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女孩的心思,男人你别猜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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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水雾,渐渐门g住单婉晶灵动的年夜眼睛,跟着她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混蛋!”单婉晶年夜哭着,年夜颗年夜颗的眼泪,自她眸中不竭涌出,顺着光滑的脸颊往下淌。她也不怕从天上摔下去了,收回搂着叶飞脖子的双手,粉拳紧握,抡成风车一般,砰砰砰砰地擂着叶飞的光头和胸膛。
“无耻!”她边哭边打,还哽着嗓子骂:“呜呜……害死人家了!呜呜……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呜,只是跟抱了一下,怎么就怀上宝宝啦?呜呜……这下人家还怎么嫁得出去?呜……这个年夜淫.贼,年夜坏蛋,花和尚,色道士。天,怎么不降个雷,劈死这个罪孽滔天的无赖哪!呜呜呜……”
“呃,那个,其实我是骗的。”叶飞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呜呜,居然是骗我的,这个年夜混蛋……”单婉晶哭泣着,顺着叶飞的话头,往下了这么一句,才反应过来。她立马雨过天晴,瞪年夜犹噙着泪珠的美眸,一把揪住叶飞的领口,嗔道:“什么?是骗我的?”
如果换了他人,哪怕是三年夜宗师,对单婉晶,被男人抱一下就会怀上宝宝,单婉晶也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估计还会把那人当作疯子,三年夜宗师若这种昏话,她一样会把三年夜宗师当作疯子。
可是刚刚这种话的,是一个能带她飞上半空的神人!
这种人的话,教单婉晶如何不信?她又怎么敢不相信?
所以,伶俐如单婉晶,也一时间着了叶飞的道儿,哭得稀里糊涂。
“固然是骗的。”叶飞亮出八粒白牙,阳光光辉地一笑,“概况上,我是灵鹫后.宫之主达仲马,实际上,我是一个年夜骗子,匪号千帅。千,是老千的千,也是千王之王的千;帅,是帅哥的帅,也是元帅的帅。我是老千中的帅哥,骗子中的元帅。
“我以骗证道,骗财骗色骗感情。知道天为什么是蓝的吗?是被我骗的。知道水为什么是绿的吗?还是被我骗的。知道为什么会有昼夜交替吗?照样是被我骗的。看我连老天都骗了,所以才证得年夜道,修成神通。
“婉晶刚刚不是,我的话,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吗?怎么我才这么拙劣的一个谎言,连骗道都没有使出来,一下就信了呢?奉求,抱一下罢了,怎么可能怀上宝宝嘛!”
“,,……”单婉晶气得嘴chun微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她撇了撇嘴,哇地一声,刚刚止住的眼泪,马上又涌了出来。
叶飞连忙劝慰:“莫哭莫哭,不是没怀上宝宝吗?这是好事儿!是没有怀宝宝的黄花闺女哎,肯定能嫁得出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年夜骗子。”单婉晶抹着眼泪,抽抽答答地:“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这么,欺负,人家,好有趣吗?”
叶飞呵呵一笑:“谁叫扮傻天真试探我呢?好歹我也算是帮们母女教训了边不负吧?们嘴上得漂亮,要粉身以报。实际上呢?居然还敢试探我。我若不还击一下,们岂不是要把我当冤年夜头了?”
单婉晶欠好意思地低下头,吭吭哧哧地:“人家,人家才没有,才没有试探呢。人家真的好奇嘛。任谁听有人能遁地,如果没有亲眼目睹,城市很好奇兼将信将疑吧?呐,用的话,试探一下,也是很合理的哎!”
“唔,的,也有事理。”叶飞点颔首,突然在单婉晶粉nèn的俏脸上,啵儿地亲了一口。亲完了,他啧了啧嘴,满意地:“捉弄呢,是报复试探我。现在亲这一下呢,算是我收下的,带飞上天的酬劳。那么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单婉晶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怔了片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今天在叶飞这里连连吃瘪,被他弄得又哭又笑,时怒时喜,还被他用那玩意顶着腹,什么亏都吃过了。现在被亲了这么一下,她居然有些麻木。明明想生气的,可是情绪上,却已经波澜不惊了。
“这个登徒子,就知道轻薄人家。”她毫无气势地着,语气居然十分平淡。或许,在她看来,已经被这真实身份幻化莫测的登徒子占了这么多廉价,现下被这么亲上一口,认真是很合理又很符合逻辑。
见她这么平静,叶飞倒有些惊讶,“咦,反应不仇家,难道玩坏了?这可不可,这有损我光辉伟年夜的形象!我获救她一救。”
心里这般想着,他又俯下头去,一口含住了单婉晶的樱chun,年夜力吮吸起来。
这下子,单婉晶波澜不惊的情绪,总算dàng漾起来。只见她赫然睁年夜眼睛,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一时间全身僵住,脑海里一片空白,竟忘了动弹。
叶飞吮了一阵,又用舌头扒开单婉晶的樱chun。在她忘记抵当的情形下,轻易侵入她口中,捕住她滑nèn的丁香舌,肆意吸吮。
这一阵湿吻,足足延续了半刻钟,被叶飞惊到僵直的单婉晶,刚刚hun魄归体,醒过神来。
她惊羞之下,唔唔连叫,两排贝齿猛地合拢,狠狠咬住叶飞的舌头。
哪知道,叶飞绝对防御之下,懦弱的舌头变得比触手怪还皮实,根本无惧于她的狠咬,仍然我行我素地在她嘴里排山倒海。
单婉晶挣扎无效,终是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
“他们在干什么?”宋师道手搭凉蓬,仰望天际。可惜,那悬停在半空中,紧贴在一起的两条人影,实在是太了。便以他的眼力,也看不清二人在干嘛。
“真的能飞……”单美仙喃喃自语,“看来,那人确是货真价实的虚竹年夜师。不过……他把婉晶带上天,都停在那里片刻了,究竟在干什么呢?”
宋玉致咬着樱chun,美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心中自语:“唉,我要是能像虚竹年夜师一样,遁地就好啦!这样,就不会身不由己……好羡慕东溟公主呵,我也好想……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翱翔。”
……
空中。
叶飞肆意品尝着单婉晶的香津,过了好久,刚刚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
chun舌重获自由,单婉晶先是深深地喘了好几口年夜气,然后冷冷地瞪着叶飞,语气冰冷地:“为什么?”
叶飞奇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轻薄我?”单婉晶语气冰冷,可是眼中的泪珠,却一滴接一滴地,不住地簌簌而下。她胸脯起伏着,轻咬着下chun,倔强地看着叶飞。
“这个……”这下叶飞有些为难了。刚刚他把单婉晶捉弄到哭,那眼泪的性质,与这时候的完全不合。所以刚才看到单婉晶流泪,叶飞心里并没有什么压力。
可是这个时候,单婉晶这么一流泪,叶飞就有些头年夜了。
这让他有种负罪感,好像自己酿成了强抢民女的反派。
“我不是有意轻薄来着。”叶飞也是个有担负的男人,当下把心一横,“这事儿,我会负责的。”
单婉晶才不信他,质问:“怎么负责?”
“我娶!”叶飞不假思索地:“娶了,不就行啦!”
“想得倒美!”单婉晶被他气笑了,“欺负我,捉弄我,占足了我的廉价,惹得我哭,还想娶我,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叶飞知错就改:“那我不娶,不负责,好欠好?”
单婉晶美眸圆瞪,那滴得正欢的眼泪,突然一下子神奇地全部止住了,直教叶飞感慨这女孩儿变脸的速度。单婉晶气鼓鼓地看着叶飞,嗔道:“轻薄了人家,还想不负责,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作为一个在后.宫事业上,有成绩的男人,叶飞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不由有些迷茫地问:“负责也不可,不负责也不可,那究竟想我怎么办?”
单婉晶道:“人家怎么知道?事情是惹出来的,自己不想体例解决,倒来问我。天下哪有这种事理?”
叶飞道:“可是我已经提出操作性很强的解决体例了,但被否定了!”
单婉晶不依不饶地:“那就继续想嘛!”到这时,她的语气,已经不复冰冷,反有了几分撒叫的意味。
一吻定情固然有些夸张,可是像单婉晶这样的情形,当世绝无仅有。究竟?结果,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有机会被一个神通广年夜的男纸,带着飞到半空中亲嘴的。
再叶飞又对她母女有恩,又了要娶她这样年夜胆的告白。单婉晶的心情,固然会有许多微妙的转变。
叶飞暗自嘀咕:老衲自出道以来,纵横江湖,未尝一败。无论是美少女师父,还是三个师姐,又或是我的召唤,又或是年夜唐位面碰上的各个美女,历来就没有让我如此为难过。单婉晶,不愧是阴后的外孙女,不愧是年夜军火集团的接班人,果然不简单!不过,老衲是要成为后.宫王的男人,怎么能败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那么老衲就……”
在单婉晶期待的眼神中,叶飞嘴角浮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嫁给,如何?”
单婉晶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然后又忍俊不由地卟哧一笑。笑过了,她把嘴嘟起,恨恨地瞧着叶飞,像是被抢了棒棒糖的萝莉。
叶飞哈哈一笑,不再多话,抱着单婉晶,在空中遨游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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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老衲一世枭雄,你让老衲当赘婿?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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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现在的状态非常好。
他紧紧抱着单婉晶温软的jiāo躯,时快时慢地上下飞翔。忽而如轰炸机般往下俯冲,在少女惊呼声中猛地拉起,惹得少女大发jiāo嗔;忽而以最快的速度望山直撞,在眼见着快要触上山峰时再灵活地避开,逗得少女一边尖叫,一边对他施以粉拳。
叶飞爽朗地笑着,在耍了一个1800度大盘旋,骇得单婉晶驼鸟般藏进他怀中后,他兴之所致,不由朗声吟诵:“乘云御风来,把妹天地间。好湿,好湿啊!”
单婉晶羞得俏脸通红,大起胆子重重地将叶飞的耳朵拧了一把,嗔道:“净是些胡言乱语,还好诗呢。真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家伙。”
叶飞辩道:“婉晶你冤枉老衲了。老衲说的好湿,是湿润的湿来着,不是诗歌的诗。呐,婉晶难道你就没有察觉,你的衣裙都湿透了吗?”
被叶飞这么一说,单婉晶方才醒觉:在不知不觉间,她全身上下均已香汗淋漓,衣裙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了皮肤上面。
更令她暗自羞愧的是,在一次次自天而坠的失重感中,在那前所未有的、汹涌如潮的猛烈刺ji下,她竟有种飘飘yu仙的古怪感觉。那一bo又一bo的古怪感觉,到现在还在不断回dàng。那令她体su心跳的阵阵余韵,早使她两tui之间,变得无比黏滑……
这一天,是单婉晶有生以来,最为精彩刺ji的一天。
与这天的精彩相比,她只觉得,此前生命中,所有的喜怒哀乐加起来,仿佛都失去了sè彩。
这在短短时间内,便逗得她时哭时笑、yu生yu死的男子;这满嘴荒唐言,一口大谎话的男子;这占足了她便宜,夺取了她初wěn的男子;这带着她御风乘云,翱翔碧宵,给她神仙一般美妙体验的男子……
这僧衣如雪,身材健硕,光头锃亮,面相硬朗,笑容灿若阳光的男子,以蛮不讲理的霸道姿态,在与她第一次见面时,便狠狠地撞开了她的心门,好像暴龙一般闯进了她的心房,令她……刻骨铭心!
“送人家下去好不好?人家要换衣服,湿……好难受呢。”她红着小脸,偎依在叶飞怀中,轻声请求。公主的高贵气质dàng然无存,只宛如一只乖巧的猫咪。
说出“湿”这个字的时候,她jiāo躯一阵颤抖,小腹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呼吸亦猛地一窒。随后她长呼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在了叶飞臂弯中。
她心头如揣小鹿,虽全身乏力,但仍用力将脸埋在叶飞xiong膛里,不敢去看他的脸。她呼吸着他身上,那春日正午时暖阳一般的气息,不知不觉已经沉醉。
“呵,玩够啦?”叶飞笑问着。忽然发觉她滚烫的jiāo躯,正散发着一股兰麝般的幽香。
叶飞虽然号称精擅欢喜禅功,勤修黄帝御女诀。并自夸在后.宫之王的道路上,小有成就。然而他大部分时候,是用“嘴遁.大忽悠之术”,以及“嘴遁.大装逼之术”把妹。实际操作经验,其实并不是特别丰富。对女孩儿在特殊状态下的身体特征,研究的还不够深入。
所以,他并不清楚,单婉晶身上的香味意味着什么。他只觉这香味细品之下,令人陶醉。不由深吸口气,笑道:“婉晶,你身上可真香呢!”
单婉晶呼吸一顿,也不说话,只伸出小手,拧住叶飞的耳朵,重重地一扭。
“夸也夸不得吗?”叶飞苦着脸,小声嘀咕,浑不知自个儿刚才那番话,究竟有多么地令单婉晶羞恼。
“你,你少废话。”单婉晶吭吭哧哧地说,“赶紧,赶紧带人家回去啦!”
叶飞撇了撇嘴,不再多话,向着黄河方向飞去——他方才带着单婉晶一路疾飞,早已离开黄河百多里,飞进了一片山岭之中。
正飞行间,忽听单婉晶幽幽问:“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叶飞不答反问:“呵,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呢?”
单婉晶轻声道:“人家觉得,你好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神仙,还是特别坏的那种,专戏耍我们这样的凡人找乐子。嗯,更有可能是一个采yin补阳的魔修,掳了良家女子做鼎炉。”
叶飞愕然:“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就这不堪吗?”
单婉晶窃笑:“哪个叫你欺负人家的?”
叶飞若有所思地点头,喃喃道:“婉晶你真是冰雪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出了本魔的本来面目……婉晶啊,本魔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少来!”单婉晶咯咯一笑,抬起绵软的胳膊,有气无力地捶了他一拳,“反正呀,以后你说的话,我是决计不会轻信的。”
叶飞欣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能悟到不能轻信于人的道理,老衲的这一番良苦用心,便没有白费。”
单婉晶囧然无语。
当两人快要飞到黄河上空时,单婉晶突然问:“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订婚了?”
叶飞点点头,“知道。你的未婚夫,就是那个东溟派男系尚姓的尚明嘛。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单婉晶道:“是不喜欢。可是东溟派,并非我们单姓一家独大。尚姓在东溟,势力也很大的。我虽不喜欢尚明,可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我。甚至我母亲,都没有办法。”
叶飞心知,就算单婉晶真嫁给了尚明,以安抚尚姓。在将来,尚姓也一定会压倒单姓。因为,未来的琉求国王,是姓尚的。
联姻,从来就是不靠谱的。真正能保持一家势力长盛不衰的,只有硬实力。
“婉晶,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摆脱这个婚约?”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你明明说,要嫁给人家的。如果是你入赘东溟,尚姓又怎敢有任何不满?”
“入赘?”叶飞愕然:“我勒个去,你叫我入赘?”
“我东溟派就是这样的规矩,怎么,你不满意?”单婉晶不顾身上湿黏黏的,撑起上身,怒视着叶飞:“是你自己说要嫁给人家的,现在又想耍赖啦?”
“我不是要耍赖,只是,我虚竹子生来就是极品公子,自落生起便一世枭雄,而今更有如天神下凡。老子又不是癞蛤蟆,这么牛逼的我,你让我当赘婿,普天之下哪有这个道理?”
叶飞当然不想耍赖,可是让他当赘婿,还真没个道理。连婠婠小魔女,都不曾对他提出这种要求。
“你这个大骗纸!”单婉晶啊呜一口,咬在了叶飞肩膀上,“我真是好傻好天真,居然又把你的话当真……”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倒是没什么不忿。因为她知道叶飞说的十足在理:作为神仙一流的人物,一旦他说一声要大开宫门,广纳佳人,不知会有多少羡仙慕道的女子,哭着喊着求包养。他这样的条件,这样的身份,怎可能当赘婿?
单婉晶明知如此,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纯粹就是为方才被叶飞欺负,小小的报复一下。
“莫生气啦!”叶飞轻拍她的香肩,安慰道:“等下我就帮你解除跟尚明的婚约。相信只要我一开口,包管没人敢拒绝。”
对于叶飞的保证,单婉晶还是有信心的。不过她显然还有些不满:“解除婚约就完啦?下面就没有啦?你就不管人家啦?”
“我哪会不管你。”叶飞肃然道:“老衲一诺千金[单婉晶吐槽:大骗纸!],说了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老衲的身份还有很大的用处,这个形象树立起来不容易,可不能够轻易破坏。”
单婉晶轻哼一声:“哼,不就是要顶着神僧的名头招摇撞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飞一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她的秀发,笑而不语。只心下暗道:“当然很了不起了。小丫头你是不知道,老衲要骗的,是整个天下啊!”
……
“大师您说什么?婉晶命犯天煞孤星,注定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与宋阀船队结伴驶往洛阳的东溟号上,东溟夫人单美仙失手跌落茶盏,满面都是骇然。
已然换了一身玄sè长袍的单婉晶,静静地站在单美仙身后,俏脸上一派萧瑟。
舱中还有东溟派的几位单姓护法女子,以及数名尚姓男护法。那位长相还算英俊,总之长得比叶飞更具小白脸潜质的尚明,此刻也在这间舱室中。
听了叶飞的话,不但单美仙惊骇,单姓女护法,尚姓男护法,也均惊骇不已。那尚明,更是俊脸苍白。
叶飞肃然道:“不错。所谓‘天煞照命,大海难容。吹过她的春风都变得沙哑,白雪不飘就融化。哪怕雨点打遍茫茫天下,不敢落到她的头发。她去过的地方就成为天涯,走过的路不开花。能够排山倒海的一双手,不能留住一片云霞’。
“婉晶命犯天煞,注定刑克至亲。当她年满十九之后,天煞的威力就会显现。届时,凡与她亲近之人,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哪怕是敌人,只要与她接触多了,都会一一死于非命。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不跟她接触,老死不相往来。”
倘若别人这么说,东溟派诸人,根本就懒得相信。说不定还会赏说这话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可现在说这话的,是神僧虚竹啊!刚才n多人亲眼看到了,他带着单婉晶飞上天空,遨游碧宇。这种能遁地的神人,作出的命格批言,谁敢置疑?
