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背叛?
随着轰然的震动,慕容白脚下的冰层在崩塌融化跟着一起坠入;万分危机一刻南溪脚下生云将萧默寒救起。云色为金,云形为兰开,芳香徐徐轻淡儒雅;随之南溪的装扮也发生着改变身后屡屡飘带好似仙云。萧默寒看得有些震惊,好像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蒂纳退至一旁,在保证着自己绝对的安全下,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没事还一边吐槽;腾云术不是谁都有资格修炼而成的。
慕容白随着碎裂的冰层坠落,快速调整,借助坠落下的冰石以轻功往上往安全的地方飞跃;人算没来得及天算,意外总有。一块冰石直接左弹右撞的击中慕容白的脑门,当即晕厥倒下了一块比较大的冰层之上坠入了海洋流,载着他一起朝着红狮的口腹而去。
“慕容大哥……快点……快点去救他……!”萧默寒乱动着,扯着南溪的脖领叫嚷。
“不要乱动,我还……。”话未完,脚下的兰花云散去,两人直接坠下。伴随着刺耳的叫喊,不消两秒萧默寒化剑而出御剑而来载着南溪安然游走在空中。
“什么腾云术,还不如我的御剑飞行。”萧默寒说着,可是总觉得越飞越低;“抓紧,我要去救慕容大哥。”南溪小心翼翼的拽着萧默寒腰际的衣裙,生怕碰到肌肤;时刻的关注着,心跳加速运作直叫人头晕眼花。萧默寒躲避着,速度也是快,张开手就要触及到慕容白;红狮一声嘶吼掀起风浪。萧默寒二指并和以剑指稳定战魔剑,加持对抗,奈何红狮的攻击迅猛,彻底将两人掀飞;南溪第一时间将人护下一并一头扎进了海洋流深处。溅起的水花将慕容白浇醒,全身湿漉。化萧而出,箫声迭起转合直入云霄万里。
站在冰崖盯上的人垂目端详着,饶有兴致的挂着笑意;果然啊,真是有意思。
红狮的情绪渐渐的平稳,红色一点一点的褪去,然一霎红狮定睛倚天嚎叫一声突然切断,整个身体砰然坠入海洋流中,巨浪滔天轰然形成水幕。慕容白惊诧,那股力量他也感觉到了。箫声停止,水幕落下,红狮褪去打回肥猫形态,就在他即将坠入水中慕容白及时的将其救下搂在怀中,轻抚着。
“师傅没事了!”这一幕很是不可思议,就连冰崖之巅的蒂纳也是目瞪口呆。
“谁?我都没有看见出手的人!”看着掌心凝聚成的炙火之珠,一个邪魅的笑容勾勒而起,眼眸中熠熠生光;这股力量似乎有了可以倾泻的对象。慕容白飞身,攀爬着冰石的断层到达了安全的地方。俯身坐下,将肥猫卧在怀中。“哼,想不到这只肥猫竟然得到了这样子的关心还真是让人嫉妒。”
“蒂纳,现在我师傅没事了吗?”
“火毒已经拔去,剩下的好好调养一夕便可。”蒂纳一副慵懒,实在没什么兴趣再做理会,转身一旁小憩;突然说道:那个女娃娃和那个男娃娃一起跳进水里殉情了。
“什么?你说什么?”
“呵呵,话不言二遍。”蒂纳坐下,合上眼便睡去,哪管你什么心情。慕容白抱起肥猫,张望着,心焦虑不安;听着一声砰然水中一道龙卷腾空而来。南溪抱着昏迷的萧默寒出现在了他们之间,两人都如出水芙蓉,没一会儿地面一滩水渍。南溪抱着怀里的人一脸的宠溺,什么时候转变了那份态度,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一迈步,脚下一滑两人摔在一起。慕容白看着,眼睛里电光火石的闪烁;怒恶不已。
“南溪空海你要对我家的默寒怎么样啊?”慕容白咬牙切齿的吐出每一个,像一颗钉子一样飞向南溪。
“没有,没有。”总算平息,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一天实在有些疲惫。慕容白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任飞与沫儿携手重伤艾诺的情形。看着怀里的肥猫,轻抚一下,满眼凝重。
“为什么呢?原因呢?他会背叛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边微微泛白,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慕容白的思绪;惊愕漫上眼眸。“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可能背叛?你就那么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肥猫说着,睁开眼睛肃目以对。
“师傅你知不知……!”
“我知道,非常清楚!是他偷袭的我,所以我才会化身黑狮原形追击;我也想弄清楚缘由。”艾诺停顿,从慕容白的怀里蹦了出去。“没想到沫儿会在,什么都没说直接动手;她的力量好强,差一点我就再也回不来了。”说着艾诺的情绪有些激动,吼叫着;“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相处十几年难道还比不过你对一个陌生人的信任!”艾诺垂下眼眸,尽显失望。
“师傅!”
“去找他吧,当面问问清楚。”艾诺说着,突然被一阵狂笑声给打断;两人看着蒂纳已经笑得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掉下来。“蒂纳……!”
“哈哈哈……这算不算我醒来有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啦,睁着眼睛说……。”
“蒂纳你那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在说谎?”这件事与蒂纳有关吗?蒂纳想撇清都撇不清,一时间陷入了尬尴凝重的氛围。“你也觉得我在说谎?”
“师傅!这始终不能听您的一面之词,我当然是相信师傅的清白,我也觉得任飞不可能会背叛,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到现在依然改不了轻易相信他人。”两人的争执声吵醒了萧默寒与南溪,阵营再度被拉开;相信任飞不会背叛的站了多数。蒂纳一旁只顾看着热闹,眼神尽是与艾诺的嘲讽;没想到一个陌生出现的任飞竟然占据了这样的分量。“慕容白我是你师傅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实在是令人太失望。接下来的路,我不想陪着你走了;你的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翔。”
“师傅!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可以听一听任飞的话再做决断也不迟啊。师傅不要闹了,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能再被分开了。”
“公子不会背叛慕容大哥的,艾诺不许你说公子的坏话。”萧默寒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逼着艾诺不得不离去,现在一触即碎的关系链。
“哈哈哈……艾诺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跟一群孩子计较,几千年的日头真是白活了。”蒂纳说着,艾诺转念一想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日后找到任飞我们当面对峙,孰是孰非也就一目了然。艾诺一句话,凝重的气氛瞬间也就消退。
天亮堂起来,他们也是时候登跃玉龙雪山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坠入陷阱
睁开迷蒙的眼睛,神经末梢由远及近传来的疼痛瞬间再一次侵蚀了脑神经;薄唇起唾液在齿间徘徊由嘴角淌下。咬牙间,努力的聚合视线,眼前绿意葱葱一片林,树上挂满红灯笼,张灯结彩,白天的时候不会发亮晚上才会闪光;就像人间的灯会。
呀~随着一声嘶叫,脑海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该思虑一些什么来分化此刻的连心之痛。
手足都被透骨钉穿透悬空的坠在了铁链之上,风微微拂过,铁链都会发出嗡鸣之瑟。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乱七八糟思绪,理不清的乱码,完全没有线头可以抓住,渐渐的坠入了麻痹沉睡状态,突然一双眸子再一次浮现在了眼里,吓得心肝乱颤,血脉加速,却也醒不过来。
爹……娘……不要……不要……不要死……
滴答的钟表声流转着,一秒一秒一分的过去;突然男子狰狞了面孔扭曲着五官咬牙着切齿从口中突兀的迸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灵儿!
男人睁开眼眸,由指尖的疼痛传入身体造就微颤的状态;蚕食着一口口空气。
看清眼前的一切方才发现空旷的地界上不远处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提溜着一壶名叫昙花一笑的酒,为了应景,为了博红颜一笑。
女子愣是一个好脸色都不给,起身一迈步一瘸一拐的差一点摔倒;身畔的男子及时的伸手扶了一把。女子甩身,反感着男子的触碰,与之的肌肤相碰。
“放下慕容白,你没资格这么对待我弟弟!”
“那是前世与这一世无关,你也应该把前世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彻底的分开。夏雪你这样的在乎让我很是嫉妒,我不是曾经的我,你也并非曾经的你;过去的记忆从来不属于现在的你。”夏雪撇开少爷,没有一丝情谊夹杂却也难掩复杂的心绪。“他是我们的任务,你不想救人?本少爷倒是一点都无所谓,就算现在放了网里的鱼也是可以。”夏雪像是被捏着了咽喉,进退不宜;甩身便走开了,眼不见为净。
“孟轲!”慕容白叫喊着,成功引起了少爷的注意。凝视一眼,不予理会便离去了。“其他人……?”眼前一阵眩晕,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天亮了,水位从某个地方倾泻而走了,玉龙雪山露出了该有的面貌,只是有些狼藉。
南溪张开掌凝聚能量,一朵金色的兰花一瓣一瓣的张开,清新怡人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慕容大哥一定要小心一点,他们都在上面呢。”萧默寒提醒着,说不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正等待着我们往里面钻,那可是一个不可小觑的鸿门。
“好!”慕容白转身便抚着萧默寒的脸颊,两人深情的对视毫不避讳,看得一旁的吃瓜群众好生热闹,看着南溪那一股子有气的憋劲儿,实在惹人好笑。“默寒保护好自己,南溪我家默寒就交给你照顾着了,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南溪实在诧异,一脸的不敢相信?“师傅我们走……!”肥猫不情不愿的跳上慕容白的肩头,看着他发动着心海之内的力量,脚下流动着诡异的力量,雾气缭绕化出了一只不死鸟高声的啼鸣;看得蒂纳都目瞪口呆。
“诶?竟然将盘根错绘制出不死鸟,这家伙悟性瞬间提升呀!”蒂纳说着化成一缕青烟回到了慕容白的掌心,一声高亢的啼鸣不死鸟身着来自地狱的黑火腾飞而起,朝着玉龙雪山之巅。南溪伸出手一脸深切的笑意,得到回应更是瞬间脸红;紧紧的拽着萧默寒递入掌心的手化出云紧随其后一飞冲天。
穿过云层,一层接着一层,终于来到了顶点,抬头便能看见星星在闪耀,太阳直线的距离一点都不远,耀得人汗流浃背头晕脑胀。可雪山之巅的风景却是极好,视野宽阔;四面以绿树环绕,中间宽阔的广场修葺着一座神庙。
神庙未有溃败的迹象,肃穆庄严,简约不失大气;在神庙之上熠熠生辉的闪耀着冰雪之晶,他将太阳的光芒吸纳无限的扩大释放与雪域的每一处角落。
“我们下去!”在进入森林的那一刻,不死鸟消失,盘根错再次回归为一枚种子;然就在那一刻一张布满铁蒺藜的网朝着他们张开。慕容白紧紧的抓住往上攀越,脚一蹬翻腾而走,岂料另一边的一张大网也张开朝着他们扑来。慕容白身无长物无法抵御,这样具有力量的大网岂能是一般兵器能够斩断?慕容白落地,一刻都不能停留的逃出大网的区域;脚下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瞧,鞋帮子下淌出了显眼的红色。光亮一闪,整片地面都已经被铺面了铁蒺藜的大网;突然网起将慕容白整个笼罩。慕容白看着身边的肥猫,一把将其抛出,自己却落入了敌手。
“此处陷阱我已经写的明明白白,请走小路;慕容白你要是多看一眼也不会落入这样的陷阱里。”少爷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躲在一把黑色的伞下;“为了逮你我也是累到极致,在这种地方人都会被晒黑的;你让我等了好久。原本打算拿你家妻子作为诱饵,奈何她身子娇柔虚弱根本撑不了一丝酷刑;我也是人心肉做会不忍。”
“呀!”
“我不会让你死,暂时受点苦痛;你的生死就由主上亲自决定吧。”少爷转身便走,突然回身继续说着;将人挂起来,别让他跑了。
“尊令!”少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这种生活原本就不适合我,可偏偏就是卷入了你们之间,生而为人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慕容白你可别怨我,要怨也怨你我生不逢时。
少爷看见了南溪,却故意的放走了二人,也故意的告诉了他们进入神庙的路线,唯有一条。
少爷回到神庙进入了后面的房间,坐在床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儿;不时的抚摸娥眉瞧瞧还烫不烫。
“哎……你的身子怎么这般虚弱了?我知晓那人是你喜欢,可是我却不能够心慈手软,你会不会原谅我?”少爷对着那人自言自语着,掩面神伤。“没想到,我喜欢的人会这么恨我,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打动她,才能求得他的原谅?”少爷顿了顿,拧干毛巾给敷上;“灵儿我要怎么才能救你?”那日钳住灵儿的少爷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登上玉龙雪山之巅就发现他的灵气在不断的溃散,神形不全,又不能在夏雪面前显露关切只能暗中帮忙。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不想再次的错失你的手,不想活在悔恨不想这一世再有遗憾;夏雪我只想紧紧的将你拽在掌心。也许你并不愿意,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从我的身畔溜走。
少爷拽紧拳头,衣服一块褶皱在了掌心;于心不忍也必然的把人留住,哪怕遍体鳞伤。闭上双眼回到了那一天……
沫儿打破了冰层,夏雪拧着眉头蹿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没走多远腿就疼了起来,踉跄的摔倒;及时一刻少爷一把拽住。夏雪愕然,眼眸湿润,牙槽紧咬;没有抬起头看一眼。
“小心一点!”夏雪紧闭上双眼,挣扎着,从少爷的手掌中脱离;“夏姑娘……!”
