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神石
?杨浩说道:“这事怀就坏在,我们那个店,一年的纯收入才百来万,而我私自买来的那对指环,仅仅在两天之后,就以二百五十万的价格出了手,可以想象一下,当时那个掌眼师傅,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原本也不想在意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可是从那以后,出纳大姐和会计师姐,就渐渐的和我疏远了,以至后来,她们见了我,甚至连招呼也懒得打了,以至后来,我想报答她们,也没那个机会,当时我不懂为什么会那样,我暗自徨彷好久,现在想起来,原来就是我害了她们,……”
张灿也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在圈子里表现得太过突出,招人嫉恨,那也是难免的事,所谓枪打出头鸟,以杨浩所说,在两天里,就让店里纯赚两百多万,别人不嫉恨他,那才有鬼,现在的人,同事间,和左右攀比,比同事好,便得意洋洋,上下级之间,上下攀比,比下级好,便高高在上,说得好听一点,给人美化成“上进”说得不好听就是“嫉妒”。《》
想想现在苏、王两家,实力可以说是蒸蒸日上,那自是有不少的人暗中虎视眈眈,恨不得无中生有的找点茬子,狠狠地将之踩在脚下。
张灿甚至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否从一开始,老爷子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决定,无论自己抱着的是怎样的动机和目的,现在看来,都不应该卷到这个漩涡里来,无论自己和那罗中天怎么斗,从中渔利的,绝不是苏、王两家。
就好像杨浩说的那样,他和掌眼师傅之间的矛盾,恰恰就成了他老板最大的利益,至于说那出纳和那会计,夹在杨浩和那掌眼师傅之间,自然就难以做人,但她们却知道明哲保身,找个机会,不管被老板炒也好,还是炒老板也好,最起码,她们做到了急流勇退。
那么,苏、王两家,和林、罗两家,之间的矛盾,是否也如同杨浩说的那样,需要一个急流勇退的人站出来,这个人是谁,我吗?应该是,只要我张灿撒手不再管这事,最起码,那四大家的矛盾不会这样明显化,公开化,最少,不会因为这事,将矛盾继续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灿想着,突然之间笑道:“我怎么好像感到自己又掉到一个陷阱里去了,给自己设这个陷阱的不是别人,而是眼前的你这个杨浩,你这家伙,居然绕着弯子,想要我退出,嘿嘿,我只能告诉你,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个时候就算你要马上退出,就算找个人代替你,
我也得继续撑下去,把这出戏演到底,……。”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在整件事当中,你、我,甚至是黄老、黄玉,都只不过是几枚小棋子之中的一个,其中的差别就是,不论这件事的成败,我们几个最后有什么样的下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们三个人都是自愿的,至于你,我们还真没想要你出头露面的来搅合这件事,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杨浩你也该明白了,对吧!”
杨浩摇着头,苦笑了一声,叹息着说道:“现在看来,我对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以前,他们都叫我‘浩子’,张大哥你要不嫌难听也就叫我‘浩子’吧,……”。
张灿“哈哈”一笑,“浩子,耗子,这两个名字这么相近,你也愿意听人叫,”
“这是那位会计师姐给我起的名,听得久了,其实还觉得顺耳,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记得今天我们到那石林里,看到的那个石台吗?”
张灿笑道:“怎么不记得,我还有好多的疑问想问你呢,你说起来了,那我就不客气,我想先问问,纳多说的那块圆不圆、方不方的的石头,真是女娲不小心掉下得五彩神石?”
“那块石头究竟是不是五彩神石,我真不知道,只是那书上把它描绘成那样的传说,但我知道的是,那块石头里面包含着一种奇异的能量,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能量的性质,和特异之处,但那种能量的来源和用途,我想,应该和你体内的那两中异能大体相同……。”
张灿大吃一惊,自己虽和杨浩说过自己有特异能力的事,但当时杨浩闭口不谈这事,现在杨浩却主动的提起来,并且,好像对自己的异能还了如指掌,难怪在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自己看不透杨浩,这么说,这个杨浩,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到底还知道多少秘密?
杨浩见张诧异之极的望着他,微笑着说道:“别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我这眼力是练出来的,其实,我这叫‘开天眼’,所谓‘天眼’,其实就是,人的两条眉毛之间的这一个地方,也叫‘印堂穴’也就是人的第三只眼,但一般人却是无法打开,我是在那老乞丐给我的书上学来的,也是在你找到我那个地方,才练得有所大成,以前,我只能看到宝物上的那些异象,对人身上这种奇异的现象,还一无所知,嗯,扯得有些远了!人和那些奇珍异宝一样,所谓珠光宝气,那宝气就是宝物自带的一层流光华晕,以你的能力,应该见得到这样的情况,……”
张灿默然,和老黄、乔娜在瓷冢那个地方,自己确实见到过那种碎瓷片上的氤氲之气,而且,人的气场,张灿也是识得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普通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杨浩更是神奇到能瞧出自己体内的两种能量,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其震撼的事。
“石林里的那块石头,姑且就叫它神石吧,那块神石千百年来,在那石床之上,无人识得其中的奥秘,从神石在石床上留下的一些能量来看,那块所谓的神石,应该是天外一块奇石,那书上记载的,是那块神石的功用方法,只是不知道取走它的那个人,知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倘若是知道,并且用来与我们为敌,我们的麻烦就大得不可想象。”
“这不是我心怯意,试想一个和张大哥你一样,有着同样能力的人,却心怀着不和你一样的想法和目的,你们两个人要是相斗起来,那后果,有多少人能承担得了”,杨浩无不担忧的说道:“而且,我还是在纳多大哥家里的时候,就感觉到,那种萧杀之气,那个时候,我就想要告诉你,你们最好是能及早的退出此事。”
张灿有些不满的说道:“浩子,不是我说你,我说那么多,难道就白说了,你怎么就还不明白,这事说小了,我们是在和对头对着干,维护你和林韵的婚姻,说大了,就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挑战权利高层,到了这个时候,谁想退出就退出,你说得倒好,能退得出去吗?这事到现在,谁都只能拼命,和对方奉陪到底。”
杨浩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有不少的无辜,会因为这事被牵连进去,”张灿冷冷的说道:“我们这么做,恰恰就是在避免更多的无辜的人受到戕害,你可以想象,那个小子本就无法无天,要是得到林家的势力,哪又会飞扬跋扈到什么样的层度?”
“我们现在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为什么就不做点好事,替那些无辜的人做点好事呢,何况那家伙一旦得势,最先不会放过的就是你我这样的人,到时候,你想避也避不了,我不想什么青史留名,也不想扮演什么救苦救难,我只想尽一点自己的绵力,抢个先机而已”。
杨浩苦苦一笑:“算了,我们不谈那些事,我还是说说那神石的事,我在老乞丐那里看到的那本书上,记载着这个地球上,一共有五块那样的神石,……”
张灿一惊,连忙问道:“什么,一共五块,怎么会这么多?”这倒是大大出乎张灿的意料,不论那神石有什么功用,一旦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杨浩也说道:“我也就担心,只是一旦被对头的人知道,将其余的四块拿到手,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想要帮人,自己本身没有那个能力,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打铁须得自身硬,倘若是我们能拿到手,就不用担心对头武力相逼。”
张灿终于忍不住问道:“浩子,你到底知道多少这样的秘密,你还有多少的秘密没说出来,”
杨浩淡淡的说道:“我说过,我的所有知识,全都是从那老乞丐的破书里得来的,那本破书应该是一部以神话形式记载的,记事本一样的手札,上面分门别类的记载了三个大项,数百个小项,可惜,当日我也只是漫不精心的翻看了一遍,记得的,不过是知一二,在我现在看来,那上面的记载的东西,如是有人学全其中一项,别说这一世衣食无忧,就是想要天大的荣华富贵,也不在话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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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意外
?“那书上记载的三个大项,分别是识辨奇宝以及出处,秘法炼制,和人的一些修炼方法,”杨浩坦诚的说道:“那确实是一部奇书,关于那五彩神石的记载,我记得是这样说的,‘天坠五石,其质五行,藏五方,聚之,天人合一,娲取一,补天之,……’不知道女娲补天的传说是来之于那本书上,还是哪本书上记载的源自于那个传说,我们也没必要去考证,但那块神石的奇异之处,张大哥是亲眼见着了。《》 ”
张灿越听越是心惊,要果真是那样,杨浩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目前那一块已被人取走,以自己看来,若是那取走神石的人也是身负异能的人,再取走另外四块,达到天人合一之后,想要为祸天下,那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制止得住。
是以,张灿不禁担心地问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是想要破解,还有没有法子?”
杨浩摇摇头,“原本那法子是有的,只是我记不起来,不过那本书的要意,却是万事万物,无不尊崇意行自然,相生相克,如同自然界中,水火相克,木土相生,……。”
张灿正想问问其他的事,偏偏不巧,一阵敲打房门的声音传了进来,张灿起身开门,只见一个浓妆艳抹,脸上的粉差不多都有半斤女人,风情万种的对张灿问道:“先生,我们这儿有特别服务,两位先生需要吗?”
张灿见是那个在前台服务的小姐,一咧嘴,笑问:“都是些什么样的特别服务,说来听听”。
那个服务小姐,见张灿这么问,身子一扭,高挺的胸部,一下子就顶在张灿的胸上,满面春花的回答:“那要看先生需要选用什么样的套餐,如果先生要的话,我们可以优惠的,……。”
张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事还有什么套餐?”
那服务小姐身子一阵扭动,那高耸的胸部在张灿身上不住的摩挲,张灿轻轻把那服务员一推:“小姐,你胸罩里的钢丝扎到我了”。
那服务小姐一怔:“不会吧,你开玩笑的,我都没戴胸罩呢,你要不信呀,那你摸摸看,我说的绝对是真的。”
张灿正色道:“如果是有什么吃的,你倒可以送些过来,其它的吧,我们现在不需要,”
那服务员见张灿这么说,一只手直接搭在张灿的肩上,小腹一挺,紧紧的贴在张灿的身上,身子扭动的更是厉害,嘴里说道:“我们这里的服务,价格优惠,服务质量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我们这里,有五百的全套餐,包括洗浴推拿,……,完了还有大礼包相送哦,还可以参加抽奖的,保证上门服务,保你您满意,这么质优价廉的服务,先生要是不享受享受,那就太……。”
张灿大是惊奇:“大礼包,什么大礼包,抽奖,奖品是什么,你们做这生意,都做到这份上来了,当真是消费者的荣幸,”
“大礼包啊,哎唷,你这人真是坏,那大礼包里面的东西,是你们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以使用到的,你看,我都说出来了,真叫人不好意思,奖品嘛,格格,奖品就是免费的再来一次咯,顾客从来就是我们的上帝,尤其是你这样的顾客,那更是我们的上帝中的上帝,选中我们饭店,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张灿笑呵呵地说道:“好,好,你先回去准备,我还有一位兄弟,我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要什么样的套餐,商量好了再叫你,去吧去吧。”
那服务员见张灿这么说,双手抱住张灿的脑袋,一张血红的大嘴,在张灿的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这才嫣视媚行的走了出去。
张灿一边摸着脸上的口红印,一边拍着胸口说:“***,再不走,我真他妈要忍不住,”一转眼,却发现杨浩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就要仓皇出逃一般。
张灿笑道:“慌个什么劲,既然送上门来的,哪有不看看的道理,别让人说,我们连礼尚往来都不懂,”
杨浩说道:“对那种事情,我可是一点也不内行,更不用说我给你帮忙,现在不走,只怕等下陷进去,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好是好好的考虑一下,”
张灿一拍胸脯,说道:“没事,你放心,不论他们来多少,哥们我撑得住,到时候你就躲在一边看场好戏,***,刚才我就差点忍不住,就把她在门边放倒,算她跑得快。”
张灿说着,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倒,就等着那一刻来临,不一会儿,那门再次被敲响,张灿向杨浩一使眼色,杨浩连忙退到一张小桌子后面。
张灿再次打开门,就在那一刹那,一根黑洞洞的枪管顶在张灿头上,张灿惊慌的往后一连退了几步,这一退,门外一下子涌了四个着保安服的男人进来,个个都拿着黑黝黝的手枪,枪口全都指着张灿和杨浩两个人,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几乎转不开身来。
那拿着枪的,居然正是在张灿脸上啃了一口的女服务员,张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姐,我刚和我兄弟商量好,来两个五百元的套餐,正想着麻烦你安排一下,我们不但要大礼包,还要抽奖,一直要抽到免费再来一次……”。
那女服务员,一手用枪顶在张灿的肚皮上,一手在张灿的脸上摸了一把,咯咯地笑道:“你还想着好事呢,知不知道现在严打,打得这么厉害,你还敢起那花花肠子,当真是死了,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
“小姐,你们这特别服务,还真特别呀,真他妈刺激,装的真像,我喜欢,”张灿嬉皮笑脸的说道:“只是接下来,是不是该进入正题,我最喜欢的,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上床”。
谁知道那女服务员咯咯一笑:“张灿,张大哥,你以为我真傻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一手点穴功夫,你在小妹我身上试试,你要叫我能开开心心的笑个不停,我就算服了你,咯咯,……,咯咯……别动,记住,千万别动你的手,说不定小妹我一心慌,就扣动了扳机,对,就这样,把你的那对爪子举得高高的。”
张灿听到这里,心里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对方连自己的根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自己煞费苦心的这引蛇上钩的计划又,泡汤了,张灿额角冒出一层白毛细汗:“你,你们全都知道了,那告诉我,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让我死个明白。”
那女服务员又是“咯咯”的一笑,“张大哥,我们那一部分都不是,我们就是想把你卖个好价钱,五百万,不错的价钱,真想不到,你这个小色鬼,还值五百万,”
这时,有两个持枪的男人,就杨浩提小鸡似的,从桌子后面提了出来,啪嗒一“声“掼在地上,杨浩痛得“嗷”的一声,愤声道:“轻一点,你摔痛我了,”
谁知道不说还好,杨浩一开口,一个拿枪的男人,狠狠地一脚踢在杨浩的腰上,杨浩更是大叫不已,不过在张灿听来,杨浩的惨叫,假得不行了,骗骗小孩子还可以,要骗这些家伙,还是差了点演技。
张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床上,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钱吗,我出一千万,你们帮我,……”
那女服务员笑道:“五百万,人家那是说美元,你真这么值钱吗?我真想不通,卖家怎么会那五百万美元卖你,……”
张灿出了一头大汗,说道:“一口价,他给五百万,我出一千万,美元就美元,”
“哎哟喂,人家给那五百万美元,还只是要你一只胳膊,你自己说,左边还是右边,待会儿可能有点痛,你可得忍住啊,”那女服务员,满面笑容,现在大局在握,眼前这两个人现在就是两堆花花绿绿的钞票,只要防着张灿的点穴术,不要让他出手,这两堆钞票,是拿定了。
张灿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妹,你,你说个准价,买家到底给你多少钱,我多给你一倍,只要放过我,”
那女服务员随口道:“两千万嘛,也就是只买两条腿,五千万,你给五千万……”
张灿立马答道:“成,就五千万,我立马想办法,给你钱,……”。
那女服务员一个激灵,马上改口:“你给五千万,我们可以不要你的双手双脚,但你这脑袋,好歹也值个一亿五六千万的,你肯给吗?”
