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形之兵
山峰雪崩,力量非同凡响,掀起的雪浪将天空都覆盖了,原本温柔的雪花瞬间变成了锋利无比的暗器,铺天盖地疾射而来。
它的吞噬力丝毫不弱于海啸、沙漠龙卷风,只见雪峰表面的积雪,好像一只在熟睡的上古巨兽忽然被打断睡梦,惊醒咆哮,卷起的滔天银白巨浪,汹涌地翻滚着,整个山体都在颤抖。
这种咆哮声震耳欲聋,太过强大了,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也会在这一刻显得微弱,轰隆隆,滑坡的积雪引起了山体剧烈震动,正往雪峰顶冲击的两千六百多刀锋勇士,左右晃摆难以站稳,面对突如其来的雪崩,所有人都震惊了,完全不知如何抵挡。
人面对大自然的破坏力,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一个瞬间,厚重的积雪就冲刷下去,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雪涛,吞噬掉数百先锋的身影。
“啊……”
恐怖和绝望的嘶叫声响起,工接近三千的漠北精锐将士全部呼喊起来,这一刻,他们不再勇猛,因为面对的是无法一战的敌人。
一刹那,就有一千多精锐全部被积雪吞噬,然后混夹在其中,继续往下冲撞奔腾下去,几个呼吸后,那两千六百名先锋刀手全部消失了踪影。
“不——”
项云望见这一刻,怒气攻心,又是三千的精锐啊,就这样葬送了,漠北的勇士,强悍无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损,让他无法容忍。
“龙天羽,我要与你生死一战!”
项云这一刻怒极了,长吼一声,在贺兰山口,三千勇士粉身碎骨埋尸在峡谷内,他就已经格外警惕起来,不想看到将士们再白白牺牲,想不到就在他面前,再次让他感到愤怒和心痛!
第一次,让项云面对龙天宇这个对手感到了些无奈。
雪崩引起的山体滑坡一阵接着一阵,无数冰雪覆盖的山坡蓦然塌陷下去,轰隆的巨响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汉军伏在山顶上看到这一幕,也震惊了,想不到雪崩如此的恐怖,换作刚才汉军登山时,如果生这样的雪崩,估计他们也难以存活了。
看到惊涛拍岸般的积雪在吞噬着敌兵,所有汉卒心生快.感,太过瘾了,这么多的敌兵在一瞬间绝望的吼叫,让汉卒精神一振,就好像自己和死去的战友们并肩作战把敌兵斩杀得嚎叫一般。
怒吼的北风和雨雪打在将士们的脸上,但是每一个汉卒在这一个都在亢奋着,因为他们又一次让对手吃了大亏,至少为死去的兄弟们讨还了一些血债!
而这数百人中唯一没有兴奋的就是项雨馨了,寒风拂动着她乌黑的秀,她紧紧抓住满地的冰棱,两行清泪无声滴落,和上一次贺兰峡谷一样,亲眼见到族人勇士战死,她的心很难受,有一些将士她还曾认识,都是漠北草原上的精壮青年,可这一刻却全部没了生命。
上一次她被捆绑起来看着族人被屠杀的一幕,心中万分仇恨龙天羽和汉卒,而此时,她也恨,恨的是自己为何偏偏夹在中间,难以自拔!为何要见到这一幕,让她难过!
过了顷刻,轰隆响声渐渐停歇,奔涌的积雪缓缓停止下来,纷飞地雨雪仍簌簌而下,但声势却已减弱了许多。
祁连雪峰顶瞬间便被削去了一截,原本厚厚地积雪消逝了,自顶峰而下,山崖表面凸起山坡之上,时高时矮,随处可见堆得高高地雪峰和深陷入地下地塌方,漫天飞舞的雪花仍没有完全落下,将天空笼罩成一片雪白。
智者当借力而行!龙天羽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当年玄女婉儿给他讲解何谓将帅之道,此时终于感悟:
古今统兵者,均以为自己身具将帅之才,岂不知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通晓,平庸之将所着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类如章邯、司马欣、钟离昧等辈,比比皆是,不足挂齿!高明之将帅,不仅要知己知彼,懂得调兵遣将,料事如神,精于兵法谋略,目光高瞻远瞩,统帅万军游戏自如,此等大将如古之管仲乐毅、战国四大名将,今之龙郎、项籍、韩信也!然而仅如此仍未明将帅之道。
要懂将帅之道,先要明白这“兵”字的学问,兵者有可见之兵,有不可见之兵,通常说的可见之兵卒,持枪挂斧披甲执锐,乃肉身实体之士,不可见之兵,日月星辰、风云水火、山川之灵气、河流之载力,如此万物万象皆可为兵。
譬如占卜星相,提前预知未来,吉凶祸福提早防备,未雨绸缪,小用可避开灾难,逢凶化吉,大则可以通过星辰变化,预知国运昌盛兴衰之道;再譬如兵卷中提及的《七十二侯图》,成图于周公,将气节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五日为侯,三侯为气,六气成时,四时成岁,将一年气候更替,万物衰荣一一列举道明,何时虹藏云现,何时雷始收声,何时雨润风敛,何时雾霾蒸腾,如此只需谙熟于熊,融汇变通,运用得当,便可胜于百万雄兵!
而这一刻,龙天羽在刚才小规模雪崩时受到了启,便想着用斩马股,赶下数十匹战马冲下山体冰雪层,战马嘶叫奔腾,从而引了山体积雪滑坡,造成了大规模的雪崩。一下子就吞掉了接近三千精锐敌兵,这就叫做[不可见之兵]。
龙天羽送山顶上望下去,雪峰山麓已经没有追兵了,而项云的大队人马刚走到祁连山脉的半山腰,要攀登雪峰脚下,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暂时已经甩开追兵了。
那漫天地乌云中,此时却有一轮玉盘高悬于天空,如水的月色与雪花交相辉映,将这峰顶照亮地如同白昼一般,风花雪月齐聚。
凛冽寒风、如花少女、飘絮雪霜、一盘明月!
“走!”龙天羽当机立断不再停留,下令全军撤退,积雪翻越雪山。
朦朦雨雪中,远处地天幕懵懂一片,整个祁连山都无法看到全貌,好像凭空消失了许多山体,往下瞅去,脚下白茫茫的尽是雨雪,下面埋藏着无数地死亡陷阱,冰凌、水窟、雪崩,谁也不知道下山的路上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众人。
龙天羽毕竟蹬过雪山,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雨雪中攀登雪山更加危险,遂下令道:“葛离,你挑选几个特种战士绑上绳索,在前面探路慎行,切记安全第一,不可冒进,以免引雪崩,埋了我们自己。”
众人一听都是心有余悸,刚才那惊天震地的一幕的确吓住所有人,谁也不想步入敌军的后尘。
面对那茫茫地雪路,被挑选的特种兵小心翼翼地系好了绳索,组成像探险小分队一样,一步步试探地前行,后面的人拉好前面的战士,以免不小心陷入冰窖和冰洞内,等特种兵在前面探好了一行踏实的路,大军开始排成一字长龙下山。
龙天羽走在队伍中间,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芳华少女,项雨馨。
风雪打在雨馨头上脸上,她却浑然不觉,也不伸手拂扫,不到一会儿她的外衫上就挂满一层皑皑白雪,她却顽强一步一步的前进,一声不吭,眼中水雾蒙蒙一片,使劲摇摇头,髻上的雪花纷纷而下,落在脸上手上。冰冷冰冷地。
龙天羽转身看到这一幕,有些心中不忍,伸手过去要替她拂掉衣衫上的积雪,岂知手还未碰到她的娇躯,去听到项雨馨便冷淡地喝道:“不要碰我!”
“哦?”龙天羽愣住了,伸到半路的手停滞在半空。
项雨馨转过头脸,眼神又是无奈又是痛苦,肩头阵阵的微颤,轻声道:“龙天羽,我恨你!”
龙天羽收回了手,点头道:“我明白,你亲眼看到自己的族人战死不好受,但你有没有想过,就在几天前,你们重骑兵突然伏击汉军的时候,有多少将士在我面前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难道他们就不是人吗?难道我就不难过吗?现在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血债血偿而已,我不能带着将士的骨灰回到汉中,只能让他们的亡魂减少煞气和不甘,让更多的敌人也去陪着他们!你这些族人在自食恶果,如果他们继续追杀下去,死的人还会更多!”
项雨馨被他几声大吼,满腔的委屈和伤心都在此刻迸,一头扑入他的怀内大声痛哭起来。
龙天羽没有恼火或反感,相反心里有着感动,因为少女此刻的心境就和他当日见到自己将士阵亡时一样悲悯心痛,越是重感情的人,就越值得人尊敬和欣赏!有爱心的人才值得人爱,如果这一刻,她还跟没事一样,那龙天羽才会瞧不起她!
哭着哭着,项雨馨竟然扑在她怀内睡着了,也许是心力憔悴,又是坠崖又是雪崩的,身心经受刺激的同时,也极大地耗神,加上处境为难,使雨馨格外伤神,扑入龙天羽的怀抱,竟然当成避风的港湾入睡了。
龙天羽摇头轻叹,拦腰抱起了雨馨的娇躯,继续下雪山,彼此的心跳几乎又接近同一频率。
自祁连山雪峰而下,过了峰头雪山路,便又是普通的沙石山麓了,再无险阻,四百人马加快了步伐,等到了半山腰,已经可以上马轻骑了,两日之内又翻了两座连绵的小山脉,终于走出了祁连山脉。
巍峨雄峻地祁连山高高耸立在背后,在它的对面,便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瞭望远处无尽的青草蓝天,龙天羽心头一叹,接下来逃亡仍在继续,一入草原,对于后面的骑兵更为有利,想办法尽快横跨过草原,从敦煌一带进入青海高原再入四川之地,便可回到巴蜀汉中了。
这一次逃亡路线,至少要达到万里之遥,前面不定因素还有很多,最后谁能活下去还不好说,龙天羽望着草原感慨万千,甩起马鞭,长啸道:“将士们,跟本王回家了。”
第一章 征服雨馨
一望无际的绿色地毯,蜿蜒不绝,直达天际。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坠落其中,俏丽多娇。
蓝天白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真实清晰,草原上气息夹带着浓郁的花草香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要在草地上翻滚,尽情享受绿茵世界的祥和与广阔。
龙天羽利用指南针,辨别方位,策骑率领四百骑兵尽量挑一些峻岭做掩护,快奔跑,没有选择直接在四周空荡的地方穿行暴露,就是为了躲避草原匈奴人的视线。
毕竟这是匈奴人的地盘,匈奴和胡人的威名,一直困扰着秦汉时期的王朝,马背上的作战根本不是中原人能比的。
无数的牛羊在水草丰美的绿地里悠闲放牧,恍如移动的棋子,成群的骏马奔跑嘶鸣,飞扬的鬃毛,似是起伏的波浪,远远传来高亢嘹亮的歌声,那是放牧的胡人在尽情歌唱,悠悠清音,飘荡绵长。
碧绿的草原,让筋疲力尽的便骑兵们都感到精神一振,情绪高涨地驰骋起来,这仅存的四百位将士,其中一大半是中原人氏,加入汉军的,还有一些是汉中当地的热血青年,由于表现突出,训练了不到半年,就已经成为正式的骑兵。
几番激战下来,就是新兵蛋子也快被练成勇猛的精锐了,毕竟在沙场历练过,面对过生死存亡,挣扎出来,没有阵亡,都是身手敏捷,胆色出众,杀伐果断的人,四百骑兵的战斗力,正面能轻松干掉一千普通骑兵!
龙天羽没有再绑着项雨馨,而且让她单独一骑,也不怕她逃走,因为此刻已经成功吸引了项云和他的主力人马,相信夏侯婴、樊哙等数千将士如果能顺利突围,现在便该返回汉中了。
幸好是由稳重的夏侯婴带队,否则换作是樊哙一人带军,说不定他会带着残余兵力从后面追来搭救,反而白白阵亡数千将士。
为了监视后面敌军的动向,沿途留下了一个个的暗哨,散布在草原上,这些人很可能就这样困死在草原上,但必须要有人作出牺牲,没有人吐出丝毫怨言,士为知己者死,能为护主公而阵亡,死得其所。
四百来骑赶路大半日,人困马乏不得不停留下来短暂休息,补充淡水和食粮,恢复透支的体力。
项雨馨独自一人坐在了一边,她身上仍穿着龙天羽的外衫,里面是紧身战甲,数日来奔波,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而且来不及清洗衣服,身上有些污泥和汗渍,多少有些狼狈的样子,不过她的脸颊却完美无瑕,晶莹如玉,闪着光泽,细嫩得吹弹可破。
草原的风吹动她体外大号长衫,将她玲珑的身段,紧紧包裹其中,美妙地娇躯线条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玲珑火辣,惹人遐思。
不知她还恨不恨我?龙天羽心中犹豫片刻,拎着水囊向项雨馨坐着的草地走去。
“项姑娘?喝点水吧。”
项雨馨闻言侧看到龙天羽站在她身旁,递给他用过的水囊,一副很自然的神态,雨馨瞪了他半晌,想到数万族人因他阵亡,心中难过愤恨,但又想到他奋不顾身地搭救自己,与自己同生共死摔落悬崖,山洞相依相偎无话不谈,便升起无限的柔情,两股极端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矛盾之极,连她都无法辨清,是恨他多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
“谢谢,我自己有水囊,不喜欢使别人用过的东西!”项雨馨淡淡地回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这妮子看来气还未消呢,不管怎么样,她如何重情义、爱同胞都是一件无可非议的事,龙天羽也不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安稳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静静地享受着草原的清风和景色。
项雨馨见他坐在身边,再不一言,目光远眺着前方,说不出的睿智和深沉,与带兵杀敌的将军形象完全不一样,有些像她父亲的神韵,好像他的周围,不是他的世界,他的神秘,世上无人能了解一样。
越和他相处久了,越觉得无法看透他,项雨馨闻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聆听着几乎相同的心跳频率,脸颊有些热,如果能抛弃仇恨,永远像悬崖冰洞那一刻,无隔阂地相处,该有多好啊!
“雨馨,你还在恨我吧!”
忽然龙天羽开口了,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
项雨馨本还在回味着那日的旖旎关系,倏然被他开口打断,楞了一下,芳心一颤:他改叫我雨馨?难道有什么话要表白吗?
她有些悸动,却没表现出来,仍淡淡道:“为什么不恨,那些是我的族人,是我漠北草原上的大好男儿,你知道他们的家人妻儿多么想念他们吗,却被你和你的将士把他们葬送,甚至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很多面孔,我都认识,甚至还在草原上和他们赛过马、射过箭,可是,全被你们汉军害死了。”
龙天羽听她激动地娇斥完,轻轻一叹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战场就是这样,充满了杀戮,没有对错,没有成败,有的就是死亡,一将功成,白骨成堆,我也不喜欢杀人,可是上了战场,不杀对手,我的将士就要身亡,没的选择!”
项雨馨微微一愣,说道:“你也知道这个诗句?”心想父亲他的影响力真不小,说过的诗词想不到中原人都记得。
龙天羽心想我背过的诗词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六吧,但往深层次一想,自己知道一点也不稀奇,因为在读书时期没少背诵,听她的口气,她也知道,肯定是从他父亲项少龙那里听到的了。
当下微笑道:“我知道的还不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王月天山雪,天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抑玉鞍,原将腰下剑,直为较楼兰]。这两诗你可曾听没?”
项雨馨眉头一皱,天山她非常熟悉,西域三十六国所倚临最大的山脉,离漠北也不算远,楼兰国她也知道,可这两新颖的诗句却从未听闻,连父亲也没说过,摇头道:“没有,这些是你从哪听来的?”
龙天羽随便念了两诗仙李白的诗句,以为她也听过,却不知那穿越者项少龙并非像他这样,国内顶尖学府毕业,还提前进修了多门硕博连读的学位,读书时期又对诗词古文化研究颇多,而项少龙只是一个年轻的特种兵,初中毕业后直接读的部队军校,接触文化基础课不太多,专攻搏击、练枪、军事行动等特殊训练,所记下的诗词只言片语,都是些脍炙人口的,对于二十一世纪,几乎人人都能背上几句的诗词,再生涩一点,就没背过了,所知极为有限。
“中化博大精深,你没有听过也属正常,至于我从哪听来,现在还是个秘密,不便透露!”龙天羽笑着对她说道。
项雨馨喃喃咀嚼,默默记下后,才道:“龙天羽,其实你这个人很特殊,像一个君子贤者更多过君王,无情帝王家,通过那次你在绝境中施救雨馨,差点丧命,这根本不是一个君王会做出的事,由此看出,你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热衷权势的人,相反你是个极其重感情、有血有肉的人,既然如此,你为何总要在乎争天下,大家和平共处,静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为什么总要固执地死战到底呢?你不忍心见到将士阵亡,雨馨也不忍看到族人战死,你不是一直提倡仁政吗,为何还要兵戎天下,让百姓和将士死在战火之中?”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项雨馨,她能感受到龙天羽的品行和孤傲,绝不会贪图权势和江山美色就无情地牺牲将士和百姓的人,这样的君王,是不宜做开国皇帝的,因为不够狠,不够无情!
龙天羽目光看着她,女人再聪明,终究是女人,脱离不开思维的狭隘,除了婉儿、月瑶寥寥几位凡脱俗的女子外,能理解他的心境和理想,其她人又有谁能懂?这时他慷慨答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江山路,争天下,善战伐谋,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正所谓大仁不仁,大爱无疆,只要天下一统,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就有大德大操,以杀止杀,以武止武,我的理想抱负就是建立一个级的大汉王朝,结束中原群雄割据,驱逐北方匈奴胡人,让天下百姓都能有衣穿,有粮吃,安居乐业,开民智,让他们活的有自由,有尊严,这些……你的兄长能做到吗?”龙天羽说完,顿有一种奇特壮志凌云感觉,直涌上心头,一股热流满腔激荡,宏愿一,念头十分通畅。
项雨馨惊讶万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立得如此之大,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何等的大抱负啊!难怪,他一直坚忍不拔,不肯屈服,原来他心中早已把中原划成自己的王朝疆域了。
她心自问,大哥项羽虽然有抱负有野心,却不是治国平天下的贤主,两位天生俊杰的二哥、三哥,虽然一身本领所向无敌,足以俯瞰天下英雄,却少了这种君王的抱负和宏愿,都做不到,即使父亲他,淡泊名利,追求天人刀境,也做不到这点!
