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世界上最毒的海蛇
张灿花了好一阵工夫才把苏雪身体里的蛇毒围逼到一处,然后又从伤口处逼得流出来,一滴滴的黑色血液从手腕上滴了出来。
虽然苏雪身体里仍然有一些些微的残余蛇毒,但已经不关紧要了,张灿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汗水,然后再到礁石后找到苏雪的衣服,胡乱的给她穿了起来。
看到苏雪昏迷不醒的样子,张灿又叫了两声:“苏雪,苏雪……”
见苏雪毫无反应,张灿苦笑了笑,这女人,没来由的出现在海边,结果反倒把她自己弄得中了毒,还差点丢了性命,说真的,要不是有他在,就凭苏雪自己一个人在海里游泳的话,被海蛇咬到,这一次肯定就送了命了,这个蛇的毒性这么强,要是没有他用灵气来施救,只怕苏雪根本就支持不住这二十分钟的时间。
再想想之前被她的“毒害”,忍不住心里就起了些怒气怨气,说实话,自己对她也没有不好的地方,找她坦白,一是想把三口箱子的事了结,二是让她自己有个交待,对她来讲,应该是只有好处,但她反而对自己恶行相报,动不动就是拳脚相加,第一次就被她打得很惨,一想到这些怒气冲天的事,张灿恶狠狠的瞪了苏雪一眼,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两把,脸蛋皮肤很嫩,捏了两把觉得不爽,又伸手在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两把,这才觉得解了气。
苏雪“嗯”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然后悠悠然睁开了眼。
张灿吓了一跳,赶紧缩回了手,有些胆战心惊的瞧了瞧苏雪,不知道刚才那有些下流的咸手有没有被她发觉到,不过苏雪看了看四下里,然后有些微弱的说道:“我……怎么到岸上了?你……你……我们不是在海底下吗?”
不过张灿还没有解说出来,苏雪就又“哦”的一声,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一下子就变色道:“海蛇……海蛇……”一惊之下就猛然坐了起身,脑子里顿时想了起来,在海底的时候是给海蛇咬到了,而且她深知那种海蛇的毒性之强,如果被那种海蛇咬到了,又不能及时送到医院治疗的话,就是死路一条,还有一点,如果医院里没有相应的这种蛇毒的血清,那也一样没得救,蛇毒的血清都是相对应的,不是这种毒蛇的血清是解不了这种蛇毒。
苏雪一坐起身的时候,张灿就自然而然的退开了两步,当然也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本来自己是救了她的,但刚刚报复的时候,那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要是苏雪当真知道了他刚才对她干的事,只怕就又是一顿好打了,讲打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她的。
不过苏雪好像是不知道刚才张灿做过的事,看了看四周,眼光落到了张灿刚才为她吸毒时将毒血吐出去的那片礁石上,那种带剧毒的蛇毒污血,她一眼就认了出来,看得出来,就是用嘴才吸得出来,这在场的就只有两个人,不是她自己那肯定就是张灿了。
无论如何,都是张灿救了她的命,这是事实。
张灿退后的样子,苏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看了看那片污血后,又对张灿问道:“是你帮我吸了手上的蛇毒的?”
张灿嘿嘿一笑,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面对这喜怒无常,自己又有些心虚的女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苏雪有些触目惊心,她的常识比张灿懂得多得多,赶紧挣扎了一下说道:“我们得赶紧到医院,快点,迟了就来不及了!”
张灿还以为苏雪是在担心她的蛇毒未解,所以心里也不焦急,但不会当面违抗她,只是顺从一下,不反对但也不说明,毕竟他自己的事是无法说清楚的。
而苏雪是在担心张灿,用嘴吸毒,哪怕没有吞下肚,没有碰到伤口,没有沾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但蛇毒从嘴里也还是能从舌头上的味觉器官上进入到身体里,一样会中毒,只是多注意一些,多讲一些规则,中毒的份量层度就会轻一些。
无论如何,在那种关头,可以说是生死关头了,张灿居然没有丢弃她,把她从那么深的海底里救了出来,然后再用嘴从伤口上吸蛇毒,这就让苏雪不得不感激。
稍懂常识的人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根本就没有外来人相救,张灿用嘴吸毒的话,只怕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的命给断送了。
但张灿居然还是给她用嘴吸了毒,这种舍身救人的行为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他傻就是他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救人的话,有可能把自己的命也给断送掉吧?
“谢谢你救了我!”苏雪挣扎着,扶着礁石站了起来,然后真是有些焦急的说道:“走,赶紧去医院,你现在有可能中了比我还厉害的毒!”
张灿自然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直是摆手道:“我不去,你要去我就送你去,要是你觉得没有事,就自己回去吧,我看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就一条水蛇嘛!”
“水蛇?”苏雪有些苦笑,张灿把那海蛇说得轻松无比,她还有些当真了,以为张灿真不认识,笑了笑,又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到医院检查!”
张灿在这一阵子之中,早已运起灵气在身体里运转了好几遍,检查到身体里没有中毒后这才松了下来,身体里是没有中毒,只不过是舌头上微微沾了些蛇毒,但在灵气的吞噬下,蛇毒分子都被灵气吞噬得干干净净,脑子里清醒得很。
不过苏雪样子很认真,也很着急,张灿不好强硬拒绝,索性依了她,不过却是离她远远的,把衣服换回来后,然后才在苏雪的后面慢慢的跟了上公路。
苏雪没有去开她那自己的车,而是慢慢走到了张灿的宝马车边,等张灿把车锁开了后,挣扎着上了车。
张灿没有去扶她,在这个女人清醒的时候,他心里是很忌惮的,根本就不想去碰她,否则吃苦头的就是他了。
等到苏雪坐上车把车门关上后,张灿这才上了车,把车发动起来,开走一段路后,又瞄到苏雪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胸口。
这个动作可把张灿吓到了,手都颤了一下,赶紧把方向盘抓紧了,好在苏雪有可能只是感觉到胸口有些不舒服,因为没有亲眼见到,而那时她的神智也是昏迷的,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对她施展了咸猪手。
不过张灿有些后悔,在他心里面,并不是想污侮苏雪,只是气不过她对自己干的那些粗鲁行动,自己又动不了她,打不是对手,斗也不是对手,只能是在能出到气的时候找机会出口恶气,而现在想来,当时他也只是拼命捏了两把,心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能当时完全只是想报复出气,所以也并没有想过感觉,说实在的,苏雪的胸脯捏起来是什么感觉,张灿完全没有印像,要是真被苏雪知道了,还真是冤枉,占便宜嘛,总是得到了爽快才会舒服,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感觉,没有记忆,当真是划不算。
苏雪又揉了揉脸,还真是感觉到了,张灿当时记得确实是比较用力的,就是因为用力了,苏雪才会有感觉,要是没有用力,哪会到现在还有痛的感觉?
张灿心里估计了一下,觉得苏雪还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做的事后,才安心的开着车,到市区后又问道:“你要到医院吗?”
苏雪点点头道:“我好像没有大碍,你要赶紧检查一下,你给我吸毒的话,肯定有感染,那种海蛇的毒性很大很强!”
“很大很强?”张灿嘿嘿一笑,随口道:“我在老家河里见得多了,不就一条水蛇嘛,老人家都常说,水里的蛇无毒,它怎么可能就有很大很强的毒呢?”
苏雪自然不会去考虑张灿的话,她觉得张灿在这方面的见识自然是远不及她,催着张灿把车开到了医院后,两个人一起去化验检测了,等到血液化验的结果出来后,苏雪和张灿拿着化验单据到诊断医生那里复检。
医生看着化验单据,一边看一边沉吟,然后又对苏雪说道:“姑娘,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被海蛇咬伤的那只手!”
苏雪当即把被咬的那只手伸到医生面前,这个医生有五十多岁了,满头白发,戴着副厚厚的眼镜。
苏雪的手腕莹白如玉,此时已经没有了肿胀的样子,只是被咬伤的皮肤上那两颗蛇牙印子还在,不过伤口是红色的,不像一开始张灿看到的黑色状。
那老医生盯着苏雪手腕上的伤口细细察看,而后又拿了放大镜慢慢观察,皱着眉头似乎是很奇怪很难明白的表情。
苏雪当然也不明白,张灿倒是知道一些,那海蛇的毒性的确还是很强,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毒解到,如果是没有毒的话,应该就不会那么累人了,但那海蛇是什么种类,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那老医生越看越是糊涂,越看越是犹豫沉吟,好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又拿起苏雪的化验单据看起来,两相对照,仍然是莫明其妙的样子。
苏雪心里有些数,这种蛇,她见到过,但不敢肯定,似乎有些相像,但照理说,在锦城的海域是应该不会出现的,而且真要是那种海蛇的话,那她就应该早就倒毙在海边了,就算有张灿给她吸毒,那也没有作用,其结果只能是导致张灿跟她一起死在那儿,但结果却是她现在跟张灿都是好好的,那又怎么解释?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看错了,那海蛇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一种,而且在国内的海域中,应该是没有可能出现那种海蛇的。
“医生,您觉得咬伤我的应该是什么海蛇啊?”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苏雪问着老医生,一边又盯着他的表情。
老医生应该是有些估计到,但也是不能肯定,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有些奇怪,姑娘啊,你手上这两个牙印,跟世界上号称第一毒的贝尔彻海蛇很相似,目前世界上约有七百种有毒的蛇,而贝尔彻海蛇的毒性比任何一种蛇类的毒都要大许多倍,一条蛇的毒液能毒死二十五万只老鼠,一次排出的毒液可以把一百一十个成年人毒死,但我奇怪的是,这种蛇只生活在澳大利亚西北部的阿什莫尔群岛的暗礁一带,姑娘不是说了吗,你这毒是在东郊海边乱礁处的海中被咬伤的,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再说了,如果真是贝尔彻海蛇,姑娘你,以及帮你吸毒的这位小伙子,那都不可能活下来,这会儿,都已经中毒死了,又怎么可能还等到来到医院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咸猪手惹的后果
听到老医生的解说和疑问,苏雪也怔了起来,她怀疑的也正是这种毒蛇,之前她在澳大利亚是见到过这种毒蛇的,也深知它的毒性之强。
老医生又指着苏雪手腕上的伤口说道:“你看,你手腕上这伤口很特别,与别的海蛇,也就是我们国内海域所有的海蛇种类相比,那伤口都不相同,世界上一共约有五十多种海蛇,在我国只有十九种,常见的只有青环海蛇,平颏海蛇和长吻海蛇等等,但它们的牙齿痕迹比你手腕上的印痕要大,间距要宽,而你手腕上这个,就跟贝尔彻海蛇很相似,因为贝尔彻海蛇的毒性虽然强,号称世上最毒的蛇,但它的毒牙功效不大,毒液虽毒,能分泌的毒液并不多,而且它的性格相当温和,如果没有受到致命性的威胁,通常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遇到这种海蛇后,只要不刻意接近它,当场保持静止,一般来说,它就会安静下来,然后自己离开,因为海蛇的毒素多为神经性毒,医学界对海蛇毒性的研究并不多,若真是被剧毒的海蛇咬到后,现在还没有血清可以解毒,若说真是被贝尔彻海蛇咬到了,那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死亡。”
苏雪呆怔了起来,老医生说的话,跟她的想法还真差不多,不过她也奇怪,要真是那种毒蛇的话,一来怎么可能出现在国内的海域中?二来如果真是那种毒蛇的话,那她和张灿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所以苏雪也觉得咬她的海蛇与贝尔彻海蛇只是形似,但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那种蛇,要真是的,她和张灿又怎么还能活着?
不过那老医生却是更加奇怪,拿着化验单据说道:“奇怪的是,你身上残留的些微毒素,却正是贝尔彻海蛇的那种神经性毒素,只是量很微弱,不会给你造成伤害,而那位小伙子的化验单就表明,他身上连一丁点那种毒素都没有,我更奇怪,如果他是用嘴给你吸的毒,他又怎么可能身体内没有那种毒素的存在?”
苏雪呆怔了半晌,然后又问道:“老医生,您确定我身体里的毒素就是贝尔彻海蛇的毒素吗?”
那老医生点点头道:“确定是,只是毒素很微弱,我就是奇怪,看你手腕上的那两个牙印,造成了这样的伤口,那就绝不可能只有这么微弱的毒性,但事实又是如此,我真是有些糊涂了,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例子!”
张灿笑笑道:“世上又哪有绝对的事呢,我看那不过就是一条水蛇罢了,在我们老家,水里的蛇都是没有毒的!”
那老医生直是摇头,对张灿的话自然不苟同,但又找不出别的证据来,拿着化验单又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姑娘,既然没有事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后看到海蛇,还是要小心些。”
苏雪也是犹豫着起了身,张灿大大咧咧的跟着出去,顺手还把苏雪忘了拿的化验单拿走了。
那老医生盯着他们两个出去的门口直是发愣,很显然,这件事把他搞糊涂了。
出了医院,张灿依旧开他的车,苏雪坐在旁边,因为化验了,也确定她跟张灿两个人都没有危险后,现在心也安定了,只是想不通,那海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小姐,你现在要回哪里?”张灿把车开到离老石斋的店不远的一条街时就问了问苏雪。
苏雪正发着呆,张灿一问她,身子一颤,抬头茫然的望着张灿问道:“你说什么?”
张灿摇了摇头,开着车苦笑道:“我问你要回哪里,我好送你!”
“哦……”
苏雪哦了一声,顺口回答道:“就送我回天心广场的那套房子吧,反正那房子也还没有退!”
张灿把车头一调转,沿着天心广场的方向开过去,心里想着与苏雪这段时间以来的恩恩怨怨,算了吧,当扯平了,虽然说自己那两下报复对于某些人来讲,是微不足道的,但对于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来讲,又是不可原谅的。
把车停在了天心广场的大楼下,苏雪下了车后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站定了身望着车里面的张灿,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张灿,到楼上坐坐,聊聊天好不好?”
难得的见到苏雪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张灿都有些不适应了,也的确不相信,苏雪这么做,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但照理说应该是不会,因为以前的事,差不多都随着王前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了吧,张灿那么恨她,也因为王前的关系而绝不会为难到她报复她的,只是苏雪这个形像让张灿觉得太反常,不敢相信而已。
通常一个人跟平常不一样的时候,就肯定让人觉得奇怪了,尤其是苏雪这种动不动就揍人的火爆脾气,一旦温柔得真像个女人的时候,张灿觉得奇怪,觉得怀疑,那就是自然的了,如果不怀疑才会不自然不正常了。
张灿瞧着苏雪那漂亮的眼睛,犹豫了一下,但看到苏雪眼里很有些期盼,也没有恶意,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当然觉得苏雪没有恶意,那也只是他的感觉,感觉而已,至于苏雪会不会一进门就把他按着打一顿,或者虐待一番,那都是说不准的事。
不过张灿相信他的直觉,无论怎么样,苏雪都不会也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粗鲁的对待他,因为现在他们之间没有利害关系,那时候苏雪是要调查清楚自己与毒贩之间的关系,现在根本就没有那种误会了,应该就不会再发生那样的情况。
两个人比较温和的进了电梯,然后到十七楼,出了电梯后,张灿指着AB座的门口问道:“是到你那边还是到这边?”
张灿虽然搬了新家,但这边的房子还没有退,而现在的他自然也不会在乎能不能退到那一份租金。
“还是到我的房间吧!”苏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指着她住的那边回答着。
张灿也没有再问什么,跟着她过去了,苏雪打开门推开了些,然后请他进去。
苏雪的动作实在跟以前太不一样,让张灿很不适应,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苏雪推开的门缝里进去了。
这个房间里,张灿记忆可是深刻之极了,在这个地方被苏雪打得头破血流的,而且还不敢也不可能跟她来个对抗。
“坐吧!”苏雪指指沙发,然后又说道:“不过没有喝的了,在我决定搬走后,这里面的东西就请人收拾过了,基本上是没有日常生活要用的。”
“没关系。”
张灿笑着摆摆手:“我也不渴,不知道你想要谈些什么呢?我知道的除了乡下的事,就只有古董了,想来苏小姐应该不是个古董爱好者吧?”
苏雪笑笑道:“我当然不是,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闲下来聊聊天而已,我估计因为之前的情况,你对我的印像就是一个脾气很爆,也很粗鲁的一个女孩子吧,其实那只是我的工作原因,闲瑕的时候才是正常的我,我自己觉得我还是比较娴静的一个人!”
“娴静?”张灿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又点点头道:“有可能吧,每个人都有另一面,我想绝大多数人都可能是一个双面的性格,有热情奔放的一面,也有阴暗不想为人知的一面。”
苏雪“嗯”了一声,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良久才幽幽说道:“之前如果我们有什么误会,希望
你对我的鲁莽多多包涵,原谅我的过份,因为那是我的工作,而今天,对于你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由衷的感激。”
张灿一见又提到这个事上面来了,摸了摸脸,装作一脸糊涂的道:“这个说得太严重了吧?不就一条水蛇嘛,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那老医生说得太过了,吓人的吧,那条蛇要真有剧毒,你跟我还能在这里说话?”
