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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竹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txt下载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章 奇谋妙策

    龙天羽走出月儿的香闺,伫立在楼阁上,一时间心胸变得舒畅,视野也变得开阔了,这些日子一直伴随他的淡薄出尘的竹林贤者气质收敛回到体内,埋藏在内心深处,他明白,从此一刻,他的生活又将是金戈铁马,征战疆场。

    古来帝王,虽然都运筹帷幄在皇宫,但开国皇帝却大多都是马上功夫皇帝,如唐王李世民、明祖朱元璋等千古一帝,开始均是亲自带兵杀敌,统领百万雄兵征战四方。

    而现在形势,龙天羽就没有坐在汉中皇宫享福的条件,面对兵神韩信,霸王项羽,十多路诸侯王观望,试想一下,汉中哪一员将领能带军抗衡,必须要他亲自出马,才有一拼之力。

    特别是强大的楚国,项羽一旦出征,身边跟着五虎上将,数十万大军,试想一下,天下谁能相抗?即使龙天羽亲自出战,自忖胜败也不过五五之数。

    如果项羽、韩信、范增联成一气,相当于强大的战力、阵法、谋计的结合,单单是龙天羽自己带军,恐怕也无法抵御了,除非有婉儿、张良随行在旁出谋划策才行吧。

    “汉王…”阁楼下的将领和岁杜岷青云等人全部躬身施礼仪。

    龙天羽环顾下方,不动声色道:“冰月姑娘已无大碍,需要休息,虞子期将军留下一支人马在府邸保护卓姑娘和冰月安全,其它将士回将军府,黄昏来临,准备夜宴,本王有要事部署,至于杜岷先生,已削去蜀号,归附汉室,封一等爵,宴会上所有蜀地职位和分配,本王自会下令,回府!”

    “诺…”众人一起领命,杜岷等族人心中松了一口大气,冰月无碍,日后成为汉王妃,杜族也将在汉室扎住脚跟了,心下暗自高兴。

    …………

    夜宴设在将军府正厅,这里曾被蜀王当作临时宫殿,用来接见朝会的文武臣子,大厅规模不小,中间有八个大柱耸立支撑着顶檐,除正门外,两边各右侧门,挂着幕布帘不知通往何处,在厅正位上是将军主位,后面屏风上挂着两幅山河图,一副是蜀川图,一副是整个楚汉诸侯王的分割疆域图,在正前还有一个沙案模拟实物的作战地图。

    经过一下午的布局,宴会上案几摆满了鼎瓮和酒爵杯,歌姬和丝竹奏乐者也准备就绪,汉军校尉之上将领都到齐了,此外还有汉中派来的一批文官谋士,青年俊杰,以及杜岷、杜青云等部下,还有不少拥护汉室的蜀都贵族大户聚集一堂。

    神武军将领虞子期、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人,龙牙部队统领夏侯婴、张云、葛离三人,还有杜岷、杜青云、唐世寒、杨暄业、卫镇东、芦笙等蜀将文谋,还有当地一些贵族大户的族长如糜家、扈家、东郭家、司寇家、子车家等亲汉的大家族长,同时在这两日赶来蜀都的一些少数民族长老也有参加,如彝族、苗族、布衣族、白夷族、夜郎族等十余个少数族长老代表。

    龙天羽正襟高坐在主位上,环顾一周后,说道:“诸位将领、臣子,本王亲临到此,就是要稳定后方,攘外必先安内,后方不安宁,北伐秦地,出师中原的大业就是一句空话,汉中盆地不过纵横数百里,十余县邑,不足以支撑汉室的崛起,而巴蜀土地肥沃千里,只要兴修水利,开垦荒田,定能展兴旺起来,作为汉室后方的基地,因此守住巴蜀乃重中之重,诸位汉军将领,身兼重任啊!”

    “其次,蜀地少数民族多,这些民族中人口杂居,人数多少不等,要稳定蜀地,就要安抚少数族人,给他们同等的权利,这样才能真正的和谐稳定,再者就是推行新政,废除旧制度,大到城池,小到乡村,颁布《汉律》,招募村镇新军入伍,建立县城衙门,完善治理机制,这些都是当务之急!”

    众人点头,尤其是少数族的长老通过身旁人的翻译,大致明白了汉王的话意,都有些激动,民族平等,在春秋战国时代一直被中原大国欺凌的少数民族,终于有机会在保持民族不造毁灭的基础上,与汉族百姓平等展,简直让他们不可思议。

    龙天羽继续说道:“今日本王临时分配职责和权位,由文官记录在案,等本王回到汉中后,再下考虑详细后正式拟旨,册封虞子期做镇蜀大将军,统兵八万驻守蜀地,负责蜀地的稳定安宁,继续清剿杜啸川、羌族、月氏等各方留在蜀川的残余势力,同时在蜀地招募新军,建立一支新蜀军,加强训练,以备出师中原时派上用场!”

    “册封杜岷为蜀郡守,负责协同汉中派来的文官推行新政,协调当地少数族、蜀人与汉人的平等相处,管理政、工、农、法等方面,杜青云为侍郎,协助郡守展蜀川!”

    “封陈霄为南充县丞,封聂筱为遂宁县丞,封莫阳为仪陇县丞,封……”龙天羽将蜀川现有的城邑全部安了城主,大部分是从汉中派来的文官贤者,其余一些人是蜀地大有贤明和能力的俊杰人才,少数民族区临近的城池则由少数族长来任县丞,但所有城邑的兵权还是由汉军来分配,使军政司法相互分开,免得不好控制。

    册封下来,大堂内大部分人都得到了官爵和职位,使蜀川有条不紊地步入稳定展的轨道,至于在推行新政和汉律中遇什么困难,就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能者上,愚者下,等展一段时间根据政绩再重新任命一番。

    龙天羽将几件要事公布后,又说道:“参政者先要懂得为政之道,一是务实求新,实者重农治河,大兴水利,开垦良田,稳定民心;求新者就是不断完善制度漏洞,百折不挠地推行汉室新政!”

    “二是崇王抑霸,霸者无非是窃国之道,一些阻抗新政展的暴民和旧贵族,必须要严厉打击,而王者之道,在于道德礼仪,遵守汉室王法,终于君王!”

    “三是重德轻治,不以法令为极,而以教化为先,增设私塾学堂,教化百姓,大开民智,广听纳见,不得嚣张跋扈,无视百姓诉冤!”

    “四是重法慎刑,在推行汉律之后,废除以往秦律,执政中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宽严适度,始可为善,不得滥情刑罚,酷刑百姓!”

    “总之要政在清,令在平,各安其位,天下为安,诸位卿家可听明白?”龙天羽结合现代所学的政治知识,就治理蜀地作出几点见解,来鞭策在场一些就要任职的官员。

    在场无论文官武将还是商贾、少数族长,听了汉王一番话,顿时心中佩服不已,暗忖名不虚传啊,早听说汉王文武双全,武能统领大军征战沙场,攻必克,战无不胜,文能审时度势治理天下,政令通,四海升平,今日一见,印证了传说都是真的!

    杜青云心中算是服了,他也算蜀地的出名的才子和剑手,但被汉王化名的萧翎压得自愧不足,糊弄得团团转,此刻再聆听汉王的为政之道,甚是钦佩!心想这汉王真乃经天纬地之才,光是这番治世言论,也足以媲美春秋圣贤诸子了。

    宴会结束后,各文官回住处准备行李打算不日便去上任,杜府、商贾、少数族长老也都退去,只留下虞子期、夏侯婴等嫡系将领,召开小型军事作战会议。

    龙天羽道:“今晚封官结束,短期内汉中无法派来更多的人来展蜀地,需要虞将军坐镇在此,一是要监督各官吏推行新政、治民情况,二是要守住蜀地的稳定,抵挡羌族和月氏等少数野蛮族人的袭击,三是招兵买马,扩建军队,争取在半年内扩展一倍的兵马,而且粮草自备充足,随时准备调去三秦之地作战,能做到吗?”

    虞子期拱手道:“末将定当竭尽所能办妥此事,不辜主公圣望!”

    龙天羽点头道:“很好,这里有虞将军镇守,本王就放心了,另一件事便是关于带兵赶回汉中西南边界地带,剿灭楚军余孽的事,据情报所知,目前仍有两万多楚军精锐人马,都是当年驻守边关的秦军旧部,占领略阳之后,不断在周边破坏,附近城邑的兵马已经派去围剿了,不过效果不大,所以要从神武军抽调三万精兵迅赶往略阳剿灭楚军余孽,龙牙部队则是随着本王饶走龙门山,进入陇南一带,从陈仓后面斜插进去,一举攻破戮龙关,打韩信个措手不及,他肯定想不到这支兵贵神的龙牙特种兵会忽然出现在戮龙关后面,当年能擒住他一次,这一次,本王还是要生擒住他!”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将领听到汉王要饶走西北边陲和草原地带,插入敌军后方袭击戮龙关,都感到意外,按照常理,汉王应该带军杀回汉中先灭楚军余孽才对,孰知他不按常理出牌,打破常规,将计就计,顺藤摸瓜,要端了楚镇西军的要塞之地,五千精兵袭击上万人驻守的雄关,还要生擒敌军主帅韩信,任谁能想得到?

    “不知汉王打算何日起程?”夏侯婴询问道。

    龙天羽神道:“越快越好,我龙牙部队先行,三万精兵在后,声东击西,欲盖弥彰,等韩信收到汉王身在巴蜀册封官职的消息后,肯定不会想到咱们已经快杀到他的雄关面前了,此事要做的越保密越好,就定在明晚出!”

    “遵命!”夏侯婴等人都躬身领命,准备跟着主公再次疯狂一把,犹如在剑尖上跳舞一般。

    龙天羽起身轻笑道:“韩信,上一次以火攻破你防御,这一次本王就再用龙牙部队杀手锏破开雄关,生擒你有何难?夏侯婴,派人在一天之内准备好上百个平时训练所用的滑翔板,到时夜袭城池的时候能有大用处!”

    夏侯婴闻言一喜,知道这次又要玩大手笔的作战了,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第七章 龙凤同枕

    龙天羽召开军事会议后,又单独召见虞子期,仔细交待一番:“子期,蜀地肥沃千里,乃汉军粮仓所在,切不可大意,这次我亲自入蜀,而不是派兵来征服,一是为了得到一个没有遭到战乱洗礼破坏完整的蜀川,二是减少汉军对蜀人、少数民族的冲突,增进民族的融合,这才不顾危险和汉中朝会,亲自化身前来,就因为在目前形势下,巴蜀对汉中的展,以及出师中原的楚汉之争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虞子期听着汉王如此亲近的称呼,心中感动不已,加上虞姬的关系,虞子期对汉王除了敬畏之外,更多加几分亲情元素,点头保证道:“汉王放心,只要虞子期人在这,绝对会保蜀川稳定,羌人、月氏等戎狄若敢来犯,必定全部斩杀,倘若旧贵族和少数异族反对新政而暴动,定会迅镇压下去。”

    龙天羽微笑道:“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了,换作其它将领来,也能做到,之所以将你留在此地,要做的当然不止这些,一是招兵买马,半年内迅扩充一半以上的军力,同时自备好粮草,并规划好各县城的守军,以及新军训练的问题都要你操心办好。”

    “二是协助锦衣卫经营好蜀地冶铁、纺织、煮盐等命脉生意,半年内在蜀川建立军队特殊的兵工厂,需要的铁匠和冶铁技术、器具等,不久会从[兴汉学院]调派来第一期毕业生,以后要将这些经济命脉控制在汉室手中,成为国有企业,不能只靠着郭家、白家、刑家等大家族供应!”

    “三是民族通融,蜀地少数民族不分大小有几十个,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切不可像秦兵一样大肆镇压扑杀少数族人,这些人虽然风俗各异,但都值得我们去尊重,一个民族的形成,都有它的历史价值,汉室要在蜀地扎根,展蜀人为汉族,如果少数民族的人愿意加入,可以同化,如果不愿意,不能强求,鼓励民族通婚,特别是这支大军的壮丁多是单身男子,如果能在此成家,将彻底留下心思展蜀川了!”

    虞子期虚心受教,每一条言各论都令他吃惊不已,新颖独特,完全不同于古代以往的治理之法,领命道:“末将遵从汉王旨意,半年时间,定然兑现这些诺言!”

    龙天羽听他立下誓言,满意点头道:“嗯,我想好了,这次三万精兵定在明日正午出,由袁英和张云统领,赶回汉中围剿,本王也要在此军中,中途分开,绕走龙门山和陇南一带,插入西北楚军的后方陈仓之地,突袭韩信的数万残兵!”

    虞子期退下前去调兵遣将安排出兵的细节,龙天羽回到房间,闲来无事,坐在床头开始打坐静息,按照卓凝君告诉的方法,疏导体内的元气,促进气血的循环,他隐隐感受到体内一股浓厚的真气不断在经脉中流淌,这是他练剑储存的剑气,只有突破了大剑师的境界,窍穴打开,才能吸收周围天地间的灵气纳入体内,在气海处储存,不再是光靠体能和体力来作战的,这就是明劲和暗劲的区别。

    剑宗后期还是依靠着本身的体能来战斗,达到了明劲的巅峰,但仍是外力!

    大剑师境界,身体穴位打开,能透过穴位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储存在体内,突破了体能的极限,变明劲为暗劲,既有明又有暗,既有外力又有内力,战斗力自然高出一个层次!

    至于剑圣境界,暗劲达到一个巅峰后,才能突破的妙境,返璞归真,延年益寿,即使百岁高龄,仍健步如飞,丝毫不影响战力,这种高手百年才出现一位,春秋战国数百年间,能到到剑圣境界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剑圣境界之上,还有什么领域,就无人得知了。

    外面已经深夜,灯火阑珊,将军府巡卫毫不松懈地执勤来回巡守,明处暗处的侍卫也都尽职尽责,毕竟汉王在此,哪个敢不尽心竭力来守护?

    耳听得更楼上鼓交二更,龙天羽轻吐一口浊气,浑身轻松,忽听到门外剥啄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天羽,睡了没?”正是卓凝君的声音,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门外。

    龙天羽心头一动,是君儿,这么晚了她不在杜府来偷偷找我?难道终于芳心耐不住寂寞,今夜要和我来个龙凤呈祥?

    想到这儿,顿时来了精神,龙天羽赶紧下地,拉开了房门,大喜过望道:“君儿,我正想着你呢,快进来吧。”

    卓凝君满脸狐疑道:“你知道我会来?”

    龙天羽心中暗笑,还不是趁着月儿不在,偷偷幽会情郎,这难道还想不到吗?

    卓凝君又道:“快把衣服脱去,躺在床上。”

    龙天羽微微吃惊,天啊,这君儿还真是忍不住了,也好,就让我看看外表圣洁无比的蜀凤凰,动起情来是否和月瑶和婉儿那样火热炽烈?嗯,君儿比她们都要丰.满成熟,而且年纪与我最相近,颠鸾倒凤起来估计最疯狂吧!

    他心中骚包地想着,顺手脱下自己的外衫和长裤,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脱个精光,只剩下个短裤了,还要继续往下脱,这时背后的卓凝君忽然尖叫道:“你脱的这么光干什么?”

    龙天羽纳闷道:“不是你让我脱光上.床的吗?而且哪有欢好穿着衣服的,那多不好受啊!什么也看不到,更不尽兴啊。”

    卓凝君看着他满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再从他神色间察觉到几丝欲.火,脸颊顿时红彤彤,啐道:“你在乱想什么啊,人家是叫你脱了外衫,躺在床上,好给你针灸啊,不想治病了?”

    “咳咳…”龙天羽那个汗颜啊,原来她夜里摸上房门竟是给他治病来了,又闹误会了。

    卓凝君白了他一眼,这个汉王,转眼就露出禀性了,一直都在惦记那些龌龊之事,哼,当人家不知道啊,但卓凝君并未深究,像是有些习惯了他忽而王者风范,忽而登徒子的痞性,催促道:“乖乖躺下别乱动,银针可不长眼睛,扎错地方后果自负!”

    龙天羽一瞅银针,哦靠,一捺多长,扎错地方不是要了半条命啊,呲牙笑道:“好君儿了,千万别失手,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卓凝君笑靥如花,噗嗤笑道:“这还差不多,躺好了,下针了。”说着手疾眼快,唰的一下,银针插入了穴位深处,接着一连几十根上下扎来,只见龙天羽全身上闪着好多银光啊。

    龙天羽仰着身平躺着,看着面前的绝代佳人,一身素白的霓裳衬得乌黑秀闪着亮光,淡雅美艳,飘逸若仙,不沾半点人间庸俗的绝世容颜,闪烁圣洁的光泽,特别是那双如雪般细腻嫩滑不染尘凡的玉手在他身上按摩着,令他神醉心迷。

    就在卓凝君为他按摩穴位之际,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秀青丝泻下肩头,那股姿容和美感,简直让龙天羽有一种犯罪的冲动!

    “好了,可以起来了。”卓凝君逐一拔掉针灸所用的银针,又按完摩,对着龙天羽温柔说道。

    龙天羽听话地坐起身子,很想伸出手臂揽住卓凝君的丰.满柳腰,但又怕招惹佳人不快,强忍着冲动,说道:“君儿,有件事要跟你说,就是关于明晚我要带兵奔走西北千里,突袭陈仓楚军的雄关,可能要跟你和月儿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

    卓凝君蓦地一愣,清美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轻声道:“这么快,你就要走了,可是你身上的病疾?”

    龙天羽摇头失笑道:“身上的病疾也不是一两天能见效的,来日方长,等挫败了西北的楚军,活捉了敌兵主帅韩信,夺取陈仓关,我便会引兵回到汉中,到时候在汉中继续让君儿给我治疗,夜里顺便为我吹箫!”

    卓凝君横了他一眼道:“人家的箫可不随便为人吹的!”

    龙天羽嘿嘿笑道:“对,你只吹我的,不是,是只为我吹!嘿嘿,意思都一样!”

    卓凝君却没有听出他龌龊的意思,有些伤感道:“凝君以前的夫君,也是一位大将,驻守边关,直到战死沙场,凝君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哎,明天你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龙天羽神色一动,凝君她竟然把我和他的前夫相提并论,言下之意,她已经在慢慢接受自己,心中一喜,脱口而出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不过,君儿,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回到汉中,和你见面,听你奏出天下无双的箫曲,共赏汉宫明月!”

