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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的天下     傲剑天下txt下载     傲剑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巧遇

    方旭到天昀房间道了个别,谢绝了天昀要送自己下楼的美意,独自去乘电梯。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人也在等待。

    ‘是她’,方旭一愣。原来竟然是适才与天昀碰到的二女中年纪稍大的那位。

    女子显然也发现了方旭,神情间也是颇显的有些意外,不知为何,竟然朝方旭轻轻点了点头,“你好。”声音绵绵软软的,娇柔动听。

    方旭没料到她竟会跟自己打招呼,愣了一下,基于礼貌的原则,也颔首回礼,淡笑道:“你好。”

    女子玉面微微一红,开口继续道:“刚才是我无礼,惹的你的同伴不高兴,真是对不起。”说着话,又是轻轻的鞠了一躬。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方旭虽然不太愿意搭理她,可见她态度真切,是以摆摆手,笑道:“我妹妹年轻不懂事,也有失礼的地方。”其实撇开适才二女的身份及天昀对日本人的态度不提,适才之事倒是天昀无礼在先,只是方旭对天昀极是爱护,自是不愿意说全然是她不对。

    见方旭如是说,女子面上一松,轻轻一笑,柔声道:“看的出来,你很疼爱你的妹妹。”

    方旭笑了笑却没有接言,此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二人走了进去,目的地都是一楼大厅。

    电梯下降过程中一直无人进来,那女子想同方旭交谈,可是见方旭态度冷漠,玉面浮上一丝尴尬神色,想了想,又道:“我叫神原薰,先生贵姓?”说着话,面上却是红晕一片。

    ‘果然是日本人’,方旭想着,也没有望她,闻言只是‘噢’了一声,也不回答,神原薰心中微围望,顿了顿,轻声又道:“我是初次到中国来,但我对中国神往已久,我很喜欢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

    见这个女人絮絮叨叨的,方旭感到有一丝无奈,也懒的听下去,截口冷笑道:“那你应该多走走,多逛逛。也许当你看到如今中国满大街的哈日一族,铺天盖地的日本货、动漫,你就会油然升起满腔的自豪之感。”方旭此语说来极是尖酸,他很反感那些到中国来的日本人,表面上似乎都在说着什么仰慕中国文化,希望中日友好,而背地里却行着那龌龊之事。

    听到方旭语调中那浓浓的讥讽之意,神原薰一怔,忙辩解道:“您误会了,我真的是。”

    此时方旭早已不耐烦的转过头去,见方旭态度极其冷淡,神原薰心下失望,叹口气道:“先生似乎很讨厌我——,我们日本人。”

    方旭心说你倒是还蛮知趣的,不过心中想着,基于最基本的礼貌这话却也不便说出口,微一沉吟,淡淡道:“说不上,只是不喜欢而已。”

    说着话,电梯到了一楼,方旭不再理会神原薰,当先走了出去,神原薰望着他那高大伟岸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一酸,轻叹一声,走出了电梯。

    照方旭的性格本来是不愿意让别人太难堪的,只是神原薰是日本人,而且还是个有夺取宝藏嫌疑的日本人,虽然她体内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可方旭也不敢大意,谁知道她主动与自己搭讪目的是什么哪。抱着小心无大碍的原则,所以方旭表现的甚是冷淡。

    其实方旭倒是误会神原薰了,她初次到中国来,无非是想来散散心,顺便交往几个朋友,而方旭又恰恰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物。神原薰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如此风神俊朗、飘逸不凡的人物,一见之下心神为之一夺,就强压着内心的羞涩,主动与方旭攀谈,可谁料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

    方旭出了金皇后,坐公交车回到了住处。晚上与云若若吃过晚饭后,二人一起到网上查了会儿资料,讨论了一下金皇今后的大体战略,接着又听了会儿音乐后,云若若一看表,见才九点多钟,遂开口道:“旭,今晚好无聊哪,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行吗?”

    望着云若若目中那恳求的神色,方旭点点头,笑道:“也好,反正闲来也是无事,就出去散散心吧。”

    见方旭毫不迟疑的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云若若芳心欢快,娇笑道:“那你等我一下。”起身到房内去了,自然是去打扮一番。

    待云若若再次出来的时候,已是换上了一身休闲衣衫,那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望着方旭的眼波一瞬间便有风情万种,方旭心中自是一动,那眼神也就有了一丝呆滞,上前轻搂住云若若的纤腰,仔细端量着那张清丽秀雅的绝美容颜,云若若芳心一喜,却也被他那热烈的目光看的娇羞不已,红着脸噗哧一笑,娇嗔道:“傻子,快走啊,要看还不有的是机会。”

    说着话,轻伸玉臂抱住方旭的臂膀,方旭呵呵一笑,二人关门走了出去。

    走在路间,二人细声交谈着,不时发出几声欢快的笑声。

    “——旭,你说对吗?旭?旭!讨厌,你——”二人谈论到了一个问题,云若若正自发表自己的观点,却发觉方旭甚是有些心不在焉,双目中皆是恍惚之色,是以心中微有不满,抗议出声。

    方旭醒过神来,见云若若如同小女孩子般撒娇,小嘴微微翘起,那娇艳俏丽的玉面上挂着几分不满神色,端的是娇俏无双,望之心神一荡,抱着云若若的手臂微一用力,便将云若若的娇躯环入怀中,对着云若若那小巧红润的嘴唇便轻轻吻了下去,云若若娇躯轻轻一颤、如遭电击,星目微闭着热烈的回应着,那浑若无骨的动人娇躯在方旭怀中也是轻轻扭动,惹起了阵阵销魂至极的摩擦。良久,二人四唇分开,云若若娇靥酡红,嘟着檀口娇喘不已,平息了一阵后,嗔道:“人家跟你说话你不理会,现在却又来欺负人家。”

    顿了一顿,又道:“对了,旭,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方旭笑了笑轻声道:“没什么,只是刚刚有几个高手相互追逐而去,我留意之下,就没在意你说些什么。”

    “高手?”云若若一听来了兴致,喜道,“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到哪里去了?”

    “离的太远,看不清楚,当前一人身形移动快速,看情形武功不弱,后面有六人在追赶他。望西边去了。”方旭答道,突然怔了一怔,面色一凝,疑道,“怪了,西边不正是听琴湖的方向吗?”最后这句话说来语调甚微,已是自言自语了。

    云若若没有听清,好奇之下忙追问道:“旭,你说什么哪?”

    方旭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好了,若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云若若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旭,不如,不如我们去瞧瞧,好吗?”

    云若若一直羡慕那些能够高来高去的人物,自从自己也变成这一类人后,心中很是希望去了解一下这些人,这不机会来了。

    方旭一愣,显然没料到云若若会有如此请求,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让云若若去看一下也好,她现在武功已然不弱,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对武功的更进一层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想到此处,笑着道:“也好,我带你去看一下,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如果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你被吓哭了可不关我的事。”

    见方旭对自己如此百依百顺,云若若芳心舒畅,听着方旭的调侃,红着脸攥起粉拳轻轻给了方旭一下,秀肩倚在方旭胸前,轻声道:“在你身边,即便是去刀山火海,若若也是不惧。”

    美人情重,方旭自是感动,当下也不多言,轻揽云若若娇躯走到极是偏僻之处,微一提气,便纵了起来,朝着方才那几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被方旭搂在怀中,感受到疾风扑面,听着耳旁风声呼啸,望着四旁景物飞快向后逝去,云若若初始心情也颇是紧张,好在方旭知道她是第一次切实体会轻功的威力,所以也没有全力奔驰,过了一阵后,云若若心情渐渐放松,并且在方旭的指点下开始自己运功,让真气贯穿足阳明、足少阳等经脉,一时间但觉身轻如燕,方旭当下轻轻松开一直搂在云若若纤腰之上的臂膀,改握着她的纤手,真气透体而入,帮她理顺因为心情激动而微微有些杂乱的真气,并指导着让她自己提气飞纵。

    云若若平日习武之时,也一直在修习轻功,只是她所习练的轻功是以‘腾挪闪避’为主的格斗之时施展的小巧身法,也就是常说的步法运用,她对于长距离施展的飞纵之术也就是修行者常说到‘陆上飞腾术’只是精通理论,限于场地也没有切实实践过。只是一来她冰雪聪明很多东西一点就会,二来小巧身法与飞纵之术也颇有些异曲同工,所以在方旭提携之下,很快就掌握了长距离使用飞纵之术的诀窍。

    突然方旭的身形缓了下来,猿臂一舒搂住收势不及的云若若,二人急速朝地面坠去,落地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云若若心中不解,正待发问,方旭竖起食指轻轻压在佳人的檀口之上,轻‘嘘’了一声,道:“他们就在前面二百多米处,有六个人。我们悄悄过去看一下。若若,这些人内力似乎都不弱,而且他们此时好像只是在对峙却没有打斗,想来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际,你动作间要小心一些,注意别暴露了。”

    云若若眨了眨眼,意思知道了,玉面上突闪过一丝调皮之色,轻轻在方旭压在自己樱唇之上的手指上吻了一下。

    方旭一不留神被云若若偷袭得手,神色一紧,故作严肃,回指在云若若的玉颊之上轻轻捏了捏,以做‘惩罚’。云若若吐了吐小香舌,做了个鬼脸,方旭望的心中一乐,笑着摇摇头,牵着云若若的手悄无声息的向前疾步走去。

    此处离听琴湖大概还有三四里地的样子,放眼望去,满目荒草,颇是凄凉,路上稀稀拉拉的生长着一些树木。待行到离前方六人大概有三十多米处,方旭拉着云若若矮下身去,藏隐在一株树后。

    二人藏好身形,云若若凝目望去,但见前方五人将一人紧紧的围在中间,双方对视着,却都不发一言。云若若内力颇是深厚,夜能视物,此时月光虽然有些模糊,看来却也清楚。透过那五人的缝隙,见当中被团团围住的一人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只是那胸前血迹斑斑的。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满面俱是凝重的神色。

    突然间,前方打斗声起,但听那凌厉的、尖锐的、凄厉的、犀利的、各种声音荡风而起。

    “都是高手。”看了几个回合后,方旭对云若若说道,他此际用上了传音入秘的绝顶武学,旁人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开合,除了他传音之人外,却都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

    见云若若目中颇有些不解,方旭一笑,解释道:“你听他们打斗良久,却没有丝毫刀刃碰击之声,想来都是些势均力敌的高手,手底下绝不浪费力气,招式从不使老,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当然现在双方也只不过是在互相摸底而已,只待兵刃交接声起,就是你死我活之际。”

    方旭正说着,突然叮的一声,双方兵刃交锋之声传来,云若若忙定睛望去,但见确如方旭所说,打斗双方招式一变,登时都凶狠起来。被围在中间那使剑之人武功甚高,那夹攻五人将那年轻人紧紧围在中间,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厮杀。

    只见那五人中面色发黄一人,手上使一匕首,招式刁钻诡异,使人穷于应付;一人壮硕而丑陋,空手使拳,每一拳下去,皆轰然作声,其势惊人;唯一的一位蒙面之人体形瘦削,使一黑黝黝的短棍,每一棍出去必攻击对手身上的要穴,速度极快,每每他一出手,那年轻人都要回招格挡或是闪避,却不敢硬碰;另两人显然是一孪生兄弟,中等个头,各使一口薄薄的柳叶弯刀,武功相较其他人来要弱上一些,只是那配合甚妙,让对手也很是头疼。

    被夹攻的那年轻人武功更是不弱,剑法使来如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剑气霍霍,让那五人不敢过于迫近,只是时间一久,内力消耗过大,剑势便缓了下来,那五人见状心中大喜,忙加紧围攻,年轻人一时间险象环生,已大落下风,但一口长剑仍将门户守得严密异常。攻防之间法度严谨,招数精奇,全然皆是名门子弟的风范。

    云若若望着场中打斗,轻伸玉手紧紧握住了方旭的手掌,方旭知她初次看到真实的高手对决,心中紧张又觉刺激,当下反握住云若若的柔荑,感受到方旭手掌传来的热力,云若若心中稍安,回头伏在方旭耳边轻声道:“旭,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看中间那年轻人会不会败?”

    方旭传音道:“中间那年轻人叫尤俊,是同盟中人,听说是同盟才俊榜中的高手。看他那胸前血迹,在这之前,肯定已经遭遇了一场恶斗。而那五人却是以逸待劳。你看那五人中,使匕首之人招式凶狠诡异,脚踩七星,身形滑溜,恐怕是下三门中双飞燕子门的高手;那使柳叶刀的二人配合娴熟,只是那刀法我却不识,不似咱们中国功夫;这三人论武功都远远比不上尤俊,若只是他们三人联手,不出五十招就会被尤俊所败。”

    顿了一顿,见尤俊虽然已经完全落入下风,但一时三刻却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危,方旭又道:“空手用拳之人使的是少林的罗汉神拳,你看他力大招沉,每拳下去,若平地落雷一般,看情形也有了三四分火候,他若能达到‘重楼飞羽,落落无声’之境界,不用别人协助,一人也就将尤俊轻松拾掇下了,不过目前看他的出手,比起尤俊还是差了那么几筹,若是单打独斗,两百招之后必亡于尤俊剑下;只是那使棍之人,招式犀利繁妙,内功精纯,竟把短棍当作峨嵋刺使唤,认穴之准,也是让人佩服。每每在尤俊欲图逃逸之时出招封住,迫他不得不退。只是却有些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云若若不解的问道、

    方旭轻笑道:“此人武功比之尤俊,只强不弱,若是由他独自出手,不出两百招定能击败尤俊,可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出全力,让人琢磨不透。”

    说着话,尤俊身上又添了一处伤痕,却是方才尤俊想强行突破包围,却被那使棍之人与那使拳大汉合击,无奈之下与二人硬碰一招,不敌之下口吐鲜血,真气不畅,身形也是一滞,那使匕首之人有机可乘,抢身上去,却是一击得手,成功在尤俊背上刺了一匕,大喜之下却不妨尤俊长剑极其诡异的自腋下后刺而出,其招刁钻,其势猛烈,若毒蛇吐信,使匕首之人心神俱烈,眼见势不可挡,就要亡于剑下。那使拳大汉见同伴危急,嘿然一声双拳隔空打出,那无形真气打向尤俊的胸膛,却是围魏救赵之举。

    不料尤俊身形一侧,生生的以左肩硬抗了大汉一击,身形借势倒窜而出,剑势更急,势如破竹的穿透了使匕首之人的胸口,那人登时气绝。尤俊回手欲拔出宝剑,却不料刺入太深,加上此时真气匮乏,用力之下,吐了一口鲜血,那剑却拔它不出。

    那使柳叶弯刀之人见他摇摇欲坠,大喜之下夹攻而来,双刀一左一右,斩向他的脚踝,使拳大汉面色大变,厉喝一声:“快退。”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惑

    大汉厉喝声中,尤俊冷然一笑,右手在腰间迅速一抹,手上却多了一把颤巍巍的软剑,迎风一抖,振的笔直,竟然不躲不闪,也不回头,听风辩位,猛地向后腰斩而出,却是与敌偕亡的拼命打法。

    那使柳叶刀的二人眼睁睁的看着那软剑荡起一阵银风,若一泓秋水般急速扫来,却也避之不及,此刻情形又不允许他们换招,只见那双刀依然朝着尤俊双踝砍来,眼见就是二死一伤的结果。

    使拳的大汉心中大怒,刚才就是自己救助不及,才使得那燕子门的同伴亡于尤俊之手,他又如何能重蹈覆辙。厉喝声中,双拳再次隔空打出,后发先制,无形真气快捷无比的打在了那使刀两同伴的胸前,那二人应声而被打出,不,应该说是被推出才对。

    同时间但听到嗤然几声裂帛声起,却是尤俊软剑划过二人衣襟及二人双刀划破尤俊裤脚的声音。

    使拳大汉间不容发的两拳,时间力道拿捏的俱是恰到好处,既没有伤到同伴,又巧妙的解了二人之危。只是不爽的是――也顺便救了尤俊一次。

    使刀二人落地,望着衣襟上的口子,想起适才尤俊长剑贴身而过的那森然寒气,面上不禁变了颜色,额上的冷汗也蹭蹭的冒了出来。

    尤俊俊面煞白,气喘呼呼,汗湿衣衫,不住喘息,神情极是狼狈。只是仗剑护身,那眼神依然明亮。突然笑道:“真——∏——,可——,可惜啦。”听他这口气,适才那凶险一刻竟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却摇头大叹少了一个杀敌的好机会。

    使拳大汉见他如此豪勇彪悍,心中也不禁升起几分英雄相惜之感,喝道:“尤俊,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这情形,困兽犹斗是毫无意义的,你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会替你出面,保你一命。否则。”

    大汉说着,语调森然,冷冷道:“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尤俊闻言,全身真气鼓动,衣裳无风自动,烈烈作响,软剑虚空一挥,哈哈大笑,朗声道:“死就死了,江湖子弟江湖老,想来你也是血盟的高级成员,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尤俊说来甚是豪迈,只是那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舍。

    ‘阿柔,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可要多多保重了。’

    大汉听他语气、见他动作,已然知道尤俊已经存了必死的决心了,己方此番生擒尤俊没有希望了,目中闪过佩服的神色,默立半晌,长叹道:“如此得罪了。”说罢做了个格杀勿论的动作。

    大汉说话声中,率先攻了上去,那使刀二人也一振钢刀杀了过去,那一直没有开口蒙面之人也怪笑道:“你就认命吧。”

    方旭对尤俊的印象不错,见状正待救援,突然双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身形一矮又迅速的藏了回去。

    蒙面人说话之间,身形如大鹏,突然掠起,却不知为何,竟有意无意的将大汉的视线挡住。

    蒙面人先于同伴攻至尤俊身前,短棍一挥幻起一抹黑影击向了尤俊的天灵,尤俊钢牙一咬,不闪不避,软剑笔直疾刺向了他的胸口。蒙面人半空中身形极其诡异的一扭转,尤俊长剑凶险至极的贴衣擦过,而此际黑衣人的短棍已扫到尤俊天灵之上,尤俊心中一叹,自忖必死之际,突变陡生。

    黑衣人短棍巧妙的擦过尤俊的天灵,顺势抖手打出,其势迅疾,如闪电般射向了正扑上前来的那使刀中的一人。那人不妨之下,被短棍穿胸而过,身体被带的倒飞出去三四米远,跌落地上,手足一阵抽搐,再也不动了。

    黑衣人短棍出手之时,右手在尤俊肩上猛的一击,将他击的飞了出去,自己也借势倒飞而去,硬生生的将那使拳大汉的前扑止住,大汉不明情况,忙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托将他接住,此时却看见自己另一同伴被黑衣人脱手而出的短棍击中毙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正自错愕时,黑衣人双手十指猛的插在大汉的双肋之间

    大汉整个胃囊抽搐,痛得没有了知觉,圆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望着黑衣人,却只看见了一双嘲弄讽刺的眸子。

    大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纵声痛嚎声中,猛的一头撞向了黑衣人的头顶。

    ‘少林铁头功’,黑衣人心中震惊,百忙中运劲于双臂,硬接了大汉一击,相较之下,黑衣人‘砰’然一声被撞飞。大汉也随着这一击,浑身力气消逝无踪,脚一软,倒在地上。

    此时那另一使刀之人反应过来了,见兄长惨死,登时间悲愤不已,痛喝声中急速向黑衣人逼近,一刀朝身在半空中的黑衣人劈来。黑衣人伸手抓住刀背,长笑声中,劈手将刀夺过,身形急转,恍若九天游龙。身形旋转间,但见寒光一闪,使刀之人头颅夹着一道血光,冲天而起,那无首尸身尤自奔跑数步方才颓然倒地。

    黑衣人缓缓落地,身形轻盈,使拳大汉那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击,竟似没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使拳大汉勉力硬撑着站起,双肋间血流如柱,却不去理会。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衣人,满面俱是愤怒与不信,惨笑道:“为什么?屠都。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尤俊望着发生的这一切,一时间也呆住了,闻言冲着黑衣人,茫然道:“为什么?”

    黑衣人轻轻扯落蒙面巾,露出一张极是普通的惨白阴沉容貌,尤俊望去却是不认识,心中正自疑惑,大汉紧盯着蒙面人,目光一凛,突喝道:“不,不对!你绝对不是屠都,屠都绝对不会朝自己人动手,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眉宇间满是笑意,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抹,手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相貌依然是普通,只是那眉宇间满是英挺之气。

    尤俊抢身上前,惊喜出声:“笑师兄!”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笑修罗!?”

    黑衣人脸带微笑,点点头道:“笑默然。”

    “果然是你,笑师兄!你这几年到哪里去了,我们大家都好担心你。”尤俊大喜过望,拄着从那使匕首之人身上拨出的宝剑,蹒跚的走到笑默然身旁,喜滋滋的望着他。

    笑默然呵呵一笑,却没有接言,望着大汉,大汉亦是抬头狠狠的望着他,怒道:“屠都到哪里去了?”

    笑默然道:“我活着,他自然是死了,又有什么好问的。冷杉寒,你先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好。”

    “成王败寇,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冷杉寒冷然一笑,说来语气毫不迟疑,只是那眼神中却有了一丝颓丧与不甘,望着尤俊又道,“你刚才不也说过,江湖子弟江湖老吗?”

    尤俊叹口气,没有接言,笑默然叹道:“冷杉寒,你本是少林弟子,大好身手,却为什么要入血盟,为非作歹。”

    冷杉寒哈哈惨笑,突然停住笑,冷冷道:“你想知道吗?”

    笑默然点点头道:“你若是想讲,我自然不会拦你。反正今晚我也是不会放过你了。在血盟中,你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在你死前,让你畅所欲言,也算是我最后尽一尽朋友之谊。”

    冷杉寒无视他话语中的冷森嘲讽语气,冷冷道:“好,那我告诉你,我从小家境不好,爸爸残疾妈妈体弱,小时候没读过书,后来师父经过我家时,说我天赋不错是习武的料,就找爸妈商量,说给二老一笔费用,带我上了少林寺习武。爸妈心中不舍,但也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欣然同意,却执意不肯收师父的钱。后来师父带我上了少林,我努力习武,就是为了能够能够早一点回家报答父母养育之恩。”

    冷杉寒但觉身体发寒,越来越虚弱,却仍强自说道:“几年后,我自觉学艺有成,拜别师父回家看望父母。坐车行至半路,却碰到几个混蛋拦路抢劫,师父在我临行前嘱咐我说,在俗世间我这样的人是超人一般的存在,告诫我不要惹是生非,若是贸然出手,就会招来同盟或者异能执法队的制裁。我见状虽然气愤,却也依师父之言不敢妄动。可后来那几个流氓越发胆大,见有几个姑娘找的不错,竟然强行将她们胁持到路边的树林中,要干什么,嘿嘿,也不用我说吧。可整个车厢的人,那么多的大老爷们儿,也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冷杉寒顿了一顿,冷眼望着笑默然与尤俊,道:“若是换了二位,会如何做。”

    笑默然一怔没有做答,尤俊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解救这些姑娘了。”

    冷杉寒冷笑道:“说的好。我当时心头火起,也顾不得师父的告诫了,跟着这些混蛋到了树林,在他们欲行不轨前出手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平生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家伙,所以出手就重了点,那七个家伙,四个重伤,三个轻伤。望着那些姑娘一脸的感激惊喜,我心中可也是很爽。”

    “可是不到一个月,我才知道我惹祸了,我教训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个竟是我们当时省长儿子的小舅子,靠***,还真是错综复杂哪。我出手太重,他身体又弱,竟然残废了,后来,他们查到是我做的,就派警察来抓我,我自然不将警察放在眼里,将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后来父母见我惹祸了,心中害怕,央我快到师父身边躲着,我被二老央求不过,只好偷偷溜走去投奔师父。”

    尤俊插口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恐怕同盟无法饶过你。”

    冷杉寒点头道:“我到了少林寺,跟师父禀明情况缘由,师父一时间也是无计可施,只是将我偷偷藏在寺中,只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多久,同盟执法队找上门来,强行要人。见他们来势汹汹,师父无奈之下只好领着我到大殿之上,将此事原原本本跟方丈、少林寺众位长辈、还有执法队队长说了一遍,然后据理力争,说我本是见义勇为,只是手段毒辣了些,按照同盟规矩,只需到同盟苦工营做三年苦工,然后面壁三年即可。那个执法队队长大骂师父歪曲事实,说本是我调戏女人,是那几个兔崽子见义勇为反被我打伤。真是***没天理。”

    冷杉寒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继续道:“我是个笨口笨舌的人,那执法队队长又极是能言善辩,我被他两句话一套,这话就颠三倒四说不明白。再加上师父武功太高威胁到寺中几位长老的地位,他们居然跟执法队沆瀣一气,硬是要将我送到同盟治一个欺凌弱小的罪,并且要治师父一个知情不报的罪,我怕连累师父,就想好汉做事好汉当。可是师父却突然制住我的穴位,然后猛然间出手将欲上前擒拿我的人击退,趁乱逃出少林。”

    说到这里,冷杉寒双目蕴泪,哽咽道:“逃出来后,师父却被那执法队队长击中两掌而受了重伤,几日后师父圆寂。他老人家临死之前命我寻一荒山老林隐居,我因为思念父母,忍不住在隐居之前回家去看了一眼,可谁知,谁知。”

    冷杉寒睚眦欲裂,双拳紧握,神情悲苦至极,尤俊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冷杉寒道:“我家中已经被一把火烧得精光,而我父母,我父母,也丧身火海了。”

    尤俊大怒道:“是谁干的。”

    冷杉寒道:“我一路顺藤摸瓜查上去,期间当然也免不了杀了些人。最终被我知道是那省长的儿媳妇心疼弟弟的遭遇,派人做的。我大怒之下就去报仇。可谁知却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害我父母就是为了逼我露面好将我擒住。我被执法队包围,受了重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在我伤重难治之时,血盟盟主遇到我,不惜耗损真元救了我,之后盟主数次救了我,所以我跟盟主到美国去了,一直呆在血盟,嘿,这一呆,就是十年。期间遇到了好多遭遇类似的同伴,哼,别人只道我们穷凶极恶,谁又知道我们的遭遇。而且盟主对我们有恩,纵然为他死了,也没有怨言…”

    拼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冷杉寒也是无力支撑,盘腿坐在地上,神情委顿,眼神黯然,眼见那生命之火从他身上慢慢熄灭。

    笑默然与尤俊显然没料到冷杉寒身上竟有如此故事,尤其是尤俊,同盟给他的教育是:本部在美国的血盟,是一个类似于城市雇佣兵的组织,行为狠毒,走私贩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更因为收留了中国修行者与异能中的一些欺师灭祖的败类,而实力大增,经常与同盟作对。想到这里,尤俊忍不住指了指地上的其他几人的尸首问道:“那他们的遭遇呢?”

    冷杉寒有气无力的道:“我们大同小异而已。其实血盟里好多修行者与异能高手本身都没有大的过错,甚至有好多人立志扶贫救弱,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惹上了同盟或是异能,才被迫背井离乡,当上了为人所不齿的城市雇佣兵。”

    说着话,冷杉寒指了指那使匕首之人,叹道:“比如说熊散,他本来是双飞燕子门的顶尖高手,武功虽高却一直被修行者看不起,他立志要推翻别人对下三门的偏见,所以借助自己所学,多次帮助公安部门破案,可是有一次,他在暗中保护一位受到黑道敲诈的高官时,发现这个高官的贪污证据。这个笨蛋是个实心眼,也没留个备份就将证据递了上去,谁知道这却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原来检察院也有这个高官的党羽,他们竟然联系上了异能研究所的人伏击熊散,罪名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不察之下险些丧命,他是被笑修所救,后来加入了血盟。”

    冷杉寒笑了笑,道:“笑修当年年轻气盛,因为不满同盟过于独裁,所以自己组建了一个盟外之盟,有不少志同道合的修行者加入,却也搞的有声有色,不但没有什么恶行,更是曾多次成功阻止了境外势力的侵犯,可却引起同盟的猜忌,最终,哼哼。”

    冷杉寒连声冷笑,声音凄厉刺耳,强提一口气又道:“你们同盟、异能标榜正义,却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你们披着正义的外衣,做事霸道,颠倒是非,容不得异己。对付起自己人来,心狠手辣;对于异己分子,往往罗列罪名加以铲杀,可对外却又是软弱的很,近几年国内发生那么多的外国人欺辱我国民之事,可又有哪个人出来主持正义,为大好国土,争回一口华夏后裔的气?而你们同盟高层借助自己权势,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让子孙开办公司者大有人在,嘿嘿,相较之下,我们血盟可就比你们干净多了,你们只道血盟恶行滔天,可又有谁知道,每年血盟捐给世界红十字协会的钱占了血盟总收入的五分之一左右。血盟成员全是华人,在盟主带领下曾多次破坏境外高手对中国的不良企图,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们都记得,我们是华夏子孙。”

    望着尤俊脸上吃惊不信的表情,冷杉心寒中得意,呵呵笑着,只是那笑容渐行渐消,终不可闻。

    冷杉寒双目紧闭,已没了声息,只是那一缕如嘲似讽的笑容却似刻在脸上般难以抹去,尤俊望去心中一颤,突叹道:“这家伙说话虽然偏激的很,可似乎,似乎也说的有几分道理。”

    笑默然冷冷一笑道:“这些事情你听过就算了,却也不要多想,没什么益处的。”

    尤俊一怔,见笑默然神情似乎不悦,忙转移话题道:“笑师兄,你这几年一直都扮成扮成屠都的吗?那,那屠都怎么样了?”说着话,尤俊语气中颇有几分迟疑之意。

    笑默然笑道:“我适才说过,我活着,他自然就是死了。”

    尤俊一惊,忙道:“你,你真的杀了他。他当年意图非礼阿琼,是犯了同盟大忌,可他毕竟是你的师弟哪。”

    笑默然冷冷道:“他敢侵犯阿琼,我就断然不会饶过他,当年若不是东方师弟发现及时,阿琼的清白岂不是就要毁在他的手里。怎么,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尤俊听他语气不善,而且他适才救了自己一命,况且屠都也死了,当下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摇摇头,没有言语。

    笑默然道:“我杀他之时,他已经在血盟呆了挺长一段时间了,我假冒他潜入血盟,可能是因为他手段血腥,所以一向不为人所喜。而且他面部神经被东方师弟所伤,导致面瘫,他引以为耻,白日一向很少露面,因为以上种种原因,我才能一直没被发现。”

    尤俊叹道:“这几年里,好几次血盟袭击我同盟都被我们成功瓦解掉了,那通风报信的人定然是你了。”

    笑默然点点头,尤俊又道:“笑师兄,适才我险些被杀,师兄为何不早点出手助我?”言下有着深深的疑虑。

    笑默然呵呵一笑,道:“我知你心中不解。可你要知道,我能够潜藏在血盟中做内应,那同盟中难道就不能有叛徒吗?我担心这是一场苦肉计,所以直到最后关头,见你们不似演戏,这才出手助你,尤俊,你可会怪我?”

