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情意绵绵
牛思松的双手,捂在翠翠那微微隆起的胸前,一边享受着翠翠胸前因紧张而不断起伏而带来的美妙感觉,一边故意悄声在翠翠的耳边说道:“你说你和我都那样了,那咱们的那样到底是哪样啊?”
翠翠听了脸红的火热,胸前被牛思松下流的捂着,又不敢声张,此刻真是羞臊连死的心都有了。
牛思松摸了一会儿,松开翠翠问道:“你煎的这些药都是给什么人喝的?”
翠翠低声说道:“这些药,都是给老爷的病人煎的!”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那哪一勺是给那两个受伤的外地来的年轻人用的治伤药啊?”
翠翠听了指指放在墙角桌之上的两个药勺轻声说道:“那俩是,还没煎呢!得等到晚上他们才用!”
牛思松顺着翠翠的手指看了看那两个黑色的药勺,心中暗暗一乐,但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对翠翠道:“翠翠,刚才咱们风流快活时,你感觉如何啊?”
翠翠听了心顿时又砰砰乱跳起来,低声道:“表少爷,求求你别再提那事了,我,我……”说着脸色火红,不敢再说下去。
牛思松见了接着说道:“翠翠,嘿嘿嘿嘿……本少爷忘了提醒你了,刚才咱们风流时的战场你还没收拾呢,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人看见吗?”
翠翠听了心头一惊,想起刚才自己只顾惊慌,忘记屋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便里面跑进屋子去收拾。
牛思松支开翠翠,四下里看了看后,迅速的走到那两个药勺旁,打开药勺盖儿,又迅速的把白罡给他那个小白纸包儿里面的毒药粉分别倒入那两个药勺之中,盖上盖儿,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里屋门前,望着紧张收拾床上东西的翠翠,轻浮的对翠翠道:“小宝贝儿,嘿嘿嘿……你慢慢的收拾着,少爷我走了!”
翠翠巴不得牛思松赶紧走,也不敢言语。
牛思松嘿嘿淫笑着看了一眼翠翠又撇撇那俩个药勺,冷笑一声出门去。
翠翠见牛思松走了,想起刚才牛思松这般非礼侮辱自己忍不住坐在床上轻声低泣起来。
李诗萍领着林绿衣冲虚马不平在邓州街上四处闲逛,四人一开始还是两男两女有分别的走着,后来走着走着便出现了变化,李诗萍和马不平走在前面,冲虚和林绿衣走则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聊,见到稀奇古怪的新鲜事物,很想买下来,但是几个人身上并无许多的银两。
虽说李诗萍和林绿衣的家境都是很不错的,但平日里李诗萍买东西都是下人丫鬟们跟在后面付钱。
林绿衣虽说出门时带了不少银子,但她出来也这么久了,身上带的银子花的也差不多了。
冲虚是修道之人,平日里的花销都是靠化缘得来的,身上也是没有太多的银子。马不平自从母亲死后便孤身流浪江湖,身上的银子也是不多,四人正愁没银子买东西时,忽听马不平叫道:“有了,咱们的银子有了!”话音刚落,冲虚等三人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咱们怎么会有银子了?”
马不平指着远处说道:“看在没有,那——哈哈……瞧见没有,咱们的银子就在那呢!”
冲虚、林绿衣、李诗萍三人顺着马不平的手指望去,却见马不平所指的地方飘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长顺胜’三个字,冲虚见了不解的问道:“马兄弟,那是什么地方啊,跟咱们有银子又有上面干系?”
李诗萍和林绿衣也是不解的望着马不平,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可马不平狡黠的笑了笑:“你们不要问了,只管跟着我来拿银子就好了!”说完兴冲冲的朝着那‘长顺胜’走去,冲虚等三人好奇心顿起,急忙跟上马不平。
冲虚等一行人来到长顺胜门口,忽听里面人声吵杂,嬉笑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冲虚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马兄弟,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林绿衣心中也是不太喜欢,看看李诗萍道:“这里面人声吵杂,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而李诗萍却显得很高兴,拉拉马不平笑道:“马大哥,你是想赌点儿银子来用吗?”
马不平笑了笑点点头,冲虚听了急忙道:“原来这里是赌坊,哎呀!这种地方咱们那能去啊,咱们还是走吧!”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冲虚道长说得对,咱们还是走吧!”说完伸手拉起冲虚的胳膊,就要走。
冲虚被林绿衣这么一拉顿觉身子一荡,脚步早已跟着林绿衣移动了。
李诗萍见了里面拦住他们二人到:“哎呀,你们不要走嘛,进去看看也好!”
冲虚看了一眼李诗萍道:“李姑娘,我师父他老人家经曾告诫过我,他老人家说过,不许我进这种地方,我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说完抬眼望了一下林绿衣,见林绿衣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又是一震。
这时就听林绿衣说道:“我也不愿进这种地方!”
李诗萍听了并不介意却打趣他们俩道:“哦,我知道了,那好吧,你们俩先去别的地方转转,我和马大哥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冲虚和林绿衣说话边拉着马不平疾步走进长顺胜赌坊。
冲虚和林绿衣刚要说话,但已经来不及。冲虚见了摇摇头对林绿衣道:“算了,他们愿意玩,就由他们去吧,林姑娘咱们……”说着话忽的脸一红竟不知该如何说了。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咱们接着逛街吧!”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好!好!好!”
林绿衣见了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冲虚见林绿衣笑面如花,可爱至极不由得看的痴了,呆呆的望着林绿衣,竟忘记抬脚,林绿衣见了心中暗自欢喜便笑着问道:“怎么?你……你还没有看够吗?”
冲虚听了脸腾地一下子火红起来,惊慌失措的说道:“林姑娘,我……我……”
林绿衣见了伸手拉着冲虚的胳膊笑着对冲虚轻声说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说着话指指前边对冲虚道:“咱们还往前走吗?”
冲虚很愿意和林绿衣在一起,这一刻真希望永远这样,听林绿衣这样问他,里面说道:“走,走,咱们往前走!”说着话二人并肩往前走。
行路之人见了一个妙龄绝色美女和一个英俊的青年道士在一起并肩而行,皆都感到好奇,引来无数人好奇的观望目光。
冲虚和林绿衣也不在乎,只顾并肩往前走,就觉得此刻天底下就他们俩似的,彼此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冲虚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思量:“我冲虚能和林姑娘一路同行,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只可惜我是出家修道之人,哎……”想到这里看看身边的林绿衣,忽的心中暗暗地讨厌起自己是个道士来了。
林绿衣忽见冲虚不再说话,便抬头看看冲虚见他像是在想什么,便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啊?”
冲虚听了一惊,生怕自己的心事被林绿衣知道了,连忙说道:“没,没想什么!”
林绿衣听了哪里肯依,连连追问道:“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出来,你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在想什么,快点儿告诉我!”说着话止住脚步,不再往前走。
冲虚见了也连忙止住脚步,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不要生气啊!”
林绿衣笑道:“呵呵,你告诉我你的心事,我干嘛生气啊!呵呵,你快点儿说啊!”
冲虚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在想……我,我要是不是,不是……”说到这里冲虚担心林绿衣生气,不敢再往下说,支支吾吾的挠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追问道:“你要不是什么啊!”
冲虚望着林绿衣,这时从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冲虚的鼻子里,直沁心脾,心一横说道:“我在想我要不是出家修行的道士那该有多好啊!”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不知道冲虚为何这般说,看着冲虚问道:“当道士怎么了,你为何突然讨厌起自己来了?”说完忽的明白过来冲虚说这话的意思,不由得脸唰的一下火红起来,羞得低下头去。
冲虚见了以为林绿衣生气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吞吞吐吐的道:“我说过了,我一旦说了你就会生气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林姑娘你……哎——这事儿都怨我,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说着话伸手就要打自己。
林绿衣见了连忙伸手一把抓住冲虚挥向自己脸部的手,羞羞的低声说道:“我……我没有生气,你干嘛要打自己啊!”说完抬眼看了一眼冲虚,见冲虚正望着自己,羞得赶紧低下头去。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不由得心头大喜,连忙伸手抓起林绿衣的手喜声说道:“林姑娘,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林绿衣羞涩的不敢抬头看冲虚,只是害羞的点点头,心中却暗道:“你真是个木头,我都说过了不生气你了,你……你还要问!”
第八十一章 两情相悦
冲虚听了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林姑娘不生我的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说着话忽的发觉林绿衣那如羊脂般嫩白的芊芊玉手正被自己抓着,不禁脸色一红,连忙松了开来。
林绿衣也是羞得脸色绯红,但心里却感到美滋滋的。
冲虚不有些知所措的支吾道:“林姑娘,我,我刚才……刚才……”
林绿衣望了一眼冲虚轻声说道:“你要是再叫我林姑娘,那我可就真的生气了!”说完低下头不敢再看冲虚。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不……不叫你林姑娘,那,那我该叫你什么才好?”
林绿衣听了心中着急暗道:“他怎么这么笨啊!”想到这把嘴一噘赌气的道:“你说呢!”
冲虚见了先是一愣呆呆的说道:“我……我……”
林绿衣急的一跺脚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但仍站在原地。
冲虚忽的明白过来,连忙说道:“我……我知道了,那……那我以后就叫你绿衣行吗?”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自欢喜,只低低的说道:“随你了,你愿意叫就叫好了!”说完羞羞的不敢看冲虚。
冲虚听了满心的欢喜,伸手拉着林绿衣得手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绿衣了!”
林绿衣的手被冲虚抓着娇羞的对冲虚道:“那我以后也不管你叫冲虚道长了!”
冲虚听了一愣问道:“你不叫我冲虚道长了,为什么?”
林绿衣低低的说道:“你还问我?你心里不明白吗,还要问我?”说着话脸红得更加厉害了,晃晃自己被冲虚抓住的手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会抓人家女孩子手的出家修行的道士……”
一句话羞臊的冲虚连忙把手松开,惊慌的道:“我,我……”但一时着急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林绿衣见了低声笑道:“所以呢,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冲虚道长了!我就叫你冲虚怎么样?”
冲虚听了林绿衣直接叫他冲虚儿省去了道长那两个字,自是满心的欢喜,又是一把抓起林绿衣的玉手笑道:“那很好啊,以后你就叫我冲虚,我就叫你绿衣!”
林绿衣任由冲虚抓着她的手,娇羞万分的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冲虚心中暗道:“等我回到衡山天师教见到师父他老人后,我定要向他老人家言明,我冲虚要还俗!”
林绿衣见到冲虚发愣出神便笑着问道:“你想什么呢?”
冲虚听了一惊,脸色一红连忙道:“我,没……没……没想什么?”
林绿衣听了笑道:“你有什么心事吗?还要瞒着我吗?”
冲虚看到林绿衣笑脸如花,心情早已荡漾起来,将心一横,对林绿衣说道:“绿衣,我……我要还俗,不做道士了!”
林绿衣听了一愣,望着冲虚问道:“你……你说什么?”
这时就见冲虚郑重其事的望着自己说道:“绿衣,为了你,等我回到衡山天师教,见到我师父他老人后,我定要向他老人家言明,我要还俗!”
林绿衣听了心中明白冲虚的意思,脸色不禁羞得更加红了,心里美美的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冲虚。
冲虚见了心中更加荡漾,抓着林绿衣的玉手问道:“你说好吗?”
林绿衣听了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才不管呢……”说着话心里想到冲虚为了自己要还俗不禁心中感到美滋滋的。
冲虚握着林绿衣的玉手望着林绿衣,这时又是一缕从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沁入冲虚的鼻子里,冲虚忍不住望着林绿衣,心中想的还俗的念头不由得更加坚定了,握着林绿衣玉手的手再也舍不得松开了。
再说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酒楼吃喝已毕,正聚在一块喝茶闲聊,忽见冲虚和林绿衣手拉着手并肩而行。
柳眉残在酒楼上看着冲虚和林绿衣恶狠狠骂道:“哼——好不要脸的两个小贼!”
许天残自打树林子里之事发生后,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般狠毒暴躁,起初听了白罡设计哄骗牛思松毒害冲虚和马不平时,心中便有些不忍。
这会儿许天残见了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他们怎么又被我们遇见了?哎——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暗暗担心柳眉残会出去拦截杀害他们二人,便看看柳眉残。
只见柳眉残恶狠狠的抓着手中的赤血剑,不由得暗自替毫不知情正在街上闲逛的冲虚林绿衣二人捏了一把汗,只盼他们趁柳眉残还未发令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但谁料想冲虚和林绿衣像是看见什么新鲜事物似的,竟然在一个小摊前驻足逗留起来。
许天残见了暗暗替他们俩着急,心中矛盾重重,不知该真么办才好,正着急着,脑海里忽的想起那晚在树林子里发生的一切,眼前竟都是古色残的影子,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暗道:“古师弟做得对,要是掌门大师兄真的立刻下令杀他们,我也要向古师弟一样,就算豁出去命去,也要救他们!”
正想着忽听齐云道:“看来白师弟的妙计不灵啊!”
白罡听了一愣,马上明白齐云这是有意挤兑自己,便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阴阳怪气的对齐云道:“哦,二师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云指指街上的冲林二人道:“这还不是明摆着的的吗,还用的着我说嘛!白师弟的借刀杀人的计策要是灵的话,那天师教的那个小道士怎么这会儿还活在这个世上,莫非是咱们大白天的遇见鬼了吗!”说完一脸鄙夷的样子看着白罡。
白罡见了心中暗暗生气,暗骂道:“妈的,刚才吃喝之时怎么不这样说,刚吃饱喝足了,就他妈的这么挤兑我,什么东西!”但嘴上却不敢骂出来,之时冷冷地说道:“二师兄,你这话说的可就没理了,那傻小子拿了我的毒药,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也许那傻小子还没来得及下毒呢!”
齐云不再理会白罡,直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那天师教的小贼就在眼前,咱们何不下得楼去,一剑杀了他们!”
柳眉残听了看了看齐云,许天残听了心中暗惊,忽听柳眉残道:“不行,这会儿咱们不能动手杀他!现在就这俩小贼,马祥云老贼的儿子不在这里,如果现在杀了这俩小贼,那马老贼的儿子必定会传扬出去,再说离邓云的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只有三天了,现在许多江湖上的人物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里了,我们要是在这里动手,说不定会被赶来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人物发现,到时候传扬出去,事情就麻烦了,依我看,还是按照白师弟计划行事吧!”
许天残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在心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对柳眉残道:“还是掌门大师兄想得周全!”
齐云道:“要是万一白师弟的计策不成怎么?”
柳眉残看看还在那个小摊前逗留冲林二人恶狠狠道:“哼——如果白师弟的计策不得售,那几个小贼也跑不了,从现在开始咱们轮流潜伏在李八味的家门前,注意观察,若是那姓牛的傻小子按照白师弟的计策办了,咱们就什么也不说了,要是白师弟的计策不得售,那咱们就紧盯着那几个小贼,只要那几个小贼一旦离开李家,咱们就趁机……”说着话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许天残听了暗道:“不管他们以后怎样,现在能缓且缓!”便趁机说道:“掌门大师兄说的没错,到时候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也办完了,那些来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人物也都离开邓州了,到时候一切就都由着咱们了!”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许师弟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说完望着已起身走远的冲虚和林绿衣恶狠狠的骂道:“先让这几个小贼多活几天吧!”
李诗萍和马不平二人进入长顺胜赌坊,里面人声嘈杂,下注的,叫开宝的,吆喝声,叫骂声,乱七八糟的好不热闹,李诗萍轻声问道:“马大哥,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啊?”
马不平听了笑道:“身无分文!你呢!”
李诗萍听了瞪大了双眼,不相信似的问道:“我也没带银子啊,不是吧,你……你一分钱也没有怎么去赌啊?”
马不平拍拍李诗萍的香肩笑道:“你就瞧好吧!”
李诗萍不相信的问道:“你,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马不平听了一楞笑道:“你别的不用管,只管收银子就好了!”
李诗萍听了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马不平眨眨眼睛道:“真的!”
李诗萍还是有点不相信便说道:“马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回去拿些银子来,当赌本吧!”说着话就要转身往外走。
马不平一把拉住李诗萍,道:“你别不信啊,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有绝招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很是好奇连忙问道:“你有绝招,什么绝招啊?”
第八十二章 约定赌规
马不平道:“这可不能说!”
李诗萍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马不平笑道:“嘿嘿嘿……你不知道,这个要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李诗萍听了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还会卖关子!好像什么天机似的!”
