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刁蛮少女
林绿衣点点头,李夫人接着道:“可她却从不肯做什么千金小姐,这丫头打小就独立,凡事不愿依靠人,特爱自作主张,”虽说话是这般说,但眼睛中全是疼爱之情,林绿衣见了心中暗道:“我娘对我何尝不也是这样!不过听李夫人讲来,她的这个女儿倒也真的有趣!”想到这里道:“李夫人,您真是好人!”
李夫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嗯,是吗,林姑娘何以这样说?”
林绿衣道:“对孩子如此慈爱,对我们也是好的很,何况昨晚门口之事,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
李夫人听了哈哈一笑道:“这算什么事!”
林绿衣道:“反正我觉得李夫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李夫人听了心中很是高兴,开心的笑道:“林姑娘你真是会说话,我那丫头要是能及得上你一半,我也知足了!”
林绿衣笑道:“李夫人不要取笑我了!”说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却忍不住抿嘴偷笑,样子显得十分的娇柔美丽。
杨一镖和曲颠一前一后走出李八味的济世堂后,在郑州城四下里打听塞北五鬼。
郑州地处中华腹地,九州之中,中原地区大都会,是中华人文始祖轩辕黄帝故里,商朝都邑,自古以来就十分的繁华,好多新鲜事物曲颠哪里见过,不觉处处新奇,事事新鲜。忽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嬉笑叫好,曲颠心中好奇,凑到前去,原来是耍猴儿的,曲颠见了很新奇,便聚精会神的聚在人群当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杨一镖一心寻找塞北五鬼,也没在意曲颠,独自一人继续前行询问,郑州城内人员繁多,熙熙攘攘,转眼间二人便谁也找不到谁了,杨一镖也不管曲颠,一人逛了半天,也没有半点消息,天将中午了,杨一镖感到腹中有些饥渴,见不远处有家客店,便欲吃点东西,于是大步来到那家客店门前,见那店十分的简陋,店内也无食客,杨一镖腹内饥渴得很,也就顾得太多,抬脚进店去。
就见柜台边站着一个妙龄的少女,粉衣白裙,高挑的个子,美目如波,丹唇赛樱,青丝如黛如瀑似云,真是一个美艳绝代的少女。
杨一镖见了不禁心中暗道:“这小姑娘出落得这般的水灵,朱唇皓齿,凤目玉颜,婀娜如花,怎么这般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美貌少女身边还立着一个瘦瘦的小伙子,那小伙子长得却是十分的难看,个子不高,脸色黝黑,尖嘴猴腮,头上还带着一顶黄色羊毛毡帽,一身青布衣,油腻腻的,咋一看去,活脱脱一个猴子,很显然那小伙子是个店伙计。
那小伙子见了杨一镖,连忙上前来打招呼道:“这位爷,您要点什么啊?”小伙子说着话嘿嘿一笑接着道:“咱这店里是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说着话一竖大拇哥,嘴一撇嘿嘿笑道:“只要您有银子,你要什么咱这里就有什么!”说着话抖了抖身子,歪头看了一眼那个绝色少女道:“对不对,大姐?”
那少女点点头笑道:“不错!”说完拉过一张凳子,轻轻一送,那凳子便送到杨一镖的面前,那少女手一挥笑道:“这位客官请坐!”
杨一镖见了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年纪不大口气可到不小!”想到这里便有心难为她们一下,撩衣袍坐下后笑道:“银子吗我有的是,可就怕我要的东西……”说着故意一顿。
那小伙子笑道:“有银子就好说,要什么有什么!”
杨一镖笑道:“哦!要什么有什么?”
小伙子道“没错!”
杨一镖道:“那好,那就给我来点儿龙肝风胆吧!”
那小伙子听了一愣,那少女也是一皱眉头。
杨一镖接着说道:“怎么样,快点上吧,银子我有的是!”
那小伙子挠挠头皮道:“这……这……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少女轻轻一皱眉头,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小伙子,瞪了一眼道:“一边去!”说完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轻轻一笑道:“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您要的龙肝风胆,小店儿嘛……”
杨一镖打断那少女的话头笑道:“怎么……听姑娘的话意是说没有吗?”
那少女一愣随即笑道:“哎!客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哪能没有啊,嘿嘿……只不过,只不过,嘿嘿……客官所要的龙肝风胆嘛有到是有的,只不过……只不过是刚刚卖完了!”
杨一镖笑道:“奥,原来如此啊,卖完了,嗯,真是不巧啊!”
那少女听了点点头笑道:“是啊!是啊!不巧!不巧!真是不巧的很!那您要不再来点儿别的!”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笑:“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如此的世故圆滑,真是好生有趣!”忽的又想:“待会儿我还得赶路,不和她打趣了!”便道:“那好吧,既然龙肝风胆没有了,那就给我来碗面吧!”
那少女听了脸色一顿道:“只要一碗面?”
杨一镖点点有道:“一碗就够了!”
那少女笑道:“你这位客官还真有意思啊,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杨一镖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那少女道:“龙肝风胆那是世所罕见之物,珍贵万分,一碗面吗……哼!”话不说下去,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一碗面太普通了。
杨一镖笑道:“一碗面又如何?”
那少女听了冷冷的道:“一碗面卖不着!”
杨一镖听了那少女的话后一愣,还未开口说话,那少女又道:“那,这位客官依我看,你不如来桌酒席吧!我们的车手艺挺不错的!”杨一镖听了笑道:“酒席?哈哈哈!”
那少女见杨一镖笑的糊涂了,不解的问到:“你笑什么?”
杨一镖笑道:“一碗面卖不着,那一桌子的酒席就卖得着了?”
那少女笑了笑道:“怎么样来一桌?很合算的!”
杨一镖道:“你是合算了,可我不合算!”
那少女听了看看杨一镖道:“你不会是没银子吧!”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这小姑娘长得如此俊俏,可做起生意来却是这般的蛮不讲理!”想到这里站起身来道:“既然一碗面卖不着,那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忽的那少女和那小伙子同时大声叫道:“站住!”
杨一镖一愣回头道:“干什么?”
