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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共工天水     召唤悍妞txt下载     召唤悍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九六、跃马扬鞭,无尽征途!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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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六、跃马扬鞭,无尽征途!

    夜幕深沉,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绝如缕。(《《书海阁》》小说** 手打)一片依山傍水的小小营垒,成为这漆黑野地里,唯一一处光明的所在。

    营垒中央的军帐里,摆着一只巨大的青色浴缸。这青色浴缸通体青碧,仿佛碧玉雕成。下方明明没有生火,但整缸水都沸腾得直冒泡,浓郁的蒸汽中,还散发出让人精神饱满、念头通达、浑身舒泰的药香。

    叶飞和貂蝉,便在这青色浴缸里泡澡。

    部队行军,自然不会带着这种大到能容纳几个人泡澡的浴缸。

    这只浴缸,是从貂蝉的储物戒指里找出来的——当初在玄黄世界冰雪神境中,叶飞找到了不少神灵打造的储物装备,给他的召唤们一人发了一件。貂蝉便有一只储物戒指,里面装满了玄黄世界的各种高能饮食、神奇物品。

    这浴缸也是冰雪神境出品。既然能摆在神境里,那么它自然蕴含着种种神奇的功能。它不用明火便能烧开水,任何普通的水,烧沸之后,即使没有添加任何药材,水质也会产生质变,对人体有着莫大的好处。

    叶飞惬意地躺在浴缸中,极力舒展着四肢。貂蝉在他对面躺着,两个人的身子,都浸在滚烫的沸水中,皮肤却只是稍稍有些发红。

    叶飞向来自诩坦蛋君子,又自称杀伐果断之一世枭雄,现下与貂蝉赤裎相见,当然不会放过眼下的大好良机。

    表面上,他后脑靠着缸沿,四十五度角仰望帐蓬顶,一派忧伤逆流成河的蛋疼表情。实际上,他那罪恶的双腿,已经撩拨上了貂蝉光滑笔直的一双**。

    作为一个天阶高手,叶飞的双脚十趾之灵活,不逊于普通人的双手手指。此刻即使是精神投影,肉身的力量不在,但这种灵活性却保留了下来。在双腿挨着貂蝉那丝绸般光滑的双腿研磨时,叶飞的十趾也灵活地按摩揉捏着貂蝉绵软柔嫩的小腿肚,更一路向上,朝着她的大腿迈进。

    貂蝉脸蛋儿一片晕红,眼神迷蒙,仿似要滴出水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吾之一生,都在上下摸索。追求的,正是那生命之中,最最动人心弦的美丽真理……”

    当脚趾揉上了貂蝉动人的美臀及平坦的小腹时,叶飞如此喃喃自语着,眼神愈发地哲人化。

    “飞飞……”貂蝉轻音颤颤地轻唤一声,如泣如诉。她猛地挺腰,不顾胸前美妙的风光坦荡在叶飞眼前,双手紧紧地按住叶飞那作怪的双脚,讨饶似地说道:“不要这样啦人家,人家有些受不住了……”

    叶飞淡定地望向貂蝉,视线集中在她胸前那对颤巍巍的凝脂玉兔上,一双虎目中陡然爆出摄人的精光。

    视线停顿三秒,叶飞突然虎躯一震,以气吞山河之势,猛地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水声中,叶飞那雄壮如山的精壮身躯,那怒指天穹的朝天一棍,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貂蝉面前,把个娇滴滴的美貂蝉,生生吓了一颤。

    叶飞深吸一口气,低头俯视小白兔般的貂蝉,沉声道:“蝉儿姐姐,时间不早,你我还是快快上床安歇吧。”

    “呃……”貂蝉语窒,脸儿通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突然酱子,人家,人家还……那什么……”她目光游移一阵,吭吭哧哧地转移话题:“累个,累个,啊对了,董卓身上的传国玉玺……”

    “那传国玉玺,小弟在董卓被你一斧劈杀时,便已自他身上拿到手了。那物事于小弟无用,自然会将它送与姐姐。”叶飞缓缓弯腰,双手缓缓地伸向貂蝉,“小弟扶姐姐起来……”

    说话间,叶飞的双手,已然捉住貂蝉胸前那对酥软嫩滑的凝脂。

    “传国玉玺……人家才不要呢,那可是大汉皇权的象征……还有,你这样子怎么扶人家呀”貂蝉娇嗔着,双手无力的拨着叶飞那双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只是战阵杀场之上,英姿飙爽杀伐无双的貂蝉,在这一刻,却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挣扎的动作比小白兔还要软弱无力。

    “总之那传国玉玺,小弟交给姐姐便是。至于姐姐如何处置,小弟绝不多问。”叶飞微笑着,双手在貂蝉胸前揉摩一阵,便自她腋下穿过,一把将她扶了起来。然后一手扶住她的肩背,一手抄起她的腿弯,抱着她跳出了浴缸。

    “呀”貂蝉惊呼一声,一双玉臂勾上叶飞的脖颈,滚烫的脸儿,死死埋进叶飞宽厚壮实的胸膛,羞得不敢抬头——她虽然已经多次与叶飞坦荡相对,但从前叶飞的样子,都是小小孩童,自不会给貂蝉造成多大的压力。

    叶飞进阶天阶第二境,肉身彻底成熟时,陪在他身边的,是美琴和黑子。貂蝉当时并不在他身旁,还未曾见过他成年男子形态的肉身。

    而叶飞这次又是第一次降临貂蝉的世界,精神投影状态下,投影出的肉身,体现的总是叶飞真实的心理年龄,正是现在这成熟的精壮猛男。

    如此一来,作为汉代士人家女儿的貂蝉,当然会不同于魔门妖女婠婠,在与成年形态的叶飞如此亲密接触时,当然会无比羞涩。

    “人最宝贵的是时间,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你我正值青春年少,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正要朝气蓬勃。值此良辰美景,你我正好天雷勾动地火,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又岂能虚度光阴?”

    叶飞问心无愧、正气凛然地说着,抱着貂蝉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了床榻边。

    他将貂蝉放到床上,摆成orz的姿势,双手扶着她的纤腰,令她那蜜桃般的美臀高高撅起。方才浴缸中的一番**,早已令貂蝉情动,泛动着水润的光泽。

    貂蝉虽然羞涩无比,但对叶飞的摆弄,没有半点反抗挣扎的意思。

    如果是已经强推过叶飞一次的魔女婠婠,碰上眼下这种情形,定会毫不客气地反客为主。如果是傲娇的炮姐,心里羞涩之下,肯定会大力挣扎一番,必不令叶飞为所欲为。

    然而貂蝉却正因了她士人家女儿的身份,尽管武力强悍,尽管心里羞涩难当,恨不得将头彻底埋起来。行动上却又有着相当的柔顺。

    在貂蝉看来,她已经注定不平凡,已经注定是叶飞的人了。那么……便只能强忍着这份羞涩,任由叶飞施为了。

    叶飞轻抚一番,旋即跨马扬鞭,踏上了无尽的征途

    啪啪啪啪,咿咿呀呀……

    一夜春雨,嫩叶发芽。

    ……

    玄黄世界,十万里雪原,某处冰洞之中。

    叶飞刚睁开双眼,小仙师姐那妖娆精灵的俏脸,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站在叶飞面前,视线四十五度角向下,那双亮晶晶的美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飞那撑成凸字的裤裆。

    “你在看神马?”叶飞面不改色地问。说话间,心随念转,那凸字瞬时平复。

    作为一个天阶第二境的超级强者,自如控制身体每一处的气血,是最基本的技能。

    “欲盖弥彰。”小仙不屑地轻哼一声,下巴轻扬,对视叶飞双眼,“和貂蝉姐姐那啥了吧?”

    “呵呵……”叶飞干笑,不说话。

    “美得你……”小仙轻撇小嘴,斜视叶飞裤裆,“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这么一眨眼就垂头丧气了,看来你的战斗力也是有限得紧。”

    “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女孩质疑自己作为男人的本钱,叶飞就不得不开口辨驳了,“对于小弟的战斗力,无论是婠婠还是貂蝉,都持一致好评。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小仙师姐你未曾亲身体验过,凭什么说小弟战斗力有限?”

    “那就来试试啊”小仙一脸挑衅地看着叶飞,“让师姐我也体验一下你那获得一致好评的战力啊”

    “这个嘛……”叶飞为难地挠了挠光溜溜的头顶,“小弟是很乐意为师姐你效劳啦,但是……但是你才十三岁,现在还没有完全长成,小弟怕师姐你承受不住小弟的鞭笞啊”

    “凭什么?”小仙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婠婠跟我一般大呢……”

    “但是婠婠后来biu~地一声就长大了,她长大的模样你也见过啊。貂蝉姐姐现在也是十六岁……”

    “小气鬼”小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小荷初露的胸脯,又用手儿比了一下,不得不泄气地承认,自己在身体的本钱上面,还远远露后于已经长成的婠婠和貂蝉。

    “呵呵~”叶飞继续干笑。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过去,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跟师姐好好说说呗”

    “唔,说起来,惊动整个世界的大事,倒真的干了一件……”

    当下,叶飞便跟小仙仔细说起了自己这次降临三国无双世界,所做的那一桩大事。

    等他说完了,小仙便若有所思地说道:“照你的说法,那个什么董卓一死,天下岂不是更要乱了?毕竟董卓的军队,还是很有实力的。就算最终分裂,也会成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军阀。还有那所谓的讨董联军,也不是个个纯良啊大都有成为军阀的野心和潜力。”

    “嗯,这是一定的。”叶飞深深叹了口气,“杀不杀董卓,貂蝉姐姐所在的世界,都注定陷入战乱之中。那是天下大势发展的必然。”

    小仙这下有些不懂了,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帮貂蝉姐姐杀掉董卓呢?”

    叶飞无奈地一笑,“我只是为了帮貂蝉姐姐了结她义父的心愿,偿还她义父抚养教育她的恩情罢了。”

    “但是问题没有解决啊”小仙道:“貂蝉姐姐的义父,想的是重振河山。可是那什么董卓一死,天下就要大乱……他还怎么重振?”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叶飞无谓地一笑,“我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我帮貂蝉姐姐刺杀董卓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她开心。而貂蝉姐姐也知道,董卓并非她的世界混乱的根源,天下总是要乱的,她同样无力扭转局势。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她义父的心愿,偿还她义父养育她的恩情。这样,她以后,才能放心地和我在一起。”

    “也对。”小仙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她对这些事情本来并不关心,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以前连自己的武功都不怎么上心。若不是此事与貂蝉有关,她根本就懒得过问了。“现在貂蝉姐姐的难题暂时解决了,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赶路了。”叶飞站起身来,说道:“对我们来说,眼下第一等的大事,就是找到大师姐和二师姐。然后修成绝世武功,前往无底深渊寻找师父。”

    二人刚准备继续上路,突然间,叶飞眼神一凝,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啦?”小仙无力地问:“不会又是你的哪个小妞,在呼唤你了吧?”

    “呵呵……”叶飞干笑,“这个,还真是这样。刚刚,婠婠又在召唤我了。”

    原本叶飞只能在睡梦中,感应到他的召唤英雄们的反向召唤。但自从进阶天阶之后,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即使在白天清醒时,他也能感受到英雄们的召唤了。

    “这还真是……”小仙不满地撇了撇嘴,“以前在冰雪神境中时,三四年都没见人召唤你。现在刚刚出来,就都接二连三地开始召唤你啦。她们又不是没带吃的回去,这不都还没到补充食物的时候吗?”

    不过再怎么不情愿,小仙也只是稍稍发了些牢骚。毕竟,叶飞响应召唤,降临其它世界时,无论在那方异世过了多久,在玄黄世界也仅是睡一觉的时间罢了。小仙再怎么喜欢热闹,不喜清冷,也不会连睡一觉的时间都耐不住。

    于是叶飞便又在这冰洞中坐了下来,闭上双眼,瞬间自我催眠,进入深层睡眠状态。

    然后……熟悉的宇宙虚空,熟悉的穿越通道,曾经纵横大唐的虚竹大师、虚竹子道长,再度降临大唐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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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唤悍妞一九六、跃马扬鞭,无尽征途!(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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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男人的尊严,不容亵渎!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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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厅堂中,一身黄裳的少女,仿若一只慵懒的小猫,半躺着蜷在榻上。

    如瀑的青丝,在雪白的绒被上铺陈着,像是一匹光滑的黑绸。宽而长的裙摆遮掩着她光滑笔直的小腿,只一双柔嫩精致,仿如艺术品般完美的的赤足,自裙下显出。

    这少女婀娜起伏的体态,无一处不美。便连厅堂中的的幽暗,都掩不了她那令人心醉的风华。

    突然,一阵强光在榻前闪现。那强烈的白光,瞬间驱散了厅中的黑暗。榻上的少女,在这强光刺激下,不由微微眯上了双眼。

    这阵强光并不持久,一闪即逝。随后,一名穿着雪白僧衣,有着一派庄严宝相的神僧,出现在少女榻前。

    那神僧一见少女,便不慌不忙地整了整僧衣,双手合十,深深一礼,口称:“无量天尊贫道虚竹子,见过这位居士。我观居士孤枕难眠,辗转反侧,实乃欲.火.焚心之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若连居士都无法拯救,又谈何拯救世界,渡尽众生?居士莫慌,老衲这便来为居士解衣,渡居士于苦海之中。”

    说罢,这位入戏很快的虚竹神僧、虚竹子道长,便在少女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脱起了衣服……

    一见神僧解衣,少女不由扑哧一笑。娇笑时,她右手一甩,一条丝带自袖中飙射而出,一下就将那僧缠得结结实实,令其动弹不得。

    “我化自在天魔,专诱你这等邪僧妖道堕入地狱,何需你来渡我?”

    少女的声音清冽如泉,又带着一丝丝令人心沉沦迷醉的魔力,仿如货真价实的自在天魔。话声中,她轻轻一拉,那给丝带缠着时,仍然一派道貌岸然的神僧,便腾空而起,碰地一声砸在了榻上,跌到她身旁。

    少女咯咯一笑,翻身跨骑在邪僧腰上,双手轻按着他雄壮的胸膛,美眸星光迷离地看着他。她伸出香舌,轻舔嘴唇。细幼的腰肢轻轻摇摆,只这一颦一笑,一摇一摆,如此轻微的动作,便已将自在天魔那颠倒众生的魔力尽显,引得身下的妖道欲.火攻心,铁枪怒指苍穹。

    这妖道不由骇然:“婠丫头,你的天魔功,究竟修到第几层了?不会真修成自在天魔了吧?”

    “你猜?”小魔女咯咯一笑,俯下身上,挺拔的胸脯,轻压着邪僧胸膛,愈发诱得这妖人把持不住。她伸出舌尖,在妖人耳垂边轻轻一舔,妖人顿时如浑身过电一般,虎躯狂震

    “我勒个去”邪僧叶飞手脚都给天魔丝带缠得动弹不得,便是想反抗,想对攻都不行。当下只能壮怀激烈地说:“你这魔女,这百般折磨又有什么意思?给我个痛快吧”

    “想得美……”小魔女娇笑着,轻吹着叶飞的耳朵,同时喃喃呓语,“本天魔今次,便是要将你玩到崩溃呀”说罢,她微启朱唇,嘴唇含住叶飞耳垂,轻轻噬咬吮吸起来。

    “你这魔女,休想得逞”

    叶飞虎目圆瞪,悲愤地咆哮一声,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以佛祖割肉喂鹰的慈悲,以地藏“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坚定,怀着寻到遁去的一,破碎虚空成就永生,证得和谐大道的高尚梦想……

    坚定地屈服在魔女的yin.威下。

    咿咿呀呀,嗯嗯哎哎,啪啪啪啪……

    经过了一系列可歌可泣的征服与反征服,折磨与反折磨,玩弄与反玩弄……一身雪白僧衣的神僧叶飞,又道貌岸然地肃立在榻前。

    而气势汹汹的他化自在天魔女,却懒懒地瘫在床榻上,浑身上下酥软地,连一根指头都无法动弹。

    幽暗密闭的厅堂中,满是某种潮水的味道。

    “为什么会是这样?”少女喃喃呓语,声音中满是不甘与难以置信。

    “阿弥陀佛……”叶神僧看着榻上那绵软无力的赤.裸.少女,微微一笑,“天魔大法果真玄妙非凡,但居士不要忘了,此法门,乃吾师亲自推算,吾之二师姐,亦修得正法。虽然平常时,老衲无心防范,时常中招。但老衲对此大法,毕竟了若指掌。若老衲集中精神,凭老衲高达天阶第二境,经过神性洗礼的精神修为,以居士你如今的道行,仍然无法撼动老衲的道心。”

    说到这里,他咂了咂嘴,又一脸神圣地继续说道:“老衲只动用嘴炮,便可令居士一泄千里。更何况嘴炮之余,老衲又使得一手好枪?”

    “你这个小混球……”少女艰难地翻了个身,无力的扯过一张薄毯,将身子遮掩起来,有气无力地说:“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你进境这么快……”

    叶飞是从冰雪神境出来,与诛仙派曲玄风首次交战后,才下决心消耗神性能量,变身天神之体修炼,一鼓作气突破到天阶第二境的。在此之前,他只有一品武圣的修为。当时小魔女婠婠又不在他身边,怎能料到,这妖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如此进境?

    消耗神性能量修炼,起的作用并非仅仅是让叶飞的肉身力量,直接突飞猛进至天阶第二境。连带他的精神修为,也在神性能量的洗礼之下,在打通百会穴,突破天人之隔时,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如今,已经臻至深不可测的境界。

    天魔大法在精神方面的异能,可以撼人心魄,诱人沉沦,让人不知不觉丧失抵抗。若在从前,叶飞对婠婠确实无可奈何。便连天魔大法不及婠婠深厚的小仙师姐,若与叶飞在精神层面对抗,叶飞也不占任何胜算。

    可是如今,正如叶飞所说,除非他完全不加防范,否则婠婠和小仙,都无法像从前那样,只需随意地几句话,几个小动作,便能轻易调动叶飞的情绪。

    所以此次凌.辱不成反被*,只能说是小魔女大意失算了。

    当然,叶飞也不会对婠婠和小仙师姐多加防范。相反,他非常享受这种小游戏。只是,在男女之间的战场上,事关男性的尊严与布种全宇的霸业,叶飞向来是不肯认输的。当初他被婠婠强推一次,一直耿耿于怀。此次先示敌以弱,随之诱敌深入,待得手脚自由后,再发动绝地大反攻,将婠婠攻得溃不成军,终于报了之前的一箭之仇。

    神僧叶飞,由此念头通达,又悟出许多道理,佛法与道行,皆大有进境。可喜可贺

    叶飞说:“那么,居士你今次召唤小僧前来,所为何事?难道真是饥渴难耐,才把我叫过来做过一场的?”

    “人家才没有你这么色。刚刚要不是你一出场就开始脱衣服,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婠婠懒洋洋地说:“这次叫你过来呢,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叶飞连忙表态:“莫说一件事,哪怕是一万件事,只要你开口,小僧莫不从命。”

    婠婠又翻了个身,摆出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后,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绝世好汉,既然答应了我,就绝对不会食言。那么我就放心地把抢劫和氏璧的任务交给你啦”

    “唔,这个没问题。”叶飞一口应承下来,“小事儿一桩啊不过……”顿了顿,他有些奇怪地说:“以婠婠你现在的武功,想要得到和氏璧,应该很容易,用不着特意把我召唤过来吧?”

    “容易?”婠婠轻笑一声:“和氏璧现在在宁道奇手上,想从他手上抢东西,谈何容易?再说了,根据我得到的秘密消息,过一阵子,他会把和氏璧送进净念禅院。这净念禅院可不简单哦”

    “宁道奇是很厉害,净念禅院势力大,里面的武僧也有许多高手。但应该难不住你啊”

    “怎么难不住我?”婠婠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叶飞猜测:“天魔大法十八层肯定是有了吧?”