    尤俊心中恍然,忙摇头道:“笑师兄心思缜密,想的一点不差,我又怎么敢怪罪你。”

    笑默然笑了笑,凝神望着四周,见没有异常后,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血盟此次派我们来cz,目的也是为了那个宝藏,据我探查得知,开启这宝藏需要五样东西,我只知道其中三样的名称:分别是碧玉瓜,藏龙琥珀跟血凤凰。但这些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前些日子听说盟主也到了cz,你不妨问问他,他老人家博学强治,或许能知道。”

    顿了一顿,笑默然抬头望了望天色,忙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只是今日碰到我一事,除了楚盟主外,不得向任何人透漏。”

    尤俊点点头,忽想起一事,忙道:“笑师兄,你这样回去,不会惹人怀疑吗?”

    见尤俊眼中流露出关心之意,笑默然心中微有感动,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妙计,快走吧。只是你日后万万不可像今天这样轻举妄动,血盟势力之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设法通知你们。”

    尤俊点点头,道了声珍重,转身离去,笑默然静立半晌,望着冷杉寒的尸体叹口气,展开身形,急若疾箭,宛若流星,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树后,方旭走了出来,踱步走到冷杉寒几人尸体之前,默然半晌,突笑出声来,他的笑容又有着种说不出的讥俏之意:“若若你看,他们一方是邪魔歪道,一方是所谓的名门正派,邪魔也有可敬之处,名门正派却又有着那么多的龌龊不堪之事。”

    云若若见他神情间颇有几分苦恼,忙娇声安慰道:“旭,谁好谁恶,谁是谁非,这本就是很难判别的问题。大奸大恶会有正义之举,所谓正义之师也必有不良之人,这世事本就无绝对。我们又何必为了这些事情去伤脑筋。”

    方旭默然不语,云若若走到他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云若若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厮杀场面,饶是她胆大,也看的心跳不已,若不是有方旭在旁边,恐怕早就惊叫出声了。此时,见几人死的死,走的走,场面陡然间安静下来,却也平添了几分诡秘可怖,云若若心中惊惧,望着方旭又道:“旭,这里鬼气森森的,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

    方旭见她花容失色,心中不忍,点点头,二人携手翩然而去。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笑

    第二天清晨,方旭做完早操后,与帅科几人到食堂里就餐,边吃边聊之际,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窈窕动人的身躯紧挨着自己坐了下来。

    “佳。”方旭微一扭头,见是一身休闲打扮的柳佳,忙打招呼,可是这话到嘴边,猛然间觉得有些不妥,忙改口道,“师姐,是你哪。早上好。”

    柳佳望着方旭,轻颔玉首,娇声道:“学弟,你好。”柳佳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方旭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不好意思开口称呼自己的小名,是以她美目中满是似笑非笑的意思,望的方旭心中直发毛。

    “学姐,那个,学姐找我们阿旭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我们回避那个,那个一二,嘿嘿。”正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帅科发话了。

    听着帅科的打趣,柳佳娇靥微微一红,笑着摇摇手,却做了一个让在场众人为之吃惊不已的动作。

    只见她俯身在方旭耳边轻声耳语道:“阿旭,这个周周六晚上六点到我外公家,我爸爸妈妈都在的,到时候打扮的精神一点,记住了哦。”

    方旭一愣,显然没料到柳佳如此大胆,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不过此刻情形容不得他多想,只因柳佳那火热娇躯的动人魅力隔着那两层薄薄的衣衫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他的中枢神经之上,刺激的他浑身一烫,心神更是为之一荡。

    方旭轻吸一口气,身躯微微后仰,离开柳佳魅力笼罩范围,点点头淡笑道:“我知道了。”

    柳佳望着满餐桌的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在心中升起一丝得意情绪的同时玉面更是红的厉害,伸出玉手偷偷扭了方旭一下,也不再逗留,对众人道了声“再见”,起身快速离去,那情形如同一只窥视主人珍藏美味的馋嘴小猫,偷窃得逞后,得意而张皇。

    柳佳离去后,众人方才从适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望着方旭的眼神纷纷多了一丝阴险与羡慕的味道,帅科自是不甘寂寞,嘿嘿轻笑着道:“阿旭,虽然我们不知道柳佳学姐跟你小子说什么了,不过,你再说你是清白的,哼哼,估计也是没人相信了。”

    ****

    新学期刚开始,方旭他们过的也很清闲,上完一二节英语,三四节就没课了。方旭本打算回住处的,却被帅科告知说有事相商,方旭早就习惯了帅科有事没事故作神秘的样子(照候天的话就是特爱装大尾巴狼),当下也不多问,随着帅科刘天回到了宿舍。途经礼堂之时,却看见大一新生正穿着一身的橄榄绿,从礼堂出来,在礼堂门前空地排好方队,拉着整齐有序的队列朝着国旗广场开去。

    “校长同志训完话了,他们的苦难日开始了。可怜了,今年天更热。”帅科在方旭身旁嘀咕着,本是悲天悯人的话语从他嘴中蹦出来,却无奈的多了一份幸灾乐祸的味道。

    方旭笑笑没有接言,目光流转之间,却看见一个颇为熟悉的人――秦浩,这小子一身军装,看起来却更是柔弱,此时正站在队列之外喊着‘一二一’,他也看见方旭了,眉一扬,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方旭淡然一笑,这个家伙,恐怕还在盘算着十几日后的比武大会如何让自己丢人吧。

    三人回到宿舍刚坐下,话还没有说几句,敲门声起。刘天起身开门,方旭凝目望去,却是一身白衫婷婷玉立的杨乐俏立在门旁,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帅科招呼着杨乐,端凳倒茶,神情殷切,杨乐点头坐下,接过帅科递过来的茶水泯了一口,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杨乐望着方旭,开口道:“方旭,我给你的那些高中课本你都看过了吗?”

    杨乐美目炯炯的望着方旭,眸子中有着不易为人察知的关切,方旭知她是惦记着家教的事情,忙点头道:“看过了。”

    “那就好。“杨乐心中一松,复又笑道:“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本来我跟学生家长订的是明天晚上去面试,可人家临时有事,特意打电话给我道歉。我想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多点时间做点准备也好,所以就挪到下周一晚上,到时候我来叫你,你看行吗?”

    见杨乐对这件事如此尽心,方旭心中感动,忙道:“你多费心,一切有劳了。”

    杨乐闻言心中舒畅,娇笑着摆摆手道:“别那么客气,我们是同学,这是应该的嘛。”

    说着话,话锋一转,接着又道:“对了,说起来,今天我们还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方旭一愣,道:“找我帮忙?你们?”听这话今天帅科拉自己回宿舍是跟杨乐说好的。

    杨乐微点臻首,帅科接言道:“是这样的,阿旭,我们班不是决定下个周末到红梅公园去玩嘛,后来乐妹妹说活动太单一了,不如改成白天到公园游玩,顺便在公园吃自助烧烤,晚上回来后找一家‘的厅’蹦的、唱歌好好放松一下。你觉得如何?”

    方旭闻言笑道:“很好哪。这样一来大家会玩儿的更尽兴吧。”

    杨乐娇笑着道:“我想绝大部分人肯定会赞同的。到公园游玩一事我跟帅科前几天找过公园负责人,已经谈妥,他同意给我们最优惠的价格,这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可是在找‘的厅’的时候却遇到了难处。”

    “难处?什么难处?”

    帅科叹道:“我们联系过几家的厅,为了避免与社会上的人有过多的接触,班委研究过,最好采取包场。只是这价格普遍太贵,超出我们的接受底线。”

    方旭心中恍然,现在的的厅里面大多是鱼龙混杂,色情毒品不能说是比比皆是,最起码也算的上是屡见不鲜,打架闹场也不再是电影里的情节。如此一来,只有照帅科说的采取包场,方能保证大家玩的舒心。想到这,方旭道:“找一些小‘的厅’,最多大家挤一下,总能便宜点吧。”

    “小‘的厅’?”帅科哑然失笑,摇头笑道:“阿旭哪,你可知道这次活动有多少人参加?”

    方旭望着帅科的表情心中疑惑,道:“我们班总共才32人,加上平时一些不错的兄弟来捧场,嗯——,我想也超不过50人吧。”

    屋内三人摇头苦笑,刘天长吐一口气,叹道:“远远不止哪,我初步盘算过,很准成要去的人就已经超过了100人了。”

    方旭吓了一大跳,奇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人?”

    帅科道:“其中一部分是我们班同学的另一半,一些是平时处的不错的别的班级的同学,一部分是班委邀请的学生会中的人物,还有一些是其他年级的同学,这些大多是通过老乡的关系来的。”

    方旭闻言点点头,突又问道:“邀请学生会的成员是什么用意?”

    杨乐娇笑道:“过些日子要举行文明班级评选,我们班角逐冠军可能性很大,而学生会在这场评选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所以。”

    方旭恍然,笑着点点头,刘天又道:“还好咱们班在学生会中的成员不少,平时跟学生会上层的关系也不错,倒也不算是临时抱佛脚。”

    刘天语气中颇有几分自嘲之意,杨乐听来若无其事,帅科却是脸一红,干笑道:“嘿嘿,其实这也没什么,学校就是个小社会,在社会上遇到点事情,请客送礼那也很稀松平常嘛,我们这最多算是沟通沟通,呵呵。”

    方旭笑道:“帅哥说的也是,不过这么多人,这资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这百十号人里,有好多人是不好收费的,这样一来,恐怕大多数费用要班里自掏腰包。

    帅科苦笑着道:“光学生会就有二十多好人物。这人一多,如果靠咱们那点班基金,嘿嘿,怕是杯水车薪哪。如果向同学们摊派,别看平时一个个的拿着三十、五十块钱不当回事,可要是要他们负担别人的吃喝玩乐费用,他们不造反算我没说,所以,必须找一家便宜的。“

    方旭呵呵笑道:“那帅科你们今天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方旭心中疑惑,若说帅科几人找自己帮忙筹措资金那肯定是不可能,自己怎么看也属于那种贫困线上的学生,如果说是联系‘的厅’,却怎么也不应该找自己,阿海候天几人的口才都不错,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要真的拉到台面上,还真是对得起观众,上个学期建筑学院举行足球比赛,那赞助就是候天、帅科几人去拉来的。

    杨乐道:“我们找你,就是让你帮忙联系金皇的紫珊瑚的厅,。”

    还未待方旭有所表示,帅科插口嘻嘻笑道:“帮忙去找一下金皇的云若若,这是馨儿建议我,请你出马的。”

    方旭闻言脑中轰然一响,刹那间一片空白。

    莫非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馨儿,兰馨儿,是她告诉帅科的,她是兰香郁的妹妹,而兰香郁是云若若的亲信,也是金皇里唯一知道自己与若若关系的人,兰馨儿是她妹妹,看情形也是知情的,该死,这女孩子的嘴怎么这么长。

    方旭心中暗自骂着,这脸上倒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帅科见他长时间默然不语,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道:“我们这次是真的没辙了,所以才劳烦你这个第一帅哥出马的,兄弟,你就勉为其难,跟那云若若见上一面,如何?”

    方旭心中念头急转,听着帅科的话,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跟云若若的关系,心下想了想,试探着道:“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帅科笑了笑,就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

    原来杨乐自从被方旭邀请过以后,主动找帅科请缨,让帅科吃惊之余,也很是高兴。二人这几日瞅着空闲时间一直在找的厅,可都不中意,不是太小就是太贵,后来兰馨儿告诉帅科说,金皇的紫珊瑚的厅挺大的,而且现在一直处于闲置状态,仅仅供内部员工休闲用而不对外开放。帅科听了后就跟兰馨儿杨乐去金皇看了一下,这个紫珊瑚的厅,布置的气派堂皇,果然是此次活动的不二之选。几人找兰香郁帮忙,后来在兰香郁的引见下,见到了酒店服务部的刘部长。本以为凭着兰香郁保卫科长的身份,这样的事情是手到擒来,可谁料刘部长却连连摇头说自己作不了主,要云总发话才行。

    原来早在几年前,金皇门堪罗雀之时,紫珊瑚的厅却一直是生意火爆,晚晚爆满,都市男女纸醉金迷之处却也正是藏污纳垢之所。跟大多数的娱乐场所一样,这里面毒品色情一应俱全。云若若掌控金皇后,首先将此处做了一次大整顿,可收效甚微,云若若见整无可整,恶根难去,干脆将这里关闭了,只供职员休闲之用。

    这个紫珊瑚的厅本来是金皇承包给他人的,这个场子一直由天鹰帮罩着,云若若这样一来,断人财路,承包者自然不干了,这一来二去就闹到天鹰帮去了,沈鹰派孙子沈尘白去处理,沈尘白是气势汹汹而去,可谁料一见到云若若惊为天人,神魂颠倒之下差点来个当场求婚,狠狠甩了那个承包者几个嘴巴后,连连向云若若保证说这的厅本就是金皇的产业,云若若现在是金皇的主人,想怎么做尽管去做,谁敢唧唧歪歪找别扭就是跟他沈尘白过不去,撂下这一番话后施施然回到天鹰帮,自此开始了对云若若的穷追不舍。

    刘部长又道,去年金皇重开业不久,cz艺术大学的学生曾经找过他,说是要举行活动,希望能行个方便,刘部长见这些人是大学生,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欣然应允。云若若对此也是大开方便之门,的厅设施任由他们免费使用,只要不损坏就行,而且免费提供茶水。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却出了纰漏。有好几个学生玩乐之余,竟然开始服用******,更倒霉的是被警察逮了个正着,这件事情差点上了cz晨报的头条,照理说这跟金皇的关系不大,可事情要是传出去,很多人肯定会听风就是雨的添油加醋一番,到时候那麻烦可就大了。云若若痛定思痛,最后给酒店服务部下了个死命令:以后紫珊瑚的厅严禁对外人开放,如有违犯,一律开除;若有特殊场合,特殊人员,自己会亲自处理。

    兰香郁是这之后才到金皇任职的,对此也不是很了解,听刘部长这么一说,也犯难了,听刘部长口气是让她引见帅科几人去见云若若。先不说云若若是否会答应,单单是自己刚刚升到酒店保卫科长一职,这完全是因为云若若的宠信,自己方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顺利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正应该是一门心思努力工作之际,如此一做,会不会给云若若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呢?

    其实说起来这倒也不能怪兰香郁想的太多,现在社会竞争激烈,那些身居高位(相对而言)之人,往往都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在做好大事的同时,小事上一样是谨小慎微,不敢有半步差错,否则说不准哪天被老板逮个正着,因此影响了前途,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兰香郁思前想后,最终没有带帅科他们去见云若若,帅科他们自己倒是去见了两次,第一次没有预约,而云若若正在同客户谈事情,他们托秘书台小姐将事情向云若若转达了一下,第二天再去的时候,秘书小姐告知说云若若没有同意。无计可施之下,兰香郁提醒兰馨儿说可以请求方旭帮忙。兰馨儿听了恍然大悟,方旭跟云若若的关系她老早就听姐姐说过了,说起来兰香郁却也不是多嘴之人,她本来是不会将云若若的事情随便透漏的,可兰馨儿是她亲妹妹,而方旭却也是cz大学学生,兰香郁担心妹妹不小心喜欢上方旭,所以就将此事告知妹妹。

    兰馨儿昨天告知帅科,如是说道:“我姐姐说,古代常用美女计对付男人,今天你们也可以试着用用美男计,不如让方旭去试试。”

    兰馨儿如此一说,倒让帅科想起暑假归来之时,方旭曾经送过自己跟刘天两张金皇特别贵宾卡,当时方旭言明:在云若若还不是金皇的老总的时候,方旭曾经帮助过她。如此看来两人还是有点交情的,不如就让方旭去试试。

    当帅科将此想法说给刘天杨乐听时,刘天连连点头说可以一试,杨乐却不知为何,神情间颇有些犹豫,帅科见她面露迟疑之色,心中不解,打趣道:“杨乐,你别是怕阿旭此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乐脸色一变,忙轻抚秀发以做掩饰,半晌后脸色恢复平静,轻笑道:“他做不做肉包子,又关我什么事。既然你说的那么肯定,就试试吧,不过这可要看方旭自己的意见,他要是不同意,咱们可不能逼他。”

    *****

    方旭听帅科讲完,心中才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个兰馨儿没把自己的老底透漏给帅科他们,这倒是万幸的很。

    最后方旭在帅科的请求下,‘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并且再三强调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帅科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说‘相信你,第一帅哥出马对付美女,绝对是手到擒来’。

    帅科心中对方旭总有一份莫名的信任,总觉得此事若由方旭出手,定然会圆满解决,只是这自信基于何处,他却是说不上来了。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医治

    方旭谢绝了帅科等人要陪同自己前去的好意,说自己一人去找云若若商量就好,最后在杨乐深深的疑惑与不安中出门而去。

    对自己的女朋友使用‘美男计’,一路上,方旭每一想起来就好笑不已,算了,等若若晚上回家后,再请她应允此事吧。方旭心中如是想着,缓步回到了住处。

    刚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看了没几页,客厅电话响起,方旭循声而去却见是一陌生的号码,心中诧异,盖因为这个电话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莫非是打错了,方旭心中想着,顺手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你好,是方同学吧。”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语带沙哑,语气轻缓,方旭听了觉得甚是陌生,讶声道:“我是方旭。你是——?”

    对方轻笑出声,道,“我们在计老的葯店见过面。楚老吩咐我前来邀请,有事情相商。同学现在有空吗?我想应该是不忙吧,我在楼下等候,随我前去如何?”罗嗦的话语,明里是探求询问,可后面加了个‘我想’二字,暗地里可就隐隐透漏出强自邀请的意思。

    原来是那日积仁葯店里找自己帮忙的三人中的一位,方旭心中恍然。只是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对自己的行踪颇是了解,显然对自己下过一番功夫,而且那说话的语气颇有些霸道,似乎是主子对下人颐指气使一般,方旭心中微有不爽,不过冲着计老的面子上却也不便发作,淡笑道:“好吧,反正我闲来无事,就随你走一趟,你稍等。”

    说着话,方旭将屋里略微一收拾,锁门出去了。

    一下楼,便看见当日那粗壮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楼下,见方旭露面,满脸堆上笑意,迎上前去伸出手向着方旭握来。

    方旭见他前倨而后恭,心中自是不解,却也不以为意,当下也伸手出去。待双手握实,方旭才觉出不对。

    此人双手粗大、皮糙肉厚,手感很是差劲倒也罢了,可要命的是其上竟然附有一股沛然之力,双手相握之下如同一道铁箍般紧紧的将方旭右手夹住。

    要说起来这点力道以方旭武功自是不惧,可他也知道人家是有意试探,当下也装作着了道,牙关一咬,用力回击,一时间二人力道相若,斗了个旗鼓相当。

    中年男子与方旭握手之际,一直在仔细观察方旭的面部表情,见他脸色平静,只是那双眉微皱,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心下明了,认定他是性情倔强,虽然吃疼不过,却仍是强自忍耐。而方旭手上的力道虽也大的出奇,却探查不到真气存在的迹象,而太过用力之下,手背上青筋裸露,看来只是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的多而已。

    男子当下放下心来,呵呵一笑,随着笑声,手上那股大力也荡然消逝,微一甩手,手掌滑溜无比的自方旭手中脱逃出来。

    男子笑道:“方同学好强的劲道,佩服佩服。”话是如此,只是那神情间除了隐有讥讽外却看不到一丝的佩服之意。

    方旭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只是心想做戏要做全套,当下轻轻长吐了口气,缓缓收回右手放在腿侧,似乎不堪疼痛般的轻轻握了几握,面带冷笑,没有言语。

    男子冷眼旁观他的动作举止,心中更是认定自己所想不差。见方旭神情不悦,忙哈哈笑着搭讪道:“方同学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不去练武真是可惜了。”

    方旭知他言下之意,却故作不解,充傻装愣道:“练武?我在学校里练的就是散打。这难道不算是武功?”

    男子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哈哈一笑,顾左右而言他,“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独孤傲神。祖籍湖南。”

    说着话,独孤傲神翻腕看了一下手表,面上露出一丝紧张之色,忙道:“好了,好了,方同学,我们也别再耽搁了,这就走吧。”

    方旭心说这耽搁全然都是因你而起,你现在倒珍惜起时间来了。只是心中想着,脸上却也没表现出来,淡笑着点头。

    二人走出小区,在路上拦了一辆的士,独孤傲神吩咐司机几句,司机开动车子,载着二人扬长而去。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二人来到城东郊区一幢双层别墅样式的民房,独孤傲神嘱咐司机在外面等候,赶忙拉着方旭走进了房子,神情间颇显仓促。

    二人进的客厅,却见到当日所见老者与另一位矮胖长髯之人早已经等候多时,老者坐在沙发上,瞑目沉思。矮胖之人束手站在身后,仪态恭谨。

    听得方旭二人进来,老者睁开双目,朝着方旭微微颔首,那矮胖之人忙招呼着方旭坐下,奉上一杯茶,独孤傲神朝老者微一躬身,然后与那矮胖之人才站在老者身后。

    独孤傲神与方旭说话之时语气神情颇是张狂,往好听里说亦可称为豪迈,可是见到老者后,神情拘谨,大气不敢喘一下,方旭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暗自奇怪,越发断定了这个老者绝对不是普通人,而计老也曾说过老者姓楚,说不定自己猜测的不错,他就是那同盟的盟主楚自然。

    老者发话了,“小旭近几日过的可好?”

    此言一出,方旭倒是不觉的如何,老者身后二人一怔,互相对视一眼,却都看见对方脸上那露出的错愕吃惊表情。

    “很好,多谢老先生关心。”方旭微微欠身,恭声道,接着又试探道,“只是不知老先生此次邀我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去诊治那病人?”

    老者点点头,道:“不错。本来我打算这个周末请你前去,只是此次劳烦你。”

    老者话未说完,戛然而止,方旭心领神会,忙道:“我们能等但病人不能等,这治病如救火,还是抓紧时间的好。老先生有事但请吩咐,这是我的荣幸,又何来劳烦一说。”

    老者本是久居高位之人,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当日与方旭说好是周末邀他前来,断然不会耽误他的学业。可此次相邀,事出仓促,又与自己的承诺相违,心中也有几分赧然。

    说起来这种小事情搁在一般人身上定然是不以为意,也犯不着拉下脸来当面道歉,在言语中表露一二也就是了。可老者为人极好面子,而且对这些小事看的也挺重,但是以他的脾性地位,自然不肯吐露半点道歉的意思,所以方旭如此一说,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对于方旭的善解人意,老者觉得心中舒畅的很,呵呵长笑道:“你这个孩子真是招人喜爱的紧哪。我的孙子能赶上你一半也就好了。好了,不多说了,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动身吧。”

    方旭点头应是,当下四人出门而去,上得车来,老者三人坐在后排,方旭坐在副驾位置之上,目的地是cz第一人民医院。

    途中,老者突然开口问道:“小旭啊,傲神前去请你之时,言谈举止可有过分之处?傲神是个粗人,若有得罪,还望原谅一二。”

    老者语气平淡,可方旭却觉察到随着问话,独孤傲神的气势猛然间一滞,方旭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独孤望向自己的灼灼目光中那急切之意,‘难道独孤傲神试探自己是否会武,不是出于老者的授意。’方旭心中疑虑,嘴上忙应道:“老先生言重了,独孤先生面貌虽然粗犷了些,但是言谈举止都甚是文雅,我俩一路上相谈甚欢。”

    “噢?”老者面上闪过一丝惊奇之色,横眼望了坐在自己右手边满脑门子冷汗的独孤一眼,收回目光,缓缓点点头,道,“那就好。”

    ****

    谈话之间,已经到了医院,独孤傲神前头带路。

    路中,老者突道:“小旭,你对植物人可有了解?”

    方旭一愣,沉思片刻,道:“医学上把有心跳、呼吸、分泌和排泄,却不能进行思维的人统称为植物人,而造成‘植物人’的常见原因,有脑外伤、脑血管疾病、一氧化碳中毒等;在医学上,‘植物人’的发病机理尚不明晰,通常认为是脑干网状结构、丘脑及大脑皮层的不完全损害造成的,脑干网状结构相当于电灯的开关,它是人体感觉系统的第一道关卡,因此一个人是睡还是醒主要由它决定。”

    末了方旭望着老者,疑道:“老先生,莫非我们此次前来救治的是一植物人?”

    老者微笑颔首,方旭见状心中一动,想起了前些日子柳佳曾经说过的话,‘不会是来给车玉力治病吧,如果这样的话也太巧了吧。’

    说话间几人在护士的引领下走到了特别看护病房,来到一个单间后,护士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护士推门而入,方旭几人走了进去。

    方旭凝目望去,房间中心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形容枯槁,面如死灰,双目微睁,偶尔转动一下。

    方旭心中咯噔一下,床上男子显然容貌变化很大,可依稀可辨正是车玉力。

    床旁坐着一男一女,衣着光鲜,男的四五十岁的样子,女子是一中年美妇,正是车锦名与高玲珊二人听得有人进来,扭头望去,见是老者几人,面上俱都露出喜色,忙不迭的起身迎了过来。

    车锦名招呼着几人坐下,高玲珊也是忙着端茶倒水神情殷切,车锦名坐在几人对面,望着方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对着老者讶然道:“楚老,这位莫非就是您提到过的那位中医高手?”车锦名面上依然是恭谨一片,只是那眼神中满是疑惑的神色。照他理解,但凡是中医名家,大多都是垂垂老矣,越是老态龙钟成就越是高,可老者却带来这么个半大小子,也难怪他会吃惊不已。

    老者淡淡道:“我依你所言去找过计老弟,计老弟向我力推小旭,小旭的医术我是见过的,绝对称的上是名家高手,而且计老弟说小旭精通针灸,是救治令郎的不二人选。”

    面对车锦名的置疑与老者的赞誉,方旭淡然一笑,神情间不骄不躁,洒脱至极,车锦名看在眼里倒也信了几分,忙点头道:“我自然是信的过计老,只是这事关小力的性命,所以才不得不谨慎一些,楚老莫怪,还有这位——,这位先生也莫怪。”

    车锦名说到这望着方旭,方旭心中明了,点头淡笑道:“我叫方旭。”

    车锦名闻言不知为何脸色微变,忙掩嘴轻咳两声以做掩饰。此时一直默然无语的高玲珊突插口道:“楚老,你——,你们何时开始医治小力?”语调微颤中夹杂着几分喜悦,可见她对老者的期望甚大。

    老者微笑道:“这就开始吧,不过我把话说到前头,救治令郎这种病人我也毫无把握,只是高老弟邀我出马我也不得不勉为其难,来献丑一番。”

    高玲珊闻言神色一黯,默然无语,车锦名强自一笑,道:“楚老尽管放心,若是不成,那也是小力的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老者点点头,对着方旭道:“小旭,病人的病情我已经诊断过。你再诊断一下吧。”

    方旭应声而起,来到病床旁仔细观察了一下车玉力,然后轻轻托起车玉力的手腕将手指搭在脉门之上,半晌后轻轻放下,老者观察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问道:“如何?”

    方旭淡淡言道:“是脑外伤造成的植物状态,刚才我观察他的时候,他能睁眼、眨眼,眼球也能够随着眼前的物体或者周围的声响轻微地转动,只是这一切应该都是无意识的。”

    方旭说的话高玲珊也曾听一些权威专家提到过,见方旭说的贴切,心中一动,也顾不得礼貌,忙追问道:“那可还能治好?”

    高玲珊脸上满是激动与紧张的复杂情绪,‘可怜天下父母心’,方旭心中想着,微叹口气,却没有回答,望着老者道:“老先生莫非是要采用‘刺动促醒法’来救治他?”

    老者一愣,旋即面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颔首微笑道:“小旭果然高明,不错,我正有此意。”

    车锦名微微一愣,忙询问道:“刺动促醒法?这是什么意思?”在车玉力患病期间,车锦名也曾辗转过多家医院,也曾见识过如高颈髓电刺激、周围神经电刺激;声、光、电、磁刺激;高压氧、体外反搏、按摩等等各种五花八门的治疗方法,却没有听到过这个所谓的刺动促醒法。

    方旭见车氏夫妇二人面露茫然之色,笑着解释道:“这刺动促醒法是近年来方才研究出的一种治疗植物人的方法,知者甚少,二位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据说比较灵验,“刺”代表的是针灸,“动”则是让病人机体运动的意思。”

    老者听的心中满意,道:“计老说你针灸功夫了得,不如就由你下针,我来负责用葯。”

    老者又对着车锦名道:“你吩咐医院,采用按摩跟高压氧的办法辅助治疗,尤其是按摩,必须让他们派出专业之人照我说的部位实施,不能有半点差池。如此四管齐下,我想令郎恢复的几率能大一些吧。”

    车氏夫妇听的心中激动,连连点头应是。

    老者笑着对方旭道:“小旭,你意下如何?”

    方旭微一思忖,沉声答道:“就依老先生所言,只是这下针穴位,我经验不足,还希望老先生指点一下才是。”

    方旭说的谦虚,老者听来更是顺耳的很,哈哈笑道:“小旭过谦了,不过,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我还是商讨一下的好。”

    当下老者与方旭又仔细替车玉力诊治了一番,又从主诊医生那借来车玉力的病例查阅了一遍,二人仔细推敲好一会儿,方才定下用葯及葯量,还有下针的穴位。

    老者后来又颇是奇怪的加上了几处,像百会、风府、天突等穴位,方旭一一记下,只是心中却有疑惑,照他的理解,这几处穴位虽说对人体来说颇是重要,可似乎与车玉力的病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因为老者的坚持,方旭也就答应了,一来是老者的医术也着实是不错;二来老者似乎对植物人恢复有着很深的研究,说出的话让人很是信服。

    最后老者与车锦名夫妇、方旭商定好,按照老者提供的办法进行治疗。而方旭每隔一天来给车玉力下针一次,第一次下针之时老者会在旁指导。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半到五点之间,因为这个时间方旭一般没有课。每隔一周由方旭跟老者再诊治一番,根据具体情况将治疗方法做一适当调整。

    方旭本来打算自己坐公交前来,可高玲珊考虑到其中的不方便,便提出由自己开车接送方旭,反正自从车玉力兄弟二人出事以来,她也无心工作,通过关系办理了内退,一心在医院里照顾车玉力。

    方旭一开始婉言谢绝,车锦名虽没有言语,可看那神情似乎也不同意,可方旭禁不住高玲珊坚持,也就作罢。

    中午几人一起吃过一顿便饭后,方旭一行四人辞别车锦名夫妇,方旭将老者三人送上车,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方旭本可选择治与不治,因为他对自己的手法很是自信,车玉力当时被他一掌损坏了脑部中枢,老者提出的治疗办法虽然不错,但让车玉力恢复的可能性估计是渺茫的很,可是方旭转念一想,若是奇迹出现,车玉力恢复神智,指出自己是凶手那也有点麻烦,不如自己参与治疗,万一车玉力有恢复的迹象也好早做准备。至于是何种准备,恐怕也只有方旭自己心中明了了。

    说起来方旭对车玉力本是极为厌恶,只是见他由当日的翩翩佳公子变成今日这副德行,心中也隐然有些不忍。

    ‘也许当日将车玉力毙于掌下对他来说反而更好,而自己也就不必如此麻烦了。’方旭被自己猛不丁冒出的‘恶毒’想法吓了一跳。

    其实这世上的事情有前因必有后果,说起来车玉力遭此横祸,不就是他对柳佳有着龌龊念头导致的吗?而方旭今天被拉来救治车玉力,不也是因为自己当日惩治车玉力的结果吗?说起来老天爷倒也有趣的很。

    注:刺动促醒法――是中国首家中医“植物人促醒中心”的治疗方法,据说对“植物人”的促醒率高达61.36%。

第二卷 第三十章 泛舟

    晚上,方旭跟若若用过晚餐后,坐在沙发上闲聊之际,方旭提出要借用紫珊瑚的厅一事。

    “紫珊瑚?你听谁说的。”云若若微一寻思,恍悟道,“莫非前几天来金皇联系这件事的,是你的同学?”

