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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老虎吃人     重活txt下载     重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油

    德烈是原苏联石油公司的退休工人,已经将近65岁了退休待遇也还算可以,这么着每月拿七八十卢布退休金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是最近几年来,受到苏联通货膨胀的影响,他渐渐的发现口袋里的钱是越来越不经用了,那点退休工资能买到的东西越来越少。

    安德烈是老妻死得早,当了一辈子石油工人,根本没有其它什么生活技能,加上又为人豪爽,经常接济一些比他更困难的工友。这样一来,安德烈的生活显得窘迫了起来,吃住穿都是能简则简,能省则省。但即使这样,他的生活要维持下去也是非常的艰难。生存的压力,迫使他开始动脑筋,寻找新的收入来源。可是由于他年龄大了,又没有其它的技能,国家企业这个时候也处于用工的饱和阶段,根本没有办法接纳他。所以,他就只能尽量用各种办法减少自己的开支,来维持收支平衡,维持生存。

    今天,安德烈跟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就不得不惦记着该如何让手里面有限的票据如何发挥最大的作用的时候,有个客人找上门来了。

    要是放在以前,安德烈是很好客的,好茶好水招待一番是肯定的。但是,最近几年来,他的生活越来越不像样,都已经开始为生存而挣扎了,怎么招待得起客人哪?因此,安德烈尽量远离了原先的人群,跟一群和自己一样,同样为生存而挣扎的贫民一起生活着。就是为了躲避客人,避免待客的消耗或者不待客地尴尬。好在,他原先认识的人中,大多数也都一个样。不管是有工作还是没工作的,生活都很窘迫,所有人之间相互都了解,即使上门看望,也不用招待啥。

    但是,这个客人安德烈已经很久没见了,看他衣着鲜亮的样子,安德烈真地很想矛盾。该怎么办才好。

    “安德烈师傅,这些年来,您还好吧?”来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名叫阿里克赛,是安德烈曾经教出来的徒弟。现在。他已经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项目经理了。

    “阿里克赛,看来你没受到物价上涨的影响啊!”安德烈将他引进了屋。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凳子让他坐下了:“唉!阿里克赛,你也看到了,物价持续上涨,我原本那几十卢布的退休金。现在已经不是钱了!”在徒弟面前,安德烈也没什么好客套的。直接将自己地现况说了出来。他并不奢望徒弟会因此而怜悯他、帮助他。他只希望,他不要介意自己招待不周了。

    阿里克赛环视了一下安德烈的生活环境。发现这里根本不能算是住人的地方,连最基本的生活家具都没有,把它当成是歇脚之地都有点过分了。阿里克赛很理解安德烈,因为在他进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之前,生存更困难,空有一身力气和技术,却没地方施展,每天几乎都是靠别人施舍过来的。这种状况直到他再次获得工作才有所改变。在进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之后,他凭借着自己地一身过硬的技术、多年地经验和一股干劲,很快就受到了赏识,成为了钻井项目负责人。知恩图报的阿里克赛,很快就将那些对自己有恩,帮助过自己的人都介绍了进去,好让大家都有个工作,能够生存下去。只不过,由于安德烈隐藏得太深,阿里克赛直到现在,才找到这个教给他不少技术的师傅。

    “安德烈师傅,跟我走吧,我有一份工作介绍给你!很轻松地,很适合您老人家!”阿里克赛在环视完后,关怀地对安德烈说道。从安德烈生活环境可以看出,他确实很需要这份工作。而阿里克赛也有信心介绍安德烈进去,毕竟,他自己的技术都是由安德烈传授地,在经验方面,以安德烈钻了几十年油井地生涯来看,是阿里克赛怎么都比不上的。这么个有技术又有经验地老工人,除了体力方面不太行之外,其他方面都绝对是翘楚,能源公司不要这样的工人才怪了。说不定,老工人还能混得到更多的工钱呢!

    “阿里克赛,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之前都出去试过,没有一个国家企业愿意聘用我这种已经退休了的老工人!”安德烈在听到有工作之后,顿时两眼放光。主要是因为生存压力,使得他很需要有份工作来维持生活。另一个,作为辛勤劳动了大半辈子的老工人,这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干什么了,这几年来,安德烈都手痒的很,很想有个能发挥自己的地方。

    “是的!安德烈师傅!只不过,那不是国家企业,是一家股份制公司,名叫‘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最近它们投资了两片油田,离这不远。而我,就是凭着当年您教给我的东西被他们聘用的,现在已经是钻井项目的负责人了。”阿里克赛介绍道。

    “私人股份公司?不!想我安德烈一直在为国家干活,怎么可能去帮这资本家做事。不!我绝对不会去的!”安德烈一听就听出个苗头,最近有很多这种类似的公司跑到苏联来开厂开公司,利用苏联的资源来帮他们赚钱,这在安德烈看来,根本就是在养别人,说得不好听了,这完全是卖国,把国家的资源卖给别人。这是安德烈一直都看不惯的。而阿里克赛所说的这家什么私人股份公司,肯定也是那些资本家搞的。

    “安德烈师傅,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现实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看到的那些外国企业,其实都是我们国家引进来的,用我们国家的政策来说,这是在利用外国人的钱来帮助我们。而且,我所说的那家公司,他完全是一家我们苏联本土的企业,虽然是私人企业。但他们请地都是我们国家的技术的工人,根本不像那些外国企业一样,根本不用我们国家的工人。而且,他们给出地工钱并不低。像我现在,一个项目经理,就能有好几百卢布的月薪了。”阿里克赛劝说着安德烈,他这么做并不单单是为了报恩,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看中安德烈那几十年的经验。

    “本土的企业?”安德烈一听是本土企业之后,便有点心动了。毕竟,就算让这些企业赚钱了。那钱最终还是属于国家的。而

    克赛说得也没错,现在国家需要这样的企业来帮忙拉经济。最重要地是,安德烈确实需要一份收入来支撑他那濒临绝望的生活。

    “怎么样?安德烈师傅,现在就出发吧。到了那边,马上就可以投入工作了。”阿里克赛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阿里克赛。你让我考虑考虑吧!”安德烈活了大半辈子,知道不管什么事。都要经过细致的考虑才行。虽然,他现在是很想去,但他认为,考虑清楚肯定是没错的。

    “安德烈师傅。别考虑了!说实话,您很需要这份工作。而我。也很需要您!我们在开工到现在,已经打了足足八口油井了。但那些油井没有一个出油的。安德烈师傅,我担心再继续打不出油来,我们公司地老板会一着急不干了,那我们这帮刚找到工作的兄弟上哪讨活干去啊?”阿里克赛急了,把心里面自己地焦虑都说了出来,这趟,他是非要请到安德烈不可了。

    —

    “这……么连一口油井都大不好?在我们西伯利亚,就算是用锄头挖,也能挖出油来!”安德烈有些为难,他还想去打听打听这家私人本土企业究竟是个怎么回事,然后再做决定呢。不过,听阿里克赛这么一说,他算是明白了,如果没有这家私人本土企业的支撑,将又会出现很多像他这样,甚至比他还不如的共和国工人。体验过这些生活地安德烈,当然不愿意见到更多人失业了。因此,他在稍稍思考之后,便点头同意道:“那好吧!虽然我不想帮资本家赚钱,但是有这么多原因,我也只好答应去一趟了!”

    “这真是太好了!”阿里克赛兴奋地说道:“有安德烈师傅您在,我就不信打不出出油的井来!安德烈师傅,来,我帮您收拾,我们得抓紧了,赶紧出油,以后我们大家地生活都好过起来!”……

    有了阿里克赛地引荐,安德烈又确实有技术证明和工龄在那上面,所以很快便被“切克弗能源公司”聘用为油井勘探员,从事勘探这种不太费体力又需要经验的活。

    来到打井现场之后,阿里克赛指着刚刚停工下来地第八号油井说道:“安德烈师傅,这是第八号油井,挖了一千一百英尺,暂时还没挖到油脉。这第八号油井跟其他前面的油井一样,是由我们团队一些拥有丰富知识的人,利用了很多先进的勘探设备勘探出来的,我也根据您教给我的勘察手段勘察了一番,觉得这里能出油,便决定在这个地方打井。可是,跟前面的那些油井一样,这都挖到一千一百多英尺了,甚至还有几口油井都挖穿了岩层,却愣是没见有油出。您看……”阿里克赛知道他的师傅安德烈有着几十年的勘探钻井经验,这些经验,使得安德烈成就了一套自己的勘察手段,但这些手段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必须要有相应的经验来支撑才行,口头转述根本学不来,更何况,感觉这东西,根本无法口头表达出来。

    安德烈没说话,而是环顾了一圈周边的环境,看了一下岩样,又跑到井口旁,抓起挖出来的一块泥土,仔细观察了一下,思考了半天之后才说道:“这个地方确实挖不出油来,就算钻到两千英尺都不可能见油的,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

    “安德烈师傅,我们的技术员说只要继续往下钻500尺就肯定能见到油。而如果重开一口井,不仅麻烦,又要花费上一大笔,最重要的是要浪费不少时间,我担心我们的老板等不及。而且。我也根据您教给我地勘察过了,这里真的很有可能出油啊!您看,这既然在钻了……:说没有。这让他很难做。

    “如果你继续挖下去,结果还是要选择麻烦地重新开一口井,而且同样还是要花费。更重要的是,你们将浪费更多地时间。到时候,你们老板就真等不及了!”安德烈很坚持自己的说法,根本就是不容让步那种。从他的架势可以看出,这井,要么重开。不开,那他就走人。

    “安德烈师傅,您也不能这么肯定这里没油吧。要是万一挖出油来呢?”阿里克赛劝道。

    他们的对话吸引来了在一旁工作着的年轻工人,这帮工人的年龄都在二十七八上下,普遍都不大。但是他们都在学校学习过勘探知识。所以平时都以高级勘察员的身份自称。

    “阿里克赛经理,这就是您介绍过来的老工人吗?”一个看上去略微有些瘦弱地工人上前来问道。并很友好地伸出手对安德烈说道:“您好!我是油井勘察队的队长,名叫瓦西里,欢迎您这样有经验的同志加入我们的团队!”

    安德烈也很友好地跟他握了握手,毕竟以后都是同事了。礼貌一点还是应该的:“你好,我叫安德烈!”

    “安德烈老师傅您好。我刚才听您说。这第八号油井不管挖多深都不可能出油。可是,根据我们地勘察。这底下一千英尺到一千六百英尺左右肯定有一条油脉通过,而且这条油脉极广,我们只要往下挖,就肯定能够挖出油来。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对于安德烈的信心,瓦西里很好奇,他不承认,自己团队经过无数次地勘察会出现错误。即使前面七口油井都没出油,那应该是设备或者哪里出现了错误,他们的理论是肯定没错的。所以,他在经过多次勘察之后,深信这里能够挖出油来。

    “凭我的感觉,这里确实挖不出油来。而且,你所说地分部极广的油脉,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出现!”安德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有读过几天书,但是他知道这里肯定不会出油,不过却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而他地经验告诉他,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挖不出油来地,而对于挖不出油来的感觉,安德烈可是有着更多地经验啊。

    “感觉?你光凭感觉就能断定我们的知识是错误的?我说老头,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站在瓦西里身后的一名技术员听后非常不舒服,当

    不住想骂人了。

    “列夫!”瓦西里喝止了他冲动的举动,又转而对安德烈说道:“安德烈同志,很抱歉!我知道,您有经验,但是这经验未必是正确的。而我们有足够的知识去证明这底下肯定有油,所以,这井,我们还是会继续挖下去的。否则,因为您的一个感觉而中止,这未免就太儿戏了!这万一底下真的有油脉而没再挖下去的话,那我们也不好向老板交代啊!”

    “瓦西里,这底下确实没油,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别耽误了进程。我也很希望能够尽早挖出油来!”在获得这份工作之后,安德烈就已经很依恋了,尽快挖出油来交差,这点不管从技术渴望上还是从工作渴望上,他都希望能够尽快。

    “安德烈师傅,要不这样吧,这口油井我们继续钻,然后您再帮我们勘探一个地方,再开一个井口。反正钻井设施我们还是有的。”阿里克赛担心双方闹僵,赶紧出了个折中的主意。毕竟,不管哪一方,他都希望是对的。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瓦西里还算识大体,不会因为自己的学识被人否认而着急冲动,这也是他能够成为领导勘探团队队长的原因了。

    不过,他识大体,并不代表别的勘察员也这么有觉悟。在听完阿里克赛以及瓦西里的话后,刚刚开口的那个叫列夫的勘察员便又开口了:“这里肯定能挖出油来,而且这里是一个大条大油脉,在短时间内根本没必要再挖一口油井,要挖,也肯定是在这附近挖。所以。这根本就是浪费行为,要是让我们的老板知道,那到时候这浪费钻井费用的责任谁来承担?”

    “列夫,你少说一句吧。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继续钻我们地第八口,让安德烈老师傅去勘察第九口油井,反正多一口油井也没什么坏处!”瓦西里再次拿出他领导的本事说道。

    列夫在听后,一脸不服地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对于卖老脸在这里混饭吃的人比较看不惯罢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感觉出油脉来的!”……

    经过这么一个争议地插曲之后,勘察第九号油井的工作提前提上了日程,但勘察第九号油井的人却只有安德烈等几个老工人。勘察队根本不出面,而是守在第八号油井那里进行一些技术指导,等待着出油……

    安德烈并不知道,为了他们的这第九口井,阿里克赛顶着巨大的压力。他跟谢廖沙表态。要是安德烈的这口油井也没能打出油来,他这个项目经理也就没有脸继续干下去了。

    跟阿里克赛一样的人还有谢廖沙。虽然陈兆军非常信任他,但是这么久都没能打出油来,他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加上叶戈尔一帮股东地态度。谢廖沙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安德烈他们使用的勘探手段非常原始,几乎没怎么使用那些先进的勘察设备。而是用一些国际上普遍淘汰了的老设备。进行排除勘察着。

    安德烈跟那几个老工人之间曾经都认识,那几个老工人曾经也教训过那帮满腹经纶的勘察队。说什么不出油别打井之类地。但是,他们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他们都是凭感觉来勘探地,对于别人勘探的地方,他们根本没办法用语言解释为什么肯定底下没油,口头上根本争辩不过那边读过书的年轻人。这次,好在安德烈是项目负责人的师傅,便有了一个让他们展示舞台地机会。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们都是使出浑身解数,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和经验地忙活着。而且,他们在之前勘察队打出那么多口空井之后,也都很担心老板会不管了不干了,而丢了这份能养活自己地工作。而安德烈也是非常卖力,他虽然不知道这可能是他勘探地最后一口油井,但他却知道,如果这口油井不出油,他的老脸也不容许他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安德烈老工人勘察队自从勘探开始,便不断地被列夫那帮人嘲笑着。这也确实,谁会摆着先进地设备不用,而跑去用这么原始的手段?别说列夫,就连根本不懂勘探油田的,偶尔跑到油田区瞎逛的叶戈尔等人,也都忍不住把阿里克赛叫过来问是怎么回事。阿里克赛是好说歹说,就算用工作做担保,也还是很艰难才让叶戈尔他们同意让安德烈他们开第九口油井。

    “老安德烈,虽然谁都不敢担保勘探的第一口油井就出油,但我们不能让那帮只知道理论却没有实践经验的小子们看扁了。我相信,有我们几个在,只要意见上面都统一,那这油井肯定能成!”一个老工人在被别人远远的看笑话之后,心里很不服气地说道。

    “对!他们懂什么?那些理论知识还不是我们这些有过勘探经验的人帮忙编写的,现在学了那么点东西,就跑师傅面前充行家了,也不看看自己毛长齐了没?”另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老工人说道。

    “好了,我们只要干出油来,他们就没话说了!我们现在是摆在别人的眼皮下干活,是要做出成绩给他们看了。你们说的对,这第一口油井,有我们在,就一定得出油。嗯,大家压力也别那么大,拿出大家的能力来!”安德烈在油田上又找到了当年挖油的感觉,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就更有必要留住这份工作了……

    由于安德烈等老工人都很卖命地干,很快,第九号油井的地点便确定了,是在第三号油井的附近,彼此距离不到五百米。

    于是,根据安德烈的意思,第九号油井便在阿里克赛的指挥下开钻了。由于人手不太足,这几个老工人也技痒,也都纷纷披挂上阵。参与了各项设施的操作。

    在开钻之后,原本在瓦西里勒令下不得跑过来地列夫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不顾瓦西里的话远远地跑到第九号油井旁,找安德烈的麻烦来了。

    “老家伙。你不是说,你们的勘探手段很有用吗?怎么还跑我们勘探过地地方来挖?这第三号油井附近可是我们勘探过的,就算能出油

    能算是你们投机取巧!”列夫仗着自己学过不少理论个老工人根本就是老顽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勘探,所以说起话来很不客气。而这次,他们分明是想投机取巧。试图蒙对一个油井,便会选择一个已经开挖过的油井附近来挖。

    “既然你们认为会出油,那为什么不继续往下挖?或者换到我们决定的地方挖?”安德烈对于这种二百五也很看不顺眼,反击地问道。

    “哈哈,别当我们是傻瓜。这第三号油井的勘探。是因为我们的勘察设备出了问题,才错误决定了这么一个地点的。你让我继续挖?挖出泥来卖啊?”列夫从小就轻浮。见不得别人否认他的不是,所以不管对错,他都要说出来才舒服。

    “对!那确实是个错误地点,不过。三号油井只要继续往下挖,还是能挖到油地。只不过。那必须要挖五六千英尺深才行。而且中间有很厚一层岩层,挖下去肯定很费力。另外。三号油井底下那个油脉很薄,根本很难挖取出来。所以,我们还不如重新开个容易挖的油井。”安德烈如实地说道。

    “那里能挖到油?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后来勘察过一次,这片范围根本没有油,别说挖到五六千英尺深,就算挖到五六万英尺,也不给你一滴!”列夫觉得安德烈在卖弄,心里还真恨不得他们挖上五六万英尺,让他们后悔死去。

    安德烈摇了摇头,没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马上又转身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个举动可气坏了列夫,他觉得安德烈这是狂妄,倚老卖老,便很受不了地说道:“我说老家伙们,你们不是说那些先进的设备容易出错吗?那你们干嘛还要使用钻井机?你们倒是用锄头挖啊!不,锄头都太先进了,用手挖吧你们!”说完,列夫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离开了。毕竟,他自己还有活要干,擅离职守已经是要受罚的了,更何况是跑到项目经理师傅这里来发脾气……

    跟叶戈尔不同,谢廖沙对于这帮老工人都比较信任,也还是因为他,阿里克赛他让老工人们勘探出的采油点开挖第九口油井地申请才得以通过。

    谢廖沙对老工人们的信任主要是建立在对目前那帮勘察队地不信任上面,那帮理论知识特强,口口声声强调绝对会出油,却连开七八口井还不见一滴油的勘察队,谢廖沙几乎已经绝望了。而这几个老工人,虽然跟着勘察队一起勘探,但他们都会有着不同的意见,甚至很肯定地说底下没油,挖了白挖等话。而结果也确实是如此。刚开始,老工人们的话让人觉得有点危言耸听,瞎捣乱地意思,但经过那么多次之后,明眼人就能看出不一样了。谢廖沙也很期待,老工人们真能够挖出油来,哪怕是一口油井不行,再开几口,大不了,让他们也尝试上八九口油井,总有出油的吧。

    西伯利亚地环境非常恶劣,上了年纪地人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也还真难为他们了。谢廖沙很体谅这些老工人,在后勤上面,他都安排得非常到位,送食物,搭建临时栖息场所等,都做得非常好。但即使这样,谢廖沙也感觉不太够,都恨不得给老工人们就地建造一栋楼房呢。

    安德烈等老工人对于谢廖沙的做法也很感动,特别是在经历过保暖挣扎之后,能得到这么一个体恤工人地老板赏识,那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所以,这帮老工人都拿出了干劲,恨不得马上就钻出油来。特别是安德烈,有了谢廖沙这些体贴的举动之后,他甚至已经不再排斥帮谢廖沙等资本家赚钱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钻井,第八号油井已经挖到一千七百英尺深了,超过了设计深度六百英尺之多。但仍然一滴油都见不到。

    看到这个结果,不管是那些口口声声说必出油的勘察队,还是项目经理阿里克赛,又或者是谢廖沙等股东们。除了那几个早就声称该处无法出油地老工人以外,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地焦急和万分失落。这已经是第八口废井了,天知道,还要有多少口废井才能挖出油来啊?又或者,这真是一个贫油区?永远都挖不出油来?

    在项目经理阿里克赛宣布这口油井彻底废弃之后,所有人都沮丧了,特别是那群勘察队的人,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学的东西是否正确了。毕竟,前面经历过这种次数太多了,而这次这个第八口油井是他们经过无数次勘探,才决定开钻地。但是,结果还是这样。让他们不由地灰心不已。

    回到休息处之后,所有人都在考虑是否要继续勘探下一口油井的时候。突然有人提起来,是否该去看看那帮老工人的进展了。识大体的人其实并不在乎被老工人比过去,他们只希望,能够保住这份工作。能够让谢廖沙他们这些老板放心继续采油。所以,从大局上看。他们还是希望那帮老工人能够挖出油来的。

    于是。一伙人便来到了九号油井区,上头没再给他们下达勘探命令。而他们也因为灰心,没有继续申请勘探。他们大多数人甚至已经决定,如果老工人这里不出油,他们就不再有脸继续待下去了。而如果老工人这里出油,那就跟着这些老工人学习吧。总之,他们大多数人是抱着离开的心态跑来九号油井等待甚至是帮助的。

    这中间,最矛盾的人就是列夫了,他担心老板会因为不出油而撒手不干了,又担心老工人们比他们强而彻底替代了他们,也让他们没饭吃了。所以,他心里真不知道是希望老工人们出油呢,还是不出油好。最后,冲动战胜理智,他认为,老板们一定会根据成绩来行事,老工人们一旦出油,那他就肯定拜拜。如果老工人们不出油,自己还有机会继续勘探下去。所以,他希望,这第九口油井,不出油!真难想象,如果叶戈尔他们知道列夫这么想,会有什么反应……

    在安德烈他们地努力下,又有了阿里克赛安排过来的开采工人们的帮助,这第九口油井很快就达到了设计深度。

    经一千两百英尺了,老家伙,你不是保证,这底下有夫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便好好奚落了一番。

    安德烈等人没回话,继续干自己的活。甚至连勘察队队长瓦西里也挥汗如雨,在一旁帮忙着。

    “哼!我看哪,这些老家伙根本就是卖弄!他根本就是胡乱猜测,说我们第八号油井没油。现在看到了吧,他自己也挖不出油来!我看呀,还是让我们勘察队继续勘察吧,他们那根本就是随便找地方就挖的,没有一点根据!”列夫能进勘察队,完全是靠着他哥哥地关系,他本身的知识并不多,而且为人也轻浮。否则,他就不会不分场合地说这些话了,而且,因为钻井地时候有很大的噪音,所以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几乎都是吼着出来的。

    安德烈听后马上回话道:“你们那口八号油井,就算再往下钻五千英尺都不可能见油。而我这里,最多钻到一千五百英尺,就肯定会出油!”安德烈已经凭借惊讶感觉到钻井时候地不同反应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有信心。

    “哼!让你钻到两千英尺,要是出油了,我把我一个月地收入全给你!”列夫说话也是很有自信,毕竟,三号油井是打到了一千六百英尺,这里离三号油井只有五百米左右地距离,根据理论知识,两千英尺能出油几乎不可能,绝对够戗!

    “好!你说的,如果两千英尺不出油,我喊你师傅!”安德烈此时心情比较好,因为他从钻机地震动以及声响等钻井环境看到了希望,底下肯定有很大一条油脉。所以,对于列夫的打赌,他也没放心上……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钻井之后,第九号油井达到了一千五百英尺。这下,列夫嚣张了,而其他所有人,都不由地失望和紧张了起来。

    列夫很得意地说道:“老家伙。已经一千五百英尺,你还要我们陪你到什么时候?我们八号油井也不过是钻到一千六百英尺!难道你还认为这底下有油?醒醒吧你,别再浪费公司的财产了!”

    此时,钻井机由于钻到岩层,所以暂时停歇了下来,现场地噪音也没钻井的时候大了,所以,列夫那几乎用吼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要说列夫还真是不会注重场合说话,他已经忘了离油井不远地地方,一帮股东们正为钻不出油来而揪心着呢,还在那里喜上眉梢地说这种话。

    叶戈尔此时本来心情就不好,正跟一帮股东在不远处抱怨着呢。突然在听到列夫的吼叫声,当场便气得冒火。把心中的火气全撒到了列夫的身上:“你是那个工队的?怎么这么说话呢?钻不出油来你这么开心?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想干了?”说着,叶戈尔就想上去揍人,却被谢廖沙他们给拉住了。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我其实。希望,我希望他们能钻出油来。只不过。他们的技术你们也看到了!完全凭感觉干活。您信吗?所以,我希望。这油井还是继续由我们勘探下去,我们保证,下一口油井肯定能出油。我……|.在看到叶戈尔之后真的吓了一大跳,平时他哥哥老教训他不会说话,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真是废啊,怎么能在老板们面前说这个呢。列夫心中懊悔不已,嘴上不停地道歉着。他知道,如果自己态度再不诚恳一点的话,那肯定是会被踹走地。而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他只好拿出自己的工作来做担保。

    “会出油?你是勘察队的吧?这话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结果呢?你给我钻出来的全是石头,一滴油都没有!哼!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是在跟这些老工人们斗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出钱给你是让你们相互比赛的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干活地?”叶戈尔真的是气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回去就把这家伙给辞了,就算公司再有钱,也养不起废物。更何况,他现在真地很烦,他甚至想把那些老工人都辞了。不是个个都信誓旦旦地说会出油吗?怎么到关键时刻,全都不行了?

    列夫在听到叶戈尔的话后,一个紧张,当场便哀求了起来,让他给一次机会之类的,恨不得都给他跪下了。

    最后,在阿里克赛、勘察队成员们以及列夫哥哥的请求下,在谢廖沙等股东们地劝说下,这事才平息了。不过,大家都对这第九口油井不再抱任何希望了,纷纷回去商讨接下来的行动,或者休息一下,放松放松疲惫地神经。

    “安德烈师傅,现在这钻头卡在岩层里损坏了,要想再换上已经很困难了。我看不如算了吧,刚刚谢廖沙老板已经跟我说了,您和几位师傅还可以继续勘察,直到挖出油为止。我看,这油井就算了吧,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天快黑了,这里夜晚风大而且冰凉,您身体要紧啊!”阿里克赛劝安德烈道。

    “算了?我以前教给你地知识你都扔哪去了?这底下肯定有油,只不过还没钻到位置而已!你们走吧走吧,你们不帮着换钻头,我们这帮老骨头自己换!”安德烈也因为到了自己预计的深度没出油心里烦闷不已,不过,他仍然坚持底下有油,对于阿里克赛,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这……工,而且已经同意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安排人来帮助您换钻头了。不过您放心,既然您坚持,那我就在这里陪着您,直到您放弃……油为止!”阿里克赛因为没出油,所以没脸继续再待下去。不过,这换钻头可是体力活啊,几个老家伙肯定干不过来,甚至阿里克赛都要欠人情叫上一些空闲地工人来帮忙才行。

    安德烈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阿里克赛的肩膀,从表情可以看出。对于这个徒弟的品德,他还是比较满意地,虽然技术不怎么样……

    钻头在一帮年轻力壮的工人帮助下,换上了。只不过,能陪在现场的,只有阿里克赛一个人而已。看着这帮老工人都信心澎湃的样子,阿里克赛

    似乎就要钻到油了,所以哪怕是夜晚,也是陪着他们着,或者帮忙操纵着钻机。

    岩层从一千五百英尺开始一直往下,不知道有多厚。而且岩层地严实特别坚硬。一直钻到深夜,也不过是往下钻了两百英尺不到。而因为坚硬的关系,钻头已经损坏了好几个了,每次更换钻头,都必须他们自己亲自动手。阿里克赛因此成了这里面干活最多的人。

    到后半夜的时候,钻井那咔咔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在巨大的发动机声音的干扰下,不细心根本听不出来什么。

    这个时候,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安德烈和其中两名老工人跳了起来,相互对望了一眼。赶紧冲到钻机旁边。

    刚刚声音突然地变化,说明他们已经钻透了岩层。而这岩层下面。极有可能就直接是油脉。

    操作着钻机的阿里克赛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把钻机给停了下来。也想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安德烈厉声喝止了:“你干什么?快!快开机!我感觉到油了!”

    听到这话的阿里克赛顿时来了精神,又赶紧把机器打开,专心地操作了起来。

    一会之后,安德烈和其他老工人在看到钻机出土口出来的泥土之后,都兴奋地跳了起来,一帮老骨头在黑夜中地西伯利亚平原上兴奋地叫嚷了起来:“油泥!油泥啊!哈哈!出油啦!出油啦!!哈哈哈哈……

    安德烈的经验没错,这底下确实有油,只不过是在一千七百五十多英尺深,比他们预测地要深上两百多英尺。而在见到混合着石油原油和泥土的物质从油管出来之后,就可以肯定,底下一定有油脉了。

    高兴过后,一帮老工人又忙碌了起来……

    谢廖沙这天睡得很晚,由于九号油井没出油,他心里烦闷着,甚至,他有点感觉对不起陈兆军对他的信任了。陈兆军当初非常肯定这是两片大油田,而且还说能够达到多少多少的话。现在根本采不出一滴油来,谢廖沙心中自然是沮丧无比。而且,其他股东们也给了他很大地压力,让他恨不得马上能自己动手去挖出油来。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谢廖沙,在临近清晨地时候,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本来就烦闷地谢廖沙,又在被电话吵到休息之后更是恼火不已,平时还算温和的他,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抓起电话就嘀咕了一句:“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说地事情没达到我想的重要,那么你就等着挨揍吧!”

    电话那头原本很吵闹的声音顿时沉静了下来,在谢廖沙烦闷地快要挂电话的时候,蹦出这么一句:“老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利用军港,卡税抢钱

    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因为钻出了第一个出油井,上起来。上至各个大小股东,下至员工,几乎每个人都拼命地干着。第九号油井应该正好是在产油结构的锅底上,在所有人积极的工作下,成了一口名副其实的高产井。

    当然,作为能源公司最大的幕后控股股东,陈兆军倒是挺清闲,在美国时而参加一下windows产品展示会或者开发会,时而玩玩久违的网游。不过,那时候的网络游戏,即使在美国,也因为电脑配置问题以及技术等各种原因,还暂时是文字版的。玩这个游戏,就当是休闲吧。至于脑子了的一系列构思,现在暂时还派不上用场,时机暂时不够成熟。

    没有陈兆军在,“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几乎全部运转的各条线中,有一条却没动起来——卖油。谢廖沙他们在不断地进行着采油、储油等一系列动作之后,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很着急地给陈兆军打了个越洋电话。

    “我说陈兆军,昨天又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倒是舒服,撒手之后就让我们忙上忙下的了。”谢廖沙不止一次这么向陈兆军抱怨了,不过,他这么抱怨是为了能够在工作起来更卖力。

    “谢廖沙,又出现什么情况了?你上次说没油,我跟你保证有油,这不,出油了?这油够多了吧?难道不小心挖到一个小油盆,抽一会就抽光了?那没关系,再找个地方继续打井就是了。不用担心的!”陈兆军最近确实挺悠闲,悠闲到有点无聊的程度了。

    “是啊,出油了,而且油也够多。可关键是它够多。咱不断地采,现在储油罐到是建了一个又一个,可总有装满地时候。咱开这公司是希望它能卖到钱,而不是这么存着喝。你可别告诉我,要存到几十年几百年后石油涨价啊,我可没命等到那时候。是卖还是提炼,你倒是给句话啊!如果是卖,给个路子。卖苏联是不划算的了。而要提炼,这点钱还暂时不够,开炼油厂还得继续投资。”谢廖沙对于现在的陈兆军都快失去耐心了,如果不是陈兆军拥有百分之六十的绝对股份,他肯定连问都不用问他。直接找地方卖了得了。

    “哦?存满了?够快地嘛!我上次离开黑河之前,你不都准备好几万吨的储油设施吗?现在应该有十万吨以上了吧。看来还真是条大油脉啊!”陈兆军感慨地说道。这才多久,就产出了这么多的原油,虽然比起那些世界级的大油田来说,这还是个小数。不过也算得上是高产油田了。最重要的是。目前才一个油井而已,如果多开出几个油井来。那出油量就惊人了。不过。陈兆军也知道,这两片油田怎么采。都及不上那些世界级的油田,关键还是得在获利之后继续扩张。现在要做的,还是赶紧获利吧。

    “老板,你快出主意吧,否则停产了,一天损失可大了!到时候你可得赔给我们啊!”谢廖沙确实有点着急了,产油量越大,他就越紧张。特别是最近,第二个出油井也钻出来了,如果那边的产量也跟上来,用不了多久铁定要停产。

    “行!我马上就过去!”陈兆军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对于运输和卖油,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具体地方案。不过,在美国肯定不方便操作的,他还得回苏联一趟,还要跟中国那边商量商量。

    不过,这都是正规公司,又不是当初那样走私机床走私军火,所以程序上,相比起来会简单很多,也不用搞得大家都那么紧张……

    陈兆军这才注意到,还有这么关键的问题没有处理清楚。当即迅速的处理了在美国的一些杂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不过陈兆军心中有数,在中国这边由于一号首长已经开口了,卖油是不存在什么障碍了,价格大家也早已经心中有数。现在地关键是如何解决运输问题。毕竟这么多油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到中国去。

    苏联50年代倒是有一条通往中国的铁路,可是已经关闭说两边地轨距还不一样,要想通过铁路把油整回国内显然是不现实的。通过公路运输就更不可能了。且不说需要多大的运力,就这来回几千公里的路程,到时候石油就得卖出黄金地价格了,先不说没人买得起,就是有人肯要,你得有多少车来运?唯一可以考虑的就是海运。陈兆军早就想好了,在石油运输管道建立起来之前,必须要从海运方面着手才行。

    苏联海运地不冻港只有海参崴这一个,因此,这个港口就成了必选之项了。不过,海参崴是太平洋舰队地军港,要利用起来,还真有点困难。如果海参崴走不通,那陈兆军就只好考虑赶紧铺设输油管道了,而油田这边,要存还是要停都不碍事,至少陈兆军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早生产就能早日获得利润。陈兆军虽然不担心石油卖不出去,不操心什么时候获利,但早点把钱拿到手还是比较踏实的。谁知道,到了1991年以后,苏联这边会不会::必要的负面效应,到时候一个合同作废,这油田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了。这种事发生的几率虽然小,但防范于未然,不上心也至少要放在心上啊。

    好在现在陈兆军手上有一个很好的筹码,这就是刘骏,陈兆军怎么都想不到,当初把刘骏整出来留学,本想着让他担任联络一类的事。谁成想,这个胖子居然有本事把别人太平洋舰对司令员的外孙女给泡上了,还非君不嫁的样子,这下可是方便了许多。就为这,陈兆军给了刘骏能源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这军港,也算得上是自家人地港口了……

    约好了刘骏,陈兆军在安娜他们两未婚夫妻的带领下,来到了安娜外公家做客。

    安娜的外公。太平洋舰队司令西罗诺夫最近正为自筹军费的事情烦着呢。自从88以来,苏联地经济是越来越不景气,政府从刚开始的拖欠到最后的让其自行筹备,导致不少军区都不得不进行裁军。而即使是这样,也难维持下去,能筹的地方都筹过了,再不行,只好考虑卖自家设备了。说起来。由于缺乏维护,许多装备都已经该当废品销毁了。

    这次,陈兆军跑到他家来看望他,西罗诺夫自然开心。因为在当初帮陈兆军搞超精密数控机床的时候,因为贝塔军区司令员的介绍。他帮了点小忙,结果却好好地捞上了一笔。当时苏联虽然没有让他们自筹军费。但军费已经压缩得很厉害了,而且少少的一点点军费还要拖欠一番,让他们各方面要想正常运转起来,还真得去找一些像这样的外快。而当时。随便一点小忙就捞一大笔地感觉,西罗诺夫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的。这点。也影响到了他对刘骏的看法。对帮助刘骏跟安娜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起到了一定促进的效果。最重要地是。在最近,陈兆军平白给了刘骏价值两亿美元的股份,这使得西罗诺夫对这个有钱地年轻人更欢迎了。

    “西罗诺夫外公,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刘骏这句俄语讲得还蛮地道的,应该是跟安娜苦学了一段时间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骏已经跟着安娜改口叫这个七十来岁的老将军“外公”了。

    “哦!是刘骏哪!呵呵,俄语又有进步了,快进来坐吧!”从西罗诺夫的表情和语言可以得出,他对刘骏还是蛮熟悉地。

    对于刘骏和安娜,刚开始的时候,西罗诺夫是因为刘骏跟陈兆军有点关系,所以也没说什么。特别是在他这个长辈眼里,这子子孙孙地事情不该他来插手。只不过在态度方面,将自己摆放到长辈地位置而已。后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都恨不得粘到一起了,西罗诺夫就更不适合开口说什么了。这样地状况,一直维持到安娜告诉他,刘骏拥有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价值两亿美金的股份时,才有所改观,跟刘骏也熟络了起来。毕竟,最近由于军费的压迫,对于“钱”这东西,也相对敏感一些。至少,他觉得,安娜能跟刘骏在一起,总比嫁给苏联的穷光蛋好,也不管刘骏他能否帮得上自己的忙。

    “呵呵,西罗诺夫外公,您过奖了。”刘骏用俄语说完这句之后,接着又用中文介绍起陈兆军来:“西罗诺夫外公,这就是我的老板陈兆军了,他一直想见您呢,这次碰巧刚好有事,所以便借这个机会来探望您了!”刘骏说完之后,安娜赶紧用俄语翻译了一遍。没办法,刘骏的俄语还很生涩,说快了,让中国人听起来像俄语,但让苏联人听起来,却像汉语,根本没办法进行交流。所以,刘骏跟西罗诺夫之间的交流,必须要有安娜在场才行。

    虽然已经事先通过电话得知陈兆军要过来,但是经过介绍之后,西罗诺夫还是很开心地跟陈兆军握起了手,并赞叹道:“你好!果然是年轻人啊!不错!不错!有本事!进来坐!”说完,西罗诺夫将几人领了进去。

    进去之后,双方又相互客套了一番,陈兆军通过安娜的翻译,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西罗诺夫司令,您也知道,我最近在西伯利亚搞了一些石油,我的打算呢,是将这些油都卖到中国。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要想将油运到中国的话,就必须得走海运了,毕竟苏联跟中国的陆路运输还不怎么发达。而走海运,这点就必须经过您的点头了!”

    —

    安娜绘声绘色地翻译完毕之后,西罗诺夫哈哈一笑,说道:“你是想从海参崴港运油出去是吧?这只不过是小事而已,反正你现在做的是正经生意。你只需要让安娜说一声就是了,根本不需要亲自跑一趟嘛。”西罗诺夫直言不讳,意思说陈兆军曾经干了不少不正经的生意。

    这下,西罗诺夫说的话。就要经过刘骏进行翻译了。使得陈兆军跟西罗诺夫两个人之间地交流,出了用上了两个翻译员这种搞笑的场面。

    陈兆军听后略微有些脸红,也确实,他在苏联确实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不过。这次虽然是正经生意,但西罗诺夫明显没有听清楚他的意思。于是,陈兆军又再更明白地将自己地意思表达了出来:“西罗诺夫司令,我们开采了两片大油田,目前产量虽然不多,但相信随着油井的增加,我们油田的产量会不断地提升。而且,我们公司的目标不单单是这两片油田而已。”这下。陈兆军的意思就清楚了,他要运的,是很多油。这么多油经过海参崴出口,这就不是小事了。关键是,陈兆军是想从海参崴军港运那么多油出去。海参崴是个军民两用港。而军港那边,并不具备民用港口那样的出口能力。

    听完这些。西罗诺夫算是明白了,敢情陈兆军要将海参崴军港当成是自由港口,甚至当成是自家专用港来使用啊?这样就有点麻烦了,毕竟太平洋舰队不是私人舰队。这么大的动作下来,想不让别人注意都难。虽然陈兆军这是正当生意。可谁知道别人怎么想?关键是。这么大地事,他们太平洋舰队要自行做主。还是有点难度的。

    “我知道了,你是想利用军港的便捷,来帮忙出口你的大量石油吧?”西罗诺夫先是考虑了陈兆军为什么找自己,而不是通过普通的民用港口出口这个途径。

    “对!我们油产地产量会比较高,如果没有军港的便捷,恐怕会造成不必要地积压。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一直耗资去购买储油设施,否则油田就只能停产了。这样就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了。另外,我想的是,在苏联境内,将石油当成是太平洋舰队的军用物资来拖运,这样就可以减少我们地运输压力,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陈兆军说得比较明白,他就是想利用太平洋舰队地军港甚至还有军列来帮忙运输出口。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太熟悉地铁路部门会跑来掐他们原油运输的脖子了。

    “这样,让我考虑考虑,你上税地话,这不算是走私,但我这么做,却有徇私的嫌疑。”西罗诺夫有点为难,沉吟地说道。刘骏翻译起来也很困难,毕竟在语调方面很难学像。

    “是的!西罗诺夫司令,不仅税我们会上齐,而且使用军列的运输费也不会少给。至于码头费,停船费等等一系列的费用,我都会以更优惠的价格给的。毕竟,我们能源公司更方便了,在这方面的费用多一些也是应该的!”陈兆军也知道苏联各军区缺军费的事,他这个方法,明摆着给他们送军。而且,这又不是什么违法行为,甚至可以光明正来宣传,只是让他们多费一番口舌解释罢了。因此,陈兆军就不相信,在这些优惠的条件下,他们太平洋舰队会不动心!毕竟这样一来,可以加快公司资金的流动,本就是两利的事。

    西罗诺夫听后也确实很心动,毕竟最近实在是太缺钱了,自筹军费行动都快要到达不择手段的地步了,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出售一些淘汰装备了。现在有这么好的事摊上来,能让西罗诺夫不开心么,反正也好解释,对外就说太平洋舰队为了自筹军费,开始从事运输及出口就得了。不过,心动之余,西罗诺夫又想着如何能够捞更多,毕竟太平洋舰队不是一个小集体,它包括了不仅有众多官兵,还有各种海上装备,舰队舰艇等装备的补给和维修,那可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目,光是运输费和那些杂费是绝对不够的。

    思考了一会之后,西罗诺夫眼睛一转,暗自点了点头,转而对陈兆军说道:“你说,你的税还是会上齐。而你在不使用民用港的情况下,怎么算税?又怎么上税?”没错,西罗诺夫打起了税的主意。要说一个国家的主要收入就是靠这些税来维持,而西罗诺夫等人的军费,也是国家从税收中抽出来给的。而现在,西罗诺夫的做法,只不过是省去了经过国家那一手罢了。也就是说。西罗诺夫只要不过分,抽出足够自己舰队使用地部分来,就还是一样,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税我们自然会安分守己地算好。至于怎么上嘛,哪个港口负责我出口,我就交给谁咯。”陈兆军在听到西罗诺夫说到税的时候,就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于是便顺水推舟地把话说明白了。反正,这税自己是交了地,至于国家会不会来干涉,陈兆军相信。只要西罗诺夫敢卡这税,那他就一定有办法摆平。对这事,陈兆军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油能不能从军港走而已。如果不行,民用港那边自己肯定吃不消。万一给人卡一下,谁也受不了。那个时候。那输油管道的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好吧!”西罗诺夫在想通了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陈兆军的肩膀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么定了!不过,我还需要跟相关部门说说去,应该问题不大。呵呵!等会我给你安排一个勤务兵。一方面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另一方面则负责我们之间的联系。到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西罗诺夫这下更把陈兆军当成是摇钱树了。民用港承受不起的出口量,那这些税收肯定能让他们太平洋舰队活得很滋润。所以。安排一个勤务兵用来联系和保护还是有必要地。

    “呵呵,那就有劳西罗诺夫司令了。”有了西罗诺夫的答应,陈兆军对于他安排勤务兵的事并没放在心上。

    “好吧!陈兆军,刘骏,你们俩都留下来吃饭吧,我也很久没尝尝安娜的手艺了!不过,我这外孙女做的饭,是越来越好吃了。哈哈!”西罗诺夫心情大好,招呼起陈兆军他们来了。

    “外公!你都不疼我地!”安娜撒娇地说道,顿时让西罗诺夫和刘骏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陈兆军没怎么听懂,但大概意思也是知道的,所以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在西罗诺夫盛情地邀请下,陈兆军和刘骏就都留了下来,几个人吃喝聊,关系又融洽了几分。这中间,西罗诺夫还不时地叹息着自己怎么不多一个外孙女或者是孙女呢,好介绍给陈兆军啊。

    不过,西罗诺夫感慨归感慨,陈兆军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感情可不能硬来,硬来的结果只能像自己前世那样,感情无比失败。所以,陈兆军还是考虑着,什么时候回国去旅游一番,专门为了寻找一下自己的另一半。活了那么多年的陈兆军知道,缘分有时候靠机遇,但有时候机会是不等人地,说不定,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因为等不到自己,而被别人拐跑了。反正,现在陈兆军不像前世那样,手上有点闲钱地时候却没时间,有时间地时候却没钱去旅游,而随便安排过来的,又不得不分开。因此,陈兆军已经打定了主意,等手头上地事忙完了,专门抽出时间来去全国旅游一番。陈兆军就不信了,中国那么多人,没一个真正合适自己的。在陈兆军看来,或许,专门去找,也是缘分吧……

    苏联财政部部长阿纳托利(杜撰)这几年来比谁都烦,自从他坐上这个位子以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中国改革开放的经验在那里摆着,中国能成功,苏联也应该可以。但是国家领导人急于求成,步子迈得太大了,没有考虑到苏联的实际情况,导致现在根本刹不住车,使得现在苏联的金融体制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是满世界的人都找他要钱,可是他哪来的钱?为了摆脱困境,已经数次增发钞票了,但是阿纳托利知道,这个手段,只能够让卢布贬值的速度更快,等于说是从老百姓口袋里抢钱,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钱还是必须要抢的,因为谁都找他要钱,特别是国家的人需要养活,比如地方政府的人啊,共产党的人啊等等,其实这些所需要的都不多,最关键是军队,那可是大食量,每年不知道需要拨多少款去养活他们。没办法,国家需要军队,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废了吧。但这几年来,因为经济关系,军队已经能裁的裁,能节省的节省了。甚至,从88开始,已经无力支持军队了。只能让军队去自己筹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宽容一些各军区军队去自筹些军费,已经很不错地了。否则,直接解散了。这么多军人放到社会上,肯定是一个麻烦事,再说一个诺大的过节也不可能没有军队。

    最近一段时间来,由于对外招商引资的做法,使得国家的经济又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这本来是好事,但这却引起了各大军区地大动荡啊。阿纳托利已经不知道被这些军区的负责人找过多少次了,几乎每次都是来要钱的,没办法。这些军队自从86年开始就一直被拖欠着军费,已经憋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看到国家有那么一点钱,怎么可能不来要?但这个结果,郁闷得阿纳托利差点

    干了。不过。不干的话,他或许会活得更苦。所以办法推掉这些申请,而且还要在尽量不得罪人的情况下。辛苦地生活没什么,总比辛苦地生存好吧。

    今天。阿纳托利如往常一般工作着,并像往日一般祈祷着今天没人来找他要钱。但是很可惜。他的办公椅刚坐热。就有人专门找上门来了。

    “阿纳托利部长,今天忙吗?”西罗诺夫一进门就问道。

    “哟!是西罗诺夫司令啊。您好、您好,好久不见了!”阿纳托利脸上挂上了虚伪地笑容,非常“热情”地招待起西罗诺夫来。西罗诺夫可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之一,本来海军就是一个吃钱的大户,太平洋舰队由于驻守苏联唯一地不冻港海参崴,肩负着整个太平洋的防御任务,各项费用更是高得惊人,高到让阿纳托利都感到害怕。而且,西罗诺夫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要想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将他给推脱了,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所以,此时,阿纳托利心中无比悲哀地生出这么一个想法:你来了地话,今天可就有得忙了!

