紧上茶!”却瞥眼见陈小九身后站立着一个长相十分冷艳的姑娘,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眉宇间含满了杀气,呲呲的冒着火星,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曹公公心中一惊,总觉得这女孩像极了一个人,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眯缝着小眼,射出骇然的寒光。
这老太监,果然是眼贼!
陈小九叹了一口,这种做捧场做戏的场合,本就不该带着单儿前来。
一点演戏的功底都没有,难道仅仅摆出一场臭脸,冷着面孔,就能把老太监的脑袋砍下来吗?我都不惜得说你。
陈小九凑近老太监的耳朵,装出一副讪讪的、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曹公公,让你见笑了,这小丫头,我的侍卫,就是上次我带着去荷花楼的那个,公公还记得吗?”
“噢!记得!记得!她就是你的那个相好的?”曹公公点点头,怪不得看着有些面熟呢,不过,眼中仍全是寒光:“那她怎么会对我有敌意,感觉好像是要拔剑杀了我似的?”
陈小九不好意思道:“家丑不可外扬啊,曹公公,上次在荷花楼相聚之时,我不是被花魁雪子小姐垂青,在暖香阁,与之春风一度吗?”
“确有此事!”曹公公点点头,目光中露出向往的神色。
陈小九又道:“我这个相好的是个倔脾气,心生嫉妒了,实不相瞒,回家之后,把我狠狠的惩罚了一翻,屁股都打肿了呢!除了埋怨我花心,还把曹公公当成了促成我与雪子小姐好事的媒婆,心里恨极了曹公公!”
“原来如此!”曹公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妞是个醋坛子,弄清楚了这个原因,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思终于放了下来,眼中锋芒收敛了许多,重新拿捏出一副咪咪笑的眼神。
老太监,这么精明,费了我不少口舌呢!
陈小九回眸向单儿一瞪眼,装腔作势道:“妇道人家,不知道体统吗?这是曹公公,你发什么疯?回家再修理你,我与曹公公有要紧事情商量,你还不赶紧退下?”
单儿虽然单纯,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孟浪,若不是陈小九反应神速,巧舌如簧,她都有取义成仁、仗剑直刺曹公公的冲动!
她狠狠的瞪了陈小九与曹公公一眼,气呼呼的退了下去,心中却盘算着回去后怎么打陈小九的屁股。
“曹公公,你看她这个臭脾气,让您见笑了!”陈小九装模作样笑着赔礼。
“无妨!此乃真性情!”曹公公也挥手将康铁赶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陈小九与他自己,曹公公才压低着声音说道:“陈公子,你与我说得那些药材,我已经着手去办,天山雪莲与千年人参两种灵药,我已经备齐,剩下的药材仍在寻找中,但愿早日找到才好,好遂了我的心意。”
“公公莫急!吉人自有天相。”陈小九虚情假意道:“只要公公把药材备齐,我就立刻为公公医治,还公公一副直捣黄龙的躯体呀!”
曹公公闻言,脑中闪烁着重新变为男人的幻想,嘴角流出得意的微笑,
两人攀谈得甚是投机,正在此时,却听见康铁在外面大声喊道:“曹公公,龙大来访!”
曹公公心中一惊,怎么是他来了?刚要阻止龙大进来,却又听见吱呀的开门之音,龙大这厮已经擅自走了进来。
“曹公公,龙大有礼了!”龙大作揖,再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却发现陈小九居然大咧咧的坐在曹公公身旁,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眉宇间极具抖动了几下,射出了骇然的神色。
“你……你怎么在这里?”龙大指着陈小九,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曹公公哪里想到龙大就这般鲁莽的走了进来,如此三方见面,委实有些尴尬,讪讪的动了一下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意想不到的一幕。
陈小九欢喜的看着两人难堪的嘴脸,大咧咧的摆手道:“龙大,你傻站着干什么?快坐呀!”他指着左下手一只方凳,满面春风的招呼着,当起了半个主人。
曹公公也缓过神来,轻声咳了一下,讪讪笑道:“龙大,还不快坐下!来人,看茶!”
龙大看着与曹公公并排而坐的陈小九,心中似乎明白了一点东西,原来以前两人不和的传闻是假的,这厮与曹公公居然是亲密的朋友。
不然,以曹公公的高位,怎么可能与之并排而坐?
他万般无奈,在下手那只方凳上就做,心中琢磨着此事该如何说起呢?
曹公公只觉得尴尬,曾经收了龙大五万两银子,也为龙大出力,压制了陈小九的公文,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陈小九的神奇医术,足以改变曹公公的心意,即便是龙大砸出百万两银子,求他阻止陈小九做漕运,曹公公也不会同意。
笑话?与恢复男儿之身相比,百万两银子算个屁呀!
不过,他从心里也不愿意与龙大这些人决裂,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奸臣,三个帮凶,有些事情,还需要一众奴才的拱卫。
龙大就是自己手下一个好奴才,若是白白舍弃了,岂不可惜?
他这几天就盘算着找龙大安抚一下,或者再想个别的方法,拓展龙大的势力,弥补一下,没想到龙大沉不住气,来找他质问了。
这一点令曹公公心中极为不舒服。
而且,又是被陈小九看在眼里,会不会被陈小九误会呢?若是真产生什么矛盾,那可糟糕透了。
曹公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若有深意道:“龙大,你有什么要紧事吗?我与陈公子有些重要的事情商量,待善商谈之后,咱们再来叙旧,如何?”说着话,不断地向龙大使眼色,让他先回避。
龙大虽然心中不满,但看出了曹公公的意图,站起身来便要告退!
陈小九岂能让如此精彩的拉场戏、胎死腹中?急忙站起身来,走上前拦住龙大的身影,笑着说道:“龙大,你先别走,我与曹公公的私事已经商量完了,正巧你来了,咱们说一下漕运的事情吧,彼此也好更加明白些!”
龙大正在气头上,一屁股重新又坐在了椅子上,气急道:“说就说,我会怕你吗?我正要与你理论,看看到底是谁理亏。”
理亏?三人当中,当然是曹公公最理亏!
他这一屁股坐下,倒把曹公公吓了一跳,心中暗自琢磨:龙大阿龙大!你果然是个不开眼的东西。
第六百零九章 离间计
三人落座,沉默不语,诺大个方厅内蔓延着难堪的气氛!
每个人的心境俱不相同,龙大气愤、曹公公尴尬,陈小九外表淡定,心中实则美到极致,能把江湖大佬与朝堂高官、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份得意,自不必说!
陈小九心中计较了一下,方缓缓道:“龙大,你此番前来,想来是要向曹公公询问漕运的事情吧?”
龙大霍然站起,一脸怒容:“是又怎么样?钱塘江漕运一直是我一个人独占鳌头,你凭什么插手其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龙大做得漕运,难道我便不能做得吗?”陈小九眯着眼睛,反戈一击道:“再说,我做漕运,百船运至码头,手续已经备齐,正是赢民心之举,你龙大有什么权利阻止我做漕运,难道仅仅是因为挡了你赚银子的路?”
“不要血口喷人!”龙大霍然站起:“难道你不知道工部下发的公文,你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吗?”
陈小九嘿嘿一笑:“你倒是说说,我用了什么手段?”
“你……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龙大瞪大了眼睛,一副好像要杀人的模样:“若不是曹公公帮为你帮忙,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得到工部的批复?”