    方旭淡笑道:“是啊,不过据说你太忙了,所以没跟你接触过。这次让我帮忙,听说是兰香郁给他们支的招。”

    云若若一愣,娇笑道:“原来是这个鬼丫头,我想她没有透漏咱们的关系吧。”

    方旭点点头,道:“应该没有,不过兰香郁有个妹妹叫兰馨儿,是我舍友帅科的女朋友,好像她知道我们的事。”

    云若若美目闪过一丝讶色,显然没想到兰香郁竟然如此大胆,心中突的一动,望着方旭那俊逸非凡的脸庞,陡然间明白了几分,轻声‘噢’了一下,同时间星目似怨如嗔般的横了方旭一眼,笑吟吟地又道:“既然是你同学那我当然放心了,你们什么时候举行活动?”

    云若若的细微表情,方旭倒是没有在意,闻言答道:“周六晚上。”

    “那好,我吩咐员工好好整治一番,准备一下。”

    “那就好。”方旭点点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忙嘱咐道,“若若,我明天让帅科跟你通个电话,让他就具体的事宜与你通通气,对了,你记住要象征性收点费用,千万别忘了。”

    云若若面露不解神色,突然间神色一黯,缓缓从方旭怀中挪开娇躯,低眉垂首,默然无语,方旭一愣,不明白云若若好端端的怎么像换了个人,吃惊之下忙握住云若若的柔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若若,你哪里不舒服吗?”

    云若若摇了摇头,依然不言语,方旭更是不解,试探地问道:“若若,可是方才我的话哪里说的不对吗?”

    云若若反手轻握住方旭的手,抬起头来望着方旭,幽幽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我——,我是不是永远都只能做你的地下,地下——,唉。”最后一叹之中,似乎蕴涵着无限的自怜之意。

    方旭恍然,他适才让云若若适当的收取一定的费用,用意原本是不愿意让帅科他们胡乱猜测,只是没料到引起云若若如此大的反应,这下自然是不敢承认了。一时间却找不到好的借口,急乱之下,计上心头,当下忙振臂将云若若搂在怀中,软语宽慰道:“若若,你看你想哪里去了,我倒是真想让那些小子知道玫瑰女王是我的女朋友,不过。”方旭话锋一转,倏的住口不语。

    “不过?不过什么?”听了方旭的话,云若若心中莫名一甜,见他话说了一半却偏偏掉人胃口,忙催促道。

    方旭佯叹口气,道:“不过他们要是嫉妒发狂起来把我海扁一顿,你不心疼吗?”

    云若若闻言娇靥一红,捶了方旭一下,嗔道:“打死你才好哪,我才不希罕呢。”

    方旭看她神情缓和,已恢复常态,心中这才长舒一口气,笑着又解释道:“我让你收取一定的费用,那是因为大学生多少都有一些清高之气,你不收费,他们反而会多想。若是有些迂腐的家伙认为你瞧不起人,那岂不是好心做坏事,你说是吧?”

    方旭说的理由乃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听来是牵强的很,只是云若若此时也失去了平时的冰雪聪明,竟然觉得方旭说的颇有些道理,于是开心起来,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或许好多恋爱中的女人都像云若若这般,敏感多疑之余也特别好‘骗’吧。

    二人又是一阵闲聊,方旭又说到了有人请他救治车玉力一事。

    云若若蹙起秀眉,讶声道:“旭,你不会是真的要救治这么坏的家伙吧,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自从云若若知道方旭是执法者以来,方旭做过的好多事她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车家兄弟一案。不过方旭没有全然告诉她,只是说车家兄弟要欺负一个弱女子,自己恰逢其会,出手教训,导致了‘飞云的厅命案’。云若若骨子里是疾恶如仇的很,自然拍手称快,这时见方旭竟然要救治这么个人渣,一时间接受不了,芳心自然难免有点吃惊兼忿忿不平。

    云若若的反应全然在方旭的意料之中,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柔一吻后,方旭淡笑道:“若若,你先别急,听我说。我这么做有我的用意。因为我真的很想积攒一下救治植物人的经验。唉,你不知道,我爷爷有位拜把子兄弟,也就是我干爷爷,不幸的是,十几年前他老人家遭遇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他老人家的病症相较车玉力要轻一些,只是这么多年,辗转多家医院也没能促醒,我这位干爷爷于我一家恩重如山,我自学了医术后,就发了誓愿,定要救他。现在机会来了,楚老对植物人促醒显然很有研究,而且有个免费的试验品,所以我才答应他救治车玉力。”说到后来,方旭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冷冷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旭,你好坏呀。”云若若微点螓首,玉面上换上了释然的表情,娇笑着嗔道,想了想,突又道,“可是,旭,如果你救醒了这个车玉力,他,他指认你是凶手怎么办?即便他不指认你,可他好了后,这世上不就又多了个坏人吗?”

    方旭冷然一笑,道:“这不成问题,他半死不活的当我的试验品那是最好了,如果他被促醒了,那,哼,他也就无需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说到最后,眼神中浓然皆是冷酷之意。

    望着方旭寒如冰霜的眼神,听着这颇显得残酷的话语,云若若却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

    其实还有一点方旭没有讲。今日下午,方旭已经在电话里将楚老的模样给天昀描述了一遍,让她跟天字门核实一下,看老者究竟是很身份。

    若果真是楚自然的话,以他如此尊崇的地位身份,竟然撇下同盟繁多的事务屈尊来给车玉力看病,这委实让方旭琢磨不透,老早之前方旭在雪蕴峰听天字门四大护法谈论天下英雄时,得知这楚自然孤傲冷僻不善与人亲近,漠视他人生死,医术精湛却很少救治他人,每每施手必求重报。今日如此热心救治车玉力,方旭总怀疑他另有所图,或许跟那个神秘的宝藏有关系也说不定。

    ****

    第二日是周三,方旭早上刚到学校后,就被帅科告知散打协会有人找他,让他一二节课间的时候到散打协会办公室去一趟,方旭点点头,也没往别处想,心说可能是云汉找自己商议十几日后比武大赛的事情吧。

    第一堂大课结束后,方旭让帅科帮自己占一下座位,起身望体育中心方向走去。

    走进中心大厅,但见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看门的阿姨跟几个清洁工在闲聊唠嗑。走到二楼社长办公室,隔着房门的玻璃,却见到只有云娜在里面。

    方旭心中微愣,迟疑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云娜应声抬头,见是方旭,心中喜悦,嘴角也流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快进来坐吧。”云娜招呼着。

    方旭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云娜给他倒了杯冰水,方旭接过来顺口问道:“社长哪?”

    “我哥哥?”云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浅笑道,“谁说是我哥哥找你的。”

    方旭一呆,望着云娜诧道:“难道是学姐,学姐。”

    云娜玉面微红,回望着方旭的目光,轻声道:“难道我就不能找你吗?”

    方旭一愣,云娜此时的娇俏神态动人之致,心中微微一凛,忙收敛心神,轻轻别过目光,淡然道:“那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娜还未开口,脸却先红了,半晌后,鼓起勇气道:“今天下午我约了几个同学出去游玩,你也一起来,好吗?”按照惯例,cz大学每周周三下午全校都没课,所有老师于下午统一开会。

    方旭没有仔细观察云娜的表情,否则定然会从她那既羞且怯的眼神中发觉一丝不对,他此刻却没有多想,心下想当然的认为是普通的游玩,他虽不是很好热闹,只是人家盛情邀请,这却之也是不恭,于是点头应道:“好啊。”

    云娜显然没料到方旭如此痛快的答应了,芳心高兴极了,喜道:“那今天下午两点,我们在校北门口见,到时候一起出发。”

    方旭点头答应,见快到上课时间了,忙起身向云娜告辞,急匆匆的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云娜脸上闪过振奋之色,一丝得意的笑容在嘴角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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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差一刻两点的时候,方旭从住处出发,因为是出去游玩,所以方旭换了一身运动休闲衫,那穿在上身的紧身T恤将他那如同钢铁浇注而成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展现出来,看来更是让人目眩的很。

    走到校门口马路对面,隔着马路望去,但见校门口树荫之下站着三辆车,十几个人,清一色全是女孩子,此际大家正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这时候有个女生望见方旭朝这边走了过来,忙推了推身旁的女伴,轻声道:“第一帅哥哪,他不会是要来跟我们一起游玩吧。”

    “不会是真的吧,是谁这么大的面子邀他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是件让人振奋的事哪。”——

    云娜也看到了方旭,听着众人议论的同时,心里油然升起一丝自豪之感,此时方旭已经来到众人面前,对着云娜淡笑道:“你好,学姐,我没迟到吧。”

    云娜玉面上罩上一抹红晕,轻轻摇头,对着身旁众人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旭。我邀请他一起跟我们出去游玩的,大家没意见吧。”

    话音刚落,众女已经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

    “当然没意见拉。”

    “小娜,是你请的呀,好大的面子。”——

    听着众人的话,云娜玉面上娇羞无限的同时眉梢眼角却满是喜意,当下强压着羞意轻扯着方旭跟众人一一见面。

    “是你这个混蛋。”突然一声咬牙切齿的低沉声音在方旭耳旁悄然响起,方旭扭头望去,却看见了脸罩寒霜的楚玉绢,正拿着一双美目狠狠的瞪着他。

    云娜察觉到了楚玉绢的不对劲,忙拉着楚玉绢的手,娇声轻语道:“怎么了,玉绢,你们认识吗?”

    楚玉绢是乍见‘仇人’,情难自禁,所以才会如此失态。好在声音不大,加上女孩子一多,这场面自然也乱哄哄的,所以也没几个听到。

    此时听得云娜询问,楚玉绢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玉面‘腾’的一红,轻声道:“小娜,这里不方便,待会车上说。”

    云娜见她神情闪烁,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只是拿着一双美目望着方旭,其中满是疑惑之意,方旭给了她一个无奈的苦笑,默然无语。

    接下来,众人出发,在云娜的安排下,方旭楚玉绢跟她同乘一辆车,其余众人坐另外两辆,好在那两部车俱是SUV,她们人虽多,也不觉拥挤。

    路上,云娜掩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起楚玉绢适才的事情,楚玉绢斜了一眼坐在后排的方旭一眼,道:“小娜,你知道我今年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吧。”

    云娜点点头,道:“当然知道,听说罪犯一直没抓到,不会是。”云娜猛的回过头去瞅着方旭,满脸俱是震惊。

    方旭惊讶于云娜超强想象力的同时连连摇头轻笑,楚玉绢忙道:“你想哪里去了,是这个家伙救的我,不过他当时的态度,委实让人接受不了,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好神气。”

    云娜轻‘噢’了一声,楚玉绢遭人绑架的事情她略有耳闻,只是却一直没有仔细探询,倒不是她不关心这位好朋友,只是因为楚玉绢性情太过好强,在武功上面又一向自负,这算的是她的奇耻大辱,故而深知楚玉绢脾性的云娜知趣,没有询问,否则早就知道是方旭所为了,又哪里会等到今天。

    楚玉绢径自又道:“小娜啊小娜,你可要小心了,你这个——,这个学弟可不是简单人,哼哼,那武功可是不俗的很哪。”

    楚云二人是知心好友,无话不谈,楚玉绢自然知道云娜的心意,云娜平时也总是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提及方旭,夸他为人正派,学习不错,而且医术绝佳,只是武功不怎么像样。而楚玉绢却是亲眼看见方旭出手,那是绝对高出她跟云娜一大截。

    方旭暗怪楚玉绢多嘴,要是换了平时心中定然不爽,只是他跟楚玉绢几次接触下来,对她好感倍增,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所以也不着恼,只是云娜那嗔怪的目光让他很是难耐,于是硬着头皮道:“学姐,其实我倒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只是。”

    方旭皱着眉,一时间却找不出理由,云娜看他苦着脸,心中不忍,她听的楚玉绢的话,心中自然是有点怪方旭将本事偷着藏着却不让自己知道,只是更多的却是欣喜之情,盖因为方旭越是不凡,自己跟他的事情得到父亲认可的几率也就越大。

    想到这,云娜摆摆手,娇笑道:“好了好了,玉绢,小误会而已,大家哈哈一笑过去也就算了,你说是吧,方旭?”

    说着话朝方旭轻轻挤挤眼,方旭心中了然,当下忙道:“楚同学,那日是我态度不好,你别见怪。”这话要是换了平时,方旭定然是不会说出口,只是前面说过,他早就把楚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哥哥给妹妹道歉,方旭却也拉的下这个脸来。(其实,方旭在家里就没少给妹妹道歉,妹妹有老妈罩着,他自然是半点不敢‘得罪’,也早就习以为常了,^_^)

    楚玉绢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见方旭主动道歉,满腔的怨气登时间烟消云散,红着脸,小声道:“你救了我,我也是很感激你的,只是你,你当时的态度太让我接受不了了,其实,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的。”

    方旭的爽快道歉,却让云娜会错意了,见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芳心更是喜悦,娇声笑道:“这不就结了吗,大家从此就是朋友了,那多好。”

    大家都是年轻人,这矛盾一澄清,登时间几人聊了起来,一路上也有说有笑起来。

    这终点到了,却是大大出乎方旭的意料,竟然是听琴湖。

    今日天高气爽,天气中也有了几分秋意,阳光射来却也不让人感觉到燥热难耐,湖边青草,虽然未经人修葺,却也长得甚是齐整,绿油油的惹人喜爱。湖畔更是隔三差五的放着一些古朴拙重的石凳石桌,可喜的是也未遭人破坏,再看那微风吹拂下,湖面上波光磷磷,不时有些调皮的鱼儿嬉闹着跃出水面,太阳照在它那雪白的肚皮上反射出夺目的眩光,倒也给这有些苍凉的地方平添了许多生气。

    女生们纷纷下车,笑闹着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出了四个充气橡皮筏子,‘原来是到这里来个湖上泛舟。这些人可真是会享受。’方旭望着这一切,笑着摇摇头,在云娜的催促声中,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欢声笑语中,大家使用简易气筒充好气,将筏子推到湖面上,开始了游玩。有几人取出携带的钓竿,专心钓起鱼来;有的取出相机,抓取着一副副美丽的瞬间;有的女孩子更是除去鞋袜,很是胆大的坐在筏子的边上,赤着一双小脚踢踏着湖水,惹的她身旁正在凝神垂钓的同伴连连不满;莺然燕语间,女孩子的真性情展现无余。

    方旭云娜跟楚玉绢坐在一个筏子上,方旭划着船,大家刚开始时聚在一起玩闹,只是在云娜的授意下,轻轻划离众人,独自到了湖中心。

    楚玉绢喜好钓鱼,待船停下,早就迫不及待的取出钓竿行动起来,云娜取出相机拍着照,方旭一时无事可坐,就给楚玉绢搭着下手,或是照云娜的意思摆个造型方便她拍照。

    不知是楚玉绢手法娴熟,亦或是湖中鱼儿蠢笨,不多时,就已经连连得手,喜的楚玉绢眉开眼笑,高兴之余突没来由的一叹,道:“小娜,真是可惜了,真应该让小元子也来见识见识我的成果,好打击打击他,免的他一天到晚目中无人。”

    方旭笑着问道:“小圆子?听你言中所讲,这个小圆子似乎也是个垂钓高手。”方旭见她满脸俱是懊恼之色,想来楚在这个小元子手上吃过亏。

    云娜接过话来,娇声道:“这个小元子就是柳名元,是咱们学校四大帅哥之一。”

    方旭笑着点点头,云娜又道:“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他钓鱼很厉害的,玉绢总是不服气,一找到机会就要跟他比试。可惜。”

    云娜望着楚玉绢,捉狭般的笑着,楚玉绢羞红着脸,嗔道:“小娜,你不要乱说,上次在玉溪度假村如果不是这个臭小子用小虫子吓我,我会输给他?”

    方旭云娜对视一眼,不禁莞尔,楚玉绢理了理被微风吹拂而起的秀发,突又娇笑道:“我虽然拿他没脾气,可总有人能治的了他,小娜,你知道今天他为什么不能来吗?”

    云娜奇道:“不是说他家中来了几位重要客人吗?”

    楚玉绢笑道:“客人是不假,可你知道具体身份吗?呵呵,告诉你吧,是小元子的未婚妻跟她的姐姐到中国来了,小元子这会儿惨了。这是他的死党安名告诉我的。”说着话,拿着钓竿狠狠的打了湖面一下,玉面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方旭被她的话提起好奇心来,忍不住问道:“来了个未婚妻而已,又有什么惨的?”

    楚玉绢白了他一眼,道:“亏你还是cz大学的人连这都不知道,小元子在追求你们学校的蒋盼月,现在来了个未婚妻,小元子的美梦岂不是要落空,你说他惨不惨。”

    相较于楚玉绢,云娜就显的很是有同情心了,轻声道:“我听小元子的口气是很喜欢蒋盼月,这样一来,恐怕是不能如愿了。”望着湛蓝的湖面,轻伸玉手,掬起一捧湖水,任由它从指缝间轻泄而出,玉面上笼上一片感伤之色。其实云娜是从柳明元想到了自己跟方旭,一时间心有所感。云天罗不知道从谁口中知道了云娜跟方旭的事情,虽然没说什么,只是那阴沉的面容却让云娜觉得前途必定坎坷。

    楚玉绢又道:“我倒是觉得,以小元子的脾气定然不会就这么屈服的,否则他也就不是我们熟悉的小元子了。”说着话,伸出玉手,轻轻在水中拨动,怔怔的望着远处,若有所思。至于她又是想到了谁,或是想到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方旭对女孩子的微妙心里一向是不了解的很,见场面冷了起来,正待转换个话题,突然,面上一凝,腾的立起,星目熠熠,凝神四下望着。

    方旭的动作显然让二女吃惊不已,云娜见他神色凝重,忙疑声问道:“方旭,有什么不对吗?”

    方旭轻声道:“别说话,仔细听。”

    二女闻言用心听了起来,初时因为心头烦乱,除了潺潺水流声跟远处女孩子们的笑闹声外却听不到别的声音。

    只是待心中一静,却听到这水流声中竟然夹杂着几声‘叮咚’之声,而且是越来越清晰,竟是一曲不知名的调子,声音悦耳动听,使人陶然其中,心神俱醉。只是声音依然很小,不细听断然是听不出来。

    方旭耳目较常人那是敏捷的太多,可是他用力倾听之下,却探查不出这声音源自何处,但觉此声和谐饱满浑然天成,竟似乎是从天地间倾泻而出,让人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良久,声音停住,二女满脸俱是沉醉之意,良久睁开美目,对视一眼,突齐声惊呼道:“是琴声?”

    方旭道:“不错,是琴声,只是奇怪的是,根本不像是人为演奏的。”

    云娜喜道:“自然不是人类演奏的,那是。”

    云娜说着话,秋波中突地闪耀起一阵眩目的光彩,话未说完,扫了茫然的方旭一眼,住口不语,转身对着湖面,心中虔诚道:‘我知道定然是你们在祝福我,谢谢了。’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雕像风波(上)

    接下来几日,方旭过的倒也逍遥,只是奇怪的是,自从那次泛舟过后,在校园中每次见到云娜,偶尔闪谈之时,云娜总是止不住的红晕满面,这对她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方旭心中奇怪,可惴惴之下却也没有妄自揣测,一是因为女人心海底针,二来,恐怕就是因为怕胡乱揣测惹火上身吧。

    …

    今日天气中微有阴霾之色,却也颇是凉爽。下午两点左右,蒋盼月跟叶婷婷二人在休沁园里写生,二人本是一个专业,住在一幢宿舍楼里,平时颇多接触,很是合得来,所以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此时休沁园里学生很少,两位小美女也就少了很多打搅,可以专心作画。

    叶婷婷今天本是在蒋盼月邀请之下才陪她一同出来的,也没多大心思画画,随手描了几笔,就觉得很是无聊,就此搁笔,搬着小板凳施施然坐在二人摆放书包处,绕有兴致的望着蒋盼月作画。

    时间一久,叶婷婷愈发觉得无聊了,她性格好动,就想找点事情做,眼神一BIE,望见了蒋盼月适才珍而重之的放在书包之上的那个小小的兽皮包,不消说,那兽皮包里自然就是方旭赠给蒋盼月的雕像。

    叶婷婷轻轻拿了起来,从兽皮包里取雕像,但见雕像周身被雪白轻薄的棉布轻轻裹了起来。可见主人对它是极其爱护。

    叶婷婷小心翼翼地打开棉布,仔细观察着雕像,越看越是爱不释手,终于忍不住轻声唤道:“盼…

    …盼月。“蒋盼月闻言也未回头,眼神依然望着画布,画笔也未停滞,顺口问道:”什么?“

    叶婷婷小脸微红,娇声道:“盼月。这雕像是,是那个方,。方旭给你雕的吧。”

    蒋盼月玉面也是没来同的一红。微微点头,轻‘嗯’了一声。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蒋盼月无缘无故多了一尊自己的雕像,而且雕刻的竟是如此令人目眩。自然是轻易的吸引了小女生们的目光,打听之下得悉竟然是第一帅哥方旭所为,心中那份惊讶流于颜表。一再‘逼问’下,我们的蒋盼月更是不会撒谎,所以就一五一十的将与方旭相识的经过透漏出来了,自然更是来艳羡连连。

    纤手轻轻的磨梭着雕像,叶婷婷期期艾艾的又道:“盼月,你能不能让他帮我也雕一个,行吗?”

    蒋盼月闻言手一滞,停住了画笔。依然没有回头,轻声道:“你不是很讨厌他吗?”就如同男生在一起谈论地最多的是女生一样,女孩子们在宿舍里闲聊唠嗑之时,说的最多的大概也就是男生吧。蒋盼月跟叶婷婷是好朋友,所以也就知道了叶婷婷跟方旭“结仇”的始末,也就知悉了叶婷婷对方旭的态度。

    叶婷婷轻咬着唇,半晌后,娇声道:“这,这是两码事嘛。”

    蒋盼月一听,心想也是,爱屋及乌,恨乌去也未必及屋,这时候叶婷婷又催促道:“好不好嘛,盼月?”

    蒋盼月轻轻放下画笑,摇摇头道:“我倒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跟方旭也不熟,这冒冒然去求他,恐怕他也不会答应。”

    见蒋盼月委婉的拒绝,叶婷婷心下很是失望,微撅着小嘴,呆望着雕像,垮着一张小脸,闷闷不乐的。

    蒋盼月虽然没有回头,却也知道叶婷婷心情定然不好,只是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无奈的摇摇头,正待继续作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蒋同学,叶同学,你们都在这里,可真是,真是巧啊。”

    但听得叶婷婷娇声道:“是你啊,柳明元,嗯?这两位是…?”

    蒋盼月放下画笔,转过身子来,却看见一个清秀俊美中等身材的男生站在叶婷婷面前,身边还有两位女子,左面一位姿容艳丽,看来年纪略,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另一位面貌普通,倒也很是清秀,看样子与自己年纪相仿。

    蒋盼月朝柳明元轻轻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不知为何,听了叶婷婷的问话后,柳明元神色间颇有些尴尬,忙轻咳一声,笑着道:“我给几位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神原薰跟神原青苗小姐,二位小姐从日本远道而来。噢,她们的父亲跟我爸爸是好朋友,我跟两位小姐,嗯,也是好朋友;这两位是我的地同学,这位是叶婷婷,这位是蒋盼月,都是美术系的高才生。”

    四女在柳明元的介绍下互相认识了一下,蒋盼月没留意到柳明元稍稍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礼貌的跟神原姐妹二人打着招呼,柳明元见她神色间没什么异样,心里稍稍放松,只是同时间却也莫名的多了一丝失望。

    神原薰望见了叶婷婷轻握在手上的雕像,情不自禁的轻咦了一声,美目中泛过异彩,对着叶婷婷柔声道:“叶小姐,能观赏一下你手上的这尊雕像吗?”

    叶婷婷面露难色,望了望蒋盼月,蒋盼月轻轻点了下头,叶婷婷这才将雕像递了过去,神原薰轻轻接过,伸出纤指轻轻抚摩着刀痕,玉面上浮现出赞许的神色,良久才不舍的将雕像归还给叶婷婷,忍不住赞道:“好妙的刀法,好奇怪的材料。敢问蒋小姐,这雕像是哪位先生的作品?这材料,又是谁人的呢?”

    神原薰自细幼喜爱收集各式各样的雕刻品,见到这副雕像,自然一眼就喜欢上了,在她看来这尊雕像明显是采用高浮雕的手法雕刻而成的,手法精湛那是自不必说。最奇怪地是这料石非玉非木,生平仅见,着实是奇怪的很,是以有此一问,蒋盼月也不会撒谎,当然也没有不回答的必要,所以如实说了出来。

    “嗯?你是说这个方旭一头长发,而且全然都是亮银颜色。”神原薰明显的怔了一下,与妹妹对视一眼后。轻声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很高很壮,神色间似乎总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啊。”蒋盼月点头答道。心中也不免起了一丝疑惑,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方旭的。

    柳明元目中也闪过一丝讶色。

    神原薰美目忽的一亮,玉面上闪过一丝隐BI的喜色,又道:“蒋小姐。我很喜欢雕刻品,这尊雕像,不知道你能否割爱呢?”

    蒋盼月微皱纤眉,摇摇头,却没有回答。

    “这个,蒋小姐可以随便开价,我…”神原薰还待说下去,却发现蒋盼月本来极是恬然的玉面之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厌恶地神色,呆了一呆,住口不语。

    蒋盼月轻叹口气。从叶婷婷手中取过雕像,仔细的用棉布轻轻包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放进兽皮包里,接着开始收拾画架,叶婷婷瞪了柳明元一眼,后者尴尬的一笑,不知为何嗫嚅着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给了蒋盼月一个无奈的眼神,可惜的是蒋盼月压根没有理他,叶婷婷也不再理会柳明元三人,开始跟蒋盼月一起收拾东西,神原薰讨了个没趣,心中也猜到这个雕像可能对蒋盼月来说意义重大,心中如是想着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与方旭相识的一幕,玉面忽地一红,对蒋盼月的态度也有了几分了然,当下歉然的对着忙碌中的蒋盼月轻鞠一躬,道:“对不起,我只是太喜爱这雕像了。”

    蒋盼月娇躯一顿,道:“我了解,但,我也是。”

    柳明元闻言身躯一颤,望着蒋盼月娇小玲珑的身躯,目中满是讶然跟不信的神色,‘错了,定然是我领会错了,盼月仅仅是说喜欢这个雕像而已。’心中连连安慰自己,一时间神思恍惚,却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个神原青苗,也未看见她此刻正用凌厉的眼神狠狠的望着自己,目光虽是凶厉,却也充满了嫉妒自怜之意。

    蒋盼月微低着头走路,还未接言,却被叶婷婷扯住了,蒋盼月一愣之下,微微抬头,美目顾盼之间,却见到在适才那个叫做神原青苗的女孩子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二人身前拦住了去路。

    “两位好。”神原青苗开口了,声音绵绵软软的,极是悦耳,只是语调冷的很,本是问候的话语在她嘴中吐露出来却如寒冰般的让人难耐。

    “你要干什么?”见她来意似乎不善,叶婷婷口气也很是生硬。

    神原青苗指了指蒋盼月,冷冷的道:“我出十万,买你的雕像。”想了想,末了,又加上一句:“十万,美元。”

    蒋盼月不假思索的微微摇摇头,神原青苗冷冷一笑,又道:“嫌少,那好,二十万美金,如何?”

