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九章 帝王佩剑
铁器较之铜器,乃是一个飞跃性地进步,在冷兵器时代,肉搏武器地质量优劣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双方战斗力地强弱,而不全然依靠军队地训炼,秦朝时代,铁器已经开始普及起来,铜器已经退出了战争。
龙天羽自从见识过项羽的霸王刀和项云的寒铁银枪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兵器仍处在劣势,又见到项云的重甲铁骑和惊云卫、刀锋营后,更加迫不及待想要打造一支精锐部队,不但个人本领强,兵器、铠甲、战马都要精良!
“郭卿家,快带本王前去瞻仰一番。”龙天羽有些迫不及待,一柄上好的兵刃,绝对是练武者、修剑术之人的至爱。
虽然他身为诸侯王,但他还是一个大剑师,当成就帝王大业,功成名就的时候,权力就会看淡一些,那时候武道的极致,长生的目标将会令无数君王向往,历史证明,长生不老药乃无稽之谈,无论秦始皇、汉武帝这等千古帝王追求长生,访仙求丹,最后空梦一场。
郭敬拱手道:“恭迎汉王亲临郭家堡,请移皇驾!”
龙天羽、淳于婉儿、郭钰莹来在众侍卫的护驾之下,进入了山城,走上山腰,来到偏后的几排房舍处,御林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站好岗哨。
在一间倚山搭建的山洞房舍内,巨大的剑鼎火炉前,正插地着一柄紫色古剑,长四尺四寸,通体紫金色,剑柄之处镶嵌赤金打造,剑身上一条五爪金龙镂刻其上,纹路细致,栩栩如生,整把宝剑斜插在地,一股紫气外溢散出,并不是寒气,却给人一种剑气锋利无坚不能透入得感觉。
当龙天羽来到剑鼎洞内,看到身前数丈处的宝剑,眼前一亮,以他大剑师中期的水准,自然能体会到这柄宝剑的与众不同,如果说以前用的剑只是兵器,而眼前这柄剑却似乎有生机一般,外面萦绕的一层紫气,似乎是剑在自己呼吸着。
龙天羽意与神和,缓步走上前,进入宝剑丈许空间内,宝剑散出的淡淡紫气与龙天羽身上发出的大剑师气息和帝王之气接触,三股无形的气息交汇,凝成了一股漩涡,在方圆十步之内,宝剑发出嗡嗡的共振之声,不断轻颤起来。
进入铸剑房内的还有婉儿、钰莹、郭敬、几位郭族长老,见到此种现象,不由啧啧称奇,传说干将莫邪打造旷世神兵之时,也引发了天象,神剑有灵,果真不假。
龙天羽身在其中,感觉更加深刻,这股宝剑气息被自己吸入,融合在体内,剑势更浓厚了,剑境更澄明了,百脏之间,龙吟之音发出,与紫剑中的似有还无得颤音竟然逐渐吻合起来。
剑有声音,几乎不少游侠武者普遍认同,当风吹过了剑锋,都会发出轻微的声音,越上品的剑,音质越清晰,剑的声音,是寂寞、萧索、凄美、冷绝的。
龙天羽心神一动,伸手握住了剑柄,用力一拔,第一下竟然没有拔起。
“咦?果然有点诡异。”龙天羽内劲逼发,同时心神合一,以我宏愿解救天下苍生,建功立业一统天下,什么宝剑不能为我所用,什么敌人不能被我击败,剑若有灵,当与本主子一起纵横天下,留下千秋盛名!
“起!”龙天羽低喝一声,内劲外劲一起迸发,加上心神浩大,这一下顺利将剑拔起,剑锋划过空气,隐隐有破空之声,若细微观察,就会发现空气的裂纹。
宝剑看上去与一般长剑差别不大,但是却重过百斤,一般剑手拿这样重量的宝剑,根本挥动不起来,除非力大无穷,臂力过人,再就是达到了大剑师境界,窍穴初开之后,吸收外界的能量,突破自己的体能极限制约。
刚出炉半日的紫色宝剑,高温已经退去,刃口锋利无比,韧性极好,龙天羽握在手中,好像人剑合一,两者的精气神相互融合,不分彼此一般。
“取我佩剑来!”
一名侍卫递上了龙天羽从宫内带来的一柄小有名气的宝剑[青峰],抽剑出鞘,青光闪动,龙天羽一手持着青峰剑,一手持着紫气萦绕的长剑,相互一磕,只听铮的一声,青峰剑应声折断,齐刷刷的断口,如同切豆腐一般。
众人哦的一声轻呼,好锋利的宝剑,削铁如泥,一般名剑与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啊!
龙天羽扔掉青峰断剑,握着紫色长剑,哈哈大笑道:“好剑!紫气东来,剑如神兵,普天之下,谁与争锋!”他豪气万丈,气势雄浑,若不是拥有帝王大气运,他不会得到这柄剑,若没有大剑师的本领,也无法使用这柄剑。
“不知这块陨石有何出处?”
铸剑大师郭剑在旁说道:“此石发现于荆州南郡华容一带湖沼地,古名云梦泽,上古时期天外降世的罕见陨石,似乎有蛟龙在此石上磐化徙居,最后脱蛟成龙,因此陨石又吸取了真龙之气,因此在铸剑过程中,常有龙啸回音,剑出炉,紫云东来,出现异相,非汉王不能拔也,乃天命所归!”
龙天羽挥动着紫色龙纹剑,爱不释手,有了它,恨不得现在就想与项云再次决战一番,尽管在境界还差了他半筹,天羽隐隐触摸到[剑气出体]境界瓶颈,而项云却已经脚踏实地的大剑师后期,但龙天羽觉得,自己虽然大剑师中期,但是拥有领悟的帝王之心后,又吸收了百官交汇的气运冲击,他这个大剑师中期却能敌得过两三个同等级纯剑手,与项云有了决斗的底牌!
郭敬上前道:“汉王,此剑刚刚出炉,赠与汉王,开疆拓土,统一天下,只是宝剑尚无名字,请汉王赐名!”
龙天羽想到历史上记载汉高祖刘邦曾在梦里,手持赤霄剑斩白蛇而起义,随时千古传说却使他蒙上帝王神秘的色彩,赤霄剑也跟着名传千古;三国时期,关羽使的青龙偃月刀,传说是大刀出炉时有九天青龙落在其上而成青龙纹,虽然都只是传说,但与历史名人相得益彰,如今我得陨石紫剑,管它是不是上古蛟化龙盘踞过,有了大气运,就要秉承下来,才能借运崛起,王权神授,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此剑乃天外陨石所铸,锋利无比,又有青龙之纹,乃君王象征,这柄剑就叫[游龙剑]吧!”
“游龙剑?”众人身子一震,咀嚼这个剑名,片刻纷纷叫彩。
龙游九天,帝王之剑!
龙既是龙天羽的姓氏,又是真龙天子的象征,寓意深刻!
“恭喜汉王得到神兵利器,平定天下,指日可待!”淳于婉儿婀娜上前,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嫣然如画,微笑说道。
龙天羽看了婉儿和钰莹一眼,微微一笑,转向郭族人道:“剑鞘何在?”
郭族内的匠师毕恭毕敬递过了剑鞘,鞘纹华丽,金光闪动,外壳由纯金和少量陨铁打造,同样坚固不催,镂刻着神龙图腾,不过与剑身天然形成的龙纹却远远不同。
龙天羽还剑入鞘,掂量一下,剑与鞘加起来足有一百五十来斤,不达到大剑师境界的剑手还真无法使用此剑,毕竟一个剑手使用的剑过重,根本挥舞不起来,再较秒的剑招也无法施展了。
龙天羽得到此宝剑甚是欢喜,当下对郭族人褒奖一番,最后问起了目前郭族打造的兵器和战甲的档次如何了,现在郭家隐隐成了普天之下兵造第一世家了,至少整个中原打造兵器的氏族和底蕴,都无法与郭族抗衡。
郭敬答道:“经过汉王上次提议,我郭家对熔炉温度反复研究,终于将融化温度超过了铁质熔点,反复淬炼,去除铁杂质,提高了铁质的纯度,并且尝试将各种矿石分别渗加,不断调整比例,摸索这些矿石对铁质地影响,最后发现,汉王提到的铬、猛都会对起到很明显的加韧锋利作用,上个月打造的兵器比之以前普遍上了一个档次,只是还在批量生产中,如果日后全部投入到新军中,对汉军做战实力必定有不小的帮助。”
龙天羽微笑道:“太好了,汉军正在扩充壮大,包括巴、蜀、少数异族和陈仓一带招募的新军也有二三十万,这些人的盔甲和兵器急需补给,而且要精良的,以前废旧的武器争取回收重新熔炼淬火,提升铁质二次利用,此外,汉军还要打造一支全武装的精锐骑兵,这些批量和军资费用,等丞相和兵部与郭族协商,不能让郭族赔本,一年后汉军的武械装备,一部分将会由朝廷兵工厂打造,铸剑师需要从郭家挑选一些,为朝廷效命,受朝廷俸禄,以后赐予世袭爵位。”
郭敬心中一惊,想不到朝廷要建立兵工厂,打造兵器和盔甲,这样一来,郭族的影响力将会减至了一半,而且产量自然也要渐下来,否则打造多了,除了供给汉军外,不能私卖给其它诸侯的,那样就等同私通敌国了。
不过周围一些郭族的铸剑师和匠师等都感到惊喜,因为一旦被选入兵工厂,他们将不再是平民身份,为朝廷做事,会得到爵位,拿朝廷俸禄,身份大大提高了,不再像依附世家做家仆、客卿那样没有地位了。
郭敬毕竟精通世故,也知道急流勇退也是一种明智选择,尽管产量和影响力下降了,但整个家族会更稳定安全一些,否则家族太过庞大,甚至能左右朝政,超出了君王忍耐的限度,恐怕离着倒塌也不远了。
这一代有钰莹做王妃,但下一代呢,如果家族中出现像吕家三豹那样的败类,自持家族庞大,目中无人,反而会加速灭亡,久盛必衰,自古已然,郭敬想到这些,心中便释然了。
龙天羽将游龙剑挂在腰间做佩剑,想起了蒸汽机的零配件,转向郭敬道:“招集郭族中冶铁铸剑、打造工器具手艺最精炼的匠师,本王有事要交待!”
第一第十章 墨家剑典
项羽刀境大进,闭关而出,数月不上朝,也不知当今中原局势如何,今日第一次朝会,见到了自己楚国的文武百官。
“诸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范增早就憋了不少话,奈何与叶王后不对路,终于见到了项王,第一个进谏道:“启禀项王,老臣有事要启奏!”
项羽见范增进谏,不得不听,点头道:“亚父有事请讲!”
范增道:“项王现在是楚国的大王,不是上将军,做大王就要有大王的样子,日理万机,治国安民,运筹帷幄,操理国事,这才是君王该做的事,项王终日练武,让妇人当政,岂是楚国治国之道?请项王三思!”
项羽想不到范增数月不见,大第一次见面就当头痛批,而且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他颜面有损,心中不快,冷淡道:“亚父,何处此言,绯暄她身为王后,寡人有事无暇理朝政之时,由王后亲临,大臣辅佐,有何不可?汉中这段日子不也是由那淳于王后理政吗?何况我楚国占据中原半壁江山,威震诸侯,谁敢不服,便出兵征讨,夺回王权!”
范增道:“项王,如今中原看似我楚国风光无限,占据绝对优势,实则危机四伏,田荣已击杀济北王田安、胶东王田市,称霸齐国之地,统兵近二十万,在彭城北部构成对楚国的威胁,魏王、河南王、汉王、代王为了扩充军队和地盘,相互讨伐,战争不断,陈余带兵五万正在攻打常山王张耳,燕王臧荼击杀了辽东王,使燕国在东北做大,这些势力都应脱离了楚国控制,十八王去掉了三王,还剩十五万,但各地纷纷崛起占山为王、雄霸一方或是异军突起的势力却不止这一些,目前楚国北有齐国、南面有月瑶的李家军正与我军对战,若不及早平定,楚国无法稳定下来。”
“另外楚国最强劲的对手汉国,本就汉川山盆之地,经过大半年的扩展,已经收复了巴蜀,陈仓一带,版图范围一点也不比楚国小多少了,而且有山脉天险阻挡,远离中原战乱,万万不能小觑。”
项羽听到了汉中发展,想到了自己生死劲敌龙天羽,顿时来了决斗之心,哼道:“迟早本王要踏破汉川,击杀龙天羽,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把楚国周边的反抗势力拔掉,亚父身为相国,不知目前我楚国有多少城池和可用之兵,粮草可充足?”
范增回道:“楚国目前有骑兵十万,步兵甲士二十万,招募新军三十万,各城邑屯军加起来也有二十万,号称百万不足为过,只是新军的装备尚未齐全,而且还在训练之中,战斗力有限,如今真正能出征作战的精锐,只有五万骑兵,十五万甲士,都是曾入驻过咸阳的正规军,大小郡县城池一共一百三十七座,屯兵多少不一,各地的官员和守将暂时兼职,能治民的士子卿大夫尚显不足。”
“至于国库粮草,因当时入驻咸阳时,掠夺了咸阳城内所有富甲的财富、珠宝和妇女,国库刨除官员俸禄和防御筑城,仍够百万大军五年的军饷,只要有源源不断地赋税,以及垄断私盐、铁矿、纺织等领域,控制中原货物流通落差,朝廷便能从中获取暴利。”
项羽对这些民政并不了解,也并大关心,听了片刻,不愿再听,说道:“如此甚好,若不出兵,其它诸侯肯定会继续做大,脱离我楚国的控制,当杀一儆百,本王御驾亲征,讨伐田荣,龙且、季布两位上将军同行,骑兵五万,十五万甲士,三日后出征!”
“臣等领命——”楚国五大虎将中的两位龙且、季步拱手领旨,项王的出征,让这些武将再次斗志激昂起来。
…………
湖光山色,碧波荡漾,秋风吹来,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墨兰俏丽在湖边,那起伏流畅的身段,如薄笼云烟地远山,虽叫人无法看清它的庐山真面,却透着美丽迷人的味道。
绝代有佳人,身居在幽谷,青丝如墨,灵气如兰。
墨兰听到卫公子的请求,芳心跳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修长、手形纤美的素手轻轻摘下了面纱,一副美的让人窒息的面孔展现出来,清丽绝伦,可谓冰肌玉骨,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一袭紫色裾裙,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紫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举止恬淡,妙目一闪时若轻云蔽月,芳泽无加,那种成熟又淡雅如兰的风情,看得人情难自己。
卫晓峰看着她的美艳,一身紫裙将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映衬的极具魅惑之姿,当真有颠倒众生之态,心中暗叹,三年不见,她变得更加成熟,风韵更迷人了,倾国倾城,天下罕见。
“兰儿,你真美!”卫晓峰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对这小了自己十余岁的女子,直言夸赞欣赏。
墨兰脸颊浮起一层红晕,依稀记得在八年前,卫公子正是玉树临风的潇洒青年,进入墨家总坛神农山,与墨家锯子和三百墨家精英弟子畅谈天下王政与历史兴衰,那股英姿深深地埋入了墨兰的心中,那是她只有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妙龄!
三年前,她下山游历,亲自走访管涔山,进入那水帘地宫,与卫晓峰畅谈古史、剑术、天下大势,暗生情愫,当时的她只有十八岁,却已进入了大剑师中期,而且为了掩盖身份,还博取了“南兰”之名。
其实以她的才艺、身手、美貌和聪颖,已不在三大才女之下了。
而如今,她已经成为一个绝色美女,能直接影响天下形势的墨家掌门锯子,再次面对卫公子的时候,墨兰的心却平淡许多,柔似水,淡似水。
因为此刻在她心中,盛放了社稷神器,江山兴衰,墨门的理想,墨家的重任!
她要秉承大争之世、人道革鼎的气运,替代天道择君而立,扶持新君主,把持着江山社稷,凌驾于君王之上,与天齐,操纵历史的洪流。
法家兴国,儒家治国,兵家强国,道家修国,而墨家,理想就是兼爱,建立一个没有纷争的国度,江山一统,消除争乱,隐隐要驾驭于江山社稷之上,君王不仁,国之不国,除之新立,扶持墨家认为能做好、并附和墨家利益的君王,为其造势!
卫晓峰赞美之后,面含微笑,谦和如玉,风度极佳,并无丝毫亵渎之念,反而平淡自如,继续道:“三年一别,兰儿的剑术也到了大剑师巅峰,也快触摸到那层剑圣的屏壁了,墨家的剑典果然有独到之处!”
墨兰轻叹道:“《墨家剑典》乃是先祖墨翟踏入剑圣最后一层[天人合一]之境时所创下,不但记载了他老人家对剑术修炼的经验和领悟,更多地描述了关于生命和宇宙千古以来的秘密,一旦堪破,甚至能达到连先祖都无法突破的神秘之境,[剑破虚空],踏入长生之境!”
卫晓峰眉头一皱,剑圣三层境界:[炼气合神][真武冥境][天人合一],本以为这就是剑术的巅峰之境,想不到还有最后的一重神秘之境:剑破虚空!连上古圣贤、大圣人大贤者、诸子百圣都无法堪破的境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他刚踏入剑圣初期,自然无法理解,甚至对下一层的[真武冥境]都无法揣摩,更别说传说中最神秘的一重了,武道臻达巅峰,早突破了人身体能的极限,逆天而行,越往后岂是那么容易被勘破的?
墨兰见卫公子陷入了沉思,嫣然一笑道:“卫大哥还是不要多想了,功到自然成,境界不到,功力不足,是难以想象最后那几层境界的,就想兰儿,徘徊在剑圣屏壁之外已有一年之久,始终无法登堂入室,堪破这一层瓶颈,这就叫机缘未到,很难想象剑圣的境界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武道剑术再强,也无法凭仗一把剑杀翻千军万马,先祖曾经修习过儒家、道家、法家、阴阳家的思想,最后创建了自己的墨家学派,对几何数算、物理光学、天文宇宙都有很深地研究,先祖最后认为,武道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突破身体枯槁,对生命和宇宙探索的一种途径,并不是杀人扬名,开疆裂土的倚仗,大爱无疆,大音稀声,大仁不仁,大武止武,争夺天下,扶持社稷,还是要依靠百姓的群体力量,组建军队才是王道正途。”
“如今天下大乱将起,各地厮杀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正是卫大哥秘密起兵之机,虽然还不能在明处与中原诸侯争霸,但却可以秘密派人渡过黄河,接收九原郡、云中郡、五原城,有长城之险,阻抗高阕和阴山一带的匈奴,再夺下雁门,将燕军挡在雁门关之北,宁武南面可派兵守住神池、苛岚、灵丘,一旦时机成熟,攻下上党、河东,讨伐魏、赵,如此一来黄河以北尽数成为卫国之地,然后以黄河为天险,驻扎水师,等待卫、汉、楚三足鼎立的局势形成,那是墨家十万墨兵骤然出现,先灭东楚,再灭蜀汉!”