那少女道:“算了,算了,这几天生意不景气,有得卖总比没得卖要强,好了好了,既然你非要吃面,那我做给你就是了!”说着话叹口气自言自语的道:“难啊,如今这世道干什么都难啊!”
杨一镖听了笑道:“年纪轻轻的,倒知世事之艰辛啊!”
那少女还没有回答,那小伙子早已走过来,请杨一镖坐下说道:“那是自然!”
那少女用她那玉葱一般羊脂嫩的手掌拍拍那小伙子喝道:“少废话,少在这儿闲扯,快去做面!”
那小伙子听了一吐舌头,缩缩脖子,冲那少女做了一个鬼脸应了声是,便朝后堂走去。
杨一镖见了摇头笑了笑道:“姑娘,有没有茶啊?给我上一壶!”
那少女道:“有!你等着!”说着话转身去拿茶。
不一会儿那少女端了茶来,放在杨一镖的面前,却不为杨一镖倒茶。
杨一镖道:“怎么不给客人倒上吗?”
那少女听了像是听错了似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什么?要我倒茶?”说着指指杨一镖道:“给你倒茶?”
杨一镖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那少女听了脸现不屑之色道:“哼!本店没这规矩,要喝自己倒,不喝拉倒!”说完独自坐在椅子上望着店外不再搭理杨一镖。
杨一镖有意气一气那少女,便哈哈笑道:“我明白了!”
那少女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回过头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杨一镖道:“我知道,你这般俊俏的姑娘是绝对不愿给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倒茶的!”
那少女听了美目一瞪道:“哼,你又不是要什么大桌的酒席,你才要一碗面,还要本姑娘给你倒茶,我才懒得伺候你呢!”
杨一镖听了顿觉好笑,自斟一碗茶,喝了一口笑道:“这么说来难道只要一碗面,就不算是顾客了吗?”
那少女道:“今天算你走运,要搁平时店里忙的时候,我才懒得招呼你呢!”
杨一镖又喝了一口茶,刚要说话,那少女很是不耐烦的道:“哎呀,我说你烦不烦,不说这些了,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嗯,看你的样子倒是像一个跑江湖的?是不是?”杨一镖打趣地说道:“嗯,姑娘倒是好眼力!我不是本地的,也正是江湖上的人,不过我看姑娘你也不是一般寻常之人!”
那少女听了顿生兴致,问道:“那你看我怎地不一般,又怎么不寻常了?”
杨一镖笑道:“想知道吗?”
少女连忙问道:“说说看!”
杨一镖故意卖关子,指指已经喝空了的茶碗道:“你先给我满上一碗茶,我就说一说!”
那少女也是精明之人明白杨一镖的心思,撇撇嘴道:“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要喝自己倒,不喝拉倒,你愿意说呢就说,不说就算了,要本姑娘我给你倒茶,门儿也没有!”
第六十五章 阿红小面
杨一镖听了感到这小姑娘甚是有趣,便笑道:“你真的不想听?”
那少女冷眼看看杨一镖道:“你爱说不说,本姑娘我还不愿意听呢!再说了你这般的人物又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
杨一镖笑道:“好,你既然不愿给我倒茶,那我赔本做一次买卖,我看你今年也就十七八岁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少女听了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有眼的都能看出来!”
杨一镖听了也不生气接着说道:“虽说你年纪不大,可以我看来你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孩子那般娇羞扭捏,嘿嘿你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
那少女听了杨一镖说她是老江湖心下里十分的高兴,看看杨一镖道:“嗯,这回算你说对了!”杨一镖却把语气一变道:“不过你这人······”那少女听杨一镖的语气有异忙问道:“不过什么?”
杨一镖道:“不过看姑娘的说话办事,姑娘是个欺穷爱富,而且还很爱慕虚荣的人!”
那少女闻言脸色顿变小嘴一撅道:“哼,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爱慕虚荣,什么叫欺穷爱富!我看你这人真是胡说八道!”
杨一镖听了笑道:“而且还很小家子气,说你两句不中听的话就生气!”
那少女听了忽的咯咯一笑,走到杨一镖的身边,拍拍杨一镖的肩膀道:“行啊!老头,你还真行!”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你叫我什么?”
那少女听了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怎么你看你胡子邋遢的还不是老头子吗?”
杨一镖听了哑而失笑心中暗道:“我成了老头子了!”正想着就听那少女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很爱慕虚荣,是很市侩,不过看你年以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年头没钱是不行的,有钱的可以大鱼大肉,没钱的只好可怜巴巴的吃一碗面喽!”杨一镖听了笑了笑,也不理会那少女指桑骂槐的说他。
那少女接着说道:“正所谓‘行走天下嘛为主?唯有金钱是豪雄!’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你年纪一大把了,还费劲巴力的走江湖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说着话伸手掂了掂放在手心里的一块银子让杨一镖看。
杨一镖看着眼前这位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的艳丽少女在自己眼前摆弄银子,不由得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地却如此深谙事理!”
那少女见杨一镖不再说话,不禁心中更加得意,笑道:“怎么样,本姑娘说的没错吧!”
杨一镖笑道:“姑娘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那少女听了更加得意,咯咯一笑道:“那是啊,我阿红是什么人,我阿红什么不明白啊!”
杨一镖笑道:“原来姑娘的名字叫阿红啊!”
那少女听了杨一镖的话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但话已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便索性道:“是啊,我是叫阿红!”正说着,那猴子一般的小伙子已端着一碗面走进来,听了打趣道:“怎么了阿红姐,你怎么把名字都告所人家了,这岂不是赔大发了吗?”
那阿红听了喝道:“就你多嘴,不说几句话,你能死吗?”
那小伙子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说话,连忙把面放到杨一镖的面前轻声道:“这位客官,你请用面,嘿嘿嘿客官不是小的夸你你真有道行,能和我家阿红姐聊这么长的时间,还能问出她的名字,你还真行!”
杨一镖笑道:“那是自然,我当然很有道行了!”