    “哪里好久不见?我上个星期才来过一次!呵呵,只不过被你赶走了而已!”西罗诺夫也不客气,直接找了张椅子就这么坐了下去。

    “西罗诺夫司令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敢赶您走啊!”阿纳托利这个财政部长虽然跟太平洋舰队司令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这些司令没有一个他敢得罪地。更何况,他现在算是欠他们的钱,态度不好点,说不定他们直接将军队开他家里去。

    “好了,既然你很忙的话,我就不啰嗦了。我是来申请军费的!”西罗诺夫很快便说明了自己地目的。

    “这个……家真地没钱!否则,不用您说,我直接就拨款过去就行了!”阿纳托利非常厌烦这样虚伪地客套话,但他不能不说,否则,不仅会丢工作,甚至可能因为得罪人,连脑袋都丢了。他可不敢担保,如果把这些司令惹急了,不会找他麻烦。

    “你的意思是,国家要是有钱,就给拨咯?”西罗诺夫也不着急,筹码还在他手里,关键是要引出一个相关地人来共同负责这件事。

    “当然,我说了,国家要是有钱了,我二话不说,连申请都不需要了,直接就给你拨过去得了!”阿纳托利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些可是大实话,别看他是个财政部长,他能动用的钱,根本就不是个数。而在不加印钞票的情况下,他真算得上是没钱。只不过,他很奇怪,平时这些司令都是咬死一条理说自己有钱的啊,但今天这西罗诺夫怎么那么明理,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能这样想最好,毕竟这也是事实,国家要是有钱了,他还专门不给钱来给他们麻烦?让他们找自己麻烦?完全不可能的事。

    “连申请都不要?哈哈,那可不行!申请还是需要的,否则到时候你否认了怎么办?”西罗诺夫哈哈一笑,说道。

    “呵呵,那也是!总之就是那句话,只要有钱就给,绝无二话!”阿纳托利也笑道,但他的笑容很古怪,因为他觉得今天实在是太诡异了。

    笑罢,西罗诺夫突然面色一沉,问道:“真的没有钱了?”

    “没有!”阿纳托利条件反射地回答道,在答完后,他心中哀号了一下: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呵呵!那好!那咱签个协议吧!就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写上。就说,国家现在无法为太平洋舰队划拨军费,如若条件许可,将无条件拨给我们太平洋舰队。嗯……都不用也写上!”西罗诺夫突然来到阿纳托利的办公桌旁,抽出两张白纸,分别在两张白纸上面“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这下阿纳托利郁闷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西罗诺夫会来这招。但是这招有用吗?国家本来就是没钱,就算加印钞票,也是瞬间就花光的,根本不可能出现有钱的情况。所以,在阿纳托利看来。这西罗诺夫根本就是给他减压,这个协议如果签下来,那他以后就少一个烦他地对象了!哪怕以后西罗诺夫再来找他,他也可以拿出这份双方都签了名字的协议副本来说辞了。想着,阿纳托利的心情慢慢地好了起来。甚至有点期待把这份协议签署下来了。

    “嗯!简单几句话而已,两份我都写好了。也签好了。你看看,可以的话就签字,顺便盖上章!”西罗诺夫微笑地说道。

    阿纳托利也面带微笑地拿起来看,协议的内容还是跟西罗诺夫说的那样。只不过,多了一句“如若财政无法拨款。太平洋舰队的军费将自筹。绝不为国家添麻烦。”有了这句之后,阿纳托利恨不得将这张纸好好保护好。生怕西罗诺夫会临阵反悔,跑过来抢了他的。

    很快,阿纳托利便将名字签好,章盖好,一人一份地收了起来。

    两人在收起来之后,都不由地松了口气。阿纳托利不用说,他从此以后轻松了不少,国家地经济状况在他的了解下,肯定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了,那在这段时间里,当然是少一事是一事。而西罗诺夫,他其实也明白苏联的经济,他能写那句话,其实就是看准了国家没钱,一分钱也要不到的情况。而这份协议下来,对他一点坏处都没有,反倒拉了一个帮忙负责地人。

    “好了,没什么事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西罗诺夫任务完成,马上便告辞道。

    好言好语送走了西罗诺夫之后,阿纳托利回到办公室将那份协议好好保管好之后,坐在办公椅上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西罗诺夫里面会有什么阴谋。只是,根据一系列事情的表明,最近根本没什么事发生啊,也不可能有什么空子被西罗诺夫钻啊?难道,西罗诺夫自认为绝对无法在国家没钱地情况下,从他手里拿到钱?想来想去,阿纳托利只能把理由归到了这点上,心中无比感激西罗诺夫,并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苏联经济复苏,首先考虑太平洋舰队的军费问题……

    西罗诺夫到财政部走了一趟之后,一回来就给陈兆军消息,让他马上进行。西罗

    有点迫不及待了,他现在真是着急了,且不说战舰的的更新,这笔钱现在他是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地了,但是官兵的军饷总是要发地,许多单位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这样下去,不要说打仗,恐怕自己就该打起来了。

    陈兆军在接到消息后,马上行动了起来。当然,这些具体地事物根本不需要他亲手去操作,让谢廖沙去安排就行了,反正那帮股东们也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地,恨不得连火车都由他们自己来开才行。没办法,这些股东以前从没碰到过这么赚钱的事,而且一直在利用能量做一些比较上不了台面地事。现在,好不容易“从良”了,自然是要大干一番了。

    这下,从采油到卖油,各条线都忙碌了起来。有了陈兆军的计划之后,采油有一大帮工人,苏联境内的运输就使用军列,出口港口就使用海参崴军港,海上的运输就使用中国油轮,整条线很完美地运作了起来。

    这样,原本堆积着的原油,在高效率的军列和军港作用下,很快便兑换成了现金,让这帮人更卖力地干了起来,油气井是打了一个又一个,产油量也是一天一天地增高着。

    而所有参与的股东、工人们,包括太平洋舰队在内,个个都是赚得乐呵呵的。干劲也十足,恨不得将那两片油田一口气给采空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财政部长阿纳托利知道“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出口了第一批原油之后,终于明白了西罗诺夫地阴谋。但是没办法。前面也说了,只要国家有钱了,连申请都不需要,直接就给太平洋舰队拨款。而太平洋舰队现在,只不过绕过了国家收钱再给他这个程序,直接就代为收税。而且,太平洋舰队也只是拿了该拿的军费,其他的钱。一分钱没少地上交给了国家。

    但是,他们的程序根本就不合法啊,所以,阿纳托利还是找到了西罗诺夫。

    “西罗诺夫司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是在抢国家地钱?”这次。阿纳托利的态度不怎么好了。

    “抢国家的钱?哪里有?你不是说国家没钱吗?我怎么抢?”西罗诺夫现在看上去根本就是个无赖,自从在税收上面拿到了第一笔军费。他整天没事就跟陈兆军、刘骏他们一起喝酒,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悠哉。

    “怎么不是?你现在卡住‘切克弗能源公司’的原油出口关税,从里面拿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的?这叫挪用公款,你知道吗?”阿纳托利有点急了。这可是一大笔钱。这些钱本来是应该他来安排的,可却被西罗诺夫一卡。能到他手的钱少了不少。

    “不!我这不叫抢钱,我只不过是拿军费而已!你不是说过,甚至签了协议,说国家有钱就给拨军费吗?我只不过是不用你那么麻烦,直接从税里面抽而已。”西罗诺夫面带微笑地对阿纳托利说道。

    “你……夫说得确实有理,这些是国家的钱,也足够维持他地军费了。但是,他的程序根本不合法啊:“西罗诺夫,你这样做是要受到制裁的!”

    “制裁?谁制裁我?我可是有你写的协议在手!协议上面写得很明白,只要国家有钱,我不用申请都可以拿!没错吧?我这么做根本不违法!”西罗诺夫此时的模样非常无赖,让阿纳托利有股想揍人地冲动。

    “你……;.们两个可能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西罗诺夫,我希望,你还是按照正常地程序来获取军费吧!”阿纳托利根本说不过西罗诺夫,只好劝他道。

    “正常程序?”西罗诺夫眼睛一亮,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这样吧,我现在马上立协议,就说,这‘切克弗能源公司’的税收,将马上拨一部分给太平洋舰队,并能够满足太平洋舰队的军费需要。这样,我就将收到的税全部上缴国家,然后你再给我拨回来。放心吧,我不会嫌这么做麻烦地!”

    阿纳托利听后都快气炸了,这么做程序是合法了,但钱却被更合法地抢去了:“西罗诺夫,这些是国家的钱,我们确实很需要这笔钱啊!”没办法,阿纳托利只好拿出哀求这一招了,问题是,这一招曾经是各个军区地负责人曾经对他用过地。

    于是,西罗诺夫学着曾经阿纳托利拒绝他们的语气回答道:“阿纳托利部长,我们也很需要这笔钱哪!钱用出去之后,我们也没钱了,你总不能让我卖了航空母舰吧?”

    “你这是在贪污国家税收!”阿纳托利愤怒地说道。

    “不对,你地说法很不正确,阿纳托利部长!我自筹军费没错吧,自筹军费的方法,帮能源公司运输甚至出口来获取一定的利益,也没错吧?而税收,他们全额交上来了,没给我个人别的好处,不算受贿了吧?而他们给税我,我拿了军费,其他的也全部上缴给国家了,有你的协议在,我的做法没错吧?那既然都没错,我为什么是贪污国家税收呢?能源公司的税在我们港口出口,交给我们也无可厚非啊!”西罗诺夫一项一项地细数过来,直接让阿纳托利没话说了。

    经过一番折腾,阿纳托利没在西罗诺夫那里讨回任何好处。这没办法,说西罗诺夫他的程序不合法吧,他手上有自己签的协议,再说他又没有贪污什么,如果去搞他,说不定自己先倒了。更何况,有了协议之后,他这样的程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如果真搞的话,肯定是自己完蛋了他还好好的呢。只不过,阿纳托利不可能给他签合法程序的协议,阿纳托利心里还抱有希望,希望能够从西罗诺夫手里拿回这笔钱来。既然西罗诺夫不愿意,那就从另一方面入手。让能源公司直接把钱交上来,毕竟,他们手里并没有什么协议,直接交给国家才是合法的,这样西罗诺夫就肯定没话说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太岁头上动土

    昂尼德,作为西伯利亚税务局局长,日子也不好过。工作跟钱这东西是有联系的。从好几年前开始,在苏联工作起来就非常地困难。

    列昂尼德最近算不错的了,国家招商引资计划让他的税收额度不断地提高,其中收入最多的,就是西伯利亚地区矿产税。由于税收的增高,也使得他的工作舒服了点。仅仅作为一个地方税务局局长,他没有必要像财务部部长考虑得那么多,只要工作不麻烦就行,其他的管他那么多,苏联经济格局该怎么样都不是他能干涉到的,做好本分好好生存就行了。

    对于外资企业,列昂尼德还是蛮欢迎的。毕竟,外资企业他们有钱,在税收方面不玩拖欠漏,这点就跟国内的一些企业很不同。

    早上,列昂尼德在考虑着怎么写这个半年总结报告时,突然收到税务总局一个电话。

    电话是苏联税务总局打来的,而且从号码显示,应该是总局局长办公室的,让列昂尼德好一阵紧张。毕竟,最近苏联经济萧条,是人都会考虑捞一点外快充实一下生活,虽然列昂尼德工作做得很到位,但未必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所以这一类电话他是最害怕的。一般情况下,如果真查到什么问题,这类电话过后就应该是权力部门的电话了。

    列昂尼德想好了该怎么样说辞之后,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用比较轻松的语调说道:“您好!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你是怎么做事的?”还没等列昂尼德开口问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就劈头问了过来。

    “局……作地地方出什么大错了,否则不会劳驾总局局长亲自打电话给他,但他又不知道总局局长问的是什么,所以也不好按照猜测来回答。

    “最近的投资企业的矿产税你都收齐了吗?”电话那头厉声问道。

    “收……昂尼德回答道。虽然这样是工作做得不够充分,但不管是谁,都应该看得到苏联各方面的经济都很困难,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列昂尼德认为。这方面总局局长应该理解才是。

    “追?你还追得到吗?你也太疏忽了!”电话那头地回答和逼问依旧很模糊。

    不过,这句话列昂尼德却听出些什么,他刚听到前面一句的时候,还以为是总局局长发现自己帮助一些企业逃税等什么问题呢,但一听后面一句,感觉就不对了,仿佛是自己工作疏漏了。而不是主观的问题,这样列昂尼德就放心多了。不过,总局局长为什么会问自己追不追得到呢?

    想到关键处,列昂尼德忙问道:“局长,您能说详细一点吗?我想应该是我工作方面出现了一些疏漏,不过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努力把工作做好的!”

    “哼!你还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列昂尼德,你如果再这么不负责任,后果你自己知道!”电话那头威迫道。

    “是是。局长,我一定会努力做好工作地!您……您请告诉我,我在哪方面疏忽了?我改,我一定会改正过来的!”列昂尼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嗯!你马上查查,一家名叫‘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企业,就在你管辖范围内开发油田。最近他都卖了好几船的油了,你收到几分钱的税?”可以听出,电话那头对于列昂尼德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语气也相对缓和了起来。

    一听到这家企业地名字之后,列昂尼德彻底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真是自己疏忽所造成的。不过,这家能源公司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不知道。于是,他赶紧回答道:“局长,我马上查!”

    “看清楚了再给我电话!”电话那头话一说完,就挂了。

    列昂尼德郁闷了,他知道,自己在关于能源公司矿产税这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很到位,除了自己所帮助的对象之外,没有哪家企业会偷逃漏税的,最多是拖欠。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这“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并没有什么印象啊,而对于欠税的企业,列昂尼德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难道真出什么纰漏了?

    很快,列昂尼德便让秘书找到了关于“切克弗能源公司”地相关税务资料,结果看完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还真是自己什么地方疏忽了。

    资料显示,这家能源公司根本一桶油都没卖,结果总局局长却说这家公司已经卖了好几船油了。在自己手上的资料和总局局长那严厉的话语中,列昂尼德很轻易就分辨出了哪个对哪个错。

    不过,这种情况相比自己干地那些事来说,应该算是小事,毕竟这是工作态度的问题,自己受贿不管数额有多小都是大事,而工作出现疏忽,不管数额有多大,结果有多骇人,多轰动,它对于列昂尼德来说,都是小事。

    列昂尼德又一次充分地准备好了说辞,拨通了总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您好!局长,我已经查到了,是我工作疏忽,资料显示,这家企业还没卖一桶油。很抱歉,局长,对于这件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列昂尼德的态度让总局局长很满意,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地说道:“不用去查了!其实这也不怪你!他们走的是军列,出口用地是军港,这也是你资料显示出他们还没卖油的原因了!”总局局长刚开始火气大,是因为他刚挂完财政部部长的电话就骂了过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他也考虑清楚这不是自己属下的错误。

    “军……昂尼德反应过来马上说道。

    “不!他们违法了。但并没有走私,因为他们还是缴税了,只不过,这些税都没到我们手里!”总局局长说道。

    “缴税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税不到我们手里,还能到谁手里?局长,不对啊!他们税只要没到我们手里。他都是走私行为啊!”列昂尼德现在是心情大好,终于搞清楚事情地原委了,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连工作疏忽都算不上。

    “嗯!你这么认为也是对的!早上财政部长打电话来找我。就说了关于这家企业的问题。他们现在的税是上缴给管理军港的太平洋舰队,属于违法行为,甚至应该是你说地走私行为。你赶紧去找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落实一下,按说他们这些投资企业应该清楚他们的行为,所以问题应该不大!记住,你自己亲自去一趟,毕竟他们走的是军列。别人恐怕摆不平。”总局

    到财政部部长地命令是亲自前往一趟,但他感觉这根大问题,所以便让地方局的局长出马。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地方局的局长亲自去比较好。

    “是!局长,保证完成任务!”列昂尼德这下乐了,结果不仅不是自己的问题。还出现了这么个立功机会,他便信誓旦旦地回答着。

    不过,对于这家企业。列昂尼德还是非常恼怒的。如果不是他们,他就不用胆战心惊地接完这么一个电话。所以,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要好好地完成这件事。

    而对于这件事,他很有把握,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企业负责人出现了方向性的问题,很容易就能转变过来才是。毕竟,他们的税是上缴了,而不管哪家投资商都不想自己在有缴税地情况下,还要背上走私的嫌疑。所以,这种问题只需要纠正他们的思想方向就可以了……

    谢廖沙自从能源公司的原油找到买家之后,就更忙了,每天不是跟着勘探油井,就是跟着运输出口,他是恨不得一条线都跟下来。关键是他太紧张这次的投资了,总是担心哪里会出现问题。没办法,这次是他有生以来投资最大的一笔,不仅身上欠了一大笔债,而且这还是正当生意。可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不,问题找上门了。

    谢廖沙回到油田开发地附近的临时办公室,见到了那个预约他地人正在这里等着他。

    “你好!我是西伯利亚税务局局长,列昂尼德,这是我秘书!请问你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负责人吗?”见到谢廖沙进来,列昂尼德起身说道。

    “嗯!我是执行董事,请问有什么事吗?”谢廖沙也没怎么待客,因为这税务局跟他的业务没什么联系,而他确实太忙了,能跑回来一趟接见这局长已经很不错了,他根本没时间跟他浪费,所以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至于这税务局局长来地目的,他心里已经想到一个可能。不过,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他缴税了,税缴给谁都不重要,关键是,收税的部门会帮忙解决这个问题。陈兆军也说过,税缴给太平洋舰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有了这层考虑,谢廖沙就更想快点了解情况,快点解决问题,好回去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公司已经出口了好几船的原油了,可是,我们却连一分钱税都没见到,这是怎么回事?”列昂尼德说起话来很不客气,本来,没有让权力部门一同前来查私就已经够可以地了。只不过,既然总局局长让他亲自来,那他就只能跑这么一趟了,但是在态度上面,是绝对不能放松的。

    “不管是什么税,我们都上缴了,有什么问题你去找收我们税的部门吧!我们只是做生意的,根本没办法管得到你们内部的问题。”谢廖沙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对于这个局长的态度,他非常地反感,所以,他也很不客气地回话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行为?是走私!你们的税是缴了,那好,把相关部门的税单拿来看看!否则。我们有权追究你们地走私行为!”列昂尼德很不明白,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能源公司理解有误,出现了方向性问题。只要自己提起来,那他们肯定会用很好的态度改正才是啊,怎么还会这样钻牛角尖?

    “走私?不。我们是合法经营!税单是没有,但是我们有收税部门开具的证明,税我一分钱没少交,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自己搞清楚去,别来妨碍我们的工作。等你们搞清楚了,现在收税部门也同意的话,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地生意还是要照做的,否则。其中的损失,你们赔不起!”谢廖沙再次很不客气地说道。

    “开具的证明?谁知道你们这是不是贿赂行为?只要没有税单,你们这就是走私行为!谢廖沙,我跟你说了吧,只要你们态度诚恳,愿意改正错误地话,我们可以放弃追究你之前的走私行为。不过。你们必须把之前漏交的税全部补上来,并缴纳相应的罚款。否则,你们这能源公司就到头了!”对于谢廖沙的态度。列昂尼德非常不满意,不过,他还是指了一条路子给谢廖沙走,毕竟,能搭上军列和使用军港出口,说明这家公司还是有点能量的。能妥善解决就和平一点。免得自己遭了什么祸上身。

    “如果你们认为这是贿赂行为的话,那就去找收税部门啊!这是收税部门要求我们缴税上去地,如果我们不缴,我们的原油根本没办法出口,甚至连运输都成困难。要不,你们帮我找个不冻港?或者让我用海参崴的民用港口出口?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使用军列,普通的铁路部门根本没办法承受得了我们公司的运输量,相信你也看到了吧,多少企业在争着抢着那小小的铁路!而这样下去,我们公司迟早会倒闭,这么愚蠢的事,你认为我会做?又或者,你们准备让我缴两份税?再准备一份给你们?这样地话,我们还有什么好赚的?结果还是关门!你这次来这里,是想把一家企业搞倒闭了么?”谢廖沙也知道法定程序该如何走,但他非常厌烦这样的事,军列和军港是必须要用地,否则普通的铁路部门根本承受不了,而民用港的效率太低,这样下去的结果,很可能会导致能源公司的亏损甚至倒闭。毕竟,他们这家能源公司前期投入巨大,每天产油量都非常地高,不是普通能源公司能够比拟的。

    “哼!我们国家有相关地法律,我们可不管你们自己的问题。我这次没有通知权力部门前来已经是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但是是你们自己不会把握。好吧,你们可以继续,等着关门吧!哼!”列昂尼德见劝不过来,便不威胁性道。他这次是真动怒了,尽管总局局长让他亲自解决,尽量用劝说的手段,但他觉得,只要能把问题解决好就行,他不信,这家企业会不怕。他认为,总局局长应该是担心投资公司会撤资不再投资,影响到苏联的财政收入。不过,他可不觉得少一家这种投资公司会对苏联有多大影响,反正他们的税都不是交到自己头上,国家收入也不会增加什么。而这家投资公司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对他自己的影响肯定是非常大的,连总局局长都在关注,他不好好做是肯定不行的了。

    “我说过,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我们的收税部门!”谢廖沙依旧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说道,说着,他从办公桌一旁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份文件

    桌面之后,点了点文件,又继续对列昂尼德说道:“门给我们开具的相关证明,我相信,有这份证明在手,我们的做法肯定是没问题的!”

    “哼!不管是什么证明,只要不是国家开具的税单,你们这种行为就是属于走私!”列昂尼德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谢廖沙会将收税证明拿出来示意他看,不过他知道,这证明肯定是太平洋舰队某个相关人开具的,而那个相关人,肯定也涉嫌了走私。所以,他根本没可能不去了解一下。

    结果,在上前将谢廖沙拿出来的那份“证明”看完之后,列昂尼德傻眼了,因为这收税部门竟然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而且是太平洋舰队司令亲自开具的代收税证明,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在他看来,他们能源公司应该是找到了太平洋舰队某几个人,借用了他们地职务便利,从军港出口。但他没想到,这家公司所借用的某人。竟然是太平洋舰队的司令,而且,这份“证明”上分明有写,是太平洋舰队司令要求这家能源公司将税全交给他们的。这么说。谢廖沙刚刚说说的,都是正确的咯?这样地话,那自己跑这么一趟是否正确就难说了。换句话说,这谢廖沙他们做的还真的没错,他们也真的是没办法啊。这总局局长也真是,怎么能安排这样棘手地事情给自己呢?让列昂尼德去找太平洋舰队司令?相信给他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甚至就连总局局长。也不敢去找舰队司令理论啊,说不定,一言不合,直接就拔枪相向了,甚至很可能连问都不问一声,直接赏你一颗枪子。

    想明白这些之后,列昂尼德不知道怎么做了。但是刚刚已经放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没办法,他这种夹在中间的人物,是该受这种委屈的了。

    为了照顾面子。列昂尼德再次哼了一声,说道:“我也说了,不管是哪个部门给你开的证明,都是没有法律依据的。你们还是好好考虑吧,如果还继续这么做,就等着关门吧!”虽然列昂尼德很怕太平洋舰队所开地这份证明。但是他想,既然总局局长既然能够让自己来办事,那就有他的道理。所以,在离开之前,他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在列昂尼德离开之后,谢廖沙又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去。能回这么一趟办公室,主要是因为办公室有很多材料需要自己亲手去做,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至于这税务局局长,正好是促使他回来一趟的原因。而对于税务局局长所说的,谢廖沙根本就完全没摆在心上。别说是一个地方税务局局长,就算是财务部部长来了,他也一样可以打发了。刚刚能拿“证明”给他看,是谢廖沙觉得这地方税务局局长实在太麻烦了,直接轰走又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是来执行公事的,而自己这也是正规企业。所以,为了早点解决,他还是把证明丢给他看了。至于这个地方税务局局长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也已经看出来这是税务局局长在充面子,也没想去理会。

    自从“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成立开始,谢廖沙就开始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正规企业的企业家了,做任何事情,都会选择用比较文明地手段了。否则,放在以前,这种地方税务局局长跑来这么对自己,他早就拳头干过去了,直接把对方打成猪头再说。他不信,还有谁真的敢找他的麻烦……

    列昂尼德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就马上给税务总局局长打了个电话,在回来地一路上,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最后不应该说那句话,真担心把对方给惹恼了,随便一个命令便让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局长下去了,甚至搞不好,再来找他的就是内政部官员了。他现在可真是后悔,后悔自己太过冲动了,在看完那份“证明”之后,怎么就头昏脑胀地还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从电话里一听到总局局长的声音,列昂尼德就马上把自己刚刚所遭遇的一切都如实地汇报给局长听,并很形象生动地描述了那份太平洋舰队司令所开具地“证明”模样以及具体内容来:“……长,那签字是写了‘太平洋舰队司令,西罗诺夫署’几个字,我没见过司令的字体不敢确定,但是那舰队印章可是千真万确啊。而他既然又能上军列,用军港,那百分之九十九是西罗诺夫司令签的。否则,他不可能还敢拿出来给我看。局长,您看这事?”列昂尼德现在希望总局局长能够尽快给出个答复出来,好让他心里有个底,否则,延误的话,说不定他就真的完蛋了。他已经决定了,只要有总局局长的命令,不管结果怎么样,他接着去干就是了,反正出了什么问题可以推到总局局长的头上。反正他可以说,他也无奈,他是按照命令行事的。但是。总局局长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结果,他就困难了。

    “什么?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所开具地证明?你确定你没看花眼?是西罗诺夫司令亲手开具的?”总局局长的声音有点急促,他也觉得这事事关重大了。

    “千真万确!我想,就是给这能源公司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搞假的!局长。您有什么指示,您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列昂尼德这次又猜错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还真敢去搞假的。只不过没那个必要而已。

    “这个……总局局长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情况汇报给财务部部长听,所以便敷衍了列昂尼德一下。

    这下列昂尼德不干了,马上便哀求了起来:“局长,您有什么决定就快说吧!不用去取证了,那东西千真万确是西罗诺夫司令开具的,能源公司绝对没那个胆子搞假。您就快做决定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严格执行地!”

    “这样啊.吟了一会,让列昂尼德心揪了又揪,等了好一会,电话才又再次传出声音来:“这样,你把你找到能源公司负责人的情况再说一遍,尽量详细一点,包括动作。语言,表情,都给我好好地描述一遍。我好做决定!”

    列昂尼德听后,马上便按照总局局长的要求,把整个过程都十分详细地描述了一遍,甚至连语调都学得绘声绘色,就恨不得连声音也变成谢廖沙的。在描述完后,列昂尼德用略微哭丧地语气问道:“局长。您看,我后面都这么说了。您如果还不做决定,那我只好找能源公司道歉去了!”

    “不!别去!”总局局长仿佛发现了什么,说道:“你做!如果你描述的是正确的,我想,这是能源公司故意你有没有发现,那能源公司的负责人是在一听到你到来之后便马上赶了回来?如果他有司令做后台的话,怕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局长才怪了!我想,这应该是他们设地局,还真是搞假,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胆小的人!”总局局长分析得没错,但他太想当然了。不过他也是有恃无恐,他觉得,如果真是太平洋舰队司令在干涉的事,财务部部长绝对不会让他这种能量的人出马,而是应该自己出马才对。而且,总局局长还有另一个想法,他觉得,就算是有太平洋舰队司令在干涉,财务部部长也肯定有能力解决,否则,财务部部长也同样不会安排自己出马。

    “对对!我出发的时候给了他们能源公司一个电话,结果刚到他们办公室没多久,他们公司负责人就出现了,而且一开口就问有什么事。我想……觉得总局局长说得很有理。后面有司令撑腰,他一个局长算得了什么?直接就开揍得了,还用得着跟自己理论那么多?列昂尼德心里是越想越得意,他现在开始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说得真是妙,现在能源公司的那帮家伙肯定在想着办法。说不定,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那.

    “嗯!整个过程也有很多漏洞。有司令撑腰,他们的态度应该更强硬才对,甚至直接揍你!可惜,他们没敢这么做,因为他们觉得打人是大事,所以,他们地态度不好,但也不会有多差。呵呵,可惜,他们想错了!”总局局长很满意自己的推测,在电话里得意地说道。

    “对对对!局长您推测得实在是太对了,高,太高了!”列昂尼德赶紧擦皮鞋。

    “嗯!这样,你马上安排,立刻控制他们的销售渠道,禁售!”总局局长很果断地下命令道。

    “是,局长!”列昂尼德马上接下了这个命令,虽然他没办法捞这么一笔,但能出出气也不错,把在谢廖沙身上所沾染来地晦气全还回去,否则他这局长做得也窝囊……

    有了总局局长的命令,列昂尼德马上忙碌了起来。亲自带队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销售渠道给封锁掉,包括出口途径在内的任何销售渠道。毕竟,他们地税收是在交易的时候产生地。而不是一挖出来就必须缴税。在禁售之后,他们又严令能源公司,如果不缴税,将永远禁售。税务局的相关权力机构有且只有这样的权力。

    但仅仅是这个措施,对任何依靠开采油矿的能源公司来说,都是致命地。油井在钻透之后,就必须持续开采,否则那油井甚至底下的油脉都可能废掉。而原油无法卖,就只能采用储存的方式。且不说原油无法像埋在地底那样永久保存,而且根本没办法弄到那么多储油设备。就算能弄到,那又得消耗多少金钱,单单花费在这储油设备上面哪?

    知道会有这样结果的列昂尼德得意了起来,他很清楚,如果能源公司再不缴税,那么将无法支撑一个月。更何况。他已经通知了相关部门,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联通太平洋舰队进行走私地事情汇报了过去,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只不过,结果恐怕会让他失望,他所汇报的相关部门,之后确实介入了调查,但调查结果却让这些部门不敢轻易乱动。直接便打电话给列昂尼德说这事他们管不了,而那时候的列昂尼德,状况却已经非常的凄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列昂尼德还在得意着呢……

    谢廖沙在列昂尼德有动作之后,才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大胆,不过,他想这应该是财政部部长鼓动他们这么做的,这样的事。没有一个强硬的支撑,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小小地地方税务局长敢来找他们的麻烦。所以便没轻举妄动,而是选择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跟所有的股东们共同商讨一下解决方案。他要把这事扩大化,让所有这一帮股东都知道,关键是要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当然,陈兆军那边他也有打电话通知,只不过电话的内容让谢廖沙郁闷不已。

    “陈兆军,我们公司的原油被地方税务局给禁售了,你有什么想法?”谢廖沙对于地方税务局的举动并不在意,他在乎地是财政部部长那边的意思,只不过,他现在能说得那么轻松,其实财政部部长他们在谢廖沙眼里,也不怎么样。只不过,陈兆军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像他汇报一下地。

    此时,陈兆军正玩得乐着呢,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个事情,直接一句话就丢了回去:“我不是说了吗,你自己看着办。哎,看牌是不允许的.>|军话还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让谢廖沙一个人在那里拿着听筒呆了半天。

    “有什么比我们现在的这个公司赚钱的?”谢廖沙嘀咕了一句,把电话个挂上了。谢廖沙确实搞不懂,陈兆军昨天还跟自己说在西罗诺夫那边玩呢,怎么今天又在赚钱了?不过,对于陈兆军的触角只长,谢廖沙还是很佩服的,竟然在港口附近都能找到赚钱地活,就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自己能不能也参上一股呢?还是做好现在的吧。想着,谢廖沙甩甩头,开始打电话通知其他股东召开名义上的第一次股东大会来……

    电话那头,陈兆军急忙挂了电话,几乎是用冲的冲到麻将桌旁边,坐下翻起面前的牌之后笑骂刘骏道:“我把牌盖上你还翻开来看,还真没牌品啊!”

    “兆军,是谢廖沙的电话吗?什么事情那么着急找你?电话都打这来了?”刘骏越过了偷看牌这个话题,问陈兆军道。

    “没什么!轮到我出了是吧?八万!嗯,刚刚谢廖沙说能源公司被地方税务局给禁售了,我让他自己解决去了,哎,三万碰,别跑!”陈兆军一遍打麻将一边说道。

    这段时间,陈兆军可把西罗诺夫和刘骏两夫妻给教坏了。因为在陪西罗诺夫他们的时候,他们一般都选择用打桥牌的方式来消耗时间,结果,桥牌陈兆军还不太会,几乎是初学,所以输得一塌糊涂。最后他不干了,虽然钱不多,但这么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不过,不打桥牌玩什么?其他扑克牌陈兆军都不怎么感冒,玩起来也没法尽兴。而中国象棋、国际象棋或者围棋之类的棋类。不会

    那么快上手,就算学会了也只能两个人下。想来想终决定搞一副麻将出来。

    在当时,就算在中国也几乎见不着麻将地影子,更别说在苏联了。但陈兆军是谁,他有的是钱。而苏联人又缺钱。于是,在砸了一笔钱下去之后,陈兆军找了一帮人,根据他设计的图纸连夜用手工赶制了一副木制麻将出来。包括麻将桌都是手工制作的。苏联人可不管别的,只要有钱,就算让他们在那小小的方块木头上刻一篇文章都行。所以他们也没管这东西是干什么地,尽量按照要求做好便是了。

    于是,在麻将做出来之后,陈兆军又逼着西罗诺夫他们赶紧学会玩法,用他的话说是。桥牌我可以学,并陪你们玩了那么久,那麻将你们也应该要学会才是,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但让陈兆军想不到的是,他们在学会麻将之后,竟然都打上瘾了。毕竟麻将这种手感十足的玩意来特别地过瘾,拿到好牌地时候重重地拍下去都没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是天天玩麻将,越玩越疯,也越玩越精。不过。麻将是易学难精,要想玩过陈兆军这老油条,还是有点难度的。

    “什么,禁售?!我还真没有想到,那税务局他们可真有胆子啊!”西罗诺夫经过安娜翻译之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场气得差点推了手中的牌,只不过他的牌太好了,最终还是没舍得,只是气愤地捏了捏拳头,咬牙说道。

    “唉!没什么大事,咱们打牌,呵呵,你们可是输了我不少,不想赢回去吗?至于那些事,就让谢廖沙他们操心去吧!二条!”陈兆军原本就能听懂一点俄语,现在经过那么一段时间牌桌上的交流之后,也已经大概能够听懂了,所以便不用刘骏的翻译便马上借口回答道。而对于赚钱,陈兆军完全不在乎多少,只要不吃亏就行。在他看来,那事谢廖沙完全能够轻松摆平。而现在,还是赚西罗诺夫他们手里地钱重要。虽然不多,但是陈兆军很享受这个过程。

    “二条我要,好牌啊!哈哈,等等,我看看我出哪个,牌实在是太好了!”西罗诺夫在碰完之后,盯着自己的清一色条子,一个一个数着,数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出哪个能听比较多口。这会,他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把这把牌打好。再他看来,一个地方税务局局长实在不值得他浪费太多的心思。

    磨蹭了半天之后,西罗诺夫才拿起手中的六条,又盯了已经打出去的牌半天,才犹犹豫豫地放了下去。

    放下去之后,陈兆军乐了,一副烂牌还有人放炮,真是不枉等这绝版六条一番啊。

    在陈兆军推倒手中的牌之后,西罗诺夫一脸痛苦,把他地牌拿出来亮给大家看,议论探讨一番应该出这个不应该出那个啊什么的,脸上的表情,比刚刚听到能源公司被禁售地消息还要郁闷……

    陈兆军在军港附近悠闲的过着他的好日子,“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第一次股东大会却在最大股东和第三大股东缺席的情况下召开了。

    “各位股东,相信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我们被地方税务局给禁售了吧!”谢廖沙在会议上的第一句话,便提出了会议地主题。他知道,有很多股东都是在陈兆军找到销售途径之后,便选择了自己的悠闲生活,只等着有事才出面。基本上,这家能源公司都是谢廖沙在打理着。谢廖沙也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成立一个董事会来专门商量和解决一些公司内务问题。

    在听到谢廖沙的话之后,叶戈尔顿时跳了起来,就差拍桌子了:“什么?地方税务局?他们活腻了是吧?”

    其他股东也都议论纷纷着,大多数脸上都挂上了怒容。在他们看来,地方税务局只不过是一个小机构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他们又都是非常在乎能源公司的,现在他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量来搞自己。这些人平时都是找别人麻烦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自己受气来着?再说了,现在这个好坏都算是一个正当职业,正常的在他们背后的势利都是支持的。

    “好大的胆子!行了,这会议也别开下去了,我这就回去带一帮人来,直接封了他税务局的门!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硬得过枪!”叶戈尔越想越气愤,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事做做,竟然连一个税务局都来拆台,他气血一冲大脑,想出了一个最快解决办法出来。因为在禁售之后,原油没办法卖,根本就是掐断了他们的财路嘛。

    “叶戈尔,别冲动,我们现在是生意人。而且,这根本不需要这么解决,我开会只不过是想跟大家商量出一个最佳解决办法出来,并且一定要彻底解决,毕竟我们没什么时间跟这些人胡闹。当然,像叶戈尔的办法,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谢廖沙作为会议主持人,很快便把会议的主要精神给引了出来。

    “最佳解决方法?能有什么?呃,弗拉基米尔,你让你老爸出面,把这什么税务局的人统统给换了!”叶戈尔再次冲动地作出决定。

    “叶戈尔,我们做事要看根本。你也是聪明人,就是太容易冲动了。你不想想,为什么这税务局会来禁售我们?而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弗拉基米尔哪怕是在会议上,也是端着一杯红酒放在鼻子旁一脸陶醉着。

    “弗拉基米尔,你别这么损我好吗?我当然知道这玩意肯定是那什么财政部的部长弄出来的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公司不能碰罢了。”叶戈尔郁闷地说道。

    “叶戈尔,我看你是想看第三次世界大战吧?让别人知道我们公司不能碰,用得着这么麻烦的方式吗?”谢廖沙无奈地说道。

    “唉,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只不过是叫两声比较过瘾嘛,谁让这些小子不张眼?呵呵!”叶戈尔讪笑道,不过,他确实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不管这次会议的结果如何,也要闹闹,越是闹得轰动越好。当然,这个在会议上说不说都没关系,反正起不了关键作用。

    会议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至于具体的内容,肯定是按照谢廖沙原定的会议精神所给出的最好方案了。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造成别的不必要的麻烦,必须让所有人知道,“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不能轻易动。

第一百六十九章 咱们工人有力量

    戈尔从来都很有优越感,正常的情况下都是他找别人就是一个找事的人。自从进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以后,他算是改邪归正,打算老老实实的干点事情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算是把他给惹毛了。本来他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这事正好成了导火索,凡是碰上这种事情,他如果不搞出点什么来摆显一下,恐怕就不是叶戈尔了。

    禁售的事情已经触动了叶戈尔这个西伯利亚军区司令的儿子的底线了,能源公司现在可是叶戈尔的心头肉,掌上珠啊,谁要敢动他分毫,他真会带队操家伙上谁家去玩。毕竟,当时的苏联,各方面的形势都动荡不堪,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虽说不敢真的要人命,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的打他一顿还真不算什么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这也是他在股东大会上那么说的原因了。

    也确实,税务局是命犯太岁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到了最后,就连列昂尼德这个税务局局长自己都知道,他还能好好的活着,没给人黑上一把,全因为这些太子哥们已经很大程度地把自己当成正经的商人了。有了正经的事业,谁也不愿意瞎混了。

    当然,不直接开坦克去压税务局,并不代表叶戈尔不搞出点什么来。叶戈尔心里也很清楚,这些事都是财务部的那帮家伙搞出来的,虽然股东大会的会议结果矛头也指向财务部部长,但这并不妨碍叶戈尔多掺上一腿。

    于是。在会议之后,叶戈尔很快便行动了起来……

    “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工人们自从挖出油来后,个个都干得热火朝天的。有了这份工作,便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有钱了,生活就不再那么困难了。所以。每个工人都拿出十二分的干劲来干,谁也不愿意一个没做好丢了这份工作。现在苏联的环境,找份工作真的非常困难,就算有。那点工资恨不得连正经都养不活,更不要说养家糊口了。所以,现在能够在“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上班地工人们整天都在担心,有时候担心公司投资太大,暂时没钱了,有时候又担心公司油没卖到好价钱,扣他们的工资。甚至还担心挖得太快,到时候因为没油挖,公司提前结业了,不知道是努力干好呢还是控制着挖……总之,他们因为这份好工作,担心的事多了,要知道。在有这份工作之前,他们大部分可是连如何生活下去都非常担心的。结果,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担心什么越是会来什么。

    这两天,工人内部突然混乱了起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大家地脸上都带上了焦虑和不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压抑的气氛总是让他们难受的。最重要的是。那些在工人内部已经变种的传言,有的说公司欠税走私,高层准备用工人们的钱去缴税,有地说,公司最近缺钱,准备大幅度裁员,有的说,公司高层把工人们创造的利润都刮去了,正准备溜呢……都有,但全部都跟“钱”字有关系。一时间,人人自危,谈钱色变。他们大部分人的工作还在继续,只不过,他们心里都希望公司的高层能够给一个“合理”的答案出来。

    好在,这些工人不用等多久,“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很快便召开了一次代表大会,由每个队地队长或者小组的组长出席。而这次会议的召开人,正是叶戈尔这个名义上是投资经理地股东。

    “各位工友,我这次召开工人代表大会,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大家也可以自由发言,但是我先说明一下,这是个坏消息,希望大家到时候不要太激动了!”叶戈尔面对大会议厅内的几十名工人代表,面带忧伤地说道。

    听到叶戈尔的话后,现场顿时一阵嗡鸣。这两天来,包括负责运输的工人都被内部流传开的各种猜测所烦扰(他们只知道公司停止对外运输了),现在公司高层愿意出面说明白自然是好事,但是,他们担心,这个结果非常地“不合理”,害怕这个坏消息能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

    “各位工友同志们,首先,我很感谢大家,能为公司付出那么多地汗水。而公司对大家,也是尽可能大的给予回报。自从油井开钻开始,大家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很希望,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叶戈尔面带忧伤,说起这些话来很煽情。

    接着,在工人代表们猜测着叶戈尔后面该说什么的时候,叶戈尔话锋一转,脸上带上了少许怒容:“但是,现在有人竟然要让我们公司走向死亡!!”

    叶戈尔这句话过后,工人代表们原本的细声议论顿时停了,现场一片宁静。这时候,所有工人代表的脑子里都一片空白。公司死亡的结果是什么?结果肯定是包括现场几十名工人代表在内的上万名劳苦工人都将面对死亡的威胁。在以前,死亡或许并不可怕,但是过了两三个月好日子的他们对于死亡已经非常畏惧了。又或许,他们不怕死,但却很怕再回到从前那地狱般悲凉的生活。

    叶戈尔在等待了一会之后说道:“各位工友同志们,目前我们公司确实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西伯利亚税务局已经封闭了我们公司所有的销售渠道,目的,就是要让我们按照他们的要求缴税。”

    听到这个,大家都愕然了,对于公司财务方面的运作,这些工人们是不参与的。所以,在他们听到叶戈尔这句话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公司是不是偷税漏税了?这可是公司方面出了问题啊。可为什么说是别人把公司推向死亡呢?

    在工人代表们议论完后,叶戈尔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一直在走着军用列车,这完全是因为我们将税全部交给军方的结果。虽然,我们税务是交齐了,但是我们的程序始终是不对地。从法律上来说,我们这应该算是逃税甚至是走私了吧。大家也都清楚,我们是一家正规的民营企业,我们也不想。也不愿意,干这些偷税漏税的事。可是没办法,如果按照他们要求的这个方式运作,我们将税交给了地方税务局,这就意味着,我

    将不再享有使用军列运输油品,不在享有通过军港进的这样的优势。”

    叶戈尔说完这些话之后。现场地工人代表们议论了起来。工人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在他们看来,税交齐了就没问题了,交给谁不是一样?难道那些军方就不是国家的组织。不过,既然别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就说明了对方也有一定的理由。所以,当场便有工人提议道:“既然走不了军列就不走军列了。反正别地铁路还不是一样走?没有军港就不用军港,又不是没有民用港口。少了他们,我们的油还不是一样可以出口?”

    这个工人代表的话引起了一阵共鸣。纷纷支持他的提议。只不过,他们这么浅白的办法,作为公司的高层,会想不到么?