卫晓峰眉峰一挑,眼眯成缝,细细咀嚼她的话中深意,心中一动,这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先占领河套平原的重郡县邑,然后屯兵存粮,招兵买马,一旦汉军在西北与三秦开展,楚国与中原诸侯开展,那么卫国趁机吞噬周边的几个诸侯国,这样一来,最后就剩下三国鼎立,有墨徒暗中出手相助,灭楚吞汉,实现卫国复兴似乎不远了。
第一第十一章 武器改良
龙天羽将郭族手艺较好的匠师和铸剑师都招集一堂,向他们讲解一番金属元素,通过以前的化学知识,从氢氦锂开始,挑选元素周期表有些常见的元素告知大家,哪些适合熔炼入铁提高韧度,哪些可降低铁水的熔点,哪些能去除铁杂质,如何降碳去硫等,都是一些理论知识灌输给这些匠师,让他们自己去理解,开窍的,他就选拔带走,带爵位入兵工厂搞研究,不开窍的,就继续留在这铸剑吧。
随后又检查一番新打造的兵器,长兵器有戈、戟、矛、钺、殳,短兵器就是佩剑、盾牌,还有远程的强弓、弩机,由于铁质有所提升,打造出一拼长柄刀来。
龙天羽拿起长柄刀把玩一番,觉得刀刃品质不错,比之项云刀锋营的长刀,只差了半筹而已,看来郭族这半年来,在冶铁淬火方面有了不少进步,而且经过先前汉王的提议,将打造兵器和战甲的流程改成了流水作业,不再是以往每个匠师和学徒独自打造,导致一捆捆兵器质量和外观一致性差别较大。
改成流水作业后,每批人负责不同的流程,熟能生巧,就是学徒也很快掌握了本流程的工艺,如此一来,打造的速度大大加快,成批打造,品质几乎相差不大。
战甲方面,在原先笨拙的锁子甲的基础上,改成甲片甲胄,所有将士都是内穿紧身军袍,外面披挂着护甲,使士卒身上的重量减轻不少,由于铁质有所提高,防御性也跟着提升,防护住士卒身体要害,在作战中就多一份存活的希望。
重甲步兵和重骑兵的装备仍么在批量生产中,因打造一套厚重全武装的战甲十分昂贵,所以数量有限,龙天羽第一次拟旨,只准备打造五千重铁骑和五千重甲步兵,用在关键时刻冲锋陷阵。
除此外,还对新制作的云梯、楼车、冲木、蛾傅、轩车查看一番,比以前还结实许多,至于投石车,原先一具需要一二百人操作,过于复杂,而且抛速缓慢,龙天羽想起曾在电影上见过的罗马使用的抛石车操作简便,一侧盛以巨石,以重压之力将另一侧长杆兜囊的石块发射出去,操作这样的抛石机所需不过十余人,说出创意,令这些工匠制造出来。
但是这次试着出来几具庞大的抛石机后,实际应用中却发觉射程虽远,杀伤力尤在传统的抛石机之上,但发射速度较慢,想要达到电影中那种惊心动魄的威力,至少也得制造百余具抛石机同时使用才有效果,一场攻城战,随军哪里能带着那么多投石机啊,因此在实战中少量使用抛石机,其威慑作用远大于实际用处。
在郭家山城待了半日后,自觉不虚此行,龙天羽这才壮志满酬地起驾回宫。
刚回到王宫,有侍卫禀告,太尉和丞相已在大殿求见,等候多时。
龙天羽换了一身龙袍,走向前殿,不知这两位大臣所来有何要事。
“叩见汉王——”
“免礼平身,赐坐!”
由于在正和殿,御书房内,没有文武百官在场,因此给这两位重臣赐坐,协商军纪民政大事。
“匆匆觐见,有何事要奏?”龙天羽看了萧何和曹参一眼,疑惑问道。
曹参和萧何相视一眼,前者回道“启禀汉王,有三事要禀奏,都是最新得到的消息,请汉王定夺。”
“奏!”
曹参拱手一礼,道:“其一,兵部上报,三十万匈奴大军已经突破了东胡王庭,东胡王被处死,所有胡人王庭的大臣和家眷大部分都被斩杀,少数逃走的胡人贵族朝着极北之地逃走,已不成气候,目前匈奴做大,将东胡的财富和妇女源源不断运往匈奴王庭,但匈奴大军却并未离开,而是在东胡之地驻扎下来,养精蓄锐,这个冒顿单于不是善茬,似乎要对燕国用兵,一旦撕破燕国的防线,便可以此为跳板,攻入中原,三十万骑兵,足以踏破五十万徒步甲士了,中原形势越来越危险,。”
龙天羽忽然想到,依依回到燕国故地探望其兄臧荼,仍未归来,想必已经随着王兄攻打辽东王韩广去了,如果匈奴忽然出兵偷袭,燕国的实力绝对抵挡不了,还是想办法赶紧把依依接过来吧,免得让为夫担心!
龙天羽通过历史常识,多少知道一些,这冒顿单于,是中国少数民族中第一个雄才大略的军事家、统帅,纵横大漠南北三十五年而无败绩,飞鸣镝弑父自立、东破东胡、西击月氏、南并河套、北服五国,结束北方民族一千多年的分裂割据,创建第一个统一强大的游牧政权。
如今冒顿单于利用中原混战的机会,趁机灭了东胡,听雨馨说,冒顿与项云曾在大漠结拜为兄弟,如果二人联手,加上中原的楚军,将会给自己统一天下造成很大的阻碍。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项羽和冒顿都是历史上千年难遇的统帅,能征善战的英雄人物,再加上一个项云,还有一个未知数的项少龙,一个不慎,估计自己真会阴沟翻船,被彻底击败了。
“第二件事又如何?”
曹参继续道:“其二,桓楚、项声带着大军八万撕破了淮水防线,攻破了寿春,并占领了阴陵、钟离、东城,九江王英布带兵五万从六城出发,堵截李月瑶王妃的军队,目前李王妃正亲率三万人马退守广陵,广陵失守,便会渡过长江,回到吴越之地,闽中郡一带,由于中原隔了太多诸侯地,我军困在汉中无法赶去解围,李王妃形势危及,请汉王定夺。”
汗,又一个不甘寂寞的王妃,这李月瑶身为三大才女之一,精通百家经史,剑术高超,筝艺无双,还通晓带兵、治国之道,女中强者,思想独立,她完全可以暂时放弃仇恨,回到汉中来,依靠汉军的力量报仇,反正汉军迟早要和项羽的项军决战的。
但是李月瑶偏偏不是个软弱的女子,有自己的想法,并且独自拉起一支军队与楚军抗衡,就是要为她的夫君争取时间,将楚国推到风口尖上,因为她的率先反抗项羽,导致其它诸侯也蠢蠢欲动,敢于脱离项羽的控制。
如果没有她这第一个领头者,或许中原的局势还不会发展到这个状况!
龙天羽满脸担忧之色,英布、桓楚、项声个个都是虎将,在沙场上对战,可不是光剑术精妙就能够战胜敌将的,战场厮杀,招数简单至极,往往狠辣有效,招招致命,这也是一些剑术不错的剑客一上战场,却反被一些招式并不精妙的勇猛武将很快刺落马下的原因。
大将军斗剑对决或许不如一些剑客犀利精妙,但在战场上,马背上冲杀,这些武将却绝对占有优势和经验!
“传诏虞子期将军,秘密派一支精兵从蜀地自贡而出,渡过长江,沿宜宾、泸州等地带,一路东去,赶去接应王妃,如果处境不妙,立即护送王妃突围,赶回巴蜀汉中。”
身为国尉的曹参,自然知道李月瑶在龙天羽心中的分量,这可是当初用中原江山换回来的,身份何等尊贵,一旦有了闪失,当初不是白换了,当下领命称诺。
萧何在旁往下说道:“这第三,对于我汉军却并非一件坏事,虞子期奉命在蜀地驻扎,派兵巡守蜀地边界,与当地彝族、苗族相处和睦,却意外发现,凉山彝族的南面,乃岭南百越之地,当年秦始皇派出数十万大军征服百越,最后统一岭南,设置南海、象郡、桂林三郡,如今这支驻守岭南的秦军仍剩下二十多万,由于地处偏远,与朝廷沟通较少,刚刚得知秦国灭亡的消息,有的弃甲逃跑了,不过大部分还在岭南驻守,虞子期上书兵部,征询圣意,是否要对这支岭南的秦军进行征缴或剿灭!”
在先秦古籍中,对于东南地区的土著民族,常统称为“越”,有吴越、闽越、扬越、南越、西瓯等,而百越之地,在秦朝时期,一般指的就是岭南之地。
当年秦军消灭东方六国后,秦始皇把统一的目光放到了南边的百越之地,发动了对百越的战争,第一次是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命令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攻击百越;第二次是公元前214年秦军在任嚣和赵佗的率领下攻击百越之战,该战平定了百越之地,统一岭南,设置了南海、桂林、象郡三郡;第三次是公元前210年,秦将赵佗攻瓯骆之战,这三次统称为“秦始皇三征岭南”。
龙天羽心中暗想,历史记载,当年如果五十万大军攻打岭南,遇到岭南土著民负隅顽抗,秦军伏尸流血三十万,最后只剩下二十多万秦军消灭了全部反抗军,占领了岭南全境,莫非就是二十多万人就是当时剩下来的,如今是公元前206年,这支军队应该还是壮年时期,可用!
“传一道密昭,命虞子期亲属蜀地大军进入岭南,向岭南驻守的秦军发出通牒,责令秦军弃械归降,投效我汉军,如果秦军接受条件,就地整编,留下一部分老弱残兵驻守原地,挑选精锐之兵入巴蜀进行分编制训练,变成一支有生力量,至于岭南之地的守军和郡守官职,朝廷会在近期任命去就职,推行汉律新政!”
萧何当面领旨,汉王与二人又商谈经济命脉、兵工厂和军队改编的事宜,龙天羽通过深层次接触朝政,使君王的睿智更加成熟了。
君王之道,不是使臣皆忠,那是古之圣王也办不到地事情,真正君王之道,乃是以无上权威以治之,如山压卵,令其不得不遵。
若是君权尚不强大,便当分而制之,使之皆有所求于君上,那么哪怕臣下势同水火,君上照样稳若泰山,接下来如何笼络、分化、打压,全在君上之意,他们再难形成今日之合力了。
一番商议过后,萧何和曹参对这汉王的各种新颖见解算是折服了,各怀敬意地退出宫殿,龙天羽看着两位重臣消失的背影,心中谓叹:依依、月瑶,为夫很想你们啊,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要出差错,为夫很快就会派人去接你们归来。
第一第十二章 火药威力
龙天羽翌日照常上过早朝后,询问交待下去的任务进展情况,随后在和鸣宫陪着诸王妃用过午膳后,想起婉儿提到的黑火药,迫不及待拉着王后要试一试火药的威力。
由于这等危险品不能在皇宫内试验,否则一炸响,引发宫内宫外一片恐慌。
只好将试验点放在城外一片荒郊山丘之地,御林军护驾,龙天羽、淳于婉儿、张良、陈平、夏侯婴、葛离、张云等人随行,诸人站在山丘之上,将器皿瓮罐不同大小排列在一起,接受汉王的检验。
龙天羽从瓮罐内拿出一把黑色粉末,捻了捻,总感觉与后现代使用的火药远远不同,也不知是成分不对,还是制作过程中,达不到后世的精细标准。
中华是最早发明火药的国家,隋代时诞生了硝石、硫磺和木炭三元体系火药。黑色火药在唐代时候正式出现。火药是由古代炼丹家发明的,从战国至汉初,帝王贵族们沉醉做神仙并长生不老的幻想,驱使一些方士与道士炼“仙丹”,在炼制过程中逐渐发明了火药的配方。
可是这个楚汉年代,没有人际想过使用火药的配方投入军事领域,即使现在制造出一批火药粉末,成分搭配也成问题,可燃点如何,威力如何都是未知数。
“点火!”
龙天羽一声令下,侍卫凌浩在数十丈远处用火把点起了火芯子。
顷刻,只听“嗤”的一声,瓮罐内的火药燃烧起来,把瓶塞迸得老高,瓮罐却并未炸裂,显然密封不好,里面热量和压力膨胀后,直接把瓶塞催出,没有发生容器的爆炸。
“不行,封住瓶塞,再点!”
第二个瓮罐点燃后,‘篷’的一声,瓮炸罐裂,虽然炸裂了,但瓮片只散落一地,并没有想象中爆炸的地步。
“火药太少了,而且有些驳杂不纯,威力不够!”龙天羽皱起眉头,指出初制火药的不足。
淳于婉儿在旁道:“这是第一批试制的,那两排是后来两个阶段研制的,可逐一试验。”
龙天羽又吩咐侍卫点燃第二批试制的火药,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瓮罐被炸得残片乱飞,而且放置的地面也被炸了一个小土坑。
周围谋臣将领、御林军卒和侍卫见到这一幕都是一惊,想不到一个瓮罐装了这粉末,竟然能发生炸裂,如果放到敌军阵中,估计周围数丈内的士卒都要被飞射的瓮片伤到。
“有点样子了,不过威力远远不够,再试最后一批的!”龙天羽微微点头,马马虎虎像点火药的样子,但离着应用战场还差者远呢。
铁卫凌浩在远处点起了最后一批的火药瓮罐,这一次“轰”的炸响,硝烟滚滚,原地出现了一个较大的土坑,瓮片四射出十多丈远,劲道猛烈,附近插立的木桩被炸断了几根。
龙天羽大喜道:“这批的火药多少成型了,婉儿,这种火药是如何制出来的,为夫要听听工序,看哪里需要改进一下。”
淳于婉儿感受着丈夫的灼热的目光,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得到了丈夫的认可,积极道:“第一种只是简单按比例混放在一起,可燃但效果甚微;第二种经过去杂质,温火、炼火、熔火等,混制而成,提高了一些功效,第三批却要复杂一些,先是将硫磺、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放在销银锅或砂罐子里,再掘一地坑,放锅子在坑里和地平,四面都用土填实。把没有被虫蛀过的三个皂角逐一点着,然后夹入锅里,把硫磺和硝石起烧焰火。等到烧不起焰火了,再拿木炭来炒,炒到木碳消去三分之一,就退火,趁还没冷却,取入混合物,再进行炼、炙、升华,而获得。”
龙天羽思索一番,这种方法好像是伏火法,曾在唐初的名医兼炼丹家孙思邈在“丹经内伏硫磺法”提及过,想不到婉儿竟提前一千年想到,这聪明才智可不是盖的!
“婉儿,你的想法非常好,也很正确,的确把这黑火药提高很多品质,只是还有一些瑕疵,无法达到为夫的要求,火法大致包括:煅(长时间高温加热)、炼(干燥物质的加热)、灸(局部烘烤)、熔(熔化)、抽(蒸馏)、飞(又叫升,就是升华)、优(加热使物质变性),这些是基础工序,建议在使用伏火矾法,加入一点其它元素,加强火药的稳定性和爆炸性,下一次再做试验,所有瓮罐要换成铁质圆球的器皿,密封性好,这样一来,爆炸的威力就要大大提升了。”
龙天羽对研制火药只是在一些军事闲书上翻阅过,但没有自己试制过,毕竟在他那年代,这种火药已经淘汰的,使用无烟火药,甚至已经脱离火药的时代,使用原子能和氢核能量等。
淳于婉儿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眸光一闪,轻声道:“汉王要将这火药投入战场?”
龙天羽点了点头,微笑道:“如果婉儿能研制出比这最后一火药还要优质的火药,本王便可研制两年攻城法宝,一个叫霹雳火炮,一个叫震天雷,火炮就是利用火药燃烧瞬间体积膨胀,推动铁铅球猛射出去,直接轰向城门和城墙,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被轰破,而那震天雷就是炸雷,爆炸之中,声如雷震,铁片飞射,杀伤力可达半亩左右,人与战马皆被炸碎,甲铁皆透,无坚不摧!”
淳于婉儿叹道:“可是要达到那种水准,太难了,即使能研制出,估计也是小批量生产,造价昂贵,无法让大军全面使用,而且所有辅助东西生产出来,相互调试搭配,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恐怕见不到微效。”
龙天羽也知道急不来,否则这火药不会到宋明时期才在军事上广泛使用,清朝时才成规模,但双方作战冲锋陷阵的时候,还是需要骑兵和步卒冲锋,火炮为辅,先轮轰一番,撕破敌军的防御线,挫掉锐气,大军再开始冲杀。
火药不是万能的,也无法用火炮轰死几十万大军,甚至刚发射几炮,对方骑兵就已经冲到跟前了,但如果真发明出来,还是会影响整个大局!
“火药的事就交给婉儿多费心一下,蒸汽机的研制由为夫亲自操办,只要半年内这两年东西初建成型,投入生产,一年后出兵中原,定然让楚军和天下诸侯军队闻声丧胆,不战自溃!”龙天羽信心满满地说道。
淳于婉儿见丈夫如此有信心,不忍拂逆他意,决心下一次研制出的火药定要满足汉王的要求,虽然此乃凶器,但是能助夫君完成大业,让自己的汉族子民少一些伤亡,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龙天羽负手而立,望着斜阳下巍峨的汉中城池,心中一叹:西汉崛起,指日可待了。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龙天羽已经灰飞烟灭了,有谁会想到,他却好好地生活在楚汉时代,操纵着历史的洪流,指点江山,见证着汉族的兴起,所有历史的人物都因他的出现,导致人生轨迹出现偏差,逐渐与历史偏离。
什么是历史,成王败寇,胜利者的足迹,组成了一段段的历史!