    卓凝君轻轻点头,感伤片刻,开口道:“凝君要回去了。”

    龙天羽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这么晚了,月儿早睡了,她的伤势脱离了危险,不如,今晚你就睡在这吧!”

    卓凝君皱眉道:“那你睡在哪?”

    龙天羽道:“当然也睡在这了。”

    “你要和人家同眠共枕?”卓凝君目瞪口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提出这个要求。

    龙天羽牵住了她的玉手,微笑道:“放心吧,我龙天羽以汉王身份起誓,绝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越轨之事,只是合衣而眠,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和君儿好好促膝长谈一番,比如我的病疾,以及我新作的诗,还有曾做过的曲子,我的往事,我的童年……”

    卓凝君听他保证,又有这么多她感兴趣的话题,明知有点危险,但按耐不住那股好奇,特别是龙天羽的童年、往事还有他做诗歌曲子等无不吸引着这位才女,好奇害死猫,卓凝君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内心经过天人争斗,终于松口气道:“好吧,不过……要约法三章,一不许碰人家的身体,二不准脱光衣衫,三夜里不准趁人家睡熟偷偷做些其它勾当。”

    龙天羽笑意甚浓,躺再说吧……

    

第八章 一夜柔情

    龙天羽穿着短裤坐在床沿儿,大手拍着里面的床铺,朝着蜀大才女微笑道:“君儿,还不快上来。..”

    卓凝君犹豫片刻,遮遮羞羞地脱下了一件霓裳,上身仍有一件宽松的丝绸,与红亵衣搭配得当,下面是紧身的短裤,包裹着的圆臀,仔细瞧去,身上紧贴的衣缕,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胸前双.峰似失去了束缚,挺拔玉立,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迷人的香臀高高隆起,如一方新起的磨盘,曲线玲珑,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脉喷张。

    乖乖,君儿的身材也太好了吧,我的后宫红粉军团没有一个赶上她丰.满的,凝君的身子正好到了一度,多一份则略胖,少一分则略瘦,正好匀称不多不少,充满了弹性和肉质感,这才是完美的身材啊!

    卓凝君脱下衣衫后放在架子上,婀娜走到床榻边,伸手捂住胸前的沟壑已满乍泻,被这个登徒子占了便宜,接着顺势坐,往里面挪着臀身。

    薄薄的丝质绸缎,掩盖不住凸起的双丸,细腻如晶玉的两团柔软大部分露在外面,圆翘挺拔,两只手都能以握下,两只**紧紧挤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她的一举一动,上下颤动,波涛汹涌,看得龙天羽直咽口水。

    卓凝君侧身躺了下去,目光叫朝外看着龙天羽,问道:“你不躺下吗?”

    龙天羽被她床上轻语,弄得如沐浴春风般,赶紧也侧躺子,两人正面相对,目光纠缠在一起,像是有股电流在目光中穿梭,彼此都有些暗爽,虽然肢体没有交碰,但是这种情境下,精神和心灵的触碰,同样让二人心醉迷离。

    “聊些什么呢?要不,我先给你吟一手好湿吧!”龙天羽盯着她的胸前,嘿嘿笑道,暗忖好大啊,像熟透的桃子,丰硕又带着芳香。

    卓凝君轻轻道:“凝君忽然没有听诗的心情了,还是说你童年和这些年的经历吧。”

    龙天羽愣了一下,我的童年?这Tmd可就有点复杂了,从何处说起啊,小时候住在沈阳铁西区一个富裕家庭,童年获奖励无数,小学全班的女生都喜爱和他玩,中学开始成绩一直全校顶尖,延续到高考成为状元……关键是,这些都不能说出来啊!

    “我生于燕国之地,当时秦国逐渐壮大,相继灭了赵韩魏,开始攻打燕国,在我记事的时候,应该正是秦燕大战的时候……”龙天羽回想一下历史,配合着自己的年龄,把自己出生定在了公元前232年左右,现在是公元前2o6年,当他懂事时也就在十岁左右,正好秦兵攻打燕国,时间不会出现纰漏了。

    卓凝君有些动容道:“你在乱世中如何保住命的?你的家人呢?”

    龙天羽有些头疼了,怎么编造啊?敷衍道:“家人在战乱中走失了,一直没有再见过面,我一个人在外闯荡学艺,后来学艺有成,本要去行刺秦始皇,却未果被抓,当作活祭品抓入始皇陵,幸亏我及时脱困,并将墓中的虞姬救出,就这样我们逃出了皇陵,开始南下……”

    在他自圆其说之下,终于步入正轨了,接下来就是真正生的事了,包括沛县成婚,斩杀薛豹起义,击溃泗水秦军,会晤陈胜吴广,寿春之行,遇见李大才女和霸王项羽,彭城大战、破釜沉舟、西进函谷关等等绘声绘色讲出来,生动精彩,许多场面栩栩如生,听得卓凝君身临其境,感叹万千。

    “想不到你后来的境遇竟如此精彩,戎马生涯,征战四方,热血沙场,真的是以一人之力撼动了大秦的数百年基业,如今战国七雄不复存在,虽然有各路诸侯王霸占着旧土,但大多不是七国皇族,而且气候远远不够,恐怕将来天下又要一统,否则就会像春秋时代,诸侯林立,纷争乱战,永无休止的局面。”卓凝君侧躺着,目光凝重,郑重其事地说道。

    龙天羽说的口干舌燥,打着哈欠道:“君儿,你困了没?咱们谁吧。”他说话的口气,竟然像极了夫妻俩半夜窃窃私语的语气,自然平白,却充满了一股深情。

    卓凝君眸光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疲倦的样子,有点好笑,听过他一番经历,尤其是这两年的遭遇,让她对龙天羽有了更深的了解,知道了他和那些红颜知己如何相遇,又是如何相爱的,有些羡慕,又懂了他的统一理想和远大抱负,对他的新政想法和兴汉学院都非常感兴趣。

    “我还不困呢,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当然要听得仔细一些,对了,你办的兴汉学院里面有医学类没?”卓凝君听了大半夜,竟然一点也不困,而且脸颊闪着圣洁光泽,麝香袭人,眸光射着异彩,不断追问着龙天羽各种问题。

    龙天羽都讲到后半夜了,一点便宜还没沾上,连她的素手都没有碰,兴奋劲儿已过,有点坚持不住了,困意渐渐来袭,说道:“还没有,我一直都设医学科目的打算,只是聘请的一些大夫水平有限,让他们把脉抓药还行,让他们写书备课讲座教学就不行了,的确还少一位大学士来撰文授课。”

    现在兴汉学院涉及了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兵、医十一家的思想类别,开阔文学院、工学院、玄学院、兵学院、农学院、音学院,唯独医学院人数较少,缺少名医任教。

    “那你看,凝君可以做授课大学士不?”卓凝君饶有兴致地问道。

    龙天羽忽然抖擞精神,大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可以来兴汉学院任教啊,白天传授学子医学,晚上在宫内给我治病,为我吹箫,时候到了便转正为妃,一举四得啊,还能把学院的医学领域顶起来,让这所学院的学子都能学到天下最好的教育!”

    卓凝君面带桃花微笑道:“别高兴太早,就怕凝君教不来,到时把你辛苦找来的后起之秀都教坏了,可就误人子弟了。”

    龙天羽感受着佳人顽皮的一面,心中无比温馨,一直忧愁伤感、圣洁清傲的蜀凤凰竟然在他面前卸下了冰冷的外壳,逐渐流露出内心热情的一面,和他开起了玩笑。

    不自觉地,龙天羽的手伸向她的身子,去触摸那柔若无骨的柳腰和那的腿根部……

    卓凝君眼明手快,玉手一拍,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一脸嗔道:“干嘛?又开始不规矩了吗?别忘记了凝君事先的约法三章!”

    龙天羽尴尬笑道:“差点忘记了,君儿你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不奖励一番啊,比如,让我碰一下,哪里都行,看看你的肌.肤是不是玉做的,如此美艳生晕!”

    卓凝君白了他一眼,啐道:“你呀,整天没个正经,还是汉王呢,面对女色就把持不住了!凝君可要提醒你,酒色过度,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精气乃人之根本,一旦过度沉迷酒色,纵欲过度,伤损了精气,将会提前衰老,体衰神弱,还会影响你的剑道修炼,医经上讲,无论道家、阴阳家、武道高手,都讲究修心养性,练精化气,延年益寿,而你身为君王,后宫妻妾成群,终日神劳精损,将会影响寿命和体质,对你修炼也不利,希望你能有所节制,不可过度沉迷。”

    龙天羽微微一愣,暗忖不亏为神医女,处处透着医道至理啊,想想也是这个理儿,红粉乡英雄冢,古往今来多少豪杰一旦儿女情长,便英雄气短,被她一提醒有些感触,手不由缩了回来,满脸无奈道:“好吧,我听你的,君儿,我们就这样睡一晚,也正好锻炼一下我的毅力和定力,说实在的,和名动天下、美艳无双的蜀大才女同床共枕一夜,什么也没生,传出去,我比柳下惠还君子了,他坐怀不乱,我是同眠不乱,比他境界高多了,哈哈……”

    卓凝君轻啐一声,羞红上脸,明艳绝伦,啼笑皆非道:“咯咯,你啊,一天不说些稀奇古怪的言论都不行,真不知那‘玉泉女’李月瑶和‘玄女’淳于婉儿看中了你哪一点,竟然那么快就被你俘掠了芳心,虽然世人将我们三人并列称于世,然则一直未有机会和两位妹子见面,想不到竟都成了你后宫之妃。”

    龙天羽打个哈哈,提起那两个妮子,顿时涌起了男人自豪感,得意洋洋道:“魅力大就是没办法,不过这也不算奇,等将来我把三才女都变成了汉王妃,然后聚集一堂,每人给我生几个小皇子,那才叫强呢!”

    三才女?卓凝君一时有点停顿,旋即明白过来,玉颊变得更加嫣红,举起粉拳在他胸膛捶打着,啐道:“好啊你,又在欺负凝君!”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你说的!”龙天羽笑着道。

    “人家可不是君子!”蜀凤凰俏皮地反驳道。

    “你不是君子,你是我的君儿!”龙天羽情不自禁,倏然攥住了她的玉手,趁机俯过头,亲在了她的额头,嘴唇迅离开,观察她的神态,有点担心。

    卓凝君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像被触电一般,娇躯轻轻颤抖,被吻处犹如火烫,二十四年从未被男子如此近距离亲密的动作,好像一股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推开了她的内心繁杂忧愁的世界,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从小腹处流遍全身,并感觉下面某私密处有些湿润了,又羞又气,却偏对他不出一丝反抗和嗔怒。

    龙天羽见她神色复杂,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能太过火,毕竟这卓凝君身份特殊,毕竟是俏寡妇身份,对于这爱好名节的圣洁贞女比较敏感,自己太过那就不是风.流而是下.流了,点到为止,给她一定的接受余地,慢慢就会习惯这种亲密的情.爱了。

    “啊好困,君儿,我要睡了。”说完,龙天羽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入睡,免得对方此刻尴尬。

    卓凝君打量着龙天羽英伟脸庞,充满男性的魅力轮廓,心湖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涟漪,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芳心又是害羞又是期盼,半天见他没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心中暗哼胆小鬼,不由柔情一笑,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甜美睡去。

    

第九章 千里突袭

    当龙天羽醒来时,佳人已经不在,裘被和床榻枕席间尽是芳香味道,卓凝君身上独特的麝香味道,床头边叠好了几件衣服,全是龙天羽昨晚的脱衣后随便乱扔在地的外衫。

    春梦了无痕,龙天羽苦笑一下,心想自己搂着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女睡了一晚上,竟然未动其分毫,什么时候老子的情操和境界变得这么高,也太君子了吧。

    他刚起床准备穿衣,房门被推开,然后一道美丽的倩影出现在眼帘,卓凝君像个小妻子一样,端着清水走进房内,见他正起床,轻声道:“噢,你醒了,过来洗漱吧。”

    龙天羽愣了一下,微笑道:“君儿,你早起来了,我还想看你海棠春睡般的姿态有多美,却不料你醒的这么早啊。”

    卓凝君对他的暧昧的话早已习惯了,丝毫也不嗔怪,淡淡笑道:“你啊,那点心思当人家不知?凝君才不上当呢。”

    龙天羽下榻后,接过卓凝君白递给他的杨柳枝叶和盐水,用来刷牙漱口,龙天羽在汉中时画过牙刷的图纸,让郭家去打造,批量生产,不过他未使用,就出入蜀了,一旦牙刷上市,便可取代这种柳枝叶了。

    洗漱之后,龙天羽将包括内的甲胄和寒赤剑取出来,由卓凝君在旁服侍着穿戴起来,因为今日就要出征了,城外的数万精兵正在聚集列阵,等候他的检阅。

    防弹内.衣、胸甲、披膊、盆领、手甲、腿裙……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卓凝君恍惚间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小娇妻,侍奉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披甲着衣,送他奔赴战场;心里有种难言滋味,似甜、似酸,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象泉水似的轻轻流淌在她的心田。

    卓凝君为他把束带系紧,轻拂他英气蓬勃的额头几绺黑,然后踮起脚尖把头盔端端正正在为他戴上,一身铠甲,佩戴宝剑,确有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

    她的玉手顺着他地脸颊滑下来,想到昨晚同床共枕,芳心已然暗许了他,阵阵甜蜜和柔情浮上心头,此刻,卓凝君润泽地像是极品象牙地粉腮上慢慢透出一种粉酥酥地红润。

    蜀凤凰眨动着又弯又翘的乌黑浓睫,眸光盯着他,关心道:“今日就要离开蜀都了,千里奔袭,一切小心谨慎!”

    龙天羽感受着蜀大才女的关心和深情,心中感动,虽然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但至少现在,她愿意服侍着我穿衣,像个小妻子一样,这就是一种成功,换作其它有野心的男人,连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

    “君儿,放心吧,这次出征,以有心算无心,定能出奇制胜,当然小心还是必要的,我会派出斥候将途中的敌军探子全部清除,神不知鬼不觉突袭到敌军后方,来个攻其不备,击溃楚军!”龙天羽信心满满地说道。

    卓凝君毕竟不懂带兵打仗,此刻听他说的极有信心,稍稍心安,她的未婚夫婿就是在战场上牺牲的,让她还未出嫁就变成未亡人,如今遇到了一个知心人,不想这样事再度生。

    “我和月儿在蜀都等你凯旋的消息,到时别忘记来接我们,去汉中瞧一瞧你的政绩,还有兴汉学院!”

    龙天羽点头保证道:“有你在这照顾月儿,我就放心了,等我一回到汉中就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时候住在宫内,再也不分别了。”

    卓凝君知道了分别在即,心中有些酸楚,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挂念一个人,以前的愁思,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感触乱世百姓疾苦,或对自身处境自伤自怜,都不是因为思念什么人,现在却不同了,不知不觉,心中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就是龙天羽。

    尽管现在还不能以身相许,那是因为她的心结刚解开,还需要一定的过渡和适应,能与他同床而眠,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这一刻的离别,让卓凝君彻底清楚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在意他!

    …………

    临近正午时辰,蜀都城外的广场上聚集了数万精兵,都是要出征入汉中,讨伐楚军余孽的大军。

    “咚……咚……”,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的寂静,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三万精锐列阵完毕,蓄势待,放眼望去,演兵场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从这支驻守蜀都十万大军中挑选了三万精锐之士,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

    阵前是袁英和张云这对好兄弟,作为此次带军的统领,此外随行还有杜青云麾下的卫镇东、杨鹏兄妹,经过一番整顿后,广场上鸦雀无声,连那战马的嘶鸣,也听不见一声,可见这支临时挑选的队伍,还是有较好的素质。

    虞子期、夏侯婴、杜青云等大小将领和文官都聚集在侧旁,准备为汉王送行。

    这次出征,龙天羽故意选择与三万大军一同返回汉中,实则用了瞒天过海之计,来迷惑敌军的眼线,他会在中途脱身,与后面出的龙牙部队汇合,绕走龙门山和陇南之地,插入河西老秦旧地,突袭戮龙关。

    “汉王万岁……汉王万岁…….”

    所有的士卒见到龙天羽出现,高呼着汉王,士气如虹,的确,他们引以为傲就是成为汉军的一员,不但家族得到朝廷的俸禄补贴,地位也脱离了奴隶和贫农,特别是汉室对军人和有才能者给予一定的优惠待遇和鼓励,比如设立英雄纪念碑和忠烈祠,就是要纪念这些为建国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和文官忠臣。

    正所谓名正则言顺,有了这种激励的政策和荣誉表彰,汉中许多壮丁都自愿加入汉军,愿为汉室效死命,即使牺牲了,不但能被朝廷追封为英雄,连家人也收到很大的照顾,死后爵位也跟着提升了,如果侥幸不死,在战场回来,那么很有可能提升为伍长、什长,甚至更大的官爵职位。

    龙天羽放眼四顾,前方数十个阵列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方阵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剑戈枪戟,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诸位将士们……”龙天羽虎目四顾,低沉着开口,由于他的剑术修为达到大剑师境界,有一定的内息,声音浑厚,回荡在方阵之间,数万士卒听得异常清晰。

    “将士们,你们不论官职大小,哪怕是一个小卒,在我眼中,都是汉族的兄弟,是你们,撑起了大汉,捍卫着汉室领土,开疆裂土,我不希望有战争,我更希望天下太平,所有将士都不用再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但现在形势不允许,楚军如豺狼一般,杀入汉中,攻破略阳,屠城反抗的百姓,抢夺财物,无恶不作,那里是我们大汉疆域,有我们的亲人,她们在遭受的苦难和杀戮,你们说,我们能无动于衷吗?”

