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小情调
陈小九惊得呆住了,忘记了自己正在大吐特吐,直勾勾的盯着毒皇看去,失声赞赏道:“毒皇姐姐,你……这么一笑,便是天上的明日,也黯然失色呀!”
毒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小手指指点点笑道:“就你会说话,哼……我便再问你一句,就把你难住了!”
“什么话儿?”
毒皇道:“你说我和天上的月亮,哪一个漂亮呀?”
月亮自然是代表月神的,说月亮漂亮,就惹得毒皇不开心,说毒皇漂亮,就是贬低我的亲亲老婆,我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呢,他张嘴刚要出声……
却听毒皇掐着腰小腰,急促道:“我不许你说我与月亮一般漂亮。”
陈小九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机锋中吃瘪,不得不佩服毒皇的智慧,挠着头,讪讪笑道:“毒皇姐姐真把我难住了……你们两个当真各有千秋的!”
毒皇捂着樱桃小口,得意的剜了他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油嘴滑舌的夸赞我?我多年没有说话,嘴巴憋得难受,可厉害着呢,你说一句,我便顶你十句。”她虽有仙女之姿,但在小九来看,一举一动,活脱脱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唧唧喳喳的叫个不休。
陈小九与她胡乱争辩了会儿,月神与花如玉携手、语笑嫣然的走了过来,毒皇便有恢复了那种飘逸绝尘的仙女形象,话而也不肯多说,只是站在一旁,双眸涤荡着波光,在陈小九脸上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谁也没想到仙女下凡似的毒皇姐姐,竟然烧得一手好饭!
四人团团围坐在桌子上,品尝着美味佳肴,心中变得格外爽朗,尤其是陈小九,食量甚好,也没有拿捏出谦谦君子的做派,风卷残云,生怕以后再也吃不到这样可口的饭菜似的,狼吞虎咽之时,不断的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毒皇姐姐,你是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呢?”心中又加了一句:上得大床!
毒皇眼波中露出欣喜的神韵,视线游走于陈小九穿梭其间的筷子上,轻声道:“慢些!慢些!难道还有人与你抢食吗?”
陈小九笑嘻嘻的赞赏道:“好吃!好吃……”
月神望了一眼毒皇,又看了看陈小九,心中有些生气,轻轻的放下了碗筷,怅然道:“小九,我与花妹妹、毒皇,明日便要起身前往福建了,以后这一段时间,你便再也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明日?这么快?”小九、毒皇、花如玉俱都惊讶了一阵。
月神叹了口气道:“我这次受伤,又耽搁了许久,教中事务驳杂,且人心浮动,再晚些,只怕来不及了,尤其是杏儿已经先回到了福建,我怕她应付不来,有些闪失!”
一提到杏儿,陈小九便有些心虚,这小妮子自己在福建挣扎,孤单伶仃,像只脱队的孤雁一样,殊为不易,忙点头答应道:“明日便明日,还是红杏要紧!不然我也跟着你们去……”
“你去干什么?我没有摆平教众之前,你若敢露面,可就害苦了我!”月神嗔怪道。
“红杏?”花如玉心中本能的生出了一股排斥感,直勾勾的盯着陈小九,质问道:“红杏是谁?”
月神捂着嘴,娇笑道:“花妹妹,你急什么?红杏是我的小徒弟,与小九没有半分干系的!”花如玉方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陈小九心中苦笑,他现在发现,花如玉才是最大的醋坛子,一有风吹草动,总是像个母老虎般,率先出来质问,警惕性可不是一般的高呢!
他闻听两位老婆与毒皇这么快就要离开自己,心情压抑,没什么心思再去品味饭菜是否香甜,匆匆吃过,便与月神、花如玉回到了甜蜜的小闺房。
一下午的时间,三人香汗淋漓的挣扎在硕大的牙床上,白花花的躯体释放出甜蜜的芬芳与万种风情,月神与花如玉即将远行,再也没有了昨日的矜持、羞涩,纷纷主动缠绕住陈小九的身子,用自己最美丽、性感、妖娆的一面,在陈小九心中留下了难以割舍的情愫。
又是十四次!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陈小九迷失在了软玉温香中。
夜半三更,银盘似的明月,穿过层层云雾,洒出晶莹妩媚的圆脸、微笑着浮游到中天,梦幻般的银辉,浅浅淡淡,轻轻悄悄地弥漫了沟沟畔畔。
陈小九左拥右抱,搂着两人的腰肢,坐在草房上面,月神、花如玉两人安静的靠在小九的肩头,感受他的温暖。
陈小九将两人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吟道:“梦回残月在,错误是天明!”
“小九……”
月神用力向陈小九怀中拱了拱,新婚燕尔,转瞬离别,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轻声啜泣道:“小九,待我和花妹妹解决了教中大事,定然第一时间返回来与你相守,到时候,万事都由得你!”
陈小九左右各香了一口,嘱咐道:“无论教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把自己保护得好好地,谁身上若是留下一点疤痕,小九我可是要打板子的!”
花如玉啐了一口,嗔怪道:“王八蛋,都这档口了,你也不正经些,你就放心吧,我与姐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毒皇是用毒大家,毒术精湛,只是她一人,便可力敌万千呢,你怕什么?”
“可你们三人都是弱女子呀,我心里总是难以割舍……”小九叹了口气道:“你们要时刻记得,天上的月亮,便是我的眼睛,我会时刻的守护着你们,也时刻等着你们归来!”
两女感动得无以复加,柔柔的靠在他的肩头,轻声啜泣,毒皇轻声嘟囔着:“谁用得着你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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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晨雾笼罩着山野,四处灰朦朦的一片!
山脚处,已然聚集了上百人,花如玉、毒皇、月神,带领着十多位机智敏捷的汉子,便要出发了,陈小九、罗桐等人带着兄弟们相送。
此时的陈小九,露出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嘿嘿笑道:“亲亲老婆们,一定要早些回来,小九等着生宝宝呢……”
花如玉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当着兄弟们的面,别乱说话!”
陈小九又将毒皇拉到一旁,嘱咐道:“毒皇姐姐,你用毒的本事,冠绝天下,只要能用毒的地方,便不要动手动脚的打打杀杀,将他们毒个干净,也就省事了……”
毒皇笑道:“我是有名的杀神,你只是不知道我曾经的恶名罢了!死在我手中的敌人,不计其数,你便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的亲亲老婆,保证好好的给你带回来!”
陈小九晃动了一下毒皇袖子,柔声道:“毒皇姐姐也要好好的,小九可喜欢姐姐做得一手好菜呀!”
毒皇如沐春风,露出少女般天真、满足的笑容,明媚动人,她从袖子中拿出一盒药丸,放在陈小九手中,嘱咐道:“这是我中了女巫的巫蛊后,研制出来的一种剧毒之物,与巫蛊之术,有以毒攻毒之意。”
“现在女巫大量涌进杭州,没有人在身边照顾时,你也要小心些,别四处招风,惹得其他女子为你倾心,不然,等花如玉、月神回来了,说不准会大开杀戒呢!”
陈小九点点头,俏皮的挤眉弄眼道:“我只需要三娘对我倾心……”
月神见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心生嫉妒之意,忙催促道:“时间不早,要快些上路了。”
“你老婆吃醋了,我得走啦!”毒皇转身上马,月神、花如玉一行十余人,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而去,留下的只是烟灰尘土。
“早些回来!”陈小九望着众女那英武的背影,心中好像被抽空了一半,空落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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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摸得到!
陈小九百无聊赖的在山上玩耍了几日,期间除了喝酒,便是看着樱木向罗桐求教拳脚功夫。
这位红毛达人的武功,进展神速,罗桐每每教他一招,他便能举一反三,弄出些奇怪的招数,偏偏却又很实用,真乃旷世歪才。
陈小九一心等着三娘回来,好与她诉说衷肠,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三娘回来,他心中便有些着急,想要下山,恰逢此时,高宫这矮冬瓜,又从城中带回了好消息。
传言:曹公公手下的紫禁卫,已经找到了刺杀曹公公的凶手,只是凶手负隅顽抗,被紫禁卫杀死,曹公公一怒之下,又将二人五马分尸,又宣布全城解禁,此事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陈小九闻言,不由得暗暗咂舌,惊叹于白衣公子超绝的实力!
他急不可耐的下山,并告诫罗桐等兄弟们,千万别将他成亲之事,传扬出来,否则,这件案子岂不是又露出诸多的马脚?
乌雅马一战成名,且曹公公相识此马,只好留在扈家寨。
他穿着三娘相送的士子服,带着樱木军团,一路悠闲地下山,待走近城中,看着拥挤的人群,惶惶然有隔世之感。
在樱木的裹挟下,他硬着头皮来到了樱木家中,在小院子中高声叫着:“慧娘!慧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一声犀利的喊声,悠然传出,紧接着一个修长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手中拿着根擀面杖,在樱木军团的注视下,小老虎一般的向陈小九扑来,扬起擀面杖,对着陈小九的屁股打去!
樱木军团四散而逃,樱木的声音慌慌张张的传来:“大姊,九哥我给你领回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哎呦……慧娘,你可轻点!”陈小九见慧娘那激动的模样,便没有闪身躲避,把屁股翘起来,主动挨了那么一擀面杖,口中花花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你若要打,随便打!哎呀……痛死我了……”
“我让你不告而别!我让你丢下我不管!你说,这许多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慧娘玉面绯红,咬牙切齿一顿牢骚,手中擀面杖狠狠地打在了陈小九的屁股上。
“慧娘……疼!”陈小九生生受了十几擀面杖,转身一把将她拥在怀中,感受着因愤怒而波澜起伏的柔软一团,摸着她白皙的脖颈,充满了磁性道:“慧娘,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现在该轮到慧娘亲我了……”
慧娘拧着身子,挣扎了一会,却逃不出他的环抱,眼圈红了,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涌出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胡乱捶打着小九的胸膛:“臭小九,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把我吓死了,呜呜……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活生生的就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呜呜……”
小九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心肝,一阵心疼!
他温柔的替她擦着眼泪,笑嘻嘻道:“小宝贝,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慧娘眼眸四处一转,却突然发现墙角外有五双眼睛偷看,哼了一声,小屁股一扭,将陈小九拉近了闺房中,又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担心道:“小九,前几日外面传言,你与截杀曹公公的刺客有关,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陈小九哈哈大笑的安慰他道:“若是真的,我又怎么能完完整整的回来?再者,现在真凶已然找到,搜查令也已经取消了,你便不用胡思乱想了……”
慧娘闻言,如释重负,将陈小九推到在床上,柔滑如水蛇的娇躯,压在他的身上,臻首趴在小九胸口,轻声抽搐,委屈万分道:“小九,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以为你出名了,成了士子们争相朝拜的文曲星,眼界高了,便弃我于不顾了,呜呜……你若是真敢丢下我不管,我就去死……我跳井、我上吊、我……”
“不许你胡说!”陈小九张开大嘴,裹住了慧娘的红唇,灵巧的舌头,如游龙般探进了慧娘的口中,肆意攫取着她的芳香,大手伸进了慧娘内衣中,轻柔慢捻,抚摸她鲜红的相思红豆!
“嗯……”慧娘嘤咛一声,浑身燥热,四肢无力,任由小九轻薄,软软胸膛,好似受到男子气息的诱惑,使劲的向里面挤压、变形!
陈小九享受到甘甜的津.液,心满意足的长出了一口气,轻柔抚摸着慧娘的酥胸,向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道:“小慧娘,不管我飞得多高,多远,你永远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若是离开了你,便无法呼吸了……”
“讨厌,就你会哄我!”慧娘,紧紧地压在陈小九身上,闭上美眸道:“我想你了,心里很想你,梦里总是见到你,我觉得我可能疯了!”她扭动着娇躯,轻柔道:“小九,你喜欢慧娘吗?你不要乱摸了,若是你想要那个,我就……我就把我给了你!”说话间,红霞过耳,美眸涤荡着涟漪,十分的诱人!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主动让我那啥?
哎……可惜,陈小九昨夜逞凶,与月神、花妹妹来了十四次,此时然他再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美美的一顿佳肴,放在眼前,却是吃不到口中,真真让人愤怒!总不能对慧娘说:九哥我昨夜与两位美人圈圈叉叉,累极!哪有精神来伺候你?这愁苦……只能打掉了牙往嘴里咽!
他心里叹息,嘴巴却逞强道:“慧娘,九哥亲你、怜你,可绝不会做趁火打劫的事情,咱们那珍贵的第一次,应该留给成亲那日,那样多有意义?”心中却又加上了一句:有意义个屁呀,纯粹是他娘的悖论。
慧娘闻言,不禁喜笑颜开,胡乱拍打着他的胸膛,娇嗔道:“小九,看你平日总想占我的便宜,对我摸摸抓抓,没想到还有这般怜爱我的心思,慧娘好高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恩?陈小九咧着嘴巴,心中苦笑:其实你真的看错我了!
他抓住慧娘的小手胡乱把玩,柔声道:“我这般好,你方才还用擀面杖打我,我好痛!”
“哪里痛?我给你揉揉!”慧娘嫣然一笑,将他翻了个身,滑腻的小手放在他浑圆的屁股上,左三圈、右三圈的轻轻揉着,霞云朵朵道:“小九,还痛吗?”眉眼之间,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陈小九舒服的骨头都快酥掉了,连连点头道:“慧娘一摸,小九便不痛了,要是能一直摸着,该有多好!”忽然背过手去,艰难的扶上慧娘圆润滑.腻的屁股,嘿嘿笑道:“你摸我的,我摸你的,咱俩谁都不吃亏!”
“讨厌!”慧娘娇声嗔怪,却并不躲闪,任由那一双大手在屁股上欢快的游走,小声呢喃着:“我迟早是要嫁给你的,你要是喜欢,便……便摸吧!”
两人情浓了一阵,陈小九累得不行,摸着慧娘的屁股没多久,便沉沉入睡!
傍晚时分,慧娘做了几个小菜,招呼小九、樱木军团一起吃了。
樱木向陈小九敬了一杯酒,挤眉弄眼小声道:“九哥,真有你的,我阿姊生闷气这么多天,结果你一回来,云开见月明,竟然主动下厨,坐了这么丰盛的佳肴,哎……想我樱木,可是吃了十多天的咸菜疙瘩呢,我与九哥的地位,真是没法比呀!”
第五百七十二章 装神弄鬼!
慧娘颇有些不好意思,用筷子敲了一下樱木的头:“闭上嘴,不乱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樱木受了打,不敢砸吭声,坏笑着喝酒。
女儿外向!樱木这厮也没有我这个相公亲呢!
陈小九美美的想着,忽然又道:“陈叔怎么不在?”
樱木道:“九哥你不知道,以前老爹天天骂我胡作非为,不干人事,现在咱们樱木军团把杭州大大小小的黑暗势力都吃了下去,我爹爹竟然改了口,说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只有他才能生出我这样的儿子,真是让我无语啊!都这当口了,还没有回来吃饭,定然是在与父老乡亲们吹我的牛皮呢!”言语之中,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幸福。
陈小九心中很是高兴,与樱木等人美美的喝上一顿酒,又回房间与慧娘亲热了一阵,便急着要走,慧娘忙着给他整理士子服,小性道:“再晚些回去又怕什么?你定然是关心着朱二小姐,想回去与她亲热去了!果然是对他比对我好!”
“瞎说!”陈小九刮着她的小鼻子,亲热道:“小心肝,我若是对她比对你好,怎么不先去看她,反而先来看你?”
慧娘一听,又幸福的笑了,美到了心里去,踮起脚尖,给了小九一个深吻。
女人啊……还真是好骗!
