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在劫难逃
平步青云 - 第1691章 在劫难逃
“那你换吧！快点啊！时间不早了，等会儿外面有别人过来就不大好了。”姜宁坤迟疑着收回目光，却把赵佩虹胸口的两坨白肉给看了个精光。虽然他知道不应该将目光停留在一个女人的胸口处，可是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姜宁坤发现想要将赤果着上半身的赵佩虹忽略不计还真是难度相当大。
“好的，好的，谢谢坤哥！”虽然赵佩虹比姜宁坤大了几岁，可是她嘴里一口一个坤哥地叫着，多少还是给姜宁坤营造了一个大男人的气势。
姜宁坤有些烦乱地转身要往门外走去，就在这个时候赵佩虹突然一声轻吟。
“哎呦！”
“你怎么了？”听到这一声叫唤，姜宁坤不由自主地回头，有些着急地问了一句。或者他并不是想要关心赵佩虹，但是回头一看的时候却感觉到身体的血液都统统往脑门上涌了上去。
“快来帮帮我！拉链卡住了，好像是夹到我的肉肉了。哎呦，好疼啊！”赵佩虹怯怯的声音响起，姜宁坤眉头一皱，双脚情不自禁地往衣帽间里面走了过去。
“夹到哪了？我看看……”姜宁坤刚开始还有些警惕地往赵佩虹身后的裙子望了望，可是见到赵佩虹双手反搭在身后，看样子是她身上的裙子拉链卡住了。姜宁坤也就放心地走了过去，准备帮赵佩虹一把，也好快速地了结这一桩不怎么讨喜的差事。
“哎，就在这里！你摸摸看……嗯，夹到了吧！”见到姜宁坤走过来，赵佩虹空出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掌往自己的翘臀上摸了过去。
“呃……你，没穿底裤？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怎么设防的姜宁坤想要表现出自己的目不斜视，可是被赵佩虹牵引着的手掌往她的翘臀摸去的时候却触碰到一片柔嫩。这一下姜宁坤当场凌乱了，他支吾着想要骂赵佩虹，可是被拉住的手掌却没有缩回来的意思。
“坤哥，帮帮我嘛！”赵佩虹扭过脑袋，在姜宁坤的喉结处蜻蜓点水地亲吻了下去。
“不，对不起，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是来工作的……”姜宁坤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掌，可是却发现晚了一步，他的怀里多了一个扭动着的身体。更要命的是，这个扭动着的女人很熟悉男人的身体，一下子就点燃了他丹田深处的火苗。
在隔壁静听着主人房里面动静的窦一凡无声地耷拉下嘴角，知道姜宁坤已经在劫难逃了。见识过赵佩虹手段的窦一凡很确定这个女人三两下功夫已经搞定了姜宁坤，也就是说他暂时安全了。
衣帽间里传来暧昧的唇齿交织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声，让窦一凡身体和心理都有些难受。他不想去批判正在衣帽间里面忙碌着的姜宁坤，因为他也干过这样无下限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姜宁坤和赵佩虹再怎么样胡搞也不关他窦一凡的事。女人是水，男人是缸，这水不装在缸里就不再温顺。男人是矛，女人是盾，矛不出头盾不爽，矛和盾也是天生的一对。尽管对姜宁坤这么轻易就松开裤袋，窦一凡是有些看不起，但是再看不起，他也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不过，让窦一凡暗自庆幸的是李慕雨离开姜宁坤还是正确的选择。
恢复冷静的窦一凡不再理会衣帽间里面正在上演的激情戏，开始寻找逃离的办法。他悄悄地往主人房门口摸了过去，目光落在衣物凌乱的地板上。衣帽间靠东边，再往外就是曾经承载过施德征和史芸香多次颠鸾倒凤的大床。窦一凡在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敞开的衣帽间里面有人影晃动还有高亢的叫喊声，似乎里面的两人有剧情加快的倾向。窦一凡无趣地扯了扯嘴角，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大床上那个粉红色的女士手挎包上面。
既然姜宁坤和赵佩虹两人可以轻松自如地上到顶楼，就说明两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带着电子磁卡的。赵佩虹以前就经常在施德征面前行走，手里应该有专属电梯的电子磁卡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磁卡会不会已经被纪委那边没收了。如果赵佩虹的电子磁卡被没收的话，窦一凡就只能望天兴叹了。卷缩着身体往大床边上爬了过去的窦一凡没想到他还有在这间屋子里再当上一次小偷的机会。
在地上慢慢向前匍匐前行的窦一凡眼睛紧盯着前面，耳朵却丝毫不敢松懈地听着衣帽间里面的动静。他的双手朝前摸索而去，不料一个不小心手掌压在地板上的一个别针。一阵疼痛袭来，窦一凡咬了咬牙，低头一看发现泛着银光的别针正深深地刺入他的掌心当中。窦一凡暗骂了一声倒霉，赶紧伸手想要拔掉针头，不料手肘一歪，没有保持好平衡，整个人歪倒在旁边的晾衣架上。薄薄的塑料衣架遭受重压，发出啪啪的声音。窦一凡整个人懵了，想要就此掉头离开却有些不甘心。
衣帽间里激情厮打的声音暂停了下来，姜宁坤有些迟疑地回头想要看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声响，却被赵佩虹一把抱住了腰身。
“别走啊！嗯，不要离开我嘛！”赵佩虹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很坚决。
“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我过去看看！不会是有什么人进来吧？”姜宁坤的警惕性还没有完全被激情所磨灭，他也很坚决地要出去看看。
“不要嘛！哪里会有什么人进来呀？你就不要这么紧张了，好不好？这里的电梯是电脑控制的，没有磁卡怎么上得来啊？嗯，你就放心吧！”赵佩虹撒着娇，抱着姜宁坤的腰身就是不肯撒手。
“可是……那好吧！就知道你……这个贱仁，哼！”听到赵佩虹的解释，姜宁坤也觉得这座小宫殿是目前来说比较适合偷情的场地，也就放下心来迁就了赵佩虹的需要。
听到姜宁坤勉强答应下来之后赵佩虹胜利的娇笑声，窦一凡暗自松了口气，抹了抹手上的血迹，上前一把拽住放在床上的女士小挎包，跪在地上一阵翻找。
第1692章 别有洞天
平步青云 - 第1692章 别有洞天
赵佩虹的小挎包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乱七八糟的，银行卡，购物卡，金卡什么都有，还有几个未经使用的杜蕾斯，就是没有窦一凡想要找到的那一张能够让电梯运行起来的电子磁卡。窦一凡不甘心地将那个不大的女士小挎包从里到外又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让他绝望的是里面根本就见不到他所熟悉的那张电梯磁卡。
既然赵佩虹包里没有电梯磁卡，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带着磁卡上来的是姜宁坤，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解释赵佩虹此时的境况。
瘫倒在大床边的窦一凡挣扎着起来往衣帽间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从他的角落看去，里面正在玩成人游戏的一男一女还是属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境界。按捺了一下狂乱的心跳，窦一凡悄悄地往床尾方向摸爬了过去。衣帽间里更加凌乱了，暗红色的实木地板上多了几件衣物，给衣帽间增添了几分暧昧。靡费气息在不大的空间中扩散出来，可是窦一凡没有心情去欣赏姜宁坤年轻腰身的流畅线条了。他的目光落在脱落在衣帽间出口的那条男式长裤上，长裤的口袋外露出一个黑色的钱包。
目光贪婪地盯着那个可能装着电梯磁卡的钱包，窦一凡却无计可施。从大床到衣帽间足足有两三米的距离，窦一凡是不可能在不惊动衣帽间激情耸动的两人而拿到姜宁坤的钱包的。事情容不得窦一凡多做选择，他偷偷地拉过身边的一个衣架，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塑料的，再换另一个还是塑料的。就在窦一凡想要狂草某人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发现了一个浸塑的小衣架，他立刻计上心头。
衣帽间里面赵佩虹意犹未尽的吭哧声还在余音缭绕，姜宁坤却不愿意在伺候面前的这个女人。得来太容易的东西往往没有办法得到珍惜，这一点正是姜宁坤此时的写照，这也是赵佩虹一辈子都参不透的悲哀。对于姜宁坤来说，赵佩虹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他宣泄体力和望欲的工具而已。就像是一泡尿，撒了也就撒了，最多也就是在墙角留下一个赤黄的小便痕迹。
就在姜宁坤要撤马换鞍的时候，赵佩虹再一次抱着他的腰身腻歪着撒娇。
趴在床脚的窦一凡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已经被拉直成一条直线的浸塑衣架往衣帽间里面伸了过去，小心翼翼而又要保持速度，这对于窦一凡来说还真是一个技术活儿。时间无多，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拉直的衣架已经勾上了地板上的长裤。窦一凡保持着力道将那条长裤小心地往衣帽间门口拉了过来。
“好了，收拾收拾干活吧！要是今天找不到那本账本，你和我都不好向张检交代。”就在地板上的长裤缓慢地往衣帽间外面移动的时候，姜宁坤有些厌烦地推开了还抱着他腰身的女人，就要转身撤离。
看到姜宁坤提起裤子就要不认人，赵佩虹一下子心里一急，赶紧拽住姜宁坤的手臂，想要往自己的怀里拉过来。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赵佩虹身后的木板突然发出一阵响动。姜宁坤和赵佩虹都被吓了一跳，赵佩虹更是失声尖叫了起来。
“闭嘴！吵什么吵？看看是什么东西！”姜宁坤有些烦躁，似乎是开始后悔刚才肾上腺素急促暴涨之后产生的肢体冲动。对于一个第一次单独相处就主动扒拉下他裤子的女人，开始恢复意识的姜宁坤始终有些担忧。当然，最大的担忧就是赵佩虹这种女人的纠缠不清，到时候说不定就是影响他的家庭他的婚姻的危险因素。
听到衣帽间里面的响动，窦一凡怔了一下。意识到姜宁坤和赵佩虹已经抢在江煮伐的人马之前找到这个暗室的入口，窦一凡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如果让姜宁坤向张立科汇报这一发现的话，他就没有办法跟江煮伐达成协议做好交易了。想到这里，窦一凡不得不从床边探出了脑袋，往衣帽间里面张望了过去。他必须想办法，尽快阻止姜宁坤和赵佩虹两人向外汇报情况。只不过办法还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想出来的。正在发愣的窦一凡将目光落在散落在地板上的姜宁坤的衣物，紧皱着的剑眉一下子松开了。
“噢，噢，是……这块木板是可以移动的。坤哥，用力推一推，好像是……暗室，果然是暗室，我都说施德征这个老王八蛋一定会有暗室的。”赵佩虹指挥着姜宁坤一起移开了那张进出口的门板，很快就看到了暗室的入口。赵佩虹欣喜若狂地尖叫着，拉着姜宁坤一起钻了进去。
“他玛的，设计真他玛地巧妙！”在暗室里直起腰来的姜宁坤看着里面别有洞天，不由得对暗室里面的一桌一椅一书架发出了最真挚的感叹。
“找一找，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好宝贝。”赵佩虹顾不上自己赤果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怂恿着姜宁坤动手搜查。
“那么着急干吗？先把衣服穿好了再说！”发现了暗室的姜宁坤刚开始的震惊和狂喜已经渐渐消退，他转动眼珠子，将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暗示扫视了一下，决定先收拾好自己果露的身体再对暗示进行地毯式搜查。
“哦！那好吧！我出去拿衣服！”赵佩虹有些无趣，可是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个时候还轮不到赵佩虹说话做主，她只得答应着转身要往门口走去。
姜宁坤点了点头，迈开双脚往暗室里面唯一的一张办公桌走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刚刚打开不久的暗室入口猛然关紧。在姜宁坤和赵佩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暗室的入口从外面被人锁死了。
“喂，喂，什么人？快把门打开，打开啊！”首先惊醒的是姜宁坤，他立刻转身往入口的木板扑过去，想要拦住被锁死在暗室里面的厄运。
第1693章 惊弓之鸟
平步青云 - 第1693章 惊弓之鸟
窦一凡双手抱胸地站在衣帽间里面，听着暗室里面传来噼里啪啦撞门板的声音和高声的嚎叫声，不由自主地会心一笑。真是他玛地够憋屈的了，他窦一凡从昨天晚上跟着唐兴宇一起走进这栋腾飞大厦开始还没有这么舒心过。特别是被唐兴宇玩了一手之后，被扔在顶楼下不去的窦一凡心里实在是不好过。现在一想到姜宁坤和赵佩虹两人光着身子被锁在暗室里面，窦一凡就忍不住想要扬声大笑。
