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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水梦花殇     重生之定三国txt下载     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66章 编纂兵书 木簪书信(求月票)

    “夫君,今天怎么一整日都闷在书房中?”貂禅依偎着黄逍的身子,见其正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甚是不解黄逍为何看书连饭都不吃了。话音刚落,她又突然说道:“别跟妾身说你事务繁忙,那只是借口,你我都知道的!”

    看着妻子的清亮的双眼,黄逍无奈,他晃了晃手中的书,微笑着说道:“可不就是事务繁忙么,有劳夫人前来送饭了,呵呵。”

    黄逍说完,貂禅一转身,随即扭头剜了黄逍一眼,嘟嘴说道:“成天想这些东西,倒是没见你头发掉光。”说完,右脚用力一跺,哼了一声就走了。

    而她的身后则留了捧着右脚做单脚跳的黄逍在无声的苦笑。自己妻子的个性本就是有些特立独行的,自从嫁给他之后,在他的“纵容”之下更是愈发明显,虽说一直没什么表现,但自黄逍娶了蔡琰之后,便突然爆发似地表现了出来。家中虽说依旧温婉,不过时不时的表现一下小性子却也是寻常。妻子越来越有后世女孩子的样子,这也让黄逍有了一种回到曾经的生活环境的感觉。

    这样的妻子,在这个夫为妻纲的年代,别说见,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自从王越刺杀曹操回来之后,黄逍就让自己沉浸在了一种闭关的状态,只不过他还需要吃喝,也要和别人交流。这一次黄逍是想向曹操学习,追随着曹操地步伐,也同样编撰一部兵书出来。

    既然自己让这个年代少了一部应有的兵书,那就由自己来编上一部吧!

    曹操注解《孙子兵法》在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孟德新书》却是绝对的夭折,黄逍对历史上因张松的故意所为而不能面世的这部兵法感到相当的可惜。虽然此次是他彻底绝了这部书的面世。而黄逍自己却不打算再继续“剽窃”大业了。汉末之后够档次的兵书不是没有,但是黄逍却想从兵书这种任何统治者都不可能禁绝的角度给后人留下精细化的概念。

    这主要是因为中国从春秋到汉末的兵书全部都是大而化之,细节上的东西一概不注重,甚至到后来还有向玄学方向发展的趋势。虽说出了一个千古流传,能号称从战略到战术统统包纳的《孙子兵法》,可是这也在客观上培养了一批不懂细节,不懂实践,却只会在后方大话连篇,甚至直接干预前方战场的所谓“军事家”,以至于中国历朝历代都有因为后方地瞎指挥而导致打败仗冤枉将军。

    但凡是读过《司马法》的人全都能说“国虽大,好战必亡”,文官以此来钳制武将。读的更细一些的还会接着说“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这是读过书的武将和清醒的文官在抵制限制军备地行为。可是要让他们说出好战为何会亡,而忘战为何必危,拿出了一套老生常谈般的说辞,其余一点具有说服力的东西都没有。

    黄逍就是要自己地这部新书中告诉此时地人和后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时也要告诉他们,决定战争胜负地,除了士卒骁勇、装备精良、将帅英明、辎重充足之外,还有注重细节,重视数据,这样才能更加周密、从容地排一切,才能更好地总结经验教训,才能真正成为一代名将。

    而黄逍之所以这样着急地要将兵书写出来。其原因除了以上这些就还涉及到他地位老师郑玄。

    虽然黄逍并不清楚郑玄在曾经地历史上是那一年去世地,但黄逍却知道,历史上曹操大举反攻河北地时候郑玄已经去世。如今地郑玄虽然身体还算健康,但是,似乎最多也就能活个七八年的样子。

    虽说这位老师并没有如何教导自己,然而他却是为数不多地能够接张辽汉末近乎叛逆般的学术言论,甚至,还以自己的名声还极力的支持自己。黄逍脑中经常浮现出郑玄在看到他摘自后世文学的语句时的欣慰笑容。

    所以黄逍要趁着老师还健在的时候,再给老师一个惊喜。他相信重视术数的郑玄是理解并支持他将兵法改为军事学并强调数据说话的理论,郑玄的支持又是黄逍推行自己的理念的保护伞,可以消除一部分人的不满而带来的不利影响。

    为了写好这部书,黄逍将自己这些年详细收集的大大小小的战例一一拿出来挑选,并有针对性的选择了其他诸侯的战例,甚至还有他这些年拉着戏志才、郭嘉、徐庶等人详细考究的历史上的战例。黄逍要从正面、侧面各个战场来对这些战例进行分析,并将战场上的战斗用数据和图形进行细化分析。

    其中秦赵上党之战、巨鹿之战、十面埋伏、汴水之战、中牟之战等战争就是黄逍选择的战例。尤其是才结束不久的潼关之战,不但因为黄逍数据收集的及时而论据充分,更因为时间不远,在书籍出版后才能够让人们的影响更深刻。

    “超儿,这是我军几位参与了汴水之战的将领对当时战事的叙述,还有一份当年参与此战的几名西凉军将士的叙述,你拿回去,将其中的细节一一整理出来,然后用平面图标示出来。在局部战事的放大图上,要清楚地画出战斗时两军阵型的变化,最好是要根据当时双方兵力的变法画出不同时候的图形。”

    黄逍可不是一个人闷头写书,他虽然雄心勃勃,可是天生的懒筋让他不耐烦亲自去做那些琐碎的事,而且他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反正他身边就是一群年轻有为的军官,黄逍若不有效的将这种优质资源利用起来,他就真的有损自己精明的名声了。

    这不,黄逍直接马超等年轻的将官找了过来,美其名曰“增加阅历”,将那些需要整理的战例资料统统交给他们,以他们的人力资源来弥补自己精力的不足,也顺便让他们能够尽快的进入为将为谋的状态。

    黄逍就这样极其无耻的“压榨”着马超等小将的劳动价值,还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马超等人的感谢。

    袁刘幽州之战、袁曹青州之战,历时数年,大的战役间隔着小规模战斗,收集的资料足足有一屋子,这还是此时的记录载体已经变成了纸张,要不,黄逍将面对着数十间屋子,数十吨重的竹简。但就算是这样,黄逍还拉上了一百多枢密司军官参与整理,这些资料也让黄逍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在安静的资料室中,黄逍满脸疲惫,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手中拿着记录着战事资料的纸大口的喘气。嘴中嘟囔着说道:“他娘的,写书,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啊,还不如打天下来的痛快!”

    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黄逍如此专心的写书吧!正当黄逍的兵书编著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将他的西凉之行,提上了日程。

    “这是何人送来的?”

    黄逍看了看手中的一个布袋,轻轻的掸拭着上面的风尘,漫不经心的问道。此刻,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兵书的编纂之上,寻常事等,几乎全推到了手下的文武身上,而原定的三年征韩遂的计划,也一推再推。

    今天,黄逍刚刚吃罢早饭,正准备钻进书房内继续未完成的著书大业,黄府的管家却先一步找上了他,将这个布袋递到了黄逍的手上。

    “王爷,这个老奴不知。老奴问其姓名,那人只是不答,不过,观其相貌,应该是一羌人。”老管家一一的回道。

    “羌人?莫非是凉州来的?”黄逍疑惑的打开了手上的布袋,再看袋内的物事,仅仅是一封信,一只破旧的木簪而已。

    “这是?”黄逍拿起那只木簪,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究竟是在哪里看过呢?”黄逍皱起了眉头,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簪子,应该是女子所戴,而自己所接触过的女子,似乎也就貂禅、蔡琰等有数的几个人,可是,一一想过,却未发现有人戴过如此的簪子。黄逍接触过的女子,非富即贵,更不会有人戴这类的木制簪子!

    等等……黄逍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自座位上站起,急声向老管家问道:“刘老,送来此物的人何在?”

    “回王爷,那人将布袋交到老奴手中,就急匆匆的离开,看其所去的方向,应该是城外。”老管家忙回道。有道是人老成精,他自然看出,似乎,这簪子与黄逍关系不浅!

    “追!”黄逍急冲冲的望外跑去,边走边说道:“刘老,辛苦你老一趟,随本王去追此人!”

    “来不及了,王爷,前后耽搁的时间太长,若是这人有心让王爷你见不到他,此刻,怕是早已没了踪影。”老管家紧随着黄逍跑出,无奈年老不讲筋骨为能,顷刻间就被黄逍落下甚远,老头忙唤道。

    是啊,我怎么糊涂了?此人欲见我的话,又怎么会走呢!黄逍停下了脚步,失神的望着手中的木簪,心内,卷起了滔天骇浪。

    娘,你还活着!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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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未雨绸缪 依依话别(求订阅)

    “什么?!主公你要只身前往西凉?”

    黄逍在迫不及待的看完了那封书信后,躁动的情绪反倒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平静下,酝酿着恐怖风暴!

    黄逍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后,便将所有身在天都的心腹,尽数召集到了府上。大厅外,岗哨森严,“虎神卫”胯虎游走,但凡靠近天王府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悉数被驱逐开去,整个天王府的上空,空气为之凝固,气氛空前凝重。

    凝重的气息,压抑得每个人呼吸为之不顺,自有天王府的那一天起,天都的人们都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一天!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黄逍抱着儿子黄裳,一脸平静的坐在上首,下面,文官以杨彪为首、武将以赵云为首,丫丫叉叉,屋内坐了足有百十来人,而黄逍的身边,坐着的,正是郑玄!以往常不同的是,即便郭嘉、戏志才这两个平日里满脸嬉笑的人,此刻,也是神情肃穆。每个人都知道,今日之事,非比寻常!

    看到所有的人到齐,黄逍便平静的将自己的意图,缓缓的向众人道出。听到黄逍所说,就好象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一般,所有的人,先是一愕,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根本连一点的准备都没有,主公的母亲?在韩遂的手里?

    顿时,武将一边,纷纷出列请命,欲带兵踏平韩遂。漫骂韩遂的声音,此起彼伏,肃杀之气,弥漫正个厅堂,就连天空,也为之失色。

    当杨彪看过了那封书信之后,心中除了不屑韩遂的小人行径,更为黄逍欲只身前望西凉而感到震惊,忙劝阻道:“主公,不可!如今,强敌环窥,天都若无主公坐镇,四州百姓如何能心安?而且,观信中韩遂所讲,显然其没安什么好心,欲将主公永远留在西凉啊!”

    “那又如何?百善孝当先,若是明知母亲的下落,而本王不去,怕是会被天下人所耻笑,本王还有何面目统御四州?”黄逍的面色,无喜无悲,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是……”郭嘉一阵的为难,要黄逍不去救自己的母亲,这样的话,他还真就说不出口,犹豫了半天,方说道:“主公,还请以天下苍生为念啊!”

    “有尔等在,本王甚是放心!而且,本王前往西凉,也不一定就是必死之局,他韩遂想要取我黄逍的头颅,那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黄逍说到这里,浑身上下,凛然的霸气激昂而起,大有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

    “主公,不若让末将率领大军,直接平了韩遂的老巢,当那时,万事皆休!”典韦大咧咧的喊道。韩遂拿主公的母亲说事,险些把这粗莽之人胸腹气炸了,如果现在在其面前放上一个韩遂的假人,典韦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之砸个稀巴烂!

    “子满,你这样莽撞行事,是不行的,”黄逍看了看这个憨厚忠心的黑大个,感受着二人多年的情谊,黄逍的心微暖,轻笑道:“冒失出兵,只会令家母身陷危险之中,万一把韩遂逼急了,那说不定会办出什么事来,狗急了还跳墙呢!”

    “还别说,依俺老典来看,韩遂这个兔崽子就是一条疯狗!”典韦急的直哼哼,骂骂咧咧的嘟囔道。

    若是换了平时,典韦的话绝对能博得满堂的大笑,但是,此刻,却是无一人能笑得出来。

    “诸位也莫要再来劝本王,本王之意已决,倒要看看,他韩遂有何本事能留得下我黄逍!”黄逍抬头看了看众人,笑道:“若是本王真有什么不测,还请各位全力辅佐裳儿,以完成本王未完成的大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主公,三思啊!”老将皇甫嵩颇不甘心的劝道。

    “老将军,休要多说了,为人子者,安能坐视母亲的安危于不顾?本王享受荣华富贵多年,而家母她老人家却身陷囫囵,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本王已心如刀绞,此刻,又安能坐视?”黄逍永远不会忘记,在他来到这个时代,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那喜极而泣的双眼,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他,那一刻,完全的融化在母爱的包围之中,在黄逍的心里,也完全认可了这位母亲,如若不然,他当年也不会前往陇右去寻找母亲的下落。

    可是,没想到,造化弄人,他苦寻无果的母亲,竟然落在了韩遂的手中!事关母亲的安危,纵是前方刀山火海,那又如何?为了那天性的母爱,黄逍也要闯上一闯!

    至于,那个父亲黄源如果有今日,黄逍能不能如此奋不顾身的去救,那就未可知了。虽然,信中只提到了黄逍的母亲,对黄源却是只字不提,黄逍奇异之余,却也没有多想。

    或许,是死在饥荒、匪乱之中了吧!对于这个拿自己换生机的父亲,黄逍实在有欠好感。

    “待本王走后,尔等各司其职,赵云,你持本王的手谕,从各地调兵二十万,屯兵散关,若事情出现变故,许你帅大军剿灭韩遂的所有势力!”黄逍冷声吩咐道。

    “喏!”赵云此刻的脸上,杀气遍布,杀意盎然。

    “郭嘉、戏志才、徐庶,你三人为军师,协助子龙破韩遂,具体的战略,由你们自己视情况而定!”黄逍转头对郭嘉三人说道。

    “主公放心!平不得韩遂,吾三人誓不见四州父老!”很难想象,三个文人的身上,竟然有如此浓郁的杀气。

    “王越,本王命你时刻保护在王府的左右,我担心此事传出,诸方势力会有所异动,目标,怕是会定在本王的子女身上。如今,本王就将王府的安危交到你手中了,莫要让本王失望!”黄逍知道,自己这次前往凉州,多是十死无生之局,他倒不是怜惜自己的性命,两世为人,他已经活了五十多个年头,也不少了。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母亲,纵是没了这条命,那又如何?他真正放不下的,只有自己的儿女,他们,还未成*人啊!

    “王越在,定保王府无恙!若王越不在了……”王越话不多,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明朗,除非他死了,否则,王府无恙!

    黄逍点点头,转头对田丰、沮授说道:“田丰、沮授,今天回去,你们就打点行囊,明日就赶赴冀州、司州,密切注视袁绍与南部各势力的动态,同时,传本王的手谕与我大哥关羽,调兵谴将,调拨粮草,估计,用不得多少时日,战事将起,当早做准备才是!”

    “喏!”二人简单的一个字,却透露着一股强大的决心。

    “老师,”黄逍向身旁的郑玄一礼,道:“学生这一去,凶险未知,若万一学生有何不测,还请老师看在学生的薄面上,待为照料裳儿,学生感激不尽!”

    “中兴,你放心吧,裳儿他为师也很喜欢。”郑玄点点头,应道。

    “老师,杨彪、皇甫嵩、朱儁,四位老人家,若是本王有了什么意外,裳儿就交给你们四位了,若裳儿贤明,是一明主,还请诸位全力辅佐,若裳儿他昏庸无能,则立帅儿,若皆是平庸无能之辈,还请诸位为社稷着想,再择一贤能之人,只消保得裳儿他们母子的安全即可,切莫要以天下社稷为戏,一意孤行啊!”

    “主公,属下等人唯有进盅,除非死尔,安敢他图!”听了黄逍的肺腑之言,除了郑玄尚还安然坐在位上,杨彪、皇甫嵩、朱儁忙起身跪道,连连称道。黄逍虽然说的平淡,但是,话中俨然就是托孤之意,显然,其对这一次西凉之行,也并无完全的把握!

    最令众人感动的是,黄逍以天下苍生为重,自己子孙为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襟?本来,众人就是全心全意的追随黄逍,而此刻,黄逍的形象更是空前的高大起来。

    顿时,厅内抽泣连连,面对千军万马不曾皱眉的英雄人物,此刻,不禁也潸然泪下。

    “都怎么了?本王还没死呢!”黄逍一皱眉,喝道:“休要做儿女之状,即便本王回不来了,但是,四州也只少了我黄逍一人而已,莫非,你们就惧了天下诸侯吗?给本王拿出往日的风采,给本王记住!即便是本王不在了,也在看着你们!莫要让本王失望!”

    “是,主公!”

    “夫君,真不和嫣然姐姐说一声了吗?”

