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我控制不住
梨花备好了马车,得知上官轻儿在西厢院,便前来找上官轻儿。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怒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梨花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想着是不是里面的那个男人对上官轻儿做了什么无礼之事?
于是,梨花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梨花还没跑进屋子,就在门口遇到了怒气冲冲跑出来的上官轻儿,两人还差点撞上。
上官轻儿扫了梨花一眼,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梨花愣了愣,扭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当看到那屋子前面的大树下那个正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的男人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见,那白发男子费力的站起来,干咳了两声,扭头看向了门口,那张漂亮俊美的脸上,已经多了一片淤青,尤其是左边的眼睛,已经被打的黑了一圈,那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先前的风度和帅气?
偏偏他脸上还没有表情,那有些迷茫的眼神,像是带着一抹欣喜,舔了舔舌头,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梨花干咳两声,差点笑了出来。但想起上官轻儿已经走远了,又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出了太子府,上官轻儿的脸色还是黑的,她不顾形象的跳上马车,目光阴沉的吓人。
青然不知道她出去一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想问却始终没有问出来。直到看到梨花出来,他才微微蹙眉,低声问梨花,“郡主怎么了?”
梨花嘴角抽了抽,干咳两声,用很小的声音道,“有人惹到郡主了。”
青然不解,还想再问,却听马车里面传来了上官轻儿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去将军府。”
青然和梨花不敢怠慢,赶紧驾车直奔镇国将军府。
一路上,上官轻儿没说一句话,脸色始终阴沉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没有任何痕迹,也不觉得疼,可以想象那应该是极小的伤口,若不是白澜低着头喝的津津有味,她怕是还不能发现自己的手被割破了,可见白澜在这方面极为有技巧和天分。
上官轻儿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天生就是吸血鬼。
用手帕揉着手腕,上官轻儿心里很是难受,总觉得手腕好像是没虫子咬过了一般,痒痒的。
“死僵尸,下次再咬我,我让你彻底变尸体。”上官轻儿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即便外面艳阳高照,上官轻儿还是觉得手腕凉凉的,想着白澜刚刚曾在她的手上吸过血,她就一阵难受。
马车终于在镇国将军府门前停下,梨花轻声在外边道,“郡主,将军府到了。”
上官轻儿点头,“嗯。”
纤纤素手掀开门帘,上官轻儿抬脚下了马车,上午强烈的阳光照在她略微苍白的脸上,她双唇紧抿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淡漠,宛如睥睨众生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
门口的人一看到他来,当即有些慌了,管家慌忙的遣了人进去通报,自己则是留在门口,笑容灿烂的看着款款走来的上官轻儿。
“奴才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前来,有失远迎了。”管家笑嘻嘻的说着。
上官轻儿点头,淡淡的开口,“嗯,无事,本郡主就是觉得和欧阳小姐很投缘,想来找她聊聊天,管家不必紧张。”
管家当即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原来郡主是来找小姐的,奴才这就去给小姐通报一声,随后就带郡主过去,可好?”
上官轻儿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有劳管家了。”
管家笑了笑,立刻遣了人去通知欧阳如霜,同时也让人去告诉欧阳易上官轻儿的来意。
没一会,欧阳如霜就带着身边的丫鬟迎了出来。
她还是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清丽脱俗,高雅动人,她一幅宠辱不惊的样子,嘴角含笑,美艳动人。
“如霜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恕罪。”欧阳如霜低着头屈膝行礼,柔声说着,不卑不亢的声音,十分优雅。
上官轻儿轻笑着,扶她起来,道,“欧阳小姐不必多礼,今日不请自来,也来的突然,希望欧阳小姐别介意才是。”
欧阳如霜轻轻一笑,道,“郡主见外了,当初在宫里跟郡主也是一见如故,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跟郡主聊聊呢,不想今日郡主就来了。”说罢,又道,“郡主快请进来吧。”
上官轻儿听着欧阳如霜的话,觉得这女子也确实挺聪明的,至少在说话做事方面都很得体。
两人穿过了将军府的大院,一直往前来到了后院一座布置的十分大方,又处处透露着女儿家情调的院子,牌匾上写着“如霜阁”,想必就是欧阳如霜的院子无疑了。
一踏进院子,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里面的布置和摆设都挺不错,亭台楼阁也很是别致,一如欧阳如霜这个人一般,淡雅却又处处流淌着动人的气息。
来到欧阳如霜的房间里,欧阳如霜请上官轻儿坐下,就命人准备好茶水送上,两人坐在那里,就跟好姐妹一般,拉起了家常。
上官轻儿看着这房间的摆设,笑道,“欧阳小姐这房间当真是个您本人一般优雅,淡雅如兰,无处不透露着贵气。”
“让郡主见笑了,不过是女儿家见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郡主今日有空能来,让着如霜阁蓬荜生辉才是。”欧阳如霜嘴角含笑,不动声色的回答。
“欧阳小姐实在谦虚了,连皇上也曾夸欧阳小姐兰质蕙心,实乃才女呢。上次在宫宴上听了欧阳小姐一曲,我还怀念至今,便忍不住来叨扰了。”上官轻儿也笑着,清澈的眸子里纯洁一片,看不出任何杂质。
欧阳如霜微微蹙眉,而后笑道,“不过是虚名罢了,如霜这点拙技跟郡主那日的舞蹈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呵呵,欧阳小姐也觉得本郡主的舞蹈好看?”上官轻儿挑眉。
欧阳如霜愣了愣,恍然一笑,道,“郡主自然是跳的极好的。”
“配你的琴声,就没有不足之处么?”上官轻儿继续问。
欧阳如霜笑道,“郡主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上官轻儿也笑了,“本郡主既然亲自来了,自然不会想听假话的。”
欧阳如霜倒也不矫情,道,“郡主的舞蹈是跳的极好的,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及得上,郡主悟性极高,舞蹈跟如霜的曲子也是配得极好的。但郡主并不懂如霜此曲的含义,故而在感情的表达方面,还是差了一点。”
她这话倒是实在,上官轻儿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她今日来,不仅是为了了解欧阳如霜的为人,更多的还是相弄明白她那曲子的含义。
“不知如霜说的可对?”欧阳如霜不卑不亢的看着上官轻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上官轻儿点头,“如霜小姐所言极是,不仅是本郡主不懂,太子和左相这等熟知音律之人,怕是也不能完全听懂。”
欧阳如霜只淡淡一笑,“郡主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此曲因为演奏的方法比较独特,故而听起来有些费解,这世上能听懂的人,怕是少之又少,郡主能从中了解到这么多,已经让如霜很是意外了。”
“哦?”上官轻儿挑眉。
欧阳如霜浅笑,将身边的侍女赶了出去,“你们几个去门外候着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上官轻儿见状,也给了梨花和青然一个眼神,让他们出去。
房门关上,顿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上官轻儿和欧阳如霜。
欧阳如霜站起来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小郡主当真想知道么?”
“欧阳小姐愿意的话,自然是相知道的。”上官轻儿笑着回答,她从没说自己听懂了一般那曲子,欧阳如霜居然知道?
欧阳如霜点头,对上官轻儿道,“你随我来。”
上官轻儿起身跟着欧阳如霜来到了屏风后面,只见欧阳如霜从房间里面的床榻上下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上官轻儿。
“此乃如霜偶然所得,上面的曲子正是当初宫宴上所弹的曲子。”欧阳如霜倒是大方,直接给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接过曲谱,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字符,双眼瞪得大大的,问,“这曲子,你从何得来的?”
“三年前如霜离开京城去了一趟边疆,那个时候在边疆上遇到了一个老人,是她将这个给我的。当时他还说,今后若有人听得懂这曲子,就让我将它交给那人。”欧阳如霜笑着,道,“我想郡主你其实是懂的,你之所以说懂了一半,怕是不敢相信我会弹这样的曲子吧?”
上官轻儿深呼吸,看着欧阳如霜,笑了笑,“欧阳小姐当真是才智过人。”
“不及郡主,郡主能参透听懂这曲子,如霜却只会弹罢了。”欧阳如霜很是客气的笑着。
上官轻儿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那张纸,道,“你若只是弹,我还真没发现这曲子的含义,但你给我这么一看,我就明白了,呵呵,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曲子其实是极难的一首,早在千百年就失传了。传说这是当初雾谷祖师爷谱写的,一首无人能听得懂,却一听就容易叫人沉醉的曲子,因为这曲子及其特别,也曾兴盛一时。但因为弹奏的方法复杂,指法和停顿都很特别,所以很少人能学会,当时会的人不多,爱听的人很多,导致那些会弹奏的人日夜演奏,不知疲惫的现象。
据说当初的皇室都很喜欢这曲子,也是流传一时。
后来不知何故,白澜死了,人们为了祭奠他,便不再弹这曲子。于是这曲子就慢慢失传了。
上官轻儿若不是深入过雾谷,怕是也不能知道这些事情。当初欧阳如霜弹起的时候,只觉得这曲子很是晦涩难懂,曲调动听多变,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她当时怎么听都只听懂一半,还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如今一看这曲子才明白,原来是这曲谱被人修改过,停顿的地方一变,整首曲子也就不一样了,欧阳如霜弹错调子,她当然听不懂。
欧阳如霜微微蹙眉,“郡主看出了什么?”
上官轻儿指着这上面的停顿位置,笑道,“这里,这里,这里,这些地方,很多的停顿都错了,本来这里没有节拍的,你带过去了,而这里原本该停下的,你没停,所以弹出来的调子,别人就听不懂了。”
欧阳如霜恍然大悟,惊讶的道,“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曲子居然……”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不过要不是听你弹过,我还真不知道这曲子改成了这样,也能变得那样优雅,谱曲之人定是高手。”
欧阳如霜笑道,“曾经如霜的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上官轻儿蹙眉,“师父?”
“是,如霜的师父,正是左相大人的师姐,所以如霜是学习的是和左相大人一样的技巧。”欧阳如霜含笑回答。
“原来是这样,呵呵,熙哥哥居然都不跟我说说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师侄。”上官轻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欧阳如霜捂嘴一笑,道,“郡主过奖了。”
“哎,你既然是熙哥哥师姐的徒弟,咱们也就不必这么见外了,你比我还大几个月,我今后就叫你姐姐,你唤我名字便是了。”上官轻儿说着,拉着欧阳如霜坐下,道,“如霜姐姐可否再给我弹一次这曲子?”
欧阳如霜愣了愣,道,“自然可以。”
“那快弹吧,我听听。”上官轻儿说着就拉着欧阳如霜去旁边的古琴边上坐下。
欧阳如霜倒是没想到这上官轻儿这么活泼,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姐姐你就快弹吧,我想我可以发现更多东西。”上官轻儿看着欧阳如霜那呆愣的表情,忍不住开始撒娇。
欧阳如霜无奈的摇摇头,“真没想到郡主……轻儿你竟是这么活泼,倒叫我有些难以相信了。”
“我向来只对信得过的人展露真实的一面。”上官轻儿笑着吐了吐舌头。
欧阳如霜笑了笑,听到上官轻儿说信任自己,当即松了一口气,端坐在椅子上,便开始弹了起来。
上官轻儿很认真的听着欧阳如霜的弹奏,双眼紧闭着,似乎在想通过这被改过的曲调,发现什么问题。
曲调由底转高,又由高转底,跌宕起伏,时而激情澎湃,时而低沉婉转,有些怪异的弹奏方法,有些诡异的曲调,听起来有些晦涩,却很吸引人,叫人想要听更多更多。
琴声就好比是在诉说一个故事,让人看了开头,便想一直看,直到结尾。
上官轻儿几乎是沉醉在了那动听的音乐之中,闭上眼睛,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动听的旋律,她眼角的泪水就不由的流了出来。
欧阳如霜一曲完,上官轻儿已经泪流满面。
欧阳如霜停下来,看到上官轻儿的样子,顿时愣住了,问,“郡主,你怎么了?”
上官轻儿回过神来,感觉脸颊凉凉的,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她居然哭了。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帕将脸擦干净,笑道,“让姐姐看笑话了。”
欧阳如霜闻言,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了,可是吓着我了。”说着,她在上官轻儿身边坐下,道,“这曲子,真的有这么感人么?”
上官轻儿深呼吸,点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笑容,“也许是的,但我也不知为何要流泪。这曲子虽然被改过,却比原来的调子更加伤感。想必这改曲子的人,定是有什么悲痛经历的。”
闻言,欧阳如霜有些不解了,“为何我觉得这曲子听起来,很欢快呢?”
上官轻儿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曲子听起来欢快,但里面的内容却是伤感的。我好像,看到了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欧阳如霜这回越发的惊讶了,“是吗?为何我感觉不到呢?”
上官轻儿笑了笑,“因为你没看过这曲子的原作,那里面还有一段歌词的。我也是偶然看了一眼,没想到今日能带给我这么多独特的感受。”
欧阳如霜问,“郡主是在何处见到的?这曲子若不是原作,那原作可不就是千年前的了么?”
上官轻儿点头,“不错,确实是千百年前的了,呵呵……”说着,上官轻儿不由想起了白澜,她真没想到,这曲子居然是他写的。原作虽然没有现在这首忧伤,但里面也有很多的痛苦和无奈,她能深刻感受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言说的痛苦,白澜在听起来欢快的乐曲里面,参杂了那么多的辛酸和痛苦,可见他本身在作曲方面有极高的天赋,而他的经历,想必也是很丰富的。这曲子当年会红,就是因为有人听懂了这里面的含义吧?
上官轻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对欧阳如霜道,“如霜姐姐,轻儿有些事情要县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可好?”
“什么事这么急呢?”欧阳如霜有些不解。
上官轻儿蹙眉,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完,当即摇摇头,“也罢,我晚些回去也没事的,咱们聊聊别的吧。”
于是,上官轻儿又坐了下来,拉着欧阳如霜,开始说这个说那个。
欧阳如霜见上官轻儿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一点都不生疏的样子,对上官轻儿这个性格也是很是喜欢于,于是也不再约束自己,两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上官轻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哎呀,想不到跟姐姐一投缘就聊的忘记时间了,我该回去吃饭了。”
欧阳如霜轻笑,“若是不想回去就留在这儿用膳了吧,就怕你嫌弃我将军府的饭菜不合胃口。”
上官轻儿白了她一眼,道,“哪里就会嫌弃你的饭菜了,我也想留下来跟你慢慢聊,但这个时间要是不回去用膳,怕是有人要不开心了。”
昨天好不然容易才把夏瑾寒那个家伙哄开心,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他。
欧阳如霜捂着嘴偷笑,调皮的道,“原来轻儿你这么怕殿下啊?殿下可是最疼你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才不是。”上官轻儿的脸红了红,看着欧阳如霜那偷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靠在她耳边,道,“我说,如霜姐姐,你就不曾因为夏瑾寒的事情迁怒于我过么?”
闻言,欧阳如霜一愣,没想到上官轻儿会这么直接。
她也不矫情,直接笑道,“自然是有的。虽然我不曾想过要高攀太子殿下,但当初皇上刚将我指婚与太子,太子便立刻将我拒绝了,任是谁都会不好受吧?”
上官轻儿点头,“可不是,我看着你就不像是会委屈的自己的。”
欧阳如霜好笑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我还没说完呢。当时是觉得有些委屈了,心中一直不甘心,想着,这到底是何人能让太子殿下这般宠爱着,甚至不惜拒绝皇上的指婚,也要将她娶回来?那天在街上看到你们的马车,我就看到了你的容貌,只是因为你长大了许多,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当时没认出来。心里还想着,殿下居然喜欢这等看起来纯洁幼稚的女孩,还是有些不屑呢。”
“哈哈,没想到你当初是这么看我的……”上官轻儿大声的笑着,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欧阳如霜无奈的摇头,道,“当时觉得,你这样的女子是不该进宫的,没有心计的女人,进了宫也不能帮到殿下什么,我还为殿下感到不值呢。没想到竟是被你这纯洁的外表给骗了,你这个丫头可狡猾着呢。”
上官轻儿嘟起小嘴抗议,“人家哪有狡猾啊?”
“呵呵……”欧阳如霜明媚的笑着,“还说没有呢,那天宫宴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了,将琳郡主贬的一文不值,又拉我一起下水,若是没有心计之人,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坐到?”
上官轻儿撇撇嘴道,“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坏女人要针对我好不好?”
欧阳如霜也不否认,笑道,“是,我当初是不甘心,但看到你的那一支舞蹈之后,我便心服口服了。那曲子我本是故意刁难你的,你却将舞蹈跳的完美至极,当真是叫人想不佩服都难。我又如何还能因为那些不甘心而迁怒于你呢?”
“再说了,你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你是小郡主,从小就得殿下宠爱,若不是年纪的关系,怕是早就跟殿下在一起了。这么一想,我还真觉得除了你,再没有人能配得上殿下了。”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道,“你这话我爱听,嘻嘻。”
“不知羞的丫头。”欧阳如霜笑骂着,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出了房间。
出了门,欧阳如霜微微蹙眉,道,“轻儿,你今日来,怕是还有别的事情吧?”
上官轻儿一愣,看着欧阳如霜那认真的表情,恍然觉得这欧阳如霜也是一个人精啊。
她笑了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如今已经不需要问了。”上官轻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道,“叨扰了姐姐一个上午了,你回去歇着吧,不必送了,我自己回去就是。”
“好,那就不送了,慢走。”欧阳如霜笑着,目送上官轻儿走出院子,才转身回到房间,一脸的释然。
她身边的侍女倒是不明白了,一脸不解的开口,“小姐,您跟小郡主聊了什么呢?”
欧阳如霜轻笑,“小郡主可是个妙人,与我倒是很合得来呢。”
“可是少爷的事情,有解决的办法了?”那丫鬟有些惊讶的问。
欧阳如霜摇摇头,“这个我不敢确定,但上官轻儿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今日来虽然是试探,却也是真心待我,想必不会为难我们镇国将军府。”
丫鬟蹙眉道,“小姐的意思是,这几次刺杀小姐,又陷害了少爷的人,不是小郡主?”
欧阳如霜摇头,“不可能是她。”
“小姐可不要被她纯洁的外表给骗了。”那丫鬟有些不满的抗议。
欧阳如霜却是笑着道,“你不明白,她若是要杀我,轻而易举,又何须这般装神弄鬼?而且你可知,上次她遇到了刺客,那些刺客被盘问了一番,太子殿下又做了详细调查,最后矛头指向了将军府……”
“什么?”这回,那丫头彻底的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如霜轻笑,“怕是有人不想让咱们好过,故意挑拨我跟小郡主,或者说是挑拨镇国将军府和太子殿下吧,既然小郡主今儿来了,我们心里明白地方是敌是友,就好办多了。”
那丫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被欧阳如霜遣去端饭菜了。
那丫鬟离开了之后,上官轻儿从不远处的一颗树上下来,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道,“欧阳如霜倒是个不错的人。”
说罢,飞身而起,回到了太子府。
……
太子府上,午膳已经准备妥当,上官轻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瑾寒坐在餐桌前,含笑看着她,“舍得回来了?”
上官轻儿吸了吸鼻子,闻着那熟悉的饭菜香,当即双眼发光,笑道,“亲爱的亲自为我下厨,我如何能不回来呢?”
夏瑾寒挑眉,“你又知这是我亲手所做?”
上官轻儿洗了手,就径自在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一边吃糖醋里脊一边道,“当然知道了,你的做糖醋里脊总要比别人的闻起来酸一点,一直都是我的最爱呢。”
夏瑾寒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小馋猫,有吃的你就什么都忘不了。”
“那是当然啦,嘿嘿……”一边幸福的吃着,一边满意的点头,“好久没吃了,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好吃便多吃点,别没事就往外边跑,瞧你,弄得满头大汗的。”夏瑾寒说着,就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汗。
上官轻儿在他的手上蹭了蹭,笑道,“亲爱的最好了。”
夏静曦也笑了,道,“既然我这么好,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好一点?”
上官轻儿嘟起小嘴,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夏瑾寒低头,轻吻着她酸酸甜甜的小嘴,柔声道,“不够,你还有时间和精力对别人好。”
上官轻儿被他吻得浑身一颤,推开他,红着脸道,“别闹啦,好好吃饭。”
“我想吃你。”夏瑾寒面不红心不跳,这一句话说的很是顺溜。
上官轻儿却因为他的话,险些被鱼刺给呛到,慌忙将嘴里的鱼刺吐出来,哀怨的瞪着夏瑾寒,“你就不能知足一点么?”
“呵呵……”夏瑾寒轻笑,手轻轻擦拭她沾着油渍的嘴角,“我如何不知足了?”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觉得跟他没啥好说的,便推开他,低着头闷闷的吃了起来。
这家伙自从回京之后,可没少折腾她,她昨天是为了讨好他,没办法,今后才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呢。想要上她的床,让她心甘情愿,可要看他的本事了。
夏瑾寒自然知道上官轻儿的想法,她那张忽明忽暗的小脸,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上面,他想不明白都难。
但,他若是会轻易妥协,那就不是夏瑾寒了。所以上官轻儿如今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夏瑾寒若是想要,就有办法得到,关键是他想不想罢了。
吃饱喝足,上官轻儿拍着小肚子,对夏瑾寒道,“我今日去了将军府。”
“我知道。”夏瑾寒点头。
“不是欧阳家的人干的。”上官轻儿肯定的说。
夏瑾寒笑了笑,“不,也许不是欧阳如霜和欧阳易做的,但这事却跟欧阳家脱不了干系。”
上官轻儿蹙眉,问,“什么意思?”
“你可知,欧阳家并非只有欧阳易一家?欧阳易是欧阳家的长子,他还有两个弟弟,如今也在朝为官,虽然官职不大,却是重要的职位。而且,这两人一向支持夏瑾煜。”
上官轻儿恍然大悟,道,“这么说,很可能是欧阳家的旁支所为?”
夏瑾寒点头,“不错。若是旁人,也没必要非得揪着欧阳家不放,不是么?”
上官轻儿眼前一亮,笑道,“可不是,若是别人,就算要挑拨你和欧阳将军,怕也需要很强大的理由支持,但若是欧阳家的旁支,那就不一样了。”
夏瑾寒点点头,满意的看着上官轻儿,她一点即通,倒是难得的聪明伶俐。
上官轻儿对欧阳家的事情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古代的本家和旁支之间,存在各种牵扯和羁绊。本家一向都是光芒万丈,而旁支则是黯淡无光,永远活在本家的光辉之下。这样一来,各种明争暗斗也就出来了。
再加上,欧阳家的旁支若是还跟夏瑾煜有关系,那一切就很明显了。
看到上官轻儿有些凝重的脸色,夏瑾寒笑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有我。”
上官轻儿点头,往边上挪了挪,靠在她怀里蹭了蹭,“你这些天也累坏了,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我身子好着呢,还能再跟你……”夏瑾寒还没说完,就被上官轻儿堵住嘴。
小嘴对着他樱色的红唇,不满的道,“就知道乱说。”
夏瑾寒轻轻吻着她,笑道,“我是认真的。”
“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上官轻儿身子往后挪了挪,一双哀怨的眸子,直直的瞪着他。
“好,是我胡说,累了就去歇会吧,我一会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嗯。”上官轻儿点头,却并不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口,道,“我想这样睡。”
夏瑾寒无奈的笑着,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她柔顺的青丝,“嗯,你睡吧。”
许是昨晚被折腾坏了,今天又跑了一趟,累坏了,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舒服的怀抱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呼吸变得均匀,睡颜安静祥和。
夏瑾寒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确定她睡熟了才抱着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脱开鞋子,盖好被子,这才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门口,夏瑾寒对梨花低声吩咐,“进去把桌子收拾一下,郡主歇下了,不可太大声。”
“是,奴婢这就去。”梨花和流花点点头,进去开始收拾东西。
夏瑾寒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和阴沉,最后举步走向了书房。
接下来的两天,上官轻儿几乎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生活安逸无比,而那趁机住进来的慕容莲和白澜,则似乎是被忽略了一般。
上官轻儿本是记得要去找白澜或者慕容莲的,但是吃完了之后就觉得很困,于是就跑去睡觉了。再加上,上次白澜居然敢吸她的血,让她很是恼怒,便不想去见他了。
终于,被冷落了两天的白澜,这天早上不满的闯出了西厢院,直接闯进上官轻儿的院子,一身的寒气,似乎能将整个夏日都冻结。
上官轻儿正坐在院子里吃葡萄,看到白澜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外面的人根本拦不住,便眨了眨眼睛,挥手让那些人退下。
白澜直接跑进了凉亭之中,看着躺在贵妃榻上,美美的吃着葡萄的上官轻儿,冷冷的质问,“你为何将我丢在那院子里。”
上官轻儿觉得白澜进来之后,整个院子的气温都降低了,在这炎炎夏日,当真的一件无比舒爽的事情,当即一脸惬意,道,“我让你住进来,找丫鬟好好的伺候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难不成还得让我日日都去亲自伺候你?”
白澜的脸色变了变,却固执的道,“我说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却让人将我关起来。”
关起来?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你被关起来了?”
白澜不悦的别开视线,“不错。难道不是你做的?”他还以为他吸了她的血,她生气就将他关起来了。
偏偏那个时候,他没有功力,根本就没办法出来,活生生的在屋子里闷了两天。最可恶的还是慕容莲那丫的一直在门外说三道四,让他觉得很是愤怒。
上官轻儿耸耸肩,“我没事干嘛把你关起来,不关你你都不会跑了好不好?”
白澜脸色一变,“这么说,就是那个男人做的了。”
说罢,他转身,似乎就要去找人算账,但身后传来了上官轻儿凉凉的声音,“你这是要去找人算账?还算了吧,你的功力如今可没恢复。”
白澜闻言,顿时愣住,扭头,略带哀怨的琥珀色双眸,瞪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对他招手,笑道,“过来。”
白澜从来不会拒绝上官轻儿,何况她此刻笑的跟朵花儿似得,他哪里还有什么戒心呢?举步来到上官轻儿身边,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又便上官轻儿对他招手示意他蹲下,白澜便乖乖的蹲在了上官轻儿的贵妃榻前,一双漂亮的眸子,期待的看着她。
“张嘴……”上官轻儿继续命令。
白澜几乎是本能的张开嘴,接着,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葡萄。
他眉头一皱,当即想要吐出来,却被上官轻儿阻止了,“不准吐出来,吃进去。”
白澜不敢咬破葡萄,只觉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有些不喜,“不喜欢吃。”
“不喜欢也要吃,挑食可不是好孩子。”说着,她还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乖,吃下去,我就给你找人来吸血。”
听到吸血,白澜似乎精神一振,当即忍着酸味,将那葡萄吃进肚子里。
上官轻儿这才满意的笑着,“这就乖了嘛,你说,想吸什么样的人的血?我给你找来,这两天没吃东西,都饿了吧?”
白澜委屈的点头,像个孩子一般,“饿。”说罢,又看着上官轻儿白嫩可爱的小脸,“要你的。”
上官轻儿不满的瞪着他,“你上次吸了我的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想吸我的?没门!”
白澜听到上官轻儿的话,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委屈,跟他冰冷无比的声音,十分不相符,“我饿。”
“饿就吃东西去。”上官轻儿生气的瞪着他,起身就要离开。
她觉得这老东西估计是睡了一千年,睡傻了,连说个话都跟孩子似得,真心叫人受不了。
当然,她受不了的不是他的孩子气,而是这丫的真心太可爱了,叫他每次看着就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可她想着,白澜的身份不一样,她老欺负他也是不对的。而且夏瑾寒那醋坛子要是打翻了,她今晚怕是又没的休息了,所以便不想理会白澜了。
熟料,她甩手想要走人,却被白澜紧紧拉住了手,“轻……我饿……”
这是白澜第一次叫上官轻儿的名字,只是一个轻字,却让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扭头,看着他蹲在他身边,委屈无比的样子,她竟是狠不下心来了。
上官轻儿觉得,这白澜没死之前肯定是她儿子,不然怎么总跟个孩子一样叫她爱怜呢?
想着曾经,她也曾用那样纯洁的眼神,迷倒过不少人,而如今,她终于遇到对手了。因为她发现,白澜这种眼神,她完全无法抵抗,甚至比夏瑾寒露出这样的神色的时候,还要叫她难以抗拒。
她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情,伸出手,闷闷的道,“只能喝一点,多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白澜闻言,琥珀色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那张从未有过表情,冷漠无比的脸上,竟是宛如昙花一现般,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虽然他的笑很浅,甚至因为身体沉睡太久刚醒来的关于,肌肉有些僵硬,但那笑容却极其的好看,让上官轻儿觉得,灵魂都要被勾走了。
这是她除了夏瑾寒之外,第一次被人的笑容所吸引。
但不能她沉迷,就感觉手腕上一凉,白澜就像个孩子似得,蹲在地上,抬起她的手,低头,冰凉的双唇贴在了她的手腕上,轻轻是允吸着那无声流出的鲜血。
一刻钟后,上官轻儿原本的呆愣变成了愤怒,瞪着白澜,咬牙切齿,“那个该死的吸血鬼,再吸你姑奶奶我就要挂掉了。”
虽然那伤口极小,他吸到的血并不多,但一连被吸了一刻钟,她手都麻了好么?
白澜听到上官轻儿的话,才清醒过来,不舍的松开上官轻儿的手,看着她已经苍白的手腕,有些愧疚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的脸因为生气,红红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愤怒的对着白澜。
白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无辜的双眼带着几分歉意,“我,控制不住。”
也难怪,他沉睡了这么久,身体早已经虚空,若不是吃点什么补充能量,应该会很难受。但上官轻儿还是觉得有些生气,她怎么就对他心软,心甘情愿的给他吸血了呢?可恶!
“哼,没有下次了,以后想吸血,找别人去。”说着,上官轻儿推开他,拿出手帕包着那看不见伤口,也不曾流血的手腕,转身往房间走。
白澜慌忙拉住她,有些着急的道,“我下次注意。”
“迟了!”上官轻儿冷冷的回答。
“轻……不要生气。”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头白发飞舞着,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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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医武双绝,却救不了自己的相公。
她为夫报仇,却命送悬崖。
一朝重生,她却奇迹般遇见了拥有她相公脸的北占擎,而她更是把北占擎当作自己的相公,她在他的世界捣乱,她不停的追他,他却不停的跑、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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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打翻醋坛子
清晨的阳光,懒懒的洒落在安静的院子里,绿色植物环绕着的凉亭中,和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树枝上鸟儿吱吱的叫着,伴随着夏日的鸣蝉声,声声入耳,为这奢华而温暖的庭院添了几分活力。
上官轻儿一身翠绿的襦裙,三千青丝有一半完绾成发髻,剩下的自然的垂在脑后,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衬得十分娇嫩。白皙的皮肤,宛如上等的白玉打造,清澈的双眸,水汪汪的,殷红的樱桃小嘴,紧抿着,似乎有些不满。
她的跟前,白澜一身蓝色的长袍,衣服的不料一般,却将他高大的身子衬得十分高贵大气,一张俊逸的脸,宛如刀刻,线条刚毅,却因为他略微幼稚的表情而变得柔和许多。
他的手落在上官轻儿的肩膀上,琥珀色的眸子,一片幽深。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脸上,那被她大黑的眼圈居然全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当即好奇的问,“上次我记得挺用力的,你的眼睛这么快好了?”
白澜有些自豪的点点头,“好了,我能快速治愈。”
上官轻儿恍然大悟,这货本就是僵尸,伤口什么的,该是很快会愈合才是,自愈能力确实超强,这是不是意味着……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奸笑着,一脸邪恶的道,“哦……快速治愈啊?如此说来,你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么?”
白澜一愣,不明白上官轻儿为何这么说。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轻儿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另一只眼睛上,随即就传出了她愤怒的怒吼声,“难怪你方才吸血吸的这么拼命,敢情你是不怕打的是吧?很好,老娘今天就让你好看。”
“砰,乒乒乓乓……”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确切的说,是某人挨打的声音。
白澜虽然没有功力,但他的身手却并不算差的,要是一般人跟他打架,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但面对上官轻儿的愤怒,他却是真的做到了打不还手,不管上官轻儿对他拳打脚踢,他完全不做反抗。
上官轻儿本也是给他一拳就算了的,没想到这丫的居然不反抗,还一直用那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她。
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吸了她这么多血,他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于是,这一生气,就多打了了几下,顺带着踢了两脚。
看着白澜被他打倒在地上,干净的衣服上多了几个清晰的脚印,那张漂亮的脸上,也多了一个大大的黑眼圈,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澈,带着几分委屈。
上官轻儿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即便明知道他很快能愈合,还是下不了手。
这个人其实对她不错,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一直跟乖宝宝似得,很听话,很呆萌,她本身也是有些喜欢他的。所以,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她停了手,瞪了白澜一眼,道,“你干嘛不还手?”
白澜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上官轻儿道,“你要打我,我就让你打。”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顿时有些愧疚起来,见他这般狼狈的摸样,她深呼吸,道,“白痴,是不是我要你去死你就去死啊?”
白澜微微一愣,低着头,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但声音依然淡漠清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你还是希望我死,我……”
“好啦。”上官轻儿打断他的话,给他递了一盒子药膏,道,“你既然活过来了,就给我好好的活着,什么死不死的。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功力,不能自愈伤口?”
白澜摇头,“可以。”但他还是从她手里接过药膏,像个孩子一样的回答,“但我想用这个。”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低声骂道,“笨蛋。”然后叹口气,道,“那就快上药,这是给普通人用,我不保证对你有效啊,要是没效,你就不要用了,知道没有?”
“好。”白澜点头,看着手中的小盒子,眼神纯粹。
上官轻儿真的觉得,白澜就跟个初生的孩子一般可爱,纯洁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将他送去雾谷。雾谷里面的人都比较单纯,不像外面的那样勾心斗角,白澜若是回去,想必能一直这般随性,这般单纯下去。
但要是跟着她在外面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这个大染坊给染成未知的颜色。她最不愿看到这般单纯的人,变得复杂起来。
若是有一分可能,她希望白澜永远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单纯可爱。但,真的可能吗?
看着上官轻儿沉思的样子,白澜安静的站在一边,始终没有打扰。似乎,跟她在一块的时候,只要她不出声,他就能一直沉默似得。
凉亭的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和掌声,“呵呵,祖师爷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人,这一招可是使得好极了。”
上官轻儿惊讶的扭头,才发现那妖孽不知何时竟坐在了凉亭上。他一身红衣飘扬,一张妖孽般妖娆的脸上,狭长的凤眸带着几分寒气,嘴角明明带着笑容,却完全不能给人温暖的感觉。
上官轻儿方才被白澜吸血分了神,后面又顾着欺负白澜,完全没留意有人在靠近。
不过这也不奇怪,慕容莲的功力比她高一些,尤其是轻功,比她不知道好上多少,他要是不想被人知道他在,怕是一般人很难发现。
上官轻儿正有气没处发呢,听到慕容莲的声音,扭头,咬牙切齿的道,“怎么,九哥哥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是不是也想来体验了一下白澜方才的待遇?”
慕容莲的脸色变了变,摆手,不屑,“我还是算了,我可没有祖师爷这等气魄,你要是打我,我肯定是要还手的。”
上官轻儿鄙夷的看着他,“就知道你最小气,还是我们白澜最乖了。”上官轻儿说着,还很得意的拍了拍白澜的肩膀。
白澜低头看着上官轻儿明艳的笑容,道,“你也很好。”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看着他,“我当然好啦,我要是不好,才不会收留你。倒是某些人,最近这么潇洒自在,怕是不想留在这太子府了,你说我要不把他丢出去呢?”
白澜似乎也不喜欢慕容莲,居然很给力很配合的点头,“好。”
“噗……”这一次上官轻儿忍不住笑喷了,扭头大笑着,“哈哈哈,九哥哥,你说你这些天都怎么招惹白澜了?瞧瞧,连咱们可爱的祖师爷都不喜欢你了。”
慕容连瞪了白澜一眼,从屋顶上跳下来,红衣飞扬,美不胜收。
“他可不是不喜欢我,估计是太喜欢你了,才对你言听计从。”慕容莲说着,靠近上官轻儿,挑眉,一脸妖娆的笑,“你说,要是夏瑾寒知道你跟祖师爷关系这么好,会是什么心情呢?”
上官轻儿脸色一变,一把推开慕容莲,咬着牙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了。”说罢,对白澜道,“你先回去,我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妖孽。”
白澜蹙眉,道,“我来。”
说罢,白澜就要冲上去,但却是晚了一步,有人已经比白澜还早一步冲到了慕容莲跟前,挡住了白澜的身子,声音冰冷,“早知道九王爷不想留在太子府,今日本宫进宫便向父皇请示,让他给你安排了别院,刘公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九王爷还是尽快过去的好。”
上官轻儿没想到夏瑾寒会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是有些不开心了,莫非他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上官轻儿顿时有些不安起来,夏瑾寒有多在乎她,她心里最清楚,若是知道白澜吸了她的血,不知道会不会对白澜动手。
夏瑾寒没有看上官轻儿,那双冰冷的眸子,看向了慕容莲。
慕容莲咬牙,道,“夏瑾寒,你是故意的!”
夏瑾寒挑眉,“故意?飞雪国九王爷是我夏国的贵客,难得到访我夏国京城,自然是要妥善安排住处的,如何能住在我这寒碜的太子府不起眼的院落里?”
原来他住的是不起眼的院落?
“本王喜欢太子不起眼的院落,清静。”慕容莲瞪着夏瑾寒,加重了不起眼的院落二字。
“原来九王爷喜欢清静,如此就更好了,本宫让父皇给你安排了一处幽静的别院,环境优雅清静,绝对比这太子府要好上许多。”夏瑾寒面不改色的回答。
慕容莲扬起下巴,不屑,“本王就喜欢住在太子府,哪里也不去,太子殿下这是要赶本王走么?”
夏瑾寒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九王爷喜欢住在太子府不起眼的院落,那便继续住吧。本宫要带轻儿出去几日,九王爷有需要的话,直接吩咐管家便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他这话听起来很客气,但上任是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好受。夏瑾寒这根本就是给慕容莲下套,将他困在太子府嘛。
哈哈哈……
看到慕容莲那由红转青的脸色,上官轻儿的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伸手挽着夏瑾寒的手臂,一脸得意,“九哥哥既然这么喜欢太子府,那便让你多住些时日了,我要跟我家亲爱的出去玩儿了。”
原本就被夏瑾寒气得头顶冒烟的慕容莲,再听上官轻儿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简直是脸都绿了,他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夏瑾寒和上官轻儿,咬牙切齿,“好你个夏瑾寒,本王记住你了。”
“能让九王爷记住,乃本宫之幸。”夏瑾寒说罢,紧紧拉着上官轻儿,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发现白澜一直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的。夏瑾寒本来就黑了一层的脸,如今变得越发的阴沉起来。
他扭头,目光对上白澜琥珀色的眸子,声音寒冷彻骨,“白公子莫不是也喜欢泡温泉?城北的温泉池,怕是不适合你去。”
温泉?
白澜的脸色一变,紧抿着双唇,不语,一双眼睛固执的看着上官轻儿,似乎在等她出声。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道,“你的身体不能靠近温泉,还是留在府上吧,饿了的话,我会让人给你送你想吃的东西过去。”
白澜蹙眉,似乎很是不满意,“我不要别人的。”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有些害怕夏瑾寒知道他吸了自己的血的事,便大声的骂道,“你爱吃不吃,反正我要走了。你最好别跟着来,要不然,温泉里面的硫磺,绝对可以让你好好享受一番。你要是被硫磺给弄死了,可别怪我。”
说罢,上官轻儿转身就走。
白澜的身体原本是靠药物维持鲜活状态的,他死了千年,身体却一直维持着活着时候的状态,一直没有腐烂,完全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如今他虽然醒来了,却改变不了他是“僵尸”的本质,他身上的药物,若是遇到硫磺,就会容易化解,一旦深深的渗进他身体里的药物被化解,他这身体也就会慢慢被空气腐蚀掉,即便他的意识还在,却也不能继续活下去了。
白澜自然是知道温泉对他的伤害的,但,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轻儿离开,他也做不到,“我不进去就是。”
上官轻儿脚步一顿,“你干嘛非要跟着我?留在这儿不好吗?”
夏瑾寒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头顶上一片阴沉,“本宫要和轻儿在城北逗留十天半个月,白公子难道要一直在外面等着么?”
白澜的脸色微变,眉头紧皱,看着上官轻儿白嫩的小脸,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上官轻儿其实也挺舍不得白澜的,他是她带回来的,虽然不是她的谁,在她心里他也已经是朋友了。将朋友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这种事真心不太好。
可是,抬眸看了看夏瑾寒,她心里明白夏瑾寒必然是有事才会突然去城北的,城北那边有夏国最大的军营,城北大营,里面有着一支强大的队伍,是夏国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前些日子边疆的军队出了事情,如今这城北的军队,怕是需要严查才是。
上官轻儿要是没猜错的话,夏瑾寒肯定是被兆晋帝派去巡查大营了。
上官轻儿不明白的是,夏瑾寒这些年一直在跟军队打交道,已经把不少军队都驯服,可以说是完全为他所用了,兆晋帝为何还总是让夏瑾寒跟军队接触呢?
就拿多年前,兆晋帝曾因为夏瑾寒功高盖主而对夏瑾寒进行逼婚这件事来说,兆晋帝不是应该限制夏瑾寒么?
夏瑾寒这些年越发的强大,虽然一直不在京城,却将军队牢牢握在手中,这样的存在,兆晋帝不忌惮吗?还是,兆晋帝转性了?
上官轻儿想不明白,便没有再想,还是一会问问夏瑾寒好了。
清澈的眸子看着白澜,上官轻儿笑道,“你就别委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些天我不在,就让流花来照顾你吧,你若是想出去外面走走,熟悉环境,也可以找她,总之你有什么需要,找流花就是了。”
说罢,上官轻儿又笑了笑,“我已经安排了不少人去照顾九哥哥,想必你是很满意的,我就不再做其他安排了,折断时间你们留在太子府,可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说罢,转身挽着夏瑾寒的手,笑眯眯的道,“亲爱的,我们走吧。”
夏瑾寒双唇紧抿着,不置一言,任由上官轻儿挽着他的手,走出了院子。
他们行李已经有梨花和青云等人收拾了,现在只需要直接出门便可。
上官轻儿在门口的时候给流花交代了一声,让她好好看着院子,照顾好白澜。然后便乐呵呵的跟着夏瑾寒上了马车。
本以为难得跟夏瑾寒出去玩,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去了,谁知一上马车,夏瑾寒旧推开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看着夏瑾寒,“怎么了?”
夏瑾寒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别碰我。”
上官轻儿一愣,咬着嘴唇,问,“为什么……我……”
“洗手。”他不看她,态度比他们初识的时候还要冰冷。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想着也是自己不对,这丫的有洁癖,她就迁就她吧。
她起身,乖乖的从马车上拿了一个水壶,就跑到门口开始洗手。洗好之后,擦干,她才干笑着,坐到夏瑾寒身边,像个孩子一般的说,“洗干净了。”
“嗯。”夏瑾寒就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不再理会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心里明白,他肯定是刚刚看到什么了,所以才对她生气的。但是,她真的不喜欢他这个臭脾气,一生气就不理人,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紧挨着他,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讨好,“亲爱的,你生气啦?”
“没有!”樱色的红唇动了动,他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上官轻儿有些慌了,之前他生气,也只是凶她两句,如今倒好,不理她了。这可怎么办?
上官轻儿拿身子蹭了蹭他,讨好的笑着,“那怎么不理我呢?”
夏瑾寒还是没睁开眼睛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句,“累了。”
上官轻儿低着头,不语。
好一会才笑嘻嘻的抱着他,道,“既然累了,那咱们去睡觉好不好?”
夏瑾寒不语,当做没听到一半,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这回上官轻儿不高兴了。
她小脸拉的老长,哀怨的瞪着夏瑾寒,坐到一边的角落里,不满的抗议,“你要是不开心了,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我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能明说吗?你这般不理人是想怎么样?”
夏瑾寒不语,依然靠在马车上,面不改色,冷漠至极。
上官轻儿咬着牙,看着他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忍不住骂道,“夏瑾寒你倒是给我一点反应好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讲慕容莲和白澜带回去,我那天都跟你交代了不是么?等我们大婚之后,就让雾谷的人将白澜带走,慕容莲不用我赶,到时候也会乖乖回去飞雪国的,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
夏瑾寒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狭长的眸子,冰冷的看着上官轻儿,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他深爱的女子,而是跟他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
上官轻儿心中一痛,就这么跟她对视着,眼中有着委屈和控诉。
夏瑾寒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再次闭上了眼睛,语气冰冷,“你既然都不爱护自己,要我如何去爱你?”