    “杀光楚贼,保我汉室……”一名将领带头喊起来,三军将士也在呐喊。

    龙天羽一摆手,止住了呼声,继续说道:“你们的亲人,她们地愿望最简单,不求荣华富贵,不求穿金戴银,只盼着你们能平安回去。我希望每一个汉军将士弟兄都牢记,在亲人心中,你不是一朵浪花,不是一颗小草!你是什么?你就是那巍峨壮丽、遮风挡雨、永不倒下的汉明关!!为了保家卫国,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数万军士林立,却安静的都能听见针尖掉落的声音。无数年轻地面孔惩的通红,拳头握的仿佛就要爆裂开来,眼中蕴藏地泪珠,偷偷擦掉了。

    紧接着所有将士呼声如雷:“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这一刻,杜岷、杜青云、芦笙等人算是见识到了汉王的手段厉害,简简单单两段话,把所有将士的漏*点和气势全部逼出来,个个视死如归,保家卫国的样子,决心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这哪是劝将士真爱生命啊?简直是鼓动所有将士不畏死地捍卫国土。

    虞子期、夏侯婴、郦商、葛离、袁英等大将也是热血沸腾,经过汉王这一番话,他们都感到了欣慰,因为身为一个君王,竟然没有摆那下死命的架子,也没有威逼什么,只用了两段诚挚关心的语言,强调了所有将士的存在和拼命的价值,这比重赏还管用,几员大将均想,能跟着汉王打天下,是一种荣幸。

    有时候,将士们不是只在乎升官财,黄金重赏,可能简单的几句暖心的话,就能让所有将士鼓足干劲和士气,冲锋陷阵,无所畏惧,古语常言士为知己者死,一位开明的君主,仁义的君王,赏罚分明,体恤下士,足以让手下忠心卖命,因为这些将士不但觉得有希望跟着主公建功立业,而且活着都有尊严!即使战死,也死得其所,毫无怨言!

    “击鼓鸣号,全军出!”龙天羽见三万兵马士气如虹,充满了战力,暗忖这番演讲收到了奇效,满意点头,下达了出征的军令。

    大军开拨了,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一万骑兵在前,各色帅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整只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戈矛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弥天,两万步兵方阵在后,以娴熟的步伐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随护前进,所有的士卒都是轻甲,方便远途跋涉赶路,长矛阵、长戟阵、盾牌手、弓箭手等不同阵列排成了长队,向东北汉中的方位出。

    龙天羽策马跟在大军中央,两侧袁英、张云、卫镇东等将领,在他四周,二十二名铁卫全副武装跟在其后左右,这次突袭异常凶险,仅剩下的二十二卫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保护主公的安全。

    大军离着蜀都城池越来越远,卓凝君伫立在广场上,目光注视着龙天羽的身影渐渐远去,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锁起,一缕惆怅慢慢荡漾在眉宇之间,痴痴半晌,才幽幽一叹,心忖这种离别的滋味就叫相思吧?

第十章 天降神兵

    龙天羽统领着大军穿过了德阳城,向梓潼方向赶路,由于这一路早安排妥当,大军通行顺利无比,天黑下来,已经在德阳和梓潼的交界处安营扎寨,而龙牙部队在黄昏时分也迅出动,后半夜追赶上了大部队后方十里处。

    龙天羽与夏侯婴等人汇合后,天色未明,便继续出,改到绕走岷江、龙门山、摩天岭一带,跋山涉水,一路轻骑,在第二日黄昏前赶到了陇南地带,月氏和羌族、壮族、回族等游牧民族的地区,当年属于大秦的边关。

    霭霭暮色中,眼前地大草原显得无比的开阔博大,青的草,蓝的天。连空气中都带着淡淡地青草味道。

    山脉下就是一汪碧绿的湖水,清澈幽静,在落日余晖里波光粼粼,闪着金色地光彩,无数地牛羊在湖边草地上悠闲地漫步,不时地草原骏马像是瓢飞的云彩般,尽情奔腾,仰天长鸣,那纷飞地黑地、白的鬃毛,在落日中飘荡起伏。

    为了减少节外生枝,进入高山草原地带后,五千余人在铠甲之外全部披上了牧民的外衫,像是一支游牧武士再赶路,由于整个地形西北高东南低,西秦岭和岷山两大山系分别从东西两方伸人全境,境内形成了高山峻岭与峡谷盆地相间的复杂地形,这支精兵掩人耳目,昼宿夜行,很顺利地穿越陇南‘白沙江’和天水‘党川’,来到六盘山脚。

    只要翻阅过六盘山,就是凤太阁岭,凤翔之地,陈仓关的后方,原属于西秦老氏族的封地,后来经过秦孝公时期重用商鞅变法图强,一举成为七国之中最为强大的诸侯国,使西秦重心由陈关凤翔一带迁往咸阳函谷咽喉之地。

    五千人马在六盘山谷内露宿一夜,养精蓄锐,等待偷袭楚军后方。

    这一路江河穿越了六七条,山岭十余座,兼程五日夜,就连龙天羽的体质也有些受不了,双腿像灌了铅的沉重,这一路上许多山路不能骑马,只能牵马徒行,这些特种兵幸亏经过不断的越野训练和野外求生,换作一般军队,早已散溃不成样子,绕是如此,这些士卒体力也透了支,很多人脚底和腿磨出了血泡,当下让士卒好好休息,涂抹药水,补充些水和干肉,恢复体力。

    “汉王,这次随行带了一千块滑翔翼,用来袭城,应该够用了吧?”夏侯婴向龙天羽汇报着。

    龙天羽点头道:“现在韩信应该在戮龙关内,由于他临时凑集的四十多万秦军将士伤亡了三十多万,兵力大减,士气大跌,我们从后方进攻,要分成两股人马,一面袭击戮龙关,另一支人马在中途伏击败退的楚军!”

    “我们只有五千人,戮龙关至少有五万人马,一旦分开兵力,恐怕难以对雄关造成致命威胁。”

    龙天羽凝神道:“飞鹰传书给汉明关婉儿王后,请她派一支大军配合行动,把我的计划转述给她,以婉儿王后的才智,定然会安排妥当的,只要我军杀入关内数千人,守军必然大乱,到时候进行伏击巷战,以精锐对平庸,以一当十,几万大军也如同探囊取物,至于汉明关的援军,只是助阵和收拾残局,入城后清剿残余份子,根本不用他们攻城。”

    “那末将立即去传书!”

    “去吧,另外传令下午,歇息一晚,明日清晨进入凤翔之地,绕走陈仓古道,从晁峪处斜插入秦岭山脉,提前派出击败斥候清除敌军的探子和烽烟台的耳目。”

    “遵命……”夏侯婴赶去传信和传达命令,安排具体细节。

    就这样,五千人马原地露宿一晚后,翌日清晨继续赶路进入凤阁岭,地形起伏,山脉连绵,座座高山就在眼前矗立,山尖处涌起阵阵水气,边陲之地人烟稀少。

    龙天羽等人站在一处山头举目眺望,在地平线东面极远处,巍峨的山川峡谷处,有一座雄关,正是陈仓关,比邻渭水之畔,陈仓,古称西虢,是周秦文化的祥地,当年周文王母弟虢仲在此封地西虢,秦武公时期设虢县,秦孝公设陈仓县。

    往西面数十里外,便是凤州,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历史上多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秦蜀咽喉,汉北锁钥”之称。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历史上汉军出关,刘邦任用韩信为大将军,让樊哙带军修栈道,韩信暗度陈仓古道,偷袭三秦之地,一举击败了章邯、司马欣等人,占领了关中之地。

    如今,龙天羽站在了陈仓古道上,感慨万千,历史变化的有些离谱了,现在韩信不是汉军将领,而是楚军上将,带领秦军旧部占据了陈仓凤州一带,通过秦岭山脉的陈仓古道对汉中猛攻,简直与历史展南辕北辙了。

    “这次,偷袭戮龙关,一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通知将士们,今夜准备破城!雄关一破,凤州乃戮龙关的储备粮草补给之地,必然会派出援军来救,我们在派一匹人装作楚军败兵逃往凤州,一举拿下这处兵家要塞!”龙天羽对着夏侯婴、葛离几名龙牙指挥统领部署今晚的作战计划。

    “进入陈仓道之后,要格外小心,到处有敌军的岗哨和探子,我军白日先躲在山谷丛林内,等天色将黑时再出,从这里到秦岭太白山脚的关口,只须三个时辰就到了,做好夜袭的准备!”龙天羽满脸谨慎地告诫每一位指挥使,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都在今晚实施了。

    葛离恭敬道:“汉王放心,尽管长途跋涉,但只要休息半日体力恢复七八成,根本不影响今晚的作战,而且这次跟随主公亲自作战,将士们都攒足了劲儿,即便九死一生,也绝不皱眉退缩!”

    龙天羽叹道:“如此甚好,此行辛苦兄弟们了,今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戮龙关和凤州,一旦解除这里的危机,我汉室将再度崛起,还定三秦,占据关中之地,扼天下咽喉,所以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夏侯婴等将领在旁默默铭记,心中都做好了惨烈一战的准备!

    夜幕很快来临,大军继续赶路,由于路中许多岗哨都被清除,他们又走的是崎岖小路,一路顺畅并未被敌军探子现,直到午夜时分,大军来到了戮龙关后方。

    这[戮龙关]乃是临时建筑起来防御汉军入陈仓关中的,因此南面正城关非常雄伟,城墙又高又厚,两端延伸到峡谷口的墙壁处,为了提防汉军会从翻越山崖落入关内,因此东西两面侧墙距离山崖有一段距离,而且在山崖下方设下许多倒刺和陷阱,防止汉军精锐会从崖壁顺着钩索滑下来,落入城关内。

    近百名特种兵做先锋,先行出,将山峰上的各个烽火台守卒全部清除,夏侯婴、葛离带着一千精锐开始攀山,这段地带乃秦岭山脉较陡峭之处,那盘旋的羊肠小道遍布嶙石,唯有一脚宽窄,后面就是无尽地悬崖,双手紧扒住岩壁,顺着石径爬到山大半腰。

    “卸下滑翔板,随时准备空降落入城内!”这次由夏侯婴亲自带队,龙天羽本想也玩一次刺激,但被众将以身份尊贵、社稷安危为由力劝,才取消了打算,带着四千兵马埋伏西侧城关外。

    一千精锐解下背后的滑翔板,组叠成了滑翔翼,悬挂式三角翼,这是龙天羽结合跳伞知识,曾专门为龙牙特种部队设计的一项滑翔训练工具,建构比较简单,由塔架、龙骨、三角架、吊带四部分组成,各部分由钢索连接,安全性比较高,只要有合适的山坡、逆风跑五六步,即可翱翔天空。

    当它与空气做相对运动时,由于空气的作用,在伞翼上产生空气动力(升力和阻力),因而能载人升空进行滑翔飞行,龙牙特种兵在攀岩生死大训练时,也没少训练战士使用这种滑翔翼滑行空降,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葛离、邵泉、顾桀三位大小指挥将领也同其它将士一样,各自握好了吊带扶手,准备随时飞出。

    这时夏侯婴叮嘱道:“滑出后,掌握好平衡,选择西侧空地降落,一旦落入后迅解决周围的守卫,集合一定力量后,准备偷袭关门。”

    “明白了。”葛离作为第一批飞出的指挥统领,身兼重任,要率领战士打好先锋。

    “出~”

    一声命令呼出,葛离等第一批飞行的人员,有三十几人,双手紧握着吊带横撑,操纵着滑翔翼,疾步向悬崖处跑去,紧接着这些人的身子和滑翔翼如一只展翅的大鸟,疾向山崖下方的雄关城内滑过去,袅袅云雾踏在脚下,呼呼风声飘过耳边,黝黑地天幕下,倏地从城墙上空几十丈处滑过,飞入了城关内。

    滑行甚疾,转眼就到了城内,葛离等人操纵着平衡和方向,在空中打了几道旋转的轨迹,把力道减下来,最终落到了指定的空地广场上,刷刷刷的一下划过二十来条人影,轻如黑夜里地燕子。

    这些人一落地,立即折叠滑翔翼,放置一旁,然后迅朝着四周散开,除掉个别岗哨,此刻已过了午夜,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刻,城关数日来没有战事,防守松懈一些,除了一些巡卫和岗哨外,其它将士全部熟睡,尤其在城关内,比城墙处防守警惕性要小很多。

    第二批、第三批、第三批……很快上百人已经落入了城内,存活率达到九成以上,也有个别战士没有掌握好力道和方位,落地直接摔断了小腿,有个别几个撞到了树上或墙上,幸好没有引起敌兵的注意。

    从悬崖上飞翔下来破敌,还是第一次用来作战,所有人热血沸腾的悲壮感觉刹那间在每个人的心胸蔓延。

    夏侯婴在最后几批中落入城内,这时千人队已经分出若干小组,对照雄关内的布局图,一组人去放火烧粮草;一组人去斩断战马栏杆,放马纵乱;一组人去敌军熟睡的营帐摸黑偷袭,剩下六七百人都隐藏起来,等候他的命令。

    “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跟我走,袭击西城关门!”夏侯婴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周围精锐战士的耳边回荡起来

第十一章 屠关夜战

    夏侯婴和葛离分成两队人马,各带三百多人,从两条街道包抄而上,直朝着西城关口潜去,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打草惊蛇。

    其它几个小组战士各就其位,只等着城门战斗打响,立即点燃粮草、放掉战马,使城关内大乱,从而趁乱夺取雄关。

    还有一支小组,几十人组成,埋伏在雄关将军府邸,监视着楚军上将军韩信的动静,汉王指名要生擒此人。

    戮龙关原来驻扎了三十多万人,凤州驻扎十万,陈仓关驻扎五万,韩信攻打汉中时,抽调了戮龙关二十五万多人马,凤州五万人马,先后两次损失惨重,如今整个戮龙关,加上撤退回来的兵马,也不过五六万人。

    韩信却不担心汉军来袭,因为经过一番惨烈鏖战,汉明关二十万守军,也损失了大半,如今同样只剩下七八万人,坚守勉强可以,来进攻雄关却力不从心。

    如果汉军真若来攻击戮龙关雨,韩信有信心拖垮汉军,等到三秦之地的援军赶来,汉军就已经大伤元气了,到时候一举撕破汉明关的防线,便容易很多。

    因此,整个雄关在没有敌军压境的形势之下,警惕性松懈,特别是许多人马都是刚从战场上败退回来的,心有余悸,斗志低落,疲惫不堪,整座城内有战斗力的兵马也就三万许人。

    夏侯婴统领三百多人埋伏在西城门的左侧,葛离带领三百多人潜伏在西城门口的右侧,全副武装,短弩、匕、佩剑、钩索、可组合的长刃,应有尽用,可以说,这些战士的装备造价要顶得过一般士卒三到五倍不止,绝对的精装部队。

    钟楼响过四更的暮鼓声,城墙上的守卫沉沉欲睡,少数清醒的士卒,也是无精打采,没有战事,巡守形同虚设一般。

    夏侯婴大致估量一下,西城门口有三百左右的守卫,在门口附近的驻营内大概能有三千多守军,正在熟睡,一时可以忽略,城门两侧阶梯和城墙上大概各有四百来人,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刻,最适合偷袭。

    当下打出了内部术语的手势,分配进攻的任务,由葛离带人猛冲一面的城墙和阶梯,占领至高点,抢夺城墙的控制权,而夏侯婴则带人冲击城门,在最短的时刻,打开城门,让外面埋伏的骑兵进入城门,破城的胜券就有六分以上了。

    在城门口内的街道还有两个箭塔,里面有数个强弩弓箭手,先除掉他们才能开始进攻。

    “开始行动!”夏侯婴打出行动的手令。

    十来名特种兵摸黑潜行过去,爬上了箭塔,有惊无险地干掉了箭塔内的守卫,各自架起了连环强弩,对准了城头的守卫,随时在高处做掩护。

    “冲上去。”指挥校尉邵泉,带领三十名战士悄无声息接近城门内边缘,用匕撂倒了数十名岗哨后,抽出长剑冲入了城门口,与此同时,葛离也带兵潜上了阶梯,割断不少守卫的喉咙。

    “啊……”守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城门和城墙的战斗终于正面化,许多守卫已然惊醒觉敌兵的出现,惊慌失措地持着长戈进行反抗,混乱不堪。

    “杀~”夏侯婴抽出了长剑,带领着三百精锐如狼似虎般冲入了城门口,大开杀戒,完全堵住了城门,里面的士卒无论如何反抗,也无法抵挡住这股凌厉的威势,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战士。

    “敌袭……敌袭……”一名楚军守城的校尉在城楼上大喊着,却听嗤的一声,被箭塔上的龙牙战士用强弩射穿,跌落到城下;还有几名要擂鼓敲锣的传讯兵,也被箭塔射出的冷箭穿死。

    杀声一起,放出了响箭,其它小组成员也开始行动,纵火烧粮草、放马驱踏街道守卫,整个雄关顿时乱了起来,各营地的守卒也被惊吓得迅起床,披甲持刃,列队出来,查找敌人所在,不少人马朝这边赶来。

    而城门口的三百守卒被短弩和特种兵近身搏杀,顷刻之间,三百多人全部被斩杀,而龙牙精锐只损伤了十几人,可见其强悍的战斗力。

    “快,推开城门!”几十名战士立即砍断了锁链和横木,用力地推动着厚重的石门。

    城墙另一侧的敌军从阶梯处聚集两百多人,显然认识到了城门的重要性,如果城门打开,外面的援军杀进来,雄关就彻底完了,一名楚军都尉大喊道:“放箭,阻止敌军开城门!”

    “嗖嗖嗖……”近百只箭矢如纷飞地流蝗,向着石门处激射而去,正在推动城门地特种将士无处躲避。惨叫声接连响起,十余名将士身中利箭,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夏侯婴望见自己地兄弟一个个倒下,怒火冲天,一转身,吼道:“给我屠光这群兔崽子!”

    几十名龙牙战士举起了短弩纷纷射去,还有不少撇出了飞刀匕,还以颜色,还有二三十特种兵冒着箭矢冲了上去,前面几人被射成了马蜂窝,但后面的士卒却得以近身,长剑一挥,斩断了敌兵几人的手臂,顿时阻挡住这一方的攻击。

    “吱呀……”一寸一寸,缓缓的推动那厚重地城门,终于被推开缝隙,外面的四千骑兵如潮水一般的涌入进来,声势骇人,如夜里的杀神降临,到处是吼声:“城关已破,活捉韩信——”

    龙天羽策马入城,看着城门口被射成刺猬却仍站立不倒的特种兵战士,心中一颤,对着夏侯婴等将士赞道:“干得不错,迅清剿西城门,各就各位,准备伏击各路赶来的援军。”

    夏侯婴等人领命后,分散开将士,将正在城墙负隅顽抗的守卒迅扑杀,这时远处街道火光亮起,马蹄声大作,数千骑兵,五六千的甲士从各个方位赶来支援西城门。

    “葛离带着千人守住西城门,夏侯婴统领两千人伏击左路,我来阻挡右路,最后在城关内的将军府汇合!”