    回到了后宅,黄逍直接来到蔡琰的房间,将欲去西凉之意尽数说于蔡琰。黄逍一走,家中至少要留一知情人,本来,貂禅身为正妻,理当找她才是合适,但是……

    “不了,嫣然她怀有身孕,即将临盆,此事不宜让她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家中必须有一主事之人,昭姬,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黄逍轻搂着蔡琰的香肩,享受着这可能是最后的一刻。

    “妾身不苦,夫君你去救母亲,乃是大孝,妾身不当拦着,可是,还请夫君念念裳儿、帅儿他们,一定要回来啊!”蔡琰说着说着,眼圈泛红,泪珠,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

    “知道昭君你名事理,家里,交给你,为夫也放心,岳母和嫣然那里,全靠你来搪塞,为夫心系母亲的安危,就先走了。”黄逍看着怀中的伊人,纵是万般的不舍,此刻心中,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夫君,一路小心,妾身等着你回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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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茂陵城中 马超之妹

    “哼,想不到他韩遂竟然是这样一卑鄙小人枉我当年错瞎了眼,与他结拜为兄弟,今日来看,其真不愧对他那‘九曲黄河’之称,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主公,你下令吧,不消主公一兵一卒,单就我凉州的军马,也足以平定他韩遂”

    黄逍诸多的布置,当然不会忘了凉州的暗棋马腾。眼下,他与马腾的关系还不曾公开于众,一旦事情有变,那,第一个能借得上力的,唯有马腾而已。虽然已命赵云在散关布置了二十万的大军,但是,相较马腾这地头蛇,还是远水难解近渴。

    这些年,马腾暗中得黄逍的资助,大肆招兵买马,麾下,已有不下十五六万之众,来对付韩遂,倒是足够了。

    “寿成兄,勿要莽撞行事,若调派大军管用的话,本王还缺精悍部队吗?寿成兄有心即可,本王不敢多劳,”马腾话带真诚,至少有九分为真,黄逍自然能听得出来,当下一笑道:“不过,此事,并非国事,乃是本王的家事,寿成兄只需静观其变,他日灭韩遂时,出兵助力即可”

    “可是,主公你孤身一人前往,这……”马腾还是不放心,为难的说道。

    “那又如何?想留下我黄逍,他韩遂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黄逍霸气凛然,不过,这话,他也不是无的放失,当年赵子龙能在曹军大阵中杀个七近七出,斩将五十多员,夺槊七条,他黄逍自问,还不比赵云差上什么

    “父亲,父亲”

    就在黄逍正和马腾、庞德等人在达成数项共识后正在闲聊的时候,屋外突然间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个声音一传过来,马腾、马超和庞德顿时变了脸色。在黄逍看来,这三人这样闻声色变,似乎完全没有沙场战将的气势,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顿时,黄逍对屋外的小姑娘产生了好奇心。

    “小姐……”正这时,黄逍又听到了屋外守卫军兵的声音。

    “你敢拦我?”小姑娘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听到这里,黄逍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小姑娘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样子,同时,他大概也猜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她是不是那个在历史上嫁给赵云的马夫人,那个号称“武比吕布,智胜孔明,貌比貂禅”的马文鹭呢。黄逍心中想到。可他不敢确定,虽说马超只有一个妹妹,但谁知道他的到来会改变多少历史。但是先不管屋外究竟是谁,黄逍却发现他竟然从小姑娘的声音中听到了后世独立女性的感觉,也不知是真的如此还是前世的记忆影响了他。

    “让开”随着一声孩子的娇喝,屋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白衣,娇美可爱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她梳着两个可爱的丫髻,垂下来的头发编成辫子一晃一晃的,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就像黑夜中的星星。

    “父亲,祖母叫你过去。”小姑娘走进屋子,撅着红红的小嘴气呼呼的说道。

    “鹭儿,可知道你祖母唤我是什么事吗?”马腾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笑着问道。

    不过黄逍很清楚的看到了马腾轻轻地长呼了一口气。难怪马家小妹未来会有那种记载,看来在小时候就让马腾这个沙场大将的父亲为之头疼啊。黄逍好笑的想到。

    历史上,马腾疼爱马文鹭如掌上明珠,其立誓找个盖世英雄的女婿,马家哥几个也是一天到晚盯着敢来讨打的臭小子,因此她到了二十七岁也没有找到夫婿,直到那命运中的邂逅为止。

    因为有着威震一方的父亲和武勇天下的哥哥,自小马大小姐是看不上任何人的,她只喜欢英雄。可惜这个世界上英雄实在太少。她这辈子跟男人打交道不少,但是从来就没有当他们是男人(除了他的哥哥和父亲)。不过她印象中倒是有一个人是个男人,典型的肌肉男人,那就是许褚,那个把浑身差不多脱光和他的哥哥发疯一般拼命的男人,给马云禄很强的感官刺激:男人好丑

    “哼这我怎么会知道嘛,祖母又不跟我说还有啊,马休、马铁这两个小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倒是……”小姑娘不满的说着,但这时,走进屋子的小姑娘也发现了屋子里不但有父亲、兄长和庞大哥哥在,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子,她立刻停下了对马腾等人的抱怨,看着黄逍好奇的问道:“咦你是谁?”

    “是在问我嘛?”黄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笑着对小姑娘说。

    “对啊。就是问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父亲和庞大哥哥我都认识,不问你问谁?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小姑娘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鹭儿,休要胡言。”马腾此时反映了过来。赶紧开口制止小姑娘,转头歉意的对黄逍说道:“主公莫要见怪,小女被愚兄宠坏了,没有规矩……”

    庞德也对小姑娘说道:“文鹭不得无礼,这为就是你总挂在嘴边的‘虎威天神,血衣修罗’,黄天王”

    “啊?”小姑娘一听顿时一声惊叫,声音中却透着一股惊喜。小手指着黄逍,问道:“你就是天王黄逍啊?那个做会飞的灯的天王黄逍?”

    黄逍原本还以为这个应该是马文鹭的小姑娘会惊喜是因为他的战绩,没想到确是为了那个已经被剥夺了名字的“孔明灯”,他的脸上也不知是该又什么笑容了。

    军营内,白天可以看旗帜,晚上,多是看火把,然风起时却造成了诸多的不便。为了夜间传递消息的方便,黄逍早早的就将“孔明灯”弄了出来,但是,并没有给取名字,通常,也被人称为会飞的灯。

    这时候,小姑娘几步就冲到了黄逍的面前,一双小手拉着黄逍的衣袖说道:“大哥哥,你给鹭儿做个会飞地灯吧”

    小姑娘,不,应该是鹭儿鹭儿站在黄逍的身边,仰着可爱的小脸,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期盼的目光,她的双手还不停地晃着黄逍的那只被她抓住地衣袖。

    黄逍看着鹭儿那抓着他衣袖的白嫩的双手,视线上移又看到那娇嫩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的红红的小脸,黄逍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鹅米豆腐俺是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妈呀诱惑太大了。面前这绝对是极品罗莉啊不行,俺有妻儿的。俺是好人。不是怪大叔救老娘才是正事黄逍心中直念叨。

    “鹭儿,不要胡闹”就在黄逍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腾开口拯救了他。

    马腾将鹭儿拉到一边,然后不顾鹭儿的不满,歉意的对黄逍说道:“主公,这是愚兄的小女,自小被愚兄宠坏了,年纪尚幼,今年才九岁,还不懂事,望主公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令嫒天真活泼,那个……啊,不妨事的”黄逍被小姑娘那“巨大”的杀伤力“惊”得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就是不知道赵云在知道自己的老婆变成了徒弟的妹妹,会有什么感想?由师傅变妹夫?想到这里,黄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怪,就怪他非得抢着收徒弟吧

    不过,此间事了的话,我黄逍还能回得天都,也该为这位得力的大将张罗下婚事了,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没老婆吧

    “主公,年前超儿回来探望愚兄,曾带回了几个飞天灯,虽然不多,却让小女记挂了很久。那时候她也知道了主公是始作俑者,今日才有这般举动的。”马腾面现无奈,在黄逍的耳边轻声的解释道。

    “呵呵,本王戎马沙场,没想到却有人不是因为本王的战绩而记住了我。有意思”黄逍看着面带委屈站在马腾身后的鹭儿笑道。

    “寿成兄啊,小孩子天性活泼,咱们没必要时时事事的拘着他们,让他们充分地享受快乐地童年才是咱们这些成年人对孩子们最好的礼物。”见马腾又冲着鹭儿瞪起了眼睛,黄逍接着说道。

    “主公胸襟,实非愚兄所能及也”马腾回过头,颔首应道。

    “哎这算什么大度啊本王我只是知道,草原上的小马驹若要成长为真正的骏马就必须让它从小就自由的奔跑,而老是被养在马厩里的战马则是会退化的。”黄逍哪还看不出马腾的应付之心,遂再劝道。

    黄逍的话,话糟理不糟,让马腾和庞德的眼中顿时一亮,但他们都没说什么,只是配合的笑了笑。他们真怕,怕这一应是,旁边的小祖宗还不得上天了

    黄逍走到鹭儿面前,看着这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腰间却依然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随即做了一个让马腾、庞德都感到吃惊的举动。只见他蹲下身子和蔼的对鹭儿说道:“小丫头,你是谁?为什么喜欢飞天灯啊?”

    这个时代没有那个男人会像黄逍那样对待女子和孩子,在他们的眼中,男人就是天,不应该迁就女人和孩子。马腾、庞德无不是大男子主义这,女人暂且不说,对小孩子。他们明显没有黄逍的耐性,所以他们只能看着黄逍在和小孩子交流。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黄逍不禁想起野史上马文鹭与赵云的相见场面。

    马文鹭,字云禄,年二十七岁未嫁。马大小姐第一眼看到赵云时,怎么看赵云都不象那个长坂坡上视百万曹军犹如草芥的白马英雄。甚至她觉得赵子龙有点土,看到她时还有点害羞呢。后来马超这么告诉他:赵云是个英雄,绝对是个英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双方都在公平基础上比武而能够战胜我的人,这个人就是赵云。他,太冷静,几乎无破绽……马大小姐听哥哥说了很多,于是对赵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特别是在张飞的极力撮合下,马大小姐决定,好好的了解一下赵子龙。不想,赵云对敌人是出奇的狠,对女人却是出奇的蒙,看到马大小姐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所以两人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直到后来……

    “我叫马文鹭,我就是喜欢能飞在天上的灯。”鹭儿双眼瞪视着黄逍,娇声说道。

    果然是马文鹭,看来,历史没有太大地改变。黄逍心中暗道,这丫头虽然还没有将来的强悍,但这性子却预示着她有向着舞刀弄剑的方向发展的潜质。

    “嗯。既然是寿成兄的千金,我自然要满足你的愿望”黄逍笑着说道。

    “呀,好啊”马文鹭一听立刻拍着小手欢呼起来。

    “不过,”黄逍地话让马文鹭又立刻安静了下来,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黄逍,就好象,黄逍要抢她的糖果一般,这让黄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逗弄小孩儿了。黄逍尽量使自己笑的好一点,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帮你做好多的飞天灯。”

    “嗯……好吧,那你说吧。”马文鹭考虑了一会儿后说道:“不过,大哥哥可不能为难鹭儿哦”

    “呵呵,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你不能再叫我大哥哥,而应该称呼我叔叔。”黄逍要纠正马文鹭进门后对他的称呼,毕竟不论是从马腾算起,还是从马超算起,他都要比眼前的小女孩大上一个辈分。

    “嗯?可是你就是哥哥呀”马文鹭用她那天真的声音,疑惑的说道:“你的年纪还没有我庞大哥大呢,为什么要叫你叔叔呢?”

    黄逍一愣,顿时有点蒙了,我还没有庞德大?这是从哪里说起。他抬头看看庞德,却发现庞德将头抬起,一手覆面,而一边的马超则满脸通红,一副尴尬的表情。

    “鹭儿,你为什么说我还没你庞大哥大呢?”黄逍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当然没有大哥大啦。因为大哥的胡子比你多”

    马文鹭地回答让黄逍彻底被“雷”到了,他万没有想到马文鹭分辩年纪的方法竟然是这样的,仅仅因为庞德比他多蓄了下巴上的胡须。这时他z再想到马超那个样子,终于明白了原因。因为庞德有胡子,而马超却是白面无须的英俊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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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再回陇山 思得妙计(求月票)

    “不过,还是大哥哥你的胡子好看,像两道眉毛一样”小丫头小手比画着黄逍的两撇小胡子,天真的说道:“比庞大哥哥的好看多了”

    黄逍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鹭儿啊,你真是太可爱了。”黄逍站起身来,对表情尴尬的马腾三人说道:“寿成兄,你们无须如此,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对马文鹭说道:“好吧。既然鹭儿喜欢飞天灯,那叔叔就给你做。”

    “哼是哥哥”马文鹭很是不满意黄逍这个叔叔的自称,但黄逍能给她做灯她还是很开心地,笑着说道:“不过看在你给我做灯的份上,那我就不计较了”

    马文鹭的故作大人状的样子又引起了黄逍的一阵笑声。

    黄逍在茂陵城留了两天,除了和马腾及其的其他部下聊天并校阅凉州的士兵外,还陪着马文鹭做飞天灯,做纸鸢,和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在黄逍准备启程赶往西凉时,马文鹭甚至还舍不得的大哭一场。

    黄逍在走之前将自己的另一把随身佩剑送给了马文鹭。原因就是他在陪小姑娘玩的时候“不小心”又说了二百年前光武帝刘绣麾下的四宝大将公孙阳的老婆金如玉的事迹,让小姑娘对做一个巾帼英雌有了兴趣。可黄逍却在临走时想到,历史上的马文鹭堪称“武比吕布”,而如今的马文鹭爱上习武却是因为他的“教唆”,天知道这笔帐究竟该怎么算了。

    离开茂陵的黄逍看着城门外送行的人群中的那个身着百衣的小姑娘,心下颇为感慨,一拍啸月,纵虎提戟,白色的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单戟匹虎,直取西凉。

    黄逍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小姑娘眼中地恋恋不舍的目光。

    ……

    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山道,黄逍忍不住的仰天长啸了一声,连带着啸月也是纵情呼啸。

    山林中,一头正在觅食的猎豹猛地一哆嗦,竖起耳朵,静静的倾听了半响,似乎觉得并不可能是某个煞星回来之后继续潜伏着,悄悄的接近同样竖起耳朵的两只山兔。

    然而,仿佛意犹未尽似乎,又是一声长啸响彻整个山林。

    猎豹浑身一激灵,拔腿就跑。

    不仅仅是猎豹,大凡在这片山林中呆上了十一年时间的野兽,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毫无疑问,这三声长啸表明,某个煞星回来了。

    闭上眼睛的黄逍很满意他感觉到的情况。

    “看来我走之后还没人进来过啊。”黄逍露出了笑意,将酒袋在身后紧了紧,深吸一口气之后闪电般的掠向了山腰。

    只有这里,才是他最初的家,在这里,他足足生活了十三个年头,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着无比的亲情。只不过,离开这里已经十一年了,树木,好象又粗壮了许多。

    虽然夜色已经漆黑,但却这并不妨碍黄逍的行动。在这片山林中,他甚至可以闭上眼睛光凭感觉就能找到住了十三年的石洞。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只稍微有点年头的野兽,对于他来说,都熟悉无比。

    离开了扶风,路过陇山,黄逍顿时生出了思乡之念。是的,思乡,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他的故乡所在,哪怕是前一世,他也只是一孤儿的存在,根本不曾见过父母的模样,而这一世,见得匆匆,离的也是匆匆,更谈不上什么故乡了。唯有这里,生活了十三个年头的山洞,才是他温暖的家,虽然,里面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类,但是,他还是体会到了母爱、兄弟之情。

    巨大的山洞终于近了,黄逍想到二十多年前来到这里地时候的心情,忍不住笑了——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两岁的孩童身体,三十岁人的思想,刚刚有了一个家庭就被父亲逼着开始了逃亡。

    若不是遇到踏云母子,纵是他能躲得一次、两次的成为野兽口中食物的危险,也不能一帆风顺,毕竟,他的身体,还是一个两岁对孩童的身体,即便是他有着天大的本事,也是无能为力。

    山洞中,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光亮。黄逍看了看并没有月亮天空,发现此刻已经是夜间九点多之后,看来,踏云随着白虎离去,再没有回到此处,这里,唯今,只有回忆而已。

    心中想着无数个与踏云母子嬉闹的场景,黄逍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力道在瞬间升起,接着,他双腿用力,整个人在啸月的背上飞出,直直的掠出了十米多距离,然后他双脚猛地踏出,轻轻的在山路上一点,稍稍借力之后再一次纵出十余米的距离。再接着,他整个人如同鹰隼一般掠起,稳稳的落到了在视线中山洞的洞口。

    完全在想象之中,映入眼帘的山洞洞口空空如也。没有了草木的灰烬,也没有了烤肉的架子,几块用石头搭起的简易小灶在微风中静静的躺在那里,更没有了往日温馨的场面。

    虽然,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黄逍心中,不免升起事过境迁之感。一丝的悲凉,悄然在心中升起,黄逍举步向洞内缓缓的走去。

    山洞内,同样空空如也。所有是简便生活用品,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比起二十多年前,黄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一个巨大的、温暖的窝,此刻在眼前也是凌乱不堪,似乎,被什么野兽扯的东凌西落……

    山风,轻轻的吹过,带起了黄逍缅怀的眼泪,滴答流下,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踏云,再见白虎大哥一面。

    身边,突然传来一阵的温暖,黄逍低头看去,却是啸月正拿着大大的虎头磨蹭着自己的腰间,虎目中,似依偎,似劝慰……

    来到汉末,到如今,终日陪在黄逍身旁的,也唯有白虎啸月,不离不弃……

    “饿了吧?”一天走来,一人一虎都不曾吃过什么东西,看着面前的啸月,这时,黄逍才感到,腹内空空如也,同时,他知道,再是缅怀也无用,遂笑着同啸月说起话来。

    听了黄逍的话,啸月通灵般的点点头。相处二十多年,即便是黄逍不用兽语同啸月说话,一些简单的话语,啸月也能听的明白,只是,它不能口吐人言罢了。

    “走咱们兄弟打猎去,好多年没吃过烤肉的味道了”黄逍纵声长笑,也不知道会吓坏多少的小猫小狗什么的。

    一人一虎,带着风声,冲下了山头,不多时间,一只羚羊,一只山猪,在兄弟俩的肩上、背上晃悠着,随着六只脚步优哉游哉的走进那传说中凶险的地方,只不过,它们已没有了知觉……

    这一夜,黄逍对着酒袋灌了一肚子美酒,然后软软的躺在了枯草上。他地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恍然中,他仿佛看到了踏云口中叼着一头魔兽,披着风雪走进山洞中,诱惑着自己和啸月。又仿佛看到了每当自己下山练武时,在他的背后,踏云露出的担忧的眼神。他还仿佛看到,自己在来到这个年代,睁开眼睛看到的那喜极而泣的一笑……

    山洞外,是夜风轻抚。山洞内,第一次醉酒的黄逍睡得昏天暗地。在这年代,黄逍的酒量,无人能敌,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喝醉。

    ……

    当黄逍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而当他走出山洞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在山洞口处附近,堆放着数只野物的尸体。

    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这些野物,黄逍笑了,毫无疑问,这些东西肯定是大傻熊和追命他们来孝敬自己的。

    肚子早已经饿得翻江倒海,黄逍盘膝坐下,倒出水囊中的水,将脸淋湿,驱逐了酒意之后,熟练的升起了火堆,然后将所有的野味全部架到昨晚新做架子上。

    黄逍很是庆幸,自己这次出来,身上带有一些烤肉的作料,若不然,这些年口味被养刁的一人一虎,对于面前的食物,还真的难以下咽。

    难怪有人说,由好入坏易,由坏变好难吃惯了好东西,难怪会不看粗食一眼。

    慢慢的翻腾着烤肉,黄逍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脑中回忆着发生在山上的一幕一幕,当想到追命叼着一块董卓的后丘来向他邀功时的场景,黄逍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等黄逍笑着笑着,猛然间,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笑声嘎然而止。