陈小九离开慧娘的怀抱,走出门去,却发现月上树梢,蝉鸣之音此起彼伏,享受着微分的侵袭,向朱府走去,此时的朱府已然紧闭了大门,但这对于高来高去的他,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碍,可是思来想去,还是从正门进去的好,取个名正言顺之意。
再者,那看门的福伯,上次便被自己折磨的胆战心惊,一听自己叫门,还不赶紧给我开门?
“啪啪啪……”陈小九大声叫着:“福伯,快开门啊!我是小九,你再不开门,我又要跳墙了……”
刚叫了几声,忽听得铁门大开,福伯颤颤抖抖的走了出来,激动地说道:“小九,你个坏小子,终于回来了,这些天不见,你可去了哪里了?朱家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二小姐,找你找疯了呀!”
“嘿嘿,随便玩玩!”陈小九心气甚好,随口问道:“发生了很多事?二小姐呢?可回来了?”
福伯叹了口气道:“自从你不告而别后,双儿被单儿领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二小姐天天半夜三更才回家,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哎……乱成了一锅粥了!”
双儿也不再朱府了?二小姐半夜三更不在家?
陈小九一听,百思不得其解,二小姐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去处,便不理会福伯的招呼,运起轻功,急匆匆的远遁!
极乐寺中静悄悄的,大门紧闭,一片宁静,陈小九飞身沿着一丈高的墙头,轻而易举的钻了进去,正门是天王殿,空无一人,想来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已然睡熟,他沿着小道往里走,便是大雄宝殿,宝殿左侧有一处荒凉破败的小门。
陈小九心中有些忐忑,悄悄的爬上城墙一望,却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跪在了米勒佛像面前,脸上梨花待语,十分凄楚。
正是朱二小姐!
只见她双手合十,小声祈祷道:“弥勒菩萨,我佛慈悲,请保佑小九平安无事,他总算千错万错,杀人放火,也请佛祖网开一面,他所犯下的罪孽,媚儿愿意为他承担,只求他能平安归来,媚儿愿意每日过来祈祷,只要愿望能达成,媚儿愿意为米勒佛祖重塑金身,决不食言!”言语中,数不出的凄婉哀怨,不知不觉中,那金豆子又流了下来。
陈小九心中感动至极,媚儿虽然嘴硬面冷,但对自己用情之深,却是堪比大海之磅礴浩瀚,他灵机一动,突然运起内息,趁着朱媚儿闭目祈祷的空当,突然跃上米勒佛像,躲在了后面。
他捏着鼻子,假声道:“下面跪的女子,可是陈小九的什么人?”言语低沉、舒缓,像极了佛祖之音。
朱媚儿虽然信佛,但长了这般大,却从没有见到过佛祖显灵,尤其是在这漆黑寂静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般神秘莫测,她心头慌乱了一下,吓得坐在了地上,胆颤心惊道:“你……你是谁?”
“我乃弥勒佛祖!你竟然不识得我吗?”陈小九捏着鼻子又沉稳道:“今晚下凡游玩,恰逢你身在此处,被你诚意感动,你可告诉我,陈小九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因何而要替他求情?”
朱媚儿方才从惊颤中清醒过来,听闻说话之声,竟然称自己为弥勒佛祖,心中大喜,慌忙跪下道:“佛祖保佑,陈小九乃是我的……”朱媚儿顿了一下又道:“是我朱家的一个小家丁,我……”
陈小九心中生气,语气加重道:“一个小家丁,还值得你苦苦相求,晦气!晦气!,佛爷走也……”
“别走!别走!”朱媚儿低声哭诉道:“佛爷,我还没有说完,陈小九是我的心上人,没有他,我心里难受,他现在犯了案子,生死不知,求佛爷保佑他平安,虽然他狡诈、奸猾,爱占我的便宜,但是本性却是极好的,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佛也开恩,救他一命吧!”
陈小九既想笑,又心存感动,沉稳道:“恩,劳燕分飞,何意苦哉?佛爷有好生之德,便成全了你!你现在闭上眼睛,心中数十便‘陈小九快回来!’待你睁开眼睛时,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真的吗?佛祖,您可不要骗我!”朱媚儿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件荒唐事。
陈小九闷声道:“信不信由你,我去也……”
朱媚儿沉吟良久,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道:“小九快回来,小九快回来……”
陈小九趁着媚儿闭眼祈祷的功夫,便悄悄地站在了她的面前,欣赏着她虽然冷艳、但却透着憔悴的容颜,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感动。
朱媚儿默念了十遍,当她心怀忐忑的睁开眼睛,竟然真真的看到陈小九出现在了眼前时,凤目中滑过不可思议的神色:“小九……”只是那么轻轻的叫了一声,惊喜交加之下,直挺挺晕了过去。
陈小九急忙扶起她的娇躯,大手点了一下二小姐的人中,爱怜的摸着她冷艳且憔悴的容颜,晃荡着娇躯,柔声道:“二小姐,快醒来,真是我小九呀……”
在他的轻柔慢捻下,二小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陈小九一张笑脸,犹自不相信道:“小九,是你吗?”
陈小九点头道:“是我,佛祖刚才弄了一个法术,把我召唤到这里的,不然我哪有机会与二小姐见面?更不知二小姐对我的一片真心呀!”
“啊……”朱媚儿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此时她冷静下来,从这短短的几句话当中,几乎确定了一个令人气愤的实事:看这厮笑得不怀好意的模样,刚才分明是他装神弄鬼的糊弄自己,这厮,当真该死呀!
她忽然挣扎着起来,小手拧着陈小九的耳朵,用力撕扯!
“二小姐,痛……”
朱媚儿横眉立目道:“你也知道肉痛?但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好你个登徒子,竟然还装起佛祖取笑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你可知道我这许多天是怎么过来的吗?现在见到了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了……不然,都对不起这些天我受得苦!”
“二小姐,我知道错了,但我也是身不由己……让你受苦了……”陈小九面对着怨妇,心中一阵歉疚。
朱媚儿听得陈小九认错,便在不忍心撕扯他的耳朵,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容颜,女强人的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肩膀轻轻抽搐,可怜、委屈。
“谁,何人?”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和尚的声音。
陈小九揽住朱媚儿的腰肢,带着她飞一般的藏在了佛像后面:“二小姐,先别出声,那和尚寻来了,看见一个女眷,深更半夜在寺庙之中,会犯了大忌的!”
可朱媚儿要么不哭,要么哭起来便刹不住,那轻轻抽泣的声音,倒像是夜里徘徊的孤魂。陈小九大手捂着她小嘴,被她甩开了,而那和尚却越来越近,到真要一探究竟。
陈小九万般无奈,大嘴张开,一下便裹住了朱媚儿的嘴巴,将她轻轻的啜泣声,扼杀在了口腔之中。
“嗯……”朱媚儿慌乱失措,哪里想到陈小九会这般大胆,她挣扎了几下,偏偏又挣脱不开,一会的功夫,便再一次体会到了小九口舌间的甘甜与那熟悉的男子气息!她搂进了小九的腰肢,小舌头如抹了蜜一般,不停地在他唇上蠕动。
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林若然的唇上添食着,一阵的功夫,竟然主动地扣开小九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四处游荡着!
两人心中涌上甜蜜的触感,眼眸中涤荡着浓浓的思念之情,在大肚弥勒佛前,两人无所顾忌,尽情释放着爱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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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伺候二小姐
那多事的臭和尚,眼神竟然不太好使,打着灯笼,胡乱逛了几圈,便又念念叨叨的走了!
朱媚儿搂紧了陈小九的粗腰,借着黑暗,遮掩着羞涩,孜孜不倦的宣泄着多日不见的思念。
陈小九靠在佛像上,被朱媚儿欺负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抽个孔隙,很没情调的呢喃道:“二小姐,你轻些,和尚……和尚走了……”
朱媚儿从旖旎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舔.吸着红润的小嘴,想起刚才疯狂的一幕,不由得气苦的使劲拍打着陈小九的胸膛,嗔怒道:“登徒子,你还是那般的坏,才刚刚回来,就敢对我这般无礼,当真是不可救药!”
我倒!你这小妞,分明是栽赃陷害,明明是你主动亲我的好不?
“我若不这样坏,二小姐还不喜欢我呢!”陈小九搂着她的小腰,端详着她憔悴的容颜,怜惜道:“这十几天不见,你又瘦了许多,是不是想我想的,我真是该死呀!”
“胡说八道,你是一个小家丁,谁会来想你?”朱媚儿撅着嘴巴,强硬的争辩着,又想到这厮装神弄鬼,方才自己在佛像面前那**裸的表白,分明早就被这厮给听去了,自己再怎么遮掩也是欲盖弥彰,图惹他笑话,不禁又羞又愧。
她跺着脚,粉拳飞扬,又开始虐待陈小九的肩膀道:“你这登徒子,分明是消遣我的,明明听到我说话,偏生又这般问我,真是坏痞子……”
陈小九瞪大了眼睛道:“二小姐说什么了?我却没有听到。”
朱媚儿红着脸,恨恨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更加的可气!回家后,我定要狠狠地责罚你,狠狠的打你的板子,让你知道我朱媚儿的厉害!”
陈小九浑然不在意道:“只要能让二小姐笑颜如花,便是打烂了我的屁股,也是值得的,只怕二小姐不舍得。”
“你才不舍得呢!”朱媚儿听着这样露骨的情话儿,心中美滋滋的透着股舒爽,面上却仍冷冷道:“待咱们出去后,我在好好收拾你!”
陈小九歪着脑袋,围着朱媚儿转了几转:“我很好奇,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爬进来的?”忽然看到她腰部的衣衫脏兮兮的,似乎裂开了一大片,露出一片雪白的亵衣,他一把抓过来自己看了看道:“二小姐,你难道是翻.墙进来的,一丈高的石墙,你一个弱女子,怎么翻进来的?”
朱媚儿被他抓住了衣衫,不敢再动,怕挣扎间,这件衣衫被这厮弄裂,便再也遮不住里面的春光,她低声诺诺道:“弱女子怎么啦?弱女子被逼得急了,也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她转头指着黑暗墙角处的一钩爪的东西说道:“这是我在铁匠铺子,让他们给我打造的飞抓……”
陈小九急忙过去,把飞抓取来,眼眸中充满了温情道:“难为二小姐了!”
我就是用这个爬上来的,只是不怎么会用,掉下来好几次,脚踝都扭伤了,但幸好,总算是翻进来了……”言语中除了怨气,还洋溢着一股成功的欣喜。
“你受伤了?在哪里,快给我看看!”陈小九弯下腰,心疼的将她抱起来,伸手一摸,一只小腿的脚踝处,已然红肿淤青,他爱怜的亲了一下朱媚儿的脸颊,柔声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为我受伤……”
朱媚儿红了脸,低声呢喃道:“就会说些甜言蜜语,是我自作自受,与你有什么干系?快……快点放下我!”
“我才不放开你呢!”陈小九不理会朱媚儿的挣扎,抱着软玉温香,轻轻一纵,在朱媚儿既惊讶有欣喜的神色间,蜻蜓点水般翻出了石墙。
“你……你竟然身负绝技?”朱媚儿瞪大了眼睛道:“我以前偷袭你时,却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勇猛呀?好啊!原来你……你一直骗我?登徒子,果然不是好人!”
陈小九笑嘻嘻道:“二小姐若是打我,我又怎么会对你动手?”
“为何?”朱媚儿嗔道。
陈小九眨了眨眼睛道:“打是亲、骂是爱,我巴不得你多打我几次呢,打我越狠,爱我才越深。”
“你又欺负我!”朱媚儿袅娜的蜷缩在陈小九怀中,粉拳胡乱挥舞:“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心中却涌上幸福的喜悦。
她美美享受着心爱情郎的气息与微风的吹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瞪大了眼睛,嗔怪道:“小九,你与我说,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刺客?”
“你在说什么?小九可听不懂的!”
朱媚儿最讨厌陈小九这幅笑嘻嘻的嘴脸,胡乱拍打他的胸膛,不依不饶道:“你瞒谁也是瞒不过我的,我那时见你一直没有回来,就巴巴的赶去,正巧碰见乌雅驮着二人,疾驰而出,那乌雅神骏非凡,若非你亲自掌控,谁能奈何得了它?虽然你换了身衣服,但我依然能断定,那人必是你无疑!”
陈小九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叹了口气道:“聪明的女人,果然是不好骗的。”
朱媚儿嗔怨道:“我若不是因为知道真相,岂会这般为你担心?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救那个刺客?看那刺客身段,分明是个女的,难道她与你也有一断纠葛?或者她就是扈家寨的匪盗?”
陈小九不得不佩服朱媚儿的联想能力,苦笑道:“非你想象得那样,我小九顶天立地,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里有机会接触到扈家寨的匪盗呢?你多心了……”心中却在暗担忧:这小妮,怎么就一语中的呢?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超强!
“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信呐!至少我是不信的!说不准真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你呢!”朱媚不知不觉已然习惯了小九的环抱,儿鼻中冷哼了一声:“既然真的是你劫走了刺客,为什么还敢回来?还不赶快逃命?等着被砍头呀?”她知道小九奸诈狡猾,没有一定的把握,断不敢大张旗鼓的回来。
陈小九笑嘻嘻道:“二小姐,你可小心点,这些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可是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朱媚儿担忧的左右望了一望,哼了一声道:“你当我傻吗?我只是自己明白,断不会给你说出去的,你担心什么!”
陈小九道:“此事说来,当有贵人相助,有人为我背了黑锅!”当下将牢狱中的囚犯之事一一说出来。
朱媚儿瞪大了眼睛,凤目中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茫:“难道是知府钟大人帮你?”说着自己又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即便是钟大人,似乎也没有这般能耐,曹公公的实力绝非一般人能相与的!臭小九,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都与你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你的底细,当真急死人了!”
你与我哪样了呀?最多只是搂搂抱抱,存在于非常肤浅的阶段嘛……
陈小九当然不会将白衣公子的事情告诉她,这是他隐藏在暗中的一张王牌,只是神秘道:“此事我也不知道是谁相助,估计是钟大人惊动了京城里的大人物,为我想出了办法吧!”
朱媚儿知道想要他隐藏在背后的秘密,实属痴心妄想,忽然挺起了胸膛,小手在他的额头指指点点道:“你以后给我老实点,朱家是做生意的,不又是打打杀杀的江湖匪类,你是城西分店的三掌柜,要把心思放到商业上来,要全心全意的辅佐我,知道吗?”
陈小九笑嘻嘻的答道:“我一定全心全意的伺候二小姐……”
“不是伺候我,是辅佐我!你个登徒子,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朱媚儿搂紧了他的脖子,既幸福又嗔怒的埋怨着。
“我一定好好地辅佐二小姐。”陈小九向她挤眉弄眼道:“顺便也把二小姐伺候好……”
“登徒子……大色狼……”
孤寂冷清的夜晚,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在深夜里来回游荡!
第五百七十四章 给我脱下衣服!
朱媚儿像个乖乖的柔弱女子一般,温柔的躺在陈小九怀中,凤目流转,竟然射出恬静淡然的目光。
陈小九心中有些惊奇:“二小姐,你这股恬静的模样,倒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陈小九刚要说出扈三娘的名字,却听朱媚儿道:“我是我娘生的,自然是像我的娘亲,难道还能像着外人吗?”
那还真不好说呢!我倒真觉得你像极了外人。
陈小九听着朱媚儿这样说话,倒不好说出扈三娘的名字,怕她再嗔怪自己,点头赔笑道:“我说的也是老夫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朱媚儿向他翻了个白眼儿,啐了一口道:“谁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两人谈笑风生,很快的便来到了朱家门口。
此时朱府大门全部敞开,福伯早早就把陈小九归来的消息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为了收买人心,想要揽住陈小九这株大树,便亲自来到了门口迎接,没想到猪悟能这厮腆着大肚子,先行一步来到了门口等候陈小九的到来。
老夫人亲自迎接,那些丫鬟、仆人、武夫下人们,哪一个敢装大头?一个个恭恭敬敬的站在老夫人身后,哈欠连天的等着陈小九的归来。
朱媚儿远远看到了朱家上下几十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娇羞无限、小脸蛋儿上飘过朵朵红霞,慌乱挣扎道:“小九,快放我下来,这里人多,被看了见了多不好?还以为咱们不清不白呢!”