“这……我……”项雨馨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在龙天羽威严的气势之下,显得有些慌乱和紧张,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胆怯,几乎不敢面对他的目光,这不是什么逼人的剑气和战意,而是一种境界的差距。
就好比当一个凡人站在一个伟人跟前,显得无比渺小一样,并不是因为这个伟人身高马大,身材魁梧,或者凶神恶煞,而是他理想抱负和行为举止、思想内涵已让人仰视,自惭形秽!
龙天羽看着她茫然湿润的眼眸,清理无双的容颜,柔情渐起,毕竟她只是个少女,遂伸出大手将她娇嫩玲珑的身躯揽入了怀内,静静地,融入草原的天地中。
第二章 半路截杀
项雨馨纤细娇软的小蛮腰被龙天羽揽着,双.峰高耸挺立,无比,美臀浑圆挺翘,一对玉.腿修长而又地伸直,身子依偎在他怀内,似乎觉得他的胸怀像草原一样广阔。
这项雨馨自幼便习练的一身武艺和剑术,莫看娇滴滴一个女儿身,入则大家闺秀,出则不让须眉,特别是在其父刀君和西秦两大才女培养下,文武俱是一流。
龙天羽现下也分不清对她的感觉,但有一点,他正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这是他不能动的女人,因为双方的关系远远要比想象中的复杂,且不说自己跟项羽生死对头,楚汉之争,注定有一个人要败北。
江山争夺,胜在千秋万世不朽功业,写入历史扉页,败在死无全尸,即使当时没有手,事后任何君王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存在,也会赐死的!
而他现在与项云又结下仇怨,至少也消灭了两万多漠北精锐,与项族完全对立起来,试想如何能轻易化解?何况他宏愿一,要建立大汉王朝,扫除北方胡人匈奴等鞑虏,项族与草原匈奴纠缠不清,双方在利益上的冲突不可避免。
另外一个不安稳因素,就是黑同为穿越者的项少龙,因为穿越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们都会被当做一个另类人看待,而且同是未来人,立场不同,如果一旦敌对的话,威胁力要远比项羽项云韩信这些古代牛人大得多。
所以,在未辨清敌对关系的时候,无论项雨馨如何美丽,也不能有其它的非分之想,否则将来形势会更被动,还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他要的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红颜知己,建立的是不可分割的王朝,不会因对方是他的什么关系,就会妥协,放弃一争天下的梦想,让大汉国土疆域出现瑕疵和不完整,更不会再利用喜欢的女人,来达到一种政治目的。
“希望有一天,我们不会兵戎相见!”项雨馨依偎在他怀内,轻轻感叹。
龙天羽诚恳说道:“放心吧,即使兵戎相见,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项雨馨忽地狡洁一笑道:“说的好听,那你现在为何还捉着人家不放?”
龙天羽郑重道:“等我们脱了险,你就自由了,如果没有你跟着,估计你二哥肯定会利用快马强弩对付我们,在草原上,肯定难以逃过你们那些在漠北草原上长大的骑兵,不要怪我自私,我不想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全部埋骨他乡!”
项雨馨心中有点紧张,还真担心他突然赶自己走,如果让自己走了,哪里还能再见到他,人生会少了多少精彩,至少在大漠待了十八年,从未这样刺激过,跟着一位大英雄逃亡万里,好像父亲讲他当年兵败逃生一样,可谓精彩绝伦。
但若不离开,又担心后面的族人继续追上,双方都要阵亡人马,相处久了,她被龙天羽麾下的这些血性将士和忠君气节感动,心中升起不少好感,又矛盾之极,也不想彼此将士再有牺牲了。
忽地项雨馨心中一动,想办法留给后方一封密函吧,希望能让哥哥放弃追杀汉军的念头。
歇息一刻钟,大军再次赶路,要横跨草原,越往里走,就越感觉到草原的宽广与浩瀚,放眼皆是蓝天白云、香花碧草,让人止不住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行走天地间,人是那么地渺小赢弱,仿佛沧海之一粟。
就在他们向前兼程的时候,蓦然现远处有十余骑狼狈向这边奔来,不知是马贼还是匈奴牧民,全军立即戒备,等到了近处才现,正是都尉骆甲带着前日派出的先锋探路人马。
“汉王——”
骆甲见到大部队,顿时来了精神,疾奔到前,一众下马拜道:“拜见汉王!”
龙天羽见派出了三十多轻骑只有十余人回来,而且身上多有刀伤,甲胄被砍断,鲜血汩汩,显然遭到了阻击。
“怎么回事?为何少了二十个人?”龙天羽皱眉道。
这十多人满脸愤然,像是有些不甘,骆甲禀告道:“回禀汉王,末将带先锋前去打探草原路途,沿行穿越了月氏、乌孙、匈奴的交界地带,现乌孙草原地带多出了一万铁骑,似乎要在敦煌一带伏击我军,末将赶紧回来报信,却不料途中遇到一批车马队,被那野蛮的草原侍卫认定我们是马贼,图谋不轨,竟要截杀我们,于是经过一番奋战突击,杀出来就只有这十来人了,其余二十人全部战死了。”
“车马队?有多少人马?”
骆甲回道:“大约有一千人马,在冲杀中被我们斩杀一百多人,现在还有八九百人,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中间还有一辆马车。”
龙天羽寒光一闪,冷哼道:“既然他们敢先出手,就别怪咱们复仇,对付这些蛮人,就要以血还血,让他们知道我大汉将士的厉害!”
骆甲等十来人全部激动起来,刚才还带着伤痛和委屈,现在听要杀回去,顿时热血沸腾,让敌人为刚才的愚蠢付出沉重代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龙天羽转身向着所有将士喝道:“我们人少,不可强攻,以免被对方弓箭造成大伤亡,暂且分成两队,由葛离带着一百骑兵,手持圆盾前去袭击车队,不可恋战,引来部分兵力,本王带着剩余人马切入剿灭追兵,然后再打反击!”
众将领命,纷纷准备,葛离清点了一百骑兵,其中包括了二十名特种兵和刚才突围回来的十多人,策骑向前,前去阻截敌军。
…………………
项云带着近万的人马跨入了草原,望着青草蓝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此刻却没有往日的平静,因为再追击过程中,已经折损了六千精锐战士,埋骨在贺兰山峡谷和祁连雪山谷,让他很是悲愤!
“二少主,自从下了雪山之后,就再也没有现大小姐留下的暗号,会不会出什么事?”一位千夫长寻找了一番特殊暗记,却没有任何现,于是向项云禀告。
项云心中牵挂着妹子安危,想起雪山的崩塌和汉军的急躁,有些急躁,担心妹子会不会落下雪谷,皱眉道:“不会,雨馨一定没事的,那龙天羽不是普通人物,也许被他察觉,限制了雨馨的行动,不能留下暗号也是有的,总之,我们继续追击下去,一定会拖垮这支汉军的,这次是唯一能生擒龙天羽的机会,否则一旦让他逃脱,下次再要战场上伏击生擒他就太难了,传令下去,全军跟着汉军马蹄痕迹向草原继续追击。”
“领命!”一万骑兵进入草原,以快的度和惊人声势向草原深处切入,继续追杀汉军,万匹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
葛离带着一千人马前去袭击车队,果然在车队周围严密守护着八百多游牧卫士,这些人骑着都是神骏的高头大马,马上的骑士眼眶深熬、鼻梁高耸,体形比中原上要高大魁梧许多,手中持着弯刀、狼牙棒等适合冲锋的兵器,个个目光凶悍,见到有人来袭车队,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杀敌。
“来得好!”葛离心中冷哼,这支胡虏卫士虽然勇猛,头脑却是极为简单,见到有人来袭击车队,立即派出了三百多护卫前去追杀。
就这样一跑一追,在草原上狂奔出四五里,刚转过一个小山坳,龙天羽再在此设下的埋伏,绊马索和弩箭射出,匈奴骑兵顿时仆倒一片,紧接着伏兵杀出,以迅雷之势横扫了这三百多追兵。
不出一刻钟,缴获了不少骏马和防护兵器,龙天羽让几十名侍卫披上了这支匈奴骑兵的祟皮战袍和祟毛毡帽,扮作匈奴卫士颓败的样子向车队奔去,而其它将士随其尾翼,准备给这支匈奴车队一次毁灭之击。
果然,车队缓慢行在草原上,似乎是在等候出击的卫士归队,忽然见到数十骑进入视野,一排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弦,却现这数十骑是同族卫士的装束,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为何出去三百人,如今回来只有五十人左右。
又是马蹄声响起,数百骑中原轻骑兵出现了,他们心头一惊,敌人又来袭了。
“不要乱放箭,伤到自己人,射后方的中原马贼!”一个大胡子高个,用着匈奴语左右喝道。
五百多匈奴卫士端稳了弓箭、拔出了圆刀,挥起了狼牙棒,就等卫士入队,然后重创后方的骑兵。
“不对劲,不是族内勇士,快射箭!”当五十骑靠近后,这位大胡子千夫长突然现情况不对劲,那些骑士的身形和眼神根本就不是同族人,才知道这肯定是敌人的狡猾计谋。
但是晚了,冲在最前的五十骑举起了双圆盾,如旋风一般,阻挡着箭矢飞射,然后撞入了匈奴卫队的阵前,撕开一道豁口,使五百卫队的远攻和防御阵型大乱,紧接着龙天羽、葛离、十一铁卫、四十多特种兵战士,三百多骑兵冲上来,砍杀这支匈奴卫队,让这些蛮横人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战斗打响,以精锐对抗草原勇士,尽管这些匈奴人凶狠高大,但是这些汉卒可都是精锐之师,在战场生死考验活下来的,浑身充满了杀气和战意,在气势上一下子盖过了对手,完全湮没了辕车周围的骑兵护卫。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战斗就结束了,躺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几乎都是匈奴卫士的,而汉卒不到四十人的伤亡,小捷成功,狠狠地出了一口怨气。
“汉王,这还有一辆马车!”郭涯、裴布提着剑来到马车旁边,对着汉王回禀道。
龙天羽一见这马车体积甚是宽大,想到项雨馨跟随一路,骑马终究太劳累了,如果让雨馨坐在车内赶路,就会使她放松很多,转身看了项雨馨一眼,才道:“查探里面还有什么人,马车咱们先收缴了。”
就在郭涯要去掀开车门幕帘时,蓦然间,一道短匕刺出了车帘,差一点刺到铁卫郭涯的手上,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里面愤怒响起:“该死的马贼,草原之神不会饶恕你们的!”说的同样是匈奴语。
第三章 草原女神
龙天羽等人听到车厢内躲藏的竟然是一个女子,大出意外,不过匈奴语他们都听不懂,也不知道里面的少女在喊什么,龙天羽带着侍卫走到马车前,道:“挑开车帘!”
郭涯、裴布两人抽出了血迹未擦的长剑,挑开车门前的幕帘,其它侍卫在举起了弩箭和圆盾,护在了汉王身前,以免车内释放什么冷箭。
车帘被挑拨在一旁,露出了车厢内的场景,龙天羽和侍卫们警惕凝神望去,只见车厢内只有一个女子,身着淡绿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头上戴着一顶金丝小毡,脸上罩着透明的淡色轻纱,露出个美丽无比的轮廓。清秀的鼻梁,红润的小口,滑若凝脂的美丽像是刚洗过牛奶浴,凹凸玲珑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丝裙中,宛若挺拔的春树,美得出了人的想象。
而且她的美带着草原神圣的气息,好像草原真神孕育的圣洁神女,完全让人不敢升起任何的亵渎之心。
“呼——”
龙天羽和数十将士看到车内张的匈奴少女,顿时屏住了呼吸,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异族少女,就算龙天羽看遍了古代和现代的美丽女子,都很难找到能与此女相媲美的纯情神韵和异族风情。
婉儿、月瑶、凝君的美都是凡脱俗的仙子,但少了那股大草原气息和异族的风情。
此刻的匈奴少女正咬牙怒视了车前的大汉将士,眼中喷出熊熊的火焰,因为她的一千卫队,全部战死了,横尸遍地,深深触动了她的内心。
看到龙天羽等人的铠甲装束,微微蹙眉,娇叱道:“你们不是草原流寇马贼,而是中原蛮子,为何要杀光我的族人勇士——”她竟然开口说了中原话。
龙天羽毕竟花丛老手,见过的美女多如繁星,很快恢复过来,现周围的将士全部怔怔出神,被少女的圣洁气息和美丽吸慑住了,手中的兵器都松垮下来。
“你又是谁?你的卫队杀了我的将士,就该以血偿还!”龙天羽丝毫不弱地回道。
匈奴少女辩解道:“他们错以为是草原流寇,并不知道你们是谁……”
龙天羽微哼道:“那他们就要为愚蠢付出惨痛代价,来人,把此女脱下车,听从落,马车检修一下容给项姑娘乘坐……”
“诺!”数名铁卫的意志要远比其它将士强很多,杀伐之心重,意志坚强,不容易受到美色影响,听到主公下令后,就要上前去[请]出匈奴少女。
“不要过来……你们这些刽子手……啊……”就在匈奴少女淡蓝的眼眸充满了愤怒,小拳头握的紧紧,手中还有一柄匕,防卫着自己的圣洁之躯。
“住手!”项雨馨蹬蹬跑上前,一把推开了车前的侍卫,转向那匈奴少女道:“蒂丝娜,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雨馨,是你?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匈奴女子波光流转,看到项雨馨的时候满脸的惊讶。
项雨馨支吾道:“这个,我是……”
蒂丝娜看到她,就不在那么紧张了,面对四周的中原将士,她也不理睬,追问道:“你二哥呢?你不是和他一起进入中原的吗?”
项雨馨有些恍然,心想蒂丝娜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子,对二哥项云大有情意,这时离开匈奴王庭,难道是要去中原来找我二哥的?于是回道:“他就在后面数十里之外……”
蒂丝娜惊喜道:“真的?”她这微微一笑,有如金光划破乌云,又仿佛草原里的百花绽放,周围的汉卒将士们都看呆了。
龙天羽听二女对话,隐隐才道了此匈奴女肯定与项云有些说不清的瓜葛,他死追在后,看来是不生擒击败我,不可罢休,那我龙天羽也一不做二不休,他妹子暂且不放,连同他这个也带走,看他再出类拔萃,又能奈我何!
“雨馨,既然你们认识,那我也不为难她了,一同上路吧,正好也有个伴儿,来人,护住马车,向楼兰国进!”龙天羽说完转身就走,准备启程。
项雨馨从背后喝道:“不行,你这是软禁我们,我跟着你走,放了她!”
龙天羽转身道:“放了她,为什么?”
项雨馨倔强起来,盯着他一点不示弱道:“因为她会是雨馨将来的二嫂,你不能带她走!”
龙天羽冷冷一笑道:“软禁的就是她!放心吧,路上乖乖听话,不会为难你们的,如果搞些小把戏,给背后你哥哥留什么暗记,那样只会害死你更多的族人,包括她在内。”
项雨馨心中矛盾,和龙天羽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一叹,立场不同,就会充满分歧和对立的一面,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却又无可奈何地面对!
蒂丝娜不知二人只见究竟生了什么,也不知眼前这个浑身战甲脏兮的男人是什么人?但由于自己的卫队全部被杀死,心中对龙天羽十分愤恨,但又没有其它选择,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几十里外的项云快点追上来解救她和雨馨。
四百人的队伍继续前行,由于斩杀这支匈奴千人队,俘获了不少良驹战马和清水干肉,补充了这支汉军缺乏的物资,就这样,数百匹战马和一辆马车在大草原上穿梭,避过了月氏和乌孙国的注意,绕走敦煌躲避伏击,向楼兰国进,只要在楼兰处兜一圈,究竟完全将战线拉长,拖垮敌后的大军。
由于深入敌腹,不能扎营,不能生篝火,所有战士都是就地休息。龙天羽的帅营,也不过是在小山坡上胡乱地铺了些干草,在盖上一层布毯,而雨馨和那匈奴女子则在车厢内歇息,避免往日雨馨露宿在外无法更衣的尴尬。
夜色深沉,风渐轻柔而寒气沁肌,一轮明月升起。
今夜的月儿是个满圆,浩浩天地,朗朗明月,它宛如刚洗过的水晶盘纤尘不染,晶莹透亮,溶溶的月华,洒在空旷的草原上,露珠与清辉相融,令人神痴魂醉,不知身之所倚。
天作被,地当床,美美躺下,龙天羽刚刚长舒了口气,便觉香风拂来,身边走来了个美妙的身影,幽香袭人。
龙天羽侧过头瞧去,眼前多了一位绝美的少女,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来到他的跟前,一袭藕荷色胡裙,乌黑的秀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细腻温润的肌.肤仿如上好的碧玉,双眸水润如三月的春雨,夜风吹动她柔顺的长,飘逸之极。
“你是……雨馨?”龙天羽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现了眼前的美丽少女竟是换上了女装的项雨馨,原来如此绝代倾城,堪称人间绝色!
项雨馨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清秀的脸颊似是着了粉般鲜艳柔媚,见龙天羽惊呆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道:“怎么,换上了女装,就认不得雨馨了?现在样子好看吗?”
她旋转了一下娇躯,胡裙轻轻飘摆,将她挺翘的完美曲线和丰.满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在旋身中,一头乌黑的长飘逸展动,腰间锦带上玉珮叮当,那一刻的风情,让人迷醉。
这样绝美要事说不好看,绝对遭雷劈,何况龙天羽如此诚实,点头赞道“好看,绝美!”
