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一节 同是天涯失恋人
珠江河岸边。
黄楚正在陶醉的吟诗:“曾经有一段貌似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当个宝似的珍惜。如今失去了,我后悔莫及。人生最大的倒霉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她滚远点儿,别再在老子面前晃悠。如果允许我在前面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
是她世代投胎为人的日子——”
黄楚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漫无边际的走着。江边的风很大,吹乱了黄楚的头,吹起了他的衣角,却吹不醒他迷迷糊糊的大脑。十月的江风已有了几分凉意,穿着短袖t恤的黄楚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突然,黄楚的身子腾空的跃了起来,危险意识使他大脑稍微清醒了点。他以为绊到什么东西,双手伸出来自然的护在前面,这样可以避免身体先着地摔个结实。现在的他可实在没钱支付gz昂贵的医疗费用。记得上次自己感冒可是连续跑两次十四楼的楼梯出了不少汗才好的。
“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黄楚落水了。从二米多高的堤岸掉进了珠江河里。
在水里黄楚的大脑完全清醒了。冷气一股股的往身体里钻。他赶忙往上游,想逃离这冰窟。他从水里钻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娘的,这儿怎么没栏杆?”
远处有人喊救命。是个女人的声音。黄楚在心里冷笑。这么偏僻的江边哪会有人?就算有人也不一定会愿意跳下水来救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经历的种种磨难,使他对所有人的人性都持否定态度。谁要敢在他面前说自己思想好品德好没事扶大爷过马路经常跑五保户家给老人刷锅做饭洗衣服倒尿壶他非煽他几耳光不可。
幸亏自己会游泳,要不然又一百年英才淹没在这臭水沟里。黄楚在心里暗暗的想。
黄楚游到堤岸边才现自己根本上不去,水面和大堤相差二米多高,又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上面有人指引。
“往东游,那边有个台阶。”黄楚听话的向东游,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怎么也不能把命给丢在这了。
“你没事吧?”黄楚刚游到台阶那儿准备爬上来,伸过来一双小手准备拉他。
“没事——唉,你不用拉我,我自己能上来男女授授不亲——”黄楚真想煽自己几个耳光,怎么把“男女授授不亲”这种混帐话给顺口说出来了?怎么着人家也是自己的恩人,就算以身相许那也是应该的。自己的性格真的要改改了。
黄楚自己爬了上来,双手哆哆嗦嗦的把t恤给脱了下来,使劲的拧干里面的水后又赶忙套上。这时他才转过身准备对帮助他的人说声谢谢。
到对方的容貌竟然愣住了。
“美女。真***美女。”这是黄楚心里翻出覆去冒出来的两句话。请原谅我说脏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清楚我看到她容貌时的震惊。
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七分袖白色毛衣,如雪般嫩白的肌肤,五官精致的找不出一丝微暇,黑色长轻舞飞扬,竟有股欲乘风归去的架势。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黄楚。
“好看吗?”黄楚调侃的问道。他知道这种女人自己是可遇不可得的,也没准备在她面前装什么君子。而且,他也从来没想过做君子。
“好—啊—你说什么?”美女惊醒过来。脸上多出了两朵红云。粉朴朴的,像只可爱的红苹果。
“我我脱衣服好看吗?你看的眼都不眨。你知道,要是在酒吧看脱衣舞是要钱的,所以,如果你还想看下去的话——五十块钱一小时。当然,如果你觉得价钱贵咱们还可以再商量。”黄楚认真的讲价钱。
“我—我没看你脱衣服——我只是在想——在想你为什么跳水。”美女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跳水?”黄楚苦笑了一下儿。“我是不小心落水的。”
“哦,你是不是失恋了?”
“你才失你才知道呀?”
“哈哈——太好了—”美女听到黄楚失恋在旁边拍手叫起来。
黄楚心中那个气呀。娘的,老子失恋关你什么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苹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失恋了你就有机会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喜欢你的。虽然你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可是看到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身上的这种人品,我在心中已经把你否定了几百几千次了。”黄楚大义凛然的说道。
“当然,如果你能为了我改掉这个不良嗜好,我会考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黄楚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的意思我也失恋了。”美女说着说着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变脸度之快,估计能申报吉尼斯大全了。一下子把黄楚给搞蒙了。
“那个—-那个你别哭呀——失恋好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失恋是为了更好的恋爱——失去了一棵树你还有整片森林呢——失去了一片森林你可以去找竹子呀——你虽然品德不太好,可还是挺漂亮的,这样就行了,这年头别人不会管你品德如何的,只要漂亮就会有很多人追——你看月亮出来了多浪漫呀哎呀,有鱼跳上来,外星人——”黄楚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女人哭,女人一哭,他便不知所措起来。安慰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对方的哭声一直没停。由此证明,他的安慰没有一点儿效果。
“别哭了——”黄楚大吼一声。
果然,美女停止了哭泣。张大着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怒的黄楚。真是我见犹怜。
“那个——有没有纸巾?我也想哭。”黄楚结结巴巴的说道。
“……”
充满异域风情的酒吧里,放着轻音乐。一般在晚上十二点以后才是酒吧的营业高峰期,这时候酒吧只有二对情侣和一对非情侣分坐在角吧的角落里。两对情侣不认识。一对非情侣是黄楚和苹果(这是黄楚为他身边美女取的名字,美女本人还不知道)。
“两位要点儿什么?”服务小姐微微鞠躬后礼貌的问。
“啤酒”两人同时答道,然后对视着哈哈笑了起来。失恋的人能想到的唯一饮料都是酒。
苹果的大眼睛又一眨不眨的看着黄楚,对面的黄楚有点儿坐立不安起来。每次被这双纯纯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看着心里都会觉得虚虚的。难道平时说的假话太多?
“你失恋了?”
“如假包换。”心如刀割般的疼。除了爱情,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体会这种**撕裂般的疼痛?
“为什么?”
“她说我没钱。看起来以后也不一定会有出息。把我前半生和后半生都否定了能不失恋吗?”黄楚苦笑了一下儿。
“就这么简单?”
“越简单越残酷。”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明白。”
“说来听听嘛。”苹果撒娇的拉着黄楚的手臂。女人的好奇心确实大的吓死人。问别人的**时都可以忘了自己的痛。
“要是经历过很多磨难或者我们经常吵架性格不合那样分开还好点,我***还能接受——不好意思说脏话了——这是我的习惯。可是她在下班回来后淡然的说我们分手吧,你没钱,给不了我想过的生活。然后转身就走了,行李都没收拾。说分手就像喝了一杯凉水这么简单。可越简单,越残酷—”
黄楚的左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长时间末剪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血丝沿着指甲流向掌心。右手把服务员送来的啤酒疯狂的往嘴里倒。
“咳咳—”因为倒的太急,酒都呛出来了。从削瘦的下巴流下来,一直到还末干的衣服上,然后消失不见。
“给。擦擦。”苹果递上来一张餐巾纸。
“哈哈,别说我了。你又是因为什么失恋的?”黄楚故作洒脱的笑笑,转移了话题。
“我是因为因为—他要和我那个——我不答应—就——”苹果的脸又红了,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黄楚也不明白。
“他要和你哪个?”黄楚不耐烦的问。虽然有人说对女人要有耐心,特别是对美女。可刚刚被女人伤过的他根本没那种觉悟。
“他要——亲我。”
“扑哧。”黄楚刚灌进嘴里的酒都喷到苹果的头上。他一边笑一边拿着纸巾给她擦拭。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再笑——再笑我k你了。”苹果被黄楚笑恼了,在他面前挥舞着小拳头。
黄楚好不容易停止笑,身子微微向后躺着,认真的打量着坐在对面满脸通红的苹果。豪无疑问,她真的是一个美女,乌黑柔顺的长,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不带一点杂质,小小的挺挺的鼻子,可爱的小嘴因为生气微微翘起,肌肤似雪,南方的女子一般个头都不高,她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左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洋娃娃。
“你们交往多久了?”
“两个月。”
“两个月?还没接吻过?”黄楚声音提高了不少。酒吧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苹果羞涩的快要把头埋进桌子低下。是谁说这是个爱情食年代来着?是谁说三分钟相识,五分钟接吻,认识一天上床,一个星期后说拜拜的?
“嗯——我妈说不要让男生占便宜。”
“怪不得会失恋。任何男人都受不了。”
“你说什么?”苹果又挥起了拳头。
“别激动。我没说什么,只是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黄楚连忙解释。他可不想得罪她,呆会儿酒钱还准备让她付呢。黄楚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只是身上只剩几块钱了,连一瓶啤酒钱都付不起。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二节 祸不单行
黄楚正在厨房里忙着做女友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有美容的作用,鸡蛋营养丰富。两者搭配即健康又能美容,还有一点儿甜味,女生们一般都喜欢吃这个菜。更何况黄楚这个菜做的确实不错,当年就是因为在女友张静面前一展厨艺而抱得美人归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先要搞定女人的嘴。”
正在黄楚忙乎时,外面有人敲门。黄楚紧张了,妈的,肯定又是房东来催房租了。不是说好了下个星期工资一定给的吗?南方的人真是没一点儿人情味。当年咱在北方上学时房租一拖就是几个月,打个欠条就搞定。
黄楚把煤气调成小火,擦擦手满脸堆笑的打开了门。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黄楚在学校时就知道了。
到是自己的女友张静在外面敲门,黄楚愣了一下儿。收起满脸的假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静,怎么了?忘了带钥匙?快进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黄楚一边说一边去接张静手里提的包。原来每天都是这样的,这是固定程序。可是这一次却没接过来。因为张静抓着不放手。黄楚疑惑的看着张静。
“楚,我要走了。”张静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黄楚想从她面上看出这句话的真实性,可他失望了。
“为什么?”黄楚也镇定下来。虽然平时他一副浪子模样,但却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你给不了我要过的生活。”
“我们不是去年才毕业吗?你总得给我点儿时间。”黄楚的心很痛很痛。是呀,那个男人不想让自己深爱的女人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事实太残酷了。什么东西都需要钱,可现在的他最缺的就是钱。要不然谁会住在三十多平房的小屋子里,每天去菜市场转来转去只为买来最便宜的菜,房东一个星期来催两次房租——要是有钱,谁会愿意过这种日子?
大家都说现在最伤人的是爱。真***荒谬。这年头最他妈伤人的是钱。伤的人体无完肤,伤口哗哗流血的同时,还让你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张静淡然一笑。伸手摸了摸黄楚的脸。“傻瓜,这年头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再说,我也等不起。你好好保重自己,别再什么都满不在乎了。上学时,那是洒脱,现在再这样,就是傻瓜了”。张静在黄楚的脸上亲了一下儿,转身大步走开。再也没有回头。
黄楚想喊,嗓子却像什么堵住似的没有声音。想用手抓,却没有一丝力气。清脆的铃声叮铃铃的响起把他惊醒时,他才知道这是一个梦。可是为何自己却泪流满面呢?