本来就不清不白,有什么可狡辩的?陈小九哪里会放过将他与朱媚儿恋情,大白于老夫人眼皮子底下的机会,随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貌似关怀道:“二小姐,你脚伤还没好,怎么能走路呢?我要一直把你抱到床上才好。”
“啊?不要,我求你,你快放我下来,我娘亲都看见了……”朱媚儿被小九箍得紧紧地,一动也动弹不得,没奈何,自己捂着滚烫的脸皮,低声呢喃道:“大色狼,你害苦了我,我一定不饶你!”
“二小姐,你一定不要饶过我,就罚我在床前伺候你一辈子吧!”陈小九满脸坏笑的回应着。
“流氓……”
朱媚儿捂着眼睛,与陈小九就这般如胶似漆的,出现在了朱家男女老少面前!
老夫人惊得呆住了,满是皱纹的脸庞上呈现出了瞠目结舌的神情,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幕毫无准备,她心中咯噔一下:坏了,媚儿什么时候羊入虎口了?我……我竟然没有察觉?失策啊失策!陈小九这厮,狡诈多端,当真是厉害的紧哪!
猪悟能眼眸中却露出想当然的神色,甚至带有一点点欣喜,自己的妹妹,或许只有小九这样厉害的人,才能把他降服!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任是神仙也无可奈何。
朱家大门口,互相对视的几十个人沉默不语,场面有些尴尬,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朱媚儿挣扎了两下,最终没有挣脱陈小九的怀抱,明眸泛着微波,委屈的望了望小九,有低下头呢喃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脚踝受伤了,不敢走路,偶然……偶然遇上小九,把我带……带回来的……娘……”
她的解释十分苍白!
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眼眸中滑过痛惜之色:媚儿晚上出行,为什么不带丫鬟?怎么会歪了脚踝?又怎么会和陈小九偶遇?
这一系列的偶然,便决定了某些事情的必然!
而且,陈小九这厮眼眸中分别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似乎在像我炫耀他的胜利呀!
猪悟能却三两步迎了上去,拍着手臂道:“小九,你总算回来,这几天,没有你来教授我功课,我可想死你了……”又望了一眼朱媚儿道:“二妹脚踝受伤了,小九,你还不先把二妹送进房里去,稍后咱们在叙旧?”
还是猪悟能了解我呀!
陈小九心中大乐,连声答应,抱着朱媚儿就要进去,老夫人咳了一声道:“平儿,小九远道而行,定然累了,你还不快替换一下小九?傻愣愣的根木头桩子,看什么呢?”
平儿连忙答应一声,招呼几个丫鬟一同前去帮忙。
陈小九身形一躲,脸上泛着诚挚的表情道:“平儿,无需你们动手,九哥我年轻力壮,一点也不累,而且二小姐已经适应了我的怀抱,换成你们,粗手粗脚的,怕是还不习惯呢!”他迎头望着老夫人复杂难明的眼眸,浑然无一点惧色。
这是**裸的赖皮呀!
平儿一下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猪悟能心里佩服小九的胆识:敢与娘亲叫板的人,唯有小九尔!他急忙圆场道:“二妹脚踝受伤,身体不便移动,还劳烦小九将二妹抱进去房中,不然伤筋动骨,可不太好。”说话间,还不断的向陈小九挤眉弄眼,一副助纣为虐的模样。
陈小九等的就是这句话,十分得意的向老夫人笑了笑,昂首挺胸,抱着一脸娇羞的朱媚儿,走了进去。
老夫人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待望着他模糊的背影,眼眸中无奈的神情,暮然变得犀利起来,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使劲地向下坠着,嘴巴惊得嘴像敲开了的木瓜,半天都没有合拢,一个声音自脑中响起:怎么会这样?会不会看错了?
忽然间,眉头紧皱,直勾勾的奔着陈小九而去。
这是陈小九第一次名正言顺的进入到朱媚儿的房间,一股少女的芳香扑面而来,十分的舒服,平儿早早点上了火烛,又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
陈小九将朱媚儿放在床上,从怀中拿出铁梨花,温柔的为她除去鞋袜,便要为她上药。
朱媚儿将小脚丫调皮的像里面缩了一下,嗔怪道“你这登徒子,总是这般大胆,把药放在这里就好,难道平儿还不会为我上药吗?”
陈小九大言不惭道:“平儿粗手粗脚的,那里有我这般细心,还是由我来给你上药,快点,二小姐,病不讳医,我是纯洁的,你害羞什么?”
朱媚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若是纯洁,这世上便当这没有纯洁的人了!明明是想占我的便宜,偏生又巧舌如簧,说得这般振振有词,当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滚刀肉。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便把小脚丫乖巧的放在了陈小九的面前,臻首深埋进被子里,催促道:“登徒子,上完药后,快点出去,我可受不得你的作践了,只是这一次,我往昔的威名全都付之东流了,你这该死的东西……”
朱媚儿金莲小巧,雪白滑腻,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十分可爱。
陈小九拿在手中,欣赏把玩,啧啧赞叹道:“二小姐的小脚,竟然生得这般好看,天下间再也没有这般美丽的足踝了!”
“登徒子,你到底上不上药?”朱媚儿不敢把头露出来,胡乱拍打着被褥,不依不饶道:“我可被你害苦了!”
陈小九欣赏够了小脚的美丽,正要上药,却见朱老夫人如同猛虎一般,直挺挺的冲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他,眼眸红红的,隐藏着深深的怒意。
“娘亲……”朱媚儿一见,更觉那难堪。
这老娘们儿怎么了?我就算与你女儿亲亲抓抓,也不至于让你这般愤怒啊!凭我的才智,做了你的女婿,难道还辱没了你的威风吗?
陈小九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人,您直勾勾的看着我,到底是何用意?我可是会害羞滴!”
朱老夫人似乎克制了极大的怒意,伸出枯干的手指,哆哆嗦嗦道:“你……你给我把衣服脱……脱下来!”
第五百七十五章 变天了!
朱媚儿呆了,猪悟能傻了,随着一老夫人一同赶来的丫鬟仆役,全都愣住了,所有人都对老夫人说出的话,显露出了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
猪悟能挠了挠头,傻傻道:“娘,二妹还没有到和小九那……那般亲热的地步,这会儿脱什么衣服呀?难道你要……让他们两个……”
“你给我住口!”
老夫人怒意勃发,老树皮一般的脸颊充满着愤懑的绯红,恍然如一只抖动翅膀的斗鸡,又转头望着陈小九道:“你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这老太婆刚才看我的眼神便有些不妙,此时却又要我脱衣裳,难道……难道我的衣衫竟然犯了她的逆鳞吗?
你让我脱,我就脱!你是我的谁谁谁呀?
死老婆子,处处找我的麻烦!干娘送给我的士子服,我喜欢的紧哪!这辈子我都舍不得脱下来。陈小九向来遇强则强,像一头犟驴一样,最不怕的便是横的,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阴寒,一字一顿道:“老夫人,你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到,你再给小九说一遍?”
“小九……”朱媚儿也来不及羞涩,闪动着大眼睛,使劲拉动着小九的衣衫,示意他不要激动,小九生气的甩了一下袖子,不理她的劝慰。
“我让你把衣服脱下来,否则……否则我家法伺候!”朱老夫人使劲的杵着拐杖,怒吼道。
“家法?你竟然要实行家法?悟能,媚儿,你们听听,老夫人居然要对我用家法?真是太可笑了……”陈小九充满蔑视的转过头来,对着朱老夫人,一字一顿道:“我为悟能化解危机数次,换来的是你老夫人对我的见死不救,甚至还落井下石,想尽办法,将我拐带了进了朱家的奴籍!”
猪悟能闻言,脸上不禁露出羞愧的神色。
“而后,在朱家城西分店濒临易主之时,是谁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是我小九!二小姐亲身参与锦绣亭众才子之盟会,受到崔州平冷嘲特之围攻,是谁智计百出,以其之道,还其彼深?还是我小九!更甚者,李家大肆拓展商业,布局江苏浙江,进军丝绸瓷器行业,是谁借东风,聚集江南才子于摘星楼,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成了朱家纵横捭阖江南的大好布局?是我,是我,还是***我小九……”
陈小九说到此处,暮然觉得心里好痛,眼眸赤红、火焰浓郁,他放肆的指着朱老夫人褶皱的面皮道:“而你这狠毒、玩弄手腕的老太太,不仅不感念我的恩德,偏偏还要恩将仇报,拿出家主的气势对我执行家法?哼……你好威风,你好厉害呀,好他娘的刚愎自用!我今天倒要听你这死老婆子说说,你凭什么打我的板子?你若是说不出来,在我眼里,你就是狗屁不如的混帐!”
“你……你敢骂我!”朱老夫人大口的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挥舞着拐杖,向陈小九砸去!
“娘……别动手……”朱媚儿、猪悟能一同喊道。
陈小九一闪身,躲过拐杖,老夫人踉跄的身子便如败絮一般,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陈小九一脸冷笑着的看着倒地不起的老娘们儿,心中竟然生出酣畅淋漓的舒爽之感。
“娘……娘,你快醒醒,快醒醒!”
“老夫人……老夫人……”
一屋子都慌了神,抬胳膊的抬胳膊,拽腿的拽腿,一时间慌乱成一团,猪悟能与朱媚儿分别架起老夫人,呼天喊地的抹着眼泪。
朱媚儿抡起粉拳,如雨点般胡乱拍打着陈小九的肩膀,梨花带雨道:“都怪你!都怪你,那是我娘,你对我好,就不能对我娘宽容些吗?你这坏人……呜呜……”
陈小九道道:“是你娘容不下我,并非我主动招惹她!”
“那我娘这副模样,还不都是被你气的?你……你快点帮我把娘亲弄醒!”朱媚儿用力撕扯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
小九轻轻一甩,朱媚儿脚踝有伤,便又踉跄的摔倒了在了地上,他急忙上前扶起她,关心道:“摔疼了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
朱媚儿泪珠滚滚而下,失魂落魄的瞪着小九,一把推开他,伤心欲绝道:“你真狠心,你……你竟然也欺负我,我恨死你了……”
“二小姐……”
老夫人眩晕了一阵,在众人呼乱敲击下,吐出了一口浓痰,甚至渐渐苏醒了过来,她虚弱无力的盯着陈小九,怒声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不许你踏进朱家一步,悟能、媚儿与你再也无瓜葛,你……你休要在痴心妄想!”
猪悟能急忙拦住她的话:“娘,您糊涂了,先歇息一下!”
“哈哈哈……”陈小九仰天长啸,冷冷道:“朱府大门,对我而言,无有任何留恋,谁愿意迈进来听你耳提面命吗?不过,老夫人你果然老糊涂了,你当悟能、二小姐会听你的话吗?我可以从容不迫的告诉你,我心里虽然恨极了你,但悟能却是我的朋友,二小姐嘛!我一定会永远爱她,爱到海誓山盟,爱到永远不分开!想要我与二小姐毫无瓜葛,你……死了心吧!”
“你……”朱老夫人再也扛不住小九嚣张的语言,双眸一闭,腿一蹬,又晕了过去。
“大坏蛋,你又把我娘气得背气了,我……我不饶你!”朱媚儿又嗔怒的挥舞起了粉拳。
陈小九用力保住了她的腰肢,当着所有丫鬟仆人的面上,张开大嘴,放肆的裹住二小姐张启的粉唇,水乳.交融的深吻,只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一阵的功夫,二小姐便发不出来声音来,只是无力的挣扎着腰肢,以示抗议。
陈小九吻得心满意足,松开了二小姐的小蛮腰,坏笑着刮着她的小鼻子,一字一顿道:“二小姐,你记得我的话,无论你娘亲如何阻挡,我仍然一辈子爱你,我发誓,定要把你娶到手中!”他说完话儿,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哈哈大笑着,向外走去。
“小九……别……”悟能与媚儿同时叫出了声。
陈小九身子顿了一顿,又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二小姐的闺房,坚定的走出了朱家的大门。
头顶上,夜空皓渺无际,一轮孤零零的月亮射出了冷清的幽光,星星都在它远处胆怯地闪烁着寂寞的微光,并且小心翼翼地向更远、更深的太空隐去。
刚才抱着朱媚儿、与之嬉笑攀谈的幸福的景象历历在目,而转瞬之间,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如薄如蝉翼的飞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中,扎得他心中好痛,好心情灰飞烟灭,唯有那数不尽的惆怅,在脑海中萦绕,十分难过。
他叹了口气,踢起一块石头,向西湖中飞逝,‘扑通’一声响,道道波纹自中心发散出去,直到无尽的远方。
陈小九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便已经身不由己的开启了新的征程,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将珍贵的自由,在朱家彻底的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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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看起来虽然繁华,暗中却正在经历着一场剧烈权势角逐,玄武营就这般凭空消失了,至于怎么消失的,在哪里消失,绝非普通老百姓可以揣测得出来的!与此同时,一只名为“铁甲营”的军队,却浩浩荡荡的开赴杭州,接替了玄武营曾经的营盘。
当然,这些军国大事,虽然惹眼,却不足以带动杭州大街小巷普通老百姓的情绪;
现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勇闯摘星楼五关、传说中文曲星君转世的陈小九陈公子,与朱家彻底的决裂,与朱老夫人彻底决裂,当然,与朱家二小姐的种种情爱,也成为一缕炊烟,随风消散。
而且,八卦之火愈演愈烈,甚至传出朱家与陈小九结仇,达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朱老夫人一病不起,便是因为陈小九对她动手动脚所致。
八卦传得久了,不是真的也便成了真的!
过得四五天的时间,以前仰慕陈小九,通过他的连带关系,而对朱家施以援手的大财东、大商家,因为听说闹出了这么一件轰动杭州的事情,便不再对朱家大力支持,直接导致朱家扩大经营的大好时机,如流星般一闪即逝。
更为厉害的是,杭州城内四大商家,却也开始大张旗鼓的有所行动,短短几天的时间,李家凭借雄厚的财力、物力、人脉,硬是在杭州开了几十家的布匹与瓷器的店面,而且店面偏偏开在朱家所有分店的对面,装修之精致、货源之充足、质量之上乘,令人叹为观止,气势汹汹,大有与朱家一拼生死的劲头。
而粮食大户石家,却也没有安静些,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指使,广撒金银,开始进军娱乐行业,四处开设高档饭庄,建立赌场,还在醉乡楼对面开了一座荷花楼,并且里面的姐妹,多半都是倭国之艺妓,风情之妩媚,令人流连忘返。
这所有一切的风起云涌,都以陈小九与朱家决裂为契机,开始如火如荼的粉墨登场了!
杭州,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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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离奇绑架案!
陈小九离开了朱家,一身轻松,吩咐芦柴棒买了一栋宅子安身,虽然宅院不大,但景色秀美,院内鲜花绽放,煞是可人!
这几日杭州城内发生的大小事物,虽然他足不出户,但樱木军团已然扩充到好几百人,三教九流,耳目众多,自然没有一件事情逃脱了他的耳朵,尤其是听说朱老夫人一病不起的消息时,虽然心中隐隐担忧朱媚儿能否经得住打击,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涌上一种久违的快感。
这死老娘们,自作自受!
只是扈三娘送与我的这身士子服为什么能引起老夫人这般大的火气呢?心思一动,又想起扈三娘曾经叮嘱过自己,一定要穿上这身衣服让老夫人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扈三娘与朱老太婆之间,还有一段记忆深刻的往事?只是这身衣服可是扈三娘心爱之人的东西,朱老太婆为什么也会这般激动?
