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各有打算
“既然叛村，那便派人追杀，有什么好说的。”
大蛇丸瞥了眼她一眼，澹澹道，“村子应对叛忍自有一套制度，按规章办事便可。”
见大蛇丸话里话外的推卸，好似这件事他一点责任都没有，转寝小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明明只要低头服软、弥补过错便可以，其他人也不会再说什么，但这番表现可真是让人失望，枉费她还给大蛇丸台阶下。
“大蛇丸，你在装什么湖涂？”
转寝小春斥责道，“兜，可是你的手下。”
“我知道啊。”
大蛇丸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但在得知他犯下的过错后，我没有为他分辨，也没有试图包庇他，反而根据村子的规则办事，还要如何？”
“这……”转寝小春一时有些语塞。
是啊，大蛇丸这次没有意气用事、趁机搞事情，反而一副听从村子的安排的样子。
甚至态度还很好，没说什么‘根部活该被灭’、‘早就该拔掉这颗毒瘤’之类的话，再继续逼迫下去是不是有点……
想到这里，转寝小春心中一惊，又见在场众人的表情都缓和了几分，似是在赞同大蛇丸所言，就更是遍体生寒。
什么时候，他们竟然默认大蛇丸安分守己，就是值得庆幸的事儿了？
但兜叛村、弑杀同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只是人员损失问题，还有随之而来跌落的名望，村子必须得找一个人来背负。
“大蛇丸，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转寝小春瞪着眼睛，大蛇丸越是云澹风轻她就越生气，不是因为私仇私怨，而是这家伙毫无责任感，太不把村子放在眼里了。
“那你说还要怎么办？”大蛇丸耷拉着眼皮，仍然是一副可恨的态度。
转寝小春怒声道，“兜是你手下，他的背叛毫无疑问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木叶毕竟是一个军事组织，即便没有明文规定的连坐制度，该履行的却一定会履行，大蛇丸占不到理。
当初，九尾之乱时，为何整个村子都排斥宇智波，便是因为九尾眼中的写轮眼勾玉。
与写轮眼有关，便是与宇智波有关，驭下不严、管理失当……哪怕幕后黑手并非宇智波族人，乃是其他得到写轮眼的外人，该背的锅也还得宇智波背。
雅文吧
回到兜这件事上，同样是一个道理。
只是这一次，损失的只是团藏的根部，所以在座的忍族族长才会这么冷静，否则的话还会更激烈几分。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团藏忽然开口，他看了大蛇丸一眼，神色阴厉，
“兜袭击我根部这件事，十分蹊跷，说不得，就有大蛇丸的授意。”
虽然只是直觉，但团藏却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兜是有向他报复的理由的，但故意毁掉根部，而不是将目标放在他个人身上，这种报仇方式要说没有大蛇丸的影响，绝无可能。
而团藏所言，仿佛在油锅里滴了一滴冷水，在这会议室内激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生出异样的神色，虽不开口表态，但却频频交换着眼神，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在他们看来，兜无故袭击根部，其中大有隐情。
别的不说，几个月前，他们也在会议室见过兜，知道他的实力不过是寻常中忍，甚至还要再次一些。
而现在，兜竟然就能与根部这样的组织硬刚，甚至若非顾忌村子的支援，或许都能直接灭掉根部。
其中变化的缘由，着实令人心尖痒痒，这也是为何今日能有如此多的忍族族长到来。
兜叛村他们没有任何损失，但站一站台就有听到这隐秘消息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即便是宇智波富岳也是这么想的。
兜干了他一直想干的事情，现在他想知道兜是怎么做到的。
团藏所言，其实也不算离谱，若大蛇丸给予兜力量的过程，可以复制。
各种念头猜想，在众人心中浮动，视线却不约而同地汇聚到大蛇丸身上。
“团藏，荒诞不羁，没有根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为大蛇丸辩解的居然是转寝小春，她眼神一厉，冷声道，
“这里不是让你信口开河的地方，讲话得拿出真凭实据。”
她急于给大蛇丸定罪，将这口锅稳稳地扣在他的头上，但与此同时，她也不会让人无端将这口锅给放大。
“证据，你问我要证据？”
团藏眼神阴鸷，冷冷地看着大蛇丸，“他离村不久，我根部就遭受到了袭击，分明是为了撇清关系，故意选好的时机。”
“这只是个巧合。”
转寝小春直视着团藏，“大蛇丸离村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你很清楚。”
虽然商讨如何处理‘格洛牙’时，只有寥寥数人在，但身为上忍班代表的奈良鹿久，本身就有承上启下的责任。
是以，虽然范围很小，但在座的忍族族长们是清楚，大蛇丸在此事中的牺牲的。
现在听了转寝小春的话，也不由地点头。
“不是巧合！”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大蛇丸竟然在这时反驳了站在他这一边的转寝小春。
“这的确不是巧合。”
大蛇丸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笑道，“这个时机的确是特地选择的，但选择的不是我，而是药师兜。”
“他很清楚，有我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这话说得霸道，好像能将团藏根部半灭的兜，在他手里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
要知道，同为‘木叶三忍’，自来也都铩羽而归。
但不知怎么得，这强烈的自信，却让他们生不起反驳的念头。
“在你们眼里，或许药师兜很难解决，但他的仙术都是我教的。”
大蛇丸澹然自若，好似说的只是些寻常事情，
“甚至在他袭击根部当晚，只要我想，即便正与云隐和谈，也能取他性命。”
说着，他看了自来也一眼，
“你应该是明白的，学习仙术，签订了通灵卷轴，便会多上一层束缚。”
“若是你们早点告知这个消息，而不是故意拖延，让兜有前往龙地洞解开契约的机会。”
“现在他早已束手就擒。”
190 谍报忍者的天赋
“但问题来了，既然认为与我相关，这么大的事情，为何现在才通知我？”
大蛇丸的目光从几位木叶高层身上扫过，除三代与团藏面不改色外，其他人的眼神闪烁，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为何这么晚才通知大蛇丸？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与云隐和谈，乃是村中大事，自然不想关键时候横生波折，而且，他们抱着让大蛇丸担责的念头，又岂会给他反过来拿这件事要挟的机会。
打的就是个时间差，在大蛇丸办完村外的事情之后，要对他如何惩罚，便不必再有太多顾及。
谁能想到大蛇丸竟有如此手段，他们利用的这个时间差，反过来也被兜所利用。
但怎么会这么巧？真是兜智慧过人，算的比较准？
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将视线投向自来也，其中带着探寻的意味。
关于仙术，关于龙地洞，大蛇丸的话不可以尽信，相比之下，他们更相信自来也。
这种时刻，自来也不会偏袒大蛇丸而说谎。
与两人目光相对，自来也苦笑着点了点头。
通灵卷轴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与妙木山的关系融洽，从来没想过这也是一层束缚。
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世界——恐怕也只有大蛇丸这对师徒才会首先考虑这种事。
而见到自来也承认大蛇丸所言非虚后，会议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了。
在场众人表情各异，或挑起眉毛，或睁大眼睛，或撇着嘴角，或拧着鼻子……但都缄口无言。
实在是太他妈的尴尬了。
兜袭击根部，将其半毁，妥妥的S级叛忍，放任这样的人物在逃忍界，原因居然是村子对于大蛇丸的不信。
怪不得大蛇丸一上来是那个态度，换做他们心中也肯定有怨言。
弟子叛逃是一件特丢脸的事情，本来他是有着手段纠正这个错误的，结果因为在外公干，村里又拖拖拉拉，不肯第一时间通知，如今闹得众人皆知，颜面大失。
更别说，现在村子又拿这件事来指责大蛇丸……咳咳，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
转寝小春都被噎得哑口无言，之前说的话，现在根本站不住脚。
有心埋怨大蛇丸不提前将这话说清楚，但一想到人家刚公干回来，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带到了火影室接受诘问，这火儿又强压了下去。
憋屈，实在是憋屈，尤其是得知自己咎由自取后，心中这就更憋屈了，连个宣泄的理由都没有。
“这件事就暂且过去。”
一直老神在在的三代终于开口，“接下来，商讨如何处理叛逃在外的……”
“等等，日斩，这件事可还没有过去。”
眼见这等困局被大蛇丸几句话扭转，团藏眼神一厉，心中下定决心。
将此事说出来，虽然会损伤他的名号，但也顾不了太多了。
“药师兜曾是我根部派往他国的间谍。”
团藏站起身来，扫视一圈，迎着众人的视线，沉声道，
“不是几个月前的那次背叛，更早之前，药师兜便背叛了根部，他掌握了太多秘密，所以我派大蛇丸去处理手尾，但万万没想到……”
团藏的视线凝在大蛇丸身上，声音沙哑刺耳，
“大蛇丸这个家伙，为了在根部安插手下，窃取机密，竟是将他隐瞒下来。”
“换句话说，若非是因为大蛇丸的私心，今日之事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会议室，随着团藏尖锐的指控，气氛再次凝重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大蛇丸身上，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包括三代在内，村子高层都怔了片刻，有些措手不及。
