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斗转星移
第211章 斗转星移
出手之人正是崔州平的“爱人”,卖屁股的崔思贵,他这一***下去,便打折了孙建一条金腿。下手之狠毒,令人望尘靡及,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孙建的那些手下却在隔着栅栏的另一处角楼上,虽然眼睁睁的看着孙建挨了***,可却无法相帮,只是凄惨的叫着少爷的名字。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你个狗东西,待我禀明我爹,让他把你抓进大牢,杀头示众!”孙建捂着大腿,狠呆呆的说着。
众位才子见此一幕,心生不忍之心,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们习惯用口杀人,使用暴力来解决纷争不是他们所愿。可看到孙建躺地上那副哀嚎喊叫的样子,心中又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武力,果然是解决矛盾的终极法门,崔思贵这厮,可真狠哪!
正在众人嗟叹间,崔思贵抡起***,又要上前行凶,崔远山却怕事态不妙,急忙招呼家丁拦住他,心中却暗叹他的忠心。
崔思贵被几个下人拦住,张牙舞爪,口中大骂道:“狗日的孙建,你他奶奶的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趁着我家少爷在第三关守关之时,对我家少爷语出不敬?瞎了你的狗眼了,我家少爷长得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哪里不比你这个豁牙漏齿,歪瓜裂枣的孙建强?我呸,滚***大尾巴狼!”
他这番话弄得众位才子瞠目结舌,浑然不知崔思贵所说为哪般,一个个低头不语,暗道,这个书童一定是被气糊涂了。以崔州平的相貌竟然被你形容成玉树临风,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笑之极。
“死鬼兄,说得好!”陈小九倒是十分欣赏他为“爱人”两肋插刀的英雄壮举,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在他的眼中,崔州平果然是一个花美男,这谁又说得清楚。
他上前拍了一下崔思贵的肩膀,打气助威道:“死鬼兄,我顶你,崔公子骨骼清奇,面貌上佳,身形如鬼斧神工般飘逸,孙建竟然敢睁眼说瞎话,分明是羡慕嫉妒恨,就该打断他的狗腿,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休得说谎!”
崔思贵原本被陈小九修理过,现在却见陈小九一心为他主持公道,心下甚为感动,痛哭流涕道:“还是陈公子你最了解我!”
“我哪里了解你?崔公子与你才相互了解,深入浅出,秉烛夜谈,我可差得很远!”陈小九一听,鸡皮疙瘩撒了一地,连忙推脱道。
“够了,休得胡闹!”崔远山甚是烦闷,大好的祭祀大典,竟然无端被闹成这般模样,叫我怎样向列祖列宗交代?又听得孙建竟然口出狂言,他面色一冷,怒意横生道:“孙建,你若想告,便去告,我崔远山行的端做得正,岂会怕了你不成?”
陈小九向崔远山狡猾的眨了眨眼睛,又对孙建朗声道:“书童崔思贵打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让你口出狂言,轻视众位才子的体貌?犯了众位才子的逆鳞?崔思贵这等路见不平、一片热血的行为,完全是发自肺腑,这满堂学子,无不铭感五内,你若是胆敢状告崔家,你先问问这些个才子是否答应?”
“你们会眼睁睁的看着如此忠心耿耿的书童被孙家抓进大牢吗?”陈小九双手过头,满腔义愤,用力高呼道。
众学子被陈小九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状态所感染,纷纷振臂高呼道:“不能,不能,誓与孙家抗争到底!”
陈小九心中偷笑,众学子在无形之中充当了对付孙家的急先锋,也将孙家联合崔家与读书人的计策,在襁褓中便已灰飞烟灭,这对于孙家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从次以后,孙家与崔家之间将永远隔开了一条鸿沟!
他一脸英勇的走到孙建身旁道:“孙建,你可听到众才子的呼声?你孙家若是不顾一切,想找崔家的麻烦,那便是与天下的读书人为敌,孰轻孰重,你自己去分辨!”
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不拘小节,博得众为才子的一阵响亮的掌声。
崔远山见时辰不早,剩下那半柱香已然快要燃烧完全,心下着急,决不能因为孙建这个下流痞子而影响到了闯五关的进程,他冷冷道:“孙建,你记住,从此以后崔家是崔家,孙家是孙家,老死不相往来,你可明白?”又转头对家丁道:“来人,将孙建抬出摘星楼!”
一阵的功夫,四个家丁飞奔而来,抬起孙建又飞奔而去,孙建抬上车之时,狠狠的看了一下陈小九,眼中冲满了恶狼般冰冷的火焰!
孙建此人必定要尽快除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小九如是想到。
崔远山来到陈小九面前,凝视陈小九良久,猛然间深深行了一礼。
陈小九见一代大家崔远山向他行礼,慌忙将他扶起,笑话,当着这么多才子的面上,坦然的受了崔远山一礼,传出去岂不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如此小人,绝对做不得,他扶起崔远山道:“崔大家折杀我了!小九可承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崔远山拉着他的胳膊小声道:“公子高义,高才,高瞻远瞩,我崔某深表佩服!”
“此话怎讲?”陈小九眨着眼睛反问道。
“公子为崔家挺身而出,不惧权贵,是为高义;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是为高才;斗转星移,将崔家与孙家之间矛盾转移到众位才子与孙家之间的矛盾,此为高瞻远瞩也!”崔远山捋了捋胡须,赞叹道:“以上三点,非侠义风范之人不成,非博学多才者不成,非活学活用者不成!”
这个崔大家果然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我学富五车,他的眼光与他的儿子崔州平相比,不知强上多少倍!陈小九谦恭道:“盛赞之下,其实难副,我还当不起崔大家这般高评!”
“当得起,当得起!我崔远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
陈小九邪恶一笑道,“崔大家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后面怕是要加上‘诡计多端,狡猾如狐’八字评语吧!”
“知我者,公子也!”崔远山闻言,拍着陈小九的胸脯哈哈大笑起来,良久又小声道:“对待善人,心要纯,对待恶人,心要狠!运用之妙,在于一心!”
“此言何人所出?”陈小九赞叹道。
“崔家老祖宗也!”崔远山拱手肃然道。
第212章 爱情很美好
第212章 爱情很美好
“老祖宗高见,小九佩服!”一个古代人诗礼传家的读书人,能说出这般耸人听闻的话来,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瞥眼却见半柱香已然快要烧完,满嘴嬉笑道:“崔大家,光顾着教育晚辈,反而忽视了摘星楼第二关的圣洁,真乃大罪也!”
崔远山见黄香的生命快要终结,朗声道:“事出有因,当酌情延期,我便为公子在延长半个时辰……”
“大可不必!”陈小九朗声道:“时光如流水,岂能不倍加珍惜?更何况老祖宗还在等我喝茶,还是抓紧时间,莫让老祖宗等急了!”
崔远山听闻,脸上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满脸诧异的跑到陈小九眼前上下观瞧询问道:“陈公子,你早已经解出来了吗?我见你并未动手,奈何能将汉诺塔解得出来?老夫深感疑惑!”
场外那一众学子议论纷纷,啧啧称奇,只有袁子程似乎不为所动,虽然栅栏外人满为患,挤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他寒气逼人,方圆三尺之内竟无一人站立。他一双眼睛牢牢地小书童,似乎怕她有任何闪失!
陈小九听闻崔远山的话,也不作答,微微一笑,走到汉诺塔旁边,云淡风轻对大家道:“有这么一个古老的传说,玉皇大帝有个女儿叫做天羽,与凡间汉国一个名叫冰儿的男子相恋,玉皇大帝却嫌弃冰儿为凡夫俗子,配不上天羽,但两人情深根种,无法分。玉皇大帝想出一计,在一块黄铜板上插着三根宝石针,在其中一根针上从下到上地穿好了由大到小的六十四枚片铜盘,玉皇大帝对天羽下了封印,只有天羽按照这种规则来移动这些铜盘,并且解得出来,天羽才能解开封印,下凡与冰儿双宿双飞,这就是所谓的汉诺塔。”
陈小九手足并用,讲得颇为生动,一众才子佳人最喜欢听这种男女爱情的浪漫故事,一声不语,侧耳倾听。
小书童不知何时竟然也放下了手中的汉诺塔,歪着脑袋,一脸深情的仰望着陈小九,小嘴轻启脆声道:“大哥哥,那后来呢?”言语之中说不出的惆怅与担心。
“对,对,那后来呢?陈公子,请快说。”有些学子心情急切,忍不住发问道。
陈小九望着小书童一眼,见她如此悲伤,心甚好奇,微微一笑道:“玉皇大帝企图用汉诺塔禁锢住天羽,断绝了她与凡人冰儿的关系,奈何天羽思念冰儿心切,一心想要解开这汉诺塔,与冰儿长期厮守,她虽然是神仙,可是汉诺塔玄机重重,很难破解,饶是天羽聪敏伶俐,却也花费了八十天时间!”
小书童拍手笑道:“天羽真聪明,八十天便可以解开汉诺塔与冰儿相会了,能看到他们生活在一起,真幸福!”
众才子也喜笑颜开,为天羽和冰儿重逢而高兴。
陈小九摇了摇头,面带忧郁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羽在天上渡过了八十天,凡间已经匆匆而过八十年。”
众人听到这里,浑身一震,小书童似有所悟,粉脸娇嫩,涌起一阵阵红晕,抓着陈小九的胳膊,哽咽问道:“玉皇大帝真坏,竟然对自己的女儿和么残忍,大哥哥,那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陈小九摸了一下她的头,安慰道:“等天羽下凡后,却发现冰儿已经老去,化作一杯黄土,天羽悲痛欲绝,找到冰儿的坟墓挖开一看,不由的痛哭流涕!”
“天羽看见了什么?”小书童一脸泪痕,眨着晶莹的泪珠焦急问道。
陈小九绘声绘色道:“却见冰儿躯体没有一点腐化,只是面容苍老,和以前相比大是不同,更令人骇然的却是,他满是皱纹的手中却也紧紧攥着一副汉诺塔!”
“原来玉皇大帝也给了冰儿一副汉诺塔,只要他解得开,便允许天羽嫁给他。可是他一介凡人,怎能窥得汉诺塔的玄机,终其一生,穷其思索,也没有解开汉诺塔的封印,最终含恨而死,心中怨气颇大,是以身躯不化。”
众人听得黯然神伤,低头不语。陈小九仰头怅吟道:“
劳燕分飞过,
落叶伤古情,
最恨汉诺塔,
相隔寂寞行!”
小书童听后泪光盈盈,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十分懦弱的问道:“大哥哥,那他们就这般分开了吗?何其残忍,我……我不想这样!我……我恨玉皇大帝,我要去天宫质问他为什么拆散一对相爱的眷侣!”言语之中,说不出的哀伤与无助,一张***的小脸珠落玉盘,双肩抽搐,更让人心生怜悯之情。
陈小九见小书童这副凝噎激动的样子,心中甚为担心他隐疾复发,他感受到袁子程远远投来关注的目光,他心中凛然,摇头苦叹。这个悲戚的故事本来到此结尾,可是陈小九担心她在如此激动的氛围中为发病晕过去,便向她摇摇头,刮了一下她可爱的琼鼻道:“小妹妹,你不用哭,还有下文呢!”
“真的?下面怎样?你快些告诉我!”小书童欣喜万分,半个身子紧紧挂在了陈小九的胳膊上,娇小的身躯极有韵律的扭动,温软芳香的胸膛若有若无的在陈小九身上摩擦,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泪滴未干,笑映粉腮,这个小妹妹哭与笑怎么会结合的如此完美,他摸着她的小脑袋,胡编乱造道:“冰儿的躯体好发无损,天羽抱起冰儿,飞到了普陀山,求观音菩萨帮忙。”
“那观音一定很厉害吧?是不是比玉皇大帝还厉害?”小书童紧张兮兮问道。
陈小九感受到她娇躯的柔软与弹性,心中一阵悸动,微笑道:“观音大士法力无边,听完天羽诉说衷肠,心下感动,有意成全二人一桩好事,手中玉净瓶一挥,散出三点甘露,点点洒在冰儿身上。”
“冰儿活过来了?”小书童摇晃着胳膊问道。
“不止如此,冰儿不仅恢复了年经时的容貌,从今以后,还长生不老!”陈小九一脸期望,半扶着她的柔若无骨的腰肢,满脸期望道:“冰儿醒来见到心爱中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心中甚为高兴,急忙上前搂住她的腰肢,倾诉爱慕!而后两人便徘徊在人间,一同走遍万水千山,再也不分开了!”
小书童满脸喜色,一张小脸泪光盈盈,却又如鲜花满苞待放,她轻轻扭动着身子,呢喃道:“大哥哥,你抓着我的腰干嘛?”言语之中说不出的羞赧与娇柔。
第213章 暧昧的名字
第213章 暧昧的名字
骚蕊,骚蕊,大哥哥我一时兴起,手舞足蹈,勿怪勿怪,陈小九讪讪傻笑着,把手悄悄地缩了回去,一张嫩脸红白相间,更显旖旎。好在众位学子依然徘徊在天羽与冰儿的浪漫故事中,无人发现他有被于方才意气风气度的咸猪手。只有袁子程一双眼中依然古井无波,寒冷彻骨,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书童的一举一动,好似生怕有人与小书童为难。
小书童羞不可仰,***的脸庞显现惊艳的神色,待听到天羽与冰儿这个完美的结局,心中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悄悄地拍了一下酥胸,偷偷看了陈小九一眼,目光迷离懵懂道:“大哥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一个美好的结局?”
