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赵高之死
秦王子婴拍案怒啸,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大秦基业历经几百年的积累,自春秋五霸到战国七雄,秦国一直在西陲之地繁衍强大,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统一全国,谁只能几百年子子辈辈的努力,终于在嬴政为秦王时一统六国,可这一切得来不易的江山,被赵高这个杂种搅和乱政之后,刚传到了二世,弄得分崩离析,秦朝基业毁于一旦,他如何能不怒?
赵高目瞪口呆,竖起眉毛盯着子婴好一会儿,由不解到释然,也哈哈大笑道:“子婴,你莫以为当上这个国君就敢反我吗?告诉你,你这秦王之位在我眼中就是个虚设、一个傀儡,我完全不必听取你的意见,我昨日能把你推上这个位置,今天我赵高就能废掉你,推举另个秦氏子弟当政,哼哼,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嬴政的嫡系子孙,只要乖乖顺从我就行了。”
子婴无比仇恨地看着赵高,可惜其父嬴政留下赵高在身边做宦官没有诛杀,可气其兄胡亥从头到尾任人摆布弄得秦朝亡国的地步,留下自己收拾残局,秦国最后一代国君,不胜感慨啊!
“赵高,我子婴此刻发誓,今日必将把你首级斩下悬挂城门口以告天下,诛你九族以平我秦族的滔天怨气!”
赵高脸色铁青,这不是诅咒吗?想不到一个刚登上王位的傀儡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顿时也怒了,吼道:“子婴,你去死吧,来人,杀无赦!”
赵东、赵西箭步蹿出,锵锵说各自拔剑,完全没有把秦王身边的护卫放在眼内,像冷血人般夹带着杀气直逼子婴。
“行动!”龙天羽见时机成熟,打出了伏击的手势和口哨。
“嗖嗖嗖~~”先是一轮冷箭射出,从四面八方的角落急速射向赵高和他身边的侍卫,至少有几十支冷箭齐发,然后又是几十支插空隙暗袭。
“呜……好你个子婴,竟然早有害我之心,枉我一心扶你登上王位,你这是恩将仇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赵高躲在六名超一流剑手的中央,由他们六人挥剑挡住冷箭的袭击。
赵东、赵西也顾不上刺杀子婴,挥剑在身前圈起剑幕,挡开冷箭的袭击,就在这时,有两道身影朝他俩当头击下,剑锋锐利,直攻二人的要害位置,虞子期和夏侯婴率先出手了。
“当当铮铮……”
长剑兵刃交击声立即发出,清脆刺耳,剑术都在超一流水准的样子,出剑的速度、力道和方位的捏拿可谓恰到好处,招招欲致对手于死地,剑气纵横,匹敌相当。
紧接着张云、葛离、邱洛、秦棠、古松涛、郗栋、甄键、夏衍宏八个超一流的剑手借助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从赵高等人头顶飞身落下,剑锋从上空直泻下来,分别盯住下面六人的破绽处刺去。
赵风、赵火、赵雷、赵电四人眼神一横,临危不乱,纵身迅速向上跃起,挥剑上撩,刷刷刷快剑出手,招数狠辣之极,完全封住了落下的八道剑锋。
下一刻八名剑手落下与四大杀将恶斗在一起,平均以二斗一,每个人实力相差无几,顿时张云、秦棠等人把赵风四人杀得只能守不能攻,上风被伏击者占足,这就叫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力量大。
萧川、郭涯、薛延、瞿雨等十多名一流二流剑手,都是三十六铁卫中身手最好的,如天网一般罩下,剑光齐闪,剑锋乱坠,一起刺向了赵南。
只剩下赵北护在赵高的身边,冷哼道:“他们早有准备,而且都是一流以上的剑手,丞相快随我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还走得了吗?赵高,墨家雨天龙,专程来取你首级的!”一声低啸传出,龙天羽嗖地从暗处穿出,身形犹如闪电般俯冲过去。
“大胆墨徒,敢伤我家丞相试试!”赵北眉峰挑起,伸臂一览挡在了赵高身前,长剑一划,已经在身前挽起一团有如实质的剑花,阻挡从斜上空袭来的剑手。
龙天羽冷笑地看着地面的赵北,手轻轻抚摸在破军剑柄上,蓦然当啷一声,一道青虹出鞘,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朝着赵北的脖子抹去。
“嗤~~”赵北还没有反应过来,龙天羽剑锋在半空中忽然加速,超过了他防御的速度和范围,白光一闪,已在赵北的脖颈上划过一道剑痕,这处剑痕约有两寸并不长,但足以致命。
“啊……”赵北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叫,跟着脖颈处溅出一道血柱,整个身子摇晃着仍往前迈出两步,这才扑通倒地,气绝身亡。
以前威不可挡的八大杀将,今日刚一交锋,就被龙天羽率先解决掉一个。
正当别人惊讶之刻,龙天羽则暗叫侥幸,若不是利用装备的协调性和速度变化,加上赵北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战术,攻其不意,绝难办到一招就斩杀这名超一流的杀手。
赵北倒下了,其它七人都被围困住,这一刻,谁也来不及脱身出来保护赵高。
龙天羽手持利剑,走到了赵高身前,冷眼注视这影响历史的千古人物,若没有他,秦始皇传位给得人心的扶苏,施行宽厚仁政,武有王翦王贲父子、蒙恬蒙武蒙毅兄弟统领百万铁骑,文有李斯、冯去疾、姚贾辅佐朝政,秦朝岂会迅速灭亡?可以说没有赵高,历史极有可能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楚汉未必会那么早出现。
然而历史的发展总有它的规律,你可以改变一时,但不能改变一世,更别说千秋万代了。
赵高脸色苍白,绝没想到子婴准备如此充分,找来的剑手又多又厉害,还有这么一个杀手锏,眼前这位至少是用剑行列的顶级剑手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当今丞相,你不能杀我……我推举你做秦王!”赵高语词开始变得凌乱,浑身颤抖,面对剑锋冷光,他感到了死亡的可怕。
龙天羽冷笑道:“赵高,你也有今天,这几年来你恶贯满盈,惹怒了全天下的百姓与诸侯,不杀你难平天怨,今天我代表天下人诛杀你这恶贼!”
“不要…不要……”
“我以为冷血的你,不怕死呢?原来也是这个贪生怕死的鸟样,送你去见嬴政吧!”嗤的一声,剑锋不偏不倚地刺入了赵高的胸腹,龙天羽飞起一脚踹在赵高的胸口,他整个身子仰天摔出三尺外,血柱飞溅,重重砸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气绝在血泊之中。
一代指鹿为马、怨声载道的宦官恶贼赵高就此被诛杀!是死在了超时空英雄龙天羽的手中!
“赵高已死,大家动作利索点!”龙天羽干净利落把隐患除掉,放声高喝,声震庙宇,子婴第一个高兴得差点晕眩过去,立刻吩咐身边的侍卫前去割下赵高的首级,并向外面传送剿灭赵氏乱党的暗号。
这一时刻,内殿处的百余名龙军精锐剑手全部扑上,朝着剩余的七大杀将乱剑剿杀,加上虞子期、夏侯婴、秦棠、古松涛等超一流剑手放开拘谨施展杀招,赵东等七人纷纷在围攻中一命呜呼了。
第八章 黑网剑馆
龙天羽诛杀赵高后,解决了所有人后顾之忧,所有剑手放开约束,施展出自己的杀招一起往余下七大的杀将身上使,顷刻之间,保护赵高的超一流剑手全部被刺成了烂泥。
子婴兴奋得合不上嘴,手中提着赵高的首级,眼中尽是冷笑,仰天长啸:“赵高啊赵高,你残害我赢氏血脉,二三十个兄弟姐妹几乎让你杀尽,朝中元老重臣更让你杀绝,到头来你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还没有完,我要替秦族人斩杀你九族,凡是与赵高有关系、勾结的亲信部下一个不留,凡是与赵高有来往的人全部诛杀!杀!”
秦王咆哮着,脸上露出冷酷无情、嗜杀残忍的模样,显得那么狰狞,一切都是逼出来的。
他至今还清晰记得一年前胡亥等位,赵高喋血黑策,先逼死扶苏蒙恬蒙毅,随后把屠刀挥向朝中大臣,右丞相冯去疾和将军冯劫认为“将相不辱”相继自尽,每位大臣含屈而死,往往还要连击一串亲友,就是担任宫廷警卫的亲近侍臣三郎官也有不少人无辜受害,屠戮中,赵高趁机安插亲信,车府令、咸阳令、御史、堨者、侍中等要职,把二世架空起来。
在大臣们受害的同时,二世的骨肉兄弟和同胞姐妹们死得更惨,一次咸阳市上,胡亥十二个兄弟同时被砍头,腔血喷射,触目惊心,又一次,在杜邮的刑场上,二世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同时被活活辗死,血肉狼藉,惨不忍睹。
一年内法令日急,诛杀累累机,群臣人人自危,官使个个不安,老百姓更是手足无措,整个秦朝到处都成了屠宰场。
赢子婴长啸过后,眼中含泪,
这时内殿前广场的御林军开始行动了,忽然袭击赵高带来的百余随从,并清剿赵高安插在皇宫的耳目,而负责守卫重责的御林军人马封堵住宫内所有出口,进入一级戒备,以防禁宫外面赵高乱党攻打皇宫。
前后宫殿传出厮杀声和惨嚎声,还夹杂着宫女的哭喊和尖叫声,想必是吓到宫婢或误伤了后宫侍女,谁也无暇去想这些了,都把心思放在皇宫外面,不知道王陵那方人马进攻丞相府没有,禁卫军、都骑军、速援师与守城人马彼此混战的情况如何?
龙天羽向子婴道:“秦王不必多忧,我这就带领剑手去攻打赵成的黑网组织,如果让他们逃脱了,日后再要收拾他们就难了。”
子婴欣然同意,毕竟留下这个组织和大批一流刺客,整日来搞刺杀破坏,谁也别想睡得安稳了,立刻吩咐郗栋、甄键、夏衍宏三位重量级剑手,带着五百名皇宫大内侍卫和一千御林军前去帮忙。
龙天羽心叫那就最好了,让这批御林军先冲进去可以减少自己人伤亡的几率,毕竟刺客行会馆驿和组织总坛布置神秘,处处机关暗箭,防不胜防,不能让自己铁卫和精锐战士白白受伤。
当下冲出内殿,龙天羽、虞子期、夏侯婴等百余名用剑好手率先驰出了皇宫,后面五百大内侍卫和一千御林军也跟着奔出来,朝着黑网巢穴围剿过去。
外面街道上处处是秦兵,大将军王陵父子、冯劫之子右庶长冯戬,大将司马家族、秦老氏族的人马和家将都接到信号出动了,进攻赵高的丞相府、阎乐的禁卫军总部,驻扎在城街东郊的大将军齮、陈恢带领速援师也赶了过来,围攻都骑军和禁卫军,包围皇宫,咸阳城内到处是厮杀声。
龙天羽等人充耳不闻,只顾奔向‘黑网’组织徙居的总坛。
咸阳西街一间最大的行馆,占地方圆数里,听出来的剑手说,里面不但房舍建筑极其相似,而且暗含宅院阴阳阵法,布置机关重重,非黑网的剑手很难闯进去,不但地面上建筑古怪,地下也有很多暗室密道。
龙天羽带着一百多剑手和一千五百人马赶到剑馆外面,虞峰早已汇合了昨晚潜入城内近一百五十名身手矫健的精锐,把‘黑网’剑馆盯得死死,先后出来办事的几波一二流剑手都被他们在街巷以人多优势干净利落地擒杀。
龙天羽翻身落马,劈头问道:“现在里面有什么动静?”