“不需要……你管……!”夏雪扑棱在冰面,摔得有些疼痛;咬着牙再痛都不能叫嚷一声。缓缓的爬起,一瘸一跛的往前走着,虽然踉跄;我的腿竟然又开始发作了,难道只能活在那个人的世界才能抑制吗?
看着夏雪如此,身后的人心疼不已,可他不知道的是身后的人更加心碎;沫儿想要抬起手抓住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抓不住。他们走了,沫儿却不知何去何从,冷冽了眸子,咬碎了话语,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雪域苍岭,雪神听到侍从的传话愣神,手中的花卉都给折断两节;看着断掉的花那么样的艳丽就这样陨落实在可惜。一挥动手指,便将其复原。
“若你不属于我,陨落也不觉可惜。”夏雪迈步大殿,小心翼翼的给雪神请安。“嗯?这倒是让人诧异,昙花一夜夏雪清高孤傲却也能与我低头?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你所交代的任务我没能完成。”
“呵呵,没事,没有关系。看来你的腿疾复发了,很是痛苦吧,没关系,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雪神缓步走到夏雪面前,捏着他的下巴与之相视。那眼神就像要把人心底的所有都给挖掘一个干净,夏雪怔怔的看着,都不知道躲避。
“主上!”
“嗯?”少爷突然出现打断了雪神,松开手夏雪身子没有支撑力直接往一边倒下;下一幕直接叫雪神愣住。“呵呵,你还是第一次这样紧张一个女人,在你眼里女人不过就像衣服,三两天的换来换去,怎么定性了?”雪神俯身与少爷对视,却丝毫窥探不出任何秘密;“哈哈……我喜欢你这一点,这个女子有什么好就叫你如此魂牵梦萦?”
“主上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嗯!退下吧!”少爷将人抱起,没走几步停驻;回身便是单膝下跪。
“求主上饶了他们吧!”雪神愕然,第一次,他第一次开口为了一个女子求情。
“我会考虑一下。”夏雪睁着眼睛丝毫没有回神的意思,少爷小心翼翼的将人送进了房间放于床榻,悉心的给盖好被褥,紧紧的将人的手拽着,面色却异常的愁苦。
“好好睡一觉吧!”少爷一挥手,夏雪闭上了双眸沉沉睡去;不舍的离去合上门。
“主上!”少爷缓步上前,坐在了雪神的对面;一口饮下雪酒辛辣甘苦。
“哈哈哈哈……难得真是难得,头一次见着你这么失魂落魄呀!为了那个花魂值得吗?”
“主上我……”
“要不我直接封印他的前世,毕竟在这一世与前世的记忆相连并不是什么好事情。”雪神喝上一杯,摊开手飘飘摇摇的雪花落下映称着此刻的心境。“珂儿你是我的儿子,往后是要继承苍岭之主,如此犹豫寡断可不妥;你要喜欢为父母的可以助你。无论是什么手段,只要能将人留下即可。”雪神说着,轻拍着孟轲的肩头;“轲儿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去做。”
“是。娘,晚安。”雪神微微点头,示意其退下。
如雪神所说,不论什么手段只要将人留下即可,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第二天雪神一身白羽,十分霸气。妆容与昨日完全不同,今日他是我爹。
“父王……!”
“父王?他与雪神是一模一样的人呀?”夏雪有些纳闷,一大早他始终没有见到那两个人。“雪神我有话……!”夏雪刚开口,雪神食指竖在嘴前发出嘘的声音。夏雪看着雪神手上的动作便安静的坐下,坐在其右边的座位上,对面是少爷。饭菜上桌,她一样都没见过;面包蛋糕牛奶。鲜花一朵朵的搭配插在了花瓶里,给早餐时刻增添着生机。对面的人一口一口的吃着,吃得很是香甜,吃得也很快。
“父王我吃好了,先退下了。”雪神微微点头,看着少爷没有发出太多的声响,身后的侍女为其挪开椅子他便径直了走了出门;在另外的房间候着。雪神一口一小口的慢条斯理的吃着,品味着早点的美味;夏雪看在眼里吃得却是战战兢兢。夏雪吃得太小心结果把自己给噎着,呛得难受还得忍着。
“没关系,去卫生间吧。”得到允许夏雪着急忙慌的跑了,他的动作一刻不留的映在了雪神那双犀利的眸子里。“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儿子?”雪神搁下刀叉起身便离去,大殿之上肃目非常就等着夏雪的归来。
“不好意思。”
“雪儿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能完成你要的人安然无恙,你要是完不成他们死你活。”雪神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击着夏雪的心房,没有反驳,不可以反驳,没得反驳。
“什么事情?”
“我要慕容白……,生死不论;你做得到吧。”雪神双眸凝视着,看得夏雪不经得往后挪动着小步子想要逃离。“雪儿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我也是很期待。”雪神勾勒着一抹笑容,笑得让夏雪直接崩溃,跌坐地面。雪神上前拖着夏雪的下巴,抚摸着他的脸颊,浑身一个激灵咬紧下牙槽。“我要的你们一样都没有给带回来,实在有点失望;留着你们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现在的雪域食物可是很紧缺的存在,你们都是有我才可以活下来。”
“知道了!”夏雪咬紧牙,缓缓的吐出几个字都是那么艰难。
“好吧,我很是期待你会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否则我就让他们与雪域一同烟消云散,从三界六道里彻底的消失。”夏雪听着,似乎被吓着了,似乎不甘心;眼眸湿润了。
“知道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夜袭
夏雪全身失去了力气,连靠着自己起身都不能,一旁的少爷上前亲自搀扶看得雪神以及侍女们都惊诧万分。夏雪一身的鸡皮疙瘩,沉着娥眉,一把抽离。
“不用了。”夏雪的语调有些冷,与他的名字真的有些符合;生在夏天里的雪是很容易破碎融化的,就如昙花只在一现。可是逞强的夏雪依旧起不来,腿软得就跟没有了骨头一样。夏雪咬牙,眼眸湿润都流下了泪,恨得牙痒痒,为什么这么没用呢?
“雪儿生在夏季始终不过昙花一现;来人,将那两人给我囚禁在荒漠边境,直到雪儿完成自己的任务为止。”
“父王……!”
“雪神……不……”夏雪抬首,视线已经模糊;却看见雪神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钥匙晃了晃。
“钥匙就在这里,我等候着你的好消息。”
“夏……!”少爷看在眼里,任凭着他的决绝却依旧心疼不已;甩身而走示意侍女们好生伺候。侍女搀扶着夏雪离开了大殿,送他回了房间。侍女二人从旁伺候,在他们面前怎么可以露出怯懦?
“夏小姐有事就吩咐我二人便可。”
“不用了,你们退下吧。”
“好,有需要您就叫我二人便好。”其中一人拉拽着另一人便退出了房间,两人没走多远嘴里便开始议论起来。
‘什么人呀竟然这么大的谱?’
‘嘘,小心祸从口出,你又不是没看见她可是少爷在意的人;不论你有什么不悦都不许说不许想,你我谁都逃不出雪神的眼睛。在这里的人不可能会有秘密,谁保有秘密必然会被利用;谨记谨言慎行。’另一个有些泄气,在这里活着就是战战兢兢,没有一刻自由。
夏雪听着,心上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的疼痛,那一幕幕都在脑海里上演,一次又一次的挣脱开他的手心;伤了他也伤了自己。伤害有时候就是相互的,谁都捡不着便宜。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头扎进被子呜咽的哭喊起来,身为花魂他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屈辱;身体颤抖着,似乎是在恐惧在愤恨。好久的宣泄,夏雪才逐渐的冷静下来平静了心态。
刻不容缓必然马上起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睛微红,梳妆一番便踏出了房间。大门处已经备下了马车人手,虽然不多每一个都是叫的出名头的高手。然那个人也在随行之列,他走上前为夏雪掀开了车帘。
“不需要这样……!”两人相视,夏雪哪怕有一丝蛛丝马迹都能被察觉到。
“我会帮你。”夏雪不愿领来自他的一番好意,撇过脸上了车。“雪神让我与你一起去,慕容白由我亲自对付。”夏雪听着,面色沉重。少爷跨马,一声令下,开拔。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你这样你认为我会再一次接受吗?会原谅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回过神,突然一怔吓得少爷立刻起身,不小心碰翻了一盆水打湿了裤腿。少爷回身发现床榻上的人儿已经醒来,她的手正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
“灵儿……!”
“哥,我们又见面了。”灵儿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奈何力气不够,松散了一口气整个人倒下,少爷及时的将人环着入怀。“哥,你怎么了?”
“没事。灵儿为何你的身子会这般孱弱?不过才数日未见,再见怎么就要天人永隔一般?”
“谢谢哥,虽然已经没有兄妹缘分却也还记得我们曾经的兄妹情谊。”
“傻妹妹,别胡说;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管他过去多久,管他时间的沧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哥他们怎么样了?慕容白他们是不是落到你的手中了?哥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尤其是这一件事情。我与慕容白这一世注定是对立的关系,他有本事就从我的手上逃离,或者战胜我。”灵儿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用尽,困意再度袭来。“灵儿好好睡吧,我会想办法的。”少爷紧紧的抱着靠着自己的灵儿,心上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对于灵儿便一眼将其认为就是自己的妹妹。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这么已经认定了。
前半生浑噩不觉,后半生为情而累。
今夜也并非如此清净,月夜风薅星稀闪烁,正是潜入最好时机;巡逻并不紧凑。观察好一阵,人困马乏,两人一同由着小径进入,避开了所有耳目。
草地之上到处都是尖锐的铁蒺藜,张着网想将其一网打尽;南溪一个个水球砸过触碰每一处极光将布置下的网全部触发。萧默寒为其竖起大拇指表示厉害,由衷钦佩。
两人快步通过在要到达慕容白的地方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整个神庙都响起了铃铛声,神庙内的钟声也被敲响;一只只晃眼的银头箭矢齐刷刷的对准了两人。
火光耀眼,一起被点亮,两人沦为了众矢之的;这种情况也属正常。他的防范怎么可能这么漏洞百出?故意泄露的缺口,好让我们往里面钻。少爷听闻声响,放下灵儿便屈身前往。
“南熙空海好久不见了。”
“少爷!”
“什么少爷呀?你和他都已经划清界线了,怎么称谓上没有改变?”
“少爷是一个随性风流且洒脱之人,从不与雪神为伍。可是这一次少爷为何在此?”
“活着有时候就是这么身不由己,南溪空海你能及时脱离也算一种福气,但愿你没有跟错人;闲话少叙,想要救人你们必然要经过我这关。”南溪瞠目,这个人的实力从踏入苍岭的那一刻便有所耳闻,没人见过他使用的法术,但仅凭着他的剑法刀法拳法腿法……可谓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长久以来都是无法撼动的存在;被称之为天才的存在。“呵呵南熙空海那些不过传言不必当得真,你可以亲身试验一番,我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南溪注视着那个他们曾经都靠着仰视存在的人,身体在颤抖,也许是兴奋。南溪握紧拳头,不论什么结果都想亲自验证一把。凝聚法力挥出,只是轻轻触碰便散去;这一下真是惊愕不少人。
夏雪趁着少爷与南溪的纠缠偷偷的潜入了灵儿的房间,以花魂之力将其唤醒。
“南溪你的法力变弱了?”南溪也明显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律动完全变了节奏。南溪摇晃着脑袋,突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公主出事了。”终于回想起自己曾经以花魂起誓,要与公主生死与共。“默寒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
“少爷可以放过萧默寒吗!?”