“小妹妹,你心地善良嘛,哥哥我最喜欢善良的小妹妹了!”陈小九做贼心虚,心口胡诌道。
“不是的,大哥哥!”小书童扭着身子,低着头玩弄着袖子,期期艾艾道:“因为……因为我的名字就叫做天羽!”说着便鼓起胸膛怔怔的看着陈小九:“我不想重蹈那个仙女的覆辙,我想跟我心爱的人过一辈子!只是,这一切都是奢望……”
陈小九又惊又奇,自己只是胡乱编了两个名字,怎么会与小妹妹的名字相同呢?难道天意作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忽然紧紧握住了小书童的手,不顾她的闪躲,将她拉到身边,眨着眼睛狡黠问道:“小妹妹,你既然叫做天羽,你可知哥哥我叫做什么?”
小书童可爱的小脸充满疑惑,毛嘟嘟的眼睛写满了不解,歪着脑袋,撅起***诱人的嘴唇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妹妹我还真不知道呢!”
陈小九神秘一笑,握紧她的柔荑,感受着她的温润滑腻,眼中满含深情道:“哥哥我的大名便换做陈冰,可巧占得一个‘冰’字!”。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大哥哥没有骗我吧?”小书童满脸惊奇,双眸望穿秋水凝望着陈小九,似乎生怕他说谎。
“小妹妹,我怎么会骗你呢!”陈小九拍着胸口,满嘴嬉笑道:“你的名字叫做天羽,我的名字换做冰儿,你说咱俩是不是天作之合呢?”
“大哥哥可别乱说话,我……我害羞……”小书童臻首低垂,心神慌乱的摆弄着衣角道:“再说,大哥哥都已经有大姐姐了,哪有……哪有我的位置……大姐姐的美丽,我及不上万一。”
“小妹妹,你可漂亮得紧哪,在我心目中,普天之下与你一样漂亮的可就只有二个人哦!”陈小九邪笑道。
“哪……哪两个与我一样……一样漂亮?”小书童眨着眼睛,好奇道。
“一个是我的妈妈!”陈小九犹豫着说道:“另外一个嘛,便是……便是……”
“你说啊,大哥哥,不要吞吞吐吐的,我好着急!”小书童小手拍着胸脯撒娇着。
“那我便说了!”陈小九抬头挺胸,一脸真诚的望着小书童粉嘟嘟的脸蛋道:“另外一个便是我未来的媳妇了!”
“哎呀,大哥哥,你好讨厌,我不理你了。”小书童羞不可仰,满脸通红,用手捂住粉雕玉琢的小脸,再也不敢移开。
这小妮子怎么没有像单儿那样发飙,想要割我的JJ呢?看来女人与女人之间差别可真是大啊!难不成小妮子对我心生爱慕了?否则怎么会如此一般娇羞的模样,陈小九呆呆的盯着小书童的***的小脸,不知如何是好!
小书童捂住小脸,心中怦怦乱跳,似有一团温火在燃烧,又似微风拂过般舒服,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这个大哥哥,可真敢说些羞人的话,她捂着小脸,偷偷地挪移指尖,透过指尖的空隙观察陈小九的一举一动,不成想正与陈小九毛嘟嘟、微微含笑的大眼睛相遇,小书童“啊”的一声,赶紧用手又盖住了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众位才子从陈小九描述的那份凄美的爱情中间回过神来,惊叹错愕之际,又发现陈小九与小书二人似乎有些奇怪,一个虎视眈眈的瞪大着眼睛想要一探究竟,一个捂住脸蛋羞不可仰,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么猫腻不成?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对活宝所吸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袁子程见二人仍沉浸徘徊在暧昧之中,心下无奈,哎,主人啊主人,你这难道不是在羊入虎口吗?他出声用力的咳嗽了一下,以便能引起陈小九的注意。
陈小心思玲珑剔透,发现了众才子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暗叹你们这帮花痴真他奶奶的八卦,就爱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用屁股轻轻碰了一下小书童柔嫩的腰肢,小声道:“小妹妹,你快把手放下来,满堂的人群都在看着咱俩呢!”
“都怨你!”小书童捂着脸害羞道:“他们越看我,我越不敢把手放下来!”
“你越不放,他们越看,还是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吧!”陈小九调笑道。
“你真坏死了!”小书童放下小手,通红的脸蛋紧紧低垂,良久,才与陈小九嗟叹道:“大哥哥,我有病,我的病很重,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你明白吗?”
陈小九凝望小书童,他知道小书童故意强调“我有病”是什么意思,她想说她没有享受爱情的权力。他凝望着小书童的眼眸,见她突然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样子,分外心疼,忙斩钉截铁道:“正因为你有病,我才更加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大哥哥……”小书童轻声呢喃着。
陈小九回头看了一眼汉诺塔,对她深情款款道:“小妹妹,你的病就如同这汉诺塔,虽然难以破解,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不放弃,终有一天你会好的。”
“大哥哥,我会好吗?”小书童欣喜的抹着眼泪道。
“待大哥哥把这个汉诺塔破解掉,打破你身上的枷锁!”陈小九快步走到汉诺塔旁边,抬头却见黄香只剩那么一点,手上加急,快速活动起来。
小书童心中其乐融融,活了这许多年,只有方才那时候才是最快乐的,她望着陈小九,脆声道:“大哥哥,我也将我的那个汉诺塔解出来,咱们一起打破这个劳什子!”
陈小九听罢,微微一笑,各种温柔涌上心头,心中暗暗发誓,小妹妹,终有一天我会帮你治好病的,让你快快乐乐享受生活的惬意。
第214章 真假难辨
第214章 真假难辨
陈小九刚刚拿起铜盘,众才子知道他要破解汉诺塔,再也不言语,瞪着硕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小九,想要看看陈小九如何破得此题。
陈小九遥望四周,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道:“天羽仙子破解六十四个铜盘,我等凡夫俗子,焉能有那般大智慧?能解开十个铜盘便算得上是奇观了!”
崔远山满脸严肃,在他对面牢牢站定,一是监视岂不要作伪,二则倒要仔细看看他如何解得此局。
陈小九又看了一眼快要燃烧殆尽的黄香道:“时辰无多,现在我便尝试着解开大家看。”他挽起袖子上下其手,按照一定的顺序快速的调换着铜盘,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口中还解释道:“汉诺达大小不一,首要一点便是重伦理,讲究纵向思维,十层罗盘所需要移动的步数为一千零二十三步,各位才子若是不信,当默数一下,看看是也不是。”
众人见他出手极快,信手拈来,浑然不需要思考,俱都啧啧称奇,不知这小子是如何计算清楚的。又听见他信誓旦旦说着步数,大家一一记在心里,最后核查一下到底能不能成真。
一千多步的挪移,绝对不是小数目,一会的功夫,陈小九便磨蹭的头上见汗,此时忽然崔思贵这小子竟然给他拿来一副汗巾,为他擦汗。
陈小九心中感激,向他投去一个温馨的笑容,以为死鬼兄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再也不嫌弃自己是马夫了。待接到汗巾与他手指相交时,猛然发现他最长的三根手指长短平齐,心中骇然,这厮绝对不是崔思贵,又想到方才他的所作所为,与孙建挥棒相向等令人诧异的做法,不禁又向他看了一眼,见他眼神中透着股凌厉与狡黠,哪里像崔思贵那般木讷?
“你是小道童?”陈小九猛然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心中分外生气,我精明一世,竟然又被这个小子给骗了一次。
假扮的崔思贵眼中闪灼着狡黠的光芒,低声道:“你如何看出?”
“三只手!”陈小九低声冷笑道:“崔思贵可没有你这双灵巧的手!”
“过奖,过奖!”小道童谦虚道:“安心闯关吧,不然时辰到了,你若还是破不出来,红杏的下落我可是不会白白告诉与你!”
“我说到做到,不劳你担心!”陈小九冷冷道:“倒是你来干什么?”
小道童眼神微眯,神神秘秘道:“保护你,免得你这个惹祸精在这个关键时刻被人打断了腿!”说完便装模作样的将毛巾放回原处。
保护我?陈小九心中惊讶的很,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人不敢来与我为敌呢?他才不相信小道童的话,再者这个小道童的易容之术当真神奇,若不是手指暴漏了他的真实身份,何人能够看穿他的把戏,就算把崔思贵本人弄来,也为大为惊奇自己何时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他向黄香看了一眼,手中加急,迅速的又摆动起了铜盘。再过一会的功夫,黄香堪堪燃烧完全,陈小九手中的铜盘也到了最后关头,忽听得众位才子大喊道:“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陈小九摇头苦笑,自己随口一说,这帮才子竟然当真,可笑可笑,当这帮才子数到一千零二十三时,陈小九最后一个铜盘放在柱子上,十个铜盘完完全全的按照规则挪移到了另一根柱子上,分毫不差。
众才子见此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掌声如潮,排山而过,气氛之热烈,令人刮目相看。
崔远山看的佩服不已,方才陈小九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行如流水,毫无一点阻滞,仿佛这个流程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永远不需要思考,崔远山走上前轻声道:“公子可曾见过这个汉诺塔?为何解起来洋洋洒洒,十分顺利?”
陈小九他旁轻声道:“崔大家,实不相瞒,即便铜盘由十层增加到二十层,我也能干脆利落的将他解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如此?”崔远山疑问道。
“马夫不打逛语!”陈小九调笑道。
崔远山凝视他良久,猛然间长叹一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崔远山,还是老了!”
“您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陈小九调笑道:“而我区区一马夫,哼……,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说得好,说得好,你必为读书之人的楷模!”崔远山拍着他的肩膀感叹道:“年轻人,你一定会闯过五关的,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言语神情之间,说不出的激动与兴奋!
正待两人相互恭敬之时,忽听得旁边崔家一位老者高喊道:“恭喜这位小书童,成功解得汉诺塔!”
众人眼光一亮,纷纷朝向小书童,见她果然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中十分的佩服,又充满了妒意,暗暗想着若是自己也能这般风光就好了,不枉在这世上走一回。
唯有袁子程如同一根从冷水中捞出来的木头一样,寒气满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小书童,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小书童虽然心中无限喜悦,可是见众人的目光满含殷切,一起对向了她,羞得小脸通红,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臻首低垂,分外惹人喜欢。
陈小九心中欢喜,急忙跑过去,大手一把抓住她滑.嫩的手臂,轻声道:“小妹妹,你可真厉害,这么难的汉诺塔你都能解得出来,哥哥欢喜得紧呢!”
“大哥哥,我不是说过我以前见过哥哥摆弄吗?”小书童手臂被陈小九抓得牢牢的,心中欢喜,面上更加羞愧,向外轻轻一挣,没有挣脱分毫,便不在挣扎,任由陈小九握着。她粉唇微张,一张小脸勇敢的看着陈小九道:“这个汉诺塔我能解开,大哥哥,你说我的病是不是也能治好?”
“一定能治得好,一定能治得好!”陈小九使劲晃动着他的胳膊道:“大哥哥就算为你走遍千山万水,为你走遍五湖四海,也会为你找我治病的方法,让小妹妹快快乐乐的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小书童双眸中晶莹的泪滴涌出,轻轻抽泣着鼻子道:“大哥哥,你对我真好!”
第215章 谈风月?
第215章 谈风月?
陈小九见小书童感动非凡的模样,心中窃喜,暗叹,我哪里是对你好啊,分明是对我自己好!此话只能放在心里,无法对人提及!
他轻抚小书童的脑袋,一脸温情道:“小妹妹,现在只剩下咱们两人了,走,和大哥哥一起闯关吧!”
正说着话,小书童突然面色潮红,头晕目眩,因为感动与喜悦叠加,导致心神过度兴奋,那不知名的病痛又发作起来,她浑身无力的倚靠在陈小九身上,呼吸急促,粉唇微张道:“大……大哥哥……药……”
陈小九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妙,不等小书童说出来,他便大手一伸,在小书童胸前摸索起来。
旁观众人很多都识得小书童为女扮男装,面对陈小九如此趁火打劫、卑鄙龌龊的行为,俱都愤慨异常,满脸怒容,一面却又十分艳羡陈小九近水楼台的先机,眼中满是艳羡,纷纷摇头苦笑,心中记恨,对于方才陈小九的那副侠肝义胆的心肠忘记了大半。
袁子程见小书童发病,冰冷的眼神微微眯起来,神情紧张,脑中响起了少主淡漠的声音:“我妹妹与陈小九见面之时,发病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勾起他博爱泛滥的心肠!”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陈小九上下其手的施救,见陈小九心神焦躁,眼中充满温情,袁子程心中长叹,少主啊少主,果然人中之龙,人性洞察入厮,世间有几人能比?就算是那天生奇才,呼风唤雨的叶吟风,比之少主也差上许多。
陈小九扶着虚弱无力的小书童,心情焦急异常,此病因何而如此怪癖?生气不行,高兴也不行,但世间又能有几人真正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一个不留神,娇俏可爱的小书童便会含恨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小书童的胸膛滑腻温润,触及软绵,手有余香,此时此刻,他却无心感受这些旖旎的芳香,他找出红色药丸,捏开小书童丰润的粉唇,将药丸送了进去,而后便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口中焦躁念经道:“小妹妹,你快些醒来啊,快些醒来啊,再不醒来,大哥哥便急死了……”
崔远山见此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上前一步关心道:“公子,你可需要崔某帮忙吗?如有需要,崔某自当竭尽全力!”眼中充满真诚,毫无作假!