项雨馨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听他赞美,咯咯轻笑道:“现在与你那些妃子比,能排进前三了吧?”
龙天羽被她一提,想起诸位王妃,心中一暖,特别是三大才女的音容笑貌,更是引领群芳,并列花魁,天下女子再找不出第四个了,摇头道:“有点难度。”
“那前五呢?”
“勉强吧!”
“嘁!骗人,我才不信呢!你就自吹自擂吧,等有一天,见到你后宫那些王妃,比上一比,就一目了然啦。”项雨馨肯定不信他的妃子个个都美如天仙,她连前五都排不进去,那也太不靠谱了。
项雨馨说完坐在了龙天羽垫在身下的毯子上,打量着他的轮廓,柔情渐起,双眸温润似水,轻轻拂平他散乱的髻,皱眉道:“你多少天没洗了?”
龙天羽有点不好意思道:“大半个月了吧。”
“啊?好脏啊。”
“脏你还摸?”
“我乐意,咯咯!”项雨馨玉手触碰着他的胡须,笑道:“胡须都长出来了,也没有给你刮刮,你那些王妃都不疼你啊,在我们漠北草原,女子都要为心爱的男子刮胡须、洗英、做衣袍的!”
“那你也为我刮一次胡须吧!”龙天羽饶有兴趣地说道。
项雨馨脸颊晕红,笑意中却羞涩含嗔道:“那怎么行,你又不是我心爱的男子。”
龙天羽把双手枕在后脑勺,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月色下的娇女,问道:“那敢问,雨馨大小姐,你现在有什么心爱的男人没有?”
他问这个干嘛?项雨馨芳心怦怦乱跳,一接触这个问题,她就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秋水双瞳望着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轮廓,心湖涌起一阵强烈的涟漪,摇头含羞道:“还没有……”
龙天羽见她玉颜生春,双颊绯红,顾盼嫣然,忍不住调笑道:“那我不是有很大的机会啊!”
项雨馨闻言俏脸到脖颈都红透了,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垂下头去,蚊子般的声音道:“容雨馨…想想吧。”
龙天羽瞧着往日如小母豹一样又刁蛮、又聪明的项族小公主,竟然害羞起来,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玩的……看把你臊的,我都那么多王妃了,岂可还不知足……”
项雨馨猛地抬起头,眼眸深处倏地升着水雾,微怒道:“你在耍弄人,雨馨恨死你了!”一下站起娇躯,转身就要离开,但心里还有些气,伸脚踢了他身子几下,哼道:“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简直……简直禽.兽不如!”
我靠!这丫头也太蛮横了吧!龙天羽坐起身揉了揉大.腿肚,望着飞快跑开的项雨馨,倩影迷人,在月色下,浑身上下闪着一层清辉,特别是她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跑起来左一摆右一摆,充满弹性,啧啧,真是和脸蛋一样的迷人啊!哪天就做一次禽.兽!
第四章 楼兰古国
项雨馨带着几分怨气回到车厢内,心中把龙天羽骂了无数遍胆小鬼,一点也没有大草原上男子的奔放和直接,做事遮遮掩掩,好不爽快!在草原上,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抢也要抢过来,这中原男子,婆婆麻麻的,没点血性。
蒂丝娜见到项雨馨一脸不快,柳眉微蹙道:“又被那个中原流寇欺负了?”
项雨馨点了点头,想到龙天羽的可恨,咬着贝齿微怒道:“那个家伙,太不识好歹了,没点草原上男人的爽快,让人心烦。”
蒂丝娜不知她说的何意,但对那男人的恨意却是相同的,也跟着埋怨道:“这个流寇,杀人不眨眼,简直是草原上的恶魔,几百人就让王庭千人卫队覆灭,太可怕了,真希望云哥能赶快追上来,救下我们姐妹俩逃离魔掌。”
项雨馨心中微叹,她倒是希望她兄长永远也追不上来,这样她就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而且不用看到双方的厮杀和伤亡的场面了。
“雨馨…”蒂丝娜见她不说服话,怔怔出神,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轻叫了她一声。
“甚么?”项雨馨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地看着她。
蒂丝娜有草原女神之称,不但人美如神女,有一种草原神圣的气息,心思也非常敏捷聪明,一见她这个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是处在恋爱中的少女患得患失的神态,猜到了这些端倪,试探道:“雨馨,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项雨馨目瞪口呆,哪敢承认,忙摇头道:“哪有,不是,真没有。”
蒂丝娜一见她脸颊晕红,神色紧张的样子,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雨馨她在草原上还没有心上人,怎么刚离开漠北王国只有数个月,就有心上人了?难道她喜欢上了冒顿大汗?
她如何也不会想到,让项雨馨欢喜又怨恨的男人,就是蒂丝娜眼中看上去又脏又坏又狠辣又无情的流寇头子。
夜色下,草原风起,凉爽宜人,一盘明月高挂,月光皎洁,一夜无语。
…………
天尚未白,汉军骑兵队继续兼程,一夜只休息了两个多时辰,对于这些一路奔波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将士来说,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了,毕竟后方一万骑兵正朝这边追杀而来。
龙天羽带领众将士快马加鞭,绕过了敌军的伏击圈,进入楼兰国边界。
楼兰国的远古历史无法追溯,楼兰名称最早见于《史记》;《汉书•匈奴列传》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
楼兰属西域三十六国之一,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
历史记载:楼兰国人属印欧人种,语言为印欧语系的吐火罗语,曾在汉武帝初通西域,使者往来都经过楼兰。楼兰屡次替匈奴当耳目,并攻劫西汉使者。
西汉元封三年,汉朝廷派兵讨楼兰,俘获其王。楼兰既降汉,又遭匈奴的攻击,于是分遣侍子,向两面称臣。后匈奴侍子安归立为楼兰王,遂亲匈奴。王弟尉屠耆降汉,将情况报告汉朝。
昭帝元封四年,汉遣傅介子到楼兰,刺杀安归,立尉屠耆为王,改国名为鄯善,迁都扜泥城。其后汉朝廷常遣吏卒在楼兰城故地屯田,自玉门关至楼兰,沿途设置烽燧亭障。魏晋及前凉时期,楼兰城成为西域长史治所。
楼兰古国在中华历史上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完全解开它神秘的面纱,遗留的古迹,如轮台古城、且末遗址、古墓葬群、古烽燧、木乃伊、古代岩壁画等等,堪称世界之最的人文景观。
龙天羽策骑停在一处山丘上,望着数十里外楼兰古国,以前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真正的楼兰,神秘的西域之国,当时在大学时期翻阅不少人类未解之谜,终于见证了神秘消失前的古国全貌,如何不令他感慨和激动。
“清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龙天羽热血激动,看到楼兰国西北和西南的荒漠戈壁,再联想到阳关烽火,忍不住放声高喝。
三百七十名将士齐刷刷地列队在汉王的身后,听到他充满雄壮和热血的诗句,都有些激动和振奋,虽然不知玉门关是什么关,但是黄沙百战的豪言却让将士们充满了斗志。
项雨馨拨开了车窗帘,听到这四句诗词,怦然心动,好有气势的七言律诗啊!想不到他除了带兵打仗外,对诗词也如此有造诣,简直比爹爹做的都要好!
她小时候,没少听其父项少龙“做”诗,都是一些脍炙人口的名句,只不过他所记甚少,又没什么完整的,绝不像龙天羽这样精通古文化。
龙天羽指着前方一望平川,好言壮志道:“等我大汉统一中原后,本王要建立一个大大的汉王朝,就在楼兰附近,建起嘉峪关和玉门关,设都护、置军候、开井渠、屯田积谷,阻止匈奴的入侵,收复三十六国,征战西伯利亚漠北草原、波斯、罗马,将我大汉版图扩到整个西欧,把他们都变成汉人!”
“大汉无敌,一统天下!”四百将士斗志昂扬跟着高呼道。
蒂丝娜听到这一番话彻底震惊了,也探出头来,伸出素白如玉的手紧紧攥住了项雨馨的手臂,有些不可思议地惊讶道:“他就是汉王?那个中原传的最神奇的诸侯王?天啊,怎么是如此流寇的模样!”
项雨馨反手握住她的洁白雪臂,辩解道:“才不是流寇呢,他就是真正的汉王,凭一人之力撼动大秦根基的传奇人物,一个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蒂丝娜眸光望了望龙天羽的背影,又瞧了瞧项雨馨的神态,恍然大悟,更加不可思议地道:“原来,你的心上人是他!”
……………
这时从楼兰城方向奔驰而来一大支商队,靠近了龙天羽这支汉军队伍。
“锦衣卫西域副使乔奉拜见汉王!”
一位中年跪拜在龙天羽的身前,与此同时,在乔奉背后,密密麻麻跪地一片,至少也有五百多人,有武士打扮,也有商贾装束,乃是汉朝廷设在西域的锦衣卫分组织,接到探路先锋的报告后,乔奉亲带楼兰城内所有人马出来迎接汉王。
“都起身吧,这里不是汉中王宫,不必拘于君臣礼数了。”
锦衣卫起身后,见到汉王以及身后四百将士,个个衣袍战甲不整,甚至还沾染不少血渍,就像从战场尸骨堆中爬出来的一样,不禁心中悲叹。
“汉王和诸位将士都受苦了,赶快入城歇息吧,臣愿亲带锦衣明卫引开后面的万骑追兵!”乔奉一说完,后面的锦衣卫士同时单膝跪地,以表誓死决心。
龙天羽摇头道:“不行,后面的敌人非常狡猾厉害,你们无法抗衡,而且本王还要以身为饵,引诱后方的追兵,拖垮这支敌军,无法再对我汉军造成威胁,本王吩咐派人你们准备的清水和马匹都准备好了吧。”
“回汉王,全部准备妥当!”
“好,挑选三百精锐卫士跟着我们继续逃亡,把队中一些受伤的将士带回去治疗,等我们走后,你们立刻回到城内分散开,以免被敌军追杀。”
“属下明白。”
龙天羽从怀内掏出了两张绢帛,递给了乔奉,道:“一封密函派人秘密送往汉中,交给王后,另一封绢帛是交给你的,上面写本王需要的东西,琉璃石、火硝石、硫磺矿、煤石、石油液体、陨石寒铁等,这些矿物资源在西域地带较多,我已在绢帛有详细的介绍,你务必派人转告所有锦衣组织动去寻找,一旦现立刻派人送往汉中王城。”
“臣领命!”乔奉恭敬接过了信函和绢帛。
龙天羽心想如果能得到这些东西,就可以制作玻璃,明望远镜,有了硝石硫磺就能研制出火药,制造地雷和土门火炮,石油和煤矿用来当做燃料,甚至研制蒸汽机,用于军事将是一个大革新,这一切的想法,都需要原料来支持。
就在此刻,后方的马蹄声大作,极远处的天空尘烟四起,项云所率的骑兵终于追赶上来了。
“好了,立即整队,扶走伤员,其余人上马,进入荒漠戈壁!”龙天羽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不少伤员都不愿脱队,但是军令一下必须服从,不能让这些伤员继续赶路了,一是长途跋涉性命恐坚持不下来,二来拖累全队的度。
一百左右骑兵伤员脱队,加入了三百多锦衣侍卫,人数达到了六百人,同时策骑朝着西南的荒漠戈壁进。
…………
“他们要进入沙漠?”蒂丝娜有些吃惊地问道,草原上的牧民最害怕的就是风沙,最恐惧的就是沙漠,因为草原人觉得沙漠是草原的克星,是死神的存在。
项雨馨也有些紧张起来,越来越觉得龙天羽的神秘莫测,他究竟要做什么,进入沙漠找死吗?这个男人,真的很难用常理来猜测啊。
“看,后面的追兵到了。”蒂丝娜看到后方马蹄声滚滚传来,尘烟四起,声势浩大,万匹战马奋力嘶鸣冲杀而来,驰骋在草原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震撼,兴奋地欢叫起来,就要见到心仪的男子了,充满了希冀。
项雨馨摇头道:“没有用的,骑兵进入沙漠,如同泥潭深陷,跑得越快越容易脱水而亡,看来龙天羽是要耗尽我大漠的精锐骑兵!”心中一叹,却又无可奈何,但愿二哥不要带兵追入沙漠,否则活着进入一万,离开沙漠恐怕不到几千人吧。
就在二女各怀心事时,却听见龙天羽策马狂歌,回荡在苍凉的荒漠上:“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
忠胆义胆,壮山河;
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
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
生前身后起烟波;
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
三声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第五章 大漠无情
淹没黄尘古道,暗淡烽火争鸣;
遍寻前尘多少事?飘渺无踪。
江山几多娇?众人笑论峥嵘;
黄沙铺天盖地,谁是英雄?
楼兰古城正建立在当时水系达的孔雀河下游三角洲,这里曾有长势繁茂的胡杨树供其取材建设,数百年前古楼兰人在罗布泊边筑造了数百平方里的楼兰古城,他们砍伐掉许多树木和芦苇,这无疑会对环境产生负作用。
在秦汉时期罗布泊湖还未完部全干涸,龙天羽带着六百精锐,携带充足的淡水和食粮,绕过湖泊,走进了茫茫大漠戈壁;它是丝绸之路上最难走的楼兰古道,到处看见千年的烽燧、古怪的雅丹地貌、漫天的绝域风沙。
“好一个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勾!”进入大漠之后,龙天羽眺望无边无际地沙漠,轻轻念了一句,觉得任何词语在这一刻都显得渺小,大自然的威力乎人的想象。
楼兰国比邻的戈壁荒漠叫白龙堆,一年四季干旱,下雨量非常少,这种条件下,极少有动植物能够生存,在沙漠边缘地带还能看见稀疏胡杨、胡颓子、骆驼刺、蒺藜、硝石灌丛和芦苇,再往里走进几十里,动植物相继罕见出没了,都是清一色的黄沙,而且沙漠中经常有风,将流沙卷入空中形状如龙,迷失行人。
“驾——”逃亡尚未结束,一刻不能松懈,龙天羽已经做好了万里长征的心理准备,既可以拖垮敌军骑兵,减少这支漠北铁骑对汉军的威胁力,另外他还将这次逃亡作为磨炼的机会。
经过重围厮杀,将士的战死,与项云的巅峰对决,随后穿越了雪山,进入大草原,这一系列的事和经历正在增强他的阅历和意志,他隐隐感觉有突破大剑师境界,进入中期[百脏共鸣]的境界。
所谓[百脏共鸣]就是指,窍穴吸收天地精气,提升自身体能后,在使人体与自然结合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开始修炼体内脏腑,延缓内脏系统的衰老,增强体内的五脏六腑以及其它小器官,比如脏腑脾肠胃肺肾等等大小内脏,从体内脱变,骨膜脏腑之间与内劲外劲引共鸣,出属于自己独特的声音。
如果经历无情的沙漠,甚至面对更对的苦难磨炼,很有可能继续突破,进入大剑师中期,这样再面对项云时,就有了决战之力,否则像先前那样,比斗起来十分费劲,虽然自己不至于被对方杀死,但要胜过对手,胜算达不到四成,项云已处在不败之地。
他必须要突破,虽然作为帝王,主要在于用人,运筹帷幄在千里之外,指挥三军才是领导作为,但现在的汉王还不具备这个条件,兵缺将少,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太少了,楚军有项羽、韩信,可两路出击,自己只能抵挡住一路,现在又多出了一位项云,汉军的处境就更难了。
自己麾下的虎将如云,如灌婴、樊哙、虞子期、陈平、陈婴、王陵等人,但这些人也就相当于楚军的大将,却无法做元帅,根本挡不住项云和韩信,就好比楚将季布、桓楚、项声等人无法抵挡住他龙天羽一样,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虽然一个人的勇猛无法抵挡住千军万马的冲杀,更无法决定战场的胜负,但如果对手像项云一样文武双全,那么与他沙场对战,任何一项弱于对手,便处在了下风。
何况还有一个未知数的穿越者在漠北,身在剑圣境界,这对于龙天羽来说是个巨大威胁,谁也无法保证,如果击败了项云和项羽后,他不会亲自带着大军杀入中原来,那时又有谁能抵挡住他!
凡事都只能靠自己,想想历代开国皇帝,哪一个不是马背上打天下,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赵匡胤、元太祖成吉思汗、明太祖朱元璋、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等等,这些开国君王,从起义开始都是亲自带军,每次决定性战役,都会在前线指挥杀敌,打下了江山,即使刘邦也同样征战了数年,建汉朝之后,平乱异姓王,都是御驾亲征。
龙天羽现在还没有待在皇宫享清福的机会,也没有这个条件,除非他拥有了兵神韩信,拥有了像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那样军事天才,才能放心让这些名将挂帅去征战天下,不惧任何对手。
…………
一个时辰后,沙漠边缘地带,尘土飞扬,成千上万的铁骑,气势汹汹,疾踏而来,手中马刀闪着银亮的光辉,地动山摇。
一半是素青草原,另一边却是无边无际似雪地银沙,绿白两种颜色,在炎炎烈日下,泛着金色的光辉。对于草原人而言,沙漠就是一个死亡,是草原的克星,多少部落因牧区沙漠化被迫迁移,即便是勇猛的精兵团,也不敢冒然进入荒漠戈壁的流沙中。
“吁——”行到沙漠边线,精兵团的铁骑便齐刷刷的停住了,望着那满天飞舞的狂沙,他们脸上现出深深的恐惧之色,竟无一人敢擅自踏入其中,漫天风沙呼啸,哪里能看到汉军的身影。
“二少主!前面就是沙漠了,我们还继续追击吗?”一位将军向着项云问道。
项云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这个龙天羽也让人难以捉摸了,本以为他穿过祁连山脉,就会然走乌孙草原,然后从天水一带返回巴蜀,想不到竟背道而驰,一路向西,现在更深入沙漠中,这不是要拖垮追兵吗?