上官轻儿的心一阵颤抖,咬着嘴唇问,“我怎么就不爱护自己了?你这么说是不喜欢我,今后都不要爱我了是么?”
夏瑾寒的身子微微颤抖,再次睁开双眼,眼神犀利无比。
上官轻儿还没回过神来,夏瑾寒已经闪电般的来到她跟前,将她按在软榻上,抓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你怎么不爱护自己?需要我来告诉你是吗?”他生气的说着,用力抓着她的手腕,“你明知道他是活死人,明知道他会吸你的血,你还要这般靠近他是不是?我可以让他府上,等大婚之后让人将他带走,但你让我如何容忍他对你做的一切?”
上官轻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着夏瑾寒愤怒的俊美脸蛋,道,“他不过是饿了,就吸了一点血,又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我这不是怕他给饿死了么?”
“呵,饿死?一个本来就死的人,还会饿死吗?上官轻儿,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不知道他喝了你的血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么?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他觉醒过来了?”夏瑾寒的声音很冲,可见他是真的神生气,很愤怒。
上官轻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愤怒的夏瑾寒,就像是炸毛的刺猬,每一句话都刺在了她的心底,叫她浑身难受。
她惊讶的看着他,不甘心的问,“僵尸不都爱吸血么?我的血能给他带来什么变化?”
夏瑾寒闭上眼睛,冷笑,“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轻儿大声质问。
夏瑾寒低头,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既然是你将他从沉睡中唤醒的,那么你的血就有唤醒他记忆,唤醒他未觉醒的灵魂的功能。你当知道,白澜当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确定要将他唤醒吗?若是他醒了,你可知道后果?”
上官轻儿一愣,呆呆的看着夏瑾寒,“你说什么?觉醒?”
上官轻儿蹙眉,想起了曾经在雾谷的野史记载上了解到的情况。白澜这人生前生性狂野,野心勃勃,初生在当时的皇室贵族家庭,因为不满皇室内部的纷争和尔虞我诈,在他的家被皇室灭门之后,就他一个人生存了下来。
他凭借他的本事和能力,活了下来,并用他的才智和感染力发展了一批属于他自己的队伍,养了不少高手。他带着这些高手,为民除害,绞杀贪官污吏,曾名动一时,深深的受到了百姓的拥戴的。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在皇室里遭遇到了很多不平等的待遇,加上家人在一夜间被绞杀殆尽,白澜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为人十分的残暴,尤其是对皇室有着很大的仇恨心理。他的队伍崛起之后,他的性格也变得古怪起来,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但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还是一样,倒是内部开始慢慢的变质了。后来,白澜沉不住气,似乎带着他日益壮大的队伍,开始跟皇室对抗。
他几万人的小军队,对上了皇室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大军,虽然给皇室带来了重创,但白澜的队伍损失更大,只剩下数十人跟着他逃了出去。
当时的白澜似乎是受了重伤,遇到了他人生中最爱的女人。可那女人却不爱他,为此,白澜在卷土重来,兴建了雾谷之后,就将那女子掳到了雾谷中。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晓了,只知道那个女子来了之后,白澜的雾谷也开始兴起,成为了当时社会上很强大的存在。圣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的,据说是为了那女子所建。当时的白澜,也就三十出头而已。
经过冲冲打击和考验,他终于在雾谷做了一回土皇帝,但性格却是越来越暴躁了,简直是魔性大发。即便他为那女子写了一首名动一时的曲子,也掩盖不了他在外面越来越坏的名声。
直到某天,白澜不知怎么的就死了,故事才正式开始了。
关于白澜的死,外面的说法不一,到底是为何,没有人知道。但他死前,深深的忏悔过,感动了他身边的人,所以当时雾谷的人就遵照他的遗愿,将他的尸体完好的保存在了雾谷。
而外面传的最多的就是,白澜为了救一个人,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从此沉睡过去。也就是这样的深情和正气,才将外面的人感动了。于是他死了之后,他写的曲子也就没有人唱了,因为一听那曲子,就会想起这么一个人,就会被那种深情打动,感动落泪。
上官轻儿收回思绪,看着夏瑾寒,道,“你是说,他要是觉醒了,很可能会变成当初那样的——残暴?”
夏瑾寒冷冷的撇开视线,“若只是那样,还是好的。你当知道他如今已经不是活人,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停止,除了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生活,他根本就是一具活的尸体。他的功力你也是知道的,这种人本就处在人与魔之间,稍有不慎,他就可能会堕落成魔。”
闻言,上官轻儿紧抿着嘴唇,不语。
夏瑾寒继续道,“他的身体本就很不稳定,功力时有时无,因为他的身体刚苏醒,很多东西他承受不了。若你任由他吸你的血,加快他的觉醒,届时他恢复千百年前的记忆,功力完全恢复,你觉得他的身体,能承受的住?要是承受不住,会如何?”
上官轻儿垂眉,心中满是歉意。
“我,我并不知道这些……”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那样,而夏瑾寒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如今还这般骂她。
上官轻儿别提有多委屈了,别开脸不看夏瑾寒,白嫩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哀怨。
夏瑾寒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方才一回来就看到白澜蹲在她跟前亲吻着她的手腕在吸她的血,那种震撼和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越是冷静,内心已经排山倒海,表情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天知道他那一刻,手心都已经被掐出血了。
而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想瞒着他,他能不生气么?
“如今可知道了?”夏瑾寒沉声问。
上官轻儿点头,语气不甘不愿的,“知道了。”
夏瑾寒叹口气,捧着她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怎么,我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了?”
上官轻儿瞪着他,冷冷的道,“不是不服气,是觉得委屈罢了。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到头来还给我脸色看。”
夏瑾寒低头吻着她的脸,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你可知道,看到他在亲吻你的手,我是什么感受?看到你心甘情愿被他吸血,我又是什么感受?”
上官轻儿的心一颤,脸上的冷漠有了一丝裂痕。
她也想过夏瑾寒知道了会不开心,但没想到他竟是亲眼所见的。也难怪他方才会这么激动,上官轻儿不敢去想,假如,换了是她亲眼看着夏瑾寒甘愿被一个女人亲吻,或者哪怕只是一个拥抱,她都会抓狂吧?
将心比心,其实她是能理解夏瑾寒的紧张的。他很在乎她,比在乎他自己还要在乎。有时候,关心则乱,她也发现了,他每次遇到她的事情,就会变得不像他自己。
所以,她其实并不怪他,只是,想起方才他冷漠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低着头,她靠在夏瑾寒的怀里,语气中满是委屈,“以后就算生气,也不能不离我。”
夏瑾寒将她压在身下,埋首在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沉闷,“我不能保证,你若是继续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我会更狠的惩罚你。”
他的话音刚落,上官轻儿就觉得肩膀一疼,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啊,夏瑾寒你干嘛?”
夏瑾寒张嘴,用力的咬着她的肩膀,一双漂亮的眸子写满了委屈和控诉。
上官轻儿张了张嘴,要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咬着嘴唇,瞪着他,“松开。”
夏瑾寒不但不松口,还用力的咬了下去。
上官轻儿的脸色一变,怒道,“夏瑾寒,你属狗的吗?很疼……”
夏瑾寒这才松开她,扯开她的衣服,看着肩膀上已经泛出了深红色的牙印,心中有些愧疚,语气却很是坚定,“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从此你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能抢走。”
上官轻儿无奈的叹口气,道,“我本来就是你的,就你才紧张兮兮,我这么调皮又不拘小节,谁会喜欢啊?”
夏瑾寒挑眉,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说的也是,就我才会喜欢你这个野丫头,换了是别人,谁应付的来呢?”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不带你这么贬人的好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夏瑾寒笑着问。
“我自己说自己那是谦虚,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贬低和不屑了好么?”上官轻儿瞪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果然,夏瑾寒笑着,低头堵住她的小嘴,道,“嗯,那我要吃掉你的谦虚。”说着,就深深的含住她的樱桃小嘴,轻轻的亲吻着。
上官轻儿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人,前一刻还在跟她闹脾气了,这么快就又变了脸了。
其实她觉得男人很多时候也是要哄的,白澜是这样,夏瑾寒也是。
“不准想别人。”夏瑾寒说着,手就不听话的探进了她的衣服,同时,加深了这个吻,不让她有任何反抗和说话的机会。
马车里的气氛变得无比暧昧起来,上官轻儿躺在马车里面的软榻上,夏瑾寒压在她的身上,随着亲吻的加入,身子也不听话的开始乱动,甚至上下其手。
上官轻儿呼吸急促的躺在那里,双手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忘我的投入了进去,痴痴的回应着夏瑾寒的亲吻。
夏瑾寒也对上官轻儿的主动和不抗议表示很满意,一边狠狠的吻着她,一边扯开她的衣服,手落在了她的身前的娇柔上。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来到了城门口,马车停下,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守门侍卫的问话声。
青云将手中的令牌举起,马车继续往前,辘辘前行。
马车里,上官轻儿已经被夏瑾寒脱的只剩下了小肚兜,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媚眼迷离,显然是动情了。
夏瑾寒的双眼也染上了浓郁的欲望,拥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像是抱着一团惹火,时刻在引诱着他去深入,以完整的得到她的美好。
两人忘情激吻着,夏瑾寒伸手,要扯去上官轻儿胸前最后的一件衣物,手却被上官轻儿握住了,她呼吸急促的看着他,摇摇头,“寒,别在车上。”
“真的不想?”夏瑾寒邪魅的笑着,一脸暧昧的看着他。
看到夏瑾寒这样的表情,上官轻儿的眼底闪过了几份痴迷,此刻的夏瑾寒,妖娆撩人,实在叫人忍不住想要扑倒啊。
可,现在不行……
上官轻儿摇摇头,“不要。”
夏瑾寒轻笑着,没有多说,低头亲吻了一会她的脖子和胸口,才一脸不甘愿的帮她穿上衣服,靠在她耳边道,“要不是有人太碍眼了,我还真想立刻要了你。”
上官轻儿哀怨的瞪了他一眼,笑骂道,“知道有人碍着,你还乱来,活该。”
夏瑾寒笑了笑,扶她起来,抱进怀里,声音沙哑温柔,“既然有人想听,让他听听又何妨?”
说着,夏瑾寒伸手取下上官轻儿头上的一根发簪,手腕一动,那发簪立刻就对着马车底下射了出去,将马车底部的坚固木头,都给刺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额……”下面传来一阵闷哼声,马车一轻,一直躲在马车下面偷听的人,已经被发簪刺中,掉落在了地上。
马车马上停了下来,青云以及飞身而起,来到那偷听之人的身边,用长剑指着他。见那人已经没有了气息,青云用长剑划开他脸上的黑布,对着那人检查了一番,才回到马车上,对夏瑾寒道,“殿下,是飞鹰帮的人。”
夏瑾寒点头,道,“找人把他脱光了,挂在城墙上。”
青云的嘴角抽了抽,道,“是,殿下。”
上官轻儿则是靠在夏瑾寒怀里,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么重口。”
夏瑾寒挑眉,“何谓重口?”
“嗯,就是指一些很另类的旁人很难接受的恶心的东西的意思。”上官轻儿点点头,觉得基本就是那样。
夏瑾寒摸了摸她的头,靠在她耳边道,“那也是跟你学的,我眼前很纯洁。”
“噗……”上官轻儿一听这话,立刻就笑喷了,一脸抽搐的打量着他,“你?纯洁?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夏瑾寒揽着她的腰,眯起眼睛看她,“嗯?真的不知道吗?”
上官轻儿像是很惊讶的一般,摸了摸下巴,“真没发现过。”
夏瑾寒咬着她的而耳垂,邪恶的笑道,“原来如此,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做一些真正重口的东西,才能对得起你对我的看法呢?”
上官轻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缩了缩脖子,道,“拜托,大白天的,你都在想着什么呢?”
夏瑾寒亲吻着她肩膀,舌头轻轻带过,让上官轻儿浑身一阵颤抖,他的声音却含糊而又动人,“我在想你,轻儿……”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一把将他推开,“你够了,再胡来我就让你好看。”
夏瑾寒笑着靠近她,“你能如何让我好看?”
上官轻儿一愣,忽而想到了什么,邪恶的一笑,靠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夏瑾寒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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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乖乖就范吧
上官轻儿暧昧的靠在夏瑾寒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很是狡黠的笑着,道,“你不是想来点更重口的么?我听说,胭脂楼里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小倌,只要你有银子,就随便你怎么玩,你要是喜欢重口,我改天就送你去。给你找一个最好看的,就可以尽情的重……唔……”
上官轻儿正邪恶的在夏瑾寒耳边说着话,话没说完,就突然被夏瑾寒堵住了嘴。
夏瑾寒近乎粗鲁的堵住上官轻儿的嘴,就开始一阵猛烈的啃咬。
上官轻儿想要反抗,但夏瑾寒早有准备,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将她的身子按在马车上,让她动弹不得。
几乎是惩罚一般的狠狠亲吻着上官轻儿,夏瑾寒的手再次扯开了她的衣服,手掌有些粗鲁的在她身上乱动着,惹得上官轻儿浑身激灵,呼吸急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瑾寒竟是一把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解开,趁着她还在沉迷的时候,扯开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即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身上……
“啊……”上官轻儿惊呼一声,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夏瑾寒,“喂,这里是马车上。”
夏瑾寒深呼吸,目光邪恶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是说我喜欢重口么?不让你试试,岂非太对不起你的评价了?”
居然敢让他去那种肮脏的地方?这丫头是皮痒了吧?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他,“不带你这样的好么?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还非得找借口。”
夏瑾寒笑了笑,低头亲吻着上官轻儿的脖子,“嗯,是我想,所以你也不要反抗了。”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低头看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子,哀怨的嘀咕,“我要是能反抗就好了,呜呜,你个混蛋……”
“呵呵,哈哈……”听到上官轻儿这般委屈的声音,夏瑾寒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轻轻的吻着她的红唇,他的声音邪魅动听,“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好反抗的?”
上官轻儿冷哼一声,“这跟害羞没关系好么?你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要早知道你是这种披着羊皮的狼的,姐姐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你那些事情呢。”
“可是已经迟了,姐姐,你就乖乖就范吧。”夏瑾寒说着,便抱着她,来到了马车内的软榻上,两人开始忘我的纠缠起来。
不多时,马车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喘息声和娇吟声。
外边赶车的青云和梨花,听着里面的声音,脸上都一阵通红。他们殿下真的是越来越没下限了,青天白日的缠着小郡主不放就算了,还在马车里……
梨花虽然已经二十多,但却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并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但跟青云坐在马车外,听着那些声音,还是觉得脸一阵火辣辣的。
殿下和郡主也真是的,就算要展现他们的恩爱,也不必这样吧?当事人不怕被外人听到,他们两个坐在外面的还不好意思了呢。
幸好,他们的马车已经出了城,走在城外的小道上,周围的并没有什么人,否则的话,马车里的动静这么大,怕是会把旁人给吓着了。
梨花低着头,不去看身边的青云。
青云的脸也红彤彤的,虽然在驾车,心思却早已经不在驾车上面,思绪已经飞到了爪洼国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梨花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殿下和郡主简直不把我们当人了。”
青云抽回思绪,看了一眼身侧的梨花,在看到她泛红的脸颊,眼神哀怨,呈现出了一种小女人的娇媚状态的时候,心神一荡,呼吸一滞,直接愣了过去。
梨花一向都是冷漠的,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一副冷艳的样子,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在上官轻儿面前的时候,才会展露出一丝笑容。如今这般面红耳赤,娇羞不已的样子,青云还是第一次见。
他以为梨花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冷漠的,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心里一阵悸动,呼吸停滞过后,变得有些急促。
梨花感觉青云在看自己,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他,在看到青云神色痴迷,眼神呆愣而后炽热的时候,她也愣了愣,而后不自在的扭头,道,“你怎么驾车的呢?”
青云恍然回过神来,也不自在的扭头,看向了前方,发现马车都快撞向旁边的那辆车了,慌忙扯着马缰,扭转马头,让马车与旁边的马车险险的的擦肩而过。
那边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停下,马车的帘子掀开,里面就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搞什么鬼,那边的马车你们怎么走的?”
青云扭头,冷冷的看向那马车,在看到那马车上探出头来的人的时候,脸色微变,声音冷漠,“抱歉。”
那边马车上的人也看到了青云,脸色变了变,看着那辆弥漫着暧昧气息的马车,道,“我倒是说这是谁的马车呢,想不到居然是夏国太子殿下的,幸会幸会。”
马车里,夏瑾寒依然压在上官轻儿的身上,似乎还不满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了,那双带着*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冰冷,语气带着愤怒的气息,“青云,走。”
青云才想起马车里面的情况,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了,想必殿下已经愤怒的不行了吧?
当即不敢再逗留,对对面的马车拱手,道了一句,“赵国太子殿下,失礼了,殿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说罢,青云驾着马车,用力的拿马鞭抽马背,驾着马车飞奔而去。
那边马车上的赵倾,听到夏瑾寒冰冷的声音,再听青云那看似尊敬实则冷漠的话,气得差点吐血。
手指指着那边绝尘而去的马车,赵倾愤怒的叫道,“该死的夏瑾寒,居然敢无视本太子?”说着,瞪了一眼跟前驾车的侍卫,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太子追!”
那侍卫点头,慌忙驾着马车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赵倾的马车里又传出了一个高贵优雅的女声,“倾儿,为何不进城?”
赵倾回到马车上,怒气消散了不少,低声道,“方才那马车就是夏国太子夏瑾寒的,上官轻儿很可能也在他的马车上。”
闻言,那女子似乎愣了愣,蹙眉道,“原来如此。”说罢,又道,“倾儿,你可是真心想娶——上官轻儿?”
“自然是,哼,那个死丫头从小就长得很可爱,虽然脾气叫人很不喜,但本太子就是喜欢这样的。”赵倾似乎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一脸骄傲的说着。
那女子叹息了一声,“也罢,你若能将她娶回去也是好的,只是,夏国太子那边,怕是要费些心思了。”
“哼,我想要的女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得到。”赵倾得意的说着,眼神坚决。
再说夏瑾寒那边。
正在跟上官轻儿情到深处,缠绵不已的时刻,突然被人打断了,心情立刻变得极差。低头看着身下媚眼如丝,娇柔如水的上官轻儿,夏瑾寒有些气愤的低头咬着她的脖子,声音沙哑,“你看看你惹的烂桃花,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上官轻儿哀怨的看着夏瑾寒,娇声道,“这哪能怪我呢,呜呜……别咬了……”上官轻儿低声的抗议着,声音却没有一点威慑力,“赵倾那个混蛋,又来京城做什么?真是阴魂不散……唔……”
夏瑾寒堵住她的小嘴,一边亲吻着一边道,“不准想别人,他来京城,定是不安好心。”
说着,夏瑾寒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亲吻着上官轻儿,加深了这个吻,心里却已经有了算计。
上官轻儿被夏瑾寒折腾的意乱情迷,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只能安静的躺在榻上,跟着夏瑾寒一起,再次陷入深度痴迷之中,不断的沉醉着,再没有心思去想赵倾的事情。
马车一路往北,很快就来到了城北军机大营。
马车停下的那一刻,青云有些紧张的看着身后的马车,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告诉夏瑾寒已经到了。
马车已经安静了好一会,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完事了没有。
青云犹豫了一会,跟梨花对视一眼,正准备出声,就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身白衣的夏瑾寒,已经穿戴完毕,长发梳理的十分整齐。他的怀里抱着一身红衣的上官轻儿,脸色微红,眼底含笑的从里面出来。
只见上官轻儿长发随意的用发簪固定着,那双水润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着一抹娇媚,脖子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却越发的叫人浮想联翩。她靠在夏瑾寒的怀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梨花和青云,便将脸埋在了夏瑾寒的怀里,不敢被人看到。
青云和梨花看着二人的样子,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想,太子殿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啊,人家小郡主都已经羞成什么样了,他却一脸云淡风轻,整个人容光焕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方才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似得。
夏瑾寒抱着上官轻儿出了马车,看着那守卫森严的大营,眸光微深,举步走进了大营。
大营里的人看到夏瑾寒前来,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充满了敬畏,却见夏瑾寒不仅自己来了,还抱了个女人过来,当即脸色都一变。
为首的将领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夏瑾寒抱着一个红衣女子前来,有些惊讶的迎上去,恭敬的对夏瑾寒行李,“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小郡主。”
夏瑾寒满意的点点头,“李将军不必多礼。”
李将军直起身子,微微低着头,大声汇报,“末将已经将将士们集结,殿下可先到大营里稍作休息,再同末将去巡查。”
夏瑾寒点头,“嗯,带路。”
李将军微微蹙眉,看着上官轻儿,道,“殿下,军机大营向来不准女子进入,这……”
夏瑾寒挑眉,“她是本宫的太子妃,这个资格还不够?”
李将军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夏瑾寒,只能低着头,不出声。
夏瑾寒抬脚正准备进去,却在这个时候,大营门口走出了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他走路十分潇洒,动作慵懒,嘴角含笑,一副花花公子刚从温柔乡走出来的样子。
那人一靠近,便嘴角含笑的对夏瑾寒道,“臣弟参见太子哥哥,听闻太子哥哥要来巡查,便立刻赶来迎接,却还是晚了一步,还望太子哥哥见谅。”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轻儿蹙眉,原本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眼中带着一丝疑虑。
“六弟不必多礼。”夏瑾寒冷冷的应了一句,就要绕过夏瑾元进去,却听夏瑾元慵懒的笑着,道,“太子哥哥和娉婷郡主还真是跟传言中一般,形影不离呢。当真是羡煞旁人。”
“哦?六弟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爹,本宫倒觉得你比较值得羡慕。”夏瑾寒说完,不等夏瑾元出声,就绕过他,径自走了进去。
在经过夏瑾元身边的时候,上官轻儿的眉头皱了皱,紧抓着夏瑾寒衣服的手,紧了紧。
夏瑾寒低头看了上官轻儿一眼,没有出声,直接去了大营里给夏瑾寒安排的房间。
房间里,夏瑾寒将上官轻儿放在床上,问,“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上官轻儿抬眸,清澈的双眼对上夏瑾寒的,点点头,道,“嗯,夏瑾元身上,有腐烂的味道,正是大半个月前,我在面具男身上下的那种毒药会产生的味道。”
夏瑾寒眸光一寒,“哦?你不是给他吃过解药了?”
“不错,但若是中毒之人的中毒时间太长,超过半个月的话,就算吃了解药也要配合药物沐浴,才能扯得清除残留的药物。”上官轻儿认真的回答完,又道,“这种毒药只有我一个人身上有,解药也只有我有。所以他的身体虽然不再腐烂,也慢慢在愈合了,却一直有残留的毒素。”
夏瑾寒眯起眼睛,道,“这么说,那个戴面具的人,当真是就是六弟?”
上官轻儿看着他的脸色,问,“你早就知道了?”
夏瑾寒摇头,“不早,只是有所察觉,并不能确定。”
上官轻儿靠在他怀里,道,“如此说来,夏瑾元是跟夏瑾煜联手了?”
“不一定。”夏瑾寒沉声回答。
上官轻儿也有些迷茫了,如果说这件事是夏瑾煜做的,她肯定相信。但要说是夏瑾元,她就有些不解了。
自从德妃去世之后,夏夏瑾元一直萎靡不振,卖醉青楼,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但上官轻儿一直没有小看这个男人。出生于皇室的人,定然不会是废物,就算夏瑾元看起来是真的很颓废,但这个人从小就有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绝对不可能因为德妃去世,就变得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她知道夏瑾寒也是在暗中调查过夏瑾元,一直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这更加说明了夏瑾元的不简单。
这件事,因为那张面具的缘故,上官轻儿一直觉得是跟夏瑾煜有关的,没想到居然是夏瑾元?那个人,他想做什么?
“夏瑾元伪装了这么多年,必然是有所依仗的,他打扮成夏瑾煜曾经在暗地里行动的样子,招摇过市,有两个可能。第一,夏瑾元跟夏瑾元合作,两人达成协议,在暗地里用同一个身份行动。第二,他调查过夏瑾煜,暗地里扮成夏瑾煜的样子,抹黑夏瑾煜。”夏瑾寒冷冷的分析。
上官轻儿闻言,当即摇头,道,“不,不是。”
夏瑾寒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抬眸对上夏瑾寒的双眸,道,“你可记得我前两天私自跑去救白澜的事?我回来之后,本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的,但你那个时候生气了,所以很多话我都没有说出来。其实那天,我去到上次的那个别院之后,跟那个面具男接触过,并且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慎闯进了他那地方的地下室,你猜,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人?”
夏瑾寒蹙眉,并未回答上官轻儿的话,显然是猜不出来。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当年被我用金蚕蛊所杀,最后被面具男救走的——邱云梦。”
夏瑾寒愣了愣,“邱云梦?”
“嗯,不错。”上官轻儿点头,深呼吸,道,“那面具男定然是从邱云梦身上了解到了我会金蚕蛊的事情的。邱云梦中了我的金蚕蛊,已经命悬一线,最多就只能活个几天。只是面具男运气好,居然救了我的雾谷的一个能人,那人一直躲在地下密室里,帮面具男研究邱云梦的死因,并且将邱云梦做成了人偶,也就是不死药人。”
夏瑾寒眯起眼睛,“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我找遍了整个夏国也不曾找到邱云梦以及雾谷出来的那个能人,想不到居然是被他县找去了。”
“你知道吴洛离开雾谷的事情?”上官轻儿惊讶的问。
夏瑾寒伸手揉着她的长发,语气柔和,“嗯,知道一些,当时本是想着,要是能将那人收为已用,要想找到雾谷,进入雾谷便不是难事。只是那时候你在普崖山上遇难,我没能及时的去堵住那人,没想到却是落入了他们手中。”
上官轻儿闻言,心中一阵温暖,“不过吴洛毕竟是雾谷中人,当初若不是他,我跟白澜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密室。只是他很敬重那救了他,重视他的人,所以不愿说出那面具男的事情。”
夏瑾寒轻笑,“见到白澜也不愿说?”
“当初他是在雾谷被质疑了能力,才会选择一气之下离开的,出来后又遇到了各种磨难,险些丧命,最后被面具男所救,所以他对面具男可能有比较深刻的敬畏和感情。”上官轻儿叹口气,有些无奈。
夏瑾寒冷笑,“你就没想过,他这些年甘愿在地下为那人默默的付出,也许是有别的原因的?”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什么原因?”
“他见到你和白澜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夏瑾寒不答反问。
上官轻儿回忆起那时候的画面,道,“他一开始面色狰狞的从双层结界中走出来,来到我以为他会对我们动手,但他却突然在我们面前跪下,一开口就指出了我们的身份。”
夏瑾寒点头,“然后呢?”
“然后他告诉我他的身份,在我的盘问下,说出了他的经历,最后表示不会出卖我和白澜,但也不愿出卖面具男。”
夏瑾寒笑了笑,手揉着上官轻儿的长发,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有些痴迷的道,“你们一出来,就在门口遇到慕容莲了,是不是?”
上官轻儿一愣,点点头,道,“是的。”
“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夏瑾寒挑眉。
上官轻儿这才恍然大悟,道,“你,你是说,吴洛根本就不是因为被面具救了,才留在那里的?”
“不错。”夏瑾寒点点头,道,“继续说。”
上官轻儿深呼吸,想起了当初她刚去雾谷的时候,慕容莲说过的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呵,这个吴洛,居然连我骗了。”
上官轻儿如今算是明白了,这吴洛怕是当初一气之下离开了雾谷,后来就后悔了想回去,但没想到出来之后会遇到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的也回不去了,便留在外面游荡着。直到被人抓了,差点买去青楼,他跳河轻生,结果遇到了面具男,并被救了回去。
要说,他被面具男所救,会对面具男死心塌地,效忠一生也并不奇怪。但吴洛是雾谷的人,雾谷的人向来都只认一个主人,祖师爷是他们心中的神,但却不是主人。
要是上官轻儿没猜错的话,吴洛的主人应该就是慕容莲。
在吴洛被救起不久之后,就被当时在夏国四处寻找金蚕蛊的慕容莲找到了,雾谷虽然已经有上百年没有人使用过金蚕蛊,但是对金蚕蛊造成的伤害以及被金蚕蛊所伤之人的症状却是十分了解的。
所以,其实吴洛对上官轻儿和面具男都说谎了。
他说他是研究好了几年才发现邱云梦是被金蚕蛊所伤的,其实不然,要是吴洛真的是雾谷中人,而且是从小就被吴长老作为今后照顾祖师爷尸体的接班人教养的,那么对金蚕蛊的事情肯定是十分了解的。
像吴洛这样的能人异士,世上并不多,要找到就更难了,所以,吴洛一定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实力,才会对面具男说谎。
但她如今不明白的是,吴洛既然是慕容莲的人,而慕容莲早在七年前就知道了上官轻儿就是金蚕蛊新一任宿主的事情了,为何还让让吴洛留在那里呢?
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慕容莲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瑾寒见她明白了,便笑了笑,“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怕是跟你有关。”
上官轻儿一愣,忽而想起慕容莲当年的话,他说,“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娶你。”上官轻儿一直以为这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与慕容莲的朝夕相处,上官轻儿心里明白,慕容莲心里是有她的,至于是不是爱,爱有多深,她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跟夏瑾寒确定了感情之后,上官轻儿的眼里就只有夏瑾寒一个人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看到慕容莲的存在,努力的无视他的好。
但这些年在雾谷,慕容莲对她的关照和帮助却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她其实明白他的心,只是无法回应罢了。
要说慕容莲让吴洛继续留在面具男那里是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但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吴洛不肯对她说实话?
看到上官轻儿沉思的样子,夏瑾寒懒懒的笑道,“他对你倒是大方的很,也许你去找慕容莲,就能知道夏瑾煜和夏瑾元之间是何种关系的答案了。”
上官轻儿低着头,目光深沉。
确实,只要去找慕容莲,就能知道答案。根据她的猜测,若面具男其实一直都是夏瑾元而不是夏瑾煜的话,那邱云梦会在夏瑾元的地下室,也就有解释了。
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都明白,当年那个面具男,绝对是夏瑾煜而非夏瑾元。所以这件事也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慕容莲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最有心机的。这种人,有勇有谋,上官轻儿敢肯定,这飞雪国的江山,迟早都是慕容莲的。
慕容晨再精明名声再好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慕容莲吃的死死的,举步维艰么?
看着上官轻儿沉思,夏瑾寒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还真打算去找他?”
上官轻儿一愣,不解的看着夏瑾寒。难道她不该去找慕容莲么?
夏瑾寒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用最堵住上官轻儿的小嘴,不满的道,“不准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今后不要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方才好像是你让我去的。”
“我说什么你都做是么?”夏瑾寒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危险。
上官轻儿缩了缩脖子,“当我没说,我不去找慕容莲就是了,反正有了这么多线索,你也可以查到一些东西的。”
夏瑾寒这才满意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这才乖,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城北大营外,赵倾的马车在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进去了之后,就停了下来,看着那森严的守卫,知道这里是军机大营,赵倾没有逗留,让人驾着马车离开了。
只是,居然让上官轻儿就这么被带进军营了,他千里迢迢赶来,都没能看一眼呢,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但,他这次是以来参加夏国太子大婚的名义来夏国的,离他们大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他有的是时间谋划,就不相信上官轻儿真的能嫁给夏瑾寒。
赵倾离开了城北大营之后,就直接去了京城。因为他们是提前来夏国的,所以不宜声张,也没打算这么早住进皇宫,都是低调前行。
此时正是上午街市最热闹的时候,城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一个个的都仰着头,看着城门上被脱光了挂在上面,了无生气的男人。
那男人的面容被长发遮住了,看不太清楚,但那浑身的肌肉却是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尤其是他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十分明显。
他的左胸心脏处,此时插了一根玉簪,也正是那支玉簪,让他一命呜呼,从此闭上了双眼。
赵倾的马车被门口围观的人们堵住了,过不去,赶车的侍卫看到那被挂在城门上的人之后,脸色一变,对马车里面的赵倾等人道,“殿,殿下……您看……”
赵倾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有些好奇,掀开帘子一看,在发现城墙上挂着一个赤果的男人,那男人的身材很结实,身上到处是残旧的伤口,左胸上插着一根玉簪,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胸口流下,一滴滴的落在了城墙下,场面十分血腥,也很重口。不少孩子都被那不停滴落的血给吓得哇哇大哭。
赵倾的看着那人肩膀上那个雅间有些模糊的飞鹰标志,目光幽深,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低声道,“影卫何在?”
“在,殿下有何吩咐?”马车后面突然就多了一个声音。
“去,将他放下来。不要被人发现。”赵倾冷冷的命令。
“是,殿下。”那影卫应了一声,就消失了。
没一会,那挂在城墙之上,被人扒光了衣服,狼狈不堪的男人突然就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啊——!”
“啊……”
那上面挂着的人突然从城墙上掉下,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被吓得尖叫起来,惊慌失措的闪开,跑的老远,生怕那尸体会诈尸似得。
那人掉下来之后,赵倾的人已经换好了夏国侍卫的衣服,正准备去将那人抬走。却慢了一步。
一直在城中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城墙上挂了一个人的夏国守城侍卫,突然蜂拥而出,将那赤果的男人给抬起来,然后快速的撤离了。
即便赵倾派出去的侍卫武功高强,如今也断是不能公然跟夏国的侍卫抢一个死人的。若不然,就泄露他们的动机和身份了。
那影卫脸色有些难看,不动声色的退后,来到赵倾身后,道,“殿下,如何是好?”
“跟着,想办法,把尸体毁了。”赵倾冷冷的说着,眼中满是冰冷。哪里还有小时候那纯洁可爱的样子呢?
“是。”影卫应声退下,周围恢复了宁静。
城门口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赵倾的马车终于得以通行,他放下马车的帘子,目光带着阴狠。
马车上的女人见状,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前天派出来调查夏瑾寒和上官轻儿行踪的影卫,被杀了。”赵倾脸色有些凝重。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这么说,他们发现了?”
“很可能。反正方才也遇上他们了,也不怕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先进城休息吧。”赵倾叹息,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
赵倾不知道的是,他们的马车刚离开,不远处的就有一道黑影闪过,将他们方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然后身形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城北军机大营里,夏瑾寒跟着李将军出去巡查了,房间里,上官轻儿闭着眼睛,正在浅眠。
方才在路上被夏瑾寒折腾了这么久,她消耗了很多体力,如今已经是累的不行了。
但即便她在沉睡,却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因为她有直觉,夏瑾寒不在的这段时间,肯定会有人来找她。
果然,她才睡了没一会,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音。
上官轻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安静的沉睡着。感觉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在慢慢的向着自己靠近,她的呼吸均匀,却一直在注意着那人跟自己的距离,判断着那人的身份和来意。
没一会,那人就立在了上官轻儿的床前,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上官轻儿,手中的长剑举起,闪过了刺眼的光芒。
几乎是在同时,上官轻儿手中的软剑挥出,身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长剑已经早一步,抵在了那来人的脖子上。
似乎没有想到上官轻儿醒着,并且动作这般的快速惊人,来人愣了愣,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上官轻儿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很快就冷静下来,挑眉,笑道,“九哥哥,你今儿可真是有空啊,不是喜欢住太子府么?”
慕容莲咬牙,一把拍开上官轻儿的剑,白了她一眼,道,“怎么,我喜欢住太子府,还不能来这里找你了?”
上官轻儿撇撇嘴,收回长剑,“我还以为是有人按耐不住跑出来了,没想到是你。”
慕容莲眯起眼睛,妖娆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这么说,丫头你是不希望我来了?看到我来,很失望?”
上官轻儿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有点。”
慕容莲的生气的咬着牙,伸手就要掐住上官轻儿的脖子,却被上官轻儿轻松的散开。
上官轻儿从床上下来,跟慕容莲保持距离,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九哥哥这是恼羞成怒么?”
“你个死丫头,本王可是好心来看你,你居然不希望我来?”慕容莲生气的瞪着上官轻儿,那炸毛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但上官轻儿的眼神却是冰冷无比,“本来是有些失望的,如今倒是好多了,只是,你这张脸,我怎么看都不顺眼,怎么办呢?”
上官轻儿说着,身子一闪,手中的长剑再次用力的挥出。
慕容莲瞪大了眼睛,惊慌的叫道,“丫头,你干什么?”
上官轻儿没有理会他,手中的长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飞逝而过,慕容莲躲避不及,脸被剑气伤到,划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颊边的青丝也有一簇被剑锋伤到,掉落满地。
上官轻儿收回剑,身影一闪,站在了男人的不远处,冷笑着,道,“你这点本事,还敢来我的房间?胆子倒是不小。”
男人一惊,摸了摸脸上受伤的地方,怒吼道,“上官轻儿,你居然敢划伤我的脸!”
上官轻儿歪着头,看着男人那张流血的脸,嘴角勾起,笑容妖娆至极,“嗯,这张脸这么难看,不划我觉得对不起你。”
男人浑身一僵,眉头紧皱。
而上官轻儿长剑一挥,尖端挂着的那一张被划破的人皮面具,就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只听她语气动听,声音柔和,清脆,“九哥哥可不是你扮演的来的,这种功夫也想学他,回去再学几年吧。”
男人这才明白了什么,慌忙伸手往脸上摸,在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已经被人取下了的时候,脸色大变,咬着牙,道,“上官轻儿,你如何知道是我?”
“六王爷身上的气味,真心叫人觉得熟悉,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啊。再说了,九哥哥可不是你能模仿的来的。”上官轻儿用来的笑着,手中的长剑落在男人的身上。
这男人,也就是方才在大营门口遇到的男人,六王爷夏瑾元。
夏瑾元的脸色变了变,冷冷的看着上官轻儿,以及她手中看似随意,却时刻都指着中间要害的软剑,道,“你想怎么样?”
“呵呵,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六王爷你想怎么样。”上官轻儿一身红衣,妖娆的笑着,“六王爷莫非不知道我很快就会是你的嫂子了吗?这大白天的,突然闯进未来嫂子的房间,你意欲何为?”
夏瑾元别开脸,不屑的道,“本王才不屑看到你。要不是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上官轻儿轻笑,那态度就像是在跟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聊天一般自在。“不知道六王爷需要得到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夏瑾元扭头,对上上官轻儿精致的小脸,语气坚决,“解药。”
“哦?什么解药?我可不知道我何时对六王爷下毒了。”上官轻儿笑的很是灿烂,就跟一朵花儿似得。
夏瑾元咬牙,“少给我装,你敢说数日前你在清寒斋给琳儿的那些东西没有毒?”
额……居然,是这个?上官轻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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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参加高考的妞们,高考成功,榜上提名,考入自己理想的大学,加油加油!清溯与你们同在!】
第138章:震撼,鸳鸯戏水
上官轻儿还以为夏瑾元是为了讨他自己身上的解药来的,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夏雨琳?
可是……
他怎么知道她就是上官清寒?而且居然这个时候来找她?时间上不对啊?
夏雨琳是十天前从她的清寒斋拿走的面膜,那面膜里面她确实参合了不少“好东西”但一般需要半个月才会发作。就算她拿回去当天就用,也不会这么快爆发才是啊?
上官轻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夏瑾元,却见他一脸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六王爷确定你没找错人么?”
夏瑾元冷笑,完全不介意落在自己身上的剑,“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代表本王不知道。”
“哦?六王爷还知道什么?”上官轻儿妖娆笑着。
夏瑾元道,“当年你给太子哥哥买粮草的时候本王就怀疑过了,后来八弟时常在为清寒斋奔波,若说跟你没关系,本王才不信。”
上官轻儿突然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夏瑾元,“六王爷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夏瑾元警惕的看着上官轻儿,“什么话?”
上官轻儿手中的剑轻轻一用力,夏瑾元的脖子就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上官轻儿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笑道,“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会死的比较快。”
夏瑾元脸色一变,怒道,“怎么,你想杀人灭口?”
“若留着你会变成我的威胁,灭口又如何?”上官轻儿挑眉,笑的很是纯洁,仿佛她说的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话语一般。
夏瑾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死死的咬着牙,忍住怒气,道,“上官轻儿,你敢杀本王?”
“有何不敢?”上官轻儿笑着,手中的剑往边上挪了挪,但始终在夏瑾元的脖子上,她上前两步,扬起下巴看着夏瑾元,小手捏着他的下巴,一脸痞子样的道,“我看你长得也还可以,啧啧,比小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只可惜啊,你身上腐蚀的味道这么浓,这是传说中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瑾元一愣,一脸谨慎的看着上官轻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上官轻儿依然笑的灿烂,小手顺着他的下巴往下,落在他的衣襟上,挑了挑,道,“六王爷就不怕你这身子活不过这个月么?你以为吃了我给的解药,就要相安无事了?呵呵,这两天,可有觉得浑身的味道难以消除?”
夏瑾元闻言,愤怒的瞪着上官轻儿,怒道,“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六王爷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呢?”说着,上官轻儿落在他衣襟的手一扯,夏瑾元的衣服就被她扯开了。
只是,看着夏瑾寒完好的肩膀和胸口,上官轻儿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她凝眸看着夏瑾元,“你没中毒?”
夏瑾元咬着牙,低吼道,“上官轻儿,你在干什么?”
夏瑾元说着,不顾上官轻儿抵在他脖子上的剑,伸手直接将衣服拉好,拉了一半,又突然邪恶的一笑,任由衣服敞开,邪魅的看着上官轻儿,“原来未来的太子妃,居然喜欢看别人的裸体?也罢,你要是喜欢,本王让你看看也无妨。”
上官轻儿的脸色黑了一半,怒道,“把衣服整理好。”
“你的剑在我脖子上,我不敢乱动。”夏瑾元耍赖似得,眼睛看着房梁,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上官轻儿不怒反笑,“也罢,你若是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一会要是有人进来看见了,六王爷你的名誉,怕是要毁了。”
夏瑾元冷笑,道,“本王早就没有什么名誉了,不在乎再毁一点。倒是你,要是太子哥哥看到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想?”
上官轻儿耸耸肩,无所谓的笑道,“他要是看到了,最多就让我几天下不了床。但是……”上官轻儿将声音拖得老长,一脸阴森的笑着,靠在夏瑾元耳边低声道,“你作为奸夫,恐怕就是几个月甚至是永远都下不了床了。”
夏瑾元的脸色一变,瞪着上官轻儿道,“不要脸!”
“呵呵,我自然是要脸的,不过六王爷这脸,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怕是真的要毁了。”上官轻儿说着,一脸遗憾的看着夏瑾元的脸,道,“啧啧,你看看,这张脸本来还可以的,如今多了这么一道口子,怕是要毁容了。”
夏瑾元这才想起自己的脸方才被上官轻儿用剑划伤了,而且如今那伤口,很疼,疼的超出了人的想象,他有些慌了,“你在剑上涂了毒?”
上官轻儿摇摇头,“非也,我不过上刚刚摸你下巴的时候,趁机洒了点东西上去罢了,怎么样,可是很疼?”
“上官轻儿,你到底想怎么样?”夏瑾元大怒,大声的吼了出来。
上官轻儿掏了掏耳朵,懒懒的道,“六王爷叫的这么大声,是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在这里么?”
夏瑾元闻言,这才闭了嘴,扭头,不看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却不想放过他,“我记得没错的话,皇上让你来这军营,是叫你来查清楚前几日这里出事的来龙去脉的,你这个时候跑来太子的房间,嗯,引人深究啊。”
夏瑾元从没想到这个上官轻儿居然这般伶牙俐齿,小时候就觉得她很聪明狡诈,如今更是怎么看怎么像只狐狸。
他忍着怒气,道,“本王是来跟你要解药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来。”
上官轻儿闻言,愣了愣,而后笑道,“呵呵,六王爷可别搞错了,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我的剑可还在你的脖子上……”
夏瑾元咬着牙,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肯把解药给我?”
上官轻儿笑着,伸手拂了拂耳边的青丝,“你只要乖乖的,老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考虑给你解药,同时,也帮你脸上的伤口处理好。”
夏瑾元似乎有些不相信,疑惑的看着上官轻儿,“你说。”
“你身上为何会有这么浓得腐蚀味?”上官轻儿开门见山。
她以为夏瑾元就是那天的面具男,可她刚刚扯开了他的衣服,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是完好的,这让她不由的有些迷茫了。
夏瑾元撇撇嘴,道,“什么叫腐蚀味这么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严肃的看着夏瑾元,“别告诉我你什么都闻不到。”
夏瑾元闻言,这才吸了吸鼻子,抬起衣服嗅了嗅,道,“这个是什么味?”
上官轻儿的眼神变了变,“你不知道?”
