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0 女主任的酒
平步青云-1450女主任的酒
三个多月前施德征曾经指着窦一凡的鼻尖骂，说女人就是花瓶，是用来摆设的。按照施德征的原话说，女人是用来摆设的，不是用来工作的。不过当窦一凡看着刘心然像一只翩然起舞的花蝴蝶一般地周旋在徐鹏展和俞战荣等人中间的时候，他再次质疑施德征的这句话了。
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刘心然这种气质上佳的美女出现在餐桌旁，不仅菜肴增色，而且使男人们胃口大开。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吧！坐在俞战荣旁边的窦一凡淡然地笑着，看着俞战荣和徐鹏展联合着‘欺负’刘心然。对于坐在一边起哄的三个副区长和跟着俞战荣一起过来的几个市委组织部的男人的哄闹，窦一凡也采用了但笑不语的态度。眼看刘心然已经被几个男人灌了七八杯洋酒，窦一凡才开始打算圆场。刘心然很少喝酒，除非是这样的场合，她才会勉为其难地端起酒杯。不过在窦一凡身边当这个办公室主任到现在，窦一凡还没有见过她醉过。正因为刘心然没有当着他的面醉过，所以窦一凡才放心地让几个男人折腾她。不过镜湖县办公室主任施婕妤经常陪酒陪到醉醺醺，甚至有的时候还当场出酒出丑的事情，窦一凡还是有所听闻的，而且还亲眼见过一次并且还接受过施婕妤送他的一件粉色衬衫。在窦一凡眼里看来，刘心然和施婕妤根本不是同一回事。同是办公室主任，施婕妤是主动地想要高攀领导，而刘心然却是很显然地被动，甚至有些不情愿。当然，像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折腾最多也就是语言上的黄段子以及劝酒过程中的肢体稍微接触而已，在这种场合也不大可能出现霸王硬上弓的情况。
想到施婕妤和黎自谦两人曾经的关系，窦一凡忍不住猜测着此时的施婕妤是不是也会受到牵连。黎自谦被双规早已经不是秘密，那么作为黎自谦的某个情人，施婕妤是不是也会受到调查。这一点窦一凡就不得而知了。
看了一眼脸色绯红，说话有点迟疑的刘心然，窦一凡知道该他上场的时候了。他从刘心然手里接过酒壶，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刘心然会意地点了点头，感激地笑了笑，借口去看看菜上得怎么样转身出了包间。窦一凡亲自为俞战荣和徐鹏展等人一一倒上琥珀色的轩尼诗xo，接替了刘心然的工作开始轮番敬酒。首先，他再次代表海饶开发区政府现有的领导对俞战荣等人的莅临指导表示衷心的感谢，接下来是带着三个副区长敬了徐鹏展一杯，对他的到任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酒桌的气氛很热闹，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就算是被离婚官司缠身的周立铭也喝得很high，频频跟俞战荣和徐鹏展碰杯敬酒。争取在酒桌上被领导认可也是一种本事。十多分钟后刘心然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嘴唇也有些苍白。她悄悄地附到窦一凡的耳边轻声地告知酒店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海之饶楼上。窦一凡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一见到刘心然回来，俞战荣又缠着她要喝酒。刘心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苦笑着解释说不胜酒力刚才已经出了一次酒了，还请俞战荣谅解，下次再陪各位领导喝过。
听到刘心然的话，窦一凡不由得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她。俞战荣对刘心然婉拒的理由表示不相信，徐鹏展也嚷嚷着要刘心然再来一杯，说这一杯是为银月县颜副县长而干的。
“颜副县长？”徐鹏展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俞战荣迟疑的目光。
“俞部长，您是不知道吧？我们的美女办公室主任是银月县新任副县长颜春霖的夫人啊！嘿嘿，刘主任，你说这一杯该不该喝？”徐鹏展喝得脸红耳赤，可是说话却还是很利索。
站在窦一凡身边的刘心然淡漠地笑了笑，心里却恨不得上前一把撕掉徐鹏展那张大嘴巴。窦一凡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刘心然，心中清楚这个女人很厌恶别人提及到她的老公，想开口打圆场，可是无奈俞战荣已经对这个话题相当感兴趣了。
“哦？原来是春霖的夫人啊！怪不得这么眼熟呢！呵呵，那这一杯你就更应该喝了。你家小颜到银月上任还是我陪着过去的，来，刘主任，这一杯必须喝，为了你家小颜副县长的步步高升，咱们也得干了这一杯！嘿嘿，我就纳闷了，你家小颜怎么就舍得放这么漂亮的老婆出来工作呢！来，来，咱们话不多说，喝酒，喝酒！”俞战荣饶有兴趣地盯着娇俏的刘心然看了又看，再次开口就搞出了一个让刘心然相当别扭的理由来。
“俞部长，真的很抱歉！我实在不能喝了，真的是喝不下去了！”刘心然一脸难色，后退一步再次婉拒。
“就一杯，最后一杯，好不好？”俞战荣不依不挠，继续纠缠着刘心然。见到刘心然还想要后退，俞战荣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硬是将手里的酒杯塞到她的掌心中。
“啊！”一声惊呼响起，刘心然手中的酒杯一个滑出，大半杯洋酒都洒在俞战荣的裤子上。刘心然一脸的惊栗和惶恐，不安地动了动嘴皮子，充满歉意地向俞战荣道着歉。“俞部长，真的对不起！”
“额！没关系，没关系，最难消受美人酒嘛！”俞战荣懊恼地看着顺着腰部往下流淌的酒液，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讪笑着放过了刘心然。窦一凡赶紧拿来纸巾，一边帮着俞战荣擦衣服，一边把刘心然给支出了房间。俞战荣不好继续纠缠，只得将浑身的火苗都按灭在酒杯当中。
看着刘心然安然无恙地逃离虎口，窦一凡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他一个回头却看到李维鑫似笑非笑地盯着刘心然的背影看。见到李维鑫的模样，窦一凡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地记下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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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 都喝醉了
平步青云-1451都喝醉了
热热闹闹的酒席持续到下午的两点钟左右，窦一凡安排俞战荣等人到楼上酒店房间休息。不料俞战荣却提出要回舟宁市区，徐鹏展和窦一凡等人不好多做挽留，只得将市委组织部一行人等送出了酒楼。看着醉醺醺的俞战荣脚步不稳地钻进小汽车内，窦一凡亲自为他关上车门。刚想朝俞战荣挥手告别，没想到却见到俞战荣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窦一凡愣了一下，只得上前一步凑到车窗前。
“窦区长，什么时候有空记得带刘主任到舟宁那边玩玩！”伴随着满腔的酒气，俞战荣附到窦一凡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听到俞战荣这一句暗示意味实在不容忽略的话语，窦一凡愣了一下。他强按住想要啐俞战荣一口的冲动，扯了扯嘴角淡漠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俞战荣意味深长地交代了一句，吩咐司机开车。
“好的，我会的。俞部长，您慢走！”窦一凡邪魅地扯了扯嘴角，发现这色胆包天的人总是有着想让人暴揍一顿的冲动的。
小汽车徐徐开动，站在原地的窦一凡看着渐行渐远的俞战荣等人，心里忍不住狠狠地问候了俞战荣一族的母系亲属，三姑六婆，特别是俞战荣的女儿。
“一凡，走吧！”把俞战荣和窦一凡的私语看在眼里的徐鹏展上前招呼了窦一凡一句，两人并肩往酒楼房间走了回去。在路上，趁着别人不怎么注意，徐鹏展低声问了窦一凡一句。“俞部长刚才还有什么吩咐吗？”
“俞部长？哦！没有，他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到御鹏山那边跟他喝喝茶。”窦一凡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对于徐鹏展，窦一凡打心底里有种戒备。或者是因为徐鹏展多次想从他这里打探到虞素澜下落的原因，又或者是窦一凡本来就是有意想要避开跟徐鹏展过多的接触免得暴露一些蛛丝马迹。在确定虞素澜有足够的能力抵抗徐鹏展之前，窦一凡是无法冒这个险让徐鹏展找到已经鼓起勇气逃离这个男人的虞素澜的。
“喝茶？老俞什么时候喜欢上茶道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一回事啊？”徐鹏展笑了笑，同样漫不经心地表达了对窦一凡的不信任。
“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哪里会品茶啊，我根本就是瞎掰的，只要是茶水，我都喝。管它是红茶绿茶还是黑茶，能进口就行。”窦一凡懒洋洋地笑着，对于徐鹏展的刺探很不以为然。
“有黑茶吗？嘿，在哪买的？”徐鹏展皱了皱眉头，很认真地研究着窦一凡的每一句话。
“黑茶？呵呵，上次跟施德征出门的时候，喝过一杯特浓的乌龙茶，苦得我啊！我随口问了一句施市长，说这到底是什么茶啊。你知道施市长怎么回答的吗？”窦一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脸，顺口忽悠起徐鹏展来。
“黑茶！施市长是不是回答说是黑茶？”徐鹏展喷了一口酒气，也乐呵呵地笑着，很配合地跟窦一凡胡扯了起来。
“聪明！徐哥，您真是太聪明了！施市长脱口而出就是两字，黑茶！后来，大家都笑了……”窦一凡突然发现其实徐鹏展并不笨，而是还是很聪明的那种。他眨巴着双眼，朗声笑了起来，也心照不宣地配合起徐鹏展的表演。
两人哈哈大笑的样子让后面跟上来的周立铭等人不由得叫唤了一下眼色，对于海饶开发区新班子的正副职如此融洽的状态有些意外。特别是跟在后面的李维鑫，更是神色一暗，已经察觉到以后在海饶开发区他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了。
徐鹏展和胡铁烨以及李维鑫和周立铭都上楼休息了。窦一凡陪着他们一起上了酒店，看着他们各自进了房之后转身下楼。很快司机贾学文就开着车出现在海之饶酒楼门口，窦一凡信步朝门口走去。在另外一个酒楼包房吃工作餐的秘书石水成匆匆赶了过来，跟上了窦一凡的脚步。
“窦区长，刘主任好像喝醉了。”石水成低声提醒窦一凡一个他观察到的情况。
“醉了？她在哪？”窦一凡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石水成。
“在我们那个包间里，我刚才看她吐得很厉害。窦区长，是不是……”石水成知道窦一凡挺重用刘心然的，不过窦一凡没有开口，他还是不敢擅作主张把刘心然带出来的。
“嗯，去把她叫过来吧！”窦一凡沉默了一下，朝石水成点了点头。
坐在车后座的窦一凡沉默地看着刘心然东倒西歪地被石水成架着往这边走了过来。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浮现了一种质疑，对自己这个决策的质疑。或者将刘心然这样的女人安排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明显就是一个错误，而且这个错误还是他一手造成的。刘心然是个人才，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工作能力强，是把好手！可是要带着几分清高的刘心然来搞接待似乎有点太为难她了，就像今天这样。突然间，窦一凡心里竟然浮现了一丝愧意。
“窦区长，您是要回舟宁市区吗？”坐在前排的司机贾学文回头看了一脸沉寂的窦一凡，低声问了一句。
“嗯，先送我回办公室。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窦一凡淡淡地点了点头，交代了贾学文一声，拉开车门让石水成将刘心然塞进车内。
“呃……对不起，我，我可能喝多了。”一头钻进车内的刘心然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歪着脑袋看着窦一凡，媚眼如丝地吐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坐好了！要是觉得头痛的话就靠在椅背上，不要说话。”窦一凡扶着刘心然坐好，细心地为她拉上安全带。
“嗯！我没醉啊！不过这里跳得很厉害。”刘心然支吾着回答着，举起手臂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嘟着嘴巴抱怨着。
“嗯，没醉就好！”窦一凡淡漠地回答，将手中的安全带横过她丰满的胸部拉过去扣上。小汽车徐徐开动，窦一凡一个没注意，身体歪了歪，手掌一个不小心轻轻地划过刘心然胸前的坚挺，一阵暖流从掌心很快就传递到了丹田部位。