“张静,谁他妈说我什么都不在乎?”张楚在心中大声的吼着。一遍又一遍。
糟糕,已经七点半了。黄楚从地上跳起来胡乱的套好衣服,到洗手间洗漱一下儿,跑出去买了两份早餐回来,正想喊醒在床上睡的正熟的苹果时,却停住了。苹果和衣躺在床上,身体弯成一个弓型,双手紧紧的抱着一个枕头,这样的女孩儿一般都比较脆弱缺少安全感。嫩白的小脸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喝的酒太多竟然还绯红着,头散乱在洁白的床单上,嘴里嘟嘟着什么。
“可爱的孩子”黄楚从包里掏出笔和纸给苹果留了张纸条便匆匆关上门去挤公车了。
是中国最达的城市之一,交通也很达,无奈这个城市容纳的人口太多,每天挤车、塞车的现象极为严重。
车子上的人太多,可怜的黄楚在把自己历尽艰辛抢到的座位让给一位早起为自己的孩子买菜的大妈后,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练习腿功。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全是以前和张静生活的点点滴滴。鼻子又酸酸的了。黄楚狠狠的掐了一下儿自己的大腿。
想点儿别的什么吧?想什么呢?脑海里突然跳出了苹果的影子。对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呢?昨天两人在酒馆越谈越投机,越投机酒喝的越快,等到黄楚现不对时,苹果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天地良心呀,黄楚真不是故意把人灌醉占便宜的人。可是现在不占也不行了,总不能把一个长的祸国殃民还喝的人事不醒的小女孩儿丢在龙蛇混杂的酒吧里过夜吧?他从苹果包里掏钱把帐给结了(想到这儿我们的主人公黄楚脸微微红了一下儿),然后从她包里拿出手机,想给她的朋友打个电话,可号码薄里的人名都是用英文字母代替的,他实在不知道打给谁。总不能随随便拔通一个说“你是b吗?我这有个女孩儿上面有你的号码,我怀疑她是你的朋友,你能来接她一下吗?”。估计下场是被人骂一声神经病,然后啪一声挂电话。出于人道主义精神,黄楚只好背着她去挤公车,然后再爬六楼,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呯”一声把她丢在床上。一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一边不停的煽自己耳光“我他妈有病呀?干嘛要和她一起喝酒呀?这是人受的罪吗?这丫头看起来没几两重,怎么背起来那么沉呀?难道是因为刚才喝酒喝多了没上厕所的原因?不过她的皮肤倒是挺好的,嫩嫩的滑滑的——妈呀,累死我了——”
被黄楚摔在床上的苹果竟然没醒,还一把摸个枕头抱在怀里,轻轻的打起呼。黄楚气的牙痒痒,可终究没和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洗漱一下儿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哎呀,昨天自己没上班,也没打个电话回公司请假,今天不知道那老头子会怎样处置自己?扣三天的工资是肯定的了。
黄楚大学学的是新闻,毕业了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策划,工资####(具体数字黄楚本人不好意思说。反正过三位数了。)虽然工资低,可现在就业压力大,也只好认了。不是说先就业,再择业吗?一个星期工作五天半,包一餐中餐,黄楚觉得条件还行,工作的也很卖力。可是那个老头子(策划部经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找他的麻烦,不是把工作都压在他身上,就是说他的创意不好要求重做,一个部里五个人,每人轮流一天打扫卫生,另外半天也分给黄楚了,用老头子经常教诲他的话说“年青人要多干点儿”“年青人要多忍耐点儿”“年青人要多学着点儿”——黄楚心里那个郁闷呀,他怎么不说年青人工资要多拿点儿?
因此,黄楚对老头子也是冷冰冰的,平时见面也冷淡的打声招呼,工作空闲别人都围着老头子拍马屁时,他在网上斗地主玩的不亦乐乎。其实老头子并不老,可是头上的头都脱成地中海了,脸上的皱纹深的跟梯田似的,所以黄楚善意的为他取了个外号“老头子”。当然,这个外号只是在自己心里喊过。自己的前途和一点儿口头便宜相比,他不会傻到去选择后者。
黄楚所在的盛世广告公司在一幢写字楼的三十楼,整层楼都是他们公司的地盘。公司也算的上是财大气粗了。他走到自己部门的办公室时,以前每天早上两种普通话和白话)的问好声没有了,大家只是在他走进来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的低下头去忙自己的工作了。更让黄楚生气的是自己的电脑前竟然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黄楚笑眯眯的走上前,敲了敲桌子,女人抬起头来看他时,说道“你好?你确定你没坐错位置吗?”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五官虽然没有苹果那么精致,可也排列的不错,眼睛不是很大,却因涂着绿色的眼影,而显的妩媚,嘴唇微厚,大学时有个同学告诉他这样的女人**很强,身材很高,从她坐着还高出其它同事一头可以看出。穿着一套蓝色的职业套装,把知性和妩媚完美的融合一身。黄楚不由的在心中暗赞一声,这是床上的尤物。
“你是黄楚吧?谭总请你来了之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儿。我带你过去吧?”女人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向黄楚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在前面带路。黄楚有股不好的预感了。
“谭总,对不起,我昨天因为有事来不了。”黄楚一进办公室便装孙子赶忙向老头子道歉。
老头子先看了一眼带黄楚进来的那个女人,对着她笑笑,说“阿玲,你先去忙吧。”
那个女人应了一声向两人点点头出去了。
老头子这才把目光的焦点转移到了黄楚身上。“小伙子,你来快一年了吧?”
“是的,谭总。感谢谭总一年来对我的栽培。”黄楚是装孙子装到底了。
“昨天的事后果很严重呀,经过人事部讨论,你——被开除了。唉,真让我痛心呀,怎么能这样处理呢?哪个人在年青的时候不会犯错呢?总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不是?不过,黄楚呀,你有才,这个我知道。二十一世纪最重要是什么?人才。所以呀,你到那儿都会得到大用的。这是人事部给你结算的工资,你看看对不对?”老头子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番嗓子有点儿干了,喝了一口茶水。
“谭总,我昨天真的有事来不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工作报答你的大恩。”黄楚就差没跪下了。
“唉,应该是不行了。刚才那位小姐就是代替你的。人事部已经把人给招好了。”老头子叹了一口气。
黄楚这次是真的蒙了。在他的印象中公司好象没有那么快的办事效率吧?自己一天没来,就被开除了,连代替自己的人都招好了。想想刚才那个女人和老头子见面的表情,黄楚释然了。他拿起工资袋数也没数洒脱的放进包里,转身就走。
“现在的年青人呀——真没礼貌。”后面是老头子的唠叨声。
黄楚本来想给公司的同事们道个别的,毕竟在一起工作快一年了。可是别人看他出来连头都不抬,也就懒得把自己的热脸往他们的冷**上贴。
倒是那个新来代替自己被谭总叫“阿玲”的女人,走了上来。“走吧帅哥,我送送你。”
黄楚没理他,只管往外走。
等电梯时那个女人说道“我叫韩玲,有空来玩玩。”
黄楚猛然转身,一把把她按在墙上,笑着问道“老头子那么大年纪了,能满足的了你吗?”
韩玲愣了一下儿,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我空虚的日子你来填满吧?”
“贱货。”黄楚在她挺拔的胸部上使劲的捏了一把,转身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那,还听到韩玲的叫痛声,黄楚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真***是祸不单行。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三节 给你做媒
白雪儿醒来后就现情况不对,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她的寝室或任何她熟悉的地方。坐在床上了一会儿呆,才渐渐的想起昨天生的事,好象昨天陪一个失恋的人喝酒了,喝着喝着然后眼睛就睁不开了。然后起床就到了这里——天呀,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白雪儿紧张的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后才放下心来。
头还有点儿痛,看来昨天喝酒喝多了。白雪儿起床到洗手间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单间,只有三十多平方,有厨房和洗手间,一般外地来gz工作的人大部份都住这种房。靠着墙角摆着一张双人床,有点儿旧,那是黄楚刚到广州时为了省钱在二手市场买的。一个卡通图案的衣柜,一张饭桌,除此以外大件家具再也没有。小件的倒还有不少,比如门口有个鞋架,架上放着一双皮鞋和一双运动鞋,运动鞋里塞着一双还在散出奇怪味道的袜子——墙角有个cd机,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娱乐工具了,想起那个男孩儿削瘦的脸,白雪儿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白雪儿按了cd机的y键,cd机喀嚓喀嚓的响了两声后,传来了刘若英的声音“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听到这歌,白雪儿突然想起了杨明,那个阳光帅气的男生,她的初恋啊,短短两个月就结束了。
饭桌上是买好的早餐,一份桂林米粉,还有一瓶牛奶。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苹果:
昨天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在那儿,只好把你背到我这儿来了。至于辛苦费住宿费还有今天的早餐钱你随便给个千儿八百的就行了。当然,如果你没带那么多的话,也无所谓,咱俩谁跟谁呀,你我同一天失恋,用范伟的话说那叫缘分呀,写个欠条就行了。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从失恋中走出来重新恋爱。经过o5年中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男人是女人的倍,生活在这个狼多肉少的社会你也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如果你实在嫁不出去,那也别急,我大舅妈的二表妹的三姑姑有一个儿子,长的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就是左脑转的比别人慢点儿,右脑可能停止使用了。到时候我作媒把你介绍给他。虽然他住在偏僻的山沟里,可那儿空气好风景好。在那儿住久了绝对长命百岁青春不老羽化飞升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我兼职做媒婆。别人都是收五百。给你打五折,收你二百五。这价格可是比婚姻介绍所的低多了。
我衣柜上层的第三件衣服右边口袋里有一百块钱和一个存折,那是我全部的家当,你可不要拿走呀。
黯然消魂者即日
白雪儿看完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天呀,笑——死我了。这男人字写的—好—丑呀。”
黯然消魂者?哼,竟然不告诉本小姐你的名字。真是没礼貌的家伙。好,不告诉我自己找,我就不信你家里没有你的证件。白雪儿边念叨着边在这三十平方的小屋里转悠,顺手把摆的不整齐的物品整理规范。这应该是女人的天性。当然,有些女人也很有破坏天性。终于,她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叠黄楚原来找工作用剩下的简历。
“哈哈,原来叫黄楚,名字真难听,肯定是他爸姓黄他妈姓楚(真被她蒙对了)。嗯,不过他留长的样子倒挺帅的,眼睛小了点儿,鼻子倒挺好看的,哈,一米八二呀,我说怎么比我高那么多。——”白雪儿边看边评价,并不时的咯咯笑几声。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来电显示是“k”,她知道那是她的宿友可可。因为在到一则信息,说如果你的手机丢了,犯罪份子会根据你的信息进行诈骗。所以,她把所有的朋友亲人的名字都用字母代替了。这也是昨晚黄楚没办法给她朋友打电话的原因。
“喂,二姐。”
“雪儿,你在那?怎么不回来上课呀?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我们都担心死了。”话筒里响起可可担心的声音。雪儿觉得心头暖暖的。
‘二姐,我没事。我现在在——在——外面。“白雪儿现在才现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没事就好,你快点儿回来。上午的课我先帮你请假,下午的课你可要上了。要不然高老师可不让你好过哦。”
“好,我呆会儿就回去。”白雪儿挂了电话帮黄楚收拾了一下屋子,留了一张纸条锁好门走了。临走时抄下了黄楚简历上的电话号码。
黄楚迷迷糊糊的走在大街上。
被炒了,失业了又多了一个无业游民。熙熙攘攘的大街,面无表情行色匆匆的人群,看着周围的繁华热闹却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算了,回去吧。黄楚第一次现自己那个三十平方的小屋是如此的可爱,对他是如此的重要。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黄楚差点以为自己无意间打开了别人家的房门。屋子收拾的整齐干净,被子叠的棱角分明,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在最合适的地方,阳台上晾着自己塞在鞋里没洗的袜子,还在滴着水,看来是刚洗不久,空气里散着淡淡的清香,苹果味的,他知道那是自己买的空气清新剂,好久没用了,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
黄楚现,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来活着也并不只是折磨。有时上天偶尔也会给你一点儿惊喜。比如现在。
床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黄丑”亲启。应该是给我的吧?黄楚苦笑了一下儿打开折叠的纸条。
黄丑:
恭喜你。你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二十一年以来见过字写的最难看的人。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感谢黄大侠昨晚的义举,没有把我丢在酒吧,小女子本该以身相许以报君之大恩,可是此心已属你大舅妈的二表妹的三姑姑的的儿子,无奈只能来生再报了。至于你说的辛苦费早餐费中介费什么的估计你是没法要了,看到你窝的变化没?本小姐是第一次给陌生男人打扫卫生,还有你那初步估计半个月没洗过的袜子也帮你洗了——这些不但能抵消你那千儿八百,还应该有剩余吧?那些小钱也就免了,本小姐不像你那么小气。
还有本小姐长的国色天香聪明伶俐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怎么可能会担心嫁不出去?倒是你比较危险了。长相困难又没钱。不过你也不用怕,能在同一天失恋,也算是缘分。我们学校那个打扫楼道的阿姨虽然已经结过婚可是又离了,她的孩子也很听话懂事你一结婚立即升级做爸爸了。背是有点儿驼,可并不影响她的美观。整体上配你是绰绰有余了。到时候本小姐会免费为你们牵线的。
你那衣柜上层的第三件衣服右边口袋里并没有钱和存折,只有一包小肥羊火锅的餐巾纸。估计你老是年纪大了健忘。
落款处画着一只可爱的苹果
黄楚看完这封信硬是愣了半天。本来她以为苹果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容易害羞的女孩儿。现在才现,她是个魔女。绝对的魔女。
不过黄楚也从这封信上现了两个信息。
、苹果今年二十一岁。
二、苹果还是个学生。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四节 爱情不是东西
黄楚正忙着和解开美女的最后一粒钮扣时,梁静茹不停的唱着“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失望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作最后的美梦,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让我做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来提醒他来电话了。“***让我也做一次燕尾蝶吧?”他咬牙切齿的睁开眼睛,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喂,谁呀?有事快说,没事拜拜。”这几句话黄楚是吼出来的。谁在**时被打断心情也不会好到那儿去。况且他衣服还没脱完呢。
“老六,你他妈吃火药了?我是老大。你个混球长本事了,老大都不认了。”话筒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山东口味。
黄楚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哎呀,老大,是你呀,要是知道再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对你说话呀,这几天撞霉神了,倒霉的我都想再去跳次珠江。老大,你在那呢?”