“冤孽啊。”叶飞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天意弄人,天心难测。这等千古难遇的至凶命格,便是老衲的佛法,也无法化解。婉晶公主年满十九后,只能离群索居,独来独往了……诸位,请节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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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嘴遁!大忽悠之术!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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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扮起神僧来,总是那般的悲天悯人、庄严神圣,仿如佛陀再世。这极富欺骗性的佛陀相,配合他主动阐扬的,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再结合他刻意营造出来的,神通广年夜的伟岸形象,令人不知不觉,就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这不,听叶飞似模似样的忽悠了一阵,尚明便惨白着本就相当白的脸,颤抖着嘴chun,声线颤栗地问:“天煞孤星,就无法克制吗?”
“有一种命,可以压制。”叶飞黯然一叹,怜悯地看了尚明一眼,:“九九至尊之命,可压制天煞孤星。”
“九九至尊?”东溟派诸人均年夜惑不解,单美仙虚心请教:“连天子都只是九五至尊,这九九至尊是什么?”
“人皇。”叶飞叹了口气,以有良心的历史学家的口吻,狂开嘴遁,将年夜忽悠之术施展得炉火纯青:“尔等不知也不奇怪。究竟?结果,仙凡殊途,仙踪飘渺,有许多上古故事,也只有我们这类修士刚刚知晓。且听老衲道来:“上古之时,天、地、人三皇并列,彼此不分轩轾。人皇的命格,与天皇、地皇持平,同称九九至尊。但自从周武灭纣之后,人皇辛自焚而死,周武自称天子。这天之子,虽然也极尊贵,但仅位至九五,如何能与九九人皇相比?
“周武不知天机,将人道之主的尊位自削四等,所以而后人间再无人皇,最尊贵的命格,也只有九五至尊。想寻九九之命,只能飞升羽化,去找天皇或者地皇了。婉晶想要嫁人,也只能嫁天皇或者地皇了。”
这番话出口,东溟派众人马上明了,为什么刚刚虚竹神僧,要用那般怜悯的眼神看尚明了。
尚明犹不死心,“婉晶今年刚刚十八,还差一年才满十九。天煞孤星的命格还未爆发,这个时候能不克不及……能不克不及与我成亲?待爆发后,再行分隔?”
尚明这话的忒不地道,不但单姓诸女不满地瞪了他几眼,便连尚姓的男子们,也个个暗自皱眉。而单美仙虽然若无其事,心里面还是狠狠地给尚明记上了一笔。
至于单婉晶,她忍笑就已经忍得很辛苦了,生怕一个不对就爆笑出来,破坏了叶飞的忽悠年夜计。故而她只能像根木头一般,一直连结着冷面的脸色、萧瑟的眼神,伫立不动。就算尚明的话得再过分,她此时也没体例计较。
而叶飞,则在静静地听完尚明的yy之后,以沉重的口吻,貌似悲悯,实则无情地摧毁了他最后的希望,“这不成能……成亲,就是气运相交,命格相连。一旦拜了天地,得天地认证,哪怕彼此没有肌肤之亲,这气运和命格,也都连在一起了。
“如果是普通夫妻,凭借休妻或者休夫,还能斩断彼此气运上的关联。可天煞孤星何等蛮横?一旦尚施主与婉晶公主气运相交,命格相连,那就永远无法斩断。的气运只能被天煞孤星吞噬,以壮年夜己身。这根本就是无法挽救的。
“固然,若尚施主爱婉晶公主胜过爱自己,此时成亲也是可以的。至少,还能有一年的恩爱日子。”
完这番话,叶飞便一脸平静地看着尚明。而单美仙等人,也都默默地凝视着尚明。
尚明双拳紧握,身躯微微颤抖,脸色忽青忽白,眼神一片混乱。忽然,尚明上前一步,腮帮紧咬,面色通红,嘴chun剧颤,好像是要痛下决心。他这个表示,让单婉晶吓了一跳,险些惊呼作声来。
然而叶飞不为所动。因为凭借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他可以清晰地感应出,尚明这个人,并没有那种无视一切,勇猛精进的气质。没有这样的气质,尚明又怎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抛却年夜好生命?
果不出叶飞所料,尚明的勇气,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惨白着脸色,踉跄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榻上,讷讷地垂下头去,整个人像是失了hun魄一般。
见尚明这般表示,东溟派诸人失望者有之,庆幸者有之,但终究没有谁会对尚明多作苛责。究竟?结果,为一年之欢,抛却生命,对尚明这样的青年来,确实太难了。
单婉晶见尚明抛却,不但没有失望之类的情绪,反而心花怒放。若不是强抑着情绪,怕是早就笑作声了。
“迎难而上,固然是勇气。但知难而退,亦不失智慧。”叶飞得了廉价就卖好,抚慰了尚明两句,又对东溟夫人单美仙道:“东溟夫人身为婉晶公主娘亲,多年来又朝夕相处,气运早已纠作一团,分无可分。原本在婉晶公主孤星之命爆发后,夫人应是最先遭刑克的。即是相隔万里,亦无法避免。
“但所谓天留一线,夫人乃婉晶公主生母,孕育了天煞孤星的生命。凭此年夜恩,就可寻一线生机。固然这一线生机,并不是在老衲这里。夫人只需托庇于一位真龙麾下,取得扶龙庭的年夜功德,获龙气庇佑,便能留住生机。虽婉晶公主的命格,连九五至尊都无法压制。但以九五至尊的气运,呵护夫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叶飞这么一,东溟夫人连忙问道:“真龙?莫不是关中李渊?”
东溟夫人与李渊关系尚可,又曾见过李世民,对李世民的王霸之气,印象很是深刻。故而叶飞一提真龙,她首先便想到了李渊父子。
叶飞“嘴遁.年夜忽悠之术”状态正神勇,当下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呵呵,李渊虽然有几分龙气,他的次子世民,亦是有年夜气运的人。但李氏父子,并不是真龙。只是为王前驱,替真龙开道罢了。”
略缓一缓,叶飞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李世民这个名字,许多人都认为,是指济世安民之意。可是老衲潜心默运,推算天机之下,发现这个名字的真意,乃是‘世代种李子的农民’。故而李渊一族虽然暂得年夜气运,但这气运过于炽烈,恰如烈火烹油一般,终不克不及持久。李渊这一脉,到了天下定鼎时,怕是连门阀贵族的地位都保不住。”
东溟夫人单美仙虽然已被叶飞忽悠得云山雾罩,但听叶飞把李渊一族得这般凄凉,内心里很是难以置信。不过叶飞的神仙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即便难以置信,东溟夫人也欠好开口辩驳,只得询问:“李渊一家不是真龙,那么年夜师所的真龙,又是哪一位?莫不是瓦岗李密?”
叶飞摇了摇头,呵呵笑道:“非也非也。李密近日虽僭称魏公,但他原本的称号乃是蒲山公,其主力精锐,也号蒲山公营。蒲字,草头也。那李密不过一个草头王,哪有真龙的命数?便不由命理玄学事,单论天下形势,李密也称不上一个好字。夫人见多识广,当知李密目前面临的形势,比起关中李阀还不如。连李阀都是伪龙,李密又如何能称真龙?”
东溟夫人闻言,不由微微颔首。李密的土地,原本就在多方势力包抄之中,地理形势十分悲催。如今又即将面临一场年夜战——宇文化及弑君后,率十万骁果军北返,将经过李密的土地。李密固然不会任由这十万精锐返回洛阳,必须将之拦截。
李密用兵简直厉害,可是瓦岗军的硬实力,其实不比十万骁果强几多。这一场即将产生的年夜战,李密纵然能胜,也不成能将宇文化及的军队一举歼灭。而李密自身的精锐,也势必在战斗中损失惨痛。
在与宇文化及一战后,李密剩下来的实力,还能不克不及战胜王世充,篡夺洛阳,着实是个布满悬念的未知数。
所以,之前提到真龙时,东溟夫人的第一反应,本就不是李密。
否了李密,叶飞也不消单美仙再问,主动将谜底了出来:“老衲近日夜观天象,见紫气腾于南方襄阳地界,上冲宵汉,结成天柱。此兆主真龙腾飞于襄阳。夫人yu寻真龙,还要往襄阳去找。”
“怎会是襄阳?”东溟夫人年夜讶:“那襄阳之主钱独关,虽然有治政之才,但并没有枭雄之姿。更何况,他是阴癸派的人……”
东溟夫人单美仙,乃是阴癸派宗主祝玉妍的女儿。虽然单美仙已经脱离门墙多年,可是对阴癸的内幕,还是知之甚深。甚至能从多种渠道,获得阴癸派的消息。
对东溟夫人来,整个阴癸派,包含纵容边不负欺负她的祝玉阴在内,都没有一个好工具。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叶飞居然会,真龙出于阴癸派控制下的襄阳!
尽管东溟夫人不敢怀疑叶飞,但在感情上,她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了。
“呵,夫人勿急,且听老衲把话完。”叶飞微笑道:“钱独关确是阴癸派的人,他也确实没有枭雄之姿。但老衲的真龙,并不是钱独关。真龙另有其人,并且是襄阳实际上的掌控者。便连钱独关,也对她惟命是从。而真龙除掌控襄阳之外,近日又得竟陵及飞马牧场加盟,既获得了一片稳固的根据地,又有了年夜批精锐的骑兵。克日真龙便要攻略南阳,随后攻取瓦岗军的土地,最后挥师洛阳,决战中原,定鼎天下。”
东溟夫人听叶飞得轻松,好像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个天下就定了。她心里实在觉得有些不靠谱,便心翼翼地:“就算……襄阳得了竟陵及飞马牧场的支持,也是民寡地狭,如何与中原群雄争逐?李密虽呈困龙之势,但他的实力也不假的。襄阳的真龙,又怎可能取得瓦岗的土地?”
叶飞要连结神秘,也不解释,只呵呵一笑,温和地:“老衲也是为夫人指一条生路,至于信与不信,全在夫人自己,老衲是做不得主的。”
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肃然道:“天下年夜乱,生灵涂炭,群魔乱舞。老衲不忍见众生疾苦,当以和氏璧、杨公宝库赠予真龙,助其迅速平定乱世,还苍生一个太平天下。言尽于此,老衲告辞。”
和氏璧!杨公宝库!叶飞已经将这两样还没弄到手,目前根本就不属于他的至宝,用得越来越驾轻就熟了。这个时候他又毫无压力地将之抛了出来。
这两样至宝的杀伤力,果然十分给力。听他抛出这个重磅消息,东溟夫人等人全都惊到了,一时间面面相觑,竟忘了送叶飞出去。唯有单婉晶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作送客状,随叶飞出了舱室。
“年夜骗纸!”单婉晶传音入密:“哼,我早就知道,没安好心。果然不出我所料,又借着帮我解除婚约的机会,想要骗我娘的基业。定是想借这个机会,骗我娘去投那个所谓的襄阳真龙!”
“我可没有谎。”叶飞面色不改,嘴chun微动,轻声道:“在我看来,真龙确在襄阳。就算襄阳的那条龙,原本不是真龙,但有我出手相助,有十日后,将在洛阳呈现的一个天赐良机,我必能逆天改命,扭转气运!”
他此话时,声音虽轻,可是语气,却完全不合于以往。透着一种舍我其谁、无可置疑、言出即法的雄浑年夜气。
单婉晶被叶飞气势所慑,竟无言以对。
叶飞也不再多言,宝相庄严的脸上,挂着一抹渊深莫测的笑。他径直走到甲板边沿,跳下去落上水面,脚踏河水,年夜步走向宋阀的楼船。
单婉晶俏立甲板边沿,看着踏波而行的叶飞那高年夜的背影。他那身月白的僧袍,被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金红。宽年夜的袖袍,随着河面上猛烈的晚风,猎猎jidàng。
双眼,被河面闪烁的粼粼波光扰动,单婉晶恍惚之间,似是看到了一尊浑身散发着光辉的神人,手掌日月,迎风踏浪,天翻地覆,逆天改命,倒置乾坤。
一时间,她便看得痴了。
……
当晚,宋阀和东溟派的船没有停泊。连夜航行之下,两家的船,在第二天一早便到了洛阳地界,自水门驶入洛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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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仙子,老衲与你有大缘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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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之畔,垂柳依依。斜风细雨,丝丝如絮。
一位身穿月白僧袍的年轻和尚,步履悠然地行走在细细雨幕中。他走得虽慢,可是那锃亮的光头,飘逸的僧袍,居然没有沾上半点水痕。
这奇异的一幕,自然被许多雨中的路人看到了,但并没有几多人暗示惊讶。因为这两年来,洛阳人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超出外地人许多——两年前,好几万人连能飞上百丈高空的神僧,都亲眼见识过了。看到一个淋雨不湿的普通和尚,又有什么好震惊的?
要是因为这点事就年夜惊怪,可是会被广年夜洛阳人民鄙夷的。
不过那些纷繁暗示情绪稳定的洛阳苍生,并没有意识到,这位雨中漫步的“普通”和尚,正是两年前,震惊洛阳的神僧虚竹。
当初围观的人虽多,可年夜部分普通苍生,都没法儿挤到前边去。就算站在前排的观众,也因为打斗过于ji烈,不敢靠得太近,没能瞧仔细叶飞的长相。所以绝年夜部分围观群众,在这两年后的今天,无法将叶飞认出来。
究竟?结果,洛阳的年轻和尚太多了。穿月白僧袍的和尚,更是多不堪数。因着叶飞两年前的形象代言,如今这月白僧袍,已经爆红起来。渐渐成为一种流行趋势,从洛阳传播开去,传遍了年夜江南北。
这年头,在中土,身为一个年轻和尚,要是不穿一身儿年夜袖飘飘的月白僧袍行走江湖,都欠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更别提化缘了。
固然,叶飞此刻雨中漫步,倒不是为了化缘,更不是要装逼。
有宋阀和东溟派的招待,他食宿无忧,用不着化缘。有不久后天魔降临的年夜排场,他也用不着现在就开始装逼造势。
现在的他,反而要在群众面前低调蓄势。等时机到来时,再一鸣惊人,轰动天下。
所以,现在他是在找人。
寻找慈航静斋今世传人师妃暄。
……
传说风闻,师妃暄这段时间,一直潜伏在洛阳。每遇上一位有潜力的豪杰,就会凑上去问:何为为君之道?然后等他人巴拉巴拉上一年夜通,她就悄无声息地消失,让人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旁人不知,叶飞却是心知肚明。慈航静斋代表的佛门势力,早已选定了李世民。而师妃暄的所作所为,正是代表慈航静斋,为李世民造势。
她根本就不会把和氏璧交给除李世民以外的任何人。哪怕那位哥们口才再便给,也不成能只凭嘴炮便爆出和氏璧。
在叶飞看来,此事原本就极为荒谬。问上几句为君之道,就能判断出谁是明君了?远的如口才无敌的商纣王不提,就已被宇文化及谋害的杨广。要去问杨广的为君之道,那位文才斐然、伶俐绝顶的帝皇,保管能得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用一道所谓“为君之道”的问答题选真命天子,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叶飞不相信那些角逐天下的伶俐人看不出来。但人皆有侥幸之心,哪怕存了万一之想,那些一方豪雄们,仍然想要来试试运气。看能不克不及侥幸获得师妃暄的青睐,获得和氏璧。
正是这种侥幸心理,令或亲身赶来洛阳,或派心腹代言的各路豪杰,不知不觉被慈航静斋利用,成了静斋的炒作工具。使得静斋操作的,用和氏璧选真命天子的炒作活动,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起到了极佳的宣传效果。
句心里话,叶飞对静斋及其代表的佛门,把持舆论的手段、树立如师妃暄之类的形象代言人的技巧、道统营销理念,都是很是钦佩的。要不是有着一系列的高明手腕,慈航静斋也不至于每代只需派出一名传人行走江湖,便能独抗魔门八派,轻松撬动天下年夜局。
就连魔门千年一出的超等天才,邪王石之轩,也被静斋上代传人碧秀心轻松套牢。最后弄出了精神病,落得个人格割裂的下场。
绝年夜部分时间,静斋的传人,根本无需动用佛门的力量。只消借助如侯希白一类的花痴、徐子陵一类的苦逼、独尊堡解晖一类的二货……等等护花人的力量,就已经能笑傲江湖,纵横捭阖了。
便连叶飞,如果想要最短的时间内,在民间造成最年夜的影响,也要披上一个神僧的马甲,借着佛门的势来搞宣传。
……
今天,已经是叶飞抵达洛阳的第三天。
这三天来,他每天都在洛阳的年夜街巷里转悠。
漫步雨中的叶神僧,看似悠闲,实则已主动阐扬了强年夜的精神感应能力。
叶飞不曾见过师妃暄,亦不知其气息特质。可他晓得天魔,虽然他因为身为男子不曾练过,但对这门内功亦深有研究。
天魔与慈航静斋的看家武功慈航剑典之间,有着玄妙的精神联系。别离修炼了两种武功的两个人,只要接近一定的距离,就能互相产生感应。
所以叶飞只需以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临时模拟出天魔的一些特殊效果,就能对身负剑典修为的人,产生精神方面的感应。
然而,洛阳城实在太年夜了。外城周长接近三十公里,居住人口跨越百万,乃全世界第一年夜城市。想要在这么年夜的洛阳城中,找一个武功仅比三年夜宗师低一线的高手,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即使以叶飞强年夜的精神感应能力,在这三天里,也没有感应到疑似师妃暄的气息。
今天他又转悠到天色将黑,仍然一无所获。失望之下,叶飞摇头叹息一声,便准备返回宋阀的栖身之处。
正当此时,叶飞突然虎躯一震,再震,三震,狂震!