“唔！”刘心然轻吟一声，微微地闭上双眼，对于这一下无意的摩擦似乎很享受。
“咳咳咳！”窦一凡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缩回手掌坐直起来。可是掌心的那一阵暖流却让他久久不能忘记。他迟疑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可是透过那一对无辜的手掌，他却看到了刘心然急促起伏的胸口，还有上次触摸过的柔软。
定了定心神，窦一凡收回落在手掌上的目光，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李慕云打了个电话。
“先送刘主任回去！”在电话接通之前，窦一凡很坚定地吩咐了贾学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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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2 孩子他妈
平步青云-1452孩子他妈
下午四点左右，舟宁市区星月湾b栋901房，四房二厅，一百六十八平米，入室花园，生活阳台，观景大露台，一应俱全。已经装修了一个来月的房子里面师傅们正在敲敲打打，开始做木工活儿。窦一凡和李慕云两人手挽手站在观景大露台上，看着外面微波荡漾的内湾海面，低声地交谈着。夏日的太阳直到下午四点钟还不愿意沉入海面，继续悬挂着西边半空中煎烤着大地。就算迎面而来的海风阵阵
“窦老板，麻烦你过来看一下，那个婴儿房的设计有点……嗯，婴儿床可能放不下！”就在窦一凡拥着李慕云的肩膀低声细语的时候，小包工头小程走过来，叫两人过去看看主卧。
“嗯，过去看看吧！”窦一凡拥着李慕云绕过客厅往主卧走了过去。来到小包工头所指的地方。
“窦老板，你看看，这里有一个柱子，刚好挡住了这个小床的位置。要是挪过来这里又太里了，所以……”包工头小程拿着一把钢尺在婴儿房那边来回地比划着。
“这里是有点小！呃……”窦一凡跟着小包工头走到主卧连带着的小房间里，看着那边的距离和设计图纸的确是有些出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按照设计图纸，这里应该是摆放一张一米的婴儿床的，可是实际空间被承重的柱子给占据了一小部分，看上去远远不够了。
婴儿床，婴儿房，看着那个狭小的地方，窦一凡感觉到有些窒闷。婴儿，婴儿，这两个字像是紧箍咒一样死死地扣住窦一凡的脑门。他一听到这个词语就不由得想起大腹便便的凌云璧。窦一凡突然发现一切都是错乱的，神差鬼使之间，说不定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出生了，而且还是生在别人的家里，姓着别的男人的姓，叫别的男人做爸爸。想到这一点，窦一凡实在受不了了。他感觉到这个婴儿房就像是一个充满了诅咒的盒子一样，再也盛不下他的父爱。窦一凡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有些难受。他心里清楚他必须加快凌云璧摆脱萧冬至的速度，推动也好，帮忙也好，这些事情都是他必须做的。
“再量一量吧！要是放不下就可惜了。要不就得拆了衣帽间那边，把衣帽间搞小一点吧！其实拆掉衣帽间的这一边还是可以的。”李慕云走近师傅所指的位置，看了半天也皱起了眉头。
“不用拆衣帽间了，太麻烦了！就那样吧！能放就放了，不能放也无所谓，反正现在也没有用到。”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双手抱胸，低着脑袋看着包工头在那边一阵比划，心里早已经被说不出来的烦躁充溢了。他冲着小程摆了摆手，断然否决了李慕云和小包工头两人的商议。
“窦老板，那样的话到时候可能就不怎么好看了！”听到窦一凡的话，小程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慕云，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
“别再折腾了，就那样吧！好不好看都这么定下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用得上的，现在那么着急干什么？尽是瞎操心！”窦一凡没好气地扔下两句话，穿过堆积在地面上的装修材料大步流星地往大露台走了过去。
“哎，窦老板，可是……”被窦一凡喷了一脸屁的小包工头看着甩手而去的窦一凡，想叫住他解释一下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招惹他生气了。
“一凡，你这是怎么了？一凡，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件事而生气啊？”见到窦一凡快步离开，李慕云赶紧追了出来。看着窦一凡嘴角点燃的香烟，李慕云迟疑着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了一句。
“不是，不关你的事！”窦一凡猛地吸了口烟，却怎么也吐不出一肚子的憋闷。作为一个男人，要让自己的孩子叫别的男人做爸爸，这实在不是窦一凡能够忍受的。或者，他本来以为他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事实上，到了现如今，他才知道他还是介意的。就算是短暂的，临时的，窦一凡都觉得受不了。
凌云璧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的月底。如果没有办法在这个月解决萧冬至的事情，那么他的孩子就必须出生在萧家，出生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庭里，出生在那个小保姆拉开户主裤链的萧家里，出生在那个有着一个虎视眈眈继女的萧家里，出生在那个勾心斗角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硝烟四起的萧家里。说不定萧晓敏那个神经质的丫头一个歹毒心思上来了，他窦一凡的孩子就成为她下手的另一个无辜对象了。说不定那个以为自己有上位机会的小保姆鬼迷心窍的时候就把孩子给弄死了。说不定萧冬至突然间明白了，突然间计算好日期了，发现孩子不是他的，然后……站在阳台上，沐浴在夏日炎热阳台下的窦一凡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冷颤。
“一凡，对不起！我不应该……一凡，你说过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的。一凡，不要这样，好不好？”李慕云将窦一凡的脸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她满腹愧疚的上前拥住他的腰身，轻声地安慰道。
“不是，不……慕云，不关你的事，是我太无能了。”窦一凡猛地再吸了一口烟，夹着香烟的手指却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抱住李慕云，可是伸出的大手却在空中停滞了。在他的孩子他的女人最需要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他这个大男人却跟另外一个女人正在卿卿我我，而且还在精心设计他和她的爱巢。正在做如此自我谴责的窦一凡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既不想委屈凌云璧的他又无法面对一往情深的李慕云。他期待的幸福生活不是这样的，起码不是这样进退维艰的生活。退一万步讲，就算凌云璧真的有摆脱萧冬至的那一天，就算凌云璧成了自由身，他又该如何取舍？
头痛欲裂的窦一凡感觉到李慕云温暖的怀抱有种令人窒息的束缚。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后退一步，推开了李慕云的拥抱。猛地将烟头往地板上一扔，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对无所适从的李慕云轻声说了一句。“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今天还要去银月一趟，你自己找马冬丽他们吃饭，好不好？”
“嗯！走吧！我自己会安排的，你不用操心了。”李慕云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跟着窦一凡往门外的电梯走去。
“慕云，我真不是有意这样的！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累！对不起！”两人一同走进电梯，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李慕云，窦一凡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将这个受了不少委屈的女人搂紧怀里，窦一凡很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一个接替另一个的善意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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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3 鱼大网小
平步青云-1453鱼大网小
吉普车一出舟宁市区，窦一凡就放慢了车速，掏出了手机给刘士磊拨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刘士磊阴阳怪气的话语。
“窦老板大人，今天有两件事情要向你汇报的。第一件事，你拖我找买家的那一幅画被亿州一个画廊给收去了。嗯，就是你的那一副什么鸟**毛《宁静》的油画。我说窦一凡，你怎么就会想到这么一个名字呢？明明是狂风暴雨，你怎么就会想到用《宁静》这个名字呢？唉，这不是摆明欺负老子不懂画画嘛！还有，对方要求你这边出具一份画家的委托书。你应该可以弄到吧？”刘士磊噼里啪啦地说着，根本就容不得窦一凡开口说话。
“委托书没有问题，不过画家的姓名必须保密。这件事情交代完毕！好了，说第二件事情吧！”窦一凡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虽然知道这幅画有一定的价值，可是让窦一凡没有想到的是竟然那么快就给刘士磊找到买主了。当然，接下来还得跟史芸香商量商量是不是要继续拿几幅有代表性的作品出去拍卖或者出售。如果这一条路能走得通的话，说不定史芸香也会有能够脱离施德征而自立的那么一天。不过窦一凡暂时还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摆在他面前的还有另外一个很严峻的事情。那就是凌云璧所操劳的凌家事务。
“第二件事情就是亿丰省委省政府包括中央纪检组都收到多封举报信，有消息传出说中纪委和省纪委已经开始立案。不过在和举报人取得联系发面受到了一些阻碍。还有，听说当事人已经收到一些风声，最近很是警惕，正在四处搜罗举报信的来源。”刘士磊淡淡地将事情说出来，当然，在电话里他和窦一凡两人所提及的事情都是相当隐秘的，更没有办法提及当事人的姓名和具体的细节。不过这样的交流已经足够了，已经让窦一凡很满足了。
“形势这么严峻？”窦一凡的语气也很淡漠，似乎对事情已经有所预料。
“就是这么严峻！鱼太大，不知道撒网的力度有多大。如果力度小了，可能有被大鱼反噬的危险。”刘士磊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出现的新邮件，充满担忧地补充了一句。
“有消息电联！我正在开车，改日聊！”窦一凡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着将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作为亿州一流律师事务所士磊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刘士磊的话有着很重的分量。不过就算刘士磊不强调，窦一凡也清楚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搞定的。如果事情的真的那么简单，凌云璧就不会在萧冬至身边一呆就是几年了。现在窦一凡担心的是凌云璧手里收集到的材料不足以扳倒萧家。如果是这样的话，大腹便便的凌云璧待产的日子该怎么过就很难预料了。