    “早就修到啦现在都已经在修炼小凰师父推导出的第二十一层啦”婠婠白了叶飞一眼,“信息这么落后,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人家……”

    “咦,第二十一层啦?婠婠你真是千古罕见的寂寞高手呀恭喜恭喜”叶飞连连贺喜。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对于婠婠的指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找借口狡辩。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转移婠婠的注意力:“那你现在武功这么高,平推宁道奇和净念禅院应该毫无压力呀”

    “没有压力才叫见鬼,人家现在压力山大”婠婠扁着小嘴说:“你应该知道,天魔大法只需修炼到第十八层,然后不断地累积功力,直到功力够了,就有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能力。原本以这方世界贫乏的资源,就算人家一口气把境界修炼到第二十一层,功力不够,也无需担心受到世界排斥。可是……”

    她嫩葱般的食指,挑起一根镶嵌着一粒幽暗晶石的银色项链:“自从有了这条储物项链,有了从冰雪神境中带回来的灵丹妙药,各种神灵饮食,人家的功力根本就不由自主地突飞猛进。今时今日,纯以功力计算,早就突破到了玄黄世界的天阶第一境。若不是人家把一身真气,全部收敛纳于‘生死窍’中,决不外泄一丝,现如今早就不知道飞升到哪个世界去啦”

    大唐世界能量层级低,修炼到了“破碎虚空”,即玄黄世界的天阶第一境,能破空飞行,以一当万时,就会受到位面排斥,白日飞升。

    婠婠的功力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幸好天魔大法中,有一特殊法门,能将全身真气,收纳于生死窍中。不使用时,于普通人无异。否则,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早就飞升到不知哪个世界去了。

    婠婠最后总结:“所以,现在人家能动用的,只有纯肉身的力量。一丝真气也动用不得。而以纯粹的肉身力量,只是与三大宗师同级,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容易,要小胜一招都有点难度,更别说在大宗师级的人物手中抢东西了。若是和氏璧到了净念禅院那群秃驴手中,那就更麻烦了。我现在不能动用真气,身法不灵活,若是直闯净念禅院抢劫,很容易被那群秃驴围死。再说,那群秃驴里面,也有了空这个不逊于宁道奇的绝世高手。若真贸然直闯,能全身而退就不错啦”

    婠婠的修炼体系,并不完全等同于玄黄武者。她完全没有修炼过玄黄世界的内功,不具备玄黄世界那种种性质极端的罡气。但她修炼了玄黄世界的炼体之术,而且还是用元始翻天印的桩法打的基础。因此仅以纯粹的肉身力量,便能与大宗师级的高手对抗。

    但纯粹的肉身力量,有着许多缺陷。比如说,中远距离的隔空攻击,这等高端的攻击手段,是不要想了。还有轻功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虽然这并不影响婠婠的绝对速度,但是有内功在身时,当腾飞到空中时,她无需有借力点,只凭一口真气,便能凌空作出转折。而现在无法动用真气,只凭纯粹的肉身力量,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论起身法灵活诡异,无法动用真气的婠婠,比起她从前还要稍逊一筹。

    身法比不上大宗师灵活,能与大宗师打个不胜不败就很了不起了,想赢,确实难度很大。再说对大宗师来说,输掉都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不是一击必杀,大宗师有的是机会逃之夭夭。

    “明白了。”叶飞点头,“我虽然没有一丝杀伤力,但我有风之翼。以我的速度和灵活,大宗师也无法逃脱我的追踪。就算和氏璧到了净念禅院中,我也可以拿了就走,来去自如。所以,你才让我去取和氏壁。”

    “没错。”婠婠点头,旋即又邪魅地一笑,“还有一个原因,你虚竹神僧的名头,现在响亮得很。很多人猜测,你是佛门新出的大德。也有人说,你是道家的高人。总之呢,你的形象还是很正面的。现在慈航静斋,不正造势说,用和氏璧择天下名主吗?你抢了和氏璧,然后交给我,就说我才是天下英主……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而且这滩水就搅混了,正好破坏掉慈航静斋借和氏璧造势的奸计~”

    “我拷,你真是太坏了”叶飞由衷地一叹:“不愧为自在天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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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百合邪念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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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雄城,号称铁打铜铸,固若金汤。

    其时乱世已显,匪盗蜂起,群雄并举,征战杀伐竟无一日休止。而襄阳位居要冲,本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在多方形势牵扯之下,又有治政之才十分突出的钱独关持掌,倚仗牢不可破的城防,襄阳在现在这个时候,居然成为一方桃源之地,显出几分畸形的繁荣。

    那钱独关,本是魔门阴癸派弟子,其首席谋士郑石如,也与阴癸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这襄阳城,实是阴癸派的势力范围。

    婠婠就是在襄阳城中,城主府邸的密室里,召唤的叶飞。

    虽然一口应下了婠婠交待的任务,叶飞也不认为自己做不到。但在抢劫和氏璧一事上,叶飞其实还有着一桩难处。

    “宁道奇走位风骚,线路飘忽。从来只有他主动找人,没人能找得到他。我就算想打劫,也不知道上哪儿劫去。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婠婠很干脆地说:“我圣门阴癸一系的势力遍布天下,打探到宁道奇的消息并不为难,但想要准确掌握他的行踪,却没有任何办法。”

    叶飞苦恼了:“那我该怎么找他呢?”

    “这事儿其实很好办。”婠婠眯起了眼睛:“你去洛阳,守在静念禅院旁边。等宁道奇交还和氏璧时,就可以轻松得手。”

    “那你呢?”叶飞期待地看着婠婠:“不跟我一起吗?”

    “人家现在很忙啊!”婠婠在榻上打着滚,不顾春光大泄,一个劲地叫苦:“人家现在成天辛辛苦苦制订战略规划,处理军政民情,还要时不时地破坏武林白道的各种阴谋……尤为可耻的是,值此天下大变之时,我圣门居然还一盘散沙。像花间派呀,补天阁呀,天莲宗呀,老君观呀……

    “这些组织各个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不好好接受人家的领导不说,还经常扯人家后腿……本来人家前段时间,都已经在和杜伏威接触了,差一点就能和平收编他的势力了。可是天莲宗的辅公佑,和他的谋主左游仙偏生要扯后腿,把这事儿搅黄了,气得人家几天没吃好。

    “还有那个侯希白,明明是花间派的人,偏偏和那些白道人士打得火热。前段时间还和静斋传人师妃暄共游三峡,做足了护花使者。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侯希白这种为了美女,抛弃自身立场的蠢货?”

    听到此处叶飞吐槽:侯希白的师父泡到了静斋上代传人碧秀心,侯希白想要继承他师父的衣钵,当然也想泡一个静斋传人,成为邪王之后的另一个传说。只是他实力不及邪王那般逆天,这才反着了师妃暄的道儿,成为可悲的撸sir,实在怪不得他啊。

    “哎呀总之我忙死了忙死了。天下未定,江河动荡,不知多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天下苍生,都等着人家去拯救。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统一天下,解民倒悬,完成历史赋予我的伟大使命……”

    此处叶飞继续吐槽:把自己说得跟天使似的,你还有没有魔女的自觉?

    “所以,像抢劫和氏璧这种小事,你一个人去做就好啦!”

    说着,她目光闪闪地看着叶飞,眸中尽是期待希冀,以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人家这么可怜,小胖子你一定会帮人家的,是不是?”

    叶飞连忙纠正:“我已经不是小胖子了。我的本体肉身,现在已经是彪形大汉,盖世猛男。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一定会帮你抢到和氏璧的。话说回来,婠婠你这么辛苦,我真的好心痛。既然你现在已经这么强大了,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如何?有我给你定位,你肯定不会飞升到其它世界,绝对直接飞升到我身边。”

    叶飞这话倒不是胡吹大气。方才他已暗中询问过大召唤系统,系统已经给了他明确的答复:有他定位,婠婠飞升,会直接到他身边,而且不占他的召唤名额。也就是说,除婠婠之外,他还可以再多带一个召唤英雄在身边。

    可惜,叶飞的美好想法,注定无法实现。

    “这是不行的哟!”婠婠轻声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义字。我可不能……不顾师尊对我的恩义呢。”

    “你师尊不是把天魔双刃都传给白清儿了吗?”叶飞不解:“现在代表你们阴癸派行走江湖的,不正是白清儿吗?你师门的事情,可以交给白清儿去做。为什么……”

    “好吧,我说实话。”婠婠神情一正,肃然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有始有终。我说过想做皇帝,就一定要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哪怕最后失败,但至少我奋斗过,努力过,试着征服过。只要还没有彻底失去希望,我就会向着这个目标奋斗不息。”

    “有没有这么伟光正啊?”叶飞大骇:“你是魔女吖,不要把自己搞得像励志主角啊!”

    “你这人!”婠婠气呼呼地瞪了叶飞一眼,旋即一笑,“好啦,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就是想过一过皇帝瘾。怎么,不行啊?”

    “呃,这倒是个坦率的理由。”叶飞不得不承认,婠婠这个理由非常强大。如果有机会,叶飞也想过过皇帝瘾——很明显,以叶飞的性格,就算过皇帝瘾,他肯定只会享受权力,不愿承担义务。最后铁定成为一代昏君。

    叶飞这种人,最适合做神仙,一生逍遥,自由自在。可惜,就算以他如今的实力,在玄黄世界,也是做不得神仙。

    见说不动婠婠,叶飞只得先遂了她的心意,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至于最后她能不能成事,有没有办法开历史之先河,成为一代女皇;以及万一真的让她成功了,能不能治理好国家……这一切种种,叶飞就无法预料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婠婠尽力一搏。

    毕竟,婠婠和其他人不同,就算争龙失败,也有大把后路,不必担心将来被清算。

    “那,我现在就上路去洛阳?”

    “先等一等。”婠婠微微一笑,“今天,可是会有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呢。你可以留下来看一看哦。”

    “哦?是什么?”听婠婠这么一说,叶飞也有些好奇了。

    “飞马牧场、竟陵独霸山庄,派人前来襄阳,探讨进一步加深三方合作的事情。”婠婠微眯着双眼,嘴角浮出一抹邪恶的笑:“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洵会亲自前来……话说,那个是个美丽的小姑娘,现在还没有成亲……呵呵,竟陵独霸山庄的庄主,已经中了清儿师妹的美人计,对她死心塌地。竟陵我已唾手可得。而飞马牧场,盛产优质军马,又有百年积累的巨大财富。若能娶到商秀洵,嘿嘿嘿嘿……所以我要用美人计勾引她,财色兼得……”

    叶飞小心翼翼地问:“呃,这个使美人计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自然不会。”婠婠奇怪地看了叶飞一眼,“我又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叶飞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婠婠说道:“所以,使美人计的,当然是你啦!”

    “我?真的可以吗?”叶飞又惊又喜,失声道。但他旋即就发现婠婠眸中迸出危险的光芒,当即神色一整,双手合十,满脸凝重的沉声道:“无量天尊!为了婠婠你的大业,老衲哪怕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以身饲虎了……”

    婠婠冷哼一声,拉长着腔调悠悠说:“看起来,还真的委屈你了嘛!”

    叶飞正色道:“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婠婠你都有心拯救万民于水火,我又岂能不为你献上一分心力?为了拯救世界,维护世界和平,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哼,你的演技,越来越收放自如了嘛!”婠婠斜睨叶飞一眼,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拯救万民于水火,也许……我可以试试自己去勾引商秀洵呢……”

    “……”叶飞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

    家香楼,襄阳城内最大的酒楼。楼高三层,飞檐斗拱,很有几分气势。

    第三层通间大厅,只接待贵宾。若非熟客或当地有头有脸的人,根本不予接待。此时,第三层已经有了几桌客人,或浅酌听曲,或闲散谈论,或临窗观景,气氛一派详和。

    当宝相庄严,白衣如雪的叶飞,一踏上三层,整个三层都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叶飞身上。其中不乏高手,用带有试探性质的压迫性目光,灼灼逼视叶飞。

    曾被万人围观过的叶飞,哪里会怕这样的小场面?他根本就无同于衷,径直走到窗前,摆好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的姿势,叹息一声,用充满磁性的忧郁声线,缓缓吟道:“大鹏展翅掩长空,惊惧四海蛟龙;一翼在西一翼东,天涯从此去,风云具相从;天下之乱古今同,王者皆是枭雄;人死灯灭一场梦,唯有留其名,万世无尽穷。”

    厅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莫名惊诧的眼神,看着这个旁若无人**的和尚。

    本来以叶飞的诗才,莫说自己作诗,便连剽窃都有难度。不过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也许是被婠婠的百合邪念刺激了吧,叶飞竟然状态神勇,瞬间又想起一词。

    于是他马上调整了一下声线,蕴酿了一下忧国忧民的情绪,摆了个开个唱的架势,声情并茂地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欧~欧]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哦~~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哦哦哦~~一壶浊酒……”

    极富震撼力和穿透力的雄浑男声,在酒楼上下萦绕。三层的大厅中仍然一片寂静,不少人面面相觑,相互交流着非常诡异的眼神。而下方的一楼、二楼中,也停止了喧哗,所有人都静静地倾听着,这闻所未闻的歌曲。

    没有错,叶飞的唱法,是前所未有的艺术形式。对缺乏娱乐的隋末民众来说,极富吸引力。虽然没有音乐伴奏,但叶飞的声线,真的非常动人——话说回来了,任何一个练气的武林高手,哪怕天生声音不行,也能用真气改善自己的唱腔。叶飞现在虽然不是肉身降临,不具备肉身强大的力量。但是肉身该有的一些基本特征,却在这精神投影上体现出来了。

    叶飞一曲唱毕,整栋酒楼仍然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好。一时间,人们纷纷醒转,叫好声不绝于耳。

    “再来一个!”这是普通群众。

    “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真的不曾闻。大师再来一个!”这是文艺群众。

    “大师再来一个,本人家财万贯,田舍千顷。大师您要是唱得好,本人就把闺女嫁给您!”这是二逼群众……

    “好!”叶飞向来是极富娱乐精神的,随便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这会儿唱得过瘾,观众反响又热烈,他不由有了几分前世时,在ktv与同学飙歌,充当麦霸时的感觉。当即他张口就来,巧的是,这歌还真有几分锲合他佛门大德的身份。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不是台。

    “红尘里没有,应不应该。

    “本来无一物,哪里会有尘埃。

    “哦~~凡人就是不明白。

    “皇帝或乞丐,英雄哪里出来。

    “管他好不好,坏与不坏。

    “难得是糊涂,乐在浮沉苦海。

    “哦~~你争我夺太奇怪。

    “啊呜呼哀哉,人不只是为了恋爱……

    “啊,呜呼哀哉,不用去计较成败~~”

    唱到这里时,叶飞别有深意地看了其中一桌客人一眼。那一桌客人,为首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西贝公子。她身后侍立二人,虽然相貌略有改变,长大了不少,但他们分明就是当初叶飞见过的寇仲与徐子陵!

    而寇仲与徐子陵,想来早就将叶飞认了出来,此时正满面诧异地看着他。两个家伙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叶飞口中不停,看着寇仲,继续演唱:

    “阿弥陀佛来来来,聪明的小孩,人活着就要活得更精彩。

    “只要放开,你是永远存在,敞开你的心怀。

    “阿弥陀佛来来来,聪明的小孩,世上的女孩没一个可爱。

    “没有意外,你和子陵一块。往佛门一直走,靠着一张嘴,成为新的如来~~”

    寇仲、子陵目瞪口呆。

    那西贝公子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

一九九、残酷打击有为少年

    叶飞神僧这曲《成为新的如来》,不出意外,又获得了满堂喝彩。当然歌曲中的深意,怕是只有两小强才听得出来。

    “虚竹大师言下之意,是劝我放弃争霸天下,随他修行佛法吗?”寇仲心中暗忖,“可是我不想遁入空门啊!我还这么年轻……世上的女孩,怎么可能没一个可爱?我仲少,又怎么可能放弃那么多可爱的女孩?”

    徐子陵也是目光闪烁,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飞则笑看着两小强,脑中也是念头翻滚。

    对他来说,无论是为了小魔女的事业,还是出于两小强本身的性格考虑,他都想设法让寇仲打消争霸天下的念头。

    小魔女的事业先不说,单说这两小强的性格。

    寇仲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当初为了一个女人,就兴起争霸天下的念头。其直接目的,也就是想让那个不鸟他的女人,看一看他的能耐。之后,他又为了挽回另一个女人的心,在好基友徐子陵那明显缺乏说服力的劝说下,顺水推舟地放弃了大好基业。

    这哥们,根本就是一个中二青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负责任的领导人,任性地作出放弃的决定,直视盟友宋缺,以及一干手下的生死、前程如儿戏。

    徐子陵呢?这哥们更了不得。区区一个佛门山门护法的荣誉职称,加上一条从古至今已经用烂了的美人计,就把他摆平了。让他心甘情愿成为佛门打手不说,还主动劝说好基友寇仲放弃半壁江山。

    叶飞认为,寇仲最后那么任性,那么赌气地放弃争龙大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心痛于徐子陵放弃对他的支持,反过来支持他的敌人。

    好基友都不陪我玩了,老子一个人还自撸个屁啊?失去了子陵,就算送我无边江山,也有憾!

    这两小强,都是那种做事不经大脑的人。寇仲总是因为女人而冲动,子陵总是因为女人而被动。这两个人,都是感情动物。根本不适合玩争霸天下这种厚黑者的游戏。

    很明显,现在的小魔女,才合适玩这种游戏。她脸皮厚,心眼儿黑,聪明可爱,性格强势,又不乏变通。只是她的性别是个大劣势,魔门阴癸派的出身也差了一点。

    毕竟魔门的名声实在不好,跟名门正派、世家门阀没得比。所以婠婠都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宣之于口。

    反正如今代表阴癸派行走江湖的,是婠婠的师妹白清儿。而婠婠则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江湖上自然不会有她的传说。现在连白清儿的真实身份,都没被人识破,更何况婠婠?所以至今为止,除了阴癸派的核心人员,以及钱独关、林士宏这些直接掌握军政势力,属于阴癸派一方的军阀,还没人知道婠婠的魔门出身。

    当然出身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关键是魔门中人的性格。

    魔门的人,性格都有些奇葩。不是阴森诡异,就是市侩奸邪,要么就偏激极端。像石之轩那样从容潇洒、器量恢弘的奇人,乃是千年难遇。但就连石之轩,不也教导出了一个坑爹的花痴,和一个阴森的刺客吗?

    可见魔门的教育环境,对人的性格养成十分不利。要不是婠婠本性纯良,又受到了慕小凰和隐仙派良好气氛的影响,以她在魔门中的成长环境,只能养成妖精般诡谲多变的性情,以及精灵般幽冷的气质。而这种性情气质,真心不适合成为领袖。

    领袖嘛,别的不重要,甚至有没有特殊才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有大器量、大格局。而器量和格局,是魔门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来的。

    至于外表方面,则需要堂皇大气,要有让人一见心折的气质魅力。话说回来,没有大器量、大格局,即使帅得惊动全位面,也难有堂皇大气,难以让人一见心折。而器量恢弘,格局广大,长得再怎么惊世骇俗丧尽天良,也会产生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像这个世界的李世民,号称从小就天姿过人,器量非凡。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得有王霸之气。连慈航静斋都表示肯定,连寇仲都被李世民的虎躯和长相震慑过。

    而李密出身高贵,战绩辉煌,为什么不被所有人看好?因为他器量不够,没有王霸之气。

    宋缺武功这么高,出身那么好,为什么没有底气自己争龙?除了地域、经济、人口的因素,还因为宅得太久,只养出了刀气和宅气,也没有养成王霸之气。

    杜伏威纵横江淮,为什么没人看好?还是因为格局太小,没有王霸之气。

    而小魔女呢,本身是女孩子,在王霸之气上面,与男人本就有着天生的差距。加上那专出奇葩和坑爹份子的魔门出身,本来是无法养成那种大器量、大格局的。

    还好小魔女在被叶飞召唤后,随着叶飞跟慕小凰学习过很长时间。别的没有学到多少,性格中的一个“堂皇大气”却学到了。

    慕小凰的性格和隐仙派的气氛,在婠婠的成长过程中,给了她极为正面的影响。而修习元始翻天印的炼体之术,对她的气质养成,更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元始翻天印的拳意,就是堂皇大气,就是以势压人,就是要以力证道,就是要翻天覆地。

    修炼了元始翻天印的人,雄躯或者娇躯,稍稍那么一震,释放出那么一丝王霸之气,就可以让普通群众纳头便拜,让普通天魔掉头就逃了。就连普通高手,都不见得能抵挡元始翻天印的拳意影响,也只有精神修为极高的强者,才能完全不受影响。

    所以别看婠婠在叶飞面前,是迷死人不陪命的自在天魔。但在其他人面前,她还是相当给力的。王霸之气早已略具雏形。

    否则,她也不会有信心说什么要处置军政大事,要拯救万民于水火了。

    既然婠婠条件这么好,实力又这么强,那么与其让不成器的两小强搞风搞雨,不停地给婠婠找麻烦,与她的势力作对,还不如早早打发他们出局。

    话说,婠婠可是对独霸山庄、飞马牧场志在必得的。而现在两小强,就跟在女扮男妆的牧场场主商秀洵身边。叶飞依稀记得,商秀洵似乎特别爱美食,而两小强似乎有一手不错的厨艺,现在正在商秀洵身边帮厨。有专门制造麻烦的两小强在里边儿搅和,婠婠的大计很可能被搅黄。

    这是叶飞不愿意看到的。

    当然,两小强的武功和潜力还是挺不错的。如果运作得当,倒是可以利用他们的武功,干一些给对手搅局的事情。

    收服嘛,倒是不大可能。这两个家伙的性格因素,决定了他们只会因为感情问题而被征服,而叶飞恰恰没有这种能力。

    首先,叶飞手头上没有适合对两小强使美人计的美女。有这种美女,叶飞自己就先笑纳了,哪里会便宜两小强?其次,叶飞是立志要布种全宇,成为美女群中一座自走火箭炮的奇男子、伟丈夫,绝不可能投身基建工作,作两小强的好基友。

    只这两点,就基本杜绝了收服两小强的可能。

    但要赶他们出局,叶飞还是有办法的。

    “寇仲、子陵,我们又见面了。”叶飞笑眯眯地看着寇仲和徐子陵,“听说最近二位春风得意啊!很多人都因二位身上杨公宝库的秘密,而对二位求之不得……不知道两位,有没有把宝库启出来呢?”