不追击心有不甘,若大军一起进入沙漠,能活着出来多少人,都是未知数,弄不好两万人都死在沙漠中也有可能,这可是家族的有生力量啊,一旦损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了。
他所带的五万人马,乃清一色精锐骑兵之师,其中一万重甲兵,四万轻骑兵,无论战马、装备和人员素质都是家族精挑细选,经过数十年的财富积累,才打造出来,在伏击汉军时阵亡了一万人马,追击汉军过程中,折损了六千人,仍有一万人马留驻在陈仓一带,围剿陈仓周围城邑的汉军,此刻项云身边还有两万多骑兵,包括了从敦煌一带伏击未果的分路人马。
“勾禹、荆越,你二人带领精兵团五千人马,进入沙漠追击汉军,不必过于逼近,只需在后面追赶,逼得汉军不能停歇,不停疲于奔命便可,便是逐虎吞狼之计,本公子带人马分路包抄,把守沙漠的几个出口,伏击汉军,这次不能活捉龙天羽,死的也不能放过,另外确保吾妹雨馨的安全!”
勾禹、荆越上前领命,当下清点了五千骑兵,这些青年壮士虽然面对沙漠有一定的恐惧,但军令如山,一旦被点中后,并没有泪洒当场、斗志低迷,而是带着必死之心,要为死在峡谷和雪山的兄弟们报仇,热血沸腾。
“出——驾——”
勾禹、荆越带足充沛淡水后,辞别过少主帅和众将士,策马催鞭冲入了沙漠,在漫天黄沙中,五千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战士们充满悲壮激昂的面庞。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五千骑兵进入了沙漠,继续追击汉军,他们的命运已被无情注定。
…………
汉军在茫茫地沙漠里接连行进了两天,已经走入了沙漠中心,放眼望去,黄沙漫天飞舞,看不见日月星辰,更看不到一丝绿色,整个天空都是金黄色的,若不是龙天羽带着了块定方位的手表,他都要怀疑自己永远走不出这个。
“大漠无情啊!”
黄沙上传来地灼热高温,让每个战士都汗流浃背,许多人都脱下上衣。赤膊上路,十几名铁卫抹了抹额头上滚滚地汗珠,咬着牙坚持着,有的打开水囊舔了舔,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珍若生命的水囊挂在腰间,谁也不知还有多少天才能走出沙漠,因此每个人都格外珍惜自己怀内的水囊。
沙漠里行军。水和粮食地重要性不言而喻,自进入沙漠,龙天羽便下了死命令,六百人每日只有两餐。每餐仅限小份干粮和肉干,饮水更是严格限制,不到规定的时辰、不到指定的地点,任何人不许擅自饮水。
这六百人,包括三百新加入的锦衣卫士,全部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两天下来,竟无一人违反过,令项雨馨都有些乍舌,想不到汉军如此重视军纪,每位将士都对汉王敬若神王。
“好热啊,汗渍都浸透内衫了,真想好好沐浴一番,都怪这个流寇,别咱们囚禁起来带入了沙漠,跟他们一起受罪,真是气死人了,该死的中原流寇!”蒂丝娜玉手摸了摸胸.前浸透汗水的内衫,忍不住埋怨起来。
项雨馨也快湿透了,她们虽躲在车厢内,避过了火毒的烈日阳光,但车体吸热,很多热量聚集,车厢内同样是高温,一点凉风也没有,闷得二女脱下了外衫,只穿着薄薄的一层纱裙,里面就是贴身的亵衣和短裤了。
项雨馨出奇地没有牢骚,也没有叫苦,而是身手掀开一小角车帘,以免春.光乍泄,眸光透过车帘缝隙寻找着龙天羽的身影。
风沙之中,那矫健英武的身姿……
再想到山洞内患难真情,一段让她销魂的旖旎……
少女的芳心莫名萌动,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她抚着自己的脸蛋,颊上有些烫,此刻她大部分肌.肤都暴露在车厢空气中,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玲珑地曲线划出道道美妙地波浪,裸露大半地酥.胸颤颤巍巍泛着晶莹的光泽,修长地充满了弹性,像个小母豹一样有爆力,凹凸挺翘地身材仿佛熟透了的蜜桃。
“蒂丝娜,我想到车外走走,感受一下沙漠,你去吗?”项雨馨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姊妹征询道。
蒂丝娜摇头道:“我才不去,一是我不想看见那个又脏又讨厌的流寇头子,二来大漠风沙是死神在召唤,烈日炎炎,我们草原女子都承受不了的,第三,你去见心上人,我去做什么啊?”
第六章 再次突破
在沙漠中又穿行了一天,黄昏时候,六百人马停下来原地休息,这个时候气氛有所下降,不再那么热了,所有将士苦透了,将衣甲铺在滚烫的沙子上,困得绝大多数将士倒地就睡着了,也不去管风沙往身上泼洒。
龙天羽站在夕阳下,望着地平线上无边无际的黄沙世界,大漠风沙漫天,掀起他的长袍髻,滚滚尘沙打在他的背上脸上,苍凉萧索,却又有一股难言的豪气。
从没有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身体如何能与大自然抗衡呢,人能毁灭自然,自然也同样能毁灭人,这是相对的,自己要改变历史,历史何尝不是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我自己!
帝王生涯,充满的杀戮和血骨,但人不能无情,更不能沉溺于昏庸权色之中,否则心境不明,就彻底被历史征服了。
心灵明净如赤子,意志坚强似钢铁,人朝夕自省,时刻警惕自己,一步步朝着理想迈进不坠落,这样无论帝王业还是剑圣境界才有希望达到。
“喔!原来这才我要保持的北意志和理想!江山路,要杀出一条血路,更要保持赤子之心,仁者无敌!不明白什么是帝王业、江山路,就永远无法做一位圣明的开国君王!”
龙天羽站在风沙之中,明心见性,一夕之间领悟很多东西,身体各个血脉骨节都莫名的声音,任凭风沙袭打,一无所动,他的身体经过风霜磨练,原来略白的皮肤已经成了灰褐色,一路风餐露宿,生死逃亡,身体不断没有垮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强健,肌肉越来越硕实,浑身每一处都爆力十足。
蓦然,龙天羽闭上眼睛,心境寂静深处,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血管之中,潺潺的流水声音,那是血管的血液在心脏的作用下,在全身上体各处不停的循环,甚至有些重要穴位的呼吸也能感受到。
功夫到了细致入微处,能听血流如山泉,窍穴吸元气。
“呼——”
全身内脏生机勃,竟然像是在进化一般,想不到一路逃亡下来,无意中达到了功夫细致入微,深入五脏六腑的地步,这是要突破大剑师中期的征兆。
正因为他的宏愿出,明白帝王业的道理,杀伐心仍如赤子,对理想的追逐意如钢铁,才让他对自然、对历史、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突然间有一股无形的感动和力量推着他的内劲洗涤着五脏六腑。
把仁者之心和坚定统一天下的理想意志,化到了对剑道的追求之中,终于另他拨开心中的乌云,体会到了[百脏共鸣]的境界
两年练剑,一朝醒悟,破开门槛,登堂入室。
窍穴初开,脏腑共鸣,已经使龙天羽拥有大剑师中期的修为了。
不过领悟是领悟,要把领悟通过剑术表达出来,提高战斗力,还要经过许许多多的揣摩和磨练。
剑宗境界,只要是出类拔萃的剑手都有希望达到,剑意和剑招、体能、明劲等综合练就起来,就是一等一的剑手了,可要突破大剑师境界,不但需要苦修,还有对剑对人生的感悟,不是任何一流剑手就能突破的。
剑术贴近人生的奥妙,不懂人生,就不能正真明白内劲。心不纯,意不坚,也不能运用内劲,自然无法打开身体的窍穴;大剑师便有开宗立派的能力,因为每一位达到大剑师的武者,都有了自己对剑术的领悟,完全可以自创剑术和武艺了。
龙天羽蓦然睁开眼,一声长啸,隐隐有股龙吟之声从体内传出来,远远传来,混入了风沙之内,好像一条长龙在风沙内腾飞,卷起了龙卷风。
在他的背后,血红的夕阳下,项雨馨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脸颊如玉,默立良久,娇俏的影子拖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她神色安静,眼中闪过一抹神采,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突破了壁垒。
此时项雨馨穿了一袭碧绿长裙,将那挺秀的双.峰、纤细的蛮腰、浑圆的丰.臀、修长与雪白的玉.腿包裹在裙纱内,若隐若现,丝质轻纱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将那曲线朦胧的肉.体,勾勒的更加性.感妖娆,
在这茫茫地死亡之海中,烈日黄沙,寸草不生,一个人逃进沙漠,无异于自掘坟墓,所以龙天羽没有派士卒特别看管项雨馨和蒂丝娜,而是给足了二女的自由,随便她们怎么溜达,两天下来,二女几乎没有下过车,吃住小解等事儿都是在车上进行的!
所以项雨馨下车,没有任何士卒阻拦,等她来到龙天羽背后不远处,刚好看见龙天羽闭着眼,矗立在风沙之中,正在感悟什么,项雨馨没有上前打扰,因此那一刻,这个男人思索的表情透着神秘格外迷人,让她宁愿安静地等待。
龙天羽一声长啸,平息下来,转过身就看见了身躯婀娜,美貌绝伦的项雨馨,他微微一笑,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前,笑道:“你怎么下车了,不怕被风沙弄脏你的衣裙和皮肤吗?”
项雨馨摇头道:“我…出来透透气,里面闷得喘不过气。”
龙天羽看着她忸怩的少女摸样,心中一暖,又往后面几十步远处的马车望了望,微笑道:“那个维纳斯没跟你出来啊?”
项雨馨有些好笑道:“什么维纳斯,她叫蒂丝娜,是我在草原上的一位好姊妹,她是匈奴右贤王的女儿,在我漠北黑水城待过几年,跟我姨娘和族人学习不少中原的文化,对我二哥也大有情意,我警告你,可不许打我未来嫂嫂的主意!”
你当我种马啊,见一个就要上一个!龙天羽汗颜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要啊,告诉你,我后宫佳丽无数,连丫鬟个个倾国倾城,欲求我一宠而不得,好像谁愿意搭理她似的。”
吹!你就吹吧!项雨馨可不会被他的大话吓倒,丫鬟都倾国倾城,逗谁啊?雨馨咯咯轻笑道:“蒂丝娜是草原上最美的少女,许多匈奴人见到她的微笑,都会跪下来虔诚祷告,作为匈奴的圣女,别说你那些丫鬟,就是你后宫王妃也没有人能比上她的!”
挑衅啊!龙天羽心想当你见到三大才女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这草原圣女再美丽,能越过婉儿吗?争论这些根本没有必要,龙天羽转入了正题道:“你说后面的追兵会不会是你二哥项云领队?”
项雨馨闻言脸色一变,她最担心的就是兄长带领数万骑兵进入沙漠,那样的话无疑是自找死路,且不说数万人饮水和粮草的问题,就是一场沙尘暴来袭,会死伤多少人啊!
“我不知道。”项雨馨咬着樱唇,满脸无助地回答。
龙天羽淡淡道:“你二哥是个聪明人,我猜他绝对不会带着大军追杀而来,那样他就太傻了,平白无故会折损上万精锐骑兵,想必这些优良骑兵在你族中也是极少数的,一旦全部损失了,十年之内恐怕难以恢复元气,他只能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追赶我队人马,一路则绕过沙漠在一些沙漠出口之处设下伏兵,只是我有点拿不定的是他会亲自追击,还是选择伏击?”
项雨馨反问道:“有何区别?”
龙天羽瞧着身前的雨馨眼睛睁得大大,轻咬着红唇,脸上满是疑问与渴望,正等待他的回答,淡笑道:“赌人格!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极其聪明的人,天才一般的人物,往往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珍惜自己,不肯轻易以身犯险,殊不知置死地而后生,如果我没有坚持带队逃生而选择躲避,这些将士还会如此崇敬我,对我死心塌地追随吗?如果我选择独自逃生,那么我才真正地败了,在信心上、在气势上,都无法再与强者强横,我就是靠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坚持下来,突破了剑术的壁垒,感悟了以前没有领悟的东西。”
“你哥哥如果亲自带数千人杀来,那我才真正地佩服他,如果他没有亲自追来,而是选择派一支先锋来送死,他将不再是我的对手,至少在信心上我已经战胜了他!”
项雨馨听他说完,似懂非懂道:“为将帅者要运筹帷幄,岂能事事以身犯险,如果真想你说的那样,二哥没有追来,而是选择在某处以逸待劳设下伏兵,只是少了些匹夫之勇,却在智谋上高出一筹,有何不妥?”
龙天羽有些高深莫测道:“兵者诡道,一条常理不能衡量所有的人,比如你大哥项羽勇猛过人,胆识更非比常人,霸气十足,他看上去很厉害,实则有着致命的缺点,容易被利用和伏击,就要用智谋来对付,但你二哥文武均胜过了项羽,这就比较难对付了,可以说是看上去毫无弱点的强敌,但一次的选择失误,将会决定了他的致命弱点,至于这个弱点是什么,就要看他在关键的生死抉择时候,做出如何的选择了,所以我才说,倘若他没有追来,今后我便有信心击败他!”
项雨馨听来听去,对方已经把她两位兄长摸索了八九不离十,处处想着如何击败甚至消灭自己的亲人,这让她很难过,她心仪的男子要对付她的家人,这种矛盾的煎熬,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如何能接受得了?
这一刻,项雨馨紧咬银牙,泪珠终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颗颗露滴在夕阳下晶莹璀璨,滴在了地面黄沙上,惹人爱怜。
第七章 悲伤爱情
项雨馨眼圈通红,泪流双颊,每一滴眼泪落在沙子上,渗透在大漠之中,凝成伤心和思念的琥珀。
她抬起衣袖,轻擦了擦眼角,泪珠却是越落越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还是预测到了什么悲伤的结局,项雨馨竟是嘤咛一声,捂住面颊哭泣了起来。
红粉乡,英雄冢,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攻击武器,自古红颜泪水让多少英雄败下阵来?
龙天羽摇头一叹,这妮子怎么知道我的弱点,这么一哭,可让我为难了,拉起她的小手,温声道:“雨馨,你别哭了,天下一统,民族融合乃是大势所趋,就像大秦统一六国一样,历史步伐向前推移,不是某个人正左右的,大汉已注定要消灭中原一切力量,也许三年,也许十年,一定会实现,我并不是特意针对你的家族和亲人,你尚未进入中原,没有看到中原群雄割据,军阀混战的场面,各自为政,相互攻击,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龙天羽出宏愿,就是要建立一刻大汉王朝,结束这种纷争,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数十年后,将再无长城的界限,草原内6亲为一家,各民族和睦相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彼此来!”
项雨馨听他又谈起理想抱负来,在他的宏愿面前,任何人都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助,即使处在化境刀君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他的形象气势威严高大,在千古帝王面前,任何圣人也显得弱了光环。
直到她听到后面的话,却不性知想到何处,脸颊通红,啐道:“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若真有此意,也不必枉费人家那么多心思了。”
突如起来的表白,弄得龙天羽有些措手不及,愣头愣脑地瞧着项雨馨,心想也不知这妮子是真意还是在欺骗人。
这时项雨馨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大汉国与我漠北国通婚了,你会放过雨馨的兄长和项族子弟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龙天羽斟酌一下,云淡风轻地回道:“那要看两国什么人物的通婚了,能影响大局的人恐怕不多,而且我也比较反感政治联姻!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政治的一个砝码,没有多大意义。”
项雨馨眸光望着他,小手攥着自己的衣角,鼓起勇气道:“如果两个人彼此之间有了感情,而且身份都十分尊贵,甚至能左右双方的大权呢?”
“我可没有什么妹妹或公主嫁去漠北!”龙天羽有点好笑地说道。
项雨馨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气: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话都说到这份上,难道还让人家全说出来吗?她爽快的性格和泼辣的野性在这一刻使项雨馨鼓起莫大的勇气,瞪着龙天羽道:“你非得让人家说出来你才开心吗?好,我告诉你,雨馨嫁入汉室,你放过我两个兄长和所有族人,如何?”
龙天羽这次可懵了,心想这丫头心直口快,真够味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摇头微笑道:“雨馨,希望你考虑清楚,出嫁可是你人生大事,再说真的嫁入汉室,你就是汉人了,要全心全意为汉族着想,更不该左右我的朝政,对付谁,不对付谁,完全取决于国家的利益,不再因我的喜怒哀乐就改变国策,否则朝令夕改,王朝也长久不了,龙天羽曾拿半壁江山换过美人,却不会再换第二次!”
这一刻的龙天羽才真正有了做君王的潜质和思维,江山与美人谁更重要,千古不变的话题,没有人能回答好,只是龙天羽经过两年古代观念的洗礼和迁都百年来将士的阵亡,让他对[君王]二字有了更多的理解,不再是当初那个全凭意气和豪情用事的青年了。
人总是要长大,要成熟,慈不掌兵,不能驾驭个人感情和喜怒的王者不是个好君王,龙天羽面对大漠的残酷,却思索出了生存的意义和理想宏愿的责任!
懂得了承担责任,才是真正的男人!
项雨馨似懂非懂,她虽才貌双全,文武出众,但毕竟境界还没有那么高,没有脱离历史的框框,说白了,她还是个少女,一旦有了感情,什么国家大事已经排到其次了。
所以说,女子肯为情郎殉情自杀,为了保护孩子肯付出任何代价,却很少有自愿为王朝或家族大利益牺牲的!男儿保家卫国,女人相夫教子,自古已然。
项雨馨怔怔地望着他,夹杂着点点难以言喻的失望,问道:“你不愿意?真要对我兄长和族人赶尽杀绝?”
龙天羽想起数万精锐将士的阵亡,严肃起来道:“你要搞清楚,现在是哪一方在赶尽杀绝?数千铁骑追入了沙漠,你的兄长从未放弃要击杀我的想法,甚至其它兵力还在陈仓大肆屠杀我汉军,你让我怎么放过他们!”
