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 被物色的秘书
平步青云-1104被物色的秘书
“他今天要我帮着调查几个年轻人，应该是在物色贴身秘书。”走到郭铭记对面，窦一凡毫不客气地一屁gu股坐下来，立刻做了简短的汇报。面对郭铭记和施德征这样的千年老妖，窦一凡认为说多错多，可是作为一个小辈，他又不能不说，所以只能是说得越简洁越好。
“有哪些人选？”郭铭记往后仰了仰，整个脑袋靠在沙发靠背上，问得简洁又直接。
“这是名单，您看看！”听到郭铭记的问话，窦一凡从外套的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写着名单的白纸递了过去。
“调查什么内容？”郭铭记接过去之后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之后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调查这几个人的底细，主要是跟您还有跟林少扬和赵维瑾那帮人的关系。”窦一凡如实禀报，无须隐瞒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隐瞒。
“呵，跟我的关系？这里有你的熟人吗？”听到窦一凡的话，郭铭记突然冷笑了一声。随后他坐直起来，盯着窦一凡看了看才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有一个，是我高中同学，叫石径堂，名单上倒数第二个。”窦一凡低垂着眼睑，停顿了一下才淡淡地回答。他不想否认他和石径堂的关系，主要是因为这个事实根本就不容他抵赖。
“呵呵，那就举荐他！”郭铭记意外地挑了挑眉头，然后笑了笑，轻松地下达了命令。
“他干不来。郭书记，石径堂干不了这工作。”郭铭记的吩咐听起来很随意，可是回答这个问题的窦一凡却后背有些发凉。他抬起头来，看着郭铭记十分认真地一口回绝了。
“他干不来？是能力不够还是没有经验？如果没有能力，施德征为什么会看上他？”郭铭记盯着窦一凡的眼神包含着探究，问出来的问题也让窦一凡无法回避。
“上次到省里招商引资，我从人事局局长彭运才手里借走石径堂一起到亿州忙了几天，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引起施德征的注意的。”窦一凡再次如实汇报，心里有点不怎么踏实。他甚至有些后悔当时将石径堂给牵扯了进来。在这个泥潭里打滚多日的窦一凡深知这潭浑水到底有多深，他不希望将石径堂的生活复杂化。
“既然你愿意从彭运才那里借走这个人，我是不是能够理解为这个石什么的还是能够担当一些任务的？你不希望他去给施德征当秘书？”郭铭记喘了口粗气，看了一眼从门口悄然进来的柳如媚，十分淡漠地问窦一凡。
“是的！”看着柳如媚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进来，窦一凡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思，直接了当地回答。
“为什么？给舟宁市市长当贴身秘书是很多公务员梦寐以求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推荐自己的朋友？你是担心他超越你的风光还是担心他……”郭铭记朝柳如媚笑了笑，轻拍身边的座位。见到柳如媚点了点头，他才回头一连对窦一凡提出了几个问题。
“担心他坏了您的大事！”窦一凡淡淡地回答，看着柳如媚将手中的杯子递给郭铭记，似乎有种恍惚的感觉。他感觉到刚才柳如媚给他喂药的时候动作似乎比她和郭铭记之间来得更加的暧昧一些。在郭铭记身边坐下的柳如媚无意间抬眸往窦一凡这边看了过来，接受到柳如媚眼神的窦一凡赶紧别过视线，收敛心神回答郭铭记的问题。
“来，喝点解酒茶！今晚怎么喝那么多呀？”柳如媚也收回目光，轻声地对郭铭记说道。那一脸的温柔似水真是羡煞旁人了！
“嗯，谢谢媚儿！呵，坏了我的大事？窦一凡，我看是你有私心吧！”郭铭记就着杯口喝了几口解酒茶，将杯子递回给柳如媚。回头看着窦一凡，郭铭记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他内心的小九九。
“郭书记，我不希望我的朋友也牵扯进来。他们可以有更简单的生活。”窦一凡抬眸看着郭铭记，十分认真地解释。
“他们的生活是你能够代替他们决定的吗？不是说自己的生活自己做主嘛！或者，你应该和那个石什么的好好聊聊！让他自己去决定！”郭铭记的语气有点冲，也可能是喝过酒的原因。他不以为然地反驳了窦一凡的辩解，还在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
“如果要我跟他聊的话，您希望我怎么聊？是希望我全盘托出还是只是推荐他过去当秘书？”听到郭铭记的这番话，窦一凡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陷阱了。不管是哪一个年轻人，就如同窦一凡和石径堂这些年轻人，摆在面前有这么一个给一市之长当贴身秘书的时候，估计没有多少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机会。当时窦一凡为了在郭铭记面前刷存在感还曾经不惜借用凌云璧的力量在省报上发表了一系列专题报导来歌唱舟宁以及舟宁的领导人，做了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小动作。可是阴差阳错的是，窦一凡最后还是没有名正言顺地出现在郭铭记面青，而是被安插到了施德征的身边。换个角色思考，如果窦一凡是石径堂，他也会屁颠屁颠地伸手接住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
“先看看他的意思，然后我自己跟他聊。”郭铭记顿了顿，看着窦一凡一字一顿地下达了命令。
“郭书记，我的建议是由您直接找石径堂谈话。如果他不想加入这个游戏，那么起码不会将我自己也暴露出来。您看这样安排，行不行？”窦一凡低垂着眼睑，略一思索就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认为他有可能不买我的帐？”郭铭记打了个酒嗝，然后是十分淡漠的追问一句。
“不是，是担心他压力太大，承受不来。”对于郭铭记的装糊涂，窦一凡心中早有准备。他随口就说出一个还算抬得上桌面的理由来，却引来了柳如媚迟疑的目光。
“嗯！你原本就不应该离开他身边，海饶那边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展的。”郭铭记点了点头，突然翻起了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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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一言不合
平步青云-1105一言不合
“海饶的工作是很难开展，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个人能够决定的。我想郭书记您是再清楚不过的。”窦一凡的头有点痛，对于郭铭记的不满很是郁闷。他本来是不打算这么顶撞郭铭记的，可是人家郭大书记这句话本身就有小女人拈酸吃醋的成分。如果窦一凡不顶他一下，郭铭记会不会一直误以为是窦一凡自己要求下放的？这一点是窦一凡不想继续加深的误会。海饶工作不好搞，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窦一凡四处奔波为了海饶开发区的拖欠工资伸手跟人家借钱的时候，身为他背后最大的老板，郭铭记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而是在常委会里对于施德征的提议做出了阻挠。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窦一凡事后才知道。他甚至连施德征在常委会上提出这个建议事先都是一无所知的，又怎么能够理解郭铭记当时这种让人费解的行径。
听到窦一凡的话，郭铭记眼神立刻泛起了浓浓的凉意。不过看着神色落寞的窦一凡，郭铭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上个月施德征要调任窦一凡到海饶开发区担任副区长的时候，郭铭记曾经提出强烈的反对。当然，反对的理由是窦一凡太年轻，缺乏工作经验。可是施德征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工作经验是培养出来的’，这句话立刻就得到了同是常委会成员的组织部长俞战荣的附和。俞战荣一开口接着宣传部长伍海韬也随口表示赞成，说是从培养年轻干部的角度考虑还是赞成的。虽然有郑林曦在常委会里支持，不过郭铭记还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最后窦一凡的任命还是一致通过了，尽管郭铭记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这件事无疑是兜头兜脸地给了郭铭记一巴掌，而且这一巴掌打得十分响亮，还是来自他安插的眼线窦一凡身上的。
客厅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坐在郭铭记身边的柳如媚冷冷地瞪了窦一凡一眼，却压抑着没有开口说话。郭铭记静静地坐着，似乎是在强压着某种怒气。或者他心里面的怒气并不是单纯的对窦一凡的无礼，更多的是来自于对自己的失望。来到舟宁市委四五年，可是郭铭记却还是无法和施德征分庭抗礼。他不仅不能和一手遮天的施德征抗衡，就连和自己的女人见一面也必须搞得像地下党接头那样的神秘。就算是施德征背腹受敌被林少扬和赵维瑾联手打压的时候，他这个市委书记都无法做到乘虚而入。这或者才是郭铭记最痛苦的事情。
就在郭铭记和窦一凡两人同时都沉默下来的时候，柳如媚起身为两人倒了两杯热茶，轻声招呼他们喝茶也算是打破了窦一凡和郭铭记之间的第一次无声的争执。
那天晚上窦一凡原本是想跟郭铭记提一提施德征和陈立岩见面的事情，可是因为石径堂的事情搞得稀里糊涂的，也就忘了这茬。特别是当郭铭记彻底沉默下来之后，窦一凡发现想要再开口更加艰难了。就在窦一凡思考着要不要继续汇报下去的时候，楼道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脸冷峻的杨彦冬出现在客厅门口。
“什么事？”见到杨彦冬，郭铭记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淡淡地问道。
“他带来了一条尾巴！”杨彦冬的眼睛钉在窦一凡的身上，声音发冷地汇报。
“尾巴？我带来的？这怎么可能？我都来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发现？”听到杨彦冬的话，窦一凡意外地挑了挑眉头。从他进来似水流年到现在好歹也有两个小时左右了，就算有尾巴也不大可能是他带过来的。况且，他一路上还是小心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的。
“男的女的？多少个人？”郭铭记凉凉地看了看窦一凡，眼里似乎有种疑虑。
“女的，一个人，刚才查看了一下还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反侦察能力很强，隐蔽得很好。”杨彦冬冷冷地说，看着窦一凡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坨令人作呕的屎。
“下去看看！”听到这里，郭铭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你的解酒茶，先喝了。”见到郭铭记往外走，柳如媚赶紧拿着杯子追了过去。
“我没事，好多了。”郭铭记在原地停顿了一下脚步，等着柳如媚一起才往楼梯口走去。
窦一凡很是纳闷地跟着杨彦冬等人一起来到一楼的监控室。在杨彦冬的指点下，他们果然发现了那个曾经从小茶馆面前经过的女人举止上的异常。看着监控画面上穿着连帽大衣的女人敏捷的身手，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些女人实在有些无语。
“你认识她？”郭铭记首先发问，声音却不容置喙。
“嗯，她……市公安局刑警，姓马。”窦一凡轻轻地点了点头，脑海里一直在回忆可能被马冬丽盯上的时间。思前想后，窦一凡还是没有办法发现自己行动上的漏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后还带着这么一条大尾巴，更不清楚马冬丽为什么要跟踪他。
“又是你的女人？窦一凡，你他么地能不能把你那物件给老子夹紧了？没事就到处招蜂引蝶，到处撒种！”没等窦一凡想清楚到底什么状况，站在屏幕前的杨彦冬不顾柳如媚和郭铭记两人在场，立刻冲着窦一凡就咆哮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什么我的女人？我怎么到处招蜂引蝶到处撒种了？”窦一凡头痛欲裂，原本心情就很不爽。偏偏杨彦冬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开口就戳到了窦一凡鲜血淋漓的伤口，这一下窦一凡就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对着杨彦冬开火了。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想想办法解决问题吧！”被窦一凡这么一反问，杨彦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过他还没有开口就被郭铭记冷冷地打断了。看着两个一言不合就快要打起来的年轻男人，郭铭记脸色一沉，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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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谁对得起谁