…………
燕军已经占领了辽西郡,击杀了辽东王韩广,兼并地当地四万守军,如此一来,燕军也有十五万之众,占据北方井陉、上谷、渔阳、辽西四郡,隐隐恢复了当年燕国之地。
雪梦依穿着一身紧身的铠甲,披着素白斗篷,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站在北风之中,战袍展动,猎猎作响,吹动她额头的青丝随风飘动。
“夫君,你在汉中还好吗?有没有想念依依呢?”北风不但把佳人的青丝吹乱,更将她的芳心吹得惆怅无限。
自从离开汉中,回到燕地之后,助其王兄臧荼安抚燕地百姓和遗民,攻伐了辽东王,如今燕地已经逐渐平稳下来,燕国复国,亡国之民纷纷赶回来重建家园,她亦觉得身心一松,是该离开故国,回汉川的时候了,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公主,你又想汉王了?”她身后俏丽着两个少女,姿色娇美,样貌竟然完全一样,正是她的贴身侍女,一对姊妹花燕倪、燕虹。
雪梦依轻叹道:“我已离开汉中八个月了,甚是想念汉王,如今故国复辟,遗民安定,我也要回到夫君身边了,毕竟我已是汉人,而不是燕人了。”
燕虹道:“公主打算何时与大王去辞行?”
雪梦依道:“再过几日子吧,近日来王兄忙着定国封官、招募新军的事,如果我在这时离开,恐怕王兄生出什么差错来,自从王兄掌握大权后,开始有些变了,有争夺天下之心,到时候我怕他会引火上身。”
燕倪又道:“汉王雄才大略,将来必定要出师中原,讨伐项羽的,咱们大王也要争夺天下,不是也会和汉军作战啊?”
雪梦依叹道:“有这个可能,希望那是王兄能识时务,顾大局,不要贪恋王权,因为今后的天下肯定不是燕国的!”
正在此刻,远处一匹战马疾来,侍卫飞身落马后,奔过来叩拜道:“启禀公主,边关告急,大王传公主回宫商议国事!”
“边关告急?”雪梦依柳眉微皱,实在想不通哪一方诸侯国要对燕国进兵,追问一句道:“哪个边关?难道是邻邦高丽国?”
那名侍卫恭敬道:“回公主,并非高丽人,而是长城之外的匈奴人,攻占东胡王庭之后,聚集数十万骑军正向辽西郡逼近,欲对我燕国用兵。”
“匈奴人!不好,匈奴骑兵来去如风,铁甲威猛,一旦冲破了长城防线,我燕军难以抵挡,势必被匈奴铁骑踏碎山河不可,快回王宫!”说着俏影疾奔而出,一个起跃跳上了马背,身后姊妹花也跟着上马,赶回燕行宫去。
第一第一章 兄妹争辩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远远的草原深处,尘土飞扬,一万铁骑奔驰呼啸而过,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上,马蹄踢打着大地,铿锵有力。
“吁——全军原地休息!”
领头的青年忽然止住了战马,大喝一声,身旁的将领迅速把命令传下去,大军止住了前行,纷纷下马歇息。
那青年一身银白铠甲,英眉朗目,伟岸冷峻,跃下马背,转身对着身后的女郎道:“五妹,下来休息一会吧。”此人正是万里追杀汉王的项云,从泥潭沼泽折返而回,绕走沙漠,进入了匈奴草原上。
项雨馨点了点头,飞身下马,她没有穿着铠甲,穿着一袭武士劲装,娇躯的纤浓合度、修长健美、腰间挂着短剑,腰似弱柳,胸.脯浑圆,在绷紧的武裤束约下,衬得姣美如梨,一双大.腿比例极美。
她婷婷站立在草地上,如画生的眉目之间,不再是刚入中原时的兴奋和清傲,此刻雨馨的脸庞上挂着几分惆怅和无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女心不在焉,时刻在思念着心爱的人。
项云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叹,女大不中留,任谁想到,这妹子在漠北时眼高于顶,对任何男子都看不上眼,一心找个文能入相、武能沙场的奇特男子,刚入中原,怎么就轻易被那龙天羽折服了呢?
有她在,下一步如何与汉军交战?如果父亲知道了,项族最受宠的掌上明珠喜欢上了一个中原诸侯王,而且还是大哥项羽的死对头,自己要必杀之人,又会如何感想?
“雨馨…”项云轻唤一声。
“嗯?二哥……”项雨馨下了马后,一直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地向着西面蜀汉之地张望发呆,听到兄长召唤,应了一声。
项云叹了一口气,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说道:“雨馨,咱们离开漠北已有数月了,很快匈奴大军就要从燕地插入中原,楚国大哥也要出兵吞并诸侯,到时候纷争不断,整日征战沙场,你一个女儿家跟在军中,实在不便,再说刀剑无情,流矢无眼,万一有个闪失,我不好向父亲和姨娘们交待,为兄想,明日送你回漠北……”
“甚么?要送我回漠北?二哥,你是在赶雨馨走吗?”项雨馨目光一冷,盯着其兄问道。
项云面无表情,点头道:“不错,你的心境已乱,不适合卷入中原纷争中,你也见到了,为兄带着五万精锐铁骑倾巢而出,就是打算在中原闯荡一番,助大哥统一中原,划分一部分疆域给义兄和漠北国,中原人占据了太多的肥沃土地,而我族人却生活在漠北苦寒之地,为兄早与冒顿有协议,助楚国统一诸侯后,再平定西域诸国,然后划出河套平原及陈仓之地给匈奴,而漠北国则扩大至西域诸国,到时候漠北、楚国、匈奴就是一个联盟整体了。”
项雨馨惊讶地看着他道:“你要瓜分中原?可是,我们也是中原的后裔子孙,父亲、姨娘、还有族人,大多都是从中原迁移到漠北的,你要将中原瓜分开给匈奴人,这,父亲大人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项云理直气壮道:“中原,在夏商周时代也不过黄河流域的一块国土,后来军事扩张,靠武力征服了其它民族和小国,才把中原一步步扩大,后来春秋战国战乱不断,无不是大国吃小国,各国族人最后被大秦统治,然而却各怀故国,诸侯王重新复国,可见中原人从未一条心过,即使割出一部分土地来,中原没有人会在乎,甚至中原人连自己的疆域都不知道究竟多大,一群散沙而已,到时候楚国统一中原,大哥肯定会同意的,如此一来,我漠北、楚国、匈奴就成了一个大联盟了!”
项雨馨脸色微变,心里隐隐觉得不妥,至于哪里不对劲,还说不上来,她从小没少听过父亲和清姨娘等讲解气节的小故事,中原人尚礼,重气节,与草原人风俗习惯和理念完全不同,聂政、专诸、荆轲等刺客,无不是为了气节和大义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去孤抛一掷,这就是中原人的大气节所在,是草原任何民族和西域诸国所没有的!
气节,华夏炎黄子孙的正气和尊严所在!
项雨馨在草原上长大,对中化了解还不够多,没想那么长远,但见过汉军将士不畏死的精神和忠义之后,她对蜀汉人、中原人多了几分敬意,他们不像草原上的勇士,自诩为狼,只讲牛马、女人和财物利益,不重信誉和礼仪,野蛮未化。
若是让匈奴人踏入中原,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草原人每攻占一个部落,几乎都是杀光抵抗的男人,抓住一些俘虏当奴隶和私有财产,抢夺妇孺和财物,烧光他们的帐篷和部落,这就是匈奴和胡人的做法,成百数千年来都一直是这样干的!
匈奴人和中原人,完全不同的习性,一旦入侵,必将是生灵涂炭,以龙天羽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听他的宏愿,似乎要统一中原,扩大疆域,赶走匈奴,建立一个四海升平的大汉王朝。
“不行,二哥,雨馨不同意,中原人与草原人生活习性完全不同,你怎么能和匈奴人一起杀入中原,抢夺自己先祖的故土呢?项族、乌族还有很多族人的先祖都是中原人,和我们流着相同血脉的同胞们都生活在那里,匈奴人一向好勇冷血,他们杀入中原,肯定将中原破坏得支零破碎,甚至会毁掉中原灿烂的文明!”
“想想炎黄帝、尧舜禹、夏商周,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两千多年发展传承下来,中原才有这样的文明和礼俗,如何能助番邦民族对付我们的先祖传承下来的民族呢?”项雨馨从小听纪嫣然、琴清两大才女姨娘没少讲历史典故和故事,又听父亲项少龙讲解中原灿烂的文化,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作半个中原人,甚至在想,有一天嫁给中原一位大英雄,生活在中原,遇到龙天羽后,她更是将自己当作了汉国人。
项云摇头苦笑,这个傻丫头,一个利益结盟、划分版图大计,在她眼中,反而成了灭杀同胞之举,毁灭文明之难了,解释道:“你想到哪去了,我与冒顿单于结拜之时,他还是月氏的人质,逃到了漠北,为兄见他有雄才大略,与我关系交好,情同兄弟,这才结拜,并未存在利益关系,如今他做了单于,有意统一草原,扩大疆域,横扫胡人和西域诸国,把草原民族团结起来,这是近千年来草原上不曾有过的大志向、大抱负!”
“为兄助冒顿,也是助大哥项羽,目前中原诸侯王林立,楚国的兵力称霸可以,但要横扫诸国,还要应付汉军,绝对办不到,匈奴骑军准备入侵燕地,以此为跳板,占据黄河以北的燕、赵之地,为楚军造势,让大哥可以放手对付中原其它诸侯王,一旦龙天羽从三秦之地杀出,我便与匈奴骑军一起袭击,在函谷关外重创汉军,让汉军无法出关,困死在巴蜀关中,等楚国平定了天下,再调集西域、匈奴、楚军等大军合力杀入汉中巴蜀,灭掉汉国!”
“至于你担心的事,为兄会与冒顿单于约法三章,不得乱杀无辜,决不能像对付草原部落那样烧杀抢夺,胡作非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中原人重气节,越是以武力压迫则越会反抗的越凶猛,如果各地中原人一起反抗,多少匈奴骑兵都会葬送在中原。”
项雨馨还是不放心道:“大哥的性格你我心知肚明,他纵有霸王之勇,万夫莫敌之力,但对施政和治国一窍不通,让他的楚国统一天下,肯定不稳定,远不如汉王知人善用,广施仁政,为什么我们项族一定要与汉王为敌呢,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由项族帮助汉军统一天下,再由汉王划分一些土地给匈奴,让大哥退出争夺天下的角色,这样一来,汉国、匈奴、漠北、西域和平共处,没有战乱之苦、没有妻离子散,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好吗?”
“再说,草原上的民族与中原人习俗不一样,匈奴人和我族人都是游牧民族,以畜业为主,中原人以农耕为主,草原人要他们的土地有什么用啊,难道等它荒废下来放牧吗?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吗?”
项云看着夕阳下,雨馨闪着光晕的脸庞和那股执着的劲,摇头道:“够了,这些民族纷争大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够左右的,还是回漠北吧,父亲和姨娘们都惦记你了,还有荆无命贤弟,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着你,出征前荆五叔私下已经代小荆向父亲提过亲了,等你回去,早日完婚吧,漠北才是我们的家!”说完,他霍然起身,不再理她的辩解,巡察营地去了,今夜骑兵要扎营在这。
项雨馨听到自己的婚事,要嫁给那个生冷无趣,只懂练剑杀人的荆无命,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很痴情,自己也不讨厌他,但还远远达不到谈儿女私情的地步,何况,自从遇到了龙天羽之后,整颗芳心都系在了他身上,天下任何男子都难以打动她了。
她想到和他战场竞斗,被他擒做俘虏,还被他打了屁.股,一路逃亡,雪山峰下生死与共,冰洞之内紧贴相依,沙漠风暴中同患难,草地风雨中贴背而睡……一幕幕活脱脱浮现在脑海,脸颊红晕起来,莫名火热发痒。
项雨馨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仰首望着如墨苍穹下一轮玉盘似的皓月,清辉素面,她地有种柔和透明地美,那淡锁的双眉间,隐隐带着一丝如烟地怅然。
“我该怎么办呢?是任凭命运摆弄,还是自己把握幸福……”项雨馨芳心猛地一跳,面色坚毅,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一第二章 月瑶安危
一夜过去,项云翌日醒来,着急麾下将领,准备重返凤阁岭与其余骑兵汇合,然后向北绕走阴山一带,去寻冒顿单于,合兵进攻燕地,另外一件事,就是派人送雨馨回漠北。
经过昨夜的争辩,项云知道如论如何规劝,都毫无用处,因为他太了解雨馨的个性了,从小独立好强,倔强有个性,就像草原上洒脱不羁的枣红马,难以驯服!
雨馨一旦有了主张,一般人都无法规劝和降服,这就是他的五妹。
“唉,这个龙天羽太危险了,想不到被他擒住,才相处了两个月,雨馨她就喜欢上了他,甚至无法自拔了,难怪中原才女名姬都加入他的后宫,敢情这小子是个情圣啊!”项云心中恚怒,对龙天羽风.流行径很是鄙夷。
惊云卫营的两名侍卫急匆匆走上前禀道:“少帅,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甚么?不见了,整个营地教搜过没有?”
“查过了,属下刚才去请小姐,叫了半天无人答应,无奈只好掀开帐帘,营帐内空无一人,行囊也不见了,似乎、似乎离开营地了。”
项云眉头一紧,快步来到雨馨的营帐,果然帐内空空,包裹也不见了,在枕头旁压着一张丝帛,上面墨笔写着一段娟秀的小篆:
[二哥亲启:妹中原之行,尚未涉足,今决定孤身游历中原山河,一观先祖文化;心有所言,与兄背道,吾等均乃中原之后,切勿为了宏图之业,与虎谋皮,弃先祖后裔于不顾,漠北之国,源于中原,游子在外,落叶归根,万不能本末倒置,致使中原生灵涂炭,文明根断,望兄三思,勿念!五妹——雨馨。]
项云扫过一遍,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和担心,轻叹道:“雨馨,你太不了解为兄了,你以为我是为了宏图霸业,为了权力功名?这些与我何干?如今骑虎难下,楚汉胜负难决,如果为兄不出手,大哥必定会败于龙天羽之手,甚至兵败身亡,那匈奴大军更会无节制地屠杀中原,到时势成水火不死不休!还有那龙天羽,一旦成势,肯定要扩张版图,定不会放过楚国、草原部落、漠北,这一战无可避免,以防将来家破人亡,家族消迹,不如先下手为强,除去强敌,让大哥项羽统一中原,没有后顾之忧。”
“既然她自己到中原游历去了,一时也难以找到,女大不中留,由她去吧,只要平安就行了。”项云心中轻叹,转身对着侍卫道:“传令下去,大军准备起程!”
…………
楚地东城、阴陵等城池在项军大规模压境进逼之下,相继失守,李月瑶退守广陵,还未等过江,便被项声、英布、桓楚三面的围堵住,城内的守军只有无万人,而三面大军加起来有十多万人马,心有余力不足,这一场仗很难打。
“咚咚咚——”
战鼓在城外擂动响起,像是闷雷一般,项军在这一刻发起了攻城的鼓声。
城外每千人列成一个方阵,有弓箭手、骑兵队、长矛阵、盾牌手等,将广陵城形成包围之势,号角低沉奏响,三面城门外十多万大军蓄势待发。
“英布将军令,全力进攻!”
“吼!吼!吼!”大军阵列开始移动,兵甲摩擦锵锵有力地颤响,不少盾牌手用短剑敲打着盾牌,发出有节奏的震响,弓箭手走在盾牌阵之后,抵达一箭之地时,止步准备向城头射箭,其它步兵甲士则蜂拥冲上,开始攻城了。
李月瑶站在城楼上亲自督战,见到主城门敌军投入兵力最多,乃是九江王英布统帅,部下精锐五万之兵袭击广陵而来,由她亲自指挥主门,其它三城门,分别由麾下几员亲信将领陈盘、司马寇、李羽寒驻守,都是原李家的旧部。
还有吴越之地剑门中几位师兄妹前来助阵,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同门剑手,整个轩辕剑门弟子分成了三个派系,如项庄、丁追舞、奚松阳、赵婷儿等人投靠了项羽,而这些剑手则投靠了李月瑶,还有一些中立,做了游侠四处游历去了。
“远弩手!”李月瑶娇叱一声,一千弩机手挽着强弩,瞄准敌军阵列,弩箭猛地倾泻出去,犹如飞蝗一般,正在冲锋的骑兵和甲士不少中箭倒地,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敌兵却浑然不觉,面无惧色,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眨眼便从入一箭之地,弓箭方阵挽起手中弓箭,便往城头射来。
顿时城上城下,流失乱飞,每一时刻都有不少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啊——”守城的弓箭手还未射杀多少敌兵,英布的先锋军就已经接近城下了,云梯、飞桥、巢车、尖头轳、冲车等攻城器械被一条条拉得笔直的纤绳拖运着,役夫们喊着号子,将一具具攻城器械运向城下,大军气壮如山。
广陵城正墙高三丈,正墙上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有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上千士卒挤在城墙甬道内,利用各种守城工具进行着反攻,投石块、沸油、滚汤、弓箭、滚木等,靠近城下的敌兵眨眼之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攻势淹没。
与此同时,其它三座城门外厮杀声起,四座城门同时开战了,广陵城危在旦夕。
“师姐,英布大军人数不下五万精锐,目前先锋军大约派出一万五千人马,已经在我主门守军兵力之上了。”柳茹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影向着李月瑶担忧道。
李月瑶十分镇定道:“无妨,五倍的兵力攻城,守方与攻方胜算五五开,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多耗一些对方的主力人马,我们就有生机!”