“我在gz呢。出差办点事,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晚上有没有时间咱兄弟俩聚聚?可好久没和你喝酒了,也不知道你酒量退化了没。”
“老大,你放心吧。头可断,血可流,喝酒咱绝对不装球。老大,你不知道呀,在广州都没人陪我喝酒,不过他们酒量也确实不行,上次和几个同事一起喝酒,5个男人三瓶啤酒,喝倒了三个——”
“行了行了,呆会儿见面再说。我这可是山东的卡,漫游。你在哪呢?在哪碰面?”
黄楚想了一下儿,自己这儿离棠下比较近。便说道“你知道棠下这个地方吗?我在棠下公交站等你。”
“行了。呆会儿见。我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总知道吧。”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给黄楚打电话的人叫王钟,是黄楚大学时的同学,也是同寝。因为在寝室里他的年纪最长,所以排名老大。王钟是山东人,性格豪爽、耿直,讲义气。在他的带动下,黄楚寝室的六个人都非常团结,一向都是有烟一起抽,有酒一起喝,有架一起上,有黄碟一起看,基本上实现了人们群众心目中的大同社会。当然,那是大家还都没女朋友的时候,没人愿意有老婆一起上。
寝室六个人当中,黄楚和王钟两人的关系非常铁。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的关系是打出来的。
当时,刚进大学门,黄楚便被同学选为班里的班长,又经过竟选成为系学生会纪检部副部长,因为在文学社的征文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这是历年来唯一一次大一新生获得一等奖的特例,校文学社社长亲自找上门要求他担任社长助理一职,等他下了好接班。那时黄楚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人又长的高大帅气,喜欢他的小女孩儿不少。其中艺术系一个叫于炜炜的女孩儿追的最紧,黄楚喜欢睡懒觉,她每天买好早餐让人给黄楚送过来,因为她自己上不了男生楼。黄楚打球她是每场必到,在场外呐喊助威,黄楚下场休息时递上毛巾和矿泉水,她学的是艺术,黄楚学的是中文,两人上课的地方都不在一幢楼,黄楚一直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她知道黄楚喜欢吃苹果,每天晚上都会买一大袋子,整个寝室的人都吃不完,喂饱了他们嘴的同时也收买了他们的人心。
炜炜嘴很甜,每次见到他们都大哥二哥三哥叫的很亲热,把他们一个个乐的合不住嘴。每天晚上的床头夜话他们都开始做黄楚的工作,你小子祖先坟头烧高香了让人家艺术系的大美女如此待你,你再不答应,我们都不愿意了。黄楚也被这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儿感动,答应了和她交往。那时,黄楚非常忙,班里的事系里的事文学社的事搅成一团,总是没有时间陪她,她也豪无怨言,在背后默默的支持黄楚。让他少喝酒,让他别累着,感冒了给他买药,打点滴时整夜的守在黄楚的旁边。有一次黄楚的被子被寝室的人拿上楼顶晒,结果忘了收回来。等到大家想起来跑上楼时,楼上已经没有一床被子了,这时正是冬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晚上没被子非疼成冰棍不可。本来黄楚想随便在那个兄弟的床上挤一晚第二天再去买的,不知道于炜炜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立即把自己的被子给黄楚抱来了,晚上自己去和宿友挤了一晚,第二天又去买了一床新的。黄楚感动的搂着于炜炜亲了半天,要不是有人敲门他当时在寝室的床上就把这个全身心爱她的小女孩儿给吃了。(难道这就是男人的报恩方法?)
王钟知道黄楚和于炜炜分手后冲过来就往黄楚脸上招呼了一拳。黄楚的眼睛立即就肿了,开始流水。黄楚也火了,吼道“我他妈分手关你屁事。”也冲过去往王钟脸上揍了一拳,把王钟的眼镜给打掉了。
“我***就看不惯你,就***想揍你。黄楚,你别以为你在学校很牛逼就能这样对爱你的人,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呀?”王钟说话的同时一个凳子砸了过去。
两人打这一场架的后果是黄楚头上多了两条口子,眼睛肿了。王钟头上多了一个大包,眼镜碎了鼻子流血了。凳子碎了五张,两人共同赔款二百五十元人民币。也把两人打成了知心朋友。因为两人都是学生干部,系里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只是做了口头警告处分。
事后王钟搂着黄楚的肩膀说“你小子,打架这么拼命。”
黄楚摸了摸脸上的口子狠狠的答道‘你打的那么卖力,我只是不想吃亏。“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这是一家河南面馆,生意非常红火,屋里屋外摆了几十张桌子,还有很多人在旁边等位子。黄楚和王钟就坐在这家面馆的一个角落里。
王钟并不像人们说的“山东大汉”那般长的彪悍壮实,相反,他还有点儿瘦,可给人的感觉却很结实。人长的非常黑,同学常笑他说只看到眼珠在转,却看不到面部表情。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白色衬衣,打着领带,一看就知道是做业务的。
两人又干了一杯后,王钟关心的看着黄楚说道“老六,你怎么这么憔悴?刚才你喊我时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你。想当年你在学校是多么的意气风呀,现在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黄楚沉默了一会儿,把最近生的事慢慢的讲了一遍。
“***,张静那个婊子在那?我去砍了她。”王钟“砰”一声拍了一巴掌桌子,拉着黄楚就要往外走。
“老大,你坐下。”黄楚使劲的把王钟又给按回凳子上。“我们凭什么要砍她?老大,其实我现在也想开了,她的选择是对的,我一无所有,凭什么抓着人家不放呀?自己过的不好,不能让人家也陪着咱受罪吧?”
“你那么爱她,她现在就这么回报你?”
黄楚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老大,什么年头了,你怎么还在提爱情呀?爱情是什么?爱情就他妈是个笑话。我们穷人配提爱情吗?不配。现在还有爱情吗?没有。”
王钟听了黄楚的话半天没吭声,然后把杯里的酒加满一口吞下。黄楚也跟着干了一杯。
“老大,大嫂呢?”
“嗯——大嫂,那个大嫂?你是说李萍,在深圳呢。”
“怎么去那了?工作?”
“做二奶算是工作吗?”
哈哈哈哈,两人又同时大笑起来。
“爱情——就—***不是东西,钱——也他妈——不是东西,老六,今天晚上你得带我找个好玩的地方——”
“哈哈,行呀老大,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没吃过猪肉咱还没看过猪跑吗?我知道那儿有漂亮的小姐——”
“你小子—是不是去过了?”
“没,我可——真没去过。只是上次听同事说起过。”
“你小子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
“老大,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呀。我以我兜里的人民币誓,我真的没去过——”
“你兜里有多少钱呀?”
“二十多块呢。”
‘去死——“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五节 你到底嫖了没?
“警察大哥,我是真的没嫖,我们才进去你们就来了,大哥,你就饶了我这次吧。”黄楚现在真的想跳珠江了。
从面馆喝完酒黄楚便带着王钟按着上次同事说的地址去找小姐,一去那地方果然闪着耀眼的红灯。外面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迎客,黄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儿不好意思。心里正在犹豫时,已经被王钟和外面迎客的女人一左一右的给拖进去了。
既然当了婊子也就没再想立什么贞节牌坊,黄楚主动上去问价。他知道王钟是从山东来的,不懂白话,他虽然也只是会点儿皮毛,但是最基本的日常交流砍砍价还能对付。
王钟在一旁不满的嚷嚷“***,日b都语言不通。”
去了市才知道物价贵,去了妓院才知道日b是按小时收费。黄楚正准备挥他卓越的口才砍价时,服务台小姐温柔的递过来一张牌子。上面明码标价,中国的、美国的、日本的、韩国的、意大利的、甚至还有黑人,各有价位,都是按小时收费。黄楚尴尬的笑笑,把牌子递给王钟。王钟正准备伸手接时,手却被人扣住了。
“都不许动。检查。”一声大吼,然后冲进来一大群身穿警服的人。屋子里立即乱成一团,黄楚蒙在那儿了。“***,难道碰上了严打?”
黄楚、王钟还有一群已经嫖过的或正在脱衣服的还在考虑选择那个国家的几十个男人都被押回警局,然后被分开审问。审问黄楚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男警察。看起来比较和蔼。
“刚进去?那不正要嫖吗?证明以前也是个惯犯。”警察收起笑容威严的说道。
“大哥,我以前没嫖过。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个作家,正在构思一部反映小姐生活的小说,我过去是想找点儿灵感。并不是想去找小姐。你看我这样儿,用得着去掏钱找小姐吗?都是小姐掏钱找我—啊,不是,我太紧张说错话了大哥,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你就饶了我一次吧?我求求你了。”黄楚大脑乱的一塌糊涂。嘴巴完全是下意识的活动。他实在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人家嫖了几十年都没事,自己刚进去就被抓。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还没嫖就要受罚。
“作家?写小说?找灵感?你继续掰吧,我听着。哈哈,我抓的嫖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借口的。小伙子还真有你的,年青人呀,脑子就是活,这都被你想到了。”警察哈哈大笑起来。其它正在审问嫖客的警察听到他的笑声都转过来问他笑什么,他把黄楚**的理由给讲了,然后整个警察局都是笑声。连那些低头接受审问的嫖客都笑着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其中包括王钟。
那一刻,黄楚在想为何当时掉进珠江自己要爬起来呢?