……
阴雨缱绻,天色半黑。铺满涟漪的洛水,在斜风细雨中静静流淌。一艘的乌蓬船,缓缓行驶在平缓的水面上,船头默立着一位男妆少女。
那少女身段高挑,斜背古剑,着青色文士衫,头戴竹笠。
斜风柔柔拂动她的淡青长衫,为她平添几分飘逸。细雨轻轻落上竹笠,零落四溅,洒成一缕缕飘扬的水雾,荦绕在她身周,使她又多了几分仙姿神秘。
恬淡自在的俏脸秀丽无比,那双仿如会话的明眸,更似集中了整个天地的灵气。
她就在船头。又恍如不在船头。她好像融入了整个天地,于这斜风、细雨、船、洛水,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淡白水雾,在这傍晚时分的静谧中,完美地融为一体。
这是一种让人钦慕不已,又自惭形秽的美丽;是有如谪仙一般,天人合一的美丽。
整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看到这名谪仙般的少女后,心生亵渎妄念。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不属于此界的彪悍男子。
……
“道友请留步!”一把热情的男声,突兀地回dàng在此段洛水的上空,将少女以及她身周那仙境一般引人沉浸的空气,砸了个破坏。
正垂首寻思的少女,愕然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年夜袖飘飘的白衣僧人,如履平地般走在水面上,年夜踏步向着少女走来。
他的双脚踩在水面上,不曾溅起半点水花。只有一圈圈细细的涟漪,随着他脚步起落缓缓地dàng漾开去。而他那双踏水的芒鞋,竟是没有沾上半点水汽!
在这一刻,那恍如永远都能恬淡自在,宠辱不惊的少女,心跳不自禁地漏了半拍。
旋即,她美眸中,便透出一抹既出乎意料之外,又似在意料之中的讶然。
“是他……”
只一瞬间,少女便认出了来者。
究竟?结果,在两年前的洛阳,她可是亲眼目睹过这位自称虚竹的僧人。以她的修为,固然能把叶飞的相貌、身材看得一清二楚,并牢牢地烙印进脑海深处。
“他是来找我的?难道他认识我?”
就在少女暗自料想叶飞的来历时,叶飞已然走到船边,一步跨上了船头。
他在少女面前站定,理了理僧袍,双手合什,宝相庄严地:“无量天尊,这位施主,老衲虚竹有礼了。”
少女秀眉微颦,心这人又是道友留步,又是无量天尊,还自称老衲……他究竟是僧人还是道士?
不过她心里虽然不满,倒也不肯失了礼数,当下便要还礼。
可还没等她开口话,叶飞便笑吟吟地开口了:“敢问施主,是否拿着和氏璧的师妃暄师仙子?”
少女愕然,心还有这种问话体例?什么叫“拿着和氏璧的师妃暄”?饶是她智慧天纵,口才便给,也被叶飞的话弄得脑子僵了一下,舌头都差点打结。
不过她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微笑道:“女子正是师妃暄。年夜师称号妃暄姓名即可,仙子什么的,只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在年夜师面前,妃暄可万万担不起仙子二字。”
“哈,果不出老衲所料。原来姑娘,真的是拿着和氏璧的妃暄!”
叶飞欣喜地一拍手,立马顺杆往上爬,亲热地唤起了师妃暄的名字:“妃暄哪,老衲得佛祖点化,在此等待妃暄多时。佛祖果然不打诳语,真叫老衲比及拿着和氏璧的妃暄啦!”
师妃暄听叶飞口口声声不离和氏璧三字,终于是明白过来,这个虽然有着年夜神通,但语行事都莫明其妙的和尚,想要干什么了。
不过她才不会主动去提此事,当下若无其事地问:“年夜师寻妃暄有何贵干?”
叶飞宝相庄严地合什道:“贫僧得佛祖点化,知和氏璧与吾有缘,特来渡化。喃呒阿弥陀佛。”
听了这话,师妃暄颇有些哭笑不得。这假和尚,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居然拿佛祖当借口,居然要渡化和氏璧……这个借口真是太烂了,一点服力都没有嘛。
“以年夜师的神通,想要取走和氏璧,只是举手之劳。”师妃暄深吸一口气,明眸凝视着叶飞,以无比悦耳的嗓音,最为恳切的语气,缓缓道:“只是,天下年夜乱,生灵涂炭。草原强敌,又对中原虎视眈眈。若不克不及尽早一统天下,则中原又将重现五胡乱华的惨事。如今天下一统的契机已经呈现,妃暄要以和氏璧,为真龙天子开道。年夜师慈悲为怀,万望理解妃暄,为了天下苍生的一番用心。”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叶飞肃然道:“妃暄悲天悯人,深合我佛理念,不愧是慈航静斋最为杰出的传人。老衲对妃暄心怀天下苍生的善举,深为钦佩。然而,如今天下年夜乱,生灵涂炭。草原强敌,又对中原虎视眈眈。若不克不及尽早一统天下,则中原又将重现五胡乱华的悲剧。今天下一统的契机,已经呈现,老衲要以和氏璧,为真龙天子开道。妃暄晓得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事理,固然可以理解老衲,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拯救天下苍生的一片苦心。”
得,他又把师妃暄的话,差不多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正当师妃暄被叶飞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时,叶飞继续宝相庄严地道:“老衲苦修欢喜禅千载,如今已经年夜成,辟得一方欢喜禅天,乃西天无量世界之一。我欢喜禅天中,有千亿佛子供奉,又有八部天龙、金刚力士、土地山神、迦蓝功曹、四揭帝神供我调谴。又四时如春,鲜花遍地,衣食无缺,人人饱暖。又有佛陀讲经,菩萨论法,能日夜沐浴佛光,无忧无虑,其乐无穷。我观妃暄根器深厚,深得佛法要旨,与我有年夜缘。不若随我去欢喜禅天,与我双修参禅,日后得一菩萨果位,与老衲双宿双飞,不亦乐乎?”
师妃暄本修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离剑典的最高境界“剑心通明”只有一线之隔。按理,以她的心境,本该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可是叶飞的嘴遁之术,着实惊世骇俗。配合他那在本位面,对任何人都呈压倒性优势的精神修为,饶是师妃暄道心通明,也不由心火翻滚,又羞又怒,红了脸。
“阁下究竟是谁?”叶飞的长篇年夜论刚一结束,师妃暄便后退两步,反手紧握住色空剑剑柄,红着脸怒视叶飞,“阁下是魔门两派六道中,哪一派的前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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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当仙子落入魔掌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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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未息,细雨绵绵。
夜色渐渐笼罩了洛阳城。
洛水和着雨落时的沙沙声,缓缓流淌。两岸的垂柳,亦在轻风微雨中,柔柔地摇曳。
本在顺流而行的小船,不知何时,已凝窒在洛水中央。无论是风还是水,似乎都已推不动这艘只装载了两个人的,小小的乌蓬船。
气氛,随着师妃暄怒火盈胸的质问,变得凝固起来。一股肃杀的味道,在不知不觉间,已自对峙的二人中间,缓缓地弥散开去。
师妃暄手握剑柄,凝视叶飞。叶飞面无表情,与师妃暄对视。
只是……叶神僧眼神中,有着某种令师妃暄心火更炽的脉脉春情。
眼见着从不轻易动怒的师妃暄,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叶飞突然呵呵一笑。
“妃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老衲是魔门中人吗?这可是天大的冤枉。请睁大你美丽的眼睛仔细看看:老衲生得如此英明神武,神威天纵,堂堂正正,正气凛然,怎会与那阴森鬼祟的魔门扯上关系?”
说这话时,他眼中春情骤然敛去,变得满脸正气,印堂发亮,秃头顶上有灵光。双眼更是凛然生威,眼神堂皇正大。雄躯挺拔,脊背笔直如标枪。胸肌、腹肌、臂肌、腿肌乃至臀肌都绷紧膨大,十足一副准备舍身炸碉堡的伟光正的英雄模样。
叶飞气场骤变,由求爱欢喜佛变身神勇铁金刚,让正剑拔弩张的师妃暄,又小晕了一下。
在叶飞那远远超过她的精神修为影响下,正用精神气机锁定着叶飞的师妃暄,在这一刹,差一点就动摇了。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把一个好好的盖世豪侠,错认成一个猥琐的淫.贼。
还好她道心坚定,这才没有被叶飞迷惑,只是小晕了一下,便已省过神来。
“我参禅多年,熟读佛经,从未听说过西天无量世界中,有甚欢喜禅天。任阁下说得天花乱坠,舌绽莲花,伪装得再伟岸光明正直,也改变不了阁下乃邪魔外道的事实。”
师妃暄缓缓说罢,深吸一口气,色空剑铿然出鞘。剑一出鞘,虽未出招,也有无形剑气隐隐纵横。师妃暄屈玉指,轻弹剑脊,龙吟般的剑啸响起,仿若金刚禅音,宁定道心,驱除外魔。
师妃暄不愧距“剑心通明”只差一线的绝世剑手,只一拔剑,一弹指,剑气剑啸纵横之际,便已驱除了叶飞对她造成的精神影响。心中那莫名升起的无名火气,刹时消敛无踪。一颗道心,复又晶莹剔透,烛照内外。
见师妃暄这么快就定心宁神,不复之前的心浮气燥,叶飞不由暗叹:有信仰的人,本就难搞。把武道和信仰结合起来的高手,就最是难搞啦!
叶飞的精神修为虽强,但也受到了本位面的压制。而他虽嘴遁无双,但在武道方面,他向来信奉“以肉证道”——这个肉当然是指肌肉。本着“身体是后.宫的本钱、枪杆子里出后.宫”,这一类朴素的指导方针,叶飞向来一力修炼“元始翻天印”之类的威猛武功。
不这样也不行。他的攻略对象,无一不是超给力的悍妞。哪一个的体质,不够与他酣战数千回合?
早已被他视为后.宫正位的慕小凰,更是注定成神。以神灵的体质,与他酣战数千个昼夜都不成问题。要是不练成盖宇宙猛男,不练成一手打遍无穷位面无敌手的屠神枪法,如何保证后.宫和谐?如果保证自个儿不变成牛头人酋长,从此改名“叶飞.血蹄”?
所以,叶飞在“以肉证道”的道路上,坚定不移。
至于精神修为,能跟得上本身的武功境界,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敌人的精神修为碾压,对叶飞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因此叶飞不像婠婠、小仙一样,有精神幻术的专精,只是稍有涉猎罢了。他用精神修为影响别人的心境、情绪时,纯粹是以力压人。碰上师妃暄这样有信仰,又有精神专精有对手,就有些不给力了。
不过叶飞也从未想过,能单以嘴遁降伏师妃暄。这个小女子,若被他放平在床上,他有信心单以舌遁,便令其缴械投降。但眼下这种情形嘛……
“妃暄啊,你身为凡人,如何能笃定西天无量世界中,没有一处欢喜禅天?这是我们神灵的领域,你又有何资格置疑?”叶飞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佛祖曾经曰过:面对未知,我们要谦虚。妃暄你身为佛门弟子,面对你一无所知的境界,安敢如此大言不惭?你比佛祖还大能吗?”
师妃暄愕然:“佛祖何时说过那种话?”
叶飞大言不惭:“这句话是佛祖私下里和我说的。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对神灵的世界,根本一无所知。看到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就这样在俗世中埋没,老衲我很痛心呐!说不得,老衲要使雷霆手段,渡你去欢喜禅天,与老衲双修参禅了!”
听叶飞这么一说,师妃暄顿时紧张起来。她心说:看来这个伪装神僧的邪魔,终于是要撕破脸皮,赤.裸.裸地采用暴力,掳我去当鼎炉了!不行,我不能束手待毙。纵然我远不是他的对手,也要奋力一搏!
师妃暄下定决心,剑诀一引,先下手为强!
一道雪亮的剑光,乍然裂空而出。那无比惊艳的剑光,仿如一道天外飞来的极光,瞬间映亮了雨夜中笼罩四野的黑暗。那剑光挟着滚滚剑气,在让人如堕阿鼻炼狱的凄厉破空声中,毫不留情地刺向叶飞上半身各大要穴。
师妃暄的剑技,在本位间已堪称绝顶。在剑法上能稍胜她一筹的,可能唯有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但只要她能突破至“剑心通明”,单论剑术,便连傅采林都不能高过她。
这样神乎其技的剑技,以叶飞现在空有意识,没有身体的状态,根本就避无可避。
当当当当当……连绵不断的金铁交击声中,叶飞身上绽出灿若烟火的火花。师妃暄于数息之内,刺中了叶飞数百剑。然而叶飞毫发无损,微笑如故。
师妃暄没有见过叶飞在襄阳硬扛傅君瑜利剑的情形,她只知道叶飞不惧边不负的打击。但当时边不负只是赤手空拳地硬打。那边不负武功虽然高强,可一双肉掌的杀伤力,如何赶得上色空剑这样的神兵利器?
师妃暄本不信叶飞连色空剑都敢硬挨。她原以为,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能凭宝剑之利,迫得他暂时退避,以为自己争取跑路的机会。哪里料到,锋利如色空剑,也只是在叶飞身上,刺出了漫天的火星。就好像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钢铁铸成的一般。
可就算是钢铁铸成的人像,以师妃暄的功力,手持色空剑一顿猛刺,那钢铁人像也必被刺得千疮百孔。然而这个打着神僧招牌招摇撞骗的邪魔,居然连油皮都没破一块。就连他身上的僧袍,都是完好无缺!
这还是人吗?
师妃暄的心,猛地下沉。
这时,叶飞口宣佛号,迎着剑光剑气踏前一步。
师妃暄再添三成功力,剑招更快更强。打铁般的声音密如一线,漫天的火花,已浓烈到遮人视线。
趁着火花耀目的时机,师妃暄再攻数百剑,便欲抽身而退。
但叶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见他双手微微一引,本来很是平静的洛河,陡然掀起滔天大浪。
叶飞发动了五级控水术。
小小的乌蓬船,在滔天大浪中猛然翻了个底朝天。立足之地不稳,师妃暄顿时脚下一个踉跄,步法稍显紊乱。但她轻功着实高明,瞬间便反应过来,脚下轻点,娇躯冲天而起。
但就在她腾空时,两股巨大的浪头亦冲天而起,一左一右仿佛两条水龙,向着师妃暄当头噬下。
师妃暄人在半空,本无处借力,但她收剑归鞘,双掌连续劈出十余道劈空掌劲,将两条水龙生生劈散。并借着劈空掌劲的反震力,一扭纤腰,硬生生改变了方向,往洛水岸边投去。
然而她刚飞掠至半途,眼看就要接近岸边,叶飞陡然自下方腾起,正截在她前方。若她继续前掠,势必一头撞进叶飞怀中。
师妃暄此时还是身处空中,没有借力点改变方向。她欲故伎重施,又是一套劈空掌,往叶飞劈去。
叶飞悬停在半空中,笑而不语,硬受她十几记劈空掌。
师妃暄原本也没指望能以隔空掌劲伤到叶飞,只是想借反震之力改向。哪知道这十几记劈空掌打到叶飞身上,居然如泥牛入海,连一丝反震之力都没生出。
师妃暄大惊,此时再作反应已然不及。她与叶飞,已然近在咫尺!
叶飞张开双臂,一把将师妃暄拢入怀中。他也不理师妃暄的惊呼挣扎,只笑呵呵地以双手在她曲线起伏的娇躯上四处摸索。不多时,便已将师妃暄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淫.贼!”师妃暄胸脯、臀部乃至小腹下方的隐密部位,都被叶飞魔掌摸过。灼热手掌所过之处,师妃暄浑身不得自在。阵阵酥麻、种种古怪齐上心头,个中滋味,唯有她自己知晓。
她俏脸通红,眼角含泪,愤愤地挣扎呵斥:“快放开我!”
叶飞倒不是起心轻薄她。虽然此番摸索,让叶飞对师仙子娇躯的美妙销.魂,有了初步的认识。但他此时最关心的,并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咦,你身上没有和氏璧?”摸了个遍仍然一无所获的叶飞,很是奇怪地问师妃暄:“你把和氏璧藏哪里了?”
“你这淫.贼,好没道理!”师妃暄强忍哭意,羞恼万分地娇叱:“和氏璧能对修炼先天真气的人,产生极大的影响。一个不好就要令人真气岔道,走火入魔。我又怎会将这样危险的事物,随身携带?”
“原来如此!多年不曾回顾故事,我倒是忘了这桩事了。”叶飞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那和氏璧,应该是放在净念禅院喽?唉,早知如此,我早上净念禅院取宝了,哪用得着白费三天时间寻你?”
师妃暄不答,只奋力挣扎。见不得脱,她心一横,猛地张开檀口,亮出雪白的贝齿,一口咬在了叶飞的脖颈上。
“哎你们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一着急就咬人。你是属小狗的吧?好啦好啦,我放开你就是。我只是在找和氏璧,又不是诚心占你便宜的。”叶飞嘟哝着,言不由衷、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双手。
师妃暄猝不及防,猛地坠下,卟嗵一声跌进了河中。
不一会儿,师妃暄便浑身湿淋淋地爬上了岸边。那一袭浸湿的青袍,紧紧地贴在她娇躯之上,令她挺拔的酥胸美臀更显突出。
叶飞紧盯着师妃暄看了一阵,视线落到她胸脯的深沟之中,突然拊掌赞道:“妃暄你不愧为静斋最出色的传人,果然胸有丘壑。洒家这辈子,值了!”
