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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灵辰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txt下载     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3 赵秋水的诬陷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双脚往下,手亦是朝着树干轻轻摸索而去,待双脚找到了支撑点,身子一倾,便倒立朝下而去。

    须臾,只见她双腿夹着树干,双手抱着树干,背靠树,面朝外成倒立状,而后,她双腿松开一个下翻,便又变成了抱树的姿势,如此循环,十来个来回人已落地。

    可她还未来得及捏一把酸疼的手臂,却突然被一股冲劲给扑倒在地,耳畔是杀猪般的尖声:“慕寒哥哥,就是他,就是他带头绑架了我,还说要让木槿妹妹生不如死,还要...还要...”苏秀宁刚落地,便被沈慕寒一推,而他却与龅牙男等纠缠在一起,倏然,只见那龅牙男朝自己奔来,心中恐慌不已,便是第一时间将夏木槿给扑倒,随即便是指着龅牙男控诉道,沈慕寒几下便解决了其他几人,此刻,一脸肃杀的走向这边,苏秀宁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龅牙男眼中的杀气,顿时,抱着夏木槿就地滚了一圈,才叫道:“他们还说要凌辱木槿妹妹...啊...”

    而她最好一个字却定格在龅牙男脑袋落地的瞬间,顿时,身子哆嗦,看着那汩汩流出来的血,抱着自己的头大叫一声,便是晕厥了过去。

    “主子,你没事吧!”

    而砍掉龅牙男之头的并非沈慕寒,而是刚才与红衣女子并肩作战的黑衣人,他收了刀,便朝沈慕寒俯身,硬冷的问道。

    “没事,清理干净。”

    沈慕寒眸底崩裂出冰冷的含义,深意的睨了黑衣人一眼,淡声吩咐,随即便是朝这边走来。

    “大叔,这女人看上去清清瘦瘦的,可这特么的重。”

    夏木槿还被苏秀宁压着,自己本就玩了场猫追老鼠的游戏,加上从树上这般翻下来。体力早就透支了,结果还被苏秀宁这么给扑了,甭提有多气,此刻,浑身都瘫软,瘪着嘴巴,一脸苦哈相看着沈慕寒。

    沈慕寒嘴角一抽,一把提起昏迷中的苏秀宁一抛,瞬间,只见一道黑影跃过,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苏秀宁。

    “送回沈府。”

    沈慕寒看也不看那人,便是寒声命令。

    那黑衣人恭敬的应了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木槿却是嘴角弯弯,伸出双手,等着沈慕寒来拉。

    “怎么这么不经滚,才几圈而已。”

    沈慕寒眉梢一拢,大手一伸,便是将夏木槿给拉了起来,却是揶揄而别有深意的说道。

    “什么叫不经滚....你...”

    夏木槿第一时间便要反驳,可看到他眸底不怀好意的笑,顿时,联想到他刚才的话,小脸一红,皱着鼻子在他手臂上一掐,直到沈慕寒故作蹙眉喊疼才得意的放手。

    “大叔,你为何让人将苏秀宁拎走了,你没发现她是假装晕倒么?”

    可想到正事,夏木槿还是忍不住说道。

    “正是孺子可教,我家槿儿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沈慕寒长臂一揽,便是将她揽进了怀里,双眸斜了眼那龙潭,却是褒奖道。

    “大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木槿翻了翻白眼,便是不再与他耍嘴皮子,想到树上的种种,便是凑近沈慕寒开始了耳语......

    回到沈府,已经是傍晚,夏木槿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兀自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并褪去她的鞋袜以及外衫,给她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掖好被子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房门外,是明鹏和明七把守。

    “老大,押解那边果真出事了。”

    此刻,明一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见沈慕寒的房门紧闭,而明一和明七却如雕像那般站在两侧,便是知道夏木槿在里面,也不敢动作太大,缓步走向沈慕寒,揖身禀报。

    “吏部去了人没有。”

    沈慕寒却是不急不缓,眸底闪过丝丝寒光,一派闲情的问道。

    “去了,不止是吏部,就是赵光与太傅也都派了人手过去。”

    想起那时的情形,明一忍不住想笑,便是如实回到。

    “恩,让萧炎做好接应的准备,务必要将那几位村民送回老家,明天,我们就去看场狗咬狗的好戏。”

    想起夏木槿这个法子,神木槿嘴角一勾,便是吩咐下去,明一令命之后便是飞身离去......

    “沈慕寒,你这个臭小子给我出来,我好好的把秀儿交给你,你怎么三番四次让她受伤,受伤了罢了,结果还把她孤零零的扔在那里不闻不问。”

    这明一刚离去,苏荣那震耳欲聋的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沈慕寒眉头一蹙,很是慵懒的掏了掏耳朵,淡声道:

    “请问苏老,是你请旨让人住进来的,为何不派人手保护她的安危,你也知道,作为摄政王的我很忙的,岂会将这世间浪费在一个女子身上。”

    苏荣闻言,就差没喷血而亡,他倒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压根不把他这个长者的话听进耳朵,他这般处心积虑还不是为了他好。

    他就为何要这般偏执,为何不能理解他呢。

    “苏老还有事么?没事我便去忙了。”

    见苏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沈慕寒眸底闪过一丝厌恶,简言意骇说完便大步离去。

    苏荣见他这般疏离,看着那大步流星的背影,便是垂下了眸子,寒儿啊寒儿,如今你不想去宁儿都难了,因为...太上皇今日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为两人赐婚,至于那个乡下丫头......恐怕是自身难保了。

    *

    翌日一早,夏木槿是在沈慕寒的怀里醒来的。

    “大叔,我没失忆吧,怎么现在好像是早上,而且......”

    她睡得有些迷糊,感受到他大手在她腰间摩挲,便是疑惑的问道。

    “恩,而且还觉得很饿。”沈慕寒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接下她的话说完,夏木槿瞠大眸子看他,却又听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你这腰劲不错,值得赞赏。”

    “......???”

    这与腰劲有何关系,突然,瞄到枕头旁的一本书,夏木槿眸光一探,觉得这书的封面有些怪异,便是伸手去拿,可这手刚伸出去便被沈慕寒给抓了回来,随即,只见他大手一捞,那书直接往房顶飞去,而且很准确的卡进了一个小匣子里,夏木槿仰着头,翻着眸子看了好半响,确定那里面绝对不止一本书,而后又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突然,指着沈慕寒道:

    “大叔,你不纯洁,看那种书。”

    她说,这封面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在镇里买纸墨的时候看到过一次,那可是禁、书......

    没想到沈慕寒会看那种书......

    “恩,很正常,我也是个只见过猪跑还未尝过猪肉的,这般,不是在为你以后的“性”福做准备么?”

    沈慕寒脸不红气不喘,一派闲情淡定的拿起旁边的外衫套在自己身上,理由充足的说道。

    夏木槿顿时觉得挫败了,若是仔细想想昨天到今天与沈大叔不到二十句的对话,却有十五句是不正常而别有含义的,这个老男人在她面前能不能正经一点点。

    叩叩叩......

    叩叩叩......

    “说!”

    倏然,有敲门声响起,沈慕寒此刻正好系好皮带,便是将还坐在被子里发愣的夏木槿给提了出来,淡然的说了一个字。

    “老大,皇宫里一早来了人,说是赵魏然一早带着女儿赵秋水将木槿姑娘告进了皇宫,还要皇上为他们做主,务必要将木槿姑娘...治罪。”

    顿时,门外响起了明一犹豫不决的声音。

    “知道了。”

    一炷香之后,夏木槿一手拿着一个包子,一手拿着一个梨子与沈慕寒并肩走了出来,苏荣早已上了马车,沈慕寒眉头蹙了蹙,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外公还住进沈府了,看来他得早日搬离。

    而苏秀宁一脸憔悴的候在马车外,极为的守分寸,见沈慕寒他们走了出来,便是笑脸相迎:“木槿妹妹起来了,我还寻思着你太累会要多睡会儿呢,秦嬷嬷。”

    她这笑脸使得夏木槿身子一缩,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此刻,却见秦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分别放着几样颜色不一的糕点。

    “知道妹妹起的晚,肯定没时间用早膳,秦嬷嬷手艺很好的,这些等下边走可以边吃,慕寒哥哥也是。”

    她伸手接过亲嬷嬷手里的托盘,便是笑着说道,而后便娇羞的瞅了沈慕寒一眼,低低道。

    额......

    这是在讨好她??

    夏木槿疑惑不已,可是,这些食物她根本不想吃啊。

    “谢谢苏小姐,可是我吃饱了,还是大叔刚才亲手喂的。”

    见苏秀宁被秦嬷嬷扶着坐进了马车,夏木槿才狠狠咬了一口梨子,清声说道。

    刚坐进车厢的苏秀宁此刻背对着夏木槿,只见她面色一寒,指甲深深匍进自己掌心,心底一阵冷笑,夏木槿,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今日,便是太上皇赐婚的日子,沈慕寒即便再横他也不敢抗旨,至于你......我等着看你的悲惨下场。

    可她一转身,便又是一副柔弱无害的大家闺秀模样,并笑道:“这样啊,那也无妨,妹妹随时想吃姐姐便让人给做。”

    夏木槿嘴角一抽,不是姐不想吃,而是姐看不上这手艺,好不好......

    “大叔,我想骑马。”

    因为知道苏秀宁昨天装晕,夏木槿对她的印象更加的差了一分,而且这次她回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找不到不对之处,况且,她今日的确不想坐马车,因为她与秦嬷嬷都在里面。

    这点,沈慕寒自是早已想到,顿时,一把拉过夏木槿,魅声道:“好,我们骑马。”

    说着,便先行跨上马背,随即便是朝夏木槿伸手。

    夏木槿嘴角一勾,便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借力一拉,夏木槿便坐在了他前面,随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踢着它的蹄子飞奔而去。

    苏秀宁都来不及喊一声,便只能看到那渐渐变小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小姐,要有耐心,来日方长,还在乎这一时不成。”

    秦嬷嬷伸手将车帘给拉下,挡去了苏秀宁的视线,便是慢慢劝道。

    *

    “大叔,我想回家,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这边,沈慕寒甩出马车好长一段距离才放慢了速度,夏木槿却是转头过来,有些蔫蔫的说道。

    作坊刚开始,她明一他们也不在那边,不知爹娘他们会不会又被欺负,还有,松子是否又长高了,她不再家他肯定很无聊,哥哥他们是否能镇得住脚,还有蟒哥,没有她在家,会不会有容璃这样的人打它的注意。

    “再忍几天,很快就能回去了。”

    沈慕寒在她肉、肉的耳垂上轻轻一咬,附在她耳畔柔声说道。

    夏木槿嘴角一弯,她知道,大叔绝对不会骗她的。

    入了皇宫,夏木槿见到了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赵秋水。

    之所以熟悉,因为这张脸,而陌生,却是她身上这股风气,浓浓的水粉味有些刺鼻,穿的也非常的凉快,现在可还是春季,他们穿的可都是厚厚的外衫,可赵秋水的外衫却是透明的,而且宿兄半露,其次就是她脸上两道刺目的疤痕了。

    “禀皇上,就是她,臣女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赵秋水此刻一双眸子满是憎恨,冷冷看着夏木槿,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何从和王守财正在押解进京的路上,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她这段时间所受过的,她会一一讨回来,况且,那老鸨可是被她刺了整整三十刀,那张满是肥肉的脸早已分辨不清,还有那青楼,早已化为灰烬,她就是要那些人死,死的越多越好,还有那个言舟晚,那个女子,绝对不能活着,不然,她赵家定会被诛九族。

    所以,她拼了一把,结果,还是赢了,老天还是眷顾她的,不是么?

    “秋水妹妹,你......”

    随后而来的苏秀宁一间赵秋水,顿时吓得不轻,捂着嘴巴,眸底布满雾气,不敢置信的问道。

    “求皇上给老臣做主。”

    赵魏然见状,便也是跪了下来,他无比悲痛的祈求道。

    天铭睿头痛欲裂,无线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他这是皇宫,皇宫,怎么这些人把家事都搬上这朝堂了,还有,这怎么什么事都与沈慕寒那小子的媳妇有关系。

    “赵爱卿请起,这苏家刚闹完,怎么又是你家了,这底下跪的是你的女儿?”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他的女儿知书达理,足不出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前几天与夏木槿对峙他不也这么说的吗?

    “老臣该死,这其实是老臣年少不懂事流落在外的孩子,命本就苦,结果还被人陷害给...给...”

    赵魏然眸光闪烁着,他也是一早才被告知自己女儿不但回来了,还去了皇宫告御状,而领着她来的却正是卫将军与他的儿子卫剑旭。

    夏木槿扫了整个金銮殿一圈,眸光一顿,便是停在了一人身上,那人看上去很是眼熟,可是他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眸底寒霜,与那日她见到的红衣女子有有着很远的差别,可是这长相......

    莫非是她眼花了??

    “这不是赵秋水?”

    闻言,天铭睿蹙眉,再三问道。

    “回皇上,此乃老臣孽女赵秋月,一直居住在大苗村姑父王守财家里。”

    赵魏然额头已是沁出了细汗,秋月确实是他流落在外的血脉,可是前几年认祖归宗,为了防止几位夫人闹腾,便是给她另外安置了处宅子,并请了嬷嬷教导她,在秋水离家这段时间她一直扮演秋水的角色,不管是礼仪,还是各方面的才艺都学的很出色,这也是当初皇帝要封秋水为郡主他没有回绝的原因。

    这卫远明显就是将了他一军,估计是秋水经常在外,听闻过他的名字,甚至有所交汇也说不定,在逃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他,便是将一切全盘托出,此刻,他断然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只能随着这个谎言圆下去。

    又是大苗村??

    赵家家教算是比较严的,或许是因为这赵魏然亏心事做多了,便是防范的太过厉害,这朝廷众臣当中也无一人见过真正的赵秋水,所以,即便是赵魏然说谎,他们也不知道。

    天铭睿睇了夏木槿一眼,便是问道:“夏木槿,你可认识这位赵秋月姑娘?”

    夏木槿从容的上前,揖身道:

    “回皇上,民女不认识名为赵秋月的姑娘,但是认识这位姑娘,只不过...她不叫赵秋月,而叫赵秋水。”

    呃......

    天铭睿困惑的捋了下下巴,便又道:

    “她可是大苗村的村民?”

    夏木槿是大苗村的他是知道的,况且,能与她接下渊源也只有在大苗村才可以。

    “回皇上,民女不知,只知道这姑娘不久前去过大苗村,还扬言是我们村里地主的表侄女,说她家里是大官,我们若是不听从他姑父的话将粮食给上交了便要拉着我们去砍头。”

    既然自己上门来让她扇,她岂有谦让的理由,你会胡诌,难道本姑娘就不会么?

    “夏木槿,你撒谎,明明是你纠集村民造、反,私开砖厂,私挖鱼塘,还坑我表姑父的钱。”

    果真,赵秋水见夏木槿这般一说,顿时大声反驳道。

    “是么?那..姑娘,民女怎么坑你姑父的钱了?”

    夏木槿眉毛一挑,她似乎看到了那个男子低低的嗤笑,循声望去,却见他又恢复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是绕话道。

    “你暗中使诈,自己买了块不好的地,便四处游说说那地风水好,地质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结果我表姑父以之前双倍的价钱从你手里买回,可是这地并不好,根本不能种东西......”

    赵秋水压根还就没意识到夏木槿在套话,便是义愤填膺的说道,即使赵魏然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得暗自苦恼。

    “姑娘,这么说来,你那个表姑父肯定是个草包了,出了双倍价钱也就得了,这种庄稼的人竟然不知道这地质的好坏,他这地主是如何而来的?”

    夏木槿趁机抓住了话柄,便是立马抢话道,她这次就是要连根拔起,还大苗村众村民一个安宁,一个公道。

    -本章完结-

184 这婚赐还是不赐了

    夏木槿趁机抓住了话柄,便是立马抢话道,她这次就是要连根拔起,还大苗村众村民一个安宁,一个公道

    。

    “这......”

    夏木槿这个问题倒是将赵秋水给问住了,毕竟她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会知道种田地质这样的事情,况且,在大苗村也是因为之前一直针对夏木槿,此番,虽是何从和王守财合谋害她的,可是,倘若没有夏木槿,她也不至于失手推何从的小妾下水,导致她死亡,何从也不会这般对她,所以,夏木槿就是间接的凶手。

    “还有,我在自己买的地上挖鱼塘,办砖厂难道也违法?”

    见赵秋水支吾着说不出个以为然出来,夏木槿便是寒了脸色,有些咄咄逼人。

    “哼,就你这穷的三餐都吃不饱的人还有钱买地?”

    见夏木槿这般气势凌人,苏荣便又不乐意了,便是冷冷嘲讽到,不止是他,就是这朝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认为都是沈慕寒在出钱养夏木槿,不然,她一个乡下丫头,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能有多大的能耐?

    况且,要买块地也不是一二两银子可以解决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金子总会发光,老人家若是想要破坏我的名声我想你还不够格,况且,不管我三餐是否能够吃饱,管谁给我的钱,那都是他乐意,心甘情愿,有本事你让你家谁也这般,况且,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囔个什么,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那几个臭钱给本姑娘花本姑娘还不乐意花呢......

    苏荣料想不到夏木槿的胆子这般大,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既然敢这般顶撞他,还用言语辱没他,顿时,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可是,夏木槿说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眸底更是蔑视,赤、裸裸的蔑视。

    苏秀宁咬着下唇,在心底恨死了夏木槿,可却不动声色,并一把环住苏荣的手臂,缓声道:

    “爷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消消气,她不也是没有井底之蛙,没见识么?”

    苏荣这才从鼻子里哼了哼,将头转向一边,不看夏木槿。

    夏木槿更不会想要看她,对于苏秀宁的讽刺更是置若未闻,顿了顿,却是正面跪了下去,叩头之后,才义正言辞道:

    “皇上,民女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能够派几个清正廉明的大人去那些偏远的贫瘠之地巡巡,看看他们被压榨成了什么样子,田地被村里霸头给低价承包,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若是遭遇了天灾,那些朝廷拨下去的款项却无一个字落入百姓之手,一到冬天,饿死,冻死的百姓数不胜数,民兴国则安,民富国则强,城门之外不知堆积了多少告御状的白骨......”

    闻言,赵魏然脸色蓦地一白,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这夏木槿到底动的是什么心思?

    天铭睿刚登基才几个月,朝廷内的事都还不曾摆平,对于偏远的山村更是不清楚,此刻,听了夏木槿一说,眉头蹙紧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若是没记错,去年大雪,导致许多村落冰封,那时他就下令拔了不少善款下去,现在,见众臣均是低头不语,心底倒是有些明白了,顿时,狠狠拍向龙案,沉声道:

    “众卿倒是给朕推荐几个人,这事由谁去办才好呢?”

    他示意夏木槿起身,对她刚才所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若是有假,依着沈慕寒的性子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污蔑一个好官的。

    而这皇帝一言,全臣哗然,均是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敢出列说话。

    大家此刻均是心知肚明,摄政王定然知道这内情,如今,他们想要偏着谁也是不敢了

    。

    “回皇上,不如让微臣微服前去。”

    真当大家踌躇不前,提心吊胆之时,卫剑旭突然出列,揖身,毛遂自荐。

    “允了,还有谁?”

    卫家一直都是皇家最好的一把刀,而且这卫将军忠心耿耿,公私分明,生了几个儿女也是文韬武略,有才有谋,卫剑旭去他自然放心,可是这一个定然是不够的,便是再次问道。

    而赵秋水的事就这么被他晾一旁了,赵魏然此刻更是不敢做声,一把扯住还要闹腾的赵秋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赵秋水也知道这事情有些严重,顿时,忍了这口气。

    “让臣去吧。”

    沈慕寒也是蓦然出声,赵魏然顿时一个颤抖,腿都软了,差点就往地上跌坐而去。

    天铭睿无奈的瞪着他,你不是想去,你是想摆脱这朝廷好去过二人世界,你走可以,倒是先把我媳妇的去处告诉我啊......

    可是,即便他今日反对沈慕寒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在这朝堂之上,还没人能够困得住他。

    “你还不能去。”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循声望去,均是齐齐下跪行礼。

    “臣等见过太上皇。”

    “都起吧。”

    太上皇天浩野此刻缓缓走进了金銮殿,他身后跟着一个白发白眉毛白胡子的公公,那公公拂尘搭在右手上,弯腰随着他。

    而他穿着很是随意,深褐色的长袍,点缀云纹,青丝半百,一双眼睛却尤为的锐利,此刻,却是一脸严肃的扫视着朝堂众人,最终,将眸光定在了夏木槿身上。

    夏木槿却毫不畏惧,抬头挺胸与那深邃的眸子对视,而她眸底清澈如平镜,毫无半点杂质,这倒令天浩野一愣,暗寸,好个临危不乱的玲珑女子。

    沈慕寒低头捏了捏眉心,又来一个老不死的......

    “父皇,您怎么来了。”

    天铭睿此刻也收起了玩心,一脸戒备,离开龙座走了过来,并恭敬的问道,眸光却望向沈慕寒,不停的眨眼睛。

    与夏木槿对视半响,太上皇天浩野敛了眸光,随即,又睨着这地上又是跪又是哭的,有些皱纹的五官那皱痕更深了,随即,便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还在朝沈慕寒使眼色的天铭睿,疾言厉色道:

    “看看你,还有半点皇帝的威严么?今个我要不来,是不是得血流金銮殿啊。”

    “父皇,您一路走来累了吧,您先坐。”

    天铭睿摸了把鼻子,被训的及其冤枉,可也不去反驳,心底却腹诽不已,这能怪我么?这些还不是你留下来的祸害,哪个将心放在了这朝堂之上,只想着如何算计,如何捞油水......