当年的凌氏融资案牵涉到了人员太广，从省委副书记万仕筠，或者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从万仕筠的儿子万筱盛的万盛集团开始到亿州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的萧立夏，再到亿州中级人民法院刑庭庭长杜惟业，还有凌氏集团内部的一些员工，形成的是一条跟利益捆绑的链条。按照刘士磊的说法，如果调查的力度不够的话，这件事情到最后有可能就是不了了之。而这个不了了之的结局将是凌家的彻底灭亡，包括了凌云璧这个牺牲了一切的女人在内，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一点窦一凡明白，背水一战的凌云璧更清楚。窦一凡现在担心的是刘士磊会不会中途打退堂鼓。毕竟他的老爹，亿丰省财政厅副厅长刘疆云跟萧冬至一家的关系一直很密切。同属于省长朱占亭这一队伍的刘疆云跟亿丰省宣传部副部长萧冬至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属于同一个利益链条的。万一在案件介入的过程中涉及到刘疆云的某种利益，刘士磊会不会中途来一个调转枪口？如果刘士磊中途叛变的话，那么就不仅仅凌氏一门万劫不复了，估计他这个依仗着施德征刚刚爬起来的代区长也是保不住饭碗的了，更不要说去保护凌云璧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其实，这一点才是窦一凡最担心的事情。
最亲密的战友也有可能是最致命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点是窦一凡在体制内学习到的一堂重要的课。
通往银月县城的公路上，窦一凡一直思考着的是如何保证刘士磊这个盟友没有叛变的可能。从情感的角度来说，刘士磊对凌云璧的爱慕和亏欠是促使他这个大律师出手相助的原因。可是如果当刘士磊知道凌云璧肚子怀的是他窦一凡的骨肉时，这种爱慕和亏欠是不是会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这一点也是窦一凡必须时刻提防的事情。就算刘士磊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当凌云璧的利益和他父亲刘疆云的利益万一产生冲突的时候，刘士磊是不是还能够站在凌云璧这一边考虑问题？这也是窦一凡必须时刻关注的事情。
假如刘士磊真的要改旗易帜的话，那么凌云璧的天就真的要再次坍塌了。窦一凡突然发现他和凌云璧对刘士磊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将全部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除非你能确保这个篮子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要保证篮子不出意外就必须给篮子上个保险。而这一次窦一凡把这个篮子的保险寄放在了同样在亿州的温小龙身上。
刘士磊是一个黑白通吃的流氓律师，而温小龙是驰骋亿州黑道的流氓头目。要温小龙这个驰骋黑道的流氓头目去找刘士磊那个黑白通吃的流氓律师的痛脚，似乎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世事难料，谁知道谁手里没有谁谁谁的把柄。
吉普车很快到了银月县城，不过窦一凡并没有停车休息的意思，而是将吉普车开往胡家村方向的悟石公司旗下的温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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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4 骗子出没注意
平步青云-1454骗子出没注意
沿着已经修好一半的公路前行，窦一凡很快来到公路旁的一大块空地上。停好吉普车，窦一凡坐在车内给林浩然打了个电话。慢慢西沉的落日像一个完整的鸭蛋黄似的挂在西边的山头，给窦一凡身边大片的土地都涂上了一片金黄。看着这一片已经开始为他和凌云璧带来收益的土地，窦一凡推开车门下了车。
通往胡家村的公路正在修建，是利用省拨资金修建的一级公路，是设计使用年限为二十年，平均可供日夜车辆一千五百辆到三万辆行走的一级公路。这种规格的设计对于舟宁市来说都是第一次，更不要说是在银月县了。只要这条公路一通，胡家村的温泉项目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路通才有可能财通，如果路不通的话，就算悟石公司的温泉项目设计建设得像一朵鲜花那样的娇艳美丽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游人会喜欢开着坑坑洼洼的山泥路去一个旅游景点，特别是像温泉项目这种短期的休闲场所。这一点窦一凡早就从林家的银狐山森林公园项目的失败吸取到了教训。当然，这条公路的开通也为银狐山森林度假村提供了一个极大的便利。这个便利的行程让窦一凡有些不爽，当然，这也是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一件事情。
电话接通，窦一凡惬意地看着黄灿灿的落日余晖，感觉好像是看到一大堆黄橙橙的金子摆放在面前一样。
“凡哥，我在你后面，已经看到你的车了。”林浩然的声音刚落，一辆张扬的蓝色凌志轿车就出现在窦一凡那一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后面。
“刚买的车？”窦一凡皱着眉头看了看林浩然身边的豪车，淡漠地发问道。
“刚刚到货的，怎么样？凡哥，来一发？”林浩然将手的钥匙朝窦一凡摇了摇，顺手将自己的宝贝新车钥匙递给了他。
“林浩然，你他妈地能不能低调一点啊？你是不是担心你老子还不够注意你啊？”窦一凡冷冷地看着林浩然，怒声喝了他两句。
“凡哥，这有什么？咱们这片地皮赚钱了，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也是很正常。再说了，这钱咱不偷不抢，更不是贪污受贿的来的，怕什么？”林浩然的话说得很坦然，一点担惊受怕的感觉都没有。
“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林浩然，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窦一凡瞪了林浩然一眼，突然感觉到林浩然这个林家大公子跟他弟弟一样都有着好大喜功的基因在里面。意识到这一点，窦一凡心里有了一种隐忧。
“这有什么？就算是人家知道是你从市长那边得来的消息也没有什么。有关系有消息还得有资金，是吧？没有资金来投资也是白瞎啊！所以啊，凡哥，咱们不怕别人！”林浩然不以为然地回击了窦一凡的谴责，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样。
“没有关系没有消息，你哪来的抢先下手？林浩然，你最好给老子低调点！要是闹出个什么幺蛾子，你自己掂量着办！还有，你最好少在你家那个老家伙面前提我的名字。我不希望跟你们林家有什么瓜葛。”窦一凡对于林浩然的家人有着天然的敌意。特别是每一次当他想起自己差点死在林浩轩的手里时，窦一凡对林家的恨意就更浓了。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提到你！对了，凡哥，咱们当时买下的两块地皮，按照您的意思，这一块地皮，嗯，这里的一百亩左右的留着自己开发房地产，那一块已经转手卖给亿州的地产公司，算是小赚了一笔。凡哥，我觉得咱们的那块地皮还是贱卖了。人家亿州地产刚刚吃下的对面那一块地皮，嘿嘿，他妈地娘希匹，人家一个转手卖给那两个港商，赚得可不是咱们的两倍。要是资金充足的话，我还真是他妈地不想那么早卖掉呢！”林浩然对于窦一凡的佩服从拿下这两块地皮就开始，也把比他小了七八岁的窦一凡一口一个凡哥地叫着，不仅对窦一凡俯首称臣，而且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的。
“你说什么？谁买下了对面的那块地皮？”听到林浩然的话，窦一凡一下子怔在原地，忍不住还皱着眉头大声地追问了起来。
“亿州地产啊！他妈地，人家大城市里过来的地产大鳄就是不一样，出手那个大方！票子一沓一沓地往银月县政府甩过去，人家就把对面那块黄金地皮轻易就拿到手了。嘿嘿，当时咱们要将公路两边的地皮都吃下来，人家杨国洋还说了一大通**话，推三堵四的。奶奶滴！”林浩然指着隔着公路地基的对面林地，念念叨叨地说了起来。
“不是亿州地产！我是问你谁从亿州地产手里拿到那块地皮的！”窦一凡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对于林浩然即将回答的问题有一个相当不好的预感。
“哦！是两个从香港过来开发酒店业的港商，一个叫什么龙威集团的，一个还叫什么，什么嘉年华之类的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听人家说的，地还没有拿到手就已经开始上项目搞什么集资贷款之类的事情了。”林浩然对于这块地皮的关注显然比窦一凡要多得多了。在家族生意里遭受自家老子和弟弟挤压的林浩然将银月县的生意看成了他翻身做主的砝码，所以特别的重视。
“你说的是嘉仕华酒店？他妈地，这两个骗子还在银月县里招摇撞骗？你刚才是不是说他们地还没有拿到手就已经开始上项目搞集资贷款了？”窦一凡的心猛地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最近忙着在海饶开发区那边清场，趁着徐鹏展没有到任之前安插自己的人手，一下子忽视了银月县这边的生意。他本以为那两个被施德征带过来的所谓港商已经属于过去式了，没想到竟然还在银月县城里频繁活动着，甚至还搞到了上项目搞资金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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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 情报来源
平步青云-1455情报来源
这件事情让窦一凡震惊之余也产生了极大的不解。施德征当时将这两人带过来说是要到海饶开发区投资酒店，窦一凡寻找关系调查到这两人并不是龙威集团和嘉仕华集团的老板。他刚想给施德征汇报的时候却发现郭铭记这边已经捷足先登截了施德征的胡和这两个所谓港商洽谈上了。如果说郭铭记是为了提升业绩而截胡，那么施德征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也是相当的暧昧的。自从窦一凡汇报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没有再怎么留意这件事了，毕竟施德征已经知道此事了，也没有必要老是要他一个小角色去记挂这件事情了。可是没想到这两个‘港商’竟然来了一个华丽转身，不仅攀上郭铭记这一支高枝，而且还在银月县弄得风风火火的，甚至到了上项目集资贷款的地步了。窦一凡当时最担心的就是骗子利用舟宁急于寻求经济发展之路而钻空子在舟宁大行骗术，没想到郭铭记这边竟然对这两人一路大开绿灯，还让这两人上项目开始集资贷款的步骤了。
“骗子？凡哥，您说什么？那两人是骗子？那……那银月县政府不是，不是亏死了？”听到窦一凡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个词语，林浩然立刻瞪大了双眼。
“这件事情暂时保密，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事，分红的事情你不用太着急，直接打到悟石集团的账户上去就行了，就是我上次打钱给你的那个账户。详细的账目你发到我的邮箱上去，等悟石的大老板过来的时候再审核。”窦一凡心急如焚，跟林浩然三言两语地交代完毕，转身往车上走了过去。
“哎，凡哥，我还有事情要跟您商量呢！”林浩然看着窦一凡启动汽车离开，还在后面追着嚷嚷着。“嘿，怎么说走就走的？难道真的有骗子出没？”直到窦一凡的汽车消失在外面的车流当中，林浩然还没有从窦一凡的话中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嘟囔着也往自己的耀眼豪车走了过去。
沿着还没有修好的公路继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窦一凡再也忍不住了，将吉普车往路边的土路上一停，立刻掏出手机给施德征拨打了电话。
“他们还在银月县活动？你确定他们已经开始上项目了？没有土地，他们怎么上项目的？谁给他们特权的？先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再说！”施德征的声音仍然是那样的淡漠，一连几个问题发出去却没有改变他的语气。
“市长，这件事情耽搁不得，要是让这两人把贷款出来的资金转移走了，或者是将从银月县其它投资手中骗取到的钱财转移走了，那咱们舟宁损失就惨重了！市长，能不能先将这两个骗子控制起来，然后再去追究当事人的责任？”窦一凡心情很急躁，他似乎能够预见到银月县即将出现的有可能是史上最大的诈骗案。如果这两个骗子真的能够得逞的话，不仅银月县的经济遭受惨重损失，而且对银月县的声誉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种预见让窦一凡很心急。
“嗯！我会向省里汇报这件事的，你先给吴子胥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今晚十点左右你到香儿家，我们再当面谈。”施德征淡淡地答应了一句，也算是对心急如焚的窦一凡的一种慰藉了。