项雨馨哪想过那么多,此刻被他一提,她已经意识到了双方的关系有多恶化,且不说项云带着骑兵伏击了汉军,使数万汉军战死,她大哥项羽,更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放弃争夺天下,把江山白白让给他龙天羽,双方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她这一刻仿佛有无穷的冤苦要瞬间爆,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一下子感到了绝望,强忍着泪水,却又不受控制地淌下玉颊。
龙天羽仔细瞧去,项雨馨脸部曲线有些柔中有刚,隐隐带着些杀鸯不驯地野性,然而她的肤色极其娇嫩白,尤其是唇形极其忧美,皎白晶莹她肤色、线条柔美的粉色唇辫,把她五官绡显的刚性稀释夷尽。
此刻表现出来的少女凄苦之态,风吹着她的诱,如丝如搂她浓她的脸撷旁飞扬,泪珠无声无息地淌过脸庞,却不伸手擦拭,任凭泪水绝提,一种迷离之美。
她只是个少女,不该承受这些沉重压力的!龙天羽心中一软,怜意横生,双臂张开,把她揽入了怀内。
项雨馨悲伤绝望中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柔嫩如小鸟般的樱唇已经被龙天羽吻住,她一下子骇然睁大双眸,只察觉嘴里多了一条舌头,在肆意地蠕动,舔着她的贝齿和唇壁,脑海中一片空白,忽觉天旋她转,仿佛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飞到了天上,飞过了沙漠……
龙天羽肆意品尝着她的小香丁和嘴唇,感受着佳人凉腻的唇触,项雨馨鼻息咻咻地低喘着,从未尝过的甜美滋味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先前的悲伤、矜特、绝望仿佛都一扫而空,紧张僵硬近乎麻木的身子放软下来,两条柔软的手臂也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迎接她第一次真正的初吻和爱情。
夕阳之下,两个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紧紧相拥相贴,任凭风沙在身边呼啸刮过,却无法撼动二人的分毫,不得不说,男女之间的吸摄力有时候竟是如此的惊人。
但是,当龙天羽的大手刚伸入项雨馨内衫之中感受那丰腴挺拔、含苞待放的花蕾时,项雨馨终于惊醒了,本能地推开了他,仓皇逃开几步,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地肌.肤,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地脸颊,美艳之极,一种帐然若失的威觉笼罩着她的身体,一切来的太快了,虽然她性情豪爽,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胸.前被侵犯的圣洁之处,顿一顿足,逃也似的跑开了。
龙天羽微笑地站在原地,回味着少女的芳香和刚才温馨的余味,摇头一叹: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不行啊!当下有些自责,这个雨馨是个好姑娘,不应该伤害她!
…………
夏侯婴、樊哙、王陵几路汉军汇合后,有数千之众,狠地左右冲杀,突围而出一路逃亡,途中得知汉王遭到数万铁骑兵的围截,樊哙掉头就要去援救,却被夏侯婴拦住,此刻冲上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不怕死,但不想白白牺牲,还救不了汉王,因此夏侯婴主张迅冲杀包围圈,赶紧回到凤武关报信,调遣援军再去搭救汉王,重创敌军。
在王陵劝解下,硬是拉回了鲁莽的樊哙,冲破了途中层层伏击,最后杀回风武关时,五六千人马只剩下一千多人,而且多数都受了伤,浑身血迹,疲惫不堪,不少人全凭着一股毅力和冲劲才坚持到最后,一进入城关,精神一放松,顿时不少将士坚持不住摔落马来或软倒在地。
淳于婉儿已来到凤武关掌控大局,听到斥候禀告夏侯婴等人率残兵归来的消息,顿时一惊,芳容失色,驾凤辇来到城门处,刚好大军刚入城片刻,她望见城门内街上软倒在地的将士,满身血迹和刀伤,触目惊心的伤口,兵败狼狈的模样让人感到悲痛。
“龙郎呢?”淳于婉儿始终放心不下,下了凤辇,一袭淡黄鹅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丰.满,宛如七天的仙女下了凡尘。
夏侯婴、樊哙、王陵等将领全部上前见凤驾。
“拜见王后!”
淳于婉儿没见到龙天羽的身影,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柳眉轻蹙道:“汉王呢?”
樊哙和王陵等将领都不敢抬头,目光都瞧往夏侯婴,后者抬头答道:“回王后,我军三万在陈仓地带遭遇了不明铁骑的伏击,三万汉军全军覆灭,汉王他……在突围中走失,被敌军数万骑兵追击,下落未明!”
淳于婉儿那轻易不动容的清丽仙颜终于在这一刻变色了,娇躯震颤,念及君郎安危,一时忧心如焚,竟伤了道根,哇地轻咳一下,忙用丝巾抿嘴,竟是一滩血色。
淳于婉儿吐了一口血,恍如不见,望着天空痴痴叹道:“龙郎,你在哪里啊?”
第八章 婉儿吐血
淳于婉儿心急丈夫处境安危,听到被数万骑兵堵截围杀,下落不明,一时忧心如焚,竟伤了道根元气,吐了一口血出来。
“咳……”
周围将领见状吓得不清,赶紧跪拜在地,异口同声道:“请王后保重凤体——”
淳于婉儿并不理周围的将士,而是怔怔望着丝绢上的血迹,心中暗想:这一年来,为夫君的帝王之业沾染了太多的杀戮,已没有了当初的清净道心,这一口血也是婉儿的罪孽深重吧。
由于杀伐之念过重,影响了仙子的道心,因此在听闻龙天羽生死不明时,少了往日的料事如神,多了些世俗牵挂和执念,现在的她,道家仙玄气息少了些,有点像俗世中充满七情六欲的平凡女子。
“大道无形,大音稀声,大次爱无疆——”淳于婉儿默默念了几句,镇定下来,转向诸将道:“都起来吧,当务之急,是如何派兵营救汉王,还有就是清剿陈仓铁器,平定汉中作乱,汉王遭遇伏击的消息严禁外泄,违令者斩,以免引起汉中百姓的恐慌,致使中原楚国和诸侯王对汉用兵!”
“臣等领命!”
淳于婉儿仍不放心,又安排道:“陈平将军,派出斥候四处打探陈仓情况,消息一定要准确可靠,调查出汉王的下落方位,还有这支骑兵出自何处,是哪一方诸侯的兵马,做到知己知彼,好尽快扫除这支敌军,另外再派人查探楚军的动向,如果楚军不日内便动伐汉进攻,那么这支伏兵必和楚军有大关联!”
陈平上前道:“末将领命!”
淳于婉儿轻轻点头,再不言语,眸光望着西北天际,心中惆怅万分,上次巴蜀之地被伏击,还没隔多少时间,再次遭到伏击,希望上苍能保佑夫君吉人自有天相,度过此劫,平安归汉,婉儿宁愿折寿换取夫君的平安!
…………
项雨馨被吻之后,逃也似的钻入了车厢内,芳心扑通扑通像鼓点一样跳的厉害,她坐直了娇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初.吻被夺取了,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感觉。
过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了刚才生了什么事。
“讨厌,这个龙天羽,先头说的那么绝情,突然就吻了人家,害得人家还在绝望悲伤中就被亲了,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太气人了。”项雨馨芳心如小鹿乱蹦着,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喜悦明显大于幽怨。
蒂丝娜见项雨馨满脸红霞,像是喝醉酒一样,双颊酡红,整个双眸充满了羞涩和春意,娇艳无双.,雨馨火烧一般红的通透的耳根和微微颤动地修长睫毛,端的是美艳无比,只有少女情动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
“这丫头又去招惹那个流寇头目了,早说过,那个人就是魔鬼,不能靠近的。”蒂丝娜心中暗想,劝说道:“雨馨,我们草原人性情朴实,不像中原人那样狡猾诡计多端,这个姓龙的流寇,更是危险,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否则会把自己葬送的,他和你的家族都是对立的,还妄想驱逐匈奴退出贺兰山草原,野心之大,盖过了秦始皇,将来又是一个暴君!”
项雨馨恢复了几分神色,听姐妹误解了龙天羽,摇了摇辩道:“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他的野心可以谓之理想,他宏愿,愿天下百姓四海升平,安居乐业,与秦始皇愚民暴政不一样,他才是真正圣明的开国帝王,或许将来的功业能盖过上古尧舜禹,西周武王,春秋圣贤!”
蒂丝娜嗤之以鼻道:“就凭他,这个流寇,能盖过中原流传的上古五帝尧舜禹,还有西周武王,我瞧他连你二哥一半都不如,勉强算半个英雄!”
项雨馨轻叹道:“我开始也这样以为,天底下没有人能胜过我风云两位兄长,甚至连大哥项羽,中原也无人能及,这几日通过和他的接触,雨馨现,这个龙天羽和我父亲是同一种人,永远让人无法捉摸,难以猜透,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气度心胸、他的诗词才品、他的锐利眼神,都像极了父亲,只是他的理想和抱负却比父亲[随意而动、顺其自然]要宏大的多。”
蒂丝娜张开樱唇小口,惊讶道:“不可能吧,这个流寇能跟项大叔攀比,我可不信,项大叔曾经可是中原传奇人物,击败过五国联军,扶持过秦王嬴政,而且他的刀法已达天人之境,他的思想更是与众不同,简直是个大贤者,脱凡事束缚,很多勇士都把他称作草原武神,这个流寇,和大叔比得了吗?”
项雨馨没有回答,但脑海里全是龙天羽的身影,芳心上刻满了他的名字,这一辈子休难忘记了,特别是,胸.脯处传来一阵酥麻,这种感觉,十八年来从未曾感受过,让她浑身流窜着一股热流,不知不觉,脸颊更加潮红了。
蒂丝娜摇头轻叹,这个傻丫头,看来已经深深着魔了,我倒要看下,那流寇究竟有何魅力能把雨馨她迷成这样。
她趁着雨馨春情呆的时刻,掀开了车帘,落下了车。
蒂丝娜身着黄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头上戴着一顶金丝小毡,脸上轻纱已经摘去,身躯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美貌绝伦,可谓冰肌玉骨,如花树堆雪一般清新,美得令人窒息。
她如云的三千青丝似奔涌的黑色瀑布般披在香肩,肌.肤晶莹如天池美玉,美丽的瞳眸微微流转,在老远处就瞄住了龙天羽的方位,那眼眸仿如秋波,漆黑水润中还隐隐带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的蓝色,幽邃而清澈,仿佛是草原深处的纳木错湖,晶莹洁净。
蒂丝娜袅袅娜娜走了过去,周围的汉卒有的无意间看见了她的容貌,都被震慑住了,好像自己看错了,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女神,是草原上万千人信仰凝聚而成的女神。
这时的龙天羽后脑勺枕着手臂,望着天空升起了一盘明月,思念起远在汉中的诸多王妃,再联想到自己的逃亡境遇,有感而,轻轻一叹:“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蒂丝娜刚走到近处,听到他竟在自言自语,柳眉轻蹙一下,开口道:“喂,流寇,我有话跟你说!”
龙天羽愣了一下,转一瞧,月光下,一位美丽女子出现身边,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双眸似是清澈湖水,,一袭淡黄鹅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丰.满,除了青丝上挂着一个白玉雕成的蝴蝶卡,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那种云淡风轻,清水芙蓉的清丽,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漫天风沙都无法遮掩的她的气质,仿佛从大草原画卷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呃,维娜斯!”
蒂丝娜听他的呼唤,以为身边还有人,转身瞧了瞧,确认没有人,薄嗔道:“我叫蒂丝娜,才不叫维纳斯,你这人,就喜欢作弄人!”
龙天羽淡淡一笑道:“蒂丝娜小姐,你不在车内陪着雨馨,怎么下车了,难道想陪我躺一会,望月谈心吗?”
蒂丝娜心想这个人脸皮怎么长,恁地无耻,啐道:“谁陪你躺着,我是为雨馨妹子而来的,告诉你,你可别打她的坏主意,甚至想欺骗她,草原上的女子,个个都是明珠,上马不逊于男儿的勇猛,下马勤劳持家育子,不是任凭你欺负的!”
她不但人美,声音更柔美宁逸,犹如天籁,使人百听不厌,看到她时绝不会再感觉到人间有何斗争和丑恶,特别是那股草原的气息,更像天降下凡的女神,虽然被轻责着,但龙天羽却同样感受到那股美。
尤其是蒂丝娜长青丝上的蝴蝶卡,随着风沙吹动,长飘飘,一晃一晃的,恍如穿梭在大漠风沙中最美丽地一只蝴蝶。
龙天羽看得有些出神,愕然道:“我没有欺负雨馨啊!”
蒂丝娜心想好狡猾的流寇,都把她那样了,还说没欺负,微怒道:“你还笑得出来,雨馨她…她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人,都是你的错!”
龙天羽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如此动人,微笑道:“如果魅力大也是我的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
“你!”蒂丝娜闻言顿时被气住了,这男人也太无赖了吧,都说中原人狡猾可恶,一点也不假啊:“告诉你,你若再欺负雨馨她,我向草原之神起誓,不会放过你的!”
龙天羽淡笑道:“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我的将士们对你可是很迷恋啊,如果老穿这么迷人出来溜达,可要当心哦,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有内涵、有理智!”
蒂丝娜满脸通红,当然知道他指的什么,双臂下意识地抱住了胸前,呸道:“下流!”小脚一踢,却踢起了一脚沙土,扬在龙天羽的身上、脸上。
龙天羽一下子蹦起来,狠道:“玩大了,这下可别怪我辣手摧花,没有君子风度了。”
蒂丝娜啊的轻叫一声:“别过来!”
龙天羽刚想捉弄一下她,却在这时,忽然风沙猛地大了起来,沙石打在脸上生生的疼,白龙堆像是突然怒了,狂风怒号起来,天空漂浮着一块深黄色地云彩,由远及近,疾行来,耳中已经能听到它的怒吼声。
“这是什么?!”蒂丝娜奇怪道。
龙天羽细细看了一眼,脸色忽地变得苍白:“是沙漠风暴!!”
说时迟,那时快,他声音刚落,方才还温和沙漠刹那就变了脸色,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团疾地黄云,带着呼呼啸声,瞬间就冲了过来,原本月光明亮的大漠,天地瞬时昏黄一片,隔着几步的距离,便看不清对方地脸色了。
第九章 生死与共
龙天羽毕竟在大学时期去过沙漠探险,见到黄色乌云席卷上来,脸色大变,迎着风声,使出全身力气,用劲大吼着一声:“风暴来了,风暴来了,所有人马,立即蹲下,拉紧手,相互依靠……”
六百多将士大多都躺在衣甲上酣睡,听到吼声吓得蹦了起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全部吓得脸色白,这种大自然的毁灭力,根本不是用兵器能对付的,他们再勇猛,宁愿面对凶悍的大漠骑兵,也不愿意抗衡沙尘暴。
虽然前几天也经过几次沙漠风暴,只是那声势、规模,与此次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那几次也没有席卷到他们跟前,这一次好像专门要吞噬他们一样,铺天盖地卷了过来。
呼呼地风声在耳边怒吼,那疾接近地黄云,渐渐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眼望不到边地黄沙,漫天飞舞着,像是一个巨大地、疾旋转的陀螺,带着呼呼怒吼扑面而来,前进的途中还不断地飞自转,刮起飞沙走石,像是锋利的刀锋。
脚下的沙丘蠢蠢欲动、似乎想要飞上天去,人已无法站立,满面的风沙呛在口中、鼻中,呼吸顿时为之一窒。
“快走!”龙天羽大喝一声场,拉住蒂丝娜转身就往沙丘下将士人群处奔去。
这股声势,对于草原女子蒂丝娜而言,也是非常的惊骇,从小到大一直在草原上,面对的青山绿水和一望无痕的平坦绿茵,而此刻,无情的风沙如魔鬼一般呼啸着,要将他们吞噬湮没,这时她已经忘却了所有,脑海一片空白,跟着龙天羽逃命。
呼呼地风声便在背后响起,似有万斤重压,二人拼命奔跑着,风向轮回旋转,他们脚下却是越来越轻,似乎都要脱离地面而去。
“啊——”
蒂丝娜尖叫连连,风沙掀起了她的裙角,打在她细嫩的皮肤上,阵阵疼痛,可让这个草原圣女吃透了苦头。
还没逃出几步,身后地沙丘便轰地一声,被那风沙暴整个掀起来,带着巨大地漩涡飞向空中,与那狂舞的狂沙混为一团,汇成更大、更猛烈地地风暴,迅向他二人以及下面的六百将士扑来。
如果躲不过去,这次沙尘暴将是他们葬身之所了。
“蹲下,全部蹲下!”
狂风怒吼中,龙天羽一声长啸,却被风沙的声音盖住了,根本传不多远,甚至连他自己几乎都听不到了,而且一张口,都有巨大地风沙灌进喉咙,刺激地他咳嗽粗喘着。
蒂丝娜在旁边听到了吼声,手足无措之下,也学着他那般猛地双腿一弯,手掌紧拉住他,靠紧着他的身子蹲了下来,但风沙力太强了,好几次差一点就要将她卷入半空。
这时风暴正是最大的时候,背后地风沙旋转着、呼啸着,带着拔根地力量。在二人身边不断地打转,龙天羽甚至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地,一百四五十斤地身子仿佛便要腾空而起,化作大漠里地一粒尘沙。
龙天羽咬了咬牙,一旦被卷入天空,那就如同钻进了搅拌机,等待他的,将是粉身碎骨!
“吼!”龙天羽这时又大吼一声,体内的内劲和外劲一起迸,犹如龙吟长啸一般,使出了千斤坠的力量,双脚猛地向沙中插入,腿一下子深入沙土中没至膝盖处,增大了摩擦阻力,阻挡着身体向天空旋转飞去。
狂暴的风沙中回荡着他的吼声,顺便好像一条长龙在风沙中怒吼着,声势格外惊人。
“啊,卡——”
风中的一声女子闷哼声,声音微不可闻,但以龙天羽耳目却听得清楚。
是蒂丝娜?她在干什么?
