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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钢城小草人     末世尘光txt下载     末世尘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又消失了

    在自以为找到正确线索的感召下,鲁子鸣像打了鸡血似的一遍又一遍穿梭在镜壁之间,测量镜壁的长短,观察每一个分隔空间,寻找之间可能存在的线索。&乐&文&小说{}.{}{xs}.{}

    有人说过:真相永远藏在迷雾之后,显然他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镜壁的确存在,并非他凭空想像的,相互垂直交织的镜壁像一条条看不见的长墙,将空间分隔成一个个相同大小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长宽各千步。

    奇怪的是,镜壁分隔出来的空间既然相同,为什么还要使用镜壁,这里面应该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存在既有其合理性,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制造了这个空间,但不管是谁都不会把能量浪费在没有用处的镜壁上。

    好在分隔出来的空间并不大,他在几个独立的空间中转悠了半天,依然决定放弃了看似无用的探索,将精力转到了镜壁的研究上。

    镜壁可以将空间分割开,但并不影响前进的道路和方向,最多是视线被限制在千步之内,跟自己能不能走出去好像没什么关系,他需要找出困住自己的原因。

    突然出现的多彩果和七彩鱼一直困扰着他,他不敢去想,有不得不去面对,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太奇怪了,就像有人在暗中跟自己在变魔术,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吗?它(他、她)为什么不出现,它是这里的神,还是这里的造物主。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它,它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里,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里的一切都不像真的?紫色的苍穹,平整的草地,看不见的镜壁,结着五颜六色果实的大树,还有深潭中的七色彩鱼,这里听不到任何额声音,感觉不到有空气的流动,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看不见边际的牢笼将自己死死的困在里面。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翻江倒海没有头绪,静静的坐在树下,不喜欢抽烟的他,现在颤抖的手指里夹着一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尽的香烟。

    也许只有尼古丁才能强压住一颗浮躁、恐惧、隐隐感觉颤抖的心脏,哆嗦的嘴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喃喃自语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他第三次感到绝望、害怕、无助,第一次是听见父母的噩耗,第二次是看见丧尸在疯狂的追杀,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他挺过来了,在族人的帮助下,他感觉天塌了地陷了,天空是灰色的,生活是苍白的,亲人的远去,未来的迷茫,还没有走出大山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没有未来的人生。

    第二次他因为害怕,恐惧和害怕让他不敢面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整个世界都在凄厉的惨叫,到处都是杀戮,丑陋的丧尸追赶着惊慌失措的幸存者,他选择了逃避,他不是英雄,他会退缩、会胆怯、会躲在黑暗出瑟瑟发抖,可是他不想就那样被丧尸咬死,第二次他在绝望中挥起了手中的刀。

    他只是一个平凡如蚂蚁般存在着的生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即使是他在获得大奖赛奖杯的时候,别人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默默的学习,默默的生活,默默的长大,也许再过十年,他会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娶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和她养育一个可爱的孩子,默默的度过这一辈子,最后也许只有亲人能记得他的名字,他会消失在人生的长河里,连一个浪花都不是。

    可是现在,家没有了,学也没用了,生活全毁了,人生再一次变得黯淡起来。

    他是脆弱的,心灵是破碎的,没有杨家集那些人认为的坚强和强大,只是他从来都不敢去面对现实,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崩溃、会发疯、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活下去,并不是因为他怕死,生比死更可怕,跟让人沮丧,可是他还是要活下去。不想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怕他们问自己,怕他们伤心,怕见到他们流泪的样子。

    他恨生活的残酷、很人生的不公、恨周围那些冷眼,他想用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他拼搏、他忍受、他咬着牙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是父母那倔强的身影在支持的他,他不会让父母失望的。

    “你他玛的想玩我,就来吧!我接着!”

    “我看你怎么玩我,有本事都使出来,没有什么可以困住我,我一定会从这里走出去。”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怕你,我会找到你,不管你藏在那里结果都一样。”

    愤怒代表不了一切,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能表达一种人生的态度。

    他血红的眼眸深处是一股坚韧不屈、是一种与困难抗争的信念,是多年来压抑的痛苦在爆发,宣泄之后是冷静、是坚毅、是顽强,是一种力量。

    不管做了什么,剩下的时间还是要过日子,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他可以哭、可以伤心、可以流泪,最后只要不死,还是要面对生活,要填饱肚子、要去学习,要去生活。

    这是生活中磨练出来的坚强,和环境无关,和性格无关,是一种人生的经历,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就算再艰难他也会坚持下去,这已经是他意识的一部分,深入骨髓存在于每一个细胞里。

    擦干眼泪,狠狠的把烟头扔在草地上,踏上一只脚,刚才的一切已经消散,发泄过后,自己还要面对现实。

    眼睛盯着深潭里的七彩鱼和大树上的多彩果,“不是会凭空造物吗?我看你怎么在我的眼前大变活人”,无辜的七彩鱼再次被屠杀殆尽,大树上的多彩果被他摘下一堆,有的放在草地上,有的塞进了背包里,有的被他扔进了深潭中,身体靠坐着大树旁,面前点着一堆淼淼的青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围,难不成它会隐形不成。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在11点30钟的位置上,虽然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但是从自己困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人体自然睡觉的时间,可是他不敢谁,他要看是谁动了自己的乳酪。

    点燃一只香烟提提神,眼睛从地面到空中扫过,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强撑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第八章幽闭空间

    从早上开始,鲁子鸣就一直在寻找镜壁的尽头,镜壁好像没有尽头。︽,不过他还是找到了一些看似线索的线索,但是他不敢去想,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一直走下去,他又一次看见了大树和深潭。

    一股巨大的睡意涌进脑海,鲁子鸣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子一歪倒在草地上惊醒了……。

    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下一秒钟,他腾地从草地上跳了起来,眼眸中全是惊诧和不解,“东西不见了,又出现了?”

    一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一次恢复了原状,还是那一汪深潭,消失的七彩鱼悠闲的在水中游来游去。还是那片碧绿的草地,火堆的灰烬凭空消失了,地面上找不出存在过的痕迹。还是那棵大树,树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果实,连他折断的树枝都恢复如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自己刚才昏沉沉的睡着,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养成的警觉习惯,不应该、也不会有人在自己身边都没有发现。

    可事实摆在面前,不容他怀疑,深潭、草地、大树,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自己有做梦了,还是自己一直都在梦里。

    他的脑袋快炸了,从他坠入悬崖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有一件正常的事情,首先他看见了山谷中紫色丝线编织成的网格,接着掉进了紫色的漩涡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后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伤痕,连扭伤、磕碰都没有,自然谈不上疼痛。想到山谷至少有几百米高,就算自己摔不死,也会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

    接下来一桩桩更加离奇诡异的事情在不断的上演,首先是一望无际没有任何起伏的草地,这也许可以用视觉欺骗来解释。可是那些用能量构成的镜壁怎么解释,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隔绝空间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已经不能用妨碍、阻挠、迷惑来解释。

    还有深潭、大树、天上一成不变的紫色苍穹,这怎么看都不像在地球上应该存在。最后是不知道是迷宫,还是莫比乌斯带的现象困住了自己,自己就像一只蚂蚁在一个圈子里爬来爬去,起点就是终点循环往复根本走不出去。

    镜壁将这里的空间分成了五乘五,二十五个大小相同的空间,就好像地球上的经纬线一样。除了有大树和深潭的空间,剩下的二十四个空间只有草地和苍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有一个荒唐的感觉,自己存在于一个巨大的球面上,或者说存在于一个巨大的球体里,不然现在的一切很难用自己的知识去解释。

    他开始怀疑自己开始的推断,想到了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自己的确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第二种:自己还没有死,掉进了一个球体里,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恐怕没人能解释清楚;最后一种可能,看起来非常荒唐,自己没死也死了,可能这是一场梦境,只有光怪陆离的梦中才能解释这一切,自己被困在了自己的梦境中。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要面对一个看似无法绕过去的问题,自己能走出去吗?

    他恍然间想起自己住校时,宿舍关灯之后,室友为了营造莫衷诡异的气氛,说过的一些看似荒诞的琐事,让他更加惊恐万分,因为那些记忆自己曾经同样经历过,而且很久很久前就有过。

    他清楚的记得,曾将一本作业本放在书包中,但到了教室那本作业本变成了另外一本作业本,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粗心大意的结果。

    还有,他曾经明明将某个东西放在抽屉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但过一段时间,却在别的地方找到了!

    还有,他曾以为他做过了一件事情,但那件事实际上又没做,比如关门什么,或者是相反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去解释,只能认为记忆出现了问题。

    甚至,他到过一个新的地方,可是这个地方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过,但是却有一种曾经来过的熟悉感觉。

    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有人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自己的记忆?

    他已经在怀疑自己的存在性,脑海里一片混乱,不敢想,好像触摸到什么,可是却不敢去碰。这也许是不应该让自己触及到的禁区,难道是自己应该触及到什么,被人封压在这里。

    有些事情只要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不去想,偏偏存在于脑海的意识之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已经还是害怕了,那是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恐惧,深入他的脑海中的每一个神经,植入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好像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脊梁,惊恐从尾椎骨一直上升到大脑,不由得浑身冷汗涔涔,不敢回头去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意全无,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自己还要不要走出去,自己能走出去吗?”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心砰砰的乱跳,汗珠顺着额头一点点的往下流,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忘了。

    父母的离去可以想到人生的生老病死,丧尸的出现可以归结于病毒的爆发,就算是超能力也可以理解为人潜能的爆发,可是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有谁能造出紫色的苍穹,一望无边的草地,无形无色的镜壁,只能存在于神话中的大树和深潭,让他世界观彻底的颠覆了。

    他经历过丧失亲人的悲痛,承受过来至别人的嘲笑和白眼,因为害怕躲在小船里不敢伸头,躲藏在幽暗的房屋中瑟瑟发抖,这些都是人的本能,就算被人耻笑也容易理解,可是这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和幽闭的空间,无情的摧残着他的意志。

    无论他是在笑还是在哭,无论他愿不愿意都要去面对一个他无法承受的世界,如果这是一个世界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第九章证明自己死了

    鲁子鸣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光,傻傻的看着面前深潭中游来游去的七彩鱼,丝毫没有去抓它们的想法。

    他的存在好像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害怕的想哭,可是没有人来劝慰;他放声的大笑,没有人出来阻止;他想用发泄的方式来战胜自己的孤独,就像一个没有观众的蹩脚演员自演自导。

    发泄后是沉默,痛苦后是哀伤,思考后是不解,“难道自己理解的有问题,还是自己根本就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他痛苦的靠在树上,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大树,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摆脱这场噩梦。

    一颗黑色的多彩果从树上掉下来,正好集中了他,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苦涩的多彩果,苦涩的味道不仅充满了口腔,也顺着味觉进入了脑海。

    “自己苦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望着父亲佝偻的脊背,一双从来都没有好过的双手,母亲额头上的皱纹,自己难道比他们还苦吗?