    叶戈尔示意大家安静之后,又说道:“大家都清楚,从西伯利亚到海参崴的距离那么远。但铁路却只有这么一条,它地效率就这么一点,所有的公司都依赖着这样一条铁路。如果我们也靠这个办法,唯一的结果,就是随着我们的产油量越来越高,我们的货物运输会越来越慢。而且运到海参崴以后,依赖民用码头,他们低下的装运和繁琐的手续,势必导致我们地产品,不断地积压,没有办法正常流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面临一个资金运转的问题,我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增加我们地储存设备。大家也都知道,做一个储油罐的价格是非常昂贵的。而就我们民营企业而言,我们的流动资金是有限的,真的到了一定程度地时候,我们会把我们所有的资金和所有的利润全都丢进储运这一块的无底洞里面去。”

    叶戈尔将利害关系都分析清楚之后,工人代表们没话说了,都纷纷低头想起了解决办法来。没办法,这份工作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不能丢。一会之后,一个工人代表突然站起身说道:“有了!既然铁路压力那么大,港口压力那么大,那我们不出口不就完了?直接卖给国家。这样一来,还能帮国家提高一些石油储备量呢。”这个工人代表说得眉飞色舞,很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个主意非常满意。

    而其他工人代表听后也觉得很合理,一边点头一边将目光投向了叶戈尔,等待着他的决策。

    而叶戈尔,却还是那副表情,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或许可以选择不出口,将这些油卖给国家。但是大家可以想象,我们是一家民营企业,根本不具备那些国营企业的竞争优势,跟国营企业竞争的结果也很可能导致我们公司走向衰亡。在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够依赖我们自己的渠道,进行我们的产品销售。而且,我们是有销售合同的,如果现在选择卖给国家,那我们就属于违约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履行我们的销售合同,就导致我们的信誉丧失,我们一个民营企业,最重要的就是用信誉来支撑我们的企业形象,丧失了信誉,就意味着我们没有了竞争能力,那么公司最终倒闭这就成为了必然的结果。另外,我们签订的销售合同是定量的,若我们选择使用效率低下的民用铁路和民用港的话,就肯定无法满足我们合同上所设定的销售量,也同样属于违约,同样会损毁我们企业的形象。”

    这下这帮工人们彻底没话了,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那结果,就真的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存受到威胁?

    一个工人代表忍不住站了出来,说道:“老板,我们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请你再想想办法吧!我们确实很需要这份工作!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真想不到上哪弄吃的去给我那病倒在床上地妻子和我那才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老板,你可千万要想想办法啊!”

    这个工人代表的话引起了共鸣,他们都有类似或相同的状况。死亡的威胁或许他们不用怕,但是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庭因为国家地这么一个小小的决定而毁灭了啊。于是,这些工人们都纷纷诉起了苦,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全靠他了。

    “各位工友同志!同志们!”叶戈尔叫了好几声,才让大家安静下来。在诉苦声逐渐减小到一定程度之后,叶戈尔才又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我也知道,大家一直都为公司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遇到地不是竞争对手的积压,而是国家的力量。所以,最终的结果,恐怕还真是这样。其实,按理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解决渠道。就是马上将我们的油田和设备全部卖掉。可是,我们已经考虑到大家地问题,所以我们目前没有这样做,我们还在继续撑着,并且还会一直撑下去,撑到公司彻底垮掉为止!公司董事会已经作出决定,只要能够撑下去。我们可以把设备卖掉,我们也可以把我们的油田卖掉……将大家拢在一起。就一定要负责到底。所以,只要我们还存在一天,那么我们就会保障各位同志们的收入和生活保障问题。”叶戈尔这话虽然言不由衷,但他由于太过投入,现在已经双眼泛红了。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悲惨工人们的生活场景一般。

    他的话。引来了如雷的掌声,不少工人代表含着热泪在鼓着掌。所有人地心里都有这么一个念头,像这样的好老板,上哪找去啊?而这帮工人们还有另一个更强大的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家公司维持下去。于私而言,自己需要这份工作,于公而言,广大工人阶级,国家,甚至整个世界,都需要这样拥有好老板地企业。

    “其实我的身份大家心中也有数,我如果说不是想做一番事业,我可以在家里面,靠我父亲的能量过很舒服的日子。但是我没有,我现在出来干事业了,我就希望把事情做好来,而且我不傻,我的付出和我的投入也是需要有回报地。只是现在没办法,我们只能在持续亏损的情况下,选择走民用铁路了,也只能用民用港口了,这样,我们或许能多撑几天。”叶戈尔在大家无比持久的雷动掌声过后,非常感慨地说道。这句话半真半假,也是说得特别煽情。

    工人代表们不少在偷偷擦拭

    ,经过叶戈尔一番演讲之后,他们心里就已经将这个的工作环境当成了一个大家庭。现在,这个家庭即将破碎,家长们在苦苦支撑着,就是为了维持他们这帮家庭成员的生存。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心里想得特别多,有想自己家庭的,有想自己未来的,有想自己曾经的……面临破碎。

    “真的,我真的非常希望,我们能多撑几天……戈尔在大家安静下来之后,一边擦拭着眼角,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老板,您为我们这么操心,那我们还在等着就太说不过去了。我知道。我们个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是我也知道,我们工人阶级凝聚在一起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我就不信了,我们全部人一起去找那什么税务局,他们会不管!”一个工人代表站起身激动地说道。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还是为了公司,他们都有必要这么去做。反正这样下去,不管是自己、家庭还是公司,都难以生存,倒不如趁着还有条命去找他们理论去,说不定还有点效果。其实,在他们心里,始终都保持着这么一个观点,都觉得反正这税是缴了,缴给谁还不是一样?凭什么这个部门不同那个部门不愿的?还是不是国家的组织了?

    这句话很多人都相应着,甚至有人更是直接冲动,声称直接搬到税务局局长的家里去。吃他们地,喝他们的,反正他们钱多。

    叶戈尔在听后说道:“我知道,大家跟我一样,都希望公司能够重新站起来!可是,大家去找地方税务局是没用的。他们做得对,他们也是无辜的!如果大家都有这个想法,不如去找找劳动部,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助一下我们劳苦的工人同志们。帮大家解决一下未来的工作和就业问题,生存问题。”

    工人代表们听完叶戈尔地话后,也觉得有理,纷纷应和着道:“对,没错!我们去找劳动部,上万人的劳工,他们不可能不理的。”

    也有的工人代表对叶戈尔说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我单身,没啥牵挂了。如果劳动部不给个满意地答复,我就住他家去,让他们养我!老板,很感谢公司这段时间来的照顾,我们也很希望,公司能够重新站起来。只要能站起来。让我们干什么都愿意!而且,我相信,国家是不可能为了他们内部税收的问题而来欺诈我们广大工人阶级的!公司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听到这话。叶戈尔只好劝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希望公司站起来,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太激动了。我想,只要我们把理说清了。他们是会帮忙想办法的!记住,千万不要激动!”叶戈尔最近感觉自己越来越正派了,刚刚的话竟然是发自内心地,开始为别人着想了。不过,做一个正规商人,正规企业家的感觉,还真不错,有那么多工人爱戴。叶戈尔心中不禁暗骂了自己几句,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于是,又一个会议有结果了。而且,这个结果很快就会产生相应的效应……

    这几年来,苏联劳动部门上上下下都非常地难过。由于经济萧条和大锅饭的问题,大多数企业都非常艰难,不但负担很重,许多企业都面临生存问题。于是,大量的“下岗”工人出现了。几乎整个苏联都陷入了就业危机。不管你拥有什么样的技能,拥有多少年地工作经验,你也不敢担保,自己一定能够找到一份哪怕是养活自己的工作。

    在就业压力下,劳动局各级人员都是忙得焦头烂额,却又没有有效的方法去解决这些问题,谁都希望解决这个事。但是没办法,在苏联现在地形势下,谁口袋里的钱都缩水了,哪怕是劳动部门,也都要靠省吃俭用才能够维持生计。

    最近国家对外开放的政策对于劳动部门来说,绝对是一个雪中送炭的好政策。他们可不像财务部那边的人考虑得那么仔细,在他们想法里,只要广大工人有活干,有钱拿,就成。只有那样,才没有那么多麻烦的事找上门来。

    雅科夫,作为西伯利亚劳动局局长,相比起其他各个区地劳动局局长来说,日子的转变应该最大的了。在国家对外开放,招商引资计划启动之前的一段时间,雅科夫就像其他那些劳动局局长一样,整天被一大群工人烦。而在对外开放之后,西伯利亚各个油田对外招商引资,吸收了大量的失业“下岗”工人,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就业压力,这就让他的日子也相对过得悠闲了起来。他跟劳动局其他人员一样,都希望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来让他们帮助的人越来越少。

    这天傍晚,雅科夫终于将事情忙完,正准备着回家洗个热水澡什么的放松一下心情呢,却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给打扰了。

    走出办公室,雅科夫才知道原来是来了几十个石油工打扮的工人,正在外面的办公场所跟自己的一帮手下理论呢。

    但是现场非常吵杂,不管是雅科夫,还是他的那帮手下,都没一个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大家都等着回家吃饭什么的呢,根本没那闲情去听你那几十个工人的生计问题。所以,大家都没打算让这帮工人说下去,而是尽可能地劝他们先回去,然后又一套一套地说他们会想办法之类的。毕竟,像这种情况,他们一天要碰上几十次,只不过这次人来得多了点。他们心里在想,这很应该是哪家能源公司大幅度裁员的结果吧。只不过。几十个人也一样,他们也不会在下班时间去受理这些事情,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要么,你们明天再来。要么,就赶紧回去,就算你们不来。他们会尽量帮忙想办法的云云。

    可是结果,他们发现根本劝不动这帮工人,好说歹说,这帮工人就是赖着不走了。甚至还口口声声地说外面有上万人在等着。家里有好几万人等着他们地工资开锅啊什么的,听得劳动局一帮人云里雾里。他们只听说过家里有好几口人等着,却没听说过有几万人等着他们开锅。不过,既然是云里雾里,那就没必要去弄

    么,反正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们爱叫唤百万人都行说。

    于是,一帮工人在劳动局上下一帮人的半拉半扯下,走出了劳动局大楼。结果,一出大门,劳动局的这帮人傻眼了,他们目光所及,那可全都是人哪。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的了。雅科夫也吓了一跳,他已经记不清,究竟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不对,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粗略估算,这应该有一万人吧。这么大地场景,雅科夫在劳动局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在。这帮人还算安静,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只有那几十个人吵吵杂杂地说而已。看到这样的场景,雅科夫就不可能不去搞清楚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了,上万石油工人,在目前来说,这可是件非常大的事,一个搞不好,这帮工人说你办事不力,捅上头去了,那他这局长就别想干了。这些工人既然能来,可就不会管你是上班还是下班,在他们眼里,他们的生计问题最重要。

    “各位工人同志们!大家安静一下,安静!”雅科夫说了好几句“安静”,那几十个人才慢慢地消停下来,包括外面静候着地上万工人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雅科夫。在相对安静之后,雅科夫问道:“各位工人同志们!我是西伯利亚劳动局局长雅科夫,你们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们现在就帮大家处理。请你们安排个代表出来跟我谈谈好吗?我需要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

    有了雅科夫的话,那几十个工人议论了一番,最后,大家推举了项目经理阿里克赛作为工人代表,上前去跟劳动局局长商谈。

    “雅科夫局长,您好,我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项目经理,阿里克赛.尼古拉.洛特尼克夫。”面对能够帮助自己的局长,阿里克赛很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全名。

    “你好,阿里克赛,请问,你们来找我们,以这种方式,究竟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助吗?”雅科夫很礼貌地问道。

    “雅科夫局长,是这样的。”阿里克赛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实际运营情况,以及为什么必须使用军列,军港,连同税务局的禁售,要求等统统说了出来,并问雅科夫道:“我们公司那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但是,我们实在是很不理解,这税,交到谁头上不是交?难道军队就不是国家的组织?难道军队从中贪污了什么?那如果军队贪污,让他们找军队去啊,找我们公司干嘛?我们公司可是一分钱税都没少,还要背上走私的名头,甚至被禁售,被逼死!我们公司没办法,他们准备妥协了,使用民用铁路,但是,他们完全可以卖掉设备,卖掉油田,去投资其他的。而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广大的劳苦工人?但是,你知道妥协了地结果吗?我们公司这么做,是撇开了禁售这个剧毒,但是却服上了慢性毒药,最终的结果还是死!我们这一趟来,可以说是为了公司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公司不用去服食那慢性毒药,让我们广大地劳工们以后有一个生计的活干。”阿里克赛说得比较激动,他对公司的感情,可是深到骨头里去了。

    听完阿里克赛的话后,雅科夫局长沉思了一会。不过,作为劳动局的人,思考角度自然不同,他想到的完全是阿里克赛说地,这税交给谁不是交?还不都一样交给了国家组织?怎么走私了?就算军队从中捞自己的,那税务局应该去找军队啊,而不是找企业。逼迫企业啊!因此,雅科夫一个思路下来,脑子里都是税务局的错,劳工们地对,那家企业也没错,甚至连军队都做得对。本来。从军港走,不由军队收税的话,他们税务局怎么可能算得清是多少税?难不成运上军列就算税了?或者挖出来就收税?上了军列的非卖品怎么算?挖出来不卖怎么算?总之,一切的错都是税务局的。否则也不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

    “阿里克赛,你说地没错,我都知道了!”雅科夫说完,对着那上万的工人说道:“各位工人同志们!我知道你们的苦处!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帮助大家的!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会帮你们处理这件事情!处理结果明天一大早告诉你们!请大家放心好了!你们地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说完,他又转而对阿里克赛说道:“你让大家先回去吧!我答应你们。这件事我会一直跟下去的,就算税务局说不通,我就说到税务总局去,税务总局说不通,我就说到财政部去,财政部还不行,我就让上报首长。让他亲自处理!”

    有了雅科夫的保证之后,一众工人们也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缓缓地散去了。

    在上万工人走后。还没等劳动局的那帮人缓过气来,雅科夫便命令道:“都马上回去工作!调查人员尽快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相关资料找出来,看看情况是否属实,并且看看他们这家公司的性质,给工人们的待遇如何。统计人员马上进行统计,尽快写份详细的统计出来。统计一下,我们苏联如果多出上万失业员工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秘书,准备随时联系税务局局长,不管他在哪,都务必在今晚各项工作完成之后给我揪出来。”

    在雅科夫的安排下,劳动局在下班的时间里,又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大家都看到了刚刚门口上万劳苦工人地场景,因此,这活是不干不行的了。

    劳动局的工作一直进行到凌晨,雅科夫电话连线上了税务局局长列昂尼德。

    “噢,是雅科夫局长啊,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列昂尼德睡得正香,却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不过这两天虽然一直大动作,但心情还不错,所以并没有因为被电话吵醒而恼怒。

    “列昂尼德局长,你是不是封闭了一家名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所有销售渠道?”雅科夫一开口便问道。

    “嗯,是啊!没想到雅科夫局长也有闲情去关心这些事?”一谈到这家逃税的能源公司,列昂尼德就精神了,得意地说道:“这家能源公司跟太平洋舰队

    私通,搞走私!我不但要封闭他们的销售渠道,而且走私的事实通告了相关部门,相信很快就能调查出结果来。哈哈,这家公司竟然跟我玩阴的,我就要让他们尝尝关门的滋味!”

    “关门?关你个头!”雅科夫忙了一个晚上,就是要拯救这家公司,现在听到列昂尼德这么说,心里当然气不过来,当场便用教训地语气说道:“你知道这家公司有多少工人吗?不算上那些投资商,就有八千三百六十七名!你知道这些工人多少人是有家庭的吗?这个不说,我告诉你一个数据,就是,如果这家公司像你所说的,关门了,那结果就至少有两万六千七百多人面临生存困境,还不算他们救济了多少人。你知道每个工人每天要要多少卢布才能维持生存吗?这个跟你或许没法比,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这中间,至少会因为饥饿、去寻找生计等,或直接或间接地死掉近百人,这已经是很乐观的数据了。但是,就这样,你也可能间接杀死了那么多人。我请问一下,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啊?”雅科夫越说越来气,最后直接是逼问了。

    列昂尼德被雅科夫的一通逼问说得晕头转向,本来他还没怎么睡醒,被这么一说之后,更迷糊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回想明白雅科夫说的是什么,当场便反驳了回去:“雅科夫。怎么这话到你嘴里就这么难听啊?我成杀人凶手了都!你怎么不把全世界每天饿死的贫民都算到我头上?我跟你说,国家是有法律地,我们不能因为工人就业的原因而枉法,亏你还是共和国的人呢。能源公司这是走私,是罪!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有那什么大型的犯罪组织。里头有十万成员的话,被国家相关部门给捣毁了,那你不直接过去杀人?雅科夫,你真是不可理喻啊!”

    雅科夫也工作忙晕了。被列昂尼德说得迷糊了一阵,他想当然地以为,列昂尼德在听到这组数据之后会很诚恳地认错,然后取消行动呢,可没想到,他倒来劲了。清醒过来地雅科夫说道:“列昂尼德,你说的是没错。国家有国家的法律。但你的比方完全扭曲了事实,‘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干地都是杀人越货的事?他们是在创造价值!你知道,这家能源公司能帮苏联创造多少经济效益吗?怎么能拿犯罪团伙来比喻?哼!我跟你说,我也调查到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一分钱税没少交,在港口和银行那里都有很明确的记录,账本也很干净。你凭什么说别人走私?”雅科夫的语气依旧那么不客气。

    “一分钱税没少交?哼!你调查得倒蛮详细的嘛。我怎么就不知道呢?还账本?我看,分明是你被那能源公司贿赂了,雅科夫。我劝你别继续下去,否则,我第一个就揭发你!好吧,就算你调查得全都正确,那又如何?我是负责收税的,为什么我一分钱税都没见到?啊?”列昂尼德反问道。

    “那是因为他们交给了军港的负责军队。而且,我也了解到,如果按照你地方式缴税,那这家公司最终还是必须面临产品积压而倒闭,你还是逃不了杀人的嫌疑!”雅科夫被他一个帽子扣过来气晕了,当场便反击道。

    “交给军队?哼!那你告诉我,国家哪条法律有说明,税收交给军队也可以?雅科夫,我杀人?我看哪,是你在养豺狼吧,到时候这些私企把国家的资产全部亏空了,到时候你就是毁灭共和国的罪魁元首!”列昂尼德也被雅科夫一口一个杀人嫌疑气糊涂了,双方在三更半夜电话里互扣起帽子来。

    “你……哪条法律写明不可以交给军队?列昂尼德,如果军队上少了税,你应该找军队去才对啊!你找一家准时准量缴税的民营企业干嘛?他们关门了,你们更是连一分钱都收不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我看你是诚心想让几万人陷入生存危机,诚心想杀人!”雅科夫此时说话已经完全变成了骂架的方式了,惹得劳动局一帮人都停掉了手中的活计,傻了般地愣愣地看向雅科夫。

    “我一分钱收不到关你屁事,我喜欢,你管不着?雅科夫,你已经没得救了!我一定会去揭发你地!哼!不用再打过来了,我拔线!!”列昂尼德到最后也是被气个半死,狠狠地丢下一句之后便收线了,再也不给雅科夫他们再打过去的机会!

    “啪!”雅科夫重重地将手中的话筒拍到了话机上,气得胸口上下不定地起伏着,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说着什么,那眼神,无比骇人。

    劳动局办公厅安静无比,好长时间,都只剩下雅科夫地喘气声和喃喃骂语。

    “看什么?还不赶紧工……愣地看着自己,雅科夫直接把气撒到了自己这帮手下头上,只不过因为气急了,差点在半夜说出“赶紧工作”这种乌龙来。说完,雅科夫率先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他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地说道:“相关人员,明天通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那帮工人们,让他们明天来齐人了!哦不,把家属也带上,我们上税务局吃饭去!就说,税务局局长请客!”雅科夫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经过大脑,连详细的安排都没有,直接就一句“相关人员”便算是安排下去了,可见他现在真是气晕了。

    说完话,雅科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人。不过,这些人嘴上虽然答应着,但心里都知道,这是局长太气了,才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能源公司地全部员工外加家属,几万人上税务局吃饭?开玩笑了!……

第一百七十章 苏联真缺钱

    昂尼德因为跟雅科夫电话斗嘴的事情一个晚上都气结一个好觉也被这么打扰没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到天亮该起床了。搞得他在上班期间昏昏欲睡,偶尔来精神了,还是因为在愤怒而无法专心工作。

    就这么一直安静到中午,没什么事发生,就在列昂尼德以为这又是平静的一天时,麻烦来了。

    一大票好几百个石油工打扮的工人来到税务局,要求税务局就禁售“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事情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在税务局门口静坐绝食示威。

    工人闹事可大可小,如果这帮工人选择用其他手段,比如暴动或者上告,列昂尼德还有办法处理,但在税务局门口绝食,要是其中真的死掉一些,那列昂尼德这个税务局局长可就很难再做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不管列昂尼德怎么解释,把整个事件剖析讲解,从法律的角度阐明关系,都于事无补,工人们根本不听他的片面之词,继续在税务局门口静坐,跟税务局的一帮人僵持下去,并吸引来不少旁观者。

    “工人同志们,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好好处理,这么伤害身体的事,对大家不好!”列昂尼德到现在可谓是苦口婆心了,在旁边不住地劝解,他还真希望这帮工人能选择用暴力的方式为自己讨公道呢,那样他处理起来也容易些。

    “局长同志,如果这件事没有个合理的处理办法。我们就算回去也是一样。反正迟早都是要一死,倒不如直接点,把伤害我们的元凶搞臭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名工人听后立马示威道。

    接着又有一名工人附声说道:“事情都是你们税务局引起地,而你们税务局不是有钱吗?我们上万工人没工作了,你们负责养活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会很安静。”

    “你们这哪是需要什么合理的解释?这分明是威胁我们妥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我告诉你们,国家是有法律的!难道,国家会因为罪犯的绝食而怜悯他们。赦免他们的罪状吗?你们想得太天真了!”列昂尼德终于忍不住,指着他们教训了起来。他希望他地举动能激怒某部分工人,然后暴动一下,他解决起来也轻松一些。

    “局长同志,相信你说的话,现场的各位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广大劳苦工人在你的眼里,就如同罪犯。而你就是高高在上地执法者。明确地告诉你吧,如果事情没有个合适的解决方法,还会陆续有工人前来,也就是你眼中的罪犯,人数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只不过是讨个公道而已。”刚开始发言那名工人说道。

    “这……;|现在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去违法啊,如果按你们的要求给出所谓的合理处理方式,我就违法了。”列昂尼德这句话弱了几分。说完后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是因为昨晚跟劳动局局长吵闹之后,习惯性地拿起那一套扣帽子打比喻地方式来应对。但他疏忽了对象已经换人了。而且,他没想到,这工人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便抓住他话的漏洞。

    周围不少围观的人都在不停地对列昂尼德指指点点,让他再也没办法待下去了,只好在又劝了几句之后。转身走进了税务局大楼内。

    列昂尼德对于这样的事已经没辙了,这帮工人根本就不讲理,必须趁着还没出什么事的时候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出去才行,否则到时候一个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局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成问题。

    “您好!请帮我找一下局长!”列昂尼德一回到办公室就给总局局长打了个电话,整件事是总局局长吩咐做的,那现在出状况了,也要有总局局长地指示才能够继续下去,或者选择妥协什么的。

    “列昂尼德吗?‘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收上来了吧?”总局局长已经从秘书那里知道电话是谁打地,开口便问道。

    “局长,大事不好了,能源公司的工人们造反了!”这段时间,列昂尼德一直都只汇报进展,因此总局局长会开口便问是否把能源公司的税收上来了。

    “造反?那还得了!赶紧通知相关部门,把他们都摆平了。这事还要我教你吗?你是嫌你这个分局局长坐太久了是吧?”总局局长听后马上训话道。

    “不是,局长,那帮工人没有采用暴动的方式,而是选择在门口静坐绝食示威,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列昂尼德问道。

    “绝食?那帮工人有毛病啊?”总局局长听着不对,忙问道。

    “局长,是这样的!那帮工人说,如果能源公司将税交给我们,那能源公司就逃不了倒闭的命运,而工人们失去了维持生存地生计,就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说是……昂尼德解释道。

    “什么叫将税交给我们就逃不了倒闭的命运了?按照他们的说法,那其他将税交给我们的公司不早完蛋了?这肯定是能源公司的阴谋,他们一定是在鼓动他们的工人!”总局局长确实猜对了,工人们是被鼓动的。不过,能源公司确实不能将税交给他们。

    “局长,我也了解了一番,是这样的……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运作方式都详细地说了一遍,并说明了能源公司有多少名员工,而这些员工又要养活多少人等等。最后,他相对夸张告诉总局局长说道:“局长,那帮工人放话了,如果这件事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些工人会陆续前来,然后连家属都带来。都在税务局门口或附近静坐绝食示威。”

    “这……心,他是感觉到那帮工人带给他地巨大压力,思考了一番之后,总局局长说道:“你先稳定一下他们的情绪吧,这事闹太大,我也承担不来。我需要请示一下。”说完,不等列昂尼德回话他便挂掉了电话。

    列昂尼德放下电话之后,从窗口看了看外面安静地坐着的工人们,苦笑了一声:“还用稳定么?他们情绪不知道多安定!否则刚刚就暴动了。”……

    在

    德被工人缠的同时。财务部部长办公室迎来了好大客,来者不是军区司令就是军区政治委员,还有负责各种职能的部长之类的,很多平时难得见一次,这次全聚集到了一起。总之,人数之多,财务部部长办公室内光是坐这些高官都非常勉强。更别说那些在外面负责警戒地勤务兵了。

    财政部部长阿纳托利这下头痛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在此之前,这帮高官都用电话问过他了,却被他一个个给解释糊弄了过去,就像他们来要钱的时候糊弄手段那般。本来,他以为这么糊弄过去就成了,但他们没想到。这家能源公司在这帮高官地眼里会是这么地重要,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让这家能源公司将税交给税务部会出现这种反应。

    “阿纳托利部长。不错啊,我们找你要军费你推脱不说,现在你反倒因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由太平洋舰队司令代收而准备要了这家公司的命,那些税代收上来还不是国家的?你说说,你搞垮这么一家投资公司,对国家究竟有什么好处?”一个军区司令在一阵安静过后说道。

    “确实。你们不是说没钱的吗?可为什么我们能见到那么多税?你收了这么多税不考虑我们的军费,我们实在是很难想象,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军人更需要这笔活命钱的。”又一个军区地司令接话道。

    “嗯,我们已经被迫自己筹军费了,现在发军饷都困难,你倒好,还嫌这嫌那,非要利用这种逼迫的手段来整垮一家公司,做对国家无益的事才行?都不知道你已经用这种方法整垮掉几家这种为国家创造价值的公司了!说不定,我们再不阻止的话,联邦都要垮在你们这一群人的手上。”一个司令开始扣帽子了。这些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孙,为了他们子孙投资地能源公司,但是这话不能摆到台面说,因此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虽然我们这属于越权干涉,但你地做法实在是太过了点,我们已经忍无可忍,不得不出面了。而且,你还选择禁售这种极端的方式!哼!”某个政治委员说道。

    “阿纳托利部长,你好好解释一下,我们能大老远地跑一趟不容易,相信没有结果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另一个政治委员说道。

    这帮司令、政治委员以及什么部长之类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起阿纳托利来,让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就不让税务局去找企业的麻烦了。谁知道,这家能源公司竟然有这么大能量?那么多个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帮他们说话,那他们别说将税交给太平洋舰队了,就算不交税他也不敢说什么啊。当然,阿纳托利心里也清楚,他知道能源公司真不缴税的话,这些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就不会在这了。但是,这些人地能量他是清楚的,联合起来跟世界开战都没问题,对付他一个小小的财政部长,那自然不在话下。会不会对付是一回事,但财政部长绝对不敢去冒险得罪其中的哪位。

    “各位长官,我并不是想找这能源公司的麻烦。但大家都知道,国有国法,我们这些任职的,必须要按照法律程序来行事才对啊!”阿纳托利这次真的吓到了,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一点,他可不敢担保,眼前的这帮人不会出现一个疯子,说不定还真有人敢当场掏枪让他吞枪子的。到时候,这么多人同时一个解释,说不定他们啥事没有。而自己却含冤丧命了。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在这,他们有这个胆子,不管自己含冤不含冤,留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你说得对。国家有法律,但你告诉我们,能源公司少交了还是怎么了?但以我地了解,他们每一批出口的货都定时定额地上交国家。那么既然都已经全额按时上交给国家了,你凭什么让税务局用禁售的方式来要他们的命?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一个,企业彻底垮掉,你不仅连税都收不到,那家公司为国家创造的各种社会价值也算不到你头上。这么简单地事情你不会想不到吧?聪明的财政部长同志!”接着,这名政治委员又把能源公司的运作方式说了一遍,并从中说明了必须利用军列军港的无奈。

    “但是。国家法律规定是要交给税务局,并开发税单才行啊!企业这么做根本不合法,我也没办法啊!”财政部长虽然语气客气,但还是想周旋一下,毕竟这已经不是一笔税地问题了,而是被迫胁的问题了。这么多人一起压过来,自己就马上屈服。那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怎么办?换句话说,财政部长的潜意识已经因为这么多名高官的前来而倾向于放过能源公司。但要找个台阶下才行。

    “你整垮一家公司的做法就很合法了?如果到你手里的税少了,你可以去找太平洋舰队司令啊,干嘛去找能源公司麻烦,并要整垮人家?对!国家法律没有详细地法律限制你这种人,但是并不代表就容许你这么做!你可以选择继续闹下去,但是这严重的后果。你必须背负得起才行!我们不会就此放松地,毕竟这是关乎到国家未来的大事,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扣帽子那个军区司令继续把这帽子给扣实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什么绝不姑息,也顺便把扣在阿纳托利头上的帽子给按按紧了。

    阿纳托利也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如果换一家公司,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得罪自己。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因为这么一家公司而得罪这么一大票人。正当阿纳托利考虑着用什么方式说比较好下台的时候,办公室地电话响了,让阿纳托利稍稍松了那么一口气。趁这个机会,阿纳托利赶紧向在坐的高官们道了个歉,当着他们的面接起了电话,好利用接电话这个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解释才行,免得到最后就算解决了,也被他们把这帽子扣实了。

    一拿起电话,税务总局局长地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了:“您好,麻烦找一下部长。”

    “我就是!”阿纳托利心中一边盘算着该怎么说,一边心里感谢着这个局长,电话打得太及时了。

    “阿

    部长,情况有些不对了!”税务总局局长跟列昂尼德口也是这句话。

    “发生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阿纳托利不厌其烦地骂了一句,大事,还有什么事比他现在遇到的还大?

    “刚刚西伯利亚税务局局长列昂尼德打电话向我汇报,说‘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一大帮工人静坐在税务局门口绝食示威呢!”总局局长匆忙地说道。

    “什么?”阿纳托利已经猜出一些了,但他还是不由地问了一句。同时,他心里一乐,这不正是最好的台阶吗?

    “部长,是这样的……=.报地情况如实地转而向阿纳托利汇报道,并问道:“部长,您给个指示,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在总局局长汇报这段时间,阿纳托利已经想好了台词,于是,在总局局长汇报完后,马上说道:“工人绝食,这可是大事啊!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好!这样,你马上先撤销对‘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销售禁令,恢复他们的正常运作,先稳住这些工人。至于他们税收的问题,以后再说。一定要处理好,不能让任何一个工人受到伤害,否则就成了政治问题了!就这样,赶紧去处理!处理好了给我电话!”说完,阿纳托利挂掉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吐了出去。

    这个电话如果放在之前打来,或许他会很厌烦,并让总局局长自己想办法处理。但是。今天的状况让他非常欢迎这个电话,正好可以把自己的重心倾向于工人。

    挂完电话之后,阿纳托利将早已经准备好地台词对在坐的高官说道:“刚刚是税务总局局长的电话,说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工人静坐在地方税务局门口绝食示威。唉!没想到这帮工人这么冲动,还好没闹出人命!”阿纳托利的表情非常到位,如果不明白本质的人。怎么看他都觉得是一个爱民地好官。

    刚刚的电话内容,在坐的各位高官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阿纳托利已经通过电话表态了。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对这件事出手了,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这家能源公司了。也确实是,反正能源公司又不是没交税,何必为难他们?

    既然阿纳托利已经表态了,那这些人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坐下去了,其中一名司令说道:“既然阿纳托利部长这么忙,我就不好继续打扰了。不过。我们会继续跟进这件事的,希望部长同志会好好地解决!”

    这名司令表态之后,其他高官也纷纷表示离去,也说会继续关注这家企业。毕竟,有了处理结果之后,就不能逼太急,毕竟。搞不好就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了就没必要了。

    阿纳托利在客气地将全部高官送出去之后,坐在办公椅上,终于得以彻底地松一口气。还好这些高官肯让他从台阶下来。否则,这件事还得这么处理,但面子上就太说不过去了。而且,这样就不用担心帽子被扣实了,也不用担心这帮高官以后会再联合起来要挟自己。只不过,对于“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事。他已经决定再也不理会了,少他一家公司的税又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更何况,太平洋舰队那边做得还可以,只是在每一批税收中扣去了部分足以发军饷的费用而已,并没有把军舰军艇的维护费也算上,否则他就真的一分钱收不到了。现在还好,还能收到一些。而且,如果真的把公司逼死了,自己也没好处,国家也没好处,对谁都没好处。典型地损人不利己的做法,没必要这么纠缠不清。

    不过,从中了解了事情详尽的阿纳托利对于税务总局局长的处理方式恨恨不已,自己在交代让他处理能源公司税收问题的时候是不方便说清楚,但是他分明知道能源公司的税务是由太平洋舰队的司令亲自签收,但却连个电话请示都没有,就这么擅自采取行动,还选择这么极端地方式进行禁售,让自己无缘无故被一群人找上门来,这能让阿纳托利不气么?

    只是,刚才有那么多人在不好说,现在人都走了,不追究一下教训一下是不行的了。

    于是,在将人送走之后,他再次拿起电话,往总局局长那边拨去……

    税务总局局长在之前挂完电话后心里纳闷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部长会因为一帮工人的闹事而妥协,他还以为,他请示之后,就会获得授权,对这件事进行处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瞎操心,这工人集体静坐绝食地事情,他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于是,他赶紧打通了列昂尼德的电话,把部长的指示吩咐了下去。

    在跟列昂尼德一通电话之后,挂上电话的总局局长正准备躺在办公椅上舒服地休息一下呢,电话又响了。

    一拿起电话,总局局长就听到阿纳托利的一声劈头问话:“你可真忙啊,打这么久才打通!”

    “这个……的安排下去了。”总局局长吓了个激灵,没明白自己哪里得最了部长。

    “我问你,当时我吩咐你亲自去办理,结果你去了吗?”知道情况的部长追究责任地问道。

    “我.歉!是我没有遵照您的指示形式。我当时以为这只不过是能源公司方向性的问题,我哪知道他们的态度竟然这么硬,还搞假来欺瞒我们哪。”总局局长觉得有点委屈,不就是一件小事吗,犯得着让自己亲自出马么?

    “欺瞒?他们哪里欺瞒了?”阿纳托利听后气结不已,骂问道。

    “他们……声音顿时小了许多:“他们伪造太平洋舰队司令的签字和公章。”

    “你……确实是西罗诺夫签的字,而你竟然敢不问我一声就禁售了人家能源公司。你现在就等着他找你麻烦吧!哼!”阿纳托利懒得说什么,直接丢下一句吓唬人地话之后便挂了。他知道,这么一来。让这个局长胆战心惊地过上一段时间,比说什么都好……

    得不轻的总局局长到后来自然动脑筋想推卸责任了,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帮他背黑锅的对象。而总局局长在推卸责任之后,也肯定还担心责任推卸得干净不干净之类的。总之。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两个人,都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那什么‘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估计就算有上头的命令他们都会好好考虑一番才会有胆去接触了,至于现在,还是尽量屏蔽为妙……

    那帮高官在离开财务部部长办公室之后,本应该各自招呼一声就打道回府忙自己地事去的。但有一部分却凑到了一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商量一件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事。

    这些人全部都是西伯利亚至海参威包括沿途各军区地高官,比如西伯利亚军区的司令、政治委员,贝塔军区的司令以及政治委员……要内容,还是关于“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收问题,只不过。他们商谈的并不是关于禁售的事情,而是怎么从中扣一部分当军费来给自己地军区使用。

    “既然太平洋舰队能用这笔税,那自然也不能少了我们的份。反正我们要求不高。只需要拿一部分当军饷发下去而已,我已经靠淘汰一些旧武器在发工资,没办法了。”谢廖沙的父亲,贝塔军区的司令说道。由于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同等级的存在,又没什么太大的冲突,相互之间明面上的关系还算不错。特别是在共同利益情况下,就有更多共同语言了。这些人清楚,只要他们团结起来,对付一个小小地财政部长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虽然我们没有西罗诺夫跟阿纳托利两人之间那如同儿戏般的协议,但相信我们从中拿相应地部分,阿纳托利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叶戈尔的父亲,西伯利亚军区的司令说道。

    “那什么破协议?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充其量只不过让西罗诺夫好解释一点而已,如果阿纳托利不同意,这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我们一起行动,由不得阿纳托利不同意。”贝塔军区司令说道。

    “嗯!大家说得没错,我就是担心,我们这么做会把西罗诺夫那老家伙惹急了。”弗拉基米尔的爷爷,西伯利亚军区的政治委员说道。

    “西罗诺夫只不过从里面拿了一小部分当军饷而已,否则,那点税怎么够他们维护舰队用啊?西罗诺夫估计是放不下老脸,没拿多少,剩下的还是给了阿纳托利。如果西罗诺夫全拿过去地话,哪还轮得到我们?到时候我们真去要,恐怕就真会伤了和气。”另一名军区的司令说道。

    “对!不能太便宜了阿纳托利那家伙。平时总是说国家没能力支付我们的军费,让我们自筹,他却收了不少的税去。我们只不过从里面抽一小部分而已,而且是用作军费,肯定没问题!”某军区司令说道。

    “好了,我们既然意见一致,那就一起去找西罗诺夫当面说说吧!只能再奔波一趟了,我想,这用电话是很难讲明白的。好在是一个方向,也不是很远。”年级最大的西伯利亚军区政治委员提议道。

    他的提议得到了全部人的赞同,因此,这帮人马上更改了路线,一同前往海参崴军港……

    等他们找到军港西罗诺夫家的时候,西罗诺夫此时正悠闲地跟陈兆军不着边际地聊着天呢。不过两个人由于没翻译的关系,交流起来相当困难。在将军们到之前,陈兆军已经收到了能源公司的电话。他也详细了解了一下事情地整个脉络,对于叶戈尔鼓动工人去搞事的做法大加赞赏。因为,经过前世的种种,陈兆军深深体会到人民群众力量的重要性,而且苏联现在靠的就是工业,他们离不开工人。凝聚到一起的工人可是一股非常大地力量。不过,他也知道,事情还没闹起来就得以解决并不全是工人们绝食示威的功劳,但多少也能起到一点作用吧。如果没有这些股东的父亲去找财政部部长。相信这个事件将会在动荡不堪的苏联越闹越大,搞不好又产生影响国家走势地蝴蝶效应来呢。

    这些军区的司令员、政治委员们聚到一起,当然没有陈兆军参与的份。不过,西罗诺夫跟陈兆军算得上是熟人了,而且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他们的谈话也没忌讳在一旁的陈兆军。

    “西罗诺夫司令,我们是刚刚解决完‘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税务问题过来的。在把目地说出来之前。我们可是来吐苦水的哦。虽然我们这些人一起去摆平一个财政部部长不成问题,但是,这事情完全是你搞出来的,你怎么能不出面呢?”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开玩笑地说道。

    “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某军区司令醒悟般地说道,续而转向西罗诺夫,也同样以微苦的表情语气说道:“西罗诺夫同志,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你也体验过,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地苦哇,所以呢。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这军列我们也有份,所以,这税我们也得有份才是。而且,我们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摆平了这么大一件事,总不能让我们白做了。却你一个人拿钱吧?”这些司令之间也同样,彼此能量都相差无几,没什么必要去威胁或者藏话之类的,有什么直接说出来更好解决。

    西罗诺夫苦笑了一番,没想到这中间的东西,那么快就被这些司令、政治委员嗅到了,他还没捞几笔呢。也怪自己,太顾忌脸面,连一点点也不去多拿,导致现在一群人跑来跟自己分了。怎么说?不同意么?毕竟这东西大家都有份,自己能卡,那他们就也能卡,只不过自己仗着多一个军港地优势,能多捞一点罢了。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卡税而已嘛,你们这么一说,搞得我好像专门去陷害能源公司一样。呵呵,你们出面去帮能源公司的真相别以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我跟这能源公司只不过是主顾关系,帮他们搞搞运输,办理一下出口而已,没你们那么直接!”西罗诺夫说道。

    “什么不直接了?你外孙女婿不就是在

    司?而且还是第三大股东呢!”贝塔军区司令笑道。的秘密,他们之间闲聊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什么外孙女婿?我还没承认呢!”西罗诺夫哈哈一笑,好在安娜现在不在,否则又该跑来撒娇了。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了。西罗诺夫,你赶快拿个主意,然后我们再商讨一下这些钱怎么分。反正这些钱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否则,运油的军列就别想开出我地西伯利亚了,我就不信,没得到我的许可你的火车能开走!”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员笑道。他们从来都不认为,西罗诺夫会拒绝这个提议。

    “什么叫独吞?我只不过拿了一小部分发军饷而已。你们要加进来我当然欢迎,这样还可以帮我分担一下压力呢。嗯,我本来是从里面拿了百分之三十的,你们几个再从这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中分吧。”西罗诺夫一句话,把问题丢回给其他人。

    “百分之三十?西罗诺夫司令,你那点海军哪用这么多?我们陆军才叫辛苦啊!而且人也比你们海军人数多啊。所以,你不能拿那么多!”贝塔军区司令员说道。

    “要真算的话,我们海军还有各种舰艇呢,这里头的维护费多高啊?这个你们陆军可比不上。”西罗诺夫不服地说道,百分之三十对于他来说,刚好足够发军饷,再少,他又要考虑去别的地方筹这笔钱了。

    “要这么说,油田是在我们西伯利亚军区内的,而军列从我们西伯利亚军区路线最长。按理说,我们军区应该分到最多才是。”西伯利亚军区司令说道。

    陈兆军经过这两三个月地时间,而且在很努力学习的情况下,对于俄语虽然还不会说,但已经基本能够听懂了。此时,他在一旁看着想笑笑不出来。这也太搞怪了,几个年纪一大把,军衔都是大将级别的老家伙,竟然为了一点点税在那里争论不休。让陈兆军想起了中国的菜市场,讨价还价时的情形。

    结果,好几个人争论了一番之后,谁也不服谁,都为那一点点税面红耳赤。最后,西罗诺夫没办法,只好把陈兆军给推了出来:“大家别说了。其实,我们这么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最能行使分配权的人。陈兆军,‘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最大地幕后股东,让他来分配吧。毕竟这是他交上来的税,他有说话权,对于他的分配。我没有一点意见,哪怕我们太平洋舰队一分都没有。不过,我相信他是公平理智的!”说着。西罗诺夫对陈兆军怪笑了一下,让陈兆军一阵恶寒。

    其他地人或多或少对于陈兆军这个名字和这个人都有些了解,从他们子弟嘴里,陈兆军的事迹已经近乎神话了,特别是谢廖沙的父亲,贝塔军区的司令。对陈兆军可谓是“了解”最多的了。

    刚开始,他们并没有留意这个中国人。但被西罗诺夫这么推出来之后,他们心中就嘀咕起来了,怎么这西罗诺夫的动作什么都快,不仅卡税,还跟“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最大股东那么熟络。

    “西罗诺夫,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偷偷摸摸地净在背后搞小动作呢?不声不响地,你把税收这块大蛋糕给吃了,又无声无息的把蛋糕制造商给请家里头来了。”西伯利亚军区政治委员年纪跟西罗诺夫差不多,不过开起玩笑来还是蛮据有时代性的。

    “什么叫偷偷摸摸啊?是你们后知后觉而已!”西罗诺夫笑道。

    “而且,你叫他出来分配是什么意思?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不认为他能够公平对待!除非我分得最多!”西伯利亚军区司令说道。

    “不对,分我最多才叫公平对待!”这句话是好几个高官同时叫出来的。

    陈兆军再次退到一边,郁闷地看着这几个刚把他推出去又挤了出来的老家伙又争了开来。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想起陈兆军,纷纷让陈兆军帮忙分配。都对陈兆军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我相信你是最公平的”或者直接点“我相信你能分我最多”、又或者互相损了起来,总之是把陈兆军地头给搞大了。

    陈兆军现在都给这些军方老大们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反正要是想满足他们的分配方案,除非自己再拿钱出来,否者这根本就不是能摆得平的事。现在地这点税,怎么分配都是得罪人的事。陈兆军早就想好了,钱就是那么多,怎么分都是他们的事,自己卷进去可是大大的不妙,还是得他们自己想办法。这个球还是得推回去的。

    “各位老大,这事情我可不掺和,你们看得到,不管我怎么分配,这结果都是得罪人。你们还是自己开会吧,别把我拉进来。对于怎么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对于税,我倒是有个建议,建议大家搞好了分配方案之后,各单位派些人出来,成立一个专门的联络部,共同管理这笔税金,到时候我们公司然后把税交给这个联络部就行了。至于怎么分,还是你们说了算。”陈兆军应急一般地试图转移大家地视线,好从中溜出来。不过,他这段话说得特别别扭,俄语说不明白的,就用英语,英语将不清楚的,就只能用上汉语了,甚至在他们听不懂的丝毫,情急之下,连日语都说出口了,让这帮高官更是云里雾里。总之,不知道怎么折腾的,好不容易,才让所有人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算了算了,还是我们讨论吧,你的那个建议,还是等我们讨论出分配方案再说吧。”西罗诺夫原先推出陈兆军的时候,就是想着他能多分一点,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他也知道。陈兆军的处理办法是最好地。穷泽而鱼总不是办法,问题还是得他们这帮将军们商量着解决……

    经过几天时间断断续续的商量讨论,这些将军们终于得出了一个能让每个人都勉强能够接受的分配方案来。而陈兆军的那个提议,这群人也都觉得可行,也都经过商量讨论,各个单位分别派出人手组成了一个联合联络处。专门负责处理分配问题。当然,谁都知道拉拢好陈兆军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各个单位都给陈兆军安排了一个勤务兵.