“我为何会知道?”夏瑾元蹙眉,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我衣服从来没有这种味道。”
“可如今就有了……从前那是因为你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你没闻到吧。”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道,“你穿着这件衣服,跟谁接触过?”
夏瑾元看上官轻儿的脸色,也知道这事似乎比较严重,“早上从王府出来,王妃给我穿的衣服,出来之后直接到了大营,只跟这里的李将军和林将军接触过。另外,还去过红帐,不过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上官轻儿挑眉,“什么都没做,那你去红帐做什么?”
“我一向风流倜傥,自然是要去那种地方的。”夏瑾元不以为意的回答。
上官轻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风流怕是假的吧?方才被她扯开衣服的时候的慌乱和紧张,可不是假的,要他真的是传言中那样不堪,又怎么会因为被人扯开了衣服而紧张着急呢?
这个夏瑾元可藏得真深。
上官轻儿继续问,“你去红帐,找了谁?”
“柳儿,红帐里的头牌。”夏瑾元痞痞的回答。
“没了?”上官轻儿蹙眉。
“没了……你问这么多,到底想做什么?”夏瑾元瞪着上官轻儿有些不耐烦。
上官轻儿笑了笑,“做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差点就死在我的长剑下就够了。”上官轻儿收回长剑,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被上官轻儿这么看着,夏瑾元竟觉得浑身一阵冰冷,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个女人,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威压,叫夏瑾元心中惊叹不已。
上官轻儿拿着手帕擦了擦剑锋上的血液,懒懒的道,“你今天来这里,真是为了给夏雨琳拿解药?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没这么在乎夏雨琳呢?”
夏瑾元脸色微变,“琳儿是我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我自然是在乎她的。”
“我看不见得……”上官轻儿懒懒的笑着,叹口气道,“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给夏雨琳的药膏,并没有毒,就算有副作用,也要半个月之后,如今不到十天,你就来找我了。你当真是为了夏雨琳么?”
夏瑾元的脸色变了变,别开头道,“反正那东西有毒,你最好立刻把解药给我。”
上官轻儿笑道,“六王爷,你别忘了你的处境,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
夏瑾元咬牙,“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你老实交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上官轻儿觉得,那个中毒的面具男,肯定跟夏瑾元有关系,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不是夏瑾元……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今天到底是为了谁,拿什么解药而来的?”上官轻儿直接问。
夏瑾元似乎在犹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上官轻儿却是笑着道,“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帮你呢?六王爷,你说是来拿夏雨琳用的那盒面膜的解药,可你知道那面膜里面的毒,会有什么反应么?我若是给了你那个解药,你确定就对你有用?”
夏瑾元深呼吸,好一会才道,“是本王的王妃,用了你给琳儿的那盒东西,这些天她身子一直不适,本王今儿去看孩子,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问了她身边的婢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就这样?”上官轻儿挑眉。
夏瑾元冷哼一声,“本王自然是去问过王妃的,她说你身上才有解药。”
“是上官轻儿身上有,还是上官清寒身上?”上官轻儿挑眉。
“有区别吗?不都是你?”夏瑾元蹙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上官轻儿点头,“有区别,区别大着呢。最好我问一句,你就给我老实回答一句,否则我可没这个耐心继续跟你耗下去。”
夏瑾元感觉脸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也明白继续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只是,“你的问题还真多,哼,自然是说上官轻儿。”
“呵呵,这就奇怪了,你的王妃是用了夏雨琳上官清寒那里得来的面膜才会中毒的,为何不是让你找上官清寒,而是我呢?”上官轻儿的眼神犀利,目光冰冷。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那种想法很强烈,让她觉得很可能就是事实。
夏瑾元似乎才想到这一层,眉头紧皱着,好一会才道,“也许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一定。”
上官轻儿摇摇头,“你觉得可能吗?你想想,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这世上能知道的人,有多少?”
夏瑾元深呼吸,觉得上官轻儿说的很有道理。这世上,知道上官轻儿就是上官清寒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当初要不是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刚好看到上官清寒进了太子府,他好奇跟上去,发现了这个秘密的话,他怕是也不会知道。
他的王妃,不过是一介女流,从前是深闺小姐,如今是深阁妇女,整日里就在家里照顾孩子,连夏雨琳都不知道上官清寒的秘密,为何她会知道?
只是,当时他是知道上官轻儿就是上官清寒这件事的,所以听到王妃说那些的时候,本能的就将上官清寒和上官轻儿联系在了一起,并不曾多想。如今才觉得不对劲。
但夏瑾元还在垂死挣扎,道,“也许她觉得你有本事,会有那些解药。”
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点点头,笑道,“好吧,就当是这样吧,那我再问你。”上官轻儿的脸色突然凝重,凝视着夏瑾元,道,“六王爷,你可曾与你的王妃圆房过?”
夏瑾元脸色一变,撇开脸道,“自然是有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最近两三年可有?”上官轻儿追问。
“你问这个作甚?”夏瑾元瞪着上官轻儿,被人问到这样的事情,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回答我。”上官轻儿冷着脸,清澈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夏瑾元。
那种气势,竟是叫夏瑾元无法抗拒,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曾。”
“为何?”上官轻儿接着问。
“本王本就不喜欢她,自从她给本王生了儿子之后,就不曾跟她同房过。”夏瑾元很老实的回答。
听到这里,上官轻儿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而那答案,绝对是她和夏瑾寒都不曾想到的。她问,“她生了孩子之后,可有什么变化?”
“不知道,本王可没空整日里看着一个女人。”
“好,我问完了。”上官轻儿深呼吸,心中有些沉重,总觉得这一切太玄幻了。
她看着夏瑾元,道,“你要我给解药也行,但你必须带我去看看的王妃。我刚刚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她中的毒,绝对不是来自我送出的面膜,我的面膜最多也就让她起两个疹子。你身上如今染了这么浓的腐蚀味,想必是从她身上沾来的,她的身体如今怎么样了,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若是不小心用错药,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夏瑾元低着头,看了上官轻儿一眼,道,“你在怀疑什么?这个味道,是不是说明了什么问题?”
上官轻儿笑了,道,“看来你还不笨。如今我觉得你还看得顺眼,便是告诉你也无妨。我前几天曾遇到一群刺客,那刺客的首领,沾上了我的药粉后,逃离了。那药粉有很强的渗透性和腐蚀性,中毒者要是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月后,便会全身腐烂而死。”
夏瑾元脸色大变,道,“你的意思是,那刺客首领是本王的王妃?”
上官轻儿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告诉你这么回事罢了。两三天前,那刺客再次找到我,抓了我的人,让我交出解药,我是给了他解药,但那解药不能清除身体内部的残留毒素。也就是说,他身上还是会有那种很强的腐烂味,而且半年内要是没有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夏瑾元咬着牙,手紧紧握成拳头,“不可能,她不会武功。”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我忘记说了,那刺客是男人。而你的王妃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探究。”
夏瑾元的脸色大变,怒道,“上官轻儿,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的王妃如何能是男人?”
“当初你娶回去,并且跟你圆房,给你生孩子的,自然是女子不会错,但是如今的是男是女,可就难说了。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若你的王妃真的是男人,那么你的死期估计也快到了。”上官轻儿说着,将软剑放回身上,舒活了一下胫骨,懒懒的道,“你走吧,今晚我跟你去一趟元王府。”
夏瑾元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道,“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上官轻儿清澈的双眸,无辜的看着夏瑾元。
“为何他是男人,本王的死期就快到了?”夏瑾元咬牙切齿的说着,显然不能接受,也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女人会是个男人。
“你跟夏瑾煜的关系,如何?”上官轻儿认真的问。
夏瑾元愣了愣,提起夏瑾煜,目光变得十分阴冷,“哼,若不是他,本王的母妃就不会死,你觉得本王和他的关系如何?”
上官轻儿笑了,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装傻装风流,没想到你的脑子其实挺好使的。还算不笨,知道是谁害死德妃的。”
德妃当年跟夏雨琳一起呗打入冷宫,因为日子孤苦,差点疯掉。所以她突然死掉了,也没有怀疑过什么,当时只有夏雨琳跟德妃住在一起,大家都相信了夏雨琳的话,说德妃是受不了冷宫的生活,颓废至死的。
而上官轻儿调查过后,发现事实却是夏雨琳在一黑衣人的指导劝说下,为了获得自由,亲手将德妃送下地狱的。
这也是为什么上官轻儿敢肯定夏瑾元不会真心疼爱夏雨琳的原因,这些年,他看起来很疼夏雨琳,但上官轻儿清楚的记得夏瑾元大婚的时候,他看着夏雨琳的时候眼中的不耐和厌恶。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上官轻儿明白,夏瑾元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的。
夏瑾元这般宠着夏雨琳,看起来是真的很疼夏雨琳,但上官轻儿很清楚,他不过是想看着夏雨琳被宠坏,一步步的走上不归路,最后一点一点的走向死亡罢了。
夏雨琳越是被宠坏,就离死亡越近。
夏瑾元别开脸,道,“废话少说。”
上官轻儿深呼吸,收回思绪,道,“今晚你就会知道了。不过,我这么帮你,你可曾想过要怎么报答我?”
夏瑾元蹙眉,道,“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若今晚我帮你确认你的王妃是男人,或者她是女人然后我帮你救了她,你从今以后,为我所用,如何?”上官轻儿认真的看着夏瑾元,一字一句的回答。
夏瑾元一愣,有些不屑的笑了,“我不过是个废人,你确定要我为你所用?”
上官轻儿也笑了,“你是不是废人,你自己清楚。你只需要点头就好。”
夏瑾元犹豫了一会,点头,“好,若你真能帮我,我可以考虑。”
“喏,解药。”上官轻儿给夏瑾寒丢了一个小盒子,笑道,“每天在脸上涂一次,三天后自然就会愈合,不会留疤的。”
夏瑾元看着手中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小盒子,惊讶的道,“翠玉雪花膏?”
“不然你以为什么东西能这么神奇呢?”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道,“不过你可别拿这个给你女人用,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用的。”
说完,上官轻儿回到床上躺下,打了个呵欠,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等着夏瑾寒回来,发现你在这里么?”
夏瑾元有些尴尬的扭头,转身离开了上官轻儿的房间,离开前就丢下一句,“今晚戌时在大营外等你。”
“嗯。”上官轻儿点头,懒懒的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老实说,她真的没想到,今晚夏瑾元的出现,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收获,关于面具男,她怀疑过很多人,尤其觉得夏瑾元就是最值得怀疑的,这些年他表面上风流不羁,碌碌无为,颓废不堪,但实际上却是隐藏实力,在暗里地发展人脉,这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和夏瑾寒。
尤其是今日在他的身上闻到那种味道的时候,上官轻儿更是几乎已经确定那面具男就是夏瑾元。
她怀疑过许许多多的人,甚至是这军营里的一些将领,却独独没想到会是夏瑾元的王妃。
也是,谁能知道把心狠手辣的一个男人和一个深闺女子联系在一起呢?
这些年,她也听到过不少关于夏瑾元和他的王妃之间的事情,例如,成亲当夜,六王爷留宿青楼女子香闺,未曾与王妃圆房,后来似乎还是一次喝醉了才圆房的。后来,六王妃一直很低调,除了跟夏雨琳走的比较近之外,和年轻时候的那些深闺朋友都没有联系过。
只是,那面具男的身形这么高大,而六王妃却是娇小的,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上官轻儿想不通了。
这个时候,房门推开,门外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
上官轻儿眯着眼睛,看着门外一身白衣,在阳光下美得宛如神祗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中的郁结和纳闷,瞬间消散。
她笑着,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张开了双手,道,“回来了。”
“嗯。”夏瑾寒将房门关上,床前坐下,拉着她起身道,“洗手。”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道,“知道啦,洁癖男。”
夏瑾寒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被任何人污染了。”
上官轻儿在水盆里洗干净了手,将身上的红衣换下,这才扑到夏瑾寒怀里,“有你在真好。”累了的时候,靠在他的怀里,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夏瑾寒搂着她,亲吻着她的脸颊,笑道,“有你在也很好。方才说了这么多话,累了吧?歇会。”
上官轻儿一愣,惊讶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夏瑾寒挑眉,“你说呢?”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道,“你属狗的吧?什么都能被你嗅出来。”
夏瑾寒低头咬着她的小耳垂,“我还差点嗅出了奸情的味道……”
“噗……”上官轻儿被他逗得缩了缩脖子,又听到他的话,顿时笑喷了,道,“拜托,我那是在检查他是否就是面具男好么?要不然,怎么会有后面那些事情啊?”
“我吃醋了……”夏瑾寒紧紧抱着她,将她压倒在床,低头吻着她的脖子,“没有下次,下次再敢脱别人衣服,我一定让你三天不用穿衣服。”
“咳咳,咳咳……”上官轻儿大声的咳嗽着,小脸呛得通红,咬着嘴唇,生气的瞪着夏瑾寒,“你能不能有点下限。”
“不能。”夏瑾寒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这是还要折腾她的节奏?
上官轻儿无风也凌乱了,慌忙捂着自己的衣服,惊慌的叫道,“夏瑾寒你够了啊,今天都被你折腾一天了,你,你要是再来我就真的要死掉了。”
夏瑾寒闻言,突然爽朗的笑出了声来,“呵呵,呵呵呵……”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张的小脸,道,“我不过是想跟你一起休息会,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既然都想到了,要不我们……”
“闭嘴!”上官轻儿知道又被夏瑾寒耍了,当即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拉过被子捂着脸,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呵呵……”夏瑾寒安静的躺在她身侧,笑的很是开心。那声音,宛如清澈的流水声,又如流畅动听的琴声,一声声的,宛如一阵阵清风拂过心脏,给干涸的心灵带来了滋润。
上官轻儿将小脑袋探出来,看着身侧笑的很灿烂的夏瑾寒,呼吸一滞,目光也变得痴迷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剑眉直飞入鬓,狭长的凤眸含着笑意,白嫩的脸带着一抹淡淡的粉色,樱色的红唇微张,叫人想要去咬一口。
上官轻儿呆呆的看着夏瑾寒,他笑的时候不多,但每一次这般爽朗的笑的时候,都能叫她心跳加速,意乱情迷。
看到上官轻儿用这样的眼神自己,夏瑾寒侧身,脸对着她的,目光含情,深深的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似乎带着魔力,让上官轻儿心中一动,不由的靠近他,娇艳欲滴的红唇,贴在他的诱人的双唇。
夏瑾寒嘴角勾起,大手揽着上官轻儿的腰,还来不及得意,却觉得唇上传来一阵疼痛,瞬间清醒过来,漂亮的双眸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嘟起小嘴,骂道,“妖孽,再勾引我我就咬死你。”说罢,上官轻儿埋首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夏瑾寒嘴角抽了抽,无奈至极的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幸福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
只是,想起她方才和夏瑾元的对话,他心中也感到很惊讶,他跟上官轻儿一样,都以为面具男就是夏瑾元,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着。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夏瑾寒闭上眼睛,刚准备陪着上官轻儿睡一觉,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悄然起身,对着外面叫了一声,“青离。”
“属下在。”一道低沉飘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夏瑾寒表情凝重,压低了声音,道,“立刻去元王府,盯着六王妃,一旦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将她打晕,不得让她出任何差错。”
“是,殿下。”青离应了一声,身影一下子就闪开了,来无影去无踪,像是完全不曾出现过一般。
青离是夏瑾寒的影卫,一直都在暗处极少出现。他走了之后,夏瑾寒又让青云找了人,时刻监视着夏瑾煜,一但有什么行动,立刻回来禀告。
做完这些,已经差不多是午膳时间,夏瑾寒将还在沉睡的上官轻儿叫醒,两人吃了午膳,又休息了一会。
下午,上官轻儿跟着夏瑾寒去大营里视察了一番,上官轻儿特别的关注了一下夏瑾元提到过的李将军和林将军,并去红帐附近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这些人有什么异常。
巡查完,时间还早,夏瑾寒就带着上官轻儿来到了城北军机大营附近的城北温泉山庄,打算让上官轻儿好好享受一番。
虽然是大热天的,但是在深山老林里,气温还是比较低,泡温泉还是很舒服的。
上官轻儿在马车上被夏瑾寒折腾的浑身不适,一来到温泉,立刻就激动的不行,活蹦乱跳的在温泉边上跑着,看着那雾气氤氲,宛如仙境一般的温暖,兴奋的道,“哎,这里的温泉可真不错,堪比飞雪国凤凰山上的那些啊。”
夏瑾寒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笑道,“那是自然。并非只有飞雪国有好温泉。”
“嗯,其实普崖山上的也不错,嘻嘻,就是比较小,都被你一个人霸占了。”上官轻儿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夏瑾寒无奈的笑着,“你确定是被我霸占了么?”
原本是被他霸占了不错,不过,自从她去了普崖山之后,不就变成她的了么?这丫头,说这种话也不知道脸红。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肚兜,扭头对夏瑾寒道,“那也是你先霸占的,我不过是霸占了你的而已。”
夏瑾寒看着她姣好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水润的双唇,身体突然就涌起一阵火热的感觉,目光炽热的看着她。
上官轻儿被他看的有些紧张,慌忙钻进浴池里,让满池的花瓣将她的身子遮住,红着脸骂道,“看什么看啊?”
夏瑾寒挑眉,笑道,“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还看?”上官轻儿生气的骂道。
“没看够。”夏瑾寒说罢,就起身,也开始脱衣服。
这里的温泉今天已经被他们包下,这一处最大的最好的露天温泉池,今日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靠近。所以,他们都很放心。
看到夏瑾寒脱衣服,上官轻儿呼吸一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想要一睹夏瑾寒漂亮的身材。
她不是没看过,但却很少能这般纯粹的看。
为什么呢?
因为每次看到的时候,都意味着他们在做某些事……
咳咳。
不知道是因为泡在温泉里还是想起了什么,上官轻儿的脸有些红,但那双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夏瑾寒,一动不动。
夏瑾寒站在岸边,自然是看到了上官轻儿那火热的眼神的。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放在一边,然后慢慢的解开衣扣,一粒,两粒……
再优雅的将外套脱下,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接着是第二件中衣,第三件里衣……
咦,怎么不脱了?
上官轻儿正等着将她最里面那一层薄薄的里衣脱开,如此一来她就能看到他结实的上身了。可夏瑾寒像是知道她要看,就故意不给看似得,动作就此打住了。
余光看到上官轻儿那着急的样子,夏瑾寒嘴角勾起,弯身,没有脱上衣,却是将裤子给脱下了。
上官轻儿的双眼顿时瞪得更大了,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双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痴定定的看着夏瑾寒露在空气中那两条修长的腿。等待着他一把将上衣脱掉,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一饱眼福,将他全身都看个够了。
只是想象,上官轻儿就觉得夏瑾寒的身材太过诱人,想着她一会不知道会不会流鼻血?
就在她一脸渴望的看着夏瑾寒的时候,夏瑾寒终于慢慢将里衣的衣带解开了。
马上就能看到了……
上官轻儿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狠狠的看着岸边俊美无双的男人。
只是,上官轻儿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
她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突然对着上官轻儿飞来,准确的盖在了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随着“噗通”的一声清脆的落水声,上官轻儿立刻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被夏瑾寒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动听的声音,也随即在她的耳边响起,“丫头,你就这么想看?”
上官轻儿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一把将头顶上的衣服扯开,丢到一边,清澈的大眼睛哀怨的瞪着身边那个笑的十分好看的男人,“你是故意的,坏蛋。”
“呵呵……”夏瑾寒轻笑着,将她柔滑的身子紧紧抱住,温热的水,将她的身子泡的有些泛红,皮肤柔滑如丝,抱在怀里,只觉得心都在颤抖。
他靠在她耳边,笑道,“怎么,刚刚不让我看,如今又想看我的?我还没这么傻。”
上官轻儿推开他,双手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猛地缩了缩,然后又再次触上,狠狠的抹了一把,“不看就不看,我摸。”
“嗯?这么说,你是想我也摸?”夏瑾寒说着,手已经不听话的落在了她的胸口。
上官轻儿大怒,“拿开你的咸猪蹄!”
“是你先摸我的。”夏瑾寒笑的很无赖,那样子,简直是就像是地痞流氓,哪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太子殿下啊?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他的行为很流氓,话语很下流,但他却依然帅得掉渣。那些看起来很不雅的动作,听起来不符合他身份和形象的话语,放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似乎也没被美化了,丝毫不影响他的美和气质。
“真不公平。”上官轻儿低着头小声嘀咕。为什么她做那些猥琐行为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整个形象都被毁了,而这个男人却依然高高在上,叫人瞻仰啊?
上官轻儿推开夏瑾寒,背对着他道,“不准碰我,一边自己洗去。”某人这般抱着她,预谋再明显不过,但她可不想今晚没力气去元王府。
夏瑾寒却是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道,“我们一起鸳鸯戏水不好么?一个人洗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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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看戏,一眼就能认出你
在群山围绕的山脚下,下午的阳光,柔和的照耀着,将那绿油油的树叶照得闪闪发光。清风吹来,树木晃动,光芒闪耀,被阳光曝晒后的树木,散发出了一阵淡淡的清香,伴随着温泉池中花瓣的香味,沁人心脾。
山脚下,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温泉山庄,山庄的主人自然是夏瑾寒。只是他本人极少会来这里,一般都是他的下属在打理。
因为这里离京城有些距离,山庄内主要接待的客人又几乎都是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所以这山庄里还提供住宿服务。
位于山脚下,此处的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加上温泉又有益身体健康,这里很适合养生。据说,太后每年冬天都要来这里住上好些日子。
这里的温泉池不算多,错落散布在山庄的每个角落,有室内的,也有露天的,同时能满足客人们的不同需要。
此时,在温泉山庄内最大最奢华的一口温泉池里,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躺在里面,舒服的享受着这一刻的闲适。
夏瑾寒手里拿着毛巾,对上官轻儿笑道,“轻儿,我帮你搓背。”
“搓背可以,但是不能乱来。”上官轻儿警惕的看着夏瑾寒,眼中写满了警告。
夏瑾寒有些委屈的看着上官轻儿,“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会乱来的么?”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饿狼好么。”上官轻儿嘟嘴,哀怨的抗议。
夏瑾寒干咳两声,来到她身边道,“我保证,只搓背。”
“这还差不多。”上官轻儿确实很怀念夏瑾寒给她搓背的感觉,这丫的动作很到位,总让她觉得享受无比。
夏瑾寒见上官轻儿点头了,这才笑着,用毛巾轻柔的帮她搓背。
上官轻儿靠在池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享受的笑容,“寒,要是我们可以一直这么安静的在一起就好了。”
夏瑾寒手上的动作一震,而后继续不动神色的搓背,声音却是有些坚决的,“你若喜欢安静无人打扰的日子,我们今后就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居山林,可好?”
“呵呵,好是好啦,可是我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帝王,带领夏国走上顶峰。”上官轻儿认真的笑着,语气轻柔而又诚恳。
夏瑾寒的手再次颤抖了一下,目光深沉的看着上官轻儿,“你真的这么想吗?”
“嗯,当然是啊……你是太子,这是你的责任,我不会这么自私的。”再说了,他们就算想远离人世,隐居山林,就能如愿了么?
这个世界始终是复杂的,只要夏瑾寒身上流着的是夏国皇室的血,他就永远都不能彻底的摆脱皇室的纠纷。除非,他们逃离人世,然后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
那不是她想要的。
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不会平淡了。
可那又如何呢?人的一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若能平平淡淡的度过,那是一种幸福,若不能,那就让它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吧。
他若是要颠覆这天下,走上巅峰,她陪他,哪怕手染鲜血,也在所不惜。
夏瑾寒感动的看着上官轻儿,紧紧的从背后抱着她,声音深情动听,“你若愿意陪我一起奋斗,我就去奋斗。但你也要记住,若你哪天累了,不想继续劳累,告诉我,我陪你。”
上官轻儿扭头,看着他脸上真挚的表情,咧嘴一笑,轻轻啄了一下他樱色的唇瓣,“好,我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们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嗯,只要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夏瑾寒低头,轻轻吻着她,心中有幸福,也有感动,更多的是对她满心的疼爱。
从她落在他头顶上,大哭大闹他却没有将她推开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知道,这个丫头将来必然会是他的牵绊。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有如今这样的一天。
她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彻底得到了救赎,这一辈子,不管还需要经历什么,只要有她在,他就有勇气和力量,勇敢的走下去。
从温泉池出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上官轻儿穿上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夏瑾寒为她将湿发擦干,自然的垂在脑后,衬得她越发的娇小迷人。
夏瑾寒依然一身白色鎏金边长袍,腰间束着玉带,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高大帅气,霸气逼人。
携手从温泉山庄出来,两人来到了城北军机大营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身墨绿色长袍的夏瑾元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上官轻儿看了看身边的夏瑾寒,问,“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夏瑾寒挑眉,“自然要去。”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好,一起。”
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从不远处走来,上官轻儿披散着长发,笑靥如花的跟身边的夏瑾寒说着什么,两人男才女貌,简直就是绝配。
夏瑾元眯起眼睛,看着这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上官轻儿来到夏瑾元跟前,对他笑道,“六王爷可是准备好了?”
“自然。”
“那走吧。”上官轻儿一吹口哨,一匹白色的马儿就从大营里跑了出来,乖乖的站在了上官轻儿身边。
夏瑾寒翻身上马,动作流畅,随后将手递给上官轻儿,将上官轻儿拉上去,坐在他怀中,这才对夏瑾元道,“走吧。”
夏瑾元点头,当即一挥马鞭,骑着马儿往京城赶去。
这里去京城坐马车需要两个时辰,若是骑马的话加速的话,一个半时辰就可以赶到。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一个时辰后,三人顺利来到城门前,看着城门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上官轻儿嘴角含笑,听着路上不少人在议论早上那裸男被挂城墙的事情,似乎看到了早上这里的热闹场面。
夏瑾寒的心情也不错,搂着上官轻儿,下巴抵在她头顶,沉声道,“看来大家都挺喜欢重口的。”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嘀咕道,“那是你因为你太重口了……”
那些百姓哪里是喜欢了,他们说起这事的时候,都一脸的惊悚好不好?
“有吗?有也是跟你学的。”夏瑾寒很无赖的说着,打马飞奔进城,大家看到马上的是太子殿下和小郡主以及六王爷,纷纷睁大了双眼,就这么看着他们进去,无人敢阻拦。甚至他们人都走出好远了,侍卫们才反应过来刚刚进去的是太子殿下。
一路来到元王府,天已经全黑了,元王府内,此刻灯火通明,十分闪亮。
上官轻儿对夏瑾寒道,“你先进去,我们暗中跟上,不能打草惊蛇。”
夏瑾元点头,下马,准备进去,却见王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到夏瑾元,激动的叫道,“王爷,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不好了,不好了……”
夏瑾元蹙眉,看了一眼已经隐在暗处的上官轻儿和夏瑾寒,沉声问,“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什么不好了?”
“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吧,方才琳郡主来府上找王妃,发现王妃有些不对劲,进去一看才发王妃正用手狠狠的掐着小少爷的脖子,小少爷差点就,就……”管家紧张的说着,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差点就怎么样了?小少爷和小姐如何了?”夏瑾元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怒声质问。
管家被夏瑾元的样子吓到了,结结巴巴的回答,“小少爷没事,小姐也没事,已经请了太医了。只是王妃……”
夏瑾元不等管家说完,就一挥衣袖,大步的走了进去。
夏瑾元身后,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道,“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人发现什么了?”
夏瑾寒点头,脸色冰冷淡漠,“嗯,下午我已经派人来盯着那女人了,幸好青离来的及时,否则夏瑾元的孩子怕是没了。”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那女人会有所动作?”上官轻儿惊讶的看着夏瑾寒。
“夏瑾元找你要解药,却一直没有回来,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你一口拒绝了,要么你发现什么了。”夏瑾寒沉声回答,说完,抱着上官轻儿,身子一闪,就飞进了院子,掠过小树林,来到了王府的后院。
飞身跃上夏瑾元房门外的一颗大树,抱着上官轻儿坐在树枝上,刚好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
上官轻儿再一次佩服夏瑾寒的细心和认真。她觉得那人既然已经不动声色的扮成了王妃留在元王府,就应该不会有别的动作才是的,却忘了这人本就是心狠手辣,一旦发现了什么,要么逃走,要么就是找人质,跟夏瑾元或是上官轻儿谈条件。
她身上中了毒,不解除的话,迟早都是死,所以她不会跑。于是,就打算拿夏瑾元的孩子开刀么?
可是杀了夏瑾元的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那完全威胁不到他们啊……
上官轻儿不解了。
夏瑾寒靠在她耳边,道,“她根本不是想杀那孩子,只是想抓那孩子做人质罢了。但没想到那孩子发现了什么,开始反抗,所以才打算痛下杀手,但没想到夏雨琳会这个时候来,而青离也这个时候趁机将那女人打晕了。”
上官轻儿恍然大悟,心中对那里面的人又鄙视了几分,不管怎么样,孩子始终是无辜的,一个能对孩子下手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只见夏瑾元急急忙忙的跑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凌乱的房间以及止不住的孩子哭喊声。
夏瑾元比较早成亲,大的孩子已经四岁,是女儿。小的两岁,是个男孩。
一进屋,大女儿就跑过来,抱着夏瑾元的大腿,大声的哭喊着,“父王,父王,呜呜……母妃要杀弟弟,好可怕,呜呜。”
夏瑾元蹙眉,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低声安慰,“没事了,宝贝不哭,父王回来就没事了。”
小女儿点点头,抽泣着道,“嗯,呜呜……女儿怕怕……”
“乖,别怕。”夏瑾元蹲下身子为女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多了几分柔和,可见他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
夏瑾元安慰了一下女儿,又来到了不远处床榻上由太医在检查的小儿子身边,紧张的问,“太医,小少爷怎么样了?”
因为夏瑾元不学无术,整日流连花丛,颓废度日,所以他的孩子出生后,皇帝并没有封为世子,所以一直叫小少爷。
听到夏瑾元的话,床前的太医立刻起身,慌忙对夏瑾元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免礼,快说说小少爷如何了?”夏瑾元看着榻上的小孩子,那粉雕玉琢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太医慌忙起身,低着头道,“小少爷的伤并不大碍,下官已经处理好了,休息数日就无碍,只是……”
太医说着,看向了隔壁那张床上的女人,有些不安的道,“王妃似乎被人打晕了,下官一直没敢叫醒她。”
夏瑾元听到儿子没事的消息后,才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句话,立刻扭头看向了旁边大床上的女子,眼神犀利无比。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发愣的夏雨琳跑过来,紧张的道,“六哥哥,呜呜……嫂子她,她……”
夏瑾元瞥了夏雨琳一眼,问,“怎么回事?”
夏雨琳咬着嘴唇,结结巴巴的道,“琳儿傍晚的时候来找嫂子谈心,没想到还没进来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外面的侍女也不敢进来,还拦着我……我好不容易进来,就看到嫂子倒下了,孩子哭红了脸,就立刻找太医了。”
夏瑾元看了夏雨琳一眼,点头道,“嗯,没事就好了,你先回去吧,这本王会处理。”
夏雨琳低着头,一边抽泣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夏瑾元则是来到那王妃的身边,对身后的侍女道,“来人,把小少爷和小姐带出去。”
奶娘闻言,立刻上前将两个孩子都带走,太医也被请下去休息了,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夏瑾元一个人。
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对视一眼,看着房间里的夏瑾元,两人都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们都想看看夏瑾元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夏瑾元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床上那个看起来跟他当初娶回来的女人一模一样的人,眼神冰冷。
他站在床前,低头,就要伸手去揭床上那女人的面具,却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夏瑾元的手一震,看着那女子幽幽转醒,暗叹一句这女人的警觉性之高,同时眼神也越发的冰冷起来。
“王爷……”娇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娇滴滴的传进了夏瑾元的耳朵。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睡眼迷蒙,看起来倒是十分的撩人。
夏瑾元收回自己的手,在床前坐下,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王妃的身子如何了?”
“王爷,臣妾无视。”女子娇柔的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从床上坐起来,紧张的看着夏瑾元,“王爷,小少爷他,他怎么样了?”
闻言,夏瑾元冷笑,道,“怎么,王妃你还记得小少爷?方才可不就是王妃你将小少爷伤着的么?”
王妃脸色一变,低着头,双手捂着头,痛苦万分的解释,“臣妾没有,小少爷是臣妾和王爷的骨肉,臣妾怎么会……可是臣妾的手不听使唤,臣妾……呜呜……”
不远处的上官轻儿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心想,要不是因为六王妃身上那一股浓郁的味道,怕是她也会觉得那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呢。谁能相信,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弱女子,居然是阴狠的男子变成的呢?
这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要不是这一切联合起来,有太多疑点,上官轻儿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层。
不过,不管他是谁,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今天她就不会让他轻易离开。不管她是夏瑾元的人还是夏瑾煜的人。
“这么说,你方才是被人控制住了?”夏瑾元眉头紧皱,语气冰冷。
王妃立刻顺着梯子下,点头,咬着嘴唇道,“是的,王爷,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天自从用那盒东西之后,神智就有些不清醒了,幸好小少爷没事,不然,不然……呜呜……”
说着,她又是低声的抽泣了起来,那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
夏瑾元冷冷的看着她,见她哭了,便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柔声道,“别哭了,本王也不相信你会真的想要伤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对不对?”
王妃愣了愣,感觉道夏瑾元落在她脸上的手,似乎有些不自在,低着头,一边抹泪一边道,“虎毒不食子,臣妾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呢?”
夏瑾元却是趁机捏住了她的下巴,落在她脸上的手,似乎随时都能将她脸上的面具撕破。
但这个时候,女子却是低声对夏瑾元说了一句什么,夏瑾元的眼神一变,当即停下了动作。
因为那声音太小,上官轻儿并不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只是看她的唇形,依稀能听出她在说,“不想你的王妃和孩子没命的话,就别动。”
上官轻儿看着那人,顿时觉得,真是好手段啊,居然拿夏瑾元的老婆孩子来威胁。看来,她这一次也是知道自己逃无可逃了,才会这般说的吧?
上官轻儿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夏瑾寒,却见他压根没有看里面,而是一直在看着自己,当即有些脸红,道,“看什么呢?”
夏瑾寒低头亲了亲她的脸,用传音入密道,“我在想,要是哪天你被人换了,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上官轻儿轻笑,清澈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他,“当真?”
“当真。”
“要是那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行为举止也一样呢?”上官轻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夏瑾寒。
他宽大的手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就算一样,那也不是你,只要不是你,我就能认得出来。”
上官轻儿嘟嘴,“你怎么认出来呢?”
“感觉。”夏瑾寒说着,靠在她肩膀嗅了嗅,然后抓着她的小手,落在他的胸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任何人都不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靠在他怀里,幸福的笑道,“我也一样。没有人能取代你,就算长得一样,一切都一样,也不能。”
夏瑾寒闭上眼睛,亲吻着上官轻儿的长发,眉眼间是无限的温柔。
上官轻儿扭头,靠在他的胸口,目光却是看向了下面夏瑾元的房间。
夏瑾元似乎是被那人的话给镇住了,好一会才冷笑,伸手掐着她的脖子,面色狰狞的问,“你果然是冒牌的,呵,你最好老实交代,本王的王妃在何处?”
女子一点都不慌张,被夏瑾元这般掐着脖子,她的声音依然娇柔,“想知道你的王妃在何处,王爷是不是应该把手松开?”
夏瑾元咬牙,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继续用力,“你最好老实点,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配跟本王讨价还价?”
“王爷这话可就不对了,臣妾好歹在王爷陪了您两年,对你的和孩子都是尽心尽力,您如何能这般无情意?”女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夏瑾寒,那声音听起来还是女性,但上官轻儿却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却把自己弄成了女人,弄成女人也就算了,还说这么恶心的话,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这简直是……
上官轻儿双眼一闭,嘴角猛抽。
夏瑾寒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脸,笑道,“被恶心到了?”
“你没有吗?”上官轻儿瞪着夏瑾寒。
夏瑾寒摇头,趁机堵住她的小嘴,狠狠的亲了一口,才道,“差点就要吐了。”
“噗……”他差点要吐跟亲她有关系吗?上官轻儿无语的看着夏瑾寒,只觉得这人真是变得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夏瑾寒挑眉,道,“只有你能让我止住恶心。”
“晕。”上官轻儿双眼一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夏瑾寒却是笑的很从灿烂,道,“还看不看?”
上官轻儿立刻看向窗口,“看,当然看。”
说罢,就听里面传来了夏瑾元相当轻松的回答,“是么?只可惜,本王的好王妃一直在本王伺候着,本王却没发现你根本就是别人,也未曾好好的享受一下本王的好王妃是何等滋味,当真是遗憾。”
说着,他一手掐着女子的脖子,一手用力的一扯女子的衣服。
“啊……”似乎没有想到夏瑾元会突然这么做,女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慌忙抓住夏瑾元的手,道,“王爷,臣妾如今身子不适……您……”
“身子不适?哪次本王说要你的时候,你的身子是舒适的?哼。既然是本王的女人就当知道你的本分是什么。”夏瑾元冷冷的说着,就要继续伸手去解女子的衣服。
夏瑾元也不笨,至始至终,没有说这人是男是女,只是拆穿了她并非他王妃的事情。其实,夏瑾元本身也是很难接受这曾多次跟他同床共枕的人,居然会是个男子吧?
而女子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变得十分的冰冷,阴狠的看着夏瑾元,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似乎夏瑾元敢对扯开她的衣服,她就敢对夏瑾元下杀手似得。
夏瑾元像是没看到女子的眼神,继续去解她的衣服。
大夏天的,这女子身上也是穿了三层衣服,夏瑾元根本没有耐心一件一件的去脱她的衣服,干脆一用力,直接将她的衣领扯开,然后大手一用力,解开她的腰带,只要他的手再扯一下她的衣领,这女人的身体就会在夏瑾元的面前一览无遗。是男是女,是真是假,也就能见分晓了。
上官轻儿紧紧的盯着屋子,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暗自运动凝聚在手掌,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女子的动作,只要她敢对夏瑾元动手,上官轻儿便会立刻出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夏雨琳焦急的叫声,“六哥哥,六哥哥,不好了,小少爷突然发烧了……”
伴随着叫喊声,夏雨琳已经推开门闯了进来。
夏瑾元的手一震,扭头紧张的看着夏雨琳,“你说什么?”
夏雨琳似乎没有想到夏瑾元会在大白天的对昏迷的王妃做这种事情,愣愣的站在门口,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夏瑾元却是眯起眼睛,大声的喝道,“本王问你小少爷如何了?”
夏雨琳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小少爷他,他发烧了,浑身都起了红色的疹子,好吓人。”
夏瑾元眯起眼睛看着床上被他掐住的人,只见那看似娇弱的女子突然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随即不等夏瑾元有所动作,就一掌打在了夏瑾元的身上。
夏瑾元大惊,慌忙闪开,却被那掌风大的退出了好几步。而那原本躺在床上,一身紫红色襦裙,衣冠不整的女子却是立刻飞身而起,只见她动作快速的将衣服扯好,然后风一般的飞向了不远处的夏雨琳。
夏瑾元惊讶的叫了一声,“琳儿,走开。”倒不是真的有多担心夏雨琳,只是,要是她被抓了去,他总不能不管的。还没好好的折磨她,怎么就让她被杀了呢?
夏雨琳却是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那疯狂的对着她扑倒的,她曾最熟悉不过的六嫂,双眼瞪的大大的,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上官轻儿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夏雨琳还真是没用,没事跑来捣乱不说,如今还要成为那不男不女之人手中的人质不成?
即便上官轻儿再不喜欢夏雨琳,却还是在这个时候出手了。她的手成爪,凝聚在手心的力量用力的一阵挥出,几道银丝在这昏暗的夜晚,闪亮的划过,挡在了那六王妃的跟前。
六王妃原本往前冲向夏雨琳的身子一颤,惊恐的扭头看向了上官轻儿的方向。因为走神,那几道银丝顺利割破了她胸口的衣衫,皮肤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几不可见。
如今的上官轻儿,早已经能将金蚕蛊收放自如,它就好比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想要怎么用就能怎么用,随着她内力的增长,每次使用起来也已经很顺手,再不会跟从前那般,用了一次就没有力气再使用第二次了。
六王妃一惊,身子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目光惊愕的看着上官轻儿,嘴里吐出三个字,“金蚕蛊?”
上官轻儿身形一闪,从那大树上跳落,艳红的身影飘落在夏雨琳和六王妃之间,目光含笑的看着六王妃身上掉落的衣衫,并不回答她的话。
“六王妃的胸部可真结实,本郡主这么用力,也没有出血,不知道那是什么做的?”上官轻儿懒懒的笑着,语气十分的轻佻。
听到上官轻儿的话,那女子想起自己的身份还不能暴露,立刻眯起眼睛,伸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咬着道,“上官轻儿,本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这人还真是会装啊,这演戏的天分,简直是一绝啊。
摸了摸鼻子,上官轻儿懒懒的笑道,“六王妃何出此言?本郡主对你如何了?你的胸部我不是还没看到么?”
装傻谁不会?她前世可是影后,活了两辈子,还会斗不过一个男人不成?
“你,你……”女子咬着牙,目光阴冷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感觉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目光,才想起夏雨琳在她身后,她蹙眉,扭头,就看到夏雨琳手里拿着匕首对着自己冲过来,嘴里还叫着,“上官轻儿你这个贱人,不准欺负我六嫂。”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夏雨琳居然是假六王妃的同伙?也不知道夏瑾元的元王府里都养了些什么人,啧啧,这夏瑾元看起来聪明,却不想居然是个笨蛋。早知道他这么蠢,她就不要他为自己所用了。
上官轻儿转身,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夏雨琳震得弹了出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脸色十分难看。
上官轻儿正想着这夏雨琳居然这么蠢,自己跑来送死的时候,又感觉背后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也不闪开,就直接被那人抓住了手,将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清楚的感受到不远处的夏瑾寒动了一下,但是看到上官轻儿看过去的眼神,又听了下来,依然隐在暗处不曾出现。
上官轻儿被那人用剑抵在了脖子上,然后就看到那人飞快的来到她身边,站在她的身后,利剑始终抵在她脖子上,不离分毫。
“放开她!”夏瑾元急忙跑出来,看到上官轻儿被人挟持,当即大声喝道。
“呵呵,王爷,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王妃到底在何处么?只要你有办法上官轻儿把解药交出来,我就告诉你,怎么样?”上官轻儿身后的女子冷笑着,一手拿着剑,一手趁机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抓住,不让她乱动。
夏瑾元一愣,有些迷茫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却是笑了,“我说小面具,你哪天能不带面具对着我么?之前是带着面具,如今又顶着别人的脸,还是个女人,啧啧,你难道就没有做自己的时候?”
闻言,身后的人愣了愣,而后咬牙切齿的道,“这貌似不关你的事。”
上官轻儿笑道,“是跟我没关系,只是我很佩服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能委屈做为一个女人,陪在六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看来你对六王爷当真是情深啊。”
男人闻言,身体颤抖了一下,抵在上官轻儿脖子上的长剑又往前了几分,很快上官轻儿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上官轻儿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继续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么?啧啧,其实你爱六王爷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你是个男人。男人爱男人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不该隐瞒六王爷,你不说爱他,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呢?你不说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不该扮成一个女人的样子陪在他身边。你明知道六王爷不喜欢六王妃,还扮成她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是要被冷落的么?”
身后的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着牙,也不再掩饰他是男人这件事,直接用男声道,“上官轻儿,你信不信你再说多两句,我立刻就杀了你?”
上官轻儿故作害怕的颤抖了两下,道,“哎哟,我好怕啊小面具。”说罢,她有轻快的笑着,“可是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下去,要是活不下去了,你还拿什么去爱六王爷?”
“闭嘴。”男人似乎被上官轻儿给刺激到了,手中的剑再次用力。
但,他还没来得及伤到上官轻儿,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接着,他感觉受伤传来了一阵刺骨钻心的痛。
“咯……咯……啊……”只听两声骨头断裂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起,上官轻儿已经成功的被人抱走,只剩那穿着女装的男人,被人放倒在了地上,双手垂在地上,软软的,显然是骨头被折断了。
夏瑾寒一身白色的长袍,宛如神祗一般的将上官轻儿抱在怀里,目光清冷,面无表情,他看也不看那倒在地上痛哭的叫喊着的人,从怀里拿出手帕小心的帮上官轻儿拭去脖子上的血丝,又一盒药膏,轻轻的为她抹上,樱色的红唇轻启,声音冰冷无比,“下次再不这般不听话,我就让你十天下不了床。”
“噗……咳咳咳,咳咳……”上官轻儿被夏瑾寒这话给雷到了,一口口水下不起,就被呛得大声的咳嗽起来。
夏瑾寒收起药膏,冷漠的脸上带着无奈,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大惊小怪。”
拜托,你说的是十天好么?她就是定力再好,也被雷的里焦外嫩了。而且这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人还真是……
“你威胁我就不能说点别的?”上官轻儿哀怨的瞪着夏瑾寒,心中一万个后悔啊,要是当初没有这么早被他吃点,他现在哪里能这般威胁自己呢?