虞峰有点奇怪道:“里面越来越静,也没有人再出来了,我估计那些刺客一定有所察觉,极有可能以退为进,等着咱们进去以机关对付我们。”
龙天羽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点,他们或许从地道逃走了,这里离西郊比较近,他们的地道出口极有可能设在西郊隐蔽处,留下郗栋、甄键、夏衍宏三位剑客,带领御林军从正门进攻、侧门围堵,见到黑网杀手就用弓箭,发挥军队合作的优势,若充不进去就放火烧宅,其余的人跟我到西郊追踪,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秦棠有些疑问道:“雨先生凭什么以为黑网杀手会从密道逃走,而且是西郊?”
龙天羽微笑道:“看地形走势,这里剑馆的位置藏风聚气,后面西郊有山丘,前面一条溪水,正是前朱雀后玄武的地势,若真有通道,城内的必然通往西郊,咱们走得快,还能追赶上!”
古松涛忽然问道:“那要是通往城外呢?”
龙天羽笑得更神秘了,抬头往向城外天空,心想那正好,自有人等着收拾他们,当下挥手道:“人生就像赌局,儿郎们,跟我走,咱们就赌杀手逃往西郊。”
虞子期、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对主公龙天羽可是佩服之极,他说会从西郊逃走自然错不了,再说这一切事先早在谋划之内,也不迟疑,跟着龙天羽策马疾奔,赶往西郊去追击黑网的剑手。
秦棠、邱洛、古松涛三位剑客以及大内侍卫长都有些难以相信,但还是毅然跟在后面,穿过了冷清布满杀气的街巷,直奔三里外的西郊树林。
咸阳城郭规模庞大,有内城外城之分,郊区自然也分内城郊和外城郊,前者指咸阳城内的郊区,就是街道的尽头有农田、树林、山丘溪水,内城耕种自给自足,外城郊即咸阳城外的荒郊,无限延伸,而此刻东面、南面均被义军包围,能逃的也只有咸阳西方位。
接近七百人马迅速奔出古街道,来到西郊第一片树林边缘,几道身影闪出,其中带头之人正是裴布,这几人跨步走上前,禀告道:“雨……师兄,有一大批剑手从密林深处出现,正往山丘那边逃走!”
龙天羽并不感觉惊讶,开口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裴布恭敬回道:“看不太清,至少有近百人,全是清一色的剑客,所穿服饰是各异的武士服。”
侍卫们带着敬佩的眼神看向龙天羽,一时摩拳擦掌准备追杀上去,古松涛忽然说道:“不知这批剑手是内网还是外网的?若是能擒杀赵成就大功告成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要知道那还不简单,现在咱们就追上去,全部诛杀,一个不留!”众将士哄然应诺,快马急追而去,荡起地面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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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蝉脱壳
龙天羽带着七八百人快骑奔上山丘追击逃走的剑手,翻过山丘一看,两地处有一处养马场;原来咸阳市街与外城相隔空地极大,有小型矿场、牧场等,为城内制造兵器和提供战马做储备,一旦城池被围,小城难以久抗,但像咸阳这等大规模都城,有庄田、战马牧场、兵器制造地,粮草充足就是困住一两年也没问题。
“这通道出口挨近养马场,他们正好逃出来利用战马远走避难,看样子还在聚集没有分散,正好一网打尽,秦棠,你与侍卫长廉穆带三百名侍卫从正面突击,古松涛、邱洛你们俩个带两百侍卫从左翼包抄过去,其余的跟我从右侧插入,断其后路,开始行动!”龙天羽看准了这里的地形和马场走势,立即做出战斗部署。
秦棠、古松涛、廉穆等人领命后,立刻带人马出动,两面包抄冲向了牧场。
余下龙军精锐留下原地,纷纷拔剑出鞘,目光盯着牧场充满了杀意。
虞子期奇怪道:“他们逃出来为何聚在此不赶快乘马离开,还要在这耽搁一会?”
龙天羽凝思道:“这批剑手类行踪诡异,估计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赵成使的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他们在拖延追兵……”
忽然,一道尖哨声响起,从牧场中射出近百支冷箭,射向逼进的侍卫,有中箭者惨嚎嘶叫,连人带马滚做一团,看来剑手早有准备。
“上连弩,等侍卫逼近,咱们就冲上去。”龙天羽下了死命令。
两百六十多名精锐骑在御林军坐骑上,纷纷将袖口短弩上好弦,一手持弩,一手持剑,只等一声号令就冲上去。
这时正面重逢的三百多名侍卫已经倒地了一百余人,剩下的二百多人乘马跨过了围栏,横冲直撞,有的放火烧房,而隐藏的杀手也现出身来,刺杀闯进来的侍卫,顿时双方展开厮杀肉搏。
左翼古松涛、邱洛带领的侍卫军也刚好冲到,加入这种剑客战团,整个牧场疯狂起来,没有长兵战车重兵器交锋,全部剑锋以对,剑气纵横闪烁,血肉横飞,格外触目惊心。
“是时候出手了,所有人从右侧房舍背面杀入,先以弩箭突破他们的防御!”
“遵命!”二百多名精锐雷厉风行,策马狂奔而出,风雷电掣一般杀入牧场。
龙天羽、虞子期、夏侯婴、张云、葛离等都在一流剑手之上,带领这些龙军中身手敏捷不畏死的战士,实力起码抵得上一两千的正规军战斗力,扑入刺客群中,立即展现出非凡的杀伤力。
“杀啊~~”
剑光耀眼,寒气如霜,这些黑网刺客的身手高低不等,有三四位名超一流的杀手,其余是一二流的杀手,还有几十个三流杀手,一个个面对困境仍无惧色,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冷血,视死如归的精神,固执地挥剑与侍卫军拼命厮杀。
龙天羽带领的人马加入后立即把这批杀手团团困住,断掉他们逃走的路,龙军的精锐早已按耐不住,见到刺客的身影干净利落地斩去,或两三人小组配合,或四五人搭档围攻,霎那间右侧这面以雷霆之速除掉反抗的剑手,不再反抗的都已经变成了死尸。
最厉害的还是龙天羽的剑术,剑光一圈一抹,好几个二流剑手只在一个照面脖颈就被他划出一道剑痕,喷血倒地身亡,虞子期和夏侯婴等人也不手软,顷刻之间,剑锋犀利地诛杀几个身手不俗的剑手。
一盏茶的工夫,牧场仿佛被屠戮一般,血流成渠,几百具尸体横陈遍地,侍卫军伤亡了近三百人,龙军损伤二十多人,而刺客和守牧者被斩杀了一百八十多人,虽然皇宫侍卫折损不少,但能全部剿灭这批外逃的杀手,已经算是出色完成任务了,否则让这批刺客跑掉,不知日后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万军队在战场上并不可怕,但一百个杀手神出鬼没、不断滋扰行刺却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秦棠抹了抹剑上血痕,走到龙天羽的面前,失望道:“没有发现赵成,这些剑手都是留守在咸阳的一批外网剑手,不是内网的杀手,估计赵成已经逃出城外去了,唉,雨先生,咱们还是中计了。”
龙天羽微笑道:“不一定,秦棠、邱洛你二人带几十人速去王陵将军身边助他围攻赵府和阎乐的禁卫军都衙,古松涛和其余侍卫跟我从西城门冲出,追杀赵成的人。”
古松涛当场愣住,疑问道:“雨先生,西城门守卫正速援师交锋,城外又有义军虎视眈眈十分危险,再说西面这么大,越往西道路越崎岖,如何能准确地判别他们出逃的方位?”
龙天羽淡淡道:“还用猜吗?他们肯定不会徒步逃跑吧,因此他们地道的出口附近里许肯定还有养马场或驿站等,只要分出快骑查探这些,不怕发现不了他们踪迹,再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只有西北陈仓关了,要不要再赌一回?”
古松涛这下持剑无语了,侍卫们面面相觑,这位‘雨先生’真是深不可测啊。
众人快马奔向西城门,途中穿过几条街道,不去管街上厮杀正烈战斗,也不理那方占了上风,直奔城门而去,驻守那里的禁卫军已经被速援师压制围攻,侍卫长廉穆取出子婴赐的兵符,在混乱之中让速援军士卒打开城门,奔出西城郊外。
依依策马与龙天羽并骑而行,疑问道:“真的能截住赵成吗?他一向比较狡猾行踪神秘,这次逃亡一定出动了所有内网的高手!”
龙天羽微笑道:“估计用不着咱们出手,赵成已经被伏杀了。”
雪梦依更加不解,实在想不到谁会伏击在外,难道是秦王的人马早安插在城外了?
二百多骑狂奔出六七里,在一处茂密丛林的峡谷入口空地上发现很多的尸体,这些死尸全身射满了箭羽如同刺猬一般,无一活命,至少有一百多人,而且是清一色的剑手,再往前走,被石头砸死或射死的横尸遍地不在少数。
“啊?是黑网的杀手……而且都是内网的人,倒地是谁干的?”古松涛和廉穆侍卫们都吃惊万分,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龙天羽翻身落马,朝着四周丛林山麓长啸道:“出来吧,接下来的好戏该轮到咱们登场了。”话音一落,从四周丛林站起无数道身影,同时从峡谷里面驰出一彪人马,当头一位将军威风凛凛,正是灌婴。
“主公,灌婴奉主母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龙天羽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婉儿料事如神的才智,询问道:“赵成何在?”
灌婴身手从马鞍上提起一颗人头,回禀道:“赵成已被我们乱箭射死,首级被割下,主母还说,等我们两万精骑入城后,东北面燕、赵以及彭越共三万人马随时接应攻占咸阳!”
古松涛、廉穆几十名侍卫脸色大变,目光都惊诧地盯向龙天羽。
“雨先生,你…你竟与叛军早有勾结,欺骗秦王?”侍卫长廉穆哆嗦地质问道。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笑话!把我的名字悼念过来,看看我是谁?”
“雨天龙?龙…天…羽…”这些侍卫猛然间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冷汗直冒,想不到他竟然是叛军的头目,使秦军闻风丧胆的无敌战将龙天羽!
龙天羽看着呆若木鸡的侍卫,面色和善道:“放心吧,你们人品和身手都不错,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暂时要委屈各位好汉一下,等我义军拿下咸阳,再任由诸位去留。”他一边说,有百余位精锐上前去绑住这些侍卫。
“古壮士,愿不愿意为我龙天羽效力,一同杀回咸阳,劝服王陵将军归顺义军,日后随我南征北战,建立一番功业,要比你愚忠败亡的秦朝明智得多。”龙天羽慧眼识英雄,通过两日的相处,见古松涛剑术和人品都不错,有意招揽纳为己用。
古松涛有些意外,自己会被天下义军首领沛公点名诚邀,顿时感觉自己身价猛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在将军府也只是被奉为客卿,做个幕僚剑手而已,哪有上将军这般礼贤下士,激动道:“古某…在下…愿意跟随归顺沛公!”
龙天羽英俊无匹的脸颊上含笑道:“好,上马,众儿郎听令,跟本将军杀入咸阳,推翻秦朝暴政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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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巧计夺城
城内王陵父子带着两万人马和家将正在攻打赵高府邸,这座丞相府建于三年前,当时赵高受秦始皇宠信,权力空前,私下购置街段最好的一块地皮建造自己居住的府邸,加上半年前害死李斯登上丞相之位,在朝中地位比二世更甚,家将三千余,不少护卫是从黑网组织中训练出来的剑手,还有各地重金聘请来的大剑客,防御强大,王陵父子率领将士猛攻,见人就杀,不管男女老少有没有反抗能力的,直接屠戮鸡犬不留。
丞相府四周被重兵团团围住,以免赵族的人逃脱,一时间府内惨嚎声起,血溅屋墙与石阶,磅礴的宅院竟变成了屠宰场,赵高当年杀人如麻积累的罪孽,又全部回报在他的族人身上,满门被屠杀,株连九族,可谓罪有应得!