“嗯,可以,仅此一次,下一次遇见照抓不误,你最好劝她能够避世不出。”南溪喘息着,淡墨一笑;呢喃着谢谢。
“快走!默寒,走。”
“生死一起,我绝不苟且;绝不空留你一人独自面对。”萧默寒目视,大喝一声;“战魔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凋零
夏雪为其注入灵力,可惜每一股灵气进入身体便快速溃散无法凝聚于灵魄之中。
“灵儿千万要挺住呀,醒过来醒过来,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夏夜;怎么办才好?”一曲曲唱罢尽萧几何醉梦,一环环刀枪剑戟无数光怪。夏雪掩面而泣,前世记忆苏来,今世雨蒙不尽。“多好的一对璧人,为何要如此凋零?”
萧默寒肃目,手执战魔剑飞身而起,一剑劈下;人与剑皆落于少爷之手。默寒瞠目,无法挣脱,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的力量为什么会突然猛增强了许多?一切发生得太让人猝不及防,连回忆都无法重现当时的情景。
“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落入你的手心?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少爷放了默寒,你说什么我便都听从。”这话叫人好生耐人寻味,少爷邪魅的勾勒出一抹笑意,问:你与她什么关系?
两人皆愣神,什么关系萦绕在了心头?默寒也非常想知道自己在南溪的心里到底站着什么样的位置,身体很诚实的告诉少爷她此刻的心情却是紧张,有点害怕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少爷手上的劲力一动,默寒直接晕了过去;一松手人向后倒去被架到一旁。“少爷!”
“我没有动她,只是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南熙空海她与你是什么关系?想清楚了吗?”
“兄弟!”南溪吱吱呜呜的吐出,真话假话真切的感觉到了;“是,一定是!”
“哈哈哈……南溪空海何必违逆自己的心意呢?来吧,不管是你认为的兄弟还是我认为的别的什么关系,只要你能打败我就可以带走他们任何一个。”南溪沉淀下浮心,隔断与之联系瞬间稳定了自己的法力;飞身而起少爷迎面接招。两人拳脚相互应不相让,你来我往,近身肉搏,可少爷几乎每一拳都恰到好处的避开,每一脚也都及时的挡下。南溪战斗得十分吃力,对面的人却显得意犹未尽;毕竟这么久了他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过手。
“少爷不愧为站在顶峰的男人!”
“谬赞,不过是大家吹捧出来的恭维,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站在了顶点。”南溪可谓有点受到打击,明明这么强悍的一个存在却偏偏如此谦逊。流淌的水开始汇聚萦绕在周围,盘旋与空间;水龙击出一声嚎叫天地震动。那人不躲不避,正面迎击;在触碰到的那一刻溃散而落。水四溅,落于地面朝着低洼出奔流而走,倾泻下玉龙雪山。南溪愣神,怔住无法动弹。
“为什么?”一千一万的为什么萦绕在心口喃语。
“呵呵你没有更多招数了吗?那么就该接我的招数了。”南溪没有看清少爷的出手,没有看见他的身法就已经到了跟前,只是一掌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下滚了好几圈。南溪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顿火烧火燎,肋骨断掉了几根,五脏翻腾得厉害。
“没有吐血,都淤在内部了?这是什么功法?”南溪咳嗽几声,颤巍巍的站起。
“那么是要继续的意思?我便成全你。”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现将少爷反弹出好几米远。看清时一只大手,张着利爪挡在了南溪的面前。那只手黝黑诡异,手臂纤长一只延伸至铁蒺藜网里的慕容白身上。人没有醒,也就是凭着自己的意识在发动攻击;看上去很有恶魔的气息。“这是……盘根错的种子……!为什么他会得到盘根错?”少爷惊恐,这样东西他很清楚是谁拥有的;这个人不可能会有这样东西。“你是哪里来的盘根错?回答我。”少爷恼羞着,笔直的冲向了慕容白,此刻无法防御;南溪更是无法再动弹一步。少爷一掌便挥断了盘根错形成的巨大手掌,照着慕容白的天灵便打去;随着轰然一声声。“灵儿……!”
“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灵儿用尽全力与之对掌,力量耗竭,终究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少爷的怀里;“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哥不要助纣为虐了,一切都还来得及回头吧。不要一错再错,只有你回头你和夏雪才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灵儿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身在雪域你我皆身不由己。”灵儿的灵力彻底的溃散而去,再也醒不过来;少爷,南溪纷纷沉浸在了痛苦里。突然间,少爷退避三刻,捂着胸口一口腥血吐出。“你……!”
“痛苦吗?我来替你解脱。”公主的拳头握得咯吱响,眉眼里不屑的挑衅;南溪愕然,正当他高兴万分之时,一口腥血喷出,灵气溃散无度。
“我,怎么……?”
“嗯?南熙空海真是一个愚蠢的花魂,你是发下了什么毒誓吧?”南溪愕然不已,突然一切都能解释通了;抬首凝视眼前的人。
“你,不是雪域的公主!”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死与不死都是很重要了。”公主醒来之日便是灵儿命凋零之时,南溪溃散了所有的灵力打回原形变成了一株空谷幽兰,盛开得煞是耀眼。公主既然醒来那么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改写,一挥手化去了铁蒺藜的网子,将人救出。“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松开默寒,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你呢!虽然我是偷袭,可我也同样有实力与你一战。”夏雪躲在了角落,被那一幕惊得不敢动弹。
“那个人……那个人……;那是人是黄莺!”回想,夏雪无法叫醒灵儿,垂头丧气的哭喊起来,没想到灵儿自己睁开了眼睛要求她将自己搬出去借助月光的力量让自己恢复。夏雪应答着,照做着,可没想到竟然只是回光返照。“灵儿你不可以……!”
“夏雪嫂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我去做最后一件事吧。嫂子你和大哥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找出真相不要让大哥和你的情缘就这么轻易的被折断。”
“好,知道了。”目视着灵儿的离开,那一抹笑容看得人震惊,好像再也见不到了一般;夏雪却没有阻止。心中狂乱不已,索性追了上去。夏雪紧紧的把着门沿惊恐万分,他从来没想过黄莺竟然可以变成这样一个可怕让人畏惧的人。怎么办?逃吧,孟轲逃吧,再不逃,我怎么觉得我会再也见不到你似的。与你赌气,与你置气,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孟轲……不要死……孟轲……孟轲……;夏雪心中叫喊着。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把我妹妹还来!
黄莺紧紧的拥抱着慕容白在怀,泣无泪呛无声,双眼灼灼闪烁的盯着眼前的人,浑身怒气不张形成着一个鬼魅的魔。少爷心上咯噔,不由得稍后半步;除了雪神这是第一次让少爷有了畏惧的感觉。
“孟轲少爷你不好好在你的苍岭呆着跑这里来祸害我家相公,找死。”
“嗯,黄莺……是你,我家灵儿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黄莺邪魅一笑,张开手掌一团蓝光闪烁点缀的小珠子出现。
“这是她最后一缕魂格,想要吗?”黄莺咬牙的说着,将其咬在了口中,这一举动可是激怒了孟轲少爷。
“过分了,黄莺。”少爷挥手,命人全力围攻,将两人拿下,万箭从他的身畔嗖嗖的飞过直接刺向慕容白夫妻;黄莺眼眸流光一闪背上张开了黑色的羽翼紧紧的将两人包裹。另一扇羽翼展动,掸开所有的箭矢。“黄莺把我妹妹还给我!”箭矢落下,将周围布满密密麻麻。黄莺微启红唇,牙齿稍微用力,闻得卡兹一声,那枚小蓝珠出现了一道裂痕。“黄莺!”少爷怒火中烧,嘶吼一声,身体一道金光围绕而走;剑磷化掌心而出。黄莺轻抚着怀中人儿的面颊,红唇微启在耳畔亲昵着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将人缓缓放下,身下铺着厚实的黑羽。
黄莺展动着翅膀,无数的黑羽飞出,像一只只利刃一般,可触碰到的一切都将化成黏浊冒泡着的污秽,可将触碰到的吞噬重组力量,释放内心最潜在的欲望。黄莺与御灵儿的法力完全形成了对比,一个是净化一个化魔。
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每一只箭羽都被少爷挡下,多数被折成两半;可少爷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刃竟然遭到的啃食。少爷也发现了这个人的诡异法术并不来自雪域,而是魔族。
“魔族余孽!”
“呵呵错,猜错;见过我真身的人都得死。”黄莺展动翅膀腾飞而起,那一双翅膀竟然几天蔽日将所有的光芒都吞噬;“三炼四诀黑羽降魔。”少爷的速度之快就连黄莺都不曾看清,可是一靠近便会被拽入黑暗之中被吞噬一般。
天晓星辰不知岁月匆匆,少爷只觉眼前的黑暗在扩张,无数的黑羽飞下,舍身保护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的沦为了箭靶。不晓一会儿,沦为众矢之的成为被围困的人成为了少爷。箭羽在他的身体侵入内部,化成一展残缺的翅膀,双眸浑噩灰蒙;完全的受其掌控,一个个都变成怪物似的。一个个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狰狞的朝着少爷冲了上来;危机一刻为求自保只见一道光闪过一切都结束了。
夏雪怔怔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角落挪了出来,身体颤动着,泪已经不由自己的湿了面。
“孟轲……孟轲……不要……不可以……”夏雪已经无意识不再害怕畏惧的朝着那一堆跑去,那个人是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就算他恨那个人就算他怨那个人,可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孟轲……!”夏雪叫喊着,这一刻他不想拥有前世的记忆,他不想记得曾经的过往,他不想回忆起那个人是多么狠心决绝的将冰冷的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黄莺挡在了他的面前,张开手,黑羽浮于掌心朝着夏雪毫不留情的飞去;死亡就在那一刻。夏雪闭上了眼睛,下辈子我们不会再有所纠缠。就在黑羽刺中夏雪的那一刻,一切都停住;张开眼便看见那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瞬间黑羽化为了泡影,少爷孟轲的能力也被展现;他的双眸为金色瞳孔,在漆黑的夜里化出了闪亮的希望之光。
“这是!?御神府的力量!”黄莺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雪域,那时候御神府在雪域可谓赫赫有名,有幸见过一面,也见识过那种力量。“哈哈哈……想不到啊,堂堂的御神府竟然会沦为雪神的走狗!”黄莺都感觉意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处发现消失已经的御神府后裔。另外两人懵圈,御神府是什么第一次听闻。“啊,我知晓雪神的目的了,原来如此;把最具威胁的东西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若是他有了二心,灭之容易。”黄莺自顾自的揣测着自己的言论,哪管这话是不是刺头一般扎进了少爷的心堂。“呵呵……孟轲少爷真是可怜!”
“你闭嘴,荒谬的言论可以击溃我父子的情义,黄莺你以为你是谁!”嘴上虽然说着信誓旦旦,但心海浮花涟漪晕开。“一边去!”夏雪往边上走去,看着两人如流光闪现,速度之快,在空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黄莺红唇微张,随之传来一声卡兹。少爷停手0.01秒便被有机可乘,重击而下;黄莺可不会手下留情。
“孟轲为什么不出手?”
“灵儿……!”少爷呢喃着,已深受内伤。黄莺可不会罢手,今日露了真面目,谁都不能活着离开。
黄莺凝聚力量朝着少爷打去,却在那一刻夏雪以身相护挡在了他们之间,花魂元灵碎裂。少爷怔住,久久未有回神,她的血一滴滴的淌落在了脸颊。
“雪儿……?”
“呵呵……!”夏雪灿灿的笑着,眼神迷离开;“我还是因你而死,孟轲我真的很希望能与你斩断夙世情缘不再与你相遇,那样,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将你放下。”
“真是感人!孟轲少爷根本就记不得你到底是谁,当初那件案子可是轰动朝野。”
“你闭嘴,黄莺;我夫妻二人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夏雪喝止,却很是温柔的相对眼前之人。“孟轲,再见了。”少爷伸手一顿抓,却什么都没有抓住,目视着夏雪从他的面前溃散而去。
“雪儿……,雪儿……;回来,回来啊。我不介意你对我的态度,我什么都不介意,你回来啊。”少爷嘶吼着,震动天际;泪悄然的落下。心海浮动,波澜而起;第一次体会到了撕心的痛。一口口的腥血吐出,整个人力竭而倒地。
“哈哈哈……真是意想不到的结局,亮度夏雪因你而死;其实也许不是两世。”少爷没有言语,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神涣散精气神已经死去,这跟活着的死人有什么区别。“就让我帮一帮你吧,送你们去团圆,一并投胎转世再度相遇再续前缘。”轰,少爷出手;黄莺仰天张口吐出了蓝光珠落到了少爷手中。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足!黄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登门为雪儿报仇雪恨。”少爷消失了,黄莺不见一丝低落;毕竟他的目的也算达成。
第一百八十六章 雪花飘然
如今这里是一片狼藉,对于黄莺一切都没有关系,哪怕惹人生疑,御灵儿的灵气溃散附着在了黄莺的身体上,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消失。
太阳缓缓的生气,光芒万丈的照进了屋子,给整个雪山之巅带来着生机的力量,一切都在复苏,一切都在消融。
慕容白睁开眼眸,眼前一道白光刺入,疼得有些睁不开,缓缓的适应,感觉到耳畔传来的温热气息;转过眼神却看见了那个女孩趴在了旁边睡得酣甜。不由得慕容白也露出了浅醉的笑意,反手轻抚着女孩的脸颊与之一起同枕。
灵儿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这是在做梦吗?如果这是一场梦,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哪来那么多梦?”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慕容白的独白时间;刹那坐起看在蹲在窗户边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肥猫艾诺。
“师傅?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
“嗯?为什么我会在房间里躺着?我记得我身中埋伏,四肢都被钉骨钉给伤了四肢。是师傅救我的?”