难道?
陈小九再也不敢想下去了,隐隐然,他已经推测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但她却不愿意去想,要找到三娘,让三娘亲自说与我听。
正在胡乱琢磨时,爽朗的笑声,悠然传来:“陈兄,你这处宅子还真是清雅啊,我当真发自肺腑的喜欢。”正是潘家大公子潘祥到访。
陈小九摇晃着老头椅,在树荫下自由自在的纳凉,听到笑声,睁开眼睛道:“潘兄,我乔迁之喜,你也不来与我贺喜、温锅,当真抠门的紧!”
潘祥哈哈大笑,在陈小九对面坐下,大咧咧的端起陈小九的茶碗,毫不避讳的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我这次来,便是为你贺喜来了!”
“是何礼物啊?”陈小九懒洋洋的说着。
“一百艘货船已然打造好了,全部运到钱塘江码头!”
陈小九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的神色,用力搂紧了潘祥的胳膊道:“潘兄,你可真帮了我的大忙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好几百兄弟,都等大船混饭吃呢!”他心中自然着急,樱木军团日渐扩大,几百个兄弟,天天收些保护费,不仅名声不佳,也赚不到几个银钱,唯有踏上正途,方能改变这种格局呀!
潘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尽心尽力办到!陈兄救命知恩,我绝不敢忘记!”
陈小九爽朗道:“潘兄果然是个爽快人,非是那种是金钱如性命的吝啬鬼,你比我虚长几岁,以后便叫我小九便好,不用客气!”
潘祥欣喜道:“小九,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只是……哎,眼前有几桩烦心事,压在我头上,十分为难……说得严重些,潘家现在已到内忧外患之困境,!”
“潘兄说来听听!”
潘祥叹了气道:“石家已然与李家结成一体,迎头进军娱乐业,大肆开展酒行、饭庄、妓院与赌场,尤其是背后有府尹大人孙科假公济私,不仅利用职权为石家保驾护航,还大肆搜查、打压我手中掌握的几十号赌场,那些老客源风声鹤唳,纷纷转投石家所开设的赌场当中去了,甚是恼人啊!”
陈小九道:“光凭这个,潘兄也不至于惆怅成这般模样吧?”
潘祥又苦着脸道:“小九一语中的,赌场生意清淡,最多银子少赚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只是我弟弟听信了石头筹那厮的蛊惑,最近十几天的时间里,竟然对我频频施用毒手,我差点死于非命呀!”
他说到此处,言语之间甚是惆怅,解开衣服,悲伤道:“小九请看!”
陈小九抬眼一看,只见那肋骨上包裹着一层层厚厚的绷带,从那包扎的紧密程度来看,绝非小伤,看来潘祥真的遭遇了重创。
他品了品茶,自信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祥激动地拱手道:“小九救我!”
陈小九道:“令弟品性不坏,只是被石头筹这坏东西利用,心地单纯了些,只要我打出一张悲情牌,立刻便能将令弟从石头筹这厮的阵营中,拉拢过来,哼……三日之内,必见分晓!”
潘祥听到陈小九如此说法,心中踏实不少,意气奋发顿生,与陈小九寒暄了会儿,便一同与陈小九接受货船去了。
钱塘江潮起潮落,磅礴大气,望得几眼,顿生万里豪情!
陈小九站在码头处,望着那排在一起的百艘大船,情不自禁额拍了拍潘祥的肩膀,云淡风轻道:“潘兄,咱俩联手,必能开创出一翻商业帝国!”
“联手?”潘祥眼中闪烁出了锋芒。
“对!联手!”陈小九一字一顿道:“你有钱、有底蕴;我有人,有魄力,更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背后势力,只要咱们联合起来,何惧那些蝇营狗苟的小鸟?”
潘祥也挺了挺胸膛,万丈豪情的长声道:“小九,我信你……哎呦……肋骨又痛了,该死的石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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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高高升起,像只玉琢的香蕉,嵌在天幕上,漾着碧辉。
入夜时分,陈小九与樱木军团一身黑衣,隐藏醉乡楼前往道路上的黑暗处,宛如只伺机待伏的黑豹子般,静静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红杏的离开,使醉乡楼的名声一落千丈,惨淡经营,而石家荷花楼的异军突起,再一次把醉乡楼推向了谷底,潘安这厮又听信了石头筹蛊惑,忙于与潘祥争夺家族继承权,哪里有心思打理醉乡楼的生意呢!
“九哥,潘安这小白脸,不会不出来吧?那咱们可就白等了……”樱木摩拳擦掌,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这几日与罗桐一起摸爬滚打,身手进展神速、一日千里,本来就很暴力的他,如今更曾添了无上的自信,此时,便是与老虎对战,他也有着完胜的信心。
“别急,猎物总会出现的!”小九舔了舔嘴巴,望着惨淡经营的醉乡楼,心生浮现出红杏千娇百媚的身影。
“来了……出来了!”随着高宫一声极低的嘶吼声,潘安领着十几个个武夫,搂着一个美貌女子,歪歪扭扭的从门口走了出来,直奔着对面一条乡间小路走去。
“跟上他们,在暗处解决掉,速战速决,不能留有后患!”小九吩咐着。
樱木答应一声,领着樱木军团,毫无声响的跟在后面。
当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路时,浓郁的树荫遮住了清幽的月光,忽然之间,樱木军团如黑豹一般,带着凛然的杀气,迅捷的扑了出来。
“啪啪啪啪……”五人虎趟羊群,三拳两脚,便将十几个护卫打晕了,潘安武功稍高些,警觉遭到伏击,甩开那小妞,夺路欲跑,陈小九如风般冲了上去,在他风池穴上轻轻一抓,便将潘安痛得晕了过去。
樱木一脸得意的望着倒地不起的十几个武夫,撇撇嘴道:“真没意思,一帮纸糊的东西!”
趁着月色,樱木等人便将潘安五花大绑,送到了扈家寨,并与罗桐详细交代了陈小九的用意,罗桐虽然不明白陈小九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想着陈小九智慧超绝,背后必然有着深层次的用意,也不细问,便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早上,杭州潘家之子潘安被扈家寨匪徒绑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大字报贴满了各大景点,一时间全城所有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潘安身上。
潘家祸从天降!
尤其是潘交龙,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领着潘祥,一大清早便哭哭啼啼的跑进了知府衙门,老泪纵横,将潘安扈家寨匪徒绑架事,连哭带嚎的说了出来。
潘祥心知肚明,这一定是小九想出来的妙计,只是一时不解其意,也跟着哭天抹泪。
钟斌最近烦心事不断,陈小九劫持刺客之事,便给他带来了无数的麻烦,而且这曹老太监分明是有备而来,与孙科蛇鼠一窝,到处找他的麻烦,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与潘交龙平日交情不错,待听得潘安竟然是被扈家寨的匪盗绑架了,急得团团乱转:真是屋漏偏锋连阴雨,这个扈家寨,怎么突然就这般大张旗鼓的绑架潘安了呢?不过,人家那是绝对有实力的,就连玄武营那五千大军,不也被扈家寨给全歼了吗?
绑架你个潘安,算个什么大事?毛毛雨而已!
钟斌斟酌了半响,疑问道:“潘大家,扈家寨为什么绑架令公子?难道没有分得清楚吗?想来是要与您换些金银,无须担心,断不会无端害了令公子的性命。”
潘交龙悲伤道:“钟大人,若是像你想的这般容易,那便好了,潘家就是银子多,扈家寨若是打个短缺,我自会乖乖的送上银子,断不是爱银子不要性命的主,可是……可是扈家寨的人所提的并非这个条件啊!而是荒诞到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啊!”
“啊?竟然不是因为此事,那扈家寨到底什么条件?”钟斌不由得暗暗心惊,并且判断此事,绝非想象得那般简单。
潘交龙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今早收到扈家寨的密信!此事说来甚是荒诞,他们原来竟是与石家有仇,原是要绑架石家公子石头筹,没想到阴差阳错抓错了人,把我儿潘安抓去了……”
“既然抓错了,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放人?”钟斌奇道。
潘交龙闻言,不禁老泪纵横,又气又恨道:“那山贼听闻石头筹与我儿潘安交好,信中竟然告知我,限三日之内,让石头筹自缚上山,换取我儿自由之身,不然,我儿潘安性命难保……”
第五百七十七章 热脸贴上冷屁股
什么?竟有这般的荒唐事?钟斌情不自禁的拍案而起,因为过于惊愕,下颌胡须被捋下了一大把,疼得他直翻白眼。
扈家寨深更半夜,劳师动众干了一票,居然抓错了人?
并且抓错了还不悔改,定然要用石头筹来换,这……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过家家一般滑稽?
“潘大家,你确定没有看错?”
潘交龙将书信交由钟斌,钟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扈家寨虽然嚣张,但盘横山寨十年之久,却从未干出过这样出格的事情,与衙门之间也相安无事,此次怎么会大动干戈?做出这等嚣张之事呢?
不对!不对!其中必有玄机……
潘交龙又哭丧着脸道:“钟大人,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派出捕快抓贼,将我儿救出来吗?”
捕快?钟斌听了宛如打开了五味瓶子,心里不是个滋味:玄武营五千兵马全军覆没,你还指望着衙门那些捕快为你建功吗?若真上得山去,一个回合,还不得吧捕快打成肉酱?
“潘大家,遇事莫慌!既然涉及到石家,还是先把石头筹石公子请来,从长计议吧!”钟斌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传石头筹!”
石头筹正在费尽心思,布局家族生意,听闻潘安被扈家寨抓了去,心中略有些遗憾:这样他便少了一枚对付潘家的重要棋子。
没想到捕快又来手谕,要他衙门大堂去听后审议,不由得暗暗心惊:钟斌这厮玩什么花样,难不成因为我大肆开设赌场之事,要拿我开刀?哼……有干爹曹公公为我撑腰,谁能奈何我?
他计议良久,便先去拜会了孙科,与孙科一同来到了知府衙门。
“钟大人,换石某前来作甚?”石头筹颇为自得的坐在椅子上,轻摇羽扇,神情倨傲,丝毫没有被衙门庄严的氛围所吓倒。
钟斌庄重道:“潘家公子潘安被掳走一事,想来石公子已然知晓,只是,这件案子却与石公子有关呀!”
石头筹一愣,脸色变得铁青:这厮该不会是怀疑是我做的吧?大怒道:“钟大人,您何出此言?”
钟斌吩咐人将书信交给石头筹!
石头筹疑惑着打开书信一望,不禁又经又喜:惊得是自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扈家寨,竟然要绑架自己?喜得是扈家寨竟然抓错了人,潘安阴差阳错成了自己的替死鬼?想着扈家寨那一众穷凶极恶的匪徒,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额头上瞬间涌出细密的汗珠。
“钟大人,潘大家,潘安被抓一事,我深表同情,唯盼知府大人运筹帷幄,将潘公子顺利救出,石某深有要事,恕不奉陪!”说话间,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公堂。
“石公子,你这就走吗?”潘交龙与潘祥父子俩齐刷刷的拦住了石头筹。
孙科怒道:“公堂之上,胆敢行凶?尔等可知罪?”
“石公子,我儿代替你受过,你……你就这么走了?”潘交龙悲戚道。
石头筹不屑的皱了皱眉:“我不走,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难道真要我按照书信所言,自缚上山,用我自己的性命,换回潘安的自由吗?你这老儿,想好事想疯了不成?”
“你给我住口!”潘祥怒斥道:“我弟素来与你交好,如今更代你受过,难道你心都让狗吃了?没有一点怜悯同情之意吗?我们潘家也没有过分的让你用性命换回二弟的自由,只是石公子难道连一点商议的心思都没有吗?”
石头筹道:“商议什么?有什么可商议的!潘安被扈家寨那帮匪盗抓走了,你们潘家就等着收尸吧,还要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你……你好狠心!”潘交龙没想到素来与潘安交好的石头筹,竟然会如此绝情,口出诅咒之言,不留一点情面。
钟斌斟酌半响,谋划道:“石公子、潘大家,我有一个计策,咱们商议一下可好?”
潘祥道:“钟大人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石头筹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又满面讥讽的坐了下来,对于他而言,潘安这颗棋子已经无用了,那还不如死了更好,趁着潘家举家哀悼之时,大肆占领了赌场等生意,细细算起来,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真乃天助我也!
钟斌道:“扈家寨不是指名道姓,要用石公子来换回潘安吗?依本知来府看,不如将计就计,劳烦石公子做一回诱饵,本官派遣衙役好手扮成家仆,与你一同上山,趁着交换的混乱空挡,将潘安救出来,绝不伤害石公子分毫,石公子,你看可行?”
潘交龙一听,忙不得的向石头筹作揖道:“石公子救命!石公子救命……”
石头筹冷笑着站起,走到钟斌面前,嚣张的用手放在耳朵处:“钟大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哼……你想让我冒险去救潘安,难道我疯了不成?潘安与我什么关系?他是我兄弟还是我祖宗?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为石头筹的冷血而感到寒心。
潘祥气呼呼的数落道:“前日之时,我二弟还与石公子称兄道弟,怎么今日我二弟被困扈家寨,你就翻脸不认人?难道你们石家个个都是冷血的东西吗?”
石头筹直勾勾的瞪着潘祥,嚣张道:“哼……我怎么会是冷血的人呢?你放心,潘安被扈家寨那帮匪盗开膛破肚之时,我一定会去烧柱香,送上十两银子,聊表存心,其他的,嘿嘿……石某管不着喽!”他说着话,潇洒的摇着羽扇,哈哈大笑的远去。
孙科阴沉道:“钟大人,您身为杭州知府,可一定要救出潘公子,不然,本官定然上奏朝廷,告你个办事不利之罪!”甩着袖子,与石头筹并肩而出。
钟斌拍了拍潘交龙的肩膀道:“潘大家先请回,本官定会想出办法的!”他送走了哭哭啼啼的潘家父子,坐上官轿,一路急赶,面色凝重的进入了陈小九的小院,过得半个时辰,却又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却露出了十分欢喜的神色,那阴沉担忧之表情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短短半天的功夫,潘安代石头筹受过,而石头筹不顾情意、见死不救的谣言,就传遍了杭州大街小巷,上到官贵文人,下到贩夫走卒,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对石头筹绝情的做法呲之以鼻。
石家的名声,在樱木军团的大肆渲染下,一瞬间就跌到了谷底。
不过石头筹并不后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依靠此举布局成功,一举击溃潘家,付出再多的名声也是值得的,只要有了银子,那谣言还不容易摆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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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委屈的蜷缩在阴森的石牢中,尽管地下铺上了稻草,但却遮不住他心里的凉意,娇生惯养的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份大罪,一种由内心往外扩散的恐惧感,充斥于全身,他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匪盗为什么要绑架他?
难道是想要打劫一些银子?
但似乎又不像,否则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找他勒索?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被捆绑了一夜,到现在已过了中午,滴水未进,口干舌燥,饿得心慌慌,可是,怎么还不见一个人影出来?草他***,倒是来一个大活人哪!
正在心神波动、烦躁不安之时,铁门应声而开,一个中等身材、但却极度结实、古铜色皮肤的汉子,不苟言笑的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罗桐!
他刚刚又收到了小九送来的密信,此番过来,正是向潘安宣布死刑的。
“好汉,好汉,我潘安并没有得罪好汉啊,您为什么要抓我?”潘安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怜兮兮道:“好汉若是需要银子,尽管开口,我一定不会吝啬,咱们便做个长久的朋友,如何?这样打打杀杀的,影响情分不是?”潘安竭尽所能的套近乎。
罗桐没有给他留面子,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冷哼道:“潘安?哼……实话告诉你,你只是个替死鬼,本来想要抓的是石头筹,却不成想把你抓回来了……”罗桐一点一滴的按照计划,说给潘安听。
潘安一听,气得脸都变绿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们这帮粗鲁的土匪,劫道之前,就不能问问姓甚名谁吗?他哭丧着脸道:“好汉,既然抓错了人,就把我放了吧!你们再去抓石头筹就是,我潘安若平平安安回家,一定会为好汉送上金银的!”他此时仍不忘了贿赂罗桐。
“放了你?哼……痴心妄想!”罗桐冷笑道:“听闻你与石头筹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地,可有此事?”