大将军齮、庶长陈恢带领速援师主力攻打阎乐的禁卫府,禁卫军本是负责咸阳都城整个防御的力量,军力大约在十五万,负责秦宫外围和两个城门守职,由于禁卫军分成几个派系,阎乐接任时间不算长,有些禁卫头领属于秦老氏族并不屈服阎乐,所以他手上掌握的禁卫军只有七八万而已,其中一个城门就占了四万,此刻留在身边的兵力并不多,被速援师攻打,负隅顽抗着,双方恶战激烈。
司马翊与冯戬、秦族子弟和朝中重臣受到信号后,都带亲兵护卫或家将冲出来加入战团,攻击哪些与赵高狼狈为奸的乱臣贼子,占领城池守护权,同时派人各街巷四处宣传赵高谋反已被处死的消息,使城内百姓心中有底,都占到秦王这一边。
此时城外龙天羽正带领一千龙军精锐做先锋,盔甲外披着长袍,以免被守城士兵发现后戒备就麻烦了,一千骑快如旋风般奔到西城门下,龙天羽一手示出子婴令符,一手高举赵成的首级,喊道:“赵成狗贼已被诛杀,我们赶着回宫中向秦王交差,这是大王令符,请速开城门!”
守卫将士已换成了速援师,体刚刚围歼了禁卫军分支,彼此伤亡都不小,这速援师是秦王直属,守城门的都尉见到子婴令符和赵高首级,深信不疑,立即吩咐士卒开启城门。
龙天羽转头朝着身旁将领低声道:“弟兄们,这次就看你们雷霆手段了,入城!”
夏侯婴、张云、葛离斗志昂扬,又要施展一番本领了,搞袭击战还没比他们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突击队迅速的吗?诸将一马当先冲入城内,后面的人排成三列,冲入城门里按左中右三路分开,同时后面的精锐已经拔剑放倒了城门口的秦兵。
“怎么回事?为何出手……伤人……”门口的百夫长话未说完,被夏侯婴一剑刺死,顿时一千精锐迅速出击,弩击、袖箭、飞刀一时间全部射向守卫,抢占城门重要位置。
城外的两万精骑人马隐蔽在三里外山坳后面,见城门厮杀声起,如潮水般涌出,向咸阳西门袭击过去,行动如电,人马如龙,腾腾的战意和杀气笼罩向城门口。
“叛军来了……叛军来了……”城头上的士卒陷入惊慌的状态,留守西门的卫戍长官看到义军,保持冷静,吼道:“反击,全门抵抗,不许退!”
这里速援师骁骑长、折冲校尉、中郎将等迅速抽出佩剑,带领部下士卒迎挡过来,与闯入城内的义军厮杀,这批速援师虽然训练有素,但与一千龙骑精锐比起来,就相差甚远了,一名龙军精锐加上装备先进、匕首锋利、袖箭出其不意,一人竟能斩杀秦军十人,顷刻之间,地面上、城楼上、城墙阶梯上被龙军压制住,秦军四处逃窜。
两万龙骑军入城后,占领西门要塞,留下一万人马,由灌英镇守住,其余的人跟着龙天羽冲往北门,根本不理会城街上混战的禁卫军和御林军,以雷霆之速感到北城门,那里由秦将王橑带兵刚剿灭赵高安插守城的亲信人马,没想到忽然来了义军偷袭。
“是义军?义军如何进的城?”王橑登时傻了眼,站在城墙上抽剑指挥全军周围的守军进行抵抗,高喝道:“快!赶快……备战,叛军进城了……”
嘶哑的吼声惊动了城门口的士卒,平叛赵高党羽一战尚未平息,又有义军来袭,惊慌失措举目相望,城内怎么会杀进来义军?难道城破了吗?
士气一弱,顿时防线被击得破散,龙天羽率领这一万多骑如锋刃一般穿破了棉网,立即以压倒性优势扑了过去,闪电战,不错,他们的强项就是速度和锋利,出其不意,攻无不克!
“抢占城楼要塞,放出信号,通知燕、赵三军入城,等秦王重臣与赵高党羽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围攻秦宫接管咸阳,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亲手灭掉赵族乱党,哈哈,也算对得起子婴和王陵了!”龙天羽指挥自若,掌握全局的成败。
虞子期、夏侯婴带军围剿而上,把秦兵一网打尽,城池对外防御性很强,但窝里反时作用却不大,反而让地面的义军把城楼上秦兵困成死境,很快控制了城门的主控权,简单布置下一波迎战的防御点。
三股狼烟直上,信号发出后,潜伏在五里外的赵燕彭越联军,向北门驰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王发动手中最后的力量剿灭赵高乱党,双方激战如火如荼,根本抽不出多少兵力了,即使收到义军入城的消息,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来反击。
秦王子婴坐在秦宫大殿内,听到各处一波波回来传报侍卫,禀告如何歼灭赵高一族,如何诛杀其党羽,正畅怀大笑,忽然西门逃回来的校尉满身狼藉地跪地急道:“大王,西门失陷,城外叛军攻入咸阳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秦王呆住了,殿内亲信大臣也傻住了。
御史大夫站出来冷静问道:“城外义军均在咸阳东面和南面,西城门乃是我军后方,义军如何会从西城门发动进攻,你们是怎么镇守的?难道敌人多得连一刻钟都抵挡不住吗?”
那位中郎校尉心有余悸道:“不是明目张胆地攻打,他们是偷袭,领头之人手持大王的兵符,骗取我们的信任,城门打开,那股叛军直接杀进来,后面大军紧随其后,防不胜防!”
“不可能,朕的兵符赐给墨门雨先生,怎么会落在城外叛军手里?”子婴疑惑道。
这时镇守北门的一员骑郎中将慌忙奔进大殿,脸色苍白,跪拜哭道:“大王,不好了,叛军已经占领北门,城外又有三路兵马响应杀入城来,城池守卫挡不住了。”
秦王子婴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自觉间站起身子,浑身颤抖,冷笑道:“天灭我大秦啊,列祖列宗,子婴愧对你们啊,但是……我能做到的,最后一刻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光赵高全族与党羽,不能让这些狗贼投靠了义军,坐视我大秦灭亡。”
第十一章 怒火攻心
咸阳城外,楚军大营。
项羽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想着虞姬的冷言热讽,自己救她性命,抱住她的贞节,一年来捧为掌心都怕化了,视为心肝宝贝儿一般,她得知其夫尚存,依然弃我而去,苗戈,究竟我哪一点比不上龙天羽?他不过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善于遮掩自己的伪君子,一点都不像个汉子,又多情滥情拥美如群,哪里有我用情专一?为何苗戈就不动心呢?龙天羽这个害人精,肯定对女子施过什么药物妖法才会让这些名姬才女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他的脑海胡思乱想着,久久不能平静,当所爱的女人义务无辜离自己而去,那种挫折感和失败感比战场上失利更加难以接受,难怪兵法大家一直强调攻心为上,心绪一乱,别说打仗了,就是走路都没有架势了。
忽然帐外脚步声急促响起,被门口的二十八铁卫拦截住,这些铁卫是项羽的亲兵,走到哪里他们就紧随到哪,十分忠心,身手也是不凡,此刻正询问外面的人有何要务?上将军正在休息等借口应对着。
范增的声音响起:“老夫有紧急军情要找羽儿相商,你们在这耽误时间,拖延军情,待会不怕依军法处置吗?赶快去通知上将军,战局有变了。”
侍卫左右为难,范增被项羽娘拜为亚父,在军中地位可是无人能及,况且又是军情紧急、生死攸关时刻,铁卫不敢刚愎过用。
“范军师,各位将军,霸王正在歇息,属下这就进去禀告一声……”
“不必了,我在这,有什么紧急军情但说无妨。”项羽掀帘走了出来,脸上略带沧桑之色,他年纪只有三十许间,正值壮年,加上与生俱来的虎躯和霸气,言行举止气势慑人,但经过昨晚战场和情场的双重压力,他那霸道的神色明显收敛许多。
“霸王…”季步、龙且、英布、蒲节十几位楚军将领见到项羽的变化,忍不住惊讶。
项羽苦笑道:“只是没休息好,不妨事,亚父刚才说军情告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军营鼓号未鸣,盟军并没有来进攻咱们啊?”
范增叹道:“盟军是没有攻打咱们,但他们却去攻打咸阳了,而且据探子回报,咸阳北门已经被攻陷了,龙军精锐与赵燕及彭越军队正进入咸阳去,先入关者为王,先入关者为王啊,龙天羽率先做到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敢冒然进攻,完全不惧咱们楚军在旁威胁,雷霆之速攻克了咸阳!龙…天…羽…你够狠!”项羽虎躯微晃,踉跄退了两步,好胜心过强,气急攻心,哇的一声,忽然喷出一口血来。
“将军…”“霸王…”将领们惊慌失色,急忙上前去扶他。
项羽挥手阻止众人,傲然抬首,冰冷道:“我项羽没那么弱不禁风,死也要轰轰烈烈,这次是咱们输给了龙天羽,但战场上,我们还没完,本霸王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诸将猛点头,受他的鼓舞,都要与项羽同进退。
范增灵机一动,蓦然道:“盟军既然攻进了咸阳,三足鼎立的局面便发生改变,他们有十万多人马,可是参差不齐,防守固然可以,但攻击却嫌不足,这一次肯定是靠那龙军精锐突击咸阳,打开城门口放入赵燕其它义军入城,难怪这几日不见龙天羽本人,原来他带人谋划咸阳城池去了,好一个声东击西。”
季步担心道:“范军师,那咱们此刻该怎么办,与楚军修好共同进攻咸阳,还是退兵至蓝田,等待援军到来,再与龙军决一死战?”
范增眼神变得冰冷道:“此刻龙军与秦军厮杀正烈,城内秦军近二十万,以盟军的实力想要独吞咸阳,胃口太大了,力不从心,咱们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刻,带兵先将城外留守的盟军铲除,活捉淳于婉儿,然后困住龙军在城内,即使他们镇压住秦军,接下来他们要守四个城门,能全收得住吗?咸阳迟早还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只是让龙军来打破僵局罢了。”
说道生擒淳于婉儿,在场的十多位将领心里都震动了一下,浑身打了冷颤,范军师不知一次说要击败盟军擒杀淳于婉儿了,但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关键时候落了下风,加上婉儿又是名动天下的才女,身份超然脱俗,在众人心中早已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要去擒拿仙子,诸人都觉得难以实现。
项羽神色缓和过来,赞同道:“不错,盟军十万之众只有那三万龙军铁骑才称得上正规军,其余杂牌军根本不值一提,等咸阳城内两败俱伤,三万龙军损失惨重的时刻,就是我军出击反扑之机,到时先灭城外的五万义军!另外派人密切注意盟军动向和咸阳战况,倘若城外的义军也随即入城,我军便趁乱攻击南城门,到咸阳内与盟军来个死战到底!”
“好!上将军,我们随时候命,跟着霸王死战到底,决不能让盟军那些龌龊之辈笑到最后!”季步、龙且、蒲节情绪都有些激动,誓死追随项羽。
项羽豪气顿时上涨,拍了拍身边几位虎将的肩膀笑道:“大家都回去准备,料城外盟军少去一半力量也不敢偷袭咱们,拖得越久他们死的人越多,下午咱们聚一下喝了痛快,明早清晨立即采取行动,袭击盟军的营寨,生擒淳于婉儿,让本霸王也见识见识这女子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之处,难道她有三个奶子不成?”
