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要统一,就不能允许这样独立的势力存在,象曹操、袁术、袁绍等诸侯,乃至于本王,实质上都是分裂国家的人,都是顶着大汉的名头,来办自己的事。为了让天下重归安宁,就必然要将他们一一扫清,就像我们占并州、冀州、司州和关中一样。”
“可是,师傅,那所谓的大义……”马超有点转不过弯来,虽然,他知道黄逍也有自立之心,但是,他总感觉,他这个师傅,与其他的诸侯有些两样,但是,具体哪里不同,他却是说不上来。
“不过是看心存的是天下苍生还是自己罢了!”黄逍自然明白马超想问些什么,而这时,也正该是教育其思想的时刻。就事而评,以达到教育的目的,这是黄逍主要的教育后辈的手段,也是他让这些后辈积极的进入各个机构的原因,为的就是让他们耳濡目染。黄逍悠悠的说道:“天下,能者居之,德者居之。为师我并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如果这天下太平,为师又何来挑这重担?大义,是对天下苍生而言,而不是个人,不是刘氏,也不是我黄逍。”
“会不会甘心?”黄逍见马超点头,接着说道:“众诸侯当然不会甘心,但是,这也由不得他们,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乃是大势所趋,非一人所能左右的。至于黎民百姓,为的不就是那一口吃的?如果温饱问题解决,又岂会爆发诸如黄巾之乱的起义?人心思变,他一人又能如何!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失去了人心,诸侯也不过是普通人。”
“对!不只是袁绍,还有其他诸侯,他也有和本王同样的想法,所以我们两家必有一战。作为当今天下最强大的几家诸侯,战争是难免的。不过,他们的出发点是自身,为自己的利益而拼杀罢了。”
“是!师傅,那袁绍他们不会就这么任由二师傅他们在后方作乱吧?徒儿猜想,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得到黄逍的肯定,马超心中小小的自得了一把,但是,他却丝毫不敢有所表露,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师傅最看不惯他这样。
黄逍没有算错,当蓟县的三千士兵没赵云彻底歼灭后,幽州发生大规模战事的报告就在数日之后放在了袁绍的面前。袁绍和黄逍那里一样,如今的袁绍治下也舍弃了笨重的简牍和昂贵的绢帛,改用被黄逍改进后的纸张作为文字的载体,虽然这是袁绍治下的商号从天都那里采购来的,却还是让黄逍大大的赚了一笔。
现在,除了实在没有钱的人,几乎很少有人再使用笨重的简牍,有身份的人更是一样。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使用的不是天都生产的纸张,作为诸侯,那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即便是天都的纸,非常非常的贵,但是,又怎么及得上面子的重要!
袁绍的问题让人不太好回答,事先毫无先兆,如今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袭击者的踪迹,除了几个幸存者的回报之外,就只有一些被迫紧闭城池的城守们的报告。这让以智谋见长的谋士们也有些不知如何着手,更不要说去回答袁绍的问题。
吕布、颜良、文丑这些将领们倒是无所谓,他们用不着对情报的失误负责,只需要在袁绍做出决定之后带兵出战就行。文武官员之间天然的对立情绪让他们此时倒还有兴致看文官们的笑话。最甚者是那文丑,甚至还躲在自己的大哥颜良身后偷笑。也幸亏这家伙还稍微有点脑子,没有当众大笑,否则被点起怒火的袁绍一旦震怒,就连颜良也不见得能保住他。
袁绍说完刚才的话后就没有再开口,他压制这心头的怒火,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坐在下首的那些谋士。而武将们地反应在在他地意料之中。文武不和已成了惯例。他也不想改变,若是让这帮家伙都和睦相处了,那他这个主公不就没什么事了嘛。就连文丑的举动他也看的很清楚,不过一来他很喜欢这个没什么脑子,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悍将,二来文丑还知道收敛,袁绍也就不刻意揭穿了。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文丑的举动后,袁绍愤怒的心情莫名的为之一松,虽然表情依然严厉,但心情已经没有那么坏了。
可谋士们并不知道袁绍心境的变化,他们此时也不会去计较袁绍地语气是否对他们不够尊重。但就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就足以让这些平日自视甚高的人感到受到了奇耻大辱。毕竟整个袁军地情报体系是由他们这些谋士负责的。
“主公,这马贼袭击只不过是其一,下面还有另外两件事……”审配说到这里甚至都说不下去了,太丢脸了啊!这些事情竟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爆发,等于给他们这些人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哼!”袁绍冷哼一声,喝道:“我已经知道了,曹操大军横扫豫州,粮草得到暂时的补充,蝗灾来年可能还有。不过,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我还不用你们来教!我现在问的是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和对策!”
看着怒气冲冲地袁绍,底下的谋士们相互间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逢纪直起身向袁绍说道:“主公,此三件事一起发生,必然有联系。依纪之见,这些马贼应当是曹操派出的骑兵,大量的马贼,应该是曹军化装改扮而成,其目的,是欲使主公后方混乱,以至在曹操出兵豫州而后方无险,主公无力攻打衮州!”
“孔璋此言差矣!”逢纪马上反驳了陈琳的意见,说道:“如今曹操势微,派马贼袭扰我军后方,目的也正是令主公心忧后方,无力南下,而曹操,却能一举平定豫州,得到粮草的补给以及兵源,到那时,曹操实力大增,必然欲与主公一决高下,此乃暗渡陈仓、围魏救赵之策。”
“刘备此人,有点小聪明,但是若说他能操控大局,他却还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他现在的全部心思应该都在袁术身上,以他新败之军,也无力骚扰我军后方,唯有黄逍,才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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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六)
自袁绍自领幽州之后,审配就因为自身地才华和家族的优势而被袁绍任命为治中别驾,实际总领袁绍的幕府。所以遇到军队调动,将领调整,均是由审配开头。纵然是郭图等人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在这桩事上出幺蛾子。可是审配却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番话让袁绍起了别的心思,最终埋下了祸根。
“主公,曹操可让吕布去对付,有青州各地方官员相助,奉先必能不辱使命。至于幽州,除了吕氏兄弟二人间还算和气,诸将间却是各不服气,当派一素有威望,又深得主公信任地大将,配以为颜良将军可当此重任。”审配看了看众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向袁绍建议道。
如今袁绍麾下将领就是以颜良、文丑为首的渤海元老派和以吕布为首的新近派,可真正精通兵法的将军却是没有几人。而幽州真正让审配担心的也只有那支神出鬼没地骑兵,但许攸建议让刘和手下地胡人骑兵去对付他们也算用兵得当,只要不冒进,以颜良的沙场经验足够对付了。所以审配才刻意编造了两个理由,故意将幽州说地很关键,将颜良安排到了幽州,而让吕布去试探曹军。这样至少不会引起武将的反感,有利于武将心情愉快的执行命令。
在场的人大都是人精,包括袁绍在内全都明白审配的用意,他们也十分佩服审配“信口开河”的能力,就连吕布也听出了端倪,只不过审配是想着他的,他的意思也是前往会会曹军,此刻,也就不言语了。
“正南之安排甚为合理。就以吕布为主,韩猛为辅,自乐安国领兵两万,即刻出兵。颜良领兵一万前往幽州,并接手幽州地防务,同时带信给闫柔,让他出兵围剿马贼。”袁绍起身高声说道。
“末将领命!!”颜良、吕布、韩猛三将出列应道。
“审配带着文丑巡视黄河防线,以防黄逍的军队寻机过河。”袁绍继续说道。
“喏!”审配躬身应道。“末将领命!”正因为没有自己地任务而有些着急的文丑喜笑颜开地应道。
“主公,还可命高干率领一支骑兵,转战幽州各地,让马贼首尾不能兼顾,更能使其动作有所收敛,却是能减少幽州的损失!”许攸建议道。
许攸的建议完全出于公心,而且他的建议一出口就等到了众人的同意,尤其是那些幽州本地人,更是强烈的支持。袁绍想想,虽然这样会增加自己的军队围剿的难度,但是士兵的损失对袁绍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反而这些幽州士族的支持才是重要的,况且还能借此事拉拢幽州的民心,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袁绍略略斟酌了一下就同意了。
而当袁绍在和自己的谋士们商议军情的时候,天都的天王府中,郭嘉、戏志才等就此事闲聊,毕竟该布置的已经都布置好了,他们现在就等着看戏了。而此处,却是不见黄逍的身影。
“奉孝、元直,你们说主公这脑子是怎么长得,打个仗他也能弄出怎么多的花样?”戏志才显然心情很好,在院子里悠闲的躺在精致的躺椅上惬意的享受着阳光。
郭嘉撇撇嘴,摇了摇头说:“这谁知道!主公他这些年搞出来的东西,我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呢,哪有功夫去管他现在的事情!”
说着,郭嘉眼馋的抚摩着身下的躺椅,心中却是在考虑着,要怎么说才能将这椅子弄到手呢?这椅子,真是太舒服了!
家具的作坊,黄逍的旗下倒是不少,但是,也不过是一些日常常用的东西罢了,似躺椅这般的高档物事,黄逍却是没有让人投入生产,不过,他的府上,却是有着不少。不过,很多的很多,都被他的那些心腹瓜分而去,不过,显然,黄逍很大方、很慷慨。
拿走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拿走了也好,老子我换更好的!黄逍每每见人来向他要家具,心中念叨着这几句话。徐庶微微一笑,说道:“主公确是兵法大家,或许在著书立说上不如孙武等古人,可实战上面的经验却要比兵书上丰富得多。”
“哈哈哈!”戏志才大笑道:“确实如此。其他诸侯也就是带兵和黄巾交过手,可主公却是在刚刚束发之年就敢激战虎牢,带军深入草原平叛边乱,未行冠礼时就已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自然丰富无比。否则主公当年也不敢以百名‘虎神卫’就冲击徐荣的中军了。”
“为了让子龙和幼平他们能打得更加顺利,主公他事先就准备了秘密的粮草基地,而且那一系列欺骗活动斗不过是要让袁绍认为我军没有出兵。这次不但能让袁绍吃个亏,还能再缴获不少的粮草、军械,此消彼长,袁绍要哭了!”黄逍的部署,这些人自然知道。郭嘉在听了黄逍的全盘计划后,心中除了钦佩之外,剩余的,只有无力。
反正,这么多弯弯绕,不是他郭嘉能想出来的。如果,黄逍只是这一方面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他这个主公似乎无有不知、无有不明!
“哼!还有呢,照着主公的说法,还可以让久不经战阵的士兵接触一下战场,用实战来练兵!忠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把年纪活到哪去了!”戏志才郁闷的直哼哼。
确实,黄逍也太过妖孽了一点,让人,升不起攀比之心。
“嗯,主公就喜欢做这种一举多得之事。就连曹操谴人来购买军械,主公他也说服我以超低的价格,冠以姻亲的名头卖给了曹操,更是派人送了些小型的投石机去曹操那里,以增强曹操本军的防御。如此一来,曹操就能帮我们吸引数十万袁军。这个买卖相当的划算!”郭嘉学着黄逍平日的动作,搓起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主公他就不怕投石机的秘密泄露出去?”戏志才多数的时间都徘徊的水军之中,对次事,他还真就不知道,顿时不解的问道。“无妨的。”郭嘉轻轻一笑,说道:“这些都是落后的技术,我送去的投石机一台就需要数十人操纵,而如今经过主公的消减而生产出的投石机不过五九人就能操纵,而且还能左右旋转,可以不需移动就覆盖极大的范围。所以就算泄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是主公的远见卓识,若非他一意坚持,我军的装备哪里会有今日的成就,遥遥领先于众诸侯。”郭嘉脸露缅怀的神色,说道:“记得主公当初搞发明、整商业之时,嘉还曾阻止过,毕竟,在世人眼中,这些都是些低下之人所为之事,而主公的身份……”
“奉孝、志才,你们说我军的情况,若是换到袁本初那里,一个骑兵的供应足以养活十到十五名步兵。而主公的亲卫‘虎神卫’,只一头猛虎的一日所需,就足以养活十名袁军士兵或是五名我军士兵,更不要说连人带虎了,而其他的几支精锐也是如此。如今看来,主公麾下的骑兵数量已达到了一个极至,我军的骑兵确实不能再增加了,毕竟,只是北方,这些骑兵已是足够,而中原多城,骑兵的作用相形要小了许多。”徐庶沉声说道。
北方,是战马的天下,谁的骑兵多,将绝对占于主导的地位,这也是黄逍一家独大,而无人敢与黄逍抗衡的根本原因,但一骑兵的数量,就能众诸侯闻风丧胆,毕竟,黄逍麾下的几州,城少,更利于骑兵作战。
郭嘉笑着说道:“元直,这你就错了,主公。我军人均军费确实冠于诸侯,然我军士兵的战力也冠于诸侯。我军一名士兵足以对抗七到十名其他诸侯的士兵,若是五名我军地士兵能对抗五十名其他诸侯的士兵,若我军士兵人数再多些,达到百人,那足以对抗其他诸侯上千的士兵而不落下风啊!主公说过,投资和利益是并重的!有投资,才有回报!”