    从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听见父母说过一句苦一句累,他们用自己不算坚强的脊背支撑着这个家,他们用微薄的工资供养着自己,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他们比自己苦吗?背井离乡的日子里,没有亲人陪伴的时光中,他们难道不苦吗?

    记得自己想要一个漂亮的书包,父亲剩下不多的路费,走了十几里的山里,从县城里带回来一个书包,自己生气的将书包扔在地上,难道父母的心里不苦吗?

    自己身上的衣服破了,母亲含着眼泪给自己缝补起来,可是自己却因为别人嘲笑不愿意再穿,难道母亲心里不苦吗?

    因为一颗巧克力,自己和小朋友打了起来,结果打破了头,父亲什么都没有说,背着自己摸着黑去乡卫生所,路上母亲扭伤了脚,忍着剧痛坚持了下来,难道他们不苦吗?

    比起父母的苦,自己这点苦算什么;比起他们的累,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苦,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有了父母的照顾,上了小学上中学,然后是高中,相比父母的半文盲,自己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他伸手摘下一颗红色的多彩果,那是一颗幸福的多彩果,甜甜的让人想到生活中的快乐和希望。

    自己是幸福的,父亲的默默承受,母亲微笑的脸庞,让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人说过:没有岩石的阻挡,哪能激起美丽的浪花,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煎熬,哪能唤起美丽的快乐之花。

    你最痛苦的时候,窗外有小鸟在快乐地歌唱;你最快乐的时候,有人正受着病魔的折磨,和死亡搏斗,挣扎。世界总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的心情和面对遭遇的心态不一样而已。

    心苦了,拿块“抹布”擦一擦,擦得程亮了,阳光就会照射过来,心就可以折射出阳光的七彩阳光照耀的地方总是快乐多一些。

    真正的乐是从苦里挖掘出来的,是伴随着苦延伸过来的,有人只看见生活的苦,却从来都忽视身边的乐。

    他感到自己是最幸福最快乐的,有深爱着自己的父母,有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幸福其实很简单,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带来心灵上的慰藉,幸福发自心里,脸上带着满足,从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取代。

    当父母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的时候,他坚强的站了起来,仰头看着紫色的苍穹,这一刻他的目光透过了紫色的苍穹,再一次看见了蔚蓝色的天空,那里有父母的微笑和关怀。

    人一生中要度过许许多多的困境,有人在困境中成长,有人在困境中沉沦,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选的,路会越走越宽,也会越走越窄。

    下一刻,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无论自己身处何地,真正能困住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心。

    有人说,当上帝关上一扇窗户的时候,同时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没有走不出去的迷宫,也没用解不开的难题。

    眼前的困境也许是自己的机遇,这也许是一种考验,是一种磨练,越是不可理解,越是隐藏着巨大的机遇。虽然自己搞不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并不代表自己就没有机会,上学时解过无数难题的他,知道一个道理,越复杂的问题其实越容易破解,就比如所罗门结。

    关于自己的处境,他推测出三种可能性,自己到底死了没有,这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不管自己是否真的死了,但自己的意识还在,有意识有知觉就有希望。

    自己证明自己死了,这个看似荒诞的问题其实是一个有趣的悖论,自己能证明自己死了吗?如果死了,怎么去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果活着,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死了,这是庸人自扰,悖论荒唐滑稽可笑。

    自己存在的空间的确,也应该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然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走不出去。走不出去,是因为自己站的不高看的不远,没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处境,也就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至于应该如何了解这个封闭的空间,他还没有一个头绪,因为在前面还有一个急迫的问题需要解答,大树和深潭到底是什么,它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每一件事物存在都有它的意义,自己被困在这里,多彩果和七彩鱼的反复出现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它给自己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食物,这点他已经发现了。

    如果没有多彩果和七彩鱼,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出现,也暗示自己不可能很快的走出这个封闭的空间,否则它们的出现就无法解释。

    所有的问题之间都应该有内在的联系,即使现在无法解释,也不代表它不存在,没有意义。

    紫色的苍穹和紫色的漩涡之间也存在某种自己不知道的联系,他最后看见自己掉进了紫色漩涡中,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头顶的紫色苍穹,自己是通过紫色的漩涡来到这里的?

    ...

第十章测试者

    cpa300_4();    量子力学中有一个“不确定”理论,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它的动量不可被同时确定,这也称为纠缠理论。(看最新章节请上看书阁-.kanshuge.)

    鲁子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起在《探索》杂志上看到的这个问题,好像有什么东西灌进大脑中,就奇怪的冒出这个想法。

    当多彩果和七彩鱼重新出现的时候,有些东西并没有随之发生改变,首先是自己,自己一直还存在,连位置都没有移动。然后是背包里的多彩果和七彩鱼也没用消失,最后是自己放在草地上的衣服也没有消失,其余的一切都消失了,或者说被重置了。

    自己和背包可以理解为是外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不受这里空间的控制,属于外来的异物。

    背包里的多彩果和七彩鱼因为存在于背包中,和空间之间已经失去了某种联系,或者说已经不属于这个空间,无法确定它们的存在,所以并没有消失。

    基于自己的判断,他想到了镜壁分隔开出来的空间,大胆推测其中必然有某种含义,否则不会用镜壁分隔起来。

    虽然念头在脑海里一闪,一开始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撒在路上做标记的树叶会被空间消失,直到他想到那所谓的“不确定”理论。自己和背包里的东西都属于外来物,或者说它们不属于这个空间,空间无法确定它们是否真的存在,自然不会消失。

    既然自己的东西不会消失,那么用作测量这个空间就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背包里随时都放着一本记事本,用来记录出现的各种变异生物习性和特点,时间一长已经养成了习惯。

    空间里没有风,标记好阿拉伯数字的纸片也不用担心被风吹掉,放在每一个镜壁分隔出来的空间里,并在记事本上记录它们相应的位置。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既然镜壁将整个空间分割成五乘五,大小相同的二十五个空间,自然应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含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悲屈的发现,自己真的被困在迷宫一般的空间里,而且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迷宫,至少以他不多的知识是无法解开的。整个空间被境壁分隔开来,形成了二十五个独立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除了最中间的空间外,每隔12小时变换一次,同时大树和深潭也会被重置。

    到底是重置还是变换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独立的小空间下一次会变换到什么位置根本无法预测,这里面也许有规律,也许没有,在他看来都不是自己能破解的。

    这里应该是一个活动的迷宫,和固定的迷宫不一样,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一定会找出破解迷宫的办法。可是活动的迷宫首先要找出其中的规则,否则根本无法破解,和执着、毅力无关,和智慧有关,而他现在的智慧根本解决不了这个看是无解的难题。

    从他几天来的观察,从最中心的空间开始,他每次可以选择四个方向,只有当他选择正确后,身后的境壁就会消失。如果选择错误的境壁方向,境壁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接下来的选择也就丝毫没有意义,正是这看似简单的选择,里面隐藏着海量的信息,意味着他每次在选择错误后都要重头再来。而选择的时间只有十二小时,过了这段时间,上次的规则全部无效,空间再次被重置,这便是活动迷宫的可怕之处。

    十二小时的选择时间,每一分都无比珍贵,甚至连坐下来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算这样也来不及。

    两天里,鲁子鸣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耗子在迷宫里乱窜,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直到双腿肿胀两眼发花脑子里晕乎乎,也没有找出半点迷宫的规律。

    如果找不出迷宫的规律,自己就算跑死也走不出迷宫,他好像在和时间赛跑,而时间只有十二小时。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会累死的。”

    除了不停的跑,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可就算他不停的跑,也不可能在十二小时内正确的穿过每一个境壁,除非他找出正确的路线。每次他都有四个方向选择,便意味着他至少要三四千步,而下一次选择是上一次的两倍,再下一次又是上一次的两倍。如果他的运气不错的话,每次选择的正确率都在百分之七十五,也就是四次只有一次选择错误的话,实际上正确率并没有这么高。

    第一次选择跑三千步,第二次选择就要跑六千步,加上已经跑的三千步就是九千步,然后是第三次选择,同样要跑九千步,再加已经跑的九千步,就是一万八千步,接下来第四次再选择,又要跑九千步,累加上一次已经跑的一万八千步,就是二万七千步,第五次、第六次……,累加的数字越来越大,如果不算时间的话,他要在十二小时之内跑完二百多万步,也就是说,他要在十二小时内至少要跑完三百多公里,才能跑出这个迷宫。

    这当然是他的计算,至于最后能不能真的跑出这个迷宫,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他根本不可能在十二小时之内跑完三百公里的路程,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如果鲁子鸣现在手里有一辆汽车的话,或者是其他的代步工具,而不是硬靠双腿在跑,也许这个看似很蠢的办法可以试一试。

    迷宫的设计者好像算准了破解迷宫的时间,甚至考虑到被测试者的体能素质,除非找出迷宫的规律,否则凭借双腿一辈子也走不出迷宫。

    “测试者?”

    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难道自己真的是迷宫中的小白鼠,那么设计迷宫者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只是无聊、好玩吗?他需要冷静下来,这样瞎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几天下来,他的腿肿胀的厉害,头脑里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他突然站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在这段时间里,这个空间并没有重置自己这个外来物,甚至连自己在每一个空间留下的标记物都没有清除,也就是说,这个空间以前没有人来过,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十一章四阶崩心

    鲁子鸣不知道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但有一diǎn可以证明自己的推测,自己和这个空间是独立存在的,不管自己是不是迷宫中的小白鼠,设计者并没有想把自己真正的困死在这里,多彩果和七彩鱼就是最好的证明。¤小,..o

    迷宫的设计者不可能一diǎn线索都不留下来,可是线索在那里呢?