“好的，市长！我这就给吴子胥打电话！哎，不对，市长，吴子胥是刑警，这件事不是应该跟经警通气吗？”窦一凡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有点诡异。
“不用找经警，直接给吴子胥打电话就行了。”施德征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对窦一凡的疑问多说什么。淡淡地重复了自己的指令之后，施德征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窦一凡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按照施德征的意思给吴子胥拨打了电话。
“我知道了！这个项目是郭书记亲自抓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恐怕不好搞。”吴子胥的反应比窦一凡想象中冷淡一些，甚至有点搪塞的意味。起码窦一凡是这么理解的。
“吴二，你搞什么飞机啊？这个时候才跟老子讲什么真凭实据额？要是被他们卷款逃跑了，到时候银月县上上下下都是欲哭无泪的。人家县财政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要是来这么一茬，到时候谁还敢来投资啊？”窦一凡一听吴子胥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了。他冲着电话那头的吴二副支队长一阵低吼，似乎可以通过音量的大小来强调事情的紧迫性。
“那也得有证据啊！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查？难道你要我现在跑到郭书记的面前去投诉这件事情？嘿，到时候被人家轰出来是小事，一顶诬陷的大帽子就扣死你我了。”吴子胥慢条斯理地说着，手里的香烟悠悠然地燃烧着。
“好吧！要证据是吧？我等会就发到你的手机上去，我找人查过这两个王八蛋，根本就不是香港投资商。我把龙威集团公司的大老板李子威的照片给你发过去，虽然是几年前的，不过一看就知道和这两个骗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被吴子胥气得快要跳起来的窦一凡立刻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急哇哇地嚷嚷着，恨不得立刻将所有事情都一次性说明白。
“谁给你的照片？你能确定照片的来源是没有差错的？”吴子胥也认真了起来，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他立刻追问了起来。
“肯定没有差错了，是凌云璧帮我调查的，还能有错吗？”窦一凡一时情急，着急上火地就把本不应该说出来的秘密爆了出来。
“凌云璧？她……她还好吗？”听到这个熟烂在心里的名字，吴子胥一下子呆了。支吾了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问候了一声。去年的一次见面已经足以将那个清冷睿智的漂亮女人的影子深深地铭刻在吴子胥的心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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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 温泉女人
平步青云-1456温泉女人
一直到远远地看到悟石公司的大招牌，窦一凡还没有从吴子胥对凌云璧的关心中回过神来。吴子胥喜欢凌云璧，这一点窦一凡从吴子胥第一次见到凌云璧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事情都过了差不多一年了，吴子胥身边也有了马冬丽，可是这个吴二还对凌云璧念念不忘倒是出乎窦一凡的意料之外。
沿着平整的水泥路一路蜿蜒爬上了小山坡，出现在窦一凡面前的是悟石温泉度假村的第一期工程。经过了大半年的日夜赶工，第一期工程已经接近完工，即将对外开放营业。悟石温泉度假村的初步设想是要建设为一所集旅游度假、商务会议、餐饮住宿、温泉疗养，再加上舟宁当地的农家风情以及海边特色的餐饮接待为一体的综合型国家五aji级旅游度假区。当然，这个五aji级旅游度假区还得依仗温泉区靠背的银狐山这个国家级森林公园。
第一期工程已经完工的九九八十一式大小、功能各异的露天温泉池，密布在整个园林式设计的园区里面。什么香木泉，香茶泉，牛奶泉，中药泉，薄荷泉，当归泉，鱼疗泉，珍珠泉等等，各种各样的温泉池都已经挂上了牌子。凡是别人有的，悟石这里就不会没有。当时听到这些温泉功能的名称时，窦一凡感觉到光想这些名字都足以让人抓狂了。依山而建的温泉区高低结合，在园区里面形成九曲十八弯的重叠式设计。仅仅第一期建设已经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在里面休闲玩耍一整天了。除了八十一种功能温泉池之外，悟石温泉度假村还建了两栋酒店。酒店里除了普通的客房之外还有主题客房，以供不同客人的不同需要。第二期工程还准备才从胡家村这边朝银狐山度假村方向顺着山势建设一个别墅群，发展各种不同主题的度假风格。
按照凌云璧的设想，悟石温泉度假村日后一定会成为整个舟宁市乃至整个亿丰省最大的商务会议中心和度假旅游胜地。温泉的设计是请了整个天朝最著名的旅游景区设计团队设计的，布局合理，土地利用率很高。当时凌云璧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还遭受了凌云翔的反对，理由是请这些设计团队的资金太高，远远超出当时的预算。当时凌云璧一再坚持这种做法，到了最后窦一凡也加入了凌云璧这一边，大力地支持聘请设计团队的建议。虽然有窦一凡这个第二大的股东和凌云璧的第三大股东联合开口，不过对于这个决策凌云翔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温泉区一投入建设之后，凌云翔就没有能够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了。事实再一次证明，当时凌云璧的决策是正确的。这一点从进入温泉园区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点点的落日余晖，少了正午日头的毒辣炎热，却多了几分妩媚和温暖，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暖的，很舒服。窦一凡下车信步朝温泉区的正门走了过去。
守门的两个保卫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的大老板，并将窦一凡领到即将要拆除的临时办公室那边。站在那一排整齐的平房前，窦一凡的目光落在总经理办公室隔壁那间办公室。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间办公室曾经是属于杜洁琪的，上面还挂着一块副总经理的牌子。当时的杜洁琪因为前夫廖振峰的案子被请进纪委，被沈国亮等人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从纪委手里出来之后杜洁琪曾经有一段时间相当地消极，虽然柳如媚给她安排了一个寂静的农家小院静养，但是杜洁琪的终日郁郁寡欢让窦一凡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所以才动了将杜洁琪安排到温泉区来帮忙的。窦一凡的原意是想让杜洁琪忙碌起来，让她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没想到杜洁琪在管理方面体现了卓越的才能，就连总经理梁学博都对她这个助手赞不绝口，甚至放心地将温泉区当时的建设账目交给杜洁琪管理。这对于一个外人来说，梁学博能够如此放心也是很少见的。当时窦一凡就觉得有些奇怪，也免不了对梁学博和杜洁琪都各自叮嘱过。
当时，作为股东之一的杨启航对杜洁琪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更是垂涎三尺。窦一凡还因为杨启航和杜洁琪两人的暧昧而生气吃过醋，还曾经因为这一点把杜洁琪按倒在办公桌上狠狠地搞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活塞运动。
站在办公室门前的窦一凡不由得嘲弄一笑，就算当时他和杜洁琪曾经多么亲密过多么恩爱过，现在两人已经是楚河汉界清楚的两队人马了。身为市委副秘书长的杜洁琪口口声声是为了协助郭铭记继续坐稳书记之位才愿意留在舟宁的，可是眼看新一届班子已经就位三个月有多了，也没见杜洁琪有任何调动的迹象。对于杜洁琪以郭铭记马首是瞻，听不进任何人意见的做法，窦一凡一直耿耿于怀。特别是杜洁琪对史芸香的监视，更是让窦一凡一直很恼火。
虽然杜洁琪偶尔也会跟窦一凡联系，但是窦一凡心中清楚他和杜洁琪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当然，现在和李慕云再次走到一块的窦一凡也想撇开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关系，好好地认真地对待和李慕云的这一段感情。
“哎，窦老板，你怎么还站在外面啊？快进来啊！”就在窦一凡站在门外看着那一间曾经和杜洁琪颠鸾倒凤过的办公室发呆时，梁学博稳重的声音从总经理办公室那边传了过来。
“呵，梁总，您走路怎么老是没有声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是属猫的呢！呵呵，差点被你吓到了！”回过神来的窦一凡赶紧收回目光，看着从总经理办公室探出脑袋来的梁学博，笑着打趣了一声。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想哪个女人呢！”从悟石公司成立开始到温泉区的建设，窦一凡为这里所做出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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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7 最终目标
平步青云-1457最终目标
一直呆在银月县这边尽心尽力地帮助凌氏兄妹俩主持大局的梁学博更是心中清楚窦一凡在这个温泉度假村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再加上两人的交往接触都多了，自然也就亲热起来了，说话也就随意了起来。
“呵呵，梁总，您这里真的藏着女人？嘿嘿，要是真的有的话，记得给我介绍介绍哈！我绝对不暴露你的行情啊！”窦一凡抬脚朝梁学博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调侃着梁学博这个老学究。
“哪有啊？你可不要乱说啊！云翔也在里面呢！进来喝茶吧！等会儿那个杨老板应该就快到了！”梁学博伸出食指对着窦一凡点了点，笑着招呼他进去。
“嗯！”窦一凡点了点头，也知道用来说笑打趣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了。
“来了！坐吧！梁叔刚刚泡的红茶，来一杯吧！”听到动静，凌云翔早已经站起来给窦一凡让了让位置。
“嗯！梁总，坐！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窦一凡走到沙发边，招呼着梁学博坐下来一起聊一聊。
“第一期工程这个月可以全部完成，接下来就是软件设施的问题了。窦老板，云翔，看来咱们这个服务员的培训还得加紧了。要不的话，时间还真是来不及了。”梁学博坐下来，一开口就是谈正事了。
“云翔，你和云璧商量得怎么样了？这里准备什么时候开业？”窦一凡点了点头，对梁学博的担心表示了理解。
“云璧的身体……哎，我的意思是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我就不明白了，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要生孩子了。为那个老王八蛋生孩子，打死我也是弄不明白的。”凌云翔刚想回答，一想到自己妹妹那个大腹便便的模样立刻就唉声叹气了。
“有了孩子当挡箭牌，那个老王八蛋才对她放松了警惕，才有可能彻底地获取他的信任。难道这一点云翔你还没弄明白吗？”听到凌云翔的抱怨，梁学博已经抢先回答了。身为凌氏的老员工，梁学博对于凌家的事情很了解，对于凌云翔和凌云璧兄妹俩的性情也是相当地熟悉的。一听到凌云翔似乎有埋怨凌云璧的意思，梁学博立刻站出来为凌云璧打抱不平了。
“等云璧生下孩子也好！反正现在正是夏天，就算温泉度假村这个时候开张，估计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这样，不如就往后拖两个月，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再见招牌亮出来，这样的话，一击即中，也未尝不可。”窦一凡不想在凌云翔和梁学博两人面前提及孩子的事情，特别是他们聊着的是他窦一凡的孩子的情况下，窦一凡更不想开口了。他有意错开话题，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凌云璧的私事上转移到温泉度假村的公事上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服务员、保安人员、救生人员，包括餐饮人员的培训都必须提前进行。不要等到日子定下来的时候再来抓瞎！”