    “遵命——”

    “诺!”

    夏侯婴、葛离各带人把守潜伏,准备迎战远处赶来的援军,到此刻为止,己方损伤不到百人,却已经灭掉了守军一千多人。

    这时从附近的营房内冲出一彪人马,衣甲都未穿全,刚一出来,就被外面的龙牙战士一轮乱射,死于非命。

    “援军来了,杀~”龙天羽指挥着右路人马伏击靠近的数千守军。

    躲在街巷两侧、房檐墙顶上的龙牙战士不断扣动弩箭的扳机,射杀前面的骑兵,紧接着飞刀、匕、旋风刃等暗器齐施,一个照面,就干掉了上百楚兵,以这批楚军的强悍,也不禁有些胆怯,这支敌兵也太猛了吧。

    龙天羽眼见弓箭射的差不多了,已经不能再远战,当下抽出寒赤剑,吼道:“将士们,拿出你们的漏*点,跟我冲杀过去,大破楚军!”

    两千人马见汉王亲自作战,都备受鼓舞,大好七尺男儿,经过无数次艰苦训练,为了什么,就是在这一刻杀敌时能以一当十,万夫莫敌,十步杀一人,热血疆场,不死不归!

    “冲啊——”沸腾的热血燃烧在龙牙战士们的胸膛,骑兵如风,步兵从两侧高出飞落下来,夹攻街道数千的人马,楚军人数虽多,但中间的人马被堵住,没有作战的空间,只有两侧的士卒在激烈厮杀,因此人数的优势挥不出来,还大受限制,不断后退。

    一些特种兵落入敌人群内,长剑猛地一挥,就撂倒了十多个楚兵,到处是人,杀出了血性来,如狼扑入羊圈,疯地大杀四方,最后因寡不敌众被乱戈剁成肉泥,但一人却杀了几十个的敌兵,令楚卒一阵后怕。

    无边的战力突然爆,这一群全副精良装备的龙牙勇士,如同凶猛的狮狼般冲入敌群,咆哮着、砍杀着,那狠辣之态,深深震撼着敌军的斗志。

    这群人是疯子吗?完全抱着必死的打法,冲进来乱杀一起,如着了魔一般!楚卒为之胆寒,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龙天羽在火光照耀下,看到身边的侍卫不畏死地往前冲杀,很多青涩的面孔,个个显得兴奋之极,即使被敌兵长兵穿透了身体,也要再砍一剑拉上一个垫背的,有种直觉,在那保家卫国、血火交融的战场上,但凡流着热血的男儿,都会身不由己的投入其中,这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渴望,而这支[龙牙]就是自己军中的王牌主力,花费汉室巨大精力才培养出的一批优秀战士,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在右侧的主街道,夏侯婴带领两千精锐同样进行着激烈的巷尾战,将赶来的两倍于己方的敌兵压得不断后退,只见交锋处每分每秒都在收割着生命,倒下的大多都是楚兵。

    戮龙关内,粮草营火光冲天,后勤兵也被尽数斩杀,近万匹战马脱缰而出,朝着各街道疯狂地乱奔着,混乱不堪。

    在这时,将军府内,韩信披甲而出,俯视着石阶下伫立在几员将领,仗剑怒道:“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受到了汉军的突袭,你们不是回报,最近汉明关的汉军都在龟缩不出,毫无动向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副将冉丘道:“启禀上将军,这支兵马不是从南面杀来,肯定不是汉明关的人马,此军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西城门进行偷袭,事先没有一个斥候探子回报,不是西域的游牧骑兵,就是汉军绕过陇南天水一带,千里突袭而来!”

    “千里奔袭,好,好,好你个汉军,既然来了,就全部葬送在这吧!”韩信喃喃几句,冷静下来,喝道:“传令下去,死守雄关,特别南面集中重兵把守,绝不能汉明关方向的汉军趁机突袭入城,如果是千里奔袭而来,人数一定不多,不足咱们十分之一,正好在雄关内全部清除,另外传令给凤州守将,没有本将虎符调兵,就不得派兵过来支援,以免中途遭到伏击,丢了凤州粮草储存重地!”

第十二章 反恐精英

    韩信精通兵法诡道,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出此刻的形势,如果是汉军绕走陇南一带千里奔袭,那么肯定不会多少人马,撑死一万人,而城内有五六万守军,只要利用好兵法和谋计,反败为胜,清剿掉这支袭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援军的袭兵就是孤军深入,一个不好,阴沟翻船也是常有的事。

    韩信目前尚不了解城关内厮杀情况,以为这支袭兵只是一般的汉军将士,因此倒并不紧张,鼓励士气道:“诸将莫慌,敌兵只有数千人,虽然不知为何会这么快突袭入城,但他们选择了西城门,与南面汉军还隔着一道南城门,只要我军集合重兵死守南城门,他们这支兵马就变成了疲兵孤军!”

    “另外,当务之急是重整队伍,将各自旗下的人马聚齐,在关内各街道射下埋伏,伏击这支孤军,这样便被动为主动,他们攻占西城门只是途径,不是目的,他们的目的在于夺城接应谷内的援军,城内越乱反而对他们越有利,只有我军先镇定下来,局势的主动权便会重新操控在我军手里。”

    冉丘、公孙丑、庞虎等将领命道:“莫将得令,这就去调集人马,伏击汉军!”

    韩信点头道:“一刻钟全部主聚集完毕,听我号令,围剿这支孤军!”他故意将袭兵称为孤军,就是心理战略,时刻提醒将领不要胆怯,只是一支孤军,激励士气,只是他绝想不到,这支孤军却是汉军的王牌,五千人马的战斗力堪比寻常数万人马了。

    …………

    龙天羽带军伏击赶来西城门的右路援军,数千楚军被他两千人吃掉了大半,就在这时,城内响起了集合整兵的鼓声,许多楚军将领心中纳罕,都什么时候,还出撤回去整军的号令,但又不敢违抗,毕竟韩信治兵,重在军法严明,任何人都不能违反军纪,否则杀无赦。

    一时间,在混战的楚军全部撤退,留下空荡荡的街巷,夏侯婴那里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左路楚军人马也撤了回去,不再恋战反抗。

    出现这种事情,算是奇怪了,夏侯婴等人都觉得古怪,都已经攻破一个城门口了,楚军竟然全部撤回去整军,这也太违背常理了,让他们都觉得主帅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夏侯婴吩咐大军全部潜伏起来,然后他亲自带领百余人来到右侧主街战场,见到汉王后,汇报了情况。

    龙天羽对着夏侯婴、葛离等人道:“看来韩信一定在将军府,只有他才会想出这样的对策,看上去很笨,却正是针对我们这支千里偷袭的军队,因为咱们先拿下了西城门,南面又没有大军接应,韩信很快就能想到我们是一支奔袭千里而来的孤军,城关内部越乱越对他们不利,现在重新调回去,就是要整军布阵,甚至在各个巷口设下伏击,这样一来,拖住我军,天一亮,他们就占据了人数优势,而我们连歇息和饮食的地方也没有,肯定比他们心急,就会中了他的陷阱!”

    夏侯婴叹道:“想不到韩信这人如此狡猾老辣,连这样特殊的策略也能想象出来,每次袭城,哪次不是乱哄哄一片,趁乱取之,这次敌军竟然冷静下来,开始布下埋伏,我们要攻占雄关,怕是太困难了。”

    葛离也道:“幸好我军已派人将城内粮草点燃,放走战马,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困境,至少目前形势还有利于我军。”

    龙天羽皱眉道:“按照约定,汉明关的援军要明日清晨才能赶到,我们要坚持下去,与楚军玩巷尾战,不过夜战,我军更有适合,从现在起,战略改变,不急着去突破南门,在黎明前,与楚军进行一场反恐游戏!”

    “反恐游戏?”诸将都有些奇怪这个词语。

    “反恐,这是我家乡那边常玩的警和匪一场生死游戏,就和我们现在一样,生死的双方,在这个雄关固定的地图内,相互隐藏厮杀,直到一方被吃掉,分出胜负,这场游戏才算结束,而结束时间就定在明日辰时!”龙天羽带着玩腻的笑意,通俗易懂地解释道。

    夏侯婴、葛离、邵泉、顾桀等指挥统领、指挥副使都纷纷点头,明天了主公的意思,就是在明日辰时之前,双方要在城内进行一次生死对决,可能并不是明道明抢,而是处处充满了杀机和埋伏。

    “半刻时内,所有指挥副使、校尉以上的人记下雄关的地图,以及自己要进行的袭击任务和地点,我军虽然人少,但贵精不在多,完全可以吞食掉这支数万人的大军,至少他们还要整军、救火、圈马分散精力。”

    接着龙天羽分出葛离率领以前人马固守西城门的周围,留下撤出退路,同时派人将滑翔翼全部收起来,以备后用;另外将四千人马分成十个小组,每组四百人左右,除他这组之外,各有夏侯婴、邵泉、顾桀、郭典、郭维、鲁庚、虞峰、萧靖、裴布九人指挥,三人是他贴身的铁卫,原在[龙牙]中也有不低职位。

    “记住,整个城关又帐篷和土石建筑组建而成,能装下数十万军民,房舍和街巷不规则,这些制高点和墙壁房顶对我们比较有力,而空旷之地和帐篷处对敌军有力,无法通过咱们的工器具闪躲藏身,所以我们就要在这些土石建筑的街道地点进行伏击,相互配合,可多组作战,也可分开行事,就看敌军的人数而定,以战斗力而言,我军五千人足以对抗数万人的寻常军队,何况这支楚军又损伤了数千人,有生力量也许三万人,谨慎应对,胜算还是不小的。”龙天羽分析关内形势,鼓舞着将领的士气。

    “末将遵命!”十多位大小指挥将领恭敬道。

    龙天羽这才放心,点头道:“都去准备了,布置简单的陷阱和机关,随时投入战斗中。”他暗想自己布阵带兵确不如韩信,毕竟自己不是古代人,对兵法和阵法研究有限,但自己的优势,比这个时代的人却多了两千年的文化,历史是向前展的,在城关内,不与楚军阵法对抗,扬长避短,要生擒韩信,也不是没有可能。

    …………

    一刻钟的工夫,将军府广场上聚集了三万多人,副将冉丘、前将军公孙丑、先锋将颜梁、右将军庞虎、中郎将东郭胜等人都到齐了,有的甚至带伤上阵,出现在阵列之前。

    韩信环顾一周,高喝道:“汉军绕走陇南之地,千里奔袭,孤军深入,早已成为疲惫之兵,虽然占据了西城门,但仍有三座城门掌握在我军手中,只要在天亮之前全部清剿这支汉军,对我们的损失并不大,将士们不必惊慌,我军人数在他们十倍之上,都不要乱,越乱越会让这支汉军有可乘之机,接下来,由冉丘将军带兵一万驻守增强南城门的兵力,无论如何,南城门不能失手,北城门和东城门无关紧要,各留了三千人马驻守足矣,剩下两万人,分成二十队,每小队千人,设千夫长一人统领,逐街进行伏击,围剿这支孤军!”

    当下他分配好将领,由每位校尉以上的将领各带一个千人队,深入一些重要的街道巷口,特别是前往南城门的街道布下了重兵,将军府邸也留下三个小队,三千人马驻守,不给袭兵一点机会,同时抽出了几个小队进行灭火和收马,把原本大乱的雄关一下子布置得有条不紊,化被动为主动。

    换作一般将领,不能当场冷静下来,很快几万大军就会在乱局中溃败,人心不安,士气低落,不战自溃有极大的可能,很多时候守军不是被袭兵彻底击败的,而是在混乱的局势中心存害怕,如一盘散沙,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一哄而散,而此刻,韩信吸取了第一次失败的教训,利用他的过人谋略,临危不乱,及时稳定了局势。

    接下来鹿死谁手,就不得而知了!在人数上楚军大为有利,而且地形熟悉,在武力和身手上,龙牙特种兵要更胜不止一筹。

    “出,屠光汉军!”韩信一声喝令,三万人马立即动了起来,分成了二十小队,跟着各自的统领,前往指定的街巷进行伏击和包围清剿。

    夜幕之下,双方的将士不断接近,像是黑暗中正在觅食的两头恶狼猛虎,一旦碰面必然是撕心裂肺地血腥恶战。

    “楚军来了,准备行动!”一名龙牙部队的副指挥使顾桀对着周围四百名战士低声说道,所有精锐全部警惕起来,端起了手中的短弩,瞄准了黑暗中徐徐走过来的千人队。

    “进入伏击圈内,射!”顾桀倏然下令,数百支箭矢如飞蝗般射出,顿时惨叫声响起,回荡在城关的上空。

    与此同时,在好几处都听到了楚军的嚎叫声,紧接着就是兵器的交击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各有伤亡,但楚兵却死伤人数远比龙牙战士高的高。

    龙天羽站在城头上,让几十个侍卫临时拆掉不少门板搭建起一个架空平台,许多人不解,却不会问,这就是铁卫和精锐战士训练的素质,只需要知道命令,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以执行军令为天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该问的绝不问。

    这时两名特种兵悄悄赶回来,向龙天羽禀告了韩信那边的情况,自将军府至西城门这段距离关卡重重,好几个千人队扼守着巷口,准备伏击着前来偷袭将军府的汉军。

    龙天羽听到韩信仍在将军府内静坐,心中暗笑,这个韩信,好深的心计,以他自己为饵,想诱导对手带兵去偷袭他,这样必然会在各必经的路口受到伏击,不过,他一定想不到,我会插翅飞到将军府的后院,进行近身伏击吧!

    “来人,准备五十架滑翔翼,挑选五十精锐,随我夜探将军府,生擒韩信!”龙天羽低声出了一条令铁卫们匪夷所思的命令。

第一章 龙韩对决

    占地百亩的雄关之内,黑夜之下,不断出兵器交击和人马喊杀声,每时每刻都有人被伏击被斩杀,彼此都有伤亡,但相对于夜战和灵活多变的伏击,这些寻常的楚兵哪里是龙牙特种兵的对手,毕竟后者可是没少在方面训练,可利用任何环境和武器进行袭杀敌人。

    整个雄关内彻底上演了一场反恐生死对决,半个时辰内,就有几个楚军的千人队遭到袭击,四百人伏击一千人,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干掉七八百人,剩下一点残兵吓得弃甲而逃。

    这种黑夜的死亡游戏,随着楚军接二连三的遭到屠戮,许多将士已经把对手当成了魔鬼,黑夜的鬼魅杀手,无法伏击到对方,却屡遭偷袭。

    龙天羽没有投入战斗,而是挑选了五十名身手最好的精锐战士,站在了城墙处临时搭起的架空木板上,像个凌空跳水板一样。

    五十名战士每人分了一个滑翔翼,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架空的木板是用来助跑的,只有这样,才能利用滑翔翼顺利飞起来。

    龙天羽撑起了一个滑翔翼,一对着五十精锐道:“控制好高度和轨迹,随我落在将军府邸的后院内,不可打草惊蛇!”

    众将士点头称诺,心中有些希冀,毕竟这次是跟着汉王亲自作战,而且如此的刺激,都觉得能参与这场夜袭之战太值了,即使战死了,也能与汉王紧密配合、并肩作战一回,死得其所。

    “看着我的滑行的高度和轨迹、落点,一个出现差错,可能我们都要葬送在将军府了,都要万分小心!”龙天羽再三提醒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和危险性,然后第一个做示范,握着支架横撑用力跑出,在架空木板的终端凌空飞跃起来,利用滑翔翼御风的效果,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在城池夜空上滑行空气而走,如燕子一般。

    接着是十六名铁卫紧随其后,展翼滑行而出,另外三十四个精锐战士也纷纷效仿,凌空滑翔飞行。

    将军府邸的三个必经的路口,埋伏着三个千人队,准备伏击冲杀过来的敌兵,还有一个千人队把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确保不让敌兵潜入,而将军府邸内,也有五百的守卫,前院、中庭、后院都有巡卫巡逻和固定的岗哨。

    龙天羽驾纵着滑翔翼在将军府上空盘旋了两周,现西南角一处房舍空地巡卫和哨兵比较少,悄然着6,一着地,立即收起滑翔翼,身子一纵,灵活地躲到了房舍墙根昏暗石山景处。

    紧接着十六名铁卫也尾随着落地,又落了十几人后,忽然府邸一个二十楚卒组成巡卫队恰好走过来,形势危及,龙天羽果断抽出了匕,打了个行动的手势,十多名铁卫心知肚明,各自潜伏起来,等巡卫队走到怪石假山的过道,悄悄从两侧出击,一下子捂住巡卫的嘴,顺手割断了巡卫的喉咙,巡卫队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出,就全部撂倒了。

    “快,拖到一边,扒下他们的盔甲,扮作一队巡卫,见机行事!”龙天羽当即立断,低声下着命令。

    二十多名战士一起出手将尸体拖到了昏暗处,迅撤掉了衣袍和甲胄,穿在了外面,摇身一变,就成了楚卒的装束打扮。

    “你们去中庭巡视,顺便解决掉那里的岗哨!”