    :身边的勤务兵达到了5之多,小一点的也是中尉军衔,这个排场,恐怕可以跟苏联领导人媲美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在商量出分配方案之后。这些将军们都知道,这件事想要瞒着财政部那边是不可能地,与其这么躲躲闪闪地,倒不如直接就光明正大地上,理由很简单,既然这税能够分给太平洋舰队一部分,那他们就不能没有。

    于是。一份分配方案很快就出现在财务部部长的办公桌上。

    阿纳托利看完这个分配方案之后,气得当场拍桌子直骂混蛋,恨不得直接吐血得了。没办法。刚刚被迫胁完,妥协了关于税收方法的事情,这转眼又给搞出这样的事来,让原本以为不会再联合起来威胁自己地阿纳托利气结不已,这简直太欺人太甚了。

    在办公室独自闹腾了半天,不知道拍了多少次桌子的阿纳托利。在内心痛苦地挣扎了那么久之后,终于作出了妥协的决定,决定还是让他们这么闹去吧。没办法,自己要是心里不爽去折腾的话,结果肯定还是改变不了,甚至比这个结果更严重。比如,他不爽太平洋舰队代替收税,并从中克扣税收之后折腾了一番,结果却直接让自己一分钱税都收不到。谁知道,现在再折腾会出什么意外?反正这帮将军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个个都是神经病,都是钱疯子,为了一点钱,他们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自己继续折腾,指不定哪天一颗枪子就进自己身子了。

    不过,妥协归妥协,条件还是要谈的。阿纳托利马上给联名地几个将军打电话,把自己的两个条件说了出来:一、尽量做得漂亮点,不能让其他军区的将军知道,最好是明面上让太平洋舰队把税收权还回来。二、不能再窥视其他企业,收上去的钱必须当成是财政部拨下去的军费。

    而那些将军们也都答应了阿纳托利的这两个条件,在他们看来,有钱就行,怎么做都无妨。而且,如果让别的军区将军都掺和上一脚,那恐怕闹到最后谁都没有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不能逼太凶,否则同样鸡飞蛋打,毛都没一根,谁都没捞到好处。都是活了好几十年地老狐狸了,自然知道贪心不足的下场。所以,有这么一些,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总之,不管谁喜谁忧,事情就这么相对圆满地解决了……

    西罗诺夫其实心里很不愿意将这笔税让出去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让出去,那几个军区老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真地有可能就这么封锁了军列的行使路线,然后大家一起把整个苏联都闹得乱七八糟。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分配方案还算可以,虽然自己到手的已经缩水了很多,但至少相比起其他可能的结果来,这算是不错的了。

    最重要的是,西罗诺夫还有一套方案,一直都因为手上已经有了足够地军饷而没脸拿出来。现在刚好事情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顾及脸面的了,毕竟这里头也是一大笔钱啊,能赚到的话,满足军饷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出手这套方案,西罗诺夫特地跟陈兆军聊天聊了许久,直到谈到军饷的时候,西罗诺夫才从旁将自己的意思引了出来:“军饷是不能不发的,不过,税收那点钱,只能维持大家的生活而已。哎!小陈,你看,我有那么多艘军舰闲置在那里,没什么用途,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业需求介绍一下。这也没办法,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

    一听这话,陈兆军耳朵都竖起来了,他是重活过来的,自然知道在91年左右的一段时间里苏联军队玩得有多疯,连航空母舰都钢铁卖,为了几个钱,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在他潜意识以为,西罗诺夫这句话,是想卖他点什么东西。要真卖东西的话,陈兆军当然喜欢,不过,陈兆军知道,航空母舰对中国来说没什么用,到了未来,中国具备制造航空母舰的实力了,也没浪费那些钱去制造。不过,要是西罗诺夫愿意卖点什么驱逐舰之类的,陈兆军倒是乐意介绍买家。

    就在陈兆军兴奋的时候,西罗诺夫话锋一转,突然抓到什么似的说道:“哎!小陈,我看你的原油海运方面似乎比较吃紧是吧?”西罗诺夫说俄语陈兆军能听懂,不过,陈兆军就要说英汉俄结合的语言才行了。

    陈兆军一听就知道这西罗诺夫想些什么了,心里头虽然有点失落,不过西罗诺夫说得没错,自己的原油海运方面确实比较吃紧有时候还必须在海参崴军港那里积压出一部分,等下一批才能走。于是,陈兆军便点了点头,算是自己的回答。在鸡同鸭讲的交流情况下,能用肢体语言表达清楚的,就尽量用肢体语言来表达。

    “嗯,这样,小陈,我有一艘闲置着的补给舰,有3.5万吨量,如果加入进去的话,相信能够缓解你们运输的压力。”西罗诺夫说道。

    “成!不过,只能按照国际规定的运输价格哦,我可不能因为你开出来的是补给舰,而给你特别优惠的!”陈兆军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他知道,西罗诺夫爱面子,不可能问自己价钱的。

    “哈哈,小陈,你够直接,够爽快!我喜欢!哈哈……唉!我怎么就不多一个漂亮的孙女或外孙女呢?”西罗诺夫见陈兆军那么痛快,自然很兴奋,忍不住又谈起了陈兆军的婚事。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陈兆军都想逃跑,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西罗诺夫老把这个话题挂嘴里,认定自己是一辈子光棍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赢的买卖

    兆军很清楚后世苏联的军队是怎么疯狂的,在解体前为太穷的缘故,总共将十艘航空母舰当废钢铁卖掉,中国在那个时期之后就购进了三艘,一艘拆了,另外两艘搞成主题公园供游客游玩。

    对于苏联的现况,陈兆军非常清楚,这些军区现在是真的穷,穷得都快失去理智了。除了一些能够威胁到他们自己的武器装备之外,其他的玩意他们都敢卖。甚至连一些威胁性装备都拆了之后卖。其实,这些装备也一直因为没钱而没保养,到最后直接就因为年久失修而报废掉,报废了不卖干嘛?能卖几个钱是几个钱,总比看着生锈的好。

    所以,陈兆军对于这些军区司令抢钱的动作也很理解,相信换成了谁,在自筹军费的情况下,也都削减了脑袋去弄钱。而西罗诺夫敢开出补给舰来帮忙运油赚运费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陈兆军的印象中,在深圳做主题公园的明斯克号航空母舰就是太平洋舰队的装备战舰,到93年1月退役,之后辗转被中国当成废钢铁买下来,改装成主题公园了。不过,现在西罗诺夫愿不愿意卖点什么东西陈兆军并不敢肯定,就从西罗诺夫希望拿出补给舰来运油赚运费的举动来看,让陈兆军嗅到了点什么……

    西罗诺夫拿出的补给舰是一艘“别列津河”级的综合补给舰,是太平洋舰队吨位最大的补给舰。其满载排水量达到3.6万吨,船长宽26米,吃水12米。补给船的船的部有3补给门架,全船共有3液货站4干货站。携载燃油1.6万吨,淡水500~:(C吨粮食等干货。

    有这么一艘大容量的补给舰帮忙运油,就能很大程度地缓解“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原油的出口运输压力。毕竟,目前3.6万吨的满载排水量。对于当时的中国油轮来说,已经相对算得上是较大地了。

    由于陈兆军拥有“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60%的绝对控股权,所以,在公司一些决策方面的事情陈兆军根本不需要经过股东大会讨论,甚至直接由自己跟太平洋舰队签订相关的运输条款即可。不过,其他股东也有知情权和商讨权,开个电话会议还是有必要的。当然,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一样的。毕竟。太平洋舰队并没有因为拿出来的是补给舰而狮子大张口去漫天要价,而是根据国际运输价格来签订协议。而中国负责进口地油轮也确实安排得比较紧张,毕竟,当时中国在石油方面还有能力自给自足。对于进口石油的需求量还不是很大。

    在经过陈兆军和谢廖沙等人的一番电话讨论之后,最后所有的股东都通过了这项运输协议,并让谢廖沙这个公司地执行董事,以及叶戈尔、弗拉基米尔这几个大股东前往海参崴港口参与协议的签订。再算上陈兆军、刘骏两人。这群人加起来已经拥有能源公司将近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因此,其他的股东,出不出面都没什么必要了。

    “谢廖沙。执行薰事就应该做薰事应该做地事,而不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啊!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在谢廖沙和西罗诺夫签订完运输协议之后。陈兆军对谢廖沙说道。陈兆军是最大股东。拥有绝对决策权,话虽然这么说。但作为幕后股东,签订协议还是需要谢廖沙这个台前的执行董事来进行的,只不过名义上必须要有陈兆军授权而已。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公司的第二股东呢?我是为了公司能够运营得更好,自己赚得多一点而已。哪像某些人,有钱乱扔,扔完不管啊!”谢廖沙收起笔,讽刺了陈兆军一番。

    “嗨,我哪是不管哪,你瞧,我这不是帮忙缓解了运输压力了?”陈兆军尴尬地笑道,这能源公司从创建到运作至今,他还真没怎么操心过。

    “是啊,你厉害!之前一直在电视上看到你,你是在忙着成为美国人公司地大股东。而上次给你电话,你又说忙着赚钱。我就不明白了,哪有那么多钱给你赚啊?”谢廖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疑惑。

    “我只不过是多发现了几个像你一样的人而已。不过说真的,现在公司已经完全运转起来了,很多地方有你没你都一样运作,你瞎操心只会累着自己。还不如趁现在,跟大家伙一起在港口附近放松一下呢,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陈兆军避开自己地问题,反倒说起了谢廖沙来。反正陈兆军知道,有了这些股份地捆绑,谢廖沙等人会比谁都积极,但积极过头可不是好事,伤了身体地话,以后谁帮他赚钱啊?而且,能源公司方面还有一条石油管道还没开始搞呢,到时候就有得他们忙的了。如果现在让他们把精力全耗费上了,那陈兆军地计划就要落空了。

    “知道了,我的老板,有什么好的介绍,带我去领略一番吧?虽然我之前一直在黑河附近活动,但对于海参崴我还是挺陌生的。”谢廖沙也清楚自己最近投入的精力太多了,是该放松放松了。

    “这个……|.还要跟西罗诺夫司令谈一些运输细节的问题呢,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要回国一趟,所以就没时间陪你们了。或许,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再聚聚,喝喝酒什么的。”陈兆军已经从西罗诺夫那里得知了补给舰的一些资料,在他得知补给舰船尾部有直升机平台和机库,可搭载:升机时,便随口问了一句,这卡—25直升机是否会随航。在得到西罗诺夫肯定的回答之后,陈兆军就已经打起了这两架直升机的主意来。反正太平洋舰队连航母都敢卖,这种在现在苏联没什么用的卡—25直升飞机,卖掉应该也没什么。因此,他需要先探探西罗诺夫的口风,

    问问国家是否需要。

    “老板,你还说我呢。好吧,最近我确实累傻了。脑子都有点迟钝了。你就忙去吧,我自己你就别操心了。”谢廖沙伸着懒腰说道……

    西罗诺夫自从陈兆军答应由其补给舰代为运输之后,就一直动着脑筋,想着该怎么让这个补给舰装更多的油。在之前,他想着能有1.的燃油携带量来运输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原油运输跟补给不同,补给舰上的干货站和淡水站根本没必要,所以现在看来,这干货的几个站和淡水地一个站就碍眼了。装上货物,那是不可能的。而空着的话,又太浪费了。如果只是淡水站还好说,将出水口扩大成出油口就成了。但干货站改装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苏联的装备有几个特点,厚、重、大,有了这些特点,改装其实是很简单的。但是。西罗诺夫连军饷都要去筹,哪有钱来支付改装费啊?以苏联目前的状况,人人都缺钱的情况下,谁愿意让你賖账啊?所以。西罗诺夫头痛的不是如何改装地问题,而是改装费用的问题。最后,想来想去。结果还是只能将主意打到陈兆军身上。

    在谢廖沙等股东们签订完协议按照陈兆军的建议出去休闲之后。临时隐蔽小会议室只剩下西罗诺夫和陈兆军两个人时。西罗诺夫才引导性地开口对陈兆军说道:“小陈,我这补给舰能装载1.6万吨燃油可以装载500淡水和3000吨左右的干货,你说,我把这500~:.为装原油怎么样?这样一来,就可以在单程上更大程度地扩展装载空间,更有效地缓解运输压力了。”西罗诺夫想的不仅是缓解运输压力,更多的是,他想着能够在扩展空间之后,装更多的油,赚更多地运费。毕竟,这运费是按吨计算的,而不是包船,装得越多,他就赚得越多,反正消耗都差不多。

    “对对!把淡水站随便改一下就能装多500原油了,这个主意不错。”陈兆军在协议签订开始之前,就被西罗诺夫通知了说要在协议签订完后一起商定运输细节问题,所以对于西罗诺夫的话也没什么意外。只不过,陈兆军觉得,这个改装的事,以苏联装备地特点来说,应该是他们的优势才对,怎么会找他来商量?直接自己决定就得了,反正是照吨付运费,他只要在离岸的时候给钱就行了,根本没必要问他地意见啊。

    “嗯!”西罗诺夫点点头,想了一会,又说道:“那你说,我把干货站也修改一下,用来装原油怎么样?毕竟,空在那里不好看,而且,干货地比重不同于原油,3000吨地干货.|:原油。这里地空间可是比淡水站大十倍啊!”

    “对!这个主意也不错!不过:是厚、重、大么,改装是你们的优势啊,找我商量,我又给不出什么具体的意见!”陈兆军听后更郁闷了,虽然干货站改装起来比淡水站困难很多,但是也不是他能出主意的,怎么这西罗诺夫就不停地说着这个问题呢?

    “是!我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看到了,我们这里的财政状况。改装必须要对补给舰进行全面的维护,而这些费用合起来……所以……西罗诺夫说到这,老脸憋得通红。他甚至愿意出海跟别人打上一仗,也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觉得太丢脸了。只不过,现在没办法,少至少三趟的运输,那就少掉15000~:5000的原油运输费额,他在之前得自筹多长时间才能筹到啊,西罗诺夫知道这中间的困难。而且,在这个缺钱的年代,精打细算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陈兆军听后差点笑了出来,原来这西罗诺夫司令扭捏了半天,说的就是这事啊。不过,也确实,在苏联现在这个缺金少银的时代,让一个司令开口借钱也是很有可能的。而且,陈兆军认为,自从苏联军费自筹开始。估计西罗诺夫已经遇到过不少次这样的情况了。陈兆军对于西罗诺夫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理解的。

    “原来是说这个啊?没问题!可惜那帮股东都走了,否则刚刚就顺便把预支协议签了。不过,也没关系,我跟你签这个协议也成,只不过,我只能以私人地名义借给你了。毕竟,公司的执行董事是谢廖沙,这方面我是有权力。公司的钱还是得他签字才能奏效的。”陈兆军很理解西罗诺夫为什么非要等到谢廖沙他们走了才开口,遇到这样的事,让一个司令当着一大群后辈的面前开口说借钱,换成是谁。也放不下面子。

    “哈哈,还是小陈爽快,我喜欢,我实在是太喜欢了!唉!可惜。我怎么就不多一个漂亮的外孙女呢?”西罗诺夫知道陈兆军决定以私人名义借钱给他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地老脸不用丢得那么干净。在他看来,这陈兆军实在是太会做人了。所以,一个开心。他又忍不住提起陈兆军一直回避的问题来。

    “嗯……说道,这西罗诺夫怎么总是那么关心自己的另一半问题呢?想不明白。只好威胁道。

    “这……;|耍我。否则我把你丢海里喂鲨鱼去!”西罗诺夫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听陈兆军这么一说,马上郁闷了。

    “西罗诺夫司令。没办法,经过你一提醒,我突然想到要留点钱去讨老婆呢。所以,我还要考虑考虑!”见西罗诺夫没听明白,陈兆军就只好再说得明白一点,点醒一下他。

    “呃……越准了。

    我以后不再你面前提那个了。”西罗诺夫见陈兆军顿时觉得刚刚丢的脸又全都找回来了,心情更愉快了。他没想到陈兆军竟然会为这事害羞,还用上威胁这招。

    “西罗诺夫司令,说吧,需要多少,我们马上拟定一份协议把它给签了!”陈兆军问道。

    “嗯!这个数对于你来说应该不多,只需要预付不到三次的运输费而已。你就预付我们两次运输费吧,剩下地我自己再想想办法。然后运输开始两次你就不用付我们钱了。怎么样?”西罗诺夫问道。

    “要不这样吧,我预付你三次运输费。至于怎么给这笔钱就再说吧。对了,西罗诺夫司令,我问你个事。我看你给的补给舰资料,发现你们补给舰的船外不是卡—25的直升飞机平台吗?听说,是随航地。”

    “是啊!那是反潜直升机,本来就装备在补给舰上的,随航不随航都不重要。不过,我们是当执行任务了,跟着出去一趟相对较保险一些。对了,你怎么问这个问题?”西罗诺夫如实回答道。

    “呃……大不大而已。”陈兆军也有点难以启齿了,虽然他知道这反潜直升飞机对目前苏联来说作用不大,也能卖,但这毕竟不合规矩。不过,陈兆军知道,要是不早点开口,那到以后,这些装备就真当废铁卖了,那多可惜。

    “作用不大!我都还考虑着如果苏联财务再不拨钱下来进行维护,直接就报废掉得了。”西罗诺夫如实地说道,毕竟现在心情大好,这些话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地,毕竟,在未来,太平洋舰队连航空母舰都会卖,直升飞机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这个……卖给你。只不过,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了,毕竟这不太符合规矩。而且,你得保证我能马上收到钱才行。”西罗诺夫对于卖装备并不忌讳,毕竟苏联现在,除了莫斯科军区那边相对好点之外,其他地军区都很难过,已经有不少军区对外出售了不少淘汰地军事装备。自己卖上一两件小东西,这根本不成问题。

    “行!这样就太好了!既然可以卖,那我马上就回国问一下关于钱的问题。我想,他们还是会离岸交钱地吧。那到时候,您就不用欠着我钱那么辛苦了。毕竟那玩意还值几个钱。用来改装船绰绰有余了。”陈兆军在探出西罗诺夫的口风之后,心里也挺开心的。他知道,这直升飞机上的反潜技术都是中国国内的空白,其他的弄不到,帮海军搞两辆这种直升飞机也不错。最重要地是,中国海军归总参管,那陈兆军又可以到陈伟雄那里去邀功了。

    “我管他是什么离岸价格呢,你先把预支协议签了。预支五次运费的钱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的啊!”西罗诺夫知道陈兆军也有所求之后,上脸了,把预支说得像是讨债一般。

    陈兆军听后汗颜不已,顿时满头黑线地问西罗诺夫道:“刚刚不是说预支两三次了。怎么到这会,就成五次了?”

    “啊?不是五次吗?那肯定是你俄语听力还不行,刚刚听错了,我说要预支五次。你还说预支七次给我呢。嗯,其实七次也不错。”西罗诺夫耍起了无赖。

    “得!停停停……五次吧,赶紧让你们的人整一份协议,我们签完。把钱转给你之后。我就马上回国!等我那边消息确定了带人赶回来,您这边的补给舰也差不多改装完了。然后船一离岸,就马上进行交易。和油款一起付。然后我再从中扣除了这五次之后转给您。这样保密性就够到位了!反正你直升飞机是要随航出发的。只不过不回来了而已。”陈兆军笑着安排道。

    “嗯!就这么定了!价格方面我相信你会给我们最好的。还是到时候过来再谈要求吧,你让你们那边准备好足够的卢布就成了。我也不会漫天要价地。只不过,我回头得考虑怎么安慰那直升机的驾驶员及后勤人员去了。”西罗诺夫神色也略微不自然,毕竟这是全舰队的家产,卖一件就少一件,他作为这个家的家长,心里也不太好受。只希望,这直升机能卖个公道价,能让全舰队多支撑一会。他也知道,陈兆军地能源公司所开发的原油不可能一直走海运的,现在赚一点税款和运费,也只不过是维持一下现状而已,要长远打算,还是得考虑卖东西……

    在商谈完后,陈兆军跟西罗诺夫很快便签订完了预支协议,陈兆军也马上按照协议转了一笔钱给西罗诺夫,双方就这么开心地各忙各的去了……

    自从陈兆军在苏联搞回了一批坦克以后,陈伟雄算是格外有面子了,虽然知道这事地人很少。但是在他们这个级别里确是公开的事情。虽然这事不能拿出来炫耀,但至少能让他在别人面前说话时底气足了三分。特别是那些同样有孩子的父亲,陈伟雄真恨不得让他们知道,有本事从苏联搞回这些高端军事产品的正是自己地儿子。

    不过陈伟雄也有不满意的地方。这一段时间,陈兆军一直在苏联美国两个国家飞来飞去的,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特别是对于陈兆军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苏联,陈伟雄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地。苏联地情况大家都知道,最近各方面地情况都很不稳定。老二陈兆广也去过苏联一段时间,那么长一段时间杳无音讯,虽然陈伟雄不说什么,但是心里着急是一定的。再说本身陈兆军就不是太让人放心地人,这也怨不

    雄担心。

    要说起来,陈伟雄倒是时不时的放出话来,要是陈兆军再怎么样怎么样的,非打断他的腿不可。但是在心里头,陈伟雄最疼的就是陈兆军了。特别是他能够在不声不响地情况下,搞回来那么多好东西,给他老子长脸,真是想不宠一下都困难。因此,在倒腾完军火之后,陈伟雄就一直催促着张桂梅跟陈兆军联系,让陈兆军抽空回来看看之类的。张桂梅也知道陈伟雄的想法,不过陈伟雄是爱面子,想儿子了不好明说罢了。但她在电话里可是毫不忌讳,直接就跟陈兆军说“你爸想你了”之类的,搞得陈伟雄在知道后,郁闷了好几天。

    当然,郁闷归郁闷,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陈伟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是想好了,等自己的这个老儿子回来了,是该好好的喝上几杯了……

    “玲……

    “您好,特种作战部。”李冰拿起电话,公式化的说。他知道,能把电话打进这个办公室的都不是一般人,客气点没错。

    “小李叔叔么?我是兆军,让我爸接一下电话。我有点事要跟他商量一下!”电话里,陈兆军地声音显得挺兴奋,毕竟这么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当然有点不一样。

    李冰也很想跟兆军说两句。但是职责告诉他,他得马上把电话转给陈伟雄。他知道,陈兆军难得来一次的电话,陈伟雄一定会很开心。再说,谁也不知道陈兆军到底又搞了些什么事。这一段时间,陈兆军给他带来太多意外了……

    “爸,我现在刚入境。正赶回来!”陈兆军一听到陈伟雄的声音,马上说道。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能到家?”陈伟雄一听是陈兆军打来的电话。心里顿时有一阵挺热的感觉。不过于他而言。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不错了。

    “回家还要一会,现在有这么个事。是这样的。我联系好了两架卡—25的反潜直升机,里面地声纳系统和反潜系统都齐全!不要?”陈兆军估计说话不太方便,在说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卡—25?要!当然要!那可是好东西啊!”F激动得站了起来。别看他不是海军,但是对这一款世界有名的反潜直升机还是知道的。没想到陈兆军不声不响地弄到了这么个好东西,真不知道清楚他以后会不会把苏联地白杨导弹给弄过来?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而以,核武器可不是那么好搞的,谁都知道,任何一个国家都绝对不可能把这玩意卖给别的国家的。

    “嗯!爸,那您得赶紧安排一下,我这边已经谈妥了,到时候这东西会随着油轮一起过去。您那边赶紧得安排好了,价钱打入油款一起付了。我回去只能待一会,然后就必须带人人离开,跟苏联方面交接。”陈兆军把自己地打算说了一遍。

    “好!我马上跟总长汇报!你先回家吧!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耽误不了你的事!”陈伟雄清楚,这个事就算要定下来也不会影响吃顿饭的时间,怎么地都得让陈兆军赶紧回去看一看他妈妈了。

    “好的!挂了!”毕竟这个事不合适在电话上说太多,陈兆军没多少废话,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马上便挂掉了电话。

    这边,陈伟雄开始忙碌起来了,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不停地打了起来。他得联系总长,还有海军部,加上装备部地人,反正是要忙碌一会了……

    陈兆军难得回一趟家,张桂梅自然要搞得丰盛一点了,只不过陈兆军只不过能呆一个晚上,这是让张桂梅不舒服地地方。不过这顿的晚餐内容可以媲美春节了,人员安排当然是一个都不能少,怎么着都得吃个团圆饭。

    陈兆军经过一路地颠簸,终于回到了北京,一进家门,满屋温馨的气氛就拥抱着他,顿时,家的概念更加根深蒂固了。

    当然,该干的还得干,一进家门,陈兆军又忙着给陈伟雄打了个电话,问问进展如何。毕竟苏联港口那边的补给舰一改装好,就得马上运油的了,这边的动作慢了可就白跑一趟了。

    有了陈伟雄肯定的的答复以后,陈兆军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无聊之余,趁着陈兆平和陈兆广这两个哥哥还没回来,他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张桂梅聊聊,要不等老爷子或者两个哥哥回来之后,再想跟妈妈说上一句话就困难了,毕竟有那么多的事要落实,自己的时间有非常有限,过了今晚,明天又得赶去苏联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这样跟妈妈面对面的唠嗑了。陈兆军心里清楚,张桂梅是很想唠叨他几句的,如果不给她这个机会,指不定她心里有多难受呢。

    因此,陈兆军不顾三个女人的反对。毅然地挤进了厨房,笨手笨脚地帮起了忙……

    这天晚上,家里的人不但回来的齐,也都很早。饭菜张罗得很快,还包好了饺子。

    在饭桌上,一家人都非常默契,谈天说地,要么就听着张桂梅教训陈兆军。时不时的还有人帮着搭几句腔,不过除了小丽丽问了:小叔什么时候走?其他的人都小心地回避着这个问题。整个一个欢愉的家宴气氛……

    饭后,陈兆军跟陈伟雄单独待在客房卧室,将其中的一些细节讨论了一番。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员随你一同过去。坐中国油轮过去,这样就不会太引人注目了。然后他们见货离岸之后就会把钱转给你,至于连云港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进行接应。到时候。你一定让他们运油的补给舰晚上进港,我们连夜卸油,油卸到天亮没关系,但直升机会在半夜弄下来。这样。在保密方面应该没问题。”陈伟雄

    “嗯!我会让他们晚上进港的,他们很需要保密。对了,爸。这次毕竟是离岸交易。我负责收钱保险一点。我已经跟西罗诺夫商量好了。钱由我暂收,毕竟是跟油钱一起付的。但我人必须在那边。等将卡—25交接给中方之后,我就必须得付钱给他们了。”这个操作与其说是陈兆军跟西罗诺夫商量出来的,倒不如说是陈兆军提议,由西罗诺夫赞同通过的。在这上面,陈兆军存留了点私心。他知道,中方付款是用人民币,而苏方收钱是用卢布,那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赚这中间地差价了。只不过这个差价不是现时差价,而是未来的差价。

    跟开能源公司的那笔资金一样,陈兆军准备利用到手的人民币,去银行兑换成美金,再用美金抵押给银行,贷款出卢布来。而苏联银行地贷款时限有个两三年是没问题的。陈兆军心里很清楚,现在贷款出来的卢布,到时候就便宜好几千倍了。到还钱的时候,陈兆军只需要用一小部分美金就能兑换出那么大一笔卢布了,再用那笔卢布还钱,这中间地差价,无比骇人。整个过程无异于是在抢钱,只不过是抢得合法,抢得优美而已。

    现在这两部直升飞机的价值已经让陈兆军心动了,虽然陈兆军卖半船油就能换回来那么多,但油至少还有成本和税在那里,而现在这么搞中间的差价,完全是无本的纯利润,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放过这笔钱。

    “嗯!这样就避免了我们收货不付款或者款到收不了货地风险了。”陈伟雄听后也觉得合理,毕竟,双方都没什么交情,唯一的联系就是陈兆军了,有陈兆军做中间人,双方都会放心。其实,陈伟雄倒是不担心交钱之后收不到货,毕竟,当补给舰进入中国海域之后,就是他们说了算的,他们要敢交钱不给货,那肯定连补给舰都给你扣下来。只不过,这么闹,肯定会导致双方地关系紧张,这种情况当然要尽量避免。

    “爸,这钱可不能少,否则,我地生命就有危险了啊!”陈兆军担心陈伟雄真地为了面子而出手阔卓,拿儿子的钱不当钱,随便安排一点交给自己,让自己去补。虽然陈兆军可以利用未来地差价赚回更多来,但是现在毕竟是亏了,他可不喜欢吃这么个亏。

    “怎么?你不是钱多吗?两架直升机的钱你不会拿不出来吧?”陈伟雄对于陈兆军每次都这么提醒自己很不爽,顿时严厉了起来。

    陈兆军被陈伟雄一下子说得瘪了,只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有钱也不是这样花啊,要这样下次我不联系了。”

    “你说什么?!”陈伟雄听到了一点,马上瞪眼大声地问道。

    “没什么!呵呵,爸,我是说,您肯定不会让您儿子花冤枉钱的!”陈兆军赶紧回话道。

    “为国家做点贡献是应该的,什么叫冤枉钱?你那点钱,国家还看不上呢!”陈伟雄也知道陈兆军不可能吃这种亏,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于陈兆军对国家的态度很不舒服而已,忍不住要说他两句,让他明白先有国后有家这么一个道理。

    “嗯!我知道了,爸,就这么安排吧!明天一早我就跟油轮一起过去,您就早点休息吧!妈还要进来唠嗑我两句呢!”陈兆军虽然想念家人,但让他跟陈伟雄待久一点,他就不愿意了,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完了,就赶紧逐客吧。

    “哟呵,好你个小子,竟然命令起老子来了!”陈伟雄笑骂道,不过在笑骂完后他却按照陈兆军的意思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海上风大,虽然还没入冬,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明天记得多带点衣服。省得你在电话里跟你妈叫苦!”说完这句话,陈伟雄已经走出了客房。

    留在客房里的陈兆军听后突然鼻子有点酸酸的,老爷子这句话虽然是用命令的方式,但听起来却很让人温暖,让陈兆军不由地多望了几眼陈伟雄的背影……

    第二天,根据安排,陈兆军带上了陈伟雄安排过来的几个人,一同奔波到港口登上了在此等候多时的中国油轮,朝海参威港口进发……

    一切都根据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多少人知道,补给舰上的两架卡—25型直升机到了中国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拿到钱的西罗诺夫自然高兴,虽然卖掉了自己舰队的家产,但中方给的价格还是蛮合理的,至少没让他感到吃亏。而且,补给舰第一次载油赚钱,也让他暂时不用为军费的事烦恼。而中方,也因为多了两架高技术含量的直升机而高兴着,特别是海军,在将直升机的外貌进行一番改装,并维护了一圈之后,便马上装备了上去。当然,这中间有一些设备的操作,还需要在摸索中学习的。好在直升飞机开起来并没多大区别,而且这是随航飞机,马上装备起来不是问题。至于陈兆军,虽然暂时没赚没亏,但未来的利润还是很值得让他庆贺一番的,而且先前已经约好了谢廖沙,回来要好好地喝上一杯放松一下的,现在正好可以庆祝一番了。

    陈兆军心里还想着,再过一段时间,趁着日本和苏联的经济崩溃再捞上一笔之后,就回家好好陪陪父母,然后再去领略一下中国的风光,顺便找找属于自己的缘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海员俱乐部里打群架

    兆军在卡-25随航直升机的帮人也难得好心情,眼见着大笔的利润转眼进了口袋当然高兴。油气田的工作运转正常了起来,运输途径也解决了,这下,这帮太子哥可就不愿意继续呆在西伯利亚那个鬼地方了,结果就结伙一起跑到了海参崴。

    别看苏联现在也处于改革开放阶段,可是怎么说都物资匮乏,要真的找点娱乐项目还真不容易。好在所有的苏联人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于是,这个爱好就成了这帮人每天的保留节目。反正现在他们手里都有大把的钱,倒是不在乎喝多贵的酒。

    这天,一帮人找了一家韩国馆吃过了晚饭,一边挑着牙,骂骂咧咧的说别人的东西不好吃,下回再也不去了云云,一边赶着场,来到了海员俱乐部,像平时一样叫上一大堆伏尔加,有热热闹闹的疯了起来,他们这一帮人可不会顾及什么。

    陈兆军的俄语水平还是有限,交流起来也有问题,所有任由着谢廖沙他们闹,他跟刘骏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伏特加的度数很高,反正凭陈兆军的酒量,根本喝不了多少,他更享受的是这种气氛。在他们那么多人中,也就弗拉基米尔比较能喝。但弗拉基米尔却说这种地方不适合他们的身份,在来过一次之后,便直接跑回了西伯利亚,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帮人疯狂,一方面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另一方面,则主要是因为他们心里高兴,在苏联各方面经济萧条的情况下,他们还那么有钱,心里当然痛快,有优越感。而钱这玩意本来就是好东西,从没多少到骤然拥有大量。是会产生一种暴发户的心理的。所以,在场的,除了陈兆军和刘骏比较能够克制一下之外,其他人都很疯。陈兆军不用说,本来这点钱是不够他看的,而刘骏,则没把那些钱当自己的,或者他一直认为自己跟着陈兆军就有花不完的钱。所以他没去计算,也懒得去计算。而且,两个都是中国人,在苏联人面前产生不了多少有钱没钱的优越感……

    米哈依尔。苏联太平洋舰队一艘“阿库拉”级核潜艇地艇长,在苏联这种形势下,哪怕是拥有最具威胁性武器的核潜艇艇长,也不怎么好过。米哈依尔自从苏联军费削减以来就一直特别地难过。因为他那艘核潜艇已经好几年没进行常规维护了,这样的情况再继续下去,到时候就真的连修都没法修,直接就这么给放坏了。

    最近一段时间。米哈依尔更是烦闷不已。以他一个艇长的身份,大校的级别,自然知道舰队里面很多事。比如舰队司令卡税弄钱。搞运输赚钱之类的。他都很清楚。但是这些并不会引来他多大的注意。反而觉得司令能够多弄点钱是好事,最好能凑够钱把他那艘宝贝进行一次常规维修。可是。舰队司令最近地一个动作让他慌了。他一直都知道,其他军区出售淘汰装备的事情,虽然他很担心,但这种事情还一直没在太平洋舰队发生。毕竟,太平洋舰队的装备都价格不菲,任谁都不会轻易卖。但前段时间舰队司令竟然把两架随航的卡—25直升机给卖了,这就由不得他不担心了。

    米哈依尔害怕,什么时候舰队再没钱了,把他地那艘很久没开过的核潜艇给卖了。他的那艘核潜艇服役七八年来,对于这艘核潜艇,米哈依尔已经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没有核潜艇,让他何去何从?

    虽然卡-25直升机跟核潜艇不+;此而更担心。他知道,为了筹措军费,很多军区把一些拥有尖端科技的装备拆卸甚至直接当钢铁来卖。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宝贝会被分尸了,他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潜艇,自己还能干什么。可是按照现在形势发展地情况来看,这样的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毕竟以苏联目前地状况来看,他们根本就养不起如此庞大地海军和如此众多地战略核潜艇了。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一些吞金兽,平时维护保养的价格非常高。

    这些烦恼一直纠缠着米哈依尔,他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可惜因为前一阵子舰队连军饷都发不起,使得身无分文地他连这个最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最近这几天情况好了一些,舰队拨了一笔钱下来,算是给大家发了一部分军饷。这天,米哈依尔叫上了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军官和水兵,一起到海员俱乐部喝酒求醉去了。由于长期没有任务,军纪早就没有人管了。

    “太混账了,实在是太混账了!没钱没钱,都是钱惹的问题!为什么不多照顾一下我的宝贝?当初说得多好,什么核潜艇是国家的核威慑力量,是国家安全的屏障,难道因为肚子问题就不要拳头了?”米哈依尔在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反正这里是海员俱乐部,大多数是水兵,只要说的话不是太过分就没什么问题。

    “艇长,您别太伤心!现在只不过是短暂的困难而已,熬熬就过去了!”陪同米哈依尔来的两个水兵没怎么喝,其中一个水兵见艇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便赶紧安慰道。

    “对!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就还有我们威风的时刻!到时候,我们吼一声,谁敢不听啊?艇长您也别太伤心了,毕竟还没到那个时候,相信再怎么卖,也轮不到我们!”另一个水兵也赶紧劝说道。

    “怎么熬?你们没看到吗?我们联邦的经济是越来越不景气,从拖欠军费,到自筹军费,再到现在这样,结果是越来越糟的!我自己倒没什么,威不威风根本不算个事,最重要的是我的宝贝啊,才服役七八年

    还是个孩子,它不能受到伤害啊!”米哈依尔声音更不得直接找国家说理去呢。只不过。哪怕是喝醉了,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现在国家都自顾不暇,他一个潜艇军官根本说不上话。那只会让他的状况更凄凉,甚至有可能直接让他离开舰队。为了他的孩子,他再冲动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没事的!艇长,核潜艇是国家的拳头武器,建造的时候耗费得太多。是不可能为了一点点钱而……艇长,您放心,如果国家真这么做,我们就誓死保卫我们共同的财产!”一个水兵劝慰着。到后面甚至立起誓来。

    米哈依尔抬起醉眼,看了看那个水兵,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然沉下了头,缓缓摇动了起来:“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卡—兵飞行员求情的场面你是没看到了。反正比你想象的还要感人,但是结果呢?还是卖了……5直升机的飞行员还因为太过激动而被处分了。现在他们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待着?没用地,没用的……抽泣了起来。他是想到了核潜艇要卖或者要拆的时候的情景。再加上酒精地催化,堂堂一名大校军衔的艇长。竟然哭泣了起来。

    两名水兵也被米哈依尔的情绪带动了,眼圈也湿润了,一边拍着艇长的肩膀,一边劝慰着。但是,安慰他们是有办法,可是怎么做才能让潜水艇逃脱死亡地命运呢?他们很无奈。而且,潜水艇服役这么些年来,他们也是一直跟着的,虽然对核潜艇的感情不如米哈依尔那么深厚,但也不会浅到哪去。所以,有了艇长的带动,环境和酒精地催化,他们也没能忍住,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谁都知道,刚才的话也就是说说罢了,真的到了那一步,谁都没有办法。

    米哈依尔这边忧愁伤心着,而陈兆军那边却欢歌笑声不断。都是在一个酒吧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见了,对方地声音不可能阻挡得了。因此,俱乐部内部形成了两大阵营,一方是欢声笑语,另一边是沉闷忧伤,很怪异地气氛,很鲜明地对比,两种极端情绪是肯定要起冲突的。

    “请你们安静点好吗?我们艇长需要安静!”一个水兵在压抑地气氛下,对于陈兆军那边欢快的声音很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跑过去对声音最大的叶戈尔说道。这里是军港内的海员俱乐部,一般都是海军才出人的地方,所以,对于这些新面孔,又没穿制服,这名水兵比较奇怪。而且,别人伤心他快乐,总让人觉得好像对方有点幸灾乐祸。

    “嗯?你们艇长需要安静关我屁事啊?要安静,你们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别来要求别人。这里是俱乐部,俱乐部有规定不能打扰你们艇长的安静吗?真是……个水兵的要求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个水兵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因此,叶戈尔在回一句话后,继续高谈阔论喝着酒。

    “你……戈尔竟然这么没礼貌,还越说越来劲,完全不拿他当回事。让他更恼火的是,叶戈尔此时得意的表情完全是在向他示威,这让他如何忍受?指着叶戈尔的鼻子当场便骂了起来:“混账!你就是一陀狗屎!我瞎眼了,不小心踩到了你!行了吧?哼!”水兵发泄完,愤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时地怒瞪向这边。

    叶戈尔被水兵一通乱骂骂懵了,由于酒精的关系,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皱眉思考着。

    陈兆军原先就一直在看叶戈尔的表演,而且也一直时不时地掺和一句,笑叶戈尔他们的醉样。现在突然见叶戈尔这个模样,便对刘骏说道:“你瞧,他在思考,也许是在想那个水兵的话是不是合理呢!”伏特加很带劲,陈兆军哪怕只喝了一点点,也同样有点晕乎乎的。

    刘骏则喝得比较多,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对!我看哪,他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狗屎!哈哈!”

    虽然叶戈尔听不懂汉语,但他多少知道刘骏在笑什么,顿时从懵懂状态恢复过来。终于察觉自己是被骂了,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叶戈尔是什么人?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正经的商人,但骨子里那股痞子气还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这种人的状况一般表现为,只要别人不惹他,他就正经得比别的商人还要正经,只要别人招惹到他了,他就不顾一切了。

    叶戈尔端着一杯伏特加晃晃悠悠地就走了过去,在那名水兵杀人般的眼神下。毫不客气地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空位子坐了下去,并端酒向那名水兵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醉眼朦胧的看了看米哈依尔。笑了笑,说道:“你们艇长满有意思地,竟然在这么吵杂的地方睡着了?”

    两名水兵没有理会他,米哈依尔只是有点迷糊。并没有睡着,听到叶戈尔的话以后不知道一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下端正的坐了起来,拿起桌面的伏特加酒瓶子对嘴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边喝还边骂上一声:“谁敢动我的宝贝,我就要他的命!”糊里糊涂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桌子又加入了一个人。

    “宝贝?什么宝贝?难不成。就是你们那长满青苔。生满黄竹的铁罐子?”叶戈尔虽然醉醺醺地。但也猜到了八九分。而且,刚刚这边的声音这么大。他也听到了不少,因此,他这次跑过来,就是为了揭他们的伤疤,而且还要用相对文明的方式。

    “你!?”米哈依尔当先吼了起来,猛地一拍桌面,站了来地两名水兵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叶戈尔,在等待着他的解释,或者下句话继续讽刺,他们就该出手了。虽然,叶戈尔的话有点夸张,但核潜艇年久失修确实是事实,用长青苔和生锈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但是,这艘核潜艇就是他们的命,谁要敢对它不敬,哪怕说地是事实,也绝不能原谅。更何况,叶戈尔的话这么夸张。核潜艇长满青或者生锈算怎么回事,那就不叫潜艇了,因为这种情况的潜艇根本就没办法出海执行任务,表面不光滑的潜艇根本躲不过敌人声纳地探测。而且,铁罐子是什么?那是废物!说他们最看重的宝贝是废物,这是在侮辱他们的生命,所以,米哈依尔以及两个水兵没当场就飞酒瓶子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叶戈尔地气还没出呢,而且他生来就嘴贱,只容许别人在他身上吃瘪,不容许自己被别人欺负,这个亏他吃了,一定要加倍吐回去才痛快。因此,他根本没理会眼前几个人那临近爆发地表情,继续讽刺道:“我是说,你们那可以潜水地铁罐子,已经生锈了,是时候拆了熔了。还留着干嘛?寒人啊?好告诉别人,你们的大铁罐子,能潜到海底去观赏鱼?”叶戈尔也知道这些应该是太平洋舰队地,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谁惹到他了,天王老子他都敢上去斗。太平洋舰队,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远洋运输队而已。

    叶戈尔这是赤条条的讽刺,而且揭伤疤揭得非常准,一出手就是他们心中最痛的地方。被这么出言讽刺,谁还忍得住?米哈依尔虽然身为艇长,但由于伤心喝得比较多,在酒精和语言的双重刺激下,什么后果都没想,当场便抓起身旁的一个酒瓶子,“呼”地一声便朝叶戈尔的脑袋砸去。

    叶戈尔虽然不是军人,但他好歹也有个军区司令的老爸,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砸,顺势一推一让,便在把桌子推翻的情况下退让开了来势汹汹的酒瓶。米哈依尔没击中目标,手中的酒瓶去势未减,直接被他脱手轰到了地上。

    叶戈尔本就不是能吃亏的人,这下,他可不干了,手里的酒瓶一下轮圆了,对着米哈依尔砸了过去。米哈依尔本来就醉得不行,眼看就要给叶戈尔砸上了,身边的一个军官一把推开了他。

    这边,谢廖沙他们这几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也被刚刚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见双方中竟然有一个是叶戈尔,二话不说掂着家伙就赶了过去。这帮人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人吃过亏的?陈兆军虽然喝得不多,但多少也有些晕乎乎的了,谢廖沙一个招呼,也见叶戈尔势单力薄,也没什么好说的,连陈兆军都动了。其他人当然也没什么好说,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赶了过去。当然,跟着过去的还有俱乐部里一大堆看热闹地,难得碰上打架,怎么都得看上一眼不是?