夏瑾寒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低着头,靠在上官轻儿耳边,低沉动听的声音传来,“不能,只有这样说,你才能长记性。”
上官轻儿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跟,慌忙推开他,骂了一句,“流氓。”
“呵呵……”夏瑾寒挑眉,一脸笑意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没有理会夏瑾寒,扭头看着几乎傻掉的夏瑾元,道,“六王爷,你还愣着做什么?”
夏瑾元回过神来,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个假冒王妃的歹徒抓起来。”
周围的侍卫闻言,立刻冲上来,就要去抓王妃。只是,他们的眼神很是奇怪,让上官轻儿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上官轻儿挥手,道,“慢着。”
夏瑾元蹙眉,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女人,也摆手,“停下。”说罢,问上官轻儿,“怎么了?”
对身后的青然道,“青然,青云,你们去。”
青然和青云闻言,立刻冲上去,两人一把架住那假王妃,等候着上官轻儿的发落。
上官轻儿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侍卫,见为首的两个人一脸着急,似乎随时都要冲过来的样子,笑道,“六王爷,你王府的侍卫,怕是要清理一下了。”
夏瑾元才明白上官轻儿方才为何没让他的人去抓人,没想到居然……
夏瑾元咬牙,叫道,“影卫何在?”
“在,王爷。”周围飞出了四个五影卫,站在夏瑾元身后,恭敬的低着头,“将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本王处理掉。”说罢,又对上官轻儿道,“看来我王府的侍卫都要清理了。”
上官轻儿耸耸肩,不可置否,“你还不算笨的没救。”
夏瑾元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微微底下了头。而上官轻儿却是眯起眼睛,看着被拆了骨头,动弹不得的假王妃,一步步的靠近“她”,笑的很是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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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面具男的真面目
元王府内,灯火通明,将那片小树林照的影影绰绰,有些不真实。
后院里,此刻围了不少人,有侍卫,有被吵醒的侍女和家丁,当然也包括了上官轻儿等看好戏的人。
因为夏瑾元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已经被假六王妃收买的侍卫,如今已经被影卫抓住,少数想要反抗的,正在跟影卫们激战。
但那些王府的侍卫,怎么可能是影卫的对手呢?没一会,那些侍卫就尽数被影卫抓住,押到了一边,等候夏瑾元的吩咐。
太医已经被找去给小少爷看病了,而后院里的好戏,还在上演。
夏雨琳被上官轻儿方才那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得飞了出去,本是已经晕了过去的,后来好不容易醒来了,却听到她一直认为是女子的六王妃,用男人的声音说话,当即吓得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瞪着上官轻儿和被人挟持住的六王妃,目光惊愕不已。
上官轻儿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面目有些狰狞,看着被抓住的六王妃,一步步的靠近,那眼神,似乎能将人看透看穿,叫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假六王妃被上官轻儿这般看着,只觉得有无数的刀子在她的身上切割着,叫他浑身都觉得难受。
上官轻儿的双眼,似乎跟她的手一样,带着刺,被她看着,浑身都像是在被凌迟一般。
终于,在强大的煎熬和压力下,假六王妃终于等到上官轻儿在他面前站定了。
只觉得她弯下了腰,一双清澈无害的眸子,含笑的看着他,“小面具,我都说了让你别激动嘛。你爱六王爷真的不是错,唉,瞧瞧,你这一激动,手都要被毁掉了,六王爷不知道你这么深爱他,他可不会为你心疼哦。”
本以为上官轻儿跑来是要说什么的,没想到居然继续语言攻击。假六王妃被气得浑身颤抖,手上的疼痛本就让他觉得难受了,如今还要被上官轻儿这般诬陷,他当即觉得气血上涌,一口气咽不下去,差点没晕死过去。
上官轻儿却不愿放过他,继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真的,一个男人要爱上一个男人并且为他付出这么多,真的不容易。你能为了六王爷,变成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这种勇气和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噗……”听到上官轻儿的话,假六王妃本就一口气咽不下去了,这会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忍着手臂的疼痛,激动的叫道,“上官轻儿,你闭嘴。”
别说是假六王妃,就是夏瑾元被上官轻儿这么诋毁,也有些受不住,忍不住出声,“上官轻儿,你就不能正经点?”夏瑾元说罢,又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夏瑾寒,见夏瑾寒的脸色没变,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轻儿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夏瑾元一眼,“你这人还真是的,人家小面具爱你了这么久,为你都甘愿委屈正经变成女人了,你不体谅他就算了,还说我不正经。你可知你说我不正经,就是在否认小面具对你的爱,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他呢?”
夏瑾元的嘴角猛抽,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这女人还真是伶牙俐齿,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真的一般。他知道,要是继续跟她争论下去,怕是会搭上自己,所以他这一次很聪明,认命的不再出声。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就算不喜欢小面具也不能这般无视他的爱啊,哎,你这人啊,看似风流,却最是重感情的,你瞧瞧人家小面具都为你变成什么样了?说不定,人家还是美男一枚呢。”上官轻儿并没放过夏瑾元,而是继续口无遮拦的调侃着,惹得身后的青云青然两人嘴角直抽抽。
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们家小郡主居然有这么毒舌的一片呢?当真是叫人无法直视啊。
那一句,“看似风流,却最是重感情的。”却让夏瑾寒浑身一颤,目光惊愕的看着上官轻儿,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轻儿却是乐在其中,笑的很是灿烂,“嗯,这样吧,你没看过小面具,自然不知道他的好,今天我就帮你揭下他的面具,让你看看这般深爱你的人,到底长了什么样的脸吧。”
上官轻儿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道,“小六啊,去给我打盆水来。”
噗……夏瑾元闻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分明比她大很多好么?居然叫他小六?这女人,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但,即便上官轻儿的话很刺激人,夏瑾元还是乖乖的去房间里打了一盆水出来,上官轻儿打开手中小瓷瓶,往水里滴了一滴药水,然后对夏瑾元道,“好了,你去用这个水给深爱你的小面具洗个脸,洗干净了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放开我,上官轻儿,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跟我打一架。”假六王妃,也就是面具男,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不停的挣扎反抗着。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很鄙视的看着他,“跟我打?就算你的手没伤着,你的身体没有腐烂,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拿什么跟我打?”
面具男一时语塞,只能狠狠的瞪着上官轻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轻儿笑着,给夏瑾元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给面具男洗脸。只是,夏瑾元堂堂夏国王爷,就算再窝囊也不能去给一个男人洗脸啊?
要他真是去洗了,就算他跟那个所谓的面具男没有什么,今后也变得有什么了。
于是,夏瑾元一挥手,对不远处的侍女道,“你,过来。”
那侍女本是壮着胆子前来看戏的,没想到居然被王爷看到了,当即有些紧张的咬着嘴唇,战战兢兢的跑过来,“奴婢参见王爷,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小郡主,参见琳郡主。”
夏瑾元有些不耐烦的道,“起来,去帮,帮王妃把脸洗干净。”
那侍女看了一眼被人抓住,动弹不得的六王妃,点点头,乖乖的上前去,拿起湿了水的毛巾,就帮他洗了起来。
面具男如今倒是淡定了,似乎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干脆也不再挣扎。而且,他脸上的面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取下来的,上官轻儿刚刚在水里滴的那一滴东西,还未必有效呢。
这么想着,他安静的闭上眼睛,不再反抗。
那侍女细心的用毛巾帮他擦干净的脸,当看到那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的时候,有些紧张的看着上官轻儿,“郡主……”
上官轻儿挑眉,心想,这侍女倒是机灵,知道夏瑾元现在没有话事权是吧?所以直接来跟她请示了?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你可以下去了。”
侍女点点头,端着水盆乖乖的站到了一边。这个时候,上官轻儿又对夏瑾元道,“小六,你去帮他把面具揭开。”
夏瑾元蹙眉,“为何是本王去?”
“莫非你想要我亲自动手?”上官轻儿懒懒的笑着,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和坚定。
夏瑾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上官轻儿的话,居然没办法拒绝,虽然心里有些纳闷,却还是乖乖的蹲在了面具男跟前,伸手去撕他脸上的面具。
原本紧紧贴在他脸上的那张面具,此刻被加了药的水沾湿之后,慢慢的拱了起来,可以清晰的看到边角的痕迹。所以夏瑾元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将那面具给揭下来了。
只是,当夏瑾元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却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目瞪口呆。
不仅是夏瑾元,就是上官轻儿和夏瑾寒也没有想到这个面具男,居然是他们都认识的。
“欧阳云飞!”最先叫出声来的,是刚刚清醒过来的是夏雨琳。
她忍着剧痛从地上站起来,手指颤抖着,不敢相信的指着那被青云和青然抓住了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听到夏雨琳的声音,欧阳云飞扭头,别开脸不去看夏雨琳和上官轻儿等人,一副乖乖认命的样子,狠狠的道,“既然已经被你们识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
上官轻儿惊讶过后,拍了拍手掌,笑靥如花,“啧啧,我还说是谁能从一个高大的男子变成较小的女人呢,欧阳公子的缩骨功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欧阳云飞别开脸不出声,似乎是在无声的抗议什么。
但,现在可不是他抗议就有效的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这是太固执了还是看不清事实呢?
上官轻儿叹口气,道,“真是没想到,欧阳公子居然是三王爷的人,你说,要是本郡主把你脱光了挂到城墙上去,丢的是你欧阳家的脸,还是三王爷的脸呢?”
夏瑾元显然也许久都回不过神来,这个人从小他就认识,虽然不算熟悉,但也是知道的,他怎么都没想到,曾经胆小如鼠的欧阳家庶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能在自己身边潜伏两年之久而不曾被自己发现。
这人,当真是不简单。
听到上官轻儿的话,夏瑾元也明白了什么,当即冷冷的道,“谁会知道他是三哥是人呢?自然是丢的欧阳家的脸。镇国将军奋斗了一辈子的英名,怕是要从此被毁掉了。”
听到这话,欧阳云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依旧不出声。
上官轻儿继续叹气,这一次是看着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夏瑾寒说的,“亲爱的,你说,他既然丢的是欧阳家的脸,却为何要帮着外人来陷害欧阳家呢?他是死是活,可跟那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上官轻儿如今算是明白了,当初刚回京的时候那一次刺杀,为何矛头会指向欧阳家,为何欧阳家最近频频出问题?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面具男吧?
他是欧阳家的人,却是帮着夏瑾煜对付欧阳家,换一句话说就是对付夏瑾寒。他这样的身份,要做间谍,可是再容易不过了呢。
上官轻儿对欧阳云飞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欧阳家的旁支。欧阳易有三兄弟,而欧阳云飞是欧阳易的大哥的长子。因为欧阳易的大哥是庶出,所以当初这镇国将军府是由欧阳易这个嫡子接任的。
据说当年镇国将军府上因为这继承人的事情,就曾经引发了不少明争暗斗呢。想必欧阳易那大哥也是甘心将军之位被欧阳易继承的,奈何他虽然是长子,却也是庶子,斗不过欧阳易,最后只能作罢了吧。
如今,欧阳易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在边疆任职少将军的欧阳宇峰。欧阳宇峰为人老实憨厚,有勇有谋,又是欧阳易唯一的儿子,在欧阳家甚至是在整个夏国也是很受重视的。
欧阳易的大哥当初没能斗过欧阳易,后来就一直沉默了,没有任何动作。实际上,怕是并非没有动作,而是一直在养精蓄锐,为了他儿子的将来谋划吧?
欧阳易一直都是夏瑾寒的人,所以他跟夏瑾煜合作,帮助夏瑾煜先将欧阳易这个巨大的支柱扳倒,那夏瑾寒就等于失去了左右手,那么夏瑾煜想要打倒夏瑾寒,也就有更大的机会了。
一旦欧阳易和欧阳宇峰倒下,那镇国将军府就会成为欧阳家大哥的囊中之物。欧阳家大哥的长子是欧阳云飞,那将来继承人必然就是欧阳云飞。所以,欧阳家大哥打的好算盘,早早将欧阳云飞送到了夏瑾煜那边办事,假设,将来欧阳易和夏瑾寒都倒台了,那欧阳云飞和夏瑾煜就是最大的赢家。
只可惜,夏瑾煜太想知道金蚕蛊的事情,或者说他是太想得到金蚕蛊了,所以得了欧阳云飞之后,没有让他去充军,倒是利用他那一身厉害的缩骨功,让他一边在元王府监视夏瑾元,同时又让他扮成自己的样子,去处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瑾煜也是个聪明人,将欧阳云飞丢出去,将来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也是算到欧阳云飞的头上,跟他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欧阳云飞却是个蠢的,居然就这么傻傻的帮着夏瑾煜做事,甚至这些年不惜变成女人陪在夏瑾元身边,帮着夏瑾煜玩阴招,想整垮夏瑾元。
其实,要是欧阳云飞有点出息,通过正常的渠道,充军,然后一步步爬起来,将来绝对也是人才,只是他的好头脑都用错了地方。
夏瑾寒闻言,语气冰冷,“这世上愚蠢的人太多,根本不需要解释为什么。人要犯蠢,你还能叫他不要蠢么?”
噗,好毒舌!上官轻儿佩服的看着夏瑾寒。竖起了大拇指,道,“不愧是太子殿下,哈哈,佩服佩服。”
夏瑾寒瞥了上官轻儿一眼,便不再出声。
上官轻儿看着欧阳云飞,道,“我说欧阳公子,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欧阳云飞不看上官轻儿,也不置一言,像个哑巴似得的闭着嘴巴,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
“哎,你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县去地牢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你身上这毒药要是不解,不出一个月,你的身体就会完全溃烂,届时,就是有解药也没有用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你既然不愿意乖乖配合,我们也只好忍痛看着你一点一点的走向死亡了。”上官轻儿一脸遗憾的说着,似乎真的很不舍得欧阳云飞一般。
她扭头,看着依然回不过神来的夏雨琳,嗤笑道,“琳姐姐这是怎么了?欧阳公子脸上长花了么?你这么看着他,不知道是人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她可没忘记,方才夏雨琳趁机攻击自己的事情呢,这个夏雨琳一向阴狠,又愚蠢之极,当真是叫人忍不住想要毁了她。
夏雨琳似乎才回过神来,咬着嘴唇,瞪着上官轻儿,“你,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他怎么会有关系?”
“既然没关系,姐姐你激动什么呢?”上官轻儿笑的很是灿烂,仿佛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
夏雨琳狠狠的瞪了上官轻儿一眼,没有理会上官轻儿,而是伸手指着欧阳云飞,叫道,“欧阳云飞,你,这就是你时常出现在六嫂房间的原因么?”
欧阳云飞低头,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愧疚,依然没有出声。
夏雨琳被他这副样子给气到,咬着牙,激动的骂道,“欧阳云飞,你给我说话。”
欧阳云飞深呼吸,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就跟你看到的这样,我会出现在元王府,并非是为了你,我不过假扮六王妃,缩骨功不能一直维持,在恢复原来样子的时候刚好被你撞见,所以就骗了你。”
夏雨琳听到这话,不敢相信的摇头,“你,这么说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么?”
欧阳云飞不堪夏雨琳,道,“不错,我根本不喜欢你,若不是为了堵住你的嘴,不让你把秘密说出去,我断不会说出那些话的。”
夏雨琳退后两步,死死的咬着嘴唇,痛苦的叫道,“不,我不相信,云飞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说了,等过一段时间太子哥哥大婚之后,你就下聘娶过门的。我都已经委身与你,甘愿嫁给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雨琳似乎是被刺激到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出来。
上官轻儿听到夏雨琳的话,嘴角微微勾起,心想,这个夏雨琳一直没嫁人,居然是为了欧阳云飞么?
这个欧阳云飞潜入元王府已经有两年了,也就是说,真正的六王妃刚生下小少爷不久,他就潜进来了。夏瑾元不喜欢六王妃,不经常来后院看她,没发现什么也正常,但是夏雨琳却一直跟六王妃的关系很好,加之她又是住在元王府的,要拆穿欧阳云飞并非难事。
想必是欧阳云飞刚来没多久的时候就被拆穿了吧?为了堵住夏雨琳的嘴,就对她许下了承诺。夏雨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欧阳云飞又确实长得不错,会被他吸引也不奇怪。
“琳郡主,是我对不起你,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你忘了吧。”欧阳云飞很平静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夏雨琳不住的摇头,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叫道,“我不信,你分明是爱我,欧阳云飞,我为了守身如玉两年,我等了你两年,你居然说你一直都在骗我,我不相信。”
欧阳云飞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夏雨琳激动的样子,苦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欧阳云飞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上官轻儿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欧阳云飞,发现这个人面具下的样子其实还是听清秀俊逸的,而且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书生,一点都不像往日里跟她作对的时候那样可恶。
果然,看人的时候,还真的是不能以貌取人。
看到上官轻儿目光一直落在欧阳云飞的脸上,夏瑾寒的眸光微深,伸手揽住她的腰,似乎在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上官轻儿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某人冰冷的脸色,当即觉得有些好笑,道,“怎么了?”
“以后不准这么看着别人。”夏瑾寒靠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威胁。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我对他又没兴趣。”
“没兴趣你都这么地你这么人家看了,有兴趣那还得了?”夏瑾寒说着,就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很是暧昧。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小气鬼,不看就不看。”
夏瑾寒这才满意的露出一抹笑容,吻了吻她的小脸,道,“乖。”
上官轻儿深呼吸,总觉得夏瑾寒在她面前跟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瞧瞧他,如今这般孩子气的样子,要是说出去,谁相信他就是英明神武,宛如神祗的夏国太子啊?
上官轻儿扶额,决定无视夏瑾寒,安静的看着欧阳云飞和夏雨琳。
夏雨琳不相信,直接扑过去,扯着他的衣领叫道,“欧阳云飞,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敢不要我,信不信我立刻让皇上灭了你九族?”
欧阳云飞冷笑,“郡主请便。”
夏雨琳傻了,不住的摇头,“不,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
“郡主自然不是开玩笑的,只是在下配不上郡主你,所以还是请郡主忘了在下吧。”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完这两句,欧阳云飞扭头看着上官轻儿,道,“上官轻儿如今我也活不了几日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处置吧。”
上官轻儿挑眉笑道,“欧阳公子当真是够汉子,只是,你若是真男子汉,是不是该对琳姐姐负责呢?”
欧阳云飞冷笑,道,“这么说,小郡主是要为我和林郡主做媒么?”
上官轻儿笑了笑,“若是琳姐姐真的爱你,我就是帮你们牵了这红线无妨。”
夏雨琳似乎才想起欧阳云飞中了毒的事情,顿时紧张的拉着上官轻儿的衣服,道,“轻儿妹妹,你是不是对他下了毒,算姐姐求你,你救救他好不好?”
上官轻儿没想到夏雨琳也会有这般哀求自己的一天,当即觉得有些好笑,道,“真是想不到啊,琳姐姐对欧阳公子倒是一往情深呢。”
夏雨琳的脸色变了变,看了看欧阳云飞,又低着头对上官轻儿道,“是,我这辈子做错过很多事情,唯独他,是我认定的男人。不管他是身份如何,有过怎么样的过往我都不在乎。”
“哦?是吗?想不到琳姐姐这么重感情,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还要拆散你们,岂非显得太不人道了?”上官轻儿很是慵懒的笑着。
夏雨琳眼前一亮,慌忙道,“轻儿妹妹,只要你成全我们,我今后绝对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小时候是我嫉妒太子哥哥对你好,一直都是我不好,我知道妹妹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计较小时候的事情的对不对?”
上官轻儿笑着,点头,“我自然是不会计较的,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上官轻儿看向欧阳云飞,“不知道欧阳公子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愿意娶琳姐姐我便救你,你是答应娶,还是不答应呢?”
欧阳云飞似乎没有想到上官轻儿会这么说,脸色微变,凝眸看着上官轻儿。那双曾经阴鸷的眸子,如今看起来十分的深沉,直直的看着上官轻儿,似乎要将她看穿。
上官轻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看着,当即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静静的用清澈的眸子跟他对视。
半饷,欧阳云飞才闭上眼睛,嘴角溢出嘲讽的笑,道,“呵呵,上官轻儿,想不到你真的喜欢做媒。”
上官轻儿嘴角后抽了抽,“我就喜欢做媒怎么了?你乐意还是不乐意?”
“就算我答应,你就会放过我?”欧阳云飞语气冰冷。
上官轻儿乐了,笑道,“这个时候你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真不枉夏瑾煜这般看中你,呵呵。不错,我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琳姐姐。”
夏雨琳一愣,“上官轻儿,你什么意思?”
上官轻儿挑眉,道,“琳姐姐,你可知道,这欧阳云飞爱的人不是你?”
夏雨琳的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那是谁?他不爱我,难道会爱你么?”
上官轻儿叹气,道,“他自然不会爱我,也没机会爱我。只是,他爱的人我认识。你想知道是谁么?”
不仅是夏雨琳和欧阳云飞愣住了,就是夏瑾元也觉得有些头疼,心想,莫非这上官轻儿又要扯自己头上?
上官轻儿没有忽略大家的表情,靠在夏雨琳的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道,“他深爱的人,可是三王爷呢,而且他早就是三王爷的人了,你觉得你跟三王爷比,如何?你比得过三王爷么?”
“噗……”夏瑾元一开始以为上官轻儿会说自己,在听到三王爷那几个字的时候,当即笑喷了。这个上官轻儿,还真是能扯,简直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青然和青云也是嘴角猛抽,倒是夏雨琳,勃然大怒,道,“你胡说,他是男人,如何能爱上三哥哥?”
“男人就不能爱上男人了么?可我亲眼所见,欧阳公子当真是跟三王爷……”说着,上官轻儿像是在回想那一幕的情景一般,道,“你是不知道啊,在那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一个人出去散步,走到三王爷别院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些动静,就进去看了看,没想到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你猜,那是怎么样的一幕?”
上官轻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夏雨琳,即便她说出来的话很荒唐,样子却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让夏雨琳不由的有些愣住了。
她本能的将目光看向欧阳云飞,似乎在询问他的答案。
上官轻儿也是看向欧阳云飞,用唇语道,“不想娶她,就承认。”
欧阳云飞被气得胸口剧烈的欺负,当即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上官轻儿。但他也很清楚,如今夏瑾寒就在这里,只要上官轻儿一句话,他除非死,否则这夏雨琳,他是娶定了。
这么一个恶名照顾,胸大无脑,又蠢又没用的女人,就是送给他他都不要,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女人,他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他深呼吸,比起被上官轻儿恶心,他更不愿娶夏雨琳。
他别开脸不看夏雨琳,语气很是生硬,道,“小郡主说的不错。”
夏雨琳的身子再次退后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欧阳云飞,大声的叫道,“不,我不信,欧阳云飞,你为什么要说话,你分明就是爱我的,你……你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上官轻儿满意的笑着,明显的感觉到不远处传来了气流的波动,心里明白,怕是那背后在看好戏的人也被雷到了。
她也不拆穿那隐身在暗处的人,对着夏雨琳道,“琳姐姐,你看,现在可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他根本就不爱你,这种人,死有余辜,你又何故为了救他而委屈自己呢?”
夏雨琳扭头,瞪着上官轻儿,怒道,“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上官轻儿,你这个贱女人,你说是不是你也喜欢他,所以才不准他娶我?”
上官轻儿彻底的服了这个女人了。她喜欢欧阳云飞?那夏瑾寒算什么?这女人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夏瑾寒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他还不配被她看上。”
夏雨琳似乎才想起夏瑾寒的存在,缩了缩脖子,顿时有些害怕。上官轻儿跟太子哥哥是一对的,夏雨琳自然是知道的,也曾狠狠的嫉妒过。方才也是被刺激到了,才会口不择言。
夏瑾寒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元王府后院,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上官轻儿,“快点处理,我困了。”
上官轻儿知道夏瑾寒有些不开心,她一个人玩的开心了,差点把他给忘记了,他能开心才怪呢。所以便打算速战速决。
她点点头,踮起脚尖在夏瑾寒脸上亲了一口,“好啦亲爱的,我马上好。”
她转身看着夏雨琳道,“琳姐姐,既然欧阳公子不爱你,你还是不要勉强的好,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欧阳公子假扮六王妃一直潜伏在元王府,事关重大,就算我能放过他,想必六王爷也不能原谅,所以你着急也没有用。”
说完,对青云和青然道,“青云,青然,带欧阳公子下去,好好伺候着,我明日再去审问。”
“是。”青云和青然点头,一人一边,拉着欧阳云飞就离开了。
上官轻儿舒活了一下胫骨,见夏雨琳还身边不肯离开,扭头看了看夏瑾元。
夏瑾元本就不喜欢夏雨琳,甚至对她恨之入骨,听到她刚才那不要脸的话,心里就更是恶心了,他懒懒的站在那里,对不甘心的夏雨琳道,“琳儿你先下去吧,这些年明知道有男人在本王的后院却不曾告诉本王,你也回去给本王好好反省,这几天哪里都不许去,本王会找时间去好好的审问你,你最好想清楚,把知道的都告诉本王,否则……哼。”
夏瑾元一挥手,对影卫道,“来人,将林郡主待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离开房间一步,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侍卫们纷纷点头,随即就上前去押夏雨琳。
夏雨琳本就是被宠坏了的,夏瑾元从没有这般对她,她当然不甘心,所以就张牙舞爪的大吵大闹了起来。
夏瑾元眯起眼睛,冷冷的摔了夏雨琳两巴掌,恶狠狠的道,“给本王闭嘴,没用的女人,再吵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夏雨琳哪里见过这般凶狠的夏瑾元,当即被吓傻了过去,久久都回不过神来,而影卫这是趁机将她带了下去。
处理完这些,上官轻儿也觉得累了,看了看一脸怒气的夏瑾元,“小六啊,我如今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说是你今后是不是……”
上官轻儿没说完,就听夏瑾元道,“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今后为你所用,绝对不会背叛你。”
上官轻儿满意的笑着,道,“不背叛最好,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呵呵。”
上官轻儿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很是疲惫的靠在夏瑾寒怀里,道,“这院子真心晦气,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说罢又补上一句,“小六啊,你这府上的人,可得好好管管了,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外面的人怕是就已经知道了,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重用你啊?”
夏瑾元闻言,脸色一变,扭头,果然看到几个家丁低着头,正鬼鬼祟祟的往外面走。
夏瑾元大怒,一挥手,喝到,“来人,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本王抓起来。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做这等勾当。”
影卫立刻领命而去,元王府也因为今天的事情,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因为夏瑾元一直都顾着在外面拉拢关系,在暗地里发展人脉,对王府内部的事情并不关心,尤其是娶妻之后,就算他不喜欢六王妃,后院的事情也都由王妃打理的。
欧阳云飞潜入了元王府两年之久,这元王府几乎都是他的人,夏瑾元的地位怕是都没有欧阳云飞重了。再不清理,夏瑾元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轻儿没兴趣看夏瑾元处理家事,懒懒的抱着夏瑾寒,道,“寒,咱们回去吧,好困。”
夏瑾寒点头,将她横抱起,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困了就想睡觉了么?那我怎么办?”
上官轻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后装作没事一般的笑道,“咱们回去睡觉就是了嘛,能怎么办啊?”
“你忽略了我这么久,如今叫我就这么算了?”夏瑾寒咬着她的耳朵,抱着她直接回了太子府。
“怎么不出城呢?”他们不是要去城北么?
“明天再去,不是困了吗?睡觉去。”夏瑾寒笑着,抱着上官轻儿回到了房间。
上官轻儿撇撇嘴,道,“我是困了,可是更饿。”下午很早就吃了东西,然后就是泡温泉了,如今早就饿了。
“先喂饱我,再让你吃。”夏瑾寒邪恶的笑着,将上官轻儿压在身下,就想为所欲为。
只是,上官轻儿的耳朵动了动,有些好笑的道,“今晚怕是不行了,有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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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不累?那做点别的
今夜,月明星稀,天空晴朗。漫天的星辰在天空中闪耀着,像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冷眼看着人间冷暖。
太子府的内院,夏瑾寒的房间里,屋里没有点灯,夏瑾寒压在上官轻儿的身上,目光痴迷的看着身下娇柔的人儿,下午在温泉里没有吃到,他现在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只是,偏偏有人这么不识相,这个时候跑来打扰。
夏瑾寒本想不理会那些人,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好了,看了也好打消对上官轻儿的其他念头,但,偏偏上官轻儿这个时候提醒了他。
本就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的夏瑾寒,这会怒了。
他眯起眼睛,浑身霸气外泄,冷酷俊美的脸上,是彻骨的寒冷,“青云,青离,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殿下。”青云和青离收到夏瑾寒的命令,纷纷从暗处现身,守在房门前,数米处,将来人挡在外面。
慕容莲一身红色的长袍,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狭长的狐狸眼睛微微眯起,有些冰冷的看着夏瑾寒的房间。
习武之人听力好,他自然听到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方才的对话,虽然这些对话并不算特别暧昧,还是叫慕容莲觉得难受。
那个该死的臭丫头,被夏瑾寒那黑心的狼给吃干抹净了,居然还不回反抗,当真是愚蠢。
“丫头,我给你一分钟,立刻给我滚出来,否则你就死定了。”慕容莲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能让房间里的人听的清楚。
上官轻儿蹙眉,看着埋首在她胸口,紧抱着她不放的夏瑾寒,有些无语的回答,“九哥哥,今儿有些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慕容莲咬牙,道,“上官轻儿,你以为老子跟你开玩笑?雾谷的人已经出发在路上,要来参加你的大婚,你确定不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事?”
上官轻儿微微一愣,不由的有些犹豫起来。慕容莲既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的,他还特地说了是雾谷的事情,她如何能不出去?
可是……
“不准出去。”夏瑾寒冷冷的说着,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开。
“寒,慕容莲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去去就回来,嗯?”上官轻儿柔声的征求夏瑾寒的意见。
夏瑾寒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声音很淡很淡,“既然你不累,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上官轻儿缩了缩脖子,有些懊恼的叫道,“拜托,我很累。”
“既然累,就睡觉。”夏瑾寒转身,躺在她的身侧,手搂着她的腰,紧闭的双眸被长长的睫毛盖住,上官轻儿微微抬眸,就能看到他无比动人的摸样。
上官轻儿骂了一句,“妖孽。”便对门外的慕容莲道,“九哥哥,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
“上官轻儿,为了他你是不是连雾谷的事情都不想管了?你可知他们这一路上遇到了多少危险?他们为了你,走出了一辈子都不曾离开过的地方,为你受尽了苦难,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慕容莲似乎真的生气了,张嘴就大声的骂了起来。
上官轻儿垂眸,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夏瑾寒冷冷的出声了,“九王爷不是都已经派人去妥善保护了么?你作为雾谷的第二把手,为她做这些事情,还需要特地向她汇报?”
上官轻儿没想到夏瑾寒会这么说,当即有些惊讶。夏瑾寒会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雾谷的事情的,只是,这一天他都跟自己在一起,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么多,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夏瑾寒依然闭着双眼,抱着上官轻儿的手紧了紧,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慕容莲冷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夏瑾寒,你可真是爱她。”
“我自然是爱她的,这些事情你可以处理,我也可以处理,又为何一定要经过她的手?”夏瑾寒不冷不热的说完,就命令道,“青云,青离,送客!”
“九王爷,请。”青云冷冷的上前,声音听起来很恭敬,实际上去是冰冷无比,叫人听着很是不爽。
慕容莲得知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回来了,便立刻来找他,好回去跟一只闷在屋子里的白澜好好炫耀一番的。没想到即便他手中有上官轻儿想要的信息,也没能将她引出来,更别说是见到她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夏瑾寒,总有一天,他会撕开夏瑾寒黑心的面具,让上官轻儿回到他的怀抱。
慕容莲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青云和青离不动声色的隐藏在暗夜之中,没有任何声息。
房间里,夏瑾寒紧抱着上官轻儿,似乎是睡熟了,但上官轻儿知道他没睡着。
她有些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雾谷的事情?”
“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夏瑾寒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懒的回答。
上官轻儿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感动,“那,雾谷这次来了多少人?情况如何了?”
“一共十五人,打扮成商队出行,一路上遇到不少麻烦,但已经处理好了。他们是前天上路的,估计你过几天就能收到他们送来的信。”夏瑾寒淡淡的回答,似乎是亲眼看着那些人出来的一般。
“原来如此,他们没事就好了。”上官轻儿松了一口,靠在夏瑾寒的怀里,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其实夏瑾寒没说,他知道她很在乎雾谷的人,虽然雾谷的人身手都不错,但毕竟许久未走出雾谷,对外面的世界不甚了解,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派了不少人在夏国边城虞城接应。昨天他的人已经跟雾谷的人接应上了,所以,他对雾谷那些人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方才才会阻止她见慕容莲。慕容莲能给她的消息,他也可以给,为何要给慕容莲机会呢?
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心里想的却是,她终于明白她为何要选夏瑾寒而不是慕容莲了。慕容莲对她并非不好,他对她好,人也很好,但是他永远不会像夏瑾寒这般,时刻为她着想。
夏瑾寒对她,是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目的的疼爱和关怀。他知道她在乎什么,所以帮着她去守护,他明白她要什么,所以不动声色的给她,他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总能让她感到被理解和满足。
慕容莲却不一样。他同样知道她在乎什么,但他不会帮她守护,而是让她自己去折腾。这看起来是在锻炼她,但实际上,再小的事情都要她去做的话,会让她变得很累。她是很坚强,但也需要依靠啊。
慕容莲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他永远给不了,在慕容莲的心中,江山最重。虽然他从来不说,看起来也不像,但这个是事实。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江山和皇位,他或许心里是有她的,不然这些年不会对她这么好,但他的爱不纯粹。
而且,上官轻儿觉得,她心里,夏瑾寒早已经是无可取代的存在了,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夏瑾寒在她心中的地位。
有时候,爱很简单,也很复杂,但在上官轻儿看来,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顾一切也要让这份爱走下去,让这份情有一个完美的终点。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夏瑾寒就抱着上官轻儿离开了太子府,再次回到了城北。
这一次,夏瑾寒还是去城北军机大营里巡查,却没有把上官轻儿带去。上官轻儿留在了温泉山庄里,安静的享受着这一份闲适。
当然,上官轻儿并没有忘记欧阳云飞的事情,只是她觉得还不是时候去找他罢了,打算先晾他两天,看看夏瑾煜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她派了人给欧阳如霜传了信,告诉她多家注意旁支的人,意味再明显不过,欧阳如霜也是聪明人,所以明白了之后,欧阳家应该会有所动作,就是不知道夏瑾煜会怎么做了。
在山庄里休息了一天,上官轻儿完全放松了自己。带着梨花和青然,在温泉山庄里散步,看风景,原本烦躁不安的心,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傍晚,上官轻儿靠在温泉中,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着。
只是她才享受了不过几分钟的闲适,就无奈的睁开了眼睛,懒懒的靠在浴池边,对着对面的屋顶叫道,“你跟谁学的呢?居然喜欢偷看别人洗澡?”
守在不远处的梨花和青然闻言,脸色一变,纷纷紧张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屋顶。
那边的空气似乎变了变,但并没有别的动静,仿佛根本就没有人一般,这让梨花和青然都有些迷茫起来。
但上官轻儿却是笑了,略微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要是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本姑娘和不喜欢被人看着洗澡。”
听到这话,空气又变了变,不多时,上官轻儿对面的屋顶上就跳下了一个一身蓝色长袍,身高修长,面无表情,俊美无双的男子。
他站在上官轻儿面前,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浴池中的上官轻儿。
此刻的上官轻儿,脱去了衣裳,三千青丝用玉簪整齐的盘起,露出了她秀美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温泉温度适中的水,泡到了她的胸口处,池面上洒满了花瓣,遮住了一池的春光。
见白澜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上官轻儿的嘴角抽了抽,纤细的双手捧了水,就对着他泼过去。
“嗯……”白澜感觉到气流的变动,回过神来,立刻往边上一躲,那水花立刻就落在了他原来站过的位置上。
他蹙眉,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见她又将双臂放进了水中,一边生气的瞪着自己,问,“你为何用水泼我?”
上官轻儿咬牙,怒道,“那你说,你为何要来这里?为何又盯着我看?”
“我来找你。”白澜老实回答。
上官轻儿继续瞪着他,“找我干什么?有事不会叫人给我传话吗?冒然跑进来,偷看女孩子洗澡,你也不知道脸红?”
白澜的脸色变了变,别开脸道,“我没想到你在洗澡。”
“那你现在都看到了,还不知道转过身去吗?”上官轻儿怒道。
白澜闻言,不舍的看了上官轻儿一眼,乖乖的转身背对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见他这么听话,才消了气,懒懒的道,“说吧,来找我干嘛?”
白澜似乎犹豫了一下,“我想见你。”
“见我做什么?”上官轻儿没好气的问。
白澜扭头,看着她道,“就是想见。”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如今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白澜低着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我想留下来。”
“你留下来做什么?”上官轻儿瞪着他,骂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体不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心想要寻死是吧?”
白澜低着头,不出声,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上官轻儿冷哼一声,道,“给我回太子府去,你要是被这里的空气给腐化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澜的手握成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好一会才道,“我身上穿了一层特别的东西,这里的空气不能奈何我。”
“那你的脸呢?”上官轻儿眯起眼睛,声音十分不善。
白澜愣了愣,忘记了脸还露在外边似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上官轻儿对着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神啊,快把这个呆萌得要死的千年僵尸给收了吧,他继续这么下去,不蠢死也要把她给气死了。
但即便这样,看着白澜那固执的样子,上官轻儿还是狠不下心来。
咬着牙骂了一句,“臭僵尸,给我转过身去。”
白澜闻言,本能的转身背对着上官轻儿,上官轻儿纤细的手臂一探,隔空取来了她放在边上的衣物,身子一下子从水里跳起,不过眨眼功夫,就一句穿好衣服,站在了岸边。
她系好衣服的扣子,看着白澜坚挺的背,顿时又有些泄气了。
这人,还真是叫她没办法啊,打没用骂也没用,软硬不吃,又呆又萌又蠢又听话,她真的是怎么做都奈何不得他啊。
她冷着脸,对着白澜的背影叫道。“不想死就立刻跟我来。”
上官轻儿话音落下,就传出了一阵脚步声。白澜闻声,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温泉池,一直来到了房间,上官轻儿推门走进房间,白澜也跟了进去。
“把门关起来。”上官轻儿冷冷的命令。
白澜乖乖的照做,然后安静的站在她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等待了上官轻儿的审问。
上官轻儿压下怒气,好一会才转身,看着白澜道,“你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都跟你说了,这里不适合你来,你这身体能恢复本就是奇迹,你要把自己毁了不成?”
白澜有些委屈的看着上官轻儿,低着头,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为什么要骂我。”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深呼吸,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上官轻儿抓着他的手,道,“看到了么?你皮肤的颜色都变了,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白澜低头,果然看到自己手上的肌肤又瓷白色变成了浅浅的紫色,当即眉头紧皱,有些不自在的从上官轻儿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认错,“对不起……我就是来看看,一会就回去。”
“你立刻就回去,这里就算是在房间里,到底空气中有一股硫磺的味道,你的身体不比一般人,可马虎不得。”上官轻儿听到他的话,才觉得舒服了许多,语气也轻柔了许多。
“我,我想抱抱你。”白澜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的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才皱着眉头,伸手去摸白澜的额头,“喂,你没事吧?发烧了?”
她白嫩的小手,暖暖的,触上他没有温度的肌肤,让白澜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他伸手,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抱住了上官轻儿娇柔的身子。
“啊……”上官轻儿突然被人抱住,头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她慌忙伸手去推白澜,嘴里骂着,“混蛋,松手。”
“不松。”白澜紧紧的抱住上官轻儿,力气大的惊人,上官轻儿竟一时推不开。
“白澜你个臭僵尸,老娘叫你松开,听到没有?”上官轻儿回过神来,压抑着声音骂道。
但白澜却死死的抱着不肯松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阴晴不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得,整个人都有些怪怪的。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曾这般的拥抱过谁似得,叫他着了魔一般一远松手。
“砰”的一声,没关的窗户外面飞进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风一般的冲进来,一拳就打在了白澜的脸上。
白澜似乎没有心理准备,被打的退后了好几步,手也自然的松开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得到自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扭头才发现,门外进来的人,已经用他手中的长剑,抵在了白澜的脖子上。
“四师兄?”看到来人,上官轻儿欣喜的叫了一声。
明夜闻言,点点头,扭头,浑身冰冷的看着上官轻儿,眼中似乎带着几分愤怒,“小师妹,你没事吧?”
上官轻儿摇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对明夜道,“我没事,你把剑收好吧。”
明夜眉头紧皱,并未收起自己手中的剑,而是冷冷的问,“他是谁?”
上官轻儿扶额,瞪着一脸委屈的白澜,道,“一个欠扁的白痴罢了,你把剑收起来,咱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明夜的眸光深了深,打量着一身蓝色长袍的白澜,只觉得这人浑身冰冷,出了强大的霸气也一股怪异的气息之后,再感觉不到其他的,而且,认真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是没有呼吸的,心脏也已经没有继续跳动。
这人,确实高神莫测,莫非就是前些日子师父说的那个可以颠覆整个世界的男人?
见明夜这般的打量自己,甚至用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白澜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
“好了,四师兄,把剑收起来吧。”上官轻儿有些头疼的拉了拉明夜的袖子,低声笑道。
明夜这才收起长剑,始终护在上官轻儿前面,目光深沉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瞪了白澜一眼,心里对于白澜方才的动作,有些懊恼,但也明白,若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白澜是不会乱来的。肯定是慕容莲那个死妖孽搞的鬼。
“四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吗?”上官轻儿无视白澜的眼神,问明夜。
明夜点点头,原本就冰冷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冷天娇被冷天睿的人带走了,二师兄追了上去,如今已经潜入了敌人的阵营,怕是会有危险。我们劝他不听,所以想找你去说说他。”
说完明夜又补了一句,“他比较听你的话。”
上官轻儿的脸色变了变,也没多想别的,急忙问道,“什么?冷天睿找人来抓冷天娇了?”
冷天娇在夏国这么多年了,冷天睿难道不知道她在哪里么?他早不来抓人,晚不来抓人,这个时候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时候的事?”上官轻儿问。
“今天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还看到冷天娇在和二师兄吵架,结果吵着吵着,冷天娇就生气了,说要下山去找你。二师兄也在生气中,便没有理会冷天娇,谁知冷天娇才离开没一会,就跟人打了起来。我和慕瑶刚好看到,就上前去帮忙。只是对方来的人很多,而且一直守在普崖山的入口处,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是冷天娇,我们寡不敌众,让冷天娇被抓了去。”明夜老实的交代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上官轻儿问,“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冷天睿的人?”
“冷天娇在对话中曾说‘你们回去告诉王兄,我是不会回去的。’而且那些人的武功套路,也是来自漠北,所以基本上能确定是漠北人做的。”
“可知冷天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上官轻儿低声问。
明夜摇头,“不知,在这之前,并未有任何消息显示漠北人来到京城。”
上官轻儿点点头,“那二师兄如今在何处?”
明夜道,“漠北人的住在城郊的一座小村庄里面的别院里,二师兄已经追过去了,他的能力,并不是那些漠北人的对手,我怕他会有危险。”
上官轻儿叹口气,而后想起了什么,道,“话说二师兄不是很讨厌冷天娇吗?怎么突然这么紧张了?”
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个?
明夜嘴角抽了抽,道,“他说冷天娇不愿回去,就没有人能将她带走。他都赶不走的人,他不允许别人赶走。”
上官轻儿也抽抽嘴,心想,这风吹雪也真是的,分明是心里在乎冷天娇的吧?还死不承认,也罢,希望这一次的事情,能让风吹雪认清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喜欢冷天娇还是不喜欢,他们如今都不年轻了,是时候该做一个了断。否则这么牵扯下去,只会耽误了他们的幸福和人生。
“嗯,看来二师兄也不是不在乎冷天娇的嘛,哈哈。”上官轻儿得意的笑着,抬眸看着明夜,道,“走吧,咱们去看看。”
明夜看着上官轻儿稚嫩的小脸,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心中一动,心跳变得有些不规律起来。
上官轻儿并未留意明夜,而是看向了一直站在不远处发呆的白澜,没好气的叫道,“死僵尸,你还愣着干什么?想死在这里不成?”