潘安神情一震,颇为自豪道:“那是,石兄若是知道我被困在此,一定会想法办法救我出去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罗桐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怒喝道:“你拿他当兄弟,他却拿你当狗屁,我原本想用你做诱饵,换取石头筹上山一行,你猜石头筹得知消息后,怎么说?”
潘安挣扎着起身,满脸关切道:“石兄怎么说?”
罗桐冷笑道:“石头筹那厮说,他与你并无任何干系,只等着你死后,为你烧香,超度亡灵呢!”
“不会的,此事绝不可能,石兄与我情谊深厚,断不会如此绝情,一定是你在骗我!”潘安皱着眉头,竟似一点也不相信。
罗桐怒发冲冠道:“我刀口舔血,顶天立地,岂会说谎?此事杭州百姓人尽皆知,也只有你一个傻小子自己蒙在鼓里吧!哈哈……三日后,你就等着送死吧!”他大笑三声,甩手出门。
潘安颓废的坐在地上,眼眸无神的看着墙角攀爬的蚂蚁,竟似不会动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 谁比谁更智慧?
钟斌府邸,钟斌、钟越兄弟二人与陈小九齐聚一堂!
钟斌一张国色脸上,呈现出一片紫红色,他品了品酒,摇头笑道:“小九啊,潘安这件案子,对我而言真是当头棒喝,此事我若不是因为知道是你故意所为,定然会一夜之间愁白了头,这一身官府,我也要脱了去。”
“钟大人,难道是因为曹公公吗?”陈小九明知故问。
钟斌叹了口气道:“朝堂之上,党争必然存在,想要独善其身,难也!曹公公、孙科本就属于林党,而曹公公身为钦差,以体察民情赖在杭州,久居不走,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找我的麻烦,试图抓住我的把柄,夺我的权。而潘家是杭州四大家之一,一旦出事,便可以定我个治安混乱之罪,到那时候,我这一身官府,自然是要被扒下来喽……”
陈小九又道:“钟大人此次虚惊一场,无须顾虑,扈家寨绝不会无端生事,给钟大人添麻烦,那寨主罗桐与我亲如兄弟,钟大人如有需要,还可以配合演戏呢……”
钟斌闻言大喜!
像他这种成精的老狐狸,很多事情无需点透,管中窥豹,望风而知!
扈家寨大败玄武营,从某些方面说明了扈家寨的战斗力十分强悍,但他也知道定然暗中有外人帮忙,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盘旋杭州城内的白衣公子所为!
不然为什么玄武营刚刚被灭,不出三天,那白衣公子的嫡系军队‘铁甲营’便入驻杭州?若非事先有所准备,断不会行军如此快速。
这一连窜的排兵布阵,都因为陈小九而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钟斌又道:“曹公公虽然这次没有抓住我的把柄,但长期盘踞杭州,定然不会做出什么好事,说不定下次再出现什么幺蛾子,咱们以前定下的计策,都因为曹公公的阻拦,而被截留了!想要扳倒孙科等人,还要从长计议。”
陈小九道:“钟大人,暂且放宽心,曹公公那老太监,用不了多久,便不会这般嚣张了,自会有人出面收拾他!”他说着话儿,向钟斌挤眉弄眼点了点头。
钟斌自然会意!
钟越与二人共进一杯酒,向钟越道:“大哥,还有一桩大喜事哪!九哥的百艘大船依然准备好了,就停泊在钱塘江码头,不日过后,九哥就称雄钱塘江漕运,与龙大这厮当面叫板了,凭借九哥才智,拿下龙大,取而代之,如掌上观纹,自然不在话下啊!”
钟斌哈哈大笑:“竟有此事,甚好!甚好!这漕运手续,我马上着手,为你办下来,小九,能否除掉龙大,全看你的本事了……”
“那是自然!”
陈小九等三人欢饮成性,直至深夜!
一天光阴,就这般过去,第二日清晨,潘安在陈小九的授意下,携带重金,还有潘家老小,站立于石家门前,苦苦哀求石头筹能协助潘家将潘安营救回来!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上至书生才子,下至贩夫走卒,都驻足观望,打听其中的内幕!
这见事情本就是陈小九故意扩大事态、恶心石头筹的连环之计。
樱木军团几百人全部上阵,早早的就霸占了石家门口各个要点,只要有人出言询问,樱木军团便会热情洋溢的介绍起潘石俩家其中的内幕。
具体内容由陈小九言传身教!
无非就是石头筹如何寡情、潘安如何代人受过之事添油加醋描述了百十来遍,将一顶巨大的屎盆子,牢牢的扣在了石头筹的头上,让他片刻不得翻身。
那些围观的才子、走卒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一来对潘家充满了同情,二来却一同加入了声讨石家的正义大军,将石府团团围住,一时间,谩骂声、叫嚣之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石头筹此刻巴不得潘安死了才好,怎么会舍身营救他?
他定力极强,悠闲的喝着茶水,那些叫嚣的狂放之音,在他耳中,与狗叫无异,只要能把潘安致死,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不一会的功夫,孙科调来一队捕快,将闹事的人群驱散!
但此时已然毫无意义,樱木军团的宣传力空前强大,早已将这件耸人听闻的事情,宣扬至杭州各个角落。
石家的名声已然跌到了谷底。
孙科一脸得意的看着石头筹道:“石公子,潘安一案,可正好打乱了潘家的阵脚,你正好可以可以长驱直入,扩张赌场的生意了,未来,石家将是杭州第一大家呀!”
石头筹拱拱手道:“孙大人不也是一样吗?借此机会,干爹上奏朝廷,必会治钟斌那厮一个治理不力的罪名,到时候杭州知府这个肥缺,您还不是手到擒来?”
孙科好似看到了那胜利的希望:“到那时,咱们珠联璧合,共图大业!”
四目相对,说不尽的奸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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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转眼已到!
潘交龙因为潘安之事,头痛欲裂,卧床不起!
而举家上下,已然提前布置好了灵堂,白色帷幔挂满了屋子,极乐寺的光头大和尚也早早来到了潘府,只等着潘安死亡的消息,而后便要大张旗鼓的为他超度亡灵。
一些平素爱逛妓院,与潘安交好的才子文人,也纷纷赶来吊唁,聊表寸心。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石头筹却在今日宴请了苏州、扬州等一些官商名流前来做客,共商生意大计。
一喜一悲,截然不同!
这番夸张的做派,又是陈小九指使潘祥做给百姓看的。
他就要通过潘家悲痛万分的强大舆论效应,大打悲情牌,来反衬出石家是多么的冷酷无情,为以后与潘家的商业联盟,打下坚实的群众基础。
而潘祥此时已经与陈小九,一同登上了扈家寨,与罗桐等人见面后,相互约好了计策,便对潘安展开了善意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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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一脸萎靡的躺在牢中!
三天的时间,度日如年,除了喝点水之外,便再也没有吃过一丁点食物。
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里受过这般非人的折磨,一眼望去,双目无神,颧颊骨突出,好似脱像了一般可怜。
这几天,他一直幻想着能有人来救他!
石头筹会来救我吗?哼……这该死的,竟然对我落井下石,我若是活着,定然不会饶过他;爹爹会来救我吗?可就算他想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大哥潘祥与陈小九相交甚好,陈小九那厮神通广大,大哥若是求他,说不定真能把我救出苦海。
哼……潘安哪潘安,你真是痴心妄想!
潘家两个儿子,财产继承本就权不好分配,我若是死了,他正好独揽大权,高兴还来不及呢,岂会好心好意的救我?
更何况……自己还曾多次暗杀大哥!
想到此处,脸上一红,心中没来由的生出许多愧疚之意!哎……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呀……
正在胡思乱想间,铁门咣的一下大开,罗桐龙行虎步,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拎起,劈头盖脸给了他两巴掌,狠呆呆道:“他娘的,已经第三天了,既然石头筹那小子没来救你,你的死期已到,爷爷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罗桐一发怒,浑身上下充满了凛然杀气,挥起大巴掌,便毫不留情的向潘安头上砸去。
潘安吓得面如土色,闭目待死!
“且慢!”黑山适时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急迫:“三当家,有人要为潘安求情!”
“是谁?”罗桐与潘安同时追问道。
“潘家长子,潘祥!”
“居然是大哥?”潘安怔怔的坐在了地上,意识中一片混乱:最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情,居然发生了……
“潘祥算是什么鸟人?不去管它,照杀不误!”罗桐一脸的不忿。
潘安正暗自庆幸,没想到罗桐根本不买潘祥的账,还要继续行凶。
黑山又适时道:“三当家,这潘祥,可是陈小九带来的……”
“陈小九?”罗桐与潘安又是一愣!
尤其是潘安,心中没来由的滑过一阵浓浓的安全感。
他虽然找过陈小九的麻烦,但对于这个名字,却由心里感到惧怕,甚至他有时候会产生一股错觉:只要陈小九想要办成的事情,无论多么难,就算虎口夺食,一定能成功。
扈家寨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老虎吗?
此时,潘安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求生**,只是罗桐一句雷霆之语,彻底打断了他的念想:“那陈小九来了又能怎样?我与他相交泛泛,难道一定要给他面子吗?”
潘安惊得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差点晕了过去,这种一会儿生、一会儿死的感觉,刺激得他心脏狂跳。
“三当家,陈小九好歹与我有些交情,不如您给个面子,先听听他怎么说,可好?”黑山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路数,求情道。
罗桐斟酌一下,哼道:“好,我就买你一个面子,把两人带进来,哼……不过惹得我不高兴,把他们全砍了下酒。”
声如五雷轰顶,十分骇人!
潘安蜷缩在屋角处,一脸慌张的望着铁门,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的传来,两个修长、朗逸的身影急促的出现在了门口!
潘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与恐惧,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像个受人欺负的顽童似的,嚎啕大哭:“大哥,你……你终于来了……”
一把鼻涕,也顺着人中流进了嘴里!
第五百七十九章 虚假见真情!
潘祥站在门口,见潘安蜷缩在石墙边下的草丛中,双目无神,似蒙上了一层黑灰,身上满是尘土,不由得怜心大动,急忙飞一般的跑了过去,扶着潘安,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哽咽道:“二弟,哥哥……哥哥来晚了……”
潘安激动莫名,乍见潘祥,便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命拉着他的手臂,摇晃道:“大哥,你……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不想死呀,我还年轻,我……我没娶媳妇呀……”激动之时,语无伦次。
兄弟俩人,抱头恸哭!
陈小九向罗桐一使眼色,罗桐会意,上前一把拎起潘祥的胳膊,将他甩到一边去,狠呆呆对潘安道:“你小子,还想活命?老子我劳师动众,亲自下山抓人,岂能让你活着下山?就凭一个区区陈小九,便能救得了你?呸……便是天王老子,爷爷我也不卖他的面子!”
潘安吓得傻了,在一瞬间似乎快要晕了过去,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精神,以免错过求生的良机。
陈小九点头哈腰的对罗桐道:“寨主哥哥,您是英雄好汉,有大人大量,岂能与小辈一般见识?潘安在您眼中不过是一个小蚂蚁,您休要与他一般见识,便高台贵手,就把他放了吧!潘家财帛无数,必会有丰厚的报酬……”
潘祥也道:“对!对!潘祥愿意用十万两银子,换取二弟性命,决不食言!”
罗桐横了横眼睛:“你当本寨主是那般贪财的人吗?那玩意儿铜臭味太足,熏着爷爷,老子不稀罕……”
潘安张着大嘴,心脏狂跳,紧张的看着三人说话!
那每一句话,似乎都关乎了他的生死,便是他想不听,却也一句不落的停在耳中,听罗桐雷霆之语,如坠入了十八层地狱,行尸走肉般迷失了神智。
陈小九又陪着笑脸道:“寨主哥哥,您大人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行个方便,他日如有需要,当鞍前马后,决不推辞!”
黑山、潘祥也跟着一同求情。
罗桐装模作样的思索良久,嘿嘿冷笑道:“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给潘安这厮一次机会!”
潘安眼眸中闪出了光芒,急道:“您……您要放了我?”
“放屁!我怎么会轻易放了你?”罗桐嘲讽的笑道:“我只是给你个求生的机会,至于你能不能活着,还要看你的造化了!”
“寨主请讲!”潘祥急道。
“很简单!”罗桐道:“便是用你的性命,来替换潘安的性命,代替潘安去死,你敢不敢呀?”
以命换命?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潘家两兄弟相互对视,潘祥眼神闪烁不定,射出复杂难鸣的神色;
而潘安则干脆颓然的跪在地上,失去了挣扎下去的勇气:以命换命?潘祥虽然是我大哥,难道他为了我,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换我的命吗?
世间……还有这样的傻瓜?
更何况,我还曾经暗杀过大哥数次,他能尽力相救于我,已算仁至义尽,难道我还能要求更多吗?
罗桐哈哈大笑道:“怎么?怂了?潘安,看来你今日必死无疑了,再也无人能够救你!来人,将陈小九、潘祥轰出去,本寨主要行刑了。”
“慢着!”潘祥朗声道。
“你这厮还有什么事?”罗桐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我愿意与二弟以命换命!”
“你说什么?”罗桐与潘安一同被潘祥决绝的话语,给震住了!罗桐扣了扣耳朵道:“你再说一遍,本寨主刚才没有听清楚。”
潘祥一脸决绝道:“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取二弟的性命,绝不悔改!”
“大哥……”潘安虽然听得清清楚楚,但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你……你说得是真的吗?”
潘祥踉跄着走到潘安身旁道:“兄弟手足,骨肉亲情,大哥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去死?”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我还曾经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啊……”潘安此时后悔至极,眼泪顺着眼角涌了出来,往事一幕幕在脑中闪烁,他一直不明白,小时候的兄友弟恭,为何发展到现在的反目成仇?
难道真是因为争夺家族继承权而刀兵相见吗?难道金银在自己的眼中就那么重要吗?
危难之时,潘祥愿意舍弃性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种亲情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他突然扑上去,牢牢抱住潘祥的脖子,像个小孩子似地,哀嚎道:“大哥,我错了,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绝不会听信谗言,败坏潘家的门风,绝不会……”
潘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柔声道:“二弟,大哥从来没有怪过你,待你出去后,一定要孝顺爹娘,振兴潘家,做一个年经有为的潘家继承人,可千万别在听信石头筹那混蛋的挑拨!”
“大哥……”潘安哭得一塌糊涂,那大鼻涕又狼狈的流进了嘴里。
罗桐哈哈大笑:“没想到居然有人愿你替你这厮受死,甚好!甚好”!他手臂一探,抓住了潘安的脖子,便将他扔到了门口。
乍然见到门口的阳光,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潘安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舒畅感。
回眸一望,却见潘祥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与惜别的情意,那眼神中,竟然洋溢着小时候兄弟两人相互玩乐时的喜悦与柔情。
“大哥!”潘安再也受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踉跄着跑了回来,拉住潘祥的手臂道:“大哥,我不要你代我去死,你……你快出去!”
“二弟……大哥心甘情愿……”
兄弟俩争执不下,纷纷求死。
罗桐大喝道:“两个混蛋东西,到底谁死?老子一怒,把你全都砍了脑袋!”