“这倒是事实。当初我军不过百人之众就击溃了徐荣四万大军。嵩山一战,‘虎神卫’百人力斩吕布大军一万余,要知道,吕布的麾下步军,可是号称精锐的并州步军!去年袁术称天子,主公自司州发兵,五千人就打垮了袁术三万人,还俘虏了一万余。战报一上来,孙策、刘备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竟然说我军将领谎报战果,这真是荒谬之极!”徐庶听到郭嘉提起战果,顿时笑了。是啊,这样的军队,的确是值得骄傲的存在。
……
“这个赵子龙,当真是不够意思!只顾着自己吃得开心,却让老周我谗得之流口水!”
原来赵云围歼蓟县三千士兵的消息周泰也知道了,虽然蒋钦也在雍奴城干掉了两千多守军,但守城的郡国兵显然不如袁军的正规军让周泰感到兴奋。但是出发前黄逍的叮嘱却让周泰束住了手脚,只能待在泉州城中看着同僚和部下建功。
“将军!将军……”
周泰正在自言自语的倾诉着不满的时候,一阵呼喊让他抬起了头。周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一个随着蒋钦出征的水军士兵。
“如何回来了?难道是公弈那里出事了?”周泰急忙问道。他倒是巴不得有点事情,那样他就能以增援的名义带兵出去了。
“没有。”那个士兵的第一句话就击碎了周泰的美梦,让他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让那士兵看的心中忐忑,可他是送军报回来的,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说,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将军,我们在雍奴接到郝昭、关兴两位将军的军报,郝将军于潞县和安乐、狐奴之间连续劫了两次运粮队。而关将军带人潜入平谷城,袭击了平谷的粮仓,焚毁了大批粮草。又转向右北平的无终,袭击了一队正在攻击一个内迁至右北平的乌桓人部落的袁军,和乌桓人合力,歼敌两千余人,同时还和这个部落的头人拉上了关系。所以关将军将此时急速传至雍奴,让我们快些送回天都。”
周泰一听关平竟然因为救援乌桓人而和他们他们拉上了关系,也明白此时不能耽误,急忙说:“此时紧急,你将信拿来,正好现在就有船,我立刻派人出城,将信送上船!”
“喏!”那士兵连忙取出信件交给周泰。周泰知道此乃是大事,情况紧急,也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人手将信送了出去,然后接着一个人继续抱怨。
颜良自接到袁绍的命令之后就立刻从乐安国出发,虽说此时已近九月,天气已然变得炎热非常,可颜良依然在十日内带着一万大军赶到了涿郡的范阳城。
这几日连续的赶路让颜良和他那一万士卒也累得够呛,于是颜良下令在范阳休整一日再走。但他却不知道,早已得到消息的赵云已经在路上给他准备好了连续不断的丰盛的“大餐”。
休息一日之后,颜良带兵出范阳。一路行来,可是直到如今,那群马贼也毫无消息,这让久经沙场的颜良感到一丝不安,他总觉得这平静的局势下似乎隐藏着什么。所以虽然昨日让士兵修整了一天,但今日一出城,颜良就依旧下达了快速行军的命令。
就在颜良大军行至巨马水准备渡河之时,异变发生了。
“终于见着河水啦!!!”袁军士兵一大早就顶盔贯甲的行军,加上天气炎热,早就浑身冒汗,口渴难耐,如今见到河水,那里还把持得住队形、队列,一窝蜂的都冲向河边饮水去了,现在,军纪似乎已不那么重要。
“这帮混蛋!”颜良见自己的士兵竟然无视军纪,擅自将队形打散,怒火“嗡”的一下就顶到了脑门上,当即就想下令让士兵回来。
然而……
“将军,这天气也是在是热的难受,反正我们也要渡河了,就让弟兄们凉快一下吧。此时命他们回来。有伤军心、士气啊!”颜良的副将劝道。
颜良自然知道这员副将说地是实话,他又看到自己的三千中军依然保持着严整的队列,心中稍感安慰,也不由得暂息了怒火。
颜良闭上眼睛,抬起头,感受着阳光地灼热。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睁开眼睛说道:“也好!让中军到那边树林中暂歇,命士兵速速搭建浮桥,好令大军过河!”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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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尾)
遥望着远处的东方,黄逍喃喃的说道:“呵呵,小日本又发生地震了?8.8级!太他娘的好了!”(题外话,与本书无关)。而此时,在离袁军渡河处五里之外。濡水和巨马水交汇的地方,赵云正带着三百骑兵埋伏在此处。赵云早就在濡水并入巨马水的地方建了一个简易的拦河坝,拦河坝不甚高,这也让河水不至于过多,可昨日晚上,这道拦河坝陡然增高,浩瀚的河水,脆弱的拦割坝,透露着一股别样的危险气息。而现在赵云就等着袁军渡河点附近的士兵发出信号,他立即将拦河坝拆毁,让积蓄了一夜的大水给正热得难受地袁军士兵带去些“凉爽”。
“将军,已有两座简易浮桥搭好了,请将军下令!”从河边地工地上走到正在树下乘凉的颜良身边的副将恭敬的说道。
“很好!速让士兵们整队,准备过河!”颜良站起身来,看了看横在河面上的两座浮桥,满意的说道。
“将军,前军士兵皆那个……后军……”那副将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颜良一听就明白了自己副将的意思,挥挥手说:“就依你吧,让他们快些,勿要耽误过河。”颜良想想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也就默许了副将地请求。
于是,已经在清凉的河水中凉快过地前军士兵迅速上,。整队准备过河。腾出空地方让刚刚赶上来的后军士兵则轮流到河中冲凉。而颜良的中军依旧纪律严明,虽然士兵的嘴唇已经干裂,但没人乱动。
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颜良对自己的中军甚是满意,相形下,其他的士兵他也就不强求了。“出发!”颜良大手一挥,让前军先行。
一万人的军队,前军也有三千之众,只有两条浮桥,速度依然快不起来。这时候,有些颇会水性地士兵干脆将衣甲兵器交给战友,自己跳下水中,凫水而过。颜良见此情景虽有不喜,但看在这样应该能让士兵过河地速度加快也没有发作。其他的士兵见将军不制止,也有样学样,纷纷下水过河,这样一来倒也让原本显得缓慢地前军队列变得快速起来。
当袁军前军的士兵即将全部过河,中军士兵也已经准备上浮桥之时,距河岸五百步的一个矮丘上,一个早已在此潜伏多时的人从身边拿出一面小铜镜,借着太阳光的反射,向西北面赵云他们堵濡水的地方发出了信号。
“赵将军,信号来了!”负责观望的士兵一见到下方传来的信号,兴奋的跳了起来,在第一时间将消息报告给了赵云。
终于,要开始了吗?主公汴水淹了徐荣三万多大军,那这次,我又能淹了袁军几何?赵云闻言,双眼眯起,举起右臂,用力向下一挥,喝道:“破坝!放水!”
早已经端坐在马背上待命的三百骑兵立刻催动战马,他们的战马身上无一例外的都拴着一根绳索,当三百匹战马同时奔腾奔跑起来时,被这三百根绳索拴着的拦水坝也在马蹄声中轰然破开。此时颜良的中军也不过刚刚踏上浮桥,就在第一名中军士卒的鞋底踩到了对岸的土地时,尚未过河的颜良却听到了上游传来的一阵种奇怪的声音。颜良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开始以为是雷声,可看看天空,却怎么都不像会有雷雨的样子。突然间,颜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催马赶到河岸边,顿时发现了不对,这河水的水位要比以往这个季节低了不少!
颜良也算得上是沙场上的宿将,此时他已经明白那奇怪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刻对着正在过桥和尚在河中的士卒喊道:“全部上岸!停止过河!”
可是颜良的反应还是有点晚了,他的士兵们对自家将军如此的举动尚在不解之时,滔滔的河水已然携万钧不当之势向他们冲来。转瞬之间,在人群的惊恐的叫喊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中,河中和桥上的近千士兵就被滚滚的河水卷走,在岸上的人惊恐的眼神中,那些被大水卷走的士卒的身影还在水中若隐若现。
大水过来时,所携带着的力量让岸边的士兵纷纷后退,就连号称河北第一勇将的颜良也不敢与自然之力相抗衡,任由战马带着他远离河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卒被大水冲走
颜良在马上一面极力控制着受惊的战马,一面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士卒,颜良目呲欲裂,心中满腔的怒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这时候,赵云军中潜伏在附近的观察哨已经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赵云也带着收好绳索的骑兵向北方而去,他们将在前面继续为颜良送上一道又一道的“大餐”。
“究竟是何人?有胆者出来与某一战!”颜良紧勒着马缰,高声叫喊着,他胯下的战马也后蹄蹬地,前蹄抬起,不住的长嘶着做人立状。再配上四周那数千呆若木鸡的士卒,好一幅凄惨悲凉的画面。
听到四下幺无音训,颜良目呲欲裂,双目中爬满了丝丝的血丝,连连咆哮道:“河北颜良在此,何方鼠辈,速来与颜某一战……”
可是,任由他喊破了喉咙,除了河水的潺潺之声,却是再无一点的声音,更不要说人影。
“子龙以水为兵,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颜良的士卒减员超过三成,实是大功一件。”黄逍看到战报时不由得拍案称赞道。他要的,就是这样有勇有谋的将帅之才,而赵云,古来有名的常胜将军,足以为他开疆拓土,镇守一方!
郭嘉也满面笑容的说:“只可惜濡水水量不大,还赶不上主公淹徐荣的那次汴水,若是在漳水这样的大河,颜良恐就要损失过半了。”
“青州防守严密,子龙在两千人用处可不大,而幽州,却是无这样大的河流。反正这次也是让颜良吃了大亏,足够了!”黄逍颇有得意的说道。
接着,黄逍又继续往下看,越看黄逍脸上的笑容就越浓,他的头也不住的点着,敲着桌面的左手也越发的紧密起来。突然间,就看到黄逍的左手猛然往桌面上一拍,兴奋的说道:“子龙如此,足当得‘名将’二字矣!”
这军报就是郭嘉送来的,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内容,可马超和马岱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次郭嘉直接就将军报送到了黄逍的手中,并没有让马超转交。看到黄逍的狂喜和郭嘉脸上的微笑,马超和马岱都知道赵云肯定是又打了大胜仗,但战果如何他们却是极力想知道了。
根本就不用这小哥俩发问,黄逍在兴奋的情绪稍有缓解,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子龙在破坝放水之后就带着人埋伏在了涿县城西南二十里处,颜良在收拾起剩余的士兵后也继续想向涿县前进,就在颜良已经看见涿县城墙的时候,子龙抓住颜良和袁军士兵心情松懈的瞬间,全军出击,袭击了袁军的后队辎重。看这里,先以弓箭攒射,后以战刀砍杀,战马来去如风,袁军一触即溃。袁军辎重,以火焚之,五百粮车无一幸免。我军一击而遁,袁军追之不及。子龙这次是将轻骑兵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了!”黄逍越说越兴奋。
赵云投靠黄逍之时,黄逍就力挺赵云,黄逍麾下众将中不是没有闲话,毕竟,新投的赵云居然和关羽、张飞的官职等同大小!可几次出战,虽然凭借着他自身的武力得到了众将的信任,可是黄逍还是希望赵云能拿出值得一提的战绩,毕竟,赵云自投到黄逍帐下,从未单独领过大军,别人认可的只是他的武艺而已!如今赵云终于开张了,黄逍又岂能不喜?