张灿苦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会这么值钱呢,看来,我还真他妈值钱。”
那女服务员心里一阵激动,凭自己对张灿的了解,以他的财力,要拿出一两个亿的美元,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就算数额太大,打个折,就三五个亿的人民币,也足够自己这五个人吃香喝辣一辈子了,做了这一笔,自己也该远远地躲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去,安安逸逸的度过下半生,胜过成日里刀口舔血。
想到这里,那女服务员有些紧张的问道:“你真的肯给两个亿的美元,买你这条命,你不是开玩笑吧?”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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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演戏
张灿“嘿嘿”一笑,“我这人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说给你一块钱,就绝不会只给你九máo九,合作得好,我多给你两块也说不定,这事你放心好了,对了,我那兄弟,你可以放他起来了吧!哎,小妹,你可不能乐晕过去啊,”
那nv服务员jī动得一阵头晕,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怎么这么强烈,那nv服务员只觉得身子一阵发软,眼看着就要瘫倒在地上,她背后的那两个保安mō样的人连忙上前,将她扶住,然而,那两个保安一接触那nv服务员的身体,也跟着脚上一软,三个人一起往地上倒去。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看守杨浩的那两个人,见那三个往地上倒去,一时间不明所以,又没看见张灿动手,他们三个怎么会就这么倒了下去呢?
其中一个个子稍小的人,紧张的把枪对准张灿,战战兢兢的问道:“她,她们怎么会……”
张灿笑着对两个说道:“不用紧张,可能是听我说要给他们那么多钱,她们一下子jī动过度,换谁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我也会晕过去的。”
另一个大个子的有些怀疑,紧紧地盯着张灿,“你真有那么多钱,”
张灿诚恳地说道:“不信?我口袋里就有一张银行卡,不记名的,谁拿着都能取出钱来,里面就有两个亿的现金,密码是,七四八七四八,要不,我拿出来给你瞧瞧。”
那大个子满眼警惕,用枪指着张灿,回头对小个子说:“把地上这人看紧点,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就把他给做掉再说,”他又对张灿说道:“我知道你有点xùe的功夫,你如果说的是真的,只要拿到钱,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别耍huā招,我这枪可不好控制。”
张灿诚恳之极的说道:“大哥,国家都快实现四个现代化了,我这点儿点xùe功夫算个鸟,我再快,快得过子弹?所以,你请放心”。
那大个子依然警惕万分,“那你干嘛把你的银行密码,设成那么不吉利的数字,七四八七四八,明明就是‘去死吧去死吧’。”
张灿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了,“大哥有所不知,我就是七月四号八点钟出生的,用生日做的密码,好记,哎,大哥,我这手老举着,忒软,我能不能放下来,活动活动,老这样举着,我快受不了了。”
那小个子在一旁yīn森森的说道:“哥,别跟他废话,一枪崩了他,再从他身上拿那张银行卡,反正密码谁都记得,就是七四八七四八。”
那大个子手上一紧,显然那小个子的话有些打动了他,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愁,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身上的命案多着呢,要杀个把人对他来说,也就像是捏死只把蚂蚁,不过,眼前这个人,现在能不能杀,自己还得考虑考虑,不为别的,就为那张卡的密码对不对。
张灿见那大个子手上一紧,张灿的脸sè不由得一凛,但随即他又放松,只是说话变得有些畏缩,“大哥,这卡就在我的kù袋里,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就拿出来给你,要是还信不过,那我就趴到chuáng上去,你自己来拿。”
那大个子想了想,说道:“也好,你爬到chuáng上去,趴在上面,把那张卡取出来,在丢到地上,记住要慢点,别给我机会杀你,记住,千万要慢一点。”
张灿依言慢慢的转动身体,爬到chuáng上,再慢慢地趴了下去,又慢慢的从kù袋里取出那张卡,只是取那张卡的时候,偷偷地抹了一把汗水。
那大个子捡起张灿丢在地上,沾满张灿的汗水的银行卡,看也没看,直接丢给那个小个子,然后有些鄙夷的看了张灿一眼,“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出这银行卡的密码,快点,不然我开枪了。”说着“咔嚓”一声拉开枪栓。
张灿头埋在棉被里,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含糊,但那大个子还是听得明明白白,那密码依然是“七四八七四八”
那大个子点点头,说道:“不错,人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应该是可信的,那密码,……那密码……,”大个子说到后来,竟好像是的有些忘了形,连话也说不大出来。
这时,一直躺在地上不出声的杨浩,突然说道:“张大哥,你戏演过瘾没,这地板上冷冰冰的,再躺下去,我非得风湿病不可。”
那小个子一怔,“咔嚓”一声推弹上膛,举枪就要向杨浩shè击,不曾想那大个子,突然间仰面朝天,一跤摔倒,屋子本来就不宽大,大个子又离得远远的,防着张灿的点xùe功夫,几乎就站在那小个子身旁,摔倒之际,庞大的身躯刚刚好砸到那小个子。
那小个子虽是“啪”的开了一枪,却因为那大个子在身上一撞,没了准头,原本shè向杨浩的子弹,呼啸着,噼噼啪啪的钻进了天huā板,那大个子这一撞,好像有万斤力道,小个子被这一撞,立时被撞得动晕了过去,但他手里,却依然紧紧的扣着手枪的扳机。
张灿和杨浩,一个趴在chuáng上,一个躺在地上,两个人都是双手抱着脑袋,身子打摆子似的,随着枪声一整抖动,枪声停了好一会儿,杨浩才惊恐的叫道:“张大哥,你,你没事吧!”
张灿像鸵鸟一般,把头钻在枕头下面,好半晌才出了声:“浩,浩子,你,你还没死吧,我没事,你呢?”
谁知道杨浩见张灿出了声,便“嘿嘿”一笑,学着张灿的声音说道:“真***刺jī,装得真像,只是,这个时候我倒不喜欢上chuáng干那事,嘿嘿,,张大哥,演戏的瘾我们也过足了,该起来办办正事了。”
张灿懒懒的把脑袋上的枕头拿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演得好点,你那惨叫声一点也不像,还‘嗷喔’一声,那哪里是惨叫,狼嚎还差不多,真正的惨叫,要带着哭音,声音里要充满痛苦,恐惧,和绝望,要像我这样,啊……。”
杨浩涎着脸,笑道:“常言说鬼哭狼嚎嘛,难道你还要我像猫叫,喵喵的叫上两声,岂不早就lù了馅,还有,你钱多得没地方是吧,做生意哪有像你那样的,人家一开口,五百万,你就‘好,就五百万,’人家说美元,你就‘好,那就美元’你以为你谁啊,美联储行长?印钞票的?人家一听你就不实诚,实诚的人做生意,要斤斤计较,他说五百万,我会说,那我只有三百万,实在不行,那我再想想办法,……”
两个人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动手把那几个瘫在地上的家伙搬到chuáng面前,一个个靠着chuáng脚坐好,张灿和杨浩搬到那nv服务员的时候,张灿说道:“***,这家伙在我身上揩了不少的油,浩子,咱哥俩得把场子找回来,她揩我半斤油,多的不说,打个八折,我找回来四两吧。”
杨浩嘴巴一撇:“得,这种事俺干不来,你去干好了,不过,我听她说她没戴xiōng罩,我倒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原本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张灿一听杨浩这样一说,抬着那nv服务员的头的手一松,捧着肚子坐到地上,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杨浩见张灿笑得坐到地上起不来,也把那服务员的脚一扔,跟着哈哈的大笑起来,可怜那个nv服务员,被两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xiōng前的衣服也裂开了,超短的mí你裙也掀到腰上去了,一时间,满屋的chūn光,惊得张灿和杨浩两个人再也笑不出来。
杨浩满面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哥,哥,咱俩,是不是,做得,有点过……”。
张灿也涨红着脸,说道:“浩,浩子,别,别看,去,去拿chuáng被单来,给,给她裹上。……”。
杨浩慌慌张张的拿来被单,两人又七手八脚的用被单把那nv服务员裹好,小心翼翼的抬到chuáng上,又给她盖上一chuáng棉被,两个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
两个人坐到凳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杨浩这才开口说道:“她,她真的什,什么都没穿,现在的nv人,怎么这么大胆,”
张灿想了半天,终于蹦出一句:“什么大胆,人家那是图个方便,这么一拉,那么一掀,省事罢”。
杨浩“噗”的一口笑出声来,“看不出张大哥还是个老手,这都知道,有空的时候教我几招。”
张灿一本正经的说道:“哎,我说浩子,这事可不能luàn说,我的身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以去查查,我祖上三代,都是根正苗红,忠于革命终于党的伟人的团结对象,像那样的事,我们是肯定不能去干的,也不会去干的。”
两个又是胡说还侃一番,这才想到还有正事,急需办理,张灿先解开那个小个子的禁制,那小个子惊恐的看这张灿和杨浩,自己五个人,人人手里有枪,居然不知不觉中就着了张灿的道儿,全被放到了,不知道这个张灿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这个张灿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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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坦白从宽
张灿把其余的几个人的禁制也消除了,只留手tuǐ禁制,不让他们动,这才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扮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地上的四个人说道:“你们四个人,现在持枪抢、劫,意图谋杀,事实俱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那个大个子瞪着眼眼睛,对张灿厉声说道:“别他妈废话,我落到你手里,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要皱皱眉头的,就不算好汉,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那大个子此言一出,其他三个人也红着眼睛,一起叫道:“今天栽倒在你手里,怪只怪爷们学艺不jīng,有种的,就给我们来个痛快,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看得爷们恶心。”
张灿脸sè一黑,怒道:“你们也知道我叫张灿,就应该知道,像你们这种现行犯,我可以随时把你们枪毙,而且,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你们信不信,我马上就枪毙你们中的一个”张灿说着,果真拿起一把他们掉在地上的手枪,“咔嚓”一声推弹上膛,但枪里的子弹,却是张灿用异能破坏过的,这事他以前做过,现在自是驾轻就熟。
以前苏雪bī着张灿学过使用手枪,但张灿毫无心思,只学得个七零八碎的,但这个时候,使用起来,倒也像mō象样的,装装样子吓吓人,还是可以的,但真要张灿拿枪将这几个人枪毙,他当然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这个时候这么做,倒也不是和先前一样,只是做做戏,现在,张灿是真的想从他们嘴里掏点东西出来,在他想来,自己离开京城,也有一段日子了,那边的情况,也一无所知,这几个家伙,应该知道一些那边的情况,要是能问一些出来,对以后的部署,也有一些好处。
不过,这类的事情,张灿从没经历过,只能模仿着偶尔在电视上看来的,警察审问小偷的情节,见机行事,他见四个家伙,一幅铁嘴钢牙的态度,自然要学着那电视里面,威严的警官,先给小偷来个下马威。
张灿推弹上膛,见四个人视死如归的神sè,心里一慌,心里暗道这几个家伙怎么不像电视里的小偷,见到警察,人家还没开口问话,自个儿就先往地上一跪,然后声泪俱下的大呼,警察叔叔,我错了,我坦白,我……,***这几个家伙,要是送到公安局里,随便一条就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十年二十年的有期徒刑,那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事情,难道他们就真的不害怕,要真是连那些都不怕,一点有用的事情也不肯说,自己拿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张灿毫无办法之际,杨浩tǐng身而出,一把将张灿的枪抢了过去,然后和颜瑞悦的对四个人说道,:“几位老……,同……,大……,杨浩一开口,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这几个家伙,按照惯例,老哥、同志、大哥之类的称呼,那是不能用在自己的敌人身上的,怪只怪自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真是事到临头,方恨经验少。
杨浩一连想了好几个称呼,但觉得总是叫不出口来,怔了片刻,干脆什么也不叫“几位,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现在你们舞刀nòng枪的,要来残暴我们,我们也不想计较,只是我们有点事,想问问几位,只要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也既往不咎,完事了,我们各走各道,你们走你们的康庄大道,我们就走我们的独木小桥,怎么样,发个话,完事我们还得赶路。”
张灿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杨浩这一番话土不土洋不洋,不伦不类,语无伦次的,这哪里是在讯问犯罪分子,这简直就是在卑躬屈膝的向这几个家伙商量,几位大爷,求求你们,给我说说我想知道的事,完事了,我送金送银送盘缠,另外还求菩萨保你们平平安安。
那几个家伙,原本义正词严、视死如归,但听完杨浩这一番话,明白这家伙只不过是个雏儿,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一个个忍俊不住,那大个子更是哈哈一笑,说道:“你***别扯淡,想从老子这里知道半个字也不可能,有本事你就拿下老子的这个脑袋。”
张灿猛地在那张小小的桌子拍了一巴掌,厉声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们几个,都是罪大恶极的嫌犯,我希望你们积极配合,坦白jiāo代自己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谁要是心存侥幸,绝对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所犯下的罪行,是逃不过恢恢法网的……”。
张灿想好的台词,还没说完,那个大个子居然打了一个呵欠,要是他的手还能动,他一定会好好的用手在嘴上轻轻地拍上两下,舒舒服服的将这个呵欠打出来。
张灿看得鬼火直冒,其实他也没想到,这几个人,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个个都是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的要犯,真要被逮着,一个人枪毙十次,都不嫌多,只是这次,那个让他们找张灿的麻烦的人,不让他们把张灿nòng死,而他们自己又贪图张灿的钱财,要不然,一开头就会对张灿和杨浩两人一顿luàn枪,让张灿和杨浩死的难看之极。
这一下张灿和杨浩没辄了,正正规规的学着电视上的情节,来审问这些家伙,不但自己词不达意,这些家伙根本鸟都不鸟。
张灿有些气急败坏,这下家伙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自己也没权利代表谁,来判处他们什么罪行,何况自己也没想着要把这几个家伙怎么样,要是这几个家伙能好好的配合,自己最多也就是,完事之后报个警,然后一走了之,至于警方怎么处理他们,那就不是张灿愿意去管,也管不了的事。
张灿想了一会儿,对几乎就要昏睡过去的大个子说道:“你们既然也知道我的底细,也明白我不是官方的人,现在你们意图谋杀我,我也只有用江湖规矩对待你们了,”说着,张灿走到那大个子面前,蹲了下来。
那大个子见张灿来到面前,不屑地把头一甩,理都不理张灿,张灿也不在意,只是张灿微微笑道:“你听好了,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肯不肯跟我们合作,要是不肯,我会点上你的哑xùe,等下在你痛苦的时候,免得吵到别人。”
张灿等了半晌,见那大个子依旧眼睛半闭,对张灿的话是充耳不闻,一副要死要活随你,休想要在我这里得到有用的东西的样子。
张灿万不得已,用手轻轻一点,异能到处,那大个子的哑xùe、麻xùe、笑腰xùe……,一共十七八处人体上最敏感,最让人难受的xùe道,给封闭了个干干净净。
大个子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不但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有千万把钢刀,在一寸寸的割着自己的肌肤,偏偏自己又忍不住想笑,张大着嘴,却又发不出一点笑声来,想动却又动不了,那大个子虽不能嘶声惨嚎,但喉咙间,却不断的发出暗哑的呵呵声,不过片刻,那汗水就像有个强劲的喷头,在往他头上喷水一样,那痛苦的样子,连张灿都吓了一跳,杨浩更是差点把头夹到两条大tuǐ之中去了。
旁边那三个人,虽不知道大个子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刑罚,会痛苦到什么样的程度,但看那大个子那副奇特的样子,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要说笑,连张灿的眼睛也不敢对视一下。
不到一分钟,那大个子脑袋一垂,不再发出任何声息,显然是晕了过去,张灿吃了一惊,自己可不想nòng出人命来,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的罪行有多严重,自己是不能,也不忍心动手将人nòng死,。