陈小九心中烦躁,无暇他顾,随手一摆手,生硬道:“不劳挂念,我自己处理!”言语中甚是随便,毫无尊敬可言。
崔远山虽然是崔家大儒,却没有摆出那副高高在上额样子,听闻陈小九不礼貌的语言,只是微微一笑,神色安静的站在一边,一脸关心的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良久过后,小书童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脸懵懂道:“大哥哥,我……我刚刚又晕过去了吗?”
陈小九见佳人安然醒来,心中甚喜,摇着她的小蛮腰,心中满是歉意道:“小妹妹,是大哥哥不好,又让你晕了一回!”
“大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小书童急忙用白嫩光华的小手捂住陈小九的嘴巴,一脸欢喜道:“是大哥哥又救了我一次,感激我还来不及,岂能心生埋怨?”
小书童转危为安,陈小九的一颗焦急的心便放了下来,那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色胆却又不听话的涌了上来。
伊人在旁,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言语之间娇羞可爱,真真爱煞个人,陈小九欲望大增,环抱小书童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摸索起来,大手滑过,一阵温软绵长,扣人心弦。他双眸中脉脉含情,似乎穿过小书童清澈见底的神光,狠狠的射入了她的心扉之中。
小书童感受到陈小九的不安分,奈何怪病刚去,浑身酸软无力,想要躲开却也不能,这也正给她依偎在陈小九怀中找到了绝佳的理由。她一颗芳心胡乱跳动,眼中全是婉转喜悦的温情,双颊红晕,满面娇羞,宛如桃花盛开,让人欲罢不能。
她臻首低垂,轻柔扭动着腰肢,腼腆说道:“大哥哥,你坏死了……”
这一声大哥哥如同灌了蜜般香甜,听起来分外引人遐思,陈小九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大手胡乱滑动,口中花花道:“我哪里坏啊?”
小书童感受他的得寸进尺,脸色艳红,小脑袋更加低垂,轻声道:“大哥哥,你莫乱动,你若再动,我一急,又要发病了!”
这一声‘发病’之音,如同给陈小九当头泼了一桶冰凉的冷水,直接冰到了他的骨子里去,他急忙停止了大手的肆意挑逗,眼中满是愧疚,安安稳稳的扶住她道:“小妹妹,第三关你便不要比了,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大哥哥会心疼的!”心中却暗暗怀恨,这该死的病,我一定要把你赶跑,否则,岂不是连与小妹妹亲热温存一番,也变成遥不可及的一件事情?
小书童答应一声:“我原本便没有再向上闯关的意思,能陪大哥哥闯过两关,我便心满意足了,我就在栅栏外面观战,为大哥哥助威好不好?”
陈小九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肉麻道:“如此甚好,此处却有一个典故,换做‘天羽仙子拍手助威,冰儿哥哥马到功成’!”
“讨厌!”小书童听闻,捂着俏脸,满面红晕,心中却是欢喜得紧。
崔远山听见他的话,急忙派人将小书童护送出去,陈小九遥遥的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袁子程,袁子程冰冷的嘴角***了一下,赶紧等待迎接小书童去了。
崔远山微笑盈盈的看着陈小九道:“陈公子,能否请借一步说话!”
陈小九见到崔远山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脑中想起方才自己生硬对待崔远山好心的一幕,心下有些惭愧,忙赶过去,讪讪道:“崔大家,刚才晚生失礼了,情急之下,烦躁难安,崔大家勿怪!”
崔远山哈哈大笑一声道:“你当崔某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再者,才子佳人,情深意动,关爱之情,溢于言表,老夫岂会生气?”
陈小九面上冷笑,心中却不住的撇嘴,你虽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那宝贝儿子可与这四字评语渊源甚深。他听到崔远山点出他与小书童之间的暧昧,忙一本正经道:“我与小书童之间,友谊纯洁,思想纯真,崔大家你切莫想歪了!”
崔远山并没有分辨,只是微微一笑,神情中带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恍然大悟。
这老头精明似鬼,竟然瞒不过他?神态之间充满了邪恶与猥琐,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与我说?陈小九轻咳了一声道:“崔大家,您不会想与我谈些风月之事吧?我虽然聪明伶俐,但与风花雪月方面,向来不善此道,无力相助啊,崔大家若想取得真经,当向孔仪秦孔大家请教,我可以替您引见一番,孔大家必会鼎力相助……”
他信口胡诌,说得唾沫上下翻飞,甚有激情。崔远山轻咳一声,连忙打住道:“不劳公子挂念,我与孔仪秦多年交情,熟稔无比,如要请教,何须引荐!”
啊?这老头与孔老哥也是深交?怎么没有听孔老哥提起过?陈小九奇道:“那崔大家到底因何事,却要偷偷摸摸的与我说话?莫非得了花柳病……”
崔远山见他越说越离谱,连忙打住,老脸通红道:“老夫行端坐正,怎么会得那种病?”
“我听说你与犬子崔州平有些矛盾?”崔远山双眼直视着他,突然一针见血问道。
陈小九明显愣了愣神,呆呆的望着崔远山,浑然不明白他是何意,也不明白崔远山为什么要询问这件事,难道是要责难与我?他皮笑肉不笑道:“崔大家,那是到道听途说,令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我羡慕得紧,怎么会与他有矛盾呢,崔大家说笑了!”
崔远山轻轻一摆手,满脸郑重道:“陈公子,我没有说笑,看在崔某人还算正直诚恳,彬彬有礼的份上,请你放他一马,不要与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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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舐犊情深
第216章 舐犊情深
陈小九听得崔远山口出此言,一颗心狂跳了几下,心想难道他与钟越等人密谋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他稳了稳心神,忙矢口否认道:“崔大家,你这说得什么话?令公子高中举人,才高八斗,我只有艳羡的份,怎么会为难公子呢?”
“再者,我只是区区一个马夫,凭我的能力,只能是令公子以我为难,我哪里能力与令公子叫板呢?崔大家您担心过度了!”陈小九试探着说道,
崔州平一摆手,满脸遗憾道:“公子不用谦虚,你的本事,方才我也已然见识过了,旷古绝今,自不待言!”
崔远山眨眨眼睛,满脸深意地说道:“而且……,我与孔仪秦是好友,关于你的英勇事迹,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陈小九愕然,这崔老头,你是损我还是抬我?我那些巧言诡辩,泡妞驯马的事迹岂能称得上英勇?不过这崔老头一会的功夫,竟然将孔老哥抬出来两次,究竟何意?他与孔老哥相识,却也是情理之中,一个是当代大儒,一个是花丛才子,相识相知,倒也是一段佳话。念及此处,忽然醒悟,这崔老头说与我不熟等云云,原来是骗我的,这个老头真不简单哪!
崔远山沉吟半响,又道:“你与犬子崔州平在锦绣亭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晓,哼……,崔思贵狗眼看人低,全是因为他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陈小九刚要说话,他随手一挥又狠呆呆道:“还有那个石家公子石头筹,满肚子的阴险狡诈,虽然多才,我却十分不喜,奈何犬子与他走得甚近,锦绣亭事件之中,他也不怀好意,火山浇油,我心知肚明,自不必说!”
陈小九心中暗笑崔远山狡猾,他的一席话将崔州平的丑恶嘴脸摘得一干二净,将所有责任与错误全部推给了死鬼兄与石头筹,此等避重就轻之举,实在是太太高明了!我陈小九一想就透!
他听闻此言,摸不准崔远山的脉搏,随即顺风使舵道:“既然崔大家知道了此事,我便不在隐瞒,我与令公子之间的不愉快,令我深为遗憾,崔大家说得对极了,如果不是崔思贵与石头筹两人故意与我为难,我与令公子焉心生嫌隙?”他言语之间,咬牙切齿,似乎将崔思贵与石头筹恨了个半死!
崔远山一听陈小九如此上道,心下甚为高兴,忙拍手道:“陈公子,你果然深明大义,人中龙凤,孔老哥多次与我提及你的妙处,今日一见,果然见面胜于闻名,气度不同反响啊!”
“崔大家不仅腹有诗书,嘴上功夫亦出类拔萃!小九受教了!”陈小九一脸艳羡,心中暗想崔远山一代大家,却一心拍自己的马屁,其中原因,当真怪异。
崔远山搓了搓手,又不好意思道:“陈公子手段高明,毋庸置疑,崔某心知肚明,甚为钦佩!”
“只是……只是公子与犬子之间……那些误会……”崔远山说到此处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满脸邪恶的陈小九,又长叹一声,下定决心道:“犬子崔州平,是我唯一的儿子,的确是被我惯坏了,任性胡为,名声不好,尤其是去年考中了举子,更加目中无人,也因此闯了不少大祸,我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后面擦屁股,实在愧对崔家列祖列宗!”说及此处,两眼似有泪光流出,说不出的落寞。
陈小九奇道:“崔大家说笑了,令公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再者令公子虽然偶然闯祸,有你这个父亲出面摆平,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崔大家杞人忧天,不足为虑!”
崔远山听闻此言,胸脯一挺,颇为自信道:“他以往惹得那些人,我自然能够尽力周旋,就算是惹了孙建之流,我却也不甚害怕!”
“崔大家一语中的,小九佩服!”陈小九随口赞叹道。
崔远山忽然间口风一转,双目凛然,直视着陈小九,毫不讳言道:“只是公子你出手不凡,手段凌厉,犬子得罪了你,却真的令我心神不宁,惶恐不安!”
陈小九听得扑哧一笑,满脸狡黠道:“崔大家直说我善于耍些阴谋诡计,且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便好了,我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您无须顾忌!”
“公子真是个妙人!既然如此,我便不绕弯子了!”崔远山怅然道:“犬子虽然顽劣,但是却是个毫无心机的人,得罪了某些厉害的人物,他却还沾沾自喜,毫不自知,天下间最傻的人莫过于此,实在令老夫悲凉!”
他双眼紧闭,摇头苦叹,额头间的皱纹预示着他的苍老,花白的头发尽显他的疲态。
陈小九于心不忍,平心而论,崔大家真的具有大家风范,这种气度与远见卓识,堪称一代宗师级的人物,比之小肚鸡肠、自以为是的韩墨荀强上百倍。
崔远山沉吟半响,又意兴阑珊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儿子做了什么坏事,当老子的总要给他擦屁股!”他突然抓住陈小九的胳膊,颤抖着说道:“我崔某人一生无愧于人,没有李家与石家的霸气,只求你看在我的面皮上,能够不与犬子起些争执,若是犬子哪里得罪了你,你便于我说,我自当亲子教训他!”
陈小九感受崔远山手臂传来的温度与颤抖,心中颇为感动,有父亲如此,崔州平幸甚,他肃然起敬,恭恭敬敬拱手道:“崔大家舐犊情深,小九既感且佩!”
“崔大家,我与崔公子却有一些隔阂,既然您有此番言辞,对我推心置腹,我自然不会再耍手段与令公子为难。待摘星楼祭祀大典过后,再与您细细长谈,你看如何?”陈小九下定决心道。
“如此甚好!”崔远山面现喜色,又犹豫道:“第三关便是由犬子守关,你看……”
陈小九手臂一挥,大义凛然道:“崔大家放心,我说话算话,自当礼让恭谦,不会像对孙建那般耍无赖!”
崔远山面带喜色,狠狠的握了一下他的手臂,以示感激。
他抬头挺胸,气宇轩昂走向前台,长声道:“第二关由两位才子破关成功,只因一位才子因病退出,现在只有陈公子一人独闯第三关!”
崔远山招呼陈小九走在他身边,只听得一阵吱呀作响,底下木板徐徐上升,两人腾空而起,缓缓而达到第三层!