    “遵命——”二十名侍卫队,由萧川、郭涯二人带头,从后院向中庭阔步走去,充当起巡卫似模似样。

    整个将军府占地甚大,前院最大,由演武场和甬道,中庭房舍林立,点将大殿就在中庭正中位置,后院则是一些杂役、守卫、婢女歇身之处,当然还有一些花园、假山、曲廊、水榭和将军休息的主卧房。

    龙天羽带着剩下三十人又悄悄解决了一些暗哨和守院侍卫,这才来到中庭,这边有碍行动的侍卫和岗哨已经冒充的铁卫悄无声息地干掉,清理妥当,没有引起一丝惊乱。

    “回禀主公,韩信正在大殿内静坐阅读兵书,没有其它动向。”郭涯轻声汇报道。

    龙天羽微笑道:“这个韩信,自以为胸有成竹,竟还有雅兴在这看书,不过,此人精通兵法诡道,不得不防,看他在府外的布置,就知道这才他留有后手,在大殿内也不会没有底牌,既然如此,就让咱们自演自导一场好戏,等会这样这样……”

    龙天羽交待下去后,自己也换了一身楚军校尉衣甲,让其它三十名将士去解决掉高处的侍卫,然后从房顶落入殿内,进行刺杀韩信的行动,为了配合暗杀后脱身,又派了几个人去后宅准备放火接应。

    就这样,一切安排妥当后,龙天羽带领二十侍卫向大殿附近巡逻,掩护暗中的龙牙战士行动,片刻的工夫,一些制高点的岗哨被全部除掉,二十五六个特种兵悄然爬上了大殿房顶,准备雷霆出击。

    此刻的韩信淡然自若地坐在将军高位上,翻阅着兵书,似乎对外面的厮杀并不在乎,也许是对自己的战略部署很有信心,因此他仍在这坐得稳稳,大殿内的柱子旁和角落站立着十二名侍卫守护。

    这次刺杀行动,由铁卫杨闵负责领头,二十六人手持着短弩和钩索,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行动!”杨闵轻呼一声,率先破瓦而下,利用腰间的环扣和钩索,一下子落入大殿内,嗖的一箭射出,顿时大殿内有一位侍卫中箭倒地,在他落地之前,顺手抽出了背后的利剑,一个翻身,脱离了钩索的束缚,凌空朝着韩信刺了过去。

    咔嚓几声连响,房顶又有十多位特种兵碎瓦落入,同样各射出弩箭,殿内的侍卫刚要动手,就被弩箭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韩信嘴角间冷笑甚浓,从桌案下抽出了鱼肠名剑,一下子架挡住次来的剑锋,接着身子一挺向后翻跃而起,一脚踢出,逼得杨闵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雷霆的一击,被韩信完全化解了。

    “哼哼,就知道你们汉军只等这些暗袭的把戏,本将军早有防备,就等着你们上钩呢,今晚来了,谁也走不了,全部格杀勿论,来人!”韩信大喝之后,四面几个暗门忽然开启,从里面冲出了两百来名的侍卫好手,一下子将大殿包围,与此同时外面守护的侍卫也有三四百的侍卫将大殿外面包围,兵甲锵锵,围得水泄不通。

    龙天羽等人扮作侍卫混在殿外楚卒人群中,看着殿内的一幕,心中恍然,难怪韩信如此装样子,原来吃一堑长一智,通过函谷关的失败被擒之后,熟悉了汉军夜袭的禀性,早就在殿内设下了埋伏,以自己为诱饵,引得袭兵纷纷自投罗网。

    “擒贼先擒王,兄弟们,动手!”杨闵大喝一声,手中利剑挽起一道剑花,朝着韩信刺了过去,这时房顶尚未出现的龙牙战士,一股脑全部扑入,从房顶落下全部朝着韩信杀去。

    殿内的楚卒精兵眼见不好,刺客全部朝着主帅杀去,顿时大急,手持着戈剑枪矛,四面八方朝着殿内的刺客围攻而上。

    “杀~”其它特种兵也热血起来,眼看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一下子都豁出去了,能不能完成任务,杀死多少人垫背,就看这一刻的漏*点燃烧了,奋力一搏,死而无憾。

    十五六名特种兵每人从腰间摸出几支短匕暗器,朝着四周甩飞出去,顷刻之间,就有好几十人被刺中受伤,“啊——”惨叫声响起,鲜血汩汩流淌,周围的楚卒侍卫也被激怒了,蜂拥而上,围攻着里面的敌兵。

    楚卒毕竟人多势众,特种兵再精锐,以一挡五不成问题,以一挡十也要同归于尽,何况面对四面八方的侍卫,有些寡不敌众,一名龙牙战士砍倒了六七人时,却被一支长戈刺中腹部,鲜血四溢,就在他疼痛停顿的一刹那,紧接着又是十来根戈锋刺到了他的身上,不甘心地倒地身亡。

    而韩信挥剑灵活游走,面对铁卫和龙牙战士的围攻,仍然游刃有余,其剑术也极其高明,这时不少楚侍卫保护上来,已经与其它几人激斗在一起,分减了他的威胁。

    韩信冷笑道:“一群莽夫而已,也敢来将军府邸偷袭,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诺!”不少侍卫长和侍卫都哄然应诺,几个照面,就有七八个龙牙战士被刺倒,血肉模糊,但殿内至少有了一百多具尸体,其余的都是楚侍卫,烛光之下,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残肢头颅乱飞,染得大殿内血气冲天。

    外面龙天羽等人见到这一幕惨烈场景,也是满腔热血沸腾,纷纷在手臂缠上了丝巾,准备随时投入战斗;就在这时,后院的大火终于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火光如白昼一般,隐隐听到了惨叫声。

    龙天羽顿时对着殿外的侍卫喊道:“汉军攻入将军府了,你们带人快去抵挡住,我们这就冲入殿内,保护上将军!”

    那些侍卫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但在紧急情况下,这些士卒也想不到那么多,两个校尉立即清点了一百多人,赶往后院火光处抵挡敌兵。

    龙天羽则带着二十位精锐战士率先冲入大殿,直奔韩信的方位,围堵的侍卫见是自己人,都没在意,使得他们轻松闯入,靠近了韩信附近。

    “锵…”的一声,寒光吞吐闪烁,龙天羽抽出了寒赤剑,蹬蹬蹬几步靠近了韩信的身子,低声喝道:“韩将军莫慌,我来也!”

    唰的一下破空剑声,单听这股风声,就知道这股挥剑的力道何其威猛,龙天羽本身就是大剑师境界,内劲与外劲一时间同时迸,剑气四溢,风声飒然,势如雷霆,刚猛无俦,剑锋如长虹经天,狠狠地砸向了韩信的后脑勺部位。

    “y的,叫你嚣张,砸死你个兔崽子!”

第二章 二擒韩信

    龙天羽找准机会,出了雷霆一击,剑气凌厉,朝着韩信猛击下去,风声急促,大剑师的蓄势爆的一击非同小可。

    韩信浑身一震,感觉背后寒气刺骨,一种无形的杀气笼罩住自己,顿时感觉到了极度危险,急忙转身,凭着生死临近的感觉,完全靠着自然反应,挥剑迎挡,在千钧一之际,剑锋恰好挡住了对方的利剑。

    “当…”

    寒赤剑猛烈地砍在鱼肠剑上,出清脆的震响,与此同时,韩信浑身一颤,身不由己,向后连退好几步,心中无比惊骇,此人的剑术和臂力竟如此的强悍,楚军营内,何时隐藏如此厉害的奸细,当下不敢怠慢,凝神望向对手,当看清对手的样貌时,顿时惊呆了。

    “他……汉王…龙天羽?”

    韩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知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同常理,他不是在成都吗?难道是他带兵偷袭此雄关,一系列疑问萦绕着韩信,顿时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尽管韩信一直以来都要和龙天羽争个高下,在阵法和用兵上击败他,一是证明自已,二是泄心头之气,但突然见对方出现,还是吓了一跳,在气势上减弱了几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韩信年纪比龙天羽还要年轻一岁,在楚军中担任上将军,手握几十万大军,心高气傲,总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至于当年的胯下之辱,韩信渐渐也明白不是龙天羽故意所为,可能存在着误会,但正是因为这,他才得以离开淮阴,投靠了楚军,展现自己的抱负,所以因错得福,他就是要接着此事,抱着对龙天羽复仇的心理,向楚军项羽表忠心。

    龙天羽得势不饶人,唰唰唰一连三剑劈出,剑势完全锁定住韩信,逼着他进退无路,险象横生,几乎每一招都要了他的命,在气势上完全占了上风。

    韩信的剑术虽高,也不过剑宗境界徘徊,与龙天羽大师境界相差甚远,没有内劲真气,完全依靠体能,在对方气势和力量的逼迫下相形见拙,使出浑身解术,勉强抵挡住对方的攻势,死里逃生。

    其它的侍卫见到主公亲自出手,立即压得韩信节节败退,登时士气高涨,一下子来了主心骨,纷纷大吼一声,潜力爆,战斗力飙升,以一挡五,忽然变成了以一挡十,越杀越起劲,围攻上来的楚卒被龙牙特种兵独特的杀人技巧杀得溃败。

    还有那二十换了楚卒服饰的汉军侍卫,十四人皆是龙天羽的近身铁卫,这些铁卫都是从龙牙中挑选出来的好手,各方面能力都是非常出色的,还有几个是成名的剑手,这些铁卫的身手能对付三四个龙牙特种兵,这一下趁乱出手,在楚卒没搞清情况完全懵的时候,大杀四方,所向披靡。

    顷刻之间,大殿内两百精锐侍卫基本被杀剩几十人了,涌入的二百多的披甲士卒更不适应特种兵的格斗方式,完全不同于战场的厮杀,只见对方腾挪游走,剑术凌厉,几乎招招刁钻却又致命,像是专门杀人的格斗技巧,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二十名汉军砍倒了七八十人。

    龙天羽两道摄人的目光锁定住对方,步伐敏捷,全身主要经脉的窍穴畅通后,能吸收周围的空气转过为剑气,体能翻了好几倍,十多招过去,攻势丝毫不弱,甚至没有消耗多少体力,而韩信却不同,几乎使出了自己压箱的本领,才抵挡住这股致命的攻势,饶是如此,浑身冷汗直冒,手臂被震得酸麻,体力消耗巨大,快要透支了。

    这一刻,韩信才感觉到了龙天羽的可怕,记得上次交手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厉害啊,上次函谷关一战后,虽然觉得彼此剑术有差距,但不是无法弥补的,只觉得对方的臂力刚猛,剑术凌厉高深,自己完全可以靠着灵活敏捷的步法和轻灵疾快的剑招来化解,而此刻,他感觉到无论自己如何防御,主动权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好像周围这个空间的能量都被他吸摄调动一样。

    龙天羽韵度自如,长剑挥舞电光飒飒,幻出令人难以相信的无数朵似实质的剑花,仿佛天上繁星乱坠一般,任何一个光点就代表着一个剑锋,点到身体上立即就会血溅横飞,快剑式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韩信第一的感觉就是快快快!好快的剑术啊,他的[韩式一剑]是以快、狠、刁为主,出其不意,一招毙掉对手,但见到了龙天雨的快剑式后,才知道自己的绝招度也不如他这一剑又快又密又狠辣又无处可避!

    “拼了!”韩信心中抛开了一切消极想法,知道这一剑如果抵挡不住,自己小命难保了,万没想到数月不见,龙天羽不但没有玩物丧志沉溺后宫佳丽的香闺中无法自拔,而且剑术更进一层,还亲自带兵绕走陇南千里偷袭,太难得了,也他出人意料了。

    “龙天羽,我和你斗到底,我不会输的!”

    在龙天羽的无数朵剑花之下,韩信全身像是被裹入一团似有实质的剑气之内,当下一狠心,低喝一声,迸出剩余所有的力量和潜能,剑走偏锋,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将韩式一剑的隐藏杀招完全集中在这一刻爆。

    “当当当……”清脆的交击声不绝余缕,火花迸,风声飒然。

    龙天羽冷笑一声:“你心浮气躁如何能赢?”手腕一振之下,剑旋消失,周围空间之中,唯有一剑,不再是虚幻的剑花,而是寒赤剑的本体,剑锋携带着一道摄人的寒芒,疾刺过去,这一剑乃是他的破剑式,看似平白无奇,实则大巧若愚,一剑能破解天下剑招。

    韩信算是刚接下了繁杂的剑影气旋,但倏然剑影气旋消失,出现了极为霸道凌厉的一剑,以他目前对剑道的修为,有些看不清这一剑所包含的力量和变化,好像无论自己如何来迎挡,都无法化解的一样,剑锋还是会刺中自己的身子。

    这一下,韩信彻底有些心灰意冷了,对手的剑术实在比他高出一筹不止,无论在度、力量、剑招变化等都难以企及,远过自己了,这样的用剑高手,他还是次遇到,简直达到一代宗师剑匠的级别了。

    “完了完了,这次龙天羽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带军差点捣毁汉明关,而且还派骑兵偷袭了略阳城、扰乱汉中展,使汉军元气大伤,这一剑,我韩信亡矣!”韩信在面对这生死的一剑的时候,竟生出了几丝悔意,出师未捷,就要阵亡了,更别提以后要建功立业、前垂千古了,错的是把汉王当成了对手,这人太可怕了,

    韩信心中复杂的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就是人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的想法,也是最真实的,他看见剑锋已经逼近了,当下豁出去了,生死一搏,死就死了,至少自己也对得起了项羽了,虽然没有横扫汉中,但至少给汉中造成了重大创伤,损失十多万人马不止,而且使汉中后方大乱起来,不知霸王项羽和范增会不会记住自己的功劳呢?

    想到彭城临行前,项羽和范增、其它将领对自己的神态语气,心中苦笑,或许,很多人在盼着自己阵亡吧?

    “杀~”韩信把心一横,看准剑锋所取的方位,用尽力气来抵挡,满脸的狠劲,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感觉。

    天羽九剑是龙天羽结合曹秋道所传的剑术,融合了自己现代人的思维以及对科学原理、武侠小说、自然之道的理解,根据自身特点糅合而成,名字取义独孤九剑之韵味,重在逍遥飘洒,神形合一,重形更重意,意深不在形,可根据对手的招数来挥。

    破剑式一出,龙天羽的攻势再度提升一节,完全掌握着对手的生死,面对韩信的孤抛一掷有些惋惜,这可是历史上的兵神啊,“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这个典故流传了两千多年,就是传颂着他带兵如神,能征善战的本领。

    这一剑杀了太可惜了,他不像刘邦,行径和人品让人讨厌,而且不杀之,以后也决不能用刘邦,因为留住他就相当于留个了定时炸弹,说不定暗中捣鬼阳奉阴违把你弄死,他在历史课本和电视中,可没少看到刘邦的手腕和心计,自己的孩子都能扔出车去,对谁谈感情和忠心那都是假的。

    韩信不一样,本身就是个帅才,只要利用得当,挥其才能,日后统一中原可是一柄利剑啊,斩断许多诸侯王,不必自己亲自带军在前冲锋陷阵了,毕竟自己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同时应付好几个战场,而纵观自己朝中部将,又有几个能独当一面,虞子期、灌婴、樊哙等人,不下于楚军五虎将,但是挂帅讨伐中原却又嫌不足了。

    龙天羽心神一定,剑锋已经触到了韩信的剑招上,铮的一声脆响,弹开了鱼肠剑,寒赤剑锋直接刺入了韩信身前三尺的范围,再进一点,韩信非得饮血剑下不可!

    就在这时,龙天羽爱才之心大起,剑势停滞瓦解,接着身子一旋,飞起一脚,刚好扫中韩信的胸膛,忽然间韩信感觉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闷恶难言,气血翻腾,一股无形的内劲侵入他的体内,令他浑身乏力,无从反抗,蹬蹬蹬连退数步,扑通仰倒在地上。

    两名铁卫在旁眼明手快,立即上前把剑架到了韩信的脖颈上,只要他一动,就割断他的喉咙,另一名特种战士腾出手从腰间摘下绳索,将韩信五花大绑起来。

    “所有人听着,都住手,否则斩了你们的主帅韩信!”龙天羽转身唰唰唰几剑抖出,冲上来十余名想要搭救韩信的楚军侍卫全部一剑封喉,滑倒在地上,他接着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沉厚有力,震得大殿上的尘土沙沙掉落,殿内所有正激斗的人耳朵一震,都骇然望过来

第三章 吞噬雄关

    龙天羽以犀利的剑法疾刺几下,扑到他面前的侍卫全被一剑割喉,横七竖八地滑倒在地,剑太快了,楚军甲士倒地后,脖颈上的血痕竟然还没有迸出鲜血,就失去了呼吸,断气身亡。

    他的吼声如雷,浑厚低沉,震得殿内房内瓦片颤动,尘土纷落,犹如千军万马一起长吼清啸声,所有人都吃惊地停下了手,都没有仔细听他吼声中的内容,完全是被这股如雷啸音震住了,无比惊骇地望来。

    “上将军!”当一些侍卫和精锐甲士看到韩信被刺客绑住时,顿时惊慌失色,挥舞着剑戈就要冲上去搭救。

    这时几名汉军铁卫摘掉楚装的头盔,把剑锋在韩信脖颈上一晃,白光闪动,冷森森的寒气罩住了韩信的头颈,只需要一抹剑身,这个楚军上将军就要人头落地了。

    “都别动,否则杀无赦!”萧川、郭涯二人挡在最前,以免有心怀不轨者施放冷箭偷袭,同时震慑敌军甲士,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不想你们的韩信将军死的月话,都放下兵器,退后!”

    殿内一百多甲士和将军亲卫都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都不敢再上前,却也不肯退下。

    韩信冷哼道:“将士们不必管我,快,杀了这个人,他就是汉王,谁杀了他,楚王将有重赏,我韩信败军之将,人头落地有何畏惧?”他还想继续说,这时铁卫杨闵上前一拳打在韩信的胸腹处,疼得韩信立即住音,随即被左右侍卫堵住了嘴,不能再声了。

    “冥顽不灵!”萧川等铁卫也杀红了眼,眼见四周秘密麻麻的楚军甲士越聚越多,外面兵甲颤抖,人马沸腾,显然又有上千人马赶到,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谁也不会对着落败的将军多予颜色。

    “主公,咱们从后面先退出去,再做定夺吧!”铁卫和龙牙战士也都现了殿内的情景不妙,殿内殿外全是楚卒,里面有一百多人,殿外这一会工夫又就聚集了上百人,将军府外还有三个千人队在防守,如果知道汉王在这里,恐怕有些楚军将领会放弃韩信的安危,猛扑过来,他们这仅存的三十多个人,都要葬送在此了。

    殿内的楚军甲士听到汉王的名字,有的十分畏惧,显然被龙天羽抗秦的威名吓住,有的则跃跃欲试,如果擒住或击杀汉王,霸王项羽定然会重赏,这些甲士各怀鬼胎,几十人紧握着铁戈,目光盯着龙天羽,像毒蛇一样准备出凌厉一击。

    龙天羽仗剑而立,环顾一周,所有甲士感受到一股寒气在自己的身上扫过,好像是死亡的气息萦绕着自己,都有些胆怯,毕竟汉王龙天羽的威名太响亮了,谁也不敢先冲上去送死。

    “汉王,先退出去,我们断后!”郭涯等六七个铁卫站在汉王身前,阻挡着甲士的锋芒。

    龙天羽韵度自如道:“叫上兄弟们,一起走,看哪个敢上,杀之!”