    蒋盼月闻言身躯微微一颤,明显怔了一阵,接着又是摇摇头,娇声道:“对不起,很是感谢你对这尊雕像的看重,但是我不能卖。不过你这么富有,倒是可以去找一下这座雕像的创作者,我刚才说过,他是建筑系大二学生方旭,我想,以他的才华不难创作出更好的作品,肯定不会让您失望。”不知为何,蒋盼月最后在话语中用上了“您”,叶婷婷仔细打量着这位口气相当大却给人感觉很是嚣张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的哪一点表现可以被冠以“您”的尊称。

    蒋盼月说完朝着神原青苗轻轻鞠了一躬,拉着尤自打量着神原青苗满脸俱是不服气的叶婷婷绕路快步走了。

    神原青苗望着蒋盼月的背影,神情瞬息万变,半晌后收回目光,轻语呢喃道:“方旭,…蒋盼月,…”

    …

    周六晚上五点钟,给云若若做好饭,留言说是到计老家赴宴后,方旭出发了,因为柳佳的嘱咐,所以也仔细打扮了一番,愈发显得丰神俊朗,待到了计老家,发现柳佳一家早就到了,柳佳见方旭来了,欣喜之余忙迎上前来,帮他准备拖鞋,进屋后忙着帮他砌茶,神情殷切就如同是一位苦苦等候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方旭看的是暗暗心惊,此时计青跟师母在厨房里忙活,计老跟柳明云坐在沙发上闲聊,见此情景,却只是会心的微微一笑,尤其是柳明云,他那严肃的神色间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快,有的只是对方旭的关爱之意。

    这一声‘家宴’众人吃的好不快活,当然方旭除外。席间计老等人仔仔细细将方旭好生‘盘问’了一把,不过可能是顾忌到方旭的自尊心,好些问题却也没问,例如父母的工作,家庭的收入等等,只是当计青问起方旭父母的名字,方旭据实回答时,柳明云似乎呆了一下,然后就是仔细思索了半天,以致柳佳同他说话他却茫然不知回答,惹得宝贝女儿娇嗔不已。

    计老等人话语之间从未透漏出半点希望方旭跟柳佳如何如何的意思,只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他们那眼光,尤其是计青的目光,那纯粹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让方旭是暗自心惊。

    方旭今天本是有目的的前来,他早就知道柳佳对自己的心意,而自己对柳佳却也觉得难以割舍,只是奈何已经有了若若。今天来赴宴本来是想狠下心来向众人言明一切,再顺便表示一下自己希望跟柳佳结为异性兄妹,可是不知如何,数次话到嘴边,望着众人那兴高彩烈的样子,尤其是柳佳那如花笑靥,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晚宴结束,众人聊了一阵后,方旭告辞,柳佳起身相送,大人们自然是知趣的没有拦阻。

    柳佳今天着实是高兴坏了,自从知道方旭就是小道士后,欣喜之余就是很想让每个人都来分享自己的喜悦,大人们本来对方旭的印象就是相当的好,见他竟然是柳佳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这心中自然更是替柳佳高兴,于是摆了个家宴,借此表明对二人关系的认同。

    一路上柳佳挽着方旭的胳膊,神情自然。柳佳将方旭送到小区门口,方旭正待开口,柳佳轻挪娇躯偎入方旭的怀里,方旭一时间但觉温香暖玉拥满怀,心中一荡,轻伸手臂搂向柳佳的纤腰,及至触摸到那一片凝脂润滑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云若若的影像,心中一凛,正待忙不迭的将柳佳推开,却看见了柳佳那双满是依恋爱慕神色的眸子,正望向自己,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方旭心中一软,微叹口气,环臂轻轻搂住柳佳,二人相拥良久,俱没有开口说话。

    与心上人相偎相依,柳佳喜悦之余娇躯莫的热了起来,突然轻舒玉臂搂住方旭的颈项,美目微阖,轻仰着俏脸,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

    方旭心中突然一股冲动,轻轻捧起柳佳的俏脸,仔细端详着,柳佳感觉到方旭那热烈的目光,面上更红,那长长的睫毛也不由自主的颤动着,方旭此刻心中却是天人交战,心知若是吻下去,恐怕从此以后,与柳佳的纠缠那是免不了了。

    方旭终归是血气方刚,定力虽好,可如此美味诱惑摆放在自己身前,对象又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的一时间却也把持不住,缓缓低头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柳佳那娇嫩的唇瓣之上,旋即轻轻离开。

    虽然仅仅是浅尝辄止般的快速一吻,却也让柳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重新偎在方旭怀中,柳佳正待开口,猛然间方旭身躯一颤,柳佳不解之下,抬头望着方旭,却见他满脸俱是惊疑困惑之色,目光紧紧望着一辆刚刚开过去的轿车发呆。

    “怎么了,旭。”

    “没什么。”半晌后方旭答道,“刚才开车那人有点眼熟,只是速度太快,也看不清楚,可能,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雕像风波(下)

    司徒夜与一位中年女子下了车子,走进客厅,佣人奉上两杯茶后,见主人脸色不善,知趣的离开,顺便掩上了房门。

    司徒夜捧起茶杯,动作机械僵硬。不知为何,一双美目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呆滞的目光直愣愣的望着袅娜的热气,不发一言,玉面上满是黯然神色。

    中年女子心下吃惊,方才行在半路上,一直巧笑盈盈的司徒夜不知为何突然脸色一变,就此沉默了下来,一张俏脸也是阴沉的可怕,莫非适才。,想到这里,试探着问道:“小夜,刚才我见到一人,一头长发,莫非是…”说到此,却住口不语,同时间一双眼睛望着司徒夜,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瞧出些端倪来。

    司徒夜手中茶杯里那平如镜面般的水面突起了一丝涟漪,司徒夜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娇躯向后一靠整个身躯重重的陷入沙发里,木然无语,半晌后缓缓道:“如意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不说别的,但是那一头亮银长发,除了,除了…”

    司徒夜声调颤了几颤,贝齿咬着玉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复又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杜如意听她语调轻颤,玉面上浮现出从没有过的悲伤之色,心中禁不住轻叹一声,她与司徒夜多年共事,对她可谓是知之甚深,司徒夜的刚强一向是她所佩服的,却没想到竟然为了‘情’之一字,伤感如斯,心中自然也是唏嘘不已,她与司徒夜私交很好,有心开解,只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思绪一阵,只好作罢。

    司徒夜心情稍稍平复,望着呆坐在一旁杜如意,知道她是受了自己的感染,心中微有歉意,忙强打起精神,轻笑着开口道:“如意姐,咱们姐妹也有一年多快两年没有见面了,小夜可是很想姐姐的。对了,姐夫跟小瑜都好吧。”小瑜是杜如意的儿子。正在上初中。

    杜如意见她神色间有着难掩的悲伤,却又偏偏强做欢快状,心中又是一声叹息,接过话来言道:“劳你关心。都挺好的。”

    “那就好。”司徒夜点点头,又道:“玉姐这次派你到X来,有什么公干?”

    一谈到正事,杜如意神色一改,正色道:“公干倒是谈不上,小夜,你主管公司在江南一带地服装经销,这几年来成绩斐然。总部对你是褒奖一片,纤云跟于小姐极力主张让你重归原位。我此次到X来,玉姐还跟我提起此事,听玉姐口气。好似也有些松动。”

    司徒夜神色微变。瞬间恢复正常,笑道:“在其位,谋其政而已。些许成绩,算不的什么。如意姐,等你回到本部,玉姐若是问起,劳烦你说,我在X,过的倒也舒心,而且此间工作刚刚开展,若是贸然调动,这阵前换将,恐会扰乱军心。”

    “好吧,既然你不想离开,我回去后自会替你说话。”杜如意轻叹口气,点点头,又道,“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楚天龙曾经找方总求助过?”杜如意说着话,举目望着司徒夜,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司徒夜闻言神色不变,望了杜如意一眼,淡淡言道:“我远在X,本部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可能样样知晓。何况,我虽然与楚天龙同在一个城市,平时也偶有接触,可并无深交,除了知道他原来是混黑道的外,倒也没做什么过多的了解,自然也就不会关心他做了些什么。”

    杜如意见她神色间从容自然,微微点点头,张张口,却是欲言又止。举目四周望了一下,司徒夜会意,轻笑出声,娇声道:“如意姐,你有话尽管说,咱们今晚的话绝对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的。”

    杜如意微微一笑,道:“据说方总前些日子从武道部派了十几个高手,到X来,我起初还以为是保护小少爷,可从玉姐口中得知,竟然是来帮那楚天龙的。”

    “噢,是吗?”司徒夜闻言神色不变,轻泯了一口茶,娇笑道,“我只知道楚天龙跟方总、玉姐同是X大学的学生,倒是没想到原来关系却是如此不错。”

    杜如意道:“岂止不错,据说楚天龙当年跟方总同住一个宿舍,关系铁地很,而且曾经救过方总一命。”

    司徒夜一怔,微微蹙着眉,自语道:“原来如此。”说着话,望着杜如意那闪烁的神色,哑然失笑道:“如意姐,你转弯抹角的说这么多,究竟是想表达什么?咱们姐妹也不是外人,你不妨就直说了吧。”

    杜如意闻言脸微红,神色间颇有几分赧然之色,轻轻摇头笑道:“小夜,还是你聪明。

    好吧,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也就不兜***了。“

    司徒夜也收敛了笑容,娇声道:“请讲。”

    杜如意道:“楚天龙来找方总求助,玉姐恰巧也在场,楚天龙话语间虽然谦恭一片,只是字里行间却总是意有所指。”

    司徒夜插口冷笑道:“照你所言,他定然是指我与他为难。玉姐信吗?”说着话,满脸俱是不屑的神色。

    杜如意闻言不置可否,叹口气道:“X地事情我们也有耳闻,那三大黑帮之一的紫凤帮在你的掌控下由黑转白,总部虽说对你褒贬不一,可我知道玉姐心中是赞赏的。她此次让我来告诉你,这所谓的宝藏一事,迟早会惊动政府,你若与此事无关倒也罢了,若有瓜葛,最好及早抽身而退。”

    司徒夜黯然无语,杜如意一时间无法从她那波澜不惊的面上瞧出些什么来,轻叹口气,又道:“明天,总部会再派十位武道部高手前来,其中五位来保护你。”

    司徒夜从杜如意的话中听到徐玉对自己的关爱之情,心中感动,只是听了杜如意这最后一句。却又禁不住叹息,‘说是保护,恐怕也有几分监视之意吧。’心中如是想着,略显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问道:“那另外五人呢?”

    杜如意答道:“另五位高手就是来保护小旭了。”

    司徒夜闻言一愣,讶声道:“小旭目前的身份,也就是一普通学生。若是派保镖来,即便是暗中保护,恐怕也有泄漏身份的可能。况且小旭还需要人保护吗?别到时候反倒要他来保护那些保镖。”话语间颇有不以为然的意思。

    杜如意也是笑了笑,道:“我听说方总也是如此说地。只是两位小姐提心小少爷,再三央求玉姐,玉姐自然是提心小旭,所以就同意了。”

    司徒夜闻言一愣。嘴角一丝鄙夷地不屑之意稍现即隐,娇笑道:“两位小姐与小旭真是兄妹情深哪。”

    杜如意显然没听出司徒夜语气中那蕴涵的意思,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他们兄妹三人的关系一向是很好地。”

    司徒夜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杜如意又问道:“小夜,你是何知道小旭也X的?”

    司徒夜轻叹道:“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玉姐,她,瞒的我好苦。她把我派到X.随后却也让小旭到X来上学,难道是因为这是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说到这,心中暗自气苦,又想到适才的一幕。心里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杜如意见此情形,心中也是替她难过,只是听她语气中似乎对徐玉颇有些不满。轻拍着她的香肩,安慰了几声,又道:“小夜,其实你若是站在玉姐的立场,恐怕…,”

    司徒夜止住悲伤,轻吐一口气,却没理会杜如意说的话,径自说道:“我知道本部颇多风言***,有人嘲笑我,说我痴心妄想,更甚者说我野心勃勃,妄图攀龙附凤。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谣言地出处。”

    杜如意一愣,忙道:“小夜,你别胡乱猜测,否则对你绝对不是好事。”说到最后,满脸凝重之色。

    司徒夜冷笑道:“如意姐,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只是气不过某些人自己想跃上金枝,却偏偏不安分,告谣他人。”

    杜如意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愿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叹道:“其实玉姐让小旭到X上学,却也未必如你所言,很有可能是想让你们自己解决此事。”

    司徒夜闻言微微一怔,仔细寻思一阵,却也觉得颇有些道理,心中一喜,拽住杜如意的衣袖,道:“如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说话间,美目灼灼的望着杜如意。

    杜如意见她满脸的迫不及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心中也是感慨万分,点头道:“恐怕是如此吧。不过,小夜,你感情一事半分勉强不得,今晚一幕你也看到了,小旭他…

    …“

    司徒夜神色微微一黯,转瞬却又恢复正常,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杜如意猜测不到她心中所想,也只得作罢。

    …

    方旭辞别柳佳后,乘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一路上方旭心中甚是烦躁,在行驶至X大学校门之时,便下得车来。

    方旭走进学校,在学样里漫无边际地溜达着,不知不觉间走到第一操场之上(X大学有三块操场,因为这是最大的一块,所以被称为第一操场)。

    操场四周几盏庭院灯勉力的发出昏黄的光线,却又无力穿透这浓厚地*夜色*(禁书请删除),操场看来依然是幽暗一片。

    方旭眼力耳力俱是超群,却也能看到远处体育看台之上那隔三差五正在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地情侣们。偶尔也有一些从外面归来的学生贪图省事,放着大路不走,从操场上抄小路回宿舍。

    方旭信步走到单杠旁边,做了几下运动,接着站在一旁,微闭双目,呼吸着凉爽的空气,沉心静气吐呐几下,真气运转间,烦躁地心情微有些平复。猛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阵能量波动跟轻微的衣襟破空之声,方旭心中一动,双眼睁开凝神望去,却见到一条黑色的身影迅疾的掠了过去。

    蒋盼月背着画架,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在操场的小路上,心中不满地嘀咕首,‘这灯光也太暗了,跟没有一样嘛。还好今晚月色不错,还能勉强看清楚道路。“正思绪间。不防备面前突然如鬼魅般的多了一人,蒋盼月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忙不迭的退了几步。

    蒋盼月定睛打量着面前之人。但见她身段窈窕,明显是一个女孩子,心中惊惧之意稍减,只是见此人黑巾蒙面,所以心中难免有些惴惴,颤声道:“你,你是谁?要做什么?”

    那女子伸手指了指蒋盼月握在手中的雕像,沉声喝道:“拿来。”

    蒋盼月一惊。将雕像握的更紧,颤声道:“我不给。你别乱来,这里人多,我要叫人了。”

    女子眼中露出讥笑之意。蒋盼月但觉面前人影一闪。手腕微微一疼,手中一轻,已然知道雕像被人夺走了。

    黑衣女子出手夺了雕像。正待转身离开,不知为何,眼中突又露出恨意,纤指一伸,竟快速无比的划向蒋盼月的无暇玉面。

    黑衣女子动作太快,蒋盼月一时间反映不及,忘了惊呼,更不要说是躲闪了,只是吓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躲在不远处的方旭看地清楚,但见黑衣女子那纤长而秀美的指甲,在和煦的月色下闪动着银白色的兴芒,像是一柄惊虹掣电般地利剑一般。方旭心中知道,若是被她这么狠狠一划,蒋盼月的容貌就算是毁了。

    见黑衣女子心肠如此歹毒,方旭大怒,也顾不得掩饰身份,身形疾动,快如流星,硬生生的欺入二人之间。

    黑衣女子但觉面前一花,已然失去了蒋盼月的踪影,手腕剧痛,却是被方旭轻易将玉手抓住。

    黑衣女子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异性男子握住手腕,芳心震怒的同是也莫名的有了一丝羞涩,运劲于手掌,用力向后抽动,口中娇叱道:“松手。”

    方旭本待出手狠狠的教训女子一下,只是她那双倔强的目光一对视,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软,应声松手,手掌同时间向前一探,黑衣女子但觉手腕一麻,雕像得而复失,也知道方旭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当下不敢停留,虚晃一招,身形后掠而去,转瞬间隐于*夜色*(禁书请删除)间消逝不见。

    方旭却没有追赶,转身望着身后地蒋盼月,见她依然紧闭着眼睛,小脸上满是惊惧之意,忙拍拍她的香肩,轻声笑道:“好了,坏人走了。”

    蒋盼月娇躯一颤,依言睁开眼来。适才危急之间蒋盼月被方旭遮掩在身后,而且由于害怕一直紧闭着眼睛,所以适才发生的一幕,全然没有看见。此时听到方旭的声音,方才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见是方旭,心中莫名一喜,猛然间发现自己与方旭贴身而立,状极暧昧,玉面上忽地一红,忙退后几步。

    方旭没有觉察到她神情间的不自然,只是笑着将手中的雕像递给她,顺口问道:“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找你麻烦?”

    蒋盼月接过雕像,紧紧地抱在胸前,闻言轻轻摇头,颤声道:“我,我也不清楚。我想她可能是喜欢我手上的雕像,所以才来抢夺吧。”说话间,心中却在想:莫非是前日那两个女子,索要不成来出手抢夺。蒋盼月心中怀疑,却没有说出来。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方旭想到这,轻叹一口气,蒋盼月又道:“刚才真是多谢谢你了。”蒋盼月虽然没见方旭出手,可也知道定然是方旭出现‘吓’走了黑衣人。

    方旭笑道:“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好了,天色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蒋盼月也没有推辞,二人行在路间,闲聊之际,方旭才知道原来蒋盼月在外面有一份家教,所以才会这么晚从外面归来。

    二人从幽暗处走了出来,却见前面***一片,歌声阵阵,原来竟然是新生在此兴行活动,二人猛不丁的走了出来,这男子俊逸,女子娇俏,自然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方旭倒是不觉得什么,蒋盼月却被众人的目光瞅的面上发烧,羞意难耐之下紧紧靠在方旭身上,妄图错助方旭的身形遮掩住自己,却不料此举更是让人误会。

    …

    神原青苗回到住处,推门而入,神色一怔,讶声道:“姐姐,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神原薰柔声道:“我来找过你好几次,你房间没上锁,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神原薰顿了一顿,轻责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偷偷溜出去,这一个晚上,你个姑娘家,让人怎么能放心的下。黑田叔叔担心之下,派人去找你去了。”

    “我闲的无聊,出去逛了逛。”说着话,神原青苗坐在神原薰对面,做了个鬼脸,不以为然地道:“姐姐,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担心我出事不成?黑田叔叔也真是的,大惊小怪。”

    神原薰摇摇头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点的好。我听黑田叔叔说,X这一阵不太安定,你以后晚上没事还需要是不要出去乱逛。尤其你身上有功夫,我听说好多中国的高手都挺仇视我们日本人的。”说着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玉面黯然,轻叹口气,住口不语。

    神原青苗见她神色,还以为姐姐仍在怪自己,忙起身过去,搂着她的香肩,撒娇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你就别生气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嘛。”

    神原薰闻言点点头,放心之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却料触动了神原青苗的伤处,原来神原青苗手腕遭方旭用力抓住之时,内力相较之下,明显不敌,手腕处受了轻伤,此时被神原薰无意碰触到,神原青苗不防之下,自是不免痛呼出声。

    神原薰见状神色紧张,忙拉着她坐下,轻轻扯起她遮住手腕的衣袖,只见那雪白粉嫩的皓腕之上,清清楚楚的留下三条乌青的手指印。

    神原薰惊道:“妹妹,你到底跟什么人起冲突了?这是谁干的。”

    神原青苗自是不敢说实话,撒谎说是路上遇到一个中国修行高手,二人一语不合,打斗出手,受了点小伤,神原薰见她言词闪烁,自是不信,只是她性格柔弱的很,而神原青苗咬住口说是如此,她也无可奈何,当下只得再三嘱咐青苗不要出去惹祸,神原青苗自是满口的应承。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闲谈

    蒋盼月虽然没有告诉方旭自己的怀疑,方旭却从她那闪烁的眼神中觉察到一丝不对,‘看来蒋盼月好似知道些什么。’所以方旭主动提出送蒋盼月回宿舍,一路上趁她心境放松之下,凝神施展异能探测,便隐隐约约得出了神源青苗跟神原薰的名字。(就如同当初施展异能探查虎爷的记忆一般,其实若是照探查虎爷那样倒也罢了,那是直接施展,不顾受术者的死活,毫无顾忌,而如今探查蒋盼月的内心,却只能隔空施展,又要顾忌到她的安全,相较之下,耗损的功力以而要多的多,方旭探查完后,后背却已全然湿透,‘看来这项异能,还是对坏人施展的好’。“方旭回到家中,犹然在想,怪不得自己与那黑衣女子内力相较之下,觉得她的功力虽然不弱,却颇有些怪异,不似中国武功。这神原薰是一普通人,那黑衣女子就很可能就是神原青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天刑去核实一下的好。

    第二日上午,方旭打电话约天刑出来见面,天刑欣然答允,嘱咐方旭稍作等待,自己一会儿就到。

    方旭却也没有在家中等待,这几日来找他的人太多,他还真怕这么下去,更是引人注意,所以锁门出去,走到小区门口等着天刑。

    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宝蓝色跑车在方旭身边缓缓停了下来,后排车窗摇下,一只欺霜赛雪般的莲藕玉臂伸了出来轻轻晃着,一如花笑靥映入了方旭的眼帘,竟是天昀。

    “旭哥哥,快上车呀。”

    方旭依言坐在后排,正在开车的天刑从后视镜里望着天昀伸臂甚是自然的轻轻抱住方旭的臂膀,玉面上满是盈盈喜色。而方旭轻轻替她捋了下垂下脸庞的长发,神情从容,接着在她那挺翘的鼻头上轻轻一捏,满面俱是宠溺神色。

    望着此情景,天刑笑着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只是却也掺杂着几许地惆怅。

    “天刑,你的几位同门呢?怎么没有随你一起来?”车子行驶起来后,方旭随口问道。

    天刑淡淡道:“前天,我让天南天旃回本部去办点事情。”

    天昀忍不住插嘴道:“师兄太讨厌了。看不出天旃师姐满心的不愿意吗?偏偏派她回去。”

    天刑一愣,疑道:“天昀,天旃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所以我才派她回去的。她又怎会不愿意呢?”在天字门。天刑与天旃不合,倒也算不上什么新闻。天昀与天刑关系最好,照理说应该是最清楚此事,可此时如此没头没脑一讲,天刑听来自然是疑惑不解,全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她那口气,隐然竟有几分埋怨之意。

    天昀轻叹口气。幽幽道:“师兄啊师兄,不是我说你,天旃师姐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吗?”说着话,抱着方旭臂膀的玉臂不由的紧了紧。

    天刑闻言身躯一紧。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之上青筋一露,沉下脸来,轻喝道:“什么心意。

    小孩子家别胡说。“

    天昀丝毫不为所动,臻首靠在方旭肩膀之上,对着天刑的后背做了个鬼脸,娇声道:“师兄,本来我是不想说地,只是替天旃师姐难过,所以忍不住多嘴了。我不信你心中一点感觉都没有。天旃师姐深圳特区得门主跟四位护法的喜爱,平常间除了你之外,谁还敢给她气受?她性子虽然随和,可骨子里却是高傲的很,若不是因为。,哼哼,我想她才懒得理你呢?可她一次次的委曲求全,却换来你…,哼,就拿去年你打伤同盟地暗者一事,若不是天旃师姐替你求情,你以为门主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可是你…,哼!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却总是对她颇多猜忌,也不害躁吗?”

    天昀连声冷哼道,一席话下来,天刑的面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在天子门生中,除了天昀外,恐怕再无一人敢对天刑如此说话了。天刑跟天昀一起长大,平日里关系甚好,他也如方旭一般,早就将天昀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天刑闻言除了神色颇显得尴尬外,倒也不着恼,只是喃喃道:“那次真的是天旃师妹替我求的情吗?”口气中犹然有些不信。他平日里虽然冷傲一些,却也不是漠视感情之人,否则也不会因为流云的死而伤心如斯了。

    天昀娇声道:“师兄,你连我也不信了吗?要知道…”

    方旭旁听之下,倒也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天旃很是喜欢天刑,只是偏偏天刑不但不知道,好似还对她颇多误会,这一来二去,二人闹的挺僵。而天昀自然是旁观者清,听她地语气,似乎跟天旃关系不错,是以语气中很是替天旃不值。

    思绪间方旭抬头望去,见天刑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忙碰了碰天昀,天昀会意,住口不语。

    半晌后,天刑咳了一声,回头扫了方旭一眼,强自笑道:“这些事情,呵呵,都是私事。

    正事,这正事要紧,你说是吧,方旭?“

    方旭呵呵一笑,替天刑解围道:“说的也是。天昀妹妹,我想经你这么一说,天刑心中定然有数了”方旭问着话,轻轻拍了拍了天昀的玉手,示意她给天刑一些消化的时间,莫要操这过急,天昀心中领会,乖巧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天刑透地后视镜见到这一切,心中长舒一口气,他跟方旭性格类似,平日里夸夸其谈,可是只要一涉及到自身情感,那就登时麻爪了。

    方旭望着天昀道:“天昀妹妹,上次让你问地事情,有头绪了吗?”

    天刑忙接过话来道:“我将那三人的样子给崔护法描述了一遍,果然如你所料,那楚老就是同盟盟主楚自然。”天昀见他抢自己的话,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白了他一眼,天刑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故作没有看见,凝目望着前方道路。

    方旭心中虽然早有怀疑,只是乍一听到肯定之语,心中也是一惊,天刑又道:“那另外二人,一是独孤傲神,一是丁显,是同盟十高手排行榜排名第九跟第四地人物。他们这个时候到X来,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宝藏而来,只是楚自然这种人。为何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人物身上,倒也让人费解。”

    方旭叹道:“我也听说楚自然一向不做亏本买卖,这次所图为何倒也不得而知,若是说跟宝藏有关系。那倒也不无可能。”

    天刑微微颔首,笑道:“反正你也要参与治疗,平日城就劳烦你多留意一下了。”

    方旭默默的点点头,天昀突道:“旭,旭哥哥,你要小心了,莫要让那个楚自然知道你的用意。”

    方旭见她美目中满是担心地神色,心中感动。轻轻笑了笑,淡然道:“放心,我行事自会小心。”

    天刑朗笑道:“师妹放心好了,相信你旭哥哥的实力吧。真要起了冲突。倒是楚自然要多加注意些才是。”

    方旭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望着天昀那探询的目光,笑道:“没有真正比试过。也不敢说鹿死谁手?”

    天刑道:“不管如何,多了个楚自然,此行必然不会寂寞了。”说话间,神采飞扬,浑身俱是盎然斗志。

    方旭赞许的点点头,接着将前些日子血盟众人围攻尤俊一事说了一遍,末了说到笑默然提及的碧玉反,藏龙琥珀跟血凤凰几样开启宝藏所需要的物品。

    天刑闻言皱了皱眉,讶声道:“这件事情越来越是匪夷所思了,这藏龙琥珀跟血凤凰是什么东西,方旭,你见识广博,可知晓?”

    “是啊,旭哥哥,你知道吗?”天昀望着方旭,美目中满是希冀崇拜的神色。

    方旭无奈的摇摇头,轻叹道:“可惜,我也是一无所知。我总在想,这宝藏未必如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复杂,只是好像每个人都只知道那一鳞半爪地,这样一来,人为的给它罩上了一层神秘。”

    天刑点点头,笑道:“这倒也不打紧,据天宇门的消息称,这次寻找宝藏的发起者是天府地胡哲,所以只要盯住他,那一切就妥当了。”

    天刑顿了一顿,又道:“说起这血盟来,我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他们的盟主来历神秘的很,是男是女,全然不知。”

    方旭道:“我听师父说,当年吞天道人就是逃到美国去了,以他的个性,如果武功尚在,定然不会甘于寂寞。而血盟本部在美国,这两者间或许有些联系也说不定。”

    天刑闻言神色微变,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车子在一座茶楼前停住,三人下的车来,天刑当先领路,走了进去。

    三人没有到雅间,径直走二楼大厅一僻静处。

    天刑也没有什么花色,只是随便点了壶龙井茶,待落座后,天刑笑道:“方旭,我对茶道不怎么在意,跟你这种雅人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惶恐。”

    望着他神色间那夸张之意,方旭忍不住笑道:“我又哪里算的上什么雅人,只是平时无聊之际,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稍稍有些研究而已。”

    天昀娇笑截口道:“这里环境幽雅,倒也算地上是处好地方。你们两个也别雅的俗的互相客套了,又不是外人。”

    三人对视轻笑,喝着茶闲聊着,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方旭品了口茶,突问道:“不是还有一位天子门生吗?”

    天刑道:“昨晚天放遇到了几个日本人,言语间起了些冲突,受了点轻伤。今天我让他在酒店里休息。”

    方旭心中一动,问道:“日本人?是怎么回事?”

    天昀道:“天放师弟在外面闲逛之时遇到同住在金皇的那些个日本人,他们神色匆匆地,形迹很是可疑,好像在找什么,天放跟踪下去,结果不小心被领头地一人发现了。”

    天刑冷然道:“这个领头之人是日本柳生老鬼座下四英之末,以掌力称雄的黑田鬼鬼。

    哼,我定然会教训他一顿,替天放报仇。“

    方旭微一思考,道:“原来是柳生勘助的徒弟,他们又是为何到中国来,难不成也是为了宝藏一事?”

    天刑摇头道:“我只知道这黑田明里是护送神原一雄地两个宝贝女儿到中国游玩,这暗地里究竟要做些什么,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老实安分一些最好,否则,那就准备在异国他乡做孤魂野鬼吧。”说到最后,语气森冷,满面俱是肃杀之意。

    天昀娇笑道:“我倒是希望这些跳梁小丑不要太安分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中国苏夫,免得一天到晚叫嚣我中国无人。”

    方旭心中一动,忙问道:“天刑,我听天昀说那个神原青苗身怀神原清新流的武功,可是真的?”

    天刑微微颔道,天昀心中奇道,‘我当时没有告诉旭哥哥们那个女子叫神原青苗哪。’心中想着,美目望着方旭,神情间有着几分疑惑。

    方旭倒是没有在意,当下将神原青苗昨晚施展的几招依样比划了一下,又向天刑叙说了一下她真气的特性,天刑微一琢磨,道:“不错,这确实是神原清新流的武功,只是方旭,你…”天刑语气极是肯定,他经常与日本人交手,故而对日本武学也是颇多研究,是以说出的话极具权威。

    ‘果然是她。’方旭见到天刑跟天昀目中的疑惑之色,淡淡一笑,当下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天刑闻言怒道:“这些日本人太过于嚣张了,着实可恨,要是犯到我手里,定然是饶不了她,方旭,你怎么没有好好教训一下她。”天刑神情间义愤填膺的很,语气中也有了一丝责怪之意。

    天昀笑道道:“旭哥哥肯定是一见到女孩子,一时间下不了手,被人家抓住机会逃走了。”

    听着天昀的打趣,方旭脸一红,正待辩解,天刑已接过话来道:“方旭,不是我说你,你这见了女孩子就下不了手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当年雪蕴峰就是如此,唉,须知这红粉骷髅,心中要时时警惕。”天刑的话是有感而发,当年方旭在雪蕴峰上力战天子门生,出手毫不留情,后来遇到最弱的天昀,三招之内,天昀败北,可谁料天昀竟然伏在地上,伤心哭泣不止,那幅娇娇怯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急得方旭是上窜下跳的,慌了手脚,也让天子门生瞧了个笑话。方旭自此心中纺,以后若是与女子对战,能避则避。

    天昀离言娇靥绯红,望着方旭的眼神更是柔媚一片,眼波流转间似乎能溢出水来,方旭回想往事,却没有留意到。

    天昀轻启樱唇,娇声道:“旭哥哥,这个神原青苗如此可恨,要不要我替你教训她一下?”

    方旭微一思索,轻轻摇头道:“算了,她昨晚已然见过我的容貌了,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

    天昀心中微围望,天刑又道:“你自己解决也好,说实话,潜伏了这么久,你也该露露面了。”

    天昀又道:“旭哥哥,听说你们学校过几日要举行比武大赛,是真的吗?”

    方旭点头淡笑道:“不错,是下周五的下午一点钟,在体育馆里举行,不过我听学长们说,每年都是无趣的很。不过今年情况,或许会有些不同也说不定。”

第三十四章 真相(上)

    周一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杨乐带着方旭去面试家教。对方旭X上高三的女生,杨乐跟

    方旭到的时候,女孩子还没有回家,只是跟女孩子的母亲杨云锦见一面。面试顺利的很,在

    简单的考究了方旭的物理跟数学水平后,当即拍板,商定好由方旭每周一、四前来辅导。

    杨云锦家住在市中心,从杨云锦家出来,方杨二人骑上自行车开始往回走。路上熙熙攘

    攘,人声鼎沸,喧嚣热闹的都市在夜间的活力似乎更盛。

    一路之上杨乐骑的很慢,也有些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方旭见她神色大异于来时,猜

    不到是怎么回事,也只好默默的骑着车子。

    “方旭。”杨乐突开口轻声唤道。

    “嗯?”方旭应声道,“怎么了?”

    “你……你是X人,是吧?”

    “是啊。”方旭点头答道,却对于杨乐的话语有些迷茫不解。

    “AD的教育水平是不是很好?”

    “还行吧。”方旭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其实也就是分数高而已,学校一味的追求升

    学率,纯粹的应试教育。”

    “反正你们那边人的分数都挺高的,咱们班里的HB,X跟X的同学分数都挺高的。”杨

    乐轻声道。

    “怎么了,杨乐?”方旭总觉得杨乐好像有什么话,却始终藏在心中不愿说出来。

    “学习好就可以瞧不起人吗?”杨乐突然恨恨的说了一句,说完后贝齿轻咬着朱唇,脚

    步下使劲,将方旭拉在了后面。

    方旭心中不解,不知杨乐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些古怪的话语。这时候路上行人不少。

    方旭担心杨乐骑的太快,出什么危险,忙也猛蹬了几下,追了上去。

    见方旭追上了自己,杨乐心中蓦的一喜,放缓了速度,只是也不说话。方旭心中疑惑,

    开口询问道:“杨乐,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是……是什么意思?”