白澜还没从刚刚拥抱上官轻儿的那种震撼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听到上官轻儿的话,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来到她身边,“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上官轻儿伸手点着他的鼻子,道,“你老实交代,方才是谁教你那样做的?”
白澜眼中带着一抹笑意,“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人,我就把你丢回雾谷,塞进冰棺让你再睡一千年。”上官轻儿恶狠狠的说着,又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要是说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澜闻言,犹豫了一下,低着头,终于老实的回答,“是慕容莲。”
“我就知道,哼,你记住了,今后不准再听慕容莲的话,他就是个流氓,会教坏人,你可不能学坏了,不然将来我可不理你。”
白澜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好,我以后只听你的,不要赶我走。”
上官轻儿无语的对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她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白澜简直就是牛皮糖,黏上了她,就不肯松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夏瑾寒知道了,怕是又要喝上好几坛醋了。
明夜一直看着上官轻儿和白澜,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他们的话,但看着他们的互动,叫人有些不舒服。他眉头紧皱,看着白澜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犀利起来。
白澜自然感觉到了明夜不友善的视线,却并未理会,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转身对明夜道,“走吧四师兄,我们去迟了,指不准就要给二师兄收尸了。”
明夜无语的看着上官轻儿,“他要是这么容易死,那就不叫风吹雪了。”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道,“也是,祸害遗千年,二师兄肯定会活很久的。”说完又看了看身边的白澜,道,“你肯定是个超级祸害。”不然怎么会活了上千年?
白澜一脸无辜的看着上官轻儿,“我不会害你。”
鸡同鸭讲,好吧,她不说了,否则会被气死。
“走了。”上官轻儿大步走出了房间,对梨花道,“梨花,我去出去一趟,你跟青然留下吧。”
“郡主,属下随你一起。”青然和梨花坚决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无奈,点头道,“也罢,走吧,快些回来应该没事的。”
夏瑾寒去处理事情去了,才去没多久,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她也就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夏瑾寒当是不会生气才是。
一行人施展轻功,一路飞奔,出了城北大营,由明夜带路,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城北大营门口处,一袭白衣的男子,宛如神祗一般,双手背在身后,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在一群人的拥护中离开,眼中不由的染上了一层忧伤。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青云,有些不解的问,“殿下,为何不拦着郡主?”
“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她心里担心风吹雪,如何能乖乖留下?既然留不住,我又何必留?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么?”夏瑾寒的声音很淡,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青云听到这样的话,当即有些愤慨,“小郡主总是这般不顾及您的感受,您为何总是为她着想呢?”
夏瑾寒没有转身,目光依然看着上官轻儿离开的方向,“她不是不顾及我的感受,只是她关心的人太多了。”又或者,是我的心太小,装不下她对别人的关心。夏瑾寒在心里补充。
“可是她总是跟那些男人在一块儿,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开心。殿下您不开心,为何不让她知道?”青云本不是多话之人,但这些年一直跟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相处,也有了许多变化,尤其是对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的事,他总是比较关心。
夏瑾寒的眸光微深,而后扶额,低叹道,“这些烂桃花,还当真叫人想要折断。”
青云惊讶的看着夏瑾寒,顿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们太子殿下吗?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虽然,事关小郡主,殿下都会变得奇怪,但如今这表情……
不过,夏瑾寒的叹息也就那么一瞬间,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抬起头来,眼底寒光闪过,“我自然会让她知道我的不开心,不但要让她知道,还要记住惹我不开心的后果。”
青云咽了一口口水,顿时觉得,他刚刚看到的那个会唉声叹气的人,肯定不是太子殿下,一定是他的错觉。同时,青云也突然有些为上官轻儿担心,不知道殿下会怎么处罚小郡主呢?
……
再说上官轻儿等人,一路施展轻功,大约两刻钟左右,就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村庄里。
夕阳残留在天边,洒下了一抹霞红,天空慢慢的蒙上了一层灰,眼看就要天黑了。村庄里的人们,此刻都从田地里干活回来,远远看去,三三两两的,倒是十分热闹。
那村庄的尽头,是一座看起来十分漂亮奢华的建筑。那建筑据说是京城某富豪在这里修建的别院,说白就是现代说的别墅。
据说那富豪是这村里的人,后来出去外面经商,发了财,但为人比较抠门,特地找了人在家乡建了这么一座别院,却并不是为了居住,而是为了炫耀。
上官轻儿当初听到这事的时候,还说,她要是哪天到了那村庄,一定帮村民们将那房子给毁了。建了这么漂亮的房子不住人,放这里给鬼住不成?
倒是没想到真有一天,她会来到这个村庄,看到那房子。
她意外的是,冷天睿怎么会住在这里呢?他跟那富商是什么关系?
上官轻儿一边思考,一边施展轻功,来到了那漂亮的别院前。
院子的大门紧闭着,里面种了不少的绿化植物,似乎还有假山和水池,从外面看去,十分漂亮,这炎热的夏日旁晚,听着那清凉的水花声,浑身舒爽。
上官轻儿提高了警惕,对明夜和白澜等人道,“一会进去的时候,小心些,里面的水声有问题,和花香有毒。”
上官轻儿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了一粒药丸,给白澜之外的人服下。
梨花和青然隐在暗处,上官轻儿和白澜还有明夜三人,悄悄的从墙上翻了进去。
一进去,上官轻儿就发现那草地上设了简单的阵法,她带着明夜和白澜,小心的穿过那些阵法,往里面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上官轻儿都在寻找着风吹雪的痕迹,试图找到他的所在,但一路上都美意任何线索,叫她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
风吹雪的武功虽然不差,但都说关心则乱,他要是关心冷天娇,一个不留意,就很可能就会里面的人给抓住。
三人穿过了层层阵法,一路往前,终于来到了那修建的十分奢华的院子前。
上官轻儿蹙眉看着这院子,周围都静悄悄的,完全不像有人在的样子。她跟明夜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底读到了同样的疑惑。
几乎是同时,他们的头顶上突然撒下了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的对着他们席卷而来。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手中的软剑凝聚了内力,飞快的挥舞着。
明夜也不怠慢,立刻拿出长剑,对着马上就要罩在他们身上的巨网给砍了个稀巴烂。
而白澜看着上官轻儿明夜在砍巨网,也拿出手中那一把雪风,对着头顶上的楼阁一阵挥舞。
“啊……”楼阁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叫声,一排排埋伏在上面的人被白澜的雪风砍得哗啦啦的掉落。
上官轻儿赞许的看了白澜一眼,心想,这家伙总算是还有点用处,没给她添麻烦。
上官轻儿和明夜将巨网看破,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飞身而起,从一楼跳上了第二曾的个阁楼中。白澜紧随其后。
三人上了楼阁,一个转身,不由的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的身后,已经站了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将他们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此时,他们唯一的退路就是原路返回。但上官轻儿却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楼下此刻也已经被人包围住了,这些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怕是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上官轻儿看着那些黑衣人,那确实是漠北人的装着,那些男人都长得很高很壮,目测也是莫被人。
上官轻儿站在中间,一点都没有被人包围住了的那种紧张感。
她懒懒的笑了笑,道,“哟,真没想到这儿居然有这么多人,漠北王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迎接。”
回答她的不是冷天睿冰冷霸气的声音,也不是周围那些黑衣男子们手中的利剑,而是无尽的沉默。
“嗯?不出声吗?还是来的根本就是冒充漠北大王,装神弄鬼的东西呢?”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声音很是无害。
可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周围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唉,既然你出来,那好歹也把我师兄给放了吧?咱们怎么说也相识一场,漠北大王就当真这般无情么?”
沉默,无边的沉默……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懒懒的道,“漠北大王这是不敢出来见我吗?莫非七年不见,你已经老得不敢出来见人了?嗯,也是,你都已经快四十了,确实老了,也罢,就让我来会会这些漠北的年轻勇士吧。”
说罢,上官轻儿眼睛失去了耐心,她突然发难,手中的长剑对着周围那些黑衣人袭击而去。明夜和白澜也在上官轻儿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同时行动,没有丝毫的犹豫。
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从周围那些人的包围中,一点一滴的突破。
上官轻儿和明夜的武功都十分高强,一个抵十个根本不是问题,而白澜更是千年僵尸,别说是一个抵十个,就是百个也没问题。
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虽然都不错,却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三人正打得不亦乐乎,上官轻儿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白澜,心想,幸好这一次他没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然她可没空照顾他。
但,她这样的想法刚出来,白澜手中的雪风就突然消失了,他原本飞起来的身子,也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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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祖师爷又在关键时刻出问题了,嗯,后面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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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卿卿我我
奢华的别院里,亭台楼阁,装修布置的很是温馨得体,周围的绿化也设计的有情调,正对着大门的地方那一处假山流水,更是为这院子增添了一份生气,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但此刻,这看起来很舒服的别院里,却杀机重重,杀气腾腾。
上官轻儿打得正爽,灵活的身子,在那些黑衣人中穿梭着,把那些人耍的团团转,偏偏那些黑衣人的武功都没有她高,甚至差的很远,即便明知道被她耍了,却不能做任何反抗。只能咬着牙,继续拼命。
上官轻儿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玩下去,等她玩腻了,大不了将这些碍事的人放倒,她也好进去救人。
但偏偏这个时候,白澜居然被人一掌从半空中击落在了地上。
上官轻儿的心一颤,看着白澜手中的雪风消失不见,再看他那几乎无法反抗的样子,心里明白这个混蛋的功力又失灵了。
她咬牙,终于不再跟眼前的那些人玩耍,手中的长剑过处,必然鲜血横流。
逼退了自己跟前的七八个人,上官轻儿的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修长的双腿飞出,将原本想要对白澜下毒手的黑衣人踢得飞了出去。
她站在白澜面前,看着白澜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难看的样子,道,“你功力又失灵了?”
白澜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
“你,行!”上官轻儿咬牙,对白澜竖起了大拇指,心中却恨不得给他竖个中指。之前一直都威风凛凛的,如今需要他的时候,就给她出问题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但,看着白澜那有些苍白无助的脸色,上官轻儿要骂人的话却怎么都说出不口。
她忍着怒气,最终转身不理会他,一脚踢飞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挥舞的哗哗响。显然,她是将怒气发泄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上了。
白澜看着上官轻儿眼中的不满和失望,心中也有些难受,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需要用的时候,功力就总是跟他唱反调,怎么都使不出来,最后只能一个人在边上干着急。
上官轻儿一个对十多个,即便她功力高强,也很快就体力不支了。
打架本就是体力活,她的功力不差,体力也不错,但敌人太多,无止境的奋战,终究不是办法。她敢肯定,要是她跟明夜继续这么下去,最后别说是把风吹雪和冷天娇救出来,怕是连他们几个也会给搭上了。
上官轻儿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她既然是来救人的,怎么能因为打架也耽误了要事呢?
她咬着牙,声音通过内力传出,传向了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冷天睿,你若是识相就给老娘立刻滚出来,叫你的人停手,否则老娘就送他们去见阎王。”
冷天睿果然是在的,听到上官轻儿的,也用灌注了内力的声音,道,“你若是有这个本事,尽管杀进来。”
上官轻儿冷笑,“不自量力。”
同时,她的身子从空中飞起,十指张开,双手在空中交叉挥舞着,一排排的银丝便随从她的双手发出,直逼周围那些黑衣人。
“额……啊……”
周围很快就传来了一阵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周围的黑衣人已经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似乎从来没见过上官轻儿这么恐怕的手法,都站在原地不敢靠近,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回不过神来。
上官轻儿拍拍手,来到白澜身边,懒懒的道,“漠北大王既然不愿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她灌注了内力的软剑,就用力的朝着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屋子,掷了出去。笔直的剑,带着破竹之势,哗啦啦的飞了出去,刺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顺利的飞进了屋子里,直到撞上了屋子里的一根柱子,才钉在上面,停了下来。
而,那柱子旁边,刚好站着一身紫色修身袍子的冷天睿。
冷天睿眯起双眼,看着钉在了自己身边的那一把依然笔直的软剑,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笑,“真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居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上官轻儿拍拍手,懒懒的走向那房间,笑道,“那是当然,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不崛起,如何对得起这一句话呢?”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上官轻儿是后浪,而冷天睿是前浪,简直指出了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也就是明星的笑冷天睿已经老了。
冷天睿在几分钟之内就被同一个人说了两次老了,当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阴鸷的鹰眼冷冷的看着上官轻儿,在发现曾经又矮又小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的时候,冷天睿的眼神微微一愣。
上官轻儿进了房间,在冷天睿身边的桌子上坐下,抬眸瞥了冷天睿一眼,道,“嗯?不认识我了么?”
冷天睿看着上官轻儿那张白皙娇嫩的小脸,尤其是那双清澈有神的大眼睛,叫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年那个小女孩。
确实是她没错。时间果然不饶人,曾经还是个小不点的她,如今居然长得这么大了,据说,都要嫁人了。
也难怪她说嫌弃他太老了。跟她相比,他真的太老了。
冷天睿眼中的哀伤一闪而过,突然有些后悔当年的不珍惜,若当初,他没有用那种强硬的态度和手段留下她,而是真心的对她,温和待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他当初不喜欢她,视她为祸害和敌人,时刻想着怎么给她压力,想着怎么收拾她,让她妥协,看她低头。
如今再见,物是人非,他能做的,也只剩下了感叹。
“上官轻儿,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冷天睿咧嘴一笑,在那张已经略显沧桑,却风华依旧的脸上,显得十分的霸气。
上官轻儿看着冷天睿,他似乎比当初要苍老了不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惟独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睛,依旧明亮。
上官轻儿笑了笑,语气轻松,“这么说,你今儿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又是抓你妹妹,又是把我二师兄引来这里,目的只是为了见我一面?”
冷天睿笑了笑,道,“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上官轻儿点头,很认真的回答,“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别人如何会看得起你?”
冷天睿闻言,不由的愣住了,不仅是冷天睿,明夜和白澜都愣住了。他们低头,开始沉思起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上官轻儿开门见山道,“我人也来了,你也见了,说罢,怎么样才肯放人?”
冷天睿笑了笑,那张依旧帅气逼人的脸上,多了几份成熟的魅力,尤其他一笑的时候,更是浑身散发着光芒,叫人不由被他吸引。
他的声音很浑厚低沉,有着北方人特有的调子,听起来有些性感,“你要我放什么人?十公主,还是你二师兄?”
上官轻儿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看一个老男人也看傻了,她咬咬牙,不去看他,道,“两个都要。”
“呵呵,你这未免就太贪心了一点。”冷天睿笑着,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目光在上官轻儿如玉的小脸上流转着,语气中带着一丝魅惑,“你只能带走一个,除非……”
上官轻儿挑眉,看着冷天睿那得意的笑容,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笑着,继续道,“除非你留下来,我就让他们离开。”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鄙视道,“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你也不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打我这个小女孩的主意,老牛吃嫩草?你都不知道害羞的吗?”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说自己一把年纪还打小女孩注意,第一次被人说自己老牛吃嫩草,冷天睿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是一代帝王,虽然曾经因为顾着打仗,忘记了治理国家,曾被骂是昏君,但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他都是天子。试问这世上的人有几个敢这么跟他说话?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别国的君主,跟他站在同一个高度的人,也从来以礼相待的。
他从小出生在皇室,一直都是被人敬仰膜拜的对象,何时有人敢这么诋毁他?
冷天睿冷着一张脸,声音也变得愤怒,“上官轻儿,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道,“我这人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你要是不乐意看到,那我也没兴趣跟你多说了。”
说罢,上官轻儿站起来,拍拍手,咧嘴甜甜一笑,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十分可爱。
冷天睿愣了愣,呆呆的看着上官轻儿可爱的模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头脑却是一片空白,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他恍然明白了什么,咬着牙,瞪着上官轻儿叫道,“上官轻儿,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上官轻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笑靥如花的回答,“也没啥啊,就是看漠北大王你好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打算帮你一把。你大老远跑来夏国,舟车劳顿,一定是累了吧?来了之后又为了见我,整日劳碌,我怎么忍心继续让你疲惫下去呢?乖,快睡吧。”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冷天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上官轻儿,愤怒不已。
上官轻儿却是笑着摆摆手,道,“矮油,你快睡吧,乖……不用感谢我的……”
“一,二,三……倒!”
“砰……”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之后,冷天睿以及无力的倒在了桌子上,双眼紧闭着,一动不动了。
上官轻儿拍了拍手,摸了摸鼻子笑道,“小样儿,跟我斗!嘿嘿……四师兄,你过来,挟持人质,咱们去找二师兄和小辣椒。”
明夜嘴角抽了抽,顿时对上官轻儿这种卑鄙的做法感到无语至极。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要救冷天娇和风吹雪,这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他从来不屑做这种事情,但如果是跟上官轻儿一起做的话,哪怕是狼狈为奸,他也是愿意的。
明夜将晕倒的冷天睿扶起来,守不动声色的扣住他的要害,这才对上官轻儿点点头。
上官轻儿看着外边被冷天睿阻止进来的护卫们,笑道,“这冷天睿肯定没想到我会对他下药。”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蠢,将他的手下挡在了外面,而让上官轻儿和明夜等人顺利闯进来呢?
这人就是太自信了,活该!
上官轻儿拍拍手,从那屋子里出来,发现外面的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都手执弯刀,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了。
她不慌不忙的笑着,对那些人道,“你们大王累了,需要好好睡一会,你们是不是也想陪他一起睡?”
为首的侍卫想必就是冷天睿的贴身护卫,听到上官轻儿的话,立刻看向了房间里面,一眼就看到了被明夜挟持的冷天睿,当即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你若敢动我们大王一根毫毛,今日就别想离开这里,明日漠北的铁骑必将踏破夏国。”侍卫首领冷冷的威胁。
上官轻儿打了个呵欠,白皙的小手揉了揉眼睛,道,“你未免太自信了,你们大王都没这么说,你激动什么?”说罢,又道,“再说了你们大王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说了他需要休息,你们只要乖乖的别吵就好。”
“你到底对我们大王做了什么?”侍卫看到冷天睿的样子,再蠢也知道冷天睿必然是被上官轻儿那个卑鄙小人给算计了,不然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倒下了?
上官轻儿耸耸肩,道,“说了是睡着了,不过你可叫不醒他,或者说,只有我能叫醒他。当然,若是想要我叫醒,就带我去找我要找的人。”
明夜闻言,顿时对上官轻儿感到无比佩服,分明就是下药将人给毒晕了,她却能说出这么富丽堂皇的理由来。
那侍卫当然也明白上官轻儿的意思,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先放了我们大王,我便带你去找人。”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傻,我把人给了你,你还不带着人跑了?到时候你对我持刀相对,我们不就寡不敌众,人没救到就要死在这里了?废话少说,你要么带我去找人,要么我带着你们晕死的大王冲出去。当然,他会是我的挡箭牌,你们想伤我,没门!”
那侍卫是冷天睿的贴身护卫,叫冷亦,跟随冷天睿多年,一直是冷天睿的得力助手。但缺点就是太听主子的话了,所以这一次他才会因为冷天睿的命令而一直在门外守着,让上官轻儿手了可趁之机。
冷亦知道上官轻儿的武功了得,也知道如今大王在她手中,他们不能轻举妄动,所以,面对上官轻儿的问题,他犹豫了。
上官轻儿却笑了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手中的人可是漠北的大王,他的性命,莫非还抵不过我师兄的贱命?我要找的人是我师兄和你们漠北的公主,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说罢,上官轻儿又有些不耐烦,“快点想,我耐心有限,我要是一个不开心,说不定就拿你们大王来出气了。”
冷亦咬牙,生平第一次这般被一个小丫头刁难威胁,叫他觉得很没面子。但比起面子,主子的性命更重要。
他不再犹豫,点头,“你的人和大王留在此处,我带你去找人。”
“好。”上官轻儿干脆的点头,对白澜和明夜道,“你们两个进屋去喝点茶,休息一会,我马上回来。”
敢情她是将这里当成她自己家了呢……
“自己小心点。”明夜有些担心的看着上官轻儿。
白澜则是乖乖的点点头,表示不跟着去拖累上官轻儿。
“放心吧,你们只要看好漠北大王就,我就不会有事的。哦,看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他的毒没有我的药是解不开的,走吧。”上官轻儿故意丢下了这么一句,才转身对冷亦笑着。
冷亦的脸色变了变,点头,对上官轻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上官轻儿跟在冷亦后面,随着他穿过了这屋子的楼阁,一直往里面走去。
进了一个房间后,冷亦在窗口上某机关处按了按,侧边的一个书架移开,他们的面前就多了一个入口。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看着那入口,笑了笑,“请。”
冷亦淡淡的看了上官轻儿一眼,便带头走了进去。进了密道,里面还有一扇门,冷亦推开们,里面赫然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只是,他们两个来的貌似不是时候,因为……
密室的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和装修很得体,进了门就是一扇画着仕女图的屏风,屏风后面俨然是一张漂亮的大床,此时,大床上的人影影绰绰,时不时传出一阵女子的娇吟声和男子的粗喘声。
最惊讶的人自然就是上官轻儿了,她知道冷天娇喜欢风吹雪,但是他们两人七年都没有走到一起,而且一直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如今怎么……
上官轻儿听着那声音,也没有了上前去的念头,看了一眼身边有些幸灾乐祸的冷亦,她顿时明白了什么,扬起下巴小声问,“你知道这里会是这样的画面?”
冷亦低头,不屑的笑道,“是你让我带你来的。”
“这个是不假。只是,我想知道冷天睿对他们做了什么?”上官轻儿眯起眼睛,目中光带着探究。
“主子才不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算计人。”冷亦不屑。
上官轻儿顿时不悦了,这冷天睿的鼻孔都没长天上,他的侍卫倒是比他的长得还高啊?她懒懒的笑着,道,“我无耻是吗?想不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上官轻儿的声音很轻,但却很邪恶,叫人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冷亦有些被她这么看着,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但又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小丫头,要不是使了卑鄙的手段,让他们大王中毒了,又如何能轻易让他屈服呢?
是以,冷亦扬起下巴,道,“你已经将无耻这词诠释的很透彻了。”
“嗯,好吧。”上官轻儿点点头,眯起眼睛笑道,“那,我不介意再给你诠释的更加清楚一点。”
她说着,一挥衣袖,一阵粉末顿时落在了冷亦的衣服上,并且顺着他的衣服,快速的渗进了他的皮肤。
冷亦一惊,想要拍去那些东西,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出现在自己手上的那一个个小红点,瞪着上官轻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啊,你虽然比冷天睿年轻,但我真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上官轻儿说着,就转身,无视冷亦,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屏风,试图看到屏风后面的风景。
冷亦不淡定了,怒道,“交出解药!”
“没有解药,我这么无耻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解药方便别人呢?”上官轻儿懒懒的回答,眼神都不给冷亦一个。
不过是个小跟班,居然也跟这么跟她说话,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冷亦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是如此。
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我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药。”
“你先说来听听。”上官亲个挑眉。冷亦不说她也猜得到几分,当然他要是愿意开口,那自然是最好的。
“大王将十公主带出来,并非是相带十公主回,漠北大都,而是知道十公主一直喜欢一个人却求而不得,故而借这次机会,帮十公主解决这个问题。十公主已经跟大王达成协议,若是这一次成功了,十公主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大王不会阻拦。若是失败了,十公主就必须回漠北,并且尽快完婚。”冷亦小声的说着,并未惊动里面正在激情的两人。
上官轻儿点头,问,“那冷天娇是自愿吃媚药,为的就是看风吹雪愿不愿意帮她解了?”
“不错。”
“二师兄可真是赚了,啧啧。”上官轻儿说着,听着里面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和冷天娇受不住而发出的哀求声,并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将房门关上,出了门,回到了外面的房间里坐下。
“也罢,既然他们都是你情我愿,我就不去打搅了。”上官轻儿说着,叹口气道,“看来我是多管闲事多此一举了啊。”
还想着来救人呢,结果人家根本不用她救,不仅不用她救,还在享受春宵一刻呢。这么想着,上官轻儿就想到了夏瑾寒,不知道他是否回去了?看到她不在,可会着急?
“解药!”冷亦的话,打断了上官轻儿思绪。
上官轻儿白了冷亦一眼,道,“这根本就不是毒药,你回去多喝两杯水,这些色素就会随着汗水一起流出来了。”
说罢,上官轻儿准备离开,反正他们两个都不需要她救了,她继续耗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还是回去陪夏瑾寒吧。
然而这个时候,却听里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即便这密室的隔音效果已经挺好了,还是挡不住那一声巨响。
“啊——风吹雪,好痛,你快停下……”这是冷天娇的叫声,显然,那两人如今已经正式开始了……
上官轻儿停下了脚步,突然很想听听里面接下来的动静。
果然,里面很快就传来了风吹雪的声音,“停下?刚刚是谁让我快点的?”
噗,这个风吹雪,这个时候了都,这声音怎么还这么痞子气呢?一点都不温柔啊。
“呜呜……可是很痛,我……”
“哼,你要是不想我继续,那我可就退出了,说的好像我很稀罕你似得。”这一句更加欠扁。上官轻儿顿时觉得,夏瑾寒实在是温柔太多了。
冷天娇似乎生气了,叫道,“怎么?风吹雪你这是想要反悔是吗?就算你现在退出,老娘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
“是我的人又如何,要不是为了给你解毒,我才不屑碰你。”
“你,好,很好,既然如此,你滚吧,谁稀罕你。”冷天娇也是倔脾气,这不,都这个时候了两人还顾着吵架。
上官轻儿不由的摇头,觉得她留下来听他们“洞房”实在是明智的选择啊。
“怎么,放才我不给你的时候,你不是哭着求我么?如今得到了就要赶我走了?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风吹雪的声音显然带着愤怒。
“那你想怎么样?”冷天娇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想必是毒性又发作了的缘故。
“呵呵,想怎么样?”风吹雪的声音变得很邪魅,“你可是中了媚药的,我要是不帮你,你可就要死了。你说,我该如何?”
冷天娇的声音颤抖着,脸色通红,“可,可是很痛,我……唔,唔……”
屋子里的对话突然中断,接下来就是一阵叫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的撞击声和叫喊声。
冷亦听到上官轻儿的话,本是恨不得将她杀了的,但没一会就见她认真的在听着什么,脸色不停变幻的样子,又有些好奇了。
于是,冷亦也开始跟上官轻儿一起安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当明白那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冷亦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一双眼睛怪异的看着听的津津有味的上官轻儿,“不要脸,居然喜欢偷听别人做这种事。”
上官轻儿看了一眼冷亦通红的脸,笑道,“你不也听了?你也要脸不到哪里去。”
“我是无意中听到,你是刻意去听的,这怎么一样?”冷亦冷哼。
“你也听了,我也听了,反正都听了,跟听的目的有关系吗?”上官轻儿懒懒的翘起二郎腿,道,“我听了我敢于承认,说明我是诚实坦白的好孩子,可你听了却死要面子不认承认,这就是装纯,虚伪!”
冷亦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也能被上官轻儿白的说成黑的,当即脸色难看的对着上官轻儿,“胡扯。”
“一般人想要我扯我都懒得扯呢,你该感到荣幸。”上官轻儿打了个呵欠,有些疲惫的道,“今晚算是白跑一趟了,不过能听到这么一场好戏,也是值得的。”
冷亦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也不再搭话。
上官轻儿却是看向了窗口,闷闷的道,“夏瑾寒你还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啊?再不进来我就走了。”
冷亦一惊,慌忙扭头看向窗口,果然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闪电的飘了进来。顿时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人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听完了,舍得回去了?”淡漠的声音,听不出息怒,却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上官轻儿看着站在中间跟前,一身白衣飞扬,神采奕奕,眉目含笑的男人,立刻眉开眼笑的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我一直都想回去。”
“哦?”夏瑾寒挑眉。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皱着鼻子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就什么时候来了。”夏瑾寒搂着她的腰,狭长的双眸深深的看着她。
上官轻儿顿时额头冒汗,小声嘀咕道,“你属狗么?哪里都嗅得到味道。”
夏瑾寒低头,靠近她白皙的脸,邪恶的一笑,在她耳边呵着气,声音很是邪魅动听,“我若是属狗,就该这么做。”
话音一落,他温热的双唇已经咬住了她白嫩的耳垂,舌头轻轻扫过,惹得上官轻儿浑身一震,连心都是痒痒的。
她伸手无力的推了推他的胸口,低声抗议,“别闹了,有人在呢。”
夏瑾寒却故意双手抱紧她,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炽热的亲吻顺着她的耳垂,落在了脖子上,“嗯?有人吗?我看不到。”
上官轻儿羞得小脸通红,有些哀怨的看着夏瑾寒,双手无力的抵在他胸口,却阻止不了他的为所欲为。
“寒,咱们回家再,再亲热好不好……”上官轻儿红着脸,低声哀求。
“回家么?回家可就不是这样了哦?”夏瑾寒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不大,却很动听,上官轻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身体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目光不时的瞥一眼夏瑾寒身后目瞪口呆的冷亦。
在看到冷亦那跟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好笑。
夏瑾寒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脑袋,目光略带警告的看着她,“在看什么?”
上官轻儿抬眸,对上夏瑾寒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这男人,从前就算是在跟她亲热的时候,也是比较规矩的,虽然有时候也很可恶,但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妖孽过。
如今的他,就像是带着剧毒的罂粟花,在这安静的夜里,无声的绽放,光芒万丈,诱人采掘。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眸子,一眼望进去,看不到底,那浓浓的深情,几乎能将她淹没。
这一刻,上官轻儿明知道他是剧毒,却还是甘愿沉沦,哪怕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夏瑾寒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小嘴,嘴角是妖娆的笑,“怎么?看傻了?”
“嗯……”上官轻儿傻傻的点头,一双眼睛依然痴痴的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夏瑾寒自然对上官轻儿这样的表情很满意,他继续笑着,问,“我好看么?”
“好看。”上官轻儿点头,两颊泛红,呼吸急促,双眼微微闭起,全身心的感受着夏瑾寒的温柔亲吻。
“爱我吗?”
“爱……”她低声的回答着,却是忍不住诱惑,主动的张嘴,想要加深这个亲吻。
夏瑾寒却适时的退了出来,捧着她的小脸,笑道,“再说一次?”
上官轻儿红着脸,目光依然有些痴迷,但意识却是清醒了,她看着近在咫尺这张俊美无双,风华万千的脸,小嘴微张,吐出了三个清晰的字符,“我爱你。”
“砰……”的一声,上官轻儿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三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上官轻儿被下了一跳,抬眸看去,才发现三个高大的男人,目光阴沉的倒在地上,正慢慢的爬起来。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三个狼狈的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夏瑾寒背对着那三个男人,嘴角勾起,浮现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令他原本就十分妖孽的脸,显得更加迷人。
上官轻儿一抬头就看到了夏瑾寒那诱人的笑,当即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呼吸有些不规律的瞪着夏瑾寒,“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没能听到门外有人在靠近,是因为她被迷住了,而这个男人的警觉性比任何人都要高,她不可能对那些人的靠近没有任何感觉的。
难怪她觉得这人今天有些反常,居然当着冷亦的面就对她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想来也是因为知道那些人在外面,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吧?
虽然她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痴迷的样子,也不想被人知道她跟他亲热的场面,但是,若门口的人看到这些之后,能消除对她的那一份心思,也是好的。
夏瑾寒看着上官轻儿不断变幻的脸色,笑道,“是。”
汗,是你还应得这么爽快?
上官轻儿瞪了他一眼,道,“狡猾,不害臊。”
此时,门口的那三个人已经爬了起来,一个个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他们并排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看着上官轻儿和夏瑾寒。
上官轻儿有些头疼的扶额,道,“九哥哥你怎么来了?我竟不知你何时有了偷窥别人的爱好?”
慕容莲甩了甩大红色的衣袖,看着上官轻儿那略带尴尬的样子,冷哼道,“本王可没有偷窥,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是有人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就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伤风败俗,不知检点!”
上官轻儿嘴角猛抽,“拜托,我跟我男人亲热,怎么就伤风败俗了?还不知检点,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大白天的跑来偷看有失风度,心术不正呢?”
“本王说了,这是光芒正大的看。”慕容莲咬牙切齿的瞪着上官轻儿。
夏瑾寒伸手揽着上官轻儿的腰,嘴角微微勾起,声音淡雅如兰,“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是光明正大的亲热,可没请九王爷来看,门窗也是关着的,何来伤风败俗一说?”
慕容莲被夏瑾寒这话给堵住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直没有出声的白澜,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盯着上官轻儿,语气中带着几份固执和委屈,“你,真的爱他?”
上官轻儿愣了愣,而后抬眸看着夏瑾寒,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当然。”
白澜眉头紧皱,低着头,脸色难看的道,“那我呢?”
上官轻儿没多想,直接回答,道,“你是我前辈,也是好朋友。”
说完,才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上官轻儿有些纳闷,正要问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直门口三个人中最为安静的夏瑾轩道,“轻儿,可找到风吹雪了?”
上官轻儿看向夏瑾轩,笑了笑,道,“找到了,正在里面欢乐着呢。”
夏瑾轩蹙眉,看向上官轻儿身后的房间,忽然想起了什么,明白了上官轻儿的意思,脸色不由的一阵泛红。
上官轻儿没有多想,问,“小八,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九哥哥也是……”
夏瑾轩摸了摸脑袋,道,“我今天刚好去普崖山找慕瑶,听到她说起这事儿,就过来看看了。”
上官轻儿点头,表示理解。只是,看着夏瑾轩的眼神变得暧昧了起来……
夏瑾轩被上官轻儿看的脸微微泛红,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
而慕容莲则是在这个时候懒懒的回答,“我想去哪里似乎不需要跟你汇报。”
好吧,确实不需要,所以她也懒得问了。
上官轻儿耸耸肩,对夏瑾轩道,“小八,你去告诉四师兄,就说二师兄已经没事了,一会二师兄和小辣椒安全出来之后,就把这个给冷天睿吃下。”上官轻儿说着,给夏瑾轩递去了一个小瓷瓶。
结果她的手才伸出去,身侧一直被忽略了的冷亦却突然发难,一阵风似得冲过来,就要抢走上官轻儿手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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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新坑:《拐个太子去养蛊》文/美味的奶黄包
苗小蛮: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穿越到碧月大陆,成为七星国第一蛊巫师,喜欢装傻卖萌,女扮男装伪装成小叫花子、赌圣和江湖术士,找人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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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蛮:就算你酷炫拽霸狂,也要把你拿下,乖乖在本姑奶奶面前束手就擒~
绝情:到底是谁擒谁还是未知数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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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爱的记号,不速之客
上官轻儿其实一直没有忽视冷亦的存在,他安静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看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实际上却是将上官轻儿等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并且在心里消化着。
所以,在听到上官轻儿说要把解药给夏瑾轩,让他拿去给冷天睿的时候,冷亦立刻就反应过来,飞快的出手了。
可上官轻儿又怎么会是吃素的呢?
她嘴角勾起,似乎早就料到了冷亦会来抢似得,突然将手中的瓷瓶高高的抛起,艳红的长袍舞动着,身子悬空而起,纤细的小手,化成掌,用力拍在了冷亦的胸口。
冷亦的脸色大变,想要退后已经来不及,愣是让上官轻儿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生生的退出了好远,结实的后背重重的撞上了墙壁,最后掉落在了地上。
上官轻儿一个旋身,一把接住方才被她抛上天空的瓶子,宛如九天玄女一般,翩然落地。落在了夏瑾寒的身边。
她笑靥如花的对着夏瑾寒,明媚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幸福和自豪,浑身散发着的自信,叫人移不开眼睛。
夏瑾寒看着慕容莲和白澜一闪而过的痴迷眼神,伸手将上官轻儿捞进怀里,将她手中的小瓷瓶丢给夏瑾轩,“拿着,这里的事,你们处理好。”
淡漠的声音落下,他已经抱着上官轻儿,一阵风似得离开了。
慕容莲和白澜回过神来,想要去追,却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在萦绕着。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风吹雪和冷天娇也完事了,两人面色红润的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小八,你怎么在这里?他们是谁?”风吹雪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们,想起他们方才在房间里面做的事情,莫非,他们都听到了?
这样的想法,让他浑身都充满了怒气。
任是谁被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都会觉得尴尬吧?何况,他跟冷天娇……
风吹雪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低着头,两颊泛红的冷天娇,顿时有些头疼。
“咳咳,我听说你跑这儿来了,慕瑶担心你有危险,我就过来看看。”夏瑾轩看着他们手牵手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语气有些尴尬的回答。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风吹雪说完,就往外边走,完全无视了白澜和慕容莲。
白澜和慕容莲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念头,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已经跑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是以,两人走出了房间,然后慕容莲一溜烟的飞走了,白澜却因为功力失灵,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一步一步的破解了这院子里的阵法,来到了外面。
幸好上官轻儿离开之后,想起白澜功力失灵的事,就让青然留下来接应他,否则,白澜这个大路痴,怕是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夏瑾轩手里紧紧的握着上官轻儿给的小瓷瓶,带着风吹雪和冷天娇来到了明夜和冷天睿在的地方。
冷亦固然很不甘心被上官轻儿打伤,却也没有再去抢夏瑾轩手中的瓷瓶,因为他明白,没有了上官轻儿等人,剩下的这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不怕夏瑾轩会不给解药。
四人来到冷天睿所在的大厅的时候,明夜正看着窗外出神,他身边的软榻上,躺着一身紫色长袍的冷天睿。
夏瑾轩急忙的走进来,道,“明夜,他们出来了。”
明夜回过神来,看着夏瑾寒和携手走进来的风吹雪和冷天睿,嘴角抽了抽,“敢情我跟小师妹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了。既然你们没事了,那我们走吧。”
闻言,风吹雪的脸色一变,紧张的问,“你说什么?小师妹怎么了?”
明夜挑眉,“因为怕你做事不经大脑,跑出来惹事,我跟小师妹就急忙过来找你。如今看来你很好,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
风吹雪却是松开了冷天娇的手,一把抓着明夜的衣服,激动的问,“你说小师妹也来了?她人呢?”
明夜耸耸肩,撇撇嘴,并没说话。
倒是一边的夏瑾轩笑道,“在你出来前一刻钟,轻儿跟太子哥哥离开了。”
风吹雪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他松开明夜,问夏瑾轩,“你说,她方才是跟你们在一块儿的?就在方才的那个房间里?”
夏瑾轩点头,不明所以的回答,“嗯,她说既然你没事了,她就先回去了。”
风吹雪突然一脸沮丧的低着头,嘴里嘀咕着,“糟了,小师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完蛋了。”
这话让冷天娇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瞪着风吹雪道,“你什么意思呢风吹雪?”
风吹雪看也不堪冷天娇,一脸哀怨的走出了房间,嘴里还念着,“我的美好形象啊,就这么没了,怎么办,小师妹一定会嫌弃我的。”
听到风吹雪的话,夏瑾轩嘴角猛抽,明夜翻了个白眼,冷天娇脱了脚上的鞋子,对着风吹雪直接砸了出去,嘴里骂着,“死人风吹雪,老娘愿意跟你是你的荣幸,还没说你毁了老娘我的形象呢,你叫个毛!”
风吹雪情绪低落中,没能及时反映过来,被冷天娇的绣花鞋砸了个结实。
他吃痛,转身,看着地上的绣花鞋,对着冷天娇叫道,“都是你这个死女人,本帅哥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我哀悼两句都不成吗?”
冷天娇怒了,冲上去,咬着牙道,“风吹雪,你找死是不是?”说罢,看似娇嫩的小手,带着强大的力量,落在了风吹雪的耳朵上。
“喂,松手,松手小辣椒,痛……”风吹雪哪里知道冷天娇会这么做啊,当即痛苦的叫了起来。
“你也知道会痛是吗?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冷天娇彪悍的单手插手,揪着风吹雪的耳朵就往外面走。
明夜和夏瑾轩看着那两人离开,顿时觉得风吹雪可怜,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低声念了一句,“自求多福吧。”然后同时想到某个人,嘴角路出了一抹浅笑。
……
上官轻儿从小村庄的别院里回到房间,天色已经很晚了,她伸了伸懒腰,感觉很困的不行,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床前走去。
夏瑾寒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我饿了。”
上官轻儿脚步一顿,才想起他们都没有吃晚膳,她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饿了啊,那我去让人把饭菜端进来。”
说着,就要去门口叫人,却被夏瑾寒一把拉进了怀里。
低头,脸贴着她的,声音柔和,“我想吃你。”
上官轻儿在他怀里蹭了蹭,笑的很是灿烂,“好啦,乖,我去让人把饭菜端来,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夏瑾寒轻轻吻着她的小脸,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声音磁性暧昧,“我想先吃你。”
“可我饿了。”上官轻儿嘟起小嘴,心里明白,这人又在跟自己闹别扭了。但她现在是真的肚子饿了,才不要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我先喂饱你。”夏瑾寒嘴角勾起,邪恶的笑着,手搂着上官轻儿的腰,樱色的双唇,带着淡淡的清香,就落在了上官轻儿的红唇上。
上官轻儿躲无可躲,只能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疼爱和温柔。
深情的吻,由浅入深,缠绵悱恻。
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唇边是他最温柔的柔软,上官轻儿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春水,一点力气都没有。
夏瑾寒轻轻啃咬着上官轻儿的水润的双唇,宽大的手掌,在她娇柔的腰肢上,轻轻的抚过,原本只是想要处罚她一下,最后却变得不受控制。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夏瑾寒觉得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团烈火,似乎随时都会将他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立刻将她拆吃入腹,松开她,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夏瑾寒的双眼也变得迷离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她有些红肿的双唇,夏瑾寒在她耳边,柔声的念到,“真相立刻吃了你。”
上官轻儿原本就很红的脸变得更加通红,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嘀咕道,“就知道欺负我。”
“呵呵,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夏瑾寒温柔的笑着,声音动听。
“你亲手做?”上官轻儿眼前一亮,激动的看着夏瑾寒。
“嗯,亲手。”夏瑾寒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突然也被填的满满的。
闻言,上官轻儿幸福的在他怀里蹭着,“太好了,你快去,快去,我好饿。”
“想吃什么?”夏瑾寒笑着问。
上官轻儿说了一大推的肉,一双明亮的眼睛,散发着一阵阵亮光。
夏瑾寒扶额,无奈的笑,“你个肉食动物,吃饱了今晚要好好伺候我才是。”
上官轻儿脸一红,瞪着夏瑾寒道,“没个正经的,还不去做饭?”
“遵命,老婆大人。”夏瑾寒抱着上官轻儿来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笑道,“你先休息会,我做好了过来叫你。”
“嗯。”上官轻儿咧嘴一笑,闭上眼睛在床上休息了起来。
……
第二天,上官轻儿一个人在温泉山庄里游玩,夏瑾寒则忙着打理军营的事情。
第三天,夏瑾寒还是在忙,上官轻儿却已经将温泉山庄都逛遍了,再没有出门的念头。
第四天,第五天,天空下起了小雨,上官轻儿的心情也变得烦闷起来。夏瑾寒却依然在忙。
直到第六天,夏瑾寒终于忙完,有空了,便带着上官轻儿却了城北的清水湖里游玩。
夏日的湖水,微波凌凌,清澈见底,河底的水草,随着河水的流动,轻轻的晃动着,迎着夏日灿烂的阳光,生机勃勃。
昨天刚下过小雨,雨后的湖面已经恢复平静,空气清新,凉风习习。
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这一次没有坐游艇画舫,而是随意的找了一排竹筏,两人就坐在了上面,由青云拿着竹竿为他们撑船。
湖边的风是凉爽的,上官轻儿坐在竹筏上,呼吸这这新鲜的空气,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夏瑾寒低头看着身边那激动的小丫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这些天可是闷坏了?”
上官轻儿点点头,小嘴嘟得老高,“是啊,你都没空陪我,我都快闷死了。”
夏瑾寒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些她这些天闷坏了呢?可他也没有办法,有人好像知道他在军营里,不想让他回去似得,整日搞出一堆事情给他烦。
原本要处理那些事情,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处理完的,但他实在不愿看到上官轻儿那么郁闷的样子,所以就加快步伐,几乎是不休不眠的将工作给提前处理好,就带着上官轻儿出来散心了。
“嗯,能出来玩真好。”上官轻儿站起来,走到船头,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
夏瑾寒就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上官轻儿嘴角勾起,笑的很是灿烂,“这么好的景色,只是游湖是不是太闷?”