“我可没那本事,救你的就在你的身边躺着,可能是太累了,不眠不休的照顾几休。”慕容白低眉瞧着身畔趴着的女孩,不由得心生怜悯;轻拨着她脸颊上的发丝,好一顿心疼。肥猫却看得真切,那个女子根本不是普通人,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明了一切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且好好待他吧,我就不妨碍你们小两口了。”不得不承认,御灵儿与黄莺这两个人,明显的是黄莺此刻的确更适合慕容白,有她的能力加持,能更有利的助我那个废物徒弟更好的夺下妖皇之位。肥猫竟然承认了黄莺作为他徒弟媳妇,不再反对儿女情长。
“我的伤都被包扎好了,都是我妻子的功劳,也许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灵儿,我一定不会负你。”话于口易出,誓与时间紧密相连起缔结之约;慕容白不知道的是他的话为真为誓,终有一日是会被兑现。抚摸着黄莺的娥眉,动作虽轻但人也被惊醒,抬首与之相视。“早。”慕容白轻起薄唇,吐出温热的一个字,听得黄莺顷刻晕开红绯醉在话语里。
“相公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疼的?”
“没有,放心吧!谢谢你费心照料,辛苦你了。”
“照顾相公哪里谈及辛苦二字,明明是幸福才是,能嫁给相公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福气呀。”眸中有情,分毫不作假;两人情意绵绵相视着彼此。
“灵儿床榻上来小憩片刻吧!”灵儿?他口中唤的第一声竟然是灵儿,虽然我利用她让相公爱上我,可是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人的名字依旧横插在我们之间,就算她已经不再了也依旧存在我们之间;可恶。黄莺面色略显得尬尴,却也不敢言说什么;毕竟自找的苦自己得咽。
“怎么还想让我生气吗,那好我们继续冷战。”黄莺噘嘴起身,被慕容白拽回,一脸灿灿的笑意喊出;娘子。“哈!相公第一次开口叫我娘子,好好听,再叫一次。”这边情意浓烈,就差一点可以洞房花烛;可惜总有某些事情开始干扰。一声声的吼叫打破了难得的平静,慕容白推开了黄莺,一脸挫败见相公把腿便离开房间,怒不可遏写满了整张脸。“竟敢坏我好事!”慕容白瞧见了屋外的狼藉,眼眸往右移看见了被铁链缚锁下的九命猫;无法挣脱的他被奇怪的污泥沾染了一身。性情大变,急速暴走。
黄莺慢悠悠的拾起碰掉的一只鞋子,穿上,一副优雅做派的提了一下后跟,撩动耳畔的发丝方才踏出房门。
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喊,黄莺三两步的跌撞闯进了慕容白的后背,扭了一下脚踝顺势倒下,被慕容及时的环在怀里。
“相公……!”
“娘子小心一点。”郎情妾意,眸中温柔似水,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黄莺一个踉跄紧紧的搂着慕容白的脖颈。地面颤动,裂痕延伸。
“相公这是怎么啦?”
“娘子回房间去带着。”
“不,我要与相公一同面对。”此景要如何解决,九命猫咆哮着,扑棱着将地面震动。“相公那猫好脏,要是给洗一洗就好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也许这还真是一个办法;将污秽以无根之水清洁一番。慕容白唤出冰龙要求下一场大雪,这样的天气下,雪落下便化作了水。在雨水的冲刷下,一切都被冲刷干净;黄莺也是没想到自己的法术仅凭着一场雨雪便烟消云散了。浑噩下的九命猫渐渐的恢复了意识,醒来,眼前的一切都叫他震惊不已;也让慕容白震惊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沉睡的时候。”那些被妖血控制侵蚀的人们在这一刻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不过再也醒不过来,沉沉的沉睡下去直到永远。
大殿前,一个女孩眨动着眼睫毛,突然睁开眼睛;疼痛瞬间传遍了身体主宰了神经。
“我……?为什么?”女孩拼尽力气坐起身依靠着红墙,发现自己的脸颊像被火灼过一般的疼;一滴血滴落于衣襟上青黑之色。“中毒了吗?”背部中了两箭,扎得有些深,红艳的血已经侵染了背上的衣衫。“为什么会这样?”四周到处都是箭矢,凌乱的扎在了不同的角落。默寒喘息着,失血过多身体完全没有了力气,头脑意识也变得模糊。“我,快死了吗?不知道爹爹,娘亲怎么样了?”
“相公默寒在哪里呀?”黄莺突然想到,忙问;松开慕容白便到处寻找开。“默寒……我的默寒……!”黄莺将人找到,叫喊着,将人搂在怀中哭喊着,可惜默寒的意识却沉睡了,在沉睡前的那一刻见到了想见到的人。“相公,救默寒,救救默寒。”萧默寒于慕容白与黄莺相救之下,没过几个时辰便醒来。醒来那一刻发现自己的手被身畔的女人紧紧的拽着,生怕跑掉了似的,这一刻莫名的是幸福。
“娘……!”
“嗯?默寒……你醒啦?”黄莺惊醒,搂着默寒缓缓流下热泪;“你知不知到你这样子吓坏我了,我多害怕再也再也见不到你再也听不到你了。默寒,你保证保证不再这么吓唬我了,我真的害怕好害怕失去你呀。”黄莺撕心的说着,那些话听着都不太清;但默寒点头应答着。
“公主,慕容大哥呢?南熙空海呢?”
“相公在厨房里给你煲粥,至于南熙空海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没找到,难道南溪被那个人带走了?默寒一脸的担心,身边的人轻抚着她的脸颊,那道伤口显然的被纱布包扎着。“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公主我的脸有些疼……。”默寒看着,公主竟一脸难色,不好启齿。“会好的,对吧?”
“嗯,会好的。”慕容白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粥与包子,接下来他要去一件事;两人一同的前往见证。箫声起,响彻着整个玉龙雪山,空灵悠扬;轻而易举的破除了雪神布下的阵法取下了冰晶。拿在手中的那一刻冰晶便碎裂,化成无数的光点随风散去。天空云层密布,扬扬洒洒的雪花落下。默寒接在掌心瞬间化水,仰望苍穹整个雪域都笼罩在了一片白雪纷纷的世界里,煞是风景怡人。
公主搀扶着萧默寒,保护着不让他再受一点伤害,慕容白一旁站着,箫声未停;黑猫在回廊上坐着。这样的画面也真是不错,雪很快的将雪山之巅厚实的堆砌,银装硕果,万般晶莹;厚实的雪地上长出了一株兰花熠熠盛开,淡淡香气。
然,雪山之巅下,瀑布凝结成了冰凌将整个栈道都完全的封闭在了冰雪之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来自冰龙初白的记忆
好漂亮!冰冰凉凉的好像一块玉石,把它雕琢一下一定会成为焦点。
喂,小心一点,这可不是玉石,是一枚蛋,我捡的。
……?蛋?捡的?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捡回来?真是的,赑你真是让人头大;万一人家的母亲正在四处寻找怎么办?
一个银发系长得很娇俏可爱,撅着小嘴拧着眉头对眼前比他高一个头的黑发少年说教着。
知道了,现在就去找他的家人吧!
你是在哪里捡到的?我们一起送回去吧。
两个少年约定着,一起将这枚玉洁冰凉的蛋装在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中带着上路,吩咐厨娘备下一些食物带着。银发少年木讷着,这是要作甚?
顺带野餐一下!
黑发少年提着食篮呵呵的一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两人一前一后踏门而出;站在大门口停驻片刻。
干什么呢?走啊!
你说我们是腾云驾雾呢还是策马而行?
嗯!策马吧,在这雪域策马而行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一路风景别有风味。
侍卫牵出两匹骏马与宫门口前,红棕毛随风飞扬,看着就英气逼人;馋的黑发少年两眼金光闪烁一把拥了上前。银发少年无语,虽然咱们现在人形模样,可是元神可是会叫这些生物吓得掉魂的存在。马儿一声嘶鸣,倚天而啸直接叫黑发少年掀得人仰马翻摔到在地,惹得银发少年一顿好笑。
是不是傻呀,赑。傻眼了吧,快起来吧。
呀,我的东西呀,我的糕点我的蛋……。
黑发少年撅着屁股捯饬着,捧着那枚白蛋欣喜的万分,在脸颊上蹭来蹭去。
别给我丢人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好歹你还是雪域的王,尽让人看笑话啦!
呵呵有什么关系,笑一笑烦恼少;走吧,我们出发。
虽然黑发少年赑很多时候闹点笑话,让人啼笑皆非,可真正遇到事情面前他绝对不会丝毫含糊。
两人骑着高头骏马驰骋飞奔出了雪域,开阔辽远的一片草原,绿意盎然,环山之上皑皑白雪妆点。风中凛冽清雅,夹杂着淡淡的泥土芬芳。一条河流清澈见底,偶尔见到小鱼小虾悄然躲避。
赑东西是哪里捡到的?
嗯?
黑发少年思虑一番,指着最高的山峰说;是那里。银发少年很是气恼,这个人一天没事可做吗?雪域大大小小的事物等着他来处理,每天尥蹶子的甩给我。
嗯?帝你的头发有一缕变成了粉红色了。
银发少年慌忙回神,拽着自己的发丝看着;那一缕粉红来得有点太显眼。
我们快走吧。
黑发少年挽着银发少年的胳膊眼睛水汪汪的撒娇开,一脸萌瞬间融化了帝的心扉;这颜值实在可爱。
不行,想都别想。
帝坚决的扼杀了赑的想法,让他还没发芽就给掐断;回首便瞧见赑泪眼汪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哎……
帝,这么冷的天送回去他就不会再被孵化了;咱们救救他吧。帝,好帝呀。
哎……不要跟我哭……我是……
帝,你看看,你摸摸,他的温度越来越低了,冻得我的胃都快着凉了。
笨蛋,你是笨蛋吗!
终于帝同意了,两人一起将这枚蛋带回城堡去将其孵化。帝深深叹息,对眼前的这个人他实在没办法抗拒;于心不忍。帝浅沫一笑,又增添了一抹显眼的粉色发束。
好啦,我们可以回程了吧!我去牵马,稍等一下。
帝转身朝着马匹走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赑已经在草地上铺上了餐布,摆上了瓜果点心,美酒佳肴。
赑,你这是再做什么!我需要赶紧回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呢!
急什么?难得出来一趟,你细细看看周围多么山清水秀风景秀然;不在此小醉片刻岂不是辜负良辰美景。
你不是要孵化那颗蛋吗!?
是呀!我已经把他装进我的心海之内,短时间是不会有事的。快,坐下,陪我小酌一杯。
帝没有生气,坐到了赑的旁边。这样的风和清新,美景和喜欢的人,真乃一大享受。酒过三巡,竟然有了些微的醉意;真乃酒不醉人人自醉。帝躺下,嘴角的笑一直扬起不曾放下。
这样就好,一直能这样就好;好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王城内每天都是两人的欢声笑语,为那枚蛋忧心的声音;帝捧着蛋心焦不已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会害了里面的生命。
赑从帝的身后将他们环在了臂弯之下,灿灿的笑着;这一刻真像是一家人。
帝不要太过忧心,你是生病了才会感觉不到他的律动;来把你的手抚在这里。
赑牵着帝的手抚在蛋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强有力的心跳。
太好了,过不了多久就快出生了吧;赑你说咱们谁是爹谁是娘?
哈哈哈……!