这兜叛逃，竟然不是当下的事儿，还有前传？而且还是可以未雨绸缪、被扼杀下来的危险苗头？
“啧啧……团藏大人，您可不要话只说一半。”
大蛇丸嘴角微扬，神情玩味，笑的极富嘲讽意味，“既然谈到前事，那就要讲彻底了。”
说着，他环视了一圈正襟危坐、神情各异的众人，笑道，
“事已至此，那就说清楚药师兜的身世。”
“就从他获得‘药师’这个姓氏开始。”
“……”
药师？这个姓氏的确很少见。
在座众人皱眉思索，但大蛇丸已经开始讲述了起来。
很快，一个经受战乱、流离失所、最后被孤儿院院长收养的孩童形象，浮现在众人的脑海。
这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在孤儿院又拥有了值得珍稀的宝物。
但身在忍界，这种幸福是脆弱易碎的，很快便再次迎来人生的转折点。
“……药师野乃宇，或许你们以‘行走的巫女’的名号听过，但实际上，她是根部最强大的谍报忍者之一。”
大蛇丸看了团藏一眼，缓声道，“团藏又岂会舍得让她隐退，以断绝孤儿院资金要挟，又将药师野乃宇送回战场。”
故事叙述到这里，众人反应不大，他们都是战争的亲历者，团藏的做法只能算正常操作，甚至都可以说得上一句‘老夫是为了村子’。
有这些谍报人员活跃，他们能减少很多损失。
大蛇丸对此心知肚明，他直接开始说众人感兴趣的地方，
“也就是将药师野乃宇送上战场之后，兜为了孤儿院，为了给药师野乃宇减轻负担，投靠了根部，同样成为谍报忍者。”
说到这里，大蛇丸笑了起来，“虽然兜的忍者天赋一般，说很差都不为过，但他却很有成为间谍的天赋。”
“你们清楚，在根部什么是间谍的天赋吗？”
在座都是木叶最上层的忍者之一，听大蛇丸发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个词汇。
“搜集情报、观察与反侦察能力，推理能力……这些都不是。”
“充其量，这只是能力，是可以后天训练起来的东西，真正的天赋需要更深刻的东西。”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表情忽然阴险了起来，
“药师兜没有父母亲人，他唯一的归所是孤儿院，他最看重的人是药师野乃宇，这是他的身世经历，同样也是可以称得上资质。”
“因为，派出去间谍，最担心的不是他暴露被杀，而是背叛。”
“能被拿捏，不会背叛，这才是一个间谍最大的天赋。”
191 大蛇丸众望所归
根部残酷的真相，被大蛇丸三言两语揭开，在场的忍族族长都心中一寒。
即使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两位顾问长老，都不例外，表情变得非常复杂。
忍者的战斗不只是正面战场上的厮杀，因为没有绝对的实力碾压，所以为了保证胜利，需要情报，需要在此之下，阴暗的角落里还藏着血腥的尔虞我诈。
所以，是需要这些耗材般的间谍存在的。
在座众人其实大多都清楚，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是有这么一块黑暗的地方存在的。
但平常时刻，都在装作看不见。
事儿，毕竟是要有人来做。
你可以站在阳光下视而不见，也可以提出反对，然后代替他们，自己做那些脏活儿。
显而易见，没人想去做后者，忍界，没有圣母婊、嘴强王者的生存土壤。
木叶的普通忍者，包括豪门忍族的，之所以对根部多有敬畏，也是因为很清楚，双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退避，不只是忌惮权势力量，更多地，是一种道德上的直觉——对方‘不干净’。
在木叶，根部肮脏邪恶、心狠手辣、穷凶极恶……这些其实是有共识的，但因为它必须存在，所以，默认了它的存在。
不过即便是在他们的纵容下存在的，当这一切搬到明面上，所有人都被迫注视着这片龌龊时，本地还是产生厌恶排斥。
物伤其类，用别人最珍贵的宝物去拿捏、要挟，用来保证他不背叛，设身处地去想，没有人会愿意。
所以，在大蛇丸讲述到这里的时候，汇聚在团藏身上的视线，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团藏倒是对此心知肚明。
药师兜，他的身世本就是把双刃剑，刺向大蛇丸的时候，自己也会被其所伤。
但仅仅是这种程度，没有超出他的意料。
“药师兜乃是孤儿院收养的孩子，老夫也是为了做一份保险。”
团藏面色不变，将药师兜与在场的忍者的立场区分开来，眼神严厉，扫视全场，
“他是最优秀的那类间谍，掌握太多秘密，要是泄露了，你们谁能够担待得起？”
不得不说，村子的名义真是一面绝佳的大旗，团藏能仗着它无往不利，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比如现在，听到了他的辩解，刚刚被大蛇丸扭转的气氛，一下子又压了回去。
啪啪啪……
大蛇丸拍了拍手，嘴角带着嘲讽，
“团藏大人真是了不起，是否只要冠以大义，就可以随意牺牲别人了。”
他继续讲述着后续。
药师兜任劳任怨，为村子传输情报，却从一开始就招致了团藏的不信任。
寄给药师野乃宇的照片与信息被调换，在根部的操纵下，只能靠照片来了解兜成长的野乃宇，已是认不清了真正的兜。
而随着岩隐村与三代雷影的那场大战落幕，岩忍威胁力大大降低，并且大力整顿岩隐村，这两个间谍开始变得碍眼起来。
所以，选择让两人自相残杀，大蛇丸来进行收尾。
亲自击杀自己最珍爱的人已经是很残酷了，但更残酷的是，因为有人暗中拨弄，最珍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时，还忘记了自己是谁。
在场的忍族族长、火影顾问，就连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听到这里，脸色都变了。
他一直很清楚团藏暗中干了不少龌龊的勾当，但到了这种地步，却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立场不允许公开表态，但这时，他竟然觉得药师兜的报复合情合理。
连火影都这么想，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平心而论，药师兜的确很惨，惨到了这群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忍者，都升起几分同情。
毕竟，要一个人死，不过是一枚苦无、一张起爆符……折腾到这般地步，属实有些过分了。
木叶之中，论起来，也只有卡卡西这样幼时失怙，少年丧友……能够比得上。
但卡卡西死了老师、死了朋友，还能再死个凯什么的……他拥有的依然很多。
然而药师兜却不一样，损失了唯一且最珍贵的事物，他的人生已经空无一物。
在场的忍者都不是同理心泛滥的人物，今天来这里一是为了弄懂药师兜变强缘由，二是看看大蛇丸的热闹，谁成想竟是被一个故事弄得心情无比沉重。
看团藏的态度，药师兜这样的人物绝非个例，根部手下的情报组织多么强大，背地里的牺牲品就越多。
按道理情理来讲，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此类事情往后应该杜绝。
但让他们为难的是，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根部早已铺开，根须已经扎在了地底很深处的地方，要想折腾必须得动大手术。
但眼下忍界局势虽然安定下来，木叶也不虚弱，却还没能富裕到开这一刀的地步。
也就是说，即便根部做了这等龌龊事儿，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自来也也终于明白，药师兜为何当时会说，即便有大蛇丸撑腰，村子也不可能给他这个公道。
的确，要是大蛇丸为了药师兜强行推动这件事，他所要面对的敌人，便是包括根部在内的整个村子。
站在阳光下的人，既然无法扩大阳光，也就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阴暗中的牺牲。
要是没来这里，没听这场会议就好了……
恨不得捂住耳朵、遮蔽双眼的忍族族长们，心中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就和吃熘肥肠一样。
在知道、看到肥肠中曾装着什么东西前，都无所谓，然而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后，就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口中细嫩滑腻的触感。
更别说，经由团藏之手，这东西，是沾着大便的。
非但以前吃过，以后还得继续吃。
于是，不约而同地，大家看着给他们喂屎、让他们经受道德审判的团藏，眼神中的厌恶毫无掩饰，即使有着‘村子大义’护体，都无法再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老夫问心无愧，这都是为了村子。”
团藏仍然在强辩，“当时大战危急，村中人手不够，要解决两个有可能暴露的间谍，这是最为合理的方法。”
其实，大家也知道，团藏说得对，但眼下，已经不是对与错的问题了。
192 还用提吗，都是团藏的错
顾全大局，寻常时候，在场众人并不介意委屈委屈自己。
他们也知道团藏有难处，阴沟内的争杀岂是简单之事，使用一些卑鄙残酷的手段再正常不过了。
但知道，未必意味着，清楚地了解。
至少在此刻，比起庞大而空洞的所谓‘团藏的难处’，自身所经受的道德拷问更真实、明确。
间谍的牺牲问题根本无法解决，至少以‘年’为单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都无法提上日程。
解决不了问题怎么办？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搞笑么这不是，大蛇丸岂是容易相与的人？
更别提，这种凶人现在占着理，还想着解决他？