    叶飞这话一说出口,本来正热烈讨闹着叶飞方才两首“神曲”的三楼厅中的众人,瞬间就静了下来。

    尤其是贴着胡子,脸上涂着易容药水,扮作一名黑脸文士的牧场场主商秀洵,眼神更是大变。

    寇仲、徐子陵!

    这两位名声该有多么地响亮?

    身负号称“得之可得天下”的杨公宝库的秘密,又有最近风头正健的蒲山公李密发出的蒲山公令通缉,还刺杀了成名高手,身为一方小军阀的“青蛟”任少名……任何一件,单拿出来,就能名扬天下。更何况全部集中?

    此刻这三楼大厅里的,并不都是些有野心的人物。但是对寇仲、徐子陵的大名,却都略有耳闻。当下全部将视线集中到二人身上,想要一窥这两名成名人物的庐山真面目。

    而商秀洵,则是心中气怒。

    她并不知道寇仲、徐子陵的真实身份。这两小强化名傅晶、傅宁,有一手好厨艺,又嘴甜会哄人,本来她还觉得这两个家伙挺不错的,哪里知道……

    以商场主的智慧,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定是为了避风头逃追杀,才化名混进牧场里的。

    商秀洵很气愤。

    对她来说,庇护这两个家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飞马牧场实力不弱,地形又险要,又有襄阳、独霸山庄这两个给力盟友,因此她并不害怕两小强的敌人。庇护了,也就庇护了。谁又能把她和她的牧场怎么样?

    然而,她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对她的欺骗。

    她回过头,狠狠地剜了寇仲和徐子陵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忍着没有说话。

    毕竟,这两个家伙是她带来的,若是现在就闹将起来,只会丢了她自己的脸。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方势力之主,被人这么欺骗,也是很丢面子的。这种事情,可不好在大庭广众这下说开。

    再说,对面不是还有一个奇怪的和尚吗?还是先看看,这个和尚有什么企图。以后有机会,再在私下里找两个骗子算帐。

    “说起来,这个和尚,怎么似乎有一点印象?”暂时抑下了被欺骗的怒火,商秀洵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和尚身上。没了那动人的歌声干扰思绪,她再仔细一看眼前这僧衣如雪的青年僧人,脑子里似乎有了那一点点印象,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是听什么人形容过。

    这时,只听寇仲苦笑一声,涩声道:“虚竹大师……这次你可把我们害得好苦。”

    轰……方才听到寇仲、徐子陵的名字,而沉静下来的酒店三楼大厅,在这一刻,突然整齐地爆出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听到了什么?

    虚竹大师!

    那可是虚竹大师啊!

    两年前,虚竹大师一苇渡江的传说,震惊了多少人?

    帝都洛阳中,那一场万人围观的精彩斗殴,以及那天神一般悬空百丈,凌空飞行的神技,又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传说?

    那可是神仙一流的传说级人物啊!

    想不到,今时今日,居然有幸亲眼目睹虚竹大师的真容,有幸亲耳听闻虚竹大师那动人的歌声。

    一时间,三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能自拔,仰慕而又崇敬地看着叶飞。

    更有许多人心中狂呼:“这是活神仙啊!会仙术的吧?会长生的吧?能永生的吧?啊,啊啊啊……要是能拜入虚竹大师门下,不说学到永生之道,学一手能活到一百多岁的长生术,也是超值啊!”

    虽然许多人都希望能从这位虚竹大师身上学到点什么,但神僧名头太响,这当口,反而没人敢到他面前求恳,生怕一时唐突,冲撞了活神仙。

    便连商秀洵,美目中也是异彩涟涟,心下暗呼:“原来是虚竹大师!原来是他,难怪,难怪感觉有印象!我可是……听过他的传说啊!不过他真的能飞吗?虽说当时有几万人亲眼目睹,其中不乏有身份的朝庭大员、武林高手。可是我没能亲眼看到,心里总有些不信呢!”

    面对这么多灼热的目光,叶飞愈发地仙风道骨,道貌岸然。他假装没有看到众人崇慕的眼神,双手合什,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两位小友何出此言?多年不见,贫僧可是十分记挂二位呢。看二位的模样,那杨公宝库,想来目前还没有得手。既如此,贫僧便要先行一步,取那宝藏了。”

    说到这里,他还顺口解释了一下:“不是贫僧贪图宝藏。实是那财宝迷人心,更害人命。贫僧取了宝藏,这样天下人,就会把目标集中到贫僧身上,就不会再对两位小友虎视眈眈了。而贫僧取了宝藏后,除了会取一小部分济贫,其余的,将会全部交给一位能维护世界和平,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真命天子。贫僧保证,绝不会落一文钱进自家口袋。如此,也算对得起二位小友了。”

    这,就是叶飞赶寇仲出局的杀手锏!

    寇仲不过一个小混混,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武功也不算顶尖,拼到现在也只是薄有名声。而这名声,大半还是靠的杨公宝库。那么他凭什么敢起争霸天下的心思?全凭号称“得之可得天下”的杨公宝库!

    一旦没有了宝库,可以说,寇仲争霸天下的希望,便要彻底破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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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章、双龙主角模式开启,叶僧沦为反派

    ~日期:~09月20日~

    ,

    叶飞的话,无疑给寇仲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诚然,当年叶飞只从傅君嫶Γ?弥?搜罟??獾娜肟凇6岳锩娲碜鄹丛拥拿氐馈11?兀?2恢?椤6?苤俸托熳恿辏?蛟诜陕砟脸。?捎鼋崾读颂煜碌谝磺山陈趁钭印d茄罟??猓??锹趁钭又鞒中藿u摹c挥新趁钭拥闹傅悖?退阒?辣?馊肟冢?参薹ㄍu??刂刂氐拿氐溃?业秸嬲?谋?狻Ⅻbr>  寇仲和徐子陵,则从鲁妙子手中,得到了杨公宝库的机关总图。他二人也是除鲁妙子外,世上仅有的,知道如何进入宝库的人。

    按照常理来说,倘若是一般人,就算知道宝库入口,也绝对取不走库中的宝藏。

    但寇仲深知,叶飞不是一般人!

    第一次见到叶飞,寇仲和徐子陵,便亲眼见证了他在宇文化及十成玄冰劲下,毫发无伤的不坏金身,见证了他凌空虚渡如履平地的大能。

    在寇仲心中,叶飞完全是神仙一流的人物。

    如此人物,就算是鲁妙子修建的机关,又岂能阻止他取走宝藏?

    此时此刻,便是以寇仲的坚毅,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丝绝望。

    但,就算是有了一丝绝望,寇仲也不会甘心就此认输。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凝视着叶飞,沉声说道:“虚竹大师,两年前,你惊走宇文化及,救了我和小陵,以及我们的娘亲。我和小陵更蒙你指点,修成了自古以来无人能修炼的长生诀……救命之恩、授业之情,我寇仲绝不敢忘怀。若有机会,我和小陵也一定会回报。但是……”

    寇仲双拳紧握,眼眶发红,“为什么你一定要摧毁我的希望?为什么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说什么将宝藏取出赠予真主……难道你也看不起我这个小混混?”

    说到这里,寇仲的声音和语气,已显得十分悲愤:“我和小陵,辛辛苦苦一路拼搏,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从一无所有,历经无数生死劫难,一路跌跌撞撞冲破狭路,拼杀到现在,好不容易薄有名声……现在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拼搏得来的……为什么,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总是不肯正眼看我们一次?为什么,连你,也要摧毁我们拼搏的希望?难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就见不得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成功吗?难道,在你心目中,只有李世民那样的天生贵胄,才是所谓的真命天子?难道……我跟小陵这样的小混混,就永远不配与大阀贵子们争命,就永远不配与天命抗衡?”

    顿了一顿,寇仲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喝道:“我寇仲,不服!”

    寇仲这一番话,只说得三楼大厅中,所有的听众都暗自点头。

    这些坐在家香楼三层的客人们,说是贵宾熟客,实际上也不过是在襄阳城中小有身家。而当今之世,延续南北朝时局,高高在上的,是各大世家门阀、军事贵族。这是一个门阀至高无上的时代,除门阀世家之外,其余任何人,都是草根!

    因此寇仲的一番话,令得几乎这厅中的所有人,都产生了共鸣。很多人心里憋着一股气。若不是忌惮虚竹神僧的威名,只怕早就大声喝彩起来了。

    便连身家不凡的商秀洵,以及随她前来的,飞马牧场的人,都被寇仲说得十分激动。毕竟,飞马牧场是有钱有兵,但在政治上,他们并不是世家贵族,也是不折不扣的草根土豪!

    特别是商秀洵,刚才还因寇仲和徐子陵的欺瞒,心里十分窝火。此刻听了寇仲这一阵发自肺腑的呐喊,想着寇仲和子陵自从成名后,因为杨公宝库,被各大势力轮番的追杀、缉捕,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流了多少血泪,好不容易才挣出了一条活路,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守住了杨公宝库的秘密。

    哪知却在这里,遇上了一个特别不讲理的和尚,碰上了一道不容易迈过去的坎……

    一时间,商秀洵女性温柔怜悯的本能开始发力,令她对寇仲和子陵的怨气,不知不觉消散了个七七八八,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别说这些客人,就连叶飞自己,也听得十分感动。在寇仲喊出那一句“我寇仲,不服!”之后,叶飞差点忍不住喝彩鼓掌,甚至差一点替寇仲喊出“我今日,便是要逆天呀!”

    还好,有人抢先一步,替寇仲喝起了彩,这才生生堵住了叶飞险些脱口而出的呐喊。

    “说得好!”伴着这一声及时的喝彩叫好,一条昂藏大汉,出现在楼梯口。

    这大汉身材伟岸,年纪在二十五六间。他脸孔稍有些狭长,但却轮廓分明。其高鼻深目,极富雕塑感,看上去不类中土人士。他皮肤虽然白嫩,但眼神凌厉霸道,没有半点娘娘腔,反有种慑人的雄性魅力。

    他额扎一条红巾,身穿黄色武士服,外罩一条皮背心,腰挂一柄宝剑,有一种绝世高手的威风气度。

    这人从楼梯口走出,直面寇仲,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仲少这一番话,可谓说出了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心声。那些高门贵子,一出生,就有着种种特权。而我们,生来就是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才能挣出一条活路。我们凭自己的双手打天下,从来不靠恩赐,不求给予。每一分收获,都是我们自己挣出来的。凭什么……我们没资格与高门贵子争命?凭什么,我们不能与天命抗争?凭什么……”

    他说到这里,摄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直视叶飞,“总有些人,只以出身论高低?凭什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们这些小人物?我跋锋寒,一心追求武道,向来我行我素,没有什么大志。寇仲与我,原本并没有多少深厚的交情。但是今天,我跋锋寒,便是要力挺寇仲!”

    跋锋寒的出现与宣言,令寇仲和子陵都是大喜。跋某人的武功之高,在年轻一辈中,已是赫赫有名。连老一辈的大高手,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都能打平。得他相助,寇仲在绝望之中,无疑是又看到了一线光明!

    寇仲也不多话,只冲着跋锋寒一抱拳,深深一揖。千言万语,无数感激,尽在这一揖之中。

    叶飞眼角微跳,心里十分郁闷:我勒个去,怎么感觉我成大反派啦?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是要挺李世民,更不曾看不起你们这两只小强。如果不是你们性格有缺陷,办事太儿戏,到头来终会害人害己,哥怎会想办法赶你们出局?想当年,哥也是你寇仲的粉丝啊……

    然而,还没等叶飞开口说些什么,一把清冷的女声,便在外廊处响起:“这两个小家伙,虽然是我最恨的中原人。但他们既然叫我大师姐一声娘,叫我一声瑜姨,我也总不能让他们给外人欺负了去。这和尚,听大师姐说,你武功深如天渊,不可测度,但我傅君瑜却是不信。待我掂量一下你的本领,看你是否真有资格如此大言不惭!”

    话声中,一条鬼魅般的白影,便自一扇连接外廊的窗**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这白影,赫然是一名相貌也不同于中原人的女子。只是这女子的相貌虽然不类中原女子,但她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怦然心动。虽然冷若冰霜,眼神凛冽,恍似全天下人,都欠她一个杨公宝库。但那美妙的韵味,仍然令人忍不住要将目光投射到她身上。

    叶飞一见这女子,顿时色心发作——现在不同于当年。当年他降临大唐世界,结果位面通道延迟,导致他迟到七年。那时他一心要找婠婠,生怕迟到七年的严重后果,导致婠婠与他反目。故而哪怕当时他曾遇过好几个美人,更与独孤凤有过亲密的交流,但心中却是没有半点色念。

    可是今时今日,婠婠状态良好,两人的感情也是一炮千里。叶飞心情很爽,那根植于本能中的风骚,便有些按捺不住,当下笑眯眯地看着白衣女子,以一种情圣般的气质问道:

    “这位女施主,你便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二弟子傅君瑜?敢问你大师姐可好?自从两年前一别,小僧心里可着实挂念得紧呢!”

    “少说废话!妖僧看剑!”傅君瑜毫不领情,对情圣状的叶飞不屑一顾。冷哼一声,利剑出鞘。旋即一篷流星般的剑雨,便自她素手中飙出,闪电一般刺向叶飞。

    叶飞肉身不在,这精神投影形成的肉身,虽然武道意识还在,但是身体反应,完全跟不上意识。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千百道的剑光,闪电般投射在自己身上。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暴响,叶飞整个人,身上恍似开了个烟花铺子,无数点灿烂的火星不绝地迸射。不出数息,叶飞已身中数百剑。眼睛、咽喉、耳根、人中、印堂……等等要害部位,更是被重点关照,被刺了不知多少剑!

    然而,这疾风暴雨一般的剑势,虽然刺得叶飞身上火星乱射,可他却恍若不觉,双手合十低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冤孽,冤孽。昔年我师兄乔达摩.悉达多割肉喂鹰,以身饲虎,贫僧既为现世佛陀,当以师兄为榜样。既然这位女施主心中有怨,那么贫僧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施主放手攻击便是。只盼施主能理解贫僧纷护世界和平、人道和谐,渡众生于苦海的一片苦心……”

    眼见得叶飞身中无数剑,却毫发无伤。连那一身拉风的雪白僧衣,都未曾破损一角。还能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傅君瑜不由心中大惊,暗道:“曾听大师姐说,这妖僧有金刚不坏之能,可以血肉之躯,任由宇文化及以十成玄冰劲狂殴。当初听了,我还笑话大师姐,说她怕是中了别人的障眼法。这天底下,哪有人能任由宇文化及那样的大高手殴打?便连师父都不行……可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剑,明明已经刺到他了……”

    傅君瑜心中震惊,三楼大厅中的诸位看官,连同商秀洵及飞马牧场一干人等,以及跋锋寒,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大厅中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唯有寇仲和徐子陵,曾亲眼见识过叶飞的金刚不坏,受到的震憾要少了一些。

    见强攻无效,傅君瑜不得已,只能收剑后退,来到跋锋寒身边,与叶飞遥遥对峙。

    “君瑜,刚才你真的刺到他身上了?”跋锋寒传音入密。虽然亲眼所见,但他心中,仍有些虚幻的不真实感。

    傅君瑜没好气地瞪了跋锋寒一眼,同样传音入密:“这还能有假?我岂会与这妖僧配合演一出戏?你也亲眼看到了的,他周身要害、要穴,都已被我刺遍。连眼珠子都挨了我数十剑……”传音到这里,她的声线,带上了一丝颤抖:“这人,简直就不是人类……以血肉之躯,以最脆弱的眼珠,都能硬挨我十成功力的剑刺而不坏……”

    “难道他真的是……乔达摩.悉达多这位佛祖的师弟?”跋锋寒惊疑不定。

    “别信他的,他还在我师姐面前说过,万法唯心造,佛本是道。一会儿阿弥陀佛,一会儿无量天尊,搞不清楚是和尚还是道士。”傅君瑜个性强烈,心中犹自不平:“我不信他真的金刚不坏,肉身不朽。若真有这种实力,他还用得着用杨公宝库选真命天子吗?直接传下法旨,令各大势力,都奉他选中的真命天子为主。哪个不从就轰杀哪个,天下一月可定,何必大费周章?依我看,他肯定用了什么障眼法!”

    跋锋寒道:“说的有理。如果他真的是脾气特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么当初他在洛阳,也不会暴打边不负……可根据江湖传说,边不负被他殴了一天,居然毫发无伤,只是形容狼狈,气得吐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传音:“此人,有古怪!”

    ……

    ,

二零一、叶僧的逆袭,农夫三拳!

    ~日期:~09月20日~

    ,

    说起来,叶飞本就擅长装腔作势,演技深得婠婠好评。他以各种法术,仗着绝对防御,扮神僧,扮仙道,都非常成功。但这一系列成功的演出中,也并不是没有败笔。

    当年他在洛阳暴打边不负,从早上一直打到傍晚,场面呢就惊心动魄,可实际战果呢,就惨不忍睹。因着不能伤害异位面原住民的绝对规则,叶飞狂殴了边不负一整天,结果那位采(河)花界的魁首、淫(蟹)贼众中的班头居然毫发无伤。

    当初,边不负受到的最大伤害,也不过是在几万人的围观下,在精神上被叶飞虐得生不如死。最后自己气得口吐鲜血,痛哭失声。

    在一般百姓看来,虚竹神僧当然是神威凛凛,好比天人下凡。可是在广有见识的武林高手心目中,事情就值得深思了。

    倘若虚竹神僧真是好脾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自然没得说。仅凭一手虚空飞渡的舞空术,加上金刚不坏的护体功,就能震慑天下群雄。不必出手,武林中人也会默认,自个儿不是这位神僧的对手。

    可问题是……叶飞出手了,还打出了十分火爆的动作场面。然而边不负并没有受伤。

    这说明了什么?

    这是不是说明,这位神僧的实际战斗力,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的给力?

    许多人心里都有这种怀疑,只是一时间得不证实。

    老谋深算的人,不会赌上自己的名誉,去试探这位虚竹神僧,是不是真的空有不坏体,战斗不给力。但是二逼青年们,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很不幸,叶飞今天遇上的几个对手,都是不怎么老谋深算的二逼青年。

    跋锋寒和傅君瑜一致认定叶飞有古怪,然后两人将这个猜测,传音告诉了寇仲和徐子陵。

    寇徐二人虽然对跋锋寒傅君瑜的推测半信半疑,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总不能被这“神僧”一吓,就自动缴械投降吧?

    “虚竹大师。”寇仲上前一步,说道:“寇仲不自量力,想与虚竹大师打个赌。”

    “打赌?”叶飞微微一笑,“赌什么?”

    “比武!”寇仲沉声道:“我若赢,只求大师给我一个机会。我若输,便从此只为武林人,不理天下事。大师可敢与我一赌?”

    “比武?”叶飞哑然失笑:“你要与我比武?呵,这太可笑了吧?”

    非但叶飞认为寇仲的提议十分可笑,便连厅中与寇仲颇有些共鸣的客人,以及飞马牧场的诸人,都认为寇仲是在开玩笑。

    就在刚才,大家可是亲眼目睹,虚竹大师在傅君瑜剑下毫发无伤的!

