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6章 过不去
平步青云-
窦一凡回头望了过去,被温小龙脸上的杀气吓了一跳。他赶紧转身想要上前拦住温小龙,却发现苏瑞兵已经挡住自己的去路。
听到温小龙冰冷的声音,苏瑞兵好像是意识到危险似的,将窦一凡死死地拉住,好像这样就可以将窦一凡当人质一起对抗温小龙似的。
“放手,笨蛋！”窦一凡使劲地转动自己的身体,想要脱离苏瑞兵的控制。没想到他身后的江煮伐从墙角那边溜了出去,还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掏出了手机,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真是反了你,窦一凡,你这是惯出来的毛病！你还有脸骂我害死史芸香了,你他玛才是害死史芸香的杀人凶手！”
听到这话,原本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苏瑞兵身上的温小龙猛地回头,碗口大的拳头朝江煮伐不由分说地挥舞了过去。可怜江煮伐坐了一辈子的办公室办了一辈子的案件,从来没有想到临了临了到了一把年纪坐上高位之后却遭遇了一顿暴打。
温小龙打人不像窦一凡那样毫无章法,而是招招致命,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在窦一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江煮伐已经瘫倒在地上了。这一次苏瑞兵连开口阻拦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躲在窦一凡的身边簌簌发抖,连个屁都不敢放更不要说上前帮忙了。江煮伐脸色发紫地倒在地面上,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窦一凡一把推开跟前浑身发抖的苏瑞兵,刚要上前扶起江煮伐的时候却听到温小龙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今天谁敢救他就是跟我驯龙帮过不去,就是跟我温小龙过不起。”
“不,小龙,不要闹出人命来！他也是……也是为了工作！小龙,不要再动手了,他会死的。”听到温小龙的话,窦一凡不敢闪躲,也不敢去扶江煮伐。温小龙的情绪到底有多不对头,此时或者只有窦一凡才能够体会到。他不敢做什么动作,只能站在江煮伐的面前,暂时拦住了温小龙带着死亡威胁的拳头。
“窦一凡,你给我滚边上去！你要是敢拦着我,别怪我连你都打！”温小龙的脑海里没有多少法律意识,他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作为一个快意恩仇的男人,当他得知江煮伐就是间接害死史芸香的罪魁祸首时,温小龙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怒火。
“小龙,别干傻事！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再犯傻了。”窦一凡伸出双臂拦在江煮伐的面前,焦虑上火地劝导温小龙。
“闭嘴,你给我滚！别拦着我替香儿报仇,滚！”窦一凡的劝解在温小龙的耳朵里听来相当的刺耳,而且十分的讽刺。他怒火上涌,大手一扬,将挡在面前的窦一凡也一掌扫了出去。
温小龙的气力很大,对着窦一凡甩手就是一掼到底。温小龙没有提防温小龙真的会动手,被温小龙一掼,他的脚步站立不稳,整个人朝瓷砖地面上倒了过去。
“小龙,你不能再……”窦一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江煮伐挡在身后,却无法阻挡温小龙的破口大骂。
“就是你个死老头,对吧?就是你逼着香儿出来的,是吧?史芸香招你惹你了?她一个弱女子,一没有贪污受贿,二没有杀人放火,你凭什么要跟她过不去?你明明知道她是有精神病的,你还要逼着她去面对以前的事情,还要逼着她出来替你们查案！你他玛的有本事你去抓贪官去啊！你他玛的没本事你来搞我女人干什么?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温小龙一边对着江煮伐怒吼着,一边对着墙角方向拳打脚踢,大部分的拳头都落在了窦一凡的身上。
医院门口冲进了几个保安,还有几个手忙脚乱的医护人员。窦一凡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温小龙将怒火发泄在几个想要拉住他的保安身上,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已近痴狂的温小龙。用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已经无法说服温小龙了,在温小龙面前,窦一凡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哀伤了。
作为一个单凭着自己双拳和脑袋在驯龙帮那种地方打拼出来,并且步步上位的孤儿,温小龙实在有太多的理由来珍惜自己终于爱上的这个女人。可惜的是,到了最后就算他有铁拳一对,他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铁心铁肺的他好不容易才柔情寸断,定下心思想要娶妻生子好好过一段安稳的日子,可是老天却跟他开了个残忍的玩笑。
人越来越多,聚集在温小龙身后的保安也似乎加多了,有人报警,有人开始营救地上的伤员。窦一凡默默回头看了嘴唇发白的江煮伐,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受惊过度的男人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窦一凡不再多说什么,扶起江煮伐交给身边的医护人员,一步一步地朝急诊室里面走了过去。
转身回头,窦一凡站在急诊室门口对着还在继续挥舞拳头的温小龙怒吼了一句。“温小龙,你是不是连香儿的葬礼都错过啊?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你就继续打下去吧！我是不会到派出所去担保你出来的,香儿也不会原谅你的。”
“香儿……”以一敌众的温小龙打得淋漓尽致,刚开始并没有听清楚窦一凡到底在叫嚷什么,可是他却偏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嘴里呢喃了一句,温小龙扔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们,快步往急诊室里奔走了过去。
“对不起,各位,很抱歉,我兄弟的亲人过世了,他一时无法接受,导致情绪失控。各位,我窦一凡在这里替我兄弟向各位道歉了。还有,有受伤的请让医生包扎一下,尽快就医,所有的医已都算在我窦一凡的头上。”见到温小龙神情恍惚地从身边冲过去,窦一凡赶紧走出急诊室朝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追进去讨伐温小龙这个打人者的保安们频频道歉。他双手合十,低垂着眼睑低声下气地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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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7章 内行看门道
平步青云-
见到窦一凡态度诚恳,而且又主动揽下所有医已,当然,更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追进急诊室里面,他们也深知在温小龙身上占不到便宜,所以那些前来劝架的保安们也慢慢地各自散去了。
劝架的保安离开了,看热闹的也走了,急诊室门口只剩下江煮伐和窦一凡,还有一个躲在人后双脚一直打颤的苏瑞兵。
“江,江组,您,您没事吧?”苏瑞兵从惊栗中回过神来,双腿发软地走到江煮伐的面前,低声献媚,问了一句。
“哼！”江煮伐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扔下苏瑞兵,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医生办公室走了过去。
窦一凡站在急诊室门口望着江煮伐捂着下腹弓着背慢慢地消失在医生办公室门内,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的苏瑞兵,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大半个月后,秋风萧萧扫落叶,带来了些许凉意,也带来了淡淡愁思。下午三点半,宏光电子有限公司五楼董事长办公室里林浩然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移动着手上的鼠标。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一阵骚包的情歌之后林浩然懒洋洋地伸手拿起手机,一看立刻坐直了起来。
“喂,您好！刘哥,今天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样,今天晚上吃饭的事情怎么样啊?您不会又没空了吧?”看到手机里刘德知的电话号码,林浩然一改之前的慵懒,立刻殷勤地笑问道。
“浩然啊,还是你懂事啊！我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说晚上吃饭的事情,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今天晚上还真是没有时间跟你们一起玩儿了。冯市长今晚有应酬,我得陪着。吃饭的事情就算了,不过我今天还真有点好消息要告诉你的。”刘德知也不废话,一开口就立刻吊起林浩然的胃口来。
“刘哥,您请吩咐,请吩咐！”林浩然对着手机不停地点头哈腰,似乎这部手机能够将他这一幅谄媚的神情传递给那头的刘德知似的。
刘德知现如今可是常务副市长冯秀峰身边的大红人,他这个贴身秘书的职位可是炙手可热的。不要说御鹏山上上下下大把人要对刘德知恭恭敬敬的,就连林浩然这等商贾人家要好好地巴结着刘德知这个常务副市长身边的贴身秘书。施德征潜逃了,市长之位悬空在那里,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传出接班人。作为舟宁这两年来硕果仅存并且还能稳步前进的常务副市长冯秀峰来说,市长之位似乎就在他的头顶,稍微掂一掂脚跟也就可以手到擒来了。当然,冯秀峰也正在努力地掂着脚跟,上演一场跳起来摘苹果的活动。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一次也轮到刘德知这个贴身秘书水涨床高了。冯秀峰一步一步朝既定目标前进,跟着他步伐的刘德知也开始名利双收,也开始想着法子为自己的腰包考虑了。
商无官不安,官无商不富,这种相互盈利的双赢局面在刘德知和林浩然之间已经开始了几次。虽然刘德知玩儿也不大,但是收获的甜头已经让他食髓知味了。这种无本万利的交易放在谁身上都会做,更重要的是这种交易又不会引人注目,又不像直接受贿索贿那样容易追查,所以刘德知尽管小心翼翼的,但还是保持着和林浩然愉快的合作关系。
“我给你打个电话通一下气,市里准备搞一搞城北那边的城中村,我想你们林氏地产是有这个能力参与招投标的,所以也就是跟你通一下气。改造旧城,为普通老百姓谋福利嘛,这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我想你们林氏也不用藏着掖着,该出手时就出手嘛,站出来大胆地参与到这种造福万民的工程中来嘛！”刘德知的话说得很直白,就是鼓动拉拢舟宁市最大的地产企业之一的林氏地产加入到旧城改造大工程的招投标来。当然,刘德知的这一番话在林浩然耳朵里听来就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刘哥,您那边现在方便说话么?”林浩然压低嗓音,显得有些神秘。
“嗯,你说,我听着呢！”刘德知的嗓音很淡然,可是拿着手机的指尖却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想上次跟刘哥您商量的事情,呵呵,不知道刘哥还有没有兴趣?要是刘哥您还有兴趣的话,本钱算我的,赚的钱你我五五分账。刘哥,您看行么?”林浩然旧事重提,为的就是从刘德知口里提前掏出旧城改造的设计图。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就算大体知道舟宁市区哪里是城中村哪里又应该属于旧城,但是相隔一条街道相差的价格就是十万八千里了。谁知道哪一块地皮是被划为道路,收归政府,哪一块地皮又是临街店铺,到时候身价百倍?因此,林浩然才苦苦地巴结着刘德知这个目前舟宁市第二把手冯秀峰最信任的人,为的就是从他那边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呵呵,你那边有上网吗?我等会儿就给你传一份邮件过去,你记得查收就可以了。”刘德知嘿嘿地乐呵着,嘴角的抽搐频率却有些奇怪。他低垂着眼睑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豆大的汗珠子无声地滑落,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咧！刘哥,有空吃饭,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林浩然心领神会,对着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频频点头,答应得相当的爽快。
“那好,我挂电话了。把重点的东西记下来,特别是城北那一片……看完赶紧删除,千万不要给第二个人看到。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刘德知挂了电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结束这个艰难任务之后这才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男人,低声问道:“大哥,我现在可以……可以穿上衣服了吗?”