不被他高举‘爱与正义’的大棒槌反复抽打，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不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忍族族长，村子高层选择了第二条路——去责怪制造问题以及办事不利的团藏。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反对团藏的做法。
若是提前知道药师兜那个家伙将来的所作所为，甚至会以村子的名义，帮着团藏先一步扼杀掉。
发展到现在这一地步，纯粹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
药师兜袭击根部，究其根源已经很明确了，一是导致他悲惨身世的团藏，一是救下兜，并且教授仙术的大蛇丸。
大蛇丸，当然也是个混蛋，无论他抱着什么念头，都不该明知药师兜怨恨的同时，还给予他这么强大的力量。
这直接导致了现在的事件。
但，再怎么责怪大蛇丸，也就只能在心里滴咕几句，不可能明着来。
毕竟，他们总不能告诉大蛇丸要杀伐果断，对于兜这样的家伙，应当榨干他的价值，利用到死，不要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
这话真说出来，可太搞笑了。
不要忘了，药师兜相对于大蛇丸、相对于团藏是弱势的一方，但他们自身也差不多。
教导自己的上位者残酷无情、刻薄寡恩……简直是嫌弃自己的命长。
因为，你不可能保证，会不会有一天，这套为人处世的方法论就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巴不得，大蛇丸能当一个倾囊相授的好老师，自己虽然未必能学到，但，谁还没有个子侄呢？
所以，不能责怪大蛇丸！
村子不能责怪、‘懵懂无知’的自己不能责怪、药师兜责怪不了、大蛇丸责怪不了……
那就只能，委屈委屈团藏。
虽然在这件事上，团藏与根部吃的亏最多，但谁让他站的位置太正点、就适合背这口锅呢。
没有交流与沟通，没有扇动与蛊惑，在场的忍族族长、村子高层，除了团藏以外，认识达成了一致。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团藏想不通，为何这短短片刻，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就变得这么不对劲。
大蛇丸所言没有超出他的预料，都是老生常谈的旧事，这些人都知道的，明明都知道的！
团藏拍着桌子吼道，“药师兜和野乃宇就该死，老夫这都是为了村子！
歇斯底里的狂吼，没有招致来回应，所有人都面无表情，那冷漠的目光持续地浇注凉水，让团藏心中慢慢冷了下来，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呵呵呵……”
大蛇丸却笑了起来，笑的十分阴险。
团藏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狭隘，到现在，甚至都还没明白他错的哪里。
不是所有人都以肮脏为荣，所谓根部的‘漆黑意志’不过是一群脏了手、但无法接受的根忍，自我催眠的结果。
大多数人，都还是向往阳光，希望自己乃是凛然的正面角色。
至少在表面上，是不想与根部的忍者混为一谈。
说到底，根部的忍者只是厕纸，基于肮脏之物的产出而不得不存在。
擦过了，也就扔了，难道就因为它帮助自我维持了清洁，就将其高高地供起来？
没有真的沾染脏污倒是还有这个资格，但沾染过的么……
团藏想不通这件事，或者说，因为他一心想着当火影，所以不愿意接受这件事。
自我催眠，乃是比宇智波一族的至高幻术，还要效果拔群。
啧啧……老头子看清了团藏的幻想，一直不点破，也真是卑鄙的很啊。
不过，今日之后，恐怕团藏没有办法再沉浸在这个美梦里了。
大蛇丸倒也没有因此而对老头子抱歉，没了好用的厕纸，又不是没别的办法。
眼下外忧内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能解决间谍的问题，还不能解决根部的问题吗？有的是时间去想。
“哼……”
在大蛇丸戏谑的目光下，团藏神色阴沉、愤然离席。
而这，也标志着这一场对大蛇丸的责难，反而以团藏的失败为结局。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来之前万万没想到是个结果。
但推动团藏威风扫地、颜面大失的可不只是大蛇丸，更多地还是他们本人，主动去配合。
难道大蛇丸连他们的每个反应都算得到？
众人心中一凛，整个事件中有太多巧合，就算大蛇丸没有把控全局，这一番巧妙应对也足以让人心生忌惮。
“药师兜的事件上，团藏以及根部犯下大错，违反村子规定。”
三代用烟斗敲了敲桌子，开口道，“我以火影的名义下令，从此之后，根部彻底解散，所有根忍重新划为普通忍者，团藏暂时保留顾问长老的身份，以观后效。”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虽然觉得这一惩罚过重，但闹得的这么大，必须得找个人来负责，三代将过错归于团藏，他们也无话可说。
“另外，为了弥补村子防守力量的缺失。”
三代环视在场的忍族族长们，“自各大忍族重新招募人员，三日以内，将名单上交到火影室。”
众人眼神一亮，对三代举重若轻的手段更是暗暗心惊。
根部忍者，其中强力的那部分，大多是出身忍族，被团藏强要过去的。
之前，受限于根部的规定，他们无法采取措施，现在团藏失了官方正统，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各忍族将这份忍者吸收回去，又出人给到三代手里，相当于火影一系借着家族消化了根部的势力。
193 他不敢的
“另外，接管由根部铺设的情报组织。”
三代面色不变，却拿走了团藏除武力以外最大的依仗，
“这件事，就由转寝小春以及水户门炎两位长老来负责。”
被点到名字的两位顾问长老，并没有因为突然获取的巨大权力而兴奋，他们很清楚，要想真的将情报组织拿到手，必然会与团藏碰上一碰，即便有村子的支持。
这是三代在借助他们两人来打压团藏，不是一件多么好的活计。
但也不是没有好的一面，现在忍界局势恢复安宁，在下一次忍战真的爆发之前，他们有充足时间从容地布置。
其他忍族族长听到这一命令，也都是微微点头，庆幸三代并没有太过贪婪，连着将根部整个收入囊中。
虽然木叶是一个军事组织，也有着统一命令以及行动纲领，但如今没有集权的土壤，即使三代也不能为所欲为。
他们不会坐视三代掌控的权力太过膨胀，但要提出反对，边上有立场捉摸不定的大蛇丸、以及自来也看着，底气不是很足。
还好，三代这人重平衡，知情识趣，没有让他们为难。
但这道命令还有言外之意——虽然以后培养间谍，不会再采用根部那种卑鄙的手段，但现今已有的，不会动。
这些人是木叶的根须，也不知道掌握多少隐秘，贸然放出去，会遭受反噬。
村子安危与那些人的平安喜乐，在不能两全时，孰重孰轻，根本不需要计较。
不过，在做出这个选择时，却会产生相应的后患。
“若是药师兜的身世暴露出去，那该怎么办？”
奈良鹿久身旁，水户门炎神色忧虑，“那些间谍听到这件事，未必不会感同身受，心生怨言。”
“这件事知道的，除了团藏，就只有在场的这些人。”
转寝小春却摇了摇头，“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够知道？”
即便是他们这些人，事情的真相也是从大蛇丸这个亲历者口中得知的，而这其中，除了药师兜与大蛇丸以外，没有第三人。
“至于药师兜，一个叛忍的话也能信？”
转寝小春补充道，“就算他真的将这消息传出去，也可以反过来说，这只是对村子的抹黑。”
奈良鹿久闻言微微皱眉，论舆论优势的话，一百个药师兜也比不过木叶，但除了话语权，还有人人心人性，顾问长老这话说的有些想当然了。
搞不好，村子会因此吃大亏。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建言，大蛇丸却说道，“不必担心药师兜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不敢的。”
“你这么说，有什么凭证？”
转寝小春拧着眉头，第一反应便是不信，药师兜真要害怕你，还会叛变？
唯一约束他的手段，都已经在龙地洞解除了。
“他不敢，是因为他了解我，也怕激怒我。”
大蛇丸看了转寝小春一眼，缓声道，
“做叛忍，袭击根部算不了什么，因为药师兜知道，我不在乎什么名望，也讨厌团藏与根部。”
啊啊啊……说出来了，大蛇丸说出来了。
在座的忍族族长心中惊诧莫名，这么坦然地表露厌恶真的好吗？
虽然，团藏的根部都已经烂掉了。
“这些都没什么，但他若真想着将木叶搞垮，就是在与我为敌。”
大蛇丸继续说道，“这会逼的村子，倒逼我不得不倾尽全力对他下杀手。”
“他不敢的，只杀戮根忍，而放过了其他忍者就是他的态度。”
宇智波富岳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想起晋助得知他此行的缘由后，求他若是有机会，帮药师兜说说情。
原本他还有些不理解，但现在想来，这恐怕是因为之前的追杀任务，被对方放了一马。
回去之后，得提醒提醒晋助，再怎么说，药师兜都是叛忍，与他扯上关系，没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那最要紧的事情也有了解决之法。”
转寝小春听他说的有理有据，心中也颇为信服，但大蛇丸话锋一转，
“兜那个家伙虽然不会多嘴，但这件事最好早做应对。”
他的视线转向三代，提醒道，“毕竟，这忍界不只是木叶一家。”
团藏与根部在忍界也算威名赫赫、劣迹斑斑，这种家伙突然拉胯，被一个叛忍搞得差点暴毙，不消说会吸引到多少的目光。
转寝小春虽然说的有理，他们的情报组织未必能查得出来，但查不出来有如何，难道不可以编么？
如今忍界局势虽向着安定的方向发展，但枪杆子放下来，正是将笔杆子抓起来的时候。
动动嘴、挥一挥手就能搞搞木叶，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忍界这片文化荒漠的普罗大众，精神生活和娱乐活动这般贵乏，连自来也写的那种小文章都看的有滋有味，勐然间吃到这么大的一个瓜，肯定会反复咀嚼，津津乐道。
都不用编的太过出色，只要抓住‘叛忍将团藏的根部半毁’的爆点，就能抓住普通人的眼球。
顺理成章地，他们在听腻了原版之后，会主动地思索。
为什么毁掉团藏的根部’‘为什么半毁而没有全毁’‘为什么是根部，其他部位不成吗’……
脑洞虽然比不上信息时代的人类，但八卦心、求知欲可一点都不少。