看到暗室的进出口那块木板被姜宁坤敲打得直震动，窦一凡想了想干脆从主人房里面搬来了两张椅子将通道给堵死了。一边搬东西堵门，窦一凡心里还一边骂骂咧咧地诅咒着先行离开的唐兴宇。不过窦一凡发现他这一举动已经是一次性解决多个问题的时候心理也开始平衡了。他被锁在顶楼上大半宿，起码还有整整两层的大房子当做活动空间，怎么样也比姜宁坤和赵佩虹两人的处境要好得多。
话说人比人气死人，现在窦一凡这么一比较心胸却是一片敞亮。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比自己还要倒霉，窦一凡又怎能不开怀大笑呢？意识到自己这点小农意识的窦一凡朝被封死的暗室小门咧嘴一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种算不得光明正大的手段。伸出手掌往放在地板上的钱包抓去的时候，窦一凡的手掌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只袜子，往手掌上一套才放心地抓起姜宁坤的钱包。尽管姜宁坤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但是窦一凡还是不愿意冒险让人察觉到他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姜宁坤的钱包比赵佩虹的小挎包整洁过了，窦一凡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抽查了一遍，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熟悉的电子磁卡。拿着那张电子磁卡，窦一凡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想起将姜宁坤的东西逐一归位。就在窦一凡想要把姜宁坤的钱包合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张信用卡大小的照片。他迟疑着抽出那张照片，意外地看到了李慕雨和姜宁坤两人的大头照。
看着照片上的李慕雨脸上那一抹灿烂的笑容，窦一凡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放慢了下来。他心事重重地回头看了一眼被拍得噼啪响的暗室，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却不得不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窦一凡一边暗暗地计算着距离姜宁坤和赵佩虹被人发现在暗室里的时间，一边整理自己随身所带的东西。从刚才姜宁坤和赵佩虹的互动激情看来，这两人是被张立科偷偷地委派过来的，所以知道姜宁坤和赵佩虹下落的人就只有张立科一个人了。至于赵佩虹，窦一凡推测这个女人也应该不会将这样违法违规的事情随便告诉别人的。所以窦一凡大胆推测，不到今天傍晚，估计是没有人想到姜宁坤和赵佩虹的失踪的。计算了一下，窦一凡发现自己的时间也不算特别充裕，也就转身往主人房门外走去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放在袋子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被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温小龙给他回复的电话。他赶紧将电话挂断了，快步往楼梯口窜了过去。他此次行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顺带锁了两个人在暗室里，也算是多了一点收获。窦一凡带着这种欣喜的想法下了楼，顺便给温小龙发了个短信报了平安。就在他手里拿着电子磁卡往电梯口走了过去的时候，窦一凡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突然发现昨天晚上唐兴宇递给他的那块口罩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这一下窦一凡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了。他立刻掉头往屋内走了过去，一路上楼寻找那块口罩。楼上楼下都翻遍了之后，窦一凡又跑到阳台上面找了一遍，还是无果而返。站在主人房门口，窦一凡的目光落在他昨天晚上曾经呆过一段时间的暗室，咬了咬牙还是选择了转身下楼。
电梯很顺畅地来到了四楼，窦一凡很快就闪身出了电梯口。大大的鸭舌帽倒扣在他的脑门上，遮挡了他低垂着的大半张脸。
窦一凡不打算再有什么波折，直接按原路返回，不过在四楼电梯口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了从后面的安全通道直接下了楼梯。如果在电梯里面碰到了刚好上楼的办案人员，窦一凡可不知道该如何回避才好。走楼梯起码还有一些可以由自己把握的事情，譬如可以靠着自己的双腿在腾飞大厦里面跟对方捉迷藏。
事情办理得差不多，窦一凡脚步轻盈地来到了一楼楼梯口。就在他抬腿往一楼走廊走去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廊道上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犹如惊弓之鸟般的窦一凡赶紧沿着楼梯继续往下快速滑行，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负一楼楼梯口。隐身在暗处的窦一凡瞪大双眼，仔细地观察着从一楼楼梯口走过的那一双大球鞋，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大球鞋一掠而过，窦一凡还来不及开口叫住球鞋主人就发现人家已经不见踪影了。追上一楼的窦一凡望着空荡荡的楼梯，想了想还是耸了耸肩，转身往走廊的出口走了过去。
悄悄地从侧门往外探了探脑袋，窦一凡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腾飞大厦还真是群雄聚首，热闹番茄。侧门的锁头不知道是被哪位侵入者给弄开了，窦一凡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大厦里面潜了出来。
大街上阳光透过树叶，在路面上印下了斑驳的影子。窦一凡低垂着脑袋在腾飞大厦后面的小巷子快速穿行，直到远离腾飞大厦已经足够远的时候才摘下帽子，轻吁了一口气。这小偷还真不是人当的，就算昨晚身边有个特工间谍，窦一凡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当小偷的料。
快步走出公路，窦一凡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往附近最大的购物广场。
第1694章 病得不轻
平步青云 - 第1694章 病得不轻
沃哇沃世纪购物中心是建设路最大型的购物广场，里面货物齐全，应有尽有。按照沃哇沃购物广场的广告说法，就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窦一凡不知道这个购物广场实际占地面积是多少，反正他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将这个广场逛上一遍。
在这个一边嚷嚷着要抵制洋垃圾入内，又一边享受着空调嘴里嚼着汉堡包的奇葩时代里，我们总是可以轻易地在每一个或者几乎每一个大中小型购物中心里面找到一个书写着大大m字的麦当劳老爷爷的店面。窦一凡将沃哇沃购物广场的这家麦当劳前后都观察了一下，对于这个店面的前后出口表示了相当地满意。
在靠窗的角落找到一张双人座位，窦一凡半眯着双眼往楼下的广场入口望了望，掏出手机给江煮伐拨打了电话，用的是他另一张新电话卡。
“你找到她了？”在听清楚窦一凡的声音之后，江煮伐直接了当地逼问。
“你现在在哪？”窦一凡很淡漠地开口，不答反问。
“在亿州！你呢？”江煮伐心中有数，语气中有些欣喜的成分在内。窦一凡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有些收获的，所以江煮伐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行踪。
“知道沃哇沃世纪购物广场吗？我给你三十分钟，把我要的东西带齐了。你只有三十分钟，如果迟到了，我们的交易取消。”窦一凡望着购物广场外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彩旗，语气强硬地吩咐江煮伐。亿州的交通很便利，而且这个时候并不是繁忙的上下班时间，所以不管江煮伐在亿州的那个方位，想要在三十分钟内赶到沃哇沃购物广场都不是一件难事。其实就算是交通繁忙时段，只要江煮伐有心想要赶到，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江煮伐手中有太多的公家资源可以利用了，这一点能力窦一凡相信江煮伐是有的。
“三十分钟？哪个沃哇沃世纪广场？”江煮伐的指腹掠过墙上的地图，很快就从腾飞大厦出发直接划到距离腾飞大厦最近的沃哇沃广场。盯着地图上的路线情况，江煮伐的眉头皱得很紧。
“亿江区建设路这边的，记得把我要的东西带齐了，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跟你交易的。你是知道的，很多人都想找到那个人的下落，比你更心急，条件更优厚的人大把。”窦一凡随口将从唐兴宇和姜宁坤两人之间隐约的话语中推测出来的猜想把江煮伐敲打了一遍，之后才懒洋洋地挂断了电话。
对着玻璃窗外的阳光扯了扯嘴角，窦一凡的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恶趣味。他无法停止想象被锁在暗室里面的姜宁坤和赵佩虹两人会怎么度过这十分难熬的几个小时。他甚至很阿q地思考着，他这么做是不是间接在增进赵佩虹和姜宁坤两人之间的感情，说不定两人就趁着被反锁的这个时候互诉衷情，再来一个激情碰撞。反正两人的衣物都被关在暗室之外，既然都已经赤果果地激情了一把，也不在乎多来两把三把的体验了。只不过这场闹剧传扬出去，姜宁坤的仕途也算是毁了一大半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姜宁坤算是栽倒在自己没有管好的裤链上了。
对于姜宁坤，窦一凡一直很有好感，也没有产生过什么矛盾。以前姜宁坤对李慕雨关照有加，不仅替李慕雨鞍前马后地找医生托人到美国买进口药物，而且对李慕雨也算是一片情深。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很显然姜宁坤和窦一凡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因此在保护史芸香和保护姜宁坤之间的选择上，窦一凡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者。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从江煮伐拿到一切需要的文件，然后给史芸香一个干干净净的背景让她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
看了一下手表，窦一凡发现时间还早，就点了一份巨无霸和一杯热咖啡，算是对自己肚皮的一个安抚。
另一方正在准备赴约的江煮伐打开抽屉的最底层抽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轻拍了两下才似乎下定决心似的站起来，要往外走。
“江组，您真的要跟这个窦一凡做什么交易？”跟江煮伐隔着一张办公桌坐着的苏瑞兵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江大组长，低声追问了一句。
“我们需要他，只有他才知道施德征存放东西的地方，还有史芸香的下落。”江煮伐站在办公桌前，缓缓地解释了一句。
“要想知道这些，我们也可以监控，跟踪窦一凡啊！我就不相信他可以一辈子不跟史芸香联系。”苏瑞兵显然对窦一凡没有什么好感，一提起这个名字就有点气咻咻的感觉。
“我们浪费不起这个时间，况且，窦一凡并不笨。你看看舟宁纪委那帮兔崽子的下场就知道了，看来窦一凡并不简单。他不是个待宰的肥羊，我们不能太轻敌了。窦一凡说得没错，有很多人想要找到施德征的下落，也有很多人希望施德征死在外面永远也不要在出现。如果我们不好好利用窦一凡这个资源，相信很多人会满足他的要求的。”江煮伐轻轻地敲打着办公桌，单调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解释显得不慌不忙，还挺有节奏的。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窦一凡手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他可能是在糊弄我们也说不定啊！”苏瑞兵站在江煮伐的反对面来分析这个问题，也间接表达了他对窦一凡的不看好。
“他已经去过腾飞大厦，而且手里应该是有些东西！”江煮伐跟窦一凡一样喜欢上了答非所问。他的目光追随着沃哇沃购物广场往腾飞大厦方向倒追了过去，然后很肯定地吐出一句判断。