    叶戈尔这会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从小打架打习惯了,加上几个海军也没少喝,手上的准头差得太多了。倒也还能招架一会,不过等谢廖沙、陈兆军一帮人过去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估计头上是给干了一酒瓶。反正满脸的血。不过不能不说这家伙还真是个横的主,就是这样,他还是打得有声有色的。

    这边赶过来的几个本来就都迷迷糊糊地,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哪管得那么多,从自己桌面拿起几个瓶子就冲了过去。他们可没理会哪边对哪边错,他们现在只看到了,自己这边的人被别人欺负。而且是人多欺负人少,当然气不过来啦。且不说大伙之间的感情如何吧,单单就说面子。也不能就这么被压下去了。

    一伙人冲上去之后。叶戈尔一个人地劣势顿时扭转了过来。只不过他挨打已经有一阵子了,脸上身上都是血迹。青红相间的暂时起不来身,让安娜扶到一边喘气起来。

    陈兆军他们这帮人,借着酒劲发狠了,打起来的时候,根本不会去管那么多,而且是越打越疯,连在特一师那里学来的一击致命都用上了,只不过由于醉酒地关系,准确程度可就差得远了。不过,即使精准度不足,也足以保证陈兆军一对一的情况下,占据了完全的上风,直接把那名水兵东扔一下西甩一下,把酒吧的各种设施毁得乱七八糟。

    谢廖沙也同样是一对一,不过,他地身手不如陈兆军的好,面对一名水兵的情况下,双方都有受伤,谢廖沙还略微处于劣势,身上地,头上地,伤口都比对方多。

    刘骏就郁闷了,他体型最大,上去之后马上就成为了艇长地首选。苏联人普遍是看体型来衡量对方实力的,最彪悍地,当然要用最厉害的来对付了。因此,跟陈兆军那边的情况刚好相反,刘骏被米哈依尔扔来扔去,同样将酒吧的一些能损毁的设施砸了个稀巴烂。

    俱乐部内由于两批人的干架,现场一片吵杂,“乒乒乓乓”砸桌子摔瓶子的声音是此起彼伏,得势者“劈里啪啦”地左右开弓地揍着,失势者“哼哼唧唧”地一边闪躲挨揍,还一边想办法还击。总之,现场是要多乱有多乱。

    海员俱乐部的经理一看这个架势,加上对方中间又有军人,二话不说,便第一时间报告了宪兵,他知道,这个情况只有宪兵才处理得了了。

    宪兵赶来还得一会,而这段时间里,现场对战的气氛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叶戈尔在一旁喘过气来,也加入了战局。他并没有去帮助刘骏,而是陈兆军把那名水兵扔到他面前来了,得势的他当然是二话不说,操起一个酒瓶子直接就在那名水

    开花了。

    而陈兆军见他揍的对象有人伺候,自己打落水狗根本不过瘾,便重新寻找起目标来。一下子就让他发现了正威猛地揍着刘骏的米哈依尔,马上便冲了过去。刘骏可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被打得青红相间,他自然气愤,不管不顾的拼命往米哈依尔身上招呼着。

    米哈依尔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兵,别看是海军,可打架的功夫还是有的。就这么着,双方都醉熏熏的,打起来就没那么多章法了。能用“武器”的就用“武器”,能方便打到对方的就一定出手,也不管这样出招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受到攻击,也不管自己的出手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因此,即使米哈依尔略微处于劣势,也能在陈兆军身上弄出点伤来,彼此你来我往地相互揍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打起来,动静就更大了,桌子和酒瓶同飞,酒水共碎渣一地。俱乐部顶端那水晶吊灯都偶尔飞上去的一个酒瓶给砸烂,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包括酒台后销售台的酒,也已经没有几瓶是完好的了。

    俱乐部的地面更是一片狼藉,玻璃碎,酒水,烂桌椅。满地都是,根本找不着适合落脚的地方,有不少地面的酒水更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刘骏被揍懵了,好不容易有个喘气的机会,却看到安娜在一旁关切地照顾着自己,心里虽然感动,但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原本,安娜看上他。就是因为他魁梧的关系,现在自己竟然被人揍成这样,即使安娜不说,他心里也会觉得过不去。而既然过不去。那就接着打呗,只不过这次他选择去帮谢廖沙,而不是去面对跟陈兆军战在一起的米哈依尔。

    谢廖沙这边由于有了刘骏地加入,顿时形势大扭转。从原本略微的劣势变成了大优势。刘骏虽然没练过,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否则,他那么大块放在那里还真是浪费了。虽然他不怎么会打。但别让他瞅准了机会,只要被他逮着,短时间内别想挣脱出去。而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谢廖沙出手好几次了。

    别看谢廖沙平时一副斯文作风。打起架来的那股狠劲。他可丝毫不逊色叶戈尔。只要水兵被刘骏控制住了,他就发狠。要么抬起脚猛踹,要么抓起酒瓶子就狠狠地往对方头上砸。很快便将大优势扩展成了极大优势。

    而另一边,叶戈尔已经将对方揍得血肉模糊了。他也同样是酒精上脑,一样不会去考虑是否会将人打死。而且,这中间最恼怒的就是他了,本来心情好好的在那里喝酒,被搅和了,本来想做一个文明人的,又被对方给破坏了。因此,他心里的两股怨气全部发泄到眼前被揍地对象身上,真的是往死了打那种。其实,要是放在平时,就算叶戈尔没喝酒,被这么激怒的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地按住对方往死里揍,毕竟叶戈尔的身份放在那,而且他地性格又是受不得气的那种。

    这场架的趋势已经快一边倒了,陈兆军占据了相当的优势,不断地给米哈依尔添加着伤口。而刘骏、谢廖沙和叶戈尔他们那边地状况,已经完全受不到一点攻击了,就像打死人一样。好在人的性子是逆境而上的,对方不动了,自己踹起来的力道就没有开始那么大了,但踹还是一定要踹地,除非他们心里的气全消了。

    这场架很快波及到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观战地人也都干了起来。跟陈兆军等人这边地情况一样,水兵地一伙,其他民众的一伙,相互都揍开了。他们一打起来就彻底热闹了,外头观战地,一看到里头有同伙,也纷纷都加入了战局。结果,在不断有人加入的情况下,短短的几分钟内,便把整个海员俱乐部拆得差不多了。现场如同战场一般,是要多狼藉有多狼藉,仿佛是被专门砸过一般。

    其实打得挺狠,但过程却不久,最多三五分钟的样子。几分钟的时间,宪兵已经赶到现场了,见现场乱成了这个样子,这帮宪兵也是二话没说,当场掏出枪来便朝天鸣了几枪警告。这下,全部人都老实了下来,给酒瓶干一下也许没事,可是要给子弹钻上个眼就不是人受得了的了。宪兵们也不管是谁,整个酒吧里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一起带离了现场。

    别看刚刚打得厉害,不少人都头破血流的,甚至有些都倒在了地上,可是没一会功夫,一个两个的又晃晃荡荡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听着宪兵的命令,跟着上了车,一起到宪兵司令部去了。

    人全部带到宪兵司令部之后,宪兵司令部顿时忙乎了起来,一方面甄别现场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在还要调查一下斗殴的原因。

    一番调查审问之后,宪兵司令部的军官们了解情况,这场斗殴打得是莫名其妙,根本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而另一方面,这些人当中,很多人的身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打架对于他们这些身份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事,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他们这些宪兵就没啥好果子吃了。如果单单只追究一方责任的话,对于这一方又不太好交代,毕竟这是斗殴。最后商量来商量去,索性不追究责任了,干脆都警告一番全放了算了。

    不过,海员俱乐部可是冤枉的,砸了人家那么多东西。该赔的还是要赔。至于怎么赔,宪兵司令部也给出了个方案,既然双方都有责任,那就各自赔偿一半吧。

    陈兆军在打完一架出了一身汗之后也醒酒了,由于身手比较好,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在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开始思考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在部队长大的他对军人也是有好感的,要是有可能,他绝对不会跟当兵的发生什么冲突。

    也清楚苏联当时的现状,虽然宪兵司令部这么判决是题。可陈兆军知道,要是让那个艇长赔,恐怕砸锅卖铁他也赔不起。再说这事本身叶戈尔也有很大的责任,没事跑去招惹别人干嘛(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打起来地。只知道叶戈尔是惹了人家)。所以,在听完宪兵司令部的决定之后,他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也不差那点钱。而且这艇长是太平洋舰队的,再怎么说也得给西罗诺夫点面子吧,于是大包大揽。干脆将赔偿的问题包揽了下来。

    海员俱乐部的经理也一起被带到了宪兵司令部。此时他心里正难受着呢。虽然听到了宪兵司令部各自赔偿一半的决定,但这钱上哪要去啊?他们俱乐部大多面向海军。太平洋舰队的情况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哪有钱来赔给自己啊,就算那艇长真被军法处置了,也掏不出钱来哪?而陈兆军这边他不太清楚,但也够戗,毕竟在苏联人人都穷的情况下,谁能整出那么多钱来赔给你啊?要知道,整个俱乐部几乎被拆了,要想恢复原来地模样,他这个俱乐部经理,就算拿出全部的身家,也难搞回去啊。其他的人,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看来,这个亏是吃定了的,只希望着,陈兆军和刘骏这两个黑发黄皮肤地有点钱,最好就是能将他们负责的一半都赔偿干净了。至于另一半,尽量要吧,俱乐部经理已经把这笔钱当成是死款了,属于收不回来的那种。

    结果,俱乐部经理没想到,他刚刚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陈兆军这边竟然愿意将赔偿全部包揽,并当场便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名义签下了赔偿协议,负责承担海员俱乐部的一切损失。

    俱乐部经理自然清楚能源公司手上有多少钱,负责一家小小的俱乐部根本不成问题。因此,他地心情顿时从地狱飞到了天堂,在心情大好的情况下,当下便招呼起眼前处理着伤口的两伙人来:“各位同志,这次事情我相信完全是个误会!大家和气生财,如果没什么事地话,一起喝个酒吧,大家交个朋友也好啊!”

    两伙人都在宪兵司令部地大厅里各自处理着伤口,虽然刚刚打得挺狠,甚至都有直接倒下几分钟起不来地情况,但伤势并不重,只要处理一下就照样能跑能跳了,喝酒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关键是,他们的醒酒了,都意识到刚刚地一场干架是那么地莫名其妙。虽然伤口是有,但是过程都记不怎么清楚了,都觉得这场架完全没必要。只不过,两伙人都有受伤的,这话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因此,对于俱乐部经理的提议,大家都还是蛮赞同的。

    “好!这件事毕竟我们有很大的责任,对于你们包揽下所有赔偿的处理,我们心里都觉得蛮愧疚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大家一起喝个酒,交个朋友吧。”米哈依尔第一个赞同地说道。米哈依尔在清醒过来之后,知道陈兆军他们可是帮了他大忙啊,否则,没钱赔偿给俱乐部,那就真得送到军法部去了,那他的结果肯定很凄凉。因此,他觉得,陈兆军这帮人值得一交,因此也不在意丢脸地赞同了经理的提议。

    叶戈尔这顿架也是打得莫名其妙,反正自己也惹人家了,既然别人话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最主要的是,叶戈尔在醒酒之后啥气都没了,心中平静的他,可是比商人还要正经啊,能不同意这样的活动吗?

    陈兆军当然希望事情能够如此,在米哈依尔赞同之后,也赞同地说道:“既然事情是由酒起来的,那就由酒来解决吧。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了!安娜,帮忙翻译一下!”

    在安娜翻译完后,俱乐部经理哈哈一笑,问道:“我看你们个个包得像木乃伊一样,还能不能喝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再说?改天再来我们俱乐部,还是我请客!”

    结果,哪怕是伤得最重的水兵,在听后也都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就是脑门挨上一个瓶子出了点血吗?瓶子砸身上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碍事!”

    也确实,这帮家伙身体都是铁打的,哪那么容易受伤啊?

    纷纷表示没事之后,陈兆军说道:“对!安娜,跟大家说说,就说,我们中国还有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刚好凑一起,就一起去喝吧。”

    就这样,随着俱乐部经理高兴地一招呼,一伙人又回到俱乐部去喝酒去了。只不过,此时俱乐部一片狼藉,经理是经过好一番拼凑,才跟员工们一起找到足够量的完整凳子,桌子和酒水。

    两伙人,包括俱乐部经理在一起,都坐在一起,再次喝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为了核潜艇

    潜艇艇长米哈依尔没想到,自己难得来一次海员俱乐搞出这样的事来。虽然打架事件谁也说不清楚责任在谁的身上,但米哈依尔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海员俱乐部一定还好好的。从海员俱乐部几乎从未发生过类似事件,以及自己很久没在俱乐部出现,这两点可以看出,这次打架的事件,更大的责任在于自己。归根究底,都是自己情绪惹的祸。

    从俱乐部经理先前在听到宪兵司令部相应军官宣布赔偿决定时的无比失落,到他听到陈兆军等人愿意负责全部赔偿时的无比欣喜。米哈依尔对这件事就有一种深深地负罪感,将心比心地想想,如果自己在他那个位置,一定会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俱乐部吧。俱乐部对于这个俱乐部经理来说,就好像是核潜艇对于自己,都有着很深的感情。

    想着,米哈依尔端起酒杯,对俱乐部经理说道:“俱乐部对您应该很重要吧?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把您的俱乐部弄成了这样!”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整场斗殴中,米哈依尔身上也有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或者是一些浮肿淤血,这点伤对于时常锻炼的海军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连训练的强度都比不上。因此,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利索干脆。

    俱乐部经理赶紧陪他喝了一口,便笑道:“这次一起喝酒,我不是为了追究责任,所以这话你不用说了。不过说起来,这海员俱乐部在我手上已经经过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的风雨走过来,我跟俱乐部已经有很深的感情了。期间也经历过不少次大修,但都没怎么彻底。这次刚好,可以彻底翻修一次,让它更年轻!不过说真的,俱乐部也遇到过几次这种事。但都没这次彻底,你们的身手太好了,转眼就把它给拆了。”俱乐部经理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责怪的意思。

    听完俱乐部经理的话后,米哈依尔更自责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陈兆军那边愿意负责全部赔偿的话,俱乐部经理肯定不会这么说。要是换成自己,核潜艇如果被谁捣坏了。他说不定就掏枪了呢。因此,在完全醒酒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感谢起这个把他揍成现在这副模样的陈兆军来。

    因此,在问完俱乐部经理的名字之后。米哈依尔转而对陈兆军说道:“这次责任在我,但你们却那么宽宏,地确让我很愧疚。大家一起喝一杯,我米哈依尔希望跟你们做朋友!”

    陈兆军他们也各自报上了名字。并纷纷说愿意交朋友。叶戈尔倒是和刚刚那个水兵对上路了,两人在一旁畅快地聊了起来。而且他们聊的内容也很奇怪,都在相互问候着,比谁伤得轻。语气中带有一点夸耀的味道。都想说明对方比自己伤得身,证明自己比对方能打。因为他们在宪兵鸣枪示警之后,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刚在跟谁交手。现在如果不是大家都和好了。不是两人都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说不定他们又找地方开战去了。打架对于当兵的来说是家常便饭了。陈兆军曾经在特一师刚成立的时候便提议用打架来争夺床位什么的,没有对战实练。哪来现在的勇猛?

    众人一起畅快地边喝边聊着,被叶戈尔以及那名水兵将话题引到了打架上面来了。

    “嘿!哥们,你真地没事吧?我记得我在你脑袋上开了七八个酒瓶呢!”叶戈尔跟水兵争论了一番之后,由于双方都记不得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了,便胡侃乱侃地吹牛道。

    “什么叫你开了七八瓶啊?我估计,我脑袋最多被开了一瓶,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弄的呢!看你瘦成那个样,动作那么迟钝,能在我脑袋上开一个酒瓶,已经是你的幸运了!不过还真别说,我想就算在我头上砸个七八个瓶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那名水兵性格也差不多,一边贬低着对方,一边吹嘘着自己。

    “哈哈,还吹!就算你脑袋受了一个瓶子,那为什么包得像木乃伊一样?哎,陈兆军,我记得你们中国有种食物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刘骏刚刚说过,包得像……|+道粽子长什么样,但我看了你地模样之后就知道了!”叶戈尔又开始讽刺了,这是他在自诩是文明商人之后的拿手绝活。

    “我原本还大算去埃及看看现实木乃伊呢,但是现在见到了你,我想就已经足够了!”那名水兵也不甘示弱地说道。他也不知道粽子是什么,但他想,那肯定很滑稽。

    “你别得意,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如果是我去招惹,你们肯定是一群一起上。我身上的这点伤,肯定是你们一群人同时给的,根本就不关你什么事!”叶戈尔猜测道,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身上地伤还是我自己摔的呢!”那名水兵不服道。

    “自己摔能摔成这样,还真佩服你啊!我坦诚,我身上的伤是被打的,因为我怎么都不可能会那么愚钝,把自己给摔了!”叶戈尔得意道。

    他们两个争执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其他人不得不留意了。不过,从他们两个满脸笑容的模样可以看出,要让他们再打起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再吹了!这有什么好比地?倒不如斗斗喝酒,看看谁先倒下地好!”谢廖沙伤得也不轻,不过还没到叶戈尔那种程度,那名水兵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谢廖沙地嘴角不知道被谁弄的,肿得老高,说话都不利索了。

    “哈哈!斗酒好!说真地,我们打架不如你们,斗酒的话,你们几个一起上可都不是我的对手。”米哈依尔这个艇长关心的话题来了。

    “艇长,什么叫我们打架不如他们啊?我们当时是喝醉了,被他们占据了上风而已!”那名水兵不服地说道。

    “好了!我们喝醉了,他们就没喝醉?”米哈依尔笑道:“不过呢,如果回到当年,你们还真不是我的对手!想当年,我打架。可是能对上四五个水兵啊!被誉为舰队第一好手!今天的伤算什么,比起当年,打得最狠的时候,直接躺上半个月的都有!唉!可惜……”说着,米哈依尔神色有些黯然了:“现在老了,也因为这几年来缺乏锻炼,才会弱成这个样子。就好像……太久没有修养了。现在差不多都开不动了!”

    一说到潜艇,包括米哈依尔在内的所有水兵

    暗淡了下去,丝毫没有刚刚那种吹牛地神态了。

    “想当年,我还很壮实!而我的那艘潜艇。也很年轻。你们知道吗?我们潜艇刚造出来的时候,那可是全国最好的潜艇啊!想那时候,我们是多么地自豪啊!可是,现在呢?多可惜啊!它才服役七八年哪!还年轻着呢!却因为一直没修养。跟我一样老了。”米哈依尔说着,连喝了好几口酒。

    “七八年来,我跟这潜艇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厚了。可以这么比喻,它就好像是我的孩子。它就好像是我的生命一样。如果它没有了跳动的脉搏,我也没有活下去地欲望了!唉!真不知道,太平洋舰队会怎么对我的孩子。以我孩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也撑不了几年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们会将我地潜艇拆成废钢铁给卖了!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随它而去?”米哈依尔一脸痛苦地说道,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身边的两名水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无声地安慰着。在场的人都知道,以苏联现在地财政状况,军区买卖装备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不少世界顶级的装备,由于长时间没有维护和保养,渐渐的沦为了废钢铁,只能买掉处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其它设备腾出点钱来。道理谁都知道,可是谁都怕这个事会降临到自己地头上。当然,把核潜艇当废钢铁来卖这样的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似乎说得有些过了。不过,米哈依尔的语气是在抱怨,谁都听出来了。包括海员俱乐部经理都知道,这是艇长在抱怨。海员俱乐部是面向众水兵军官地,像这种抱怨,在酒吧里面听得多了。

    不过,米哈依尔地话倒是引起了一个人地注意,那就是陈兆军。陈兆军对这方面并不太感兴趣,但他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知道国内目前还缺少这玩意,甚至在未来,中国的核潜艇技术都达不到现在苏联地水平。陈兆军是听到了“把潜艇当废钢铁卖”这几个词,之前之后的,可能是由于俄语水平的关系,又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不专心吧,根本都没听进去。不过,有这几个词就已经足够了,他的脑子已经开始转悠了起来,他觉得,既然太平洋舰队可以把核潜艇当废钢铁卖,那为什么不是我来买呢?捣鼓这玩意,怎么看都不是亏本的生意啊!更何况,以自己跟西罗诺夫的关系,说不定还能留下点什么比较高科技的设备呢。

    陈兆军是在倒卖其他军火的时候思想被误导了,在他看来,热成像仪是军火,坦克是军火,飞机是军火,那核潜艇也自然不在话下。既然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留下原先的设备,那为什么核潜艇就不行。至于核弹,陈兆军觉得能留下最好,在他看来,中国并不像其他一些国家,中国已经拥有核威慑力量了,买苏联的核弹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联不卖给中国也改变不了中国具备核威慑的事实,而卖给中国,也不会让中国多几分威慑力。所以,这种买卖从根本上来讲是可行的。至少,陈兆军认为,自己造不如跟别人买的方便。

    有了这层想法之后,陈兆军就心不在焉了,独自一人在一旁思考着可行性,甚至有人叫他了,都要动手摇晃他一下才知道。可惜,他对这方面确实不太了解,只考虑到如何去劝服西罗诺夫,而没想到实际操作的难度,更没想到这东西究竟有多可怕。不过,也只有陈兆军这种一知半解的人,才会有胆子往这方面考虑吧。

    也许是米哈依尔喝得太凶太多了,或许是他太伤心的缘故,又或者是他根本是在吹牛,总之不管怎么样。他是第一个醉倒的,也是醉得最狠的,直接就趴倒在台面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任由旁人怎么掐怎么推都不理会一下。

    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包括俱乐部经理在内,都醉熏熏的。现场,除了俱乐部的员工之外,也就只有陈兆军和安娜两个人比较清醒的了。

    “你们俱乐部有客房吧?我们今晚就在这歇息了。钱会照付的!”没喝多少地陈兆军问俱乐部经理道,见俱乐部经理两眼打飘,他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俱乐部本身的那些员工身上。

    “有,有有!就.:乐部经理听明白了问话。不过他说话很不利索,只能伸手一挥,招呼了一下那些员工,便又糊里糊涂地开始摇晃起来。又一边洒一边用嘴接了不少酒喝着。

    “嗯!你们帮忙安排四五个房间吧!”陈兆军说着,跟俱乐部员工一起,将身旁的米哈依尔扶了起来,其他人或许还能够自己走路。但他是肯定要用扶的才行。

    “不行……我们,也不能住这……>很不利索地对陈兆军说道。

    “为什么?”陈兆军实在是想不明白。都醉成这样了。既然有现成的客房,不住这住哪?难道他们还想回去?而且。现在太平洋舰队因为太长时间没任务,使得这些水兵几乎成为了自由人,别说军纪没人管,就算有人管,也管不着啊。

    “我们艇长,要回去!否则……+:.|

    “那好吧!我送你们回去!安娜,你负责安顿一下他们吧。”陈兆军没办法,现场只有他跟安娜比较清醒的,其他人走路都困难,更别说送这么一个几乎睡着地醉汉了。反正,海员俱乐部就在港口附近,走路也没几步路,送送他们没什么困难。最关键的是,陈兆军还想着从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艇长嘴里套些话呢,主要是想完善一下自己的计划。

    陈兆军地安排还算合理,于是大家就这么默契地忙着。在让安娜帮忙留个房间之后,他便跟几个水兵、军官一起,将米哈依尔搀扶了出去。

    海员俱乐部离港口确实没几步的距离,但是陈兆军一帮人都醉得步伐混乱,根本就走不快,在路上消耗的时间倒是不少。

    在这一路上,陈兆军根本没从米哈依尔嘴里打听到什么,只听到了一些关于他对核潜艇感情的信息,说得最多地,就是核潜艇卖了之后,他应该何去何从的话。

    “不管怎么样……

    变成了废钢铁……::这么说着。

    听到这些之后,陈兆军只能多一个想法,就是顺便把这个艇长也撬过去。陈兆军听出来了,这米哈依尔对核潜艇地感情真的是无比的深厚,完全超越了对国家地感情。只不过,这些话不能拿出台面来说罢了。相信自己地这个决定会让米哈依尔这个重情义地艇长高兴吧。而且,撬一个艇长过去,可以方便中国方面对苏联核潜艇的熟识,在操作方面更容易上手。不过,陈兆军暂时还没想那么多,现在他最关心地是,究竟该怎么去劝服西罗诺夫,让它把核潜艇卖给自己。

    一帮人不知道晃悠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港口附近,陈兆军的任务也完成了,该是回去俱乐部休息或者谋划了。

    “对了!你们艇长平时睡哪里?我顺便送你们过去!”陈兆军说道,既然送,当然要有始有终了。

    在海风的吹拂下,水兵已经略微清醒一些了,说话也相对利索了点:“我们艇长,平时,都睡船上!如果让他早上,发现自己,没在船上的话,他肯定。会责骂,甚至会打人的。”

    “船上?”陈兆军问了一声,心想这米哈依尔对核潜艇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对!就是……靠……

    “好吧!我把你们送到那边。”陈兆军虽然根据未来的一些数据知道潜艇的大概模样,但是真实的潜艇他也没见过,既然现在有机会,那当然是要见识一番了。

    很快,在水兵的指引下,陈兆军见到了他今晚一直想着买地核潜艇。

    来到潜艇船坞边。看到停靠在船坞旁水面上的核潜艇时,陈兆军震撼了。虽然以前的数据,给了他一个概念,但是他没有想到。“阿库拉”级核潜艇竟然是这么个庞然大物,一百多米长的艇身,跟纯数字上理解的一百米多完全是两个概念,黝黑的船身。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这得多少钢材才能堆得出这么一艘潜艇啊,陈兆军在心里念叨着,换算着钢材的价格。想着花多大地代价,买这么大一堆钢铁回去会不吃亏。不过他已经可以肯定,要是能把它买回来。怎么都亏不了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之后。陈兆军觉得。还是先问问国家的意见才行,谁知道这东西国家想不想要啊。玩意国家不要的话,那自己冒昧跑去烦西罗诺夫,那不是影响到两人地关系了?毕竟,这东西价值很高,国家现在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告诉发展期,舍不舍的掏这份钱还是问题呢。以陈兆军的认识,核潜艇最有价值地就是里头的核弹头了,而核弹头国家又能造,万一国家已经有足够量了,觉得不需要再去花费什么代价冒险去折腾这东西了,那陈兆军不就做无用功了?

    陈兆军的小心的做法也确实对,但也正是他不太懂这东西。核潜艇最有价值地确实是核弹头,但对于中国来说,这“阿库拉”级核潜艇还有更多拥有无限价值的东西在内,甚至相比起核弹头来说,更具备获得价值,这些陈兆军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陈兆军找到一处相对隐蔽的电话亭旁边,给军事三处驻苏联联络处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是陈兆广给他地,毕竟这里曾经是陈兆广工作过地地方。而如果打国内电话地话,保密性会很低,如果陈兆军这个想法泄露给苏联知道的话,那别说买了,恐怕陈兆军就别想再在苏联继续待下去了。而从港口跑境内去打国内电话又很麻烦,陈兆军本来就是一个怕麻烦地人,如果搞得他每次要买点什么东西都要跑上这么几趟,那他宁愿不买了。

    电话接通后,陈兆军也没问对方是谁,因为他不能确定这个苏联境内的电话是否安全,而对方的保密等级又高,问了恐怕电话都直接给你挂了,别说回答了。于是,他赶紧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陈兆广的弟弟,我叫陈兆军!”

    “陈兆军?”联络处的人一听是他,便赶紧很关切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一方面,陈兆军是陈兆广的弟弟,联络处的人因此而对他相对关照一些也情有可原,而另一方面,对于陈兆军搞出来的那些动作,军事三处的人都有了解,特别是苏联联络处这边,陈兆军时常在苏联出没,因此对他的情况就更知道得多一些。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谈,不知道这个电话方便吗?”陈兆军小声地说道。毕竟听得多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那你等下马上换一个电话打过来,打这个号码……”联络处一听,赶紧给陈兆军一个指示,并报了一串电话号码给他。这个号码是连接保密机的,保密等级非常高,在苏联境内通话,根本不担心会被监听或者窃取道什么。而联络处的人知道,能在陈兆军嘴里说出来“非常重要”几个字,那肯定很骇人,所以联络处这边也没怠慢,赶紧回了个话,便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后,陈兆军默念着号码,又找到另一个电话,按照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马上响起一个声音:“陈兆军,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联络处的人也很想知道,这陈兆军究竟又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是这样的。我或许……些途径,搞来核潜艇。我想问问国家的意见,他们要不要,会用什么价格购买?”陈兆军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小声,毕竟在苏联打电话说搞苏联的装备,而且还是核潜艇,这要是被知道了。恐怕能不能活着回国都是个问题了。

    “什么?核……的时候,差点惊讶地重复了出来,而在陈兆军说完之后,联络处的人马上便下命令道:“陈兆军。你两个小时后再换一个电话打回来,我们马上联系国内!”说完,电话“啪”一声就挂了。

    陈兆军也是赶紧挂完电话,然后在海参威港口附近溜达了好几圈。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待着……

    联络处这边因为陈兆军的一个电话,马上忙碌了起来。根据陈兆军话的内容,联络处地人利用电报跟总参联系上了,并把陈兆军的意思如实地想总参汇报。询问意见。

    联络处的人也不太清

    究竟需不需要核潜艇,而且他们属于情报组织,根本命令的权力。因此。就算不是核潜艇。他们也要向相关部门汇报。征求意见再做决定。

    而总参谋处是管中国海军的,核潜艇这种海军的装备还是要他们点头才行……

    两个小时时间一到。陈兆军立刻找了部比较隐蔽的电话,给联络处的人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陈兆军还没开口,联络处地人马上便说道:“陈兆军同志,你如果方便,请马上到莫斯科来一趟!”这个时间,知道联络处秘密电话的,也只有陈兆军一个人了。

    陈兆军一听,觉得这事情似乎闹得有点大了,不过他还是马上回答了这个问题:“行!我今天下午就动身!”

    “好的!我们会安排人与你接应!”联络处的人说完这句话后便马上挂了。

    挂完电话之后,陈兆军郁闷了,他不知道,联络处地人要他去莫斯科干嘛?不过这一趟路是必须要赶的了。

    于是,陈兆军利用了剩下的时间,把该交代的事交代清楚,该处理地事处理干净,便马上动身飞往莫斯科……

    陈兆军到了莫斯科以后,联络处的人已经在机场等着他了,把他接到了联络处,非常客气地把他请到了一个五个面都密封了的钢铁结构小房间内,从小房间的六个面可以看出,这个小房间四周都涂有防辐射材料,用以预防监听。

    “陈兆军同志,请您在这等一会,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海军装备部地人会给您打电话,这部电话的保密等级非常高,你可以放心使用。需要什么,你可以按桌面上的招呼铃,我们会为您准备。”联络处地人也没说什么,直接请他坐到小房间中地椅子上,然后站在门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地!谢谢!”陈兆军倒是很客气地跟联络处的人招呼了一声。

    随后,联络处地人关上了小房间的铁门,房间内顿时一片宁静,只剩下陈兆军自己呼吸的声音在房间内回旋着。

    陈兆军诚惶诚恐地待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以前知道保密电话这么个事,也见过家里头陈伟雄用过的保密电话,但从保密电话的环境可以看出,陈兆军所知道的保密电话,在保密等级方面似乎都不如这个电话的保密等级高。他有点担心了,毕竟这是没边的事,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万一要是不成,那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陈兆军正担心着,电话铃响了。

    陈兆军拿起电话,一个非常严肃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机械化的声音,马上从听筒传了出来:“陈兆军同志?”

    “是,我就是!”听到这个回答的声音语调之后,陈兆军知道,事情恐怕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海军装备部的,我授命向你咨询以下问题,在我讲完之前你不需要回答。你听清楚了吗?”

    “是,我听清楚了!”

    “好的,下面我开始发问!你跟联络处的同志说,可能能够搞到的核潜艇,是苏联什么级别的核潜艇?装备情况如何?现在联络情况进行到哪一步?需要我们进行怎么样的配合?交易的步骤如何?保密程度如何?最后的结算方式又如何?陈兆军同志。现在你可以就以上几个问题进行回答了!”

    陈兆军这下懵了,这事果然不如自己想地那么简单,自己不过是想咨询一下国家是否需要这东西,但他们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仿佛自己确定能够搞到,甚至已经搞到手了一样。

    思考了一会,陈兆军只能这么回答道:“呃.我跟联络处提起核潜艇的事,其实我现在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如果真说要买。那应该是苏联‘阿库拉’级的核潜艇,其它情况我没有具体跟踪,因为没有国家的许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干这个事。所以我必须先咨询一下。”

    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几秒,之后继续以同样的声音说道:“好的!陈兆军同志,我们明白了!根据我们手头所掌握地资料,‘阿库拉’级潜艇目前在苏联服役的。有两个型号,分别为‘阿库拉’型和‘阿库拉’型,无论是哪一种型号,于我国而言。都是希望得到的。根据首长指示,我们希望你继续跟踪这个事情,随时汇报第一手情况。对于这个核潜艇。我们希望你能够尽力。成功了。国家会记住你的功劳。不成,也不是你地义务。国家是不会抱怨你的。请你在莫斯科继续待上两天,我们会安排人,立刻到莫斯科与你联系,具体磋商这个事情,届时有任何需要以及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跟具体负责与你联络的同志交涉。他将全权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海军装备部。以上您听清楚了吗?是否需要我重复一遍。”

    “不用,不用了!我已经清楚了,事情我都记下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需要在莫斯科地联络处再继续待两天,等国内的同志与我来接触,然后再做进一步行动,是吗?”陈兆军赶紧做了一番总结。

    “对!那么就这样,如果还有其他的情况,你可以通知联络处的人随时与我们联系。听清楚了吗?”

    “是,我听清楚了!”

    “啪!”在陈兆军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那头就把电话挂了。

    陈兆军挂电话后寻思半天,感觉国家确实非常需要这核潜艇,否则就不会拿级别这么高地电话让他进行联络了,而且对方那完全是半机械化的回答,就已经说明了国家对这“阿库拉”级核潜艇的重视程度了。陈兆军现在挺郁闷地,早知道是这样,就提前跟西罗诺夫那边通通气了,谁知道西罗诺夫那边地态度坚不坚决,万一一点回旋地余地都没有,那不白折腾了?陈兆军有点后悔了,他宁愿让西罗诺夫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也不愿意给国家留下什么不好地印象啊。而且,如果西罗诺夫态度坚决的话,自己完全可以说是开玩笑的,这核潜艇就不要了。搞得现在,他都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而且还是尽量。

    陈兆军为此感到头痛无比……

    陈兆军在莫斯科瞎游荡了两天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海军装备部所安排的人来到了莫斯科,但让陈兆军想不到的是,来人竟然是陈兆广,海军装备部竟然安排他二哥来作为代表.

    教官,但由于身体的关系还暂且在家修养呢,怎么让他跑这么一趟,而且还是代表海军装备部出面。

    经过短暂的交接之后,联络处的人将他们安排回到那个秘密的小房间内,让他们在这里商谈。毕竟他们现在谈话的保密等级,已经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联络处的人把保密室的门关上之后,陈兆广回身检查了一下保密室的门,确定它已经关好了。之后,转过身来就给了陈兆军一拳:“你有点钱得瑟了是不是,非把我从国内给折腾过来!”

    “我哪想得到是你来啊,本来这是没边事,我只是问一问罢了。如果知道他们要把你给弄过来,说不定这潜艇我就不去想了!哥,你的身体还好吧?”陈兆军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为了一个核潜艇把陈兆广给累坏了,那陈兆军不得自责死?

    “好了,严肃点,工作!”陈兆广说着整了整中校军装,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谋部海军装备部向你了解关于购买‘阿库拉’级核潜艇相关事项的问题。经过我们的研究讨论,我们希望,你最好能尽一切可能。保证这艘‘阿库拉’级别核潜艇的完整性!我们需要完整标准备弹地53和型鱼雷、SS—N—19反舰导弹和SS—N—16型远程反潜导弹!尽量保全SS—N—21型潜对地巡航导弹的标准备弹。最起码,要获得这艘核潜艇先进的尾流自导加主动、被动声导的制导方式。另外,潜艇核动力方面力求完好。”陈兆广说到这。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陈兆军一眼,继续说道。

    “在电子设备方面,最好能包括:‘鲨鱼’主、被动搜索与攻击型低频艇壳声纳。‘鼠叫’低、中频型主、被动搜索跟踪声纳,拖曳线列阵甚低频声纳;‘魔伴’搜索雷达,‘停车灯’侦察雷达等!”说完,陈兆广将纸条折叠好。又说道:“总之,根据总参谋部的意思,最好能完整的获得一艘‘阿库拉’。另外。我们要提前进行核潜艇的装备通讯和我军电子识别系统改装。这点还需要苏方相关配合我军海军对通信系统进行改装!并且。苏方相关要负责培训我们的海军驾驶员!你都听清楚了吗?”

    陈兆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没听懂。怎么能够清楚?

    陈兆广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在陈兆军点头之后,陈兆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份确认令,交到陈兆军手上,说道:“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海军装备部向你阐述关于购买核潜艇地相关事宜,对于我阐述的事项你都听清楚的话,就请签这份确认令!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就商量解决,谁让我们是兄弟呢?”说完,陈兆广笑了笑。

    陈兆军接过纸条,点了点头,将确认令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并在上面签了字。

    “好了,你有什么疑问地话,可以现在提出来!”陈兆广微笑道。

    “大概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让我尽量保住核潜艇的完整性是吧?”陈兆军边问,边将纸条收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国家为什么安排陈兆广来了,敢情他们是在打感情牌啊,提出一大堆条件,让他因为兄弟的关系根本无从拒绝。

    “嗯!在价格方面,经过我们的研究,我们希望交易价格是在两亿美金左右,这是我们希望地价格,一切都视潜艇的完整性来决定。如果你能够保全SS—N—21型潜对地巡航导弹的标准备弹的话,那交易价格完全可以由你来进行衡量!但最好不要超过二十个亿美金!至于交易细节和一切操作事项,我们随时可以进行商量!你有什么问题地话,也可以随时拨打联络处的保密机,保持跟我之间的联系。”陈兆广说道。

    陈兆军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尽最大努力地!”

    听完这句话后,陈兆广表情放松了一点,又看了一眼保密室那紧闭着地门,转而对陈兆军小声地说道:“从国家地角度出发,我是负责监督你的,自然希望这件事地成功性,希望你能够尽最大的努力。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希望你不要逞能,不要冒险,万事都给自己留条后路,留着一条命,春节回去我还要跟你喝上几杯呢!”

    听完这句话后,陈兆军眼眶湿润了,对陈兆广缓重地点了点头后,突然含着泪花笑道:“哥,你的身体能喝酒吗?到时候,恐怕你想喝,老爸他恐怕也会不让你喝啊!”

    “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行动有点不方便而已,不能做剧烈运动。喝几杯酒还是可以的!不过,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陈兆广早就注意到陈兆军脸上的几处还贴着纱布的伤口了,现在才有空问起来。

    陈兆军摸了摸脸上的伤痕,笑道:“嗨!没事,自己摔的!”

    “没事就好!你可千万别去跟人打架啊,否则,回去老爷子肯定会再给你添上几个伤口!”陈兆广很严肃地说道。

    陈兆军笑了笑,点头道:“知道了,哥!我们难得在外头碰头,这莫斯科有几个地方还挺有意思的,咱一起去逛逛?”

    “不行!只要出了这个保密室,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了!有什么打算,回国再说吧?你上次回家不是总想着去旅游吗?所以你得小心点,第一件事就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陈兆广语重心长地说道。或许,让陈兆广自己为国家牺牲可以,但让他弟弟为国家牺牲,他就做不到了。

    “好吧!”陈兆军此时心里只希望事情快点完了,然后跟陈兆广好好在苏联逛逛。

    “嗯!尽快忙工作去吧!随时保持跟我之间的联系,我会根据需要配合你的!”陈兆广说道。

    陈兆军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钱的大佬

    罗诺夫因为卡税、运输和卖掉两架卡—25直升机而做户,但这个暴发户的时间并不持久,转眼间,他手上的钱就被舰队的军饷消耗一空了。没办法,之前欠了好几个月的军饷,整支舰队六七万人等着,这么一下子扔下去,自然两手再次空空了。

    西罗诺夫也是考虑着将一直拖欠着的军饷发下去才去卖卡—机的,如果不是舰队的水兵们叫得太厉害了,他也不会选择去卡税,运输,更不会选择去卖掉自家的装备。而刚开始卡税时,他也想一口气把那些税全当军饷发下去,但他知道这样做肯定会让财政部那边爆急,最终利用各种手段使得自己分文无归,毕竟跟财政部部长阿纳托利签的那个儿戏般的协议根本不可能奏效,西罗诺夫只是想用它来当借口而已。而且,西罗诺夫也放不下面子去全拿了,因此他只拿了足够维持六七万人生计的一小部分而已。

    而现在,把卡—25直升机卖了,终于可以让那帮水兵们了。而且,手上又有两个持续生钱的项目,西罗诺夫再也不用为筹备军饷而烦恼了。当然,舰队军费当中花钱最大的根本不是军饷,而是那些舰船的维护,那东西花钱就狠了。也正因为狠,手上这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所以索性放在一边不理,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西罗诺夫没去想办法,倒是有人帮他想好了。这天。陈兆军又“很有空”地陪西罗诺夫一起聊起天来。

    “哟!小陈你来啦,坐吧!我们一起听完这首曲!”西罗诺夫此时正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听着收音机,半闭双眼地跟着哼曲。

    陈兆军笑了笑,答应了一声便在一旁坐了下来。他已经从陈兆广那里知道核潜艇这玩意是多么重要了,以前,他只知道有这么个玩意,而且威胁性挺大的,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强地威慑力。就是美国。核潜艇的技术也赶不上苏联,难怪国家会那么紧张了。如果他知道这东西那么重要,说不定他就不会去想了,老老实实地待着多好。但是没办法。现在国家已经重视起来,还把他二哥给安排了过来,国家重要部门都在关注着这件事,如果自己连尝试一下都不干。那就太说不过去了。而且,这样陈兆广也不好交差啊。因此,这几天陈兆军都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去说服西罗诺夫,并让陈兆广他们帮忙收集了不少相关的资料。可是了解得越清楚。陈兆军心里就就越没底,甚至开始暗恨自己,当初干嘛这么发神经去动这个主意。

    现在。见到西罗诺夫人了。陈兆军更难受了。左右思量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这么说,又担心被拒绝。那样说,又觉得不合适,恨不得对着镜子练习一遍,看怎样才能让人看上去不那么讨厌。

    在陈兆军思考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西罗诺夫说话了:“小陈,看你的样子,仿佛是有什么心事吧?说来听听,前段时间我烦闷的时候,还多亏了你开导呢!呵呵,多说说,对你俄语也很有帮助啊!”西罗诺夫已经观察了陈兆军一段时间,发现他一直紧锁眉头,便很关切地问道。

    “哦,没,没什么!”被人看出心事,原本就打着不轨主意的陈兆军一下子心慌了,回答起来也没那么利索。陈兆军是用汉语回答的,因为这么几个月的交流下来,西罗诺夫多少也能够听懂一些汉语了,两人现在地聊天交流模式,就跟当初刘骏跟安娜那样。只不过现在刘骏跟安娜两人没那么多词语屏障,更流利而已。

    “什么没什么?是不是看上哪位将军的姑娘了?没关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促成这件事的!”西罗诺夫觉得,年轻人烦闷地事,无非就是男女感情之间的事,而陈兆军年少有为,拥有的资产不计其数,根本不需要为其他方面烦闷,所以西罗诺夫便想当然地这么认为。

    “哪的事啊?西罗诺夫老头,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好不好?”由于西罗诺夫地一句类似玩笑性质的话,使得陈兆军相对放松了一些。而且,经过那么长时间的交往,陈兆军会在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把“司令”地称谓改为“老头”,而西罗诺夫也会称他为“小子”,这样才显得彼此关系更密切一些。陈兆军现在这么说,更多的是想临时抱抱佛脚,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好容易开口。这个称呼可是陈兆军地专利,除了他还没有说敢叫地(背后地除外)。

    “好吧!看你那样子是不准备跟我说起了,咱继续听曲!”西罗诺夫欲擒故纵,准备又去拧收音机。

    “呃……”陈兆军此时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呢,还是不敢说,话到一半说不出来了,闹了个大红脸在那。

    “说吧!如果事情是关于我的,我尽力帮你!如果是要我找别人帮忙,我也一样会尽力。只要不违反原则,应该都没问题!”西罗诺夫笑道,不过他见陈兆军这个模样,就已经猜测出来一点,觉得陈兆军可能要求地事蛮难做到的,所以便提出了“不违反原则”这个意思。

    “也没有什么!只是……备,有多少是到达必须维护的地步了?”陈兆军思考了一下,觉得从旁侧击将话题引出来比较合适,否则直接说出来多唐突,被拒绝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还很可能影响两人的关系。那到时候,他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非但核潜艇的事不成,还搞得能源公司地原油无法通过军列军港的途径出口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西罗诺夫听后脸色有些黯然,说道:“不瞒你说,我们舰队的装备,几乎全部都要进行维护了!唉!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太辛苦了!”西罗诺夫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高兴的时候,陈兆军非要提这个,难道陈兆军所说的事,跟他的那些装备有关?

    “哦!那这样多可惜啊!我早一段时间还在海员俱乐部那里碰到一位艇长呢,他非常担心自己的潜艇就这么放到报废了呢!他也担心他的潜艇会像其他军区的装备那样,被拆成钢铁卖了。”陈兆军说起了那天酒吧地事。从中将核潜艇引了出来。

    “你是说米哈依尔那家伙吧?唉!那艘核潜艇就是他的命啊!那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你的身手那么好,竟然跟米哈依尔这个舰队第一人干上了,甚至还不怎么吃亏!厉害!”西罗诺夫竖起大拇指看向陈兆军。继续说道:“米哈依尔已经被处分了,违反了军法,政治部降了他一衔,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吧。唉!那些水兵

    过啊!”西罗诺夫应该听过米哈依尔等舰艇舰长艇长了。但确实拿不出钱来帮他们,只能让他们的宝贝这么放着生锈,或者使用时持续损耗下去。

    “唉!真是可惜了!”陈兆军不能说得太明白,否则让西罗诺夫太伤感了。到时候就更不能提核潜艇的事了,只能这么从旁地引导西罗诺夫的思想。让西罗诺夫想到,如果整支舰队都这么放下去。恐怕要全部烂掉了。那样一来。陈兆军就好说多了。

    只不过。西罗诺夫跟他地心情不一样,自然想不到那里去了。反而眼睛一亮,问陈兆军道:“怎么?小陈,你是不是愿意出资帮我维护一下我的那些装备啊?那样就不会可惜了!”

    陈兆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西罗诺夫司令,你真当我摇钱树啊,送钱来给您啊?”

    西罗诺夫讪笑一声,点点头,道:“也对!谁都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的!要不这样吧,你需要我帮什么忙,说吧!我一定会尽最大地努力!哪怕是违反一下原则也没关系的!只要你能出钱帮我维护一下舰队,哦不,只要帮忙维护一下我那三艘航空母舰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西罗诺夫刚开始当然是希望能够有人包下整支舰队了,但一想这样也太强人所难了,所以便临时将要求更改为三艘航空母舰。毕竟航空母舰需要维护地费用最高,而且造价也高,水兵数量也最多,也最需要维护。这几艘航空母舰地舰长不止一次找后勤部以及他要求了,但却一直被他拒绝着。

    “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只不过或许真要违反一下原则呢!”陈兆军一听,觉得这样将话题引出来也不错,便顺水推舟地说道。毕竟,如果他卖核潜艇地话,所得的钱肯定够他去维护航空母舰了。至于整支舰队行不行,陈兆军就不知道了。

    “嗨!咱俩谁跟谁啊?我们各取所需,你地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我的困难也就是你的困难,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帮助而已!违反一下原则,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一定没问题!”西罗诺夫夸下海口说道,因为他听出陈兆军的意思了,只要陈兆军愿意出钱维护,一点点原则算什么?难得碰上这样的事,不好好把握住了可不行!