栅栏另一边众多才子佳人却没有这种待遇,纷纷挤着楼梯爬向三楼,争相前行,想要抢个好位置。袁子程却没有那般急切,只是轻抚小书童的身子,微一用力,两人便腾空而起,袁子程抓住楼梯扶手,捷足先登,便第一个站在了最前方。他神态冷漠冰寒,众人无不与他相隔甚远,小书童因此得以舒服的观赏陈小九的一举一动,众人却一脸愠色,敢怒而不敢言。
陈小九缓缓上升到了三楼之上,环眼四周,一片书墨芳香,桌椅茶几俱都透着股典雅别致,古色古香的韵味,镶黄的墙壁之上错落有致挂着几幅古谱排局,书面陈旧,年代久远,更为书屋曾加了些许古韵之气。
在向后方正中一瞧,一个长宽几乎达到五米的巨型铁质棋盘牢牢地固定在翠绿色屏风之上,仔细一望,棋盘漆黑,白格相间,棋子橙黄,为黑白相间的棋盘增添了几分贵气。
他面带微笑,再仔细观察棋子方略,见棋谱正是江湖四大名局排行榜首的“七星聚会”。他目光凛然,眉头皱起,如临大敌。
第217章 七星聚会
第217章 七星聚会
陈小九没有想到“七星聚会”真的出现在这个朝代,而且格局与棋子与前世一模一样,丝毫无差,这真是耐人寻味的一件怪事。
他望着棋盘,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七星聚会,复杂奥妙,结构严谨,是江湖四大排局排行榜首的古谱,陈小九以前摆出的“小征西!”与之相比,实乃有小巫见大巫之意,高山仰止之感。
再往旁边望去,一脸得意之色,眼高于顶的崔州平赫然在旁,待看到陈小的身影,目光聚于一点,眼中闪烁出愤恨的怒意。
崔思贵站在他的下手,目光狡黠灵动,透着股精明,无需多问,此人必是小道童所扮无疑,他悄悄向陈小九伸出大拇指,神色间充满赞叹狡黠之情。
今日前来观看热闹的才子佳人,有很多都在昨日锦绣亭中见识过陈小九高超的手段,现在又见陈小九与崔思贵两个冤家聚在一起,心中不禁感叹,不是冤家不聚头,今日,又有好戏可看了!
依照陈小九睚眦必报的性格,定然会给不识趣的崔州平用上一些手段,可是看在崔远山的面子上,那些卑鄙的手段便不好施展在他的身上。他见崔州平脸色铁青,一副似要吃了他的模样,心下暗暗感叹他有眼无珠,走上前去嬉笑道:“崔公子,昨日见面,言谈无多,心中遗憾的很,咱们朋友一场,今日一定要好好聊聊!”
崔州平鼻子差点气得歪了,冷冷答道:“你个马夫,谁与你是朋友?我崔州平是堂堂崔家三代长子,恩科举子,与你相交,恁的贬低了我的身份?”言语之间,说不出的愤怒。
崔远山气得柳眉倒竖,暗暗埋怨他不识大体,可当着众多才子的面上,又不好让宝贝儿子难堪,忙隐晦道:“平儿,读书之人,以学问论英雄,岂能在乎身份?陈公子连闯两关,学问见识,为父尚且崇拜非常,你当应该好好珍惜与陈公子交谈的机会!”说着并且向他挤眉弄眼,传递示警。
崔州平不明白崔远山为何这般向着陈小九说话,他根本没有顾忌父亲的一片苦心,更无暇揣摩父亲话中之意,鼻子冷冷哼了一声又道:“马夫就是马夫,今日我就破了你虚伪的面皮,将你打回原形,省得让你四处猖狂,自以为天下无敌,哼……,崔家学问世家,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住口!”崔远山见他的宝贝儿子越说越离谱,忙出言训斥,又转过头来偷偷对着陈小九笑了一下,笑容中包含着太多的从容与无奈。
陈小九体谅到崔远山的难处,心有戚戚,这个崔州平还真是没大没小,定然是从小就被崔远山惯坏了。他向崔大家微微一笑,心平气和自嘲道:“崔公子说的对,我本来就是朱家一个小小的马夫,论诗词歌赋,学问见识,自是比令公子差了许多,不及崔公子之万一,在场的一些才子都是知道内情的,我陈小九甘拜下风。”
陈小九此言引来旁观众位才子一片笑声,纷纷望着崔州平,捂着嘴唇嘲讽不已,当日的情景他们亲眼所见,陈小九无论见识,文采俱都高上崔州平一头,此刻他正话反说,听起来倒别有一番韵味。
崔州平见众位才子佳人的目光纷纷对准了他,一张丑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小九言语犀利,嘲讽有道,字字如刀,狠狠地***了他的心扉,此刻,他怒意与羞愧交织在一起,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他大步走下台阶,冲着众多捂嘴偷笑的才子怒吼道:“笑什么笑?敢笑话我崔州平?你们谁若是有本事,可敢站出来与我比试?我崔州平自当奉陪到底!”
众人听到这话,俱都不敢再笑,崔州平虽然敌不过陈小九,可是在他们眼中依然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人物,论起才学来,这些才子中,除了小书童,还真没有能与崔州平比肩的人物。
崔州平见众人鸦雀无声,无人敢于应战,心中分外得意,方才那股羞耻感一扫而光,神态又恢复了那份嚣张。他指着众人的身形狂言道:“尔等听真,你们既然不敢应战,便老老实实的旁观,今日,我崔州平要杀鸡儆猴!”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放肆!大胆!”崔远山怒意冲冲上前训斥道,崔州平见父亲真的发火,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服气的回到了座位上。
陈小九听闻,微微一笑道:“崔大家莫生气,我是一个马夫,令公子把我比喻成小鸡,无伤大雅!只是众位学子多出豪门大户,令公子将他们比喻成猴子,怕是不太妥当吧?”
他的话一下子击中众位学子的软肋,他们纷纷露出了愤怒鄙夷的神情,士可杀不可辱,才学上不如你便要受你的窝囊气吗?崔州平之品德,比之其父相差远矣。
崔远山面有愧色,狠狠瞪了崔州平一眼,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怨恨,因为一句话而得罪了天下读书人,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亏得太大。他望着交头接耳的人群,急忙打圆场道:“诸位才子勿怪,犬子心地善良,烦躁之下口不择言,做不得数,还望才子们见谅!”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众人见一代大家崔远山如此礼贤下士,更觉得崔州平与崔远山相比,实则相差万里之遥,心中更生不屑之意。
陈小九见场面尴尬,体恤到崔远山的难处,忙圆场道:“崔大家,时辰无多,这第三关,还请你立下规矩吧!”
崔远山老脸通红,平复了一下心境道:“第三关是考教棋艺,此排局由老祖宗亲自排出,名为‘七星聚会’,招法反复,精妙无比!”
众才子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崔远山又道:“众位才子可听说过在醉乡楼中,红杏姑娘曾出得一个排局名为‘小征西’?这盘排局现已流传大街小巷,你们可能解得?”众位才子纷纷摇头,暗恨自己才疏学浅。
崔远山见众人垂头丧气的神色,语出诚挚道:“这盘‘小征西’最早却是由韩墨荀韩大家手中流传出来,韩大家也未解开此局,我有幸偷偷一观,记住了牌面,回到家中苦思十日,方才将这个排局解得出来,棋局构思巧妙,常在山重水复之际获得柳暗花明之春,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众才子深知这盘排局的厉害,连韩墨荀都解不开的排局,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而崔远山能解得此局,足见崔家鸿儒鼻祖,绝非浪得虚名。
崔远山见众人一脸惊讶之意,又指着屏风上面的排局道:“而老祖宗所出‘七星聚会’我苦思一月之久,竟然毫无头绪,若不是老祖宗后来将答案书写与我知晓,恐怕我今生都无法解得此排局!”言语之间,说不出的落寞与伤感。
众人听得以崔远山之超高棋艺,竟然都解不出这个排局,心下暗叹,崔家老祖真乃神人也!不由得向排局多望了几眼,不禁狠狠摇头,这个小马夫,难道会比崔远山还厉害?多半是凶多吉少,无功而返!
崔远山若有深意的望了陈小九一眼,见他不急不躁,不变不惊,心中暗暗惊讶,轻咳一声朗朗道:“闯关之人执红,先手开局,两个时辰之内,和与胜,都算破关成功,陈公子,你可听真?”
说到此处,冒牌的崔思贵已经将黄香点燃,青烟袅袅,古意顿生,时间在烟灰之中一点点流逝。
众人听得大惊失色,两个时辰?如此一盘排局,谁能在两个时辰之内解得?非有鬼神之机不能也!
陈小九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凝视着硕大的排局,口中云淡风轻道:“时间充足,待我先闭目养神,休息片刻!”
众人听得此言,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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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合欢散
第218章 合欢散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嚣张与自负?两个时辰,眨眼的功夫便会匆匆而过,而你陈小九,还敢如此装大,难道不知道‘七星聚会’的难解之处吗?
一众才子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的连连摇头,有的则力挺陈小九会创造奇迹。
小书童小嫩手抓住栅栏,一双美眸在陈小九身上来回闪烁,眼中满是柔情,陈小九体贴暖心的话语令她残破的心扉生起了一丝丝的涟漪,这种温馨惬意的感觉,活了这许多年,只有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感受过。可是哥哥诸事繁忙,少有闲暇与他共度时光。,陈小九言谈风趣,如沐春风,且言语神色之间,蕴含浓浓情意,让人不得不心生欢喜爱慕之情。
她小心怦怦乱跳,明眸泛起波澜,情浓款款注视着陈小九修长笔直的身影,恰逢他犀利的目光射来,晃得她阵阵眩晕,她羞涩入眼,急忙臻首低垂,面上泛起了幸福的红晕。
大哥哥与小妹妹,就在这摘星楼内堂而皇之的眉目传情,引得众位才子惊叹错愕。这小子,不安心闯关,却来挑逗佳人,当真让人愤恨嫉妒。袁子程双目凛然,左右一扫而过,一片肃杀寒冰之意,众位文弱书生退避三舍,不敢迎其锋芒。
陈小九坐在椅子上,虽然微微含笑,名为休息,实则心中却已经虚构出了一个大大的棋盘,‘七星聚会’的盘面在他脑中清晰展现出来。
‘七星聚会’非同反响,为前世流传一千多年的经典名局,其中的杀伐果断,车兵大战,虽然流传千古,仍生生不息。
他是个绝顶的天才,但是对于他而言,这仍是一向艰巨而伟大的重任。因‘七星聚会’的厉害之处在于他的变化不能以计算力来衡量,他曾经用最快的电脑,最好的软件进行拆解,可是,以计算力著称的电脑,拆解出来的招数甚为滑稽,就算是个五岁孩童,也会笑掉大牙。归根结底的原因,在于‘七星聚会’是一个循环往复的无底洞,当电脑计算到极致时,便会进入到另一个循环之内,如此一来,电脑计算时间越长,得出的结果就越差!
陈小九对此心知肚明,他前世无聊之时多次拆解‘七星聚会’,深知其中诡异与奇妙之处,要想研究的更深入一些,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个‘悟’字。
以他对‘七星聚会’的了解,堪称精深有速,洞察入微。但是因为这盘棋没有底线,没有固定结果,结局便无法预料,而且崔家老祖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从前两关便可看出他的独到之处,论起见识与手段,几乎可以与自己比肩,如此一个重要人物,怎能不给予足够尊重呢?
崔远山偷偷的走到崔州平旁边,低声呵斥道:“逆子,少给我丢人,陈小九是个极度厉害的人物,千万莫要惹他!”
崔州平见父亲也这样训斥,心中对陈小九更加增添了些许恨意,一张丑恶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更加狰狞可怖,自古向亲不向理,宝贝儿子受了委屈,你却偏偏对我说风凉话,这算什么父亲?
他越想越气,面色发青,无从宣泄,忽然间灵机一动,一个邪恶的主意涌上心头。他换上了一副笑脸,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道:“爹,我知道错了,万事以和为贵,我这就去与陈小九结交一下!”
崔远山是个忠厚长者,听闻此言,满眼笑开了花,得意的捋着胡须,暗想这孩子果然长大了。
崔州平吩咐假冒的崔思贵端来两杯清茶,他躲在暗处,见无人发现,便从袖子中拿出一包春药。此春药名为合欢散,药性浓烈,服用之后,抓心挠肝,若不尽快释放,轻者终生不举,重则七窍流血而亡。这本是他平日与那帮假和尚等人催情玩乐的良药,现如今若是用在陈小九身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热情如火的效果呢?
他想到得意处,心中那一丝阴霾豁然开朗,大手一阵抖动,便将一包合欢散一点也不剩的倒入了一杯清茶中。
他吩咐崔思贵端着清茶与他一同来到陈小九近前,满面春风,笑容可掬道:“陈兄,你我不打不相识,昨日我多有得罪之处,陈兄你大***量,千万不要见怪!”
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了?以他嚣张跋扈的的为人,断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小九一时把握不到崔州平的脉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道:“崔兄,你如此说,我可当真承受不起,我只是一个马夫,而您是恩科举子,两者之差,天地之别,与您相交,岂不是折了您的身份,断不可取!”
众人见此一幕,纷纷拍手赞叹,暗想崔州平虽然狂放了些,但也有能屈能伸之长处,眼中颇有赞美之意,崔远山眼中亦充满了晶莹的泪花,暗想崔州平唯有由此作法,方能担当得起崔家三代之重任。
崔州平隐藏起自己的愤怒,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彬彬有礼拿起香茗,一杯递给陈小九道:“陈兄,来,我们以茶代酒,共同饮了杯中茶,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兄弟相称!”
词句殷殷,情意浓浓,洞彻心腹,令人感动莫名,热泪盈眶。众位才子纷纷鼓起了掌声,崔远山更是激动地老泪纵横,有儿如此,方能为崔家光宗耀祖。
唯有小书童眼中满含警惕的神色,一双妙目围着崔州平身上来回打转,似要看出其中的猫腻。她刚想张嘴提醒,袁子程冰寒之音声音冷冷传来:“无须担心,陈小九人中龙凤,自有办法对付,您作壁上观即可!”