平步青云-1106谁对得起谁
“要不，我陪窦一凡一起出去吧！这样的话，她就以为你是来这里见我的。”看着郭铭记甩手往外走，跟着他走出来的柳如媚低声提议。
“不行，你出去了就等于暴露这个小茶馆了。”没等郭铭记回答，杨彦冬立刻跳出来反对。
“叫洁琪过来，让她陪着他出去。”郭铭记没有回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再次是以板上钉钉的姿态敲定了。
郭铭记的话音刚落，窦一凡就感受到来自杨彦冬和柳如媚的目光聚焦。杨彦冬的眼神比较容易辨别，充满了被人夺爱的愤恨和不甘。可是柳如媚的眼神则有些不好理解，似乎有些羡慕嫉妒又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望着已经往楼上走去的郭铭记，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小茶馆大厅后面的监控室里坐了下来。
夜色越来越沉郁，可是监控屏幕上的女人却一动不动地蛰伏在幽暗的角落里，等待着窦一凡这一只猎物的出现。
午夜十二点左右，一男一女两条欣长人影一前一后地出现在小巷子尽头的小茶馆门口。男的高大健硕，身材挺拔，虽然行动有些缓慢但是并不妨碍他利落的举动。女的身材窈窕，一举一动透着无声的优雅。两人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保持着两步左右的空间往小巷这一边的出口走了过来。
贴在大树后面的电线杆上的马冬丽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别的高深莫测。她在寒夜中等待了好几个小时，从看着窦一凡进入小巷那边的小茶馆到看着窦一凡带着这个女人出门整整三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将窦一凡捉奸拿双的时候了。
“窦一凡，你给姐站住！”让马冬丽意外的是从她身边经过的窦一凡竟然好像没有看见她似的径直往前走去。眼看这一男一女就要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马冬丽再也忍不住了立刻从暗处跳了出来。
“马冬丽，你找我有事吗？”听到马冬丽的断喝声，窦一凡在原地停住了脚步，缓缓地回头看着这个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女人十分淡漠地问。
“你知道我在这里？”窦一凡的淡定让马冬丽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自以为是的小丑。她迟疑地看着窦一凡，满脸困惑地问道。
“不知道！”窦一凡凉凉地看着马冬丽，再次淡漠地回答。可是他酷酷的表情却被吹过来的一阵冷风给破坏了几分，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的他看了一眼给他递过纸巾的杜洁琪，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邪魅又有些僵硬。
“你跟她什么关系？杜副秘书长，请问你三更半夜地跟一个单身男人鬼混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见到窦一凡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表现，马冬丽觉得有必要将战火扯到杜洁琪身上来。
“马警官，您觉得我有必要回答您这个问题吗？如果您是查案的话，请您带着拘留证或者是逮捕证之类的东西再过来。要是您需要我协助调查的话，也可以书面邀请。”杜洁琪非常冷漠地看了马冬丽一眼，用非常官方的语言把马冬丽给顶在了那里。
“你……窦一凡，你女朋友流产住院，你竟然这么快就跟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窦一凡，你对得起李慕云吗你？”差点没被杜洁琪噎死在那里的马冬丽再次转移攻击目标，调头责问起窦一凡来。
“马冬丽，你的调查有误！首先，李慕云流产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劝过她阻止过她，不过她不愿意听，所以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所谓的谁对得起谁。其次，杜副秘书长已经离婚了，就算我和她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至于你今天晚上的骚扰，我单打算看在你我往日的友情的份上不多做追究。如果以后再被我发现你继续跟踪盯梢的话，我一定会向你们的上级领导反映。”窦一凡浑身发冷，头痛得很，可是却不得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跟马冬丽表明态度。就算他和李慕云闹得再僵，在窦一凡眼里，也不关马冬丽的事情。更不要说他和杜洁琪之间的关系，更没有必要向马冬丽交代。
“你说什么？李慕云自己打胎的？可是……”听到窦一凡一板一眼的回答，马冬丽一下子找不到回答的词语。
“哼！洁儿，我们走！扶我一把！”看着马冬丽目瞪口呆的模样，窦一凡冷冷一哼，朝站在身边同样惊讶得张大嘴巴的杜洁琪伸出了手臂。
“窦一凡，你给我站住！这……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李慕云的？她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可以这样脚踏两条船的？”看着窦一凡大大方方地挽着杜洁琪的手臂往巷口走去，马冬丽这才反应过来似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赶紧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拦住窦一凡大声地质问了起来。
“马警官，如果你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我们会报警的。”一手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窦一凡，杜洁琪声色俱厉地警告马冬丽。
“洁儿，别跟她计较！马冬丽，你不需要在这里质问我，你还是回去问你的好朋友去吧！我现在发着高烧，如果你再拦着我们，你现在就可以打120叫救护车了。”感觉到两眼有些发蒙，窦一凡用杜洁琪的手臂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对着马冬丽低声解释道，也不希望双方把事情闹大了。
“可是……”马冬丽仔细打量了窦一凡一番，还迟疑着想要说什么。
“一凡，我们走！”没等马冬丽说完，杜洁琪已经用力地撑起窦一凡的臂弯一步一步地往小巷子的出口走去。
“你们……唉！”见到杜洁琪搀扶着窦一凡有些艰难地往前走着，跟在身后的马冬丽朝两人伸了伸手却又无声地垂落了下来。她在原地跺了跺脚，气咻咻地拧身往另一个出口快步消失了。
“一凡，你怎么样？她已经走了，我送你上医院吧？”见到马冬丽的身影消失了，杜洁琪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窦一凡低声问道。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窦一凡微微地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却两眼发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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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窗帘背后
平步青云-1107窗帘背后
一双柔弱无力的素手时不时地替换着窦一凡脑袋上的热毛巾，还好几次用力地撑起他的上半身给他喂水……昏昏沉沉的窦一凡知道有一个女人在悉心地照料着，可是沉重的眼皮却让他怎么也无法睁开双眼看一看这双温暖素手的主人。他的脑袋像一锅热粥似的不停地翻腾着，李慕云捂着小腹不停翻滚的场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不停息地重播着。他似乎看到了李慕云眼角的泪花，似乎看到了李慕云的无助和后悔。可是在下一个瞬间，窦一凡又否定了这种似是而非的念头。他把他脑海里出现的这种画面理解为是一种幻觉。
是的，那就是一种幻觉！李慕云从来都不会哭的，她从来都没有哭过，起码在窦一凡的面前她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李慕云也从来都不会无助的，更不会后悔。她从来都是那么地有原则，从来都是那么地坚持原则。这是这一次窦一凡却痛恨着她的坚持原则。
窦一凡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喉咙滚动了几下，含糊不清地呜咽着什么。
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过去了，东方的海面上慢慢地升起了一轮红晕。坐在床沿边一夜没有合眼的杜洁琪看着床上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的男人，疲惫不堪地揉了揉太阳穴，耳边却一直回响着昨晚窦一凡嘴里一直喃喃的话语。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透过一层朦胧的窗纱望着对面死寂一片的房间，杜洁琪无声地皱起了眉头。
孰轻孰重，是对是错，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界定的。体制内的斗争从来都没有因为某一个人的退让而停息过。为官做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也不是一切终结的时候，就像她的父亲那样。就算杜惟业从刑庭庭长的位置上病退下来还不能安宁，还是一直有人在背后暗中调查他。虽然杜洁琪并不清楚调查她父亲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更不清楚这一伙人到底是谁，可是她却隐隐感觉到事情可能跟她父亲提前病退有关。
天亮了，从海面上挣扎着跳出来的红日照耀在窗台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的窦一凡睁开沉重的眼皮，用力地揉了揉之后才彻底地清醒过来。看着洁净的墙壁，素雅的窗帘，窦一凡一脸震惊地从床上坐直起来。
“你醒了？好点了吗？”听到声响，杜洁琪从门外走了进来。
“洁儿，这是你家？你什么时候搬家的？”看着杜洁琪身上的围裙，窦一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十分惊讶地追问。
“喜欢吗？其实我搬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动什么，原来就是这样的装饰的。”杜洁琪走到窦一凡面前，朝他伸了伸手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了手掌，用自己的眼睛去触碰窦一凡的额头，探了探他的体温。感觉到窦一凡的体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杜洁琪终于舒了一口气。“嗯，不烧了！你昨晚正式吓死我了，你这个家伙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辛苦你了，洁儿！折腾你一夜了吧！快点休息休息，好不好？”窦一凡伸手搂住杜洁琪的肩膀，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动情地道谢。对于这个年长他好几岁的女人，窦一凡打心底里感觉到温暖。在杜洁琪身上，窦一凡能够吸取到别的女人无法给予的安全感。
“我没事，反正这个星期还不用上班，等会儿有时间可以休息呢！”杜洁琪紧紧地抱着窦一凡健壮的腰身，轻声地回答。她不仅一次地面对过窦一凡的脆弱，也深深地了解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呃……几点了？我还要去接施市长呢！”被杜洁琪这一句话一提醒，窦一凡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火急燎燎地就要往门外冲出去。
“喂，没事，还早着呢！才八点多一点，你不要着急啦！”见到窦一凡神经兮兮地往外跑，杜洁琪赶紧一把拉住他。
“呃……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睡过头了呢！”听到杜洁琪的这句话，窦一凡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倒在了床边。
“呵呵，你再躺一会儿吧！我给你煮了瑶柱瘦肉粥，就要好了。”将窦一凡那双耷拉在床沿边的长腿搬到床上，杜洁琪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才转身出了房门。
“洁儿，谢谢你！”窦一凡冲着往门外走出去的杜洁琪大声道谢，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性。