那阿红早已按耐不住了,跳到那小伙子面前,嘴里喝道:“你这混小子,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挥拳便打。
那小伙子连忙躲闪,还时不时的冲阿红挤眉弄眼的做鬼脸,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大声求道:“阿红姐,饶命,饶命,饶命啊阿红姐,我下次不敢了!”
阿红并非真的想打那小伙子,二人嬉闹了一阵方才静下来,杨一镖低下头拿筷子挑起一筷子面送到嘴里,刚吃了一口,便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大声地叫道:“这面是怎么做的?喝——这面怎么这个味儿啊,这……这……呸、呸、呸!”杨一镖像是吃到世上极难吃的东西一般连连吐口水,阿红和那小伙子见了均是一惊,阿红过来问道:“怎么了?”
杨一镖皱着眉头气呼呼的问道:“还怎么了,你这面……”杨一镖不愿再说下去,把碗望阿红面前一推说道:“你自己尝尝!”
阿红道:“尝尝就尝尝!”说着动手持筷挑起一绺面看了杨一镖一眼冷哼一声便送到嘴里,只嚼了一口,便忍不住也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碎面条喷在地上一片狼藉。
杨一镖冷笑一声望着阿红,阿红皱皱眉头看看杨一镖又看看那小伙子,满面的尴尬之情,但心中暗道:“难怪这老头会吐出来,还真的是很难吃,不过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这老头就不付账了,嗯不能承认绝对的不能承认!”杨一镖冷笑道:“怎么样,难吃吧!”
阿红听了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嘻嘻,这么好吃的面,你则么说难吃呢?客官,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你这样说会砸了我小店的招牌的。”
杨一镖一愣问道:“你说什么,这面还叫好吃?”
阿红道:“那当然,这面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我说过,我们的手艺在这一带那是数一数二的!”
杨一镖道:“那你为何吃了一口也吐了出来?”
阿红听了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一镖却得理不饶,一个劲儿的追问:“说啊,为什么你也吐了出来啊?”
阿红脑子一转,努嘴争辩道:“那,那是因为······因为刚才这面太热了,烫着我了!”
杨一镖听了哭笑不得,阿红有些不耐烦了,道:“你还吃不吃,不吃就赶紧的付账,我们还要收拾呢!”杨一镖笑道:“奥,原来是这样,刚才面太热烫着姑娘了,那是我不对了,还请姑娘原谅!”
阿红听了不知杨一镖为何这般说,不解的看着杨一镖,这时就听杨一镖接着说道:“不过,这会儿这面好像是凉了,那么就再也烫不着姑娘了,那就请干嘛再吃一口吧!”阿红听了惊得眼睛圆睁,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杨一镖把面碗望阿红面前一推道:“姑娘请吧!”
阿红支吾着道:“那,那怎么好呢,这是客官你掏钱买的面,我怎么好吃呢,嗨,还是客官您自己吃吧!”
杨一镖笑道:“那没事,我花钱买的面,就算是我请姑娘好了!”
阿红望着杨一镖心中暗道:“原来这老家伙是变着法的套我,哼——这可怎么办?”正在这时,店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叫骂声,杨一镖听了一愣方才想起曲颠来,阿红听了借机对杨一镖笑道:“又有客人到了,我得去招呼客人去了!”话还没有说完那人早已到了店门口处,叫骂着:“老杨,羊粑粑蛋,你他娘的在哪呢,竟敢撇下了老子我,自己跑了吗?”
杨一镖听了伸手抓起一双筷子朝着店门外“嗖”的一声甩了出去,但见那双筷子迅如闪电一般直直穿透门帘,阿红见了心中一惊暗道:“嚯,真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这么一手,刚才我这么无理取闹于他,他要是给我来这么一手,那我可就……”
阿红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但只觉得后背脊梁骨发凉,直冒冷汗,这时就听门外叫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羊粑粑蛋在这里!”话音未落就见曲颠早已撩门帘走进店来。
曲颠看见杨一镖面前摆着一碗面,便胡子一翘对杨一镖气气呼呼骂道:“你这人真他妈太没意思了,心肠坏得很,把老子我甩开,独自一个人儿,跑到这里吃东西,哼,不够意思,你这姓杨的,算什么朋友!”
阿红刚想上前打招呼,曲颠并不理睬阿红,直奔杨一镖面前,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了子,伸手拉过杨一镖面前的那碗面嘻嘻嘿嘿的笑道:“这玩意儿是给老子我留的吧,哈哈哈,好好好,还算你羊粑粑蛋有点良心!”也不由杨一镖说话抓起筷子便嘻里秃噜的把一大碗面条吃了个碗底朝天,吃碗面后曲颠伸手摸摸嘴道:“好吃,好吃,这玩意儿还真他娘的好吃,怪不得你这老小子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感情有好吃的在等着你!”
杨一镖和阿红二人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碗难以下咽的面,曲颠却吃得津津有味,还直呼好吃。
阿红不禁笑道:“怎么样,我说过,我这里的手艺是没错的,你说不好吃,怎么这位客官却吃得这般的有滋有味呢?呵呵,哎呀,既然这面已经吃完了,还是赶紧付账吧!”
曲颠在一旁也道:“是啊,是啊,赶紧付账,赶紧付账!羊粑粑蛋,你别愣着了,赶紧的付账啊!”
杨一镖这会儿真是有口难辩,拿眼瞪了曲颠一下,很不情愿的问道:“姑娘,多少钱?”
阿红笑道:“也不管你多要,嗯,你就给一两银子吧!”
杨一镖像是没有听清似的,问道:“什么,就这么一碗破面,你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
第六十六章 杨李相会
阿红道:“没错!就是这些银子!”
杨一镖问道:“你这面怎么就值得了这么多银子?”
阿红道:“我这面就值这么多银子,怎么了?少啰嗦!你赶紧付账,赶紧付账!”
杨一镖叹口气,不愿和阿红啰嗦,伸手掏出一两银子,看看阿红随手把那一两银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心中暗道:“真是比黑店还黑!”
阿红见了连忙伸手抄起银子笑道:“谢了!”