    老师出题不是想难道学生,总会有一些提示。老板让员工干活,也不会超出员工的能力范围,否则有什么意义呢?迷宫的设计者应该也是一样,如果迷宫根本无法破解,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就算是无法解开的所罗门结,不是也被亚历山大给用剑劈开了吗?

    应该有答案,而且一定有线索,只是被自己忽视了,到底是什么线索,线索又在什么地方?

    一旦鲁子鸣开始思考问题便会变得异常的执着,这也许是学理科人的通病,不把问题搞清楚绝对不会罢手,不管是钻牛角尖也好,是另辟蹊径也罢,目的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就是不解开问题睡不着觉。

    迷宫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而不是别人,他现在根本就不关心,也没有办法去关心,因为他现在就在迷宫里,只有走出迷宫,这个问题才能真正的解开。

    迷宫为什么设计成五乘五的独立空间,为什么不是三乘三,或者七乘七其他的规则。

    迷宫的空间为什么要设计成这么大,小一diǎn不是也能困住自己。

    一个个念头从脑海里涌出,然后被一个个否定,接着又有奇怪的念头出现,然后再否定,再出现、再否定,无穷无尽不知道想了多久,自己好像总是在一个谜团里打转,始终无法跳出谜团去观察、去思考。

    时间一diǎn一diǎn的流失,在没有日月星辰变换的空间里,不知道现在是白昼还是黑夜,他只能依靠本能和手表上指示的时间机械的度过每一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机械而固执的在他认为的白天里,一遍又一遍的穿过那些看不见的境壁,然后在设定的傍晚时候返回中间的空间。然后无比执着的研究白天走过的路线,希望从中发现一些线索,哪怕一diǎn细微的差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跑了多少的路,直接的后果就是他的腿变粗了,好像一个每天坚持锻炼的人,身体的素质在悄悄的发生着一些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他的食量在不断的增加中,一开始他每天只能吃两条鱼,到后来变成了三条、四条,最后深潭中的七条鱼根本不够他吃,好在树上还有很多的多彩果可以充饥。并不是所有的多彩果都好吃,开始他只吃红色的多彩果,因为它是甜的,到后来他开始吃青色带着酸味的多彩果,最后他不得不开始吃黑色苦涩的多彩果。

    他不明白大树上为什么会有不同味道的多彩果,难道不能只长红色的多彩果吗?酸甜苦辣咸,难道是让他品尝人生的味道,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他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觉到迷宫的设计者是有原因的,至少自己在吃了那些多彩果后,身体没有感觉不适,反而有一种发自身体的渴望,他把这种反应,归结于身体对各种元素的需求。

    什么东西在长时间食用后,都会产生一种抵触的心里,鲁子鸣当然也不会例外。

    一开始他还吃的津津有味,可是慢慢的便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下咽了,可是为了活下去,只能闭着眼睛,心里把口中的食物想成其他的味道强压下去,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吃,而是在吞咽这些食物,因为他已经开始麻木了。

    一直以来,鲁子鸣都认为自己不会挑食,不说什么都能吃,至少他从来不会排斥食物,不管是难咽干涩的馒头,还是冷冰冰没有味道的饭菜,只要是吃的,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过,在心志上早已坚若磐石的他,孤独与寂寞他都尝试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一次,他错了,大错特错,而且错的离谱。世间里最难熬的不是每天吃一成不变的食物,而是自己那颗空虚寂寞看不见希望的心。

    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孤独寂寞中度过如此长的时间,而且几乎看不见尽头,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幽闭的空间里听不见一diǎn声音,如同死气沉沉的千年古墓,而古墓中的那个活死人就是自己。

    这时候,他在煎熬、在挣扎、在抗争,心灵在承受的巨大的压力,他度过了空虚的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彷徨期,刚进入陌生的空间,除了害怕就是求生的**,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鲁子鸣,他不怕死,但是不明不白的死去,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他不甘心,他选择了与迷宫抗争下去,依靠着强大的意志挺了过来。

    第二阶段是孤独期,在不断的摸索中,他渐渐的找出了迷宫隐藏的秘密,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解开,但是他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就自己和自己说话,把尘封的记忆从脑海深处一diǎndiǎn的挖掘出来,慢慢的回忆,在孤独和寂寞中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

    第三阶段是麻木期,当所有的回忆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脑海里之后,任何的事情都无法再引起他的兴趣,现在的他正处在这个阶段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一次次的从境壁中穿来穿去,一次次的失落和绝望,坚强的意志已经开始消磨,沮丧和颓废开始从心底身处冒出尖角。

    而接下来的第四阶段,他已经不敢去想,那是无边无际的空虚,空虚的让人发疯、发狂,甚至希望有人突然跳出来狠狠的揍自己一顿才感觉舒服,哪怕有人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脏话谩骂自己,把自己做过的丑事一diǎndiǎn抽丝剥茧,也好歹有人陪着自己说话。

    他不知道第四阶段后还有什么,当他开始数树上的多彩果之后,就变得焦躁不安,数过多彩果,接着数树上的树叶,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往脑海里塞进各种无用的信息。

    然而这些都变成了奢望,变得遥不可及,根本没有人理睬自己。

第十二章古卷的秘密

    鲁子鸣发疯似的寻找一切有意义,甚至无意义可以做的事情,来填补内心被掏空成深渊的空虚。

    他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一万、百万、千万。

    他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从记事开始回忆,一直到从悬崖上坠落下来,甚至回忆身边人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只要能想到的都一件不少的深挖出来。

    当脑海中的回忆枯竭的时候,他开始给自己讲故事听,从儿时的葫芦娃到长大后的星际迷航,从欧洲的一千零一夜到中国的封神演义,从小人书上的白莲教到武侠故事的七剑下天山,甚至连十万个为什么也没有放过。

    后来脑海里再也想不起来一个故事,不是说过了,就是说烂了,说到最后自己都不记得在说什么。

    他又开始将阳光时代的所有知识重新翻出来,历史、地理、语文、数学等等,哪怕是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思想品德也没有放过,全部翻出来,一遍接着一遍抵抗着如海浪般的寂寞空虚。

    于是,他开始发疯的给自己编造故事,用来欺骗自己,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故事,历史也好、玄幻也罢,只要能能想到的情节都编成一个个没有边际的故事,一遍不行二遍,编了无数编之后,编到最后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编了为止

    他又一次陷入了空虚,想尽了所有办法,依然阻挡不住空虚吞噬,最后他想到了背包里的古卷,好像还有一件事情自己可以做。

    自己家族的所谓传家宝一直静静的躺在背包中,一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漆黑小石磨,中间好像少了一个石心,连拿来磨果汁都不行,差点被他扔到了一边。另一件是一卷古轴,准确的说是一幅画着神话故事的画卷,上面的故事在他小时候就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二太爷手里有一本相同图画的小册子,上面的图画和画卷上的一样,每次二太爷都抱着自己,指着册子一遍又一遍的讲起上面的神话故事。

    那是远古神仙大战妖魔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什么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中的神仙是族人的先辈,在一个天地未开的时代,到处妖魔鬼怪横行,神仙先辈仗剑行走在天地之间,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与各种各样的怪物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搏杀,最终战胜了妖魔,恢复了人间的秩序,邪恶终究战胜不了正义,阳光再一次洒向人间,世界恢复了和平。

    曾几何时,鲁子鸣躺在二太爷的怀里,二太爷那沙哑的声音讲述画中的故事,如同轻柔的摇篮曲,在不知不觉中昏昏入睡。

    他从来没有把古卷上的故事当真,就像没有人把封神演义中的故事,或者山海经中描述的事情当成真的,神话就是神话,只存在于人们的想像中。

    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塞满空虚的大脑,古卷上的故事成为了他最后的寄托,那是他从小听过的故事,但并不妨碍他重新回忆一遍过去的时光,甚至给故事中添加新的元素。

    古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革制作而成,上面带有淡淡的香料气味,除此之外,图画中的线条粗细不一,一看就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充其量不过是先辈的涂鸦之作,根本没有任何的收藏价值,真不知道家祠中为什么收藏这样的古卷,要是换成其他的名画,山寨的生活恐怕早就变样了。

    他满腹非议的打开古卷,古卷上面的墨迹早已不是清晰,可能是年代已经久远,他甚至能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

    古卷上没有一个文字,只有一幅幅战斗的图画,人类最早的交流方式并不是文字,而是文字表达的图画,表达意思的图画在很早前就已经在山洞的壁画中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从图画变成了象形字,然后逐渐的形成了今天的文字,从交流的方式来看,图画最能表达画家的含义,而且不会顺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古卷中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衣襟袂袂的人像,他的面前是一个个奇怪的生物,有的在地上奔跑,做出进攻的姿态;有的在天上飞翔,盘旋着准备俯冲。那些怪兽有大有小,有人形生物,也有水中的猛兽,他在图画中竟然发现了蛇妖和兕牛,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这些生物本来就存在,反正他把黑暗生物和古卷上的怪兽联系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古卷上的人像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古卷上的人像每一个动作竟然各不相同,手中的剑或刺、或劈、或撩,竟然没有一处是相同的。

    “难道这是一卷剑法秘籍”,头脑早已混乱的他,马上浮想联翩,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事情打发无尽的空虚。

    在记事本上把人像的每一个动作重新绘制一遍,人像中的动作更加像一套连贯的剑法,他根本没有去考虑这件事情的真伪,害怕真相的他马上将画中的动作认定为是一套斩妖除魔剑法,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认定了,这时候他固执的认定阿q精神也是一种精神,至少对现在的自己非常有用。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如果谁要说这不是一套剑法,他一定会不死不休。

    他已经无事可做,每天无聊的在境壁中穿来穿去,除了越来越能跑以外,他几乎已经被巨大的空虚吞没,急需找到一件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练习所谓的剑法,正好可以塞满空虚和寂寞。

    他不是不愿意承认现实,这到底是不是一套剑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根本不能去面对,逃避何尝不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现实的残酷会让他在下一秒中崩溃,也许自杀会成为他唯一的选择。

    时间会抹平一切,包括雄心壮志,没有人可以在时间冲刷下屹立不倒,就算是亿万年的顽石也不可能回避,何况是鲁子鸣呢

    ...