“一凡，今天我们有几个细节要商量一下。首先，第一个问题是度假村内的餐饮要不要外包一部分出去？第二个问题是，第二期工程的建设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按照云璧的意思，第二期工程是要暂时缓一缓，等开业之后的营业情况出来之后再做第二期建设的调整。不过我的意思是打铁要趁热，趁着现在银行还给我们免息贷款的时候趁机将第二期工程搞起来。这样的话，规模一上来，档次也就上来了，还愁没有客人吗？”凌云翔平时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可是一说到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不失精明的，三言两句就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我们的免息贷款还剩下多少？足够应付第二期工程吗？如果资金不失太充足的话，我还是赞成云璧的意见，稳打稳扎才行。接下来，我们的重心任务是不是应该放到人员培训和细节完善这些方面来。特别是软设备方面，我们要想打响第一炮就必须搞出特色出来。而特色这东西还真不是随便就可以抄袭过来的。”窦一凡清楚凌云翔的意思，虽然凌云翔的意见很没错，不过窦一凡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到凌云璧这一边。凌云璧的作风一向强硬，优柔寡断不是她的方式，但是凌云璧这一次的谨慎却似乎有点超出她惯有的作风了。
“免息贷款的数额远远不够应付第二期工程，但是我们可以向银月县委县政府打报告的嘛！杨国洋这个县委书记也不是白当的，他杨家不也是有股份在咱们悟石吗？如果这一点忙杨国洋都不肯帮的话，工程拖延时间，损失的也有他杨家的。梁叔，您说对不对？”凌云翔这一次开口顺便将坐在一边的梁学博也给拉下水了。
“云翔，就算能够再次争取到免息贷款，我也赞成云璧的观点。窦一凡说的没错，咱们不要着急着继续扩建，而应该精益求精把现有的工程弄得完美一些，争取一炮打响，稳步前进。还有，咱们必须考虑到云璧的身体情况，对吧？而且你爸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我的看法是不要急于求成，放慢一下步伐。其实我最大的希望是你爸爸能够亲自参加这个开业仪式。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没有这么乐观。”梁学博也开口表明了立场，不过梁学博的意思却比窦一凡深远得多了。凌振邦已经从看守所出来，但是保外就医并不代表凌振邦就恢复了自由。这也是凌云璧仍然为之努力奋斗的一个目标。
梁学博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都各怀心思地沉默了下来。窦一凡心里更加清楚，扳倒萧家兄弟和惩治报复所有在凌氏融资案中为非作歹的那一班人马只不过是凌云璧的第一个目标。她的最终目标是为自己的父亲洗冤正名，当然，还有一个就是重振凌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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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8 谈何容易
平步青云-1458谈何容易
可是，想要扳倒萧家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萧家兄弟背后还有更大的力量支撑着，这更是加剧了凌氏兄妹扳回这一局的难度。从窦一凡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凌氏融资案背后出现的关系错综复杂，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捋清楚的。当年这个案子的适用法律有一定的问题，但是更多的是人为的操控问题。凌氏当时的确有融资的嫌疑，不过是不是非法融资就不好界定了。况且当时参与融资的人是凌云翔，并不是凌氏当时的掌门人凌振邦。
几年前的凌云翔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直在凌振邦的眼里都是一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小屁孩。偏偏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是一个拥有令人羡慕的身份，那就是亿丰省最大民营企业之一凌氏集团的公子，典型的富二代。趁着改革春风率先富裕起来的凌振邦凭着灵活的脑袋白手起家，给一双儿女创下了巨大的凌氏帝国。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创下的这一个庞大商业帝国已经落入某些人的眼里，成为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红果果。凌云翔毕业，被凌振邦安排在凌氏集团的子公司凌氏地产当上了一名副总经理。一直很介意在父亲影响下生活工作的凌云翔决定作出一两件大事，好让凌振邦对他刮目相看。
凌氏地产当时正在进行一个大型的扩张，对着亿丰省一二线城市大肆开发大型楼盘。由于步子迈得比较大，在砸下巨资买下柳水市一块地王之后，凌氏地产遭遇了资金链条短缺的现象。就在这个凌云翔一筹莫展，准备向凌氏母公司和自己父亲凌振邦求救的时候，凌氏地产的另一名副总经理钱如生来找凌云翔，提出了通过私募基金募集资金，并找来了行业上有名的fa王效金当理财顾问。本来凌云翔还是有些犹豫的，不过通过王效金的游说，凌云翔还是答应了下来。很快，双方一拍即合，并且迅进入了合作框架协议的发起阶段。然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双方签署了合作意向。当凌云翔以凌氏地产副总的身份要签订协议的时候，钱如生提醒凌云翔这个协议以凌氏集团的母公司的名义签订下来通过率会更加高一些。急于求成的凌云翔瞒着凌振邦用凌氏集团公司的名义签下了这份合同。很快王效金开始行动起来，召集来了不少的lp，并且以凌氏集团公司的名义向外募集资金。当凌云翔认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传出来，他们的fa王效金失踪了。跟随王效金失踪的还有凌氏集团募集到的将近一个亿的资金。
消息很快传出，凌云翔的整片天空都塌下来了。很快警方介入调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了案。很快，凌氏父子，凌振邦和凌云翔，两人都铛锒入狱。在看守所里，凌云翔也曾经想过自杀，不过他的父亲凌振邦站出来替他扛起了这一切。当凌云翔走出监狱的时候，他发现母亲被气病了在他两父子出来之前就已经撒手人寰，妹妹凌云璧为了让他和父亲早日出来四处求爹爹告奶奶并且莫名其妙地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几二十岁的老男人。再后来，传出理财顾问王效金自杀身亡的消息，再后来连原来凌氏地产的副总经理钱如生也失踪了。凌云翔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和父亲讨个说法，却发现凌氏集团被万盛集团给低价收购了。当凌云翔得知低价收购凌氏的是万仕筠的儿子万筱盛时，基本上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愧疚、懊恼、绝望，各种无能的感觉一下子击垮了凌云翔这个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喜欢上借酒浇愁的他甚至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将自己放任于小姐、酒精和药物间。直到一天凌云璧将输得身无分的他从澳门带回来的时候，当众给了他一个大耳光，之后凌云翔才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兄妹俩开始了艰难的翻案之路。他们找过办理案件的警察，找过检察院也找过法院，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突然有一天凌云翔在自家楼下被人暴打一顿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之后，凌氏兄妹的翻案之路戛然停止。
生活似乎从凌云翔挨打的那一天开始恢复了平静。凌氏兄妹规规矩矩地过着他们的小日子，低调地，不给任何人找麻烦的，选择了忘记凌氏融资案。
窦一凡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要怎么样的威胁才能让凌氏兄妹选择三缄其口。这一点只有那些受过真正威胁的人才能体会到。有的时候威胁你的未必是你自己的生命，这一点似乎成为凌云璧和凌云翔兄妹俩低调生活的理由。
一想到这些事情，窦一凡总是进行着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凌云翔，他会不会找上一把刀将罪魁祸首一刀了结了。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后果也是窦一凡无法承受之重的。窦一凡是在三四个月前得知这些事情的，当时从温小龙手里拿到这些材料的时候，虽然有些思想准备，可是窦一凡还是呆住了。剧情有些俗套，也实在太熟悉，熟悉到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阳光下的生活是不是也有熟悉的阴影。凌云璧从来不告诉他有关凌云翔曾经染上恶习的事情，不过当凌云璧将全副身家交代给他的时候，窦一凡心已经有些了然了。
当然，让窦一凡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凌云璧会刻意地怀上他的孩子。就算窦一凡再怎么敏感，就算窦一凡对于凌云璧突然愿意为萧冬至生儿育女这一件事情有过不少的质疑，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凌云璧会真的怀上他的孩子。虽然他也曾经因为凌云璧的先斩后奏而发怒抓狂过，可是窦一凡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这个命运多蹇的女人。就算是她利用他的孩子去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窦一凡也只能选择了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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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9 以绝后患嘛
平步青云-1459以绝后患嘛
“我爸他身体还在恢复当，不过……医生说这辈子站起来是不大可能的了。前几天，我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能说话了，成句的话。”凌云翔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艰难地想要表达心底里最压抑的一个话题，想要表现得再轻松一点。可是在梁学博和窦一凡面前，他却找不到任何原谅自己的理由。
“这可是好事啊！过几天我回亿州的时候我一定要去跟老板好好聊聊，四年了，从上一次听见他说话到现在已经四年有多了。那时候我还是在看守所里面见到他的，隔着铁栅栏，拿着一个对话筒……唉！无妄之灾！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凌氏那时候也是势头太盛了！那个时候连刘疆云都想要把他儿子，那个刘大律师刘士磊介绍给云璧……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真是太委屈云璧了，要她一个女人……”梁学博曾经跟在凌振邦的身边十几年，算是看着凌云翔和凌云璧兄妹俩长大的人了。对于凌氏的起起落落，凌家的家破人亡，梁学博自然有他的感叹嘘唏。
“委屈哪个女人了？嘿，我说嘛，你们三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聊什么女人的也不等我来！梁叔，您这就不对了！”就在窦一凡想要劝导一下梁学博的时候，办公室门外传来杨启航的声音。
“杨老板啊，您可不要冤枉我这个老大叔啊！来，来，来，杨老板，您请坐！”梁学博一开口就立刻分出了亲疏了，一口一个杨老板杨老板的，让人一听就摘掉梁学博有意和杨启航拉开距离的。