当下张灿只得又运起异能,松开那大个子的禁止,见大个子一时半会儿没醒,又只好用异能帮大个子恢复过来,那大个子睁开眼,见张灿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不由怨毒的盯着张灿,张灿一见那大个子那怨毒的眼神,心里一阵着慌,只怕那大个子趁禁制解开之际,暴起伤人,不由得心中一动,异能再次封闭了人大个子的几处xùe道,只是这次大个子被少点了几处,但那奇痒、奇痛、奇想笑的感觉一点也没能减轻。
这一次大个子倒是咬着牙关,瞪着眼睛,身子触电一般不停的chōu搐,只一片刻,那大个子的眼眶居然瞪裂开来,那嘴里,也是不时一声微响,极有可能是他咬碎自己的钢牙,大个子紧攥着的拳头,指头不时发出一声脆响,极端的痛苦,让他自己就捏碎了自己的指骨。
这一次,大个子倒是坚持了两分钟,然后又是低头昏睡过去,张灿原本只想吓吓这大个子,稍微给他些苦头吃吃,也算是解了威胁自己的恨意,不想这大个子居然如此不识好歹,让自己下不了台,现在又昏死过去,自己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这真是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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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此地不宜久留
那大个子这个时候也像一个厉鬼,眼角流着血,嘴里“咕咕噜噜“的吞咽着自己的碎牙和血水,见张灿还蹲在他面前,不由得像见了钟馗一般,坐在地上拼命的向后退去,挤得那床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shuyaya》》}
那三个人,在一旁见那大个子的惨象,一个个不由得汗若雨下,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哪里还有先前那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他们这些人,其实就是这样,残忍的杀害,残害别人的时候绝不手软,看到比他们弱小的对象痛苦,他们就,一旦要是同样的痛苦降临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又觉得自己比谁都可怜,比谁都冤,这个时候他们看张灿,觉得张灿比他们自己还要残忍十倍,可怕一百倍,恐怖一万倍。
到了这个地步,人人都想好好的配和张灿,人人都想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只要是张灿想听到的、爱听到的,一股脑说出来,说实话,就算自己被逮到公安局里,就算自己被判死刑,那也能得到一个痛快,落到这个张灿手里,想死,都不能好好的去死,那自己再去逞英雄还有什么意思。
三个人想说,想向张灿投降,但此时一个个见那大个子在几分钟之内,就被张灿折磨得像鬼魅一般,吓得一个个牙齿“格格格”的直打架,哪里还有力气开口向张灿哀求。
张灿这个时候见那大个子的一副惨象,原本也是于心不忍,哪怕是对头,哪怕是想要取走自己的小命,但终究还是没对自己和杨浩造成伤害,至于持枪等等什么的,他们自会受到律法制裁,和自己也就没多大相干。
只是这人好运气来时,门板也挡不住,霉气临头时,捧着佛像也躲不了,那大个子,也就是这样,他还不是一般的倒霉,张灿第一次点他穴道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就完全崩塌了,在最后那一秒钟,他想到要和张灿合作,就算张灿要他把自己的十八代祖宗挖出来交给张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坚决执行,只求张灿能放过自己,或者,能让自己痛痛快快的了断。
刚一接触,原本就败下了阵,但他偏偏在醒来的那一刹那,因为自己被点了哑穴,不能出声,只好瞪一下眼睛,希望张灿能理解他已经愿意合作,不想再受那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了,偏偏张灿以为那是还在向他示威,于是毫不犹疑的再给他来了一下,那大个子心里的那个冤,只盼六月天里,能下上一场大雪。
偏偏这还算没完,大个子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张灿还蹲在自己面前,他连绝望的念头都没有了,只道张灿见自己不肯合作,要将自己折磨致死,但他却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起一点,只是出于本能的向后退去,可是好死不死,一把手枪恰恰就被他抓到手里,张灿原本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既然他们一个个都是铁打汉子,实在不说也就算了,正准备将他们交给警方来处理,却看到那大个子随手拿起一把枪,那样子好像是意图报复,那还了得,我都打算放过你了,你还不想放过我,不服气是吧,那对不起,我还得治治你,让你服气为止,张灿意到神到,神一到异能也跟着就到,一连串又封了大个子好几道穴位。
大个子原本瞪裂的眼眶里,满是泪水,一口牙齿差不多全吞到肚里,他拼起老命,紧咬几颗仅剩的牙齿,死命的往床架上撞去,这个时候他别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求一个痛快。
然而,偏偏张灿这时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自己点过那大个子的哑穴,他想要说什么,那是说不出来的,现在看到那大个子憋住最后一口气,想要自杀,那自是不能让他得逞,张灿的手一伸,立即将那大个子拖离床架,同时将他身上所有的穴道解开。
那大个子一脸青灰,在身上穴道尽皆解除的同时,他有气息没力气的喊道:“和……,作……,我,坦白。……。“
旁边的那三个人也缓过神来,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喊道:“我们都坦白,我们都坦白,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把我们交给警方处理,我们愿意自首……”。
杨浩原本不忍看那大个子的惨象,他把头脑袋夹在大腿中间,这时猛的听到几个人,都在哭着喊着,愿意合作,愿意向警方自首,愿意坦白,杨浩不由得大奇,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就感觉到那么不真实。
张灿见一个个举手投降,那自是连忙先将那大个子的伤势治好,又把其他三个人的禁制解除了一半,上半身让他们能动,下半身依然让他们坐在床前,然后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愿意坦白,那就一个个的说,记住,别太大声了,不要妨碍左邻右舍的休息,那个谁,来,你先说对就是你”。
第一个被张灿点名的,就是那瘦瘦的小个子,那小个子诚惶诚恐的说道:“大爷我姓徐,……”
杨浩打断小个子的话:“什么大爷我姓徐呀,你谁大爷呀?”
那小个子先前踢过杨浩几脚,又朝他开过一枪,这时生怕杨浩随便找个茬子,就来收拾自己,当下连忙向杨浩道歉:“对,对不起,是,是我大爷,你姓徐,哦,不,不,我错,错了,是你大爷,我姓徐,啊,我的妈啊……姓徐,徐……”
张灿先是不忍,但听到那小个子语无伦次,一会儿是我大爷你姓徐,一会儿又是你大爷我姓徐,又不由得笑了起来。
杨浩虽是也想笑,但还是拼命的忍住了,一脸严肃的说道,“算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说重点,”
姓徐的那小个子如逢大赦,抹了一把汗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爷啥叫说重点?能给点提示吗?”,……
杨浩禁不住有些担心,转头对张灿说道:“张大哥,完了,这小子给吓成傻子了,……”
杨浩还没说完,张灿实在是忍不住了,怎么一个个都傻得不行了,一个个说的话都是颠三倒四的,“什么叫张大哥完了,你张大哥有完了的像吗?完了你张大哥,像是要完了的样子吗?张大哥你完了是这样子的啊……”。说着说着,张灿也弄不懂自己是不是要完了,反正怎么说,自己也绕不明白了。
杨浩见张灿自己把他自己也给说绕进去了,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蹲到桌子下面,盘腿坐下,然后一双手按着肚皮,这哪里还像是在刑讯,根本就是在说笑话。
过了许久,杨浩才从桌子下爬起来,对那姓徐的说道:“你给说说,是谁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姓徐的那小个子,这个时候口齿清楚多了:“大爷是这样的,昨天,有人给我们老大打电话,说有一单生意,要我们老大接了,我原本不想来,但,但,人在江湖,我、我、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张灿不大耐烦:“我只问你,知道是谁给你们老大打的电话吗?你们老大是谁?”
小个子急声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知道,我们老大就是和我们一起的小妹。”
杨浩说道:“乱七八糟的,你闭嘴,一边去,那个你来说,对对就是你”
挨着小个子身旁,一个四十来岁有点小胡子的人,说道:“俺叫李贵娃,人称瓜娃子,四十三岁,山东人,因杀人犯案,流落到此,投靠了我们老大小翠花,大家都是犯过命案的人……”。
张灿和杨浩越听越心惊,***,这帮人竟然个个都是在逃犯,看来自己收拾他们,其实也是在为民除害,为无辜的人出了一口气,可惜,自己出手还是轻了一点,早知如此,一个个废了他们才好。
瓜娃子继续说道:“昨天,我们老大接电话,对方是谁,我们确实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们,说张大爷你的钱不少,在京城还有几个亿的产业,他说只要我们能把大爷你制住,他可以给我们每个人一百万,另外,他可以把我们身上的命案给消了,……”
张灿和杨浩均想,难怪这几个家伙这么拼命,对方给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每个人一百万,这点钱倒是不多,但干完这桩生意,一个个又可以光明正大的逍遥法外,恐怕这才是这几个人主要的目的。
张灿想到这里,心里好似被火给烫了一下,能在京城窥视自己的产业,又能帮人轻而易举的销除命案的,除了圈子里那几家的后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杨浩看着年纪比自己大了接近一半的的瓜娃子,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知道最近,有不少人去过石林看风景,游玩,都有哪些,知道他们的去向吗?
瓜娃子道:“听他们当地的人说,那是一个地狱入口,不祥之地,我没去过,也不知道有什么人去过。”
杨浩对张灿说道:“张大哥,我们的逼供的经验太差,但现在又不好去麻烦别人,我们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再说这个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还把这些事留给当地警方来管吧,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张灿点点头也答道:“此地确是不宜久留,我们应该即刻启程。”
第五百七十八章 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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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本想去找辆出租车,但杨浩却出了一个主意,悄声向张灿说道:“这几个家伙,想害我们,我们就用用他们的车,省的去麻烦别人,算是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
张灿想了想,这个主意还不错,就开口向瓜娃子问道:“你们来的时候,谁开的车?车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车?车牌号码多少?”
瓜娃子一怔,他虽不明白张灿的意思,但绝对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苦着脸说道:“来的时候我们是坐的车,但是,我……”
张灿以为这家伙还会对自己有什么要求,接口道:“你不用跟我们提什么条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说也就算了,我不想逼你,但像你们这种人,既是招惹到我了,我不再报复你们,但不代表我就会放任不管。”
瓜娃子点点头,落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了,张灿虽是说不报复,也只是说不再动手折磨人,但自己犯下的罪行,自己还是要负责,最终还是逃不出律法制裁,自己一时间又不明白这位张大爷的意思,生怕一开口说出来,有惹恼这位张大爷的地方,会有所不妥,所以,只好闭嘴不再说话。
杨浩想了想,再跟几个人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对张灿说道:“算了,我们还是问问那女的,”
张灿“嘿嘿”一笑,“好是好,而且直接问她,是可以知道好多东西,但是,……但是,我不想去招惹那家伙,要不,你去问问。”
“一起问吧,我一个人面对着她,心里发慌,”杨浩一想到,自己看到那女人走光的部位,心里就像有只兔子,不停地在蹦着,所以还是少去跟她面对面的好,免得搞得自己心猿意马,脑袋里一片混乱。
其实两个都是这样的想法,两个大老爷们,还是正常的大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要对一个女的动手,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那个心,自己不忍心也就罢了,最让两个人担心的,是怕那叫小翠花的女人,不顾一切的发动糖衣炮弹的攻势。
对女人,张灿和杨浩都有一种奇特的怜悯和宽容,两个人都怕到时候那小翠花,好话一说,眼泪一流,自己的心肠就硬不起来了,说不好到时候,就会大手一挥,算了,看你也不容易,记住,下次别再碰到我……。天才一秒就记住,(
要是那女的再跪到地上,一番大哥兄弟的哀求,两人不但会把她给放了,再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送她两样也说不一定,要不然,两人也不会见那小翠花走光之后,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将她扔到床上,还用被子见她盖得严严实,而且,无论如何,也不去问她一句,动她一下,扔在那边,就置之不理了。
“行,这样吧,我去拉开她的被子,你去让她坐起来,我们好问话,……”杨浩说。
张灿点点头说道:“也好,只要她开口,我们的事情也许就好解决的多了,她要是不合作,嘿嘿……”
两个人说着,两个人嘴上说着,却没一个人往前走上一步,更没人真的要去动手揭那被子,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尴尬不已。
这时那个姓徐的小个子,开口说道:“两位大爷,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猎豹车,钥匙在我这儿,就停在旅馆门口,牌照号码,后面是三个六,车子是一部旧车,值不了几个钱,车况也不是特别稳定,还有,我们老大接那个电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老大叫对方什么罗老板,其他的我们就真不知道。”
张灿和杨浩两个人一喜,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原本穷凶极恶的家伙,意志崩溃到了这个地步,只怕这个时候,要问问他老婆愿不愿意改嫁其它的人,他也一定会极力撮合的这桩美好的姻缘的。
张灿不再理会这几个家伙,将自己该拿回来的东西收拾好,对杨浩说道:“该走了,再耽误下去,也不是好事,这几个家伙,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临出门时,杨浩还是有些担心,悄声向张灿问道:“就这样不管他们,会不会暴露你的秘密?这个时候可是敌暗我明的时候。”
张灿微微一笑:“全部是点穴的手法,这个他们是知道的,其它的,相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住来。”
杨浩嗯了一声,两个人带上房门,悄悄的下了楼,出了小旅馆,找到那小个子说的那辆猎豹车,发现这车倒不是没那小个子说得那么旧。
张灿取出钥匙,正准备去开那车门,杨浩随手一拉,车门却应手而开,张灿一怔,又转头看了一眼车牌号码,没错,明明显显的,后面三个六,车是这部车了,难道是这几个家伙,急着找自己的麻烦,连车门都忘记锁上了?
张灿一个激灵,马上想起电视里的一个情节,别人会不会在车里装上一颗炸弹,自己一不注意,这车开不了多远,就会轰隆一声,连人带车,消失得干干净净,或者,被对方安上了跟踪器,自己不管怎么跑,始终跑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张灿扫了周围一眼,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又用透视眼看了一遍车子,就连看不到的地方,也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可疑物,这才放心的上了车,但他还是忽略了一个细节的地方,这车的马达开关上,插着另一串钥匙。
张灿看看自己手上的钥匙串,只道是那小个子没把这事告诉给他,也不在意,扔掉手里的这一串钥匙,直接就发动车子,掉头离开了这个旅馆。
其实,张灿和杨浩到底不是干刑侦之类的工作的人,他们没想到这车,是被人掉了包的,只不过是将那后面是三个六的车牌,调换到这辆车上而已。
见张灿他们离开,黑暗之中,一辆隐蔽的很好的车里,一个年轻的警察,问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有些发福的老警官:“局长,我们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会不会违反原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这……”。
那老警官答道:“小程,你还得历练历练,上面要是问起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不用我教你,知道吧,我会自己把写一份报告交上去,你们也要当着什么也不知道,这趟水,深得很,不是你我们能够趟过去的”,
那位老警察平静的说道:“通知路上的卡子,一律撤回,支援抓捕小组,另外,立即对旅馆实施封锁,抓捕那五个嫌犯,记住,告诉抓捕组的同志们,嫌们都有武器,让同志们要注意安全。”
小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起通话器,对其他的人说道:“各单位注意,一号命令,撤回所有的外围警力,支援抓捕小组,嫌犯手里有自动武器,杀伤力极强,各单位注意安全,遇到拒捕,可以击毙,立即行动!”