他冲动之时,终于中了陈小九的激将法,把沉默寡言的曹公公扯了进来。
“龙大,你胡说什么东西?”曹公公终于忍受不了龙大的挑衅,枯干的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眉眼出轻微的抖了几下,又压下了一口气,沉着道:“陈小九经营漕运,是繁荣杭州的一桩大喜事,是减少航道负担的绝妙方法,也是深得民心之壮举,京都工部运筹帷幄,高瞻远瞩,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好处,干本公公何事?你可不要胡乱妄言。”
说话的功夫,枯干的手掌暗中对着龙大比划了几下,安抚他的意味、不言自明。
龙大说完之后也觉得后悔,发泄之后带给他的没有半点好处,只是会遭到曹公公更加深恶痛绝的鄙夷,怔怔的盯着曹公公老树皮一般的手掌,无奈的叹了口气:“龙大孟浪了,口不择言,公公勿怪!”
曹公公缓缓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陈小九怎么会放弃赶尽杀绝的机会,站起身来,一脸怒容道:“曹公公,龙大污蔑我不要紧,我一介凡夫俗子,便是背上恶名,又能怎么样?可是,龙大这厮,却千不该、万不该的当着我的面,败坏您的声誉,这么阴险的诬告,实在让我忍无可忍。”
龙大急得眼中冒出烈火,怒斥道:“陈小九,你敢信口雌黄?胡乱向我头上泼脏水?我什么时候败坏曹公公的名誉了?”
陈小九道:“你怕我抖出来吗?你若是没有败坏曹公公的名誉,却又为何如此激动?是不是心里有鬼?”
曹公公本就生性多疑,身为一个阴谋论者,无论什么事情,他总是要反复的琢磨上数次,方才安心,龙大因漕运之事,而迁怒自己,很有可能怀恨在心,说出一些不得见光的事情。
他阴沉着脸,萎靡的眼眸向上一番。
望着龙大,射出怀疑的寒光,阴森笑道:“陈公子,龙大都说什么了?重复一便给本公公听听,本公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龙大急红了眼:“曹公公,我怎么会污蔑你……”
“你给我住口!”曹公公忽然站了起来,怒视着龙大,却像陈小九摆摆手道:“陈公子,你请说,本公公洗耳恭听。”
陈小九讪讪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龙大亲口对我说:他与曹公公您交情匪浅,已经向您暗中打了招呼,使了银子,定然可以把我拒之漕运门外!”
龙大听得陈小九信口胡诌,心中更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当众说这些东西?”
曹公公脸色变得更加阴森,探着脑袋向陈小九询问道:“龙大果然是这样说的吗?”
“我小九文曲星下凡,又岂会胡乱说谎?”
陈小九走到曹公公面前,表忠心道:“不过我小九却是一点也不相信的,曹公公秉公执法,两袖清风,英明传遍大江南北,谁不感念您的恩德?羡慕您的正义?那些歪门邪道之人污蔑您的名声,冤枉您的清白,我小九就算瞎了眼,也自然不会相信恶人的诬告!而且……”
陈小九向曹公公走了更近了些,趴在他的耳旁,用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警示道:“而且曹公公与我小九是什么关系?如鱼和水般亲密、如鸟与天空般广阔,如猛虎与森林般深厚,我小九又怎么可能因为龙大的谗言儿疏远了与曹公公之间的深厚友谊呢?”
曹公公闻言,心头一阵,一瞬间明白过来、该是自己做出决断的时候!陈小九与龙大之间,必将出现一枚弃子。
“陈小九,你敢误我清白?”龙大气急败坏,熊一般的身子爆发出坚韧的力量,疯狂的向陈小九冲去。
陈小九装成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藏在曹公公深厚,失声叫道:“龙大恼羞成怒,公公救我!”
曹公公枯干的身体浮现出一层银白色的光晕,老树皮一般的手掌一曲一伸,拍打在了龙大的肩膀。
龙大不敢还手,想要躲闪、却又不及,只好运足了气力,生生扛下这一掌!
只是曹公公掌力虽然仅用了四层功力,但掌力浑厚,龙大魁梧的身躯、被打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在五丈外的桌子底下。
挣扎着起身,忍耐不住胸口的疼痛,喷出了一口鲜血。
外面的侍卫听到里面的风声,呼啸着赶了进来,紧紧的围在曹公公左右,康铁虽然脑筋不灵,但此时却生出了小心思,高声喝道:“龙大,你居然敢偷袭曹公公,我砍了你!”擎着钢刀,便要赶上去跺了龙大的脑袋。
陈小九暗叹康铁的机智,心想着龙大若真这样痛快的死去,也算是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
正待危急时刻,屋外飞进一面色阴冷的刀疤男人,挥起铁杖,挡住了康铁凶狠的一击。
随手却将龙大拽了起来,藏在自己身后,满是刀疤的脸上、绽放出狰狞的笑容:“想要杀死龙大,先杀了我!”
康铁还要挥刀相向,曹公公站起身来,挥手道:“住手!”康铁只得无奈退下。
曹公公眼神闪烁不定,仔细思索着陈小九的话中之意。
想着龙大草莽出身,一气之下,极有可能说出曾经贿赂自己的气话来,这样的人果然不堪大用!
而且,就算龙大没有供出自己曾给陈小九下绊子的阴谋,但他心中却也下定了决心,要与龙大断绝‘合作’的关系。
因为,陈小九说出的第二段的话语,包含着层层深意,什么‘鱼和水的关系、鸟与天空的关系’等等,其实便是间接提示,自己只能在他与龙大之间,选择其一,绝不可脚踏两只船。
而自己为了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出男人的生机,别说一个龙大,便是十个,他也舍得丢弃。
若不是考虑到在这驿馆中无端杀人,会有失体统、有失他的威信,他还真想就此杀了龙大,向陈小九表明自己的‘忠心’!
他眼望着龙大,计议良久,方才将康铁招呼到身边,耳语了一翻。
康铁出去了一阵,又折返回来,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龙大,龙大打开一望,却见里面装得居然是面值五万两的银票。
这个数字,正好与龙大贿赂曹公公银子的数目相吻合。
“曹公公,这是为何?”龙大心中隐隐觉得不好。
曹公公一脸阴冷道:“我刚才出手误伤了你,这点银子,便算是给你疗伤的盘缠。”
龙大拿着轻飘飘的银票,望着上面的数目,心中百感交集、郁郁寡欢,他知道这是曹公公在变相的还他的银子,也预示着曹公公已经将他彻底的抛弃。
“曹公公……”龙大站起身来,可怜兮兮大道:“我对您忠心耿耿……”
曹公公背过身去,决然道:“送客!”
龙大寻思良久,慢吞吞又道:“我与石头筹,可是至交好友!”
曹公公狠狠地扶了一下袖子:“送客!”
康铁等一众紫禁卫一拥而上,龙大若再不走,极有可能论为众紫禁卫的刀下亡魂。
龙大长生的叹了一口气,向陈小九狠狠地瞪了几眼,冷哼了一声,在刀疤男的照顾下,不甘心的离开了驿馆。
曹公公秉退了众紫禁卫,大厅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陈小九向曹公公拱拱手,面容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失声道:“小九谢过曹公公出手相救,若非曹公公一掌之威,以龙大的威势,小九还不得有生命之威?”
“客气什么?咱们两个人什么关系,再客气不就生分了吗?”曹公公又重新做了下来,品着香茗道:“龙大污蔑我清白,真是个恶棍,陈公子,你既然做了漕运,便要好好的干,做出一些名堂,为百姓造福,本公公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此言一出,代表着曹公公与龙大的全面决裂,也预示着龙大辉煌的漕运事业,将由鼎盛而转向衰败。
陈小九心中高兴之极,又板上钉钉道:“龙大势力极大,又不讲道理,与我同在一方水源,难免产生争执,若是龙大仗势行凶,我该如何是好?还请公公明示。”
曹公公尖哑着嗓子、哈哈大笑道:“陈公子,你不是有樱木军团吗?只要你能站得住一个理字,再大的纰漏,本公公也能给你摆平!”