“奉孝,可有此次颜良士卒的损失情况?”黄逍笑了多时,这才忍住心中的喜悦,转身向郭嘉问道。
“有!具报,颜良一万士卒在巨马水损失三千二百余人,其中中军精锐就超过一千人。涿县城外,后军士卒损失近两千人,总数超过全军的五成。还有五百辆粮车被焚,虽袁军士兵及时抢救,也不过抢回不到三百石军粮。”郭嘉虽然笑容不减,但声音却始终淡然。对于赵云的能力,郭嘉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他还没见过黄逍看人的眼光出现过一次的失误!与其说他对赵云有信心,还不如说他对黄逍的眼光有信心。
“陆陆续续咱们的士兵已经干掉近三万袁军了,差不多了。该是将幽州战局重新交给袁绍的时候了,呵呵,让他继续担心受怕去吧!奉孝,向幽州我军传令,让他们向泉州集结,准备返回。”黄逍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他缓缓的说道。
“喏,嘉这就去办!”郭嘉躬身领命,一转身,离开了黄逍的书房。
呵呵,袁本初,你自己慢慢抓瞎吧!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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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为人师表 袁军动态
“师傅,不是说要让我军在幽州待上八到九个月吗?为何现在就传令让他们回来?”马超待郭嘉走后不解的问道。“你自己想想,若是真的想不出来,我再告诉你。”黄逍现在很有一种为人师表的感觉,以前他也曾想在典韦和关平身上体会一下,可是关平是关羽的儿子,关羽不发话,自己也不能经常带在身边,而典韦却是属于朽木不可雕的那种。而郝昭的思想早已经成型,他也只能做做补充教育,马超、马岱的适时出现弥补了黄逍好为人师的遗憾。不过他也同时体会到了师傅训徒弟时的感觉。
马超挠挠头,想了一会说道:“师傅,是否要同时削弱袁绍和曹操两家的实力?”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还不完全。你再想想!”
“嗯……嗯……”马超嗯了半天,抬起头看着黄逍,说道:“师傅,徒儿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看来,这马超的智商确实不是很高啊!也难怪,历史上的马超也是有勇无谋的典型,现在能主动思考问题已经不错了,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呢?
“呵呵,好,让本王告诉你。”黄逍调整了一下他的坐姿,笑道:“这是因为颜良的中军全都是袁军真正的精锐‘大戟士’的士兵,总人数不超过两万的‘大戟士’,在巨马水一下就损失了一千人,你觉得袁绍会不会心疼?而且我军不过是要借此牵制袁绍的力量,如今伤口我们已经切开,鲜血也已经流出,那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如何让这个伤口始终保持流血,那就是曹操应该考虑的问题了,毕竟,现在的袁绍,还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何况此次我军不但完成了预定的任务,关平还顺带着给咱们拉到了外援,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啦!而且,袁绍的麾下毕竟还拥有五十余万军队,随时都能抽调出数万士卒而不至于影响他的防御。所以,为了避免因袁绍发怒而使我军出现大的损失前,本王必须命令我军的将士们回家。“‘大戟士’?师傅,这又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是袁绍手中的精锐吗?”马超没有对黄逍的回答做出多大的反应。反而对黄逍所说的大戟士极为感兴趣。
黄逍没有责怪马超,在他看来,一个出身将门的子弟对这些敌军精锐的资料感兴趣并不是坏事,他从来不强迫别人学习,多以引导为主。
不过,黄逍想骂娘的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为“大戟士”的组建者是张颌,可是,在现在看来,组建这支精锐的人似乎是另有其人,跟张颌却是一点不搭边!前些时日,战报送来之时,黄逍对“大戟士”的出现,小小的郁闷了一把,本来,他还指望着张颌再为他训练出一支精锐呢!
也他娘的不知道谁胡乱编排的历史!
不过,历史上其实袁军中真正的精锐是已到了自己麾下的鞠义率领的“先登死士”,“大戟士”纵然精锐,也最多和“白马义从”打个平手。历史上界桥一战,沮授曾言道:公孙瓒有“白马义从”,而袁绍则笑曰:彼有“白马义从”,某有“大戟士”。安惧哉?又呼张颌曰:隽义,盍为吾破之!而张颌却自张望不言。大战起时,若非鞠义率八百“先登死士”力战,袁绍安有勇气回身死战。只不过现在鞠义先投了自己的麾下,这八百先登军也随之跟来,袁军的精锐如今也只能以“大戟士”为尊了。
“算是袁绍大军的精锐吧,这支军队,浑身上下重盔重甲,刀枪不入,再配以重盾、大戟,确实是一道厉害的防线。”黄逍轻叹一声,说道。
自己抢了本该属于袁绍的精锐,不知道袁绍在知道后会不会暴跳如雷呢?不过,还是抢来的好,要不麴义该被袁绍给喀嚓了!不知道曹操的“虎豹骑”组建起来了没有,看来,得让衮州的探子好好探察一番……不过,好象不用了,有王越出手,曹操还有得活吗?
“那我们地‘虎神卫’、‘陷阵营’、‘破阵营’、‘先登死士’与这‘大戟士’相比又如何?”马超接着问道。“哈哈哈!”
听到马超的问题,黄逍笑了。在他看来,战斗力能和呀亲手组建“虎神卫”以及“破阵营”相抗衡的军队不是没有,但绝对不多。历史上有高顺的“陷阵营”,麴义的“先登死士”都在单兵和配合作战上不逊于“虎神卫”。但是这两支军队的规模在历史都始终局限于七、八百人之间,也就是说,无论是高顺还是麴义,都无法扩大他们地精锐军队的规模。不过,现在嘛,这两支精锐连兵带将,都姓了黄!因猛虎的限制,“虎神卫”连同其他两支精锐的数量,远没有大戟士两万人那么多,除了“破阵营”!可相比“大戟士”面对“白马义从”时的表现,“破阵营”完全可以在正面击溃“大戟士”。相形下,黄逍更知道“大戟士”的弱点在哪,想要破其也不过是翻手之间。只不过这是黄逍军中的绝对机密,除了黄逍和他麾下的核心将领外,无人知晓这些情况。故而袁绍也不过以为黄逍的“破阵营”最多是和他的“大戟士”一个水准的军队,至于那三支精锐,上不了规模,再厉害又如何?黄逍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但是对于马超,他还必须保密。
“‘破阵营’的实力应当和‘大戟士’不相上下。而‘虎神卫’的实力应当强于大戟士,这些家伙可都是军中百人将的水准。”黄逍故意含糊其辞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马超恍然大悟道:“我军的精锐士兵数量少于袁军,但其他士兵却又比袁军士卒战斗力强,故而人数随少却依然不惧袁绍。而师傅让二师傅在幽州挑起战事,一来为用实战检验水军,而来也是让袁绍不得安宁,并借此逼迫曹操与袁绍翻脸得更彻底而使得袁绍始终必须用大量地兵力去和曹操对峙,从而减弱双方的实力!”
马超地理解已经非常的详细了,黄逍似乎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于是黄逍笑道:“超儿,很不错,你能如此准确的描述本王的意图,看来你可以出师了。8.N等你二师傅他们回来,你去他那里,好好的了解一下他们的经历,然后我会将你送到你典韦叔叔那里,你将在‘虎神卫’中开始你地军旅生涯。”
“真……真的……”马超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现在也是一名将军的身份,但是,他更向往成为一名“虎神卫”的士兵!他知道,自己虽然名为将军,但是,还是缺乏资历,这是黄逍亲口告诉他的。
“骗你作甚!”黄逍轻叱道。黄逍是希望夏侯尚能成为一名骑兵的将领,历史上,马超绝对是骑兵将领首选的一员!但现在,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军人,黄逍还是不敢委以他重任的,所以“虎神卫”就是他们最好的。说起来,“虎神卫”的战事最多,几乎每战都有他们的身影,这样,更能令一个人加速的成长起来,只要能挺过这一关,等待他们就将是光明的未来。
颜良的“凄惨”遭遇不但被黄逍军中的探子送了回去,也同时送到了袁绍的面前。此时正因为青州战场的顺风顺水而高兴的袁绍无疑是遭到了当头一击,脸色难看异常。
下首的属下们也明白各种缘由,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就连善于拍马的郭图此时也不愿出头。
可是袁绍毕竟是袁绍,家底足够大的他,这一点小的损失,还不足以令他心疼到死。他强自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颜良的战报诸位都知道了吧?都说说,该怎么办好?”
袁绍的话音落下,但却没有人立刻回答,这种冷场的情况在袁绍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生。
片刻后,看到袁绍的表情似乎即将要发作,审配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说:“主公,颜良将军此行确有疏忽大意之错,然敌人俱是骑兵,且据颜将军确认,袭击他们的马贼使用的战术正是白马骑兵的战术,此应当是刘备想我军进攻的先兆。毕竟,公孙瓒死后,公孙兄弟以及剩余的‘白马义从’都归了刘备的麾下,除此之外,卑职却是想不出,谁还能用出白马骑兵的战术。”
“颜良的确认?你们怎么看!”袁绍面无表情的问道。袁绍很看重颜良的忠诚善战,虽然气愤他此次出师不利,但却也知道,这种伏击无论他手下谁去都会中招,所以袁绍还是想为颜良开解罪责。
“战术相同,虽衣着混乱,马匹颜色也乱,可此当是掩饰之举。颜良将军身经百战,当不会出错。评以为确是公孙骑兵无疑。”辛评出列说道。他对颜良的报告有些疑问,但此是不是挑刺的时候。颜良的军队损失五千人并不算多,但其中有一千多大戟士的伤亡就比较够呛了,而且还被焚烧了五百辆粮车的粮草,这如何不让袁绍生气。可辛评却不愿看到文官借此弹劾颜良而引起文武争执。
辛评的话刚说完,许攸、审配等人纷纷附和,而武将中的高览等人也借此力保颜良。
辛评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至少郭图就有这种心思,只不过审配和辛评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力挺颜良,他也不好与这些实力派唱反调。而辛评之后的许攸等人更是将此次议事的基调给定了下来,最少袁绍得到了台阶,不会为如何处罚自己的爱将而烦恼了。
“既然能确定那些马贼就是公孙骑兵,想来他们确有动作,不知诸位可有何良策应对?”袁绍见属下如此通情达理,自然是暗中欣慰,可是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漠,似乎,没有因颜良是问题而烦恼似的。
“主公,我军当立刻从乐安、东朝阳、渤海三郡国抽调兵力进入幽州,在曹操尚未准备好与我军开战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将公孙骑兵一举扫平。”许攸很是强硬的说道。
袁绍的部下没人将公孙骑兵看的太重,就算是这次颜良被伏击他们也认为不过是颜良过于大意。而且过河时被人放水也是非战之罪,故而在许攸发言后极力附和。
“诸位都是此意?”袁绍有些奇怪的问道。似乎,自己的部下,很少,几乎没有这么达成一致的时候啊!如今,难得的一次没有争吵,却是让袁绍大跌眼镜。
当然,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正是!”众人纷纷点头应道。
“那好。此次就以叔简(高览字叔简,水梦编的,呵呵)为主将,自乐安、东朝阳、渤海调兵十万,增援幽州。另外,我欲让显思出镇幽州,显奕随我在青州。仲简此行就将显思一并带去吧。”
“主公……”审配等谋士没料到袁绍会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出镇二州,当即就想出言进谏。
可是袁绍没有给他们机会,“我意已决,汝等不必多言!散了吧!”袁绍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群谋士大眼瞪小眼。
“公伟,这战报你看如何?”黄逍向坐在郭嘉对面正看着战报的朱儁问道。
这是朱儁第一次在私下里被黄逍召见,虽然黄巾起义时,二人便有所交集,但是,毕竟关系不深。此时,聪明的朱儁此时也明白了,他已被黄逍彻底的接纳,成为了黄逍能够信任的人。朱儁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如今的天下,唯有黄逍和袁绍几人有机会统一天下,而他则更加看好黄逍。朱儁实有名将之资,如今能够被黄逍接纳为心腹,自然是皆大欢喜。
看着手中的战报,朱儁很是吃惊,黄逍竟然能够从潼关运送包括三千骑兵在内的九千士卒到幽州,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幽州大肆袭击袁军,如今更是连袁绍的大将颜良和袁军的精锐大戟士都吃了大亏,这让习惯了传统战争模式的朱儁对黄逍这种敌后登陆作战的行为很有些不解。
“主公,仅此一战,这位赵将军就足以证明其有名将之资!”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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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朱儁论政 子虚乌有
可不解归不解,朱儁不会此时就询问,他只是顺着黄逍的问题回答道。
似乎朱儁历史上公元195年就病逝了吧?黄逍心中暗暗念道:现在是天和四年,正是公元195年,那岂不是这位老将军……算了,别担心了,华佗在军中,到时候让他给朱儁好好看看吧,若真救不过来,那也只能是遗憾了,一代名将啊!