老警察对小程下达出去的命令,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盯着那家小小的旅馆,他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自己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出了自己的辖区,自己就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至于自己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那就不是自己现在能左右的了的。
次日,某报头条报道;“近日,我相关部门根据线索,破获一起持枪抢,劫案,在实施抓捕过程中,遇到嫌疑犯强烈抵抗,意图拒捕,我神勇的公安干警,开枪还击,经过近一分钟的激战,我英勇的公安干警,当场击毙持枪拒捕嫌疑人五名,缴获自动手枪五只,子弹四十余发,赃款若干,……,上级授予该部门集体一等功旌旗,……,该局赢得广大市民好评,……。”
抓捕嫌犯,打击犯罪,遇到拒捕,当场击毙,广大市民自是拍手称快,只是在击毙嫌犯的现场,有好几处的疑点,明眼的人一眼就瞧得出来,比如说,这么危险的抓捕任务,最英勇的抓捕小组,仅仅只有两个人,比如说,抓捕现场,并没听到激烈的枪响,嫌犯就已经被全部击毙,比如说,大部分的支援人马,赶到现场的时候,却被告知事情已经结束,……。
总之,虽有疑点,那也是部门内部的事情,外人不得而知,也管不了,所有的人依然生活在太平盛世里,谁还去管那些,这地球上少了谁,还不照样转,
不过,倒霉的只是小翠花他们五个人,不论是他们的老板,还是那个老警察,都没有让她们活着出来的意思,虽是他们五个人犯下的罪行,本身就是百死莫赎、死有余辜,但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的成了那两派相争的第一批牺牲品。
此时,张灿在车里居然发现了几样东西,一本地图册,很详细的那种,一只手表式的指北针,两叠钱,大约十多万,在很隐蔽的地方,还发现了一支手枪,两个弹夹,弹夹里的子弹满满的,一部用得很旧的手机,但电池却很新,而且是两块,看样子电都是给充好了的。
有这些东西,不论是野外,还是在都市里,都足足可以生存不少的时间,想不到,那几个家伙,准备的还挺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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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牺牲品完,您可以返回
第五百七十九章 帮助
张灿一边开车,一边对杨浩说:“浩子,把那把手枪给扔了吧,我们用不着,也不想用枪,要解决事情,光有枪也没用,带在身边,反而是个累赘,弄不好,还说不清。 ”
杨浩也有同感,应了一声,拿起那把枪和弹夹就准备往外扔,张灿连忙说道:“得找个桥宽河深的地方,这样随便一扔,被别人捡去,会出祸事的,”
杨浩一想也是,现在这类的东西管理的严格,自己随便一扔,若是被人捡去,祸就是从自己手里出去的,害了别人,当下便依言重新收好,等待时机,到了合适的地方再扔出去。
说实话,张灿的驾驶技术,并不是很好,虽然在京城那么大的车流量的道路上,耀武扬威的跑过几趟,但在路况和车况和都不熟悉的情况之下,倒也不敢开得太快,本想要杨浩来开,谁知道杨浩一开口,问的却是,张大哥,刹车在哪?
杨浩说:“张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开过拖拉机,不过,我开拖拉机,还是在矿场里偷偷学的,没上过公路,这车太高级,我开不了。”
张灿苦笑道:“这么说,我这个车夫,倒是当定了,也好,不过,你得不停的跟我说话,别让我睡觉,我也是第一次,跑这么长的路程,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照着地图册上的路线,选了一条最绕的路前往海南,张灿不大明白,为什么杨浩要有这么个选择。
杨浩解释说,自己和纳多说过,先要到贵州的贵阳,如果自己是小翠花的老板,也会有几手安排,不但会双管齐下,更会三管、四管,甚至十管、八管一齐下,走贵阳这边,虽是要近得多,但风险绝对也大了不少,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只能用智慧、用战术,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七弯八绕,足足跑了一个星期,累了,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车一停,两个人在车里卷上一宿,醒来,又继续赶路,饿了,就在路旁的小店里,随便买的什么,填饱肚子,又开车出发,这一路,两人露面得少,大部分时间又在赶路,也不去住什么店,也就没遇上麻烦,一路倒是顺顺利利。
这一日,终于到了湛江境内,只要从海口过了琼州海峡,就到了海南,临到这个时候,张灿又有些发愁了,自从给苏雪打了那一个电话,被苏雪一通大吼之后,就再没通过话,也不知道她安排自己到海南干什么,更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接头,海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漫无目的的找一个人,绝对是件伤脑筋的事,要是不急倒也罢了,偏偏这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然而,两人刚刚才进城,立时感觉不对,一路上不但警灯长明,更是多了不少的武警,几乎是层层把关,处处设卡,有点如临大敌的味道。
张灿和杨浩细细的看了一遍地图,把车驶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把自己的东西带好,便弃了车,在大街上打了一辆的士,原路退了出来。
按张灿和杨浩的商量,既是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关卡,想来要出海,那就很是困难,自己又不明了情况,万一瞎耗子碰上死猫,不死也会吓疯,所以两人决定,看能不能在附近的鱼村,去找条出路。
开出租车的是一位大姐,三十多岁的样子,人虽不是很漂亮,但很是健谈,张灿和杨浩要找的也就是这种人,说不定还会从她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张灿旁敲侧击的问道:“大姐,这里有出海的渔船不,我和我兄弟以前干过出海捕鱼的活,现在刚出内地出来,想找点那样的活干。”
哪知道那大姐笑着说道:“你们不是来找打鱼的活干的吧,而是有什么事要出海的,对吧?还说打过鱼的,连现在是休渔的季节,你们都不知道,再说,你们这身打扮,看样子就不是吃那饭的人,你们能吃得了那份苦,要我看,你们是有什么事,想要出海才对吧,走海关又不贵,到海南也就三二十块的轮渡钱,你们不会是没钱吧?”
“不是,”杨浩连忙说道,又拿出两百块钱:“你要不放心,喏,这是车费,你先拿着,到了地方,我们再给余下的。”
那大姐不客气地把杨浩递过去的钱接住,“不是我信不过你们,坐白车的,我遇到过不少,不就看我一女的吗?实话说,现在的生意难做,油料翻着跟斗往上涨,税费保险的什么一除,我们辛辛苦苦跑一天,赚几个辛苦钱,也就只能养个家糊个口。”
张灿连连点头称是,同时也表示同情一切劳动者,毕竟现在是经济社会,物价天天往上涨,老百姓的腰包虽一点一点的往外鼓,但大多数人鼓腰包的速度,赶不上物价的上涨,就像我们,以前出过海,也赚过不少,但回到内地,没几天,钱花光了,这不,还得再出来找事做。
那大姐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其实我也不瞒你们说,现在虽是休渔季节,但还是有船出海,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是远海,你们要真是想干那活,我倒是知道一个,但这事不可以张扬,要不,我给你们问问。”
杨浩连忙说道:“谢谢大姐,能帮我们介绍一下,我们感激不尽,你看我们这刚出来,连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身上带的钱也快用完了,要实在找不到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流落街头。”
那大姐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一连打了两三个,这才对张灿和杨浩说道:“地方倒是有一个,但是工资比较低,你们愿做吗?”
张灿假意问道:“他能给多少,太低的话,大姐你看,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说除吃除喝,怎么也不能太少是吧,我知道,打渔的活,靠的是多出海,多捞鱼,只要有事做,我也不愁工资,对吧!”
原本不大相信两人的出租车大姐,见张灿和杨浩一唱一和,倒也相信了不少,殊不知张灿和杨浩虽是没打过鱼,但他们都有一段打工的经历,所以说出的话,也就是大多数打工的人说得出来的。
这位大姐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之意,说话也就随和多了,“刚才那家呢,活有做的,除了打渔,还有些其他的事做,工资也不算少,就是苦了点,你们要是真的想去的话,我就送你们过去,就是有点远,……”。
杨浩和张灿一听这话,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连忙又取出两百块钱,递到那大姐手里,“大姐,这够吗,我们这也是最后几百块了,希望大姐,帮我们……”。
那大姐虽是不客气的把钱接了过去,但脸上却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我有个远方的亲戚,在那里面是个班长,平日里关系不错,他也答应了,工资是计件的,多劳多得,《《《shuyaya》》》四五千块,鱼季的时候可以干到七八千块。”
张灿和杨浩“喜出望外”的对那大姐说道:“谢谢大姐,谢谢大姐,”
正说着,一辆巡警车,开着刺耳的警报器,呼啸着开了过去,张灿连忙问道:“大姐,我怎么瞧着这满大街都是警察,出了什么事吧?”
那大姐叹了一口气:“这虽知道,据小道消息,有的说是有军事演习,有的说是出了特大案件,有的又说,是有位大人物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说什么的都有,这情况都有三四天了,具体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去知道,还是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挣俩钱养家要紧。”
“说得也是”,张灿说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关心那些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还是安分守己,平平安安的……”
张灿的话还没说完,那辆刚开过去的警车,突然调头追了上来,张灿和杨浩心里一紧,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吧!
那辆警车很快就超过张灿他们的出租车,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下来两个警察,站到公路中间,示意那位大姐,把出租车开到旁边接受检查。
张灿和杨浩都暗地里捏了一把汗,这个时候,要是露了马脚,说不定又会有不少的麻烦,眼看离胜利就一步之遥,谁都不想横生枝节,自己和杨浩虽不是什么逃犯,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宜过多露面。
那大姐把车靠边停好,一个精瘦的警察,很是礼貌的对那位大姐说道:“请出示你的证件,”
张灿透过玻璃,见那个警察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面,这时,那大姐把所有的证件取出来,交到那警察的手里,那警察仔仔细细的核对过后,又将证件还给那大姐。
那警察探头往车里瞧了瞧,见后面还坐着两个男人,问道:“他们是到哪里的,”
那大姐答道:“这两位是宏广渔场的员工,刚从家里过来,赶着去上班呢,这不,刚好遇到你们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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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出海
那警察见张灿和杨浩两个人,一个土里土气,一个傻傻呆呆,不由一笑,“哦”了一声,说道:“刚从家里过来的,证件还没办吧,这样吧,我们派出所,离宏广渔场不远,赶紧的去报个到,再来派出所找我们给办个证件,看到没,现在查得特严,要是没办证件,随时都有可能拉你们进去。”
张灿和杨浩两人连连说道,那是,那是,我们报完到,立刻就来办证,到时候还会来麻烦警察大哥。
那瘦警察似乎有意又似无意的说道:“我刚从渔场那边过来,听说有艘船今天就要出海,这天气也不好,只怕有些……”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警车,见另一个警察正忙着检查其他的车,便回头又说道:“这一路过去,还有好几个地方,有检查站,要是怕耽误报到的话,就走那边小路,现在那边的都回来了。”说完,一挥手,示意那大姐把车开走。
那司机大姐对这一带道路甚是熟悉,立刻开车上了那瘦警察说的那条小路,果然一路畅行无阻,只半个小时就到了渔场门口。
杨浩下了车,结清了车费,又到对面超市里买来几条好烟,塞在背包里,这才和张灿一块儿等那大姐帮忙叫人。
那大姐很是好心的又拨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长期跑海上的人物,终日的海风吹打,令他脸上看起来很是沧桑。
那汉子也不多话,只上下打量了一遍张灿和杨浩两人,说了句,“就是你们两人,跟我来吧,”说完,回头对那司机大姐一笑,说道:“改天我请你喝茶”。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带路。
杨浩从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对那汉子说道:“大哥,我们初来贵地,以后还望大哥多多照顾,这包烟,大哥你先拿着,将就着抽。”
经常出海的人,对烟、酒,都有一种特殊的嗜好,那汉子见杨浩一出手就是一包,又是自己都舍不得花钱买的好烟,自然是喜出望外,当下客气的说道:“不必客气,出门挣钱也不容易,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也不要过于破费。”
张灿笑着说道:“对不起大哥,我们兄弟两个都不抽烟,拿在手里也是浪费,大哥也不必客气。”
那汉子收下烟,满面堆笑,“不客气,我姓李,在这里带了几个人,他们选我当了个小小的班长,看样子,比你们年纪稍大,叫我李哥就好。”
这时,旁边的一栋低矮的工棚里传出一阵哄笑,隐隐约约一个带四川口音的人说道:“格老子,你龟儿懂科学不,这都弄不好,简直就是宝气一个。”
另一个口音差不多的人答道:“老大,啥叫科学哩,不这么弄,还能怎么弄啊。”
那四川口音说道:“所谓科学、科学,就是要搁到桌子上认认真真的去学,你龟儿有那文化?……”。
紧接着就出工棚里出来一个精壮的汉子,大约是喝酒喝的一脸通红,老远就直喷酒气,一见李班长,便破着喉咙喊道:“李老大,又来人了,龟儿子板板,我这边正差两个人,格老子,正找你商量,借两个人,晚上出海呢,把你手下那两老海狼借我,成不?”
李班长一笑:“海哥,别去找那两海狼,工资加倍不说,那两人你也伺候不了,你实在要借,我这有两兄弟,刚到的,好用,正好,要不要,”
海哥撇撇嘴,“呸”的吐了一口,说道:“啥伺候不了,你心痛吧,你是怕我把两个老海狼拐跑才对。”
张灿和杨浩记得,李班长口里这个海哥,正是要人把科学搁桌子上去学那位老兄,看样子,李班长和这个海哥感情好像还不错,两人听说就是他晚上要出海,于是杨浩又是一包好烟过去,“海哥好,我们初来乍到,一包孬烟,先将就着抽抽”。
海哥眼睛眯成一条缝:“哎呀,格老子的,抽这么好的烟,还孬,你们不是来打工的吧?我怎么看,就像是来当老板的,打工仔抽这烟的我可没见着几个,……”
李班长笑骂道:“人家初来乍到,也就拜拜山头,要是平日里都抽这烟,还用得着来这里,人家都不抽烟呢,呃,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到,那俩老海狼,后天有事,跟你是去不了,”
“要、要、要,……”海哥拿了人家手软,“不过,人家刚来,格老子的,要不要休息,人家干不干?”海哥虽是对着李班长说,眼睛却盯着张灿和杨浩两人的背包,那背包里鼓鼓囊囊的,起码就有好几条烟。
海哥一边咧着嘴笑,一边把张灿和杨浩带到一条船上,这船上一共也就十人,自然让杨浩掏了一条多烟,其他的人见张灿和杨浩两人出手阔绰,一个个自然也不为难他们两人,加上这船上该做的事,在这个时候做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是再等上两个小时就出航。
海哥虽也是班长,但却不负责开船,开船的老大是鱼场里的正式工人,海哥这一类的人说穿了,也只是一帮临时工,负责的也就是船上的一些杂事,以及装卸工作,船出了海,就有一段空闲时间,所以船一出海,海哥就和几个人吆五喝六的赌起搏来,这船上赌博,又不怕警察,所以,一时间几个人吼得震耳欲聋,几乎盖过了船上的发动机声音。
其实这船出了海,能在上面消遣的,除了喝酒聊天,也就剩下赌博能混日子了,海哥也想邀张灿和杨浩,一块儿来赌上几把,没想到杨浩这家伙不但晕车,还晕船,这下子,在船上又吐了个昏天黑地,张灿却因为要照顾晕船的杨浩,自然也不能去参加,张灿帮杨浩打扫完毕那一滩吐到发黄的苦胆水,又让杨浩到船头,找了个地方坐下。
张灿到了海上见了大海,一时之间,倒是意气风发,这个时候,一扫开车的时候那股郁闷,如不是顾忌着杨浩怕水,张灿倒有意跳到海里,直接游泳过海,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到了海南,还省得许多麻烦。
杨浩吹着海风,虽是脑袋昏昏沉沉,还是有些担心的悄声问道:“张大哥,我们原本是想着借此机会出海,看样子却到这船上来打工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样脱身才好?”