    他娘的,驱兽退董卓嘿嘿,韩遂,你不是让老子不许带兵嘛老子我带野兽去,这总不算是带人吧?就算是人手又如何,老子不明面带去就是,到时候老子一声吼,还不是百兽齐聚

    想到了应对方法后的黄逍心情甚是愉快,虽然他对自己能杀出韩遂的包围有一定的信心,但是,谁又能知道韩遂那花花肠子又会玩出什么花样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帮手,总比没有强

    韩遂,你会不会敢到吃惊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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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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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转眼间,黄逍离开茂陵城已经九天了。

    “凉州难得有如此天气,更何况,眼下已然是秋季,如此暴雨,看来乃是不详啊莫非真是风雨欲来?”马腾数日来,已是在马超的口中知晓了过往黄逍震动中原的一场场的可怕战绩,徒留一心震撼。但是,如今,黄逍只身一人,韩遂他……奈何无人能劝得动黄逍。

    因为,众人都没有足够的理由,毕竟,黄逍乃是行孝之举,任谁,也说不出理由来阻拦,谁,都是为人子的,对黄逍的举动,唯有敬佩

    如今的黄逍,就像在暴雨中的一滴水,混入其中,就寻不到了。马腾心中焦急,口中喃喃的道:“算一算,主公也应该接近西凉城了。主公,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庞德望望弥漫天际的暴雨,皱了皱眉头,道:“这雨来的好突然,暴烈中夹杂着飘逸,倒好象是……”

    “令明,”马腾黯然暗哀,凝望着雨幕,缓缓的说道:“这雨儿可不是正像极了主公为人,极是暴烈、飘逸,又是坚韧无穷。若是主公能一统天下,以主公的脾性,当是百姓之幸,天下之幸也可惜……”

    马腾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不快,沉沉拂袖,暴雨淅淅沥沥的倒卷往两旁。奈何这雨势连绵,真是无穷无尽,卷得一片,又洒下一片,只得没奈何。

    马超在一旁看到自己父亲的动作,不禁动情念道:“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世人都说主公他文武双全,才华绝代,超儿你这些年来,受你师傅的熏陶,倒是长进不少啊这诗句……”马腾何时见过自己的儿子这般作态,一听下,大为惊奇,心下大喜,儿子能出口成章,做老子的自然是只有高兴。虽然,他身为武人,看不惯酸酸的文人,但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文武双全,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是师傅他在一雨天所作,当时儿正在身边,见词句绝美,入境三分,就留心记了下来。”马超惭愧的说道。虽然,他受黄逍的熏陶,能吟得一句半句的诗句,但是,真让他作诗,却是难为他了。

    “主公他锦绣文章,实令人称服。短短一句,气象恢弘,大气浑然天成,老天,不会这样不开眼,再置莅临百姓于水深火热的,主公他吉人天象,我马腾等着他归来,也唯有他,才配做我马寿成的主公”

    好急骤的一场秋雨啊

    西凉城,太守府内。

    “占山兄弟,你说说看,这黄逍他会来吗?”

    坐在首位上的韩遂,看着下手一蓝面红须的武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蓝面红须之人,正是潼关阵上被黄逍三戟震跑的马成马占山看着一张半老的脸笑成一朵皱菊的韩遂,马成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淡淡的称道:“如此大雨,怕是其不能来了吧”

    当日,马成败在黄逍的戟下,却不恼恨黄逍。他本是一豪爽之人,最爱以武会友,虽然败在黄逍的手下,但是,心中也唯有敬佩。他离开潼关,一者是无面目面对潼关众将,二者,他也是想尽快脱得战场,不与黄逍交恶过深。马成是精明之人,焉会不知与黄逍交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民不与官斗,他就是一个会武艺的升斗小民而已。

    不过,他却不知道,他离开了潼关,韩遂会追来当马成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天还没亮,自己家所在的小山村就被韩遂大军包围。当马成看到为首的韩遂时,什么都明白了,不过,为时已晚。马成担心家眷的安全,索性,放弃了抵抗。就这样,在韩遂以“关中之地将归黄逍,占山兄弟这里也非是非之地”、“韩某为占山兄弟着想,保护兄弟的家眷”等诸多理由,将马成的一家老小尽数带到了西凉,表面上虚情假意,实则,将马成一家软禁起来,留马成为他效力。

    就这样,无可奈何的马成,在韩遂的手下一呆就是三年多。

    “黄逍行事,每每出人意料,不得不防之啊”韩遂自然知道马成对他心生厌恶,但是,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举措。毕竟,该拉拢的话语,早在潼关都已说过,嘴唇子都磨薄了,也不能令马成的意志改变丝毫。潼关一战,韩遂帐下大将几被清洗一空,而马成武艺高超,不得以,韩遂动了歪心思。“想不到,机缘巧合下,在你家的那小山村中,竟然会有黄逍小儿的母亲存在,这,可是天大的收获占山兄弟,韩某请你对付黄逍,你怎么就这般不情愿?他黄逍置老母于不顾,独享荣华,如此不孝之人,人人得以诛之,莫非占山兄弟你……”

    “莫要拿话将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马老子也不防告诉你,天王黄逍与他**黄姜氏,在其两岁时便在饥荒逃难中遗失,是以,黄逍独享荣华,也是有情可原,事实,不是你能歪曲得了的”马成撇撇嘴,不屑的哼道。

    当年,他父亲外出进山打猎时,正撞上一女子寻死觅活,好心的马父遍出手相救。待救至家中,这女子醒转过来,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这名女子名唤姜莺儿,因饥荒匪乱,一家三口背井离乡,逃亡在外。不想,半途中,两岁的儿子遗失,还不待姜莺儿自失子的悲痛中缓解过来,逃难的队伍在进入关中地界之时,正撞上流寇,难民,十折八九,而姜莺儿的丈夫黄原,也死在流寇的刀下。

    姜莺儿侥幸得了性命,一头钻进了深山之中,当她看到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不禁悲从心起,丈夫没了,儿子没了,姜莺儿顿感了无生趣,心生死念。正在其上吊将死之时,撞上了马父进山打猎……

    在村民的劝说下,姜莺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安心在马家村住了下来,平淡的生活一晃就是十八九年,因她住在马成的家中,也被韩遂当作马成的家眷带到了西凉城……

    这一日,当韩遂与马成起了争执,自二人的口中提及黄逍的名字,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姜莺儿面色大变,也不待听清缘由,疯了一般,上前抓住马成详细的询问起黄逍的一切,终于,他有九成的把握确定,这个天王黄逍,就是她失散的儿子

    善良的姜莺儿,哪里知道,会酿成今日的局面……

    “哼,马成,说话注意点分寸,莫要望了你的家人”韩遂冷声说道:“韩某敬佩你的武艺,抬举你,叫你占山兄弟,可不要不识好歹”

    “哦?你能把马老子怎么样?如果,你舍得下手,就不用等到今日了”马成针锋相对,不屑的冷笑道。

    “你”韩遂气的胡子撅起多高,但是,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将马成怎么样,真动了他的家人,怕是这位能将西凉给平了韩遂忌讳黄逍的武艺,同时,也惧怕马成就这样,两人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以家人为要挟,真亏你韩遂做得出来,哼,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扫了暴怒中的韩遂一眼,马成淡淡的说道。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都是胜利者说得算当黄逍死后,这天下,还有何人可惧?黄逍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即便我韩遂也不得不赞同,马成,你记好了,那就是‘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只要韩某有足够的实力,何惧他些许微言”韩遂得意的说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心乐极生悲”马成似乎就是与韩遂唱对绝的,句句针对韩遂,似乎,不将其噎死不罢休。

    不过,三年多来,韩遂对这样的话,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见他不在乎的说道:“你这是羡慕,纯粹的羡慕,不过,这是你羡慕不来的”

    “羡慕?我马成一身武艺,到了哪里都会受重用,只是韩遂你,莫要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同样奉送你一句黄天王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就像你如今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一样”马成讥讽道。

    “……”韩遂听了马成的话,一时竟然无语,想说些话来反驳,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马成所说,完全是事实,其一身的本领,到了哪个势力,都是顶尖的角色。通过三年多韩遂对马成的了解,他发现,马成不禁武艺出众,其才干,足堪帅才只是,令韩遂遗憾的是,马成*人在他这,心却不在他这,顶多能为他打打仗,属于指哪打哪的类型。

    一时间,太守府内静悄悄的,只有一道、一道绵长的呼吸之声,和着屋外的暴雨,接连响成一片,却越发显得气氛的沉重,人们的心头,如同压上了一块大大的石头,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肃立在雨中的西凉军,沐浴着瓢泼的大雨,然却鲜少有人去关注这些,所有人神情多少有些恍惚,时不时,目光飘向东方城门的方向,在等待着什么……

    信上说的是今日,那他会不会来?来了,又会做些什么样的桀骜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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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二)

    很难说出,到底是因为暴雨的声响太大,还是人们的声响太弱,恍然竟有些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人人怀着各样的心思,放在心底,姑且不论是幸灾乐祸,还是苦大仇深,终归,无人再敢小看黄逍。

    黄逍,名望够了,至于其实力如何,没有人知道深浅,至少,表现在明面上的,已经是天下莫有能与其敌者,而且,总给人一种未尽力施为的感觉,似乎,每一次遇到强劲的对手,他总会再抖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将原本信心满满的对手,无情的打落谷底。

    自三年多前的潼关一战,天下间,再没有人敢轻言能胜黄逍,至少,那霸道的三戟,永恒的留在当世的高手心中。

    如今的黄逍,再也不是黄巾战场上那无人知晓的无名小卒,短短的十来年,黄逍所作所为,其他诸侯纵然是口中不服,但是,心中也不得不为其称赞一声。为民族大义,力收匈奴;为兄弟之情,弹指灭张杨;虎牢关下定第一,函谷关前戏董卓。一火一水丧敌胆,白马谷内陨公孙。千里驰援救天子,一战天威定洛阳。一夜中牟翻手易,嵩山脚下无敌师。潼关三日霸三戟,天下谁人不心惊

    如果,黄逍只是一武夫,那也不当得天下诸侯的重视,奈何其文治武功,无不是出乎其类,拔乎其粹,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韩遂庆幸,天可怜见,竟然使黄逍的生母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纵是他黄逍再过勇武,那又如何,他是人,也不是神,难道,其就没有累的时候?

    送他一万大军,让他杀到手软,到那时……

    凝望着接连天际的暴雨,马成低声喃喃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大的雨,呵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不走不知道,想不到这酒泉出竟然有一河流,而且,此河之名恰恰唤做弱水。本来,黄逍以为,这弱水三千,只是人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万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出处。

    冒住暴雨。登高望远,黄逍略带庸懒的伸展双手,双手垂直斜拉摆布,目光凝顿一会。他不得不感激前世的三十来年的日子,在前世,他所学来的不光是一身杀人的本事,还有文学和算术等等学问

    此处为早已折来的一把细树枝,被当做算筹,蹲在湿滑的草地上,耐下心来,摆布起了算筹。当年上学的时候,黄逍对于算术比较精通,算着算着,黄逍满意的大笑道:“果然。多一些学问总是能在关键时节派上用场”

    观望了河流一会,再看看远处朦胧的酒泉城,心里测算着距离。微微沉吟之后,突然往山的反面掠去,奔跑中,黄逍嘴中嘟囔着,“方向对了,只消将弱水的堤坝的厚度降低,当时,只要我能活着逃到此处,那,哼哼,韩遂,就是你的末日了”

    “继续开工吼”一声虎啸自黄逍的口中激昂而出,再看弱水的河堤处,密密麻麻的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野兽,老虎,豹子,熊……应有尽有。再听到黄逍的啸声后,一个个忙不迭的用爪子刨弄着身下的堤坝。

    这些,正是黄逍在陇山上强拐来的野兽。本来,黄逍是准备用这些家伙当士兵用的,但是,当他两日前来到酒泉,发现了这弱水后,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娘的,这野兽就是野兽,比不得人,干点活慢就是一个字”看着大雨下热火朝天别样施工队,黄逍不禁皱皱眉,低声骂道。

    黄逍倒拖着虎头盘龙戟,几步来到堤坝近前,马步站定,吸气凝神,大戟陡然挥出,“轰轰轰”接连三下,堤坝上顿时被其蛮力弄掉一块三四立方大小的缺口。如果,马成和吕布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三式戟法的名称,正是那“霸戟三式”只不过,以前都是对敌,今天,对象却变成了堤坝

    “轰轰轰……”一声声闷响接连响起,泥土,混合着雨水四下飞扬。黄逍三式戟法接连使出,挑、扫、劈,一式式轰然砸在堤坝之上,缺口,在迅速的扩大……

    激飞起的泥水,竟然无一滴落在黄逍的身上,无不被黄逍霸道的戟风激得死下乱飞,一道白色的身影,和身边一个个在泥水中滚爬的野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半山腰一直挖下去,直挖到与地面平行,不得不说,这是一项很大很大的工程,不过,在一人与数不清的野兽两天多的共同努力下,戟砸抓挠,眼看着即将竣工,拦住河水的堤坝,只剩下那脆弱的一层,只消外力一撞,就……

    野兽们大有怨言,本来,这就不是他们生下来能做的活,但是,迫于黄逍的yin威,却无一兽感有所懈怠,爪子,紧一下,慢一下的挠动着身下的泥土,此刻,哪还有一丝兽的尊严

    为了大事,黄逍甚至不得以下,带着野兽洗劫了酒泉的一处村庄,只是,无人知晓罢了。毕竟,他还指望着这些野兽为自己出力,不吃饱饭的野兽,又哪来的力气?

    即便以黄逍的彪悍,连日下来,也不禁感到了疲倦不堪,看来,也只好等工程告结,休息休息,才能起身赶往酒泉城了。黄逍知道,此战非同小可,不挖,十死无生,挖下去,虽然损失了点体力,但是,却换来九死一生。

    此战,几乎等于黄逍一人,独战韩遂大军,究竟有什么样的未知敌人,还未可知。能多一分生还的把握,由不得黄逍不卖力,毕竟,现在他不在是孑然一身,现在的他,有了妻儿,有了牵挂,他,死不起。

    莫说一个黄逍,这样的场面,纵是再多一个黄逍,那又如何?用韩遂的话来说,送他一万大军,杀都杀到其手软

    好在暴雨连绵,使得水位上涨了许多,若不然,以今年的干旱情形,再这样做,也是徒劳。

    如果,被人知道黄逍现在所做的一切,人们只会心生敬佩,他们实在想不出,黄逍身为尊贵的天王,竟会于泥水打起交道,纵然,是不得以而为之。

    “都让开,我来做些布置”黄逍见工程已然尾声,遂用兽语向众多野兽吼道。这些野兽,最多也只能做写刨土的工作,想要让它们做写细致的活,说出天花来,黄逍也唯有不放心。事关生命大事,黄逍不敢有一点的马虎。

    关乎能否逃生的关键,眼下,心腹不在,唯一能信的过的,只有自己而已。

    众兽轰然退到一边,一个个软到在泥水之中,再不想动上一动。它们等这一句话,盼了足足两日的时间,此刻听来,真不亚于天籁一般。

    将所有的一切都审视了一遍,该削的削,该减的减,直至自己满意,黄逍这才点点头,退到了兽群的所在,抚摩着已然变成黑白虎的啸月,用兽语说道:“兄弟,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一次,大哥我去酒泉,为救老母,你就不要同我一起去了。”

    “扑棱”啸月闻声,猛然自地面上跃起,虎脸上,满是焦急不舍,虎啸连连,冲黄逍低吼道。

    “兄弟,不要再说了,当年,我曾答应你外公,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如今一去,纵是大哥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全身而退,你留在这里也好,一者能安全一些,二者,也好接应于我,你看如何?”黄逍连连劝道。

    “吼,吼……”啸月一边摇头,一边叫道,虎目中,泪水满满,在眼中转了三转,“扑簌簌”落下。

    “傻兄弟,”黄逍动情的搂过啸月硕大的虎头,轻声说道:“从哪里听来的破话,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能活着不好么?再着说,这些野兽也需要人来压制,要不然,必然会四散他去,这些野兽,乃是大哥脱险的保障之一。大哥走后,唯有你能镇得住他们,大哥还指望着你带着它们来救大哥呢,听话,莫要耍孩子脾气了”

    啸月挣扎着自黄逍的怀中探出头来,一双虎目注视着黄逍的双眼,似乎,欲在其中看出些什么。终于,慢慢地点点头,低吼几声。

    “哈哈,放心吧,这天下,能留住我黄逍的人,还没有几个兄弟,记住,不要令这些野兽们进食,只消告诉他们,一会将就吃不尽的大餐在等着它们”黄逍见啸月答应了,这心,才算是放下。

    啸月点点头,虎目中满是坚定。

    这一战,几是十死无生之局,但是,我黄逍能脱得开身吗?大丈夫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孝,不尽,安为人子?为了娘亲,纵是我黄逍抛开这条性命又如何?黄逍有满腔的豪情,但是,同样,他的心中不缺乏细致,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一切的后路,都做了安排,唯一牵挂的,只有妻儿……

    “母亲,等着我韩遂,你不是要见我吗?我黄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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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三)

    这一战,几是十死无生之局,但是,我黄逍能脱得开身吗?大丈夫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孝,不尽,安为人子?为了娘亲,纵是我黄逍抛开这条性命又如何?黄逍有满腔的豪情,但是,同样,他的心中不缺乏细致,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一切的后路,都做了安排,唯一牵挂的,只有妻儿……

    “母亲,等着我韩遂,你不是要见我吗?我黄逍来了”

    正所谓,无情未必真豪杰,多情如何不丈夫

    明知道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但是,他黄逍还是毅然前往,无论是在天都所说,还是在茂陵城所讲,分明是在交代后事。

    十五岁起,名扬天下,虽然比不得甘罗十二岁拜相,但是,绝对是轰动一时。十余年,打下诺大的江山,二十多岁,便是拥有四州之地的诸侯,甚至,夺天下都占六七成的把握,可谓是潜力无限。但是,就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了母亲,甘愿葬送自己的前程和未来。

    试问,谁又会这么蠢?须知,忍一时,风平浪静,海阔天空。毕竟,无人能拿出那女子就是黄逍母亲的证据,黄逍完全可以一口反驳,但是,他没有

    或许,黄逍这一举动,很是白痴,但是,这一白痴,却赢得了天下人的敬仰,无论,是敌是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道白色的孤影,矗立在暴雨之中,显得那么的萧条落寞,竟有无穷的悲壮,缓缓地,“扑通”,跪向酒泉城的方向,脑门重重的磕的泥水之中,目光如铁,充满着坚毅,“娘,孩儿不孝,令你老受苦了娘,孩儿这就来就您”

    重又起身来。黄逍眼波中微颤,似看穿千山万水。看见家人,看见他们安居乐业,他才是满心的快活与满足。

    他向风雨中轻吟道:“嫣然,昭姬照顾好自己,裳儿、芸儿、帅儿,将来一定莫要辜负爹爹对你们的期望……”

    说到这里,黄逍才想到,这一次他走的是如此匆忙,竟然不曾给貂禅肚中的孩子留下名字,这,算不算是一遗憾呢?黄逍被雨水打湿的面庞流露出一丝丝的苦笑。

    风雨承情,会想他的所思所想,尽数带给他的家人心中。

    “就叫念儿吧……”黄逍喃呢说道。

    天下暴雨,莫非是苍天感动流泪?