“用你的邮箱地址将这份邮件发出去,马上。”床边的男人十分鄙视地瞪了刘德知一眼,目光掠过刘德知身边那个只裹着一条大毛巾的女人时不由自主地在她丰腴的前胸上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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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8章 体谅孕妇
平步青云-
时间匆匆,如过隙白驹,一去不复返。转眼间秋意渐浓,走在舟宁街头的俏丽女人们也开始换上了长袖的薄毛线衣了。十一月的那一天傍晚时分,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徒增了不少的凉意。
李慕雨撑着把蕾丝包边的绣花伞匆匆走进广厦安居一楼大门,收了雨伞之后朝门口的保安点了点头,径直往四楼办公室走了上去。
“李总,窦先生在办公室等您,让您回来后尽快上楼。”门口的保安将窦一凡的意思传达给经常要到二楼办公室去巡视一番的李慕雨。‘
“好的,谢谢！”李慕雨点了点头,有些纳闷地上楼,还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有未接来电。她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窦一凡什么时候改用人工传话了。这还真是少见了！
高跟鞋敲打着楼板,很快就来到了四楼。李慕雨皱着眉头往虚掩着的办公室望了过去,发现要她马上上楼见人的窦一凡并没有敞开大门等着她,这让李慕雨多少有些意外。她把打湿了的雨伞往门口一放,迟疑着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happybiethday！李总,生日快乐！”
啪的一声小小的彩炮声响起,李慕雨的身上头上满满的都是飞溅下来的彩条,把她吓得整个人懵了。窦一凡爽朗地笑声,伴随着一大簇火红的玫瑰花出现在李慕雨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李慕雨有些傻愣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红玫瑰,一下子忘了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作为一个勤勤恳恳的员工,本公司有责任有义务做到主动关怀热情鼓励的。慕雨,这是你应得的。”窦一凡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花簇递到李慕雨跟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等待着李慕雨接受。
“一凡,我……可是……谢谢,都是我应该做的。”李慕雨怔了怔,朝窦一凡手上的红玫瑰伸了伸手,可是很快又缩了缩手,似乎是被那一簇玫瑰给刺伤了。她迟疑着将目光从红红火火的玫瑰花簇上移开了,特别是听到窦一凡煞有介事的公司领导感言,她速地闪过一抹失落。
“还有,慕雨,今天晚上请赏脸一起吃顿饭,好吗?”就在李慕雨眼眸一暗的时候,窦一凡又笑着开口了。
“吃饭?可是……就你和我?这……”听到窦一凡的话,李慕雨黯淡的神情似乎多了一抹生气,不过她很快又犹豫了起来。
“嘻嘻嘻,看看你们两个,说话怎么就这么酸呢?我说姐,你还以为这玫瑰花是窦一凡代表公司送给你的呀?那可是花了我的钱,白花花的银子啊,可是从我的钱包溜出去的。”就在李慕雨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花的时候,一道笨重的身影从休息间里面走了出来。李慕云扶着粗壮的腰身咯地笑着,彻底地将李慕雨从红玫瑰的尴尬中解脱了出来。
“慕云?你也来了?呵呵,都是你这个坏蛋搞的鬼吧！”李慕雨立刻警醒过来,回头对着李慕云嗔怪了起来。
“姐,你都辛苦了那么多天了,让窦一凡犒劳犒劳你也是应该的。你呀,今天晚上就不要客气,狠狠地宰他一顿。反正玫瑰花的钱我是得吃回来的,虽然送花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是今晚吃饭的钱必须由他出,谁叫你们都是大老板呢?”李慕云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李慕雨的手臂,大声嚷嚷着鼓动李慕雨。
“谁是大老板啊?我可是替李总打工的,不信你看看,我们公司的法人代表可是白纸黑字写着李慕雨三个大字啊！”窦一凡笑着将手中的红玫瑰塞到李慕雨手里,也跟着李慕云笑闹了起来。
“都说什么呢?存心恶心我是不是?吃饭去吧,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一顿好的。”李慕雨也笑了,笑得跟李慕云一样的没心没肺的。只不过眼前的那一抹玫瑰红却让她多少有些失神。
“好了,寿星爷开口喽！不过,姐,今天晚上吃窦一凡的,不用你这个寿星爷掏钱包。”李慕云拉着李慕雨往沙发那边走了过去,嘴里还装模作样地叮嘱了一句。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李慕云,你这个小财迷,嘿嘿,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能不能老是强调钱这一回事?对了,慕雨,你回来得正好,我今天下午刚刚收到的,你看看！”窦一凡走回办公桌那边,刚想关掉电脑准备走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东西?”李慕雨放下手中的玫瑰花,走到窦一凡跟前,接过那一个大大的文件袋。
“打开看看！”窦一凡微微一笑,给李慕雨丢了个鼓励的眼神过去。
“咦?房子买卖合同?大榕树村的?这……怎么这么快?”李慕雨打开文件袋,一一翻动里面的资料,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是的,大榕树村的,三条老街,呵呵,都是属于拆迁的危楼。慕雨,这都是你最近一个多月辛苦得来的回报！”窦一凡淡笑着,将李慕雨脸上的欣喜看在眼里。
“你到底是怎么搞到的?我上次过去的时候还有几户人家不肯签合同咧g呵,这下好了,要是顺利的话,要是真的在这一片搞旧城改造的话,咱们公司可要赚大发了。可是,你怎么做到的?你不会是拿着刀子去胁迫人家的吧?”李慕雨将手里的买卖合同小心翼翼地装了回去。她一边高兴地念叨着,一边打量着窦一凡,似乎是担心他真的像温小龙那些人那样跑去骚扰那些居民。
“你给出的价位已经很合理了,当然,在没有拆迁补助之前,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林浩然动了,林氏地产大肆收购城北那一片,还整出了不少的动静……”窦一凡脸上一片宁静,似乎不是在谈论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万的生意似的。
“喂,你们到底走不走的?我都快饿死了,你们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孕妇啊?”李慕雨刚想追问两句,就听到坐在沙发上明显遭受冷落的李慕云开始以大肚婆的身份提出了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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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09章 专业挑拨
平步青云-
还傻呆着的两个保镖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人赶紧上前,一个朝窦一凡冲了过去,一个冲到林浩然身边,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老子的错筋分骨手?来呀,尼玛的,给老子上啊！”撂倒一个之后,窦一凡底气十足地冲着林浩然的两个保镖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
听到窦一凡的吼叫声,几个拖沓着脚步往事发地点这里赶过来不怎么打算救援林浩然的酒楼保安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林浩然是山之珍酒楼的常客,像他弟弟林浩轩以前手脚齐全的时候那样,经常带着几个保镖在酒楼里面来回地窜着,不仅对那些女服务员动手动脚,而且对他们这些男保安也是从来没有好脸色的。这多少让这些保安心生怨愤,今天看到有人教训林浩然,这些人当然巴不得有多慢就走多慢,也好给个机会让人好好地将林浩然给揍个死去活来。
窦一凡的怒吼声把冲到他面前的保镖给唬住了,而另外一个保镖似乎并没有什么动手的念头。
“老板,老板,您怎么样了?”其中一个保镖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楞,一边扶起林浩然,还一边很关切地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尼玛地,给老子滚！”自讨无趣又伤了自己的林浩然终于明白过来,今天在这里就算有两个保镖跟窦一凡对打,他也是占不到便宜的。只不过林浩然对自己的两个笨蛋保镖一肚子的火气。更让林浩然恼火的是,周围的食客似乎对他这个上前挑衅又挨打的角色十分的鄙视和不满,连多余的视线都懒得给他投视过来。
“林浩然,老子今天放你一马,就让你多噉瑟几天,不过总有一天你得在老子面前跪地求饶。滚！”窦一凡懒洋洋地扫了林浩然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十分邪魅的笑容。
“你……窦一凡,你给老子等着,哼,老子总有一天要将你杀了分尸煮汤喝！”林浩然忍受着手臂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在保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还斗志昂扬地想要跟窦一凡继续斗下去。当然,跟窦一凡动手,他是没有这个能力了。只不过没有动手能力不代表林浩然没有动嘴的能力。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威胁着窦一凡,还回头对着一脸惊栗的李慕雨瞪了一眼。只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到李慕云脸上时,却被她的一番话差点噎死在原地。
“喂,110报警中心吗?哦,你还在！对了,刚才你也听到那个凶手在威胁我老公了,是吧?嗯,那就好,以后我老公要是走路被石头给磕着了,我也找他算账去。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对,凶手姓林,叫……”李慕云慢条斯理地说着,硬生生地将林浩然给气得连走路下楼的力气都几乎被剥光了。
“哼！林浩然,老子等着你,不过你晚上睡觉最好把门给锁好了,最近小偷多,你可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到时候东西没丢,反而丢了小命。”窦一凡不是好惹的主,特别是对林浩然这种没有实力又敢上门挑衅的人,窦一凡已经不打算掩饰他狼的本性。只不过跟林浩然赤果果的威胁不一样的是,窦一凡一向都有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
被保镖扶着匆匆下楼的林浩然没敢回头跟窦一凡对战,而被晾在一边的周颖睿却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他想跟着林浩然一起离开,可是又担心自讨没趣,惹来林浩然的一场迁怒。可是不跟着林浩然离开,周颖睿又无法面对窦一凡。就在周颖睿十分为难地站在原地的时候,从走廊那边急匆匆地小跑出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正是这个酒楼的大老板杨启航。
“凡哥,您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给你留个最好的大套间嘛！”杨启航一开口就是亲亲热热地称兄道弟,这让站在一边当透明人的周颖睿有些意外。
“呵呵,原来是杨大老板啊！就是陪家里人过来吃顿饭而已,就没有必要打扰杨大老板了。你是日理万机的人,时间宝贵,我们这些闲人就是出来溜达溜达。”窦一凡还是一脸的慵懒,顺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算是招呼杨启航坐下来说话。
对于杨启航把出现的时间拿捏得如此精确,窦一凡心中是有数,也算是理解了。林浩然是这个酒楼的常客,而且在舟宁也算是玩得开的一个,最重要的是林浩然背后还有一个十分强势的老爹林政军。杨启航就算不给林浩然面子,多少还是要给林政军几分脸色的。不想得罪林家,又不想跟窦一凡结怨,杨启航只好等到林浩然灰溜溜地离开时才冒出来,假装刚刚知道这件事情。
“凡哥,您见笑了！我哪里是日理万机的人啊,就算是日理万机,那也是机器的机呀！”杨启航对周颖睿这个存在感不强的人似乎并不感冒。忙着跟窦一凡闲扯的杨启航朝李慕云和李慕雨姐妹俩微微颔首,也打了声招呼。“两位女士,晚上好！”