    “诺!”三十几人押着韩信从大殿后门退出,外面火把熊光,上百铁甲都闪着寒光,对准了着三十多人。

    “杀——”也不知哪个士卒或校尉先喊了一声,许多利欲熏心的甲士不约而同往前冲,要围杀汉王。

    龙天羽目光扫过,冷哼一声:“找死!”他疾步蹿出,一道剑光闪过,六个人楚军甲士同时倒地,剑法实在太快了。

    一个人的武力虽然不能抵抗千军万马的冲杀,但在徒步厮杀,个人的武技高低还是决定着关键因素,龙天羽大剑师初期境界,比之以前的实力要高出很多,出手不但快、准、狠、刁,而且消耗力量很小,几乎转眼之间,动作一气呵成,几剑挥出,就有二十多个甲士倒地,连龙天羽的剑都没有碰到。

    其它铁卫和龙牙战士也都投入战斗,阻挡着四周的甲士进攻,就在这危及时刻,高空嗖嗖嗖不断有黑影飞掠而过,像蝙蝠一样瞬间就落了下来,龙牙特种兵不停从黑暗角落冒出来,原来是城池处剩余几百战士,久等之后未有主公消息,迫不及待地也乘滑翔翼飞来。

    数百名龙牙特种兵参战,形势顿时逆转,将军府负隅顽抗的甲士尽数被斩杀,剩余一些都四处逃散,主帅被擒,犹如一盘散沙,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作为那些秦朝旧部将士,他们对楚的忠心有限,对韩信的感情和敬重也有限,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主帅不主帅了,先是自己逃命要紧。

    将军府外的战斗也打响了,各路的特种兵逐一偷袭击破,将包围圈缩小,吞噬到了将军府外,上前的龙牙特种兵对着潜伏在街巷的楚军甲士进行反伏击,整个雄关内厮杀震天,火光如昼,此刻的戮龙关防御彻底被龙牙撕破了,许多楚军都开始向其它城门逃走,以免被殃及,五六万的守军被斩杀近万人,这时抵抗者不足数千人了。

    各街各巷都充满了血腥暗杀,龙牙的优势彻底表现出来,在夜幕之下,龙牙战士就像是黑幕中的幽灵杀手,悄无声息,极会隐藏自己,蓄势待,团队的合作也是十分的紧凑,将扎堆的楚军甲士一网打尽。

    将军府内,由于数百的特种兵参战,顿时占据了上风,开始清剿楚兵,顷刻,大火燃烧了将军府的后院,开始向中庭蔓延,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灭火扑救了,逃命的逃命,抵抗的抵抗,被杀的被杀,斩敌的斩敌。

    龙天羽等人押着韩信来到了前院校场,并没有出府,外面仍是厮杀正烈,而且喊杀声越来越靠近府门,则说明了楚军正不断溃败,各组龙牙小队正压着楚军汇聚将军府外。

    “松开韩将军嘴里的布巾!”龙天羽站在空旷的校武场上,对院内和院外的战斗充耳不闻,目光在韩信身上打量,想要和他交谈一番。

    一名铁卫很听话地撤掉韩信嘴中塞满的布巾,让韩信能与主公对话。

    “韩将军,这是你第二次败给我,有何话要说?”

    “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为王败者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信还有什么好说的?”韩信骨头硬朗,并不买汉王的帐。

    “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我立场不同,大家各显神通,我敬你为贤良智者,奈何你带兵重创我汉军,又捣毁汉中后方,若不击败你,汉室危矣!”龙天羽淡淡地说道。

    韩信见对方根本没有杀他的想法,隐隐猜到了龙天羽的意图,冷笑道:“汉王如此与信说话,难道是要劝说韩信?”

    龙天羽点头道:“明人不说暗话,韩将军是聪明人,当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本王敬重韩将军的用兵之将才,故而在第一次生擒你之后,却并未如何处置,难道你真的以为你逃得如此轻松,连个防守的侍卫都没有,让你顺利逃出城外?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却想不到当时的仁慈,却让我汉明关十万将士因此丧命!”

    “你后悔了?”韩信早就有些怀疑,当初他被生擒之后,在牢狱中颇受照顾,而且没有用刑也没有斩头,只是被汉王亲自解释一番淮阴之事后,便减了监守侍卫,当时就又了收拢之意,如今听到龙天羽亲口承认,心中有些自嘲,原来自己连败两次,竟然还是对方仁慈,否则自己早死了。

    龙天羽摇头道:“后悔?世上没什么好后悔的,生的事,后悔于事无补,最重要是如何来弥补?我龙天羽始终相信,你韩信将来必非池中之物,虽然年轻气盛,但在用兵布阵之上确有过人之处,甚至比起当年赵国廉颇李牧、秦国白起王翦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你太过在于一时的荣辱,错将自己投靠了项羽,与虎谋皮,难展抱负,最终徒增他人的殉葬品,更别说流传千古了!”

    韩信一愣,想不到龙天羽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过了战国四大名将的赞誉,甚至看好自己会流传千古,自己与他从未谋面,甚至自己只是淮阴默默无名的小卒,连度日都无法保证,他为何会派人去寻找自己,为何一直以来如此看重自己?一系列疑问再次萦绕着他,使他难以理解相信。

    “你在楚营中过的很如意吗?你的理想和抱负只是助纣为虐吗?项羽这人虽然有霸王之勇武,但性格刚愎自用,任用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对外人排斥不信任,虽然开始重用了你,但屡次失利战败,这次再回去,恐怕他不斩你,都是你的气运了,而且此人根本不懂治国之道,在彭城乱杀无辜,贻害百姓,绝不是仁主明君,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难道你的抱负依托在这种人身上能实现吗?不先斩了你才怪!”龙天羽目光注视着韩信,开导着他的思想,觉得还是很有可能收揽此人的。

    韩信顿时沉默了,咀嚼他话,隐隐有些道理,他在楚营越来越不得志,而且也知道项羽的禀性,可以作为一个勇猛无敌的将帅,却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带兵和治国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但要自己马上投诚,还是无法接受的,毕竟他与汉室子民和将士的恩怨已经结下,投靠汉军,一是尊严问题,还有就是汉室军民接受与否的问题,恐怕去了受那些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将排挤憎恨,更加郁郁不得志吧!

    “不必说了,我韩信单枪匹马没什么好利用的,何况忠臣不侍二主,霸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在他未对我不仁之前,我韩信就不能对他不义,卖主求荣,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我韩信还做不出来,汉王要杀便杀,休多言语!”韩信把脑袋一横,竟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倒也有几分铁骨铮铮的气势。

第四章 三擒之约

    龙天羽摇头失笑,历史上的韩信是自动投靠汉王的,怎么到了我这儿,请都请不动了,不过听了韩信能以德报恩,在面对生死和权位诱惑的时候,竟没有忘像恩负义,还是挺欣赏的,如果他马上同意投靠汉军反抗项羽,龙天羽也会打心里有些芥蒂,看不起他的品行。

    一个人有很强的能力,但是品性不好,谁敢真心重用,不怕到时候反咬一口吗?历史上如吕布,三国第一猛将,认了义父好几个,但没到关键时候,就弑杀义父以求更大的利益,品行极端不好,谁也不敢推心置腹用他。

    有好的品行之后,也要识时务,不然就是墨守成规,固步自封,甚至迂腐愚忠,明知道此主子乃暴君,天下百姓唾弃,人人得而诛之,你还要替他卖命,就是助纣为虐了,在历史上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

    此刻虽然韩信有些固执,但内心已经开始在挣扎了,龙天羽察言观色,通过他复杂的表情捕捉到了一些猫腻,试探道:“你当真不愿弃暗投明,为我大汉效命?”

    韩信内心有些波动,表面故作冷淡模样,道:“信已说的很明白了,除非霸王负我在先,否则韩信绝不会先负了霸王,做背信弃义之事,汉王既是明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你的部下被我抓住,他们纷纷投降,你又作何感想,这样的部将根本不值得在乎生死!”

    龙天羽就知道这韩信不是愚心人,心中肯定自有算计,逼迫急了反而弄巧成拙,便道:“这次我仍然不会斩了你,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韩信内心一喜,虽然刚才大义凛然,但谁得知不死,还是会高兴的,毕竟理想没有实现,人生还有很多路要走,能活着都不想死,特别是有野心的人。

    “此话当真?你真要放了信?”

    龙天羽看着韩信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微笑道:“放了你并不难,但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跟你再赌一次成败!”

    韩信蓦然一愣,旋即想到了自己先后输他两次,正所谓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还败给他,那么韩信也觉得不投靠汉王,自己就自杀算了,屡战屡败屡放,这样的将军哪还有威信,其它哪个诸侯王还敢重用?

    因此,第三次再败给龙天羽,韩信自觉那时除了投效汉军,就是自刎谢罪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这最后一次,韩某人若仍不能战胜你,到被擒之日,韩信任你杀、任你剐也无半句怨言,当然若擒住了你,韩信只会放你一次,算是一笔勾销恩怨!”韩信仰对着龙天羽放言壮语道。

    龙天羽点头道:“好,就在这最后一次机会上做个豪赌,若不击败你,汉室必然会遭受惨重劫难,将无法实现一统天下的大业,而你败了,到时也不为难你,只要给死去的汉军将士的纪念碑上香叩拜,然后归顺汉室就行了。”

    韩信见龙天羽真要放了自己,顿时心情由死灰又转复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着如何返回中原,重新向霸王请罪,然后申请兵权与龙天羽决一死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是名动诸侯的汉王,可要一言九鼎,遵守诺言!”韩信担心龙天羽会反悔,强调了对方的身份不能食言,可能韩信没有意识到,无形中他已经默认了汉王的能力。

    龙天羽挥手道:“来人,给韩将军松绑!”

    萧川、郭涯等铁卫和战士都愣住不动,异口同声道:“汉王,这韩信实在可恶,汉明关一战,杀了我军十多万人,至今汉中之地还未稳定,好不容易牺牲上百将士,偷袭雄关,生擒韩信,若再放他离去,将来我军会死更多的人,请汉王三思!”

    众铁卫和龙牙战士全部半跪在地,向着龙天羽求情三思,斩杀韩信立威,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韩信感受到了汉军将士的杀气和恨意,心中微微一惊,意识到了自己对汉室造成很大了的祸害,不好弥补啊,不知龙天羽会不会被他们说服?这就要看老天要不要绝我韩信了!

    龙天羽也明白将士们的心境,他们只求一时的痛快,可杀了韩信又能如何,楚军几乎没有损失什么,对项羽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以项羽的性格,经过这次的失败,韩信回去很难再立足了,对汉室构成的威胁会减少,相反,能得韩信投效,对汉室将会大为有利,虽然韩信败大了两次,但都因为自己这个变数的出现,而他自身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至少不会比史书记载的韩信弱!

    “本王自有打算,你们不必多言,都起身吧,照着本王军令执行!”龙天羽虽然明白将士的心思,但却不能按照他们的思维去办,因为所站的高度不同,他身为汉王,就要把目光看得更长远。

    “诺!”众铁卫和战士起身后,杨闵抽剑斩断捆绑在韩信身上的绳子。

    龙天羽继续道:“虽然暂且松绑,但却不能马上放了你,等明日辰时再放你离去,而且你回中原前,要现在汉中走一圈,看看汉中的百姓都在干什么,回到中原再看看中原的百姓生活,也许对你境界的提升大有好处,有句话说的好,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当你放开荣辱和仇恨,拓宽了视野和胸怀,会现世界原本比你想的还要大得无数倍,不该把目光只聚集在爵位和那些旧地上,完成千古帝业,比大秦还要大几倍的疆域,那会是何等的波澜壮阔!韩信,你难道不想与本王一起完成此等大业吗?”

    韩信乍听到“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的词语,觉得甚是新颖,当听到龙天羽的豪言壮语,有些惊呆,比大秦还要大几倍的疆域,那将又多大啊,岂不要把高丽、东胡、匈奴、百越、西域都要统一了,天啊,一直以为龙天羽沉沦女色,消磨了统一天下的雄心,想不到,他的野心最大了。

    龙天羽目光罩住了韩信,大有深意地说道:“韩信,摆正心态,把目光看得更远一些,不要只看着中原这一块,大秦极西之地,穿越西域,有绝峰名为珠穆朗玛,壁立千仞,终年积雪,再往西,有古罗马帝国、古埃及、古巴比伦,在大秦北,有天山山脉、雪海天池,有匈奴和沙俄人。大秦之南,过了百越,还有许多岛国和海岛,绵延万里,接驳浩瀚大洋。大秦东海之滨,海域万里,资源丰富,直面高丽、疏球、东瀛等弹丸之地,乃是我中原海道之咽喉,下了西洋,还有美洲大6,印第安人,甚至传说中的玛雅人,你不希望有朝一日带着数十万铁骑征服世界吗?”

    他这番话却是韩信闻所未闻地听所未听的,什么珠穆朗玛,疏球东瀛,还有古罗马、埃及、古巴比伦、玛雅人,哪一样都让他心惊,此刻才觉得自己的渺小,汉王的伟大,韩信心忖:他懂得东西也太多了吧。

    龙天羽又道:“我们的中原之地,只是处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名叫做亚洲。它通过大洋与6地,与其他六个大洲相连。如欧洲,美洲,非洲等,每一个地方都有文明,都有国家的存在,只是我们自己坐井观天,从来不知道走出去,失去了探索的勇气,韩信,等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汉营,那时本王希望能化解误会和怨恨,指点江山,畅谈天下事!”

    韩信听的怦然心动,光是这气度,霸王项羽就无法跟汉王相比啊!直到此刻,算是对汉王这个人心折了,即使作为对手,也觉得能有这样的对手而骄傲,值得敌人深深尊敬,需要何等的魄力和魅力才能办到?但是龙天羽做到了!

    这时后院的战斗接近尾声,许多特种兵从中庭和后院汇聚到前院校武场,大部分楚军甲士被火烧死,被特种兵斩杀,还有的趁乱逃命了,剩下的一些人丢到兵器成为降军。

    须臾,外面的厮杀声也越来越小,夏侯婴带着数个小队闯入将军府,见到汉王便汇报战绩,共歼敌八千多人,降服一万多甲士,仍有一两万楚兵四处逃散,离开了戮龙关。

    龙天羽很是满意今晚的战绩,说道:“很好,将士们都辛苦了,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夏侯婴有些黯然,回道:“粗略估计,有三百多人战死,六百多人受伤,伤亡接近千人了。”

    龙天羽叹道:“重恤将士,善待降军,立刻控制雄关内的防御部署,准备迎接辰时的后方大军到来,另外,执行今夜的第二个夜袭计划!”

    夏侯婴心知肚明,所谓第二个夜袭计划,就是针对戮龙关西北五十里外的凤州县邑所布下,抽调千人穿上楚兵的服饰,装作溃散的楚兵‘逃往’凤州,一举拿下这座粮草军需补给城邑。

    龙天羽转向萧川道:“护送韩将军找房舍去歇息,明日辰时带与本王面前。”诸铁卫领命,为了提防他逃走,萧川清点了五十多龙牙战士,看押着韩信出了将军府。

    “汉王,那韩信当真不斩了吗?”夏侯婴望着韩信的背影,在龙天羽身边低声问道。

    龙天羽点头道:“不要小看这韩信,他对于汉室来说,不亚于十万精兵的重要性,将来横扫诸侯,灭杀项羽,还要重用韩信,我有婉儿王后助阵,自有定计来降服他!何况,以项羽的多疑脾气和范增的妒才,韩信即使回彭城,也不得重用了,对我汉军再也构不成威胁,本王顺手推舟,正好把他拉拢过来。”

    夏侯婴也觉有理,沉思半响,又问道:“可如何向汉明关的将士们交代,毕竟韩信带着四十万大军,重创汉明关,我军伤亡共十四万人,就这么放了,会不会令将士们寒心?”

    龙天羽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战争总会有流血的,要体恤下面将士,追封烈士,照顾其家属,活下来的英雄们论军功封赏,稳住军心,保持士气,至于韩信的事,把这次汉明关的罪人推到项羽身上,毕竟这是楚军,矛头直指罪魁祸项羽,到时项羽必然迁怒韩信,而韩信定然来投效我汉室了。”

第五章 巧夺凤州

    龙天羽交待过后,夏侯婴清点了两千人马,一千人由邵泉、顾桀换上了楚军的战服和甲胄,携带着韩信虎符,扮作了逃散的楚军,向凤州逃去,另一千人埋伏在了凤州通往戮龙关的途中。

    凤州始建于秦朝。地处秦岭腹地,嘉陵江源头,北倚秦岭山脊,南接紫柏山,扼川陕、秦陇要冲,素有“川陕咽喉,秦陇锁钥”之称,多为兵家必争之地。

    古往今来,历史上很多次战争生在此,秦末,刘邦经此进驻汉中,后又经此进攻项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就生在这里。三国时,诸葛亮六出祁山,曾从凤县经过。唐代,玄宗、僖宗为避战乱,曾先后经本县逃往四川。南宋时,抗金名将吴玠、吴璘曾长期屯兵于此,并动多次战役,给金兵以重创。

    而今,凤州只有不足两万人驻守,城里有从游牧民族掠夺回来的粮草和马匹,搜刮来的铁石和兵甲,作为戮龙关镇西军的后方储备之地,这时已过了后半夜,正是黎明前最昏暗的时刻,雾气湿重,不透月光,难以远视。

    四处跑来的败兵络绎不绝,短短两个时辰内,就有数千游兵散将聚集到凤州,凤州的驻守将军乃韩信亲自提拔的小将梅闯,两员中郎将路琦、薛凯,在先前的传令中,命令守将没有韩信军令不得援救。

    邵泉、顾桀混在人群中进入块了凤州,将虎符呈上,说韩将军有令,让梅闯将军派一万人马赶去戮龙关清剿敌军,梅闯见到韩信虎符,深信不疑,亲自清点了一万人马,路琦为辅,十分火急地赶往了戮龙关。

    邵泉秘密将入城的汉军聚集,等一万大军远去后,开始偷袭城门,一千龙牙精锐忽然从内部杀入城门口,很多守军人心未稳,以为敌军又杀至,斗志全无,刚一交锋立即溃败,城内大多又是逃散而来的士兵,杀声一起,整个凤州城开始大乱起来。

    “杀~”邵泉、顾桀带着一千人马迅拿下了东城门,紧接着向城内各街道夜袭杀去,所遇的楚军甲士,少数抵抗,大部分四处逃散,或是弃械投降了,没有费多大劲儿,这座西北陈仓一带的重镇就落入了汉军之手。

    而前去戮龙关的梅闯援军,也在峡谷险道遭袭,一万人马葬送谷内,直到天明时,戮龙关和凤州全部成为汉军的囊中之物,此次千里奔袭,共斩敌两万多人,俘虏一万五千人,其余则乱中逃散了。

    而龙牙部队,只折损了五百人,伤一千多人,仍有三千多人保持着战斗力!通过这次作战,将龙牙部队的优势展露无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贵精不在多,以后特种部队还要继续扩充和训练,继续完善提升。

    到了辰时,从汉明关赶来的五万汉军先锋抵达戮龙关,彻底地占领了这座雄关,领军为陈平、樊哙、王陵几员大将,见到汉王后,大喜过望,纷纷叩拜行君臣大礼。

    “诸位将军都平身吧,大家路上辛苦了!”