陈小九望着杯中清茶,瞥眼却见冒名的崔思贵眼中闪现出了一丝狡黠,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心中终于明白崔州平到底意欲何为。他微笑着对崔州平道:“崔兄之拳拳情意,小九甚为感动,也好,喝了这杯茶,我们便化敌为友,亲如一家!”他接过茶杯,放到嘴边便要喝下去。
崔州平虚伪的笑容中蕴含了浓浓的怒火,眼看便要大功告成,心中暗暗叫好,只要他喝下去,便会欲.火难耐,当众出丑,那还会有什么心思破解这个棋局呢?
陈小九仰头就要喝下去,忽然大眼盯着崔州平道:“崔兄,你领口这是怎么了,待我给你整理一下!”他将香茗放下,然后为上下其手,亲热的为他整理领口,场面之亲热,实在令众为才子感叹世事难料,前一刻的冤家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了朋友呢?
崔州平本来穿着得体,领口简洁宽松,舒服得很,陈小九一双大手上下翻飞,给他糊弄的甚为难受,他心中烦闷,面上伪笑道:“陈兄,好意心领,还是我自己来吧!”
陈小九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伸手接过崔州平手中的香茗,趁着他低头整理的领口的功夫,将两杯清茶偷偷的换了一下,陈小九与冒名的崔思贵对视了一眼,均露出邪恶的笑容。
崔州平好不容易整理好领口,伸手端起眼前的香茗道:“来,陈兄,款款兄弟情,俱在香茗中!”
陈小九目中露出感激的光芒,端起眼前的香茗,一饮而尽,众人一见,纷纷拍手叫好。
崔州平眼中露出狠戾的光芒,缓缓将香茗饮入口中,心中豁然冷笑,陈小九,我岂是那般好相与的,今日之事,必会让你终生难忘。
第219章 惊喜来临
第219章 惊喜来临
崔州平目露得意之色,虚情假意的拍着陈小九的肩膀道:“陈兄,你才高八斗,必然能破得此局,时间有限,我便不打扰你思考了,盏茶过后,我想你必然会有惊喜的!”说着还向陈小九眨了眨眼睛,神色之间说不出的猥琐与得意!
众才子听在耳中,纷纷感叹崔州平前后判若两人,甚至连鼓励之语都说的那么诚挚,当真让人意想不到。
只有与他面对面,身临其境感受到他骨子深处发散出的阴霾后,你才会觉察出他变态的心境,陈小九虽然不知茶中所放何物,但却明白他话中深意,也微笑的眨着眼睛,一脸神秘道:“崔兄你可知道我练过一种神奇的功法?你要不要听?”
崔州平听他说神奇二字,疑惑道:“怎么个神奇之处?”众人一听神奇,纷纷侧耳倾听!
陈小九装模作样道:“既然如此,我便说了,我这种神秘的功法称为‘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说点通俗点,便是别人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我便能将这件事情转移到对方身上去!”
众人听得大奇,纷纷摇头,只有小书童听得津津有味,笑意盈盈。
崔州平做贼心虚,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厮不会是真的会这种神奇的功法吧?若真是这样,事情的发展可就不妙了。他思虑半响,甚觉荒谬,强行挤出一丝笑意道:“陈兄,世间哪有这种功法,你分明是在骗我与诸位才子!”
“我陈小九从不说谎!”陈小九胸脯一挺,对着众才子保证道:“一会我便让大家知道这门神功的妙处,方才崔公子不是说我盏茶过后有惊喜吗?呵呵……独乐不如众乐,我一会便将惊喜转嫁到到崔公子身上,待会你们便能身临其境看到功法的神奇!”
崔州平听得惶恐不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他从内心深处是不相信这种蛊惑人心的旁门左道,他看了一眼故作神秘的陈小九,冷笑道:“那好,一会我当亲自验证这们神奇的功法!”他一脸阴沉的回到座位上坐下,安然等待陈小九欲.火难忍那一时刻的到来。
场中一片安静,众才子纷纷猜想一会能看到什么好戏,崔远山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猫腻,走到崔州平身旁悄悄问道:“你是不是又对陈小九做什么勾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
崔州平听见父亲又在责骂他,眼中怒意陡生,狠狠的拂了一下袖子,对于崔远山的告诫不屑一顾,置若罔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崔州平估摸着快到药性发作的时间,他见陈小九毫无动静,仍然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神色间丝毫没有那种抓心挠肝的痛苦与放.荡,他心中一急,起身走到陈小九旁边上下打量了几眼,神情诧异道:“你……你难道没有什么惊喜吗?”
陈小九嘴角上翘,狡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崔公子急什么?面包会有的,惊喜当然也会有的!”
崔州平一脸的不置可否,暗想难道是合欢散过期了?正在左思右想不明所以时,陈小九的一只手臂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忽然,他感受到体内一股热流上涌,随后猛然间山呼海啸般的四处乱颤,他非常清楚合欢散的药性,脑中豁然震了一下,这种感觉正是合欢散所特有的,心中暗叫糟糕,难道这厮真的能将药性转嫁我身上吗?
如此大庭广众下,一旦药性发作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忍着刺激看了陈小九一眼,欲.火上涌的神情中充满着不解与茫然。
陈小九一看崔州平的样子就知道他所指的欣喜已经来临,见他神情不宁,心中已然知道了大概情形,他豁然站起,装模作样拉住崔州平的肩膀,大喜道:“崔兄,惊喜果然转嫁到你身上了,你觉得如何?是不是非常奇妙,可能与大家说说?”
众人听闻此言,一双双眼睛纷纷向崔州平望去,均想看看到底在他身上出现了什么惊喜!
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崔州平愈发难受起来,那股热流波涛汹涌的欲.火,沿着浑身血管横冲直闯起来,他心中奇痒,慢慢的一点点扩散至五脏六腑,又随着热流扩散到四肢百骸。一时间,热流与奇痒交织在一起,痛与快乐并存。他站立不住,扶住旁边的桌子,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
陈小九见此一幕,豁然开朗,心中明白他对自己要使用是什么手段,恨意陡生,他嬉笑着暗中用力将崔州平拉到与栅栏相近的地方,言语中兴奋异常道:“各位才子细细观瞧,这就是崔公子方才对我所说的惊喜,而现在这个惊喜被我用‘以其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转嫁到了崔公子的身上,大家仔细欣赏,看我陈小九是否与大家说谎?”
崔州平此时反应更加恐怖,眼神迷离无神,似乎蕴含着浓浓火焰,混身发热,撒发出一种粘稠的体汗,心脏狂跳,双腿情不自禁的筛糠,他急忙用力挺住,可是更为严重的时刻已然来临,药性剧烈的刺激使他致命的武器依然挺立,身体中间树立起的帐篷虽然短小,却异常显眼,他心知肚明,急忙颤抖着弯下腰去,想找个空隙逃走。
陈小九哪里肯放过他,猛然一把他拽起来,虽然心中对他恨极,面上仍然春风满面道:“众位公子可看的清楚,崔公子到底哪里有神奇之处?”
众人见崔州平面色潮红,浑身发颤,俱都不明所以,待众人往下一看,忽然见到崔州平身体中间支起的小帐篷,才子们嘘声一片,嘲笑满堂之际,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众才女们可就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除了几个特别胆大开朗的佳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崔州平身上这个短小精悍的武器外,其他的才女纷纷羞愧的低下了臻首,面色通红,眼中满含愠怒之情。
“崔公子,你这武器果然短小精悍,实在丢了我等男人的脸面!”一个胆大的才子道。
“下流胚子,竟然不知礼仪廉耻,干出这种下三烂的勾当,丢尽了崔家脸面!”一个怒意横生的才女接口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围绕着崔州平的***开始了剧烈的讨论,言语之间充满了挖苦与嘲讽!
崔舟平此时五内俱焚,体内排山倒海的欲望之火四处乱窜,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耻感的陡增,那股热浪竟然变态般的越升越高,眼中一片春意,脑***现了幻想,仿佛现场的男女都要与他行那苟且之事。
崔远山此时方才明白崔州平方才话中之意,眼见崔州平自食恶果,铸成大错,急忙训斥道:“逆子,不敢赶紧滚回内房中。”
崔州平听闻当头断喝,心中终于反映了过来,他一把挣脱陈小九的拉扯,踉踉跄跄的奔着内堂跑去。
陈小九看在崔远山的面子上,并没有再与他为难,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蹒跚远去,那背影充满了急切,惶恐、兴奋与不安。
他再一回头,在众多才女中扑捉到小书童通红的小脸蛋,心中无比惬意,向她微微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闪烁生辉,分外阳光,小书童一见,忙面色羞赧的低下头去。袁子程面色依旧冰冷,一言不发,只是伸出大拇指做出了一个赞叹的手势,一眼望去,充满了男人阳刚沉稳,冷酷帅气的气质。
第220章 失身否?
第220章 失身否?
陈小九向袁子程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正在众人哈哈大笑时,崔州平踉跄着身影又飞奔出来,陈小九心中有些迷惑,这小子不去解决问题,又跑出来干什么?茫然不解时,却见崔州平一双冒火的眼睛四处打量,待找到冒牌崔思贵的身影时,他急匆匆跑来,又拉着崔思贵的胳膊疯跑而去!
这一幕看得众位才子佳人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陈小九惊讶万分,张者嘴巴不知何故?忽然头脑灵光一闪,先是捂着嘴轻笑,待想到崔州平强迫冒牌崔思贵脱了裤子卖屁股时的龌龊场面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捧腹大笑起来,直笑的嘴角抽筋,眼泪横流。
满场众人,只有他一个人放声大笑,听起来分外让人觉得惊奇,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他,想要找出其中的猫腻。陈小九笑破肚肠,见众人齐齐望着自己,捂着肚子摆手道:“各位才……才子,不用惊讶,崔公子想来是一个人独自分享惊喜去了,哎……当真独食!我等羡煞得很!”众人听到陈小九出言奚落,甚觉有趣,也摇头笑起来。
这个冒牌的崔思贵,并非真正的崔思贵,待他被崔州平带进去欲行那苟且之事,这个假的崔思贵该会有什么反应呢?一想到崔州平强行脱掉冒牌崔思贵的裤子,那种急不可耐的神情时,他又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正待此时,忽听得里面房间突然传出来两声大喊,其一为崔思贵所发,声音中充满愤怒与惊讶,一声则由崔州平传出,语调中似乎疼痛万分。陈小九心中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崔州平想要与冒牌崔思贵行云雨之事,冒牌崔思贵岂能甘愿出卖自己的屁股,定然会武力将他制服。
他强忍着自己的笑意,肚子仍不时抽搐一下,回头却见崔远山面向屏风,背朝众人,低头驼背,老态龙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由得一怔,想起曾经答应崔远山要放崔州平一马的事情,面上展现出愧疚之色,他悄悄的走到崔远山身后,轻声道:“崔大家,这个事情委实……委实出乎意料,我一时兴起……只是跟令公子开个玩笑,但我没有想到令公子竟然会给我下春药,这个……实在……”
崔远山苍白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过头来,却发现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泪水顺着褶皱汩汩而下,那每一滴泪珠都蕴含着令人凄苦的心酸与无助。一个如此博学多才的当代大儒,一个望子成龙的迟暮老人,却被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伤心成这般模样,让人情何以堪?
“崔大家……我……”陈小九欲言又止道。
崔远山神情落寞,无力的拉起陈小九的手臂,满面羞愧道:“此事怨不得你,事起仓促,皆因这个不肖子心生歹念所致,崔某心知肚明!”
“家门不幸啊!”崔远山仰头望向高大的顶梁道:“崔家历经十代,人才辈出,开枝散叶,国家栋梁比比皆是,门生古旧遍布五湖四海,声望日隆,堪称众星捧月!”
“崔某不才,才智不如祖先,未能开拓基业,光大门楣,但守家保业,自信无差。可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他说及此处,神态萎靡,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悲凉道:“这个逆子整日为非作歹,惹事生非,脑中无智,偏偏狂妄自大,不将天下才人放在眼里。哎……,待我这糟老头子长眠地下,大业交由这个畜生掌管之时,便是我崔家覆灭凋零之日!”言语之中悲痛欲绝,说不出的伤心落寞。
陈小九望着老态龙钟的崔远山,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之念,年过花甲,却要承受孽子之痛,当真难过,他安慰道:“崔大家无需太过悲伤,万事有阴有阳,盛极而衰,周而复始,任凭神仙也难以逃脱此规律,您一代大家,深知其中缘故,当看得开些!”
崔远山听闻陈小九如此说,眼中绽放出舒缓的神情!
“再者令公子才华卓绝,虽然行事刁钻,却远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日后对他恩威并举,说不定会有浪子回头之大喜呢!”