“傻了！”听到窦一凡的话，杜洁琪莞尔一笑，脚步轻盈地往厨房里走去。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窦一凡实在没有睡下去的想法。他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套走到窗边。拉开那一层薄薄的窗纱，窦一凡往窗外张望了一番。早上的阳光照射在对面的屋顶上，给屋顶的琉璃瓦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看上去多了一份华贵。窦一凡的目光下意识地越过屋顶间隙往小区大门方向飘了过去，依稀间他发现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在窗边伸了伸懒腰，并没有多做考虑的窦一凡往洗手间走了过去，打算将憋了一晚上的多余水分排泄出去。
一把推开洗手间，窦一凡立刻被架在窗边的一部摄像机给吓了一跳。他迟疑着上前，走到窗边满脸困惑地动了动那部应该不是随意放置在那里的摄像机。拉开被放下来的窗帘，窦一凡往窗外张望了一下，无意中被对面的房屋给吸引住了目光。意识到什么的窦一凡满脸错愕地看着对面屋子里熟悉的客厅，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窗帘。厚厚的窗帘垂落下来，遮挡住了摄像机的镜头，却无法将窦一凡心中的疑问掩饰。冷静下来的他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摄像机的镜头很巧妙地镶嵌在排气扇通风口的下方，被不留痕迹地遮掩住了。就算是从对面的屋子里刻意地望过来也只能看到玻璃窗上的通风口。
窦一凡稳了稳心神，揉了揉双眼再次撩开窗帘往外看去，发现他并没有看错，这里真的是金榜名爵小区，而且对面就是b栋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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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辩解
平步青云-1108辩解
金榜名爵小区b栋十一十二楼复式正是施德征的房产，原本是给施德征其中一个情妇叶雯彤居住的。叶雯彤被施德征赶走之后就一直空置着，上一次施德征把尧茹萍和尧美萍姐妹俩叫了上去，之后因为施德征自己本身的问题而将两姐妹赶走了。再之后，窦一凡也不知道施德征到底有没有再次上去那一套装修奢华的房子。
如果说杜洁琪的新房子租在和施德征这套房子相对应，这或许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可是租住在施德征隔壁栋的杜洁琪在洗手间里架起摄像机就怎么也说不通了。于情于理都好，杜洁琪都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窦一凡慢慢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厨房里为他忙碌着准备早餐的杜洁琪，窦一凡心里百味交集。就连从不参与派系之争的杜洁琪都被郭铭记派上了这样的监视任务，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到底还要殃及多少池鱼。
“洁儿……”轻声叫了一声杜洁琪的名字，窦一凡慢慢地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腰身。
“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早着呢！等会儿我叫你好不好？”听到窦一凡的呼喊，杜洁琪放下手中的勺子，刚想转身就被一双大手掌紧紧地抱住了。
“洁儿，答应我不要继续下去了。”感受着杜洁琪身体的温暖，窦一凡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认真地开口劝道。
“什么不要继续下去了？一凡，你是嫌弃我妨碍你了？其实，我并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听到窦一凡的话，杜洁琪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她低垂着眼睑，满脸失落地低声叹了口气。
“洁儿，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是说这房子……他不应该派你来监视对面！洁儿，不要继续下去了，要是被对方发现了，事情就不好收场了。”知道杜洁琪误会自己的意思，窦一凡忍不住心疼地将这个在自己面前特别没有自信的女人拥紧入怀。
“一凡，我……我只是想帮忙，他实在太难了。”被窦一凡拆穿实情，杜洁琪瞪圆了双眼看着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洁儿，私自监视，而且对方还是一市之长，那是多大的罪名？洁儿，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其实不仅仅郭老大有难处，施老大也不好过。”窦一凡拥着杜洁琪往客厅那边走去，轻声地劝导。看着到处都挂着厚厚窗帘的房子，窦一凡觉得压抑得很。
“一凡，你是不是觉得……姓施的太霸道了，把他都逼得无路可走了。”挨着窦一凡在沙发上坐下，杜洁琪抬起头看着两三天没有打理胡子的憔悴男人，想要打听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万事皆有因缘，一物降一物，如果施老大不霸道，那么霸道的人就只能是郭老大了。一山容不得二虎，就看谁是霸主了！”拥着杜洁琪的窦一凡很疲惫地往沙发后背倒了过去。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他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姓施的行事不仅霸道，而且只凭个人喜好。他贪污腐化，买官卖官，身边美女如云，有着数不过来的情妇，生活作风糜烂……”见到窦一凡就事论事，杜洁琪开始掰着手指念念有词地数着施德征的罪行。
“就拿贪污腐化这一点来说吧！现在哪一个领导是没有吃过几千块钱以上的宴席喝过几千块钱的洋酒，又有哪个领导是没有收过好处费的？五千块钱或以上就可以由检察院反贪局立案侦查，如果真的要按照这一条标准来立案的话，哪一个领导是能够不被立案的？洁儿，难道你就可以保证郭老大没有收受利益？难道你就能够确保郭老大没有利用职权之便安插自己的耳目？”没等杜洁琪数清施德征的罪行，窦一凡立刻就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地摩挲着杜洁琪的发丝，窦一凡满心感慨地发出感叹。没有规则不成方圆，不过当规则过于严苛或者过于宽松的时候又是形同虚设的。这或许也是立法和执法的矛盾。
“可是……一凡，他们两人性质完全不一样。施老大他是……”被窦一凡这一番长篇大论给弄得有些仲怔，杜洁琪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辩解一番。可是当她开口为郭铭记辩白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收了五千块钱的就是收贿受贿，难道收了四千九百九十九的就不是收贿？道理都是一样的，一个收受利益一百万的和一个收了五百万的，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既然收了一百万就要枪毙了，那么在可能的情况下为什么就不收到两百万三百万甚至一千万？反正都是要被枪毙的，贪多不是相当于赚多了吗？为人在世，既然大贪是贪小贪也是贪，那为什么不当一名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大贪官呢？或者，在贪婪的背后还能干点什么事情。呵呵，今天话真是太多了。洁儿，不管你我承认与否，事实都是那么难堪地存在的。”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天一场高烧之后窦一凡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为施德征辩解了。他淡淡地说着，心里真的是为这些事实而感到纠结的。
“就算他们各自都有收过……那么在生活作风方面呢？施德征身边到底有多少个女人？这一点相信你是最清楚的。而郭老大这边一直就只有一个媚儿，他们是真的相爱的，真的有感情基础的，他们……”在窦一凡的曲意辩解下，杜洁琪竟然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他。不过，杜洁琪眼珠子一转立刻又找到了一个攻击施德征的理由了。
“呵呵，这个理由更加牵强了！道理都是相同的，一个情人也是情人，两个情妇那也是情妇。郭老大和媚儿是真心相爱的，那么郭老大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媚儿做出一点牺牲？就算是郭老大跟原配离婚，对他的仕途是有些影响，可是他不是真心爱媚儿的吗？难道真心相爱的人连这一点牺牲都承受不起吗？说到底还不是担心影响了他本人的仕途形象！至于，施德征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对面那个屋子里住着的女人已经被他赶走了，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听到杜洁琪对施德征的生活作风的质问，窦一凡突然朗声笑了起来。他是忍不住为施德征辩解的，就像他每一次为自己的多情辩解那样。
左拥右抱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一点窦一凡的理解太深刻了。他本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和李慕云保持着同居关系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窦一凡又何尝不是不愿意放弃他和凌云璧还有杜洁琪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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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 天性
平步青云-1109天性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窦一凡突然发现他想得真是太多了。看着满脸错愕的杜洁琪，窦一凡立刻停住了为施德征辩护的举动。他只能把这种反常的行为理解为发烧给烧坏脑子了。
“你是说对面的女人已经被施德征给赶走了？这……怪不得我搬进来的这个星期里从来没有见过对面开过灯了。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一回事？”杜洁琪似乎并没有去理会她和窦一凡之间的争执点，而是把注意力落在了对面的房屋里了。
“这些都是很小的事情，我可能忘记汇报了。”听到杜洁琪的这个问题，窦一凡愣了一下，再次确定他肯定是必然是烧坏脑子了，连这样的事情也冲口而出了。在暗中责骂自己的窦一凡猛然察觉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到底是谁的人马。
“哦？那我住在这里不是白白浪费了吗？”杜洁琪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低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会白白浪费呢？你住在这里，我不是每天都可以过来看你吗？随便和你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你说好不好？”窦一凡扯了扯唇角，将杜洁琪扣在胸口，温柔地抚摸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呵呵，只要你愿意来，我随时都欢迎。等会儿给你一把钥匙吧！我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窝在窦一凡温暖的怀抱里，折腾了一晚上的杜洁琪微微地闭上了又酸又涩的双眼，低声地呢喃着。
“嗯，我知道了，你的大门随时向我敞开着。呵呵……”听到杜洁琪的话，窦一凡充满邪魅地笑了笑。原本还想调戏一下她的，可是当他看到杜洁琪满脸倦容地闭着眼睛时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忍心再去打扰这个照顾了他一晚上的女人。
厚厚的窗帘遮挡了窗外的阳光，拥着杜洁琪在沙发上躺着的窦一凡很快就听到怀里女人平稳的呼吸声。他心疼地亲了亲她凌乱的发丝，悄悄地翻身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将杜洁琪抱进房间里，替她掖了掖被角之后，窦一凡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在经过洗手间的时候，窦一凡下意识地走了进去，将里面的摄像机收了起来。杜洁琪并不擅长跟踪盯梢，更不擅长监视偷窥。能够在洗手间里面找到这么巧妙的方式来监视对面的施德征，估计也是杨彦冬的功劳。掀起窗帘的一角，望着对面几乎一清二楚的屋子，窦一凡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不知不觉地，他又走进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进退维谷。
上午九点半，吃了半碗热粥的窦一凡准时出现在宁和小区c6栋门口。给他开门的是施家的保姆莲姐。可能是知道窦一凡深得施德征的信任，就连保姆莲姐也对窦一凡客气了不少。为窦一凡端来一杯热茶之后，莲姐笑着说上楼去叫施德征。