    待方旭询问第二遍地时候。杨乐方才道:“我没有上过高中。”

    “嗯?”方旭一愣。

    杨乐也不望他。看着前方接着道:“我上的是中专,中专毕业后到了一家医院做了护士。”

    “那你后来怎么又来X来上学呢?”

    “我工作一年后,出了点事,所以我打算考大学。”杨乐望着方旭,见他虽然面露不解

    却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询问,心中稍安。又道:“一直以来,我的脑袋都不怎么聪明,

    学习成绩总是在中游水平上晃悠,上中专时学的课程跟高中差的太多,所以我复习了近一年。

    参加高考,成绩却是惨不忍睹。”

    杨乐望了方旭一眼,自嘲的一笑,缓缓的骑着车子,淡淡的道:“你一定是怀疑我是怎

    么上的X大学吧?”

    还未待方旭接言,杨乐径自说了下去:“是爸爸帮我给X大学捐了一笔钱。所以我才能

    到这里上学。”

    方旭‘噢’了一声,杨乐又道:“刚入学,不知怎么这件事就被我们宿舍地宁雪知道了,

    后来,后来好多人知道了,她们很是瞧不起我……,有人嘲讽我说,我应该到富人班去,而

    不应该到平民中来。”所谓‘富人班’,是X大学地一大特色,不管你是什么背景,只要年

    纪在二十五岁以下有高中学历,舍得花钱就可以上,当然是巨资,十万二十万的想也不用想。

    富人班里的学生大多是富人家的少爷小姐,言谈举止间颇多骄横,而寒窗苦读十数载的普通

    学生也不鸟他们,所以给他们的班级起了个‘富人班’的名字,用这个庸俗不堪地名字来讽

    喻这些富家少爷小姐们,更有人以‘硕鼠’讽刺之。而在X大学,两个‘阶级’间的矛盾一

    向是深的很。

    方旭见杨乐贝齿紧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罩上了一层红晕,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原

    因,有心开解却也不知该如何说,思虑半晌后方才勉强道:“我想……我想大家可能是开玩

    笑的,其实什么穷学生,富学生地,只要自身德行无愧,都……都会得到大家的尊敬。”

    待方旭讲完,杨乐轻叹口气,幽幽道:“你可真是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连个安慰话都说

    的不明不白的。”

    方旭讪讪的一笑,默然无语,云若若也多次在言谈中埋怨他不会哄女孩子,只不过云若

    若说的时候,奇怪地是仿佛还带着那么一点开心。

    杨乐冷笑着又道:“其实我也懒的理会他们。什么普通学生,什么富人班,都是些无聊

    的人罢了,我只想用我的能力证明自己,证明我虽然学习不好,可也不是他们口中的‘硕鼠

    ’。”

    方旭无奈的叹口气道:“事实证明你确实很有能力,我听帅科讲过。”

    杨乐闻言目露异彩,望着方旭,急切的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方旭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目光,点点头道:“当然。”

    二人一路上聊着,方旭把杨乐送到宿舍楼下,就家教的事情又道了一遍谢后,正待离开,

    杨乐忽然唤住他,方旭不解的回头,笑着道:“还有什么事吗?”

    杨乐玉面一红,却没有开口。此时宿舍楼前人来人往的,而不少人更以异样的眼光打量

    着二人,方旭见状心中不耐,又催促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杨乐身子一侧,斜对着方旭,道:“我学习不如大家,我便想在其他方面得到大家的尊

    重,哪怕是嫉妒。像能力方面,还有……”

    杨乐顿了一顿,偷偷憋了方旭一眼,轻声而含糊的道:“还有……朋友……方面。”

    杨乐说着话朝方旭轻轻摆了摆手,快步跑进了宿舍楼。

    方旭被杨乐说的话搞的有点糊涂。但觉得今天杨乐所讲俱都含含糊糊,似发着牢骚,更

    似意有所指,只是待仔细琢磨,却又难以寻摸。无奈之下,摇头轻叹,心说‘这女孩子家心

    思就是难以捉摸,怪不得这歌曲都是如此唱得。’方旭往家里走着,突又想到。这几日若若

    神色间似乎有些不对。言谈举止中总有些恍惚,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二人平日拥吻缠绵间也

    没有以往热烈。‘或许是工作繁忙的原因吧。’……

    周三下午,照例没有课,三点多钟的时候,高玲珊接方旭去给车玉力治病。经过这几日

    施针,车玉力虽然依然没有苏醒地迹象,只是脸色有了几分红润。这就给了高玲珊与车锦名

    无限的希望。

    方旭到了医院,走进清新而微带苦涩味道的病房后,去怔了一怔,愣在门口。

    “柳叔叔,学姐?是你们?”

    柳佳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方旭。欣喜之下走到方旭跟前,伸出小手拉着方旭走了进来,

    边走边娇笑道:“怪不得今天我跟爸爸来的时候,外公一脸神秘的样子。原来车叔叔他们嘴

    里的年轻医术高手就是你啊。”

    柳佳笑吟吟的望着方旭,抱着方旭的胳膊喜笑连连的走了进来。柳明云见车锦名地脸色

    一寒,忙对着柳佳使个眼色。口中沉声道:“佳佳!”

    柳佳也意识到自己地欢喜搁在病房里着实有些不妥,美目顾盼间见车锦名冷着一张脸,

    神色间颇是不悦,柳佳轻轻的吐吐舌头,靠在方旭身上,不再言语。

    车锦名自是知道车玉力爱慕柳佳的事情,现在见儿子的心上人早已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而儿子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自是替车玉力难过,心中一酸,差点留下泪来。要不是现在有

    求于方旭,恐怕他早就发作了。

    高玲珊却是不知道车玉力跟柳佳的事情,她与计是好朋友,平日里对柳佳也是颇多爱护,

    见状问道:“佳佳,你跟小方医生……?”

    柳佳闻言红着脸轻声道:“高阿姨,阿旭是我男朋友哪。”

    方旭一惊,想要出言辩解,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思虑片刻,一阵阵的头痛,无

    奈地暗叹一口气,车锦名突冷冷的开口道:“果然是郎才女貌,明云,恭喜你了。可惜,我

    家小力就没这个福气了。”

    柳佳从未向家里提及车玉力纠缠她的事情,柳明云自是不知,见车锦名话语间冰冷一片,

    吃不准这位老同学是什么意思,只道他是触景生情,当下又瞪了柳佳一眼,呵呵陪着笑,道

    :“这是他们小孩子们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像天罗那固执的家伙去横加阻拦。”

    望着病床上形容枯槁地车玉力一眼,叹口气,宽慰道:“锦名,玲珊,你们放心,小力

    吉人自有天相,有楚老跟小旭这样的医术高手在,肯定会康复的。”

    说着话楚老也到了,方旭跟楚老照例给车玉力治疗完后,方旭向几人告辞,柳佳将他送

    了出来。

    二人走到医院门口,柳佳拉着他走到树荫底下,见左右无人,轻声道:“你个傻瓜,为

    什么要答应替车玉力治病?”话语中满面是埋怨的语气。

    方旭一愣,柳佳又道:“你不是说过他知道是你下的手吗?你救了他,他要是告发你,

    不是糟糕的很。就算不告发你……”,柳佳顿了一顿,玉面一寒,恨声道:“他这样的坏蛋,

    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让更多的女孩子遭殃。”说着话,狠狠的扭了方旭胳膊一下。

    方旭心中好笑,望着柳佳,故意逗她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柳佳白了他一眼,玉面罩霜,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当初应该,应该……,哼,

    你明白我的意思。”

    方旭愣了愣,大叹最毒女人心,摇摇头,淡笑着轻声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佳佳,

    计老跟楚老二人很熟吗?”

    柳佳摇摇头,道:“好像不太熟,我只是听外公言谈中说起过楚爷爷,说他很不简单,

    究竟怎么个不简单,就不知道了。”

    柳佳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忙轻声道:“阿旭。昨晚高阿姨找我妈妈聊天。高阿姨

    心情很不好,还喝了些酒,我听她言语中好像提到要送给楚爷爷一件什么东西,好像是个什

    么凤凰。”

    方旭心中一动,脱口道:“血凤凰?”

    柳佳一愣,纤眉微皱,用心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玉凤凰,或是血凤凰的。高阿姨

    说的颠三倒四的,我也听不清楚。”

    方旭心说若果真是那血凤凰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以楚自然地为人,还会在这个紧

    要关头关心车玉力的死活。原来是有所图谋。只是这楚自然医治车玉力在先,而那个笑修罗

    告知尤俊在后,难不成楚自然早就知道开启宝藏需要的物件。

    柳佳见他凝神沉思,民中不解,轻轻推了推方旭,轻声道:“阿旭。有什么不对吗?”

    方旭哈哈一笑,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了点事情,所以,……嗯?”

    柳佳听他话未说完,却住口不语,抬头望去见他望着对面马路,面上阴晴不定。

    柳佳心下好奇,忙循着方旭目光望去,却看见一对青年男女迎着二人的方向走来,却又

    在一个拐角处拐了进去。远远望去看不太清楚,只看见那男子搂着女子的腰,那女子似乎在

    喂着那男子在吃什么东西,态度亲昵,应该是对青年恋人。

    “怎么了,旭?”柳佳疑道,很少见方旭如此失态的时候。

    方旭缓缓的民回目光,笑着道:“没……没什么,可能认错人了。好了,佳佳,时候不

    早了,你快点回去吧,免得柳叔叔担心,我也该走了。”方旭说完后径自走了。

    不知为何,柳佳觉得方旭适才眉宇间隐约有着些许的不安,‘或许是我的错觉,还有什

    么事情能让我地小道士不安地呢?’……

    方旭下了公交车,在回家的路上,步履间竟然有了些踉跄,适才虽然距离那二人甚远,

    可方旭眼力超群,倒也瞧的真切。

    那如花笑靥,无双姿容,除了云若若,还会是谁?

    而且她身上穿的那一身红色嘉柏丽儿女士休闲套装,是方旭买的,这也是方旭给云若若

    买的唯一一套衣服。当时专卖店只有这么一套,价格高的离谱,一万八千,少有人问津。方

    旭看样式不错,便买来送给了云若若。

    那男子神态俊朗,虽然比起方旭来大大不如,却也是难得一见地美男子,而且看二人的

    亲密态度,相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待喝了一口浓茶后,在那苦涩的味道刺激之下灵台一明,晕

    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或许,只是个跟若若样貌身材差不多的女子罢了。’‘是啦,这个时候若若应该还在

    上班的又怎么会陪着别人去逛街。’‘那衣服虽然价值不菲,可这世上有钱人却也不少。’

    方旭想到这,腾地一下站起,快步走到电话旁,长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的拨着云若若办公室

    的电话。

    “嘟嘟……”声音想起却无人接电话,方旭的心觉了下来,挂掉电话,思忖片刻,又拨

    起了云若若的。

    十多秒后,电话通了。

    “喂,是……是阿旭吗?”云若若的声音传来,依然是甜美亲切,只是放在四周嘈杂地

    环境中,在方旭耳中听来却是遥远的不可捉摸。

    ‘镇定,镇定。’方旭强自静下心来,缓缓的试探着道:“若若,你……你在哪里?附

    近……附近怎么这么吵?”

    “噢,旭,我……”云若若明显的停滞了下,紧接着道,“我在中百超市里,我正在,

    正在实地看一咱们酒店生产的配菜销售状况。”

    “是吗?你太辛苦了。”方旭淡淡的说道,听筒中传来几声‘大润发超市欢迎您’的声

    音。声音虽小,却被方旭敏锐远超常人的听觉捕捉到了,平静地脸上起了阵阵细微的抽搐,

    心中隐隐刺痛,嘴角也挂上了一丝冷笑。“对了,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哦,不了,人家今天晚上有点事情,要陪客户吃个饭。”云若若顿了一顿。忙补充道。

    “噢,你别多想,是个女客户。”

    “好吧。那你忙吧。”

    “嗯,好的。旭?”

    “嗯?”

    “我爱你。”

    “我……”云若若的轻声低语在一片嘈杂声中清晰的传递到了方旭的耳膜之上,这句平

    时听来柔情绵绵的软语昵言,今日听来却觉得分外刺耳,方旭浑身一颤。暗自叹口气,半晌

    后方道:“我也爱你。”

    挂下电话后,方旭心中升起无限的倦怠这意,一时间但觉心中好累,只想快点躺在床上

    大睡一场。

    漫步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伏特加。拔开瓶塞对着瓶嘴‘咕嘟咕嘟’就灌进半瓶,但觉如

    一股烈火般的顺体而下,刺激地胃部一阵痉挛。方旭虽然喜欢调酒,却不擅长饮酒,若不施

    展内功抗衡,三十九度地白酒一两就倒。更不用说现在一口气灌了足有半斤。

    方旭刻意不运功炼化酒气,十几秒后,酒气上头,一时间觉得浑身发热,胸闷眼也花,

    脑袋更是晕晕沉沉的,跌跌撞撞的就往卧室走去,仅这十几步间,就撞飞了好几把椅子,撞

    倒了一盆花卉。方旭也是无暇顾忌,脱掉鞋子,翻身上床,双目望着天花板,呵呵冷笑首,

    喃喃道:“原来……醉酒……是,是这么……难受……”

    声音渐说渐小,终不可闻,又目缓缓合上,眼角溢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

    迷迷糊糊间但听得开锁的声音,心知是云若若回来了,又过了片刻,房门轻轻推开。

    朦朦胧胧中一只滑若凝脂暖若温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之上,耳边也响起了云若若娇

    柔而关切地声音。

    “旭,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云若若见方旭没有反应,也顾不得换衣服,忙去泡醒酒茶,准备毛巾,清水。云若若唤

    起方旭喝了醒酒茶,用清水将毛巾蘸透,拧成半干后,轻轻替方旭擦试着脸部,神态温柔动

    作轻柔,就如同一位贤惠的小妻子一般。

    方旭望着这一切,心中又起了一丝希望,缓缓睁开了眼。云若若见他甫一睁眼,便直愣

    愣的望着自己。玉面止不住绯红一片,娇羞无限的同时芳心也是喜悦无比,嗔道:“傻子,

    你看什么呀?”

    方旭微叹口气,缓缓道:“若若,你真漂亮。”

    方旭很少这么夸奖云若若,云若若面上残红未退又添新晕,只是心中却也受用的很,望

    着方旭那呆愣愣地样子,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伸出青葱玉指轻戳了方旭脑门子一下,

    轻嗔道:“你才知道呀。”

    顿了一顿,疑道:“旭,你怎么会喝醉酒?你们同学举行聚会吗?”

    云若若有疑问也是正常,方旭平时是滴酒不沾,同学聚会是喝酒助兴时也是浅尝辄止,

    实在推脱不过就运功将酒气炼化,外表看来更是与常人无异,更无一次似今天这么狼狈。

    方旭摇摇头,见云若若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休闲套装,道:“先不忙说这些。对了,

    若若,这件衣服看来跟你不配。”

    云若若一愣,方旭平时一向很少就自己的服饰做什么评价,当然这主要原因是云若若本

    身穿着极有品味,而且本身秀丽绝伦,姿容绝代,穿什么衣服都显得好看。

    云若若见方旭竟然出奇的关心起自己的穿着来,心中却是一喜,喜滋滋的道:“我刚从

    外面回来,也没换。你不喜欢,那我去换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旭闻言心中一动,笑着点点头,在云若若起身准备去换衣服地时

    候,突然开口道:“若若,我送你的那件嘉柏丽儿休闲套装,就是红色的那件,你平时不是

    一直放在柜子里吗,我觉得不错,你穿来让我看看吧。”

    云若若娇躯明显的一颤,赶忙回头望着方旭,方旭故作诧异的道:“怎么了,若若?”

    云若若仔细观察着方旭的神情,见他面上从容,神情间坦荡一片,心中稍松,道:“没

    ……没什么,那件衣服,我……我前几天把它放在办公室里。”云若若顿了顿,试探着道:

    “要不,我明天晚上穿给你看。”

    方旭笑着道:“不必了,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

    息吧。”

    待云若若出了房门后,方旭本来极为恬淡的脸上挂上了浓浓的冷笑,眼中寒芒一闪,轻

    语喃喃道:“好若若,你可真对的起我。怪不得你前些日子说会做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好,

    真是他妈的好的很。”

    方旭神情激动,眼中寒芒越闪越厉的紧紧握着盛满茶水的杯子,待杯子跟茶水在他手中

    俱都化为灰烬的时候,脑海中突又浮现出柳佳的倩影,眼神渐渐的由寒厉转为平淡,又由平

    淡转为苦涩,心中蓦的一叹,‘这也不能怪若若,我自己行为不检,跟佳佳不清不楚的,算

    是报应吧。’方旭心中如是想着,只是胸中的怒火跟心头的苦涩不甘却一刻也未曾消停。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真相(下)

    第三十五章真相(下)

    第二天,帅科等人惊奇的发现一向喜欢逃课泡图书馆的方旭竟然一反常态,每节课不拉的按时出勤,照帅科的话就是:“靠,阿旭,是哪位真神劝的你浪子回头。真是老太太背着手上鸡窝——不简单哪。”

    对于众人的调笑,方旭统统付之一笑,众人但看他表面恬淡一片,却委实不知道他心中的苦涩。

    方旭听着课,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想了许久,却也没想到云若若有什么背叛自己的理由,最后只好归结到‘报应’两字,所以他现在怕见到柳佳,云娜,也不敢见天昀,甚或是说他现在不敢或是不愿跟任何女孩子讲话。

    他脑子浑浑噩噩的,听着帅科等人的欢声笑语却觉得刺耳的很,可要是一人离群独处,那无言的深如大海般的寂寞却又瞬间将他淹没。

    下午下了课,方旭独自走到操场的看台之上,坐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远处的天空,方旭但觉自己的心中也如同这广漠空寂的天空般空荡荡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朝着自己走来,方旭也懒的理会,“方旭!你怎么躲在这里?怎么不去参加社团活动!”

    熟悉的悦耳声音,是云娜。

    今天是散打社集会的日子,也是最终确定明天比武大赛人选的日子,云汉久等方旭不来,心中着急,云娜心中却是比哥哥更焦急,于是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自告奋勇的出来寻找。

    从宿舍图书馆到教学楼,遍寻不着之下碰巧在路上碰到了刘天。刘天说好像在操场见到过方旭,于是云娜一路寻来。终于在看台之上发现了正在发呆的方旭。

    云娜出言询问后,见方旭毫无反应,依然是怔怔的望着天空发呆,心中好奇,又道:“今天要落实明天比武大赛地最终人选,你要是不去,可是会失去资格的,快点跟我回去吧。”

    方旭依然是不理不会的。云娜翻腕看了下手表。心中暗暗焦急,也吃不准方旭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心一横,拽住方旭的胳膊,口中急道:“方发,你怎么了,耍什么小性子。快点走。”

    方旭身形未动,一甩胳膊,轻易挣脱开来,冷冷的道:“我哪里也不想去,什么‘比五大会’。‘比六大会’的,少来烦我。”

    云娜显然没料到方旭如此态度,禁不住愣住了,半晌后讶声道:“可你是散打协会的呀,你…”说着话玉手又抚上了方旭的臂膀。

    方旭左肩一沉,避开了云娜的玉手。左手一圈一推,便将云娜推开来去,口中不耐烦冷喝道:“滚远一点,滚!”

    云娜被方旭推地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又听得方旭地恶语相向,娇躯如遭雷击,怔在当场,玉面上满面是不信的神色,喃喃道:“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让我…?”

    云娜说着话,心中一阵委屈,珠泪止不住的溢出眼眶,落了下来。她长这以大,还从未有一人给她如此脸色,朝她说过片言只字的恶语,如今,这恶毒的话竟然是从自己的心上人口中吐出,叫她如何能不肝肠寸断。

    方旭刚才心情烦闷之下,那话语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待话出口心中已有了一丝后悔,心说自己心情不好却胡乱拿别人出气算的什么好汉。心中懊悔之下忙起身走到气的浑身哆嗦珠泪涟涟的云娜身旁,正待开口赔礼,猛不妨云娜银牙一咬,扬起手掌迎面打来,方旭意随心动,左手随意一握便将云娜的小手握在掌中,望着云娜眼神中那悲痛欲绝的神色,像极了云若若第一次离自己而去的样子。方旭看地心中蓦的一痛,左手微一用力便将云娜扯到怀中,振臂紧紧的将她搂住。

    云娜伤心之下本待好好给方旭一个耳光,然后便即离去,却不料这几下兔起鹊落,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己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云娜羞愤之下,也顾不得哭泣,寒着一张俏脸轻声叱责道:“你要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你当我是什么人。快放手…”云娜连声娇叱着,可方旭却恍若未闻,依然是紧紧的抱着云娜。云娜虽然喜欢方旭,可被方旭这么抱着心中却是又欢快又恼怒,恼怒方旭对自己的不尊重,在二人关系还未确立地时候就对自己无礼。

    云娜在方旭怀中挣扎着,却徒劳的惹起了阵阵销魂的磨擦,不一会儿,云娜娇喘吁吁,面罩红霞,勉力抬起手掌来就想狠狠打他一记耳光,让他清醒一下,猛不定方旭在她耳边柔声轻唤道:“云姐。”

    云娜浑身一紧,耳边被他嘴中的热气一熏,浑身的力气似乎随着这一声消逝无踪,娇躯也软了下来,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云姐。”

    云娜心中欢快战胜了恼怒,轻轻‘嗯’了一声,伸出玉臂回抱着方旭,玉面轻轻的贴在方旭的胸前。云娜但觉这一刻,什么散打社,什么比武大会,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抛诸脑后,只觉天地之大只有二人存在,莽莽宇宙中唯有此情长存。

    其实方旭心中亮堂的很,他清楚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云娜而非云若若,可却偏偏努力幻想成是云若若,所谓自欺欺人,大抵便是这样了吧。(若是再恶毒一点的说,方旭此举,恐就有些害人害已的味道了。)

    云娜心中虽是娇羞无限,却也知道方旭此举必是事出有因,否则以他的温文尔雅是断然不会在二人关系没有明确之前作了如此的无礼举动。‘看他刚才的样子,是不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念及此,云娜强自压抑住心中的羞涩,柔声道:“方…旭,你别难过了,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能跟我说一下吗?”

    方旭摇着头。没有回答,云娜忙道:“我可以帮你,我一定会尽我的所能帮你,真的,相信我好吗?”

    方旭心中感动,叹口气,又是摇了摇头,云娜见他不想说,无奈之下转换话题。又道:“那比武大赛…?”

    方旭截口道:“我心中难过。不想参加什么比武大赛。”

    云娜轻轻仰头见他神情愁苦一片,也不愿逆他地心意,当下‘嗯’了一声,轻声道:“好吧,你不想参加就不要参加了,哥哥那边我去替你说。”

    …

    方旭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云娜分的手,待回到住处的时候*夜色*(禁书请删除)已经黑透了。云若若早已做好了饭在等着他。云若若的身上穿关那件红色的嘉柏丽儿女士休闲套装,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更显得人如娇花、风姿绰约。方旭瞧的心中却是一痛,任何一种美丽若是掺杂着虚假在里面,都不会让人觉得舒服吧。

    云若若吃着饭,几次想同方旭交谈。却见他冷着一张脸,芳心奇怪不已,“旭,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方旭摇摇头,淡淡道:“没有。”

    云若若见他神情冷淡至极,说话之时竟似不愿望着自己一般。心中一颤,嗫嚅着道:“旭,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方旭手一颤,旋即缓缓道:“没有。”

    见云若若仿佛还要开口询问,方旭道:“我饱了,你慢用吧。”说罢,放下碗筷,走进了卧室。

    房门关上,将二人隔了开来,云若若不晓得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他。一时间柔肠百结,心中一阵委屈,鼻子一酸,珠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方旭进了卧室,看了一会儿书,只是心情烦躁之下却也看不进去。将书顺手甩到一边,和衣卧在床上,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后,一看壁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方旭心事重重之下便再难以成眠,起身来到阳台,长叹口气,身形一晃,浮光掠影般疾驰而去,瞬间便融于*夜色*(禁书请删除)之中。

    方旭盲目的掠了一阵,待停一身形,却发现自己已经立在听琴湖畔,‘我跟这里还真是有缘’,方旭暗自苦笑着,信步走着,却猛然觉得丹田的气机有了一丝不对,流转速度竟然比平时快了不少,心下微惊,忙盘腿坐在地上,意图运功归拢。

    方旭盘膝吐呐,片刻后便已经约束住体内混乱的真气,却不料却在收功的前一刻,忽然在冥冥中见到云若若的泫然若泣的娇柔神态,身体一颤,暗叹一声‘完了’,便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要知道修行者运功吐纳之时必先使气脉沉静,直达气海,抛却成念,静听气息之出入,切不可胡思乱想。否则轻者神昏心乱以致前功尽弃,严重地甚至会走火入魔以致有性命之危。

    所以初学者修行内功之时往往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且身旁必然要有经验跟功力俱都丰富之人予提携帮助。可像方旭这样的高手往往便不会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经年累月修行下来,早已将吐呐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这些高手吐呐之时即便有大钟炮火在旁轰然作响也不会影响他们分毫,因为此时的他们早已处于假死状态,换言之就是魂灵早已在神游太虚,脑海中混沌一片。所以当方旭在这本该茫茫一片的虚无之中见到云若若地影像后,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此时方旭体内彭湃的真气再也不受控制,如同脱缰野马般奔窜不停,而行走路线也不按往日路线,竟然在体内奇经八脉中流窜个不停,连一些细小无用的经脉竟然也充斤着真气,奇怪的是这些真气在胡乱奔窜一周后便会齐齐涌入丹田中然后再次喷涌而出。

    方旭周身如撕裂般的难受,耳鼻口中已经有鲜血汩汩流出。这真气在体内每运转一周便壮大一分,方旭虽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中却是雪亮一片,心知要不了多久,当自己的身体无法随这么威猛无P地真气的时候,便是自己生命的终点了。

    方旭心知此时即便师父来临,恐怕也无法压制住自己体内地真气,万念俱灰之下只得闭目等死,无边的痛楚中神智渐渐昏沉。听说一个人临死之前,总会想到一些他最亲近的人和最难忘的事,在那一瞬间,方旭有幸有了切身体会:父母,师父,灵儿。柳佳,云娜,天刑,天昀等人的影像如同幻灯片般快速切换着,最后四周的影像全然消散,冥冥天地间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姿容绝代。美的无法形容的女人。一双宛如天边星辰般美丽的眸子痴痴的望着自己,似嗔似怨,如诉如幕。

    “若若…”方旭吐出了昏迷前地最后一句话。

    …

    方旭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但觉通体舒泰,感受着湖畔微带潮气的柔风轻拂在脸上。望着天边已经升至半空的太阳,一切俱是如此真实,‘嗯?难道我没有死?’体内的真气比起以前更强大了些,还隐然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做了一个小小的内视后,方旭被自己的状况吓了一跳。经脉比起以前来竟然扩展了足有三分之一,体内真气运转直来比以往多了一丝质感。

    若不眼角唇边还残存着丝丝血迹,方旭还真以为昨天是做了一声梦,所谓地走火入魔都是假的。

    方旭对自己的变化有点莫名其妙,盘膝**思索傲天决中的记载也没找到类似的情形,‘算了,反正是因祸得福了,以后得空找师父询问一下也就是了。不过若是师父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副德行,恐怕会失望不已吧。’方旭思绪回到现实中来,神色转黯,思忖道,‘反正死过一次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如此想着,心中便做了决定。

    …

    方旭也没去上学,更没有去参加什么比武大会,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天后,回到了住处,整治了满满一桌子丰盛菜肴,开了一瓶红酒,坐在凳子上等云若若回来。

    云若若今天忧心忡忡地,总觉得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再加上这几日方旭的古怪表现,让她心中更是不安,‘难道是因为我忙着工作,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的缘故,所以我们两个的感情有些生份了。’想到这里云若若暗自自责不已,自己是方旭的女朋友,却好像并没有做到女朋友地责任,陪他聊天,看电视,上网,玩游戏…,想着想着不知想到了何处,玉面蓦的红了起来。

    所以今天下午六点半钟的时候,云若若出奇的按时下班,让众人皆是吃惊不已。云若若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住处,甫一推开门,先是闻到了浓郁诱人的饭香,接着便看到了坐在饭桌旁的方旭。

    “好香啊,怎么这么丰盛?旭,今天是什么节日呀?”

    云若若笑吟吟的说着,快速的换好衣服,洗过手后,坐在了方旭对面。

    “来,若若,为咱们相处这么多天,我敬你一杯。说实话,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方旭淡笑着给云若若斟了一杯酒,举杯示意道。

    云若若依言举杯,随着‘叮’的一声脆响,方旭仰头一饮而尽,云若若轻轻酌了一口,红着脸,轻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方旭哈哈一笑,又将酒添上,举杯又道:“若若,我敬你第二杯,为你的聪明才智,为你为金皇付出的一切。”

    方旭又是一口饮尽,云若若心弦却是为之一震,从未见方旭如此喝酒,心中陡的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抬头望着方旭,娇声道:“旭,你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些…”

    方旭一摆手,制止住云若若的下文,接着道:“我还要敬你第三杯,不过,要在办完一件事情后。”

    云若若奇道:“什么事情?”

    方旭起身走到卧室,拿出一个档案袋,回到饭桌旁坐下,将档案袋递给云若若,云若若不解,伸手接过,娇笑着道:“是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嗯?财产转让书?”云若若心中一惊,抬头望了方旭一眼,却见他淡笑着朝自己点点头,示意打开来看一下。

    云若若心中忐忑之感更强。打开来仔细看着。片刻后俏脸变得煞白,抬头望着方旭,颤声道:“旭,你…你把金皇送给我,你…你什么意思?”

    方旭轻轻晃着酒杯,望着里面的红酒急速旋转下泛起的微小而凄美地漩涡,淡淡道:“金皇能够发展到今天。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说起来我也没做什么。我从中取出我的原始投入,其他的都归你,这很公平啊。”方旭说着话顺手递给云若若一只笔,道:“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就签个字吧。”

    云若若紧紧的盯着他,颤声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方旭点点头,将笑塞到她的手里,一举杯子,朗声道:“我敬云若若小姐第三杯酒,恭喜你成为金皇的新主人。”

    云若若纤手哆嗦着,脸上彻底没了血色,“旭,你…你称呼我什么?”