苏雪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隔了久才说道:“张灿,我觉得你对我的戒心很重,我对之前的行为真的说声抱歉,今天的事,不论你承认还是不承认,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想,你或者是什么医家的后传弟子吧?”
“医家弟子?”张灿嘿嘿一笑,倒也佩服苏雪的想像,估计苏雪还真是对今天那事上了心,要是她死认为那条海蛇是有剧毒的话,那也只能以他是个会医术的高人了,否则还真没办法解释,而自己,反正是装糊涂了,索性就装疯卖傻到底吧。
“苏小姐,说起医家弟子,我倒是真跟我们老家的赤脚周医生学过在山上采药,又熬过药,不过没有治过水蛇的毒,因为我们那儿的水蛇都没有毒,咬了也没事,长得大的水蛇我倒是抓来煮来吃过!”张灿越说越有劲,越说越瞎扯起来。
苏雪知道张灿对她有戒心,不过有戒心也正常,想想以前自己对他干过什么就能理解,毕竟她是一个经过特别训练的强者,是军队中的特种士兵,像张灿那样的普通人,又怎么能跟她对抗?
不过张灿的身手虽然普通,但他身上的秘密却是不少,让苏雪越来越觉得好奇,也觉得张灿也越来越让她看不透。
犹豫了一下,苏雪又抚了抚胸口,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胸口疼的样子,这个动作可是让张灿吓了一跳!
第一百二十三章 装糊涂
作了贼的确会心虚,张灿知道苏雪的厉害,要是苏雪当时是清醒的,自己那几下动作肯定会招来她的报复。
不过张灿也只是惊了一下,然后又平静下来,因为按照苏雪那火爆的性格,要是她当时是清醒的话,又怎么会容忍他做那样的动作而没有反应?
只怕是当时就把张灿打个半死不活的了,张灿心定下来,脸上浮起了笑容,瞧着苏雪问道:“怎么了?还有不舒服吗?”
苏雪“嗯”了一声说道:“胸口有点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到有些刺痛,应该不是蛇毒,蛇毒是神经性毒,是让人晕眩的,而不是身体疼痛的感觉!”
张灿脸上还是忍不住红了一红,到底还是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再者主要还是当时只想着出口恶气,没有任何的邪念,后来倒是真觉得有些后悔,若是被现的话,肯定遭一顿好打。
两个人相对无语,坐了一阵,苏雪说道:“张灿,聊聊你自己吧,你怎么能治得了那种海蛇的毒?你当时是不是带了什么药物?”
“药物?”张灿怔了怔,随即摇头道:“没有,我不是早说了嘛,那蛇是水蛇,水蛇无毒的,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没有对你用任何的药物啊,也没有用别的东西给你治过,只是在你的伤口中吸了一些血水出来,那是我们老家任何人都会的招式,再说主要还是那水蛇无毒,要是有毒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苏雪见张灿依然不承认,却也没有办法,当然也没动怒着急,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摇摇头道:“算了,你不想说也由得你吧,但是我还是真心的感激你!”
张灿笑笑道:“不用吧,以后有机会我再去抓两条大的水蛇来做水蛇煲,特好吃!”
苏雪淡淡一笑,还水蛇煲,这辈子都只怕不愿再看到蛇了,还水蛇煲呢,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张灿,你……你潜水的能力,当真是在老家练出来的吗?”
张灿心里一惊,难道她看出了些什么?略一思索便即回答道:“是啊,我们老家有条河,在后山与山溪会和处的地方有一个深潭,也不知道有多深,我们那儿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潜到底过,说是无底的,潭里的鱼几十斤以上的大鱼经常见到翻浪出来,我们小时候在老家,潜水都是抱了块石头然后往下潜,到承受不住的时候就把石块扔掉再浮上来,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潜水能力,只不过不知道到底能潜多深,估计也有几十米吧。”
苏雪有些释然,心想那倒是有可能,凡事都离不开一个熟悉,只要练得多了,熟练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今天往海里潜的时候,不管是好的还是差的,那潜水服都还是穿了一套,穿了潜水设备后,潜水的能力自然要强上许多,只是能潜到一百一十米深,张灿居然还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似乎还很自然,苏雪还是有些吃惊,这可是亲眼见到的事。
苏雪一直想着,张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潜得比她更深,以前也从来就是把张灿的话当成谎言,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一个普通人穿着普通的潜水设备就能潜到一百一十米的深度,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后,苏雪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了,张灿的确潜到了一百多米深的海底,那潜水设备都是她弄好准备着的,又没有假,这些都只能证明,张灿的确是真有那个能力。
看到苏雪沉吟沉思的表情,张灿又笑笑道:“不过那都是在老家的河里潭里潜水练的,到海里还从来没有过,就上次在海边还是第一次,谁知道一潜水里就遇到有人往海里扔箱子呢?到现在都后悔,干嘛要去碰那箱子嘛!”
苏雪听到张灿说起这件事,也不禁笑了笑道:“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不过在当时,就算换了你的处境,要是你来查到的话,肯定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种线索吧?”
张灿当然明白,随便哪个人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去的,而且当时他也确实起了贪心,讪讪的笑了笑,又说道:“说实话,当时我把那三口箱子弄到海边后,我看了一下,见是两箱子毒品和一箱子美金,我的确起了些贪念,不过不是对毒品,而是对那一箱子美金,对于毒品,我从来就没有好感,那东西我也是肯定不会去碰的,当时我就想了,那两箱子毒品埋在那海中的沙子下后,我绝不会再去碰它,让它从此就消失在那里,而那一箱子美金,我就想弄回去了,对于那么一大笔现金,我想不会动心的人就很少了,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张灿这时候对苏雪已经没有戒心了,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也明白,苏雪不会对他再有什么威胁,也不会来整治他,毕竟他的确与毒贩无关,只不过是起了贪心,但那笔钱他最终还是没有动,而是全部奉还了。
苏雪摆了摆手,对张灿的想法,她很清楚,随便哪一个人,忽然间见到了那么一大笔横财,不动心的可以说没有几个,但张灿最终还是没有动那一笔钱,而且还是把另外两箱子的毒品还给她了,当时自己虽然食言整治了他,但到后来明白后,还是很感谢他,如果不是张灿自己主动把那三口箱子交还给她,她又怎么破得了那个案子?没有物证,又怎么治得了那些毒贩,当时她可是用水下摄像机把他们投箱子到海中的情形偷偷拍了下来,不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那个时候,她们的下面,在深海中居然还藏有一个人,也就因为如此而把她的大事差点坏掉了。
苏雪一想到张灿当时结结巴巴的对她坦白那件事情时的样子,就不禁有些好笑,脸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了笑意,而且自己开始来查他的时候,借机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又将他关了一晚在这客厅里,想起这些事就真的忍不住笑,但对张灿也还是有些歉意,从小舅那里也弄清楚了张灿的能力,也明白了他赚的钱的来源,虽然数目大,但的确不是贩毒得来的,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与他有关联关系的人都与毒贩无关。
当然,苏雪对张灿鉴定古玩的能力也是亲眼目睹的,那就是她手腕上的那个紫檀佛珠,哪怕她偷偷换了,但张灿都可以轻易认出来,她手上的佛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当时张灿能那么精准的认出来,苏雪就已经对他的鉴定能力很服气了,做到这样的层度,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办得到吧?
“苏雪,你休息吧,要不我先回去了,准备一下明天还要跟你小舅出了!”过了一阵,张灿又起身对苏雪说着,准备回去了,在海里闹了这么一出,又回来在医院里检查一遍,时间并不早了。
苏雪本想再问一些话,想多了解了解张灿,因为时间越久,她越对张灿感觉到神秘,这个年轻的男子,就好像一本永远没有完结的长篇小说一样,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想看了。
不过张灿是想要走了,她也不好再强行挽留,又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般对他进行粗鲁的举动了,想了想,也就起身送了送,随他吧,反正明天又要一起到新疆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他掏口气。
张灿与苏雪在电梯口处分别,然后自行下楼,到大楼外开了车出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对苏雪,他依然还是有几分忌惮,没必要再去惹到她,最好就自然是离她远一点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五点了,张灿也不犹豫,直接把车开往了老石斋,这个时间刚刚好下班,接了刘小琴刘小丽和张华三个女孩子就回去。
刘小琴和刘小丽都是才开始上班,很新鲜,又太清闲,可远没有她在市里上班的时候那么累了,而且薪水想必肯定是要高了。
不过刘小丽不好意思,张灿到底能给她多少钱一个月,人家也没有说给她多少钱一个月,只说让她来上班,无论如何,都不会比她在市里的薪水低了,在市里上班,她一个月最多的时候就只拿到两千多块,那还要市生意极好的时候,一般的情况,就只有两千一二百块的样子,而李勇那时候比她还少,一个月才拿到一千七八,两个人加起来才四千块,除了房租,生活,烟钱,小用钱,等等,剩下一部份还不够李勇赌搏的开支。
以前没有再见到张灿的时候,刘小丽也没有起什么歪想,心里也只是想着,好也罢,坏也罢,都只有跟着李勇过这一辈子了,但后来张灿忽然出现,却偏偏又变成了她的亲妹夫,也偏偏又了大财,钱多得她根本就无法想像,一直是追求向望这种生活的刘小丽自然是受不了,再比较一下李勇,就自然而然的对李勇产生了一种极其厌恶的心情,再也不想跟他一起过了,而且是很绝情。
张灿之所以支持刘小丽,还真不是对她有歪心,而是因为刘小琴,毕竟她们是亲两姐妹,要是刘小丽不开心,那刘小琴自然也开心不了,这就好比自己,如果大哥和妹妹过得不好,他也开心不了,一家人哪有不为自己家人担心的?
只是刘小丽这一与张灿住在一起后,却又忍不住对他上了心,越的后悔起来,张灿现在的成就越大,她就看得出来,妹妹小琴越幸福,虽然小琴并不完全是因为金钱的原因,但也不可否认,充裕的金钱也是一个条件之一。
又因为张灿对她也显示出关心的态度,让刘小丽也有些误解,因为之前,还是很久之前,她都知道,张灿喜欢她,有这一层暧昧关系在内,也由不得刘小丽不瞎想,要是张灿真对她死灰复燃,再对她展开攻势,她能不能拒绝得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悔不当初
有张华这个小姑子在场,刘小琴还是没有坐到前面去,与张华和姐姐刘小丽挤在一起,不过张华的这辆宝马五内空间很大,她们三个女孩子一齐坐在后排一点儿也不挤,本身她们三个人都是身材比较娇小的类型,坐在后排中,即使再坐两个同样身形的女孩子,也不会很挤。
一上公路,张灿就一边开车一边笑问道:“今天上班都干了些什么?”
一说到这个,三个女孩子都兴奋起来,咭咭咕咕的就说了起来。
“二哥,那个新来的大师傅古老师人真的很好呢,你走过后,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就教我们学对古玩玉器的基础知识,我们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刘小琴的知识和接受能力在三个人之中应该是最强的,笑了笑道:“古老的确很热心,教我们的方法也很得力,就跟读书念书时一样,从幼稚园,一年级,二年级,一层一层的往上升,古老很有方法,教我们也是层理分明,要是直接教高深一些的,我们根本就听不明白!”
张灿笑了笑,这个老头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刘小琴说的也是,如果一开始就教给她们很深的鉴定知识,她们肯定明白不了,跟读天书一般。
古老头今天教给她们的的确是一些基础知识,比如说古玩一行内的名称常识,至少人家说什么,她们能听得懂才行,熟了后才能再去弄明白别的。
当然,古老头也明白,这三个女孩子根本就没必要学到多高深的鉴定知识,她们只不过是老板的家人,在店里的时候,只要不太白,有客人时,能说得有理就可以了,至于真正的鉴定高深处,以她们的水平,肯定也是学不到的,这鉴定技术虽然要讲悟性,也绝不是成的,也不是说想学就能学好了。
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嘻笑着,张灿开着车,又想起了李勇的事,心里一动,就从倒车镜里瞄了瞄,看看有没有跟踪的车,那李勇穷途末路之后,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不会来再找刘小丽的麻烦了,真要来了,那个时候,自己和朱森林,以及王前都离开了锦城,要是家人受到了威胁和麻烦,那可就是真的麻烦了,所以张灿要确定这家伙没有跟着来,不过当着三个女孩子的面是不好说这些的,心想等一会儿回家后再偷偷的跟朱森林打个电话,通个气,让他出面再找找他的那几个朋友,然后追查一下李勇的踪迹,确定后才会放心。
在公路上绕了几个圈子后,没有现有人跟踪,张灿这才把车开着回到了南区的帝景苑。
刘小琴早现了张灿开车的路线不对头,就问道:“张灿,怎么尽在大路上绕圈子啊?”
“没事,就是觉得闲嘛,带你们兜一下风,溜哒溜哒。”张灿自然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笑嘻嘻的回答着。
刘小琴“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在帝景苑小区的门口停了车,她就对张华和刘小丽说道:“小华,姐姐,我们三个到市里买点菜回去,去逛逛!”
帝景苑旁边一共是有两间大型的市,买东西挺方便的,刘小琴一说,张华就高兴的答应了,不过刘小丽却是扶着额头道:“你们去吧,我觉得有些头晕,我想回去歇一下!”
“哦,那好,姐姐,我给你买点头疼的药回来吧,是不是感冒了?”刘小琴当即就答应了,然后又伸手在姐姐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刘小丽的额头体温正常。
刘小丽也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就是觉得有点困乏,歇一歇就好了,不用吃药的。”
张华和刘小琴下了车,径直就往市那边走去,张灿再缓缓启动了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回去,把车停在了花园的巷道中,没有开回车库,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再用车,没必要开进去,放在外面更方便。
“你是不是不舒服?”张灿下了车看着跟着下车的刘小丽,微微皱眉的样子,忍不住就问了一下。
刘小丽眼圈一红,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哀哀戚戚的摇了摇头,一边又低了头默默无语的回到了客厅里。
老爸刘东生和老妈陈会玉正在看电视,见他们回来后,赶紧问道:“张灿,小丽,你们回来了?张华和小琴呢?”
“她们两个到市里买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张灿赶紧回答了,然后又说道:“我上楼换个衣服,洗一下脸。”
看到张灿上楼后,陈会玉才低声的问刘小丽:“小丽,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很不正常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刘小丽摇摇头,眼泪却是流了出来。
陈会玉是她妈,从小就对两个女儿的性格极为了解,看到刘小丽的样子,当然知道有问题了,赶紧递了一张纸巾,说道:“把眼泪擦了吧,好好的哭什么啊,有事你就跟妈说说吧,在这里,有张灿在,我看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就跟妈妈说说吧,妈给你想想。”
刘小丽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动了动嘴唇,结果还是闭着嘴摇了摇头,指指楼上说道:“妈,我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心里闷,为了自己的事愁,什么别的事都没有,我上楼了。”
看到刘小丽也跟着上了楼,陈会玉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家庭的烦事啊,总是没有个头,就跟春夏秋冬一样,每个季节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永远都没有个尽头,这人也一样,快乐有时尽,愁苦永无穷,月有阴晴圆缺,人自然就有悲欢离合了!
陈会玉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远比二女儿性格要强好胜,她一直是想嫁入李勇那样的好家庭,但事与愿违,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为李勇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却仍然成了这副模样,而妹妹小琴却又有这么完美的结局,她这个姐姐看到了又怎么能够舒服呢?
当然,陈会玉和刘东生老两口还半点都不知道,刘小丽和张灿在以前就有那么一出,只是刘小丽后悔和气恼的是自己当初竟然根本就没对张灿有过好脸色,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要是当初她对张灿同意了的话,那张灿肯定就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了,这完全就是她自己造成的。
刘小丽虽然后悔,但她却根本就没有去想别的原因,没想到,如果她当初真的同意了跟张灿好的话,那也许就又会变成另外一种结局了,或许张灿根本就不了财,两个人同样穷困的守在老家也说不定了。
张灿到了房间里,把门锁上,然后掏出手机来对朱森林拨了电话,电话一通,朱森林那宏亮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老弟,我正要找你,现在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你家里了,我过来跟你再说,挂了!”
张灿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朱森林就把手机给挂了,弄得张灿苦笑了笑,这个家伙,不知道又是什么事,追到家里来了。
既然朱森林要过来,张灿也就洗了把脸,然后换了套衣服下楼,才下客厅里不到五分钟,朱森林就到了,听到外边车的声音,动机熄火后,朱森林那大嗓门就又响了起来。
“老弟,我来得快吧,呵呵……”朱森林一进客厅,又对刘东生和陈会玉夫妻打了个招呼,然后挨着张灿在沙上坐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家里的事都准备好了,我现在是准备店里的事,给店里的员工都提前这个月的薪水吧,如果我们在新疆耽搁了回不来,拖延了时间,那先把薪水下去了就不会担心!”