“陈公子真是一个高明的说客,句句说到老夫的心坎中!”崔远山隐藏起那份眼泪,拉着陈小九的手臂道:“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切莫忘了!犬子对你做了什么坏事,你告诉我,我自会对他严加管教。”
“那是自然,我虽然是一马夫,但一言九鼎,说一不二!”陈小九斩钉截铁道。
崔远山拍了拍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感动的泪花,他偷偷擦拭了一下眼泪,强撑着自己的身躯,面向栅栏外的众才子,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这一个鞠躬里,包含着崔远山多少心酸与愧疚,满场的众位才子俱都能情真意切体会到其中意境!众才子面面相觑,纷纷对着崔远山鞠躬,心中更加钦佩崔远山的人品与涵养。
陈小九遥遥的望着崔州平传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想着这个冒牌的崔州平到底如何处理此事?该不会真的被崔州平这厮脱了裤子卖屁股吧?
正在浮想联翩之时,却见崔思贵一脸怒意的走了出来,衣衫袖口颇有凌乱之处,一望便知经过一场殊死搏斗。他先看了一眼陈小九,四目相对,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又咳了一声向众才子解释道:“我……我家公子,惊喜太过强烈,一时半会消受不了,先休息一下,片刻之后自然会现身与大家相见,请众位才子稍安勿躁!”
“休息,谁信哪?该不会是去找姑娘了泻火去了吧?”一位胆大的才子露骨讥刺道。
“摘星楼墨香古境,诗书圣地,崔公子竟然在这里做如此龌龊之事,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一佳人接口道。
“呃……这个……请大家放心,崔公子绝对没有做那种风月之事,请众才子安心观望!”崔思贵满脸遗憾道。
众才子听闻此言,纷纷摇头。陈小九微微含笑上前道:“本马夫以人格保证,崔公子品质卓绝,意志弥坚,对付此等小小的惊喜,自在情理之中,大家无需担心!”众才子见识过陈小九神奇的功法,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
陈小九趁机偷偷把冒牌崔思贵拉到一旁,满眼狡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啧啧……你艳福不浅呐!可***否?菊花仍完好无缺?”
“你怎么知道他有断袖之癖?竟然不提前与我知晓!”崔思贵眉头皱起,满脸愠色道。
陈小九奚落道:“活该,谁知道你这小道要假扮崔思贵,啧啧……,你可真有福气,崔思贵本来就是崔州平的‘爱人’,欲.火难耐之际,就该你自好奋勇前去救火,还有什么可推脱的!”
冒牌崔思贵脑中仍然回放着刚才那惊险的画面,身躯打了个哆嗦道:“我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剥过衣服,谁曾想这厮竟然如疯狗般扑倒过来,哼……,那一刻,我差点动了杀机,破了我的誓言!”
“滋味如何?”陈小九舔了舔嘴唇,猥琐笑道。
“你若是想体验一下,我便把你送进去!让你切身感受一下疯狗的火热!”冒牌崔思贵白了他一眼道。
“你怎么处置他的?莫非真的杀了他?”陈小九关心道。
“你当我真是滥杀无辜的人吗?”他冷哼一声道:“我把他打晕了,顺便白白送给他一点内力,醒来后,自然就恢复正常,不会再向疯狗一下到处***!”
他白了陈小九一眼,邪恶道:“陈小九,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闯过五关!哼……,不然,我便多给他吃些春药,然后把你与崔州平关在一起,让你身临其境感受一下野狗的疯狂!”
陈小九听得不寒而栗,急忙捂住自己的屁股,一脸狠厉道:“道兄,请放心,为了我的菊花免受摧残,我一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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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惊魂一刻
第221章 惊魂一刻
陈小九竟然真的被小道童的阴险计谋恐吓住了,当下静静地坐在那里,脑中浮现出了‘七星聚会’排局的棋子,那每一个棋子在他的脑中仿佛都长了手脚,在他广阔无垠的脑海中按照一定的布局来回走动着,时而迅捷无比,时而按兵不动。过得一会,脑中悠然又换了一副画面……
他虽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中却已经进入了一种全速运转的高负荷状态,进入了忘我之境。他嘴角那惯有的邪恶笑意了无影踪,眉头微皱,眼神专注纯真,宛如点点水珠,清澈透明,且无一点杂念。这副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仿佛融入了大自然中,于无形中构筑了一个清凉且透明的水珠,将他包裹其中,免受外界杂念的侵蚀!
众人俱都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纯真的气场,才子佳人屏气凝神,吵闹的空间难得出现了片刻的宁静,俱都害怕因为自己的打扰而破坏了这个吹弹得破的水珠!
小书童臻首轻扬,粉腮含笑,美眸泛起涟漪,歪着小脑袋,怔怔的望着深层思考的陈小九,脑海中闪烁着阵阵惊奇。她突然发现当陈小九进入无我状态时,那纯真安静的神情,清澈无暇的眼眸,一瞬间便闯进了她严防死守的心扉,与她心中那抹柔情缠绵交织在一起,再也分离不开。
感受到这些微妙的情愫,她小脸笑容绽放,熨烫红润,宛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娇媚艳丽,久久无法自拔,那其中的温馨甜美,甚至溶化了袁子程所散发的冰寒之气。
袁子程神色依然冰冷,对于陈小九沉思之下形成的微妙气场不屑一顾,冷漠的眼神深邃无底,不断在陈小九与小书童身上徘徊,心中对于少主的神机妙算更加崇拜,哼……有少主如此运筹帷幄,何愁大业不成?
在一片中安静祥和的氛围中,一个时辰的光阴匆匆而过,正在众位才子陶醉其中时,崔州平狼狈的身影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只见他衣衫不整,领口已经被撕开了一大截,袖子也断了一半,周身上下说不出的邋遢与繁乱。
见此一幕,众人窃窃私语,嘲讽与挖苦一声不绝于耳。
当崔州平将崔思贵拉进小屋中,想要与他巫山雨云,宣泄心中的火热时,没想到崔思贵没有如往常一样乖巧柔顺的配合他,他情急之下,只好用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突然间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一醒来,心中那股高涨的欲.火已经消失殆尽,可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宁静与喜悦,脑中徘徊的却是方才在众才子面前丢人现眼的画面。当他想到自己面红耳赤,挺着坚硬的小黄瓜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毕露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怒火犹如浇了煤油般直冲云霄。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这是何等的草菅英才?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陈小九所赐,如果不是他,我岂能遭受这般丢尽脸面的侮辱?
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头脑,浑然没有想到这杯香茗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此时的他宛如野狗疯狂前的沉静,眼中通红,闪烁着滔天怒意,他向众人才子冷冷的扫射了一眼,目光蕴含浓浓仇恨,直看得众人鸦雀无声。
“我好怕……他……他想对大哥哥不利吗?”小书童裹了裹衣衫,轻轻对袁子程说道。
袁子程不屑一顾笑道:“有我在,谁能伤得了他?”
正在此时,崔州平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如同一只疯狗般向陈小九冲去,似乎只有陈小九一死,才能抚平他心中的创伤。
如此惊险一幕,委实出乎意料,崔远山年老体衰,虽然发现惊险瞬间,可却跟不上崔州平凌厉的步伐,他大叫一声:“竖子,不得无礼!”
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崔州平哪里会听他的话,仍然拧身向陈小九刺去,锋芒的匕首寒气逼人,晃得众人措手不及。
“大哥哥……”小书童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泪水滚滚流出。
众位才子抓紧栅栏,一颗心俱都提到嗓子眼,谁也不愿在这圣洁的摘星楼被仇恨的鲜血所侵染。
陈小九已经进入深层思考,徘徊在无我的状态,对于眼见的惊险无法感知,即使他现在感受到危险的来临,以他的身手,也无法躲开崔州平近在咫尺的偷袭。
小道童并没有急于出手相救,一直安之若素的站在陈小九的斜对面,面带冷笑与不屑,直勾勾的盯着崔州平愤怒的奔袭。
以他的身手,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崔州平击倒,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一个厌倦了富贵荣华,隐藏市井,坑蒙拐骗的混混角色,非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不想暴漏自己超绝的武功。
他的目光射向了小书童旁边的袁子程,以他独到的眼力与特殊的气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袁子程冰寒彻骨的身体中隐藏着澎湃的激情。由他出手,自然可以轻易摆平这场看似惊险,实则轻松的闹剧。
小道童环视周围,冷哼一声,即使这个冰冷的汉子没有出手相助,即使崔州平的匕首与陈小九相差只有一寸之险,他也有自信在电光火石间将崔州平击倒,救陈小九于水火之中。
他双眼迷离,锋芒隐藏,崔州平迅捷的身影在他看来与蜗牛攀爬相差无多,在他的匕首堪堪要刺到陈小九前胸的一刹那,他秀美皱起,堪堪便要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刺耳的破空之音,一粒石子从栅栏后面莫名飞出,迅捷无比的击打在了崔州平的匕首之上。
小道童心中冷笑,对于自己的估算甚为满意,这个冷血汉子,果然对陈小九关怀备至。
石子虽小,却力重千钧,这一撞之下,不仅将匕首撞飞,狠狠的插在文案上,连带着崔州平也被石子所带来的气场冲撞出了五米之远,而后狠狠的跌倒在地,一张充满愤怒的丑脸毫无保留的与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崔州平疼的大叫一声,口鼻出血,血涌翻滚,五脏六腑甚是难受,已然无心再思考到底是谁打乱了他的阵脚。
小书童经历大悲大喜,面色潮红,又眩晕过去,袁子程似乎早已预料到小书童会有此反应,将一粒药丸轻轻的送入她的口中。
众人也对于这离奇的一幕深感刺激,拍着胸脯的同时,左观右瞧,想要找出到底是谁能逆转乾坤,于千钧一发间救出陈小九。可是寻找之下自然无果,心中暗暗认为这是天意如此。
纷繁的杂音,惊恐的嘘声将陈小九从忘我的境界中惊醒,他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见这难解的一幕,待他看到桌子上因为颤抖仍在嗡嗡作响的匕首,以及崔州平身下的斑斑血迹时,他就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并没有急于去对崔州平拳打脚踢,快意恩仇。在他心中,崔州平只是一介浮萍,算不上什么能引人瞩目的大人物。而他的一颗心思全在小书童身上,以他对小书童的了解,在他经历凶险时刻之际,小书童情绪激动,难免怪病复发,眩晕过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栅栏处,却见小书童手扶栅栏,浑身无力的坐在小凳之上,俏脸苍白,弯眉紧紧皱在一起,明眸之中泪光闪烁,凝望着他修长的身影,仿佛还在回忆方才那惊魂瞬间。
第222章 儿子打老子
第222章 儿子打老子
陈小九见小书童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知道方才她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折磨,心中有些沉痛。他隔着栏杆,压抑着紧张的神情,脸上蕴含的温馨的笑容问道:“小妹妹,可好些了吗?”
小书童见陈小九醒来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去找崔州平那厮报仇,而是急匆匆赶来关心自己的病情,想到情浓处,心中那股病痛受到陈小九的关爱,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她妩媚一笑,晶莹的泪珠犹在脸上流淌:“大哥哥,我刚才好怕,好担心你,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便少了一位爱我疼我的大哥哥……”
此语如梦如幻,似嗔似怨,将陈小九的心融化成了温热的淙淙泉水,他脸上现出一抹柔情,轻声安慰道:“大哥哥还没有为你找到治病良方,怎么会有不测呢?你对大哥哥这么关心,大哥哥心中高兴的紧呢!”
陈小九旁若无人的流露真情,惹得才子感慨嫉妒,弄得佳人脸红耳热。小书童感受到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臻首低垂,俏脸含羞道:“大哥哥,你……你莫要说了,这里人多,都……都看着咱们呢!”声音越说越小,几不可闻!
陈小九这才注意到一双双散发着春意的光芒在他与小书童身上飘来飘去,神情之中似乎充满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感觉十分可笑,我泡妞,你们急什么?就算瞪着牛眼,也轮不到你们分一本羹。
陈小九走回方厅,却见崔州平已然站了起来,鼻血横流,头发散乱,恐怖的神情中充满了茫然与疯狂,那模样像极了坟墓中诈尸了的野鬼孤魂,他指着陈小九的鼻子,狠狠呆呆道:“你……你这马夫,竟然敢陷害于我?我岂能……岂能饶你!”说话之时,发现他口中满是鲜血,两颗洁白的大门牙也在方才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中光荣下岗,言语之间含糊其辞,颇有些口吃的感觉。
陈小九哀其不幸,感其不争,看在崔远山慈父大儒的面子上,并不再想与他为难,只是怅然的摇摇头。
崔州平作势又要冲上去,崔远山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一把将他拉住,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煽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崔州平没有想到崔远山气急败坏之下竟然敢出手教训他。
“逆子,还不知道悔改?真要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难道你想丢尽崔家十代人的脸面吗?”崔远山怒斥道,言语之中说不出的悲伤与哀怨。
“你敢打我?我让你去死!”崔州平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挥起拳头就像崔远山打去。
众人没有想到崔州平会对其父武力相向,暗想崔家繁华数载,诗礼传家,这回几世清明,恐怕都要断送在崔州平的身上了。
崔远山瞠目结舌,睁大了眼睛,浑然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子会对他扬起拳头,内心中失望之极。
陈小九岂能放任崔州平撒野?他抬起大脚板,奔着崔州平当下踹去。力度之狠毒,方位之准确,令一旁笑意盈盈的小道童叹为观止。
“杀人了……杀人了!”崔州平疼得大喊一声,又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双手紧紧捂着裤裆,冷汗如雨滴般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嚎啕大哭起来,再也顾不得报仇雪恨了。
陈小九这一脚狠狠的踹下去,心中的那股恶气便出了大半,望着满地打滚的崔州平,他满脸不屑道:“身为人子,当以孝敬长辈为己任,崔大家生你养你,教你育你,难道所得到的回报就是你的挥拳相向吗?你算是个什么狗屁东西?我呸……”
崔州平仍在疯狂的打滚,满口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众才子听得纷纷摇头。
崔远山老态龙钟,勾肩驼背,失望落寞之情无法言明,脸上的皱纹在这一个清脆的巴掌后似乎加深了许多。
“家门不幸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快将他拉下去,关在草房之中,待以后大开崔家宗祠,重重的处置这个畜生!”他无力地挥了挥手,走上几个家丁,将嚎啕大哭的崔州平拉了下去。
他长叹一声,摇摇望向众才子施礼道:“我崔某人一生行端作证,没想到老来竟然遭受这般折辱!”