偌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好像施家的男女老少都还没有起床似的。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的窦一凡感觉到脑袋有些发沉，好像是睡不过的那种感觉，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他晃了晃脑袋，知道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或者是发烧之后的后遗症。
“是你？你就是那个带着我老公去嫖chang的王八蛋？”就在窦一凡摇头晃脑想要尽量清醒一些的时候，一个走路无声无息的女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仔细打量了窦一凡之后，这个女人突然尖叫了起来。
“你是……呃，原来是嫂夫人！”被邓晓慧吓了一跳的窦一凡赶紧抬起头来，看着双手叉腰一副找人打架泼妇相的女人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过，这是施德征的地盘，就算施德征的儿媳妇再怎么无礼，窦一凡也不可能跟她这种粗野女人计较什么。见到满脸横肉的邓晓慧，窦一凡只得笑着打着哈哈，期待着没有人看到他被邓晓慧讨伐的难堪一幕。
“你m地少给老娘来这一套，谁是你嫂夫人了？谁认识你个王八蛋？谁让你带着我老公去吃喝嫖赌的？你个王八蛋，还敢到我家来？”见到这个曾经跟施国栋一起出现在夜**夜总会的年轻男人，邓晓慧心里的火苗就随着窦一凡的谦让而越烧越旺。她上前一步，朝着窦一凡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他扑食了。
“你说什么？有人带你老公出去吃喝嫖赌了？嫂夫人，要是真有这事的话，就得好好教育教育栋哥了！”听到邓晓慧的出口成脏，窦一凡的浓眉皱得更紧了。要是换了在别的地方，窦一凡肯定不会这么客气地跟邓晓慧这种人说话的。可是在人家的地盘，窦一凡说什么也得顾着施德征的脸面。邓晓慧可以不要脸，可是窦一凡却不能不要是真的脸。不过说起来，邓晓慧这种女人也是奇怪得很，自己的老公出去鬼混却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或者正是因为有邓晓慧这种奇葩才会有施国栋这种异类。还真是奇葩配异类，王八看绿豆！想到施国栋和邓晓慧这两公婆，窦一凡突然觉得很好笑，他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你个王八蛋！你带着我老公出去玩女人，你还敢不承认？”九点半钟起床对于邓晓慧来说已经是很早了。刚刚洗漱好就下来觅食的她张牙舞爪地朝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的窦一凡扑了过去。
“咳咳咳！”就在窦一凡侧身往旁边闪躲过去的时候，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从楼梯间那边传了过来。听到这一阵咳嗽声，窦一凡一下松了口气。而还想上前继续跟窦一凡拼命的邓晓慧却僵硬了手脚，转过身看着施德征不停地讪笑了起来。
“你怎么跟这种女人也……”将邓晓慧的架势看在眼里的施德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的儿媳妇一眼，回头呵责了窦一凡一句。可是施德征的话说了那么一截却没有在骂下去。
窦一凡很不自在地瞪了邓晓慧一眼，赶紧低垂这样眼睑跟着施德征出门了。不过对于施德征的话，窦一凡倒不认为有什么芥蒂，毕竟人家大市长骂这句话还是表达对自己儿媳妇的厌恶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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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栽赃陷害
平步青云-1110栽赃陷害
黑色奥迪徐徐开出宁和小区，坐在后排车座的施德征开始淡淡地盘问窦一凡和邓晓慧之间的冲突。窦一凡只得将上次到夜**夜总会发生的事情对施德征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遍。可是没想到窦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施德征就凉凉地说了一句。
“那个畜生有今天，你们这些人也是帮凶！”知子莫若父，对于施国栋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施德征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不用窦一凡解说，施德征都能够猜到几分了，询问窦一凡也不过是想要从他的嘴里求证而已。
“其实我也是第二次跟国栋一起喝酒的。”听到施德征这句话，窦一凡还真是有些委屈了。对于和施家这位大公子的几次交手，窦一凡都是无奈示弱的。只有最后一次一起喝酒，窦一凡才寻找到了和施国栋平起平坐的感觉。
“少跟他掺合！银狐温泉度假村的事情也不要让他插手，让他到别处玩去。”施德征声音有些发凉，似乎对这个儿子和儿媳妇也是充满了无奈。
“好的，市长！”窦一凡赶紧答应下来，心里因为有了施德征的这句话而感到心情舒畅。当时凌云璧和凌云翔兄妹俩答应让施国栋以入股的方式换取银狐温泉度假村的股份，窦一凡就有对这些官二代的担忧。现在有了施德征这把尚方宝剑，窦一凡简直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欢欣鼓舞。
“让杨国洋把修路方案在年前送上来，尽量在换届之前敲定下来。”就在窦一凡暗自高兴的时候，施德征下达了第二个吩咐。
“好的，市长！”窦一凡简短的回答却没有消除他心中慢慢燃起的疑惑。从银月县城到胡家村温泉项目的公路是之前通过常委会全票通过的省级项目，而且有一部分资金是亿丰省用于边远落后地级市建设的省拨资金。这种项目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会去更改的，而且省拨资金也是不可能更改使用用途的。可是从施德征的话意听来，似乎这个项目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如果不是存在不确定因素，施德征是不会要杨国洋赶在春节前敲定细节的。窦一凡隐隐感觉到这个不怎么好的因素。
“让他尽快把公路建设的招投标弄出来，公示出去，力求做到‘三公’。不要总是小里小气的，以为藏着掖着就能够赚钱了，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小农意识。”坐在车后座的施德征揉了揉太阳穴，凉凉地让窦一凡转达对杨国洋的要求。
窦一凡一一答应了下来，不过对于施德征所说的‘三公’政策却有些不以为然。公开、公平、公正，所谓‘三公’政策早已经被这些手握实权的人们‘灵活’运用了。要是每一个项目都以三公原则来对待，像施国栋和杨启航这些官二代到哪里觅食？想要做到表面的公开公平公正也是相当简单的事情，问题是有的地方连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好好地去对待。
从宁和小区到御鹏山并没有多少的距离，很快窦一凡就开着黑色奥迪绕着御鹏山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门前的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外围的环形车道上到了办公大楼一楼大厅门口。按照施德征的习惯，窦一凡将车停放在一楼大厅门口的过道上，占据了其中一个为数不多的停车位。
拎着施德征的公文包，窦一凡一脸淡然地重新出现在市政府办公大楼一楼大厅的电梯口，接受了往来昔日同事的注目礼和各种复杂的神情。窦一凡察觉到每一个对施德征点头哈腰打招呼的人员都势必将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让窦一凡体会到动物园里与大猩猩作伴的小猴子的感受。
再一次在市长办公室隔壁的秘书室出现，窦一凡心情的复杂程度已经不是能够用言语来表达的了。他和徐一鸣在这个不大的秘书室里明争暗斗了半年，没想到徐一鸣却是以这种方式被施德征赶走的。他甚至听说徐一鸣还没有接到组织部那边的通知，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去主动审查徐一鸣的资料。根据坊间传说，徐一鸣每天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坐起月子来了。
兔死狗烹，对于徐一鸣的下场，窦一凡心里的触动也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或者这就是背叛施德征的下场，这或者也是窦一凡日后的收场，这或者也是……将徐一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办公桌整理了一遍，窦一凡将施德征今天的日程默记在心里，然后才拿起几份急需施德征处理的文件往市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就在窦一凡拿起文件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无意地发现办公桌上还放置着徐一鸣平时喝水的陶瓷杯。神使鬼差之间，窦一凡朝那个不怎么起眼的杯子伸了伸手却发现里面还装着隔了几天的茶水。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顺手拿起那个杯子往洗手间走去。没想到徐一鸣走得这么急，连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被驱逐出境了，就连杯子里的茶水都来不及处理。端着杯子准备倒水的窦一凡心里念叨着，对于收拾徐一鸣手尾这样的事情觉得有些无趣。
打开杯盖，窦一凡立刻被杯子里漂浮的一朵泡得发黄的茉莉花给吸引了目光。他仔细地分辨了一下，发现在水里浸泡起码两三天的正是施德征平时在喝的花茶。当窦一凡确定这一发现的时候，他的脑袋有了那么几秒钟的空白时间。突然间，窦一凡发现他和施德征都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猛然觉醒，往施德征的花茶里下药的根本就不是徐一鸣。难道徐一鸣真的是被冤枉的？环丙氯地孕酮对男性生殖能力的损害，对于下药的人来说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是徐一鸣在施德征的花茶里下药的话，为什么他还要喝自己已经下了药的花茶？如果不是徐一鸣下的药，又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栽赃徐一鸣？这个栽赃的人和下药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徐一鸣？因为花茶下药的事情，施德征开走了跟了他五年的贴身秘书徐一鸣。就连林剑威这个专职司机在这件事情之后也好像人间蒸发似的从窦一凡的面前消失了。虽然此时的窦一凡还不清楚林剑威到底去哪了，可是两天前被施德征叫到史芸香家里之后林剑威就没有为施德征开车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窦一凡暂时还不怎么清楚。可是他很清楚的是施德征在明知道他发着烧的情况下还让开车。这或许不是必然的联系，但是在窦一凡眼里看来，也不会是偶然的事情。
从目前来看，花茶事件最终的得益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窦一凡！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窦一凡心里油然而生。拿着杯子的大手一个打滑，他一个不小心差点将杯子摔烂了。看着在水槽里打了几个滚的水杯，窦一凡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徐一鸣离开史芸香大院子时充满怨恨的歹毒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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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县太爷冒冷汗
平步青云-1111县太爷冒冷汗
有事秘书干，这句话是不打折扣的实话。回到御鹏山九楼的窦一凡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处理施德征的日常事务，又要接受海饶开发区那边雷碧云的工作请示。一身兼两职的他本身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还有一点低烧，忙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秘书工作还真不是人干的。好在他年轻，体质底子好，工作能力也不差，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也就慢慢地习惯了。趁着施德征批阅文件的时候，窦一凡走到秘书室这边坐下来刚刚想要喝杯水休息一下的时候秘书室这边的大门又传来了敲门声。窦一凡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才答应了一声。