朱森林想得比张灿周到些,再说现在他对于员工的这点工资,还真从来都没再放在心上。
店里三个伙计的工资照旧,只是每个月多了些奖金,这也让他们几个伙计根本就不想离开这个店,因为当学徒工期间,他们的工资要比别的店多得多,甚至比正式工都还要多,那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朱森林和张灿赚的钱太多,每赚一次,朱森林都相应的取出一点来奖金,这些奖金,基本上也是分了人的,大师傅会高得多,伙计最低,但也远比他们的工资要高,至少一个人都有五千块左右,一个月之中来几次这样的事,他们的工资都差不多比得上一个普通的大师傅了,这还有什么干不过的?
今天朱森林刚刚到店里,给三个伙计每人了五千块,古老头给了两万块,然后又带了钱到张灿家里来,给刘小琴刘小丽和张华这三个女孩子,她们三个人的奖金也是各两万块,与古久龙这个掌眼大师傅的奖金都持平了,这自然是因为张灿的关系了。
不过这笔钱都是朱森林和张灿两个人出的,是从赚得的利润里提出来的,朱森林知道张灿性格豪爽大方,根本就不会在乎这样的事,这点钱也是小钱,再说这的还有他的家人亲人。
朱森林这点意思很明显,大家都,他跟张灿也不会在乎这些钱,然后又把与张灿的关系拉得更拢更紧。
不一会儿,张华和刘小琴也提着菜袋子回来了,见到朱森林也在,不禁诧异了一下。
“朱大哥,你怎么来了?”刘小琴放下袋子,一边问一边又替提得比较多的张华从手上取下袋子。
朱森林一看到刘小琴和张华回来了,当即笑了笑,说道:“办点小事,你们回来了正好,这个……小丽呢?”
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也没有看到刘小丽在哪里。
陈会玉赶紧说道:“她在楼上,朱老板等一下,我上楼去叫她下来。”
朱森林也没反对,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提的包里面取了四个大信封出来,看得出里面装了厚厚的东西,看形状,很像钱。
“小琴,小华,我跟张灿老弟要到新疆去一趟,也不确定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所以提前把这个月的奖金工资分下来,你们拿好吧!”
朱森林把信封一个一个的塞给她们,一边又说道:“每人两万块钱,奖金和工资各一半,另外这两万块是我单独另外给两位老人家的一点早餐钱,一点点心意!”
说着朱森林把另一个信封递给了陈会玉,这两万块钱不是跟张灿一起的公费,而是他私人给的,虽然不多,但的确是一份心意。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避水珠的能量
刘小丽跟在老妈身后,看到朱森林随手给出的就是两万块,听他的口气,这两万块里面,一样一半,也就是一半是工资,一半是奖金,那她们三个人的工资就是一万了!
一个月一万,再加上奖金,一个月两万块的收入,这在以前,刘小丽根本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一个月就抵得上她以前苦苦干一年了,这还能比吗?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而之前也一直在担心着,到张灿的这个店里,虽说张灿极是有钱,但去店里几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也没看出赚了多少钱,连生意都没有,这样能养活人吗?
所以刘小丽也一直在担心着工资的事,也不好意思去问一下,毕竟耗在这里了要是没有钱,没有收入,总不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之所以想来这里,那还是觉得张灿发了大财,跟着他做事,总是不会那么差吧。
但此时却是没有想到,朱森林赶到家里来提前发了工资和奖金,好像什么事都没干吧,这一发就是两万块,也丝毫没有看出来朱森林哪里有不愿意,或者肉痛的样子,这钱看起来是发得极为痛快。
两万块啊,就这一个月的收入,刘小丽就不用担心以后在这店里能不能拿到工资的事了,这一个月的收入就抵了她以前干一年的时间,而且在这里又轻松又自由,即使以后拿不到,她也不会吃亏,所以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总是有得有失,能在经济上好过一些,那也比没有收入的好,以前一个月两千块,人又累,难受是自然的。
不过这两万块虽然多,对刘小丽来讲,是一下子到了天的收入,但要跟张灿比起来,那依然是骑着马都追不上的,差距太大。
刘小丽一会儿,一会儿忧愁,患得患失的,一颗心总是浮浮沉沉,难以安宁。
朱森林把信封分发完,然后又拖了张灿神神秘秘的出了客厅,到花园里悄悄说道:“老弟,这次去新疆我们自己还要不要准备什么?”
朱森林是想着有可能会在那边遇到好东西,这游玩自然是不会忘了工作,能赚到的钱当然还要赚,如果是碰不到那种机会那也罢了,但有张灿在一起,朱森林根本就觉得一定能有巧遇,因为张灿的眼力太细太厉害,太独到了,有些事发生过后,张灿那么一说,他和别的人也觉得自己再细心一些,也有可能看得出来,尤其是有些大师傅,但要真的做起来,肯定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张灿沉吟了一下,王前的确也没有交待什么,但估计的话,应该是什么都不用带了,王前肯定会准备好,而且这么远,也肯定不用从锦城带过去,到新疆后再采购也是一样的,没必要那么费劲。
“我看还是不用了吧,除了银行卡,有可能用到钱,不过既然跟了王大哥去,一点吃住路费,他又怎么会让我们自己出钱?”
朱森林也点点头称是,别说王前那种人了,就是他自己,要请朋友玩一场,那点钱还不是小意思?
张灿想了想又说道:“老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再问一下王大哥什么时间走,我会再给你电话的。”
朱森林乐呵呵的点点头,确实有点兴奋,现在每天跟张灿在一起,他都觉得新鲜,跟张灿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是玩,是尽兴,但开心的同时却又能赚到钱,这才是让他最开心的。
看着朱森林胖胖的身材巅巅的上了他的大奔,然后开车轰鸣而去,张灿就觉得好笑,朱森林怎么看怎么笨拙,但开车却是个急先锋,跟张灿的那种慢吞吞的速度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款。
但实际上两个人的性格却又是相反,朱森林开车又快又急,但实际上他的性格却是比较沉稳,做事并不急。
而张灿的性格其实比较急,做什么事都是只要一想到,就想把事情赶紧办好了,不喜欢拖拖拉拉的,而且喜欢简单的事。
回到客厅里,几个女孩子在厨房里做饭,刘东生和陈会玉老两口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说着话,张灿笑嘻嘻的回去,坐下后又问刘东生:“您老身体还觉得有没有难受?”
刘东生一说起这个就兴奋起来,笑呵呵的道:“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了,这是在锦城,离家远了,要是在老家,我真想去告他们了,这不让我们一家人添堵吗?又花了那么多钱,你看这一到锦城,病也好了,一家人都好好的,我现在也想通了,还是算了,说明老天爷有眼吧,老天爷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得多做做善事!”
陈会玉也凑过头来笑道:“都是女婿的福气,这两天我们又到了好几家医院检查过了,真的确定了老头子没有病,嗯,虽然以前花了那么多钱,把我们家里都掏空了,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值得,不经历风雨,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一家人的亲情呢,再说现在老头子又检查出一点病都没有,怎么能不呢?”
“好好好,没有病就好,没病就是福啊!”张灿笑笑着也附合着,这件事当然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刘东生的病没错,医院也没搞错,只不过是他从中给刘东生把病治好了,而且当时他也不清楚自己会有那种能力,能治伤,只是绝没有想到自己的灵气能治好尿毒症,而且把尿毒症给治好了他都不知道,当时他可是晕迷过去了,那是损耗体力太严重,当时自己快晕倒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能把尿毒症给治好,只觉得当时他还在跟那些病症细胞疯狂的厮杀。
刘东生的病好了,那个确切的消息还是后来到医院里准备动手术检查的时候才得知的,那时张灿也不知道,后来才想到是他的原因。
不过现在张灿的把握就大多了,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灵气有可能不仅仅是能治伤,还能治各种病,只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其它的绝症,不过暂时还没有机会尝试,经过了苏雪被海蛇咬的那件事情后,张灿又知道了灵气的另一种能力,能治外伤内伤,再加上能治尿毒症,又能治剧毒,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从医生那儿知道,那种海蛇的毒是世界上毒性最大的,既然那么毒的东西自己都能治,那么别的毒就有可能也治了。
张灿小的时候武侠电视剧看得很多,对那些毒门毒派很向望,当然,现实中是没有这样的事的,而自己竟然能治得好剧毒之物,那就跟古代的神医高手一样,能治剧毒那也是一项绝技了。
这段时间以来,张灿从得到透视的黑白眼能力以后,再加上经过一段时间后,黑白眼的能力强了些,又加上从苏雪那儿吸收了佛珠子上的灵气后,两者一结合,灵气能力就强大了许多,所以现在更能持久,只是还没发现他身体中的灵气还有多少可以做的事,这些都要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去一一试验了。
张灿最为纠结的是避水珠的事,这颗珠子里所包含的能量很奇怪,自己弄不透它,也透视不了,而且自己的灵气还得到了一部份避水珠子里面的能量,不过他明白,这珠子里包含的能量很庞大,否则不会支撑得了他潜到海底里承受那么大的压力而没有事,本来第二次下海是想再更精准一些弄清楚自己能潜到多深的地方,不过因为苏雪的忽然出现,让他这个计划又失败了。
看来如果要真正的弄明白这颗珠子能带给他潜水的极限位置,那还得再等以后的机会了,只是天天得把珠子带在身上,总是一件不太方便的事,很容易弄丢掉,要是丢了那就太可惜了,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无价之宝。
这件东西的价值,对张灿来讲,那是除了透视的黑白眼之外最值的一件东西,其它的那些,无论是玉石还是古董,或者金丝楠木,那些都只不过是换钱的东西,对别人来讲,或许是很值钱的东西,但对张灿来说,只不过是能换得了的金钱的数目,一个数字而已。
几个女孩子还在做饭,刘东生两夫妻又沉浸于绝症消失的重生喜悦之中,张灿笑呵呵的上了楼,躲到房间里再去研究他的避水珠。
想了想,这东西还是带在身上的好,如果在新疆有需要,还能起作用,放在家里要用的时候就麻烦了,不过就是不方便。
张灿略一细索,当即到衣柜里翻来找去的找了一件有拉链口袋的内衣,把内衣穿在了里面,然后把避水珠放到内衣袋里,这样还不错,不用担心把避水珠丢了。
再坐到床上,张灿把避水珠拿出来,摊在手上观看着,这颗奇怪的小石头一般的珠子,用透视的黑白眼总是透视不了这颗珠子,而这珠子里面的能量又太吸引他,若是能把这能量完全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好了,有可能把自己体内的灵气变得更加强大,而更重要的是,张灿更希望
把避水珠的能量转移到自己身上后,也同时能把避水珠避水能让他在水中自由呼吸,能承受水底压力的能力都一并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不用再依靠这颗珠子了。
不过张灿经过了好多次的试验,除了偶然的那次得到一些避水珠子里的能量后,之后就再也无法得到珠子里的能量了,只有把珠子含到嘴里才能得到在海底深处自由潜行的能力,但珠子中包含的能量却是再也无法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当初得到的那一点,对于珠子里的庞大能量来说,其实是极其微弱的一点,毫不足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诺言和背叛
不过避水珠上面的能量并不好弄,到现在,张灿再也没有能够与珠子里面的能量汇合过,也没有再得到一丁半点的珠子能量。
用灵气感应了良久,也还是探测不到珠子里的动静,唯一可以用到珠子的能量,就只有含在嘴里潜在水中的时候,但那也不是他将珠子的能量转化到自己身上,而是珠子上自然有一股子能量将他潜移默化,能有潜在深水中的能力。
总是探测不透这颗避水珠的能量,既不知道它的来历,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物质构成,叹了口气,张灿还是把珠子放进内衣袋里装了起来,这次出去,还是要把它带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不过张灿也想过了,无论再怎么困难,他都不会把这颗珠子卖出去,能换钱的东西他太容易得到,说得再珍贵,也不过是一件死物,只有能带给他能力的才是真正的宝贝,再说了,现在的张灿根本就不缺钱,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超级富豪之类的人,钱这个东西,他一直是认为足够用就好。
张灿也自然是不会去做一个苦行僧,没的把自己搞得很苦很累,赚的钱,除了让自己和家人都幸福生活外,还得要享受,赚钱很重要,但花钱也同样重要。
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张灿睡不着,翻了几个身,门上这时候轻轻的响了两下敲门的声音,张灿一抬头,黑白眼一透视,门外是有一个人,不过透视的影像看不到真容,只是透视过去的骨架影像,但能看得出来是一个女的。
女的就肯定排除了陈会玉,只可能是妹妹张华,刘小琴和刘小丽她们三个人了。
“谁啊?”张灿小声的问了一句,然后穿衣起来。
“是我,刘小琴。”门外在张灿问过后,又响起了柔柔弱弱的低声回答,听声音正是刘小琴的声音。
张灿把衣服穿好后,起身去开了门,只见一身素衣的刘小琴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素颜之下仍然显得那么漂亮,只是脸色表情有些羞意。
“你……有什么事吗?”张灿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问什么好,他和刘小琴已经是定下了婚约的人,在现在的时代,未婚同居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住在这同一栋屋里却又规规矩矩的守着礼法,那反而有些不正常了,所以张灿此时忽然见到刘小琴浴后的素颜,心里也有些骚动不禁,两个人在夜里这般私会,除了那事还能什么别的事?
张灿笑了笑,看得出来,刘小琴有些害羞,为了不打扰和不惊到别的房间的人,张灿把声音压低了些,小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说完又是古怪的一笑,刘小琴脸色一下子就更红了,低了头捏着衣角,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没什么事,你明天要走了,我……我就想跟你聊一会儿……”
“那好啊,呵呵,进来吧。”张灿把身子让开了些,刘小琴的确是很害羞,犹豫了一阵,身子没有动,然后才说道:“我们到天台上去聊会儿吧!”
张灿又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拉着刘小琴的小手,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悄悄往楼上走去,刘小琴的手温暖又柔腻,因为怕惊动到张华刘小丽,刘小琴压低了呼吸,但时间一长,就有些气喘,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溜到楼顶上的天台上。
月挂半弯,银色的月光如轻纱笼罩,张灿在天台上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一块地上吹了吹,不过晚上也看不到有没有沙子灰尘,然后拍了拍,说道:“坐吧。”
刘小琴很是温顺的坐了下去,挨着张灿,然后捧着脸蛋仰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还只大半圆,今天才十一吧,十五的月亮十六才圆呢。
张灿看着刘小琴,月亮的银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圣洁无比,这个女孩子心地太纯洁了,叹了口气,把刘小琴的手捏得紧了些,说道:“小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只要你愿意,等我这次从新疆回来后,我们就把父母哥嫂接过来,然后举行婚礼好不好?”
刘小琴一怔,没想到张灿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呆了呆后全身都颤了起来,好一阵子才颤声答道:“我……我一切都听你的!”
刘小琴实在太柔顺乖巧了,不过张灿听得出来,现在的刘小琴可跟之前才刚刚认识的时候不同了,那时的刘小琴是抱着为父亲治病而不顾一切的心情,即使她从此掉入苦海,但现在却完全不是那种想法了,现在的刘小琴,对张灿是全心全意的爱恋。
一个女人当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眼睛里就不会容下别的了,无论这个男人是好还是坏,她都不会觉得受不了。
安安静静的在天台上坐了许久,刘小琴只觉得心里甜蜜,虽然没说话,但是越靠越紧,将整个身子都依偎在张灿怀中。
夜深了,张灿都感觉到身上有凉意,再摸了摸刘小琴的额头,都有些雾意,有些冰凉,赶紧扶起刘小琴道:“小琴,回去睡了吧,夜深雾水重,小心着了凉!”
“嗯……”刘小琴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声喃喃的念着:“我就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张灿笑了笑,说道:“傻丫头,等我回来后天天都在一起,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天天陪着你!”
刘小琴这才起了身,不过身子软软的,确实睡意来了,一点儿都不想动。
把刘小琴扶进她的房间里躺到床上,刘小琴闭着眼睛,嘴里似乎在“呓”语着,蜷缩着身子动都不愿动,张灿笑了笑,又给她脱了鞋子,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轻悄悄的出了门,把门又轻轻拉上后,回到自己房中,坐在床头边发了一阵呆。
忽然间又想到,刚刚刘小琴那庸懒的样子,回想起来似乎很诱人,要是自己留在她那儿为所欲为的话,刘小琴可能不会反抗吧?
一念既起,张灿脸上发起烧来,进而全身火烫,心里升起一股子邪火,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只想溜进刘小琴房中去。
努力克制了一阵,但身体中的邪念还在继续,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身体受不住**的驱动时,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正常,想了想,张灿还真是觉得抵抗不住刘小琴那娇美身体容貌的诱惑,霍的站起身,走到门边就要拉门出去,这时间,脑子里被jin虫腐蚀透了,只想着那回事。
只是还没拉开房门时,门上忽然又响起了两下敲门声,声音很轻。
张灿一怔,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刘小琴此时也在想他,也想得情思涌动,然后忍不住就过来找他了?