这时,黄楚的手机响了。黄楚的东西都被搜出来放在桌子上。所以,手机响了他一眼就看到了。
“大哥,我能不能接个电话?”黄楚漫不经心的问着。他本来不想问的,因为他知道警察肯定不会让他接。
“行,就凭你能想出那个理由,我就给你破次例。”警察说着把手机给黄楚递了过来。
黄楚硬是愣了半天才伸手接了过去。
“喂,那位?”是个陌生号码,所以黄楚问他是谁。
“黄楚,猜猜我是谁?”话筒里传来悦耳的女声。声音有点儿熟悉,可黄楚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我现在忙着呢,没时间猜你是谁?有什么事吗?”黄楚现在烦的都想撞墙,那有心情去玩这种小女孩儿的游戏。
“真没意思。我是苹果。你在那呢?”
“苹果?什么苹果?”黄楚一下儿没反映过来。自己好象不认识什么苹果,该不会是对方打错了吧?可她知道我的名字呀。
“你这个该死的色狼(黄楚心想这都被你看穿了。)连我都不记得了,就是在珠江救你的那个美女。”对方的声音有点儿微嗔,像是对情人撒娇是的。
“哦,记得记得。我这人凡是见过的美女都忘不了,说吧,什么事,我现在忙着呢?”
“忙什么呢?这么晚了不会还在加班吧?还是又在泡妹妹?不会吧,你也太薄情寡义了,才分手几天你就另结新欢——”话筒里传来苹果唠唠叨叨的声音。
“我***在警局呢。”黄楚生气地打断苹果的话。
“警局?你在警局干什么?”苹果惊叫着问道。
“晚上闲着没事过来窜窜门。”
“行了,你别逗了。到底怎么回事?”苹果的声音有点儿焦急。黄楚突然觉得有点儿感动。毕竟,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我涉嫌**。”黄楚憋了半天,一不小心就实话实说了。
“**?”苹果在那边再次尖叫,黄楚连忙把话筒给离耳朵远点儿。
“你嫖了没有?”
“没有。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我一同学从山东过来,吃完饭他要找小姐,在这边地方不熟悉,我正好听同事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就准备把他送过去之后我再回家睡觉,谁知道我们刚进去警察就来了——。”黄楚在心里暗暗说道“老大,对不起了。”
“你在哪个分局?”
“天河。”
苹果沉默了一会儿。“你把电话给一个警察。”苹果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就不吭声了。
黄楚疑惑的把他的警察。警察接过他的电话也是莫名其妙,听了什么后拿起电话向警局里间走去。走时还莫名其妙的对着黄楚笑了笑,是那么真诚。
不一会儿,那警察又回来了。把手机还给黄楚说道“小伙子,把你的东西都收起来跟我走吧。”
“去那?”
“带你去见一个人。”
黄楚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跟着他就向里面走去。
警察局里间都是一些领导的办公室,那个警察领着黄楚在一间牌子上写着“副局长办公室”的房间前停下来。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
“请进。”带领黄楚的警察打开门,身子侧向一边请黄楚先进去。
黄楚受宠若惊的说声“谢谢”,踏进了这间豪华的办公室。沙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来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白,也很胖,个头不高,典型的广州官员形象。
旁边的警察说道“陈局,黄楚我给你请来了。你们慢聊。”说着拍拍黄楚的肩膀走出去了。
陈局正在泡功夫茶,这时刚刚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哈哈笑着站起身向黄楚伸出手“黄楚,来,坐。别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
黄楚也笑着伸出手。“陈局你太客气了,这么晚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黄楚嘴上说着,心里却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为何这个陈局要见他?自己原来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打工仔而已,现在更是个无业游民。祖宗三代都没有当过官的,身边朋友也都是布衣出身。平时这种局长级的人物自己连见一面都很难,现在竟然拉着自己的手说和是一家人。
“来,小伙子。喝杯茶。”陈局胖乎乎的手端着一个瓷器杯子递给黄楚,然后自己才端起一杯眯着眼睛品了一口,嘴里渍渍有声。
“不知陈局找我有什么事?”黄楚唱了一口茶后忍不住问道。
“哈哈,小伙子,你急什么,我们相识也是有缘,大家交个朋友,没事是在我这儿坐坐不行吗?小伙子多大了?”
‘二十三。“
“真是年轻有为呀。我年纪比你大的多,如果你不见外的话就叫我陈叔吧?”
黄楚被陈局长那句“年青有为”给说的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才喊道‘陈——叔。“
“嗯,好,小伙子不错,真是一表人才呀。以后没事时来陈叔这儿坐坐,有什么困难找陈叔,陈叔能办的一定给你办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记一下儿。”陈局说着递给黄楚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黄楚现在才知道陈局长本名叫‘陈涛“。
“谢谢你,陈叔。”黄楚感激的说。别人说的是真的,咱确实得感激人家。就算他说的是假的,咱也得配合着演戏不是?现在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别说叫一声“陈叔”,就是叫“陈爷爷”,黄楚也认了。
“哈哈,你看你又见外了不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那么客气。好了,我知道你们年青人晚上活动多,陈叔也不留你了。你还有一个朋友一起来的吧?你们可以走了。”陈涛喝着茶说道。
“我们可以走了?”黄楚激动的问。
“怎么?不愿意走了?我们这可不包吃住哦。”陈涛看着黄楚笑着开玩笑。
“不,不。陈叔,我想问你个问题,我为什么可以走了?”
“你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不能走?”
“我—谢谢你了陈叔。”黄楚这次说的倒是自内心的。不管别人出自什么目的,毕竟自己可以离开了。重要的是不用罚钱,也不会在档案上记上**被抓这恐怖的一笔。要不然他以后也不用找工作了,去gz最繁华的天河城去擦皮鞋得了。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六节 找工作的艰辛
今天是星期天,黄楚早早的就起床了。洗脸刷牙,换上唯一的一套西装,并打上领带。自己在镜子前转了两圈。感觉不错。就是皮鞋脏了点儿,好久没刷了。他找到鞋刷跑到水龙头前沾上水三两下儿就把鞋刷的水光亮。再次跑到镜子前照照,嗯,一表人才。这是黄楚对自己的评价。
黄楚今天准备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从原来那个公司领回来的一点儿钱交了本月的房租、水费、电费后已所省无已,已经毕业一年了,也不好意思再向家里要钱,并且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只得自力更生了。
南方人才市场是gz最大的人才交流市场,整幢大楼座落在gz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可见其财大气粗。人才不一定是金钱,但经营人才一定赚钱。
黄楚到时门口已经挤的水泄不通,可见中国人才储备之丰富。墙上有当天招聘单位的海报,并且上面标示着进门的条件:1、海归人才、博士研究生凭证免费
本科学历、大专学历凭证十元
大专以下学历禁止入内
黄楚掏出十块钱买了票自觉的在一列队伍后面排队,九点钟一到,人群哄一下儿开始往里挤,黄楚却赶紧从队伍中间钻了出去,他怕挤脏了他笔挺的西装,先进去并不会有奖拿,何必急这一时,还不如保持好仪表给用人单位加点儿印象分。
黄楚原来从事的是广告行业,在外面招聘海报前他就看过,今天招聘单位里面只有两家广告公司,招聘策划的名额也只有二名,黄楚看看招聘现场涌动的人群,舔了下儿嘴唇,妈的,千分之二的机会,拼了。
黄楚到一家叫做百佳广告创意有限公司的招聘摊位前排队,那儿已经等了七八个人了,负责招聘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况且那女孩儿长的不错,中年男人应该开心才对,可他却一幅苦大深仇的样子,脸色严肃的问出一个又一个刁钻的问题,他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刚刚毕业不久的样子,还有点儿紧张,双手不停的在裤腿上擦拭手汗,从开始面试到结束总共不到三分钟,第一个面试者就结束了,在年轻人转身走去的时候,中年男人在年轻人的简历上用笔重重的画了一个叉。
半个小时后,轮到黄楚了。他恭敬的递上简历,朝着两位主教官卑微的微笑。
“请座。”中年男人专心的看黄楚递上去的简历,没有抬头看过黄楚一眼,旁边的年轻女孩儿微笑着对黄楚摆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黄楚把脸部肌肉拉到自己最满意的弧度,向女孩儿展现自己迷人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孩儿可能只是秘书一类的职务,不会有决定他去留的权力,可黄楚不愿意失去任何一点机会。细节决定成败,黄楚了解这句话的真谛。
“为何离开原来的公司?”中年男人突然问让黄楚有点儿措手不及。
“为何离开?”黄楚苦涩的笑了笑,因为经理想把自己的情妇安排进去,然后自己被炒了。这个答案能说吗?
“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说实话会让人怀疑我的动机,说假话我又觉得委屈。”黄楚对自己这道题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可却是他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工作几年了?”
“一年。”
“我们公司要求工作经历三年以上的,你参加工作时间太短了。”
“工作时间的长短并不能决定能力的高低,我在工作的一年内勤奋好学,做了多个创意性的方案,深得客户的好评,市场反映也不错。请看,这是我的成案。”黄楚说着递上自己准备好的资料。
中年男人随手翻了几页,说道“先把你的简历留在这吧,如果我们有进一步的意向三天内会电话通知。”说完就要在黄楚的简历上作评语。
“请等等。”黄楚笑着打断中年男人的动作。“我想——我不适合贵公司。请把我的简历还给我好吗?”