帝很奇怪,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我是爹爹啦,第一他是我捡到的,第二你瞧瞧你的穿着;很明显了。帝,明天我要出去巡视一趟,王城的一切都交给你啦。
嗯,早去早回。
帝很是高兴,这样算是确定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每隔几百年我就可以重新定性,下一次就当你的女人;好吗?
赑道了晚安,便离去。第二天天还没亮赑就带队出发巡视边界去了,一走怕是要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回来。
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了,我们一起等候爹爹回来;哈哈哈,好害羞呀。
帝捂着脸说着,眉眼里都是深情厚谊。
不消七日,侍卫急冲冲的进入内殿传来消息说王已经进城,马上到达王城。帝立即搁下手中的笔,面上即刻和悦起来,起身前往。站在王城口眺望,却发现了那样惊心的一幕,赑的专属马匹上竟然一同坐着一个女子。帝心惊肉跳,面色瞬间凝重;王很是照顾着那个女子,第一时间将女子引荐给了帝。
帝,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我有了一个来自凡人的名字,白玥;好听吗?
……好听!
这是我在边界入口发现的,她叫……。
女孩乖巧的走上前,与帝微微行礼,那面相和蔼亲善,眉眼里透着温柔。从此后,帝与赑之间的那个公然的秘密再也不属于他们二人。帝被排斥开,那个女子很快的占领了他的位置。
哇,真是好神奇呀,真想第一个看见他的样子。
女子说着。
然帝却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至从她出现了,帝就再也没有展露过笑颜;赑的眼睛里也再也没有了帝的存在。他就像一个透明人夹在了他们之间,帝每日处理着大大小小的公务,也再也没有任何人的关心问候一句。
冰龙初白施云布雪后便沉睡在了广场之上,浑身不时的掉落冰花,很是难受一般。
“怎么样才能救冰龙?”慕容白问着,掌心里的蒂纳竟然飞身而出;去到冰龙身边轻抚着他的头。“蒂纳?你们认识……?”
“我想进入冰龙的心海,你可不可以帮我!?”他们二人看见了初白的记忆,蒂纳神色哀伤,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便离开了心海。
“姜雨霏霏……!”蒂纳惊恐,这个名字可是禁忌。
“莫要妄言,忘了比较好。”
“他们后来发生什么了?”
“那么好奇?你就自己去问本尊好了。”蒂纳只言片语都不肯再透露半点,走到一边黯然神伤;“冰龙没事,只要在冰雪世界里休憩些时日便可自行恢复元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下山
法阵轻而易举的给破除后,几人暂时的留在了雪山之巅。每日悉心照顾着冰龙初白与九命猫,两灵物除了慕容白接近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九命猫对于现在的公主莺更是呲牙,一旦靠近唾沫横飞,爪子狂轰。
孽畜!
公主莺双眸泛着杀气,两人势同水火;不容对方。还好的是九命猫身上的铁链未被斩断,无法自由,奈何不了对方。
“娘子既然九命猫不愿意你靠近就不要接近了,或许他心情不好,你就多份担待吧。”
“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九命猫这样被束缚着没了自由心里很不好受,换了谁没了自由都会难受;相公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他吗?”黄莺邪魅一眼回首心善可爱,与慕容白相谈甚欢;九命猫一顿恼怒,紧紧的盯着嘶哑着。“相公这是我做的,你帮我给九命猫补补身体,多让他宽心。”
“好!”黄莺擦身而走,微微回眸一眼的邪气;孽畜,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进食。慕容白端着食物走近,一爪给打掉,爪子顺着剐蹭了其脸颊,为其避让踉跄的摔倒,疼痛迟缓的袭来,方才发现一条长长的口子溢出鲜血。黄莺回身,顿时恼羞成怒指责孽畜毫无灵性可言。
“相公怎么样?伤得重吗?”慕容白捂着脸,血透过指缝滴落下。
“没事,放心吧!”
“相公,这九命猫已经被妖气侵蚀没有了自我意识,胡乱的攻击伤人,不能再留。”黄莺面色为难,却也大义灭亲,看得慕容白实在心疼。
“再想想办法,此刻只要不靠近九命猫也没有什么危害,是为夫大意。”
“可是……相公他的爪下难道没有毒吗?”黄莺担忧着,身后的肥猫将一切看尽,昭然若揭。“相公我们先行离开吧。”
沉睡三日,冰龙苏醒,因祸得福化为人形,性别却未定型,长得美艳清冽,长发翩然一席青蓝白羽,耳垂白玉无暇环,娥眉银色铠甲,眉眼清冷,赤足落地,性格高傲藐视苍穹。
一眼入深坠眸,一刻便为其吸引;身后的黄莺却有那么一丝丝的妒恶。慌忙上前挽着慕容白的手臂,小心翼翼的问着;这位姑娘是谁呀?
“姑娘?”闻声,初白闪动着眼神,转过便一眼盯着黄莺,看得直叫他心上发麻,不由得后退半分。
“初白你好了?”冰龙微微点头,并未开口,也许还没有学会怎么说话。“初白化形真是可喜可贺,我们煮上一锅好菜好酒好好庆贺一番。初白你能斩断九命猫身上的铁链吗,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下山了。”黄莺兴高采烈,迎合着。
“相公我们是回王城吗?”细细思虑一番,还是决定去墨池。
“去墨池,我想知道国舅爷他们到现在了为什么都没有出现?我也要与姐姐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妻子,公主莺。”终于要被承认了,黄莺心花怒放得意忘形,喜形于色忘记还有那一双双的眼睛在她的背后灼灼的盯着。
“那我马上去收拾行囊。”目视着黄莺小跑着消失在转角,初白上前将一枚冰珠交给慕容白掌心。
“初白?”
“暂时我不下山。”初白虽未张口,可慕容白清楚的听见了他的声音,那样的清那样的空澈。
“你想留下?”初白微微点头。
“九命猫你们无需担心,我来照顾就好。慕容白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现在雪域的危机暂时化解,可他依旧存在。”
人心信仰缺失,躁动无常。天道轮回,顺应而成,勿枉勿纵,凝心顺法。
慕容白也自然接受,随初白步入大殿,裂痕斑驳,一尊神像障目捂耳封口金身不现。
初白立于神像右侧,泰然而至,蒲团灰及寥寥,慕容白怀着虔诚之心行礼参拜;可惜不受。初白回首清冽的眸子有些哀伤,慕容白的内心浑浊不宁,躁动不安。
“下山去吧。”耗时一天慕容白里里外外的将神殿打扫了一番,便带着妻子与默寒下山了。九命猫悲伤的发出哀嚎,褪散化为人形,四肢手足脖颈腰细都被铁链缠住束在法阵。“时辰未到,你一身妖气难消。”
“可恶,可恶!我的灵儿,我的灵儿啊!”两个灵兽都是亲眼见证了灵儿的死,可他们谁都不能妄言天机,只能闭口不言。九命猫咬牙掩面而泣,心疼非常。
神殿再次展现着光芒,金碧辉煌,雪花纷飞不停歇,整个玉龙雪山周围笼罩起狂烈的雪龙卷,关闭了出入口。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画上应有的结局,因起果终成,务须纠结。”哀嚎一声一声,来自九命猫的不甘,妖气叠加无从散;放不下终究坠入阿鼻地狱受尽煎熬,可他心甘情愿。魔障迷心入眼,坠深渊不起。
三人一起落下地面,慕容白停驻回望;各怀心绪。黄莺乱,从种种迹象那冰龙与九命猫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对于我的眼神,里充斥着杀气怒厄不发。突然眼神游移的往下与肥猫艾诺相视,那一眸直叫黄莺寒颤。
不可能!他知晓一切?
肥猫摇曳的尾巴,舔舐着爪子,双眸紧紧的盯着黄莺;看得她忍不住颤栗直咽口水。
“我们走吧!娘子?灵儿?”
“哈?什么……?”
“走吧,我想初白总有一天会回到我们身边的。”黄莺略显尬尴的一笑,那双神却一刻都不停的盯着艾诺。似乎忘记了什么……,玉龙雪山彻底的封锁了。
终究一日会回来,那我就不该在那个时候放过;终究酿成后患无穷。
跟随慕容白就是幸福,无论去哪里;暂时不回王城也没有关系。可是最近树敌有点多,黄莺也觉察到慕容白的变化,他一丝法力都没有了,除了墨绿凌霄能够使用任何法器都无法驱动;为什么?若不是黄莺以自身的法力为其纳灵气养护,现在他根本不可能下地走路。
“相公不如我们请月姬帮忙吧!?”黄莺突然的一句叫慕容白心上咯噔片刻,缓缓回身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你……是谁……?”一句话破露了,黄莺甚为惶恐;难道牺牲那么多就只是给别人做了铺垫?
“相公,雪神不好对付,我们现在应该联合可以联合的力量。”慕容白有些沉默,脑海里蹦跶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雪神从来都不是什么敌人。
“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墨池。”这一次人手完全缺失,路上会没有埋伏?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吧。黄莺怀着忐忑跟随着慕容白踏上了前往墨池的路,因为下雪已经将道路都掩盖,路程也被耽搁了许久,由于温度急剧下降,身为凡人的慕容白与萧默寒都无法承受,而在途中病倒。
艾诺化身黑狮将两人载着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处躲避风雪,因为这场雪的及时,掩藏起来的妖物们也开始了活跃;随在身后的柳叶一直按兵不动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黄莺与艾诺独处,两位相视着彼此,气氛显得有些沉。黄莺突然开口道:你都知道吧!
试探的问着。
知道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
有些还是什么都别捅破比较好,否则咱们这平静无浪的一切都将被打破,是你撕碎自己的面纱还是我露出自己的獠牙,都不好看。
说得也是,你不拆穿,冷眼旁观等待什么呢!
你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不是敌人;不是吗!
也对!心知肚明,艾诺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打着什么主意想要伤害我家相公我绝对不会放过;哪怕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这话从何说起?威胁吗!亮出了爪子,我是不是该回应一番。呵呵,那你就做好准备,既然骗不了天下人那就骗好他一人便可。
说着艾诺目光凶狠露出了獠牙,随着慕容白的醒来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结束。黄莺甩眼,秒变眼神迎上了慕容白身畔,悉心的关切的问着。
“相公怎么样?”
“可能是太累了,想不到在雪地里行走这般费力,不到一天的赶路,力气都用尽了;谢谢你们了。”
“相公说这话见外了,不要再说这般话了显得生分。相公我们下山匆忙除了单薄的衣物和一些必须品连御寒的都没有,我们是应该换上在雪地里行走的装备吧。”
“夫人说得极是,否则你我在这雪地里寸步难行。”慕容白灿灿的笑着,显然恭维;永远如此就好,你我恩爱如常做一对羡煞旁人的平凡夫妇,夫唱妇随。
可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雪神追杀令
呵呵……是我太放纵你的成长了,小瞧你的后嗣可不是一件好事,在我雪域掀起风浪者,杀无赦。
啪!
雪神稍一使劲儿,手中的玻璃珠子便碎成了沫儿,亮闪闪的光散去;一颗元丹就这么随风消散。旁边站着身着紫衣,发系微卷的女子。
“主上现在就发布通缉令吗?让所有的妖物都去猎杀?主上其实您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吧,毕竟那是故人之子。”
“鹃,不要妄想揣度他人的心思,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被人当众拆穿,味道不会好受,入杜鹃所言他的确是有那么些下不去手,毕竟那是那个人的孩子,可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云雾缭绕,挑花夭夭,风灵灼灼;一株桃花树下一盘棋艺摆下,焚香煮酒清茶片刻。一位白胡老者执黑子凝神观棋,久久不语。
‘师傅?你睡着了吗?’
‘蒂纳坐陪着为师下一盘。’银发飘然,一枚翠绿簪子扎在冠上;一身翠蓝衣衫仙气寥寥。少年坐下,执着棋子盒里的白棋随手置下;老者观棋眉头蹙然。
‘蒂纳日后你能如同下棋一般不假思索凭借直接当机立断,该放就放下。’
‘什么?师傅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雪神沉寂着,一切就如师傅所说我一发不可收拾的陷了进来,还没有办法走出这份深渊。突然一声急切唤醒雪神,随着禀报雪神急切而起,一把迎上了栽倒下的少爷。紧紧的将人搂在怀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轲儿?轲儿你怎么啦?”
“主上,我,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为您扫除障碍。”少爷突然的改变让雪神很是纳闷,胸前的那一记凶狠毒辣,到底是谁竟然能与他的孩子抗衡?