    方旭冷笑着道:“云小姐,你签字吧,从次以后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签!”云若若闻言娇躯一颤,心中如遭锤击,嘶声喊着,顺手狠狠的将手中的笔向身后甩出,脆而易折地钢笔势如破竹般地插在了墙壁中,只露一点在外面,方旭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云若若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云若若将档案袋摔在了地上,玉面上挂上了泪痕,望着方旭,喃喃道:“旭,你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旭叹口气道:“若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多事情我也不愿意挑的太明,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说着话,起身就欲回卧室。

    “不!”云若若从身后将他拦腰紧紧抱住,“不,你一定要说清楚。是不是,是不是你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

    方旭怔了一耳,也不知是该冷笑还是苦笑,叹口气道:“算是吧。你还是不要问了。”

    云若若芳心欲裂,稍稍定了定神,忙又哀声道:“旭,你对我哪里不满意,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我改还不行吗?只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不管,若若爱你,若若是真的爱你啊。”

    方旭想扳开云若若的手,却没料到云若若竟然搂地如此用力,以致板不开来,叹口气,轻轻拍了拍云若若的玉手,苦笑着又道:“若若,你很好,事实上是我不够好,所以你才…

    …,事到如今,你也就不用演戏了。“

    云若若闻言一愣,止住哭泣,茫然道:“旭,我怎么了?我哪里演戏了,你说出来。”

    方旭冷笑道:“算了,大家心照不宣,不说也罢。”

    云若若松开双手,一闪身,堵在门前,仰着头望着方旭,冷冷的道:“不行,你一定要说出来,我宁愿死在你手里,也不愿意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赶走。”说着话,眼圈一红,险些又落下泪来。

    云若若的表现却让方旭心中有些纳闷,如此理直气壮,莫非是自己误会了,可转念一想,可也不对,自己亲眼所见,又怎会是假,方旭心中思前想后,半晌后心一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前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你跟什么人,到哪里去了,鼓楼街西首人民医院斜对面,那个短发男子是谁?你们二人卿卿我我之时,却也料不到会被我撞见吧。

    我给你去电话的时候,你明明在大润发,却告诉在中百超市,哼,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就无人知晓。“

    云若若闻言明显的一惊,方旭见她神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冷笑的同时心中却也在隐隐作痛,叹口气,望着窗外,怔怔地出神,半晌后苦涩言道:“若若。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可我知道我很喜欢你,你…你这样,我很难过,可也我想明白了,这感情不应该勉强,我…我们好聚好散吧。”

    望着方旭的愁苦之情,云若若心中止不住的难过,听着方旭地真心话。却也有着一丝欢快。两行清泪滑过脸庞,“旭,你看到的我,是不是穿着那件嘉柏丽儿红色套装,这也就是你前天晚上让我换衣服的目的?”

    “唉,不错。”

    云若若煞白的玉面之上恢复了几分血色,擦了擦眼泪。幽幽道:“旭,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方旭轻吐一口气,道:“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可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说到最后,方旭冷哼了一声。住口不语。

    云若若轻轻摇头,道:“旭,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现在跟我来,到时候,就一切都会明白了。”

    …

    夜间九点多钟的时候,金皇的大厅人员吃惊的发现,云若若竟然去而复返,而且美丽的云总地身后还跟着一个丰神俊朗的银发男子,只是一脸的冷酷之意,让人难以亲近,却正是心情极其郁闷的方旭。

    云若若走到服务台轻声吩咐了几句,服务员连连点头头,云若若朝身后的方旭招招手,二人比肩乘电梯上楼而去。

    待电梯门合上之后,大厅工作人员开始了窃窃私语。

    “云总的眼睛有些浮肿哦。”

    “是啊,声音也有些嘶哑哪,好像是哭过。”

    “跟云总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好帅啊,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酷地男生。”

    “跟云总可真配,算的上是一对璧人。”

    “说不定他是云总的男朋友呢?我看准是小两口吵架了。”

    …

    方旭在云若若的一再恳求下,便随着她走了一趟,‘我倒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葯。’云若若来到三楼地一处普通客房停住了脚步,云若若朝方旭启齿一笑,方旭别过头去,云若若也不以为忤,轻轻按响了门铃。

    “请进。门没锁。”听声音,里面住着一位年轻男子。

    云若若推门而入,扯了扯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方旭,轻声道:“你不是要看看我怎么对不住你吗?怎么不进来,你怕什么。”云若若说着话,心中一酸,又差点留下泪来。

    方旭一听,热血上涌,身躯止不住的阵阵颤抖,沉声道:“我…我有什么怕的。”

    说着话,不再理会云若若,大踏步走了进去,云若若叹了一口气,将房门虚掩着,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单人间,屋内有一人正趴在客厅的书桌上看着书,听的二人进来,忙入下书,站起身来。待看到当先走进来地方旭时,愣了一愣。

    此人正是方旭前日所见的那个男子,方旭仔细打量着,却见他跟自己年纪相仿,似乎还要小一些,身材结实,一头短发显得很是精神。

    男孩子也好奇的打量着方旭,目中闪过羡慕的神色,只是觉得面前这个银发男子的态度似乎很不友善,一双俊目狠狠的盯着自己,让自己遍体生寒,当下慌不迭避开了方旭的目光,望着方旭身旁的云若若,疑道:“若…若若姐,他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云若若道:“瞳明,这是姐姐的…唉,一个朋友,依依呢?”

    瞳明一愣,道:“在房间里吧,若若姐你找她吗?要不要我去叫一下。”

    云若若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让服务台通知她了。”云若若微一扭头,见方旭望着自己二人的目光满是凶厉跟嫉妒的神色,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欢快,轻轻扯着方旭的衣袖,道:“旭,我们,我们到沙发上坐一下,等个人,好吗?”

    方旭冷哼一声,心说‘我看你还要玩什么花样。’,当下一甩胳膊将云若若的纤手震开,大踏步走到沙发前面坐了下来。

    云若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走到方旭身旁紧挨着他坐下,方旭望旁边挪了挪身子。冷冷地道:“怎么不叫你男朋友一起坐一。”

    云若若还未接言,瞳明先是怒道:“喂,你乱说些什么?”

    云若若朝瞳明摇摇头,瞳明依言住口,只是气鼓鼓的瞪着眼望着方旭,方旭只道他们是在作戏,冷笑着也不接言。

    就在这时,门铃声又轻扬的响了起来。

    云若若道:“进来吧。”同时间娇笑着对方旭道:“旭,你抬头看看是谁来了?”

    方旭心中不解。只是听她语气欢快。遂应声抬头,待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之时,脑中轰然一响,饶是以他的镇定,也禁不住地晃了几晃。

    从外面竟然又走进来一个云若若,身旁的云若若起身迎了过去,亲热的牵着那个女子的手走到方旭身前三米处站定。

    二女无论身高、体形、相貌、肤色竟然活脱脱的一般无二。就连气质也有几分相似,方旭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二人,颤声道:“你,你。你们…,”

    他也见过不少的孪生兄弟或是姐妹,他们的相貌虽然类似却从无一对像眼前二女,简单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方旭敢打赌,眼前二人已经相似到了即便连眉毛的数目都一样地地步。唯一不同地是二人发型稍有些差别,而一直陪伴自己的云若若身穿月白色休闲衫。而刚进来的女孩子身穿浅蓝色连衣裙。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哪个才是若若?”一时间方旭觉得头痛欲裂。

    “姐姐,他是谁啊,是你提到过的男朋友吗?”刚进来的女孩子奇道。

    她一张口,方旭便知道二女的区别在哪里了,二人外观虽到了难以辩别的地步,可声音却又截然不同。云若若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鹂娇啼,面这个女孩子声音低沉嘶哑,又别有一番诱人的磁性在里面。

    ‘莫非自己前几日所见,是这个女子跟瞳明在一起。’方旭明白了几分,却觉得心中尚有不少的疑问。

    云若若拉着女孩子坐在方旭对方,道:“我来介绍一下,她是我妹妹,叫云依依,这位是瞳明,是她的未婚夫。”

    云若若话音甫落,云依依跟瞳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尤其是云依依更是羞不可耐,娇声道:“讨厌啦,姐姐。”

    瞳明还好一些,呵呵一笑,指着方旭,奇道:“若若姐,他是谁?”

    云若若叹口气,眼圈又有些红,迟疑道:“他叫方旭,是姐姐地…,姐姐以前的男朋友。”

    云若若吸了口气,望着瞳明,又道:“我问你,你们两个前天下午都做了些什么?”

    瞳明一愣,道:“中午吃过饭,我睡了一觉后,就叫着依依在市中心逛了一下,然后五点多的时候,回到酒店,你跟香郁大姐拉着我们一起到那大润发商场去买生活用品,这,若若姐你都知道啊。”

    方旭忙问道:“那四点多钟的时候你搂着那个女孩子是,是这位依依小姐?”

    瞳明脸一红,本来方旭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眼下又听云若若说方旭是她地前男朋友,而瞳明一向对云若若尊敬佩服的很,当下对这个一头银发的家伙的印象着实是恶劣到了极点,横了他一眼,冷哼道:“关你屁事,我不抱着依依,难道还要抱着你,切。”

    方旭听的额头冷汗直冒,云若若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歉意,神情焦灼间却尚存着不少的疑问,本待狠下心不搭理他,却被他望着心中一软,对着云依依跟瞳明轻声道:“你们两个先出去玩会儿,我跟…跟他有点话说。”

    云依依乖巧的点点头,拉着瞳明往外走,瞳明走到门口,突嚷道:“若若姐,我跟依依就呆在门口,这个白头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叫一声。”

    瞳明顺手将门带上,云若若叹口气,道:“我知道你还有好多疑问,你问吧?”

    方旭神情间颇有些尴尬,歉然道:“若若,这。我…,。”

    云若若又道:“你问吧。”

    方旭叹口气道:“若若,我真是想不到,真的,你不是说你在家中是独苗吗?又怎么会有,唉,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妹妹?”

    云若若淡淡言道:“依依的爸爸跟我爸爸是孪生兄弟,她的妈妈跟我妈妈是孪生姐妹,我俩年纪虽然差了足有七岁,可却出奇的相似。你认错也不稀奇。其实我俩也很好认不是。

    听声音就能轻易地分辨出。“

    方旭苦笑着道:“当时我离的太远,也不知道你还有个跟你如此酷似的妹妹,所以见他们两个那么亲热,所以…,。”

    云若若用手背轻轻抹了抹眼角,又道:“瞳明跟依依是周一到X,我把他们安顿在酒店里。你送我的那件嘉柏丽儿服装我一直放在办公室的更衣柜里,周二下午依依跑来找我。看见了这件衣服,很喜欢,我跟依依感情很好,她问我要的东西,我没有一样不给她。这件衣服是你送我的,我虽然也不舍得,可也仍旧给她了。”

    “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而你是富人家地少爷,我怕告诉你后,你会看不起依依。同时也会看不起我,所以…,所以我没有跟你讲。”云若若紧咬着嘴唇,泪珠又流了下来。

    方旭心中内疚地很,怜意大盛,走到云若若身旁,伸臂搂着她的纤腰,云若若用力一挣,却挣不脱,也就任由他搂着,径自说道:“瞳明跟依依刚出生的时候,双方父母就给他们定了娃娃亲,他们两个又是一起玩到大的,所以他们就算有些什么太过亲昵的动作,你也不必瞧不起人。”

    方旭嗫嚅着道:“我没有,没有…,那若若你前些日子怎么说会做些对不起我的事情?

    所以,所以我才误会…“说着话便去擦拭云若若的泪水,云若若头一歪,伸手将他的手掌推开,掏出纸巾胡乱抹了抹,又哽咽着道:”瞳明跟依依本来是在我家乡镇上读高三,那里师资力量差,条件氛围都不好,家里听说我在这边有了点事业,让我想想办法。我给家里一些钱,让他们送依依到市里的重点高中去,可因为依依成绩差,人家不愿意收,而叔叔也怕怕依依到市里上学后没人看着,成绩会更差。我被妈妈她们央求不过,也没跟你打招呼,便私下里联系了X第三高中的校长,想让依依到这里借读。校长是兰香郁的姑姑,听说我是金皇的总经理,很是客气,事情办地倒也顺利,不过因为事情琐碎,我在这晨也没有别的朋友,只好跟香郁两人一点一点的去办。旭,当时那几日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要不是家里催的急,我…,唉,我觉得我利用职权地位之便,为自己的家人谋取利益,没有全心全意地为公司尽力,愧对你的信任,很是对不住你,你那几日又是那么的关心我,我心中有愧,所以没头没脑的说了那句话,其实说完后,我自己都有些后悔,生怕你误会。“

    方旭心中后悔不已,道:“若若,你这哪里是对不起我?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你…你,别哭了,别哭啦好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是我胡乱吃醋,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方旭紧紧的拥着云若若,是那样的用力,生怕一不留神怀中佳人就会逍逝不见一般。

    云若若流了会儿泪,听的方旭的劝慰,芳心稍稍舒坦了些,又道:“我把依依调到X来,一来这里师资力量好的多,二来我也可以照顾她。瞳明的父母跟我爹妈的关系很好,瞳明跟依依小时候都是我领着他们一起玩的。所以这次顺便把他也办了过来。前天上午我领着瞳明跟依依到学校里办好了手续,下午五点半我提前下班,叫上香郁一起帮他们两个置办一下行礼,他俩下周一去上学,要住校的。当时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大润发,可一接你的电话,我生怕你责怪我,?*党墒窃谥邪俪屑觳榕洳肆恕!?br>

    方旭心中一疼,紧紧搂着云若若,颤声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云若若别过脸去,道:“晚上我也是跟依依他们一起吃的饭,不信你可以问香郁,她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我信,我信,其实刚才依依一进来的时候我便知道我错了。”

    “其实我也真是傻,你前天晚上转弯抹角的问我那件嘉柏丽儿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出不对了,只是我想你应该没理由会见过依依,所以第二天赶忙向依依把衣服讨回来,想让你高兴。”

    “谁知道你不但不理人家,今天更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赶人家走,我…”云若若说着话,但觉心中凄苦,珠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同时间不依的扭动着娇躯,可却无法逃脱方旭强有力的束缚。

    “不是的,若若,你知道吗?我刚开始看见瞳明跟依依那个样子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中有多难过吗?我…”方旭见云若若不依不饶,心中更是惭愧,轻轻凑嘴过去,轻轻吻着挂在云若若玉面之上的珠泪,但觉入口微带苦涩,‘被自己误会,若若心中想必也如这泪水般苦涩难耐吧。’方旭如是想着,心中更是愧疚,颤抖着吻着云若若的玉面,云若若先是百般躲闪,待方旭的嘴吻上了她的樱唇,云若若突然不动了,接着就是猛烈的回应着,那丁香小舌与方旭的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势头是从来没有的大胆猛烈,良久后,二人分开,俱都气喘不已。

    云若若灼灼美目与方旭熠熠星目对视着,良久后,云若若娇声道:“旭,若若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了,你就是赶也赶不走我,若若永远也不会背叛你,但望你能相信我。”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活动

    方旭跟云若若回到住处,已近夜间十点时分,云若若甫一XX中,便推开方旭环在腰间的臂膀,开始收拾餐桌。方旭望着忙碌的云若若,淡笑着道:“若若,你先歇着吧,我来收拾好了。”

    云若若也不说话,轻轻摇摇头,继续拾掇着,方旭又唤了几声,云若若依然不搭理。云若若方才虽说是原谅了方旭,可此时回到住处,望着散落一地的财产转让书,触景生情,心中又有了几分凄苦,是以态度也就冷淡了几分。当然了,云若若也不是真的在耍什么性子,虽说方旭无缘无故的吃飞醋,她倒也可以引申为是因为在意自己的缘故,云若若只是觉得今天晚上被方旭欺负的太狠了,所以故意也想小小的折磨一下方旭。

    误会澄清,方旭心中舒爽之余却偏偏有些尴尬,见状方旭心中知道云若若依然有些怪罪自己,‘我实在是太过分了,也难怪若若生气。’当下无奈的笑笑,与云若若一起收拾着。

    二人默默的做完家务,云若若道了声‘晚安’转身便要去休息,却猛不妨被方旭轻轻扯住了皓腕。

    云若若也不挣脱,却也不回头,只是轻声道:“旭,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举行活动吗?”

    方旭嗯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松手,反而微一用力,将云若若拽到怀中,环臂抱住。

    方旭轻轻吻着云若若的樱唇,吻着她的娇靥,进而将火热的双唇移到了云若若雪白的粉颈之上,云若若心如小鹿急撞,脸红了,声音也颤了开来,“旭,,。旭,别…别闹了…

    …“

    方旭温柔的将她的樱唇堵上。微一用力,便撬开了云若若的贝齿,擒住了那丁香小舌轻轻吸吮起来,同时间一双手掌也在云若若地优雅的胴体之上轻轻游走着。

    云若若这会儿连心都在颤抖了,方旭不是个感情外放地人,二人平日里虽然没少亲热,他却很少表现的这么热烈。

    莫非旭…,云若若阻止自己想下去,但这件她期待许多却又怀着少许害怕的事情让她的娇躯的温度蓦的升了起来。

    好一阵拥吻缠绵后。方旭将云若若抱起,走卧室轻轻放到床上,方旭的眼中违规内容X然,不知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一闹压抑的心情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地地方,亦或是早已成熟的身体需要,也有可能是二人的感情逐日沉淀了下来,已经到了可以突破最后关卡的程度。

    云若若无力的躺在床上,细碎的呻吟自樱桃小嘴中断断续续的轻声吐出。美目微微阖着,任由方旭为所欲为。娇靥上更是红艳欲滴,增加了一番致命的诱惑。

    云若若没有丝毫阻拦地意思,迟早都要来的事情何必去阻拦。反正自己是爱他地,什么时候给他都一样。

    云若若身上的衣物在方旭魔手施为之下已经除却了大半,柔和的灯光轻洒在那曲线起伏、滑腻柔软地娇躯之上。那浑如象牙般雕刻而成的完美身躯竟泛出莹莹之光,在灯光下更增一番妖娆。

    方旭的呼吸变地急促起来,他的手沿着云若若的玉面轻轻滑了下来,掠过她那曲线玲珑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身躯,云若若在他的温暖干燥而热情异常的手下轻轻颤抖着,世上恐再无一种事能比这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更动人、更销魂。

    方旭的手放在云若若身上最后一处遮躯蔽体之处,望着那紧紧合拢的修长玉腿,方旭心中蓦的有了一丝迟疑,感受到方旭的灼灼目光,云若若微微睁开眼睛,美目羞意盎然之中处处皆是浓浓的柔情,方旭心中一荡,微一用力,云若若完美无暇的胴体便全无遮掩的暴露在方旭眼前。方旭但觉血脉泵张,口干舌燥,猛的将身体覆了上去,黑夜中激情的欲火熊熊烧着,喘息与呻吟之声响了起来,暧昧的韵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

    第二日清晨破晓时分,云若若缓缓睁开了美目,身体无限舒爽的同时那疲惫酸痛却也让她睡的不沉,所以早早醒来了。身旁的方旭依然在闭目沉睡。浅浅的呼吸,嘴角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一抹笑意,坚毅硬朗的面部轮廓俱是如此迷人,云若若静静的望着,竟有些痴了。

    清晨的空气有些冷清,白玉无暇般的娇躯裸露在空气中,感觉有些寒意,轻轻挪了下身躯,便想缩到方旭温暖的怀中,不料却扯动了伤处,云若若强忍着没有疼呼出声,纤眉微蹙、美目顾盼之际便看到了床上那一抹猩红。

    云若若止不住红晕满面,昨晚那撕裂般的疼痛后的销魂碰撞,自己的身躯便宛如滔天海浪之上的一叶小舟颠簸不停,云若若都怀疑自己要死掉了一般。

    ‘这个坏蛋,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吗,这么用力,。’云若若‘恨恨’的望着方旭,面上却是愈发的红艳了。

    …

    方旭醒来后,已是早晨七点多钟,云若若已经不再身旁,呼吸着空气中那一抹如半似麝的香味,望着床单上的片片落红,方旭俊面也是红了起来。

    方旭洗濑完毕后,云若若早已做好了饭,用罢餐后,二人坐在沙发上温存了片刻。

    “若若,今天不去上班吗?”方旭问道。

    云若若娇靥一红,点点头,轻声道:“我请假了。”一早起床,下体撕烈般的疼痛让她举步维艰,所以云若若便决定任性一把,自己给自己放一天假。顺便将家中的某些物品整理清洗一下。

    “请假?”方旭顺口问道。

    “嗯。”云若若轻声应着,没好气的横了方旭一眼,嗔道:“还不都是你。”

    方旭一愣,接着心中恍然,轻笑出声,云若若嘤咛一声将玉面紧紧的缩到方旭怀中,抬头上望,见他一双俊目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中羞恼,捶了他几下,嗔道:“大坏蛋,你倒是得意了。”

    方旭深深的沉溺在云若若的动人娇态之中,不自禁的抬起云若若那圆润光滑的小巧下巴,低头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云若若那娇嫩的唇瓣之上。

    “旭,快八点了,你们今天不是要举行活动吗?”甜蜜几至窒息的热吻后,偎在方旭怀中的云若若轻喘了口气,望了下墙上的壁钟,提醒道。

    方旭一愣,这才想起今日要到红梅公园举行班级活动,忙不迭的起身准备关,口中问道:“若若,紫珊瑚的厅那边准备的如何了,今晚的舞会没问题吧?”

    云若若娇笑着道:“放心吧,方大少爷亲自嘱咐过的事情,小女子自然是办的妥妥贴贴。”

    方旭点着头,半晌后在云若若的娇笑声中匆匆出门而去。

    …

    “旭,干什么去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快点帮我拿一下。”方旭刚一进宿舍楼,便被坐在楼道门口处的翘着二郎腿颇有些不耐的候天逮了个正着。

    接过候天手中的一打饮料,在候天带领下,二人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怎么不跟大家伙一块走?”半路上,方旭奇道。

    候天瞪着方旭,道:“靠,早走了。我可是专门留下来等你的。***,够意思吧。”

    方旭一愣,道:“不是说九点半吗?”

    候天瞪大眼睛子着方旭,望着后者那颇有些无辜的眼神,候天笑着道:“是九点准时在红梅公园集合,嘿,还真让帅哥那小子猜对了。见你小子没来就知道你开会的时候肯定在魂游太虚。”

    方旭心中郝然,班级会议是周四中午开的,他当时正因为云若若的事情而有些神思恍惚的,所以也没太过在意。

    “旭,今天你是不来可就亏大了,听说学校的十大美女中的大多数都被帅哥跟杨乐请到了,有了这些美女助阵,我们这次活动可是增色不少哪。”候天喜滋滋的道。

    方旭‘噢’了一声,候天又道:“可惜随着美女而来的苍蝇也是多的很,这倒是不爽的很。好端端的一个班级活动,怎么搞成了个情侣对对碰。”

    候天接着道:“不过听帅哥说,大多数的美女都打算只参加晚上在金皇举行的舞会,莫非觉得露天席地之下聚众吃烧烤有损美女形象?可惜啦,可惜我苦练多时的‘候氏烧烤七十二密法’派不上用声啦,唉,真是天妒英才哪。”

    望着候天一脸的不爽,方旭暗自好笑,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约莫大半个小时后,便进了红梅公园。

    因为是周六,红梅公园游人众多,公园很大,虽说是以红梅为名,其实其他的植物倒是占了多数,便称之为植物园也不过分。地处市区南郊的位置,其中形形色色的植物让游客眼花缭乱,四周更有大片大片的树林,侧耳倾听,水响如佩,声声流尚于耳,配合着啾啾的鸟鸣声,但觉心空如洗,身处此境,倒真是忘却了欲世的纷扰。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公园

    ‘真是处好地方,为何没有早发现。’行在曲径通幽的小路上,方旭暗想。如今的旅游景点多是灯红酒绿,笙歌X喧的,搞得大多乌烟瘴气,热闹是不缺的,安静却是越发的难找了,像红梅公园这样的处所,的确是不多见了。

    “呵呵,旭,今天气色不错哪。”帅科远远的看见了二人,笑嘻嘻的迎了过来,引领方旭跟候天来到了众人之中。

    方旭放眼望去,好家伙,活动的人群沾满了好几座亭子,而且人群是打散了的,不分班级的混杂在一起,好在都是些青年男女,很快就熟了,大家互相嘻笑着,倒也不显得拘束。

    “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班的方旭。咱们X大学的第一帅哥。”帅科献宝似的向众人介绍着方旭。

    方旭在帅科的引见下与众人寒暄着,说实话,他虽不排CI热闹,可与人聊天实非他所长,还好这些人中半数都是些熟识之人,倒也不显得太过拘束。

    接下来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大多是男女间互相搭配,或是聊着天,或是游览着公园美景,或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乐器吹拉弹奏着,更有些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开了游戏,四处皆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原来杨乐跟帅科除了中午烧烤外(公园里有专门供给烧烤的地方),没有刻意准备什么活动,因为人数太多,大家喜好相差太大,而且互相之间也不熟悉,所以二人将众人打散了,同时安排了十多个性子开朗活泼的同学穿插在各个‘据点’,调动气氛。只要气氛一起来了,那目的也就自然达到了。现在看来。效果还真不错。

    “旭,昨天怎么没参加武术比赛。兄弟们还专门苦哈哈的去给你捧场哪。”帅科没有参加众人的游玩,作为活动的安排与负责之人,他必须要统筹全局。而方旭跟众人玩了一会儿后,在一个小妹妹提议玩游戏而得到众人响应后,方旭便在女生幽怨而男生窃喜的眼神中婉言退出了。

    “有些事情耽搁了,真是抱歉。”

    帅科翘着二郎腿,笑着道:“倒是可惜了。我听品评社的人说,历届比赛地观众清一色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只是今年却是美女如云。而且学校地十大美女大多都到了,嘿嘿,我想肯定是有人提前透漏你要参加比赛的结果。而结果比赛名单直到赛前半小时才公布,倒是让不少妹妹失望啦。”

    “少胡说,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方旭笑着辩解道。

    帅科呵呵笔着,拍拍方旭的肩膀,道:“少谦虚,别人不说。柳佳学姐肯定是了,我还听说蒋盼月、叶婷婷就是专门来给你捧场的。”

    “你去死吧。我还不了解你,捕风捉影可是你的拿手好戏。”方旭没好气的笑骂道,帅科闻言嘿嘿笑道。连声道:“承让了。”神情间倒是得意一片,这样厚脸皮的家伙倒真是少见。

    方旭为之气结,半晌后摇着头笑着道。“对了,最终比赛结果如何?”

    帅科正要回答,眼神突的一亮,嘿嘿奸笑着道:“我一见比赛名单没有你地名字,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不过,学姐肯定是知道的,嘿嘿。”

    “学姐?”方旭微微一愣,顺着帅科的目光望去,却见一身牛仔服打扮的云娜自不远处朝二人走了过来。她的身旁本来有几个蜜蜂在环绕,只是被云娜几个冷眼瞪过去,便都受不住那寒意讪讪的告退了。

    不多时,云娜便来到二人身旁,方旭与云娜四目对视,二人面上俱是微微一红,帅科没有发现二人神色间微妙的变化,却也知道云娜必是来找方旭的,于是笑嘻嘻地道:“学姐好。”

    云娜微微颔首,帅科又道:“对了,学姐,阿旭对昨天比武大赛的很是关心,正想找你探询一下哪。”

    方旭一愣,心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却也不好反驳,没奈何的只好轻轻点点头,云娜面上恢复平静,望着方旭,冷冷的道:“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找你。”

    云娜率先而行,方旭紧随其后,路上二人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云娜在路上刻意避开人群,不多会儿,二人便已经行到公园地里围,那茂密的丛林之中。

    云娜默默的走到一株树旁坐了下来,方旭也跟着坐在了云娜地背面。云娜把腿蜷了起来,双手换着膝,臻首搭在膝上,美丽的眸子望着远方,呆呆的想着心事,眼神中深邃而又含着一丝羞意。

    方旭经过前天的事情后,心中对云娜便怀着一丝歉意,若是云若若真的背叛自己,倒还能稍稍心安一些,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二人俱不说话,场面一时间静的惊人。

    方旭与云娜之间仅隔一株碗口粗的小树,轻风吹拂着,调皮的掀起云娜的长发,抖乱了满头的青丝,便有几绺轻轻甩到了方旭的脸上,方旭但觉面上麻麻痒痒的,鼻翼间更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不知为何,方旭蓦的想到昨晚缠绵之际云若若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香味,浑身一热,忙沉心静气,不去多想,轻咳一声,开口道:“师姐,前天的事情,我,我一时冲动,实在对不住,你别生气。”语气中满是惴惴不安之意。

    此时方旭一提及前天那尴尬一事,云娜娇躯微颤,玉面上不知是喜是羞,轻抚了下乱发,抬起头来,轻声道:“我不怪你,想来你定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云娜语气低微,是软语宽慰更似是在自言自语,而其中蕴涵的绵绵情义似乎也是彰显无疑。

    其实二人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云娜对自己的感情,方旭心中隐约知晓,只是却也有些无奈。一个柳佳也够他民烦的了,其实方旭很想跟云娜就这样如同普通朋友般的相处下去。平淡如水则不会起什么波澜,只是世事难料,恐怕也不能让他如愿啦。

    方旭想起前日对云娜又搂又抱的,但觉口中苦涩偏心中却微有一丝兴奋,叹口气道:“师姐,真地对不住。这件事情说来的确是挺头疼地,不过还好,已经圆满解决了。只是却很是对不住你。”

    当日二人分开后,云娜思前想后。总觉得肯定是方旭家中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让一向镇定的他如此失色。心上人心中愁苦,云娜也跟着很不好受,只是因为二人关系不深,也不方便强行询问,正想着怎么想个法子暗自探询一下,看如何能帮他,只是今日见方旭神色如故。又听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便暗自替他宽心。只是不知为何,芳心中却也有着一丝失望。

    云娜轻轻吸口气,抚平了心中纷乱的思绪。娇声道:“解决了就好。对了,方旭?”

    “嗯?”方旭闻言微微一愣,而此时云娜轻移娇躯挪到方旭身旁。方旭但觉空气中香味更浓,方旭星目扫去,面上却是一红。云娜上身的牛他服衣扣未全部系上,露出里面的奶白色高领紧身内衣,方旭个子又比云娜高,从他的位置向下看去,便可见到高耸的玉乳隔着衣衫颤巍巍的呼之欲出。

    在与方旭熟识的女子中,天昀略显得有些柔弱,极是惹人怜惜,体态纤巧,属于优雅胜仙地类型;而云若若的体形最好,是那种介于优雅与火爆之间的尤物,最能引起男子心底的欲望;柳佳与云娜便是火爆身材的代言人了,而云娜偏偏又是如冰雪般的寒意逼人,这种火与冰的完美结合,倒是更惹人垂涎。

    方旭面上发烧,心中怦然而跳,便觉有些尴尬,忙不迭的转过头去,将视线锁定在远处树上啾啾而鸣地鸟雀身上来转移心神,自昨夜与云若若春风一度后,到现在方旭心中仍然是绮念不断,若不是今天有活动,他还真想在家中好好陪陪若若。

    云娜大着胆子挪到方旭的身旁,一张冷若寒冰地玉面已是红透了,芳心砰砰跳之下没有觉察到他的举动。晌后云娜定下心神,娇声道:“方旭,我们,我跟我哥算不算你的朋友呢?”

    云娜显然是怕自己分量不够,把云汉给抬了出来。

    方旭微微一愣,笑道:“当然是了。师姐跟社长平时对我颇多关照,这我很是感激地。”

    云娜听他答的毫不勉强,心下欢快,又道:“你如果真拿我当朋友的自豪感,那以后有什么为难地事情不要自己藏在心中,好吗?”