杨一镖对曲颠道:“咱们走吧!”杨曲二人刚抬脚步,阿红道:“客官慢走啊,下次再来啊!”杨一镖听了也不回话,心中暗道:“下次,还下次,鬼才会再来!”
忽听得店门外一声马鸣,阿红听了有意气气杨一镖便高声说道:“你看,今天还真忙,又有客人到了!”说着话疾步向店门外迎去,但见阿红刚一探头,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猛地又缩了回来,急忙转身向后堂跑,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喊道:“小六子,小六子快点儿出来,不好了!”
那小伙子闻言从后堂跑出来见阿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不禁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阿红姐?”
阿红还没有说话,便听那门外的马蹄上已经在店门外止住,阿红回头看了一眼,又连忙转回头来,左手一个劲儿的往后指,还一个劲儿的使眼色示意那个叫小六子的小伙子。
那小六子见了连忙往店门口张望,但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惊慌地问道:“阿红姐,怎……怎么办?”
阿红此刻也不敢回身,轻声焦急地说道:“我哪知道该怎么办!”一边儿坐着的杨一镖见了心中感到好奇,便也想店门口望去,却见一个身着青灰衣衫的中年汉子走进店来。
那汉子背着一个郎中药箱子,手中持着一把精细的采药锄头。
杨一镖不见则已,一见之后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急忙迎上前去,朗声对那汉子说道:“李先生好久不见,在下杨一镖有礼了!”来人正是河南药圣李八味。
李八味听见有人叫他,先是一愣,忙张目去看,见是杨一镖,心中不禁也是‘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江湖第一镖!”紧跟着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拉住杨一镖道:“原来是杨史郎杨兄!”
杨李二人相互对视一下,哈哈仰天大笑起来,曲颠一旁见了嘟囔着道:“原来是老熟人到了!”
李八味听了看看曲颠向杨一镖问道:“杨兄这位是?”
杨一镖吧曲颠给李八味介绍一番,李八味听了心中肃然起敬,躬身对曲颠道:“原来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华山派曲颠曲先生啊!久仰久仰!啊!”
其实华山派是大名鼎鼎的,但曲颠在江湖上可并不是什么大名鼎鼎,不过李八味向来说话十分的客气,对华山幻稽祖师更是敬仰有佳,这会儿听杨一镖介绍曲颠是幻稽祖师的师弟,不由得也跟着心生敬仰。
曲颠听了心中很是受用,笑道:“好说,好说,看样子,你就是什么病都会治的大夫喽!”
李八味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哪里,哪里!”
这时阿红和小六子想趁机溜走,但身影刚到店门口处,就听李八味喝道:“诗萍,你还敢再跑吗?”
杨一镖听了一愣,忙看了一眼阿红和李八味,不明就里,这是阿红和小六子低着头走了过来,只见阿红不敢抬头看李八味,轻声怯怯的对李八味叫了一声:“爹!”嘴角上略略的现出一丝像做错了事情儿见到父母是不好意思的娇笑。
那小六子则吓得更是把头低的低低的,怯生生的对李八味道:“老……老爷您……您回来了!”
杨一镖一旁见了心中暗道:“原来着阿红是李八味的女儿,哎,怪不得我见着阿红像极了一个人,原来如此!”
这时就听李八味气呼呼的对小六子说道:“哼!小六子你可真是大胆啊,老爷我临出门时是怎么吩咐你的!”说着话冷冷的扫了六子一眼。
小六子吓得不敢说话,李八味接着说道:“老爷我临走时嘱咐了又嘱咐,叫你好好地看住小姐,可没想到你竟然不但没看住小姐,居然还和她一块出来胡闹,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李八味心中气恼一时竟说不下去了,小六子听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老爷,小六子知错了,是小六子不好没看住小姐,可……可小姐她硬是要出来,我……我小六子也是……也是拿她没办法啊!”
李八味听了心下明白自己的女儿是小姐,女儿要出去,下人怎能拦得住,想到这便道:“好了,你起来吧,没你的事了!”
小六子听了如获赦令说道:“多谢老爷!”连忙站起身来躬身站在一边。
杨一镖听了笑道:“原来这位阿红姑娘是李兄的千金啊!”
李八味轻声叹了一口气对杨一镖道:“正是!她是我的二女儿名叫诗萍,阿红原是他的小名儿,哎,杨兄你看,我这女儿……哎,我李春成也算是教女无方啊!哎!真是让你杨兄见笑了!”说着话对阿红喝道:“诗萍还不赶快过过来见过你的杨伯父!他可是名一样天下的第一镖啊!”
李诗萍心中本是十分的不愿,但父亲发话,不敢违背,只好对杨一镖施礼道:“杨……杨伯父!”说着话心中暗道:“真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杨一镖,怪不得刚才那手甩筷子的功夫很是漂亮呢!不过这人却是个小家子气!”
杨一镖听了反而感到不好意思了,李八味让了杨一镖和曲颠二人的坐,回头对李诗萍道:“诗萍,还不赶快给你杨伯伯和曲爷爷上茶!”
李诗萍听了很不情愿的为杨一镖曲颠并李八味三人各倒了一碗茶。
杨一镖拿眼看来李诗萍一眼轻轻一笑,意思是说这会儿却肯为我倒茶嘿嘿难得难得。
李诗萍见了心中明白杨一镖笑的意思,便趁父亲不注意之际冲杨一镖一噘嘴心中暗道:“烫死你!”