“嘿嘿，梁叔啊，您这就不对了，一开口就说我冤枉您！我哪敢干这事啊？不过说到女人啊，今天我还真是有一件搞笑的事情跟你们说道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施国栋惹麻烦了？大麻烦！”杨启航本身就是一个很会说话的年轻人，在舟宁独当一面的搞了一家大酒楼，为人处世方面都是相当地圆滑的。话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一进门就把气氛给搞起来了。
“施国栋？施国栋惹什么麻烦了？”一听到施国栋的名字，窦一凡就有点条件反射。施国栋好色，这一点窦一凡早就知道了。他甚至将施国栋的好色归结于基因问题，因为施国栋的老子施德征身边的女人也是相当地多的。施国栋第一次和窦一凡见面的时候还想调戏李慕云，当然，施国栋绝对想象不到的是他会被李慕云打了一巴掌。所以一听说施国栋惹麻烦了，窦一凡还真是不会有什么怀疑的。
“他又搞到什么麻烦女人了？”凌云翔听到杨启航的话所猜测的内容更加的具体了，毕竟凌云翔曾经跟施国栋亲密地交往了好几个月，从不相识到相识，再到成为酒肉朋友。为了胡家村这个温泉项目的顺利进行，凌云翔在施国栋的身上也是投资不少的。三天两头地陪着施国栋吃吃喝喝的，唱歌跳舞，泡妞嗑药，什么事情都干过。相对于窦一凡来说，凌云翔对施国栋的了解更加的细节化了。
“翔哥，您真是太厉害了！怎么一猜就猜的！我听说施国栋这一次麻烦了，搞大人家肚子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打听到的施国栋是市长家的大公子，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玩玩的。到后来那个女人一发现有孩子了，整天逼着施国栋要这要那的。现在这个女人整天是挺着个大肚子几次三番地要找施国栋结婚，扯证什么的。把施国栋搞得像过街老鼠那样，东躲西藏的，有家也不敢回了。”杨启航对凌云翔的猜测给予了很到位的恭维，然后才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给描绘了一遍。
“这技术怎么这么差呢？要是真没钱买套，叫咱们哥儿几个给他合资啊！至于差这么点钱吗？呵呵，这样闹下去，他家那个母老虎能饶得了他吗？家肯定是不敢回的，我担心他在外面哪个女人家里一住下来，到时候再整个孩子出来，那就实在太好看了！对了，他那个黄脸婆知道这件事情了吗？”对于施国栋的老婆邓晓慧，不管是窦一凡也好，还是凌云翔也好，只要是跟施国栋一起吃过饭喝过酒的男人都领教过这个女人的泼辣和跟踪术。听完杨启航的描绘，凌云翔立刻就嬉皮笑脸地回应了。对于刚才和窦一凡以及梁学博所聊到的沉重话题所带来的影响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淡漠和嘲弄。
“能不知道吗？施国栋前脚刚到，那个婆娘经常就找上门了。这一次，我听说施国栋给整惨了！生不如死啊！兄弟们，教训啊！天大的教训啊！男人，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呢？随便让外面的女人给你生个‘慈姑丁’儿子）出来还好，多子多福嘛！要是生下一大堆女儿出来，嘿嘿，事情还真是不好办了！”杨启航的话代表了一大部分男人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一种理论。可是在今天的窦一凡听来却怎么听怎么刺耳。
“那也不一定，女人愿意替你生儿育女说明这个女人还是喜欢你的。如果不喜欢你，不爱你，为什么要替你生孩子？”窦一凡下意识地反驳了杨启航的话，同时他的心里也是希望一切都如他所说的那样。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女人都太现实了，没有任何企图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已经基本绝种了。男人啊，不能对女人抱太多的幻想！否则的话，会死得很惨的！”凌云翔站在杨启航的那一边，显然对纯粹的爱情早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就是，就是！翔哥您这话说得在理。还有啊咱们哥儿几个下次一定要把这套套这事告诉施国栋，请咱们的栋哥，套套一定要备足！咱们哥儿几个不缺这么点小钱！虽然大钱没有，但是套套的钱一定得备足！要不的话，也得看着这些个娘们吃下那个什么毓婷，嘿嘿，以绝后患嘛！”杨启航笑得很暧昧，说得很露骨，也不管梁学博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是不是能够接受这些新潮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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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0 出尽风头
平步青云-1460出尽风头
“唉，看起来我还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年我们那个年代哪来的什么避孕套啊，有了就生下来，生够了就去结扎。哎呦，那个痛苦啊，就像是阉猪一样，残忍啊！唉，代沟啊代沟！现在的年轻人倒好了，连孩子都不用女人替你们生了？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梁学博并不反感杨启航所说的内容，只不过他却将话题有意引开了。
“世道不一样了，观念也不同了。不过有一样东西是永远都不会不一样的，那就是金钱。启航，咱们银月县的县太爷什么时候能够再开个金口，给咱们温泉项目再搞点钱过来。”窦一凡接过梁学博的话题，直接将主题引了出来。说实在的，对于施国栋是不是快被女人逼疯了，窦一凡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接下来的银月县委县政府是否能够让四大国有银行再掏出点钱来让悟石公司继续享受这一批免息贷款，好继续开展第一期建设工程。不能在前线帮着凌云璧攻下一个个的堡垒，那么窦一凡觉得他自己起码可以将凌云璧设置在舟宁市这边的后院给安置好了。悟石公司是凌云璧的最后退路，窦一凡希望能够将它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凌云璧，让他的第一个孩子的妈妈省点心。
“凡哥，您是知道的，最近银月的局势也是变化莫测啊！胡家礼走了，去浩江县当书记去了。这本来是好事情，可是没想到来了一个颜春霖当副县长。当副县长就副县长吧！谁知道上面还指定他一上来就主抓经济！凡哥，这样就不大好了！颜春霖主抓经济就相当于将咱们的财路给断了。”杨启航的话开始飘忽起来了，话题往银月县委县政府的人事变动扯了过去。话有话地说了一大通，实际上杨启航也在表达着自己老子杨国洋对舟宁市委市政府对银月县人事安排的不满。这一番话放到谁的面前都能够听懂杨启航的意思。
“颜春霖是走谁的线路？”听完杨启航的话，窦一凡沉吟了一下反问了一句。对于舟宁锡矿场原场长颜春霖，窦一凡的了解仅限于他的手下，海饶开发区办公室主任刘心然的老公这一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颜春霖的不了解让窦一凡有点无法掌控的感觉。
“嘿！我还以为是走施老大那一条线的。凡哥，要是您都不知道的话，那么颜春霖就不应该是从施老大那边过来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姓颜的这家伙从一个矿场场长高升到副县长到底会是攀上谁的线路呢？难道是冯秀峰那边的？”杨启航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回答。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蛇有蛇路，鼠有鼠洞，这些事情还真是不好说。”对于杨启航的猜测，窦一凡不置可否。
“这事啊把我家那个老头子急得差点就一夜白发了！”杨启航的话说得有点夸张，这让听众都觉得可信度不怎么高。杨国洋堂堂一个县委书记，而且还是当了多年的老书记，会让颜春霖这么一个刚刚上任的副县长束缚了手脚？这话放到哪里都会让人觉得是个笑话。不过杨启航的这个笑话在梁学博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愿意去拆穿它。
“颜春霖主抓经济会不会是因为之前他一直在矿场工作，对县里的经济状况比较了解？对了，银月县不是来了两个投资酒店的港商吗？这项工作是颜春霖主抓的吗？”窦一凡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谁管谁的问题上，而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这个时候被安排去抓经济的颜春霖和那两个港商的酒店投资有没有联系。如果颜春霖真的是专门负责这个项目的话，是不是能够说明郭铭记早已经看银月县了？又或者是说郭铭记早已经关注到了银月县银狐山这一带的动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温泉度假村的幕后老板距离曝光的日子还有多长时间？这些问题折磨着窦一凡，令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可是他心里再怎么烦躁，他也不敢在杨启航和凌云翔等人面前流露出来。
“那肯定啦！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就连郭铭记郭书记过来视察的时候都是颜春霖全程陪同的，吃喝拉撒睡都是颜春霖当三陪的。人家那一个叫嘚瑟，嘿！简直就是目无人，眼高过顶啊！”杨启航的愤愤不平似乎是有些原因的。起码从他的话可以听出来，杨国洋对于这个抢了他县委书记风头的副县长的意见是相当大的。在什么都喜欢论资排辈的天朝里面，特别是在体制里面，越级上位总是让人厌烦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挡了人家道路的人更是路人得以诛之。
“你家老子怎么就不往郭书记的身上想呢？会不会是郭铭记提拔颜春霖起来专门搞这个项目的？”窦一凡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猜想。施德征提拔了他到海饶开发区，并且招商引资弄来了奥玛斯和浩瀚海产两个大公司，而且因为这件事情而得到了省委书记庄振国的青睐。现在郭铭记突然重用颜春霖，这个刚从舟宁锡矿场走出来的场长，放到银月县这边，同样也是搞经济。如果说郭铭记这一招是东施效颦的话，窦一凡觉得这一招实在太臭不可闻了。
当然，在以经济为主要衡量手段的政绩考量当，郭铭记用了这一招也不失是聪明的一个办法。但是天时地利人和，郭铭记从一开始就没有占据。连上帝都不愿意帮他，也难怪郭铭记会在舟宁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上空置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当郭铭记终于觉得积蓄的力量已经到达一定蓄势待发的时候却又碰上了两个从天而降的大骗子，而且这两个大骗子还是郭铭记从施德征手里硬抢过来的。这种可以预见的结局让窦一凡感觉郭铭记就是一个时运不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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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 各有所
平步青云-1461各有所图
“安排颜春霖专门搞这个项目这一点就是肯定的了，不过是不是郭书记搞颜春霖起来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唉，不过那块地皮要真是搞成国际大酒店了，对咱们的温泉度假村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啊！人家完全可以到咱们度假村来泡一泡温泉，然后倒回去银月县城他们那些酒店住宿的。又不远，道路又好走，最关键的是我们景区里面的酒店在价格上肯定没有他们的优势。所以……我老子当时就是竭力反对的，可是不知道郭铭记那个王八蛋到底是怎么想的。唉，怎么感觉他就是一扫把星？专门跟人家较劲的！”杨启航对郭铭记的意见与他老子杨国洋对颜春霖的意见从立场行来分析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时归根结底杨启航两父子的最终目标还是一致的。那就是铲除异己，壮大自己，不管是从权势上，还是从财富上，都是这么一个终极目的。
“政治上的东西我闹不懂，我也懒得去理会。不过说到酒店的发展前程的话，我倒是觉得他们那个什么嘉仕华国际大酒店沿着公路建起来对咱们温泉度假村绝对是一个冲击，很大的冲击。就像刚才杨老板所说的那样，咱们景区内的酒店肯定没有办法打价格优惠策略，所以到时候人家价格放低下来，咱们的客户也就大把大把地流失了。其实就等于咱们为人家那几个香港人开发了温泉旅游景区，然后看着他们赚钱。嗯，云翔，一凡，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不得不慎重考虑的。”自从杨启航走进办公室之后就没有说过正经话的梁学博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打断还想抱怨下去的杨启航，对凌云翔和窦一凡都给出了自己的提醒。