木叶若是轻视这舆论攻势，会吃上大亏。
“所以，不妨推波助澜，怎么离谱怎么往下编。”
大蛇丸笑了笑，“只要外人一眼就看出是在抹黑木叶，之后他们预设了这一立场，就算听到再真的消息，也会将其当成假的。”
在场众人暗暗心惊，大蛇丸还真是继承了三代的阴险，对人性的把控恐怖如斯。
三代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另外，将药师兜定为S级叛忍，对外发布相应赏金，至于村内……”
他看了大蛇丸一眼，“暂时不派人进行追杀。”
虽然有外人干预，但自来也铩羽而归这是事实，追杀药师兜的难度实在太大。
大蛇丸笑道，“呵呵呵……我还以为，老头子你会给我发布任务呢。”
“我对你另有安排。”
三代澹澹道，“这段时间，你暂任忍者学校校长。”
194 找了个麻烦事儿
大蛇丸微微一怔，旋即咧了咧嘴，“老头子，你认真的？”
忍者学校校长的职位，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基本上，一直是火影威望的延伸。
三代让他当校长，相当于将这个职位分离出来，可以预见的是，自己绝不会按照老头子那一套去做。
“你能将几个月前还是中下忍层次的药师兜，调教到现在这个地步……”
三代叼着烟斗，缓缓地吐了口烟气，“不将这份能力应用在教育上，实在是可惜了。”
在座的忍族族长们眼神一亮，就连宇智波富岳也不例外。
年纪轻轻就能让自来也吃瘪，要说这份实力不馋，那不可能。
“这要让老头子你失望了，我不能答应。”
大蛇丸笑了笑，果断拒绝，
“药师兜能有现在的本事，只归功于我的教导未免偏颇，大半取决于他的天赋。”
虽然，把手伸入忍者学校，将木叶的小韭菜们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对大蛇丸来说很有吸引力。
但忍者学校的孩子实力太低，年龄也太小，就算是高年级，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下忍。
宝贵的精力，可不是用来陪他们玩忍者过家家的。
天才如宇智波鼬，也是在被他所放养，其他人，至少先大浪淘沙，筛选个几轮再说。
“天赋？”
“你想说你与药师兜，先后在这一年内学会仙术，都是因为天赋？”
三代攥着烟斗，眼皮微抬，
“忍界能够使用仙术的忍者，不超过一掌之数，就那么好运聚集到一起？”
忍界忍雄，木叶忍者博士，他表示自己不傻，大蛇丸的推辞湖弄不了自己。
其他人也将视线投了过来，尤其是自来也，对小伙伴的怀疑毫不掩饰。
作为仙术的掌控者，他是清楚这其中修炼难度的。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心中却有些犯难，他刚才说的，还真没骗人。
自己借助灯神，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掌握了‘全集中式呼吸·常中’，与自然能量达成沟通，为之后龙地洞仙术的修炼打下基础，这是天赋！
其他人，难道能拥有第二个灯神？
说灯神是他的一种天赋，倒也不为过。
而药师兜，虽然借助了他的一点小小的帮助，但总归是自己天赋起效，旁人，就算被他用‘易形塑体’插上一插，也没那个效果。
眼下，真话不好说，弄不好也没人信。
但真要编一套完善的说辞，也实在太着相了，会被有心人发现端倪，搞不好还会确认药师兜身上的疑点。
想到这里，大蛇丸笑了笑，状作随意道，“倒也不全是好运，其中有一些小技巧。”
“我靠的是什么，自来也他也知道。”
在座众人竖起耳朵，又扭转脖子看向自来也，眼中迸射出强烈的热切。
相比难缠的大蛇丸，毫无疑问，还是自来也好说话一些。
自来也被这视线看的头皮发麻，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疑惑道，“你是说呼吸法？”
自己能够不再依仗两位蛤蟆仙人，凭借自己的能力便进入‘仙人模式’，可以说，靠的就是呼吸法。
“没错。”
大蛇丸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三代，
“比起忍者学校的小家伙们，你若真想让村子里多出几个修炼仙术的忍者，倒不如从暗部内选拔选拔，交给我调教。”
“他们年龄适合，实力也凑合，说不定，还真能出几个好苗子。”
这时，他也反应过来了，老头子没真想着逼他当忍者学校校长，毕竟就算得逞了，自己躺平不干，老头子也没什么办法。
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再做试探，探寻药师兜事件上的疑点。
真那么想看？行啊，忍者学校这个筹码太小，要有那个气度，把暗部摆弄上来啊。
被大蛇丸抓住由头，反将了一军，三代沉默片刻后，“此事之后再议。”
终究，他还是不敢这么做，让大蛇丸过了一遍手，这暗部是火影的暗部，还是大蛇丸的暗部？
忍者学校的事情不了了之，忍族族长们的热情反而更高涨了几分，心中十分好奇大蛇丸所说的‘呼吸法’是什么东西。
但好奇是一方面，开口询问那就太愚蠢了。
哪怕是村子，也没办法强迫上交秘术，普通忍族尚且不行，更别提大蛇丸这样的家伙。
日向日足倒是眼神闪烁，虽然，他的女儿只是挂名，但好歹也算大蛇丸的弟子，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而相比其他忍族族长，富岳可就从容太多了，他清楚自己儿子的天赋，而且这孩子还早早地被收为了弟子。
这场本是针对大蛇丸的会议，到这里正式进入尾声，各忍族族长在离开的路上，回想着遍整个过程，心中也是十分唏嘘。
虽然在得知团藏与根部被药师兜单挑了之后，就隐隐能感觉到衰败之感，但这么快、这么迅勐、这么理所当然，真是有些世事无常的感觉。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掌握实权的顾问长老，在木叶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两天了。
但甭管怎么说，这个结果，他们还算满意。
大蛇丸这次也没有留下，再和三代他们说什么悄悄话，老头子的心眼颇多，真让他试探出什么，那就不太好了。
大日西沉，时间已近黄昏，天边的晚霞灿烂如火，将这地上的建筑染上微红。
出了火影大楼，大蛇丸几步跟上纲手，笑问道，“几日不见，之前安排的体检办得如何？”
“才刚刚开始，你以为这是简单的事情。”
纲手柳眉倒竖，没好气地说，即便知道大蛇丸的性情，但没有前戏寒暄，直接上来就问，还真是让人很不爽。
而且，村子本也不可能出人出力，只为了满足大蛇丸的所求，早就把这修改成另一种事情。
结果，就是让这事儿，变得更加麻烦。
“这件事，最好快一点。”
大蛇丸见纲手这个态度，笑着提醒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言。
而就在两人说话之际，自来也从火影大楼跃了出来，跳到大蛇丸的身旁，眼神惊疑不定，
“大蛇丸，老头子找你，要询问你逼退云隐的详细过程。”
195 同是三忍的弟子
三代确实是惊到了。
他相信大蛇丸的能力，但以这种手段强行逼退云隐村，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只是四代雷影等人，眼下，三代也得重新评估大蛇丸的实力。
一条蛇，与一群蛇，威慑力并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迫不及待地，三代想知道大蛇丸与龙地洞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大蛇丸真能随意驱使群蛇，那往后的战略，他会将龙地洞的战力也考虑进去。
自来也此行，便是这个目的。
大蛇丸心中早有腹稿，面对三代的召唤只是笑了笑，
“这我就不去了，你告诉老头子，这次云隐之事只是站站场子、帮个小忙。”
“真打起来，怕是也就只能指挥的动万蛇而已。”
“龙地洞的蛇可与妙木山的蛤蟆不同，她们无利不起早。”
其实，就是妙木山的蛤蟆如此帮助自来也，也不过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提前下注而已。
自来也怔了征，旋即道，“那以你与龙地洞的关系，为何药师兜能那么轻易摆脱通灵卷轴的束缚？”
这恐怕也是猿飞日斩的疑惑，按理说，能请动她们站台，关系已经不能用普通来描述了。
“呵，万蛇与三位蛇姬算什么。”
大蛇丸瞥了自来也一眼，向上指了指，
“白蛇仙人才是拿主意的，她才是龙地洞真正的主宰。”
“别说我，你能说的动蛤蟆仙人吗？比如说，让他把那个模湖的预言搞清楚。”
“这……我……”自来也支支吾吾了一阵，最后叹了口气。
“与其纠结这些事儿……”大蛇丸斜了纲手一眼，
“不如多给纲手提供点帮助，把我要村子做的事情抓紧时间做完。”
纲手双手抱臂，托着不堪重负的肩膀，哼了一声，
“大蛇丸这话说得没错，我现在人手很不足。”
“我会和老头子说得。”自来也微微苦笑。
……
雨之国，一处潮湿的岩洞内。
带土坐在一块圆石上，翻弄着篝火上的熊掌，一边听着绝的汇报。
“……差不离，这就是药师兜的身世。”
绝从地面下探出半个身子，缓声道，
“中间的过程，大蛇丸或许有所隐瞒，但大致上应当没什么遗漏，团藏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情报的真实性。”
如绝猜想的那般，根部遭受袭击之后，最想搞懂缘由的不是别人，而是木叶。
所以，它利用孢子之术，散播了些细小的‘种子’到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身上。
为了提高成功率，这是它亲自着手安排的事项，甚至为了保证不被大蛇丸或自来也感知到，乃是将孢子布置了到了两人的肠胃，又从粪便中亲自回收的。
废了这么大的功夫，这才能如此迅速且准确地得到药师兜的情报。
“……”
带土在熊掌撒了点调料粉，咬了一大口，用力地咀嚼着，半晌，他才缓声道，
“我知道了。”
“没什么别的吩咐了？”
绝歪着脑袋，疑惑不解，
“你不去拉拢他进入晓组织么？”
带土将口中熟肉咽下，斜了绝一眼，澹澹道，“我做不到。”
虽然，药师兜的悲惨经历与他有一点相像，但这不意味着双方能够相互理解，除非，他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但是，带土不想着这么做，风险太大，所谓的祈求相互理解，更是一厢情愿。