李八味道:“对了杨兄,我刚刚从家里出来,你那两个小朋友,我已经医治过了!不过你那两个小朋友伤的可不轻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李八味随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杨一镖前脚出了李八味的府邸,李八味后脚就回来了,李夫人把杨一镖带着冲虚马不平来治病的事对李八味说了。
李八味是医者父母心,顾不得身体乏累,急忙看了冲虚和马不平的伤势后便动手为他们二人医治了一番,将近中午,李八味忙活完了,见二女儿李诗萍不在家中,心知女儿又跑出来胡闹,便顾不上休息一下,骑马出来寻找女儿李诗萍。
这家酒店本是李八味家开的,以前是由李八味亲自挑选的几个老成的家人在这里经营,生意本来是十分不错的,但李诗萍生性好热闹,不愿呆在家中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经常到这里玩耍,还一心想当这店的掌柜的。
李八味在家时李诗萍还不敢太胡闹了,这次李八味外出一个多月之久,自李八味前脚出门,李诗萍便带着小六子后脚来到这里,把原来那几个老成的会经营的家人赶回李府去,她便带着小六子在这里当起大掌柜的来了,但他二人并不会经营,况且小六子的厨艺也差得很,使得店中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最终弄到今天的如此惨淡。
李八味知道女儿在这里,便一路快马赶来。
杨一镖听了道:“原来如此,谢了!那杨某就替他们谢过李兄了!”说到这杨一镖顿了顿接着道:“李兄,杨某大仇未了,还要着急寻找那帮屌人,我那两个小朋友就拜托李兄了!”说着话一抱拳道:“那杨某就此告辞,李兄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话就要走。
李八味见了急忙拦住道:“杨兄且慢!”说着话一把拉住杨一镖接着说道:“杨兄到了我这里,我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宜啊,这会儿已是晌午了,不如咱们弟兄喝上几杯,杨兄再走不迟啊!”
杨一镖道:“李兄好意,杨某心领了,可是杨某急着寻仇……”
李八味打断杨一镖的话道:“哎!杨兄,纵是事情紧急,但总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吧!”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笑道:“对对对,还是吃饱了肚子再去寻找才有气力!”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肚子道:“那一碗面条实在是不顶什么,这会儿又有些饿了!”
杨一镖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会儿晌午已过,肚子早就饿了,听了李八味的话后便点点头道:“好吧,那就叨扰李兄了!”
李八味笑道:“杨兄客气了,嗯……”说着话李八味拿眼环视了一下店周围道:“你看这酒店叫小女整的不成样子了,这样吧,咱们还是回家吃去吧!”
杨一镖道:“好吧!这是太麻烦李兄了!”
曲颠笑道:“在哪吃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济世堂,李八味呵斥李诗萍和小六子去后堂见过李夫人,随后又吩咐下去叫家人赶紧整治一桌酒席。
杨一镖到后面客房看过冲虚和马不平,看他们二人脸色已有好转,又见林绿衣正在精心的照顾着他们,便放下心来,曲颠则早已在饭桌前坐好,一心等着饭菜上桌。
第六十七章 李府治病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李府的下人就端上酒饭来,李八味、杨一镖、曲颠等人分主宾落座,边吃边聊起来。
杨一镖道:“哎!李兄,昨晚门口之事……杨某多有得罪,还请李兄多多海涵……”昨晚济世堂门口打斗之事李八味已听夫人说过。
李八味本事好爽之人,这事也不放在心上,便摆摆手打住杨一镖的话,笑道:“杨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我李春成管教家人不严,下人们莽撞无理才弄出这等笑话,哈哈哈哈……这事我看咱们就不提了吧!”
杨一镖听了心中很是敬佩李八味的大度,连忙拱手道:“李兄的胸怀宽阔如海,杨史郎万分佩服!”
李八味道:“哪里……哪里!杨兄你说这话真是太客气了!”
杨一镖问道:“李兄这次赶回来的及时,我那俩小朋友算是有救了!”
李八味听了叹口气道:“杨兄,不怕你笑话我,虽说我李春成替他们医治了一番,他们俩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他们俩伤的太严重了,要想恢复如初,却不是一朝一夕的简单事阿!”
杨一镖听了一愣,连忙问道:“李兄,这是怎么回事?”
李八味叹口气道:“他们俩人的伤,伤的不轻,元气伤的太厉害了,想要尽快恢复,那必须得配置一付灵丹妙药,方才可以啊!”
曲颠在一旁听了插嘴道:“什么灵丹妙药啊?那就尽快配出来,让他们俩人吃了不就是了?”
杨一镖不理会曲颠的话,问道:“难道还会难得住李兄吗?”
李八味又叹了一口气道:“配置这药物倒是不难,可是……可是难就难在这药须得有千年参王才可以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千年参王?”
李八味点点头道:“这千年参王可是世之希宝,无处寻找阿!”
杨一镖虽说不懂医药之理但他也知道这千年参王是十分珍贵的稀世之宝,便叹口气道:“算了,既然能保住命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说到这里,但不知杨兄的这两个朋友是被何人所伤,怎么下手这般的狠毒?”
杨一镖听了对李八味道:“李兄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杨一镖便把华山十三子打伤冲虚和马不平的是对李八味讲了一遍。
李八味听了气的眉毛倒立恨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好歹毒的一帮华山道士!”说到这,心中来气,这时只见曲颠正在自顾吃喝并不在乎他的话,便道:“哎,华山派在柳眉残的带领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对江湖后辈下手如此狠辣,嗨——说他们一句卑鄙也不算过分!”说着话心中想到马不平是江湖狂笛公马祥云的儿子,马祥云和塞北五鬼的关系又是非同寻常,杨一镖却能仗义救助马不平后对杨一镖不禁暗生佩服!便拱手对杨一镖说道:“杨兄却如此仗义,李春成真是万分的敬佩!”
杨一镖道:“李兄过奖了,马祥云是马祥云,五鬼是五鬼,他们是两码事,我还不至于这般的小家子气,马祥云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他的儿子落难我杨史郎不等袖手旁观!”
李八味听了心中对杨一镖更加的敬佩,举杯敬道:“杨兄大义,春成万分敬佩,我敬杨兄一杯!”说着话一饮而尽。
杨一镖也不再客气,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杨一镖放下酒杯忽的叹口气,眼中含泪道:“家妹一家惨死在塞北五鬼之手,我正在四处寻找这帮该死的东西!”
李八味想起那晚在武穆庙中偶遇塞北五鬼之事来,心想:“听那佟大千的话头万南春也并非是什么侠义之人,现如今杨一镖四处寻找五鬼,而五鬼也不知道知不知道,杨一镖的功夫十分的了得,如今的五鬼也非泛泛之辈,他们要是遇到了势必会有一场恶斗,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一镖见李八味发愣,不解的问道:“李兄,你想什么呢?”