师妃暄自行走江湖以来,从来都是被人当成仙子,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爱着。无论是谁,哪怕心里恨她,面上也都做出了姿态。便连侯希白这位花间派的传人,对她也是又敬又爱,从未曾起过亵渎之念。
有生以来,师仙子还从来没有吃过今天这么大的亏。
以她的心性,本能承受世间一切挫折,一切羞辱;本能宠辱不惊,生死无惧。
她原本也以为,无论在什么情形下,哪怕是落入邪王魔爪,自己也不会流露出半分脆弱。
可是此时此刻,在叶飞面前,吃他这么一赞,师妃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也不知怎地,一股委屈便涌上心头。那委屈怎么都压抑不住、化解不了、控制不能。委屈心酸之下,师妃暄哇地一声,竟如小女孩一般,哭了起来。
说不过,打不过,跑不了,被轻薄……便连强大的精神修为,都被死死压制……静斋的师仙子,在这一刻,那如舍粒般浑圆剔透的道心,终是出现了一丝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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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六、美人心计,以身饲魔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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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见师妃暄哭出声来,心里也是吃了一惊。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位任何时候都从容恬静、云淡风轻、仙子般的少女,居然会被他欺负得哭了。
这下子叶飞也有些头大。
虽说因为太喜欢婠婠,使他对静斋没有好感。再者以前看小说时,叶飞也蛮喜欢寇仲。因而对忽悠得徐子陵反水,导致寇仲袖手天下的师妃暄,叶飞便有了许多恶感。可此时此刻,在师妃暄哭出来时,他才陡然惊觉,这位姑娘,其实并不怎样可恶。
毕竟,她从小就被静斋收入门下,接受的是静斋的洗脑式教育。表面上,她是以一己之力,挑动天下大局的棋手。可实际上,她也不过是被静斋推上前台,思想与行动,都受到静斋及佛门操控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在这本应由男儿主导的乱世疆场中,为了静斋灌输给她的,天下大同的理想;为了替真龙开道,尽快结束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的希望,她以一肩之力,承担起对抗魔门两派六道的重担。还要时刻警惕着无数对她,对和氏璧不怀好意之人的虎视眈眈……
表面上看,她的确很风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她。似乎所有的困难,她都能迎刃而解。似乎她无论出现在哪里,所有的人,都会对她奉若仙子,敬若上宾……可谁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对她怀着诡谲心思?又有多少人,会在表面奉迎过后,在背后策划如何对付她、利用她,乃至占有她?
静斋的老家伙们不出面,佛门四大圣僧一类的所谓大德不出面,却把她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少女推上前台,用来当哀木梯吸引仇恨……她承受的压力,该有多么沉重?
现在她的,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青葱少女。被人欺负得狠了,一样会哭的。
看着她哭泣,叶飞忽然觉得,把静斋及佛门操纵天下大势,搞风搞雨的罪果,全归在她一人身上,确实有些重了。自己对她的恶感,也着实有些过了。
身为要成为后.宫之王的男人,叶飞从来不缺乏怜香惜玉之心。在他看来,一个内心里,没有柔和一面的男纸,最多只能成为一匹推睡果断的大种马,绝不可能打下一个和谐的大后.宫。
“吾辈男儿,当有纠正失误的决断,承担责任的魄力!对于走在错误路线上,身负不幸命运的美丽少女,吾辈当勇为天下先,要本着慈悲为怀的精神,救她们出火海!”
以上,是叶飞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于是他柔声安慰:“妃暄莫哭,贫僧有错,给你赔不是了。你若觉得怨气难抒,贫僧便站在这里,任你刺上一千一万剑,贫僧绝不还手。你若要贫僧负责,贫僧便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总之你有什么心事,尽管向贫僧倾诉。你有甚烦恼,贫僧帮你解决。你若觉得,在此世界过得不开心,贫僧义无返顾,渡你出苦海。不知妃暄你,意下如何?”
师妃暄自制力极强,道心虽已被叶飞撼动,但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番心中的委屈酸楚,便觉好过了不少。4小说,,用手机也能看。她渐渐敛了哭声,背过身去抹掉眼泪,语气平淡地说:“阁下好意,妃暄心领。不过以阁下的金刚不坏之躯,便是硬受妃暄千剑万剑,又岂会损伤分毫?阁下以此来平息妃暄怨气,是否过于缺乏诚意?至于麻烦,妃暄的确有一大堆。但阁下确定能帮妃暄解决?”
叶飞闻言不由暗呼:“这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到这种地步了,还敢挤兑我。甚至听她的语气,有顺杆往上爬的意思。只怕我一说真的能帮她解决麻烦,她便会对我提出一大堆要求。”
师妃暄的xing情,是大气的,是堂皇的,是光明磊落的。但光明磊落并不代表她傻,相反,她的谋略智慧,在本位面是相当顶尖的。同时她也是超一流的纵横家,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各种优势,去说服别人。
如果叶飞当真敢答应她,她保管会光明磊落地提出,要叶飞帮她搞定这个,帮她搞定那个。
心中有道,执道而行。那么对许多人来说,觉得丢面子的事情,对有道之人来说,就是天经地义的。执行起来,绝对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也绝对问心无愧。
面对这个难题,叶飞果断选择歪楼。
他叹了口气,悠然道:“老衲有时候闷了,会临时中午起飞,随便选一个方向,就往那方飞。比如飞到天竺,独自蹲在菩提树下,喂一下午大象,不发一语。晚上再默默飞回来。妃暄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才是生活吗?”
被叶飞这么一歪楼,师妃暄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险些又bo动起来。她连续深吸两口长气,默默运转心法,又默诵了一大段佛经,方才定下心境。然后她便幽幽说道:“你这种生活,不适合妃暄呢。妃暄没有你这么神通广大,更没有你这么悠闲自在。妃暄……尚需为了天下苍生而奔走,为了厘平乱世而努力。我啊,早该想到,你这样的邪魔,不可能信守承诺。随口许下的诺言,也只是you人堕落的诡计罢了。人家还真傻呢,居然差一点,就信了你的话啦!”
叶飞叹了口气,缓缓自空降下,落到师妃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黯然道:“妃暄啊,你误会老衲了。老衲虽然参的是欢喜禅,但老衲降魔卫道之心,超渡众生之念,不输妃暄分毫。只是你我在行事理念上,有所差异罢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求同存异呢?”
“唉,求同存异说起来简单,可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妃暄应了一句,突然转身,美眸深深地凝视着叶飞双眼,幽幽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儿,妃暄已不会天真的信以为真。你说要为妃暄办的事儿,妃暄也不会傻傻的真要你去办。妃暄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否退出江湖?若你退出,妃暄愿随你一起。隐居山林也好,去天竺喂大象也好,又或者去你那欢喜禅天,与你双修参禅也好。妃暄都愿陪着你,不离不弃。”
师妃暄在发觉不可力敌,亦难以用语言挤兑叶飞之后,果断地改变了斗争方式,祭出了最后一***锏!
当年,师妃暄的前辈,慈航静斋上一代传人碧秀心,便是用这一招,套牢了邪王石之轩二十年。并且最终导致邪王人格分裂。
现在,师妃暄,便祭出了同一招。意图牺牲自己,以身饲魔,套牢叶飞,重演碧秀心、石之轩故事。
但很可惜,叶飞不是石之轩。他那纯朴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风sāo的心。
“妃暄你的提议,让老衲怦然心动。”叶飞上前一步,握住师妃暄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声道:“倘若得妃暄相伴,洒家这辈子,真的值了。”
师妃暄本可躲开叶飞这一爪,但她还是硬生生受了。有了以身饲魔觉悟的她,莫说只被叶飞握住小手,便是被紧紧搂住,亲上几口,她也不会反抗。
她甚至已下定了决心,会真正的爱上叶飞,用真情来打动这个魔头。
当年,碧秀心就是这么干的。
师妃暄眼bo流动,俏脸如涂胭脂,微微垂下螓首,以又柔又轻的美妙嗓音,说道:“那你……愿与我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啦?”
“很明显。”叶飞呵呵一笑,点头道:“这是不可能的。”
师妃暄听叶飞的前三个字,还有他点头微笑的动作,以为他是答应了。心里正欢喜,陡然听到后面的六个字,满腔欢喜顿时化为乌有。她俏脸微白,猛抬起头,涩声道:“为什么?难道妃暄的姿容,不入你的法眼?”
“不,你的容貌气质,在此世,或许只有两三人堪与你匹敌。”
叶飞微笑:“对于你,我本是又爱又恨。可是现在,那因为某些原因而产生的恨,已经没有了。我对你,只剩下了喜爱。但有些事情,我别无选择。毕竟……我也有自己的道。”
师妃暄脸色渐渐平静,似乎接受了叶飞的说法。她也深知,修为越是高深的人,便越是有自己的道。
她静静地问:“你的道……是什么?”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以我的真名,正式许下的诺言,绝不会违逆。”叶飞断然道:“这,就是我的道!”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师妃暄轻轻吟诵两遍,缓缓说道:“这么说,你便是不曾以真名,对我正式许诺,所以才会问心无愧地背诺?”
“不错。”叶飞拍了拍师妃暄光滑的手背,叹道:“此世,只有一人知道我的真名。我也只对那一人许下过诺言。我许她君临天下,便要为她奔走开道。便是因此辜负了妃暄你,辜负了其他人,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原来如此。”师妃暄幽幽一叹:“你呵,倒也是个守诺之人。不过,你真的确定,你选定的那个人,就是真龙天子?你当知,神通不及天数。天命之下,便是神仙也难以逆转。我方选定的真龙,经宁道奇前辈、四大圣僧亲自观察,批其命理,望其气运,均称为真龙之相。便不说玄学命理,单说势力地理。当今天下,又有哪一方势力,其底蕴能胜过李阀?其地理能优于关中?”
“我当然知道天命最高。但对我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叶飞瞳中绽出慑人的光芒:“若我告诉你,七日后,将有一灭世魔头降临洛阳,你相不信?若我告诉你,那魔头能在十年之内,吞噬掉整个世界,你信不信?若那魔头得逞,世界都没有了,这所谓的天命,又能管得了谁?”
师妃暄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然而说出这话的,是神通广大的叶飞。无论在师妃暄心目中,叶飞是正是邪,是神是魔。他的神通,都证明了他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凡人。
这样的神仙之流说出的话,哪怕再荒谬,哪怕她再不愿意相信,也不能完全否定。
看着震惊的师妃暄,叶飞眼中锋芒敛去,微笑道:“倘若此时,我灭此魔头,得救世功德……凭此救世功德,你说,我会不会得天命赏识,有没有逆天改命之能?”
师妃暄,交躯一震,再震,三震,剧震!
魔头灭世!救世功德!
这两个消息接连入耳,便是以师妃暄的道心,以她的涵养,仍然忍不住要震了!
师仙子深知,如果叶飞所说为实,有了救世的大功德,逆天改命,并非不可能。
天命是什么?一句话,就是运气。得天命所钟者,事事顺遂,无往不利。行军不遇雨水,过河不起风浪。偷营时会突起大雾遮掩身形,兵败逃亡时能顺利逃出重围。
遇险不死,遇难呈祥,遇顺则所向披糜,战无不胜。就算只有几十个人,也往往能闯进敌大军之中,斩将夺旗,奠定胜基。
而没有天命在身,或者根器不深,气运不够浓厚的人,行事就会有许多劫难。坐船遇风浪啦,行军突遇暴雨啦,遇上山体滑坡、泥石流把大军给活埋啦,一个不小心粮巢位置泄lu被人一把火烧掉啦……甚至明明防卫森卫,结果被刺客干掉啦……等等,这样的倒霉事都有可能遇上。
一个得天命所钟的人,虽然不一定每仗都赢,甚至可能屡屡失败,但无论怎么败,都一定能保存住xing命、元气。而一个没有深厚根器的人,可能一直赢上九十九仗,结果在第一百仗输掉,就此一仗便输掉了xing命。
这些,就是天命最大的作用。
倘若叶飞得了天命赏识,那他选定的真龙,便是原本的气运不及李阀,也会在叶飞的帮助下,获得天命的承认,从此具备与李阀争龙的气运。
或许别的方面,比如经济、人口、地理等略有差距,但在运气上,便能不相上下,甚至比李阀犹有过之。
师妃暄不愿相信,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叶飞能哈哈一笑,然后很伟光正地告诉她,方才那些话,只是在骗她。
可惜,这一次,叶飞并没有说谎。
“妃暄啊,我知道你不愿相信。我也不急。反正七日后,魔头便会降世。到那时,你自会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罢了,今日我对你有所亏欠,那和氏璧我便暂时不取了。七日后,等我做下救世大功德,再来取此宝璧。届时,你当何去何从?”
此话说完,叶飞松开师妃暄双手,大袖飘飘,踏歌而去。只留下师妃暄,怔怔地看着他渐渐没入夜色中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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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气势磅礴的示爱!小凤凰威武!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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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离了师妃暄,正要回宋阀落脚处出夜。谁知走到半路,便给一人当面截住。
尽管夜sè昏暗,又有细雨如帘,叶飞那视夜如昼的眼力,仍然一眼看清了拦路者的相貌。
那是一位身材jiāo小玲珑的少女。
她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长tui细腰,suxiong高耸。身穿一套黑带滚边的黑sè武士服,那武士服裁剪得体,与她身材十分切,充分突显了她山峦起伏般优美的曲线。
一张玉白粉nèn的脸蛋儿上,有一双生动活泼、宜嗔宜喜的明眸。
jiāo艳的红chún,仿如缀着再lù的玫瑰huā瓣。微微一笑,便lù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
她俏生生地立在风雨中,体外却仿佛有着一层透明的气罩。无论雨丝多么细密,她身上都没有沾上一滴水珠。
“huā和尚!”
少女挡在叶飞面前,脆生生地叫着。俏脸上虽有着lù出小虎牙的mí人微笑,可她动听的嗓音中,居然有着一丝幽怨的味道。
“咦,是你!”叶飞面lù惊喜“独孤家的小凤凰!真是好巧啊,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见面!”
这jiāo小少女,正是两年前,与叶飞关系匪浅的独孤凤。
“巧什么巧?人家是特意寻你来着!”
独孤凤大步走到叶飞面前,直到额头几乎顶到叶飞的xiong膛,方才停了下来。她双手叉腰,仰头盯着叶飞,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今天遇上了宋阀的人人家还不知道,你三天前就来洛阳了呢!你明明知道人家就住在洛阳的,为什么不来找人家?”
“我忙嘛。”叶飞干笑着“正打算忙完这一阵儿,就去你家找你来着……”
“毫无诚意!”独孤凤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叶飞“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我一眼就看穿你啦!你在见到我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起我来!”
“不可能!我的眼神绝对不可能被你看透不,是我绝对没有忘记你!你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叶飞断然否认。同时双眼猛眨,调整眼神,以进入影帝最佳状态。
其实他是真的没有想起独孤凤。毕竟这段时间,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然而在潜意识里他对这个虽然身材比慕小凰小了两号,但与慕小凰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又在两年前帮了他不少忙的少女,有着一种莫明的信任。
正因为这潜意识里的信任,他在见到少女的第一时间,忘记了进入表演状态,真实地表达出了自身的情绪。从而导致被少女一眼看穿。
“一直活在你心里?”小凤凰气苦,圆睁双眼,瞪着叶飞:“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人家还没死呢!”
“见到你我实在太ji动了。所以才一时间情绪失控,说错了话。”叶飞终于进入影帝模式,温柔地凝视着独孤凤,无比诚恳地说:“小凤凰,原谅我好吗?”
“以,以为人家这么好哄啊?”独孤凤犹自气愤不平“当年不告而别,一失踪就是两年。好不容易盼到你出现了,来了洛阳整整三天,天天在洛阳城里闲逛。明知道我家在哪也不去找我”
若是面对别的女孩这般质问,叶飞说不得还要解释一下,自己三天时间并非闲逛。
可是面对着很是神似慕小凰的独孤凤,想着当年自己与她交往笑闹的那一幕幕,想着自己不告而别后,她心里的不爽叶飞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愧疚。
那解释的话儿,便再也说不出口。于是他黯然一叹,用黯然到足以销hún的声音缓缓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
金风玉lù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鸠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
话说,他原本是想吟纯表友情的诗的。可惜他原本就没甚诗才,没法子原创应景的诗。前世又没有好好学习诗词,记忆库里库存少得可怜,便是搜肠刮肚,也寻不出几句友情诗来。便只得把这原打算用作压箱底绝技、泡妞大杀器的词,提前丢了出来。
当然,这叶飞记得最熟的词,他是打算在不同的情形下,面对不同的姑娘时,反复使用的。绝不会只再一次,就将之束之高阁。
叶飞吟的是宋词,而词这种文学形式,虽始于南粱,但值此隋末之际并不算兴盛。到了唐代,词才开始兴起,但一直被大部分文人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直到经过五代十国的大展,进入宋代后,词才算到达顶峰期。
独孤凤作为天下四大顶级门阙之一,独孤家的小公主,其文化素养非常高。而她作为武人,对诗词的要求,就没有文人那么严格。
因此听了叶飞这阕词,感受着字里行间表达出的意境,独孤凤芳心剧颤。心里对叶飞的怨气,顿时像是遇上了烈阳的雪huā,飞快消融得一干二净。她俏脸微红,低下头,讷讷地说:“那,那人家这次,就原谅你了。”
这话说完,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的独孤凤,立马恢复了她活泼好动、
风风火火的本sè。她一把拉住叶飞的手,说一声:“跟我来!”然后就拖着叶飞快跑起来。
“去哪儿?”