“哈哈……”楚军将领听到项羽的豪言壮语,顿时士气也高涨起来,纷纷附和,赞同他的决定,上战场前喝个痛快,载歌载舞,即使明日马革裹尸,死在沙场上也来个痛快。
项羽鹰眉斜挑,头鬓系着纶巾,配合他雄伟的身躯,整个人气势如山岳般屹立,挥手让军师和将领回去准备,他孤傲转身回到帐内。
诸将领几人走远后,仍是有些担心项羽的情绪和斗志,作战士气最重要,万一上将军都一蹶不振,这场仗不用打也知道有败无胜了。
“军师,我们还是担心霸王,怕他无法冷静下来,到战场上遇到龙天羽,即使在必胜的情况下,一不小心也会被反噬,所以,咱们提前要把霸王的心结解开才行。”龙且凑在范增耳边低声提议道。
范增眯起双眼,不知又在想什么毒计,随口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霸王的心结全在虞姬和月瑶小姐的身上,最主要还是一向柔弱的虞姬竟要反叛他,加上刚听说龙天羽先入咸阳,一时接受不了,这才怒气攻心。”
“那军师有何高计?”季布忍不住问道。
范增微笑道:“当然也是攻心计,先还了霸王的心愿,然后再伤龙天羽的心,这一切都系在那两女子身上。”
“我们当然知道,可现下该如何办?”
范增笑得更阴险了,继续道:“下午霸王不是要喝酒吗?我们都去陪他,尽量灌醉他让他范增,然后把那虞姬用药迷昏,除光衣服放进霸王的床上,一夜云雨过后,哈哈,霸王一份心愿达成,日后还能借此打击龙天羽,一举多得咱们何乐不为?”
第十二章 贞节难保
咸阳城内厮杀声愈演愈烈,赵氏族人在惊慌中被屠杀,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活的,统统鸡犬不留,赵高本是宦官,被阉割之前有两子一女,女儿赵毓嫁给阎乐,两个儿子赵僢、赵埜却也不少好鸟,招揽的歌姬和妻妾成群,就靠二人延续赵族香火,所以这些妻妾、歌姬生了不少孩子,但在这场屠戮中无一活口。
赵相府邸被屠光后,王陵派一支千人队开始抄家,将赵高这些年搜罗的金银珠宝全部充公封存,四处搜寻密道之处,以免有落网之余。
禁卫军部被速援师包围后,双方开始恶斗激烈,最终禁卫军在措手不及的情况被镇压下去,不少禁卫军纷纷丢甲投降,而都骑军早有不服阎乐之心,得知赵高被诛杀消息之后,没有做无谓的抵抗,直接表明立场归顺秦王调度。
东城门廖南、程威都是赵高安插在军中亲信,率军死战到底,这里伤亡也最大,城墙台阶、地面横陈着上千具尸体,仍有上千人踩在尸体上厮杀,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南城门是秦军大将霍晁,乃忠于秦王之士,一直有秦老氏族做靠山,才没有被赵高害死,他也是少数握有兵权、又不是赵族党羽的将领之一,驻守南城门,也只有这城门没有战斗打响。
咸阳城内街道上人闹狗吠,由占了上风秦王军队和老氏族正围攻那些与赵高平日里亲密来往的官员,一律视为党羽,他们没有亲自杀掉赵高,却把这股仇恨挪移到其它党羽上,根本不听求饶,冲进府内一顿乱杀。
这时候北门已经涌入了三万义军,张耳、张熬、臧荼、彭越、赵午、贯高带兵在北门空地列好阵势,准备攻打皇宫,推翻秦朝政权。
龙天羽、虞子期、夏侯婴、张云等人纵马来到阵前,三股人马汇合后,进攻力量变得更雄厚。
“上将军,咱们先攻打什么地方?”彭越策骑来到龙天羽身侧,手持长戟,满脸胡茬子,兴奋地问道。
龙天羽略微凝思,伸手指着东面方向,认真道:“下一个进攻目标东门!我们一鼓作气拿下三门,留下南门给楚军,用不了多久楚军就会有行动了,咱们的时间不多,在楚军攻击城外义军前,咱们必须要拿下秦宫,逼子婴归降,否则盟军要退就难了。”
张耳纵马山前道:“上将军,末将愿带赵军打头阵,拿下东门,迎接淳于主帅和其它各路诸侯进城!”
藏荼、张熬、赵午、贯高在后面纷纷请缨,眼看胜利即将到手,谁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点力,争些功绩好在日后分封天下割地称王时,多些筹码,在沛公面前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
龙天羽临场指挥道:“虞子期、藏荼、张耳各带兵五千,争夺咸阳东门的主控权,就此燕赵彭城三军一万五千人马,半个时辰内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遵命!”三位将领得令后,转首骑开,过去清点人马,顷刻出发,浩浩荡荡冲往咸阳东门。
夏侯婴在他问道:“上将军,咱们还要留在原地吗?”
龙天羽点头道:“不错,现在还不是进攻秦宫的时候,单单咱们几万人马冲进去,孤军深入,若被王陵父子、司马翊、冯戬、秦族子弟加起来包围,非得一场血战不可,虽然咸阳混乱,但秦王手下仍有近十万人马,何况城内百姓又不知道咱们的行径,万一群起而攻之,反会落败让楚军捡个便宜,咱们还要在这等时机……”
夏侯婴有点糊涂道:“可是等秦军平乱赵高党羽之后,加上收编的降军,人马恐怕不会少还会增长,趁乱时不进攻,一旦城内局势稳定,再进攻恐怕难上加难了。”
龙天羽是何许人也,他能考虑不到这些吗?英俊无匹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白净的大手握住破军剑,摇头笑道:“我们还需要等一个人,这次进攻秦宫威逼秦王,若没有他这关键人物,一切都不好办了。”
夏侯婴、张云、葛离等人都陷入糊涂中,不知他说指的关键人物是谁?难道是仙子淳于玩儿?
………………
楚军营地,全军戒备,轮班休息好吃好喝,做好最后一战的准备,随时出兵洒血疆场。
项羽提议在上战场前先喝个痛快,壮胆色提斗志,借着酒劲上了战场,面对敌人根本毫不手软,受伤也不知疼痛,最主要是为即将战死的壮士送行。
英布、龙且、蒲节、龙且、章邯、陈平以及受伤的钟离昧等二十多位主要大将谋士纷纷来到主帐内,把酒共欢,留下一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左右将军、先锋将中郎将等在各自营地驻守,应对突发情况。
当然,在这个时候,盟军自顾无暇,肯定不会来袭击楚军大营,在场将领心中都明白,这场酒主要是陪上将军提神解愁的。
项羽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他英勇善战,力能扛鼎,一入敌营大吼一声,数千士兵将寂静一片,令人心惊胆寒,这是他个人英雄主义魅力,只要是阻挡他灭秦复楚的事业和称霸天下壮志的人,无论贵贱、强弱、老少,他绝不手软,彻底予以毁灭。
但他另一面又多愁善感,痴迷一个女子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有什么使命,甚至连自己的将士都可以牺牲掉,来博取红颜一笑!一旦得不到美人的心,整个人斗志涣散,满脑子想的都是红颜佳人。
众将坐在席子上,与项羽痛饮起来,一路上抓来许多歌姬随行解闷,这时挑选二十多位姿色尚佳、舞技精湛的姬女在帐内起舞助兴。
战士军前百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任何时候,战争受苦的是百姓,冲锋的是士兵,任何胜利的荣耀都是要将士的尸体和鲜血来换取,掠城夺地,一座城池下面往往白骨成堆、血染河渠。
西边斜阳正浓,余晖洒在秦川荒野上,染起一片金灿灿光辉。
一抹身影孤寂地从营帐走出,枯瘦的面容、阴险的眼神,谋士儒者的装扮,剑眉微斜,勾勒城一个让人心底里面发寒的形象。
此人走出帅帐后,穿行营地直接来到一间女子芙蓉帐外,帐侧隐蔽处有四名侍卫和两名婢女,都是他提前安插的人,六人见到他走过来,立即跪拜道:“军师大人!”
范增语气冷冷道:“事情都办好了?”
一名婢女恭敬道:“回军师,虞姑娘喝了婢妾送去的茶已经昏迷过去了,此刻正躺在床上……”
范增阴沉笑道:“干得很好,你二人待会进去把虞姬的衣服除光,然后用毯子裹得严实,由他们四人护行送放霸王房内,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若是泄露出去,尔等谁也休想没命!”
婢女跪在地上闻言浑身哆嗦,侍卫听后也直打着冷颤,毕恭毕敬地点头称是。
虞姬的命运如何?能否保住贞节?一切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卷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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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
第一章 雨天龙现
黄尘古道,西风战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咸阳东、西、北三座城门统统被盟军占领,咸阳城内的战斗也变得局部化、缩小化,呐喊声、厮杀声已经减小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哀嚎哭喊声,接下来陷入死寂,整座城池变得死气沉沉。
龙天羽、夏侯婴仍镇守在北门,等待着进攻的时机,只是所有盟军将领都不知他所指的时机是什么?
忽然冷清的街道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兵器寒光跟着涌动过来,不用说,肯定有秦军人马掉头反扑过来,兵甲锵锵,浑厚有力,人数还不少。
“来者将领通报姓名?不然乱箭齐发!”龙军一名中骑校尉在最前面把守,蓦然嘶喊道。
“秦军大将军王陵在此,你个们是哪一路的叛军,胆敢冲进咸阳城内,难道不怕掉脑袋吗?”一名先锋将自报了将军的名讳,不甘示弱地吼道。
但是秦军还是及时停住了脚步,弓箭手、轻骑兵、长矛手各列其阵,都清楚此时咸阳出口已经落在义军的控制之下,随时都有灭亡遭屠城的危险,连防守的要塞都没有了。
“前面义军是哪一路?秦军大将王陵在此,矛下不死无名之鬼,尔等鼠辈速速报上名来?”王陵身披铠甲,手持长银铁矛,策骑驰出阵列来到军前,冷眉竖起,朝着对面的敌军高喊道。
龙天羽低声向旁边的将领笑道:“等的人终于来了。”纵马潇洒骑出军阵,与王陵正面遥遥相望,淡定自若道:“王将军,别来无恙啊,赵族已灭,你坚守的职责已经达到了,现在是该重新抉择的时候了。”
王陵蓦然大惊,浑身一震,惊讶道:“你是……墨门雨先生,你投靠了义军,还是义军派来的卧底?”
龙天羽微笑道:“我一直都是义军的人,这次潜入咸阳临时以墨门雨天龙的假身份为的就是铲除赵族,可以说,这段时间咱们是诚心合作!”
王陵浑身冰凉,自己把他引介给秦王,结果他却是义军的将领,自己不是引狼入室吗?除掉赵高恶贼,自己固然功不可没,但是引叛军入城,使秦朝廷加速灭亡,这个罪名也不小吧!
“你…你究竟是谁?六国叛军之中哪一号人物?”想到对方的超一流的身手,过人的胆识和智谋,把自己和秦王耍得团团转,这边感恩带德,他那边却已带兵杀入城内,促使秦朝亡国,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龙天羽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风范,横剑立马,在一抹夕阳映射之下,显得孤傲于天地之间,没有人可以与他一争雌雄!
“王将军,你把我的名字反过来读,自然猜到我是何许人也了。”
王陵莫名其妙,当场喃喃道:“雨天龙,龙…天…雨…羽……龙天羽?”
他的惊骇声猛然发出,整个战马都嘶叫受惊一样,前蹄乱摆,士兵浑身哆嗦,紧握着兵器退后几步,士气瞬间跌下不少,左顾右盼,心里发毛,对面骑上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彭城义军首领,整个天下就是因为他而分裂暴动的!
王陵、王斌、吴昆、严超、邱洛、秦棠全部吃惊地望着龙天羽,想不到这几日与叛军的头头推心置腹联手铲除了赵高,可谓空前的合作啊!