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主动要回自己简历的男孩儿,负责招聘的中年男人和女孩儿也不例外。
“可以。”中年男人把黄楚的简历递了出去。没等黄楚接住他已松手,简历漂漂荡荡的落在地上。
“谢谢,我再次确定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黄楚弯腰捡简历时,一只白嫩小手已经把简历向他递来,是那个年轻女孩儿,黄楚向她真诚的笑笑,转身大步走开。
身后是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和笑容迷人的女孩儿。还有几双追逐着他高大背影的钦佩眼神。
黄楚知道这样做可能失去一次工作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很微乎其微。但他宁愿不要。如果以后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那还不如现在走的洒脱。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张静,你说我应该改变,你说这不再是洒脱是傻瓜,可改变真的那么容易吗?你想变就变,可我变不了。
想起那个女人,黄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七节 聪明的女伯乐
洗手间里,黄楚一捧捧把冰凉的水往脸上泼,等到心中那份疼痛渐渐缓解,才用纸巾擦干脸。用手把短向上拢了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黄楚,振作起来。张静不要你,是她没有展性眼光,李嘉诚还是摆地摊家呢,你比他起点高多了。你是人才,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和人比只是把内裤穿在了里面——
“小伙子,你没事吧?”旁边一戴眼镜的大叔看到黄楚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以为他找工作受的打击太多,精神分裂了。关心的问道。
“谢谢,我没事。”黄楚对着眼镜大叔真诚的笑笑。他是一个感性的人,脆弱的心灵不经意间就会被感动。在这个笑只有你一人在笑,哭时全世界对着你哭的钢筋混泥土城市,有个陌生人关心,虽然只是一声问候,已足够在黄楚久旱的心灵稻田下一阵甘雨。
黄楚再次深情的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提着包大步迈出洗手间。在感情上懦弱,并不代表在其它的事上会犹如寡断。那不是黄楚的风格。
招聘现场现在只剩下一家广告公司了,名字叫新创,黄楚现在正在一个角落观察那家公司的招聘情况。
创广告的招聘现场现在有十几个人在旁边等着面试,负责招聘的是两个女的,一个年纪大些,三十岁左右,身材娇小,五官精致,典型的南方女人,她是主教官,由她向面试者出题。另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儿比较年轻,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看起来是助手,专门负责收集面试者的资料,并作些记录。
创的招聘进度很慢,问答、查证件、查资料,每个人需要十几分钟,长的需要半个多小时,主考官微笑着提问,面试者如沐春风,不知不觉放下紧张的心理,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当新创的摊位前再没有一个人前去面试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黄楚在一个角落等了二个多小时。
黄楚是故意等到现在的,面试最重要的是能给主教官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才华是一方面,面试的时间把握也是一方面,要么你是第一个去,要么你是最后一个去,其它时间人太多,容易让主教官视觉疲劳和记忆疲劳,再认真的主教官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黄楚解下了领带,整了整衬衣领子,微笑着向新创广告的招聘摊位走去。
“您好,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黄楚把简历递到请教官面前,温柔的问道。他知道,任何时候对任何女人温柔都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主考官双手接过黄楚的简历放在桌子上,并不急着看,饶有兴致的和助手一起打量着黄楚。笑容诡异。
黄楚在学校做过学生干部,主持过大型晚会,能在上千人注视下谈笑风生。这一刻,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他竟然紧张了。
这好像和前面的应聘方式不一样,通道她们是在等我做自我介绍?嗯,肯定是这样,黄楚轻轻清了清嗓子,准备把自己构思了一整天的个性简介展示给她们。
“我叫黄楚,炎黄子孙的黄——”
“我知道。”
“我应聘贵公司的策划一职。”
“我知道。”
“我——”
“你被录取了。”
“什么?”黄楚偷偷的掐了一把大腿,真***痛。
“我你被录取了。”主考官娇笑着再次重复。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帅?黄楚自恋的想。
美女主考官收敛起笑容,郑重的看着黄楚说道“你在对面广告公司的表现我都看到了,你谦虚却不谦卑,谨慎却不失年轻人的冲劲。那边主管问你为何离开原来的公司,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暗藏机凶,离开公司无非有两种原因,要么是自己有不对之处,要么就是公司的错。你如果回答公司的种种不是,你会被任何公司拒之门外。谁能保证你不会保证下一次离开时说出同样的话?如果说是自己的错更不行,谁敢保证你在另一个公司不会犯同样的错?拒绝回答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可以看出你很机智。”
“策划这个职业思维要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做的方案即要可行,又要新颖。对方对你态度越恶劣,你越的礼貌恭敬,两相一比较,他的恶劣更加恶劣,你的礼貌也更加礼貌。”
“你礼貌的要回简历,更是狠狠的扇了对方一耳光。和他比,你杀人无血。”
美女主考官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整个招聘会只有两家广告公司,你九点多就应聘过其中一家,直到现在十二点多才到我这边来,证明你在一边观察了我们三个多小时,等到最后一个来,既能让我们记忆深刻,又能看清我们的弱点准备杀手锏,我猜的对吗?”
“你把这场应聘策划的完美。”
这一刻,黄楚有种全身赤祼祼的感觉。
“其实,在你向这边走来时,就已经被录取了。”
“谢谢。”
“这是你的薪水,如果满意,明天九点你可以去公司报道了。”主考官说着在纸上写了个让黄楚心动不已的数字。黄楚不迭的点头,满意,太满意了。
“好,这是报道单。上面有公司的地址和电话。我是新创的总经理石沁,黄楚,欢迎你的加入。”美女主考官站起身向黄楚伸出手。
黄楚浑浑噩噩的走出人才市场。
这***——太刺激了。
第一卷 倒霉的人和事 第八节 女人,哪一张才是你真实的脸?
的天气变化极快,这一刻烈日当头,说不定下一刻已大雨滂沱。所以熟悉天气习性的人每天出门都会带把伞。天气闷热,黄楚又没有带伞的习惯。只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抓在手上,快向公交车站走去。大脑还没从兴奋状态舒醒,撞了不少人。收获一大箩筐经典国骂。
黄楚早餐只吃了两个馒头,现在都一点多了还没吃午饭。肚子催了好几次了。本想就在附近吃点,可想到这市中心的物价和钱包里的几张零纱,还是决定坚持到家下面条。
“黄楚。”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应该不是认错人。
黄楚转过身,看清拍他的女人是谁的短短几秒内脸色精彩绝伦。
如果问他活了二十三年最讨厌的女人是谁,他会选韩玲。因为这个女人用身体抢了他的饭碗。所以,看到拍他的人是韩玲时脸色黑,眼睛也眯成一条缝。但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把自己挤走,自己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拿到更高的工资,又眉开眼笑起来。突然觉得这幅表情也不好,怎么着自己现在应该和她是仇人,自己还笑的这么灿烂,一脸贱相,肯定会被人当作神经病。脸色又冷酷起来。
“什么事?”黄楚调整好面部表情,冷冷的问。
“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韩玲楚楚可怜道。
“不用了。”
“请你吃饭向你赔礼道谦好吗?”
“好。”谁说不食嗟来之食来着,他饿了什么食都吃。再说这是别人主动邀请的,不掉份。韩玲解释不解释无所谓,狠狠的宰她一顿最实在。黄楚不是个习惯吃亏的人。
黄楚的转变太快,让韩玲把到嘴边的说词硬咽下去。“帅哥,跟我来。”
洞庭湖在gz是家中档饭店,装修以木饰为主,高贵典雅,静谧幽静。
两人找了张靠窗的小包厢坐下。已有服务员送来碗筷茶水。
“这里是不是太贵了?”黄楚小声问道。
“没事,尽管点吧。”韩玲大气的说道。
“韩姐,那我就不客气了。”黄楚挥手招来服务员。“来了洞庭湖不能不吃鱼,来个双王鱼头,还有这个龙锅极品鸳鸯肉是他们的招牌菜,不能不要。嗯,记下这个—还有这个—,再来盘虾吧,我唯一喜欢吃的海鲜——嗯,来到gz不能不学会喝汤,咱们也入乡随俗一次。什么汤是你们的特色,来一例吧——”
“我这些就够了,韩姐你看还要些什么?”黄楚大方的把菜单递给韩玲。
韩玲笑着又加了个烧青菜。
“你很恨我吧?”韩玲笑着问低下头假装喝茶的黄楚。
“吃完这顿饭就不恨了。”
“扑哧。”韩玲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一双级大白兔上跳下跃,让人担心会挣脱扭扣跑出来。“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呀?”
“那怎么样才是个男人呢?”黄楚色迷迷的盯着韩玲的那双大白兔问道。
韩玲反而挑衅的挺起胸部。
黄楚败下阵来。动动口舌还行,真枪实弹的做,黄楚还真放不开。
“确实是个孩子。”韩玲小声嘀咕了一句。黄楚假装没听见。
不一会儿,菜依次送上。
黄楚觉得菜的味道非常好,汤的味道也非常好,就连没吃过一口的米饭闻起来都特别香。不用自己掏钱的东西,黄楚都觉得好。
这顿饭吃的极其融洽。黄楚妙语连珠,韩玲配合的大笑、微笑、娇笑、媚笑,服务员肯定以为他们是一对幸福的情侣。
有一瞬间的宁静。韩玲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声音低沉沙哑。
“如果说不想那是欺骗你。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韩玲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等抬起头时已经满眼泪水。
“好饱呀。我们走吧?”黄楚一看情况不对就想开溜。
韩玲一把抓住他的手。“听听我的故事好吗?求你。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讲给,父母不敢讲,朋友不能讲,都藏在心里,越积越多。我憋的好难受。”
“好,你讲,我听着。”黄楚坐了下来。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想喝酒。”
“好。”
“我属于早恋,高中时就交了一个校外的男朋友,他是个混混,也是个人渣。很多人对我说他的坏,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也答应过我会改,会努力工作赚钱,等我上完学我们就结婚。”
“在他要出去打工的前一天晚上,他半强迫半挑逗的进入了我的身体。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我认命了。我想,我们是相爱的,总有一天要给他,他只是提前拿走本应属于他的而已。有了关系后,我更信赖他了,每天都想着他,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写封信。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老师劝,家人骂,都没有用。我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体里了。”
“可想而知,我上了一所三流大学。这时,他回来了,他给我说外面是如何如何的好,说不上学也能赚到钱,让我跟他一起走,他说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给父母留了封信就跟他去了dg.”
“他把我带到一家理店,说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乐呵呵的答应,去收拾那间只有一张床的小屋。这就是我们的新房了,我要把它布置的漂亮些。晚上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时,我大声的喊叫。可没有一个人进来救我。当那个男人满足的从我身体上下去时,我哭了一个晚上。我才知道我被骗了。
韩玲已泣不成声,只是一杯杯的把酒往肚子里倒。黄楚突然想起张静,也一杯杯的跟着倒。他们都是可怜的人。
“我逃了出来,凌晨二点多,一个人跑在高公路上,有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下来一个男人,我上了他的车,也上了他的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只是在他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他。半年后,他递给我一张卡说你可以走了。”
“我拿着那张卡哭了半天,又笑了半天。我哭因为我又无处可去,我笑是因为我知道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卖钱,可以换来我需要的东西,还有生存。”
“黄楚,你知道吗?我对你心怀愧疚,对所有被我伤害的人心怀愧疚,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韩玲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把韩玲丢在自己的床上后黄楚感叹不已。一个月内竟然有两个醉酒女人躺在这张床上,而且都如此陌生。
这年头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很难,可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却是如此容易。
人生处处充满意外。黄楚正低着头冲洗头上的泡沫,一个**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两只肉乎乎的兔子激烈的摩擦着他的后背。此时,黄楚身上一丝不挂。
他洗澡时没有关门,也没法关,门的锁坏好久了。他还特意看了躺在床上的韩玲一眼,她正轻轻的打呼。黄楚放心的脱下了全身的衣服。
“韩姐,你醉了。去睡吧。”
“弟弟,要我。”激烈喘息的声音。
“韩姐,别让我看不起你。”黄楚双手捂着下面的重要部位,后背被紧紧的抱住,他没法转身。
“啊。”女人的尖叫声。“你为何咬我?——好痛。”
黄楚再也不看她一眼,拿条干净毛巾围着重要部位走了出去。
身后是哗拉拉的水声,女人的哭声,似乎——还有血滴落的声音。
“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我堕入地狱,而你会进入天堂。刚才,对不起。”
当门传来“呯”的声响后,熟睡的黄楚睁开了眼睛。
女人,哪一张才是你真实的脸?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九节 并不浪漫的烛光晚餐
黄楚在新创起步良好。因为受到石沁的另眼相看,让他有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拼劲儿。写起方案来文思泉涌、创意不断。接手的第一个项目表现出来的创造性思维就让客户和石沁赞不绝口。
现在黄楚才知道石沁就是新创的老板,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她亲自去招的,她有一个传神的比喻在公司流传,如果公司是一部车的话,那么员工就是石油,如果倒进一桶劣质油,车启动不了,还可能对车本身造成损伤,所以,她要输入车里的每一桶油都要优质。
另一方面黄楚与公司的同事关系良好,还有魔女白雪儿时不时的短信调侃(还是打击?)把他失恋的愁云冲散不少,心情也舒畅多了。不会再没事跑到珠江边溜?.