这时的蒂丝娜竟然站起了身子,似乎在伸手去捕捉什么,但是这一起身,整个娇躯被风沙卷动,瞬间就刮向了半空,龙天羽也不知生了何事,急忙拉紧了草原少女的素手。
在风沙中勉强睁开眼来。只见突厥少女地身子便像一棵侧倒的杨柳。双腿在风中摇摆,眼看着就要被卷入空中,整个淡黄长裙已经被风沙撕扯了大半,露出了手臂和长.腿根大部分肌.肤,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娇软,似风中柔柳一般,美臀浑圆丰.满,一对修长的玉.腿笔直而又性.感,身材凹凸起伏,傲人的娇躯和姿容即便是泥人看到也要动心。
但是此刻的龙天羽却来不及欣赏她走*光的地方了,风沙实在太大了,朦胧中看清对方雪白的肌.肤部位,这个时候来不及想其它的,用尽全身力道,用力一拉一扯,要将半空中倒立的少女拉回怀内。
“给我下来——”龙天羽此时突破了[百脏共鸣]大剑师中期境界,力道和内劲又有增长,这一用劲,没有千斤也有数百,硬生生将她拽回了地面,然后找准机会双臂一下抱紧在怀内蹲下了身。
蒂丝娜身子一颤,被他搂进了怀内,竟生死不顾,用力推他的胸膛,像一头草原未驯服的野马,在他怀里猛烈地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你个流寇!”
龙天羽这时也火了,妈的,什么时候了,老子差点没命救你,你还在唧唧歪歪的,老虎不威,她当成病猫了,朝着怀内怒吼道:“找死啊?给我闭嘴,臭丫头!”
这一声怒吼,竟然有盖过风沙声的趋势,吓得蒂丝娜娇躯一颤,极力的睁开眼来望着他,现这流寇暴吼地样子,像是一尊愤怒地天神,风沙在他的身边,已经显得弱势了许多,他才是真正的主宰。
狂风大作,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只闻耳边风声呼呼,身体便如大海波浪上时起时伏的小船。
在蒂丝娜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蝴蝶卡,把头埋进他的怀内,感受着龙天羽结实的胸膛,眼神却不离她手中的卡。
龙天羽低头一瞧,顿时大怒,这个丫头刚才不要命地冲出去,竟然是要拾起这个装饰品,人都没命了,要这个卡有什么用啊?
“你个破卡,值得你送死吗?”龙天羽在她耳边咆哮道。
只见蒂丝娜仰起了头,迎上他的目光,娇叱道:“这是项云哥送给我的,就是死了,也不能弄丢它——”
我靠!敢情是她送的,难怪如此不要命,看来这女人对项云很是痴情啊,不过那项云的确有些魅力,才智和身手都是人中之龙,连自己也败在了他手中,这草原女神级的美女钟情于他,倒也属正常。
不过,她为了捡情郎的东西差点拖累了龙天羽的性命,而且自己用身子抱住着别人的女人,想想心中挺不是滋味的!有点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该不该给项云扣个大帽子呢?
就在他乱想之极,却听到远处马车哐啷咔嚓一声,整个车厢被风沙摧毁了,里面传出了女子的叫喊声,紧跟着一个身影就要被风沙刮起,要不是她一只手攥住了车架衡量,就被卷入了天空。
“不好,是雨馨!”龙天羽眉头一皱,现在风沙太大了,他正搂着蒂丝娜,无法过去搭救,不过转念一想,怀内的女人和自己关系不大,而雨馨她,毕竟和自己关系复杂一些,至少自己对她的安全有责任,绝不能让她出事了。
“给我老实在原地蹲着!”龙天羽对着怀内的蒂丝娜吼了一声。
“你去哪?”蒂丝娜有些惊慌地问道。
龙天羽正对她刚才的行为不爽,冷淡道:“救我的女人,你又不是!”
蒂丝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
“雨馨!”龙天羽再不理她,把她留在原地,他站起身,朝着车厢那里逆风奔去,如果不是大剑师的修为,身子敏捷而且重心操控自如,能吸取周围空间的能量,就这一奔走也要被风沙卷起,而他迅穿破风沙墙壁,犹如一条豹子飞穿而过,赶去搭救雨馨。
眼看着狂风便要将项雨馨身体吹起,紧握在马车横梁的手越来越松,根本就攥不住了,她眼睛一闭,两颗泪珠滚滚而下:“永别了,龙天羽!”心中默默一叹,正要放开胸怀随风吹去,卷入漩涡里粉身碎骨,这时却觉身体又被重重地拉了回来。
“天羽!”
“雨馨!”
二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喊出了对方的名字,项雨馨只觉心头一暖,鼻子酸酸的,热泪盈眶:他终于赶回来救自己了,我就知道他回来救我的!
龙天羽当下一手握在散架的车辕上,另一只接力将项雨馨拉回了怀里。
项雨馨嗖的钻入林晚荣怀中,一头埋在他胸前,再也不肯动弹,香肩仍不住在颤抖着,呜呜哭起来。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龙天羽显示出强大的信心,风沙固然可怕,但是对于他而言,却能控制住自己所在之处,不被风沙的吸摄力卷上高空漩涡,如果突破到剑圣境界,大概能一剑破开周围的风沙,直接穿透而出吧!
那才是真正的风沙不畏惧,雨雪不沾身,渡河不坐船,上房不用梯!高手高高手境界!
项雨馨听到他充满男子气概的保证,芳心一动,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还放心,尽管周围风沙怒吼如上古八臂苍龙般的威势,却一点也不畏惧了,因为她已找到无所畏惧的避风港!
二人都不说话,天外狂沙乱舞、呼啸一片,这里却是静谧无比,彼此的心跳又是一个频率,仿佛融在一起。
周围的将士抱团在一起,叫喊着,有的连人带马一起卷向了沙暴漩涡,搅得粉身碎骨洒起了血雨肉沫,大部分将士还是成功地抗拒过风沙。
过了一刻钟,恐怖的沙漠风暴终于绝尘而去,只留下满地的杂物碎片、黄沙碎骨,可谓遍地狼藉,龙天羽和项雨馨的双腿都深陷沙地,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胸.脯挤压在他的胸膛,而他的小弟也毫不客气地定在了她柔软神秘的私.处,凹凸巧妙吻合。
龙天羽伸手在她的美臀处轻拍一下,微笑道:“好了,风沙过去了。”
项雨馨轻呼一声,仰起了螓,略带干涩的樱唇主动封住了龙天羽的嘴唇!
第十章 吻蒂丝娜
项雨馨主动献上了香吻,像吸盘一样紧紧相吸着,激烈地碰撞,双舌不断地纠缠,尽管她的小香丁有些生涩,但在龙天羽的引导下,开始灵巧活动起来,感受那恋人之间毫无保留的亲吻。
龙天羽贪婪地品尝着项雨馨的樱唇,引导着她享受男女之间亲热的缠绵,过了片刻,呼吸有些困难,才分开了唇瓣,等离开她的香唇时,这娇贵的少女完全被融化了,玉手出动缠上了他粗壮的脖子,身体匮乏无力,要不是依靠龙天羽的身体,她早就软倒在地了。
项雨馨享受过充满情意的热吻后,俏脸带着几分红晕,张开小口急促地呼吸喘气着,秀眸半闭,那种不看情挑的娇姿美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龙天羽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忍不住摸到她丰腴的高臀上,爱不释手道:“好了,该起来了,不然将士们都过来看到了。”
项雨馨闻言“啊”的一声,这才醒悟周边还有不少他的将士啊,刚才太投入了,以为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两个人,完全忽略了任何人,这一刻醒悟,顿时惊慌地四处瞧瞧,现没有闲人在身边注视后,才放心下来,玉手敲打着他的胸膛嗔道:“都是你使坏了。”
龙天羽无语了,明明是你主回动亲我的,现在把责任反而都推给我了,跟女人的确没有多少道理可讲啊。
他双手回到项雨馨小蛮腰上,轻喝一声:“起来!”跟着一用力,顿时把项雨馨托出了沙面。
只是项雨馨身上穿着的衣裙被风沙撕扯得破烂不堪,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有些狼狈,却又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半露不露,比全露更让人心痒难耐。
项雨馨见龙天羽满眼精光地在她身上打量着,心生奇怪,低头一瞧,啊的一声,再次蹲.子,双臂搂住了一些裸露的部位,叫道:“不许看,坏蛋!”
龙天羽哈哈大笑,身体猛地用力,一下子蹿出了沙面,起身拦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害什么羞啊,这样才更有诱惑力,走,看看将士们都怎么样了?”
项雨馨把投埋入他的怀内,脸红的不敢吱声,一切只好听从他的安排了,这一刻,似乎感觉自己的命运也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葛离、虞峰等人正在不沙丘下清点将士和人马,经过沙尘暴的洗礼,失踪了四十多个士卒,战马受到惊吓走失不少,还剩下五百五十二名将士,四百六十骑,水囊和干粮也损失不少。
龙天羽看见狼狈将士,轻叹道:“只要有命活下来就好,其它的可以克服,清点好将士,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葛离等人领命,得见主公没事,都放下心来,有了主心骨,被沙尘卷走的斗志再度回升,继续清点伤员和淡水,做好统计。
“蒂丝娜姐姐呢?”项雨馨从他怀内露出螓,四周看了看,却不见蒂丝娜的踪影。
龙天羽一愣,倒是把她给忘了,好像在搭救雨馨之前,自己正和她抱在一起,后来雨馨出事了,自己放手而去,留她在原地了。
“遭了,好像还在那——”
龙天羽转身向着三十步外望去,只见一处土丘上埋着淡黄色的衣角,赶紧抱着项雨馨奔跑过去,所幸的是,蒂丝娜并没有被卷走,当时被龙天羽按在了原地,风沙巨大,竟把她埋在了沙土下,露着一处裙角和青丝。
“不会憋死了吧?”龙天羽有些心惊,这么漂亮的女人被风沙活埋了,变成干尸,两千年后出土,估计一定会被考古者当成楼兰美人了放入博物馆研究了。
项雨馨和龙天羽一起动手,很快把掩盖在蒂丝娜身上的沙土拨开。
“蒂丝娜!”项雨馨眼眶红润,焦急地喊道。
龙天羽也有些自责,如此少女,当时自己怎么忍心撒手不管呢,不过要是管她,那雨馨必然被风沙卷入漩涡,支零破碎了,这么一衡量,愧疚心减小许多。
二人扶起了蒂丝娜,幸亏有她被风沙掩埋时脸颊枕在了手臂上,有一定的缝隙空间,没有完全窒息,龙天羽伸手待在她的鼻息上,气息奄奄,进的多出的少,险些就要被憋死了。
“还有一口气!”龙天羽冷静地诊断道。
项雨馨见蒂丝娜脸色苍白,衣裙也被风沙撕扯残破不堪,许多处都是被沙子刮打的红点子,满脸挂着沙土,与草原见面时充满灵气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了,吓得她哭了起来。
“天羽,你快救救她,我不止把她当嫂嫂看,更把她当成了亲姐妹,不能让她出事啊,呜呜——”项雨馨摇摆着龙天羽的手臂央求道。
龙天羽也不想看见这么灵秀的少女就这样死掉了,果断道:“把她平躺放好,我马上搭救,或许还能起死回生!”
项雨馨也不知他懂不懂医,但关键时刻,女人总是有一种依赖男人的习性,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尤其是有心上人在身边,再聪明的女人智商也会急剧下降。
蒂丝娜被平躺放好后,龙天羽半蹲在她的身侧,目光扫了一下,不禁暗流口水啊,这身材也太好了吧,一点也不比雨馨差点哪去,尤其是她的皮肤,晶莹洁白,像是被牛奶洗过一样,如玉亮泽,着淡淡的光,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丝条无遮的裙纱下暴露大半,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也都暴露在外,高耸的被一抹轻纱遮着,极具诱惑之态。
“看在这么美的份上,我就抛去前嫌,搭救一次劲敌的女人吧!要是不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遭雷劈啊!”龙天羽心中暗想着,双手已经按在了她的前胸上。
“你干嘛?”项雨馨惊讶地喊道。
龙天羽郑重其事道:“别打岔,现在我要用看家本领把她就过来,你一乱叫,容易走火入魔了。”
项雨馨伸手捂住了嘴,信以为真地看着他如何搭救。
龙天羽在蒂丝娜胸口用力按了十几下,增强心脏的压迫力,促使血液循环加快,然后用手捏住了蒂丝娜的挺秀的瑶鼻,低下头对准她的樱唇用力吹气。
“人工呼吸?”项雨馨惊讶地喊道。
龙天羽贴着蒂丝娜的香唇反复吹了几下后,并运用内劲气息,注入对方的气脉之内,渐渐地,蒂丝娜脸色恢复了神采,原本显得苍白的玉颊一下恢复原样,甚至多了几分亮泽,一股草原清新独特气息从她身上散,嘴唇点点唾沫如甘露一般,瞬间整个人恢复了生机。
“这草原少女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龙天羽摸了摸嘴唇,心想难道是自己身上有真龙之气,怎么吹几口气就把她复活了,他哪知道,这草原少女被称为草原上的女神,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小时候在草原上被困,七日不吃不喝,竟然一点事也没,一觉醒来,生机全复。
加上他的内息中蕴含着内劲,催动心脏气血运行加快,几下就把少女给施救过来,龙天羽这时见到少女生机勃勃,红唇润泽,贝齿如玉,低下头再次贴向了她的嘴唇。
就在这时,蒂丝娜似乎有所察觉,忽然睁开了眼,两颗闪着灵气的眸子扑闪扑闪,看着一张大嘴贴了下来,下一刻含住了自己的唇瓣,吓得她惊呼一声,双手用力推在了身上男人的胸膛。
“流寇!你在干什么,我跟你拼了。”蒂丝娜见自己受辱,心中悲愤交加,一看到对方邋遢讨厌的面孔,心中更增怒气,坐直娇躯伸出手臂就要抓向他。
龙天羽身手敏捷程度不言而喻,见少女要袭击他,顿时仰起了身躯,喝道:“好心救你,竟以怨报德,什么素质啊!”
项雨馨听到龙天羽竟跟人谈起素质,心中汗颜:天下男人都要像你这么有素质,那女人就遭殃了。此刻她在旁连忙拉住了蒂丝娜的手臂,解释道:“姐姐,你误会了,他是清白的,不,你是清白的,也不是,总之,他刚刚在为你搭救,用的是人工呼吸,你不是也在我家族里学过的吗?紧急情况,不得为之,希望姐姐莫生气了。”
蒂丝娜听到项雨馨的解释,这才缓和一些,但瞪向龙天羽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愤怒,特别是回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刻,他竟然丢下自己跑了,害得自己差点被活埋了,怒气更甚,冷哼道:“都是他,丢下我一个人,既然那时不理人家生死,现在干嘛还来救人!”
龙天羽心想这什么逻辑啊,冤枉回道:“当时雨馨差点被风沙卷走,我不得不抽身去救她,而你已经安稳蹲在地上了,我当然要离开你了,再说,救人也要分关系远近啊,你是别人的女人,又不是我的!”
项雨馨听得脸颊一红,白了他一眼:讨厌,谁是你的女人了?人家还没亲口同意呢!就在这乱认关系了。
蒂丝娜听到他的话,又见二人眉来眼去的,不知为何,竟然多了几分怨气,心中酸酸的,瞪了龙天羽一眼,咒骂了一句:“流寇!我恨死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沙漠里,我早和云大哥见面了。”
龙天羽一听也火了,妈的,造成这样的结果,还是你们犯.贱在先,一个用重骑兵偷袭汉军,一个半途截杀汉卒探路先锋,自食恶果还怨我了?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管你什么人,先对付汉军在先,就要付出相应的惨重代价,我汉人不是好欺负的!”龙天羽严厉起来,也不管你什么草原少女了,反正不是自己女人,懒得管她。
龙天羽站起身,对着项雨馨道:“我去找两件衣衫来,暂且换上,等走出沙漠再换洗吧。”说完转身朝着将士列队处走去。
项雨馨也跟着起身,在背后问道:“天羽,接下来咱们要去哪个方向?”
龙天羽伸手摆了摆,漫不经心道:“当然是横跨昆仑山脉,穿越草地,回巴蜀汉中了,你们不想家,我还想家呢。”身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伟岸雄壮,大步而去,充满了一股英雄苍凉的气概。
第十一章 双女沐浴
五百多位将士跟着龙天羽继续上路,历时十日之久,终于穿越了白龙堆沙漠,因为沙尘暴的原因,储备的清水近乎断绝,差一点就全部葬送在沙漠里,所幸的,天无绝人之路,最后还是克服了沙漠,走了出来。
“草地!河流!树林!哈哈,终于走出沙漠了。”
所有将士都兴奋起来,楼兰国附近的白龙堆沙漠,在西域非常有名,流动性很大,龙卷风经常覆灭过往的商队,几乎到了谈虎变色地步,却被他们横穿过来。
大漠黄沙被队伍远远的抛在了脑后,马蹄踩踏草地的声音,清脆响亮,仿如鼓槌,用力敲打着每个人地心灵,让他们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龙天羽下令在河流伏击驻扎下来,又派出数十名斥候四处查探地形,以免有伏兵接近。
由于沙漠方圆过大,即使敌极军有心设下伏兵,也绝不可能这么准确就刚好埋伏在此,沙漠中没有路,谁能料到他们走出沙漠的具体路线?但防患于未然,龙天羽相信追兵的先锋用不了一日就会搜寻到此。
虞峰等九个铁卫一个不少,坚持了下来,此刻也狼狈的不成样子。
葛离伤势也基本痊愈了,此刻指挥着将士做好防御和岗哨,然后搭起帐篷,让将士们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半刻时辰后,斥候回报,方圆数十里内都没有现敌军骑兵的影子,这让将士们吃了定心丸,唯有除去执勤的将士,其它四百多人全部卸甲,清扫身上的沙土,冲洗衣衫,磨擦携带的兵器。
由于要避过追兵,所以即使走出沙漠,这支队伍还是不能明火搭造煮饭,龙天羽担心将士们体力吃不消,而且携带的干粮也不多,便派出一些箭手去打了几十只西域野鸡,然后亲手教给将士焖值叫花鸡。
挖了不少的土窑,挡住明火,然后焖制叫花鸡,这样可以避免火光和炊烟引来敌兵。
小半个时辰之后,第一批叫花鸡出窑,凿开外面成干的泥巴,便开始享用里面的鲜美的熟鸡,对于这些日子征战沙场,一直未吃过熟食的将士们而言,这叫花鸡,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了。
“雨馨她俩呢?”龙天羽四面看了一下,没有现二女。
一位铁卫秦冬上前道:“汉王,那两个姑娘向下游河流处走去,梁冥、苏阳、叶虎子三人去看守,绝对跑不了。”
龙天羽摇头,那项雨馨的剑术在剑宗中期,属于一流的剑手,三名铁卫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只不过现在他倒不担心雨馨会逃跑,而是担心对方饿不饿?