“腾飞大厦不是已经整幢楼都封了吗？他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上楼的？为了一个女人，他至于这么冒险吗？如果被办案人员或者其他人发现他潜入被封的场所，就不是口头上解释两句就解决问题的了。他好歹也还挂着个代区长的名号吧！怎么可能为了人家的一个情妇去冒这样的险？”苏瑞兵很是不理解，对于窦一凡这种诡异的行为无从接受。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有勇无谋的狗熊，对美女更是没有免疫力了。至于他是怎么上楼的，又是怎么进入里面的，这些还是留着让你自己去问他吧！我现在好奇的是窦一凡是怎么和那个史芸香好上的，从心理医生所提供的病例来看，这个女人病得不轻，几次三番地都有轻生的倾向。窦一凡那么精明的男人，怎么会跟史芸香搭钩上了呢？”江煮伐收拾桌上的东西，随口应付着苏瑞兵的问题，准备出发赴约。在苏瑞兵面前，江煮伐也比较放松，很多在外人面前无法的话在苏瑞兵面前也是毫不遮拦的。
第1695章 不得不配合
平步青云 - 第1695章 不得不配合
显然，江煮伐并没有像他对窦一凡承诺的那样将这件事情完全交给窦一凡去处理，他等不了三天，他必须抓住每一个契机，抢占先机才能出奇制胜，有效地控制住敌人的命脉。他不仅让人从史芸香的心理医生蒋丽茗手里拿到了史芸香的病例，而且还亲自跟蒋丽茗好好地聊了一次。从蒋丽茗的口中，江煮伐基本上了解了史芸香或者应该说是石仙颖的故事，从发病原因，历史根源，到治疗方案，再到处方药物；从护送史芸香过来就医的林剑威到施德征，再到最后出现的窦一凡。江煮伐基本上能够勾勒出史芸香短暂多舛的命运，包括最后一次带史芸香就诊的窦一凡，还有就诊的时间。
根据史芸香的就诊时间，和施德征潜逃时间的比对，再加上从侧面印证出来的窦一凡当时那几天的行踪，江煮伐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像，并且已经有几分把握能够推断出史芸香的下落。一个必须依靠精神药物维持正常生活的精神病患者，不大可能会远离她的守护者视线太远，所以……史芸香就在亿州，这是江煮伐综合所有线索能够判断出来的。
不过就算江煮伐感觉到史芸香应该就在亿州，可是作为亿丰省的省府，亿州之大，想要藏匿一两个人也实在太容易了。想要漫无目的地在亿州寻找史芸香，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江煮伐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暂时纵容着窦一凡某些出格行为。
“江组，要不让我陪您一起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我担心窦一凡会……”苏瑞兵对窦一凡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他没有见过窦一凡在纪委招待所差点就要精神分裂的情形，也不知道窦一凡差点就不明不白地死在看守所里的事情。他只知道窦一凡给江煮伐带来了太多的困扰，而且他是亲眼看着江煮伐一次又一次地为窦一凡大开绿灯，并且打擦边球为窦一凡提供方便。
“窦一凡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好歹他还想在舟宁里面混，这一点你就放心吧！你不用跟着我，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你。首先，你马上以我的名义派出两个小组，一组赶赴腾飞大厦，原地待命。我的命令一到，立刻上楼，直奔二十四楼施德征的老巢。另一组紧跟窦一凡，挖出他的落脚点，一定要找到并带回史芸香。”江煮伐猛地回头，凌厉的双眼盯着地图上的腾飞大厦，食指在上面狠狠地戳了戳。
窦一凡吃饱喝足还上了一趟厕所，然后就舒舒服服地坐在麦当劳大爷的店里等着江煮伐的到来。他不动神色地换了个靠窗的角落，从他所坐的位置往外看去就是沃哇沃购物广场的正门入口。只要江煮伐出现在沃哇沃，窦一凡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到来。
二十五分钟之后，窦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真是江煮伐打过来的。窦一凡告诉他从正门往三楼的服装场走。过了一会儿，窦一凡看到江煮伐从一辆在广场正门口停下来的吉普车推门下车。看着江煮伐进入购物广场，窦一凡往外拨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温小龙的手下，叫封平晓，曾经跟着林夕阳到舟宁跟林浩轩制造过车祸的其中一个。
“凡哥，前门干净，不过后门这边有一条尾巴，白色小面的，车上有三人。”封平晓的汇报简洁明了，很有温小龙带出来的特色。
“确定是反**协调小组那边的人？”窦一凡迟疑着问了一句，不过没等封平晓回答，他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凡哥，是那边的人，这一点可以确定。”封平晓很肯定的回答。
“那好，你盯着。”窦一凡缓缓地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低声吩咐道。
“是，凡哥！你那边需要人手吗？”封平晓随口一问，也不是真的担心窦一凡一个人应付不来。谁叫温小龙千叮万嘱要他一切听从窦一凡的指挥，这就相当于把窦一凡凌驾在他们这些‘黑（涩会）骨（干）壮（汉）’之上了。虽然封平晓有些不情愿，但是温小龙的命令如山，容不得他不配合。
“不用了，我这边还行。”窦一凡婉拒了封平晓，等待着江煮伐的第二次电话打进来。
果然没过两分钟江煮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没看到窦一凡的人影。窦一凡笑了笑，告诉江煮伐说刚刚在二楼的麦当劳大爷这边找到了一张桌子，想让江煮伐请他吃午餐，算是对他的犒劳。
听到窦一凡的话，江煮伐也没有多想，直接走楼梯从三楼的服装部走到了二楼，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窦一凡。
“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可以先看看。如果满意的话，我们就算成交了。”江煮伐不想多浪费口舌，开门见山就谈交易。正如苏瑞兵所说的那样，江煮伐已经感觉到他对窦一凡的让步已经够多的了，他不可能再没有下线地继续让步。
“江组真是个爽快人！我本来还想蹭你一顿洋垃圾呢，没想到你这么心急，连顿午餐都被你节省了。”窦一凡也不推辞，接过江煮伐手中的档案袋，认认真真地查看了起来。
“齐全了吗？心理医生那边已经说好了，所有的就诊记录全部删除，这是仅剩下的最后一份书面病例。”江煮伐没有打扰窦一凡查看，直到他抬头的时候才解释了一句。
“还少一份公安局那边的案卷，你答应过的，要清除就清得干干净净的。”窦一凡将手中的病例放回档案袋里面，朝江煮伐伸手要第二份文件。
“窦一凡，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办到的？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江煮伐没有立刻将第二份材料交给窦一凡，而是向他索要汇报。
“史芸香说出了一个名字，护照上的，还有签发国，都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去核实这一情况。”窦一凡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压在桌面上缓缓地推到江煮伐的面前。
第1696章 互换互利
平步青云 - 第1696章 互换互利
既然江煮伐需要从史芸香嘴里掏出东西来，那么这些东西就是史芸香说出来的，窦一凡算是认准了这个道理了。满足对方的需要，从而让对方满足自己的需要，互换互利嘛！
“就这么多？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情况要汇报吗？”江煮伐打开纸条，粗略地看了一下又合上了。他将窦一凡的那张纸条放进钱包里，然后又将视线聚焦在窦一凡的脸上。
“还有一件事情，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窦一凡不想卖关子，可是却不得不吊一吊行情。
“什么情况？”江煮伐追问，却看到窦一凡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手中咖啡杯的杯沿，脸上还有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案子的卷宗。”过了好一会儿，窦一凡才懒洋洋地提醒江煮伐。
“你……窦一凡，难道你我就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江煮伐被气得不轻，对于这个被他自己惯出来的年轻人，江煮伐还真是束手无策了。
“江组长，我是很有诚意地，还专门上楼去给您亲自检查了一遍，看来没有诚意的人是江组长你啊！”窦一凡也不着急，继续风轻云淡地跟江煮伐扯皮。江煮伐的东西是必须事先准备好的，而他窦一凡的东西却是存在他的脑海里的。江煮伐可以没有带出来，当然，窦一凡也可以装哑巴，只不过腾飞大厦顶楼暗室里的那两位就不知道等不等得起了！既然江煮伐留了一手，在后门还准备了一辆车想要跟踪他，那么窦一凡也就可以跟江煮伐好好玩一玩了。
“公安局那边的东西哪有那么轻易就可以搞到手的，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呢！”江煮伐还真是被气糊涂了，对着窦一凡就是一阵叫苦。
“那是江组长您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只管替你挖料，挖别人不知道的料，可是你却拿这点东西来糊弄我！如果你在磨蹭下去的话，我想有些人是等不及了。”窦一凡吃饱喝足之后精神气儿很足，对江煮伐的出尔反尔也很是反感，对江煮伐的人格也打了个折扣。
“就算要去拿案卷，也需要时间，对吧？要不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相互通融一下。”江煮伐自知理亏，只得采取拖字诀。
“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过期不候。”窦一凡懒洋洋地看着江煮伐，突然发现江煮伐除了敬业一点之外其他的一点都不可爱。而偏偏就是因为江煮伐对这个案子实在太敬业了，他的穷追猛打，实在令窦一凡对他有着说不出口的厌恶。
“窦一凡，你……”江煮伐一时语噎，抿了抿嘴角还想开口说服窦一凡，却被窦一凡摆了摆手拦住了。
“我可以先给你一点免费人情，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和张立科的感情怎么样？”窦一凡突然笑了，对着江煮伐抛出一点点诱饵。一想到被关在暗室里面的赵佩虹和姜宁坤，他就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张……哪个张立科？”江煮伐愣了一下，看着窦一凡的眼神也多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提防。
“亿丰省检察院常务副院长张立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个人你不认识吧？”窦一凡再笑，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太明显的嘲弄。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江煮伐点了点头，不再打算跟窦一凡争夺这一场谈话的主动权。从窦一凡的话里话外，江煮伐都听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窦一凡所了解的东西应该不比他少。
“交情怎么样？我想你和他也应该没有什么交情的了。如果你们两人有交情的话，他就不会另派人手去查找施德征的下落了。”窦一凡淡漠地说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江煮伐的脸庞，将他脸上愕然和讪然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你知道他另派人手查找施德征的下落？这么说……能不能向我们提供一下线索？虽然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呵，你应该知道检察院反贪局是专门搞这个的，对吧？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本来也应该资源共享的。不过……算了，窦一凡，我也不解释了。你在体制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应该很清除这种关系的。说说吧！你到底知道他们那边的什么情况？”江煮伐本来是想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来美化一下他和张立科之间的关系的，可是顶不住窦一凡那一双讥讽的眼睛，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弃了解释。
“我知道施德征有一个暗室。”窦一凡邪魅一笑，表示对江煮伐的解释已经明白了。
“暗室？在哪里？里面有可能藏什么？”听到窦一凡的这句话，江煮伐双眼猛地一眯，两道凌厉的眼神直勾勾地钉在窦一凡的脸上。
“暗室在腾飞大厦的顶楼，至于里面收藏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当然，最好是奇珍异宝，或者是上亿的现金，这样的话，对外界的交代也就更加丰富多彩一些了。”窦一凡笑了笑，干脆把这个甜美的劳动成果直接送给了江煮伐。