“谁伤了我儿?马上给我答案。”
“尊令。”杜鹃上前查看,斜睨一眼雪神的神情,差点没吓得掉魂;细细查探了伤口。
“主上这样的伤乃是近距离造成,能有这样本事的只有那个人。”杜鹃顿了几秒继续的说着;“那个人最喜欢暗下毒手,装腔作势。”
“黄莺!鹃儿,照你的意思办吧,下达追杀令全面扼杀此二人,我绝对不会将雪域拱手让人。”
“娟儿尊令。”紫衣女子转身摇曳身姿的走了,眉眼里都是笑意,不怀好意的笑意。回到房间,绘制下几人的图样,一个个栩栩如生,眉眼传神。“主上终于下定决心了吗,若非他心慈手软你们几个可以活到现在?”绘制几张,复制了上千张分发下去,张贴至各个城镇以及各个妖物首领手中。“去,不论生死。黄莺你这个卑劣不堪的小人,看看我的雷霆手段,惹怒我们苍岭会有什么后果。”杜鹃这位紫衣女子,从很早之前就站在了雪神的身畔,雪神走哪里她都会跟随,从小都对雪神莫名的敬仰崇拜,帮着雪神打理各种琐碎的事情,有时候在苍岭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话甚至于雪神的命令一般的存在。她知道很多雪神的秘密,也愿意为雪神鞍前马后,甚至为雪神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至从花相等人的冒出,杜鹃便退居了二线,很少再管理大小事务,偶尔才会出现在雪神身边;可雪神给了他一个权利可以挑选入眼的妖物带走以作训练,可想而知杜鹃的权利是有多大。每一张图卷蜷成了一颗球打进了他召集的妖物士兵的眉心,每一纵队看到的人物皆不一样,锁定的目标也不一样;一旦锁定自己的目标便会百分之一百的战斗到最后。
杜鹃勾勒一抹笑意,看着桌案上的地图,手掌下的那一片区域;泽海。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杜鹃说着便踏门而走前往与雪神告辞,回到大殿却发现黯然神伤下的雪神还没有回过魂来,紧紧的搂着伤重的少爷不知所措。“主上,主上少爷伤重需要治疗,不可再耽搁。”雪神醒神,眼神闪烁不定松开了手;情绪的低落促使得岁月加速了他身体的老化。一块皮屑落入了杜鹃掌心,悄然的将其收着。“主上少爷的伤得很重啊!”
“娟儿去做你自己的事,这里有我足矣;绝对不能放过。”
“是,娟儿明白。”杜鹃垂首,恭送雪神与少爷;眼眸下不知深浅的回荡着什么悄然落下。微微抬眼,看着雪神如珠如宝小心翼翼的抱着少爷走进了内室消失于眼前。杜鹃起身,转身踏门而走,八抬大轿高床红鸾账,躺下轻声呢声;起。
俩货庞然形似山丘,动弹一下便动静不小,可抬着轿碾依旧显得吃力,手脚都被负重的沉铁靠着,浓眉大眼里却毫无生机,五大三粗的身材,肌肉结实如石头一般硬实,一前一后一步一沉的走着。
“会没事的吧,伤得那么重;少爷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一点情谊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说不担心,可能吗?”杜鹃倚着柔软的红鸾账低眉不展,有些哀怨;凄冷的风从红纱账外屡屡侵入。涟漪沁人。“有雪神在定然无碍!”伴随着风雪交集,三人消失了身影,远行千里之外。苍岭神殿里,雪神开启了密室,将少爷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那个空遂的房间里;寒气浊燃升腾直往骨髓里钻。
雪神一扬手,掌至胸膛,眸中闪亮,顷刻间便将少爷整个冻结在寒冰玉雕之中。少爷缓缓睁开,愤怒不已;他不愿意就这样静静的呆在里面。
雪神恼怒又忧伤,毕竟这个还是是最优秀的存在,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从死神手里拼命的抢回来的。抚着少爷的脸庞,一脸深邃。两人相视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伤。
“你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下。”雪神刚要起身离去,却被少爷叫住。“什么事?”
“放了他们两个吧!”
“呵呵,轲儿说放就放了吧,钥匙我放在这里,待你出来那一刻亲自去释放吧;轲儿时间不能早不能晚。”雪神挥手化出一尊香炉,点上一注香。“香燃尽时便是你破空而出的时候!此间安心养伤。”雪神踏出门外,门轰隆间合上,在这个静谧空间除了寥寥的香气就剩下少爷的心绪;反复的煎熬。
雪神追杀令很快就遍布了雪域大大小小的城域,也遍布了各大妖物的脑海成为绝杀的任务。三人与一只猫开始了逃亡的路程,一路的踱步一路的潜逃,早已偏离了预定的航线,朝着那个他们不知道的死亡国度前往。
作为男主本该拥有主角光环的他却感染上了极重的风邪,久久不愈;一路体虚匮乏咳嗽,整个浑浑噩噩不觉醒。路上全靠着自己的妻子与萧默寒照顾,这份难能的可贵刻骨铭心的感动着。
第一百九十章 逼近
一大早,风清正和,洞外白雪皑皑,银雕素裹,风清冽的夹杂着清甜席卷着。萧默寒一个颤抖的醒来,一脸的笑意,她从公主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公主今日天气正好,适合我们赶路。”公主淡漠一笑,微微点头,一脸宠溺的看着身畔的默寒。
“去叫你爹起来吃早饭,然后我们就出发。”公主说完话愣神片刻,心上甚是打鼓,掩口瞠目,刚要开口辩解却看着默寒怔住,兴致勃勃的跑进洞内。“嗯?性子怎么转变?她相信我说的话了?”默寒朝着洞内拐角处走去,探头探脑的张望;别提多开心。
嗯!娘有前世的记忆,可是爹爹却没有;还是不要吓唬爹爹好了。
“嗯?默寒偷乐什么呢?”
“慕容大哥……身体康复了吗?娘……咳咳,公主说吃完早饭我们就该启程上路。”默寒一个大喘气,差点没给噎死;好险好险。
“好。”
几人简单对付了一顿,七八分饱;公主羞涩不已,他没能做出一顿像样子的饭菜。
“没事,馒头包子菜汤已经足够;吃得饱就可以了。”慕容白说着,身畔的肥猫却有些心瑟,想当初一个堂堂的慕容家的小少爷吃穿不愁,一家和乐,也没有怎么吃过剩菜剩饭;更别提这馒头包子冷得跟什么似的,烤炙一下一股胡味,能忍受这么多能改变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思虑变得更为妥善,说话方式也更为委婉;曾经的年少轻狂顽皮好动仿佛就在昨日。嬉笑撒娇信手拈来,可如今他已经没有这些了,或者说他不敢再露真性情,必然必须的稳重一些。“师傅我知晓这些不和你的口味,但多少也要吃一些补充体力。”肥猫瞥眼,自己现在堂堂一只喵,想要的当然是鱼虾蟹,馒头的确让人食不知味,勉强食之;肥猫两个肉球爪把着一个白馒头一口吞下。
“作为一只会思考有人心的喵也真是难为我也。”
“呵呵,冰雪降临,雪域里的生机应该逐渐在复苏吧!”
“是呀,艾诺师傅不要急,等我们到下一处就可以在小溪里打鱼虾了。”黄莺一旁说着,早饭也是吃得算开心了;吃饱喝足几人便整装待发。黄莺说道附近有座客寮,里面有很多店面,他们可以在里面找到缺的物品;客寮不远只是在岔道上往左不消一日便道。
几人出发,朝着客寮迈进;在一座独木桥附近察觉到了异常。慕容白驻足,回首张望。
“相公怎么啦?”
“好像有什么在逼近!”
“什么逼近?”公主莺纳闷,她什么都感觉到;肥猫在慕容白的肩头上突然呲牙发出了警告的声音。“来自兽的本能反应,看来的确有什么东西过来了。默寒你身子刚恢复,退后。”看着公主的爱护,别提心上多么的美滋滋,听话往后退却半步。不消一会儿,后面的山林便有了些许轻微的鬼祟声;随之声音越来越密集脚步声越来越噪杂。“相公……!”
“走!快走。”慕容白很清楚自己此刻就是累赘,他根本对抗不了这样的来势汹汹。那声音虽然嘈杂,却步子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慕容白回身拽着公主莺与萧默寒便快跑起来,一刻不停一刻不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万仞齐发,一颗颗能量球繁星灿灿的坠落,打在独木桥的附近,砰然打断了链接的铁链,碎裂了桥面;慕容白看着那一个个冲出了森林步步紧逼。这样的数目,比柳叶的那只轻骑多上了数倍人手,一个个训练有素,合而撼天动地,分而以一敌百。一个个弓着身子,似乎一点没有人形模态,反而更像已经离世幻化而成的兽。他们身后的天空张牙舞爪的黑压一片,云层低迷,好似一张鬼魅骷髅在叫喊。
“斩断桥梁!”萧默寒挺身而出化出战魔,横立于前;慕容白大喊。
“你们快弄断桥梁,我来断后!一群妖魔鬼怪,看你们在我战魔剑面前,能掀起什么风浪!”萧默寒挥剑战魔,一剑破空;轰然而落。肥猫化形,一爪落下斩断铁链,便退化成肥猫状态。
“相公你带着艾诺师傅赶快走,这里交给我们。”黄莺说着,慕容白面色沉重,这样怎么可以?
“要走一起走,要生一起生;我绝不弃你。”慕容白盘起一块石头乒乓的砸向铁链,公主莺感念无比,一出手便断了桥梁;带着慕容白与肥猫一起飞身落到对面。
“默寒快过来。”桥轰隆而塌,默寒飞身走,却被对面飞出的铁链锁住了脖子给拽了回去;挥动战魔剑削断铁链整个人直坠山坳。肥猫化黑狮而出,跃下叼着默寒往上走,躲避着攻击,身体闪现着奇怪的光很快打回了肥猫状态双双坠入山坳之下。“默寒!”对面山上那一个个张口狂啸着,声势浩大,甚是吓人;黄莺直往前蹦被慕容白拽着,无奈的愤然离去。身后的叫嚣声缓缓褪去,一个个销声匿迹。慕容白与公主莺一路不停的逃着,被追上了一条奇怪的路。
公主莺喘息,心率砰然;慕容白突然坠倒一头栽进雪地里。
“啊,相公你怎么啦?”
“腿,腿麻痹了,无法动弹。”公主莺听得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会呢?公主莺检查着慕容白的腿,发现没什么异常,没有伤口;原因呢。“我,身中过毒麻!”
“毒麻?那是什么东西?”公主莺竟然不知道,身居雪域,不出王城对于这等禁忌自然闻所未闻。“相公起来我背你。”公主莺吃力的走着,背着自己的相公,一步一个深陷的脚印;却浑然不知两人早已被众多的眼睛给盯上众多的耳朵听着。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妖物出来痛下杀机;可一旦他们行差踏错偏离航道便会迎来一群妖物攻击。“怎么回事?”公主莺吃力着,在雪地里很快的消耗了力气;两人一同的摔倒在雪地中。麻痹的状态在加据,手无法弯曲;慕容白看着身畔的公主莺一脸的心疼。“相公都是我不好,带你走不出冰雪,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傻瓜,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为了等我千年,你也不会被我牵连坠入万劫不复成为雪神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后悔,我从不后悔。”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入住客寮居
空旷的雪地里响着空竹被雪压断的声音,温度往下降低,雪花纷纷飘落。
公主莺不离不弃,拖着慕容白一步一步的走着,四下无人,更没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寒风瑟瑟冻得身后的人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下。公主莺扑腾的摔倒,咬牙切齿的恨着。回身看着慕容白昏昏沉沉,站起身,眸中竟然有些怒气。
“这湿冷之气我还是不能习惯呀!夏夜这一世的身子竟然这么虚弱,王者之气丝毫的展现不出来,白白浪费着夏夜那么强有力的元神。”突然一阵脚步声临近,公主莺顺势扑在了慕容白的胸膛哭喊着,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看着来人。一身白衣飘然,打着一把梅花油伞。
这个人眼眸清明,有着作为人的心性,没有被妖血侵蚀;那人蹲下身轻探着慕容白的额头。
“放心吧,只是感染了风邪;吃几服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
“谢谢。”
“跟我走吧,前面不远便是客寮居,里面有客栈可以提供休息。”
“还是到这里来了。”公主莺吃力的起身,见着那人张开手便将慕容白带起飞了进竹林的深处。翠竹林深处鸟语浅浅,蛙觉啼鸣;好似初春一般。这里物资丰盈,人来客往,客寮面积体大,以圆形为建筑,里面形形色色,俨然一个浓缩着小城镇,还可穿街过巷。那人将他们送到了一处有客来居,将慕容白小心翼翼的放下,便离去。
雪域竟然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不受妖血的控制的地方?公主莺十分奇怪,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桌椅茶杯,墙,门。
“务须奇怪,整座客寮居都是以白瓷净土为元素打造,可以压制妖血侵蚀,这里的人方才能安居;这里的每一件物器都或多或少的掺杂了以抑制。”
“这不应该是秘密吗?”