    “真的?”陈兆军见西罗诺夫的模样,突然又觉得心里有了点底气,便疑惑地再问了一句。一方面是确定西罗诺夫的意思,另一方面是想多听一次,好壮壮胆,并组织一下词语好将话说出来。

    “对!”西罗诺夫突然严肃了起来,毕竟此时自己的决定事关整支舰队的生命:“我是太平洋舰队的司令,那些水兵是我的兵,那些舰艇是我的装备。如果舰艇再不维护,恐怕统统都要完蛋,没有了舰艇,水兵就成了游泳运动员了,而我,也从司令变成游泳教练了,到时候,恐怕连讲原则的条件都没有了。你说,你能让我继续做我的司令,我还有什么原则不能违反的?”西罗诺夫说的是事实,如果舰队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原则可讲?

    陈兆军有了这话的支撑,心里就更有底气了,略微思考了一下子之后,他壮着胆子把自己地意思说了出来:“这样,西罗诺夫司令,钱我们当然愿意出,条件也像您说的那样,有点违反原则,不过都是您能拿主意的。我在想.|这。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西罗诺夫司令,如果您将米哈依尔艇长的那艘核潜艇卖给我们。这样您不就有钱了吗?而且钱我们也愿意多付一点,让您多维护一部分装备。其实,您刚刚说的……”陈兆军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西罗诺夫给打断了!

    “不行!!”西罗诺夫突然站起身。声音也骤然大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卖核……是我们国家的核威慑力量,关系到我们国家命运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卖?不行不行!”西罗诺夫说完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表示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西罗诺夫的态度那么坚决,如果换成之前,陈兆军或许就这么罢了。但是现在没办法。国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派陈兆广来负责联络这个事情地意思也非常明确,无非就是从另一个角度上给自己施加压力。让他没办法回避这个事情。

    因此,陈兆军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继续说道:“西罗诺夫司令,您说得对,那事国家的核威慑力量。但是您应该知道,我们国家本身就是世界上第三的核大国。所以,核弹,或者是核武器,于你们,或者于我们而言,这几枚核弹,不会打破核平衡。我们更希望的是,能够得到先进地技术!所以根本就说不上什么核威慑不核威慑的了。”

    “不行就是不行!小陈,你一直给我的感觉都挺好的,但是你现在就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说呢?你之前给我地感觉就好像我的亲人一样,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内奸,专门接近我,从我这里讨好处的内奸!小陈,如果你不想让我对你的印象变差,就不要再说了,这东西,根本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说别地,我或许可以帮你,但是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核潜艇可不是说着玩的!小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刚刚是在开玩笑地,好吗?”西罗诺夫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地,陈兆军给他地感觉非常良好,才会让他一直惦记着自己能多出一个孙女或外孙女之类的,好跟这个年轻能干地小伙子结成亲家。现在,西罗诺夫真的很失望。

    西罗诺夫这么一大段发自肺腑的言语,本应能够打动陈兆军的。但是,西罗诺夫说得太快了,陈兆军的俄语水平根本就没达到这个级数,他一大段话语中的大部分词汇,陈兆军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去理解了。比如“内奸”这个词,陈兆军怎么可能接触过?因此,陈兆军根据西罗诺夫话语的大概意思,觉得他仍然在说核潜艇的重要性之类的话,因此便没那么多忌讳地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继续表达了出来。

    “西罗诺夫司令,如果您真的担心核威慑的话,那可以,我们不要核弹了,只要那艘核潜艇!光卖核潜艇的钱,相信也能让你维护三艘航空母舰了吧。西罗诺夫司令,我想,你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舰队这么没落下去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说实话,我这么做,也有一部分不想舰队就这么消亡了的。虽然更多是私心,但是我不可能蒙你啊,如果这样的话,我何必要跟您购买这东西呢?直接连油田都不投资了不就得了?反正我不缺那个钱!你可知道,那

    ,我从米哈依尔艇长了解到一部分他们对船的感情,水兵们因为舰艇都失修了而伤心吧?我当时帮米哈依尔艇长付了赔偿款,就是不想看到艇长因为一点钱而离开了他的宝贝。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找不到像我那么好的买家了。而且,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件事绝对隐蔽,并且保证绝对不威胁到你们!”陈兆军说得很慢,他不希望西罗诺夫像自己一样,听得一知半解的。而且,他也知道。在未来,太平洋舰队会卖出好几艘航空母舰,虽然都是当废钢铁卖的,但那确实是卖了啊。在他看来,航空母舰地威胁并不亚于核潜艇,所以他才能说出这么些话来。

    “小陈!!”西罗诺夫本来以为自己一段话过后,陈兆军会识相不说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回答了这么一大段出来,而且是越说越来劲。到最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一拍桌子,怒瞪向陈兆军,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不要再说了!!你要是再说。我马上把你轰出去!!”

    陈兆军吓了一个激灵,当场便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望向气得直喘气的西罗诺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再提了。在等西罗诺夫剧烈喘气的动作稍微小一点之后,他才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提了,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是放了个屁吧!”陈兆军说着。转念一想不对,又加了一句:“不过,如果您什么时候想卖了。随时来找我!”陈兆军觉得。既然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说不了就用行动的。行动再不行就等时机,陈兆军就不信了,等到苏联通货膨胀到要死人的程度,卢布贬值到人人都想犯罪的地步,他会不卖给自己。

    结果,陈兆军最后那句话再次引起西罗诺夫地反感,西罗诺夫见陈兆军怎么都还在那里说,当场气得直接用手一指门口,吼道:“出去!你给我出去!以后你也别再来了!我不认识你这种人!”西罗诺夫是气坏了,说这话的时候,大脑充血,根本不会去考虑后果。

    陈兆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尴尬地干笑了一下,他知道,他这次可是把事情搞大了。或许,他上前去跟西罗诺夫赔赔笑,好生安慰一下西罗诺夫,或许,还能挽回一点什么。但是,他又没办法做到去赔笑,恐怕,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玩完了吧?二哥,你弟我这次真地是尽力了!陈兆军心里念叨了一下,对西罗诺夫歉意地点了点头,满脸无奈地说道:“西罗诺夫司令,很抱歉!这次打扰到您了!虽然我们关系将不复存在了,但是你放心,我的油还是照样出口,税钱和运费还是会照付的!唉!”说完,陈兆军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去。

    西罗诺夫听完这句话后,终于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那句话会造成什么样地后果。而且,听陈兆军的意思,似乎他也想通了,相信他应该不会再打自己核潜艇的主意了。因此,西罗诺夫在深吸一口气后,说出一句试图挽留陈兆军的话来:“小陈哪!我知道,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就算核潜艇没有核弹,它也是战略攻击性核潜艇!如果是其他东西还好商量,但是核潜艇和航空母舰我是不可能出售地。你要体谅我的苦衷啊!”

    陈兆军听出西罗诺夫这句话的含义,他是不想跟自己地关系闹僵了,毕竟以后肯定还会因为石油地原因或者刘骏地原因联系的,关系闹太僵了,对谁也没好处。而陈兆军自己也很不想跟西罗诺夫地关系搞得那么僵,听到西罗诺夫有维护两人关系的意思,便赶紧停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干笑了一下,转身说道:“呵呵!也许吧!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西罗诺夫老头,我们撇开那些烦心事,叫上刘骏他们,一起打麻将吧!嘿嘿,你赚我那么多运费,我还要从麻将桌上赢回来呢!”

    西罗诺夫也笑了笑,爽朗地说道:“哈哈,好!打麻将我喜欢!我这段时间自己研究了一会,保证能够赢得你叫苦!嘿嘿,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跟陈兆军说完这句话后,他按响了桌面的呼叫铃,把门口守卫着的勤务兵叫了进来,并吩咐勤务兵打电话通知刘骏、准备麻将桌之类的。

    “哈哈,你以为麻将是那么好研究的,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技术!”陈兆军也爽朗地笑道。

    于是,核潜艇这个话题,在麻将的影响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晚上结算的时候,西罗诺夫到底还是没有赢……

    陈兆军在回去之后,赶紧给陈兆广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情况跟陈兆广说了一遍。

    “二哥,现在不太好办了。西罗诺夫有点油盐不进!”陈兆军跟陈兆广说话就不需要那么小心,当然,他知道陈兆广是不会把他的这些话传出去地。可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办得不顺利,他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行了,我知道你尽力了!只要你尽力了,没办成没关系,千万不要逞能!这些事没有那么简单,只要还给你留着门。想办法就是的。国家不是表态过了吗?你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办不成,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枪毙你。谁都知道这不是好干的活。所以你不要急。也别太放在心上。这事还是先放放吧,这可不单单是从我们兄弟的角度帮你考虑,也是实际情况,这事换谁谁都怕。再等一段时间吧。等西罗诺夫稍微松懈一点再试探一下。总之,这些事你尽量去干,别把人家给惹急了,当心出问题。”毕竟是亲兄弟。陈兆广更关心陈兆军的安全。这话听的陈兆军心里热呼呼的。

    “没事的,哥,那老头挺好说话地!”陈兆军心里清楚。安全方面还是有保证的。不过这下把他争强好胜的心给逗起来了。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万一有什么事。马上跟我们联系。千万小心。上头对你的事挺上心,有什么需要开口。肯定会尽量支持你地!”陈兆广说道。

    “好的!”……

    陈兆军在之后确实一直在想办法,但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对跟西罗诺夫开口,所以这事果然如陈兆广所说,暂时放了放,等西罗诺夫那边的情况再做决定。

    时间便在这种情况下过了近一个月,到了八月份。八月初,陈兆军终于等到了机会。

    1990年8初,伊拉克攻占了科威特!接着,伊拉克便遭受到了国际经济制裁,使得伊拉克的石油原油供应中断,国际油价因而急升42元一桶地高点。

    这在国际历史上算不上是大事,至少陈兆军他记不得很清楚。不过,事情发生了,陈兆军也就回想起来了不少东

    |里,美国、英国等国家的经济退,在1991年,全球GDP增长率将跌破2%!而期间,国际能源机构启>.紧急计划,每天将250桶的储备原油投放市场,并且,以沙特阿拉伯为首地欧佩克也迅速增加产量。

    不过,这些陈兆军并不需要关心,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国际石油价格急升”这个关键点,只要把握好了,说不定这事情就成了。

    于是,陈兆军在经过一个晚上的准备之后,找到了谢廖沙,并让他以执行董事地身份召开“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股东大会,让他在这次会议上面解决两个问题。陈兆军虽然是控股能源公司地离岸公司最大的股东,但他并不是能源公司地执行董事,甚至连董事会的成员都算不上,能源公司各方面的决策压根就不关他的事。不过,谁都知道,谢廖沙出面,一般都是代表着陈兆军的意思,除非陈兆军放手的事,否则一般的大决策方面,陈兆军都是通过谢廖沙出面。毕竟,能源公司明面上是苏联本土公司,陈兆军并不适合,也不方便出席这样的会议。因此,凡是股东大会,甚至是股东聚会,陈兆军都不会参与。

    会议室内,谢廖沙先发话了:“各位股东,这次的会议,是想说明两个问题,最好是能够解决掉它!首先,我有个提议,希望大家能够赞同!”谢廖沙很客气地将这句话说出来,毕竟能源公司明面上的股份是陈兆军拿给谢廖沙的那离岸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而现在谢廖沙经过将手中的股份分派给在坐的人之后,他手上就只拥有离岸公司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换句话说,他并没有持超过能源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因此,他必须获得在坐股东其中一部分人的赞同,当投票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之后,决定才能生效。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谢廖沙的话让众股东们产生了被认同感,被重视感,便纷纷点头等待着谢廖沙之后的话。

    “伊拉克占领科威特的事情相比大家都知道了吧?在此之后,国际原油的价格骤然攀升。现在已经升到三十几美元一桶了,而且还有攀升地势头。而且,众多原油供应商们都纷纷哄抬价位,好让自己能够多捞一笔!”谢廖沙的话引起了大多数股东明面上的赞同,剩下一小撮,心里头肯定也表示认同。

    “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快开采,并且放缓原油出口的脚步!”谢廖沙说出了第一个问题的关键。

    其实。让谢廖沙开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是陈兆军比较小人的做法了,放缓原油的出口,那么就将减少出口纳税。减少运输,这么一少,陈兆军知道,太平洋舰队肯定受不了。特别是最近苏联的通货膨胀指数越来越高。被他这么一卡,西罗诺夫会怎么考虑就是他自己地事了,陈兆军希望这西罗诺夫会往自己想的方面考虑。

    “什么?放缓原油出口的脚步?有钱不赚!这不是傻了吗?”叶戈尔听完之后马上站起来说道,他跟其他人一样。都知道有必要加快开采力度,但他们都想不明白,现在有钱不赚。难道还等原油的价格跌回来再卖吗?这真是只有傻子才做地事。

    谢廖沙在一伙股东都议论完后说道:“各位!我有这个提议。正是从赚钱的角度出发的!大家都看得到。事件发生之后,原油的价格攀升得很快。虽然接着速度慢了少许,但它具备持续性!这个持续性则告诉我们一个信息,今天我们一桶原油卖地价格是三十多美元,那么再过一小段时间,我们一桶原油将卖四十多美元,这中间的差距是多少?而我们卖出去的原油数量是多少,相信大家都会算吧?这么下来,我们将多赚多少钱?”谢廖沙并没有说出具体的数目,因为只有让这帮股东们自己去计算才更有体会。

    其实,谢廖沙刚开始在听完陈兆军地话后,也觉得很奇怪。不过经过陈兆军一通解释和做法之后,他就没其他话说了。

    果然,在场的股东们经过自己的心算之后,个个眼睛都亮了起来。不过,这都是没有根据地事,谁知道这原油地价格会不会继续攀升啊?

    “不!我认为没必要冒这个险,我觉得,现在多赚点,就已经足够了。去冒这个险,说不定我们到时候赚得更少!甚至可能会因此而损失更多,比如在储备方面,我们要面临很大地压力,那需要消耗一定的资金去购买更多地储油设施。而在运输方面,到时候我们决定出口了,将会造成很大的压力,相信运输费用也会随之增高。所以,我不赞同这个提议!”弗拉基米尔很理智地提出了他的观点。

    “弗拉基米尔说得没错!我们还是趁现在多赚点的好!我可不是赌徒,我输不起!”叶戈尔直言不讳地说道。

    他们的话引起了股东们的共鸣,有钱就要抓住机会赚,等错过了时机,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大家怕冒险,这点可以理解!所以,我会让大家都觉得这么做不冒险!”说着,谢廖沙将身前的一叠文件递给坐他一侧的叶戈尔和弗拉基米尔,并让他们自己留两份,其他的传递下去,使得在座的股东每人人手两份,然后谢廖沙继续说道:“这份是陈兆军拟定的一份协议,大概的内容就是,在陈兆军决定出售时候的价格,如果没有现在的价格高,那么陈兆军将用他自己的资金,补足这一部分。这样一来,大家就不用担心风险的问题了吧?”谢廖沙淡淡地笑道,这正是陈兆军说服谢廖沙的理由,有了自己作为榜样,谢廖沙不认为在坐的各位不会动心。

    而这种做法就陈兆军本身而言呢,其实,一方面他确实有这个资本这么玩,而另一方面,他知道原油的价格将升到什么位置,所以他并不是赌博。不过,他必须要在价格上扬到那个点之前把事情搞定,否则就功亏一篑了。虽然最终还是赚钱了,但陈兆军的目标并不是此。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在坐的股东心里面,嘴上都同时冒出这么一句话。

    有了这个协议之后,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们自己不吃亏,为何不去多赚点?现在不签这份协议才是傻瓜了!因为超过半数股份同意这个决策就将实行,那自己手上没有协议。到时候就真的需要自己冒险了。

    众股东都在协议上签上自己地名字,自己留了一份,其他的又交还到谢廖沙手中。

    收齐协议之后,谢廖沙说道:“我们下面继续商谈第二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原油,都是往中国出口。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计算过,我们通过军

    海运,这中间产生的运费是多少?”

    众股东们都纷纷点头,他们心里经常算计着大概能赚到多少钱。分红是多少。而算赚钱的时候都会把消耗算上,因此,他们心里都清楚,在运输上面会损耗多少。

    “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卖到国内,也要经过运输啊,虽然国内的运输费相对较低,但国内收购油的价格普遍较低。我们又竞争不过那些国有企业!”叶戈尔说道。虽然在坐的各位都在刚加入公司初始,就听说过在之后公司将可能会铺设石油管道地事,但那也只是可能啊,他们并不太愿意往石油管道这方面想。

    “呵呵。我们并不是卖到国内。我想,大家都大概知道,公司在未来会铺设一条通往中国的石油管道这个事情吧?我说的就是这个事!”谢廖沙说道。

    这正是陈兆军让谢廖沙在会议上谈的第二个问题。铺设石油管道一直都是陈兆军地打算。现在也必须要解决掉这个问题了。搞那么多太子进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石油管道。陈兆军不能让这条石油管道绕道到日本去,所以。趁着公司赚了点钱,必须赶紧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没这个必要!”叶戈尔再次提出反对意见,而且是直言不讳:“铺设石油管道可以,但是我们公司现在还没赚多少钱,将盈利反投资进去根本就不够铺设。这样一来,陈兆军这个有钱的大佬一定往里头注资。他的注资,将会让他手上持有地股份升高,而我们手上持有的股份却随着他的股份而降低。而且,铺设一条管道所需要的资金肯定是相当地庞大,肯定不比创建这家公司的原始资金少。那结果,我们手上的股份将会缩水一半甚至以上!这种做法,在公司赚到足够数量地钱之前我坚决不同意!我相信在座地各位都不会同意这个提议吧?”

    叶戈尔地话可是说出了在坐各位股东的心里话啊,谁都不愿意自己手上地股份被资金的冲入而减少了。原先,他们甚至能为千分之一的股份而争得头破血流,现在骤然要缩水一半,谁愿意啊。只要他们手上超过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否决,那这件事就不成了。而他们心里也清楚,这否决股份肯定会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除非谢廖沙能够再次拿出相应的方案出来,否则没得商量。

    谢廖沙微笑着说道:“这个石油管道的铺设,从长久的利益来看,是绝对会让我们赚得更多!大家都知道在运输方面我们亏进去多少了吧?如果没有运输的消耗,那部分都会成为我们手上的利益。而且,现在我们只有两片油田,我们的油田数量肯定还会增加,那在未来,不说运输压力,光说这个运输费就是个天价了啊!所以,我可以肯定,在以后,大家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大家自己也可以算算,如果我们拥有五片油田,那我们会在运输上面亏多少?”

    “话虽然这么说,我也理解你的意思!确实,以后在拥有管道的情况下,比没有管道的情况下要赚钱,哪怕是我们手上的股份会缩水!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的计算就是,在以后我们公司赚的钱足够多了,再铺设这条管道的话。那样,就是用我们手上自己的钱投资了,有了这些钱,我们就不用被陈兆军这个有钱大佬的资金冲击了,而我们手上的股份占有比例,还会相同!那样,我们未来将更赚钱!”叶戈尔不是笨蛋,这种情形谁都算得出来。

    叶戈尔的话再次获得了其他股东的赞同,他们知道谢廖沙的提议达成之后自己未来会多赚钱,但是他们更却看到了更多的利益,希望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叶戈尔的提议都是最赚钱的。

    “是地!叶戈尔说的没错!”谢廖沙赞同地说道,毕竟陈兆军在提起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疑问,只不过他被陈兆军的做法给折服了,不得不佩服陈兆军,用他的话说,就叫:有钱人真能玩!

    谢廖沙在赞同叶戈尔的说法之后再次将右边的另一叠文件分派了下去,同样是人手两份,在分派的同时,他又说道:“为了这件事,你们口中地有钱大佬陈兆军。他也拟定了一份协议,这份协议的大概意思,首先的一点,就是这个铺设石油管道的钱。每一分都由陈兆军来出!而且,他是出钱,但在坐地各位,包括我。包括刘骏,包括陈兆军等所有人在内,所拥有的股份,将一成不变。现在是多少。在未来还是多少!只不过,在石油管道方面,就需要大家付出应该做的努力和工作了!”

    所有股东在经过谢廖沙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拿出一份协议之后。便一直瞄着谢廖沙右侧地那一叠文件。他们都知道。陈兆军肯定又会拿出相应的决策来安抚他们,让他们全票通过了。只不过。他们想不到,陈兆军竟然会选择用这样的办法。他这么做,不是凭白地增加他们手上股份的价值吗?并且把他自己未来地利润都分摊给其他人了。这下,所有人脑子里都有这么一个想法:陈兆军究竟是天才呢,还是蠢材?说是蠢材吧,他又能赚到那么多钱。说是天才吧,他又会笨到将应得的利润分派下去。他们都知道,他们就算都不同意,陈兆军也亏不了什么,根本没必要投入那么多而不拿到自己相应的利润啊。更何况,陈兆军完全可以选择买通在场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额度地股东,来进行投票决议,根本不需要扔出那么多钱来啊。

    “真是嫌钱多啊!”叶戈尔除了这句话之外,彻底无语了。陈兆军都这么做,他哪有可能不签这份协议。不过,他是个外向地人,不将心里头地话表露出来就不舒服,所以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戈尔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人地想法,还有小部分人,正在专心地看着协议的其他条款呢。

    “刚刚说的是第一点!”谢廖沙说道:“但是,这位有钱的大佬不是笨蛋,他不可能拿钱扔给你们!如果他投入三十个亿的美金,那么他经过这么一份协议之后,就只拥有了十八个亿美金的股份了。其他的十二个亿美金的股份,全部分派到我们头上了。十二个亿的美金啊,我们该卖多少捅油才能换回来啊?以现在的油价来算,四十美元一桶的话,就将超过三千万桶!这么多油,我们要挖到什么时候,才能弄到这么多钱来投入到管道中去啊?而且,这还不算其中的成本。所以,你们之前说赚够钱了再投入,到时候,恐怕这条管道是没办法成了。”

    谢廖沙在停顿之后继续说道:“而陈兆军这么做有个条件,也写在了协议里面。大概的意思是,在管道铺设成功之后,获得的

    将不按照管道铺设成功之后的油价计算给大家,而是油价来计算给大家。打个简单的比方吧,比如现在四十美元一桶油,假设利润是三十美元,并假设我占股百分之二十,那么我现在能从这桶油上面分到八美元的利润。而签订了这份协议之后,未来管道铺设成功以后的原油价格不管是多少,我都能从这桶原油上面分到八美元的利润。就是说,未来的油价不管是涨,还是跌,我都能从里面得到八美元的利润。”

    “只要有油挖,那我们不是稳赚了吗?那我们拼命投资买油田就得了,根本不担心油价下跌会影响到我们!只希望陈兆军这个有钱的大佬他有足够的钱给我们罢了!哈哈!”一开始,谢廖沙的话还让在坐的各位股东们听得还是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完谢廖沙的比方之后,算是彻底明白了,用叶戈尔的话完全可以概括出来了。

    “叶戈尔的话精辟!我赞同啊!不过,说真的,有钱的人还真不是一般地能玩,这赌得也太大了点吧?不过,我如果那么有钱,说不定也这么玩,因为原油是不可再生能源,谁都知道未来会涨价的!”其中一名股东点出了大家心中所想的问题,油价肯定会涨。只不过涨多少他们心里就没数了。

    “得了吧你,你有钱也玩不起!你会舍得投入三十亿美金来博未来地利润?我告诉你,未来如果原油价格不涨到六十美元以上,那就算你买了五片油田,挖上二十年恐怕也没办法回本!这个经济我可没谢廖沙好,不过清楚这么做的结果,我知道,我要是陈兆军,就绝对不会这么玩。太疯狂了,实在是太疯狂了!”叶戈尔不禁啧啧称叹,这种做法实在是超乎人类的想象,确实让他震撼了。

    会议室上。众股东们议论纷纷,大家的话题已经脱离出了会议提出的问题,纷纷讨论起有钱的大佬陈兆军来。

    “好了,大家同意这个提议和这份协议吗?同意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谢廖沙笑道。他是第一个被陈兆军的提议吸引的人,换句话说,他可是第一个“受害者”啊。

    “签,当然签。这可是稳赚地生意啊!哪怕是未来石油飙升到六十美元一桶,我也比股份缩水了一倍赚钱啊!更何况,谢廖沙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如果我们选择用公司赚到的利润来投资管道。那说不定这条管道就铺不成了!这结果。还是你说的!如果没有管道。就算未来油价涨到一百美金一桶,我们也不如签这份协议赚钱啊!而且。这油价还说不定跌了呢!”叶戈尔当先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协议地内容并不多,他们这些股东已经趁会议的间隙好好地将协议检查了几遍了。

    “油价肯定是会涨的!叶戈尔,你不学经济,至少也关注一下目前形势吧?油价在国内或许怎么都涨不起来,但是在国际呢?只不过呢,按照以往的趋势来看,在管道使用期内没办法涨多少而已,我记得一条管道好像能使用六七十年吧?那陈兆军恐怕还得亏呢。唉,不管了!就算以后石油价格爆涨了,对我们影响也不大,反正我们有得赚!”一名股东一边签字说道。

    有了叶戈尔和那名股东地带头,大家都纷纷在协议上签署上自己的名字。

    陈兆军的做法在当时来说确实冒险,但他当然不是傻子!他是从未来回来的,当然清楚未来石油地价格会到达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反正经过他的计算,他这个做法肯定是有赚无赔!甚至,还能赚到很多!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冒险,而是稳赚了!而且,他这个做法促进了那些股东们拼命地想办法利用公司赚地钱去购买油田,因为只有油田越多,这帮股东才能赚得越多。只有到了未来,这帮股东才知道自己当时地决定是多么地失败了。

    收齐协议之后,谢廖沙宣布了散会,并说道:“好了,各位股东,我们有钱的老板陈兆军同志希望我们赶快促成管道呢!相信这对于大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陈兆军从这个会议开始,便有了“有钱地大佬”这个外号了。

    “铺设管道那是小意思!努力方面肯定不会有问题,毕竟我们也想赚钱,有了管道能出更多的油,赚更多的钱!”叶戈尔很直接地说道。

    “好了!谢廖沙,别只说我们,你也不能放松啊!你是执行董事,但不是我们的监工!监工是那位有钱的大佬,啧啧,有钱就是……东说道。

    “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要买两座油田,然后挖一座,炸一座!”叶戈尔突然想起刘骏曾经跟他调侃过的“等我有了钱,怎么怎么样”的话,至于刘骏,那自然是听陈兆军这个来自未来的人说的了。

    “得了吧你!你以为有钱的大佬那么好做啊?安分地赚几个钱,在家数着玩吧!还等你有了钱……+:

    “等我有了钱,我就买两瓶伏特加,喝一瓶,倒一瓶。等我有了钱,我就买……西变小了。

    “伏特加,对对!你现在就有那能力!走走,我们喝酒去吧!”那名股东提议道。

    在众人的调侃声中,会议结束了……

    第二天,根据会议的两个内容,所有的股东都运作了起来,谢廖沙在之后又召开了一次工人代表大会,将“减缓出口速度,储油等待”的决定安排了下去。而其他股东,则打点起石油管道的事来了。

    陈兆军也没闲着,在会议成功之后,他得马上准备钱去,然后用美金作为抵押,从苏联银行中贷款出卢布来,好投入到管道中去。

    至于西罗诺夫那边,陈兆军只能等着了,只能让他找上门了,他可不能那么冒失特地找上去啊。他相信,有了他这两个决定之后,西罗诺夫肯定很快就会忍不住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一百七十六章 坑蒙拐骗的艺术

    兆军这会要跑苏联,谁都可以不跟他说,但比尔盖茨人就必须要交代一声了。毕竟,人家特地帮你从银行贷出那么多钱来,哪怕自己抵出相应价值的东西,也是太难为人家了。虽然人家没说这钱是怎么来的,来得困难不困难,但并不代表陈兆军没有觉悟!

    如果比尔盖茨和保罗两人自己有那么多现金的话那还好说,陈兆军心里清楚,他们肯定也需要到银行贷款才有钱哪,这样陈兆军估计都还不够,说不定比尔盖茨跟保罗两人还去联系别人呢。毕竟,90年的微软,还不是像未来那么有钱的。因此,这个忙帮得这么大,自己要离开美国不开口就太说不过去了。

    因此,陈兆军在将一系列的事情安排出去之后,中午之前,约比尔盖茨和保罗两人吃上一餐,算是道别吧。

    “两位,我马上就要出国一趟了,借那么多钱,也需要投入到运作中去才是啊!我这次是来向你们道别的!真的很感谢你们!”陈兆军此时对比尔盖茨和保罗两人的印象大大改观,现在这话说的可就发自内心了。

    “陈,不用这么客气,我只不过是按照你所抵押东西的价值给你那么多钱而已!我倒还希望你不还了呢!”保罗笑道,他能够从陈兆军的这些东西中看出相应的价值和未来的发展空间。所以,热爱投资的他,才会不惜动用一切能量。去搞到这笔钱。反正陈兆军给出的利息也高,而且这样才更能拴住陈兆军这个人。要知道,陈兆军在找他们借钱之前,又透露出了不少精辟地见解来,让保罗,特别是比尔盖茨,看到了微软的未来。

    “不不!我这不是客气,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你们没说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但我知道,为了筹这些钱,肯定花了你们两个不少力气。这么说出来,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你们的努力让我非常感动!谢谢!”陈兆军知道微软当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他们拿固定资产去贷款,恐怕也弄不出多少来。因此,这就更应该感谢了。

    “不不!陈!你给出的东西非常有价值。值得我们那么努力去做!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还钱,因为你给出的意见更值钱!”比尔盖茨说道。

    “多的话我就不跟两位说了,只要我把手头上地事忙完。一定回来微软帮忙的!钱嘛,当然能够还上!利息肯定一分都不会少!”陈兆军笑道。

    这顿饭吃得比较匆忙,因为陈兆军中午还要跟美智子碰头一次。签署协议等一系列的手续还要办。办完差不多就该上飞机了!……

    陈兆广因为身体的关系。并不适合做行动人员。他被安排去协助陈兆军。一方面是基于他跟陈兆军地关系,能够方便说话。有些东西不是其他人能够开得了口的,比如让陈兆军注意安全之类的,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跟陈兆军的关系,国家知道陈兆军重感情,却又比较不着调,这样一来陈兆军就更容易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促进这件事地成功。

    因此,在陈兆军进度暂停的时间里,陈兆广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内。毕竟,陈兆广曾经在苏联联络处工作过,属于敏感度比较高的人物,在苏联整天被盯梢的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陈兆广因为身体地不适,在苏联待的时间太长了,也许会出现什么不必要的危险,所以回国来等候消息是有必要地。

    而陈兆军他也知道陈兆广在中国国内等候着,因此,他早早地便给了陈兆广一个电话,让他尽快到苏联去碰头,说事情有进展了。

    陈兆军在跟盖茨吃饭地时候,陈兆广这边就忙开了。而且忙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

    此时中国还是半夜,大部分人都睡得正香呢,就因为陈兆军的一个电话,一句“事情可能有进展,速到苏联会和”地话,而忙得焦头烂额,该动的机器全部都运作起来。

    首先,陈兆广在接完电话之后,马上将事情汇报给军事三处的领导,而军事三处的领导动作也很迅速,不管现在是不是半夜,立马便给陈兆广安排了海军装备部的人员与其接触,尽量交代关于核潜艇装备的内容。这些之前都还没有让陈兆广详细了解,毕竟还不知道事情会有什么样的进展。这次既然陈兆军说了“可能有进展”,再加上陈兆军碰过一次鼻子,因此海军装备部的人便尽可能详细地交代给陈兆广,核潜艇内部一些系统相应的价值以及国家需求度。

    陈兆广这边正在接受着信息的输灌记忆,国家其他部门也相应运作着。为了保证陈兆军的身份和安全,以及陈兆广的安全,三处马上从次日前往苏联的各种团队中,筛选出了几个比较合适的团队,并从中找到最一个最有利的团队,好将陈兆广安排进去,以掩饰他的身份,好更方便地与陈兆军接头碰面。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在电话里能交代清楚的,碰面聊是有必要的。而且国家一直都是这么做着,只不过陈兆军不知道而已。

    由于陈兆广的归属地是在北京,要更好地隐蔽身份,地点的选择就尤其显得重要了。经过三处的筛选,他们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由复旦大学各讲师教授组成的出国考察演讲团,并锁定了其中一个比较合适的身份。接着,便是由相关部门出面,去跟这个考察演讲团接触,由陈兆广顶替掉他们其中一个名额。毕竟,这个考察演讲团的人数早已经汇报上去了,国家是有能力临时变更,但这种变更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另一方面,国家相关部门马上根据被顶替掉地人名字以及相关资料等。重新为陈兆广整出了一份新护照出来。

    复旦大学的相关领导虽然对此事很郁闷,但这毕竟是国家的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团队相对较大,少一个人多一个人都是无所谓的事,只要国家能够保证教授以及讲师们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事情如火如荼地进展着,到了次日中午的时候,各项工作都已经完成,陈兆广便拿上了新护照。跑到上海,跟随着考察演讲团,以一名大学讲师的身份,随团飞到了莫斯科。

    陈兆广在曾经作为行动人员时。就

    少这种事,所以对其中的程序可谓是驾轻就熟了。他可以使用外交护照,一方面是他行动没什么影响。另一方面则是以前要做的事并不如如今地重要,还有则是他们行动人员在苏联一待就必须有很长的时间,被跟踪那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也没必要去摆脱跟踪。

    现在陈兆广不仅要顾及国家关于此方面情报的安全。另一方面他还要顾及到陈兆军地身份和安全,陈兆军及其目的是绝对不可暴露的。

    其实陈兆广的担心也太多余了点,毕竟陈兆军平时只不过是投资。到处瞎玩而已。他又不是行动人员。受重视地程度并不高。最重要的是。陈兆军这么瞎玩,竟然玩来一大帮那么有能量的人。而这些能量人员,在这个时候的苏联,是没几个人敢随便去招惹地。比如,陈兆军带着一大帮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安排给他的勤务兵到处瞎玩,谁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盯梢跟踪啊。说起来,还是陈兆军受重视程度更高的缘故了,克格勃等相关部门都被那些司令打过招呼,在经过前期调查没问题之后,都会根据情况在必要地时候给予方便。毕竟,有军方在随行,比起他们暗中地动作肯定更有效。在没有确凿证据地情况下,对于陈兆军,他们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陈兆广在拿着护照,随着讲师团队下飞机通过海关地时候,心里确实很紧张。如果这次没办法过去,就只能让陈兆军回国接触了,这样肯定会延误任务的时间,或者跟陈兆军电话联系,这样就没办法将所需要的细节交代清楚。因为,让海关查出陈兆广的身份,那一天24小时随身紧盯是肯定的,而且以他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摆脱。什么进入大使馆乔装换身份的做法根本就不顶用,反而更会引起对方的关注。

    不过,紧张归紧张,陈兆广毕竟是经过训练的,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应付得过来的。否则,三处也不会根据他的实际情况,给他安排一个教练的职位。

    团队的人一个一个通过机场海关的检查,很快就要轮到陈兆广了。就在陈兆广调整心情,准备好应答内容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在机场海关安检的另一个窗口,就在离陈兆广不远十米左右的地方,陈兆军正在回答着海关的问题。

    “你从事什么职业?你来苏联有什么需要完成事?”海关人员仔细地看了一遍陈兆军的护照,并输入电脑系统详细看了一遍之后,模式化地问道。

    “我是商人,我是到苏联来看看有什么值得投资的!”陈兆军不知道经过多少次这种检查,回答起来也是模式化了。他的回答并不是无懈可击,但是他在苏联的身份比较特殊,轻松地通过检查并不困难。而且,机场的海关也并不会阻止任何人的进入,只不过会视对方的身份和情况,好对其安排出相应的安全等级而已。

    陈兆军这种身份和情况,安全等级比起普通人来说相应会高些,但正因为陈兆军的这种特殊的身份,才更不会引起注意。负责检查的海关知道,这种特殊人员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安排,只要他一到国内,自然就会有人跟他接触了。所以,负责检查的海关完全会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一样,问完话之后便会将他放过去。

    其实一般情况下,陈兆军一到苏联,就会有那些勤务兵负责安全方面来接应,由其他相关人员负责行程方面来接应。只不过这次,陈兆军并没有事先通知西罗诺夫以及那帮勤务兵。他需要跟陈兆广先接触才行。所以,他这次入境还真是像普通人一样。

    陈兆军那边如常地进行着,而陈兆广这边也很正常,只不过陈兆广很担心,因此觉得队伍检查过关的速度稍稍快了点。

    陈兆广并不担心陈兆军不会回答,也并不担心陈兆军会被提升安全等级,他很担心陈兆军会发现自己,会冒失地跑来跟自己打招呼。那样一来,他之前所做地所有工作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紧张归紧张,检查还是要继续进行的。陈兆广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态,并在脑海里面构想出一系列的应对措施来,等待着检查通过。或者等待着出现突发事件。

    陈兆广故作轻松地缓缓前行着,眼看着就要轮到自己了,不远处的陈兆军,不知道为何。突然转过头来,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这把陈兆广吓得够戗,陈兆军如果过来打招呼,那自己的身份铁定会暴露。虽然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根本没什么。但是他担心他这么一暴露,会影响到陈兆军。对于陈兆军以后的行动肯定会很不方便,那核潜艇这个任务。恐怕就要流产了。

    好在。陈兆军只是往这边随意看了一眼。而后便接过海关人员递还给他的护照,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那模样,好像并没有发现陈兆广一样。

    陈兆军的醒目让陈兆广略微松了口气,不至于影响到陈兆军。不过,陈兆广还不能松懈,因为紧接着就要检查他地护照了。

    陈兆广的检查也很快获得了通过,不过,他知道,事情还没那么简单。根据他经验的判断,自己刚刚稍稍出现了一阵不稳定的情绪,肯定引起了海关人员地注意,那自己肯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轻松地入境,肯定会被相关的人关注一下。不过,关注程度应该不高,应该连跟踪都不会,以陈兆广的能力,还是能够轻松摆脱的。

    走出机场之后,陈兆广和教授讲师团一起,以讲师地身份再行动一段时间,然后再找机会摆脱关注他的人,再去跟陈兆军会面……

    陈兆军在走出机场之后,心却一直牵挂着后面,担心陈兆广会不会被检查出来,更担心陈兆广的人身安全。他们两兄弟都是一样,更会为对方进行多余的担心。

    不过,陈兆军他也清楚,自己这个时候更应该当成没事人一样,放松心情,前往相应地联络地点。

    在通过检查的时候,陈兆军当时很奇怪的,觉得应该回头看上那么一眼。结果这么一看,差点没让他惊出冷汗。用陈兆军地话说,这也太巧了点吧?陈兆广应该比他先到才对啊,怎么

    呢?毕竟,自己是上午地时候给陈兆广电话,下午地机的,中国离苏联又近,怎么凑也没办法凑一块啊。

    其实是陈兆军疏忽了,他打电话给陈兆广地时候是半夜,陈兆广必须随第二天白天的团队出发才行,而且陈兆广还要向上汇报,一系列工作下来,也耗去了半天时间,凑一块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还好,陈兆军他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在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便没再表露出别的什么来,尽量自然地走出了机场,按照自己的安排,到处转悠了几圈之后,跑到事先商定好的地点,联络处所安排的那个保密室。

    之前陈兆军和陈兆广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只不过这次比较惊险了一点,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碰到了一块,差点就导致任务的流产了……

    陈兆广很快便到了保密室,如他所想,他果然受到了一点关注,但关注程度对于陈兆广来说非常低,以他的经验和手段,很快便把自己“需要稍微关注人员”变成了“正常人员”。

    来到保密室之后,陈兆军已经在这里等他了,联络处的人将门关上之后,两个人同时问出了一句话:“你怎么那么晚才过来?”之后,便心照地相互笑了笑,没继续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

    “兆军,我在这里先说一点,之后再讨论任务的相关内容!”陈兆广在两人坐下之后说道:“你知道我们国家对于情报的特点吗?用一个词来形容,叫‘广种薄收’。意思就是说,我们对于任何有价值地情报都会相对在意,对于任何有利于我们的东西,国家都希望获得。跟你说这个,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国家是什么态度的!你搞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价值,国家都希望获得。只是程度不相同而已。这次核潜艇,国家当然希望能够得到,但是,就像情报一样。国家不会因为你没获得一两件,因此而责怪你什么。就像我之前说的,成功了,国家会记你一功。甚至会回报你,失败了,国家也不会抱怨你!因为,相比情报和情报人员两者。情报人员才是国家最看重的!更关键的是,你并不是专门的情报人员,换句话说。你没有义务但这样的风险。所以。对于你地安全国家更加重视。你一定要格外小心。明白了吗?”

    “我知道。我也会注意的!尽量去获取,但不会冒险!”陈兆军根据陈兆广的意思回答道。

    “嗯!下面我们来谈关于核潜艇细节的问题!”陈兆广也没再多说什么。如果这样陈兆军都没办法理解,那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这次,国家最希望获得地,是这艘核潜艇内的洲际导弹动力系统。如果能够留住这个系统,那让国家出多少钱都愿意了,相信他们肯卖,也不会要价要到国家支付不起的情况。不过,这个也是最不可能获得的!争取了就行,如果对方态度强硬,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面跟他纠缠!”陈兆广由深到浅地说出了最难获得地东西,跟陈兆军理解的完全不一样,这艘核潜艇内部,对于中国来说,最有价值的并不是核弹头,而是这个运载系统。不过,谁都不会对这个抱多大希望,毕竟这东西真的有很大地威胁性。

    陈兆军点点头,表示听懂了。陈兆广则继续说道:“其次,是制导系统。这个相比起洲际导弹动力系统来说,这个机会更大些,需要更多地争取一下。再其次,就是潜艇内的通讯和雷达系统了。我们也很需要它,从技术角度出发,苏联的通讯技术也比我们先进了许多,特别是他们地雷达技术。不过,由于它存在一定地保密性,要把它搞过来地难度会相对大一些。再然后,就是这艘核潜艇的降噪系统,这个系统对我们也很重要,不过,相比起来,它是核潜艇地关键,获取的难度相对起来会比较小一点。”

    “最后,就是核潜艇的艇身了,我在这里姑且将其他系统跟艇身归为一类,因为如果少了我前面所说的系统,这个艇身的价值就不那么高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里面也有很多有值得争取的东西,用比较低的价值争取过来还是有必要的。但如果真的将所有的系统都拆卸掉的话,单单是废钢铁一般的外壳,那就没有什么争取的必要了。当然,拿过来对于我们还是有一定帮助的,只是帮助非常小而已。你都听明白了吗?”陈兆广说完后问道。

    “嗯!大概的意思明白了。意思是说,如果有了你前面说的那些系统,那潜艇的外壳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对吧?”陈兆军说道。

    “对!我前面说的那些系统,任何一个都比废钢铁一般的外壳重要。你了解就好,可以根据需求程度而出相应的价格。记住,不要逞能,哪怕他只愿意卖废钢铁,甚至不卖,你也不需要太过在意!”陈兆广难得啰嗦,将这个意思重复了好几次,可见他对陈兆军的安全是多么地看重了。

    “行了!我明白了!价格方面,你等下给我个标准。在商谈的时候,我会尽量压低,设备方面,我会尽量多搞一点!其实,这样还不如直接买苏联的技术呢!”陈兆军笑道。

    “这话你可别乱说!”陈兆广听完陈兆军的最后一句话后心一惊,赶紧回头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又转过来对陈兆军说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谁愿意把技术卖给你?我想,他们能卖核潜艇的原因,也是抱着脱手给我们研究,但能不能研究出来就是我们的事了,这种心态。我们如果能够参照他们的设备研究出来,那是我们赚了。研究不出来,那是他们赚了。直接卖技术,他们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你这么乱说,说不定你地任务又要升级了,出现真正无法完成的任务,那就难搞了!”

    陈兆军听后乖乖地闭嘴了,确实,这核潜艇的事,他也是觉得没什么而随便问了一下。结果却摊上了,让他无比的郁闷。如果国家再给他购买苏联技术的任务,那他不更郁闷了?

    “嗯!你明白的话,我就不重复那么多遍了。不过。为了确保你确实记住了,我还是会复述上三遍,知道你能够根据我的意思复述

    止!并且,我会把相应需要争取系统的大概价目告诉要记清楚才行!”陈兆广没再纠缠陈兆军乱说的问题,继续工作着……

    西罗诺夫在经过那一个下午地考虑之后,终于决定找陈兆军。当然,他做决定时候的想法。并不一定是要卖掉核潜艇,或许可以卖点别的东西,又或许。真的找陈兆军打打麻将。

    即使做出了决定。西罗诺夫还是很犹豫地。核潜艇可不是卡—直升机。这可是苏联的拳头武器,里面有很多尖端科技是苏联独有的。泄露出去,西罗诺夫还真担心会发生什么。

    不过,陈兆军说得没错,中国也是核武器大国,拥有核威慑力量,只要保证卖给陈兆军的核潜艇在中国使用就行了。而陈兆广想得也不错,西罗诺夫是一直在考虑,单单将东西卖给陈兆军,哪怕他拿给国家,那他也不一定研究得出里面地东西来,也不一定能够真正地学到尖端的技术。武器装备这些东西,放着会坏,使用也会坏,一定时间之后,不管怎么维护,如果你还没研究出些什么来,那你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当然,像核弹头这种东西,西罗诺夫是连想都没想要卖,毕竟那东西太可怕了,就算你们国家有,也不能让西罗诺夫完全放心啊!

    自从做出决定之后,西罗诺夫就一直在卖与不卖之间徘徊着,矛盾着,一直到陈兆军他们找上门来,西罗诺夫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为这事,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招呼好之后,西罗诺夫和陈兆军、刘骏他们打起了麻将。因为西罗诺夫没睡好以及一直心不在焉的关系,打了几圈,西罗诺夫一把都没糊过,而且经常放炮,一下子又欠了在场三人不知道多少钱。

    又推了一局之后,西罗诺夫终于想通了一般,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地书房走去:“小陈,你来一下!”