第十三章剑气

    精神的力量是无穷的,心里暗示不停的告诉鲁子鸣,这是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是祖先留给鲁家最大的财富,是真正的传家宝,自己一定要将剑法发扬光大。

    精神鸦片和现实中的毒品一样威力巨大,不仅可以麻痹别人,甚至可以欺骗自己,谎话说一千遍就是真理。在不断的心里暗示之下,就算现在告诉他有上帝存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并且会向上帝虔诚的祈祷。

    他从来不认为这种行为有什么可笑之处,尤其是在现在,无尽的空虚寂寞像无数只蚂蚁在身体里撕咬,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每一个细胞都感觉无比的难受,恨不得一个个将其抠出来,一直挠到白森森的骨头上。

    他已经猜到迷宫为什么设计成如此巨大了,狭窄的空间会使人产生压迫感,也许只要几天的时间,里面人还没有找到出口就已经崩溃了。

    也许迷宫的设计者并不想让里面的小白鼠马上崩溃,绿色的草地让人产生一种平静和安逸感,充足的食物可以不必担心马上饿死,路线选择正确后,境壁的消失让人产生胜利的希望,每一点的设计都充分的考虑到实验对象“小白鼠”的承受能力,可谓“用心良苦”。

    自己没有死,为什么存在在这里无从知晓。设计者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建造这样一个巨大的迷宫,他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不容置疑,那就是设计者的目的,是为了测试鲁子鸣这只小白鼠,至于有多少个和自己一样的小白鼠存在也无人可以回答。

    他白天只做两件事情,一件是不停地研究镜壁的规律,随便用消耗体能的办法麻痹自己,第二件是不停地吃,只有不停的吃才能保持体力,他不想饿死,只有这个办法。

    晚上,他同样做两件事情,一是睡觉,二是强迫自己练剑。用树枝削成的宝剑,在他的手里已经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不管练的多熟练,他总是告诉自己,自己练的只有形似而没有所谓的神似。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神似,一遍接着一遍刺、斩、撩……,一次次用心里暗示麻痹自己,让自己努力的锻炼下去。

    一遍、十遍……,一千遍、一万遍,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相同的招式练习了多少编,他不能停,他害怕停下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就快炼成祖先传承下来的剑法,并且能自创一套自己的剑法,再坚持一下……。

    不管是谁,一个动作机械的练习上万遍,甚至是十万遍后便进入了熟练,甚至精湛的程度。接下来便进入了一种顿悟阶段,在这个阶段里,每一个动作,甚至是呼吸的节奏、快慢和心境,都可能影响到是否能真正的领会剑法的奥妙,进入一个用心感悟的入微程度。最后是神技阶段,这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可以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已经脱离了实体,进入一个虚实变换的境界。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练习多少遍了,数字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多想,他枯燥乏味机械的重复着每一个动作,甚至到了苛刻没有道理的地步。

    一开始脑海里还有所谓的剑势,到后来,完全是肌肉的本能反应,这是一种肌肉记忆,比思维快上十倍,不通过神经的传递控制,每一个动作似乎已经烙印在肌肉细胞中,更像是条件反射。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练到什么程度,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在练剑,为了练剑而练剑,为了不知道是什么剑法,下意识机械的重复每一个动作,直到把自己搞的精疲力尽为止。

    当大脑累的一片空白后,浑身的酸痛早已经不算什么,混混的睡去才是他最需要的结果。

    白天研究境壁,晚上练剑,就这样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没有“日夜”的日子,每过一天,他便在记事本上画一横,纸张上无数个“正”字触目惊心,他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只是强迫自己在上面记录,其他的根本没有意义。

    他不敢想那些密密麻麻“正”字代表着什么,反正再多也没有含义,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他已经处于第三阶段的麻木期,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就算面前站着上帝,他也会坦然的面对,没有一丝激动和兴奋的波澜。

    如今的他根本不需要心里暗示、自我催眠,整个人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境壁,一件是练剑,吃饭、睡觉早就成为和呼吸一样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劈……!”

    “刺……!”

    “撩……!”

    “……”

    “斜劈!”

    “上撩!”

    练剑要有剑意,就是练剑的心理,什么是剑意,他根本就不懂,但是他却明白,练剑和练箭其实是一个道理:熟能生巧。

    “出剑!破……!”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练剑小成,他体内的能量好像波动了一下,随着剑势沿着用树枝削成的木剑劈了出去。

    “哗哗!”大树上的树叶无风自动抖动了一下。

    他微微的一愣,甚至来不及多想,第二势“横斩”跟着划破空气,空气在一瞬间波动了一下,体内里的能量变成了一道强劲的气流斩在树叶上,树叶纷纷的落下。

    紧接着第三势“上挑”在他惊诧中跟着挑了出去,根本就是一气呵成的剑势,超出了大脑的控制。

    发现异样的他硬生生止住了攻势,身体一晃摔倒在草地上,顾不上因为急停产生的剑势反噬力量,惊诧的看着纷纷下落的树叶。

    “剑气!”

    自己竟然炼成了传说中的剑气,好像不对!刚才体内的能量波动了一下,有一股能量沿着手臂传递到木剑上,跟着木剑的剑势形成了剑气,“对!就是身体中的能量”。

    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使用身体中的能量,竟然无意中被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剑成,刺!”好像自己还无法正确的使用身体中的能量,或者说不能正确的控制这股力量,“刺”并没有出现刚才的剑气。

    “再来!斜劈!”

    “……”

    “再来!”

    ...

第十六章破镜

    鲁子鸣从来没有一下使用过这么多的能量,就算是在给别人体内注入能量的使用,也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像这样一次性爆发以前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如果计算没有出错的话,这股能量足以撼动封闭空间中的大树,就算是三阶以上的丧尸,恐怕也无法抵抗这股能量的冲击。

    能量的运用,他虽然还达不到精妙,但是对于能量的控制和破坏力却有着自己的见解。三阶火者一拳最大的能量输出不过是三十单位,可以一拳轻松的打死一具二阶以上的丧尸。

    自己现在是超能五阶,同样都是能量输出,一次输出一百单位的能量已经是极限,一剑杀死四阶丧尸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木剑根本无法承受一百单位的能量注入,虽然知道这一点,他也别无选择,手中根本没有合适的武器,总不能用匕首、或者箭矢当剑吧!

    他的身体被剑气形成的真空漩涡猛地一扯,差点没有站住,心里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一百单位的能量输出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以前不知道,但是马上就知道了。

    还在沉浸在锐啸剑气的他,猛地感觉周围的能量荡了一下,完全没有绵柔的阻力感觉,就如同烧红的利刃划过乳酪。

    “怎么回事”,剑气并没有撕开更大的裂口,而是完全消失在境壁中。

    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听见“咔咔”的响声,声音充斥在整个密闭的空间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断裂开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到处都是“咔咔”的响声,连脚下的草地都在微微的颤抖。

    “自己干了什么”,难道把整个空间的平衡破坏了。

    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就是没有想过,能一剑劈开整个空间。一百单位的能量巨大,威力更不可小视,可还没有到能打破平衡的程度,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有计算的话,他就算困死在这里也不奇怪了。

    “咔咔”声还在继续,“难道是整个境壁崩溃了”,他没有惊慌,惊慌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就在这个空间里,如果真的把这个空间完全摧毁的话,就算不计算使用多少能量,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支撑整个空间的能量是巨大的,完全不是自己体内这点微不足道的能量可以比拟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的他已经开始做出最坏的打算,也许当境壁完全消失的一瞬间,自己还有希望逃出去。

    可是接下来“咔咔”声突然消失了,空间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声音、也没有风,刚才的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伸手去触摸面前看不见的境壁,境壁呢?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依然没有发现有境壁存在的能量波动,“境壁消失了”,怎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境壁为什么会消失,也许是被剑气击碎了,也许是能量攻击起到了效果,不管怎么样结果却让他看见了希望。事实证明,能量剑气的攻击的确有效,境壁在一百单位的能量攻击下消失了,“如果将所有的境壁都摧毁,空间还会存在吗?”

    大量的信息源源不断的涌入大脑,虽然已经事先设想了许多结果,甚至考虑过整个空间可能会崩溃,但是当境壁真的消失时,他还是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这不是他的意志不够坚强,而是没有想到剑气如此的犀利,划过空气的剑气,有着普通人难以察觉的能量波动,最后只剩下一丝空气中的震动,正在的杀人于无形。

    如果手中没有武器,仅凭调动体内的能量,化手臂如长剑,结果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还会像木剑产生的剑气一样无坚不摧。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立志成为一名工程师的他,就喜欢什么事情刨根稳定,好在体内尚存一丝能量,立即蠢蠢欲动做起实验,消除心中的疑惑。

    “刺!”

    “斩!”

    “再刺!”

    “再斩!”

    他以手带剑,感觉着体内的能量调动到手臂上,突然发现能量在手臂上聚集的密度根本不足,能量在手臂中乱窜。不管是他制作的木剑,还是真正的剑,修长的剑身、锋利的剑锋能够将能量聚集在一起,剑气其实就是能量运用演化而来。

    这让他想起了物理上学过的面积和压强,面积越大、压强越小,反之面积越小、压强越大。相同的原理也可以运用在剑气上,剑不过是能量运用的一个媒介,剑将能量聚集到一线,或者一点上,产生的攻击力就越是犀利。

    一个问题刚刚解决,另一个问题便又浮现出来,同样的能量,为什么“刺”和“斩”施加在镜壁上的效果不同。点“刺”的效果反而不如线“斩”的明显,难道这里面还有镜壁的原因?