“难道你还想日理哪些‘鸡’呀?我可告诉你哈,你可不能把那些万‘鸡’给搞进来,哥儿几个聚会的时候还得到你这里来的,不要搞得乌烟瘴气的,多没意思！”窦一凡顺口接了杨启航的话,顺便还调侃了他一番。杨启航乐呵呵地笑着,给窦一凡递了一根大中华过去。
“没有,没有,咱们山之珍可是打开大门做正当生意的,怎么可能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凡哥,你放心,这事绝对不能有。”杨启航就是一个天生做生意的人,一开口就是让客人舒舒坦坦的。
“那就好,我们也可以放心地过来吃饭嘛！”窦一凡没有理会还站在旁边发愣的周颖睿,跟杨启航自顾自地说着话。
“一凡,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吃……”周颖睿实在没有脸面继续呆下去,只得朝窦一凡等人讪讪地笑了笑,转身往走廊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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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1章 错筋分骨手
平步青云-
“凡哥,那人是谁呀?你朋友?”杨启航瞥了一眼周颖睿讪然转身的背影,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路人甲！”没等窦一凡开口,坐在一边把玩着小刀的李慕云突然淡漠地开口了。
“我一老同学。”窦一凡随口回答了一句,往周颖睿身上扫视的目光有些冰冷。
“一凡,我……其实我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对吧！那份图纸也真的是从我们那边内部流传出来的,对不对?我总不能随便糊弄你,是不是?你看看浩哥他,不,不,你看看林浩然他们的林氏地产最近不也是一直都在入手城北的地皮么?所以说,所以说我的图纸不是伪造的,而是我们内部……”周颖睿见到窦一凡并没有像李慕云那样不客气,立刻感觉在这里还是有些挽救的市场的。正如周颖睿所纳闷的那样,也正如林浩然所质疑的那样,刘德知那边暗地里传过来的旧城改造图纸还是真的以城北为基础的。这让林浩然曾经怀疑过,也生气过,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听从刘德知的内部消息在城北大规模进行收购旧老房屋。
“你的意思是那份图纸是从你们国土局里面弄出来的?周颖睿,其实我并不是生气你拿走了我三万元,而是生气你一女嫁二郎。你竟然把图纸卖给了我,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去筹集资金,是吧?可是我对你千叮万嘱,可是你一转头就把东西卖给了林浩然,所以,周颖睿,你我之间也就只剩下老同学关系了。”窦一凡不紧不慢地说着,把矛头指向了另一个问题。
周颖睿卖了一份假的改造图纸给他,温小龙那边又传了一份差不多的改造图纸给林浩然。只不过周颖睿卖给窦一凡的是一份粗糙的草图,而温小龙那边免费传给林浩然的则是一份完整的计划图,上面还写着绝密字样。
周颖睿走了,带着窦一凡对他一货二卖的愤怒灰溜溜地走了。李慕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周颖睿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小刀往面前的蛋糕上面横插了下去。李慕雨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她却很理智地伸手拍了拍李慕云的手背。杨启航坐在一边淡漠地看着,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被林浩然搅和了一场,李慕云和李慕雨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在酒楼里逗留了。三人下楼,杨启航陪伴左右。走到收银台处,窦一凡要过去结账,杨启航拦着不让窦一凡过去,说是请寿星爷李慕雨的。一听杨启航这话,李慕雨淡然地掏出钱包取出一张信用卡往桌上一放,笑着对杨启航说:“谢谢杨大老板的好意了！今天晚上是我生日,我不希望由别人来请我,所以您还是收钱吧！”
“这,这……李小姐,您这是让我为难啊c,好……”杨启航很清晰地捕捉到李慕雨话中有话的意思,也清楚地看到李家姐妹脸上的不悦,也就不再坚持了。虽然杨启航也想借此讨好一下李慕雨,可是他的怜香惜玉之心还没有泛滥到看不清楚形势的地步。
看到李慕雨把杨启航给噎住了,窦一凡淡然一笑,心里对这个冷情的女人更是多了几分欣赏。
三人上车,还是窦一凡当司机,只不过车内的气氛没有刚才来的时候那么轻松了。特别是李慕雨,好端端地出来吃顿饭,本来心情很好的,可是偏偏遇到了林浩然这个疯子。气氛被搅和了,心情自然也就不好了。再加上李慕雨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式的女人,敏感的她再一次察觉到之前的一次婚姻对于她来说将是永远的噩梦和阴影。
“错筋分骨手?那是哪个门派的武功?青城派的,还是武当山的?我次奥,不会是灭绝师太手把手教你的吧?”见到李慕雨脸色阴郁下来,李慕云琢磨了一下,立刻想到刚才窦一凡那一句相当拉风的话来,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是我家娘子手把手教的,怎么,你有意见?”窦一凡知道李慕云的用意,也就接上话当着李慕雨的面跟李慕云调侃了起来。
“呵呵,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就算你把我当灭绝师太,我也没有问题,只要你孩子同意就行了。到时候,你就是灭绝师太孩子他爸,而我姐呢,就是灭绝师太孩子他姨g呵,多好玩！”李慕云轻笑着,顺手把李慕雨也给牵扯了进来。
“嘿,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这么说话的呀?对了,你刚才真的打电话报警了?怎么警察没有到场的?”被李慕云这么一瞎搅和,李慕雨也慢慢地开口说话了。她很快就想起刚才李慕云拿着手机打电话的事情,忍不住就追问了起来。
“慕雨,只有你才相信她的！她呀,就是存心恶心恶心林浩然那个王八蛋的！”没等李慕云开口显摆,握着方向盘的窦一凡立刻就泄露军情了。
“慕云,你这家伙……”李慕雨对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所做的事情是又好气又觉得好玩。
“姐,林浩然那种人大把苦头等着他吃呢！连自己亲弟弟都下得了手的人,呵呵,简直就是禽兽不如。那种王八蛋,我们根本就不用去理睬他的,当他放屁就行了。刚才一凡说的没错,林浩然就是一条狗,乱吠的恶狗！”李慕云伸手握住李慕雨凉凉的手掌,轻声地劝导她,顺带也发泄一下她对林浩然的厌恶。
“一凡,我听说林氏地产最近大手笔买下城北的城中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收到什么内部消息之类的东西了?一凡,咱们是不是也要打听打听,说不定市委市政府还真是决定从城北那一片入手呢！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公司不就失去了赚钱的先机了吗?”李慕雨的心思一转到工作上来立刻就忘记了她刚刚被人羞辱的事情了。她皱着柳眉,思考着最近林氏地产和宏光电子两家公司的异常行为,忍不住提醒窦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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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2章 血本无归
平步青云-
“嗯,这件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林浩然应该是提前得到了一些什么小道消息之类的。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确定林浩然的消息来源。我估计林浩然在御鹏山那边应该有一两个要好的搭档。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搭档会不会给他提供正确的情报就难说了。”窦一凡知道迟早要对李慕雨解释这个问题的,他不打算回避这个事情,只不过回答的时候就显得有些避重就轻了。
“难道林浩然会干一些未经证实的投资?就算林浩然糊涂上当了,难道林政军那个老狐狸也会看错形势?会不会是周颖睿那边真的有什么内部消息呢?要不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淡定入手那边地皮呀?”李慕雨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窦一凡所说的事情,心里头还是对林浩然的这个判断产生怀疑的。可是在分析林浩然为人的情况下,李慕雨又不得不开始质疑她自己还有窦一凡之前对旧城改造区域的理解。
“我们也不用太在意林浩然的动作,反正我们踏踏实实地做我们的生意,管他林家李家想要搞什么名堂。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不跟他们争阳光大道。”窦一凡胸有成竹地安抚李慕雨,嘴角的邪魅笑容在夜色当中显得有些虚幻。他身边坐着的都是李家的女儿,可是他却可以在这两个女人面前把他们跟李家划分得如此清楚。
这到底是不是李家一家之主李烨儒的失败呢?窦一凡认为的确是李烨儒的失败。如果李烨儒不是那么势利的话,如果李烨儒不是那种咄咄逼人总是想着将两个女儿的经济利益发挥到极致的话,如果李烨儒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的话,窦一凡也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老丈人。他心里的计划是弄垮林家之后,再对付李家。就算整不垮李家,他也自信有能力将李家弄得半生不死的。
“一凡,如果舟宁市政府真的将旧城改造的对象放在城北城中村的话,那么我们最近一段时间的投资就血本无归了。这样的话,我们公司的资金就有可能断链了。到时候……我们会不会撑不下去啊?”李慕雨想得比窦一凡仔细,顾虑的东西也比窦一凡多得多。熟悉公司财务状况的她对于窦一凡在外面的应酬往来很少过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李慕雨对于窦一凡的公关能力产生了一谐疑,特别是在林浩然今晚的搅和之后。
“没事的,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你们两个就安心吧9有,小龙的那部分资金还没有开始启用,咱们公司的周转暂时不成问题。”窦一凡很用心地宽慰着李慕雨,两人不知不觉地又开始了工作上的交流。
“别扯上我了,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工作啊,什么赚钱啊,都是你们这些满身铜臭的人才会懂的事情。”李慕云一上车就开始犯困,而且她对窦一凡和李慕雨两人所交流的工作情况根本就弄不明白,所以干脆托着下巴当起了局外人。
“呵呵,那就让我们满身铜臭吧！亲爱的灭绝师太同志,你的眼睛又被五零二给黏着了,是不是?”窦一凡回头看了李慕云一眼,发现某孕妇大人又开始打瞌睡了。
“对了,灭绝师太即将入关修炼,尔等闲杂人等不得大声喧哗,吵到灭绝师太的静修,等灭绝师太她孩子出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厉害了。”李慕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大声地耀武扬威,很快就发现眼皮真的有点沉重。
“你呀,吃饱了就睡吧！反正我和一凡都是把你当猪养着的了。”李慕雨爱怜地摸了摸李慕云的手掌心,坐直起来准备用自己柔弱的肩膀给她当靠枕。
“哎,反正不想当猪我也变成猪了,就是这一身肉肉啊,到时候该怎么减肥啊?”李慕云一听到‘猪’这个敏感词汇的时候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她立刻又挣扎着坐直起来了。
“好事情来的,我下辈子还想当一回猪呢！虽然免不了一刀被宰的下场,不过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垂有个猪圈呆着,又不用当房奴,又不用当车奴,多爽啊！人生在世,难免一死,所以人比猪更加命苦,所以,李慕云,你应该以你有当猪的命而感到欢欣鼓舞。举杯欢呼吧,猪！”窦一凡突然笑了,对于李慕云这种老生重弹很熟悉了。他一边缓慢地移动着小汽车,一边安抚身后已经因为此事抗议了多次的女人。
“反正我不管,孩子生下来之后我胖了多少斤,你就必须胖多少斤,就这么简单。你们继续聊你们的铜臭去,老娘睡觉了。宝宝,咱们睡觉吧！”李慕云的逻辑比窦一凡更加来得实际一些,整一个就是强盗的强大逻辑。