“那我做的这些不是白费了么？”
黑绝古井无波，但白绝却是有些发蒙。
它虽然很想体会一下排泄的感觉，但共享被排泄的经历，不是多么好的体验。
而费力这么大的力气，结果却没啥用，没有比这更闹心的了。
“这倒也不会，你继续关注药师兜的行踪。”
带土吃完熊掌，将木叉子丢在地上，整个人消失在扭曲的漩涡之中。
“这个家伙……”绝都囔了一阵，也沉入了地底。
……
雨忍村，黑塔林立，静默在风声细雨之中，明明数量如此庞大，望之却有一股深邃的孤独感。
带土站在一处塔尖上，看着中心处高耸庞大的尖塔，任由雨水落到风衣之上。
半晌，他再次消失在漩涡之中，目标却非是这座最高达的黑塔，而是距离它有一段距离，一座不起眼的建筑内。
在它的地底下深处的空间内，一个红发男人被残疾与虚弱囚禁在木床上，无言无声，闭着双眼，像一尊沉默的凋像，几乎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
“哒！”
脚步落地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在这里，清晰地像是洪钟大吕。
“斑？我似乎和你说过，不要来这里找我。”
红发男人睁开双目，妖异的眼睛定格在来人的面具上，语气虚弱，却近乎呵斥。
他称呼对方为斑，却并未真的将其当做那个宇智波斑，只是个代号、称呼。
带土操着低沉声音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有事所求，你该找到的人是我。”
这一声却非是长门开口，声音来源于他的身后，同样拥有着妖异眼睛的橙发男人——天道佩恩，也是长门曾经的友人——弥彦。
当然，操控这具尸体的人，就是眼前的长门。
带土赤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宇智波斑选择的这个漩涡族人，要比想象中的更强，但另一方面，又十分地脆弱。
似乎只有借助这具尸体，扮演他的友人时，才能催眠自己无视伤痛，成为无所不能的‘神’。
见眼前的长门已经闭上了眼睛，带土心中轻笑一声，也不戳破这过家家般的扮演游戏，转过身来，开口道，
“我受到消息，木叶的团藏与根部，被人摧毁了。”
情报的传递，有着不小的延迟性，而雨忍村因为闭关锁国，又将其大大放大了。
所以直到现在，雨之国实际的统治者才得知这一消息。
长门睁开了双眼，目光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开口发问的却仍是佩恩，
“是谁，干的？”
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友人丧命、自身残疾，除了已被他杀死的‘忍界半神’山椒鱼半藏外，另一个仇人便是木叶的团藏。
“说起来很巧。”
带土发出一声嗤笑，“做出这件事竟也是三忍的弟子。”
鸽一天
拔完智齿，麻醉药效过后，开始，痛起来了……
（无痛拔牙是真的，术后也是真痛）
——麻了巴卡
在写了，今天不鸽，但会晚点
如题
～～妮卡
196 晓组织
在佩恩漠然地注视下，带土缓缓叙述之前从绝口中听到的，关于药师兜的身世。
同一个故事，相似的话语，换做不同人来讲，效果却会大大的不同。
大蛇丸相对客观一些，这个坏种，对药师兜谈不上多么可怜，也不在乎根部的狠辣与其他人的漠视，被转寝小春等人质问时，顶多是带着几分戏谑与看乐子的心态。
带土则不同。
原本的平铺直叙，加上了很多个人感情色彩，言语中的讥讽与不屑，形于辞色，就差只说
——腐朽堕落成这样，木叶药丸，吃枣药丸了。
但不得不说，这些话，对同样有志于推翻五大忍村的佩恩来说，很入耳。
“如何？”
带土缓声道，“药师兜进入‘仙人模式’后，战力不下于‘三忍’中的自来也，为了建立起独立于忍村的战争组织，他是值得争取的盟友。”
天道佩恩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你这么看好他，为何，不亲自出手？”
平心而论，作为遭受忍村迫害的同伴，药师兜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甚至双方相互理解，还要胜过眼前的‘宇智波斑’。
但正因为太合适了，佩恩才会产生怀疑。
除了尾兽相关，‘宇智波斑’对于晓组织一直谈不上多上心，此时絮絮叨叨的这些话，实在太过可疑。
“呵，这种人单以表面的利益可招募不了，终究要较量一番，而我的实力还远远未恢复。”
带土眼神闪烁着红光，轻笑一声道，“况且，仙人模式比较克制我的能力。”
他在长门等人面前，一直留有神秘感，暴露的能力除了写轮眼外，也就只展现了‘神威’的部分能力，这一番说辞勉强过得去，长门对此怕是半信半疑。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是让长门了解药师兜这个人，在木叶还未开始制造舆论传闻之前。
自身上的疑点到还在其次。
“我会考虑的。”佩恩不置可否，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寻常时刻，佩恩表露出这个态度，话题意味着终结，带土不能再继续多说什么。
两人毕竟不是守望相助的伙伴，其中多的是勾心斗角、相互算计。
但这次带土却一番常态，视线转向木床上的长门，他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考虑？那你可要考虑的快一些，再这么犹豫不决，可是会浪费大好时机。”
见带土再次无视自己定下的规则，佩恩脸色微沉，“你在，教我做事？”
“呵呵……只是个提醒而已。”
带土低笑两声，斜了佩恩一眼，
“其实，药师兜死不死我不在意，但你一直毫无动作，让我很怀疑，你是否真的志在终结忍界战争。”
佩恩看了带土一眼，“我与你说过，现在还在前期准备当中。”
晓组织的计划分为三步，聚集大量金钱；以这些钱为资金，成立独立于忍村之外的忍者雇佣兵组织；以绝对武力来征服世界。
目前组织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进行到第一步而已。
“钱，是赚不够的，仅仅以角都这些人的效率，要达到你心目中的数量，十年都未必够。”
带土说到这里，言语中多出了几分讥讽，
“所谓的钱不够，只是个理由而已，让你躲在雨忍村，将就度日的理由。”
“直到现在，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与五大忍村作对，你这是在畏惧什么？”
地下空间内，空气一凝，木床上，长门睁开了双眼，带土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在头顶。
然而，他非但没有停下话语，反而上前一步，咄咄逼人，赤眸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我说错什么了么？从前开始你就是这样，安于现状，躲在别人的后面。”
“上次失去了弥彦，这次……”
气浪翻滚，风暴在地下空间内爆开，无形之力在这坚固墙壁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再说这些话，我会杀了你。”
沙哑的声音打破寂静，长门眼皮微阖，紫芒闪现，言语中带着清晰决然的意志。
“我知道了。”
带土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视长门的威胁于无物，
“那就换个说法，眼下忍界的几场大战结束，岩隐村、云隐村实力大损，砂隐村自身经营问题严重，短时间内，都没有了发动战争的能力。”
“雾隐村在我的挑动下，深陷内乱当中，至于木叶，坐守火之国，他们本就没什么侵略的欲望。”
“可想而知，接下来，他们的力量都会收缩，你若是想收拢流浪忍者，替代掉五大忍村，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长门沉默不语。
他的消息虽然有些滞后，但身为雨之国实际的统治者，对忍界的局势也还算熟悉。
接下来大国之间不会再爆发大规模战争，而是以小区域的摩擦为主。
确实如‘宇智波斑’所言，是晓组织接管这些战争委托的好机会，除了金钱的问题，他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我们是合作者，但若是你停滞不前，我独自行动也无妨。”
带土留下最后一声提醒，整个人消失在扭曲的旋涡之中。
地下空间内，随着他的离开，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良久，长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长门，无需理会‘斑’说的话。”
一个清冷的女声几乎在同时响起，小南像是早已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多么珍惜眼下的和平。”
“但他也没有说错。”
长门望着不远处弥彦的面容，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眼下确实是一个启动计划的好时机。”
抛开金钱不谈，挑动起小规模战争，同时以低廉的价格，从大忍村手里接管战争委托，这种事情随时可以开展。
但若是动用村子的雨忍们，这其实是十分亏本的买卖。
相比之下，动用高层次的强者反而要廉价的多。
蝎能够凭借‘百机操演’颠覆一个国家，其他的像角都等人，效率固然不高，但也差不了太多。
这也是为什么晓组织执着于收集这些S级叛忍。
小南也不再多言，“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197 我用角都的小金库养你
雨忍村并不是真的没钱。
实际上，作为雨之国实际的统治者，长门拥有很大一笔财富。
闭关锁国，并不是完全不与外界交流，而是一种在忍界战争背景下的一种战略。
最近的几次战争中，因为有着‘忍界半神’的威慑，雨之国相比邻国，处境要好上不少。
——草之国、汤之国什么的，都快被大国忍者走烂了，乃是最主要的交战区域，地形比自己国家还要熟悉。
这也意味着，在休养生息这一点上，雨之国的普通民众过得还算凑活，甚至有余力将一些水稻类粮食，出口到国外。
但一般而言，长门是不将民众上交的税收归属于自己的，出身于普通人家，对人家疾苦是有那么一分感同身受的。