最近一年内龙天羽的名字传遍了整个秦国角落,咸阳内很多贵族商贾、谋臣剑士、黎民百姓对在讨论龙天羽是怎么的一个人,话题最多地都是围绕着他,茶馆、酒访、青楼、客栈、街巷、驿站等等,茶前饭后都在议论他,今日龙天羽带军杀入咸阳,蓦地现身面前,令秦军一阵骇然眩晕。
“龙天羽,你就是龙天羽,这几日我还以为你是墨家高手,推心置腹,想不到竟是秦军的死对头,今日在这里,我要替秦王铲除你这叛军首领。”王陵茫然举枪,却不知如何下命令,对方的剑术他是领教过的,顶级剑手啊,在场任何人也不是他数合之将。
“咸阳被攻破,秦王子婴即将成为亡国之君,王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麾下部将又个个忠肝义胆,何必助纣为虐,陪着暴秦湮灭?你今日的反抗毫无意义,好比商灭夏、周灭商,一切都是定数,你何苦带着众兄弟自取灭亡?不如投靠义军,推翻秦朝,废除一切暴乱苛政制度,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太平日子,这才是英雄好汉应该做的,你们在这里阻挡义军拥护亡秦,又有谁会来为各位收尸呢?”龙天羽词锋犀利,一针见血刺入众人要害,如警世之钟。
王陵愣在那里,他身旁的将领和剑手也有些动摇,眼看秦王在即,反抗也是飞蛾扑火,毫无意义,整个大秦帝国百万铁骑都挽救不了灭亡,他们这一万人马能阻挡住义军的进攻吗?既然挡不住,为何还要维护那早就心存不满的朝廷?
这么一来,秦军虽立在原地,但士兵交头接耳,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列队阵型有些凌乱,刚才冲过来的那股狠劲和杀气瞬间荡然无存了。
“这……这个,我身为秦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岂能…岂能临阵倒兵相戈,做出大逆不道的反叛之事来?”王陵还是犹豫不决,固执地说道。
龙天羽微笑道:“王将军,那晚对月畅怀的豪情去哪了?你明知道此刻的秦朝廷早已名存实亡,城外六国大军二十万,随后赶来的援军还有二十多万,你认为你挡得住吗?螳臂挡车有何意义?你在这个时刻忠君爱国属于愚忠,倘若秦王是贤主,朝廷四海升平,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还会有人反叛吗?即使有,那才是叛国害民的匪军,作为朝廷大将,理应铲除暴乱,可是现在的情形是怎么样,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天要亡秦,汝能奈何?”
王陵眉毛紧皱,沉思不语,其子王斌凑过头低声劝道:“爹爹,士无常君,国无定臣,秦朝暴政,二世荒淫昏庸,赵高残害无辜,使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这个时侯还为朝廷卖命,实在太不智了,何况咱们早就看不过眼了,只苦投明无门,又誓要诛杀赵高,才在咸阳委曲求全明哲保身,今朝遇见大英雄龙天羽,素有仁义之师的美名,不如……弃暗投明吧!”
王陵转首看了看王斌,又朝着麾下的骠骑将军、左右将军、骁骑校尉等人含糊问道:“尔等有何意见?”
吴昆、严超、秦棠、邱洛、管钟等人一致回道:“末将愿随将军归顺义军,推翻暴秦。”
王陵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再婆婆麻麻反而不像个爷们儿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愿意跟随我王陵归顺龙天羽者,卸甲过去,不愿意者,立即散开逃命去吧……”
龙天羽看着对方将士解开秦服甲胄和黑色的铠甲,丢在地上,穿着内层短袍紧装,拖着兵器缓缓走了过来,这些将士带着惊慌和崇敬的目光投向了他,不禁笑道:“这才是真汉子!从即刻起,王将军的部将就是咱们的兄弟,皆属于龙军的一部分,待一会攻入秦宫逼子婴归降之后,一切重编入军,论功行赏!”
王陵见龙天羽如此礼贤下士,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仁主明君的气度和胸襟,蓦然眼眶发红,泪珠打转,想到日后自己施展抱负的时机来了,不必像这几年来整日忧心忡忡,担惊受怕不知哪一刻被拨权赐死了,激动道:“多谢沛公赏识,王陵必当誓死追随沛公!”
夏侯婴、张云、葛离、萧川等人见主公轻松收编了一支人马,不但削弱了秦军的反抗力量,还扩充了龙军的实力,一举两得,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手段啊!
龙天羽顺利拉拢人心,增强了己方人马的力量,目的达到,微微一笑:“来人,传军令,三门人马围攻秦王宫!”
第二章 清白之躯
夕阳落幕,夜色朦胧,仿如一层银霜笼罩住了天地,个别的星辰稀薄地现身出来,似乎睡了一天还没完全清醒地眨着眼,斑驳的星光闪烁个不停。
楚军营地外紧内松,士兵都在紧密监视着咸阳城池和盟军营地的动静,大军随时准备出击,而楚军的将领都聚在营帐内欣赏歌舞,陪着楚霸王借酒消愁。
尽管项羽的心智计谋不如龙天羽,但他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单打独斗,仗着霸王刀的他,实力恐怕在七国之内难逢敌手了,沙场之上,若非遇到擅于玄术布阵的淳于玩儿,以他的勇猛和指挥战斗能力,说不定已在对阵中占得上风了,那样失利的可能就是无敌的龙天羽了。
但可能归可能,事实总是差强人意,谁让西楚霸王的智商没有龙天羽这双博士高,又缺少一位通鬼神机的玄女了。
战场失利那也罢了,至少项羽一直还认为,自己的实力可以稳胜龙天羽,只是时机和机遇没有来到,但情场上他败得一塌糊涂,两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就在他的五掌之中,却不能碰她们身子分毫,这种遗憾和眼馋就别提多严重了。
越是项羽这种顶天立地性格老,霸气傲视海内人杰,在他眼中似乎没有了对手,越是经不起感情的打击,这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换成陈平、英布等人,即使一个深爱的女人,死活去留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更别说范增出山之前,亲手把结发之妻处死,以绝日后牵挂和累赘了。
项羽陷得越深,越是他性格魅力的流露,当然也是他致命的缺点,妇人之仁。
酒过三巡,项羽已经喝了十七八大碗烈酒,迷迷瞪瞪,加上内心的感情创伤,脑子已不听使唤,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忧,酒量过人的项羽踏入中原后第一次喝醉,而且罪的一塌糊涂。
范增坐在左面酒席首位,瞥见项羽真的醉了,朝着下首座位的季布等人使了个眼色,季布、龙且会意,起身去扶起项羽,以喝醉为借口,送回主帅歇息的军帐。
英布、蒲节、荆涛、滕琰几位楚军亲信将领跟着范增随后跟去,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今夜霸王能上弓,完成男人最原始冲动愿望,全靠他们这些兄弟成全,均觉得功劳不小啊!
一时楚军将领都认为,与掠城夺地击败盟军比较起来,没有比此刻上龙天羽的女人更有胜利感了。
几人连说带笑跟在其后,来到项羽帐外,夜幕低垂,苍穹一片昏暗,营帐内只点燃着一盏油灯,黄光如豆,季布、范增、龙且三人进入帐内,把晕晕沉沉的项羽扶躺在床榻上,床榻里侧正玉体横陈着一位女子的胴体。
范增疑心颇重,掀开被毯,借着油灯的光线查看榻上女子芳容,只见女子容貌绝美,睡姿撩人,正是名姬虞姬,身上只剩下一个红肚兜和一条短裤,肌肤在柔和光线下泛着金黄色光晕,美人如玉,哪个男人不心动?
“你们俩在这把上将军和虞姑娘的衣服都脱去,好生伺候着,直到生米煮成熟饭为止,才能离开知道吗?”范增对着守在帐内的两名俏丽的婢女吩咐道。
那两名婢女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但二女年纪方韶华,想到一会脱去上将军的衣服,看着上将军赤裸的身子大干一位同样身无寸缕的女子,脸颊不禁晕红。
季步和龙且把项羽平放好后,转身走到范增身边,见这两侍女样貌娇美,脸颊红彤彤的有些羞涩,龙且不禁笑道:“等你们俩办好此事,爷儿纳你们为小妾,以后跟爷儿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
季步挥手拍在龙且肩膀,笑骂道:“好事都让你一人得了,至少得跟兄弟留一个吧。”
范增见二人说笑,干咳一声,低声道:“好了,闲话少说,咱们这就出去,剩下的时间留给霸王吧,好多让他搞几次。”
龙且笑道:“对对,春宵一刻值千金,霸王对虞姬情深意重,疼爱有加,这妮子就是没反应,一心惦记着龙天羽,***,我早就看不过眼儿了。”
范增边走边笑道:“今晚此计得逞后,明夜里把月瑶小姐也迷晕了,让霸王一箭双雕来个双飞,这两顶绿帽子给龙天羽戴上,哈哈……你们说,日后沛公若得知后,非气得吐血不可!”
三人有说有笑,走出营帐,外面等候的几位楚军将领上前询问几句,也欢笑起来,有的回去继续喝酒,有的则是回营帐歇息,准备明早突击盟军营地。
帅帐内项羽打起了呼噜,两名婢女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走了过去扶起项羽,给他宽衣解带,脱掉衣服,就在这时,一道玲珑娇细的黑影从营帐角落无声窜出,在二女的脖颈处一案,二女顿时浑身一软,昏迷过去,倚倒在床榻边缘。
“卑鄙,范增他们太卑鄙了。”声音竟是个女子,而且柔美如天籁,先吹灭了油灯,以免被帐外的人发现身影,随手从囊袋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虞姬鼻孔前,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出,虞姬咳嗽两声,嘤咛醒来,首先感觉到一股凉意,女子习惯性保护动作,双手握着饱满的酥胸,悠悠睁开眼来。
帐内一片漆黑,帐外淡淡星光透入,在帐内能隐约看到彼此朦胧身影,外面却休想看到任何,这是光线波散射与吸收特点的缘故。
虞姬醒来后,发现身前一道黑影,而自己又身无寸缕,惊讶地缩了缩身子,却发现身旁还有一个身体,颤声道:“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那位女子蓦然拉下脸庞挂着的面罩,低声道:“虞姐姐,是我啊,月瑶!”
“月瑶妹妹?我怎么在这儿,榻上躺的人是谁?”
李月瑶伏下身,凑过去解释道:“他是项羽,这一切都是范增他们制定的毒计,把虞姐姐迷昏后放在这里,便宜项羽这厮,不过,幸好我发现及时,赶快穿衣,以免他酒醒过来。”
虞姬从她短短几句话中猜知了整件事的阴谋,无非是把自己清白之躯受到项羽酒后的糟蹋,以此打击夫君龙天羽,这计真够阴险毒辣的,气的佳人一阵发晕,赶快摸黑找衣服穿上。
李月瑶有眼线暗中为她提供情报,得知虞姬被迷晕抬走后,急的乱乱转,想不到其它好办法,只能换上紧身衣,利用将领都在主帐喝酒,两婢女出去,侍卫松懈之际,从营帐一侧角落潜进来,找机会搭救虞姬。
此时虞姬贞节被及时挽住,但如何出去却成了难题,忽然月瑶秀眸看到软到在床榻边的两名婢女,心生一计,对这虞姬道:“虞姐姐,来把她俩的衣服脱去,咱们换上,趁着夜黑扮作婢女混出去,项羽心生邪念,就让他与这两名婢女共赴云雨吧,等明日清晨看范增他们发现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第三章 决战秦宫
龙天羽统领一万龙军,一万赵燕联军,跟在王陵人马之后,直奔秦王宫殿,为了辨识双方盔甲的颜色,避免混战中伤到自己人,王陵的家将和亲兵统一脱掉外衣,然后把甲胄直接系在内层布装上,以作区别。
三万人马的大军浩浩荡荡冲往秦宫,有王斌、严超、吴昆将军前面带路,避免很多弯路和阻碍,顷刻就来到秦宫外墙,那里布满了层层御林军和速援军,共有两万人,大将齮、将军冯戬、左庶长陈恢、御林军侍卫长龚烨镇守在皇宫正门前,火把通明,映得秦宫口犹如白昼,此处是皇宫唯一可抵抗的地方了。
眼见叛军骑过来气势如虹,兵强马壮,一干人等顿时脸色大变,见到王斌的家将也在叛军之列,冯戬明白过来,破口大骂道:“王陵何在?秦王派你们去镇压叛军,你竟然与叛军一同谋反,你有何脸面见秦王?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王陵手持长矛骑出阵列,语气平静道:“冯将军,在下已经弃暗投明,归顺沛公龙天羽,诛灭暴秦,为天下百姓谋福,谁再挡路就是助纣为虐。”
冯戬气得脸色发白,双锏横在马前,怒斥道:“你食君之禄,胆敢做出背叛朝廷之事,简直不忠不孝、大逆不道,快快掉头与叛军厮杀,将功补过,我们联名上书,饶你王家不受诛灭!”