李八味正想如何劝说杨一镖忽听了心中一惊生怕杨一镖看出自己的心思忙道:“没……没什么!”说着话抬眼看看杨一镖道:“杨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一镖道:“李兄,你这是说哪里话,你我弟兄也不是外人,李兄你有话但说无妨?”
李八味顿了顿道:“嗯,令妹夫万大……”他本想说万大侠的,但想到五鬼的话心中十分的厌恶万南春的为人,便改口道:“令妹夫万先生说起来那也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绝技在身,一套‘三十六式击云剑’威震江湖,可万万没想到给……给人灭了满门,这事……这事说来……哎——”
杨一镖听了恨得牙齿咬得蹦蹦直响猛地一拍桌子骂道:“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李八味叹口气道:“如此看来,那塞北五鬼的功夫还真是……还真是非同小视啊!”
杨一镖听了怪声怪气的问道:“那不成我杨史郎还怕他们不成吗?”说到这里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大声的道:“我杨史郎定把那帮屌人碎尸万段!”
李八味听了知道自己是劝不了杨一镖的,便叹口气道:“杨兄还是小心为妙!”正说着,忽见一个青衣家人飞奔过来,向李八味秉道:“老爷!”
李八味问道:“什么事?”
那个青衣家人道:“回老爷的话,门外邓家家人持函求见!”
李八味听了一愣,杨一镖不解的问道:“李兄有什么事吗?”李八味道:“是邓云邓老爷子的家人,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说着对那家人道:“那就请到客厅吧!”
那家人应声而去,李八味起身对杨一镖等人道:“杨兄,我先失陪一下,看看有什么事!”
杨一镖道:“李兄请便!”
不一会儿,李八味返回来了,杨一镖见李八味脸色沉重忙问道:“李兄出什么事了?怎么你的脸色这般难看?”
李八味叹口气道:“江湖上又要出一件大事了!”
杨一镖听了一惊忙问道:“什么大事?”
李八味道:“邓云邓老爷子要退出江湖了!”
杨一镖听了大吃一惊道:“什么?邓云邓老英雄要退出江湖?”
李八味点点头道:“这不,邓家刚刚差人给我来下请函来了!”说着话把手中拿着的那个请柬递与杨一镖。
杨一镖接过请柬,只见上边写着:“送呈济世堂李讳春成先生台启谨定于十月初十在弊宅举行退出武林金盆洗手大会恭请春成先生届时光临铁枪门邓云敬邀”杨一镖看罢不解的道:“邓云可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但不知为何要退出江湖呢?”
李八味摇摇头道:“这个我也搞不清,今天是九月二十五,还有半个月,届时就知道他为什么退出了!”
杨一镖点点头,心中想道:“邓云在江湖上威名显赫,不知为何突然会退出江湖,嗯,这里面定有蹊跷!”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暗道:“邓云退出江湖是武林大事,届时定会有大批的江湖人士前去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这也说不定会遇见塞北五鬼那几个该死的屌人!”想到这里,心头不禁感到眼前一亮。
李八味看出杨一镖的心思,便问道:“杨兄,对邓云邓老爷子退出江湖之事,是什么看法?”
杨一镖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到这事,杨某道士心生好奇,倒也想看看邓云到底搞什么古怪!”说着拱手对李八味说道:“李兄,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李兄应允!”
李八味自打在岳武庙见过五鬼后,知道五鬼也是重情义之人,也知道如今重出江湖的五鬼功夫决不在杨一镖之下,他对杨一镖的侠义心肠也是万分敬佩,因此不想让他和塞北五鬼碰头,便借机留杨一镖在自己家暂住几天,或许他们能因此避开,这会儿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心中已知杨一镖的话意,不由心中暗喜便忙说道:“杨兄说哪里话,咱们弟兄不是外人,你只管在我这里住下就是了,不必客气,否则咱们弟兄就显得有些生分了!”说着话对下人道:“去,收拾一见干净的客房给杨大侠住!”
杨一镖见李八味一语道破自己心中说想之事,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李八味好厉害,居然一眼看透我的心思!”想到这里,连忙拱手谢道:“那就叨扰李兄了!”
李八味笑道:“哪里哪里,这算点儿什么事!”曲颠这会儿接话茬道:“不算事,不算事,嘻嘻……哈哈哈……”杨李二人听了皆都哈哈大笑。
每日李八味精心医治冲虚和马不平的伤,林绿衣则细心的照顾着他们二人。
李诗萍自打被李八味从酒店带回来训斥一顿后,不敢再往外跑,每日闲着没事都会找林绿衣他们说说话。
马不平在江湖上行走比冲虚和林绿衣时间久,见闻很广,一些江湖趣闻典故,只把李诗萍听得入了迷,只要是马不平不睡觉。李诗萍便缠着马不平要马不平讲个不停。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七八天,李诗萍渐渐地觉得马不平见识很广,心中暗暗佩服起来。
第六十八章 少女情怀
冲虚和马不平二人由于没有千年参王来服用,虽说他们二人的骨伤已经被李八味接好,但元气恢复得很慢,身体还是很虚弱。
这日一大早,冲马二人服过药后,由于药力的作用,二人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林绿衣坐在冲虚的身边,望着冲虚那苍白消瘦的脸,想到他这些日子来受的罪,心中不禁一痛鼻子一酸忍不住垂下泪来。
就在她垂下第一滴眼泪时,她自己不禁暗暗地震惊了一下暗道:“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为他流泪了?是因为我可怜他受伤吗?可是……可是我看到不平哥哥受伤,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看到他伤成这样子,而心里怪怪的不好受呢?这……这……这到底是为什么?难到我对他……”
林绿衣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惊慌起来,她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再看冲虚,可她越是想抑制自己的想法,却越是抑制不住,呆呆的暗自思量道:“难不成我……我真的对冲虚道长他……有了那种……那种想法不成?这……这……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想法?可是……可是我的心……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心里老是担心他……难道这会是真的?难道我林绿衣真的喜欢上冲虚道长了吗?”想到这里林绿衣不由得玉面绯红,羞羞的不知所措。
林绿衣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安庆初遇冲虚时见冲虚长的粉脸俊目,英姿勃勃,浑身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正气,且行侠仗义,芳心已是暗动,这些日子和冲虚在一起,不知不觉得心中已悄然的喜欢上了冲虚,只不过林绿衣自己不敢承认而已。
这时候李夫人带着一个端着两碗小米粥的小丫鬟走进屋子里来,而林绿衣只顾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思,也没有发觉。
李夫人走过来,见了林绿衣的这般样子,知道她正在想心事,也不打扰她,只暗暗的笑了笑,也不去叫林绿衣,只轻轻地坐下来,任由林绿衣独自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冲虚呆呆的发愣出神。
好半响,林绿衣方才发现李夫人不知何时一进到屋里来,不由得一惊,脸色更加绯红起来,连忙起身道:“李夫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李夫人,我刚才……我刚才……”话到嘴边可又不好意思说下去,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李夫人。
李夫人见了爽朗的一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林姑娘,我瞧你这样,猜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小道长啊?”说完冲着林绿衣又是微微一笑。
林绿衣听了脸更加红了,不敢抬头,嘴里说道:“李夫人……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心中……心中老是他……”话音低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李夫人听了笑道:“这就是了,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林姑娘心里头喜欢这小道长!”