“哈哈哈!”朱儁话音刚落,黄逍就哈哈大笑,他对面前坐着的郭嘉和戏志才问道:“志才、奉孝,子龙此战是否可让不服之人闭嘴啊?”
“不能!”戏志才倒是一点都不给黄逍面子,直接对他的话进行否定。
“嗯?”黄逍被噎的一愣。
“呵呵!主公,志才是说但凡服气子龙者。无需此战;而不服子龙者,此战至少在现在亦不能成为子龙明面上地战绩。”郭嘉笑道。
他娘的,这老子我倒是忘了!是啊,这事暂时还不宜宣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怎么可能成为赵云明面上的战绩呢!黄逍此时也反应过来。对戏志才的言语也不以为忤,自嘲道:“呵呵,是本王疏忽了。”
“公伟,此战是本王和奉孝他们几人谋划地,目的一是以实战锻炼已然成军的水军,二就是借此给本初添些麻烦,如今算是达到目的了。而且此事属于我军绝对的机密。即使本王的大哥、二哥他们亦不知情。”黄逍面带笑容的对朱儁解释道。
朱儁按捺着心中的惊讶,嘴角保持着微微的上翘,恭敬的对黄逍说:“主公的军队有如此跨海远征的能力,实让儁吃惊不已。数千人纵横幽州,无人能挡,亦证明主公之军队精于天下。儁除了佩服,也无话可说。”
戏志才见不得朱儁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他眉头微微皱起,稍待不满的对朱儁说道:“老太尉,主公既然让你此时前来议事,即说明主公不但相信你地才华,亦相信你的人格。你不必担心其他的事……”
郭嘉在暗中拉了戏志才一把,终于让戏志才闭上了嘴巴。
黄逍亦笑道:“公伟,志才所言极是。如今本王欲让周泰和赵云登船撤回潼关,你纵横沙场数十年,可谓沙场宿将,乃如今天下少有的名将,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郭嘉也在一旁补充道:“原先定下的就是让子龙将军他们在幽州活动近一年左右,要以骑兵的机动性在幽州四处生事。以此吸引袁绍调兵北上。袁绍的军力要强过曹操,这样,能使二人势均力敌,能更好的削弱二人的实力。”
朱儁虽然对黄逍的真正实力还不甚了解,可他既然决定要投靠黄逍,自然对黄逍的对手的情况做过分析,现在黄逍又将这次出兵地规模、目的以及战果全部放在了他地面前,他自然可以得出一些结论。而且朱儁明白,这是黄逍在给他的机会。命令都已经下达了,自己还能有其他的意见?
“主公,战与不战,自是军中将领最为清楚。既然主公决定要让士兵回来,那自然有主公的道理。但就儁看来,此时传令让赵将军回到渔阳也无不可。一来赵将军需要时间绕开袁军防线,二来也能够借赵将军的骑兵震慑乌桓人的意图。” 朱儁斟酌着说道。他已经注意到了黄逍给他看的军报中有关乌桓人地归附意图。
咝……不愧是东汉有名的名将!黄逍看了看朱儁,心中叹道:好敏锐的眼光!
黄逍做出让赵云提前回渔阳的决定,正是因为关平在右北平郡救了一个内迁很久的乌桓人的部落,而这个部落也因为内迁时间较长而有意归附强大的汉人政权。可是胡人的骨子里终究是以强者为尊的,关平和他的五百骑兵虽然对这个部落而言以算得上强大,可相比乌桓人的主力还是小了,唯有集中目前黄逍在幽州的全部骑兵,再加上缴获的战马来武装甘宁那里能够上马的水军士兵,一起来震慑胡人。而赵云出身白马义从,对如何威慑胡人有他自己的一套,黄逍只需要告诉赵云目的,至于过程就完全由赵云掌控。
黄逍、郭嘉和戏志才三人相互看看,脸上都露出了微笑。这些军报虽然称不上繁琐,但能在短时间内就从中判断出黄逍的意图,他们对朱儁的能力真正的认可了。
“公伟,你可有何建议?”黄逍满意的问道。朱儁才能黄逍早就清楚,如果朱儁没两下子,也不能同皇甫嵩同称为汉末名将,而自打迁都之后这一段时间,他对朱儁也多方面加以观察,更是发现此人为人刚正,刚才的回答中也能说明朱儁的谨慎。手下能有这样的人材,黄逍自是心中满意。
“没有。”朱儁摇摇头,很是直接的说道。
“嗯?”
看着黄逍三人奇怪的眼神,朱儁赶紧解释道:“对幽州战事,主公和郭军师已然谋划的十分周密,儁找不到可以补充的。至于乌桓人,也不过是突发事件,要看主公对他们是何种态度,才好谋划。”
黄逍点点头,说道:“本王之意是接纳,让他们作为榜样,来分化其余的胡人。若仅仅是利用他们,那就太可惜了。”
“主公,儁虽不知主公对这乌桓人有何打算,然主公若要扫平天下,北疆之安定则尤为关键。如今北疆胡人以匈奴、鲜卑、乌桓为主。匈奴已然势微,且投靠了主公,若中原无大变,绝无兴风作浪之力。鲜卑、乌桓同属东胡,自匈奴势微后渐渐崛起,然鲜卑自檀石槐出现后变得更加强大,虽檀石槐死后陷入分裂,可还是能压制住匈奴和乌桓。若主公能借此机会招揽心向我方的乌桓部落,则可在将来安定北疆的战争中获得助力。想来主公也有此意,否则不会如此重视此事。” 朱儁既然已经进入了黄逍的核心幕府,自然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只是他还不知道黄逍对此事的真正态度,故而言语间还是有些保留。
“主公的用意是借此机会介入乌桓人之中,拉拢一批乌桓人为我方所用,为将来经营北疆打下基础。虽然不知这家伙的具体布置,不过无非是一拉一打,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一手拿着钢刀,一手拿着金银,是选择钢刀还是金银,悉听尊便。如果能得到乌桓人支持,将来对付袁绍也可以算得上一支奇兵。”郭嘉对朱儁所说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
“呃……” 朱儁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身为大儒郑玄的弟子的黄逍却会如此明白的说出这种杀气腾腾的话,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实话,可战场出身、即便习惯了直爽的朱儁猛然之下还是对黄逍这么直白的话有些硌涩。
郭嘉在一旁看出了朱儁的心理变化,若论观察人心,他才是目前诸侯的谋士中唯一能和贾诩并列第一的人,至于诸葛亮他们,还没有出世。郭嘉笑着对朱儁说道:“老太尉,主公之言虽然直白,却没有说错。他这人就是这样,对正事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而且他对北疆可是垂涎三尺,主公曾说过,他有信心在五十年间将北疆建设成不逊于中原的繁华之地。”
朱儁对郭嘉转述的黄逍的话很是惊讶,失声问道:“五十年虽然不短,可要将北疆建的不逊于中原,这可不是儁所能相像的了。”
“呵呵,老太尉,主公可是说北疆资源之丰富远远超出我等的相像,虽然气候寒冷,然土地极为肥沃,只要能解决百姓的住宿和取暖,再大规模的进行移民,五十年建设北疆已算是速度慢的了。”郭嘉笑道。
“莫非主公去过北疆?” 朱儁诧异的问道。
“没有去过!”黄逍很是直白的说道。
“那主公怎么知道北疆资源丰富?”这才是朱儁真正不解的地方。
“这是主公从天象上看出来的,至今为止,主公所料者,无一有失误之处!”郭嘉言之凿凿,就似他已看到了北疆的资源一般,对黄逍所说一点都没有怀疑。
“哦?这样啊……”朱儁显然还是有些不信,但是见郭嘉一脸的笃定,自己也不好表示怀疑,转移话题问道:“大量移民,莫非是以罪囚充实边塞之举吗?”
“不是?”郭嘉摇摇头,说道:“黄巾之乱和凉州羌人叛乱均是由于官吏、豪门大肆兼并土地和欺压百姓所致,主公若扫平天下,也必将要面对这一现实。可豪门世家是我大汉的统治基础,我们也不能抛开他们。故而主公就想开疆拓土,以缓和豪门兼并土地的危害。而主公在四州的新政,也是为了想找到能稳定社会的方法。就目前而言,似乎效果还不错。”
什么不错,分明就是闲不住的战争狂,要不也不会整天叫嚣着“用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为天下百姓的犁找到合适的土地”了,不过,能为百姓着想,从百姓的利益出发,这,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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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一)
天和五年,公元195年六月初,曹操亲率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了豫州所有的抵抗,一举拿下整个豫州。后,闻说夏侯敦中贾诩毒计兵败宛城,曹操大怒,留下夏侯渊、曹洪、曹仁、于禁等人分别防守各地,自己带着夏侯敦、曹纯、李典、乐进,携军八万之众,铺天盖地杀向宛城。
曹操大军进逼到淯水,消息早早的传到了宛城。当张绣听说曹操带了足足八万的大军,顿时有些慌了神,忙找来贾诩,商量对策。
“曹操大军来犯,我们兵微将寡,很难抵挡。现在刘表与袁术都是自顾不暇,我们又没有外援,不如举城向曹操投降。曹操因衮州粮草失火,如今显得落魄了一些,但是,曹操无疑就是那困渊之龙,早晚会有龙腾九宵之时,我观天下诸侯论实力,除了天王黄逍还可与曹操抗衡,其他人恐怕早晚被曹操所灭,即便是袁绍现在要雄于曹操。但是天王黄逍如日中天,我等投靠其很难受到重用。毕竟,锦上添花永远没有雪中送炭更能打动人心,曹操现在势微,我们降于曹操,他一定会善待我们。”贾诩看了看张绣,见其以无战心,心中微叹,说道。
虽然不愿张济留下的军队归了他人所有,但是,面对曹操八万的大军,张绣心生无力,无可奈何的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就按先生的意见办!”
看了看意志消沉的张绣,贾诩眼前浮现出张济临死前的托孤,心下颇有不忍,胃一思索,向张绣说道:“伯渊,其实,想退曹操,也不难,甚至,可以一举诛杀曹贼!只是,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先生有何高策,还请教我!”张绣只感觉好似柳暗花明,穷途眼前突现一条光明大道,自座位上一跃而起,几步就蹿到贾诩的近前,一把抓住贾诩的双肩,恳请道。
“这样……”贾诩望了望四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凑到张绣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却见张绣越听越是开心……
得了贾诩之策,张绣再也不做耽搁,当下立即派人向曹操请降。曹操接到张绣投降的消息,大喜过望,率领大军渡过淯水在宛城外驻扎,接受张绣的投降。
当天,曹操接受了张绣的投降,留下了李典、乐进率领大军驻扎在宛城的东门外,自己带着夏侯敦、曹纯两员大将与长子曹昂,在亲兵的簇拥下,住进了本属于张绣的太守府。
或许,是军旅的乏闷,取下宛城,得到了张绣献上来的洛阳财宝,曹操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次,终于有了和袁本初抗衡的本钱!