    陈兆军应了一声,也直接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就这么跟了过去,留下刘骏和安娜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莫名其妙……

    “安娜,好像你外公他,很生气?”刘骏在确实需要交流的情况下,还是使用汉语地,而安娜也一样使用自己地母语。

    “好像是在生兆军地气!”安娜在刚刚也观察了一番。自从陈兆军上次决定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刘骏之后,安娜就开始跟着刘骏叫他兆军了。

    “希望他没事!”刘骏祈祷了一下,突然一脸痛苦地说道:“对了安娜,你外公他还欠我好多钱呢!”

    “那你去要啊!小心他拿枪蹦了你!”安娜笑道。毕竟,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数。女人就不在意输赢,而比较在意金钱地多少了。

    “唉!希望他们赶紧出来,我们还没打几圈呢!”刘骏无聊地这看看那看看,抓起桌上的木制麻将,练习起摸盲牌来……

    陈兆军在跟着西罗诺夫进入到书房,并把门关紧之后,笑问道:“嘿嘿,老头,你别告诉我,你输得不爽,就想专门来训我啊!我可不吃这一套的哦!”

    “坐吧!”西罗诺夫对于陈兆军的笑问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兆军坐下之后,又笑了笑:“难道你想让我们两个配合去跟刘骏他们两个打?”陈兆军自然知道西罗诺夫叫他进来的意思,不过西罗诺夫还没表露出来,他还是不方便问的。毕竟上次西罗诺夫就为这事大发雷霆了一次,自己也答应不再说了。而在刚刚那句话之后。西罗诺夫的表情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了陈兆军,这次真地有戏。因此,陈兆军更开心了。

    “小陈!你上次跟我说了什么,再跟我说一遍吧!”西罗诺夫说出这句话后,精神为之一松,仿佛解决了一件一直烦扰自己的难题一般。其实,能说出这话来,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并不是很愿意卖核潜艇。总不能让他说“我要把核潜艇卖给你”吧。

    陈兆军听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收敛了起来。他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成败在此一举。于是。他整理了一下着装,清理了一下喉咙,起身来到西罗诺夫面前,很认真地对西罗诺夫说道:“我要买你的核潜艇!阿库拉级的!就是米哈依尔艇长的那艘潜艇。”

    “说吧。你需要里面什么东西,我看着衡量一下。”西罗诺夫从旁边拿出一张简略图纸,是一张核潜艇内部装备零件图,每个地方都有名称标注。简略图旁边。还放有一张白纸,用途很明确了。

    陈兆军在看到那张绘图纸和白纸之后,暗暗称赞西罗诺夫的细心之处。毕竟。这里是书房。书房的门是不隔音的。房门口没有站岗地警卫,而且门外大厅中刘骏与安娜也不需要怎么防。但是直接将“洲际导弹动力系统”、“制导系统”等等之类的名词说出来,总是让人感觉那么不安全。反正这种舰艇的图纸在西罗诺夫这里多的是,只要陈兆军不在图纸上写什么画什么就没事了,要谈价格,直接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上相应数额,就算之后来不及毁灭,也不能算作是证据。

    陈兆军对西罗诺夫点了点头,拿起笔,用笔帽在简略图上点了十几二十下。这十几二十下,标志着他们地交易谈判正式开始了……

    刘骏和安娜在外面练习着摸盲牌,陈兆军这幅麻将是后来又找工人制作的,表面打上了光滑的透明漆,摸起来手感还不错。在看到陈兆军能够连看都不看一下牌,直接就用手摸出来之后,刘骏、安娜,包括西罗诺夫在内,他们都很想学一下这个技术,因此,平时在无聊的时候,都会拿牌来练习一番。

    不过,刘骏倒是好一点,安娜就痛苦了。毕竟,麻将上面刻地都是汉字,而且还是繁体汉字,要让他们认出来就已经废了好大一番功夫了,再摸出来,那还真不是一般艰巨的任务。不过,安娜坚信,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在于坚持。于是,她也锲而不舍地钻研着。

    就在西罗诺夫和陈兆军两人进入书房,安静了半天,刘骏他们正摸牌摸得郁闷的

    书房里突然暴出西罗诺夫的一句话:“不行!!你开全部?你还不如去抢好了!你怎么能想得这么简单?不行不行!还是一个一个来吧!”声音并不大,但说得很沉闷,刚好能传到刘骏和安娜地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暴怒时候的语气一样。

    刘骏和安娜两人听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进去,只能大眼瞪小眼地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从对方那里知道,老头究竟在说什么?

    最后,刘骏突然精光一闪,说道:“兆军那小子找你外公要麻将债,想要全部,结果你外公抠门,想留下来些。甚至说一个一个卢布付账。啧啧!!”

    “瞎说什么呢?”安娜听到刘骏这么说西罗诺夫,嘴一噘,不服地说道。

    这时候,书房又传来了西罗诺夫不爽的声音:“这个东西不能给你!!怎么说都不能给你!”

    刘骏听后,得意地向安娜说道:“瞧瞧,咱兆军也不是好惹地,开始抢东西了!哎,对了!你外公有没有什么传家之宝什么地?咱兆军可是有收藏癣地,看上眼的,坑蒙拐骗偷,什么招都用得上,怎么都要把那东西给搞到手才行!”刘骏突然想到当年跟陈兆军认识地第一天时,陈兆军用糖纸跟他换邮票的情形。他现在很纳闷,自己都好多年没再收集糖纸了,怎么这家伙还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那么上心哪,他又不是缺钱!

    “有没有那么恐怖啊?”安娜听后小声地问道。

    “没有,咱兆军还是很乖的!”

    他地话刚说完。陈兆军的声音在里面传了出来:“喂!你这老头,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都不想卖了是不是?”

    安娜听后说道:“是很乖哦!他们是在买,而不是坑蒙拐骗偷!”最后一句话,她是用汉语说出来的。

    “你懂什么?这才是坑的最高境界!明面上,兆军是在买,其实跟抢没啥区别。你外公的宝贝,指不定被他一个卢布买回来了呢?”刘骏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得意洋洋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啊?”安娜疑惑地问道。

    “不信啊?你继续听就是了!”刘骏笑道。

    一会之后,房中果然传出陈兆军的声音:“喂!老头!你这也太贵了吧?开什么玩笑,这个价格,你直接抢银行算了!不不。不对,就算你抢银行,也抢不到那么多啊!太夸张了吧?”

    陈兆军这句话完后,刘骏没说话。一脸得意地看向安娜,脸上很明白地写着:“瞧瞧,砍价了,而且是往死里砍的那种!”

    安娜点点头。一脸恍然,投向刘骏地目光更崇拜了。

    接着,西罗诺夫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子!出这么少钱。你还不如到街边去买两颗糖呢!”

    “糖?”安娜迷糊了。刘骏乐了。道:“已经快被压制到一卢布了!哈哈!”

    这下,两人对摸麻将没兴趣了。倒是很用心地听起书房内的动静来。因为他们觉得,猜牌不如猜他们的话来得痛快。

    “小子,这东西你不能拿,不是开玩笑地,你拿去了,我就完蛋了!”

    “小子,这个你也不能拿!如果你拿去了,我恐怕……”

    “小子,这个可是我很看重的,你不能拿走!”

    一句接着一句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刘骏一脸惋惜地看向安娜,好像在说:“你外公这个海军司令遭海盗了!”

    安娜更是一脸痛苦,为外公的遭遇感到难过。

    “老头!你到底卖不卖,如果这个和这个不给我,我全都不买了!!”陈兆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刘骏看了看安娜,道:“看吧,这带拐了!”

    安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经过半个小时地凝听,刘骏细数出,西罗诺夫至少有三件传家之宝被陈兆军连蒙带骗地用几百个卢布买过来了,至少还有一件非常大的宝贝,被陈兆军用更低廉的价格买过去了,因为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这件宝贝还不在书房里,而且很重。

    谈判完毕之后,西罗诺夫一脸苦闷地从书房里走出来,而跟在他身后地陈兆军,在刘骏的眼里,他的笑容是那么地奸诈,是那么地龌龊。

    “嘿嘿,老头!其实你也不吃亏啊!那东西制造价肯定没有我说地那么高,你也赚了!”陈兆军得意地拍了拍西罗诺夫地肩膀,笑道。

    西罗诺夫没吭声,黑着脸朝麻将桌走来。

    “我这不是预支给你那么多了吗?你应该开心才对啊!”陈兆军继续笑道。

    西罗诺夫停下脚步,瞥了陈兆军一眼,依旧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大不了我等会麻将桌上让着你点,输回一部分给你!”陈兆军很认真地说道。

    “我用得着你让?”西罗诺夫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坐到了麻将桌旁。

    陈兆军嘿嘿笑着,也跟着坐回了自己地位置,招呼着:“来来,打麻将,打木牌!”

    陈兆军没发现,此时刘骏和安娜两人看向陈兆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并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陈兆军输得屁滚尿流!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交接

    罗诺夫在跟陈兆军商谈完后,心里是既高兴又难过。支舰队,至少三艘航母活了。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承诺的这些事情,按照目前苏联的经济水平,不这么做,估计这艘核潜艇会离开他的战斗序列了。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出去了,那就该多往高兴的地方想。毕竟,如果核潜艇不卖,那结果肯定也一样,顺带还有整个舰队都无法运作了。一艘核潜艇的代价,在这个价格上,还算公道吧。他只是期望,他所做的,不至于让他成为苏联的罪人。

    这一桌麻将,不知道真是陈兆军让着,还是刘骏他们故意,总之半天打下来,西罗诺夫是风生水起,怎么都糊。而陈兆军则总是放炮,再好的拍也吃不掉。

    但是,这么打下来,陈兆军输得是眉开眼笑,西罗诺夫赢得是愁眉苦脸,让刘骏和安娜看得莫名其妙,最后才总结出来,外公被陈兆军坑走的宝贝,肯定很值钱!

    确实很值钱!

    最后散局的时候,陈兆军拉过西罗诺夫,跑到小角落,很认真地轻声问道:“老头,这事真的没问题了吧?要这样的话,我马上安排人员过来秘密训练了?”

    “协议都签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行了,你去吧!”西罗诺夫面无表情地说道。

    “成!老头你赢了那么多钱,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别高兴坏了!”陈兆军笑着拍了拍西罗诺夫的肩膀,没大没小地说道。

    “去!”西罗诺夫恨不得踹陈兆军一脚……

    陈兆军和刘骏他们都走后。西罗诺夫独自在书房中坐了小半天,终于提笔签下了个命令,让米哈依尔艇长带队将核潜艇开出海一趟,但训练半径不得低于一百海里,不得超过两百海里。

    在命令下去地同时,军需官也接到了西罗诺夫一个口头命令,说是让他安排将米哈依尔这艘“阿库拉”级核潜艇上的武器弹药全部卸下来,一发子弹都不留。

    这个决定军需官很快便落实了,但却让米哈依尔艇长郁闷万分。

    米哈依尔刚开始接到训练命令之后心里挺高兴的。毕竟这核潜艇已经好长时间没动过了,现在终于可以开出去活动活动了,说不定国家马上就会出钱来维修了。但是,他却看到军需处的人在将核潜艇的弹药都给卸下来。让他不得不找军需官问问。

    “怎么回事?我接到命令说是出海训练,你们卸我的弹药做什么?”米哈依尔很不爽地问道,总觉得这是军需处的人是在特意找他麻烦。

    “我也是接上头的命令行事!”军需官一边指挥着卸下来的弹药搬运,一边无奈地回答道。

    “可是。我这是要出海训练啊!没弹药还训练个屁啊?”米哈依尔一听是上头地命令,更郁闷了,既然让他出去训练,还卸他弹药做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就去问西罗诺夫司令吧!”军需官一脸可怜地望着米哈依尔,继续无奈地说道。

    “这……敌可是舰队或者其他军队。而不是鲨鱼啊!这么空壳出去。怎么能说是训练呢?海底观赏艇啊?”米哈依尔郁闷地说道。

    “反正你按照你接到的命令,出去转悠一圈。也不过是两天时间嘛!而且。训练半径在一百到两百海里范围内,只要你不乱跑,怎么能有事?嗯,你就当它是海底观赏艇不完了?”军需官半安慰地说道。

    “我……地摇了摇头,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去找西罗诺夫的话,恐怕到时候连开出去都成问题,为了过过瘾,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值得你乐了,其他地舰长艇长,在知道之后,都不知道多羡慕你呢!”军需官笑道。

    “羡慕个屁啊?他们真以为我出海训练呢!要知道我是开着海底观赏艇出去,不笑掉大牙?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说出去,就说我是出去训练的!”米哈依尔突然想起来这点,赶忙跟军需官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们军需处所有官兵都接到命令,不能将这次卸弹药的事情泄露出去。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选择现在晚上卸啊!相信你们很快也会接到命令了吧!”军需官说道。

    “哪还用命令,谁要敢说出去,我打断他的腿!”米哈依尔恶狠狠地说道。

    “好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向后勤处申请常规补给呢!”军需官笑道……

    陈兆军在离开之后,很快便将身边地

    都支开,跟陈兆广再次秘密见了次面。

    会面地点还是那个保密室中,陈兆军进去后,好好地将隔音门关紧,而后,便一脸兴奋地对陈兆广说道:“成了!成了!”从成功谈判到现在,陈兆军一直都憋着,到现在才将成功的喜悦发泄出来。其实,之前的成功他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哪怕是自己的资产达到了百亿美元。关键是这次地任务难度太大了,让陈兆军在重活后好不容易体验到了一份成功的喜悦。

    “成了?究竟成了多少?你给我说具体一点!”陈兆广比较木讷,而且也不知道陈兆军成了多少,因此无法体验陈兆军此时的心情,没办法跟着激动一番。

    “除了洲际导弹动力系统和核弹头之外,其他地基本上都能留下来!”陈兆军笑道。

    陈兆广听后愣了两秒,然后笑着给了陈兆军一拳,骂道:“好小子,真有你地!”

    “那是!”陈兆军得意地说道:“唉!只可惜没把洲际导弹动力系统忽悠过来,核弹头我也想要一两枚,没想到这老头,把这两样装备看得比他命根子还重要。否则也让我弄过来了!”

    “得了得了,稍有点成绩就开始得瑟了!”陈兆广忍不住又给了陈兆军一拳。

    “得瑟就得瑟呗,别人还得瑟不起来呢!”陈兆军果然一副摆显臭屁地模样。

    “好了!改天你在咱爸面前得瑟去!现在你赶紧告诉我,都留下来些什么,还有各方面的价格,交易细节,保密细节等,说详细点,不能有任何遗漏!然后我得马上回国报告去!”陈兆广态度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核潜艇虽然商谈了下来,但是要真弄回国,难度还挺大地。不管哪方面都不能马虎!陈兆军这么一副模样,肯定不适合安排这些事的,还是趁着陈兆军记忆犹新,让他赶紧把关键都说出来。

    见陈兆广一副严肃的模样,陈兆军也赶紧调整过情绪来,将自己跟西罗诺夫商谈的细节都跟陈兆广交代了一番:“留下来的有:完整标准备弹的53型和65型鱼雷、SS—N—19舰导弹和SS—N—16型远程反潜导弹。先进的尾流自导+主动、被动声导的制导方式。完好的潜艇核动力。‘鲨鱼’主/被动搜索与攻击型低频艇壳声纳,‘鼠叫’型主/被动搜索跟踪声纳,拖曳线>>:‘停车灯’侦察雷达等。总之,你上次说的那些,除了SS—N—对地巡航导弹之外,其他的基本完成上按照总参谋部的要求,整了一艘相对完整的‘阿库拉’级核潜艇。”

    “价格方面,虽然要比苏联他们制造价贵不少,但是相比起我们能出的价格,我已经压低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金额,应该算得上是赚了!交易方面,按照我们先前预定的,我们提前预支了西罗诺夫一部分核潜艇购买费,以及预支了一次核潜艇维护费让他帮忙进行一次常规维护。其他的金额,在我们的人员将核潜艇开出海参崴之后支付。另外,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现在就可以回国搬人马过来进行秘密训练,并和他们的人员配合对核潜艇的通讯系统进行改装。保密方面,我们明面上会以废钢铁的名义进口核潜艇的残壳,但实际上会掩人耳目地将整艘核潜艇开回来。”陈兆军尽量将自己跟西罗诺夫商谈的详细说了出来。

    在陈兆广皱眉记忆了一番,对陈兆军点头之后,陈兆军才又说道:“哥!你马上回国安排挑选合适的海军潜艇官兵吧,这件事要尽快拿下,以免横生枝节!”陈兆军是想着,这核潜艇一定要在苏联解体之前开回去,否则真的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嗯!我现在把你刚刚说的复述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必须要尽量完全记忆!”陈兆广点头说道。对于陈兆军的话,他也表示认同,毕竟核潜艇不是小事,早日进入国家的口袋早日安心。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水兵起航

    陈兆军完成了交接工作以后,陈兆广的心里挺很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万一有问题,这样的事对于自己的弟弟来说,很可能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不会有人当他是外交人员,甚至国家都不会承认这个事情,也就是说,一旦出事,陈兆军将孤立无援。但是,于他而言,多年国家的培养和党的教育,让他有一个理念,国家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这件事既然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他就只能继续下去,现在的情况,立刻回国进行情况汇报成了必然。

    有一点让陈兆广感到安慰的是,陈兆军多年以来,虽然有放荡不羁的地方,但是在安全方面都非常小心。他也曾经考虑过,按照弟弟目前的操作方式,大不了就是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而且于他而言,任何情况下,自己的弟弟都不需要为生活的问题而担心的。所以只要在安全的情况下,就由着弟弟了。

    带着杂乱的心情,陈兆广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申请了提前回国。毕竟,自己是随讲师团过来的,只要身份没有暴露,随便一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就会让苏联方面不会对他的身份引起怀疑。其实就算有点什么也不怕,所以的资料都放在了陈兆广的脑袋里了。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一下飞机,陈兆广立刻被停在机场等候的专车接到了军事三处。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一帮专家们正等候着陈兆广回来。他们需要马上对陈兆广地报告进行评估并做出分析。军事三处将根据专家的评估意见做出合理的安排。关键的是,要马上研究陈兆广带回来的苏联核潜艇操作手册。

    很快,一份由军事三处做出的报告由信使送到了总参谋部,总参谋部的领导非常重视,立刻协调安排相关事宜。

    海军司令部接到总参谋部的命令,立刻在海军所属的三个舰队内挑选最优秀地潜艇军官,整合起来,集结待命。

    根据总参谋部的要求,整合后的海军潜艇官兵就是这次前往苏联进行秘密训练的人员。必须要具备以下三点:一、要求政治素质过硬,要追究历史;二、要求技术水平过硬,要选舰队最好地潜艇军官,要层层筛选;三、要求有吃苦耐劳。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和坚定的革命意志的海军潜艇军官。

    海军司令部马上按照相应地要求,在三个舰队的潜艇军官内挑选起最合适的来。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不得有任何闪失。因此。在挑选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士兵层面,有前往苏联完成这次任务资格地,最低都必须是士官。其实。要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很少有普通海军水兵能够达到要求的。

    挑选工作必须尽快完成,毕竟根据陈兆广汇报上来地。时间很有限。为了完成任务。海军最先要考虑地人选当然是这艘核潜艇艇长这个任务最重地人选。

    其实。海军司令部对于这个人选早已经有了想法,所有人在准备挑选时候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根红苗正地渤海舰队某核潜艇艇长——许辉!

    许辉是高级海军军官干部家庭出身的,其父亲是老革命,拥有少将军衔的海军军官。也许是良好家庭教育的原因,这个许辉天生就是一个严谨的军人,政治觉悟高,技术水平在三大舰队潜艇系统都是数一数二的。要说起来,这个许辉还有不少临危处置各种突发事件的优良记录呢。所以,这次任务潜艇艇长一职,他成为了不二人选。

    作为第一责任人,许辉在被选中,了解了任务的详细情况,马上便向海军司令部的相关领导提出申请,要求由他来挑选配合自己这次任务的核潜艇技术人员。用许辉的话说,就叫:既然上级领导让我来出任这次任务,负责这次任务,那么我就应该担当起相应的责任。正因为责任的原因,所以需要亲自对出行这次任务的核潜艇骨干进行筛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在责任上,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党!

    许辉的申请很快便得到了批准,毕竟,他是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如果挑选出来的人员出现了什么错误,都会由他来承担,这样一来,他的理由也就成立了。否则,由海军司令部挑选出来的人员,万一真出现了错误,那就说不过去了。当然,许辉要挑选的人中,也必须是由司令部给出指定的名单上的人选,任务人选只能从这份名单中选出。毕竟这次任务事关重大,绝对不容许有办点的马虎。

    人员的挑选是秘密进行的,除了第一个被选上的许辉之外,其他的海军军官,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只有在被挑选上之后,才能得知这次任务的详细。

    许辉在海军司令部安排的档案室中,已经度过了整整的一天一夜。在这一天一夜里,他连眼睛都没合上一下,就这么一份份地仔细阅读着档案,从中挑选出最合适的人选出来。

    这次任务是将核潜艇从苏联开回来,并不是需要开着潜艇出去打仗或者出任务,所以这次潜艇任务的编制并不需要满员。按照预定,从中挑选出四十个潜艇兵官就可以了。但是就是四十个,也让许辉在这几百份档案中对比了又对比,选了又选,才选出了二十来个相应职位的军官。还有十几个,许辉已经有了预定人选,但却一时之间难以取舍。而由陈兆军所预定的时间很少,所以这剩下的十几个军官,根本没有给他多少时间选择。

    不过,好在这次潜艇相对重要的职位已经选择妥当,艇长、大副、轮机长、声纳等,都已经有了具体的人员。剩下地岗位。还需要真正技术过硬的人来担待。不过,政治觉悟方面也绝对不能松懈,许辉需要的是两边都要过硬的人员。但是,却一直都找不到这样的人。要么,这些人技术强但却在政治方面没有达到许辉的要求,要么政治觉悟很高,但是在技术方面没有达到许辉的要求。

    此时他正两难地对比着,希望能够选择出两全其美的

    又经过一个夜晚的挑选。许辉通红着双眼,将手中地名单交了上去。最后,在选择上,许辉倾向了技术方面。因为开回来这么一个过程,技术才是最关键的。如果没有技术,就算满船的领导,这船也肯定动不了。

    在将名单交上去之后。许辉接到了一个“必须马上回去休息”的命令,回去睡觉去了。

    而海军司令部,却对这份名单地相关技术人员档案进行了一番审核,很快便发现了许辉在挑选人员上面。比较看重技术这一点。基于这点,海军司令部的相关领导开了个小型会议,根据这个问题讨论了一番。最后得出决定:再增加一个任务人员。核潜艇政委。以专门负责任务人员的政治工作!……

    买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各项工作,作为卖家的西罗诺夫。也没闲着。

    核潜艇按照他地意思,以训练的名义,开出去转悠了一圈,出海待了两天,回来了。

    在米哈依尔舰长相对郁闷的向西罗诺夫汇报了出海训练的相关事项之后,西罗诺夫在自己地办公室里又是坐了一个下午。秘密协议已经签署,他已经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希望自己地决定不会给苏联带来灾难。

    西罗诺夫花了一个下午地时间,写了一份关于这艘核潜艇地报告,是准备交给国家军事委员会的。报告地大概内容是,这次出海训练回来之后,发现这艘“阿库拉”级核潜艇各个方面都出现了严重问题,比如核反应堆泄露、外壳严重腐蚀损毁之类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这艘核潜艇就必须报废掉了。让国家军事委员会作出决定,是拨款过来进行维护呢,还是直接宣告报废。

    而随附着这份报告,还有一份核潜艇的常规检查单,上面一项一项详细地列明了核潜艇哪里出了问题,进行维护需要多少经费之类的。另外还附了一份关于常规弹药消耗的报告,说这次出海训练,已经将核潜艇上,除了SS—N—21型潜对地巡航导弹之外的鱼雷弹药全部消耗干净如若需要维护则顺便拨弹药下来,如果报废,则将SS—N—21型潜对地航导弹收回库存。

    这几份报告准备了西罗诺夫一个下午的时间,也让他在自我忏悔了一个下午,在之后,西罗诺夫开始引导自己的思想,往乐观的方面想,反正决定早已经做出去了。而且,这次核潜艇卖的钱,足以让他舰队中的至少三艘航空母舰获得维护的经费,足以让整支舰队官员水兵们都好好地度过一段时间。在苏联现在的形式下,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惜,摆在西罗诺夫面前的两张现金支票,却让他一直都乐不起来。这两张支票,一张是预支给西罗诺夫的一部分购买核潜艇的费用,也可以称作为定金吧。这是西罗诺夫要求的,毕竟,他舰队的那些水兵因为军饷的问题已经没办法再安抚了,再这么闹下去,恐怕还真闹出什么事来。而另一张,则是核潜艇的一次维护费用。这维护费数额之大,比预支款还要多出一倍。而让西罗诺夫乐不起来的原因,正是这张维护费用的支票。

    西罗诺夫此时什么也没想,他只想着,如果这张维护费用的支票,能够也给自己该多好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可以对他舰队中的其他核潜艇进行维护了。只不过,这根本不可能,如果没有进行一次常规维护的话,这艘核潜艇绝对开不回中国。而这是一次秘密交易,根本不可能将核潜艇拖回中国去啊。所以,按照陈兆军的要求,对潜艇进行一次秘密的常规维护还是必须的。

    只是,西罗诺夫把维护费用地支票和那份作废报告摆一起时。心情就郁闷了。维护一艘已经申请作废的潜艇?西罗诺夫郁闷地想着。

    在郁闷了一会之后,西罗诺夫终于下定了决心,按响了办公桌桌面的呼叫铃,将外面秘书叫了进来。

    “你马上把这份文件送到苏维埃军事委员会去。”西罗诺夫将手中的一份文件袋交到秘书的手中,并在秘书应声了之后,又吩咐道:“另外!顺便帮我把军需官叫来!”说完,西罗诺夫不等秘书回答,便摆了摆手,他现在很需要安静一下。

    秘书的动作很快。出去之后没一会,军需官便来到了西罗诺夫办公室。

    “司令,请问有什么指示?”军需官行礼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次来这里,一定有好事发生。

    “这张支票你拿着!”西罗诺夫将那张用以维护核潜艇的支票递给了双手上前来接支票的军需官,之后又说道:“现在我给你一个命令,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执行!”

    军需官在看到支票的面额之后。双眼已经开始放光了,这是多少个零啊?这该能让全舰队地人好吃好喝上多长一段时间啊!正想着,突然听到西罗诺夫的这句话,他马上行了个军礼:“是!司令!不管什么命令。保证完成任务!”确实,司令不会脑子秀逗,给他下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要有任务空间。努力去做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个任务无非就是跟这张支票有关。

    “你拿支票,去将米哈依尔舰长那艘‘阿库拉’级核潜艇进行一次常规维护。但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留下三分之一地钱来!并且,一定要保证这艘潜艇能正常运作!这点,你能保证做到吗?”西罗诺夫已经习惯卡钱了,对方不管是谁,他都不想放过。更何况,陈兆军是要求将核潜艇开回去,并没要求这艘核潜艇其他方面必须完好。而且,西罗诺夫总觉得被陈兆军蒙了不少钱去,不这么做,他心里不舒服。

    “是!司令!保证完成任务!”军需官兴奋地行礼回答道,要知道,这省下来的可都是钱哪,有了这些钱

    个军需官以后就不用被那么多人烦了。

    “嗯!快去办吧,我需要安静一下!”西罗诺夫将工作安排下去之后,马上又下了逐客令。

    军需官出去之后,西罗诺夫马上躺到了办公椅上,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微皱眉头闭目养神了起来……

    几天以后,一份显示同意将核潜艇作为废钢铁处理的报告批了下来,出现在西罗诺夫办公桌桌面。当然,根据报告,这艘核潜艇应该是拆卸后处理的。

    西罗诺夫拿着这份报告思考了许久,终于按下了呼叫铃,把秘书叫了进来。

    “你根据这份报告地批示,写一份详细的拆卸销毁报告出来,送到苏维埃军事委员会去!”西罗诺夫将那份报告递给秘书,略微有些疲惫地说道。

    秘书接过报告,非常复杂地看了西罗诺夫一眼,他知道,此时司令的心里肯定是非常痛苦难过。但是,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也不方便他说什么,还是专心地做好自己本份工作吧。

    “好了!你去忙吧!我很累了!”西罗诺夫摆摆手对秘书说道。

    “司令您好好休息!”秘书关切地问候了一声之后,转身出了办公室,并在随手将门关上之后,吩咐门口的勤务兵说道:“司令现在需要休息!”他当然知道现在西罗诺夫需要地是什么。安排好这些后,秘书便忙自己的去了。要完成这份报告,他还得忙几天的……

    许辉地名单交上去之后,人员很快便落实到位,马上便要开始进行协调训练。训练地主要内容,一是人员之间地协调关系,二是要参照俄文“阿库拉”潜艇的操作手册,进行俄文潜艇标示地识别训练。

    在名单交上两天以后,所有的受训人员全部到位,在海军船坞的一艘核潜艇边上,许辉召集受训官兵,进行了一次训话,或者说是战前动员。

    看着队列整齐的官兵们,许辉说:“同志们。我知道能来到这里地。都是三大舰队潜艇水兵中的者,这一次,我们将接受一个绝密任务,保密条令我就不想重述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不管你们原来,是什么级别,什么职务,你们原来的技术有多牛。也不管你们身后面有什么人,海军司令部授权给我,只要我认为在这次训练中不合格的,或者不服从命令的人。我有权直接给予相应的处分,对违反纪律的,我有权直接追究。我可以告诉你们,顺利地执行完此次任务。大家的肩章上可能都能添点什么。但是,对于训练不合格地,从哪来给我回哪去。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大家会清楚我的为人,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下面请政委给大家讲话!”说完。许辉端正地向官兵们行了个军礼。侧身站到了一边。

    政委吴盛林接着站到了队列面前:“同志们。”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刚才许辉艇长地话,相信大家都听见了。我需要强调几点。刚才许辉艇长对你们说的,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次,我们参加受训的部分人员,将参与一项高度保密的任务。所有地人,一定要严格遵守保密条令,严格遵守纪律,一丝不芶地执行命令。在这一段时间里,大家可能会非常辛苦。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够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严于律己,克服困难。大家要记住,党和人民在背后看着我们,我们是光荣的中国海军。我的话完了!”……

    经过训话,参加集训地潜艇官兵在许辉的带领下,来到了海军船坞旁的那艘中国核潜艇旁边。在进入核潜艇地时候,这帮军官才发现,这艘核潜艇连门把上地标示,都给换成了俄文地。他们并不傻,在听说这是要出行秘密任务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而看到这些俄文之后,他们心里头都开始有谱了,这次任务肯定跟苏联有关,跟苏联的核潜艇有关,甚至很可能是去开苏联地核潜艇。

    这下可就乐坏了这帮官兵们了,虽然大家嘴里头都没说,表面上也没表露出来,但他们的心里都是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头扎入到这训练中去,谁都知道,只有通过训练的人才能真的去开苏联先进的核潜艇。对于和平年代的中国军人,这无疑是一次机会。

    在进入到核潜艇内部之后,官兵们更是看到,在一些潜艇相关的部位,都站有一个手拿一份操作手册的人员,这几个人,就是这次负责教授他们识别俄文标示识别的人员了。

    这些手拿手册的,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从三大舰队中挑选出来,懂得俄文的精英。而他们手上的“阿库拉”级核潜艇俄文操作手册,则是陈兆军让西罗诺夫给的,然后由陈兆广带回来的。

    官兵们在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个个都卯足了劲,他们心里清楚,这绝对是一次立功的好机会,轻易放过了,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有了许辉和政委的训话和官兵们心里的基本想法之后,包括艇长、政委在内的所有人员,都进入到训练中去,这不是封闭式训练,给他们专门用来训练的核潜艇还需要开出去,直到在使用俄文标示能够如同使用中文标示去架势核潜艇,只有熟练掌握之后,才算过关。所有的受训官兵都得到了一个信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这就是一个死记硬背的过程了,这帮军官士兵们在整整的一个星期内,都是在一边记忆着俄文,一边进行着潜艇的操作。按照上级的要求,他们必须要能够纯熟地在俄文标示下进行纯熟的驾驶才算过关。毕竟,过去苏联训练的就是“阿库拉”级核潜艇的技术操作了,没人会有空去教你俄文标示。

    这一个星期过来,参与训练的官兵们,包括舰长、政委在内,没有一个敢松懈,也没有一个愿意松懈的,只不过,在择优选取的情况下,还是淘汰了

    兵。

    这八名官兵虽然没有违反什么纪律,没有出现不服从命令的情况,但由于学习能力或者其他一些小方面问题的关系,他们失去了参与这次任务的资格。而且,为了能够确实保证秘密地内容。他们还必须进入看管地区,无条件地接受禁闭。

    说起来这八名官兵还挺可怜的,本来可能有一次立功的机会,却因为竞争激烈的关系,非但没办法获得这次机会,反而要被关到这次任务结束为止……

    在人员都真正按要求完成训练任务之后,海军司令部则赶紧让军事三处通知陈兆军,这帮军官可以过去接受“阿库拉”级核潜艇的技术操作训练了。

    陈兆军这边也早已经跟西罗诺夫商量妥当了,要将那么多中国海军人员秘密带到苏联来。普通过境的办法是肯定会引起注意的,要想不引起注意,又只能一个一个过来。最后,他们决定。用负责能源公司原油运输的油轮去将人秘密带过来,反正油轮到达这边的是苏联地军港,不用再从其它地方折腾过来引人注意了。只不过,普通油轮要接受检查才能进港。不可能把这些人夹带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乘坐太平洋舰队的那艘负责运油的补给舰过来。

    陈兆军接到联络处给地消息以后,马上便跟西罗诺夫取得了联系。为了计划的进行,西罗诺夫将自己的秘书也安排到了补给舰上,跟陈兆军一起随着补给舰运油回国。毕竟只有这样。西罗诺夫才能放心。

    补给舰上的苏联官兵都是太平洋舰队地海军,他们清楚陈兆军代表的是“契科夫能源有限公司”,是给他们赚军饷的老板。当然。没有人知道太平洋舰队要出售核潜艇的事(知道地都是西罗诺夫的亲信)。所以,要冷不丁地弄上几十个中国海军来。那肯定会引起大混乱了。所以,让能够代表西罗诺夫的秘书随行前往是有必要地,要不陈兆军是没有办法控制一船地苏联海军官兵地……

    在得到陈兆军肯定的答复之后,中国海军司令部马上向那群正在接受命令地官兵下达了个命令:训练仍然继续,但可以适当地减小强度,参与任务的相关人员,随时待命,等待任务时间的到来。

    接到许辉传达这个命令的时候,这帮海军官兵们的心里是既兴奋又紧张。在通过训练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要前往苏联去将对方一艘“阿库拉”级核潜艇开回来。但事情真正即将到来的时候,他们都有种做梦的感觉。他们都是潜艇官兵,能让他们先于其他官兵开上世界领先级的核潜艇,单单是这份殊荣,就已经能够让他们激动得几天难以入眠了。

    当然,训练的强度那么大,想要到达无法入眠的地步还是挺困难的。

    几天后的夜里,在这群官兵们还在梦乡里的时候,紧急集合的命令下达了。许辉接到了登船命令。因为事先已经有了相关的命令准备,所以参加训练的海军官兵很快便行动了起来。

    “同志们。我再重复一遍这个命令:所有人员不能穿戴任何能够标示身份的衣服物件,必须统一穿着上我们预先配发给你们的海军工作服,这身工作服没有任何身份标示!另外,这次我们要在那艘补给舰的一个封闭掉的小型会议室中待上一天两夜,在这段时间里,吃喝拉撒睡都将在里面进行,我们之前已经准备好足够分量的食物以及一些小型的生活器具,等下大家一起听从命令将这些东西带上船去!听着,一定要服从命令,这次任务可不容许有半点闪失!好了,趁着还有时间,让吴政委跟大家说几句!”在所有人员都集合完毕之后,许辉重复了一次相应的命令。

    吴盛林来到了众官兵面前:“同志们!我知道这些天的训练,大家都很辛苦。但是,这才是我们光荣的海军所必须的精神!这次登船,我们会在一个很狭窄,很昏暗的小型会议室待上一天两夜,在这段时间里,大家都不能说话,行为动作都要非常小心,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我希望,大家可以将那里当成是我们的潜艇内舱,我们执行任务被敌人的舰队发现,正静静地躺在海床中进行规避,敌人在我们的头顶上正在用声纳探测我们。我们到时必须要有面临敌人的状态,要做到沉着冷静。和坚强勇敢!我地话讲完了。”

    在吴盛林讲完话后,许辉再次开口说道:“好了,还有一段时间,苏联的补给舰就要进港卸油了,我们必须趁着夜色,在他们还在卸油忙碌的时候,迅速登船,不许惊动任何不能惊动的人。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大家再整理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谁也不许带任何不许可的物品上船!现在我命令,两人一组。相互检查!”

    在许辉的命令下,所有官兵都自觉地检查和相互检查起行装以及随身物品来……

    陈兆军在补给舰到达港口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要下船去带人登船,他已经跟西罗诺夫的秘书商量好了登船时间。船上由这个秘书安排,而船下,则由陈兆军进行安排,时间都是安排好了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不过,陈兆军跟这个秘书交流起来还有点困难,不过。陈兆军经过这几个月在苏联俄语环境地影响下。俄语说起来虽然不流利。但大概还是能让人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一遍听不明白,那就加上手势再说一遍。

    一下补给舰。陈兆军立刻便被一辆早已在此等候的轿车接走了,目的地自然是那帮受训海军官兵的训练营地。

    训练营地并不远,刚好在补给舰港口地视线范围外,有车子很快便到达了。

    下车之后,一名肩膀上挂着少将军衔的海军军官走上前来,对陈兆军尊敬地行了个军礼:“陈兆军同志!辛苦你了!”

    陈兆军并不是军人,但是对于军队那一套还是非常熟

    毕竟他是从特一师出来的。看到别人对他行军礼,抬起了右手,刚想回礼,忽然想到自己并不是军人,况且没戴军帽,这么回礼很不合适,慌忙又把手放了下来。可给他敬礼的毕竟是个将军,于是他急急忙忙鞠了个躬:“您别客气!我也是军人的孩子!”

    那名少将军官微笑着把手放了下来,上前拍拍陈兆军的肩膀:“小伙子,干得不错,不愧是军人地孩子!”

    一边站着的将军秘书赶紧向陈兆军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海军后勤部装备部的刘副部长。”

    刘副部长微笑着说道:“小陈,别客气!我是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特意来感谢你地!我知道你们很忙,我也不能太耽误你地时间。我现在,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正式授权给你。”说着,他抬手一指正肃立在身后准备登船地海军潜艇官兵们,说道:“这些海军官兵,在任务完成之前,将接受你的指挥。”说完,刘副部长转头问许辉道:“你都听见了吗?”

    许辉听后立刻挺胸、抬头、立正,严肃地说道:“请首长放心,我们都是军人,我们清楚应该如何执行命令!”

    刘副部长轻轻地点点头:“好!”接着,他一步跨到队列前面:“同志们。”

    所有队列中地海军官兵们,听到口令后,迅速站直了身子。

    “请稍息!”刘副部长接着说道:“你们这一次,代表的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委屈,我们不能穿着我们正式的中国人民海军军装,去驾驶未来属于我们中国海军的潜艇。但是我相信,大家都会为此感到自豪。大家现在都知道了,你们的目的地是苏联。你们在苏联,可能会碰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但是,为了我们祖国的国防军事建设,你们要克服一切困难,坚决完成任务。在此,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跟你们敬礼!”说完,将军庄重地抬起了他的右手,向队列中的海军官兵们,敬了个军礼。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表情严肃地,心潮澎湃地,看着将军。

    看着将军缓缓地放下了手臂,许辉一大步跨到了将军的身边:“将军同志!执行任务的三十二名官兵请求登车,请指示!”

    将军严肃地说道:“请登车!”……

    补给舰船坞旁,一辆普通民用卡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陈兆军从车上跳了下来,登到补给舰上面,对正在上面等候着的秘书点了点头,示意人都来了。

    西罗诺夫的秘书跟陈兆军打过招呼以后,也点了点头,并马上带上两名警卫,跟陈兆军一起,迅速走下船去,下船之后,秘书指着正在卸油的方向对那两名警卫说道:“你们到那边警戒,不许任何人过来。”警卫接到命令,向着卸油区那边小跑过去,看着警卫走远了,秘书对陈兆军点点头道:“可以登船了!”

    陈兆军赶紧朝不远处的卡车一招手,在车中的许辉在见到手势之后,命令道:“马上下车登船,动静要小,动作要迅速!”

    有了命令,早已经安奈不住的潜艇官兵们迅速下车,快速地按照下车的次序朝补给舰跑去,包括许辉艇长和吴盛林政委在内的三十二名海军潜艇官兵,很快便鱼贯而入,跟随着陈兆军来到了预先准备好给他们栖息的小型会议室内。

    在所有人都进入小型会议室之后,西罗诺夫的秘书将那两个警卫叫了回来,让他们留守在门口,并下命令道:“你们守在这里,除了陈兆军先生。其他的人,不管他是谁,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不许在附近逗留,谁也不许进去,另外,无论舱内发生什么问题,你们都不知道,听清楚了吗?”

    “是。”苏联海军的素质是非常高的,在接到命令后,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清楚,长官的命令是需要严格执行的。早在这次出来前他们就知道,西罗诺夫将军给他的秘书派了一个秘密的任务,这次航行,连舰长都要听他的命令。

    在得到两名警卫肯定的回答之后,秘书朝陈兆军点了点头,同时稍稍地松了口气。他也担心会出问题。好在到现在一切都还顺利。

第一百七十九章 洞库集训

    海生,原先是渤海舰队某潜艇的优秀轮机长,这次被正是因为他那过硬的技术和一丝不芶的工作态度。不过,他是渔民家的孩子,平时并没什么讲究,大大咧咧的,根本不会在乎旁边人的看法,也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能够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态。这次,他能够通过筛选成为一名苏联核潜艇的任务人员,就是基于他这种时刻保持乐观,不畏艰险困难的心态。不过,在这一天两夜的补给舰油轮的行程中,姜海生就要郁闷了。

    陈兆军给众潜艇官兵们安排的是补给舰的一个专门的会议室,平时没什么人会经过这里,比起厨房、杂货仓等空间,这里是最适合藏人的了。但是这个会议室的面积非常小,长不到八米,宽不到四米,中间还有一张椭圆形大桌子占去了大部分面积,使得这三十二名潜艇官兵在这个狭窄的小空间里显得特别憋闷。

    当然,对于这个他们不会抱怨什么,毕竟他们的潜艇内舱也差不多就这样。只不过,现在要求他们一天两夜最多只能小声说话,尽量减小活动,吃喝拉撒睡都必须在这个小会议室中进行。这就有种像吴政委说的执行任务被人声纳寻找一样,必须挺住无聊,安静地度过这一天两夜。但这里的环境比潜艇更恶劣,潜艇着陆海床,那是静止不动的,这补给舰还要随海浪颠簸摇晃,想静静地坐着都没那么容易。而且。潜艇好歹有个厕所吧,但是这里,三十平方米左右的狭窄空间内当着另外三十一名官兵地面方便,这就太难过了。

    不过,这个对于平时大大咧咧的姜海生来说,并不算什么。反正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这中间有张桌子可以阻隔视线,在上船之前又因为大概知道情况被勒令少吃。且以清淡的为主,因此你不开口别人还不知道你方便呢,连味道都不重。对于姜海生来说,最痛苦的就是要瞪圆了双眼数着时间等待到达。因为他有一个毛病。可能跟他性格有关吧,就是在他睡着的时候,特爱打呼噜,而且声音如雷。在执行这种必须小声的任务。睡觉对于姜海生来说,就已经算是违反纪律了。所以,他只能在别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咬牙驱散倦意了。

    “姜海生同志。”已经挺了一天一夜。见姜海生又有点瞌睡的模样,吴政委小心地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凑过头来对他轻声地说道:“精神一点。困难是有地。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这点困难的,我们是革命军人。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不能克服的。我相信你。”

    姜海生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吴政委,他在经过这么一天一夜的时间了,他这么彪悍地身体都在颠簸的船上不眠不休都有点吃不消了,但这吴政委却这么地精神。在姜海生的印象中,这一天一夜时间里,吴政委已经是第十五次因为睡觉的问题来告诫他了,都是因为他在刚上船后几个小时睡着过一次,当时是直接被身旁坐着地大副拍醒的,接着吴政委便过来一大堆说辞,说什么觉悟不高,什么对待敌人的态度不够严谨之类的,总之什么帽子都扣。之后,吴政委便时常留意他,监督他,只要他倦意一来,吴政委便过来输灌一大堆东西给他,让他不得不精神起来。

    其实,这对于姜海生这种大大咧咧地性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能有个人帮忙提醒一下,免得自己一下子被船摇晃得迷糊了睡着了过去,这是好事。但是,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噩梦了。

    别以为姜海生因为瞌睡的问题才会被吴政委教训,其他人大大小小,哪怕是没问题,也时常被吴政委抓去告诫一番。

    “小程,我知道你身体比较瘦弱,但我们现在拼的是意志力!我们是光荣地潜艇官兵,在吃苦耐劳方面绝对是数一数二地。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好好坚持地!”这是吴政委对其中一名优秀的声纳兵程冰雁说地。

    程冰雁是南海舰队某潜艇中一名非常优秀的声纳兵,平时话不多,会口技,能学习各种动物的声音,还能够学得惟妙惟肖。他有一个在整个南海舰队都流传开了的事例,就是有一次他在潜艇中学习某种发情期雌鱼的求爱声,竟然吸引来一大群鱼围绕着潜艇转,哪怕之后他不再学了,这些鱼都不舍得离去,直到发动潜艇的时候才驱散了鱼群。这或许有点夸张了,但是在南海舰队就是这么流传的,跟程冰雁的名字一样,大家都是熟知的。

    程冰雁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件可以跟自己名字比较女性化,声音比较细的痛苦程度相近的事。这件事并不是随着补给舰颠簸,吃喝拉撒睡都在小会议室里面憋闷,而是吴政委的嘴。

    如果吴政委说一次还算是鼓舞军心吧,确实能够增强别人的意志力,坚持更久。但是这吴政委没几分钟就要过来一次,虽然每次的话都不相同,但每次表达的都是同样的意思。甚至还能上升到政治高度,上升到对待敌人严谨态度的高度,这就让人有点受不了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跟旁边的人小声聊天打发一下时间,吴政委就非要过来让他们小声一点,最好不要说话,而且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程冰雁的心里直嘀咕:难道你到处教训人就不算说话了吗?