“去人家的秘密据点啦!”
独孤凤所谓的秘密据点,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院,当年叶飞就在这里宿过一晚。
独孤凤一路拖着叶飞的手,直到进了这小院,才将叶飞放开。
“两年前,你教我的那套“高手寂寞天下飙血神掌,这都什么破名字人家已经练得很熟啦!”独孤凤略有些得意雀跃地说“现在人家的武功已经超过奶奶了哦!”
独孤凤的奶奶,是独孤阀第一高手尤楚红。那个老婆婆非常厉害,虽然因为练功忿了真气,得了哮喘病,无法持久作战但其武力值仍然是宗师级的高手,只比三大宗师略逊一筹。
独孤凤说她的武功超过了尤楚红那么她现在的武力值,就算赶不上三大宗师,差距也该非常小了。
“呵,以你的天份,练我教的武功达到现在的成就,是非常正常的。依娄看,再过两年,你就能成为天下第四位大宗师了。”
对她这略显自夸的说法,叶飞还是非常相信的。因为那套所谓“高手寂寞天下飙血神卑”乃是叶飞以“元始翻天印”为根基,推导衍生出来的一套掌法。
这套掌法,主要讲究的招式与力技巧,对真气和体质的要求不大。不需要像玄黄武者那样炼体,也不需要修炼副作用极大的玄黄真气、罡气。只需照着心法搬运内功,以本位面武功高手们的内家真气,照样能挥出极强的力量。
招式玄妙尚在其次。这套掌法真正厉害的,在于力的法门。
以这套掌法的心法,搬运内功真气,可以大幅提升真气的运用效率。比如,只消耗五成真气,便打出十成真气的破坏力。这大大增强了持久战力,并且可获得超乎想象的爆力。
独孤凤的武学天才,在年轻一辈中堪称翘楚甚至比寇仲和徐子陵这两小强还要好。因为她年纪不大,可是江湖上的武著,从来不把她算进青年高手中,一直都是拿她与老一辈的成名前辈比较的。
叶飞相信,单论武学天赋,独孤凤并不逊于婠婠。
以她的天份,练了两年叶飞传授的掌法,武功超过尤楚红,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偿若叶飞传她更高明的武功,又给她玄黄世界的高能饮食滋补,那么她现在说不定也和娼绾一样,练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非得压抑真气,否则就要飞升。
“嘿,还用得着两年嘛?最多一年,我就能再作突破。”
独孤凤在武功方面,有着强烈的自信。正因为有这种不可一世、
勇猛精进的xìng格,她才能年纪轻轻,就成为与老一辈高手相提并论的成名人物。
而她这种xìng格,非常得叶飞欣赏。因为慕小凰就是这样的人。
“我现在练一下,你给我指点指点。”
说着,独孤凤就在叶飞面前练了起来。但见她一双玉掌织成天罗地网,幻化出漫天掌影。掌势时而如雷动九天,声势惊人。时而如春雨入夜,细润无声。掌风时而猛如雷霆,予人不可力敌之感:时而幽柔诡异,令人防不胜防。
“唔不愧是天才,招式之精妙,已经非我能及。”
叶飞的武功,向来堂皇正大,气势磅礴,以力碾压。因而在招式精妙程上,他稍有些欠缺。虽然这套掌法,是他教给独孤凤的。可是独孤凤在深入研究之下,对这套掌法有了比叶飞更深的理解。只论招式精妙,叶飞已不及独孤凤。
独孤凤练完了掌法,收起势子,以请教的眼神望向叶飞。
“你的武学天赋,其实比我还高。关于这套掌法,我已经没什么好指点的了。”叶飞摇头一叹:“不过,我这里有一路剑法,比这套掌法更加精妙,可以教给你。”
“剑法呆会儿再教。”作为一个武痴,独孤凤能忍住比掌法更精妙的剑法yòuhuò,显得相当不容易。似是方才练掌练出了气势,独孤凤借着气势,大步走到叶飞面前,气势非凡地盯着叶飞,大声宣布:“huā和尚,我喜欢你!两年前就喜欢上你了!”
“嗯?”叶飞虎躯一震,再震,三震,狂震!震完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独孤凤,一时无话可说。
独孤凤对侯希白那种帅得惊动整个位面的小白脸不屑一顾,独喜长相丧尽天良的猛男。叶飞虽自认有猛男身材,但对自己的长相一向不谦虚。他认为,自己长得就算惊动不了整个位面,至少也可以惊动一个省。
所以,尽管独孤凤的相貌、xìng格都很讨他喜欢,他原先也是不想追她的一他自认是偶像派,怕是讨不了喜欢实力派的独孤凤欢心。为避免自己的把妹成绩中,多出不光彩的失败记录,他一直都不曾对独孤凤抱有过多的幻想。
然而,他没有想到,独孤凤居然看上他了!
“是男人,就痛快点回个话儿!”独孤凤气势磅礴,毫不退缩。
叶飞凝视着女孩儿的眼睛,瞧着女孩儿眼中的期待爱慕,喃喃自语:“就凭老衲这张颠倒众生的偶像脸,原是真心不想当实力派的然而,小凤凰你说得对,是男人,我怎能婆婆妈妈,怎能辜负美人恩?”
叶飞面lù毅然决断之sè,以杀伐果断的气势,俯身低头,往独孤凤樱chúnwěn了上去。
独孤家的小凤凰香chún微冷,略带甘甜,尝在嘴里滋味很美。
叶飞原想细细品尝她的香chún。可惜独孤凤天xìng开朗活泼、勇猛精进,便是在完全陌生的领域,她亦有勇于尝试、敢于开拓的大无畏精神。
她以略显笨拙的姿态,主动起了进攻。
她舌wěn!她吮吸!她狂mo!她用力把自己的jiāo躯挤进叶飞怀里,用她高耸的xiong脯,挤压、摩挲叶飞强壮的xiong膛。
叶飞在被她逆袭的瞬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他完全没有料到,独孤凤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大!
正惊讶时,独孤凤又做出了一件,令叶飞虎躯剧震的事情。
她一手抱住叶飞腰背,一手抄起他的膝弯,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叶飞抱了起来!
向以猛男自居的叶飞,被独孤凤的举动惊到了,变得如同一个从未接触过小姑娘的撸m一样不知所措。
独孤凤抱起叶飞后,似乎也有些手足无措。她通红着小脸,与叶飞无声对视一阵,然后俯身在叶飞额上一wěn。跟着她便抱着叶飞,大步进了卧室。
“上,上了人家的chuáng,你就是人家的人啦!”
她略有些结巴地说着,声音倒是十分响亮,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然后她把叶飞抛到了香喷喷的大chuáng上,跟着像只小老虎一样,扑到了叶飞身上,一边狂亲一边毫无章法地乱mo。
叶飞惊叫:“等等,小凤凰你是生手,不要这么主动,让我来让我来!”
独孤凤jiāo喘吁吁:“少废话!人家气势正盛,你如同是我的对手?乖乖躺好,看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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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八、郁闷,总有人不解风情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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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我拼命练武,就是为了能拉近和你之间的距离。我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赶上你。也许我这一世,都无法赶上你。可是,我还是要拼命努力,哪怕只能离你再近一点点,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的背影,我也会心满意足。”
独孤家的小凤凰,一边笨手笨解地撕扯叶飞的僧衣,一边娇喘着吐露心声。
叶飞浑身上下,就一袭僧衣。里面连个内裤都没穿,本来应该很容易就被扒个精光。然而很可惜,独孤凤虽然是武术方面的天才,却不怎么善解人衣。
“小凤凰你轻一点,不要这么用力……哎呀错了,腰带在这里……”叶飞指导了独孤凤两句,稍一酝酿感情,便开始回应她的告白:“小凤凰,你的武学天份令人惊叹。相信我,总有一天,你将达到足以与我并肩而行的高度。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定能比翼双飞。”
“唔……”独孤凤含糊地回应着,现在她的嘴巴很忙,许多心里话儿,已顾不上说了。
叶飞虽然是被独孤凤压在身下,但他向来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独孤凤口手并用,他也是不顾一切地亲她摸她。他的解人衣的手艺,比小凤凰要强多了。只三两下,便解开了她的上衣,将大手自她领口伸了进去,捉住了那一对酥软嫩滑的小白兔。
“嗯……”被捉住抚弄的那一刹,独孤凤鼻中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哼,娇躯变得滚烫发软,像是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她并没有倒下,她还在坚持着斗争!
正当两人战况渐趋激烈之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这声咳嗽虽然轻微,但落在叶飞和独孤凤耳中,无异于惊雷。
因为那声咳嗽,就在卧室窗外响起,这说明,那发出咳嗽的人,与他俩近在咫尺。
叶飞肉身力量不在,又因为专注于与独孤凤的交手,没有主动发出精神灵觉,反应迟钝不足为奇。
可独孤凤如今已是仅比三大宗师,略逊一线的宗师级高手。就算她现在情绪激动,玉体酥软,可高级武者敏锐的感觉还在,本不至于被人摸到窗外还未曾察觉。就算是三大宗师,也无法潜伏到离独孤凤这么近的距离。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窗外听墙根的那人,不但武功比独孤凤还要高,而且还精通隐藏踪迹、收敛气息等等,一系列大宗师级的刺客技能!
倘若窗外那人没有发出咳嗽,而是等到叶飞和独孤凤酣战之时,暴起发难。那么就算在那人流露出敌意的一刹,叶飞和独孤凤同时惊觉,怕是也难以作出最及时的反应。
叶飞固然会没事,独孤凤就说不准了。以她的功力,死是不会死的,但是身受重伤却有很大可能。
“什么人?”
震惊之下,独孤凤直接自叶飞身上一跃而起。因事态紧急,独孤凤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站在了叶飞身上。两只晶莹粉嫩的纤巧玉足,正正踏在叶飞敞开的胸膛上。
她双手幻作一团幻影,飞快地将解开了一半,袒露出酥胸的衣裳系好。然后她顾不上穿鞋袜,两只小脚在叶飞胸膛上重重一踏,闪电般撞破窗纸穿了出去。
待独孤凤穿窗而出后,叶飞才得以起身。他刚刚从床上坐起,便听窗外传来独孤凤的娇叱,及一阵疾如骤雨的拳脚破空之声。
叶飞连忙整理好僧袍,扒上窗口探头一看,只见两条鬼魅般的人影,正在小院中飞快地移动。这两条人影,移动的范围都不大,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竟拉出了条条幻影。不多时,小院中便满是幻影,乍看上去,仿佛有二十几人在捉对厮杀。
除身法奇快之外,两人拳脚交锋的速度,也是快得肉眼难辨。偶尔拳脚碰撞到一起,便会发出一声惊雷般的爆鸣。余劲不受控制的四溢出去,把小院的墙壁、地皮、花草破坏得一塌糊涂。
“这种幻影般的身法,这般强悍的功力,结合连小凤凰都无法及时察觉的潜伏术……”叶飞心念疾转,一个人名呼之欲出:“难道是邪王,石之轩?”
邪王石之轩,天下第一等刺杀宗师。精通魔门补天阁刺杀术,自创幻影身法,号称身法天下无敌。就算四名与他同级的高手围攻他,他也能凭幻影身法和自创的不死印法,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如果真的是石之轩,那么小凤凰……就算现在与他打得有来有往,平分秋色。时间长了,也必会落败。”
独孤凤虽然只比三大宗师略逊一线,而石之轩的武力值,也号称逊于三大宗师。两人看起来,似乎是不分伯仲。然而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最擅借力打力。又有幻影身法这等盖世轻功,最能进行持久战。
就算独孤凤练了叶飞传授的掌法,战斗续航能力大增,也不会是石之轩的对手。
现在的她,看上去好像跟得上石之轩的幻影身法。但这只是暂时的,一旦她功力消耗过大,身法慢下来,就会被石之轩拉出十几条幻影围着打了。
毕竟,无论技巧经验,还是功力积累,独孤凤都稍显稚嫩,不可能是经验丰富、功力深厚的石之轩对手。
叶飞可不愿看着独孤凤落败,当即大喝一声“住手!”,翻窗跳了出去。他一边往两个人交手的圈子冲,一边作狮子吼:“石之轩,你有种就冲我来,和一个小姑娘打,算什么本事!”
“嘿嘿嘿嘿……”石之轩发出一阵森冷的邪笑,“天道之下,皆为蝼蚁。补天之缺,不择手段。于石某而言,老、弱、妇、孺皆可杀!”
听得石之轩这么一说,叶飞心里顿时一突:“糟糕,是邪恶版的石之轩!”
石之轩强练花间派、补天阁两派心法。这两派心法,一光明正大,一阴森鬼祟。一风流儒雅,一邪恶诡诈。而本位面的武功心法,越是高级,对人的性情影响就越大。从来没有“力量没有正邪,只有人才有正邪”这种说法。练了邪恶力量,那性格必然会偏向邪恶。
而石之轩练了一正一邪两种心法,自然产生一善一恶双重人格。原本,他用佛门心法为轴,弥合了花间派、补天阁两种心法之间的冲突。但这只是压制,并非完全融合。所以当他因为死了爱人,精神出状况之后,人格就彻底分裂了。
人格分裂之下,两种人格交替主宰石之轩的思想。令他一时是风流儒雅、正直善良的花间派佳公子,一时是邪气凛然、穷凶极恶的补天阁魔刺客。
现在,与独孤凤交手的,正是邪恶人格主宰的石之轩!
“石之轩,有老衲在此,岂容你猖狂!”叶飞一手指地,大喝:“金刚降魔!”
轰隆隆!
巨响声中,院中地面陡然震动,迸裂。一只黝黑的大手,自地面裂痕中疾探而出,狠狠地抓向石之轩。
那只大手好像门板一样巨大,根根指头粗如大腿,一把就能将石之轩整个人完全握住。
叶飞系统技能,5级土地操控——一次施法,可将万亩土地变成灵气充滞之良田。或一次操控100立方米的土石,随心意塑成任意形态,坚比钢铁。或唤出三只石像,力大无穷,灵活机动,通体坚比钢铁。
现在,叶飞就召唤出了石像!
不过,这石像虽然号称灵活机动,可在身怀幻影身法的石之轩面前,还是稍显笨拙。那只黝黑大手一把捞出,却只捞到了幻影。石之轩本人,早已闪电般挪移出去。
嗷嗷!沉闷的咆哮声中,地面轰然破碎,一尊高达三丈的巨大石像,从地底爬起。
嗷嗷嗷!又是几声咆哮,又有两尊三丈石像,裂开地面爬了起来。这三尊石像巨大的黝黑身躯,将小院挤得水泄不通。呈三角站位,将石之轩围在中间。
在第一尊石像出手攻击石之轩时,独孤凤便借机脱离了与石之轩的缠斗,回到了叶飞身边。此刻看着这三尊威风凛凛的石像,小凤凰兴奋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才抑住了尖叫的冲动。她牢牢的抓住叶飞的衣袖,娇躯微微发抖,仰望石像的明眸里,满是对这神仙手段的仰慕。
而被石像包围的石之轩,则一脸讶异地看着那三尊对他虎视眈眈的石像,惊叹道:“这就是神仙手段?这就是护法的金刚?好,好,好!”
“不错,这就是老衲的护法金刚!”叶飞沉声道:“只要老衲愿意,还可以再唤出三尊、六尊、九尊!石之轩,你怕不怕!”
“怕?我为什么要怕?”石之轩哈哈狂笑,意态张扬,“这石像或者能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或者能轻易攻破一座守备森严的城池,可是在我石之轩面前,就算它们再有力量,只要速度赶不上我,就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更何况,这里是洛阳城,你能让这么庞大的石像,在人口密集的洛阳城里自由攻击吗?就不怕它们……误杀无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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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邪魔王者!纯粹的邪恶!
此刻的邪王,尽管是由邪恶人格主宰,但其气质风度,仍然令人心折。
眼神锐利如刀,双眉飞扬似剑,说话掷地有声,身躯ting拔如松,弥漫一派飞扬跋扈我为雄的强悍气场。
如此风范,便是邪恶之人,也有王者之风。
看着对方在面对未知力量包围时,仍然豪雄不可一世的气势,--八戒文学--人,但作为一个有爱的男人,练的又是可令心xing偏向光明正大的“元始翻天印”心法,这使叶飞的本xing,无论如何都邪恶不起来。
否则,以他的神通和演技,早就把见到的一切美女——傅君婥、傅君瑜、商秀洵、沈落雁、宋玉致、单美仙、单婉晶、师妃暄、独孤凤……统统强推上架了。
就因为叶飞做不到像石之轩的邪恶人格这般穷凶极恶,所以就连独孤家的小凤凰,也得主动出击,才能把叶飞抱áng。
“石施主的说法,未免太偏ji,太煞风景了。”
叶飞微笑着,散发着淳正温和的淡金光辉的双眼,与石之轩黑如深渊、暗如炼狱的双眼对视着,“静斋师仙子,虽与老衲理念不和,但她心肠是好的。虽受了静斋多年洗脑,但于老衲来说,她属于可以挽救的失足少女。老衲当以大慈悲之心,化解静斋对她的涂毒,渡她入欢喜禅天。呵呵,石施主啊,虽然老衲很佩服你当年摘得碧仙子的壮举,但是……”
说到这里,叶飞虎躯一震,肌肉膨起,圆嗔怒目,作金刚之吼:“你已经过气了!与老子将来的成就相比,你还远远未够班啊!”