曹操本性yin,夜晚,当看到寝帐内空落落时,心内不由责怪张绣不会办事,不过,显然,现在曹操心下正在开心,也不想因这小事去责怪张绣,唯恐寒了新投的将士之心。
yu火难耐,曹操遂找来了侄子曹安民,含蓄的问起城内有没有逍遥场所。对于曹操的好色,军中上下,几乎无人不知,这个曹安民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他向来就是为曹操安排这类事的。
仔细的想了片刻,曹安民嘿嘿笑道:“宛城中确实有这样的存在,只是……”
“只是什么?”曹操不禁奇怪的问道。有这样的场所就直接说来就是,何来如此吞吐?
“这样才场所确实有,不过,这些都是一般的姿色,哪能伺候得了主公你?主公,白日间小侄曾在张绣的家眷中发现一绝色女字,嘿嘿……”
说到这里,曹安民脸上浮现出一丝yin笑,不过,任谁看来都是感到厌恶的笑声,落在曹操的眼中,却是好似天籁一般。
曹操一听下,不禁色心大动,忙急声问道:“不知这女子是何人?”
“此女乃是张济的遗孀邹氏,小侄白日见到,确实是个绝色美女。”一边说着,曹安民喉咙不自主的上下动了几下。本来,自己对这邹氏有想法的,不过,既然叔父他……
“那还不快给我请来!”曹操急色的喝道。
“是!是!”曹安民知道这是讨好曹操的好时候。本来,曹安民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他能在曹操的麾下,混的风声水起,也全凭此功。虽然,别人很看不起他!
不多时,曹安民就回来了,跟在他后面的,一名绝美妇人映入曹操的眼帘。清而不素,贵而不妖,只看得曹操眼睛发直,他万没想到宛城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你是何人?”曹操挥手屏退了一脸坏笑的曹安民,故做正声的问向眼前这名抱着瑶琴的女子。只是,他那双眼中赤luo裸的**,实在是难以掩饰。如果,目光能有所动作的话,怕是现在的邹氏早已一丝不挂了吧!
“贱妇邹氏,先夫张济,张绣之婶。”邹氏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的异样,抱着瑶琴轻轻一福,清声回道。
“夜深了,当早些休息才是!”曹操强自忍了片刻,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将军莫急,想将军征途劳苦,待贱妇为将军弹奏一曲,以消将军军旅乏累,再做休息也不为迟。”邹氏站在原地不动,再次一福,说道。
“这……也好!一曲,一曲即可!”曹操也是好乐之人,而且,能好好的享受美色,他也不愿意破坏氛围,不就是一曲么,听完再说!
见得到了曹操的准许,邹氏莲步轻移,来到桌案之前,将怀中的瑶琴轻放在桌案上,向曹操展颜一笑,纤指连动,乐声悠扬响起。
顿时,曹操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万没想到,邹氏琴曲上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曹操暂时也忘记了yu火的燃烧,转身坐在邹氏的对面的桌前,以手轻叩着桌案,和着邹氏的节奏,一时间,沉迷其中。
这时,邹氏红唇轻张,动听的辞藻自檀口中跳出,一曲《妾本飘零》响起,仿佛九霄之音,乘月而出。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灯昏昏,帐深深,君忘情,妾伤神,一霎欢欣,一霎温情,明日渦水头,遗韵埋香魂……”
曲乐反复,直听曹操如醉如痴。一代枭雄,滚滚红尘狼烟中,却是对眼前的红尘女子心生真情……
“曹贼欺人太甚,让我的婶婶侍寝,还拉拢我的亲兵首领,这明摆着羞辱于我,还要图谋害我。先生,绣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一定要给曹贼点厉害看看!先生,计划提前吧!”张绣在听到曹安民将自己的婶婶啦去给曹操侍寝,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再想到白日间,曹操当着他的面赏赐胡车儿金十两,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找到贾诩,说道。
贾诩也是面带薄怒,听了张绣的请求,低头思量片刻,方道:“这个曹操确实太不象话,主公既然要有动作,依诩来看,那就给他来个彻底的。主公先去向曹操处请求部队调防,如有可能,还能保全汝婶婶的清白。再向他说明调防时兵器、甲胄运输不便,让士卒带上、穿好。这样曹操必然不备,然后连夜发起攻击,将曹贼一举歼灭。曹操大将夏侯敦、曹纯勇猛异常,必须先要把他二人除去,可以让胡车儿先潜入他们帐中将他的武器偷出,到时候他就成了无牙的老虎,曹操必定被杀。”
“先生高策也,如此,必然使曹贼饮恨!”张绣大喜,知道事不宜迟,立即依计行事,去见曹操。
待张绣来到曹操住处,却正见到婶婶邹氏弹琴,而曹操却坐在对面相喝,看情形,曹操还不曾对邹氏下手。张绣心内微喜,同时,也知道事不宜迟,当即将来意向曹操禀述。
曹操对张绣打断他的好事微生恼怒,不过,念及面前的美人,曹操对张绣前来请示调防之事并不以为意,全部照准。然后,迫不及待的将张绣赶出了屋内,微笑着对邹氏说道:“继续。”
听着屋内再度传出的悠扬琴声,张绣心中发狠,暗道:婶婶,再拖得曹贼片刻,侄儿就来救你脱离苦海!想到这,张绣面色转为坚毅,大步流星的离去。
“胡车儿,依计行事!”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张绣一张俊脸急转阴沉,对早已等待在帐内的胡车儿喝令道。
“喏!”胡车儿虽然受了曹操的赏赐,但是,这家伙完全是一根筋,完全以张氏叔侄为主,根本就不是他人施以财帛所能打动的。若不然,当初黄逍擒了胡车儿,也不会轻易的将他放回。
“哼!曹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张绣看向曹操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哼道。
如此轻易的就取下了宛城,不只曹操大喜。连带着他麾下的将领,也是喜出望外。有了得自张绣手中的洛阳财宝,再也不用为了钱粮发愁。似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钱粮充足的曹军大胜袁绍的场面。所有的将领,除了滴酒不沾的曹纯,其他人无不喝得酩酊大醉。
夜色下,帐内的夏侯敦陷入了沉睡之中。忽然,帘笼一挑,一个黑影闪进了帐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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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二)
嗅着满帐内的酒味,胡车儿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当他知道曹操派人将邹氏带去侍寝,胡车儿就欲发作。张济本为他主,邹氏,相形下就是他的主母,这年代,主辱臣死,更何况胡车儿如此忠心之人。
胡车儿虽然粗莽,但是,自己的主子还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擅动,气极的他,顿时来找张绣。当知道张绣欲让他来偷兵器,顿时应喏。
看着塌上起伏的身形,听着那震天的鼾声,胡车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白日中来过夏侯敦的帐内,依稀还记得帐内的布置,借着记忆中的路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夏侯敦的塌前,向着记忆中夏侯敦放置兵器的位置一抓。
“嘭。”
胡车儿面色一喜,果然,夏侯敦的长枪正在此处。伸手拿过,胡车儿这就**帐外走去。
突然……
本来,胡车儿受命而来,为的,只是来偷夏侯敦、曹纯的兵器,如今兵器到手……
这个夏侯敦是用枪的,听贾先生的意思,似乎这个夏侯敦的武艺非常的厉害,这样只偷他的枪,似乎无济于事,毕竟,用长枪的人比比皆是,轻易便能夺来一杆,那样……胡车儿想到这,望外迈的脚步顿时停住,回头望了望酣睡中的夏侯敦,双目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主公,胡车儿要抗命一次了!想到这,胡车儿一步蹿到夏侯敦塌前,手中拿着的长枪一顺,照定声音的传来之处恶狠狠的刺下……
要说胡车儿,想法却是不错,但是,这下起手来,却是有欠思考。
胡车儿不会用枪,这一枪,若是扎在了夏侯敦的咽喉上,定然万事皆休,可是,他这一枪却是奔夏侯敦声音传来之处扎下,方位略有些偏,正刺在夏侯敦的鼻子旁边偏上,长枪枪尖触及到夏侯敦面部骨头上,应力一滑,枪尖再无阻拦的深深刺了进去。
原来,这一滑,枪尖正滑到夏侯敦的右眼之上,脆弱的眼珠,又怎么架得住锋利的长枪,顿时,长枪受胡车儿大力,深深入脑。
“啊!”
即便是夏侯敦喝了再多的酒,此刻,脑部传来的巨痛,还是将他自深睡中疼醒。然而,此刻才醒来,却显得太迟了,口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手刨脚蹬了几下,气息就弱了下来,眼见,就不活了。
可怜夏侯敦,沙场宿将,千军万马中尚来去自如,可今天,落地却无声。
他娘的,扎喉咙好了!夏侯敦的惨叫想起,胡车儿心中也生出后悔之念,忘了手中的不是自己的那对大锤,若是自己那大锤,自然用不到分部位,一锤下去,什么都解决了,现在,却……
“什么人?!”这时,帐外传来一声大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坏了!是曹纯!白日间,胡车儿听过曹纯的声音,此刻,自然辨别得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胡车儿大急,索性一把抄起扎在夏侯敦脑袋上的长枪,一闪身,来到了帐篷的门口,屏住呼吸,等待着曹纯的靠近。
“夏侯将军,汝可在帐内?”曹纯性稳重,看了看面前的帐篷,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方才那声,凄惨至极,虽然有些变了原声,但是,曹纯还是听了出来,正是夏侯敦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曹纯面色阴沉,莫非……难道是刺客?
静静的听着帐内的反应,数息过后,却是听不到一声回响,倾耳听去,也不曾闻到一声熟睡的鼾声。可是,愈静,曹纯的心越是沉到最底,身为同族的兄弟,夏侯敦的习惯他还是了解的,平日里睡觉都是鼾声如雷,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那还……
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了不成?曹纯面色几乎阴沉的滴下了水,目光死死的盯着帐门的所在,右手高高举起,喝道:“弓弩手准备!”
随着曹纯的一声令下,他所带来的卫队,擎出弓弩,拉弓上弦,等待着曹纯的命令。
“夏侯将军,汝可在帐内?再不出声,纯可要下令放箭了!”曹纯沉声喝道。
帐篷外的动态,自然瞒不得帐内的胡车儿,听到曹纯欲下令放箭,胡车儿顿时失了方寸,回头望了望夏侯敦尸体所在的地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胡人大汉,此刻,额角也不禁渗出了汗水。
“子和,休要动手,敦在此!”
正在曹纯想要下令放箭之时,帐内突然传出一声高呼,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只见帐门“唰”的一声被挑开,一道身影自帐内蹿出,急急的向自己奔来。
“夏侯将……不对,放箭!”帐内陡然传出声音,不由得使曹纯为之一愕,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可是,一瞬间,曹纯就清醒了过来,这绝对不是夏侯敦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在极力的模仿,但哪能逃出曹纯的耳朵,毕竟,他和夏侯敦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对于彼此的声音那是相当的熟悉。
可是,曹纯虽然清醒的够快,这道命令也下得及时,可对手却是号称“力负五百,日行七百”的胡车儿!还不待他话音落下,胡车儿就蹿到了曹纯的面前,手中夏侯敦的那杆长枪被他轮圆,兜头盖顶的望曹纯的脑袋砸来。
“你是何人?”曹纯问出这话的时候,已然看出,面前这人正是胡车儿!时间也等不得他多想,见胡车儿大枪砸来,曹纯忙合枪望上招架。既然认出是胡车儿,曹纯也不得不仔细对之,他在夏侯敦、曹仁那里听说过,这个胡车儿不好对付!