马不平听了有意要逗一逗李诗萍,便压着嗓子,伸手在自己的下巴下装着捋胡子的样子一般正经说道:“那是那是,俗话说得好啊,这个……天机啊——是不可泄露地!”
李诗萍见了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笑得眼泪快要出来了,问道:“呵呵呵……你有胡子吗?还捋!你可真逗,呵呵呵,笑死我了!”
马不平望着呵呵娇笑的李诗萍,忍不住凑到李诗萍的耳边轻声说道:“诗萍,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李诗萍听了一愣,呼的脸色绯红起来,羞得低下头,娇嗔道:“呸!谁让你看了!”但心里却是万分的欢喜。
马不平笑道:“我就看!我就看!”说着话,一板正经起来,接着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好看,不光是你笑起来好看,生起气起来,那也好看!”
李诗萍听了脸更是火红了,娇羞的道:“是吗?”说着话抬眼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不禁心中更加欢喜,忍不住偷偷一笑,又怕被马不平发现,便低着头说道:“你的绝招真的灵吗?”
马不平听了拉起李诗萍的手道:“走,看我怎么赢钱!”说着话拉着李诗萍挤进一张扔骰子比大点儿的赌台前。
就见赌桌前站着一个精瘦得小眼汉子,手边放着一只大青花瓷海碗,碗里放着十只白色的骰子,就听那精瘦小眼的汉子高声叫喊着:“来啊——来啊——各位,各位,试试手气,碰碰运气,扔骰子比大点儿,一赔十啦,一赔十,也就是说点儿大过庄家的得银十两,点儿大不过庄家的拿银一两,来啊——来啊,试试手气,碰碰运气,说不定您的手气硬,运气好,赢上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是没老婆的回家娶老婆,有老婆的你就逛窑子,来吧,来吧,试试手气,碰碰运气啦!”
马不平问道:“这玩意怎么玩啊?”
那汉子听了以为马不平是个赌场的雏儿,忍不住笑道:“这位小哥儿,我刚才说得明白,扔骰子比大点儿,你扔出的骰子点儿要是大过庄家,嘿嘿庄家就给你十两银子,要是你扔出的骰子点儿比庄家的点儿小呢,嘿嘿……那就对不起,你得给庄家一两银子,这就叫以一赔十,怎么样来两把吗?”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那……那就来两把!”
那精瘦小眼的汉子听了顿时满脸含笑的道:“好咧!”说着话一推桌之上的那只青花瓷碗道:“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马不平伸手按在那只青花瓷碗上道:“慢——”
那汉子听了一愣不解的请问道:“你又怎么了?”
马不平笑道:“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那汉子:“什么事不明白?”
马不平道:“要是咱们俩仍的骰子点数一边儿大,那又该怎么办呢?”
那汉子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嘿嘿,你这小哥倒是很有心计,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这碗里共有十只骰子,不会这么巧庄闲点儿一样大的!”
马不平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万一要是有呢?”
那汉子道:“就算有也是巧了,不过这种情况很难发生,投一万次也不见得出一次!”
马不平笑道:“那要是把把一样呢?”
那汉子听了马不平的话瞪大了眼睛,道:“把把一样?嘿——这事儿可新鲜了,我在这赌场子里玩了快大半辈子了,别说没见过,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听说的!哈哈哈……”说着看看马不平道:“你要是不玩,就一边去,别在这儿瞎搅和!”
马不平听了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怎么成了瞎搅和了!”
那汉子瞪了一眼马不平道:“你什么也不懂,一只骰子也不敢保证把把都投出一样的点儿数来,何况是十只骰子?这岂不是胡说八道吧!”
马不平笑道:“要不这样吧,咱们也别一赔十,十赔一的了,索性咱们就赌投出的骰子点儿数一样?怎么样?”
那汉子似乎没有听明白,愣愣的望着马不平,马不平道:“怎么,不明白?”那汉子没有说话。
马不平接着说道:“就是说,你先扔骰子,看看你投出什么点儿数,然后我再来扔骰子,如果我扔出的骰子点儿数和你投出的不一样就算我输了,要是一样那就算你输了怎么样?”
那汉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对围在赌桌周围的赌客们哈哈笑道:“各位,你看这小哥是不是疯了,哈哈哈……”
周围的人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也先是一愣暗道哪里有这样赌的,这会儿听了那小眼汉子的话后都哄然大笑起来,有的人在马不平的背后小声的说道:“这人定时疯子,天底下哪有这样赌钱的!”
马不平也不理会看着那汉子道:“怎么样?敢不敢?五十两一把,敢不敢?”马不平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全都起起哄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那小眼汉子望着马不平,心中暗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儿?是疯子还是傻子?”
周围的人见那小眼汉子不答腔,乱哄哄的对他喊道:“莫不是你也疯掉了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稳赢不输的事,还愣着干什么?”
马不平又问了一句道:“你到底敢不敢?”
那汉子心中暗道:“哼!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财源!”想到这里一拍桌子道:“好,我和你赌,不过咱们得说好了,到时候你要是输了,你可千万别不认账啊!”
马不平笑笑道:“大伙见证,谁敢不认账!”
周围的人听了齐声喊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家伙儿都是见证人,要是哪个要是敢不认账,耍赖的话!大伙儿决不饶他!”
马不平笑着对那小眼汉子道:“怎么样?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那小眼汉子听了又是一拍赌桌,大声喊道:“好,咱们赌!”
马不平抓起碗里的那十只骰子,在手里掂了几下后又逐一把那十只骰子丢到那只大青花瓷海碗。
开赌之前先验验牌具,这是赌场的规矩,那小眼汉子盯着马不平逐一验完那十只骰子后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马不平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把那只大青花瓷碗推到那小眼汉子的面前道:“那你先扔!”
站在一旁的李诗萍很是担心拉了拉马不平问道:“你倒底行不行啊?”
马不平听了朝着李诗萍眨了眨眼道:“你放心好了!”
骰子,为一正多面体,通常作为赌博的小道具,是古老的赌具之一。
最常见的骰子是六面骰,它是一颗正方体,六面分刻一、二、三、四、五、六点,一、四涂以红色,馀涂黑色。掷之视所见点数或颜色为胜负,故又称投子、色子。
相传骰子为三国魏曹植创制。传说唐玄宗与杨贵妃在后宫掷骰游乐,眼看要输了,只有出现四点方能解救败局,此时尚有一个仍在旋转之中,唐玄宗心中焦急,便连喊“四!四!”尘埃落定之后果然是四点。唐玄宗一高兴,就让高力士宣告天下,骰子上可以描红,因为红色通常是不能乱用的。
通常按常理一个骰子共六面,没面上刻得点数从一到六各不相同,每投一次,出一个点儿,若不是人刻意操纵为之,投出一样点儿数的概率往往是很低的,更何况是十只骰子了,投出一样的点数,那简直是不可能的,简直是比雨点落到铜钱眼里一般。
故此,那小眼的汉子拿起碗里的那十只骰子,心中暗道:“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财源,若是不赚,那岂不是傻瓜了!”想到这里,仿佛眼前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子了,忍不住嘿嘿一笑道:“那好,愿赌服输,看好了!记住了花点儿!”说完手照着那只青花大瓷碗一挥撒。
那十只小骰子早已被丢入那只青花大瓷碗里,发出一阵‘叮尔伶叮’的清脆响声,这声音在那些赌徒听来,简直比那天上的仙乐神音还要好听上上百倍。
只见那些个赌客们个个都伸直了脖子,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那十只小骰子在那只大碗里欢快的转动,霎时间,那清脆的声音停止了,而那十只小骰子也戛然而止。
那小眼的汉子端起那只大碗,往众人眼前一亮高声喊道:“各位看清楚了,嘿嘿嘿嘿……四只六、三只五、两只三、一只幺——十只骰子,一共四十六点儿,劳烦各位看清楚了,记住了,可别到时候后不认账!”
那帮赌客听了都叫道:“看清了,记住了,四只六、三只五、两只三、一只幺,一共十只骰子四十六点儿,四十六点儿!”
那小眼汉子听了又是嘿嘿一笑,放下那只大海碗,往马不平面前一推,道:“这位小哥,你刚才也看清楚了,刚才我撒的是四只六、三只五、两只三、一只幺,一共十只骰子四十六点儿,这回该你撒了,嘿嘿……咱们有言在先,丑化说道前头,你若像你刚才说的也能撒出我这个一模一样的四十六点儿,我当场奉上雪花银子五十两,决不食言!嘿嘿嘿……不过你要是撒出的骰子点数儿和我撒的这点数儿不一样的话……”
还没等那小眼汉子说完,马不平早已打断那小眼汉子的话笑道:“嘿嘿嘿……差一点儿也是我输!那我就马上给你奉上雪花银子五十两!也绝不食言!”
那小眼汉子听了道:“好,痛快!”
第八十三章 赌术绝技
马不平伸手抓起那青花大碗里的那十只小骰子,放在在手里攥了攥,只攥的那十只小骰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忽的马不平手一抖,就见那十只小骰子早已逐一挨个落入那只青花海碗里,每落一颗,便随之而来的传出一声悦耳的骰子撞击瓷碗的清脆声。
那些围在马不平的李诗萍身边的赌客们早已瞪大了眼睛,目光都落在那只大海碗里,马不平每投出一颗骰子,那些个赌客们便高声叫喊道:“六点儿,六点儿,六点儿,又是六点儿,五点儿,五点儿,嘿……瞧见没有,又他妈的是五点儿,邪了,邪了,真他妈的邪了门了,吆喝,神了,神了,真他妈的神了,嘿!你还别说,这还真他妈的邪乎了,看见没有——三点儿,又是三点儿……”
众人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盯着马不平,只等他丢下手中的那最后一只骰子。
那个小眼的汉子几乎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额头上早已冒出冷汗来,眼睛盯着马不平的手,就听‘叮当’一声清脆声过后,马不平手中的那最后一只小骰子早已落入碗中。
李诗萍在马不平投出第一颗骰子时,就紧张的把心提到嗓子眼了,这会儿早就不敢大口呼吸了,生怕一不小心影响了马不平投出的点儿数。
这最后一颗李诗萍有点儿不敢再看了,闭上眼睛在心中暗暗祈祷,忽的耳边响起一阵惊奇声:“我操!真他妈的邪乎,老子玩这玩意儿玩了都他妈快大半辈子了,还他妈的头一回看见,巧了,巧了,真是巧出尿来了!啧啧啧……”
还有的人说道:“可不是吗,老子也算得上是玩骰子的行家里手了,可这事儿,老子还是头回看见,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
旁边一人听了也道:“操!别说是看见,就算是听也没听见过啊!今天老子算是开眼了,开眼了!”
李诗萍听了连忙睁开眼去看,见马不平投的点儿数果然和那小眼汉子头的点儿数一般无二,李诗萍高兴地跳起来,拉着马不平呵呵笑着叫道:“赢了,赢了,呵呵呵……赢了,马大哥咱们赢了,咱们赢了,呵呵呵……马大哥你太厉害了!”说着话用充满是敬佩的目光看着马不平。
而马不平则表现得很平常,似乎这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那精瘦的小眼汉子站在桌子里看的目瞪口呆,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呆呆的望着瓷碗里的骰子,可又由不得自己不信,碗里骰子的点数和自己撒的一模一样,十只骰子撒出四十六点儿,且并不是随意组合的四十六点儿,而是和自己撒的一样:四个六点儿,三个五点儿,两个三点儿,一个一点儿,十只骰子正好四十六点。
那汉子伸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喃喃的说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怎么不可能,明明撒出点儿数一样,难不成你要耍赖不成吗?”
那小眼汉子听了一愣,周围的众赌客听了也都起哄道:“拿银子,赶紧给人家小哥儿拿银子!”
李诗萍听了笑道:“刚才你可说了啊,愿赌服输啊,你可别玩儿赖啊!”
那小眼的汉子听了脸一红,朝后一摆手道:“赶紧去拿五十两银子来!”
旁边的下人听了应声拿来两锭共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那小眼汉子有些不舍的把那两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推给马不平,道:“你赢了,这是五十两!”可心里却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马不平拿起那两锭银子,在手里掂儿了几下,便随手递与李诗萍道:“诗萍,把银子拿好了!”
众人见了皆都暗暗羡慕,交口赞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哥儿还真有两下子!”
那小眼的汉子听了众人的议论看看马不平道:“哼——这是巧合了,小子咱们再玩一把如何?”
马不平听了笑道:“好啊!只要你有银子,且输得起……”
那小眼汉子打断马不平的话道:“少废话,来!”说着话挽起衣袖,抓起碗中的那十只骰子,接着道:“哼——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这么幸运!”说完手一抖,又把那十只小骰子丢到碗里,一阵清脆声过后,十只骰子撒出一个六点,五个二点儿,四个四点儿共计三十二点儿。
马不平见了微微一笑道:“一六五二四个四,三十二点儿!”
那汉子看看马不平,道:“该你了!”
马不平也不再说话抓起碗里的十只骰子也是往碗里随意一丢,那十只骰子便在碗里滴滴流流的转动起来,引得围在周围看些热闹的赌客门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些转动的骰子,随着那是十只小骰子渐渐的停下来。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惊叫声:“六点儿……二点儿……二点儿……二点儿……二点儿……二点儿……四点儿……四点儿……四点儿……四点儿……喝!又是四点儿!真他妈有意思,这新鲜事儿咱可是头回见到!真他妈的奇了!”
显然马不平投出的骰子点儿数又和那小眼汉子一般无二。
那小眼汉子惊得目瞪口呆的站在桌子旁,额头又冒出一层冷汗,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众人这会儿早已七嘴八舌的炸开了锅,李诗萍见了高兴地叫的:“赢了,赢了,我们又赢了!呵呵呵……太好了!太好了!快拿银子,拿银子!”
那小眼汉子无奈的又叫人拿来五十两,忍着心中钻心的疼,把银子推给马不平。
马不平微笑着拿起银子递给李诗萍道:“诗萍,又是五十两!拿好了!”
李诗萍接过银子,呵呵笑道:“嗯嗯……一百两了,呵呵呵,太过瘾了!”
那小眼汉子擦擦耳边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今天怎他妈的见鬼了,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道:“来啊!再拿一百两来,我就不信了,就这么巧,你还能把把一样!”
众人听了起哄道:“得了,得了,我看你今天手气背得很,点儿低的要死,还是趁早算了吧!”
话音未落又有人打趣道:“我看那,他昨晚定是没干好事,百花楼那小骚娘们儿的骚味儿在他身上还没有散去,哈哈哈……昨晚儿不老实,今天手上不干净,哈哈哈……”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皆都乱糟糟的起哄道:“要真是这样,我看你还真是算了吧!身上的骚味儿不除,你今天赢不了!哈哈哈……”
还有的赌客叫道:“有这事儿,那我也和你赌两把!”
那人话音还没落早有人打趣道:“你他妈的昨晚也去百花楼了,也不干净,一身的骚味儿,哈哈哈,点儿也是背得很,你也赢不了,哈哈哈……”
还有人道:“你们这都是瞎说,瞧见没有,这小哥儿,还带着漂亮姐儿来的呢,怎么人家的运气就这么好呢?”
李诗萍听了那帮赌客门的胡言乱语,脸色一红,瞪了那帮赌客一眼,引得那帮赌客们轰然大笑道:“喝——好厉害的漂亮姐!怪不得这小哥儿手气这么好呢!”
还有人道:“要不,赶明儿咱也找个飘亮姐儿带来试试!”那人还没说完,早就有人说道:“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怂样,还找个漂亮姐儿,哈哈哈,真是的,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心算了!”
话音未落有人接过话茬,打趣道:“哎!你怎么这般的瞧不起人?他怎么就是个怂样了?怎么就找不到漂亮姐儿了?嘿嘿嘿……兄弟,别生气,我告诉你到哪里去找漂亮姐儿,你放心,你去了,一定能够找到漂亮姐!”
有人起哄问道:“哪里有?快说出来,我也去看看……”
那人听了嘿嘿一笑道:“就是那王家庄的猪圈啊,哈哈哈……一个个的又白又嫩,走起路来哼哼哧哧,一步百摇,霎时爱人哩……哈哈哈……”
那被打趣的人听了骂道:“去你娘的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那人听了不但不恼,反而接着打趣道:“就你这揍性,还就去找王家庄猪圈里的猪小姐了!哈哈哈……”一句话引得众赌客哈哈大笑。
那小眼汉子看了一眼马不平道:“这次咱们来一百两一把的怎么样?”