    有程冰雁这种想法的其他人都有,因为这个吴政委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但做起来,他未必比别人好。在坐的官兵中,大多数人心里都很奇怪为什么司令部要把这么一个叽叽喳喳只会怪叫的家伙安排过来,这是执行技术任务。要这么一只烦人的八哥做什么?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让大家心里觉得烦闷。甚至连坐得不够端正都要

    言辞地教训一顿,这确实让人很痛苦。

    因此,这个吴政委,已经被集体心中确定为除了船上颠簸之外最痛苦地一件事了,而且一想到以后还要面对几个月的时间,这帮官兵心里都快绝望了。吴政委不知道,才刚刚共同执行任务没几天,他就已经有一个很特别的外号了。吴大苍蝇。

    “张铁诚同志。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的机会多么地难得!多少人削尖脑袋脑袋上都获得不了这样的机会啊?在我们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有多少同志在默默地支持着我们。我们必须克服现在这一点小困难。坚持住!也许,我们这一辈子就只能有这么一次机会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挺住的!”吴政委最喜欢就是待在这个轮机手身边了,因为他很听话。做出来的事情和说出来的话都让人很舒服。所以,对于这个人,吴政委教育得是最少,但却是最想教育的人。

    “吴政委。您说得太对了!我们这些水兵都是佼佼者,但这都是我们技术上地优势,在政治上。还需要您时常督促才行!有您在。我才有参与这次任务的机会。毕竟我的觉悟还不够!还希望您能够多多教诲,让我能够时刻保持警惕!真的。非常感谢您地教导!”张铁诚这么一段话过来,吴盛林想不高兴都难。在他看来,这个张铁诚哪是觉悟不够啊,分明是全部官兵中最有觉悟的。也正因为张铁林这么地渴望被教诲,所以吴盛林才没有落下他的次数,而且每次来到他面前,话都比较多,言辞都比较深刻。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坚持下去,你是一个好同志!”吴政委难得说这样的话,可以看出他对这个轮机手地喜爱程度了。

    在所有人当中,除了艇长许辉、轮机长姜海生和轮机手张铁诚之外,还有一个人不会对吴政委的话反感的,那就是大副陈凛。

    陈凛原本的职位就是大副,是东海舰队某核潜艇地,他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态度都严谨得要命,仿佛自己是机器人一般,只懂得一丝不芶地执行舰长的命令,对于其他的事,他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哪怕是被人拿刀子逼,他脸色都不会动一下。最传奇地事迹,就是他在一次任务地时候,当时地舰长一时命令出错了,下了个谁都能看出来,绝对会让他出现生命危险,却起不到任何效果的命令,他却依旧按照舰长说地去做,连表情都没变一下。能保住他的性命,还是其他水兵突然提醒舰长,让舰长在他那迅速的行动到一半的时候下令停止的。也正因为这个,他才能够很轻松地成为许辉的大副,参与这次任务。

    只有舰长的话对陈凛有效果,其他人,包括政委在内,谁都说不动他。而且,他的态度很严谨,吴盛林也很少能够找到说他的理由。虽然偶尔会过去教育一番,但是不管吴盛林的言辞有多么犀利,内容有多么地深刻,陈凛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让吴盛林有种被忽视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他受到教育的次数并不比其他人少……

    陈兆军是全舰人都熟识的,因此他能够分到一个相对舒服的房间,也能够到处走动,吹吹海风看看远景什么的。但是他心里清楚,憋在小型会议室里面的三十二名官兵有多辛苦,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位置不够全得坐地上,而且都是自带的极少量食物,一动不动地在里面一坐就是一天两夜,在海浪的颠簸下,这可是非常辛苦的。毕竟,这个小型会议室是陈兆军经过观察之后帮忙选择的。

    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时间又到了晚上,还剩下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够到达海参崴了,往往这个时候,是人最难熬的时间段。陈兆军就想着,是不是该去慰劳慰劳这帮官兵,至少得弄一顿好的让他们填填肚子,否则别到了地方,已经饿的累的没力气再下船了。

    有了想法之后的陈兆军,很快便找到了西罗诺夫的秘书,跟他商量了一下这事。

    秘书也觉得这帮官兵挺可怜的。想想便同意了陈兆军地提议,让厨房去准备了一大桶浓汤,并在陈兆军将浓汤提到会议室门口之前,他便将守卫在门口的两名警卫支开,命令他们分头在走廊两头站岗,不许任何人通过。

    进入小型会议室之前,陈兆军礼节地敲了敲门,由于陈兆军之前跟他们说的是,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所以陈兆军还是加上了一句问话:“同志们。我是陈兆军,可以进来吗?”

    陈兆军问完话后,里面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在安静了一会之后,门把“咔嚓”一声轻响,接着,会议室的门轻轻地打开了。

    开门的是大副陈凛。在见到陈兆军之后,很礼貌地向陈兆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您好!陈兆军同志!”

    陈兆军刚想回话,却被里面一股扑鼻的恶臭给熏得小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苦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更是觉得这帮官兵们辛苦。便说道:“把门全开了吧!通通风。真是辛苦大家了!”

    陈凛接到许辉舰长的命令就是要同样严格地执行陈兆军的命令。因此,陈兆军话个刚一说完。这个大副就“唰”地一下把门全开了。

    在门全开了之后,里面地恶臭更是往外面汹涌而出,这下陈兆军为难了,他不知道该是将汤提到里面去给官兵们喝,还是怎么办。想了一会,陈兆军觉得这里面的恶臭实在是太重了,在里面吃的话,别说有胃口,不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陈兆军他肯定是吃不下的了。于是,他放下那桶汤,对里面地官兵们说道:“大家先等等,我去问问,看

    能让大家出来吃!”说完,他马上转身,去找西罗诺了。

    陈兆军把问题跟秘书说完,秘书仔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在里面喝汤不是个事,便点头对陈兆军说道:“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人把前甲板给清一下,然后通知你们,让你们上去透透风什么的,顺便把会议室里面的东西给整理一下,不过在上面待地时间不能太长,免得引起船员的注意。”

    在秘书将告诉陈兆军已经妥当之后,陈兆军一边感谢一边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小会议室门前,此时里面的臭味已经没那么重了,不过陈兆军还是觉得很刺鼻。

    “大家将里面的垃圾整理一下,我们有半个小时地透风时间,可以到甲板上吹吹海风,不过动静不能闹太大了!”陈兆军再次提起汤桶,对着一众官兵们笑道。

    “同志们!”许辉第一个站起身,并轻声地喊了句口令。在他的口令下,全部官兵都唰地一下站直了,等待着接下来的口令。

    在所有人都站直之后,许辉又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到甲板上去,大家尽快将自己身边地垃圾、排泄物等整理出来,一起带出去,行动要迅速,动静要小,并随时听候陈兆军同志地调遣。”

    这时候,吴盛林开口了,他这话是对陈兆军说地:“陈兆军同志,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啊,毕竟我们在上船之前就已经接到过命令了,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能出小会议室半步,更何况是到甲板上去。这违反纪律吧?”

    吴盛林地话引来了几乎全部人仇视的目光,如果可以,谁都不愿意再在这小房间里面多待一秒钟,好不容易有个清理排泄物,出去透气的机会,他竟然主动放弃。所有人都很搞不懂,这个政委安排来究竟是监督大家呢,还是折磨大家呢。

    陈兆军听后笑道:“没什么的!上船的时候将军不是说了吗?你们在任务完成之前暂时要听从我的命令,我说能出去就能出去,而且还要在上面喝汤看风景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赶紧吧,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陈兆军说完,当先提着那桶汤向甲板走去。在陈兆军看来,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才不管那么多,这反正是太平洋舰队的船,西罗诺夫的地盘,出了事就找西罗诺夫,陈兆军可以肯定西罗诺夫很重视这件事的,而且也绝对能够摆平。况且,已经安排妥当了,哪能那么容易出事啊。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专门找借口去委屈自己,这就太傻了。

    有了陈兆军这句话,吴盛林就没什么好说地了,他的任务是负责潜艇官兵的政治思想,对于陈兆军,他管不着,还必须得听陈兆军的。其实吴政委也不愿意待在小会议室里,但是他清楚,他们是中国海军。他们现在正处在外国的军舰上,虽然是获得了部分许可,但毕竟是偷偷摸摸上来的,他的确担心出事。而且在他看来。他是政委,他必须要把关的。

    最后,吴盛林没办法,之后咬牙没再过问这件事。大家都在艇长的安排下,很迅速却有很小心地收拾好垃圾,大开会议室大门通风,一个一个来到甲板上。

    在甲板上。一众官兵们高高兴兴地用陈兆军之后拿来地碗勺喝着汤,惬意地吹着海风,看着远景。他们知道。这样的机会在到达海参崴之后。就再难得了。因为之前他们就已经收到消息。要在苏联核潜艇洞库内进行封闭训练,直到训练完开回来为止。根本没有到外面看一看的机会。

    吴盛林政委碍于陈兆军在,也没好说什么,只是很小心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免真地出现什么意外了。其他官兵要么是懒得管他,要么都不会给吴盛林好眼色看,在过去的一天一夜里,大家对于这个凡人的苍蝇都已经受够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官兵们很有秩序地回到了小会议室,又恢复了原先地模样,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过,由于陈兆军这次这么一搞,使得小会议室的空气清新多了,而且大家因为肚子里有热汤的关系,被颠簸得也不那么难受,对陈兆军这个“英雄”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参与这次任务地官兵都知道,这次能去开苏联的核潜艇,几乎完全都是陈兆军的功劳。而陈兆军不是军人,虽然在国家计划委员会挂有一个职务,但他更多地是在从事他地商业,能够帮国家搞这么一条核潜艇回来,这该是多么大地功劳啊。因此,陈兆军在这群官兵眼里,已经被提升到了“英雄”的高度,在刚接触地时候都用很敬畏的目光去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而现在,对于陈兆军的体贴入微的行为,则更让官兵们感动不已……

    又经过了一夜的航行,补给舰到达了海参崴。西罗诺夫这边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补给舰刚刚停靠妥当,补给舰的全体苏联水兵都接到立刻离船休息的命令,很快便将整条补给舰的苏联官兵全部清空了。

    在苏联的水兵们都离船之后,在西罗诺夫秘书的安排下,中国海军官兵们迅速地离开了会议室,下船直接进入早已经预停在补给舰船坞旁的卡车里。

    整个过程非常短暂,别说船坞旁没苏联水兵,就算有,也肯定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卡车就开走了。

    卡车是直接开进港口的潜艇洞库中,苏联潜艇洞库非常宽大,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洞库早已经没有什么人活动了,因此,洞库便成为了最佳的训练场地。

    在卡车进去之后,洞库的门直接“咔”地一声关上了,这一个声音宣布了这一群官兵以后将要在这个洞库中进行为时一两个月

    日的训练了。

    陈兆军和西罗诺夫的秘书都没有跟进来,西罗诺夫早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训练内容,这艘“阿库拉”级核潜艇的操作训练,全由这艘核潜艇原来的苏联水兵们负责,并且配备了四名翻译。

    负责训练的苏联水兵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负责用自己的核潜艇训练其他国家的水兵。本来,这种赚外快的事情时有发生,连补给舰都改成油轮运油了,那训练一下其他国家的水兵又有什么不妥?反正有钱赚就行了。只不过,有个别的水兵在计较着,前段时间用来维护核潜艇的钱,要训练多少批这种水兵才能够赚回来啊。不过他们计较是计较,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至少他们现在能够赚军饷军费了。他们心里面都有一种期望,就是这次训练的费用足够的高。

    中国海军的官兵们在进入洞库之后,便对这个陌生地。在之后的一两个月时间里却要成为自己生活地的大洞库进行了一番打量。他们心里清楚,他们以后的一辈子里,肯定会对这个大洞库产生难以磨灭的印象,毕竟,他们要在这里进行为时一到两个月的潜艇操作训练,学习的对象还是苏联人。

    在车停下之后,根据许辉的命令,全体官兵有序而又非常迅速地下车列队,以最整齐的军姿。站在苏联军人面前。

    在整齐好队伍之后,这次训练地主要负责人米哈依尔艇长态度严肃地来到一群官兵面前,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不管你们在那个国家有多牛。来到了这里,你就要按照我的要求进行训练!当然,我对你们的训练结果并没有要求,我只是尽可能地将自己知道地传授给你们。合同期满之后,你们能不能学到,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米哈依尔收到的同样是训练外国水兵的消息,但是他却多了一层想法。之前在那么穷地情况下,花那么多钱把核潜艇维护了一遍,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训练他国水兵。很有可能是要在将这些水兵训练完成之后。将核潜艇卖了。就卖给这些水兵的国家。

    原本,看到核潜艇维护之后。米哈依尔心里挺开心的,毕竟他又能继续开他的核潜艇了。但是,现在他没那么乐观了,身为艇长地他,对于太平洋舰队的实际情况是相对了解的,他很有理由认为,这些水兵来者不善。不过,上头下来地命令又必须执行,因此,他决定,教就教,但是能不能学会,就是你们自己地事了。

    经过翻译员翻译之后,中国水兵官兵们没有全部依旧昂首挺胸地站着,没有一个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地。而艇长许辉站出列,向米哈依尔行了个军礼,说道:“请放心吧,我们有这个能力!”这句话虽然有点大话的味道,但在外国军人面前,国家地军威是绝对不能失的。

    “好!”米哈依尔点点头,转头对站在他身后的苏联水兵说道:“马上登艇操作,一个人带一个,对方如果遇到各种操作上的问题,必须尽量解答!”米哈依尔说完,站在他身后的苏联水兵们马上列队,很整齐地朝停靠在一旁的潜艇小跑而去。

    米哈依尔在下完命令之后,转过头来,对许辉说道:“刚刚我对我们水兵下的命令翻译已经告诉你们了吧,那你们的安排我就不干涉了,希望你们能将我们的潜艇操作全部学走!”说完,米哈依尔向许辉行了个军礼,在许辉回礼之后,也转身进入了潜艇之中。

    “各位同志,刚刚苏联水兵的话你们的听清楚了吧?我们必须拿出我们十二分精神来投入到里面去学习,决不能让其他国家的人把我们给看扁了。”许辉转身对众官兵们说道。

    许辉说完后,政委吴盛林站了出来,每逢这个时候,他都觉得他很有必要说上两句,不管别人有没有听进去,这都是必须的:“各位同志,大家要知道,我们的使命和责任。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需要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是中国海军的一员,我们要想到任何时候我们的功绩都将飘扬在海军军旗之上!”

    对于吴盛林的话,这帮官兵们听得都耳朵起茧了,恨不得都能背出来了,哪还能听得进去,一个两个都两眼放光地盯着不远处的“阿库拉”级核潜艇手痒难耐着呢。

    “好了!我知道大家等不急了,都登艇吧!”随着许辉一声令下,全部官兵都马上整齐列队,跟随着许辉的脚步,进入到核潜艇内。

    进入核潜艇进行实操以后,中国水兵官兵才发现,问题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是俄文知识严重不足,太平洋舰队方面对此次培训只交代了四个翻译。当时从中国过来的时候,海军方面考虑,本身名额就不足,只要能把船开回来就行,所以并没有配备强大的翻译队伍,他们没有想到,一系列的操作系统,与操作手册上所显示的有着天壤之别。好在这一批官兵,本着最高要求,属于整个海军部最精英的一部分人,接受能力还是非常强的。就是这些中国海军官兵们,他们日复一日。披星戴月地,研读并不是他们专业范围内地俄文资料,他们渴望着,了解任何一切与现在这艘潜艇有关的东西。他们也知道,担任他们教员的这些苏联海军,纯粹出于义务和命令履行着职责,这样的机会,只可能有一次。因而,每个人都非常地珍惜这样的机会……

    陈兆军没有跟进去洞库。而是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第二天又被西罗诺夫拉去打麻将了。

    在打麻将之前,陈兆军从西罗诺夫那里了解了一下潜艇官兵们的学习情况,之前的安排他早已经从西罗诺

    知道了。而西罗诺夫则只是告诉他。听说还不错,使得陈兆军思量着,什么时候进去转一圈看看,免得自己花费了那么大精力去搞核潜艇。到时候连开都开不回去,那麻烦就太大了。

    “小陈!你倒是出牌啊!”西罗诺夫见陈兆军拿起一张牌思考了老久,忍不住地催促道。

    “呵呵,兆军最近是不是看上谁了?在想念着呢?”刘骏调侃说道。

    “去!你以为个个都是你啊?兆军他是在想着……安娜说着。看了一眼西罗诺夫。她还在计较着陈兆军把她外公的宝贝蒙走的事情。

    陈兆军笑了笑,刚想出牌呢,西罗诺夫地秘书跑了过来:“陈兆军。有你的电话。”

    陈兆军听后。赶紧将牌盖上。并在刘骏嘟嚷着“怎么那么多电话,总打这来找人”的话语下。跑进西罗诺夫书房接电话去了。

    “喂?我的大老板,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陈兆军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谢廖沙地声音。

    “有什么事吗?”陈兆军现在很怀念当年的手机,他的BP机在苏联又用不上,要有什么事情联系起来还真不方便。搞得他现在必须时常待在有电话人的旁边,免得别人真有急事了就麻烦了。

    “老板啊,这些油你到底要储到什么时候啊?再不开卖地话,我们就要造新的储油罐了。一个储油罐的价格很贵的!”谢廖沙在电话那头埋怨道。

    “嗯?哦,对了!那些油该卖了!”陈兆军汗颜,没想到把核潜艇地事情搞定之后,能源公司那边的事他却给忘了,如果谢廖沙再找不到他,恐怕就真的要建造新地储油罐了,那可就太浪费了。

    “老板,你真行!我真地很佩服你!赶紧趁现在卖吧,油价已经涨到42美元一桶了,然后波动着,我想再也涨不上去了。”谢廖沙由衷地称赞道,要做决定地时候就找他,而决定完后就撒手不理了。肯定又在西罗诺夫那边赚他的大钱了吧?

    “嗯!卖!马上出口!另外,我再在这边问问,看看能不能增加几艘油轮来缓解一下压力!”陈兆军一听42美元一桶之后,道。42元那可是这次伊拉克时间油价地最高点哪,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油价马上就会下去了,所以得赶紧把储存的那批油赶紧卖了。

    “好吧,老板,管道的事情也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要开铺了,你不要整天记着赚你的大钱好不好?也记挂一下这边小小的能源公司啊!”谢廖沙最后还埋怨了这么一句。

    挂掉电话之后,陈兆军郁闷地笑了,小小的能源公司?那里赚的钱都不知道够我打多少辈子的麻将呢!陈兆军算计着,向外面的西罗诺夫招了招手:“老头,过来一下,有事跟你商量商量!”

    西罗诺夫此时正考虑着要不要学刘骏偷看陈兆军的牌呢,突然听到陈兆军的呼叫,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将牌盖好之后,好好地训了刘骏一顿,说偷看牌不耻之类的之后,才向陈兆军走去。

    进入书房后,陈兆军立刻问道:“老头,你那里还有没有什么船能装油的?整几艘,运输费还是照常!”

    听到这句话后,西罗诺夫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有啊!你有多少油出,我都能装!我还有两艘补给舰,要是不够,坦克登陆艇也能改装了。”

    “两艘就够了,那什么艇的就算了吧!”陈兆军没想到西罗诺夫对赚运输费还这么热衷,被西罗诺夫后面那句话逗得差点笑了出来。坦克登陆艇确实可以改装成油轮,不过那家伙要开到中国港口去,恐怕麻烦会不少。

    “两艘就两艘!那也是个好消息啊!”西罗诺夫大笑道,毕竟他刚刚才拿到了一笔预付款,刚好可以将这两艘补给舰给改装了。

    笑了一会之后,西罗诺夫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忙问陈兆军道:“对了!你不是说你最近要减小出口量吗?怎么?现在油价涨到桶了?”

    “嘿嘿!哪里!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油价一直4142元之间波动。我觉得这油价已经再没有上涨的空间了,所以便决定赶紧把油出口了!”陈兆军干笑了两声回答道。

    西罗诺夫瞥了陈兆军一眼,笑了两声之后说道:“哼哼!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你之前是专门卡我的!”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又想到了自己,在维护费上面也卡了陈兆军一笔,而且数额更大,所以他这句话说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哪里啊?我这不是还让你帮忙运输吗?你还是赶紧忙着改装你的补给舰去吧!”陈兆军赶紧岔开话题,引导西罗诺夫的思想。

    “行了行了,你那点鬼把戏,我还看不出来?唉!当时恐怕你不这么做,我也会做这种决定吧?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得了,反正都既成事实了,就不多说了,咱打麻将去,打完麻将再商量运油的事!”

    “好!对了,老头,你前两次输了还欠着我呢,准备什么时候还呢?”陈兆军问道。

    “欠你?什么时候?有吗?”西罗诺夫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后对陈兆军说道:“嗯,你一定是记错了!”

第一百八十章 小强盗碰上了老强盗

    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原油已经快把原来的储罐都积压了这么久时间,赶在国际原油价格涨42美元一桶的时:大规模的出口。顿时,苏联海参崴港口到中国大连港口这条线的运输压力倍增。“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产能还在不断放大,就算加上太平洋舰队新增的两艘补给舰,在运输方面还是有不小压力的。不过还好,有这么多油轮的努力,应付还是能够应付得过来的。

    经过这件事之后,能源公司的众股东们都不由地佩服陈兆军,竟然将国际原油价格的制高点掐得那么准。这次的油价上涨,着实让这些人的口袋又变得丰满了起来……

    苏联这边的事大概处理得差不多了了,陈兆军就思量着,是时候该回国去找国家计划委员会商量一下关于投资石化公司的事的时候了。毕竟,这次自己整到的可是核潜艇,这份功劳应该不算小了,再说本身这事是好事,相信多少能得点优惠。另一个,他们也得把枪还给自己了,没枪的日子还真挺难受,陈兆军已经很久没感受到那种后座力冲击的畅快了。

    为了这些,陈兆军再一次随着运油油轮,从海路回国。苏联的事有一帮股东们帮自己挣钱,陈兆军留不留下都没事。

    油轮的航线很靠近海岸线,刚入境没多久,陈兆军随身携带的BP机就猛响着,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着一串英文信息:“日本美智子请您回电!”而且这个信息不止一条,每隔一个时间段就有一条,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了。

    看到这一条条信息,陈兆军紧张了起来,毕竟他的全副身家在美智子那里,让她来帮忙操作,而仅仅寻呼。根本不知道美智子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万一自己记错了,日本的经济崩溃并不是在这个时间或者细节不对,或者美智子没能按照计划行事,那他就亏大了。现在,陈兆军再次万分怀念起后世的手机来,有了手机那才叫真正的方便,不用像现在这样。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艘补给舰的舰长也觉得挺奇怪的,按说陈兆军已经不是第一次乘坐补给舰回国了,平时都挺悠闲的。晒晒太阳,要么就在前甲板上支上把躺椅,整个一副度假的样子。哪会像这次,眼看要都快到了,还隔几分钟就跑来问一次,要求他加快速度。

    陈兆军这会时间里,完全可以用心急如焚来形容了,那可是一百五十亿,而且是美金啊,不是一百五十元人民币。哪怕是一百五十万美金,陈兆军也不会这么着急了。这一小段时间,陈兆军是觉得最难熬地,时间过得最慢的,他很想静下心来思考一下日本应该出现的趋势,但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只能在船上干着急地等待着。

    好不容易。补给舰到达了大连港后,陈兆军几乎是头都不回,直接跑下了补给舰,让舰长看了不由感叹了一声:“如果是为了一百万卢布,或许我会跑这么快吧!”毕竟苏联现在人人缺钱。不管是谁,渴望钱都渴望疯了。但他如果知道,陈兆军是为了一百五十亿美元,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心情。

    陈兆军在下船之后,经过一路飞奔,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部可以拨打到国外的电话。迅速地拨通了美智子的联络电话。

    在陈兆军心里焦急地催促下,电话终于接通了,说话的正是美智子,让陈兆军略微松了口气。

    “美智子……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很艰难连贯地说出来。

    “老板?您怎么喘气喘得那么厉害?是不是生病了?”美智子在电话那头听清楚了,赶紧关切地问道。

    “赶紧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陈兆军此时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去理会美智子的关心,都恨不得直接吼出来发泄一下呢。

    “老板,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投入日本金融市场地资金,经过这么一段时间运作之后,已经翻了一番了!”美智子听出来陈兆军心里的焦急,便赶紧把自己想要跟他讲的事情说了出来。

    “翻了一番?”听到这句话后,陈兆军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美智子,你下次没什么急事,不用呼叫我呼叫得那么急,我这次真是被你给吓死了!”

    “吓?老板,难道翻了一番不算急事?”美智子疑惑地问道,一百五十亿美金变成三百亿美金,这数目相信任何人都会为之动容,甚至是震撼了吧。

    “美智子,下次,你打我寻呼机,可千万要说清楚了,否则我真会被你给急死地。”陈兆军好不容易才调整过呼吸来,郁闷地说道。

    “很抱歉!老板,让您担心了!”美智子这才想起自己寻呼时候并没有留下相关赚钱的信息,只是一个劲地呼叫,相信换成是自己,也一样着急吧,毕竟投入这里面的不是小数。

    “没事了!以后注意些就行了!”陈兆军舒缓着呼吸,反正事情不像自己担心的那样,而且美智子她又没做错,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更何况,现在美智子告诉他的是好消息,从一百五十亿美金变成了三百亿美金,就已经说明他可以不再需要为还钱的事情担心了。

    美智子又抱歉了几次之后,感觉到陈兆军的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她才又说道:“老板!您英明的决策真是让我感到佩服!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怎么把日本地金融掐算得那么准确?”

    “呵呵!这个啊,对日本的经济,我是专门研究了好长的时间,才得出相应的结论。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但却也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你瞧,我这不就是被你一个

    搞得心急如焚?”陈兆军确实专门对日本的经济研究间,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抱歉!老板,下次不会了!不过,老板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日本之前的发展趋势完全在您的预料之中。包括每一个细节在内,具体地时间您都掐算得非常准确。我相信,之后日本的趋势一定是如您所预料地那样!我非常有信心!”美智子兴奋地说道。

    “呵呵!听你的口气,你是比我还对我自己有信心咯?”陈兆军也笑道,见美智子那么兴奋,便随口问道:“那你这次赚了多少?”

    “这个……您来说,那根本不算是钱!不过。老板,跟着您的脚步,还真没错!”美智子这时候是真的开心,陈兆军的钱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但是她自己,也完全按照陈兆军地计划步骤,将自己的全部资金都注入到日本的金融市场中去了。陈兆军能翻一番,那她的资产自然也翻了一番,这是毋庸置疑地。

    “嗯!这还不算,我们还需要继续抢!别看我们抢得多,其实对于日本整体的损失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我们这么做,只是搭了个日本经济崩溃的顺风车而已,顺便捞了一点日本损失的钱而已。”陈兆军说道。确实,日本这次金融崩溃,会被抢走日本过去20年创造的价值,这里面有多少万亿就说不清楚了,但陈兆军可以肯定,自己抢的这点钱,对于这次日本经济崩溃来说。根本就不是个数。

    “好的,老板,那接下来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吗?”美智子问了一句。

    “对!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进行,有好事坏事都尽量联系我商量。”陈兆军回答道。

    “老板,以后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以后一定描述清楚的,一定!”美智子知道这次确实让陈兆军着急了,便在一再地抱歉之后,保证道。

    “嗯!这次不怪你,是我自己瞎操心而已。只要你按照计划行事,对抢祖国的钱没什么心理负担就成了!”陈兆军说道。

    “老板!我不是说过了吗?按照你说地。我的祖国会经济崩溃,那是个人无法阻止的!我是学金融的,我很清楚这样的情况会有多大的后果!既然后果无法阻止了,那还不如我多为自己想想,与其国有资源白白流失,还不如流到我口袋一点。只要我把我家人安顿好就成了。而且,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有很多人都会去抢国家地钱吧,哪怕没有出现经济崩溃的情况!另外,老板,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美国人!所以您就放心吧,我爱国,但还不会傻到不爱自己!”美智子回答道。

    “嗯!我只是担心你会出现心理负担而已,既然没事,那当然最好了!好了,你忙吧!”陈兆军说完后把电话挂了。美智子这事情确实是这样,日本现在哪怕是政府出面也没办法挽救的了,反正都是崩溃,倒不如多为自己想想。甚至,还有很多国家蛀虫在蛀蚀着国家呢,很多商人都是只趋利,根本不在乎这些钱是谁的,偷税漏税就是最简单的例子了。他们不爱国吗?爱!更爱钱罢了!所以,换成任何一个人是美智子,都会选择这么做地。

    挂完电话,陈兆军便要去为石化公司的事忙碌了……

    国家计划委员会的领导对于最近陈兆军搞核潜艇的事也略知一二,对于陈兆军的能量,当然是越来越看重了,一干领导正头痛着该用什么方法来给陈兆军相应的奖励呢,陈兆军却自己找上来了。

    对于陈兆军地到来,国家计划委员会的接待级别可是不同凡响了,虽然陈兆军算是挂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可谁都没有想到这陈兆军不声不响地搞来这么多东西,眼瞅着核潜艇也就要开回来了,这确实不能不让人感到吃惊,所以陈兆军在踏进国家计划委员会门的时候,接待他的人成了国家计委副主任马欲东。

    “小陈同志,说说吧,你的本事可不小啊,干了不少事,这回找我们有什么事啊?”马副主任关切地问道。在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印象里,陈兆军简直就是个福星,他来了,准少不了有好事发生。

    陈兆军也不客气,将他准备好的关于炼油厂的计划和资料递了过去并说道:“我还真有点事。这回是来求你们帮忙来着。”

    马副主任听到陈兆军的话觉得挺意外的,按照以往的惯例,陈兆军一般没什么要求谁地,这次怎么求上门来了。马副主任挺疑惑地接过资料一看,当下便被震撼了,好家伙,这手笔还真不小,居然自己想搞炼油厂。马副主任倒不怀疑陈兆军有没有资金投入。但是下意识地,他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匪夷所思。毕竟,还没有什么个人投资炼油厂的先例。

    “陈兆军同志!”马副主任严肃了起来说道:“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我要是开玩笑的话,我置于费这么大工夫折腾出这么厚一份文件出来吗?我现在就想问一下。国家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是不是允许我私人办炼油厂,或者需要些什么条件。”陈兆军停了一下,紧接着补上了一句:“我记得小平同志说过,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个人搞炼油厂,无非就是个姓资姓社的问题,我相信,搞起来了,他都对社会的进步会有一定的贡献。所以我请领导们考虑我的申请和方案。”

    马副主任这会头大了。自己手里拿地这份文件,整一个就是烫手山芋嘛。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决断的了,但是陈兆军毕竟提出了正式的申请报告,和完整的可行性分析,况且,他现在地人气正如日中天,这个事还不能马虎。

    马副主任

    会说:“陈兆军同志。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作出于你的这份申请报告,我想,我需要呈报上级部门。大家经过论证以后才能作出决定,毕竟,这在国内是个新鲜事物。你放心,我相信,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陈兆军:“这个行,我相信您。我就等着您的答复了。对了,我另外还有个事还得麻烦您帮忙!”

    马副主任觉得奇怪了,这陈兆军怎么那么多名堂,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自己就应该表示一番:“什么事?你说吧!能办的,我一定给去办!”毕竟,相对于陈兆军的贡献而言,人家有一点什么要求,帮帮忙还是不过分的。

    陈兆军清了清嗓子,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是这样,我最近一天到晚跑来跑去,觉得挺不安全的。你说原来你们扣我那支枪能不能还我?”

    马副主任一听头更大了,这陈兆军怎么尽找些不着边地事来问自己?他现在不舒服了,这么多副主任,为什么让他来招呼这陈兆军,一开口就一堆麻烦事找上来。不过,该说的,他还是必须得说了:“陈兆军同志,关于你配枪的事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不过,我会将你的情况上报给我们领导的,由我们领导作决定。我相信,关于这配枪地事,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吧?”他还真没想到,这陈兆军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那柄配枪,早知道当初还真就不应该收回了,搞得现在自己像是被人讨债一般,面子上很说不过去。

    “那好吧!这些事你们商量,我这段时间应该会在家里,有结果了直接到我家找我就可以了!”陈兆军也不着急,反正有大功劳在,这两件事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应该很快就会处理下来了。至于陈兆军,这些事既然是在国内办理,则当然是要住家里头了……

    陈兆军离开之后没多久,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里面响起了计委主任的声音。

    马副主任手里拿着陈兆军刚刚交给他的文件,走到主任办公桌前,对计委主任说道:“主任,我这里有份申请报告,是陈兆军交上来的。里面地申请对于我来说,整个就是一件麻烦的事,这不请您把关拿主意来了。”

    “挺麻烦的申请报告?陈兆军的?”计委主任听后疑惑了,虽然陈兆军一向都是不声不响地搞出点动静来,但是没见出现过什么让国家计划委员会麻烦的事啊,连副主任都觉得麻烦,这就引起计委主任的好奇心了:“拿过来我看看!”说完,他从马副主任地手里接过陈兆军关于炼油厂的申请报告。

    计委主任在看完申请报告的内容之后,眉头皱得深了,心中不由叹了一声:这陈兆军一搞还真是大动静啊,这事还真挺麻烦的。思考了一会之后,计委主任将报告收拾了一下。对马副主任说道:“这份报告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忙去吧!”

    马副主任应声之后便准备往外走,但刚迈一步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倒了回来,对计委主任说道:“对了,主任,陈兆军他还说,能不能把我们扣了他地枪还给他。”

    计委主任听后眉头又皱了一下,心中再次叹道:刚刚还说这陈兆军只会搞大动静呢。怎么还在这小问题上计较着。同样也是思考了一番,计委主任轻叹了口气,对副主任说道:“还给他吧,还给他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找个合适的理由还给他。让他不用整天惦记着,影响了他的工作!”计委主任现在根本没工夫去理会陈兆军配枪的问题,毕竟他手上还有陈兆军交上来这份让他真正头痛的申请报告要处理。

    当初让老王去收回配枪的时候遇到一定的阻力,计委主任知道后就觉得这事没完了,没想到不仅没完,还来得那么快,还让陈兆军搞出那么大动静回来讨还。要早知道,陈兆军这配枪就不去收回了,搞得现在这个陈兆军对国家计划委员会都有点记恨地样子。今天这事,显然是来找麻烦的。否则。中央那么多部门,找谁不行?现在既然人家上门来要枪了,再不还给人家,说不定他真拿核潜艇说事了。要真说起来,陈兆军绝对可以将这核潜艇卖给其他国家,他还能从中赚一大把。当然,这事想象一下还行。没人会觉得根红苗正的陈兆军会这么做……

    陈兆军的申请报告很快便到了一号首长手里,计委主任一是觉得事关重大,不是他能够处理地,二是觉得一号首长挺关注陈兆军的,让首长来拿主意肯定没错。关键是。矛盾上交了,就跟国家计划委员会没什么关系了。

    将陈兆军的申请报告仔细看了两遍之后,一号首长笑了:“没想到一向老实的陈兆军,现在竟然已经学会申请了?行!我们不仅要通过他这份审核,还要大力地支持他!看看他有多大水平,能折腾成什么样子。我们共产党人不怕有人先富起来。我们的经济需要靠他们来推动,我们要让这些先富起来的人带着普通人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只有这样,我们国家生产力水平,我们国家的发展速度,才能够赶上和超过发达国家。你们计委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大连附近,给他找块地,划给他,让他干。你们放心,无论再怎么样,基础设施的投入,他是没有办法收回去的,哪块土地我们也不是割让给他地,所以我们吃不了什么亏,再说了,不是还能为地方政府做点事?”

    计委主任听到一号首长的吩咐之后,便答应着马上着手处理去了,有了这只令箭,事情就好办多了。一号首长独自在办公室思量了一会之后,叫来了秘书,说道:“给陈兆军送一箱香烟

    ,毕竟他最近总跑来跑去的,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应了!”一号首长此时倒是更关心起陈兆军在国外的交际问题来了……

    陈兆军在家里等候着国家计划委员会的消息,他在家的时候,家里人都会尽量早点结束手上的工作,早点回家来团聚团聚,反正有交通工具在,陈兆平和陈兆广地四合院离得又不远,大家一起吃个饭聚聚还是能够挤得出时间来的。

    不过,尽管如此,所有人每天都还是要工作的,使得白天的时候,就剩下陈兆军一个人了。就连陈丽丽,也因为年龄到了,上幼儿园去了。陈兆军白天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开着他那辆洪都高档手工摩托整个北京城转悠。别看他地摩托车用得不多,可是这车可有专人保养的,性能就不用说了。现在洪都高档手工摩托已经是世界名牌了,陈兆军开着这摩托车出去特赚眼球。

    这天礼拜,陈兆军是不能走了,因为陈伟雄约了一帮战友一起到家里头来喝酒。本来没有陈兆军什么事的,但是陈伟雄那帮战友可全都是冲着陈兆军来的,他们都是些军方的高级干部,说手眼通天是不为过了。早就对于陈兆军搞核潜艇的事有一些了解。而陈伟雄邀请这帮战友来喝酒,也主要是因为这个。虽然话不能说出来,但是老儿子搞到地可不是别的,那可是核潜艇啊,而且这里头二儿子也有很大地功劳,可以说,没有陈伟雄两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这核潜艇的事啊。难成!你说,这老爷子能不脸上放光吗?所以,不管是陈兆军还是陈兆广,今天还一个都不能跑!

    随着陈伟雄的那帮战友们一个个到来。家里逐渐热闹了起来,这帮老家伙每个都是陈伟雄曾经的战友或者过去现在的领导之类的,军长都算是官小的了,个个能量都大着呢,凑在一起,那可是海阔天空,想到什么就谈什么啊。

    不过,大家地话题大都在陈兆军一个人身上,这帮老家伙都没什么好忌讳的,每个人都跑过来关切地问陈兆军这。又问陈兆军那的,非常地关心,说什么又长大了,又长高了之类的,做得最多地动作,就是拍拍陈兆军的肩膀,然后说上一句:“好小子。你把我们这帮老头子想做的事情都给做了,让我们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啊?”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怨,但谁都明白,这是在夸陈兆军呢。

    而陈兆军则只能一边嘿嘿地陪着笑,遇到这样的问题。他还不能不回答了:“哪呢?这事只能让我这种小辈去做!叔叔伯伯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他这话暖心,让一帮老头子倍有面子,对陈兆军是又爱又恨。没办法,这孩子是别人的,怎么爱都不可能变成自己的。

    其实,在这屋子里。最有面子的就是陈伟雄了。陈兆军这才多大?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呢,就已经帮国家搞了那么多东西,作出了那么大的贡献,有这么个儿子,哪个当父亲地不是脸上贴金啊?不说陈兆军了,就陈兆广,那可是国家一等功臣哪,而且这次核潜艇也没少着他。陈兆平,国家第一批硕士,在现在大学生都缺稀的年代,那可不得了。总之,有这三个儿子,哪个做父亲的都会满足了。

    看到陈伟雄满脸笑容地招呼着,陈兆军突然觉得,做这么多事,哪怕是国家没看在眼里,也都值了。毕竟,家人幸福才是他重活的最大目标嘛。所以,这次吃饭他意外很乖巧地陪着这帮叔叔伯伯们说这说那的,逗得大家伙都开开心心地,而陈伟雄,更是喝得满面红光,兴奋不已。

    这顿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被一个门铃给打扰了,来人正是一号首长的秘书。

    这帮吃着饭地老同志们一看,都纷纷疑惑地问了起来:“咦?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见我们喝酒,也思量着跟我们一起喝呢?”

    首长秘书没想到陈伟雄加竟然这么多将军首长在,随着何建玲开门一进来便愣了一下,听到问话后,他赶紧回答:“不是不是,各位首长,抱歉打扰了!我只是依首长的命令,来找陈兆军的。把事情忙完了我就离开!”

    “哦!他在这呢!”听到这句话后,这帮老头都点点头,又自顾地喝起酒,聊起天来。规矩大家都知道,很多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首长地事还是少关心的好。

    而陈兆军则赶紧起身应了过去,一号首长的秘书,他在乘运十飞机南下的时候见到过,可不能给怠慢了。

    “陈兆军同志!”首长秘书将手中的一份签收令递到陈兆军手上,说道:“这个请您签收一下吧!是我们首长送给你的一份礼物!”

    一听到首长秘书这句话之后,屋子里原本高谈阔论地吵闹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帮老家伙每个都停止了谈论,安静地听着或者看着陈兆军这边,都很想知道,一号首长究竟送出了什么礼物。

    陈兆军听着也挺奇怪的,一号首长要送自己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结果,他接过签收令一看,明白了,首长这是在关心自己的外交工作呢。陈兆军想着,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陈兆军在签完后,首长秘书朝身后招了招手。两名警卫一同把一箱特供熊猫香烟给抬了进来。在香烟进来之后,在场的老家伙们瞅着眼睛都绿了。而陈伟雄则郁闷了,这一号首长送陈兆军香烟干嘛?难不成陈兆军抽烟了?这可不得了!

    还没等陈伟雄脑子里冒出教训陈兆军的念头呢,首长秘书的话便很好地解释清楚了这箱香烟的由来:“陈兆军同志,我们首长说,你最近总跑来跑去的,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应酬不能落下了!所以这箱香烟。请陈兆军同志好好地利用!”首长秘书在陈

    头回答之后,又转像那帮老头:“各位首长,大家慢先走了!”

    老头子们纷纷嗯声点头。让首长秘书离去了。

    结果,门刚一关上,陈兆军脑子里还思量着是不是用这箱香烟来搞好一下跟西罗诺夫的关系呢,就被那群老头子给围住了。

    这个老头说:“兆军哪!你伯伯我平时对你好吧?”陈兆军哪能回答不啊?老头又说道:“那,你平时不抽烟吧?”别说陈兆军不抽,就算陈兆军抽,有陈伟雄在,他也不敢承认哪。有了陈兆军地回答之后,老头又来一句:“那这箱香烟给你也没什么用,我不要多。半箱就够了!”

    那个老头听后,还没等陈兆军反应过来,马上对陈兆军说道:“兆军啊,别听他的,这老家伙太黑了,一开口竟然要半箱!是吧?你伯伯我平时对你也不错吧?怎么样,给我来十条?”

    又一个开口了:“兆军。我五条就够了,要多了你也不好出去应酬!”

    “嘿嘿,我就不多说了,先拿三条了!”后面这个最直接,直接拆箱子了。

    这下陈兆军反应过来了。这可是一号首长专门送给他的香烟哪,就算烟盒子也很有收藏价值了,怎么能说抢就抢了呢。可是,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陈伟雄一眼给瞪了回去。他知道陈伟雄这么瞪他一眼的意思,毕竟这帮老头能来开口跟你要东西。甚至抢你的东西,那是把你当自家人了,你要是不识趣就这么说“不”?那成,他们都不要了!反正以这帮老头的能量,这些香烟根本不算什么。而这结果,才叫丢脸哪。所以,陈兆军只能苦着个脸,看着这帮老头子你三条我五条地,把一箱烟全抢光了,却有苦说不出来。

    到最后真正抢完的时候,陈兆军才抬眼小心地看了一下笑得合不上嘴的陈伟雄,对眼前地老家伙们委屈地说了一句:“各位叔叔伯伯,你们总得给我留两条吧?我这还有两个朋友需要应酬呢!”

    这回陈伟雄没再说什么,毕竟,这和阻止别人抢不一样,这已经算是陈兆军再从这帮老家伙手里再抢回来了。

    见陈兆军一脸委屈的模样,一帮老家伙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么欺负起人来还真过瘾,更不要说是现在正当红的小伙子了。

    手里头抱得最多的那个老头笑完之后,从中抽出两条递给陈兆军并说道:“你看,还是你伯伯我对你最好吧?”这句话可就引起了公愤了,因为让他在拿出了两条烟之后,手里头还抱着最多呢。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别把小伙子给逗哭了!咱们回去喝酒,啊!”其中一个老头哈哈一笑,又招呼大家回去喝去了,留下陈兆军手里拿着两条香烟郁闷万分地站在那。

    这一顿饭,在一帮老家伙地欢笑声下结束了。完后,陈兆军唯有的两条香烟还不怎么保险,要想自己拿着,还得过陈伟雄那关。

    在将客人们都送出门之后,陈伟雄便把陈兆军叫到了跟前:“老三,说说,首长送你香烟是怎么回事?”

    “爸!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我应酬多,首长又看我做得不错,才特地关心一下我的应酬问题吧?”陈兆军在老爷子面前可不能随便扯,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心里头的觉得可能的想法交代了出来。

    “你自己不抽?”陈伟雄严肃地问道。

    “爸!您还不了解您老儿子吗?我这烟可是用来交际的!”陈兆军委屈地说道,抽烟,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对!我了解你!你是什么东西都敢搞。什么军火核潜艇都敢搞回来,你还不敢抽烟吗?”陈伟雄问道。

    “嗨!爸,我搞核潜艇,那是让您高兴的事。”陈兆军说道。

    “行啊你,懂得说好话了?给我在家里头待段时间,省得老跑出去,学坏了!”陈伟雄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嘿嘿!行啊!”陈兆军知道陈伟雄是想让他留在家里,省的跑到国外去让人记挂。只不过,话到了老爷子嘴里,就肯定不是这样了。而陈兆军这段时间,正好在家里等消息,直接把这事答应下来,也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嗯!这烟你就拿一条去吧!你爸我也有应酬呢!”陈伟雄说着,也学着从桌面的两条烟中,拿了一条,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进自己房间了。

    “爸……番折腾之后,到手的剩一条了。陈兆军心里是既失落又庆幸啊,失落的是,这烟要是送到陈兆广的四合院,就能整箱留下来了,这一号首长也不调查调查,送家里头能拿到手的成功率。而庆幸的是,一号首长送来的是一箱香烟,而不是一箱地契。否则,陈兆军现在真地是欲哭无泪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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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介绍:
陈兆军瞎混了一辈子,一事无成。他总是憧憬,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终于,终于他的机会来了。帮无常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麻将,糊涂判官随手写下的判词让他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会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来完成他的梦想。书里面会介绍。重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