潘安不知哪里来的英雄气概,指着罗桐的脑袋,一边哭着鼻子,一边朗声道:“当然是我去死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亲人代我受过,你这暴徒,快快过来砍我的脑袋吧!”说着话,便低着头,伸长了脖子,等着罗桐动手。
罗桐怔了一怔,忽然伸出大拇指,面上忽然展露出赞许的神色:“甚好!甚好!本寨主这辈子最喜欢英雄好汉,你这厮看起来斯文羸弱,不堪一击,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却展现出男子气概,也罢,本寨主感念你们兄弟情深,兼有好汉气质,便破例,放你们一次……”
“你……你说什么?竟然一个也不杀了?”潘安战战兢兢,没想到自己一发威,竟然得出这么一个意外的结果。
罗桐道:“两个小毛孩子,哼……本寨主说放了你们两个,难道没有听见吗?还不赶紧给老子滚!滚得慢了,一样抓住你们砍了脑袋。”
喜从天降!喜从天降呀……
潘安兴奋地抱紧了潘祥,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哥,咱们都不用死了,都可以好好活着了……”
罗桐走到陈小九身旁,挤眉弄眼低声道:“陈兄弟,演戏到此为止吧?再演下去,哥哥怕是撑不住了,我刚才一直……一直想笑来着!”
陈小九见大功告成,连连点头,恭敬抱拳大声道:“多谢寨主哥哥,来日潘家必有厚报!”说着话便领着潘祥、潘安一同下山。
刚走到山脚下,脱离了扈家寨的地盘,潘安望着那绿意盎然的崇山峻岭,心中生出隔世之感。
扈家寨之困,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观。
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活得是那么可笑!凝视花草树木良久,转过头来,对着陈小九,深深作揖道:“陈公子,大恩不言谢!曾经潘安做事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包涵,潘安日后必当陈公子为亲人,但凡有差遣,无所不从。
陈小九心中得意至极,偷偷向潘祥笑了一下,却又将潘安扶起来,笑着说道:“不必客气,是你们兄弟的亲情,感动了上天、感动了匪盗,潘安,分明是你迷途知返,自己救了自己呀……”
潘安闻言,暗暗点头!
陈小九又笑嘻嘻的将他扶起:“另外,‘陈公子’叫起来既生分又拗口,若是你不嫌弃,便叫我一声九哥便是!”
潘安大喜,忙又鞠了一躬道:“九哥!”
陈小九连忙答应一声,三人对望,喜不自胜。
三人一路行走,心情上佳,两旁的风景也无限美好,陈小九斟酌着对潘安嘱咐道:“此次你因祸得福,千万不要说是我相救所致,以免坏了我的大计!对外只需说你大哥只身相救,感动匪盗,遂把你放了回来便可,其他的,无需多说!”
潘安、潘祥点头记住!
潘安劫后余生,看着什么都十分新鲜,独自一人在前面又蹦又跳的手舞足蹈。
陈小九轻轻摇头,微笑着对潘祥道:“潘兄,若是真要用你的性命,去换潘安的性命,你愿意去做吗?”
潘祥怔了一下,眼中闪烁出了坚定的锋芒:“我愿意……”
陈小九拍了拍潘祥的肩膀,哈哈大笑,心中却暗暗想着:若是我的老婆们面临生死考验,我小九,也会毫不犹豫用我的性命,换取她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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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假如……假如兄弟们的亲人遇到这种情况时,你会如何选择呢?呵呵……
第五百八十章 你在相女婿?
潘安的回归,成为轰动整个杭州的一桩大新闻!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潘安能安然无恙的折返回来,有的老百姓则说扈家寨的匪徒,被潘安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感动了,所以刀下留人;有的算命先生则说潘安的名字里面到了个‘安’字,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不管怎样,潘安的平安归来,彻底改变了杭州四大家的格局。
潘家老爷子本来病得卧床不起,听闻潘安回归,不由得一碰三尺高,那点丧子之痛的心病,却一下全都好了!
一面兴高采烈地招呼家丁撤掉灵堂、帷幔,一面驱赶着做法事的光头和尚:儿子都活着回来了,还超度个屁呀!
总之……皆大欢喜!
有人欢喜、有人忧,潘安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石头筹的心,这厮正在与浙江、江苏两地的诸多豪门大户谈论着开拓赌场生意,一面轻摇羽扇、极为斯文的品茶,一面又高谈阔论纵横捭阖。
“各位大商家,这个世上有两门生意是最红火、最经久不衰的,也可以说,只要这世上有了男人,便会世世代代传将下去,一个是花楼,另一个嘛,便是赌场!”
在座的诸位商家,全是浙江、江苏有头有面的人物,听闻此言,不由得出声赞同。
石头筹又云淡风轻道:“花楼中,只要有了头牌花魁,便能夜夜笙歌,财源滚滚;赌场中若是有了高手老千坐镇,便能日进斗金,诸位商家,我说的可对否?”
众人连连点头!
石头筹又循循善诱道:“花魁,我已经从倭国花重金请来,一个个美若天仙,充满着异域风情;老千也是从江湖中请来的听风辨器的好手,手法之高,令人叹为观止!我先把他们请出来,让诸位商家开开眼!”他使了一个眼色,一众媚态横生的女子自左侧袅娜而出。
一个个曼妙多姿,肤色白腻,虽然达不到石头筹描述的花魁级别,但一身充满异域风情的和服,当真让这些老爷们垂涎三尺。
石头筹再一摆手,一众干练的江湖好手,从右侧出来,当中众人的面上,表演起了投掷骰子、推牌九等手法与耳力的绝活,称得上熟练流畅,坐镇一方,不在话下。
众商家面面相觑,暗暗惊讶于石头筹的手眼通天。
石头筹见众人已被他说的话所震慑,不由暗暗得意,优雅的品了一口茶,抖出了最后的包袱:“众位也应该有所耳闻,曹公公是我的义父,对我关怀备至,但凡我有什么困难,必会鼎力相助,谁若是敢与我为敌,必会让他尝到恶果,诸位若是与我石家合作,便都是我的朋友,也能受到我义父的照顾,呵呵……我只是略微提示一下,其中三味,诸位商家自能揣摩出来!”
石头筹这一番话,果然厉害!
从美女、赌王一直延伸到金银、权势,几乎囊括了必备的所有优厚条件,众人望着那美女与赌王,似乎看到了哗啦啦的银子,流进了自己的口袋,不禁馋得直流口水。
“诸位商家?可有什么不同意见?尽管提出来,如果没有,咱们便签了文书,如何?”石头筹一锤定音道。
三十几位商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后纷纷赞扬道:“石公子,我等愿意与石家合作!”
石头筹闻言,眉飞色舞,走起道来有点轻飘飘的,仿佛在腾云驾雾,胸脯、脑袋、脖子都朝上仰:只要今天立下了文书,便相当于彻底打进了娱乐行业,不论是赌场,还是妓院、饭庄,都将有他石家的一片新天地。
现在起,他忽然有一种捭阖天下的冲动!
石家,将在自己手中变得更富有,更多金,而且,石家的粮行已然延伸到了福建等地,与定南王还有些关系,只要自己悄悄地用一把力,便极有可能迈入世家的行列啊!
世家,哼……一个多么神圣的称谓啊。
他豁然站起身来,潇洒的挥了挥手臂道:“笔墨纸砚伺候……”
正在说话间,忽然见到家丁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你好了……”
“你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狗东西!”石头筹上去扇了他一巴掌:“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不好的?休得胡言乱语!”
那家丁挨了一巴掌,方才想起这是多么神圣的场合,只是这消息太过震撼,他真有些慌了手脚,忙擦拭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道:“少主,大事不好了……”
石头筹读懂了眼眼中的惊慌,忙侧耳过去,小声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点说……”
家丁凑过去想要偷偷告诉他!
诸位商家中突然爆出了一声质疑:“石公子,我乃苏州纪家,纪徳便是,石公子既然是想与我们精诚合作,当然就要把我们当朋友看待,既然您有为难之事,就该与我们分享一下,这样才会让我们更加全面的了解石家的情况呀,石公子,我说的可对吗?”
众商贾纷纷点头称是。
石头筹做出一副笑脸,怒斥家丁道:“你这奴才,还弄得这般保密,众位商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难处,便当面说出来,请诸位帮我谋划一翻,岂不更好?”
那家丁挤眉弄眼,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众商家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有的已经露出不耐放的模情绪,苏州纪德道:“看来石公子还是不相信我们呀!”
石头筹骑虎难下,向家丁怒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不怕噎死?”
那家丁颤了一下,慢吞吞道:“潘安……潘安那厮……”
“那厮怎么了?是不是死了?”石头筹抱紧了他的肩膀,眼眸中射出了惊喜的神色:只要潘安一死,潘家必然大乱,石家前进的道路上将变得一帆风顺。
家丁吞吞吐吐道:“潘安那厮活着回来了……”
“你说什么?”石头筹一下子愣住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手掌之中,他的心在滴血,眼在冒火,全身血脉喷张,液像大海的波涛一样在翻滚,又好像漫天的蝴蝶,忽然变成了黄蜂,露出蜂针,向他一窝蜂的凶狠刺来。
众商家闻言,也变了脸色!
须知不管石头筹方才夸夸其谈,说得天花乱坠,要知道他们认同手石头筹的说法,但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潘家的‘萎靡不振’!而潘家的萎靡不振,却又建立在潘安被扈家寨砍头的基础上。
而现在,潘安活着回来了,潘家萎靡的这个重要前提,已经不存在了,那合作的先决条件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管你石家有美女、有赌圣、甚至有曹公公在后台撑腰也好!这一切都是虚无飘渺的,看得见却摸不着,而在场的所有商家,在娱乐行业,几乎都与潘家有着不同程度的生意往来。
与石家合作,而抛弃了财大气粗、如日中天的潘家,这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呀!
众人又是一阵的交头接耳。
石头筹心中突突乱跳,这个消息知道的太不凑巧,若是推后半个时辰,文书合同签了下来,便不会这般被动了。
他强行抑制住心里的颤抖,皮笑肉不笑道:“诸位商家,时辰不早,咱们还是把文书签订了吧?”
众商家无人作答!
一时间,诺大个会客厅鸦雀无声,气愤尴尬到了顶点。
纪德咳了一声:“石公子,纪某还有些事情要办,文书改日再签,先走一步!”说着话,拱了拱手,消失了客厅之中。
他的话,便像是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的倒掉,呼啦啦间,引爆了整个客厅中的商贾。
有的拉肚子、有的要娶小妾,更有的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挺挺的走了出去,客厅中一众人群纷纷向外走,待到最后,只剩下石头筹找的几个托儿。
大功告成之际,却突然大厦将倾,这种感觉,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样难受,冷澈心肺!
石头筹眼眸中冒出来火,伸手给了那家丁一巴掌,怒斥道:“你他***疯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家丁吓得慌忙跪下:“少主,是你……是你让我说的!”
“那我现在让你死,你也去死吧……”石头筹一脚将家丁踢倒在地,开始尽情发泄这心中的愤懑。
诸位商家找了各种理由,一窝蜂的从石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互相对视一眼,三十几人齐声欢笑,不约而同的奔着潘家而去。
陈小九见众商家一窝蜂的都跑来为潘安压惊,急忙对潘祥道:“潘兄,机会难得,不如在醉乡楼摆上宴席,咱们趁机多多收买人心,大为有利呀!”
潘祥喜出望外,急忙招呼众人一同奔着醉乡楼走去。
期间,那个圆脸、小眼的纪德满怀疑惑的走到陈小九面前,左看看,又望望,还不断地笑嘻嘻点头。
这老家伙莫非有病,不然无端冲着我笑干什么?
“我说,这位大叔,您在相女婿吗?”陈小九大言不惭的说着,那眼神,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纪德却也没有生气,仍在仔细的看着他,不住的点头发笑:“你是陈小九吗?嘿嘿……甚好!甚好……”
第五百八十一章 醉乡楼中有娇女!
纪德围着陈小九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几转,哼着小曲,得意的远去,只是那表情看起来,诡异狡猾,好像再琢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潘交龙远远地走了过来,一脸沧桑:“陈公子,大恩不言谢呀!你不仅救了我儿的性命,也救了我的性命,救了我整个潘家,我这个老乞丐,新心中感动莫名!哎……这两个儿子,真是不省心呀……”
陈小九摇摇头道:“依我看,是你这个老头子糊涂了才对,潘家的产业早晚要交给你的两个儿子,这样拖延下去,只会让他们相互猜忌,若不是潘祥心存感念,你这个老乞丐呀,恐怕是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喽!”
一语惊醒梦中人!
潘交龙在大热天居然冒出了冷汗,连连点头道:“陈公子,知道该怎么做了,酒宴之时,我将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哎……我到底是老了,该享受一下西湖垂钓的幸福生活了。”
“垂钓有什么意思?也可以到醉乡楼去松松骨嘛!说不定会返老还童、重振雄风哦!”陈小九没大没小的拍着潘交龙的肩膀,一脸的促狭的笑容。
潘交龙却十分郑重的点点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个老乞丐当真要去享受一番软玉温香的滋味!”眼望着纪德蹒跚的背影,神秘道:“不过,小九你恐怕是要交好运了……”
“好运?此话怎讲?”
“你可知刚才围着你打转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也正奇怪呢,莫非他神志不清,大脑短路?”陈小九挠着头皮,无论如何也才想不透。
潘交龙小声道:“他便是苏州纪家的掌舵人纪德呀!你不是要进军漕运吗?这纪家最主要的营生,便是漕运,看来他对你还是蛮有兴趣的,你们当要好生亲近一下。”
苏州?纪家?
哎呀!陈小九忽然想起来了,当初有个‘飞机场’的小妞,叫纪小棠,对自己情根深种,还送给了自己一条绯红色的抹胸,莫非,此人便是那飞机场的老爹吗?
想到纪德那眯着小眼,一脸满足的神色,陈小九不禁环抱住了胸口:哼……打死我也不会娶那飞机场,除非……除非让你闺女去丰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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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乡楼自从红杏这个顶级花魁,还有四大花旦走后,便从风口浪尖处滑落到了中游,而荷花楼、明月楼的争相开放,倭国异族女子纷纷如柳絮飞来,直接导致了醉乡楼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往日红光。
而此时,三十多位江浙两地富商大贾齐聚醉乡楼,无疑是重振醉乡楼的大好时机。
潘安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让楼内的漂亮小妞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媚态横生,陪大腹便便的富商们取乐玩弄!
这些小妞都晓得事理,张口闭口大爷长、大爷短的叫着,口如莲花,眸如弯月,放射射出阵阵春光,妩媚妖娆的身子在诸位大叔的怀中尽情的放浪形骸,只把这些老爷们逗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立时找个地方,搂着这些骚蹄子泻火去。
同时心中暗暗惊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醉乡楼尽管失去了头牌花魁,但若仔细经营起来,凭着这些小妞的骚.媚之态,必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呀!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
潘交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向大家作揖,满怀激动道:“诸位商家大驾光临,醉乡楼蓬荜生辉,潘某着实高兴,来……大家一同饮了这杯酒,愿我们的合作能锦上添花,宏图大展!”
众人齐刷刷的站起身来,一同饮酒。
潘安又端着酒杯,把潘祥、潘安叫到身边,对众人道:“潘某年迈,身体不支,早想颐养天年,今日,我便当众宣布,从今天开始,潘家的大小事务将交给……”
潘祥、潘安顿时紧张起来,脖子上冒出了冷汗。
三十几位商家俱都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倒要听清楚潘老乞丐把大权交给谁?若是交接的不理想,只怕会引来一场残酷的内斗呢!