“当!”
一声巨大撞击声,在宁静的夜空中响起。曹纯只感觉顺着长枪上传来一道恐怖的力道,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向后退去,直踏出了五六步的距离,这才卸去了胡车儿大枪上的力量。感受着双臂上的酸麻疼痛,曹纯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
再看胡车儿,一枪砸退了曹纯,也不多做停留,跨步上前,手中的大枪左砸右扫,如乘风破狼般向外冲去,一时间,曹军被胡车儿的怪力砸死扫飞者,不计其数。
“顶住!给本将军顶住!”曹纯见胡车儿如此勇猛,生怕其逃了出去,一边高声呼喝,指挥着士兵,一边紧拧手中的长枪,顾不得双臂上的酸麻,快步向胡车儿追来。
此刻,曹纯已然明白,既然胡车儿能自夏侯敦的帐内冲出,再加上方才听到的那声惨叫,估计,夏侯敦已然是凶多吉少,怕是,此时已经……
“似乎,情况有变!”张绣正带着军兵埋伏在太守府外,当听到府内传出的杂乱之声,想绣不禁眉头一皱,刚才那声音,似乎是胡车儿!
继而,自院中又传出阵阵的兵器撞击声,张绣顿时明白,胡车儿已经与曹军交上了手!除了胡车儿,张绣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在曹操的军中动起手来!难道还能是内讧?张绣自己都忍不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冲!活捉曹贼!”
张绣面色一紧,此刻,已由不得他多想,先不说府内的动乱原自何处,出于为何,错过了今日,曹操必然会有所防备,日后,再想下手,就难了!张绣倒提虎头金枪,当先冲入府中,身边的副将,紧随其后,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向府中乱射,顷刻间,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一直悠扬的琴声,嘎然而止。
“你们几个,带人马去内宅,见到曹军,莫问缘由,就地格杀!”张锈一指身边的几员副将,喝令道:“你们几个,随本将军来!”
“喏!”
曹贼,今日就拼得性命不要,我张绣也要将你诛杀枪下!一念毕,张绣带着几员副将,奔喊杀声传来处扑去。
还不待他带军冲出甚远,视线中,远处夜色下,一道身影跑入眼帘,其身后,跟随着大队的人马。
“弓弩手准备……”张绣此刻,眼睛都红了,根本不曾去看前面的人为谁,挥手止住了队伍的脚步,高声喝道。
“主公,莫要放箭,末将胡车儿!”听到前面的声音,刚刚杀出重围的胡车儿大喜,忙纵声呼喊道。他可生怕张绣一声令下,把自己射死。没死在重围中,却死在自己人的箭下,那胡车儿能憋屈死。
“停!”张绣听着熟悉的声音,忙挥手止住了军兵的动作,喜声问道:“胡车儿,汝可无事?曹纯、夏侯敦何在?”
“主公,末将无碍!夏侯敦那个醉鬼,已经被末将一枪扎死了,至于曹纯那臭小子,跟条疯狗似的,紧追着不放……”胡车儿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俨然不是身在战场中一般。
“嗖!”一声箭响,却是使胡车儿不得不将自己的话咽回了肚中,挥长枪回身将射来的长箭砸落,口中哼哼道:“曹纯小儿,真当爷爷怕了你不成,如今我家主公带军已到,尔给老子拿命来!”
见到张绣,胡车儿的胆子顿时壮了起来,反身杀回曹军阵中。
“休要恋战,随本将军去寻主公!”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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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三)
看到前面的张绣,曹纯心中顿时一凉。到了这片光景,他再糊涂也该明白了,张绣已反!然而,他此刻想到的,不是自己这边的安危,而是曹操!
他知道,曹操的身边,只有曹安民在左右,这万一……
想到这,曹纯惊出一身的冷汗,再也顾不得眼前的张绣、胡车儿,一掉身,带领着手下的军兵望曹操所在的方向冲去。
“追!弓弩手,放箭!”
张绣见曹纯欲逃,哪里肯放,喝令手下的军兵,与胡车儿舞动兵器,追了上来。此刻,胡车儿手中的武器,已经换回张绣特意给他带来的大锤,更添勇武。
随着张绣的令下,手下的军卒纷纷牵弓引箭,箭支,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曹军的头顶,箭雨洗礼下,惨叫声连连,响成一片,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刺耳。
即便如此,曹纯此刻也完全升不起回身复战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曹操的安危才是首要,比起曹操的安危,这些士卒,纵是全部死去,那又如何?可是……
眼看着就要来到曹操所在之地,耳中已然听到院落内传出的喊杀声,但曹纯还不待松口气,身后却又响起了不善的恶风。
万般无奈下,曹纯只得回转身形,挺枪来架。映如眼帘的,却是一对硕大的双锤,正正砸在曹纯架上枪杆之上。
“当!当!”
枪锤相撞,曹纯只感觉这双臂膀不是自己的一般,顿时失去了知觉。仓促间用力,身形不稳,在大锤轰击下,曹纯身子连连向后退去,却是遂了他的心愿,直撞入了庭院之中。
曹纯震惊的看向前面,只见那对大锤的后面,闪现出一张凶恶的面孔,可不正是胡车儿!再看胡车儿周围,哪还有一个自己亲兵的影子!
曹纯的想法不错,但是,他疏忽了胡车儿的脚程。胡车儿号称“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这一双腿,却不比寻常战马慢上多少,来追这些没有坐骑之人,还不轻松?在张绣兵丁的箭雨下,胡车儿双锤挥舞中,当最后一名曹纯的亲兵被锤为肉泥,胡车儿已抢身来到了曹纯的身后。
“子和,救我!”
正这时,曹纯的身后,传来一声急呼。听着熟悉的声音,曹纯忙定住身形,转身向后方看去,却正见到曹操正手舞着宝剑,与四员敌将站成一团,无奈寡不敌众,身体上下,早被鲜血坫染,衣襟褴褛,狼狈不堪,正急急的向这边呼喊。
“主公!”曹纯双目顿时红了,飞身扑向曹操所在的战团,手中长枪急舞,一员张绣的副将措手不及下,被曹纯一枪刺死。曹纯合身撞进包围之中,一把抓过摇摇欲坠的曹操胳膊,望门口就冲来。
“曹贼,尔望哪里走!”此刻,张绣也来到了门口出,迎面撞上了曹操、曹纯二人,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挺虎头金枪就奔曹操刺来。
“伯渊,这是为何?操待汝不薄,安要反操?”曹操大惊失色,在曹纯挥枪架开张绣刺来的一式后,急急的问道。
“曹贼!某家好心投你,万没想到,你这yin贼,竟然打起了家婶的主意,汝令我张绣情何以堪?休要多言,拿命来!”张绣怒吼着,虎头金枪一转,再次扎了过来。
“操并未……”曹操哪知道张绣本就心存反意,只不过,他染指邹氏是张绣的一个借口罢了,张张嘴,还想解释,却被张绣迎面刺来的一枪,将后话逼回口中,连忙向一旁躲闪。
“胡车儿,还愣着干什么,速来与某家一同诛杀曹贼!”见胡车儿堵在门口,不上前来,张绣大为光火,喝道。
“是,主公!”胡车儿闻声一愣,这才醒过神来,挥舞着大锤直奔曹操而来。几员张绣的副将,也各操兵器,将曹纯、曹操二人围在当中。
此刻,就算是曹纯浑身是手,也挡不得四下密如雨点般的攻击,更何况,围攻的人中,还有着并不逊色他的张绣、胡车儿!不多时间,曹纯浑身上下,被刀砍枪刺,连破了十余道创口。
完了,吾命休矣!曹操颓然的望着眼前的刀光剑影,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好色,竟然引来如此的局面,早知如此,我……看来,我x后当戒色才是!
可是,我还有日后了吗?安民被乱军砍死,如今,这院落中,只剩下子和与我……子修,怎么没见到子修的身影,莫非……
这时候,曹操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曹昂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看到。
莫非,子修他已遭了毒手不成?
“爹爹休慌,儿曹昂来也!众将士,杀!!!”
正在曹操胡思乱想之时,曹昂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顿时,张绣的军兵为之一乱,一支三十人上下的骑兵冲杀了进来,为首的一员小将,纵马扬枪,正是曹昂!
“张绣,尔安敢反焉?某家曹昂来也!”曹昂眼尖,一眼就看到被张绣等人包围的曹操,大叫一声,催马撞开张绣军兵的包围,率领着这一小队的骑兵直撞了过来。
原来,曹昂今夜受曹操之令巡视城防,这是才回来,不想正撞上张绣反叛,事情紧急下,他也来不及再去调度军队,心系父亲曹操的安危,只带着身边的三十亲兵冲杀了进来。
“闪开!”战马奔腾,纵是张绣、胡车儿也要暂避锋芒。见曹昂率骑兵直扑了过来,张绣纵然是马上就能将曹操杀死,此刻也不得不停下,高呼一声,身形望后面急急退去。
曹昂快马冲到曹操的近前,一弯腰,抓住了曹操递上来的手,猛然向怀中一带,顿时,就将曹操拉上了战马。他身后的亲兵,也是有样学样,将曹纯也拽上了战马。
“冲出去!”曹昂一拨马头,沉声喝道。打马就奔来路冲回。
“弓弩手,射!”见曹操欲逃,张绣不禁大急,这要让曹操跑了,那迎接自己的,将是曹操无尽的怒火,到那时,再想保全宛城,实是万难。为今之计,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将曹操留在此地!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嗡嗡嗡”的弓弦闷响声,急促的响起,曹昂带来的骑兵,纷纷应声而倒,眨眼见,三十名骑兵剩下的只有五六骑。
“胡车儿!众将官!随本将追!誓杀曹贼!”张绣跨步上前,伸手拽过一匹敌军无主的战马,飞身上了坐骑,连连拍打,望定曹操的所在,直追了下去。而胡车儿,此刻早已缠上了曹纯,一步下,一马上,战成了一团。至于拉曹纯上马的那名骑兵,早死在了乱箭之下。
“子和!”
同曹昂共乘一骑的曹操,回头见曹纯被胡车儿缠住,失声唤道。他知道,此刻若被缠住,脱不了身,那,下场可想而知。
“主公速走,勿要以纯为念!天下可没有纯,但是,断不可无操,速走!”曹纯被胡车儿连同两员副将逼得狼狈不堪,此刻,也没有时间去看曹操如何,头也不回的喝道。只是,这一片刻的失神,却又被敌将的长枪在腿上刺了个窟窿。
愿天佑吾主,脱得今日之险,纵我曹纯死也无憾矣!曹纯感受着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强自打起精神,奋力的与三将周旋。他知道,自己坚持一刻,那曹操就能多一分的逃离希望。一想到这,手中长枪舞动的节奏,不知觉间,加快了一点……
好一条忠心的汉子!望着眼前恍若血人一般的曹纯,胡车儿心中,只有佩服!这样的伤势,换上别人,怕是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眼前的曹纯,似乎,不流尽最后的一滴血,其断不会倒下一般。
“你二人随主公追赶曹操,此处,交给俺胡车儿便是!”胡车儿转头对两员副将吩咐道。
“这……胡将军,这恐怕不好吧?”一员副将迟疑的问道。
“怎么,怕俺拿不下他不成?”胡车儿哼道。
“不敢,我等这就前去助主公一臂之力!”这两员副将互相看了看,打马向张绣的方向追去。
“为什么?”虽然,因失血过多,曹纯的脑袋已经发晕,但是,胡车儿几人的谈话,他却是听的清晰,这名胡人汉子,究竟想做什么?
“你是条汉子!”胡车儿咧嘴一笑,说道:“而俺胡车儿,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有血性的汉子!”
“想不到,我曹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只以为你胡车儿只是一粗莽之人!”曹纯惨笑道:“不过,那又如何,你肯放我?”