一句话顿时把众人的话头压下去了,众人不在打趣说话,又全都把目光转到赌桌前。
马不平笑道:“一百两一把?”
那小眼汉子点点头道:“怎么样,小子,你敢不敢?”话音刚落,那些看热闹的赌客们早就起哄道:“和他赌,和他赌!我说这位小哥儿,你今天的手气这么好,怕他干什么?”
还有的人道:“我看还是算了,见好就收比什么都强,赢了一百两了就得了!”
马不平也不管众赌客们说什么,一挽衣袖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我和你赌了!”
众赌客听了立刻发出一阵唏嘘惊叹声。
那小眼汉子道:“看好了!”手一抖十只小骰子又都丢到碗里,这一回那小眼的汉子似乎下了心思,十只小骰子丢到碗里转动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众赌客见了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叫好之声道:“好手法,神了!”
原来碗里的那十只小骰子投出的点儿数全部是六点儿,也就是说十只骰子撒出的点儿数是六十点儿,十只骰子撒出一样的点数真是太难了,在众赌客看来这和刚才马不平能撒出和庄家一样的点儿数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难怪众赌客见了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那小眼汉子看到自己撒出的点儿数,心中感到很是得意,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几下,心中暗道:“别说是十只骰子了,就算是三只骰子能撒出一样点儿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我这一手练了二十几年了,尚且还不敢保证把把得手,这次能撒出来已是万分的幸运了,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年纪轻轻的,有多大的道行,能把十只骰子撒出一样的点儿数来?”
正想着,就见马不平伸手从那只青花瓷碗里一把抄起那十只小骰子放在双手里搓了搓,叫声:“走你——”便把手中的那十只小骰子一起丢到那只大青花瓷碗里,顿时响起一阵丁零当啷的清脆声。
第八十四章 误吃毒药
一众赌客、李诗萍还有那小眼的汉子全都禀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盯着在那大青花瓷碗里乱转的那十只小骰子,紧张而又迫切的等待着那十只小骰子慢慢的停下来。
这时候那小眼汉子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下滴,随着大青花瓷碗里的那十只小骰子一颗颗慢慢的停下来。
众赌客发出的那简直不敢相信的惊呼声,那小眼汉子惊的脸都绿了,一屁股瘫坐在赌桌旁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喃喃的说道:“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就在马不平和那小眼汉子赌斗之时,有一个头戴斗笠穿着一身白衣的中年人一直站在众赌客的身后。
当马不平第一次撒出的骰子点儿数和那小眼汉子投的点儿数一样时听到众赌客唏嘘惊呼后,那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中年人便忍不住身子一抖。
当听到众赌客惊呼马不平第二次撒出一样的点儿数时,身子又是猛地抖了一下,在第三次听道众赌客惊呼又是一样后,那白衣人再也忍不住了,趁着众赌客们身子晃动之际眼光透过斗笠缝隙朝着马不平望去。
但众赌客们神情激动,人影晃动的厉害,还没等看清楚就又被众赌客挡住了。
李诗萍这会儿对马不平早已崇拜的不得了了,高兴地呵呵笑着,伸手抓起桌上的那一百两雪花银,笑道:“呵呵呵……马大哥,你真是太能耐了,我都简直不敢相信,你真行!”
马不平笑道:“把银子拿好,嗯……这二百两也不轻了!”说完拍拍李诗萍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这回够花的了吧?”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笑道:“差不多了,走吧!马大哥,咱们赢得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那白衣人听了李诗萍的话后身子再一次猛地一抖,但这次抖得特别厉害。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并没在意那个白衣人正盯着他看,拉着李诗萍对那个瘫坐在凳子上的小眼汉子笑道:“谢了!今天就玩到这吧,明天咱们再来玩!”
李诗萍听了高兴的点点头道:“明天再来,走吧,马大哥!”说完抱着那二百两银子和马不平嘻嘻哈哈的笑着走出长顺胜。而那个白衣人一直目送着他们二人出去。
那个小眼汉子坐在凳子上,满脸狐疑的暗道道:“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般高超的赌术?明天他要是再来,我得给大爷知会一声,让他老人家来掌掌眼!”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走出长顺胜后,李诗萍缠着马不平问道:“马大哥,真没看出来,你怎么会这一手,哎对了,我就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弄得!”马不平笑道:“这是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李诗萍听了,嘻嘻笑道:“马大哥,你把你这一手绝技教给我吧!”
马不平听了不解的问道:“你学这干什么?”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道:“我要是会了这一手,呵呵……那我可就不愁没银子花了啊!”
马不平听了笑道:“你呀,太贪心了!”
李诗萍冷哼一声,道:“谁贪心了?”
马不平道:“你不贪心吗?那你干嘛要学这个?还说什么学会了就不用发愁没银子用了啊!”
李诗萍道:“我才不是贪心呢,我只是好奇!你就教教我吧!”
马不平有意逗她,故意说道:“我才不教给你呢!”
李诗萍听了撅嘴生气道:“哼——不教拉到!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家子气!哼——就算你愿意教我还不愿意学呢!”说着话站在地上赌气不走了。
马不平见了连忙笑道:“怎么了?你生气了?”说着话伸手捅了捅李诗萍。
李诗萍赌气的撅嘴道:“不理你!”
马不平见李诗萍真的生气了连忙哄道:“诗萍,你别生气嘛,就算你想学我也不能在大街上教你啊,这样吧,明天咱们再到这来,到时我再教你,怎么样?”
李诗萍听了这才高兴起来但仍板着脸道:“真的?你不骗我?”
马不平笑道:“真的!谁要是骗你,谁就是小狗!”
李诗萍听了气道:“我看你呀就是小狗,还是一只气人的小臭屁狗!”
马不平听了哈哈一笑道:“汪——汪——汪……,谁惹我们李大小姐不开心了,我去咬他!”说完做出小狗的样子,神态极为滑稽。
李诗萍见了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这时候冲虚和林绿衣走回来了,见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绿衣笑问道:“诗萍妹妹,马大哥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诗萍见了林绿衣,呵呵一笑,打趣道:“林姐姐,你不知道,这里啊,有一只小臭屁狗,不听话!净惹我生气!”说完又是一阵咯咯娇笑,眼睛撇向马不平。
林绿衣见了呵呵一笑道:“哎!你们俩啊!真是的!呵呵呵……”笑着忽的瞧见李诗萍抱着许多的银子,连忙好奇的问道:“这么多银子,难道都是你们赢得不成?”
李诗萍听了顿时来了精神道:“是啊,这些银子都是马大……”她本想说都是马大哥赢得,可一想到刚才马不平不肯教她的事,便故意说道:“这些银子都是……都是那不听话又净惹人生气的小臭屁狗赢得!”
马不平听了笑道:“好啊,李诗萍,你还没完了,我赢了这么多银子够咱们几个买好多东西的了,你还这么说我,我看你是不想学了!”
李诗萍听了脸一板道:“你敢!你要是敢不教我,那你就真的成了小臭屁狗了!哼——小臭屁狗!”说着又朝着马不平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马不平听了笑道:“你还说,你还说!”说着就要去抓李诗萍
李诗萍见了咯咯笑着抱着银子围着林绿衣和冲虚转,林绿衣和冲虚见了忍不住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李马二人嬉闹了一阵方才停下来,林绿衣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免得李前辈和夫人担心!”
李诗萍看看太阳已到西边,连忙说道:“林姐姐先别着急回去,刚才咱们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没银子没有买下来,现在咱们有这么多的银子了,还不赶紧去买!”说着话把自己抱着的银子递给林绿衣几个。
林绿衣刚要说话,李诗萍早已一手抱着银子,一手拉起林绿衣朝前便走,一边走一边对马不平和冲虚道:“喂——你们俩还愣着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相视一笑连忙跟上去。
济世堂里,众人吃过晚饭后,翠翠已经把冲虚和马不平的药煎好了,端到病房。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并不知道这两碗汤药之中已经被牛思松下了毒药,便催促着冲虚马不平二人服下。
冲虚马不平喝下汤药后,顿觉和以往服药不一样,肠胃之中火辣辣的直烧得难受,还以为是李八味给他们换了药,也不在意。
林绿衣笑着对李诗萍道:“虽然说没有千年人参王,但是李前辈,妙手神医,用药通神,他们二人也是吉人天佑,伤势照样恢复了!”
李诗萍听了笑道:“嗯,林姐姐说的没错,看他们的脸色,好多了!”
冲虚听了满脸感激的望着林绿衣道:“我们惨遭横祸,一路上,多亏了绿衣你的照料……真是辛苦绿衣了!”
林绿衣听了嫣然一笑道:“只要你没事儿了,辛苦点儿算不得什么!”说完美目含情的望了一眼冲虚,心里美滋滋的。
马不平听了打趣道:“哎呀,逛了这么一次邓州城,你们彼此的称呼都变了,哈哈哈……”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都不禁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李诗萍却接过话茬道:“呵呵,你们早就应该这么称呼了,这样多好,多亲近!”
林绿衣听了脸羞得红红的,瞪了一眼李诗萍道:“你还不一样,还说我!”说完看了一眼马不平。
李诗萍会心的一笑,这时冲虚接着说道:“还要多谢李前辈医者仁心,全力救治我和马兄弟!”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李前辈的救命之恩,还真不知道怎样报答呢?”
林绿衣听了笑着打趣道:“报答李前辈,那是应该的,要说怎样报答李前辈……”说着故意顿了一顿,看看李诗萍接着笑道:“那你日后就好好地对待诗萍妹妹就是了!”说完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李诗萍听了瞪了一眼林绿衣撅嘴道:“林姐姐,你真坏!”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满脸的娇羞喜悦之色掩盖不住内心的欢喜。
马不平听了真诚的望了一眼李诗萍,刚要说话,忽的觉得腹内剧痛难捱,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直沁了出来。
李诗萍见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马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就听冲虚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到在床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林绿衣和李诗萍见了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林绿衣扶着冲虚,李诗萍则拉着马不平的手关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冲虚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听了,强忍住腹内的剧痛,需弱的说道:“疼……疼……”说着话忍不住剧痛忽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第八十五章 追查根由
马不平则浑身都动起来,嘴里竟然吐出一口黑血来,眼一闭倒在床上也昏死过去。
李诗萍见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林绿衣连忙道:“快!快!赶快去叫李前辈!”李诗萍听了这才回过神来,撒腿就往李八味的房间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自己屋里捣鼓迷魂药的牛思松听了知道马不平和冲虚喝了自己下过毒的药了,不禁心中暗喜道:“让你这姓马的臭小子敢和我抢红妹,哼!这回老子我送你上西天,看你还敢不敢和我抢!”想到这,忽的心中想去看看热闹,便连忙归置好那些制作迷魂香的药物,拍拍手,整治了一下衣服,开门出去。
正见到李诗萍拉着李八味急匆匆的往冲虚马不平的病房急赶。
牛思松明知故问的说道:“姑父,红妹,你们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诗萍急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他了。
牛思松见了不禁心中隐隐一痛,暗道:“红妹居然会为了那小子伤心落泪,哎——什么时候红妹要是能为我这般挂心就好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怨恨起马不平来暗暗地说道:“哼——姓马的那小子真是该死!”
李八味见是牛思,松便边走边说道:“听诗萍说冲虚道长和马不平伤势突然有变,我正要赶去看看!”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道:“原来那该死的小子叫马不平!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死之前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便连忙说道:“是吗?那正好,我没什么事儿,我去帮帮忙!”
李八味心中担心冲虚和马不平的伤势,也不答话只是加快了步伐。
牛思松见了心中更加来气暗骂一声道:“都是快死的人了,走得再快又有什么用!”见李八味父女已走出三五米,也连忙追上去。
李八味走进病房,见冲虚和马不平早已昏死过去,不禁暗暗吃惊,看看早已吓得变了脸色的林绿衣问道:“他们俩个这是怎么回事?”
林绿衣惊慌的说道:“这……这,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俩人这是怎么了,刚才他们还是好好的,说着说着话就突然这样了,李前辈我求求你,赶快救救他们把!”
李八味听了也不再说话,伸手围冲虚把了把脉,就觉冲虚肢体冰凉、脉搏细弱,心中暗暗惊异,又连忙抓起马不平的手来把了把脉,觉得马不平的症状和冲虚完全一样,不禁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不会啊?”
李诗萍和林绿衣二人同时问道:“他们怎么了?”
李八味松开马不平的手道:“他们二人中了剧毒!”
林绿衣和李诗萍听了吓了一跳,失声问道:“什么中了剧毒?这……这怎么可能?”
李八味见二人脸现惊异之色,便叹口气道:“我行医半生,从没看错过!他们俩确确实实是中了剧毒!”
林绿衣急的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李八味的面前哭声说道:“李前辈,你救救他们,他们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了,你救救他们!”
李诗萍碍于父亲在场,不敢哭出来,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连忙拉着父亲道:“爹,你想想办法,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李八味连忙拉起林绿衣道:“林姑娘,你先别着急!”说完看看冲虚和马不平连忙对李诗萍道:“萍儿赶紧去拿趋毒丹来!”
李诗萍听了连忙飞也似的跑去拿趋毒丹。
李八味接过李诗萍拿来的趋毒丹,在碗里化开,掰开马不平和冲虚的嘴,分别为二人灌下。
林绿衣紧张的问道:“李前辈,他们俩怎么样了?”
李诗萍也是很关心的问道:“是啊,他们没事吧!”
李八味摇摇头道:“暂时先给他们灌下点儿趋毒丹,不过管不管用,我也没有把握!”
李诗萍听了急声问道:“为什么?”
李八味看看李诗萍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个到底中的这是什么毒……”说到这不禁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至于他们能不能救活,这就要看他们俩个的造化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道:“听姑父的这话,就是说这俩人是没救得了!哼——什么毒,我下毒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毒!”
这时忽的听李八味话语一变不解的问道:“这可就奇怪了,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一句话提醒了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也是万分不解的问道:“是啊,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中毒了呢?”
李八味看到冲虚、马不平二人吃药用的药碗,心中一愣,连忙起身拿起那两个碗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不禁脸色顿变,失声说道:“哎呀——不好!这是索命散!”
林绿衣听了一愣连忙问问道:“什么索命散?李前辈什么是索命散啊?”
李诗萍看到父亲凝重的脸色知道父亲说的索命散定是剧毒之药,心中不禁暗暗着急,就听李八味道:“他们二人中的就是索命散!”
林绿衣急切地问道:“李前辈这索命散毒性很厉害吗?”
李八味放下手中的药碗叹口气道:“索命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一般人很难识别,我行医久了,曾见过因中这种毒儿丧命的,故此知道这种毒药!”
林绿衣急声问道:“那他们……”
李八味摇摇头道:“索命散是世上最毒的毒药,比那砒霜、鹤顶红还要毒上百倍!而且这索命散是没有解药的!”
林绿衣听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李诗萍听了也如同五雷轰顶,身子摇晃了几下,看看昏死的马不平,眼泪忍不住在掉了下来。
这时杨一镖和曲颠也闻讯赶来,看到这种场景,听了李八味的解说后杨一镖忍不住长叹一声,伸手拉起林绿衣喃喃自语地说道:“苦啊——苦啊——”说着话忍不住一掌击在床边的那张木桌子上,震得桌子吱呀乱响。
曲颠不管事情轻重缓急,嘻嘻哈哈的说道:“这俩小子睡得倒很踏实!”
李诗萍听了曲颠的话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曲颠,曲颠见了伸了伸舌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言语。
杨一镖对李八味问道:“李兄,他们俩还有救吗?”
李八味长叹一声道:“他们中的是索命散!”杨一镖听了一愣心中暗暗叫苦,虽说李八味没有明说冲虚马不平没救了,也不知道李八味所说的索命散是什么毒药,但听李八味的语气心中已然知道冲马二人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杨一镖道:“李兄,这事儿说来就奇怪了,他们好端端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李八味道:“这事儿我也正在想,而且这毒还在我给他们俩煎的药中……”说到这,李八味忽的叫道:“去,把煎药房的翠翠叫来!并叫她把这两位小哥儿的药渣拿过来!”
伺候在门外的下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翠翠端着两个药勺到了,进了屋来,见到牛思松也在,不禁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李八味望了一眼翠翠问道:“翠翠,我来问你,今天这药是你煎的吗?”