“徐秘书长，您……哎，原来是窦区长您啊！我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呢！这怎么说来着，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怎么一抬头就见到你了呢？”敲门进来的是银月县的县委书记杨国洋。一推开秘书室的大门杨国洋也像其他人那样叫错人了，也同样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壳。这种现象让窦一凡再次感觉到他在秘书室的出现将是日后一段时间御鹏山乃至整个舟宁市体制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杨书记，您好！”见到进来的正是刚刚打过电话的杨国洋，窦一凡放下手中的工作将他迎了进来。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私人关系上，窦一凡和杨国洋都算是比较相熟的。特别是在银月县胡家村落户的银狐温泉度假村里面还有杨国洋的儿子杨启航的百分之十股份，从这一点来说窦一凡和杨国洋的利益关系还是相当紧密的。在温泉项目里投资了百分之十股份的杨家对悟石公司还是挺够意思的。这个够意思就体现在杨国洋打着大力扶持企业发展的旗号在银行贷款和相关手续的办理上一路绿灯大开，免除了悟石公司跟银月县各个部门打交道的烦恼。
“窦区长，您怎么……呵呵，我是过来汇报修路方案的。呵呵，我刚才还以为你给我打电话是施老大的交代，没想到你又回来这里了。你的动作真是够快的，这次又是步步高升了！真是年轻有为，平步青云啊！”杨国洋跟着窦一凡进门，一边走一边刻意压低嗓音在窦一凡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杨书记见笑了，我只不过是过来帮忙一下的。杨书记，您请！”窦一凡不打算跟杨国洋有过多的交流，免得引起施德征的猜疑。市长办公室和秘书室的通道很空旷，施德征的耳力又那么好，坐在办公桌前就可以掌控通道这边的动静。不过就算施德征没有那么多疑心，窦一凡也不打算跟杨国洋这种老狐狸有过多的交集。将杨国洋径直领到施德征的面前，窦一凡规规矩矩地朝施德征点了点头，轻声通报了一句。
“坐！”听到窦一凡的通报，施德征连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字来。
“谢谢施市长！”没有施德征的吩咐，在办公桌对面落座的杨国洋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安静地等待着施德征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
“方案带过来了没有？”施德征将手中的一份文件签上批示意见之后顺手递给了窦一凡，回头看了一眼两鬓花白的杨国洋，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带了！施市长，请您过目！”听到施德征的问话，杨国洋赶紧站起来将手中的汇报材料双手递了过去。
“嗯，经过国土局、公路局勘查和财政局核定预算了？这是县委常委通过的方案？”粗略地浏览了一遍文件，施德征抬起脑袋有些淡漠地看着杨国洋，问了一句。
“是的，施市长！这是县委常委全体通过的方案，这是国土局和公路局共同勘查后认定为最便捷的一条道路，这是国土局提供的草图。请您过目！”显然杨国洋也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嫖赌的草包，起码在向施德征汇报之前还是做出了一些工作的。
站在施德征身边的窦一凡看着杨国洋提供的那张路线图，心里默默地记下了一些标志性的地标和所经过的村庄。不过，看着施德征紧紧皱起的眉头，窦一凡心里立刻就有了一些怪异的感觉。果然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施德征已经指着路线图上的某一个点，很严肃地提出了质问。
“为什么绕道经过这一片？嗯，这里是杨家村？”施德征瘦长的手指戳了戳路线图的标志物，声音淡漠地发出质问。
“是，是杨家村！”没有料到施德征对这一片土地那么熟悉，听到施德征这一句发凉的问话，杨国洋的脑门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杨家村？嗯，你家就是杨家村的？嗯，自家的父母官，借机会给自己乡亲修建一条道路也是好事。不过，你想过杨家村旁边的这些李家村王家村之类的村民会怎么看你这个县太爷吗？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牟利吗？”施德征的指间轻敲桌面，淡淡地给杨国洋套上一顶大帽子，把杨国洋吓得满身冷汗的同时他冒出的这么几句让窦一凡也觉得诧异的话来。虽然知道施德征的老家就在胡家村附近那一片，可是窦一凡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对于银月县周边的情况竟然了解得如此清楚。
“施市长，这……其实，这也是大家一起商量出来的……的共同结果！”在施德征淡漠的眼光下杨国洋脑门上的汗水流得更加的欢快了，快速出汗的他连话都开始说不清楚了。
“嗯，那就将这个共同结果修改了！再召开一个县委常委扩大会，叫上国土局局长、公路局局长，好好地去研讨研讨，找出一条最便捷的主干道，至于公路的其它分叉口等到有条件的时候再建设。将路线图初步定好之后，然后再提交过来，到时候会让舟宁市国土局和公路局再进一步审核，最后再考虑对外公示并招投标的事项。”没等杨国洋继续解释下去，施德征早已经慢条斯理地下达了一系列让杨国洋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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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打探消息
平步青云-1112打探消息
“好……的，施市长，那我回去传达一下。”杨国洋眨巴着速地瞄了一眼站在一边低垂着眼睑默不作声的窦一凡，无可奈何却只能赶紧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注意保密！如果提前泄露路线图，造成村民一窝蜂霸占土地，拔高楼层，或者乱种青苗以增加征地负担和补偿金额等严重后果的，你这个县委书记自己先掂量好你头顶的乌纱帽。”看着杨国洋抹了一把冷汗点头答应着就要起身离开，施德征郑重其事地进一步叮嘱了几句。
“好的，好的，施市长，那我回去了！”听到施德征这一顿事前警告，杨国洋脸上浮现的是隐约的不自在。
“把这些文件带回去！”施德征将手中的资料递还给杨国洋，朝站在身边的窦一凡使了个眼色过去。
“杨书记，请这边走！”窦一凡默默地点了点头，引着杨国洋往通道那边走了过去。
“一凡，这事现在怎么办啊？施市长怎么就全盘否定了这个方案了？”好不容易憋到窦一凡领着他走出秘书室，杨国洋再也忍不住了冲着陪伴着他往电梯口走去的窦一凡开始大倒苦水，恨不得立刻将他的一颗赤子之心也剖析出来让窦一凡好好地看看，然后再好好地向施德征表白一番。
“杨书记，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太明白，您还是按照市长的指示去好好地准备准备吧！其实我也是今天才过来帮忙的，您是知道的，年底了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总得有个人在这里打一下杂，您说是吧？”陪着杨国洋慢慢地沿着走廊往电梯口走着，窦一凡慢条斯理地解释着自己的处境。
“一凡，我听一个朋友说徐一鸣徐副秘书长要到金水县去锻炼锻炼，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杨国洋没有从窦一凡这里掏到有用的信息，就将话题转移到外面已经陆续传出风声的徐一鸣的身上来。
“应该是这样吧！不过具体到哪里去就任，我就不是太清楚了。”窦一凡淡淡地回答，对于杨国洋所说的江湖传闻并不否认，可是也不透露任何信息。
“那施市长这里就缺一个副秘书长了！小窦，是不是考虑回来老领导这里？做生不如做熟嘛，你说是不是？”杨国洋并不介意窦一凡这样含糊其辞的说法，继续想从他嘴里再掏点东西出来。
“杨哥，您说这事哪里是我们这等小下属想考虑就能够考虑的！呵呵，还是等待领导的安排吧！俗话不是说得很好嘛，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档要咱们往哪走，咱们就往哪走，一切服从革命的需要！”窦一凡淡淡地笑着，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淡然的亲切笑容。话是说了不少，电梯口也到了，可是真正能够让杨国洋了解到的真实信息却根本就没有多少。
“那倒也是！这样吧！一凡，要是能够争取一下的，如果哪里是老哥能够帮上忙的，你就尽量开口！呵呵，老哥就是怕帮不上你的忙，反而打扰了你啊！”杨国洋这只老狐狸从窦一凡脸上的淡定笑容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多表示自己的友善。不管窦一凡是继续留任海饶开发区，还是直接回到施德征身边担任政府副秘书长，对于杨国洋来说，巴结好窦一凡这一匹黑马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谢谢杨哥了！您慢走，我还得回去忙！”窦一凡按下电梯的下行键，笑着对杨国洋点了点头打算转身走人。
“哎，一凡，稍等一下，老哥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眼看窦一凡就要转身离开，杨国洋赶紧叫住了他。
“杨哥，您说，我听着呢！”见到杨国洋欲言又止，窦一凡抬手看了看手表露出些许着急的表情。
“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商量商量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对了，就是银月县区到胡家村附近的土地，嗯，不知道悟石公司有没有兴趣涉足地产界？”杨国洋铺垫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话说了出来。
听到杨国洋这尤抱琵琶半遮脸的话语，窦一凡心里早就骂开了。都是他么地老狐狸，要是杨国洋真的希望跟窦一凡合作开发地皮的话，怎么会等到施德征否决了银月县修建公路的方案之后才开口跟窦一凡提及。这个时候拉拢窦一凡进入这个游戏摆明了就是要窦一凡去搞定施德征这块难啃的骨头。不过，听到杨国洋这么明显的话，窦一凡还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哎，杨哥，您这话说得，好像悟石公司是我自己家的似的。杨哥啊，这悟石公司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股份制有限公司，对吧？其实悟石公司里面最大的老板所占的股份也没有多少，还是达不到绝对控股嘛！要是悟石公司要搞地产也需要经过董事会决定，一致同意才能搞啊！杨哥，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终于等到杨国洋这句摊牌的话，窦一凡将心里的戏谑意味收敛得一干二净，继续微笑着对杨国洋解释道。杨国洋的儿子杨启航也是悟石公司的股东之一，如果悟石公司要涉足地产界，如果悟石公司需要召开股东大会来决定这个投资决策，杨国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呢？窦一凡这话说得很巧妙，既没有否定悟石要不要投资地产，更没有肯定，而是将这个事情不动声色地留给杨国洋自己去思考。
“那也是，就是这个股份制度最烦人的了，很多决策都是看时机的，等到董事们决定了，黄花菜都凉了。对了，一凡，施……施国栋的百分之十股份也在那边吧？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意向？”杨国洋继续试探着问，完全无视已经在他面前敞开的大门。按照杨国洋的意思，悟石公司里面法人代表窦汉石占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再加上杨启航的百分之十，还有施国栋的百分之十，满打满算也有了百分之四十五了，在最大股东凌云翔面前也是多数了。只要联合起来，要想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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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颜宏伟的汇报
平步青云-1113颜宏伟的汇报
“国栋？呃……这点我就没有打听了，嗯，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半道被他老婆给揪走了，之后就不敢约他出来喝酒了。要不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问问他，好不好？杨哥，您慢走！”听明白杨国洋的意思，窦一凡的嘴角微微地上扬，笑得很灿烂。看着已经关上离开的电梯，窦一凡再次伸手按住了下行键，并且再次抬手看表对杨国洋发出无声的驱逐令。
“嗯，好的，好的！启航这孩子总是吊儿郎当的，对公司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唉，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够脚踏实地的好好工作！唉，到现在也不找个女朋友，也好让他老妈早一点抱孙子啊！”正事聊得差不多了，杨国洋开始念叨自己的儿子杨启航。看似随意的话语却似乎是想要向窦一凡传达这么一个信息，那就是杨启航并不需要警惕，根本就不是窦一凡这等人的对手。
“呵呵，杨哥多虑了！启航还年轻呢，娶妻生子的事情还早着呢！”看着电梯门终于再次打开了，窦一凡也懒得跟杨国洋继续扯皮了。在窦一凡见识过的那么多官二代里面，起码在舟宁整个市来说，杨启航是最吃得起苦也是最有心计最深沉的一个。至于杨国洋这种貌似无意的说辞在窦一凡眼里看来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因为他是窦一凡，他不相信杨国洋这一套。