    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他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承载能量的媒介---剑,越锋利越好、越坚硬越好。

    从刚才击破镜壁的效果来看,一百单位能量还不足以完全击破整面的镜壁,要想一下子将一面镜壁全部摧毁,至少需要一百二十单位左右的能量,这不是用树枝削成的木剑能承受的,除非自己能精确的控制能量的操纵,在出剑的一瞬间,剑势已成时注入能量,并将剑气激发出去。

    剑势和剑气本是一体,没有剑势就不可能有剑气,有剑气没有剑势,剑气的攻击力便凌厉的气势,更不可能摧毁目标。

    精密的操纵能量需要长时间的磨练,从前虽然也是操纵能量,但那是宏观层面,比不上入微级的操纵。

    现在他只能精确的控制一个单位的能量,多了就出现大幅度的波动,就比如刚才输出一百单位的能量,结果到底是多少就很难说清楚。

    对能量的操控和把握同样关系到剑气的运用,少了没有效果,击破不了镜壁,多了浪费不说,而且很难控制出剑后的效果。

    不过他准备不去关心这些事情,要聚集起足够击破所有镜壁的能量,初步计算需要半年的时间,而这半年里,他什么事情都不能做,除了吞噬镜壁的能量还是吞噬。

第十七章狼群

    鲁子鸣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在封闭空间中待下去了,无尽的寂寞和孤独,伴随着绵绵不绝期的空虚,不仅在摧残他的身体,更是在消磨他的意志。

    没有希望的人会绝望;没有未来的人会疯狂;没有明天的人会恐惧,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经受过无数次的挫折,尝尽了人世间的悲情冷暖,可是这些和现在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

    他已经很多次在绝望期中徘徊,也许下一分钟、下一秒,他的精神就会崩溃,被空虚撕扯的体无完肤,会丧失人心的理智,做出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没有人想死,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不会选择死亡,死亡是最后的无奈选择,在生命的结束时对人世间的留念,会像燃烧尽灯油的烛火熄灭。

    死亡对于绝望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痛苦的决定,反而对从绝望中求生的人来说,抉择无比的艰难。

    当绝望来临的时候,他举起手中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只要稍微一用力,锋利的匕首就会刺入心脏。可是他没有刺进去,他已经不怕死亡,甚至期望死亡的阴影降临,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耳边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他失去勇气的时候回荡,他甚至感觉那是来至天堂的声音,来至他心里深处的呼唤,它就像母亲慈祥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次次将绝望中的他拉了回来。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活下去的理由,世界很大,自己还没有真正见过这个世界;人生很精彩,生命不应该在开始的时候就凋零;他还没有完成父母的期望,甚至对不起父母给自己的身体,没有将父母的血脉延续下去。

    多彩果和七彩鱼早已经食如嚼蜡,他想到过绝食,可是脑海里出现父母殷切的目光时,他退缩了,“活下去,再艰难也要活下去”

    剑气虽然可以破镜,但是破镜以后,自己能走出封闭的空间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活下去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破镜后一定会走出困境,一定。

    没有如果

    破镜需要能量支持,而能量来源于能量微弱的境壁,即使每天不眠不休的吞噬境壁的能量,最少需要3个月的时间,如果要将体内的能量恢复,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他没有把握3个月的能量储备就能击破全部的境壁,同时击破境壁后,身体里没有能量储备同样不行,不知道从封闭空间出去后会遇到什么,他不敢再赌。

    多年养成的小心谨慎性格,让他从来都不敢去赌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喜欢赌,可是现在他没有选择。既然没得选择,其实就是选择,有人说人生就是不停的选择,也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风光无限好,赌输了从头再来。

    也许没有回头

    黑沉沉的天空下,一望无边的大草原,极目望不到尽头,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如一条丝带般将碧绿的草原分成两半,蜿蜿蜒蜒向东流淌注入大海。

    一座不高的山丘上,三只体形巨大的野狼嘶吼着呼唤着同伴,一道亮丽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轰隆隆的雷声激荡在旷野中,漆黑如墨的乌云翻滚倾泻而下,势如云压城城欲催,一场暴风雨呼之欲来。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在山丘的脚下,偶尔传来几声马匹的嘶鸣声,随着飘荡而来的夜风,隐隐夹杂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一个全身包裹着灰白色袍子的身影骑在一匹巨大的马背上,高速移动中,骤然停下来回头张望,他身后山丘上的三只黑影像是发现了美味的食物,整齐划一的从山丘上冲了下来。

    马上的人影好像并不惊慌,隐约有些渴望,手中一柄雪亮的马刀挥舞着,口中好像在吼叫着什么,将三只黑影的目光牢牢的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人影好像也没有选择,更没有犹豫,催动着胯下的马匹笔直的冲向了三只黑影。

    “嗷”

    一声凄厉的狼嚎声似乎在呼唤着同伴,极远处隐约传来其他野狼的回应声,在黑夜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为了吸引头狼的注意,人影不惜停下脚步,一次次挥动手中的马刀劈向野狼。可是领头的头狼好像知道人影的目的,并不与人影纠缠,三只野狼时而聚拢、时而分离,从各个方向朝人影扑过来。

    人影胸口“咕咕”的冒着鲜血,肩头一道爪痕撕开血肉,露出白森森的肩胛骨,背上更是爪痕累累,如同一个血人骑在马背上。

    滴答从人影身上流淌的鲜血染红了马背,滴在碧绿的草地上,激起了野狼凶残的本性,露出尖利的獠牙,绿油油的狼眼闪着莹莹的光芒。

    人影和三只野狼好像都没有放弃的意思,一个多小时的追逐,让双方都耗尽了最后的体力,不过,显然野狼更占据优势,只要再坚持一会,等到人影血流尽后,一顿美味的人肉大餐就摆在面前。

    好像知道自己处境的人影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将野狼引向更深的草原,好像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野狼并不急着对人影发动最后的攻击,像在欣赏到手的猎物做出最后的挣扎,用猫捉老鼠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耗死即将到手的猎物。

    一只野狼无声无息的绕道了人影的一侧,忽的一下从人影的一侧跃起,泛着寒光的利爪飞快的划过人影的胸口,留下一条一尺长的爪痕。

    人影在马背上摇晃一下,手中的马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野狼的背上。

    野狼在空中翻滚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草地上,

    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摇晃着又站了起来,冲着人影张开了长长的狼嘴,露出一排排锋利的兽齿。

    这时,头狼也从人影的背后发功了攻击,一跃跳上了马背,毛茸茸的前爪死死的摁在人影的双肩上,张开血口朝着人影的后颈咬了下去。

    ...

第十八章英雄传说

    一声戾啸划破蔚蓝色的天空,一个黑影在天空中盘旋,翡翠般的天幕中多了一点抹不掉的斑点。乐—文

    昨夜的一场暴风雨无情的鞭打着大地,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突然暴涨,携带着上游的泥沙翻滚而下,滔滔的河水旁几个人影策马狂奔,沿着河边不停地呼喊着:“安达!赛尔坦,你在那里……”。

    空旷的草原上,清晰的马蹄声“哒哒”作响,最前面的人影策马冲上了高坡,一只盘旋的鹞鹰从天而降,俯冲着如闪电般直射向高坡。

    一声厉叫声,从人影的口中响起,鹞鹰扑打着翅膀,一双如厉勾般的鹰爪稳稳的抓住人影的手臂,灰蓝色的鹰眼直视人影,口中不停的鸣叫着,人影侧耳倾听。

    “找到了,就在前面!”

    人影抬手放飞鹞鹰,鹞鹰扑扇着一对黑色的羽翼,腾空而起。

    几个人影跟谁着天上的鹞鹰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山谷中,前面的人影高高的举起手臂,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停止前进,注意警戒”。

    “怎么了,苏力青,可是发现了什么?”一个坦露着一条臂膀的壮汉策马向前道。

    那个叫苏力青的男子微蹙着眉头,抖动了一下粘在皮甲上的露珠,缓缓的抽出跨在腰间的一把雪亮钢刀,目光直射雾气弥漫的山谷,低声道:“萨纳尔,你没有闻到空气中有很浓的血腥味吗?”

    “是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里面还夹杂着腥臭味,应该是那些野狼留下来的,难道……”,和苏力青并驾的一匹枣红色的马匹上,坐着一位身穿蒙古服饰的女子,手中紧紧握着一条细长的皮鞭,满头的青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装饰品,清澈如碧绿色湖水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忧虑和疑惑。

    “温多娜,你发现了什么,昨日的暴雨是天神降下来的愤怒,洗刷了人间的污浊,血腥应该是不久前刚刚留下来的……。”

    “我们是草原上的苍鹰,那些凶残的野狼只配啃食腐烂的尸体,勇敢的安达会用他的战刀劈开野狼的头颅,在饥饿中死去。”

    “都不要说了”,苏力青轻呵一声,目光直射薄雾中的山谷,“不管里面有什么,既然来了,总要看一眼才能放心。赛尔坦和我们六个人生死不弃,在高山上盟誓结为安达,赛尔坦为了救族人冒险引走狼群,我们必须找到他”,说完跃马冲进了山谷。

    身后的苏力青和温多娜相视一眼,也跟着冲进了山谷中。

    清晨,暖洋洋的的阳光射进山谷,山谷中的草地像海绵一样吸饱了水份,在阳光的照射下,渺渺升腾的水汽聚集在山谷中,清爽的凉风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清脆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响起,突然,远处一声马匹的嘶叫声回荡在山谷中。

    “是赛尔坦的战马!”

    苏力青策马挥鞭朝嘶鸣处奔去,水雾在眼前渐渐的散开,能见度只有五米左右,但这并不妨碍苏力青的判断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苏力青,不仅可以从马的嘶鸣中判断出远近,而且可以听出每一匹马嘶鸣的特点,从而判断出它的主人。

    水雾中一匹孤零零的灰白色战马昂起脖颈,发出阵阵的悲鸣声,在它的身边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两个人。

    赛尔坦勒住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奔跑着冲来上去,看见地上一具血肉已经模糊的身体,放声带着嘶哑的声音:“赛尔坦,我的安达,你怎么了,醒一醒睁开眼睛看一看,你的安达苏力青来看你了”。

    可是他怀里的那个男子早已经流干了身上的血,冰冷僵硬的身体无声的述说着惨烈的厮杀。

    “赛尔坦……!”