    傅君瑜是三大宗师之一,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武功比起当初名扬中原武林,曾数度刺杀隋帝的罗刹女傅君嫽挂?判恪a?稻?ざ即虿欢?橹翊笫Γ?苤俚奈涔λ淙徊淮恚??绾文苡敫稻?は嗵岵18郏军br>  一时间,厅中诸人无不摇头叹息,认为寇仲提出了一项极其愚蠢的建议。

    “可笑不可笑,比过才知道。”跋锋寒冷笑,“虚竹大师自称是如来佛祖的师弟,一身神通当然惊天动地,想必不会拒绝寇仲这小字辈儿的讨教了。”

    傅君瑜冷声道:“或许虚竹大师自恃辈份奇高,不屑与小字辈儿交手。又或许……虚竹大师,除了一身金刚不坏的护体神通,再没有任何杀敌的本领呢?否则当年,也不会打了边不负一天,却没能伤他半根毫毛了。”

    跋锋寒故作讶然地挤兑:“哦?君瑜,这话可不能乱说。虚竹大师武功深如天渊,怎可能没有任何杀敌的本领?定是虚竹大师宅心仁厚,深通佛法慈悲之道,不忍杀生害命。”

    “跋施主知我!”叶飞毫不在乎跋锋寒的挤兑,反而顺杆往上爬,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老衲证的是和谐大道。我道宗旨,乃慈悲为怀,保护世界和平,维护人间稳定……在老衲 看来,和平第一,维稳第一,安全第一。”

    “只是比武而已,寇仲也不会不知好歹,要与大师分个生死。”寇仲见叶飞推脱,心中莫名地更多了些信心,中气十足地说:“这样,大师只要能将寇仲打吐一口血,便算寇仲输了。若不能,那便是寇仲赢了。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唉……”叶飞摇头,仰天,长叹,语气中满是淡淡的忧郁:“你们要我说多少遍?老衲证的是和谐大道,要维护整个世界的安宁,只与天外魔头抗争。若天外魔头未现,老衲便不能使出降魔手段。因为于你们这些普通人而言,老衲的神功,实在太强大,太残暴了。一招打出,势必惊天动地、漫天血雨、尸骨无存。这种绝对力量上的差距,是无法随心控制的。就好比一块万斤巨石滚下山,哪怕它不想伤害它面前的蝼蚁,蝼蚁也会粉身碎骨……老衲于心不忍哪!所以老衲这一身神通,在你们普通凡人面前,向来只表演,不杀敌。”

    “我阿弥个陀佛!”寇仲忍不住啐道:“大师你这也太大言不惭了吧?还天外魔头,你以为这是神话志怪话本的世界啊!一句话,你到底比不比?”

    “比什么比?”叶飞无辜地看着寇仲:“老衲觉得你提出的打赌建议很不公平哎。哦,老衲输了,就要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拿杨公宝库。你输了,只是不理天下事……若你是哪个大势力的首领,这样的赌注还算对等。可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啊,所以你我的赌注根本就不对等啊!”

    寇仲深吸一口气,悲愤地说:“说到底,你还是认为我什么都不是,你还是看不起我!所以,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留给我!”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心中的天平,都倾斜到了寇仲身上。跋锋寒、徐子陵、傅君瑜自是愤懑地怒视叶飞,商秀洵等飞马牧场的人,看着叶飞时也是面现怒色。连打酱油的客人们,看着叶飞的眼神,也由一开始的崇敬仰慕,变得闪烁诡异起来。

    叶飞心说不好,我是要营造伟光正的形象的,是要成为万众瞩目,百姓敬仰的偶像派的。只有当我的名声广为流传,当我的形象无比高大,当我的话语成为权威时,我挑选婠婠做真命天子,才能让百姓认同。若是形象毁了,就算我把和氏璧和杨公宝库都交给婠婠,恐怕也没有多少效果。

    想到这里,叶飞不由暗叹:双龙不愧是位面之子,得气运所钟,走到哪里都能翻云覆雨兴风作浪。这不,才这么一会儿,我这个受人敬仰的虚竹神僧,眼见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就要成为看不起乃至打压草根英雄的大反派了。

    当今之世,虽说世家大阀占据了上层主导,但中下层毕竟还是草根居多。若成了草根们心目中,以高低论出身的草根公敌,那我虚竹大师的话,就不怎么管用了。

    这样不行,必须扭转形势。

    叶飞神情不变,心中已有定计。他知道,自己受规则受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得寇仲吐血。而且……跋锋寒、傅君瑜、寇仲、徐子陵,似乎已经对他的战斗力有所怀疑,否则不至于提出这样的赌约。

    但是,这个事实,一般的普通人并不知道啊!就算跋锋寒等人大声嚷嚷出去,普通人也绝对不会相信。

    谁敢相信,能踏水,金刚不坏的虚竹大师,没有伤人的能力?

    所以,叶飞完全有办法,在不和寇仲对战的情形下,利用自己的种种法术技能,展现出自己强大至残暴的破坏力。并在让普通人相信自己破坏力的同时,营造出自己悲天悯人,不愿伤害普通人的高大形象!

    当下,叶飞眼皮微抬,弹了弹指甲,轻声道:“老衲必须再次强调:老衲一身神功,在普通人面前,向来只表演,不杀敌。你们既然不信……这样,我练个拳,你们看一下,有没有把握接下来。”

    说罢,叶飞也不待寇仲等人回应,径直走到窗口,直接一跃而下,落到宽阔的街道上。

    寇仲等人连忙追出,也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而没有武功的普通客人们,则纷纷挤到窗口和外廊边,看着街上的众人。家香楼一楼、二楼的客人们,这时也得了消息。有的扒到窗口,有的涌出大门来到街上。而街上行人,以及周边的酒楼、商铺里的人们,听说了这边的热闹,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参与围观。

    见得吸引了近千人围观,叶飞微微一笑,对着寇仲等人说道:“老衲这套拳,叫做农夫三拳。看好了,第一拳,牛不喝水强按头。”

    只见叶飞双手虚捏,如握牛角,轻轻向下一按。轰隆一声巨响,叶飞脚下那青石铺就的街道地面,直接爆裂,地面上出现了两只三丈方圆的巨大掌印。掌印深达五尺,掌印周围的石板,竟然生出水波般的浪痕,向着四面席卷开去。

    旁边观看的人们,只觉脚下剧震,好像发生了最强烈的地震。虽然围观者们,距离叶飞最近的,也有十丈。但包括寇仲等人在内的高手们,仍然站不脚踉跄后退。一些功力浅的,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觉一股震波,从脚下传导至全身。虽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身体也是骨酥筋软,好像虚脱了一样。

    只这一下,围观的人们,尤其是武人们便心里有数:如果是被叶飞擒住了双臂,或者肩膀,按上这么一下,那肯定粉身碎骨。就算只是隔空虚按,也会被震得挫骨扬灰,尸骨不存!

    “第二拳,收来小麦磨面粉!”

    只见叶飞两手平伸,左手手心向上,右手手下向下,两手之间相隔足有一尺。突然狠狠一磋,两掌之间,砰!发出一记大磨转动的轰隆巨响。一股肉眼可见的火焰冲击波,自掌心爆出,向着四面八方飙射而出。火焰冲击波边缘锐利如刃,所过之处,无论树木、房屋、围墙,全部断为两截。断处平滑如镜!

    更可怕的是,那面向叶飞爆发的冲击波,直接穿过叶飞的身体,从他背后透出,杀伤力份毫未减。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

    这一招,虽说可以跳起来或者用懒驴打滚、恶狗抢食等招避过去。但一旦跳起来或者滚下去,就完全失去了先机。届时要打要杀,就随叶飞的所愿了。

    “第三拳,儿不耕田爷打脸!”

    叶飞一巴掌挥出,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掌,却囊括了无穷变化。气机更是罩定方圆十丈,围观者们身在局外,都生出避无可避,闪无可闪,挡无可挡的错觉。好像自己无论如何应对,都无法躲过这打脸的一巴掌。

    乓!明明是打在虚空的一掌,却有让人心尖儿发颤的破裂声响起,好像空间都被这一掌抽爆,像瓷器一样碎掉。

    众人心中腹诽:有哪个农夫,肯下这般杀手打自家儿子?

    叶飞这三招,这第一招,是以“5级大地操控”作出的效果。第二招,是火球术的变种。第三种,则是纯粹的精神修为——虽然他肉身不在,无法发挥天阶第二境的破坏力。但他精神方面的修为,亦是货真价实的天阶第二境。这第三招,以他强大的精神修为,推动元始翻天印的一丝拳意,就算没有丁点杀伤力,也给了围观众人,无论是普通酱油众,还是寇仲等高手,极其强大的精神压力!

    三招一出,围观众人,个个鸦雀无声。就连不懂丁点武功的普通群众,也一眼看出了叶飞强大的破坏力。

    而家香楼三楼,亲眼见证了叶飞与寇仲等人的冲突,原本对寇仲抱有一丝同情的观众们,这下子想法又变了:如果虚竹大师当真看不起寇仲,何必跟他这么废话呢?直接一招“牛不喝水强按头”,就可以让寇仲等人直接了帐。现在看来,以虚竹大师这等神通,还对寇仲好言相劝,恰恰是虚竹大师,大大地看得起寇仲!而虚竹大师不愿与寇仲比武,也恰如大师自己所说,破坏力太大,出手就要杀人,实在于心不忍。

    这下子,在群众们心目中,叶飞那悲天悯人、普渡众生的和谐形象,更加伟岸,更加丰满了。

    叶飞摇头,轻叹:“老衲已是极力约束,只出了百分之一的力,没想到,还是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

    寇仲等人听了这话,已是面色灰白,心如死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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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寂寞如雪,天下无敌

    ~日期:~09月20日~

    ,

    “少年哟,你们可知道……”

    叶飞清冷地看了一眼寇仲等人,背负双手,微仰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穹,两眼中透出一抹仿佛历经了无穷岁月,看破了兴衰起伏的沧桑。

    “人世间,有一种悲剧,叫做无敌。独孤求败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随着叶飞苍凉的嗓音,一股足以浸透人心的寂寞,渐渐弥散开去。每一个听到他这句话的人,无论是普通群众,还是武林高手,都深深地感受到了,那寻遍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得的孤寂。

    所有人,都感同身受,都在同一时间,被一股悲凉袭上心头。

    以叶飞高达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挟“农夫三拳”的强大破坏力造成的震慑,配合语言、姿态、拳意,散发出的强大精神感染力,便是三大宗师一级的高手,若没有早做准备,也难以抗拒。何况是现场这普通人居多的围观群众?

    一时间,方才被叶飞的“农夫三拳”所震惊,正自议论纷纷、惊呼连连的围观群众们,陡然间静了下来。偌大的长街,千数以上的人群,居然静得落针可闻。

    “我曾远远目睹过三大宗师之一,武尊毕玄出手。”跋锋寒涩声道:“无论声势、威力、意境……毕玄皆远不如大师。若大师真的只出了百分之一的力,那么……大师的确,堪称无敌。”

    傅君瑜紧咬嘴唇,美眸中的惊骇久久不散,一时默然不语。她身为奕剑大师傅采林亲自教导出的弟子,眼光见识自是不凡。以她所知的傅采林的武功,就破坏力而言,也远远达不到“虚竹大师”的程度。

    因此尽管她嘴上不说,心里面也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默认:这位虚竹大师,的确有资格自夸“无敌”。

    寇仲更是失魂落魄。此时此刻,他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人家虚竹大师已经无敌到寂寞如雪了,自个儿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还想着要与虚竹大师赌斗。

    自己该是何等的愚蠢?

    何等的天真?

    “可是……”便在寇仲万念俱灰,跋锋寒、傅君瑜斗志丧失之时,徐子陵冷不丁地开口说道:“既然虚竹大师你因为功力太高,稍微渲泄便能造成偌大破坏,那为何两年前在洛阳,你殴打边不负一整天,他却毫发无伤?”

    徐子陵心性不凡,在所有人都被叶飞的精神修为浸染,完全沉浸在叶飞营造出的氛围中时,他居然还能保持一丝冷静,提出了十分尖锐的问题。

    听徐子陵这么一说,寇仲、跋锋寒、傅君瑜三人皆眼睛一亮。而叶飞,则是心中一紧。

    这的确是叶飞的一大硬伤,一旦处理不好,那么他之前的一番苦心,极有可能付诸流水!

    幸好,叶飞有着影帝级的实力。

    但见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原以为你们能想通的。没有想到,以你们的头脑,居然直到现在,还没有想透。真是令老衲失望啊……”

    顿了顿,他作佛祖拈花之相,宝相庄严地微微一笑,“现在,你们悟了没?”

    “悟什么?”徐子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寇仲、跋锋寒、傅君瑜,包括商秀洵,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老衲已经给了提示,居然到现在还没悟透。你们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悲哀啊!悲剧啊!”

    叶飞悲哀地一叹,语重心长地说:“关于小徐子的问题,答案简直就是一目了然:两年前,老衲的神通,还没到现在这等境界。因不想造杀孽,便极力收敛功力,所以边不负才毫发无伤。今年,老衲又突破了一层境界,神通翻倍,便是极力约束,也不可能不泄出一丝功力。所以到了今天,老衲若不想破杀戒,便绝对不能和人交手。这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

    “话说回来,你们该不会以为,以老衲的天份,会整整两年都没有丝毫突破吧?连小仲和子陵这两条错过了练武最佳年龄的废材,两年的时间,都能成长为青年一代有数的高手,老衲不可能连小仲和子陵都不如吧?”

    “这……”徐子陵目瞪口呆,寇仲等人也无言以对。

    他们还能说些什么?两年时间,曾经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寇仲和徐子陵,已经能合力击杀曾与天刀宋缺交手而不死的“青蛟”任少名。寇徐能在两年内成长到现在这种境界,虚竹大师凭什么不能进步?

    虽说武功越高,进境越难。毕竟起点太高,想取得任何一点微小的进步,都是难上加难。但虚竹大师乃神仙一流的人物,谁又敢用凡人的眼光,去揣度神仙的进境?

    所以,叶飞的说法,当真合情合理。就算见闻广搏的武林高手心有怀疑,但已经足够忽悠武功低微的武林喽罗,以及不通武功的普通群众了!

    叶飞不在乎高人们的怀疑,他只要能说服普通群众就够了。毕竟这个世上,占据绝对多数的,永远是普通群众!

    而叶飞拿出的理由,已经足够忽悠不怎么懂功夫的普通群众。

    “老衲欲证和谐之道,以慈悲之心普渡众生,以无边法力守护世界,纵世人打我、骂我、笑我、谤我,皆一笑置之。不动嗔念,不开杀戒。望各位施主,能体谅老衲一番苦心。喃呒阿弥陀佛……”

    叶飞双手合十,低头轻喧佛号,一派庄严肃穆,宝相如佛陀现世。

    “神僧啊……”围观群众们眼神崇慕地看着叶飞,皆被他的博大胸襟深深感动。

    便连心理立场上,多少站在寇仲和子陵这一边的商秀洵,在这一刻,心中的立场,也不由偏向了叶飞。

    作为一个明明有着惊世骇俗的破坏力的神仙人物,只因心中有道,便绝对不滥用武力,不贪不痴不嗔不杀。连对寇仲和徐子陵这样没什么根基的小人物,都能一再的好言相劝,绝不恃强凌弱……如此胸襟,如此慈悲,当真不愧为世间罕见的大德高僧!

    当然,商秀洵心目中还是有点小小腹诽的:“居然自称是如来佛祖的师弟,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谁会相信哎?”

    嗯,她也不是绝对不信。毕竟,在这个世界,还是有神仙传说的。最近的一例,便是南北朝时期的燕飞。那位哥们,可是真正打开了仙门,破空飞升的人物。

    所以,商秀洵并不怀疑,叶飞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但叶飞自称是释迦牟尼的师弟,这就有些太离谱了。

    不过……对于叶飞自吹的身份,也只有商秀洵这样有知识、有地位的人会有所怀疑。

    甚至许多有知识、有地位的人,都会相信叶飞的自吹自擂——没办法,这个世界,自称神明降世的邪.教教主从来不曾断绝。而从古至今,乃至叶飞前世所在的21世纪,也从来不缺乏高级知识份子,乃至高官大宦,被邪.教忽悠得卖.身又卖命的例子。

    至于普通群众,尤其是现场看到了叶飞神威,又被他的精神修为感染的普通群众,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信不疑。

    这个时候,别说叶飞自称是如来的师弟,就算他自称是如来本人现世说法,普通群众们都不会有所怀疑。

    “时候不早了。”叶飞静静等了一阵,见寇仲等人,终于彻底的无言以对,便微笑道:“不知小仲你,是否仍要与老衲赌斗?”

    寇仲摇头,颓然道:“大师慈悲为怀,不与小子一般见识,小子如何还有脸面与大师赌斗?也罢,寇仲便在大师面前立誓,自今日起,再也不参与天下纷争。”

    “小仲你能放下,也不枉费老衲一番苦心。”叶飞赞许地一笑,“既如此,老衲便告辞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说罢,他向着商秀洵等人,一一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合十,一飞冲天,瞬间便化作一个小点,在天际消失的无影无踪。

    “哇!真的能哎!”

    见着这惊人的一幕,从前只是耳闻,并未亲眼见过虚竹大师神迹的群众们,无不惊呼连连。有虔诚的,已是俯身拜倒在地,连连叩首。便连商秀洵身边,几个飞马牧场的武士,都不由自主地跪拜了下去。

    寇仲更是愣愣地仰望叶飞消失的天际,眼神中,仅有着一点点的不甘,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

    “真的决心放下了?”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说道。

    “不然还能怎样?”寇仲苦笑,“你看看周围这些人,对虚竹大师是多么的虔诚。虚竹大师两年前就已经名传天下,如今又有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他展示神迹……日后,他只要在全国各地都这么展示一番,那么他神僧的身份,便会更加地深入人心,绝大多数的百姓,都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到了那个时候,他说哪个是真命天子,那么百姓们必会拥护那人。我寇仲,又有什么能力,与虚竹大师挑中的真命天子抗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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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三、前往洛阳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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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寇仲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既然虚竹大师不会选我,那我还死赖着干什么?毕竟,你我兄弟,还有娘亲的命,都是虚竹大师救下来的。长生诀,也是他启蒙的。啧,说起来,我们还欠着他的天大人情呢。这笔人情债都没有还,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还厚着脸皮跟虚竹大师讨价还价……回头一想,我寇仲还真是胆大包天哪!”

    自嘲地一笑,他又唏嘘道:“虚竹大师取了杨公宝库也好,至少,我们以后也不必因为杨公宝库被人追杀了。怎么看,我们都是占了大便宜啊!”

    “呵呵,虚竹大师的确是好脾气。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像他这样,坚守着自己的和谐之道,无论遇上什么情况,无论被人怎么挑衅,都能坚定不移的人。唉,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成为现世神仙哪!”

    徐子陵重重地拍了拍寇仲的肩膀,呵呵一笑。他的笑容和语气中,也有着释下重担的轻松。眼神中,甚至还有着一丝,对虚竹大师那种道心不移、持道而行的钦佩憧憬。

    其实,以徐子陵的心性,根本不想参与角逐天下霸权的游戏。他只想游侠江湖,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对他而言,帮着寇仲进行一项他不喜欢的游戏,只是因为“一世人、两兄弟”这六个字罢了。

    “放下也好。”跋锋寒呵呵一笑,也上前来大力拍着寇仲的肩膀,“在我老跋看来,仲少你的性子,也不适合掺合进天下大事中。仲少你太重感情,可是自古以来,能纵横天下的枭雄,哪一个不是铁石心肠?无论草原还是中原,有像仲少你这样善良重情的枭雄吗?所以啊,仲少你,还是像我老跋一样,游戏江湖,挑战高手,磨砺武道,这才是最有趣的,这才最合你的心性。”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战斗狂啊?”寇仲没好气地白了跋锋寒一眼:“我原本只想和小陵一起,贩一趟私盐,攒点钱去岭南置地开酒楼来着……”

    “哈哈……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仲少你如今的名声,就算想当个酒楼老板都不行啦!”跋锋寒爽朗地一笑,又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啊,我原以为,只要击败毕玄,就能达到我人生的武道颠峰……现在才知道,毕玄之上,还有神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有资格站在虚竹大师面前,迫他使出一招半式……”

    战斗狂跋锋寒,尽管在心中已经承认了虚竹大师天下无敌,自己与对方乃是天人之隔。但一心挑战武道巅峰的老跋,仍然有着那么一丝小小的奢望,期待在将来的某一日,能与虚竹大师痛快一战。

    “那个人,很危险。”傅君瑜一言不发,紧抿樱唇,望着叶飞飞走的方向,心里暗自寻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襄阳城中,培养出这么大一批对他虔诚膜拜的信徒……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中原营造出至高的影响力。到了那个地步,他挑选出的真命天子,必会在短时间内,统一中原。而中原一统,对我高丽来说,便是大灾祸……不行,这件事,必须要尽快禀报师尊,请师尊早做准备!”

    傅君瑜是高丽人。

    高丽与中原,在这些年来,结下了血海深仇。

    站在中原人的立场,高丽趁中原南北朝对峙,中土王朝衰退,不断蚕食原本属于中土王朝的领地。及至崛起东北,雄踞辽东,联结突厥,虎视中原,实乃中原心腹大患。

    无论是谁统一天下,在中原一统,国势稳定后,都必会攻伐高丽,打破“高丽——突厥”对中原形成的包围圈,夺回原本属于中土王朝的领地。

    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高于一切、至高无上的国家利益!

    哪怕是对傅君嬈挠泻酶校?愿稻?び∠蟛淮淼囊斗桑?谟電??新厶煜麓笫剖保?苍?灯鸸?喝魥??婺芡骋惶煜拢?脖匦胍?a罟悖?址ジ呃觥Ⅻbr>  破其城,亡其国,灭其族,执其君长问罪于前。如此,才能保中原安稳。

    而作为高丽守护神的傅采林,以及他的门徒弟子,必将与中原王朝生死相搏。

    这一点,哪怕是寇仲统一天下当皇帝,都无法改变。

    国家利益,岂容你因私人感情而退让?