    心有暴雨,却又为何呢?

    良久,暴雨不止,黄逍徐徐而动,望酒泉城的方向一步步走来,一步一踏,分明是透出钢铁一般的坚决。

    暴雨中,背影分外孤寂。

    黄逍颜色似铁,心如磐石,自有满腔慨然之情。一丝一毫的战意油然诞起,那等的决绝,义无返顾。

    纵是十死无生,那又何防,正当有如此胆魄,纵有千万人,吾往矣

    此去,纵是与一方势力为敌,又如何?

    是风萧萧兮弱水寒,壮士一去兮,返不返不知道。

    亦还是海天龙战血玄黄,披发长歌览大荒。易水萧萧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

    天公似发了狂一样,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天色,渐晚。

    “看来,黄逍他是怕了,竟然不顾他**的安危,我早就说过,这黄逍为人,也不过如此而已。耽误了饭时,累韩某大军空等一日,在大雨中受苦,可却等来了黄逍无情无义的消息,可笑世人都说黄逍仁慈,乃是不世出的名主,今日看来,不过是一披着虚伪面具的豺狼罢了”韩遂望了望雨中昏暗的天际,骂骂咧咧的哼道。

    “或许,是姜莺儿并不是黄天王的母亲,也说不定。毕竟,天下同名同姓者多矣,安能以名姓相同就做定论不成?可能,此黄逍非彼黄逍也说之不定”虽然,对于黄逍的没有出现,马成心中也有些失望,但是,三年来,与韩遂唱对台戏唱得习惯了,见韩遂说黄逍的不好,马成想也不想,当即反驳说道。

    “既然不是他的母亲,那他为何要只身来凉州?定是看那木簪乃是其母之物,这才如此吧本来,韩某也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但是,当哨探将其出现在凉州的消息松回,韩某就有十成的把握,姜莺儿正是黄逍的生母可笑一不孝不义之人,竟然为天下人称颂,岂不滑天下之大稽?”韩遂冷声反驳道。有证据在手,他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加上他本来就是灵牙利齿,一时间,竟说得马成垭口无言。

    不来才好,免得一英雄人物,陨落在你这卑鄙小人的手中马成瞥了韩遂一眼,心中暗道。

    却在这一瞬,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而至。

    虽然,内心中,期盼着其到来,但是,当真来到其面前时,韩遂不禁感到呼吸的不快。

    “谁说我黄逍乃是不孝不义之人?就凭你韩遂这卑鄙小人,还无权来评说本王”一道声音不高,却充满着杀意的声音,响在厅堂外面。

    或许,守卫在厅堂外面的士兵有所阻拦,只听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一声暴喝,宛如平地间起了一声霹雳一般。

    “滚开”随着声音的响起,兵器的撞击声,连带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雨幕中传来,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黄逍”韩遂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住了,一跃而起,失声喊道。

    “不错,正是本王,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我吗?”声音自雨幕中传来,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厅堂的门口,白袍白甲,手中一杆银白色的大戟,浑身上下,鲜血混合着雨水,滴答淌下。

    黄逍站在厅堂门口,向屋内望去,出乎意料的,发现屋中竟然只有两个人当他的视线凝在那坐着的人身上时,古波不变的心,竟生起一丝波澜,诧异的问道:“马成?”

    对于马成,黄逍自然有着深刻的印象,虽然二人交手仅仅几个回合而已,但是,黄逍知道,马成的武艺,绝对不在吕布之下。若是其一开始就用刀,兵器趁手的情况下,那黄逍也不敢放豪言五招败之。

    黄逍敢言五招败马成,那是在比拼力气之后

    马成苦笑道:“不错,正是马成。”说出这话,马成面部发热,只感烧得慌,毕竟,同韩遂做出这样不光彩的事,他都感觉到了羞臊,在黄逍面前,实难抬起头来。

    即便,不是他自愿的

    “哼,本来以为你马成马占山是一英雄人物,想不到,竟然同韩遂做出如此下做之事,真真令人齿冷想当年,马武何等的英雄人物,无人不尊称其为‘武瘟神’想不到,竟然有如此不肖子孙潼关时,你不是口口声声永不作官,怎么今日,却又出现在这里?我若是你马成,当即撞死在这里,还有何面目存活在这天地之间?还有何面目妄称好男儿?”黄逍一通话,连消带打,生生将马成一张蓝脸损成关公的模样。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毒辣,心志不坚之人,怕是会当场羞死。还好,马成不比王郎那把老骨头,虽然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还不至于羞愤而死。

    “……”马成张了张嘴,本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显得苍白无力,说什么,会有人相信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些许的解释,有用吗?

    “黄逍,汝休逞口舌之利,可敢说实话否?”见马成羞臊,韩遂心下痛快之余,也为马成说起话来,毕竟,名义上,马成是他的部下,部下受辱,这当主子的面上也无光彩不是。更何况,他还想着收服马成的心。

    可是,他哪知道,马成虽然羞愤,但是,却是一点也不怪骂他的黄逍,心中,却是将韩遂恨得要死,是以,韩遂为他说话,他丝毫没有领情。

    “本王行事光明磊落,不似一些奸诈小人,又有何实话不敢说的”黄逍言语中,夹杂的暗损之意,毫不客气的喷向韩遂。

    只不过,韩遂脸皮够厚,闻言,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敢说实话就好,那韩某问你,那姜氏可是你母亲亲?”

    这才是韩遂所关心的,他之所以赶站在黄逍面前大呼小叫,正是因为他笃定了,黄逍因为他娘的关系,不敢对他都手。

    “不错,正是韩遂,我娘她现在何在?”黄逍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几乎会怀疑,究竟姜氏是不是黄逍的亲娘

    “这个,不急,不急哈哈……”直到现在,韩遂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几步来到黄逍的近前,将黄逍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说道:“以前总也不敢靠你太近,今日仔细看来,你黄逍也不比别人多些什么啊同样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有鼻子,有口,一对眼睛……”

    “呼”韩遂只感觉满前银光一闪,紧接着,脖子上一凉,再看去,只见黄逍的大戟正逼在自己的 脖子上,森然可怖。

    “休要罗嗦,我娘呢”冰冷的声音,自黄逍的口中吐出。

    “黄逍,你手可稳当一点,这万一韩某有了差池,那韩某将不再保证你母亲的安危”韩遂心中虽怕的要死,但是,却不得不硬气起来,他在赌,赌黄逍不敢对他下手“你应该知道,我韩遂做事,向来都留有后手,不信你试试”

    “莫要挑战本王的耐性,要不然,定要你后悔”黄逍缓缓的将虎头盘龙戟收回,冷声说道。

    “呼……”韩遂毫不顾仪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方才,他感觉,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似乎,已然一脚迈进了鬼门关。虽然他知道黄逍念及娘亲,不会轻易对他下手,但是,他现在也再不敢将黄逍激怒,这万一……他韩遂找谁哭去

    “黄逍,你母亲他正是西门城外,有胆的,跟我来”

    “你敢将我娘他置身雨中?”黄逍一听,顿时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韩遂的衣襟,厉声喝道。

    “消消气,消消气”韩遂拍打着黄逍的手,笑道:“放心吧,早为你母亲准备了遮雨之物,淋不到她的。”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若不然,哼”黄逍怒声哼道。

    “对了,黄逍,还有一句话,莫说我韩遂没劝过你。我韩遂之所以敢站在你的面前,那是因为,我早就下了命令,只要我韩遂被擒、被杀,直接将你母亲处死,所以,就不要动什么以我为人至的念头了”韩遂似乎拿定了黄逍不会将他怎么样,笑着说道。

    只是,这笑声中,充满了奸诈的意味,令人一听下,心生厌恶之感。

    “休要罗嗦,带路”

    “将军,城中目前毫无敌踪,是否让全军进城休息。”

    “好。传令全军。不,等等。”吕威璜刚刚答应下来,突然又改口说道:“敌人及其狡猾,我们不得不防。先命令全军在城外等候,再派出三千士兵进城仔细查探一番。重点在城门附近的角落和那些住宅中是否会有地道一类地东西。”

    吕威璜面前这个被搞得一头雾水的将领此时顿作恍然大悟道:“将军心思细腻,思虑周详,末将不及也。佩服佩服”

    “呵呵。”吕威璜被捧的心花怒放。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我为何能当上将军的原因。多学着点。为将之道,不在勇。不在猛,而在小心谨慎。我军实力强大,只要不输就是胜利。或者即使输了也只是小败而不伤筋动骨,那依然等于胜了。最少我们和敌人同时产生损耗,只要我们能即使补充,并限制敌人的补充,那我们就是完胜。”

    “是是末将一定谨记在心”那个将领唯唯道。

    吕威璜这番话倒也不能说全无道理,以强击弱,少输当赢并非没有道理。这完全就是以本伤人的打法,若是国战,有强大地国力作为支撑,这是完全可行地。但吕威璜的兵书还是没有读到家,他忽视了此时地袁绍并没有完全占据上风,即使袁绍能以强凌弱的对付公孙续,可他还是要在意曹操的反应。若不是曹操在背后为公孙续撑腰,袁绍早就将幽州彻底吞并了,那容得公孙续现在还能和他对峙。

    三千人对于一个城来说并不算多,即使这个城中的居民不多,但也不会少于万人。三千人若是检查一下四门附近的住宅并巡查城中的情况,那这需要的时间就太多了。幸好袁军是中午之前抵达的泉州,而且吕威璜也适时的命令全军在城外埋锅造饭,就地休息。否则这一万多士兵让吕威璜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再加上一路上被“马贼”骚扰的心中有火,搞不好就会出事。

    也不知是进城的袁军士兵偷懒还是他们的检查的速度真的够快,在太阳依然偏西,城外的士兵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城中士兵回报吕威璜:全城检查完毕,没有发现异常。

    吕威璜自己也早就不耐烦了,可还得保持这将军的风度。在一听到无异常的回报后,立刻就命令全军进城。但作为一个将军,他的谨慎始终保持着,还记得让士兵立刻就要接手四门的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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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苍天可鉴 一跪倾情(求月票)

    幽州迷乱,凉州至情。

    酒泉西城门外,是漫无边际的大军,在瓢泼的大雨中,黑压压一片,压抑的人心头沉重万分。

    黄逍的视线,跳过大军的战阵,直直的落到正中的高台之上,雨幕之中,隐约可见一名女子被缚在高台之上,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分明容貌罢了。

    “怎么样,黄逍,韩某没说错吧你母亲他淋不到雨的,哈哈……“韩遂笑得好不得意,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着他所谱写的剧本,一步一步的演出。

    望了望那高台女子头顶遮风挡雨的凉棚,黄逍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凉,自己在天都,宫阙阁殿,荣华富贵,可是,母亲她……

    谁说英雄无泪?

    泪水,满布黄逍一双虎目,顺着双颊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融入漫天的暴雨之中,天,也在哭泣

    暴露在大雨之中,黄逍,完全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般的存在,丝丝黑发,贴脸散乱,雨水,沿着发梢源源流淌,映衬着天空中的电闪雷鸣,显得有些苍白。

    只不过,黄逍没有丝毫的留意,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阵中的那高台之上。

    自天都一路走来,心忧母亲的安危,黄逍茶饭不香,连容颜都似憔悴了,那等令神魔辟易的风采,也渐渐的暗淡。

    暴雨令得他周身衣甲贴身,愈是显得全身线条的阳刚,有棱有角的钢铁之躯,独有这从未弯曲的腰杆,依然流露坚毅与顽强,像是没有什么能令其为之低头,没有什么能将其击倒,山岳一般的存在。

    眼观黄逍徐徐而动,韩遂大军将士竟自暗中触动。

    “黄天王……”马成伸伸手,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在韩遂闻声扫来的一眼中,不得不再次闭上了嘴巴。看到黄逍为救母亲,视面前的大军如无物,马成心中只有震撼、敬佩,这样的男人,才称得上是大好男儿

    做人,当效黄逍

    “呵呵,停步茫茫顾,困我成死囚。感伤从中起,悲泪哽在喉。慈母今受难,为子日难度。雨幕三千将,卑劣情不留。母爱无所报,人生更何求”

    黄逍望着高台上那道身影,目光,坚定不移,听到马成的呼唤,黄逍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一声声低沉的诗句,随着瓢泼的大雨,钻进所有听到的人的心扉。望着那道坚毅的身影,心中莫名的为之一动,再看过去的视线,多了一丝变化。

    韩遂也难得的老脸一红,不过,眨眼间就被其强自压了下去,看向黄逍背影的目光,阴狠更甚先前。

    一步,一步……高台,距离越来越近,高台上女子的容貌,越发的清晰……

    当黄逍看清了台上女子的样貌,当四目碰触到一起,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充盈黄逍的身心,那是一种血脉间的熟悉。至亲,无假

    姜莺儿的容貌,比起二十多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或许是因为夫死子散,亦或是连日来的折磨,岁月,在其面貌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黄逍还是一眼认出,高台上的,正是他的母亲别的能错,唯有这骨肉间的至亲之情,那感觉,错不了

    看着母亲脸庞上那岁月的痕迹,黄逍只感觉,自己的心如同刀搅一般,阵阵的疼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无声滑落。谁说只有女子是水做成的?男人也是如此,只是,他们更懂得压制自己的情绪而已。

    如果是为了自己,黄逍绝对不会如此落寞悲伤,大丈夫当快意恩仇,纵横一生,虽死何防?他从来无惧无畏,即便要他现在称帝,与天下诸侯为敌,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自踏足这个年代的那一天,经过了易子相食,深山的惊心动魄,使他更好的理解了什么叫做弱肉强食,那一天起,他已将生死至之度外,剩得,只有变强之心。

    他无情,为战而杀戮,直杀个血衣修罗。

    他有情,为情而奔波,兄弟情,夫妻情,父子情……为救母亲,单戟赴会

    “扑通”

    这一声,甚至压过了暴雨的声响,天地悠悠,独剩这一声。暴雨哗哗,摧打在人身上,竟隐隐作痛。

    韩遂大军注视下的那道身影,猛然矮了一截,黄逍直挺挺的跪倒在泥水之中,他这一辈子,可以不跪天,不跪地,但是,却独独跪父母皇帝号称是天子,但是,也无法令他的双腿为之一弯

    暴雨朦脖,放眼望去。纵是一跪矮人半截,却油然教人见得那一身的铮铮铁骨。纵跪何妨。一身傲骨,满怀壮烈,顿教满城飘零,直教天地动容,潸然泪下。

    旁人笑我嘲我辱我,我自当加倍奋发向上。万物于心,是为匆匆过客。百痛百感加身,不过一时泡影。

    我有我志向,纵是途经万难,磨砺无数,也不能阻我。只因我视若不见,听而不闻,一心一意有所求。纵有千山万水障目,却也阻不住我心所向。

    纵是开山劈石,纵是移山填海,也当义无返顾的去做。区区一跪,又算得如何。

    苍天鉴我心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黄逍再毛他念,仰天任雨打风吹也巍然不动。他容颜似铁,直挺挺的跪下,弯下腰来,缓慢而坚决的连续在泥水中,磕出三声。

    “噗噗噗”

    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一跪,竟有沉如万斤的分量。一跪三磕头,竟令酒泉城颤了几颤。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一人一跪,却已在此时倾绝人城。独有雨声淅沥,酒泉城西门外,顿时鸦雀无声。

    没有人去笑黄逍的屈膝,因为,所有人,都在这一跪中读懂了什么,看向那一道身影,唯有敬重。韩遂也不禁想起了远在天都的父亲,只是,几年来,一直杳无音训,那里,又是黄逍的老巢,他也不敢擅自派人前往,一看老父亲的状况。

    他哪里知道,他的老父亲,韩梁,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他知道,恐怕,就没有了今天的局面,早将黄母杀害了吧

    虽然,韩遂对别人耍尽心机,但是,独独对自己父亲的孝顺,无半点的掺假。

    仰首望天,马成心底的火烧得越来越烈,愈来愈是悲壮:诸天在上,黄逍这等有情人,你们就是这如此戏耍他的吗?若是如此,我们还要什么情,要什么人情

    一跪三叩首,那道身形自地面上站起身来,再跨前一步,“扑通”一声,再度跪倒,同样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跨一步,跪倒,叩头……

    自黄逍能看清高台上女子的容貌起,足有五百余步的距离,就这样,一步三叩首,当来到高台之下,黄逍足足跪了五百多次,磕了不下一千五百的响头,额角纵有抹额遮护,面皮也迸裂开来,鲜血,混合着泥水,在暴雨的的洗刷下,染满黄逍英俊的面庞。

    一声声沉闷的叩首声,深深的震撼着所有人的心,仿佛,这头是磕在他们的心上,令他们胸内发闷,呼吸不畅。

    “……”高台上的姜莺儿,看着一步一跪三叩首的黄逍,泪水,早爬满了双颊,那种母子生来带有的连心之感,告诉了她,面前的,就是她的儿子,黄逍。纵然是时光匆匆,二十年过去了,当年抱在怀中的两岁婴孩,长大成*人,但是,那种感觉,是错不了的