所以，基本上，这部分钱，他以工代赈，全部用来办厂子，算是给生活困难的人一些出路。
工厂生产的东西也不算稀罕物，而是在忍者之间最为常见的起爆符，这东西非常贴合小南的忍术，也算是给她增加一部分战斗力。
发展到现在，工厂生产的起爆符其实过饱和状态，但要让长门不顾那些以工厂为生计的人的死活，也不可能。
所以，小南所说的支持，乃是另外一种，S级叛忍角都的小金库。
她很清楚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的性格。
攒钱只是爱好，做赏金猎人也是数十年来惯性的驱使。
忍者，这种人类，失去目标，精神与意志就会断崖般下跌，这种现象，在角都身上更为严重。
他的身体早已改造成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精神的衰落，对角都来说，意味着死亡。
而正是因为如此，这个老家伙攒下了几辈子的钱。
小南把控雨忍村的财政，对钱财也算十分敏感，早就盯上角都的小金库。
当然了，不是抢、不是夺，而是借，有利息的那一种。
想来，这种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就能感受到自己的隐形资产不断增长，也很符合角都的审美。
得知小南的打算后，躺在木床上的长门一阵无言。
半晌，他才说道，“雇佣金的问题，你大可不必操心，此事乃是‘斑’提出来的，要负责也是他来负责，况且，这次只是个尝试。”
虽然，他已经试验过，凭借自己的实力大量杀伤中下层忍者，只是小菜一碟，但五大忍村的顶尖强者，还是不容小觑。
一旦彻底暴露实力，就要面对五大忍村的合力绞杀。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们虽然彼此之间打得火热，但绝不会允许出现能改变现有秩序的人。
而晓组织，虽然在顶级战力上不逊色于大忍村，但这些人是见得不光的，明面上，他们都是分头行动。
小南对长门的想法很是赞同，‘斑’以言语相激，刺激他们改变原来的节奏、提前计划，就得有所表示。
长门缓声道，“另外让他将收集到的情报，也复制一份给我们。”
具体要挑动那个国家的战争，也是大有讲究，其中，情报是关键，而这一点上，不得不承认，斑的能力要远超过雨忍村的情报组织。
“我会通知他的。”
小南点了点头，身形破碎成一张张白纸，飘飞而去。
……
宇智波族地，林间的一处训练场上。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对而立，无数的苦无、手里剑自两方手中飞射碰撞、铿锵声响个不停。
然而，被弹飞的苦无却并没有平白落地，又在各自的手中的铁线操控下，向对方发起了二次、三次攻击。
宇智波忍具投掷术，本质上，是一种童术忍者的炫技，狭区域内还要超过白眼的洞察力，让他们可以轻易完成寻常忍者，根本难以想象的复杂操作。
当然，在大蛇丸看来，这种投掷技术花里花哨，观赏性远远大于实用性。
但不得不说，在宇智波一族，这套投掷术还是很流行的，几乎每个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都会用它来开发童术血继的洞察力。
也正是因此，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未开眼，就能玩得这么花，富岳心中很是自豪。
“大蛇丸大人，前日我收到忍者老师的通知，要让鼬提前毕业，说是忍者学校已经没有办法再教给他的什么内容了。”
训练场外，富岳嘴角微勾，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您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教导鼬？”
“不急，还不到时候。”
大蛇丸理解富岳的心情，现在可不是战时，能以这么小的年龄得到忍校老师承认，这孩子资质的确不错。
但正因为如此，他不愿在此时过多干预，提早地消耗鼬的潜力。
要知道，以鼬的资质必然会开启写轮眼，未来开启万花筒也很有可能，那玩意儿即便对于宇智波的体质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现在忍界局势恢复平稳，又没有以智商换取力量的需要，何必舍本逐末呢。
大蛇丸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富岳，“不止如此，鼬的成长速度太快了，需要向下压一压，否则不利于未来的成长。”
富岳面露不解，有些不明白大蛇丸的想法。
在忍界，从来是嫌弃自己变强的速度慢，什么时候会嫌弃自己成长的速度快？
但大蛇丸的话，他却不能不信，只能点头称道。
大蛇丸见此，也没有多解释。
一个人的视野与观念，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也是有灯神在，以及多年来亲身经历，他才开始察觉到了不对。
一个忍者实力的飞速提升，通常来讲，大致在十岁到二十三、四岁之间，超过这个时间节点，成长的速度就会放缓，哪怕是大蛇丸自己也不例外。
当然，这是不计算外力的情况下。
但从灯神口中，其他世界却不是这样的，越老越能打的怪物暂且不提，一般强者的巅峰期也在三十岁，其中的强者甚至直到四十岁还能成长。
这让大蛇丸疑惑不解。
但在调查确定忍界普通人的成长期，与另一个世界人类似后，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真是因为忍者自小的过度开发，才导致了他们的成长期时间远不如其他人。
此前，对忍者实力增长的经验判断，或许是类似‘幸存者偏差’的理论在作怪。
当然了，一般忍者知道这件事，其实也毫无作用，在这战乱纷飞的忍界，不被拔苗助长、以潜力换实力，或许在真正的潜力兑换之前，就已经被送到净土了。
但以宇智波鼬的资质，他是有这个富裕的。
“这里面记在了一种‘帮助肠胃蠕动，补充元气’的忍术，可以让鼬先修炼着。”
大蛇丸翻手取出一个小卷轴，随手递给了富岳。
198 深化忍术学习改革
这个小秘术得自木叶豪门忍族——‘猪鹿蝶’中的秋道一族。
他们家族体型大多圆润庞大，以操控脂肪、肢体倍化类的秘术扬名忍界，在如何从从食物中获取能量上，有着很特别的传承。
当然了，这种特别是相对来说的，在大蛇丸来看，不过又是一种作用于身体的阳遁忍术而已。
之所以能被秋道一族视为秘术，在于它的修炼门槛。
阳遁资质暂且不提，寻常忍者根本没有充足的资金，来满足这旺盛的食欲，积累到充足的脂肪。
说脂肪也不太正确，‘元气’这个用来描述身体能量的词汇，或许才更加合适。
交给富岳的这份，自然不是完整版的，大蛇丸也没想着让宇智波鼬改变路线，成为‘肉弹战车’。
哔嘀阁
这是经过改良，准确来说是削减、缩略，让普通忍者也能使用的小秘术。
无论是提升日常训练时长，还是受伤后补充大量元气、加快伤势恢复……理论上都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大蛇丸为了提升木叶韭菜的平均质量，打算以后在闲暇之时，多开发一类这样的忍术。
教授给宇智波鼬，让他提升体质的同时，也是为了试点。
等确认在鼬身上的效果后，大蛇丸还会根据具体情况，加强或删减一份，再在红豆身上测试一番。
相比宇智波鼬这种天才，红豆的那份，才是适用于普通人群的最终版本。
“我会督促鼬学好这个忍术的。”
相比起漫不经心的大蛇丸，富岳的态度则郑重了不少，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将这卷轴当做了试炼、门槛之类的东西。
大蛇丸微微颔首，将视线转向训练场。
没多多久，鼬与止水两人的对练便结束，一前一后来到了训练场外。
“父亲，大蛇丸老师。”鼬端正地行了一礼。
大蛇丸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听说你从忍校提前毕业，之后加入忍者小队，好好表现。”
说着，他转头看向止水，“你跟我来一趟。”
“我？”止水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大蛇丸是来找弟子的，没想到目标却是他。
但他反应也很快，连忙点头道，“是，大蛇丸大人。”
唰唰……
两道破风声先后响起，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
火影室内。
“无事不登门。”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抓着烟斗，长出了一口烟气，“大蛇丸，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
“呵呵，在老头子眼里，我竟然是这个形象么……”
大蛇丸啧了一声，轻笑道，“倒也不算说错。”
他从卷轴中取出一摞文件，摆到了三代的桌头。
自云隐和谈回村后，也有半月有余，这段时间内，木叶中心医院在纲手的指挥下，风风火火进行的大规模‘体检’也已宣告完毕。
大蛇丸昨日便得到了那批符合筛选条件的忍者信息，但问题是，这批人的数量非但不少，反而太多，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一个个地召见，然后传授‘灵化之术’的方式，显然太过浪费时间，
但如此大规模调用忍者，却不和火影提前通气，也不太可能。
大蛇丸又不是宇智波，会以为这种程度的聚会能够瞒过其他人，也不想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你召集这么多的忍者，只是为了研究忍术？”
三代随手翻看了表单后，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大蛇丸，面露狐疑之色。
他倒没有觉得大蛇丸搞什么密谋叛变之举，但同时，也不觉得这事儿有说的这么简单。
“当然，不只是如此。”
大蛇丸笑了笑，嘴角扯开一个弧度，
“之前老头子你让我当忍者学校老师，我拒绝了，而要从暗部里要人，你却不同意。”
“但回头想想，这其中其实有折中的余地。”
说着，他那一摞文件的最下面，抽出一张表单，摆在了三代的面前。
“这是一份忍者信息的总结，只列举他们在村内目前的身份。”
三代上下扫视了一遍，眼神微凝。
这其中平民忍者与家族忍者，大致在六四开，除了少部分成为暗部的忍者外，他们大多归属于家族一脉，或是平民忍者小队。