    而傅君瑜和她的大师姐傅君嫞?群笄袄粗性??质谴躺毖罟悖?质枪室庑孤堆罟??獾拿孛埽??欠盍烁挡闪值拿?睿?袄唇练缃劣辏?弥性??踊炻遥?詈寐业接涝抖嘉薹ㄍ骋弧Ⅻbr>  如此,才能让高丽有时间通过蚕食中原,慢慢壮大。

    然而此时此刻,傅君瑜已敏锐地从叶飞身上,察觉出了中原迅速一统的契机。而中原迅速统一的契机,恰是高丽的大危机!

    她需要尽快将这个消息,传回高丽!

    这个时候,寇仲与徐子陵,正在向商秀洵请罪兼告辞,准备与跋锋寒一起离开襄阳,游历天下,磨砺武功。傅君瑜便耐着性子,在一旁静听寇仲等人说话,准备与寇仲等人一起离开后,迅速赶回高丽。

    可傅君瑜并不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返回高丽。

    襄阳城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要网住傅君瑜、跋锋寒、寇仲、徐子陵。

    跋锋寒在襄阳有仇家。他曾杀掉了大江联的龙头,因此大江联龙头的遗孀郑淑明,要杀跋锋寒为夫报仇。

    那大江联,是长江水道上一股不小的势力,如今已是婠婠的下属。于情于理,婠婠都必须支持大江联复仇。

    寇仲、徐子陵,杀掉了青蛟任少名。而任少名,是铁勒飞鹰曲傲的儿子。那铁勒飞鹰,又是阴癸派的盟友——事实上,尽管铁勒人是草原异族,但现在这个历史阶段,铁勒人,恰恰是中原王朝的天然盟友。

    对中原威胁最大的,是突厥人。而突厥人,恰是将铁勒杀得几乎灭族的世仇。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中原王朝与铁勒人,在目前这个阶段,正好合力对抗突厥。当然,这个盟友关系,只在突厥强势时有效。一旦突厥灭亡,那么中原与铁勒,势必翻脸。[正史:铁勒人建立的薜延陀汗国,助大唐灭东突厥。未几,薜延陀汗国被大唐所灭。]

    寇仲、徐子陵杀掉了任少名,拔掉了铁勒人在中原安插的一颗棋子,算是立下了大功。婠婠现在身为一方势力的领导人,对寇仲与徐子陵的功绩,当然非常赞赏。她才不会因为与铁勒人结了盟,就眼睁睁看着铁勒人将手伸进中原呢。

    然而,这份赞赏却不能宣之于口。反过来,她还要安抚铁勒人,允许曲傲的徒弟长叔谋等人,在襄阳城中围杀寇徐。

    毕竟,铁勒人在现阶段,以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有着不容忽视的利用价值。

    既然寇、徐、跋都已经成了剿杀的目标,那么与这三人亲近的傅君瑜,当然要搂草打兔子,一并拿下了。

    ……

    “婠婠小姐,寇仲四人,已经与商场主分开。现在商场主已经带着手下,去了驿馆休息。寇仲四人,正往南门行去,看样子是要出城。”

    襄阳城主府,大堂。婠婠着一袭红黑相间的宽大汉服,坐北朝南,高踞城主宝座。虽不见她有任何作势,一股不容违逆的威压,已随着她淡然的眼神,弥散在整个大厅之中。

    襄阳明面上的城主钱独关,身为一方豪雄,此时在婠婠面前,却做足了下属姿态,毕恭毕敬。且这份恭敬,并非流于表面,而是发自内心。

    “那么,你现在便去驿馆,接待商场主一行。”婠婠淡淡地吩咐,“她与寇仲、徐子陵交情不错,你须得将她稳住,省得让她坏了事情。”

    “诺!”钱独关应声退下,带着人前往驿馆接待商秀洵。

    “婠婠小姐。”一高鼻深目、身材高大的白衣人上前一步,抬头看向婠婠。但他只与婠婠对视了不到三息,便已情不自禁地垂下头来,似是不堪承受婠婠那淡然眼神中,自然流露出的凛然威势。

    他叉手一礼,深吸口气,说道:“我们奉家师之命,前来追杀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傅君瑜本非我们的目标。尤其是那傅君瑜,其师乃高丽奕剑大宗师,若将她一并拿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婠婠神情不变,“按照约定,我给你们机会在襄阳追杀寇、徐,你们也应助我们一臂之力,拿下跋锋寒、傅君瑜。届时,我自会对外声明,是我拿下了傅君瑜,用不着你们来承担傅采林的怒火。”

    说到这里,她秀眉微挑,嘴角浮出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傅采林若敢离开老巢,前来中原,我自有办法,叫他有来无回!”

    ……

    对于婠婠的计划,叶飞早已知情。但他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觉得自己与寇仲、徐子陵说那么多,是白费了口水。

    因为他知道,除非婠婠亲自出手,否则以寇、徐的逃生本领和强大的气运,绝不可能折戟襄阳。

    婠婠会亲自出手吗?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为了铁勒人出手拿下寇、徐这两个颇有潜力的天才?

    就算无法收服这两人,但利用这两人总会不自觉地搅局的天赋异能,稍微加以引导,就能给敌对势力造成很大的麻烦。

    只要防着他们给自己带来麻烦就行了。

    寇、徐或者无忧,但跋锋寒和傅君瑜,能不能逃过一劫,就得看婠婠的心情如何了!

    对此事,叶飞并不打算过问。离开襄阳后,他便一路向北飞驰,往洛阳飞去。

    ……

    ,

二零四、面若菩萨慈悲,心如铁石冷漠

    ~日期:~09月20日~

    ,

    叶飞一路北行,才出襄阳没多远,他心里便有了些想法:

    “要是我直接去了洛阳,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宁道奇,爆出和氏璧。反正婠婠也没有规定我在什么时间抢到和氏璧,与其浪费时间干等,倒不如等宁道奇将和氏璧送到了净念禅院,我再直接下手,从那一干秃驴手中抢劫更为稳妥。”

    想到这里,叶飞便从空中降落,慢悠悠地步行起来。他一边走,一边继续寻思:

    “唔,我这一路便游山玩水的过去,说不定能路遇几个,演绎几出可歌可泣的传奇……啧,可惜了,要不是婠婠就在襄阳城,那商秀洵……唉,遗憾呐!”

    他一边感慨遗憾,一边信步乱走,顺便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强盗剪径,能不能得到英雄救美的机会。不知不觉,他偏离了大路,循着樵夫猎户踏出的小路,走进了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岭之中。

    “迷路了?”叶飞转了大半天,还是没发现半根人毛。什么剪径的强盗,什么亟待英雄搭救的美女,全都没遇上半个。到了这时,叶飞终于发现,自己迷路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反正他能飞,这荒山野岭当也困不住他。

    又漫无目的的转了半天,不知不觉,一轮弯月已悬上天际。而叶飞身侧,已出现一条大河。

    那河夹于两山之间,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白浪滚滚,声势惊人。叶飞哈哈一笑,从山岭上飞奔下去,打算直接顺流而下,找个有渡口人烟的地方过夜。

    刚跑到河边,叶飞突然发现,有一叶扁舟,正自上游顺流而下。

    看到这只在夜色里,仍然于激流中飘泊的小舟,叶飞也不觉得不合理,径直伸出手去,冲着那小舟连连招手,口中呼喝:“船家!船家!佛祖保佑你,给出家人行个方便,顺道载贫僧一程吧!”

    听到叶飞的呼喊,那小舟竟视激荡的水流如无物,直接从大河中央,摆渡到叶飞所在的岸边。

    待船停到了面前,叶飞才发现,一位峨冠博带、身材高大的老人,正端坐在船头。

    老人那留着五缕长须,古雅朴实的面容上,有着一双仿若与世无争、坦率真诚的眼睛。此刻那双仿佛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眼睛,正用一种不加掩饰的,满是好奇、惊讶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瞧着叶飞。

    叶飞任由老人上下打量,没有半点不自在地跳上船头,冲着老人合什一礼,口喧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宅心仁厚,为贫僧行此方便,异日佛祖也必为施主大开方便之门,渡施主于尘世苦海。”

    叶飞最近入戏太深,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一见着人,甭管别人智商多少,会不会上当,他反正就是张嘴闭嘴胡乱忽悠。

    那老人听了叶飞的话,面上显出一丝古怪,似笑非笑地说:“老夫宁道奇,人称散真人,乃道家修士,不入佛门,哪能得佛祖渡化?”

    “哦,原来是宁道兄,小道虚竹子,稽首了。”叶飞连忙行了个道士礼。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稽首了,这才回过味来:“你说什么?你叫宁道奇?散真人宁道奇?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

    “正是老夫。”宁道奇神情更加古怪,看着还摆着道士稽首礼,却穿着一身僧衣,光光的脑门留有戒疤,显得十分不伦不类的叶飞。

    “原来是宁道兄!”叶飞怔过之后,直起身来,对着宁道奇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道正想着去拜访道兄,没想到竟在此处,直接遇上了道兄。”

    叶飞这下确实是兴奋了。他实在没有料到,居然还能遇上这般巧合,正想着要搭个顺风船顺流而下,就遇上了正坐船玩月夜飘流的宁道奇。这样的奇遇,真是比穿越小说还要离奇吖!

    宁道奇闻言大奇:“哦,道友在寻老夫?为何要寻老夫?”

    叶飞温文尔雅地笑道:“小道寻道兄,却是为了道兄手中的和氏璧。小道听说和氏璧颇有异能,故而想向道兄暂借一时,研究一番。”

    宁道奇呵呵一笑,说:“虚竹道友却是晚了一步,那和氏璧,老夫已经交还给师妃暄了。”

    “什么?”叶飞浓眉一拧:“师妃暄?那个慈航静斋的本届师太?”

    饶是宁道奇好涵养,听了叶飞这话,也是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有大笑出来。他呵呵轻笑,说:“不错,正是静斋本代传人,师妃暄。”

    “啧……”叶飞摇了摇头,眉宇间浮出失望:“这还真是不巧。没办法,看来贫僧只能去寻师妃暄了。”

    听他这么一说,宁道奇便道:“老夫心中有一问,不知虚竹道友,可否为老夫解惑?”

    叶飞心不在焉地说:“唔,宁道兄请讲。”

    宁道奇道:“道友究竟是和尚,还是道士?”

    叶飞叹道:“我原以为,宁道兄身为三大宗师之一,当是天下少有的奇人,眼界必不至于拘泥于俗世规则。却没有想到,宁道兄也是个俗人。”

    宁道奇也不恼,只用他那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双眼,凝视着叶飞,和声问道:“哦,道友何出此言?”

    叶飞也是瞪大炯炯有神的双眼,直视着宁道奇的眼睛,“道兄就没有听说过,老子西出函谷,化胡为佛?所以说,佛本是道。老衲既是和尚,贫道也是道士。”

    西晋惠帝时,天师道祭酒王浮,为与沙门争道统,遂造《化胡经》一卷,记述老子入天竺,变化为佛陀,教胡人为佛教之事。后此经陆续增广改编为十卷,成为道门攻击佛教的依据之一,借此将道门地位拔高到佛教之上。

    但凡有见识的宗教人士,都知道老子化胡经纯属杜撰,当不得真。但是道家修士,需要以此为依据,来抗衡日渐昌盛的佛门----反正普通老百姓不清楚,忽悠得老百姓信了便成。

    而佛门,对老子化胡经非常不满。为此经书,道、佛两家修士,起过很严重的冲突。直到现在,宗教届关于老子化胡经的争论和冲突,都没能彻底解决。不过化胡经已渐渐流传到民间,不少老百姓都信了老子化胡的说法。

    宁道奇笑道:“道友乃有道高人,为何也信这无稽之谈?”

    叶飞更是大笑:“佛祖眼中,众生平等,众生万物皆有佛性。既皆有佛性,那么道人也可成佛,所谓佛本是道。这,又有何不可?”

    宁道奇眼神微凝:“你既打着佛家的幌子,招摇撞骗,又时常自称道士,胡言乱语。你究竟是意在抹黑佛门,还是想诋毁道家?”

    “哈哈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之至。”既然宁道奇语气变了,叶飞当然也不会再客气:“你这老牛鼻子,身为中土道家第一人,非但不思振兴道门,反而甘为慈航静斋走狗,替佛家保驾护航,甚至扶助慈航静斋争龙夺鼎。你行事如此颠三倒四,立场不明,究竟是和尚,还是道士?”

    宁道奇再好的涵养,被叶飞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了一丝火气。他双瞳微缩,目光凝成一束,直刺叶飞双眸,喝道:“休得胡言!老夫殚精竭虑,正是为了与佛家合作,替道门谋一线生机。否则若任由形式发展,道门势必彻底衰弱!”

    宁道奇的精神压迫,对叶飞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冷笑一声,无视宁道奇那足以令普通武者崩溃的目光,厉声道:“你嘴上说得好听,行事却是相反。你助慈航静斋扶龙庭,若大事得成,未来天子也许会念你一份功劳。但是未来天子念的,只是你宁道奇一人的功劳,与道家何干?你散真人只能代表你自己,连南方道家都不服你,你如何代表天下道门?有好处,也只是你宁道奇一人得了!而慈航静斋,却可以代表天下佛门。未来天子念着慈航静斋的功劳,天恩泽被天下佛门。届时佛门势力大张,蒸蒸日上,道门衰落就指日可待。你宁道奇,正是一手壮大佛门,摧残道家的罪人!我看你这老牛鼻子,面如菩萨慈悲,心若铁石冷漠。正是大奸似忠,大伪若真,大恶若善之辈!”

    “你……”宁道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假和尚、伪道士居然这么能说。他身为三大宗师之一,理论基础无比扎实,精神修为非同小可,本不至于被叶飞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然而,宁道奇很清楚,无论他道理说得怎么样,都不可能说服这个妖人。

    原因很简单,想要说服别人,首先就得有让别人听你讲理的力量。

    宁道奇身为三大宗师,一般人,哪怕是很厉害的武林高手,一听他的名头,心理上就先矮了三分,精神已经萎了。在这种情形下,宁道奇讲起道理来,自然是无往不利。

    可是叶飞不同。方才宁道奇已经用精神气势试探过了,叶飞根本就不为所动。

    这让宁道奇深深地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折服这个两年前,曾在洛阳造成极大轰动,留下一段神话的“虚竹神僧”。

    既然彼此的道心都坚定不移,无法用语言和精神修为折服,又何必再白费口舌?

    深吸一口气,宁道奇缓缓闭上双眼,说道:“话不投机。”

    “半句多。”叶飞很干脆地说着,直接腾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宁道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一飞冲天,飘渺无踪,果然是神仙手段。可惜……有这般手段的高人,却注定是我的敌人。他要和氏璧,想来,一是破坏慈航静斋以和氏璧为真命天子造势的计划,二是用和氏璧的影响力,伪造一个他心意所属的真命天子。唉……悔不该一时大意,错以为他是同道中人,让他知晓了和氏璧在妃暄的手上……”

    两年前,叶飞在洛阳羞辱魔隐边不负,令其精神崩溃,吐血痛哭。从此后边不负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叶飞除了有一些胡言乱语、颠三倒四外,没有任何劣迹。反而因那一番折腾,令得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佛门至圣,无形中帮佛门涨了不少声势。

    因叶飞与魔门中人作对,又助长了佛门声威,很多人,包括宁道奇,都以为叶飞是他们的同道中人,对他警惕性稍显不足。

    宁道奇一开始的好言好语,也是存了与叶飞打好关系,以坦诚相待获得他的好感,将他引为强援的意思。

    若是宁道奇知道了今天在襄阳发生的事,知道了叶飞也有用杨公宝库挑选“真命天子”的计划,宁道奇必会对叶飞的用心产生怀疑,也就不至于出现在这样的乌龙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和氏璧落到这人的手上。”宁道奇心下寻思:“此人手段深如天渊,就算妃暄将和氏璧送入净念禅院保存,怕是也难以保住。看来,我也要去洛阳一趟了。还要尽快通知四大圣僧,请四圣出手。如此,方有希望保住和氏璧。”

    想到这里,宁道奇心中又有些奇怪:“此人神通通天,立场又与我完全相左,与我是敌非友。以他的神通,为何不下手除去我?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将我看在眼里?”

    宁道奇微微叹了口气,心情沉重之余,微有苦涩之意。多年来古井不波的一颗道心,也有了轻微的波折。不过他终是立于人间巅峰的三大宗师,瞬间便拭去了心中尘埃,喃喃道:“神仙又如何?我精通相面望气之术,早看出李世民乃真命天子,得天命所钟。此乃天意。天意难违,就算那人真是神仙,若逆天行事,也必会遭受天罚。我持道而行,得天命加护,又何惧之有?”

    ……

    “宁道奇!”

    叶飞凝立五百米的高空,垂首俯视那顺流而下的小舟,右手五指箕张,遥指两岸山崖。

    以他如今的修为,若全力输出五火球,则每一发火球,可发挥出相当于天阶第二境,挥出一拳的破坏力。五发火球,足可致山崩地裂,大河改道。就算不能直接轰中宁道奇,就算宁道奇是三大宗师之一,叶飞也有五成把握,令他殒命于山崩地裂之下。

    然而,大召唤系统无情地警告着:

    “提醒主人,若本位面巅峰力量之一的宁道奇,在主人攻击下死亡,即使不是直接致死,本位面对主人的排斥力,也会在瞬间达到最大。主人非但会被排斥出本位面,精神也可能遭受重创。”

    “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也无法对抗这个低级位面的排斥之力吗?”沉吟一阵,叶飞默默的收回手,“今天就算宁道奇运气好……下次有机会,定要叫上婠婠,以斩杀董卓的方法,干掉这个立场颠倒的老牛鼻子!”

    ,

二零五、俏军师,挖墙脚

    ~日期:~09月20日~

    ,

    为长远计,叶飞只能强捺杀心,调头离去。他于夜空中四下巡视一阵,远远看到一处盆地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灯火闪烁,当下便往那里飞去。

    飞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叶飞也不想弄清这是什么地方,径直自空中越过城墙,飞进城中。

    进了城,叶飞寻到高门豪宅聚集地,拣了一片屋舍连绵、内有园林的豪宅,无声无息地落进其中一座没有灯光的小院。他静静伫立在月下花园中,四下打量一阵,满意地点了点头,举步往花园对面的精美阁楼走去。

    经过花园中的一座小小假山,叶飞随意一望,当即虎躯一震。

    原来,那假山背后,一丛小小的竹林中,赫然立着一位长发垂肩的白衣女子。

    方才叶飞在空中时,被那小小竹林遮掩,没能发现那白衣女子。而当他降落到小院花园中,又被假山遮了视线。

    本来,以叶飞的修为,就算降临异位面时,缺了肉身的超敏锐感知。但以他天阶第二境的精神感知,也能让方圆百丈之内,修为逊于他的人无所遁形。

    然而精神感知是主动技能,除非有人对他怀有敌意,否则必须主动去凝神感应,才能察知一切。可叶飞降临异位面时,仗着有绝对防御,从来都没有警惕之心,又怎会浪费精力去主动感知?

    所以,直到现在,叶飞才陡然惊觉,这看似空无一人的小院中,居然还有着一名背影十分动人的女子。

    叶飞顿住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女子背影,神情一片肃穆庄严。他心下暗自嘀咕:“腿长、腰细、屁股翘,单看这妞的背影,十分的诱人犯罪。就是不知,她的正面,是否会让人想要自卫……不过老衲最近气运正盛,正是奇遇连连的时候,想来不会遇上那等煞风景的事。”

    正当叶飞寻思时,那白衣女子已然转过身来,冲着叶飞盈盈一笑,柔声道:“小女子沈落雁,见过虚竹大师。虚竹大师大驾光临,小女子不胜荣幸。”

    那白衣女子刚一转身,叶飞便觉眼前一亮。只见她肌肤晶莹如玉石,一对美眸宛如秋水,秀眉细长入鬓,显出几分不逊于男儿的勃勃英气。她更有一种令人心折的高贵气质,似是由持掌大权、杀伐果断所养成。

    虽然初听到她自报家门时,叶飞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家今天真套上了主角模板,随便寻个宿处,都会遇上这位瓦岗俏军师。

    然则有着高贵雍容气质的沈落雁,冲着叶飞轻声细语,颔首低眉,柔柔行礼,作足了小翼姿态,顿时给了叶飞一种极大的心理满足感。哪怕她在江湖上有“蛇蝎美人”,这令人闻之生畏的称号,叶飞对她的好感,依旧不自觉的噌噌猛涨。

    “呵呵,沈军师无需多礼。老衲冒昧前来,唐突了佳人,还望沈军师勿怪。”

    顿了顿,叶飞略显疑惑地问:“不过沈军师何以认出老衲便是虚竹?”