    母子连心

    看到黄逍的举动,姜莺儿只感觉,这二十多年的守侯,没有白费,她守到了,守到了亲生儿子的到来虽然,在韩遂的口中,她知晓了黄逍此来,有多么危险,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前来涉险,她想高呼,让儿子不必管她,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哽咽着说不出来,只化做满脸的泪痕。

    罢了,在临死前,能看到儿子,我姜莺儿虽死无……可惜,听说儿子他已有了儿女,我却看不到了。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大军,姜莺儿再无一丝的侥幸,怕是今天,母子二人,都将……

    正在姜莺儿失神的片刻,黄逍已然攀上了高台,愣愣的看了姜莺儿半晌,“扑通”又一次跪下,以膝盖当脚走,疾挪到姜莺儿的近前,“砰砰砰……”接连磕了九个响头,抬起头,嘴唇哆嗦连连,千言万语,只化做了一声。

    “娘……”

    一声“娘”,满含着无限深情的一声“娘”,将姜莺儿唤呆了,多少年了,不曾听到这样的一声?二十三四年了吧姜莺儿还清晰的记着,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儿子两岁时,昏迷后醒来叫上的那一声,只是,没想到,这两声“娘”,竟然跨过了二十多年

    姜莺儿一点不怨恨老天将她们母子分开,以至于二十多年不曾相见,她现在心中,只有感激,感激老天,能在她有生之年,将儿子再送到她的身旁

    姜莺儿挣扎了几下,想伸手摸摸儿子的脸,想将儿子满脸的血污擦掉,好好的看看一别二十多年的儿子,可是,绑在身上的绳子,却束缚住了她的行动。

    本来,水梦想以《暴雨瓢泼,单戟救母》为题,将这一段一直写完,但是,当写完这一章,水梦发现,这八个字再不能表达文中的感情,只好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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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尔等鼠辈 羞共神州(求订阅)

    第274章 尔等鼠辈 羞共神州(求订阅)

    姜莺儿不甘心的挣了几挣,可无奈,绳子虽细,却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挣得脱的。

    黄逍此刻,才注意到母亲身上的绑绳,忙自高台上站起,伸手拽出那把他很少动用过的宝剑湛泸,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姜莺儿身上的束缚被尽数划断。

    “儿啊……”

    束缚一去,姜莺儿一把抱住了黄逍的身体,即便,她的身体远较黄逍矮小,但是,这一抱,却是无比的坚定,似乎,生怕这是一场梦,而梦醒了,儿子会消失一般。

    “娘,这些年,苦了你了。儿数年前曾回陇右去寻找娘的下落,只是,问遍了所有人,却都无一人知晓,娘,你怎么会落到韩遂的手中?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黄逍真好象有满腔的话语,恨不得一时之间,就全部问得清楚明白。

    “儿啊,自你遗失之后……”姜莺儿满面的泪水顾不得擦上一把,一双手,颤巍巍的抚摩着黄逍的脸庞,为儿子擦拭着脸上的污垢,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年来的经过,一一的向黄逍说起,说到动情处,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想不到,马成的父亲竟然救了娘你,这样算来,倒是我黄逍欠了他一个人情。有朝一日,儿定会报答于他马家”黄逍想都不曾想过,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马家竟然成了他黄家的恩人。虽然现在的黄逍有些看不起马成的为人,但是,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黄逍心中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当听到父亲黄原已死,黄逍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看来,母亲她还不知道黄原的所作所为,只是以为黄逍是遗失了而已。有的时候,不知道,却是一种幸福,黄逍此刻,心中下了决定,将易子相识之事,永远的放在心中,不再向姜莺儿提起。

    ……

    “娘,儿我带你杀出去,你老怕不怕?”黄逍看了看高台下,黑压压的大军,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眼中闪过一丝的疯狂之色。

    刚刚见到母亲,离别之情还未促膝长谈,黄逍又怎会甘心死去。他要杀,杀出重围,杀出一片天空,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更何况……

    更何况,他可是堂堂的虎威天神、血衣修罗,天王黄逍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唯战尔

    “娘虽身为一弱女子,但是,也见惯了杀戮,即便是死亡,也曾面对过不下一两次,安有怕之说?儿啊,莫非你是要……”姜莺儿可以说完全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又怎么会看不惯生死?她见黄逍转头去打量高台下的大军,聪明的她顿时明白了黄逍心中所打的主意。

    “不错娘,冲杀一番,或许,还有生机,待在这里,唯有坐以待毙而已娘,可愿与儿并肩作战?”黄逍说到这,双眼之中,闪烁着疯狂的战意。

    醉卧沙场,渴饮鲜血,黄逍短短的十来年,大小战争打过无数,但是,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战意如此昂扬,直冲霄汉。事关生死,黄逍不得不一扫身心的疲惫,谨慎对待。毕竟,现在他不在是一个人的生死,为了他娘,他也要冲杀一番

    姜莺儿不住的点头,却是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为一弱流女子,哪会杀什么人,但是,她也明白,儿子口中的那并肩作战,是什么意思,除了感动,姜莺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到母亲点头,黄逍一矮身,将母亲背到自己的身上,伸手解开勒甲的丝绦,绕过母亲的细腰,牢牢的将姜莺儿绑在自己的身上。或许,黄逍尤是感觉不甚牢靠,又将自己的大氅解下,将二人的身躯团团包住,当最后一个死结打住,黄逍杀意沸盈

    “娘,抱紧儿的身体,这些杂碎,就交给儿子来料理吧你先把眼睛闭上,等睁开眼时,便是安全的所在”黄逍和声劝道。他怕母亲见不得血,要知道,黄逍杀人,不讲手法,只讲生死,往往就是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黄逍杀人,可没有赵云那般的艺术

    感受着儿子宽阔坚实的背,姜莺儿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顺从的闭上了双眼,将脸,紧紧的贴在黄逍的背上,感受着儿子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韩遂,你不是处心积虑的要算计我黄逍吗?今日,我黄逍母子在此,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将出来,我母子二人,接着就是哈哈……”背起母亲,黄逍的视线,跳过一众士兵,落在另一头的韩遂身上,朗朗的笑声,豪情顿显无疑。

    不知情的,似乎,被围困的,不是他黄逍,而是韩遂

    “哼,困兽之斗,黄逍,韩某劝你还是放弃挣扎,我可以做主,让你有一个体面的死法,你看如何?”看在和高台上杀意凛然的黄逍,不知道为什么,韩遂心中,竟然生起一种不可与之为敌的感觉。韩遂心内好笑的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本王大好头颅,又岂会与你这卑鄙小人,可笑”黄逍昂然挺戟,高声喝道:“我黄逍不敬天,不敬地,唯敬父母你竟然拿本王母亲做局,这世间,再无一人可救你,你韩遂的脑袋,我黄逍要定了”

    “气死我了杀给我杀了这个大言不惭的混蛋”见到黄逍身陷重围,还敢这般口出狂言,韩遂险些将肺子气炸,抓狂的他连连向大军下达必杀的命令,恨不得,将黄逍立时斩在身前,方解心头之恨。

    “哈哈,何日荡冠仇?冲天怒气贯斗牛。忍辱含垢多少事?堪羞:羞与鼠辈共神州拼将少年头,纵死不令万事休。雷霆万钧对天吼,泰斗:打遍天下无敌手尔等鼠辈,谁敢与我黄逍一战”

    此是憾天动地的壮烈,此是一往无前的决绝,此是酣畅淋漓的痛快。

    此为不屑与宵小鼠辈的绝代傲气,此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铮铮铁骨,此是至死不屈的熊熊斗志。

    朝天一歌。千言万语皆在其中,不知引来多少豪杰动容失色,不知引至多少人羞愤欲绝。

    “杀,给我杀了他”黄逍的一言一句,真好比一柄柄的重锤,一锤复一锤狠狠的砸在韩遂的心间,如今的他,也唯能喊出这一杀字。

    “哈哈哈我黄逍好怕啊我当然怕”黄逍森森凝住韩遂,环首一顾,笑声扶摇直上,正如鳃鹏展翼,一声豪笑:“我只怕你们敢说不敢做我想不到你们竟然能有如此天真”

    “来啊,本王我求之不得”黄逍舒展双臂,单手擎戟,眼中战意沸盈反天,念及先前母亲的境遇,杀心炽烈无比

    黄逍神情不变,眼中一道怒焰在烧,“如此,再多说,已成废话,就让我黄逍来领教一下西凉军的实力如何”

    一声落,只见暴雨中的黄逍瞳中一点星芒暴耀,身子,毫无先机的射出,直落台下。

    谁也不曾想到,黄逍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作,竟然是如此之快当军兵反映过来时,黄逍已然跳离了高台,当空落下,此刻,已到了高台下士兵的头顶。

    这,正是“风神腿法”第一式,捕风捉影休说这些寻常的军兵看不清黄逍的动作,即便是第一剑客王越,当年面对这一招,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实在是太快了

    身在空中的黄逍,见下面的士兵要有所动作,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别样的笑容,那是一丝被西凉军后来称之为“恶魔的微笑”只见空中的黄逍,双腿猛然伸出,在空中带起一片片的幻影,当头罩向下面的士兵。

    “噗噗噗……”接连五六声闷响,但见漫天的红白之物飞舞,靠得近的几名士兵,脑袋不翼而飞。

    “噗噗”

    黄逍双脚落地,似有心,似无意,两只脚正正踏在两名士兵倒下尸体的肚腹之上,随着两声闷响,尸体的肚子,被黄逍一脚踏破,鲜血,溅的四下飘飞,映衬着雨幕,一眼看去,分外的妖艳。

    落地的黄逍,却不作丝毫的停留,右脚自死者的肚子中拔出,脚上,兀自挂着一段段碾碎的肠子,鲜血淋淋。然黄逍恍若不见,面色不变,向前猛跨一步,虎头盘龙戟带起一片银白色的光幕,轻轻地,在尚没从变故中情形过来的士兵腰间划过,带起一朵朵血花。

    “滚开”黄逍厉喝一声,左脚早起。大力甩动下,左脚上的尸体,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由鲜血拼凑成的弧线,砸向正前方呆楞中的士兵。

    “嘭嘭嘭……”

    一连串的闷响,挡在黄逍前面的七八名士兵,顿时被砸倒在地,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滚成一团,泥水满身,狼狈不堪。

    “啊……”

    黄逍一连串的凶悍动作,实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见过杀人的,却是没见过如此般杀人的几人人都会以为,这,是在虐杀对,就是在虐杀

    黄逍一系列的手法,霸道至极,震人心弦,使人生不出一点的勇气,再与之为敌。

    身在黄逍身边的一名将领打扮的军兵,看着眼前的凄惨,肚腹间一阵难受,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袭满全身。看着那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失声尖叫了一声,掉头就要跑开。

    “嗯?”黄逍猛然转过头,看着这名将领,微微一笑,一闪身,纵到其近前,如同提小鸡一般,一把抓住这将领腰间的丝带,单手一较力,一眨眼,便将这人举过头顶。

    黄逍畅怀大笑,豪气万丈,“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说话间,猛然将这名将领抛起,右手成拳,追着这名将领的脑袋轰将上去,“嘭”如同西瓜裂开,黄逍的右手,直没入将领的脑中。随着将领尸体的抛飞,右手,一寸接一寸的显现出来,满手的红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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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杀心弥漫 如日中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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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纵是身处高位,手下雄兵数万,也不过如此,终归是无胆无勇之人。”黄逍瞬时双臂力振,势可凌天,啸声充盈战意,昂扬道:“像你们这等人,就是来一千一万,本王我也绝计不会放在心上”

    “来啊,但求一战”一声铿锵之音,几欲捅破苍穹。

    一声道不尽豪情万丈的吟唱,伴住战意翱翔天地:“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上,杀了他杀了他“韩遂此刻,口中,剩下的,唯有这样的言语,他,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唯有杀掉黄逍,是的,唯有杀掉

    黄逍的话,直令人羞愤欲绝。

    随着韩遂的嘶吼,站眼间,暴雨中人影交织,纷纷壮着胆子,挺着刀枪上前。

    暴雨,洗去了鲜血的痕迹,战场,不复血腥。

    双目怒睁,宛如怒目天神,振臂挥洒,瞬时宛如身形暴涨许多,纵是暴雨淋漓,仍自俨然辉色遍洒的战神

    虎头盘龙戟卷起满天的雨水,一戟复一戟凶猛砸出,面对成千上万,无穷无际的敌人,任何招式,在此刻,都黯然失色。

    无人能吃得住黄逍势大力沉的一招,黄逍跨步上前,宛若乘风破浪一般,一戟戟,分开面前的人海,一步步,稳步前移,每动一步,尸体横飞,断肢飘摇。

    在这一刻,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下,人命,比纸薄。

    “本王有四杀之道,犯吾者杀,犯吾之庇佑者杀,阻吾道路者杀,当杀者杀。是以,余者皆为敌人,既为敌人,则皆可痛快杀之”黄逍冷面不带一丝属于人类的表情,一字一顿,随着虎头盘龙戟的挥动,踏着一种诡异的韵律,踏尸而歌。即便少了血色的渲染,但是,此时的黄逍,当真不下修罗恶魔般的存在

    敌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黄逍一戟扫出,死伤者不下十余人,扫上即飞,擦上就死,只一片刻的工夫,黄逍迈出五十余步,而死伤在虎头盘龙戟下者,不下五百之众

    别人杀人是用个,而黄逍杀人,却是用片虎头盘龙戟一扫下,非死即飞,跨步上前,复又一扫……招式简单,但是,蕴涵在上面的力道,却是霸道无比,无人,能当得一招

    不知什么时候起,黄逍背上的姜莺儿悄悄的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惨烈场面,她不但没有害怕,反倒为儿子开心不已,想不到,儿子他竟然练就如此的武艺,难怪,能令那个韩遂如此忌禅。母以子为荣,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顶天立地

    黄逍的话,纵是她身为一女子,听了,也不禁为之热血沸腾。姜莺儿什么都知道,她再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山村村妇,只是她更知道,她的儿子,占着道义,如此,就够了

    绝不夹杂一丝一毫感情的目光,森冽气息宛如地狱衍生,黄逍一言不发的死死凝视住躲于人后的韩遂,陡然一声龙吟震荡:“犯吾之庇佑者杀,犯我者死,韩遂,本王倒要看看,如今,谁还能救你”

    一声入耳,韩遂只感哆嗦腿软,若不是早早的骑上了战马,怕是会直接瘫软到地上。好可怕的杀意,这黄逍……韩遂此刻,心中不由滋生出后悔的念想,莫非,我错了?

    “既然尔无胆,那就待本王来取你狗命”黄逍步履铿锵,气焰暴涨无数,虎头盘龙戟卷起滔天雨水,声势诣天可怖。

    “杀”

    铿锵之音爆将出来,真个俨然天雷降、霹雳落,令得酒泉城都为之一颤,回音袅袅,一股冲天的血煞之气,伴随着这一字,相挟爆发,真个是气吞天地

    黄逍双腿连动,在地面上带起一道道的幻影,雨幕中,看不清晰,宛如驾驭着洪荒巨兽,虎头盘龙戟带起漫天的戟影,合人横冲直撞,直取阵外的韩遂。

    这一动,即是无可匹敌之声势,当属可怕之极。漫天的戟影,如同沿途怒浪,翻腾而至,一名名士兵措不提防,赫然已被这怒浪吞没,在戟影形成的浪水中掀起掀落。戟浪过后,空留一地残肢。

    戟浪急速的前行,越来越多的西凉将士卷入,本是银白色的浪潮,顷刻间被鲜血染就,即便天空中暴雨瓢泼,也洗刷不掉这天地间独特的一抹妖艳之红。

    马成得见如此惨死的一幕,真个是肝胆欲俱裂。他武艺了得,看得再清晰不过,多数被卷入戟浪中的人,皮肉是如何一层层的绞离,骸骨是如何一丝一毫的被绞碎。连骸骨都被绞成了粉末,混在鲜红的怒浪中,正是尸骨无存

    细细数来,如此死法堪称当世最残酷的死法之一了。如何不教人魂飞魄散。

    黄逍的目光好象穿透了人群,刺在韩遂身上,铿锵似刀,将韩遂骇得丧胆:“今日。漫说这些人,哪怕诸天庇佑你,本王我也必杀你”

    这一声中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顿令韩遂麾下的将士咆哮如雷,看来,还有不少忠心于韩遂的人“好你个黄逍,真把我们当做不存在啊。犯你又如何,我等人人都有份,莫非你还能杀了我们全部不成,你这等性情暴戾凶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睁眼睛说瞎话,人人都会,只不过,黄逍杀人的手法世所罕见,也当得“暴戾凶残”。当然,这些人中,大多是为了取悦韩遂,若真让他们上前,面对黄逍,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

    黄逍身后,那是一条由鲜血铺就的道路,即便是大雨瓢泼,一时间,也难以尽数冲刷干净,触目惊心

    但是,黄逍会在乎他们怎么说吗?休说天下自有公理在,即便没有,黄逍何时又在乎过别人怎么看他?今天,唯有杀

    如此而已

    “尔等道本王我不敢吗?尔等都是我必杀之人助纣为虐,其罪当诛也”黄逍挥洒自如,戟浪再吞噬掉一名不及躲开的将领后,一声宛如九幽之音,钻进人耳,“纵是本王我今日战败身亡,本王也必从地狱爬回来杀光你们,杀绝你们”

    马成看得心潮澎湃,若不是有韩遂在身边,他几乎脱口称赞,心中暗暗附道:好果然是好豪气身陷重围,战意仍高昂,不愧是名扬天下的虎威天神

    不说以往,单此一战,就足以令其扬名宇内此战其若能生还,天下,谁还敢再与之为敌?当真是举世无双可惜,可惜英雄落幕,虎落平阳,这里,足有八万的大军,纵是不动,等着他来杀,也足以累死他,可悲

    以一人之力,硬撼一方诸侯,这样的事情,马成想都不曾想过。

    这也是,为什么古语说民不与官斗的原因所在。但是,现在,马成心中只有敬服与惋惜。

    莫非,是天妒英才?