“谢曹公公!”陈小九与之相互对视,不由得同时得意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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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我的女贵人
翌日,朝阳初升,红红的笑脸、映衬出美丽的景色!陈小九意气风发,早早的领着单儿这个小妮子去钱塘江边看大船。
奔涌而来的浪涛,拍击着岸边的岩石,喧声大极了,像一首雄壮的乐曲。
一排排大船,整齐的停靠在了岸边。
二百多名樱木军团的成员分散在一百艘大船上,三三俩俩,显得分外稀疏,还有五十多名樱木军团的超级打手,分散岸边,不知道的忙碌些什么!
正在意气风发间,忽见龙大那边的码头上过来七十多个耀武扬威的打手,走到樱木军团那五十名汉子面前,嚣张的哈哈大笑道:“***,你们会做个屁的漕运,一帮旱鸭子!”
陈小九耳朵超级变态,远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叫骂声,站直了身躯掐腰喊道:“兄弟们,给我抓住他们,往死里打!”
那五十名打手里面,赫然就有高宫的身影,这厮虽然胖,连滚带爬的像个冬瓜一样,滚在了最前面,迎头一记铁头功,一个细麻杆儿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高宫吼吼大笑道:“草你***,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整!”
五十多人随后赶上,与龙大七十多人开始了混战!
虽然龙大人多,但是高宫这厮战斗力超强,在他的带领下,一阵的功夫,龙大一方的人马,被打得落花流水,流下十几个倒地负伤的汉子,呼啦啦的、连哭带嚎的往回跑,当了逃兵!
陈小九心中高兴,掐着腰高声喊道:“高宫,你给我追,往死里打。”
高宫一马当先、奋勇前冲,一阵的功夫,便没有了踪迹,已经跑到龙大的码头上打起来了。
陈小九一边命人把龙大那些受伤的打手捆起来,一边等待着高宫凯旋的消息。
在他的印象中,高宫虽然鲁莽,但粗中有戏,还没有吃过败仗。
一晃小半个时辰过去,听到龙大那边的码头处,再也没有打斗之声,陈小九笑嘻嘻的对单儿道:“第一天短兵相交,开门见红,好捷报啊!”
樱木却皱着眉头,瞭望远方,一脸担心!
一会的功夫,却见高宫领着三十几个兄弟,跑了回来,只是并非趾高气扬的凯旋归来,而是一个个满脸淤血,浑身湿的透透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陈小九暗叫不好,急忙赶上去:“怎么回事?去了五十多位兄弟,怎么就剩了三十多人回来?”
“九哥!”高宫一屁股坐在地上,吼吼的哀嚎起来。
樱木上前一脚踢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怒斥道:“你哭个屁,樱木军团没有孬种,你他娘的快说怎么回事?”
高宫咧着大嘴吼道:“我们……我们打了败仗了,有些兄弟们被抓走了!”
“怎么搞的?”樱木急了,自从樱木军团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即使樱木军团五只老虎对上龙二那一百多人时,也没有认输过,高宫这厮怎么还吃了败仗呢?
樱木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在了高宫屁股上,气得浑身发颤:“矮冬瓜,你这厮居然打了败仗,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真给樱木军团丢脸。”
单儿却看不下去了,樱木军团中,高宫虽然最丑、最矮、最胖,偏生她对高宫印象最佳,原因无他,唯有两点。
第一点:在她肋骨受伤时,高宫为她送过饭。
第二点:高宫可不避嫌的一直叫她大嫂来着!
单儿拔剑迎面刺了樱木一剑,樱木急忙躲开,这又快又狠又锋利的一剑,把樱木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却再也不敢上前。
她鼻中哼了一声,不屑道:“你是樱木军团的当家人就厉害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再敢对高宫动粗,看我一剑刺你个大窟窿!”
樱木摇摇头,不知这小妞儿到底发什么神经,怎么会替高宫说话呢?
高宫委屈的挪蹭到单儿身后,嘶声裂肺的叫了一声:“大嫂,你真好……”
“别乱喊!”单儿回头向高宫撅起了嘴巴,不过心中可美极了,又蹲下身子,露出一个甜甜小酒窝,温柔无比的说道:“矮冬瓜,你别害怕,倒是赶紧说说,出了什么情况?”
高宫哽咽的说道:“我们本来……本来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即使冲到龙大的大本营中,也占着明显优势,可是……可是后来这帮杂碎都逃到了船上,我们就追上船去打他!但坏就坏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神情渐渐平复,话业连贯了些,萎靡道:“等我们一到船上,刚要动武,可是船身剧烈晃动,我们都不会游泳、站立不稳,随后他们跳下船,把船弄翻,兄弟们都跟着跌进了水里!”
“这下我们更完了,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一个个被灌了很多江水,好不容易带着三十几个兄弟跑了回来,剩下那是几个弟兄估计是被他们擒住了!”
樱木怒气冲天:“你个大笨蛋,你就这样带着人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去!你赶紧带着人,给我杀过去,把人抢回来。”
单儿对着樱木的胸膛就是一剑刺去:“胡说八道什么?有能耐你这个旱鸭子,带着人到水里打一场试试?抱你被江水浸死!”
樱木一怔,刚要硬着头皮前去,才发现自己也是旱鸭子,浸到水里,也是白扔的货色。
“别吵了!”陈小九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转身把高宫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赞叹道:“高宫好样的,虽然不懂水性,却把大部分兄弟带回来了,干的不错!”
又对樱木道:“这事不怨高宫,倒是怨我没有考虑周全,兄弟都是旱鸭子,不会水,可怎么办呢?”
樱木一脸担忧道:“九哥,那些被擒住的兄弟该怎么救回来呢?”
陈小九道:“这个无需顾虑,咱们不是也擒住了龙大十多个打手吗?估计过一会儿,龙大便会带人来换人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前方二百米处,龙大带着一大队人马远远走了过来,身后还帮着十多名樱木军团的打手。
陈小九也迎了上去,双方交谈了几句,便互相交换了被抓住的兄弟!
龙大一脸笑意,十分洒脱:“我原以为你陈小九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我不妨告诉你,在陆地上,你陈小九称王,但是在水中,却是我龙大的天下,你想在江里与我争雄,我就让你们一个个的死在江里喂了王八!”
龙大身后的一众兄弟响起了轰然大笑声,仔细想来,这些水鸭子,一定是比陈小九这样的旱鸭子,更具有优势。
再牛气哄哄的一个厉害人物,若是进入到了水中,不会游泳,估计也会立刻嗝屁!
陈小九却不理会龙大的嘲讽,微笑着说道:“你急什么?奇迹总是有的,想当初,樱木军团军团不过五人,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拓展到了数百人,虽然现在樱木军团中大部分不识水性,但再过几个月,没准个个都可以在水中呆上个七天七夜?到时候,便是你龙大受苦的日子到了……”
龙大哈哈大笑:“痴心妄想!我便等着看你的好戏,待我一天来骚扰你一次,看你怎么应付!”留下几句狠话,领着一众人等,十分嚣张的离开了小九的码头。
虽然陈小九嘴上不服,可龙大的话中却有着绝对的真理!
一帮旱鸭子,如何与浪里白条的龙大在水中争雄,可是就算去城里物色懂水性的也不行啊!
现在真正进入了一个怪圈:能打仗的不懂水性,懂水性的不懂漕运,懂漕运的不懂打仗,如此三位一体的人才,还真是难住了陈小九。
中午时分,陈小九仍在码头上站着,望着浩浩荡荡的江水与白艘大船,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江郎才尽的感觉。
他此刻就想化身为一跳龙,把龙大那些人的船都掀翻了,沉到江底才好。
单儿看出了陈小九的难处,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撅着嘴巴主动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小九,你愁什么?今夜我便前去龙大家中,割了他的狗头,仍到江里,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这小妞儿,就知道刺杀!你当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刺杀这种高技术的活儿,或许只有月神姐姐那种超级强手才能胜任,便是花妹妹这样人物,恐怕也不敢随意行动,何况你这个单纯的小丫头乎?