    看着宫人搬了椅子过来,立马上前扶他,并恭敬的说道。

    扶着他坐下来,天铭睿便想着让文武百官先退朝,还这般下去,他就真成一代帝王之笑话了。

    “知道你顾忌这情同手足般的情面,今个我就将这主给做了,睿儿,立马下旨,赐婚。”

    天铭睿那点小肠子小主意太上皇早就料到了,于是,在他还未行动之前便开口说道

    。

    “赐..赐..赐婚?”

    闻言,天铭睿眸子一闭,有些犹豫的再三问道。

    “对,苏家千金贤良淑惠,才情兼备,与摄政王沈慕寒乃天造地设一双,趁这大好时机为何不早点将这喜事给办了?”

    天浩野却丝毫不觉得有所欠妥,再说,这苏荣乃自己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从不曾求过自己任何事情,这次,也算是唯一一次了。

    况且,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男才女貌,实乃绝配。

    “臣谢过太上皇。”

    “臣女谢过太上皇。”

    而他这话一落,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家人,苏荣父子连忙下跪谢礼,苏秀宁更是羞涩不已的看了沈慕寒半响,亦是叩头谢礼。

    靠,奶奶地,有后台就是不一样,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啊,想要谁娶就娶,想要谁嫁就嫁。

    夏木槿被这突然的赐婚给惹怒了,一双眸子暗了暗,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赵秋水就搁那儿没人管了,整个朝堂都停下来关注这赐婚一事。

    天铭睿嘴角一抽,睨着一言不发的沈慕寒,吞了吞口水,便是道:

    “父皇...这有所不妥,摄政王已经和这木槿姑娘定过亲了,还...还...我们这样不是拆散人家一队鸳鸯么?”

    趁着沈慕寒没发火之前他得将事情解决了,若是把这沈慕寒给逼急了,他也像慕青那小子一样出去就不会来了,那他和娇娇......

    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急死他了。

    “皇上,臣女意愿做小,只要能嫁给慕寒哥哥,臣女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求皇上能够下旨。”

    见天铭睿帮着夏木槿说话,苏秀宁眸光一转,一双剪眸已布满了雾气,更是无比羞涩的瑟瑟开口,而她看夏木槿的时候身子一抖,似乎很是害怕。

    “宁儿,说,是不是这野丫头对你做了什么?”

    苏荣见状,便是一把扯过苏秀宁的手臂,冷声问道。

    今日有太上皇做主,沈家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逆来顺受,接受了这门婚事,那样,即便整个朝堂联手,也掀翻不了这沈苏两家。

    我的用心良苦你们可一定要体谅呐......

    “啊...疼......”

    而苏荣这么轻轻一扯,苏秀宁整个身子便是朝地上匍去,疼的嘴角直哆嗦,整个人我见犹怜,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苏秀宁作为京都第一美人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她举止有度,大方得体,才艺更是令人赞不绝口,几次宫里大型宴会都是她拨得头彩,让别家的千金都羡慕的不得了。

    而这才去沈家两天,整个人憔悴不少不说,还变得这般胆小,况且,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堂堂一个丞相家的千金,甘愿做小,而且还是被一个乡下粗鄙的野丫头给击败了。

    说出去,谁会信。

    再瞅这乡下野丫头,真本事没有,可一张嘴却厉害的紧,就差没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给说死,那怪这摄政王会对她这般百依百顺了,这张嘴估计不止会哄人,更会让人爽

    。

    刚刚皇帝不也差点说出口了么?无非就是不知廉耻,婚前失贞。

    而苏秀宁这般更加引起了苏荣和苏傲的怀疑,两人均是当众将苏秀宁的衣袖捞起,顿时,只见她手臂青青紫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而且很明显,这些痕迹都是女子的指甲所致。

    “求皇上给小女做主。”

    见状,苏傲亦是泣不成声。

    这么些年来,他早已把苏秀宁视为已出,况且,她给他带来的荣耀也是说不完的,每一次都会被太后夸奖,令同僚羡慕,他这丞相来之不易,她功不可没,如今,看着自己心尖的肉儿被人这般伤害,能不疼不气么?

    “宁儿,不要害怕,是谁这般丧心病狂对你如此残忍,你只顾说出来,即便皇上不管此事,爱民如子的太上皇也会为我们做主的。”

    苏荣也是拭了拭眼角,给苏秀宁鼓气说道。

    “爷爷,爹......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

    见状,苏秀宁抖得更加的厉害,眸光怯怯的朝夏木槿看去,在夏木槿抬眸看她之时又立马转移,更是断断续续惊恐不已的说道。

    “安定候,人是在你家受伤的,难道你们就都不知道?”

    见沈家无人站出来说话,天浩野便是将矛头指向沈誉。

    “禀太上皇,秀秀昨日去月老庙被人掳去,被救之后便一直在她的房里,不曾出来过。”

    闻言,沈誉亦是如实禀报,这是他们照顾不周,心存愧疚,可是这并不能牵扯到寒儿的终身大事。

    “宁儿是去了月老庙,可是寒儿和那个女人也去了,为何没有将那女人掳去,况且,昨晚我听宁儿说那般人是奔着寒儿来的,按理说也不应该掳没有待在寒儿身边的宁儿.....”

    沈誉话一落,苏荣亦是不敢落后,立马抢话道,而他虽未将话说明白,可意思却已经很清楚了,那帮人冲着沈慕寒来,可却抓的是沈慕寒冷落不理的苏秀宁,而不是与他形影不离夏木槿,此事怎么说都不通情理。

    “摄政王,与公,苏秀宁乃苏相府的千金,与私,她是你堂妹,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安危?况且,她一个大活人,去你家住了两天,就成这模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暴力虐待客人。”

    这一来一往吵得天浩野心烦,便是将问题直接抛给沈慕寒。

    “我沈家只欢迎该欢迎之人,若是住的不爽,可以立马回去。”

    沈慕寒一直环臂看戏,只要不危及到夏木槿,他懒得出声,可是苏秀宁竟然疯狂到了这等地步,不惜自残,以为这样他就会看上她么?

    果然,欧阳家的血脉还是这般的肮脏,亏得舅舅这般疼她,迟早一天苏家会被这个女人给毁了的。

    “禀太上皇,这就是夏木槿的手段,臣女曾经也被她这样虐待过,你们看。”

    赵魏然此刻给了赵秋水一个眼神,此刻,他只想拖住沈慕寒,只要将沈慕寒的脚步拖住了,他便有时间善后,并且毁灭一切证据。

    赵秋水自知自己爹的性子,冷眼睨着夏木槿,随即便也是捞起自己的衣袖,将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臂展现在众人跟前。

    而她的伤与苏秀宁几乎一样,都是指甲导致的,当然,她的这些伤都是在那该死的地方被那些疯狂的女人妒忌而掐的,那时,她可是生不如死,没日没夜的接、客,闲下来还要应付那些争宠的疯子,别说是这手臂,就是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毕竟,那些男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断,想着法子折磨你,痛并快乐着......

    众人见状,均是诧异的看向夏木槿,眸底尽是不可置信

    。

    没想到这么一个看着精明的女子心竟如蛇蝎那般毒,看来这摄政王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被这个粗鄙的丫头给坑了。

    都说红颜祸水,可这不是红颜,亦是丝毫不逊色啊......

    夏木槿却突然兀自笑了,一派悠闲,一双清澈如月牙的眸子瞅向沈慕寒,挑眉之余坏坏说了句:

    “大叔,咋破?”

    沈慕寒亦是勾唇一笑,慵懒的如一只猫,却是溺爱道:

    “照旧。”

    而沈慕寒话落,却见夏木槿衣袖一撩,眸子朝整个正厅扫视了一圈,憋到文武百官身后的茶几,便是往沈慕寒腰上一扯,那软剑便刺啦一声离了他的身,随即,只见夏木槿手持软剑走向那茶几,手腕转,那茶几便四分五裂,而后,她便提着茶几的一直脚,对着赵秋水就直接拍了下去。

    赵秋水被打的一懵,当场就尖声哭喊了起来,可是夏木槿并未打算放过她,继续拍,背上,腰上,手上,最后一拍却是头上。

    赵秋水抱头乱窜,又是爬又是叫的,直到这茶几脚拍到头上,便是当即一顿,整个人朝地上倒去,连刚才的尖叫都渐渐小了,此刻却是抱着自己缩作一团,不敢出声。

    砰......

    夏木槿丢了手里的茶几脚,捋着袖子,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

    “看到没,本姑娘从来不削用指甲去掐人,要打就得用家伙,当然,若是有人借个斧头给本姑娘估计你们会看的更爽,对方越痛那便代表本姑娘打的才有意义。”

    好彪悍的女子......

    众人第一反应便是抱着自己退了几步,整个过程都看的一愣一愣的,直到现在,都忘记了要为赵秋水打抱不平。

    就是赵魏然此刻也是呆了,压根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沈慕寒此刻却是朝夏木槿眨巴几下眼睛,落井下石道:

    “槿儿,怎么到了这京都人都变善良了,应该要像上次惩罚那恶人地主一样,打完了还要丢进茅坑泡上三天,哦,对了,你那酒扎鱼的酒倒是个好东西,泡在那里面估计会更爽,里面可都是尖尖的鱼刺呢,淋上一层热油估计就成煎炸了?”

    闻言,众臣听得惊悚不已,如看怪物那般看着夏木槿和沈慕寒,更是不敢再说话了。

    夏木槿却是额头滑落无数黑线。

    大叔,你是在怀疑我酒扎鱼的质量还是味道,居然拿来与茅坑想比,沈慕寒接受到她考究的眸光,却是摸着鼻子垂下了头。

    夏木槿却明显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可是,她心底虽是如此反驳,却并未说出来,而是将眸光移向了一脸惊恐的苏秀宁,见她缩着身子垂着眸子不说话,便又迎上天浩野:

    “太上皇,姐姐可是说了,她做小,民女做大,这婚赐还是不赐了?”

    -本章完结-

185 原来是刺杀

    “太上皇,姐姐可是说了,她做小,民女做大,这婚赐还是不赐了?”

    她就是粗鄙了,凶悍了,怎么着,又不要他们取,他们还瞎操心个毛劲,真当她只是个乡下的粗鄙丫头么?要也只能说赵秋水和苏秀宁太没脑子了,跟这样的人斗,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种田养鱼。

    况且,她本性本如此,他们看得惯就看,看不惯就自戳双眼。

    “这...苏家千金,你还嫁不嫁了?”

    天浩野捋着自己的胡须一番犹豫,便是将问题抛给了苏秀宁。

    这女娃看上去不到十五岁,眸光清澈如水,性子属于那种风风火火的,不想会做小人之事的人,可是刚才的她在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居然敢打户部侍郎的女儿,这份胆量令他赞赏,对于她的举动却也讨厌不起来。

    之所以把问题拨给苏秀宁,是因为想要她知道自己若是选择了这门婚事,这后果就得自己承担,虽说他有权利强迫沈慕寒娶她,但是,依着沈慕寒的性子,若是被迫的,即便是娶了,也只会有夫妻之名,而不会有夫妻之实,所以,苏秀宁的日子与守活寡没有任何区别。

    况且,沈慕寒是不甘被羁绊的人,更加的讨厌这朝堂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所以,他也会像安定侯那般,只会关心边境之事,至于朝堂之上,只要无人明着要造、反,叛、乱,他绝对不会插手。

    “禀太上皇,臣女嫁。”

    众臣无比疑惑,这太上皇为何将这选择权抛给了苏秀宁,况且,苏家是千金,懂分寸,守礼仪,比起那个乡下丫头更适合摄政王,而至于那个乡下丫头,只要给她一个封号,便可以随便找个人给赐婚了,绕这么大一个圈,不是多此一举么?

    可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苏秀宁缺还是坚持嫁,这份执着撼动了在站的不少人。

    况且,还是做小,岂不是要被那乡下丫头给踩在脚底下。

    “沈慕寒,你的意思呢?”

    太上皇天浩野此刻也是矛盾了,沈苏联姻对朝廷是一个重大的威胁,即便是所有势力联合也是搬不倒的,沈家他还算是放心,可是这苏傲......

    “哪位见过我沈家纳过妾室?”

    沈慕寒嘴角一勾,冷眼扫视一圈,便是讽刺道。

    不管是自己爷爷还是自己爹,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正妻,即便是奶奶过世的早,可爷爷依旧不曾纳过妾,连通房也不曾有过,这也是他们沈家引以为傲的,更是那些闺阁千金挤破头皮也要嫁入他家的原因。

    而他这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这辈子也只会娶一个女人,那便是夏木槿。

    “太上皇,皇上,沈家好像早已被封为安定侯,嫁娶自由,你们这般...是在怀疑什么么?那样也好,臣请求皇上将臣贬为庶民,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入这朝堂。”

    安定侯曾经也因为苏甜这般恳请过,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况且,在封侯之前太上皇却是口头承若过,今后再也不插手沈家任何一人的婚姻大事,此话,沈慕寒可是记得很清楚,还被当作祖训给背下来呢,当然,做出这事的也只有他娘苏甜了。

    而沈慕寒这话一出,全臣再次哗然,有兴奋有叹息的。

    要说论功劳,没人低的过沈家,况且,在站的除了卫家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上前峰,临阵杀敌,又有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之后而不要任何功名利禄,栖身而退,能做到这一切的也只有沈家了。

    “对对,瞧瞧我老这记性,这还是当年自己亲口授权的。”

    见状,太上皇心口一紧,如今睿儿刚登基,而且这登基全靠着沈家在背后的支持,沈慕寒又是个说到做到的,倘若他这官一辞,那些余党势力立马就会浮出水面,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他这真是老糊涂了,为了报答恩师之恩,差点就断送了他们天家的大好江山,差点点就是这天家的罪人了。

    于是,连忙拍着额头圆场道。

    而听闻此话的苏荣更是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为了拒绝宁儿,沈慕寒连这样大孽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顿时,无比失望的垂下头去......

    *

    “大叔,你家真的有这祖训啊!”

    马车里,夏木槿坐在茶几前,一手撑着头,眸光却朝帘子外瞄去,见沈慕寒坐在对面手机正翻阅着什么,便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赐婚一事算是不了了之了,太上皇都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还有人敢反驳不成,可是她知道,苏秀宁定然不会忍下这口气,但她一点也不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可是这沈家的祖训却令她好奇不已,这样的古代还真有这样的人,而且还是祖祖辈辈都这样,说起来真的是太稀奇了。

    沈慕寒旁边堆了很多如他手中那般的东西,跟奏折差不多,只是没那么精致,他的简单的有的只是一张薄纸,有的可能是一根竹篾,上面七七八八写着她看不懂的字迹,而且她知道,这便是他日常的工作内容,因为每一张纸,没一根竹篾他都会回,至于回的什么东西,她就没心情管了。

    沈慕寒此刻正好看完了手里的那张,并用毛笔在上面画了几画,丢入一旁的小木箱才抬头看她,沉吟半响才道:

    “对啊,是不是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

    额......

    夏木槿额头滑落无数黑线,大叔,这算是近墨者黑么?

    可是她也不是这种黑法吧。

    见夏木槿蹙着眉头瘪下嘴去,沈慕寒才无声了笑了,随即,便又拿起一张东西看了起来。

    夏木槿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的手背,觉得无趣,便趴着呼呼大睡了。

    转眼,已是三天后,这天一早,便下起了春雨。

    夏木槿却还是起了个大早床,因为,今天是他们回大苗村的日子。

    也就是沈慕寒去乡间考察的日子,当然,这去的还有卫剑旭,另外,还有一个非常不受欢迎之人——苏秀宁。

    原因是她觉得自己太过任性,太过自私,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想事情,此番前去,便是要历练,并且尝试这世间的邪恶百态。

    这苏家自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她自己缠着小皇帝,小皇帝天铭睿被她烦的不胜其烦,才冒着被沈慕寒给冰死的危险而答应她的,但是,负责带她的并非沈慕寒,而是卫剑旭。

    一开始,夏木槿就觉得这个卫剑旭很是怪异,直到现在,还是这般觉得,可是她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怪异了。

    沈家习惯了沈慕寒兄弟常年在外的日子,即便再多不舍,也是简单的寒暄几句便是叮嘱小心之类的,卫剑旭更简单,直接孤身而来,至于苏秀宁就不同了,能来的都来了,丫鬟婆子都不缺列,还如死了人那般哭哭啼啼,看得夏木槿一阵恶心。

    娘的,说要历练,这是去历练么?

    这真个场面比哭嫁还要壮观。

    可偏偏定在沈家门口集合再出发,夏木槿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吃的无知无味的,多看一眼那场面都觉得恶心,便是率先进了马车,等着沈慕寒。

    这一路倒也没出啥岔子,卫剑旭是个很不爱说话的人,可以说是有些自闭症,因为不管做什么,他的速度最快,哪怕是吃饭也是第一个吃完,然后便不见人影,待大家都出来了,他必定就会出现,而住客栈也是,第一个关门休息,几乎没见他洗过澡,上过茅厕,夏木槿对他很是好奇。

    而苏秀宁这一路显得也是格外的安静,绝对不会多问一句她不该问的,也不会多吃一口她不该吃的,当真是改头换面,换了一个人。

    “明天就可以到竹山县了,是不是很兴奋。”

    此刻,沈慕寒往夏木槿碗里添了些菜,打破了一桌的安静。

    顿时,几人用餐的手均是一顿,卫剑旭仅是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而苏秀宁亦是一口饭含在嘴里再也吞不下去。

    夏木槿却吃得很欢,口齿不清的嗯了两声,她向来都不喜欢浪费粮食,所以,直到将碗里的东西给吃的干干净净,才放下碗筷。

    “卫将军,你是先要去哪个村?”

    沈慕寒他们率先出去了,夏木槿一出来便听沈慕寒问话道。

    卫剑旭显然一愣,不曾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便是反问道:

    “摄政王的意思是要分开巡视了。”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起伏,冷漠之余却又夹着一丝夏木槿说不出来的异样。

    沈慕寒倒也不避讳,坦言道:

    “正是如此。”

    “那我呢......”

    而一直站在一旁终于听明白了的苏秀宁便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随他。”

    “随他。”

    沈慕寒与卫剑旭几乎异口同声说到,随即,两人的眸光暗中便开始了较量。

    “她跟随而来的目的是你,并非我,告辞。”

    而卫剑旭更加的干脆,一个转身便翻身上马,冷冷道了句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沈慕寒嘴角一扯,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不知骂了句什么,夏木槿正好倾身过来,仰着头瞅着沈慕寒,募地出声:

    “大叔,你跟他很熟??”

    当然熟,为了逃婚连自己哥哥的容貌都可以易容,看卫家怎么收拾这残局,沈慕寒在心底暗道,可表面并未显露出半点,而是避开话题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启程,然后到竹山县住宿一晚,明早就可以回家了。”

    他这声回家将夏木槿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而去,便是也不再追问,却是兴奋不已的点头。

    随后,苏秀宁便独自坐进了马车,沈慕寒则带着夏木槿骑马,到了竹山县,便找了客栈要了三间客房,吃完晚饭后便各自早早回房歇息了。

    夜,静谧无声。

    夏木槿却兴奋的辗转不眠,想着明早就能回家了,恨不得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而她房间的烛火亦是未吹灭,窗外冷风呼啸,烛光摇曳不停,正当她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之时,只感觉一阵冷风扫来,莫名的一个激灵,夏木槿瞬间睡意全无,直接睁开了眸子。

    “大.....”

    “嘘......”

    而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沈慕寒,可夏木槿后面的叔还未完便被沈慕寒给制止了,随即,只见他掌风一扫,蜡烛瞬间熄灭,夏木槿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一空,便被沈慕寒抱进了还带着湿气的胸膛。

    夏木槿第一反应是他刚沐浴完,难怪穿的还是白色的里衣,可她来不及反应,便只听嗖嗖嗖几声,有什么东西破窗而进,直接射向床上。

    黑暗中,夏木槿只见到到刺目的寒光,直接朝床上射去,片刻,便又没了动静。

    手背有冰凉落入,夏木槿小手朝上摸去,却发现沈慕寒的头发并未干,而且还滴着水,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是刺杀......

    -本章完结-

186 都是他爹给打的

    原来是刺杀......

    随后,沈慕寒直接捞了个东西将夏木槿给裹了起来,而后直接从正门走了出去。

    “主子!”

    名一早已恭候在门外,见夏木槿被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珠子露在外面转动,明一忍住爆笑恭敬的朝沈慕寒抱拳。

    “怎么样了?”

    沈慕寒抱着夏木槿走向另外一间客房,夏木槿发现,这客房也不是他原本定下来的,可却并未开口询问,因为她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说什么。

    “苏小姐睡得很死,不过...那些人先服了毒,我们没来得及将毒药从他们嘴里拿出来。”

    跟着沈慕寒那么久,况且,夏木槿又在,明一很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好,下去吧。”

    沈慕寒沉吟片刻,便是出声说到,随即,便只听到关门的细微声响。

    “大叔,是要阻拦你们查探下去么?”

    可夏木槿何等的聪明,她自信苏秀宁还不至于在这里下手,要也是半路之上,而不是到了竹山县,这唯一额解释,就是那些不想沈慕寒等彻查善款去处的人。

    而且他们这般做并非是要杀人灭口,因为他们还没那能耐,恐怕也只是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有时间善后,到时候,即便查下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沈慕后将夏木槿身上的薄毯扯了丢在一旁,而后将她塞进被子里,见她还是仰着头等着他的回答,便是轻轻嗯了声,随即便用内力将自己的头发给蒸发干。

    见状,夏木槿便是往床角一缩,知道今晚两人又要睡一张床了,便是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她得养好精神,明天可要回家呢,让爹娘他们看到她如熊猫大的黑眼圈那才丢脸呢。

    沈慕寒岂会不知夏木槿那点小心思,嘴角一弯,便是进了被子,大手环住她纤细的腰,感觉夏木槿身子明显一僵,便是无声的笑了,柔声道:

    “乖乖睡觉,明天还得早起。”

    嘎???