翠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低声道:“回老爷的话,是我煎的!”
李八味接着问道:“你可知罪!”
翠翠听了吓了一跳,惊慌的说道:“老爷,我做错什么了?”
李八味见了翠翠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便放缓了语气道:“翠翠,你知道你煎的药出了人命吗?”
翠翠听了惊得呆了,慌乱的说道:“什么……什么……出……出了人命了,这……这……老爷,这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李八味问道:“他们俩人的药你是怎么煎的?”
翠翠听说自己煎的药出了人命早已吓哭了,一脸无辜的哭声说道:“我……我就是……就是按照老爷你说的……说的煎的药,没煎糊,没煎糊……真的没煎糊!”
杨一镖看了看翠翠心中料知这事和翠翠无关,便对李八味道:“李兄我看此事和翠翠没什么关系!”
李八味看看杨一镖没有说话,拿起翠翠端来的那两个药勺,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道:“那索命散果真是下到药勺里了!”说完看看翠翠道:“翠翠我问你,什么人进煎药房了?”
翠翠听了心头不禁一震,进煎药房的只有表少爷牛思松,而牛思松不光进了煎药房,而且还玷污了她,翠翠哪里敢说,低着头不敢看李八味。
李八味见了知道有异,又连忙追问了几句,翠翠听了心中害怕忍不住看了一眼牛思松。
牛思松见翠翠看他一眼不禁心中暗暗一惊,暗道:“不好,万一这小娘们儿经不住姑父的询问,说了出来,那我岂不是麻烦了?”想到这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翠翠,翠翠见了吓的身子一抖。
李八味接着说道:“翠翠,虽说你是刚来的,但老爷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明白,你看今天这事儿,要是弄不明白,那岂不是要毁了老爷我半世的英明了吗?这两个小哥儿的伤势本来老爷我已经医治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好了,可突然不明不白中了剧毒,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吧,若是这两个小哥儿再别的地方中了剧毒,倒也罢了,可偏偏在我李春成的家中中了剧毒,这事要是在江湖上传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定要说我李春成医术不成,把人医死了!”说完叹口气,皱着眉头,看着翠翠。
第八十六章 杀人灭口
那小丫鬟翠翠听了李八味的话后,心里知道事情很严重,想把牛思松去过煎药房说出来,可又想道:“要是说出牛思松去过煎药房,势必把牛思松玷污自己的事也得讲出来,那老爷会怎么看自己,那自己日后还怎么做人?再说纵然是说出牛思松去过煎药房,但自己也没有亲眼见到牛思松往药勺里下药,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毒药是牛思松下的。再说牛思松是什么人,那是老爷的妻侄儿,夫人心许的姑爷,要是万一牛思松死活不承认,那老爷定会信他而决不信自己。”想到这里不由的连忙摇摇头道:“没……没……没人进入煎药房……”
李八味听了追问道:“没人?那既然没人进入过煎药房,那这药勺里的毒药是怎么回事儿?”说到这里狠狠地瞪着翠翠怒声喝问道:“难不成是你下的毒吗?”
翠翠听了听了吓得浑身都得更加厉害了,连忙摆手摇头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没下毒,我没下毒!”说完吓得低声哭泣起来。
李八味心中烦躁,大喝一声,呵斥道:“不许哭!既然毒不是你下的,又没有别人进入过煎药房,那这药勺里的毒药是自己跑进去的吗?还不赶紧说实话!”
翠翠被李八味的这一声怒喝吓得连忙不敢再哭,低低的说道:“这毒……这毒真不是我下的!”
李诗萍见翠翠神态有异,心中猜想这事儿定有隐情,便走到翠翠身边拍拍翠翠轻声说道:“翠翠,你不要害怕,姐姐我相信你没下毒,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可是翠翠啊,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事儿,事关重大,你要是不说实话,那事儿可就大了!”说着话看看翠翠,见翠翠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看自己,便接着说道:“那姐姐再问你,既然毒不是你下的,那下毒的定是另有其人,那你告诉姐姐到底谁进过煎药房?”
翠翠心里很矛盾,想说可又不敢,不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又听李诗萍说道:“翠翠你不要怕,是不是那进入煎药房的人威胁你了,不叫你说啊!”
翠翠听了李诗萍的话想起牛思松玷污自己的情景来,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牛思松一旁见了,心中一惊暗呼不好,牛思松长相俊俏,生性风流,仗着自己家里颇有家资,便经常流连于青楼妓院,久历花丛,深知女人心思,这会儿见到李诗萍以安慰之话劝问翠翠,又见翠翠的神情,知道翠翠这时心里防线已经松动,牛思松害怕翠翠把自己去过煎药房,并**翠翠的事说出来,那就坏大事了,连忙走到翠翠身边,左手一把抓住翠翠厉声喝道:“翠翠,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赶紧说!你真想毁了我姑父的威名吗?”说着话,眼睛冒着恶狠狠的凶光,狠狠地瞪着翠翠。
顿时翠翠吓得浑身一抖,看了一眼牛思松,见牛思松正恶狠狠的等着自己,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这时牛思松接着说道:“翠翠,你知道什么你就实话实说,怕什么,有这么多人呢,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的欺骗我们,知不知道!”说着话抓住翠翠胳膊的手暗暗使了使劲,只抓的翠翠的忍不住哎呀一声,牛思松借机说道:“怎么?你还敢反抗?哼——我看你真是冥顽不灵——”话还没有说完,右手早已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来,心中暗道一声:“去死吧!”照着翠翠的胸口狠狠地猛刺下去。
就听翠翠惨叫一声,脸上痛苦万分的瞪着大眼望着牛思松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你……”
牛思松听了手上又加了一把劲把匕首狠狠地全部插进翠翠的胸口里。
翠翠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嘴里一口浓浓的鲜血,直喷到牛思松的脸上。
牛思松只顾杀人灭口,没有提放,鲜血喷到脸上,顺着脸往下滴,牛思松哪里还顾的上这些,为了不让翠翠临死说话,急急的大声说道:“你这该死的东西,胆敢毁我姑父的威名,我定不饶你!”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没有料到牛思松会突然杀人,皆都大吃一惊,想拦住已经来不及了。
李诗萍虽说就在牛思松得出身边,但她也没提放牛思松杀人,再说牛思松的功夫比李诗萍高强得多,牛思松掏刀杀人动作很快,等李诗萍看到时,牛思松的匕首依然刺入翠翠的胸口,李诗萍见了一把推开牛思松伸手抱着摇摇欲倒奄奄一息的翠翠,横眉怒目瞪着牛思松怒喝道:“牛思松,你想干什么?”
牛思松这时心中也是万分的惊慌,见到李诗萍这般怒斥自己,连忙惊慌的说道:“我……我是怕这小妮子,毁了姑父的威名,所以一时气愤难忍,才……才……”
李诗萍听了急声打断牛思松的话头,骂道:“放屁……”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怀里的翠翠虚弱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姐,这药里的毒……毒不是……不是翠翠……下的……小姐请你……相信……相信翠翠……这毒……毒真的……真的不是我……我下的……”
李诗萍抱着翠翠,见翠翠胸口匕首插入处,鲜血如注,又见翠翠脸现万分痛苦之情,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子涌出来,连忙泣声说道:“翠翠,你不要说了,姐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翠翠听了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断断续续的接着说道:“小姐……我……告诉……你……进……进……煎……煎药……药房的是……是……是……”说着猛地瞥眼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牛思松,头一歪便已气绝。
牛思松见翠翠一死,他那本来惊慌万分的心顿时平静下来,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吓死老子了,这小娘们儿,差点儿就把老子给吐露出来,幸亏这小娘们儿死的极时,若不然老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死的好!死的好!哎!只是可惜了这个小娘们儿,水嫩漂亮!哎!老子还没玩够呢,还想今晚上,老子再去找她快活一番呢!哎——可惜了!”
李诗萍见翠翠死了,气的放下怀里的翠翠指着牛思松骂道:“牛思松——你太大胆了,敢在我家里杀人!你真不是人!”说着气的挥掌打向牛思松。
牛思松见翠翠一死心中的石头一落地,正自高兴,忽见李诗萍恶狠狠的朝自己打来,连忙侧身躲开,顺势一把抓住李诗萍,急声说道:“红妹,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
李诗萍使劲挣开牛思松抓住自己的手怒喝道:“我就是疯了,我打死你这狗东西!”说着话不由分说,又打向牛思松,但李诗萍的功夫照着牛思松差的太远了,连连打出的三招,早已被牛思松轻易的化解开来。
牛思松道:“红妹,好了!你别闹了,我这也是好心……”
李诗萍知道自己打不过牛思松,但此刻她怒到了极点,也顾不上什么了,照着牛思松身上又连连打出几招,牛思松一边躲闪着,一边说道:“红妹!你冷静点儿好不好!”
李八味见了,心中烦躁,忍不住怒声喝道:“够了,你们俩闹够了没有!”
李诗萍听了李八味的话后一愣,随即停下手来,看了一眼李八味道:“爹,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李八味挥手止住李诗萍的话,暗自平缓了一下心气,对牛思松说道:“松儿,你干什么动手杀死她啊?”
牛思松听了连忙分辨道:“姑父,我……我是见这小妮子嘴硬的很,死活不肯说实话,心里一时着急,没有按捺得住,才……才……哎!都是松儿不好,鲁莽了!”
李八味看了一眼牛思松道:“纵是心中着急,也不能随便杀人!”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道:“我不杀她,那她万一把事情说出来,那我岂不是完了!”嘴上却道:“是、是、是,姑父您教训的是,都是松儿不好,一时冲动了!才干出这等鲁莽荒唐的事来,还望姑父谅解!”
李八味看看牛思松,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你啊!”
杨一镖一边儿见到牛思松杀了翠翠,心中暗暗惊道:“这小子真比他老子大刀牛心狠手辣!”
曲颠则嘿嘿笑道:“死了,死了,死了!人死如灯灭,人死如灯灭!嘻嘻哈哈……死了,死了,这就叫……叫什么来的了?嗯……死无……死无……死无对证,对了!对了!是死无对证,嘿嘿嘿嘿……就是死无对证!”
杨一镖听了看看曲颠,有些生气的说道:“曲颠,你没事儿瞎胡说些什么!”
曲颠听了也不在意认,只是自顾嘻嘻哈哈的笑道:“可惜、可惜,活蹦乱跳的一条人命,就这么玩儿完了!”
李八味喊来几个下人,把死去的翠翠抬了出去后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下好了,翠翠死了,到底什么人进过煎药房也查不出来了!嗨——”
李诗萍本来就看不上牛思松,这会儿心中更加气恼牛思松了,便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照我看,这下毒的……这下毒的人就是牛思松!”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脸色顿变,惊慌的说道:“红妹……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你,你怎么会这么说我?”
李诗萍瞪了一眼牛思松道:“要不是你干嘛杀人?”
牛思松听了惊得心砰砰乱跳,支支吾吾的刚要说话,就听李八味喝道:“诗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表哥刚到咱家和这两个小哥也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他干什么要毒害他俩!再说你表哥怎么会有那索命散?”
李诗萍听了想想也是,便噘噘嘴,不再言语。
李八味接着说道:“你表哥他那样做,也是完全是为了维护爹的名声才一时冲动杀了翠翠,虽说方式不对,但那也是为了爹的名声着想,也算是一片好心,你不能这样说你表哥!”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宽,不由得暗喜起来。
第八十七章 阴错阳差
杨一镖听了说道:“李兄,翠翠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是晚了!”说着话看看躺在床上的冲虚和马不平,叹口气道:“李兄,你看他们两个……”
李八味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叹口气道:“杨兄,你有所不知这索命散无色无味,是世上最毒的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要不是发现得早,我给他们俩服了我秘制的解毒药,恐怕这会儿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李八味见到站在冲虚身旁的林绿衣里流满面的样子,便不在说下去了。
杨一镖道:“李兄,难道……难道咱们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就……就这么死掉嘛?”
李八味道:“哎!杨兄,不是我李春成不肯相救,实在是我李春成也是素手无策啊!”
林绿衣听了伏在冲虚的身上呜呜大哭起来,李诗萍听了父亲的话后,看看马不平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
李八味见了以为女儿还在为死去的翠翠伤心,也就不去管她,可牛思松心中明白李诗萍这是为谁在哭,不由得心中醋意大声,暗暗诅咒道:“姓马的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红妹你这般对他?哼——眼看着这姓马的小子是活不成了,我看你还不死心吗?”
杨一镖听了李八味的话后眉头一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哎!说起来这俩人命太苦了!”正说着忽听冲虚和马不平同时猛的大叫一声。
林绿衣惊得连忙叫道:“李前辈……李前辈,你……你快看他们俩!”
李八味等人听了连忙去看,就见冲、马二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脸色火红,哇的一声吐出几口乌黑的脓血来,恶臭无比。
曲颠见了连忙掩住鼻子叫道:“臭!臭!臭死了!臭死了!”
牛思松也是皱起眉头,厌恶的连忙伸出衣袖掩着鼻子。
林绿衣也不嫌恶,连忙伸手抓住冲虚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你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
李诗萍此刻也不再顾及父亲在场,也赶紧跑到马不平身边抓着马不平的胳膊叫道:“马大哥,你怎么样了?”
冲、马二人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脓血来,但颜色不似刚才那般的乌黑了,臭味也有所减轻,二人同时虚弱的说道:“难……难受,难受……我们是不是要死……要死了……”
林绿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李八位道:“李前辈,你看他……他们俩,求求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说着话,心中难过,又落下泪来。
李八味没有说话,看看地上的脓血,皱了皱眉头,抓起冲虚的手来,把了把脉,脸上忽的现出一丝惊异的神情来,连忙放下冲虚的手,又一把抄起马不平的手把起脉来,只见李八味的手刚一搭上马不平的脉,刚才给冲虚把脉时脸上现出的那丝惊异神情,再次显现出来,李八味把着马不平的脉,脸上的那丝惊异越来越浓。
杨一镖见了忍不住问道:“李兄,出什么事儿了?”
李八味放下马不平得手,满脸狐疑的说道:“奇怪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杨一镖问道:“李兄怎么回事儿?”
李八味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说道:“这事儿可真是不可思议,一般人若是中了这索命散那是神仙难医,定是性命不保,可是他们俩人却……”李八味说着话看看冲马二人接着说道:“刚才我为他们二人把脉时,还感觉他们俩肢体冰凉、脉搏细弱,可这会儿他们俩的脉象居然从容和缓,柔和有力,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大不小,节律一致,完全是个无病康健之脉象,真是不可思议!”
杨一镖听了也是暗暗吃惊,这时就见冲马二人又连吐了三大口脓血,这三大口一口比一口红艳,臭味也一次比一次轻,最后一口竟然是鲜红的。
李八味见了忍不住叹道:“奇了!奇了!真是奇了,奇了!”
林绿衣不知道李八味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急切的说道:“他们身上的毒,李前辈你赶紧想想办法,快救救他们吧!”
李诗萍听了也赶紧对李八味道:“是啊,爹,你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你赶紧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李八味看看林绿衣和女儿李诗萍后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会儿,他们用不着我救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不由得一惊,以为冲、马二人没得救了,脸色一悲,又要哭泣。
忽听李八味说道:“我李春成行医半生,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等奇事,他们二人中了剧毒,居然不会要命,反而机缘巧合的逼出了他们二人体内的瘀血脓毒,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连忙问道:“李前辈的意思是?”
李八味见在场的人除了曲颠不在乎他说什么外,全都盯着自己,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笑道:“他们俩死不了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像是没听清似的连忙追问道:“真的?”
杨一镖不解的问道:“李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李八味道:“按常理说中了这索命散的人断然是活不了的,可是他们二人本来身受重伤,来我济世堂医病也有十好几天了,每天三副汤药,我给他们俩开的药都是一些奇珍异药,三四十副汤药服下,药力已经化入他们二人的身上血脉当中,而这索命散则是用一些蛇毒蝎子毒配置而成的,我想定时这索命散的毒和我开的药当中得不知哪一味起了反应,不但伤不了他们俩的性命,反而对他们的伤势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看他们连吐的这几大口脓血,吐得一口比一口鲜红,臭味儿也越来越小,就知道了!哈哈哈……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心中大喜,杨一镖听了也是喜道:“照李兄这般说来,这下毒之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暂且不管是什么人下的毒,反正这毒下的倒是巧了,哈哈哈……要是那下毒之人知道这种结果,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吗?”说完和杨一镖对视一下各自哈哈哈大笑起来。
牛思松听了,心中不由的暗骂起给他药的华山道士白罡来。
林李二女高兴的各自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心中的狂喜不言而喻。
此刻冲虚和马不平渐渐恢复到没喝药之前的状态,李八味又为他们二人把了把脉,点点头道:“真是不可思议之事!”