“嗯,睡吧,睡吧！你要多吃多睡,宝宝才能更加健康快乐地长大。”李慕雨笑了,对自己妹妹的幸福觉得很欣慰的同时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惆怅的。
窦一凡和李慕雨两人自动自觉地放轻了声音,继续聊旧城改造的事情。李慕雨一说起工作,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立刻就变了,成了神采奕奕的职场女强人了。她和窦一凡一路上侃侃而谈,交流着彼此对最近地产方面的看法和心得。坐在车后座的李慕云听着听着,干脆伸了伸懒腰,倒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真的很快就当起了吃饱喝足倒头就睡的天蓬元帅传人之一。
车到星月湾,窦一凡叫醒李慕云,跟她交代了一句,说是要过去巴黎铁塔找温小龙聊点事情。
“不要去太晚了,还有,少喝酒_,喝得满身臭熏熏的,宝宝会不喜欢的。”李慕云揉了揉脸颊,一边下车,还一边回头叮嘱了一句。
“嗯,知道了,宝宝最大了。”窦一凡笑了笑,刚刚说出这句话就听到李慕云不乐意地哼了哼,他赶紧补充了一句。“不,又说错了,宝宝的妈妈最大了,宝宝排第二,宝宝的大姨排第三,宝宝的爸爸排在家里的花花草草之后,算老五。”
李慕云这才算满意了,挺着大肚子往楼下大堂走去。
看着李慕雨扶着李慕云下车往电梯那边走去,窦一凡笑了笑,调转车头,往温小龙的酒吧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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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3章 大同小异
平步青云-
坐落在夜斜对面的巴黎铁塔酒吧自从开业以来,人气暴涨。首先是温小龙开展的为期三天的一楼大堂酒水费用全免的大酬宾活动,然后是一个星期的打折活动期。打折降价是一个措施,打造服务品牌则是另外一个措施。不得不说,在经商方面,温小龙的确是有着一定的天分。不管是一楼大堂美轮美奂的舞台装修,还是钢管之上钢管舞女的妖娆性感,都体现了巴黎铁塔在舟宁的确是注入了不少的新鲜血液。
只不过巴黎铁塔人气越旺,窦一凡就越是不敢随便踏足这里。就算他不知道温小龙的经商手法,窦一凡也很清楚驯龙帮的入侵手段。从后门进去,窦一凡很快就绕到了二楼的小露台。他安静地站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那些在舞池里夸张地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心里的担心渐渐地变成了事实。十点钟不到,可是巴黎铁塔大堂里已经吹响了聚集号。
“怎么这几次过来都静悄悄的?到了我的地盘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担心我这里的浊气熏到你了?”就在窦一凡默默地观察楼下情况的时候,温小龙一手拿着一个酒瓶子,另一只手指间上还夹着一根香烟。他倚在小露台的门廊上,嘴角吐出一圈圈淡淡的烟雾,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气一览无遗。
“这么早又喝酒了?”一见到温小龙手中空了将近一半的酒瓶子,窦一凡不得不开口,就算明知道是劝不动温小龙的,可是他还是想再试一试。
“你过来就是想看看我怎么喝酒的?”温小龙再次邪魅一笑,上前两步看着楼下人头济济的大堂,仰头咕咚一声又灌下了几口轩尼诗。
“我……小龙,再这样喝下去的话,你会生病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窦一凡心里很是窒闷,可是又不得不继续规劝温小龙。他没有资格再以‘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空洞无聊的话语来劝导温小龙,因为窦一凡一直觉得他自己是亏欠史芸香的。
“喝酒?喝酒好啊h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这肚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喝也死不了y嘿,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轩尼诗吗?呵呵,你看看,这颜色,像什么?别在白光下看,就在这里看,呵呵,像什么?像……血！刚刚从血管里流出来的,还带着体温的鲜血……以前我一直不知道别人流血是会痛的,呵呵,这一次我知道了。”温小龙神情落寞,看着楼下生意火爆的场景却没有一点自豪感。
“小龙,路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窦一凡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又引起温小龙的感触。在他眼里看来是琥珀色的酒液到了温小龙眼里却成了鲜血。窦一凡没有去纠正温小龙的说法,心里也开始钝钝地痛着。
“我不是伤心,真的,我真不是伤心,我是后悔,我他玛地后悔啊！你说我他玛的怎么没事找事做,就去跟香儿聊起割腕自杀的事情了呢！对了,好像是在看一出什么狗屁电视剧的时候,女主角为情自杀了……呵呵,当时我还指着电视剧里的女人说,这样是死不了的,不想死的人才是这样割脉的。”温小龙往小露台的沙发上一倒,咕咚咕咚又灌下了几口轩尼诗,砸吧了两下嘴巴之后才像祥林嫂那样再次提起了让他后悔终生的一件事情。
“小龙,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那不是你的错。香儿有这样的心思,她迟早都会走上这条路的。就算你救得了她这一次,你也救不了下一次。既然她已经走了,你就让她走得安心一点,好不好?”窦一凡无奈长叹,伸手向温小龙手中的酒瓶着抓了过去。他突然很想喝酒,这个念头从温小龙一提起史芸香的时候他就开始冒出来了。
窦一凡清楚温小龙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种实话偏偏就是温小龙最不愿意听的。窦一凡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拿下温小龙手中的酒瓶,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巴黎铁塔这个酒吧里,一次又一次地听着温小龙的倾诉。窦一凡相信温小龙需要这种倾诉,尽管每一次都是大同小异的,可是窦一凡真的相信温小龙有这样的需要。
“不,就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玛的多事告诉她怎么割脉的,她就不会死。我还能救活她的,真的,我真的知道我还能救活她的。她的血就这么流着,暖暖的,真的,我真的感觉到的,那血就是暖暖的,暖暖的,在我的怀里就这么流着。那时候我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还有她的体温,可是……可是她还是死了,还是死了。如果不是我教她要竖着切血管,她还会活着的。真的,哥,我真的知道她不会死的。我怎么就这么混蛋,我怎么就这么混蛋啊?”温小龙的声音低低的,没有别人想象中的竭嘶底里。可是温小龙的每一句话都像钢针一样地钻进了窦一凡的心脏,把他刺得撕心裂肺。
窦一凡倚在露台的护栏上,默默地灌了两口酒,感觉平日里甘醇的轩尼诗这一次喝起来有朽涩。楼下是喧闹的音乐声,窦一凡一边细细地品尝着舌尖带来的苦涩,一边盯着楼下大堂进进出出的帅哥美女。身后的温小龙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正倒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抽着闷烟。窦一凡心中清楚温小龙这种间歇性的酗酒已经到了一段落,再过两只烟的功夫,温小龙就可以恢复到平日的工作状态了。
果然,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温小龙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窦一凡的身边。两人倚在栏杆上,你一支我一支地开始闷头抽烟。最近这段时间,窦一凡回到家里总是满身的烟臭味。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让他奇怪的是李慕云这个怀孕大过天的大肚婆最近对他却是万般的宽容。不管他多晚回家,李慕云也是没有抱怨过一句。这让窦一凡多少有些愧疚,本来这段时间他更应该在家里多陪陪李慕云的,可是他却把时间大部分花在公司和酒吧这里。
“哥,你看看那个男人,你认不认识?”就在窦一凡进行自我检查的时候,温小龙指着从外面刚刚走进大堂的男人,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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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4章 找死的节奏
平步青云-
顺着温小龙的指尖,窦一凡往楼下大堂望了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前镜湖县副县长廖振峰！只不过从楼上望下去,一段时间没见,廖振峰似乎瘦了不少,衣服看起来有点宽大,头发看起来有点长,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邋遢。
“他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我记得他一直都是在夜那边驻点的,最近转你这里了?”窦一凡嘴角一撇,懒洋洋地看着曾经在舟宁市风光无边的廖振峰,开始替杜洁琪和她的女儿豆豆感到悲哀。
“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呵呵,还真是好这一口！我听说夜那边已经赶过他几次了,好像是说赊账不还。不过来我这里还算规矩,也有可能是刚刚过来先熟悉熟悉环境。”温小龙凉凉地笑着,似乎已经将廖振峰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好哪一口?小龙,他来这里是来玩女人的?还是……”听到温小龙的话,窦一凡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迟疑着回头看着温小龙,想要从温小龙的脸上寻找到支撑他疑虑的痕迹。
“什么都好,不管是新鲜的还是老花样,什么都要来一手。”温小龙邪魅一笑,话里有话地点醒窦一凡这里面的玄机。
“你是说他……搞小丸子?”窦一凡的目光追随着廖振峰的身影,只见他熟门熟路地往吧台一角走了过去。吧台挡住了廖振峰的身影,窦一凡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彻底堕落的一面,可是他心里多少还是猜测到温小龙话中的意思。
“嗯！前不久还在找老妖要点纯一点的,我没让给。”温小龙的语气很淡漠,把酒吧里面的秘密很直白地告诉窦一凡这个属于酒吧外的人员。
“还要纯一点的?呵呵,他是没把自己整到家破人亡是不甘心的了。这可是找死的节奏！”窦一凡冷冷一笑,再次为豆豆有这样的父亲打心底里感到悲哀。
“我让老妖告诉他咱们这里不搞这些东西,让他到别的地儿去折腾去。可是人家偏偏赖在这里不走了,不过每一次来都是现金交易的。”温小龙伸手摸了一把脸庞,对于廖振峰这个人多少有些提防。
“他被开除了,又不务正业,整天在家里啃他老爹老娘的,估计兜里有点钱也早早被他败光了。唉,迟早是家破人亡的了！一个前途光明平步青云的副县长就这样堕落了。”窦一凡对着一楼大厅突发感叹,对着已经隐身在吧台后面的廖振峰如此评价的时候,窦一凡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同样是在县区当副职的,当时廖振峰也是干到了副县长的位置上了,距离常务副县长也就是一步之遥了。可惜的是,廖振峰却跪倒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如果不是夜的坐台女石婷婷被杀,可能廖振峰现在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继续当他的副县长,或者还已经高升了。只不过也可能事与愿违,就算廖振峰在镜湖县副县长的位置上坐稳到现在,估计这一次施德征的潜逃对姓廖的也会有一定的影响的。
或者这才是窦一凡觉得同病相怜的缘由。廖振峰是施德征一手提拔起来的,他窦一凡也是施德征一手提拔起来的。廖振峰能够顺利当到副县长的职位,绝大部分就是施德征的裙带关系,这一点体现在廖振峰的老妈就是施德征的堂姐上。窦一凡是青云直上,从市长贴身秘书到市府办副主任,再到海饶开发区副区长,到了最后却摔倒在海饶开发区代区长的位置上。唯一不同的是,窦一凡摔倒的直接原因在于他曾经是施德征的贴身秘书,而廖振峰却是倒在自己的望欲膨胀上面。