    身后紧跟而来的两个人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赛尔坦,心不由得一抽,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赛尔坦,我的安达!”

    山谷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流泪时。感情的阀门一旦打开,绵绵的思念和无尽的情感如洪水般宣泄出来,听的人为之动容。

    温多娜满含泪水的目光从赛尔坦身上扫过,不忍再多看一眼,余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野狼和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手中竟然抓着一把马刀,而那把马刀的主人真是已经死去的赛尔坦。

    “咦!”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指着地上的野狼喊道道:“你们快看,这里有一只头狼”。

    “头狼!”悲痛中的苏力青和萨纳尔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草原上的头狼意味着凶残和狡诈,发现头狼意味着一场血腥的搏杀,每一个人听见头狼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随着温多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灰棕色毛发的野狼趴窝在草地上,体形如同一头刚出生的小象,前肢露出锋利的利爪,利爪上还挂着一条血肉,腹部下流出一堆散发着腥臭味的内脏,一条条尸血在碧绿的草地上流淌,渐渐的渗入草地中。

    “狼王!我的天神,赛尔坦杀死了狼王!”萨纳尔惊叫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至从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狼王,那些曾经不敢攻击人类的狼群,再一次向人类发起了进攻。多少勇敢的男儿死在了狼王的利爪之下,多少孩子失去了母亲,它是草原人的噩梦。传说,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屠杀这只狼王,他将带领着草原人走出黑暗笼罩下的草原,他将成为史诗般的传说永远留在草原人的心里。

    “赛尔坦杀了狼王!”

    “他杀了狼王,他将成为草原上太阳,永远是草原人心中的英雄!”

    “赛尔坦没有死,他会活在草原人的心里,我们要把赛尔坦的英雄故事传遍苍穹下每一处草原。”

    苏力青的眼里再也没有一丝的悲伤,赛尔坦用他的勇气证明了自己是草原上最勇敢的勇士,他的名字会被所有人歌唱,他会得到草原上最隆重的葬礼,他的灵魂将指引着草原上每一个人,在他英雄般的事迹感召下,草原人将会杀光那些恐怖的变异生物,他们要将赛尔坦屠狼的故事传送下去。

第十九章飘零人

    cpa300_4();    “那里好像还有人”,温多娜早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影,不过相对赛尔坦和已经死去的狼王,那个人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百度&搜@索~巫神纪+.UCxiaoshuo.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过去看看!”

    萨纳尔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低头伸手触摸了一下男子的鼻息,又把了一下男子的脉搏:“这个人好像还活着,看穿着还是一个外地人,不如把他杀了吧”。

    温多娜伸手拦住了萨纳尔手中的钢刀:“不行!他也许是赛尔坦屠狼王的见证者,赛尔坦在的时候,不喜欢我们乱杀人”,地上的男子还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稀里糊涂的被几个不认识的杀了,估计到了阎王那里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是一个汉人,汉人最狡诈,就算他是赛尔坦屠狼王的见证者,难道我们不是吗?”萨纳尔推开温多娜,挥起手中锋利的钢刀就准备砍下去。

    “等一等!”苏力青抱着赛尔坦的尸体走了过来,低头瞧了瞧地上的男子,深锁眉头沉吟道:“先把他弄醒,看他怎么说,如果他敢乱说,就宰了他”。

    他很奇怪,薄雾在骄阳升起后渐渐的散去,地上的三只野狼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长期的杀戮让他格外清楚的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性,通过伤口便可以判断出对手的强弱。

    三具尸体中,有两具尸体头部被利刃生生的劈开,而那只狼王的致命伤在腹部,也是一刀毙命,这样的实力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恐怕只有七百里外那座城市里的卷毛犬才有这样的实力,难道他来草原了?

    “好!他要是敢侮辱草原上英雄的赛尔坦,看我不把他剁成肉酱”,萨纳尔伸手从草地上捧起一把雨水浇在男子的头上,见男子好像没有反应,抬起脚在男子的腿上踹了两脚。这那里是救人,分明是在杀人,可是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伸向了那个男子身后的背包。

    其实地上的男子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醒了,男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明显不是什么汉语方言一类的话。本来他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听见他们的口气有些不善,再看见一个穿着奇怪服装的男子拎着刀在面前比划,心里更加笃定这些人并非善类,思索着如何逃走。

    当萨纳尔用脚踹的时候,地上的男子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痛苦的龇牙咧嘴,捂着腿拼命的揉搓,他腿抽筋了。

    萨纳尔把脸凑到男子的面前,皱着眉头盯着男子的脸,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突然用蹩脚的汉语道:“小子,叫什么名字,你是汉人吧,为什么会在这里,昨天看见了什么,老实说,不然杀了你,而且管杀不管埋”。

    一旁的温多娜一把将萨纳尔推开,冰冷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喂!和你说话,是不是受伤了”。

    地上的男子一边咬着牙,一边拼命的搓着大腿看着面前三个穿着少数民族的人,反问道:“这是那里,你们是什么人?”

    萨纳尔拿着雪亮的钢刀拍打着半裸粗壮的胳膊道:“这里是赛英山,我们是蒙古人,人称草原七鹰,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赛英山、蒙古人……这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男子一脸的茫然,在地上嘟囔着,好像在脑海里思索赛英山和蒙古人的资料。

    “你们看,这小子不会脑子有问题吧,怎么傻乎乎的?”

    “喂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别吓唬了,喂!你到底是什么人,昨天你看见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告诉姐姐好吗?”虽然地上的男子披散着一头的长发,下颌和嘴唇边也长出了稀疏的胡须,但依然可以估计出实际的年纪。

    地上男子空洞而迷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不解,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直到三个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听见他嘶哑无力的声音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我叫鲁子鸣,我迷路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萨纳尔打断鲁子鸣的话:“你快说,你昨天看见了什么,是不是赛尔坦杀死了狼王?”

    “谁是赛尔坦,谁是狼王?”

    萨纳尔指着地上用毛毡裹起来的尸体道:“这就是我们的安达赛尔坦,他是草原上雄鹰,只有他才能杀死草原上最凶残的狼王,昨天难道不是赛尔坦救了你吗?”

    “安达”,这个名字好像在电视剧里听过,是结拜兄弟的意思,符合这些人奇怪的装束,“那只就是你们说的狼王”,鲁子鸣用手指着和小象一样大的野狼,他也是第一次清楚的看见这只狼王的全貌,不由得浑身一震。

    温多娜还以为鲁子鸣害怕了:“不要怕,你昨天都看见了什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找亲人、找回家的路?”

    “亲人、回家”,一行热泪夺眶而出,多么熟悉的一个词,可是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

    无数的亲人死去,无数的家庭破裂,不仅是鲁子鸣,就连冰冷的温多娜也被这两个词刺痛,黯然神伤道:“如果你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是啊!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孤苦的飘零人,像一片没有根的树叶随波逐浪,亲人的惨死,家已经没有意义了,“亲人、回家”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更是撕开了埋藏在心底的伤疤。

    “小子,现在问你话,老实说,不然把你丢在草原上喂狼!”

    “你吓唬他做什么”,温多娜狠狠的瞪了萨纳尔一眼:“告诉姐姐,昨天是不是看见赛尔坦杀了狼王,你是不是被赛尔坦救得,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

    鲁子鸣发现他们只要说到,是不是赛尔坦杀死了狼王,眼神中流露出紧张、可望和忧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怀疑自己如果否定的话,他们一定会暴怒杀死自己,这种恶意非常的强烈,甚至都不需要感觉,用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的!我看见赛尔坦亲手杀死了狼王!”

第二十章逃出来了

    cpa300_4();    “小子,最好不要说谎,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劈了你!”

    萨纳尔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话还是那么生硬,可是语气却缓和许多,紧绷的神经好像一下子放松下来,手中的钢刀插回刀鞘中:“和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赛尔坦是如何杀死狼王,又如何救下你的,后来为什么赛尔坦死了,而你还活着,不要想蒙骗我们”。^^^百度&搜@索~巫神纪+.UCxiaoshuo.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蒙骗!”不蒙骗能行吗?鲁子鸣看出来了,如果自己说狼王不是赛尔坦杀的,下一秒钟死的就是自己,而且自己还无力反抗。

    他虽然不知道打破境壁后会出现什么,但是还是做了很多准备,甚至想到自己可能逃不出封闭的空间,或者击破境壁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等等。可是,当最后一块境壁被击破后,封闭的空间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大树消失了,深潭也消失了,最后脚下的草地跟着消失了,他感觉自己一下子从云端上坠落下来,再一次看见了紫色的漩涡。

    和上一次自己坠落紫色漩涡不同,第一次是身体被拉伸成一条细线,细线如同一个个细胞串联在一起,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而第二次,自己完全是被紫色的漩涡压成了一个点,一个小到粒子的点,被紫色的漩涡一脚踢出来。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产生晕厥的现象,而是快到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一黑,一个狗吃屎摔在了草地上,周围一片漆黑,偶尔有闪电划破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黑漆漆的乌云伴随着蚕豆大小的雨点倾泻而下,滴在身上浑身湿漉漉一片。

    他刚想往身后回头,查看一下自己到底从什么地方被踢出来,自己现在又在那里,就感觉几条黑影从头顶飞过,接着便听见嘶吼声、砍杀声。

    当时根本来不及多想,浓郁的血腥扑面而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对生死之战的明锐早已经深入骨髓,虽然手里抓着木剑,但是却异常的冷静,因为一点点的慌乱,便会带来灭顶之灾,他可不想刚逃出虎穴,又落入狼窝。

    事实证明,他真的悲屈的掉进了狼窝,而且还没有弄明白,一条黑影便扑了过来。

    就在他嗅到危险气味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天空,在闪烁中,首先看见了一张血盆大口扑面而来,紧接着巨大的身影从头顶越过,第一波攻击并不是冲着他过来的,只是自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上。

    他的出现也让黑影楞了一下,双方都没有做好交战的准备,黑影落地,他才看清楚,不过他把黑影误认为是几只地狱犬,还来不及细细的分辨。

    野狼一落地后马上转身朝着鲁子鸣扑了过来,其实这时野狼也把他误认为是刚才追赶的人,不过,就算不是也没有关系,一盘美味的人肉大餐足以勾起野狼凶残的本性,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误会还会让野狼放弃到嘴的美味吗?