    夏木槿眸光一亮,意思是今晚不折腾她了。

    其实再怎么折腾最后吃亏的还是沈慕寒,因为即便是两人亲密无间,可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我们的沈大叔可谓是为此受尽煎熬,可又忍不住想要吃她豆腐......

    翌日一早,夏木槿便醒来了,可身旁并无沈慕寒的影子,就是被窝也早已凉透。

    她心底一疑,便是速速穿戴,随意梳了下头发,开门便朝外跑去。

    “慕寒哥哥,你...你...怎么样?怎么会受伤?”

    老远,便听到苏秀宁哽咽的声音,夏木槿疑惑的朝那方走去,却见沈慕寒右手打了石膏,胸前也被纱布给缠了好多圈,上面依稀还能看到溢出来的红色,而他脸色亦是惨白如纸,蔫蔫的坐在躺椅上,不发一言。

    明一身上也挂了彩,但没有沈慕寒那般严重,此刻,却是蹲在他身旁为他清理伤口,缠着还未缠完的纱布。

    夏木槿发懵的紧,更是一头雾水,昨晚他不是一直抱着她睡么?

    怎么后面自己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她何时睡得这般死过,心中难过不已,便是跑向前,生硬的喊了声:

    “大叔......”

    此刻,沈慕寒那死寂一般的眸子才转了转,看到夏木槿,嘴角蠕了蠕,终究没发出任何声音。

    夏木槿朝明一旁边蹲下身去,正要接手明一那笨拙的动作,偏偏明一却在此刻将纱布打了个结,唇角微动,机遇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

    “老大,好了。”

    此刻,夏木槿才发现,明一的右脸肿的老高,有拳头那般高,而且还青紫一片,像是淤血,一只眼睛因为这肿而成了一条缝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就是眼睛,而他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另外一边脸的肉也在抖动,看来被牵引的,应该会很疼。

    “明一,你等会儿,我去找块冰过来。”

    夏木槿见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了,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可她刚说完要转身,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老大的老大,没用的,他这是中了猪头粉的毒,即便是十块冰也消不了肿的。”

    出声的并非他人,是随后而来的明鹏,他一说完,便是朝着沈慕寒跪了下去,请罪道:

    “属下来迟,还望责罚。”

    沈慕寒却只是无力的挥了挥手,便又垂下头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夏木槿想哭却哭不出来,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们现在必须离开,即便不是真的,他们也要离开,毕竟,这对方连暗杀的招数都开始了,其他的还会远么?

    况且,沈慕寒收了重伤,便也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但难免不会趁机痛下杀手,此刻,却是紧紧握住了他略微冰凉的手,提议到。

    “苏小姐,我们这趟凶险难测,不难现在就让人先送你回京都可好,待这边事情了解了再让人过来接你。”

    明一虽然也挂了彩,却没有沈慕寒那么重,暂且能够自行走动,可是沈慕寒却必须让人搀扶着走,明鹏此刻却是小心翼翼的将沈慕寒给搀扶起来,夏木槿连忙上去搭了一把手,走之前,明鹏很是担忧的朝苏秀宁提议道。

    “我......”

    昨晚之事苏秀宁也是知道的,就是明一舍身救了她,不然受罪的可就是她了,那时她还纳闷,出了这么大的事沈慕寒为何又一次弃她而不顾,今早一起床,却见她这番摸样,顿时,犹豫了起来。

    “木槿姑娘,你也不要自责,主子这么做只是不想你受伤而已,只要你好,他就是伤的再重也值得。”

    见苏秀宁眸光突然闪过一丝惊喜,明一暗叫不好,连忙朝夏木槿说到。

    夏木槿一愣,良久,才缓神过来,瞬间,便红了眸子,将头撇向一边。

    苏秀宁的心莫名一沉,冷冷撇了夏木槿一眼,又瞅到沈慕寒即使伤的这般严重,可眸光却还是放在她身上,并一转也不转,便是磨牙道:

    “听说这竹山县换了新县令,叫萧炎,要么我先去那里暂住一段时日,明护卫,还希望你能书信一封给我爹,将原由说明,免得他们担心。”

    沈慕寒受伤肯定会传出去,家里人知道肯定会担心,她暂时还不想他们插手,毕竟,自己的最终身世还未弄明白,欧阳家又是如何突然消失,所以,她不能回去,可是,也不能和沈慕寒他们一起。

    况且,只要自己家人知道自己住进了这竹山县的县衙,必定会嘱托他们招待好,并且也不会有生命安危。

    萧炎......

    夏木槿却是暗忖此名字,怎么觉得这般熟悉。

    突然,小手朝沈慕寒腰间狠狠一拧,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嘴角亦是微微一抽,余光更是无奈又讨好的瞟向她,夏木槿却给了他一个诡异的笑脸。

    “如今看来也只有这般了。”

    明一眸子暗了暗,看向沈慕寒,在他点头的情况下便是无奈的说到。

    随后,明鹏将沈慕寒等人扶进了马车,自己则带着苏秀宁去了县衙,安顿好她后才从县衙走出来,并驾着马车朝大苗山而去。

    “喂,你们装够了没?”

    车厢里,夏木槿撑着头注视着两个伤患足足小半个时辰之久,可他们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露马脚,便是食指朝沈慕寒那溢出血迹的胸膛戳去,挑眉,沉声说道。

    “丫头,疼......”

    沈慕寒一双如星的眸子染上笑意,便是朝夏木槿挪了挪,凑近她,颇为无奈道。

    明一闭上眼睛直接装死,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突然,一道帘子放下来,明一嘴角一扯,他的视线彻底被挡在了那道帘子之外,原来这老大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说呢,怎么会这么爽快让他也坐进了同一辆马车。

    夏木槿此刻瞅着沈慕寒,笑得贼贼的,笑得沈慕寒毛骨悚然,倏然,她一把揪起沈慕寒的耳朵,朝着他吐气:

    “大叔,我觉得我也的弄几个情敌来和你玩玩。”

    沈慕寒本还刻意讨好,可夏木槿话一出,脸色立马一沉,大手也是紧紧握着她纤细的腰,不待夏木槿惊呼出声,便堵上了她的红唇......

    “爷、爹、娘、姑姑、哥哥、嫂子、雪儿、姐姐回来了,大哥哥回来了。”

    松子这段时间都提不起精神,即便是一个人操练也少了那股味道,此刻,大冷天,又下着细雨,便是穿着蓑衣在河边网鱼,老远瞅见了马车,并看清驾车之人是明鹏之后,连竹网都忘了拿,撒腿便朝家里跑,便跑边喊。

    他这一喊,便是将左邻右舍都喊出来了,夏森林一家更是激动不已的迎了出来。

    夏木槿莫名被抓之后一家人可畏望眼欲穿,即便是明一派人过来报了平安,可他们依旧还是不放心,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今日,终于等到他们回来的消息,能不激动么?

    蟒哥此刻也从他冬眠的窝里游了出来,随着众人身后伸长着脖子朝不远处那辆马车看去。

    话说,自从夏木槿走了之后它几乎没再出过那个小窝,即便松子能够叫动它,可是松子也没那兴趣了。

    “吁......”

    名鹏被这阵势给吓倒了,这不止是夏家人,就是六婶一家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在马车后面跑着,像是二蛋等人。

    而眼看着到了众人面前,他才惊悚的勒紧马绳,使得马车停了下来。

    随后,大家便是拥峰而上,夏木槿第一个掀开车帘走出车厢,并利落的跳下马车,明鹏则去了另外一边将明一扶着下了马车,沈慕寒出来的最迟,他则将手伸向夏木槿。

    夏木槿亦是将他扶了下来,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拉。

    “这......”

    大家本还兴奋不已,可是在看到沈慕寒和明一之后均是路除了疑惑,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出口。

    夏大娘此刻怀里抱着三个多月大的雪儿,见状,一双眸子都红了,便是上前道:

    “快些进屋吧,外面风大,冷。”

    夏桔花却早已跑向物理准备茶水去了。

    夏木槿很是好奇的在夏雪薇白白嫩嫩的脸上捏了一把,眉眼都笑弯了,夏雪薇只有三个多月大,可是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刚学会抬头,此刻,却是不知生的紧紧盯着夏木槿瞅。

    “来,姐姐抱。”

    见状,夏木槿忍不住好奇,便是再次在她那肉嘟嘟的脸上捏了捏,随后便是朝她伸开双臂,似乎在等着她入怀。

    这一幕,令大家莫名不已,这沈公子都伤成了这样,可夏木槿却还有心思逗弄自己的妹妹,对她这毫不在意的行为很是费解,均是责备的看着她。

    夏大娘也诧异自己女儿的举动,便是朝她使了使眼色,见沈慕寒垂下去的眸子,还以为是自己女儿欺负了人家,便是小声道:

    “槿儿,快些扶沈公子进屋歇息。”

    夏木槿这才瞅想沈慕寒,见他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摸样,便是罢手道:

    “娘,没事,都是他爹给打的。”

    -本章完结-

187 陌生女子

    “娘,没事,都是他爹给打的。”

    “啥?”

    “????”

    夏木槿这般一说,大家的动作给集体定格了,他爹也太残忍了吧,连自己儿子都这样打,而且连下属也不放过。

    “槿儿啊,这是咋回事啊,这伤重么?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夏老爹上前,凑近瞅了几眼,便是担忧的问道。

    “呃,爷,没事,咱先回去,先回去哈。”

    夏木槿尴尬不已,便是走了过来将沈慕寒给搀扶着边朝自己家里走去边说道

    。

    夏桔花早已泡好了茶,见大家进了门,连门招呼他们坐。

    “槿儿,家里还有些外伤药,娘给拿去。”

    大家一落座,夏大娘便将雪儿往二苗怀里放去,随即便是要朝自己房间走去,却被夏木槿给拉住了。

    “娘,不碍事,别忙活了,一个大男人,这点伤不算啥,再说了,他爹当时下手可轻了,若是我啊,定打的他娘都不认识。”

    沈慕寒眉稍拢了拢,这妮子,真是不损他还真不舒服了。

    “槿儿,那他爹为何要打他啊?”

    一向不主动说话的夏铁树也忍不住了,他家虽穷,可是爹娘却从来舍不得打他们,可见,这大户人家的公子是极不好做的。

    “他爹让他娶个如花似玉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可是他不愿意,非得拉着我和他爹抵抗,并还说要非我不娶,你们说,他多傻啊,那么个绝美的人儿,被他这般拒绝,当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爹一气之下便操起东西就朝他砍了过来,幸好有明一替他挡了那一下,不然啊,现在的猪头就是他喽......”

    夏木槿,你这是幸灾乐祸还是洋洋自得,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还冠冕堂皇的给他冠上那样的罪名,似乎他没答应娶那个千金是自己有眼无珠,亏大了那般。

    沈慕寒此刻的眉毛可谓真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对了,哥,作坊开工了没?”

    夏木槿朝家里扫视一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而且这家具好像都是重新补上去的,况且,刚才扶着沈慕寒,挡去了她的视线,根本没看到作坊是否在赶工,此刻,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个...那个...槿儿...”

    夏木槿这般突然一问,夏铁树等人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说不出个以为然,一家人不敢直视夏木槿的眸光,均低下头去。

    夏木槿心中一提,便是直接朝外跑去,这一看,一股火直接窜上了头顶,便是对着里面大吼了一声:

    “这他妈是谁干的?”

    因为这作坊建在院子旁边,必须跑出去才看的到,院子里面有一个小作坊,此刻这作坊顶都塌了,周边到处都是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砖屑,而比较大的那个却在外面,此刻却均是一堆废墟了,这砖也是七七八八散开而来,地上已经砌了几路新砖,看来是正在抢修。

    “槿儿,咱们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三天前,突然来了一班人足足有二十几个,长得牛高马大,凶神恶煞,进了屋就砸东西,砸完了还将两个作坊给毁了,最后还是蟒哥出马才制止了他妈继续砸,听说县衙来了个新县令,为人不错,而且只要百姓有冤,他便会还你清白,并严惩恶人,昨个儿边让铁树去了县衙,听说那县令受理了,只要我们在家等候消息便可。”

    夏森林跟了出来,很是愧疚的劝着夏木槿,毕竟,这都是她的心血,都是自己等没用,好好的两个作坊就这么没了,要重建,少说也得半个月,还要付工钱,得赔不少钱呐,哎......

    “爹,怪不得你们,赶紧找人给重修了,过些时日咱就开工。”

    顿了会儿,夏木槿便是将这怒气给憋了回去,算账这事不急,慢慢来,要给她逮到了那些人,非踩扁他们的头不可。

    “诶,已经在赶工了。”

    *

    “大叔,你说会与我家有仇,非得将我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作坊给毁了

    。”

    中午,大家都早早吃了饭,夏大娘夫妇便让夏木槿扶着沈慕寒上楼休息了,此刻,夏木槿便是剥着花生,磨牙切齿的说道。

    刚才村长一家也来了,夏木槿便是商量了下再买些地的事,不过这次买地是用来种植东西的,并非办专场之类的所用,此刻,她手里剥的花生便是打算种的。

    秧刚插完,接下来便是种植花生与黄豆的季节了,她得多买些地,多种些这东西,毕竟,这作坊以后开起来了,这东西可是有大用呢,而且刚才她让明七带着哥哥去了镇里,打算先到镇里找处门面,以后就专卖她自己做的东西。

    反正家里现在人手多,门面可以自己看着,兴许还能让燕子姐做销售员。

    沈慕寒此刻坐在床上,看着夏木槿那极重的动作,嘴角扯了扯,大底他已经猜到了,只是还未确定,便是借着明鹏去了镇里,让他去趟衙门,让萧炎加快彻查。

    “大叔......”

    见沈慕寒久久不说话,夏木槿便是上前,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轻轻喊了声。

    “没事,很快就会知道了,你也别和自己过不去,气坏了亏得可是自己。”

    沈慕寒却是大手一捞,将她捞进了怀里,附在她耳畔柔声说道。

    “恩,你等下好好在家休息,蟒哥好久都没进过山了,我带它出去转转。”

    夏木槿在他怀里动了动,便是将手里剥好的两颗花生丢进他嘴里,有些讨好的说道。

    这个男人的霸道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蟒哥只是个动物,就是因为是个带把的,他便不让他们独处了,想起这点,夏木槿就想拍晕了这个男人,然后好好和蟒哥出去玩上几天。

    “现在外面不安全,我与你一起去。”

    “......”

    果真,她担心什么便来什么。

    一刻钟后,夏家院子,夏木槿已经将忙蟒哥给叫了出来,后面跟着伤势不轻的沈慕寒。

    “槿儿,沈公子他行么?要不还是不要去吧。”

    夏木槿已经坐在了蟒哥的背上,抱着它又是亲又是挠的,家里人见沈慕寒也要跟着,便是担心的提议道。

    “娘,我也有此想法呢,可也要人家沈公子愿意才行啊。”

    夏木槿从蟒哥背上抬起头,一双眸子滑碌碌的瞅了一脸黑线的沈慕寒一眼,便是无奈的说道。

    蟒哥看到他总是放不开,以往的开朗与活泼也不复存在,可见,往日里没少被欺负,现在它可是自己的宠物,怎能再放任沈慕寒欺负她的小蟒蟒。

    夏木槿这么一说,金蟒连忙摇着尾巴表示同意,它可是好久没有和它的女神出去嗨了,有了沈慕寒,它会怕怕的,况且,这过了个年,山上空气好,野味多,它定然会多咬几只野鸡野兔回来的。

    “婶,无碍,丫头她太久没有回来,加上家里这事,怕她出去不安全,我跟着总归是好的。”

    沈慕寒岂会不知这小妮子的想法,顿时,朝夏家人说道。

    况且,一看那条蛇不怀好意的眸光他就轻松不起来,难道他一代绝世美男还比不过这么一条蛇??

    见沈慕寒坚持,大家便也没有再劝阻,况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他在,他们总归是放心的

    。

    夏木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是催促着蟒哥先走,让沈慕寒在后面追,等下他走的太快,与他这一身伤不符儿露出了马脚,看他自己怎么收场。

    蟒哥得到了女神的指令,便再也不耽搁,摇着尾巴便游出好长一段距离,还真将沈慕寒甩出好长一段距离。

    村里人先走对蟒哥算是彻底认同了,它就是一条巨大的宠物蛇。

    “蟒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怎么感觉瘦了那么多?”

    夏木槿抱着金蟒的脖子,感觉它的脖子都小了一个圈,便是心疼的说道,看牢她还是不能离开家,一离开家里必定要出事,这才两个多月吧,家里都遭遇了这事。

    蟒哥顿时泪牛满面,女神,你太聪明了,连我胃口不好你都知道,呜呜......

    “上次听说是你将坏人赶走的,你越来越厉害了。”

    夏木槿这话匣子一开,便是停不下来,不停的说着,蟒哥还是如往常一样,一直安静的做着最忠实的听众。

    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大苗山,夏木槿也是从金蟒的背上跳了下来,入眼之处便是一道斜坡,坡上满满的都是皮皮菜,夏木槿眸光一亮,朝金蟒竖起了大拇指,随即便用小弯刀割下一小堆丝茅,然后搓成草绳子,好在她之前早有准备,带了几个麻袋,此刻,将草绳的一头绑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杆上,一头绑在自己腰间,拿着一个麻袋便朝斜坡下走去。

    每走几步便弯腰,将周边的皮皮菜捡进麻袋。

    沈慕寒赶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女该一身素净的衣衫,时而弯腰,时而起身,时而蹦跳,将触手之处的皮皮菜捡的干干净净。

    他莫名的嘴角一勾,看样子这样的生活才真正适合她,随后,便是提气一跃,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夏木槿跟前。

    “来,麻袋给我。”

    并朝她伸手,柔声说道。

    这皮皮菜本就是雨后才长出来,又是湿的,的确不轻,这捡的虽不多,可对于夏木槿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提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了,此刻,见沈慕寒朝她伸手,便是笑了笑,将麻袋递了过去。

    随后,两人心有灵犀的配合着,夏木槿捡,沈慕寒提袋子,随着夏木槿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直到这斜坡上的皮皮菜都被捡了个干净,两人才对视一笑。

    “在这里等着,我来接你上去。”

    沈慕寒用衣袖擦拭了她额头上的细汗和一些赃物,便是轻声说了句,随后便提着麻袋朝平地飞去,瞬间,又飞了过来,这刚将夏木槿腰间的草绳给解开,却听得夏木槿颇为惊讶的声音:

    “大叔,快看,那下面是个人么?”

    沈慕寒眉头一挑,便是循着夏木槿的手指瞅去,半响,便是朝夏木槿点头。

    “大叔,快去就他上来吧,说不定就是邻村的人呢。”

    因为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面容,也分辨不清是男是女,可应该不是自己村里头的人,不然,爹他们定然会说起的。

    沈慕寒二话不说将夏木槿抱着飞到了平地上,见金蟒此刻叼了几只野味过来,便是揉了揉夏木槿的发丝,轻声道:

    “乖乖在这里等

    。”

    说着,便是给了金蟒一个眼神,随即便跃身而下。

    瞬间,沈慕寒的身影便消失在夏木槿的面前,夏木槿顿时有些着急,伸长脖子朝下面瞅去,可是,瞅了半天,都没瞅到半点人影。

    “蟒哥,你说...这不会有诈吧,大叔...他会不会有事啊!”

    金蟒见夏木槿这般,也是倾着身子上前,头更是朝从草堆里探去,可是,这底下有些高,而且到时都是茂密的从草,它也看不到什么,便是朝夏木槿露出个无奈的眼神。

    夏木槿根本下不去,便只能就地而坐,并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面扔着石子,可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见沈慕寒上来,况且,这下面又没有一丝动静,便是有些急了,便是朝下面大声喊了起来:

    “大叔,你还好吧?”

    可叫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见此情形,夏木槿便是将刚刚绑着自己的草绳给扯了过来,然后绑上自己的腰,正要往下去,却听得沈慕寒揶揄的嗓音:

    “你再扔几颗石子,保不准我就被这些石子给砸死在下面了。”

    而这话一落,便只见一道深蓝从眼前飘过,同时,夏木槿也被带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大叔,这......”

    夏木槿来不及惊呼,双脚已经着地,而在瞥见同时被沈慕寒放下的那道身影,顿时惊呼出声。

    确切的说沈慕寒救上来的是一个女孩,看上去比夏木槿大一点,满脸的刮痕,衣角处像是被火烧过,黑皱一片,好在这火并未伤及皮肤,但是身上有不少小伤,有鞭抽,有刮伤,最严重的应该是胸口那把还未拨出来的利刃,从外表看应该是一把小短剑。

    而她的脸上亦是黑白相间,根本看不清具体的五官。

    “大叔,救人要紧,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这个女孩子,夏木槿感觉怪怪的,可就是讨厌不起来,便是催促着沈慕寒道。

    沈慕寒一双锐利的眸子眯了眯,随即,便是顺了夏木槿的意,一把抱起那女孩,朝家里走去。

    一个时辰后。

    “大叔,怎么样了?”