杨一镖对李八味说道:“李兄,虽说他们俩这次死里逃生,可这下毒之人不知到底是谁?”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暗骂道:“这人怎这么多事!”
李八味听了道:“说来也真是可恨,虽说这毒下的反倒帮了大忙,不过这下毒之人,能跑到我李春成的济世堂来下毒也着实可恨,真是想不明白这下毒之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牛思松想分散大伙的注意力连忙说道:“莫非……莫非是什么人和姑父您有什么过节,才来下毒,想毁了姑父您的神医名头?”
李八味听了略一沉思,随即摇了摇头道:“我李春成行医半生,自问都是在行善积德,从来没和什么人结过梁子,不至于啊!”
冲虚道:“既然不是这样,莫不是华山……华山派柳眉残等道士做的?”
马不平听了也有同感的说道:“那帮华山道士一心想把我们几人赶尽杀绝,说不定还真是他们!”
牛思松一边听了暗道:“还真让你们猜到了,还就是华山道士给我的毒药……”想到这忽的转过味儿来,忍不住暗骂道:“妈的,这狗日的华山道士,原来他和这姓马的小子有仇,我还以为那姓白的华山道士是好心好意的帮我呢,原来狗日的竟然是在借刀杀人!妈的,老子这般聪明居然让那狗日的牛鼻子给骗了!哎——可惜了翠翠这小娘们儿!”正想着忽的看到李诗萍正美目含情的望着马不平,心中的醋意又暗暗起来,忍不住在心中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姓马的着实可恶,我早晚地要了他的命不可!”
杨一镖道:“不至于吧!虽说那柳眉残等华山派一众道士做事狠毒险恶,但他们至少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潜到李兄的济世堂来下毒!”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里经常有一些江湖上的人物前来找我医病,那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纵是再不讲道义,量他们也不敢跑到我这济世堂来胡来!”
杨一镖道:“李兄,不管这下毒之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李兄日后还是处处小心提防才是啊!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八味点点头道:“杨兄所言极是!春成多谢杨兄提醒!”说完看看门外道:“哎——闹了这么半天,天色也不早了,杨兄你和曲道长早点回屋休息吧!”
曲颠本来最不愿意有人叫他前辈道长什么的,但他在李八味家里又是吃喝又是住的,觉得李八味对他不错,是个好人,李八味叫他前辈或者道长什么的他也就不再在乎了,这会儿听了李八味的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点儿困了!走了,睡大觉去了!”说完看了一眼牛思松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还想不想再送送老子我啊?”
牛思松听了想起白天和曲颠交手之事儿,不仅脸色一红,曲颠也不以为然哈哈大笑着早已出去了。
杨一镖对李八味拱手道声“李兄,你也早点休息!”后转身离去。
第八十九章 略做小惩
牛思松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有人嘿嘿的一阵冷笑,牛思松听了心中更是惊骇,连忙又哀求道:“高人,高人饶命,高人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嗖的一声,绳索抖动声响起,紧接着自己的手脚一紧,早已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
牛思松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吓得哭声求道:“饶命,饶命,饶命!我求求你了,饶命啊,我家里有的是银子,我可以给你银子,给你许多的银子!要多少给多少……”话音未落就觉得身上的绳索一紧,身子早已腾空而起,牛思松吓得闭眼大声惨叫一声“妈呀!”尿了一裤子。
而此刻忽听得身下响起一阵蔑视的哈哈大笑,紧接着有人笑道:“看啊!看啊!那小子吓得尿裤子了,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
牛思松惊魂未定的睁眼一瞧,只见两个人站在自己身下,这时,牛思松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绳索捆了,在树上吊了起来。
牛思松借着月光惊恐的望着身下的那两个人,一个黑衣蒙着面,看不清相貌,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子,另一个却浑身围着一件床单子,脸上戴着一个小孩子玩耍的面具,也是看不清面貌。
牛思松不知这两个人什么谁,连忙哀求道:“两位高人,两位高人,求求你们了,饶了我的命,我家有的是银子,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银子……”
牛思松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身下那个身上围着床单脸上戴着面具的人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就喜欢银子,银子比铜钱好……”
忽的听那蒙面的黑衣人低声喝道:“少说话!”
那头戴面具之人听了连忙止声,牛思松听了心一怔,觉得身下的那俩人说话的声音很是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但看样子这俩人定是仇人错不了了。
牛思松不禁惊惶恐惧的望着身下的那两个人,就见那蒙面之人抬眼看着牛思松冷笑一声道:“哼——你这混账东西,胆子不小,竟然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来!真是可恨!哼!你这会儿想起求饶来了,早干什么去了!”说完手的马鞭子一挥‘啪’的正打在悬吊在树上的牛思松的身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直袭牛思松心扉,牛思松忍不住惨叫一声,此刻已是深更半夜,此处又是空旷的野地,牛思松的那声惨叫在荒野之中回荡,显得那么狰狞可怕,但牛思松穴道被封住,手脚又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半点也动弹不得。
那黑衣蒙面人一马鞭子打下,牛思松顿时被打的晃悠起来,身下那戴着面具的人见了忽的哈哈大笑道:“真好玩!真好玩!打晃晃,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牛思松强忍住疼痛连忙又哀求起来,那黑衣蒙面人听了又是一阵冷笑,道:“想那河南大刀牛是何等的英雄,可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哎——河南大刀牛的一世英名都叫你毁了!”
那黑衣蒙面人说着话似乎很生气,手一抖,照着牛思松身上又是一马鞭子,打得牛思松嗷嗷怪叫道:“高人……别打了……别打了……高人你识得我爹爹……”
牛思松话还没有说完,那黑衣蒙面人手一挥‘啪’的一声又一鞭子抽过来。
那黑衣蒙面人一边狠狠的用马鞭子抽打牛思松,一边厉声呵斥道:“你还有脸提你爹,哼!你也配是大刀牛的儿子吗?”说着又狠狠的抽了牛思松几鞭子。
牛思松疼的连连哀求饶命,可越是求饶,那黑衣蒙面人越是生气,手中的马鞭子打得越是大力,抽到越狠,只打的牛思松哀呼惨叫。
那黑衣蒙面人用马鞭子恨恨的猛抽了牛思松一顿,似乎打得累了,对牛思松喝骂道:“你这混账小子白长了这么一身英俊的模样,却满肚子的淫邪心肠,哼!老子我若不是看在你爹大刀牛和李春成夫妇的份子上,哼!老子早要了你混账小子的小命儿了!今晚痛打你一顿,权作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那黑衣蒙面人说完气呼呼的丢掉手中的马鞭子,走到躺在地上还在呼呼昏睡的李诗萍身边,伸手抄起李诗萍撂在背上,回头对正喜滋滋去捡马鞭子的那个戴面具的人道:“我先把人送回去,你在这儿看着这混账小子!”说完背着李诗萍就走。
刚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那戴面具之人道:“虽说这混账小子行径可恨,但这混账小子毕竟是大刀牛的儿子,李春成的侄子,看在他们的份子上咱们不能坏了他的性命,把他吊在这里受一夜罪,也算是对他小作惩罚,你在这儿好好的看住他,那也别去,别叫这混账小子死了!记住了,天亮后再放他!”
那带着面具的人听了似乎很是不耐烦,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子知道了,你快走吧,快走吧!”说着话伸了个懒腰接着说道:“老子我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这小子,保管不让这小子死就是了,不过这小子要是一时想不开,自己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那黑衣蒙面人听了冷笑一声道:“嘿嘿……我看这混账小子还不至于有那志气,你看好他就是了!”
那戴面具之人听了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老子烦死了,你别忘了天一亮过来请老子喝酒就行了!”
那黑衣蒙面人听了道:“好,天一亮我就来找你去喝酒!那我就先走了!”说着话背着李诗萍转身大步而去。
牛思松被那黑衣蒙面人用马鞭子一顿好打,此刻已经有些昏迷了,但迷迷糊糊之中依稀听那黑衣蒙面人说看在他爹与姑父姑母的份子上不会要他的命,不禁暗暗放下心来,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便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这时见那黑衣蒙面人背着李诗萍走了,不禁打起精神来,对那坐在自己身下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一连哀求了十好几声。
而那戴面具之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坐在地上只顾玩弄着马鞭子。
牛思松见哀求不管用,心中暗道:“听那个黑衣蒙面人的意思是要把我吊在这里待一宿,那还不把我吊死吗?这俩人到底是谁?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怎么他们知道我的底细?”想到这里,忽地明白过来暗道:“这俩人莫非是在姑父家里做客的那个姓杨的和姓曲的?嗯!就是他们,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把我的底细知道的这么详细?哎呀!这可不好,等明天他俩把我今晚所做的事儿跟姑父说了,那岂不糟了?”想到这里心中暗暗惊惧起来,声音也就渐渐的低下来。
牛思松没有猜错,那俩人正是杨一镖和曲颠,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原来,杨一镖想到妹妹一家的大仇未报,心中难受,一时睡不着,便纵身跃到房顶上,独自躺在房顶上望着天上的残星出神,而曲颠白天睡得多了,夜里也是辗转不得眠,索性也跳到房顶上陪着杨一镖望着星星发愣,而就在这时,借着月色杨一镖忽的看见牛思松鬼鬼祟祟的走出自己的房间。
杨一镖见了心中暗暗纳闷,不知道深更半夜的牛思松出来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便拉着曲颠悄无声息的偷偷在房顶上观察。
不一会儿就看见牛思松竟然进入林绿衣和李诗萍休息的闺房之中,不禁心中暗惊,想道:“牛思松这小要干什么,怎么深更半夜的跑到两个姑娘家的房间里去了?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不行!我得去看看!”想到这里拉着曲颠迅速纵身跃下屋顶回到屋中,用黑布蒙了脸,顺手拿上一把大马鞭子。
曲颠见了一时好奇,也围上一件床单,脸上戴上一个面具,二人这般打般是为了一旦发现牛思松有什么不轨,好吓唬吓唬他。
曲杨二人弄好了,便又纵身跃上房顶悄悄跃到李诗萍闺房不远处的屋顶上,此刻已是夜深人静,李府上下的人除了他俩和牛思松之外皆已睡熟,而曲颠杨一镖的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他们二人俯身行走在房顶之上,脚步很轻,踏在屋顶青瓦之上,却没有半点儿声音。
杨一镖正要跃下房去查看,忽的看见牛思松推开李诗萍的闺房屋门,探头探脑的四下里看了一下后,竟背着一个人出来,杨一镖见了心中一惊,不知道牛思松悲伤之人是谁,又见牛思松背着人纵身跃出李府,杨一镖便连忙拉着曲颠仅仅跟了上去。
由于曲颠杨一镖的功夫远在牛思松之上,故此牛思松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故此就在牛思松正想行乐之际,被杨一镖迅速的用土块当镖使用,点了牛思松腰间和腿上几处穴道,并被杨一镖用绳索捆绑了吊在树上,之所以杨一镖用土块当镖,正是因为杨一镖看在大刀牛和李八味夫妇的份上,不想坏了牛思松的性命。
曲颠听了牛思松的声音渐渐低弱,便抬头看看牛思松,挠了挠头皮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这小子要死了吗?这小子真操蛋,就这么不禁打?”说着话站起身来,对牛思松道:“喂——你是不是死了?”
牛思松有气无力的道:“哎!——我不行了,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下来吧!”
那戴面具的人听了挠挠头皮道:“这个可不行,我答应了,得等到天亮才能放你……”说着话忽的一拍手,大声喝骂道:“好你个狗东西啊,竟敢骗老子!”说着话一抖手中的马鞭子气呼呼的对牛思松接着喝骂道:“你他娘的不是说你就要死了吗,怎么这会儿还会说话?骗我是不是!让你骗我!”话还没有说完马鞭子早已‘啪’的一声打在牛思松的身上。
第九十章 关公大刀
牛思松挨不住又是一声惨叫,那戴面具的人抖了抖手中的马鞭子,冲牛思松说道:“混账小子,让你骗老子我,老子我最烦人骗老子我了,你这混账小子再胆敢骗你老子我,老子我还是拿大鞭子打你这个混账王八蛋!”说完走到树下倚树坐下。
牛思松这时想起那戴面具之人刚才说过的那句‘好啊!好啊!我就喜欢银子,银子比铜钱好!’来,不禁心中一动,壮着胆子对那戴面具之人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银子啊?”
曲颠听了牛思松的话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你这混账东西算是说对了,嘿嘿……实话告诉你,没错,没错!你老子我是很喜欢银子!”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喜暗道:“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定是那姓曲的老道士,哼!我看那姓曲的虽说功夫是不错,可脑子却像是有点儿毛病,我何不趁着那姓杨的不在,哄他一哄,说不定他一高兴,兴许还能放了我!”想到这里连忙说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放下来,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
曲颠听了挠挠头皮,摇摇头有些犹豫的说道:“这……这个不行,不行!”
牛思松听了心中很着急,连忙接着说道:“我真的有好多好多的白花花的银子,你要不要?你难道不想要吗?”
曲颠听了心里痒痒,牛思松接着说道:“你看咱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仇恨,我被你们吊在这里,浑身很是难受!快要死了!你把我放下来,让我缓缓气!好不好!只要你把我放下来我答应你,给你一大笔银子作为酬谢,怎么样?”曲颠听了挠着头皮说道:“你……你让老子我想想!想一想!”
牛思松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罪,这会儿被吊的难受极了,心里着急,见曲颠犹豫不决连忙哀求道:“就算我求求你了,你把我放下来,我给你银子,给你好多好多的银子!你喜欢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尽管张口就是了!”
曲颠道:“老子我要是把你放下来,他会生气的,他一生气就不带老子我找人了,不行,不行,老子我不能放你下来!你还是等到天亮吧!”
牛思松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哀求道:“你行行好,你先把我放下去,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你再把我吊上去不就行了?你既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又不会让那人知道!”
曲颠听了一拍脑袋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这么好的主意老子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娘的!老子我真是笨死了,狗脑子,猪脑子!”说着话照着自己的脑袋又狠狠的拍了几下,对牛思松接着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一肚子坏水的混账小子,还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牛思松听了心头大喜,连忙说道:“既然你认可我这主意,那你就快点儿放我下来吧!”
曲颠道:“好、好、好,老子我这就放你下来!”说着话纵身一跃跳上大树,就要去解系在大树之上的绳索。
牛思松见曲颠跃上大树去解绳索,不由得万分欢喜,高声对曲颠说道:“前辈的轻功真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曲颠气呼呼的大声喝断。
就听曲颠怒声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吗,什么前辈后辈的,老子我他娘的有这么老嘛!你看,你看,你他娘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我有那么老吗!哼——气死我了!你真是个混账东西,混账王八蛋!哼!气死老子我了!”说着话一个翻身跃下大树来,伸手扯下戴在脸上的面具对着牛思松大声喝骂起来。
牛思松见曲颠摘了面具心中一惊,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姓曲的老疯子!但他为何突然变卦不放我了?反而高声怒骂我?这是怎回事?”他哪里知道曲颠最烦别人叫人前辈,叫他道长和说他老了,而导致曲颠突然变卦,和怒声骂他都是因为他的这几句前辈。
这时牛思松还连忙高声叫道:“前辈,前辈,曲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曲前辈你突然就……”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大叫着怒跳起来指着牛思松骂道:“你这狗日的,想气死老子我吗?前辈,前辈,老子我叫你叫老子前辈,老子我他娘的大鞭子抽你!”说着话从地上抄起大马鞭子照着牛思松的身子狠狠的就是几下子。
只听的马鞭子‘啪啪啪’作响,而马鞭子抽在牛思松的身上,牛思松疼的鬼哭狼嚎一般的鬼叫。
曲颠打了几鞭子后,想起杨一镖临走时交代的话,便停了手,恨恨的对牛思松骂道:“哼——要不是老杨不让老子我打死你,哼——就你这样的十条小命老子我也给你抽没了!”说着话丢掉手中的马鞭子气呼呼的坐在树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胡乱骂着。
牛思松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心中还以为曲颠头脑不好,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再也不敢说话了,只好静静地吊在树上挨着等着天亮,浑身被鞭子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可牛思松也只好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而声音来,因为他怕惊醒了曲颠,再招来曲颠没轻没重的一顿好抽。
这会儿曲颠早已靠着大树睡着了,呼呼的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这时远处出来公鸡的打鸣声,牛思松天亮心中暗暗盘算着:“公鸡叫了,四更天了!”