张灿顿时又紧张又兴奋,颤着手把房门轻轻拉开,门口露出来的果然是素颜长发的刘小琴,张灿忍不住喘息了几下,伸出手就捧着她的脸蛋,把遮了一半脸的乌发拨开,将嘴凑过去就要吻她。
但忽然间,张灿又觉得不对,刘小琴的反应也是一呆,但却没有动弹,闭了眼反而是微微把嘴唇迎上来。
张灿忽然间就停了下来,把遮脸的乌发拨开后,他就认出来了,这张脸蛋虽然跟刘小琴很相像,但其实是刘小丽,并不是刘小琴!
张灿赶紧缩手退开了两步,努力把心跳平息了下来,然后说道:“你……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以为是小琴呢!”
刘小丽显然很失望,叹了口气,然后幽幽的道:“你现在完全忘记我了吗?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再没有印像了?”
张灿有些尴尬,又退开了一步,低声道:“对不起,我认错了,大家现在都是亲戚了,以前的事,我已经完全忘了,你……你也忘了吧。”
张灿说了这些话,然后又道:“你妹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我不想伤害她。”
刘小丽“嗯”了一声,点点头道:“嗯,我知道,小琴单纯,我一点都不单纯,不能伤害她,但可以伤害我。”
当真说到这个份上时,张灿就恢复了正常,脑子里的邪火也渐渐消失了,停了停才淡淡道:“小丽,以前大家都还小,想法也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很天真,很理想,那个时候,我的确很喜欢你,不过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吧?到了现在,我早已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人已经变了,我……”
“你不用说了!”
刘小丽一下子拦住了张灿的话头,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胸口上,说道:“我知道我那个时候伤了你的心,可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一颗心里全是你,我绝没有半点假话,你摸摸我的心就会明白的……”
张灿本就在邪火上,刘小丽这番动作,当即又惹得他心里的火再次燃烧起来,刘小丽跟刘小琴虽然是亲姐妹,相貌也颇像,但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刘小丽身材成熟得多,知道如何对付一个男人,知道什么武器才最有效,而刘小琴就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手段了,再说她也用不来。
张灿呼呼的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手缩了回来,触手处,那一片柔软让他快要发疯了,若说当年一直梦想中的情人忽然这个样子对他,如何不会激动呢?
尽管张灿知道刘小丽这份心思已经不纯洁了,或许还包含着许多别的用意,但此时的他,身体控制脑子的可能性更大了。
刘小丽溜了进房,然后轻轻把房门关上了,然后再反锁,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而后又不顾一切的搂着了张灿,把一颗湿润滚烫的舌头毫不犹豫的送进了张灿的嘴里!
张灿又不是圣人,又不是君子,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刘小丽的投怀送抱,再加上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经不住这一份刺激,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就已经把理智给燃烧了,抄起刘小丽的身体就重重的扔在了床上,然后跟头野兽一般样的扑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异变
“扑哧扑哧”的声音中,张灿把刘小丽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手指的力气使得大了些,把刘小丽的肌肤都划出一道道的红痕。
刘小丽似乎又在痛吟,又似乎是在畅哼,总之那种声音更是诱惑到了张灿,让张灿更是疯狂,扑上去就重重的压住了刘小丽。
张灿在这一刹那中,已经想不到他自己是谁了,只知道完全由身体自动的支配着,脑子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想,一边又狠狠的撕着自己身上的衣裤,嫌它碍事了。
一手扯到内衣里,手指太用力了,竟然把内衣袋里的避水珠一下子捏碎了,在那一瞬间,一片庞大又清纯的能量铺天盖地的从手指上涌进了张灿的身体中。
张灿“啊”的一声惨呼,“咚”的一下从刘小丽身上滚落下床,在地上直打滚,那能量太过庞大,把张灿的身体撑得快要爆炸。
刘小丽也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来看张灿,不知道他怎么了,身上的衣衫又全被张灿撕得粉碎,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了,赤着身子到地上去扶张灿,又低低的问道:“张灿,你……你怎么了?”
“我好胀……好胀……快要爆炸了!”
张灿痛苦之极的抱着头,额头上的汗水如下雨一般,把刘小丽吓得不行。
张灿只感觉到身体又胀又难受,又觉得只想跳进水中温润一下,想也不想,又一下子窜起身来,抓了车钥匙冲出房门,然后下楼,到别墅门外开了宝马车一溜烟的就往城郊外的方向开去。
刘小丽不禁呆怔不已,不知道张灿是怎么了,本来要成的好事,这却忽然间就变成了另一种结果,让她想都想不到。
说实在的,刘小丽就算跟张灿生了关系,她知道,她也不会去破坏张灿跟妹妹的关系,她只是觉得,张灿才是她想要的男人,这一生跟了他才不会后悔,以她的残花败柳的身子,也没想过跟张灿可以终老一生,她情愿给张灿当个秘密的情人,只要跟着他就够了。
但却没想到,事到成时,却又忽然生了这样莫明其妙的事,本来今晚上,刘小丽在房间里听到妹妹悄悄起身到张灿的房门上敲,然后又偷偷门缝里看到他们两个到天台上去,心里又酸又涩,等到妹妹和张灿回来后,她再也忍不住,也偷偷的溜了来敲响了张灿的门。
当真是事与愿违,也莫明其妙,不知道张灿这个时候会到哪里去?
听到隔壁里有了动静,刘小丽吓得赶紧一溜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在她赤着脚,在过道的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出。
然后进了门,靠在门背上直是喘气,又听到妹妹出了房门,到张灿的房间里去了,知道她肯定要过来看自己,赶紧又找了一套内衣穿起来,钻进被子里闭了眼装睡。
刘小琴是给张灿的惨呼声惊到了,起床过来查看,见张灿房间里凌乱不堪,一地的碎衣布条,看样子是女人的睡衣,又见不到张灿的人,不禁奇怪了,赶紧又到卫生间里看了看,仍然没有人,当即叫了起来:“张灿,你在哪里?”
没有应声,刘小琴的声音把张华也弄醒了,起身过来看,刘小琴赶紧把地上的碎衣捡了起来塞在柜子里,等张华过来后只说张灿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反正在房间里没见到人。
张华看了看,揉了揉眼道:“他是个长了腿的大活人,房间里不见了肯定就是出去了嘛,当然是找不到了!”
刘小琴点点头道:“嗯,好了,回去睡吧,我去姐姐那儿看看。”
闹了这么大动静,姐姐刘小丽居然没半点反应,刘小琴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再说,那些碎了的睡衣碎条很像姐姐的睡衣,难道她跟张灿之间生了什么事?
刘小琴还是不愿相信这样的事,把张华送回房间后,又到姐姐的房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刘小丽的房里没有响动,刘小琴敲了门也没反应,进去后,一眼见到刘小丽的床上有人躺着,伸手就到墙上把灯打开。
刘小丽果然在床上睡觉,刘小琴的举动惊醒了她,坐起身来直是揉着眼睛,然后盯着刘小琴问道:“小琴,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呀?”
刘小琴一愣,赶紧说道:“没什么,姐姐,我睡不着,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从小到大,一直到初中,她们两姐妹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刘小丽听到妹妹这般说,呆了呆,随即又点点头,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说道:“好啊!”
刘小琴钻进被子中,跟姐姐躺到一起,只是睡不着,过了一阵,又翻了个身,而刘小丽也是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她,结果,两个人都是背对背的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都睡不着,却又不说话。
张灿开了车出去,直接就往前两次去过的乱礁石海边而去,这个时候车流量又少,一点也不堵车,再加上他车又开得极快,以往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十五分钟就到了。
一路上张灿早已经干渴得不行,只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要干裂了,似乎就要一片一片的从身上掉下来。
车一到海边,张灿把车停下来,拉开车门就冲出去,在月光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海边上跑,这个地方来过了两次,也很熟,虽然礁石林立,这个时候却不害怕,其实不是害怕,而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害怕。
到了礁石边,张灿两把就扯下了身上的内衣,然后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海水中。
在这一下,张灿身子浸泡在海水中的那一刹那,似乎天地都静了下来,张灿几乎感觉海水中都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涌进他的身体里面,与那避水珠的能量结合在一起来,干裂的皮肤也瞬间被水的温润滋润着,张灿只感觉到无比的畅意,几乎是没有任何思想,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随着海水飘动,虽然闭着眼睛,但海中那些凌乱的礁石却似乎就在他感觉之中一般,身体中就像有雷达一般的感觉,一切尽在他的感应中。
能量如潮,大海就像一个母体滋润着张灿,张灿身体中那些避水珠的能量经过大海的滋润后,又与脑子中的灵气能量结合,不过没轮到张灿欢喜,那能量又与灵气分离开来,然后散于身体全身,似乎隐藏到了每一处的细胞之中。
不过虽然没能结合在一起,但张灿却感觉得到,脑子里的灵气要远比以前精纯和庞大,还是因为避水珠的能量而涨大得多了。
张灿舒服的低吟着,身体皮肤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吸收着水中的氧分子,自动把水分子分解开来,把氧气吸收进身体中。
而且没有受到半分的压力,张灿似乎也觉得身体游动的度也快得多了,脑子里忽然间又呈现出一副陌生却又熟悉的景像!
一个似乎大到无边无际的海洋星球,没有6地,只有海洋,整颗星球上完全是水,水中有众多不知名的生物,他似乎与这颗星球融入到了一齐,变成了一个整体。
不过这个感觉却在一刹那间又消失了,脑子一晕眩,醒转过来后,才现他在大海中,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黑暗暗的,照理说,张灿对大海莫明其妙的就有一种恐惧心理,平时玩,也只敢在游乐场那样没有危险的海滩边,或者是浅海中,后来因为避水珠的原因,到了这片乱石礁来,但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今天晚上却是半分害怕的心理都没有。
任由身体在海水中自由的浮动,张灿根本就没睁眼,只是用脑子感觉着海里的情形,他有一种感觉,似乎他与大海就是一个整体,在大海中,他就是一个王者。
张灿调转身体,几乎没用什么力度,就把身体在水中迅的移动起来,那度几可以跟海中游得最快的动物相比了,而且张灿还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尽全力,要是尽全力,也许会更快。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张灿睁开眼来,四周一片漆黑,本来这时候就是夜间,在深海中自然更是看不到了。
把灵气运起,黑白眼的透视能力运出,眼前的视像顿时清楚起来,透视的能力是不论有没有光线的,只要他透视,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不管有没有光线照射,对张灿是没有半点影响的。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肯定是深海了,离他下海的海礁岸边已经很远,远到他都没有想到,因为这里的海深度已经过了一千米,至少是这个深度。
张灿再潜下去,到海底也并没有花太大的功夫,也丝毫没有感受到压力,从他身边经过游过的鱼类,或者是其它的海中生物,在与张灿面对面的时候,就自动游开了去,似乎是很惧怕他。
张灿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鱼类的话,怕他还有可能,但有几次,与他碰面的是几只不惧人类的海中生物,其中还有一条虎鲨,虽然个头不大,但对人类足以够成威胁,但那虎鲨也似乎对张灿也很恐惧,嗅到了什么味道一般,扭头就快的游走了。
张灿再潜到海底,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觉得他对大海一点都不再害怕,不再恐惧,在海底游来游去,避水珠那些让他惊喜的能量功能都转入到了他的身体中,当初想的,现在还真的就梦想成真了,只是却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想了想,才想起来今天晚上生的事,与刘小丽的事情,现在才又完完全全的回复到脑子中,张灿不禁呆了起来,身体中的那种**此时是完全消失了,也感觉到荒唐,但是又不知道这事是怎么生的。
好在自己因为把避水珠抓碎了,避水珠的能量当时就把他的**冲得干干净净的,而后到海中来了后,又将避水珠的能量吸收到身体中,只是还没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为什么避水珠的能量与灵气结合起来后又分离开来,然后隐藏于身体各处,但自己在海洋中的时候,那些能量虽然没有窜出来,但自己的身体却是冥冥中与它们有着相互的呼应。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好大一条人鱼
张灿在海底中游动了一阵,也没觉得累,但还是停下来,在海底处睡了一觉,不过睡觉中不知不觉中就浮了起来。
张灿自己并不知道,在海水中飘动的时候,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海面上的情形不知道,但海水中却是风平浪静的,张灿是给一阵搅动惊醒的!
睁开眼一看,张灿吃了一惊,这才现他竟然被一张巨大的渔网网了起来,随着网中无数的海鱼和海中动物一起被拖拉了起来。
在混乱中,张灿也顾不得了,赶紧撕扯着渔网,但这渔网都是筷子般粗的尼龙绳编织的,他的力气再大也扯不断,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世界上力气最大的大力士也是扯不断的。
渔网的孔不算小,基本上是控制一两斤以上的鱼不被网到,小鱼会自动漏出去,而张灿自然就不属于一两斤的鱼了,那网洞再大上十倍他也钻不出去。
这是机器渔网,张灿被渔网拉扯到海面处时,虽然还没露出海面,但已经听到有机器的声音了,眼睛再一透视,就看到海面上有一艘三十多米长的渔船,十几个渔工在收网,当然,撒网收网都是机器控制的,否则就算他们有十几个人,那也是收不到这么大的渔网的。
张灿又看了看这一网鱼,至少有数万斤以上,看样子很难出得去,脑子里赶紧转着念头,等一下要怎么解说了。
机器的大力把渔网扯了上去,张灿这时已经完全给无数的鱼掩埋在了中间,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到。
渔民的欢笑声传进了耳朵里,张灿挣扎了几个,渔网勒得太紧,这一网的鱼又多,挤得严实,当渔网完全给拖拉到了甲板上后,渔民们开始过来解网装鱼。
张灿这才挣扎着大叫道:“救命啦,救命啦……”
张灿这忽然间的一叫,把十几个渔民吓了一跳,一齐都退开了好几步,死盯着渔网中间的鱼堆上。
张灿拼命的把鱼拨拉开,然后把头拱了出来,又叫道:“救命救命!”
“鬼啊………”
“妖怪啊……”
……
渔民们忽然间一齐叫了起来,往后又退了十几步,找的找渔叉,找的找棍子,找的找武器,然后纷纷望着鱼堆中冒出的那颗人头。
这情景也的确很恐惧,就跟地里忽然冒出来一颗人头一般,而且人头还是活的,还能说话,这能不吓人吗?
又有两个渔民赶紧跑回去把船长叫了过来,船长是个老渔民,五十多岁,一脸的沧桑,但眼神颇有些利害的感觉。
张灿一见到船长,又赶紧叫道:“船长,救我啊,我不是鬼,也不是妖怪,我是人,昨晚划艇出来玩,谁知道气艇坏了,没气了,在大海里飘着,又没有通讯工具,只能等救援,谁知道就给你们一网打了上来。”
船长怔了一下,这种情况,他打了几十年的鱼,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怔了怔后就走上前,不过与张灿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
张灿感觉松动了些,又拼命的挣扎了一下,把两只胳膊弄了出来,不过露出上半身的时候,上身是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因为他下海的时候是把衣服脱了的,这时候看来就有些古怪了。
渔民中有一个人就赶紧对那船长叫道:“二叔,小心,别上前,他是人鱼,是海妖……”
张灿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有人把他当成了“人鱼”“海妖”,那些东西连他自己也没有见过,甚至都不可能是真实的,这时候却有人说他是这样的生物,由不得不好笑。
那船长也有些惊疑,撒这一网的时候,天色已经明了,这一带,他都看得清楚,海面上又没什么风浪,更不可能有人,再说了,张灿如果真是人的话,又怎么会不穿衣服?
就算气艇坏了,烂掉了,他落海了,但在海中,他根本就没必要把衣服脱掉吧?打鱼拉了一网,渔网中却打到了一个人,赤身**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奇怪害怕?
而且还有一点,张灿的表情和体力,根本就不像一个在海水中浸泡了一晚的人,如果是那样,肯定是又累又渴,体力也绝对会耗个干净,怎么还能像现在那么生龙活虎的?
掉海的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水份,海水虽然是水,但海水是咸水,是不能饮用的水,在海水中,人的身体是会迅的消耗水份,从脸色皮肤和嘴唇都会明显的表露出来,尤其是嘴唇,会严重的起壳干枯。
但张灿的嘴唇却是湿润溜滑,没有一点干枯的样子,而且体力也很反常,哪有遇难的人还有这么强的体力?
张灿这时再挣扎了几下,把身体完全从鱼堆里钻出来,下身虽然也是赤着,但还是穿有短裤,红色的短裤上还有一个白兔的卡通图像。
这个东西,显然就是人类的产品了,那些渔民再傻也看得出来,见到张灿与他们没什么两样,说的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其中还带了些锦城的腔调,害怕的心也就少了些,慢慢又围了过来。
“你真是人?那为什么又在网里?”其中一个年轻的渔民当即问了起来。
张灿苦笑着摊了摊手道:“我刚刚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想你们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妖的,又哪有人鱼啊,那都是故事,是神话故事而已。”
那船长看了看,也觉得不像,又回头叫一个渔民去拿一套衣服出来给张灿穿上,等到张灿把一套渔民的工作服穿起来后,看起来就更真实了些。
张灿又扒拉了一下鱼堆,然后说道:“刚刚被这些鱼挤压得好难受,差点闷死了!”