他拿起一支叫花鸡道:“本王过去找一下,你们在这也吃一些吧,其它动物肉也可以效仿焖制一些,带着路上吃!”
“诺!”诸将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能吃熟肉,自然要比干粮强很多,何况干粮也所剩无几了,急需补充储备的粮草。
龙天羽走到河流畔,宽广清澈地河流,像是镶嵌在草原中的玉带,蜿蜒曲折,那湍湍地河水,在月光下碧波闪闪,清澈如晶。
河畔旁一排排胡杨垂柳,随风摇摆着,一团团水雾飘起来,在月色下形成一层层移动的雾霭,朦朦胧胧,河畔边细沙碧草、卵石游鱼,清晰可见,碧绿的芳草,带着晶莹璀璨地露珠,缓缓蔓延开去。
三名侍卫梁冥、苏阳、叶虎子站在一棵胡杨旁,向里面张望,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手中提着出鞘宝剑,一副戒备的样子。
“生了什么事?”龙天羽的出现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侍卫三人见到汉王到场,顿时弯身拜见,梁冥道:“回汉王,我们三人负责看守这两位女子,只是那项姑娘走到这,不准我们再跟着,还用柳枝做剑击败我三人,又搬出了汉王的口谕,我等不敢造次,只能在此等候!”
龙天羽想不到这雨馨还挺厉害的,用柳枝当剑竟击败了三位铁卫,站稳一流剑手行列了,只是奇怪道:“她传本王什么口谕,本王并未给她任何特权密令啊,假传圣谕就把你们唬住了?”
梁冥、苏阳、叶虎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真假,由苏阳答道:“禀汉王,项姑娘说…说她不久就要成为汉王妃了,如果我们敢造次无礼,她将来成为王妃会逐一治我们的罪!”
龙天羽无语了,这个雨馨还真能扯啊,什么时候说要纳她为妃了,失笑道:“本王可没说过要纳她为妃,你们竟如此轻易相信了?”
三人对望一眼,均想每次跟在汉王身边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出他掌心的,都逐一变成了王妃,而且他们在沙漠中亲眼见到汉王和项姑娘亲吻,关系大不一般,将士们私底下都觉得这个姓项的少女,也要成为汉王的女人了,刚才听项雨馨一说,顿时将他们吓住了,这些铁卫面对敌人不畏死,但现在关系到仕途前程,谁也不敢大意。
龙天羽也不为难侍卫,淡笑道:“由我在这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吃些东西,回去晚了可就吃不到鲜美的熟肉了。”
三名侍卫躬身退下,龙天羽则提着一支叫花鸡向下游继续走去,大约走出几丈远,就听到河水中传来哗啦啦的拨水声,还有女子的窃窃私语声。
“雨馨,我们在这洗浴,那几个侍卫就在上沿,安不安全啊,他们会不会闯进来。”蒂丝娜担心地问道。
项雨馨却胆大心细,微笑道:“放心吧,这几个侍卫是汉王的贴身铁卫,忠心耿耿,连死都不怕,却极重视忠义,我说即将成为王妃,以他们对天羽的忠诚,肯定不敢对王妃起任何窥视之心,估计此刻还守在原地不敢动弹呢,咯咯……”
蒂丝娜却没笑出来,劝说道:“你真要做汉王妃啊,看你开心的样子,可别忘记了,他可是你项族的敌人,你大哥项羽、二哥项云都与他成为生死劲敌,到时候怕你夹在中间难以脱身!”
项雨馨被她提到愁心事,情绪顿时暗淡下来,轻叹一声道:“我也知道,可是我……意识到这些,已经晚了,恐怕雨馨这辈子都难以离开他了……”
龙天羽站在一块大礁石后面,听到二女的对话,心中咯噔一下,虽然知道项雨馨对自己有些好感,但一直不敢确定是真是假,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实意,现在听见了她的心声,想不到她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这件事比较复杂了,有了这层关系,自己将来如何与项羽展开楚汉之争,如何狠下心对付项云,谈和吗?以项羽对自己的积怨,一山难容二虎,根本不是一个联姻就能化解的,而且江山毕竟只有一个君主,你说项羽会不会为了这个妹子,放弃江山,退出中原?这根本不可能,与对方合作更是痴人说梦!
立场不同,理想不同,信念不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争天下,只有一个胜利者,其余人都是阶下囚,就好比在历史上,项羽和刘邦谈和,但刘邦还是在众人建议下,撕掉合约背信弃义偷袭项羽,赢得了天下,而归顺刘邦的诸侯王最后还不是一个个处死,江山路上,是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如果你讲人情,那么你就自食恶果,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龙天羽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它,定神往话音传出处瞧去,只见河水中,半露着两个赤.裸的娇躯,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着洁白的光晕,水波荡漾着,秀丽的长浸入水中,如同一团乌云散开,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动人的身躯。
这时项雨馨忽然站直了身躯,她的身材兀自傲人,肌.肤白嫩柔滑,双.峰高耸丰润,娇红地乳蒂翘凸,晶莹的双.乳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夹峙出一道深深的,墨染般的秀随着水流轻轻摇荡,水下地纤纤细腰乃至圆涡香脐,在如云秀随波荡漾中若隐若现……
河水汩汩,雾霭朦胧,乍泄。
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丰.胸细腰,堆雪双.乳,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
月下,雨馨美丽地面颊闪烁着一层晶莹地光泽,她轻抚湿漉漉地秀。
龙天羽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小乖乖,也太美了吧,犹如出水洛神一般。
这时那蒂丝娜也学着项雨馨那样站直了身子,露出了以上的肢体,赤.裸裸、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暇疵的笔直,小腹平坦,不带半分赘肉,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出奇地丰隆高耸,尤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特别是她的胴.体闪着一层清光,令人眼花眩晕。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龙天羽从二女的身上终于体验到这句话的涵义,她们的玉.体就是上天的杰作,犹如对大自然鬼斧神雕一般。
“咦?雨馨,你没有问道一股肉香味?好奇特啊!”蒂丝娜闻到了叫花鸡的香味,问向身边的雨馨。
项雨馨皱起眉头,起疑道:“好像是烧鸡的味道……是谁?”
原来龙天羽提着叫花鸡过来,听到蒂丝娜的疑问声,转身就要把手中叫花鸡藏起来,但一点的动作,顿时引起了项雨馨的注意,毕竟她也是剑术高手,耳力和眼力都异常敏感,寻着香味的方位马上现礁石后面的身影动作。
“有人?”蒂丝娜惊呼一声,马上蹲下去,身子卷缩在河水中,只露着螓在水面上,向着礁石的方位怒瞪望去。
项雨馨恨不得冲上去揪出礁石后面的色.狼,但现自己也是赤.身裸.体,惊叫一声,也蹲下了身子,朝着礁石处怒叱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侍卫难道闲活的命长了?瞧我一会不让汉王治你们的罪……”
龙天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今夜月高风轻,注定是个销.魂夜!
第十二章 三人同眠
龙天羽正躲在大礁石后,听到项雨馨娇叱责问声,尴尬不已,这下子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是一走了之,还是坦然面对解释一番?
“是谁?还不快点自刎谢罪,等本小姐上了岸,瞧我不让汉王治你诛九族的大罪!”项雨馨连懵带唬,正在恫吓对方。
龙天羽听着好笑,这个小雨馨真挺有意思的,当下决定不走了,开口道:“是雨馨吗?你在哪里啊?我来给你送叫花鸡了?”
项雨馨啊的轻呼一声,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他,他怎么来偷看我洗澡了?
蒂丝娜听到龙天羽的声音,真是怒从心中起,这个流寇,大色.狼,竟然来偷.窥女子洗澡?恁地下流!
龙天羽不等二女反应过来,细继续道:“这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你们再那么走到这里来闲聊遣心了,快跟我回去用晚膳吧,你们再哪呢,怎么没看到啊?”
项雨馨正在担心纯洁的身子被对方全盘看去,那不羞死了,这时听到龙天羽的话音,似乎刚来并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更没有现她们的洗澡地方,心中稍安,娇躯光溜溜地蹲在水中,羞涩道:“天羽,你别过来,我和姐姐在…在……”
蒂丝娜在旁却冷哼一声,她才不相信那个家伙是刚来到,一点也没看到呢,她心想不是专门来窥视,也是躲了很久有所图谋。
龙天羽心中暗笑,却不再偷看,转身走出几步站在胡杨绿荫下,说道:“那你们快点吧,我在树下等你们,如果晚了,我就把鲜美的叫花鸡吃光了。”话落,他故意撤掉一些外层的泥巴,让里面清美的肉香传开。
“嗯,好香啊!”
项雨馨见他亲自来寻找自己送美食,心中欢喜,也无心入浴了,转身对着蒂丝娜道:“丝娜姐姐,我们出浴上岸吧。”
蒂丝娜被他一搅和,也不敢在洗了,真怕那个流寇头子正躲在一旁窥视,洗的越久岂不吃亏越大,而且,知道有个男人,还是她讨厌的男人,正站在岸边,她哪还有洗浴的心情?
“好吧,被这人扫了兴致,哪还有心情在洗了,上去吧。”蒂丝娜淡淡地回道。
项雨馨先前有点害怕,但听到对方的声音和温柔关心后,不知为何,竟有些想让对方看见自己完美无瑕的身躯,这样就能把他拴住了,这时从水中走出,一点也不畏怯,热情大胆,如果被他看见才好呢!
蒂丝娜却不同了,她心中讨厌的人正是龙天羽,一直担心他会不会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正在窥视她们,所以双臂抱着胸前两团白肉,缩着身子从水中走出。
两条美人鱼上岸了,肉光致致,幸亏龙天羽没有看见,否则非当场流鼻血不可。
礁石后面传来悉刷的穿衣声,顷刻,清水河畔,一名绝代佳人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走出来,正是项雨馨有些迫不及待出来见心上人了。
龙天羽眼力和耳力都越了寻常人体的极限,虽然在夜色下,却能很清楚地透过黑暗夜幕,目光落在项雨馨身上,顿时一亮,她娇躯上的衣衫很单薄,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外,高耸的被一抹轻纱缠裹着,极具诱惑之态,黑亮的长湿漉漉的披散着,滑嫩的如凝脂一般光润,脸颊的水珠仍未擦干,顺着脸庞滴落,滑入胸前丰.满的沟壑之间。
“雨馨!”
项雨馨感受着面前男子灼热的目光,心中羞喜,脸颊浮起了一层红晕,听到他的轻声呼唤,身子一颤,嗯了一声:“干嘛?”
“你真美!”
项雨馨脸颊更红了,讨厌,又来挑.逗人家!
这一刻的项雨馨脱离了往日刁蛮奔放的性子,面颊含羞,看起来端庄清纯了许多,袅袅娜娜走到了龙天羽面前,带着笑意道:“现在才知道人家美吗?比过你那些王妃了吧。”
龙天羽想不到她还记着,淡笑道:“等你将来见到她们,就知道了。”
项雨馨侧着螓,双手抿着青丝上的水珠,自信论起美貌不逊于中原任何女子,眸光看着他手中的食物,阵阵清香直扑鼻内,惊喜道:“这就是你提到的叫花鸡吗?竟然比烧烤做的还要香!”
这时蒂丝娜从礁石后走出来,着一袭淡粉的长裙,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划出道道美妙地波浪,将她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如丝地云鬓高高盘起,斜插起一根长长地木钗,清新典雅,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晶莹地耳垂如玉般玲珑,绝色的脸颊似是着了粉般鲜艳柔媚,目光扫到龙天羽身上时候,变得有些冰冷,冷冷地望着他。
龙天羽一见之下,有些窒息的感觉,蒂丝娜的美带着一股自然的气息,像是随时都能融入大自然之中,不分彼此,她的出现的地方,就是一片绿洲!
这边的项雨馨从龙天羽手上撕下了一片鸡肉,放入樱桃小口中,轻轻嚼了几下,惊喜连连道:“好吃好吃!这是你做的吗?”
龙天羽微笑点头:“差不多吧,做的可不多,特意来找你,良辰美景,分享美味。”
项雨馨拍手道:“太好了,刚洗过澡,浑身松软,早就饿了,这些天一直吃干粮,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嘻嘻,正好改膳一顿。”
龙天羽撕下三分之一,递给她道:“这个给她,剩下的咱们到一边吃去,一边吃一边聊,赏赏月,谈谈人生,多惬意啊!”说完目光在项雨馨身上打量,心想没准还有一些美妙的事可以做。
项雨馨楞了一下,比较为难地转身望了望蒂丝娜,又瞧了瞧龙天羽,央求道:“姐姐她只有我一个伴儿,还是三人一起吧。”
三个人做?龙天羽陷入天人之战,这个…有些诱惑力了。
蒂丝娜在旁冷哼道:“不用求他,我才讨厌见他呢。”
龙天羽望了一眼蒂丝娜,冷哼中带着几分幽怨和酸楚,心中一软,道:“好吧,三个人一起吃吧,吃完再给你们讲几个故事,绝对比[禽.兽不如]还要精彩!”
项雨馨脸颊腾的一下变红了,挥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嗔道:“讨厌!今晚有姐姐在,可不许再说些轻薄的话。”
三人选择河畔一处清幽草地,龙天羽铺上一层外衫,相靠着坐了下来,龙天羽在左,项雨馨居中,蒂丝娜靠右,隔着雨馨,草原少女这才放下心来,不知为何,还是有些畏惧这个流寇头目的,因为相处了一段日子,都没有摸清他的性格和人品,相处越久,越觉得有些难以猜测。
河水涓涓,肉香袭人,二女第一次吃到叫花鸡,美滋美味,笑逐颜开,朦胧的月色下,水汽弥漫,三人听着水声,望着云月,吃完了整整一只鸡,意犹未尽,连蒂丝娜都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坏,但烘肉手艺还是蛮好的!
“天羽,你该讲故事了,可不许抵赖哦!”
龙天羽点头笑道:“当然答应你的事,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项雨馨笑靥如花,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道:“雨馨以前最喜欢听父亲讲故事了,他每次讲的故事都十分动人,《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每次他讲完,连我的姨娘们都惊讶连连,沉醉其中,项族所有人都喜欢听我父亲讲故事了!”
龙天羽冷汗直冒,我靠,这个姓项的,把这些千古流传的故事都讲完了,让我讲什么啊!难道跟她们讲网络小说《星辰变》《斗破苍穹》《阳神》?估计她们根本听不懂吧。
“嗯,我要讲的故事叫[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幸亏龙天羽在大学时对历史古籍和文学感兴趣,这种故事,非是对中文有一定研究的人,估计连杜十娘是哪部,像那些二十世纪末的特种兵,翻书有限,肯定没看过。
“从前,有个花魁叫杜十娘,风华绝代……”龙天羽将他演讲口才挥淋漓尽致,有声有色讲起了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讲完之后,他见二女满脸悲伤沉溺在故事情节中,为了加强气氛,忽又念起了一宋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两个少女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震,那句句夹带伤感和离别的意境,给人一种言有尽而情意无穷的感觉,余恨无尽,无味无穷,让人心口憋的闷闷,酸酸楚楚,好不难受!
龙天羽暗地里捏住了项雨馨的小手,问道:“故事如何?”
项雨馨差点哭出来,带着怒气道:“这个臭儒生,竟然如此对待杜十娘,真是气死人了!”
龙天羽不以为然,淡笑道:“故事若不悲伤,就不会流传千古了。”
项雨馨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嗔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快被气死了,这种男人,要是被我遇到,我一定先剥了他的皮,再抽他的筋,然后一刀一刀挖他的肉。”
龙天羽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这丫头手段够狠的啊,如果有一天对她不好,不是要出人命了,幸亏现在还没对她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否则就遭了。
蒂丝娜却在默记着那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想到与项云聚少离多,心中一叹,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三人躺在一件外衫上,话音越来越小,渐渐进入梦乡,夜风吹来,有些清冷,不知不觉,项雨馨缩入了龙天羽的怀内,蒂丝娜也倚靠在他身边睡熟了,梦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第一章 万里长征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龙天羽在怀搂佳人,却在梦中望见铁马兵戈,征战沙场的激烈场景,醒来时一身冷汗,或许因为最近休息不好,长期处在逃亡之中,做梦也充满了杀戮和征战。
此时东方尚未大白,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钟,在古代正是寅时,五更天。
不知为何,一阵焦虑袭上了心头,隐隐感觉到危险,他望怀内瞧了一眼,项雨馨蜷缩其中,睡的正香,而那蒂丝娜则紧靠着雨馨的身子,手臂和腿部也与他的身子接触着。
二女穿着丝纱胡裙单薄轻柔,大部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两股处.子清幽体香萦绕着他,如果他想要,不费多少力气,就能点破两朵梅花,但龙天羽此刻却没有这些心思,轻轻抽出手臂和身子,坐起身来。
他刚起身,就听到一匹快马应呼啸的声音传来,夜中派出的探子这时赶回来了。
顷刻,几个铁卫的脚步声传来,在胡杨林中轻呼道“汉王……”
龙天羽起身走出几步,回道:“我在这里!”