    那女孩被夏木槿他们带回了家,沈慕寒此刻正从屋子里出来,刚才就是给那女孩子拨刀去了,避免让夏木槿看到那些血,便是将她隔在了门外,见他出来,夏木槿便是拿出毛巾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焦急的问道。

    “这刀有毒,我已经做了处理,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沈慕寒将那柄短刀拿了出来,淡淡的说道。

    夏木槿看着那柄短刀愣了愣,随即便问向自家爹娘:

    “爹、娘,你们可曾见过这个女子?”

    夏大娘夫妇对视一眼,而后便会笃定的摇头。

    这女孩子长得很不错,可是一双手却尤为的粗糙,一看就是干粗活的,可是她的穿着又不像一般的乡下人,他们猜测是哪家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头。

    此时,夏桔花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走至门口,却是叹息了一声

    。

    “姑,怎么了?”

    因为夏桔花在刘家带过几个孩子,而且那几个孩子一出生,满身是血就是她在清洗,加上自己曾受过那样的家暴,对于血早已免疫了,所以,这些对她来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而且往往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最主要的是,她认识很多草药,此刻,家里也备了不少,都是清洗的很干净,若是有个小伤,小感冒,或者是拉肚子之类的,一用就见效,真可谓是立竿见影。

    此刻,听了夏木槿这般问起,便是怜惜的道:

    “是个苦命的孩子,浑身都是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时间不一,有的已经结痂,可又添新的,这一身,除了一张脸,没有一处完好了。”

    莫名的,夏木槿感到一丝心疼,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

    “大叔,她身上的疤痕......”

    顿了顿,她又问像沈慕寒。

    毕竟,以他现在的医术,在真个天璃国已经找不到几个了,所以,唯一的希望便只有他了。

    沈慕寒以着审视的眸光看了她半响,见夏木槿眸地尽是祈求,心中一软,看不得她这副可怜的表情,便是淡声道:

    “我尽力。”

    夏木槿这才笑了。

    三天后!

    夏木槿正在院子外看作坊建工,联想着之前的,便是又提了些可取的建议,此刻松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

    “姐,姐,那位大姐姐醒来了。”

    夏木槿闻言,说道一半的话也顿下了,随即便是头也不回的朝屋子里跑去。

    她这如风的速度看的二蛋等人一惊一乍的,这木槿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改不了啊,不过,对于她救回了一个女子的消息大家也听闻了,几个未说亲的男子心里此刻却是有些想法呢。

    “姑娘,你醒了,渴不渴?先喝口水好么?”

    夏木槿进入屋子的时候,那女孩子已经被夏桔花等人扶着坐了起来,而她背后垫了个很大的枕头,可是她双眸毫无焦距,惊恐的看着一屋子的人,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而夏桔花将水杯放到她唇边,她也呆呆的不去喝。

    “姑娘,我们不是坏人,你可知道你姓甚名谁,等你伤好了,我们也好送你回家。”

    夏老爹见装,也是上前,轻轻说了声。

    岂料,一提起家,那女子便抱着自己嚎啕大哭了起来。

    “家...我没有家,都死了,都死了......”

    她说话含糊不清,吐字也是断断续续,极为的不清晰,夏木槿蹙眉拼拼凑凑将她的话给理会了,便是她已经没有了家人,家人都死了。

    “姑娘莫要怕,先喝口水,我们是大夫,没有恶意,先把身子治好,若是没有家就住这里了,好么?”

    那女子嘴唇干裂破皮,每动一下都会出些血丝,夏桔花见了,连忙哄道。

    女子听闻,才停止了颤抖,慢慢的喝起了水。

    -本章完结-

188 你不会是怕鸡苗鸭苗吧

    女子听闻,才停止了颤抖,慢慢的喝起了水。

    喂完水,夏桔花又喂了两碗瘦肉粥给她,吃饱后便哄着她睡去了。

    可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拧紧,嘴里低低梦呓着,甚至是面目痛苦的手脚并用,无奈之下还是沈慕寒给她施了针,见她安稳之后大家才走出屋子。

    不久,夏铁树和明鹏回来了,不止带了不少花生和黄豆,还带来了好消息,便是找到了店铺,就在镇子中心,挨着福寿酒楼,又离梅楼不远。

    这下,夏木槿的干劲彻底给激发了。

    当即就找上村长杨大东去看地了,最后便是将地定在了砖厂的对面,也就是莲藕池的上方,那地也不小,足足有七亩多,本来那处是一般的田,可是这水太难灌,一到夏天便得闹旱灾,村民们都嫌弃,久了也就荒在那里,夏木槿捡了个大便宜,五十五两就给买了回来

    。

    “咦,叔,今天怎么这么顺利,这王家都不出来搅和了?”

    因为这地买的太过顺利,夏木槿倒有些质疑了,走回去的路上,不免问向杨大东。

    “木槿丫头,你还不知道呀,这王守财被抓了,据说是得罪了哪方的权贵,被抓去京里了,都半个多月了,连个信都没有,生死都不知道呢,现在这王家可是收敛许多,崩说是出来搅和,就是欺负村民也不敢了,据说还有几个村子里的地主也被彻查,现在呐,那些各个村里的霸头都是人人自危,惊恐万分呐。”

    原来如此,看来她提的意见满管用的,这小皇帝还是不耐,至少这心放在了百姓身上。

    “哎呀,这真的是太好了,那叔...王家的田地归还给了众村民么?”

    夏木槿装作不知的拍手叫好,便又是问道。

    “还了,还了,今年村民们终于可以吃饱饭,穿暖衣了。”

    闻言,杨大东亦是兴奋的说道。

    此时,他的笑容慈和而干净,少去了往日的惆怅和无奈,整个人也显得年轻了不少。

    两日后,夏木槿便雇了牛开始犁地,这地久未种植,土特别的紧,必须先犁一遍再用锄头铺平,然后才能种植。

    而两天时间里,家里人都在剥花生,剥好之后又精心选一遍,将好的,颗粒饱满的,芽胚明显的首选,而黄豆的选法亦是一样。

    那些被筛选下来不合格的花生被夏木槿给炒了一大盘花生米,因为沈慕寒等人都来了,家里多了几个人吃饭,而且都是年轻的男人,这每餐的饭都要忙活半天,不过这些都是夏桔花和二苗在打点,夏大娘偶尔也会帮下忙,毕竟,这雪儿还小,除了睡觉,时刻都抱在怀里,而且这丫头这么点大就会认人,除了夏大娘和夏桔花之外即便是夏森林也不怎么要。

    至于黄豆,夏木槿便用油炸了,然后加上辣椒粉,干鱼仔,豆鼓,给拌匀了用坛子装了起来,然后又往里面加了烧红后冷却的油,盖上盖子,上面淋上一层水,算是密封了。

    *

    “哥,就在我画的这地方用篱笆围起来,我等会儿去趟镇里,回来这里就能用上场了,你们得加紧点。”

    这天,明一等人都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沈慕寒并未细说,夏木槿也不会过问,毕竟他还是一国的摄政王,不是吃闲饭的,一早,夏木槿便跑到院子外,离鱼塘十米处的地面用木枝给标了一个四方形五六平米左右的地块,并让夏铁树在下午之前用篱笆给围好,而且这篱笆得围密,只能留下手指般粗的缝隙。

    叮嘱好这一切便早早用完早饭赶着马车去了镇里,松子很不耐,几天前便囔着让明一教他骑马,并驾马车,这不,现学现卖,此刻充当车夫,驾的有模有样。

    沈慕寒和夏木槿坐在车厢里,夏木槿是不是撩开车帘瞅外面看去,深怕松子驾功不熟,碰着或者是摔了,而沈慕寒却还在办公,还是那一堆又一堆的纸条,又或者是竹篾,夏木槿很是乖巧的没去打扰他。

    到了镇里,他们第一时间去的是夏铁树说的那个店铺。

    “请问...是杜老板么?”

    夏木槿等人走了进去,见里面都空的差不多,便是走到柜台,礼貌的问道。

    这里本来是个棋社,可因为这老板娘嗜赌成性,将整个家当输光不说还借了不少外债,后面债主找上门,各种打砸逼迫之下这老板才忍痛将棋社给卖掉

    。

    当然,这些都是夏铁树听来的,然后转告给了夏木槿。

    本以为这老板会很热情,岂料只是斜瞟了夏木槿等一眼,眸光微微闪烁,便继续低头拨弄算盘。

    “杜老板,这是那日我哥先前所付的定金条,我是他妹妹,今日来是来看店铺的,顺便将剩余的钱给付了。”

    见这人古怪,夏木槿刚才的同情心瞬间泯灭,便是掏出双方签订的协议书递了过去。

    “喏,你们的定金以及违约金。”

    而那人看也不看夏木槿手中的条子,径自从柜台丢出一包银子,砸在柜台发出咚的一声响,毫无感情的说道。

    夏木槿蹙了蹙眉,将条子收回来,便是道:

    “你是何人?”

    “走吧走吧,这店铺已经被我家当家的买下来了,并且还是你价钱的三倍,那姓杜的早就拿着银子跑路了。”

    见夏木槿还不死心,那人便是不耐烦的赶着。

    闻言,沈慕寒嘴角一勾:“请问你们是何时将这店铺给盘下来的?”

    “三天前......”

    “大叔,你干嘛拉着我出来,我还没见到那金主当家的呢,连我的铺子也敢抢,真当是钱有多。”

    须臾,夏木槿便被沈慕寒给拉了出来,那柜台的伙计一见,嘴角一扯,蔑视的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冷冷的笑了。

    而被沈慕寒拉出来的夏木槿此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是不满的说道。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酒扎鱼,兰花豆,霉豆腐....都齐了。”

    而正在此时,十几个帮工正从一马车里搬着木箱进进出出,一边搬着东西一边吆喝出声,夏木槿身子一顿,便是给定格了。

    他们刚才说的什么??

    酒扎鱼,兰花豆,霉豆腐......

    呵......

    正是太可笑了,她这个创始人还未将这东西搬上台面,剽窃的就已经明目张胆的开店赚钱了。

    “大苗村有内鬼。”

    沈慕寒将有些发愣的夏木槿给拉到一旁,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他刚才在心底已是做了初步的排除,可是即便如此,也猜不到到底是谁?

    况且,这些东西都是木槿和家里人一起做的,并未让外人参加,若不是亲眼目睹那便是那人也是如木槿一样的天才。

    又或者这个人有一尝味道就能做出同样味道的天赋。

    “哈,大叔,有戏看了,看来这人是冲着我来的了。”

    半响之后,夏木槿便是一拍掌,兴奋的说道。

    这样有竞争性的对手,她还是第一次碰到,真该好好会会了。

    沈慕寒孤疑的瞅着她,须臾,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

    “旺铺转让了,旺铺转让了,有兴趣的过来瞧一瞧,瞅一瞅,地段好,生意好,客源好......”

    而就在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一道吆喝声从对面传了过来,夏木槿和沈慕寒同时转头望去,顿时,一个挑眉,一个蹙眉。

    李氏棺材铺......

    靠,老天,你这是来逗霸么?

    这边的店铺才被人抢了,接着便天上掉馅饼,不过这馅饼是没馅的。

    “姐,那里面都是棺材,怪恐怖的。”

    看着那刷了红漆的棺材,松子不免一个寒战,抖着嗓音说道。

    “哎,这李大朗又开始了,这一个月有三十一天这般吆喝,即便他这价钱出的再低,也不敢有人盘下那店铺的。”

    “是啊是啊,据说那店铺从一开张就从未赚过一个子,到了他这里应该是第十六个户主了吧,那个不是亏得血本无归,有个姓方呃听说卖了自己的女儿才还上这进货所欠下的债务,你女儿也是个倔强的,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便自尽了。”

    “是啊,听说这店铺还经常闹鬼,回来这李太郎才盘下,既然闹鬼,那么他就做棺材生意,可是这都三年了,卖出了三口棺材,翌日那买棺材的主都找上门,说自家的坟地给挖了......”

    此刻,夏木槿身旁几个大婶正在挑选新鲜的小菜,估计是听到对面的吆喝,便是连菜都忘了挑,兀自的热聊了起来,那是一口一叹息,一句一摇头。

    “槿儿......”

    “大叔,就那家了。”

    看着夏木槿眸底那兴奋的眸光,沈慕寒便是试探性的喊道,岂料,自己的话还未说完,夏木槿便一锤定鼎,笃定的道,随即,便是一手拉一个朝那棺材铺子走去。

    “老板,盘下你这店面需要多少银两?”

    那李大朗估计是生意不好,显得很憔悴,脸色也是刷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夏木槿走到他跟前,便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而后便是观察了下地势,也属繁华阶段,而且与刚才的棋社打对门,没有生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况且,这周边的店铺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虽不说每人都买了东西,但至少客源还是不少的,就是邻店也是如此。

    李大朗听闻有人问及这店铺,顿时眸光一亮,连忙谄媚的笑道:

    “不贵,不贵,姑娘,就十两银子。”

    说着却是一手做了个十字形的动作,谄媚又无奈的说道。

    夏木槿睨了他一眼,随即便又与沈慕寒对视一眼,才缓缓走进店铺。

    面积不少于六十平米,两层,许是因为棺材铺的问题,根本没有通风的窗口,而且这地面的确比外面要阴凉许多,松子入内便是无端的打了个冷战,仰着头,不解的看着自家姐和大哥哥。

    “李老板,这店铺可是你家的?”

    夏木槿观察一番,便是开口询问。

    闻言,那李太郎蔫蔫的低下了头,颇为无奈道:

    “不是,三年前我也是从上一个业主那里盘下的,也问过此事,可是那业主也说不知道,只是每一个季度将这店铺的租金汇入钱庄,一个名为秃鹰的名下,我们因为签了三年合同,即便你想反悔也是不可能,姑娘,不瞒你说这店铺每到夜里就闹鬼,恐怖的很,我们一家都不敢住这里

    。”

    凭着良心,他还是说出了实话。

    “那你们为何不将这店铺重新装修一番,比如开个窗之类的。”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的确这般做过啊,可是第一天一来,这窗又被合上了,而且还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久而久之,我们便不敢再动这地方了,只要这三年的期限一到,即便不盘出去,也可以关门走人。”

    “哦?有着蹊跷之事,若是我盘下这店铺将它拆了重建,会怎么样?”

    夏木槿虽不知这背后有着什么阴谋,又或者是在隐瞒着什么,但是,这店铺,她志在必得,更是兴致满满,瞅了沈慕寒一眼,便是说道。

    李太郎听了,顿时懵了,这拆了重建,这得花多少钱啊,这还未开张就的投入这么多银两,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么?

    还是说这姑娘钱多没处花,可看着她普通的穿着也不像很有钱的人呐。

    倒是她身后那个长相绝美的男子一身贵气,光是这么一站,就给人无限压迫感,他都不敢直视那双锐利的眸子。

    顿了顿,便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犹豫道:

    “姑娘,这个...还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这么做过。”

    其实盘下这店铺还是因为它便宜,没想到便宜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啊,那可否将你们的契约给我看一下。”

    见这李太郎是个实在人,夏木槿也没为难,便是问道。

    闻言,李太郎立马点头,随即便转身去了柜台,并将契约给拿了出来。

    夏木槿接过契约,然后又看了几眼,须臾,沈慕寒便伸手过来,从夏木槿手里拿过契约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两人一个对视,夏木槿便开始掏银子。

    “行,李老板,你立马将这些东西搬走,这五两是定金,三日后我便来检查结果,到时候再付你另外五两。”

    李太郎接过那五两银子,顿时感觉置身梦幻之中,真的有人愿意将这店铺给盘下来,他们一家终于解脱了,解脱了......

    店铺的事算是暂时搞定了,夏木槿便又绕着镇里开始转悠。

    不远处,一丝细微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夏木槿嘴角一勾,这才是她今天的真正目的。

    顿时,迈开步子朝声音之处走去。

    叽叽叽叽......

    嘎嘎嘎嘎......

    一老伯正站在连个笼子后面,笼子里分别装的是鸡苗和鸭苗,看上去刚孵出来不久,因为天气有些凉,此刻,便是瑟瑟发抖的挤在一团,发出些尖锐而刺耳的叫声。

    那老伯年纪至少是六旬以上,穿的很是普通,还有不少补丁,此刻也是环着手臂,惆怅的看着这另两个笼子,许是因为站的时间较长,加上天气又冷,那唇都成了青紫色。

    “大伯,你这鸡苗鸭苗咋买的?”

    夏木槿蹲在笼子前,手往里面拨了拨,吓得这些鸡苗鸭苗叫的更猛烈了,一个劲的往里钻,看的夏木槿咯咯咯的笑。

    “姑娘,今年这孵早了,估计不好养活,一文钱一只,你要么?”

    那老伯亦是垂下一双眸子,有些泄气的朝夏木槿说道

    。

    “要,全要了。”

    闻言,夏木槿一喜,当即便掏了银子,顺便说道:

    “那个,大伯,你这两笼子我一并买了,你看,这一共多少钱。”

    “诶,姑娘,这鸡苗鸭苗各一百只,一共是两百文,这笼子...自家做的,你就随便给点吧。”

    这老伯也是个实在人,他都站这里一个多时辰了,都没人上来问一句,没想到这姑娘一开口就全要了,这让他诧异不已,也是此处往外,便是爽快说道。

    夏木槿掂量了下两个笼子,便是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换散了估计三百文左右吧,一把塞进那大伯的手心,笑着道:

    “大伯,那我提走了啊!”

    那大伯看着手心的一锭碎银,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夏木槿背影走出好远,想叫也已是来不及了......

    老远,沈慕寒见夏木槿吃力的提着两个笼子过来,蹙了蹙眉,便是上前接过,一看这笼子里的小东西,顿时,整张脸都抽了抽。

    随即,二话不说提着笼子便加快了步伐。

    夏木槿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身后小跑着,见他眉头一直蹙着,目不斜视,直奔马车,便是疑惑道:

    “大叔...你不会是怕这鸡苗鸭苗吧。”

    闻言,沈慕寒脚下一顿,便是转头瞅了夏木槿一眼,随即又朝前走去。

    这次却换做夏木槿发愣了,都囔了句,古里古怪,真难猜透。

    安置好这些鸡苗鸭苗,夏木槿便又买了些常用的东西,便让松子赶着马车往回走。

    “大叔?你可还好?”

    一路上,沈慕寒脸色有些白,进入车厢之后便闭目养神,不曾出过一声,夏木槿便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事。”

    良久,沈慕寒却是吐出两个不冷不热的字,夏木槿眉毛一挑,便是隔着茶几爬了过去,手背探向他的额头,发现温度也正常,努了努嘴巴,便是没再说话。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成功停在了自家的院子外,夏木槿吆喝着夏铁树等来提笼子,因为这马车刚停下,沈慕寒便迫不及待跳下马车,而后便不见人影。

    此刻,夏木槿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有些担忧的看着那大步离去的背影,见自己哥哥过来,交代了几句便追了上去。

    到了正堂,却不见沈慕寒的身影,夏木槿有些犹豫,是要上楼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你是在找那个高个子男人么?”

    倏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夏木槿掀眸望去,却见那名被他们所救的女子此刻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倚着门框站着,一脸瑟瑟的说道。

    夏木槿打量了她半响,五官精致耐看,一双眸子透着纯洁无害的怯怯之光,见夏木槿直视她,便是立马低下头去,双手搅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本章完结-

189天下第一富商

    夏木槿打量了她半响,五官精致耐看,一双眸子透着纯洁无害的怯怯之光,见夏木槿直视她,便是立马低头去,双手搅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同时,夏木槿也意识到,从她眸子里看不到任何对沈慕寒的依恋和爱慕,而是那种平淡如水的带着那种期望又畏惧的。

    顿了顿,夏木槿才极度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柔和:“是的,你见着他去了哪里?”

    闻言,那女子眸子一亮,似乎不曾想到夏木槿会以这样陈恳的态度问她,便是伸出手指指向屋子的后方,夏木槿朝她微微颔首,便朝后屋那处走去。

    “大叔,你在里面么?”

    围着后堂转了一圈,最后,夏木槿脚步停留在了澡室,并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蹙眉的同时担忧出声。

    须臾,这水声便停止了,门在这一刻也开了,沈慕寒换了套黑色的袍子,一头青丝并未干透,就这么披散在脑后,看着他沐浴后的绝尘模样,夏木槿愣是傻站在那里移不开脚,直到沈慕寒发出一声低笑,她才摇了摇头,醒神过来,余光却瞄到沈慕寒脖子处不寻常的红,像是荨麻疹那般,她踮起脚尖,小手朝他的衣襟掀去,眸子顿时瞠大,愧疚道:

    “大叔,你对鸡苗鸭苗过敏。”

    他脖子以都是密密麻麻的的红疹子,看上去触目惊心,夏木槿有密集恐惧症,此刻,一张脸有些失血的白,可更心疼沈慕寒,明知道自己会过敏,却还要帮她提着两个笼子,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大叔,让她如何不爱,如何不依恋。

    “傻丫头,没事,一两个时辰便会好。”

    沈慕寒却是揉了揉她的头,低沉着说道,随即便是牵着她朝外走去。

    这刚走到正堂,却见那姑娘穿戴整齐站在了一侧,像是等着他们到来。

    见了沈慕寒和夏木槿,眸光微微闪烁,最后,抬头挺胸道:

    “姑娘,次...我能随你们一起去镇里么?”