停了停又问道:“船长老伯,我想问一下,这里离锦城的海岸边有多远啊?”
因为用肉眼都看不到海岸的存在,张灿就估计这离海岸边肯定不算很近了,只是想不通,昨晚上他在海底中似乎也没有游多远吧,怎么就到了深海中了?
那船长又让渔民再拿了一双球鞋过来,然后才回答道:“这里是离锦城有一百海哩远的区域,太近的话,现在很难打到鱼,通常我们都会走得很远了,不过今天这一次很奇怪,以往在这个区域的地点是很难遇到大鱼群的,今天却是遇到了鱼群,这一网撒得急,主要也是因为没有准备,所以角度有些差,否则鱼会更多,刚刚的这一网鱼还是网到了不少,至少就有几万斤,这在现在的情形中,还是算丰收的了。”
渔民们这时候才安心下来开始装鱼了,打到这么多量的一网鱼很难得,赶紧分装,把每一种不同的类型都要分开来,因为不同的种类价格会不同。
船长把张灿请到舱里,然后给他弄了一杯热茶,很浓,有很浓的苦味,不过张灿喝了一口觉得很好,在海水中没有觉得什么,但后来被打捞了上来后,光着身子就觉得有些凉意了,这会儿把滚烫的热茶喝了几口,味道又浓,身体感觉很舒服。
船长这才盯着张灿问道:“小伙子,人是哪儿的人啊?”
“川西的!”张灿一边喝着茶,一边回答着:“我叫张灿,是在锦城的老石斋古玩店工作,昨晚到海边玩,乘气艇出来,谁知道搞出了这样的事,还差点把命都送了,还真得谢谢你们,谢谢船长的救命之恩!”
一听到张灿说得这么详细,而且很自然,那船长眼很利,看得出来,张灿不像是说谎,又有根有据的,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真的。
那船长点点头,脸上有了些笑容,拍了拍张灿的肩膀,然后说道:“小伙子,以后到海里玩,可就要小心了,你也真的命大,飘流出百十海哩居然还能活命,若是别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又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除了等死,基本上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张灿也是讪讪的笑道:“反正多谢船长的救命之恩了,以后我就不会再这么大意了,一晚上都很害怕,不知道竟然漂流了这么远,幸好是遇到了你们这艘渔船。”
“也别谢了,我也莫明其妙的好运气
,打到了丰收的一网鱼,也说不定是你给我们带来的福气呢。”那船长摆摆手,笑着对张灿说道。
“我当时听到渔工报告时,我也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撒一网却捞到了一个人,我出来看到你后,还以为真是打到了一条好大的人鱼,要是真的话,说不定我也了大财,呵呵呵!”老船长又笑呵呵的说着,“结果却还是一场误会,传说终归是传说罢了,不过能打到这么大一网鱼,也算是善有善报吧,小伙子,你也不用担心,估计再有两个多小时,我们就能回锦城的渔港,再耐心的在船上等多两个小时吧,不过你身上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吗?”
老船长说到最后又记起了张灿的情况,他可是在海里漂浮了一夜,搞不好自己只是被他的外表样子瞒住了,其实他的身体可能已经很是虚脱不堪了,只是现在被得救的实情所感染兴奋到而已。
张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当时他被渔网捞上来后,那些渔工猛一见到他,谁都吃了一惊,即使到了现在,估计他们也还是心存疑问,因为要细细想来,他身上的破绽疑点就很多了,不过无论他们怎么想,就算想破了脑袋,那也是想不通的,这一阵子的解释,还是令他们信了七八成,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真实的人,有身份有工作,一查也会得知。
查不到的当然是张灿身体中的秘密,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张灿几绕几绕的就把话题绕到了别的上面,老船长到后来也是直接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其实就算不相信,那也只是对张灿来海里的原因不信任,对于他怎么到了海水中,又怎么没有受难脱水的情形,等等的一切,这些都令他有些疑惑,不过再怎么想,那也是不可能想到张灿身上会有奇特的能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背景
老船长的船在两个多小时后在锦城南海岸港口靠岸了,临行前,老船长又塞给张灿五十块钱,说道:“钱不多,够你坐车了,以后可要小心点。”
张灿又再谢谢了,然后才搭出租车往家回去,那套扔在海边的内衣是无所谓的,反正衣服里也没有钱和证件,不过宝马车还是要去取回来的。
回去后,在客厅里,刘东生和陈会玉在,刘小琴和刘小丽张华等三个女孩子都到店里上班去了。
“张灿啊,今天早上听小琴说,你昨晚出去了没回来,有什么事吗?”刘东生问着张灿,而陈会玉则是问张灿吃过饭没有,她去做早餐。
张灿摇摇头回答道:“不用了,我到楼上换套衣服。”
陈会玉见张灿穿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很奇怪,不过还是拉住了老伴的手,暗示不要问张灿。
张灿到房间里随便取了套衣服换了,然后拿起手起看了看,有两通未接电话,一个是王前,一个是朱森林,于是就先给王前打了个电话。
王前是通知张灿到广场上等他,他过来接人,张灿答应了,然后又通知了朱森林,让他也赶紧赶过来。
朱森林兴奋的答应了,挂了电话就提着小包出门搭车过来了,本来就在等着的,只是打不通张灿的电话,只能等着。
张灿又跟刘小琴打了个电话,让她找店里的伙计到海边把他的车开回来,又嘱咐了一些别的事,这才找了个小旅行箱,随便塞了几件衣服进去,别的东西什么都没带,一来王前肯定有准备的,二来如果住酒店的话,日常用品,酒店里一应俱有,又何必带呢。
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提着箱子下楼,又跟刘东生和陈会玉夫妻打了招呼,到小区门口的广场处,刚等了五六分钟,朱森林搭着出租车就赶到了,虽然坐的是车,但他本人还是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胖呼呼的身体很是笨拙的从出租车的尾箱里提了行李箱过来,一边走一边抹着汗水笑道:“老弟,搞得我可是手忙脚乱的啊!”
两个人在广场上一齐又等了十分多钟,王前的车就到了,过来的一共有两辆车,车一停,车上就下来五六个男子帮着提行李往他们的车尾箱里放。
王前在车里直向张灿招手,张灿和朱森林两个人就坐进了车里,朱森林是靠边的,拉上了车门,一般来说,朱森林如果坐上一辆车,那就要占到一半的位置,不过这后排座位上坐了他和张灿以及王前三个人,一点都不觉得挤。
车前排的副座上坐着苏雪,此时看到张灿却又显得跟往常一样的平静,丝毫没有昨天的波动,张灿也不知道王前是怎么安排准备的,不过也没有问,反正都有他安排,不用自己操心,王前的能力和关系不是自己能比的。
车没有开往王前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开向了火车站,在火车站停车后,广场上早有几个身穿军服的人在等候,看到王前一行人车到后,赶紧过来迎住了再护送到车站里面。
也没有经过车站里的人行通道,而是直接从车站的工作通道直接进入到火车上。
这是一列特快列车,王前这一行人,一共是有十二个人,除了他自己,外侄女苏雪,张灿和朱森林,另外还有八个看起来极为精悍健壮的男子,估计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吧。
一节软卧车厢给王前整个包了下来,当然是住不满的,但为了清静,不被打扰。
从在车站广场有军人接护送,张灿心里就在纳闷了,原以为王前会是个大富商,但看来却是猜错了,也不大可能是锦城方面的达官贵人,因为那几个军人,其中有一个为的,从他身上的军衔看来,应该是个营级以上的军官。
这种事,张灿不是很清楚,但老经验的朱森林却是明白不过,就算在锦城市里面,偶尔有军人的车辆出现,那可是跟天皇座驾一般,警察交警根本就不敢查询阻拦,不管怎么违章,都不会去拦车的,除非是出了车祸,违章的事就只当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们过去。
有拦车的刚毕业的毛头警察,直接吃了巴掌,也没有任何上级敢给他们撑脸,由此可见当兵的厉害,尤其是某些重要性质的部队的军官,更是牛叉得很。
在火车站广场的时候,那军官对王前可是毕恭毕敬的,一点都不敢大意,朱森林也是跟同行的人知道王前来头很大,但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也不明白,只知道即使是在锦城,王前也几乎是直来直去从没有遇到麻烦。
张灿却是在猜想着,王前会不会是军方关系的人,以前猜他是个大富商,看来是猜错了,王前极有可能是有军方背景的关系。
王前专门挑了一个包厢与张灿单住,因为他想跟张灿聊聊天,这一节车厢都是给包了下来的,多的是位置,朱森林就住在了他们的隔壁,而苏雪则住了张灿和王前的另一边,八个保镖就分在前后的位置,一边四个。
张灿不懂武术,自然看不出来那八个人的厉害,不过朱森林倒是见多识广,他虽然也不会武术技击,但经常见到些身份来头很大的大人物,而那些保镖就跟王前的这八个人差不多,沉默少语,动作却是静如泰山,动如脱兔,看来都是些厉害之极的人物。
张灿看到他们都完全妥当后,外边的旅客才开始6续进来了,而他们住的这节车厢的两头还安排了几个乘警守着,不让别的旅客进来。
从这些就可以真正证明了,王前的确是有很深的背景关系的,否则像这些列车上的人,又怎么会随便被他们使唤?
张灿和王前住的这间包厢中,原本是有两上两下四个软卧床位的,但现在给拆掉了上面的位子,就只剩下下面的两个软卧。
王前指着对面的床位笑笑道:“老弟,坐下吧。”
等到张灿坐在床位上后,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的疑问,其实你不用问,我跟你说,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些,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我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就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不是不能告诉你的,我只是不愿带给你一些负担和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张灿笑了笑,说道:“没事啊,我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强,再说我也觉得王大哥对我绝没有坏意,所以我也不用问你,不用知道那些事,这趟来的原意就只是想给王大哥出点力,帮帮小忙,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王大哥,这一趟,我们去天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王前脸色顿时黯然起来,叹息了一声,良久才回答道:“我家里有位亲人患了重病,也许是年数也到了吧,总之现在的医术都无法治疗了,我心里受不了,国内国外的各大医疗机构都打探过了,已经确诊不可能动手术或者医治了,只能尽人事……”
听到王前这么一说,张灿心里一动,张了张口,本想说他会些医术,也许会想到些办法来试试看,但见王前都那么沉重的表情,以他的身份和财力都束手无策的病,那肯定就不是小病了,而是治不了的绝症。
既然是绝症,张灿也就不敢乱开口了,要是像尿毒症一样,是他能治得好的病症那还好说,要是是别的绝症,而他也治不了,那反而就不好说了,只怕给了王前一些希望
后,结果却又治不了,反而会受到打击。
当然,张灿还顾虑到另一件事情,因为他假如当真能治得好王前家人的绝症的话,那他还要找个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来解释,否则也是个难事,张灿可绝不想把自己身上的秘密泄露出去,这个秘密,即使是他最亲的亲人,他都从没有透露过!
犹豫了一下,张灿把想说的话压了下来,然后问道:“王大哥,那既然是绝症,治不好的,你还能想到别的办法?”
王前叹道:“也不知道,就是舍不得老人家,心里受不了,所以不管有没有作用,只要听到说,我就会去努力去尽这份心,我听说……”
说到这里,王前也似乎觉得有些荒唐,苦笑了笑又道:“我听说天山雪山之峰上有些灵草,有极高的效用,我知道这就跟传说故事一样,但我还是想去找一找,之所以找到老弟过去,我觉得老弟的眼力实在够强,如果有你帮忙的话,说不定就会事倍功半,因为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灵草,只是听说而已。”
“这样啊……”张灿一时也有些怔,没料到王前竟然是因为这么一回事而去天山,以前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武侠小说里面的灵丹仙草倒是说得不少,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张灿也知道,那些都是虚构的,都是瞎编的,当不得真。
但是这样的事,他也不好劝说王前,因为自己也能明白他的心情,如果是换了自己,如果是老爸或者老妈患了那样的重病绝症,张灿绝对可以肯定,就算是用他的命去换回父母的命,他都愿意。
“王大哥,到天山……那是不是寻找天山雪莲啊?”能想得到的,张灿就只想到了这个,不过又想到冬虫草,又说道:“或者是冬虫草啊?”
天山雪莲有些虚构的成份,张灿没有见到过,但冬虫草却是在市场上见到过,虽然很贵,但以王前的财力,那肯定就不算一回事了。
王前果然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不是,那名字很古怪,我都从来没见过,只是偶尔听到一名很有名气的中医师说起过,天山雪莲这种东西是真有,但它的功效没有小说中说的那么玄,有药性,很难得而已,但也绝不是得不到,价钱贵些罢了,虫草就不算得了,虽然贵重,但要拿钱买,就没有买不到的。”
第一百三十章 癌症晚期
也的确是,张灿虽然不是真正的医生,但对什么灵丹仙草的传说,也听得多了,无非就是灵芝,人参,何首乌等等,但那些也不是没有,也不是就找不到的东西,野生的,年限久一些的就比较难找,但要真有的话,也不是就如同传说中的那样,能生死人肉白骨,能起死回生,那肯定是夸张了的。
“王大哥,嗯……”张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王大哥,我跟你说,我在老家以前是跟一个老中医学过医的,能治一些病,等从天山回来的时候,我去给王大哥家里的病人看看吧。”
王前又苦笑着摆摆手,叹了一声,没有答话,望着窗外,这时候,列车已经开始启动了,张灿的话他并没有在意,国外那么多的大医疗机构都诊断过了,老人家的病已经无法动手术了,张灿就算学了些医术,那又能怎么样?他医术再好,那也好不过那些国际上的医学专家吧,不过对张灿的心意还是感激的,他也听得出来,看得出来,张灿是真心实意的。
张灿当然知道王前并没有在意他的话,他也无所谓,只是提前跟王前说一声,然后回来的时候再提一下,就方便去看一下,能治好就治,治不好也没有什么,反正不打包票,当然,治得好的话,还要想些借口。
这一趟快车,大约是需要二十二个小时就会到达,还有漫长的二十多个小时,本来王前是准备乘飞机的,但苏雪说一定要坐车过去,不浪费她的假期,所以才决定了坐车,开车去的话,实在麻烦了些,而且这一次也不是纯粹去玩耍的。
当列车速度上了正常的时候,王前才又回过头来,瞧了瞧张灿,又说道:“老弟,多谢你的好意,回来的时候再说吧,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古董鉴定的?我看你的鉴定能力那可是超强啊,比我手底下那些鉴定大师都要强,说实话,我还真没见到过比你更细心眼力更好的人,而且你又还那么年轻!”
张灿笑了笑,王前这个意思还是明白的,在古玩这一行,确实是对年轻人都不感冒,通常那些古玩店招技术上的大师傅时,对眼力以及技术经验上有要求以外,还会在年龄上有所要求,一般会要求在至少是四十岁以上,太年轻的一是在技术上肯定有些浮躁,学不好,经验也不到,所以不被古玩店的老板所喜。
这与别的行业不同,别的行业中,年轻的就比年老的有吸引力一些,因为年轻有冲劲,有干劲,朝气蓬勃的。
王前又按了一下床头上的一个电子按钮,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穿制服的女子,应该是列车乘务员了,敲了门然后进来很礼貌的对王前问道:“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王前点点头,然后说道:“两杯热咖啡。”
那女子点了点头,然后出去,又轻轻带上门。
张灿可是第一次见到,在火车上还能有这样的服务,大概也只有王前这一个例外吧。
滚烫的咖啡喝到嘴里,顿时精神一振,绵绵的睡意就消失了,张灿喝了几口,太烫,边吹边喝,咖啡有些淡淡的苦涩味道,不过里面加了糖的,香味更重。
“王大哥,这咖啡喝了,只怕就更没有睡意了,天黑后怎么睡得着啊?”张灿笑呵呵的说着,本来想着,只要睡着了,一觉醒来后就到了,那还少了路途中的等待,以前从老家过来或者回去,张灿在路途中就是睡觉,一上车就睡,觉一醒就到,没有觉得有多远了。
“老弟,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你怎么学的古董鉴定的技术?”王前又问起了张灿别的事,跟张灿认识了这么久,只有这个时候才是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一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倒是有了。
张灿呵呵一笑,说道:“王大哥,我记得我好像是说过的,来锦城三年多了,入古董这一行,其实是个意外,以前自己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三年前来锦城的时候,是在建筑工地上找了一个活儿,拼死拼活的干了两个月才拿到三千多块钱,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去逛街游玩,只是不买东西,因为买不起,偶尔有一次在古玩市场见到老石斋的大师傅老苏在看玉件,我那时也在旁边看,当然是什么都不懂的,老苏当时从一个花了六百块钱淘到一个玉件的人手中买下了那个玉件,价钱却是翻了一番,变成了一千二,我当时心里就热了,六百块钱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千二,这样的生意,又不犯法,又来得快,又轻松,哪里去找?”