不过,这可是单儿第一次这般关心小九,第一次这般主动拉小九的手,他的心中美滋滋的,仿佛那烦心事丢掉了一大半。
哎……先不管了,大中午的,发什么呆?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水中自然行,还是赶紧填饱肚子要紧。
转过身来,美滋滋的抓着单儿的小手,就往回走!
突然,迎面居然走来十多个面色黝黑,身材矫健的汉子,脸上俱都充满了坚毅的神色,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夹杂在一众汉子中,显得是那般的柔弱,渺小!
随着双方距离的临近,白衣少女的娇小体态、全部展现在了陈小九的面前。
齐肩的秀发和轻柔的裙摆在空中飘扬,江面上的威风把质地柔薄的连衣裙从一侧紧紧地裹在她身上,配着温暖的阳光和远处江水一色的幽蓝,这个优雅的身影透着一丝撩人心扉的风情,一缕惹人爱怜的忧伤,唯独,她的前胸平平,为娇媚的身材留下了些许缺憾。
陈小九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个‘飞机场’般的女孩,正是曾经与他交换过胸衣与裤衩的花痴少女——纪小棠。
第六百一十一章 小棠妹妹甜腻腻
陈小九看到纪小棠的第一眼,就有些头晕目眩。
这个女孩留给他的印象,除了显而易见的‘飞机场’,那花痴般的执着、一厢情愿的追求、崇拜偶像的热度,都令他感觉十分无力,甚至会生出一种敬而远之的恐惧。
她就像是一块含糖量极高的奶糖,一块儿大白兔,只要与你的唾液一接触,便会释放出五个加号的能量,能腻得你反胃,想要把她吐出来,但偏偏黏在了牙齿上,怎么也吐不下来,只能等她慢慢的融化进肠胃之中。
“陈公子……”一声甜甜的呼唤袅袅传来,身着白色纱裙的纪小棠,带着羞涩的笑容,忸怩的走到了陈小九的面前。
“我正在到处找你,天可怜见,总算是被我遇到了!”她虽然表情羞涩,脸上映出红霞,但却仍鼓足了勇气直面陈小九俊美的脸颊,眼眸中含着水迹,隐藏着些许的期望。
单儿抽搐了鼻子,圆圆的双眸中充满了醋意!
身为女人,她能深刻领会到这个女人明眸为何如此闪亮,心花为何如此怒放?那一举一动,望着陈小九的一笑一颦,分明好像已经把陈小九当成了她的猎物!
单儿身形一挺,挡在了纪小棠与陈小九之间,满面寒霜,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棠棠呀!”纪小棠被单儿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偶像的俊美容颜,急忙垫着脚尖儿,伸直了脖子向陈小九甜笑道:“陈公子,你不会已经把我忘记了吧?”
这一声‘棠棠’,甜腻腻的,只把陈小九惊得毛骨悚然,脑后直冒凉风!
单儿顿了火冒三丈,眉头一蹙,宝剑出鞘,厉声喝道:“什么狗屁棠棠,九哥不认识,你赶紧滚得远远的,不然我杀了你。”
纪小棠吓得抖了抖娇躯,身后那十多名面色黝黑的大汉急忙将纪小棠护在身后,亮出架势,与单儿对恃。
“单儿,不许胡闹,把剑收回去!”陈小九瞪了单儿一眼,把她拉在身后,嗔怒道:“你现在越来越野蛮了,动不动就杀人。”
单儿气得小脸通红,藏在陈小九身后,偷偷的掐着他的粗腰,嗔怒道:“这个狗屁棠棠,到底是什么人?”
“不许说粗话!”陈小九回眸瞪了他一眼,咧嘴苦笑着、低声道:“还记得咱俩在小黑屋摸摸抓抓的时候,闯进来的那个胖子纪德吗?”
“无缘无故的,你提起这件恼人的事儿干什么?”单儿满面通红,挥舞了一下粉拳:“那死胖子,可真气死人了,我恨不得杀了他。”
陈小九道:“这个小棠棠,便是他的宝贝姑娘呀。”
“啊?”单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死胖子怎么会生出这么忧怜的女儿?难道不是他亲生的?”
陈小九也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便纪小棠,若有所思与单儿低声道:“经你这一提醒,倒还真不像是亲生的,老子生得那么猥琐,女儿怎么可能明媚的像一朵白牡丹呢?”如果纪德那家伙听见这些话,估计会气得跳脚骂娘吧?
“白牡丹?哼……她白是白了点,可是……”单儿上下瞄了一眼纪小棠,不禁昂首挺胸,向陈小九炫耀道:“她有我……有我身材好吗?”神色间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陈小九盯紧她的胸膛,装出一副色色的模样,偷笑道:“单儿发育的就是好,你年龄小,以后慢慢还会长呢!”
“死相,不理你了!”单儿心中高兴,喜笑颜开,自信心空前高涨,却也不把这个平胸女孩放在眼里当对手了。
纪小棠忽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陈小九,那目光里透出的柔情,就像是在看着多日不见的丈夫,含着深深的情愫。
见陈小九与身边一个漂亮女人低声说话,也不理睬他,心中有些幽怨,挪动着身子,挪动娇躯,重新站在陈小九面前,弱弱道:“陈公子,你怎么不理我?难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说着话,忽然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小内裤,还在他面前抖了抖,小声道:“你瞧,这是你送我的小内……”
陈小九气得要发疯了,脑袋翁的一下就要炸开了一般嗡嗡作响,对于纪小棠脑残的行径,十分不解:这种‘礼物,也是青天白日、当中这么多人的面上拿出来的?你个女孩家家的,也不知道羞涩,连我陈小九,都没有这么厚的面皮。
他可不能傻站着、眼睁睁的看着纪小棠干出脑残的事儿,不等她说得完整,赶紧上前一把抢过内裤,重新塞进纪小棠的袖子里,眨着眼睛、道:“小棠妹妹,我自然是记得你呀!只是刚一见到你,心情有些激动,居然忘了与你说话了。”
“真的吗?陈公子真记得住我?小棠好高兴。”纪小棠拍着小手,乐得抖动着腰肢,咯咯娇笑,露出一口整洁的贝齿,也不回避陈小九的眼睛,不顾脸上的羞涩,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柔声道:“我这些日子,可一直都在想你。”
打住!打住!必须打住!
陈小九一听到这话,不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平心而论,这小妞哪里长得都好,皮肤白腻、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幽怨之色,大有股林黛玉多愁善感的病态之美,论起气质,自成一格,与慧娘不遑多让。
不过,这扁扁的胸膛与花痴般的脾气秉性,注定了这小妞儿不是他的菜!
陈小九虽然花心,却不滥情,既然明知道这个幽怨的小妞儿不是自己的菜,他是绝对不会随便动筷子的。
做人要善良、厚道呀!可不能吃了一口就随便扔掉。
他哈哈一笑:“小棠妹妹,你可真会开玩笑,想我……你会做噩梦的。”
顿了一下,又向她身后的那些黝黑汉子望去,感叹道:“你是来杭州游玩的吗?嘿嘿……你的排场可真大,居然带了这么多保镖护驾,好威风呀!”
纪小棠忽闪着大眼睛,诺诺道:“陈公子,我不是来游玩的。”
陈小九好奇道:“不是来游玩的?那你是来极乐寺烧香的?那也很好,极乐寺的香火灵得很,你可以去烧香许愿,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去烧香吧!”说着话,领着单儿转头便走,想要尽快摆脱这块儿大白兔奶糖。
纪小棠急了,顾不得羞涩,上前一把抓着陈小九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抓住不放手,急声道:“陈公子,你……你不能走,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专程来找我的?