夏瑾寒轻笑,“你有什么节目?”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我想弹琴,可是这里没有。”
“有。”夏瑾寒起身,对青云道,“青云,将琴取来。”
“是。”青云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古琴,递给了夏瑾寒。
夏瑾寒接过古琴,递给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一看那精致的古琴,心中就喜欢的紧,它不但精致,而且小巧,方便携带,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琴真不错。”上官轻儿欣喜的看着手中的琴,笑的很是灿烂。
夏瑾寒笑了笑,道,“你若是弹得好听,我满意了,就送你,如何?”
“当真?”上官轻儿眼前一亮,激动的看着夏瑾寒。
“当真!”夏瑾寒对上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语气坚决。
上官轻儿当即盘膝在船头坐下,笑道,“好,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着,她就将琴放在腿上,双手搁在上面,十指舞动,遗传流畅的音符也从她的手心里流转了出来。
婉转的琴声,伴随着湖水流动的声音,清脆入耳,声声动人。
前奏完,她眉宇间带着深情,红唇轻启,歌声随着琴声一起响起。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兵临城下六军不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当时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歌声落,她的琴声却还在继续。婉转的歌声,独特的音律,深情的演唱,让上官轻儿宛如一道发光体,静坐在船头,也挡不住她的万千风华。
湖上还有不少游艇画舫,似乎也到了上官轻儿的琴声,纷纷停下来,看向她所在的竹筏。更甚者,还摇了船,无声的靠近上官轻儿。
当然,夏瑾寒才不会让那些人觊觎他的女人,手随意的一阵挥舞,就在周围凝聚了一层薄薄的结界,让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他们,却无法靠近。
这个时候,上官轻儿抬眸,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了夏瑾寒。
夏瑾寒对上她的双眸,心中一动,恍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跟她分开时候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她也曾给他唱过这首歌,虽然是清唱,声音也很很稚嫩,但他却记忆犹新,一直觉得那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歌曲。
他还答应过她,等他出征回来,就给她唱这首歌。
当时他以为她并不懂这歌曲的含义或者是不明白里面表达的更深层的意思,如今才知道,她什么都懂,她对他早有了那份依赖和深情。
随着上官轻儿的琴声,夏瑾寒在上官轻儿深情的注视下,嘴角勾起,樱色的红唇轻启,低沉磁性柔和的声音,就从她嘴里传了出来。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明月照亮天涯,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风过天地肃杀,容华谢后君临天下,登上九重宝塔,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枯藤长出枝桠,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上官轻儿还是第一次听夏瑾寒唱歌,听着听着,就差点听痴了过去,她微微眯着眼睛,双手在琴弦上流转着,竟是不知道何时有笛声加入了,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听着夏瑾寒的歌声,目光与他相对,那双眼,那颗心,早已经为他沉醉了进去。她一直很喜欢这首倾尽天下,但从未想过这曲子从夏瑾寒的嘴里唱出来,会是这般的震撼人心。
至少,她的心是震撼了,也是彻底的被他打动了。
她知道,他不仅是在唱歌词,也是在对她表达他的心意。他要告诉她,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是站上九重宝塔,还是战死沙场,从此被深埋,他的心不变,他的爱不移。
歌声落,琴声止,笛声也随之落下。
湖面上有微风吹过,微波凌凌,竹筏在水中轻轻的飘荡着,摇晃着。船头,端坐着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她膝盖上放着一把古琴,双手落在上面,久久不曾移开。
她眉目含情,如一汪春水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前方那一身白衣端坐在船中、风华绝代,俊美无双的男子。
船中的男子也嘴角含笑,狭长的凤眸里情深一片,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宠溺。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仿佛只过了一小会,又仿佛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们相视无言,身边浓浓的情谊在流转着,气氛有些暧昧,也有些痴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轻儿终于移开了视线,笑着站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瑾寒。
此时的夏瑾寒目光也不曾离开过她。她一身翠绿的裙子,跟着满湖的春色融为了一体,尤其是她唱歌的时候,那轻轻舞动的身子,就像是这花卷中最美的仙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歌词,都让她美得不真实。
湖面吹来的风,凉凉的,吹乱了她的青丝,拂动了她的衣衫,却更显示出了她的纯净和柔美。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夏瑾寒突然站起来,抬脚,一步步的走向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嘴角带着明媚的笑,因为方才弹琴比较带劲儿的缘故,她的脸颊红红的,额头上沾了汗水,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黏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缓慢,像是害怕走快了会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似得。
终于,他来到了上官轻儿跟前,修长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拂去她颊边的青丝,狭长的凤眸,深邃的看着她,声音宛如佳酿,香醇动听,“我竟不知,这词跟你的曲子融合起来,竟会这么美。”
他搂着她的腰,手轻轻拂动,一直笼罩在他你们身边的结界无声的解开,周围的一切都跟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上官轻儿嘟起小嘴,双手抱着他的腰,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唱歌居然这么好听,你要是去现代,保准是一代天王。”
“嗯?天王么?”夏瑾寒爽朗的笑着,一手抚过她白皙粉嫩的脸颊,声音带着魅惑,“若我是天王,你岂非就是天后?”
上官轻儿“咯咯”的笑着,靠在他怀里,仰着头跟夏瑾寒对视,“我本来就是天后。”
夏瑾寒也笑了,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好,你是天后,我的天后。”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刻,他们沐浴在阳光下,紧紧的相拥,心也贴在了一起。
耳边传来了船只靠近的声音,上官轻儿扭头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朝着他们靠近的那一艘漂亮的画舫。画舫上,站在一个一袭青衫,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一身粉色罗裙的漂亮女子,不是韩熙然和夏静曦又是谁?
看到他们两个,上官轻儿欣喜的一笑,“熙哥哥,九姐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啊?”
韩熙然点点头,对她笑道,“只许你们出来甜蜜,我们就不行么?”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夏瑾寒,转身看着高处的韩熙然,“可以,你们哪怕是天天出来甜蜜秀恩爱,我也没意见。反正你眼里只有九姐姐,你们在哪里都是亲热不是?”
“你这丫头,就知道瞎说。”夏静曦好笑的看着上官轻儿,要不是知道她一直这般口无遮拦,还真要脸红了呢。
看到上官轻儿身边的夏瑾寒,夏静曦和韩熙然一起对夏瑾寒简单的行礼,“参见殿下(太子哥哥)”
“不必多礼。”夏瑾寒声音淡漠,伸手很自然的搂着上官轻儿的腰。
“我就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的琴声呢,没想到是熙哥哥你,没听过这曲子也能和的这么好,你果然是神人。”上官轻儿看着韩熙然,笑的很是灿烂。
韩熙然轻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你不嫌弃才好。”
其实上官轻儿想说,她当时已经沉醉在了夏瑾寒的歌声中,那笛声甚至是她自己弹的琴声,都已经是陪衬,是好是坏,她根本无从分辨。
但那笛声没有一丝违和感,就这么直接的融入了她的琴声,融进了夏瑾寒的歌声里,就已经足以说明这笛声的美妙之处了。
若非是高手,这么直接的插入别人的曲子里,定然是会叫人觉得违和,至少会让沉醉的上官轻儿醒悟过来。
但是没有,韩熙然的笛声,由远及近,仿佛本来就跟她的曲子是一体的一般,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如何能不叫她惊讶、不赞叹呢?
“熙哥哥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发誓这世上除了你和夏瑾寒,肯定没有人能把这曲子和的这么出神入化。”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仰着头一脸骄傲的回答。
“你这是在夸我和太子殿下,还是在夸你自己?”韩熙然挑眉,好笑的看着上官轻儿。
“当然是夸你们两个啊。”上官轻儿说着,又补上了一句,“我这么夸你们,你们就不该夸夸我?”
“噗……”夏静曦笑了,道,“你啊,总这么不害臊,有人像你这样,要让别人夸你的么?”
上官轻儿的鼻子皱了皱,“当然有,我不就是。”
“你的脸皮这是有多厚啊?”夏瑾寒的手,落在上官轻儿娇嫩的脸上,轻轻的捏着,似乎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似得。
上官轻儿当即推开他,怒道,“好啊夏瑾寒,敢情你之前老喜欢捏我的脸就是为了看我脸皮有多厚?”她还以为那是他对她的宠溺和疼爱呢?如今听到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啊有木有?
夏瑾寒挑眉,再次将她拉进怀里,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果真是个迟钝的丫头。”
上官轻儿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用力的跺了跺脚,骂道,“你个该死的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她就推了夏瑾寒一把,离开了他的怀抱。
因为他们的站在船头的,竹筏本就不是很稳,上官轻儿方才又跺了脚,这竹筏就越发的摇晃了。
偏偏上官轻儿这个时候还伸手去推夏瑾寒……
夏瑾寒退后两步,身形一个不稳,险些摔进水里。但他的反应能力很快,身子轻轻的一跃,身体腾空,施展功力往前,再次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竹排上。
上官轻儿就没这么好运了,她本就是生气才推夏瑾寒的,看到他差点掉出去,心里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解气。
没想到夏瑾寒这么简单就躲过了,她心中有些郁闷,正要再次动手,却不料夏瑾寒突然落在了竹筏上,那力量使得竹筏一阵摇摆晃动。
没有任何准备的上官轻儿,只觉得脚下一阵晃动,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朝着水面栽了进去。
“啊——喂,夏瑾寒……”上官轻儿掉下水的那一刻,大声的叫着,小手挥舞着,想要抓住夏瑾寒。
夏瑾寒并非有意想要让上官轻儿落水,他只是因为方才被推了一下,想要稳住身子,就多用了一点力气,落地的时候难免重了一些,他以为上官轻儿能站稳的,没想到上官轻儿就这么掉了下去。
他心中一紧,伸手慌忙去抓她的手,却至抓到了她的衣摆。
“嘶”的一声,上官轻儿的衣袖被扯裂,她的身子也“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韩熙然离他们还有些远,也是没想到上官轻儿会落水,所以没能及时赶过来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轻儿一头栽进水里。
上官轻儿落水后,拼命的扑腾着身子,将小脑袋露出了水面,一双哀怨的眼睛,瞪着还愣在竹排上的夏瑾寒,骂道,“混蛋,还不拉我上去。”
夏瑾寒看着上官轻儿变成落汤鸡的样子,不由的抿嘴偷笑,“我以为你喜欢下去洗澡?”
腹黑的家伙!
上官轻儿咬牙,心想,你不拉我上去拉倒,我自己不会上去吗?
她的身子从湖面上跃气,突然恶作剧的一阵旋转。
顿时,她身上的水花就哗啦啦的射了出去,弹得周围到处都是。
夏瑾寒却似乎早料到了上官轻儿会这么做,身子轻轻一跃,巧妙的躲开了上官轻儿,接着闪电般的来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湿透的身子抱住。
“都变落汤鸡了,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他温柔的笑着,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
上官轻儿别开脸不看她,骂道,“那也是因为你这个小气鬼欺负我。”
“呵呵,好,我的错,别生气了,你衣服湿了,我县带你去换一套。”
不远处的韩熙然在刚刚上官轻儿溅水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夏静曦躲开了,如今见那边总算安分了,才再次来到船头,无奈的笑道,“轻儿,我这船上还有一套衣服,你过来换吧。”
夏瑾寒微微蹙眉,见这里四面都是水,又在郊外,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地方可以换衣服,便点头,脚尖点地,飞身来到韩熙然和夏静曦所在的船上。
夏静曦看着一脸哀怨的上官轻儿,见她浑身都湿透了,像个落汤鸡似得,不由的偷笑,“你这不听话的丫头,现在知道糗了吧?幸好我出来的时候多带了一套衣服,快些进去换了,免得着凉。”
上官轻儿自知理亏,也没多说,就对夏静曦嘀咕了一句,“九姐姐你还说我呢……”要不是夏瑾寒太可恶了,她又怎么会出糗嘛……
夏瑾寒抱着上官轻儿进了船舱,来到一个宽大的房间里,将门关上,把上官轻儿放下,道,“快些换掉,要是生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上官轻儿嘟嘟嘴,“我才不稀罕你照顾呢。”
说着,她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又转身对夏瑾寒道,“你还不出去?”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夏瑾寒挑眉,笑的很是邪恶。
上官轻儿一阵脸红,跺跺脚,正要反抗,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夏瑾寒脸上的笑意一变,立刻紧张的跑到她身边,伸手就脱她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道,“你看看你,都要着凉了,还不快些换掉。”
看到夏瑾寒紧张的样子,上官轻儿嘴角不由的勾起,干脆就任由他帮着她换,自己安静的坐在那里,由着他伺候了。心里明明是觉得幸福的,嘴上却不饶人的数落着夏瑾寒。
“都是你,哼,你要是早点拉我起来,我就不会着凉了。”
“夏瑾寒你挺好了,我要是生病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不然我就烦死你。”
“听到没有?夏瑾寒……”
上官轻儿一直在碎碎念着,夏瑾寒却没有回答一声。直到为她穿好了衣服,又帮她将长发擦到七成干,才坐在她身边,捧着她的脸,心疼的看着她,“你要好好的,没事生什么病?”
“可万一我生病了呢?”上官轻儿嘟起嘴问。
“你若生病了,除了我还有谁能伺候的来呢?”夏瑾寒好笑的看着她,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上官轻儿安心的靠在夏瑾寒怀里,嘴角带着一抹笑容,“说的也是,别人我才不要。”
“所以,我该快点把你娶回家才是,免得总有对你虎视眈眈。”夏瑾寒的语气变得有些哀怨起来。
上官轻儿撇撇嘴,道,“我不是早就嫁给你了么?都被你吃干抹净了。”最后一句话,上官轻儿的声音小的几乎她自己都听不见。
但夏瑾寒还是听到了,他笑了笑,“不够,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说着,夏瑾寒就低头,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亲吻起来。
“喂,你干嘛?”上官轻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他。
夏瑾寒只是轻轻的咬了几口就松开她,满意的看着她脖子上那两个粉红的痕迹,为她拉了拉衣领,“不过是给你印上记号罢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呢?”
上官轻儿看着自己胸口上的痕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看不到的那个红痕,瞪着夏瑾寒道,“你这样,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那就不要见了。”夏瑾寒得意的笑着,碰了碰她水润的红唇,“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府去吧。”
“回府?不用留在城北大营了吗?”上官轻儿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惊讶的问。
夏瑾寒摸了摸她的脑袋,点点头,“改处理的我都处理完了,咱们回府去,好好为下个月的婚礼做准备。”
上官轻儿不由的笑了,“婚礼还有一个月呢,你不是早就开始准备了么?”
“不够,我要给你一个最美的婚礼。”夏瑾寒神秘的一笑,拉着上官轻儿起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韩熙然和夏静曦依然在船头上看风景,见上官轻儿跟夏瑾寒换好衣服出来,上官轻儿的脖子上也顺利的被印上了红色的痕迹,两人相识一眼,暧昧的笑了起来。
上官轻儿被他们暧昧的眼神看的很不好意思,干咳两声,“咳咳,九姐姐,熙哥哥,在看什么呢?”
韩熙然看了看夏瑾寒有些难看的脸色,笑道,“那边的船上,有人说要来这边,我拒绝不来……”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道,“什么人是你拒绝不了的啊?”
说着,上官轻儿就探出了脑袋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就眉头紧皱,看着不远处的画舫上静立的高大男子,小声嘀咕道,“那人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夏静曦偷偷的看了一眼夏瑾寒的脸色,才对上官轻儿道,“你不认识他了?”
“我认识吗?总觉得有些面熟。”上官轻儿疑惑的看着夏静曦,“他是谁?”
夏静曦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见那人突然施展轻功,对着上官轻儿的方向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上官轻儿跟前,一双大大的眼睛,略带欣喜的看着她,年轻而又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上官轻儿,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哼,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人,看着他身上那宽大的玄色长袍,问,“你谁啊?”
男子哪里知道上官轻儿会问这个?当即脚下滑,差点一头栽进水里。他慌忙扶着画舫上的栏杆,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愤怒,“你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认识本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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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千钧一发(精)
夏日的风,凉凉的吹着,画舫在湖面上慢慢的移动,带起了一阵水波,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凉凉的风,给人舒爽的感觉。即便烈日当空,站在这个地方,也不会觉得热。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跟前,因为自己一句话差点吓得掉下去的男子,撇撇嘴,“我应该认识你吗?”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但是她真不记得这人是谁了。
“你……”男子生气的用手指着上官轻儿,愤怒的叫道,“本太子三岁的时候就说过要娶你,上官轻儿,你如今打算嫁给别人就算了,还把我彻底给忘记了?”
额……好吧。她想,她知道这人是谁了。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十分清秀的男子,有些受不了的撇撇嘴,“赵倾?啧啧,真是浪费了你这好皮囊。”言外之意就是,她印象中的赵倾,不该是这么好看的。
赵倾再次被气得脸色通红,伸手指着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轻儿顿时觉得,长大后的赵倾,比小时候似乎可爱了许多。小时候虽然长得挺可爱,但性格一点都不可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如今看赵倾,显然也是纨绔子弟的样子,却总觉得这人变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心中对赵国人或者说是对瑶贵妃的仇恨少了许多,所以看赵倾的眼神也变了吧。
“怎么了?你被口水噎住了吗?你身为赵国太子,难道不知道这般用手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嘛?”上官轻儿挑眉,估计刁难赵倾。
赵倾被气得不住的喘气,咬着牙,瞪着上官轻儿叫道,“上官轻儿,你个死女人,本太子一听说你回夏国了,就急急忙忙的丢下大事跑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这么对你怎么了?我又没叫你来找我。”上官轻儿耸耸肩,很不负责的回答。
赵倾气得差点晕死过去,好一会才缓和过来,那双大大的眼睛瞪着上官轻儿,没好气的骂道,“没良心的女人,要不是本太子小时候说过要娶,想着你如今也该长大了,就来看看你,你以为本太子会没事跑过来吗?”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你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吗?你过来早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你还是赶紧滚回赵国去吧。”上官轻儿很不客气的挥挥手,表示不耐烦。
这一次赵倾没有那么激动了,他拿出身上的扇子,一边摇着,一边叹道,“可是本太子一向从一而终,当初既然说了要娶你,自然就会对你负责。”
“拜托,本郡主马上就是夏国的太子妃了,你还是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上官轻儿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
“你确实很快就要做太子妃了,不过不是夏国的,而是我赵国的。”赵倾扬起下巴,自信的笑着,那大大的眼睛,瞥了一眼夏瑾寒,道,“我没记错的话,夏国太子如今都已经二十有八,都可以做上官轻儿你的父亲了,你确定你要嫁给他?我就不一样,我跟你一样大,你若是嫁给我,必然会比嫁给他要好上许多。”
上官轻儿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身边浑身冰冷,霸气外泄的夏瑾寒,心想,这个赵倾是故意挑刺的吧?明知道夏瑾寒很在乎她跟他的年龄差距,还拿这个来说事,简直就是找死!
上官轻儿上前一步,阻止了夏瑾寒的动作,清澈的大眼睛对上赵倾的大眼睛,很不客气的用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嫌弃的开口,“我说赵倾,你是得了妄想症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这个脆弱的小身板和稚嫩的脸,别说是我,就是黑小龙都看不上你呢。你拿什么跟夏瑾寒比啊?”
上官轻儿说着,转身,挽着夏瑾寒的手,扬起下巴,自豪的宣布,“你看他老么?他要是做我父亲,那你还可以做我儿子了呢。哼,你听好了,我这辈子要嫁的人就只有他,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要是不识相,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听到上官轻儿这般霸道而又直接的话,夏瑾寒原本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垂眸看着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嘴角微微勾起。
能听到她这么一番话,他也无憾了。只要她的心在自己这里,就算有再多再强大的情敌,他都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畏惧。
“上官轻儿,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要嫁给他?嫁给一个将你带大的,可以做你父亲的男人?”赵倾果然是个不识相的,这个时候了还扯着嗓子乱叫。
上官轻儿不耐烦的咬着牙,瞪着赵倾,警告,“你最好立刻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我让你好看……”
“怎么,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你还不让人说吗?莫非是他强迫你嫁给他的?我看着就挺像的,你一个年轻的小丫头,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老男人了。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
上官轻儿冷笑,看着那微波粼的湖面,咬牙切齿道,“我看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也许还需要再泡点水才能正常。”
话音一落,上官轻儿就飞快的踹出一脚,一把将站在栏杆边上的赵倾给踹出了画舫。
“啊,上官轻儿,你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噗通……”的一声,赵倾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身体撞击水面,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上官轻儿拍拍手,冷哼一声,“哼,找死!”说罢,看着夏瑾寒依然有些难看的脸色,屁颠屁颠的回到他身边抱着他,目光含笑,“亲爱的,赵倾那臭小子就是个欠扁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一点都不老。”
夏瑾寒挑眉,“嗯?你不觉得我已经可以做你父亲了?”
汗,这就生气了?赵倾惹他生气的,可不是她啊,他不能将气撒在她身上的好么?
上官轻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夏瑾寒,道,“当然不觉得,你看起来就跟二十岁的时候一样。我喜欢你这样成熟的男人,有魄力,有担当。”
这倒是实话,她从来都是喜欢比她大的男人的。例如韩熙然这样的,虽然年纪比她大太多了,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老,而且浑身上下都有着儒雅的气息,长得有很好看。相比之下,夏瑾寒比韩熙然年轻,又比他俊美许多,她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再说了,她爱的是他的人,她从来不在乎他们的年轻相差多少。只要心在一起,心没有隔阂,年龄就不会是问题,身高也不会是距离……
见夏瑾寒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上官轻儿继续道,“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要不是真的爱你,早就走掉了,又怎么会这般一直留在你身边呢?赵倾那臭小子就是嘴巴贱,没事找事,他那种黄毛小子我才看不上,送给我我都嫌弃。”
“亲爱的,你还生气呢?好嘛,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啊?”
对上官轻儿真挚的表情,夏瑾寒心中仅有的那一点不自信和不自在,也消失殆尽了。
他抱紧她,也不管身边还有韩熙然和夏静曦在,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狠狠的亲吻起来。
“唔……”上官轻儿低呼一声,想要反抗却被死死的抱着,于是只能靠在栏杆上,默默承受着夏瑾寒的吻。
夏瑾寒其实并没有生气,他是很在意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没错,也曾因为年龄的问题,差点放弃这一段感情。他自认自己是开明的,没有那些迂腐的思想。但面对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也是犹豫和挣扎过的。
不过,踏出了第一步之后,后面的事情也就没那么难了,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他一起睡,就跟她亲密接触过,那个时候他能跟她亲吻拥抱,内心就已经接受了她,认可了她。
他是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一根筋的坚持到底。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绝对不会放弃上官轻儿的。
他也确实因为赵倾的话感到生气,不过气的并非所谓的年龄差距,而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上官轻儿。他当自己不存在么?要不是上官轻儿拦着,赵倾怕是早就被丢进河里喂鱼了。
不过,夏瑾寒此刻内心是激动的,听到上官轻儿这一段话,他觉得,让赵倾多说两句也是值得的。
炽热的吻,缠缠绵绵,甜蜜无比。
凉凉的风吹来,将他们的衣服和长发都吹乱,绿色和白色交集,青丝纠缠,注定了他们会纠缠一生,相伴一世。
“噗……救命,唔,救命,我不会游水……”
水下传来了一阵水花拍打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呼叫声,打破了船头的那一幕温馨。
夏瑾寒喘息着松开上官轻儿,看着她如画的脸泛着粉粉的红,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
他低头,看着在水里不停拍打着扑腾的赵倾,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却并未因为听到赵倾的呼救而去救人或者叫人去救。
上官轻儿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边上的韩熙然和夏静曦,见他们都暧昧的看着自己,甚至夏瑾寒还在偷笑。上官轻儿的脸更红了,有些哀怨的看了夏瑾寒一眼,转头瞪着水下的赵倾,叫道,“吵什么吵,不会游泳你还跳下去?活该。”
“噗……”夏静曦控制不住笑出了声来,一脸同情的看着水下的赵倾。也怪这个小子不懂事,居然去挑夏瑾寒的刺,上官轻儿不好好的修理他才怪。不过上官轻儿也真心强大,都将白说成黑的了。
“救命,救命……咳咳咳……”水里的赵倾不停的扑腾着双手,大声的呼救,因为喝进了不少水,还大声的咳嗽了起来。那样子,似乎快要撑不住,要沉下去了。
上官轻儿蹙眉,顿时有些不忍。
就算赵倾是个讨厌鬼,她想要惩罚他,但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再者,赵倾是赵国的太子,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夏国跟赵国之间本就有些危险的关系,定然是难以为继的了。
这么想着,上官轻儿转身,在船上找了找,最后发现了一根长长的竹竿。
将那竹竿拿来,上官轻儿握紧了一头,将另一头伸进水里,对赵倾道,“既然是旱鸭子就别逞强说自己能游泳,还不快抓住竹竿?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负责。”
赵倾看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竹竿,慌忙伸出手,用力的往竹竿那边靠近,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发挥了巨大的潜力,原本不会游水的他,也在水里游出了一段距离。
眼看赵倾的手马上就要抓住竹竿了,上官轻儿和赵倾,都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个时候,赵倾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即原本露在水面上的头,也消失在了水下。
上官轻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倾瞬间消失在了水下,当即叫道,“不好,水下有人。”
上官轻儿说着,来不及多想,就要跳进水里。却被夏瑾寒抢先了一步。
“噗通”的一声水花声响起,夏瑾寒高大的身子已经钻进了水里,没了踪影。水面上只留下了一句淡漠的话语在飘荡着。
他说,“留在船上,别乱动。”
上官轻儿站在船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栏杆,一双眼睛焦急的看着湖面。
湖面下的人定然是武功极高的,不然即便她顾着整赵倾没留意有人,夏瑾寒也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那人怕是早就潜伏在水里了,只是因为武功高强,加上又湖水隐藏了气息,叫人不易察觉罢了。
上官轻儿自然明白,赵倾要是出事了,今后怕是会麻烦不断,所以她不能让赵倾出事。夏瑾寒显然也是知道这么回事的,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跳进水里救人。
上官轻儿担心的是,水下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能在水里潜伏这么久,水性肯定是极好的。不知道夏瑾寒在水下跟那人对抗,有没有胜算?
韩熙然和夏静曦也急忙来到了上官轻儿身边,眉头紧皱的看着湖面,低声安慰上官轻儿,“轻儿,你别担心,太子哥哥不会有事的。”
上官轻儿点头,“嗯。”她相信夏瑾寒的实力,但她害怕夏瑾寒为了救赵倾而受伤。
不多时,水面下就传来了一阵波动,上官轻儿立刻看向那个地方,发现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上官轻儿赶紧叫人将船开过去,一颗心高高的揪了起来。
船只慢慢的靠近,原本在竹筏上的青云,不知何时也跳进了水里,去到了夏瑾寒所在的地方。
上官轻儿紧张的盯着水面,看着那边巨大的波动,手已经不自觉的握成拳头,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处。
大概过了一刻钟之久,水面下的波动慢慢的变小了,但青云和夏瑾寒还是没出来,上官轻儿站不住了,咬着嘴唇,道,“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韩熙然慌忙阻止,“你方才已经泡过水,再下水怕是会感染风寒,我去吧。”
上官轻儿固执的摇头,“我去,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九姐姐,喂……”上官轻儿话没说完,就听“噗通”的一声,韩熙然已经跳进了水里。
上官轻儿气得直跺脚,嘴里骂着,“可恶,熙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轻儿,你别着急,太哥哥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让韩熙然去看看便好了。”夏静曦来到上官轻儿身边,拉住她的手,低声安慰着。
上官轻儿叹口气,点点头,“嗯,我知道。”知道是一回事,但却做不到不担心。
夏瑾寒也跟上官轻儿一样,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湖面,心也被狠狠的揪了起来。她如今是了解上官轻儿的感受了,看到韩熙然整个人消失在了水面下,她也有一种恨不得能立刻下去陪着他的冲动。
两人正焦急的等待着,突然,上官轻儿感觉身后传来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伴随着杀气,不停的靠近。
虽然因为担心夏瑾寒,她并没有太注意身后的情况,但习武之人本能的危机感,却让她反应了过来。
“九姐姐,小心。”上官轻儿拉着夏静曦的手,两人飞快的闪到了一边,几乎是同时,那明晃晃的大刀就砍在了她们刚刚站过的位置上。
上官轻儿将夏静曦护在身后,清澈的大眼睛中,闪着一抹冰冷,看着正慢慢将自己包围的那四个黑衣人。
她这一刻才明白,原来方才水下之人不过是调虎离山计罢了。因为她一时冲动,将赵倾给踹进了水里,所以这些人将计就计,知道夏瑾寒和上官轻儿不会让赵倾死在这里,就将赵倾拖进水里,引夏瑾寒等人下水去救。
若是下水的是上官轻儿,那么他们在水下绞杀上官轻儿,若下水的是人是夏瑾寒,他们就将夏瑾寒等人引走,让人从船上刺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还真不知道,她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为何总也有人跟她过不去?
她看着周围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身上的气息,发现这些人是功力很高,而且是死士。他们身上有着浓浓的杀气,显然是要来杀她的。
若是她一个人,要应付这些人并不难,但她没忘记身后还有个夏静曦……
看来,这次她要速战速决了。
上官轻儿将眯起眼睛,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黑衣人,眼底寒光闪过,声音冰冷,“找死!”
“上。”其中一个黑衣人挥手,四五个人就对着上官轻儿围了过去。
上官轻儿抽出软剑,小手轻快的挥舞着,因为她有深厚的内力,软剑挥出的力度和杀伤力也非常的强大。
“九姐姐,站在我身后不要动。”上官轻儿就站在原地,将夏静曦护在身后,手中的剑,舞得轻快,很快就跟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大刀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夏静曦何曾见过这个的画面,呆呆的站在上官轻儿身后,双手紧紧的揪着手帕,眼中写满了惊恐。
上官轻儿一个对四个,还要照顾身后的夏静曦,不能让她受伤,显然是非常吃力的。金蚕蛊固然厉害,可以帮助她秒杀周围的敌人,但如今她根本无法抽身,无法凝聚力量,只能咬着牙跟这些黑衣人对抗。
刀剑碰撞的声音越发的激烈,上官轻儿一个旋身,手中的剑舞得飞快,试图将这些人逼退,那样她才能趁机使出绝招。
但这些人的武功极高,动作又配合的很好,即便上官轻儿这般逼退,他们却纹丝不动。一人挡下了上官轻儿的攻击,退后了好几步,其他人趁机再度围上,逼近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咬牙,暗骂一句“该死。”然后又继续奋战。
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武功高强不要命的死士,肯定会寡不敌众,最后体力不支的。所以,她必须努力的想办法,县送夏静曦到安全的地方,那样她才可以放开手脚来打。
但周围都是水,离他们最近的,也就是他们之前坐的竹筏,如今竹筏上已经没有人,她要送夏静曦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谁知道水下还有没有埋伏呢?万一水下还有人,她将夏静曦送去那边,岂非就害了她?
上官轻儿正犹豫着要怎么做,就见一道明晃晃的光对着她的脑门袭来。
上官轻儿心底一惊,正打算闪开。但偏偏这个时候,另一个人又举着刀同时对她身后的夏静曦看去。上官轻儿这个时候要是闪开,身后的夏静曦就必然会被袭击。
她怎么能让夏静曦受伤?
上官轻儿咬牙,一掌将逼近夏静曦的人震得飞了出去,但因为她分了神去救夏静曦,那锋利的大刀已经离已经飞快的刺向了她,离她很近很近,眼看就要刺穿她的额头了,上官轻儿心底一寒,要躲已经来不及……
难得,今天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目光呆滞额的看着逼近自己的大刀,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砰”的一声巨响,在上官轻儿的耳边响起,刺破了耳膜,响彻在天际。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柄原本要刺进她额头的大刀,被折成了两段,丢在了船板上。那几个围着她不放的黑衣人,也被一道湿透了的身影,逼得节节败退。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那四个原本将上官轻儿紧紧包围的黑衣人,就纷纷被刺伤,退出了好远。
上官轻儿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看着那人湿透了的白色长袍,黏在身上,手中的长剑却丝毫没有停顿,直逼得那些黑衣人走投无路。
上官轻儿手心一暖,身后的夏静曦紧紧拉着她的手,那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轻儿,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
上官轻儿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她看着夏静曦担忧的样子,想要对她笑笑,说声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才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渺小,渺小到随时都可能会被这个世界淹没,再不留一点痕迹。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慌和惊愕,叫她的浑身僵硬着,头脑也似乎停止了思考。
她不敢想象,要是方才那一刻,夏瑾寒没有从水里出来,她或许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只要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狠狠的抽痛。
“砰……”
“噗通”的几声,夏瑾寒已经将那些黑衣人解决掉了。他浑身明显的带着怒气,动作快很准,每一招都致命,杀掉那些人,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
上官轻儿转头,看着夏瑾寒用锋利的剑割破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夏瑾寒浑身湿透,长发还在滴水,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
他收起长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个转身,就看到了依然站在原地,用那双含泪的双眼看着自己的上官轻儿。
他用内力蒸干了衣服上的水,想起方才那惊悚的一幕,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别的,飞快的冲到上官轻儿身边,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唯一害怕的就是她会离开自己。方才冲出水面的那一刻,看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被人用刀指着,随时都会被那把刀夺走生命的样子,他便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甚至不敢想象,要是他出来的再迟一点,是不是今后都不能再看到她了……
“寒……”被夏瑾寒紧紧的抱着,他微凉的身子,将她温暖的身体紧紧的包裹,他胸口剧烈的跳动,在她的耳边清晰的响着,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激动和不安。她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将身体贴在他的身上,声音沙哑,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轻儿。”夏瑾寒也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了似得。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双眼紧闭着,似乎还在为方才那一幕感到害怕。
夏静曦看着夏瑾寒和上官轻儿紧紧拥抱的身影,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欣喜。同时也有些的担忧和不安。
她看向湖面,却见湖面微波粼粼,却不见有人出来,心中一阵着急。
不过她也没着急多久,很快,就有两道身影冲破了湖面,从水里钻了出来。那两人一出水面,就飞快的施展轻功,冲到了船上。
夏静曦紧张的迎上去,看着浑身湿透的韩熙然,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放在了船板上。当即心又再次提了起来,问,“熙然,你怎么样了?”
听到夏静曦紧张的声音,韩熙然扭头,那张被水清洗过的脸,有些苍白,双眸却温润依旧,他握着夏静曦的手,对她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
夏静曦紧紧握住他冰冷的双手,心里才总算踏实了一下。只是,低头看着倒在船板上已经晕死过去的赵倾,夏静曦眉头紧皱,问,“他怎么样了?”
韩熙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叹口气,“在水里呆的太久了,喝了不少水,情况不太乐观。”
“那可怎么办?”夏静曦的小脸立刻变得苍白,咬着嘴唇,担忧的看着韩熙然。
“别担心,我帮他把谁挤出来。”韩熙然低声的安慰着夏静曦,就将赵倾放平,准备挤压。
这个时候,青云也从水下起来,只是他的手臂上却受了伤,一出水面,就染红了一大片的湖水。
上官轻儿知道心现在不是跟夏瑾寒亲热的时候,她轻轻的推开夏瑾寒,看着夏瑾寒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眼泪无声的落下。
“傻瓜,别哭。”夏瑾寒小心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心疼的说着。
上官轻儿摇摇头,笑道,“我是太高兴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夏瑾寒拉着上官轻儿的手一紧,认真的道,“我不会让你先离我而去。”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咧嘴一笑,“我也不会让你先离开我。”
夏瑾寒也笑了,狭长的凤眸中,有坚定,更多的是柔情。
“我们先去看看赵倾吧,他还不能死。”上官轻儿深呼吸,并没有继续跟夏瑾寒温存。
夏瑾寒点头,明白赵倾虽然惹人讨厌,但他确实还不能死,否则,怕是会麻烦不断。
上官轻儿急忙赶来韩熙然等人的身边,对正要给赵倾挤压腹部的韩熙然道,“熙哥哥,你先别动。”
韩熙然惊讶的看着上官轻儿,“怎么了?”
“我来。”上官轻儿从怀里掏出一根手帕,将将赵倾的口鼻清理了一下,将他的头部微微抬起,对韩熙然道,“可以了。”
韩熙然对上官轻儿一笑,不由的在心里感叹上官轻儿的细心和周到。
他也不怠慢,双手在赵倾的腹部交叠,开始一阵一阵的挤压起来。
赵倾毕竟是在水里泡的太久了,因为不会游泳,喝了不少水,肚子都鼓起来了。所以韩熙然一挤压,他的嘴角就有水慢慢的流出来。一开始只是一点水,到后面随着韩熙然的动作加快,他嘴里吐出的水也越来越多,没一会就湿了船板。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韩熙然挤的手都酸了,还是不见赵倾醒来,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
上官轻儿也有些紧张,看着赵倾苍白的脸色,嘴角已经不再流水,想必是已经把水都挤出来了。按理说,水出来了,他也就会醒来的,但他一直没醒……
难道,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看着赵倾了无生机的样子,对韩熙然道,“熙哥哥,别挤了,没用的,他在水里泡的太久了,需要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韩熙然和夏静曦都惊讶的看着上官轻儿,不明所以。
上官轻儿不敢去看夏瑾寒,低着头道,“我来吧。”
她虽然不愿这么做,也知道这么做会让夏瑾寒不开心,但是现在除了人工呼吸,没有办法能救赵倾了。赵倾还不能死,所以……
上官轻儿扶起赵倾的上身,低头就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却被夏瑾寒一把拉开了。
“寒?他还不能死!”上官轻儿被夏瑾寒拉开,当即焦急的开口。
“我不会让他死。”夏瑾寒的脸色十分难看,伸手,一把捏住了赵倾的下巴,就一粒药丸丢了进去。
上官轻儿看着那药丸,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雪莲清香,心中一惊,道,“天山雪莲?”
夏瑾寒冷哼一声,一手按在赵倾的胸口,为他度入真气,一手紧紧的拉着上官轻儿的,语气十分冰冷,“就算让他死,我也不会让你这般去救他。”
上官轻儿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有些甜蜜,同时也感到很无奈。
天山雪莲是何等珍贵的东西?这世上可谓是少之又少,据说能解百毒,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世间却少有,甚至比翠玉雪花还要少。
翠玉雪花还能在雾谷种植,虽然数量不多,但至少还是有的。天山雪莲却只有天山上的雪峰中才能找到,而且数量少之又少,十年也未必能有一棵。
上官轻儿没想到,夏瑾寒手中居然这种东西,当真是神奇了。不过也幸好他身上有天山雪莲,否则的话,她怕夏瑾寒这辈子都不敢亲她了。
上官轻儿叹口气,安静的陪在夏瑾寒身边。
夏瑾寒为赵倾度入了真气,赵倾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些,不再是苍白无血色。
夏瑾寒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地上的赵倾,道,“韩太傅,你将他带进船舱去休息,睡一天估计就会醒来。”
“嗯。”韩熙然点头,抱起赵倾就往里面走,夏静曦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青云走过来,在夏瑾寒跟前跪下,低着头,“属下失职,没能将敌人绞杀,请殿下责罚。”
夏瑾寒摆手,虽然脸色不太好,却没有责怪青云,“不关你的事,你也受伤了,伤口好好包扎一下,下去休息吧。”
“是,谢殿下。”青云起身,正要离开,却被上官轻儿拉住了。
“等等。”上官轻儿的鼻子动了动,起身来到青云身边,伸手抓住了他那受伤的手臂。
他伤在手臂上,伤口不深,却血流不止,都染红了他那湿透的黑色长袍了。上官轻儿扯开青云手臂上的衣服,用手帕拭去他伤口表层的血,发现他的伤口处血肉模糊,皮肉都已经被烧焦了。
她惊讶的看着这伤口,道,“寒,你看。”
夏瑾寒上前,看着青云手臂上的伤口,眸光微深,“这是烈焰刀所伤。”
烈焰刀?
上官轻儿疑惑的看着夏瑾寒,“就是跟白澜的雪风齐名的那把绝世名刀?”
夏瑾寒点头,“不错。没想到隐退江湖百年的烈焰刀,居然再次出现了,看来这世道真的是要乱了。”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心中慢是疑惑,但当务之急是给青云处理伤口。她从身上拿出崔月雪花膏,对青云道,“你坐下来,我先帮你处理伤口,你这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这只手就要废了。”
青云也觉得手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当即也不矫情,就在船板上坐下,任由上官轻儿给他处理伤口。
上官轻儿帮青云止了血,又给他涂上了翠玉雪花膏,最后用布条缠上,又在布条的第一层抹上了一层翠玉雪花膏,这才帮他包上第二层。
做完这一切,画舫也靠岸了,上官轻儿有些疲惫的起身,靠在了夏瑾寒的怀里。
夏瑾寒搂着她,神色冰冷,语气却是柔和的,“累了吗?”
上官轻儿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低声呢喃,“是啊,好累。”
难得出来玩一次,却总会遇到这么多事情,她在想,她今后是不是都不要出门了才安全?不,不出门了也不会安全,若是有人要针对她和夏瑾寒,就算他们呆在太子府,那些人也会找上门来。
“回去休息吧,别想了。”夏瑾寒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和,双眼也染上了几分心疼。
上官轻儿点点头,道,“先去跟熙哥哥他们说一声吧。”
“不用,他知道要怎么做。”夏瑾寒将上官轻儿横抱起,慢慢下了船,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船上,韩熙然看着仍昏迷不醒的赵倾,对夏静曦道,“一会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我送赵太子去客栈。”
夏静曦蹙眉,道,“这样送过去好吗?赵国人会不会误会什么?”
韩熙然轻笑,“没事,这些事我会处理,你今天也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去。”
“也好,你小心点。”夏静曦有些不舍的看着韩熙然。
韩熙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放心吧,你夫君我不是吃素的,这点事情还应付的来。”
夏静曦的脸一阵通红,低着头,靠在他怀里,笑道,“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你,却说出了她最真挚的感情,也诉说着她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
“今儿吓着你了。”韩熙然搂着她,眼中有些心疼和歉意。
“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你在,就是最幸福的。”夏静曦抬眸,眼中是望不到边的深情,韩熙然心中一动,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房间里温情无限,一片旖旎。
------题外话------
嗯,烈焰刀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故事的呢?嘿嘿……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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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诡异的白澜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上官轻儿和夏瑾寒都没什么胃口,两人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上官轻儿就去休息了。
夏瑾寒看着上官轻儿睡下,才叹口气,起身来到书房,找来了青离。
今天他们出去玩只带了青云一人,青然被上官轻儿叫去处理欧阳云飞的事情了,梨花也没有带,所以紧急情况下才会让上官轻儿孤军奋战。
青离虽然一直跟在夏瑾寒身后,但他是影卫,没有召唤是不会知道夏瑾寒发生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的。
青离跪在夏瑾寒跟前,低着头,等候夏瑾寒的吩咐。
“去查查烈焰刀的下落。”夏瑾寒的声音很淡,却也很冷。
“是,殿下。”青离点头应下。
“这几天多派些人在太子府周围保护,一旦发现问题,立刻来报。另,找人盯着赵倾等人。”夏瑾寒继续吩咐。
“是。”青离老实的点头。
夏瑾寒抚了抚额头,有些疲惫的道,“烈焰刀必然是来找金蚕蛊的,今后你多找几个人跟在小郡主身边,别让她出意外。”
“是。”
“下去吧。”夏瑾寒挥手,遣退了青离。
青离的身影消失在了书房,夏瑾寒坐在椅子上,伸手扶着额头,眼底一片冰冷。
烈焰刀是千百年前与雪风剑齐名的一把刀,据说跟雪风都出自同一个铁匠,当时这把雪风到了白澜的手里,几乎和金蚕蛊一起,成为了雾谷的象征。而烈焰刀却是被当时的皇室得到,后来国家分裂,政权更新换代,烈焰刀也落到了江湖人的手中。
那江湖中人,便是当时名动天下的杀手,自从有了烈焰刀,原本就武功了得的他,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成为了武林盟主。
但据说那武林盟主百年之后,他的后代得了这把刀,却没有人能用得起这把绝世好刀,这把刀就一直被藏在了他后代之人的家中,似乎是在等哪一代的人能重振雄风,让这把绝世好刀重出江湖。
然而,这一等就是上百年。百年之后,等来的也不是能用得起这把刀的人,而是来偷这把刀是人。
烈焰刀被偷,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动乱,武林中人都在寻找这把刀,一直找了上百年也没有人找到,最后这把刀也慢慢的成为了传说。
失传的金蚕蛊问世,雪风剑也出来了,如今又来个烈焰刀,这世道,怕是真的要动乱了。
也是,如今大陆已经平静了数百年,也是到了新旧政权替换的时候了,停战久了,安详够了,很多国家都已经蠢蠢欲动,战乱怕是不可避免了。
夏瑾寒在书房里将这些日子堆积下来的事情处理完,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他闭上疲惫的双眼,走出书房,慢慢踱步来到房间。
此时,房间里的上官轻儿正在熟睡,知道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蓝色的长袍,就站在她的床前,安静的看着她。
上官轻儿累了一天,早已经是累的不行,一到床上就睡着了。因为靠近她房间的人是她熟悉之人,她也没有防备,就这么闭着双眼呼呼大睡了起来。
白澜在他床前坐下,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一抹温柔,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白皙娇嫩的脸,嫩滑的肌肤,美好的触感,叫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上官轻儿却是砸吧砸吧小嘴,小脸在那没有温度的上手蹭了蹭,嘴里叫着,“寒,你的手好冷。”
白澜慌忙收回自己的手,指尖似乎还有那熟悉的温度在蔓延,那温暖,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捂着早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表情有些痛苦,“为何我会这般迷恋这样的感觉?”