    沈落雁掩唇娇笑,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叶飞,眸中满是诚挚的惊讶欣喜:“以虚竹大师如今的名声,任何人,看到一位圣僧自天而降,怕是第一时间都会认出大师吧?再说了,全天下的僧人,又有哪一个能似大师这般宝相庄严,仿如佛陀再世?落雁原本也是难以置信,自家哪会有这般好运?左右犹豫了一阵,这才硬着头皮招呼大师,没想到,真是天降鸿福,教落雁遇上了大师您呢!”

    “唔,沈军师法眼如炬,见识非凡,老衲佩服。”对于沈落雁那让人浑身舒坦的好话儿,叶飞自是毫不犹豫地笑纳了。不过表扬沈落雁并自我表扬之余,叶飞心中仍有疑惑:“沈军师是如何知道老衲会出现在此处?便连老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来这里。难道沈军师能掐会算不成?”

    沈落雁嫣然道:“虚竹大师这话教落雁好生奇怪。天底下又有谁人,敢在虚竹大师面前自夸一句能掐会算?落雁可没这等神仙般的本领。更不知今晚会在此处遇上虚竹大师。原本落雁还以为,大师是专程来寻落雁哩!”

    说到这里,她眼神幽怨地嗔了叶飞一眼,幽幽道:“原来大师不是专程来寻落雁的……真教落雁空欢喜一场呢!”

    “呵呵,佛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叶飞一脸真诚地说:“老衲随便寻个宿处,便能恰到好处地落到此处,遇上落雁你,可见你我的缘分,实在深不可测。落雁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真的吗?”沈落雁作惊喜交加状,上前几步,径直走到叶飞面前,伸出纤纤素手,轻扯住叶飞衣袖,欣喜道:“真如大师所说,小女子与大师有缘?”

    她本就生得娇媚无比,这一愁一喜,一颦一笑间,更是媚态横生,分外撩人。自然而然,便把自身的优势,发挥了十足十,令人不觉心醉。

    “当然。”叶飞顺水推舟,伸出大手,一把反握住沈落雁柔嫩的小手。

    沈落雁不料一派高僧大德模样的叶飞,行事居然这么前卫,心跳刹时漏了一拍。不过她毕竟是智勇双全的俏军师,不会因这点小小的变故乱了分寸。当下螓首轻垂,俏脸浮出胭脂色,美眸流转羞涩情,羞声道:“大师,你这样,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不急,一点都不急。”叶飞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手轻抬她嫩滑的下巴,令她与己对视。然后他凝视着沈落雁的双眼,无比虔诚,无比深情地诵道:“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啊……”沈落雁轻呼一声,千般媚态,百般羞涩,刹时间消散一空。她有些手足无措,更有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荡漾在她眉梢心头。

    心跳像是彻底停摆了那么一刹。

    呼吸仿如彻底停顿了那么一刻。

    在这一瞬间,在叶飞深情的凝视下,在他虔诚的吟诵中,沈落雁觉得自己,好像浸入了一汪深潭中,向着深不见底的潭底沉沦。

    很意外,那深潭并不寒冷。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在她之前二十余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幸福,将她的身心柔柔地包裹。

    沈落雁怔住了。她怔怔地看着叶飞的双眼,那双深遂的幽瞳中,仿佛蕴着一点阳光,教她从身到心,都融化在暖暖的光辉中。

    叶飞微微一笑,低头,双唇在沈落雁樱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顿时令沈落雁惊醒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一缩身,逃离了叶飞的攻击范围。

    她手抚着酥.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美眸警惕地看着叶飞。见叶飞似有上前之意,她连忙作出一个停步的手势,又惊又羞地说:“你,你别过来!”

    叶飞洒然一笑,停住了脚步,双眼柔和地望着她。

    好不容易踹匀了气,沈落雁娇羞地一跺脚,嗔道:“你这和尚,身为出家人,怎能不持清规戒律,如此轻薄我这良家女子?”

    叶飞讶然道:“咦,方才明明是你自己走上前来,投怀送抱。如此好事,老衲若不笑纳,岂非禽兽不如?”

    他非但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方才沈落雁的姿态,摆明了就是要对他这个“神僧”投怀送抱。身为一个关怀美女身心健康的好人,他又怎忍心拒绝?他才不管沈落雁是否别有用心呢。某些时候,做人,就是要只看表面,忽略核心。

    顿了顿,叶飞又面无愧色地笑道:“老衲最擅欢喜禅。另外,贫道亦修道法,有个道号唤作虚竹子。而贫道修的,恰是黄帝御女经。”

    “你这人,好没正经!”沈落雁轻咬樱唇,“现在人家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冒充的虚竹神僧了。刚刚那从天而降,莫不是乘着大风筝飞上天,再用轻功跳下来的?”

    叶飞道:“呵呵,这个落雁你不必怀疑,老衲乃货真价实的虚竹。若不信,老衲可带着你御风而行,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一日千里的畅快。”

    说着,他伸开双臂,作势要上前抱着沈落雁。

    “别,人家信你就是!”沈落雁又羞又气,跺脚发嗔,力阻叶飞上前。见叶飞不为所动,摆明了一副要用事实折服她的姿态,沈落雁连连后退,飞快地说道:“好啦好啦,人家真的信了你啦!对了,虚竹大师,你对如今的天下大事如何看待?”

    “天下大事?”叶飞果然被沈落雁吸引了注意,略思考了一阵,他摇头道:“方外之人,不理世俗之事。如此良辰美景,落雁你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交流一下人生心得吧。”

    “大师~”沈落雁无法,只得祭出撒娇大法,一声大师,唤得荡气回肠,教人身心酥麻,“你就和人家好好说说这天下大事嘛,毕竟,人家现在是瓦岗的军师呢!”

    “我勒个去!”叶飞心中恼火,“这女人,使美人计,却不舍得下本钱。老衲只是亲了一下,都还没有摸到咪.咪,这就要谈正事儿啦?”

    他心里虽然恼火,但他从来不会对女人用强,见沈落雁的美人计太监了,便也只能耐着性子与沈落雁说话:“老衲见识浅薄,哪里知道什么天下大事?落雁你有话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啦。”

    沈落雁见叶飞一点都不矜持,怕再使美人计会当真把自己赔进去,便也不再摆那媚惑姿态,端正形象,摆出胸有甲兵、从容不迫的智者形象,直说正题:“大师觉得,密公如何?”

    “密公?李密?”

    “正是。”沈落雁侃侃道:“我家主公,出身高贵,其家族向为北朝显贵,主公之父,更为大隋上柱国,受封蒲山郡公。主公本人更是才华天纵,文武兼资,深谋远虑,智略无双。主公自入瓦岗,先献策伏击张须陀,于大海寺亲自击杀张须陀这位隋庭最后一位名将,斩断大隋擎天之柱。后连败王世充,迫降数员隋庭大将,夺兴洛仓、黎阳仓,得粮草、战械无数,聚百万之众,一飞冲天。如今我家主公声名盈于海内,威势震慑四方。窦建德、徐圆朗、周法明、卢祖尚等天下义军首领,无不甘附我家主公骥尾,公推我主公为盟主。只待攻下洛阳,便可兵进关中,浑一宇内,一统江山。届时,我家主公登基为帝,开创新朝。大师若能助我主公一臂之力,我主公必以国师之位封赏。”

    “国师?好大的手笔!”叶飞呵呵一笑,旋即在沈落雁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摇头,冷声道:“李密世受国恩,不思回报,反而追随杨玄感造反,致先帝攻伐高丽的国战功亏一篑。此不忠,不义。

    “因造反事败,使家族受到牵连。此乃不孝。

    “及其啸聚瓦岗,得翟让重用,但有计策,无不听从。后翟让更许他独领蒲山公营,成为事实上的独立势力。虽然后来翟让对他有所猜忌,但也并未曾主动下手谋害李密。反是李密,处心积虑谋杀翟让及其家族、亲信,吞并瓦岗势力……此又是不忠兼不仁。

    “似李密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什么资格统领群雄,浑一宇内?李密本就根基不稳,又弑主上位,已经埋下了祸根。虽聚众百万,但皆为乌合。他现时的鼎盛,不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看似辉煌,实为众矢之的。只需一场大败,所有的矛盾都会爆发出来,他现在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回天无力!

    “李密,就是为王前驱的命!将来他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投靠真龙,得一侯爵。若安享富贵,不问权势倒还罢了。若野心不熄,心怀诡谋,必会身死族灭!”

    听叶飞以如此肯定的口吻,说出了这一番话,沈落雁,不由俏脸苍白!

    ……

    ,

二零六、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

    ~日期:~09月20日~

    ,

    作为一位智略出众的美女军师,沈落雁如何不知李密的缺陷?

    然而,就算是知道,也无法循任何捷径来解决。

    此刻,听叶飞毫不留情地断言,李密只有为王前驱的命,沈落雁愤怒之余,亦难免心惊:“这究竟是他依据形势作出的判断,还是……从玄学命理上,作出的批言?”

    若只是依据形势判断,那么还有得救。因为李密并不见得就一定会失败。

    如果他攻下洛阳了呢?如果他打进关中了呢?那自然是困龙升天,霸业可成。

    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但如果是命理批言,那么……想着传说之中,神僧虚竹两年前轰动洛阳的,令数万人亲眼目睹的神迹,沈落雁心里不由凉了半截:这可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做出的批言啊!

    不过沈落雁虽然心惊,嘴上却不肯服输:“你说的确实有理。然而密公智计无双,兵法无敌。区区洛阳,怎能挡住密公的大军?当今世上,又有谁,能给密公带来一场大败?”

    “哈,你说的真有意思。李密天下无敌?太小看天下人了吧?”叶飞无谓地一笑,“我也不和你争,反正在形势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前,再多的道理,也折服不了你这样自信的人。”

    他缓了一缓,凝视着沈落雁,轻声道:“落雁啊,你与其在李密这棵树上吊死。倒不如,听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大师请慎言!”沈落雁打断叶飞的话,坚定地说:“密公对落雁有知遇之恩,落雁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密公。”

    叶飞也不理她,自顾自地说:“呵呵,先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我知道,李密势力正当鼎盛,又能重用于你,所以,在现阶段,你确实不会弃他而去。那么如果李密真的失败了呢?你又当何去何从?除了李密,还有哪家势力,会重用你这样的女子?

    “你愿追随李密,为他的事业殚精竭虑,不正是因为他让你的才华,有了用武之地?可若是李密带你降了别家,你就只能嫁为人妇。你真能甘心相夫教子,从此把一身才华深藏?

    “更何况,据我所知,即便是李密,现在对你的倚重,也大不如以往了吧?”

    沈落雁心中苦涩。因为叶飞说的,句句属实。

    当今世上,有哪家势力,能容她一介女子,肆意施展才华?

    便是李密,也是因为他当初最落魄时,沈落雁第一个投靠了他。并散尽家财,为他招募豪杰;殚精竭虑,替他出谋划策。在那个时候,李密手上,根本无人可用,这才不得不重用沈落雁。

    可到了现在,李密势力大张,已成为号称天下最有希望登极至尊的枭雄。其帐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沈落雁而今的地位,便渐渐大不如前。

    毕竟,在有人可用的情形下,没人愿意让女子持掌大权。

    哪怕是李密,如今也是屡劝沈落雁与她的未婚夫徐世绩完婚。

    沈落雁深知,一旦她嫁给了徐世绩,那么掌握在她手中的力量,便会顺理成章转移到徐世绩手中。而她,也就再不能抛头露面,征战沙场了。

    所以她才一拖再拖,哪怕引起徐世绩的不满,也迟迟不肯与徐世绩完婚。

    她不想成为养在深闺,如笼中鸟儿一般,只能相夫教子的女子。她,不甘让自己这一身不逊任何男儿的才华,白白浪费。

    想到苦涩处,沈落雁不由喃喃自语:“可是,除了密公,天下间,还有谁,能容我施展才华?”

    叶飞微微一笑,“有一人,绝对能容许你尽情施展。若你投靠那人,哪怕你将来嫁为人妇,她也不会让你藏在深闺,任年华虚度。”

    “还有这样的人?”沈落雁情不自禁地追问:“那人是谁?”

    叶飞不答反问:“怎么,落雁有兴趣去投那人?”

    “我……”沈落雁迟疑一番,摇了摇头,轻叹道:“密公不负落雁,落雁又岂能辜负密公?说到底,大师你所说的,对落雁最不利的情形,现在还没有出现。不是吗?”

    “那么,你现在问我那人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叶飞拂袖轻笑,“落雁你只需留意,我将和氏璧和杨公宝库,交到了谁的手上。得到我赠予和氏璧及杨公宝库的那个人,便会是你的明主。”

    “和氏璧?杨公宝库?”沈落雁美眸中波光一闪,凝视着叶飞,动容道:“大师言下之意……和氏璧和杨公宝库,都在大师的掌握之中?难道大师是慈航静慈的人?”

    “怎么可能?”叶飞失笑:“我又不是尼姑,怎会与那尼姑庵扯上关系?杨公宝库尽在老衲掌握,随时可以启出。而和氏璧虽然还在静斋手上,但老衲想要,又有谁能阻止老衲去取?”

    他背负双手,仰首望天,傲然道:“老衲身为释迦牟尼师弟,地位比起慈航静斋那群尼姑,高了何止十倍、百倍?静斋能以和氏璧选真命天子,老衲自然也可以用和氏璧、杨公宝库,选一个得老衲认同,能够扫平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的真命天子!”

    “释加牟尼师弟?”沈落雁有点晕了。她方才还觉着,这位大师一本正经的时候,说起话来还头头是道,气势迫人。怎么才不大一会儿,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叶飞斩钉截铁地说道:“老衲正是如来师弟。今番降临尘世,正是要守护世界,拯救众生。不管落雁你信不信,反正老衲是信了。”

    “我信,我信……”沈落雁哭笑不得,毫无诚意地点头附和两声,便紧着最关心的问题,追问道:“大师,你所选的真命天子,当真是天命所钟?”

    叶飞悠悠诵道:“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第一,可安天下。这两样至宝,得了一件,便能安定天下。何况两样兼得?那真命天子,能得老衲承认,又如何不是天命所钟?落雁啊,老衲便与你打一个赌,如何?”

    沈落雁道:“大师尽管说来。”

    叶飞语不惊人死不休:“老衲赌李密一定攻不下洛阳,反而会大败一场,损兵折将。瓦岗势力土崩瓦解,四分五裂。李密会走投无路,投靠关中李阀。”

    沈落雁难以置信地瞪大美眸,惊呼:“这怎可能?大师莫不是在说笑?”

    叶飞神秘地一笑,“是不是说笑,日后便知。落雁啊,倘若老衲猜对了,那么便请落雁尽你所能,拉拢一批瓦岗将卒,去投老衲选中的真命天子。如何?”

    沈落雁心中震惊,目光闪烁,问道:“倘若大师猜错了呢?”

    “老衲绝不会猜测。”叶飞断然说道。旋又和缓着语气,轻笑道:“当然,老衲也可在此许下承诺。倘若老衲猜错,李密攻下了洛阳,攻伐关中,困龙升天,成王者之基。那么老衲便竭尽所能,辅佐李密,如何?”

    沈落雁毫不放松地追问:“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大师您选择的真命天子该当如何?”

    叶飞肃然道:“那便说明,那人不是真命天子。既不是真命天子,自然要向李密称臣。”

    “好,一言为定!”沈落雁伸出素手,与叶飞击掌三下,定下的赌约。

    叶飞心下大是满意。沈落雁的智略,在瓦岗群雄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便连她的未婚夫,著名的不败将军徐世绩[就是著名的徐茂公、徐绩、李绩,名字很多,但都是同一个人],都比她稍逊一筹。

    婠婠要争龙夺鼎,手下自然不能没有人材。可她现在手底下哪有什么好货?

    襄阳钱独关是个内政奇才,曾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地处理政事,大事小情决断如流。武功也算不错,可是军事上却没什么建树。

    河南狂士郑石如号称有智谋,可水平也就是二流。更没资格领军作战。

    已在白清儿美人计帮助下,成为婠婠囊中之物的竟陵,只有一个虚行之堪称顶尖人材。可据叶飞所知,那虚行之似乎与魔门颇有些龃龉,能不能为婠婠所用尚属未知。余者众人皆不成器,最多能出一县之材。

    飞马牧场要与襄阳结盟,场主商秀洵已亲自前往襄阳,与婠婠会谈。以婠婠的手段,美人儿场主想来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惜那飞马牧场,只能提供精兵猛将,不产帅才。

    至于阴癸派的弟子们,更是只懂打家劫舍、杀人越货、阴谋暗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本来鄱阳的义军首领林士宏,也算是阴癸一脉,其师乃阴癸派老一辈长老,云雨双修辟守玄。可林士宏已经是一方豪雄,势力比婠婠还大,又如何甘心臣服婠婠?将来阴癸派的内部,还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是以,现在那林士宏也是指望不上的。

    而如果能够得到沈落雁效忠,如果能通过沈落雁,拉到一票瓦岗豪杰……想想现时的瓦岗寨中,有多少名声卓著的豪杰吧!

    徐世绩、单雄信、秦琼、程知节、魏征、裴仁基……光是在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叶飞随手这么一数,就能报出好几个来。这还不包括那些他不记得的强人。

    除了将,还有兵。瓦岗的老兵,多年征战之下,历经大浪淘沙,精锐悍卒为数不少。

    就算沈落雁将来没法子把这些人都拉过来,但只要能拉过来一部分,也能极大的增强婠婠的实力,并直接削弱李阀的力量。

    这笔买卖若能做成,想一想就让人心花怒放啊!

    “我立下如此大功,将来婠婠混一宇内,封我做亲王,我便有借口大开后.宫,将此位面著名美女们,尽数纳入宫中。唔,有了此计,吾道成矣!”

    叶飞正yy得入港,冷不丁听到沈落雁幽幽问道:“你方才,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嗯?”叶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沈落雁所指为何,“我说的什么话?”

    “就是,就是……”沈落雁低头绞着衣角,俏脸晕红,一派小儿女情状。却是在与叶飞定好赌约,暂时平复了心绪后,又想起了叶飞之前那番言语:“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这个么……”叶飞眸中精光一闪,他心说莫说沈落雁只是许了人家,还未曾婚配。便是她已为人妻,我叶飞又岂能禽兽不如?该出手时便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这才不枉我叶飞的雄心壮志。

    不过,凡事欲速则不达。叶飞并不想做一台低级的推土机,他的理想,乃是成为人形自走火箭炮来着,比起推土机不知要高端了多少。

    当下叶飞温文一笑,双脚缓缓浮空而起,慢慢地向着空中浮去。

    沈落雁久久没有候到叶飞回答,心下既是庆幸,又莫明地有种难言的失望。一时也不知道自己那复杂的心绪中,究竟是庆幸居多,还是失望更浓。

    正患得患失时,她突然听到,叶飞低沉的声音,自空中传来:“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瞬,我飘然成佛,不为求长生,只愿保佑你平安的笑颜……”

    沈落雁猛抬起头,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双手抚住急促起伏的胸口,紧抿着樱唇,眨也不眨地看着越升越高的叶飞。

    叶飞亦凝视着她,月白的僧衣,锃亮的光头,在月光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宝光,仿如飞升的佛陀。

    他轻轻吟诵着,声音虽轻,但那一字一句,落在沈落雁耳中,无异于惊雷:“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歌,不为参悟,只为寻你一丝气息;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世,我历无量量劫啊,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与你相遇……”

    渐渐的,他隐没在夜空之中。

    不知不觉,沈落雁,已经泪流满面……

    ……

    “尼玛!这是老子今天第三次升空了!为了装b,老子连个过夜的地方都要重新找啊!泡妞泡到我这么苦逼的,还有木有!有木有!”

    五百米高空,方才还飘飘欲仙的叶飞,此刻一脸苦逼地飞行在清冷的夜风中,寻找着下一处能让他舒服过夜的地方……

    ,

二零七、邪恶力量,天魔将临

    ~日期:~09月20日~

    ,

    叶飞本不识道路,只知道洛阳就在襄阳北边,略微偏东。因此,在与沈落雁分开后,他便连夜往东北方向飞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与沈落雁相遇的地方,乃是南阳郡的治所南阳城。

    洛阳其实是在南阳城的正北方。而且两地的距离非常接近。以叶飞五级风之翼的速度,如果能找正方向,也许还用不了半晚,就能直达洛阳城。

    叶飞往东北方向飞行,自然偏离了正道。不知不觉,竟飞到了瓦岗控制的荥阳范围。

    他直接落进荥阳城,寻了处豪宅的空厢歇了一宿。待天亮后,他便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离了那豪宅,到街上闲逛化缘。

    瓦岗势力正炽,兵精粮足。这荥阳城乃瓦岗军大本营,当然十分繁荣。大街上人来人往,商铺生意兴隆,完全看不到丝毫乱世的迹象。

    这样的繁华所在,对和尚道士来说,自是如鱼得水。叶飞卖相好,不胡言乱语时,谈吐也十分得体,化起缘来十分顺利。不过在化缘时,他与人攀谈几句,这才惊觉,自己居然是到了瓦岗军的老巢了。

    “荥阳?我怎么到了荥阳?”叶飞满脑袋纳闷儿,东张西望地走在街上:“这不是李密的老巢吗?我勒个去,那我昨天遇上沈落雁的那座城,又是什么地方?”