“没关系的，他们建不成的。”没等凌云翔开口，窦一凡就已经快人快语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窦一凡情不自禁地皱紧了眉头。他在心底里暗自责备自己，怎么连这么冲动过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难道是施老大要出手搞黄这件事情？”听到窦一凡的话，杨启航和凌云翔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凌云翔直愣愣地看着窦一凡，有些不怎么相信地张了张嘴，最后才迟疑着问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我的意思是在银月县要搞一个国际化的五星级大酒店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酒店建设起来了，有没有人入住也是一个大问题。从投资商的角度来考虑的话，入住率有多高，空置率又有多高，每一个房间的定位是什么标准，收费又是什么标准。如果投资商认真地核算过的话，他们也会从银月县撤出去的。谁耗得起每一天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手掌心里流走啊？再说了，他们还得向股东做交代啊！所以，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建不成的，就算建成也没有办法维持多少时间的。”窦一凡侃侃而谈，将刚才说漏嘴的地方做了一个大修补，勉强消除了凌云翔的怀疑。不过，从杨启航意味深长的目光，窦一凡似乎看到了他深深的疑问。
“按照凡哥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人家地皮都已经开始征用了，还有那个什么资金募集也筹集得差不多了。我听说郭铭记还亲自指示舟宁市的几家大银行必须无条件地支持这个项目的上马，一路绿灯，任意驰骋。唉，这样的话，人家在咱们银月县真正地大展宏图也不是不可能的。凡哥，您说我说得对吧？”杨启航并没有放弃对窦一凡那一席话的怀疑。他不动神色地将疑问抛了出来，不过并不是通过疑问的形势。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去理它了。该来的总会来，咱们在这里瞎操心也没有用。启航，还不如叫你爸爸想想办法给咱们这个温泉度假村来点实际的，再搞个三五千万的免息贷款，怎么样？”窦一凡不想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直接了当地向杨启航提出了要求。
“三五千万？嘿嘿，凡哥，您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这三五千万的要是我家那个老家伙能够拿得出来的话，我就不会跟您和翔哥一起做生意了。我自己搞大事业去，经济收益绝对比咱们这样的投资来得快十几二十倍。哎呦，凡哥，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们家老头子了。现在办事真的难啊！不是说我家老头子是当县委书记的就可以随便下达命令的嘛！凡哥，您也是当领导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杨启航没有像往常那样的爽快，而是哭诉起现在办事的难度了。当然，他这一席话说出来含义就不少了。
“嗯，看起来启航对咱们温泉度假村信心不足啊！要是你在这个度假村百分之十的股份还不够你家老头子为人家办理这么一笔贷款所收的利益的话，那咱们还掏出那么多钱来投资建设度假村干什么？”窦一凡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通的明白人。他早已经从杨启航的语气听到了一种对现状不满的情绪，这种不满主要还是来自于温泉项目的股份和资金投入的对立统一上。杨启航用舟宁市区那边的山之珍大酒楼抵押出来的钱投资到悟石公司的温泉项目当来，可是倾尽所有家产的杨启航却只占了这个项目的百分之十股份。从这个角度来说杨启航根本就没有话语权。按照这个说法，杨启航连做决策的机会都没有。窦一凡已经从杨启航的只言片语察觉到这种不满的情绪在内。
“凡哥，不是我瞎操心，而是……咱们形势严峻啊！旁边有银狐山度假村，而且还是舟宁林氏地产公司的。人家银狐山度假村虽然营业额不高，但是人家胜在是建设在银狐山aaaa国家级森林公园。这一点明显比咱们优胜过了。如果再在通往咱们这边的路口搞出一个五星级大酒店，那么咱们温泉度假村的生存情况就相当尴尬了。翔哥，您说我说得是不是事实？”杨启航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却不敢再往股份之类的方向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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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2 别打草惊蛇
平步青云-1462别打草惊蛇
窦一凡没有理会杨启航的抱怨，更不会主动去提调整股份的事情。不仅不会提出，就算是杨启航强烈要求，窦一凡也不可能代表凌云璧做出这个决策。对于悟石公司来说，身为银月县委书记杨国洋代表人出现在温泉项目中的杨启航的重要性正在逐渐地削弱。通往胡家村温泉项目的公路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杨国洋手中已经没有什么筹码可以要挟到悟石公司的。在舟宁市里，很多人都知道窦一凡是施德征的人。杨国洋也不可能冒险去挑战施德征的人，更何况现在的窦一凡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小小办事人员了。现在的窦一凡虽然在海饶开发区称不上是说一不二的人，但也不是人家想动就能动的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杨国洋真的有跟窦一凡对战的冒险精神，这个圆滑的县太爷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去刁难悟石公司在银月县的温泉项目。再怎么说，温泉项目里面还有杨启航的股份，更重要的是还有施国栋的股份在里面。不看僧面看佛面，为难温泉度假村就等于为难施德征。这一笔账窦一凡相信杨国洋是算得清楚的。
几个男人在梁学博的办公室里详聊了一会儿，窦一凡发现跟杨启航也聊不到哪里去，也就给凌云翔使了个眼色。凌云翔找了个借口说到度假村里面转悠转悠，三个年轻男人在梁学博的带领下走进了夜色中的温泉景区。梁学博通知员工点亮了园区所有的灯光，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里整个温泉景区美轮美奂，各个功能区设计合理，各项工作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微风吹拂，吹响了一片树叶沙沙，走在灯光柔美的园区里面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愉悦心情。由于当时设计理念比较先进，对于植被和树木的保护做得比较到位，因此整个园区的绿化并没有给窦一凡他们带来太多的困扰，也基本上不需要再多花费不必要的资金去购买普通的树木。
梁学博让员工食堂里多做了几个下酒菜，叫上杨启航和窦一凡，陪同着凌云翔一起喝了两杯。窦一凡由于和施德征约好了十点钟见面，滴酒未沾，扒拉了两碗白米饭之后也就不再多做逗留，跟梁学博打了声招呼就要开车离开。梁学博陪着窦一凡往景区门口走。窦一凡回头环视了一下夜色中寂静的景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代梁学博多请几个保安人员。
“保安人员已经足够了，三班倒，总共三队人员。再请多的话，恐怕预算上会超支。”梁学博明白窦一凡的意思，不过他这个凌氏老员工的原则是能省则省，不打算给公司增添负担。
“梁叔，该花的钱咱们还是要花的。钱的事情由我和云翔去考虑，您只要将这里给我们管理好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的。”窦一凡朝梁学博摆了摆手，对他的观点不怎么看好。梁学博什么都好，勤勤恳恳的，对凌氏也是一片忠心，但是就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抠门。有这样的员工是凌氏的运气，但是有的时候一个总经理太抠了也不行。毕竟梁学博是管理公司的高层，窦一凡总是鼓励他出手大方一点，不用太吝啬。
“嗯，我知道的！”梁学博点了点头，对窦一凡的意思表示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每一次窦一凡叮嘱完之后梁学博总是很自觉地将他的话给自动删除掉了，仍然我行我素，继续过他紧巴巴的日子去。
“梁叔，还有，慢慢地将当地的农民从保安队伍里面清除出去，只留下两三个老实本分的。记得一定要慢慢地清出去，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刻意这么做，但是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留下来的一两个保安小头目当一当。梁叔，一定要做到不露痕迹，既要逐渐地疏离当地那些地痞流氓的联系，又要注意不要造成矛盾。”窦一凡耐心地交代梁学博，对于当地民风实在太了解的他对于梁学博一个人管理这么庞大的景区还真是有些不怎么放心的。
“好的！一凡，这些事情云璧也交代过了。对了，她还说过一旦这里走上正轨就要聘请亿州或者舟宁这边正规的保安公司，把这些关系交给保安公司去打理，省得总是要花心思跟那些小混混们打交道。”梁学博对于窦一凡的这一番话倒是听进去了，不过听起来让梁学博听话的并不仅仅是因为窦一凡，或者是因为那个远在亿州做决策的女人。
“嗯，好的！这件事情到时候再做考虑！梁叔，我已经托朋友去打听了一下，看看能不能专门为咱们这个景区设置一个派出所。当然，管辖的范围肯定不止咱们景区一个，但是希望是以咱们景区为中心为主的派出所。”窦一凡掏出烟盒，给梁学博递了一根过去。梁学博接过之后拿在手里把玩着，没有点燃的意思。
“这些事情就拜托你去操心了！一凡，我和云翔他们兄妹俩都是外地人，这些关系就只能交给你去打理了。”梁学博对窦一凡的这个设想很是支持，也说了两句好话。
“没事，梁叔，都是自家人，别说得这么客气。我过两天叫吴子胥过来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就尽快确定下来。就算大忙帮不上，能够在这里起到震慑作用也是可以的。”窦一凡一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边多说了两句。
告别了梁学博，窦一凡一路上快速地拐出了温泉区，往舟宁市区奔驰而去。温小龙的电话是在窦一凡差不多到达舟宁市区的时候打过来的。听完温小龙的汇报，窦一凡有些意外地追问了一句。
“姓钱的？你确定是他？在哪找到的？嗯，让你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暂时不要去惊动他。是的，先别打草惊蛇，等我这边安排好了才动手。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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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3 画人体画
平步青云-1463画人体画
放下手机，窦一凡对着车窗外的夜色吹起了口哨。出门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是窦一凡此时心情的轻松写照。有了温小龙这个交心的朋友，窦一凡感觉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多了。有着驯龙帮为背景的温小龙手下那么多的爪子，顺便派一个出去都能将人家弄得鸡飞狗跳，就这样人家的好日子也就暂时搁浅了。
史芸香所在的那个村子其实叫叶家村，不过史芸香的大院子并不在村里面，而是成为沿着村子往外的海边陆续建造起来的散落人家。地域上讲是叶家村的，不过跟叶家村压根就没有什么联系。
通往史芸香大院子的那条路还是那样幽暗，吉普车拐入村子，在寂静的夜幕惊起了几只夜宿树梢头的野鸟，再沿着小路开进去，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狗吠。窦一凡将车开到院子大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钥匙自己打开了大门。反正是施德征将这里的钥匙给他的，也就等于默认了他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的资格了。