“你觉得我们对外界的交代需要……你真的不知道里面收藏着什么？还有，腾飞大厦顶楼那么大，暗室具体在哪个位置？为什么以前都没有人搜查到这个暗室？”窦一凡的话符合了江煮伐对施德征设在顶楼小宫殿的设想，只不过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施德征真的会把暗室设置在主人房的衣帽间里面。
“暗室在主人房的衣帽间里面，有没有宝贝在里面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现在里面刚好有两个大活人，一男一女。如果江组长有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带队上去好好欣赏欣赏的。”窦一凡的笑容很诡异，话说到最后还给江煮伐留下一个吊胃口的悬念。
“大活人？不会是施德征本人藏在里面吧？唉，我都傻了，整栋大厦都被翻了几遍了，他怎么可能在被封锁了的大厦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我也炫耀好好休息休息了！”江煮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顺带调侃了自己一把。
“是不是他在里面，这一点就需要江组长您亲自去核实了。这份病历我带走了，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明天之内我没有看到那一份案卷的话，我们的交易就此终止，以后别想在我这里掏到任何的信息。”窦一凡懒洋洋地站起来，再次跟江煮伐挑明了情况。窦一凡清楚他现在不先行离开，江煮伐就不好对外发号施令。为了不让张立科的人先找到姜宁坤，窦一凡决定将他和江煮伐之间的私人恩怨先放到一边，首先将共同敌人才处理完毕。
“可是……”江煮伐还想说什么，却见到窦一凡拿着那份病例扬长而去。
“对了，江组长，我怎么确定你手中没有这份病历的复印留底？”转身离开的窦一凡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江煮伐，很认真地问出了一个让江煮伐老脸涨红的问题来。
第1697章 虚岁周岁
平步青云 - 第1697章 虚岁周岁
背着随身小袋子的窦一凡重新戴上那顶陪了他一夜的鸭舌帽，脚步匆匆地往沃哇沃购物广场的后门走去。他先是上了三楼的服装部，在那边逗留了好一会儿，给自己挑了一套运动服之后用现金付了款，磨蹭够了之后才从三楼的后楼梯走出了购物广场的后门。一走出后门，窦一凡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开始沿着建设路跑了起来。
出租车一跑动，窦一凡很快就发现他身后跟着的尾巴，果然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头坐着两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的。只不过当窦一凡吩咐司机在亿州城内开始绕圈的时候，没过两条马路司机就发现身后的那辆面包车了。司机看起来是个忠厚的老实人，好几次都偷偷地回头观察窦一凡，直到他发现这个倒在后排车座的年轻男人并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之后才开口问窦一凡要不要甩掉后面的面包车。
听到司机的话，窦一凡突然笑得很灿烂。他心情很好地跟那个陌生的司机攀谈了起来，从月收入到老家，从小孩到学习教育，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只是出租车越往前走，司机就似乎越是有些不安，还好几次往打票机看了过去。窦一凡心中有数，知道司机是在替他心疼钱。
不想再为难憨厚的司机，窦一凡在路过亿江河畔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老板，您确定是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将出租车停在柏韵轩酒店门口的时候迟疑着回头问了一句。
“是的，谢谢师傅！”窦一凡笑了笑，发现跟这个朴实的司机聊天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掏出钱包数了五六张大红鱼拽在手里，等到下了车才通过车窗递给了司机。
“老板，不用那么多，才二百多块钱，我收您二百就行了。”憨厚的司机连连摆手，想要把钱推还给窦一凡。
“收着吧！多的就给孩子买点文具吧！谢谢师傅！”窦一凡没想要当做好人好事雷风，不过此时的他就是想多掏点钱给出租车司机，或者是因为和这个司机的聊天让他很放松的原因吧！
恣意而为并不是错，人生难得一两次率性而为。如同这一次的出租车亿州环城行走，窦一凡更愿意理解为他只是旧地重游，重温一次在亿州四年大学的足迹。只不过，当窦一凡快步走进柏韵轩酒店的时候，他却有些茫然起来。漂亮的前台小姐像他颔首致意，脸上的职业性笑容有些僵硬。窦一凡神情恍惚地掏出了身份证要了一个房间，可是当他把信用卡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又缩了回来，迟疑着问了一句十九楼是不是有房间。
柏韵轩大酒店仍然金碧辉煌，乘坐一尘不染的电梯上到十九楼，窦一凡手里握着那张1908的房卡却站在1906房门口发起呆来。这个房间留给他太多的回忆，他和凌云璧在这里厮混了两天两夜，也正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给凌云璧留下了凌悟。
“先生，您的房间在这里，1908房。您请！”身边的女服务员用她甜美的嗓音提醒窦一凡。
“呃，好的，谢谢！”窦一凡往前移动脚步，门卡跟电子感应卡的触碰之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窦一凡回头朝女服务员笑了笑，推门而进的时候又听到女服务员甜美的声音。
“先生，您检查一下房间里面的设备和用具，有什么需要请您按铃或者打我们总台电话。”
“好的，谢谢！”窦一凡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转身的女服务员，他皱了皱眉头突然冒出一番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来。“哎，小姐，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先生，您请说！”女服务员停住脚步，回头朝窦一凡微微颔首，一举一动都相当地到位。
“对了，你知道周岁和虚岁是怎么计算的吗？”窦一凡一手扶着房门，一手比划了一下，想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到位。
“周岁和虚岁怎么计算？先生，您的孩子哪年出生的？要不我帮您计算一下吧！”女服务员愣了一下，本来是以为窦一凡想要问什么专业性质的问题，没想到窦一凡竟然问出这样常见却不怎么好解释的问题。
“呃……算了，谢谢你了！”窦一凡有些失落地看了看那个长相不错的女服务员，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不是每个美女都是凌云璧，也不是每个美女都回答出这样的专业性问题的。反锁房门，往卧室走进去的窦一凡脑海里还清晰地回荡着凌云璧当时给他的解释，堪称经典的回答。当时凌云璧咯咯咯地笑着，在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地回答，说：“周岁就是从妈妈的身体出来的时间，而虚岁则是从爸爸身体出来的时间。”
当时窦一凡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搂着凌云璧朝她的翘臀恶狠狠地作势要甩她两巴掌。当然，他的大巴掌甩是甩下去了，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相当于给凌云璧按摩臀部了。两人笑闹一阵之后又开始了乐不知疲的激情游戏。凌云璧是美丽的，是聪明的，也是有心计的。就算他们之间有了一个从他这边计算虚岁，而且又从凌云璧那边计算周岁的孩子凌悟，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办法跟这个聪明的美丽女人走到一起。
凌云璧这几年过得很憋屈，没有尊严的日子应该是相当漫长的。窦一凡也体谅了她的处境和用心良苦。可是相对于史芸香来说，或者应该给她正名为石仙颖了，凌云璧又幸运太多了。不管是石仙颖也好，史芸香也好，她短暂的二十几年里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让人无法不心疼的磨难。
搂着从江煮伐手中拿到的那个档案袋，窦一凡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他双手还紧紧地抓住那一个对史芸香来说至关重要的档案袋。窦一凡知道要给史芸香一个清清白白的背景，不仅仅要从内部将以前的案子消除干净，而且要将她就诊的所有病历全部删除。或者在他接下来的美梦中，他还能梦到史芸香自由自在地生活、工作、恋爱，甚至结婚，或者也会有一个从爸爸身体出来的日子开始计算虚岁的孩子。
第1698章 麻雀在后
平步青云 - 第1698章 麻雀在后
今天的腾飞大厦相当地热闹，已经足足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腾飞大厦门口停放了好几辆吉普车，后门也停放了两辆，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察出现的影子。
江煮伐从四楼电梯走出来，穿过办事处的廊道往专属电梯走了过去。等在电梯口的苏瑞兵上前迎了两步，凑到江煮伐的耳边低声汇报了两句。
“从哪里进来的？”江煮伐随口问了一句，眉头皱紧了。
“侧门，我们到达的时候侧门并没有上锁，封条也被揭开了。”苏瑞兵立刻回答。
“人呢？有没有找到人？”江煮伐跟着苏瑞兵走进电梯，身后还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和两个反**协调小组的办案人员。
“我没有让其他人上楼，电梯磁卡在我手里，我想等您过来之后再采取行动。这栋大楼的所有出口，包括地下停车场都已经被我们的人封锁了。如果窦一凡没说假话，那么楼上的人是插翅难飞的。”苏瑞兵对于自己的布置是很有信心的，这样安排也有他自己的顾虑。
如果楼上真的有人，不管这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在江煮伐不在场的时候抓到这个人都是不讨喜的事情。万一楼上真的是施德征本人，抓到了是一个大功劳。苏瑞兵知道这个功劳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他的脑门上，抓捕施德征的事情必须由江煮伐这个领导来做才顺理成章。退一步来讲，如果楼上不是施德征，而是通过其它渠道上楼的人，也就是非正常渠道闯进来的人，那他就更不能率先闯进去了。苏瑞兵心中清楚对于腾飞大厦这种设计的大厦，就算有本事进入二十三层以下，一般人也是进不了施德征建设在顶楼的禁区的。既然有本事上去，在苏瑞兵眼里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相当于飞檐走壁的蜘蛛侠之类的；一种就是有途径的人，能够轻易拿到进入顶楼的电梯磁卡和进入屋内的钥匙的人。
当然，苏瑞兵心中猜测楼上的人百分之**十是通过某些途径上去的。这种猜测就将楼上的人员缩小到了一定的范围，而这个范围则是苏瑞兵不愿意去招惹的。
“嗯！”江煮伐意义未明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对了，江组，省电视台有个记者想要参加我们的这次行动，进行全程跟踪拍摄。人在楼下等着，不过我没有答应她上楼。”苏瑞兵再次开口的时候电梯已经差不多到了二十四楼了。
“嗯！”江煮伐再次哼了一声，当着其他人的面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瑞兵意会地点了点头，走出电梯口的时候示意一个手下到楼下去领人。江煮伐走在前面，领着一帮人走到施德征的独立小王国跟外界隔断的禁区之门，发现了双重门都已经被关上了。江煮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东西，苏瑞兵打开了屋门，一行人安静进屋。
江煮伐站在大门入口处，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决定走进这间他已经来过两三次的屋子。屋内凌乱不堪，是之前他已经见过的。苏瑞兵安排人手在楼下重新进行一番地毯式搜查。趁着手下在一楼忙碌的时间，江煮伐往楼上走了过去，苏瑞兵很醒目地跟了上楼。
两人来到二楼的主人房门口，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从衣帽间里隐约传来低低的抽噎声。江煮伐和苏瑞兵快步上前，往衣帽间门口走去。在经过大床的时候，江煮伐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女式小挎包上面。他的脚步停滞了一下，跟苏瑞兵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走进衣帽间，江煮伐盯着地板上凌乱的衣物，弯腰捡起了一个男式钱包，打开一看，却迟疑了起来。
“那边有个手机！”苏瑞兵朝江煮伐比划了一下，走到一条男式长裤旁边蹲了下来，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正在震动着的手机。“江组，您看看，是张……”