张灿笑呵呵的说着,又喝了口咖啡,杯子里剩最后一点了,然后一口喝尽,又说道:“就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彻底喜欢上了古董这一行,最先尝试的赚得最多的,也是玉件,不过都是些小玉件,赚的钱也是三几百,最多的赚到几千,都是小钱,但比起我在工地上干的苦力活,却是要又轻松赚得又多得多了。”
王前笑笑道:“那你那么好的鉴定技术,是真从一本破书上学来的?”
这是张灿之前对王前说过的原由,王前再次问了出来,当然认为张灿可能是有些原因了。
“王大哥,这个我可是没有说谎,是真淘了本老书,烂得没人要的手抄本,上面就专说些古董鉴定和玉器鉴定的法子,我没事就照着练习,然后配合自己的经验技术,结果就像现在这样了。”
张灿说得连他自己几乎都相信自己是这么得来的经验技术了,王前笑了笑,也还真相信了,笑笑道:“老弟,看来那是你的福气了,时来运转吧,就跟古董一样,有些东西摆在别人面前,他也认不出,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也拿不走。”
张灿没事就跟王前聊起家里的事来,说父母,哥哥妹妹侄子,王前也听得很认真,也看得出来,张灿对他的家人的关心和爱护,也听得出来他的踏实。
两人聊着聊着,虽然喝了咖啡,但睡意还是来了,两三个小时后,还是睡着了,到凌晨快天亮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张灿和王前也都是被广播声音吵醒的,醒来后才听到列车广播里正在广播着,因为暴雨,前面的山体滑坡,堵住了铁路,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候调度,看看抢修的情况,不过雨势太大,滑坡严重,恐怕一时是抢修不出来,有可能会是一两天的时间。
因为是特快列车,头天下午三点发车,到现在开了十四五个小时,进新疆的路,其实已经过了一大半,这一带已经是到了疆边界的地方,山高路陡,很容易就出现问题,无论是铁路还是公路,一下雨就会有不同层度的滑坡情况发生。
王前怔了怔,当即起身,拿起通讯器就叫了一个保镖过来,让他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大约十分钟过后,那名保镖就回来了,向王前汇报情况:“王先生,前面山体滑坡,是一公里外的地方,雨又大,工程车还没有及时赶到,估计要修复,起码得一天的时间,但这跟公路是不一样的,公路是扫清障碍就可以勉强过,但铁路还有轶,这个修不好,列车是过不了的,我看……”那保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我看要不要联系一下这边的驻军部队,让他们出几辆车过来,我们改乘汽车过去吧。”
王前沉吟了起来,再瞧瞧车窗外,大雨如注,很难等到修复好,心里当机立断,马上说道:“好,你联系一下这边的驻军部队,不过应该不是太熟,能联系则好,联系不上就找当地政府吧,调几辆车来越路过去。”
那保镖当即应声出去,王前又对发着愣的张灿说道:“老弟,别担心,火车耽搁下来的话,我们就改乘汽车过去,我坐车最不喜欢的就是等车,等的时间太让人忧虑。”
张灿点点头,怎么行动,当然是王前拿主意了,他无所谓,若是平时游玩的话,估计王前也不会那么急,对他之前的印像就觉得他很深沉,不是个容易喜怒形于色的人,这时候急了起来,看来当真是他家里的病人很紧要了!
因为张灿不了解王前家人的病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所以也不敢打包票能治好,这也让他不方便就此说调头回去,让他直接看病了。
张灿犹豫了一阵,这要是还要到新疆,到天山耽搁太久,倒还不如直接回去给他家人看病好了,不过这话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又因为不知道具体的病情,想了想,张灿才问道:“王大哥,你家人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一提到病,王前的脸就转阴了,叹了口气道:“老弟,是我家老爷子的病,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九了,胃癌晚期,这个病,再加上这么高的年岁,别说是没有办法手术治疗,就算能手术,老人家这个年岁也没办法顶得住啊……”
张灿一下子也闷了起来,胃癌,癌症,这可是他没有碰过的病,当然,胃癌晚期,这个结果他还是明白的,这就是没得治了,老人家年岁大了,再说胃不像肾和别的器官,很多种病,张灿即使没碰过,没见过真正的样子,但听也听说过的,像什么癌症啊,白血病啊,艾滋病啊,尿毒症啊等等,这些都是无法医治的,以现在的科学水平,到了晚期的,根本就没办法治了,癌症如果发现得早,还能因为手术可以摘除癌细胞,不过到了晚期,那就真的是直接判了死型了,再加上王前家的那个老人家,说是八十九岁了,这么高的岁数,人体机能几乎都已经耗尽了,油尽灯枯的,随便个小手术都会出问题,更别说还要进行这么大的手术,胃癌晚期,要是癌细胞扩散得厉害,整个胃都要切除的话,那还真没办法医治解决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暴风雨
王前召集几个保镖来商议的时候,张灿又透视到这八个保镖身上都有枪,当即又是一惊!
如果只是保镖的话,那肯定是没有办法带枪的,而且像上这样的特快列车,肯定不可能通过得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八个人不是警察就是部队里的士兵,只有他们那样的身份才可以公然带枪,否则绝无可能这样大摇大摆,毫不慌张的带着枪。
再从他们行动时的动作来看,极是精悍,可以肯定,这八个人就跟苏雪那样的人差不多,身手强得很。
一想到苏雪,张灿又想起来,苏雪还在隔壁,还有朱森林,这胖子可能是太困了,广播里的声音都没有弄醒他,而且外面雨下得太大,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车停下来了。
张灿再透视了一下前后的车厢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在察看究竟了,好在列车并没有危险,雨虽然大,但这一段铁路却是没有受到影响,正好又处平路的位置地段,无论雨下得再大,这个区域都不会受到塌方和滑破的威胁,不过前面受到灾害的路段却肯定无法在短时间里修复通车,列车里的乘客虽然抱怨,但本身没有受到灾,没有发生灾祸那还是万幸了,所以也只是抱怨,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这时候就算再换一辆火车,那也一样过不去,无论如何都只有等待了。
只是王前的能力确实大,虽然他本身没有打电话联系,但他手下的那个人联系过后,大约在一个小时后,就有五辆军用越野车开到了与铁路并排的对面的公路上,公路与滑坡的地方有三百米远近,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谁也不敢肯定以后在大雨中,那段公路也被滑破体堵住。
那名保镖又过来给王前汇报:“王先生,对方来的是我以前在西南军区参观时认识的一个好友,是驻军的一个少校营长,名叫朱时元,刚刚跟这边的驻军部联系时提到了他的名字,没想到就直接派他过来了!”
王前摆摆手道:“好,马上转车,通知其他人,要小心些,雨太大,注意安全。”
朱时元带着四个士兵过来,随手又带来十二套雨衣,见到王前时,刷的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低声道:“首长好,西南军区第三十七旅十一营少校营长朱时元向首长报道,请首长指示!”
王前摆摆手,随和的说道:“不必多礼,路过这边遇到天灾,还麻烦了朱营长!”
“没关系,那就请首长穿上雨衣跟我们过去,这里与对面公路的距离有三百一十五米,我们一共有十个人,五辆车,一定会保护好首长的安全,坚决完成上级指派的任务!”
王前笑了笑,又说道:“你们军区吴司令员我比较熟,我得叫他一声大哥,不过我不是军队里的人,你不用那个语气,随便些好,就当我是一个普通客人好了!”
“是,首长!”朱时元又是一个军礼。
王前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后吩咐身边的人把其他人都叫起来。
其实没过来的只有苏雪和朱森林了,苏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朱森林纯粹就是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警觉性,直到保镖过去叫了才起来,还有蒙蒙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苏雪是早就起身了,也很清醒,不过像这样的天灾,她也只有等着,反正车上又没有受到威胁,当真人身受到危险威胁时,她早就出动了。
这两个人出来,再换上朱时元带过来的雨衣后,十二个人都换上了整套的雨衣,十一个人都还合身,苏雪身材完全给包在雨衣里了,就是朱森林一个人麻烦,不是雨衣小,而是他身材实在太胖太粗,军队里的服装本就是大号的,但他穿在身上,胸前的拉链处根本就拉不拢,还差了两三寸的距离,到最后索性不拉了,反正就三百来米的距离,低头就挨过去了。
在锦城的时候,天气还是炎热,但在这个四面是山,雨势磅礴,四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处,大雨之下,一出列车外,就感到冷气袭人!
朱森林颤了颤,在列车门口缩了缩身,这时天又还没亮,只是那几个士兵打着防水灯,从车上下去的人一下子就被雨势吞没了,一下车就见不到人影。
朱森林见张灿王前都下车了,连那个娇滴滴的美丽女子苏雪都下车了,后面只剩下两个保镖,当即也顾不得害怕,一窜身也窜进雨里,大雨哗啦啦的就从头上淋了下来,又冷又看不清,赶紧抹了一下额头上的雨水,一脸冰冷,只隐隐看到亮光,脚底下也只见到一米远的距离,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前面的亮光过去。
朱森林只走了几米远就不禁叫起苦来,大雨顺着脸上胸口流进内衣里,冷得他直打哆索,心里顿时有些后悔了,哪里该来这一趟啊,又不是非要赚那么钱不可,以前一年赚一百来万也还不是过了?现在这个月一个月当中就赚了四五千万,比以前多了几十倍,还贪心,何必来受这个苦啊!
不过这时候后悔都没有用,也没有人回头,不管怎么样,他都只能往前跟着走。
张灿一开始也是感觉到不适,身体又没有别的人那么强健,跌跌撞撞的往前跟着走,只是走了几米远,右手就给一个人伸手抓住了,然后握得紧紧的,拉着他往前走。
从手的温暧和柔软上,张灿就知道这个人是苏雪,要个女人来关照他,张灿感觉到挺没面子的,不过反正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在这么大的雨中,又是夜晚,就算在白天,那能见度也不会超过十米,更别说在夜里了。
只是张灿的不适应也只是短短的一阵子,当他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时,倾盆的大雨淋到他脸上,身体里的避水珠的能量忽然被激发,雨水一下子就变成了滋润他的营养露,雨越大,张灿反而越觉得兴奋。
不用眼看,满天空的大雨让张灿身上的灵气和避水珠的能量清楚的感觉到四下里的情形,就像一幅用高倍摄像机照出来的相片再印在他脑子里一般,雨虽然大,但却可以放开了脚步往前走就是。
随着朱时元过来的四名士兵,其主要职责就是照顾王前,苏雪,张灿,朱森林这四个人,不过看起来,苏雪倒是没什么问题,应该就只有王前张灿和朱森林这三个人了,在他们心目中,当然是以王前最重要了,所以王前也是由朱时元亲自己招呼着的。
才走几十米远,朱森林就累了两个士兵来照应他,加上他又胖,即使扶都扶不动,那两名士兵还很担心朱森林摔倒,如果滚落下山的话,他们谁也拖不住他的身体,还好朱森林虽然肥胖,但平时的煅炼也不少,加上生活条件好,身体素质也不差,就是肥,现在又极度小心,深知这儿马虎不得,一个不好就滚下山沟里了,小心之下,反而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行走的速就慢得多了。
还有两个人是负责张灿和苏雪的,另外八名保镖都是特种部队里的精英,他们经常经历这样的环境,照顾自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一开始是苏雪拖着张灿走,而苏雪的反应能力也比来照顾他们的两名士兵要强得多,所以他们反而还不及苏雪,落在了后面。
但张灿适应过后,脑子里清楚的显现了这里环境的图画,再走得十几米,苏雪感觉到吃力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反而变成了张灿在前面拖着她前行,而且张灿走得很快,苏雪跌跌撞撞的被他拖着走,心里虽然惊奇,但张灿走的路却是没有错,而且挑的路也是最好走的那一点。
苏雪还在奇怪张灿怎么会这么强的时候,张灿走得更快了,到后来已经把那八名保镖,以及朱时元几个人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这一段三百一十五米的路程,在这样的大雨中,走这个坡道的话,至少是要花上一个小时的,这当然是不能跟南方中原区域内的地方相比,雨再大,那也只不过是雨而已,但在这边,环境不同,大雨就是大灾害的代名词,一个不好就会把命送掉。
张灿一时兴奋,浑没想到他手上还拖着苏雪,身体的舒爽,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扔掉,让身体尽情的享受雨水给他带来的欢畅。
留守在车上的还有五个人,每辆车一个人,是为了防备有变故,如果有滑破塌方的事发生,他们还得赶紧把车开走,所以也只能分出一半的人去迎接保护,好在王前手底下那些人身手比他们强得多,并不需要他们去保护,只不过他们对这边的地形要熟悉一些,而且也经常遇见这样的天气,经历得多了,应付方法要有效得多,经验也强得多。
这五个士兵早就在注意,一边通着话,一边看着这边,隐隐约约的见到有几点灯光,不过至少还有一百来米远。
这五名士兵都把车头对准了那个方向,然后把车大灯雾灯全部打开,在大雨中,车上面的强光可是比他们防水灯要强得多了,在灯光中,他们忽然看到,前面一二十米远的地方,忽然冒出两个人影来,速度很快的往这边跑,这让他们不禁吃了一惊!
在这么黑的环境中,又下着这么大的雨,地势又不好,居然能有人不用灯,而直接用跑的,并且速度还很快,就这样子的跑过来,那可当真是奇了怪了!
张灿拖着苏雪一直跑到公路上,在这几辆车的灯光前才停了下来,苏雪累得喘着气,其实她的体力要远比张灿强,但吃亏在什么都看不到,虽然给张灿拖着跑,但就像一个瞎子一样,走得越快,心里就越担心,也越害怕,在停下来时,就发现脚下竟然是柏油公路了,还有几辆汽车停在面前,心知是到了,不过奇怪的是,张灿怎么能跑得这么快?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感知灾难
到了公路上,最前面的一辆车,车上的士兵赶紧下车给他们打开车门,张灿和苏雪赶紧钻进车里,把车门关上后,这才来脱掉雨衣。
那士兵也不会认错人,因为张灿和苏雪身上的军雨衣是专用的,普通地方根本就没有销售,看他们两个身上穿的正是他们带来的雨衣,所以不会认错。
只是那士兵奇怪的是,张灿和苏雪怎么能在这么恶劣的天气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跑得这么快?怔了怔后才问道:“其他人呢?我们朱营长呢?”
苏雪自然是不知道了,但张灿却是知道,雨越大,他脑子里的感触图像就越是清楚,那避水珠的能量再配合了透视眼的灵气,这暴雨虽然猛烈,但却一点也没有防碍到张灿的灵气感知,当然,能遥感这些景像,那主要还是因为避水珠的能量,若是没有这么大雨,他也没可能感知得到了,除了在水中,如果是干燥的环境,比如沙漠中,大雾中,那张灿就探测不到了,就会跟瞎子差不多。
张灿抹了一下渗透到脸上的雨水,然后回答道:“还在后面,因为风雨太大,基本上是后面见不到前面的,估计他们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吧。”
在车里,倒是隐隐约约的见到一些亮光在闪动,张灿说的自然是没有错的,朱时元协同王前等人至少还要半个小时也许才可以走得过这一百米的路程,倾盆大雨之下,根本就见不到路,也辨不清方向,只是朱时元他们凭着感觉,和一丁点的方向感往前面行走。
苏雪身体如此强健的一个人,此时也冻得全身微颤,嘴唇发白又发紫,反看张灿,抹过了雨水后,脸色却是比较正常,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寒颤。
张灿身上有避水珠的能量,如果要不是为了感知四周的环境图像,那他就能让雨水沾不到他身上,雨水沾在他身上后,皮肤才能凭着雨水感知四周的影像,但避水珠的能量让张灿根本就不会有冷的感觉。
这里已经是临近疆边境界,夜昼温差极大,再加上又是下雨天,夜晚与白天的温度通常会相差几十度。
在车里的空调温度下,几分钟,苏雪就慢慢恢复了正常,然后才想起问道:“张灿,你刚刚怎么会跑得那么快?难道你看得清楚路?”