    夏木槿看了一脸淡然的沈慕寒,便是挑眉道:

    “你对镇里熟悉?还是你本就是竹山县之人。”

    这姑娘醒来也有好几天了,可是却对他们的问题闭口不答,而且防备很深,像是怕他们会卖掉她一样,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找上她说话reads();。

    你姑娘闻言,瞳孔一缩,尽是流露出无限的痛苦,闭了闭眼,便是鼓起勇气道:

    “我要找何从。”

    而她说到何从的时候眸底有着稍纵即逝的嗜血杀意。

    夏木槿用着审视的眸光盯着她看了半响,最终,不得不如实道:

    “何从因为贪赃枉法而被绳之以法了。”

    具体原因她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况且,一个朝廷命官突然被上面抓走,不外乎这几个理由。

    而夏木槿话刚落,那女子便是捂着嘴巴嘤嘤的哭了起来,随即又是笑,笑完了又哭。

    这把夏木槿给弄糊涂了,不解的瞅向沈慕寒,沈慕寒却朝她无辜的耸肩,可心底再多的疑问,却还是猜不到这女子的身份。

    片刻,那女子哭的差不多了,便是朝夏木槿跪了来,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继而祈求道:

    “谢姑娘救命之恩,能否请姑娘带我去县衙?”

    夏木槿被她这举动吓了一大跳,正要弯腰去扶她,却听到沈慕寒尤为沉冷的声音:

    “你是言知青的什么人?”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是犹豫的,可是此刻,见女子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便是笃定自己没问错。

    “我是他的小女儿言舟晚。”

    言县令作为竹山县的父母官,为人清正廉明,深得百姓好评,他的二儿子曾跟着沈慕寒出征打过战,是个热血青年,而且理想很大,抱负深远,分别之时沈慕寒让他三年后去找他,但在找他之前一定要得到新一届的武状元......

    可是,之后,他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再听到他的消息,却是言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而被吏部施行了全家流放。

    可这言舟晚又是怎么回事?

    夏木槿诧异之余便是连忙将言舟晚扶了起来,并走向一旁的椅子,将她按着坐,才缓缓道:

    “言姑娘,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现在的县令背景不但大的骇人,最主要的是他最喜欢替别人伸张正义,替好人讨回公道。”

    夏木槿对这言县令并不知道,可是她却将话说的体面,好人,倘若是坏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那夜,了半个月的大雪刚停,外面白茫茫一片,霎是好看,娘亲哼着小曲哄我们歇息,不料,一道圣旨突然颁了来,爹爹在书房一直写着什么,直到被带出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支毛笔,而那张被他写满的奏折却被人撕成了碎片,整个衙门鬼哭狼嚎一片,奶娘,丫鬟,侍卫,全部被杀死,那血沿着正堂一直流到了院子外,唯独我们五人没有被杀死,可是,第二日,哥哥便被带到赵府给赵府的两个公子当靶子练,他们还想侮辱姐姐,可是哥哥拼死保护,结果,被赵家少爷一刀将头颅砍,赵家小姐赵秋水随即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狗,将哥哥的头给叼走了,此后,便再也没有找到过,我和姐姐脸上被刺青之后卖入青楼,我亲眼看着姐姐死在了四个男人身,可是临死前她放了把火,我却因为火毁了容貌而留了一条贱命......”

    时隔多年,想起那晚之事,言舟晚依旧颤抖不已,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一洗雪耻,还言家人清白reads();。

    “木槿姑娘,沈公子,请原谅我这几日一直装疯卖傻,可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世间再也没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了,活着,也不过是因为这口怨气,我想为爹洗却冤屈,他是那么好一个人,两袖清风,一心为民,为何皇帝要那样的圣旨......”

    夏木槿听得咬牙切齿,赵家,又是赵家......

    可此刻她也无法为她做什么,只是拍着她抖动的肩膀安抚着。

    “言姑娘,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吧,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良久,却是叹息一声道。

    “我与新县令萧炎是旧识,你先安心住,一切交给我们。”

    夏木槿心里怎么想的沈慕寒自然是知道的,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言知青最后的奏折写得是什么,况且,若是让人知道言舟晚还活着,定然会想尽办法来灭口,所以,这里现在是最安全的。

    “不行,赵秋水知道我还活着,我不能连累你们。”

    闻言,言舟晚却是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笃定的说道。

    那日,赵秋水虽然给整个楼里的水里了药,可她正好闹肚子,便没喝水,可是待她从茅厕出来的时候发现整座青楼都着火了,而且火势蔓延的很快,像是被人撒了油,那些姑娘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刚要跑,赵秋水却一把将她给扑倒,然后两人打做一团,彼此受伤都很严重,只是没想到她身上还带了刀,而这刀上也有毒,在刺了自己之后她便晕了过去,而自己却爬了出来,因为是夜里,她不敢走有人的地方,便挑着小路走,路上又随意吃了些药草,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不知不觉却来到了大苗山。

    最后体力透支滚斜坡......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暂且住,这事关于你爹的清誉,那便不能蛮来,我们必须要赵魏然这样的歼贼臣服在律法面前。”

    夏木槿思前想后,觉得沈慕寒职位虽高,可户部不是单个的,还有吏部和太傅等撑着,不宜贸然动粗,要了要来个连根拔起,想清楚这事,便是朝言舟晚说道,同时,一把按住沈慕寒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冲动......

    三天后。

    夏木槿便带着银两来到了那家棺材铺,见里面都搬空了,便付了剩余的五两银子,那李太郎将汇款地址告诉夏木槿,还说,傍晚会有一个老妇人过来,至于要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交代完之后便是对着夏木槿又是磕头又是鞠躬后才离去。

    而这李太郎刚走片刻的工夫,二蛋等人便带着工具走了过来,夏木槿便开始指挥者他们如何改造这门面,而沈慕寒却径自去了二楼。

    或许因为闹鬼的缘故,这二楼一直空着,到处都是蜘蛛丝和厚厚的灰尘,沈慕寒抽出腰间的软剑将蜘蛛丝撩开,一手捂着口鼻打量四周。

    阵阵阴风从东侧的小窗刮了进来,沈慕寒眉头一动,便是朝那窗户瞅去。

    只见东侧的整面墙都贴满了画,沈慕寒走了过去,大手一挥,那画上厚厚的灰尘飞的满屋都是,再观这画,年限虽久,可却一点也没有被破坏,反而显得很新,画工也是了得,可这画却都是普通的山水画reads();。

    看了半天,又朝整个屋子转了几圈,确定找不到任何可疑之物后才了楼。

    沈慕寒刚走来,便被夏木槿给拉向了一旁,并朝他低语道:

    “大叔,言姑娘被通缉了。”

    她刚才也是无意间见外面聚集这不少人议论纷纷,便好奇出去看了,结果却看几个官兵正往各处张贴通缉告示,而那张通缉告示上的画像明显就是言舟晚。

    沈慕寒嘴角一扯,来的还真快,大手握住夏木槿的手,淡声道:

    “没事,一切有我。”

    傍晚,果真来了一位老者,是为老奶奶,年逾七十,穿的很是得体,拄着拐杖,在一嬷嬷模样的中年妇女的指引缓缓走来。

    “姑娘,我们真有缘分。”

    夏木槿瞅着那老者,眸中闪过一丝似曾相识的孤疑,可还未记起来,那老者却率先开了口。

    夏木槿转着一双眸子,良久,才恍然大悟,惊声道:

    “是你,老奶奶!”

    这还是那日买了兰花豆和野鸡的老奶奶,因为年纪大,她让明一帮她把东西送了过去。

    “是我,是我。”

    那老奶奶看着夏木槿,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不止是夏木槿莫名其妙,就是沈慕寒也眯了一双寒眸。

    “老奶奶,这店铺是你的?”

    顿了顿,夏木槿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失控,便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

    那老奶奶却是淡笑着摇头:

    “一位故友的。”

    故友,那是已故的朋友么??

    “孩子啊,可知对面是什么人么?”

    倏然,那老奶奶上前,一把握住夏木槿的手,眸子盯着她看了好半响,便是指着对面的店铺问道。

    那便是三天前夏木槿被退的店铺,此刻早已开张,地上还有一层鞭炮纸屑,鲜红一片,在夏木槿眼里,莫名的变成了滚滚而来的鲜血,而且,这鲜血越涌越多,一发不可收拾......

    她意识的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人,茫然道:

    “不知道。”

    “那是欧阳盛钰家族,天璃国最大的商家,也是天第一富商。”

    -本章完结-

190开张在即(二千是补前天欠下的)

    “那是欧阳盛钰家族,天璃国最大的商家,也是天第一富商。”

    欧阳家族,跟苏秀宁有关系么?

    听到这老奶奶一说,夏木槿第一个想的便是苏秀宁reads();。

    若真的有关系,那么欧阳家族的人是不是知道苏秀宁的存在......

    “天璃国姓欧阳的人多么?”

    夏木槿此刻却是问向沈慕寒,至少,她从未听过。

    “只有一家。”

    那老奶奶却是代替沈慕寒答了来。

    “......”

    随即,那奶奶便自报了家门,她姓姜,不是天璃国的人,当因为家道变故便是逃难到此,此后,便在天璃国安了脚,并开始做生意。

    见天色渐渐晚了,夏木槿才想着要回去。

    她环着姜奶奶,刚走出门口,便见叶枫一脸焦急的迎了过来,见到姜奶奶,像是吃了定心丸那般:

    “奶奶,您可急死孙儿了。”

    说着,却诧异的看向夏木槿:“木槿姑娘......”

    “你是姜奶奶的孙子??”

    夏木槿也是瞠大一双眸子,莫名的觉得好笑。

    “好了,天色不早了,槿儿,你们快些回去,路上小心点,莫要被一些小人给盯上了。”

    见两人是熟识,姜奶奶一双眸子笑成了月牙弯儿,看的沈慕寒一颗心一抽一抽的,总觉得这姜奶奶在打他槿儿的注意,而且这姜奶奶在说自己的过往之时眸光一直淡然如水,找不到一丝真实感,现在的他,总感觉一张巨大的网正将槿儿给困在里面,不限制她自由,却也走不出去,况且,那姜奶奶最后一句话是先瞟了眼对面的店铺之后才说出来的。

    她淡然隐瞒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对槿儿的热络当真不一般,若不是第一次见面,还以为她是她的孙媳妇呢。

    听了姜奶奶这般一说,夏木槿眉心一跳,余光亦是瞥像对面的店铺,随即便是颔首道别。

    “奶奶,她就是......”

    “嘘......”

    叶枫牵着姜奶奶的一只手,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瞠大眸子,不敢置信的问道,可话刚出口,便给奶奶给制止了。

    *

    “大叔,我怎么总觉得姜奶奶怪怪的,特别是看我的眼神,说是宠溺吧又像是欣慰,你说,这欧阳家是什么来头,怎么我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网,前进也是黑,后退也是黑,这种感觉很不好。”

    回去的路上,夏木槿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将今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给联想一遍,总觉得有些不对头,见沈慕寒一直沉思,便是蹙眉问道。

    沈慕寒叹息一声,大手一捞,将她给捞进了怀里,附在她耳畔道:

    “不管是光明,还是黑暗,我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或许,这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再安宁了,但是目前,第一件事便是要查出姜奶奶的具体身份,当然,这一切还是不要让槿儿知道为好reads();。

    听着沈慕寒的话,夏木槿终于脸色好了点,便是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大叔,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知道么?”

    听着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沈慕寒眉头一拧,便是在她额头上弹了: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

    夏木槿却蹭着他的脖子,双手抱的更紧,却就是不说话。

    沈慕寒叹息一声,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原来,这丫头也会有怕的时候......

    翌日。

    夏木槿等又来到了镇里,夏铁树带着二蛋等人依旧按照夏木槿的图纸改造店铺,而夏木槿却来到了唐家医馆。

    “木槿姑娘,你的那些材料就用完了?”

    医馆的几个青年人见夏木槿到来,一脸吃惊,瞠大眸子说道。

    ???

    夏木槿脑门出现特大的几个问号。

    什么叫她的材料就用完了,她都买这些材料半年之久了,就是做菜也都吃完了啊,瞅他们那吃惊的样子,便是忍不住打趣道:

    “不会这么大一个医馆连那么点药材都没有吧。”

    说着,便是径自跑到柜台,眸子朝里面瞅,当真要验证她的那般。

    “不是啊,木槿姑娘,半个月前你不是让人照以前的药材买了两百斤回去么?我们当时可是吓傻了,可是师父说既然是你买那就给,并且让那人带话,若是做出了新鲜好吃的别忘记给她留一份。”一青年小伙子说道,随即便是朝夏木槿身后瞅去,见她两手空空,便是有些失望的道:“你什么都没带啊,我们还以为今天会有口福呢......”

    夏木槿听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却是咆哮出声:

    “你们说什么?我让人买了两百斤药材回去。”

    几个人从来不曾见夏木槿发火,此刻,她双手叉腰,一副凶悍的模样,一双眸子也是瞪得老大,顿时,几个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并咽了几口口水。

    “怎么了,槿儿。”

    沈慕寒一直在外面等着她,突然听到她的咆哮,便是第一时间跑了进来,见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呼吸也是有些急促,便是担忧的问道。

    而此刻,唐嫂也看完了病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在看到沈慕寒之后有些诧异:

    “世子爷......”

    沈慕寒虽被封做摄政王,可是他压根不想管朝廷之事,但只要边境有事他便会第一时间感到,唐嫂便还是改不了口,在她心目中他还是之前的世子爷。

    沈慕寒对这个并不介意,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reads();。

    “唐嫂,你可知那欧阳家什么来历么?”

    夏木槿良久才将胸口的那股火给压了去,想起唐嫂一直和苏荣走的很近,对这些事应该有所了解,便是直接问道。

    闻言,唐嫂眸色一惊,闪烁其词道:

    “我就是一开医馆的,怎么会知道天第一富商的事。”

    而她言语之中尽显紧张与不安,连自己露出了马脚都不曾察觉到。

    夏木槿嘴角一扯,便不再为难。

    天第一富商或许许多人都知道,可这唐嫂反应也太过激烈,言语太过快,才导致她怀疑。

    随后,夏木槿什么也没买,直接拉着沈慕寒走出了医馆。

    “不是要买材料么?怎么了?”

    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沈慕寒便是颁正了她,让她与他对视,低沉着嗓音问道。

    “大叔,我的手艺被剽窃了,医馆的人说半月前有人以我的名义在他们那里买了两百斤左右的药材,许是因为熟悉,唐嫂便也没怀疑,便是将这药材原模原样的给买了份给那人,结果,对面的那家店铺就开张了。”

    夏木槿还是有些委屈的,但还不至于心疼,毕竟,在她的眼界里,这是商场,既然是商场,那么,靠的便是手段,只是觉得这人的作为太卑鄙了,冒着她的名义。

    “呸,啥玩意,怎么和我之前吃的兰花豆味道相差那么多,你奶奶的是不是欺负老子没文化啊。”

    夏木槿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马上将那个冒充她的人给揪出来,然后让他知道,她夏木槿的名义是没那么好冒充的,突然的一句骂词却使得她眼前一亮,循着声音望去,却见那店铺此刻围满了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指指点点。

    夏木槿看着那即将打起来的阵势,便是孤疑的瞅了沈慕寒一眼,见沈慕寒眸底染着玩味的笑意,便是道:

    “大叔,你......”

    沈慕寒还是第一次笑得露齿,他嘴角微微裂开,一把抓住夏木槿指向他的手,魅声道:

    “没事,只是去送了个见面礼而已。”

    其实这爷心里却是这么说的:谁给那那厮权利欺负你,抢了店铺就得了,还要搞剽窃,知不知道爷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弄虚作假。

    夏木槿却扑哧一声笑了,随即便是拉着沈慕寒的手,往前走去,嘴角微微翘起:

    “走,咱看热闹去。”

    两人来到店铺前,可是却挤不进去,因为此刻的店铺被围的水泄不通,地上撒满了兰花豆,夏木槿垂着眸子看了看,嘴角不屑一扯,这剽窃也要有技术啊,就如饼子叔说的,她的豆子可都是朵朵开花的,可是他们这花也开的太诡异了吧,压根就是用牙齿咬出来的那般。

    “怎么着,怎么着,怎么着,昨天大家不还都夸么,才一个晚上就改口味了?”

    突然,从店铺内走出一管家模样的人,那人约莫五十岁,留着八字胡,身材偏矮小,一脸假笑,可这话语却硬冷的很reads();。

    倏然,沈慕寒拉着夏木槿一偏,便转进了侧面的角落。

    而就在此刻,从那管家身后走出一女子,女子一身粉色一群,将这奥凸有致的玲珑身躯展现的淋漓尽致,而她头上却带着一个斗篷,整张脸都被斗篷上的轻纱给遮住,而她双手纤细修长,白嫩如豆腐那般,不免将一干男人给看呆了,一个个伸长脖子想要透过那轻纱一瞅庐山真面目。

    “大叔,怎么了?”

    夏木槿此刻被沈慕寒拉进了一处角落,便是蹙眉的问道。

    沈慕寒朝她笑了笑,便是道:

    “赵杨武和赵杨威都在里面。”

    “......”

    *

    三日后,夏木槿带着言舟晚来到了镇里,她的店铺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可是,今天来上工的并不是村里人,而是另外请的专业人员。

    夏木槿一身褐色男装,脸上有着一道寸长的疤痕,而她身后亦是一身灰白男装的言舟晚,因为脸上有刺青,所带了一层人皮面具,平凡无奇的脸,两人个子差不蛮多,看着这快要装修好的店铺,时不时低头私语一番。

    “出来了,你看看,还认识么?”

    此刻,夏木槿余光瞄着对门的店铺,低头朝言舟晚说道。

    “就是他们,化成灰我也都认识。”

    言舟晚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夏木槿紧紧拉住她的手臂,估计这丫头就冲上去了。

    “冷静,冷静,你现在过去了那不是送上去被宰么?对付敌人,就要慢慢玩,看他们生不如死的模样,那样,你才解气。”

    夏木槿拉着她,一手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不要那么激动,免得露出马脚。

    她是要替她爹平冤,那么,就得沉住气,找到充足的证据,而不是一意孤行,喊打喊杀。

    良久,言舟晚深吸几口气,慢慢的让自己平静来,便是朝夏木槿颔首道:

    “谢谢你。”

    夏木槿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便进了店铺。

    “槿儿,要不要在那里开个窗?”

    沈慕寒今日也易了容貌,连穿着也是异常的普通,当然,这都是夏木槿为了不打草惊蛇而逼着沈慕寒这般做的,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他不得不听话。

    此刻,见夏木槿走了进来,看着她这八字胡,脸上的疤痕,眉梢拧的老高,随即,便是指着东侧的墙上说道。

    而他指的地方却正好与二楼的窗户一个方向,甚至还是一个地方。

    -本章完结-

192瘦得像道闪电(一千为之前的月票所更,还欠七千)

    “不想吃。”

    说完,便是将手里的包袱朝周彩莲怀里一丢,径自进了屋,周彩莲有些委屈的看了眼冯三娘,可是冯三娘眼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压根没理会她委屈的眼神, 便是将满是水渍的手往身上擦了几下直朝屋里走去。

    “愣着干啥,将衣服给晾了呀。”

    冯五又吸了口烟,见周彩莲杵在那里当站神,便是囔了句。

    周彩莲埋怨的看了冯五一眼,便是将衣服给晾了,当她端着空木盆进屋时,却见冯三娘将一碗鸡蛋面放在了桌子上,那面上面飘着一层油花,还有葱的香气,周彩莲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火气直窜脑门。

    她还是个孕妇,却从未见自家婆婆做过鸡蛋给她吃,每次她想吃点好的,婆婆一家人就说这些都是要卖钱的,可是,冯六郎一回来,这碗里至少有三个鸡蛋吧,还有这油,少说也是他们几个人一餐的油。

    简直太欺负人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冯家的种。

    “儿子啊,你就吃一点,一点行么?怎么可以饿肚子呢?”

    而此刻,冯三娘却是无比讨好的将一脸懒意的冯六郎给拉了出来,好言好语的说道,并将他按着坐了下来,见他还是没有要吃的样子,便是用筷子戳了小块鸡蛋往冯六郎嘴里送去。

    周彩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是端着木盆进了后屋......

    夜,蝉鸣蛙叫,恼人的很。

    冯六郎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一旁熟睡的周彩莲,蹙眉下了牀,随即便是走出了屋子。

    夜色正浓,却并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朦朦胧胧透着一丝暗光。

    冯六郎打了一个哈欠,便是开门去了屋后的茅厕,这刚从茅厕出来,便见自家门口立着一道身影,而且还是一道黑影,吓得他双脚只打哆嗦。

    “你...你...是谁?”

    好在他胆子并不算很小,至少,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清晰的吐出一行字。

    那道身影并未转头,只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因为吃喝玩乐将盘缠用完了,也失去了这次考试的机会,若我能让你顺利赶考,并且还是状元,你要怎么报答我。”

    冯六郎闻言,双腿一抖,心中疑惑不已,他是将盘缠玩完了,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况且,这京都就是京都,繁华不说,就连窑子里的姑娘都懂规矩多了,他这也是一时大意,可是他还年轻,并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来年还是可以再考的,此刻,听了黑衣人的话,心既是蠢蠢欲动,当即便道:

    “请问你要我怎么做?”

    “爽快,你就......”