王陵颓叹一声,说道:“冯死将军愚忠至此,难以救药了,甘愿做暴秦的殉葬品怨不得别人,来人,列阵准备攻入秦宫!”
大将军齮在旁喝道:“王陵,要攻入秦宫先要过本将军这关!”手持吴钩枪,策马驰出,朝着王陵叫嚣。
王陵正要开口,严超在阵前按耐不住,蓦然道:“何劳将军动手,先锋将严超愿意代替将军出马迎战。”
王陵素知齮的本领不低,在秦军中威望极高,自己未必是他对手,便道:“好,严将军,你去与齮将军一战,若有不敌,立即掉马撤回。”
严超想在义军首领面前显露身手,将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当下猛夹马腹,挥起三角刃,如箭离弦疾冲出去,双臂贯力,加上冲击力道,三角刃锋寒光一闪,狠狠划过了空气,刺向齮身子要害。
“不自量力!”齮手中吴钩枪在身前一抖,幻化出一轮枪影,虚虚实实拦截三角刃,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枪锋寒光闪闪,轻描淡写削中了对方的兵刃,跟着吴钩一划,反向那严超的脖颈钩去。
严超急忙收刃回防,双臂一抬用三角刃身及时挡住钩锋,当的一声,兵器交击震得虎口疼痛难当,暗呼劲敌,不敢掉以轻心,三角叉刃犹如三条毒蛇吐芯一般猛噬过去,十分狠辣。
奈何齮棋高一筹,吴钩枪划出一道弧线磕中了叉刃,瞬间一挑过去,穿透了严超的防御,正刺在他的胸口,只听严超惨嚎一声,噗通摔落马背,气绝身亡。
一万速援师见将军大显身手,当场刺杀一名叛将,立即高呼起来,敲动着兵刃有节奏地叫嚣:“齮将军!齮将军!齮将军!”
春秋战国时期秦人居住陈仓关以西,凤翔泾河一带挨近匈奴,被东方六国视为戎狄分支,加上秦人好战喜攻,崇尚武力,一家老少皆能作战,这也是七国争雄唯独秦能统一天下的一个原因,此时这些秦兵在即将亡国的霎那间,见到己方将军战胜了叛将,士气大涨像没事般欢呼雀跃,竟感受不到自己要成亡国奴了。
王陵脸色很难看,手持长矛就要亲自下场,王斌了解其父的实力,不是齮的对手,在旁劝道:“爹爹,还是让孩儿上阵挑战齮将军吧!”
“行了,本将没空看他耍威风了,由我亲自来打发。”龙天羽不等其它将领开口,已纵马冲入两军对峙的中央空地,夏侯婴、张云等龙军的人想都不想,毫无置疑地猜到这一战的结局。
龙天羽坐在骑上,全神贯注在齮的身上,发现对方有一种善战勇猛的气势,点头道:“你愿不愿意归顺我,铲除暴秦?”
大将军齮被他一问顿感愕然,奇怪道:“你是哪一路叛军将领?”
龙天羽微微笑道:“我就是那个使整个大秦灭亡的人。”
齮见此人威风凛凛,隐然流露着王者风范,大吃一惊道:“你…你莫不是沛公龙天羽?”他言一出,秦军阵前一片寂静,也不敢再吼了,都注视龙天羽,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有没有传说中的三头六臂?
龙天羽意态自若,手中并没有持着兵刃,佩剑悬挂在腰间,双手摊开道:“不错,我就是龙天羽,今日攻入咸阳已经占领三座城门,咸阳城池尽在我掌控之间;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之亡数也,尔等休要做无谓的牺牲,速速进去通告子婴一声,让他带领朝中大臣出来投降,宣布秦朝就此灭亡,尚可免去一死做个王侯,其它人等仍能留个官职,否则大军厮杀,斩无赦!”
秦将齮傲然冷笑道:“秦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别把我与王陵那些鼠辈相提并论,大丈夫只要死得其所,有何惧哉?今日不杀汝这叛军头目,齮誓不罢休!”
龙天羽眉峰一挑,神采飞扬,目光如剑罩住了齮,冷哼道:“王将军识得大体,甘为天下苍生放弃虚名,而你们直到此刻仍助纣为虐,执迷不悟,死不足惜!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我留你全尸!”
“大言不惭!”齮怒喝一声,双臂握紧吴钩枪,快马急冲过去,枪尖银光闪闪,枪缨红光点点,招数灵动,变幻巧妙,挟着一股撕裂的气劲狠狠地刺了过去。
龙天羽思绪运转比常人快了十倍百倍,完全将齮出手的每一处细节印在了脑海,不松不弛地伸手抽剑出鞘,“锵…”冷气森寒刺骨,瞬间劈出了一道虹芒,以无声之势迎着枪锋之上。
“铮…”
枪吟剑啸,各自发出颤抖之声,下一刻,龙天羽仗起长剑霎那间划出了六六三十道剑,剑锋破开空气形成了道道气旋,声势惊人,在火光之下,仿如一道银白色光幕剑网漫天盖地罩向了秦大将军齮,使周围空气都充满了杀气。
齮使出全力,挥动着吴钩枪在身前不断挥挡,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剑路,只凭着求生的意识和临场自身反应来挡敌,心中暗自叫苦:这剑法也忒快了,根本看不到破绽和路线啊?难怪谣传龙天羽剑术高深莫测,看来真不假啊。
说时慢那时快,龙天羽剑网一圈圈收紧,剑气纵横,劲风呼啸,就在剑网消失的一霎那,气旋核心,唯有一剑,这就是龙天羽的剑,出剑的瞬间,已没有给对手任何生存的退路。
“嗤!”枪影防御被划破,发出急促刺耳的尖啸声,剑锋穿透了齮的心窝处的铠甲,深深地插入了心脏,一剑必杀!当剑锋抽离的瞬间,一股血柱迸出,鲜血如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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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谋客夜访
楚军营地,主帅项羽帐内走出两位婀娜的身影,一身婢女打扮,由于夜色太黑,看不清脸颊容貌,手持着脸盆和杂物,盈盈玉步离开帐篷,不往四周看一眼,帐外守夜的侍卫打着盹儿,根本没在意这两名婢女,任其倩影消失在黑夜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帐内逐渐传出亲吻的声音,肉体肌肤的摩擦、粗重的喘息,娇嫩的嘤咛声、渐渐的,床榻吱呀吱呀开始有节奏地响动起来,随之而来传出女子痛并快乐的呻吟声,霸王真的发起‘攻势’了。
再过一会,范增、季步等人对月把酒言欢结束,从项羽营帐前经过,听到帐内男女间急促的呻吟声,不禁露出狡猾得意的笑容,心想虞姬再美,还不是在霸王的身体下娇喘叫床,女人的地位高,完全是被男人捧起来的,最终还是要受到男人的‘欺压’。
诸人借着酒劲,听着帐内的男女行房叫欢声,也兴奋起来,谁也没过多怀疑,踉踉跄跄走回自己帐内,看能不能叫个歌姬也来发泄一下。
而此刻的虞姬正随着李月瑶来到对方的营帐内,对范增不择手段的阴险和项羽的行为气度感到厌恶,脸上流露出幽怨的神色,唯有向月瑶诉苦道:“月瑶妹妹,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一晚也待不下去了,万一明晚他们还用这种卑鄙手段,若被项羽得逞,我只有以死表达对龙郎的愧对之情,决不能让他们拿‘妻受辱’做把柄,影响龙郎的无敌形象。”
李月瑶为难道:“至少今晚离还走不了,营地外全部戒严,楚军进入备战状态,看来明日就要发动对盟军或咸阳的进攻了,咱们根本闯不出去,只好等明日战事打起来,趁营内人心慌乱逃出对面的盟军城内。”
虞姬此刻三分紧张,七分气恼,脸色仍未完全恢复如常,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禁心有余悸,听到今晚还不能离开去找夫君,有些莫名的伤感,与君离别近一年,起初终日以泪洗面,眼看就要与丈夫相聚,偏偏无法脱身,饶是对爱情坚贞刚烈的虞姬,回到天羽怀抱的心情已迫不及待了。
就在这时,帐外脚步声响起,被把守帐篷口的月瑶护卫拦住,一个男子的声音蓦然在外说道:“我要求见月瑶小姐,麻烦通报一声。”
这十二名侍卫是龙天羽为她选的护身精锐,身手都不错,在二流剑手之间,最主要是忠心耿耿,不畏死,在出行前早就立下军令状,以死护住义不容辞。
一名侍卫询问道:“我家小姐快休息了,你有什么要事吗?一般情况,我家小姐是不会私自接见营中谋士武将、任何男人的。”
那人举止神秘,有意压低声音道:“在下陈平,的确有要事求见月瑶小姐。”
“那好,你等一下,容我进去通报一声。”一名侍卫领队应付两句,转身走到芙蓉幕帘前,轻声道:“大小姐,有人求见。”
李月瑶刚才在脚步声响起后,立即侧耳细听,得知帐外来者是陈平,不由一震,难道是他发现自己和虞姬的行动,还是范增派他来打探自己底细?先挥手让虞姬躲在屏风后面藏好身子,好整以暇,抱起一卷书简依靠在床榻旁,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放行,陈平掀帘进入营帐内,由于帐内住着名动天下的才女,自然少不了檀香和书气,他眼珠一转瞧往上李月瑶,见才女手握书卷,容貌在烛光下闪着圣洁光辉,不禁一颤,暗赞佳人的绝美与才学。
青灯古卷,红袖添香,李月瑶眉目如画,神色如古井无波,与陈平目光一触,说道:“陈将军,不知有何要事,竟夜中造访?”
陈平轻叹一口气,似乎有点难以开口,但在情绪的推动下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来此不是贪图便宜要聆听才女天下无双的筝艺,也不是故意打扰大小姐的清净,主要有两件事,向大小姐陈说。”
李月瑶只所以今晚破例让男子进入她的芙蓉帐内,完全因为对方的名字:陈平,并不是她对陈平这个人有特殊的感觉,而是在她离开龙军前的夜晚,龙天羽抱着她从别时,给她重点提起三个人,一是寻找虞姬的下落,二是提防范增的阴险诡计,三是尽量接触陈平,有机会拉拢他到龙军这方来。
能让龙天羽如此重视的人和事,才女都非常感兴趣,一听到陈平,毫不犹豫地让他进来叙话,主要是想了解这楚将陈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让夫君天羽时常提及,甚至大有招揽之心?