吉普车在进入院子之前响了两声喇叭，稍微停顿了一下窦一凡才将车开进了院子里面。安静的夜色下寂静的院子似乎在向窦一凡述说着一个年轻女子孤寂的生命。往客厅里面走去的时候窦一凡突然想起下午和刘士磊在电话里所聊到的事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香儿！在吗？我是一凡！香儿……”推开客厅的大门，窦一凡朝安静的屋子里面朗声叫了两声。
“嘿！你怎么来了？”听到声响从画室里面小跑着出来的史芸香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袍，一手拿着一支画笔，一手拿着调色盒。见到窦一凡，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意外地问了一句。
“我……我就不能过来吗？呵呵，是市长让我过来的。怎么，他还没有到吗？”看着史芸香身上薄如蝉翼的睡袍里面玲珑凸凹的身体，窦一凡下意识地摸了一把鼻子，免得流了鼻血都不知道就糗大了。史芸香一个人在屋子里自由惯了，经常会衣不蔽体地出现，而且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反而看到她这个样子的窦一凡总是有些不自在。虽然他和史芸香也曾经有过激情温存的时候，不过当一个像史芸香这样艳丽的年轻女子时不时地在面前袒露她的柔美身体时，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这一点，窦一凡承认他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呵呵，你当然能过来了。我在里面画画，你想看看吗？”史芸香满脸坏笑地站在画室门口朝窦一凡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看看。
“画画？还是人体画吗？对了，香儿，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上次我不是跟你聊过卖画的事情嘛，今天我有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说……”看着史芸香真丝睡衣里面昂然坚挺的两颗红樱桃，窦一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咽喉深处有种纠结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他不敢再看史芸香薄丝下的真空身体，低垂着脑袋跟着他走到画室门口。灯火通明的画室出现在面前，低垂着脑袋正在说话的窦一凡突然感觉到有些不怎么对劲。他猛地一个抬头，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贵妃椅上，整个人愣在那里。“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找了个新模特，呵呵，怎么样？惊讶吧？”史芸香嘻嘻地笑了起来，转身指着斜躺在贵妃椅上的俏丽女人，对窦一凡满脸的惊讶很是满意。
“一凡！我……呵，香儿说给我画张相，我就过来了。我没想到香儿的要求这么高，而且衣服还这么少……搞得我在这里躺了一晚上了还不肯我起来。”面对窦一凡瞪圆的双眼，李慕云下意识地想要扯过贵妃椅扶手上的丝巾想要挡住自己袒露在灯光下的身体。想到自己半果的身体，李慕云娇俏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两抹绯红。
“哎，不许动！李慕云，不要乱动啊！就差那么一小会儿了，等一下，等一下哈！”见到李慕云要起来，史芸香赶紧上前拦住了她，细心地替李慕云摆弄好身上的丝巾，让她继续保持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然后才退回画板面前提起画笔刷刷地运起了画笔。
“咳咳咳！慕云，还是算了吧！市长等会儿就回来了，我们还是……”窦一凡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一边提醒在史芸香面前舒展身体的李慕云，一边往门外倒退，想要走出画室。
“呵，不怕！德征回来的话，会有车声的。他不会这么快……别乱动啊！李慕云，你太不敬业了！”史芸香一边在画板面前移动着画笔，一边和窦一凡解释，还一边警告表情尴尬的李慕云。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也有车声啊！你们都没有听到，对吧？画室太靠内了，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嘿，你们还是以后再画吧！万一市长真的回来了就不……”窦一凡很认真地提醒画室里两个疯狂的女人，刚想转身走出去，没想到他一个转身却被画室门口挡住的身影给吓了一跳。“呃……市长！”
“咳咳咳！这都是在干什么？”站在画室门口的施德征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在贵妃椅上的李慕云身上来回地巡视了几个来回。
“啊？市长！我的妈呀！这……”躺在贵妃椅上的李慕云听到施德征那一阵干咳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她一把抓起斜盖在身上私隐处的丝巾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可是越忙越乱，就在她手忙脚乱地想要逃离施德征侵略性的目光时，李慕云才意识到史芸香随意搭在她身上的丝巾只能是装饰用的，对于遮挡视线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李慕云悲催地一声哀鸣，光着身子跳起来一个翻身躲到贵妃椅后面。在一阵难堪的安静，好不容易才藏好的李慕云突然发现她今天晚上被史芸香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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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5 擅作主张
平步青云-1465擅作主张
“哎，慕云，你不是没开车来吗？这么晚，你怎么回去啊？这个时候外面哪有车打啊？”见到李慕云扭头就走，史芸香赶紧追了出来。
“我走路回去，不用你管！”李慕云赌气地冲出客厅，往院子外面撒腿就跑。
“慕云……唉！你们这两个……”听到史芸香的话，窦一凡也只得追了出来。三更半夜的，就算李慕云愿意走路回去，他窦一凡也放心不下。吵架归吵架，就算气急败坏，窦一凡还不至于丧失理智。
“我送她回去吧！”就在窦一凡一筹莫展跟着走出院子的时候，唐兴宇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收回手的香烟，唐兴宇从暗处走出来，目光毫不例外地落在史芸香衣着清凉的妙曼身体上。略一停顿目光，唐兴宇很快就别过了视线，不敢正面和史芸香惹火的身体对碰。
“我不用你送，谁要你们管了！”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的李慕云逮着一个算一个，冲着无辜的唐兴宇也低吼了起来。
“呃……唐兴宇，你一直在外面？奶地，你都听见了？”没想到唐兴宇阴暗处走出来，窦一凡心里的懊恼更加地多了几分。他以为施德征和史芸香一起上楼去了，楼下就没有人听到他和李慕云吵架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偏偏就忘记了施德征还有个专职司机在外面候着。
“没兴趣！走吧！李警官，听说你的格斗术在舟宁市公安局得过一等奖，是吧？”唐兴宇凉凉地白了窦一凡一眼，冲还梗着脖子的李慕云摆了一下脑袋，自己率先朝小汽车走了过去。
“你……唐兴宇，你调查我？”听到唐兴宇的话，李慕云愣了一下，旋即跟上了他的脚步，冲着他的背影嚷嚷了起来。
“没兴趣！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留在这里继续吵下去吧！无聊！”唐兴宇懒洋洋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扔下两句话。
“你才无聊呢！老娘当警察关你屁事啊？需要你狗拿耗子来调查我啊！”李慕云骂骂咧咧地拉开了另外一边车门，跟唐兴宇一边吵架一边钻了进去。
车门关紧了，李慕云和唐兴宇的吵架声也被关在了里面。站在夜幕，窦一凡看着唐兴宇调转车头很快就消失在敞开的院门之外。
“一凡，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慕云……对不起！害得你们吵架了！”史芸香有些纠结地搓着衣角，低眉顺眼地道着歉。
“不关你的事，我们就是……观点不一样，所以……走吧！”窦一凡艰难地朝史芸香比划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懒得再辩白了。他抬了抬头往二楼的阳台上望了过去，目光被一个刚刚转身走进去的瘦长身影给吸引了。察觉到施德征就在二楼阳台上看着他们，窦一凡赶紧快步朝客厅里面走去。
“哎，一凡，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就是卖画的事……”跟在窦一凡身后一起往楼梯口走去的史芸香低声叫住了他。
“啊？呃，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在亿州帮我问过了，香儿，你的画被一家画廊给收走了。不过，那边需要你的委托书。你什么时候能拿给我？”被史芸香一提醒，窦一凡在楼梯口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她低声地说了一句。
“真的？真的有人要买我的画吗？”史芸香又惊又喜，刚想高声叫喊又一下子捂住嘴巴不敢惊动楼上的另一个男人。
“嗯！不过价钱可能不会太高，你要有思想准备。毕竟你是新人，对吧？慢慢来！”窦一凡朝史芸香比划了一下楼上，刻意地压低嗓音说了一句。
“什么慢慢来？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就在史芸香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时候，施德征淡漠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接着是他拖沓的脚步声从楼上走了下来。
“呃，市长，我和香儿是在聊……那个，那个……”窦一凡艰难地动了动嘴巴，却无从说起。
“那个什么？”施德征不紧不慢地逼问了一句，目光停留在抿紧嘴角的史芸香脸上。
“我托个朋友帮香儿卖了一幅画，不过价钱可能不会太高。香儿怕您知道了会生气，所以就……”窦一凡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以出卖史芸香的代价回答了施德征的问题。
“卖钱了？嘿，香儿，你调皮了！你竟然偷偷地卖画，想要藏私房钱吗？难道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用吗？”施德征眼眸一深，冷冷地扫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窦一凡。走到史芸香的身边，搂着她往沙发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扯出一个笑容算是安慰满脸忐忑不安的她。
“德征，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我的画到底有没有人想要，所以，所以才……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史芸香似乎已经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地解释了一番，然后才温顺地挨着他坐了下来。
“卖得出去是好事，不过……香儿，你先上去洗个澡吧！我和一凡有点事情要聊一聊。”施德征开口叫史芸香离开，趁着她站起来的时候随手摸了一把她丰硕的翘臀才放她上楼。
被抓了一把的史芸香有些尴尬地顺了顺垂落在前额的长发，低垂着脑袋逃也似地从窦一凡的身边经过，往楼上快走了过去。
“市长，我不是故意要香儿……”史芸香离开之后，窦一凡明显地感觉到整个客厅的气压骤然下降，施德征身上的冷意更加的清楚了。
“窦一凡，你是知道香儿的身世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想要让警察将她带走？”施德征冷冷地看着急于辩解的窦一凡，扔出一句分量不轻的话来。
“市长，我没有！我不敢，以后再也不会擅作主张了。”窦一凡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他怎么会想到帮史芸香卖画了，他怎么连帮史芸香卖画都能卖到让施德征知道的？窦一凡除了在心里暗自诅咒自己这个不会干事的低能儿之外就剩下口不对心的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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