张灿一笑,说道“还能怎么脱身,金钱攻势呗,这船不是绕道从海南出去吗,到了地点,一个人给一千大洋,两个人的活,他们还不抢着就给干了,实在不行,咱哥俩直接就给他来个失踪,又不怕他们报警,反正咱哥俩的麻烦多,也不怕多这一件。”
两人正说着,海哥出来,见两人坐在船头,立时怪异的看着两人,张灿察觉有异,连忙站了起来,正要张口说话,海哥黑着脸说道:“格老子,你们不是说以前出过海打过鱼吗?先人板板的,这规矩都不懂,你想害死大家啊?”
张灿还只道这船上的规矩,不外乎选黄道吉日、拜海神,祭妈祖,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而已,但看海哥那黑着脸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小心,肯定是触犯了船上的那条忌讳,当下连忙拉起杨浩,一脸歉意的望着海哥。
海哥虽是黑着脸,但只以教训的口吻说道:“在临出海之前,我就给你们说过,要入乡随俗的要求,你们也知道渔民出海的忌讳很多,不但说话要注意,连吃穿住,都有极大的讲究,不能坐船头,不能吹口哨,更不能在甲板上背着手,破了这些规矩,要是被船老大发现,他可要直接扔你下海的,……”。
张灿见海哥不肯罢休,掏出一叠钱,约莫一两千的样子,塞到海哥手里,说道:“还个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点钱小意思,这海神,龙王爷,见我们是初犯,也不会计较的,海哥你就先去跟他们玩两把,我这兄弟晕船,这不,才刚坐下吗?”
海哥本来是赌博输急了眼才出来的,一来是想看看张灿他们在干什么,二来也就是想找张灿两个借点钱,好去翻本,不想恰恰碰到张灿和杨浩两人坐在船头,心想难怪自己倒霉透顶,五千块现金,不到半个小时,不见了踪影不说,还倒欠下了几个人三四千,这差不多一万块,说不心痛是假的,一个月的工资啊!
现在见张灿随手一扔就是一两千,那意思又好像只是为了让自己闭嘴,给的封口费,虽是心有疑惑,但拿这钱去翻本倒也不错,于是对张灿和杨浩两人丢了一句:“都给我注意点,格老子,一块来的,别给老子惹麻烦,到时候还得一块儿回去”。说罢,手里捻着那一叠钱,头也不回的继续去进行他的翻本大战。
杨浩给夜风吹了一阵,感觉好了许多,便对张灿说道:“张大哥,你喜欢赌博吗?要不,你也去,我现在也没多大事了。”
张灿摇摇头说道:“跟他们赌,没意思,再说我也不喜欢……”。
第五百八十一章 小赌一把
张灿和杨浩站在船头,还不到十分钟,海哥又一脸晦气的出来,这次,见两人只是站在船头,没坏什么规矩,便讪讪的笑着说道:“嗯,两位,这乌漆麻黑的,两位站这儿,不如,不如,……”不如什么,他也实在是说不出来,本来是想向两人开口再借点钱,但这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张灿心中一动,对杨浩说道:“浩子,走,我们也去玩两把,闹热闹热,这样呆着,也是闷得慌,”
杨浩虽是好了一些,那也只是把肚子里能吐出来的东西吐干净了,脑袋里还是有些昏沉,自然想不到张灿要做些什么,所以他摇摇头说道:“大哥你去吧,我还想在外边吹吹风”。
海哥一见张灿有意去赌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是、就是,这上了船,你要是老闷着,不晕船也给闷得晕了,去喝点酒,赌赌钱,习惯就好,想当年,格老子我刚上船那一阵,比你还晕的厉害,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格龟儿子的,没办法,后来就自个儿抱了一瓶酒,喝得倒在床上睡了一宿,嘿嘿,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比谁都不晕了,嘿嘿,走吧,这会儿他们正闹热着呢”。
张灿几乎是生拉硬拽,将杨浩拉到他们赌博的舱室,好家伙,里面七八个人窝在里面,个个都是吞烟吐雾,一屋子乌烟瘴气,熏得杨浩又是一阵干呕,几个人见张灿和杨浩两个人进来,连忙让出位子,他们虽是不知道张灿和杨浩身上到底有多少钱,但一个新来的,出手又大方阔绰的人,自然是会受到欢迎,即使只是表面上。
张灿一看,几个人正在玩一种“抽彩头”的赌博,这种赌博方法,在内地一带,又叫“端锅”,但在船上却没人敢这么叫,避的是“一锅端”这种忌讳。
这是一种比较少见的赌博方法,就是用一副扑克牌,每一个人先抽上两张,看看牌面上的两个数字中间的距离,再到牌堆上依顺序拿第三张,看这第三张牌面上的数字,是不是在前面两个数字的中间,在中间就赢了,反之就输。
前面先拿的这两张牌是暗牌,自己得先看,以便自己考虑要不要第三张扑克,看完后得放到自己面前,不能让别人知道,为的是防止前面叫牌的人会算牌、记牌,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可以根据自己手里两张牌面上数字大小,计算可以买到中间那个数字有多大的几率,。
当然,看起来,这个几率是非常大,但实际上赢面却是很小的,对普通人来说,这种赌法,赌运气大过赌技术,因为大部分赌博的人,希望赌的只是运气,反而不是技术,要是赌技术,反而没多少人玩这种“抽彩头”了。
因为这么多的人一起玩,所以一副扑克牌,只能发放一次,觉得手上的牌,赢面过小,也可以直接丢掉,但丢掉的扑克当然也不准让人翻看,就算有人能记牌算牌,其准确率,也不可能达到八成,这也就是这种玩法的好处,除非你是赌神,能记牌算牌,或者是几个人和伙作弊,否则,要想出千却是不容易。
虽说这种赌博的方法很少见,但大凡赌博,不论是哪种方法,都不是特别难学,只是要学好学精,学到百战百胜,那就可能只有赌神才有那本事。
这种赌博方法,不但易学,而且跟“扎金花”一样,非常适合很多人一起玩,但跟“扎金花”有很大的区别,“扎金花”可以偷鸡、吃诈,抽彩头除了胆大、记牌,牌在手上却没有吃诈,偷鸡的机会,这也就是海哥他们这一帮人喜欢玩的原因,而且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种抽彩头的玩法,你要是输了,你的钱也是先放到桌子上,所以桌子上的钱有时候会积压很多,看着就会叫人眼红,欲罢不能。
按规矩,要想抓牌,就得先上底钱,底钱的多少,是由大家商定,海哥他们商定的底钱是每一盘五十块,这时桌子上的钱,约莫有一两千,除了底钱,还有就是没被人赢走的,算起来也不少,当然在杨浩和张灿眼里,这些钱也只不过是一点小钱。
张灿和杨浩虽是坐下了,但却并不急于参赌,所以也没下底钱,恰好这时正是张灿的下家当庄洗牌,看样子,他这一阵赢了不少钱,洗牌切牌都很潇洒,一副崭新的扑克,被他洗得哗哗作响,一共洗了三遍,这才将扑克牌放到桌子上。
张灿和杨浩还有海哥,他们三个人都没下底,自然没有抓牌的资格,所以只能在一边看,其他的人抓牌完毕,便由张灿的下家发话,张灿用透视眼早就看过,他下家抓到的是一条梅花三,和一个方块九,要想赢钱,就只能抓四、五、六、七、八四个数,看起来赢面已经不小,但他想了片刻,只拿了五十块钱,说我只买五十,说着,在牌堆上抓了一张,翻开一看,却是一张方片三,那五十块钱,自然是轻飘飘的到了桌子之上。
再接下去那一个,翻开暗牌,手里抓到的是一对八,这样的牌在这种玩法里,叫“撞墙”,取的是看你有没有胆量和运气再买到一个八,如是胆量和运气都不错,买到三条,那就是相当于押宝押到豹子,就是一赔三十的比率赢钱,反之,如是抓不到三条,自己也会按一赔十倍的赔率赔钱,赢了固然可以多得三十倍,但输了也得赔十倍,看起来很是合算,其实这还得看桌上有多少钱,没三十倍的时候,顶多也就是桌子上的钱全部让你拿走而已,但大多时候却是贪图那赔率的人锤足捣胸,后悔不迭,恨不得一头撞死,所以叫“撞墙”
想那五十四张扑克牌里,仅仅就四张一样的牌面,自己就抓了两张,虽还有两张,但那几率之小,不啻于中一次五百万的机会,若一定要去买那样的牌面,不去撞墙,还能去干什么,所以那人直接就丢了牌。
张灿看得大是摇头,那牌堆上明明就是一个红心八,下面又是一个方片八,那家伙就这样放弃了,实在可惜,只是张灿这个时候却不能出声,当那撞墙的下家,用一百块钱买了那张红心八,气得大骂那个拿“撞墙”的人“笨蛋”,买一赔三十呐,一个晚上也未必会碰到几把这样的牌,就这样轻而易的放弃了,何况还害得自己二和七的牌面,也输了一百大洋,那个拿“撞墙”的人,果然懊悔得抱着脑袋,只想去撞墙。
第四家手里是一个二和一个十,两百块买了那张方片八,他倒是大喜过望,其他的人却连连炮轰那要去撞墙的家伙。
接下来几家,有输有赢,桌子上的钱却是有增无减,起码超过了三千块,张灿想和他们赌几把,当然不是在乎这点点钱,他要的是一个更大的,但绝不是这几个人的这点小钱。
到第二把的时候,换成张灿后面的第二家洗牌,也就是那个撞墙的家伙,这家伙把牌洗好,就开始下底,张灿摸出一叠钱,所有的人一下只眼睛都直了,张灿这一叠钱少说也有两万块,一个打工的,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玩,自然会让几个人大是兴奋,而且,看样子张灿还不止这两万多块。
张灿抽了两张钞票,扔在桌子上,说道:“三个底,海哥,你退包,”海哥大喜,张灿不仅替他垫了底钱,还让他退包,所谓退包,也是赌博场上的一种术语,就是找回零头,张灿这么说,那自然是给他一次机会。
这一轮牌从那撞墙的庄家开始,全都是一手手的好牌,那庄家手里是一个三和一个十,这赢面已经是很大了,有四、五、六、七、八、九六张牌可抓,这家伙很是兴奋,上一把自己抓了一个撞墙,这一把也算是补回来了,他掏了五百块,直接喊道:“五百,这把再不赢,我就不来了,”
他揭起牌堆上的牌,自己也不看,只拿在手里,双眼微闭,一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那张牌,好似在感觉,这张牌是个什么样的数字,这一刻,正是赌徒觉得最为刺激的那一刻,赌博的全部的乐趣,也就正是在这一刻,让人去感觉那生死一线的刺激,那撞墙的家伙将那种刺激感受完毕,这才姿势优美的把手里的那张牌翻开,后面的人同时大叫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那家伙面露微笑,这一把,五百块,到手了,哈哈,这时他才慢慢睁开眼,慢慢地去看那第三张牌面,不看还好,一看他又要去撞墙了,明明有六张牌面,二十四张牌,一副牌差不多就一半了,这机会超过了百分之八十,但自己好抓不抓,偏偏抓了个二,五百块,眼睛都没眨一下,没了,不去撞墙,还能干什么。
下一家手里也是一个三,和一条花牌十一,七张牌的赢面,但张灿看到牌堆上的面的那张牌却是一张花牌十三,无论他卖多少,都是死路一条,不过那家伙也是稳沉,只是丢了一百块。其他几家输了三家,赢了一家,三个输家,每个人都输了一两百,赢家却很是小心,小小的赢了两百块。
海哥也是输家,就最后五十块也给搭了进去,杨浩昏头昏脑的,输了一百,轮到张灿的时候,张灿摊开牌,是一个五和一个十,赢面不大不小,只有四张牌,而且,前面已经出现了好几张五以上,十以下的牌面了,但张灿还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就小小的赌一把,买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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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撞墙
张灿说完,数了二十张百元大钞,放到桌上,这才去拿第三张牌,除了昏头涨脑的的杨浩,其他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虽是两千块钱不算多,但张灿那种从容,那种淡然,却是不多见的。
张灿也不理会其他的人怎么看,将第三张牌翻开,所有的人更是大声叫喊了起来,张灿的第三张牌,牌面是一个九,正好是在五以上,十以下,刚刚好赢。
海哥叹慕之余,拿起后面的牌看了看,发现整个后面的牌里除了那一张九以外,其余的不是比十大,就是比五小,也就是所张灿这一把,赌到一个十六张牌里的最后一个绝张,在惊叹张灿的大胆之余,海哥又不禁惊叹,张灿的运气好到极点,开牌就赢了两千块。
这一盘,轮到张灿说完话,便是他下家,他的下家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一个七一个九,几乎没有赢面,直接就给扔了牌,干脆开始玩第二盘。
张灿“呵呵”一笑,依旧是拿了两张大钞作底钱,还是让海哥找了退包,又开始第二盘,这一盘,桌子上面还有三千来块,仍然是个不小的数目,前面的人一个买走五百块,其他的人一共输出来六百元。
轮到海哥说话的时候,海哥有些激动,他手里的牌面是一个算成一的黑桃尖,和一个算成十三的方块花牌,这手牌,在这种玩法里,可是最好的一手牌了,而且根据海哥的记牌计算,前面已经出来三个花牌十三,加上自己手中的这条十三,最大的牌已经全部出现了,最小的两张算成是一的梅花和红心尖也出现了,除了所剩的那一张方片尖,剩下所有的牌,都是一和十三中间的数,这样的牌面还不赢,当真也没天理了。
海哥虽是激动不已,但还没被那种喜悦冲昏头脑,毕竟,没天理的事,自己也不是第一会遇到,就在上次回程的时候,也是这些人聚赌,自己也是这手牌,结果自己是输得一塌糊涂,剩的牌里面,偏偏就抓出了一个十三,那个时候桌子上的现金就不少于一万块,偏偏自己拿着那样的牌也给输了一万多块,要不然,这一次自己也不会输得这样狼狈,明明这样的牌面,自己却没钱在手里了,所以海哥小心翼翼的对张灿说道:“兄弟,这把牌,你看……”。
张灿淡然只是笑着说,:“海哥,你自己看着办,你愿意咋办就咋办,我们都是在赌的人,我不方便给你拿主意。”
旁边的人见海哥那么好的牌面,几乎是占百分之九十九的赢面了,要是海哥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全包了,自己的那些钱就进了海哥的腰包,要是海哥不赢走,自己就还有机会再买回来,这是他们所不愿意的,所以,一个个不断的催促海哥,做决定,到底是买还是不买,要买多少,希望用这样的催促吼叫声,来打断海哥的判断力和思维。
海哥想了片刻,坚决的说道:“我就买三千块,张老弟,要输了,你得帮我,格老子,我这一把也是赌了。”
张灿笑着说道:“钱倒是没事,只是海哥你自己要想好,”说着,数了三十张钞票,递到海哥面前,那堆牌上,该海哥拿的那一张牌,偏偏就是那最后的一张方片尖,这在张灿的眼里,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张灿一来是装着不知道,不能说,二来,他就是想要海哥,以及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向自己借债。
海哥见张灿这么大方,二话没说就拿了几千块给自己,心里那个感激,说也说不出来,海哥当即把那三千块,推到桌子中央,然后郑重的把第三张牌,拿起,自己先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等他看清牌面上的花色点数,海哥禁不住摇着头,嘴里发出一阵,“嗷哦”的叫声,这没天理的事,又给自己遇到了一回。
海哥的这长长的一叫,盖过了所有人的叫声,甚至让张灿以为又回到了那森林里,听到野狼对着月亮的长声嘶嚎。
其他的人见海哥这么好的一把牌,居然买了一个方片尖,一个个当真是又惊又喜,又是替海哥惋惜,海哥更是哭丧着脸,就差没使劲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杨浩这时被这么多人又是烟熏,又是狂吵,实在又忍不住想吐,不由得把牌往前一推,说道:“张大哥,我,我,忍不住了,你来,……”说着,起身跑了出去。
按抽彩头的规矩,如果有哪家不想要,或者是觉得赢面不大的那手牌,也可以和别人商量,以送、或是卖的方式,和别人私下达成协议,只要对方觉得这手牌有一定的价值,就可以接手,算着两份,对方依然可以决定这手牌,是丢弃还是继续买牌。