“俺胡车儿本就是粗莽之人,但是,俺也有血性,所以俺佩服你!”胡车儿憨笑道:“有血性的人,当堂堂正正的死去,俺不喜欢窝囊的去死,想必,你也一样。至于放你,莫要做梦了,今天,你注定死在俺的锤下!”
“谢谢!”曹纯深深的看了一眼胡车儿,强自在嘴边勾出一丝笑容,说道:“来吧,想取我曹纯的性命,还没那么容易!”
“再来战过!”胡车儿轮动双锤,摆开两条腿,再度与曹纯战在一起。
只是,曹纯……
“父亲,这样下去,你我二人用不得到了城门,就会被张绣追上,到时,恐再难脱身矣!父亲,不如你先走,待儿为你抵挡片刻!”看着身后越追越近的张绣,曹昂不禁大急,对身前的曹操连声说道。
“不可,为父已过四十,而你正当大好年华,要走,也是昂儿你先走,为父为你断后!”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曹操可以说是宠爱有加,经常对身边的众将言说,将来,能继承自己大业的人,非此子莫属。此刻,他又怎么愿意让曹昂为自己断后。
留下来,唯有死路一条!
“父亲,你快走!”见曹操不肯,曹昂猛然自飞驰的战马上跳下,着地一滚,翻身战起,一挺手中的长枪,回身奔张绣杀来。
“昂儿!”曹操双目含泪,兄弟不比儿子,曹纯为其断后,他尚不如此,可,现在为他断后的却是他的儿子!虎毒尚不食子啊!
见到曹昂已与张绣战做一团,曹操知道,自己再若是在此停留,那么,他们父子二人,谁也别想在宛城留得性命!一狠心,曹操挥剑深深的在战马后胯上砍了一剑,这匹战马,如同飞一般,直奔东城门冲去。
张绣!折兄弟丧子之痛,我曹操一定要讨回来!宛城,等着我曹操的八万大军的报复吧!我要将这宛城上下,刃刃诛绝,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曹昂的武艺,只是一般,毕竟,他年纪不甚大,又如何能抵得号称“北地枪王”的张绣?在他以以命博命的招式阻挡了张绣五六个回合之后,终于,不甘的在金色的凤凰中闭上了双眼……
“该死的!”看着逃得只剩下背影的曹操,张绣怒骂一声,在兀自抽搐的曹昂身上又补了一枪,拍马再次向曹操追去。
看着映入眼帘的东城门,曹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顿时,感觉头晕得厉害,忙催马来到城门下,止住了战马,回身望望紧追不舍的张绣,森然冷笑,喝道:“张绣,天佑我曹操大难不死,那,明**就等待我曹姓儿郎的无尽报复吧!我要将宛城上下,杀个鸡犬不留!哈哈……”
混帐!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该死的曹昂!张绣心下暗骂,可是,他仍不甘心,催马直追不舍。
“张绣小儿,不必送了,哈哈哈!”曹操连声狂笑着,打马望城外而去。出得这道城门,东门外,就是李典、乐进率领的大军屯扎之处,出得东城门……
然而……
“嗖!”城门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在曹操的大笑声遮掩下,一道纤细的黑影,直向曹操后背扑来。
“啊!”黑影闪电般没入曹操的后背,带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曹操只感觉后背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件物事,钻进自己的体内,透腹而过…..曹操忙低头一看,一截染满了鲜血的箭支狰狞,身体,越发的感到无力。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望着视线中的军营,曹操心中咆哮道。双手死死的抓住缰绳,身子低俯,趴在马背上,随着战马的飞驰,直投不远处的军营。战马颠簸中,曹操慢慢失去了知觉,只是,双手、双脚下意识的死死的抱住战马的身体。
“这是……”张绣不解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喃喃说道:“莫非,文和还在此处做了安排不成?只是,可惜,还是让曹操跑掉了……”
张绣正自惊疑,这时,自城门上飞扑下一道身影,在张绣愣神的刹那,蹿出城门,三晃两晃间,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站在原地呆呆发愣的张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了毒箭,曹操必死矣!连华佗那老头都束手无策的毒,我看谁能救得了曹操!该回去向主公复命了……”
一道声音,微微的响在夜空中,只是,无人听闻……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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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尾)
“主公,你醒了!”
曹操直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沉,好似要炸开了一般,强自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却是两颗硕大的人头,和两声充满喜悦的呼唤。只是,双眼朦胧,曹操一时间也辨别不出眼前的人为谁,只是感觉这声音,很熟悉。
“昂儿……”曹操艰难的张了张嘴唇,微弱的声音如同蚊语般,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主公,少主他……他阵亡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声音?悲愤?还是凄凉?
“我……我这是……是在哪?”曹操听得这个声音,心中巨痛,此刻,已能隐约看请面前的事物,望着眼前两颗硕大的脑袋,艰难的问道:“你……你是文谦?你是……是曼成?”
“主公,正是我们!末将正是李典(乐进)!”见曹操似乎恢复了神智,李典、乐进两个沙场战将,此刻,双目中也是满含热泪,口中连连说道。
“你们……你们怎……怎么还……在这里,攻打……打宛城!杀……杀张绣!为……为我的……昂儿报……报仇!”曹操也不知道在哪来的力气,猛然自塌上直起身形,竭力的嘶吼道。
“主公,主公!”李典、乐进忙伸手将曹操的身体扶住,缓缓的将其放倒,李典劝慰道:“主公,你的身体重要,不宜动怒,当小心将养才是!”
“……杀张绣!为我儿报仇!哇……”曹操似不曾听到李典的话声,口中连喊着报仇,急得李典、乐进头上直冒汗,冷不防曹操嘴一张,一口逆血喷了二人满头满脸。
“主公!主公……”乐进忙上前轻轻拍打着曹操的前心,无奈的对李典摇摇头。
“文谦……”一口逆血吐出,曹操脸上现出一丝不健康的红色,神智,却是清醒了不少,抬头看了看一脸急色的乐进,唤道。
“主公,末将在!”乐进忙回道。
“你与操说实话,是不是操命不久矣?”或许,是回光返照,此刻,曹操难得的清醒,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往日的精明,就连说话,也连贯了许多。
但是,看到曹操这般,李、乐二将,心情却是沉到了谷底,他们都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主公,你身体定能康复,怎么会命不久矣……”乐进躲闪着曹**人的目光,弱声回道。
“文谦,你瞒不得我,你在说谎的时候目光总是躲躲闪闪,这么多年,操太了解你了!曼成,你来说!”曹操转头问向了李典。
“这个…….这……”李典一阵的为难,吞吐了半天,却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说!”曹操喝道。随着这一声喝,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李典同乐进互相看看,终是无奈的点点头,李典上前,俯到曹操的塌前,悲声说道:“主公,先前军医来看过,说主公你身上的伤无碍,只消将养两三月便能康复,只是……只是……”
“莫要吞吐,快说!只是什么?”曹操急声喝问道。
“只是,只是主公中的那一箭,上面……上面涂有一种无名的巨毒,如今,毒素已经深入肺腑,怕是……”李典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声音,到了最后,几不可闻。
“怕是命不久矣了吧?”听到李典的话,曹操反而平静了下来,向二人问道:“如实说来,操还能活多久?”
“军医说,此毒甚烈,中者……中者最多活不过十二个时辰。”乐进见李典低头不语,遂硬着头皮回道。
“哦?十二个时辰嘛!文谦,操昏迷多久了?”曹操平静的问道。
“八……八个时辰。”乐进此刻,也无力的低下了头,细声回道。
“这么说,我曹操只有四个时辰好活了?哈哈,想不到我曹操戎马生涯,却不想竟折在这一小小的宛城,我曹操不服啊!”曹操仰天一叹,悲从心起,想不到,一生谨慎,大风大浪闯了过来,如今,却是阴沟翻船,岂不讽刺?
“主公,军医说,此毒,华佗应该能解……”李典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口说道。
“华佗?莫非是那神医华佗不成?他在何处?”曹操一听,似乎有生还的希望,忙问道。
“正是神医华佗,只是,只是他远在并州天都,在天王黄逍帐下。”一想到华佗的所在,李典口气顿时软了下来。
“天都吗?是不远,呵呵……”曹操一脸的苦笑,对李典、乐进二人说道:“如今,子和、元让、子修,尽皆战死,操身边也唯有你二人可信。待操死后,将操之尸首运回衮州,并传操之手书与妙才、子孝、子廉,令他三人连同你二人,全力辅佐曹丕,以完成操为完之大业,咳咳……”
怎么我曹操每次遇难,都与那黄逍有关,莫非,要让我曹操欠他黄逍一辈子还不完的情么?难道,这一次,他黄逍还能远从天都来救我?这,万无可能的事!黄逍,好人呐!
不过,难免在战场上相遇,到那时,黄逍还会对丕儿手下留情么?
“主公,这……”托孤!李典、乐进再糊涂,此刻也知道了曹操在做什么!更何况,李典、乐进并不糊涂,闻言岂不大惊。
“休要多言,操的身体,操自己知道,时不我待啊!”曹操看了看李典二人,笑道:“去取纸笔来,操欲……”
“报!”
正这时,一声长长的报声由远及近,将曹操的话音打断。报事的军兵来到帐门外,高声禀道:“报将军,有急报!”
李典看了看躺在塌上的曹操,见其点头,遂对帐外喊道:“进来!”
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一拱手道:“拜见二位将军,呃……小的拜见主公!”
报事的军兵视线越过李典、乐进,一眼就看到躺在塌上的曹操,忙跪倒礼道。
“无妨,有何急报,速说来我听!”曹操轻轻的摆了摆手,此刻,他已经没有心力去计较一个小兵的失礼。
难道,是张绣率军来攻?曹操三人心下迷茫,可是,怎么一点的风声也没有?
“回主公,二位将军,衮州传来急报!袁绍派大将吕布、韩荣、韩猛为将,率大军沿黄河南上,连克历城、济南、东阿、东平、东郡,如今,东郡已失,曹仁将军死战不降,已经……”
“什么!”曹操大惊失色,猛然自床塌上跳起,一把自地面上抓起报事的军兵,连声喝问道:“你说,曹仁他怎么样了?操一家老小都怎么样了?快说!”
“曹……曹仁将……将军,战……战死,”报事军兵身子一激灵,口齿变得也不清晰,哆嗦连连的回道:“主公一……一家老小,被……被……”
“说!我的家眷怎么样了!”曹操此刻,状若疯狂,抓住报事军兵的肩膀,连连晃道。
“被……被吕布杀……杀了,无……无一幸……幸免……”
“啊?”曹操闻言,眼前一阵发晕,胸口发闷,一张口,鲜血狂喷,只感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这才唤过这口气,悠悠醒转过来,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喃喃念道:“天绝我曹操啊……”
“主公,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李典、乐进也是悲从心起,这当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曹操要不行了,曹昂死了,曹氏一家无人生还,他们,日后又该效忠于谁?
“文谦、曼成,如今,我曹氏只余子廉一人,因镇守边关,还不曾遇难,但是,子廉他生性吝啬,虽勇而少智,非人主之选。汝二人,传操手书于子廉,妙才,令他二人率领全军,投靠天王黄逍,如此,一能为我曹家留一丝血脉,二者,汝等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天王黄逍,宅心仁厚,宽政爱民,操不及也!操与他有数面之缘,多蒙他搭救与危难之间,待操修书一封,其必然会厚待尔等……”
“主公,不可!末将等安是背主之人,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李典急声说道。
“请主公收回成命!”乐进一脸的坚毅,忠诚之心,昭然若现。
“糊涂!”曹操喝道:“如尔等,休说为操报仇,即便是自保都难,操观天下群雄,能与袁绍抗衡者,唯有天王黄逍一人而已,汝等投他,一为前程,二,也为操报仇!莫要犹豫,此乃操之命令,莫非,你二人想要抗命不成?”
“末将,领命!”李典、乐进一脸不甘,却有拗不过曹操,只得草草答道。
“休要敷衍于操,操虽将死,但还不糊涂!咳咳……”曹操连咳了几声,低头看看手心上殷红的血迹,接着说道:“记住操的命令,要向对操一样,忠心于天王黄逍!”