这时牛思松身上被杨一镖用土块点中的穴道已经慢慢自动解开了,可穴道解开了,牛思松也不敢有半点儿动弹,静静的等着天亮,等着等着竟然就这样被吊着睡着了。
牛思松忽觉的身上一痛,连忙睁开眼来看,却见天已大亮,这时牛思松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抽打的破烂褴褛了,被马鞭子抽打到地方血迹斑斑,曲颠正站在自己的身下,甩着大马鞭子冲着他骂道:“好狗日的,睡得比老子还踏实啊!”说着话手中的大马鞭子一抖,‘啪’的一声在牛思松眼前虚晃了一下。
牛思松吓得闭眼鬼叫一声道:“妈呀——”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他娘的瞎叫唤什么,老子我又没真的打你!”
牛思松也觉出曲颠这一鞭子真的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便睁开眼睛,对曲颠哀求道:“前辈,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你该放了我了……”
正说着就听‘啪啪啪’几声响亮的鞭子声响起,紧接着就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曲颠又打了他几鞭子。
曲颠骂道:“你他娘的安得什么心啊?真想把你老子我活活气死吗?老子我最烦别人叫我前辈了,你这小混账王八蛋知不知道!”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忽的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挨打,连忙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懂事,我做错了,说错了!”
正说着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牛思松听了一愣抬眼顺着马蹄声远远地望去,却见远处尘土飞扬,有三五个人各骑一骑飞速驰来。
牛思松定眼瞧了瞧,不禁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叫道:“爹——爹快来救我——”
曲颠听了,瞪了一眼牛思松喝骂道:“你这小混账王八蛋,你他妈的瞎叫什么!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想挨打?”
牛思松此刻也不管曲颠说些什么了,只是不顾一切的冲着那几个骑马驰来的人高声叫喊道:“爹——救我——爹——快点儿来救我啊!”
曲颠听了一鞭子抽在牛思松身上骂道:“叫你再胡说……”话音未落,就听的一阵马鸣,那几个人已经骑着马来到跟前。
牛思松看清那几个来人更加来劲,高声叫道:“爹——快救我——我是松儿啊,爹——”
曲颠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骑马的人,都不认识,便不再理会那几个骑马的人,回过头来,一抖手中的大马鞭子对牛思松喝道:“让你这小混账王八蛋还瞎嚷嚷……”说着话挥起手中的大马鞭子就又要去抽牛思松。
正在这时忽的感到身后,一阵厉风激起,一股兵刃破空的气流朝着他的后背直击过来。
曲颠一惊,连忙反手一扬撤回抽向牛思松的大马鞭子,手又是一转,那大马鞭子稍便‘嗖’的一声反抽向身后,‘啪’的一声卷住击向自己背后的一把大刀,曲颠这时早已转过身来,见马鞭子卷住一把大刀,心中一喜笑道:“好东西!不错嘛!嘿嘿嘿……老子又可以拿来换点儿酒喝了!”说着话手一抖,大马鞭子往身后一扬。
那大马鞭子的鞭稍便卷着那把大刀朝着那株大树直击过去,这时就听曲颠高声叫道:“着——”那把鞭稍卷住的大刀早已直直的插到大树的树身子上。
就在这时,那几个骑马而来的人当中一个五十来岁,脸色漆黑之人早已双脚一登马背,怪叫一声,扑向曲颠,手中的一把关公刀照着曲颠的脑袋直劈过来。
曲颠见了嘻嘻哈哈的一笑道:“好、好、好,你这把玩意儿,可要比刚才那把大得多,兴许能多换点儿酒钱!嘿嘿嘿……”
正说着,那黑脸汉子的关公大刀已经劈到,大刀劈来,刀光闪闪,厉风直袭,曲颠连忙疾步往后推出三五丈,闪开那黑脸汉子的这一刀,曲颠叫道:“行啊——你这黑炭脸还真的有那么两下子,咱们玩玩吧!”
那很脸汉子不由分说,手在的关公大刀连连挥起,直劈曲颠。
第九十一章 全力拼斗
曲颠则挥舞着手中的大马鞭子,连闪再攻。
那黑脸汉子的刀法十分的娴熟厉害,手中的那把关公刀使将起来,确实非同凡响,刀光闪动处,带起地上的黄土纷纷扬扬,关公刀追着曲颠‘砍,削,剁,劈,斩’,连连全力劈杀。
曲颠手中没有硬兵器,一把马鞭子早已被那黑脸汉子的关公刀削断好几节儿,只剩一个不足一尺长的木头把攥在手中,曲颠只好丢掉那节儿木头把,展开乾坤掌,以空手对付那黑脸汉子得出关公刀,当然不能以血肉手掌,和那黑脸汉子的关公刀硬碰硬,只不过是曲颠运用乾坤掌当中的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方位儿来躲避那黑脸汉子那一刀快似一刀的攻势,顷刻之间,曲颠便‘挪,移,避,躲,闪’化解了那黑脸汉子攻来的十几刀。
他们二人一旁打斗着,那几个骑马的人早已纵身跃到大树上,解开绳索,救下牛思松。
牛思松感激的看看那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是父亲的徒弟,自己的师兄弟,还有一个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个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蓝道衣的老道,这俩人牛思松并不认识。
这时那黑脸的汉子大刀挥舞的勇猛威武,快似闪电,动作刚劲有力,大刀劈来呼呼作响,直逼的曲颠连连后退。
曲颠一个闪失,那黑脸汉子的大刀贴身划过,‘嗖’的一声便把曲颠身上围着的那件床单给削了半块下来,吓得曲颠哎呀一声。
牛思松一旁见了忍不住欢喜,高声叫道:“爹——你赶紧的活劈了老东西,给孩儿我报仇!”
那黑脸汉子听了手中的关公刀挥舞的更加起劲了,还几次险些劈到曲颠。
曲颠此刻也忍不住暗暗吃惊,高声叫道:“你这黑炭脸,真不害臊,你他娘的手里拿着大刀,老子我却是空着手,这他娘的真气人!”曲颠说话间这一分神,那黑脸汉子见了大刀呼的一声照着曲颠腰间直砍过去,若换做别人,这一刀下去,非得被腰斩了不可,曲颠见了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双足点地快如闪电一般纵身跃起,闪开这一刀。
那黑脸汉子见曲颠躲开这一刀,急忙收住刀势,右手在刀柄上一拧,使的关公刀的刀刃转过朝上,猛地狠狠的往上只挑,曲颠刚刚跃起,闪开刚才拦腰砍下的那一刀,身子还悬在半空中。
忽见那很脸汉子转过刀锋,朝上挑向自己,曲颠不禁大惊,习武之人都知道,但凡人腾空跳跃,需得借力才行,而此刻曲颠的身体正腾空而起,悬在空中,想躲闪,四处苦于没有借力之物。
而这时那黑脸汉子的大刀已经挑到曲颠脚下,曲颠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生生的用右脚狠狠的去踢那大刀刀面,那黑脸汉子由于收刀势收的急,以致往上挑刀挑的力道不是太大,而由于收刀转刀挑刀这么一连串的动作,使得那黑脸汉子握着关公刀的手有些松散,正因如此,那黑脸汉子往上挑起的关公刀刀面被曲颠狠狠的这么一踢早已踢横过来。
曲颠借机双足落在刀面上,借了关公刀的力道猛地一点,纵身跃起一丈多高。
那黑脸汉子见了暴叫一声,一震手中关公刀,呼呼一晃,又狠狠的劈向曲颠。
曲颠见了连忙从怀里掏出几颗铁蛋子来,手指一弹,一颗铁蛋子急如火星一般射向那黑脸汉子。
那黑脸汉子只顾扬刀去劈砍曲颠,没有提防,忽听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知是有暗器打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撤刀护在自己面前,就听“当’的一声刺耳属撞击声响起,那声音十分的刺耳,那黑脸汉子觉得耳朵都给震的嗡嗡作响。
而这时护在面前的那把关公刀则微微颤抖不已,那黑脸汉子惊道:“好厉害的暗器!”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曲颠手一扬,耳边又响起那刺耳的响声。
那黑脸汉子闻声定睛瞧去,就见三颗圆球分别朝自己上中下三路急射而来,黑脸汉子不禁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脸面了,连忙丢掉手中关公刀,身子往后一仰,硬生生的摔躺在地上。
就在那黑脸汉子躺在地上之际,三颗铁蛋子早已激射过去,其中最下面的那一刻是紧贴着那黑脸汉子的衣服射过去的,黑脸汉子见已躲过暗器,连忙就地一滚,站起身来。
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蓝缎子的衣服上赫然有一趟焦糊的黑线,心中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刚才那暗器贴着自己衣服激射过去留下的,幸亏是贴着衣服,若是打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那黑脸汉子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来。
曲颠见了,嘿嘿笑道:“喂,你这黑炭脸,大刀耍的不错,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嘿嘿……老子我差点儿就真的被你这黑炭脸给活劈了,嘿嘿嘻嘻哈哈……要真是那样,可就他娘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了!对了,你他娘的大刀耍的这么好,你是谁啊?”
那黑脸汉子还没有说话,牛思松早已高声叫道:“说出他的名字来吓破你这老疯子的狗胆!嘿嘿……他就我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河南开封大刀牛!哼——知道了不!哎呀——”
牛思松一时兴奋,竟忘了身上被抽打的鞭伤,一得意身子一晃当,触动鞭伤处,一阵剧痛使得牛思松忍不住哎呀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那黑脸汉子正是牛思松的父亲河南大刀牛牛启望,而那一个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个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蓝道衣的老道正是那天李诗萍在茶楼遇见的长兴候耿炳文和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
大刀牛启望是前来参加铁枪门掌门人邓云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会的,前文说过铁枪门掌门人邓云,因要举行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会而广发江湖英雄帖,大邀天下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这牛启望也接到了帖子。
牛思松为了亲近李诗萍而提前几天到了郑州,而明天即是十月初十,就是邓云退出江湖盆洗手大会的正日子。
大刀牛启望为了不耽误赴会则是一早便带着两个得意弟子提前一天赶到了郑州,想在妹妹家住一宿,明天去参加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其实开封到郑州不过一百多里地,骑马快驰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牛启望之所以要提前一天到,主要是为了和妹妹妹夫商议一下儿子牛思松和外甥女儿李诗萍二人的婚事。
刚到郑州城边,便遇见了也在郑州等着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耿炳文,牛启望和长兴候不一道长二人都是老相识了,一见之下皆都喜出望外,互相寒暄一下,牛启望邀请长兴候和不一道长同到李八味家里去。
长兴候和不一道长知道李八味是江湖上的名医,性情豪爽,便也不客气,欣然同往,几人各骑一骑,朝着郑州城李八味的济世堂赶来。
一众人正走着,远远地看见树上吊着一人,起初由于牛思松被绳索捆绑着吊在树上,身上的锦衣绣服已经被杨一镖和曲颠用大马鞭子抽的褴褛不堪。
牛启望起初并没认出牛思松来,待走得近了,忽听闻牛思松叫他,心中暗暗吃惊,定睛一看,方才认出是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儿子被吊在树上,还被打成这个样子,心中护犊之情顿起,况且牛思松是他的独生儿子,平日里牛启望对牛思松那是百倍的疼爱,不允许让牛思松受一丁点儿的委屈,这会儿忽见牛思松得吊在树上惨遭毒打,心中怒火早已暴起,也不管什么原因操刀冲着曲颠便砍。
曲颠听了牛思松的话后嘿嘿一笑道:“什么?什么?大刀牛?嘻嘻哈哈……大刀牛?嘿嘿……这名儿好,好!哎呀——牛,嘿嘿嘿……还真的有人叫牛!对了你叫什么了,瞧老子我的脑子,就是不记事儿!”说着话假装略一沉思,忽的又装着一般正经的说道:“喂,我说你这黑炭脸,你叫牛什么来着?是叫牛……牛蛋,牛蛋,对!对!对,就是叫这名河南开口大牛蛋!嘿嘿嘿,这名字好玩得很,有意思,哈哈哈哈……河南开口大牛蛋!”说完竟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牛启望本来心头就已经暴怒,这会儿又被曲颠这番取笑,早已怒不可竭了,暴叫一声从地上拾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关公刀,手一阵,纵身扬刀砍向曲颠。
这时候大刀牛启望的那两个得意弟子被曲颠这般奚落嘲笑牛启望的话语气的心头火气,也是大喝一声把刀扑向曲颠,其中一个还高声叫道:“好你个疯贼,胆敢胡言乱语,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话音未落二人已经扑到曲颠面前,手中大砍刀嚯嚯响动,照着曲颠的要害之处直劈直砍。
牛启望的关公刀也已劈到,顿时三把大刀把曲颠团团围住,刀光闪闪直耀人眼,曲颠手无寸铁,只好迅速的挪避躲闪,牛启望的那两个弟子使得是三尺长的大砍刀,便于近打,直击曲颠下盘,牛启望手中的关公刀足有六尺,属于长兵刃,直功曲颠的上盘,直逼的曲颠只有躲闪毫无招架。
曲颠见了忍不住喊道:“操,你们这些人真不要脸,三个打一个,真不要脸!”
第九十二章 你死我活
牛启望等三人听了一愣,手中刀势一缓,曲颠见机挥起乾坤掌连使两张震掌式,分别击在牛启望那两个弟子的刀身上,顿时把牛启望那两个弟子的大砍刀震飞。
曲颠见了嘿嘿一笑,随即又呼的冲牛启望那两个弟子的胸前使出两掌巽掌式。
牛启望那俩弟子猛觉手中的大砍刀被曲颠震飞,心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地就觉有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力量朝胸前袭来,那俩人心中大惊,连忙想躲开,但为时已晚,那股巨大的力量已经打在胸前。
那俩人忍不住惨呼一声,身子早已被曲颠用乾坤掌击的凌空飞起。
牛启望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挥刀照着曲颠虚晃一下后一把丢掉关公刀,大叫一声,双足点地腾空跃起,急伸双手去抓拦那两个被曲颠震飞的弟子。
曲颠见了正是好机会,呼的双掌一挥,纵身跃起,又是一记震掌式,直击大刀牛启望的后心,牛启望救徒心切,没有提放身后,眼看着就要抓住那两个弟子时,猛地感到背后风响,一股强大的力道直袭自己的后心。
牛启望知道是曲颠挥掌来袭,不禁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回身去拦防已是来不及,牛启望连忙运气于后背,想要硬扛住曲颠打来的这一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觉眼前蓝光一闪,一个肥大的身躯早已腾空飞来,牛启望一愣之际,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那肥胖之人轻轻一推送,顿时借力迎上那两个弟子,牛启望连忙伸手接了那两个弟子后跃到地上,这时就听背后‘砰’一声沉闷的巨响。
牛启望连忙回头去看,却见不一道长和曲颠二人身子同是向后退了几步,牛启望看看不一道长,再看看被自己接住的那两个徒弟,忽的想起刚才自己背后的那股强大的力道,心中已然知道是不一道长出手救了了自己。
原来就在曲颠趁牛启望出手救他那两个弟子儿没有防备自己之际,挥起乾坤掌偷袭牛启望的后心,站在一旁观战的不一道长见了,连忙纵身跃来,伸手推送了牛启望一把,好让他既能躲开曲颠的那袭来的一击,又能助他接住自己的那两个徒弟,而就在不一道长推开牛启望之际,曲颠的乾坤掌已经打到。
不一道长见躲闪不及,便抬掌硬生生的接了曲颠这一记乾坤掌,故此才发出刚才那一声沉闷的响声。
曲颠的乾坤掌乃是华山幻稽祖师所传,奥妙精神,在加上曲颠的精神内力,这乾坤掌自是威力无比,幸亏是不一道长出手推开了牛启望,若不然曲颠的这一掌要是打在牛启望的后心上,恐怕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河南开封大刀牛这会儿早已毙命了。
不一道长硬接了曲颠打来的这一掌,只觉得力道奇大无比,刚劲霸道,刚一对掌,便被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腹内顿时翻腾起来,难受至极,心中暗暗惊骇道:“这人是谁,竟然如此厉害?怎么在江湖上从来没有见过?”