    “汉王辛苦了。”

    “对了,王后没有与先锋军同行吗?”龙天羽环顾一周后,没有见到淳于婉儿的身影,心里有点失望,毕竟在所有的王妃之中,他和婉儿的感情最深最浓,也最依靠她,此番入蜀阔别了近两个月,着实有些想念。

    樊哙呲牙一笑,嚷嚷道:“汉王,王妃提前交待,若汉王问起她,便让末将把这封密函呈递给汉王。”

    龙天羽看到樊哙如猩猩般笑容,真想踹他几脚,不过听到有婉儿书信,心中一喜,正是烽火乱世,家书抵万金,接过书信,看到婉儿娟秀的字体,心头一热,上面写道:

    “夫君,自入蜀后已阔别五十四日零三个时辰,婉儿甚是想念,恨不得插翅飞到前关,投夫君怀抱,慰藉相思之苦,然则汉中形势殊不乐观,秦岭间的奇兵虽被婉儿料之,伏击消灭,西北的三万楚兵却未能先知,使汉中至危,略阳失手,险伤元气,此乃妾身之过也,此时点兵清剿楚军遗留党羽,妥善处理好汉中棘手事后,便与夫君汇合,横扫秦地,夺取关中,虎视中原……”

    龙天羽看了两遍,意犹未尽,想到婉儿那样的才女在自己怀内温柔渴望慰藉的俏模样,就忍不住怦然心动,当下把:“有一位陈将军的故友在汉军做客,希望陈将军再去劝解一番,说不定会受到奇效。”

    “往日故友?”陈平心中寻思,顿时知道了何许人也,惊叹道:“韩信?汉王俘虏了韩信?这是他第二次败在了汉王的手上,而且又被生擒了,这韩信年纪轻轻,胸怀大志,善于用兵布阵,确有掌管百万雄兵的将才,上次关外相劝,只可惜他一意孤行,愚忠霸王,要与汉王决一高下,想不到这一次又败了,而且还被生擒,不知韩信的傲气因此会不会收敛一些了。”

    龙天羽微笑道:“这次奇兵出击,完全靠着龙牙部队的勇武和精锐,才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换做寻常士卒,千里奔袭,早就累趴下了,更别说悄无声息潜入雄关天险之内进行作战了,完全的以一当十,韩信不输才怪!”

    “韩信现在何处?”陈平问道。

    “正在别院高墙之内,由萧川、郭涯二人带人看守着,本王已允诺,辰时后放他离去,与他赌一次,若能再擒住他一次,他便会归顺汉军,这个时候,陈将军最好去动之以情,让他感受到汉军真心愿收纳他,并委以重任!”

    龙天羽知道在麾下将军和谋士中,陈平的智计和阴招可是历史公认的牛人,连范增、韩信都被他算计倒的,在吕后专权时,他不但安然无恙没受迫害,并且还受到重用,等吕后一死反过来又将吕族清剿彻底,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

    陈平点头一笑道:“汉王放心,臣已派人楚军后方大肆造谣,使项羽生疑,很多武将对韩信年纪轻轻出征挂帅颇有不满,这次又被汉王放走,即使回到彭城,也无法再有重用,临行前,正好让臣为他饯行,当是兄弟叙旧吧!”

    …………

    一座幕府别院,萧川等五十多人分成明暗岗哨把房舍监守的水泄不通,他们有把握韩信无论如何逃走,都难以躲过袭杀的厄运。

    韩信这一夜无眠,反复想着汉王的豪言壮语和真挚邀请,有些心动,此等征服世界的雄心,即使连霸王项羽也要仰止,自叹霸气不足了。

    两次不杀之恩,让他胯下之辱渐渐淡却了,毕竟当初也只是误会一场,但生擒不杀却是事实,就是他再糊涂,也能感受到了龙天羽求才若渴的诚意,特别是汉王的胸襟气度让他心悦折服。

    “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甚至让人根本无法狠下心来与他做生死战,在他面前很难保持住气势,战场和智计的势一弱,要战胜对手,几乎胜算不大了。”韩信心中默默地分析着,也觉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小,到现在与对方争雄的斗志都已经消磨了很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抠门声:“韩贤弟可在房内?”正是陈平的声音。

    韩信一愣,是与自己割袍断义的陈平?他来做什么?是了,肯定来做说客的!想不到当日我还占据着优势,一句话决定着汉明关的生死存亡,没将对方的劝告听进耳内,而此刻,自己却成了阶下囚,时哉?运哉?命哉?

    韩信打开了房门,强挤出笑容道:“陈兄,我们见面了。”

    陈平故作亲密,微笑道:“当日汉明关外大家各为其主,以酒断交,于情于理都没有错,而今贤弟在我汉营做客,愚兄自当来款待兄弟一番,公是公,私是私,互不牵扯,免得你我兄弟相互为难!”

    韩信道:“兄长还念着韩某,信心存感激,今日抛开国仇家恨,双方立场,我们痛饮一番,就当给兄弟送行吧,喝完了酒,韩信就要去跟汉王辞行,游历一番汉中,再从古蜀道返回中原彭城。”

    陈平进屋后,拍了拍手,四名侍卫端着菜篮进来,在桌几上放好了杯爵和酒菜,摆放好后退出了房舍,只留下二人跪坐在几榻席子上,准备把酒对饮。

    “来,贤弟,这一位是哥哥为你压惊,虽遭生擒,但汉王求才若渴,不忍害你,有惊无险,大难不死,日后必然有所前途!”陈平斟满两杯酒,举杯说道。

    韩信叹了口气,暗自觉得有些窝囊,两次大败于龙天羽,还遭到生擒,虽说大难不死,但活着有时候比死了还难受,一杯饮尽说道:“多谢兄长!”

    陈平摆手道:“何必这么客气,迟早我们还要供奉一主,辅佐汉王一起打天下,建立丰功伟绩,以陈平观之,汉王的胆识、心胸、魄力和学识,天下罕有,乃数百年难出的开国明君,堪比西周武王姬,会创下八百年的宗周基业,汉王也一样,将来必将一统天下,邦国臣服于汉,万朝来会,大汉王朝也能兴数百年,到那时全天下都是汉人,不再有奴隶和压迫,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亦能以开国明臣流芳千古。”

    韩信喃喃咀嚼着“开国明臣、流芳千古”八个字,一些心结在这一刻打开不少,的确,只有跟着明君,才能干一番大事业,才能得到后世的传颂啊!

第六章 北伐陈仓

    五万大军安置在戮龙关之后,清理雄关街道营房,修筑防御工事,将战死的龙牙烈士们遗体火葬,追加两级爵位,回去还将颁英雄纪念牌给家属,并封赏不菲金额的抚恤金,激励着那些活着的战士更加视死如归。

    这都是龙天羽从二十一世纪借鉴过来的,活着的勇士不封英雄,只有牺牲的才追加,一是减少英雄的没落,有些人被封赏之后,开始较骄傲起来,开始贪图享乐,也许就不愿意再出生入死了,将会影响英雄的象形;二是尊敬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让他们战死的精神勉励着沙场的士卒。

    韩信与陈平对饮,心情复杂地向着汉王告辞,临行前,果真兑现诺言,穿着一身青衫长褂,挂着一柄鱼肠剑,背着一个小包裹,打算要游历汉中盆地一番,见见当地的百姓民风和汉律新政等。

    对于此事,王陵、夏侯婴等人都觉得不妥,韩信身为楚军主帅,在后方游历一番,不正好打探我军虚实了吗?兵力防御部署、粮仓水利情况都会被韩信了解,这样对汉中的形势大为不利。

    龙天羽则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说法推搪,他对韩信有着信心,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有良知,要在汉中打探情况搞些小动作,那韩信就不值得他收纳了,这样的小人,一点气度胸襟和时务目光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通过此事及早认清一个人,不是损失,而是巨大的收获。

    所以龙天羽没有派探子跟踪体防范,只让韩信自行为之,如果他仍执迷不悟,在汉中搞小动作,打探汉中虚实,那么这一次就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下一次见面定然斩杀无疑,如果韩信在汉中真正游历,感受民风民俗,从而开阔了视野,磨砺了年轻的傲气,懂得什么是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他就会变得成熟起来,与历史上的韩信真正融合,将成为了楚汉时期真正的兵神!

    这是一个脱变的好机会,就看他如何把握了,失败并不可怕,就怕人钻入了牛角尖,不懂变通看问题、看人世,那么就会沉溺在失败的愤怒和颓废中,不可能真正翻身了。

    陈平见汉王如此信任韩信,心生佩服,他连生死对手韩信都如此相信,肯定会信任每一个忠于他的部将,这样一来,谁还不会效死命?自古以来,忠君者易,让君知谁忠者难,亲小人,远贤臣,昏君所为,误杀了多少忠臣!在汉营,他却不必担心这些方便,至少龙天羽做汉王一天,他们都不必担心。

    一旦臣对君铁心尽忠,生死何畏?

    此事揭过不提,龙天羽北伐之心甚浓,如今机会难得,破除了韩信的数十万镇西大军,戮龙关更名为凤武关,一层含义是距离凤州、凤翔之地较近,当年西伯侯姬昌就是在凤翔一带凤歧山起兵联合数十个诸侯小国,讨伐殷商,后来武王建立宗周天下,这一块乃是大周天下的源地。

    另一层含义是,汉王后淳于婉儿智破韩信,固守了汉明关,才让龙天羽有了可乘之机,千里奔袭,拿下此雄关,可以说,没有淳于婉儿在此镇守,汉中之门早被攻破,一凤在此,雄关不失,因此把这座城关改名凤武关!

    龙天羽留下一万人马镇守凤武关,等候大批援军的到来,他则御驾亲征,带领四万大军继续沿着陈仓古道北上,挺进关中之地,历史上的暗度陈仓,如今也由龙天羽亲自操办了。

    大军随行有樊哙、王陵等数位大小将军,龙牙特种部队指挥使夏侯婴、葛离跟随,同时带了一千龙牙精锐,二十二铁卫除两人受伤外,其余虞峰、萧川、郭涯、萧靖、裴布等二十人作为亲卫,簇拥在汉王身边,保护汉王安全,大军浩浩荡荡开赴陈仓关。

    陈仓古称西虢,是周秦文化的祥地。周文王母弟虢仲在此封地西虢,秦武公设虢县,秦孝公设陈仓县,重修了陈仓关,乃关中通往河西老秦之地的要塞;此处地型多为山丘高岭,人口稀少,城池远远不如中原地带密集,甚至还远不如汉中。

    在陈仓关附近只有凤翔、阳平、千河、磻溪、凤阁岭等不足十个城邑,都是老秦人徙居之地,当年秦穆公在此称霸诸侯,东进函谷,后来秦都东迁咸阳后,秦人的宗庙和先祖陵园仍在陈仓凤翔一带。

    龙天羽带着四万多人马,以迅雷之势横扫这些城邑,原本这些河西之地乃雍王章邯的封地,但地处边疆河西贫瘠之地,又是老秦人的地盘,章邯本是秦将,自觉无颜面对老秦人,是以一直未调动多少兵马在陈仓一带把守,每个城池也就千百人,象征地负责征收赋税和管理,谁也没想到龙天羽这么快就杀了过来。

    四万大军又分出一万人,每千人占据一个小城邑,消灭城内留守的章邯雍军,然后三万大军聚集,准备从陈仓进攻废丘,一旦击败章邯,便能分兵攻取陇西、北地、亡郡,进而围攻栎阳、高奴,迫降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迅还定三秦,占领关中之地。

    章邯听到龙天羽亲自率领大军在两天内攻占了戮龙关俘虏韩信,占据了河西数百里之地,顿时心惊胆战,赶紧向司马欣、董翳借兵,三军临时凑集了二十万人马镇守渭关之地,打算阻挡汉军前进,本来这些人马过段日子要派去支援韩信的,现在派上保命的用场。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数万张年轻的脸庞。龙天羽站在了山麓上,眺望数十里外的渭关,心中喟叹,只要拿下此关,便能顺利击败章邯,重夺咸阳、函谷关,扼住中原咽喉,有了争天下的本钱,讨伐项羽,威震诸侯王就容易多了。

    转身放眼四顾,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寒光闪闪的刀枪,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明晚就是靠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们,一举撕破渭关的防线,击败章邯、司马欣、董翳的联军。

    夏侯婴来到龙天羽身旁,轻声道:“汉王,这两天有件怪事,凡是派去西面边戍的斥候探子全部没有了音讯,而且西面老秦之地多是山丘密林,峭壁峡谷,地形复杂,会不会有什么兵马潜伏在我们的后方?”

    龙天羽皱眉头道:“陈仓这里到边陲凤岭地带都属于章邯的封地,只是疏于布防,后来韩信带领秦军在这整编,带往故道,建立雄关与我汉中对峙,按理说,韩信兵败,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其它兵马了,否则我军入陈仓后就会遇到了啊!”

    夏侯婴也不解道:“汉王,我今日又派出一些军中斥候前去西边打探,却一个未归,好像凭空蒸了一样,与凤岭、阳关等城邑也失去了联系,不如,派一支千人队回头到几座城池走一走,顺便查探一下后方险地和密林深谷等,是不是藏着什么匈奴或羌人、大月氏?”

    经他一说,龙天羽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股感觉越来越真实,与上次被围堵落入伏击的感觉一样,处于战场久了,自然而然对一些即将到来的战事有些感应,而且他身为大剑师后,对周围的自然感觉更强了几分。

    “好,你立刻前去清点一千人马,让葛离率领,在西北面巡查一番,另外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攻打渭关之事,推迟到后方援军抵达之后,再准备攻击!”龙天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机立断下了军令。

    “遵命!末将这就去办!”夏侯婴转身下了山麓,立刻清点了一支轻骑兵,由葛离统领,一百龙牙战士,另加九百多汉军骑兵,向着西北边陲之地赶去。

    不一会,军令传下去后,樊哙匆匆来到龙天羽身前,嘟囔道:“汉王,你为何下令不攻打了渭关,俺樊哙刚出征不久,还想着多打几场仗立些军功,这段日子一直在汉中练军阵读兵书,快憋出鸟来了,说好好的让俺打头阵的,怎么就不打了呢?”

    龙天羽对着粗人有些无语了,打仗还上瘾了是吧?那可是要死人的,光想着杀敌,难道自己的人马就不折损吗?而且,他这明显以带兵打仗为乐子嘛!这楚汉时代的樊哙跟三国时期德张飞真是有的一拼啊!

    “樊哙,你身为将军,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婉儿王后没少在后方栽培你,怎么如今还是一副莽撞不冷静的秉性!”龙天羽横了他一眼说道。

    樊哙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汉王,臣这不是心急嘛,臣也想为汉王统一天下的大业多立功劳,多出一份力,可不能被灌婴、虞子期、夏侯婴他们比下去,否则将来天下一统,喝起酒来他们准笑我不如他们斩将杀敌多!”

    龙天羽有点想笑,这樊哙倒也挺有意思的,不在乎权位多大,官爵多高,只想着多带兵出战,一来过了手瘾,二来过其它将领的战功,这样将来不被人笑,摇头叹道:“你啊,下去给本王安静待着,等到开战时候,自然通知你第一个带兵出战,现在稳定军心时刻,不可造次!”

    樊哙拱手道:“臣明白,这就原地待命去……”他话未说完,就听见远方有厮杀声,然后马蹄声大作,半个时辰前派出去查探西北边陲之地的千人队只剩下了几十骑赶了回来,多数人身上都带着箭伤。

    “出事了?”龙天羽、樊哙等人一见此景,顿时心生危及之感。

    葛离飞奔下马,朝着龙天羽这边疾跑过来,气喘吁吁大喊道:“汉王,大事不好,西北面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上千的铁甲重骑,伏击了我兵,正向这边杀来,而且不止一面,西南面峡谷也有铁骑出现,好像北部山麓也有马蹄声,请汉王定夺!”

    龙天羽当场愣住,喃喃道:“重甲铁骑?这是谁的人马?”

第七章 血战骑兵

    龙天羽听到葛离汇报后,隐然猜到了这件事绝不简单,先是两日内派出斥候无一回音,全部消失,很有可能全被伏击干掉了,看来这支人马早就盯住了他们这支大军,有备而来,而且来而不善。

    多个方位出现铁骑兵,说明敌军早已布置好,要围攻这支汉军,所幸的是,夏侯婴及早现端倪向他禀告,否则等三万大军攻打渭关之际,在背后包抄围截,形势就更加糟糕了。

    这时远处数个方向都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龙天羽脸色微变,看样子敌兵不下数万人马啊,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好阔的手笔,要知道乱世马匹要比兵甲还要难买,汉军有郭族冶炼大家族提供优良兵器,占据了一定优势,但在战马选购上却无可奈何。

    要知道养马之地,中原只有河套走廊和北方燕赵两国养的马最为精壮,适合做战马,战事一起后,马匹都是在作战中夺取的,后来从马贩中少量购买,汉军的骑兵并不多,数万人而已,当年四路大军中,每路十万军中只接近一万五千骑兵。

    他这次带军四万,除一千龙牙特种兵是清一色的骑兵外,只有一万骑兵,身边还有两万的步兵,猜到敌兵竟有数万铁骑后,脸色沉了下来,以步兵对抗骑兵,战斗力起码降了一半不止啊,两万徒步甲士是低档不住一万骑兵的冲杀的。

    在历史上,当年项羽仅带了还三万铁骑奔袭彭城,击溃了刘邦五十万盟军,许多汉卒不是被剑戈杀死的,完全被骑兵冲锋赶入了河水中溺死,或被马蹄横冲踩死的,彭城之战项羽以少胜多,成为震惊千古的战役,刘邦仅带数十亲卫丢盔卸甲逃回了荥阳。

    龙天羽冷静下来,长啸道:“全军备战,准备迎敌,夏侯婴将军派人就地取材,布置防线,以山麓地形防御敌兵的铁骑,另外多派出几路斥候向凤武关求援,樊哙将军带领五千骑兵打头阵,王陵带五千甲士伏击在右林,葛离指挥弓箭手掩护,其它将士随本王杀敌!”