    不亦悲乎,不亦惨乎

    浪潮起,浪潮退,一退一涨。竟将这其中节奏把握得天衣无缝,教人难有机会。似乎,那漫天的雨水,都变做了黄逍的杀人利器,可怕的招式,无处不在的招式

    快太快了人头簇拥的大军,面对这汹涌而至的戟浪,生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念,想逃,却又被伙伴挡住了逃生之路,一个个,惊骇欲绝的看着戟浪推进,无助的挣扎着向后退去,只是,却又如何赶得上黄逍“风神腿法”的速度?捕风捉影,又称如影随形,速度,何人能及?

    一名西凉军的将领,眼见着戟浪的涌来,欲退无路,发了疯一般合刀撞进戟浪中,但是,拼命,有用吗?

    戟浪中,一道戟影,迎面将这员将领的大刀挑飞,紧接着,不知道从什么方位伸出的一脚,将起踢翻在地,那个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不错,有点胆识,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下辈子记住了,本王,就是无敌的存在,不要再与本王为敌”

    “噗”虎头盘龙戟透体而过,将这员将官生生定在地面上,一只手探出,正抓在这员将官的手腕之上,受了如此重击,这员将官脸色急转惨白,狂喷漫天血珠,眼见不活了

    再看黄逍,汗毛几欲炸起,煞气凛冽,低低连吼如同虎啸,“嗷……”

    随着黄逍的低吼,雨幕中陡然传出“喀吧”一声脆响,本已濒死的那员将官,悲鸣厉嘶,半身骨骼竟自被黄逍活活撕离身体,转眼间,生机皆无。

    抛开尸体,黄逍似乎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虎头盘龙戟提起,一戟震退你名合力冲上来的将官,刚猛绝伦。

    “当当当,轰轰轰”“一马当先”的几名将官脸色惨白,身不由己的被这一戟轰得连连退却,一口气还未喘上来。黄逍就状如疯虎一样横冲过来。一戟划破天地

    地动山摇之际,宛如正面被冲锋的战车所碾中,竟自从为首的一员将领往后,半扇形状的一片六七名将领。悉数给这涛天一戟轰得宛如肉囊一样飞将出去

    煞是壮观,煞是刚猛。一戟震飞六七名士兵,还不算什么,可是,这六七人,无不是西凉军中的将官,此威实是不可匹敌。

    马成看得也是心声骇然,他本就是以勇猛著称,无论是锤法还是刀法,但是,面对这样的黄逍,马成也只有自叹不如,心中暗道:此人正面战斗之威,堪可称得所向无敌堂堂正正的战斗,这些人,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手,并非这些人的武艺太差,实是他的戟法刚猛到了极致,凶悍到了颠峰

    每一戟轰来,正是那等犹如被战车轰中的感觉,正是那等被无情的来回碾压的感觉。每一戟施将出来,那等惨烈凶悍,就俨然招招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悍然。

    错了,是霸气凛然戟者,百兵之霸也此刻,在黄逍的手中,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怕是当年的霸王项羽,用戟也不过如此吧马成心中附道。

    今次,黄逍似是绝意必取韩遂项上首级,径直沿途直往韩遂所在杀去,不论有多少人阻拦,有多少刀枪刺来劈下,绝不能令他更改和动摇。

    西凉大军就像一块密集又厚实的肉饼,黄逍恰似一把锋利到极点的绝世宝刀,刀刃从中间切将过去,生生从西凉大军中切出一条血路,切出一条尸山血海所堆积的通道。

    义无返顾的往前,绝不回首的往前,敢于阻拦前路的,必杀,无不倒在他的虎头盘龙戟下。

    韩遂早已是骇得魂不附体,更不要说上前一战。他时至此时才知晓,原来,这头虎,并非他印象中的那般,原来以往所听到的一切,不过是黄逍真正可怕的一点皮毛而已,未真正领教,焉知黄逍的真正可怕之处?

    韩遂闻风丧胆,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他这一退,其他西凉大军的将士为护住他,也不得不往后退去。

    一人一戟,面对无数刀兵,竟然是黄逍压得西凉大军不断退却的局面,实是万人敌之神威。

    双目直视,似看穿了雨幕。看穿了一切,直洞穿虚空。

    虎头盘龙戟大开大阖,脚踏捕风捉影的步法,沿着鲜血染就的道路,直直杀将下去,而目标,正是那不断退却的韩遂。杀到兴奋处,黄逍纵声高歌,笑声,响彻整个酒泉西门外的战场,敌人,在笑声中,颤抖

    真个是,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

    最令黄逍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战斗到现在,西凉大军竟然无一人放冷箭非是他黄逍惧怕这寸铁之物,他自己倒没什么,单凭一“游龙九转”的招式,足以令他在箭雨中来去自如。更何况,他耳力、目力远超常人,即便是有人想要暗算他,也是万难办到。

    不过,如今,他并非一人,他不惧怕暗箭,但是,他**却是寻常女子,不会什么武艺,这万一……

    虽然,不见箭支,但是,黄逍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他怕他一失神,酿成无法补救的后果

    如果,他知道韩遂所下的命令,那他,就不会为此空耗心神了

    韩遂惧怕黄逍遥失去了束缚,更难对付,遂早早的命令手下军兵,毋要向黄逍放暗箭,尤其,不要对姜莺儿放暗箭。

    有了累赘,还不累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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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幽州方向 马贼猖獗

    第276章 幽州方向 马贼猖獗

    虽然,黄逍在接到军报之后,就下达了撤出泉州的命令,但是,这命令一来一回,经天都,到潼关,沿黄河而下,过黄海、东海…….还不等到达泉州之时,变故再生。

    这个时代,通讯手段,实在是太差了!

    “将军,我军斥候在临乡东南五十里处发现马贼游骑。”

    “哦”吕威璜猛地站起来。

    自从那群马贼开始活动以来,他驻守的广阳郡就首当其冲,安次城,蓟县,都被搅了个鸡飞狗跳。虽然马贼没有真的攻城,可却在城外陆陆续续的灭了他数千士卒。就连颜良带领的援军也两次遭遇伏击,损失了全部粮草和数千士兵。幸好颜良的军队是在涿郡遇到的伏击,否则他的罪过更大,也不见得能得到这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此次他得到这批士兵,就准备带到安次,然后依托安次城进行搜索,却没想到斥候此时就发现了敌踪。

    “有多少人?情况如何?”吕威璜急切的问道。他如今就想着能剿灭这群可恶的马贼,以泄心头之忿。

    “有五骑,正好是一个伍的编制。我们的斥候没有惊动他们,而且已经暗中跟下去了。”

    “好啊”吕威璜早就怀疑这群马贼是军人假扮的,如今斥候的报告更是证明了他的推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袁绍那里早就将马贼的归属安在了别人的头上。

    “他们的方向是哪里?”吕威璜急急的问道。

    “回禀将军,他们在向西走。”

    “向西?那不是渔阳郡的泉州城嘛?”吕威璜对马贼的行动,很是不解。

    “将军……”士兵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直说,犹犹豫豫的看着吕威璜。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显然,吕威璜现在很高兴,没有去责怪眼前的士兵。

    颜良都在这伙马贼手上吃了大亏,若是我能尽灭这伙马贼,那主公那里……吕威璜浮想联翩,似乎,灭马贼只是在翻手之间。

    “禀将军,属下曾听闻渔阳那里传言,泉州城和雍奴城已经失去联系数月之久了,不知道……”士兵一横心,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胡说若真是如此,蒋义渠将军早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吕威璜明显不信这样的话。

    他和蒋义渠关系不错,他们二人也正是因为有交情才能在幽州和吕旷、吕翔兄弟抗衡。如今听手下军兵所说,蒋义渠可能隐瞒军情不报,吕威璜自然不希望是真的。

    “可是将军……”士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吕威璜打断这名士兵的话,稍有不快的说道:“此事涉及我军将领,你休要多言。盯紧那些马贼才是正理,去吧”

    吕威璜挥挥手将人赶出屋内。

    “蒋兄啊蒋兄,若传言是实,你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吕威璜在军帐中郁闷地想到。

    面对袁军的动态,赵云、周泰几人,难得的碰了一次头,定下了一计……

    赵云派出地骑兵都是经验丰富的家伙,他们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将吕威璜的斥候的注意力引向了泉州。而此时,泉州城中已是空无一人,原本就被周泰吓得差不多跑光了地城中百姓如今已经全部遁入附近地山中。周泰一面在城中加紧准备,一面向外界表现出自己盗匪的一面。幸好出兵的时候已是夏季,否则这些百姓在山里还真的会很难受的。

    “将军,斥候发现马贼似乎和泉州城联系紧密,故而绕行前往查探。如今已经探得消息,泉州城确实于四五月时就已经落入马贼之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吕威璜将报事的军兵打发出去,在军帐内踱起了碎步。

    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吕威璜很是为蒋义渠担心,这事万一捅到袁绍那里,他蒋义渠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知情不暴,可是大罪,依军律,当斩啊

    蒋兄啊蒋兄,幸好,这事是落在兄弟我耳中,这万一被吕旷、吕翔知道,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张南,你速速派人,秘密赶往潞县,向蒋义渠将军禀报此事,然后问他要如何应对。快去”吕威璜向身边的亲兵将领吩咐道。

    “诺”张南应声领命,转身出了军帐。

    这段时间已经让吕威璜想清楚了,当马贼出现时,不但是他的广阳郡,就连蒋义渠地渔阳郡也有潞县遇敌的警报,而泉州和雍奴数月没有音讯,失守是必然的。而作为盟友,他也必须帮着蒋义渠过这个坎。否则日后他就要一个人面对吕家兄弟了。

    吕威璜想归想。通知归通知,他还是让军营中的士兵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若是能证实斥候地消息,他将率大军直扑泉州,剿灭这群马贼。虽然这些士兵不是他的嫡系,可只要他和蒋义渠将中高级将领都打点好,就不愁消息会泄露。

    几天之后。

    “将军,斥候绕开马贼的警戒线,到了泉州附近探查,发现泉州已然失守。”

    “知道了。”突然吕威璜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对了,城中可曾查探?”

    “夜间曾有斥候暗中潜入,发现城中百姓依然全部逃难,这一点,斥候也在附近的山中发现避难的百姓而得到了证实。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城中大约近两千人,除了三四百骑兵一看就是精锐外,剩余的一千多步兵明显就是乌合之众。却不知他们是如何攻下泉州的”

    “哼这有什么难猜地?”吕威璜不屑的哼道:“这些人压根就是公孙兄弟所部,白马骑兵虽然已在界桥被击溃,公孙瓒也被黄逍一把火烧死,但是,公孙范、公孙越还在,投靠了刘大耳后,再训练出一批稍差些的也不奇怪。至于步兵,他们真正地精锐的步兵都在北海。这群伪装成马贼的骑兵不过是用来抢劫我们的粮草和牵制我们的兵力的,好让他们的北海减轻压力。没看见颜良将军宁愿从他地调兵也不动幽州的驻军嘛,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啊传我军令,全军拔营,目标泉州,前进”

    “将军,要不要……”吕威璜的另一名亲兵将领张凯犹豫着说道。

    吕威璜手一抬,打断了张凯的话,说道:“你所顾虑者,本将军我知道,让骑兵去把那些敌军的斥候拦下来,千万不能让他们传出消息。还有,若是他们逃跑,就派骑兵全军追出十里,然后,不管有没有结果,都给我回来”

    “啊?”张凯显然对这位上司的命令有所不解,结舌问道。

    “啊个屁啊这帮贼子最擅长的就是伏击,连颜良将军都吃了大亏,本将军我可不想自讨没趣。骑兵决不能离开大队人马十里地,粮草随中军行动,全军聚集一处,本将军我倒要看看这帮贼子如何对我下手”吕威璜恶狠狠的说道。

    “蒋兄,虽然你还没回消息给兄弟,不过我只要将泉州夺回来,那后面的话那就由得咱们自己说了算,可你……”想到这里,吕威璜突然觉得这消息似乎不是那么好封锁的。

    “过来,”吕威璜对着身边的张凯勾勾手指头,说道:“本将军这里有一份军令,你去送到安次守将那里,要他加强安次南北的巡查,绝对不能放走一个可疑之人”

    “喏”

    幽州的涿郡和广阳郡的东南部就是一片荒野,只有一直向西到渔阳郡的泉州附近才会有人烟。虽然不是一片平原,可这里确实是打伏击的好地方。不过周泰、赵云压根就没想在在野外“招待”吕威璜,他们派出的也仅仅是数百骑兵,只是为了将吕威璜这位“客人”引入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宴席中而已。

    在一片树林里,关平正带着他属下的三百多骑兵隐蔽在这里,他的其他士兵正伪装成斥候在和袁军的斥候“玩游戏”。而他的目的不为歼敌,不过是在那些“玩游戏”的士兵有麻烦的时候出去帮帮忙罢了。反正赵云交待给他的任务就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迟滞袁军的行动,延缓他们的行军速度,零敲碎打的干掉些袁军士兵就可以了。

    “关将军,这个姓吕的家伙好像学乖了,看到我们的骑兵也不大肆追赶,全军一起行动,就连粮草都安排到了他的中军。这让我们很不好下手啊”一名士兵郁闷的对关平说道。

    “你们这帮馋嘴的家伙,这一万多人是这么好吃的嘛?就连三位将军都要暂时后退以避其锋芒,你们不过百人就想下嘴?也不怕嘣了你们的牙?”数月下来,关平已不在是刚踏上战场时的那般青涩,很快,就和这些老兵油子打成一片,对战争,完全的适应起来。

    “哈哈哈……”关平年纪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一句话逗得众士兵哄笑不断。

    这些士兵在经历了真正的战场之后,已经对生死有了新的认识,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能够冷静的对待即将来临的战斗。而数次的稀少胜多的战斗,也让他们对袁军和自己的实力差距有了一个具体的认知,吕威璜的一万多士卒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多拉几次弓,多挥几次刀的事情。

    关平并没有制止士兵们的哄笑,这里是野外,离袁军还远得很,根本就不怕被袁军发现。何况他们都是骑兵,即使被发现了,要离开也十分的容易,说不定还能捞上几个袁军士兵的性命。

    等士兵们笑的差不多了,关平接着说道:“赵将军吩咐过了,要将敌军吸引都泉州,可是却又不能让他们感到其中有诈,所以我们该做的还得做,什么发现敌人、假意阻拦、回去报信、沿途设伏,还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也得给吕威璜送上些,别让人家说咱们不通礼数。总之一句话,必须让袁军认为我军正在泉州,而且猝不及防。”

    “明白”

    士兵们笑着回答到。黄逍军中的士兵训练,并不同与其他诸侯。在军中,士兵要学习如何在草原、林地以及河流附近设下陷阱,等真的身临其境了,他们又将在军营中学到的东西发扬光大,不但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何事的改进,甚至还自己创造出许许多多新的花样。这也算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用实践来检验理论并改进理论了。

    就在吕威璜正等着他手下的一万多士兵拔营起寨的时候,就在关平带着他的手下准备给吕威璜在路上找点麻烦的时候。在泉州城中,周泰、蒋钦二人正看着在街道和民居中不停的忙碌的士兵,嘿嘿的笑着。

    整个泉州城如今除了士兵就没有一个百姓了,这让赵云、周泰他们的行事有些肆无忌惮,周泰三人才不管到时候百姓会如何反应,反正这时候的气温冻不死人。

    而这些来到幽州的将士,却是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打家劫舍”的生活,虽然,每天都是在杀与被追中徘徊,但是,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精悍的身子,处处张显着营养的充足。

    没吃喝?没粮草?打个伏击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反正,对付敌军,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放手去做就是根本,不用去看别人的眼光。

    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份,是马贼

    吕威璜这一路上是绝对吸取了颜良的教训,一万多士兵同时行动,绝对不分散,就算是发现了“马贼”的游骑,也不过是让自家的骑兵出列。只不过每次都是上百骑兵同时行动,将几个游骑赶得东躲西藏,若是发现游骑的数量一多,吕威璜干脆就让一千骑兵一起出动,但每次都不过追出十里地就绝不再追。

    袁军的这种行为让关平的部下很是恼火,这让他们预先设想的很多东西都无法实现了。可是只听说过日日做贼,却没有日日防贼的,面对袁军这这种戒备,关平他们立刻就改变了战术打法。

    他们在袁军的必经之路布置各种陷阱,在袁军的扎营后水源中下药,利用战马的速度快速略过袁军的步兵队列并向队伍中射箭,在袁军扎营后摸黑向袁军的军营里射出火箭。

    总而言之,就是让袁军一路上不得安宁,就算不能给袁军造成大的伤害也要让他们难受。因为他们将迟滞袁军行动的行为做的及其逼真,就连吕威璜也没有怀疑他们是另有目的,只是以为他们在发现大军之后要掩护泉州城中的士兵撤退。他甚至希望泉州城中的敌军能够在得到大军想泉州进军的消息后就主动撤离,将泉州让给他。看着“马贼”的游骑一次次的无功而返,吕威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虽然这些马贼在路上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可他就是保定决心,绝对不分兵。他的目的只是平安的收回泉州,至于剿灭马贼,呵呵,吕威璜可没看到马贼,那些游骑都是刘备的骑兵嘛。而且这种举动很有可能是刘备的诱敌之计,想让我手下的兵力被分散开。

    哼我吕威璜将军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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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一)

    第277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

    从涿郡地临乡到也没多远,虽然关平想尽了办法延缓袁军的行军速度。虽然吕威璜也不想让自己地士兵消耗太多的体力,虽然他还想着能多给泉州敌军一些时间以便他们离开,可是路程总是越走越短的。不过两天的功夫,袁军的先锋就已经抵达泉州城外。

    话复前言,当吕威璜闻说泉州城内并无异常后,当即便催促大军进城。不过,他的谨慎却始终保持着,还记得让士兵立刻就要接手四门的城防。

    吕威璜随着大军进了城,泉州城是渔阳郡所辖九城之一,城内主要街道为十字形贯通四门的石板大街,民居多为砖木房,除了部分商铺和商人、官员的家宅用的瓦面铺顶,其余皆是茅草加泥做的屋顶。一眼看去,全城朴素整齐,本应是一片舒适安详的居住环境,只是现在却十室十空。但是店铺和民居的大门却全部大开着,想来是士兵进城搜索时打开的。街道上散落着百姓家中的铺草,还有不少碎布残片,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洗劫。成个城池一片冷冷清清的感觉,若不是上万士兵的涌入,吕威璜真的怀疑是否进入了一座死城。