曲颠虽说是主动出击,打打出的那记乾坤掌被不一道长硬生生的接住,曲颠顿感双掌如同打在一道铜墙铁壁之上,反弹回来的掌力回荡在他的双臂之上,酸麻胀痛,震得心慌神乱,腹内一阵翻腾,坚持不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中也是暗暗惊异,不知眼前这个老道是什么人物,曲颠退了几步后,左脚在地上狠狠的踏了一下,方才止住后退的力道,看看自己的双掌通红火辣,忍不住指着不一道长大声叫骂道:“喂,你这老牛鼻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好大的掌力!”说完忍不住搓了搓了双手。
不一道长此刻稳定了心神,对曲颠施了一礼道:“贫道乃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贫道斗胆请教道兄尊号是……”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急声叫道:“呸!呸!呸!放屁!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愿意当牛鼻子老道,老子我可不愿意当牛鼻子老道,谁是你的道兄,呸!呸!呸!这他娘的,你这不是在和老子闲扯淡吗?哼!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愣,他见曲颠明明身着道袍,但却不知道这人为何这般说话,便说道:“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般的无礼……”
曲颠听了打断不一的话头喝道:“礼?哼!礼你娘的个蛋,什么礼不礼的,老子我不知道!”说着话,又忽的嘻嘻哈哈的对不一道长笑道:“不过,你这老牛鼻子的掌力很是厉害,老子我很喜欢,来、来、来,你在和老子我对上几掌!”说完双掌一挥,冲着不一直直打来。
牛启望放下他那两个徒弟,见那两个弟子早已昏死过去,连忙撩开他们二人的衣衫,看到他们二人胸前通红一片,连忙伸手一探,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二人只是被曲颠的强大掌力给震昏过去了,牛启望连忙为他们推宫过血。
不一时,那二人喉咙里咕咚一声,喘出长长的一口气来,牛启望见二人缓上气来,这才放下心来,一抬头忽的看见曲颠正挥掌正和不一道长斗在一起。
牛启望感激不一道长的救命之恩,连忙高声叫道:“不一道长小心——”说完纵身跃起,捡起丢在地上关公刀,手持大刀一震,暴叫一声,双足点地,纵身而起,举刀扑向曲颠。
曲颠正兴致勃勃的和不一肉掌相博,曲不二人四掌相对,各自暗运内力,正在比拼掌功内力,曲颠忽觉背后一阵寒风突起,知道又有人偷袭,心中有意回防,但此刻正在和不一对掌比拼,不能回掌去防。
这时那大刀牛启望的关公刀已经劈到,曲颠已经感到那大刀劈来是带来的强劲寒风,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老子我的小命今天保不住了!”
就在牛启望的关公刀劈到曲颠头发丝之际,不一道长连忙大叫一声,把全身之力用于双掌,顿时把曲颠震得双脚离地,身子弓起,而躲过牛启望劈来的关公刀。
牛启望劈来的这一刀,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眼看就要得手,而就在这时曲颠猛地被不一推开,大刀劈了一个空,刀势带的牛启望把持不住,身子跟着刀势猛地往前探去。
曲颠被不一掌力一震,哎呀一声身子被不一的掌力震得猛然往后疾飞,硬生生的撞在牛启望的探来身子上,二人皆是惊叫一声,双双倒在地上,曲颠倒在地上,就地一滚,滚出十几米远去。
牛启望也连忙纵身跃起,横着关公刀,看着不一不解地问道:“道长,你这是为何?”
不一道长用力过大,心神大乱,听了牛启望的话后,连忙摆摆手,强按下腹内翻滚的气血,对牛启望道:“牛大侠,不,不要伤了他!”
牛启望很是不理解的看着不一道长,这时长兴候耿炳文看出不一道长的一样来,连忙跑过来抓住不一的手问道:“莫将军,你,你怎么样?”
不一道长看看长兴候,微微一笑道:“侯爷放心,老道没事!”说着话腹内气血又是一阵翻腾,不一道长忍不住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前,强打着精神对长兴候道:“没事,没事,侯爷不用担心!”
这时牛启望才发觉不一道长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不禁心中一惊,连忙跑到不一身边关切的问道:“道长,你怎么了?”
不一道长缓了一口气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只不过刚才我用力过猛,气血上涌胸口略有些不适而已,没什么事!”
牛启望听了转头看看站在远处的曲颠,狠狠的骂道:“都是这该死的老匹夫,哼——这老匹夫欺辱我儿,又连累道长受伤,真是欺人太甚,哼——”说着话怒火又起,抓着大刀,咬牙切齿的骂道:“道长你先休息一下,待我上前砍杀了这老匹夫······”话还没有说完不一道长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不可伤他!”
牛启望听了大为不解,看看不一疾声问道:“不一道长,这是为何?”
不一道长说道:“此人单枪匹马,且疯疯癫癫,咱们这多人,要是咱们杀了他,那不是咱们侠义人之所为!日后传扬出去,恐江湖上会耻笑咱们以多欺少!”
牛启望听了脸色一红,心中暗道:“不一道长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得,虽然他没有明说我背后偷袭,但那句‘不是咱们侠义人之所为’那是再明显不过了!不一道长刚才拼尽全力救了那疯子,也是间接救了我老牛在江湖上的名头!哎——不一道长侠义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不一道长更加敬佩起来。
这时曲颠在一边稳定了心神,想起刚才的事,心中知道是不一道长救了自己的性命,虽说曲颠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可他也知道好坏,这会儿见不一道长救了他的性命,心中便觉得这个胖老道还不错,是个好人,便疾步走过来。
牛启望见了以为曲颠还要动手,连忙一挥关公刀,横挡在不一道长和长兴候的身前。
曲颠见了一愣,连忙止住脚步。
不一道长见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推开牛启望的关公刀,对曲颠笑道:“怎么样,你还要再打吗?”
曲颠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嘻嘻哈哈的笑道:“你这老道,人倒还是不错,功夫也还行,嘿嘿……”
因为刚才不一道长救了他的性命,故此曲颠不再叫不一为老牛鼻子。
第九十三章 长兴候爷
曲颠因为感激不一道长出手相救,故此不再叫不一道长为老牛鼻子,而改称不一道长为老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也不为怪,笑道:“你的功夫也不错,刚才咱们比拼内力,我就感觉你的内力修为很正宗!”
曲颠听了不一道长夸赞他的功夫不错,心里很是高兴,便笑道:“嘿嘿嘿……那是,那是,老子我的功夫当然是正宗的了!你这老道倒是有点儿眼力!嘿嘿嘿……”
不一道长接着问道:“但不知你的尊姓大名是?”
曲颠听了眼睛一翻嘿嘿一笑道:“嘿嘿……老子我姓曲!”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愣,暗道:“姓曲?怎么江湖上没听说过啊?不过看他刚才的掌法却像是乾坤掌,但又不完全像是乾坤掌!”想到这里便说道:“原来是曲兄!失敬失敬!”
不一道长刚才听了曲颠说的话心中知道曲颠不喜欢被人称为道士,便没有叫他曲道长,而是他为曲兄。
曲颠最烦说客套话,但由于心中感激刚才不一道长救命之恩情,便没有发火,也学着江湖人的样子道:“好说,好说!”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刚才贫道看曲兄你的掌法很像是乾坤掌……”
曲颠一听不一道长说起乾坤掌顿时来了精神,还没等不一道长把话说完,早已打断不一道长的话头,高兴地说道:“是啊,是啊,你这老道士真的是挺有眼力的,嘻嘻嘻嘿嘿……不错!不错!老子我这正是乾坤掌!”
不一道长听了曲颠的话后,忍不住惊奇的看看曲颠,又上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性情疯癫,六十多岁满脸的褶子,眉毛和胡须皆都又长又白的人。
曲颠不知道不一道长为何这般看自己,不由得心中直发毛。
不一道长打量了一番曲颠惊异的问道:“江湖传闻乾坤掌乃是华山派得道真人幻稽祖师所创,难道曲兄就是……就是华山派幻稽祖师的弟子?”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你这老道士,不是老子说你,哎!你呀!你真是不经夸,嘻嘻哈哈……老子我才刚刚夸了你的眼力好,可这一会儿你的眼力又不行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曲颠。
曲颠接着说道:“嘿嘿嘿……你说我是华山派的对了,说这乾坤掌是幻稽祖师创的也没错,可你错就错在不该把老子我说成是幻稽祖师的弟子!”说完竟气呼呼的掐腰不再理睬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好奇,问道:“既然曲兄不是幻稽祖师的弟子,那曲兄缘何会这乾坤掌?”
曲颠听了,头一歪对不一道长说道:“难道会乾坤掌,就非得是幻稽祖师的弟子吗?”说着话曲颠来了兴致,望着不一道长嘿嘿一笑道:“老子我给你出一个难题吧!”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道:“难题?什么难题?”
曲颠嘿嘿一笑道:“谅你也不猜不着,嘿嘿……就是让你猜猜老子我和幻稽祖师是什么关系?怎么样?这道题难不难?嘿嘿嘿……谅你这老道也猜不出来!嘿嘿嘿……好玩,好玩!有意思,有意思!”
不一听了心中暗道:“他姓曲,他姓曲……华山派幻嵇祖师……”思来想去,忽的一惊,望着曲颠叫道:“哎吆!难不成曲兄你是……你是华山派幻稽祖师的师弟?”
曲颠听了一拍大腿叫声:“着啊!这不就结了嘛!哈哈嘿嘿……真没想到,你这老道士还他妈的有两下子,一下子就让你给猜到了,嘿嘿……老子我还想难为难为你,没成想你心眼还真多,老子我不骗你,你还真行,你猜的还真对,老子我正是幻稽祖师的师弟,幻稽祖师就是老子我的大师哥!”说完很神气的挺起胸膛。
牛启望听了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曲颠,心中暗道:“没想到这老疯子竟然是华山派幻稽祖师的师弟,只知道幻稽祖师是华山派的得道真人,活到现在足有一百五六十岁了,幻稽祖师的弟子玄荣真人都死了好多年了,现在的华山派掌门柳眉惨是幻稽祖师的徒孙儿,岁数也已是五十多岁了,可看这疯子年纪比柳眉惨大不了多少,居然会是幻稽祖师的师弟?这、这……这也太离谱了?”牛启望只知道幻稽祖师早已仙逝,却不知道幻稽祖师还有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师弟曲颠。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拱手道:“我和你们华山派的柳眉惨柳掌门是同辈之人,而柳掌门是幻稽祖师的徒孙,要这么说来你还是贫道的长辈呢!”
曲颠最不喜欢被人称为长辈,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不高兴的说道:“瞎说,什么长辈长辈的,胡说八道!”
那黑脸的长兴候不知道曲颠是何人,更不知幻稽祖师是谁,便问不一道长道:“莫将军,听你们的意思,这幻稽祖师很神奇啊?”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笑道:“侯爷,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幻稽祖师也不足为怪,侯爷你有所不知,这幻稽祖师在江湖上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啊!”
长兴候听了很有兴趣的问道:“但闻其详!”
不一道长便把幻稽祖师的一些江湖逸事给长兴候讲了一些,长兴候听了忍不住赞叹道:“这华山派的幻稽祖师真乃神人也!”
曲颠听了很高兴笑道:“没错!没错!他还真是神人……”说着话,心中不免有些思念起师兄幻嵇祖师来。
牛思松心中恼恨曲颠,盼望父亲牛启望快点儿大刀砍杀了这曲疯子,可看到牛启望眼看就要得手,忽的被不一道长化解了,心中暗恼,又见父亲和不一道长竟然和曲颠说起话来,且还说得很高兴,心中怒气恨气一痛涌上心头,急声叫道:“爹——你还管不管儿子了,你看儿子都被那曲疯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和他有说有笑,你还是不是我爹!啊——看着自己的儿子任人欺负,却不为儿子出头!你就不怕被人家上知道了,笑话你窝囊吗!”
牛启望听了牛思松的话后,忽的想起曲颠鞭打儿子的事儿来,不由得脸色的笑容顿止。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听了牛思松的话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忽听牛启望大喝一声,对曲颠说道:“不管你是谁,你为何鞭打我儿子?这口气,我大刀牛岂能咽下去!来、来、来,我大刀牛虽然不才,但也愿领教一下你的乾坤掌!看刀——”说完手中关公刀猛地一震,冲着曲颠就劈。
曲颠见了道:“哎呀!还他妈的打啊——有完没完啊——”说着话不敢大意,连忙往后跳出一丈多远。
牛启望见了挥刀纵身再次劈向曲颠,嘴里还高声喊骂道:“老匹夫,有种的别跑——看我关公刀怎么活劈了你!”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见了刚想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牛启望挥舞着关公刀早已又和曲颠斗在一块了。
正在这时忽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哥住手——住手大哥——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闻声望去,却见南边的小路上远远地有两个人向这边飞速跑来。
牛启望心中恼恨曲颠,心中发狠,手上的关公刀砍得更加快了,曲颠手无兵刃,只得连闪再躲的往后一步一步的退。
不一道长听了那两个人的叫声,连忙定睛仔细去看那两个跑来的人,却见打头的是一个身着青灰衣衫手中持着一把精细的采药锄头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袭黑衫,手中握着一把宝剑的身材高大汉子,不一道长见了那两个来人后连忙对正在拼命砍杀曲颠的牛启望高声叫道:“牛大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快看,你妹夫河南药圣李先生与江湖第一镖杨史郎杨大侠来了!”
牛启望听了不一的话后,心头一震,连忙撤刀收势,狠狠的对曲颠骂道:“老匹夫,算你走运,老子暂时饶你狗命!”说完急忙回身去看。
这时李八味和杨史郎已经来到跟前,曲颠虽说功夫高强,但牛启望的功夫也是不低,再加上曲颠手无寸铁,而牛启望大刀在手,一把关公刀使得又是凌厉霸道,曲颠只有躲闪之功,毫无进攻之力,打斗的早已渐落下风,这会儿忽的见那大刀牛撤刀收势,不再和自己打了,不禁心头一宽,连忙趁机喘了喘了气,稳定了心神。
牛启望定睛一望那两个来人,其中那个身着青灰衣衫,手中拿着一把采药锄头的中年汉子不是自己的妹夫李春成是谁?
再看李春成身边那个身穿黑衫的高大汉子,眉浓眼大,脸色苍老,皱纹道道,一脸短短的生着的络腮胡子,正是江湖第一镖杨史郎,刚要说话,这时就见李八味早已走上前去,冲牛启望深施一礼道:“大哥!”
牛启望见了连忙伸手扶着李八味,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杨一镖这时也对牛启望一拱手笑道:“牛兄,别来无恙啊?”
牛启望听了连忙也对着杨一镖拱手笑道:“原来是杨兄!别来无恙!”
这时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耿炳文也走过来,杨一镖和李八味见了不一道长连忙躬身说道:“不一道长,好久不见了!”
不一道长连忙对着李八味和杨一镖也是施了一礼道:“李先生,杨大侠,贫道不一有礼了!”
李八味和杨一镖看看站在不一道长身边的那个黑脸的瘦老者,见那老者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虽说年迈,但浑身却透出一股威严正气,便对不一道长问道:“不一道长,这位是?”
不一道长说道:“这位是长兴候耿侯爷!”说着话转手一指李杨二人对长兴候介绍道:“侯爷,这二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河南药圣号称八味神医的李春成李先生和江湖第一镖杨史郎杨先生!”
李八味和杨一镖听了想起李诗萍说起的在茶楼偶遇二人之事,二人不仅在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长兴候!”想到这里,二人连忙一同对长兴候施礼道:“原来是长兴候耿侯爷,在下久仰!久仰!”
那长兴候听了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二位就是江湖上名声显赫的神医李先生和江湖第一镖杨先生,老朽耿炳文久慕二位大名,不想今日得见二位尊严,哈哈哈哈……真是平生快事!哈哈哈……”
李八味和杨一镖听了连忙齐声道:“侯爷您言重了!”
第九十四章 化敌为友
曲颠在一旁见了走过来,对杨一镖嘿嘿笑道:“老杨,嘿嘿……嘻嘻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是及时雨、大救星啊,要不是你他娘的及时赶来,嘿嘿,老子就要被这大刀片子砍死了!”说完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嘿嘿的笑了起来。
牛启望见了心中的恶气还未消,狠狠的瞪了一眼曲颠,道:“老匹夫为何无故鞭打我儿?”