陈小九欲哭无泪,稳住了身子,不耐烦道:“小棠妹妹,我又不欠你的银子,你大老远的从扬州巴巴的赶来,找我做什么?”
不过,感受着纪小棠柔滑小手传来的温热,他的心情骤然好了许多,一股别样的暖流滋润到了心里去。
此时,他与纪小棠贴的很近,浓郁的玫瑰香味,吸进了鼻孔中,透着一股火辣的味道,他着实也没有想到这奶油般缠人的小妞儿,居然会喜欢如此烈性的香水。
“小棠妹妹!你先松手。”
“我不松开,陈公子你先别走。”纪小棠又往前拱了一下。
身体在一瞬间,陈小九几乎与她靠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两层衣衫,能明显感受到纪小棠身体的柔软、灼热。
陈小九避无可避的注视着纪小棠的脸颊,光洁的额头、皮肤白皙如雪、弯弯的眉毛下面闪烁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兮兮却又透着一股执着的味道。
仔细望去,发现小棠妹妹的粉唇不仅丰满,唇形的弧度也异常的优美,娇嫩的想要让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才好。
纪小棠虽然害羞,芳心乱跳,仍是直勾勾的盯着小九看,闻着一阵阵的男子气息,耳颈脸颊潮红、发烫,微微喘着粗气,眼眸眨呀眨的,露出幽怨的神色,娇声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放开你,你便又走了。”
单儿早就受不了这个不要脸的小妞儿了,自己的男人,怎么能随便被其他的女人乱摸?
含光闪耀,宝剑再次出手,横在了纪小棠白腻的脖颈上,狠呆呆道:“你赶紧放手,不然我把你的脸刮花了!”
这话真是管用!
纪小棠神色惊恐的松开了陈小九的手臂,被单儿的宝剑向后逼退了两步,怔怔道:“陈公子,你若是想走,那便走吧!我不拦你。”眼眸中的泪水直打转,只要眨一下眼睛,泪珠便会滚滚滑落,她强自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哼……这回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单儿得意的收回宝剑,拉着小九的胳膊,要向前行。
陈小九最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所有的智慧、坚韧、执着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了怜悯、疼爱。
他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小棠妹妹,你别哭,我这不是还没走吗?”
纪小棠见他停住了脚步,心里高兴,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还没干,却又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陈公子。你为什么急着要走?小棠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小棠妹妹,我哪里是讨厌你呀?我是真的有急事!”陈小九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急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纪小棠听到陈小九并不讨厌她,心里向抹了蜜一般,甜甜的。
陈小九抬头瞭望了一下码头上停泊的百艘大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小棠妹妹,我是要寻找懂行的水手呀!可是……当真不好找,我正在因为此事而发愁。”
“水手?”
纪小棠瞪大了眼睛,忽然又咯咯娇笑起来,指着身后十几条汉子,眼中闪烁着促狭的神情:“陈公子,你看他们如何?”
第六百一十二章 收买人心
陈小九顺着纪小棠的小手望去,方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十多名汉子!他们面色黝黑,臂膀粗壮,肌肉结实,浑身看起来散发着强壮的气息。
“他们是……是水手?”石越瞪大了眼睛,“小棠妹妹可不要骗我。”
纪小棠温柔的一笑:“陈公子,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不知道吗?我们扬州纪家最主要的产业就是漕运呀!”
“对呀!对呀!我小怎么忘记了!”陈小九拍着巴掌,又向那十几个水手望去,讪讪道:“我还以为他们都是你的保镖呢。”
顿了一下,陈小九又好奇道:“不过,你出门怎么会带这么多的水手?”
纪小棠温柔的笑起来,回忆道:“陈公子,你曾经与我说过的,你若是做了漕运,便让我给你物色一些懂行的人手,我一直都是记得的,我爹爹回到扬州,便提到了你做漕运的事情,我就带着这些人紧巴巴的赶来了……”
陈小九当时只是随口一说,随便打发这个花痴小妞儿,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回眸向纪小棠望了一眼,心中不禁对纪小棠生出了些感激之情,冲着他很温柔的笑了一下:“小棠妹妹,难得你还记得这般清楚。”
“陈公子,你说得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呢!而且……”纪小棠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拍着胸口道:“而且我带来的这十几个人,可都是我爹爹手下的得力干将,不仅通悉水性,对漕运一切繁杂琐事,都很精通呢!若是陈公子能知人善用,一定能将漕运做得红红火火。”
原来都是精英啊,小棠妹妹真是大手笔!
陈小九听得甚是高兴,常言说得好,车道山前必有路,自己着刚刚遇到难处,小棠妹妹现身帮忙了,此时,他激动得真想上前抱住小棠妹妹,狠狠的亲上一口。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有些奇怪,忙拉着纪小棠的手臂,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声说道:“小棠妹妹,他们真的都是你们纪家的精英?”
纪小棠柔声道:“确实是我们家的精英,几乎被我带来了一大半。”
陈小九一脸疑惑道:“那你老爹怎么就舍得放他们出来了?”
一股男子气息袭来,纪小棠白皙的耳朵轻轻颤栗了一下,随后便得通红,眼睛中闪烁着促狭的神情,挪动脚步向后退了一步,方柔声道:“我爹爹是个吝啬鬼,怎么舍得放他们出来呢?我是趁着我爹去苏州谈生意的时候,把这些水手骗出来的!”
“哎……为了陈公子,我一下就将我爹的得力帮手带出来一大半儿,爹爹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又该骂我女孩外向了。”
偷着带出来的?陈小九心中也认为如此,不然以纪德那贪婪吝啬的模样,怎么会让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小棠妹妹,你真好!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陈小九又低声道:“那这些人算是我借的?还是从此以后就跟了我?”
“陈公子,可不都看你的本事?”纪小棠红了脸道:“这些人是我带出来的,只要我在这里,他们都不会走的,所以……”她扭了扭腰肢,害羞的低声呢喃:“只要你别赶我走就好啦。”
陈小九乐得心花怒放,此时正是他被龙大卡住了脖子,需要人手的时候,便是纪小棠这块奶糖再怎么粘牙,也不会让她拒之门外。更何况小棠妹妹裹挟着水手,义无反顾的帮助他,已经触碰到了心底那根脆弱的琴弦呢。
此时的纪小棠,在他眼中,忽然变得高大了许多!
不过,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
陈小九上前与身后那些水手逐个打了声招呼,便招呼着一众人等重新回到了码头。
樱木迎了上来,一脸好奇:“九哥,他们都是什么人?”
陈小九道:“都是通悉水性的得力人才呀?”
高宫吼吼大笑:“九哥,就会骗人?一时间,到哪里去找这么多的水手?再说,看他们那样子,也不像是水手,倒像是他娘的打手。”
那十多名汉子中,有一个又黑又紫面庞的人,一脸强势的站了出来,自信满满对身后那些人说道:“兄弟们,咱们亮出些手段,给金主瞧瞧?”通过那神色,便知道他是个领头的大哥。
十多名汉子哈哈大笑,脱光了衣服,精赤着身子,只穿了一个小短裤,露出一身黑黑黝黝的健硕皮肤,噗通一个猛子,已然扎进了水中。
一瞬间的功夫,便没有了这些人的影子,江面重新变得静悄悄的。
几百双眼眸紧紧盯着江面,持续了好久,仍不见人影!
陈小九诧异道“小棠妹妹,他们不会是喂了鲨鱼吧?”