    “末将遵命!”

    “得令!”

    夏侯婴、樊哙、王陵、葛离领命后迅行动,这个时刻关系到全军安危的时刻,一旦防卫不好,让敌军铁骑冲进来,将是必败的结果!

    一声令下,三军齐动,先是夏侯婴指挥两千精兵布置防线,盾牌手,长矛手以及准备滚石檑木,以制高点对敌军进行攻击,樊哙则清点了五千骑兵在阵列之中,随时准备迎战,弓箭手和弩箭手都就位,王陵带着五千甲士往右面密林潜藏。

    就在这时,远远的山林尽头卷起漫天的狂沙,无数匹高大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狂奔着,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马背上的骑士们身着浑身铁甲,手持着长柄重型兵器,纯铁的长矛长戟和大斧圆盾,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战马远比中原的骏马高大,也都被铁甲包裹住,装甲坚固,全身完全覆盖,甚至连眼睛也完全防护,就看人马合一,浑身上下银光闪闪,朝着这边杀来。

    敌兵人来了!漫天的尘沙似是天际突降的乌云,他们的度,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数倍!那数千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荒野林谷间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龙天羽眉头一皱,数千敌兵竟然全都是重甲铁骑,好粗的财气啊,要知道当代楚汉时期冶金技术还不达,重骑兵所装备的铠甲造价就变得非常昂贵,并且重骑兵对于战马选择、装备护理、后勤运输等等方面的要求都比较高,因此着实是一种“烧钱”的兵种。

    等敌军临近一些,现对方的战马明显不是中原的马种,比中原马体型高大魁梧,奔跑度快,耐力好,心头一震:“西域的马匹?难道是大月氏?还是匈奴?”

    铁骑越来越近,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

    就要接近了一矢之地了,震天的声响仿佛要将汉军心脏都振出来,龙天羽望着远方乌云、沙尘、战马与人混杂成天地一色,苍凉中带着无比的震撼,不管你是多么伟大的人,在这无与伦比的气势面前,都会变得无比的渺小。

    “强弩手,射!”夏侯婴一声大吼,汉军精锐拉开两千铁弩,朝着正前方的铁骑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嗖嗖嗖——”两千的强弩离弦射出,破空振响,电石火光之间划破半空,猛地杀入了敌军重甲铁骑的头上,只听铿铿锵锵一阵疾响,强弩射在人骑铁甲上,不断有火花迸,只有两百多铁骑被射倒在地,根本无法阻挡住铁骑的冲击。

    接着两轮强弩又射倒了两排敌兵,五千轻甲弓箭手开始轮射击,一排一排的骑兵迅捷无比倒地,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下,他们的马蹄已将前排战友的战马和人体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沸腾响起。

    所有的汉军都倒吸一口气,这样坚固的铁甲和战骑见所未见,十分棘手啊!

    “好强的铁骑!”龙天羽望着几轮强弩和箭矢射出,仍然无法阻挡住敌兵的进攻,心中大为感慨,这支铁骑比项羽那三万铁骑还要厉害很多,只可惜汉军建立时间过短,装备最好的就是龙牙精锐,其它骑兵和甲士的装备还不够优良,看来以后要多在装备上下功夫啊,也要建立一支强龙骑兵!

    重装甲骑兵就是装甲具有承受一定攻击的能力,通过冲锋产生的度、动量对敌人阵地制造压制性的突破,主要用途是冲毁敌人阵形,打击敌人士气的级骑兵、人肉坦克--在冷兵器时代,稳固的阵形是确保胜利的基础,高昂的士气是取胜的关键,一旦破坏了敌人的心理平衡和组织基础,就相当于获得了胜利

    樊哙看的热血沸腾,大吼一声:“将士们,跟我杀上去,不死不归——”

    “不死不归——”

    “吼!”

    五千将士吼声如雷,阳刚的血气顿时从身上散出来,战意凝成一股,杀气腾腾,丝毫不畏惧敌兵的强壮和威势,不成英雄变成烈士。

    “杀——”樊哙挥着铁柄蛇矛,猛夹马腹,战马一声嘶叫,如风驰电掣地冲出阵列,其它骑兵将士也紧随跟上,如潮水一般汹涌地猛泄出去。

    轻骑对重骑,从山坡上望去,就像大海中两股巨浪汇合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很多骑兵还没有刺出兵器,就被战马的疾冲的惯性撞倒,变成马蹄下的一堆肉泥,砰砰砰一阵惨烈的骨格血肉破裂撕碎声、惨呼声、嚎叫声混在一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骑兵对撞交锋时刻,在西南密林、北面山谷又是铁骑声轰然传来,很快又是两支骑兵杀至,龙天羽眉头皱起,知道这次敌军早已伏击在西北边塞,好像等了他们已久,好精密的算计!是谁?竟有胆在此布下伏兵,来围剿汉军,针对他龙天羽!是项羽?他还没这个能力吧!

    就在龙天羽沉思的时候,一支敌兵铁骑从西南冲杀而来,夏侯婴指挥弩箭开始朝着侧面射击,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敌兵一排一排扑到,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铁骑已从侧面冲到了阵前,瞬那间前方尽是敌人。

    布下防御的汉军前排士卒,密集如林地长枪闪耀着刺眼的锋寒,成三十五度角斜斜上指,战马还未触及枪尖,马上的敌兵骑士就出一声怒吼,挺起身子挥起手中锋利的长柄马刀狠狠向下劈去。

    “噗噗”、“咔嚓”声不绝与耳,那是长枪贯入马屁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马上的骑士在惨叫,地上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马翻,血花四溅,混做一团。

    马踹连营,如果这连营是枪戟组成的森林呢?敌兵铁骑象潮水般的涌来,冲在罪前面的战士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

    前几排的盾牌手、长矛手、刀斧手完全与敌军两败俱伤,以命换命的对抗,没有办法,敌军的铁骑太猛了,这股冲击力和惯性简直让对手思维在那一瞬间滞停了,完全被这股壮烈的场面懵住了。

    第三支骑兵也冲进了,却仍不见敌军的主帅,龙天羽也顾不得分析敌兵是哪一路的了,抽出寒赤剑,电光飒飒,大喝一声:“将士们,展示我大汉军威的时候到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为了大汉,为了天下,杀光敌兵,冲啊——”

    龙天羽临场不乱,瞬间将士气提升到了一个极点,长剑一挥,一万五千大军开动了,迅从高坡向下冲杀下去,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骑兵对战步兵,厮杀一样的猛烈,龙天羽纵马在前,身边跟着二十铁卫,然后是一千龙牙精锐,这些紧紧追随着龙天羽,乃全军最锋利的攻击力,其余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以压倒性人数扑杀了下去。

    “杀杀杀——”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全是血雨腥风的砍杀,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

    龙天羽在这一刻再次爆出惊人的杀伤力,内劲与外劲融合迸,剑光霍霍,大开大合,冲上来的重骑兵也被他锋利的剑锋砍断铠甲,血溅横飞,势不可挡,一股英雄难敌的气势彻底爆。

    就在龙天羽激战的时候,一处山丘上有一男一女全副铠甲坐在汗血宝马上,女的身材曼妙,火辣丰.满之极,一身紧身铠甲将她完美无瑕的身条:只听女子轻叹道:“哥哥,那个人就是中原传说最为厉害的英雄龙天羽吗?”

第八章 英雄匹敌

    项云望着不远处正带军抵抗者重铁骑兵的敌军统帅龙天羽,嘴角溢出了笑意,淡淡道:“不错,他就是这次天下洪流大改的变数,父亲不是说,大秦灭亡会出现刘邦、韩信等人吗,却从未提过此人,这次连父亲大王也震惊了,这个人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竟然撼动了大秦朝,引导天下起义的潮流,确是一个英雄!”

    “哥哥好像对他很感兴趣!”项雨馨似笑非笑地问道。

    项云点头笑道:“千金易得,对手难求!这样的英雄,若不与他交手实在太可惜了,这次踏入中原,我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才迟迟不过长城,派骑兵马蹄裹了布,分批进入陈仓一带埋伏,就是等这一刻,给予龙天羽迎头痛击,如果能生擒此人,西汉就名存实亡了。”

    项雨馨饶有兴趣拍手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云哥对上他,有多少胜算,他可是中原传言最厉害的人物了,如果连他都不是云哥三十合之将,那中原的人也就太让人失望了。”

    项云摸了摸手中的银枪,信心满满,豪气十足道:“等着看吧,我会亲手击败汉军,降服龙天羽!”说完纵马奔驰冲下了山丘,在山下丛林间列阵的五千轻骑兵紧随起来,跟着主帅像一柄尖刀插入了战团。

    项雨馨笑靥如花,这一次两咱大英雄对决,一定别开生面吧,希望那个人不要让他失望啊,否则被兄长几枪挑下马,也就太扫兴了。

    …………

    龙天羽指挥三军应战两路的骑兵,两侧各有三千镇重铁骑兵,中间正面冲锋至少有六千人马,加起来至少一万两千重甲敌兵,可谓兵强马壮,要知道,这一个重甲骑兵要顶得上四名普通骑兵的造价。

    感受周围的龙牙战士和许多将士不断倒下,顿时满胸杀机,龙天羽大声喝道:“儿郎们,跟本王杀出重围!”

    纵马疾冲,长剑如电光劈出,敌兵的铁甲对于他这种级别的感受而言,防御力也要大打折扣,剑锋过处,战甲被划破,血肉横飞。

    二十铁卫紧紧跟随着汉王,应付着其它敌兵的围攻,龙牙特种兵也在这时杀出了狠劲,不要命地砍杀对手,即使对方的铁甲精良,但也经不住这些精锐武器的锋利和拼杀的劲儿。

    一万五千将士以山坡为利,硬是抵挡住了铁骑兵的冲击,反压下来,当然代价也是惨重的,许多的士兵都被马蹄踩成肉泥,尸骨不全。

    终于,龙天羽带着数千骑兵从重铁骑中突围出来,见前面樊哙的人马正被铁骑围剿,立即扑救过去,

    “樊哙,不得恋战,突围!”龙天羽带主力军在重骑兵包围冲杀中来去纵横,夏侯婴、葛离在尾部统领轻甲步兵,打算与樊哙这支人马汇合后,再一鼓作气突围撤走。

    汉军见主帅援救来了,人人士气大增,竟随樊哙一鼓作气,往敌人的铜墙铁壁不断冲击,要撕破包围,好与主公大军汇合。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不断有骑兵出现,这次都是普通骑兵,但人数众多,四周加起来至少有两万多骑兵,而且战马高大魁梧,度极快,骑士个个彪悍,动作熟练之极,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沙,隆隆的马蹄声将这片陈仓荒野山地都震得喧嚣直上,震耳欲聋,那声势和气势,丝毫不亚于刚才数千铁骑兵的冲击。

    龙天羽眉头紧皱,这敌兵也太多了吧?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人数已经过了他们这支汉军,在他愣神之间,密林处的伏兵也厮杀起来,王陵带着五千步兵阻挡住了一支骑兵,正在激烈厮杀,一时间方圆数里杀声片片。

    “汉王请先走,俺樊哙来断后!”樊哙所率的五千骑兵只剩下两千来人,被三千多铁骑兵围得死死,见主公来救,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打算誓死断后好让主公先行。

    “汉王快走!”夏侯婴也觉形势不妙,先是一万多铁骑兵分三路围击奔袭过来,现在又出现了两万多轻骑兵,看来敌军实力强大,而且人数并不比他们少,这样一来,要反败为胜根本不可能了,唯一的求生途径就是突围远遁,只要退回到凤武关,就不怕这批伏击的骑兵了。

    “保护汉王先走——”几乎所有将士都不畏死地大吼起来,知道自己要战死沙场了,但对汉王的忠心和尽职却不会因为面对死亡而胆怯!

    敌军的骑兵继续靠近已经将战团围住,阻挡汉军突围的方向,前排的骑兵已经加入了战团,与汉军步兵和轻骑交锋起来。

    双方激烈厮杀,大漠重骑兵人不断倒地身亡,也有无数的大汉儿郎纷纷战死沙场,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这片陈仓土地,到处都是兵器闪烁的寒光,到处都是血迹,

    “啊——”惊天的长嚎响起,一名龙牙特种兵杀红了眼,竟是一把甩开早已被胡人砍断了的,鲜血汩汩中他仿佛染血的战将般单腿起跳,狠狠将那乌家精兵压在了身.下,张口就像那人脖颈动脉咬去,那名大漠骑士暴吼一声,一柄单刀刺穿他胸膛,刀尖一挑,竟是将他肠子都挖了出来,血光洒了一地,两人同时毙命,这样惨烈的场面层出不穷,都丝毫不肯示弱!

    龙天羽身处血气冲天的战场,眼见无法脱身,杀机大盛,决心豁了出去,要带着这些将士们一起突围,绝不舍弃麾下将士们,见人便斩,气势陡盛,遇上他的骑士和校尉竟然无一合之将,一时间只有捱剑送命的份儿。

    忽然,在马群中一道电光疾飙而出,人如龙,马如风,一道银白长枪在空中泛着幽冷的寒光,坐骑上的来者大吼一声:“龙天羽,我等你很久了,受死吧——”

    风声呼啸,战马如旋风一般倏然飞蹿到了龙天羽数丈之外,吼声在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中仍然响亮异常,震得周围的将士耳膜一痛,这吼声也太霸道了。

    龙天羽凭着大剑师的感觉,从吼声中察觉到了来者竟然精通内劲,也是身体窍穴被开启挖掘的状态,以身体沟通自然,大剑师的境界,转正面瞧去,只见来者胯着赤兔马,手中一根银白长枪,浑身上下一袭黄金锁子甲,竟是一个英俊伟岸的年轻将领,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比他还要小着一两岁。

    “他是谁?如何认识的我?而我却从未见过此人杰!”想归想,龙天羽丝毫不敢怠慢,光凭着对方出来的威势和杀气,数丈之外都感觉到这股爆力的强悍,并不弱于他的战力。

    “接我一枪!”赤兔马飞奔而落,项云挥舞着素缨长枪操着龙天羽的头顶上空狠狠地劈下去。

    这股风声骇人之极,龙天羽甚至感受到全身的肌.肤被这股劲气刺得有些疼痛,这是内劲和外劲一起迸的现象,枪未到,风声劲气已临,先声夺人。

    “好强的劲道儿,比宿敌项羽还要强上不止一筹!”龙天羽心中在刹那间略微估计一下,在绝对的实力之下,来不及丝毫的投机取巧,什么花招都无一用处,唯有用绝对的实力来对抗。

    龙天羽猛地低喝一声,沉腰坐马,举起了寒赤剑向上一迎,腕力、臂力、腰力和内劲在同一时间融合迸,出强的一击。

    “当——”这股交击的力道是在太霸道了,长枪和宝剑在交锋的一刻,火花飞溅,兵器脆响声嗡嗡地刺耳震响。

    “噗通!”这股长枪的力道太强了,狠狠压在了长剑之上,虽然被龙天羽挡住了,但是他胯下的坐骑却支持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四腿一颤噗通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住了,这个敌将竟然一下将汉王的坐骑给震趴下了,这股力量也太猛了吧,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项云利用战马的冲击惯性,恰到好处地雷霆一击,占了先机,才在第一下交手时,将龙天羽连人带马震落在地,一切尽在算计中,但在这一击中,他也感受到了,对手竟也懂得运用内劲,果然劲敌啊,当下得势不饶人,长枪一挑,猛地朝着龙天羽的身体方位刺了下去,竟要一枪干掉这名动中原的龙天羽!

    说是快那是慢,在战马倒地的一刻,龙天羽就知不妙,他这匹战马只是军中临时挑选的上好骏马,但与他的坐骑‘逐月’远不能相比,此行入蜀,为了掩人耳目,‘追月’良驹并没有携带,所以这一击,胯下的坐骑终承受不住!

    龙天羽的反应更快,一个侧身闪出,在对方出抢的一刹那,身子已经脱离了倒地的马背,疾闪到项云的左侧,一剑砍出。

    项云一愣,暗忖逃的真快啊,长枪被迫临时改变方向,扫身一挡,正好拦住了龙天羽匆忙削出的剑锋,正当他以为不过如此的时候,龙天羽的侧腿一脚踹出,正踢在了项云胯下的赤兔马腹上。

    赤兔马嚎叫一声,被这股脚力一踹,绕是它西域良驹名种也有些吃不消,一股猛劲儿下,倏然侧身摔倒。

    项云浑身一颤,迅飞身落马,同时人未落地,唰唰唰一连十几枪在瞬息间刺出,全部罩住了下方龙天羽身上要害,似真似幻,枪锋如莲花迸放,杀气完全笼罩住了对手。

    龙天羽 也不敢大意,快剑式随手而,在电石火花之间将那无比精妙的十几枪接下来,两人身子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目光如实质一般锁定住了对手!

    几乎就在几个呼吸的瞬间,二人已经较量了一番,每一招都在生死之间,周围的将士只眨了几下眼,就见到两位将领已经分开,谁也没取得什么便宜,不过看刚才的一幕,似乎突如其来的敌将主帅项云在气势上略占了上风。

    这一刻,龙天羽和项云徒步对峙,一股无形的气场在笼罩住了二人,周围的厮杀仿佛都不存在了,气场中只有两位相互匹敌英雄的对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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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介绍:
20xx年,秦始皇地下皇陵又一处被意外发现,出土的除了淘涌外却有一架神秘飞碟和一枝高科技手枪,被埋在地下长达二千多年,国家科学院高度重视,进行秘密研究,并请来本世纪富有传奇色彩的青年龙天羽协助,实验过程中却发生奇异现象,龙天羽被神秘飞行器仿佛梦境一般带回秦朝,介于楚汉之争,徘徊群芳之间,享受另一时空的生命!(惊险、震撼、刺激、另类、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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