此时城下喊杀喧天,黑压压弓箭方阵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城墙和城门猛攻。
一时间城上城下,旌旗飞舞,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城墙根尸积如丘,血水如溪水一般流淌着。
而城池上士卒们在不停地来回走动,搬运器械的,游走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擂石的,在这样猛烈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敌军战卒爬上城头,殊死搏斗,旋即被斩成肉酱。
李月瑶在城楼上望着手下将士不断伤亡,部下们地尸体遍布城头,心中怜悯,转眼瞄到城下有两名先锋将正在指挥大军攻城,心头恚怒,拎起一张硬弓,走出角楼立在城头上,右手一抬,两枝箭矢便噙到了口中,随即举起长弓,膝腿微侧半曲,结实健美地柳腰微微一拧,怀抱如满月,一张长弓已拉得满满的,她地动作柔软协调,一双悠长的蓄满力道与美感,湛蓝清空之下,披甲劲装的李月瑶将娇姿与飒爽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嗤的一声破空之响,一枝利箭射了下去,城下一名敌军先锋将胸口被一箭射中,穿破了护胸甲片,立即仰面倒了下去。
紧接着李月瑶右手一抬一撤,双脚微微使力,“呔”地一声轻喝,长弓再开,嗖地一下疾速射出,另一名先锋将正躲在高盾之后,只露出半个脑袋,这一箭从皮盔顶上斜贯进去,惨叫一声,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两箭射倒了敌军两名先锋将领,顿时己方士气大振,呼声擂动,反攻的气势更猛烈了。
李月瑶又利索地把第三枝箭搭在弦上,瞪着一双慧眼四处寻找着敌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同门师兄妹大呼一声小心,紧接着一阵箭雨呼啸射来,身旁的守卒赶紧举着盾牌罩了上去,只听盾面上“砰砰砰”一阵乱响,挡住了刚刚反应过来发起反击地英布军数十余枝弩箭。
“好险!”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同门见状暗松一口气,同时明白了在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本领再强,也无法对抗起一支大军。
英布手持大环刀,坐镇后方军阵之中,看到刚才的一幕,心中一动:果然是李月瑶,天下美人中的极品,如果能生擒她,好好享用一番,也不枉做一回诸侯王了,虽然她已不是处子,但那股风韵和容颜,天下女子谁能比得了。
“传令下去,大军全线猛攻,生擒李才女者,加官进爵,赏金百两!”英布大喝一声,传令者挥起令旗,擂鼓吹角,后方三万多兵力全部出战,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
“英布五万大军全部投入了!”杨远征望见远处潮水的敌军轻呼道。
李月瑶从城头退回城楼内,由于城楼外被数层铁甲镶住,而且有不少盾牌手掩护,因此城楼十分安全,不怕箭矢射穿,还能观望战事,指挥将士反攻!
“来的好,成败就在这一击了,李波将军,用火攻!”
“末将领命!”俾将李波传令下去,顷刻,内墙空地校场处不少投石机上放有燃球、油瓶、火弹,点燃之后,向城外猛投出去,正在扎堆聚集的敌军,忽然遭到了火球攻击,火势瞬间点燃他们的衣衫,攻城阵型混乱起来。
英布策马提着大环刀疾冲上前,大吼一声:“将士们,攻破城门,全军有赏!”
这英布本是一方豪杰,曾犯过秦律,遭到刑罚,在脸上刻过字,但一身本领不敌,此刻吼声如雷,勇冠三军,数万人马听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到主帅近身下令,也都激发了狠劲,不畏死地往上冲杀,一点点在撕破守军的防线。
激烈地厮杀和冲撞,每过一刻钟,就有无数的将士阵亡。
“师姐,这英布的人马似乎很善战,城门遭受重创,很难守住了。”
李月瑶眉头一皱,如果城池失守,硬战下去与城皆亡,这并不符合己方的利益,因为没有必要跟这些人同归于尽,她眸光一闪,轻声道:“传令下去,各门留下断后人马,后备军准备突围。”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一声嘶吼:“城破了——”
第一第三章 女中豪杰
城门的士卒惊呼起来,城门被冲车撞得门框断裂,城内和城外的士卒都在不要命地顶着,但城外有冲车撞击,“哐哐哐——”每一次重击撞得石门灰土纷落,石门摇晃,外面的士卒利用长戈往门口守卒身上一阵乱砍,血肉横飞。
而城内的士卒则拉起弩机,朝着缝隙外猛射,不少靠近石门的敌兵迅速被射倒,顷刻之间,石门处激烈厮杀起来,互有伤亡。
“杀——”近百名守卫堵死在城门洞口内,坚决不退缩,双方近百具死尸堆积在门口,已经卡住了城门,推也推不开,关也关不上,形势危急。
李月瑶见状,当机立断喝道:“刑晋将军断后,其它将士,杀退城门的敌兵!”
她身先士卒,带着家将亲兵冲向城楼,杀向城门口,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人也都紧随其后,长剑霍霍,斩杀闯入城内的敌兵。
英布见城门已损坏,城破有以望,心头大喜,吼道:“给本将军冲上去,撞开城门,弓箭掩护,云梯手继续往城头猛攻,广陵城就要破了,活捉李月瑶——”
“冲啊!”城外数万士卒如决堤的潮水汹涌扑上去,城上滚木、擂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城下箭雨如蝗,投石远射,相互收割着对方将士的生命。
城墙处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战友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
“英布所带无万人均是精锐,人数又是我军五倍之多,怕是挡不住了。”
风御烈挑剑横立,望着城门口敌兵数量越来越多,攻势越来越猛,根本已经不是在砍杀了,而是在人群对撞拥挤着,交锋处的士卒都已经断气,却被后方的人潮冲撞堆挤着向前移动。
李月瑶轻叹一声:“派人通知东门和西门,留下死士断后,其余将士撤退,从东门突围,渡过长江,抗击英、项两军!”
“遵命——”护军中尉刑晋领命,带着三千将士誓死抵挡着城池和城门的进攻,为大小姐撤走做掩护。
李月瑶带着其余三千人马向着东门撤去,而此同时,桓楚正带着两万多精兵攻打东城门,城池同样岌岌可危,毕竟这支李家军临时凑集而成,由以前的旧部、家将、客卿和新招募的士卒混合编制,协调性和抵抗力不如对方正规军。
守将李羽寒见家主到来,甚是意外,从城头下来拱手道:“大小姐,你怎么来东门了?”
李月瑶镇定道:“城池即将失守,调集四门人马从东城门突围而出,向长江一带撤退,以长江天险为防御,再与项军周旋!”
副领李羽寒点头道:“末将这就去安排,用弓箭手掩护,射出一道豁口来,方便大小姐突围!”
这时从南门和西门赶来了数千人马,至少也有一万五千人马,突围没有太大问题,李月瑶并不想与敌军拼到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能守就守,守不住就撤,步步为营,与项军周旋到底。
“其余三门的敌军很快就杀入城内,断后者点燃各门口准备的薪木和火油,拖延住敌军,我方借机冲杀出去——”李月瑶尚未说完,就发现三座城门方位浓烟滚滚,显然已经开始放火拦截入城的敌军了。
“杀出城去——”
李月瑶娇喝一声,抽出长剑,发出军令如山。
“弓箭手!”李羽寒负责断后,立在城头粗喝下令道。
城头的数排弓箭手齐刷刷站到垛口朝着下方的如潮水的项军猛射下去,一排射完,紧接着下一排补上,轮流放箭,暂时打乱了敌军的攻击。
城门忽然开启,俾将李波、司马寇率领一千骑兵率先杀出,紧跟在后的是盾牌手和长戈手,李月瑶坐镇中央,易川、柳茹、杨远征等同门师兄弟围绕在她附近,一路杀出,血染战甲。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血气翻腾,头颅和残肢、脑浆、肠肚横飞乱溅,门派一些剑手哪见过这等场面,有几名女弟子一闻血腥之气,边走边吐,战场太残酷了。
桓楚一见敌军倾巢而出,登时明白对方用意,朝着麾下将士大吼道:“叛军要突围,赶快截住,生擒李才女——”
项军将士蜂拥冲上,却被前面的骑兵硬生生闯出一道豁口,两旁的盾牌手和长戈手不断拼杀着,护在中间的人迅速前冲,由于阻截的人马数目并不占据优势,无法阻挡住大军突围,一鼓作气之下,李家军突围而出。
桓楚手持长剑高喊着,驱赶着将士乘胜追击,就在此时,李月瑶又在马上搭起了硬弓,玉身一转,娇躯在马背上调转过来,双腿夹住马腹,粉臂一拉,弓成满月,紧接着蓬蓬蓬三声连响,竟是三箭连发,以追星追月的方式,一箭追着另一箭尾翼,朝着桓楚疾射而出。
桓楚在十丈远处正在挥剑指挥大军,猛地见一支箭羽射来,角度刁钻,正是胸腹之处,无法躲闪,大喝一声,双手握剑狠狠朝前一划,猛斩了下去。
“铮——”宝剑磕在箭身上,发出轻颤的震响,第一支箭被荡开,忽然发现后面仍有一箭,急忙回剑一挑,用剑身下端扫开第二之箭的走向,使之斜斜地擦边飞出去,吓得他一身冷汗,尚未松口气,却见第二箭尾翼之后,还有一箭,这一下却无法自救了。
“不好!”桓楚暗叫一声,身子急忙闪避,奈何这个角度,坐在马背上无法将身子完全移开,只听噗的一声,箭头已经穿入铠甲之内,一道血柱随之喷射而出,桓楚忍痛握着伤口,伏倒在马背上。
三箭连发竟排成了一条线,箭术当世罕见,李月瑶兰质蕙心,冰雪聪明,不仅百家经史无所不通,剑术卓著,连箭术也如此之强,以前在龙天羽的大放光彩下,盖住了她的光环,如今她一人带军独抗强大的楚国,才展示出大才女与众不同。
“撤!”李月瑶动作柔软协调,一双悠长的玉.腿蓄满力道与美感,轻松转过娇躯来,低喝一声,大军在她带领下迅速杀出了围截,朝着东南百里处的长江疾奔而去。
当英布、项声从两门追杀而至的时候,李月瑶的大军已经走远,英布手提大环刀,望着敌军逃走的方位,心有不甘,转身朝着项声道:“李月瑶要带军渡江,江上无船艘,难以全部渡过,正好在江畔一网打尽,斩草除根,项将军,走,你我合兵五万,衔尾追杀——”
…………
韩信一路向西,路过函谷关、潼关,进入关中之地,由于他徒步走了万里,跋山涉水历尽千辛,磨炼了心志和身体,胡须满脸,身形消瘦,衣衫褴褛,途中也没人认识他,驻守关卡的三秦士卒也决计想不到,楚国叛臣韩信会在这里。
途径函谷关的时候,韩信望着巍峨的雄关,一阵感慨,当初就是在这,自己第一次挂帅,带领大军十余万抵挡龙天羽和数支盟军队伍,到后来,被龙天羽火攻破关,莫名其妙就被擒住了。
现在想想败得也不冤,谁让对手是深不可测的汉王了,而自己当时又过于轻傲,不够谨慎,也沉不住气,缺少临战经验,直到此刻,才发觉自己以前,太不成熟了。
不过人生,都是要从不成熟走向成熟,心性能及时转变过来,为时不晚。
韩信一路顺畅地来到渭水畔,登上山丘远望咸阳,一年前还是繁华无比的大城,如今已经残壁断垣,生机全无,当日汉军退出咸阳之后,由于项羽发现阿房宫和咸阳国库的财宝被龙天羽带走不少,两大心爱美人也失去了,正是心头正怒时,把怒火都发泄在咸阳城内秦人身上,斩杀所有赢氏贵族,掠夺了关中财富与妇女,放火烧毁了城池。
封王之后,诸侯们不敢与楚军在掳掠中争多论少,分得的财货妇女远远少于项羽军,眼看寒冬来临,已经使诸侯军在关中难以为继了,诸侯们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先行退出了关中,而项羽眼见大秦数百年之财货妇女,已经全部东流,关中业已变成了萧疏残破的原野,咸阳变成了杳无人迹的空谷,自觉了无生趣,遂决意东归发动楚国政变。
此时此刻,韩信放眼望去,空旷的田野没有了耕耘,泛绿的草滩没有了踏青,道中没有车马商旅,城垣没有人口进出,座座城池冷清不堪,片片村社鸡犬不鸣,整个大咸阳,整个关中平野,都陷入了无以言说的悲凉萧疏。
“项王和汉王差距就在此啊!”
韩信看过眼前的苍凉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明君仁主和粗野霸主的差别,不是从人身上去衡量,而是通过所办的事,出世的手段,最后的结果来定论!
想想自己以前何尝不是助纣为虐啊,这一刻,韩信感到无比轻松,只要进入汉中,向汉王好好请罪一番,在军中担任一职,通过自己脚踏实地慢慢努力,相信战功积累下来,定能做一番大事业了。
至于将来权力有多大,这并不重要了,至少韩信不会被后世百姓唾骂!
韩信相通此节,信念更加坚定,整理一下衣衫,朝着汉川方向走去,由于渭水西北就是‘废丘’了,那里是雍王章邯的王城,韩信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绕走废丘,而通往汉川的栈道被烧毁,只好翻山越岭,走山麓小径,悬崖谷底进入汉川之地了。
第一第四章 逆境转折
后有数万追兵,李月瑶淡定自若,数月来统领大军作战,使这娇艳滴滴、绝世无双的大才女更有巾帼之威,睿智果敢,行军布阵,身先士卒,当仁不让,此时一万多人马突出重围之后,直奔长江而来。
“师姐,秋季汛期,江水泛滥,没有船艘,我们无法渡江啊!”柳茹跟着李月瑶身旁提醒道。
李月瑶道:“无妨,我早派斥候提前在江岸征用民船,扎做木筏,横渡长江,应该没有问题,只要渡江过后,把守江岸的要塞,以弓箭防御,使敌军无法顺利过江,便可守住防线,抵御项军!”
不一会队伍赶到了江岸,大江东去,惊涛拍岸,河面宽数十丈,两岸多是礁石和悬崖,不是随便一地都可以登岸,否则长江就不会被兵家称作天险了。
李家军来到一处平缓的河滩地带,有几十斥候正在守候,见大小姐带兵到来,赶紧上前迎道:“见过大小姐!”
“木筏和船艘准备如何?”头
一名斥候长道:“回大小姐,附近船家甚少,有的听说与霸王的项军作对,担心遭到霸王的迁怒,因此不敢出船,我等应急扎了些木筏,数千士卒可渡,但兵甲和战马恐怕一时难以运送!”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人心,事关身家性命,甚至全村族人的生死,江岸这些樵夫渔民哪敢得罪霸王?
李月瑶柳眉轻皱,后方追兵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追上来,如果无法全部渡江,势必要留下一批人誓死抵抗,无疑又要折损不少人马,经过数月与项军作战,才女凑集的数万人马已经伤亡殆尽,就剩下这批亲信和主力军,一旦全军覆灭,即使回到江东,也无法再与项军抗衡了。
“大师姐,怎么办,要不要留下一批将士断后,阻抗追兵,为渡江撤退的人马争取时间?”易川提着剑,走上前问道。
李月瑶沉思片刻,看着江面上的木筏和数只破旧的船艘,心中无奈,叹气道:“只好这样了,留下三千将士备战,拖住后方项军……”
就在这时,从上游江面上扬帆来驶来几十艘大船,浩浩荡荡,船舵端头甲板上站满不少披甲之士,肃然而立,手持弓箭和长戈,锋利如林,盾牌上狰狞的鬼面獠牙呲呲。
“看,战船之上好多将士,不知是九江王英布,还是长沙王吴芮的人马?如果来拦截我军,恐怕……”副将司马寇神色担忧地说道。
李月瑶柳眉皱起,眸光如锋,观望着江面上逼近的战船,如果真是敌军人马,前后夹攻,今日长江之畔,很有可能就是她败亡之地,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夫君,保佑月瑶——”才女这时紧握剑柄,白袍朴展,英姿飒飒,前无进路,后有追兵,芳心在最无助的时候万分倚赖起夫君来,女子总是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想起丈夫的怀抱!
“李王妃——”
“李王妃——”
江面数十艘战船上的有不少将士忽然高呼起王妃,岸边士卒闻言一愣,落入李月瑶耳中,却是浑身一震,李王妃?难道是汉军人马?
这时江上的船只已经靠近岸边,船头盾牌闪开,一名将领站出来,高喝道:“汉军锦衣卫营都尉孙赤,亲率黔中、长沙、南郡荆楚锦衣卫队前来接应李王妃凤驾——”
李月瑶曾在汉中呆过一段时日,知道汉军中的确设立一个锦衣卫机构,分有明卫和暗卫,负责经商、打探情报、敌后方暗杀等职责,锦衣卫总指挥使为夏侯婴,副指挥使葛离,掌管各地兵权和任职等,此外还有大档头、二档头、三档头,负责各地经商和暗地组织联络等,目前中原各地和西域、大漠草原都有锦衣卫在活动,汉军的锦衣网已经渗透到很多行业和地方。
“本宫在这,孙将军请将战船靠岸,把我军人马转运到对岸,后方英布和项声正率领数万大军追击而来!”
孙赤依言命战船靠岸,亲率几员小将下船拜见王妃,前者道:“汉王急下密令,各地锦衣卫营和斥候随时听候李王妃差遣,提供所需的军饷和战甲等,末将和二档头傅江华,负责打理长江沿岸的生意,一理政一掌兵,发展锦衣营,得知李王妃困守广陵城,岌岌可危,立即连夜渡船赶来,幸好来得及时,请王妃登船,末将当率三千锦衣卫士断后!”
李月瑶听到汉王如此安排,心中欢喜万分,随意调度长江沿岸和江东一带的锦衣卫营,军饷和兵甲之事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招募新军与项军对抗便容易许多。
“如此甚好,劳烦孙将军了。”
“此乃末将本职,份内之责,恭迎王妃登船!”
“恭迎王妃登船——”数万明卫甲士高呼着,数十艘战船,月光下剑戈寒气森森,显示出这支人马的精锐和肃然。
河畔江滩上不少李家军士卒一下传开了,得知汉王派军派接应,顿时士气逐渐高涨起来,他们这些都是楚地李家旧部和江东子弟,因反对楚国项王的专横跋扈,弑君杀主,跟随着李才女起兵,本来数次战败逃亡,已经让不少将士灰心,这时见汉王派兵来了,顿时情绪高涨起来。
中原谁人不知汉王已收复巴蜀、陈仓,根基稳定在蜀汉之地,成为将来争夺天下强劲的一方,这些李家军子弟顿时觉得有了靠山,日后加官进爵不是空梦了。
当意气之争转化成建功立业,所有将士胸中的热血都沸腾起来。
就这样,一万多人马登上战船,装不下的甲士便站在木筏之上,用绳索挂在船尾舵上,两侧的士兵喊着低沉的号子,整齐合一地划着桨,江水发出“泼拉拉”的声音,大船转头向着对岸划渡而去,剩下两艘大船横在江中,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船甲内远程弩机也全部拉满弦,负责断后阻截靠近岸边的敌军。
李月瑶披甲立在船仓二层甲板上,望着月光下江水波涛翻滚,浪花飞逐,心思也随着波浪起伏着,强烈地思念起龙天羽来,等汉王出兵之日,就是夫妻二人团聚之时,此刻她要忍受的不只是战乱的纷扰,还有更多的是相思的折磨和芳心的孤寂,望月幽幽轻叹:“夫君,月瑶好想你啊!”