    方旭心中有些感动,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当下点点头,没有言语。云娜芳心喜悦,娇笑着道:“我前天把你弃权的事情告诉哥哥后,他的鼻子都气歪了。”说到最后,想起云汉的那抓狂般的表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旭苦笑着摸摸鼻子,云娜见他颇有些尴尬,忙劝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哥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心中虽然恼你不出赛,可也理解你。他说了,你心有羁绊,肯定无法全力以赴,若中勉强应战,也定然难以发挥实力,所以也没有强求。”

    云汉武功不高,见识倒是不错,而对于云汉的理解,方旭也有些感激,云娜又道:“对了,方旭,我前些日子见车玉力的妈妈高阿姨经常开车到学校来接你,是干什么?”

    方旭当下便把替车玉力治病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云娜美目望着他,半晌后轻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妈妈说高阿姨这几三心情开朗多了,肯定是见你医术这么好,看到希望了。”云娜言语中很是开心,说来多半是觉得如果方旭将车玉力治好后,方旭的知名度肯定是一下子就打开来了,心上人出名,云娜自然跟着也是高兴。

    方旭道:“你妈妈跟高阿姨很熟吗?”

    云娜点点头,道:“当然啦,我爷爷跟高阿姨的爸爸是好朋友,我妈妈跟高阿姨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说起两位爷爷,他们两位当年都是一位将军的警卫员。立下了汗马功劳,我还听爷爷说。当年这位将军在解放前因病去世,临终前曾经送他们两人一人一件宝物哪。”云娜说得高兴,便说将开来,也没理会已经有些离题。

    “宝物?”方旭心中一动,忙追问道。

    云娜见他听得入神,顿时也来了兴致,娇笑道:“对啊,高爷爷是一块血玉凤凰,我爷爷是一块琥珀。里面有一条小龙就跟神话中描写的一样,爷爷说这叫X琥珀,一直藏在身边,平时很少拿出来,拿也只让看,都不让人家摸。”

    云娜嘟起了嘴,方旭此时心神全然被这意外的消息吸引住了,却是无暇欣赏佳人薄嗔微恼的动人神态。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这宝藏就如同自己所想地:本身并不复杂,只是却被人为的披上一层神秘地面纱。

    云娜神色一凝。道:“方旭,其实藏龙琥珀跟血玉凤凰的事情,我爷爷平时一直嘱咐我不要乱讲的。今天你听过就算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其实血玉凤凰的事情云娜本来是不会讲的,只是见方旭听的很有兴致,一高兴,就不知不觉的说出来了,此时心中微有些后悔,忙不迭的予以嘱咐。

    云娜语气很是郑重,美目也是一眨不眨的望着方旭,直到方旭点点头,方才长舒一口气,神色缓了下来,二人随意聊着,便谈了比赛地事情。

    “说起昨天的比赛,倒是比往年都热闹。”云娜道。

    方旭心中好奇,问道:“怎么个热闹法?”

    云娜道:“因为车玉力住院的原因,去年的前四名中我哥哥跟木欣华排在第二跟第一,我们在赛前都预测过结果,觉得今年木欣华跟我哥哥肯定能进前四强。”

    “结果呢?”

    “结果进倒是进了,分别排在第三跟第四位,他俩分别败在秦浩跟小元子的手里。而最后小元子跟秦浩的比斗可真是精彩,他俩打了十多分钟,简直就像是看动作片,你没看见可真是可惜。”云娜玉面上满是振奋的神色。

    “小元子?就是柳明元?”秦浩能够胜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这个柳明元能够跟秦浩比斗,想来也是修行者。

    云娜BI了方旭一眼,面色一冷,又道:“不过我知道你地武功更好,如果你能来说不定可以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方旭听她语气中似乎对二人都有些不满,淡笑着问道:“怎么,这两个家伙挺可恶的吗?”

    云娜本待说‘没你可恶’,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云娜可是个纯真地女孩儿,要是让她说出这情义绵绵暗含挑逗的话可真是难为她了,云娜偷偷的白了方旭一眼,道:“那个秦浩很嚣张地,他胜了小元子后,竟然在擂台上向你挑衅,很可恶的。”云娜还漏了一点没说,当时秦浩不知方旭没来,扬言要向他挑战,言语中颇多不恭之处,云娜激愤之下便欲上台会会他,却被楚玉绢跟云汉拦住了,云娜本不是冲动之人,只是听他言语间辱及了自己的心上人,便觉得火冒三丈,情难自禁,为此事后还被楚玉绢好一顿笑话。

    相较于云娜地义愤填膺,方旭心中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感觉,一提及秦浩,他想到的便是如何将他手中的碧玉瓜借来‘研究研究’,而这人的武功太弱,对自己却是构不起半点威胁,若是他不知进退的话,即便有天刑等人在,方旭也定然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方旭想到这,笑着道:“这个人倒是无聊的很,我听说他是为了什么X第一帅哥的名头来挑战我的,想让我颜面扫地,这人还是小孩脾性,咱们也不必理会他。对了,柳明元不是你朋友吗?”言下之意你朋友败了,你不但不安慰他,反百说他可恶,这着实没有道理。

    云娜听方旭口说“咱们”,心中没来由的一喜,娇声解释道:“小元子用的是日本的剑术,小元子虽然是我的好朋友,可…,哼。而且还有几个日本人在给他助威,其中一个听玉绢说是他的那个日本未婚妻,在咱们学校的比武大赛上,用日本人的武功,我最讨厌啦…

    …“

    云娜话未说完,却被一人打断。

    “日本功夫有什么不好,不比你们中那华而不实的功夫要好的多吗?”二人背后不远处传来一绵绵软软的声音,极是悦耳,只是那语调阴冷,听来却让人心头一寒。

    云娜纤眉一剔,扭头怒嗔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好了,青苗,别乱说话。”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只是声音低沉,微不可闻。

    “我哪有乱说话,我们正大光明的在此处游历,何来鬼鬼祟祟,倒是某些人,背着别人的面说人家坏话,倒真是应了你们中国的一句自豪感:人不可貌相哪。”

    说着话,二十多米外另一处小路上两个女子走了出来,当先一个女子穿过树林朝二人走了过来,她身旁女子似乎正在劝着她,无奈她根本听不进去。

    云娜便待站起与那个女子理论一番,方旭轻轻拍了下她的玉手,淡笑着道:“师姐,理她做什么?何必跟这种人浪费口水。”方旭听声音便已知道来人是神原青苗姐妹二人。

    云娜被他拍在手上,又得他安慰,心中怒火稍平,回他一个微笑,点点头,扭过头来,却又向方旭身旁微微靠了靠。

    神原薰姐妹二人行到距二人十多米之处,望见那随风轻舞交杂缠绵的亮银长发与黑色秀发,心中俱都是一愣,神原薰眼神中是落寞与一丝伤感,而神原青苗眼中则是闪过几许嫉恨与害怕。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斗

    神原薰轻轻拽了下妹妹的手,悄声道:“青苗,我…我们快走吧。”

    青苗目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一咬牙,反握住神原薰的玉手,冷冷的道:“不行,我倒要看看他们X大学的人凭什么看不起咱们。”方才惊鸿一BI,神原青苗又是修行者,便已经得窥云娜容颜,认得她便是昨天那个散打社团那个美若天仙〉力不俗却又没有参加比赛的女主将。

    神原薰知道自己这位妹妹一向倔强,又加上手被她拽住,无奈之下只得前行。二女便走到方旭与云娜对面也找了棵树坐了下来。

    神原青苗狠狠的望着云娜,方旭跟云娜本待继续交谈的,只是被她这么一打搅,顿觉兴趣索然。云娜心中更是恼怒,她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跟心上人好好聊聊天,却被这个恶女凭空给打搅了,教她如何不恨。两个女人冷冰冰的目光互相对视,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鸟雀不再鸣叫,溪水的潺潺之声倒似乎是大不了少,却更是给周围增添了几分诡秘的幽然之感。

    方旭倒是无意参与女人之间的斗争,当然若是神原青苗要动手的话他自然会好好出手教训一下她。

    方旭但觉一双美目在自己面上打着转,待抬头看时却见对方的如花娇靥快速的垂了下去,方旭也就没看见那目中的一缕幽怨。

    云娜本可以叫上方旭一起离开,只是却着实看不惯神原青苗那嚣张的态度。云娜是真正意义上地千金小姐。平时只有她给别人气受,何时受过他人的奚落,更何况是当着她云大小姐心上人的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间云娜怒火上冲,忍不住冷冷道:“若要人瞧得起。也要有让人瞧得起的理由才是,你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恶话相向,一点礼貌都不讲。谁又敢瞧的起你。”

    神原青苗望了方旭一眼,见他面上不喜不怒地没什么表情,这才大着胆子的反唇相讥。

    冷笑着道:“那你有礼貌吗?偷偷讲自己朋友的坏话。亏柳明元还当你是好朋友。”

    云娜冷笑道:“就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才要这么说。不过倒是你提醒我了,那下次我就当着小元子的面骂骂他好了,堂堂中国人练日本武学在中国的土地上耀武扬威,活该被打败。”

    神原青苗为之语塞,见识过方旭武功地她自然也不敢再提什么‘中华武学华而不实’地话了,只是气鼓鼓的望着云娜却说不出话来,云娜心中得间。忍不住又望方旭身边靠了靠。

    神原青苗望着二人,忽眼珠一转,对着方旭嘻笑道:“你的运气可真不错,每次见到你,身旁总有个美女相伴。”

    果如神原青苗料想的一般,云娜的脸色变的很是难看。神原青苗见状极是得意,却没注意到一旁的神原薰脸色也是变了。

    方旭冷冷地望着神原青苗,一字一顿的道:“你这人还真是讨厌。”别人听来,方旭的语气很是平淡,倏不料他的话语中已经蕴涵上了沛然真气,云娜跟神原薰倒是不觉得如何,首当其冲的神原青苗心中如遭锤击,头晕眼花,胸口处气血翻腾,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几乎喷了出来。

    神原薰见妹妹面如金纸,身形摇摇欲附坠,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也知道她必定极是难过,当下也慌了手脚,急道:“青苗,青苗,你怎么了。”

    云娜见神原青苗面上痛苦难耐,虽然有些幸灾我祸,可一想到她适才讲地话,芳心几有些抓狂,忍不住狠狠的捣了方旭一下,冷冷的道:“方旭,我们走。”

    二人起身之际,神原青苗脸色微微回复正常,此时正拿着一双惊惧的眸子望着方旭,方旭扫了她一眼,将视线停留在神原薰玉面之上,淡然道:“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国的好,我们华夏大地,岂是你们兴风作浪的地方。”

    云娜扯着方旭快步离开,留下怔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的神原二姐妹。

    神原薰不明白方旭意中所指,怔怔的望着他的背景发呆。半晌后,颓然的摇摇头,叹口气,望着青苗道:“妹妹,你刚才怎么突然间脸色变的那么差劲。”

    神原青苗冷笑着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被这个家伙打伤了。”

    “哪个家伙,那个女生吗?”神原薰闻言心中惊疑,神原青苗自幼修习家中绝学,现在已经是家族青年高手中数一数二的好手,能够无声无息打伤她的,那功力岂不更是骇人。

    “是那个方旭。”

    “是他?”

    “我没想到他的武学竟然达到了凝气为质的绝高境界,施展狮子吼的功力,却又不伤旁人,在我见过的高手中还没人能达到这种水平。他刚才借着说话的时机伤了我,是在向我立威,警告我不要阻挡他风流,破坏他幽会。”神原青苗恨恨的说着,语气中却又有着深深的佩服与羡慕,只是说到最后,脸却蓦的红了。

    神原薰的玉面也红的起来,轻推了青苗一下,嗔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别这么口无遮拦的,当心嫁不出去。”顿了一顿,又奇道:“那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咱们两个跟黑田鬼鬼他们是一伙的,所以,。,”神原青苗突然意识到不妥,忙住口不语。

    神原薰心中疑惑,追问道:“黑田叔叔除了保护我们外,莫非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若是换了平时,神原薰倒也不会如此关心。只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打心眼里不愿意方旭误会她似地。

    神原青苗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你误会了。”

    神原薰见她言辞闪烁,心中更是怀疑,神原青苗察言观色便知道她心中已经起了疑问,怕神原薰继续追问下去,忙又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方旭好好谈谈。”

    神原薰玉面绯红,也忘了追究黑田鬼鬼的事情了,轻嗔道:“胡说!”

    神原青苗咯咯笑道:“我没说别的,我是说你一直想跟方旭好好谈谈有关雕刻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你俩志趣相投,说不定真能谈一块去。”

    神原薰轻轻扭了她一下。幽幽道:“再说吧,青苗。这个方旭武功既然如此高,我看他对你好像颇是有些不满,你…,”

    神原青苗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最多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我装作没看到好了。这样地花心鬼,我见了就讨厌。”神原青苗BI了神原薰一眼,道:“不过有些人喜欢也说不定。”

    神原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神原青苗不由的叹了口气,不料又是一阵胸闷气短,原来方才方旭将她伤的不轻,她只是将伤势勉强抑制住了,要想痊愈。倒要花少不少的功夫才行。

    …

    云娜行在路间,冷着一张俏脸,方旭与她并肩而行,也默不作声。云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方旭一愣,淡笑道:“你让我说什么?”

    云娜咬着嘴唇道:“那个日本女人说你,说你。,。”

    方旭心中恍然,笑着道:“师姐别听她胡说。”方旭也没打算细细的解释下去,而相对于云娜来说,方旭若是迫不及待地解释反倒是更会引起她地怀疑,如今这样,云娜反而有些安心。‘那个日本女人一定是误会自己跟方旭是恋人,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挑拨我俩的关系。

    ‘想到这,云娜的气也消了,脸却是也红了。

    说起来云娜倒没什么大的缺点,就是稍稍有那么一点自以为是,或许像她这样家世好、长的漂亮、各方面都很优秀的骄娇女或多或少的都有点这样地缺点吧。

    二人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云娜看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早,而且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方旭好好聊聊,所以也没有出林子,反而望更深处走去。

    方旭突然停住了脚步,云娜心中不解,见他目光望着前方,目中深邃若有所思,忙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但见前方的林子深处有两个老者,坐在两棵树中央的一处八角亭子里的石凳上,两个老者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古树,古亭,老者,再加上四际鸟语环绕,微风中送来阵阵地清爽之气,这本是一绝佳的画面,只是云娜心中却莫名的有了些忧惧,再看身旁的方旭,但见他一向从容的面上竟有了一丝沉重。

    “方旭,我们还是出去吧。”云娜推了推方旭的胳膊轻声道。

    “两位小友既然来了,不妨就过来坐坐。”一个轻缓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听在耳中却是清晰无比。可惜本是请求的话语在老者口中说来,却全然成了命令的口气。

    云娜骇然,几人相隔足有三十多米,常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说话,恐怕必须用吼的才能让对方听清楚,看这情形,云娜便知道自己又遇到了执法者那样的高人了。

    云娜望着脸色凝重的方旭,轻声道:“我们过去吧,不要怕,他们应该是传说中的高手了。我听人说过,他们有规定,不会对一般人动手的。”

    云娜口中所言的正是方旭当日在听琴湖畔解救她与楚玉绢时说的话,方旭没想到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当下笑了笑,点点头,突又小声嘱咐道:“待会过去你坐在我旁边,记住了,不要离开我一步的距离。”

    云娜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可也知道必是关心自己的话语,芳心无限喜悦。破天荒地给了方旭一个甜甜的笑容,方旭倒是也看到过云娜的笑容,可惜那都是浅笑轻笑,如今这么一个冰莲怒放般的笑容倒还真是让他为之目眩不已。

    方旭不敢多看,二人缓步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那个亭子。

    亭子有些破败,两个老者一个穿白衣。一个穿紫衣,就这么悠然自得坐在中央的石桌旁边,相貌俱都清瘦,颇有几分丰神俊朗的样子。石桌上竟然还放着一壶酒,两位老者正指着石凳上的一张纸在轻声争辩些什么,纸上似乎还放着一块玉佩似地东西。见二人过来后。紫衣老者将纸张跟玉佩缓缓的收起来。白衣老者笑着道:“老二,这两个小家伙竟然听话的很。”

    紫衣老者哼了一声,道:“听话就好,否则也要躺在地上了。”

    云娜闻言微愣,左右一打量,‘呀’的一声轻呼,原来亭子旁边的草丛中躺着三男一女四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几人俱做旅游者打扮,此时躺在地上,喉咙间咕噜咕噜地轻声作响,双目睁着却是说不出话来,旅行包散落在地上,食物≈杖≈机、相机等等洒了一地。看几人情形。竟然是被点了穴道。

    老者笑着对方旭二人道:“来来,会。老二啊,你看这两个小娃长地都好标致。”白衣老才说话间双手漫不经意的轻轻一扫,那空闲的两个石凳便被他吸在掌心处轻轻放到了二人面前。

    云娜虽然有心里准备,心中仍是惊讶不已。方旭虽然不觉得如何,可也有些佩服老者精纯的内力,这样的功力,在修行者里估计也是个顶尖高手了。

    二人依言坐下,紫衣老者扫了二人一眼,云娜与老者目光一对,但觉胸中气闷,忙不迭的避了开来,这个老人虽然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是眼神中却有些邪气让她心生不安。

    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望方旭身旁靠了靠。

    紫衣老者‘晤’了一声,道:“倒确实不错,只可惜年纪大了些,否则当我们的徒弟也不错。”

    白衣老者叹口气道:“倒是有些可惜。”

    二人自顾自的说着,云娜听的有些好笑,方旭却皱了皱眉头,这二人武功很高,只是自己记忆中却没有这么号人物,他们突然间相邀,也不知所为何事,也不知是敌是友。若是自己一人倒也罢了,只是多了个云娜,让他心中生了许多的顾忌。

    两个老者又是一阵闲扯,云娜心中不耐,忍不住打断二人,娇声道:“对不起,两位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们先走了。”

    白衣老者一愣,旋即呵呵笑着,道:“不忙不忙,我有件事情需要小姑娘你帮忙。”

    云娜一愣,问道:“什么事?”

    紫衣老者道:“我想借你家地苍龙琥珀与血玉凤凰一用。”

    云娜大惊,这件事情她从未向别人吐露过,而这两位老者又是从何得知?

    白衣老者见神色大变,面上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呵呵笑着,道:“你们也别费劲想了,刚才你二人交谈时的话语,我俩听的一清二楚。老二,这叫‘有福之人不用愁,无福之人跑断肠’,是吧?”

    方旭也是一怔,他敢断言,方才与云娜谈话时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他都听的是一清二楚,绝无此二人存在的痕迹。这两人武功虽高,耳目之聪辩,可要是说能胜过自己,倒也不太可能,莫非…,‘天眼心通’,方旭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类似于千里眼顺风耳的武学来,心中便有几分明白了,也不由的有了一丝紧张。

    云娜呆了呆,娇声道:“两位老人家,这两年东西都是家传宝物,一般是不会外借的。”

    白衣老者笑着道:“那倒无妨,你打个电话让你家里人将这两样东西送到我们指定的地方,待我们验证无误后,便会将你们两个入了,两上宝物换两个大活人,你看这样可好。”

    老者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这不是绑架,而是与方旭二人做个游戏般的轻巧,云娜了不知自己是该怒还是该惊。呆了半天,方自回过神来,却断言拒绝:“不可能,我爷爷肯定不会交出来地,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紫衣老者冷笑着道:“老大,这个女孩子好像不怎么听话哪。”说着话摇着头,似有些不而烦的用食指轻轻点着石桌子。他每一指下去,石便多了一个凹洞,若是尺子测量,便会发现这些凹洞全部都是一寸深,毫无二致。

    紫衣老者如戳豆腐般的将石桌戳成了蜂窝,下手之时却丝毫不见石悄纷飞的情形。云娜脸色已经变白了。方旭的面色也是愈发的凝重。

    白衣老者笑着道:“你这个女娃娃不乖哪。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躺在那里吗?”说着话指了指那几个外国人,目中已经有了几分阴沉。

    云娜摇摇头,白衣老者道:“这几个外国鬼子离的远远地监视着我俩,被我俩发现了却双想跑,被我们拦住后却又不老实回答问题,所以老夫便将他四人点了穴道,放在这草丛里。”

    紫衣老者冷冷言道:“待会我将他们几个衣服都脱下。此处夜间蚊虫甚多,这几人在此处赤条条的躺着,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若碰巧再来个老鼠毒蛇什么的,想来那滋味倒是妙不可言哪。”

    白衣老者嘻嘻笑着附和道:“肯定是妙不可言。”

    紫衣老者道:“再将他们身上划上个十几二十道伤口,倒些糖浆在上面。恐怕会吸引更多的虫蚁前来吧。那滋味…,哼。”

    白衣老者冷冷的又道:“那个外国女人长的不错。”

    白衣老者笑道:“还很年轻,搞不好还是个处女。若是再不巧来个好色地男人,碰到这个光溜溜地女孩子,肯定会发生点事情的。”

    紫衣老者道:“我虽然好色,可也不敢不顾修行者规矩对普通人下手。老大,是不是很可惜。”语气中满是遗憾之意。

    白衣老者笑道:“不用你动手,天下男人皆好色,我敢保证我随便到大街上抓个人过来,见了她,必然是如饿狼见了美味,啧啧,到时候,我们作个观众,倒也有那么几分意思。”

    二人一唱一和,说的乐不可支,那眼中恶毒的寒芒越闪越烈,之前的仙风道骨已经全然不见,云娜浑身发冷,娇躯止不住的颤着。

    白衣老者说着话,将目光投向了云娜,本是慈眉善目的脸上阴X一片,嘿嘿笑着道:“你这个女娃娃可比那个外国女人要漂亮地多了。”

    云娜被他阴狠残酷宛如疯子般的眼神一望,娇躯颤的更是厉害,方旭心中不忍,忙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云娜甫得他的安慰,便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到他地怀中,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簌簌的轻轻发抖。方旭见她怕的厉害,也不忍心推开她,轻轻抱着她。淡笑着对着两位老者道:“追风逐月二位前辈,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恶毒。”

    他的话一出口,两位老者的脸色便变得极是难看。

    白衣老者‘啧’了一下,诧道:“小子认识老夫二人?”

    方旭笑着又道:“追风掌无双,逐月影千重。追风逐月喜孔方,搅动天地鬼神愁。二位的威名,我倒还是略知一二的。”

    白衣老者嘿嘿干笑道:“老二,怕是我们看走眼了,这小子竟然能够认出我们的来历,而我却察觉不到他体内一丝的能量波动,真是怪哉。”

    紫衣老者瞪着眼望着方旭道:“你是何人门下?”两个老者适才已经探测过方旭与云娜,觉得二人俱是普通人,此时方旭竟然能够如此镇定,而且还一口道破二人的来历,让二人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安。

    方旭呵呵笑着,望着追风逐月道:“家师名号虽不是什么秘密,倒也不宜外传。尚请两位老前辈见谅。”方旭此举倒不是讳莫如深,的确是因为老道的名头委实不够响亮,而且自己的门派与正邪两派都有些仇怨(类似于武林公敌的那种),说出来等闲并不知道。落到绝世高手地耳中,十有八九就是惹麻烦。

    此时方旭怀中的云娜已经恢复了正常,正拿着一双好奇的美眸打量着方旭,方旭松开环在她纤腰之上的臂膀,却不料佳宛如受惊般的却将他抱的更紧,方旭只道她心中仍旧害怕,只好由着她。

    白衣老者追风听了方旭的话。正待翻,只是与方旭那双古井无波地眸子一对视,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一凛,面上又堆起笑容,道:“也罢也罢。既然你不愿意吐露。那你走吧,不过这个女娃我有些用处,必须留下。不过你放心,待事成之后,老夫定会完璧归赵的。”

    追风逐月横行江湖四十向载很少卖人面子,今天只是见方旭太过于高深莫测。而他们的目的在云娜身上,所以顺水推舟放方旭一马。

    方旭曾听师父说过,此二暴虐成性,与吞天道人合称“宇内三凶”,武功虽然不如吞天道人,只是心狠手辣却与之不遑多让。而且嗜财如命,闻听谁家中有宝物,便会不顾一切的上门索要,到手也不是收藏把玩,而是出售。你若是给了倒也罢了,若是不给,二人不管你是正是邪,是官是民,一视同仁,定会把你折磨的后悔生在这个世上。故而被视为正邪两派与异能研究所地共同敌人。

    只是二人比吞天道人要狡诈地多,行踪诡异,精通隐匿之术,而且二人从不分离,天下间正邪两派尚无一人是二人联手之敌。十年前同盟楚自然与天字门门主谢天尊破天荒的联手,击败二人。二人吃了大亏后便从此销声匿迹,只是却不料今天竟然在此地碰上了,倒是真够背的了。此二人敢再次公然现身,想来必然有所仗恃,武功也必然更是精进。

    方旭本来打算带着云娜迅速逃走的,可是不敢保证一定能逃脱(他虽然有异能腾空飞行之术,只是带着一人,施展起来却有些困难,也算是这个异能的一大BI端),方旭转念一想,便觉得逃走不是个好办法。追风逐月二人已经见过了云娜的样子,便不难寻访到她,虽然修行者有规定不准对普通人下手,可谁能约束的了这两个老怪物。而且师父说这两个家伙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且手段毒辣无比,日后自己与云娜在明,而他们在暗,恐怕此事是不能善了了。

    ‘师姐对我不错,我一定不能让别人危害到她,也罢,今天便与这两个老怪物一较高下,看自己开学究竟到了何种水平。’想到这,方旭对着云娜轻声道:“师姐,你现在马上出公园回家去。”

    云娜猛摇着头,将方旭搂地更紧,道:“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

    方旭微皱眉道:“你出去后立即打电话:138***,找一个叫天刑的人,让他迅速到这里来帮我。你要是不走,我势必分心,你如果能够快点将天刑找来,或许还能够救我一命。”

    云娜娇躯一震,银牙一咬,目中泪水涟涟,道:“好,我听你的,不过你要是死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云娜泪水流出,猛的推开方旭,跑了出去,追风逐月只见方旭嘴唇开合却没听到任何声音,便知道他在用传音入秘与云娜讲话,心中便知道不妙,此时见云娜猛的跑了出去,心中微惊,倒也不慌,追风道:“老二,将那个女娃抓住。”

    追风说着话一掌击向了方旭,掌力排山倒海般地朝方旭迎面而来,若是换了常人,在这沛然掌力之下即便不错骨扬灰,也必是骨断筋折,追风已经打算看那血溅当场血肉横飞的惨状了,岂不料方旭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便如融冰化雪般将追风的掌势化解,此时逐月展开奇异闪身之法,奇诡怪异的便要从身旁飘闪开去,却不料眼前寒光一闪,逐月促不及防之下险些中招,飞身回撤,一掌击出,才将那匹练般的寒光击退。

    追风逐月又是连出几招,却没能突破方旭的阻拦,这么一耽搁,云娜已经跑出了几人的视线之外了。

    二人老脸一红,二人适才虽未出全力。可是两人联手被一个少年逼退,说出去却也是丢人地很,心中杀机更盛。望着方旭手中的兵刃,饶是二人见多识广,却也是呆了一呆。

    方旭手上多了一把奇形兵刃,长约一丈,如同一支软鞭。更像是一块长度惊人的软剑。

    它的前半端躺在地上,长长的薄而软的身子不住颤动,宛然是一条活的蛇一般。这兵刃中间有着一道长长的血线,想来是久饮人血而成,极是可怖。

    方旭兵刃在手,豪气顿生。他自从上次与金手尤俊向人一战吃了点亏。以后便将这柄战天斗地刀随身携带,小心果无大碍,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追风逐月见他兵刃怪异,却也不怎么惊讶,望着方旭的眼神也宛如望着死人一般。二人自信,放眼天下,恐也无一人能是二人联手之敌。只是鉴于方旭的表现。当下上起轻视这心,对视一眼,再度出手。

    追风使掌,力大招沉,毫无花俏,只是快。快的惊人,快的时间似乎都为之凝滞。追风一掌便击向了方旭的胸腹处,掌未及身,便有一股销金融铁般地热量透了过来。比起他地手来,金手的手简直就如十五六岁少女的纤纤玉手般的温柔,追风的手,才是真正杀人的手。

    逐月脚下踩着怪异诡秘的步法,扬手一指,一瞬间便点向了方旭地周身三十六处大穴。

    本是三十六道指影,旁人却只能听到一道嗤嗤的破空声,可见逐月的手法有多快了。方旭却是不惊,手一抖,手中兵刃陡的划出个***,似缓实急,恰好迎在追风掌前。追风见他长剑舞动皎皎若游龙,偏偏又是悄无声息,可见他的内力返照空明,功力精纯恐连自己也是不如,此时掌势一接近那长剑构成的***便如石沉大海般用不上力,心道不好,忙抽手变招,却不料那软剑竟如毒蛇般地缠向了追风的脖子,其势如附骨之蛆,任追风连换数种身形都闪避不开。

    主旭同时间左手食指疾点,如同雷奔电闪般化出万千指影,以指对指,便破了逐月的夺命指法,在逐月心惊之中,方旭左掌顺势一探,一片宛如万马奔腾,海啸怒潮的劲气骤然击向了逐月。

    追风逐月没料到他功力高的吓人,竟然比自己苦修六十多年的内力还要来的浑厚的多。

    而他一心二用之下,招式竟是如此精妙,二人招式用老,无力破解,只得奋起全身功力,一击在剑身之上,一与他左掌相较。

    二人心道你功力再高,也不会比我们联手还要强吧。满心打算这一击,纵然不能将他击伤,也势必会将他逼退。却不料二人出掌之后,身子俱都一震,如遭雷击般退了一步,原来方才二人掌劲竟然隔着方旭的身体互相传到对方的掌上,这结果就如同二人用全身的功力硬碰硬的较量了一下一般。二人功力相若,这一下便受了点内伤。

    方旭抽身又上,三人便斗作了一团。

    追风逐月心中惊惧万分,二人自出道以来身经百战,除了与楚自然、谢天尊一战外,便没这么狼狈过,而楚自然与谢天尊各自为正邪两道第一高手,二人虽败犹荣。此时竟然与一个半大小子斗成了平手,若是传出去,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而这小子年纪虽轻,却是如此厉害,那他的师尊肯定更是厉害,其实二人已经猜到了方旭的师门,心中惶恐不安之下,也下定了决定要将方旭格杀,然后再将那逃走的小姑娘杀掉,以绝后患。

    只可惜,适才追风逐月一招不慎,失却了先机,处处受制于方旭,只得猛然发力欲求挽回劣势,却不料他们此举大耗元气,却正是合了方旭的意思。自从前几日湖畔走火入魔后,方旭功力猛增,此时出手比往日快了不止一分。而与云若若春风一度后,竟然蓦的发现生死玄关已通,也不知道是走火入魔后功力剧增导致了水到渠成,抑或是龙凤交合的缘故。要知冲开这生死玄关的难度要远甚于打通任督二脉。古往今来也没听过几人能够突破,而冲开后体内真气便自此源源不断,永不枯竭。当然所谓的永不枯竭也是夸张之说,但是真气生成的速度确实较往常要快上一倍不止。

    方旭长剑使来,忽鞭忽矛忽棍忽而又是长刀,招式错综复杂,繁巧精妙,而方旭似乎全身都是武器,时而出掌,忽而出拳,腿法也极是凌厉刚猛,让追风逐月二人穷于应付。只是方旭虽然占尽优势,那追风逐月却也不是易相与之辈,毕竟二人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人物,但看那霍霍掌风、森森指影无时无刻不笼罩着方旭周身,再配合那鬼神难测的步法,方旭若是一个疏忽,便就要毙命当场。三人俱是功力通玄,此番打斗下来,四周劲气如刀,亭子早已毁却不见,倒是苦了四周的花草树木受了这无妄之灾。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援手

    云娜泪眼模糊中一路急奔跑出树林,忙不迭的掏出手机,照方旭的吩咐给天刑去了电话。

    “什么?追风逐月!我就来。”对方看来极是干脆,只是隐隐约约好像在挂机的时候骂了句‘妈的,这小子活腻了’,这让云娜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是疼痛欲裂。

    云娜也没照方旭吩咐马上回家,而是跑到了红梅公园的门口,双手紧紧的握住手机等着天刑等人的到来。还好此时公园门口游客稀少,否则一个绝对大美女在这里哭的梨花带雨,恐怕少不了护花使者前来安慰吧。

    约莫十五六分钟后,一辆宝蓝色的跑车风驰电掣般的开了过来,身后警笛声大作。

    ‘吱’的一道长长的尖锐刺耳的杀车声中,跑车平地拖出了十多米的刹车痕迹在红梅公园门口停了下来。只这一下,那轮胎的寿命估计要少上个把月左右。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刑,天昀,天旃推开车门出来。

    此与同时,云娜手中手机响起,天刑扣掉手机,望着这个满脸泪痕的美丽女孩,沉声道:“我是天刑!方旭在哪里,快点带我去。”

    天昀似乎比天刑更是着急,纤手托在云娜的腰间,娇声道:“快走。”几人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在云娜的指点下,迅捷无比的走进丛林,来到了适才那处破败的亭子。

    放眼望去,此处一片狼籍,四周全是打斗的痕迹。亭子早已荡然无存。四处木屑横飞,残树遍地。地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四周却是空无一人,死一般的静寂。那几个原先被追风逐月制住穴位的外国人竟然没有死,只是昏厥了过去,天刑本想从几人口中知道一下方旭的情况,无奈遍施手法之下也解不开他们的穴位。只得颓然罢手。

    望着那红艳艳的斑斑血迹,云娜但觉浑身发冷,胸闷气短,芳心止不住地抽搐着。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天昀身形一晃一转间便已经将四周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待重新在原地站定身形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皎好无暇地玉面更是扭曲变形,劈手将云娜的衣襟抓住,铁青着脸,娇叱道:“我的旭哥哥哪,你为什么一个人贪生怕死把旭哥哥扔在这里。你赔我的旭哥哥。”

    口娇叱着,玉手便已扬了起来。云娜的眼泪若断线珍珠般的顺着玉面滑落,一时间但觉芳心欲裂,了无生意,美目紧闭,惨笑着道:“你杀了我吧,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天刑伸手制止住天昀,沉声怒喝道:“天昀。你别胡闹,肯定是方旭让她跑出来报信的,她一个普通人又能帮方旭什么忙?再者说了。方旭也未必有事。”

    天昀松开云娜,美目圆睁着望着天刑,悲道:“怎么会没事?门主都不是追风逐月两个老混蛋的对手。旭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说着话,悲自心头起,琼鼻一酸。便落下泪来。

    云娜委顿在地,止不住哭泣着,喃喃道:“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

    “够了!”天刑被她们两个搞的心烦意乱,一声大喝将她们镇住后,也不再理会,只是望着美微阖地天旃,目光中满是希冀之意。天旃极是精通天地视听,对能量的感知远超一般修行者,现在方旭行踪杳无,便只有借助于天旃来搜寻了。

    半晌后,天旃睁开美目,天刑急道:“如何?”