“嗯？张立科？”江煮伐朝苏瑞兵做了个手势，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主人房。往阳台方向走了几步，江煮伐接过苏瑞兵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里面是检察院的人？可是又为什么会被关在里面？钱包和衣物为什么会掉在外面？”苏瑞兵并没有跟窦一凡交流过，他所获取的信息并不全面，所以导致了他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对于衣帽间里面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
“未接来电五六个？呵呵，看来张副检真是太着急了。嗯，看看这张身份证！”江煮伐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二代身份证，仔细看了看之后递给了苏瑞兵。
“姜宁坤，张立科手下的一个工作人员，好像是什么助理身份之类的吧！”苏瑞兵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很快就从他的记忆力找到这个名字的痕迹。
“那个女人什么身份？”江煮伐呶了呶嘴巴，苏瑞兵意会地进屋将床上的小挎包给拿了出来。
“没有放身份证，看来这两人是在……呵呵，干好事的时候被关进里面的。可是，他们又是怎么打开那个通道的？”苏瑞兵的疑问实在太多了，搞得江煮伐都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头了。
“不用猜测了，直接让他们告诉你吧！下去把人都叫上来吧！”江煮伐吩咐了一句，将钱包和手机都递给了苏瑞兵，转身走进那个凌乱不堪的主人房。
苏瑞兵答应着离开了，江煮伐却蹲在衣帽间里面仔细地观察起场地来。满屋子都是凌乱的衣物，隔着一块木板，蹲在外面的江煮伐跟窦一凡一样，也一直在猜想着里面一男一女到底能干些什么。
当然，从后来的电视台记者拍摄到的镜头来看，两人能干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作为一个男人，姜宁坤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赵佩虹要好一些的，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彷徨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第1699章 刀俎鱼肉
平步青云 - 第1699章 刀俎鱼肉
就在赵佩虹哭哭啼啼的哀嚎着的时候，姜宁坤已经在这个他不得不呆上一段时间的暗室里翻找了起来。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在暗室里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些他寄以希望，期待能够在张立科面前来一个戴罪立功华丽逆转的账本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还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光着身子在暗室里面来回摸索的姜宁坤开始真正为自己的前途表示担忧。
楼下似乎有人进来，有了开关门的声音。这让姜宁坤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为自己身上没有一块遮羞布而烦躁不安。根据姜宁坤自己计算的时间跨度，他认为也应该到了张立科过来找他的时候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往办公桌那边躲了过去。就在他匍匐在办公桌下面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似乎有些异常的木板。姜宁坤本能地伸手敲了敲，听到有种松动的感觉时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死里逃生的希望。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姜宁坤不再犹豫，悄悄地爬到办公桌的背面，卷缩着身体在那边等待着救援。
苏瑞兵一边指挥着手下搬动那些顶在出口处的硬物，一边对着暗室里面高声喊话。听到动静赵佩虹立刻哭喊着救命，并且在暗室的木板被打开的那一刻扑了出去。只不过当她发现正对准她的是一个亮着灯的摄像头时，脸上的喜悦立刻变成了一片惊惶，往前扑过去的身体也改变了方向转身往暗室里面躲了过去。
暗室本来就不大，在简单家具的基础上多容纳姜宁坤和赵佩虹两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剩余空间了。当苏瑞兵指挥着省电视台的记者进去暗室跟随抓拍的时候，不管是赵佩虹还是姜宁坤两人的真容早已经一览无遗了。
暗室里的姜宁坤和赵佩虹的真实面目被省电视台的摄影师拍摄够了之后苏瑞兵才开始分别盘问他们两人。赵佩虹不知就里，但是一见到是穿着警服的人出现在面前，凭着她对人情世道的透彻理解，也不敢多哭诉什么。姜宁坤更是一声不吭，死扛着，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姜宁坤特别意外的是进来盘问他的不是他一直期盼着的顶头上司张立科，而是省委反**协调小组的人。
跟随过来的省电视台记者是个女同志，见到赵佩虹赤身果体的也是满脸的不自在。在苏瑞兵的默许之后，她给赵佩虹拿了一套衣服，并将赵佩虹带出了主人房。当暗室里只剩下姜宁坤的时候，苏瑞兵走到他面前很严肃地开始了盘问。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能先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吗？”姜宁坤不想回答这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应该早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衣服？对了，你为什么会脱掉衣服跟那个女人呆在这里的？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跟这间屋子的主人施德征到底是什么关系？”苏瑞兵凉凉地笑了笑，脚尖一扬，将衣帽间的角落里挑出了的一条男式三角裤给姜宁坤踢了过去。
“谢谢！还有我的其它东西！”姜宁坤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对方的，但是他心里清楚今天还有大把让他难受的事情等着他去面对。
“先交代问题吧！这里贴着封条，还有层层门禁，你是怎么上来的？你跟那个女人是上来这里偷情的吗？”听到姜宁坤的要求，苏瑞兵懒洋洋地笑了笑，心情很好地继续盘问他。
“我叫姜宁坤，是亿丰省检察院的，外面有我的钱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我现在需要我的手机，还有，在见到我的领导张立科张副检察长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的。”姜宁坤动作快速地站起来，当着苏瑞兵的面穿好了那条底裤。尽管只有那么一小块布料，但是也让姜宁坤有了重获尊严的感觉了。
“你是省检察院的？你竟然是检察院的同志？这就奇怪了，你一个执法人员，你知法犯法，在没有任何手续之下竟然卸掉封条跑到这里来？还有，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是金钱交易买卖关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承认的话，我们也可以当场进行取证的。我想你们的身体和衣物上应该还残留着你们相互的dna吧！”苏瑞兵似乎早就料到姜宁坤会坦白自己的身份，已经准备好另一套说辞来应付他。
“你……我要求跟我们张立科副检察长打电话。”姜宁坤被噎得够呛得了，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栽在反**协调小组的手里他也只能认命了。
“那好吧！带出去，单独看着！我们得向张立科副检察长确认你的身份之后才能协调处理。对了，你确定是张立科张副检察长派你上来的？”苏瑞兵很好说话地答应着，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往外走着，一脸的漫不经心。
“我……”刚刚听到苏瑞兵的前半截话，姜宁坤心里还轻松了一点，可是苏瑞兵的最后一个问题却让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张立科让你上到二十四楼这里是来办案？还是上来乱搞男女关系？”见到姜宁坤不愿意回答问题，苏瑞兵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相当暧昧的表情。
“麻烦你把电话给我，谢谢！”姜宁坤穿着底裤跟着走出主人房，朝苏瑞兵伸出了手掌。
“你稍等一下，我们还没有向张立科副检察长确认你的身份。你还是稍安勿躁，在对面的房间里好好地等着。还有，你的手机暂时还没有办法归还给你，请耐心地等一等！只要我们确认了你的身份，还有只要能够证明是张立科副检察长派你上楼办案的，我们立刻就可以放了你，呵呵，还有那位小姐！”苏瑞兵的脸上是一副十分欠揍的笑容，他的话说得很客气，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让姜宁坤很想对着他的脸庞挥手一拳。
第1700章 弃卒保车
平步青云 - 第1700章 弃卒保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三角裤的姜宁坤却没有等来张立科的救援。被隔离起来的姜宁坤只能隐约听到有几个人进入了暗室，并且在暗室里面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
窗外的阳光慢慢地西斜，被反锁在房间里的姜宁坤呆坐在门边一再地反省今天这一出荒唐的闹剧。不用别人来教育他，姜宁坤已经知道他被人算计了。只是这个算计他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算计他？那个贱女人赵佩虹到底有没有参与进去？如果不是赵佩虹出卖他的话，协调小组的人怎么会这么巧就上楼了呢？如果不是赵佩虹刻意勾引他的话，他也不至于会糊涂到跌入暗室被人反锁起来？还有，那个将他反锁在暗室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这帮人当中的一个？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更让姜宁坤感觉到崩溃的是那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可是他并没有等来张立科的救援。房门外实在太安静，安静到让姜宁坤以为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这种感觉让姜宁坤更加确定他就是一个弃子的命运。
“喂，喂，来人啊，来人啊，我有事情要汇报！我要见你们领导，我要见卢林庆，我要见你们组长，我要见纪委书记。”无计可施的姜宁坤开始用力拍打房门，希望引起苏瑞兵等人的注意。
“我们组长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人！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苏瑞兵从外面打开房门，对着房间里面挣扎着要走出来的姜宁坤冷冷地开口了。省委反**协调小组的级别有多高，可是从组长卢林庆的身份看出来。卢林庆既是省委反**协调小组的组长，而且还是省纪委书记。苏瑞兵还真是没有撒谎，更没有夸张，以姜宁坤现在的情况，想要见到卢林庆还真是没有那么容易。
“你们到底有没有给张立科张副检打电话的？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姜宁坤以垂死挣扎的心态问出这个问题的，可是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可以从苏瑞兵脸上的嘲讽看出来张立科这一根救命稻草已经失去作用了。
“需要我原话转达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电话录音调出来给你听一听！”苏瑞兵脸上满满地书写着对姜宁坤的蔑视，可是却又偏偏要吊着他的胃口。
“他……他不承认派我上楼调查的？”姜宁坤看着苏瑞兵，艰难地开口了。他挣扎着，期望苏瑞兵会给他一个否定回答，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苏瑞兵笑得十分坦然，并且重重地点了点头。
姜宁坤的眼神一下子死灰一片了，他彻底地绝望了，看着苏瑞兵的讥笑，姜宁坤动了动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早就应该知道张立科是不会承认这次行动的。就算没有他和赵佩虹那一幕狗血插曲，就算他和赵佩虹是衣衫端正地站在楼梯上，只要他是被人发现没有经过申请就出现在施德征的屋子里，张立科就不会承认他是被派来工作的。