…………
数日来,龙天羽每早朝会上了解朝廷大事和中原形势之后,批阅完奏折,便在御书房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依照二十一世纪的理念,将毛笔、牙刷、香皂、洗发水等简单的生活用品的图样和做法勾勒在图纸上,交给锦衣卫研制开发。
当然利润最好的当属最新发明改进的的造纸术,秦末时期,已经有纸张的出现,一般由经过制浆处理的植物纤维的水悬浮液,在网上交错的组合,初步脱水,再经压缩、烘干而成,秦末是麻质纤维纸,质在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没有普及。
龙天羽集合历史常识,提出以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等为原料造纸,可大大提高了纸张的质量的生产效率,扩大了纸的原料来源,降低了纸的成本,而且蜀汉之地盛产竹子,研制竹纸,光滑莹白,耐久性好,墨色鲜亮,一经制出,汉中率先普及竹纸,随后通过锦衣卫销往中原和西域之地,这些小物利润之高,竟不亚于煮盐卖铁,用不了多久,国库赤字情况便会扭转过来。
兵工厂的建造位置已经选好,兵部、工部、丞相府合作开始征调工匠和劳力建造,军队驻守设下军事,兴汉学院复杂选拔一些优秀人才和匠师学士将进入兵工厂进行科研项目,汉川稳定发展,国力一天天在增强。
这日,陈平进宫求见汉王,将韩信入汉的消息汇报给他。
龙天羽听到韩信进入了汉川,已临近汉水,离汉中王城只有数十里的脚程,顿时大喜道:“很好,陈爱卿迅速带人在三十里外相迎,本王亲带一些重要大臣在王城外迎接韩信入城,封侯拜将!”
陈平受到汉王热情感染,心中暗暗为韩信高兴,更为汉王朝高兴,有了韩信挂帅,汉军将如虎添翼;有了汉王如此的胸襟,海纳百川,何愁日后大业不成!
…………
韩信在汉水分流河边洗了身子,用鱼肠剑挂掉蓬乱的胡须,扎好巾发,换上月姬送他的青衫,顿时一改往日颓废狼狈的模样,摇身一变,又是一位英伟的青年。
只不过在他的脸上,已看不见往日的轻傲与锋芒,反而沉静如水,深不可测,筋骨经过几个月来的磨炼,消瘦了不少,但更加结实了,全身肌肉条块分明,松柔开阖,劲力收发自如,不但心境提升很多,就连剑术修为也突破了瓶颈,进入大剑师初期境界。
“长路漫漫,意如钢铁,赤子之心,兵武如水……原来本该这样,信明白了!”韩信望着湍急的汉水,回想自己从彭城的路途经历,有一种水到渠成,重识自我的感觉。
“韩贤弟——”一声呼喊将他从感悟中拉回现实来,韩信转身望去,只见一支骑兵队疾奔而来,田野之中,浅草深没马蹄,而骑马中央带头人正是久违不见的故友陈平!
“陈大哥——”
陈平策马骑到跟前,跃下马背,拉住韩信肩膀,微笑道:“你终于来了。”
“大哥害得小弟好苦啊!”韩信见到陈平苦笑道,以他的智计,事后自然想象得到,肯定汉军使了离间计,才会让项王如此暴怒,欲捉拿他九族。
陈平哈哈笑道:“过去的事不提了,情非得已,否则怎会有今我兄弟的重逢!”
韩信此刻相当的洒脱,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信还要感谢大哥,如果没有大哥在汉中替信进言,估计韩信也不会如此顺利进入汉川,希望这次,韩信以戴罪之身,日后将功补过,与大哥一起,为大汉效力!”
数月不见,陈平发觉韩信变化很大,不单是样貌,而是一种直觉,此刻的韩信更加成熟,比以前意气奋发,锋芒毕露的韩信要高明不少、睿智很多,几经失败之后,他终于崛起了,陈平欣喜道:“快走,汉王已带文武官员在城外迎接你了。”
韩信一惊:“甚么?汉王亲自带文武官员迎接于我?这…这……如何使得!”
第一第五章 韩信练兵
龙天羽得知韩信即将来到汉中,心情甚爽,毕竟历史上西汉三杰,张良、萧何、韩信三人,自己已经拉拢了两人,事实证明,无论是张良的运筹帷幄,还是萧何的治民策略,都是绝对大师级人物,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韩信虽然两次败于自己,但并没有体现出他的真正带兵能力。
如果给他精锐人马,让他反手而为,出兵中原,相信整个中原诸侯王,能抵挡住韩信带兵的,唯有楚国项羽了,至于这个西楚霸王,与历史上的项羽,身世有些出入,同样的万夫之勇,霸王气概,但并未给他留下多好的印象。
这韩信能不能重用,如何重用,还要看他的心性转变,龙天羽率朝中一些大臣列队等候在城外,心中有些期待,想见一见这韩信历经失败和磨练后,究竟会转变哪些?
张良、萧何、曹参、赵尧、周勃、樊哙、夏侯婴、陈婴、王陵、周昌、吕臣、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侯公、隋何、鲫生、管钟、甘轩等朝中文武重臣都来了,不少人心中多少有些想不通,不就一个楚军叛将吗,屡战屡败于汉王之手,而且还拼杀了那么多汉军,值得这么大场面迎接一个竖子吗?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队骑兵终于出现在汉中王城外的官道上,映入眼帘。
“来了,礼乐启奏!”负责停迎接仪式的官员见两千骑兵到来,下令奏乐,一时编钟和号角奏响,充满了气势。
陈平与韩信并髻而骑,来到官员阵前,见到这百官迎接的阵势,不论陈平还是韩信都吃了一惊,陈平虽知汉王重视韩信,却没想到重视到这种程度,连三公六部大学殿等二品以上大员都来了。
韩信本已是待罪之人,又曾与汉军鏖战,还是楚国要缉拿的叛将,他的身份对于汉室而言,并不算光彩,尽管他猜到汉王会重视他,甚至有可能派大臣迎接他,但一国之君纡尊自降率领百官迎接他,如同迎接出征边疆、凯旋而归的上将军一般,侥是以他此刻的沉稳心智,也不禁深感涕零。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韩信这一刻,感受到自己受到了无比的尊重,整个身心意志再次凝练、坚强起来,心情激动,生出“人以国士待我,我以烈士报之”的无限感慨。
“参见汉王——”陈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施武将的礼节。
两千骑士齐刷刷单膝跪拜,兵甲锵锵,军礼肃然。
反观韩信,向前走了三步,一撩袍襟,屈膝跪地,左手轻轻按上右手,拱手于地,以额缓缓触及手掌,战国秦朝时期,礼有跪礼、揖礼、拱礼。跪礼中也有平辈之间、平等地位之间的跪礼,但是这跪拜九礼之中的顿首大礼,却只有子拜父、臣拜君、人拜神时才能行得。
“庶民韩信,拜见汉王!”韩信跪拜之后,朗朗说道。
“平身!”龙天羽站在文武官员之前,接受着陈平、韩信等人的行礼,充满威严地说道。
陈平等将士起身,韩信却依然跪在地上,继续道:“韩信乃楚国叛臣,并且曾带军在汉明关与汉军鏖战,险些酿成大祸,自感罪孽深重,无颜以对汉中父老,请汉王处置!”
龙天羽上前两步,拖住韩信的胳臂扶他起身,近距离打量着韩信,只觉此人年纪二十四五之间,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此刻身形消瘦,但骨骼硬朗,眉清目秀,眉宇间多了以往没有的成熟和沉稳,给人一种沉默寡言却心智极深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韩信,一带兵神的气质。
汉王微笑道:“当时你与汉军立场不同,双方厮杀,都是为国效忠,并没有什么对错,本王又岂会处置你,倒让天下豪杰小觑了本王的容人气量,不过——”他眉峰一转,语气低沉,变得威严十足,说道:“既然韩信你愿投入我汉军,便是汉臣了,本王就罚你在留坝英雄纪念碑建起当日,为坚守汉明关阵亡的烈士们上香祭奠三日,你可有异议?”
韩信感受着汉王的气度和威严,心中莫名一震:自己心智虽然变化不少,境界也提升了,但在汉王面前,反而绝对差距越来越大了,点头道:“韩信听从汉王之命,在纪念碑建起之日,必当亲身跪拜祭奠烈士英灵,以赎韩信之罪!”
汉王语气一转,变得温和起来道:“韩信,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吗?因为本王敬重你是个难得的将才,在楚国,你逢不择时,郁不得志,难以舒展心中抱负,甚至落得被楚国追拿的结果,这一切都不重要,本王也不会因此丝毫轻视你,只要你在我大汉朝,一心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将来所得的功业和声名必当流传后世,你有没有信心做到?”
韩信浑身一颤,话都说到这份上,即使自己再不识好歹、清高自傲,也要有所折服了,何况他此刻还是无处投身的楚国要犯,戴罪之身,堂堂汉王亲自率重臣迎接自己,已经是国士级恩遇了,当下激动道:“韩信鞠躬尽瘁,愿为大汉朝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龙天羽微笑点头,以他的犀利目光,发现这韩信体能充沛,身体似乎能与外界巧妙沟通元气,大剑师的境界,而且整个人淡定、沉稳,脱去了往日的锋芒,似乎韬光养晦,真正成熟起来,看来韩信经过了一番磨砺,心境提升了一大截。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汉中将帅了,入城洗尘之后,本王会下诏书和兵符将印于你,统领三军,来人,起驾入城!”龙天羽传出口谕,迎韩信入城。
…………
两日后,汉王宫下达圣旨,快马传递各郡县,汉王已登坛拜将,封韩信为大汉上将军,授予三军兵符。
又过三日,韩信被调往大剑山,负责掌管聚集在大剑山境内训练的二十万大军,虞子期和灌婴为降为副帅,作为韩信的左膀右臂,共同训练这支大汉常备军,作为一年后出师中原的主力人马。
由于大剑山脉内驻扎的汉军,大多是从各地征募的新兵,身强力壮,但未经过多少正规训练,素质不一,韩信来到塔木将台上,望着校场上的阵列站得参差不齐,有在训练体能,腿系沙袋的士卒反复跑着,不一会东倒西歪地瘫了一地。
还有手持着长戈的新兵,循序反复走走队列,却是手忙脚乱,不是你撞了我的肩,就是我踩了你的脚,乱糟糟的几乎没了阵形,好在那位卒长也是这样受训出来的,知道一开始都是这个模样,倒也不烦不躁,继续大声向他们讲解着整个流程。
场地有空手方阵正练着徒手搏击术、摔跤、拳艺,盾牌阵、短剑阵等各有不同训练,有的练得好,有的练得差,要在一年中,将这些来自巴蜀汉川不同地方的壮丁武士,训练到同一水平线,相互配合,统一调度,还真有难度!
校场旁还有单杠、双杠、石墙、单桥,一些矫健的士卒不停翻来翻去,过单桥跃墙头,动作娴熟,这些士卒应该是训练已久的汉军老兵,身手明显比那些招募的新卒果敢神勇多了。
虞子期和灌婴都被调回来,与韩信一同练兵备战,这时两人身穿铠甲,来到他的身旁,虞子期见韩信神色平淡,似乎对眼前的校场一幕不以为然,忍不住询问道:“韩将军,你认为这二十万大军目前训练的内容如何?”
韩信微一皱眉,毫不客气地道:“请恕本将直言,目前汉军练兵,颇多新奇之处,不过就韩信看来,却全无章法,练兵过于重术,却轻于法,孰不知法为术之根本,无法不成军,纵然这些士卒练得再如何凶悍,身手再如何矫健,除非由汉王亲自督战带军,才能将这股士气就挤在一起,否则换做其它将军带兵,临战仍是一盘散沙,全凭一股意气,一遇锉败,立时溃散。”
灌婴冷笑道:“上将军话总是这么直接,难道汉军屡次战胜楚军和秦军,都是巧合运气吗?并非实力所致?”
韩信听见对方冷笑,并不放在心中,仍平淡解释道:“以前的汉军多是丰沛起义后招募的壮丁,经过破釜沉舟、巨鹿之战,彭城大战,跟着汉王征战沙场磨练下来,都是精兵勇士,而且素质相差不多,往往能在汉王的激发斗志下,舍身忘死,以少胜多,但目前朝廷的军队,老兵锐减,多是各地招募守城之军,训练有限,而这支汉军主力人马,更是混杂而成,虽多却不精,法令不足,各练各地,一旦上了战场,无法统一指挥,仍是一盘散沙,毕竟其它将领带军,远没有汉王和王后那样的号召力和凝聚力!”
灌婴并非庸才,相反也是一个难得将才,听韩信这几句说得有理,心中收起轻视之心,暗忖此人被汉王看重,却有几分非凡见识!
虞子期在旁问道:“那么韩将军以为当如何治军呢?”
韩信目视前方,风吹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眉宇之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沉思一下,开口道“信以为,治军首重法,次重术,主要应先加强三个方面。一是治军之宗旨,以治为胜、教戒为先。凡兵必先定制,方能号令明,法制审;二是以法治军,纪律森严,赏罚分明,没有森严的军纪,任是人多势众,必败无疑。”
“三才是军卒训练,军无习练,百不当一,习而用之,一可当百,练兵也要得其法,一是训练从严,二是练以致用,排兵布阵,统一调度,加强军列之间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战场,不是几个人的战斗,而是千军万马的厮杀,团队军阵配合,往往能变幻无穷,自今日起,阵法和武技、体能将会统一来训练……”
韩信简单想了一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虞子期和灌婴越听越惊,这个韩信年纪轻轻,用兵思想可真不是盖得,看来汉王独具慧眼,真没有看错人啊!
第一第六章 风起云涌
卫国未亡之时,不少王族后裔被迁徙出来,置在黄河以东,河套平原以及汾水宁武一带,卫国人在此繁衍生息,接受了当地不少混杂族落,人口越来越多,因为这里离七国混战之地尚远,因此秦始皇统一六国时,大军征讨天下,并没有对汾地百姓造成多大破坏。
数十年来休养生息,鼓励生育,增加人口,屯积钱粮,积蓄财力,吸纳流离失所的百姓,开垦荒田,治理水利等,使卫后裔自成一小国,潜伏下来,竟没有流露多少风声出来,而卫国训练的死士和常备军都在深山老林中训练,附近又是军民聚集的村落,因此鲜有外人发现。
卫人在管涔山脉山下的水母连洞中打造了水帘地宫,连同不少天然洞穴,进行夯实洞岩壁,雕刻龙纹兽图腾等,并镶嵌一些金叶子和玉石,流水潺潺,波光映射,整个水帘地宫引人入胜。
卫晓峰招集了复国组织的执事长老、将领中尉以及一些文谋上卿和王族子弟商谈出兵之事,有了神秘的墨家襄助,这些人都吃了定心丸,想到时机来临,终于要走出山野渔村,竞逐中原天下,不少将领都激动起来。
墨兰有如幽谷兰花,静坐在宾客主位,欣长苗条,如墨青丝上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一袭素白的罗衣长褂,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似有还无的剑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女。
虽然面带轻纱遮住了绝美容们貌,但一双明澈的双瞳晶莹剔透,眸球乌灵闪亮,肤肌胜雪,吹弹可破,构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
好几位卫国后裔王族公子和将领有意无意间偷瞥着兰玉蝶,如仙女般的人物,心中一阵乱跳瘙痒,竟有如此佳人,一时都有些呆了。
卫晓峰介绍过墨家宾客后,旋即将中原形势讲解一番,拟定了出兵计划,将五万卫军和两万水军派出去,沿着黄河朔游而上,夺取长城以内的‘五原’、‘周阳’、‘上郡’、‘九原’、‘云中’一带的重镇城邑,这些是抗击北面匈奴和胡人的要塞之地,原有秦兵数十万驻扎,后来丰沛起义后,为了镇压义军,章邯调走不少边戍的驻扎军,此时这几座城池内,仍有旧秦军占领,脱去秦军的旗号,有一些秦将拥兵自重,做土皇帝,既不复秦,也不拥楚,割地一方,有做诸侯之心。
其次派出三万卫军掌控东面‘雁门’、‘马邑’重镇,占据雁门山川险地,阻抗燕国兵马,同时发动各村落的备用军迅速占领汾河下游的神池、岢岚、灵丘、上党、井陉等城池,东抗赵国代王,南以太行山为险,阻抗韩、魏、河南王三军,西有黄河天险,阻抗司马欣和董翳的兵马,如此一来,卫国便能在数月内扩大势力,赢得争取天下的地利优势。
“如果各位长老和大臣无异议,我们就这样定夺下来,十日后各路出兵,抢在其它诸侯壮大之前,率先攻占这些城池,使卫国率先壮大起来。”卫晓峰进入剑圣境界,本身返璞归真,气质超然,此时掌管卫国实权,变得更加深不可测,雄才大略睿智深藏。
“我等无异议!”众人数年来推举了卫晓峰为首领,随着他的剑术越来越出神入化,心智越来越高深,不论长老还是武将、上卿谋臣都对他佩服之极,唯命是从。
“北伐五万人马由卫斯漓任大将军,肇宇为军师,连啸、连衍为副将,统军北上,两万水军由卫綮为将军,配合大军北伐五座重镇!”