    他回想了一番从婠婠那里看到的地图,又照着自己飞行的方向比对了一下,终于不是很肯定地得出结论:“从方向上看……昨晚那座城,难道是南阳?听婠婠说,南阳正由王世充的手下,无量剑向思仁控制着。如果那真是南阳,沈落雁无缘无故跑哪里去干什么?唔,信息不足,无法推算。”

    做了个推眼镜的手势,叶飞摇了摇头,懒得多想,也没有去找李密谈天的心思。他找人问明了路,便径直出了城。

    叶飞却是不知,就算他有心去找李密,今天也是找不到的。因为李密现在正与沈落雁、徐世绩一道,前往襄阳,要与襄阳商议结盟的事。

    从荥阳前往襄阳,对不会飞的普通人类来说,最近的路便是先走到南阳,再从南阳坐船,可直抵襄阳。

    叶飞对此一无所知。他昨晚只顾着挖墙脚装逼了,忘了打探沈落雁的目的。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李密跟襄阳结盟,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不过襄阳的主事者,明面上是钱独关,实际上却是婠婠。想要在小魔女那儿讨到便宜,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叶飞出了城,循着问来的路径,一路往黄河码头行去,打算搭船直接进洛阳。

    正走在路上,叶飞忽听大召唤系统,在他脑海中拉出一记长长的警报,然后急促地说道:“警告!警告!有不明力量侵入本位面,有不明力量侵入本位面……”

    “什么?”叶飞一怔,顿住了脚步,暗自询问:“不明力量侵入本位面?怎么回事?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能进入这个位面?”

    大召唤系统沉默了好一阵,这才警示道:“扫描结果显示,有天魔入侵本位面。””

    “天魔?”叶飞陡然一惊:“哪种天魔?入侵玄黄世界的天魔?”

    “回答正确。”大召唤系统先冷冰冰地表扬了一句,然后说道:“初步预测,十天之内,该天魔即可渗透位面壁垒,降临本位面。以该天魔的能量强度,十年之内,本位面将被该天魔彻底吞噬!”

    “吞噬位面!”叶飞大惊失色:“那是什么天魔?位面意识呢?为什么不反抗,不排斥?”

    其实叶飞并非震惊于该天魔能在十年之内,吞噬整个位面。事实上,若叶飞能肉身降临,以他天阶第二境的恐怖力量,在这个低层次的位面,用不了十年,就能将整个位面所有的生灵彻底毁灭。

    只是不能吞噬罢了。

    真正让叶飞震惊的,是大召唤系统警示间,隐约透露出来的另一层意思:那个正在入侵本位面的天魔,好像并不会受到位面意识的排斥反抗!

    这一来,事情就大条了。

    大召唤系统冷冰冰地说着:“因为这个位面,只是一个低层次位面。所以位面意识,只是一种没有主动能力的泛意识。像主人这样的降临者,如果安分守己,位面意识并不会产生反抗。而天魔的能量特征,比起主人更加特殊。形象的比喻,天魔就像是癌细胞,还是非常特殊的,具有传染功能的超级癌细胞。主人你知道,癌细胞是不会引起免疫系统反抗的。所以天魔侵入一个位面之后,能混淆位面意识的免疫系统。哪怕天魔大肆破坏,疯狂吞噬,也不会引起位面免疫系统的反击。”

    叶飞这下头都大了,追问道:“那这个入侵的天魔,是怎么找到本位面的?这个位面,不是我独享的后花园吗?”

    大召唤系统解释道:“原本确实是主人独享的后花园。但主人第一次降临时,用长生诀构建了位面联结通道,使本位面与玄黄世界产生了联结。这个位面联结通道,并非由主人独占。形象的比喻,就像主人在一条河上架了一座联结两岸的桥,这座桥虽然是主人造的,但是别人也可以通行。”

    “联结通道可不是我造的,是系统你用长生诀构建的吧?”叶飞几欲抓狂:“你这么大能,造好了通道,难道就不能控制吗?就算是普通人造的一座桥,也能安个收费站收过桥费吧?”

    “天魔的能力,诡异莫测,不可理喻。”大召唤系统无动于衷地说:“普通人,乃至天阶第五境的高手,都无法不经系统允许,通过系统搭建的通道。但是天魔却可以偷渡。友情提示:天魔,是能与元始天王抗衡的毁灭性种族。是无尽宇宙、无穷位面最大的毒瘤。”

    叶飞虎躯一震:“入侵玄黄世界的天魔,不是已被元始天王灭掉了吗?不是只剩下些不成气候的死剩种潜伏吗?元始天王一巴掌拍死千万天魔,这么孱弱的家伙,怎么……居然是能与元始天王抗衡的种族?”

    “入侵玄黄世界的,只是一支十分弱小的部族罢了。”大召唤系统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样孱弱的部族,当然奈何不了元始天王。”

    “我勒个去!差点把能量层次那么高的玄黄世界,彻底占领的天魔,居然只是一支十分孱弱的部族?”叶飞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把这些信息牢牢记了下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即将入侵本位面的天魔:“那么,那个正偷渡位面的天魔,究竟有多强?”

    系统道:“从能量层次上看,在天阶第二境左右。也是一只当年入侵玄黄世界的死剩种。但如果该天魔渗透进本位面,不断地吞噬位面生灵、地脉龙气,那么当十年后,整个位面都被它吞掉后,它的力量,将增长到天阶第五境。”

    “一出场就是天阶第二境!”叶飞几乎麻木了:“这么强的力量,就算全世界的高手都集合起来,也不够它吃啊!”

    “没有错。”大召唤系统道:“现在,全世界只有主人能够阻止它。”

    叶飞苦笑:“我?我肉身不在,光凭你那些系统技能,怎么可能打赢天阶第二境的天魔?”

    系统道:“本位面的意识,虽然是泛意识,当免疫系统被天魔混淆后,无法主动排斥破坏位面的天魔。但即便是泛意识,也有自救的本能。因此,系统可以和位面意识进行沟通。当天魔降临后,临时将主人的肉身传送过来。届时,只要主人只攻击天魔,不伤害本位面,那么主人便能尽情发挥力量。”

    叶飞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这样就好!只要我肉身在此,区区一只天阶第二境的天魔,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高兴了一阵,叶飞又问:“那么,能确定天魔降临的地点吗?”

    系统道:“天魔降临,第一时间,就要吸纳地脉龙气。而本位面中,尽管隋朝已经衰落,但整个世界龙气最强盛处,仍是中土。而龙气的中心点,就在洛阳----长安一带。现在龙气虽说正在向长安转移,不过洛阳的龙气仍然强于长安。所以,天魔降临,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直接降临到洛阳。”

    叶飞拍了拍手,呵呵一笑:“这是好事啊!正好我要去洛阳办事,正好在洛阳坐等天魔降临。到时候,呵呵……又是一场震惊天下的大秀啊!”

    心情大好之下,叶飞脚步轻快地走到了码头。他目光掠过码头上泊着的大小船只,选定了一条上层建筑足有三层的楼船,悠悠然往那楼船行去。

    那楼船周围有四艘外形狭长的艨冲,仿如四名卫士,守护着楼船。

    叶飞也不理楼船及朦冲上的武装人员,对自己投来的警惕眼神,以一派漫步在自家花园中的悠然姿态,往通往楼船的踏板上行去。

    “这位大师请慢行。”守在踏板两边的武装卫士连忙喝止。不过现在这个历史阶段,佛门势力十分庞大,任何人都不愿轻易开罪佛门。而叶飞一身月白僧袍,神态恬静庄严,透出几分宝相,似足了高僧大德。因此卫士们虽然喝止了叶飞,但语气、神态均十分客气。

    叶飞依言停步,冲着卫士们合什一礼:“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老衲有礼了。”

    众卫士连忙还礼。还礼后,为首的卫士上前两步,刚想询问些什么,便听楼船甲板上,传来一把清朗的男声:“宋江,快快将这位大师请上船来!”

    叶飞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英俊男子,正站在二层一扇窗前,冲着卫士说话。那男子吩咐完了,又对着叶飞遥遥一揖,然后离开了窗口,看样子竟似要亲自迎下来了。

    名为宋江的卫士首领,诚惶诚恐地向叶飞致歉,又恭恭敬敬地引着叶飞上了踏板,往船上行去。

    才走了几步,方才那英俊男子便步履匆匆地迎了过来,隔得远远的便向着叶飞深深一揖,口称:“不知虚竹大师驾到,宋师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原来,这楼船及周围的艨冲,均是四大门阀之一,岭南宋家的船。而那英俊男子,正是天刀宋缺的儿子,鼎鼎大名的宋阀公子宋师道。

    这宋师道方才在窗边观景,无意间看到了叶飞。他虽然没有见过叶飞,但是却对叶飞的事情十分上心。

    所为何来?

    一则,宋师道暗恋傅君嬀靡樱?i詈薜蹦晡茨茏杞赜钗幕?岸愿稻龐的追杀。而他后来从寇仲徐子陵处得知,正是一名叫做“虚竹大师”的高僧,救下了傅君嬘肟苤佟12熳恿辍u?虼耍?问Φ蓝砸斗尚幕掣屑ぁ6钥苤佟12熳恿晷稳莸模?橹翊笫Φ南嗝财?视∠笊羁獭Ⅻ/p>

    二来,叶飞当年轰动洛阳时,洛阳城中,正有宋阀的坐探,亲眼目睹了叶飞的模样,并将他的样子画了下来。虽然画得并不是一模一样,但也有六七分相似。

    有画像,再结合寇徐的描述,宋师道看到叶飞的第一眼,便确认下方那位白衣飘飘的僧人,有九成可能,便是传说中的虚竹大师。

    所以,宋师道这才连忙吩咐卫士将叶飞带上船来,并步履匆匆地亲自迎接。

    当然,如果不是叶飞救了宋师道暗恋的女人,以宋师道贵为宋阀公子的贵族出身,哪怕“虚竹大师”的传说十分骇人,未曾亲眼见识过叶飞神威的宋师道,也不会对叶飞这般客气恭敬。

    宋师道持礼甚恭,叶飞当然不会倨傲。当下也合什一礼,微笑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宋公子,老衲有礼了。令尊可安好?”

    宋师道微怔,不意叶飞一开口,就问起他的父亲。当下笑答:“劳大师过问,家父一向安好。”

    叶飞呵呵一笑,说:“十日后,洛阳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宋公子不妨传讯给令尊,请令尊速至洛阳一趟。”

    宋师道大讶:“家父已多年不离宋家山城,不知大师所言何事,竟能令家父出山?”

    叶飞道:“宋公子无需多问,只管给令尊传讯便是。相信以令尊接近地仙的修为,现在已有了心血来潮之兆,只是不甚明了其中因果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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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八、赠人百合,手有余香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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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叶飞也不能肯定,与三大宗师同级的天刀宋缺,能否对天魔的降临产生感应。

    毕竟,这个位面在现阶段的巅峰力量,只是三大宗师一级。曾经的地仙——就是能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实力相当于玄黄世界天阶第一境的高手,都已经飞升了。

    比地仙低上一个层次的三大宗师,是否对灭世级的大危机有所预感,还很难说。

    不过在叶飞看来,能达到大宗师一级的高手,无不是得天命气运所钟的幸运儿。

    比如毕玄,乃实力超强的大国,东突厥的守护神。比如傅采林,也是高丽国的守护神。比如宁道奇……虽然这个人立场有问题,但他的的确确,是中原武林的标杆,集天下人望。

    再比如宋缺,为四大门阀之一,宋阀的家主,雄踞岭南,声威播于海内。

    又比如石之轩,虽然因为得了精神病,人格分裂,善恶人格极端对立,导致其战斗力比三大宗师稍逊一点点。但他无论是在地下世界,魔门中的地位,还是明面上在朝庭中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

    这些人得天命眷顾,无论武功、地位都是超凡脱俗。一身荣辱,可谓与整个世界紧密相连。值此灭世危机将临时,位面泛意识本能自救,或多或少会对这些巅峰人物产生影响。

    虽然本位面的意识等级太低,无法形成具有主动性的虚拟人格,因而无法用明确的信息,把这些巅峰高手都召集起来,对抗即将降临的天魔。至多能让他们产生一些,类似心血来潮的危险预兆。但如果有人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信息,想必这些人多少都会作出一些反应。

    正因为这样,叶飞才让宋师道传讯给宋缺,请宋缺来洛阳。

    他当然不是请宋缺来组团打天魔的。在本位面,宋缺的武功与三大宗师同级。比破碎虚空的地仙低一级,最多只相当于玄黄世界的人阶一品武圣。在力量强达天阶第二境的天魔面前,天刀也只是一招了帐的命。

    叶飞请宋缺出山,只是为了让宋天刀一睹他叶某人鏖战天魔,拯救世界的英姿罢了。

    因为在叶飞的构思中,宋阀是一支值得拉拢,也很有机会拉拢的力量。叶飞相信,一旦宋缺看到了天魔的滔天魔威,目睹了他叶飞轰杀天魔的雄姿,那么他无需多费口舌,就能彻底拉拢宋阀。

    不过叶飞也只打算请出宋缺。至于其余的大宗师们,他并没有一一通知的想法。因为无论毕玄还是傅采林,都有着自己的国家需要守护。即使叶飞表现得再拉轰,也不可能令他们放弃自己的国家、民族,投入婠婠麾下。

    而宁道奇已经在静斋的泥沼中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至于石之轩,在他的精神病没好之前,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谁也不可能拉拢他。

    所以叶飞只想通知宋缺。在他看来,倘若能赚到宋缺,就已经是超值了。

    ……

    宋师道是挚诚君子,既然肯定了叶飞的身份,那么即使不明白叶飞的用心,他也应下了马上用信鸽给宋缺传讯。

    宋师道对此,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曾怀疑叶飞是否别有用心,是否会有什么针对宋缺的阴谋诡计。因为叶飞只是让他传个信而已。至于出不出山,来不来洛阳,全由宋缺自己决定。没人能强迫,或者引诱天刀做出决定。

    宋师道将叶飞请到船上,奉上纸笔,请叶飞写了封信。随后宋师道亲自将这封信,抄录了九份,跟着便同时放飞十只信鸽,将十份信件送了出去。这样,即使有信鸽在途中遇上意外,也总有信鸽能将信带回岭南。

    抄录信件时,宋师道仔细看了看,发现叶飞在信件中,并没有透露什么骇人听闻的信息。除了问候之外,关键性的言语,只有寥寥数句:“十日后,洛阳有大事发生。宋阀主如心血来潮,有所预感,便请于十日内赴洛阳。贫僧虚竹,于洛阳恭候大驾。”

    宋师道毕竟只是挚诚,并非迂腐,更不愚笨。在不明叶飞目的的情形下,他纵然不会怀疑叶飞,却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担心。

    直到看了叶飞写的信,宋师道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放松心情之余,他又有些奇怪:“虚竹大师的信件,写得模模糊糊,并未透露多少信息。想来,那些话,唯有父亲那样的人物才能看懂。不过……二十余年不出岭南一步的父亲大人,真的会因这般模糊的话语,出山前往洛阳?”

    宋师道心中不明,又不好向叶飞打问,只得按捺住了心思,领叶飞去船楼第三层的正厅,设宴款待。

    宋师道陪叶飞在厅中坐了,没多久,便有美酒佳肴流水价奉上。虽说佛门禁酒肉荦腥,但在宋师道看来,虚竹大师吃不吃是一回事,他宋师道上不上菜就是另一回事了。

    重要的是诚意,是态度。

    菜肴还没布好,又有三人一道进了正厅。

    这进来的三人,为首的,乃是一名四十来岁、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美须,面相却不显半点衰老,十分雍容英伟的男子。

    另两人却是两名女子。

    一名女子年纪在二十五六间,神情体态十分妩媚撩人,亲昵地与那银须男子并肩而行。

    另一名女子身段高挑,腿长腰细,胸脯高耸,皮肤白嫩而富有光泽。相貌虽然比婠婠这等倾国妖孽稍逊一筹,亦能算一等一的美人。尤其是她的气质,高贵雍容,仿如公主。高贵之中,又有一种阳光般爽朗刚健的气质,极富感染力。令人一见着她,便觉心情开朗,充满温暖。

    这三人进来后,齐齐朝叶飞施礼,口称见过虚竹大师。叶飞也不慌不忙地起身还礼。

    待叶飞与这三人见过礼,宋师道方才一一介绍。原来那银须老者,正是宋阀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乃宋师道族叔,也是宋阀的核心人物之一。那体态妩媚的女子,便是宋鲁的小妾柳菁。虽看似烟视媚行,实则身怀异术,心思细腻,颇有智谋。

    而那高贵雍容的少女更是了不得,她便是天刀宋缺,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宋玉致。其身份无论在庙堂还是江湖,都比一般的公主还要高贵。

    听了宋玉致的名字,对她的身份早已心中有数的叶飞,不由深深地凝视起了宋玉致。在他凝视宋玉致时,宋玉致也正以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两人目光碰在一起,起初宋玉致还能面带微笑、微微颔首地与他对视。过了片刻,见叶飞还不移开视线,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宋玉致不由心中微恼,温和的视线也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这个时候宋鲁正在向叶飞道歉:“方才在下正与柳菁、玉致一道,和东溟派谈一桩生意。得了师道传讯,方才得知大师驾临……在下不及相迎,怠慢了大师,还乞大师恕罪。”

    宋鲁说的话,叶飞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此刻正一脸宝相庄严,实则心中暗爽地,欣赏着宋玉致浅嗔薄怒的动人姿态。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眼力过人之辈,如何看不出叶飞的异状?只是叶飞惯会装逼,就算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美女,其眼神也是坦率真诚,又渊深莫测,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秘。

    故此,宋鲁、宋师道、柳菁都不曾怀疑,虚竹大师心中会有甚见不得人的念头。只是心里十分奇怪:虚竹大师为何这般紧瞧着玉致?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就算是当事人宋玉致,也被叶飞精湛的装逼技能哄住了。她虽被叶飞紧瞧得有些羞恼,可是内心里,也并没有把叶飞当成贪花好色之徒。

    而叶飞身为一代影帝,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把小美女都看到面皮发烫了,当然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当下他呵呵一笑,拊掌叹道:“妙哉!妙哉!昨日在襄阳,老衲方见一真龙。今日在此处,老衲又遇一凤凰。两日之间,迭遇龙凤,真天意也!”

    听了叶飞这话,宋师道、宋鲁相顾失色。便连宋玉致,美眸中也泛出一抹复杂难言的情绪。

    宋鲁颤声问道:“大师所言何意?”

    叶飞摇头微笑,“不可说,不可说。”他悠然坐下,自斟一杯酒,一仰而尽,持箸击杯,作歌道:“天子布德,将致太平;黄龙天翔,布武四方;凤凰于飞,福禄攸归。”

    歌毕,他再斟一杯酒,又一饮而尽,旋即掷杯于案,大笑道:“老衲醉了,醉了!”遂起身踉跄地走出大厅,也不理宋师道等人,径直出了大厅,回宋师道方才为他准备的舱房睡觉去了。

    不知过了过久,那柳菁方才开口打破了沉寂,“方才……虚竹大师言下之意,是否说玉致有皇后之命?”

    宋鲁长呼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情,说:“虚竹大师凝视玉致良久,当是在看她的面相。后出惊人之言,其言下之意,恰如菁儿所说。”

    “可是……”宋师道涩声道:“大师所说的真龙又会是谁?”

    宋阀本与李密定下了盟约。一旦李密攻破洛阳,则宋玉致便嫁给李密独子李天凡。如李密得了天下,那么李天凡必为太子,宋玉致必为太子妃,亦即未来的皇后。

    虽说已经定下了这样的盟约,但一切的前提,是李密能攻破洛阳。倘若李密战败,那么这联姻的盟约,也只是一纸空文罢了。

    “大师是在襄阳遇上的真龙。”宋鲁道:“李天凡并不在襄阳。”

    宋师道轻声道:“即是说,玉致有凤凰之命,但李天凡,并非真龙。”

    “襄阳的真龙会是谁?”柳菁食指轻点粉腮,喃喃道:“总不可能是那钱独关吧?”

    这三人费尽心思也猜不到,叶飞所说的真龙,会是一位名叫婠婠的女子……

    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宋玉致不满地轻哼一声,说:“那和尚随口一说,你们就在这里冥思苦想,难道真把他当神仙啦?再说,就算那位虚竹大师是真神仙,可咱们船上的这一位,就真的是虚竹大师?就不会是江湖骗子来招摇撞骗的?”