窦一凡长叹了一口气,看不清楚前程的迷惘让他十分苦闷。从施德征出事到现在足足两个多月,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将他们这帮人理顺一下。按照江煮伐的说法,施德征一天不到案,这个案子就没有办法了结。这个案子不了结,窦一凡这帮人就没有办法解决。有的时候窦一凡更希望省纪委或者舟宁市委市政府那边给他来点的痛快的,要杀要剐总得有个说法才行。就算是双开,窦一凡觉得也是一种解脱,怎么样都比现在这种不生不死的等待来得强多了。
温水煮青蛙,青蛙死得不知不觉,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窦一凡担心在这么下去他连什么叫做斗志都没有了。人可以穷,但志不可以短。如果连最后一点斗志都被消磨掉的话,窦一凡担心他或者也会像廖振峰那样寻找堕落的方向。
“我听说他老婆和孩子早就跑了,好像是跑回亿州那边去了吧！哥,我记得你也认识他老婆的,呵呵,听说挺水嫩的c白菜都给猪拱了,不知道,呵呵,哥,当时你到底拱没拱人家老婆了?”温小龙很快就将话题扯到一个暧昧的内容上去了。温小龙不是不知道杜洁琪的存在,而是没有把窦一凡的心虚看在眼里。
“呵呵,我就是想拱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啊！”窦一凡真的心虚了,说起来他还真是拱了人家杜洁琪那颗大白菜的猪公,不仅拱了,而且不止一次地反复多次地前后左右全方位都拱了。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了一句之后,窦一凡突然有些热燥了起来。一想起杜洁琪若有若无的娇艳歌唱,窦一凡就差点欲罢不能。特别是想起她熟透了的少妇韵味,他的丹田猛地上升了好几个温度。
“拱了也就拱了,不都是女人么,有什么不一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小龙的脸上似乎隐隐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可是窦一凡却心中有数,温小龙越是说得满不在乎,他心中的创伤就越是难以愈合。
窦一凡沉吟着,想着要不要找一两句来劝解一下温小龙的时候楼下大堂好像有人在吵架。窦一凡定睛一看,发现廖振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跟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相互推搡着。见到这个情景,窦一凡愣了一下,禁不住往露台出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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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5章 同情心泛滥
平步青云-
温小龙皱着眉头看着窦一凡转身要往楼梯口走去,立刻叫住了他。“喂,站住,你要干吗去?”
“我……下楼看看去！”被温小龙猛然一喝,窦一凡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朝楼下比划了一下手势,嘟囔了一声。
“不用下楼看了,在这里看的角度是最好的。”温小龙可不打算给窦一凡任何捣乱的机会,立刻堵住了他的话头。
“可是……”窦一凡心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察觉到他这样下去也算不上什么事儿,也就没有再坚持,走回温小龙的身边。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就不要老是想着当老好人了。就算是真的拱了人家老婆,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犯不着为这样的男人出面,少在这里坏了我驯龙帮的规矩。”温小龙看了一眼脸上似乎还有些不情愿的窦一凡,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他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
“小龙,是不是每一次都必须这样处理事情的?”窦一凡睁大眼睛看着廖振峰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被酒吧的保安给拽出了酒吧大堂,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呵呵,哥,心慈手软是干不了我们这一行的。没有给人使绊子搞黑招已经很对得起观众的了。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是吧?像廖振峰这种人,没有人会可怜他的,你就不要妇人之仁了！”温小龙对窦一凡的评价可谓是一阵见血,字字珠玑。
窦一凡早就发现他自己这个致命弱点,可是每一次见到比他弱势的人,他总是不自觉地同情心泛滥。而且不管对方以前再怎么过分,他也会自动自觉地说服自己不能落井下石。窦一凡知道温小龙对他的评价很中肯,也准备接受温小龙的教训。
可是,当窦一凡看到被赶出去的廖振峰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挣扎着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感觉很不好。
一楼大堂里,廖振峰像一条疯狗似的朝吧台那边冲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砖头,看样子是想要进来跟人家拼命的。又或者廖振峰是想凭着手中的那块大砖头回来跟老妖他们要点免费的东西吸一吸。
温小龙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往里冲进来的廖振峰,一声不吭地等待着自己的手下处理这个意外环节。可是站在温小龙身边的窦一凡却没有温小龙那么淡定,他泛滥的同情心再次汹涌澎湃。看到廖振峰被几个打手围殴,窦一凡的脚步又忍不住想要往楼梯口走去。
“窦一凡,你给老子好好地呆在这里,哪儿都别想去。”没等窦一凡转身离开,温小龙淡漠的话语再次响起。
“小龙,再这样打下去肯定会出人命的,还是放了他吧！”窦一凡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卷入驯龙帮的事务里面去,可是见到廖振峰毫无招架之力地倒在地板上被一群人拳打脚踢,他又实在看不下去。
“就算是死在这里,那也是驯龙帮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窦一凡,你要是再开口替他求情的话,别怪我翻脸啊！”温小龙今天晚上是摆明了要教会窦一凡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做到袖手旁观,冷漠看风景。
“那好吧！廖振峰这种人,死了也干净,免得留在世上祸害他的老婆和孩子。”窦一凡叹了口气,意识到温小龙今晚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并且窦一凡很清楚道就算他冲下去,没有温小龙的命令的情况下那些保镖也是不会让他救下廖振峰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去招惹是非,况且廖振峰跟他并没有什么情谊可讲。
“这就对了,天朝那么多人,死几个也不是坏事,免得人太多了浪费粮食。”温小龙点燃一根香烟,淡淡地瞥了一眼心神不定的窦一凡,随手将打火机递给他。从温小龙认识窦一凡的第一天开始,窦一凡就从来没有从他的手里接过香烟,所以温小龙也就习惯了跟他分享打火机,而不是香烟。
“唉,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我担心他死又死不去,回到家里还不是他的老爹老妈伺候着他。”窦一凡已经打消了替廖振峰说情的念头,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点燃了之后猛地吸了一口,随口念叨了一句就不打算在眼睁睁地看着廖振峰惨遭暴打。“走吧！我今晚过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聊的。”
“哼！找死竟然找到我驯龙帮的地盘上来了。”温小龙骂了一句,跟着窦一凡往外走去。
两人走到廊道的时候,单晓韵慌慌张张地从楼梯口那边跑了过来,身上的齐b短裙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飞扬了起来。
“龙哥,下面……下面来了几个警察,要见,要见酒吧负责人！”单晓韵气喘吁吁地跑到温小龙身边,喘着粗气,满脸惊栗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连跟窦一凡大声招呼都给吓忘了。
“你开云想裳的时候没有见过警察上门查岗的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听到单晓韵的汇报,温小龙浓眉一扬,面无表情地呛了她一句。
“可是……龙哥,可是以前的云想裳是没有搞那些,那些……那些东西的,所以警察来了,我也不怕呀！”单晓韵自然有她惊慌失措的理由,一想到吧台后面的那些交易,她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直到今天晚上她才想起窦一凡曾经劝过她离开这个酒吧的建议,可惜的是单晓韵发现她明白得有匈了。
“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单总经理,话可不能乱说哈！单晓韵,你可是酒吧的总经理,而且还是这个酒吧的……法人代表,对不对呀?”温小龙对单晓韵的表现相当地不满意,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鄙视。见到单晓韵还没有下去应付场面的打算,温小龙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庞,吓得她一个直哆嗦。
“我……我该,该怎么办?”脸庞被拍得啪啪响的单晓韵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不得不硬撑着,遵从温小龙的意思下楼应付突如其来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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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6章 来找麻烦的
平步青云-
听到单晓韵的讯问,温小龙后退一步,替她拢了拢凌乱不堪的长发,冷冷一笑。“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是法人代表,你所做的一切都代表着这个酒吧,而且这个酒吧所经营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授权之下的。所以……单晓韵,就算要你跪下来给他们舔脚趾,你都要尽量满足他们的需要。当然,像你这种大美女,根本就不需要给他们下跪,只需要把底裤脱下来就可以了。”
温小龙的声音很阴冷,说的话更是让单晓韵毛骨悚然。就连站在一边的窦一凡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多看了单晓韵几眼。、
“我,我……龙哥,求求你教教我吧！我,我实在是不行啊！”单晓韵真的不是想要推卸责任,可是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解决问题。
“小龙,是不是……”窦一凡看到单晓韵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也就顾不上许多了,上前想要开口替单晓韵说话,却被温小龙冷冷的一记眼刀子飘了过来,他张了张嘴巴,感觉到立刻被封喉了。
“马上下去,如果处理不好,今天晚上酒吧的损失都算在你头上。”温小龙的声音不大,却把单晓韵吓了一个哆嗦。
知道无路可退的单晓韵将窦一凡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频频回头看着窦一凡,眼里充满了哀求。可是窦一凡却似乎早有提防,装作没看见似的往前走了过去。单晓韵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拖沓着双腿往楼下走了过去。
温小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刚好回头想要再说点什么的单晓韵立刻逃也似地往楼下匆匆小跑了下去。窦一凡心不在焉地沿着走廊往前面的监控室走去,耳边却不时地飘进楼下激烈狂躁的音乐声。就在他想要回头等温小龙的时候,楼下大堂的音乐声突然戛然而止,窦一凡愣了一下,刚想往露台跑回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却听到温小龙低声交代了一句让他上监控室去。
窦一凡加快步伐,很快就跟着温小龙来到二楼东边的角落,进入了一间被温小龙重新装修过的监控室。