高宫发着吼吼的笑声,一脸不屑道:“九哥,人家厉害的水手,都是在水中游啊游的,即使不动弹,都可以躺在水面上,可你看这些人,进到水里,就没了影子,可别被江水给浸死了,咱们还得偿命。”
“闭上你的乌鸦嘴。”陈小九皱着眉头,许久不见这些人冒泡,他也真的有些担心了:小棠妹妹可别带来一些草包,那自己就白高兴一场了。
正蹙着眉头发愁的时候,江面上泛起了一阵浪花,一阵气泡涌了上来,随后,十几条水手终于漂浮在了水面上。
陈小九向他们一望,不由惊得呆了:每个水手手中,居然都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几百双眼眸怔怔的盯着在大手中挣扎的大鱼,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震撼的一幕。
乖乖龙的东!徒手潜水抓鱼,难道他们在水中,居然比鱼还灵活吗?这回终于捡到宝贝了。
陈小九带头鼓起了掌,几百人反应过来,掌声如雷!
“兄弟们,赶紧上来,别着凉!”陈小九已然见识到了一众水手的手段,心中将他们惊为天人,喜不自胜。
紫脸汉子等人上岸后,陈小九又带着他们参观了那百艘大船,询问了提下他们关于漕运的流程与世俗杂务。
十几个人都是漕运老手,有问必答,将陈小九所问的刁钻的问题答得头头是道,尤其这个紫脸汉子,对于如何管理漕运,居然还有自己一番独到的见解,听起来甚为可行。
人才,大大的人才啊!
陈小九已经由惊叹升级为惊艳,这样的超级水手,怎么能只是临时来客串一下,友情赞助呢?他已经生出了挖墙脚的心思,将这些人等收为己用。
“这位兄弟,你贵姓呀?”陈小九亲热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彭通!”紫脸汉子诚实得很,连‘免贵’这俩字也懒得加了。
“原来是彭兄弟啊,失敬!失敬!”陈小九一脸的温和:“彭兄弟身手矫健,见识不凡,纪当家的一定很器重兄弟吧?俸银几何呀?想来一定不凡。”
彭通性格沉稳,并非奸猾之人,也不会撒谎,紫色的面庞浮现出一点尴尬,讪讪笑道:“器重是器重,月银却不高,只有十两。”
月银十两银子?
你妹的,打发要饭花子呢?这纪德也真是小抠呀!
陈小九撇撇嘴道:“彭兄弟,实不相瞒,我小九对待兄弟,绝不藏私,给兄弟们发银子,每月最少的也三十两,像兄弟这样的身手,最少也要一千两。”
“一千两?这么多?”彭通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陈小九的话。
陈小九挤眉弄眼,一脸的猥琐:“兄弟,娶媳妇没?”
彭通脸色通红,低头叹气道:“没银子,怎么娶媳妇?”
“好!好!好!”陈小九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对着彭通竖起大拇指道:“彭兄弟,我对待兄弟关怀备至,凡是家中没有贤内助的,我小九一力帮衬着娶媳妇!”
“啊?”彭通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的福利,瞪大了牛眼,怔怔的望着陈小九,“兄弟,你这个大把头,果然和别人不同呀!”
“那是自然!”陈小九招呼道:“今儿兄弟们刚到,疲劳不堪,先不忙着出工出力,安排兄弟们到醉乡楼先休息一下。”
醉乡楼?彭通隐隐猜出了醉乡楼到底是干什么的,低头说道:“这……这不太好吧!”脸上却隐隐约约展露出希望之色。
“有什么不好的?我可是拿你们当兄弟的!”陈小九摆手叫过樱木,嘱咐道:“你现在便带着彭通等人去醉乡楼,告诉潘安那个小白脸,拿出醉乡楼最妩媚的女人、最美味的佳肴,最好客的热情,招待这些水手。”
樱木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热情的拉着彭通等人,直奔醉乡楼而去。
陈小九心情十分高兴,招呼芦柴棒道:“你赶紧带着人,给彭通等人寻找一处好宅院,吃穿住行,一概安排好了,千万不能怠慢了贵客。”
芦柴棒大答应一声,领着兄弟们急匆匆走了。
回眸却见纪小棠红着脸,凑到了近前,诺诺道:“陈公子,我住哪里呀?你可不能让我与那些水手住在一起……那样可不好!”
这还真是个难题呀!陈小九挠着头,不知该怎么安排这个小妞儿了。
纪小棠扭了扭腰肢,忽闪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陈小九,却仍大胆道:“不然,陈公子,我与你住在一起吧,这样我还安心些。”
“不行!”单儿怒气冲冲,手中寒光一闪,宝剑已然架在了纪小棠的脖子上。
第六百一十三章 小妞儿,跟我一起住?
纪小棠吓得娇躯一抖,宝剑抵在细皮嫩肉的脖子上,又不敢胡乱动弹,眼中水汪汪的,闪烁着恐惧,仍撅着嘴巴,不屈服道:“你……你是陈公子什么人?凭什么不许我与陈公子住在一起?你难道是他的老婆吗?”
“我……我是他的保镖!”单儿心中气急,虽然自己明明就是陈小九的未来老婆,但却无法明言,一肚子苦水无法吐出来,被卡在那里,更觉得纪小棠这个不要脸的骚蹄子、面目可憎。
纪小棠毫不后退,仍执着道:“你是陈公子的保镖,凭什么管陈公子的私事?我住在那里,你也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单儿一脸冷笑:“我怀疑你要对小九图谋不轨,是个刺客,你若是敢不听话,我就刺你个浑身大窟窿。”
纪小棠吓得一颤,抖着身子,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委屈道:“我一点武功都不会,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做刺客?再说,我仰慕陈公子已久,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呢?”
单儿大怒:“我就是不许你喜欢他,你又能怎么样?”说话间,手中宝剑忍不住向那细皮嫩肉靠得更近了一些。
陈小九一脸的无奈,一个小妞蛮横霸道,一个小妞儿死不要脸,对付这两个变态到极致的女人,还真有些费劲儿!
纪小棠与自己在一起住,肯定是不行的,看单儿那气愤填膺的模样,若是纪小棠再嘴硬些,她真能把纪小棠刺几个大窟窿。
可是又不能把她赶回去,不然这十几个水手、其不是要跟着她一同消失了!
若是在外面找个宅子,还真怕心有不歹的坏人、欺负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再说,那也有违背他的待客之道。
忽然脑中灵机一动,面露喜色道:“小棠妹妹,咱们两个俊男美女,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叫做慧娘,我带你去她那里住吧?”
“要好的朋友?”慧娘急忙摇头:“我不去,她是外人,我害怕,我就跟着你住。”
陈小九急了,趴在纪小棠耳根偷偷说道:“慧娘不是外人,她可是我的老相好的!”眼睛眨了眨,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纪小棠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很花痴的想着:那个慧娘是陈公子的老相好,我若是能讨好她,说不定她也能为我说几句好话呢!总是好过自己这般苦苦相求、单相思。
低头望了一眼脖子上泛着青光的宝剑,心有不甘的点点头道:“好吧,陈公子,我答应你了……”
单儿哼了一声,收回宝剑,臻首高高扬起,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纪小棠终于松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在陈小九耳旁心有余悸的小声道:“陈公子,你的保镖可真凶悍呀!以后谁若是娶了她,可有苦头吃了。”
陈小九一脸苦笑,见单儿始终对纪小棠横眉冷对,想了一下又道:“单儿帮我去通知一下钟越,便说这几天,要举行一个隆重的开业庆典,还要祭祀龙王,让他帮忙准备一下,多找些有面子的人捧场。”
单儿一脸的不情愿,偷偷伸手掐了他一把,嗔怒道:“你给我老实点!”
陈小九一脸坏笑,低声道:“我不喜欢这样粘人的女人,最爱单儿这样刁钻的妞儿。”
“贫嘴!”单儿心中高兴,飞身而去。
陈小九与纪小棠边走边聊,发现这个小妞儿除了粘人之外,倒真得称得上才女,偶尔多愁善感弄出一些词句,令陈小九都为之动容。
她这种性子,换成前世,那就是典型的文艺痴情女青年呀!