    作为一个和平主义者,宋玉致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宋阀参与进战争中去。然而人在世家,身不由己。宋缺决心参与争龙夺鼎,却因宋阀地理位置不佳,没有实力独自成龙。故而不得不挑选一家有前途的势力,投入资本扶龙庭。

    而宋玉致身为宋缺的女儿,享受了宋阀带来的锦衣玉食、崇高地位,就不得不为宋阀尽一份义务,婚姻就不由自主。

    倘若李密攻下洛阳,她便要嫁李天凡。若李密败了,她便要在父亲的安排下,嫁给另一个枭雄。无论她心情如何,喜不喜欢,都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

    所以,听得宋师道三人议论那位不知所谓的“真龙”,她便很不高兴。

    宋师道微微一怔,看了俏脸微红,眼神羞恼的妹妹一眼,摇头苦笑:“小妹慎言,那可是虚竹大师啊,为兄自信不会认错。虽然为兄也不能确定,虚竹大师是否真有批命之能,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又事关你的终生大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宋鲁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像师道那样,能笃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但……倘若有哪个江湖骗子,敢在我宋阀船上招摇撞骗,又能在我们这些高手面前不露马脚,那么这人即便是个江湖骗子,也定是三大宗师一级的超级骗子。对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慎重,都不为过。”

    柳菁也道:“方才刚一进来,我便连使数种媚心惑神之术,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引得虚竹大师多看我一眼。这样的定力,这样的心性,这样的精神修为,又怎会是个骗子?”

    宋玉致说不过三人,只得娇嗔一声,恨恨地一跺脚,红着脸走了。

    待宋玉致离开后,宋师道断然道:“无论如何,此事必须尽管禀报父亲,请父亲大人决断。”

    宋鲁捋须点头,道:“不错,此事必须禀报大兄。另外,你我还要与虚竹大师多多交流,争取能从他口中,得出更多的信息。”

    ……

    宋师道等人商议之时,装醉的叶飞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暗自嘀咕:“我刚才那些话是不是有些过了?这不是把宋玉致往婠婠魔掌里推吗?我这算不算……赠人百合,手有余香?唉……亲手栽百合的男纸,你商~不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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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九、遇佳人神僧思凡,炫飞天携美凌宵[上]

    ~日期:~09月20日~

    ,

    叶飞在床上一直躺到傍晚,刚刚起身下床。

    两名一直候在舱门外的shi女,听着里面的消息,连忙打了热水进来,服shi叶飞洗漱。

    叶飞虽然假装成一只神僧,但他毫无落发人的自觉,对美貌shi女的伺候受之不疑。

    洗漱事毕,两名shi女又翼地领叶飞去加入晚宴。

    途中,叶飞见得楼船正在四艘艨冲的拱卫下,缓缓航行,便问一名shi女:“贵阀的船,是往洛阳去的?”

    那shi女声道:“禀年夜师,船只此刻正是前往洛阳。”得了那shi女肯定的回答,叶飞满意地址了颔首。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直接搭顺风船,无需另外去寻前往洛阳的船了。

    至于宋师道、宋鲁等人前往洛阳的原因,叶飞不需要问,便已心知肚明。

    近段时间,慈航静斋本代传人师妃暄,持和氏璧,yu寻明主的传说风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传说风闻,静斋本代传人师妃暄,现在就在洛阳一带活动。

    因此,最近有很多年夜势力的继承人,都往洛阳聚集而去。想要碰一碰运气,看能否获得师仙子的青睐。还有更多的酱油众,争相赶往洛阳凑热闹,希望能一睹师仙子的仙姿。

    叶飞也蛮想见识见识师妃暄的手段。究竟?结果那位姑娘,可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人物。

    其行走江湖期间,引无数男儿为他神hun倒置,令无数豪杰为她摧眉折腰。

    她一句话,胜过千军万马。不知几多青年,为了博她一笑,抛头颅洒热血,乃至抛下江山如画,从此袖手天下。

    便连天生王霸之气横竖乱溢的李世民,也曾过:我浴血厮杀,逐鹿天下。现在想来,竟不知究竟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她。

    而由邪王石之轩一手教出来的文艺青年侯希白,更是为了她,完全倒置了自身的立场,酿成了青年。为她鞍前马后,效走狗之劳。

    最后周旋于群雄之间,一手拨动天下年夜势,为李世民上位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师妃暄,功成身退,仙踪飘渺。只留下无数苦逼默默垂泪。

    万草丛中过,片茎不沾身。师妃暄的境界,着实令叶飞心向往之,钦佩不已。

    行至厅前,早有数人一起向叶飞迎了过来。

    除宋师道、宋玉致、宋鲁、柳菁这四人外,又多了两名十分you人的美女。

    这两名美女均着绛紫长裙,又都身材高挑,长腿腰,su胸高耸。她俩不唯身段服饰几乎一模一样,便连相貌,也有着成怕似,都是精美之极,额外抢眼。

    不过她们的气质,倒教叶飞觉得十分熟悉。那雍容中带着几分幽魅,1洗如月下精灵、林间妖精的气息,与官官1仙十分相似。

    “天魔!”叶飞对天魔极熟,一眼就看了出来。他心下寻思:“白日的时候,宋鲁曾,我来时,他正在与东溟派的人谈生意。如此来,这两个美女,即是东溟夫人和她的女儿单婉晶了。”东溟夫人是阴后祝玉妍的女儿,是官官的师姐,固然也会天魔。单婉晶作为东溟夫人的独女,会天魔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果不出叶飞所料,那疑似东溟夫人母女的两名女子,向着叶飞迎过来后,不等宋家人介绍,便对叶飞深深一福,道:“女子单美仙,携女儿单婉晶,见过虚竹年夜师。虚竹年夜师对我母女的年夜恩年夜德,我母女永生难忘。年夜师但有叮咛,我母女即是粉身碎骨,亦甘之若抬。”东溟夫人单美仙这番话,直得宋家四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唯有叶飞心知肚明,知道单美仙母女何以对自己这般恭敬客气一原因,就在边不负身上。

    边不负不是普通人。他是色狼界的旗帜,淫贼众的班头,采花门魁首。

    单美仙是谁?她是阴后祝玉妍的女儿,她的父亲是仅次于天刀宋缺的霸刀岳山。可是边不负一点不发怵,直接强行推倒单美仙。致单仙美怀孕生下了单婉晶。

    单婉晶有着优良的遗传基因,练的又是年夜利于美女养成的天魔,故而从就生得如花似玉。

    边不负这根奇葩,见女儿生得越来越悦耳,居然想对女儿下手一那时候单婉晶才多年夜一点点?

    被边不负强推,母亲阴后纵容边不负这牛师弟,对此事不发一言,单美仙忍了。可是边不负又想强推女儿,单美仙终于忍无可忍,叛离阴癸派,带着女儿出走至琉求,赤手起家建立了东溟派。

    虽然已经离家出走,但这其实不代表单美仙就不想报复了。事实上,她一直对边不负恨之入骨,一直想着杀边不负报仇。可惜边不负武功太高,势力太年夜,阴后又不帮她出头,恨意再深,单美仙也无计可施,只得默默忍受冤仇煎熬。

    直到两年前,忽有消息传来:一位法号虚竹的神僧,于洛阳年夜展神威,在数万人的围观下,暴打折辱边不负一整天。致使边不负精神解体,吐血痛哭。之后便销声匿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单美仙确认了消息,立即欣喜若狂。虽然神僧虚竹并没有杀死边不负,但那般凌辱边不负,比杀了他还令人解气。娄其是边不负受此冲击,精神解体,武功必定无法寸进,甚至会日渐退步。

    此消彼涨之下,单美仙相信,终有一天,能将边不负找出来,亲手将之击杀,一雪多年年夜恨。

    因此,单美仙与单婉晶母女,对沉重冲击了边不负,令她母女报仇有望的神僧虚竹,十分感ji。

    这两年来,单美仙母女一直留意关注神僧虚竹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直到今天,刚刚得知神僧虚竹到了宋阙的船上。原本母女俩很快就赶过来了,可是那个时候叶飞已经装醉睡觉去了。

    单美仙和单婉晶没能见到叶飞,又不敢打搅他休息,便一直在宋阙船上候着归正东溟派的船,也是要去洛阳的,正好与宋阀结伴而行。

    直到现在,母女俩终于比及了叶飞,也顾不上宋家人在场,连忙上前拜谢。

    虽然单美仙的致谢辞得十分悦耳,但叶飞却没当回事。

    粉身碎骨?甘之如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单美仙身为一派之首,又成擅长阴癸派那样险恶的环境中,怎可能如此轻易地对人推心置腹?

    哪怕他叶飞帮单美仙报了年夜仇,这东溟夫人也不成能感恩到这种境界。

    在叶飞想来,单美仙得这么年夜方,恐怕是因为她以为:这位虚竹神僧神通俱足,不假外求,根本不成能会有事求到她头上。

    不过这其实不克不及明,单美仙就没有感恩的诚意。倘若叶飞真的有事请她辅佐,她或许不会推辞。然而如果真有什么事,连神通广年夜的虚竹神僧都无法解决,那找她单美仙又有什么用呢?

    叶飞倒不是没有用得着单美仙的处所。东溟经营兵器生意,在开矿、冶炼方面特别擅长。又因远离中原,生产活动并没有受到中原战乱的影响。若能拉拢东溟派,对娼娼的霸业,也是一个不的助力。

    不过恩典归恩典,生意归生意。单美仙也只是许诺,她们母女俩可以为叶飞“粉身碎骨”并没有要把东溟派的生意搭进去。

    究竟?结果,东溟派可不但仅是单家母女作主。东溟男系的尚姓,也有着极强的势力叶飞记得,琉求后来似乎立国了,国主姓尚。由此可知,单姓势力最后肯定是被尚姓势力压制或者吞并消失了。

    所以,对单美仙的致谢,叶飞也只是一笑置之。虽他有心帮忙娼娼完故意愿,成绩霸业。但对他来,制霸天下终究是副业,凭着一杆不倒的霸王枪,打下一个年夜年夜的后宫,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因此,这个时候,叶飞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啧,天魔不愧是天下第一等的驻颜奇术。这单美仙也该有三十多岁了,可看起来,竟然和少女一样。面相身材居然跟她女儿毫无区别。只是眼神稍有些沧桑这对看起来像是同胞姐妹的母女花,真是让老衲压力山年夜。我是推倒女儿呢,还是推倒母亲呢,还是母女都推呢?唉,真教老衲左右为难哪!”心情澎湃的叶飞,概况上却庄严如佛陀。他语气温和地对单美仙母女:“二位无需多礼。老衲以佛陀果位,降临凡世,乃是要降魔卫道,普渡众生。过去所做的一点事,又何足挂齿?”

    单美仙卑着叶飞盈盈一笑,用她那堪比二八少女叫nèn的磉音,柔声道:“那件事,对年夜师来,只是举手之劳,不萦于怀。但对女子母女来,却是天年夜的恩典。1女子向为江湖中人,又怎能忘恩负义?”“呵呵,施主言重了。”叶飞又是一笑,伸手虚引:“我等还是快快进去入席吧,莫要让主人久等了。、,

    这时,那单婉晶灵动的双眸忽然滴溜溜地一转,紧瞧着牛飞,好奇地问:“虚竹年夜师,真的能吗?”。

    ,

二一零、遇佳人神僧思凡,炫飞天携美凌宵[下]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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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单婉晶声音清冽,宛如珠落玉盘,脆生生的悦耳之极。看着叶飞时,眼神灵动活泼,似极了天真烂漫,懵懂好奇的无知少女。

    可是叶飞却知道,这位东溟公主,绝不像她表示出来的这般毫无心机。

    她究竟?结果也在阴癸派呆过,年纪就随母亲至琉求赤手起家,后又辗转往返于琉求、中原之间,经营兵器生意,与多方势力周旋。

    军火商人历来就没一个简单的。作为一个庞年夜的军火集团的继承人,从获得东溟夫人悉心栽培的东溟公主单婉晶,又岂会是个天真的女孩?

    现在她这般突如其来的一问,与其是好奇,倒不如是在试探。

    而对单婉晶的询问,周围群众的表示,也各自不合。

    宋师道、宋鲁、柳菁作好奇状。不过以叶飞强年夜的精神,固然能感应得出,唯有宋师道,是真正纯粹的好奇。宋鲁和柳菁,几多有一些其它的情绪。

    至于宋玉致,好奇之余,眼神中隐有那么一丝怀疑和挑衅。

    单美仙则马上连声报歉:“婉晶她叫纵惯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又喝斥单婉晶:“婉晶,还不向年夜师赔罪!”

    单婉晶嘟了嘟红彤彤的樱chun,俏脸显出悻悻之色,作势要向叶飞报歉。

    叶飞心下暗道:“不愧是阴后的女儿和外孙女,这演技方面的天赋,毫不逊于婠婠。都快比得上本年夜神僧了。”

    心中如此想着,叶飞面上却是笑吟吟地,作毫不在意状。他一把拦住要下拜报歉的单婉晶,拉着她nèn滑的手,呵呵笑道:“仙山隔云海,霞岭玉带连,都世外有天仙。可这天仙传虽多,亲眼见识过的人,却是亿万无一。婉晶天真烂漫,稚子童真,我见犹怜。既好奇,也罢,今日老衲,便带遨游碧宵,领略一番神仙境界。”

    单婉晶手被叶飞拉住,心里略有些着慌。待听得叶飞她“天真烂漫、稚子童真”时,她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不忿。还没听清叶飞后面的话,她便觉叶飞抓着她手的宽年夜手掌猛一用力。然后她不由自主地一个踉跄,跌进了一副宽厚温暖的怀抱中,同时,一条雄壮有力的胳膊,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单婉晶的一声惊呼还没喊出口,更没来得及提起真气抵挡,便觉脚下一空,竟如腾云驾雾一般,呼地一声冲天而起。

    “……”直到这个时候,单婉晶才惊呼作声。于此同时,又有数声惊呼,接二连三的自下方传入她耳中。只是下方的惊呼,初听起来犹在耳边。不过数息,那些惊呼便已杳不成闻,仿如自里许以外传来。

    单婉晶往下一望,但见自己双脚早离了船甲板,正伴着呼啸的风声不竭上升。不片刻,上升之势便已停止。单婉晶望着下方,只见黄河宛如一条黄色的玉带,铺陈在年夜地上。河中的船,都酿成了一个个点。连宋阀那艘巨年夜的三层楼船,也只余指甲年夜。船上的人们,更是细如蚁,看不真切。

    “!”单婉晶又是一声惊呼,“真的飞起来啦!”

    “固然。老衲既要带婉晶乘风遨游,又岂会自食其言?”

    直到这温和的男声传进耳中,单婉晶刚刚惊觉,在腾空飞起之时,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双手紧紧抱住了和尚宽厚的肩背。胸脯更是与和尚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坚ting的su胸正重重地挤压着他。

    而和尚更是一手揽着自己的腰肢,一手从自己一侧腋下穿过,环抱住另一侧的肩头。

    透过薄薄的裙装,单婉晶能清楚地觉察到,和尚那两只年夜手的手心中,散发出的灼人热力。

    “呀……”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单婉晶马上年夜羞。她俏脸滚烫,似有热气腾起。面皮通红,连晶莹的耳垂,都变得跟红玉一般。那环着叶飞肩背的双手,更是手足无措地松开,用力撑到了叶飞的胸膛上。上身往后仰起,借着两手支撑的力量,强令自己的su胸,与和尚的胸膛脱离接触。

    “,,快铺开我!”单婉晶心肝儿狂蹦,结结巴巴地叫嗔。

    “真的铺开?那老衲罢休了哦!”叶飞眉头微挑,双手微微一松,单婉晶的身子,马上猛地往下一坠。

    “呀!”单婉晶尖叫一声,双手闪电般递出,紧紧地环住了叶飞的脖颈,su胸又牢牢地贴了过来。脸儿更是不管失落臂地埋进叶飞怀里,叫躯瑟瑟直抖。

    叶飞哈哈一笑,双手又复紧抱住单婉晶。只是这时候,他的一只手,略微调剂了一下位置。这只手的胳膊是环在单婉晶纤腰上,可五根手指,却搭上了她隆起的臀线。

    “唔,刚刚观察时,就觉察她母女二人,屁股生得很是正点,都是好看又能生养的。现在触手一试,果然弹性极佳,不枉老衲带她一游。”

    心里想得猥琐,叶飞概况上却很是正直,一脸庄重地对单婉晶:“婉晶,这可不关老衲的事哦。是自己扑进老衲怀里的哦!”

    “还!”单婉晶听叶飞这么一,又羞又恼。想狠狠瞪他一眼吧,又怕与叶飞那貌似纯良的眼神对视,便连结着脸儿埋在叶飞胸膛上的姿势,闷声闷气地:“刚刚吓死人家了!是傻的,人家叫松手就松手?要是把我摔死了怎么办?人家,人家虽然不怕死,可是摔死的话……”

    话间,她yy起自己摔死后的难看模样儿,马上浑身一颤,一阵后怕涌上来,一颗心跳得更厉害了。便连叶飞,都能借着此刻与她胸贴着胸的姿势,感觉到她那急促的心跳。

    而心跳得厉害,胸脯自会急剧起伏。两人胸膛本就牢牢贴在一起,单婉晶的裙子很薄,虽然裙子里面还有衣,但也不甚厚实。而叶飞的僧袍本就薄弱,里面又什么都没穿。因此,随着单婉晶su胸的起伏,感受着那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咪.咪,一波接一波地研磨着自己的胸肌,叶飞很可耻地举起了枪……

    单婉晶尚未觉察,仍在后怕中埋怨着叶飞:“不是神僧吗?不是要普渡众生的吗?差点把人家摔死知不知道?差一点就开杀戒了知不知道?个年夜坏人,要把人家摔死……呜,那样的死相很难看的知不知道?呜!”

    到气愤处,她不由张开嘴,在叶飞胸膛上,重重咬了一口。

    “呵呵……”叶飞笑而不语,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轻抚着她的臀,作抚慰状。

    “笑什么笑……”单婉晶不满地嘀咕。她先是被叶飞抱着飞上天,后来又差一点摔下去。情绪年夜起年夜落之下,已浑然忘了虚竹神僧的年夜能,芳心里对他没了半点敬畏。

    “咦,怎么有根硬硬的工具在下面顶着人家?”缓了几口气,单婉晶终于觉察了一丝异样。刚刚问出口,还没等叶飞回答,她自己倒先羞得无地自容。刚刚准备仰起的脸儿,又死死地埋进了叶飞怀中,动都不肯再动一下。

    她虽然尚是云英未嫁之身,但她身为江湖儿女,又受过阴癸派的先进性.教育,可不像年夜家闺秀一样,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初时虽然没想起来,但不年夜一会儿,她便知道了,那根正顶着她腹下面的,又硬又热的工具,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见单婉晶羞成这般模样,叶飞心里也有一点尴尬。不过他面皮奇厚,不单不脸红心跳,反而若无奇事地:“老衲精研欢喜禅法,炼出一把给力的武器,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

    “色和尚!花和尚!”单婉晶闷了一会儿,声:“不是个好人!”

    “谢谢。”叶飞郑重叩谢:“老衲上辈子收了很多好人卡,今天总算在婉晶这里,获得了正确的评价。”

    “胡言乱语。”单婉晶埋着头,声嘀咕:“肯定是个假和尚!哼,我要拆穿,揭失落不苟言笑的假面具。”

    “婉晶真是冰雪伶俐。”叶飞不以为忤,反而微笑赞许:“概况上,我是一个神僧。实际上,我是一个道人,道号唤作虚竹子即是。婉晶道友,贫道稽首了。”

    “!”单婉晶哭笑不得,愣了好年夜一会儿,她才强忍着羞涩,抬起头来,仰着红晕未褪的脸,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与叶飞对视。可对视了不到三秒,她眼中强打起来的凶狠,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下叫羞微恼。

    她偏开视线,不与叶飞灼灼的眼神对视,忿忿地:“这个年夜骗子,从现在起,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哼,虚竹神僧,虚竹子道长,以为人家就这么好骗吗?”

    “婉晶真是冰雪伶俐。”叶飞又赞许地:“实不相瞒。概况上,我是一个叫虚竹子的道士,实际上,我是灵鹫后.宫之主。本姓达,名仲马。精研黄帝御女诀,目前正在搜集三千美叫娘。婉晶惨了,我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女孩子怀孕,现在跟我抱这么紧,怀了我的宝宝了知不知道?”

    “?”听了这般无耻的言论,单婉晶目瞪口呆。

    ……。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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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悍妞介绍:
八岁的黄蓉、九岁的婠婠、十岁的三国无双版貂蝉,十一岁的电影版六指琴魔……
十三岁的超电磁炮御坂美琴,和她十二岁的专属坐骑白井黑子……
作为一个不幸魂穿异界,变成开裆裤小屁孩的悲剧男,叶飞得到的最大安慰,就是有了“召唤悍妞”这个穿越礼包。
小说、电影、游戏、动漫里,美貌与武力并重的悍妞们,叶飞都能够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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