杨浩这么说了,那就是等于把这手牌送给张灿了,但杨浩把牌拿在手里这么久,看也没看过这是两张什么牌,这时张灿打开杨浩的这两张牌一看,居然是一张三和一张十二,赢面不小,八张牌面的几率。
张呵呵一笑,说道:“这牌我也是赢定了,就买一千吧,”说着,数了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然后就去拿第三张牌,后面还有三个人还没发话,见桌子上的钱已经是六千多了,一个个不停的偷偷看着手里的牌,这样赌实在太刺激了,这并不在于钱多少,而是这个时节的气氛,这些人本来就是一群打工的,上船也只是为了要养家活口,平日里赌的也只是一些小钱,凑凑热闹。
倘若只是像电视里面那些赌神,一出手几千万、几个亿,但那场面却是杀气腾腾,叫人大气都不敢出得一下,赢家固然威风凛凛,但输家却非死即伤,反而就没了这些赢了可以趾高气扬,输了也未必会伤筋动骨的乐趣,像这种地方的赌博,输了固然是心痛不已可以大声叫骂,赢了那就更是可以大呼小叫,欢呼雀跃,这就叫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乐趣。
众人见张灿说这话,一个个又是一阵欢乎,看样子,这个新来的张灿,不但好赌,还是一个大赌鬼,而且钱又多,这样的人才,正是这船上的这帮人最喜欢的。
张灿慢慢的把那第三张牌翻开,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啊”了一声,张灿看着牌面,自然也是一副,心痛啊,一千块啊,咋就这么没了啊,失望之极的表情,那第三张牌的牌面,一个大大的梅花二。
杨浩的这手牌输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张灿摇摇头,打开自己的这副牌,所有的人更是兴奋,张灿这手牌的牌面,是一对二,黑桃和方块,正是撞墙,而且,他这撞墙连赌头都没有了,因为刚刚他就抓了一个梅花二,如要大着胆子买三十倍,就剩那张红心二了,一时之间聚赌的人里,偷笑的,惋惜的,的,怒骂的,喜怒哀乐愁,众像具备。
张灿学着老赌鬼的模样,将袖子往胳膊上一捋,将自己剩下的钱往前面一推,“格老子,赌要赌得英雄,输要输得光棍,这一把,我就赌撞墙,桌子上有多少钱,我就赌多少倍,大不了,老婆问我为啥没钱,我就说好几个月没找到事干。”
这时桌子上的钱统共也不过七八千块,就算是张灿输,也不过是再赔两千,张灿把手底的钱全部推上前去,那自是孤注一掷,看的所有的人一阵叫好,这家伙当真英雄、光棍。
张灿等众人静下来了,喘着粗气说道:“海哥,就借大哥你的一双贵手,替我开那第三张牌,如何,要是赢了,算你一份,输了算我的”。
海哥一迟疑,抹了一把头上的大汗,说道:“这,我这霉手,可,可……”
张灿鼓励道:“不怕,要是输了,我这不是刚赢了两千吗,就算是取之于兄弟们,再还之于兄弟们。……”
所有的人又是一阵哄笑,海哥再次抹了一把脸,点点头,伸手就去拿那第三张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关注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海哥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几乎是闭着眼睛,把那第三张牌翻开。
这一次,所有的人在沉静半晌之后,才发出一阵欢呼,海哥帮张灿翻开的那张牌,牌面上清清楚楚的印着这副牌里绝无仅有的红心二。
这可是今晚第一个撞墙撞出了彩头,所有的人无不是嚎叫着,几个买过牌的人无不羡慕,嫉妒,还没开始买牌的人,更是红着眼,按规矩,前面的人把桌子上的钱,全部买完了,后面的人就算是再好的牌面,都只能作废,不得有异议,既是有规矩在先,张灿后面的人只好红着眼睛,不得已,怏怏的把手中的牌丢进牌堆里。
海哥激动不已,弓起腰,张开双手在桌子上一拢,桌子上的钱全部都拢到自己面前,这才帮张灿一张张的清理起钞票来。
除开张灿自己的本钱,海哥一共清理出七千三百块现金,张灿把自己拿出来的两万块本钱收好,又从赢来的钱里面拿出一部分,大约有三千左右,放到海哥面前,说道:“海哥,这次借你贵手,这是你的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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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占了便宜
张灿说道:“你们先玩,我兄弟出去了,不大放心,我得,大家先玩着,我看一下就回来。 ”说着就抽身出去了。
杨浩独自一人出来,跑到船头站了几分钟,冷冽的海风吹了一阵,胸中的烦恶去除不少,这时张灿来到杨浩的身后,问道:“怎样,浩子,别老站在外面,别晕船还没好,又给吹感冒了,还是到里面去歇着吧”
杨浩“嗯”了一声,只道张灿是不放心自己,心里有些感激,又不想误了张灿的大计,便依言跟张灿回去。
一进屋,海哥便笑盈盈的,又是让座,又是关切的问杨浩好些没,那样子比真正的大哥对待自己的兄弟还要好,还要热乎。
杨浩客气几句,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再也不参与赌博,只是在一旁看着张灿,其他的人见杨浩确实是晕船,倒也不介意。
这时,原来坐张灿下手的那个家伙,突然提议,这抽彩头,不好玩,换个新的玩法,其他的人异口同声的赞成,既然这样,张灿也不客气,要换,就换个更好玩的,更快的。
海哥挥舞着手里的一大把钞票,“玩什么不是玩,玩其他的,有什么好玩,我们不一直就玩这个么,玩其他的,玩什么?”
其余的人却不管海哥一个人的反对,其中一个人取出几粒骰子:“就玩骰子,赌单双,又快又刺激,”
张灿微微一笑,那家伙拿的几粒骰子中,都是做了手脚,灌了铅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又那里瞒得过张灿这双眼睛,既然如此,张灿当真不客气,得要教训教训他们了。
所有的人商定,不论什么情况,不分大小,也不分什么豹子不豹子,只论单双,愿买愿卖,这样就既简单又快捷,这种玩法就是大部分人所说的赌宝,这种赌宝,不但可以用骰子,还可以用其他的什么东西代替。
在内地的农村,就有现取几粒玉米粒,用黑笔或是火炭,将玉米粒凹的一面涂黑,算正面,平的一面算反面的做法,但那种做法,后来被人发现,其中弊端极大,比如,有的人取来玉米粒,便用烧红的烙铁,去烙那凹面,烙出来的玉米粒,落到盘子里的声响便有了“皮、脆”之分,诸如种种,杨浩不大知道,恰恰张灿到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灿的下家提出来的,当然就由他来做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找来碟子盅子,庄家也不客气,拿起四粒骰子,摇了起来。
庄家摇好第一宝,众人便纷纷押宝,相信单的,就把手里的钱放到庄家面前,相信双的,就压倒庄家的对面,因为是第一盘,押宝的人虽多,但赌注却都不是很大,加在一起,只有四五十块钱的输赢,这第一宝,庄家也不分什么买卖,直接就开盅。
开出来的四粒骰子,两粒两点,一粒四点,一粒五点,一共一十三点,是个单,庄家赔了五十块。
海哥拿的一百元,压在双上,自然是输了,所以他大是气恼,又抽出两百块,还没等庄家摇宝,就丢在双上,庄家将第二宝摇毕,揭开盅子来看,一粒两点,一粒三点,两粒四点,依然是十三点,小单。
这两把宝,张灿只在一旁看着,一分钱也没下,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觉得庄家的钱太少,又还没开始分买卖,现在自己最多是下多少,庄家就赔多少,下的次数多了,不但会赢不了多少钱,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就不划算了。
那庄家再摇五次,竟然又出了出了四次单,其他的人热情也就慢慢的减弱下来,眼看着这种赌法就要被人取消,庄家不得不声嘶力竭的大叫,“下啊,下啊,下的多赔得多,……”
张灿还没出手,这场面就渐渐的冷落下来,尽管庄家声嘶力竭的叫唤,到最后也就只有一两个人陪他玩,他这庄家算是到头了。
海哥满头大汗,这一阵,虽是下得不大不小,但自己往死里相信双,不停地压在双上,手里的几千块钱,这会儿就不见了一半,见大家热情度不高,也跟着庄家大声吆喝起来。
见场面开始冷落,张灿笑着丢了五百块在庄家面前,买单,庄家一怔,自己的东西,自己清楚,这一盅要是揭了,自己就眼睁睁的亏掉五百块,这可是钱呐,又不是树叶,自己要是咬牙忍痛赔给张灿,后面还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做。
想来想去,庄家决定铤险而走,盅子揭开,一三三六点,依旧是个十三点小单,张灿这下赢钱了,庄家抹着汗水,再一次把骰子摇好,等待旁人押宝。
旁边的人全都蠢蠢而动,但全都是把钱压在庄家面前,跟着张灿买单,而双上一分钱也没有,虽说只有七八百块钱,但自己给自己设了个圈套,又不得不钻,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庄家一咬牙,大喊道“卖单了,单上的,全卖。”
旁边的人切了一声,这算什么赌博,人家好不容易压上一宝,却又要卖出去,虽说庄家有权利决定,这宝卖不卖,但海哥他们有几个人马上不干了,一个个七嘴八舌,一片叫骂,叫骂声中,只见张灿,悠然说道:“我买,你卖多少,”
庄家见张灿应声,大喜,连忙说道:“有,有,一千你要吗。?”
张灿摇摇头说道:“这一宝,我想压得大些,不知道你肯不肯,”说着,将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放在面前,众人不禁“哇”了一声,张灿的这一叠钱,没撕封条的,就足足十万,另外还有些散钱,将近三万,一共差不多十三万。
庄家一笑,说道:“好,就赌你这些钱,弟兄们,大家伙儿一起分了他,怎么样?”
除了海哥和杨浩,所有的人都是大喜,这做过手脚的骰子,无论怎么摇,点数不管怎么变,都是单,这一点好几个人是知道的,既是张灿要赌得大,也就是他给大家送钱,不要白不要,有句话说得好,这人眼睛是黑的时候,心就是红的,眼睛要是红的,心就黑了,这几个家伙这个时候就红了眼,张灿杨浩两个人一上船,就又是好烟,又是好酒的,看样子他俩身上的钱还不少,不用这些方法挤点出来花花,那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一时间,只见庄家面前,那钞票就像天女散花,只一下便超过了两万块,旁边早有人不停的替庄家报数,“两万八,三万,三万五,……”
“五万八,六万……”除了杨浩和海哥,所有的人把身上最后的五毛、一毛的硬币都给掏了出来,全都来赌张灿这十三万,等所有的人清光了身上的钱,庄家一看,还差五万多,这下庄家犯了难,这差的五万多怎么办?
恰好,这是老大换班,路过这里,见里面前所未有的闹热,便挤身进来,一见这场面,架不住有人蹿缀,又有人给他悄悄透露内幕消息,自然也忙着掏钱,但也不多,大约两千来块的样子,自然也是压了单。
庄家还不死心,又说道:“小张,我们的钱不够,这样吧,为了大家都玩得爽快,我们把差的钱,都打上欠条,怎么样?”
张灿笑道:“这样不好吧,只是玩的尽兴,也不必要这样,还打什么欠条”。
旁边几个人连声说道:“要是你赢了,一上岸,我们就拿钱来抽欠条,这是一样的,大家都是出门的人,又没人会少你一分”这明明到手的钱,张灿要是不干,岂不是白白的空欢喜一场,一个个深怕张灿变卦,甚至有人直接就刷刷的写了欠条,某某欠到现金三千元,签好名,就直接放到自己的那一堆钱上,等着筹够了钱,庄家开了盅,再去分张灿的那一叠钱。
一时之间,五万多块的欠条,白花花的一片,摆在庄家的面前,庄家这个时候底气十足的说道:“张兄弟,你还要不要?”
张灿抿嘴一笑,杨浩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庄家大哥,还想赌,我这儿也还有一些钱,那就看大哥你愿赌多少。”
那庄家唯恐杨浩只是说说而已,到时候拿不出钱来,有和自己一样打上白条,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就用言语相激:“不是哥小看你,只要你拿得出来,有多少,哥我接多少,就是看你有那么多钱没有。”
海哥一直站在张灿他们这一边,见庄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气道:“人家拿现钱来赌你欠条,你也……”海哥的话没说完,立即被众人一片叫骂声掩没。
杨浩微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单独跟你赌上一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约莫八九万,轻轻地放在张灿的那一叠钱旁边。
庄家一时间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人的钱,怎没会这么多,喜的是不论多少,今天,赌了一辈子的钱,今天终于遇到两个冤大头,这样的钱不要,真是没天理了,当下拿过纸笔,刷刷的,就签了一张十万元的欠条,又拿在手中,扬了扬,说道:“瞧好了,我这是十万,就赌你桌子上那九万”。那神色,十万的一张白条,赌杨浩的八九万现金,倒是杨浩占了极大的便宜。
庄家再一次说道:“瞧好了,出单我就赢,出双你就赢,你可要看好了,我开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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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误会
庄家志满意得的揭开盅子,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想着要去舀那张灿和杨浩的钱了,然而,盅子揭开那一瞬间,原本比菜市还要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到的,那四粒骰子却是三个一点,一个三点,六点,是双,所有的人都在揉眼睛,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个都呆了,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注视着那张小小的桌子,但是谁也不敢去动那桌子上的钱,庄家阴沉着脸,盯着张灿和杨浩两个人,许久,开口说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张灿微笑不答,杨浩微笑不语,两人只盯着庄家,好似看穿了庄家心里在想什么东西一样,毕竟,所有的现钱和欠条,差不多是这些人三个多月的工资,无论是庄家还是张灿他们两个,只怕都不好交代。
海哥最先回过神来,这一宝,赌得如此之大,光是现金就超过了二十多万,所有的人连身上的零钱都清了个一干二净,这钱只怕不好舀,所以他笑眯眯地说道:“呵呵,两位兄弟,我看,那些欠条就算了,这钱是你们赢得的,……”说着就要去舀那些钱。
庄家凶相毕露,一声怒吼:“不说个清楚,我看谁敢动?”
张灿微笑着问道:“大哥你要我们说些什么,还有,这骰子是你们的,又是你们摇的宝,我们可是碰都没碰一下,难道还是我们出千不成?”
海哥见庄家发怒,不由一愣,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你们想怎么样,愿赌服输,这两位赌得英雄,赢得光棍,格老子,你还想赖账不成?”