潘交龙沉吟了一声,决绝道:“潘家的大小事务,将交给潘祥决断!”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再也剧烈的抖动,他不知道潘安听到这个消息后,到底会产生什么抵触情绪,但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底牌,早晚是要翻出来的,拖得越久,危害越大。
“潘安,你……你有什么想法吗?”潘交龙望着潘安的眼睛,心中却在滴血:这个儿子,还是太浮躁了些。
三十几双眼睛,都在俊美如娇女的潘安身上定格。
潘安环顾四周,想起了小时候兄友弟恭的过家家,想起了潘祥以命换命的最真诚的感动,脸上露出一副洒脱的笑容,他端着酒杯走到潘祥面前,攥紧了潘祥的胳膊道:“兄弟如手足,我潘安,将竭力辅佐大哥,将潘家产业发扬光大,此生不渝!”
“二弟……”
“大哥……”
兄弟两人紧握手臂,流出了幸福的泪花。
潘安的这番表态,无意给众商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场中爆发出了雷霆般的掌声,暗中长出了一口气,陈小九也激动地干掉了杯中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一切,都在自己的妙计下,迎刃而解!只是潘祥掌权,自己随便向他借点银子,不就解了自己这穷光蛋的纤芥之疾?
交权之事,平安过渡,众人便放松一口气,在一众荡女的丰胸豪.乳面前,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傍晚,酒席方才进入了尾声,三十多个富商在潘安的精心安排下,俱都领着美娇.娘进入了春香阁,开始真正的香艳之旅。
陈小九吃惯了极品娇.娘,自然瞧不上这些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有些骚蹄子拉着他的胳膊,主动献身,却都被陈小九毫不留情的甩到了一边去,理都不理。
纪德这厮正搂着一个小娘们儿上下乱摸,看到陈小九这幅做派,不由得连连点头,心想着我宝贝闺女看中的男人,就是比他爹强啊,保险得紧!他哪里想到是陈小九眼界太高,睡女人都要睡极品货色的原因呢!
陈小九心情高兴,多喝了几杯酒,脚步虚浮,就奔着后花园走去,穿过一处精致的亭子,便到了红杏曾经住过的闺房。
一切仍是那般亲切,精致!
他轻轻推开房门,一股久违的香气扑面而来,古铜的花镜、檀木的小桌子、松软的被褥,把他带入了曾经的旖旎之中。
杏儿!你师父都已经投入了我的怀抱,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他点燃蜡烛,醉意渐渐消逝,忽然福至心灵,分辨出这浓郁的香气之中,居然参杂着另一种兰花般的气息,这气息如此熟悉,难道是……
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陡然间,一身黑衣的娇俏影子,蒙头遮面,从房梁上俯冲下来,手中还擎着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宝剑,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用宝剑抵住他的脖子,押着嗓子道:“混账东西,居然又想着好事,拿命来!”
陈小九一动不动,望着黑衣人闪动的眼眸,笑嘻嘻道:“小妮子,别装了,你变了声音,我也猜得出你是谁,你身上的那股香气,早就映在我的脑中了……”
“你……你知道我……我是谁?”那黑影明显有些惊讶,眼眸中闪烁出了气苦的神色。
陈小九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小腰,将她抱在怀中,爱怜道:“除了我的好单儿,还有哪个小妮子像个猴子似地,蹲在房梁上吓唬我?”
“你……你这登徒子,居然猜得出来!”黑衣人扭着小腰,既有些郁闷,眼波流转,又带着美滋滋的欣喜:他心里果然有我,还记得我身上的香味!面罩摘了下去,露出散乱的秀发,与冷艳的小圆脸,眼眸中含着深深的幽怨,正是单儿。
“放手!谁是你的好单儿?”单儿被陈小九充满柔情的调戏了一下,一颗芳心颤抖着似乎都要碎了。
单儿那夜不顾陈小九劝阻,本来是想拼了性命,也要刺杀曹公公。
没想到刚要冒险行刺,却被月神给抢先了,曹公公心生警觉,再继续行刺已然无望,便站在高处注视着场中的厮杀,刺客势危,没想到陈小九半路杀出,横跨乌雅马,与万分凶险之中,将刺客救出!
在那一刻,她芳心乱跳,惴惴不安。
见那无数刀枪刺向陈小九,她感到比自己临阵交战还要紧张万分,从这惊心动魄的交战开始,便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思,已经牢牢拴在了陈小九的心上,再也放不下了。
“你这登徒子,就知道占女孩家的便宜,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搧你,还不放手?”单儿嘴上仍然不饶人。
陈小九乍见单儿那副娇嗔模样,心中吃定了她,才不怕小猫般的发威,笑嘻嘻的握着单儿滑若柔荑的小手,只觉得绵绵软软的,似若无骨,又爱怜又欢喜说道:“好单儿,在房梁上蹲得久了,血脉酥麻,我替你揉揉,舒筋活血!”
“你哪里那么好心?分明是动机不良……”单儿其实当真愿意让小九握着她的小手,可女孩的家的矜持迫使她必须挣扎一下,室内烛光昏暗,一颗芳心、砰砰乱跳,慌乱如麻,终究是面皮有些发嫩,气苦的在小九手心掐了一下,说道:“再不放手,我可拔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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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孤男寡女!
陈小九胆大包天,哪里会在乎单儿拔剑?
现在自己的身手虽然不敢说极高,但经过好几场大战,论起实战经验,或许比单儿还丰富,又怎么会怕她?
他搂住单儿的腰肢,似笑非笑的眨着眼眸,柔情款款的窥着单儿灯下纯美白腻的脸颊,那眸子清澈透亮,圆圆的眼睛含着羞涩的灵动,睫毛长而弯翘在轻轻的颤跳!他忽然刮了一下单儿挺翘的小鼻子,晃动着单儿的腰肢,嗔怪道:“单儿,你可担心死我了……”
“你……你哪里担心我了,我这般聪明,你骗不了我的,怎么会相信你的话?”单儿终于还是不忍心拔剑吓唬厚脸皮的小情郎,又估摸着就算拔剑,对陈小九而言也起不到恐吓的作用:这厮眼眸中的神情,分明已经是吃定了我,哎……偏生我还这般不争气,就不能硬气一些,离开他的怀抱?
她胡思乱想,身子却不经意的坐实在了小九的大腿上,腰肢上那肆意游走的大手,传来的阵阵热度,让她心神迷醉,尽管她搞不懂自己下.身那地方是一种什么感觉,却不自主的呼吸急促起来。
心底里涌上一股反抗的力量,强迫她躲开这只作怪的大手,但身体上的愉悦之感,终究将这股羞涩的念头压了下去。
她终究放弃挣扎了!
撅着小嘴,掐着陈小九的耳朵,微微喘息着问道:“登徒子,你倒是给我说说,那天你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刺客,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吗?往常看你那么聪明、狡诈,没想到那日你却干起了混事儿,你若是稀里糊涂死了,我妹妹怎么办?你……你倒是快点给我从实招来,不说出来个满意的理由,我……我还是会打你的屁股。”
“傻丫头!”陈小九抱着她身子紧了紧,徐徐道:“我当时以为行刺曹公公的人是你,见你身陷囹笼,我都急得火上房一般,怎么能见死不救,我当时就想了,要生咱们一起生,要死咱们一起死!”
“你当真这般想的?”单儿眼眸挣得大大的,这一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像是一只带着蜜糖的利剑,直挺挺的扎进了她的心里去,蜜糖随后扩散,五脏六腑都跟着狠狠的甜蜜一把,她眼中涤荡着幸福的微波,羞涩低下头去,小手胡乱的交叉,呢喃道:“我知道你就会骗人,满嘴没一句真话……”
“怎么不是真话呢?”陈小九急了,摇晃着单儿的小蛮腰,红着脸道:“只知道我奸诈狡猾,从来不干亏本的生意,若不是因为救你,我怎么会傻傻的不要性命,形单影只的救你呢?你这样说话,我的心拔凉拔凉,难受得紧!不信……你摸摸!”陈小九抓紧了单儿的小手便扶上了自己的胸膛。
“别……别这样!我相信你还不成吗?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又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单儿话儿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这分明是急着向小九要一个肯定的答复呢!哎……先不说女孩家应该矜持些,若是这厮只是玩玩,没有娶我的心思,我该怎么下台呢?
“咱们当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陈小九怔怔的望着她,一脸的促狭表情。
单儿抵敌不住陈小九如火的眼眸,撅着粉红的小嘴巴,心中乱跳,小手都紧张得出了汗,嘴上幽怨道:“咱俩……咱俩也不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臭小九,我是你大姨子,你对我好些,是应该的,不然双儿会不高兴的!”她此话出口,便意识到大姨子怎么能坐在妹夫大腿上撒娇?红着小脸蛋儿,轻轻的扭动着身子,作势想要挣扎着起来。
这小妞,终究是面嫩了些!
陈小九怎么会放她走呢?如此浪漫的邂逅,就是为表白而酝酿的,单儿正是情动之时,这层窗户纸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捅破。
最好一下子就捅了个大窟窿,永远糊不上,那才好呢!
单儿见陈小九抱得她紧紧的,便知他要说什么羞人的话儿,芳心惴惴,脸上一片火辣,低头等了良久,却仍不见他张口,低头嗔怪道:“登徒子,你怎么不说话?”
陈小九眨了眨眼睛道:“我心中把你当成我的大姨子……”
单儿一腔旖旎的心思,瞬间便降到了谷底,心中升上难言的惆怅:他终究只是把我当成她的大姨子,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消遣我的,面上涌上苍白之色,猛然挣扎着起身道:“快……开放开我,大姨子怎么能坐在你身上?”
陈小九搂住她的小腰贴在她耳旁吹口热气,满是柔情道:“单儿,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单儿眼中满是失望之色,心情差到了极点。
陈小九挤眉弄眼道:“在我心里,单儿是我的大姨子,双儿却是我小姨子呢……”
“啊?你……你好贪心!”
单儿终于听明白了陈小九的情意,心中虽然滑过阵阵暖流,但却忍不住对他的贪婪生出愠怒,胡乱捶打着他的胸膛:“我早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思,什么大姨子、小姨子,你想得倒是美极了,我……我才不会依你!”
陈小九猜到单儿这个人性的小女人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心中早就有了先见之明,伸出粗壮的胳膊至于假装对打,口中胡乱说着:“谋杀亲夫!谋杀亲夫……”
“你还说!我撕了你的嘴巴。”单儿虽然对小九动手动脚,可两人彼此心中却涌上一种幸福的味道。
陈小九得意忘形,眼睛怔怔的注视着单儿丰泽、肌肤,还有在灯下有着透明感的脸颊,大手竟然意外的深入了油灯之中,他快速的抽出手来,虽然没有被油灯烫着,还是吓了一跳。
单儿正在与他打闹,芳心中充斥着浓浓的情意,见陈小九给灯油烫着,心中大惊,忘记了嬉戏,下意识抓住小九的大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心疼的嗔怪道:“登徒子,可烫疼了没有?让你不怀好心思?连灯油都与你为难呢?手烫烂了都活该,我……我也不会心疼。”
陈小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眼中柔情与撅起的鲜红嘴唇,柔声道:“你不心疼谁心疼?”
“胡说八道……”单儿气苦的将陈小九的大手甩到一边去,正巧此时那灯油燃烧到了尽头,室内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陈小九欺负单儿暗中不能事物,反过来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身子靠前,就要一亲芳泽,轻声唤道:“好单儿……”
单儿感受到小九浑身上下充满了灼热的气息,黑暗之中,更觉尴尬,连忙挣扎着从陈小九腿上站起来,屋子黑暗,心中慌乱,小腹处竟然撞在了桌角上。
最是不经意时,吃力才重!
单儿起得匆忙,力量用的又大,给桌子的尖角狠撞了一下,那桌子哐当一声响,向后面退了一下,茶杯应声倒地。
小腹处本来就是很脆弱的地方,她疼得嘤咛一声,直抽冷气,一个踉跄顺势跌倒,小手胡乱一抓,竟然又抓住了陈小九的肩膀,重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只是这一次做得更彻底,柔软的躯体几乎挤在了他的胸前。
此时她虽然明知这般亲热的坐在一起,颇为不妥,但小腹疼得要命,没有心思重新站起。
“小妮子,不听九哥的话,这下撞疼了吧?”
陈小九夜能视物,将单儿与桌子的亲密接触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地感激桌子,为他与单儿创造了一次亲热的机会。
“臭小九,我疼得这般模样,你还说风凉话?我要打你的屁股……哎呦……”单儿轻声叫着。
“你打我的屁股,可比撞到桌子角疼上许多呢!”陈小九伸出大手,笑嘻嘻道:“来,我给你揉揉!”
不待单儿言语,他的大手便闪电般的扶上了单儿平滑的小腹。
“嗯……”撞疼的小腹,被陈小九的大手运用孔仪秦传授的‘御女七十二变“方法,轻揉慢捻。
单儿像似被过了电似的,张着小口、眉头微蹙,一股股又酥又麻、又痒又痛的微妙感觉,从陈小九的手掌处,沿着小腹往深处里钻,按摩的越久,感觉越强烈,双腿之间的深穴里,有种欲仙欲死的奇异感觉。
黑夜之中,单儿眼中露出了迷离的光芒,整个身子都被松了架,软绵绵的瘫软在了小九的大腿上,身子有着说不出的敏感。
她忍着身体内部风暴似的细微颤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心神的动荡,将陈小九的小手从自己的小腹拿开,低声啐骂道:“臭小九,好大的胆子,你……你摸我哪里?”
小腹……也算是女人最隐秘的一个地方。
陈小九大言不惭道:“我没有摸哪里呀,只是揉着你的痛楚呀!”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单儿小嘴中喷出了如火的气息,小手将陈小九的大手挣扎着拿走,欲拒还迎:“就你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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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黑夜调教!
“我是情不自禁!”陈小九绝不会拖泥带水,大手无赖的穿过单儿的防线,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
“你怎么又这样?情不自禁便作践我吗?不怕我打你?”
单儿挺翘圆润的双峰在情郎的挤压下变形,一条深深的诱人小沟从领口处延伸出来,此时她浑身火热,躁动不安,心底传来一种想被揉捏把玩的渴望,小嘴中喷出火辣的气息,似乎比小九更为急迫:“厚脸皮的登徒子……”
黑暗中,远远传来若有若无的娇笑声,似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单儿急忙抓住带给他欲罢不能的欢乐的大手,娇怨的嗔道:“快点放开我,也不怕给人撞进来?”
“不会的,黑灯瞎火的,谁会进来?”
室内一片黑暗,但却挡不住小九火热的目光,怀中单儿羞涩的嗔怪、柔软的娇躯、旖旎的香气,都让他深深迷醉,此时若不吃了单儿,当真天理不容!他轻轻挑起单儿的下颌,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单儿耳旁:“跟了我吧!小九任凭你打一辈子……”
“坏东西!”
单儿想要发出小老虎的威风,却浑身无力,最后一层窗户纸已被捅开,心里砰砰的跳着,有说不出的欢喜,任凭小九的大手在她脸上轻轻摸索:“跟了你?双儿怎么办?我可没有那厚脸皮和妹妹抢男人。”
如此暧昧的搂抱在一起,彼此的情意再明了不过,单儿也无需再遮遮掩掩,狠下心肠,说出了心底的难处。
“小妮子真傻!只要你与双儿都跟了我,姐妹两个不就可以终生相守了吗?双儿高兴得紧哪”陈小九循循善诱,双臂环绕她的纤腰,将她娇软发烫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体会着那柔滑弹软的美感,大嘴一张,朝她的滚烫的红唇吻去。
单儿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对小九动了情,尤其是身体上,被陈小九一顿肆意乱摸,似乎着了大火,十分迫切的需要得到慰籍,陈小九深吻过来,她欲拒还迎,稍稍躲闪了一下,便被贪婪的大嘴捉住了。
“嗯……别……”
面对魂牵梦绕的情郎,单儿闭上眼睛,等着灼热的气息扑到唇上,温软的唇覆上自己娇嫩的唇,身上传来阵阵轻颤,黑暗掩盖了她的慌乱,她鼓起勇气接受白日不敢表现出的温柔。
她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去迎合情郎,只是本能的抱着小九的粗腰,羞涩的享受着小九的滋润。
陈小九将单儿重新抱起,让她双腿分开,与自己面对面的做到大腿上来!