    在野狼眼里,面对的人好像更容易对付,就是有点瘦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塞牙缝倒是不错。

    对于野狼来说,他不过是一顿晚餐,但是对于鲁子鸣来说,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从野狼的身形和身体带着的气势,他马上推断出,这可能是一只拥有四阶左右实力的地狱犬,不容他有任何的大意。

    “太强大了”,鲁子鸣做梦都没有想到,计划中根本没有考虑到目前的情况,刚从封闭空间逃出来,体内尚存一些能量,这可是他在末世里保命的本钱。

    这时候已经没得选择,就在野狼刚刚跃起之时,他手中的木剑带着一股破音之势,瞬间注入了100单位的能量,根本不会给野狼任何的机会,要不出手、出手就是最狠的。长期的我活你死的战斗,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武打电影中,一打几天几天的战斗根本就是吸引观众的眼球,真正战斗可能在战斗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就比如现在,面对着野狼的攻击,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野狼四阶实力对应一百单位的能量攻击,自己一出手就是100单位的能量,就算自己判断有误差,野狼同样失去战斗力,根本不会给野狼任何翻盘的机会,这就是生死瞬间,不可能不停的试探,他没有这样的能量储备,野狼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也许是野狼在空中感觉到锐啸的剑气,身体停滞了一下,悲鸣的惨叫一声,身形猛地下沉想避开剑气的锋芒,可是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看不见,但是却可以感觉到的澎湃死亡之气,势如破竹般从野狼身体上穿过,迎面是头骨,然后是巨大的身体。一声“咔”的骨裂声从野狼的头骨中传出,一团血雾升起,野狼身形在空中骤然停止,失去动力和生命的野狼如同沙包般重重的摔在草地上,翻滚着落到了鲁子鸣的脚边。

    他甩掉手中已经断成几节的木剑,又从背后的背包中抽出一柄,稳定心神朝周围往去。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如果不是看见有黑影出现,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封闭的空间里。

    现在他可以断定,自己已经从封闭空间中逃了出来,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脚下还是一片草地,难道不应该是山谷吗?他还来不及多想,又一条黑影扑了过来,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条黑影,体内的能量已经不多了,要真是遭到围攻的话,自己现在这样做就是在找死。

    可是他根本看不清楚周围到底有多少黑影,只有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然后再考虑是不是应该跑路了。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可是他没有选择,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往那里跑!

    “叱!”

    他挥剑砍杀了另一条黑影,来不及多想,闪电中看见一个人影正在和一具更大的野狼搏杀,也许这个人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什么地方。

    他还看见那人身边有一匹战马,虽然自己并不会骑马,可是带自己逃跑应该没有问题,所以他在击杀第二条黑影时,根本没有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第二十一章击杀狼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杀死第二只野狼根本不是问题,周围再也没有其他的黑影出现,这才让鲁子鸣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先救下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让他带着自己逃出去。☆→,

    最后一只野狼光看身形就比刚才杀死的野狼大上一圈,它的动作也更加迅猛,攻击也更加凶狠,有力的脚掌一下便把那个人影拍出去五六米。这时他已经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不趁着他们厮杀的时候逃跑呢?

    他不是懦夫,更不是怯战,而是体内的能量真的不多了,手中有没有适合的武器,难道要让他赤手和野狼搏斗不成。

    野狼好像也发现了身后的鲁子鸣,在拍飞那个人影后,转身朝他扑了过来,它不想在“享受”人肉大餐时,被丑陋的两脚生物打扰。

    可是它已经感觉到同伴被杀,铜铃般血红的狼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张开嘴露出巨大的獠牙,发出狮子般的吼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和天上轰隆隆的雷鸣轰击着他的灵魂。

    “五阶!”虽然没有兕牛巨大的身体,但是凶残的气势和兕牛不相上下,灵活度更是超过了兕牛,眼神中甚至透露出奸诈的目光。

    “玛的,自己倒霉到家了,怎么一出来就碰见这些怪物,这还有天理吗?”

    在暗黑时代,当然这是鲁子鸣给病毒爆发后划分的时间段,公元计时法依然在通用,可以对大多数人来说,文明时代早已经过去,无边的黑夜笼罩着世界,什么时代真的不是很重要。

    在见太多的奇怪生物后,对于出现在眼前的野狼,他只有机械的推测对手的实力,其他的都不重要。

    “五阶!”在他的影响中,除了兕牛达到六阶外,剩下的变异生物还没有超过四阶。

    被困在封闭空间时间里,他最害怕的是,自己出去后,外面的变异生物会进化到什么程度。按照在实验室中观察的数据,病毒爆发后,所有已知的变异生物会在一个月左右进化一次,也就是说,自己出来后,可能会面对超过二十阶的变异生物,他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光想一想都觉得背后发凉。

    他有点疑惑不解,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暗黑生物为什么只有五阶,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

    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就消失了,因为野狼已经发动了攻击,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朝自己扑过来,黑暗中锋利的狼爪划出一道弧线,目标正是他的胸口。

    野狼锋利的利爪足足有十厘米长,每一只利爪都像钢刀一样锋利,稍有不慎,被利爪扫过,不被劈成两节,也会掏出内脏。

    手中的木剑根本杀不死这只野狼,体内的能量还没有完全注入木剑,木剑便断成了数节,根本无法承受能量冲击。

    “160,也许要200单位的能量才能杀死野狼”,没有称手的武器真的害死人,他丢掉手中的木剑,准备从身后取出弓箭做最后的尝试,虽然没有用过能量箭击杀过暗黑生物的先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使用能量作为攻击方式,他现在还处于幼小水平,在这一点上,他甚至没有一个普通的火者,或者冰者操纵体内能量的熟练程度,成为了他最大的短板。

    他有其他超能者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快速补充体内的能量储备,吞噬可以看成是能量进入体内的过程,普通超能者补充能量的速度随着等级的提高越来越慢,而他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只要有足够的晶体,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体内能量达到饱和状态。

    这时,吞噬天赋的另一个短板就出现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晶体储备的话,他体内的能量自然恢复程度极低,速度甚至不到普通超能者的百分之一,这也许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从封闭空间中逃出来,他体内的能量早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在连续击杀两只野狼后,身体中还有不到200的能量,这已经不是用危险可以形容,否则他也不会想到逃跑。如果一击杀不死面前的野狼,自己恐怕就只有等着被它吃的结果,他丝毫不敢大意,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情况下,他是不会冒然出手的。

    相比野狼巨大的身形,他只能用渺小来形容,野狼对于面前的两脚生物显然没有多少的耐心,在两次扑杀未中后,它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一步一步的逼近猎物,准备把猎物逼到死角。

    他成功的躲避了两次野狼的扑杀,一边盯着野狼,一边被野狼逼着后退,心里盘算着如何进攻。

    野狼根本不给他取出弓箭的机会,从背包里取出折叠好的弓箭,然后上弦射击,至少需要四五秒的时间,他没有从容的时间准备,只能和野狼不停的周旋寻找机会。

    野狼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野狼的目的昭然若揭,可是他却没有选择。更不可能转身就跑,把后背留给野狼,这是取死之道,所以他只能选择面对野狼的步步逼近。

    野狼龇着流着粘液的狼嘴,白森森的獠牙在黑夜中闪着阴冷的白芒,甚至能闻到它口中腐烂的气味。

    野狼终于准备进攻了,猎物已经逼到了小丘的脚下,一声低沉的嘶吼,野狼的脊背弓起,后肢弯曲,前肢紧紧的抓住草地,狼眼里露出了凶光。

    他朝后退了一步,身体往前微倾,狡诈的野狼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喘息机会,不到三米的距离,对于野狼来说只是一个身位,挥动前肢甚至能感觉到利爪的锋芒。

    慌乱中,他感到脚跟被什么抓住了,一个颤微无力、极其虚弱的声音道:“刀!杀了它”。

    他知道那个声音应该是被野狼攻击的人影,竟然还活着,野狼的拍击足以将岩石击碎,人体在它的面前如同纸糊一般,可见人影生命的坚强。

    “刀!”人影口中的刀,当然不是他手中的木剑,他根本没有去想刀和剑有什么不同,一柄钢刀就已经被一只沾满鲜血的手递了过来。

    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更不可能有丝毫的犹豫,“上撩,杀!”,能量瞬间注满钢刀,剑气从下往上划开空气,朝着空中扑上来的野狼腹部直逼过去。

第二十二章骑术

    cpa300_4();    剑气瞬间撕开了空中野狼的腹部,野狼巨大的身体如同一枚失去势能的炮弹朝鲁子鸣砸了过来,他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剑气晚出了0。『≤看『≤书『≤阁,.kanshuge.,访问。1秒,地下躺着的那个人影死死的抓住他的后脚跟,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脚下,等到他激发出剑气,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肉山般的野狼从天而降撞击在他的胸口,紧跟着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胸口翻江倒海,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全身每一寸的骨头都像被小锤子敲打过一样,如果他身上不是穿着兕牛匹做的皮甲,被高速的野狼一撞,就算不死也会终身残废,紧跟着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天太黑了,我只看见一个人影和那些狼王在搏杀,接着自己就被它们打晕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就看见你们。”

    编瞎话不是鲁子鸣的长处,尤其是编漏洞百出的瞎话,不如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反正他们已经认定狼王是被那个叫什么赛尔坦杀死的,自己解释反而会给自己招来不知道的麻烦。

    显然对方没有把眼前瘦弱身板的他当成一回事,他们只要让鲁子鸣亲口承认,狼王是赛尔坦杀死的,至于什么过程自有聪明人自己补充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萨纳尔显然松了一口气,冷峻的面孔松弛下来,带着一点同情的口吻道:“你是赛尔坦杀死狼王的见证者,这件事情必须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现在我们带你回营地……”。

    “我想回家!”