石之轩眸中黑光一闪,哈哈狂笑:“石某原以为,大师与我是同道中人。现在方知,你我实乃两路人!也罢,原本石某是打算请大师帮石某一个忙的。既然大师与石某不为同道,那石某也就只好另想办法了。告辞!”
“等一等!”叶飞喝道:“老衲面前,岂容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哦?”石之轩微眯双眼,“不知大师意下如何?莫非,真想与石某比试一番身法?”
叶飞断然道:“要走可以,先把话说清楚。那个……你想请我帮个什么忙?”
石之轩微笑,淡淡说道:“石某本想请你,帮我杀了石青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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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月下天女[上]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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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叶飞、独孤凤闻言大愕。
他俩万万没有想到,邪王石之轩,居然想找叶飞帮忙,杀掉他的亲生女儿石青璇。
这实在太荒谬,太出人意料了!
“荒谬!”独孤凤怒叱,“你还有没有人性?”
邪王不屑地一笑:“人性?呵,石某持道而行,补天之缺,乃天之使者。人性,与我何干?”
以极恶之人的非凡逻辑,鄙视完了独孤凤,邪王又看着叶飞,微笑道:“石某本以为,大师连静斋都不怕,连师妃暄都敢百般戏弄,当然不会怕石青璇。
“石青璇能凭一身只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的微末武功,悠游江湖,除了石某的威慑力外,还有许多成名大豪、青年侠少在保护她。
“老一辈的高手,就有宋缺、解晖、王通、欧阳希夷等等。年轻一辈的高手,更是多不胜数。便连我那废物弟子侯希白,也是舍了性命都要护着她。
“石某想来想去,唯有大师,才有能力顶着这么多的压力,杀掉石青璇。不过现在看来,石某想错了,大师这样的性格,实在不是辣手摧花之人。可惜,可惜!”
邪王的邪恶人格,固然恶如炼狱恶魔。但他的善良人格,却是忧国忧民、志向远大、儒雅风流、情深意重。对亡妻、对女儿,都有着很深的感情。
邪王无法亲自下手杀石青璇,因为只要一见到女儿,他的善良人格就会冒头,死死压制住邪恶人格。而且邪王的善良人格,还教出了侯希白这个惜花如命的花间弟子,令其保护好石青璇。
无奈之下,邪王只得向外求援,居然还把脑筋动到了叶飞身上。
“小凤凰说得对,你还真是荒谬。”叶飞毫不留情地嘲讽:“就算我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又凭什么顶着那么多的压力,冒着引起公愤的风险,去杀害石青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果然是精神病人思路广,脑残之人欢乐多。”
“好处嘛,石某是没有的。便是有,怕也难令大师动心。”石之轩危险地一笑,“不过,以石某的武功,如果下手刺杀单婉晶,甚至这位武功极高的独孤凤小姐,不知大师认为,石某能得几成把握?”
独孤凤怒斥:“邪王,你好卑鄙!你都是上上辈的老前辈了,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石之轩不以为然地一笑,连驳都懒得驳。
叶飞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大为恼火。他双眼逼视石之轩,沉声道:“邪王,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石某岂会威胁大师?”石之轩淡然一笑,“大师怜香惜玉,不与石某同谋,石某又岂会强人所难?只是石某天性邪恶,想杀一杀单婉晶和独孤凤,寻一寻乐子。连石某这样的恶人,都不会强大师所难,大师你心胸开阔,善解人意,想来,更不会干扰石某杀人的乐趣罢?大师自去怜香惜玉,石某自去杀人找乐。你我各得其乐,彼此不相干涉,岂不妙哉?”
“妙你个囡!”叶飞终是难捺怒火,暴喝声中,身形如大隼般朝石之轩扑去,“被老衲抓到,定要将你吊起来暴打三天三夜!”
“可笑!能抓到石某,再放大言不迟!”石之轩冷哼一声,幻影身法展开,一边不断挪移出大片残影,一边望北奔逃。
叶飞以灵觉感应,仍难辨出幻影真假,左扑右抓,得手的都只是幻影。
“可恶,明明绝对速度比他快的,可是这家伙在小范围内,腾挪移位的身法,真是太逆天了!不过,邪王你尽管逃,我就不信耗不空你的真气!”
虽然逮不住邪王真身,但叶飞锲而不舍。他仗着自己五级风之翼,长达12小时的持续飞行能力,誓要耗干邪王真气。毕竟,邪王虽能凭速度拉出残影,但是想要瞒过叶飞的感知,就必须以真气外放,制造出拟真度极高的幻影。
高速挪移本就大耗功力,真气外放的消耗就更大了。就算邪王功力雄厚无比,叶飞也不相信,邪王能够坚持高消耗十二小时。
叶飞与邪王一抓一逃,穿街过户往北去了。独孤凤也紧随其后,追着二人走了。三人两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奔行在洛阳城中。不片刻,竟已穿过了偌大的洛阳,径直越过了高大的北城墙,来到了城外。
在城中时,房屋鳞次栉比,地形十分复杂,叶飞根本奈何不了身法如幻影的邪王。出了城,叶飞本以为会轻松一些。哪知道邪王方才根本没有全力施展身法,待他全力施展时,遍地都是幻影。就算在开阔的城外,叶飞也给扰得眼花缭乱,难辨真伪。
而独孤凤轻功速度本就比两人慢了一筹,在城中时便已被拉下近半里。到了城外,距离更是越拉越远,无法帮上叶飞的忙。
又是好一阵追逐,渐渐雨歇云散,空中出现一轮皓月,洒下清冷银辉。而叶飞与邪王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幽静的山脉。正是横卧于洛阳北侧的北邙山。
邪王哈哈一笑,不假思索地投入莽莽山林之中,“虚竹大师,莽莽北邙,林密涧深,大利石某身法。大师速度虽快,但身法笨拙,怕是再也抓不住石某呐!我劝大师还是打道回府,趁着石某尚未对独孤凤下手,与她好生温存去吧!”
“邪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功力,来制造身外幻影!”
叶飞不为邪王言语所动,灵觉牢牢锁定邪王的气息,尾随他飞进林中。邪王入林,固然使幻影身法如鱼得水。但叶飞的速度,也并未因进了密林下降多少。他仗着绝对防御,横冲直撞,遇树断树,遇石开石,誓要穷追到底。
虽然叶飞的灵觉,辨不出石之轩以真气外放的方法,拟出的幻影真伪。但石之轩也不能长时间维持多个幻影存在。每一条幻影,最多能离开邪王十丈,便会消失。因此,邪王无法以幻影将叶飞引入歧途。
叶飞只要锁定了石之轩的气息,任他怎么腾挪变幻,任他化出多少幻影扰乱感知,也逃不开叶飞的追踪。至多只能让叶飞误抓幻影,逮不着他的真身罢了。
两人进山时,独孤凤已被拉至两里开外。待她追至山脚林边,早已不见了二人踪迹。不过叶飞在林中横冲直撞,留下了十分显眼的痕迹。独孤凤便循着叶飞撞出的痕迹,一路追踪下去。
叶飞追着邪王,也不知在林中冲撞了多久。突然,一缕箫声,悠悠响起。
此刻,在叶飞与邪王前方,正有一条小溪,从林间潺潺流出。斑驳的月光,自枝叶间洒下,为那平缓的溪流,添上几分神秘和灵动。
那箫声便是从小溪上游传来。其音色空灵优美,仿佛有一股自然的灵气,可直抵人心,洗涤人心中的污垢,令人神清气闲。但又总让人觉得飘忽不定,好像带着一缕令人无法亲近的冷清。就好像……投映在幽暗林间的,一束充满灵气,又绝对不会被人捕捉住的柔美月光。
听着这美妙的箫声,叶飞心中的怒火,奇迹般的平息下来。绝不是箫声中,有什么精神控制类的功法。以叶飞强大的精神修为,就算没有绝对防御,此世界,也没有一个人,能用精神功法影响到他。
叶飞的心火,是自然而然地平息下来。那箫声,是以纯粹的,不掺丁点杂质的音乐,引发了叶飞对美好宁静的追求,使他自己熄灭了怒火。
非但叶飞宁静了下来,便连邪王,在箫声响起时,闪烁着幽深魔念的双瞳,也渐渐平静下来。身上的气场,也由那种“飞扬跋扈我为雄”的不可一世,变成了闲适恬淡。
一追一逃的两个人,竟是同时静静地,停在了林间,仿佛不忍打扰这美妙的箫声。
叶飞收起了道貌岸然的神僧模样,表现出他最真实的一面。他在溪边一块大石上躺了下来,懒洋洋的,好像又变成了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没脸没皮的小胖子。
邪王踱至溪边,低头俯瞰着孱孱溪水。温和的眼神中,满是沧桑与追忆,欣喜与黯然。
方才还仿佛生死仇敌的两个男人,在这一刻,收起了对彼此的一切敌意。近在咫尺地,安宁地,共同聆听着,这天籁般的箫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箫声方才缓缓消散。而叶飞和邪王,良久都没有出声。像是仍有余音绕于林间,动人心弦,久久不散,令得二人,不忍心打扰。
又不知过了多久,邪王轻轻一叹:“是我的女儿。”
“不错。”叶飞叹息道:“也只有她,才有这等近乎得道的技艺。”
“你带她走吧,不要伤害她。”邪王抬起头,明亮的双眸,凝视着叶飞。
在那天籁的帮助下,邪王的邪恶人格退散,善良人格重新主宰了身体。
“什么?”叶飞愕然起身,与邪王对视:“你让我,带她走?”
“不错。”邪王点头:“带着她,离开这个世界。去你来的地方。”
“我没听错吧?”叶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初次见面,你就要把女儿托付给我?对不起,我这个说话很直,有些话你听了不要生气:那个,你确信你现在没有发精神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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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一、月下天女[下]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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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叶飞的直言相嘲,邪王没有立即回答。
他缓缓走到一株牡丹花树前,轻柔地摘下一朵含苞未放的牡丹花。
深山新雨后,林间一树一花,都被洗刷得格外nèn绿。邪王手上的粉色牡丹,含蓄的花瓣上,犹沾着颤巍巍的晶莹水珠。
邪王轻拈花苞,俯首轻嗅,一举一动,无不蕴含着某种天人合一的韵味。让人观之,顿觉悠然脱俗,尽显花间派文士的风雅。
邪王回首,凝视叶飞,一抹温和的笑意,绽放在他嘴角:“没有听错。我简直是要把青璇托付给。”
“可这是为什么呢?”叶飞完全不懂个中原因,他无比纳闷地看着石之轩,问:“我知道善恶人格严重坚持,所以作为补天阁刺客的,想杀石青璇弥补破绽。而作为花间派采花圣手的,则是想呵护好的女儿。对这种极端ji烈的心理冲突,我完全可以理解。但……现在也太离谱了吧?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要把女儿托付给我?这不科学!”
石之轩道:“先不谈原因。我只问,愿不肯意接受我的托付?”
叶飞雄躯一震,举头ting胸,神情肃穆地:“我辈身为侠义中人,对拯救弱质女流的伟大事业,自然义不容辞!邪王尽管安心,把青璇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好生照料她!相信我,没错的!”
空话,萎哥才会把石青璇那样的超级美女拒之门外呢!
石之轩点颔首,叹道:“如此便好。那么,女青璇,以后就托付给了。至于单婉晶和独孤凤,我不会再去寻她们的麻烦。大可以安心。”
罢,他身形一晃,闪电般掠入林中,须臾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喂喂,这是什么意思?托付石青璇给我的原因,就不交待啦?”叶飞大愕:“就摆了会儿花间名士的pose,给点清新,来点儿装逼,还什么都没呢,就这么莫明其妙地……下面没有啦?太监啦?我勒个蛋,这老头不会真是精神病发,语无伦次了吧?”
mo着光溜溜的头皮,莫明其妙地嘀咕了一阵,对邪王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飞,终是摇摇秃头,将脑满袋问号甩了出去。“算了,想要琢磨石之轩的想法,除非我把自己的精神,整得跟他一样割裂。啧,还是莫再多想,安心笑纳邪王的贡奉即是。”
叶飞整理好僧袍,调剂了一下状态,举步朝刚刚箫声传来的溪上游行去。
……
清澈的溪水静静流淌。
溪边一块大青石旁,侧坐着一位青衫少女。她不着鞋袜,一双叫玲珑的赤足,浸在清凉的溪水中。那一双赤足,在月光溪水的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仿如凝脂美玉。
她左手撑着身畔的青石,右手握着一管碧玉箫,俏脸仰起,默默看着头上天空。
密密的枝叶,将夜空切得支离破碎。清冷的月光从破碎的空中悄悄洒落,柔柔地飘上她光洁的额头。那黑宝石般清澈的美眸中,蕴着一抹冷月般的清寂。
夜风自她身边拂过,扬起她黑丝绸般亮丽顺直的发丝,扰动她绿色的长袖,令她那凝定不动的婀娜叫躯,多了几分悦耳心弦的活力。
不知何时,林间已经起雾。薄薄的白雾恍如轻纱一般,温柔的缭绕在少女周围,将她妆点的如梦似幻,有如月下天女。
叶飞站在溪流下方,远远地看了她很久。他没有话,而少女,也没有主动和他搭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叶飞固然不会以为,少女没有发现他。
刚刚石青璇的箫声,分明是有意为之。她肯定是发现了邪王和叶飞,这才主动发出箫声,以压制邪王的邪恶人格。
普天之下,能让邪王的邪恶人格束手无策的,唯有石青璇。
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叶飞已经明白了,邪王今晚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把他叶飞,引到石青璇身边。
至于邪王引叶飞见石青璇的真实目的……这个叶飞就只能:精神病人思路广,脑残老头快乐多。天知道邪王是个什么想法。也许他真的就是精神病爆发,想把石青璇甩给叶飞带离这个世界,从此斩断心中牵挂,一了百了呢?
默默地注视了石青璇一阵,叶飞坚定地,踏出了走向石青璇的脚步。
依照惯例,英雄人物进场,要么有配乐,要么有配诗。现在这个鬼处所,固然不成能有乐队伴奏。配诗嘛,以叶飞可怜的诗才,也只能语无伦次了:“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孕,不亦君子乎?江东有二乔,河北甄宓俏。遥想公瑾昔时,乔出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人生自古谁无死,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不如自挂东南枝……哈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咦,青璇姐,怎么这么巧,想不到老衲闲来无事,到山中赏月赋诗,也能遇上呐。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我之间的缘份,不浅哪!”
到这里时,叶飞正好走到石青璇身旁。
他自然而然地往石青璇身边一站,腿都快挨着她的肩膀了。然后他优雅地低下头,俯瞰石青璇那双让人恨不得握在掌中,好生把玩的精美玉足。
早在叶飞一边踱步一边朗诵时,石青璇便已望向了他。待听得叶飞念出不三不四的诗句,又面无愧色地,自己闲来无事,赏月赋诗时,她已捂着嘴,咯咯叫笑了起来。那双黑宝石般清澈美丽的明眸,笑成了两弯好看的月牙儿。
“是假和尚吧?”
叶飞正欣赏着石青璇的玉足,冷不丁地听这咯咯叫笑着,似乎对他毫不设防的女孩儿,脆生生地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假和尚?何以见得?”叶飞立马装傻,模样比四大圣僧还要神圣。
“遥想公瑾昔时,乔出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石青璇学着叶飞的语气念了一遍,又是咯咯一笑,“这人,真是好大胆哩!身为名传天下的大神僧,竟念出这种调儿,借古咏今,想男女之事。要是让那些虔信的信徒听见了,岂不要惊失落下巴?”
“在信徒面前,我自然是宝相庄严的佛陀,完美无缺的神僧,普济众生的至圣。也只有在青璇面前,我才会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叶飞呵呵一笑,也不再伪装,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正挨在石青璇身边。
石青璇突然被叶飞靠得这么近,与他肩并着肩,腿挨着腿,肌肤相触,便连彼此的体温、气息都能感受获得……一时间,青璇的俏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不过她虽有些叫羞,却并没有躲开。反而巧笑嫣然地瞧着叶飞,叫声道:“这和尚,嘴里没一句真话。什么只在人家面前,展现真实的一面?怕是对每个女孩儿,都是这么的吧?”
“咦,怎么知道的?”叶飞作惊讶状:“我觉得自己已经伪装得很到位了,没想到还是被一眼看穿。青璇真是冰雪伶俐,我不克不及不佩服呀!”
“咯咯,拿人家当女孩哄吗?”青璇冲叶飞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作势要起身跳开,“禁绝占廉价啦!”
“哎青璇跑什么呀!”叶飞连忙挽留,“永夜漫漫无心睡眠,我既然在此相遇,正好把臂而谈。聊一聊理想,人生,星座什么的……要不我给讲经吧……”
石青璇笑道:“自己都认可是个内外不一的假和尚啦,讲的经,又有什么好听的?人家的娘亲,可是慈航静斋的门生呢。佛学造诣不比这个假和尚深厚百倍?”
罢,她突然起身,一下跳进了溪中,故意踢起漫天的水花,溅了叶飞满头满脸。
叶飞也不着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笑呵呵地看着俏立溪中的石青璇,:“旁人见了我,不是坐卧不安,即是心怀戒备。为什么青璇不怕我呢?”
“人家为什么要怕呢?”石青璇提着裙角,像个女孩一样,在溪水里蹦蹦跳跳着,不断地踢起一簇簇碎玉般的水花,“一看到的眼睛,人家就知道,或许是个冒充和尚招摇撞骗的大骗子,但起码不是个坏人。”
“哦?这么有自信?”叶飞呵呵直笑,:“一个骗财骗色骗感情的大骗子,也不是坏人?”
石青璇自顾自地玩着她的踢水游戏,问:“了骗谁的钱财美色感情啦?”