纪小棠能与心中喜欢的男人并肩而行,心情上佳,小脸蛋不约而同的露出喜悦的神色,若隐若无感受到一股清爽男子的气息,心头大恸,小脸蛋涌上红霞,扭着腰肢,直勾勾的盯着陈小九,呢喃道:“陈公子,我以后能不能称你为‘九哥’呀?总是这样称呼,显得多么生分?”
“啊……你随意,我不是一直都叫你小棠妹妹吗?”陈小九迎上她痴痴的目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转过了脸去。
“那可真好!”纪小棠将之视为与陈小九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拍着小手,笑颜如花道:“九哥!”
“哎,什么事?小棠妹妹?陈小九侧头,露出一副笑脸。
“没事,我喜欢这样叫。”纪小棠心中激动,走了两步又甜腻腻的叫着:“九哥!”
“小棠妹妹叫我干什么?”
“还是没什么事儿,我心里一激动,不由自主的就叫出口了。”纪小棠各种激动、各种羞涩,脸蛋儿越发红了。
陈小九无奈一笑:这小妞儿,花痴的有些要命。
一路上,小棠妹妹不停地呼唤着‘九哥’,展露着心中的喜悦,陈小九在忍受了几百次温柔的摧残后,终于来到了慧娘的门前。
陈老汉哈哈大笑,主动迎接这位未来女婿!
最近他心情超级顺畅,樱木像是一颗璀璨的英雄般、逐渐崛起,为他这个老子带来了美好的物质生活与丰富的文化生活,更被街坊邻居广泛赞誉为“老子英雄儿好汉”,说得多了,陈老汉也就大言不惭的承认了这个连八字都没一撇的英雄称号。
但他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在陈小九这个未来女婿的勾勒下完成的,心中对他当然倍感亲切。
急忙拉着他进屋,又把慧娘给叫出来,便识时务的出门,继续与街坊邻居们吹牛皮去了。
“你还知道来看我?”慧娘正在做饭,花布围裙紧紧系在了柔软的腰肢上,侧面望去,细腰处深深下陷,圆臀处高高翘起,朦朦胧胧地透出诱人的形状来。
纪小棠一脸向往的看着慧娘,口中忍不住低声呢喃:“九哥,你的老婆真是漂亮……”
慧娘依靠在门口处,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随意的挥舞着,一脸嗔怒的望着陈小九:“来就来吧,没想到还给我带来一个小美人呀?”
“小棠妹妹,你先坐一会,我去说会儿话!”陈小九走到厅外,拉着慧娘的小手在嘴上亲了一口,谄媚的笑道:“小慧娘,你可想死我了。”顺手拿过擀面杖,扔在了一旁,他可不想与这跟又粗又长的棒子打招呼。
“你真想我?”慧娘小手轻轻地推了陈小九一把,撅着娇滴滴的红唇嗔怨道:“若真是想我,怎么这么许多天也不来看我?以前是天天与朱二小姐腻在一起,现在呢,又整日与双儿那小丫头摸摸抓抓的,却也从不来看我……”
这话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幽怨的水迹,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女人,不愿意总是缠着你,可是你却那我当不存在似地,一次也不来找我,弄得我心烦。”
“我不是……不是忙嘛!其实我心里一直想着你的。”陈小九感受到慧娘幽怨到极致的目光,心中终于狠狠的内疚了一把。
“你忙不忙、我还不知道?樱木总是会告诉我的!”慧娘剜了他一眼,随手一甩,想要摆脱陈小九的大手,眼中似乎要滴下泪来:“少与我花言巧语的骗我。”
“慧娘,我其实日夜都在思念你的。”陈小九搂着慧娘的娇躯,将她抵在了厨房的石墙上,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宽阔的胸膛抵住了慧娘胸前温软的诱人一团,大手滑过她的腰际,一条大腿却有趁隙霸道的插在了慧娘**之间。
而后,轻轻的一顶……
“嗯!”慧娘浑身一颤,舒服的忍不住叫出声来,双眼迷离,搂进了小九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娇声道:“小九,你要么不来,来了就欺负我,真真被你害惨了。”
陈小九感受到怀中娇躯的柔软,心中被撩拨的邪火难耐,张开大嘴,捉住了慧娘的樱唇,用力的亲吻,灵巧的小舌,探进了慧娘的口中,肆意着吸食着香甜的津.液.
慧娘情动,眼神迷离,紧紧抱住情郎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身下传来的酥麻之感,使她几乎不能自持。
纪小棠站在小厅,等了良久,却也不见陈小九出来招呼她,心中有些着急,闪身走到门口,却发现陈小九正与慧娘在那里陶醉般的酣战。
她害怕自己喊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巴,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缠绵悱恻的拥吻,脸颊绯红,一股热气在五脏六腑汩汩流淌,心底深处升起渴望的声音:若是陈小九抱住自己这般亲吻,该有多好!
慧娘被小九亲得意乱情迷,不断的发出喘息之声,侧头之时,却发现纪小棠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再看二人上演的好戏,心中大窘,一把将陈小九推到一旁,蹲在地上,捂着脸道:“你……你是谁?怎么这般没有礼数?这个……这个是你……是你该看的吗?”
纪小棠也红了脸,心中当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支支吾吾道:“九哥,慧娘姐姐,我错了,这就出去,你们……你们继续就好了,我不会进来了。”说完话,忍着慌乱的神情与胸中的一团火热,逃离了狭小的厨房。
“都怨你,这下我可没有脸面,在出去见人了。”慧娘蹲在地上,良久仍不敢站起来。
陈小九揽腰将慧娘抱起来,笑嘻嘻道:“怕什么?这小妞儿,脸皮厚的很,你的囧事,根本比不上她的九牛一毛。”
“真的?”慧娘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陈小九抽搐了一下子鼻子,犹疑道:“怎么一股糊味儿?”
“糊味?”慧娘愣了一愣,拍了一下大腿:“坏了,我炒的菜糊了……”扭着腰肢,急忙赶去,那浑圆丰满的翘臀,引人遐思。
第六百一十四章 落水之狗
陈小九偷偷欣赏着慧娘的翘臀,心中不禁感叹,几日不见,慧娘的身姿越发变得丰润了。
慧娘一边懊恼的将炒糊的青菜倒出来,一边像后面长了眼睛似地,埋怨道:“小九,都怨你,还站在那里偷看什么,不赶紧过来帮忙?”
陈小九笑着上前,一边剥蒜,一将纪小棠的事情讲给了慧娘听!
慧娘瞪了他一眼,面带疑问:“你让她在我这里睡?怎么会那么好心?这么一个漂亮的千金小姐,你怎么不自己捂在被窝里?舍得放到我这?”
陈小九道:“你可别乱说话,这个小妞像个膏药似的,我可不喜欢,谁喜欢谁就领回去。”
又坏笑着在慧娘耳旁吹了一口气,坏坏道:“再说,我只喜欢慧娘这样胸大的,那平胸的小妞儿,我可一点都不喜欢。”
“哎呀!你真讨厌!”慧娘听到小九又来夸她,心中美滋滋的,浑身透着股舒爽,伸手将他推了出去,笑嘻嘻道:“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你快点出去吧,我要炒菜,别在这里碍事。”
我倒!明明是你刚才让我帮忙,现在又说我碍事,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陈小九腹诽着走了出来,发现纪小棠正坐在了古凳上,望着窗台,怔怔出神,脸蛋儿嫩嫩的,仍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那副专注的样子,真像是一名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女诗人。
“小棠妹妹,我都与慧娘说好了,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陈小九也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心中暗笑,这小妞儿脸色仍然泛着潮红,该不会看到刚才的亲热场面,春心大动了吧?
“慧娘答应了吗?那可真好!”纪小棠高兴的鼓起手掌,又挪蹭到陈小九身旁,眨着眼睛道:“慧娘的身材真好啊,都快赶上我了!”