好不容易送走了杨国洋，窦一凡快步往市长办公室走了回去。一边往回走，窦一凡一边替说一句话铺垫了九句半的杨国洋觉得累。可是要想在这个体制内生存，不像杨国洋这么说话还真是不行。像施德征刚才对杨国洋下达命令的那样直接说事肯定会被人家冠上一个大家长制一言堂的罪名。当然，也就只有施德征才会这么说话，也只有施德征才有这样的能力说话。
绕过通道，来到施德征的面前，窦一凡将杨国洋的意思简短地传达了一遍。施德征一边在纸张上圈圈画画，一边安静地听着窦一凡的汇报。
“你去了解一下，杨家村附近的地皮到底被谁买了，看看是不是被杨国洋的人马买下来了。”窦一凡的话音刚落，施德征抬起脑袋立刻吩咐了他一句。
“好的，市长！”窦一凡顺口答应了下来，可是心里却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找谁打听这方面的消息。
“如果是大批量交易的话，银月那边的地产中介应该会有一些风声的。如果是私底下交易，那么银月县国土局那边也会有某些风声的。”见到窦一凡微微地皱起眉头，施德征淡淡地给他指了一条明道。
“谢谢市长！对了，市长，公安局副局长颜宏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在楼下，想向您汇报一些事情，不知道您的时间能不能安排下来，所以我先请示一下。”得到施德征的提示，窦一凡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他的提点表示感谢。跟杨国洋磨叽了那么久，窦一凡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还在等着施德征召见，赶紧汇报。
“让他上来吧！”施德征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随口答应了一句。
“好的，我这就通知他！”窦一凡快步往隔壁的秘书室走了过去，给颜宏伟拨打了电话。
趁着颜宏伟上来的时候，窦一凡沉吟了一下决定给林浩然发了个短信，一方面是让他去了解一下银月县最近的地产情况，一方面通知他做好充足的资金准备。和林浩然还没有聊上两句，窦一凡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窦秘书，呵呵，应该是窦副区长才对！您好！”站在门外的颜宏伟个子不高，身穿警服的他看上去十分的精壮。对于窦一凡亲自来开门，颜宏伟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只不过一下子反应过来的称呼却让窦一凡有些不自在。
“颜副局长，请进！市长在等您呢！”一再被别人纠正称呼的窦一凡似乎感觉到他在这个秘书室的存在就是一种鸠占鹊巢。不过就算这种感觉再怎么强烈，窦一凡也会一笑了之淡然处理。
“谢谢窦副区长！”颜宏伟坦然地笑了笑，跟着窦一凡径直往市长办公室那边走了过去。
“施市长，您好！”走到施德征办公桌面前，颜宏伟脱下帽子给他敬了个礼。施德征赶紧站起来，朝他伸出了大手。
“坐吧！以后过来这里不用这么客气！小窦，给颜局长泡杯好茶！宏伟啊，我可听说你可是泡茶的好手啊！”施德征引着颜宏伟走到沙发那边落座，客气地闲扯着。
“施市长夸奖了！呵呵，平时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喝上两杯，工作关系不怎么敢喝酒，就只能泡茶喝了。”颜宏伟对于施德征的亲切接见显得有些拘谨，不过应答也是相当自如的。
“泡茶好啊！懂茶道的人都是文雅之士啊！”施德征笑了笑，看着窦一凡为颜宏伟倒了一杯淡红色的普洱茶，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了起来。
“市长，您的普洱茶！”将施德征脸上的阴郁看在眼里，窦一凡心里清楚这些普洱茶的茶汤跟花茶的颜色有些相似，很容易引起施德征的误会。他赶紧将施德征的紫砂保温杯端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提醒了施德征一句。
“嗯，还是给我换上白开水好了！”听到窦一凡的话，施德征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口吩咐了一句。
“好的，市长！”窦一凡没有多说什么，端着那个紫砂杯退出了办公室往洗手间走了过去。等他洗干净保温杯回来的时候，施德征手中已经多了一份汇报材料。窦一凡将倒好的温开水送到施德征的面前，随便瞄了一眼颜宏伟带过来的材料。
“都已经审理完毕了？这些都是江剑业的供述？审问过程有没有录制下来？会不会存在严刑逼供之类的不合法手段？”施德征弹了弹手中的纸张，看着颜宏伟十分严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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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 挤挤就有
平步青云-1114挤挤就有
“施市长，审问过程都是合乎程序的，而且全程录制了下来。这里不仅仅有江剑业的笔录，而且还有双方银行转账往来的书面证明。你看看，这是江淑玉的银行账户，而且我们调取了江淑玉银行账户的取款录像，正是她本人取款的。”颜宏伟的回答很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好！彻底地查，查下去！”施德征坐直起来，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是，市长！不过，施市长，我们现在有一个难题，那就是江淑玉的丈夫……”颜宏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冒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江淑玉的丈夫？什么难题？”施德征挑了挑眉毛，朝站在一边的窦一凡投去问询的眼神。窦一凡刚想回答，却听到市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巴还没有说什么就看到施德征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去接听电话。
“喂，您好！这是舟宁市市长……”窦一凡拎起电话，刚刚打出标准的官方语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窦太后，你怎么跑到市长办公室去了？呃……明白了！秘书同志，我等会儿要过去向市长汇报一下，您看看能不能挤出点时间？”电话那头的吴子胥听到窦一凡的声音顿时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打断了窦一凡的官腔。
“呃……是你！我得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你稍等一下！”一听到吴子胥的声音，窦一凡立刻怔了一下。他支吾着回答着，眼睛却朝施德征和颜宏伟那边望了望。施德征交代吴子胥干的事情应该是有什么回复了。不过颜宏伟在场，窦一凡也不知道吴子胥的这个顶头上司会怎么看待吴子胥直接打到市长办公室里来的电话。
“宏伟，你喝茶，我听个电话。”将窦一凡的为难脸色看在眼里，施德征很干脆地站起来朝办公桌那边走了过去。
“时间嘛挤挤就有了，不就是那句名言嘛，时间就想女人的乳ru沟，挤挤就有了。”电话那头的吴子胥听不到施德征的声音，继续在电话里跟窦一凡贫着嘴。
“嗯，那等会儿再跟你请教请教怎么挤一挤！”接过电话的施德征把吴子胥的玩笑话给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淡漠地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差点没让吴子胥给唾液给噎死在那里。
“施……施市长，我……呵呵，有点情况想向您汇报一下！”意识到自己玩笑开错对象了，吴子胥只得干干地笑了笑。
“过来吧！半个小时够不够挤？”施德征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不动声色地把吴子胥呛了一把。
“嗯嗯，马上到，马上到！”吴子胥赶紧答应了下来，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了出去。
施德征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电话，嘴角无意识地耷拉了一下，若有若无地扯了扯嘴角。站在一边的窦一凡看着施德征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心里却替吴子胥捏了一把汗。
“来，宏伟，继续说！”施德征一边往沙发那边走过去，一边吩咐颜宏伟继续汇报。
“是这样的，施市长，因为江淑玉的老公是海饶开发区区长欧建岭，所以这一次的调查我们都认为有必要请示市委市政府，并提请市纪委介入调查。嗯，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汇报的目的。”颜宏伟的汇报跟他的身材一样精短，简洁。可是站在一边听着颜宏伟汇报的窦一凡却为这个说话如此直白的男人担惊受怕。如果欧建岭是施德征的人，颜宏伟这样直接了当地向施德征提出要求市纪委介入调查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下场？窦一凡根本就不敢去想象，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能够混到公安局副局长位置的颜宏伟会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的简单。颜宏伟今天这样的做法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颜宏伟根本不知道体制内的深浅，十分单纯地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另一种可能就是颜宏伟早已经知道欧建岭并不姓‘施’！当然，起初的担忧之后，窦一凡对于颜宏伟的判断还是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嗯，这是你们公安局专案组的讨论结果？这个案子的确是需要引起重视的。科技园区里面隐藏那么大的一个地下赌场，时间长达几年之久，是需要彻底地查清楚的，到底里面是不是存在保护伞的问题！对了，孙局长的意见呢？”施德征淡淡地点了点头，对颜宏伟的要求表示赞成，不过很快就绕到了孙振岗的身上来了。
“这是我们专案组的意见，也是征得了孙局长的同意。我今天过来就是孙局长让我当面向您汇报的。”颜宏伟朝施德征笑了笑，解释了一番。
“嗯，好！那就提请市纪委介入调查，我这就给秦方圆秦书记打个电话。”施德征当场拍板，当着颜宏伟的面掏出了手机。
施德征的电话正在拨出，市长办公室这边却响起了敲门声。窦一凡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吴子胥过来了。走到门边，窦一凡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果然发现手里拿着一个资料袋的吴子胥。窦一凡立刻朝吴子胥使了使眼色，提醒他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嘿，你果然回来当……”吴子胥心情不错，一见到窦一凡就口无遮拦地说话。不过，多年的同学加死党好友，吴子胥和窦一凡之间的默契就不是一天两天培养起来的。见到窦一凡没开口说话，吴子胥立刻就刹住了话题。
“市长，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吴子胥吴副支队长过来了。”窦一凡一板一眼地想施德征汇报了吴子胥的出现，果然引来了颜宏伟的关注。看着颜宏伟瞪大双眼看着从市长办公室正门进来的吴子胥，窦一凡忍不住想要狠狠地k吴子胥一把。
“施市长好！颜副局长，您好！颜局，早知道您要过来，我就托您把东西带过来了，我也不用专门抽空过来啊！”跟着窦一凡进门的吴子胥将脸上的玩笑收敛了起来，规规矩矩地朝坐在沙发上的施德征和颜宏伟两人点头问候。见到颜宏伟之后，意识到有些越级的吴子胥立刻就半真半假地抱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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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小心无大错
平步青云-1115小心无大错
颜宏伟看着神情悠闲的吴子胥，特别是当他察觉到吴子胥并没有像他那样走秘书室再经过通道和通传才可以见到施德征时看着吴子胥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这个通过竞争上岗才刚刚走进副支队长办公室的年轻人似乎有着太多令人意外的本事，这些本事令颜宏伟不得不对吴子胥刮目相看。
由于吴子胥的到来，颜宏伟匆匆结束了向施德征的汇报。施德征答应找个时间给秦方圆打个电话通通气，并且勉励颜宏伟那边大胆放手去干。窦一凡将颜宏伟送到了电梯口，在两人随意的闲谈中窦一凡也摸清了公安局对于还海饶开发区科技园地下赌场的大概处置方案，简单地说来就是一句话，那就是抓大放小。看着颜宏伟乘坐的电梯徐徐关上门，窦一凡才转身走了回去。