叶飞很老实地答道:“呃,好几个女孩子。虽然暂时还没有完全到手,可是已经初见成效了。”
石青璇又问:“那骗了她们,会给她们本人,以及她们的家族造成危害吗?”
“怎么可能会造成危害?有我关照,不单没坏处,还有好处。”
“那会对那几个女孩子好吗?”
叶飞不假思索地:“固然。我若成神,追随我的,陪伴我的,爱着我的,必与我一起逍遥永生,得大自在。”
石青璇轻笑,“瞧,我没错吧?虽自称骗财骗色骗感情,可是心里,已经为她们的未来,做出许诺了呢。这还不算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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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随我去仙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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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叶飞满脑袋黑线,一时间被这俩字,勾起了许多不甚美妙的回忆——固然,是属于他前世的回忆。
沉浸在回忆的空气中,他以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喃喃自语:“我,独自撸过很多年……又收了无数的好人卡……好不容易转职成了把妹手……现在,竟敢我是好人……这是,自、寻、死、路、!”
“呃……”石青璇偏头看着叶飞,无辜地眨了眨眼,灵动的美眸中,带着点茫然:“刚刚什么?谁自寻死路啦?”
“嗯?”叶飞虎躯一震,将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干笑两声,:“刚刚睡着了,我梦话呢。青璇别在意。”
“梦话?”石青璇瞪圆俩眼,满脸古怪看着叶飞:“当我是孩子吗?”
“没有!”叶飞也瞪圆俩眼,毫不退缩地与石青璇对视着,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最近在修炼一门叫做‘睡梦罗汉经’的神通,所以经常无缘无故进入梦乡……这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再青璇现在的样子,也简直很孩子气嘛。正因为看到这样孩子气的,老衲我心情额外放松,所以一不留神儿,就睡着了。”
“……”石青璇气乎乎地鼓起腮帮:“人家这么孩子气,还不是因为是个没正形的假和尚?这位向来宝相庄严、不苟言笑、骗了全天下人的大骗子,都把原本面目暴lu出来了,人家为什么不克不及率性而为?”
“所以喽……”叶飞笑呵呵地:“我都无需伪装,不需要装淑女,可以开开心心地踢着水花玩儿。我也无需摆出庄严宝相,可以轻轻松松的打个盹儿”
“人家才不信呢!”石青璇回到岸边,坐回叶飞身边,运功蒸干两只脚儿上的水滴,一边慢悠悠地穿戴鞋袜,一边不紧不慢地:“不与笑了。能否告诉青璇,刚刚为什么追赶石之轩?”
“一点事罢了。”叶飞哈哈一笑,一本正经地:“归正就是我打他,他打我。打来打去,就惺惺相惜,引为知己。然后他就觉得我这人ting好的,就把托付给我了。而我本着侠义为怀的精神,也承诺了他的嘱托。”
“什么?”石青璇眨眨眼,难以置信地:“……不会是又睡着了,在梦话吧?”
“没有!”叶飞一脸的郑重:“青璇看着我,看我现在的模样,何等恳切,何等庄重?觉得我像是在梦话吗?”
石青璇很想认真看着叶飞那布满诚意的双眼。可是她的视线,却总会不由自主地,溜到叶飞那光溜溜的脑门儿上去。此时月光正好,透过枝叶缝隙,投到叶飞头顶上,将他那颗秃头,照得闪闪发光。
石青璇忍不住卟哧一声,捧腹大笑起来。
“嗯?”这下轮到叶飞眨眼了,他莫明其妙地mo了mo自己的脸,又在自个儿的秃头上摩挲了一阵,:“青璇怎么啦?老衲的长相和发型,有什么好笑的吗?”
“不,不……”石青璇咯咯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只是觉得……,脑袋放光的……样子,真的好好笑……,脑门儿上,不会是抹了油吧?”
“没有!”叶飞这下真觉得自己好生冤枉“我额头有灵光,明我皮肤好!怎么会是抹油了呢?”
“皮肤……好?”石青璇笑得狠了,刚想喘口气,这会儿又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青璇笑点也未免太低了吧?”叶飞郁闷无比“别笑了,我跟正经事呢!”
“好,我不笑了。”石青璇抿着嘴,俩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叶飞。她肩头一耸一耸的,粉腮也时不时鼓起,眼睛里更满是笑意,看样子正强忍着笑呢。
“咳……”叶飞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呐我告诉,我刚才的话,千真万确,无一虚言。也知道,父亲石之轩人格割裂,正邪冲突很是严重。邪恶人格想杀了一了百了,善良人格则极力抑制邪恶人格,想方设法地呵护。把托付给我的,让我带走的,正是父亲的善良人格。”
石青璇不置可否,只是轻声问:“要把我带去哪里呢?”
叶飞道:“固然是我来的处所。”
“来的处所?”石青璇道:“是从哪里来的?”
叶飞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唔,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相对所在的世界来,可以称之为仙界了。”
“仙界?”石青璇有些不信“没有骗我吧?”
“固然不曾骗。”叶飞笑道:“我所在的世界,无边无涯,大不成量。有千亿人口,无数强者。又有许多广至数十万里的山脉,山中灵株妙药无可尽数。还有许多珍禽异兽,可遁地,掌控地水火风。
“甚至连言出法随、威能不成限量的神灵,都真实存在。好比我的师父,还有我的一位姐姐,都已经继承了一方神国,假以时日,即可成为至高无上的神灵。
“呵,来忸捏,我所在的世界,连我自己都不甚了解。因为它太大了,唯有神灵,才能知道它究竟有何等广阔。”
“是吗?”石青璇淡然一笑,并没有什么ji动、神往的样子“听起来很壮观呢。”
叶飞有些纳闷:“青璇,怎么……好像其实不心动?”
“因为人家没有亲眼见到!”石青璇微笑道:“他人怎样我不知道,不过我向来是信奉眼见为实的哦。我猜现在肯定没体例带我去亲眼看一看的。”
“呃……”叶飞一时语塞。他这个时候才猛地想起,就算他真的把石青璇动了,目前也是没体例带石青璇去玄黄世界的。
石青璇见他为难,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料想,笑道:“好啦,人家也没不信的法。只是,现在定是有什么难处,所以才无法证实。对不对?”
“青璇……”叶飞无奈地址了颔首“真是冰雪伶俐。”
石青璇嫣然一笑“不过就算现在没有难处,能带着我去那仙界,我也不会跟去的。”
叶飞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该不会以为……”石青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第一次见面,就能让青璇跟着走吧?人家又不是傻天真的笨孩。”
叶飞道:“可这是父亲托付我的!”
石青璇神情一黯,声音转冷“我不会听他的”
“这……”叶飞又语塞了。
是的,石青璇恨石之轩。
她的母亲碧秀心,为了参悟石之轩留下的不死印法,耗尽心力而死。那时石青璇正年幼。倘若这个时候,石之轩回到石青璇身边,这一对父女的关系,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然而石之轩因碧秀心之死,无颜面对石青璇,竟一直逃避着她。想女儿了,石之轩也只敢躲在暗处,远远地女儿一眼。
就这样,石青璇幼失母爱,又没获得父爱关怀,加上慈航静斋不竭宣传,是石之轩故意害死了碧秀心……的石青璇,便恨起了石之轩。
叶飞无意评论石之轩与碧秀心的关系,他也不知道这段恩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石青璇对石之轩的恨,是她从就有的心结。
这个心结,唯有石青璇自己能打开。旁人一千,道一万,也参不透这道难题。
见叶飞无言以对,石青璇站起身来,仰望夜空,幽幽道:“我是个心无大志的女子。唯愿幽游月下,与林泉相伴,赏风品茗,闲来吹一曲箫,静观月升月落。如此悠闲渡日,如闲云野鹤,方是我最愿过的生活。呢?喜欢的生活,又怎样的?”
“我……我其实,也是个懒人。”叶飞叹道:“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肚抽筋,这就是我的理想生活。”
石青璇轻笑一声,道:“但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克不及不驰驱忙碌,无法过上理想中的懒人生活。”
叶飞无奈一叹“又被猜对了。”
石青璇笑而不语。虽然她没有什么,但叶飞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的生活节奏大不相同,石青璇又怎会跟着他走呢?
缄默了好一阵,石青璇悠然开口:“有人过来了,我要走了哦。”
“好吧。”叶飞有些不甘心,但又没有体例,只得惋惜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青璇重逢。又不知何时,才能再度聆听,青璇的箫声天簌。”
石青璇嫣然一笑,无比悦耳的笑颜,在月色映衬下,有如百花齐放,光辉无比。
“倘若闲下来了,便到成国都外,凤凰山中的幽林筑寻我吧!”
话音刚落,石青璇便已展开幻影身法,飘然没入林中。
“这是约会的邀请吗?”叶飞又惊又喜,ji动地站起身来,望着青璇那若隐若现的背影。
“这些年来,还是唯一一个得青璇亲自邀约的人呢。”石青璇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在我们坐的石头下,给留了份礼物……还有,身上的气息很温暖,青璇很喜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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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不死不灭,寿元无穷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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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璇的声音,终于渺不可闻。
叶飞怅然若失,怔了好一阵,才苦笑摇头:“虽然没能当场拿下,不过总算是有了个好开头。嘿,我可是唯一一个,被她邀去她家作客的人哦,该知足啦!”
笑叹口气,叶飞自二人方才坐的那方青石下,寻mo出一个油布包裹,里面裹着一筒卷轴。他展开卷轴一看,不由微笑:“竟是幻影身法和不死印法的秘籍……这两种武功虽然现在还不算神级武功,但有着很大的发展余地。若拿给师父推导一番,必能更上层楼……”
幻影身法、不死印法,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惧围攻。
而叶飞修炼的武功,如元始翻天印、太极神雷中的“天劫神雷”、四大诛仙剑诀的“陷仙剑”、“戳仙剑”两大剑诀,虽然都是神级武功,但在真正练到神阶境界,能一招覆盖方圆百十里、千万里之前,这些神级武功,还是只适合应付单个的强敌。
当年在冰雪神境中,天青树之战时,叶飞就吃够了被围攻的苦头。
倘若不是叶飞和貂蝉手握天神兵,又有貂蝉开了无双乱舞,最后还有小仙摆脱冰雪女神控制,反戈一击,以“大破灭手”大开杀戒……那么叶飞和貂蝉,就算不会被围攻至死,也会被打得相当凄惨。
而如果当时叶飞练了幻影身法、不死印法,哪怕没有经慕小凰推导至更高境界,也不会在百余武圣围攻下,打得那么吃力。
想起石之轩那诡异莫测,令自己完全无可奈何的身法,叶飞一时心怀大畅。没能当场拿下石青璇的遗憾,一时也渐渐淡了。
不过随即,他心里又有了些疑问:“奇怪……石青璇到洛阳来做什么呢?总不可能是专程来送我武功秘籍的吧?”
他心里虽然疑huò,却并未多想。石青璇向来是闲云野鹤,喜欢到处游玩。说不定这一趟来洛阳,她就是单纯地来游玩呢?
虽说洛阳最近高手云集,但叶飞也没怎么担心石青璇的安全。
石青璇的战斗力虽然不强,但仗着一身天下最高明的轻功“幻影身法”又有许多老前辈关怀爱护她,无数青年高手仰慕崇敬她,便是在这乱世中到处跑,她也不会有事。
这时,一阵枝叶摇动的悉索声,伴着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叶飞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就是独孤凤。
“和尚!”独孤凤走到叶飞身旁,左右张望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石之轩呢?”
“他走了。”叶飞抖了抖手中的卷轴,一本正经地说:“我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他为了保住面子,只得献上这份武功秘籍,我这才放了他一马。”
独孤凤一把抓过卷轴,粗略浏览了一遍,美眸顿时一亮:“咦,还真的是秘籍哎!不死印法、幻影身法……这,难道就是石之轩的看家绝技?里面的内容不会是假的吧?这类高深的武功,心法口诀故意在关键处错上一点,就能把人整得走火入魔……”
叶飞傲然一笑“当然不是假的。以我的修为,一份秘籍是真是假,我会看不出来?”
“也对哦!和尚你行啊!”独孤凤眉huā眼笑,乐滋滋地用胳膊拐了叶飞一下“虽然没有抓住石之轩,但有了这份秘籍,就算不能破解他的武功,至少也有了防范的余地。那样人家就不会怕他的刺杀了。”
“你放心,石之轩不会暗杀你的。”叶飞面不改sè地说:“正因为他献上秘籍,又承诺不再寻你麻烦,我才放过了他。否则你以为,他能在我面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独孤凤一边揣摩秘籍,一边嗯嗯两声,连连点头。虽然她两年前,就知道叶飞是个超级大忽悠了。但是对叶飞的力量,独孤凤还是非常信任的。
“小凤凰你现在不要乱看。”叶飞从独孤凤手中把卷轴抽回“看看幻影身法还没什么,不死印法可不是能随便看的。传说碧秀心就是为了钻研不死印法,生生耗尽了心力,才英年早逝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怕是还不能自行揣摩。”
“那你快讲给我听。”独孤凤对武功十分痴mí。她方才好不容易,才抵抗住了叶飞一套剑法的yòuhuò,鼓足勇气要强推叶飞。结果被不解风情的邪王无情破坏。跟着又打了一架,又连续奔bo上百里,强推叶飞时的气势和勇气早就没有了。
所以这会儿,她便再也抵挡不住武功的yòuhuò了。
“唔,我先研究一下……”叶飞追随慕小凰习武多年,又得慕小凰梦中传功,理论知识十分扎实。虽然他因为没有武神神xìng加成,悟xìng也远不及慕小凰,无法将不死印法、幻影身法往更高层次推算。但解读不死印法的秘籍,对他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下,叶飞飞快地将秘籍从头到尾通读一遍,跟又细读两遍。接下来,他用掌握的更高层次的武学原理,来解析研读不死印法,很快就弄懂了不死印法的奥秘。
“不愧是千年难遇的天才,邪王自创的这套心法,果然令人叹为观止!”叶飞叹息道:“生气与死气,本是两种极端对立的气息。一旦相遇,必然互相冲突。邪王居然可以将之巧妙地融合起来……生中有死,死中藏生,循环不息,不死不灭……”
说到这里,叶飞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声音中也带上了难掩的讶异:“这……这不死印法,居然有了长生不死的苗头!用这套心法,练到天阶第一境,居然就能寿元无穷了!”
这下叶飞真的惊到了。
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在战斗方面,可以借力打力,吸纳敌人真气为己用,将敌人的真气化解于无形----这一来,敌人打他一拳,其十成功力,就有七八成会被石之轩转化掉,甚至反弹出去反攻敌人。而石之轩自己,最多只会硬挨二成力。
而就算是三大宗师出手,二成功力对石之轩来说,也是无关痛痒。
这一来,只要石之轩遭受的攻击,没有一次超出他的承受极限,那他几乎不会被打死。可当今世上,谁又能在一招之间,打出令石之轩无法承受的攻击呢?三大宗师都做不到!
这是第一个不死。
而第二个不死,则是石之轩以不死印法吸纳的真气,可以转化用作自身的消耗。如此一来,他是越打越强,越打越持久。根本就不怕围攻,也不怕持久战。
第三个不死,就是叶飞所说的:生死合一,生中有死,死中藏生。循环不息,不死不灭。如果石之轩能以不死印法,练到本位面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境界----即玄黄世界的天阶第一境,那他就能寿元无穷。只要不遇意外伤害,就可以不老不死!
要知道,就连玄黄世界的天阶第五境,也只有一千二百九十六年的自然寿命。就算服用大量延寿的天材地宝,也难以活过三千年!
“不死印法到了玄黄世界,便是不逊于神器的奇功!虽然突破天人之隔非常艰难,但玄黄世界的天阶高手,有据可考的,名声流传在外的,也有千人左右。这还不算我和师父这类名声并未传开的隐藏高手。
“而且,用不死印法修炼出的生死二气,其xìng质之极端,居然不逊于玄黄世界金、木、水、火、土、风这六脉罡气。用之战斗,也不比六脉罡气逊sè。虽然因为没有‘生、死’这两种灵脉,玄黄武者修炼起生死二气来,较之修炼六脉罡气艰难。但既能长生,又有战斗力的秘籍,人人都想得到。
“若是不死印法的消息流传开来,恐怕全玄黄的天阶,无论是有名的还是无名的,无论是行走江湖的还是避世隐居的,恐怕都要来寻我讨要秘籍!”
叶飞心念变幻“不过也不要紧。秘籍不比神器。一件神器,只能一个人用。谁手上有神器,传了出去,必是一场浩劫。而一套秘籍,却可以广为传播。
“对天阶高手而言,不死印法最大的好处,是能寿元无穷。战斗力方面,反而是次要的了。又有哪个天阶高手,没有自己练了百年、数百年的看家本领?所以,这不死印法,必要时,可以大胆的传播出去,以此来拉拢人心,甚至……”
叶飞心脏重重一跳:“我和小仙师姐,要混进诛仙剑派,这不死印法,岂不是最好的拜师礼?献上这套心法,说不定能换来诛仙剑诀!”