“崔大家身体要紧,切莫过于悲伤,以后好生教训便是!”陈小九安慰道。
“也罢!先不去管他。”崔远山长出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道:“今日是摘星楼祭祀大典,岂能让这个畜生影响了诸位才子的心情?”
他观望了一下时辰,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对陈小九娓娓道:“陈公子,你否可被这个小插曲扰乱了心神?此事由犬子惹出,我再给公子延长半个时辰,你还觉得满意?”
众位才子纷纷点头,想着这样最是公平!
陈小九望了望窗外的景致,面带微笑道:“崔大家好意,小九心领,但天色已晚,时间无多,咱们还是抓紧时间闯关吧!”
崔远山惊讶无比,上下打量一下陈小九,突然间放声大笑道:“难道公子已经想好了破棋之策吗?如此甚好,既然犬子不能胜任,那这‘七星聚首’便由崔某人来守关吧!”他伸手一摆,郑重说道:“陈公子,请入座!”又招呼两个家丁负责挪动屏风上硕大的棋子,以便众人看得真切。
众学子见陈小九言谈不似玩笑,心中俱都好生惊讶,他们之中便有棋道高手,以他们的思路去推演这个排局,算来算去,脑中便是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算不清楚,难道这个陈小九棋艺高出我们甚多,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中窥得良机吗?
陈小九品着香茗,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以前就曾深入研究过这个排局,就在刚刚,他已经竭尽所能将自己所能预料到,所能悟到的招数与变化熟稔的铭记于心,棋局能否取得胜利,就看他与崔家老祖宗谁的功力深厚了。
他又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长吟道:“
人有精游艺,
予尝观弈棋。
筭馀知造化,
着外见几微。”
众人感受到其中意境,纷纷拍手叫好。
陈小九又道:“七星聚会图势美观严谨,以双方各有七只棋子而命名,着法深奥精妙,变化繁复多端,引人入胜,是一则车卒大斗车兵的高深排局!”
“小九不才,执红先走!”
“炮二平四”陈小九朗声道。
“卒二平六”崔远山对于老祖宗书写的应对之法熟烂于心,忙自信应对道。
“兵四进一”
“将六进一”
……
两人你来我往,玩起了车兵大战!
众位才子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屏风上硕大的棋子,脑中却在思索着两人所走出的极不寻常的路数,他们时而愁眉不展,时而摇头嗟叹。但在灵光一闪,融会贯通后,情不自禁拍手叫绝,佩服由衷。他们真的没想到,人世间竟然会有这么巧夺天工的排局与结节。
随着陈小九与崔远山的层层推进,可供选择的棋路越来越狭窄,每走一步棋,都要经过缜密的思考与推演。
崔远山暗自心惊,在没有得到老祖宗的解法之前,以他的象棋造诣,苦思十日,却没有窥得门径,这足以说明七星聚会是一盘旷古绝今的妙局。而现在,面对着老祖宗设置的层层陷阱,陈小九竟然能够游刃有余的步步化解危机,这种悟性与天分,岂是人力所能及?
“难道非要逼我使出老祖宗教我的最后一招吗?”崔远山心中踌躇着,思前想后,打定主意,放手一搏。
陈小九已竭尽全力将七星聚会中,他所想到的走法思虑得清清楚楚。实战之时,发现崔家老祖所应对的策略与方法似乎与他所想无差,心中不由得轻松了许多,按照这种局面发展下去,自然是两和之举!
正在暗自得意间,忽见崔远山波澜不惊的落下一子,乍看之下兵入险地。众才子浑然不明所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暗怪崔远山糊涂,怎么走出如此荒诞的臭棋?
陈小九看到这步棋,端祥良久,愁眉不展,思前想后,久久无法落子。
第223章 无解之局
第223章 无解之局
众位才子资质反庸,看不透其中玄机,而陈小九则不同,他对于七星聚会的研究在前世就达到了炉火纯情的地步,方才又经过一个时辰的归纳和梳理,每步走出会有什么后续与手段,都了然于胸,大有天地都在我心中之感。
而崔远山这步怪棋,仿佛是在天地之间生生撕裂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也察觉不到在这一片漆黑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崔家老祖棋艺超绝,平地起惊雷,小九甚为惊讶!”陈小九思索良久,怅然说道。
崔远山对于众位才子的平庸之见不屑一顾,见陈小九良久不动,忽然皱眉发此一语,足见他识得此中厉害,他望着眉头紧皱的陈小九微笑道:“陈公子,此为老祖宗无上妙法,你可能识得其中玄机?”言语之中颇为自信。
“小九不识!”陈小九赞叹曰:“恕我直言,崔家老祖这步大巧若拙的招数并无破解之法!”
众人听得分外离奇,没有解法岂不是便向的等同认输?
崔远山眼中精光一闪:“难道陈公子打算投子认负?”
“崔大家再与我开天大的玩笑吗?”陈小九云淡风轻道:“我既然来了,若不见崔家老祖一面,岂不是对崔家不敬,对天下学子不公吗?”
“公子既然没有破解之妙法,可将要如何闯关呢?我家老祖再给我写的答案中也一再严明:‘行棋至此,无解!’”崔远山反问道,眼中展现出茫然不解的光芒。
陈小九牢牢地盯着棋盘,语出惊人道:“棋路发展到此处,红棋已然逃脱不了落败的危机,崔家老祖奇思妙想,小九既感且佩!”
“此步虽然超凡入圣,大有画龙点睛之气,非能以常理度之。小九虽然解不开此棋,却有一种柳暗花明之法,能以非同寻常的方法应对,将这盘棋托入一场没有结局的无限循环之中,崔大家可信否?”
崔远山心中十分惊骇,在老祖宗给他书写的答案中,此步棋后面确实写着‘无解’二字,现在陈小九竟然能在无解的棋局硬生生的开拓出一条道路,难道此子的棋艺竟然比老祖宗还精湛吗?他满含深意,拱拱手道:“愿闻高见!”
“待我仔细思考一番!”陈小九闭目凝神,宛如老曾入定,那纯真安详的神态再一次让场面陷入了寂静。一会的功夫,细细的汗滴便从他的额头与鼻子上冒了出来,可想而知,他的脑中又在快速的飞转着。
小书童紧紧抓住栅栏,凝视着陈小九安详的神情,眼中满是柔情,轻声呢喃道:“大哥哥,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
袁子程嘴角一撇,冰冷一笑:“您放心,少主说过,陈公子除了武功一塌糊涂,其他诸般杂学,所向无敌!”
小书童莞尔一笑:“哥哥就是会损人!”心中却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
冒牌的崔州平最为急切,他可把一切的希望全部压在了陈小九身上,见陈小九剑眉紧蹙,一副为难的样子,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盏茶时间,陈小九明眸闪亮,品了品香茗,优雅一笑:“崔大家,敢问你希望我通过第三关吗?”
崔远山听得一愣:“难道你已经想出了方法?”
“崔大家请看仔细!”陈小九面色凝重,伸手在面前的小棋局上走出一子,崔远山定睛一望,眼中颇多不解之态。
“崔大家,轮到你走棋了!”陈小九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道。
老祖宗给的答案走到此处,便已无解可破,崔远山见局面相当有利,随便怎么走都是稳赢不输的局面,他随手应对,面带微笑道:“我倒要看看陈公子有如何妙法!”
崔远山初始还以为陈小九装腔作势,可待二十步一过,他突然发现一子未吃,局面竟然又回到了刚才那种状态。他心中诧异的很,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陈小九,又改变了另外一种棋路行棋,可令人瞠目结舌的却是,待走过二十步,又是重蹈覆辙,原始的局面忽然又展现在眼前!
这一幕,看得众位才子叹为观止,拍手叫好,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妙事?当真让人匪夷所思。崔远山头脑见汗,心中不以为然,连续变换了十多种方法,竟然还是逃脱不了周而复始的命运。
良久过后,他长叹一声,品了品香茗道:“老祖宗明明说得‘无解’,怎么偏偏会出现这种局!”
陈小九站起身来,大笑一声道:“崔家老祖说的不错,只是您还没有体会到其中意境而已!”
“此言怎讲?”崔远山大奇道。
陈小九朗声道:“但凡下棋,有输有赢,两人棋力相仿,握手言和,是为平局!世间棋路,皆逃不过这三种走势,所以,无论输赢平局,都算是‘有解’”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崔远山若有所悟,眼睛中散发着精光。
陈小九指着硕大的屏风道:“七星聚会奥妙纷繁,为天下第一名局,崔家老祖与我各走出一步不遵循常理的妙棋,只要双方为了不使自己失去先机,步步为营的走下去,这个局面便会进入到一个无限往复的循环,无论你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归到现在的状态,此为不赢不输不和之局,堪称‘无解’最为恰当!”
“崔家老祖想来早已勘破此中玄机,是以写出‘无解’二字,当真令人信服!”陈小九一锤定音。
众位才子听闻此言,心中百感交集,暗暗自愧不如,此等惊才绝艳的高论,竟然出自一个马夫之口,当真大材小用也!崔远山听到精彩处,方明白了老祖宗所说的‘无解’之意,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大有一代新人换旧人的苍凉之感。
陈小九微微含笑,望着神情错愕的崔远山道:“崔大家,可第三关的结节便在此处。”
“何意?”崔远山站起身来道。
“局面发展到这种形态,便已形成了循环往复的无解之局,无论如何发展,不胜不败不和是板上钉钉的结局,无法改变。敢问崔大家,这第三关将如何判定,我陈小九可算得上鲤鱼跳龙门?”陈小九问到关键之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牢牢地盯着崔远山,不再移开。
崔远山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到众才子面前,隔着栅栏拱手道:“众位才子,你们说这种局面可算得上过破关?”
一众才子佳人面面相视,而后一口同声,举着胳膊高声喊道:“破关……破关……破关……”
崔远山捋着胡须,听着众人异口同声的高声呐喊,激动得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忘记了因为崔州平而产生的种种不快。
“民意大于天,崔某人岂是独断专行之人?再者陈公子智慧过人,能识得老祖之意,堪称不世出的人才,崔某甚为钦佩!”他挺直了胸脯,大步走道陈小九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陈公子,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希望你能一往无前,成为摘星楼破五关的第一人!”
陈小九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一丝腼腆,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崔远山走到屏风旁的锣鼓处,神情抖擞环视众人,猛然见击鼓三声,高喊一声道:“祝贺陈小九,七星聚会,闯关成功!”
众人才子激动地拍手鼓掌,高声呐喊,如此一个奇思妙想的名局,加上匪夷所思的走法,一定会流传千古,成为不可磨灭的永恒经典。
小道童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笑意,他望着高空,心中涌起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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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七星聚会的传说,大家可以百度百科一下,虽然不像写的那么神奇,但却为经典之作,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最终的解法出现
第224章 谜
第224章 谜
崔远山脸上蕴含着舒爽的笑意,漫步走到陈小九身边道:“陈公子,你创造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奇迹,崔某人深感佩服!”
“崔大家过奖!还是崔大家正直良善,气量高雅,我才能侥幸闯过第三关!”陈小九拍着马屁道。
崔远山捋着胡须微笑道:“崔某既不爱财,也不惜命,一生别无所求,但从内心中真的希望你能闯关成功,做个大燕朝空前绝后的第一人!”
“小九不解,恕我直言,摘星楼乃是崔家立世之根基,一旦神话被打破,不是将崔家拉下了神坛吗?敢问崔大家为何希望我破了摘星楼的威望呢?”陈小九沉吟片刻问道。
崔远山摇摇头,将陈小九拉在一旁,怅然道:“凡事有得必有失,摘星楼虽然成就了崔家文坛大儒的地位,可高处不胜寒,五湖四海的才子佳人对于摘星楼的热衷甚至超过了朝廷科举的考试。陈公子,你觉得这种事情,朝廷会默不作声,忍受崔家在文坛上呼风唤雨的局面吗?”
陈小九连连点头,看来崔大家果然不是一个凡夫俗子,对于崔家的事情看得分外透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权在上,焉能允许一个崔家控制整个大燕才子的心智?