“噢?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李月瑶明眸皓齿,姿容脱俗,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坐在长榻椅上,玉手示意对方坐下来说话。
陈平也不拘束,坐在对面的榻座上,开口道:“第一件事,不知大小姐没有没听闻沛公龙天羽已经攻克了咸阳,带军杀入城内了。”
李月瑶神色一动,立即控制住芳心的狂喜,以免被对方察觉,倘若他是来探自己底细和立场的,岂不是漏了陷儿,掩饰住脸颊上的喜色,平淡下来道:“真的假的?盟军不是与楚军实力相当吗?他如何在顷刻之间攻入咸阳,而不被楚军发现?这一棋兵行险招,实在太鲁莽了。”
她边说边分析其中的要害关系,越觉得不可思议,咸阳局面本是三足鼎立,秦方、楚方、盟方各有大军在握,实力相当,让若一个先去攻打另一方,那么第三方便会坐山观虎斗,关键时候出手,一举歼灭两方残余,所以说,没有必胜把握,谁也不会轻易出手,为何龙天羽就那么胆大,率先发难,而且瞬间拿下了咸阳城池?
这……似乎不可能?
李月瑶眸光变得犀利,说话之间,仔细观察陈平的神色,看对方是否在说谎?
陈平苦笑道:“大小姐不必多疑,陈平是诚心来访,只是想告诉你,龙天羽已经攻入城内,带进去了一半人马,而且以龙军精锐为主,当年李相曾昭告天下,先入关者为王,并可以迎娶大小姐为妻,名义上龙天羽赢了,但范增和项羽正在筹集兵马做最后反击,先灭城外的盟军力量,还会派人盯死大小姐和虞姑娘,请两位多加留心,这是其一。”
李月瑶尽管定力非一般人,但听到这些消息也不禁脸色大变,龙天羽真的成为第一个攻克咸阳的主帅了,自己名节顾虑终于放下了,另外楚军极有可能孤抛一致,趁最后盟军兵力空虚,来个反扑,如果歼灭了城外的各路诸侯军,那么城内的几万人马就变成了孤军被围困在咸阳,优势反而会占到项羽和范增这边。
蓦然间,月瑶目光仔细打量着陈平,很是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陈平脸色无奈,苦笑道:“这也是我来这要提的第二件事,霸王刚愎武断,只知道带兵打仗,有勇无谋,除了对范增言听计从之外,其他人的建议根本不予理会,而且专用他的亲信和大漠兄弟,其它人再有本领也得不到推心置腹的重用,陈平不才,在此郁郁不得志,身在楚营心却在别处,素闻沛公龙天羽知人善用,广纳良策,正是求贤若渴、招揽能者之际,陈某是想通过大小姐的引介,投奔沛公去。”
第五章 暴秦灭亡
第六章 约法三章
第七章 观星论道
秦川荒野上夜风呼啸,清凉如水,繁星璀璨闪耀,水雾在星光下有如水银在流动,夜幕之下,整个大地像沉睡一般静谧。
在盟军营地前,一道素白的倩影伫立在山坡上,望着星辰变相不断皱眉,发出轻叹之声,流露一股离世独立,超乎尘凡的气质,一百护卫在远处守护,不敢靠近,生怕亵渎玄女的圣洁气息。
淳于婉儿今夜见星相齐名,正是占卜的好时机,选择了清净的山坡,静立凝思,推算着丈夫龙天羽的帝运和险阻。
“奇怪,为何龙郎的相位星辰直到今日还不稳,他突然出现,难道会突然消失不成?干爹用五行大衍神算之法推测出龙郎有帝王之位,而且还是旷古烁今的帝王,他会建立一个超级大帝国,怎么现在星相一直在浮动?”婉儿对着星辰反复研究着。
这时有张良在星光之下,徐徐走了过来,一副道风仙骨的韵味。
淳于婉儿转过螓首,对着张刚良浅笑道:“子房师兄,你也睡不着啊?”
张良捋着胡须笑道:“今夜星辰明朗,适合观测星相,刚才睡不着,就出来透透气,远观山丘一道白衣女子仿佛仙子降世,良以为看见了九天仙女,悄悄地走了过来,却发现是婉儿小师妹啊。”
饶是淳于婉儿三大才女之首,孤高圣洁,轻易不苟言笑,此时听到张良的话语不禁莞尔失笑道:“子房师兄莫要取消婉儿了,我猜师兄也是看到星相运转,天下将有大变,才会出来仔细观测的。”
张良很欣赏自己这位自幼跟随在师傅身边的小师妹,她的玄学和阵法深得黄石公真传,点头道:“不错,我也兀自好奇,明明天羽已经带兵巧夺咸阳,刚才城内还来报,义军已经控制住了城池的主控权,稳定百姓的人心,秦王子婴和官吏侍卫等全部归降,可以说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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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赢得了这场咸阳之争,但星相却显示,天羽眼下还有一道阻碍,使中原逐鹿陷入瓜分状态,不知原因何在?”
淳于婉儿玉容闪着圣洁的光泽,星光下轮廓分明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绝美容颜,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显得清丽不可方物,心境澄明,说道:“龙郎成就霸业的这道阻碍,恐怕和两个人有干系?”
张良神色一动,询问道:“项羽和范增?”
淳于婉儿深吸一口气,清丽的容颜不见一丝波动,犹若长于极峰上的雪莲花一般,轻叹道:“是月瑶和虞姬!”
张良脸色大变,目不转睛地盯着婉儿好一会,惊讶道:“与她们有什么干系?李月瑶是楚相之女正在楚军营地,虞姬不是下落不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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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婉儿淡淡一笑,说道:“虞姬就在项羽的营地内,月瑶已经找到她了,可惜被范增派人盯得死死,无法离开楚营,依婉儿猜测,范增一定会有毒计以月瑶和虞姬的性命和贞节要挟天羽妥协,这正是天羽的弱点。”
张良听她说完,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摇头苦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多几个红颜知己对夺取江山还是阻碍啊,天羽很注重感情,特别是对虞姬和月瑶,谈起她俩的次数更多于彭城几位娇妻加起来了;倘若范增真的以此为要挟,说不定天羽他真的会……会放弃优势,接受楚军开出的条件。”
淳于婉儿亭亭玉立在在,风姿绰约,一阵夜风吹过,素白的霓裳随风轻展,似要随风飞去,脱离凡间一般,对于江山还是帝业,她倒是看得不重,反而笑道:“帝业终归属于天羽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只是其中会有很多波折,未雨绸缪,咱们提前做好准备,就不怕当时候措手不及了,天羽身在局中,到时候一见她俩安危会乱了阵脚,咱们旁观者清,可以为他解决后顾之忧的烦恼。”
张良虽然论谋略和见识可谓天下少有人能攀比其左右,但在师傅亲传的小弟子面前,却觉得有些知识不够用了,试探问道:“婉儿想要提前救出她们吗?”
淳于婉儿看着张良的表情,有些笑意但还是忍住了,摇头道:“来不及了,我军只有四五万人马,防守都嫌不足,更别提袭营了,而且很快楚军就会对咱们发动攻势了,不做好撤退的准备,明日可能就见不到天羽他们了。”
张良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原来婉儿早料到楚军会来反扑咱们啊,刚才我正在想,你为何直到此刻还不下令撤走,估计明早楚军十万人马就会杀来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城外这五万多各路诸侯义军。”
淳于婉儿轻蹙秀眉,神色庄严道:“范增虽然老练,足智多谋,可称得上一位天下少有的一流谋士,可惜心术太狠,不择手段,有违黄老之道,他的计策固然狠、毒、直接有效,却不是王道正途,想想也能猜得到,目前一半的人马入城,自然把屠刀朝向了咱们。”
张良恍然道:“喔,原来婉儿是早有料定,故意在此拖延,按兵不动是装给楚军看的,好让楚军以为咱们铁定心不动,在外面驻扎与楚军对抗,这样一来,楚军就不会攻打咸阳,好给天羽在咸阳稳定局势提供宝贵的时间,哈哈,范增虽狠,却不是婉儿的敌手,难怪数次都在小师妹手上载跟头儿。”
淳于婉儿横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师兄是夸婉儿呢?还是在暗讽人家呀?什么范增虽狠却不是我对手,难道我比他还狠很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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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只觉她微笑间秀雅芳淑,收神间刚强坚毅,似乎世间女子加起来也比不过她的魅力,李月瑶文武双全,堪称楚国奇葩,同样世间罕见,可惜还是略逊婉儿半筹,就是不知道那位蜀凤凰比起婉儿如何?
张子房干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病句,憨厚道:“当然是称赞婉儿了,那你准备下一步如何走法?”
淳于婉儿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大象无形,大音稀声,大巧若愚,大动若静……”声如天籁,话音甫落,轻轻合上双眸,淡雅如仙、飘逸若神。
张良咀嚼她的话意,已经从这模棱两可的道德经句中,猜到婉儿的想法,大巧若愚,大动若静的意思就是静呆在此地,让敌人以为己方坐以待毙的战略很愚蠢,就能拖住楚军的攻势,这样一来,咸阳的防守会更严密,局势也会更稳定。
淳于婉儿秀目微闭,俏脸上闪着神圣光辉,放入进入至静至极的修真道界,不染半分尘俗之气,伸开雪白如藕的双臂,感受着夜风的吹佛,蓦然修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然后睁开了美眸,射出精湛彩芒,轻叹道:“其实,有时候我自私在想,倘若天羽轰轰烈烈闯荡一番后,不能做帝王就好了,这样可以跟着婉儿到深谷隐居,向干爹研习修仙悟道之术,远离世间的争斗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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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春梦无痕
次日清晨,项羽酣睡醒来,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昨晚梦到左拥虞姬右搂月瑶,亲吻伐旦双宿**,一晚各御二女两次,干得二妮子不断求饶,那种男子雄风完全展露,梦境又是那么的真实,畅快淋漓。
他略微动了动身子,感觉到光滑的女性身体压住自己,而且不是一个,两个女子的**紧贴在自身身上,肉质感逼真十足,项羽没有睁眼,生怕美好梦境突然消失,满脸笑意绽放,心中更是乐开了花,难道真的是月瑶和妙戈?
“哈哈,龙天羽时刻思念的两位红颜还不是被老子睡了,以后她俩就属于我的了,他娘的,性福啊,终于达成心愿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就属昨晚最痛快了。”
项羽心中想到高兴处,嘿嘿乐出声来,伸出大手,凭着微妙感觉,在二女的**上来回抚摸,嫩滑的肌肤、饱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腴的隆臀……一阵阵**蚀骨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嗓间干涩,浑身一股沸腾的血液又燃烧起来,经过一夜大战的下身‘雄风’又开始不安份起来,犹如一杆利枪耸顶在佳人的**上。
“机会得来不易,趁着她俩还未醒来,不如再搞两次。”项羽邪念一出,顿时翻过身来,将二女雪白的娇躯玉体压在了身下,睁开了眼睛,仔细观察月瑶和妙戈的睡姿。
这一看不要紧,脑子轰的一为下,顿时一片空白。
“啊?这女子是……谁?”项羽看清压在身下**的女子,姿色虽佳,但哪记得上月瑶和妙戈的十分之一?这一失声之下可把怀里的二女都惊醒了。
两婢女睁开水汪汪的眼瞳,带着惊恐的目光凝视着身上的男子,顿时浑身发颤道:“霸王……”
项羽怒火中烧,立即挺直身子,对着二女问道:“是谁让你们爬上本将军的床?”