黄楚正腰系围裙一幅家庭妇男模样在厨房忙活,他将和白雪儿共进晚餐。
对白雪儿,黄楚一直心存感激和愧疚。他和白雪儿总共见面了两次,可已经欠了她三次。
第一次见面自己不小心落水,是白雪儿在上面喊救命,并在上面指路。然后还请他喝酒。
第二次见面更是尴尬。他和老大涉嫌**被抓进警局。黄楚不知道白雪儿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她对陈局长说了些什么,反正他和老大能安然无事的走出去,多亏白雪儿的帮忙。
想到那天晚上白雪儿不放心又打车跑到警局门口等他,现在心里还有股暖流流淌。
当时**的老大看到白雪儿时流了一地口水,然后狠狠的揍了黄楚几拳。“这样的女人不上带着我跑去**,你脑袋进大便了?”
天地良心呀,他竟然用了个“带”字?是谁提议找小姐的?现在他抹的干净,主犯成黄楚了。
让黄楚觉得丢脸的是他屁颠屁颠的跑去作自我介绍。我叫王钟,都是一家人,你和黄楚一样叫我大哥就好了,我就叫你六弟媳了,你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以后谁要欺负你了,包括黄楚这臭小子要是欺负你就找我们,当年他就被我揍的鼻青脸肿过。当然,你不要心疼,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你,要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怎么也不会下手那么重。
他把自己瘦弱的胸脯拍的咚咚响,却忘记刚才是谁把他赎出来的。
苹果不知所措。满脸通红,然后更红。
黄楚在一边欣赏白雪儿的脸部变化看的津津有味。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上班,所以给白雪儿打电话要请她吃饭,这是“**事件”那天晚上和白雪儿的约定。他对白雪儿说你又帮了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报答。白雪儿笑笑拍拍黄楚的肩,请我吃顿饭就好了。黄楚知道一顿饭还不了,多少顿也还不了,可至少得先给点儿利息。至少得表明自己真的很感激她。
白雪儿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提议要吃黄楚亲自做的菜。黄楚心里又好一阵感动,这闺女真是太懂事了,知道自己现在还没解决温饱,尽量帮他省钱。
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黄楚把煤气调小,擦干手跑去开门。
白雪儿俏立在门口。巧笑嫣然。
白色高领衬衣,黄色无袖毛衣,白色七分休闲裤,一双可爱的娃娃鞋。黄楚确定他开门看到白雪儿的第一感觉是精灵下凡,第二感觉还是精灵下凡。第三感觉应该请她进门了。站在门口看半天了。
“好看吧?”白雪儿可爱的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满头小辫也跟着飞扬起来。
“湊合。”黄楚不屑的转过头。然后又偷偷的瞄一眼,又一眼——好几眼。
“哼,没品味的家伙。”白雪儿皱起小鼻子。
“上帝教育他的信徒不可说假话,我不能为了你背弃我的信仰。所以——请原谅我的实话实说。”
“你去**是上帝授意的?”
黄楚满脸猪肝色——红的紫。
白雪儿咯咯笑起来,然后两人打成一团。
黄楚一直觉得很奇怪,他和白雪儿相见次数屈指可数,可与她相处却轻松、自然,不会有任何陌生的拘束,像是相识十几年是的。
佛说种什么样的因,便结什么样的果,难道前生我对她有恩?
只有两个人,菜也比较简单。一盘笋尖烧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青菜,还有一个凉瓜排骨汤,红绿青绿,摆在桌上也煞是好看。至少,黄楚做的菜卖相还不错。
“来,试试我的手艺。”黄楚用公筷给白雪儿布菜。
“我不敢吃。”
“为什么?”黄楚奇怪的问道。
“丑丑,你说我吃了你的菜会不会被毒死?”
“怎么可能?太不信任我了。”
“可可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这些菜颜色这么好看一定有毒了。”
“我——想一盘子拍死你。你长这么漂亮那你一定也有毒了?”黄楚对这个脑袋一根筋的丫头很头痛。
突然,屋子漆黑,停电了。房东扯着破嗓子大喊“片区整修,十点来电。”
黄楚找出蜡烛点上,昏黄的灯光摇曳,上天为他们创造了一次烛光晚餐。
“哇,好浪漫哦。要是有音乐就好了。”白雪儿拍着小手叫道。
“音乐?好,就来。”黄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一会儿音乐响起,王菲的《红豆》。
“好有感觉哦。”白雪儿痴痴的说道。
“什么感觉?”黄楚笑的**。
“幸福的感觉。”白雪儿没有听出黄楚话中的“色”彩,纯真的答道。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幸福是双向的,收获是一种幸福,给予何偿不是呢?
太多的人不懂!
白雪儿对黄楚的手艺赞不绝口,最钟情的果然是那盘西红柿炒鸡蛋。甚至要和黄楚划分“地盘”,西红柿炒鸡蛋和烧青菜是她的,其它的都归黄楚。
吃完饭,黄楚收拾好桌子。泡上一壶茶。两人静静品味。受一个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老头影响,黄楚喜欢喝茶。最爱的是龙井。
有钱买优质的的,没钱就买几十块一包的。茶的好坏黄楚并不计较,只为静心。茶道亦人道,茶心亦人心。
佛曰“色即是空”,世间又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呢?
名?利?乃或爱情?
“在想什么?”白雪儿饶有兴致的**着手上的茶杯。简洁、素雅,看起来她很喜欢。
“在想——人为什么活着?”
“想通了吗?”
“没有。”
“要不要本姑娘点醒你。”白雪儿咯咯的笑起来,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黄楚起身,向白雪儿深深鞠躬,作揖道“请姑娘赐教。”
“因为别人都在活着。”
黄楚陷入了沉思。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十节 公园里的激情戏
蜡烛点完了,再呆在屋子里就显得嗳昧。时间尚早,白雪儿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黄楚提议到附近的公园走走。白雪儿欣然答应。
“你是什么星座?”
“天秤。”
“你是天秤座?”白雪儿惊叫道。
“怎么了?”黄楚很纳闷。
“天秤座的男人很花心哦。”她瞄瞄公园四周,因为停电的缘故到处漆黑一片,周围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人。瞪着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黄楚说“你不会那个我吧?”
“哪个你?”
“你怎么那么笨呀?就是做坏事。”白雪儿气的跺脚,好象黄楚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实在不可饶恕。
“嗯,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黄故意也看看四周,“这里确实很有情调,要不我们在这里——”
“你个大色狼,你要敢过来我就喊人。”
黄楚色眯眯的看着她,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就像——大灰狼走向小白兔。
白雪儿疑惑的看着黄楚,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黄楚慢慢向白雪儿走去。十步——七步——三步——
“救—”
黄楚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姐,你怎么真叫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黄楚松开了手,悄悄的回味了一下儿。嗯,脸上的皮肤真好,嘴唇更是柔软。这双手真幸运。
“死丑丑,你吓死我了。”白雪儿对黄楚又捶又打,然后觉得不过瘾。抓住黄楚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黄楚的手又幸运一次。只好痛呀。
“你这丫头思想真是不健康,我说这儿的情调好,我们可以在这儿谈谈诗作作赋什么的,你怎么尽往坏的方面想。看你长着一张纯洁的脸,思想怎么这么——你看我长的像色狼吗?”
白雪儿点点头。
黄楚的脸色突然有点儿古怪。他询着声音寻找。在公园长椅看到了一幕**戏。男人坐在长椅上,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体上下摇动,嘴里还不时哼啊出声。天黑看不到他们的脸,只看动作——也够刺激的了——
黄楚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公园来,没想到这里还有精彩演出。估计是情人到这儿偷情,也可能是夫妻玩“野炊”。要是黄楚一个人,他也许会去买包瓜子或两瓶啤酒好好的坐下来欣赏一会儿,可今天他是和白雪儿一起——
“丑丑,他们在做什么?”白雪儿看黄楚突然鬼鬼崇崇的,也跟着跑来了。
“哈哈,没什么,他们在做运动呢,我们往那边去,那边的风景比较好——”黄楚打着哈哈,拉着白雪儿的手就往公园的另一头跑。
“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他们不是做运动。”
“你怎么知道?”
“我在大姐拿回来的碟子上看到过。”
“你看过那种片?”
“是呀,我们寝室的人一起看的。”
天使也看a片?黄楚的大脑有点儿缺氧。
“丑丑,你看那边也有运动的哦。”白雪儿调皮的嚷道。
黄楚一看,有种晕倒的感觉。他们正前方也有人用同样的动作在“运动”。
“非礼勿视。”黄楚特纯洁的拉起白雪儿的手向公园大门走去。
白雪儿的小手修长细腻,手感非常好。只是汗太多了点儿——紧张的。
黄楚觉得自己的手心也在流汗,紧张?不可能。难道是肾虚?
到了公园门口白雪儿就挣脱了黄楚的狼爪。
“好多汗哦。”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手。
这丫头,太不给面子了。就算要擦,你也要背着我呀。就像我觉得随地吐痰不雅观都是背着你吐一样。
黄楚觉得很受伤。
送白雪儿到公车站台,白雪儿对黄楚说“天秤座的人喜欢浪漫,在没确定自己一生的真爱以前会摇摆不定,你找到你一生的真爱了吗?”
我摇摆不定了吗?
和张静相处的四年倒是真心付出的四年,可因为她的摇摆不定自己被丢弃了。都说女孩儿喜欢做梦,男人何偿不是?
黄楚也做过梦。梦里有他,也有张静。两个人一起努力,然后结婚生子。有一间不大的房子,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下班了牵着孩子的手逛逛公园,放假了一家四口各地走走。当白爬上鬓角,他依然会吻着她的额头对她说,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梦,已醒。爱,还能信吗?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十一节 该死的飞车党
黄楚正在会议室开会,台上策划部经理乔洋正在做内部提案,这是新创近段时间运作的一个大项目,一个高档楼盘的前期推广。公司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组建了以石沁为组长,整个策划部成员为组员的创意小组。要求每个成员都要做一份推广方案,然后在公司作一次内部提案,由小组成员共同讨论,选择最有创意,最具可行性的方案进行修证,然后才向合作方提案。
乔洋是第一个上台的,用黄楚的话说“这是一牛人。”写了四本策划专业书籍在全国行,成功服务过多家世界知名品牌,原来在国内一家著名的4a广告公司做策划总监,因受老板亲友派排挤,又遭到石沁的高薪挖角,才答应到这家刚刚起步的广告公司任策划部经理,由于乔洋的名星效应,新创广告也逐渐走入业界的视野,展迅猛,业务不断。
正当黄楚认真听讲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公司制度规定开会期间一律关机,黄楚以为不会有人找自己,就调成震动了。
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打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挂断。
又震动。又挂断。
再次震动。关机。
这下儿安静了,黄楚参与进激烈的讨论之中。石沁是个办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当到了下班时间讨论还没有结果时,她干脆的散会。明天再继续。她知道就算占用员工的一些时间也不一定会有结果,身体在这儿心都飞走了,工作质量也会大打折扣。这样的结果不如不要。
黄楚立即开机。他想知道陌生号码到底是谁,找他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刚打开手机,再次震动。
二个半小时!对方不会连续拨打两个半小时吧?
“喂,你好。那位?”
“丑丑,我不好。我是雪儿。”话筒里传来白雪儿的哭泣声。
“雪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听到苹果的哭声,黄楚竟然有点儿心疼。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太过份了。”苹果的声音十万分的哀怨。
“我正在开会呢,不允许接电话。再说我不知道是你打来的呀,要是知道是你的话,我拼着把工资扣完也要接。”黄楚拍了个善意的马屁,想哄哄苹果。
“虚伪。”苹果果然破涕为笑。“丑丑,我在医院呢。”
“医院?你病了?怎么了?”黄楚着急的问。
“你那么关心我呀?”