    *

    二日后,夏木槿的店铺开张了。

    她给娶了个名字,叫做食全食美,而还做了一个很大的牌匾。

    她开业的比较低调,因为这镇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她,况且,这第一个顾客便是叶枫和苏彦初,可谓是给足了她面子。

    店里的货种暂时不多,几种口味的兰花豆,卡通饼,还有就是坛子菜,可这分量却备的很足,她可是收了整个村里的蚕豆,少说也有上万斤。

    卡通饼也做的多,一些老顾客见了是她,便是将这消息给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不到片刻,人们便拥挤而进,夏木槿这边便开始忙手脚不赢。

    言舟晚依旧是一身男装,带了人皮面具,也是跑上跑下的忙得不亦乐乎。

    短短几日,她都与夏木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喏,这两位都是不错的男人,有没有瞧上的,我可以做媒的哦。”

    忙活了半天,大家终于可以歇口气,夏木槿便是指着叶枫和苏彦初,挑眉的问道。

    她虽然不喜欢苏家人,可是苏彦初还是没有被熏染到,虽然为人歼诈了点,但商人嘛,都说无歼不商,这一句话可谓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

    “说什么呢。”

    与言舟晚相处下来,却发现她能说会道,性子也是有些风风火火的,脾气也没有看上去那般温顺,若是惹怒了她,也是一只不省事的野猫,见夏木槿这么一说,此刻,却是蹙了蹙眉,一脸淡定的说道。

    就如那日她依着门框回答夏木槿问她是否见到了沈慕寒那般,可见,两位都没入她的眼。

    夏木槿撇了撇嘴,便是嘻嘻哈哈的笑了。

    她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缓解缓解气氛而已。

    “叔,新店开张啊。”

    与此同时,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夏木槿循声望去,却见冯六郎穿着一身枣红色的长袍,笑容可掬的朝自家爹出声。

    他的这件袍子,少说也值十两白银,夏木槿蹙了眉头,疑惑的打量着他。

    “六郎,你不是在京都赶考么?”

    当然,诧异的不止是夏木槿,在场所有认识他的村里人都疑惑,见夏森林这般问道,均是扭头看他。

    “恩,今年的科举考试提前了,我念着家里,考完便回来了。”冯六郎却是随口胡诌着,这些乡下人,没有见识,哪知道这京都的事情,随便唬弄几句便过去了。

    提前??

    还有这事?

    苏彦初本来对这些事从不过问,可这冯六郎一说,他眉头一拧,便是将目光转向他。

    这人一身很是干净,有着书生之气,可与这身枣红却非常的不相配,反倒多了一丝俗气。

    叶枫亦是同样打量着他,嘴角微微一扯,貌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科举考试要是改时间,那得全世界通知的,这不是明着欺负人么?

    可是炫耀也是他的事,只要没有什么冲突,随他如何胡诌,他们只要当笑话听便好。

    “槿儿,恭喜你。”

    冯六郎此刻却是满脸堆笑深情之至的朝夏木槿走来,看着夏木槿眉梢直抽,这冯六郎莫非吃错药了,这眼神也太专情了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他只见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呢。

    顿了顿,她便是淡笑的回到:“谢谢。”

    毕竟,这里人多,她若是表现不自然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哎呀,冯公子,您从京里回来啦,我家老爷可是念了你好久了,说你文采卓然,上次的几位大人对您可是褒奖有加。”

    倏然,又一道谄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夏木槿瞅向那边,这不是对面店铺的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么?

    冯六郎见那老者对他这般低眉顺眼,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可他也疑惑,这老者是何许人也,而他口中的大人是去京都一起渡船的几位么?

    “冯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鄙人姓是欧阳家的管家,也是对面店铺掌柜的,冯公子有时间多来坐坐。”

    那人简略的介绍完自己便又匆匆离去,让夏木槿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冯六郎为了顾全面子,便也是抱拳装模作样道:“自是,自是。”

    “六郎,你是个有出息的,这身衣服值不少钱吧,看着都觉得贵。”

    黑牛等人今日都是来赶集的,借着这机会便也给夏木槿道贺了,见他们忙,便帮了会儿忙,毕竟是一个村的,刚才那老者又这番夸他,便是羡慕的紧,加上他本就性子直,不知道拐弯抹角,当即便是羡慕道。

    “哎,这值不了几个钱。”

    听黑牛这般一说,冯六郎觉得更有面子了,表面却嫌弃的理了理这身衣服,摇头说道,同时,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指着一旁的兰花豆,朝夏木槿道:

    “槿儿,给我一样秤一斤。”

    他手里这锭银子少说有几十两,看的黑牛等人眼睛都直了,心里暗道,这小子莫不是发了横财,还是赌博赢了,不然,凭着他家的条件,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的。

    夏木槿压根就不看他,眼疾手快秤好了兰花豆,并用东西包好,再装到一个大袋子里,微笑道:“五两银子,谢谢。”

    有生意不做那才是笨蛋,况且,这事情一码归一码,这冯六郎今日看着就怪异,她更得探索探索。

    “恩,不要找了,你每日都这么辛苦,看着怪心疼的。”

    岂料,这冯六郎将那锭银子放入夏木槿手心,接过兰花豆便要走人。

    夏木槿瞠大眸子,这这冯六郎到底几个意思,见他离去的背影,立马掏出碎银子,直接跑向他,并有些粗鲁的抓过他的手,将银子狠狠放进他手心,微笑道:

    “乡里乡亲的,你也太给面子了吧,这些还是给彩莲姐买些补品吧,她肚子都那么大了,人却瘦的像道闪电,生孩子很痛苦的。”

    况且,你家那穷得连块肉都吃不起了,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虽然不知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可总觉得不正当,况且,她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人,岂会吭客人的钱。

    今日她若这般收了他的银子,那么,明日,整条大街都该朝她扔鸡蛋了。

    毕竟,这冯六郎是有家室的人,家里正妻还在待产呢......

    冯六郎料想不到夏木槿会来这一出,送出去的银子都不要,顿时有些懊恼,可却不动神色,便是别有深意的瞅着她,叹息道:

    “槿儿...我...我...”

    说着,却红了一张还算能看的脸,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如女子那般跺脚之后大步离去。

    妈的,夏木槿真想骂娘,这冯六郎几个意思,现在整个店铺的人都用异样的眸光看她,真是死性不改。

    “这狗就是改不了吃屎的,槿儿,你别往心里去,他那种人就是赖寒梅想吃天鹅肉。”

    二蛋倒是个激灵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夏木槿说话。

    *

    傍晚,夏木槿早早将店铺给关了,然后赶着马车回家。

    这第一天开张没想到生意这么好,她入账可是快五百两银子啊,想着就舒服,大家也着实累了,况且,这镇里,他们也生,趁着钱庄还未打烊之时便将钱给存了,然后收工回家。

    “姐姐,我们不是是要发大财了。”

    松子一脸疲惫,眸光却尤为的程亮,看着马车里的家人,便是兴奋的欢呼道。

    一家人却是看着他都哈哈笑了,却并没有人去回答他这一问题。

    娘和姑姑还有爷爷在家里看家,见他们回来了,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拉着二苗问长问短。

    二苗则无比开心的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随即,大家便坐上了桌子开始用晚饭。

    饭后,夏桔花包揽了收拾碗筷的活,夏木槿便带着二苗和言舟晚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依着这样的销售速度,这些蚕豆维持不到一个月,看来过几日她得去大瑶村或者其他村去收蚕豆才行。

    而且这店铺里的东西种类太少,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她的加紧做些其他东西才好。

    “槿儿,怎么,想他了?”

    锅子里的油已经烧的滋滋作响,可是夏木槿却拿着沥子就是不将蚕豆下锅,见她出神的模样,言舟晚便是打趣道。

    夏木槿瞟了她一眼,便是笑着将蚕豆倒进油锅。

    “夏木槿,你这个贱婊子,你给老娘我滚出来。”

    -本章完结->

194吃出人命下

    “怎么着,心虚了?官府还是唐家医馆,你们自己选,本姑娘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而她这话霸气侧漏,丝毫都不让步,同时,眸光却直直朝着松子瞅去,见他连又青了一分,便是眯着眸子,冷冷慑向那个高个子男人。

    那男子被夏木槿这如修罗那般的眸光慑的心中一紧,脸色也是一虞,勒着松子的手不免松了松,并出了一手心的汗。

    这女娃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可这眸光太吓人了,简直要将人给凌迟了那般。

    松子感觉到呼吸一顺,本想着挣脱离去,可夏木槿却朝他眨了下眼睛,倏然,只见他双眸一眯,脑袋一垂,便没了动静。

    而他这一动作虽然不大,可那男子还是感觉到了,便是朝他瞅去,这一瞅,脸色更加难看了。

    “松儿......”

    夏木槿此刻却是两行清泪一出,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跑到那男子更前,一把夺过脸色惨白不省人事的松子,伤心的哭了起来。

    而这一变化是众人想不到的, 可指责却对像了那男子,毕竟他连一个才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求各位好心人给帮忙报官,一切都由官府定夺。”

    夏木槿哭着哭着便是朝围观群众祈求的道。

    一双泪眼迷蒙不轻,看上去可怜的很。

    她一个乡下姑娘好不容易来这镇里开店不容易,况且,这店铺之事也有不少人知道,此刻,均是摇头叹息,一些看不过去的便也很热情的朝衙门方向跑去。

    夏木槿让夏铁树将松子给抱了进去,随即便是朝那家穿着丧服的人走去,围着两人转了几个圈,突然道:

    “这位嫂子,你是有预知能力么?这丧服准备的挺早,还有这灵位,这字刻的工整又带劲,没有一定的时间刻不出来吧,不知是你家谁代劳的呢?”

    而夏木槿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那对母子。

    *

    “公子......”

    而对面的那家店的二楼,管家此刻恭敬的揖身,看着一点淡然品茶的白衣男子,犹豫的开口,但话还未出口,便被那男子罢手停止了。

    “可查清楚了,她......”

    男生女相,说的就是此刻的白衣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轮毂分明,五官隽美,一双阴冷的眸子扫像低着头的管家,惑声道。

    管家不敢与他直视,只是将头再次压低,笃定道:“是她。”

    那男子嘴角一勾,眸底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笑意却冰冷刺骨,不达眼底。

    那管家也不敢再多话,径自离去。

    须臾,便只见那男子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副画,指腹在那画上慢慢摩挲,嘴里喃喃道:

    “是不是只要娶了她就能拥有那个资格呢,呵...姜氏,你是否也在打同样的注意?”

    而夏木槿这边,场面已经混乱了,就因为她那句质疑的话,死人的家属便开始无理取闹,不但冲进店铺打砸,还跑到柜台翻箱倒柜。

    夏木槿等人制止不了,几个都被推倒了。

    夏木槿也是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东西便朝就近的一个人头上砸去。

    而她这一砸,使了浑身百分之八十的力,瞬间,便只见那人头上冒出个窟窿,那血汩汩而流,随着一身嚎叫和倒地的声音,一切都静止了。

    那人浑身抽搐着,慢慢的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而地上,那血还不停的流着,松子眸光一缩,突然抱着自己的头大叫的颤抖了起来。

    “哥,去请唐嫂,谁还敢阻拦,老娘一棍子拍死他。”

    夏木槿反而淡定了下来,看着倒地的人,不慌不忙的说道,并让夏森林将松子给抱走。

    而她这高分贝的一喊,众人都石化了,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更确切的说是被她这份淡定给吓到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唐嫂还真的来了,并对着地上的人做了检查和包扎,忙完才淡声道:“死不了。”

    沈慕寒离开之前可是再三交代,夏木槿的店铺就要开张了,以后若是有个什么必须得随叫随到,不然,回来就不是拆招牌的问题了,当时她就蒙了,气的龇牙咧嘴,可却没辙,这沈家长子好不容易看上去女娃,可不容易,况且,这家里肯定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特别是自己师爹,这一路还有的磨,她能帮就帮点吧。

    “你们这帮人又开始重操旧业了,是之前的教训还不够么?”

    “槿儿,你怎么样?”

    “槿儿......”

    倏然,三道男生不约而同响起,夏木槿眉头一蹙,循声望去,叶枫和苏彦初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叶枫更是第一时间走到她跟前,双手扶着她的肩,仔细打量着她,眸底尽是担忧,而苏彦初伸出的双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眸底即使疑惑又是落魄。

    而另外一道声音便是来自那道白衣男子的,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口吻,令夏木槿蹙紧了眉头。

    唐嫂看的一抽一抽的,哇呀呀,不得了,这正主离开才几天,这桃花就一朵一朵开的艳。

    她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

    此刻的她,纠结不已。

    “我没事。”

    夏木槿尴尬一笑,动了动双肩,叶枫脸一虞,意识到自己失态,便是收回了双手,掩嘴咳嗽了几声。

    彼时,人群中让开一条路,紧接着,十几个穿着衙役服装的人腰挎佩刀分两派跑了进来,在他们后面,一个五官出众的青年男子不疾不徐的踏步进来。

    “听闻这里闹出了人命,本官前来查探虚实。”

    萧炎一双厉眸扫视一圈,便是颇为严肃的道。

    而他眸光在扫到夏木槿之事,尤为一震,这便是主子看中的女人?

    小小瘦瘦的,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一张清秀的小脸毫无波澜,看到他,嘴角亦是微微上翘。

    莫名的,萧炎脊背一阵沁凉,直觉这女主人不好应付。

    “禀大人,有人举报民女店里的兰花豆吃死了人,而那些吃死人的兰花豆正在门外,还请大人明鉴。”

    萧炎一出声,整个场面都静化了,夏木槿却是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指着门口说道。

    萧炎循着门口望去,可是那地面此刻却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微微挑眉,瞄了夏木槿一眼,一副你是主子的女人也不带这么坑人的模样瞄着夏木槿。

    夏木槿此刻也是诧异,看来是有人趁乱将证物给消灭了,顿了顿,便是道:

    “民女自然不敢撒谎,刚才众人都看到了,民女还捡了吃了,当然,大人若是不信,那便将死者开膛破腹,查明真正死因,若是名女的责任,大人要怎么判,民女都无怨言,若不是民女的责任,不止还了民女清白,也给了死者家里交代,两全其美,估计都不会有意见吧。”

    开开膛破腹......

    这也是一个女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再一次,众人集体石化了,就是萧炎和叶枫等三个男子都怪异的瞅向夏木槿。

    在天璃国还没有这样的先列呢。

    “你们看呢?”

    微诧异之后,萧炎便是犀利的扫向死者家属,淡淡问道。

    “全凭县老爷做主。”

    “不管事情结果是什么但是在结果未出来之前这夏老板嫌疑最大,应该先收监才行。”

    而他话刚落,那死者的家属亦是异口同声道,前者是那死者的媳妇说的,后则是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说的。

    而刚才第一个进店打砸的便是这高高瘦瘦的男子,夏木槿眼尖的很,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呵,还挺懂门路的,收监。”

    萧炎瞄了那高高瘦瘦的男子一眼,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淡淡说道,那人身子一绷,便是低头不再看他。

    而他这话也已经很明显,是要将夏木槿给收监,夏森林等人眸中一痛,均是气愤不已,刚要求县老爷开恩,却被夏木槿给阻止了,只见他淡笑着朝萧炎微微揖身,继而小脸一寒,冷声道:

    “民女也觉得收监是个好办法,但是民可否恳请县老爷在我被关押的这几天里派些人保护我的家人,还有,这收监之前他们...不是不得先把砸我店面的损失给赔上。”

    -本章完结->

195尸首被盗,自愿入监

    “民女也觉得收监是个好办法,但是民可否恳请县老爷在我被关押的这几天里派些人保护我的家人,还有,这收监之前他们...不是不得先把砸我店面的损失给赔上。”

    额......

    闻言,一干人脑门无数黑线划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都这节骨眼了,还惦记着她的损失,就真那么有自信不是她的兰花豆出了问题而出的人命么?

    白衣男子嘴角噙着魅惑的笑,别有深意的看着夏木槿,越看,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扩大。

    而那些打砸的人面色皆黑的如锅,眸子均是闪烁着,明显就是拿不出钱来赔偿。

    萧炎半响才回神过来,咽了口唾沫,看着夏木槿,又看向那些打砸的人,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良久才道:

    “这也不是没道理,理应赔偿的。”

    而他这吊儿郎当阴阳怪气的声调令夏木槿不舒服的蹙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人总不能青红皂白不分就定我们的罪吧,况且,我们也是激动之下才有此举动,难道就不能体谅我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么?”

    依旧是那高高瘦瘦的男子,此刻双眸通红,布满血丝,字字泣血,悲声诉道。

    “你这话也有理。”萧炎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回到,夏木槿差点就要上去揍人了,可不待她有所动作,便又听得他说:“那这姑娘在店铺被砸之下因为气愤而失手杀了你,是不是也不算犯罪,也要法外开恩?”

    他这话却恰恰问到了点子上,只见那人拉长着一张脸,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什么。

    “我们也不让大人为难,将我这侄儿与这姑娘一起收监,待结果出来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您们看可否?”

    又是侄儿??

    夏木槿思前想后,这死的是这白花老妇人的侄儿,现在这高个子又是她侄儿,那么?刚刚抓着松子的是不是又是她侄儿呢?

    因为太过质疑她的话,此刻目光也是紧紧锁着她,而就在这时,夏木槿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问题,这老妇人有喉结,那么......

    可是,此刻她也不露声色,只等着萧炎的决定。

    “只要能讨回公道,小人愿意收监。”

    那高瘦男子此刻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坚声说道。

    随即,萧炎便派了几个人去抬尸首,其他人便在此等候着。

    小半个时辰后,几个衙役领着那妇女和小孩回来了,可是却并未传闻中的尸体。

    那妇女哭的好不伤心,整个一抽一抽的,看的都让人心疼,而那孩子或许年龄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娘哭。

    “怎么了?让你们抬的尸首呢?”

    见几个属下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萧炎便敛了眸色,严肃的问道。

    “回回大人,尸尸首不见了。”

    见他这般严肃,几个人推推囔囔,终于有个人站出来说话,而他这话一落,整个都一片哗然。

    尸首不见......

    “呜呜......相公...”而那赵家娘子听闻后哭的更是凶猛伤心了,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晕厥了过去。

    萧炎觉得事情闹大了,便是让人带着这母子去了衙门,还有夏木槿和那个高瘦的男人一起。

    走之前,他也采纳了夏木槿的话,留了六个衙役保护她的家人。

    “放心,我会保护叔婶他们的。”

    “放心,我会保护叔婶他们的。”

    而叶枫和苏彦初当然知道夏木槿最挂记的是家里人,便是异口同声道,说完,两人相互对视了眼,便是别扭的别过了头去。

    白衣男子淡笑的睨着两个男子,眸底闪过一丝阴鸷,便是随着夏木槿等的身后离去。

    进了衙门,夏木槿便被萧炎请去问话了。

    “见过主子的主子。”

    而她料想不到这萧炎单独见她的第一个动作是抱拳揖身,第一句话是见过主子的主子,纵使习惯了明一等人的玩笑和谄媚,此刻,对于堂堂县令大人她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大人不必这般,民女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受不起您这般的大礼。”

    可是,这公是公,私是私,既然影响到了她的名誉关系,那么,这还是得严正查清,毕竟,她的大好人生才刚开始呢,岂能就此被几颗老鼠屎给污了。

    “是,那...您要下官怎么做?”

    沈慕寒的下属倒都是圆滑的,知道怎么讨好人,估计明一等没少给他上课。

    “把我关进大牢,一切便等你把尸首找回来还我清白了。”

    夏木槿却只是挑了挑眉,淡笑的说道,只见萧炎眉心出现一个川字,她却是无视的踏步离开,接着,便被关进了大牢。

    县衙的大牢有男女之分,夏木槿进入牢房,便是感叹,才从赵家的地牢出来没几个月就进入这竹山县的大牢了......

    牢里的罪犯并不多,夏木槿被安排在了意见单独的牢房里,里面铺的是干草,一床棉被,相对于其他牢房来说要干燥,干净些,这也许就是特殊待遇吧。

    那高瘦男子就关在她对面,里面有三个罪犯,均是穿着白色的囚衣,看来被关进来的时间不短,胡子都很长,头发也长,而且很乱,整个都看不到脸。

    *

    大苗村此刻却也是沸腾了,夏木槿的店铺才开张四天就吃死了人,还进了大牢,大家均是聚集在了夏家,想着对策。

    夏大娘更是急的哭。

    六个衙役都是萧炎的心腹,对于夏木槿也是有所耳闻的,此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正儿八经的守着夏家的几个角落。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冯家和周家。

    为了庆祝这一事,冯三娘今天可是买了好些菜,叫上了周家来吃晚饭,就是周青莲和王大富也来了。

    王守财被抓,这王大富不但不伤心,反而过得更好了,这又胖了不少,毕竟,现在的周青莲可是他一个人的了,加上自家娘为此事都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了,一切生杀大权基本都落入了他手里,钱随便挥霍,能过得不开心么?

    而这周青莲的穿着都上了好几个档次,头上戴的,脖子上戴的,那可是普通百姓十几年的生活开销啊。

    因为手头上有了钱,这娘家人自然是亲近了起来,这由氏等最近也是满面红光,见了人就夸她家大女儿多有出息。

    冯六郎不知哪来的钱,一下子给了冯三娘五十两白银,一家人可谓开心疯了,这不,立马就给自己制备了几件花俏的衣裙,买了一大堆的菜回来。

    况且,今日他们几个可是都去了镇里,能看的都看到了,心里可是乐坏了。

    “今个儿大家心情好,多吃菜,多喝酒,咱儿子现在有钱了,过不了多久啊,就是状元了,我这做娘的开心,自豪。”

    这做饭归四毛,冯三娘此刻拿了花生瓜子跟大家坐在一起唠嗑着,最多的还是夸赞着自己的儿子有多厉害,而冯六郎自从回来后整日里都不见人,问他,都说是去镇里会朋友去了。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哪个还管他会的是哪门哪路的朋友。

    “恩,我家彩莲也是个有福气的,亲家母啊,你可要好好管教这孩子,都被我们给宠坏了,这以后的状元夫人,可要有见识,有头脑,为夫君分担内务的。”

    由氏趁热打铁,将话题转移到周彩莲身上。

    她知道,这冯六郎并非真心想娶她家彩莲,也都是托了她这肚子的福,况且,他若以后真成了状元,那便是妻妾满堂的, 想娶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是那夏木槿,现在再傲,到时候估计巴不得爬上这六郎的牀。

    这六郎是个孝顺的,只要彩莲这孩子将这亲家母给哄住了,不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说起冯六郎,冯三娘便两眼放光,拍着手道:

    “那是当然,这必定是我家的六郎的结发妻子。”

    闻言,周家人便是相识笑了......