此时他方才明白崔远山的辛酸之处,这个结症,也是崔家许多年来无一人出仕的根本原因。
“崔大家能与我推心置腹,却不怕我以这件事情要挟您吗?”陈小九笑着反问道。
崔远山无奈一笑道:“不瞒满公子,崔家的这桩结症,上至国士重臣,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心中清楚,只是没有一人敢说出来罢了,我又怕得谁来?”
“其二,我家老祖曾经发过誓言,摘星楼一日不破,他便闭关一日,永不得与我们相见!一晃十年已过,摘星楼依然牢不可破,却不知道老祖已成什么样子了!”言语之间,很是伤感。
“老祖宗十年没有现身了吗?”陈小九愕然道:“那老祖宗难道不吃不喝吗?”
崔远山背手长叹曰:“实不相瞒,你方才所言,也是我所关心之处。然我家老祖为修道之人,其中深浅,我等不敢妄加猜测,想来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了!就连这些五关的题目,都是由密道送出,不见其真人的。”
陈小九见到崔远山言语之中不似作伪,心中有些茫然,难道崔家老祖已经成仙得道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想了半响道:“崔大家,既然老祖宗不下摘星楼,那你为何不上去求他出关呢?您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怎么会苦苦的坐以待毙呢?”
崔远山摇头苦叹道:“公子有所不知,摘星楼五层之上,巧夺天工,为老祖宗亲自设计,我便是想上,却也力有不逮。待公子闯到第五关,便会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陈小九自言自语道:“难道崔家老祖是真的要与世隔绝吗?
崔远山见陈小九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又叹道:“我身为崔家一族领头之人,深感自己能力有限,举步维艰,尤其又生了一个如此不争气的儿子,早就生了安享晚年之心,只是诺大的崔家,总是需要有人撑住门面,我责无旁贷,只好勉力为之!”
“陈公子,只要你能闯得五关,破了老祖宗的誓言,他自会出关,为我等后辈出谋划策,以他包藏天地之智,一定能为崔家指出一条光明之路,我崔远山也算完成了一桩心事!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遗老遗少。”
陈小九笑叹道:“好,既然崔大家如此信任我,我便无谓闯得一闯,待我过了五关,倒要质问一下老祖宗,为何故弄玄虚,累得崔家后人给你擦屁股?”
崔远山慌忙摆手道:“公子可使不得,对待先祖,当以礼相待,切不可信口胡言!”
陈小九交接一笑道:“我在与崔大家开玩笑呢,您无需当真!”
“既然如此,全仰仗陈公子了!”崔远山带着陈小九等人又来到天梯之旁,轻轻扭动一下机关,天梯缓缓上升至四楼。
一众才子佳人纷纷争先恐后,爬着木梯上楼,袁子程当仁不让带着小书童轻轻一跃,便率先上得四楼,占据了一个绝佳的好位置。
陈小九立在原处,放眼一观,发现与三楼那种古墨古香的格局迥然不同,四面全无窗口,光线昏暗,四角各有一个烛台,黑暗中闪耀着烛光,弱小的火苗无风而动,甚觉诡异。空间充满了熏香之气。四壁古铜之色,挂满了祭祀的供物。诺大的地板上刻画着一个仿古的太极图,太极图延伸扩散,生两仪,生四象,生八卦,逐渐织就了一副九宫八卦的方位之图,透着一股神秘。陈小九迈着脚步走在上面,似有腾云驾雾之感!
再这黑暗空旷的空间之内,透着一股浓浓的冰冷与萧瑟,虽然是在炎热的夏天,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尤其是那些才女们,乍然见到如此神秘的摆设,一个个佝偻着身躯,面色发白,心中涌上惶恐之意。
正在众人茫然不解之时,崔远山朗声道:“我家老祖与我提及,前三关为‘觉悟’,第四关为‘顿悟’,思维方式截然不同!”
“崔大家,您别卖关子了,抓紧出题吧!”一众才子催促道。
崔远山神秘一笑道:“这第四关只是一个谜,一个老祖宗亲自出的谜!”
一个才女不屑问道:“崔大家,难道仅仅是一个谜吗?如果是这样,我等不才,却也能猜出一二!”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崔远山微笑着摇头,等着众人声音渐小,怅然道:“众位才子,切莫小看了第四关的难处,我见到这个谜面,苦思整整三天,却了无一点头绪,更为奇怪的却是,我甚至连谜面上书写的东西却都参悟不透。后来我便亲启老祖宗书写的答案,然看过之后也百思不得其解,浑然不明白老祖宗书写的这些符号到底是何用意!此中玄机,委实神鬼难测!”
“还有这等怪事?”众才子一下子就被这神奇的谜面勾起了一睹芳容的心思,俱都催促崔远山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崔远山笑着向陈小九道:“公子可准备好了吗?”
陈小九云淡风轻一摆手道:“崔大家请出题!”
崔远山拍了三下手掌,只见四个角落的灯光瞬间熄灭,房间一片漆黑,胆小的才女们爆发了出了阵阵惊呼声。
黑暗无光之际,忽然在房间正前方的高空处亮起了七盏明晃晃的烛光,在烛光的掩映下,一条红色帷幔从天而降,两边分别有支架拉住。
上面书写着:140073,63136,29402,35862,84271,79588,42936,98174,50811,07145!
这一幕,看得众才子人心惶惶,目瞪口呆,待看到上面那些密密麻麻,不知所谓的符号时,他们的心好似掉进了冰窟之中。
这昏暗的灯光,神秘的氛围,荒诞的符号,已经使他们心乱如麻,再也不能安定下来。
陈小九对于这些故弄玄虚的神秘景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因此而自乱阵脚,他微笑平和,举目瞭望,当他看到白色帷幔上书写的密密麻麻的十组符号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神情错愕的张着大嘴,双眼闪烁着诧异的光芒,伸出颤抖的手臂,遥遥指向白色帷幔,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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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解谜
第225章 解谜
陈小九并没有惊讶于此题的难度。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在大燕的国度里,是没有阿拉伯数字存在的。可现在,这个阿拉伯数字竟然神奇的出现在了崔家老祖的谜面中,这……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望,确定出现在眼前的一幕不是幻觉,一瞬间惊冷汗直流,他甚至再也不敢想下去。
这种数字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数字是从西方传来,只是没有广为流传,只有少数几个人认识而已。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崔家老祖与自己一样,是从以前的世界穿越而来。虽然第二种推断听起来非常抽象与荒诞,但从前几关的所出的题目来看,崔家老祖懂得十八连环、汉诺塔、还有千古排局七星聚会,这些东西都是前世所熟知的。
从这里来思考,崔家老祖的身份极有可能属于后者!
这是真的吗?这难道是真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竟然还有其他的穿越者?想到这里,他愣愣的望着帷幔之上的谜面,一时间看得出了神!
崔远山一直在注视着陈小九的一举一动,老祖宗所出的这几关题目,难上加难,闻所未闻,非能以常理躲之。而陈小九竟然能够游刃有余的解开迷团,他的才智足可以与老祖比肩。
现在崔远山发现陈小九望着这个画着怪异字符的谜面,眼中充满激动的神色,他不由得愣了半响,暗想难道陈小九竟然识得这个符咒般的字符?
“陈公子,你可是能解得此谜面?”崔远山踌躇问道。
陈小九心中波澜万丈,两耳中嗡嗡作响,哪里能听到崔远山的呼唤。
崔远山走上前去,大声道:“陈公子,陈公子……”
“啊……噢……”陈小九从无限遐想中回过神来,随手擦了把冷汗,神经兮兮道:“崔……崔大家你叫我何事?”
崔远山见陈小九一改方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奇怪道:“陈公子可能解得这个谜面?”
陈小九压抑住激动地心扉,双眸闪出光芒,反问道:“崔大家,你博闻强识,可识帷幔上的字符为何物?”
崔远山摇头答道:“这也正是我奇怪之处,我博览群书,却从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字符!”
“有没有可能是从外国流传而来?”陈小九紧张的问道。
“绝无可能,大燕并非施行闭关锁国之策,常与外国通商有无,凡是国外传来的东西,我自然知晓!”崔远山斩钉截铁道。
陈小九听了崔远山掷地有声的回答,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掌,那颗刚刚平复的心又燃烧起了澎湃的火焰。他现在确定,崔家老祖极有可能就是与自己一样,是在阴差相错之际穿越到现在这个朝代。
崔远山诧异道:“公子,你可识得这些奇怪的字符?”
陈小九点点头道:“这些字符,我是熟的不能再熟!”
崔远山上下打量了他全身一遍,脸上既有惭愧又带着钦佩道:“陈公子果然是不世出的智者,连这等奇怪的字符你也识得,崔某实在汗颜!”
“我曾经参详三日,却一无所得,而我家老祖却说,此谜为‘顿悟’,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要识得其中玄机,便有茅塞顿开之感!”
“老祖说得一点不差!此谜却为顿悟之局!”陈小九称赞道。
“陈公子当真能解得此局?既然如此,我便给公子一个时辰的时间如何?”崔远山斟酌道。
“崔大家客气了,无需再浪费时间,这个谜底我现在已经解出来了!”陈小九意气风发道。
崔远山惊得目瞪口呆?顿悟顿悟,难道真的这么快吗!?
陈小九望着帷幔之上的谜底,摇头苦笑。这个题在众人眼中是最难的,但在他的眼中却是最为容易。他是一个破译特工,谍报人员,数字就是他的朋友,他生活的全部,他前世所破解的密码数不胜数,而眼见这个密码论等级,论难度,与他以前所破解的密码远远不能同日而语,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已经知道了谜面的答案。
众才子大为不解,在他们看来,这些怪异的字符狗屁不通,不知所云,到底如何才能解开谜团呢,正在一头雾水之际,忽听得崔远山朗声道:“笔墨纸砚伺候!”
一会的功夫,文房四宝依然备好,陈小九挽起袖子,拿起狼嚎潇洒写道:“09876”
两个家丁拿着陈小九所写的答案在众才子面前展示了一番,众才子虽然看到了陈小九的答案,仍茫然不解,连声问道:“崔大家,陈公子书写答案可是真的正确?”
“待我一观!”两个家丁最后将答案拿到崔远山面前,他定睛一观,眉毛紧皱,眼中射出精光,又回身看着陈小九,狠狠的握住他的手臂,浑身颤抖,嘴巴一张一合,竟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众才子见崔远山忽然激动成这番模样,心中不明所以,俱都一脸疑问。
陈小九放下了方才的包袱,遏制住激动的心扉,面带微笑道:“崔大家,您这是怎么了?您倒是说说,我解的谜底,到底对是不对?”
崔远山望了望栅栏外那一片期望的目光,豁然回身对着陈小九深鞠一躬,满眼热泪道:“此谜底我思索三日不得其门,陈公子高才,竟然能在片刻之间,解得老祖亲自出的谜面,我崔某人,望尘莫及!”
陈小九可承担不起崔远山的大礼,慌忙把他扶起道:“崔大家严重了,小九不才,巧窥门径而已,您一代大家,我是佩服得紧的!”
崔远山用袖子擦干激动的眼泪,脸上满是疑问道:“陈公子大才,可否把谜底与谜面结合起来,与众位讲解一下,让大家都明白其中的玄机?”
众才子听闻此言,齐刷刷高声叫道:“请陈公子赐教……请陈公子赐教……”
陈小九望着呼唤的人群,摆手一挥道:“既然如此,我便将谜底与谜面的关系试着与大家讲解一下!”
“崔大家,可否让人将答案写在帷幔之上,十组字符分别一一对应答案,以便大家看得清楚!”陈小九小道。
“如此甚好!”崔远山回身道:“崔思贵,你取来天梯,将答案写在上面!”
小道童直视陈小九的眼睛,撇了撇嘴,一副愠怒的模样,奈何他装扮了崔思贵的模样,家主发话,他岂能不去做?尽管他飞檐走壁如同家常便饭,此时他也不得不装出笨拙的模样,爬上梯子将答案一一书写在了十组字符下,心中也在好奇,这个答案到底怎么来的?
众人定金一观,见上面写着:
14073,63136,29402,35862,84271,79588,42936,98174,50811,07145
09876,09876,09876,09876,09876,09876,09876,09876,09876,09876
“众位才子可发现了什么端倪?”陈小九笑着问道。
才子们仍然不解其意,一双双眸子分别对准了陈小九,眼中射出渴望的光芒。
陈小九指着帷幔微微笑道:“此谜面却如崔家老祖所说,是为顿悟,只在于那灵光一闪,妙手偶得,若是让我说出来,却难如登天。”
诸位才子一阵惋惜之声,陈小九环顾四周又道:“但是,我却可以告诉大家谜面与谜底的关系。众位才子请仔细看,每组谜面与谜底,上下组成一组,每组总会有一个字符相同,位置一样,上下一致且唯一的符号出现,言尽于此,大家可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众人听得陈小九的指点,再仔细的逐一望去,发现却如他所说,心中自叹弗如,直将陈小九视为天人。
陈小九踱着步子又道:“这就是谜底与谜面的相通之处,如果不是这般对比,岂能看得出来?但你们若是想知道我如何个想出来,我只能告诉大家,我是闭着眼睛蒙出来!”
众人闻听此言,不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