“他玛地,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搞到我们头上来的?”温小龙冲进监控室,立刻反锁了房门,对着正在屏幕前监视着的两个属下骂了一句。
“龙,龙哥,看样子来者不善,好像是来找麻烦的。”见到温小龙进来,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率先开口,替坐在监控屏幕前的手下解释了一句。
“林夕阳,你他玛地竟然跑回来了?”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窦一凡顾不上监控屏幕上那些吼着‘男左女右’‘双手抱头’‘拿出身份证’等等此起彼伏的命令,对着角落里刚刚站起来的男人凶巴巴地吼了一句。
“凡,凡哥,你也来啦！你坐,坐,坐下再说哈！”被吼了一句的林夕阳没想到窦一凡也会到场,赶紧讪笑着上前跟他打招呼。
“哼,老子那笔帐等会儿再好好跟你算一算！你他玛地开着老子的车去劈人,还敢谎称汽车盗窃案_,等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窦一凡一见到林夕阳那张脸庞立刻就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跟他打上一架。不过碍于温小龙这个时候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窦一凡也只有冷哼警告林夕阳的份了。
“嘿嘿,那是,那是,凡哥,你先坐着,我等会儿再向你解释解释啊！”林夕阳朝窦一凡点头哈腰,装出一副孙子相,免得再招来窦一凡的怒斥。
温小龙手拿遥控,在其中一个监控视频上快速翻找着。窦一凡凑上前看着那个监控屏幕,发现是架设在距离斜对面夜酒吧往巴黎铁塔必经之路上面的。窦一凡有些不明白温小龙为什么要翻找那些路上行人的视频,不过隔行如隔山,到了这种情况,窦一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楼下大堂的情况有些糟糕,音乐声早已经被关掉了,就连走动的服务员们都被集中到一块了。聚集在一楼的顾客被七八个冲进来的警察分成两大部分,真的就是男的靠左,女的靠右。当然,在窦一凡眼里看来在男人那一队伍里多少还有一些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头发伪娘们。看着那肖发飘飘的男神们,窦一凡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他突然很想知道警察到底是根据身份证来区分男女的,还是根据头发长短来让他们排队的。
就在窦一凡魂游四方不知所以然的时候,温小龙那边的视屏查找已经告一段落了。
“他玛的,果然是对面搞的鬼！”
温小龙冰冷的声音响起,把窦一凡狠狠地从神游中拽了回来。他定睛一看,发现屏幕上出现了廖振峰有些痽偻猥琐的身影。屏幕里廖振峰正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跟对方讲着什么话,并且时不时地点头哈腰,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看到这里,窦一凡的心有孝凉。还真是难为他刚才还在替人家廖振峰求情,打算让温小龙放过廖振峰,没想到人家廖振峰是到巴黎铁塔上演苦肉计来的。这一下,窦一凡再次认识到他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妇人之仁。窦一凡在心里暗自叮嘱自己,是时候改掉这个坏毛病了。如果再不警醒的话,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会死在这个同情心泛滥的缺陷上。
“龙哥,让弟兄们下去把那个王八蛋给做了！奶奶滴胸啊,竟然跑到咱们地盘上来撒野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屏幕上的廖振峰身上,林夕阳首先开口骂娘。他那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等着温小龙一声令下就要冲下去将廖振峰剁成肉酱了。
“着急什么?以后大把机会搞死这个王八蛋！”温小龙脸上满是杀意,只不过他并没有当场发作的意思。温小龙手中的遥控器定格在廖振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几张纸币,窦一凡看着那几张红色的老毛头,突然感觉到廖振峰的末日差不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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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7章 非同小可
平步青云-
窦一凡站在电子屏幕前看着在酒吧大堂内接受警察问询的单晓韵,看着她故作镇定地应对着突然进来临检的警察,不由得对这个女人惊人的应变能力暗暗竖起大拇指。尽管单晓韵刚才在温小龙面前一副弱不禁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可是真正到了警察面前却是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还时不时地浅笑着跟站在她面前的男警察抛两个媚眼。
看到一楼大堂情况似乎得到控制,窦一凡心里也暗暗地松了口气。温小龙正在给他的手下安排工作,监控室里面很快就剩下窦一凡和林夕阳在盯着他看。
“龙哥,让我下去转一转吧！我看这帮兔崽子们不一定搞的定,人多嘴杂,还有……吧台下面还有一些干货,说不定廖振峰这个王八蛋会猜测到咱们存货的地方。”林夕阳跃跃欲试,自动请缨,对酒吧人力资源相当了解的他对于楼下那帮手足的能力不是太信得过。
“你不能下去,林夕阳,你身上的屎还没有擦干净,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没等温小龙开口,窦一凡已经提出反对意见了。上一次林夕阳开着李慕雨的车引开舟宁纪委张秋礼那几个王八蛋的时候就已经捅下一个大篓子了。窦一凡可不希望林夕阳再次惹来什么麻烦,被警方并案处理。
“凡哥,我身上哪有屎啊?屁大的事你就不要老实担心着了,反正那些王八蛋想要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来。我专门找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停车的,他们挨打也是活该。要不是担心凡哥你老人家受牵连,不,应该说是牵连你家大姨子,嘿嘿,怜香惜玉的事情咱们是必须干的,要不是担心她受牵连,老子打到他们连爹妈都认不出他们的尸体来。”林夕阳满不在乎地咧着嘴笑着,把窦一凡的担心当做是杞人忧天了。以温小龙和林夕阳这些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来说,金水县那边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按照林夕阳的说法,就是屁大的事。林夕阳和温小龙等人随便提起身上的哪一条疤痕都是一个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可能要比在金水县打几个跟踪他的男人来得丰富多彩一些。
“林夕阳,我可告诉你啊,不要把这事当儿戏,你打的那些人可都是纪委的。公检法一条线,而且他们认得你这张脸,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的。”窦一凡对这件事情可不敢掉以轻心,在他的印象中张秋礼这种人从来都不会吃这种哑巴亏的。况且,张秋礼是在沈国亮的吩咐之下进行跟踪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工作。虽然窦一凡已经在江煮伐面前将了他们一军,让他们没有机会承认那次跟踪属于工作性质,但是大家对这件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沈国亮和张秋礼等人迟早会将这笔账算到他窦一凡的头上来的。
“凡哥,你理解错了！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你大姨子的车是在你家小区的车库里被人偷走的。对了,这一点你还可以向小区物业索取一定的赔偿的。你大姨子的车被偷了,然后你们家报警了,再然后你的车出现在金水县附近被另外一伙人给拦下来并进行黑吃黑的打劫了。没想到那一帮劫匪没有水平,反而被偷了你车的人给打伤了。最后拦劫的人进医院抢救了,偷车贼跑掉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凡哥,你说对不对啊?”林夕阳邪魅地笑着,一直认为窦一凡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纯属小题大做。
“你愿意当偷车贼,人家纪委那几个挨打的还不想当劫车的呢！他们现在没办法算工伤已经足够郁闷的了,还有涉及到治疗费医已等等。他们现在是有气没地方撒的时候,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让他们抓到把柄了。”窦一凡以他最体制内人群的基本了解的情况对林夕阳提出一些警告,可是每想到林夕阳一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私自跟踪平民老百姓,无端端地拦下我的车,五六个人冲下车就要对我暴打一顿,我做出反抗,一个人打他们五六个,小胜了他们一把之后还要给钱他们让他们去吃药?我次奥他,要不是老子的话,死在路边的分分钟就有可能是老子！所以说,这世道还真是良民不好当啊！大不了就当我们这种混混儿,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扯他娘的草蛋,老子还怕他们不成了。嘿,真惹急我了,我就……”林夕阳还真是生气了,一想到那天晚上张秋礼一行人下车就要打人的嚣张样,他就觉得没把那几个王八蛋都搞残实在太亏本了。
“说够了没有?在这里嚷嚷什么?我哥说的话你就听着,自己小心一点就好,少在这里吱吱歪歪的。”在一边听得早已经不耐烦的温小龙立刻开口叫住了林夕阳,语气还算温和地说了他两句。
“是,龙哥,我知道了。凡哥,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老大开口,非同小可,林夕阳再怎么牛皮哄哄的,他也不敢和温小龙顶嘴。
“看看这个男人,哥,你认不认识他?”温小龙手中的遥控器对准了一个正在吧台附近转悠着的警察,语气游戏不善地问了一句。
“他?有点面熟,应该见过,不过舟宁就这么大,可能是街上碰见过也说不定。”窦一凡仔细打量了一下身穿警服的男人,一直没有搜索出他的名字来。
“我见过他,应该是缉毒那边的,上次搞林家林浩轩那小子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他。”林夕阳一下子就认出了在屏幕上的赵晖树,并且指出他就是上次禁毒支队的人马。
“缉毒警察?怎么会跑到你们这里来了呢?”听到林夕阳的回答,窦一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听到缉毒警察跑到酒吧里面来搜查,他的心里隐约有些不怎么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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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8章 出面接客
平步青云-
林夕阳的话让温小龙的脸色也立刻凝重了起来。他盯着屏幕上多少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群看了看,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巴黎铁塔的信誉。一个经常让警察临检的酒吧总是无法给人带来安全感,正常情况下有钱进出酒吧的消费者总不会挑选这种时不时就被人打扰雅兴的消费场所。也就是说,即使警察没有查到什么东西,经常让警察出没,对于巴黎铁塔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林夕阳,给刘德知打电话,告诉他咱们酒吧来客人了,让他出面接接客。”温小龙沉吟了一下,缓缓回头对着林夕阳下达了最新命令。
“给刘德知打电话?龙哥,就这么跟他说就好了?要是他不接听电话呢?”林夕阳迟疑了一下,感觉有些不靠谱。
“如果刘德知不接电话,你就直接给他老婆或者家里打电话。如果他老婆或者家人说他不在家,你就直接拨打冯秀峰的电话。保管有办法找到他,找到他之后你就顺便提醒一下他那件事情就可以了。”温小龙的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找出应对的办法来。