    是夜,牢房静谧无声,两狱卒此刻也是怂拉着脑袋昏昏欲睡,依稀还能听到呼噜声。

    夏木槿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叔都离开好几天了,都没一点消息传来,心里突然闷得慌,便是将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本章完结->

196赵四也死了

    夏木槿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叔都离开好几天了,都没一点消息传来,心里突然闷得慌,便是将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隐隐之中,一阵阴风扫过,深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甚至捕捉到了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可也只是瞬间闪过,她有些懵的揉了揉眼睛,可再睁开,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她也没多想,随着眼皮下沉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天还未亮便醒来了,她悲催的发现,没有沈慕寒温暖的怀抱,她每天都要少睡个把时辰,有些郁闷的捏了捏自己的脸,每天都辗转难眠,会不会提前衰老啊。

    狱卒们也醒的早,此刻却是围着牢房外转了一圈,见大家都还睡着,便也没大声吆喝。

    “带昨日的两位犯人出堂。”

    此刻,一道颇为严肃的声音传入夏木槿耳尖,她睁开双眸,暗道:莫不是找到那赵大标的尸首了。

    可越是这样,她心情反而沉重了起来,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路已至此,不容她后退,只希望萧炎不要让她失望。

    此刻,牢门哐当一声打开,接着是谦和而恭敬的声音:

    “夏姑娘,我们大人请你去正堂会审。”

    或许萧炎都刻意交代过了,所以,即便是这里的狱卒,对她也是极为的恭敬,她有些慵懒而迷糊的坐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思索着,当真是刚醒来那般。

    “赵四,起来了,去正堂会审。”

    而另一边,一个狱卒粗狂而声音也是响起,比起对她的态度,那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夏木槿蹙了蹙眉,便也没多计较什么却只见那狱卒再次叫了几声,随后便直接走了进去,见那赵四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是伸脚踢了踢,踢了几下还是没反应,那狱卒心中一紧,暗叫不好,便是弯腰将趴着的赵四给翻了个身,这一翻,那狱卒直接吓得脸上血色尽失,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堆上。

    这赵四就是昨日与夏木槿一同关进来的高瘦男子,见狱卒这般惊慌失措,夏木槿心中也是一紧,联想到昨晚那阵阴风,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牢头,牢牢头...赵四他他死了。”

    果真,与她想的一样,夏木槿闭了闭眸子,事情似乎正朝着一个非常不好的方向在发展,对方的目的不止是她,估计还有整个衙门,又或者是萧炎......

    而那狱卒这么一叫,整个牢房都沸腾了,不到片刻,萧炎一身深色的官府出现在牢房,他让人看着夏木槿,刻意不让她看赵四的死状,而只要看过的无一不,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想来,这死状肯定很凄惨。

    正因为这样,这会审又给耽搁了下去。

    而不知哪来的风,赵家人知道这赵四惨死衙门的牢房,此刻便是纠集了几十个人在外头闹事。

    萧炎一个头两个大,来回踱着步。

    他刚才一个个都问了,不管是看守牢房的狱卒还是其他罪犯昨晚都未发现异常,现场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都在这牢房待了几盏茶的工夫了。

    “大人,抵不住了,赵家人闯进来了。”

    此刻,一狱卒急急忙忙的朝这牢房跑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作为衙门,既不能对他们动粗,又要平息这混乱的局面,着实很难,况且,萧炎才上任不久,想必这背后之人故意压着他。

    而那狱卒的话刚落,便见一士兵被一脚踹进了门口,紧接着,几十个人拥峰而至,而且他们很准确的找到了赵四所关的那间牢房,并又一眼便认出了那具尸体。

    因为这证据好在勘察,所以,这赵四的尸首并未移动,可此刻,即便是萧炎,也阻止不了这赵家人的疯狂。

    顿时,哭闹吵骂喊冤声不绝于耳,夏木槿想安静都静不下来。

    “这个女人一定是个扫把星,怎么去了她店铺我家就摊上这样的事儿?”

    依旧是哪位花发老人,此刻,指着夏木槿疾言厉色,而“她”的家人听闻,均是愤恨的瞅向她,随即,有几个脾气坏的甚至冲了过来又是踹又是拍打夏木槿这间牢房。

    突然。轰隆一声,整个场面都静化了,就是夏木槿,也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因为这牢房本就是一间挨着一间相连接的,即便那高瘦男子在夏木槿对面的那间,在这中间还隔着两间,可这却都是链接在一起的,而随着他们大力的摇晃和拍打,从夏木槿这间开始,每一间牢房便断了几根铁栅栏,本来这铁栅栏相隔的距离就不是很细,而这断的距离却正是夏木槿这般细小的身子可以穿过去。

    这下,整个都目瞪口呆了,所有疑点都聚集在了夏木槿身上。

    “大人,是她,一定是她。”

    待有人反应过来,立马将一切责任推给夏木槿。

    而且,即便他们不说话,光是这么看着,她也难以洗脱这杀人的罪名。

    夏木槿反倒镇定了不少,睨着一脸纠结的萧炎,淡然道:

    “大人,民女觉得还是先将赵家的底细查清楚,淡然,还有民女家的。”

    “你这是何意思?”

    夏木槿这话一落,便见就近的几人脸色一沉,眸光也是开始闪烁,那老妇人更是龇眼欲裂,戾声喝道。

    夏木槿一派闲情,嘴角微微翘起,眸光却是犀利的盯像那老者,一字一句道:

    “只不过好奇罢了,你家祖宗是不是有生男孩的秘籍,瞧瞧这几十个年纪相仿的青年人,却没有一个长相相似的,况且,这赵四也好,赵大标也好,总归有户籍和过往吧,先不说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没有那种屈指扳断这铁的功力,即便是有,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情况下杀人灭口,这不是挖坑自己跳么?试问是你们没脑子还是认为我没脑子?”

    说道最后她却是敛了笑意,一脸森寒,直直锁着那老者,眸光更是冷冽犀利,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本大人都还未说话你们吵什么吵,是不相信本大人的办事能力么?真不相信便将这尸首给抬走,也可以向上面申请,让他们来解决。”

    萧炎听了夏木槿的话,暗抹了把汗,他现在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老大的老大,只能得罪了。

    而听闻他的话之后夏木槿眉梢一拢,眸光移向他,却见她将眸光撇开,似乎心虚的不敢看她。

    “那依着大人的意思......”良久,她却是耐着性子问道。

    “先去看赵大标。”

    顿了半响,萧炎便是兀自下着决定,同时,也命人将赵四的尸首也抬走。

    而此刻,夏木槿才看清可赵四的模样,简直是面目全非,一双眼睛被挖去了,只剩下两个大窟窿,那血已经流干,眼窟窿旁边都是干枯了带着黑紫色的血迹,嘴巴裂开,舌头似乎也被拔走了,肉眼看去,整个都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喉咙。

    即便是再镇定不过的夏木槿,此刻也是被惊悚到了,这手法...好残忍......

    “赵四是死后才被人挖眼拔舌的,若是你们现在怕了,就赶紧将事情的缘由说出来,赵四和赵大标已经死了,你们认为对方会留你们太久么?”

    惊悚归惊悚,可理智并未失去,淡扫了赵家一干人,便是冷冷说道。

    而她的话成功让所谓的赵家人退缩而害怕了,一个个面色惨白,刚才的盛气凌人全然不再,眸光更是诧异的看着夏木槿渡步前行的背影。

    萧炎郁闷的捏着额头,这主子的主子这般的冷静,分析事情条理清晰,句句戳人心窝,他就郁闷,难道老大让他扮演无能县令是来衬托他媳妇的能干么?

    还是为了陪她打发时间......

    想着,他此刻就泪牛满面。

    验尸房,萧炎等拗不过夏木槿,便让她进去看了赵大标的尸体,直到她出来,仵作才开始验尸。

    得到的结论却是食物中毒窒息而死亡。

    闻言,夏木槿却是摇头笑了,看着那喋喋不休的仵作,便是冷然道:

    “你只看到他脖子处呈现黑色便断定他中毒,怎么不说是因为他死后有人刻意为之呢,难道就不能在他死后灌毒药进去么?这毒药正好不会进入胃里,但喉咙那是必须的,所以,紧靠外表检查,无一不会断定是食物中毒而死,况且,他嘴里到现在还有未吞下的兰花豆。”

    -本章完结->

197撞脸

    “你只看到他脖子处呈现黑色便断定他中毒,怎么不说是因为他死后有人刻意为之呢,难道就不能在他死后灌毒药进去么?这毒药正好不会进入胃里,但喉咙那是必须的,所以,紧靠外表检查,无一不会断定是食物中毒而死,况且,他嘴里到现在还有未吞下的兰花豆。”

    其实夏木槿也纳闷,若真的有这样一个愚蠢的敌手她还真该仰天大笑的,而且这都是表面就能判断出来的事情,这样的做法看似在害她,实则却在帮他。

    “对了,说说你们,收了对方多少银两,一个个吃的盐比我我的米还要多,却蠢的出彩,这不是明显的自找死路么。”

    接着,她又问向赵家庞大的队伍。

    而就在这时,衙门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便是昨日的白衣男子。

    他一入衙门便朝萧炎抱拳颔首,随即道:

    “赵大标是被他媳妇害死的,然后再转移尸体,制造食物中毒的假象。”说完,却是朝夏木槿邪魅一笑。

    夏木槿莫名的一个激灵,别过了脸去。

    最后,叶枫和苏彦初也来了,并直接将夏木槿给保出去了,剩下的事当然就交给了一脸哀怨的萧炎,这三个男人是来唱戏的么?

    你一句我一句,然后便将夏木槿给带走了,主要是他也点头了......

    出了衙门,白衣男子的眸光便在夏木槿与叶枫身上流转,看的夏木槿眉头紧蹙,更像早点抽身离去,岂料,他却突然道:

    “木槿姑娘,叶老板并不适合你。”

    说完,却是负手大步流星离去。

    叶枫有些尴尬的看着夏木槿,一脸为难,却又欲言又止。

    苏彦初满腔怒火,何时木槿和这个叶枫沾上关系了?

    夏木槿更是摸不清头脑,权当那男子在放屁,便是圆场道:

    “叶老板别听那人瞎说,估计那人眼睛有问题,你都能做我叔了,不是么?”

    额......

    说起叔,她又想起沈慕寒了,便是垂下了眸子,双手绞着自己的一摆,有些不自在的东张西望起来。

    其实叶枫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沈慕寒还比我大一岁,不也是你叔么?

    可终归是没有说出口。

    他怕说了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随即,夏木槿雇了辆马车回家,她都在那牢房待了一晚,浑身都是怪异的味道,若是再走回去,指不定会臭了去,况且,觉得这叶枫和苏彦初都怪怪的,便是早些离开好。

    *

    车厢里,夏木槿昏昏欲睡,突然,马车一个剧烈的震动,随即便停了下来,顿时,睡意全无,径自撩开车帘,却不见车夫,入眼却是一道黑影,黑影身上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不禁让夏木槿想到了昨晚半夜所感觉到的阴风。

    蹙了蹙眉,便是开门见山道:

    “赵四是你杀的。”

    而她这虽是询问的话,可语气却十分的笃定。

    “你就不问问自己会是怎么一个死法?”

    而她话刚落,一道冰冷的女声随之响起,那女子也是一身黑衣,两人都只露出一双眼睛,夏木槿盯着这两双眼睛,却无法将她们与她见过的任何一张脸重合。

    夏木槿不急不慌,直接出了车厢,这才看到车夫倒在了不远处的丛堆里,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夏木槿依稀能感觉他还有呼吸,看来也只是被打晕了。

    “说吧,死之前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她一手无意的拉过缰绳,挑眉看向两个黑衣人。

    可是她这无意的动作岂会逃过那黑衣男子的眼,只见他收起刀落,夏木槿手中的缰绳便给砍断了,那男子拿着刀放在嘴边吹了吹,便是冷声道:

    “我这刀可是削铁如泥,可它却便便喜欢削美人儿的小脸蛋,小胸脯,小......”说着,他眸光猥琐的沿着夏木槿的俏脸一路向下。

    夏木槿咽了口唾沫,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她可是一点也不怀疑这黑衣人的话,况且,只要自己稍有动作,下一刀,恐怕真的就是她的脸,或者是其他地方了。

    “恩,这刀跟他的主人一样的猥琐,让人忍不住将它丢进窑洞融化了重造。”

    笑话,没有缰绳她就不会骑马么?少说也是前世特种部队出来的,爆发力还是不可小嘘的。

    而说话间,她便有了动作,衣袖一甩,数粒花生便从袖口飞了出来,直直砸在了两黑衣人的脸上,而她趁机一个弹跳,便跳上了马背,随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仰头嘶吼一声,便挥舞着马蹄扬长而去。

    那车厢此刻也是连着马儿,轮盘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那黑衣男子见状,便是提着刀提气一飞,直接追上夏木槿,夏木槿不敢回头,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只见她嘴角一勾,又是一抓花生甩出,这可都是在衙门拿的,为的也是防身,毕竟她这扔东西的工夫还是顶尖的,几乎百发百中。

    那男子又被砸到了,这次不止是脸,就是眼睛也被砸了,虽然不疼,可却也怪难受的,加上他本就是迎风而飞。

    片刻,右眼便通红一片,看物都有些模糊。

    当然,这花生不止是简单的花生那般简单,是加了料的,自从上次关进赵家地牢之后,夏木槿身上可是时时刻刻都准了一些药粉,虽不能致命,但也会让对方苦不堪言。

    其实刚才在回来的时候她就料到了会遭到暗杀,又或者是绑架之类的, 所以,在车厢里边做足了准备。

    突然,一枚飞到朝她飞来,夏木槿脊背一凉,凭着感觉便是侧身给躲过了,可也因此而减慢了速度,片刻,那黑衣男子便落在了自己跟前,并且很是成功的让马儿给停止了奔跑。

    夏木槿本是恼怒的,可看向黑衣男子肿的如拳头大的两只眼睛,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

    “要不是上面吩咐必须让你生不如死,此刻我真想杀了你。”

    黑衣男子视物有些模糊,可夏木槿的笑声太过突出,即使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

    就在此时,那女子也追了过来,夏木槿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来,心中却是断定,这女人是没有武功的,脑海中不免又闪过她那双眼睛,莫名的心中一寒,趁着那男子注意力还未转移到她身上之时便是一个敏捷的转身,随即便是使出几招怪异的动作,小手一捞,那女子脸上的面巾便被她给扯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见到那张脸,夏木槿怒了,从腰间掏出小弯刀,对着女子的脸便划了过去,冷声质问。

    “呵呵呵....我就是夏木槿。”

    那女子嘴角勾起得意而妖媚的笑,在黑衣男子顺手一带下便是轻易的躲过了夏木槿的这一刀。

    夏木槿一个旋转,才勉强站稳脚步,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双拳紧握。

    奶奶滴,撞什么不好,偏偏要撞脸,她倒是不会信,这世间她还有双胞胎姐妹。

    “怎么?疑惑了,自己到底是谁,你娘又是谁,我又是谁?”

    那女子却是掩嘴尖声笑了起来,随即,却是冷冷看着夏木槿,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呵,我就是我,我娘也是我娘,但你却不是你。”

    闻言,夏木槿也笑了,毫不留情面的驳道。

    而他们的目的她大概是猜到了,之所以生不如死,便是让她亲眼看着她夺走她的一切,包括事业,家人,爱人......

    “我就是你呀。”

    那女子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无比猖狂,并甜甜的说道。

    随即,夏木槿直觉得身子一僵,自己便被点了穴道,接着,眼前便陷入无尽头的黑暗。

    “呵呵呵,夏木槿,你永远也斗不过我的,你所谓的一切都会是我的,都会是我的,哈哈哈哈......”

    *

    再次醒来,夏木槿便只剩下眼珠能动了,手脚完好,舌头也完好,可就是如植物人那般无法行动,试着发音,结果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呵呵,看看,我像么?”

    此刻,一道女声传来,这声音,有九分像她,而她掀眸望去,等于是在给自己照镜子,不管是穿着,还是发饰,都与她之前的一模一样。

    甚至连眼波的流转也像极了,此刻,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才是真的她。

    -本章完结->

198收养小小

    “大叔,你怎么就回来了?”

    夏木槿吃惊不已,揪着周贵莲头发的手此刻也放下了,飞奔的朝沈慕寒跑来。

    沈慕寒嘴角微勾,伸出双臂将她抱了了满怀,随即,那如星子的黑眸便是紧紧锁着她的俏脸,揶揄道:

    “再不回来你就被别人给拐跑了。”

    欧阳家的二公子每日都来献殷勤他可是清楚的很,叶枫和苏彦初也对她不怀好意,想着,沈慕寒有些叹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牵着她的手朝家里走去。

    徒留一干人目瞪口呆,周青莲更是红了一双带血的眸子,冷冷瞪着夏木槿的背影,夏木槿。只差一步,一步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夏木槿任由沈慕寒牵着小手,两人径自上了二楼,入了她的房间,门刚被带上,沈慕寒的唇便覆了上来。

    夏木槿被吻的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瞠大眸子看着他,黑了,还瘦了......

    “丫头,有没有想我。”

    就在她以为要窒息之时,沈慕寒却放开了她,并横抱起她直接放到了床上,他健壮的身躯亦是压了下来,夏木槿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却听得沈慕寒附在她耳畔低柔的声音。

    夏木槿双手抵着他滚烫的胸膛,嘿嘿的干笑几声,便是转移话题道:

    “大叔,边境的水一定是黑的吧,你咋黑了那么多。”还瘦了很多,都出美人尖了。

    夏木槿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手亦是覆上他尖了不少的下巴,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涩。

    知道这丫头在害羞,沈慕寒也不点破,抱着夏木槿一翻,两人便交换了位置,女上男下,夏木槿感受到某处,小脸蓦地红了。

    “听说苏家老头子过来了,为难你了?”

    沈慕寒虽是勾唇一笑,语气却冷淡了不少。

    “恩,来了,我还请他喝了茶,很贵的,我都舍不得喝.....”

    夏木槿嘟着嘴巴,想起那日那死老头的话,小脸一沉,便是把玩着沈慕寒的衣襟埋怨了起来。

    沈慕寒蹙着眉头,路边摊上的茶,很贵?

    他现在好奇的是,那老不死的怎么会让这丫头给哄到,他那么爱面子,别说是路边的普通茶馆,就是京都的茶馆他都是只去几家最有名的。

    见他盯着自己看,夏木槿眸光有些闪烁,便是打着哈哈道:

    “你也知道嘛,我将大瑶村所有荒废的田地都给承包了下来,花了大笔银两,还从钱庄借了不少,我现在很穷很穷,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节约啊。”

    闻言,沈慕寒不可置否的点头,眸光亦是扫向她平坦的小腹,那眸底绽着绿绿的幽光,看的夏木槿狠狠咽了口口水。

    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被一只大灰狼逮到的小白兔,横竖都是被吃......

    “槿儿,我们成亲吧,可好?”

    良久,他才将目光转到她脸上,颇为认真的道。

    “大叔,我才十三岁不满。”

    夏木槿莫名的松了口气,嘟着嘴巴,可怜巴巴的说道。

    成亲,依着沈慕寒估计不到一月她便能怀上,到时候她那么大一片土地咋办,她的作坊才开工多久,龙虾还未放入鱼塘呢,她的名气还未打入京都呢,更没有将他那老不死的外公给气死呢,就要挺着个大肚子......

    光是想,夏木槿便觉得恐怖。

    更何况,雪儿才半岁多,嫂子也怀孕了,她若再怀,这家便真的不得安宁了。

    “很快就进入十四了。”

    沈慕寒看着她纠结彩色纷纭的表情,兀自的说道。

    夏木槿无言的望着房顶,假装没听见,随即便是趴在他胸膛上装死。

    沈慕寒叹息一声,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直到夏木槿发出嘤咛的一声,他眸光一暗,便是翻身将她压下......

    下午,夏木槿带着沈慕寒去了大瑶村。

    “大叔,看到没,这么一大片土地都是我的。”

    走到目的地,她指着一片高矮不一的似山丘那般的空地自豪的说道。

    沈慕寒脑门滑落无数黑线,不免多看了几眼夏木槿,随即便是疑惑道:

    “槿儿,对于种植我是外行人,可是这地高矮不一,大小不规,像是梯子那田地,你要用来做什么?”

    夏木槿却兀自的笑了,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弯儿,朝沈慕寒胸口蹭了蹭,便是撒娇道:

    “大叔,你能不能让小皇帝将这大瑶村和大苗村等封给你啊。”

    心中同时暗道:摄政王不都有封地的么?

    “你喜欢我便与他去说。”

    夏木槿心中欢呼,大叔威武......

    回来的路上听闻大瑶村死人了,半月前夏木槿才来过,并承包了这一片地,见了村长,还与这村里人开了个小会,因为去年过来收过兰花豆,大家对她很是感激,即便是再次到来,依旧很热情。

    村里人并不多,几个照面,该认识的都认识了,夏木槿自然对一些人留了分心,毕竟,这里以后还得靠他们看着维护呢,村里出了这事,于情于理,她都要去慰问慰问。

    “哎,两老都走了,留下这么小个娃,要咋办呐。”

    “是啊,怪可怜的,儿子儿媳走的早,这好不容易有口饭吃了,老两口都没了。”

    “呜呜...爷爷...奶奶...你们起来,不要不要小小......”