    鲁子鸣打断自己的话,让萨纳尔有些不高兴,但并没有发作:“你的家在那里,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会送你回家”。

    “我的家在方城……”,他看见一脸茫然的萨纳尔,马上改口道:“河南南阳……洛阳,总听说过吧,你们这里最近的城市是什么,现在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应该多问,尤其是现在是几号,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了流浪的汉人,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他不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这些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通过观察,这里应该是中国的北部,到底在地图上那里还不清楚,等弄清楚后,才能编造令人信服的谎言。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地方,不过!这里最近是城市是齐城,离这里还有七百公里,如果你朝南面走的话,要走十天。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我们会送你一匹马,只要三天时间就能到汉人聚集的齐城,你听明白了吗?”

    “嗯”,鲁子鸣点点头,只要不傻,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个月也走不到他说的齐城。

    已经受伤的他决定暂时按照萨纳尔说的做,不就是让自己告诉其他人,狼王是叫什么赛尔坦杀的吗?自己还能和一个死人计较名声?

    萨纳尔好像还不放心,收刮肚肠道:“赛尔坦救了你,你们汉人不是讲知恩图报吗?你不能忘恩负义,不然我认识你,我手中的刀可不认识你”。

    听着萨纳尔别捏的汉语发音,鲁子鸣肚子都快笑抽筋了,有这样威胁人的吗?说出来的话一点气势都没有,要不是笑出声生怕萨纳尔暴怒,他早笑喷了。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算是给萨纳尔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这时,苏力青已经把赛尔坦尸体用毛毡包裹起来,放在了战马的背上,顺带着把那只狼王的尸体也一起捆在了战马的后面,朝着温多娜用鲁子鸣听不懂的蒙古语道:“这小子交给你,看好了,不要让他跑了”。

    温多娜牵来那匹失去主人的战马,问道:“路,会骑马吗?”显然她没有分清鲁和路的差别。

    鲁子鸣摇摇头,不说他从来没有骑过马,就算会骑,可眼前的马除了样子还保留原始状态外,身形膨胀了二三倍,他站在马身边,就如同他站在以前大象身边,伸手刚刚能触及到马鞍,如果不是一付温顺的模样,他早就误认为是什么变异的凶猛野兽了。

    “那好吧,你爬到马背上,我牵着你走。”

    鲁子鸣真的是爬上了马背,而且温多娜还在后面托了一下,不然死活爬不上去。如果没有受伤的话,凭借着自己的体能上马还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只要一动,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疼痛,胸口更是连喘气都疼。

    很快,他发现自己上马也是一件错误的决定,温多娜说牵着马走,这话有一点是错误的。她的确是牵着马,不过是在慢跑,而不是什么走。

    也许这种速度对于温多娜的确是慢的不能再慢了,但是从没有骑过马的他来说,速度竟然不比汽车慢。高大的战马迈开四蹄,每一步都有二三米,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周围的景色急速的消失在身后。骑在马背上的鲁子鸣,随着战马奔跑起来一起一伏,整个人就像被跑来跑去,腹部所剩不过的酸性液体也被吐得一干二净,脸黄的吓人,就差口吐白沫了。

    “不行就抱着马脖子,不要死撑了,你这样会颠死的”,温多娜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马背上的鲁子鸣,终于放慢下速度。

    鲁子鸣以前没少听见冷嘲热讽,也没少被别人看不起,顽强而固执的坚持。他咬着牙,忍着胸口的疼痛,学着温多娜样子,双腿死死的夹住马的两侧,身体微微的弓起,随着马奔跑的节奏上下起伏。

    对于只在电视上看过马匹的他来说,骑马已经成为了眼前必需掌握的一门技术,他不敢去想,凭着两条腿怎么走出草原。这要是放在文明时代,也许并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到处都可能出现凶猛的野兽,自己难道要用两条腿和它们赛跑。

    就算他找到城市,可回家的路依然漫长,寻找代步的工具就成为能否返回的首要问题。看见飞奔的战马,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定要学会骑马,他们不是答应事成之后送自己到齐城吗?也许问他们要一匹战马并不困难。 末世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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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三章教你骑马

    温多娜不知道鲁子鸣心里在想什么,看见他学着自己的样子骑马,有点像邯郸学步,优雅飘逸的骑术放在他身上变成了一只猴子蹲在马背上,让人哭笑不得。

    他没有看见温多娜哧哧的嘲笑,只是一心感觉马的速度,尽量做到和马的协调,即使是这样也颠地头昏眼花,不是坚强的意志死撑,他恨不得下马在后面跟着,也比在马上舒服。

    广袤的大草原上,炙热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清冷的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这个时节应该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季节。万物都在拼命地生长着,都在为下一个冬季到来而存储下足够的养料,万物都在拼命地繁殖,为自己死后种族得到延续。

    平缓的巨大草坡后面,渐渐的响起震耳欲聋的蹄音,敲打得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最先从草坡后面出现的是一群和普通战马相同大小,头上长角的奔跑动物,它们迈着强壮的四蹄,尽情地奔跑,在它们的身后,是上千身披白云,和小牛一样的动物,它们洪流般冲上草坡,掠过草原,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向南方滚滚奔去。

    在它们的最后,一个瘦小的少年,散着头发,身披着兽皮,腰间扎着一块烂布遮挡住下体,腰间以下竟然没有穿任何衣服。少年骑在一匹强壮的战马上,欢乐地跟随上千只奔腾的动物出现在草坡上,“哟荷、哟呵”地怪叫着,驱赶着几只离散的动物,如凯旋的将军洋洋得意。

    少年出现在草坡顶上,看见飞驰而来的温多娜,兴奋的喊叫着:“额各其”。

    温多娜停下脚步,两匹战马交集在一起,她伸手抚摸着少年的头:“卓玛,不要远离营地,外面很危险”。

    少年卓玛歪着脑袋,显然不愿意继续让温多娜抚摸自己的头,这是一种大人对孩子的关爱的行为,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他要像苍鹰一样在蓝天下翱翔。

    “那个人是谁,一个汉人从那里来的”

    卓玛同样说着鲁子鸣听不懂的话,但是眼睛里满是羡慕的表情,卓玛的身体好像黏在马背上一样,让他非常的羡慕。

    “他叫路,是一个走失的汉人,刚好在路上遇见”,温多娜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和鲁子鸣介绍,也许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路你骑马的样子好奇怪,不如让我来教你吧”,这次卓玛说的是汉语,看见鲁子鸣别扭的骑在马背上,骄傲的朝鲁子鸣笑了笑,也许是终于找到了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也许是一种炫耀,恨不得马上就拉着鲁子鸣去学骑马。

    鲁子鸣刚想回答,温多娜接话道:“卓玛,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带他去见台吉”

    “额各其,你们回来是准备参加夏湖节的吗卑鄙粗鲁的达尔泰在营地里到处宣扬,只有他才有资格进入赛英山圣地,只有他才能取出圣剑,荣耀只属于孛只斤家族。”

    温多娜脸色一暗,回头看了一脸迷茫的鲁子鸣,转身道:“台吉说过,谁斩杀了狼王,谁就有资格进入赛英山圣地,草原上的田鼠不配拥有圣剑”。

    少年卓玛还想说什么,温多娜拉着鲁子鸣的战马朝山坡下的营地奔去。

    山坡下一个个白色的毡帐,如同一朵朵飘在绿色天空中的白云,营地前面围着许多忙碌的牧人,堆起一个个巨大的火堆,几个体裸着上身的壮汉将一头捆绑四肢的动物死死的摁在地上,锋利的匕首插进动物的胸口,动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旁边还放着许多已经屠宰好的动物尸体,像是在准备一场盛大的宴会。

    鲁子鸣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过肯定不是迎接自己,他只看了一眼,便发现有无数好奇、疑惑、仇恨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准备庆祝今天晚上开始的夏湖节”,温多娜好像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如果她不说汉语,鲁子鸣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语言的障碍让他无法获得有用的信息。

    温多娜走进了一个最大的毡帐中,将一脸茫然的鲁子鸣丢在了帐外,周围的人在他身边川流不息、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

    他很想找人打听一些事情,从他们能听懂汉语来看,他大致推断自己应该在长城以北的某一个地方,至于他们说的赛英山,自己根本不敢去问是那里。

    不知道在帐外等了多久,他一开始还是忍着站着,后来见没有人理睬自己,索性坐在了草地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在这里,没有人看管,他也不会选择傻乎乎的逃跑。他没感觉自己现在有什么威胁,萨纳尔让自己证明,是那个赛尔坦杀死了狼王,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看起来很重要。自己小心,但绝不鲁莽,要是自己真的逃跑,事情反而会更糟糕,不如留下来先看看情况,这里还有自己急需的战马。

    就在鲁子鸣昏昏欲睡的时候,从帐中走出一个人,朝周围看了看,指着他说了一通,发现他一脸的茫然,才用汉语道:“跟我进来,台吉有话要问你”。

    “台吉,什么台吉”

    那个男子不耐烦道:“就是首领,懂吗”

    鲁子鸣穆勒的点点头,什么时候蒙古人称首领叫台吉了,反正自己也不懂,叫台吉也好,就是叫可汗,还不都是一个意思。

    大帐中挤满了人,鲁子鸣走进大帐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好像看猴一样,有点很不舒服。

    正中间,一张虎皮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双眼中闪着严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从帐外走进来的鲁子鸣,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道:“你就是那个看见赛尔坦杀死狼王的汉人,说说当时的情况”

    人群从鲁子鸣身边散开,给他留出了一条道,刚刚可以看见中间坐着那个老人。一看这架势,不用猜,也知道这个老人应该就是那个男子口中的台吉。

    他刚准备开口,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道:“不要相信汉人的话,这些汉人都是奸诈狡猾之人,苏力青他们一定是和这个汉人串通一气,想骗取进入圣山的资格”。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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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尘光介绍:
【逆战故事·青年创想计划征文(生化危机)】
来至银河系最古老的家族:奥德家族,拥有地球实际的控制权,记忆传承者,基因一直被压制,当ESRS病毒爆发后,基因会慢慢的开启。这种基因会在每一代中传承下去,就算传承者意外死亡,基因也会被复制传承,直到有一天基因开启的时刻。然而鲁子鸣并不是唯一的基因传承者,因为鲁子鸣的基因是可以被复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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