窦一凡默默地听着温小龙下达命令,嘴角的嘲弄意味却越来越浓烈了。林夕阳开始拨打电话,刘德知果然没有接听林夕阳的电话。刘德知的这一点反应早已经在温小龙的意料当中。接着林夕阳给刘德知的老婆打了个电话,刘德知的老婆正在家里搓着麻将,接到电话之后随口就是一句他不在家就挂了电话。接下来给冯秀峰打电话的时候就更加搞笑了,接听电话的正是冯秀峰的贴身秘书,也就是刘德知本人。
很显然,听到林夕阳的声音,刘德知意外地愣了一下。接下来是双方沉默了十几二十秒左右的时间,然后就是刘德知带着有些恼火的支吾声。
“你怎么把电话打到市长这里来了?”刘德知不是问林夕阳怎么知道冯秀峰的私人电话,或者在他眼里像林夕阳这样的人就像是无法躲避的炭疽病菌,致命但不常见。
林夕阳懒洋洋地对着电话那边的刘德知说道:“刘秘书,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听,我只能是往家里给嫂子打了个电话,可是嫂子又说你不在家,所以我只能往冯市长的电话里打了。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把电话打到我家里了?你……说吧！什么事?”刘德知往走廊外面走了过去,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心虚地回头看了看正在和人应酬的冯秀峰。他压低嗓音对着手机那头的林夕阳咬牙切齿,可是却不得不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这样的表情虽然刘德知表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每一次接到林夕阳的电话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手掐死这个捏着他命门的王八蛋。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跟刘秘书你聊一聊而已！对了,咱们也很久没有聊过了,就是上次跟你在你那个小美人……”林夕阳看了一眼还在吧台附近转悠的赵晖树,心里有孝急,不过他心里更加清楚的是这事还真是急不来。他越是着急,说不定刘德知就越是淡定,所以想要将刘德知吃得死死的就只能表现出比刘德知还要淡定的气势。
“你……够了,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刘德知心中的恼怒根本无法发泄,只得冲着林夕阳语气不善地低喝了一句。
“呦呵,看来刘秘书你还真是很喜欢‘挂了’啊！既然你那么喜欢挂了,我也不拦着你。就这样了,拜拜！”听到刘德知这话,林夕阳邪魅一笑,目光仍然落在就只比警犬差了一条皮带链子的赵晖树,懒洋洋的话语根本无法代表他此时焦虑的心情。
“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呵呵,我这边人多,你还是爽快点！”听到林夕阳耍横,刘德知则只能后退一步的份了。他从来都是信奉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原则,所以在林夕阳强硬一步的基础上,刘德知只能后退两步了。
“刘秘书,我一朋友开的酒吧,巴黎铁塔酒吧,你应该有听过的。”林夕阳耍够了才慢条斯理地转入正题。
“嗯,听说过！原来的云想裳,是杨……说吧！什么事?”刘德知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马上反应过来,顺口就差点提及到了杨峻峰这个曾经的幕后老板。
“嗯,电视台台长杨峻峰的小蜜开的,对吧?不过现在改成巴黎铁塔了,现在是我的朋友在经营。今天晚上突然来了几个缉毒大队的人,在我们这里转悠着,硬是要查酒吧里面那些顾客的身份证。刘秘书,你是知道的,这查身份证嘛,谁都可以来查,是吧?偏偏这缉毒警察来查身份证就实在太屈才了,是吧?”林夕阳接过刘德知的话题,毫不客气地将杨峻峰给推出去了。同样喜欢吃腥的猫儿总有志同道合的时候,林夕阳也没有必要替刘德知早已经知道了的杨峻峰保密什么。
“缉毒警察过去查身份证?谁带的队?”刘德知一听就知道林夕阳今晚打电话的意思了。他也不打算跟林夕阳多啰嗦,也实在啰嗦不起,再说了他也不敢多啰嗦,连拒绝的念头都不敢冒一冒。
“好像是一个叫做赵晖树的,应该是缉毒大队的。现在正在查一楼,很快就要上来二楼了。刘秘书,你是清楚的,二楼上面那么多的贵客,我的朋友可不敢得罪。”林夕阳淡漠地回答,朝温小龙看了过去,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窦一凡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监控视频往酒吧外面的街道转移了过去。
“知道了！”刘德知淡漠地挂了电话,只留给林夕阳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喂,喂,刘秘书……喂?我次奥尼玛,真的挂了?我次奥他,到底帮还是不帮啊?”林夕阳对着电话那头大声嚷嚷了两句,却听到嘟嘟嘟的忙音。
“轮不到他说不帮_,他会出手的,而且很快。”窦一凡的眼睛盯着大堂的那一块视频,顺口安慰了林夕阳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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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9章 会会朋友
平步青云-
“算他识相,哼,要是惹急了,老子肯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听话！”对于窦一凡得出的结论,林夕阳很自然地呼应了。
“适可而止,也不要逼人太甚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你以为人家就是泥巴,任由你搓圆捏扁的！”窦一凡不以为然,对于林夕阳的张狂提出了一些规劝。
“他有把柄在我们手里,老子想让他圆,他就圆,老子想让他扁,他就不得不扁。”林夕阳说得十分有底气,让窦一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嘿,这里还真是有人往楼梯口走过来了。看来是下面没有多少收获了,准备转战二楼了。”窦一凡别过脑袋,对着屏幕四处查看,很快就发现一楼的危机也开始往二楼上蔓延了。看来刘德知需要思考的时间还是长了一点,或者是说刘德知的指令要下达到执行任务的具体个人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在窦一凡和林夕阳两人盯着屏幕上大堂情况看的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温小龙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屏幕邪魅一笑,说:“有人接电话了！时间刚刚好,这两个条子已经上楼梯了。”
窦一凡顺着温小龙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正在对着手机那头的人点头哈腰,好像是在答应着什么。接了电话之后,那个穿警服的男人朝还在例行检查的几个下属招了招手,好像是准备打道回府。
“要是有人敢上楼,老子让他上得来下不去。哼,这是他玛的草蛋了,还以为我驯龙帮真是没‘料’到吗?”在温小龙面前,林夕阳的反应总是有点快,不经思考地就开口说出决定来了,成为典型的马仔行为。
“林夕阳,我劝你还是少跟警察硬碰硬的,对你们没好处。你们这里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地方,总不能老是打架斗殴。传扬出去了,老实人都不敢往这里来了。”窦一凡感觉林夕阳的反应有点过了,也算尽量耶稣地开导他几句了。
“呵呵,凡哥,老实人都不会进我们这种酒吧的。老实人要在家里陪老婆看韩剧呢！”林夕阳嘻嘻哈哈地笑着,满不在乎地跟窦一凡抬着杠。
“哥,你别理他,他就一毛病,喝多两口就犯傻,嘴巴多得像尿壶,滴滴答答的没完没了。”温小龙双眼紧盯着监控屏幕,一手拿着遥控,一手还在操作台上鼓捣着什么,嘴里还替林夕阳的反常表现解释了一句。
“呵呵,酒后吐真言嘛！”窦一凡这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温小龙身上散发着酒气,连一只呆在监控室里的林夕阳也同样是满身酒味。
“我哪有啊?不就是在凡哥面前才这么放肆的么?凡哥,来根烟抽一抽?好东西,绝对让你满意！”林夕阳笑了笑,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顺手给窦一凡递了一根过去。
“加料的?那可不便宜,还是留着你自己抽吧！”窦一凡连温小龙的烟都不会抽,当然更不会抽林夕阳递过来的烟。只不过他还是顺手接过林夕阳拿给他的香烟,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还是扔回给了林夕阳。
“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就是自己人抽着玩玩。我告诉你啊,我们龙哥不让我们碰那些东西的,所以啊,你就放心吧！绝对没有什么加料的东西,加料的基本上都是外销出口的,咱们内部不搞内销！”林夕阳今天晚上的话还真实在太多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连自己的底细都差点给八光了。
“有人不是很甘心,看看这边,那个赵晖树还不怎么想走哈！”窦一凡不打算跟林夕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监控屏幕上来了。他指了指吧台这边的男人,看着赵晖树似乎有些不乐意地皱着眉头,还朝自己的同事摆了摆手,似乎是在拒绝什么事情。不过,很明显的是赵晖树并没有能力说服自己的领导,不仅不能说服对方,而且还招来了领导的冷脸。
看到这一幕,窦一凡突然嘲弄地一笑。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于这种现象窦一凡已经熟悉太久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领着任务匆匆而来,脚踏实地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的时候,或者就看到胜利在望的时候,上头一道指令有让这些人两手空空地匆匆而去了。
看着还想跟上司争执的赵晖树,窦一凡突然觉得他身上有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谁都有曾经年少轻狂时,谁都有曾经单纯质朴时,看着想要力争什么的赵晖树,窦一凡突然发现他真的老了。如果测试一下的话,窦一凡担心他的心理年龄早已经可以超过七十古来稀的人了。
“你们看看这里,林夕阳,看看这个人,还记得这张猪头脸吗?”见到窦一凡和林夕阳在讨论酒吧大堂的事情,温小龙再次提醒两人他们所没有发现的细节。从林夕阳打通了刘德知的电话之后,温小龙就不再多关注一楼大堂的事情。按照他的实战经验,温小龙把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整整一面墙体上的监控视频上,而且特别注意门外停放的汽车。就在这个时候,他将屏幕上的一辆遮挡了牌照的汽车放大,将从车内伸出来的一只打着石膏的手臂和半边脸庞呈现在大屏幕上。
“他玛的,这人是谁?是……张秋礼?难道是这小子搞的鬼?这么说这些人知道我在这里了?”林夕阳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认出人来,还随口就骂了起来。
“就算知道你在这里也不奇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的鼻子灵得很,要想挖一两个人出来总有他们的途径。蛇有蛇路,鼠有鼠洞,所以也不用觉得奇怪的。呵呵,他们手中的资源要是利用到实处的话,说不定那些潜逃的贪官早就被抓回来了。”听到林夕阳的念叨,窦一凡突然凉凉地笑了笑。
“走吧！我们也应该下去会一会我们的朋友了。”温小龙放下遥控,往门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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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0章 一触即发
平步青云-
巴黎铁塔酒吧一楼大堂的灯光再次调高了一个明亮度,温小龙一脸寒意地站在大堂出口处,身后站着双手抱胸的林夕阳。这一主一从两人往大门口那么一站,几个想要打道回府的条子竟然有些讪然,尤其是带头的那个,邓敏兹,脸上更是堆满了讪笑。
温小龙身后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数十个保安模样的壮汉,一字排开,堵住了酒吧大门。大家都对被拦下来的几个警察虎视眈眈,不过没有温小龙的命令,这些人都是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有动手的念头。就算刚才亲眼看着酒吧被这些条子们一番乱搜,温小龙的手下都选择了隐忍。这不得不说温小龙的教导还是有方的,或者是说驯龙帮的规矩还是有人执行的。