抓大放小一直以来都是大家对科技园地下赌场这个案子的态度。可是当窦一凡从颜宏伟嘴里听说欧建岭的老婆江淑玉因为涉嫌从地下赌场长期分红而被逮捕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暗自哀嚎。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怎么就走到哪里都跟欧建岭给碰撞上了？当初海饶公安局政委雷振胜将这个案子不动声色是地往舟宁市公安局那边捅的时候，窦一凡就意识到这个地下赌场肯定有某些保护伞。可是就算他的脑子再怎么活络，他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往欧建岭这个大区长身上想。按照某些人的看法，整个海饶开发区都是欧建岭这个大区长的了，还有必要去搞这样一个赌场吗？不过，窦一凡心里明白的是这个地下赌场开始营业的时候欧建岭还不是海饶开发区真正能够一手遮天的人。当时在海饶说一不二的人是被市纪委带走调查的原开发区书记宋淳江。这样说来，也就不难理解欧建岭的家人会有涉足赌场事件的发生了。
走回市长办公室，窦一凡发现吴子胥已经就着手中的一些材料对着施德征详细地解说着。看着施德征微微皱紧的眉头，窦一凡默默地为吴子胥倒了一杯茶水，选择安静地聆听吴子胥的汇报。
“市长，这是这几个人的基本家庭情况，还有一些外围的亲戚朋友关系，暂时没有发现跟那几个领导有什么联系。”吴子胥总结归纳了他手头中得到的调查结果。
“嗯，让你的人继续盯几天。对了，这个石径堂你觉得怎么样？”施德征将手中的资料合上，双手轻拍着资料的封面，沉吟了一下才再次吩咐。
“市长，石径堂是我和窦一凡的高中同学，对于他还算比较知根知底的。如果说他和咱们所担心的几个领导的关系的话，嗯，对于郭书记的话，我认为他不应该有什么关联，两人没有什么交集的可能性。但是对于林副书记和赵副市长，这一点我觉得还需要进一步挖掘。不过，就我们平时交往的情况来看，他在御鹏上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人物的。”见到施德征一开口就点了石径堂的名字，吴子胥无声地挑了挑眉头，进行了一番有所侧重的回答。
“市长，其实我还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的。对于新秘书的人选，咱们可以再慎重一点，让吴子胥那边多关注几天也好的。至于石径堂，虽然我们都是高中同学，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会发生变化的，所以我和吴子胥两人都无法保证石径堂到底有没有其它我们这帮同学也不知道的社会关系。”拦在施德征回答之前，站在一边的窦一凡赶紧进行了一番阐述。事情太复杂，他不希望原本可以有简单生活的石径堂也陷入他现在这种进退维艰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石径堂还需要再进一步调查？”窦一凡的话意实在太浅白，施德征不得不微皱眉头看着他，问出了一句不大相信的话来。
“是的，市长！慎重一点还是好的，请不要因为他是我和吴子胥两人的同学也做出例外决定。”顶着吴子胥充满疑窦的质问，也顶着施德征意味深长的目光，窦一凡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市长，窦一凡说的也没错，小心无大错。”虽然对窦一凡的一味坚持不是太理解，不过吴子胥还是对窦一凡的行为投了一张赞成票。
“嗯，那好吧！重点关注，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施德征淡淡地看了一眼坚持己见的窦一凡，声音很平缓地答应了下来。
在施德征充满探究的目光之下，窦一凡陪着吴子胥走出市长办公室。还没有走到走廊尽头，吴子胥就忍不住回头盯着窦一凡看。
“别看了，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被吴子胥盯得实在不舒服，窦一凡只得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
“什么苦衷？这对于石径堂来说是一件大好事。难道你希望他继续在人事局里毫无出头之日吗？窦太后，我们当时可是说好的要共同进退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先让一部分人升起来’这个说法了？当时还是你首先提出来的！”吴子胥在走廊角落里停住了脚步，刻意压低声音，却有点无法掩饰话语中的失望。
“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不希望石径堂呆在这里，呆在他的身边。这里的水有多深，你不是不知道的。我希望他……”窦一凡苦口婆心地想要说服吴子胥，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被吴子胥给打断了。
“窦一凡，你都已经去了开发区了，你有你的发展前途。难道你还担心石径堂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吗？”吴子胥的语气有点冲，跟来时的轻松悠闲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吴子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这种阻挠朋友发展的人吗？”听到吴子胥这句质问，窦一凡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点就要跟吴子胥吵起来了。他冷冷地瞪着吴子胥，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句冷冷的话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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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6 世界小得可笑
平步青云-1116世界小得可笑
吴子胥和窦一凡冷冷地对持了一下，慢慢地才收回了质问的目光，缓和了一下语气。“那为什么不让过来？起码有石径堂在他身边，对你也有好处。你、我、石径堂也可以相互呼应吧！”
“水太深了，石径堂过来未必是好事。算了，还是看天意吧！我们就不要再做推波助澜的事情了。”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越过吴子胥往电梯口走去。
“那好，就看石径堂的运气了。”吴子胥没有办法，只得对窦一凡的坚持作出了妥协。
“我的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走到电梯口，窦一凡看着跳动着数字的电梯，回头看着吴子胥问了一句。
“悟石公司的法人是你爸？你家哪来那么多钱？悟石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那是什么数字？”吴子胥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将最让他怀疑的事情说了出来。
“钱是凌云璧的，为了掩人耳目借用我爸的名字当法人的。”窦一凡微微皱眉，可是却不得不对吴子胥解释。
“云璧的？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又为什么一定要借用你爸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法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要是悟石公司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窦叔。你考虑过没有？”吴子胥怔了一下，对于那个欣长身影似乎还有某种解释不清楚的眷恋。
“那就不要让悟石有什么闪失！”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于既定事实并不打算回避。
“可是……你和云璧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将这么多的资金转移到你爸名下？难道她就不担心这些钱都打水漂了吗？你和她……关系很亲密？”吴子胥的反应似乎有点后知后觉，他只往最坏的结果考虑了，却没有往最好的可能性考虑。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刻调整了自己的疑问。
“吴二，我不打算瞒着你，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她怀孕了，是萧冬至的孩子。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了，你也尽快打消这个念头吧！”窦一凡懒洋洋地承认了他和凌云璧之间曾经的风花雪月，也敲打了吴子胥一番。不过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脏的位置却隐隐地抽搐了一下。或者，只有通过这种说法来强调，他才可能打消对凌云璧肚子里孩子的怀疑。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被窦一凡一言击中心事的吴子胥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可是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凌云璧的清冷艳丽是马冬丽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可是凌云璧的身份却又是那样的尴尬，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无法跨越这么大的世俗舆论。这一点吴子胥心里和窦一凡一样清楚。
“我那边还有什么拿不出台面的情况？”窦一凡不打算在凌云璧的话题上进行纠缠，也不敢和吴子胥深入详聊下去。
“少跟杜洁琪搅和在一起！她是郭铭记的人，又是一个离婚女人。”吴子胥定定地看了窦一凡一眼，才低声吐出了一句。
“离婚女人又怎么样？说不定哪天老子就娶了她这个离婚女人了！”听到吴子胥语气里的不屑，窦一凡凉凉地瞪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话转身往走廊那边走过去。
“别发神经了！你和她不可能有结果的，先回去哄好李慕云吧！要想在体制内混，你最好把自己的履历弄得简单干净一点。”吴子胥懒洋洋地按下电梯，冲着窦一凡慢慢离开的背影嘟囔了几句。
将吴子胥的回答听得一清二楚的窦一凡脚步一滞，心里很窝火可是却找不到任何反驳吴子胥的话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窦一凡大步流星地朝市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回到市长办公室，窦一凡听到施德征正在打电话，上前为他倒上一杯温开水之后就默默地退到了秘书室这边给林浩然发出指令。不过林浩然显然对银月县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太熟悉，能够打听到的事情并不多。无奈之下，窦一凡只得给周颖睿这个花心大萝卜发送了短信。要想打听这些事情，在国土资源局的周颖睿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那天中午施德征的午餐安排在帝豪大酒楼，一起吃饭的是万家实业有限公司的老板万筱良，也就是李慕雨的老公，李慕云的姐夫。陪同着施德征一起进去的窦一凡忍不住暗中感叹，这个世界真是他么地小得可笑。一个华丽丽的转身，他又不得不跟李家的相关人员打交道了。虽然李慕雨是不情不愿地嫁给大了她十几二十岁的万筱良的，可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李家的大女婿。关系是明摆在那里的，就算李慕雨从来不想承认这段婚姻关系，可是事实却不容她不承认。
陪同万筱良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比万筱良年轻一点的三十多岁男人，经过介绍之后窦一凡才知道和施德征热情握手的男人正是万筱良的堂弟，省委副书记万仕筠的儿子万筱盛，也是亿丰省有名的万盛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
第一眼看到万筱盛的时候，窦一凡有那么一刹那间的恍惚。对着这个拥有数亿家产的官二代，窦一凡忍不住在心里一阵狂草。真是他么地，在这个拼爹时代，有太多人节省了像他这种草根拼搏的时光了，万筱盛就是这种人物。和万筱良的迂腐相比较，万筱盛就是那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精明能干不好惹的角色。万筱盛给窦一凡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对施德征的谦逊。作为一个省委副书记的儿子，万筱盛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盛气凌人之类的神情，而是很谦虚地尊重着施德征。单凭这一点，窦一凡就不敢小觑这个能够将亿丰省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凌氏集团据为己有的年轻男人。或者，万筱盛低价收购凌氏集团并不完全是他个人的能力。但是能够将有着亿州十大富豪之称的凌家搞得在亿州没有立足之地，逼得凌云璧这样高智商的女子不得不下嫁萧冬至，逼得凌云翔这种心高气傲的富二代低头臣服，这就不得不说是万筱盛的能耐了。正是基于这一点，窦一凡才不得不对万筱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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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 烫手的首饰盒