“呵呵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白瓷净土采集越来越难,恐怕真的要变成秘密了。”
“这就是秘密,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白瓷净土竟然有这么多,还以为已经所剩无几。
“姑娘打哪里来呀?竟然没有受到雪域的妖血侵蚀,着实的让人可疑。”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一步步的靠近,目光如炬好似能看透了公主莺的内心,不由得小退半步。“姑娘住店?吃饭?还是只是来好奇一番?”女子一席白衣,简单的绑了一下发束垂于腰际;赤足。冰雪肌肤,娥眉红妆。
“住店!”
“嗯,楼上雅间地字号,伙计帮忙抗人。”店里两个伙计,一个五大三粗圆脸肚圆,走起路来却异常轻盈,力气很大,相传能扛起一座山。另一个步子很沉,长脸,手长脚长;可跑起来却跟一阵风似的。两人将人客人送上了楼,安置妥当后便退下。老板娘呵呵一笑,撩动着发束正思虑着什么。
“老板娘整个雪域可都盯着他们呀,就连追杀令都发文了,我们这样公然的收留怕是会惹火上身吧!”
“我这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有钱不赚你们吃西北风去吧。”雪神想要的人,还是得给才行。一男一女入住有客来居成为客寮居最醒目的消息,所有的耳目所有的眼睛纷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会有所错过。
碰,门合上;公主莺回身端倪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瞬间走气。
“废物!如果你这一世是如此废物我不介意再一次等候你的再生,哪怕时间长点。”停顿片刻,公主莺稍一用力手里的杯子碎成了沫。“慕容白什么时候你才能有夏夜那般的能耐,什么时候你才能变成夏夜;等等,若他变成了夏夜一切都将想起来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将被中断。不过我怎么看着眼前的人都是一股怒火难消呢?”正所谓隔墙有耳,谨言慎行;公主莺的话可是一股脑儿给听了去。稀碎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被敏感的察觉,何况那听耳的呼吸心跳怎么能逃过公主莺的耳朵;作为乌绝的她可是很警觉的。
窃听的再也没听见声音,正纳闷好奇,扒开墙上的小孔往里探,除了床榻上的人没见着其他人。
人呢?
那人回身与公主莺撞了一个正着,吓了一个踉跄,当即拔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抛洒出粉末遁地而逃;拧开机关差一步进入密道就被抓了回去。烟雾散尽,那人瞳孔散大,顷刻消失,房间里留下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回到房间,公主莺更是气急却也不敢再有所肆无忌惮的表现,哪里有眼睛哪里有耳朵她可没那么多心思一个个的找出来。
看来那人开始动真格的了!
谎言终究是谎言,一辈子都变不成真的;戳穿的那一刻就难看了。能掩一刻是一刻,能盖三分盖三分;呵呵,有时候觉得真是够荒唐。
后悔吗!绝不。
就算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慕容白摊上我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悲哀。
公主莺起身斜坐榻上,一脸哀伤,甚是担忧之色,泪滴垂落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看得人心口蹙然生疼。
“相公相公你醒醒,相公你到底怎么啦?相公你等我片刻,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公主莺抹去眼泪,踱门而走,焦急万分。穿街过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客寮居最有名的大夫,登门问诊开出一记药方;公主莺不曾想大夫要的诊金竟然这么高。囊中羞涩,竟摸不出半刻铜钱。“钱呢?我的钱?”回想起,过桥时有可能不小心掉了。“大夫我……”公主莺只好把身上佩戴的首饰珠宝全都取下,一身素净更显得楚楚动人;“大夫你瞧着这些够吗?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相公。”
“起来夫人,你家相公无碍,只是感染风邪几副药便可痊愈;只是他体内中了一种毒,麻痹了七经八脉,无解。”
“毒?什么毒?我家相公怎么会中毒的呢?”公主莺细细想来,是相公提过的毒麻。“是毒麻吗?”
“毒麻火流是专门克制雪域人的一种毒药,不过对于凡人就只会起到麻痹神经的作用。”老者停顿片刻继续着;“七经八脉被麻痹整个人都将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奇怪的毒?可有解救之法?”
“难解,作为雪域的人都该知晓这种毒的存在,你会不知?”公主莺震惊,怎么能对此不了解。
“孩提时听父母提及过,时间长了便已经忘却,我常年身居王城皇宫之内,至从妖血剖世就已经不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过去的事情也都没什么印象了。”身居王城之人?“我……那个……”
“断魂林泽海里存在解药!”老者没再追问,身居王城身份一定不简单,可是他们都知晓最近些年发生的事情,这个人的身份也就毋庸置疑。老者带着小童一起踏门而出,斜睨了公主莺一眸,深深感觉着背后的寒意。
“怀疑我的身份?怎么一回事?”如老者所言,几副药下肚慕容白便神清气爽,精神也恢复如常;除了身体透着麻痹无法正常动作。
“辛苦你了,娘子。”公主莺抬眼,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眼眸里的人。
“何谈辛苦?相公身中毒麻才是辛苦吧,大夫说了断魂林里就有解毒药,待你风邪祛除,我们便前往。”
“娘子……”
“夫妻之间何谈连累这种话,我相信要是换作我有事相公定然不会弃我于不顾。”
“此生我定不负你。”
“相公就算天下的人都恨我恼我怒我,我只想要相公信我就好。”慕容白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抚着公主莺的脸庞,宠溺一笑;这是自然。“相公你好生休息我去买一些必须品,准备一辆马车,明日我们便启程。”
“好!”公主莺刚走到门口便被叫住,慕容白惦记着艾诺与萧默寒,嘱咐着让打听。
“知道,你放心休息。”公主莺出门,将门合上;站在门口一脸怒气。消失了不是更好,不会再有人碍手碍脚了;掩埋下的秘密永远不要被揭开才是。公主莺出门办事,慕容白小憩片刻,不曾想终于唤来按捺不住的人开始动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沦为众矢之的
哐当,一块青瓦从屋顶落下,碎了窗前一米远的地方。
嘘!小声一点!
慕容白闻动静睁开眼,发现了一个手执着寒光乍现的匕首笔直的怼着他的脖颈。
“你们是什么?”
“还挺惊醒的,杀你的人;跟我们。”来人将绳子系在了慕容白的腰间,被拽起在空中摇来晃去。
“要杀我还是要带我走啊?谁派你们来的?”
“闭嘴吧,话多,都动不了废话还这么多。”来人一拳将人打晕,门外听着动静的小二撒丫子赶忙撤离,禀报老板娘。
怎么办呀?老板娘,老板娘……老……?什么个意思?
夜深了,睡觉了。
旁边瘦子一把拍在胖子的脑袋瓜上便走了,这种事能管都不能管,老板娘兰花雕与嘴畔,思虑着什么,没什么言语便合上了门。
总算是按捺不住了,有思维又怎么样谁又能抵挡住诱惑,为了点什么必然的冒险是不可少的;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夜月之下灯火通明,简直可以媲美不夜;人来客往生意络绎不绝。公主莺走进一家店要了一辆马车,买了一件裘绒价格自然不菲;这些东西都需要金银来支付,然而公主莺却分文支付不了。
公主莺从未如此受到过屈辱,被人像轰什么似的给轰出了店门,沦为笑柄。
“可恶!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许人也,岂容的尔等如此羞辱,简直气煞我也。”公主莺面带梨花雨,咬牙切齿幽怨不已,心中浮海翻江,的想着。甩身而走,眸中冉冉升腾怒火。此处人太多,不可妄动杀念。
公主莺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心念有些崩塌,突然晃眼间似乎看见了什么似的;几步随了上去。竹林身处,风飒飒,公主莺张望着驻足;出来吧。身后忽然闪现一身红色,公主莺回身与之相视。
“参见公主。”
“见到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开心,月姬。”
“公主……!”月姬递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上千颗白珠,价值不菲,值万千贯有余。
“多谢你。”公主莺接过,第一次觉得当时收下月姬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公主此处月姬不便久留,先行告退。”说着月姬便离去,这里是一份难得安宁的地方自然会有德高望重的人在此守护,然其身份地位可见不一般,就连花魂一脉都不敢多做逗留。
“什么情况?”对于雪神的追杀令中,月姬自然也是不能幸免于难;若非紧急时刻不能现身。却不想公主莺仅仅是手上没有钱就召唤月姬前来,也由此暴露了行踪。
非要与我赶尽杀绝?
呵呵兴风作浪者杀无赦!
你我系数同门,何苦为了别人自相残杀?
同门情谊?月姬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百米开外翠竹林崖处,暴露行踪的月姬遭到了围捕,那人缓缓起身,轿前的人虽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对于自己主子更是呵护备至,轻轻掀开罗锦帐;紫衣女子摇曳媚态尽显一步一步上前。
“呵呵呵,好久不见了月姬殿下!”见着来人月姬惊愕不已,是很久不见了,曾经总是追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如今已然亭亭玉立,站在了他的对立直面。“月姬殿下曾经可是小妹最敬仰之人,如今不够一只走地兽,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你想怎么样?”
“月姬殿下我可是专程改道前来见你,听你的语气好像一点都不想与吾会面呀?辜负我这般情谊,请月姬上门作客。”杜鹃说着,甩身而走,月姬面露难色,随着黑压压的影子笼罩,庞然大物袭来终究莫可奈何。
公主莺甩着一袋子白珠回到了人群里,显然脸色有了悦色,扬起嘴角踏入一间大门;对着刚刚的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挑衅。一把白珠撂下,亮瞎众人的眼。买到了称心如意的东西,坐上软和的马车回到了有客来居。
推开锁上的门,吓得她不知所以,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怎么……?公主莺找到小二与老板娘,可他们哪里知晓什么?一脸睡意惺忪,穿着简单的单衣出现在客人面前。公主莺气急而走,老板娘打着哈欠目视着她的离去,关上了门;缓步的坐在桌前挑灯。
“会是什么人动的手?哎,我们到底要不要管啊?”窗户外站着一个身影,随着竹叶婆娑消失。“真是,你也选择这个人吗?”
“不要掺和进来,与你没好处。”
“哼,我想怎样就怎么样,不需要你来管,咱们什么关系呀!你凭什么来管我?喂……?”老板娘身着单衣,甚是性感,扒开窗户向外张望,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一脸不悦。夜风起,吹动着翠竹哗哗的响,雪花飘飘夹杂着雨水点点飞落。“不想让我管我偏偏就要管!”老板娘合上窗户,竟不由自己的打起哆嗦;面色凝重着瞥了一眼窗户。“这样的天气还真是奇怪,就算身为雪域拥有雪元珠在身的人都会感觉到沁人的寒意。”连绵不绝的雨雪纷纷的落下,一个脚滑扛着慕容白的两人跑得急促而猝不及防的摔倒,连同着一起滚落,一身被雪覆盖成了雪人;在雪里冻得瑟瑟发颤,直嚷着救命。
“怎么这么不小心?等会儿我们把人藏在山里的树屋,然后通知那边的人给钱。”
“不是暗杀吗?怎么变了?”
“你敢动手吗?”
起身的黑衣人一身都湿透了,被冻得全身哆嗦没走几步就被冰封在了雪里。
“喂……!?”另一人只好扛着慕容白继续走,突然两人窜出,拦在了其前进的路上。“你们是谁?”
“好久没活动手脚了,让给我吧!”蒂纳倚着一旁的大树,没有做声,默许;少年缓步而起刷的一闪一掌打在了架着慕容白的人胸前。从那人手中将人抢过,扛在肩头;目光在黑夜里闪亮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少年刚抬脚,竟发现那人已经被封冻在了冰层里,已经感觉不到气息。“这是什么术法?”