“当然。要不然下次我再进局子里谁赎我出来。”
“哼,没良心的家伙。”
“好了,你们女孩儿不是喜欢幻想吗,你就假装是我关心你行了吧?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逛街时包被骑摩托车的人抢走了,我抓着包不放,然后把我也拖好远,腿也刮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飞车党?”
“嗯。”
“哪个医院?”
“中山医院。”
“等我。一会就到。”
黄楚冲下办公大楼,挥手招车。***,今天咱也奢侈一把打回的。
黄楚找到白雪儿时,她正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腿上绑满纱布。
“感觉怎么样?”黄楚心疼的问。
“我没事。看把你累的,先擦擦汗。”白雪儿从床头柜子上扯了段纸巾温柔的帮黄楚擦汗。
“我自己来吧。”在白雪儿快擦完时黄楚适时的说出一句客气话。
从白雪儿手中接过纸巾,趁她不注意揣进了口袋。
“疼吗?”
“疼。”
“伤的严重吗?”
“严重。”
“多严重?”
“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腿——还能走路吗?”黄楚小心翼翼问道。怕刺激到病人。
“不能。”
“没事。如果腿治不好,你嫁不出去,我就——”
“你就怎么样?”
“包你做二奶。”
“去死。”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其实我也是一片好意。”黄楚觉得特委屈。
“哼,我才不要你呢。我的腿只是晢时不能走路。”
“那我就放心了。”黄楚舒了口气。
“算你有点儿良心。”
“我是放心不用包养你了——”
黄楚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然后是杯子、纸巾筒、纱布卷、药水——
黄楚左闪右闪。“呯”。鼻子被砸个正着。
很幸运,只是一瓶末开瓶的矿泉水装。
“你不会从三点半到五点半一直在打我电话吧?”
“我才没那么笨呢。我每隔十分钟打一次。”
“——”这好像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有没有通知你家人?”黄楚听她说过自己人。让她父母过来应该很方便。
“没有。”
“为什么不通知?”
“我才不呢。他们知道了肯定让我回家住。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住校权力的。”白雪儿撅着小嘴说道。
“打电话给同学了吗?”
“我的手机和包一起丢了,没有他们的号码。”
“那—我的号码你怎么记得?”黄楚有点儿激动。
果然,白雪儿小脸通红。
“我只是—只是—信息多了就记住了。”白雪儿把脸埋进被子里。
黄楚心里乐翻了天,一脸悲伤的问“那谁照顾你呢?”
“你呀。”白雪儿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我要上班呀。”黄楚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好想笑。
“没关系。你上班我就呆在你家听歌。”
“我家?”黄楚疑惑的问。
“是呀,难道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吗?不被闷死也要被药水味薰死。”
“你住我家,那我住哪儿?”小白兔都是主动往狼口里送的吗?
“你现在不是住一房一厅吗?我住房,你住厅。”白雪儿数着小指头分配。
在新创了第一个月工资黄楚便从原来的单间搬了出去。一方面觉得太小住的很拥挤,另一方面怕赌物思人。说他已经完全忘记张静那是自欺欺人。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忘却。
忘却,需要时间或一段新的恋情。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十二节 算不算同居?
帮白雪儿交了医药费,办了出院手续,黄楚背着白雪儿下楼。白雪儿腿伤了不能挤公车,咬咬牙,再次挥手招了辆出租。到了住的地方,黄楚又背着白雪儿爬六楼。那丫头腿都绑成木乃伊了还不老实,趴在黄楚背上,两手一边捏着黄楚的一只耳朵学开车:“丑丑左边——右边——嗯,乖,再快一点儿——”
当黄楚把白雪儿放在家里唯一一张沙上后,自己一**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谁说要在美女面前保持形象来着?黄楚可没那觉悟。
“哈—哈哈——”白雪儿躺在沙上突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
“我觉得看到你特别——特别—舒服。”看来最来一个形容词她酝酿了几秒。
“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帅看着养眼?”黄楚突然觉得这苦也并没白受。
“不是。我用错词了啦。应该是特别安慰。”
“什么意思?”
“今天我的钱包被抢了,腿也受伤了,本来我以为我很倒霉。现在觉得你比我更倒霉。所以我觉得好开心。”白雪儿越说笑的越开心。
黄楚直接晕过去了。气的。
黄楚在厨房忙着张罗晚饭,白雪儿在沙上躺着唱歌。时不时问几个让黄楚狂的问题。这一刻,黄楚感觉到家的味道。
今天白雪儿流了不少血,黄楚熬了乌鸡汤给她补身体。“来,喝汤。”黄楚把汤端到白雪儿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把她从沙上扶起来坐着。
“丑丑—”白雪儿声音甜腻的喊着黄楚的小名。她取的。
“嗯。”黄楚已做好了又要被算计的觉悟。
“我要你喂我。”
“为什么?你伤的不是腿吗?手没事吧?”
“你喂不喂?”白雪儿瞪大眼睛怒视黄楚。突然又笑的贼可爱的利诱“大不了你下次再去找小姐我让陈叔叔别再抓你。”
黄楚有杀人的冲动。想把她拖出去大卸八块——十六块——好几十块。
让黄楚为难的是白雪儿要洗澡。黄楚在北方上学时二三天去澡堂刮一次已经算勤快了,在南方无论春夏秋天每天都要洗。黄楚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苦劝无果后,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先把白雪儿抱到房间的床上,然后打好温水,把毛巾湿润,拧干、递给白雪儿。然后他关好房门去客厅。等到白雪儿说好了时再进去湿润毛巾,拧干,递给白雪儿,关门出去。连续六次以后终于帮白雪儿洗完澡。
“丑丑。”
“公主请吩咐。”黄楚弯腰施礼。
“我没有睡衣。”白雪儿把身体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的口子。
黄楚郁闷不已,难道我真的像色狼?
“我有件t恤没穿过,很大,你当睡衣吧。”
“好。”
黄楚又一阵肉痛。这丫头答应的倒快,不要钱的呀。
“哟,牌子。班尼路。”白雪儿学着《疯狂的石头》里面黑皮的腔调调皮的说道。
“那是。再穷的老百娃都有件好衣服留着过年穿。”
“你准备把这件衣服留着过年穿?”
“我准备留到结婚穿。”
“——”
当黄楚洗过碗拖完地洗了澡之后,已经快一点了。黄楚抱出备用凉席和毯子铺在客厅的地板上,悲壮的躺了下去。估计明天要腰酸背疼了。
里屋虽然躺着一位美女,黄楚却没动一点儿心思。不是说他人品多好有坐怀不乱的能力。纯粹是太累了,没那精力。
正当他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白雪儿在里面叫他的名字。
“丑丑。”
“嗯。”
“我们聊会天吧。”
“乖乖睡觉,明天陪你聊二十五个小时。”
“丑丑。”
“嗯。”
“你困了吗?”
“嗯。”
“我给你唱歌吧?”
“——”
“丑丑。”
“——”
“丑丑,我要尿尿。”
黄楚:——
当黄楚把白雪儿从卫生间抱回床上后,躺在地上就开始打呼。睡着没睡着——先把声势造出来再说。
“晚安,傻瓜。”白雪儿轻声说道。浅笑入眠。
爱睡懒觉的黄楚今天七点钟就起床了。下楼买了两份早点,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份,然后叫醒睡的像只猫似的白雪儿。当白雪儿打着呵欠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时,黄楚边收拾东西边像个老妈子是的唠叨。
“这是饼干和苹果,饿了要吃。这是温开水,沙下面有个小桶,你应该知道是做什么的吧?我再给你抱张毯子到沙上,省得你冷。对了,你的手机丢了,先使我的吧。无聊时可以听音乐玩游戏。这是我公司的电话号码,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在公司的名字也叫黄楚——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吗?”
白雪儿摇摇头。
“我上班了,有事打我公司电话。”
白雪儿点点头。
黄楚在门口换过鞋,关门出去。然后又探头进来。“我回来开门时会说暗号”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如果开门不说暗话的就不是我,你可以报警了。报警电话”
白雪儿点点头。
关门声,然后是咚咚咚的下楼梯声。
屋子里只剩白雪儿一个人时,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傻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十三节 金子并不是在哪儿都发光
黄楚去公司如果坐公车需要四十分钟,如果坐出租车需要十五分钟。如果坐地铁需要四十五分钟。出租车太贵,直接忽略。地铁站离公司办公大楼还要步行好远,反而比坐公车还费时间,也忽略。所以,公交车是他唯一的选择。
黄楚很幸运的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这表明呆会儿就算来了老幼病残孕妇他在里面也不用让位,自然会有外面这位仁兄让了。黄楚在心里奸笑不已。当然,如果一下儿来两位那只能算他倒霉。
在黄楚扫遍整个车厢,没有现一个18岁到3o岁年龄阶段的美女后,开始觉得无聊。眼睛开始眨呀眨的,慢慢就合上了。他在车上睡着了。
黄楚是被梁静茹的歌声吵醒的。“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失望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作最后的美梦——”
当他睁开眼睛后就现不对了。好像坐过站了。
来电显示是公司的号码。不能不接。
“你好,我是黄楚。”
“黄楚,你在哪儿?石总他们都在等你开会呢。”是石总秘书刘倩的声音。
“不好意思,堵车了,我一会儿就到。”黄楚诚肯的道谦。
“好,快点儿,我先给石总说一声。”
“好的,谢谢你。”
黄楚也顾不上心痛钱了,招来辆出租就钻了进去。
黄楚赶到公司时已经九点半了,迟到半个小时。
“石总让你来了直接去会议室。”刘倩给黄楚一个安慰的笑容。
“好的,谢谢。”黄楚还以笑容,拿起笑记本向会议室走去。
敲了敲门,在里面传来石沁的请进声。黄楚推门而入。
“对不起,我迟到了。”黄楚微微鞠躬。
他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他知道石沁不喜欢听。迟到就是迟到。没有理由。
石沁点点头。“下次注意。我们开始吧。乔总,你再把我们刚才讨论的结果给黄楚讲讲。”
乔洋是个四十开外的男人,消瘦、头稀少、笑容和蔼。他微笑着扫视了在坐的一周,目光落在黄楚身上。“黄楚,在你来之前我们对各人的方案进行过讨论,并作了投票。其中有七个人投了你的票,觉得你的方案非常具有创造性,可执行性也比较强。你自己怎么看?”