两婢女被他猛然一问,吓得浑身啰嗦,赶紧光着身子爬起床榻,跪在了地上,满脸恐慌叩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原本被滋润过后的玫瑰色肌肤早已转为惨白,二女冷汗直冒,均想昨晚不是虞姬昏迷在他床上吗?怎么反而变成了自己,献身给大英雄霸王,既英勇又是多情男儿,这一夜也不枉了,纵然被刺死也满足了。
项羽看着唯唯诺诺的婢女担惊受怕的样子,有点不忍,但转念想到自己暴风雨后的性福原以为是月瑶和妙戈,却没想到是这两名地位的婢女,若是让妙戈她们知道,还以为我酒后乱性是个荒淫无耻之辈,顿时怒喝道:“我在问,谁跟你们的胆子,敢来爬上本将军的床,做这种**的事。”
婢女吓破了胆,吭吭哧哧道:“昨晚……范军师……让奴婢带虞姑娘……到霸王床上,后来霸王醉了,奴婢为霸王脱衣,谁知道后来……后来就不记得了。”
项羽听到她们口口声声说范军师,愕然道:“亚父,他的主意?难怪昨晚他们一个劲儿地灌我,原来是想灌倒我,让我酒后睡了妙戈,哼,也太瞧不起我项羽的为人了。”
蓦然抬首朝着营帐外大声吼道:“来人,去唤亚父立即过来。”
两名侍卫在帐外应声领命,立即去范增的营帐传话。
此时天色大白,但东方红日尚未升起露面,整个营地内有些雾气飘动。
楚将龙且、季布、蒲节、英布、荆涛、滕琰这些项羽手下亲信系派的将领都早早聚在了范增的帐内,谈笑着霸王醒来后见到光身虞姬**会是多么兴奋,这群粗犷男人在一起谈论男女行房的话题,不断哄笑叫骂着。
忽然项羽身边的铁卫进帐后,说霸王要见范军师,诸将都大感兴趣,拥簇着范增加快脚步,瞬息间来到楚霸王的帐前。
众人有说有笑,肆无忌惮地掀开帐帘,进来刚要祝贺霸王心愿达成、美梦成真,却见到霸王腰间围系着一块布巾,上身赤光,而上将军面前低头跪着两名婢女,衣无寸缕,蜷缩着身子,泪洗面颊。
范增、龙且、季布三人看到二女的面容,顿时脸色大变,相互瞧了一眼,知道事情不妙了,范增率先开口道:“虞姑娘呢?你们俩没好生伺候吗?”
两婢女不停颤抖着,有如惊弓之鸟,颤抖道:“虞姑娘…她不见了。”
众人都糊涂起来,错以为虞姬醒来知道**霸王之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悄悄跑出帐外了,寻找不到了,不禁担心起来:她不会自寻短见吧?
范增却多了几分怀疑,问到了关键之处:“昨天夜里,你二人可是亲自在此侍奉,有没有听到虞姑娘床第呻吟之声?”
两婢女茫然摇头,只记得还没给霸王脱衣就晕倒了,迷糊中被酒后兽性大发的项羽不停伐旦,推向了身体的**,哪还记得虞姑娘是谁?当时二女都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中。
项羽脸色一沉,开口道:“不必问了,如果我没猜错,昨晚与我同床行欢作乐的女子就是这两名婢女,亚父,你到底使得什么计,难道让全营的人都知道我项羽使这种酒后**之人吗?这不是要彻底毁了我的声誉吗?”
范增目光瞪向跪在地上的两婢女,满脑的气火和杀气,喝骂道:“两个蠢材,留你们这卑贱婢女何有?”蓦然转身,伸手抽出季布的佩剑,锵啷一声,剑身颤响划破了空气,朝着第一个婢女的脖颈劈去。
婢女啊的惊吓一声,瘫软在地,根本不知道躲闪,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抢出,夺下了范增手中宝剑,喝道:“杀害手无存铁的柔弱女子,岂是我辈英雄好汉所为?她们虽然有错,但既然被老子睡过了,就是老子的人,谁也不许伤害她们。”
范增宝剑被夺,被项羽几句话抢得一时语塞,挥剑杀害柔弱女子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此计败露,传到军中定会被贻笑大方,自己素以智谋见长,却想不到自从与龙天羽对上之后,连番计策都事得其反,妈的,真邪门!
荆涛、滕琰、英布等人脸色也尴尬起来,遇上这事儿,嘿,还真不知说什么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木纳地站在那,不敢再去看地上二女**一眼,因为霸王已经发话了,她们已经是上将军的女人了。
范增毕竟老奸巨猾,这个时侯,忽然神色一变,打圆场道:“籍儿不必气恼了,愿意你留下这两名婢女,就留在身边服侍你日常就寝好了,至于虞姑娘,相信她此刻正在她自己营帐内,虽然我暂时想不出她是什么时候被救出去的,但是昨夜这件事肯定还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项羽听到这几句,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起来,拳头紧握骨节格格爆响,怒道:“是谁破坏了本霸王的好事?我这就去灭了他!”
范增微微一笑道:“不急,她就是咱们的楚相之女,大才女李月瑶!”
众人哗然,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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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战序幕
盟军营地,淳于婉儿派侍卫把张良请入帐内,商讨一会退兵之事,张良微笑道:“婉儿早已胸有成竹,为何找老夫来做传话筒啊?”
淳于婉儿难得小女子的模样,抿嘴笑道:“师兄莫要自谦了,论起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谁抵得上子房师兄这颗智慧星,干爹他老人家可是时常将你与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相提并论。”
张良汗颜无地,心想师傅他可真抬举我了,有了婉儿师妹在,还用得着我吗?
淳于婉儿蛾眉敛黛,轻叹道:“其实婉儿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哩!”
张良有些奇怪,分析当前敌我形势道:“营地内只有五万盟军,各路义军最有战斗力的三支,赵军、燕军和彭越人马都被派入咸阳城内,听从天羽调遣去了,剩下魏军、韩军、齐军、吴芮、申阳五路人马共四万多人,加上七千龙军将士,人数不足楚军一半,战斗力更别提了,那四万义军估计连一万楚军也挡不住啊,如果我军在城外被围堵,估计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被屠光了,党务之极,就是趁楚军偷袭之前,咱们先撤到咸阳城内去。”
淳于婉儿苦笑道:“若不被光楚军偷袭,这群义军乌合之众进入城内滋扰百姓,对咸阳的稳定不但不利反而有弊,而且现在他们虽然依附龙军,是因为我们给的利益多,万一形势逆转,楚军诱以利导,他们会全站到楚军那一边,所以趁这个时候,等待楚军来袭追击,不但可以增加楚军与义军的仇隙,还能削弱各路义军的力量,各路义军首领没有了实权,就只能倚靠在龙军旗下,范增和项羽是不会对弱者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半分同情的。”
张良何等人物,随意你说几句他就一点即通,眯起眼睛沉思着,明白了为何婉儿迟迟不下撤走的命令,先前是为天羽在城内接管秦宫和咸阳做掩护,故意拖延楚军出兵的时机,而现在,却是为天羽将来统一天下横扫诸侯国减少阻碍,试想这八支义军都进入咸阳内,哄抢财宝草菅人命,百姓都会把这笔帐归在龙天羽的头上,即使严厉制止住,他们分不到好处自然会怀恨在心,等分封土地称王后,实力膨胀,说不定掉过头会与楚军勾结,那么重新统一天下就难多了。
“可是……”
张良见她欲言又止,询问道:“婉儿有什么难言之隐?”
淳于婉儿叹道:“这样会有很多士兵葬送在此,干爹他在我出谷之前说过,争夺天下必将白骨成堆血流成河,我跟随龙郎参与其中,会沾染杀气,对日后修心不利,还会应遇自身杀劫,婉儿有些担心……故此犹豫不决,请来师兄替婉儿出个主意。”
张良心中恻然,师尊黄石公的五行大衍神算之术,能根据天相大致推测出几十年内的事,倘若测出婉儿有劫难,那必然错不了。
“婉儿师妹既然不属于红尘俗世,这场争斗的事就交给师兄吧,你可以先入咸阳辅助天羽做好守城防御之事,安抚城内百姓,为即将到来大战做好准备,这才是当务之急,另外找机会提前把虞姬的下落告诉天羽,免得两军对垒之后,楚军忽然拿虞姬和月瑶做要挟,使天羽措手不及,攻心计最是厉害,咱们要小心提防。”
淳于婉儿笑生双靥,说道:“如此就辛苦子房师兄了,呵呵,离开天羽几日,总觉得空荡荡的,手中的一切又不是我喜欢做的,真实愁死我了,交给张师兄,婉儿就可以安心入城了,嘻嘻……”梨涡浅现,明艳圣洁。
张良摇头失笑道:“难怪婉儿刚才破天荒一番诉苦,原来是耐不住寂寞,想念情郎了,好好,就让张某人坐镇在此,会会范增和项羽吧,回到城内记得跟天羽说,关键时刻要出来营救我们啊…哈哈…….”
淳于婉儿卸下重任,浑身轻松,心情顿时怡然神爽,格格笑道:“只要拖住几个时辰,边打边撤就行了,我会派人在北门外设下伏兵接你,楚军肯定会切断东门的后退路线,哎呀,**什么心呢,干爹曾说师兄有与姜子牙相提并论之才,难道会被这点场面难住吗?婉儿也该退位让贤了,亏天羽想起这个馊主意儿,让婉儿当什么临时主帅,整天带着一群大男人指挥作战,太难受了,道家讲究清净无为,天道自然,还是随心所欲的老庄思想适合婉儿啊。”
当下婉儿把兵符和军印叫给了张良,派人招来三百精骑护送她悄悄离开,直奔咸阳北门,即将见到了丈夫了,心中美滋滋的,尽管在其它男人面前,她一直是冷傲如雪的神态,但回到天羽身边,就会变得小鸟依人了。
张良收起兵符,淡淡一笑,这一场战似乎很轻松,看上去与坐以待毙没有多大区别,不过,还是要做足样子,至少不能让五路义军看出痕迹,还要楚军有些伤亡才行,正当思索之间,忽然营地箭塔上角号声吹起,随后咚咚咚的战鼓急速敲动,听起来正是发现敌军的紧急信号。
“楚军终于忍不住发动进攻了,真想不通以范增的奸猾和多谋,为何不趁昨晚空虚时候进攻,岂不是可以反扳一局,可惜啊,事事都被婉儿先料一步,这也难怪他们算计不过婉儿,接连吃暗亏啊。”
张良起身走出帐外,喝道:“慌什么,来人,击鸣鼓传军令,各路人马抽一千弓箭手组成防线,乱箭退敌,其余将士整装备战,要活命的赶快按军令行事……”
盟军营地一下子炸开了锅,战马嘶叫,士兵奔跑着各自归队,六千弓箭手聚集在营地栅栏前,对准了前方迎面袭来的敌军。
那项羽在军中安抚好婢女后,暂时忍住怒火,没有去找月瑶的麻烦,却立即下令全面反攻,要把城外的盟军大卸八块,尤其是想生擒淳于婉儿,以此好打击各路联军的士气,对龙天羽会造成致命的心理创伤。
楚军全线出动,项羽、季布、龙且、荆涛、滕琰带主力从正面进攻,英布、蒲节以及受冷落的陈平、司马卯从右翼插去,章邯带人马去堵截东门退路,三路包抄以迅雷之速冲杀过去。
只听轰隆隆、轰隆隆铁蹄踏在荒野地面上,发出闷雷的声响,声势如山崩地裂般,杀气沸腾,看得远处营地在遥望敌情的盟军将士脸色骤变,有前线齐军胆小的士卒丢下兵器,惊慌道:“楚军动用十万人马,咱们抵挡不住的,快撤入城内吧。”
这时几名龙军精锐抢上前,挥剑砍死了逃兵,拎起首级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没有淳于主帅下令,谁也不许后退!”
周围的五路义军士卒这才平静下来,又回到了各自队伍内,举着弓箭盾牌、握着剑戈枪戟,等着敌人逐渐靠近弓箭射程范围,一场咸阳争夺战的序幕被揭开了,亡秦失鹿,天下共逐之,可谁又会笑到最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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