林绿衣听了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轻声道:“李夫人……”正说着,就见李诗萍撩门帘走进来道:“娘,你们说什么了?”
林绿衣听了抬眼看去见是李诗萍忙道:“诗萍妹妹来了!”
李诗萍冲林绿衣笑了笑,拿眼看看马不平轻声问道:“怎么,又睡着了?”
林绿衣点点头道:“刚刚服了药,睡着了!”
李诗萍听了显得很失落似的轻叹一口气。
李夫人不知道女儿为何叹气,便问道:“萍儿,你干什么唉声叹气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惊生怕母亲看透自己的小心事,连忙道:“没,没什么,我,我是……”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忽的看见李夫人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两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不禁灵机一动笑道:“我是在为娘端来的那两碗小米粥叹气啊?”
李夫人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女儿问到:“你这孩子真是的,那两碗小米粥有什么好叹气的?”
李诗萍笑着对了夫人撒娇说道:“娘啊,你看你,端来的两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可是他们俩呢可倒好……”说着话用手指指马不平和冲虚接着道:“呼呼的睡上了,哎!这岂不是可惜了这两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娘的一番善心了吗!呵呵!这还不可惜可叹吗?”
李夫人听了笑道:“你这孩子!成天的没个正形!”说着轻叹一声,接着说道:“那好吧,既然他们刚睡下,看来药劲儿不过,他们是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的了,这两碗小米粥,还是等他们醒来时热热再给他们吃吧!”说着话叫那个小丫鬟端起那两碗小米粥,然后起身对林绿衣道:“林姑娘,你们俩在这里聊,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
林绿衣听了连忙起身对李夫人道:“李夫人请便!”
李诗萍此刻巴不得李夫人离开连忙说道:“娘,你忙去吧,这儿不用你陪,林姐姐有我陪着就好了!”
李夫人听了听了假装生气的样子轻声呵斥李诗萍一声道:“就你这丫头机灵!好了,你们聊吧!”说着话转身带着小丫鬟出门去了。
李诗萍见母亲出去,赶紧关了屋门和林绿衣轻声闲聊起来。
二人正聊着开心,只听一个小丫鬟在门外来轻声道:“小姐,小姐!”
李诗萍听了止住笑声问道:“什么事?”
那小丫鬟道:“表少爷来了,夫人叫你去客厅!”
李诗萍听了脸现不悦之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夫人和表少爷,我有些事情,等忙完了就去!”
那小丫鬟听了应声下去,林绿衣看出李诗萍不悦之色便不解的问道:“诗萍妹妹,既是家中来客人了,又是李夫人叫你去,你为何不愿意去啊?”
李诗萍听了,有些厌烦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哼!我才不愿意去见那个表少爷呢!”
林绿衣听了一愣,心中更加的不解,连忙问道:“什么表少爷?”
李诗萍把小嘴一撅,气呼呼的说道:“林姐姐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个表少爷呢,是我舅舅家的大公子,也是我的大表哥,叫牛思松!”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道:“原来李夫人娘家姓牛!”
这时就听李诗萍接着说道:“我那大表哥很是烦人,不来我家则已,一来我家光缠着我,嬉皮笑脸的,烦死人啦!”
林绿衣听了打趣道:“哦!我知道了,诗萍妹妹,你说……你说是不是你的这位大表哥他喜欢你啊?”
李诗萍听了脸一红,随即又呸了一声道:“呸——我才不喜欢叫他喜欢我呢,整天的油头粉面的一个公子哥,仗着我舅舅有俩儿臭钱,便整日的游手好闲,我才懒得理他呢!”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照诗萍妹妹你这般说,这位表少爷还真的是有些令人讨厌啊!”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道:“就是啊!”
林绿衣道:“可是李夫人叫你去,你总归不能不去吧?”
李诗萍听了坐在床上撅着嘴道:“我拖一会儿算一会儿!”说到这里眼一瞟林绿衣笑道:“唉——林姐姐要不这样吧,你陪我去吧!”
林绿衣听了一愣轻轻一笑道:“我可不去,我还得在这里看着他们俩呢!”
李诗萍听了,连忙站起身来拉着林绿衣的衣袖哀求道:“哎呀——林姐姐!好林姐姐了,你陪我去嘛,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林绿衣挨不过李诗萍的哀求,只好答应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也行,不过只能呆一小会儿!”说着话看看冲虚道:“他们俩不能离人啊!”
李诗萍见了笑着羞臊林绿衣道:“林姐姐你可真是有心人,一刻也不愿离开这屋子吗?还是……还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这屋子里的人啊?”说完哈哈大笑。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连忙伸手指在嘴边轻轻一虚,示意李诗萍不要笑的太大声的,生怕吵醒了冲马二人。
李诗萍见了连忙止住笑声,轻手轻脚的来到马不平和冲虚的身旁,俯身看看他们睡得正浓,便轻声对林绿衣道:“林姐姐你放心好了,他俩服了我爹的药睡的正香呢,就算是这会儿打雷,也是吵不醒他们俩的!”说着话拉着林绿衣就往外走,嘴里还说道:“你赶紧陪我去吧,要不然我娘又要叫人来叫我了!”