“我的?”黄楚激动的问。这是一个大项目,如果能做成功不说自己积累的经验和名声,那利润分红就能让黄楚流几斤口水。原先他对自己的方案一点儿信心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做的方案太诡异。要么引起轰动效应,要么骂声一片。风险性太多。现在听到这样的结果,也难怪他会如此吃惊。策划部有八个人,策划部经理乔洋不用说了,在业界都有很高的声威和实战经验,其它的几名成员也都不是弱者,没想到竟然有七个人投自己的票。
“是的。”乔洋肯定的点了点头。
“能得到各位同事的认可,我很荣幸。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前辈。但我仍然希望
公司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黄楚看着石沁坚定的说。
“好,八票了。”乔洋看着石沁说道。全票通过,就看老板的最后拍板了。
“行,就这么办。以黄楚的方案为主,再加上其它文案的亮点。黄楚再在细节上和创意上进行完善,由乔总最后审稿。三天后由黄楚内部提案。一个星期后向合作方提案。”石沁干净利落的下达命令。
“谢谢石总。”黄楚最后走出会议室,向石沁道谢。他实在是太激动了,苦媳妇终于要熬成婆了,不在这行的人不知道机会有多么重要。如果你有知名企业的成功策划经验,以后无论到任何一个公司薪水都会不菲。一件策划也许关系着一家企业的命脉,事关重大,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机会。黄楚现在真想抱上韩玲狠狠的亲上几口。唉,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那天就应该以身相报了。黄楚觉得自己太小气了。
“是你的才华得到大家的认可。想谢我就拿下这个案子吧。”石沁拍拍黄楚的肩走出办公室。
我会的。黄楚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一刻,他疯狂的渴望成功。为自己。为关心自己的人。也为伤害过自己的人。
黄楚下班了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离住所附近的市。他要为白雪儿买睡衣、零食、小说、卫生巾、洗面奶、牙膏牙刷——还有晚上他们晚餐要吃的菜——,黄楚突然现,白雪儿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原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影子,现在是两个。一个逐渐模糊,一个日趋丰满。黄楚想起白雪儿分析天秤座性格男生的话,在遇到你的真爱以前你会摇摆不定。我的真爱?白雪儿?
“小子,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我朝你打了半天手势你都没反应。”
黄楚一转头便看到李仁那张欠揍的脸。都说杭州出美女,可没听说过杭州出帅哥呀。为何那儿的男人也长的如此——祸国泱民?
“这不是等你吗。大老远的就看到白气冲天,我掐指一算,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你这小白脸来了。”黄楚笑着打趣。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十四节 校园经典求爱桥段
李仁是黄楚大学时最好的兄弟之一,同一个系,但不同专业。黄楚学的是广告,他学的是古汉语文学。一个写作文错字比对的多,作文本被老师挂在墙上作为学生常见错字反面教材的人去学古汉语,智商低的人都知道他是何据心。当然,如果你非要认为他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我也无话可说。
果然,他一进中文系便开始对中文系系花王恕起爱情冲锋。王茹长的秀气纤弱,和《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中时便出了一本诗集,被系里男生形容为美貌与智慧的化身。追求者甚众,连系里的男老师都偷偷的约她出去讨论诗歌。
当年黄楚是李仁的爱情顾问,条件是每星期请黄楚喝一次酒。李仁在黄楚的作战方针指导下什么偶遇计殷勤计浪漫计苦肉计死緾乱打计人民币猛砸计一一使出,系花无动于衷。终于,在一次放学李仁緾着人家一起吃饭时,系花生气了。丢给李仁华字典》对他说,多用点儿时间识字吧。
这时,李仁做了一件事,一件被评为j大十大泡妞经典的事。这件事对黄楚的思想冲击太大,所以到今天他依然清晰的记清李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李仁温柔的笑着。抬起头深情的看着系花的眼睛。苍伤沙哑的嗓子缓缓说道:“我很开心,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我笨,我知道。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谦,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这本字典我会好好珍惜,如果大脑消化不了,那我——就用胃消化。”说完打开字典的封面,撕下一页,轻轻的卷成一团,缓缓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回味,然后吞下。像在吃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他在笑,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李仁吃到第五张时,系花哭着扑进李仁怀里。当时围观的女生哭了一大半。男生也有偷着抹眼泪的。
事后,在一次李仁喝多了酒的时候黄楚问过他“如果王茹无动于衷你怎么办?”
“就当彩排。下次对别的女孩儿使。”
“你那滴眼泪是怎么回事儿?”
“心痛呀。请你吃了那么多饭也没能追上她,想起父母赚钱辛苦眼泪哗哗地流出来了——”
李仁在学校名声大震。每天拿着笔记本搬着小板凳等在他寝室门口请教泡妞技巧的男生都挤满走廊。
“——对,一定要微笑,这样显得你很有男子汉胸怀——”
“——语不可过快,要轻、要慢,最好能练习做到低沉沙哑—实在不行吼一晚上摇滚——把嗓子给吼哑——”
“流泪就太容易了,想想你已故的亲人,再或者想想英语四级考了四次还没过——在眼角涂风油精也行——”
“——”
李仁觉得这样讲太麻烦,于是在寝室门口挂一牌子。
通知
各男同胞:
爱情讲座时间统一在周五晚上七点。地点为男生宿舍七号楼天台。
李仁
年月日
李仁再次打破一个记录。周五晚上去天台听课的人数过去听学校最受欢迎的美女老师的学生人数。
李仁后来告诉黄楚,有个小子要出高价买他那本少了五页的《新华字典》。
“卖了没?”
李仁斜眼瞟着黄楚,像个白痴。“再高的价也不卖。以后要传给我儿子,再让我儿子传给我孙子。”
“——”
“混蛋,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叫这外号。”李仁的白脸变成了紫红色。“小白脸”三字是他的禁忌。
“可你本来就很白呀。我只是夸你而已。”黄楚委屈的解释。
“你可以叫我帅哥靓仔美男子都行,要不流氓色狼垃圾也行,就是别提那三个恶心的字。”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再叫就是太不讲义气了。以后就叫你小白吧。哇,蛮亲切的。”
李仁从黄楚推车里抓起一包东西就往黄楚头上砸。当物体和他的头做过亲密接触落地后,黄楚知道情况不妙。
“卫生巾?你不是和张静分手了吗?”
“卫生巾?天呀,我怎么拿了这个。失恋打击太重了,这段时间总是迷迷糊糊的。”
“那这女性睡衣吗?”
“可能是谁放错了吧?”
“女性杂志?”
“个人爱好。”
“零食?”
“我自己吃。你有完没完呀?该我问你了,有没有电脑?”
“没有。”
“有没有电视?”
“有。”
“有没有vnetbsp; “有。”
黄楚一把搂住李仁的肩膀。满脸堆笑。“兄弟,最近太忙也没时间和你喝酒。找个机会咱们再聚聚。真是怀念大学时那醉生梦死的生活呀。咱们校草)双人组喝遍j大无敌手。来一个放倒一个,来两个放倒一双,来一群——咱们被放倒了——”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直说吧,你没脱裤子我都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放屁。”
“电视借我几天。”
“为什么?”
“兄弟之间要理由吗?”
“你抱走了我和老婆晚上做什么?”
“多亲热几次,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你真他妈垃圾。”
“我知道。”
黄楚像个强盗似的抱走了李仁的电视机。李仁在后面帮忙抱着影碟机和碟包。边走边向黄楚追问女孩儿到底是谁。
爬上楼,黄楚把电视机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门。“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里面传来苹果快乐的口号。
“我靠,这门真先进,语音识别。”李仁气喘吁吁的说道。
当李仁见到白雪儿时愣了好几秒。黄楚有了王钟上次的教训,怕他也跑上去做自我介绍,一把搂住李仁的肩膀“兄弟,真是辛苦你了。当年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有义气,听到你的名字更确定了我的想法。”李仁迷迷糊糊的被黄楚转到门外。“王茹还在等你回去吃饭呢,有机会找你喝酒。”“呯”一声黄楚利索的关上了门。
“黄楚你个流氓垃圾色狼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现代陈世美——”李仁在门口破口大骂。不错,词语全用对了。找上才女果然有好处。大便也有薰出点儿香味出来。
白雪儿趴在沙上捂着肚子狂笑。
黄楚摸摸鼻子。有点儿尴尬。
第二卷 穷小子的春天 第十五节 讨厌长的帅的男人
白雪儿每天吃完饭都会拍着自己纤细的小蛮腰紧张的说道“完了完了,要长胖了。死丑丑都怪你,总做那么多好吃的,把我当猪养了。”
谁家的猪天天喂乌鸡鸽子排骨?
白雪儿在黄楚的小窝已经呆了一个星期。自从黄楚把她从医院接回来后她便住在这儿了,没有下过楼。她没说为什么非要住在这儿,黄楚也没问。有些东西并不需要讲出来。
今天是她请假的最后一天。腿伤快好了,也没必要再续假。再说她也怕被家人知道,她用黄楚的电话给母亲打电话时可没说自己腿受伤了请假的事。
“丑丑,我明天就要走了。”白雪儿小脸写满了不舍。
“知道。”
“你会想我不?”
“又不是不见面了。晚上做点儿好吃的给你送行。”黄楚也不舍,他已经习惯了白雪儿的存在。现在每天都是算着时间下班,上楼的节奏也快了许多。只因有人在家里等他。
“死丑丑,我要走就那么值得开心吗?”白雪儿撅着嘴巴瞪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黄楚郑重的站起来。“放国歌——为白雪儿离开哀悼三分钟—”
“呸呸呸,什么哀悼,不吉利。真是狗嘴吐不出像牙。”
‘狗嘴能吐出象牙我早回去养狗了。“
“——”
晚饭很丰盛,菜摆满了一桌,还有瓶长城甘红。
“丑丑,咱们把灯关了,点蜡烛好不好?”
“好。”黄楚满屋子的找蜡烛。幸运的找到半截,关了灯,点上。
“丑丑,放点儿音乐吧。”
“好。”黄楚要去开电视。
“我要听你手机里面的歌。”
“没问题。”黄楚打开手机音频播放器,音乐响起,邰正宵的《千纸鹤》。
黄楚知道白雪儿这样做的目的了。她是想重温那天晚上的烛光晚餐情景。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对美好浪漫的事总是记忆深刻。
“丑丑,还想念你的前女友吗?”白雪儿端着酒杯摇晃,语气温不经心。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起伏荡漾。心也随着节拍跳动。
黄楚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然后又笑起来“为何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那句话是对的还是错的。”
“‘哪句话?”
“男人多情而长情,女人专情而绝情。”
黄楚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反问道“你呢?还想念那个二个月没占到一点儿便宜的可怜男友吗?”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白雪儿调皮的说道。
“会不会玩两只小蜜蜂?”
“不会。”
“我教你,玩输的要喝酒。”
“谁怕谁,”
“——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左飞飞,右飞飞——然后就是考虑要出石头剪刀还是布了—和猜剪刀有点儿像,只是动作不同而已——”黄楚边讲解边示范。
“会了没?”
“会了。”
“好,那我们开始。准备—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飞呀,啪啪(扇脸的动作),飞呀,吗吗(接吻的动作着白雪儿翘起的粉红嘴唇,黄楚有股直接吻下去的冲动。
“你怎么总走神呀?”
“我在考虑是出剪刀还是布。”
“怎么考虑那么久?”
“因为对手太强大了。”
黄楚正躺在沙视。白雪儿腿伤好了自己也能洗澡了,自然不必再让黄楚帮忙。他正在看美国模大赛,按了一遍遥控器上的数字键,还是这些身材火辣的美女吸引他的眼球。
“好看吗?”
“好看。”黄楚这才现白雪儿洗完澡出来。上身穿着那件邦威t恤,下身——难道下身什么都没穿?
“你个色狼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下面有穿短裤好不好。”白雪儿拉起遮到膝盖的t恤。果然,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
“不许看这个台。”
“为什么?”
“我讨厌那些大胸女人。”
黄楚自然的去瞄她的胸—嗯,不错,至少c了吧?这丫头身材还不错呢。
“看什么看?”
“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是说我的小什么都没有了?”
“——”
“我要看好男儿。”
“好。”黄楚听话的换台。
“哇,蒲巴甲出来了,好帅哦——”
“我讨厌长的帅地男人。”黄楚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