    “将军,这天色就要暗了,士兵们……”张凯建议道,虽未说明,但是,话中的意思,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本将军知道了,反正城中也没有百姓,将城中住宅将东南西北的方位分成四片,安排士兵分片入住。还有夜间的巡逻和警戒哨要安排好。”连日来的行军,吕威璜也感到有些疲倦了,想赶紧交待清楚后去休息。

    “请将军放心,一定安排妥当”张凯拱手应道,一转身,离开吕威璜,传达命令去了。

    泉州城西北十里外,关平正带着自己的骑兵等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他们的身边赫然是黄逍的水军大将周泰、蒋钦。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和属下的士兵一起撤走,反而带着他们的那群马术也十分精湛的亲兵卫队和关平一起等在城外。

    “禀三位将军,袁军已经全部进城了。”被安排在泉州附近的暗探在袁军进城后快马来报。

    “好”周泰一拳狠狠的砸在手心,兴奋的他,完全忘记了力道,右手砸在左手上,却将左手砸得生疼。周泰龇着牙、咧着嘴,一边抽着凉气一边低喝道:“他娘的,终于进城了,这些天,可把老子憋疯了,破日子,都淡出了个鸟味了”

    “周将军,我们是不是……”关平欲言又止。

    “嗯?”周泰看看关平,顿时明白了关平的意思,心中暗笑,我周泰怎么说也是老大的一个人了,岂会和你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走泰拍拍关平的肩膀,说道:“你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自然由你指挥。我和公弈不过是跟着看看热闹,不会影响你的。若是需要我们哥俩帮忙,老周也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周将军体谅”关平长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他身为关羽的长子,这一次,若是带不回些功绩,怕是要被他那老爹骂死。关平转身对在一旁准备好的部下说道:“都再仔细的检查一遍。马蹄子包好了没有?爱咳嗽的自己用布把嘴扎起来。铃铛……咳,那个铃铛我们是从来不用的。”

    “扑哧……”看着关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所有人不由发出善意的笑声。

    到底还是年轻啊,经验不足。周泰摇了摇头,可又一转想,自己在这个岁数的时候,恐怕连这样还不曾做到吧若不是主公开武举,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上得战场……周泰心中苦笑一声,和声向关平劝道:“少将军,莫要急噪,俺老周看好你”

    年轻人,需要的是鼓励,这时候,要的不是批评。黄逍的话,如同响在周泰的耳边,他一刻不忘。

    “是,谢谢周将军。”关平毕竟年轻,虽然知道众人并没有恶意,但是,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都别笑了,准备战斗”周泰脸色一沉,对尚在发笑的士兵喝道。

    黄逍的士兵都是经过严格的纪律训练的,虽然这几个月在外边“玩”的有点疯,可上司一声令下,依然是令行禁止。周泰的话音刚落,他的面前立刻鸦雀无声。

    看着面前排的整齐的士兵,关平心中别提多满意了。虽然刚才有点掉面子,不过手底下能带着这样一群虎狼,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甚至,有的士兵常说,宁为天王手下一兵,不为其他诸侯手下一将可见黄逍大军的素质如何。

    “敌军已经入城。我们现在就要回头,将周将军、蒋将军为他们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送礼的事情由我事先挑好的士兵负责,其余人则跟着我隐蔽在泉州城东门外,准备伺机再给他们些小小的惊喜。都听明白了嘛?”关平双眼一瞪,气势十足的低声喝道。

    “谨遵军令”士兵们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应道。

    “周将军,蒋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关平又转身向周泰询问道。这是他三叔黄逍吩咐过的,战场上多问问周泰、赵云、将钦的意见。

    周泰笑着摇摇头,黄逍军中内部军纪严明,即使是高级将领也不能在没有得到上级许可的情况下随意指挥别的将领不对。周泰二人可不想被“军法处”找去喝茶,他只想亲眼看到他们送出去的礼物被“客人”完好的接受。

    关平回过头,又从左到右将士兵们扫了一遍,“上马出发”

    一声令下,六百名骑兵纷纷翻身上马,六百余匹战马在马蹄被包裹住的情况下发出远比平时要小得多的声音,不快不慢的向泉州城而去。

    十里地,体力充沛的战马不过转瞬的功夫,就算是关平他们要节省马力、降低声音而让战马缓步前进,不到半个时辰也已经赶到泉州城外。

    “二位将军,我们到了”关平对身边的周泰、蒋钦低声说道。

    “嗯。”周泰抬头看看月亮,又看了看城中隐约闪烁着的火把,低声道:“似乎早了一点呢,这帮家伙还没睡着”

    “早点到就早点准备,反正让那几个要进城的家伙多一些准备的时间也没什么坏处。”关平笑笑,也不着急,脸上现出与年龄不符合的沉稳。

    “也对听说这些家伙的身手都不错,甚至好像还有几个是游侠出身的”周泰别的不敢保证,要说黄逍大军的素质,那是无人能挑出一点的毛病。

    “对,就是那家伙。”关平手指着一个正在检查绳索的骑兵,说道:“六百人中,就属他的身手最高明。”

    周泰顺着关平所指看去,只见关平所说的那人,身高适中,身材却有些瘦弱,不由得眉头微皱,虽然游侠出身的他知道有些人看着瘦弱,真打起来却不弱于任何人,可这次进城的人手实在太少,周泰还是有点担心。

    黑夜中周泰眉毛的微动虽然不明显,但却被注意力集中的关平看了个正着,聪明的关平自然猜到周泰为何皱眉,遂轻声笑道:“周将军,用不着担心的。这家伙是雁门人氏,从军前也算是雁门一带的名人,翻高爬低、隐匿行踪都有一手,而且,还曾得过徐军师的夸奖。如今泉州的戒备也不似那些个大城,凭他的本事,进城是很轻松的。而且他就是这次行动的头头。”

    “能得到徐军师的夸奖,想来有一些本事,如此,倒是老周我多担心了”周泰放下了心思,嘟囔道。军师徐庶,也是游侠出身,有他这么说,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对黄逍挑选人才的做法周泰是很赞同的,他一直认为即使是“鸡鸣狗盗”之徒,在特定的环境下,也能发挥出独特的作用。否则当年地信陵君岂不是成了白痴。

    而且,他周泰出身就不怎么太好,更是深有同感。

    这样的方法,最好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吧?

    周泰点点头,接着说道:“少将军。你再过去关照他们一下,让他们务必要将手中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检查好,一定要确保在行动的时候这些东西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是。末将这就去。”关平早就想过去了,不过碍着周泰这么一个级别比他高的多的将军在场,他不得不陪着。如今周泰发话了,他自是顺水推舟。

    “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周将军、蒋将军面前我可是把话说的满满的,别到时候给本将军丢脸啊”关平同这些老兵油子也闹惯了,来到几个准备潜入泉州的士兵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少将军,你就瞧好吧咱们兄弟都准备好了,绳索、武器还有火种都检查了不止一遍。而且也准备了几个备用的火种,到时候绝对不会误事的”那游侠出身的士兵笑道。

    “误事?我才不会担心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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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二)

    第278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

    关平倒是信心十足,说道:“周将军在城中布置地时候我也见过了,那时周将军就对可能的情况做了预防。若是你们真的没能将火点起来,我们会在城外用奔射的方法将火箭射入城中。反正城边上民宅的茅草屋顶都藏好了引火物,只要有一箭射中。就能引起一片大火。街上那些茅草也会将大祸引向全城。你们说我会担心吗?”

    “我说少将军,你就不给兄弟们说点好的?”那名士兵嘟囔着说道。

    “好地?”关平喘了口气,上前拍着这名士兵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我不管你们能不能成功地将火点起来,我只要你们都平安的回来。这次咱们北上,大家伙都捞了不少战功,看情形也是快回去了,别临走时出点事老哥你是他们的头,记住,千万别勉强”

    关平的语气很诚恳,他也确实不想在回家前损失些弟兄。这些年,他在军中能感受到和以往不同的体验,在认识到战场的残酷的同时,也充分体会到了军中特有的战友、兄弟之情。

    那是完全可以将后背放心交付的存在

    “少将军,请放心我向少将军保证,带进去几个兄弟,就一定会将他们全部安全的带出来”关平语中的真挚,士兵们也听得出来,那名游侠出身的士兵感动的说道。

    关平看着这名士兵,片刻后,说道:“好你们再多检查几遍,等时候到了你们就出发,不用来请示我了。”

    “喏”事关重大,这几名士兵也不敢马虎,应喏后,再度投入了整理物事之中。

    “行啊,臭小子有两下子难怪主公会放心派你来幽州战场。”周泰大力的拍打着关平的肩膀,前面关平说的话,他自然听的清楚,对这小伙子不免高看一眼。只见其嬉笑着对关平说道:“来,和我老周说说,方才后面的几句,可是真情流露?”

    “周将军,这个自然”关平龇牙咧嘴的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不满”的看着周泰,嘟囔着说道。

    在泉州城中,吕威璜此时已经住进了泉州城最好的一套住房,这不是泉州长的官衙,而是泉州城最富有地商人地住宅,只不过原来的主人在数月前周泰的大军进城前就全家离开了。不过吕威璜才不管这屋子是谁的,反正他是此时的最高将领,自然要住最好的屋子。

    这套住宅并不大,内部的装修也不算很好,在见识过繁华的吕威璜眼中,这套泉州城最好的住宅也就是一般化,只不过他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城外被太阳晒了半天,此时也真是有些累了。

    好在吕威璜在这屋子里看到了一间放着大木桶的房间,这分明是屋主人准备好的洗澡的地方。吕威璜在用过晚饭后,也让亲兵将这个木桶里装满了热水,他要好好的泡泡,泡去身上的疲惫。

    而就在吕威璜舒服的泡在木桶里的时候,几名准备潜入泉州的关平手下士兵,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告别了关平和周泰、蒋钦,悄悄的接近了泉州的城墙。

    几道黑影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子时,遂决定找机会进城。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身黑衣的他们并没有引起巡逻的袁军的注意。凭借着黄逍军中特有的飞抓,几人利用巡逻的袁军离开的间隙翻过了城墙。对他们而言,这不过三丈左右的城墙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要知道,他们当出练习这翻墙的本事,可是拿天都的城墙练习的天都的城墙,没有十丈,也足有**丈的高下,此刻看来,这三丈高的城墙,太矮了

    “老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在城中一个隐蔽的角落,进了城后的几道黑影暂时藏在了这里。一个黑影向领头的那名游侠士兵问道。

    “现在刚过子时,他们还睡得不死。一会儿大家各自散开,分散到咱们早就商量好的位置,等到了寅时,就立刻在附近放火。那些地方一旦火起,很快就能连成一片。你们放完火就立刻离开,找机会从城墙上下去记住,少将军的话,也就是我的话,千万别自己折进去了,我希望出去后,看到一人无损的局面”那名士兵对其他人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老哥。我们会在放火之前换上袁军的衣服的。”

    “就你精明”那名士兵啐了一口,说道:“这个,我不反对,但是,记住,手脚麻利点,别还没放倒敌人,先被发现了好了,大家现在散开,到寅时准时点火”

    “喏”几条黑影应了一声,在街道中一闪而过,向各自的目标而去。

    时间在人们的等待中按着它自己的频率前进,寅时很快就到了。军中也有更夫,随着更夫的报时声,泉州城几个地方燃起了大火,火光映红了天空。虽然吕威璜的住处附近没有起火,但他的亲兵却发现了异常。

    “将军城中着火了”

    洗过澡后的吕威璜,睡的正酣,当不情愿的被自己的亲兵从睡梦中吵醒时,一肚子不满的问道:“怎么起火的?火势如何?”

    “回禀将军,属下只见城中有火光映天,具体情况现不得知。但已经有人出去打探了”张凯急声的说道。他可是亲眼看到外面的火势如何,由不得他不急啊

    吕威璜睡眼惺忪,一抬头,一见下不由浑身一激灵,他看到了什么?红彤彤的一片,但见外面亮如白昼,此时吕威璜睡意全无,一跃自塌上站了起来。他已经能够确认,城中的却起火了,而且火势还不小。

    “将军城中起火,火势极大,不易扑灭,还请将军立刻下令全军出城”张凯见吕威璜清醒了过来,上前建议道。

    “究竟是如何起火的?”吕威璜厉声问道。

    “可能是士兵们做饭时忘了清空灶膛,将军,你也知道,这城中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茅草,一点火星……”张凯也不思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等等,”吕威璜喝住了张凯的话音,反问道:“张凯,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张凯有些发蒙,但是,这小子反映还不慢,一顿后,说道:“将军,你也知道,这城中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茅草,一点火星……”

    吕威璜一跺脚,毫不客气的再次打断了张凯的话,骂道:“他**的,地上全是茅草。这分明是敌军故意扔下的,为的就是便于他们放火”

    说完,吕威璜立刻高声喊道:“快给我传令,全军立即出城”然后,他自己赶紧让卫兵给他着甲、带马,急急的望城外逃去。

    此时城中已是一片火光冲天、浓烟翻滚的景象,火势接连成片,转眼之间便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

    城中,被大火惊醒的袁军士兵此时也开始混乱,木制结构的房屋和地上的茅草让大火显得格外汹涌,这也加剧了袁军士兵的惊慌失措。于是一个人、两个人,渐渐的,更多的士兵陷入混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城中乱跑。

    也有清醒的人,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城。于是四个城门处也出现了大量的袁军士兵,他们无视守门士兵的阻拦,就要打开城门逃命。

    守门士兵虽然知道城中起火,但不得军令亦不敢随意开门,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吕威璜的军令及时传来,城门被打开了。

    无情的火焰已经吞噬了一大片房屋,还不断地向外扩展。火光将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火势蔓延的极快,很快就将全城笼罩其中。大火中木头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伴随着被大火卷入其中的袁军士兵的惨叫声,还有那人肉被烧熟了的香气,整个泉州城此时变成了一个炼狱。

    “快撤,不要慌乱”出了温柔乡的吕威璜正正看到眼前的凄惨场景,不禁悲从心起,一万大军啊甚至,吕威璜眼前浮现出了,面对袁绍怒火时的情景。

    蒋兄,想不到,你我兄弟倒成了难兄难弟,被主公责罚,你我倒也不孤单了……吕威璜心中犯苦,本来还想帮蒋义渠一把,没想到,竟然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一想到袁绍的怒火,吕威璜心就直哆嗦,这位主子发起火来,可非同凡响,颜良能无事,他吕威璜可不敢自比颜良,这事若被袁绍知道,那……

    越想心中越怕,再看到自己的 士兵如同没头苍蝇般乱撞,贼人踪迹不见,吕威璜怒从心起,手起刀落,将一个慌乱中撞到他身边的士兵砍杀,微红的眼睛紧盯着滔天的火焰,嘶吼道:“不要慌乱,否则,军法从事”

    可是,面对滔天的大伙,军法的威严以不复存在,火声劈啪中,又有几人会去听吕威璜的命令?一声令下,乱像更乱,此刻,已非人力所能组织得了的

    毕竟,袁绍的大军,素质有限。

    “将军,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张凯见吕威璜只顾发怒,却俨然忘记了逃跑,忙劝道。

    “撤”吕威璜一听,这才恍然,纵是心中再有不甘,然,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一狠心,说道。

    休管日后如何,眼下活得性命才是真眼下都没了,更何谈以后?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现在,顾不了那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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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三)

    第279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

    吕威璜在亲兵的护卫下突烟冒火,寻路奔走,他的亲兵提议顶着风向而走,此时已有些手足无措的吕威璜接受了建议。一路上,有亲兵帮着打通道路,他们很快就从东门出了城。

    “周将军,蒋将军,起火了”关平看到城中燃起火光,兴奋的对周泰二人说道。

    “说起放火,主公可当得是放火的行家,老周我也没少在主公那里学,这次在泉州的布置虽然留有余地,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冲出来的。再加上这几个小子点火的地点都是火势最容易蔓延的地方,呵呵,要是跑错了地方,那还是死路一条。”周泰对黄逍火烧函谷关的那一次,可以说是推荐倍至,看着满城的火光很是兴奋的说道。

    “周将军,咱们一会儿……”关平话到此处又停了下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周泰。

    周泰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自觉的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说道:“你这里有六百骑兵,我也带着一百亲卫。七百骑兵突袭一群刚刚从火场中跑出来的惊魂未定的残兵败将,胜算应当是十成。就是不知道这群家伙知不知道该如何逃命?若是他们不从东门逃跑,那我们的战果就不大了。”

    他们此时所出的位置就在泉州东门三里处,相对于东门的位置略微偏北一里多地。若是袁军士兵真的从东门而出,那么他们不但可以借助此时的南风掩盖战马的气息,也可以借助城中的混乱掩盖战马的蹄声。最关键的是,他们所拉开的距离正好可以让战马顺利的冲刺起来,在到达敌人身边的时候将马速提到最快,便于他们利用速度袭击敌军。这也是因为周泰这里兵力不多而不得已的选择。

    “三叔他说过,正常说来,遇火的人多是选择顶风的方向逃窜,看这风向,正该是这个城门没错嗨这倒没什么。若是战果不大那更好,反正赵将军不也说让咱们再将他们引向雍奴嘛。到那个时候,集中六千兵力,一口气全歼了他们不是更好”关平年纪虽小,却是好战十足,战果能更大,他求之不得。

    “呵呵,你小子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行,反正咱们人少,也看不住四个城门,就盯死这东门了。唉若是子龙将所有的骑兵都调过来就好了,我再将火场布置的更加周密一些,这一次就能让他们这一万多兵一起完蛋”周泰叹了口气,笑骂道。他似乎还觉得赵云有些保守。

    这回周泰的话中涉及到了赵云,身为下属的关平就不敢随便接腔了,虽然他也觉得此时若能集中全部兵力可以全歼敌军。但黄逍军中的军纪却让他不能随意乱说话。

    就在关平、周泰、蒋钦三人正等在那里闲聊的时候,这时,泉州城的东门突然被打开了,与此同时,泉州的其余三门也得到了吕威璜的命令,早已逃到城门边上地袁军士兵未等城门全开就顺着缝隙挤了出来,一个、两个……随着城门越开越大,人也出来的越来越多,就犹如开闸放水一般,先是涓涓细流,越到后来水流越大。当城门全开时,一群群被火焰熏燎得狼狈不堪的袁军士兵如同一群难民一般逃也似地跑了出来。