即便白澜的声音很轻,上官轻儿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床前的白澜,愣了愣,问,“白澜,你怎么在这儿?”
白澜眨了眨眼睛,看着醒来的上官轻儿,眉头深锁,“我知道你回来了,来看看你。”
“那你也不能闯进我房间吧?”上官轻儿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的天色,问,“都快天黑了?”
“嗯。”白澜点头,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深呼吸,耳朵动了动,道,“他要回来了,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去看你。”
白澜皱了皱眉,“你很怕他?”
“不是怕,是你这个时候出现在我房间里,很不礼貌好不好?孤男寡女的……”上官轻儿撇撇嘴,伸手去推白澜,“你快走啦,要是被他发现了,我让你好看。”
“我不走。”白澜转而拉住她的手,固执的看着她,语气坚决,“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为何要怕他?”
上官轻儿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丫的还真是一根筋啊,跟他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乖,你先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晚膳后就去找你,嗯?你还想不想吸血了?”上官轻儿压下心头的怒气,尽量的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听到吸血,白澜眼前一亮,感觉夏瑾寒的气息在靠近,他站起来,点点头,“好,我等你。”
说完,他身子一闪,就从窗口跳了出去,那速度,简直就跟闪电似得,让上官轻儿惊叹不已。
要是白澜的功力完全恢复且不会随随便便就失灵的话,他肯定是天下无敌了。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上官轻儿收回思绪,闭上眼睛躺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安静的等着夏瑾寒进来。
夏瑾寒推开房门,慢慢的来到床前,见上官轻儿还在睡,便在她身边坐下。坐下的那一刻,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他的眉头紧皱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上官轻儿,语气也是冰冷的,“还要继续装么?”
上官轻儿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睡眼朦胧的看着夏瑾寒,在看到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时,心中一紧,慌忙起身,“你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这些天她知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却并不知他竟是这么疲惫。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夏瑾寒身上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伸手抱紧她的腰,靠在她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很是疲惫,“嗯,好累,陪我睡会。”
上官轻儿想说自己已经睡醒了,但却不忍拒绝他的要求,点点头,帮他脱去外衣和鞋子,让他在自己身边躺下。
夏瑾寒将上官轻儿捞进怀里,呼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这些日子来的疲惫和劳累,似乎都消散了。
他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你在真好。”
上官轻儿心中一阵疼痛,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傻瓜,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夏瑾寒也笑了,许是真的太累了,他抱着上官轻儿,很快就睡着了。
上官轻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和慢慢变得均匀的呼吸,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即便贵为夏国这泱泱大国的太子,也是有血有肉,会累会痛的人。他累了也会需要依靠,他倦了也会想要休息,他痛了也会流泪。
她何其有幸,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分享他的喜怒哀乐,分担他的疲劳和忧愁,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可以安心的休息。
靠在他宽厚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上官轻儿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了,身边已经没有了那熟悉的身影。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出去看看夏瑾寒哪里去了,却见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身白衣的夏瑾寒,手里端着碟子,慢慢走了进来。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发现夏瑾寒手里端着的正是她爱吃的糖醋里脊,当即激动的笑道,“你亲手做的?”
夏瑾寒挑眉,“你说呢?”
见夏瑾寒将碟子放在桌子上,上官轻儿一下子扑过去,将夏瑾寒抱了个满怀,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幸福的笑着说,“真好,又可以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好幸福。”
夏瑾寒嘴角含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一辈子,可好?”
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呼吸一滞,不自觉的点头,“好。”
“呵呵,饿了吧?坐下来吃饭。”夏瑾寒吻了吻她的额头,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
梨花和流花陆续将饭菜端进来,然后又默默的离开,只留上官轻儿和夏瑾寒两人在屋子里。
屋子里点着明亮的烛火,微风吹过,烛光摇曳,让他们的身影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吃饱喝足,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笑道,“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
夏瑾寒点头,“好。”
于是,就牵着上官轻儿的手,两人在院子里漫步起来。
今夜,月明星稀,天空晴朗,上官轻儿一边走着,一边仰着头看着星空,怀念的开口,“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乡下的天空就是这般的美好。但是长大后,去了城里,一切都不一样了。璀璨的星空没有了,空气也被污染了,人也变得复杂了。”
夏瑾寒知道她说的是前世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听着,并不搭话。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庆幸能来到这个世界,这里虽然也有很多勾心斗角,争斗不断,但前世的我,活的一点都不像自己。我感觉前世的我,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为了钱,拼命的努力奋斗,让自己发光发热。但努力到最后却发现我的努力其实是白费的,我在乎的人,我想给她最美好的生活,她却说,她喜欢乡下,即便辛苦,却是幸福的。”
“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老天让我来到这里,来到你的身边,是天意。”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嘴角是浓浓的笑。
夏瑾寒一手牵着她的,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目光柔情似水,“也许真的是天意也不一定。”
“呵呵……”上官轻儿眯起眼睛,一笑,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笑着。仿佛白天时候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曾发生过一般。
大约在院子里逛了半个时辰,太子府的管家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夏瑾寒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夏瑾寒蹙眉,问,“何事?”
“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说是皇上旧疾犯了,本是要去城北大营里找您的,后从左相那边得知您回府了,便来府上找您了。”管家林叔攻击的回答。
夏瑾寒点点头,淡漠的应道,“知道了,你去回了刘公公,本宫马上进宫。”
“是,老奴这就去。”林叔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院子里就剩下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两人。
夏瑾寒低头对着上官轻儿,“你若困了就先回去歇着,我进宫看看。”
“嗯,去吧,早些回来。”上官轻儿踮起脚尖,亲了亲夏瑾寒的脸颊。
夏瑾寒嘴角勾起,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道了一句,“等我回来。”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夏瑾寒白色的身影,宛如天神一般,慢慢消失在了夜幕中,上官轻儿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收了起来。
转身,低叹一声,对梨花道,“我去一趟西厢院,你不用跟着了。”
“是,郡主。”梨花点头,安静的退下。
上官轻儿慢慢走向西厢院,心里却一直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烈焰刀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到底是什么人要跟她过不去呢?
但直觉告诉她,那人的目的,很可能是金蚕蛊。
金蚕蛊在百年前失传,在失传之前,也曾是世上一等一厉害的武器。是的,金蚕蛊虽然是融入了人的身体里的,却完全可以称之为武器。与烈焰刀和雪风剑一样,杀伤力巨大,是世上无数人都想得到的宝贝。
如今,金蚕蛊在她身上落根了,雪风在白澜身上,同时,其实白澜身上也是有金蚕蛊的,因为他当初死去的时候,体内的金蚕蛊并未被转移出去。只是如今的白澜忘记了很多东西,怕是也不知道记得自己会金蚕蛊这回事了。
当初雪风和金蚕蛊都在白澜的身上,白澜或者说是雾谷有了这两样东西,已经是天下无敌。烈焰刀固然厉害,但也只能对抗雪风,再来个金蚕蛊,也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如今烈焰刀现世,目的肯定是金蚕蛊。
低着头一路来到了西厢院,还没进去,就被慕容莲拦住了。
他一把拉着上官轻儿的手,紧张的看着她,“听说你遇到刺客了?”
上官轻儿点头,看着一身红衣,妖孽无比的慕容莲,“是,你怎么知道?”
“你当知道我一直在关注你,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慕容莲松开她的手,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揶揄道,“你这是都得罪了些什么,怎么老是有人跟你过不去?”
上官轻儿撇撇嘴,闷闷的回答,“我哪知道啊?”
慕容莲眯起眼睛,看着她一脸郁闷的样子,不屑的道,“夏瑾寒还夏国最英明神武的战神太子呢,总让你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上官轻儿笑了,道,“说明他有魅力啊,不是么?不然为何麻烦都要找着他呢?”
“这么说来,我也挺有魅力的。”慕容莲挑眉,笑的很是妖娆。
“不害臊。”上官轻儿笑了笑,道,“白澜可在房里?”
“你来,就是为了找他?”慕容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脸不满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干咳两声,“咳咳,我不也是来看你了么?”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整日里围着夏瑾寒转就算了,如今还老围着一个活死人,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慕容莲显然很不开心,语气中满是怨气。
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幽幽的道,“那是因为白澜比你可爱,比你有魅力啊,不然我干嘛就找他不找你?”
慕容莲的脸色一变,眯起眼睛看着上官轻儿,“你说什么?他比我有魅力?”
“难道不是?”上官轻儿挑眉,对上慕容莲那狭长的双眸,丝毫不退让。
慕容莲伸手捏着上官轻儿的下巴,咬牙道,“你再说一次?本王居然连一个死人都不如了?”
“噗……”上官轻儿笑喷了,无语的对着慕容莲,“拜托,你别一口一个死人的叫好不好?他是咱们的祖师爷,你应该尊老爱幼。”
慕容莲的手微微用力,不屑的话回答,“他对你,可不是爱幼这么简单。”
上官轻儿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想。”慕容莲松开他,狭长的狐狸眼睛不看她,转而看向别处,幽幽的回答,“你当明白才是的,今后离他远一点,最好早些将他送回雾谷,你虽然是谷主,但没有责任一直独自照顾他。”
上官轻儿低着头,点点头,“嗯,我明白。”
夏瑾寒说白澜很危险,如今慕容莲也这么说,让上官轻儿不由的有些怀疑起来。总觉得夏瑾寒和慕容莲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却一直没有或者说是不愿告诉她。
她深吸一口气,对慕容莲道,“你可听过烈焰刀?”
慕容莲的双眸突然睁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上官轻儿,“烈焰刀怎么了?”
“今日刺杀我的刺客,其中一人身上带的就是烈焰刀。”上官轻儿认真的看着慕容莲,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吗?”慕容莲的脸色一变,眉头紧皱,道,“想必是你身上有金蚕蛊的事被人传出去了,烈焰刀在千百年前就想与金蚕蛊合二为一,如此一来,将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上官轻儿深呼吸,“我明白,只是,烈焰刀如今是在谁的手里?他如何会知道我得了金蚕蛊的事情?”
慕容莲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你会金蚕蛊的事情,除了夏瑾煜知道之外,就只有你普崖山上的人知道,夏瑾煜对你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一直没有确定,欧阳云飞已经被你抓了。他们地下室的吴洛是我们的人,雾谷的人是绝对不会泄露机密的。你说,这事会是谁说出去的?”
“不可能!”上官轻儿一口否决,“我师兄和师姐都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她相信风吹雪,相信明夜,也相信慕瑶。
想起风吹雪,她咬牙,道,“那天我去救我师兄的时候,白澜的功力突然失灵,我用过金蚕蛊,在冷天睿面前。”
慕容莲冷笑,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没猜错的话,烈焰刀很可能在漠北。”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问,“难道这次的人是冷天睿派来的?”
“很有可能。”慕容莲点头,“冷天睿不是一般人,你不能小看他。”
上官轻儿也觉得自己那天是太小看了冷天睿了,他身为漠北的王,定然是有勇有谋有担当的大男人,他这么早来夏国,绝对不是为了找冷天娇这么简单。莫非,他是目标是金蚕蛊?
可在那天之前,他应当不知道她身上有金蚕蛊才是啊?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心里百转千回。
“傻丫头,别想了,若是想知道答案,去找冷天睿便是了。”慕容莲摸了摸上官轻儿的脑袋,妖娆的双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上官轻儿对他咧嘴一笑,十分乖巧的应道,“嗯,知道啦。”
慕容莲也笑了,此刻,他一身红衣,风中飘扬,她身穿翠绿色的襦裙,依舞翩跹,他们相视一笑,明艳的笑容和流转在他们身边的暧昧和温暖气息,宛如一朵突然盛开的鲜花,芳香四溢。
“轻……”白澜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和美好。
上官轻儿扭头,看到一身蓝色袍子的白澜站在他们身侧,琥珀色的眸子正淡漠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对白澜道,“你出来啦?我还说要去找你。”
白澜双眸盯着慕容莲落在她头顶的手,语气有些委屈,“我等了许久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早知道她来了,只是一直在等她进去,但她却只顾着跟慕容莲说话,所以他忍不住就跑出来了。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拍掉慕容莲的手,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上官轻儿就往白澜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慕容莲道,“九哥哥,改天再跟你聊。”
“喜新厌旧的死丫头。”慕容莲低声骂了一句,固然不想她跟白澜去,却也无可奈何。
白澜是雾谷的祖师爷,他虽然并不畏惧白澜的身份,但也看得出来,上官轻儿对他很不一般。同时,他也知道白澜对上官轻儿是没有恶意的,至少现在是这样。至于以后……
慕容莲眼中一抹幽深,看着白澜和上官轻儿的身影消失在了白澜的房门口,他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轻儿跟白澜回到了他的房间,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跟白澜如今的样子一般简单的房间,上官轻儿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白澜也在她身边坐下,问,“你下午这么急着跑来找我,有事吗?”
“没有。”白澜摇头。
上官轻儿撇撇嘴,心想,她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但她明知道他找自己没事,还是来了,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她还是不忍心丢下这个呆萌的家伙啊……
无奈的摇摇头,上官轻儿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白澜,“饿了吗?”
白澜闻言,微微低头,有些不自在的点头,“有点。”
上官轻儿拉着他起身,道,“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吃东西?”白澜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难道不是要给他吸血吗?他已经很久没有吸血了……
“嗯,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厨房吃东西。”说罢,拉着白澜就走。
白澜却停了下来,拉住上官轻儿不让她走,“我不要吃别的东西。”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问,“为何?”
“吃了也消化不了。”白澜老实的回答。
“额……”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有些无语的道,“除了吸血,都不能吃别的东西了么?”
白澜低着头应道,“嗯,吃不下。”
“那我去给你找个人来,反正不能吸我的了。”上官轻儿说罢,甩开他的手就要走出去,却被白澜拉住了。
“喂……”因为白澜拉的太用力,上官轻儿一个没留神,就被他拉进了怀里,额头撞在了他坚实的胸口,顿时觉得一阵疼痛。
“你干嘛拉的这么急啊?好疼。”上官轻儿哀怨的瞪了白澜一眼,低声抱怨着。
白澜也没想到她这么轻,轻轻一拉就撞过来了,当即也愣住了,好一会才手忙脚乱的看着她,伸手去帮她揉额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白嫩的额头,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被他抚过的地方,再没有了最初的疼痛,只留下一股清凉,很是舒服。
上官轻儿脸色的哀怨也少了几分,感受他凉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抚的舒适,笑道,“你不但能帮自己治愈伤口,还能帮别人治愈么?”
“应该是的。”白澜低声回答。
上官轻儿感觉好了一些,便推开白澜,道,“好啦,不疼了。”
白澜收回了手,白皙的手指一微微卷起,指尖那美好的触感,让他很是享受。
“别以为你帮我治好了疼痛,我就会让你吸血,我告诉你,不可能。”上官轻儿扬起下巴,警告一般的说着,身子退后了两步,道,“你若是想吸,我去给你找人来,你要是一定要我的,那我就走了。”
白澜的有些委屈的看着上官轻儿,“我不要别人。”
“那你这是要饿死吗?”上官轻儿觉得,跟这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就跟个孩子似得,而她好像就是母亲,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滑稽,而也就是因为这样,上官轻儿才不会排斥白澜的吧?
谁能对一个干净的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的人狠下心来呢?至少她不能。
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白澜认真的回答,“我要你的。”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咬着牙道,“我说了我的不行,你听不懂吗?真是的,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走了。”
说罢,她转身大步走出了白澜的房间。
白澜看着上官轻儿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脸上有些几份受伤神情。但终究没有去拦上官轻儿,因为他知道,她似乎已经不喜欢他了……
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些沮丧,低着头,白色的长发也随之垂下,挡住了他脸上失落的表情。
上官轻儿往外面走了几步,感觉身后的气息有些奇怪,便忍不住牛头去看白澜。
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身后的白澜站在那里,浑身突然被一种红色的光芒笼罩住了,看起来很是吓人。
上官轻儿大惊,慌忙跑回去,紧张的叫道,“白澜……”
白澜抬眸,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红色,他没有表情的脸,雪白的长发,火红的眼睛,这一幕看起来是那样的惊悚吓人。
上官轻儿顾不得多想,跑到他身边,大声的叫着,“白澜,你别激动,冷静,冷静。”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的声音依然跟最初刚出来的时候一般,没有欺负,却给人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上官轻儿深呼吸,摇摇头,“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先冷静好不好?”
“那你不要走。”他淡淡的开口,语气中有着哀求。
“好,我不走。”上官轻儿点头,对他笑了笑,“乖,听话,别激动,好不好?你这样会吓着我,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就不敢留在这里了。”
白澜闻言,身上那一股红色的气息突然熄灭,红色的双眼也慢慢的变成了琥珀色,清澈如许,干净无比。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哀嚎着: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的定时炸弹啊?
真的,白澜就跟定时炸弹一般,他看似单纯,实际上却随时都会爆炸,随时会将她,以及她身边的话炸的粉身碎骨。
她似乎突然明白,为何夏瑾寒和慕容莲都让她离白澜远一点了。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他固然单纯,忘记了前尘往事,感觉就跟一张白纸一般。但他的性子却是固执的,而且他体内有着非常强大的功力,雪风和金蚕蛊,让他几乎成为了这世上最强大的存在。
如今他还没有觉醒,他就已经这么吓人了,若是哪天他觉醒了,简直不堪设想。这一刻,上官轻儿的内心是沉重的。
她睁开双眸,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几份沉重,看着白澜像个孩子一般的站在那里,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就有些头疼。
她来到他身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道,“今后不要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很吓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有些委屈的低着头,眼中有着几分忧伤。
上官轻儿扶额,在心里狠狠的竖起了中指,却不得不对他温言细语,“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今后你也要学会控制一下自己,嗯?”
上官轻儿拉着白澜在椅子上坐下,对上他纯洁的双眸,她温柔的就像一个母亲,温柔的小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白澜不是孩子了,不能这么任性的知道么?你看我的身体这么瘦弱,真的不能再给你吸血了。”
白澜似乎就吃这一套,看着上官轻儿那娇柔瘦弱的身子,再看看自己强壮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一抹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上官轻儿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会饿,你若是要吸血的话,我给你找人来就好了,嗯?”
“我不想喝别人的。”他像个委屈而又固执的孩子一般低下头。
“那你就忍心再喝我的血,让我变成干尸么?”上官轻儿瞪着他,清澈的大眼睛里也有几份委屈。
别以为就他才会装可怜,她也会的好么?而且曾经装的很过瘾,要不是这个白澜总是太呆萌,让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招,她早就用了。
白澜看到上官轻儿这般委屈的样子,张了张嘴,道,“我,我不忍心。所以,我不喝了。”
“不喝你不会饿么?”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无语至极。
白澜点点头,“我习惯了。饿一点也没关系。”
“噗……”听到这话,上官轻儿忍不住笑了,“你别告诉你其实可以吸血也可以不吸的。”
“我也不知道。”白澜微微低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上官轻儿能想象的出来,若他是个正常人的话,此刻的脸颊肯定是泛红的。
想起他脸红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模样,上官轻儿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白澜看到上官轻儿对着自己笑,不由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扑闪着,宛如蝶翼一般好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虽然是极浅的笑容,但衬着白嫩的肌肤和如雪的白发,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不可方物。
上官轻儿第一次看到白澜露出笑容,不由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许久都回不过神来,直到……
“你干嘛?”上官轻儿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那张俊美的脸,一把推开白澜站起来,因为紧张,心脏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白澜看着上官轻儿紧张的样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想亲你。”
“噗……”上官轻儿简直想要吐血啊有木有?
这男人,还能再雷一点吗?上官轻儿觉得,这雷神的称号给白澜,绝对是当之无愧啊。
“你……”这话,叫她怎么回答啊?上官轻儿红着脸,咬着嘴唇,半响才说得出话来,“你下次要是再这般,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说罢,她转身,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白澜的房间。
白澜呆呆的看着上官轻儿离去的背影,呆萌的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夏瑾寒就可以?”
已经出了门的上官轻儿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她稳住身子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这是个傻子,这是个傻子,不要跟傻子白痴一般见识。
然后头也不回,冷冷的回了白澜一句,“我再说一次,夏瑾寒是我男人,我跟他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但你不是。你若是再乱来,看我不把你丢回冰棺去。”
说罢,上官轻儿直接施展轻功离开了西厢院,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张小脸黑的跟锅底似得。
她真的是太小看白澜了,本以为他是温柔的小绵羊,纯洁干净,叫人怜惜。但如今她发现白澜就是一直大灰狼,随时都可能会将她吃掉。而且,他似乎只对她有兴趣,这不是个好预兆。
看来,慕容莲说的对,她要趁早把白澜送回雾谷去才是了……
上官轻儿不知道的是,白澜在她离开了之后,一直站在原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阴晴不定的转着,许久才道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他说,“他是你的男人,难道我就不是么?烟儿,你不能忘记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无意识说出来的一般,说完之后,白澜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琥珀色的眸子依然干净,望着上官轻儿离去的方向,许久才转身回到房间躺下。
屋顶上,一身红衣的慕容莲看着这一幕,狭长的狐狸眼睛里闪过了危险的气息,嘴角妖娆的笑容,无声的绽放,舔了舔娇艳的红唇,道,“丫头,你的桃花还真是多呢,不知道你将来会如何抉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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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争吵,痴缠
上官轻儿回到房间里,躺在那床熟悉的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全是白澜那奇怪的样子。
她以前觉得,白澜是雾谷的祖师爷,就算他傻了呆了,留在身边也是挺好的,她也挺喜欢他呆萌的样子。但如今却发现她错了。
就算他如今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雾谷的创始人,千百年前曾经叱咤风云,如今也是名留青史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就算是痴傻了,也绝对不会真的变成小绵羊,任由她拿捏。
她是太天真了,总觉得白澜如今这般重生,定然不会跟从前一般。
要不是今日他突然释放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她怕是如今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是,书本上不是说,白澜是她前世的父亲么?
要真是他的父亲,他这么依赖自己也是说的过去的,毕竟他当初是为了她才会死去的。但她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啊?就算这身体的主人是白澜的女儿转世,那也跟她这异世穿越过来的灵魂没有关系吧?
上官轻儿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烦躁的转身,不住的叹气,却发现她的床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上官轻儿的心咯噔了一下,抬眸紧张的看着那人,在发现他是夏瑾寒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过来休息呢?”
夏瑾寒的脸色是冰冷的,他一身白色的锦袍,站在她的面前,借着清冷的月光,只能看清他脸上的冰冷。
上官轻儿心中一颤,不知夏瑾寒这是怎么了,慌忙起身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也是冰冷的,顿时就慌了,“寒,你,你怎么了?”
夏瑾寒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语气冰冷,“在想什么?”
上官轻儿愣了愣,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回来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么?”夏瑾寒的语气冰冷,让上官轻儿很是不安。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睡不好,你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吗?皇上的旧疾可是好了?”上官轻儿不明白夏瑾寒是怎么了,只觉得这人很是奇怪,让她有些心慌。
夏瑾寒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冷冷的道,“今晚,去看他了?”
上官轻儿愣了愣,点点头,“嗯。”她去看白澜,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被他迷住了?你身上,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夏瑾寒这句话说的有些烦躁,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气。
上官轻儿这才想起,自己今日曾撞到白澜身上,又拉过他的手,甚至还用手摸过他的头,她本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不想到了夏瑾寒这里,却变成了一根刺。
她慌忙解释,“我是去看了他,但也没做什么啊?我身上会有他的味道,是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他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上官轻儿,你当我是傻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发生了什么?”夏瑾寒说着,便低头,逼近她白嫩的小脸,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上官轻儿呼吸一滞,想要退后,却动弹不得,看着夏瑾寒俊美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她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
“他就是这么靠近你的,对不对?他亲了你哪里?嗯?”夏瑾寒冷冷的出声,嘴角带着冰冷的笑。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生气的瞪着夏瑾寒,“你说什么呢?他什么时候亲我了?”
“是这里,还是这里?”夏瑾寒微凉的双唇,落在了她的唇边,落在了她的脸颊。那曾经让她痴迷的樱色红唇,此刻却像是剧毒一般。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做对不起你的事了……”上官轻儿艰难的开口,眼中是满满的委屈。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夏瑾寒捏着上官轻儿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惊讶的看着夏瑾寒,“你亲眼所见?夏瑾寒,你早就回来了是不是?你一直在西厢院里看着我?既然你一直都看着就应该知道,我是清白的啊。”
白澜是想要亲她没错,但不是没亲到么?他没有呼吸,所以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开始也没察觉到,后来发现了问题,便立刻跳开了,若是被亲到了,她能不知道么?
“你是清白的?那我看到是又是什么?”夏瑾寒的声音有些压抑,听起来有些痛苦。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哀怨的看着夏瑾寒,“我哪里知道你看到了什么?白澜是想要亲我,但不是没亲到吗?”
“是没亲到吗?”夏瑾寒将她逼到床前,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说我看错了?”
“你本来就看错了,夏瑾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心里是满满的委屈。
夏瑾寒冷笑,“我亲眼所见,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苦笑道,“是吗?你亲眼所见?请问你是如何亲眼所见的?你是从哪个角度看的?你确定你看到他吻到我了吗?”
夏瑾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当时从皇宫赶回来,是站在上官轻儿背后的角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上官轻儿的半个侧脸,他看到她因为白澜的一个笑容而发呆的样子,心中便已经被嫉妒和怨恨取代了,再看到白澜不断的靠近她……
他确实不知道白澜是否亲到了她,但在他的角度看去,两人的身子是重合了的,他已经被愤怒和怨恨占据,哪里还能多想呢?
即便后来上官轻儿猛的推开了白澜,并且明确的告诉白澜,自己才是她的男人,警告白澜不得在胡来,但这些都不够让他解气。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不可能冷静下来。他如此的深爱她,将她当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如何能看着她跟别人亲热,而无动于衷呢?
他当时也是很生气,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白澜毒打一顿,或者将上官轻儿拉到自己的怀里,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但听到白澜在上官轻儿离开后的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却是愣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是好事,他倒是宁愿自己真的一无所知,就跟她一样,那该多好。
看着身下委屈无比的上官轻儿,夏瑾寒的心突然就有些疼了。
她清澈的双眸,写满了控诉和怨气,他知道,她在怪他的不信任和疑心病重。但若是那人换了是慕容莲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他想,他都绝对不会这般激动。
可那人偏偏是白澜,他想要冷静,却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他看到她离开了西厢院,便很想进去跟白澜讨教一番,也好让他今后别再缠着上官轻儿,但白澜如今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他进去又能如何?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能打得出什么结果来么?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觉得自己能静下心来的时候,才回到房间。
可一回到房间,看到辗转反侧的上官轻儿,他心中的怒气又再次被激起了,他再无法冷静下来。
他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就这么站在床前,一直等着她发现自己,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两刻钟……
他原本消散了不少的怒气,再次被激发,而且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
“告诉我,不管他是谁,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夏瑾寒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和固执。
上官轻儿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夏瑾寒,她咬着嘴唇,委屈的开口,“寒,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若是要离开你,又为何要等到现在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爱他,都已经爱得要疯了,他如何能这般撕裂她的心呢?
夏瑾寒闭上眼睛,靠在上官轻儿的怀里,声音很是沉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没有自信你知道吗?轻儿,我很怕失去你。”
他的手慢慢收紧,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似乎用尽了力气在拥抱她。
上官轻儿自然也感觉到了夏瑾寒的不对劲,她咬着嘴唇,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忧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寒,你以前固然很紧张我,却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安。”
夏瑾寒深呼吸,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声音闷闷的,“轻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不安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上官轻儿点头,“好。”又忍不住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这么不安吗?”
夏瑾寒抬起头,狭长的凤眸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有不安,有怜惜,有歉意,也有温柔,他的手捧着她的脸,描绘着她的轮廓,声音沙哑,“我害怕你会被白澜抢走了。”
上官轻儿扑哧一笑,“你傻的吗?白澜不过是个活死人,他如何能将我抢走?”
夏瑾寒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呢喃道,“你今天说你喜欢成熟的男人,我怕我不够成熟,怕他比我成熟,怕你会被他迷住了……”
上官轻儿原本心中还有些疑虑,听到夏瑾寒这话,却是笑了,“傻瓜,我记得我有说过的,除了你我不会爱任何人,这一生,我只嫁给你一个人,你为何还要为这些事情生气呢?”
“那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夏瑾寒酸溜溜的说着,便开始啃咬她的小嘴,“我吃醋了,轻儿,你要补偿我。”
这一刻的夏瑾寒,就像个孩子一般,叫她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含笑的抱紧他,嘴里含糊的说着,“好大一股醋味儿,你这是……喝了多少醋呢?”
“千年老醋都搬出来了,你说是多少?”夏瑾寒也不否认,只是笑了笑,低头彻底堵住了她的小嘴,不再让她说话。
上官轻儿见夏瑾寒终于不再生气了,也松了一口气,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小嘴微微张开,与他一起热吻,一起缠绵。
她明白,他等了她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宠着她,疼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在他们完全确定关系之前,他是压抑的。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只因为她还太小,他不愿伤害她。
如今她长大了,身后却总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也难怪他会着急会抓狂。最重要的是,她是当初将白澜唤醒的人,跟白澜之间,肯定有着某些联系,夏瑾寒定然是因为这其中的关系,才会这么紧张,这么害怕的吧?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白澜肯定不是她的父亲,若是的话,就算再恋女,也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愿往下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隔了一个前世今生,她不愿再去牵扯那些所谓的过往。她这辈子只爱夏瑾寒,也只为他一个人而疯狂,不管白澜曾是她的谁,那也都是曾经了。
曾经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只要做好自己,好好爱夏瑾寒,就够了。
“对不起,轻儿……”夏瑾寒深深的吻着她,声音含糊而又带着深情。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紧紧的抱着夏瑾寒,张嘴与他深吻。他能跟她道歉,说明他已经不介意了,她心中原本还因为他的不信任而有些难受,如今却也是完全释怀了。
夏瑾寒熟练的挑开她的衣服,宽大的手掌慢慢的探入,落在她娇柔的身体上,一寸一寸的抚过。
上官轻儿颤抖了一下,双眼紧闭着,一边回应着夏瑾寒的热吻,一边也开始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她知道,他内心还是不安的,白澜出现了之后,他总是在不安,在担心什么,也许,只有让他们彻底的融为一体,他才能放下心中的不安,才能完全的信任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明白,她是属于他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不多时,房间里的两人就融为了一体,忘我的纠缠着,似乎要将内心的不安都发泄出来。确实就跟上官轻儿想的那样,夏瑾寒觉得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觉得安心,才能感觉她是真的很爱自己,很在乎自己的。所以,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缠绵,似乎要将上官轻儿整个的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一夜缠绵,蚀骨沉沦,两颗心颤抖着,从没这般的贴近过……
第二天一早,上官轻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夏瑾寒还在房间里,当即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问,“你不用去早朝?”
夏瑾寒嘴角含笑,从她睁开双眼开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不想去。”他的声音,清爽动听,叫人沉醉。
“你跟皇上告假了?”上官轻儿笑着问。
“没有。”他紧紧的将她抱住,转身靠在她怀里,声音有些嗡嗡的响着,“我想为你,昏庸一次。”
“噗……”上官轻儿失笑,看着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的夏瑾寒,手轻轻揉着他的发,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溢出水来,“你将来要是做了皇帝,还这样的话,岂非就要被说是昏君了?”
“那就不做皇帝了。”夏瑾寒抬眸,轻吻着上官轻儿的小嘴,“我们离开皇宫,去过平凡的生活,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官轻儿被他的话吓到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内心一阵感动,想着,若是真有这么一天,能跟他过最平凡最简单的生活,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她却不允许自己毁了他的前程和未来……
“说什么傻话呢?时候不早了,咱们起来吧。”上官轻儿蹭了蹭他的脸,笑着撒娇。
夏瑾寒轻轻咬着她,笑道,“不想起来。”
起来了就又要面对很多的事情,他觉得,要是能一直跟她这般躺在这里,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一个他,那该多好。
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能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来之不易……
即便夏瑾寒说不想起,上官轻儿还是把他拉起来了,不但是因为知道他还有事要做,也因为她还有事。
“起来吧,寒,咱们把欧阳云飞晾了这么多天,也该去看看他了。”上官轻儿起身,用力的去拉夏瑾寒。
夏瑾寒一把将她扑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着,“不急,我们再躺会。”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总觉得这男人今天有些可爱过头了,不过,难道看到他耍赖的样子,倒也是让她心动不已。
两人又在床上赖了许久,直到午膳时间,才起来。
起身后,上官轻儿换上一身干净的翠绿色襦裙,来到旁边的水盆前掬起谁清洗着自己的小脸,然后才坐到梳妆台前,看着夏瑾寒洗脸。
夏瑾寒洗完脸,来到上官轻儿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娇嫩的小脸,笑道,“我来。”
他从她的手里接过梳子,就开始为她梳头。动作小心细致,让上官轻儿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和悸动。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丝间穿过,轻柔的触感,叫她感到舒适无比,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她的内心慢慢的滋长,蔓延至全身。
梳理好了长发,两人一起吃了午膳,便携手走向了太子府的地牢。
地牢位于太子府最角落的地方,周围的守卫森严,层层守卫之下,怕是没有人能随意的闯入。
踏入地牢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只觉得周围都传来了一股阴凉的风,阴森可怕。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地方,但每次来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想必之下,夏瑾寒就要淡定太多了。他身穿白色的长袍,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漠如霜,高高在上,仿佛天生王者。
似乎感觉到上官轻儿的不自在,夏瑾寒揽住她的肩膀,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安慰和关怀。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陪着夏瑾寒来到了密室的最里面。
青然一直守在这里,看到夏瑾寒和上官轻儿过来,立刻对他们行礼,“殿下,郡主。”
夏瑾寒凝眸,冷冷的问,“他怎么样了?”
青然知道夏瑾寒说的他是谁,当即低着头回答,“回殿下,这两日已经安静下来,正等着您的问话。”
“嗯。”夏瑾寒点点头,“开门。”
青然将门打开,夏瑾寒便拉着上官轻儿走进了牢房。
进了牢房,上官轻儿发现里面并不像之前那么脏,至少看起来还算是挺干净的。欧阳云飞也没有被绑着,只是手脚上带了锁链,让他躺在里面的那一张木板床上。
虽然看起来这摆设还是很落魄,但这里是牢房,相比其他的牢房,这里已经算是上等,可见夏瑾寒并非想要欧阳云飞的命,而是想要将他收为己有吧。
欧阳云飞虽然只是欧阳家的旁支,但他从小就很有才华,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又十分圆滑,相比欧阳易长子欧阳宇峰的老实厚道,欧阳云飞绝对比较讨喜。
进去之后,夏瑾寒没有出声,而是看了看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对夏瑾寒笑了笑,看着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欧阳云飞,笑道,“欧阳公子这几日过的可好?”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欧阳云飞就这么背对着她躺着,不置一言。若不是上官轻儿的宫里身后,可以感受到欧阳云飞的气息,怕是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欧阳公子不想回答?看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么?”上官轻儿懒懒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唉,听说这几天,琳郡主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进来看你呢,最后都被人赶出去了,每日伤心欲绝以泪洗面……你想不想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了?”
床上的欧阳云飞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不出声,也不转身。
上官轻儿继续叹息,“罢了罢了……既然你不在乎,便算了吧。我还说,难得琳郡主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着求太子殿下和皇上成全了你们,看来琳郡主是一厢情愿,妾有情郎无意,也罢……”
说罢,挽着夏瑾寒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懒的问,“寒,你说我是不是也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欧阳公子是喜欢琳姐姐的,真是可怜了琳姐姐,这都十七了,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人,却是个薄情郎。”
“既然欧阳公子无心,你也别白费心机了。”夏瑾寒说着,便要带着上官轻儿离开。
上官轻儿赞同的点点头,“嗯,也是,既然欧阳公子不想开口,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想必琳姐姐能谅解咱们的。”
“嗯,走吧。”夏瑾寒拉着上官轻儿,转身就走。
而一直背对着上官轻儿等人的欧阳云飞,身子却是忍不住的动了动。
上官轻儿一边走还一边摇摇头,遗憾的道,“只可惜是琳姐姐了,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过,她都十七了,也该是要嫁人了,我听说,容老太傅家的三公子一直心仪琳姐姐,如今已经是二十了,却一直未娶,怕是在等琳姐姐吧?你说咱们要不要帮琳姐姐一把呢?”
“可以。”夏瑾寒很配合的开口。
“我看那容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的,据说连着好几年都是这京城的京科状元呢,跟琳姐姐也是般配的。”上官轻儿说着,就慢慢的走出了牢房,一点都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而一只背对着他们的欧阳云飞却是再也躺不下去了,慌忙起身,手脚上的铁链子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他坐在床上,咬着嘴唇,看着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的背影,紧张的开口,“娉婷郡主,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上官轻儿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今日欧阳公子似乎不太想开口,我看还是改天再来吧。”
“只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今天。”欧阳云飞见上官轻儿还要走,急忙开口。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扭头笑道,“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欧阳云飞那张清秀的脸,此刻有些脏兮兮的,但那双眼睛却是坚决的,固执的,他认真的跟上官轻儿对视着,没有一点退缩的样子。
上官轻儿勾起嘴角,满意的笑了笑,道,“你早点开口不就好了,唉,非得要我发狠话。”
她很随意的在牢房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懒懒的看着欧阳云飞,道,“这一次欧阳家少将军的事情,是你做的?”
欧阳云飞点头,没有一丝愧疚,“不错。”
“你是夏瑾煜的人?”上官轻儿开门见山。
“是。”欧阳云飞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夏瑾煜在京城有多少类似城郊那院子的据点?”上官轻儿笑着,声音有些慵懒。
欧阳云飞抬眸看着上官轻儿那张可爱诱人的脸,咬着牙,道,“城内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据点,我在城郊的据点是最大的,总部在主人的京城的某个别院中。”
上官轻儿点头,笑道,“跟我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吧。”
欧阳云飞咬着牙,道,“我有条件。”
“娶琳郡主?还是保你欧阳家旁支的人身安全?”上官轻儿挑眉,笑着问。
欧阳云飞没想到这个看似清纯,年幼无知的小丫头,居然知道这么多,问的也这么犀利,当即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他既然已经和她开始了交易,就再没有办法后退了。他只能迎刃而上。
“都要。你必须答应,我离开这里之后,跟琳郡主成婚,并且保证欧阳旁支一大家人的安全。”欧阳云飞坚决的开口。
上官轻儿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呵呵,欧阳公子,我想你搞错了,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啊……”
欧阳云飞脸色一变,怒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上官轻儿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笑道,“你要明白,如今不是我能不能保你一大家子的问题,而是你们一大家子,早已经跟夏瑾煜是一伙的,这是你们家的选择,要我保住你没问题,只要你今后都听我们的,我保证夏瑾煜不能奈何你。但,你们家的人既然还是夏瑾煜的人,我为何要保他们的安全?”
“我可不是圣母,我没有这么强大的怜悯之心。你若是能让你们一大家子从今往后都为太子所用,那我倒是可以考虑帮帮你们。”上官轻儿笑的很是灿烂。
欧阳云飞低着头,显然也是理解上官轻儿这话的意思的。
没有人会救自己的敌人,让敌人有足够的力气来反抗自己,上官轻儿和夏瑾寒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么会上了自己的当呢?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开口说出其他事情的。”欧阳云飞咬着牙,很硬骨头的不肯继续说。
上官轻儿叹口气,道,“你以为你不说,你的家人和你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么?你当知道,夏瑾煜就算再强大,在京城部署的再多,他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你支持他,想着今后他上位了,你们也能出人头地,将欧阳本家压下去。可你也要知道,夏国的战神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觉得,夏瑾煜与太子相比,谁的胜算多一点?”
欧阳云飞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上官轻儿的话,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上官轻儿也不着急,拉着身边的夏瑾寒的手,靠在他的身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香,喃喃的念着,“寒,好香。”
夏瑾寒轻笑,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目光温柔。
欧阳云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的一阵酸楚。
想起不久之前,他在元王府的后院中,不也曾这般的拥抱过那个温柔的女子么?
在世人的眼中,她是个纨绔不化,横蛮任性的骄傲的孔雀,其实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随着跟她相处的时间慢慢的增加,他才发现,她其实也有很可爱的一面,她是横蛮,蛮不讲理,甚至一肚子坏水,总想着对付别人,但在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在他面前温柔如水的女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被她撞见自己穿着宽松的中衣站在那个属于六王妃的房间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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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料事如神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天气十分炎热。
欧阳云飞当时刚受命来到元王府,假扮刚生产不久的六王妃。
因为天气炎热,而这院子里的侍女,早就已经被三王爷换成了自己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
于是,趁着终于睡觉的时刻,他摘下了面具,恢复了自己的样子,躺在了一张软榻上休息。
谁知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着房间叫道,“六嫂,六嫂,我来看看小宝贝……”
欧阳云飞是习武之人,听到声音,他立刻起身,本想趁着夏雨琳还没进入屏风看到自己,他立刻戴上面具,用缩骨功伪装自己的。
但他没想到夏雨琳的动作会这么快,一骨碌的就跑到了屏风后,那双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欧阳云飞知道,他的容貌一旦被看到,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杀了那目击者,一个是想办法迷惑那目击者,再趁机逃走。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就见夏雨琳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就要大声的尖叫。
情急之下,欧阳云飞顾不得其他的,立刻冲到了夏雨琳身边,捂住了她的嘴。看着她瞪大的双眸,用低沉的声音警告,“不准出声,否则就杀了你。”
夏雨琳果然是被吓到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呼吸急促的点点头,似乎在说她不出声。
欧阳云飞当时也比较年轻,想法比较单纯,听到夏雨琳的话,他冷冷的问,“你若想我放开你,一会就听我的话。”
“嗯嗯。”夏雨琳用力的点头。
欧阳云飞松开了她的嘴,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走。
夏雨琳的嘴一得到自由,大口的呼吸着,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男人,张嘴就大声的叫道,“你是什么人?为……”
没想到夏雨琳会突然出声,欧阳云飞被吓的满头大汗,手已经用来禁锢她的手,另一只手,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才好,听着她大声的叫喊,他慌了。
为了堵住夏雨琳的嘴,不让她乱叫,欧阳云飞直接低头,用他的嘴堵住了夏雨琳的嘴。
两人的唇瓣碰到一起的时候,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
夏雨琳傻了,呆呆的愣在那里,动弹不得,欧阳云飞的身体有有些僵硬起来,头脑一片空白。
他们都是初吻,长这么大,从未跟异性这般的亲密过。一时间,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两人都呆了过去。
门外的侍女原本是有事走开了的,听到夏雨琳的叫声,慌忙跑过来,在门口问,“王妃,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欧阳云飞才回过神来,慌忙松开夏雨琳,低声警告,“告诉她们,没事,让她们离开。”
夏雨琳被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知道别的?听到欧阳云飞的话,立刻就照着说了。
门外的侍女也没多想,既然没事,就走开了,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欧阳云飞和夏雨琳。
欧阳云飞拉着夏雨琳来到了床前,远离了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女人给杀了。但看着她脸上的潮红和迷离的双眼,却又有些下不了手。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夏雨琳突然清醒了过来,咬着牙,不停的挣扎着,嘴里骂着,“登徒子,放开我,放开我,色狼……”
色狼?