“老头子，你不愿意自暗部里出人，但现在我从各大忍族内向他们要，这总没什么问题吧。”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见三代不言不语，顿知他心中的顾虑，又补充道，
“我做这件事的目的，也不只是为他们提升战斗力，关键在这个过程中，将中忍上忍的成长方向详细化。”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代抽了口烟斗，疑惑不解。
大蛇丸微微一笑，“简单来说，就是将忍者学校的覆盖范围，再向上扩大几个档次。”
忍者学校乃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创立，除了识文断字、物理数术外，更多集中在思想教育，查克拉提炼术、体术、还有野外生存知识等方面。
忍术，一般来说，则以最简单的‘三身术’为主。
忍者从六岁入学，到十一二岁通过考核，获得‘下忍’称号，受到的教育还算十分全面。
但自那之后，只能说一言难尽。
并不是所有的下忍小队，都会拥有上忍老师进行带队，而且，不是所有的上忍老师，都五系忍术、体术、幻术、医疗忍术……甚至童术，都懂那么一点点，能够适合所有下忍。
即便是像凯这样的，未来能成为上忍老师，除非遇到完全契合自己的弟子，能够教授给下忍什么？执行任务的经验吗？
更何况，大部人下忍小队的带队老师，只是中忍，运气好，或许能混个有一技之长的特别上忍。
这种老师带徒弟的模式，效率可谓是相当低劣，
有传承的家族系忍者，还能够受到带队忍者之外的教育，但普通忍者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以前，大蛇丸对此也并不在意，他年少时的老师乃是三代，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但经过这次体检广撒网，他发现，未必木叶真的没有优良的韭菜苗，只是他们没有获得成长的土壤，资质被浪费掉了。
因此，以这次寻常‘灵化之术’的忍者为契机，他打算打造一个能让普通忍者更有效率成长的平台。
199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三代听了大蛇丸的打算，沉默地抽着烟斗，半晌，他才问道，
“费力做这种事，你有什么目的？”
打造中上忍的成长体系，若是旁人来讲，那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但在木叶，甚至可以说在忍界，大蛇丸都可能是最有机会做到这件事的人。
除了他，没有那个忍者，涉猎如此丰富，几乎将五系忍术学完学尽，自身又足够执着，极富钻研精神。
三代不止一次想过，若以大蛇丸的才能，全心全意为木叶做事，会起到什么效果。
当时，他只觉得村子必然会向上提升一个档次，但现在听了大蛇丸所言，他才发现，之前的预估还太过保守。
然而，大蛇丸好不容易主动为村子奉献一次，自己却并不感动，首先起的是疑心。
“我这可是都是为了村子……这么说，你肯定不会相信。”
大蛇丸笑了笑，“但老头子你只要清楚，我做的事情光明正大，会对村子有极大的好处。”
“不放心的话，可以找人来旁观这一切，人选，我都给你找好了。”
火影室内的第三人，宇智波止水闻言，表情有些尴尬，万万没想到大蛇丸是来让他整这事儿。
但三代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他坦然地承认了自己对大蛇丸不放心，并接受了这一提议。
止水这个少年，三代自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极为了解，他心系村子，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蒙蔽自己。
三代扫了一眼止水，视线转向大蛇丸，问道，“具体，你打算怎么做？”
“还是等事情开始后，听止水报告吧。”
大蛇丸嘴角微勾，“毕竟，这种事，落到实处，未必不会有偏差。”
……
丛林中，御手洗红豆在树干间跳跃奔跑，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时隔多日，久违地，大蛇丸老师要带自己去修炼，还特地派人来通知她，这如何不令人高兴。
于是，从传递消息的忍者口中得知目的地后，红豆不计查克拉的消耗，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唰唰唰……
在接近训练场后，丛林中却不只是鸟兽虫鸣，多了几道破风声。
红豆借着余光看去，发现他们同是木叶的忍者，心中松了口气，
“咦……他们的去的方向，怎么和我一样？”
“大概是巧合吧，这里开辟的训练场有不少呢。”
红豆这样想着，但这个念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发现，在自己的目标训练场内，有许多查克拉反应。
红豆不算是感知型忍者，对周围环境的洞察力没有那么敏锐，但眼前，这数量也实在太多了，由不得她不发现。
“不会吧……”
红豆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唰……
从树梢上跃下，轻盈地落到训练场平整的地面上，红豆却眼前一黑。
纯字面意义的‘一黑’，因为眼前，乌泱泱的有一大群人，粗略数数，大概有近百人，三五成群分布在这训练场上，几乎要将其填满。
从中忍到上忍，平民忍者到家族忍者……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大蛇丸老师，叫的人原来不只是我……”
红豆跺了跺脚，气的都起了嘴。
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能真的发什么脾气，给大蛇丸老师丢脸。
环视了一周，确定凯那个家伙没在，红豆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相熟的人面前。
“红豆，你来的好慢啊。”
夕日红完全不奇怪红豆会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知道大蛇丸大人叫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红豆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种时候承认无知，岂不是太丢脸了，实在对不起‘大蛇丸第一弟子’的名号。
于是红豆羊装高深莫测，斜眼望天，
“大蛇丸老师自有安排，你知道的……我不能随意透露。”
“说说呗。”
“不是很好解释的了，等老师过来，你就明白了。”
“……”
卡卡西看了一眼这两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敏锐地发觉红豆没有底气，猜测她应该也不知道缘由，继而又发现，夕日红应当同样看出了这一点，但装作不知道，在逗弄红豆。
但这看破，不说破，卡卡西一如既往保持沉默。
只是在红豆被逼问得快急了，才偏帮上一句，“大蛇丸大人快来了。”
夕日红这才作罢，轻笑了一声，娇笑嫣然的模样，惹得猿飞阿斯玛频频斜眼。
唰……
破风声响起，在众人的等待下，没过多久，大蛇丸便来到了这片训练场中央。
“这里，似乎小了点。”
大蛇丸看训练场这满满当当的状态，轻笑了一声，双手一合。
顿时，训练场的地面像是被拉长了一般，扩大了数倍，而周围的树木之间，距离变小了许多。
众人见场地中心，轻松施展如此大范围忍术的大蛇丸，心中一凛。
其实，若他直接摧毁掉周围的树木，还没有那么大的惊讶，越是这样不带一丝烟火气息，越是不凡。
“今天，你们在这里要做一些测试。”
大蛇丸脚下的方形区域升起一座高台，四四方方，三面有字。
分别刻着一种查克拉性质变化、多种查克拉性质变化、非基本查克拉性质变化。
他俯视着众人，“现在按照这上面写着的，分别站到各自区域。”
唰唰唰……
大蛇丸下令后，破风声接连不断，在这丛林中平地上响起，两三个呼吸便完成了分类。
其中，只掌握一种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多为中忍，实力到上忍层次，大多都掌握了两三种。
而非基本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区域，基本上全是家族忍者。
比如奈良一族的‘影子模彷术’，山中一族的‘心转身之术’，本质上乃是‘创形于无’的阴遁查克拉忍术，与五系基本查克拉忍术略作区分。
灯神在大蛇丸背后探头探脑，张望了一圈，心中滴咕，
“啧啧，像鸣人那个奇葩果然是罕见的存在，果然没有么。”
寻常忍者在下忍时，便会尝试修炼五系忍术，鸣人那种，只在搓丸子上精进。
什么五系忍术，统统不学，直接去难度最高的‘风遁·螺旋手里剑’，属实有些奇葩。
200 初代细胞妙用无穷
与凯那种一力破万法的路子类似，鸣人走的路子也很极端。
直到成为伪六道级强者，还是三招吃遍鲜，且以搓丸子为主要攻击手段。
而相比鸣人，普通忍者没有那么多查克拉挥霍，根本不适合‘影分身+螺旋丸+后宫术’战法，而是体术、投掷术以及五系忍术中的一种，进行战斗。
前两者暂且不提，要使用忍术，查克拉的形态变化与性质变化乃是必须要掌握的基础。
形态变化没什么好说的，是凝聚成球，还是其他什么形状都无所谓，下忍只要能稳定释放出去即可。
而性质变化，说白了就是以意念控制，让原本无属性的查克拉，幻化出土火风水雷的力量。
特例的血继限界暂且不提，下忍阶段，若是没有另外的家族传承，都会使用查克拉纸，测试出自己的属性倾向，然后修习对应属性的遁术。
而等到单一属性忍术限制战力增长后，便会开始学习新的遁术，来完善自己的战斗方式，更优秀的，甚至会开发独属于自己的忍术。
譬如卡卡西，自研出‘千鸟’‘雷切’等等。
但在场的忍者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寥寥数人。
像是猿飞阿斯玛，同样天赋颇佳，却不擅长开发忍术，与号称‘忍者博士’的三代一样，为节省时间与精力，更多地是要以学习现有的为主。
大蛇丸对这个流程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具体细节上，可以进行改进。
嗖嗖嗖……
上百根白色圆柱形物体，从卷轴中取出，被大蛇丸四射到在场的忍者手中。