“末将领命!”被钦点的卫国将军起身领命。
卫晓峰继续点将道:“三万东征大军由洪南爻为大将军,杨熙为副将,攻占雁门’、‘马邑’两重镇,占据雁门峡,阻抗燕军西进。”
“末将领命——”
紧接着,卫晓峰又连发几道诏命,出兵事宜安排稳妥之后,遣散了诸人,大殿内唯剩下墨兰和卫晓峰两个大人物,墨兰身后站着月姬,而卫晓峰的身后则伫立着贴身四大剑客,其它婢女和侍卫不算在内。
“兰妹认为卫大哥刚才出兵可有不妥之处?”卫晓峰看了墨兰一眼,忍不住问道。
墨兰嫣然一笑,摇头道:“甚好,算无遗漏,不久河套之地将成卫大哥囊中之物!”
卫晓峰心中一动,忽地站起身来,朝着墨兰道:“殿内有些闷,陪大哥出去走走吧。”
墨兰想不到他会如此一举,楞了一下,旋即双眸含羞,轻笑道:“走!”
金黄的月色洒遍幽谷每一个角落,高山环绕,树木掩映,湖水清澈,波光闪闪,二人穿过林丛,来到后山幽谷,一道小瀑布从半山隙缝处冲泻而下,奔流在苍翠欲滴的山谷崖壁上,到崖底后形成小潭,被密林阻隔,在另一边既看不到这里的别有洞天。
水瀑有如布幕般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星辉下仿如银珠万颗,充满活力。
墨兰静立在潭水旁,旧地重游,感触良多,漫空星辰,山风徐徐拂脸而来,忽然间墨兰似乎忘记了自己墨家掌门巨子的身份,忘掉自身把持江山社稷的重任,又回到三年前,那个无忧的少女情怀上。
她忽然坐在溪旁一方石上,双足浸在水里,仰起俏脸凝望夜月,好久没有这么放松惬意了,天池的碧潭水还是和以前一样。
卫晓峰站在她身旁,腰悬长剑,潇洒闲雅,嗅着她身上如兰麝香和那女子天然的体香,心中莫名一动,转向她道:“兰妹,你是不是很快就打算离开这里了?”
墨兰睁开双眸,轻轻一叹,这个卫大哥果然聪明,竟然猜到自己要走,她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卫国大事已定,墨兰还有一事要办,临时接到的消息,不走不行!”
“比卫国兴起还要重要?”卫晓峰显然有些不情愿让她离开,这兰妹不但人美如仙,与他还曾有过一段莫名的情愫,更主要的是,卫公子不论起兵复国,还是稳住剑圣境界,继续向中期过渡,都需要她的帮助。
墨家剑典,剑圣巅峰境界的武道经验,还有对人体和宇宙的探索奥秘,如果卫公子能全部阅览、领悟,或许也能早一步踏入剑圣巅峰境界,接近长生!
墨兰幽幽道:“卫大哥,不是兰儿不想在这洞天福地多待几日陪大哥钻研剑术,畅谈古今,而是,墨家已经接到一个特殊的邀请,是鬼谷门主盖聂先生发出的,定在十月初十,在棋盘山设下一场百家争鸣局,以棋会友,畅谈天下大势,这鬼谷门师承纵横术开山祖师鬼谷子王诩,鬼谷子先师通天彻地,从衣、食、住、行、医等、了家理财、治国方案、外政外交、兵书战策、兵器发明、天文地理、神奇推算、养生教子等等可以说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百年前,鬼谷子一个人培养出四个惊天动地的不世奇才,战国七雄,他的弟子苏秦一人兼任六国宰相,剩下一个大秦帝国,则是他另一个弟子张仪为相;而孙膑和庞涓,也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武将。
儒家祖师孔夫子虽说首倡因材施教,可他的学生几乎都是一个味道。鬼谷子不同。他的学生每人都是一家之精华,世人所知的庞涓孙膑是兵家,苏秦张仪是纵横家,更有法家、阴阳家、道家许多学生尚为世人所不知。这些学生,都是鬼谷子踏遍天下寻觅的天赋之才,甚至有小小孩童就被先生带进山的。所治何学?完全是他根据其性情、志趣、意志、天赋确定的,且都是单独或同门传授,非同门学问者从不相通。鬼谷子究竟有多少弟子,大约永远没有人知晓,除庞涓孙膑,张仪苏秦外,鬼谷门下乐毅、毛遂、徐福、甘茂、司马错、范雎、蔡泽、邹忌、蒯通、黄石、李牧、魏僚等一个个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卫晓峰倒吸一口气,一个人从这么多的方面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真乃神人也,喟叹道:“据说鬼谷子先师还是卫国朝歌人,卫国能出此学术大家,何愁不能东山再起,成就大业?”
墨兰同样怀着仰止之心,说道:“这鬼谷先生生卒日不详,有人说他生于春秋先秦时期,有人又说他生于战国争雄时代,前后跨度竟达两百多年,先祖墨子在《剑典》中提到,他在年轻时机缘巧合,曾瞻仰过一次鬼谷先生,不但学究天人,经天纬地,连剑术与道术也达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境界,突破了身体枯槁,近乎长生,自春秋至战国,存活几百年亦非无稽之谈!”
卫晓峰并不奇怪,自从他跨入剑圣境界后,身体机能协调到一个极完美平衡,吸收天地精气温养经脉和腑脏,即使无法再突破剑圣中层,那活个两百余岁也不成问题,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这盖聂先生,便是当今鬼谷掌门了,他要招集隐世的百家后裔做什么?”
墨兰浮现出一丝凝重,叹道:“目前匈奴做大,屯兵三十万骑军驻扎在燕国长城外,很快就要兵伐燕国了,一旦匈奴胡虏入侵,华夏大地势必万劫不复,而且中原内战频频,生灵涂炭,各方隐世的大势力也逐渐浮出水面,儒家、法家、名家、墨家、阴阳家、兵家、道家、各大剑门等等都有杰出弟子出山访世,汲取江山大气运。”
“这盖聂先生大概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想招集天下能人异士、百家名士,在棋盘山上或对弈、或论武、或辩说,欲说服甚至震慑各派各家名士,达到一个共识,同选择一个有气运、有帝运的君主,共同辅佐,这样一来,便会很快消除战争,抵抗番邦蛮夷外乱,使天下太平,身为墨家钜子,兰儿定要亲自前往,会一会各家名士,争取为卫大哥复国造势!”
第一第七章 项王出兵
楚国项羽亲自挂帅出征,率领五虎上将蒲节、季布,十余位将军,大军十万,骑兵三万,从彭城浩浩荡荡出发,北伐齐国田荣。
范增身为相国,被留下负责后方赋税和治民之政,而朝中大权仍在王后叶绯暄的手中,相国一派主张还政项王,后宫不得涉政,而叶绯暄恰是热衷权势的女子,利用霸王不爱朝会,不理民政的弱点,牢牢把握楚国大权。
此时她最忌恨的就是李月瑶,因此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派大军渡过长江,生擒李才女,对范增一派,没有过分排挤折磨。
且说西楚霸王御驾亲征,蒲节、荆涛二将率领五千骑兵、两万甲士为开路先锋,进攻‘东海’城,吸引田荣注意,项羽则亲率大军继续北上进攻城阳,随行有项伯、项庄等将军,副将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夏央等二十多位,猛将如云,粮饷充沛。
楚军虽在中原繁华锦地,却也没有荒废演武练兵,加上半年的养精蓄锐,不像汉军那样先后与韩信、项云对阵厮杀,损失了汉军大部分主力人马,导致所剩大军皆是新军,战斗力显得不足。
而楚军正是火候刚好时候,世这次出征,兵强马壮,进入齐国之地,如入无人之境,八万人马很快奔袭到了城阳外。
田荣正在临淄城称王,此城由齐军大将司徒雍镇守,得见楚霸王亲自来到城外,站在城楼冷笑道:“西楚霸王,普天之下别人怕你,我司徒雍却不惧你,有本将在此,楚军休得撒野,进犯我齐国之境。”
项羽冷哼道:“不知死活,螳臂当车之辈,也敢撒野,来人,拿弓来!”
身旁二十八铁卫中的两人扛过一张乌金铁弓来,据说弓弦乃是挑取东海蛟筋炼制,此弓名为屠龙弓,楚地隐士入朝为官送与霸王,因此弓名为屠龙,正与汉王龙天羽的名讳相呼应,深得项羽喜爱。
此时项羽拿起乌金长弓,猿臂一伸,将一百石重的铁弓拉开,弦如满月,朝着两百步外的城楼猛地射出,箭出如一道惊虹,破空飞遁,速度几乎在电石火花之间,已经射到城楼上,让人感觉一眨眼刚见箭羽离弦,就已经飞射到目标处。
“保护将军!”八名盾牌手排成了两排挡在司徒雍的身前,本以为两排高盾肯定能将箭羽挡下,谁知锵的一声,火光四溅,迸出一下惊心动魄的金铁之声,铁箭穿透了盾牌缝隙,稳准地射入了司徒雍的胸甲之内。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司徒雍脑海一片空白,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快、猛的箭羽,但此刻意识逐渐模糊,瘫软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将军——”其它齐国副将和中尉、将士等都大吃一惊,想不到项羽的箭术如此刚猛无俦,所向无敌。
“吼!”城外数万大军见霸王一箭击毙对方将领,吼声如雷,士气如虹。
项羽将屠龙弓挂起,手持方天画戟,大吼道:“攻城!”
战鼓雷动,号角长鸣,大军开始攻城了,刹那间风起云动,大地颤抖。
庞虎、秦殇、屈邪三将策骑引兵两万如潮水一般率先攻城了,二十个千人方阵同时起动,保持着阵型向前猛攻,呼啸地杀向了城池。
云梯、冲车、塔楼不断地靠近城门,一万弓箭手朝着城头倾泻射出,如雨点一般罩住了城阳墙头垛口,让齐军无法探出头来,掩护着冲车撞向城门。
这不过是齐国濒临楚国的小城,守城齐军只有两万多人,而且分散在四个城门,主城门只有一万守军,大多还是田荣刚招募的新军,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和场面,主将一死,军心涣散,如一盘散沙,不少士卒直接弃甲逃窜,剩下的士卒刚露出头脑就被箭雨射死了。
几乎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项军先锋军就已经登上了城头,以压倒性优势夺下了城池控高权,先登城而入的刀锋精锐,率先攻向了城门,很快将城门打开,放后面主力大军入城。
“霸王,城破了,太容易了,诸侯军队在我楚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项庄看着城头乱成一团,根本没有战斗力的齐军,大笑说道。
其它诸将坐在马背上,也哈哈大笑起来,这也叫军队,比山盗尚且不如。
项羽哼道:“田荣这厮,聚集一些土鸡瓦狗之流组建成军,来不及训练,也敢跟我楚国叫嚣,真是不知死活,这一次就踏平齐国,将田荣聚集的财富全部运回彭城,备战天下!”
“遵命——”周围的将士异口同声领命道。
项羽手持方天画戟,斜指城楼,热血方刚,霸气十足,充满威严地喝道:“进城!驾——”
身后将领及数万大军朝着城内杀去,城门处战斗虽结束,但城内的厮杀声却未停歇,楚军过处,但凡有穿着敌军盔甲的士卒,不管逃军还是降军,一律开杀,以防楚军走好,这些士卒又在后方捣乱。
一时间,城内呼喊声滔天,楚军占领官仓后,又开始掠夺城内贵族和富甲的财产了。
两日后留下一万楚军镇守阳城,一万人马运送财物回彭城,剩下的六万大军,继续北上高密城,讨伐田荣齐军,而齐王田荣得知项羽御驾亲征大胜后,开始担心起来,派使者去往赵地和朝歌,邀请陈余和彭越出兵相助,共抗楚国。
…………
且说李月瑶兵败广陵,失去了长江以北至淮水之间的数座城邑,在汉军锦衣卫的及时救援下,率领不足两万主力人马,有惊无险渡过了长江,退回了江东之地。
江南之地,本是楚国与吴越旧地,江雨霏霏,江草齐开,民户并不多,属于闽夷东越之地,当时远不如黄河中原之地繁华、人口密集。
李月瑶带兵在迅速把守住江边的江乘、丹阳两城邑,并在长江沿岸几处能登岸的地段设下烽火台和伏兵,项军一时没有战船,无法渡江,只在长江对岸江滩驻扎下来,隔江对峙。
这几日中,锦衣卫也纷纷来到江东扎根落脚,江南不但景美,更重要靠海,可以煮盐贩卖,锦衣营的生意很快在江东运作起来,开作坊、办厂房、设铺店,并源源不断为李家军提供军饷粮草和兵甲。
李月瑶在江边巡视一番防御后,回到丹阳城内,卸甲了战甲,露出了玲珑完美的身躯,丰盈,长腿浑圆,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虽然这半年来一直奔走江水两岸,起兵抗楚,奔波劳累,但是仍掩不住佳人倾国倾城的风华容貌。
玉簪一拔,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李月瑶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如仙的风姿,轻轻一叹,如果夫君在这就好,深闺寂寞,有了夫君在,不但可以畅谈天下事,还能好好倚靠他那温暖的胸膛。
才女的香闺,摆设极为简单,窗前置着一个小小的妆台,上面放着些胭脂水粉等女儿家的物事。
妆台旁边立着一张案桌,上面整齐摆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桌上还立着一个书架,架子上堆满了厚厚的经史子集和兵法绢帛书,每一本书的书页上都带着淡淡的折印,明显是经常被人翻动的,李月瑶的勤学可见一斑。
书架旁边放着一盏古筝,擦拭的洁净无尘,古朴而素雅,尽管南征北战,但她从来都是随军带着这把筝。
“咚咚——”房门被轻叩两下,随即在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师姐,睡了没有?”
李月瑶收起了相思情怀,站起身走过去拉门,展颜一笑道:“师妹,进来,今日巡防有些倦了,还没有歇息呢。”
柳茹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房后,放在梳妆台上,关心道:“师姐,秋雨连绵,你又四处巡视江堤防御,可不要染了风寒,喝点姜汤去去寒气吧。”
李月瑶心头一暖,这妮子在师门中,就一向与自己要好,情同姐妹,此次离开师门,她和几位师兄弟一起来助自己,对抗强大的楚国,这份情谊,贵比赤金啊!
“谢谢师妹了。”李月瑶端过姜水,抿了几口,热气入肚,顿时感觉身上缓和不少,她的剑术在剑宗后期,一直未触摸到大剑师屏壁,是以还没有突破身体潜能,可以用内息抵抗外寒。
秦国三大剑宗,也只是近三十年内才成立的,各大宗派掌门师尊的剑术也不过在大剑师境界而已,传承的剑法远没有那些隐藏数百年的剑宗门派深渊流长,不然以李月瑶的才华和天赋,在那些古老剑门内自幼练剑,如今修为未必会低过墨家奇女墨兰。
“师姐,最近两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城内一些异常?”
“异常?你指哪方面?”李月瑶谨慎起来,如果有项军奸细混入城内,有所举动,形势就糟糕了。
“昨日茹儿闲来无事,和师妹师兄三人,一起巡视街道,竟发现一些当地的名士和隐世的老夫子出现在城内,在酒坊商谈一番,关于什么十月初十棋盘山百家争辩论局,据说是遁世数十年的鬼谷门主盖聂先生发出的邀请,邀天下百家名士贤者,在棋盘山论辩天下形势,不少隐世的宗派都纷纷派出杰出的弟子出山,要在这争辩会上大露手脚,力压百家之论,因此楚地也有不少名士和弟子趋之若鹜!”柳茹将所见所闻向她讲述一遍。
李月瑶秀美轻皱,只觉此事蹊跷,陷入沉思,半响才道:“[亦复不别,干而逆之。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出自《鬼谷子》一书,这鬼谷门乃是纵横术的流派,开山祖师乃是春秋战国时代奇人大师王诩,其人精通纵横之术,对兵法、奇门八卦、天文地理都广有涉掠,而他的五百高徒,不是兵法大家就是治国名相,还有不少精通阴阳、儒学、墨学等各学派的优秀弟子,隐居起来,深不可测。”
“这盖聂先生,也是一代奇人,早已跨入了剑圣境界多年,据说当年齐国用剑宗师曹秋道纵横七国无敌手,年轻时就曾受过盖聂先生指点过剑术,他在如今大争之世设下此局百家争鸣,恐怕没那么简单,十月初十,还有一个多月,到时月瑶也要亲身前往,见一见诸子百家精心培养的杰出弟子都有何过人之处?”