“喏!”李典二人,见曹操说得这般,也只得应下。
“中兴贤弟,拜托了!你的诗说出了操的心里话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中兴贤弟,曹孟德先行一步,拜托……”
兄弟们,水梦求下月票,用你们的双手,给水梦一点动力,好吗?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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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不战之由 铸造钱币
“师傅,为什么我们不出兵攻打衮州?如果此时出兵,该是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整个衮州,何必白白的让袁绍捡了个大便宜?”
当王越将曹操中毒箭的消息带回天都,黄逍听说后,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就让王越下去了。之后几天,黄逍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无动于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马超只好开口问道。
“自己去想,实在想不出了,再来问本王。”一点都没有出乎马超的意料,果然,黄逍回答他的正是这样一句话!
马超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闷声说道:“师傅,徒儿就是想不出,这才来问师傅的,还请师傅为徒儿解惑!”
“哈哈,依嘉看,主公是说这两句话说顺嘴了!”坐在黄逍下手的郭嘉见马超苦着一张脸,大笑道。类似这样的话,郭嘉听得太多了,几乎马超一问什么问题,黄逍都是这样的答复,而其还冠冕堂皇的说道:学问,学问,先学后问。
“奉孝,本王真就只说过这样的两句话吗?”黄逍很是郁闷的问道。奇怪,我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当然!主公你这两句话,嘉听得多了,不想记都记下来了,无非就是‘自己去想,实在想不出了,再来问本王’,听了无数次,几乎一个字都不曾变过!”郭嘉笃定的说道。
“当真?”黄逍自己也不曾注意这个问题,现在听郭嘉说起,不禁有些尴尬。
当看到马超、马岱跟应声虫一般点着头,黄逍微恼,哼道:“是又怎样,学问就是如此,如果凡事不曾经过深思熟虑,只是拿来问人,又如何能有深刻的印象,又如何做得学问?虽然本王这话老生常谈,但是,也正是要尔等记住,凡事不要一味的去问别人,唯有自己去想,即便想不出,再问别人,印象也能为之深刻!”
“嗯嗯嗯!”三人见黄逍好似动怒,连忙点头应道。
“呼……”看到三人的表情,黄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奉孝,你来说说,我军为何不出兵衮州,也好给这两个臭小子长长见识!”
“呃……”郭嘉万没想到黄逍会将担子一下丢给了他!究竟是谁的徒弟啊?郭嘉幽怨的看了黄逍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衮州距离天都甚远,而且,主公曾两次救曹操于危难之间,此时出兵,只会让人心生怀疑。唯有按兵不动,才能将一切的琐碎抛开身外,以后,再想对付袁绍,也将有了更好的理由!”
“莫非,先生指的是消息一事?”马超似乎有些明白了,犹豫着问道。
“不错,袁绍出兵,无非是瞎打瞎撞,其准备趁曹操出兵豫州、伐张绣,后方空虚之时,占些便宜罢了,只不过,他运气
好,正赶上曹操被王越干掉,被他占了大便宜。而宛城距离天都甚远,如果主公出兵,必然会引起其他诸侯的猜疑。而张绣,也会猜到,曹操之死,与主公有关。即便张绣猜不到,精明如贾诩者,也不难猜到,到那时……”
说到这里,郭嘉闭口不言,不过,话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明朗。
“奉孝,你说露了一点。”黄逍微笑着点点头,既而摇头说道。
“哦?不知嘉算漏了哪一点?”郭嘉不解的问道。似乎,该考虑在内的,自己都考虑在内了,不曾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啊。
“本来,本王也有出兵的打算,但是,在听到袁绍攻克东郡、吕布尽屠曹氏族人之时,本王的想法才有所转变。有道是树倒猢狲散,曹操一死,曹氏只余了曹洪一人而已,再难有东山再起之时,与其现在与曹操的部下为恶,倒不如坐等其部下来投。一州易得,大将难求啊!”黄逍似乎看到了那一日的到来,笃定的说道:“毕竟,本王想取一州,实在是易如反掌,只不过,先让袁绍代管几日罢了。”
“主公高策!嘉佩服!”郭嘉面露恍然之色,这一点,他还真就没有算到!
“师傅,你只说到了曹操的武将,那他麾下的谋士呢?”马超突然问道。
“不错,至少知道思考问题了!超儿,日后当自勉才是!”黄逍点点头,说道:“不错,曹操的谋士,也不逊色奉孝太多,而且,荀氏叔侄,更是内政的一把好手!不过,其等多是出身世家,而为师我,却是被世家所仇视,其等,难投啊!”
“原来如此,徒儿明白了!”
……
待郭嘉走后,马超、马岱两兄弟,也坐到书房的一角,咬着笔杆子,皱着眉头竭力的思考着黄逍布下的一道又一道的新颖战例,甚至,有一些是来自远在千年之后、被黄逍略做了些改动的战役,也被他端了出来。
休说这小哥俩,即便是郭嘉等人,在看到了这些之后,也不得不为之汗颜,显然,这样一个个鲜活的战例,远不是他们所知,就这样,黄逍的博学之名也再一次被认知,连带着黄逍的新颖教学方法,也被众人学去。甚至,黄逍还被郑玄强拉去学堂,为众学子开堂受课。
而此刻的黄逍,却是坐在了桌案前,信手摆弄着一个个不同样式的钱币。
“这是太平百钱,这是五诛钱,这是什么大小泉,这个是货泉……”看着面前一个个样式不一的货币,黄逍真有一种头疼的感觉,怪不得秦始皇一统六国后,首先做的事就是统一度量衡!
种种因钱币造成的问题,使得黄逍不得不重视起货币的重要性。
重生之前的黄逍不是学金融地,但那个时侯的电视机里充斥着的大量辫子戏让他知道,中国一直到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依然存在这所谓地“钱荒”。想到这些时的黄逍倒是没有想过为中国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本人对金融这一块极端陌生,他想做的不过是借着机械的助力,铸造出一些精美的钱币。
这个念头完全起源于一次无意中的邂逅。前世的黄逍曾在结束任务后的一次旅行途中,遇到过一个来自欧洲的同龄人,他们闲聊时那个欧洲人曾就中国古代地钱币大加讥讽,认为中国的钱币充满了乡土气息,完全没有欧洲古代金银币那种奢华和典雅。
黄逍以中国钱币蕴藏着深刻地文化底蕴来反驳,但最终还是在那欧洲人以中国缺乏真正地贵金属(金银)的钱币这个理由下失败了。当然,这是黄逍当时根本就没有提起辫子王朝末年曾铸造过的金银币,他对辫子王朝没什么好感,虽然这是历史上必不可少地一环。
不过,以后,还有没有辫子王朝,那可就在两说之间了,或许,连怒尔哈赤这人都不能再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中。
如今是汉末,而欧洲现在应该是罗马帝国的时期。至于基督教这个日后统治了欧洲的宗教还在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地区晃悠,尚未被罗马帝国认可。虽然此时的欧洲应该有贵金属货币了,但却不妨碍黄逍在东方也弄出些精美的钱币。
当然,黄逍也明白中国虽然自称是地大物博地国家,可在二十一世纪,人们地认识也发生了变化。中国地大是事实。物博则有些吹牛的成分。最起码金银铜以及石油地储量中国就不是世界第一。
黄逍知道钱荒一旦发生,统治者就一定会在矿产的开采上做文章,中国的矿产资源大部分都是伴生矿,在目前简陋的开采技术下,大量的矿藏将会被遗弃、被浪费,所以黄逍根本就不想在国内大量的开发矿藏。现在的北方还是胡人的地盘,可黄逍早就瞄准后世远东地区的黄金,还有三韩的铁矿、东南亚的铜矿、东瀛的金银。至于中国本土的矿产,黄逍认为应该减少开发。要为后人留下这些财产。
而且黄逍现在想做这些事情困难并不大,因为现在的亚洲,根本就是中国一家独大,即使是南亚的天竺和西亚的国家都不是认真起来的汉朝骑兵的对手,忽必烈能打到地中海沿岸,他黄逍幽差了什么?虽然北方还有强大的鲜卑人,但这些目前分成三部的鲜卑人目前还在内斗,只要能早日消灭袁绍,黄逍一定会让这些历史上给汉民族带去无比痛苦的鲜卑人们一些难忘的记忆。而且现在黄逍已经组建了水军,只要黄逍能够让水军不断的给这个国家带来好处,那么,水军的规模将只会扩大而不会缩小,毕竟这时候的汉民族依然还保留着积极进取的精神。虽然朝堂上的大臣们不会支持黄逍将拳头打出国门的计划,但黄逍完全可以在民间掀起暗潮。
黄逍是不懂货币金融知识,可他还是知道后世的货币是有分、角、圆的划分的,他也知道欧洲的货币是有金币、银币和铜币的分别。而中国的近代货币中除了一直比较流行的银元之外也有铜子的存在,同时还有“大黄鱼”和“小黄鱼”这样的金块,这根本就是和几百年前的欧洲一样的货币体系。所以在他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认识,一个良好的货币体系应该能够解决一部分“钱荒”的问题,否则为什么后世的国家都采用了贵金属的材质作为货币的等级划分呢,这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兑换方便。
黄逍如今也算是有钱人,他手下的产业也源源不断的为他赚取着金钱。不过此时的金融体系已经完全被破坏,除了五铢钱还比较坚挺之外,大量的诸侯、豪门私铸的钱币也充斥着市场,以至于商家在结算时除了五铢钱外,只接受金银这样的贵重金属和价值较高的绢作为替代货币。黄逍家的库房里就堆放了大量的绢,这让黄逍是极不习惯,虽然他知道战国时也有类似的布币,但他依然不能想象在外出购物竟然要携带这么“庞大”的东西。
黄逍自然就希望能够有更加方便携带的货币来取代绢。铜钱是已经有了,若是再有银币和金币来作为铜币的上级货币,那不是就更好了。以金币为基准,制定出金银铜货币的兑换比例,不就能使得上街时不用带着大量的铜钱或是捧着大段的绢帛了。
有了这样的理由,黄逍的心思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正好他之前画出了螺杆挤压机的图纸,只需要经过些许改造,就能够制造出螺杆压币机。不但比现在的铸造钱币要快捷方便,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够防伪和仿制有人刮下钱币的碎屑熔铸私钱。比如再象后世的硬币一样,用制作好的模具在钱币的边缘压出细微的齿纹。
也正是因为黄逍懂得一点合金的铸造,这才真正让他那颗铸钱的心活动了起来。因为辫子戏中曾多次提到过不法商人将铜钱溶化后铸成铜器牟利,而官员们的应对措施就是改变铜钱中的铜铅比例。还有欧洲人在近代用大量的成色不足的银币换走了中国的白银,含银量七钱多的一枚银币可以在中国兑换一两足银,这使得中国的白银大量流失。这些都提醒了黄逍,合金铸造技术不但可以制造武器,也同样能够让自家的货币出台后不至于亏本。
当然了,以黄逍的水平是没有能力建立庞大、细致、繁琐的货币金融体系的,可是黄逍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古人的智慧并不比一千八百年后的人差,他们所欠缺的只是见识。虽然黄逍不懂金融货币,可他敢保证,只要他将自己知道的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向手下这些心腹和盘托出,这些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制定出适合于这个时代的先进的货币体系。反正黄逍也不想成为什么古代金融之父,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人那个给别人去做好了。
“嗯,正面就是本王的肖像,背面嘛,就中华的神龙好了,嘿嘿,我看那些大鼻子还敢不敢说中国的货币不精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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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国介绍:
人中吕布?笑话!有我黄逍在,他只能是万年老二!
马中赤兔?那也只是在马中算老大,咱这可是老虎——啸月白虎!
掌中虎头盘龙戟,胯下啸月白虎,纵横天下,
这就是我——人称“锦侯”的黄逍黄中兴!
天命于我来此,就让我来结束这三国乱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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