张灿笑笑道:“我老家这样的暴风雨是经常的事,小时候我们经常到山上砍柴,遇到大雨就要从山上跑下山,日子久了就习惯了,跑的时候,其实只看得到一丁点的路,但你跑得快的同时,也在看前面的路,感觉快一些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反应好一点,再加上长期经受过这样的环境,所以就快了。”
苏雪和那个士兵都是怔了怔,觉得张灿说得有些有理,又似乎不可能,但也没有反驳的话,不论他们信不信,但张灿毕竟是拖着她跑过来了,而朱时元带同其他人此时还在路上呢。
朱时元和王前等人又整整经过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公路上,急煞煞的各自上了车,其他人都还好一点,只有朱森林,因为身材胖,雨衣遮不到,全身都湿透了,钻进车里后就像只流浪狗熊一样蹲在车后座上直发抖。
十二个人分五辆车坐了,另外五个人又坐在了五辆车的副驾座上,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等到车上的人都恢复了些后,这才开始启程,不过暴风雨没有减弱,前进时,车速跟步行差不多,这还要相当注意,五辆车间距都只有几米,不敢隔得太远,如果有危险,才有时间救援。
这一段公路的路段也是极其险要,是在狭谷半山腰强行开出来的路,弯多路急,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山上有可能会有滑破泥石流,而另一边的悬崖也一样是险景,一个不好滑下去,那也是连人带车都粉身碎骨的后果。
但是此时这些士兵都只能凭着经验和对路况的熟悉来开车,速度慢,又要防备忽然出现险境,紧张得很。
不过紧张都没有用,如果忽然发生灾难,他们也没有可能避得过,因为在车上,暴风雨那么大,也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征兆。
张灿他们坐的那辆车,在他们过去的时候是在最前面,现在开走的时候就轮在了最后面,车缓缓的在雨中开着,前面的车连尾灯的光都看不到,就是漫天大雨。
车后排上就只有张灿和苏雪两个人,前面坐着一个士兵,开车的一个,一共四个人,因为在最后面,反而车开得更慢。
张灿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妙,但又不敢肯定,看看前排开车的士兵,两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紧张的开着车。
张灿偏着头探测了一下,有些不敢肯定,赶紧把车窗摇下,大雨一下子就飘了进来,张灿立即又把头伸出去,任凭大雨淋在头脸上。
苏雪和前面的两个士兵都感觉奇怪不已,苏雪拉着张灿的手说道:“你干嘛呀,赶紧进来把窗关上,会感冒的。”
外面的温度太低,温度低还好说,那大雨飘进来就是忍受不了的事了,苏雪把张灿拉着拖了拖。
张灿缩回头,一张脸上全是雨水,脸色也是煞白,有些惊惶的说道:“停车,赶紧停车!”
那士兵一呆,赶紧把车停了,然后问道:“怎么了?”
张灿不由分说,拉开车门冲进雨里,急急的又到了车门边,然后对那个开车的士兵急道:“你下车,我来开,快点!”
那士兵有些傻呆呆的赶紧下了车,因为来的时候,朱时元就叮嘱过,他们要护送的这一批人是要紧的大人物,万万不能疏忽,所以张灿火急急的一吼,他就赶紧下了车,然后钻到后面,张灿一上车,车门也不关,任由暴风雨飘打在他身上,然后把车挂到倒档上,一松离合,踩油门,将车倒开了出去,一边开一边又对那两个士兵叫道:“你们有没有即时通讯器?有的话赶紧通知前面的那辆车,让他们赶紧调头开!”
旁边的那名士兵一惊之下,也不知道张灿为什么这么武断,外面连两米远的景物都看不到,他凭什么下这样的决定?难道是有什么事了?
张灿是探测到这十多米以内的路段右侧的山体上坡中,已经溶了一大段山体,慢慢的开始溶化,若不是他在雨中能够感应到,那就会酿成大悲剧了,而五辆车,只有最后两辆车在这个范围中,他们这一辆,还有前面的一辆,那辆车上面是两个士兵和一名保镖。
张灿此时只能急急的让那士兵通知他们倒车了,不过人家可没有他那样的灵气探测能力,在这样的天气路况中,根本就不敢倒车。
张灿这一倒车,把车上的两名士兵和苏雪都吓得魂飞魄散,张灿让那士兵通知前面的车辆,他们又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吓得只想把张灿控制住。
不过张灿倒车倒得很快很急,旁边的士兵动都不敢动,只是心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了,好在张灿倒的车虽然急,但始终没有掉进悬崖里,始终都还在公路上。
张灿也只能是尽人事了,前面的那辆车,他救不到了,他也只有将车门开着,让暴风雨尽情的倾洒在他的身上,他才能准确的感知山坡上的险境情况。
只不过倒了几秒钟,车里的士兵和苏雪就听到“轰隆隆”的大响,似乎铺天盖地的响声就传进了耳里。
溶化的坡体包裹着坡体上的树木和岩石如山洪般一泻而下,急烈的响声中,张灿堪堪将车倒出溶体的倾泻位置,而前面那辆车就给上百吨的泥石断枝掩埋在了底下,张灿甚至可以感知到泥浆的下面,那辆越野军车给一下子像玩具般压成了铁球,里面的三个人都来不及呼叫便及殒命!
张灿虽然及时的倒出了溶体倾泻的范围,但大石树木泥浆猛烈的砸到公路上时,又弹射起来,十几块石头“碰碰碰”大响的砸在了车前盖和轮子边上,一根人腰粗的树杆直插进轮胎中,越野军车嘎然而止。
张灿赶紧下了车,然后跑到后边拉开车门,猛的拉下苏雪,又对另两个发呆的士兵吼道:“赶快下车,快……”
那两个士兵再傻再呆,也知道此时是张灿救了他们的命,若不是张灿立即命令他让开,他来开车倒出来,只怕此时就被铺天盖地的溶岩掩埋了,像这样的灾难,他们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基本上可以肯定,被溶化的坡体溶浆掩埋的人,那比地震中被掩埋的人死亡率要高得多,地震之中还有可能存活,但被滑坡的溶体掩埋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因为地震中,倒塌的房屋之间还有空间,还可以让人存活,但溶坡滑体,那是混合着雨水洪流,掩埋之下,底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空气空间,等待被掩埋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两个士兵赶紧拖起雨衣就冲下车,跟随在张灿的身后就跑,刚跑出五六米远,一块起码有数吨重的大岩石从天而降,“咔嚓”一下就把那辆车压成了扁体。
在倾盆大雨中,张灿一边把雨衣给苏雪披上,让她穿上,自己却是把雨衣扔了,此时的他再穿上雨衣的话,反而有可能阻挡他的感应,拉着苏雪直是往后面的公路上跑,一边又叫喊着另两名士兵跟上,生怕他们掉队。
直到到了没有危险的的平坦地段时,张灿才停了下来,这一阵子,他也是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在大雨之中,呼呼的直喘着气,另两名士兵也停下来,回望着前面。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暴风雨虽大,也看不了多远,但那山破上的坡体时不时的夹着倾倒的树木岩石滚落下来,那个还是看得到的,落下的公路地段,只离他们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那段公路上面都堆起了五六米高的泥浆岩石,其中还有许多大树的树身树干,不过下面有没有压到掩埋到他们越野车,却是一点都看不到,看得到的只有他们刚刚被砸到的那辆车。
只有张灿才感知得到,真正被掩埋的车辆,只有他们前面的那一辆,另外三辆都驶离开那段距离,而此时,他还感应到那三辆车都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直发呆,王前一脸气急败坏的让手底下的士兵赶紧联系部队过来救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预测灾难
张灿叹了口气,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那辆被掩埋的车上是王前或者是朱森林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感觉到很无力,虽然只是脑子中的影像感知,但他也等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这车上的三个人活生生的给掩埋了,而他却做不出半点挽救的行动。
两个士兵和苏雪都还不知道前面到底有没有掩埋到其他人,而心里却也担心着,别的车辆有没有躲过这场灾难,不过看起来,只怕是很难逃过去了,所以发着呆。
两个士兵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器材,都落在了车上,而张灿身上的手机早已经给雨水淋得废了,只有苏雪身上还有一部手机可以用。
苏雪也呆住了,张灿碰了碰她的手,然后说道:“苏雪,把手机拿出来打求救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
苏雪猛一醒悟,赶紧把手机摸出来,然后小心的从雨衣下拿上来,直接按了一一零,拨打后就贴在耳朵上,但是很可惜,无论怎么拨打,这个地方都没有信号。
“两位军哥哥,这里离最近的救援地有多远?”张灿赶紧又问了一声,所谓的救援地,其实只不过是指有民居的地方。
“这……往后最近的地方,只有石柱子乡,这里过去有三十多公里远,因为这段路是最容易塌方溶体的地段,所以这一区域基本上是没有百姓居住,像这样的天气,经过的车辆也是极少。”
听着那士兵的介绍,张灿点点头,这时候雨势随着天色的大亮,还是小了些,虽然仍然看不远,但比开始的时候还是要好得多了。
不用那士兵介绍说车辆少经过就能明白,这么长的时间了,就没有一辆车路过,火车路通了后,从公路行驶的车辆就少了许多。
张灿略一思索,当机立断,指着从来的那个方向说道:“这样的天气,我们要走回三十多公里,那是没有办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回到火车上,那火车还停在三百米外的线上,那段路没有危险,而且还可以避风雨被给食品。”
那两名士兵也觉得可行,除了这个办法,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到了火车上,还可以用车上的卫星通讯来联系部队,才能把情况传送出去,才能跟朱时元那几辆车联系上,当然,现在还不知道朱营长那边的人有没有逃过劫难。
这个情况,张灿自然不会说出来的,否则他就没有办法解释了,遇到危险的事,他还可以推到自己经验够,从雨中看到了征兆来遮掩,但若说朱时元那前面的三辆车没有危险,逃过去了,这可就不好解释了,干脆不说。
不过苏雪却是担心舅舅王前,这时缓过神来后,望着滑坡的那个方向,脸色惨白,虽然她身强体健,武术高超,但要面对这样的大天灾,她就不免感觉到自己太渺小了,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她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张灿……我舅舅……我舅舅……我不能走,我要找我舅舅……”苏雪呆怔了一阵,然后拉着张灿的手喃喃的念叨着,但心底里却是很软弱,明明知道她是毫无办法的,即使他们几个人都过去,此时在那段滑坡的地方,他们也无法上前,现在还时不时有滑落下来的山体泥浆岩石,就算叫来了大型的掘土机器,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上前救援,只有等雨停了,山体稳固了不再滑坡的时候,才能够进行救援。
张灿停了停,只能拉着苏雪劝道:“苏雪,不用担心,我倒车的时候,隐隐约约是看到前面的车已经过了滑坡的那一段,你舅舅他们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其实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到火车上再联系,他们应该有通讯器的,只要联系上就可以知道了。”
张灿这么一说,那两名士兵也是直点头,说道:“我们朱营那几辆车上都有通讯器,只要能联系上马上就能知道。”
苏雪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担心也没有用,说不定舅舅此时在另一边也担心着他们呢,如果他们联系不上自己这一边,那才是更担心了,因为自己这边的车辆和通讯器都给压在了岩石下面,如果联系不上,他多半不会离开,在这样的地方,如果还呆在那儿,才是真正更加危险了。
苏雪一想到其中的要害处,赶紧就催着张灿:“走走走,我们赶紧回火车上去。”
也不管冷不冷,颤不颤,只是催着张灿走,这时候天色大亮,雨势也小了些,能见度虽然也不强,但比夜晚就好得太多,至少是可以见到十来米的距离,这样安全行走就没有问题了,辨明了方向,四个人就沿着来时的路往火车的方向行去。
张灿依旧拉着苏雪走在前面,苏雪见到张灿一身淋得湿透了,雨水顺着头流向全身,脸上也全是水珠子,不禁又担心的问道:“张灿,你……没事吧?”
张灿摇摇头:“没事,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习惯了,有时候还觉得不淋淋雨全身都不爽快!”
说着又笑了笑道:“其实还幸好我有这样的经验,在大雨中比一般人要看得远听得到……”
张灿一说,就把话题扯到了灾难上面,不用说,到后来肯定会有人来追问他这些事的,提早把苗头说出来更好,也有个理由。
这时候,雨势更小了些,似乎是害怕天亮,天一亮,雨就小了许多,现在由大雨变成了小雨。
那两名士兵也是觉得奇怪,到了现在,心里都还在纠结,当然,主要还是被那灾难和对战友的担心塞满了心,苏雪一提起来,张灿再一解说,他们也就想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就问道:“首长,山顶上要滑坡的那一阵子,您是怎么知道的啊?那时候雨那么大,天又没亮好,而且坐在车里即使看,那也只看得到前面而看不到上面啊?”
张灿点点头道:“我正在说呢,因为我小时候经常上山砍柴,遇到暴风雨的时候很多,习惯了,在暴风雨中,我能听到分辨出来,有不同的声音,山上溶体的那阵子,那种声音混杂在雨中,我就听到了不对劲,后来我不是把车窗打开了吗,让暴雨淋在我身上,我就感觉到了,那雨水之中就混有山顶的泥土味道,所以我断定要滑坡了,山体要溶化了,当时我也判断方向就在那十几米之中,要是往前的话,我们根本就过不去,只能往后退,我也明白,你们当时是判断不清前后的路况的,我的眼力要比你们好,大灯再加反光,我能看到车后面好几米远的地方,所以我才要上前开车,当时很急,只要慢得一下,也许我们那车就出不来了,所以当时对你们急了些,请原谅!”
“没关系没关系,首长,要不是您急中生智,我们都逃不了!说起来,我们都还得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那士兵又赶紧恭恭敬敬的回答着,一点也没有对张灿那时粗鲁的举动感到不满。
张灿也笑笑道:“我跟你们差不多大,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首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不用叫我首长首长的,我觉得挺别扭,要叫就叫我小张吧,我姓张。”
看到张灿很和蔼,那两个士兵也随便了些,跟张灿谈起话来,不过话语之间仍然是在担心着他们的朱营长和其他的战友。
张灿明白他们的心意,但是除了安慰,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又不能明说有人逃过劫难,又有人没逃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战友死了两个,自己这边,王前的保镖也死了一个,不管有没有感情,熟不熟,但是一起来的,不痛心也伤感啊!
再到火车边,用了四十分钟,比过来要少了一半的时间。
又因为没有王前本人在,也没有他那些厉害有来头的军官保镖在,所以张灿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直接跟火车上的列车长等人联络。
但那两名士兵就没那么讲究了,上了火车就到调度室要求借用通讯器,当然也出示了证件,再说明了发生的情况。
列车长自然不敢怠慢,人家又没有调动他的列车运行,只是要借用通讯设备跟他们的上级联系,这个可是不敢不借的,有什么后果,他也担当不起。
其实不论有不有什么后果,只讲情况,在灾难面前,他也是义不容辞的,赶紧调了一台通讯设备让两名士兵专用。
苏雪因为担心舅舅,所以跟在一起,先由那两名士兵联系,不过没有办法直接跟朱时元联络上,只能先跟他们驻军的上级单位联系上,再跟当地的政府机关联系,然后通过他们再跟朱时元联系。
张灿就在旁边坐着等候,因为他早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表情很平淡,急是不急,苏雪这时候更担心,一张脸煞白,身子还在颤抖着,虽然车厢里有空调,温度也不冷,但心里的害怕让她觉得依然冷,依然颤抖。
列车长也一直在跟总调度室联络,等待,主要还是要保证这一车人的安全,好在险情中,人员没有任何伤亡,但救援的抢险修复车队一时还不能赶到,还在等待当中。
两名士兵在几分钟后就跟所属部队联系上了,把情况一汇报后,部队领导当即再汇报到上级,上级再调度人员进行救援,又跟朱时元那边联系上了,问清了情况后,把两边的资料一汇合,大致就明白了,他们损失了一辆车,只是还不明白车上有几个人员。
等朱时元那边把人员和车辆的数目再度汇报后,又再让张灿这边的两个士兵把情况再汇报了,马上就明白,损失了一辆车以及车上的人员,两名士兵和王前的一名属下,把名一点,在车上的那三个人的名字都清点了出来。
苏雪一听到舅舅没事,心里顿时放下心来,一颗心也安定了,身子也不颤抖了。
那两名士兵倒是极是伤感,有两个战友出事了,在那种情况下,要想安全的存活下来,可以说希望
渺茫之极!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仙
张灿得到王前和朱森林都安全的消息后,也放下心来,当时他虽然是探测到他们没有出事,但灾难发生后就再也感知不到那边的情形了,而且他的感知也是有距离的,并不是随便多远的距离都可以感知到。
在大雨中的感知距离比大海中可要差得远了,大海中那是纯粹的水,大雨中,雨虽然大,但始终是雨,空间比水更大,所以感知是不如在海洋中的。
苏雪此时却在后怕之中,张灿看到她的样子,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女孩子应有的温柔,以前在苏雪身上,可是难以见到。
只可惜没能跟王前那边通到话,因为手机也没有信号,两边的消息都是通过部队高层来转达的。
列车长又吩咐送来一些干衣服和食品,让他们几个人换了,然后休息等待,到中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不过头顶的天空仍是乌沉沉的,看样子要云开日出,那还是难事,天气不可预知。
列车上的乘客都有些慌乱,看到这种情况,就没有不害怕的,又无法通讯,一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在列车长有消息,一直让播音员安抚乘客,说只是等待修复铁路,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到中午一点过后,抢修的工程车终于到了,铁路和公路同时进行,因为列车没有受到损伤,乘客也没有任何的伤亡,所以来抢险的并不慌乱。
抢修工程中,铁路这边的塌方要轻一些,公路那边严重得多,不过张灿他们此时并不着急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十二点过后,铁路才抢修通了,其实被塌方的泥石堵住的就只有短短的七八米路。
一通车后,全车的人都无不兴奋起来,火车在行驶中,那焦虑的心情自然就散开了不少,半个小时后,火车进入一个县城区域,手机有了信号后,一列车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拿着手机猛打,报的报平安,通知的通知,联络的联络。
而苏雪也给舅舅王前拨通了电话,听到真的声音后,一颗心才真的完全落下地,王前跟苏雪说了几句,然后又跟张灿说起来,问了一些情况,安慰了一下,并约定了在省区车站汇合。
最后朱森林又把电话接过去跟张灿通了话,还没开说,朱森林便哽咽着哭了起来,确实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而且还是很关心张灿,在当时那样的天灾恐惧之中,就没有不害怕的。
张灿也温言安慰了老朱几句,然后挂了电话,两名士兵接到命令,要安全护送张灿和苏雪两个人到省区车站,不过在车里就分开了,张灿和苏雪住一个包厢,两个士兵住一间,依然是软卧,是之前王前订下的那节车厢。
已经进入了新疆的路段,大约还需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在包厢中,苏雪在暖和的被子中,眼望着飞驰向后的车窗外的景物,脑子里其实却在发怔,她一向是很独立很强悍,绝不亚于男子的一个人,但今天的事让她感觉到软弱。
对于张灿,她觉得更难了解了,从平时的接触中,她绝对相信张灿没有练过武术技击,与她的那种长期经过特训的身手完全无法相比,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在今天的这场大灾难中的表现,却是让她吃惊不已!