这一招叫住弃卒保车，这一招也叫壁虎断尾，在张立科身边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姜宁坤多少还是了解了自己领导的做事风格的。
因为了解，所以绝望。这是姜宁坤此时心理最真实的写照。
“好了，这一条策略没有任何作用了，你们的领导亲口说的，检察院那边今天并没有关于施德征潜逃案的工作安排，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了，也知道你就是检察院的工作人员。但是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呵呵，还有之前在我们到达之前在那个女人身上的表现，我们没有办法现在就放你走，除非……”苏瑞兵的话再次断了姜宁坤的念想，将他心底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打了个支离破碎。只不过苏瑞兵最后一个拉长音却让姜宁坤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除非什么？”姜宁坤差点就要扑上去，牢牢地抱住苏瑞兵的大腿，就算要他跪地求饶，估计这个时候的姜宁坤也不会再去计较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原则了。
“这么跟你说吧！你的那个女伴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完毕了。我们也知道你是被坑了，可是坑你的人又是你那边的人，所以……呵呵，如果你能戴罪立功什么之类的话，我还可以向我们的领导请示一下，看能不能将今天的事情压下来。本着关爱同志的原则，我想我们的领导也是能够斟酌一下的。呵呵，要培养一个年轻干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吧？只不过，你也不能让我空口说白话，没有一点分量也不行，是吧？总不能让我空着手跑到我们领导面前替你求情吧！”苏瑞兵的话说得很明白，那就是放了姜宁坤可以，但是前提是姜宁坤要自己去争取。争取的基础就是姜宁坤能够拿出一点交换自己自由的筹码来。
“我要见你们的领导，起码是这一次行动的负责人。”姜宁坤咬了咬牙，知道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快就罢休的。赵佩虹那个女人靠不住，穿着衣服的时候靠不住，脱了衣服更是靠不住。姜宁坤深知，就算他不说出事情的原位，赵佩虹也会将他卖得一干二净的。既然张立科不承认派他出来行动，也不会打算捞他，那么他只能向办法自救了。
“我们领导……”苏瑞兵迟疑了一下，刚想做出回答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咳。他回头一看，发现江煮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
“我来吧！姜宁坤，我就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协调小组的副组长，施德征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你尽管可以跟我详谈。”江煮伐上前一步，鹰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姜宁坤，毫不客气地给他施加着压力。
“我知道施德征收藏账本的地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姜宁坤挺起腰身，对着江煮伐高声说道。
“把衣服给他穿上！”没等姜宁坤说完，江煮伐凉凉地打断了他的话。
第1701章 好日子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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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一凡没有看到姜宁坤被找到的那一幕,更没有看到姜宁坤认栽的那一副表情。不过他却听说赵佩虹被人找到的时候是瘫倒在暗室门口位置,哭得连嗓子都哑了。至于姜宁坤,窦一凡只知道这个男人很聪明地躲在书桌后面,不过据说也难逃被拍摄到光着身子春光照的厄运。
在柏韵轩老老实实地睡了一下午之后,窦一凡起床漱洗了一下背着小背包到十楼的霓裳水阁坐了下来。虽然没有彻底解决史芸香的后顾之忧,但是起码已经成功了一半,这让窦一凡心情轻松了不少。再加上人性当中看热闹的本性,窦一凡对于今天这一出由他一手导演的闹剧还是相当看好的。
霓裳水阁的气氛很好,进出口显眼的地方有一个低调演出的萨克斯演奏者正在吹着悠扬的乡村民调。窦一凡对音乐不是太在行,但是听着这样的音乐声,人舒服了却感觉到食欲不是太强。看着服务员给他端来的牛仔t骨,窦一凡心里冒出一股冲动,很想给值班的经理提个建议,告诉他要想让餐厅的食品销售得更快一些就应该让乐手来点轻快一点的音乐,这样大家的情绪好一些了,食欲也就来了。
只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窗外的夜色渐渐迷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窦一凡匆匆锯了一点牛肉往嘴里塞了进去,准备尽快赶回史芸香的住处。他记得他昨晚好像答应过史芸香什么事情,可是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他又不是太确定他到底答应史芸香什么事了。
就在窦一凡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温小龙的电话打了进来。
“哥,柏韵轩的大床怎么样?够软够弹吧！那边的小妞怎么样?还是一样的又弹又软吧！”温小龙充满戏谑的话语听起来相当轻松。
“呵呵,真够软的,而且弹性十足。”窦一凡笑了笑,回答了一句只有男人之间才会懂的笑话。温小龙爱憎分明,刚开始听说窦一凡要过来找史芸香的时候一气之下将窦一凡从公路上赶下车。可是弄明白窦一凡的真正用意之后,温小龙又很快接受了窦一凡的做法,不仅接受而且给予了鼎力支持,还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嘿嘿,你自己去风流快活了一下午,香儿都念叨了你一整天了,说你答应她给她当模特儿的。”温小龙的笑着说,语气就像是在说自己最亲爱的小妹妹一样的温柔温馨。
“呃……惨了,惨了,我把这事给忘了。我刚才还感觉心里有些不怎么踏实,好像欠了点什么似的。我这就回去,现在讲究走。”窦一凡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他昨晚的确答应过史芸香今天给她当模特儿。史芸香为人单纯,遇事也比较较真,窦一凡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伤了人家的玻璃心。
“不忘都已经忘了,你还是不要着急了。哥,柏韵轩前后门都守着那些人呢！你还是不要直接回去了,先到我这里来吧！我在毕加索……”温小龙提醒了窦一凡一句,在温小龙眼里不管是纪委的还是反贪局的,或者是警察,刑警也好,派出所的民警也好,在他眼里统统都是那些人,都是跟他站在对立面的那些人。
“香儿怎么样?她没有不高兴吧?”窦一凡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对史芸香的情绪不怎么放心。
“好得很呢！刚才还给我做了一顿饭菜呢,就是一边吃一边念叨着你。嘿嘿,哥,我觉得挺幸福的,呵呵！”温小龙嘿嘿地乐呵着,对于现在的生活水平表示满意,对窦一凡也似乎少了一些醋意。
“那我过去毕加索吧！对了,后面的尾巴不用甩掉吧?”听到温小龙爽朗的笑声,窦一凡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某种醋意。可是他很快就暗自谴责自己犯了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惦记着人家盘子上的贪心不足。天下美女何其多,可不是他窦一凡一个人就能够照顾得了的。如果史芸香和温小龙正的是两情相悦,那他更应该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你甩得掉吗?你甩了一整天了,不还是照样守在你股屁后面?不管那些人,你直接过来。我温小龙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们耍横！”温小龙的话说得底气十足,让窦一凡感觉到史芸香跟着温小龙或者以后就不用再漂泊了。起码温小龙的肩膀足够强硬,对史芸香也一往情深。天快要青了,太阳已经开始爬山坡了,史芸香的好日子就快要到了。
背着小背包从柏韵轩大门口堂而皇之出去的窦一凡像个多情的小媳妇儿那样,坐在出租车上设想着史芸香穿上婚纱的惊艳。到了史芸香和温小龙正式结婚的那一天,窦一凡一定要建议史芸香穿上白色的婚纱。因为在窦一凡的眼里,只有洁白的婚纱才能配得起史芸香的单纯。冲着车窗外璀璨华丽的街灯展颜一笑,窦一凡暂时原谅了自己内心的八卦。
掏出手机给李慕云打了个电话,窦一凡这才意识到他还欠李慕云一个像样的婚礼。只不过一想到李慕云挺着个大肚子照婚纱照的模样,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这么开心?事情办妥了?”李慕云被笑得摸不着头脑,只不过还是隐晦地追问了两句。
“差不多了,快的话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回去了。乖乖地在家里等我,知道吗?”窦一凡心情很不错,叮嘱了李慕云两句。
“哎,知道了！一凡,我们家来客人了,是……是吴子胥吴副支队长过来了,刚刚到的。”李慕云支支吾吾地说着,似乎是想要提醒窦一凡什么事情。
“吴子胥吴副支队长?呃……慕云,吴二他不是回去查案了吗?嗯,我知道了。”窦一凡心里一凛,对于从李慕云嘴里听到有关吴子胥的这个专业称呼心里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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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2章 偿还心债
平步青云-
“对了,一凡,吴副支队长现在就在这里,他想跟你聊一聊我姐那天雅阁丢车的事情。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李慕云的声音很平淡,能够表达清楚的事情都不动声色地交代清楚了。
“雅阁丢了的事情?慕云,可是……”窦一凡脑袋有点轰然的感觉,不过好在他的脑子转得快,很快就察觉到事情的诡异了。
“好的,你等一下,我这就把电话给吴支队长。”李慕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那边的吴子胥和另外一个刑警,不由得半眯起了眼睛。事情有些诡异,也超出了李慕云的认知范围。她只知道窦一凡临出门之前交代说林夕阳会在当天晚上把车钥匙送回来,可是林夕阳并没有如期将车钥匙送回来,现在倒是给她招惹了两个刑警同事过来了。尽管事情有些不正常,不过李慕云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差到承受不来的地步。
“窦区长,您好！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像您了解一下您报失的雅阁车的情况,您的车是什么颜色的?车牌号是……”吴子胥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还真是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可是他还不得不按捺着胸口翻滚着的怒火用尽量平静的话语来跟窦一凡说话。
“咳咳咳,吴副支队长,我报失的车是……黑色雅阁,车牌号是……”窦一凡对着电话胡乱地说着,心却一直往下沉,差不多沉到谷底了。丢一辆车还不至于惊动刑警支队出动,看起来开着李慕雨的黑色雅阁出去的林夕阳招惹的麻烦早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让窦一凡更加心惊肉跳的是他从来都没有进行车辆报失过,他甚至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接到报警电话的。如坠云雾的他只能听着吴子胥那边威严冰凉的话语一一记下了。
从吴子胥的话语当中,窦一凡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那就是昨天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窦一凡这边有人报警称一辆李慕雨名下的黑色雅阁在星月湾小区丢失了,然后在当晚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有人发现黑色雅阁被丢弃在金水县辖区内的一家洗车中心里面。通过城市监控系统追查到这一辆车正是从舟宁市区开出的丢失车辆,因此吴子胥等人上门跟失主核实具体情况。