平步青云-1117烫手的首饰盒
三四个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窦一凡就退出里间将空间留给施德征和万筱良兄弟俩去交流，识趣地退到外间的茶几那边喝茶了。坐在外间沙发那边的窦一凡看着紧闭的大门，莫名其妙地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史芸香的情形。那个时候误闯到施德征包房的窦一凡看着施德征娴熟而专注地舔着史芸香胸前的那些甜品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他也会有替代徐一鸣这个副秘书长为施德征当守门狗的那一天。可是，世事就是如此难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这么戏剧化地取代了徐一鸣的位置。想到被施德征驱赶出御鹏山的徐一鸣现在还窝在家里等待着到金水县报到，窦一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算没有人栽赃陷害，徐一鸣也迟早会被施德征赶走。这就是背叛施德征的下场，目前看来是最好的结局。
刚刚上菜的时候万筱盛招呼窦一凡一起过来同桌吃饭，窦一凡笑着解释说有点事情要处理委婉地拒绝了。施德征没有说什么，窦一凡看着里间的酒菜安排得差不多了也就退了出来。在隔壁的房间里匆匆吃了一点之后窦一凡就静悄悄地回到了外间听施德征他们三人继续天马行空地高谈阔论。施德征和万家两兄弟的饭吃得不算特别慢，坐在外间的窦一凡听着三人聊着生意经，也不会太无聊。
酒足饭饱之后，万筱良开始为他在舟宁这边的万家实业争取一些权益。坐在外间的窦一凡一下子意识到万家兄弟这一顿饭，或者说万筱盛这个省委副书记的大公子从亿州来到舟宁请施德征吃饭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万家实业。从万筱良的话中窦一凡感觉到了万家实业应该不完全是万筱良自己的，而且万筱盛在其中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万筱良话里话外有一些担忧，他的担忧来源就是已经舟宁花了大力气从亿州那边挖过来的浩瀚海产有限公司。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应该是很多人都有深有同感的。万筱良的担忧也是有必要的，毕竟市场就那么大，现在引进的又是一个在国内排名靠前的百强大企业，对于在舟宁长期霸占市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万家实业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冲击。窦一凡安静地听着施德征的回答，发现这个当时全力支持并给予浩瀚公司很大便利的大市长对于万筱良的担忧很不以为然。施德征除了宽慰万筱良一番之外对于浩瀚公司的进驻和万家实业即将造成的冲突之间有着明显的倾向性。坐在外间的窦一凡忍不住暗中骂了施德征这只老狐狸一把，对于浩瀚公司的事情也更加用心地留意了。当时大力招亲纳贤的人是他施德征，现在浩瀚公司已经被拉过来了，而施德征却对着万家实业随口承诺政策倾向。这让窦一凡心里隐隐产生着一些不满。
就在窦一凡暗自责骂施德征的时候，在里面同桌吃饭的万筱盛找了个借口拿着手机往外间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见到坐在外间看电视的窦一凡，万筱盛还很友善地打了声招呼。接着，万筱良就出来将窦一凡请了进去。当万筱良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套首饰盒的时候，窦一凡还没有反应过来。
“来，一凡，咱们很快就是亲戚了。这套首饰是慕雨在亿州买的，说是送给你和慕云的结婚礼物。你收下，回去让慕云高兴高兴。”万筱良将首饰盒推到窦一凡面前，笑着解释了一番。
“万老板客气了！谢谢万老板的好意，不过慕云不怎么喜欢这些叮叮当当的零碎东西，还是请您带回去给万太太吧！”窦一凡抬眸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万筱良，微微一笑掩饰了内心的失落，还算委婉地拒绝了万筱良的行贿。虽然窦一凡不知道万筱良为什么会送这些贵重的东西给他，可是他却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李慕雨买给自己妹妹李慕云的。不说已经堕胎的李慕云现在就跟李慕雨住在黄金海岸那幢别墅里面养病，就算李慕云和李慕雨姐妹俩不用见面，李慕雨也不可能会通过万筱良给自己妹妹送东西的。这一点分析能力窦一凡还是有的，要是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的话，窦一凡也在体制内混不下去了。
“这……一凡，我也不知道慕云喜欢什么，就随意买了一点。东西也不名贵，你就勉强收下吧！”被窦一凡这么一拒绝，万筱良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了。
“万老板，不用这么客气的，其实我和慕云都很简单，这么贵重的东西对我们不是太合适。您还是留着给万太太吧！”窦一凡继续微笑着，眼神却飘向了坐在首位没吭声的施德征。看着面无表情的施德征，窦一凡心里有点清楚万筱良的举动应该就是在施德征的默许之下的。
“一凡，要不这样吧，要是慕云不合适的话，你再看着去换货或者退货也行的。”万筱良的脸上真是不怎么好看了，对于和窦一凡这种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打交道还真是让他有些难受了。给钱都不要，万筱良还真是不怎么看好窦一凡。
“谢谢万老板，不过我还是不……”窦一凡没有迟疑，一开口又做出推辞。
“咳咳咳，一凡，万老板的一番好意你就手下吧！喜不喜欢也得你女朋友说了算的，是不是？”就在窦一凡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实在不想看着两人相互推来推去的施德征轻咳起来，打断了窦一凡的话。
“这……”窦一凡不动声色地看着施德征，见到他轻轻点了点头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是，就是，还得看看李慕云喜不喜欢，对吧？收下吧！”听到施德征开口帮腔，万筱良如释重负地将首饰盒往窦一凡手里塞了过去，脸上立刻笑得像一朵大菊花。
“万老板，那我就谢谢您的好意了！”窦一凡不得不为难地收下那个泛着金光的首饰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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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 市长的信封
平步青云-1118市长的信封
“不谢，不谢，咱们都快成亲戚了，不客气的。以后有还有很多需要窦区长您帮忙的地方，到时候就叨烦上您了！”窦一凡收下东西，万筱良说着话也就顺着梯子往上爬了。
“能够帮上万老板是我的荣幸，就怕我的能力不够，帮不上万老板什么大忙的。”听到万筱良的话，窦一凡感觉到手中的首饰盒子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且是那种黏黏糊糊的烫手山芋，想甩都没有那么容易甩掉的。这还真是应了那一句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面对万筱良的最后一句话，窦一凡觉得一点都没有说错。
“窦区长谦虚了，以后还得多拜托窦区长了。”万筱良乐呵呵地笑着，笑得让窦一凡很想将手中的首饰盒猛地往他脸上扔过去。
“一凡，这东西也拿回去。”把窦一凡眼里那种隐含的厌恶看在眼里，施德征干脆将压在他面前的那个信封递给了他。
“这……”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坐在一边的万筱良首先不淡定了。他站起来想要阻拦施德征的动作，可是又没有胆量真的将阻挡的话给说出口。
“市长，这……”窦一凡这一下还真是脑子不好使了。看万筱良的举动，窦一凡估计这个信封里面应该价值不菲。否则的话，人家万大老板也不至于急得脸都发青了。不过，一看万筱良这副脸亲嘴唇白的模样，窦一凡心生捉弄他一把的想法。
“嗯，拿走吧！”施德征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角，将信封再往前递了过去。
“好的，市长！”窦一凡将施德征嘴角的抽搐看在眼里，也不再多推辞将两样东西都收了下来。
当窦一凡手里捧着万筱良送给他的首饰套盒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万筱盛刚好从外面拿着手机往里面走。当他的目光落在窦一凡手上的首饰盒时，却不得不在首饰盒上那个信封多做了几分停留。
窦一凡笑着和万筱盛打了声招呼，将从万家手里获得的东西漫不经心地塞进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在和万筱盛错开目光的时候，窦一凡无意当中发现了这个神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年轻男人竟然无声地皱起了眉头。将那个信封不动声色地塞进外套里面，窦一凡继续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装傻。隔壁的说话声再次响起，不过很快里间的三人就说笑着出来了。
上了车之后，施德征吩咐窦一凡将车开往海边史芸香的院子。窦一凡将放在外套的信封递过去给施德征，却被施德征摆了摆手交代一声交给史芸香就可以了。窦一凡原本有一肚子话想要请示的，可是看到施德征没有什么说话的想法也就没有再开口了。
到了史芸香的院子大门口，窦一凡掏出施德征给他的遥控钥匙，大大方方地按下了开门键。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任凭他按下多少次，那个曾经十分敏感的大门就是无法打开。尝试了几次之后，窦一凡有些纳闷地回头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的施德征。正犹豫着要不要按响喇叭的时候，施德征突然淡淡地开口了。
“大门的钥匙已经换了，等会儿让香儿给你一套新的钥匙吧！”说着这话，施德征掏出钥匙按下了开门键。
“呃……换了钥匙了？”窦一凡怔了一下，原本是想问点什么的，可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闭嘴了事。
“嗯！”施德征淡淡地回答，坐直起来准备下车。
窦一凡也不敢多问，只是将奥迪车开进大院子里面停好之后拎着施德征和他自己的公文包进了门。
两人进门的时候史芸香正在画室里忙着挑选一副山水画，准备填补上次被窦一凡要走的那副。见到施德征和窦一凡过来，史芸香赶紧放下手中的画卷迎了出来。
“德征，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说要开会吗？”史芸香扑闪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嘴角很好看地上扬。
“嗯，忙完了，就过来看看你。明天我要过去亿州，你跟我一起过去吗？”施德征拥着史芸香的腰身走出客厅，亲了亲她的脸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明天？去亿州？德征，我能不能不去看医生啊？”听说要去亿州，史芸香脸上的笑容立刻枯萎了，上扬的唇角立刻耷拉了下来。她轻轻地摇了摇施德征的手臂，低声恳求道。
“其实，去看医生也不是那么难受的，对不对？要不，让一凡陪你过去看医生，好不好？”施德征轻声细语地表达着他对史芸香的格外宠爱，随便还将正在忙着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往外掏首饰盒的窦一凡给扯了进来。
“哦？可是，我就是不想看医生。我不去，行不行？德征，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不要去看医生。”刚开始听到窦一凡陪着她一起去看病，史芸香还迟疑了一下。可是多年的心病并不是窦一凡这么一个喜欢的潜在对象能够轻易就化解的，史芸香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施德征的手臂苦苦哀求着。
“咳咳，香儿，这是市长送给你的，还有这个。”见到施德征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又给扯到了史芸香面前，窦一凡还真是有些不淡定了。特别是在上次施德征点破了史芸香那点根本就藏不住的心思之后，窦一凡更觉得有必要和史芸香拉开一定的距离，免得哪一天不偷腥也惹得一身骚。借着施德征和史芸香两人就看医生的问题扯着的时候，窦一凡将万筱良交到他手里的那个信封递到史芸香面前，还有手里的那个首饰套盒也同时递给了史芸香。
“送给我的？什么东西呀？德征，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呃……首饰？德征，我已经有很多首饰了，你怎么又给我买首饰呢？”史芸香接过窦一凡递过来的首饰盒，打开一看立刻就皱紧了眉头。她将那套白金首饰重新合上，交到施德征的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惊喜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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