此时天气炎热,单儿一身武士服虽然遮住了肌肤,但却是极薄,下面只穿着薄裤,如此大胆而放肆的贴身而坐,顿时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腰腹传来荡人心魂的感触,将人的欲念撩拨到了九天之上。
小九利落的脱下自己的长衫,露出健美鼓胀的胸肌,伸手便要去解开单儿的衣衫。
“你……你不许脱我的衣服!这样……这样就好了……”单儿闭着眼睛,**的抵抗着。
陈小九美滋滋的一笑,也不去强迫她,一手托着单儿圆润的下颚,一手搂着她的脊背,不让她因羞涩而挣脱,吻在她粉唇上大嘴吐出舌头,如灵蛇一般,不费吹灰之力,撬开她的牙关,吮吸她粉嫩的舌尖。
单儿哪里受过这般逗弄?芳心惴惴,头晕目眩,酥麻的滋味如熊熊火焰蔓延全身,大腿情不自禁的痉挛,要不是陈小九紧紧环抱着她的脊背,只怕就要从他的大腿跌下去。
小腹上,一根木橛子似地硬物在无线的放大!
她虽然没有一点点亲热的经验,但心中也知道抵在小腹上的那根木橛子似的东西是什么……
粉红的小嘴被小九的舌头肆意亲吻着,浑身都陷入了欲海,单儿心里有着莫名的渴望,虽然被那根木橛子顶着,她有心向后退一退,想要避开那根坏东西,但心里却舍不得,那股**的滋味曼妙无比,引人遐思!
她装作什么都不懂,就给顶着,也不想往后让一让,心底有个饥渴的声音,却让自己再靠前移动下,挪动身体,好让那根木橛子抵到双腿之间的痒痕生处,只是尚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她的行动。
陈小九热火焚身,也不好受,开始是有意识的摸摸抓抓,没想到后来情不自禁,坠入了火热的遐想中。
大手越发展现着灵动的技巧,在单儿身上乱摸,舒坦得紧,然双腿之间的痒愈甚,好想需要刚才触电般的酥麻将身体间的痒给化解。
他的手越是在她的身上乱摸,单儿酥痒愈甚,疯狂的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温软的娇躯像蛇一样在他的怀里扭动。
陈小九的手抓到她丰满的翘臀,轻柔慢捻;单儿虽然娇羞,心中却隐隐的希望他抓得更大力一些,或者游弋到大腿根部抓上几下,更为舒服。
两人越来越紧密,口舌缠绕,水乳.交融,全身心的忘情!
虽然那娇笑声越来越大,两人却都没有听到,即便此时听到了,两人也绝不会因此分开。
**,熊熊燃烧,陈小九的大手已然伸到了单儿的大腿根部,感受到温软、颤抖,还又欲拒还迎的渴望,大手转换方向,便要伸到衣衫中,毫无遮拦抚摸神秘的芳草丛。
正待此时,那门吱呀一声,竟然打开了!
一男一女的娇笑的**之声,顺着房门处,悠然的传了进来。
“啊!”单儿小姑娘一枚,脸皮薄如蝉翼,**的时候又怎么敢见人?臻首急忙埋在了小九的胸前,生怕被人识破。
“草你***,给我滚出去!”
那一男一女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人,听到惊雷般的高声怒斥,不由吓得心神慌乱,急忙喝上房门,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
陈小九怒不可泄!
**刚刚好,却被不相干的人给打破了氛围,心中十分的沮丧,好像一件十分精美的刺绣,马上就要绣好,却被人扯碎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转身便要冲出去,将打扰他**的一对狗男女抓回来跪在面前打板子,却赫然发现,那老男人的背影竟然是纪德!
气息不由得一滞!
单儿哪里敢要这件事向外声张,拉紧了他的胳膊,用力拽到身前,摇晃着软语求道:“你别出去,咱们这里面黑,他看不清咱们的身影的,你若是一出去理论,我可就跟着你受苦了!”
当陈小九看到那闯进来的人是纪德时,便没有心情再去找他的麻烦:笑话,你送人家宝贝姑娘一条内裤,又收了人家小姑娘的一条抹胸,心里不发虚才怪呢!还怎么好意思打人家老爹的板子?
“哼……看在单儿的面上,我便不追究了!”
陈小九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便放弃了原有的想法,捏手捏脚的把门插上,回来又抱紧了单儿的娇躯,笑嘻嘻道:“好单儿,咱们继续,现在可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啦!”伸出舌头就要亲吻单儿的小嘴儿。
“别……你死了心吧,我可不再受你作践了!”
单儿挣扎着从凳子上跳起,像个受惊的小鹿,一下子窜到了床里头,小手交叉着护着胸前,见陈小九又向这边走来,慌慌张张的将窗帘子放下来,拿着宝剑,胡乱比划道:“臭小九,你不许过来!我可闭着眼睛呢……”
陈小九一股邪火没释放出来,憋得难受,伸着双臂笑道:“好单儿,你温柔些,我正难受着呢,你让我抱你一会吧!”
“不行,就是不行!”单儿挥舞着宝剑,撅着小嘴巴,眼眸剜了他一眼,嗔怨道:“你以为就你难受?我……我还难受得紧呢!那……那也不能由着你乱来,得寸进尺的登徒子……”
陈小九也知道单儿定然不会让再自己得逞,哎……好事多磨,慢慢来吧!
又回到凳子上坐着,为自己斟了一杯凉茶,消退一下急火,笑嘻嘻道:“我是为你好,不从便不从吧!我这邪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也就过去了,女孩家家的可就不同了,你那火热的心思,没有一炷香的功夫,还真难褪下去呢!”
“要你管?要你管?”
单儿见陈小九果然不再过来,长出了一口气,便无力的坐在了床上,这一放松下来,双腿间的奇异的感觉变得浓重,似散到心口处,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变得更加炙热,小手向腿深处偷偷的摸了一下,腿间竟似有些湿意。
“哎呀……丢死人了!”
她气呼呼的把宝剑扔到了床下,捂着小脸蛋儿在床上打起了滚,脸上又红又烫,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陈小九知道她在埋怨什么,笑嘻嘻的坐在床头,呢喃道:“你都告诉你了,你偏不听我的话,这难受劲儿,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那不还都是怨你?”
单儿咕噜着从床上那个做起,胡乱撕扯着陈小九的耳朵,不依不饶道:“你给我想个法儿,让我好受些,但不能……不能做那个!”
“那还不容易吗?”
陈小九一脸的疑问道:“你怎么会像猴子似地,提前埋伏在红杏的房中?”
单儿一听,醋意大发,瞬间变了脸色,那股难受劲儿好似一下便消失了许多,小手掐紧了他脖子,摇晃道:“你不说我还倒忘了,你个登徒子,我掐死你!”
第五百八十四章 知心话儿
陈小九被掐住了耳朵,拼命的撕扯,着实对单儿的不知深浅的虐待,头痛的很,大手抚上单儿柔软的双峰,轻轻的那么一掐,小声呢喃道:“抓奶龙爪手!”
“哎呀……”单儿松开小手,扭着小屁股连滚带爬的飞进了小床深处,这一下色色的龙爪手虽然不疼,却差点再次将那勾人魂魄的念想撩拨出来,见陈小九又不怀好意的爬了上来,急的连连摆手,胡乱蹬着小脚丫,娇嗔道:“小九,我不掐你耳朵,你也不许碰我的身子,咱们好好地……好好地说话。”
能让这个小妮子求饶,实乃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啊!
陈小九本来就是吓唬吓唬她,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床头,抓着她的小手,规规矩矩道:“好单儿,你说你怎么又蹲在了房梁上,我猜你一定是跟踪我很久了对不对?”
“呸……你也知道我跟踪你呀!”
单儿似乎委屈的要哭出来:“你劫走了那刺客,闹得满城风雨,四成紧闭,都乱成了一锅粥了……我经曾经找过樱木军团的矮冬瓜,询问你的下落,可是那矮冬瓜竟然也没有你的消息,我那时都以为你……”眼圈红红的,一滴眼泪,终于顺着香腮流了下来。
“以为我死了是吗?”
陈小九看着单儿动情,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让人无限的怜爱,此时虽然生理上没有激动,但一颗心却被她感动得暖暖的。
能得到这样一个有性格的小妞的关心与怜爱,这生活该有多么美妙呀!
他把单儿又重新抱在怀中,下巴顶在了单儿白皙的脖子上,温情道:“好单儿,小九我命大的很,不活到九十九,阎王都不敢收我呢!”
单儿见陈小九果然老老实实的抱着自己,没有非分之想,心中也安定下来,方才摸摸抓抓更为丢人的事情都做过了,此时被小九抱在怀中,除了温馨、甜蜜,倒也没有过分的羞涩!
她轻轻扭着小腰,略微带有点责怪的口气问道:“那你回来了,怎么还不找我?白费了双儿担心你的一片心思……”她想说自己很担心,有些说不出口,到最后却偏偏拿出双儿的名义搪塞。
“那你就不担心我?”
小九攥了攥她小手,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回来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朱家,想与你们见面,可哪里知道你们姐妹两个竟然不在朱府了,我心想你一定是害怕曹公公以调查我的名义大肆搜查朱府,泄露了身份,便带着双儿偷偷潜伏在了隐秘.处!”
“鬼机灵,算你猜对了……”单儿撅着小嘴,一脸的得意模样。
陈小九又道:“待风头过去,我算准了你这小妮子定会出现,找我的麻烦,只是没想到你沉不住气,麻烦来得这么快……”
单儿仰着小脑袋,剜了他一眼,撅着小嘴道:“我都远远的跟踪你很久了,见你来了醉乡楼,我猜你一定会来红杏这骚蹄子的闺房中怀旧,所以提前埋伏在这儿,等着收拾你这登徒子,没想到,你这厮果然被我猜中了,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说道恨处,小手使劲一甩,挣脱了小九的大手。
陈小九哈哈大笑:“我若不是这样念旧情的人,你这小妮子,还会喜欢我吗?”
单儿一愣,明眸闪着复杂的光芒,又低着小脑袋,摇晃着小脚丫,柔声道:“臭小九,我是不是很没用?脾气又坏,又小性,还总是欺负你,打你的屁股,你……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陈小九怎么会告诉她,虐待也是一种美?那以后还不被她嘲笑死?
摇晃着她的腰肢道:“好单儿,长得这般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呢,而且你武功这么高,给我做个保镖再合适不过了,以后走到哪里,带上单儿这么一个漂亮的保镖,又安全又养眼,该有多拉风呀!”
“真的吗?”单儿忽闪着大眼睛道:“那这样太好了,你得罪的人多,我以后就给你当保镖了,那些坏蛋敢欺负你,我就一刀砍了他们,要是不相干的骚蹄子敢勾引你,我也手起刀落,哼……把她们的脸都刮花,让她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婆家!”
小妞,过分了!过分了啊!
陈小九忽然发现自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以后若是想和谁约会,岂不是变得越来越难了?谁知道单儿会不会干出偏激的事情来?
“小九,你和我说说,你这些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单儿歪着脑袋好奇道。
陈小九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娶了两个老婆,拜了洞房,那单儿这大醋坛子还不得当场发飙?只是将罗桐推出来做挡箭牌,将与曹公公干了一仗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单儿听得惊心动魄,拍着胸口道:“那再后来呢?死了这么多人,就偃旗息鼓,无人知道吗?”
陈小九神神秘秘道:“我背后有高人呢,自当为我摆平一切!”
单儿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咬牙切齿道:“这个死太监,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给我爹娘报仇雪恨!”
陈小九一脸好奇:“咱爹咱娘到底是什么身份,都这当口,你也不告诉我吗?”
单儿红着面皮啐了一口:“呸……什么咱爹咱娘,你别胡言乱!”扭着腰肢,幽怨道:“什么名分也没有,就大脸的说些不相干的话,真是恼人……”
陈小九笑嘻嘻道:“我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娘子了,就这么说一下,又怕得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单儿挣扎着从小九怀中坐了起来,红着脸道:“小九,不是不答应你,只要我报了大仇,便把我的身世告诉你,到时候咱们……咱们便成亲,你想怎样就怎样,都由着你……”
“好了,单儿!有我小九在,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陈小九爱怜的抚摸着她白皙滑腻的小脸蛋儿,叮嘱道:“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只是在这之前,你不能冒险再去想要行刺曹公公了,不然可就坏了我的大计!”
“那可真好!”单儿眼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才对呢,只要报了大仇,我的……我的人都是你的!你若是再喊爹娘,我心里也愿意。”羞红的小脸蛋在黑暗中,展露出了娇艳欲滴的光晕。
“一言为定哦!”小九温柔的亲了单儿一口,心中比蜜还甜。
两人说了一会话,忽听到女人的脚步声一点点传来,单儿有前车之鉴,惊得又要跳起来,陈小九揽住她的小腰,笑道“门插上了,你害羞什么?”
单儿才放下心来,吐了吐小舌头,嘟囔着:“我才不害羞呢……”
那脚步声走到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妩媚的声音悠然传来:“陈公子,潘少爷请您到书房说话!”
陈小九高声回应了一句,心中却暗暗点头:潘祥怎么就能猜到我是在红杏的房里呢?看来,这厮果然是个大大的人才呀!
“单儿,你不是我的保镖吗?走,跟九哥一同下去!”陈小九拉着单儿的小手,打开房门便迈了出去。
没想到门口不仅站在一位传话的妩媚女子,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眯缝着小眼儿的老爷们儿,前倾着身子,像一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戳在了门前。
此人正是纪德!
陈小九吓了一跳,这厮撞破了我的好事儿,居然还敢偷窥我?
当下皮笑肉不笑道:“纪大叔好雅兴啊,这般年纪,不仅老当益壮,搂着美女鬼混,居然还有心思听房啊,佩服!佩服呀!”
纪德脸上一红,答不上来,终于挪动了身子,小眼睛犹疑着,向小九身后的单儿看去。
他搂着小妞寻欢作乐,无意中撬开了红杏的房门,一声断喝,把他吓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胯下那硬硬的东西也跟着萎靡不振,气得那发.浪的小妞扭头便走,再也不跟他**了。
郁郁寡欢之时,方才回想起来,那断喝之音,分明就是陈小九的声音啊……
这小子黑灯瞎火在房里干什么?一定是没干好事,偷偷摸摸的与人**,被自己无意间撞破了呀!混小子,隐藏得够深,在我面前装得正经人,背后却搂着小妞潇洒快活,哼……我一定得查个究竟。
功夫不负有心人!
纪德终于等到了陈小九现身,他的目光不再小九身上打转,而是瞄向了身后的单儿:但见她脸庞精致,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不经刻意修饰,却清秀无伦,只是眼眸瞪得溜圆,充满了刁横凶蛮的痕迹。
他本以为陈小九搂着的也就是醉乡楼里的庸脂俗粉,年轻人逛逛窑子,数落一顿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一望之下,大吃一惊!
这小妞,一看穿着,就不是醉乡楼中的窑姐儿,论起模样,竟然比自己的宝贝姑娘,还美上半分。
大事不好呀,自己的宝贝姑娘可怎么办?
他像个胖猴子似地,围着单儿转了几圈,急匆匆出言道:“陈小九,这女子是谁?你敢在我面前,这般大胆的吃野食?”
单儿闻言,脸上露出了愠怒的神色,皱着眉头望着纪德道:“老头,你说谁是野食?”说话间,明晃晃的宝剑抽出来,横亘在纪德的脖子上。
纪德两腿一颤,差点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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