庄家一时语塞,自己这几个人,合伙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还争先恐后的往里跳,要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这连现金带欠条,共计是二十多万,落谁头上,谁都不顶不住,就算一个月几大千的工资,要兑现这十万块的现金,自己不吃不喝还不用,也得一两年。
庄家不语,其他的人却不这么想,不就是两个新来的吗,他妈妈的,就为这二十来万块钱,把他们两人扔海里去,他们两个还能从海里蹦出来,来咬自己的尾巴,只要事后大家分了钱,都把嘴巴管严点,谁还能查到这上面来,这些人的想法倒是正应了“眼睛黑的时候,心是红的,眼睛红的时候,心就黑了”那句话。
张灿见一个个红着双眼,知道这事已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果然把他们弄的心痛了,所以他微微一笑,看也不看桌子上的钱一眼,说道:“各位,听我说,我有一件事,各位要是能帮我做到,这些钱,我就算没赢过,另外,我们这点钱也可以送给各位”。
那庄家不能置信的望着张灿和杨浩两人,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这时其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大家别听他妈放屁,不就两个人吗,丢下海喂鱼去……”。说着就要动手。
张灿依然微微笑道:“你们舀着灌铅的骰子,想坑我,嘿嘿,这样的事,我见多了,丢下海喂鱼么,实不相瞒,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是将你们丢下海去,不信你们动手试试。”
张灿此言一出,那庄家面色死灰,自己这一副骰子在这船上,也快一年了,自己一直就是舀它在坑骗船上的伙计,从来没人发觉过,想不到这个新来的这么厉害,居然瞧出自己的骰子灌了铅,这回栽在他们手里,实在是心有不甘。
此时,那船老大铁青着脸,问那庄家:“你说,你这骰子是不是做了手脚,里面是不是灌了铅?”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起那骰子在地板上一砸,那四颗骰子立刻全破成数块,果然有几粒铅珠在里面。
众人立刻骚动起来,这一年来,那庄家用这幅骰子,骗过众人何止几千、几万,只是这家伙狡猾异常,每次都只少少的赢取他们几十、几百,有时还装着倒输出来一些,所以也没人发觉,现在想起来,每个月月底,自己这一帮人,多多少少,都有几百上千的钱要给他,原来是靠这玩意儿骗过去的。
张灿叹了一口气:“十赌九骗,大家也不必在意,还有,我这些钱,我真的可以送给你们,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补偿。”
那庄家脸色死灰,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船上虽是骗取了不少钱财,但自己的几个兄弟,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船一到岸,就将自己赶出这个班,倒是这个新来,断了自己的财路,无论如何也放他们不得。
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个人,见张灿确实没看中这些钱,不由松了一口气,船老大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想要我们做些什么,恐怕你这钱也不好舀吧。”
张灿“呵呵”一笑,“我是什么人,我不希望你们知道,你们要舀这钱,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我要你们做的,也就是把我们送到海南而已,这些钱,只不过是你们的一点误工费,要不要那也由得你们。”
船老大说道:“误工费,我们倒不会舀,只是这样一来,我船上人手本就不够,再往海南绕上一趟,我这趟也就没什么利润了,但既事情都这样了,我想要留你们,恐怕也留不住。”船老大当然知道,不说和那庄家的矛盾,就是他们不肯透露的身份,这两个人要是再继续留在船上,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船老大说道:“那就这样吧,把你们的钱,舀十万出来,作为这趟绕道的补贴,大家都好有个交代,这事就这样了了,谁也不准再提这事,不然,就丢谁下海喂鱼,这钱大家都收好了,我们马上转道海南”,这艘原本要前往西沙的船,这时在船老大的指挥下,改变了航道,
这一局赌博,原本轰轰烈烈,几乎就要闹出人命来,但船老大的话一出口,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收了场,所有的人倒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人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要是还能过得去,也没人愿意搞出人命来。
张灿和杨浩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本想要玩失踪,还是什么的,才能摆脱这个打工仔的身份,这个时候也可以以渡客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前往海南。
船又航行两个多小时,张灿和杨浩已经看到前面一片灯火,海哥说那就是海南岛,杨浩一阵兴奋,在这船上,自己实在呆的够了,虽说只有几个小时,但那日子,好像过了好多年。
张灿是故地重游,想到上次离奇的经历,尤其是这一段时间,自己从东到西,又从北到南,一路奔波,吃过不少的苦头,现在终于就要完成老婆交给的任务了,那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船再走一段,前面就是浅海了,没有航标,又不知道这里的水文地理,船老大不敢再往前行,让张灿和杨浩两个人,乘了一艘救生艇,又让海哥帮忙送到岸上,等海哥转回到船上这才掉头离去。
张灿和杨浩两人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上了岸,杨浩一踏上海边的沙滩,禁不住笑道:“,这下我心里踏实了,头也不晕了,胸也不闷了,要是再有点吃的,我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
张灿也笑着说道:“你明明看这里还只在海边,又是深更半夜的,这就问我要吃的,我上哪儿给你弄去,要不,这有椰子树,看看这椰子蛮不错,咱们想办法先解解渴。”
杨浩“嘿嘿”一笑,“张大哥,这就是椰子树啊,怎么这么高啊,我这苦胆都差点给吐出来了,现在走路都还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的,这椰子树这么高,爬我是爬不上去了,我怕是只有吞口水的份了。”说罢,“咕噜”一声,吞下两口口水。
张灿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样子,我也没打算让你上去,我们还是找颗矮点的,……”。
两人正说着,手电光一阵乱闪,一个男人的声音大骂道:“,我就说你们跑不了,妈的,看你们还来偷我的东西,……”。接着是十几个人的声音,一起怒吼。
那那人话没说完,张灿和杨浩两个,只听感觉到空中稀里哗啦的直往下掉东西,石头、土块,木棒,什么都有,那阵势,比鬼子进村时,遇到的埋伏还恐怖。
张灿和杨浩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知道是被人误会了,但这个时候又来不及分辨,倘若是跟他们讲道理,这个时候也未必说得清楚,这声更半夜的,偷跑到这里,不是有所图谋,那又是来干什么,难道还说自己是“偷渡”,或者是“迷了路”。
被人当这小偷逮住,只怕人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先就揍上一顿,然后再交到上面,自己和杨浩连身份证都没带在身上,弄不好,白挨一顿打不说,再进去喝几天茶也是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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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联系
被人当着小偷逮住,只怕人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先就揍上一顿,然后再交到上面,自己和杨浩连身份证都没带在身上,弄不好,白挨一顿打不说,再进去喝几天茶也是说不定的。
张灿和杨浩二话也不敢说,只得抱头鼠窜,但由于道路不熟,连方向也分辨不清,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乱跑,不料,越跑后面的村民,跟得越紧,叫骂声越来越响,石头土块越来越密集。
张灿一边跑一边骂道:“这他妈什么世道,怎么我走到哪儿,都有人这么热情的欢迎我们?”
杨浩紧紧的跟在张灿后面,叫道:“我说大哥,你还开这样的玩笑,还是省点力气,留着逃命吧,小心脚下,……”。杨浩的话没说完,一下子没了声响。
张灿往前跑了还几步,才回头喊道:“浩子,浩子,……”喊了几声,不见杨浩答应,张灿一下子着了慌,明明杨浩就跟在自己后面,刚刚还在说话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没了声息呢,这要是走散了,虽说只是在一个小小的岛屿上,但要找到一个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自己根本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好在这个时候,在后面追赶的村民好像也遇到什么障碍,一时半会儿还没过来,张灿掉回头,一边轻轻的呼喊着杨浩的名字,一边仔细寻找自己走过的地方,但是找了好久,也没听到一点杨浩的声息。
张灿又不敢走得太远,恰好这个时候后面的村民又追了上来,张灿只得双手抱头,一头钻进旁边的一茂盛的草丛,不想人倒霉时,什么事也遇得到,张灿钻的这一从草丛,外面看着是一丛草,里面全是尖利的棘刺,扎得张灿几乎成了一只刺猬。
张灿倒也顾不得疼痛,转头把进来时压倒的草扶正,做好伪装,只等那些追赶自己的村民,追过头去,自己再返身去找杨浩。
不一会儿,后面追上来七八个手持生木大棒的村民,一路骂骂咧咧,不时用木棒捅一下路边的草丛,显然也是估计这两个小偷没跑多远,搞不好就藏在附近,其中一个村民还说,“他妈的,要给我找到,管他是谁,我他妈先敲断他的脚再说,敢在这里撒野,偷东西,我他妈让他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村民们顺着被张灿和杨浩踩倒的野草,一路追踪过来,走到张灿藏身的地方,还特意的把木棒当着刺刀,使劲的往草丛里捅了两下,要不是木棒稍稍短了点,肯定就会捅在张灿身上。过了好半晌这一群村民才走开。
张灿一直等到听不见那些村民的声息,这才从草堆里慢慢爬出来,身上虽是被扎进不少的棘刺,但他也顾不得许多,还是找杨浩要紧。
张灿凭着记忆,一路摸索,一边低低的呼喊杨浩,但始终没听见杨浩的声音,张灿有些懊丧,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会在一瞬间就不见了呢,要只是走散了那也还罢,最怕的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什么危险,但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呢?
张灿盲目的摸索了一阵,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有能力,可以搜索吗,只是这一段时间,没用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当下,张灿将头贴在地面,运起异能,尽可能地和大地的土壤分子接触,并细细的感受它们给自己带来的一切信息。
蓦然间,张灿发现,杨浩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那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境地,杨浩不知不觉间,掉进了一口枯井,此时张头上脚下,卡在里面动弹不得,怪不得自己找也找不到,叫也没反应。
张灿大是着急,连滚带爬的找到那口井穴,冲着井里打叫了一声,“浩子,……”。谁曾想,杨浩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想来是晕了过去。
张灿不顾一切,拼命的用双手刨动着井口的泥土,无奈,泥土虽是比较松软,但终究杨浩掉得比较深,张灿一边拼命地刨土,一边大叫着杨浩的名字,好几个村民听到张灿的叫声,挥舞着大棒,跑了回来。
那个开口就带着“她妈的”那个村民,不怀好意的骂道:“你他妈的,偷了老子的甘蔗,还想要盗墓,看大爷我先敲断你的脚,……”。
七八只手电筒照在张灿的脸上,张灿突然变得有些冷然,他冷森森的说道:“我只是路过这里,而且我的朋友掉里面去了,你们要是救他出来,什么都好说,要是无缘无故的冤枉人,还要动手打人,我可不会客气。”
那开口就骂人的村民,见张灿的脸色变得有些恐怖,心里一个激灵,高高扬起的大木棒,倒也没敢砸下去。
旁边一位老头皱了皱眉,见张灿不是本村和外村的人,甚至不是本地人,不由有些疑惑问道:“你们不是来偷东西的,那还能是干什么的,这三更半夜,跑到这儿来,只是好玩?”
张灿一边不停地刨着土,一边说道:“我们是刚刚才到这里的,在海边玩,因为贪玩,误了回去的时间,又迷了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又见着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往我们身上扔东西,情况那么混乱,就跟着乱跑,我的兄弟掉在里面了,各位要是能搭把手救他出来,我会好好的感谢你们的。”
那几位村民折腾了半夜,见张灿确实不像来偷东西的,虽是有些怀疑,又听张灿说有人有生命危险,但也好心一起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又加上有了亮光,七八个人指挥的指挥,动手的动手,有的又跑回去拿来锄头,绳索,村里的人听说有人掉到枯废弃的井里,呼呼啦啦的一下子来了不少的人,那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听说有人出了生命危险,也带着一些针具药物过来。
大家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把杨浩从枯井里救了出来,张灿灿见杨浩憋得一脸青紫,又是心痛,又是气急,不过,张灿有异能在身,见杨浩还有气息,便运起异能,想要用异能来替杨浩疗伤治病。
但张灿把手搭在杨浩的身上那一刹那,张灿大吃了一惊,杨浩的体内,分明也有一股奇特的异能,自己的能力进到杨浩的体内,就若同两股不同的液体,泾渭分明,绝不相互掺杂一丝一毫。
杨浩有异能本身就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的异能,和自己的一点儿也不同,甚至把自己输入他体内的异能,直接排挤出来。
这时,张灿来不及多想,那赤脚医生,给杨浩打了一针不知名的的药液,好久杨浩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赤脚医生果然有些名堂,说道:“这个人好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虚弱得很,要是再不让他吃点东西,只怕以后回落下病根,大家伙还是,把他弄回家去,好好的调养调养。”
张灿心想,自己先前害怕村民们没来由的误会自己,没想到这里面还是好人比较多,只是自己以那个什么人的心,去渡君子之腹了,自己虽不是小人,但这做法,倒也是自作自受。
几个好心的村民抬着杨浩,顺着一条小道,没多久就回到一个小村子里,那个赤脚医生把张灿杨浩直接领回家,一进屋,便叫他老伴,给这两个年轻的后生仔,烧水煮饭,倒也热情周到。
那赤脚医生一边忙着给杨浩做一些体检之内的事情,一边询问张灿和杨浩的一些情况,张灿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撒谎,但有些事有不好直说,便说自己到海南来,路过这里,本是想找一个亲人,不想到了这里,自己和杨浩两个人因为贪图海边的风景,自己和杨浩两个人的钱和证件,不小心给弄丢了,想要回去找那个亲人,却又因为迷了路,慌乱不已之时,误闯到这个村子里来。
那赤脚医生又问,你那亲人住在那里,是干什么的,电话号码多少,现在不见你们肯定会着急的,我这儿有电话,你可以打给他,叫他们来接你。
张灿巴不得,有个电话问问苏雪,自己现在已经依言到了海南,总不可能就这样叫自己一处处的找那什么人吧。
很快,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还是苏雪,苏雪在电话里很是兴奋:“张灿,我果然没看错你,好!好!好!……”,苏雪一连说了三个好,想来是内心激动不已。
张灿也很是激动:“家里怎么样,有些什么情况,这么久了,现在任务算是完成,我得回来,好好的和我的古玩打交道,这样的事,就别再来找我了,我得好好的去做我的生意,要不然,咱们的儿子出世,就没钱花了。”
苏雪笑着说道:“好好,家里一切都好,我过来就告诉你一切,你就在原地,我手头还有最后一点事情,两天之内,我就会赶过来与你们会合,对了杨浩那家伙怎么样,?这两天你还得照顾着他啊,千万不能再弄出什么事来……”。