事情的经过似乎很简单明了,但是这个案子要动用到吴子胥这个刑侦支队副队长亲自上门就有点不怎么简单了。到底是谁报失的?车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洗车中心?林夕阳到哪去了?为什么林夕阳没有跟他联系?这一切都像一个个谜团一样将窦一凡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从出租车钻出来的窦一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知道是想要从温小龙这里入手,还是直接找林夕阳,或者还是选择直接问吴子胥。不过看起来不管是温小龙还是吴子胥都没有人想告诉他这件事情。还有林夕阳没有主动联系他,现在估计也是找不到了。
温小龙正在监控室里对手下的老妖吩咐什么,窦一凡走进去的时候刚好老妖答应着要往外走。老妖赶紧对着窦一凡点头哈腰,招呼打得十分亲热。
“哥,坐！来两杯压压惊！”温小龙招呼着窦一凡坐下来,随手拎起桌上的酒瓶子倒了两杯轩尼诗xo。温小龙这个人对什么都似乎没有多大在意,但是偏偏对酒很较真,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基本上只喝一种,轩尼诗xo。
“这是所有的病历,心理医生那边的存档已经删除。现在就等江煮伐那边去扫清楚公安局内部的案宗,然后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画她喜欢的画,想到哪里旅游就到哪里旅游,想找工作也没有问题了。呵呵,我想香儿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生活的。”窦一凡端起酒杯,看着大半杯琥珀色的酒液,发挥着他的想象力。
“哥,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给香儿弄个新的身份就行了。现在这世道什么都有得买,就算是护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出国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们肯花钱就行。道上的事儿,能有多大?”温小龙端着酒杯跟窦一凡碰杯的时候自动自觉地降低了半个唇位。他嘴里虽然说得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心里还是挺有触动的。
“不,那不一样,史芸香的名字已经是假的了,如果让她再换个名字,再让她生存在暗无天日的封闭世界里,我想,就算香儿跟了你也不会开心的。小龙,哥没有什么本事,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让哥多操心点吧g呵,就是不知道香儿她还愿不愿意回去看看她的父母,毕竟家人都以为她死了好几年了。要是突然见到香儿就那么,就那么从天而降,他们会不会吓晕了?”窦一凡抿了一口酒液,舒了口气,强压着内心因为吴子胥的电话而产生的烦躁,跟温小龙展现着史芸香的美好未来。
“哥,谢谢你！我替香儿谢谢你了！”温小龙再次为窦一凡添了些轩尼诗,很认真地道谢。
“我……小龙,香儿的命挺苦的,你以后要好好地待她。”面对温小龙的认真,窦一凡心里有种痉挛的难受。他曾经处心积虑地靠近史芸香,接近她,甚至亲近她的身体,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玩弄史芸香的感情。窦一凡也希望借助这一次机会帮一帮史芸香,也算是他偿还自己心债的一个方式吧！
“哥,我知道了,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对待她的。对了,哥,我想找个时间好好跟香儿说这事呢g呵,哥,你知不知道香儿她……她昨天晚上才,才算是接受我了。以前,以前我怎么磨她,她都不肯跟我……呵呵,哥,我没有父母,帮里的兄弟都是粗人,到时候婚礼什么的还需要你和嫂子多操心操心！”温小龙是个粗人,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再加上怎么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想要斯文一点都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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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3章 磨心饼干
平步青云-
可是就是温小龙这样的大老粗,一说到史芸香就忍不住一阵羞涩。他舒心地笑了,这个老大粗能想到的都替他和史芸香想到了。他想光明正大地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娶进家门,想大大方方地带着自己的心上人出门见人。他也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庭,跟普通人一样生儿育女。
“小龙,我……好,我跟你嫂子的婚礼还没有办呢,先替你们操办操办,就当做练习吧！哈哈,婚礼练习曲！”听到温小龙的话,窦一凡迟疑了一下,对于史芸香终于接纳温小龙的事情也似乎松了口气。
“哥,走吧！一起过去告诉香儿好消息去,我刚才走的时候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一起去劝劝她吧！”温小龙放下酒杯,一把抓起车钥匙,叫上窦一凡往酒吧后门走去。
温小龙的手下开来了一辆黑色奥迪,停放在后门等着窦一凡和温小龙靠近。温小龙自己上了驾驶座,载着窦一凡往上河一品开了过去。一路上温小龙兴致勃勃地向窦一凡介绍今天下午在腾飞大厦所发生的闹剧。窦一凡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插嘴多问两句。两人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不错,聊起天来气氛也是相当地不错。
当温小龙说到姜宁坤是跟着江煮伐的车的时候,窦一凡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看来不要小看姜宁坤这小子,看来这个世界能人还真是不少啊！按照窦一凡的理解和温小龙手下人的描述,张立科那边检察院的人并没有出现在腾飞大厦,而且姜宁坤是坐着江煮伐的车走的。这至少说明两个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姜宁坤在张立科面前很玩得开,就算张立科要冒着被人敲打和暴露的危险也要保下姜宁坤;第二种情况就是姜宁坤在江煮伐面前玩得开,这里更是有两种情况了,首先第一种可能就是姜宁坤和江煮伐本来就是老相识,这一次只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算是姜宁坤遇到熟人,走了狗屎运;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姜宁坤当场搞定了江煮伐。
当然,窦一凡更愿意相信姜宁坤跟着江煮伐下楼离开是因为姜宁坤当场搞定了江煮伐。毕竟,在窦一凡的印象中,姜宁坤的顶头上司张立科和江煮伐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窦一凡不愿意轻敌,他一直在思考着姜宁坤到底用什么东西或者什么条件来换得江煮伐放过他的代价。特别是在江煮伐随时都有可能在姜宁坤面前暴露他窦一凡的名字的情况下,窦一凡更希望小心一点。
“哎,香儿怎么还不接电话啊?不会是睡着了吧?”就在窦一凡神游四方的时候,温小龙突然念叨了起来。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拨打着电话,嘴里还念叨着。
“有可能吧！她总是没有作息规律的。”窦一凡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并没有把精神集中到温小龙的话上来。
“嗯,她……我刚才离开的时候总觉得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嗯,你坐好了,抓住扶手。我怎么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温小龙说着话把手机往车头一扔,黑色奥迪像一条蛟龙似的在车流人海中穿梭自如。
“她……你是不是告诉她什么事情了?”窦一凡赶紧抓住头顶上的扶手,有些困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温小龙。
“我……她昨晚问我的,其实我也没有告诉她什么。她老是追问你昨晚的下落,我就说你有点急事要出去处理一下。然后她也没有再问什么,然后她就去洗澡,后来我们就……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床上了。我过去找她,发现她把自己关在画室里面,一直在画画。我感觉我没有说错什么,而且我觉得她昨天晚上挺快乐的,嗯,我自己觉得……”温小龙一边熟练地盘着方向盘,一边还沉浸在昨晚和史芸香之间的甜蜜恩爱当中。
“她……她有可能是知道什么了,不过我也不确定。但是她是比较敏感的……当然,就算让她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吧！她可能就是画画太累了就去睡觉了,我是这样觉得的。”窦一凡支支吾吾地想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温小龙是不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只不过窦一凡的话音刚落,温小龙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底了。这一次温小龙再也没有心情跟窦一凡说他昨晚的风流快活了,黑色奥迪像发疯了似的往上河一品冲了过去。
停车,上楼,温小龙在等电梯的时候一直不断地猛戳电梯按键,恨不得能够将电梯立刻给按下来送到他的面前。窦一凡本来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可是一看到温小龙如此着急上火,他也无来由地紧张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到达,两人冲进电梯,刚刚按下上升键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叫喊声,让电梯等一下。温小龙猛地按下关门键,动作的迅猛程度让窦一凡有些暗暗吃惊。不过电梯还是跟温小龙的心急开了个玩笑,那个喊停的女人在外面按住了按键。
“是你！”当后来一步的女人终于出现在电梯口的时候,窦一凡和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汪老师,您好！”窦一凡无处可逃,只得对着刚刚走进电梯门口的汪紫翎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你到底走不走的?不走就不要站在那边碍手碍脚的了。”温小龙的心情可没有窦一凡那么轻松,他一见到汪紫翎站在电梯门口只顾着和窦一凡说话也不进来,他立刻就发飙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这么着急干吗呀?”被温小龙呛了一句的汪紫翎柳眉一皱,语气也不怎么好了。
“汪老师,您请进！这位是我朋友,温小龙,就住在您的隔壁,嗯嗯,隔壁！”
温小龙心急如焚,出口伤人,汪紫翎无辜被吼,情急气恼,只有窦一凡这个夹在中间的第三者成了夹心饼干,磨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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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无能为力
平步青云-
“老子就是赶着去投胎怎么了?老子赶着去投胎,你不也是急哄哄地跟着过来了?是不是想跟老子一起去投胎啊?”温小龙的牛脾气被激了起来,简直就是犟牛一头,说话也是连打带骂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的！”温小龙的这一番怒骂差点没把汪紫翎给气哭在原地了。她恼怒地跺了跺脚,想骂点狠的可是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再怎么样,她多年的生活习惯和素养还是在那边的,可是骂不出来并不代表汪紫翎就不生气。
“温小龙,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见到汪紫翎气得脸色发紫,窦一凡再次充当了无辜的调停者。
“哼,今天老子心情不爽,不想跟你计较太多,哼！以后见到老子你最好小心点！”温小龙气咻咻地走出电梯,还不忘回头威胁了汪紫翎一句。
“你……你算什么老几?你竟然威胁我?我……”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汪紫翎一下子无法咽下这口气,踩着高跟鞋朝已经开门进屋的温小龙追了过去。
“汪老师,汪老师,您不要跟我朋友计较,他今天心情不好,真的,心情不好,你不要跟他……”窦一凡赶紧拉住想跟温小龙拼命的汪紫翎,刚想转身进屋的时候却听到温小龙一边往里走,嘴里一边高声叫着史芸香名字。
窦一凡朝汪紫翎歉意地笑了笑,跟着也往里面走去。就在窦一凡随手想要关门的时候,他听到温小龙突然大叫了一声。
“香儿！”
“怀里,香儿……”窦一凡来不及拦住汪紫翎,回头朝温小龙嚎叫声发出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