诛仙剑派“诛、戮、绝、陷”四大剑诛,最强的,便是“诛仙剑诀”。叶飞和小仙从诛仙派曲玄风身上得到了陷仙、戮仙两大剑诀,但这两大剑诀,与诛仙剑诀相比,自是远远不如。
“此事需好生斟酌,权衡利弊。毕竟,就算献上了不死印法,诛仙派也不见得,一定会传我们诛仙剑诀。要是传我们陷仙、戮仙这两大剑诀呢?那可就太搞笑了……
“而且,身怀重宝,最怕被人杀人灭口……虽说诛仙剑派这样的至尊大派,当不至于为了这套秘籍杀人。毕竟,这套武功目前来说,除了长生不死的功效外,在战斗力方面,还是远远不及诛仙剑诀的。但人心难测,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为了保守秘密而杀人。我可不能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人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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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看,这才是悍妞本色
叶飞想得入神,说了那一句“居然就能寿元无穷了”,就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思考起来。
独孤凤听他说到一半,下面就没有了,等了好一会儿,见叶飞还是不作声,独孤凤终于耐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问:“和尚,你究竟参透秘籍没有?怎么话只说一半,让人家等得好着急。”
“唔……”叶飞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不再去想以后的事情,说道:“刚刚想事情走神了。这秘籍我已完全参透,彻底领悟,现在便讲给你听……”
当下,叶飞就详细地给独孤凤讲解起不死印法来。
独孤凤悟性极高,一点就透。任何关节,叶飞只需讲解一遍,她便能听懂。再稍一点拨,她就可以参悟个通透。
不过这也得亏是叶飞来讲解。以叶飞的高度,足以将不死印法,解析得一清二楚。若是独孤凤自己钻研秘籍,搞不好又是一个耗尽心力,英年早逝的下场。
毕竟,在这个世界,不是谁都能像石之轩那般妖孽的。天才如独孤凤也是不行。
讲解完了秘籍,叶飞对独孤凤说道:“这不死印法,乃石之轩独创,糅合了花间派、补天阁、佛门四大圣僧数家的武功心法。其博大精深之处,当世几乎无一家心法能与之相较。不过石之轩虽然天赋奇才,但不死印法毕竟是开创先河,没有前人之法供之参照。所以心法中,尚有一些缺陷。否则石之轩也不会人格分裂了。
“不过你无需担心这些。我教给你的心法中,已经将缺陷弥补。我虽不能像我师父那样,任何武功心法拿到手里,看一阵便能将之推导至前无古人的更高境界。但弥补心法的一些缺陷,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的师父?”独孤凤这还是首次听到,叶飞提起他的师父。不由好奇地问:“你师父是谁?听你的语气,他似乎非常厉害啊!”
叶飞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我师父的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至于她的厉害之处,更是现在的你,无法想象的。我们还是不提她了。等你达到了某种高度,我自然会带你去见她。”
“哼,不提就不提。”独孤凤不满地哼哼一声,自顾自地盘坐下来,开始修炼不死印法。
“呃,小凤凰,要不要这么着急啊?”叶飞抬头看了看天,“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林子里……环境不怎样啊!我们还是回城去。”
“不回去。”独孤凤闭着眼睛,说:“我要抓紧时间练功。”
“我知道你嗜武如命。可就算是练功,也不争这一时片刻?”叶飞挠了挠头皮,俩眼盯在独孤凤挺拔的酥胸,语重心长地说:“小凤凰啊,把如此良辰美景,消耗在枯燥的练功,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想干什么?”独孤凤蓦地睁开双眼,直视叶飞。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叶飞提醒独孤凤,“你忘了石之轩来之前,咱俩干的事儿啦?年轻人,做事要有始有终,半途而废是不好的。”
“你这色和尚!”独孤凤娇嗔地白了叶飞一眼,脸蛋儿微红,“人家,人家现在没兴趣了。现在就想好好练功。”
“没兴趣了?”叶飞眼中闪过一抹玄之又玄的光芒:“小凤凰,我且问你:对你来说,男人和武功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男人更重要了!”独孤凤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又话风一转:“不过武功学会了,就是我自己的。男人就算被我睡了,但也可能再被别的女人睡,不能完全算我自己的。所以呀,我得抓紧时间,苦练武功。以后功夫更高了,才可以离你更近,还可以打跑想要睡你的女人!”
“我勒个去!”听了独孤凤这掷地有声的言论,叶飞不由虎躯乱震:“这妞,忒悍了!”
“你先回去。”独孤凤又道:“你杵在这里,教人家怎么安心练功?”
叶飞无奈道:“你这话说的,这荒山野岭的,我怎么能扔下你独自在此?太不安全了。”
“有什么不安全的?”独孤凤毫不在意:“以我的武功,普天之下,除了石之轩以外,谁能悄无声息地潜近我身周十丈?三大宗师都做不到。反正你也说石之轩不会找我麻烦了,那我不是谁都不怕啦?所以你就放心去,我一个人很安全的。”
“这倔妮子!”叶飞拗不过她,只得说道:“那我走远一点,在你视线范围之外,帮你护法,这总成了?”
“不需要。”独孤凤脆生生地拒绝:“你直接回城好了。我在这里多练几天。对了,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应知世郎王薄邀请,将在七天后于曼青院献歌舞。到时候我会去看。我们就七天后,曼青院见。”
“……”叶飞无语了。独孤凤都把下次再见的时间、地点都约好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深切怀疑,在你心目中,武功的地位,高过老衲我。”叶飞是很想这么说一句的。然而这话他却说不出口。因为,独孤凤苦练武功的目的,就是为了能离他更近一点,能与他比肩而行。
当然,最重要的是,打跑别的女人,撼卫她睡叶飞的权力。
“那我走了。”叶飞不再多劝,径直离开了独孤凤。离开她十余丈,叶飞一挥手,轰轰几声巨响,六尊巨大的石像裂开地面,钻了出来。
“守住周围,保护好她。”叶飞以意念下令。六尊石像依令散开,守在了独孤凤周围。
叶飞又在林中转了转
,选了棵十人合抱的参天古树,在树身轻轻一拍。
那树微微一颤,一道沧桑古老、十分迟钝的意念,与叶飞的意识连接起来。
“帮我注意那女孩儿的四周,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她。”
叶飞以系统技能:五级植物操纵,激活了这棵古树。又以意念沟通,令这古树注意探测四周。此树高大无比,十人合抱,根系遍布方圆里许。有此树预警,便是有人能避开六尊石像的耳目,也避不开这古树的预警。
而这两项五级技能,持续时间长达十天。十天之后,石像和古树才会失去活力。在那之前,独孤凤便已经回洛阳了。
安排了石像、古树守护独孤凤,叶飞总算能放下心来。他腾空而起,飞半空,默默看了看正在溪边青石,打坐炼气的独孤凤,转身往洛阳城飞去。
……
飞进洛阳城,叶飞径直回到宋阀的据点,往宋家给他安排的院子里落去。
还没落地,他就看到,院中的阁楼,单婉晶正坐在他卧房的窗前,香手支腮,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月色。
叶飞笑了笑,飞到阁楼方,缓缓地降下,悬浮在窗前。
看到他从天而降,单婉晶眼睛一亮,呼地站了起来,“你去哪里啦?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几天来,叶飞每天都是白天出去找人,晚饭前回来。而今天,他先遇师妃暄,又逢独孤凤,接着又和邪王争执,最后还追出洛阳城,追到了北邙山,见到了石青璇……这么一宿忙碌下来,此时天都快亮了。
“发生了很多可歌可泣的事情……”叶飞随口一说,也不提这一晚的艳遇,怕惹单婉晶吃醋,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就在这里,等了我一整晚?”
“没,没有啦!”单婉晶脸微红,作娇羞状:“人家,人家只是半夜睡不着觉,起来练了会儿功。又无聊地到处逛了逛,不知不觉,就逛到你房间里来啦!”
“你这逛得还真有水平。”叶飞赞许地点了点头,嘴角却挂了一抹古怪的笑。
单婉晶瞥见他那丝笑意,立马不娇羞了,气哼哼地一皱鼻子:“那我就是在你房间等了你一整夜,怎么,不行啊?”
“可以,当然可以。”叶飞笑着,从窗口飞进了房中,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让你久等了。现在我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趁着天还没亮,一起到床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刚被叶飞抱住时,单婉晶只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偎依进了他怀中。可是叶飞这番话说完,单婉晶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
“嗯?”叶飞有些惊讶。虽说这些天,他都一直在忙正事,没多少时间与单婉晶沟通,但两人的进展,也算得十分顺利。叶飞本以为她在这里等了一整晚,自己稍微哄两句,便能将她拿下。可他没有料到,单婉晶的反应,居然这么激烈。
“放开我!”单婉晶气呼呼地扭着身子。
叶飞无奈,只得将她放开。
单婉晶退后几步,愤愤地盯着叶飞,委屈地说:“你……你这花和尚,人家在这里傻等了你一整晚,你却跑去和别的女子鬼混,风流快活……回来之前,也不知道换件衣裳,带着满身的女儿香,来就抱人家。你太过份啦!”
“啊?”叶飞愕然,他万万没有想到,单婉晶生气,居然是因为他身有别的女孩的香味。
“人家不理你了!”单婉晶一甩手一跺脚,扭头就跑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叶飞苦笑,“今晚还真是霉星照顶,一事无成啊!这个教训很深刻,一定要引以为戒……唉,得想个法子,好好哄哄婉晶了。嗯,天魔到来前的七天里,反正没有什么事做,就一直陪着她。”
……
求勒个票
【二二五】天魔降临[上]
二二五、天魔降临上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黄昏时分,一支车队,从宋阀宿处驶出,往洛阳城最为著名的青楼,“曼青院”驶去。
车队中央,有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叶飞和单婉晶,便坐在这辆车里。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平整的大道上。叶飞挪到窗边,掀起帘子,视线越过车窗,往天空中看了一眼。
西斜的夕阳,残红如血,气温却酷热如三伏。而就在今天中午,洛阳城及其附近地区,还落了一阵冰雹。冰雹虽只有黄豆大小,破坏力不算强大。但在落雹的那一刹,气温陡降,洛水凝冰。据说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便冻死了数百缺少御寒衣物的贫民、乞丐。
然而,仅仅半个时辰之后,便已云散天开,气温骤升。
“最近几天,真是太古怪了。”叶飞正观察着,便听坐在他对面的单婉晶,半是好奇半是忧虑地说:“狂风大作、时雨时晴,都还算是等闲。前天夜里下了半夜大雪,又打了半夜的响雷,今天又是冰雹又是酷热……这年景究竟是怎么啦?难道真是人间大乱,触怒苍天?”
叶飞放下帘子,回过头来,握住单婉晶温软的小手,笑道:“莫怕。不过是妖魔将临,天生异相警示世人罢了。”
在这七天里,叶飞没再独自乱跑,每天都在陪着单婉晶玩耍。
他虽然因为要扮大德高僧,无法在公众面前,与单婉晶过于亲热。但以他的本领,有的是办法制造各位机会。
没两天,单婉晶的火气便消了。又和他亲亲热热,有说有笑起来。
亲密度提升之下,叶飞虽然还没有和单婉晶真个销.魂,但亲亲小嘴儿,摸摸小手儿,捏捏咪.咪什么的,已经不会引起单婉晶的排斥反抗了。
“妖魔将临?”单婉晶还是第一次听叶飞提起这碴,讶道:“这世上,还真有妖魔啊?”
看着她半信半疑的模样,叶飞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办法,谁叫他在单婉晶面前,忽悠了太多呢?
“唔,妖魔当然是有的。天都示警了嘛!”说了这句话,见单婉晶还是半信半疑,叶飞只得无奈的一摊手:“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单婉晶仔细瞧了叶飞好一阵。虽然叶飞的表情十分真挚,眼神百分诚恳,但单婉晶看了又看,到最后还是不敢确认,这个骗术出神入化的假和尚,是不是又在逗她。
“嗯,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好像并不是很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了。”叶飞云淡风轻地一笑,轻轻拍了拍单婉晶的小手,“有我在,妖魔掀不起风浪的。”
单婉晶嘻嘻一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你这位神僧打了包票,那小女子也没什么好忧心的啦。”
两人说笑间,车队已行至一座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连栋阁楼前。“曼青院”三字招牌,便高挂在门坊上。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曼青院内外,灯火通明。正门口车水马龙,宾客纷至沓来。八名壮汉把住大门两侧,只招待手持请帖的客人今日,曼青院已被长白山知世郎王薄包下,宴请天下英雄,又邀得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献上歌舞。故唯有接了王薄英雄帖的客人,才能进入曼青院赴宴。
宋阀、东溟派均接了请帖。两家便把车队合作一处,一起前来。
到了曼青院门口,宋师道、宋鲁,以及扮作男装的宋玉致,东溟派的尚明等人,都纷纷下了马车。叶飞和同样穿着一身儒士服,扮成文士的单婉晶,也自车中走下。
一行人汇合后,隐隐以叶飞为中心,向着门前迎宾处走去。
叶飞是僧人打扮。看着一个和尚,在多人围绕下,如众星捧月一般,泰然自若地往青楼走去,许多人都是大感讶异,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瞧着叶飞。亦有人暗自窃笑,心说这位大师,定是个参欢喜禅的。
叶飞对旁人的惊讶、窃笑、鄙夷视若无睹,如闲庭信步般走到大门前。自有宋阀武士,向迎宾亮出请帖。然后迎宾便用诡异的眼神,
瞧了叶飞几眼,不吭不哈地将叶飞一行,引进了曼青院中。
知世郎王薄宴客的地方,是主堂后的听留阁。
曼青院规模宏大,富丽堂皇。便是一座分建筑“听留阁”,都是由东南西北四座三层阁楼合抱而成,围着中间阔达五十丈的庭园。
四座三层阁楼,每层都有十多个厢房。面向园地的一方,开有露台,令厢房内的人,可对中园一览无遗。
阁楼面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走廊,将四座阁楼联结成一个整体。
庭园的中心,有个大水塘,水塘中有假山、游鱼。四周空地上,围绕着青翠草地、人工小溪、碎石子路,形成一块块别具匠心的图形。
那些人工小溪上方,甚至还有小小的拱桥,看上去极富空间感。
如果有人要在中心庭院里单挑,或者进行艺术表演,则四面阁楼中的客人,都可以欣赏到。
“不错,不错。这曼青院,怕是当世第一流的娱乐场所了,不愧是我家婠婠的产业。”往听留阁行去时,看了其中的布置,叶飞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却仍然宝相庄严。
这时四座三层楼阁的每间厢房,都灯火通明。绕园的走廊,每隔数步就挂了宫灯,映得整个庭园亮如白昼。加上人声喧闹,气氛十分热烈。
叶飞一行上了东面的阁楼,在迎宾的婢女引领下,上到三层。跟着宋阀众人便与东溟派的人分开,进了两间相邻的厢房。
叶飞暂与单婉晶分开,进了宋阀的厢房,与宋师道等人坐了一桌。
桌上已摆好了美酒、凉盘、干果。宋师道令房中服侍的婢女退下,关好房门后,亲自动手,给大伙儿斟了杯酒。
“今天除了尚大家的歌舞,还有一场精彩的决斗。”宋师道笑吟吟地说着:“据说是铁勒飞鹰曲傲,与吐谷浑的王子伏骞,要在尚大家歌舞之前,以一场生死斗,为各路英雄助兴。”
“他们打不起来的。”叶飞摇了摇头,“说不定,连尚秀芳的歌舞,我们都听不到。”
“大师此言何意?”宋师道愕然。宋玉致也用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美眸,好奇地看着叶飞。
叶飞笑而不语,反问:“令尊可到洛阳了?”
宋师道脸色微变,点头道:“大师所言无差,家父昨日已遣人送了信来,说是今日午后,便能赶到洛阳城。只是家父并未与我们汇合,所以师道也不知道,家父现在何处。”
说这番话时,宋师道心里委实有些想不通。他万万没有料到,二十年没有出宋家山城一步的父亲大人,居然会因为叶飞一封没头没脑的信,便在数日之内,千里迢迢地从岭南赶来洛阳。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犹豫了一阵,宋师道忍不住问道:“大师可否赐教,您当日在信中说的,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能令家父接信即行,在十日内连赶数千里路?”
“莫急,莫急。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知道,究竟是何等大事了。”顿了顿,叶飞又道:“以令尊的功力,十日内赶数千里,亦会有少许劳累。眼下没与师道你汇合,可能正在城中某处调息。时机到了,令尊自会出现。”
正说话间,“笃笃笃”三声轻响,厢房的门被敲响了。
“虚竹大师在里面吗?我是独孤凤,有事要向虚竹大师请教。”
独孤凤那带着一股子利落劲儿,但又不显半分粗鲁,反令人觉得极为脆嫩的美妙嗓音,在门外响起。
“老衲在此,独孤施主尽管进来。”不待宋家人回话,叶飞直接开口邀请。
一身黑色劲装,披金线镶边火红披风的独孤凤推门而入。
今日参加这青楼盛宴的,不乏想要欣赏尚秀芳歌舞的名门女子。比如宋玉致、单婉晶。不过她们好歹还换了身男装,多少掩饰了一下。而独孤凤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就穿着一身女式劲装,大咧咧地进了青楼。
独孤凤见了分别七日的叶飞,顿时眼睛一亮,樱唇微张,像是有什么惊喜的话儿,急不可奈地想要脱口而出。
还好她看清了形势,及时将几乎脱口的话,咽了回去。
“独孤凤拜见虚竹大师。”独孤凤收拾好情绪,一本正经地冲叶飞施了个合什礼。然后又与宋师道等人见礼。
独孤阀与宋阀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虽说坚持汉统的宋缺,因其余三阀血统不纯,行事也颇具胡风,而一贯对他们不感冒。不过现在在座的宋师道、宋玉致、宋鲁都不像宋缺那么激进。所以见了独孤凤,宋师道三人,还算是比较热情。
互相见过了礼,独孤凤在宋玉致的邀请下,在宋玉致身边坐下,正好对着叶飞。独孤凤看了看叶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飞心中暗笑。其实当独孤凤刚刚进来时,叶飞便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惊喜的事儿,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分享——方才,叶飞以精神修为探之,发现独孤凤的精神境界,竟已不逊于石之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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