    老远,便听到这样的对话,而已池塘旁,围满了村民,个个眼眶湿润,无不同情的说道,而一到细细弱弱的男声同时也传了过来,夏木槿蓦地一惊,连忙上前,拔开人群,朝男孩哭声那处望了过去。

    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这地上躺的,呼吸停止,浑身湿透的两位老人不正是小小的爷爷奶奶么?

    “大婶?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小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夏木槿便是问向身旁的一位拭着眼角的大婶。

    “哎,这天刚下过雨,老婶子在这洗衣服,可能滑,便掉入了池塘,老伯见了便来拉,结果......”

    那大婶说着也是泣不成声。

    “小小......”

    夏木槿闻言,心中一疼,便是朝小小走了过去,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

    “呜呜....木槿姐姐,爷爷奶奶是不是像爹娘那样不要小小了,呜呜......”

    具体的说小小今年四岁了,可是却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多了,此刻,见了夏木槿,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或许,这世间,除了爷爷奶奶,就属夏木槿与他最亲了。

    夏木槿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无声的揉着他微乱的发丝。

    随即,村长也来了,夏木槿像村长说明了她想领养小小的想法,村长和村里人一番商量,便答应了。

    而后,她又出钱将两老的丧事给办了,在小小家待了三天才带着他回到大苗村。

    “小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哥哥姐姐妹妹还有很多很多亲人。”

    她将小小家里的事情与家里说了,家里人很是乐意小小成为家里的一成员,松子看着个头比他小那么多的小小,便是很豪气的拍着他的肩膀,扬声说道。

    夏大娘一直就心软,对于小小也是喜爱的极,便是拉着他问长问短。

    夏桔花就更不用说了。

    小小住惯了小房子,此刻,见了木槿家这么大的楼房,还是怯怯的,一双眼珠不停的转,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就是不说话。

    “哇哇...哇哇.......”

    突然,一道嘹亮的哭声从屋内传来,夏大娘连忙跑进去,须臾,便将哇哇大哭的雪儿给抱了出来。

    雪儿已经五个月了,这孩子特别的好带,除了有些挑人之外,更是鲜少这般哭况且,这声音,就是一里之外也能听得见。

    “哦...哦...雪儿不哭,雪儿不哭。”

    夏大娘一边哄着她,一边接过夏桔花递来的勺子,往碗里瓦了些米粉喂给她。

    别看雪儿小,这食量却大的惊人,夏大娘的奶水不够喂,夏木槿便将米给磨碎了,然后每天糊米粉给她吃,她也不挑,一天下来能吃一整碗。

    可今日这丫头却怎么也不吃,一个劲的哭,哭的人头都大了。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不舒服吧。”

    夏老爹此刻凑了上来,手背覆在雪儿额头探了探,却被这丫头一把给拂开了,并幽怨的瞪着夏老爹,还用那嫩嫩的手心扫了几下额头,可这哭声依旧没停。

    夏大娘扁丝以脸贴着她的额头,随即便是忧心道:

    “温度正常啊,这是咋了?”

    “可以让我抱一下么?”

    而一直未曾出声的小小此刻却是上前,有些怯怯的说道。

    而他这话刚落,大家便孤疑的瞅着他,他更是瞪大眸子后退几步,默默低下了头,可令人惊奇的是,雪儿不哭了,而且还看着小小流着哈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众人一阵惊悚,却见这小丫头伸出双手朝像小小。

    夏木槿更是眉梢一挑,与沈慕寒对视一眼,便是笑了......

    *

    翌日,一早,夏木槿便在福寿酒楼见到了传闻中的沈家二公子,沈慕青。

    同时,还有两个不受她待见的人,苏荣和苏秀宁。

    若说沈慕寒长的像她娘苏甜,那么沈慕青,便像他爹沈誉了,长相隽美,轮廓分明,可能因为常年驻守边境,相对来说要严肃很多。

    苏荣还在生气,见了夏木槿便是冷冷瞪着她一眼,便是指着沈慕寒责备道:

    “我把宁儿交给你,你到好,将她随意扔在半路,若不是熟人见了收留了她,恐怕......”

    恐怕这辈子见不到了对吧,这样真好啊,省的浊了本姑娘的眼。

    后半句话夏木槿自动在心底将它给补上。

    “白白胖胖的,不是很好么?”

    沈慕寒口气依旧是冷冷淡淡,看也没看一脸委屈的苏秀宁,拉着夏木槿坐了下来。

    苏秀宁听沈慕寒说她胖,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眸底更是闪着幽怨而委屈的泪光,看的苏荣又要冒火了,那胡子都竖起来了。

    夏木槿却压根不去理他们,她旁边坐的是一脸沉静的沈慕青,夏木槿朝她咧嘴笑了笑,可这小子脸部肌肉却如僵硬了般,压根没点反应,良久,却是听得他不乐意的声音:

    “沈慕寒,你找个娃娃做我嫂子?”

    夏木槿眉头一挑,冷冷瞪着沈慕青,心中腹诽:你才是娃娃,你全家都是娃娃。

    对他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沈慕寒也是撇了眼心情不怎么好的沈慕青,淡声道:

    “你嫉妒可以找个更小的。”

    夏木槿:“......”

    沈慕青:“......”

    “既然都回来了,我们便立马启程回京。”

    苏荣被彻底的忽视的够彻底,突然,拍着桌子气急败坏的道。

    -本章完结->

199一九五至一九七已改未全审出故接不上

    苏荣被彻底的忽视的够彻底,突然,拍着桌子气急败坏的道。

    可其他三人压根不当回事,沈慕寒将注意力放在夏木槿身上,夏木槿自顾吃着桌上的零食,沈慕青却是将眸光转向窗外,一脸肃冷。

    苏荣真的觉得够了,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特别是夏木槿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沈慕寒眼里便再也没有他这个外公了,顿了顿,便是朝苏秀宁道:

    “宁儿,既然寒儿自己选择了以后的路,那么你就嫁青儿吧。”

    他不管,苏秀宁必须进入沈家,即便是不折手段。

    苏秀宁垂下了头,眸光一敛,心底却怨死了苏荣,就是因为她不是苏家的血脉,所以,她的人生便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今天要她嫁这个,明天要她嫁那个,表面都是疼她爱她,实际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苏家罢了。

    况且,自始至终,她就从未看上过沈慕青,他的一双眼睛太过冷冽,眸底永远都看不到一丝温度,虽然这份冷冽不及沈慕寒,可她就是喜欢他,并且已经喜欢到了骨子里。

    她刻意奉承讨好,各种委屈能忍则忍,即便他将他扔给卫剑旭,她都只能默默忍着,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够醒悟,知道她才是最好的,可是,苏家却时时刻刻都打着她的注意,那么,就别怪她不近人情了。

    “听说你家房子很大,我去住一段时间。”

    沈慕青蹙着眉头,眸光凝着苏荣半响,而后嫌弃的移开,随即便是朝夏木槿沉声说道,话落,便兀自起身离去。

    “爷,我也想随慕青哥哥一起去。”

    见此情形,苏秀宁眸底染上笑意,便是一把扯着苏荣的衣袖撒娇道。

    “好好好,让彦初陪着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

    见苏秀宁这般,苏荣心中总归是好过了些,看来,她并不讨厌慕青,便是拍着她的手背,不放心的道。

    额......

    夏木槿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是她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进去的。

    可她性子直,想着什么便说什么了:

    “大叔,那可是我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进去的。”

    沈慕寒眉梢一抽,便是握住她的小手,凝视着她,嘴角微微翘起,附和道:

    “有钱不是能使鬼推磨么?”

    “也对,家里就只剩下五楼有房间了,楼层越高住的越舒服,而且住的高,望的远,十两银子一晚不算贵吧,吃喝另外算,你弟弟那份是你出还是他自己出。”

    一听到钱,夏木槿就双眸放光,笑呵呵的朝沈慕寒伸出手掌,挑着眉毛看他。

    饶是再镇定的摄政王此刻亦是笑不出来了,这丫头,啥时候能不算计,见了银子就坑,这性子,不知随了谁......

    而此刻在门口偷听的苏彦初一个趔趄直接从门外给扑了进来,并且就着地面滚了一圈。

    他尤为尴尬爬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袍,一边嘻哈着赔笑:

    “爷爷说的是,二姐独自下乡肯定有很多不熟悉不习惯的地方,多个家人便会好很多。”

    眸子时不时转向夏木槿,见她一脸沉思却又好笑的瞅着他,便是慢慢垂下头去。

    有银子白不赚那才是傻瓜,想着这三个人,每晚就是三十两,那么,她还愁什么,当即便拍手道:

    “民女欢迎之至,两位要什么价位的床铺,被子,还有房间的柜子和其他装饰和摆设,尽管提,但这钱还真得预先付了。”

    说着,便双手摊开,各朝一方伸去,这一方是苏秀宁,另一方便是苏彦初了。

    “初儿,先预付他两千两银子,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苏荣看着夏木槿这般鼠目寸光直摇头叹息,同时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沈慕寒,瞧这没出息的样子,迟早有一天会被这样的粗鄙女子害死,朝苏彦初吩咐完后便叫着苏家兄妹去了另外一间包厢,估计是商量什么对策去了。

    就这样,本来两个人出去,结果五个人回来,这夏家又该热闹好长一段时间了。

    “槿儿......”

    一回到家,夏木槿便被言舟晚拉着走了,沈慕寒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眉头蹙的很深,知直到沈慕青大手在他面前晃,才收回眼神,冷冷瞅着一脸沉闷的沈慕青,沉声道:

    “不比你的军营差。”

    “我住几楼。”

    闻言,沈慕寒一副白痴模样睨着他,良久,却是闷声道。

    “五楼,除去吃喝,十两银子一晚。”

    其实这次沈慕青能够回来都是沈慕寒给施压,他离家太久了,娘可是时时刻刻都叨念着他,知道他很不情愿,这样的情形他也早就料想到,况且,他们的相处模式除非是遇到了困难才会显得像兄弟,其余时间便是陌生人了。

    所以,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本将军没钱,先赊着。”

    沈慕青脚步已经朝前走去,可在听到沈慕寒说话之后脚下一顿,随即便是转头撇了他一眼,清冷的说道。

    他就纳闷,这夏木槿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就将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哥给吃的死死的, 而且只要夏木槿说东,他绝对不敢走西,为了她委曲求全,隐藏实力。

    感情,呵...他还真想不透。

    曾经,他也这么期盼过,可是都被苏荣这个臭老头给搅合了,纵使今天,他也好有过一丝期望,即便是她已经嫁人了,只要让他知道她安好也是好的......

    沈慕寒无所谓的耸肩,收钱的又不是他,只要他逃得过丫头那一关。

    “舟舟,怎么了?”

    而这边,言舟晚拉着夏木槿来到了她自己的房间,见她这般紧张兮兮的,夏木槿便是忧声问道。

    言舟晚揪着自己的衣袖,脸有些红,良久,却是踟蹰道:

    “槿儿...你上次的那个...还有么?”

    见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模样,夏木槿咧嘴一笑,便打趣道:

    “羞涩个啥,大家都是女人。”

    她声音有些大,此刻沈慕寒兄弟正好从门口路过,两人眉头均蹙了下,而门此刻嘎吱一声开了,夏木槿低头跑了出来,结果,一头撞进了走在后面的沈慕青的怀里,而且这一撞,撞得鼻血直流。

    沈慕青来的路上换了素色的锦袍,此刻,夏木槿这鼻血一流,他的胸口立马漾开几朵血红的花朵,看的人触目惊心。

    “大哥,你咋走路的,还藏门口偷听了。”

    夏木槿仰着头,一手擦着鼻子沈慕寒此刻便是拿来了热毛巾,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却听得她没好气的埋怨出声。

    沈慕青磨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染血的胸口,并未说话,而是兀自朝楼上走去。

    好在身边有沈慕寒,这鼻血瞬间便被止住了,只见他用毛巾擦着手,孤疑的问道:

    “槿儿,你最近是不是老吃上火的东西。”

    闻言,夏木槿小脸闪过一抹不自在,随即便大步朝楼上跑去,不到片刻又跑了下来,一头扎进言舟晚的房间,之后,便见言舟晚红着脸从屋里跑了出来......

    沈慕寒看的眉心一抽一抽的,这两丫头是怎么了??

    苏彦初并未在夏家住下来,只是送了苏秀宁然后吃了晚饭便离去了,苏秀宁倒是住的自在,如自己家一样,而且不到三天,便和村里人熟悉了,而最熟悉的却是周家姐妹。

    一闲着便跑到她家去,不到吃饭不回来,夏木槿最近一直都在家,毕竟,欧阳家还在压价格战呢,她自然不会笨到再次拿着大麻袋去买那些东西,而且家里也没再做兰花豆,既然他们愿意做亏本买卖那么他们就一直做吧。

    这欧阳轩粘人的人,阴阳怪气的,她现在都不怎么去镇里了,店铺现在一直由燕子姐看着,还有自家哥嫂,她很放心,反正是打算亏门面费了,那么就亏个彻底吧。

    这次回来的沈慕寒似乎比以往忙多了,时不时都会出去一趟,都是一天两天后才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已,即便是在家里,也是一天到晚扎进那些本本纸纸之中,而且他回来之后明鹏便不见了,就是明一等人也不曾出现过。

    夏木槿知道他为了自己回来的,边境那边应该还有好多事未解决吧,可是这沈慕青怎么也回来了呢......

    *

    “哥,看看,能做出来么?”

    这天,晚饭刚过,夏木槿便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夏铁树,见夏铁树瞅着那张图纸诧异的瞠大了眸子,她便是凑近问道。

    “槿儿,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挺怪的。”

    夏铁树琢磨了半天,手指也在桌子上比划着,随即便是疑惑的问向夏木槿。

    沈慕寒是傍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见她正伏在桌子上及其认真的画着什么,便也没上前打扰,而是抱着一叠东西坐在了牀上看了起来,此刻,才会意,原来她画的就是这张图纸,此刻,眸光瞥着那纸的背面,也是好奇起来。

    苏秀宁在夏家住了下来,可是这伙食是按餐算的,用着夏木槿的话就是你乐意就吃,不乐意这钱她不要,大不了你去别家吃,可是夏家的伙食很好,不管是味道还是色泽,都对极了她的口味,虽然夏木槿有些狮子大开口,可终归还是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况且,这村里头她最熟的就是周家人,但要说起吃饭,她还是不敢,毕竟,怕她们觊觎自己的身份而算计她。

    “这呀,是脚踏车。”

    夏木槿双手作心状,无比谄媚的瞅着自家哥哥,眸底满是希望。

    “那这...链子”

    “这个有大叔呢。”

    “......”

    *

    槿儿,这东西村里家家户户都有,都是最普通的东西,你要了做啥用?”

    “舟晚妹子,你这推的是啥车,看上去好怪异?”

    五天后,夏木槿挨家挨户的收蒜头,一家几斤十几斤的收着,不少村民便是好奇,不免都会问及,而在看到她身后的言舟晚后更是惊诧的瞠大眸子问道。

    的确,昨晚夏铁树和自家爹便按照夏木槿画的图将脚踏车给做了出来,这链条是沈慕寒给弄到的,昨晚这脚踏车一出来,夏木槿便乐呵的骑着围着院子转了几十个圈,众人眼睛都看直了,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稀奇的东西,而且就是几根木头就能做出来,此刻,言舟晚便是推着脚踏车,而脚踏车的后面便是买的蒜头,用两麻袋装了挂在了两端。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也。”

    夏木槿笑的无比欢快而谦和,一语双关的卖着关子道,随即便利索的过称,身后的言舟晚眼疾手快的将麻袋拿了下来并摊开,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

    “舟舟,你怎么了,这几天都闷闷不乐,是有心事么?还是大姨妈来了影响到了你美美的心情。”

    两人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因为有了脚踏车,即便这麻袋再重也不觉得累,此刻,两人已经是往会走了,夏木槿也是将几天的疑虑问出声,说着,便是代替了言舟晚推着脚踏车。

    “啊...没..没事,可能因为那个来了有些影响心情吧。”

    言舟晚却是心不在焉的回到,夏木槿知道她这说的不是真话,但也没再追问。

    “相公,我们的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呢。”

    “恩。”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随便。”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行。”

    “......”

    不远处,周彩莲一脸娇羞的环着冯六郎的手臂,像是从周家刚出来,她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冯六郎的胸膛,时不时的问道。

    冯六郎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一丝表情,沉冷着一张脸,几乎沉默是金形,一听便知道是敷衍。

    他如今是内定的状元了,冯三娘逢人便夸,听说下半年便要去任职了,至于这任职的地方,上面还未具体公布,这周彩莲也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尽管冯六郎对她不冷不热,可看人的眼光依旧高人一等。

    为此,周青莲与周彩莲彻底闹翻了,周家人此刻却全全偏向周彩莲,夏木槿摇头叹息,果真,这周家的女儿就是用来利用的,哪个嫁的好他们偏哪个,真得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夏木槿,我有话与你说,跟我过来。”

    迎面遇上,夏木槿本想来个视而不见,可是冯六郎却一把扯去环着他手臂的双手,冷冷睨着夏木槿的背影,有些郁闷的说道。

    “槿儿......”

    言舟晚对于夏木槿一冯六郎的事情知道一些,便是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毕竟,这冯六郎的身份今非昔比,是皇上钦点的状元,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她知道沈慕寒身份也不凡,可应该不是官家子弟,即便是,估计这官也不大。

    夏木槿却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即便是将脚踏车转给了她,肚子独自朝冯六郎走去。

    “有事么?”

    她言语沉冷,不带一丝感情,眸光更是透过他看向远处。

    她这般将冯六郎忽视,令冯六郎恼怒的很,村里头哪家的闺女现在不是对他巧笑巴结的,毕竟未来的状元爷,那可是前途无忧,毕定也是妻妾成群,而他必须要将他冯家给发扬光大。

    “夏木槿,怎么跟状元爷说话的呢。”

    周彩莲咬牙切齿的瞪着夏木槿,若不是她,她与周贵莲还不会到这种视彼此为仇人的程度,此刻,见冯六郎对她念念不忘,更是戾声呵斥道。

    再怎么说,她可是冯六郎的正妻,即便她早已做好了他妻妾成群的打算,可那些小狐狸精总归是在她名下管着的,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冯家再怎么薄情也会给几分薄面,况且,像冯六郎这样爱面子的人,更不会当众拿她怎么样。

    冯六郎倒是没看周彩莲,兀自上前,有些蛮横的抓过夏木槿的手,拖着她朝一旁走去。

    “状元爷,还请你自重,丢了你的颜面是小事,坏了我的名声才是大事啊。”

    夏木槿几经挣脱,才从冯六郎的魔抓中脱离了出来,同时也疑惑,他何时变得这般大力气了,记得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口气也是颇为不善道。

    “哼,夏木槿,你还有脸和我说名声?”

    冯六郎被夏木槿这蛮力挣脱,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顿时,恼羞成怒的说道。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便是道:

    “我很忙的,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冯六郎拢了拢眉,便是道:

    “嫁给我,我给你平妻之位。”

    他恨夏木槿,她带给他的耻辱他这辈子也都洗不掉,可是又想将她绑在身边,狠狠折磨,看她身不如死,听她求饶。

    而那黑衣人也说了,考上状元第一件事便是将夏木槿娶回家,而且必须是平妻,不然,他有能力将他送上状元的位置,也有能力将他回归平民,这段时间,他过惯了有钱的惬意生活,便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况且,娶了夏木槿也不是一件坏事,比起周彩莲这样没头脑的猪来,夏木槿简直好多了,况且,还那么会赚钱。

    夏木槿如看怪物那般看着冯六郎,嗤笑道:

    “状元爷,你昨晚忘了吃药吧,不然这大白天的怎么就精神病发作。”

    靠,这人真欠揍,当他是香饽饽的人民币啊,不就是一个烂状元,嘚瑟个毛线,行不行姐一锭银子砸死你丫的。

    还平妻,谁稀罕......

    “夏木槿,别给你脸不要脸。”

    冯六郎料想不到夏木槿会这般不给他面子,不给面子就得了,还要变向来骂她,当即便扯过她,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一双冲血的眸子也是寒气逼人的对视着她。

    夏木槿蹙着眉头,身子略挣扎,可失去理智的冯六郎却猛地低头朝她的唇吻来。

    夏木槿被他这唐突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立马撇过头去,并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冯六郎当即疼的一声嚎叫,顿时,松开了对夏木槿的钳制,夏木槿一得到自由,便伸脚朝他胯下踢去。

    “啊......”

    冯六郎被踢中正蛋中心,当场身子一个抽搐便抱着自己躺在了地上嗷嗷大叫了起来。

    夏木槿理了理有些皱的衣裙,眸底冷意四起,嫌弃的看着冯六郎,一脚踩上他的腰,厉声道:

    “姓冯的,你最好给老娘收敛点,这世间不是什么女人都想攀龙附凤,再说了,你算哪根葱,值得本姑娘青睐,别说是嫁,就是让我做你祖宗我都觉得脏。”

    -本章完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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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介绍:
一朝穿越,武术教练变农家女,爹残娘瞎大哥瘸,每天靠野菜树皮过日子。
爷惧内,后奶毒,叔伯滑,姑可怜,还有地主逼做通房。
好在夏木槿是个有本事的,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随手抓把柴还能当药使。
斗后奶,烧地主,打叔伯,护爷姑,养的一家呵呵笑,斗得渣渣呱呱叫。
偶遇极品受伤男,赖吃赖喝赖不走,夏木槿小脸一寒,小手一挥,极品男手里多了把锄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先挖田还是先翻土,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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