“不,香儿,不,不要……”温小龙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窦一凡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主人房门口。他呆呆地看着床边那一大滩鲜红的血迹,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快,快打120,打电话啊！”温小龙的咆哮声惊醒了窦一凡,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掏出手机却怎么也拿不稳。
“不,香儿,你不能就这么走的,香儿……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温小龙一手搂着史芸香的上半身,一边发疯似的拍打着她纸片一样苍白的俏脸,大声地喊叫着她的名字。
“小龙……我,我,我走了。你不要,不要伤,伤心。你是唯一,唯一……一个真心,真心爱……”史芸香的意识早已经模糊了,可是被温小龙一顿椅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她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温小龙这辈子她走到尽头才察觉到的一个事实。
“不,不会的,香儿,你坚持住,坚持住……”温小龙眼眶泛红,他一把抓过床上的空调被,一把扯下上面的被单,将史芸香的手腕紧紧地包扎住。他一手扣紧史芸香的伤口,一手扶起她的身体,想要抱起她却听到她十分虚弱的拒绝声。
“没,没用了！小龙,你教我的,割……割脉,要,一定要竖着……竖着割！”史芸香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目光却一直游离在温小龙的脸庞之外。
“不,香儿,不,不要这么惩罚我！”听到史芸香的话,温小龙像饿狼受袭一样的痛苦嚎叫了起来。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香儿,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快,抱她起来！”刚刚放下电话的窦一凡赶紧上前,抓起一条大毛巾替换了温小龙的大手掌。他一边安慰着史芸香,一边配合着温小龙把奄奄一息的女人抱出房门外。
“一……一凡,凡……”史芸香的目光空洞而绝望,却久久地停留在窦一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她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太空,虚无缥缈却余音不绝。
站在门口的汪紫翎被吓坏了,她想要转身离开,可是一见到满身都是鲜血的史芸香却双脚一软,整个人倒在门口,怎么也站不起来。
“滚,你他玛地给老子滚开！”抱着史芸香冲出来的温小龙不由分说地朝挡在门口的汪紫翎抬脚就是一脚,差点就踹到汪紫翎的大腿了。
窦一凡已经无暇顾及其它,在他眼前晃动着的是史芸香不断往外涌着血流的伤口。他知道再这么流血史芸香肯定是会死的,说不定没等走出小区她就香消玉殒了。窦一凡的手掌死死地扣住史芸香手腕上的伤口,眼角的泪珠忍不住地往外涌着,滴在被鲜血染红了的毛巾上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亿州市红十字医院门口冲进了一辆黑色奥迪车,两个浑身血迹的高大男人抱着一个柳絮般的血人冲进了急诊室。急诊室的红灯亮了起来,温小龙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上,双手掩面却哭不出一滴眼泪。窦一凡冲到急诊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张望着。他着急万分,想要看清楚里面手术的情况,可是门上的玻璃真的太模糊,他的眼睛又酸涩得吓人,再加上里面医生来回晃动着的身影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怎么也看不清楚史芸香到底什么状况。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急诊室门口的红灯终于灭掉了,可是里面的医生却久久不见身影。温小龙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站起来朝急诊室大门猛地一踹,冲了进去。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你不能进来,你不能……喂,你怎么打人了?”听到声响,手术室那边冲出一个白大褂,刚想拦住温小龙,却被他一拳挥倒在地。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窦一凡也脚不着地地追了进去,一把拉住一个医生追问了起来。
“她……失血过多,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很抱歉,节哀吧！”医生礼貌却公式化的回答在这个时刻显得那么地冰冷无情。
窦一凡的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进其它的话。他只是看到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很抱歉’‘很抱歉’！他迈着机械的脚步朝手术台走去,见到了那张了无生气的脸庞,还有那道足足有十几公分长的刀口。温小龙伸手抱起那个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眼里还是一片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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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5章 见一次打一次
平步青云-
史芸香死了,割脉死的,用温小龙曾经跟她探讨过的切脉方法,从臂弯沿着血管一直切到手腕差不多二十公分长的伤口。
呆坐在急诊室门口的窦一凡断断续续地听着收拾东西离开的医生和护士的私下聊天。
失血太多了,失血太多了……是他唯一听进去的解释。
窦一凡不知道到底是哪样的求死之心让史芸香对自己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有个护士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求死的人,还有个护士说这就像是岛国人剖腹自杀那样根本就没想让别人救回她。
是的,史芸香从来就没有想过给机会让人救活她！几年前她第一次死里逃生是因为她有着强烈的求生欲,而这一次是她自己不想再活了。生无可恋,死有何惧,或者对于史芸香来说,继续活下去需要的勇气比寻死的勇气更加大。
窦一凡只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史芸香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故事。
史芸香死了,温小龙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的体温消失得太快。
有医护人员想上前劝导,可是一看到先前被一拳挥倒在地的同事也就不敢上前招惹这个双眼血红的男人了。
急诊室里静悄悄的,走廊外面有医护人员走动的脚步声。窦一凡守在门外,尽量不让人去打扰手术台上的女人和跪在床边抱着她身体的男人,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各自祭奠这个命运多舛的无辜生命。
夜幕苍茫,大街上已经人迹罕至,夜进入了最黑暗的黎明前夕。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红十字医院门口冲进了一辆吉普车,江煮伐脸色阴冷地从车上下来朝急诊室门口走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目光闪烁的苏瑞兵。
“窦一凡,你干的好事！你一直都把史芸香藏在亿州,你竟然,你竟然将那个女人一直都藏在我眼皮底下……”冲进来的江煮伐满脸的恼火,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就已经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质问。
“江煮伐,你最好现在就放手,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窦一凡冷冷地瞪着江煮伐,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特别的骇人。
在窦一凡的记忆里他曾经有过这样深夜护送史芸香上医院的经历,上一次是在舟宁市的时候,当时史芸香宫外孕大出血,三更半夜时分,手忙脚乱的施德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送史芸香上医院,就找来了当时还算不上是他心腹的窦一凡。那是窦一凡第一次真正近距离接触史芸香,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美女的满腹心酸。上一次护送史芸香半夜上医院急救,史芸香失去了一个孩子,而这一次史芸香失去的却是她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窦一凡伸出一个手指头都似乎能够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正如此时的他,只要抬一抬手臂动一动手掌,站在他面前江煮伐就会产生呼吸困难等症状,甚至生命都会丧失在他的手掌之下。
“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反过来还要对我不客气了?窦一凡,你他玛的是不是觉得我太惯着你了9要对我不客气是吧?来啊！对我不客气啊！”劳累了一天的江煮伐深夜被叫醒,本来都已经相当愤怒的了。再加上窦一凡的态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更加让江煮伐恼怒不已了。
“江煮伐,你他玛的不是一直找人跟踪着老子吗?你跟到了,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他玛的,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办到了,而你呢?你出尔反尔,你答应给我三天时间的,但是你一直都在跟踪我,而且还有舟宁纪委的人也在跟踪着我。你表面是为了破施德征的案子,实际你一直都是想利用这个案子来到达自己步步高升的目的。江煮伐,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的话,史芸香会死吗?如果不是你派人一直跟踪着我,我就不需要跑到酒店去躲你,香儿她就不会死。你他玛的王八蛋,你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来质问我。”窦一凡心中的怒火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对着江煮伐一次性迸发了出来。
窦一凡站起来,双手用力地推搡着江煮伐的胸口,将他往急诊室门外的墙角一步一步地逼了过去。
“窦一凡,你他玛的最好不要再动手动脚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是怎么打的,你这是在包庇罪犯,跟他们同流合污。如果你一大早就跟我们配合,史芸香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自杀?你自己害死史芸香了,你还回过来怪罪我们?你真是他玛的脑残,加死蠢！”江煮伐感觉到胸口被撞击得嘭嘭直响,后背也顶住了冰凉的墙壁了。他一气之下,反手推了窦一凡一把,理直气壮地怒斥着窦一凡。
“要我把史芸香交给你?史芸香犯了什么罪了?以她的精神状态落入你们手里还有什么下场?正常人好好地都快要被你们逼疯了,她一个弱女子一个精神布者,她还不是生不如死。江煮伐,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他玛的,到底走不走啊?”窦一凡一把抓住江煮伐的双手,将他的双手用力地压在墙壁上,恶狠狠地怒吼着。
“喂,窦一凡,够了吧?你再这样对江组不客气的话,别怪我们对你采取措施了！你知道我们是有资格扣留你的,哼！快放手！”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被窦一凡推到墙角,苏瑞兵也开始加入了对窦一凡的动手当中。他从背后将窦一凡的身体往另一边推过去,嘴里还很不客气地威胁着窦一凡。
“采取措施,还要扣留,是吧?”就在窦一凡打算回答的时候,一把阴冷的声音从急诊室门口传来,满身血污的温小龙像一个刚刚从地狱血场当中穿越回来的黑暗使者一样浑身杀气地朝墙角的苏瑞兵和江煮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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