第一第八章 蒸汽机械
当中原诸侯大战、百家争鸣风起云涌之际,无论各地诸侯,还是中原潜伏的大势力、大宗派、大贤者都有所行动,一时间,整个天下再次乱了起来,俗话说乱世出枭雄,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为各种目的迅速崛起,显露于世。
然而汉川巴蜀却是稳定地发展,此地带虽偏远,但蜀汉之道难于登天,若有十万大军坚守栈道、峡谷要塞之地,就是五十万敌军也攻不进来,因此这种地形劣势却成了防御的优势,一时没有任何诸侯来骚扰,正是恢复元气,壮大国力地好机会,汉川巴蜀积极展开新政变革,融合发展。
龙天羽近日来深入简出,在皇宫内除了早晨上朝议政,下午批阅奏折,晚上灌溉诸王妃,其它空闲时间,就是在御书房绘制机械图纸,研究冶炼技术和精加工细节等。
他绘制的蒸汽机图纸主要由汽缸、底座、活塞、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机构、调速机构和飞轮等部分组成,汽缸和底座是静止部分,从锅炉来的新蒸汽,经主汽阀和节流阀进入滑阀室,受滑阀控制交替地进入汽缸的左侧或右侧,推动活塞运动。
原理有了,但如何逐一把零配件加工出来,组装在一起,达到一定的效率和功率就是问题,再者零配件的质量也让人担忧,秦汉时代,刚脱离青铜器没有几十年,铁质还相当的不纯,杂质较多,生脆易折,耐性和抗温隔热密封性等等都达不到要求,龙天羽很怀疑,即使制造出来蒸汽机,也只是个模型玩具,没有使用价值,毕竟目前的各方面技术都不成熟,无法提高基础配件和技术条件。
“看来要振兴工业,估计没让有个二十年的不懈努力,都无法取得实效,迫在眉睫的天下之争,这些科技东西怕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有了煤炭、琉璃矿石、黑火药,简单地做飞艇、望远镜、火炮还是有希望的!”龙天羽对着图纸兴叹,有一种无奈感。
纵观天下,欲称霸于诸侯者,莫不依靠强大的武力;然一城一地之得失,一战一役之胜败固然容易。其辉煌却只是昙花一现,若无强大国力支撑,穷兵黩武只会使得自己精锐尽失,国力疲弱,最终不但不能称霸天下,反而受制于人,只有国力强盛,才能根基稳定。
龙天羽他不是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他只是一个智商稍高的高考状元,在二十一世纪体力大异于普通人,平时看的书驳杂一些,擅于搞些小发明创造,对软件开发比较擅长,其它也没什么,顶多算个高端科技人才,并精通经营的创业青年。
但回到了古代,毕竟多了两千年的见识,对历史的发展历程有所了解,使龙天羽有了更多的施展手脚的空间,甚至统一天下,做一国之君,这在他那个年代,想都没想过,毕竟在未来要改朝换代,实在太难太难了。
不过即使如此,龙天羽还是有自知之明,一切不可操之过急,也不会选择过于异想天开不合时宜的治国理念,搞什么民主社会,搞什么共产主义,甚至引入二十一世纪的观点法制理念等等,都是不切实际的,因为这时春秋战国后期,是秦汉时代,民风民俗民智都是受局限的,你推行的制度和政策过于脱离实际,哪怕是先进的,也无法实施。
有时候,他想起历史上记载,汉代王莽那样搞出许多超越时代条件所限的变革,结合自己的离奇经历,非常怀疑那个家伙极有可能也是一个穿越者。
王莽为西汉外戚王氏家族的成员,其人谦恭俭让,礼贤下士,在朝野素有威名;西汉末年,社会矛盾空前激化,王莽则被朝野视为能挽危局的不二人选,被看作是“周公在世”;公元9年,王莽代汉建新,建元“始建国”,宣布推行新政,史称“王莽改制”。
王莽在汉代任官时,很注重科学试验和发明创造,不像当时很多人看不起工商奇技巧匠等,使得王莽时期我国古代科技发展十分迅速,当听说有人制作了一种飞行器,可以载人滑翔数百步时,他还以皇帝之尊亲自召见,拿钱支持那人继续实验。
而且王莽极度仇视奴隶制。极其关注民生,重视教育,搞土地改革实行土地国有化,搞政府借贷变革金融政策,很异想天开地提出了计划经济理论。评定物价、调节市场、办理赊贷、征收税款。许多措施简直就是现代政策的翻版。
只可惜禁止买卖奴婢并没有改变奴婢的身份,也未获得民众支持。实际上官僚地主暗中进行的土地和奴婢买卖并未停止,因而被处以重罪者的不计其数,更引起了他们的激烈的反对。三年后,王莽只得让步,于是土地和奴婢买卖合法恢复。
王莽在位四年不断推行新政,屡次改变币制,更改官制与官名,削夺刘氏贵族的权利,引发豪强的不满,他的改制不仅没能缓和社会矛盾,反而造成了社会混乱。由于他看不起边疆藩属,削王为侯,不断挑起对匈奴和东北、西南各族的战争。赋役繁重,刑政苛暴,黄河改道,灾民遍野,导致天下大乱,新莽地皇四年,更始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乱军之中
这就是前车之鉴,在龙天羽看来,王莽的许多变法内容并不是昏庸无理,而是太过超前,完全不顾及当时的生产力和社会条件,过于理想化,脱离了实际,反而适得其反!
总之,不要以为你是穿越者,多了几千年前知识就自以为是,为所欲为!
因此汉中推行的新政,并不是完全大异于世俗,而是龙天羽根据当时的民风民智,有选择地针对一些鄙俗和陋习加以改正,古今大融合,增添了不少适合当世却有比较新颖,而且还不会引起贵族和庶民反感的律法政见,再由萧何等人商议修改,最后成文,所以推行起来得到了汉川巴蜀绝大多数人的拥戴,否则他一意孤行,随心所欲地大变法,估计早就被当地百姓当昏君推翻了。
“启禀汉王,卓王妃凤驾已到了御书房外,是否请王妃进来。”内宫太监上前禀奏。
龙天羽回过神来,点头道:“快请王妃进来。”
“奴才遵旨!”太监转身出去传话,顷刻,一个绝美的倩影走入正和殿御书房内。
龙天羽抬头望着卓凝君,她身着一袭鹅黄色、领口袍袖绣了暗金色花纹的典雅袍服,纤腰上束了一条缀玉的带子,乌黑油亮的秀发挽了一个高椎髻,发髻上插着一枝通体洁白别无雕饰的玉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举止优雅,妙目一闪时若轻云蔽月,芳泽无加。
这几日忙于治国大事,晚上轮流在诸王妃宫内留宿,慰藉诗诗、吕雉、倩儿等王妃的相思之苦,一晚一个地方,也要住个十来晚,因此还没有机会腾出空采摘这位大才女和那小郡主。
卓凝君莲步款款,那绕至臀后三匝而下的曲裾深衣,把她挺翘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摆动时,韵味十足,当下袅袅娜娜走了过来,眸光与他对了一眼,带着几分欢喜和羞意道:“看什么看?改到扎针的时候了。”
龙天羽哦了一声,每天午后都有一个时辰是卓凝君为他按摩针灸的时候,为了让他的内疾彻底康复,使所有王妃致孕,好诞下皇子,毕竟回来十余日,雨露没少灌溉,但诸女还没有反应,当然即使受孕也不可能那么快表现出来,干急不得。
他放下了图纸,也不理什么奏折了,静静地端详着卓凝君,蜀凤凰娇躯玲珑浮凸,曲线跌宕,硕胸翘臀,丰腴得就要滴出水来,那好比绸缎一样娇嫩柔滑,眸澈如泉,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一双幽若远山的黛眉,加上古典最完美仕女的脸庞,让人看上一眼,一生难忘!
看着她靠近身前,龙天羽一身长臂,将卓凝君搂个正着,不理她象征的挣扎,先在她的玉颊上亲了两大口,嗅着才女独一无二的幽体麝香,轻笑道:“君儿,什么时候从了为夫,也好让夫君得偿所愿啊!”
卓凝君闻言脸颊一红,如三月桃花一般鲜艳,白了他一眼,似醋非醋道:“你都有那么多王妃了,见你每晚不辞辛劳,夜夜风.流快活,还想欺负凝君吗?再说,你是谁的夫君了?凝君可一直没有同意过呢……”
噗!这大姐还真不收拾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考验完我啊,即使王妃个个貌美如仙,但是除了婉儿外,又有谁在神韵和风姿上与她堪比呢?而且她的美,又与婉儿的淡雅仙子不同,应该属于外刚内媚,入了房便是女人中的极品。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很喜欢凝君,她的美丽、她的才学、她的风情万种、她的慈悯心怀、她的独一无二,每当回味起那个世外桃源,夜下泛舟,湖上听箫,忘记所有的烦恼和争斗,似乎融入了她的感情天地中,无我无它!
龙天羽没有再索取,而是牵着她的玉手,变得满脸虔诚地道:“君儿,难道我的心你还不懂吗?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你做我的王妃,这个君王做的都没有意思了。”
卓凝君见自己一句话就把他调理过来,心中引以自豪,很有成就感,淡淡笑道:“只要你稳稳当当,规规矩矩的,凝君还是会考虑的,这不是住进后宫了嘛!”她说到后面两句,声音变得细小,俏脸红润闪着光晕。
龙天羽一手捏着她的玉手葱指,一手搂在她丰腴的腰肢,使佳人依靠坐在自己腿上,卓凝君身材本就是美妙绝顶,这一触摸,只觉她翘臀紧绷极富弹性,竟如上好的缎子般滑润,只手竟然把捏不住,感受她臀瓣的圆润饱.满,如两扇磨盘,沟股缝隙恰好磨在他神勇无敌的‘小羽’上,使龙天羽轻呼一声,大手忍不住伸进了卓凝君的衣裙内,正覆盖在她挺拔的酥.胸上,那柔滑的感觉让汉王心中一阵赞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卓凝君一声娇呼,从脸上红到脖子里,只觉他大手在自己的娇嫩上一阵缓慢揉捏,她身体便似中了魔咒般,瘫软了下来,脸颊如同火烧,却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红唇轻启,小口中吐出如兰的芳香,脸上娇羞无限,心道:罢了罢了,自己早晚都是他,就是全给了他,又如何?反正自己此生非他不嫁了。
——————
第一第九章 凝君娇媚
龙天羽卸下了浑身疲劳和烦恼,享受着才女丰腴的身材和那幽幽的处子天然麝香,好像能透彻经脉,洗涤脏腑中浊气一般,这是卓凝君独有的,与蒂丝娜身上的大自然气息还不一样,蜀凤凰身体散发的幽香,仿佛能使人驱除杂念,百邪不侵一般。
卓凝君只觉一阵微凉的威觉传来,却是他的大手伸进她小衣中,正按上那两棵鲜红的相思红豆,蜀才女冰清玉洁,虽已许配过人家,但一直未见过君郎,始终是圣洁的处子,哪里忍受的住男子这样的捉弄,娇呼一声,急忙把头埋到了里。
龙天羽顺势望去,只见她银牙轻咬,面色如火,雪白的脖子带着淡淡的粉红,地胸膛急剧起伏,波澜壮阔中顶立,几欲破衣而出。姐红唇轻启,小口中吐出如兰的芳香,脸上娇羞无限。
平素过于恬淡端庄的女子,一旦春情荡漾,那风姿韵味实在销魂蚀骨!
龙天羽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们是在这办了,还是回内轩——”
“呀!”卓凝君这才清醒过好来,怎能白日宣yin,羞死人了。
她脸上的羞涩似是西下的残阳,倏然睁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唇红齿白,面如桃花,明艳无比,蓦然从他怀内挣脱出来,羞喜道:“别,还不到时候,否则定让婉儿她们取笑凝君了,今日来,一是要给夫…君推拿过脉,另外,有关虞妹妹的病情要跟夫君说!”
现在[夫君]二字越说越顺口一些,换作以前,肯定不好意思说出口,眼下自己冰清玉洁的娇躯都被他摸了个遍,还有什么遮羞的,因此两句“夫君”轻声出口,芳心却是甜蜜无比,羞涩无比,侥是她平日端庄恬静,像是天羽的大姐姐,此时情动,也变得如同小女孩一样,朦朦胧胧羞答答的。
龙天羽听着蜀凤凰唤了夫君,心中大喜,暗忖过不了多久,卓才女就要被我拿下了,这股成就感比攻下巴蜀也不逞多让啊,毕竟巴蜀常用,而蜀才女不常有啊!
“虞姬?”龙天羽忽然愣住,神色冷静下来,问道:“虞儿她怎么了?”
卓凝君见一提虞姬,好像触动了他的底线,立即由风.流玩闹的情绪中规矩下来,可知这虞姬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不过重情义,这也是凝君喜欢他的地方,因此没有押醋,解释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推宫过血,汲取毒质,静心调养,虞王妃的病情已经好转,只须一个月的时间,凝君有把握救醒她。”
“真的?太好了!”龙天羽霍然起身,双手紧握住卓凝君的玉手,满脸激动地道。
卓凝君感受到夫君的激动情绪,轻轻一叹,黯然销.魂者,唯离别矣!
“夫君,你看凝君会骗你吗?她真的能救醒,只是身子相当的虚弱,估计即使醒来,恐怕也要一年半载才能慢慢康复,以后,怕是无法…受孕怀胎了!”
龙天羽愣了一下,虽然有些黯然,但是能保住虞姬就醒了,反正自己王妃有很多,将来肯定有不少子嗣,只要虞儿她能醒来,身体康复,能不能怀胎倒不重要了。
“这无妨,我只要她醒来,康复如初,其它的都不重要,至于皇家血脉子嗣,有你们姐妹负责就行了。”
“讨厌!”卓凝君挥起小粉拳捶了他两下,完全搔痒作用。
龙天羽得知虞姬要醒来,一扫颓废情绪,心情大好道:“为夫这就去看望一下虞儿!”
卓凝君拉住他的手臂,担忧道:“不可,她的房间已经被我和婉儿妹子用阴阳五行,重新布置,还增添了不少香炉和火罐、药捻等,暂时七日内,由我和婉儿亲自入内照顾,夫君有帝王之气,阳气过重,现在去探望她,反而会伤到她的阴气,以至无法好转,所以,这七日内都无法过去探望了。”
龙天羽听得神乎其神,皱眉道:“有这等事,什么阴阳五行,这与治病也有干系吗?”
卓凝君点头道:“阴阳五行说虽出于阴阳家,不过在我医家也常用到,触类旁通,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在医书之中,三分阴阳而成太阴、少阴、厥阴和太阳、少阳、阳明,经脉学说的主体即是以此为名:手、足各有三阴、三阳之脉,合为“十二正经”,也就是十二经脉!”
龙天羽似懂非懂,说道:“略懂略懂,君儿的意思是阴阳五行与经脉脏腑有有关联,是类比寓意还是息息相关却就不清楚了?”
卓凝君被考究医术,会心一笑,普天之下,医家学问能超过她者,除一些隐世的大夫子外,还真没有人能与她的神医术相媲美了,嫣然笑道:“水为阴,火为阳,阳为气,阴为味,味厚者为阴,薄为阴之阳;气厚者为阳,薄为阳之阴,金木水火土,对应着肺肝肾心脾,情绪的悲怒恐喜思、五官的鼻目耳舌口,此外与季节、六腑、五味、形体都有对应,既是类比,也息息相关。”
“对外界,阴阳五行讲究风水和相生相克,正月、二月,天气始方,地气始发,人气在肝;三月、四月,天气正方,地气定发,人气在脾;五月、六月,天气盛,地气高,人气在头;七月、八月,阴气始杀,人气在肺;九月、十月,阴气始冰,地气始闭,人气在心;十一月、十二月,冰复,地气合,人气在肾。”
“如今九月天时,阴气截止,而虞姬的体阴相当虚弱,来不及外界不及,一旦外寒入体,必伤内腑,凝君和婉儿便布下阴阳五行阵,吸阴补气,驱除寒杂,七日后,等她体气充足,那是再有夫君亲往,借助夫君纯阳体气和君王气运,冲散她身体周围的寒阴邪气,达到阴阳平衡,她的元气就能逐渐恢复,气运血,血藏精,精养神!神至清,人自醒,加之独开药方辅助,九月底虞姬便会醒来。”
坦白说,只听懂了一大半,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龙天羽心中琢磨着凝君的话,暗暗吃惊,才女之名可非浪得虚名,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何世人要将淳于婉儿、李月瑶、卓凝君三女并驾齐驱称为三大才女,果然独具慧心,各有千秋啊。
龙天羽听娇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收起了捉弄占便宜之心,安稳躺在内轩床上,接受着卓凝君的细心“治疗”,素白的纤手在他后背上推拿轻柔,然后用针灸轻轻扎住穴位,激发体内郁结之脉,经过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关怀,龙天羽感觉体内经脉比原来更为通畅粗宽了,经脉穴位吸收和储藏的剑气也变得多了些,随时有可能使身体进一步突破。
剑道、医道、儒道、墨道、大道等等,达到高层次之后,殊途同归,都能开发人体潜能,龙天羽甚至感到,只要婉儿、凝君她们专心悟剑,或许用不了多久也能突破很高的层次,因为她们对万物和自然的心境早已不在剑圣之下,只不过她们只修道,未修术,没有实战能力,但一个在医道、一个在玄学上的造诣,天下少有人能及了。
拔去了银针,龙天羽的大手又开始作怪起来,在她身上索取一番,虽然没有真销.魂,但其中的韵味和风情却不足外人道哉!
卓凝君的身材在诸位王妃中,绝对数一数二,像熟透的蜜桃,那珠圆玉润,具有象牙般细腻的触感,柔软结实而有弹性,那种沉甸甸的质感,似乎用手指便能感觉出来,着手处的肌.肤凝脂般细嫩幼滑,那种丰润有余、柔若无骨的感觉让人把玩再久也不觉烦腻。
摸来摸去,本是一场温馨,龙天羽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忽地抱紧了卓凝君的身子,那处火热处抵在才女的小腹上,害得卓凝君象中了箭的玉兔似地,娇躯突地一颤,夹紧的双腿顿时便没了力气。
就在这时,殿门外的宦官再次诺道:“启禀汉王,淳于王后凤驾已到——”
龙天羽一下子坐起身来,脱口道:“王后来了,难道知君儿在此,赶来捉.奸了!”
卓凝君脸颊晕红,粉拳捶了他胸膛两下,啐道:“捉你个大头,婉儿妹子过来,肯定有事要与你相商,还不放开人家,让婉儿看见,羞死人了,真讨厌!”
龙天羽哈哈大笑,真是爱煞了才女娇羞的风情模样,大手又在她那白兔粉团上摸了一把,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一家人,没准以后你们还一起侍奉为夫呢,就像那晚……啊……”
他还未说完,卓凝君的小手在他肋下拧了一把,她可是神医啊,自然知道那里是嫩肉,拧起来比较疼,否则以龙天羽的厚皮,一般地方就是拿木头砸也觉不得疼痛的。
卓凝君咯咯轻笑,跳下床榻,迅速穿好了外衫长裙,白了龙天羽一眼,那股风情要把人融化了。
“夫君——”淳于婉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由于这是君王办公的后殿,非是寻常住所,就是王后亲至,没有汉王亲允,也不得擅自开门闯入,这是宫内千年不变的规矩。
龙天羽听到老婆叫,心中一酥,转身朝着外轩大殿门处呼道:“婉儿王后,快进来吧!”
“吱呀——”殿门开启,淳于婉儿和两名贴身宫娥婢子一起走入大殿内。
龙天羽从屏风后的内轩门走出,见到婉儿的仙子身影,心中涌起无与伦比的温馨和爱意,微笑着:“王后,你来了。”
淳于婉儿看着他满脸笑意,心中暗想莫不是占了什么大便宜,竟如此的兴奋,当下淡淡一笑道:“是啊,来看夫君……”刚说完,见他背后又走出一个婀娜丰腴的身影,正是卓凝君,接着抿嘴笑道:“卓姐姐也在啊!”
卓凝君脸颊红晕未褪,又染上一层红枫,娇羞道:“婉儿妹妹,你来了……我刚才正为夫…他治疗呢……啊……”话刚说一半,又被龙天羽大手摸住了臀瓣,只听汉王在旁边嬉笑道:“没外人,客套什么劲啊,婉儿过来,为夫有事和你们商谈!”