陈小九不屑的撇了撇嘴,目光对准了纪小棠的扁平胸,眼中冒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暗想:什么叫快赶上你了?就你这个扁平胸,放大了十倍也不见得有慧娘一半大,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身材火辣。
哼……我都不惜得说你!
“九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纪小棠站了起来,挺起胸膛,不服气道:“我可不是你说得什么‘飞机场’,虽然看着平平的,其实,这里面是有……”
“来!吃饭了!吃饭了!”慧娘心情超好,一脸得意,将做好的拿手菜端了上来!
纪小棠红着脸、低下了头,那关键的话儿便没有再说出来。
饭菜可口,香甜美味,陈小九吃得不亦乐乎。
而纪小棠与慧娘两人,却当真能谈得来,俩人居然都对女工,红妆之类的东西感兴趣,聊到兴奋处,咯咯娇笑,居然把陈小九这块香饽饽都忘在了脑后,害得他心中唉声叹气,几乎怀疑慧娘对自己的思念、分明就是装出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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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陈小九便赶到了码头,却发现彭通等几十人已经比他先到了码头,正在与樱木商量着什么!
他先把樱木叫过来,询问了一下昨天的情况!
樱木猥琐的笑道:“你放心吧,九哥,我昨天给彭兄弟等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把人带到后,潘安那个小白脸,没有一点犹豫,大大方方的招待彭通等人,每个人都安排的三个小妞儿伺候,他们左拥右抱的,玩得好不开心!”
“那晚上呢?怎么过的?”陈小九邪恶的一笑。
樱木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这帮爷们,不愧是水手出身,体力超强,嘿嘿咻咻酣战一晚,居然不知疲倦呀!连我樱木都佩服。”
陈小九会心一笑,又走过去,拍打着彭通等人的肩膀,挤眉弄眼、打趣道:“彭兄弟,来得好早,昨天那般劳累,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这种话,但凡一个男人都听得懂。
彭通不善言辞,只是红着脸,讪讪道:“初来乍到,让陈兄弟破费了,我若不早些来帮忙,心中委实过意不去,累点也是心甘情愿。”
他是个老实人,不喜欢欠人情,对昨晚陈小九的盛情款待,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心中自然也把陈小九与以前的老东家纪德相互比较了一下,不由得暗暗感叹:自己跟着纪德做牛做马十载,居然连个长麻子的女人都睡不上,与陈小九仅仅相见一面,便对自己如此舍得下血本,一个晚上就睡了三个妩媚妖娆的女人,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么翻来覆去的一想,越发觉得陈小九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东家。
只可惜自己只是跟着纪小棠来帮忙的,那文书都还在纪德老家伙的手里,若是拿不出来,自己便不是自由之身,想起来真真有些郁闷。
陈小九又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低声对他说道:“兄弟害羞什么?大家都是男人,那点事谁不知道?我与彭兄弟一见倾心,兄弟你若是玩得尽兴,今晚,我带着你去荷花楼睡倭国娘们儿,让你尝一尝异国女子的风情。”
彭通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寸功为立,便让兄弟破费了,那可是我的为人。”他能听出陈小九对他的器重,看得出对他的重视,只是自己的文书契约都在纪德手中,便是想来效力,恐怕也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愧对陈小九。
正在心思复杂难明之时,却听见前方一百米处,一帮二十多个水手打扮的人远远的叫嚣:“一帮旱鸭子,做你娘的漕运,滚回陆上去吧。”
“草他***,龙大又派人来挑衅了!”樱木大怒,张牙舞爪的领着一帮人就要上前干仗!
陈小九拦住他们,瞪了瞪眼睛:“不可妄动!你们不会游泳,一帮旱鸭子,去了也是吃亏的货色,忍一忍吧。”
彭通见陈小九面带忧色,忙问道:“陈兄弟,你有什么难处?他们是什么人?”
陈小九叹了一口气,方才将龙大的事情告诉了他,面带忧伤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彭兄弟,你也知道,做漕运就是在打仗呀,龙大这厮为了不让我做生意,三天两头的过来挑事,可我的兄弟在陆上称王,水中的手段确实不行,实在有些汗颜呀!”
彭通哈哈大笑:“我当时什么大事,陈兄弟,这二十几人,我帮你料理了!”
陈小九面带疑问:“兄弟,能行吗?”
彭通胸脯一挺,露出黝黑的胸毛与健硕的胸肌:“我们这十几人能徒手抓鱼,还会怕这帮小瘪三吗?”回头招呼那些水手道:“兄弟们,陈兄弟待咱们不薄,不嫌弃咱们粗鄙,给咱们好吃、好喝、好玩的,现在陈兄弟有难处,咱们还不赶紧搭把手,把那些人给抓来?”
那些水手一听,满眼放光,跟着彭通屁股后面,雄纠纠气昂昂的直奔前面龙大那二十几个叫嚣的小弟而去。
“樱木,快带人跟上,彭兄弟水中本事好,陆上也不行,你保护着他们!”陈小九嘱咐道,而后一马当先,跟了上去。
樱木答应一声,带着十多个兄弟急忙跟在后面。
龙大那一方人马心中认定了虽然在陆上打不过这帮流氓,但是在水中,却能揍得他们半死,这回打定了主意。
除非陈小九不派人迎战,忍下这口气,不然,只要来多少,就把他们弄到水里淹死多少!
见到樱木果然带着一帮旱鸭子气势汹汹的前来,为首的一个大麻子心中甚喜,带着兄弟们边叫骂,边往江边退去。
等到樱木带着人赶到时,这帮鸟玩意已经上了小船,面带嘲讽大喊大叫道:“旱鸭子,你们敢上来吗?老子在这里等你。”
陈小九站在岸边,拍着彭通的肩膀,道:“彭兄弟,看你的了!”
彭通哈哈大笑,脱下上身,精赤着臂膀,领着一众水手像是游鱼般,冲进了水中,顿时没了影子。
那大麻子心惊了一下,不知道这些人潜入水中,到底要干些什么,良久也不见这些人露面,又掐着腰肢哈哈大笑起来:“一帮旱鸭子,潜到水中淹死了!”二十几人又冷嘲热讽起来。
陡然间,平静的江面上冒出了些许泡泡,随后,五米长的船身无风自动,左右摇晃!
“不好,这帮人要弄翻了船!”大麻子惊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想,这帮人不都是旱鸭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水鸭子了?
慌乱之时,船身晃动的更厉害,忽听得一阵齐声呐喊,五米长的船居然被活生生的掀翻了,倒扣在水面上。
大麻子等二十多个水手伴随着声声惊诧的喊叫,一个个也跌入了水中。
陈小九等人喜得眉飞色舞,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
大麻子等二十几人俱是精通水性的地痞流氓,身上的功夫绝不含糊,沉到水中,只是慌乱了那么一阵,便开始与彭通等人在水中展开了战斗。
以二十几人对战十几人,难道还不会旗开得胜吗?
但是,大麻子等人异想天开的过了头!
彭通等人水性奇佳,一个个就像是长成了人样的大鱼,在水里四处翻腾,游刃有余,辗转腾挪,与在陆地上无异。
大麻子等人被打得口鼻窜血,江面上泛着一股淡淡的红色!
彭通大喊道:“兄弟们,别缠斗,把这帮狗东西弄进水里去,灌个水饱。”众汉子答应一声,左手、右手各抓着一名撕裂咆哮的敌人,深呼吸了一口,沉入了江水中。
江面重新归于平静!
陈小九一脸的兴奋,拍手叫好!彭通的等人的水上功夫让他深深的震撼,心中默默数着时辰,大约过得二百个呼吸的时间,平静的水面上终于泛起了浪花!
彭通等人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每个人手中揪着两条死狗,浮上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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