第五百八十六章 出海寻宝
张灿听苏雪说到家里的事的时候,有些搪塞之意,本想问个清楚,但转而一想,自己这么久都挺过来了,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何况,苏雪最后还说了一句,要自己好好的照顾杨浩,不要弄出什么事来,看来自己给杨浩当“保镖”,好歹还有最后两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张灿的电话,那赤脚医生在一旁听了个一清二楚,见他的确不像是什么坏人,也就放下心来,这时杨浩也缓过劲,那赤脚医生告诉张灿和杨浩,这里叫龙口村,他姓陈,要张灿和杨浩就叫他陈叔,陈叔说他也是内地人,早年跑船到海南,后来在这里安了家,凭着一点医术,在这村子里,给村里的村民们瞧个头痛脑热的小毛病,也算是为大家做一点贡献。
张灿问道:“龙口村,这名字不错啊?看样子,这里肯定有个美妙的传说了……”。
陈家大婶这时端着两碗面条出来,杨浩见了吃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不到一分钟,一大碗还烫嘴的面条,连汤都不剩一点了,杨浩的样子,好像有十天没吃到东西了,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连碗也啃上几口,看得陈家大婶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不停的说:“这孩子真是饿坏了,你慢点吃,不够我再去煮。”
张灿慢悠悠的吃着面条,和陈叔聊着天,张灿是在商言商,三句话不离本行,言谈之中,自然而然的说出一些古玩方面的事,陈叔听得大感兴趣,当下从屋里拿出一块比巴掌稍小的玉石,对张灿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你得给我相相这块玉,给我瞧瞧这块玉的价值。”
张灿放下碗筷,小心的接过那块玉,细细的看了一阵,说道:“陈叔,按说这玉器,该是以圭、璋、璧、琥、璜、琮才是上上之品,其它的像什么环佩之类的,就没这么值钱,零零星星的其它玉件,就是普通之物,当然这只是指玉器。”
“要说这质地,陈叔这块玉的质地也算是上乘,软玉中的上品,其中透闪石含量很高,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水头也足,当是羊脂玉中的极品,要是按现在一公斤六七十万元的价钱,肯定是买不到这样的好玉,……”。
“再说陈叔这块玉,雕得乃是前朝玉六瑞、六器中的白琥,古时调兵遣将的信符,其价值按说不低,只可惜的是,这是古玉新雕,其价值大打折扣了,也算是造假,不过总的来说,这块玉本身的价值不菲,这雕工虽是新雕,倒也精细,在我看来,这玉件的价值,至少不会低于两百万,……”。
陈叔闻言,竖起大指拇说道:“好眼力,实不相瞒,我也就是个爱好,这玉琥确实是我雕的,其价值嘛,也算不上很高,要不是和你谈得投机,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拿出来现宝,……”。
张灿笑道:“陈叔,家里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可得要仔细一些,现在人心不古,倘如被别的人见了,那是大大的不好。”
陈叔连声道:“那是那是”。说完之后,自是小心地把玉件收好,又安排了张灿和杨浩的住处,这才回到里屋歇息。
次日一早,张灿和杨浩原本要告辞陈叔,另寻其它住处,反正自己又不差钱,随便到哪个地方,倒也一样,不想陈叔昨晚在电话里听说,张灿联系的人还要过两天才会来接洽,就又挽留张灿和杨浩两人,到别处去,和留在这里不是一样啊,既然你们的证件钱财都没了,就住这儿,等你那朋友来接不也是很好?现在就吃几顿饭,住上两宿,也吃不穷人,没事?再到海边去耍耍。
张灿和杨浩实在不好推辞,再说这里人生地不熟,去哪儿都一样,要是在外面去胡乱的到处走动,还可能有预想不到的麻烦,当下也就半推半就,留了下来。
这龙口村里的村民,打渔耕种,年轻人还进城务工,一到白天,倒也没都少人在家,张灿和杨浩闲得无聊,便按陈家大婶的指点,找了条路,再次来到海边,张灿见了大海,自是迫不及待,咕咚一声,跳进海里。
杨浩生性怕水,虽是日头渐高,晒得他一头黑汗,也只敢在海边浅处,蹲在齐大腿深的地方,搓洗一阵身上数日来的汗垢。
张灿身为“保镖”,自是不敢游得过远,只在杨浩身前数丈,不停地在水中上浮下潜,好不得意,张灿在水中戏耍了一两个小时,回头看杨浩时,只见杨浩早上岸去,寻了个安逸的地方,舒舒服的躺在那儿。
张灿玩的够了,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去找老黄,怎么说也带回去一件酒具,算是纪念品,这一次,过了明天,就可以回到京城,可是到现在还两手空空,自己也在海里来过几次,但没有一回想到要找老龙王的麻烦,不如这一次就看看运气,常说老龙王的水晶宫里宝贝不少,何不趁此机会,就算找不到杨浩所说的那夫妻贝,找两颗平常的珍珠也是不错,好歹不算空手而回。
注意打定,又回到杨浩的身边,把这事一说,杨浩只道张灿的水里工夫了得,自是满口答应,只是让张灿不要游得太远,免得到时候吓着旁人,虽是这一带极少有人路过,但谁也没法保证,万一有人过来,只怕不好。
张灿连连点头称是,又约好时间,张灿便如同一条梭子鱼,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张参想,近海是不大可能有好的大的天然珠贝,要想找到好的东西,须得远远地游出去一些,于是手脚一使劲,虽是在海里,也带起一条水花。
大约游了半个小时,想想也该差不多了,张灿这才浮出水面,没想到浮出水面一看,张灿吓了一跳,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海面,那里还有海岸的影子,自己这半个小时,只怕游出不止十哩,要不实记得方向,这下子只怕不知道自己又要游到哪里去。
此时,太阳已经当顶,张灿记好方向,不敢在往前游,主要是担心杨浩,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保镖”,别弄得他担心自己才好,张灿再次潜入水底,这里的海水不是很深,也就四五十米,张灿一边用异能感觉远近的贝类,一边欣赏这多姿多彩的海底景观,他居然发现这里有着不可思议的美丽。
五光十色的珊瑚,逃避不及的的几条小鱼,慌乱的穿梭在其中,不一会儿,便无影无终,几只小海龟躲避不及,干脆将脑袋缩进龟壳里,一动不动,各种小小的贝类、海螺,全都紧紧的闭上硬壳。
张灿有些失望,除了自己偶尔感觉到几只不大的珠贝,和看见几只挺好看的海螺、贝壳之外,还真没看到有什么值得下手的,他一边往回游,一边寻找,不知不觉,又回到海边,不过好像和杨浩休息的地方,相差了好几公里,张灿不禁冒出一头冷汗,就这点距离,自己误差就这么远,自己的方向感也太那个了吧。
一上岸,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一声尖叫,张灿吓了一跳,怎么自己老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好,自己在上岸前,有所准备,不然,还真会吓死人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典型的渔家女的打扮,和杨浩并排坐在一起,见张灿无声无息的从水里冒出来,吓得掩住嘴巴。
那女孩子,虽是吓了一跳,但在一旁的杨浩却呵呵的笑着说道:“别怕,这位就是我那水性极好的朋友,真要是有条船,我保证你会有不少的收获。”
张灿不知道杨浩和那女孩子聊了些什么,但听杨浩的口气,一定是在蹿缀那女孩子干什么事,当下不由笑道:“浩子,你别是晕船还没晕够吧,这么快就又想要上船了,我可告诉你,上次我是捏着鼻子替你打扫的,你还想再来一次”。
杨浩“嘿嘿”的笑着说:“看你说得,大不了下次替你打扫一回,这位是陈叔的闺女,刚好赶着今儿个她们厂里放假,陈叔、陈婶心疼她,让她出来玩,她听说我们两个的事,特意过来找我们的,我们正聊着这海里都有些什么样的宝贝呢。”
张灿总算明白,肯定是杨浩这家伙胡吹海侃,把自己说的神乎其神,让这小女孩动了好奇心,想着要出海寻宝,说不定把杨浩缠得没了办法,所以把这球踢给自己。
张灿想了想,也“嘿嘿”一笑,说道:“我正好还有些时间,也正想找个人,出海一趟,不过,好歹你浩子是跑不掉,你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那女孩子这时接嘴道:“杨大哥,你晕船?看你这身体这么棒,你怎会晕船呢?要早说,我爸给你几片药,保你从此以后,不想上船还不行。”
张灿撇撇嘴,说道:“这家伙不但晕船,还晕车,恐怕连飞机都晕,我真想不出来,这家伙为什么海、陆、空都晕……”
第五百八十七章 赚钱的代价
?杨浩苦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晕车晕船,找了好多医生,吃过好多药,可还是不顶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什么病根,这出海的事,你们两位自己解决就好,我可是最怕水了”。《《shuyaya》》
张灿歪笑着,“陈小姐,这事,没你杨大哥可不成,我告诉你,你杨大哥有的是本事,你真要找点好玩点的东西,非得要他这家伙不可”。
那女孩对张灿和杨浩说道:“两位大哥哥,别陈小姐、陈小姐的叫,我叫小珮,你们叫我小珮就好,听你们这么说,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们出一趟海,你们可千万别不答应啊!”
小珮和张灿不停地蹿缀杨浩,杨浩自知,自己无论如何怕水,这次也逃不了,自己要是不去跑这一趟,不但扫了陈小玉的兴头,却了陈叔一家的好意,还可能让张灿有了遗憾,自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小佩见杨浩答应,得直跳,“船都是现成的,隔壁三叔家的船虽然小了点,但是快,再说,三叔家有个小哥,也是开船的好手,有他,我们这事准成,我们这就去找他,马上出海。”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回到陈叔家,正好这时陈大婶做好了午饭,吃饭的时候,小珮把要出海的事跟陈叔和陈婶一说,陈婶坚决不同意,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处疯跑,实在不像话,好不容易放天假,就在家里陪陪妈不成。
陈叔却大度得很,都这么大孩子了,一天到晚闷在家里,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出海去玩玩也可以,别太远,早点回来,省得你妈担心,你们要去采珠是吧,这近处是不可能有的,远处太远也不安全,就当出去玩玩,别太上心,什么?小杨晕船,这可不是很好办的事,我这里药是有一点,可效果也不怎么好,稍微多带点,多少钱?开什么玩笑,这些药,就五毛八分钱,我还能要你的,算了,好好的照顾一下小珮,……。
看得出来陈叔和陈婶,是打心眼里宠着这个小珮,饭还没吃完,就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小珮出海的必需品,什么水、方便食品、衣服、篷布什么的,不一会儿就拉出来一大包,小珮撅着嘴嘟囔着说,又不是出嫁,不就是出去玩一趟,用得着这么多吗?
张灿笑着说:“这叫有备无患,大叔大妈这不是心疼着你吗,别那么没良心”。
小珮大大咧咧的说道:“又不是没出过海,还用的着这样小心,又去不了多久,逛一圈就会回来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搞得跟要外出旅游似的,真是,哎,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叫小武哥,先前回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今天正好有空”。小珮说着,一路蹦蹦哒哒的出了门。
陈婶叹了口气:“这女大不中留,成天就想着和小武在一块,老头子,是不是早点让她出嫁算了。”
张灿和杨浩中算是有点明白了,小珮和那个有船的小武,八成是对上了象,说是出去寻宝,那说不定只是一个幌子,不如说是想溜出去,和小武卿卿我我一番,培养培养感情,怕着陈叔陈婶怀疑她会做出格的事,自家又没有兄弟姐妹陪着,拉张灿和杨浩做回灯泡,能找得到些零零碎碎的玩意更好,找不到那也无所谓。
张灿和杨浩一边暗自叹现在的人早熟,一边又抱着不小的希望,正矛盾不已的时候,小珮蹦蹦跳跳的又回来,一进屋,便很是不的说道:“那个吝啬鬼,出趟海,他还要钱,真是气死我了,不去了……”。
张灿怕误了自己的大计,连忙说道:“什么情况,他要钱,要多少。”
小珮气愤的说道:“那家伙说现在油料涨价了,出一趟海得两千来块钱,他这不是成心吗?……哼,……”。说罢独自在一旁生闷气。
张灿向杨浩一使眼色,杨浩自然明白,抽了个空子,悄悄地跑了出去,只不过几分钟,杨浩一脸笑意的回来,朝张灿点点头,张参加小珮还在一旁生着闷气,上前笑道:“小珮妹妹,没事,等下我们照样一块出海,只要我们家小珮妹妹玩得,钱不算什么,我会算,你看过不了多久,肯定就有人主动的来请你……”。
杨浩在一旁偷偷直乐,还‘咱们家小珮呢,’肉麻,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要不是自己跑出去找那个小武说好,有你在这儿肉麻的份吗?
说归说,张灿连哄带劝,还是把小珮带到小武停船的地方,这小武黑黑瘦瘦的,挺高,薄薄的嘴唇上一层淡淡的绒毛,年纪比杨浩小不了多少,跟小珮吧,倒也差不多,一脸憨憨的笑意。
这时见张灿、杨浩和小珮三人来了,马上有些恭敬地把她们几个请到船上,张灿一看好家伙,这船还蛮新的,小武一边走一遍介绍说:“这是前年打的新船,别看不大,两主动力,速度特快,又结实,船上的装备也齐全,四套普通的潜水衣,氧气瓶,一切都按老板的……”。
杨浩连忙在小武的背后一捅,这么说下去,肯定会露馅的,自己可不想和小珮多费口舌,倒是张灿避过小珮,悄悄地问杨浩,人家这么客气,你花多少大洋把人家给卖活?杨浩得意地伸出一根手指,不多,就一万,这不,轻轻松松的,人家就当我是老板了。
张灿低下头去,人家才开口二千元,就带人出去兜一阵风,你倒好,一开口一万,你不是教育我说,做生意要实诚,人家开口二千,怎么也该还个一千五吧。
哪知道杨浩一笑,继续悄声说道:“这只是定钱,回来以后,我还得给他两万。”
张灿瞪大着眼:“老板,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我挣的也是几个辛苦钱呐,养家糊口,要的可是真金白银,你一下子就给人十倍的价钱,你就不怕人告你哄抬物价,你看,你这弄得,……”。
杨浩忍不住笑道:“张大哥几时也变得这样勤俭持家了,你的钱,不花白不花,要充老板就要充像一点,不然别人还真当你就是个瘪三,人家骨子里就瞧不起的那种土爆发户,那多没意思……”。
小珮在后面见张灿和杨浩嘀嘀咕咕,一时间又来劲了,“张大哥,杨大哥,你们在背后都说些什么呐,我看你们好像不大正常。”
杨浩连忙陪着笑说道:“妹子,你张大哥说,从今以后谁要是敢惹妹子你不,我们张大哥就砸他,砸他,呵呵……。”
张灿有些痛苦的说道:“浩子,干嘛不是你砸人家,那样去砸,我砸得起吗我?”
杨浩“呵呵”的一阵低笑,“咋啦,你不是‘咱家、咱家’的说人小珮,怎么?你又舍不得你的钱了?”
张灿叹了一口气,“唉,你说得对,咱家小珮是啥人啊,那可是叫过我‘大哥’,这点钱我当然不心痛了,就当是给她们两人的贺礼,我只是说你大手大脚的,我可是恨铁不成钢啊。”
杨浩强忍住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好像有意无意的就喜欢上拌嘴,好的坏的都说,或许,这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不知道有多少,老是绷着脸去见招拆招,实在闷得心慌,拌拌嘴,调调笑,倒也增添不少的乐趣。
这时小武又说道:“你们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往南百十海哩的那边,有一座无名的小岛,上面也没有人,那里大的渔船一般去不了,采珠的人,也很少去,因为那里的风浪有点急,海里有不少的大鲨鱼,岛上又有一种很毒的蛇,去过的人在那里也不敢下海、上岛,若是真要去,那地方的把握比较大。”
张灿杨浩两人点点头,要去就要去那种地方,才刺激、好玩,小武点点头,不知道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还是收了杨浩不少的钱,反正这两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小武也不问理由,当下发动引擎,倒船出海。
小武虽是年轻,但开船的技术很是了得,把一艘小船开得像火箭一般,不但快捷,而且平稳,这时杨浩又要开始晕船了,小珮连忙把陈叔给的晕船药拿出来,递给杨浩,杨浩接过药,连水也不要,直接就干吞了下去。
不想那药卡在杨浩的喉咙里,不上不下,杨浩又是扣又是呕,一时之间上气不接下气,将杨浩憋得脸色乌青,还好,张灿见机得快,猛地在杨浩背上拍了一掌,小珮又拿出水来,灌到杨浩嘴里,杨浩这才回过一口气来,小珮没想到杨浩晕船晕得这么厉害,一时间又有了悔意,倒是张灿,见杨浩回过气来,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张灿说:“浩子,你现在明白了吧,这每赚一分钱,要花的代价有多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存点钱,将来做老婆本。”看首发无广告请到《《shuy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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