第一第十章 折服才女
淳于婉儿听着夫君有事要商量,顿时心生好奇,走上前挽住丈夫的手臂,满脸欢喜问道:“什么事?”
龙天羽在婉儿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两下,左右笑道:“过来,给你们看看为夫的发明创造,你们决计想象不到。”说着拉着二女的玉手走向御书房内的雕龙桌案前,伸手摊开一副卷图,上面画着许多图案,还写着密密麻麻的毛笔字,解释着图案的组成部分和原材料。
“这第一幅图介绍的是活字印刷术,用胶泥做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像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胶泥活字,为了适应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都备有几个或是几十个,以备同一版内重复使用,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做地拖,上面敷一层用松脂、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然后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捡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是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熔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了版型,可以印刷书籍了。”
二女听着他缓缓道来,什么活字印刷术,似乎是印刷字体的,只是名字闻所未闻,但二女冰雪聪明,联想到夫君前些日子发明的精细毛笔和竹纸,定是用来印字提到手工抄体了。
龙天羽跟着又讲解第二幅图案:“这个叫望远镜,一种利用凹透镜和凸透镜观测遥远物体的光学仪器,利用通过透镜的光线折射火光线被凹镜反射使之进入小孔并会聚成像,再经过一个放大的目镜而被看到,又叫千里镜,如果研制出此物,将来上战场,每隔元帅大将配置一个望远镜,站在高处能将数里之外、甚至几十里外的敌军阵型和伏兵追兵看得一清二楚,不必担心遭到伏击或是追击的了。”
“而凹凸镜的材料就是玻璃里,从琉璃石、沙子中提取石英砂等特殊原料,高温烧制后冷却而成的结晶体,如果拿玻璃和水银汞制成镜子,比现在的铜镜映像要清晰多了。”
淳于婉儿和卓凝君面面相觑,这个“小孔成像”原理她们都听过,出自墨家宝典《墨经》,至于什么玻璃,什么望远镜、凹凸镜的,就没听过了,名字新颖,用途更是神奇,竟能看清十里之外的景物,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打探敌军阵型和兵力的时候,无法靠近敌营,只能在远处查看敌军锅灶炊烟的数量估测敌军人马,秦军擅于用瓮,在十里外埋下一排瓮,然后探子在远处伏地用耳听瓮的动静,推测敌军数量,误差不小,如果这望远镜真有这么神奇,那么以后汉军将在战场上占有绝对优势了。
龙天羽看着二女吃惊的表情,心中暗暗一笑,大科技限于社会条件无法制出,但这些小东西却并不太费力,几乎都是在隋唐宋明时期的发明,楚汉时期,还没有人想过研制这些科学小东西。
“这幅图叫飞艇,利用空气浮力原理,轻于空气的航空器,它与热气球最大的区别在于具有推进和控制飞行的状态,飞艇是巨大的流线型艇体,靠热蒸汽吹入氢氦之气,飞行极远,最大高度连远弓强弩无法能及,用于发展空军,或者逃生用……”说道这,龙天羽蓦然灵光一闪,它妈的,下次再遭到伏击围截,使用飞艇遁入高空,谁也追不上,不用万里逃生了。
“这幅图叫红衣大炮,是利用黑火药瞬间燃烧转化成巨大的热量,气体膨胀,从而由热能转化为动能,将火炮筒里的弹珠推出,速度极快,力量极猛,别说盔甲,就是铁石门也能轰破,如果研制出来,用于攻城,一排火炮连轰,城墙和城门很快就轰破了,攻城便容易很多了。”
“这幅图更不简单了,叫做钢甲战舰,万吨巨轮,一艘战舰能容纳数万大军,不惧狂风暴雨,不用风帆做动力,而是利用煤炭做燃料,通过蒸汽机活塞反复运动,划动圆形船桨,推动巨轮战舰前进,船舰前后左右安装好一排排火炮,沿着长江流域直接杀到长江下游,江东之地,出其不意,可迅速平定中原诸侯,占领所有海域控制权,成为海上帝国!”
“这幅图叫火枪……”
一番解释下来,两大才女彻底懵了,对丈夫的才学和发明算是彻底折服了,这些新颖的东西,以二女的渊博学识,竟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发明,不得不让二女刮目相看。
卓凝君先忍不住震惊道:“夫君,你是墨家后裔?”
淳于婉儿在旁叹道:“夫君的这些发明创造,以及对天文和数算的知识,怕是墨家开山祖师墨翟都无法相比了,哎,夫君究竟是如何想到的呢?真令人费解!”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自学成才,惭愧惭愧!”心中汗颜,弄这些是不是太超前了,都把两大才女震慑住了,换作这个时代的其它凡夫俗子,听完后估计直接吓昏倒了吧。
“只不过,后面几样,以目前汉中的技术条件,很难实现,甚至再过五到十年都很困难,毕竟连最基础的蒸汽机和火药都没有彻底解决,因此这些还只是理论阶段,需要朝廷不断投入资金做实验,还要网络天下一切人才能者,为汉所用!”龙天羽感慨道,毕竟只靠他自己,治国安邦就占去了绝大部分时间,哪还有精力搞科学实验啊!
淳于婉儿似乎想起一事,眸光闪过异彩,开口道:“夫君,婉儿有一事,是关于百家争辩会的,不知夫君有没有兴趣听?”
龙天羽拉住婉儿的手,糖衣炮弹猛轰过去,笑道:“只要是婉儿的话,无论说什么,为夫都特别感兴趣!”
“油腔滑调!”淳于婉儿素颜一笑,明眸皓齿,清丽绝伦,淡笑道:“夫君该知道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吧?”
龙天羽微微点头,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过,但曾翻阅过这方面的书籍,春秋时代王室衰微,诸侯争霸,学者们便周游列国,为诸侯出谋划策,到战国时代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传统上关于百家的划分,最早源于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他在《论六家要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后来刘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后来人们去“小说家”,将剩下的九家称为“九流”。
自此,中国古代学术界都依从班固,百家就成了“九流”。后世人吕思勉在《先秦学术概论》一书中再增“兵、医”,认为:“故论先秦学术,实可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十二家也。
淳于婉儿继续道:“如今纵横术鬼谷宗门主盖聂先生,于十月初十,要在棋盘山召开百家争鸣会,声称招集百家后裔杰出弟子和学者大夫进行一场论政会,针对当前中原纷争大势,以及番邦匈奴的威胁而论国政,辩国学,集合百家之言,看哪一家能服众,占据大势大理,救华夏大地于危难,这场论证会,很可能会左右到天下政局,一旦他们认为那个诸侯王或豪杰附和他们的要求,就会大力支持,即使不投入兵马,只为其造势,夺取大气运,也至关重要!”
“很多诸侯都会派使者前往争辩,隐世的各大宗派均已派出杰出弟子出山,不少剑宗高手也齐聚而去,那盖聂先生早已跨入剑圣境界多年,成名时候还是七八十年前,因此许多剑门前去取经,或者去挑战,总之天下风起云涌,正酝酿着一场大变革,也是大劫难,百家学术不同,注定难以达成共识,恐怕一场辩论会引发不和,各自大势力、大学派一拍两散纷纷去支持附和他们利益或条件的诸侯,这样一来,会使原本大乱的中原变得更加生灵涂炭,为了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为了拉拢更多的学士夫子,我蜀汉也要派出使者前往论政争辩!”
“喔,竟有这等事?”龙天羽心想这个盖聂先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你非法集会,搞什么百家争鸣,每一家的思想都有很强烈的冲突点,一旦辩论起来,事关学派的存亡,辩败的一方很可能会影响日后学派在文化领域的地位,因此若没有大义、大理、大仁、大智,很难将这些政见统一起来,相互融合,使其不矛盾地存在。
“此事关重大,看来,为夫要亲自前往了。”
“什么?这怎么能行,你是一国之君,万不可再以身冒险了,先后两次遭伏击,九死一生,差点回不了,你若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我们怎么独活啊!”卓凝君闻言芳容失色,率先开口阻止。
淳于婉儿冷静地衡量一下,也道:“夫君,不是婉儿说你,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初做将军的时候,凡是不可以身犯险,我汉朝廷也可派使者前往,那郦食其与纵横家大有渊源,可贫三寸不烂之舌,争辩群雄!”
龙天羽感受到二女的关心,心头温暖无比,微笑道:“看你们说的,我哪有那么不理智,不过这次如果真去,也不会以汉王的身份前去,朝中可派郦食其率领几位学士前往,正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为夫易容换冒,可以另外的身份前去凑热闹,见一见诸子百家之后的弟子都是什么样子,还有项羽、项云、其它诸侯王,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中原鱼龙混杂,各方潜在的势力也浮出水面,一场百家论政会,必将是学派大角逐,关系到中原大局啊!”
第一第十一章 诸子百家
淳于婉儿仍觉不妥,担忧道:“听夫君说,那项羽并非楚国项族后裔子孙,而是来自漠北草原,其父乃是三十年前威震六国的秦上将军,虽然中原关于这段事迹已经抹灭了,但一些旧贵恐怕仍会记得他,据说他曾挫败东方五国联军,解救函谷之危,扳倒了相国吕不韦,扶持嬴政登基大典,后被传言被诛族了,想不到竟迁徙在漠北。”
“如果项羽是他的后裔,恐怕争天下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夫君还说,项羽有一位二弟叫项云,带兵和武艺均不在夫君之下,这次陈仓遭遇伏击,就是此人带大漠骑兵偷袭的,连匈奴单于都是他的结拜兄弟,如此一来,东有楚国称霸诸侯,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形势不容乐观!”
龙天羽点头道:“听雨馨说,他爹爹的刀法大成,跨入一道玄奥的境界,他刀术周围方圆数丈内,以身体为核心,能形成一道奇妙空间,应该就是剑圣中期境界的[真武冥境],与之对战,处在他的小空间内,天地元气、攻势、速度、力量等都由对方操控,未战之前,他几乎就处在了不败之地,这个人相当的可怕!”
他心想再加上项少龙也是穿越者,二人都由两千多年的知识,一旦为敌,彼此的想法都很了解,唯一不同的是,项少龙曾是一个特种兵,而他是一个创业青年,彼此时空也差了接近四十年,自己要比他多很多科技知识,而他比自己早穿越了三十多年,更适应了这个时代。
淳于婉儿和卓凝君都没有习过剑术,对剑法的境界也不懂,但听丈夫说对方厉害,自然差不了,都为夫君担忧起来,万一对抗着项羽和项云,又把这个超级巨擘人物牵扯出来,形势就更加危险了。
龙天羽见二女面带忧色,缓进和道:“先不管他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到时候请青衣门主下山,他也是剑圣级别,与之对抗,再说,这是争天下,不是江湖比武,一个人剑术再厉害,也无法抵挡千军万马,只要他一出现,大军强弩和火炮齐发,就是剑圣巅峰高手,也得一样陨落!”
二女想想,这倒不假,一个人本领再强,武艺再高,但是也挡不住数万大军冲杀啊,毕竟体能有局限性,战力耗尽,也逃不开陨落,而且四面八方的剑锋长戈围攻,剑术再强,也无法同时兼顾过来啊。
“婉儿,还是跟我讲讲这个纵横术以及盖聂先生吧,还有诸子百家目前仅存多少家,有什么厉害人物没有,如果那一天为夫亲自前往,也好趁机拉拢一些人才过来。”
淳于婉儿见夫君决议已定,不好劝解,只得回道:“那好吧,说起纵横术,就不得不提到“诸子”之一,也是纵横家的开山鼻祖王诩,此人在众多中古诸子大贤之中,可谓罕见奇人之一,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一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二是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三是游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四是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
“鬼谷子集合百家之长,对天上人间、治国安邦、仕途经济、天文地理、星命术数、丹药养生等等无不精通,著有《鬼谷子》及《本经阴符七术》惊世之作,道宗认为鬼谷先生为“古之真仙”,在人间度了两百年,专门招收天赋极高的弟子传下流派,而后破碎虚空飞升了。”
“他的五百弟子中,最有名气的是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剩下的毛遂、徐福、甘茂、司马错、乐毅、范雎、蔡泽、邹忌、蒯通、黄石、李牧、魏僚等一个个都是很厉害的人物,这盖聂先生既然能做鬼谷宗的掌门,想必也精通百家之长,也是当世一大奇人!”
龙天羽听后也是感慨万千了,这样的牛人,没有亲眼所见,真是有些可惜了,这人竟然精通诸子百家之长,而且能取其精华,为己所用,因材施教,培养出各个领域的强人来,这一点就要比其它诸子厉害多了。
至于是不是真仙,流传就有些玄了,反正自己穿越了两千年,也没见过一个仙人!估计仙人也没这种本领,一下子穿越时空吧?
龙天羽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我会上心的,派斥候和锦衣卫密切关注中原动向,将各地势力和宗派出山的人尽可能查探清楚,顺便关注匈奴和楚国的动态,这一次论政会,为夫有一个感觉,必定会波澜丛生,风起汹涌!”
接着婉儿又将其余各家的大致派义向他讲解一番,卓凝君在旁补充,二女一说一补,相得益彰,声音如天籁,听得龙天羽浑身一酥,记得格外用心。
“诸子百家”按照“百家姓”的“姓”以“子”为称呼为代表的思想家。主要人物有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庄子、列子、鬼谷子等等中古诸子,许多思想给后世留下了深刻的启示,如儒家的“仁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孟子的古代民主思想;道家的辩证法;墨家的科学和兼爱思想;法家的唯物思想;兵家的军事思想等。
龙天羽听了两个时辰,感觉视野顿时开阔不少,对华夏古文化又多了深层次的认识,虽然他多出两千年的见识,但基本都是常识和科普知识,自然科学等,大学教育本身就有局限性和模式性,在学校期间所学,加上自学时间,有几人没事研究过古文化啊!
这可时候,龙天羽非常佩服这些华夏先祖,他们的智慧太强大了,虽然个别词句有一些局限性,但不少的学术理论,就是发展到两千年后都无法破解推行,比如老子的《道德经》阐述宇宙大道的发展和规律,后世人很多科学观和发展理念都从中汲取受益,甚至再过几千年,他们的思想还会一直传承下去,无视时间和空间的长河,这就是学术的传承力。
华夏能有这些伟大的先祖诸子,中华一定会强大起来!这一刻,龙天羽深深地为自己是炎黄子孙感到骄傲和自豪!
讲述完毕,二女大喝两碗青梅汤解渴,听得龙天羽是意犹未尽。
淳于婉儿甜笑道:“可惜月瑶妹妹不在,否则以她对诸子经史的理解,恐怕还要讲得更长更深,婉儿只对阴阳家、道家、兵家理解较深,卓姐姐精通医家、农家,而月瑶妹妹,却是墨法儒杂名最为精通了,对百家思想都仔细研究过,她如果去参加论政会,能盖过很多百家后裔杰出弟子甚至老夫子!”
龙天羽啧啧称奇,在二十一世纪是资讯爆炸的年代,只要安坐家中,接上通迅网络,古今中外的资料无不任你予取予携。但古人则罕有离乡别国,靠的都是珍贵的竹简帛书,又或口口相传,能将学问学到无所不知的境界,不知几位才女平时下过多少苦功了。
他想到此,心里暗爽不已,揽住三大才女入宫为妃,就是将百家学问全部吸收了,她们是怎么学的,太博学了吧,就像她们老公博爱一样!
现在只差月瑶了,她若在宫内,三才女围绕在身边,抚琴奏筝吹箫,讨论各派学问,自己一边听一边占便宜,多美好的事啊!天下还有比穿越时空更让人向往的事吗?
……………
楚将蒲节、荆涛率领五千骑兵、两万甲士迅速攻占了齐国的[东海]城,两条战线同时大胜,使齐国田荣开始担忧起来。
如今楚国六万大军正由项羽亲自为帅,自城阳北上,讨伐齐军,相继又攻占了[高密]城邑,留下一万人马守城后,大军继续向胶东、黄县杀去,断了齐国东部重镇与齐都临淄的联系。
临淄城,周代齐国故都,原名营丘,因东临淄河,被齐献公更名为临淄。
城楼上田荣一袭锦衣王袍加身,站在垛口间看着城外士卒正在拓宽护城河道,修筑外城防御工事,准备迎战楚军。
田荣身后站在一排武将和谋士,多是齐国本土的文士、卿大夫、剑客,在田荣称王后,投效而来,武将大多是剑客和齐国名宿之后,谋士多为齐国士子大夫,半年间的积累扩充,王庭也有数十文武官员。
“派去彭越、陈余两地的使者可有回报,他们会不会及时出兵援助?”田荣转向身旁的谋士田肃问道。
田肃回道:“陈余正带着人马与常山王张耳对战,一时恐怕无法分兵过来,殷王彭越,正在屯兵朝歌,北防赵燕,南防魏韩,兵力有限,虽与齐都只隔着漳水和齐水,出兵最有效,但只怕彭越未必会派来援军!”
田荣目光一冷:“目前我们只有数万的人马,四座城池,临淄、济北、平原、博阳,东面齐鲁之地尽遭项军糟踏涂炭,这次形势危急,要座座守住不大现实,最好聚集兵力与楚军血战到底,即使亡国,也要楚国付出代价!”
站立一旁的大将齐啸雨忽然开口道:“大王,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楚军深入齐国东部地区,只有数万人马,齐境我们最熟,可以排出精兵绕走背后,偷袭楚军粮草,使其不能自顾,楚军自退!”
田荣摇头道:“即使偷袭得逞又如何,楚军已经占领了东海、城阳、胶东一带数座城池,一路烧杀抢夺,屠杀降军,掠走妇孺,根本不缺粮草,霸王军,狠辣残暴,欺我齐国人,不与之拼命到底,愧对齐国王族先烈!”
田肃沉思半响,说道:“大王该知“围魏救赵”之计吧,臣有一策,可趁楚国大兵入齐东部,大王可派出博阳城的守军迅速进攻楚国的边城,泗水、薛县,分散楚军的注意力,并再派使者去说服殷王彭越、魏王魏豹、燕王臧荼出兵,到时候割让一些城池给这些诸侯王,只要齐国能顶住这次楚国的进攻,拖住项羽,其它诸侯未必不会出兵击楚,到时候人人伐之,齐国便可脱身险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