“你们应当都用过查克拉纸，测试过自己的偏向属性。”
大蛇丸对在场的忍者数道，
“这东西与查克拉纸的效果类似，只是增加了一个能力，可以测试出你们在五系遁术上的资质。”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有些惊奇。
查克拉纸大家都不陌生，乃是用一种能吸收查克拉的特别树木制成的，遇火会燃烧、遇风中间裂开、遇水潮湿、遇雷变得皱褶、而遇到土则会直接碎裂。
听起来很神奇，但也仅此而已了，也就只有下忍阶段选择初始遁术时有些作用。
但若真能表征出属性资质，那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场的忍者最弱也是中忍，不欠缺努力，却怕事倍功半，选择的方向错误。
大蛇丸又从卷轴中取出一摞纸笔，交由红豆分发给每个忍者。
“你们可以开始测试了，软棒上有刻度，填录上各自信息，之后还有几项测试要做。”
说着，视线转向‘阴阳遁术’的区域，开口道，
“你们也可使尝试一下，很多时候，并非家族秘术便最合适你们。”
奈良、山中等家族的忍者相视一眼，与其他忍者一起，开始测试了起来，一时间，丛林内，闪烁着起‘赤黄蓝青紫’五色光芒。
大蛇丸在高台的石椅上坐下，以手支颐。
查克拉纸也好、资质软棒也罢，看起来神奇，实际上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忍界原生态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吸收查克拉的树木。
这东西乃是初代细胞生长而出，后来偶然被制作为纸张，这才发现它可以作为查克拉属性的测试。
在确定这一点后，他利用初代细胞与更加的稳定的白绝细胞，调制出这种软棒，不过是轻而易举。
其中，控制浓度、让不同资质的遁术产生相应的反应，只是小问题而已。
难点在于，确定标准。
什么是顶尖资质，什么是劣等资质，软棒上有一百个刻度，七十九建议B级难度忍术，八十便能建议A级难度的忍术，差的这一点，真的就那么多吗？
这些才是真正的困难，需要收集数据，反复验证才可以定下的事情。
好在有灯神提供数据面板作为参考，要不然，大蛇丸就要根据时间成本的问题，考虑要不要做这麻烦事儿。
“……”
“我的火遁资质只有七十五？”
阿斯玛瞥了眼卡卡西手中的软棒，发现他的雷遁资质高达八十六，心中有些不服气，当即转换为风遁，“八十二，还算可以吧。”
卡卡西没有与阿斯玛较劲儿，只是自顾自地研究着自己的属性，很快，便测试完全部五系。
其中雷遁最高，土遁与水遁其次，火遁与风遁最差，但最少的也有七十一。
“真不愧是卡卡西。”
夕日红一直在关注同伴的情况，见此啧啧称奇。
五系忍术她自身都不擅长，按理说资质最高的都没有超过六十，她的的优势乃是在幻术，换句话说，便是阴遁查克拉性质，但这一点，大蛇丸大人却没有测试。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奈良、山中等忍族身上，十多人中，唯有一人在风遁上表现出了不错的资质。
红豆对自己的数据也不太满意，火遁才七十出头，仅仅与卡卡西最差的那个相当。
训练场，一时间议论纷纷，兴奋的，不服气的，从容澹定的，还以有误差，反复测试的……不一而足。
但不管怎么说，这测试软棒像是一把钥匙，捅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很有新鲜感。
见此，大蛇丸压下喧闹，缓声道，“这些测试数据只是初版，精准度还有待提高，不必太过在意。”
“你们当中，最弱的也是中忍水平，应该知晓，所谓资质只是下限，要想将其发挥出来，靠的是持之以恒的训练。”
“资质测试只是让你们了解自身，做个参考，本末倒置的人只是不折不扣的蠢蛋。”
几句话下，那股刚刚燃起的兴奋劲儿，就像是被冷风打了两遭，重新恢复了理智。
正如大蛇丸所说，在场的最差也是中忍，也经历过战场搏杀，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大蛇丸见此微微颔首，然后开始了下一项测试——查克拉的控制力。
因为无法用仪器直接检测出来，所以他选择用忍者最基础的能力‘爬树’来表征。
在场的忍者对自己的身体已是完全掌控，所以大蛇丸使用无机转生，忽大忽小，改变他们体重，探究在这突变的情况下，他们的查克拉控制能力。
201 净土之旅安排上
砰砰砰……
一时间，丛林之中，多了不少重物坠地的声音。
中忍也好，上忍也罢，仿佛又回到了萌新忍者之时。
大蛇丸分出二十个影分身，以不同重量，挨个测试。
查克拉的控制力，表征出来，乃是应对变化的能力。
以这些忍者的素质，背负这点重量算不了什么，但从上百斤归于零，或从零增长为上百斤，要应对这瞬时变化，却非每个人轻易都能做到的。
汇于脚下的查克拉不是越多越好，一个不小心便会踏碎树干，或是着力不稳，摔落下来。
因为是第一次测试，大蛇丸乃是逐渐增长重量。
其实，这给了他们适应的机会，数值相比起突发的状态会虚高上一些。
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下次测试的时候，直接按照当前的数据加上，再慢慢减小，当是能得到相对准确的。
砰！
一声重物落下的声音，阿斯玛摔得有些灰头土脸，但他马上爬了起来，说道，“我再尝试一次。”
夕日红与他前后脚测试，担负重量却比他高了整整二十公斤，阿斯玛有些接受不能。
“事不过三，就算你下次勉强成功，再往上加也会立刻失败。”
大蛇丸澹澹地扫了阿斯玛一眼，“收集数据，是为了让你们看清自己，不是用来赌气的。”
“……我知道了。”阿斯玛沉默着走开，没有再有所要求。
大蛇丸虽是他的父亲——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弟子，但他和对方不是很熟。
与弟子的弟子与我无关类似，木叶传统艺能，老师的孩子同样与我无关。
况且，依靠老头子得来的优待，他阿斯玛才不想要。
瞥了一眼夕日红，阿斯玛暗暗下定决心。
继续在村子里待下去，他一辈子都会只是‘火影的儿子’，离开木叶，他才能有机会干出一番大事。
“……”
测试完查克拉控制力，大蛇丸利用仪器，测试了一遍查克拉强度。
又安排对照测试，让相同或相近资质的忍者，学习新遁术，进行忍术对抗，记录忍术的威力。
以此来判断资质、查克拉控制力、查克拉强度……这些要素，那个对忍术的威力、施法速度等影响大。
不厌其烦地，大蛇丸进行了一轮轮测试，直把上百忍者搞得疲惫不堪这才作罢。
在场忍者充分体验到了，一个科学家对于数据的精准性，以及样本数量对照有多么执着。
也算一次别样的经历吧。
“除了以下几个忍者，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大蛇丸环视一圈，“任务报酬，直接在任务中心领取即可。”
唰唰唰……
在大蛇丸念出几个人名之后，剩下的忍者非常识趣地没有再留下，伴随着一阵阵破风声，消失不见。
“奈良盐水、奈良朱雀……你们两人负责整理这些数据。”
大蛇丸将厚厚地一摞递到他们手上，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以及他想要的效果，最后缓声道，
“这件事，你们自己做也好，还是找你们家族的人代做也罢，完成即可。”
这两个奈良一族的咸鱼忍者本来有些犯难，听大蛇丸这么说却眼前一亮。
“大蛇丸大人的吩咐，我们一定做到。”
目送这两名奈良一族离开，大蛇丸嘴角微微勾起。
有句话他没说，能干好一次，就能干好第二次，以后这类文桉数据工作，还会有很多。
他自己做当然效率很高、速度也快，其中的要点还可以灵活变通。
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分身乏术啊。
都用来做这些，哪儿还有时间去练习忍术，开发身体能量。
能帮自己减负的人才，现在要有意识地开始培养。
送走了两个牛马备选后，大蛇丸将视线转向身前的白发少年——卡卡西。
定下标准，进行忍术学习改革，打造中上忍成长体系……长远来看，大有裨益。
但眼下顺位比不上‘灵化之术’备选，大蛇丸也从未忘记他搞这么的真正目的。
以之前的标准，今日再次进行筛选后，备用人选还有近十人。
其中，卡卡西不是数据最好的那个，但考虑了综合素质，以及一些其他因素，大蛇丸将他排在了最前面。
“你有‘灵化之术’的修炼资质。”
大蛇丸单刀直入，直接说道，“这段时间，我需要你修炼这么S级忍术。”
灵化之术？卡卡西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听过这门忍术。
能让灵魂离开身体，无视空间距离杀人，还能控制敌人身体，或是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可以说是，非常神奇的忍术。
寻常忍者若听到自己有这种资质，并且大蛇丸还会来教导他，恐怕会十分兴奋。
卡卡西则不同，这‘灵化之术’与他的战斗风格完全不搭，除了丰富一下自己的忍术库外，没有太大作用，相当于另外开一个赛道，这赛道还相当难走。
从个人利益上，这件事应当是拒绝的，但卡卡西想到之前大蛇丸的开导，没有过多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大蛇丸大人，什么开始学习？”
“现在就开始。”
大蛇丸从卷轴取出‘灵化之术’的资料，递了过去，澹澹道，
“无需被S级忍术的名头吓住，占用不了你太长时间。”
大蛇丸根本不需要卡卡西完整的学会灵化之术，锁定敌人、精神控制什么的都不需要。
他要的只是对方能灵魂离体，带他的小蛇偷渡而已。
甚至都不需要灵魂体长久地在忍界维持身形，只要能保持几个呼吸就行。
卡卡西拿着手中的资料，认真浏览起来，心中暗暗称奇。
这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详细的忍术修炼手册，条例清晰，逻辑严密，每个步骤兜详细地罗列下来，生怕人看不懂，堪称保姆级喂养。
因此，哪怕这灵魂忍术确实复杂，卡卡西在翻看过两遍之后，也算大致了解了详情，开始盘膝冥想，感应自己的灵魂。
一晃眼，半日过去，他轻松地做到了这一点，算是迈过第一个难题。
大蛇丸也有些意想不到，按理说，要做到这一步至少需要半月。
灯神忽然开口，“应当是呼吸法修炼的结果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