“只能说盯上他的不止一个人!快走吧,那妖物可非你能及。”
第一百九十三章 黑狮面具下
山坳之下乱石无章,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男子带着一张狮子模样的面具抱着一个女子一路不歇的走着,走了一天都没能走出这个山坳。夜风徐徐,沁人心骨;男子屈身,原来他的腿受了伤,从桥上坠落,为了保护萧默寒以身相挡,铁链的重击之下深深的嵌进了皮肉,就在坠落山坳之时便做了应急处理,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恢复。
男子小心翼翼的护着手掌里的人,生怕她再二度受创;哪怕自己再痛再伤也要保护好映入眼底里的这个人。
“今夜我们只能在此过夜了!”男子缓缓的将萧默寒放下,安置在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休憩;看着她脖颈处被划的伤甚是心疼,后背被扫过的铁链击中所以才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用怕,一切有我。”男子宠溺的端倪着,心疼不已;打了一些柴火野味回到了默寒身边。却看见默寒疼得面露难色,完全的起不了身,可也没有叫喊出声;往旁边一侧翻,随着咔嚓一声疼得默寒哇的一声吼叫了出来。疼得满头大汗,意识迷乱,浑浑噩噩的倒下。
男子一把扔下手中的东西,去到他的身畔,将人紧紧的护在怀里;斜睨着,心上问着:是谁?
“默寒……默寒……”平躺着,捡回柴火野味水果,将腰腹做了一个简单固定。“难道腰椎受伤了?”昏沉了一段时间的萧默寒从沉睡中惊醒,动弹分毫便呻吟起来。“默寒……?”闻声,微微转动看向一侧,发现其黑狮面具男子;惊诧不已。
“你是谁?”
“默寒怎么样?哪里疼?”
“我问你是谁?黑狮面具,你是艾诺师傅?”男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艾诺。“那你是……?”
“从你们坠下山坳之后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艾诺师傅,沿着小溪河流,一路下来也没什么发现。”
“艾诺师傅不会有事吧?”男子摇摇头,这个他并不知道,无从说起。“那你是谁呢?在你的身上我总感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可又掺杂着陌生的气息。”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默寒试着动弹,发现自己的腰无法使上劲儿,腿也很难感知。
“我是不是伤到了背上的神经了?”男子坐到身畔,撕了一块鸡肉递到了默寒的嘴边。“不想吃!”
“放心吧,这里面没毒。”
“不是……。”默寒话到口边又给咽了回去,眉毛都拧到一堆打架;这男子看着还不错,与她似乎没有什么企图心?
“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疗,不会让你留下残疾;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默寒震惊,脸颊泛红,赶紧躲避开男子的眼眸,顿生大气。
“谁稀罕!”
“哈哈哈……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有不要误会话里的意思。我是说把你当我的女儿,父亲照顾女儿,这也算天经地义吧。”父亲照顾女儿?默寒顿时来气,怒怼着。
“占我便宜,你谁呀谁是你女儿呀?不吃,说不吃就不吃;饿死也不吃。”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何必与自己的肚子较劲儿呢;男子实在没办法起身思虑一番将黑狮面具摘下。两人相视,默寒震惊不已;慕容白脸颊上那道疤痕依稀健在。“慕容大哥……?”
“默寒我是爹爹……萧忆寒。”
“啊……怎么会?”男子继续带上黑狮面具,三两步回到默寒身边撕下鸡肉喂到口边。
“吃吗?”默寒点点头,一口口的吃着来自爹爹亲手烤制的,别提多美味。
“爹爹不是公主娘娘在一起吗?”
“我这是元神出窍,你娘带着慕容白一起逃了。”默寒诧异,元神出窍,分明不是;为什么要骗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默寒不要追问。”好不容易才有和爹爹相处的机会,默寒怎么可能浪费,既然他不愿意多谈那不问便是。
“爹,好冷。”
“你的身子原本就没有痊愈如今却又是伤上加伤,爹爹看在眼里实在难受,是爹爹没用没办法护你周全;来,靠在爹爹身边。”
“爹爹不要自责,这原本就不是爹爹的错。”默寒安慰着,靠在爹爹的肩头,脸畔映着火光,挑眉看着那个不过少年的慕容白潸然而泪下。其实我们的年岁都差不多,可是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却要莫名的承担起前世的那份责任。“其实你对我的责任都是前世的,投胎转世已非昨日,何苦要再让自己跌进来呢?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不会有所怨言。”默寒沉下眼眸,虽然从小他也渴望着,可是这份渴望却会给他人带去麻烦,宁可不要。
“默寒,别胡说。你是我女儿是上辈子注定的,这辈子就让我略尽绵力不负你我的父女缘份,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爹爹难道你不打算再和娘要一个?”男子一脸尴尬之色,这种事情不该是你小孩子来掺和的。“爹爹可以要一个弟弟么?”男子沉寂着,不与回答。
“爹爹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默寒接着表示自己可以帮忙照顾弟弟,男子一脸尬尴无从解释。“快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寻找出去的路。”一切原本就该在这么平静这么温馨的画面里度过寒冷的夜雪天,可惜他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无论身处何地,危机总在潜伏,伺机而动。此刻的慕容白什么嗅不到,哪怕是身处百米之外缓慢的靠近。靠在怀里的人突然晃动着脑袋,呜咽着直喊头疼,突然一刹那便惊醒。“默寒?”
“爹爹我头疼……!”
“你躺好,我为你渡真气。”男子小心翼翼的将默寒平放,把着手脉将力量注入以为缓解症状。然此时,一双利爪飞扑而来,男子回身只是一眼便叫他动弹不得。颤栗着往后退去,男子一个快速的点晕了默寒缓缓起身,展露出了弑杀的眸子,邪魅的勾勒着嘴角。快步上前,一击夺下了元丹,即刻化成了粉末吸食了入体增强一份力量。潜藏在暗处的妖物一个个都惊愕不已,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一众陷入了惊恐之中纷纷遁地而逃。
“呵呵,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暗系空间开启,男子施动着,以他为中心点铺地而走,方圆十里的地面顷刻间沦为了暗系空间,吞噬着一切拥有强大元丹的妖物;挣扎声嚎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过片刻一切都结束了,元丹被夺全都被封在了暗系空间的最深处。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雨雪纷纷
萧风夜雨瑟,雪雨沁心凉。笛声随着风灵动,片片竹叶片片生。雨雪落下,夹杂着法力,碰触的地方都会凝结成冰刺。
男子突然头晕了一刹,后力而坐下调息,好一段时间才将余力消化干净;与此时在千里之外的竹林深处。蒂纳与千机却十分的警觉着围绕在百亩翠竹林里的诡异笛声,以及鬼魅的身影。
千机扛着慕容白与蒂纳前后脚的飞奔起来,跑着跑着身体化作粒子重新组合成为可以飞行的鹰;可他们的速度远远不足以甩掉身后的人。千机再次转化为幽灵狼,在雪地里奔跑的速度极快,能轻松逾越任何障碍。千机载着慕容白躲避着,以接近闪电的速度奔跑,蒂纳紧随其后;可笛声悠扬深邃紧紧的包裹着他们。雪雨纷纷的加快速度,砰然落下,一朵朵绽放的冰刺从四面八方的袭来;一刹那从腹部绽放直接将千机顶起。冰碴刺进了各个重要的关节,千机一声轻哼而失去意识;化作粒子回到了慕容白的手心。
“好生厉害的角色,竟然可以操纵雨雪为自己所用。”
“不仅仅是操纵雨雪还可以操纵风,火,雷,电,只要你能看得见的触碰得到的力量我都可以操纵,哪怕那力量源于你的攻击。”蒂纳的话竟然有人回答,寻音飞叶而去,一道利刃的剑锋直削,随着笛音起便被反弹了回来,与蒂纳的肩膀擦过削入雪地的深处散去。“雪神好久不见了。”
“你认识我?你是谁?可否出来一见?”那人飞身而出,就隐藏在竹林之内,一身翠竹长衫,束冠飘带,文人墨客一般,素雅淡然清冷;面上罩着一个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与额头上的特有标记。“你是……?”
“雪域内乱,属下追随雪神殿下一起平息;只要是争斗必然有所损伤,死亡。”蒂纳回忆着,怎么都和眼前的人联系不起来;“少年心性血气方刚以为你所有的决定都是正确,跟着你挑动了分端,受到了来自家族的斥责;那时候玉麒麟掌管雪域好不容易才将局势稳定。我也就脱离了雪神殿下,独自闯荡,不曾想竟然会发生妖血侵蚀整个雪域的灾难。”
“那你此次呢?为何袭击我们?”
“雪神的决断断然不会出错,这是我的决断;雪神的命令当然要贯彻到底。”蒂纳心惊,这个人身负妖血却还有人的意识,可见他的控制力。
“本神若是不同意呢?”此人的话里总觉得有那么些奇怪,是妖血的影响吧,思维混乱。
“雪神神格你拦得下来才行呀。”男子抬手御笛,笛声诡秘之音乍起,扰乱人心神;这倒是与那个人的八绝琴音有些相似。蒂纳掩耳也无法抑制被霍乱的心神,难以抗衡。慕容白醒来,二话没说化出墨绿凌霄直接对抗,两股音律对撞,蒂纳得到了解救。
“是你!?”雪神凝视着笔直站在他身边的人,缓缓起身,受到的创伤也是不小。
两股力量对撞,形成了显而易见的能量壁,一股一股的掀动着波动,方圆十米的竹林被切割而断。不相上下的力量发生轰然的爆炸,两人均不同程度的受伤。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执萧与我抗衡!”来人起身,掸掉身上的雪渍,抖展平衣衫,一脸轻松。“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今日就算打声招呼。”那人手执的翠笛已经出现了裂痕,只好先行离去。“慕容白但愿你不会先一步落入他人手中!我很期待能与你萧笛再一次对抗。”缓步甩身而走,步履轻松,显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冲击。反观慕容白一身故作轻松,待人离去后一口腥血吐出。
“怎么……?”
“强行运功,导致毒素紧逼心脉。”
“呵呵本神真该谢谢你做出的牺牲。与你一个警告,离你家师傅最好远一点。”蒂纳的话让慕容白诧异不已,此处就剩下他一人。
“蒂纳?把话说清楚。”慕容白伸手一把抓空,整个人扑倒在了雪地里,沉沉的睡去。
公主莺寻着痕迹一路追寻,雨雪不停将痕迹都抹掉,什么都不再剩下;找了很久很久,一把伞一张蓑衣都没带整个人都已经被淋得湿透冻得瑟瑟发颤只是她自己没有感觉。
“慕容白慕容白……相公你在哪里?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月姬,你在哪里?月姬出来。”此刻正是应了那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得泪眼婆娑,随着一声嘶吼化乌绝而现腾飞而起。
一双眼紧紧的盯着,悄悄的从黑暗的角落里爬出来,探了探男子的动静,发现他当真是晕厥不醒人事,虽然害怕但也还是偷拿走了他手中的东西,脚步虚实一脚踏空整个人的摔滚了几圈,摔得一身泥摔了一身的擦伤,蓬头垢面却也能看得清那双贼眉鼠眼极为好看,揣着东西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翠竹林。
雪雨越下越大,浇得慕容白湿透,浑身冰凉渐入发烧;一个身着筒靴的人走近身披蓑衣头戴毡帽。解开蓑衣,将裘绒披在起身上再系上蓑衣戴上斗笠将人背起,一起消失。寻着空气里残存的气味,公主莺找到了打斗的地点。一身黑色的羽衣紧紧的将其包裹,张着双目一眼将一切纳进;晚了一步。
“没有气味了,为什么没有他的气味了?找不见了,怎么会?到底是谁将人带走了?”公主莺很是愤怒,眼眸微沉,整个身体所有的毛细孔都在怒鄂不消。公主莺丝毫不在意现场留下的痕迹,没有找到该找的人,甩身便张开翅膀腾飞而走。
不远处的竹林间隙一双眼睛露出,一刻不停的关注着,见人离去方才缓缓送了一口气,斜睨着脚畔那个被裹得严实身上还被洒下一层灰蒙蒙的物质将其气味掩盖。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赶得及时。”那人缓缓单膝蹲下,掀开蓑笠端倪着那张憔悴不已的脸庞,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被那种人缠上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悲哀,走吧,先找个地方歇息养伤。”那人背上慕容白继续的走了,来到了客寮居的有客来居住下。那人为其换掉了湿掉的衣衫,换上了干净的,并在放在四周都撒上了灰蒙蒙的粉尘遮掩其味道。
空旷的房间,点着微弱的一盏灯,摇曳的昏黄的火苗光线下映着一张稚嫩的脸颊。突然一阵晃动,差一点熄灭,女孩沉眉缓缓的转过眼神盯着来人,面色瞬间不悦,与之相对而视。
“你烦不烦?”
“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我家公子有危险。”
“放了你又怎么样?你以什么身份回去?”
“你想怎么样?说话啊!”
“我,大发慈悲的救你于水火,你就这么感恩?”沫儿转过头,撑着下巴拿着一根签挑动灯芯。“给我一边呆着去,别再这儿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