张灿所说的那些话,那些理由,两个士兵虽然相信了,但她却是半信半疑,在那场暴风雨中,她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她的视力是最佳的那一种,在当时,她肯定是不可能看得更远,但现在回想起来,张灿当时拉着她几乎是在危险路段上毫不犹豫的飞奔着,比后面那些人整整快了几十分钟,更令她吃惊的是,张灿发觉危险后,把开车的士兵叫下车换了他之后,张灿把车倒着退那一阵,车身后可以说是一米都看不到,张灿倒车时却是没有半点停顿,当时她就在想着,不好了不好了,肯定要栽进悬崖下了,但是张灿却是安安稳稳的开到了后面,刚好脱离到溶浆岩石之外,最后那一下是落下来再弹起的岩石块。
苏雪一想起来就害怕,要是当时那士兵稍一犹豫,不听从张灿的话,那就双是另一种结果了,只要再迟得一下,他们就没办法躲避过从山坡上溶垮下来的坡体,会被活活的掩埋在山体下!
只是苏雪又想到,若是她不相信张灿有那么好的眼力,那就无法解释,而且张灿当时还说了,前面还有一辆车处在危险之中,也就是说,当是张灿就已经看到了最前面的三辆车已经脱离了那个危险区域,但那两个士兵当时也给吓到了,根本就没有听从张灿的招呼而跟前面的车辆通讯,让他们倒车。
不过让他们倒车也没有办法,因为苏雪可以肯定,他们跟自己车上那两名士兵一样,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倒车,他们也看不见,如果倒车的话,也没有时间没有把握能逃得出来。
只不过张灿有那个精确的判断,能不能救到他们,只能凭运气
,但张灿还是把自己这一车的人救到了。
苏雪瞄了瞄张灿,见张灿睁着眼睛望着顶端直出神,似乎是在想什么,脸上也微微露出笑容,想必是在想心里的人吧。
“你在想什么?想你妹妹还是那个漂亮的小妞儿?”
从苏雪嘴里冒出“小妞儿”三个字,让张灿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几个字让苏雪又回到了之前,回到了那个凶悍的苏雪。
“都想!”
也不否认,张灿微笑着回答,双手枕着头,叹了一声,说道:“其实要不那么急,他们三个人的性命还是可以避免牺牲的,三条人命……”
苏雪沉默了一阵才回答道:“其实我小舅也是不想的!”
“我知道。”张灿淡淡的说道:“我知道王大哥是担忧家里老人家的安危,想早点到天山找到药回来。”
苏雪一愣,盯着张灿就问道:“你说什么?到天山找药?”
张灿诧道:“难道你不知道?王大哥一早就说了,老人家的病是绝症,无药可医,他心里难受,现在是尽人事,尽一切力量去努力。”
苏雪摇摇头,呆了好一阵子,良久才说道:“小舅没跟我说过这事,我知道,外公的病……没得医,要能医的话,那还用等吗?”
不用苏雪说明,张灿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像她们那种家庭,在这个天底下,只要有那个技术,有那个医术,就能去治,不过世界上最尖端医疗技术都不能医治的病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其实……”张灿沉吟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其实,我会一些医术的,之前跟王大哥提起过,以后回去了我想去给你外公看一看,看看能不能给老人家治治病……”
张灿又把那话题提了一下,不求苏雪可以相信,只是预先打一个埋伏,治得好更好,治不好也有个说法,他还是不敢打包票。
不过经过几次变异,能力变强,又经过这次的危险后,张灿几乎越来越对自己信任了,也越来越觉得可以去看一下王前家的病人,试一试能不能治疗,说实话,他虽然当初没有应下跟王前去,主要是想报仇,但对王前还是很感激的,而后来也感觉到,王前对他还是真心的关心,所以他也想替王前解解忧心。
苏雪果然是真不以为意,淡淡道:“好,等回来再说吧,张灿,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了,我都想不到,不过我想问问你,在那么大的暴雨中,你当真看得到远处?”
张灿笑笑道:“都跟你说过了,那是以前练出来的经验,并不是完全能看得清楚,只是有经验,当时其实可以说,主要是靠感觉,要是有一点差错,那就完了,不过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要是稍有一点犹豫,我们都是个死,我现在想起来啊,要是再换个环境,换到现在,我反而不一定能做得到了!”
这话倒是让苏雪有些相信了,她以前在训练,或者在执行很险的任务时,有很多时候都是靠直觉的,能力到了一定深的境界后,直觉就会变得很强了,那种直觉,在越危险的时候就越强,不过在不危险的时候,就会很普通了。
但苏雪又有些怀疑的是,有那种直觉的人,通常是能力很强的高手,而张灿绝对没有练习过技击武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直觉?
就算是她,当时也完全做不到那个地步,苏雪想了想,张灿又说过,他是从雨中的泥土味道,以及混夹的异响中来感觉到了危险,也许会是真的吧。
张灿见苏雪将信将疑的样子,但表情上却是相信了一大半,也就不再多说了,这种事,说多了反而会让她更起疑,说一半,夹了些真话,又夹了些假话,也就更像真话了。
再说像这种事,已经发生了的事,不相信这个,又还能相信什么?难道还会有人说他有特异功能?到目前为止,张灿对自己的秘密还是有相当的自信,在之前,那么多高手的面前,他都做得滴水不漏,没让任何人看出来他有特别的地方。
苏雪又叹了口气,悠悠道:“张灿,以前一直觉得你很普通,因为那三口箱子的事而盯上了你,后来因为一件一件的事,觉得你变得神秘起来,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赚到那么多的钱?越跟你相处的时间久,就越觉得你不普通了,现在看起来,我的感觉还是对的……”
张灿笑了笑,说道:“不普通,难道我还能是个神仙啊?嘿嘿,我倒是想,是个神仙,倒是就少了许多的烦恼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藏獒黑风
张灿越来越现他应付自如了,换句不好听的话说,那就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当然他也现,这分应对自如的能力,都是源于自己体内的能力增强而变得更强了,以前面对苏雪时,他完全处于下风,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但现在却是自然而然的感觉到,他在苏雪面前占了上风,而苏雪在他心里面也不像以前那样强势了。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苏雪过了一阵,忽然想起来问了一声,张灿随意的点点头道:“好啊!”
危险灾难过去了,两个人心里面都没有了那种压力,虽然损失了三个人,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但总归这三个人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不熟,不熟而没有感情,所以也只在当时难过了一阵,过得一些时候就忘了。
张灿当时也不是不想救他们,而是无能为力,把他们自己这一车人救到了已是万幸,那时候要是稍稍迟得一下子,连他们这一车四个人就都要被活埋在溶岩泥石流里了。
苏雪见张灿没表示不想吃的意愿,索性自己起身出去,本来是可以叫餐饮处送过来的,但闲着没事,忽然间就想做点事了。
列车餐饮处的师傅也得到过列车长的嘱咐过的,苏雪这几个人要以最高标准待遇,所以苏雪过去后,二话没说,当即动手炒菜。
不过苏雪看了菜单后也没有要什么别的,就只点了两个小菜,在列车上也没有什么好的,比不得酒店餐厅里。
苏雪回到包厢里,张灿见她端着的盘子中有两碟菜,另外还有两瓶小诗仙,张灿不禁好笑,问道:“苏雪,你还喝酒?”
“很少,今天,喝一点吧,你呢?”苏雪随意的说道,然后又问了张灿,看他喝不喝酒,她的意思还是很明白,不劝张灿喝酒。
张灿点点头道:“行啊,喝一点就喝一点吧,我一般也是不喝酒的,劫后余生,喝点酒不说庆贺,压压惊还是可以的!”
吃小菜,喝小酒,苏雪和张灿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吃菜,没有杯子,将就那小诗仙的瓶子,女孩子吹瓶子,样子实在有些不文雅,但苏雪自然不在乎。
张灿没有酒量,平时本来就很少饮酒,今天确实是劫后余生之余,心情放松了,一二两酒下肚,脑子里就有些糊涂了。
苏雪的酒量比张灿略好些,平时也少饮酒,跟张灿两个人都喝得昏昏欲倒的,又没人劝,但也没有人阻止,结果各自手里的那瓶酒都给倒空了,一瓶酒下肚,两个人都人事不知了。
直到一声长鸣的和车鸣声将两个人惊醒,睁开眼看时,却现两个人互相搂抱着在软卧床上,呆了呆,两个人才“啊哟”一声惊呼,赶紧退开来起身。
脑子里昏,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到了床上,又怎么搂在一起的,一点儿印像都想不起来。
好在也只是搂在了一起,睡着的人自然是没有把握的,所以不能拿清醒时来比,两个人脸红了红,也相互把这事压了下去,都不再提。
车到站了,两名士兵陪着张灿和苏雪二人出了站,在站外广场上与朱时元陪同着的王前和朱森林等人汇合了。
苏雪一见到王前就冲上前与舅舅搂了一下,王前伸手摸了摸苏雪的头,安慰了一下,然后又与张灿抱了一下,而朱森林则是抱着张灿,眼泪鼻涕的都来了,这一趟确实是把他吓到了,像这样的险境,他还真没有遇见过,在钱财古董上的运作,经验是丰富得很,但出生入死的事,却是没有经历过。
张灿倒是无所谓,之前紧张,那也只是担心王前等人的安危,事过后也就更淡了,心里面反而是因为危险引了他能力潜能的暴,现了更厉害一些的特殊能力,心里反而是欢喜一些。
两名士兵却是含泪与朱时元行了一个军礼,朱时元也是回了礼后,沉声道:“我明白,你们也明白,我们营是好样的!”
王前却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小朱,这件事,我也觉得很抱歉,事情是因我而起……”
朱时元马上又是一个军礼,声音大了些:“不关长的事,对于军人来讲,服从命令就是军人的天职,我们随时准备着的就是执行任务,执行任务那就自然是有危险的了!”
王前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拍了拍朱时元的肩膀,当兵的人,他最是了解,只是这件事的确是因他而起,确实有些难受,军人之中,尤其重视战友之情。
朱时元等人将王前这十一个人开车送往城区边沿的石柱子镇,王前在那里有一个老朋友,一个小时后,到达石柱子镇的那户人家后,朱时元一行人就与王前告辞,回部队复命。
王前的朋友名叫郑大宝,是个半汉半维的身份,身材高大,起码过了一米八五,满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很凶猛。
郑大宝的家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有一个大栏杆园子,看起来很富裕,王前这十一个人到了后,郑大宝出来迎接,笑呵呵的与王前搂抱了一下,很是亲热。
“快请进,快请进!”郑大宝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又拖起王前的手往院子里走,进院子后,一声低沉的“嗷”声响起,随即又铁链的声音响个不停。
张灿等人吓了一跳,在院子里的大门口处,一只黑色卷毛,头大如狮的猛兽睁着一双亮的大眼瞪着他们,嘴里正出低沉的嗷叫,嘴巴里露出又白又尖的大牙,很是吓人!
这是一头藏獒,张灿看它的身材样子,几乎壮得跟头小牛一般,要不是脖上系着粗粗的铁链子,这窜出来,一口肯定就能把一个人的头咬掉!
王前笑了笑,转头对众人介绍道:“这是老郑的三宝之一的护身宝贝‘黑风”别看它的个头这么大,它跑的度可快了,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它时,还只有一岁多一点,这个头可是又长了不少,听老郑说起过,黑风独自咬死过七头雄狼。”
王前说完见众人并不是很动容,知道他们对黑风咬死七头狼的事,并不感冒,一来是因为内地这些人从来没见过狼,对狼的印像都只停留在电视上的动物世界的介绍里,再说了,狼能对付的大多是单人或者小孩,到了现代,内地的山林中,狼群几乎是绝迹了,到哪儿都看不到。
郑大宝也是嘿嘿一笑,对众人的不在乎也无所谓,不过王前却是仍然说道:“呵呵,看你们的样子都好像不是很在意吧,我可告诉你们,我说的这个狼,可不是你们在电视中见到的那些只知道吃腐尸,抢别的动物的剩残渣的那种,这种狼是在大漠中生存的狼群,其凶悍和对猎物对手的死缠烂打都是让人想像不到的,而且它们的体型比较大,你们可知道在新疆大漠中,老猎手都最不喜欢碰到的是什么吗?”
张灿笑笑道:“这还用说吗,王大哥的意思就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这种狼吧?”
王前笑着点了点头,进入到郑大宝的洋房客厅中后,郑大宝让王前的七个保镖在小厅里休息,家人送上吃喝,而他则带着王前,苏雪,张灿和朱森林这四个人到大客厅坐下来。
郑大宝安排着招待,王前则向张灿等人又介绍道:“大漠狼之所以最让人害怕,并不是说它一只有多么厉害,而是怕它们的数量,因为大漠狼向来就是一个群落一个群落的出现,遇到猎物时,又懂得合围及施计,性格上又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不论被打死多少,只要头狼没有号退缩,它们就会猛攻到底,所以它们才会让人类都那么害怕。”
郑大宝吩咐家人送上来奶茶,在新疆,奶茶是不可缺少的饮料,就跟内地的茶叶,或者桶装水一样平常,新疆人还有“无茶则病,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的说法。
郑大宝的妻子端上来的奶茶还很烫,大客厅里铺着地毯,几个人围坐着,在正中间摆放着一块大的餐布,郑大宝的妻子就端坐着一直给他们倒奶茶。
盛奶茶的器具不是杯子,而是一只碗,跟平常吃饭用的小碗一样,郑大宝端起小碗对王前道:“王哥,请!”然后又对张灿,朱森林和苏雪举碗示意了一下。
张灿和朱森林也赶紧举碗,这就跟在内地喝酒差不多的礼仪,奶茶很烫,不过喝起来,一入口就有一股浓烈的香味,但也有一丝丝牛羊骚的味道,也有一缕茶叶的苦味,如果不是动物的味道,张灿感觉就跟咖啡类似。
但在火车上吃了这几天的快餐食品,喝这一碗奶茶时,却感觉到无比的舒适,越喝越香,越喝越有味道。
张灿和朱森林喝得最快,将小碗在嘴边转着圈子,又吹又喝,没几下就将一碗奶茶喝光了,然后就把空碗摆回餐布上。
郑大宝的妻子赶紧又提壶给盛上了,朱森林见她这么热情,笑呵呵的又端碗喝了起来,张灿自也不例外,主要是这奶茶确实好喝。
其实新疆食品有很多风味很独特,之所以在内地也能那么畅销,它当然还是有它的魅力的。
苏雪和王前就斯文得多了,慢慢的喝着。
张灿是一碗不够,这第二碗就够了,肚子里暖暖的,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转,全身舒泰起来。
而朱森林也是,额头都喝出了汗水,两人喝完后把空碗摆回了餐布上。
郑大宝的妻子当即就又提起奶茶壶给盛上了,朱森林倒还罢了,张灿却是喝不下了,但郑大宝妻子的动作快,待他要阻止的时候,人家已经倒了一半碗了,也就不再阻拦。
只是第三碗就喝得吃力了,这奶茶当真有饭的功效,虽然有些饿,但喝了这几碗奶茶后,倒是没有半分饿的感觉了。
张灿这一碗是强撑着喝的,朱森林也喝得有些皱眉头了,心想可再也不能喝了,再次把空碗摆回餐布上时,还特意说了声:“饱了!”
但他把空碗摆回餐布上后,郑大宝的妻子二话不说,又提起茶壶给盛上了,又接连给朱森林盛了一碗,搞得两个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