    “二位将军,看,他们出来了。果然,三叔说的话都是对的”关平兴奋手指着泉州城的东门说道。城中的火光冲天,如此大火之下,泉州城的上空几成白昼,城门附近的情况自然是一目了然。

    而且,关平、周泰他们的位置选地很好,正好出于光线的死角,便于他们隐藏自己的身影而不至于在发起进攻之前就被敌军发现。

    周泰微微眯起双眼,看着相互扶携着逃出城外的敌军,咂咂嘴,不甚满意的嘟囔道:“这人数可不多啊,才不过三千左右而已。”

    关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泰。此时他还是希望周泰来发号施令,虽然他才是这次进攻的主力骑兵的上司。但是,谁让周泰的官职要大上他许多,关平也不好意思抢在周泰前面下命令。

    至于人数多少,关平倒没怎么觉得。相对于周泰的久经战场,他只会认为,这三千左右,已经不少了

    “少将军,下命令吧记住,你才是这次的总指挥”周泰自然明白关平眼中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关平憨笑一声,转而面色转为严肃,低声喝道:“全军,上马”

    一声令下,所有的骑兵,包括周泰、蒋钦的卫队在内,齐刷刷的跨上战马。

    关平上马后又看了看周泰,见其点头,随即抄起马鞍旁挂着的硬弓,高高举起,顺手向下一挥,轻喝道:“出发”

    握着这弓,关平心中就是一阵的不舒服,这东西,比起连弩来,可不只差着一星半点,要是此来,能带上连弩,关平有信心,能令袁军再负出两倍以上的伤亡可惜,可惜的是,连弩,犹如黄逍军队的标志,整个中原独一份,为什么隐藏身份,关平他们不得不忍痛割爱,拿起不喜的长弓。

    七百名骑兵催动了战马,渐渐的将速度加快,向着东门外被城中火光映照着的袁军冲去。同时他们也拿出了各自地弓箭,将雕翎箭搭在弓弦上,搬弦认扣,做好了随时射出的准备。

    逃出泉州城的吕威璜正和一群同样从城中逃出来的士兵在城外喘息着,虽说有卫队的保护,吕威璜全身上下毫无损伤,可是他此刻显然是惊魂未定。回头看着燃烧着的泉州城,吕威璜不由得庆幸自己能安然逃离这个炼狱。不过他似乎感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此时刚刚脱离大难地他却不愿再想。

    那些逃出火海的袁军士兵更是不堪,他们一个个的顺势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相互间述说着自己的幸运。他们此时已经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个高级将领的存在,吕威璜于这个时候,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一起脱难的难友罢了。

    不过他们地幸运似乎并不属实,那些躺倒在地上地袁军士兵此时已经听到了沉闷的马蹄声,并感到了大敌传来地震动。

    “敌袭”已成惊弓之鸟的袁军士兵厉声高喊道。

    这一声凄厉的叫声顿时让这群惊魂未定之人再度受到了惊吓,他们一个个的从地上跳起来,完全不似精疲力竭的样子。

    吕威璜也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扭头一看,顿时看见一群骑兵从火光的阴影中冲了出来。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忽略的正是有可能发生的敌袭。

    “烟尘条条而起,清而不乱。这是精锐骑兵啊”吕威璜似乎傻了一般,看着向他这里冲过来的骑兵喃喃的说道。

    “将军,快走啊”张凯倒是忠心耿耿,一把拽着吕威璜就往马背上推去。

    虽然,袁军比不得黄逍的军队精锐,但是,连年来战火不断,经验,还是有的。此时他们已经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听出来来的骑兵足有六七百,这里虽然有三千多士兵,可缺少武器装备,又刚刚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残兵是无论如何无法抵挡这数百精锐骑兵的如今,他们也只能选择逃跑,而这里,也只有他们这些还带着战马的人或许能逃得一线生机。

    至于剩下的这些士兵,此时已经被吕威璜的卫队当成了阻挡敌军的肉盾,他们只希望这些骑兵能看在他们留下了这几千人的份上放过他们。

    “杀”

    周泰、蒋钦、关平带领着骑兵直冲向敌军士兵最多的地方,他们手中的弓箭此时也已经全部举起,“嘣嘣嘣……”的一阵连响,七百支羽箭呼啸着射向敌军。利箭扎向人群,带起的是一朵朵的血花和那一声声的惨叫。

    一里多地是骑兵将战马的速度加到最快的最好距离,但是相对的,弓箭也只能射出一次。七百骑兵手中的弓箭刚刚离弦,压根就不看是否中的,立刻收弓、拔刀,准备用马刀再给敌军一击重击。

    “哈哈哈老规矩先射箭,再用刀砍,痛快啊”周泰口中呼喝着,挥舞着大刀头一个冲进了人群。在他的身后,关平、蒋钦和七百骑兵一拥而上,就像是群狼冲进了羊群之中。

    周泰手中的大刀不停的劈砍,看似漫不经意的随手挥出,但每一次总能带出一蓬飞溅的血花。那些袁军的士兵,无论是转身而逃的,还是敢于挺身而出应战的,全都被他的大刀在一拖一带之间送到了地府见阎王去了。

    不过周泰的目标却不是这些小兵,他此时已经盯上了身着铠甲,骑着战马的吕威璜。虽然周泰并不知道前面的人是谁,但吕威璜的目标着实大了一些。

    周泰追的很紧,吕威璜和他的卫兵此时也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立刻就有六七名卫兵拨转马头,向周泰冲来。他们手中还握着从城中带出的长枪,在渐渐接近周泰时,他们挺枪想周泰刺去。

    这些亲兵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没有一拥而上的围攻周泰,而是一个接一个的不断的攻击周泰。这样一来,不但能让周泰应接不暇,更加要让周泰无心去追赶他们的将军。

    然,周泰之勇猛,又岂是他们所能敌者

    好个周泰,不愧是水中的蛟龙,陆上的英雄,他手中大刀一挺,生硬硬的接住了第一个冲向他的亲兵的长枪,随即手腕一转,大刀用力一绞,顿时让这亲兵的长枪脱手而飞。然后周泰借着马势顺手一带,大刀贴着这名亲兵的脖子上划过,顿时,绽放开一朵妖艳的血花,大好的头颅,顺力飞出丈许开外。

    接着,周泰单脚一勾马镫,来了一个鞍里藏身,将整个身子藏到了战马的左侧,让过了随后刺来的数支长枪。当吕威璜的亲兵到了最后一人时,甘宁又翻身而起,一刀将这倒霉的士兵砍做两段。随后,周泰扔刀绰弓,抽出长箭,连珠箭发,将五名还来不及转身的吕威璜亲兵一一射杀。

    周泰连续射杀五人后,哈哈一笑,将弓插回弓囊,一拨马头,想刚才扔刀的地方奔去,眼看着到了插着马刀的地方,周泰一不减速,二不下马,身体一侧,长臂一挥,顺手将马刀拔起,然后继续追赶。

    可是,因为吕威璜这几名亲兵的干扰,周泰此时已经失去了吕威璜的身影,而此时战场上的声音也掩盖了吕威璜逃跑的马蹄声。抬起头已看不见敌踪的周泰只能恨恨的挥舞着大刀,恶狠狠的折身返回战阵中,大肆的砍杀着几无抵抗力的袁军,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以发泄自己的郁闷之气。

    “周将军”关平这时冲杀到了周泰的近前,原本他还担心周泰追的太紧,但看到周泰一脸郁闷的样子,就知道周泰没能追上。

    “周将军,我们走吧来日方长,将来我们总有和他们决战的时候。”关平劝道。

    “是啊,老周,不就是一个吕威璜嘛,杀不杀能怎么地?早晚有一天,这幽州也得归主公所有,到得决战之时,你老兄手可别软啊”蒋钦也劝道。

    “他娘的,原来他是吕威璜哎,算了,待下次见时,即是取他狗命之刻”周泰听说他追得正是吕威璜,心内多少有些遗憾,他不满的对蒋钦说道:“公弈,你什么时候见老周我手软过?哼,还有,若你方才能随我一同,他吕威璜安能逃掉”

    “哎,我说幼平,你别属疯狗的,乱咬人好不好?抓不住敌将还怨上我了”蒋钦瞥了一眼周泰,说道。二人多少年的至交,蒋钦自然知道周泰的脾性,也知道,他这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当下,也不在意。

    “呵呵,”,果然,周泰憨笑了几声,说道:“撤吧,这一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该是和大部队会合的时候了”

    “嗯,确实,少将军,传令士兵打扫战场吧,”蒋钦点点头,面色转冷,森然道:“记住,让这帮小子谨慎点,万不能留一个活口”

    “放心吧,蒋将军”

    得到命令的七百骑兵,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挨个给敌军的尸体上补了一刀,将有用的东西席卷一空,不多时,七百余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泉州城,依旧火焰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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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沸盈反天 势如破竹

    一战起,万人惊

    以一对数万,换了谁,也都是落荒而逃的下场。8.N但是,今天,这个事实,却被黄逍彻底的颠覆尽管,西凉大军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他们确确实实是在被一个人压着打

    在伤亡了无数人后,竟然未在那道屹立的身影上,哪怕留下一道伤口

    真是,敢为天下人不敢为,敢做天下人不敢做此举,若不能称得上举世无双,那,那么天下间,就再无豪壮。

    为战一生,得此一战,堪称颠峰杰作,纵死也无憾

    戟浪如巨兽,弹指挥洒,一波*,一浪浪,一口口蚕食着冲杀来、躲不开的西凉大军,吞噬,搅为漫天的血肉纷飞。

    “当当当……”

    又是几名躲闪不及的西凉军将领,硬着头皮合身迎上那一片的银白。

    “神龙摆尾”

    几员西凉军将领,自然以为那漫天的戟影,都是黄逍的兵器,却哪曾想,一刀刀、一枪枪下去,无一例外的尽数砍在了空处。用错力的他们,还不及去想黄逍是否力竭,一声清冷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呼唤,响彻在耳边。

    再看那失去了戟影遮掩的虎头盘龙戟在动,没有一丝的花哨,一戟横扫,唯有那惨烈至极、舍我其谁的无边霸气

    完了看到这一戟,马成心下暗道:这几个人,就此交代

    一念三千,还不待马成想罢,剧烈的兵器撞击声紧密响起。8.N随着一声声的兵器撞击声,一道道人影,连带着脱手而出的兵器,齐升到了空中,向四下跌落。

    黄逍紧步上前,追上跌飞在空中的一员将领,虎头盘龙戟手中一顺,大戟月牙刃在上,破开空气的束缚,直挑而上。

    “噗”

    锋利的月牙刃,连并戟尖,轻易的将这员将领一剖两片,内脏,伴随着鲜血,淅淅落下。黄逍脚下连动,急速向前,身后,一片鲜红。

    “不过如此”黄逍信手挑飞几名靠得近的西凉兵,看看不远处在马背上抖做一团的韩遂,嘿然冷笑道:“韩遂,本王倒要看看,看现在还有谁能庇佑你”

    “我来”两道身影迅疾而来,两柄大刀,一左一右,在战马的急驰下,奋力砍来。

    “忠心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信手挥戟架开了两件兵器,黄逍眼中,尽是嘲弄。陡然,黄逍双目怒睁,一道刺目的银光乍现,黄逍的声音立提八度,暴喝道:“给本王滚”

    霸道迅捷的一戟正砸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之上,连人带马,悉数被砸为了肉泥。而另一人,趁这一空挡,大刀向黄逍拦腰斩来。却不曾想黄逍双手一松,虎头盘龙戟离手,再看黄逍,一步上前,让过斩来的刀头,单臂一舒,“砰”的一声抓住大刀的刀杆,猛然向怀中一带,同时,飞起一脚,直踹向这人所骑战马的马腿。“给本王下来”

    “喀吧”

    “扑通”

    一脚之威,厉害至厮战马前腿应声而断,马上之人,本就不及黄逍大力,这刻,马失前蹄,在马背上再也坐不安稳,直直的摔将下来。“哪里走”黄逍一步来到这人近前,见此人挣扎欲起,探手将其后颈一把抓住,单脚一踏起背部,手中骤然发力拧动,“滋拉”这人发狂似的嘶鸣震天,竟是活生生被将脊椎骨抽出血淋淋的半条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郎声如狂,语含铿锵金石之音,如雷音寸爆天地间,将那等至豪至壮之气引将出来。所谓气壮山河,原也无过于斯。

    俨然天地间独剩他一人,将那等骨髓里的傲骨真正淋漓的释放出来,教人不寒而栗,油然生起崇敬。

    “纵与天下为敌,又如何”黄逍大步流星,一脚勾起落在一旁的虎头盘龙戟,随手接过,豪迈的笑声回旋不绝,俨然在季风每一人。以无边的胆魄与勇气,傲视每一人。

    如此才是快真,如此才是快意生平,大丈夫大豪杰正当如斯。

    就是诸天,又如何,只要持此胆,纵是诸天在前,一样斩而杀之。但凡有勇有胆。就足以凭仗之横行天下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黄逍,以所向无敌的虎头盘龙戟擂杀数人又数人,眨眼就已逼近过来。韩遂肝胆俱裂,面无人色,频临癫狂的哀求惨呼道:“马成,你还等什么,快拦住快拦住他”

    此刻的韩遂,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身为一方诸侯,竟是说出这等没有尊严的话语,实是少有异数。战至此刻,韩遂已记不清有多少士兵折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下,而黄逍,竟然还似生龙活虎,实力,丝毫不见减少。

    他,究竟还是人不是?望着似乎精力无限的黄逍,所有人,都心生无力。

    就只见黄逍宛如推土机一样,宛如开动的战车,宛如滚动的山脉一样,连绵不绝的直线碾去,活活碾出一条血路,偏偏又没有人能伤到黄逍。如此打下来,任谁都胆寒,斗志渐消了。

    一声声向天长歌长笑,顿将黄逍的气势渲染直攀前所未有的颠峰,力压数万大军

    马成犹豫了一下,复杂的看了看韩遂,纵然有一万个念头想将其斩杀,但是,一思虑到家中老小的安危,却又一次次的将决心按下。尤其,他看到黄逍救母的壮举,就欲发的下不了手。黄逍是孝子,马成,诚然也不逊色太多。

    “韩太守。”马成张了几次口,终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啊?什么事?”韩遂听着别样的称呼,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映过来。要知道,平日里,马成都是直接唤他的名字的。虽然感觉上有些不一样,但是,现在的韩遂却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这些琐碎的事了。

    “不要再向后退了,再退,就退进城中了”马成心中长叹一声,为了家人,也只能如此了

    “啊?哦”韩遂回头一看,可不是嘛,身后不到十丈的距离,就是西城门的所在但是,他不明白马成话中的意思,怒道:“马占山,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让我不进城,好被黄逍杀死不成?实话告诉你,本太守身死的那一刻,也是你一家老小毙命之时”

    “你”马成哪曾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强自按下心头的怒火,看了看韩遂,解释道:“韩太守,如果你退到了城中,失去了大军的掩护,黄逍想要杀你,更是轻而易举。况且,即便杀不得韩太守,城中街道纵横,房屋陈列,再想拿住黄逍,势比登……”

    “等等,你叫我什么?”韩遂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成,呆呆的说道。

    “这个……”马成蓝脸现红,低声说道:“韩太守,你……”

    “好好”韩遂大喜,虽然这“韩太守”不是他最想听到的,但是,这三个字可比往日的那两个字的称呼强上许多,至少,这称呼中,已无恶意莫非,马成他回心转意了不成?韩遂此刻也顾不得多想,接着说道:“占山兄弟,你方才说什么?”

    “……”马成看了看欢喜中的韩遂,聪明的他自然知道韩遂喜从何来。韩遂啊韩遂,先不说我马成无意仕途,纵是有心仕途,你的卑劣行径,也只会令我马成不耻但是,此刻……“韩太守,不能再退了,退到城中的话,只会陷入两难,如今之际,只有靠大军拖死黄逍,方才是上策啊”

    “是是是,你看,我这都急糊涂了”韩遂本是精明之人,马成一说,他就明白了其话中的意思。韩遂欣喜的看着马成,说道:“那依占山兄弟的意思,韩某当如何是好?”

    “黄逍这厮,步下的速度不比战马逊色,若是韩太守直线而走,迟早会被其追上,韩太守你不妨骑着战马,沿着大军的外围环绕,有着士兵阻拦黄逍,其必然追不上韩太守。观现在的态势,黄逍一意要杀你,只要韩太守你不退入城中,就不愁不能将其累死酒泉城下”

    “好占山兄弟文武全才,有你相助,实乃本太守幸……”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苦候三年,终于开花结果,此刻韩遂的心中,只有高兴,竟然连一点的怀疑都没有。

    若是平时,韩遂必然怀疑,然此刻,存亡之际,其能为他韩遂着想,其心,还用怀疑吗?

    “幸运是吗?本王也觉得很幸运”正这时,一道韩遂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打断了他开心的话语,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现在他的马前。

    “黄……黄逍……”韩遂突然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方才,只顾着高兴了,竟然没有去注意黄逍这尊杀神望着眼前的黄逍,韩遂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涩声干巴巴的念道。

    “是不是觉得很荣幸?”黄逍微眯着眼睛,虎头盘龙戟信手向后面挥去,将偷袭的一名敌将砸飞,冷笑道:“韩文约,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吧?”

    “你……”韩遂只感浑身发凉,战马在一步步进逼的黄逍威压下,一步步连连向后退去。

    黄逍嘲弄的一笑,一个俨然虎扑的动作,恰恰似极了猛虎捕食,单只那股气息就令人战栗。

    “本王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得住你的周全”黄逍杀心沸盈反天,韩遂如此算计于他,他岂能放过,自是将其视为必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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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国介绍:
人中吕布?笑话!有我黄逍在,他只能是万年老二!
马中赤兔?那也只是在马中算老大,咱这可是老虎——啸月白虎!
掌中虎头盘龙戟,胯下啸月白虎,纵横天下,
这就是我——人称“锦侯”的黄逍黄中兴!
天命于我来此,就让我来结束这三国乱世吧!
重生之定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定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