杨一镖因为自己拿鞭子打了牛思松,听了牛启望的话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道:“牛兄,其实鞭打令公子的还有我!”
牛启望听了一愣,急声说道:“什么?”
这时牛思松早已嚎啕大哭起来,边哭便道:“爹——他说的没错,他也拿大鞭子抽我了,抽的可恨了,你看他们打得我!”
牛启望听了牛思松的哭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一镖,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儿?为什么!”说着话看见牛思松衣衫褴褛大哭的样子,心中早已疼的钻心,不由的怒气升起来,大声喝问道:“杨史郎,老牛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这般抽打我儿!来、来、来、咱们俩比划比划……”说着话一摆手中关公刀,就欲动手。
这时李八味见了早已一把抓住牛启望的手急声说道:“大哥,不要这样,大家都是朋友,都是自己人!”
牛启望听了怒声喝道:“呸——屁话,谁他妈的是自己人,自己人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杨一镖听了连忙道:“牛兄,你切莫动怒着急,且听杨某说明,这事儿……”
牛启望瞪了杨一镖一眼怒道:“呸——谁是你牛兄,杨史郎,今天这事儿,你定要和我说个明白!否则老牛定与你誓不罢休!”
李八味听了脸色一变,对牛启望道:“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牛启望听了心中火气,一把挣开李八味的手,暴叫道:“春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说话?你看到松儿被人欺负,你这个作姑父的不仅不管,还要替人家说话,哼——”
李八味听了脸色一板冷冷的说道:“大哥,要我说松儿他……”说着话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牛思松,牛思松哭着忽见李八味冷眼看他,心中知道昨晚之事儿已经被姑父知道了,不禁吓得连忙低下头去,李八味见了心中来气,冷声接着说道:“我看他也是该打!”
牛启望听了一愣,随即怒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说着话看着李八味不解的问道:“你说,松儿他到底为什么该打?”
李八味看了一眼牛启望道:“大哥,这事儿你还是自己问问松儿去吧!”
牛启望听了一愣,看看李八味脸色不好看,心中顿时升疑,他知道儿子牛思松的脾气,平日里娇生惯养,游手好闲,招事惹非的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这会儿听了李八味这般说,不禁转头看看牛思松,见牛思松低着头正在哭泣,便问道:“松儿,你说,他们问什么把你吊起来打?”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惊,不敢说,只是支支吾吾的哭泣,牛启望对李八味问道:“爹,松儿……松儿都被他们吓坏了……”
李八味听了打断牛启望的话道:“大哥,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
牛启望哪里肯依,道:“不行,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说,哼!现在长兴候还有不一道长都在,有什么话就现在说!”说着话一震手中大刀接着说道:“我倒要看看我儿到底哪里招惹了他们!”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听到这里心中知道事出有因,不一道长说道:“牛大侠不要生气,看来事情定有原委!”
牛启望气呼呼道:“能有什么原委?怎么着他们也不能这样鞭打我儿啊!打我儿,那岂不是在打我牛启望吗?哼!”
杨一镖听了心中生气,索性把牛思松昨晚迷昏李诗萍,意欲**之事对牛启望合盘说出,只听得牛启望两眼发直,杨一镖说完叹口气道:“牛兄,叫你说,令公子该不该打!”
牛启望听的脸色通红,低下头去,李八味见了对牛启望道:“大哥,昨夜之事若不是杨兄和曲前辈发现并阻止了松儿,那……那你让我李春成的脸面……哎——”说完脸色不悦的叹了口气。
牛启望听了道:“这……这事,春成,杨兄,你们……哎!”说到这里又不知该如何去说,心中羞恼,转头对还在哭泣的牛思松怒声骂道:“你这小畜生,竟敢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真是气煞我也……”说着话心中怒火中烧,大刀一挥,喝道:“老子今天活劈了你这个畜生——”话音未落,早已挥刀劈向牛思松。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见了大声惊叫道:“不可——”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吓得哭声顿停,连忙抬头去看,却见牛启望大刀挥来,失声叫道:“妈呀——”一声瘫倒在地上。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纵身跃起,道袍飘动,蓝影一闪,人早已跃到牛思松面前。
牛启望听了儿子的恶行,羞恼怒恨,大刀挥来,劲道十足。
不一道长见大刀劈到,急忙抓住牛思松,双足点地,猛地往后推开三五步,躲开牛启望的那一大刀。
牛启望一刀劈空,急忙抽刀又欲再劈,这时杨一镖和李春成早纵身已扑到牛启望身边。
杨一镖一把抱住牛启望,李八味急声道:“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牛启望怒声道:“这小畜生胡作非为,我……我劈了他!”
这时牛启望的那两个弟子也连忙跑过来,跪在牛启望面前替牛思松求情。
李八味道:“大哥,虽说松儿做事荒唐,但杨兄和曲前辈已经惩罚了,你就不要再打他了!”
不一道长这时也扶着牛思松走过来道:“牛大侠,虽说令公子行事可恨,但毕竟年轻,何况听你的意思,你和李先生都有意亲上加亲,哎——这事儿就算了!”
这时长兴候也走过来笑道:“年轻人做事有些荒唐,也是在所难免的!”
牛启望虽说对儿子做的这事儿心中大为恼火,但牛思松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真要他亲自活劈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做不来的,这时听了李八味的话后,丢下手中的关公刀,气声对牛思松道:“哼——小畜生,今天要不是不一道长,长兴候,你杨伯伯和你姑父为你求情,老子定不饶你!”
牛思松站在不一道长身后吓的哆哆嗦嗦的道:“爹,松儿……松儿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心中却暗暗想道:“我爹太狠了,竟然真的要劈死我,幸亏这老道救我及时,要不然,哎——”
牛启望不好意思的对杨一镖和李八味道:“你看我这脾气,哎——凡事不分青红皂白……”
杨一镖打断牛启望的话道:“牛兄的暴躁脾气那可是在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啊!”
牛启望听了显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李八味听了道:“大哥,你也是为了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来的吧!”
牛启望听了点点头道:“是,要说也不完全是!”
李八味听了一愣道:“哦!大哥此次前来还有别的事?不知那是何事?”
牛启望看了一眼牛思松不好意思的道:“哎——还不是为了这小畜生……”说到这叹了口气道:“哎——没想到这小畜生这么不给我长脸!哎——都怪我平日里对他管教不严,太娇惯了,真是子不教父之过啊!”
李八味听了道:“大哥不要说了,我不怪他就是了!”
牛启望听了眼睛一亮道:“真的?”
李八味点点头道:“都是自家的孩子!算了!”
牛启望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对牛思松道:“小畜生,你听见了吗,还不感紧的谢过你姑父!”
牛思松听了连忙对李八味道:“谢谢姑父,侄儿知道错了!”
李八味看看牛思松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时曲颠嘿嘿的笑着走过来对道:“好了,好了,不打了!”
牛启望听了忍不住脸色一红对曲颠拱手道:“都是老牛脾气不好,冒犯了老哥哥!还望老哥哥不要见怪!”他见曲颠年岁在六十多上下,比自己大哥十来岁,变焦曲颠为老哥哥。
曲颠听了一撅嘴道:“哼——哥哥就是哥哥,干嘛还要加上一个老字?哼——气死我了!”
牛启望听了一愣,杨一镖对牛启望道:“牛兄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说什么前辈啊老啊什么的,啊——还有最好不要叫他道长,虽说他穿着一身的道袍,可是他最不喜欢人家叫他是道长了!”
牛思松听了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叫曲颠为老前辈时而遭到曲颠一顿毒鞭的原因了,心中暗道:“这老东西的脾气可真怪!”
牛启望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对曲颠道:“是,是,是!兄弟已是鲁莽,冒犯了哥哥,还望哥哥不要见怪!”
曲颠听了摆摆手嘻嘻哈哈的却道:“你这人大刀玩的不错,有两下子!”
牛启望听了脸色一红对曲颠道:“曲哥哥真是笑话我了,我这点儿微末道行在曲哥哥面前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想我老牛手中一把关公刀,对阵徒手的曲哥哥,嘿嘿……老牛尚且力不从心,若是曲哥哥手中有个钉子,那老牛我说不好这会儿恐怕早就躺在地上了!”
曲颠虽说疯疯癫癫的,但牛启望的这番话他也听得明白,听了牛启望说他功夫高强,心中自是万分的高兴,嘿嘿笑道:“咱们俩都厉害,都厉害!”说完哈哈大笑。
第九十五章 国难危机
曲颠一句话惹得众人除了牛思松外也都是开怀大笑,李八味对长兴候、不一道长、杨一镖、曲颠、牛启望等人道:“长兴候与不一道长远道而来,大哥也是一路辛苦,那这样吧咱们一同到我济世堂,好让春成我一尽地主之宜!”说着话他见不一道长与长兴候面有迟疑之色,连忙接着说道:“侯爷和道长就不要推辞了!”
牛启望听了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江湖上的好朋友,就不要客气了,反正不一道长和长兴候也是为了明天邓云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来的,那就到我妹夫家里暂时休息休息,等明日咱们一同前去参加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岂不是好得很吗!”
不一道长听了李八味和牛启望的话后略一沉思厚,看看长兴候问道:“侯爷,你看?”
长兴候耿炳文虽说是久在官场之人,但他的性情却十分的豪迈,听了不一的话后哈哈一笑对李八味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扰李先生了!”
李八味听了喜道:“侯爷这是说哪里话,侯爷能光临我的济世堂,那是李某的荣幸!”说完对长兴候、不一道长、杨一镖牛启望等人道:“众位请——”
这时长兴候看看众人又看看马匹后忍不住又哈哈笑道:“李先生,杨大侠、牛大侠、莫将军你们看咱们几人第人多马少,那这样吧,反正这里离我家也不远,我看还是让牛大侠的公子与牛大侠的那两个弟子骑马,咱们几个就徒步而行吧!”
众人听了相视一笑,皆都赞同长兴候的提议,李八味和牛启望扶着牛思松和那两个弟子上了马,并牵了剩下的那两匹马,带领着不一道长长兴候等人往济世堂而去。
一路上,李八味和杨一镖告诉不一道长,冲虚等人也在济世堂,不一听了心中大喜,当听到冲虚被华山十三子打成重伤时,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痛,暗替冲虚难受,对华山派心中气恨,听了是杨一镖救下弟子冲虚并和曲颠一路护送冲虚来到郑州找李八味医伤,便又对杨一镖、曲颠和李八味深表谢意,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了济世堂。
李八味把长兴候不一等人让进大厅,并叫下人上茶并去道病房告知冲虚不一道长到了,这时冲虚听说师父也到了济世堂,心中大喜,连忙拉着马不平跑到大厅见过了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看到冲虚由于受伤而虚弱的身体不由得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扶摸着冲虚脑袋,脸上现出一丝悲伤之情。
冲虚看看师父道:“弟子没事,师父您老人家不要担心弟子的伤已经被李先生治好了!”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这真是要多感谢李先生还有杨大侠与曲兄!”
冲虚道:“是啊,要是没有杨前辈弟子这会儿恐怕是见不到师父您老人家了!”冲虚说着对马不平道:“马兄弟这位就是我的恩师宫虚派的不一道长!”
马不平听了连忙对不一道长拱手一拜道:“晚辈马不平见过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连忙扶起马不平向冲虚问道:“这位是?”
冲虚道:“师父,他叫马不平师弟子在路上遇见的一位好朋友,对了师父,马兄弟的父亲就是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江湖狂笛公马祥云马老英雄!”
不一道长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马不平后道:“好啊,好啊,果然是狂笛公的后人,好好好!”说完脸色忽的一悲长叹一声道:“哎——可惜啊!可惜狂笛公马英雄去世的太早了!”
马不平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这时长兴候走到马不平身边拉着马不平得手道:“孩子不要难过了,令尊马英雄老朽虽说是没有见过,但是马英雄的英雄事迹老朽也是常有耳闻,对令尊很是神往,只可惜平生未能得见马英雄,可谓这人生一大憾事,今日能见到英雄的后人,也是天大的兴事啊!”
马不平听了看看长兴候后又冲虚,不一道长见了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长兴候!你们俩赶紧见过侯爷!”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位大名的开国功臣长兴候耿炳文耿侯爷啊!”想到这里二人连忙拜见长兴候。
长兴候健见了连忙一把拦住冲虚和马不平说道:“免了,免了,二位少侠重伤刚愈,世俗虚礼免了便罢!”说完又看看冲虚和马不平后赞道:“二位少侠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啊!”说完看看冲虚马不平后哈哈大笑,直说的冲马二人脸色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牛思松在一边听了,斜眼看看长兴候马不平和冲虚心中暗暗地说道:“什么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哼——有我好吗!这黑老头真没有眼力!”
长兴候笑罢想起牛思松来,看了一眼牛启望连忙说道:“还有牛大侠的公子也是一样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哈哈哈哈,这可真是英雄才俊出少年啊!正是报效国家朝廷的好年纪啊!想我们……哎!”说着话嘿嘿一笑后又长叹一声道:“我们都老了,不中用了!嘿嘿嘿……国家朝廷那可就指着你们这些个后生了!”
马不平听了冷眼看看牛思松,心中暗骂道:“无耻、下流卑鄙!我才不和他一样呢!要说我和冲虚道长一样那还差不多!”想着便望了一眼,这时冲虚也在心中想的和马不平想的一样,也望了一眼马不平,二人眼神一对,便忍不住哈哈一笑。
牛思松见了暗道:“哼——什么东西!”
不一道长接过话茬道:“刚才侯爷说了,年轻人正是报效国家朝廷的好时候,贫道还真的希望天下的英雄人士都来报效国家朝廷,那样天下岂不是就太平了,那洪武皇帝辛辛苦苦打下的大明王朝也就真的可以千秋万代了!”
长兴候听了笑道:“莫将军说的没错!”
杨一镖听了道:“话虽然这么说,但天下的英雄人士这么多,哎——俗话说得好啊人各有志,要想让天下的英雄人士都来报效朝廷,这恐怕……”
不一道长听了打断杨一镖的话道:“杨大侠说的没错,人各有志,要让天下的所有英雄人士都来报效朝廷是很难办到,但凡事都是事在人为,所以这次趁着邓云金盆洗手大会,天下英雄人士都汇聚于河南郑州之际,贫道便约请了长兴候出山,一起前来劝说天下的英雄人士都出来报效朝廷!”
长兴候听了点点头,表示认可不一的话,李八味听了点点头对不一道:“不一道长对咱们大明社稷真是大费苦心啊!”
杨一镖道:“道长对大明社稷的这番苦心真是令人敬佩,但不知朝廷真的需要这么多的江湖英雄人士吗!”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杨大侠所言极是,朝廷现在正是需要大批的英雄人士!“
杨一镖一愣道:“杨某愿闻其详!”
不一道长看看杨一镖道:“杨大侠,当年洪武皇帝分封众王之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道:“这事儿天下人人皆知,杨某当然也知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嗨——当年洪武皇帝广封众王,原本是为了让众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王室!”
杨一镖道:“是啊,我也曾听人说过,当年洪武皇帝广封众王的本意是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
不一道长接着道:“杨大侠所言没错,从全国来看,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无敢钧礼。每一个藩王食粮万石,并有军事指挥权,于王府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辖军三护卫,护卫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上万人,而其中的宁王、燕王等几位边王因有防御蒙古贵族侵扰的重任,所以护卫甲士尤多。镇守大宁的宁王朱权那是‘带甲八万,革车六千’而镇守燕京的燕王拥兵足有十万之多,他们在边塞负责筑城屯田、训练将兵、巡视要害、督造军器。”说着话不一叹口气接着说道:“其中的这位燕王智虑绝伦,雄才大略,酷类高帝。北平,形胜地,士马精强,金元所由兴。今宜徙封南昌,万一有变,是很难控制的!”
杨一镖听了看看不一道长问道:“道长的意思是说燕王要造反?”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只因当今皇上担心众王势力过大,朝廷难以控制,故此想要撤藩,现如今当今皇上已经撤掉了开封的周王,青州的齐王,湖广荆州府的湘王,山西太原府的代王,湖广武冈府的泯王等几位藩王!”
这时长兴候接着说道:“没错,这燕王看到这些个藩王被当今皇上撤了藩,削为庶人,心中定是不甘坐等被撤,有心造反啊!”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怪不得我最近听闻燕王正在招兵买马,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