窦一凡没有跟着温小龙下楼,不仅是因为他自己不大想下去,而且温小龙也不同意他在外人面前过多地暴露他和巴黎铁塔酒吧之间的密切关系。窦一凡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客套话,只是换了个位置欣赏今天晚上的闹剧。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在这个匆匆走一趟的数十年岁月里,有人看戏自然就有人演戏,只不过很多时候看戏的也是戏子中的一员。
此时的窦一凡站在二楼的小露台上,看着一楼大堂出口位置被温小龙等人拦下来的几名缉毒警察,砸吧了一下嘴巴,有些无趣。他手里拿着一瓶轩尼诗xo,是温小龙没有喝完的。看着楼下朝温小龙等人出示警官证的男人们,他突然想起这帮人从一进门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要求他们出示证件。到底是对权威的天然奴性使然,还是舟宁市的警察制服权威性太高了,又或者是心虚作祟,反正一直在楼下忙碌着解释的单晓韵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向这些人索要证件证明一下他们的身份。
窦一凡淡漠地看着温小龙继续将刚才对方对这个酒吧所做的事情加倍地奉还回去,顺带还多了一些刁难之色。周围刚刚被调查过身份证件的男男女女再次混合到了一起,脸上多少都有羞愤不平之色,聚集在一起将赵晖树等人都包围在里面。
温小龙并不打算过分对付这些条子,而是这一场戏必须上演。为了对得起观众,为了让巴黎铁塔的名字在行业中继续发扬光大,他必须让这些条子们给个说法。
双方在大堂门口对峙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威胁性举动,但是温小龙这些人却直接了当地给警方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巴黎铁塔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见到温小龙带着林夕阳等人出现在一楼大堂,往温小龙身边挤过去的单晓韵懒洋洋地瘪了瘪嘴角,对于这个时候出现的温小龙有些不屑之色。温小龙不需要回头,眼角余光一扫就知道单晓韵心里到底在嘀咕什么。
“既然我们的警察叔叔都说了是有人举报,所以才跑到我们巴黎铁塔过来例行检查的。那我现在面对面地向咱们的警察叔叔举报这一条酒吧街的所有酒吧,呵呵,按照我们的警察叔叔所说的就是‘可能藏有非法物品’！有请各位警察叔叔了,请你们从街头第一家酒吧开始调查吧！”温小龙懒洋洋地说着,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他的脸上也是伸着懒腰的贵妃猫似的慵懒,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温老板真要实名举报的话,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办理手续。”站在最前头的邓敏兹,是这一次行动的负责人。从刚才的电话来看,他知道今天晚上的鲁莽行为已经为他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看着不温不火的温小龙,邓敏兹还是开口了,虽然听上去不偏不倚,可是一听就知道有些底气不足。按照邓敏兹对这条酒吧街的了解,现在还在营业当中的第一家酒吧就应该是夜,属于刘招财的地盘。如果他真的答应亲自带队到夜去查身份证的话,邓敏兹知道他绝对是风魔了。
“哦?你的意思是别人举报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了,而我们巴黎铁塔要举报就需要实名制,而且还要跟着你们去局里办理手续?这看起来咱们公安局也有区别对待的情况啊！难道我们舟宁市现在已经不允许拨打110报警了?都改成拿着身份证到公安局里办理手续之后才能报警了?”听到邓敏兹这一番回答,温小龙邪魅一笑,朝周围的人摊了摊手掌,露出一脸的无辜。
温小龙的话音刚落,围在一旁的观众们很给力地喧闹着起哄了。站在邓敏兹身后的赵晖树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好几次都想冲上去跟温小龙等人好好理论一番。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一码归一码,110报警是另外一回事。”邓敏兹抹了一把冷汗,开始有些支吾起来了。
“原来警察叔叔的意思是打110报警是一回事,有人打电话给警察叔叔污蔑我们巴黎铁塔是另外一回事。对吧?”温小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瞪着邓敏兹,凉凉地逼问道。
“可是……污蔑?”邓敏兹彻底结巴了,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面前的温小龙,或者更多的是因为那个电话所施加的。
就在邓敏兹彻底结巴的时候,赵晖树再也按捺不住了,从邓敏兹身后上前一步,从靠近温小龙,语气十分不耐烦地质问他。
“你们巴黎铁塔是不是清白,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污蔑你们,我想在座的各位才是最清楚的。如果温老板你对我们今天晚上的调查不服气的话,改天我们可以带着警犬过来仔细搜索一遍的。温老板,你看怎么样?”
“你说什么?”
“尼玛的,是不是欠打?”
赵晖树的声音刚落,温小龙身后的几个壮汉也按捺不住了,冲到前面来伸手就要推搡被围困的条子们。
面对这一场一触即发的爆力事件,站在露台上的窦一凡再也忍不住了,抬脚往楼梯口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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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1章 死心眼
平步青云-
二楼走廊空荡荡的,整个酒吧的工作人员和客人基本上都集中在一楼大堂,或者就干脆趴在楼梯口看热闹。窦一凡冲出露台沿着空无一人的廊道很快就冲到一楼楼梯口。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人是你带来的?”窦一凡剑眉倒竖,很纳闷地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拦住他的吴子胥。
“不是！跟我回去！”吴子胥的回答很简洁,动作也都一点不含糊。
“回去?去哪里?”窦一凡站在原地不动,上下打量着最近变得又黑又瘦的吴子胥,心里暗暗地猜测这个刑警支队副队长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最近吴子胥的出场总是多多少少带着些许诡异,这让窦一凡总是不得不多了些猜测。
“上楼,我有事找你！”吴子胥深深地看了窦一凡一眼,上前一步逼着他上楼梯。
“有事也等会儿再说,我先去拦住他们。”窦一凡再次皱眉,对于吴子胥的强硬态度有些意外。
“不用你去,走,上楼！”吴子胥一把抓住窦一凡的手臂,拽上了就往楼梯走了上去。
“喂,放手啊！喂,我可不想让人家当做男同啊！放手,我自己上去！”吴子胥抓住的是窦一凡手腕往上一点的位置,两人的近距离接触很是暧昧。
两个高大的俊朗男人就这么神情各异地手牵着手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去,的确让很多人浮想联翩,也让很多女性为之惋惜和崩溃。这也是窦一凡一直想要纠正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因。其实现在令很多父母更加奔溃的正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担心的是男男或者女女授受相亲。窦一凡甩了两次都没有甩掉吴子胥的大手掌,楼下的喧闹声越来越激烈,窦一凡知道这个时候就算他下楼也无济于事了,说不定还能激发矛盾,给人家抓住某些把柄。意识到这一点的窦一凡也就认命地跟着吴子胥当一次亡命鸳鸯了。
窦一凡被吴子胥拽着往原路倒了回去。两人回到二楼露台之后,吴子胥才放松了对窦一凡的禁锢。
“好了,有事说事吧！”窦一凡倚在露台围栏上,往楼下大堂望去,发现楼下竟然奇迹般地保持着克制,双方都冷眼对峙,却没有动手。他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默默抽烟的吴子胥,有些纳闷地念叨了一句。“还没打起来！”
“等以后,你到底是希望他们打起来还是准备下去劝架的?”吴子胥一开口,窦一凡才发现他的这句话的确是让人误会了。
“喂,吴二,这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吗?我怎么可能要他们打起来呢?要是我希望他们打起来,那我还下去干什么?”窦一凡哭笑不得,见到楼下没打起来也放心了一些。
“他们要打的话早打起来了,还会等着你下楼去劝架吗?邓敏兹他们今天晚上穿着警服,温小龙他们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可能当众打警察。不过等他们没有穿警服的时候,呵呵,那就难说了。还有,你刚才那句话我还想反问你呢！窦太后,你这是一个区长区领导该做的事情吗?你跑到酒吧来劝架?这酒吧是你能经常进出的地方吗?也不担心对你以后发展的影响?”吴子胥猛地吸了口烟,一开口就忍不住呛了窦一凡一番。
“你以前不也是经常进出酒吧,唱k,喝酒,不也是样样在行的吗?怎么?最近改性了,转作好男人了?”窦一凡知道吴子胥所说的都是实情,而且来个换位思考,他也会像温小龙那样做,先让邓敏兹等人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温小龙是为从这些人身上拿回便宜的。想到这里,窦一凡顺手拿起刚才还没有喝完的轩尼诗,抿了一口碰了碰吴子胥的手臂,将酒瓶子递给了他。
“形势不一样了,人也老了,没有呼朋唤友胡吃海喝的念头了。你也该收敛收敛了,老是往这里跑,你就不担心将纪委和警方的注意力投到温小龙的身上去?”吴子胥摇了摇头,没有接窦一凡的酒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啊！形势不一样了,现在就算他们注意到温小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温小龙有的是自保能力,他也不是好惹的角儿。这一点你就放心吧！”窦一凡一开口说这邪,心里就剐着疼。他之所以把史芸香托付给温小龙就是因为温小龙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史芸香一个周全,可是没想到临了临了,史芸香还是难逃一死。史芸香死了,温小龙的心也死了。对于一个心死了的孤儿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温小龙了。
“正因为他不是一个好热的角色,所以我才提醒你要离他远一点。窦一凡,你迟早是要回到体制中来的,我不希望你有什么让别人抓住的把柄,也不希望温小龙成为你的污点。”吴子胥口鼻各呼出一缕轻烟,他神色凝重地盯着窦一凡的眼睛看,十分认真地劝导他。
“温小龙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污点。再说了,回不回体制也不是盖棺定论的事情。”对于吴子胥的用词,窦一凡感到有些不乐意了。他不愿意吴子胥和温小龙成为敌人,更不喜欢听到别人当面这么形容温小龙。
“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也知道这个酒吧不干净。”吴子胥剑眉一挑,对于窦一凡的死心眼很不满。
“什么不干净啊?哪个酒吧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们以前去的酒吧就干净了?”窦一凡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不过声音则自动自觉地降低了下来。
“我们以前去酒吧是去当顾客,你现在来这里相当于小半个主人。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老板之一,但是在外人看来,你不是老板也是老板,甚至要比老板说话还要更加有用一些。如果刚才你下楼劝住温小龙,不仅温小龙不会感谢你,而且你相当于把自己推出去,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跟驯龙帮有着密切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以后还怎么在体制内混下去。”吴子胥本来以为说服窦一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窦一凡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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