    “在西南方约五里处,有两处极强的能量波动。”天旃道,“你们随我来。”说着话但见白光一闪,人已经在十米开外。

    天刑轩眉一扬,喜道:“好!快,天昀师妹,你带着这位小姐一起来。”

    说完,不待天昀发表不同意见,身形一敛,已如一缕轻烟般随着天旃远去。

    天昀虽然满心的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听从吩咐,当下托着云娜的纤腰,急急朝天旃二人追去。她的轻功极佳,虽带着一人,却也不多时便追上了二人。云娜只觉两耳生风,身子便像腾云驾雾般飞驰,但见天昀娇娇怯怯、柔弱不堪的样子,竟然有这么高深的武功,虽在提心方旭之余,心中也是不由地升起了深深的佩服与羡慕之意。

    前方疾驰的天刑天旃突然停了下来,举目望着前方树上,天昀也顺势停下,循着二人视线望去,却是一惊。但见一身紫衣地逐月被一柄PI练般的软剑紧紧缠在离地面约莫三米高的树身之上,剑地前端没入了他的胸口刺穿合抱粗的树干后露出约莫三寸来,正随着轻风颤巍巍地摆动着,状况青蛇吐信,此情此景,伴随着血液滴答之声,再衬托着逐月那咬牙切齿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神态,显得极为诡秘恐怖。

    天刑三人见惯生死,倒也不觉的害怕,只是见云娜一个普通人,见此惨状,除了脸色发白外,竟然没有失声尖叫出声,倒也差实有些佩服。

    天刑喃喃道:“战天斗地碎梦刀,这是方旭的兵刃。他杀人后连兵刃都来不及拔出,可见那追风逼的他很紧。快,我们快走。”

    天旃道:“随我来吧,应该就在前方。”

    又前行了不一会儿,众人便听得前方传来轻微的‘砰砰’若击打败革之声,天昀面露喜色,猛然发力,身形疾闪,带着云娜竟然将天刑二人拉在了身后。

    云娜虽未听见声音,但见她面露喜色,便知道方旭尚在,当下强忍着扑面而来的强风,勉力开口道:“喂,方…旭,没事吧。”

    天昀百忙中也没忘瞪她一眼,边向声音处疾驰,边忍不住娇声喜道:“他们掌力相较,劲力如此浑厚,肯定是没事了。”

    云娜心下稍安,不久后。便有两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中。云娜心中激动,忍不住就要呼喊,却猛的被天昀的手掌捂住了嘴。天昀瞪了云娜一眼,娇声嗔怪道:“你要害了旭哥哥吗?”

    此时天刑二人也到了。望着场中打斗的二人,天刑长舒一口气,对着天昀道:“放心吧,你现在即便是大声喊叫,他们二人也是听不到。”

    天旃点点头道:“他二人的气机全然被对方锁住,全神贯注之下,于身外事物已尽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众人将视线落入场中比斗的二人身上,二人出招毫无花巧。同时间出掌,竟然一掌接着一掌的硬拼着。追风嘴角溢血,双目尽赤,须发、眉毛≈掌甚至连身上的衣裳似乎也是火红一片,便似一块烧着地炉铁一般,他脚下的泥土都已经融化结块而成了亮晶晶黑乎乎宛如镜面似的一片;方旭面上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倒是与往常无异,只是后背有一处乌黑的掌印。右胸却赫然有着一处血洞。

    方旭与追风二人,浑身衣衫俱已鼓胀而起,额头之上汗水为内力所逼。化作了蒸气,外人看去,但见二人头上好像蒸笼一般散出热腾腾的白雾。

    二人苦苦相持。脚下却丝毫不动。两人每一次对掌,追风便吐一口血,身上便红上一分。

    掌力更强上一些;方旭面色越发苍白,汗水湿透衣裳,头上白气也是愈发的浓厚。二人每一掌相对便似携着天地之威一般,身旁五米之内的树木花草早已寸寸折断,五米之外的树木也被四散的掌力摧枯拉朽般的尽数震倒。

    天刑五人离二人足有二十米之远,却也觉得阵阵热浪逼来,整个人如置身火炉旁般的燥热难耐,而那散溢而出的劲气吹在脸上,便也如刀割般地疼痛难忍。若不是天昀护着云娜,云娜早已被这暗劲所伤。

    天昀与云娜初见方旭时的喜悦已经不见,天昀银牙一咬,便待上前帮忙,却被天刑扯住,“师妹,别乱动手,方旭虽然受伤,目中神光却丝毫未曾逍退,应该没什么大碍。而你现在若是前去帮忙,只会害了自己性命。”

    见天昀面露不解,天刑叹道:“他二人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高手,此番鼓起真元相拼,周遭一丈之内那是如铜墙铁壁般森严,每一掌相对时,那没有抵消掉的真气便在二人旁边集聚起来。你道他二人为何不随着掌力相对时的反震之力退开,那是因为不是他们不想退,而不能退。谁若退却,便会牵动那气机反噬自己,如此一来必然会给对方可乘之机。而你若冒冒然前去帮忙,那气机就会以你为突破口,那能量,你是定然受不了的。”

    天昀与云娜纷分慌了神,忙问道:“那怎么办?你倒是快想个办法呀。”

    天刑脸色有些凝重,沉声吩咐道:“你们莫动,我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把集聚在二人中间那尚没有飘散的气机抵消掉。”说着话手中便多了一柄短剑,纵身上前。

    天刑愈往前走,压力越大,待距二人三米处,便难做寸近。此处罡风流转间那嘶嘶之声不绝于耳,压力之大,以天刑内力,也甚是难耐,呼吸也几为之停滞。天刑缓缓举起手中短剑,凝聚起毕生功力,虚空朝方旭与追风二人中间刺去。剑身泛起如山光幕,重重叠叠,如江河倒泻,绵绵而至。

    天昀目露喜色,却不料这看似威铸无PI的一剑刺到二人身外二米之处时便如石沉大海般悄无声息地湮没了。

    同时间天刑但觉得一股真气沿着剑身倒逆而上,冲击自己右手的寸关尺脉,要知道这脉门是人身要害之处,重要性仅次于心脉。练武之人平时真气游走体内,对于这些关键之处防范甚严。只是这股力道融合了方旭与追风地真气,实在是沛然无比,竟然险些突破了天刑的防护。

    天刑连运数次真气,却是无法与之抗衡,心道不好,正待撤剑,却不料忽然剑身碎裂,如同花雨般散了开来。天刑怒喝一声,一掌击出,脚下用力若疾矢离弦般倒退而回。身形一纵便退到了天昀等人身旁,天旃迎上前来,颤声道:“你没事吧。”那关心之意溢于颜表。

    天刑摇摇头,叹道:“没事。倒是可惜了这身衣服。”原来他轻虽高,却也被一些碎屑击中,因为护身真气的缘故,身上虽然无样,衣服倒是成了马蜂窝。

    天昀与云娜急道:“你也分不开他们,那可怎么办?”

    天刑摇头笑道:“你们放心好了,我刚才这一探,便知道那追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现在施展地是一种类似于天魔解体的邪门武功。你别看他越打越精神,那只是饮鸩止渴。而方旭不管是内力还是筋骨强劲都远胜于他,虽然眼下看似吃力,却预留着不少的气力。看着吧,用不了十掌,他必定亡于方旭掌下。”

    天昀云娜见他说地极是有把握,芳心稍安,当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场内。心中暗暗祝福着。

    果然如天刑预料的一般,追风口中鲜血越吐越少,掌力也不照方才凌厉。身形也开始摇晃。而方旭却也是越战越勇。

    追风暗自心惊,适才他拼地耗损元气提升了近了一倍的内力,目的不外乎是为了借用自己霸道的内力将方旭击毙或者击成重伤。好趁机逃逸,最多日后再来报仇。不料方旭内力地坚韧精纯竟然远超他的想象,一任他如何冲击。却总是防御得了,而他却是作茧自缚,搞的再也脱身不得。现在但觉得血气渐衰,功力下降的厉害,而且浑身经脉酸疼,再过一时三刻,恐怕累也累死了。

    ‘妈的,拼了,就算死,也要拉这个小子上路。’天昀云娜正自喜悦,突变陡生。追风目中精光暴闪,浑身红光一敛竟变的雪白一片,一又白玉般的双掌齐齐的平推出去,方旭的脸色大变,一咬牙,一志沉喝双掌间冒出一缕金光,不留余力地迎了上去。

    四掌相较之下,天地都似乎为之一变,四周本已经倒塌在地的树木竟被掌力搅成了齑粉而漫天飘舞着,方旭便在这一掌中弹射飞出,而云娜促不及防之外,几被狂暴的掌力掀翻在地。

    四人定晴看去,方旭勉力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溢血,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追风耳鼻口中鲜血汩汩流出,浑身上下诡异的响起了噼里啪啦之声,追风呆呆的望着方旭,目中闪过了浓浓的恐惧,喃喃道:“武尊现世,武尊现世,我输的也不冤了。”说着话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般地倒在地上,竟是全身骨骼尽碎而亡。

    方旭望了天刑等人一眼,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缓缓的盘腿坐在地上,双目微阖,云娜见到追风逐月诡异的死法心中已经极是害怕,此时见方旭样子,心中更惊惧,生怕他也像追风般突然命丧,“旭,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说着话便待前去观看,却被天昀拽住了。

    “你放心吧,旭哥哥没事地,他只是受了点伤,所以要马上打坐疗伤,同时吐呐恢复元气。”天昀笑嘻嘻的道,接着又轻轻握住云娜的玉手,娇笑着道:“我刚才对你态度不好,你别见怪。”

    云娜听得天昀解释,又见一旁地天刑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见天昀突然间态度变的如此和善,心中倒是有引起惴惴,为了礼貌起见,只得摇摇头,娇声道:“我不怪你,你也只是关心你哥哥。”

    说到‘哥哥’二字,云娜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你…你是方旭的妹妹?”

    “是啊,你不是我哥哥地…,”天昀打量着云娜,眨着眼睛,奇道,“我哥哥没跟你提起过吗?”

    云娜见状才放下心来,摇头道:“我跟方旭目前只是朋友而已,还不是,,。”云娜话未说完,娇靥倒先红了。

    天昀心中雪亮一片,暗自发笑,面上依然是纯真一片,拉着云娜的手,娇笑着道:“姐姐好漂亮,又那么关心我哥哥,旭哥哥真是有福气。”

    云娜闻言,玉面红若霞烧,正可谓是‘残红未褪又添新晕’,偏生心中受用万分,对天昀仅存的一点不满与怀疑也消逝了,对着天昀似感激又似娇羞的一笑,BI了方旭一眼,更是羞意难耐的垂下头去,反握着天昀的手,口中轻声道:“妹妹也好漂亮。”

    “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娜,妹妹哪?”

    “噢,我叫天昀。”

    …

    天刑望着突然间变得亲昵无比的二人,无奈的摇摇头,朝方旭走了过去,在经过天昀身边的时候,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清晰的落在天昀的耳朵里,“师妹,你少给方旭惹麻烦。”

    天刑走到方旭身后,盘腿坐下,伸出一掌抵在方旭的背上,助他疗伤,天昀朝天刑吐了吐小香舌,做了个鬼脸,便拉着云娜与天旃一起成鼎足之势将天刑、方旭护在中间。

    约莫一刻后,方旭缓缓睁开双目,目中精光渐渐消退,天刑也收手站起。

    方旭刚站起身子,云娜忍不住纵身上前,紧紧抱住他的手臂,颤声道:“方旭,你,你没事了吗?”

    方旭身躯一紧,望着天刑尤其是天昀便有些尴尬,天昀不着痕迹的轻轻将云娜拉了过来,娇笑着道:“旭哥哥运完功,伤势便好了大半,我早叫你不要担心了。”

    方旭笑着朝云娜点点头,道:“我没事了,学姐,你放心吧。”

    云娜想起自己方才的大胆举动,妖靥上登时绯红一片,轻轻点点头不再言语。

    方旭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大战之后,身子不免有些倦乏,众人见此处人迹罕至,便另外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座。天刑起身将留在逐月身上的碎梦刀取来还给方旭,当然也没望了将追风逐月二人毁尸灭迹。可怜二人威风一世,竟然落了个如此下场,倒也算是二人做恶一生的报应了。

    而天昀则拿出一个小瓷瓶,硬磨着方旭吃下两粒疗伤圣葯,又拿出一瓶生肌疗伤散给方旭覆在伤口,并细细的包扎起来,方旭虽知道自己伤势根本不需要借用葯物来治疗,只是耐不住她软缠硬磨,也由得她。云娜见方旭无样,心中欢快雀跃,见状也只道二人兄妹情深,也不疑有他。

第二卷 第四十章 忧

    “方旭,你是怎么惹上这两个老家伙的?”天刑皱了皱了眉,问道。

    方旭微一思忖,淡笑着道:“我与师姐到林中散步,不曾想却撞见这二人将那几位外国人制住,他俩见到我与师姐,竟起了杀意,想来还真是无妄之灾哪。”方旭只字未吐露藏龙琥珀的事情,天刑虽不是坏人,可若是被他得知云娜家有开启宝藏之物,恐怕云娜家也就安生不了了。

    天刑倒是没怀疑,点点头道:“追风逐月心狠手辣,杀几个人对他们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天昀坐在方旭身旁,闻言娇笑着道:“可惜他们碰到了旭哥哥,也该是他们倒霉。”

    还未待方旭谦虚几句,天刑叹道:“追风逐月联手尚且被你杀死,放眼中国,除了令师,恐再无一人是你敌手。”

    方旭脸色一凝,神情间颇有些无奈,道:“若是换了别人我早逃了,只是我听师父说这追风逐月心胸狭窄,即便在言语中有所得罪,他们也会上天入地的缠着你,不把你整弄的生死两难绝不罢手,我也是无奈,只好与他们性命相拼,侥幸赢了。追风逐月虽然多行不义,可毕竟也是一代宗师的地位,如此死法,倒是可惜了。”

    天刑笑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我倒说他们是死得其所。”

    云娜听的是一知半解,只是她虽然不知道追风逐月在修行者里是何许人物。但听天刑所言,方旭竟然隐隐有天下无敌的架势,而这人偏偏又是自己地心上人,自小便对英雄怀有憧憬之心的云娜哪能不欣喜万分,正待开口问上几句,心中却是一动,忙道:“那方旭比执法者厉害吗?”

    众人闻言一愣。天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云娜玉面一红,忍不住嗔道:“天昀妹妹,你笑什么嘛。我说错什么了吗?”

    天昀止住笑声,神色一整,摇头道:“没有没有。那执法者是旭哥哥的同门师弟。他们两个的武功相若。谁也奈何不了谁。”

    方旭这才定下神来,他可真怕天昀嘴巴一个不牢靠,将真相说出去,执法者的事情瞒的了别人,却绝对瞒不过天刑等人。

    望着云娜询问的眼神,方旭无奈地点点头,天刑插口道:“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两位师妹,还有这位云小姐,你们先出去吧,对了,天昀。车的后背厢里有些衣服,你取两套过来,我跟方旭这样,恐怕会被公园管理人员当作乞丐赶出去的。”

    三女相视而笑,云娜突然道:“刚才那些交警是不是在追你们?那车会不会被拖走?”

    天刑笑道:“可不就是在追我们,我哪管它什么红灯蓝灯的。就这样,天昀师妹还嫌我开的慢了哪。”

    “师兄,你好讨厌。”天昀不满的娇嗔道,方旭心中感动,满怀感激地朝天昀轻轻点点头,天昀心中一甜,望着云娜道:“姐姐放心,我们地车交警不敢扣的。”

    待三人身形消逝不见进,天刑望着方旭笑道:“方旭?你一举杀了追风逐月,其实也等于是替天下人做了一件好事,怎么我看你神情间好像颇有些怏怏不乐。”

    方旭倒是没料到他观察如此入微,当下叹道:“追风逐月多行不义,杀了倒也没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前几年游历之时遇到过多起国外高手强取豪夺我中华武学、谋害我国修行者的事情,其险恶用心自是不用多说,而我们国人却尚在彼此争斗不休,华山陆玄天与同盟便是如此,而你们天字门与同盟跟异能研究所又很是不合,血盟虽然远在美国,可其中大多都是华人,唉,如此一来,兄弟阋墙,徒招外侮。“

    天刑闻方,默然半晌,道:“你说的不错,只是这国人好内斗,也不是你我几人能阻挡的了的。也罢,我会好好劝劝门主,看有没有可能跟楚自然顾天明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

    只是眼下X之事,也只能各自为政了。好在有你助我,明枪暗箭,我也不惧。“

    天刑顿了一顿,又道:“门主倒是常说,若是令师肯出山,振臂一呼,天下英豪必会群起响应。谈笑间结束内斗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天刑语气中那同衷的佩服崇拜之意显露无遗。

    方旭呵呵笑道:“那老家伙太懒了,而且愤世嫉俗的很,‘拔一毛而利天下’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做,请他出山,百分百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出面,勉强将那些所谓地正邪两道整合起来,一致对外。一旦我们驾鹤西去,保证又会变成一般散沙。人力易聚而人心难齐哪。’老道经常如是说。

    方旭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老道这么懒这么自私的家伙怎么能让人崇拜如斯,至今还清晰的记得谢天尊当年邀请老道到雪蕴峰上做客时那必恭必敬小心翼翼的神态与四大护法初见老道时那惊喜交集宛如看见偶像般的眼神,还记得当年六合门那白发苍苍的掌门见到老道时,那喜极而泣高兴的宛如孩子般的情景。

    “小子,这就是人格魅力,懂不!”方旭仿佛又看见了老道高昂着头、眯缝着眼≯着胡子的得意忘形的神态。

    方旭眼中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也不知道师父现在过的怎么样?没我在身旁气他,应该过的很好吧。’方旭心中不由升起了浓浓的思念之情,同时间心情却也轻松了不少,望着天刑道:“你把天昀她们支走,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果然瞒不了你。”天刑笑着自怀中取出一卷纸张跟一块形体扁圆如同玉佩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方旭。方旭接在手中。顺手打开,却见是一张羊皮卷,上面高低起伏画着好多线条,已经微微有些模糊,不过大体还有个轮廓,页角处有一行模糊不清地字体,依稀可辩:XX武宗XX年制。方旭端详了半晌,突讶然道:“这很像是X市的地图。你再看这里,大概意思是说:”武宗年间制造‘,这武宗估计就是明武宗朱厚照,那这是明代的古地图。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天刑道:“逐月身上。”

    旭方又看了一阵。不明白其所以然。沉思片刻,道:“追风逐月爱财如命,想来这次定是为那神秘的宝藏而来,那这地图可能与这宝藏有些关系。不过粗略看来,这只是副普通地图,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符号的,倒是让费解。”

    “那这块玉佩呢?”

    方旭把玩了一下。但见细腻柔滑,温暖异常,双目一亮,喜道:“这是新疆和阖出产地极品羊脂白玉精工雕刻而成,而且是一块世间罕见的暖玉,这种玉现今早已绝迹。这也不是玉佩。这叫做‘白玉镂空云龙玉带饰’,你来看。”

    方旭将它高举起来对着阳光,道:“它呈半透明油脂光泽,其上镂雕游龙戏珠,间缀云纹,通体玲珑剔透,这材料这工艺,真是妙不可言,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

    天刑对这些珍宝类的东西很少有研究,也不感兴趣,当下直奔主题道:“那与宝藏可有关系?”

    方旭摇摇头道:“不知道。那晚笑默然所讲的物品中倒是没它。”

    天刑仔细一想,道:“追风逐月喜好财宝,他们身上能有这种东西倒也不算稀奇,看来倒是未必与宝藏有关。”顿了顿,又道:“逐月是你所杀,那这两样东西理应归你所有,我知道你对这些古董很有研究,或许能通过这找到一点宝藏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方旭呵呵笑道:“如此我就不推却了。这个‘云龙玉带饰’是明朝朱元璋平定天下后,御赐功臣之物,现今存世很少,听说美国黑市上已经炒到了550万美元地天价,呵呵,我倒是赚大了。”

    天刑一愣,“这么贵?”旋即失笑道:“倒是真被你捡了个大便宜。你可快点收好,免得我眼红。”

    方旭笑着将东西收起,天刑又问道:“方旭,你对这些古董很是内行,那我问你,这碧玉瓜血玉凤凰一类地东西,算不算的是珍品。”

    方旭一愣,细一寻思,道:“这碧玉瓜若是真照传言那样的话,简直就是无价之宝,比这‘云龙玉带饰’那是贵重多了。至于这血玉凤凰与苍龙琥珀嘛,我倒是不知道。”方旭言罢,见天刑面上神秘一片,忍不住问道:“你想说什么?”

    天刑道:“自从你前些日子将这三件东西告知于我后,我马上告知总部,后来总部虽然没调查出有关这几件物品的资料,却探查到另外一件消息。”

    方旭微一思索,惊道:“莫非有人在收购这些东西?”

    天刑微微一愣,哑然失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据说各国的黑市纷纷标了这几件宝物的价格,其中这碧玉瓜、血玉凤凰跟藏龙琥珀三样宝物的最高价格各是三亿美元,两亿五千万美元跟两亿美元。据说这价格还在继续上提着。”

    饶是方旭出身于大富之家,听到这个数字也是一愣,半晌后方才喃喃道:“好家伙,太夸张了,简直比‘亚洲之星’还要值钱。”

    天刑道:“财帛动人心,这个价格足以让任何集团动心,据说同期求购地还有一个千手观音像,价格是一亿美元,也不知道跟宝藏是否有关。已经有不少组织开始行动了。据我所知,仅你情人的酒店里,就住着四股非人的势力。”

    方旭倒是没理会天刑的打趣,闻言微微一怔,奇道:“非人势力,你指的是修行者还是异能者?”

    天刑解释道:“非人者是所有超能者的总称,超能者你应该知道地。就是超越世欲力量的人类。”

    方旭奇道:“什么时候又冒出这种称呼来,我怎么不知道?”

    天刑笑道:“你们逍遥门不隶属与任何组织,噢,当然也没人敢统率你们,你们消息闭塞一些,倒也正常。这称呼是两年前世界所有S级的超能强者聚会时定的称呼。”

    方旭听的云山雾罩的,更是不明所以。天刑见状解释道:“那次会议是由圣天主教发起的。你恐怕不知道,现在超能者之争越演越烈,有时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起了争斗,这次会议地目的是改变世界各国超能者之间争斗不休的状况,不料各国强者纷纷不买帐,互相指责敌对势力人格低下。手段卑劣。有辱超能者的称号,结果不欢而散。只是会议上倒也解决了些事情,而且天主教教廷也将全世界所有记录在案的超能者划分了一下等级,据说各国强者倒也给天主教面子,最后天主教将天下超能者分为S,A,B,C,D,E六个等级。”

    方旭呵呵笑道:“这群家伙怎么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还搞什么等级排名,当是玩游戏吗?”

    天刑听出他嘴中那淡淡的嘲讽之意。笑道:“我知道你们逍遥门讲究韬光养晦,才美不外露。可试问这天下高手谁能逃脱名利二字。其实说来我们中国地实力最高,评出地超级强者竟然有七个之多,而全世界S级的强者总共才三十多人。”

    天刑叹口气又道:“只可惜就如同你所讲,我们热衷于内斗,倒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就照今天来讲吧。你一人就毁了两个S级强者。”

    方旭见越扯越远,忙摆摆手插口道:“好了好了,有点跑题了。”

    天刑略有些尴尬,叹口气道:“我早知道你对这些排名什么的不会感兴趣。”

    天刑神色一正,又道:“现在,有人为了宝物,有人为了宝藏,更有人想二者兼得,据说有不少没落的门派欲借此为契机,打一场翻身仗哪。所以你我平日行事,更应该小心。还有,天字门现在内部出了点事情,估计是不能分派人手来帮我,所以说要多多仰仗你了。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提过那个秦浩的事情吗,现在碧玉瓜九成九在他身上,我也曾派天南暗自探查过,却是一无所获,想来,他定然是将东西藏了起来。我现在倒是担心,凭他那点三角猫的武功,能不能躲过这场劫难。”

    方旭觉得有些棘手,微皱眉道:“这个秦浩对我颇多意见,我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法子来接近他。嗨,算了,我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绑架他地女朋友。”话一出口,方旭自己都吓了一跳,天刑倒是目中一亮,喜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我们行动小心一些,别暴露身份就好。”

    方旭一愣,讶道:“你不是真打算这么做吧?”

    天刑奇道:“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哪,我们假装普通绑匪,将他女朋友抓来,这小子自恃武功,加上又爱表现,肯定会来个英雄救美,我们以美人威胁,迫他把与流云师伯的见面经过及碧玉瓜交出来,这样一来,可比你我跟他直接接触好的多了,更不会引人怀疑。而且还替这小子消除了一大祸事,也算是一件好事。”

    方旭知道他的意思指地是‘PI夫无罪,怀壁其罪’,正自沉吟间,天刑笑道:“你可不想置身事外,这主意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候你可跑不了。”

    方旭轩眉紧皱,望着天刑,苦笑着道:“我怎么感觉好像上了贼般一般。”

    天刑哈哈笑着,道:“你上了我的贼般,那我又是上了谁的贼般。说到底,我总觉得这些事情发生的有些巧了,好像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否则如何解释。”

    方旭正待接言,却见远处天昀缓缓走来,忙住口不语。

    天昀将手中衣服递给二人,转过身去待二人换好后,望着方旭道:“旭哥哥,你们烧烤活动快要开始了,云娜姐姐在外面等你呢。”

    天刑笑道:“既然你有事,那师妹,我们就不打搅方旭了,走吧。”

    天刑做势欲走,天昀急道:“师兄,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儿,我要跟旭哥哥玩儿。”

    方旭与天刑俱都一愣,方旭微一思忖,笑着道:“好吧,天刑,既然天昀妹妹没什么事,就让她跟我在一起吧。”

    天刑见方旭如此说,也不好拒绝,点点头,嘱咐天昀不要调皮后,转身望着方旭又道:“关于秦浩的事情我先回去筹划一下,到时候通知你。”转身大笑着离去。

    天昀心中好奇,问道:“旭哥哥,你们在讲什么哪?”

    方旭笑了笑,道:“没什么,天刑是在讲如何保护那个秦浩。”

    见天昀歪着小脑袋似乎正在思索为什么要保护这个秦浩,方旭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天昀,我们去解决一下那四个外国人吧。免得他们泄露今天的事情。”

    天昀闻言娇笑着道:“旭哥哥不用去了,刚才我跟师姐去过一趟,我师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A级异能大师,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刚才的记忆删掉了。”

    方旭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细心,笑着点点头,携着天昀出了树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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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天下介绍:
本自清净意,奈何宿命缘
豪气吐千云,人间情堪了
惠兰俏佳人,妩媚亦多姿
奇才大丈夫,傲剑天下行
男与女=情爱与纠葛
正与邪=仇恨与阴谋
多少英雄几许梦,红尘来去南北西东
让我们一起见证:
浪漫真切的情怀
真挚无悔的情爱
强权恶势的倾轧
刀光剑影的血腥傲剑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傲剑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傲剑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