“启禀汉王,探子回报,在五十里外现了项云的骑兵先锋,大约有两千人正朝我军方位搜查而来。”
龙天羽眉头一皱,下令道:“立即叫醒所有将士,准备出!”
“诺!”虞峰几人迅转身,回去叫醒沉睡的几百将士。
龙天羽抬头望着西陲的盘月,轻轻一叹:“又该逃亡生涯了,想不到项云骑兵来的这么快,想前后包抄,哼,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大漠浩瀚,他妄想在沙漠边缘伏击,兵分几路也不够用啊!”
他转身来到二女酣睡的地方,轻推了项雨馨一下,唤道:“雨馨,醒醒,咱们该动身了。”
项雨馨迷迷糊糊,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眸,玉手攥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再让人家睡吧!”
龙天羽看着她海棠春睡的慵懒样子,大手忍不住在她翘臀上拍了两下,笑道:“该动身了,将士们都过来了,小心走*光哦!”
项雨馨啊的惊呼起身,四周瞧了瞧并没有别人,白了他一眼道:“讨厌,天还未亮呢,人家还没有睡够!”
蒂丝娜听到项雨馨的呼声,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紧张地坐起身,检查了一上的胡裙完好程度,这才放心下来,旋即看到龙天羽笑嘻嘻的模样,心中颇为不爽。
“起来吧,有追兵来了,你们要是不走,我们就要原地打伏击了。”
项雨馨一听追兵,肯定是她的族人勇士了,再听龙天羽要伏击追兵,吓得尖叫道:“别别,我们这就跟你走,不要再残杀我的族人了。”
龙天羽摇头苦笑道:“明明是你的族人不放过我们,说的好像我很残忍似的,快点收拾一下吧,大队伍马上就出!”
远处营地战马嘶叫,五百多士卒已经列好了队,牵马淌过河流,等候着汉王。
龙天羽横抱项雨馨,背着蒂丝娜,渡过了河流,让两女共乘一骑,他随后翻身上马,由于战马在沙漠中被卷走不少,只剩下四百多匹,不少将士也是双人一骑,无疑增加了逃生的负担。
………
就在龙天羽等人走出一个时辰后,一支先锋骑兵赶到了汉军驻扎过的营地处,搜查一番,得知汉人已离开沙漠进入西域地带后,大失所望,留下百人等候大军外,其余先锋骑兵继续追击。
又过了几个时辰,项云带着其它几路伏兵赶到,停留下来的士卒拾到了两个丝巾递给了主帅,上面分别是项雨馨和蒂丝娜留着的暗号信函。
项云担心妹子安全,尤其是经过雪崩和沙漠后,都没有雨馨的消息,让他很着急,这时看到了两封信函,迫切地打开了雨馨的那封:
[二哥,雨馨一切安好,切勿挂怀!请不要再追击汉军了,那样只会令雨馨处境更加艰难,雨馨不想见到族人的勇士就这样死的毫无价值!]
项云眉头皱起,有些摸不清妹子的意思了,让自己不必担心,能不担心吗?当下又拆开了第二封信函,上面写着蒂丝娜对项云的思念和担忧,在信函最后却提到了雨馨和天羽的事,让项云看完后大为恼火!
“龙天羽!你真可恶,竟然敢打雨馨的主意!我项族绝饶不了你!”项云早把龙天羽当成了真正对手,甚至到现在已经不敢轻视了,而且据他打听,这龙天羽对女人很有一手,中原两大才女,三大名姬都被他纳入后宫,典型的用情不专,这时得知雨馨喜欢上了龙天羽,让他差点吐血的冲动!
项云脸都绿了,大吼道:“全力追击汉军,生擒龙天羽,非亲手一枪挑死他不可!”
一万多骑兵刚要雷霆追击,却听到沙漠中传来马蹄声,晨光下,漫天黄沙中,骏马嘶腾,不断长鸣嘶叫,旌旗招展,刀锋滑坡风沙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骑士疲倦的面庞。
“是勾禹、荆越两位将军的人马!”一位都尉大声喊道。
不一会,上千骑兵冲出了沙漠,只见祟皮战袍和甲胄都残破不堪,有些人干脆光着膀子,整个队伍参差不齐十分狼狈,无论气势还是人数上都要弱于刚进入沙漠时。
“勾禹、荆越何在?”项云高喝了一声,浑厚有力。
“末将在此,参见少帅!”勾禹和荆越迅纵马上千,见了项云下马单膝跪地,一手握拳横在胸口叩拜道。
“此番横跨沙漠,历尽艰险,辛苦你们了,可有对汉军造成伤亡?”
荆越汗颜道:“回少帅,这支汉军狡猾得很,每次差一点追上时都将我们远远抛开,没有一次交锋,在沙漠中遭遇了两场沙尘暴,将士们,失踪不少。”
项云叹道:“失踪了多少?”
荆越有些伤感道:“由于没有向导,几乎都是第一次进入沙漠,毫无经验,这些日子下来,有六百多兄弟失踪或脱水而死……”
项云望着沙漠边缘狼狈不堪的数千人马,心中悲凉,强作镇定道:“我们草原人对沙漠有一种畏惧,你们能横跨楼兰境内最危险的白龙堆大漠,也算一次壮举,日后我大漠男儿,还有什么危险不可抗拒!你们暂且原地休息半日,本帅亲带大军继续追击汉军,决不让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接着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西域草原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
龙天羽带着队伍向西南方位进,途经了若羌、且末、小宛小国的疆域,所幸这西域三十六国,人口稀少,除国都有上万人外,其余郡县只有几个,而且人口稀薄,也没有大军驻守边界,使龙天羽等人顺利通过了数国的界域,横穿过去。
在途中顺手牵羊搜刮了一些西域人的马匹,更换坐骑,补充马力,使五百多人马不至于被拖垮、掉队。
日夜赶路五日后,龙天羽等人已经顺利抵达了昆仑山脉下。
这昆仑山西起帕米尔高原,山脉全长五千里,西窄东宽总面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乃中原最长最雄伟的山脉,西部高原地貌构成的基本骨架。
昆仑山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的摇篮,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是中华第一神山。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的传说,在众多古书中都有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距“瑶池”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
众人望着高峰耸入云层的山脉,都傻眼了,这山脉简直没有尽头,也没有端头,如何翻阅过去,就是长着翅膀的大雁也难飞过去吧?
“汉王?我们真要翻阅昆仑山脉吗?”
龙天羽坐在马背上,望着高不见峰,远不见尽头的雄伟山脉,微笑道:“当然,不过不是在这翻,这里是昆仑山上游,高万仞不止,而且山峰常年积雪,山间云雾缭绕,比祁连山、贺兰山难攀岩十倍,何况山脉太广阔了,一旦前面路走不通,我们就被困死了,所以不会从这就翻山!”
项雨馨也大感兴趣,问道:“那从哪里登山合适啊?”
龙天羽瞧了她一眼,带着笑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顺着山脉根一路向东,会进入青海高原,也就是北羌地,在格尔木河开始登山,那里是昆仑山的一个过渡梯段,与高原的相对高差小,容易攀爬,只要翻过山脉,巧渡金沙江,穿过沼泽草地,就进入巴蜀之地了。”(注:西.藏为西羌地,青海为北羌地。)
众人都惊呆了,想不到汉王竟然对西域和番邦高原地带掌握如何清楚,不少人听到能回到巴蜀,都有些兴奋起来,因为这一次征战,他们亲历了与汉王长征的事迹,如此的惊险,如此的刺激,只要活着回到汉中,就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至于哪里是青海高原,哪里是格尔木,他们都不必知道,每个将士心中想着,只要跟着汉王,就准能回到汉中。
连项雨馨也惊讶地看着龙天羽,随着相处越来越久,她才现这个人太难以捉摸了,懂得东西实在太多了,你每次以为这就是他的极限了,而他却时时给你惊喜和意外,简直跟她的父亲一样传奇!
龙天羽心中暗想,翻山渡江这些都相对容易,沼泽草地那才叫最后的鬼门关,弄不好不少将士都要葬身沼泽中,但又想到红军长征,不是一样几天就穿越过去了,自己同样能活着走出去,如果大漠铁骑兵进入草地,那才叫有来无回。
忽然他雄心满怀,高喝道:“汉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将士们,上路了。”说完抽鞭策马,狂奔而出。
“吼!”五百多将士在汉王的鼓舞下,快马加鞭,沿着山脉脚下一路向东,朝着青海高原羌族地格尔木进!
第二章 平定汉乱
淳于婉儿因挂念丈夫生死安危,又身兼治理后方、平定叛乱的重任,以她生性淡泊、冰清高洁的性格,默默承受这世俗最繁杂的一切,面对十万多将士的阵亡,日夜整理汉中展重要决策,本已心力憔悴,突然得知夫君被铁骑兵伏击,生死不明,忽然间心里一空,伤了几分元气。
吐血之后,婉儿当即忍痛部署一下,让陈平负责派兵监视中原和陈仓一带的动静,这才退回凤武关帅府。
回到府邸后,面对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上面折子列述着兵、户、礼、刑等六部关于农田、赋税、水利、律法、经商、兵马、粮草、民间作坊、兴汉学院等等数十个方面,十四个县邑,九十多个乡里,各个地方的乡令县丞上报奏折,汇报着本地展政绩和遇到的险阻。
加上巴国和蜀地的和平接收,多出五倍汉中的面积,郡县城邑也多了不少,一下子需要派去很多驻兵和文武官员,推行新政和汉律,展汉人户籍,扩充军备、修建河堤,开垦荒田等等,这些事宜本是帝王该批奏的,现在完全需要婉儿来拿主意。
尽管萧何与张良已经拦下不少,进行批奏了,但遇到重大事还是需要王后亲自过目才妥当,毕竟江山不是丞相和大学士的,而是君王的。
淳于婉儿扫了一眼奏折,哪生有心思去翻看,念到夫君十多日仍未有消息传来,忧心如焚,茶饭不思,先在床榻上盘膝静坐,按照道家抱元守气的心法,打坐调气,梳理紊乱的气脉,女子如果年纪尚轻就吐血,会影响命脉根基,虽然她知道,丈夫由于某些原因,目前还无法使女子致孕,但她毕竟怀着很大希望,此时调和一番,稳定了损伤的内脏气脉,长长舒了一口气。
法家治国、儒家孝贤、兵家作战、武家修剑、道家炼丹,战国时期各家基本各有所长,只是不同的背景下,主次地位不同而已,淳于婉儿被世称为玄女,属于道家一门,精通阴阳谋略、兵法玄术之长,地位之然,天下只此一女。
淳于婉儿练气静息之后,稳定波动的情绪,开始筹划着如何对付这支不知何处来的重骑兵,根据夏侯婴等将的描述和汇报,她隐隐猜到这支骑兵来自匈奴一带,并非中原的人马,而且与楚军大有关联。
纵观中原十七路诸侯,只有楚军骑兵人数众多,据中原探子侦查,目前壮大到了六七万骑兵,其它诸侯骑兵只有一万多,毕竟战马太昂贵了,这些诸侯大多得势不久,准备不充分,能有一万匹战马就不错了。
她通过兵书中查阅了当年赵武灵王、李牧大将对付胡人骑兵的办法,心中已有定计,决心先灭了陈仓一带的骑兵,为夫君出一口气。
…………
吕雉找来张良、萧何、赵尧、周勃等重臣,商议着平乱吕家三豹的行动,这吕家外支族人不满现状,勾结楚国刺客在汉中王城内搞暗杀,又企图与侵入汉军境内的蒙家军里应外合,颠覆王城。
张云、袁英带领三万精兵及时赶回,切入蒙军后方,剿灭了残余的数千敌兵。
今晚吕雉手握生杀大权,也要雷霆出手,不过她掌权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对自己的吕家人动手,有些世事弄人。
大义灭亲,她才能走的更远,脱离家族败类的影响,成功树立起女中豪杰、忠君为国的典范,将她的名声瞬间提升到与贵妃李月瑶相比肩的高度,虽然还比不上婉儿王后,但已经盖过其它王妃了。
这是个展示自己才能的好机会,吕雉自然不会放过。
“几位都是我大汉朝廷的国柱重臣,今夜本妃冒昧请各位来,就是决定对吕家三豹出手,一举清剿窝藏在王城内的乱党贼子,这吕禄三人,本是我族外支,就是吕雉亲兄长,做出这等私通敌国的大罪,也要依汉律问斩,绝不姑息!”
萧何等人心中佩服,这个吕雉清醒理智大义灭亲,一点也不偏袒自己娘家人,舞弊乱法,倒有几分睿智和胆色,如今王后不在朝中,李月瑶、雪梦依也都不在,剩下几女中,就以她具有领导才能。
“周勃大人,王城内的乱党监视如何?”
周勃现任兵部尚书,太尉不在,由他暂掌管王城的防御安全,有权调动城内的都尉和将领,当下回道:“禀王妃,这些刺客都是楚国最新招揽的剑手,出自西秦时期突起的三大剑宗之一的轩辕剑门,领头人是轩辕剑门大师兄丁追舞,擅长左手剑,剑术一流,曾在荆楚之地连败多名用剑好手而出名,是个难缠的角色,此外还有他的师弟管少风、奚松阳、南宫崎等人,加上数百名先后入境的楚军精锐,全部在我禁卫军监控之内。”
吕雉柳眉一挑,点头道:“那就好,今晚一网打尽,负隅顽抗者,力斩不饶!”
…………
龙天羽带领大部队从昆仑山脚前行,眺望昆仑山的玉虚峰、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真是神山仙境,龙天羽有时想,如果自己再多穿越一千年,来到武王伐纣时代,是否能看到封神大战,玉虚宫在此修仙悟道,长生不老?
记得神话封神榜上记载,封神之后,元始天尊使大神通,将修真者隔离了凡间界,从此西周建立之后,修仙者大多不在这一界了,因此后来的凡人基本见不到了上古修仙炼气士。
神话终究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也无法考证了。
龙天羽望着昆仑山玉虚峰,一阵胡思乱想,很快就进入了青海高原。
由于青海高原地势高,没有过多的树木,映入眼帘的一望无痕的高原草地,田里种的是青稞草,奔跑在高原上的除了羚羊、野马外,还有粗壮高大的牦牛,不但诸将士感到惊奇,连项雨馨和蒂丝娜也惊呼连连,大感刺激。
“好大的狗、好长的毛啊!”项雨馨指着一头凶狠的藏獒拍手大呼道。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那是藏獒,又叫羌狗,比狼还要凶猛,骨架粗壮、体魄强健、吼声如雷、英勇善斗,属于护卫犬种,具有王者的霸气和对主人极其忠诚的秉性;中原古人有“一獒犬抵九狼”的说法!”
项雨馨朝着他娇憨道:“天羽,你也给我补一只吧,以后出去牧羊,有了它,就不怕草原狼来破坏牲畜了。”
龙天羽摇头道:“这藏獒桀骜不驯,很难调制,而且喂养和繁殖都十分困难,弄不好先把你咬了,我看还是算了,等日后不逃亡了,天下太平了,我派人多养一些,送给你玩。”
项雨馨拍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蒂丝娜,你来作证,将来也送你几只。”
蒂丝娜眉目如画,摇头道:“我才不要他送的,我让你哥哥抓几只来。”
“我好几个哥哥呢,你要哪个?”
“讨厌!”蒂丝娜和项雨馨同乘一骑,在马背上嬉闹起来。
穿越了昆仑河,在北岸有一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为优质矿泉水,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中游,长期侵蚀千板岩,形成了峡谷绝壁相对,深几十米的天险奇观。
到了这里已经进入离格尔木境内,众人开始顺着攀登昆仑山脉,高原与山脉相对高差小,容易攀越,以龙天羽的地理知识,记得这里曾修过盘山公路,直通青海和西藏,地形相对其它地段要低缓许多,乃是一个过渡地段。
直到众人攀爬了大半日,抵达山脉半腰时候,回身望去,平坦的高原地带突然出现了万人骑兵,如流星般穿梭在高原草毯上,马蹄踢打着大地,声势巨大。
龙天羽见到地平线上突然出现的骑兵,蓦然想起网络流行的词,微笑道:“他还是慢了一步!一直被追杀,从未被赶上!哥我已是个传说——”
蒂丝娜在旁讥讽道:“别得意,一定会追上的,这离汉中还有几千里的路呢,他们人多,就不信追不上你!”
龙天羽知她还在怨恨自己囚禁她,破坏了她见心上人的美事,也不恼怒,转身向着身旁正皱着眉头的项雨馨问道:“你希望你二哥追上我呢,还是永远追不上!”
项雨馨看到骑兵正愁苦万分,暗想难道二哥没有见到自己留下的秘密信函吗?怎么还是追上来了?她哪知道,不看还好点,等项云看完了二女的信函,更加火冒三丈,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使原本心高气傲的项云难以咽下这口气,如何也不肯放弃这次生擒、击杀龙天羽的最好机会。
数十里之隔,却足以改变天下大势了。
擒住龙天羽与擒不住龙天羽,历史将会朝着两个极端去展!
一个是大汉亡,一个是大汉兴!
如果汉朝亡,项族便能统一中原,使漠北国许多中原后裔搬回中原,与匈奴未邻,交好共处下去,共同分割领地。
如果汉朝兴,注定其兄长项羽要被击败,以龙天羽的志向,绝不会允许匈奴人在汉朝边境滋扰,将来定会派大军征战草原,征战西域和漠北,到时候生死一战同样不可避免!
此刻听到龙天羽的问话,项雨馨心中更加烦恼,轻叹道:“相见不如不见,追不上,对大家都好!”
龙天羽望着浮云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站得高,才能望得远,人也一样,境界高了,就不会单纯为了个人荣辱而战!其实相见还不是最痛苦的,最苦恼的是离别,正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将来你就能明白我今日的话了!”
项雨馨浑身一滞,似乎有些领悟,的确,相见的时候充满了立场的冲突,但离别时呢,她将如何面对?如何去承受?自己也会像春蚕一样吐丝到死,泪流干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