这个词貌似……不错。
欧阳云飞顿时就有了潜进这里的借口和理由,他低头,双唇碰着夏雨琳的,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道,“我听说六王妃生下了小少爷之后,就一直没出门,六王爷也已经是半年没来过这院子了,想来帮六王妃缓解寂寞,没想到等来了琳郡主……”
欧阳云飞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打在夏雨琳的脸上,他的双唇随着他的动作蠕动着,让夏雨琳浑身都触电一般的颤抖着。
“你,你个登徒子,居然还想玷污我六嫂……”夏雨琳口齿不清的骂着,脸色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我为何不敢?据说六王妃也是个大美人,若不是趁着王爷喝醉的时候跟王爷圆房,然后剩下了两个子女,王爷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砰她,我怎么忍心,让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一直独守空闺呢?呵呵……”欧阳云飞邪恶的笑着,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将这些情话扯的响当当的,完全就是风流公子的形象。
“你,你不知羞耻……”夏雨琳跟男人保持着这么暧昧的姿势,本就浑身不自在了,她她当时虽然已经十五岁,可是一直没有婚嫁,从未跟男子这般亲近过,哪里受得了呢?
欧阳云飞却不打算放过她,邪恶的笑着,“我本来还想着,毕竟对方是个妇人,要是不愿意我就不碰她了,没想到正要离开的时候,琳郡主你就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是十五了,尚未婚配,今日正好与我一度春宵。”
夏雨琳差点被这些话说的羞愧致死,咬着牙,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欧阳云飞顿时觉得,这样似乎挺好玩的,居然就这么邪恶的将她压在床上,开始亲吻她,调戏她。
直到把夏雨琳折腾的浑身无力,并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几处浅浅的痕迹,欧阳云飞才松开她,嘴角带着冷笑,道,“看到了么?琳郡主,这是咱们相爱的痕迹。”
夏雨琳被气得都哭出来了,一边抽泣着一边骂着色狼变态什么的。
也就是那一刻,欧阳云飞看着夏雨琳的双眸中,有了一丝心疼和怜惜。
那一次他给夏雨琳下了毒,警告她要是敢将今天这件事说出去,她就会断身亡,而且,一旦她说出去,他就会告诉天下,她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让她从此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一开始,欧阳云飞还担心这些警告没有用,一直小心翼翼的监视着夏雨琳。
后来,好几次夏雨琳都来六王妃的院子里,跟已经是六王妃打扮的欧阳云飞聊天,还好几次问起六王妃是否在这里遇到过什么歹徒之类的。
六王妃就是欧阳云飞本人,他自然不会拆穿自己。
夏雨琳也每次都只是问问,眼中似乎有着羞愧之色,却没有说别的。
后来,欧阳云飞恢复自己的样子去偷听夏瑾元跟别人的谈话,被人发现了,差点被逮住。他情急之下就潜进了夏雨琳的院子里,钻进了夏雨琳的床上。
当时已经是深夜,夏雨琳已经睡了,突然被一个男人钻进被窝紧紧抱住,她浑身僵硬,差点叫出声。
但欧阳云飞已经早早的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并逼着她对外面说自己睡着了,并没有什么可以人物之类的。
那天,欧阳云飞发现夏雨琳固然还是用双眼瞪着自己,但却一点头不反抗他的亲吻和亲热了。
欧阳云飞又将夏雨琳调戏了一番才回到后院。
后来几次,欧阳云飞故意在六王妃的院子里换回自己的样子,约了夏雨琳过来。
夏雨琳由最初的反抗和厌恶,到后来的甘愿接受,他们两人之间,慢慢的就有了感情。但,至始至终,欧阳云飞对夏雨琳都没有很深的感情,只是觉得自己吻了她,就要对她负责。他看起风流不羁,实际上却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天他始终没有对上官轻儿妥协,而且一直忠心与夏瑾煜的原因。
欧阳云飞当时骗夏雨琳说,他其实是喜欢她,才会一直跑来找她的,说希望她能嫁给他。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负责,更多的也是为了让夏雨琳为他所用。
当时的夏雨琳其实也是在跟欧阳云飞的接触中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即便一开始是被强吻了的,但欧阳云飞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越是跟他接触,她就越是欲罢不能。
这不,两人在半年之后就私定了终生,但欧阳云飞身不由已,也因为并非真的喜欢夏雨琳,只是因为责任才许下的承诺,所以并未答应何时跟夏雨琳成婚,只让夏雨琳等他。这一等,就是一年多……
他们时常在六王妃的院子中私会,许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的缘故,夏雨琳曾经的娇蛮和任性都收敛了许多,在欧阳云飞面前,她就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没有心机,没有算计,一心一意的爱着他。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因为有夏雨琳的的帮助,欧阳云飞在元王府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把元王府的人都收服成为了自己的人。夏瑾元往日都极少在王府,整日里不是醉生梦死,就是在外面谋划什么,而且后院的事情,夏瑾元从来不关心。
他肯定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一直不关注的后院,早已经被一个外人控制,甚至他的元王府都已经快变成别人了的。
一直到上官轻儿回来,欧阳云飞和夏雨琳的感情都是在持续的升温的。上官轻儿回来之后,欧阳云飞就多次被夏瑾煜派去对付上官轻儿。
而夏雨琳固然是不喜欢上官轻儿的,但这么多年了,上官轻儿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府,她也有了心爱的男人,所以本身是懒得和上官轻儿计较当年的事情的。
但,当时的欧阳云飞得到了夏瑾煜的授意,便在夏雨琳耳边说了一些话让夏雨琳再次对上官轻儿有了敌意。
这也是上官轻儿刚回来的那天晚上,夏雨琳为何针对上官轻儿的原因的。欧阳云飞早就知道欧阳如霜心中对上官轻儿有不甘,不甘被太子拒婚,肯定会参上一脚的。
只要欧阳如霜参上一脚,从此跟上官轻儿结仇,那他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看着上官轻儿跟欧阳如霜这两人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夏雨琳再从中加一把火,还怕上官轻儿会逍遥自在么?
欧阳云飞没有想到的是,上官轻儿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许多,而欧阳如霜也不是软柿子。欧阳如霜固然因为夏瑾寒拒婚的事情对上官轻儿有些偏见,但那天她们同台演出之后,矛盾不但没有加深,反而是化解了。
所以,欧阳云飞后面的动作,才会容易被上官轻儿识破。
听完欧阳云飞的话,上官轻儿轻叹一声,笑道,“真没想到,我不在京城的这些年,居然发生了这么事情。欧阳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我倒是挺喜欢你这性子的。只可惜你跟错了主子,你本是将才,却在深闺中扮演一个女子,当真是可惜了。”
欧阳云飞心中一动,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他是——将才吗?
确实,他当初是京城的武状元,他梦想是做一名将军,可以跟他二叔也就是欧阳易一样,上战场杀敌,为国家效力。但他虽然是欧阳家的嫡出,却因为是旁支的缘故,一直未能一展抱负。
看着各方面都不如他的、老实巴交的欧阳宇峰因为是欧阳本家的长子,一直步步高升,年纪轻轻就开始跟着欧阳易上战场,得到了很多历练的机会,他几次想要跟着去,却都被各种理由阻拦,他心中早已经有很多的怨气和不满。
正是因为有太多的怨气,他到最后才会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在一个人渴望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只要有人愿意给你,不管他是什么人,要你拿什么条件跟他叫唤,那都是愿意的。
当初的欧阳云飞就是这样的情况,他太渴望有机会能出人头地,不仅是因为他父亲整日里的在他耳边叨念,也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有一种不甘落后的傲气,所以,他很容易就成为了夏瑾煜的幕僚,一直为夏瑾煜鞍前马后。
但,就像上官轻儿说的那样,他本是将才,夏瑾煜却不愿将他放到战场上去,这几乎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但为了将来能有机会一展抱负,他便忍了下来,一直忍辱负重的在元王府扮演着六王妃,就是为了有一天,夏瑾煜觉得他有本事,能重用他。
看着欧阳云飞的表情,上官轻儿知道自己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便继续笑道,“你想要我保住你的家人,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和你的家人,都为太子所用。你也明白,我们没有理由费心费力的去保护我们的敌人。”
欧阳云飞点头,他当然明白,若自己不为她所用,她不杀了他就不错了,如何还能保护他以及他的家人?
“我知你和琳姐姐情深意重,我跟她虽然一直不对盘,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即便记仇,也不会因为要对付她,也对你下手的。再说了,你也应该明白我的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夏雨琳一直跟我过不去,我没有理由针对她。你们若是真心相爱,今后你成为我的人,我自然会为你们的幸福奔走着想。”
上官轻儿说着,偷偷看着欧阳云飞的表情,见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她不由的笑的更艳了。
上官轻儿懒懒的靠在夏瑾寒的身上,打了个呵欠,又道,“我们要杀你,甚至要毁了欧阳家,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之所以在这里浪费口舌劝你,不过是不希望人才就这么被埋没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上官轻儿起身,对夏瑾寒道,“寒,我困了……”
如今正是中午,烈日当空的,虽然这牢房很阴森,却也挡不住困意。
“懒虫,早上都睡得这么晚才起来,如今又困了?”夏瑾寒的声音听起来很淡漠,却又带着宠溺和温柔,尤其是他看着上官轻儿的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溢出水来。
上官轻儿靠在他身上,抱着他蹭了蹭,“早上都被你吵着了呢,我哪里能好好睡觉。”
“好,你累了咱们回去便是了。”夏瑾寒将上官轻儿横抱起,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欧阳云飞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是满满的羡慕。
他其实明白,夏瑾寒和夏瑾煜之间的实力有很大的差距,虽然这些年夏瑾煜一直在暗地里发展势力,但就像上官轻儿说的那样,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夏瑾寒却是光明正大的,而且他是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那也是名正言顺的……
要是当初他遇到的不是夏瑾煜而是夏瑾寒,那该多好,如今他想要回头,还来得及吗?欧阳云飞闭上眼睛,心中很是挣扎。
而夏瑾寒,似乎知道欧阳云飞的挣扎,在这个时候,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她的意见便是本宫的意见,你确实是个人才,只要你愿意,本宫便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至于结果会是如何,还要看你的本事。”
说完,夏瑾寒抱着上官轻儿,就大步离开的牢房,没有丝毫的停留。
欧阳云飞睁开双眼,看着夏瑾寒的的步伐,看着他一身白衣,宛如天神一般背影,想起这人便是战场上神一般的存在,是夏国的战神,不败的神话,他心里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崇敬和敬佩。
也许,真的只有夏瑾寒能给他机会,也只有夏瑾寒能看到自己的才华……
欧阳云飞再次闭上眼睛,深呼吸,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内心的挣扎慢慢化成了坚决。
大约是一个时辰后,欧阳云飞再次睁开双眼,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和挣扎,他看着一直守在门口的青然,道,“青然护卫,麻烦你帮我告诉太子殿下和娉婷郡主一声,就说我愿意接受他们的建议,只要他们兑现他们的承诺,这辈子,欧阳云飞只效忠太子殿下和小郡主,绝无二心,如违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青然似乎早料到欧阳云飞会妥协,竟是一点都不惊讶。
他打开牢房的大门,来到欧阳云飞跟前,给他递了一粒药丸,在欧阳云飞惊愕的目光中,笑道,“这是小郡主给的,能缓解你身上的腐蚀之毒。但也只是缓解,她已经准备好了药浴,你去泡上三天,便能痊愈了。”
欧阳云飞惊讶的看着青然递来的药丸,半天回不过神来,好一会才不敢相信的问,“她早知道我会妥协?”
青然轻笑,“不错,小郡主在来之前就将这些东西交给我了。快吃了吧。”
欧阳云飞想起上官轻儿那稚嫩却自信阳光的脸,心中豁然开朗。是啊,那么独特的一个女子,她定然是将一切都看透了的,如何能猜不到自己的所想呢?
也罢,栽在她手上,他认了。
欧阳云飞没有犹豫,接过青然手中的药就吃了下去。
青然也没有废话,在他吃了药之后,便将他的手链和脚链打开,给了欧阳云飞一张面具,带着他秘密的离开了密室。
而欧阳云飞离开了密室之后,青离带着一个跟欧阳云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了欧阳云飞的牢房。
太子府的密道中,上官轻儿一身翠绿色的长裙,看着被青然带过来的欧阳云飞,笑道,“看来我输了,我还以为你最快要到晚上才会出来。夏瑾寒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欧阳云飞脸色变了变,道,“你早知道我会妥协?”
“当然知道,呵呵,只要你不是笨蛋,就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因为我的要求对你没有任何坏处。”上官轻儿灿烂的笑着,自信的样子,叫人移不开视线。
欧阳云飞轻笑,道,“不愧是小郡主,三岁能歌舞,名动天下,八岁在太子手掌跳舞,再次引起轰动。重情义,为皇后当剑,又独闯了漠北和飞雪国,当真是聪明伶俐,叫人敬佩。”
上官轻儿撇撇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还好。”欧阳云飞笑了笑,爽朗的笑容,让他原本就好看的脸,变得越发的神采飞扬。
“啧啧,也难怪琳郡主会看上你,你这么一笑起来,倒也是个帅哥。”上官轻儿忍不住出声笑道。
欧阳云飞的脸红了红,干咳两声,“郡主见笑了。”
“我说真的,你能看上夏雨琳,倒是让我挺惊讶的,你可是真心的?”上官轻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云飞。
欧阳云飞的脸色再次变了变,突然有一种被戳穿了心事的困窘。他低着头,半响才道,“真心与否,都不影响我要娶她的决心。”
上官轻儿叹口气,道,“也罢,不管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想对她负责任,这都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不要为了感情的事情,耽误了大事。”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欧阳云飞认真的回答。
上官轻儿笑了笑,表示相信他。随后,她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欧阳云飞。
欧阳云飞暂时留在密室里,天黑后,地牢里那个假的欧阳云飞会服毒自尽,到时候被人抬出去丢在乱葬岗。届时,欧阳云飞摸黑去乱葬岗,将那假的他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然后假装是服了假死药逃出去的,再次回到夏瑾煜的身边。
至于那个假的欧阳云飞,本就是死刑犯,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说完,上官轻儿将手中的一枚玉佩和一个烟花信号弹递给欧阳云飞,道,“这个你拿着,你出去之后,先继续取得夏瑾煜的信任。然后,偷偷的用这个信号弹,自然会有人去找你。到时候,你将这枚玉佩给他们看,他们就知道你的身份,就会配合你,帮助你。”
欧阳云飞拿着手中的玉佩,低着头,心思沉重。
“你在夏瑾煜那里有人?”他问。
“你以为呢?”何止有人,是早就有人了,七年前,她跟夏瑾寒就曾经抓了一个刺客,并且将那刺客驯服,将他放回了夏瑾煜的身边。
那个人是如今夏瑾煜手下的一个小统领,也就是宗卫。这些年,宗卫一直在夏瑾煜的眼皮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夏瑾煜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寺庙中发展起来的势力,很大一部分都是宗卫的人,说白了也就是夏瑾寒和上官轻儿的人。
宗卫只是一个中下层的人员,他能发展下层的关系,从夏瑾煜的焰火组织的下层开始,一点一滴的渗透。但,他发展的也只是下层的关系,上层的他根本接触不到。这也是为什么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要收服欧阳云飞的原因。
欧阳云飞是夏瑾煜手上一个很重要的筹码,他是欧阳家的人,在夏瑾煜身边做事,地位跟宗卫等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宗卫能从焰火组织的内部渗透,从下层开始发展起来,但欧阳云飞却可以参与到上层的决策中,这两人的作用的完全不一样的。
“那为何还需要我?”欧阳云飞蹙眉问道。
上官轻儿笑了笑,“你们的作用不一样,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了。”
欧阳云飞点头,表示理解。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在这里等会,天黑了就出去。还有,我让青然给你的药,记得每天都要泡,不然你这身体怕是要废了。”上官轻儿拍了拍欧阳云飞的肩膀,灿烂的笑着。
欧阳云飞点点头,笑道,“好。”
上官轻儿对青然道,“青然,你在这儿陪着欧阳公子,一会护送他出去。”
“是,郡主。”青然低着头,沉声应下。
欧阳云飞却是在上官轻儿转身之前,认真的道,“今后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略微稚嫩的脸笑的跟花朵一般,她点头,“好,欧阳云飞,去吧。可别让我失望。”
欧阳云飞看着上官轻儿那娇艳的笑容,顿时像是触电一般,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轻儿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潇洒飘逸的背影。
青然也看着上官轻儿的背影,看了看欧阳云飞,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不是你能觊觎的。”
欧阳云飞的脸色变了变,低着头突然邪恶的笑道,“我若是一定要觊觎呢?”
“你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青然淡淡的回答,“况且,琳郡主本就对她有成见……”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欧阳云飞觊觎上官轻儿的话,就算夏瑾寒不收拾他,夏雨琳也定然不会放过他的,甚至可能会给上官轻儿带来很大的麻烦。
欧阳云飞撇撇嘴,笑道,“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么?”
青然挑眉,“你的眼神已经将你的心思出卖了。”
欧阳云飞轻笑,细细的打量着青然,半饷才道,“她当真是玲珑聪慧,让人想不心动都难,你说是不是?青然?”
青然的脸色一变,瞥了欧阳云飞一眼,“你什么意思?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最好都给我收起来,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欧阳云飞耸耸肩,表示不以为意。
……
从密道出来,上官轻儿回到房间,夏瑾寒已经去忙了,房里就剩她一个人。
她闲来无事,就来到凉亭中,躺在软榻上浅眠。
炎热的夏日,池塘边的凉亭中,凉风习习,周围环境优雅,空气清新,最适合休息。凉亭的四周都被上官轻儿要求装上了紫色的雪纺纱,她在此处休息的时候,纱帐放下,就可以挡住外面强烈的日光,让人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待晚上在这里弹琴聊天的时候,把这些纱帐挽起就好了。
闭上眼睛,上官轻儿很快就呼吸均匀,沉睡了过去。
凉风吹来,纱帐轻轻的晃动着,里面的画面,若隐若现。梨花和流花守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安静的陪着上官轻儿,即便上官轻儿强调了她一个人在这没事,她们却不敢离开一步。
但,即便有人在边上守着,还是有人轻而易举的靠近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睡得正香,突然就感觉空气中传来了一股陌生的味道,她微微蹙眉,一向警觉的她,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但那陌生的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想捕捉的时候,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上官轻儿眉头紧皱,处在清醒和迷糊之间,就感觉眼前一暗,脖子上一凉,一枚翠绿色的笛子就抵在了她的胸口上,也不见那玉笛用了多大的力气,她的穴道也被点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上官轻儿睁开眼睛,目光清冷,对上了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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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再次睁眼,她重回十五岁,重回到父母陷入火海那一天。
既然老天给她新生,她定要重新来过,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然而她没想到,重生的那一霎那,她得到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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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收养了一只小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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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初吻送上(精)
正是黄昏时刻,夕阳懒懒的挂在天边,洒下了金灿灿的光芒,斜斜的落在那挂着紫色的纱帐之上,为纱帐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纱帐外,梨花和流花安静的守候着,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纱帐内,上官轻儿躺在舒服的软榻上,目光清冷,神色淡漠,浑身警惕着。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一身墨绿色长袍的男子。男子身形高大,墨发玉冠束,腰间束玉带,玉带下,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展现出了他高贵的身份。
上官轻儿只看到了他一个略尖的白皙下巴,上面的脸都被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
一开始上官轻儿以为这人是夏瑾煜,或者是夏瑾煜的人。因为曾经的夏瑾煜和欧阳云飞,都曾带过这样的面具。
但,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面具跟夏瑾煜的那个是不一样的,这一个相比之下,要精致很多,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银制作而成,而且手工及其的好,上面甚至还刻了一个梅花形的暗纹,很是漂亮。
只是一眼,上官轻儿就被眼前这人脸上的面具给震慑住了,或者说是被眼前这人的气势和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给震慑住了。
她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高大的男子,目测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即便带着面具,那双犀利的眸子,却时刻都展现出了他的威慑力。
上官轻儿轻笑,压低了声音道,“阁下好本事。”
男子也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薄薄的双唇,很是性感,给上官轻儿一种似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说熟悉吧,他尖尖的下巴和双唇,有些像某个人。但这个人的双眼却是深紫色的,所以,他又是陌生的。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也完全是上官轻儿所没接触过的……
他笑着说,“太子府的守卫加强了不少,想要进来真不太容易,看来他很紧张你。”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对眼前这人的话,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他知道的东西可真多呢?看来是一直在关注着她,或者说是关注太子府。但她即便震惊,却不会表现出来。嘴角微微勾起,笑道,“阁下真会说笑,他不紧张我能紧张谁呢?”
男子笑了笑,点头道,“好像也是。”他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仿佛跟上官轻儿是许久不见的好朋友,进来了,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完全不觉得陌生。
他自顾自地的在上官轻儿的榻边坐下,目光含笑,温润的看着她,“你胆子倒是不小,一点都不惊讶我的出现么?”
“害怕又能如何,惊讶又如何?你既然能躲过重重守卫,站在这里,且不被我身边的护卫发现,说明你的本事远远在我之上,你若要杀我,我怕是早就死了。”上官轻儿很想耸耸肩,但发现除了能说话之外,身体都动弹不得了,才想起自己是被点了穴道的。
“呵呵,也难怪夏瑾寒这般为你痴迷,慕容莲时刻跟随在你身边,连冷天睿也对你念念不忘,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丫头。”男子轻笑着,那声音,听起来分明是温润的,却总给人一种很邪魅的感觉。
上官轻儿不出声,安静的躺在那里,淡漠的看着他。
男子袖长的手,略微有些粗糙的抬起上官轻儿的下巴,跟她对视着,“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若要杀,又何必等到现在?”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很无语的回答。
“我一开始确实是要杀你的,但看到你之后,我就改变主意了。”男子笑着,端起一边桌子上的茶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水,然后笑着低头,靠近上官轻儿,“你知我为何改变主意么?”
上官轻儿咬牙,道,“别告诉你是看上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用她喝过的杯子喝水,那可是夏瑾寒给她送的杯子,她一直都喜欢呢,如今被这人玷污了,她又舍不得丢,如何是好?
男子爽朗的笑着,声音不大,却看得出来他似乎心情不错。
他笑完,轻叹一声,“你真自恋。”
上官轻儿对着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她除了白眼,真不知道要作何表情了。
“不过,你也算是答对了一半。”男子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脸颊之上轻轻的抚过,像是在把玩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
他轻轻的笑着,逼近上官轻儿,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你确实是个有趣的女人,我喜欢。但我不杀你,却并非因为喜欢,而是有更好的办法,让你妥协。”
男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羞耻或是不自在,那样子,就像是在跟上官轻儿拉家常一般自然。可见,这人若不是本身十分强大,那就是演技太好了。
上官轻儿却因为他的靠近,原本就不能动弹的身子,显得越发的僵硬起来了。
她冷笑一声,“呵,如此说来,我想我知道阁下的身份了。只是没想到烈焰刀的主人,居然是个连正脸见人都不敢、鬼鬼祟祟的胆小鬼。”
男子有些惊讶于上官轻儿的话,小道,“你倒是个聪明的,我什么也没说你就知道我是烈焰刀的主人?”
“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多不胜数,因为金蚕蛊找我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却没有几个人能靠近我,想杀我可不容易。你如此轻而易举的来到我身边却不被任何人发现,可见你的本事不一般。武功了得,神秘莫测,又想要取我性命,或者说是想得到金蚕蛊的人,除了烈焰刀的主人,不做第二人想。”
上官轻儿很淡然的说完,笑了笑,“我说的可对?”
男子显然没料到这个还不到十五岁,还未及笄的小丫头,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神,这么透彻的分析。天下人都说夏国小郡主聪明过人,才华横溢,不差于男子。他也是很早就听到过关于她的事情,却从未想过她会这么厉害。
如今一见,他才恍然明白,这丫头会被这么多人宠爱,不是没有道理的。若她是愚蠢之人,怕是也不会这么深得夏瑾寒的宠爱了。
男子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诱人的笑容,薄唇轻启,呵气如兰,“你难道不知,女人太聪明了有时候也是不好的么?你这般,倒是让我有些想要毁掉你了。”
上官轻儿不在意的笑了笑,“想要毁掉我,可不容易,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不想这么快毁了你倒是真的。”男子笑着,原本就离上官轻儿很近,却还是继续低头,他的长发,垂在了上官轻儿的胸口,落在了她的脸上,他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独特的清香,在她的鼻尖蔓延。
他开口,继续道,“我听说你过几天就要大婚了,嗯,还有不到一个月了,届时我送你一份大礼,可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罢,不顾上官轻儿瞪大的双眸,性感的薄唇,落在了上官轻儿水润的双唇上。
几乎是同时,上官轻儿用力挣开了身上的穴道,手中的袖箭已经抵在了男人的胸口,愤怒的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找死!”
然而上官轻儿手中的袖箭还没按下,男子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个动作的一般,飞快的抬起手,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嘴角是妖娆邪魅的笑容,“嗯?我才刚将我的初吻送上,你就要杀了我?好狠的心啊……”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委屈,只有嘴角邪恶的笑容,叫人看着恨不得将他一掌拍死。
上官轻儿羞愧欲绝,咬着牙,愤怒的瞪着他,却奈何双手都被钳住了,她的力气完全比不上他的。
“放手!”上官轻儿咬着牙低喝。
“呵呵,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放的,我说了今日不会杀你,你就乖乖在太子府待嫁,等着我送上的大礼吧。”他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松开上官轻儿就要离开。
然而他还来不及起身,身后就有一把利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子微愣,而后随性的一笑,“嗯,刚制服了一只小野猫,又来一只么?”
“找死!”梨花手中的匕首一用力,立刻就割破了男子脖子上的皮,鲜血从他的身体上渗出,比那如火的夕阳还要刺眼。
但,梨花的动作已经很快,就还是不及男子的动作快,梨花只伤到了他的一层皮,男子就已经灵活的闪开了。
上官轻儿双手得到自由,起身跟梨花一起,正要追出去,出了凉亭却发现,周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见梨花愤怒的腰追上去,上官轻儿咬着牙,阻止了她,“别追了,你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轻儿的声音是冰冷的,冷的刺骨。
梨花低着头,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上官轻儿一眼,见她的脸色黑如锅底,心中很是自责。自己分明是在她的身边守着,却还是让敌人进来了,而且敌人进来了这么久,她都没发现……
上官轻儿似乎知道梨花在自责,叹口气,摇摇头,“你不必自责,他的武功高深,哪怕太子殿下,在他面前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你能伤了他,已经是尽力了。”
梨花这才好受一些,但看着心中还是有些难受,“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郡主。”
“不是你的错,我的武功也不比你差多少,但我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上官轻儿闭上眼睛,深呼吸,伸手用力的擦拭着嘴唇,又是羞愧又是愤怒。
“不管他是谁,下次若是让我再见到他,我定让他掉一层皮。”上官轻儿咬牙切齿的说完,又对梨花道,“今日的事情,不准告诉太子殿下,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都不得让第三个人知道。”
梨花点头,“是,郡主,属下明白。”
“嗯。”上官轻儿叹了一口气,转身,步伐沉重的回到了房间。
她和夏瑾寒都猜到烈焰刀现世,肯定是冲着金蚕蛊来的,这几天夏瑾寒也在太子府加强了守卫,这太子府可谓是固若金汤。偏偏那男人还是闯进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其一,他可能对太子府很了解,要不然就是在太子府里有很多眼线,在随时监视着太子府的一举一动。
其二,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无人能及的地步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守卫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但那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就算再厉害,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功力么?
夏瑾寒已经算是世间难得一遇的高手了,他比方才那男子还要大至少五六岁,假设是夏瑾寒要硬闯太子府,在对太子府不熟悉的情况下,怕也不可能不惊动守卫,偏偏那男子就是进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太子府有内奸?还是这人根本就是太子府的内奸?
可,烈焰刀现世不过数日,而上官轻儿的金蚕蛊也才被人知道不久,就算烈焰刀的人想要在太子府安插人手什么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何况,这太子府在上官轻儿的治理下,可是一直都井井有条,绝对不会随便收人进来的。若那人真的在太子府插了人进来,上官轻儿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的。
上官轻儿脸色凝重,心里百转千回,心中满是郁闷和不解。回到房中,想起自己方才被触碰过的双唇,她的脸火辣辣的燃烧了起来……
……
夏瑾寒傍晚时分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水盆前不停的洗脸,确切的说是在不停洗嘴的上官轻儿。
他眉头微蹙,见上官轻儿已经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当即有些疑惑的上前,“轻儿,怎么了?”
听到夏瑾寒的声音,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而后飞快的用毛巾将脸擦干,扭头对夏瑾寒笑了笑,“没事,就是天气太热了,方才在外边待得久了,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怪不舒服。”
夏瑾寒微微蹙眉,看着上官轻儿那有些红肿,几乎都要掉层皮的嘴唇,紧张的上前捧着她的小脸,问,“怎么回事?”
“额,今儿吃到不好吃的东西了,我嘴巴很不舒服,所以就回来漱口了。”上官轻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夏瑾寒。
明明她没有错,但面对夏瑾寒的时候,她还是会心虚,总觉得被那个神秘男人碰到了,就脏了。那个男人用了她的杯子的时候,她就有了要将杯子丢掉的念头,如今嘴被亲了,她能好受么?
她长这么大,除了曾被慕容莲偷袭过脸颊,再没有被任何人亲过,更别说是亲嘴了。虽然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但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夏瑾寒。心里很难受。
“漱口怎么把嘴弄的这么肿?”夏瑾寒心中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她,手指轻轻扫过她红肿的双唇,眼里写满了心疼,“傻丫头,还难受不?”
上官轻儿点头,又摇摇头,水汪汪的双眼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心中是委屈的,却不知该如何跟夏瑾寒说。但她的委屈在夏瑾寒看来,就是因为吃了不好吃的东西难受了……
夏瑾寒轻叹一声,低头,樱色的红唇轻轻触上了她的,温柔的轻吻着,像是要吻去她的不适一般。
上官轻儿的睫毛轻轻颤抖,浑身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包围着,心中的不安也慢慢消散了。
她张嘴,轻轻的迎接夏瑾寒的吻。感受他轻柔缠绵的吻,心也慢慢融化了……
一吻毕,上官轻儿已经是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原本因为被碰了小嘴而引起的尴尬和不舒服却是减少了,总觉得被夏瑾寒清洗过了,她就不觉得脏了。
“饿了吧?先吃饭。”夏瑾寒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上官轻儿点点头,脸颊泛红,媚眼中尽是媚态,“嗯,我去让流花端上来。”
晚饭后,上官轻儿一直不知该如何跟夏瑾寒说起这事。因为心中有事,她一直不在状态,与夏瑾寒坐在凉亭中,她却频频走神。
梨花等人在上官轻儿的施压之下,已经乖乖的闭了嘴,对于下午的事情,并没有多说一句。当时夏瑾寒不在府上,所以不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上官轻儿是很想将这件事告诉夏瑾寒的,但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到上官轻儿走神的样子,夏瑾寒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上官轻儿微微一愣,对夏瑾寒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心事,只是有些累了。”
她靠在夏瑾寒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深呼吸。
夏瑾寒心中知道她有事,但她不说,他也没追问,只伸手搂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长发,“累了就好好歇会。”
“嗯……”上官轻儿应了一声,双手紧紧抱着夏瑾寒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想起了下午的事情,又抬起头看着夏瑾寒,道,“话说,今儿欧阳云飞在我们出来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就想通了。”
“如今知道我的厉害了?”夏瑾寒轻笑。
上官轻儿嘟嘟嘴,问,“你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快妥协啊?我还以为到晚上就已经是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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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不喜欢女人围着你
“那也要归功于你,若不是你讲的声情并茂,威逼利诱,他如何能这么快妥协?”夏瑾寒嘴角含笑,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回答。
上官轻儿撇撇嘴,有些郁闷的道,“如此说来倒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也是因为他这些年一心想要跟着夏瑾煜施展抱负,奈何夏瑾煜想要磨练他,一直大材小用,不肯将他放到战场上去。你不能小看一个人内心的世界,正是因为欧阳云飞这两年在夏瑾煜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压抑的太久了,如今才会轻而易举的被你的话打动。”夏瑾寒揉着上官轻儿的长发,嗓音宛如动听的大提琴在低鸣,很是动听。
上官轻儿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也不怪欧阳云飞,夏瑾煜的防人之心太重了,连欧阳云飞也不完全信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疑心病重之人,必然会失去信任。”夏瑾寒笑着眼中却有着闪亮的光芒。
上官轻儿耸耸肩,靠在夏瑾寒怀里,懒懒的道,“可不是,失去欧阳云飞,那可是他的损失。”
夏瑾寒笑了笑,有些邪恶的看着上官轻儿,“嗯,是他的损失。所以,你今天是输了,你说,输了的人要如何来着?”
这话题太跳跃,上官轻儿一时都回不过神来,半响,夏瑾寒的红唇落在了她的双唇上,她才回过神来,脸一红,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了。
他轻轻拥着她,轻柔的吻着,“你再走神,信不信我立刻将你就地正法?”
上官轻儿闻言,脸色立刻变得通红,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哀怨的瞪着夏瑾寒,语气娇嗔,“你,你胡说什么呢?”
“需要我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夏瑾寒挑眉,眼中有着警告。
上官轻儿推开他,别开脸不自在的道,“别闹啦,有人看着呢。”
“看着又如何,又不是没被看过。”夏瑾寒低头,继续咬着她的小耳朵,不让她安宁。
于是这一晚上,上官轻儿一直被夏瑾寒缠着,不是逗弄她就是调戏她,让上官轻儿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在夏瑾寒特别的伺候下,上官轻儿这一夜睡的很好,再没有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上官轻儿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单,是凉的。夏瑾寒早就起来了……
没有了夏瑾寒在,她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换上了一套男装。洗漱一番,她准备出门去清寒斋看看,顺便也去一趟普崖山,看看她的小工厂。
带着乔装过的梨花和隐在暗处的青然出了门,就往清寒斋赶去。
结果还没走出太子府,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在的想要躲开那人,却不料那人已经叫住了她。
“轻,你要出去吗?”冰冷的声音,没有起伏,听起来有些诡异,但上官轻儿早已经习惯。
她无奈的撇撇嘴,笑道,“是啊,你怎么在这儿?”
白澜没有表情的脸,对着上官轻儿,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会出去,便出来陪陪你。”
上官轻儿很想说,我不需要你陪,你还是回去吧。
但是看着那纯洁无辜的眼神,她却拒绝不来。而且,想起昨晚那可恶的男人,她心中多少有些纳闷,想着,要是白澜在的话,那敌人应该不能奈何她才是。
于是,这么一想,她就点点头,“也罢,你来了这么久,我也没带你出去走过,今儿就带你出去玩玩。”
“好。”白澜自然很开心听到上官轻儿这样的回答,欣喜的点点头,规矩的跟在上官轻儿身后。
白澜是陌生人,来到京城后也没有多少人见过他,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穿了男装的上官轻儿在一块儿而不会被人怀疑什么。两人就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一个一头白发,冷酷无双,一个一袭白衣,俊美清秀,两人都是风华绝代之人,走在街上,立刻就成为了人们的焦点,不少人的目光都围着他们转。
上官轻儿嘴角带着笑容,目空一切,早已经习惯被人关注的她,自然不会介意周围那些人的眼光。
但白澜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沉睡了千年,又丢失了过去的记忆,第一次出来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表情很不自在,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冰冰的样子,叫人不敢靠近。
上官轻儿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好笑的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低下头来,在他耳边道,“是不是被这么多美女看着,害羞了?”
白澜的脸色有些尴尬,眨了眨眼睛,对上官轻儿道,“我只是不喜欢她们老盯着你看。”
噗……这么说他不是因为自己被看而不舒服,反而是因为她被看了觉得不爽了?上官轻儿看着白澜的脸色,突然觉得白澜要是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她就这么挽着他冰冷的手,像个孩子一样,“你还狡辩,分明就是被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看着,你觉得害羞了。”
“我没有。”白澜眉头紧皱,低声抗议。
“还说没有,你看看,要是你会脸红的话,我估计你的脸会很好看了。”上官轻儿恶搞之心一起来就下不去了,便不停的拿白澜开刀。
白澜为了跟上官轻儿讲话,都是弯着腰低着头的,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体,这般走起路来的样子有些奇怪,但两人都不在意这些,继续一边聊着,一边往清寒斋而去。
清寒斋里,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上官轻儿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人满为患,刘婶子和贞子、芊芊三人看到上官轻儿,都纷纷迎了上来,一个个神采飞扬的说着这清寒斋最近的情况。
上官轻儿看着这店铺日进斗金,心情自然是非常的好。
在清寒斋里跟那些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吵了好一会儿,又给正在店铺里的女客人们讲解了许多,那些女人看她生的这般俊美,心生爱慕,都纷纷缠着她不放。
于是,上官轻儿这一去就到了差不多午膳时间才离开,倒是把原本就不爱说话的白澜给遗忘了个彻底。出了清寒斋,上官轻儿打算带白澜去普崖山看看,然后去普崖山吃个午膳再回府。
但刚出来,白澜就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样子。
上官轻儿看着白澜的样子,问,“你怎么了?怪我忽略你了?”
白澜摇摇头,干咳了两声,“我不喜欢那些女人围着你。”
“噗……”上官轻儿笑喷了,看怪物似得看着白澜,“你这是在跟那些女人吃醋么?”
白澜不自在的撇开头,“我没吃醋,我就是不喜欢那些女人围着你。你还是换回女装吧,我不习惯。”
上官轻儿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觉得回普崖山也没必要穿男装免得被人怀疑什么的,但要换衣服也太麻烦了一些,干脆就带着白澜直接去了普崖山,然后再在普崖山上换。
只是,上官轻儿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
“你,你是上官轻儿?”难得的换上了一身夏国的素色长裙,看起来十分端庄的冷天娇刚好在不远处的时候看到上官清寒来了,便过来找他,没想到明明是看着上官清寒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看到冷天娇的打扮也惊艳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她的话给吓得愣住了。
她就顾着来了换一身衣服方便点,却忘记冷天娇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这回事,当即愣在那里。
白澜听到声音从边上过来,看到上官轻儿换上了一身不常穿的浅紫色长裙,只觉得眼前一亮,脑海中似乎浮现了什么熟悉的画面。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上官轻儿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紫色的衣服,之前她记得在这里放了几套绿色的,都是都太小了,穿不了。才想起自己当初留衣服在这里的时候才八岁,如今都长大这么多了,肯定是穿不了的,本以为除了当时她留下的那些,就不会再有别的衣服了,她觉得不换也没关系,偏偏却发现还有一套崭新的紫色长裙……于是也没多想就换上了。
“额,小辣椒,你找我有事吗?”上官轻儿对冷天娇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无辜。
冷天娇看着她这般自然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道,“上官轻儿,你就是上官清寒对不对?”
“额……那个,你今儿怎么有空呢?二师兄呢?”上官轻儿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天娇的问题,干脆就转移的话题。
冷天娇在上官轻儿提到风吹雪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愤怒表情,瞪着上官轻儿,“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是上官清寒,上官清寒就是你,对不对?”
上官轻儿觉得,既然冷天娇已经跟风吹雪在一起了,便是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也无妨,这女人可不好应付,她还是悠着点的好。
于是,她干笑两声,很豪爽的道,“不错,我就是上官清寒,我之前都是骗你的。”
冷天娇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手指卷了卷,眼中带着一抹惊愕,“你终于承认了?”
上官轻儿扶额,很是无奈的叹口气,“当初在漠北欺骗于你,纯属无奈,你也知我当时的处境。后来,我想告知你我的身份,却已经是无从开口了。”
冷天娇咬着嘴唇,眼中的愤怒慢慢放大,最后大声的对着上官轻儿叫道,“我就知道你是女人,我就说王兄怎么会骗我,混蛋,害我为你等了这么多年,你,你就不会良心过不去吗?”
听到冷天娇的话,白澜也回过神来,想要过去拦着激动的冷天娇,不让她伤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摆摆手,叫白澜别过来,然后对激动的冷天娇道,“我本来是很愧疚的,但我后来我回来看到你和二师兄之后,就不自责了。”
冷天娇的脸色一变,不甘心的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恶……”
“你说是什么意思呢?你虽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来到夏国的,但这些年你留在夏国可不是因为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一脸暧昧的看着冷天娇。
冷天娇的脸色微红,抗议道,“你,你胡说,我若不是为了你,还能是为了谁啊?”
“你说呢?你敢说你不是因为二师兄才留下来的?你可别忘了,你和二师兄能成事,还的感谢我呢。你就这么对我啊?”上官轻儿挑眉,一脸委屈的看着冷天娇。
冷天娇看着上官轻儿的样子,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回上官轻儿得意了,继续得寸进尺,“小辣椒,你说,若不是我,你能跟二师兄在一块儿么?你得感谢我当初穿男装迷惑了你,不然,你如今怕是早就在漠北奶孩子了。你想想,你才几岁呢?这么早生儿育女,会错失多少自由和幸福。你再想想,这些年你在夏国,虽然是在苦等,但每日都能跟二师兄打情骂俏,岂非也是一种幸福?”
冷天娇被上官轻儿这些话绕的有些晕了,眨了眨眼睛,显然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
上官轻儿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所以这一切是缘分都是因我而起的,你如何能再责怪我?”
冷天娇低头,觉得上官轻儿说的好像没错,便点点头,“好像也是……”
见冷天娇给自己给糊弄过去了,上官轻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哎呀,今后你就是我二师兄的女人,也就是我嫂子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你也不必感谢我了。我如今要去看看我的小工厂,二嫂子你去跟慕瑶说一声,说我要留下来吃午膳可好?”
冷天娇被那一声二嫂子给叫的晕了神,哪里还顾得别的,当下就点头应下了,而上官轻儿却是带着白澜去了小工厂。
小工厂上官轻儿是交给了慕瑶和夏瑾轩打理的,她来的时候没看到慕瑶,还以为慕瑶是在小工厂里,没想到她来的时候至看到了夏瑾轩。
夏瑾轩站在一棵大树下,低着头,表情有些奇怪。
上官轻儿来到他身边白皙的小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小八,你在干啥呢?”
“额……”夏瑾轩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看到是上官轻儿,那双原本有些凝重的眸子突然就绽放出了灿烂光芒,有些激动的笑道,“轻儿,你怎么来了?”
上官轻儿笑了笑,“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呢。”
夏瑾轩这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尴尬的笑道,“我这不是忘了么?”
“哈哈,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呢?怎么也不来太子府找我呢?”上官轻儿笑着问。
夏瑾轩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我倒是想去看你,只是你这小工厂的事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多,而且你跟太子哥哥马上就要完婚了,父皇也给我安排了差事,我哪里还能跟你和太子哥哥这么悠闲呢?”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道,“这么说你这些日子都是在为我的事情奔波了?”
“那是当然,除了你和父皇,我可没帮别人做过事呢。”夏瑾寒挑眉,有些不满上官轻儿疑问的语气。
“好……好……小八果然是最疼我了。”上官轻儿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夏瑾轩的头。
夏瑾轩的脸色一变,有些不悦的看着上官轻儿,“我不是孩子,我比你还大三岁呢,有你这么乱来的么?”他话是这么说,听起来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但却没躲开上官轻儿的手。
上官轻儿捂着嘴偷笑,“我知你不是孩子,也知你比我大,但是这些都没用,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叫我一声嫂子了。”
夏瑾轩微微一愣,似乎才想到这一层关系,不自在的蹙眉,“我似乎忘了这么一回事了。”
“哈哈,小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呢?让我老想欺负。”上官轻儿说着,就伸手捏住了夏瑾轩的脸,往两边轻轻的扯着。
夏瑾轩凝眸,深深的看着一身紫色长裙,长发随意的挽起,小脸白嫩,双眸清澈,看起来很是水灵灵的,叫人看着看着便不由的心动了……
夏瑾寒呼吸一窒,一种似乎被压抑了很久的情愫从内心蔓延出来,他张了张嘴,看着上官轻儿明媚的笑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祝福的话来。
上官轻儿察觉到了夏瑾轩的异样,松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歪着脑袋问,“小八,你怎么了,傻了?”
夏瑾轩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娇艳的小脸,深呼吸,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见看到上官轻儿突然被人往后拉了过去。
“轻,这里热。”白澜一脸冰冷,琥珀色的眸子幽深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也觉得这地方阳光灿烂的,虽然是树底下,但还是有些热,于是点点头道,“嗯,是有些热,咱们进屋去吧。我都好久没来这儿了,走,带你去看看我的小工厂,你一定会震惊的。”
“小八,你还愣着干嘛,走啦。”
夏瑾寒看着上官轻儿和白澜的背影,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耳边传来了上官轻儿的叫声,他低着头,慢慢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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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祖师爷也是会吃醋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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