林绿衣拗不过李诗萍,只好苦笑一声,关上屋门,跟着李诗萍朝大厅走去。
李诗萍和林绿衣二女走进大厅,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英俊少年坐在李八味夫妇身边。
林绿衣对李八味夫妇施了礼后,抬眼看看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年纪大约在二十随上下,修长的身材,头系一块蓝色武生巾,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腰间挂着一把大刀,林绿衣见了心中暗道:“看来这人就是诗萍妹妹的大表哥牛思松了!看这人长得倒也英俊不凡!”
那牛思松本来一双眼正盯着李诗萍看个不停,这时忽见李诗萍身后站着的林绿衣不由得一愣,只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可谓貌美如花,世之绝色,不禁心中一动,细细的打量起林绿衣来,见林绿衣面若挑花,发如墨染,腮凝新荔,温柔沉默观之可亲,一身绿衫,艳翠碧丽,再看一眼林绿衣的俊眼秀美不由得看得呆了,痴痴地坐在那里,忘记了一切。
林绿衣被那牛思松看的很不自在,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这般的瞧人?瞧他看人的样子,定是浮夸之人,怪不得诗萍妹妹这般的厌恶他!”
李诗萍见了牛思松很不乐意的轻声叫了声:“牛大公子又来了!
第六十九章 牛大公子
那牛思松听了方才惊醒过来,连忙站起身子来,转眼看着李诗萍微微笑道:“红妹!多日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调皮,不叫我表哥,叫什么牛大公子啊!真是显得生分了不是?”说着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偷偷地朝着林绿衣望了望,心中暗道:“这个穿绿衣服的小姑娘长的可真爱人,她的姿色可要比阿红强上许多!”
李诗萍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大表哥,这会儿又见牛思松不怀好意的偷瞧林绿衣,心中更是厌恨,问道:“牛大公子,你那双眼睛滴滴溜溜的胡乱瞎看什么呢?”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连忙把眼睛从林绿衣的身上转到李诗萍的身上嘻嘻嘿嘿的笑道:“嘿嘿……红妹,你……你可真是会说笑话,我哪里有胡乱瞎看嘛?呵呵……你大表哥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这时李夫人笑盈盈拉着李诗萍和林绿衣的手道:“你们姐俩儿坐下说话!”
李诗萍拉着林绿衣坐在李夫人另一边,李夫人指着牛思松对林绿衣笑道:“林姑娘,这位是我娘家的侄儿,名字唤作牛思松!”
林绿衣碍于李夫人的面子,冲那牛思松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就这一笑差点儿把那牛思松的魂都笑出来,笑的牛思松心中砰砰乱跳。
这会儿就听李夫人接着说道:“松儿,这位林姑娘,她是括苍山林大侠的女儿林绿衣!”
牛思松听了并不知道括苍山林大侠是谁,但一听姑妈说出眼前这位绝色美女的芳名,心中一荡,连忙拱手说道:“原来是括苍山的林绿衣林姑娘,呵呵……幸会!幸会!呵呵……林姑娘这名字可真是好听得很啊!”说完使劲的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道:“人长得标致,这名字叫得也招人喜欢!”眼睛盯着林绿衣,接着道:“我叫牛思松,幸会!幸会!”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道:“我早就知道你叫牛思松了!”但碍于李夫人嘴上便道:“幸会!幸会!牛公子请坐!”
牛思松听了林绿衣柔美的声音骨头都有些快要酥了,连忙笑道:“好!好!好!坐!坐!坐!”
李诗萍见牛思松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牛思松听了看看李诗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坐下。
这时杨一镖走进大厅来,李八味夫妇见了连忙起身拱手道:“杨兄请坐!”
杨一镖抱拳还礼,看见牛思松便问道:“原来李兄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话转身就要出去。
李八味连忙拦住道:“杨兄不必见外,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内侄儿牛思松!”
杨一镖听了一愣暗道:“原来这位锦衣小哥是开封大刀牛的儿子!”
这牛思松正是开封大刀牛的儿子,开封大刀牛,原名牛启望,是李夫人的亲大哥,这牛启望善于经商,买卖做得很大,这些年他苦心经营,家资颇巨,在开封已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这牛启望不但家趁万贯,且武功高强,善使关公刀,行事倒也侠义,故此在江湖上很有威名。
杨一镖十几年前就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妹妹嫁给了李八味,故此李八味这般一说便知道这牛思松是开封大刀牛牛启望的儿子。
这时就听李八味道:“松儿,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镖杨一镖杨大侠,你还不赶紧的拜见你杨伯伯!”
牛思松哪里知道杨一镖是谁,但听姑父这般说,连忙躬身对杨一镖道:“原来是杨伯伯,幸会,幸会!”
杨一镖看了一眼牛思松对李八味道:“李兄,你的这位内侄儿长得可真是英俊潇洒啊!可谓是一表人才啊!”
李八味笑道:“哈哈哈……杨兄你过奖了!”说着又赶紧招呼牛思松道:“松儿!你还不赶紧谢过杨伯伯的夸奖!”
那牛思松倒也机灵连忙起身对杨一镖道:“思松多谢杨伯伯夸奖,小侄儿哪里有您老人家说这般好!”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忍不住又偷偷瞧了两眼林绿衣。
杨一镖接着问道:“牛家贤侄儿,令尊可还好吗?”
牛思松只顾偷看林绿衣,没有在意杨一镖的话。
杨一镖见牛思松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又问了一句,李八味一旁见了心中暗生不悦,冷冷的咳嗽了一声道:“松儿,你杨伯伯问你话呢!”
牛思松这才缓过神来,也不知道杨一镖到底问的什么话,便连忙支吾着胡乱说道:“是!是!是!杨伯伯说的是!”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看他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眼珠子净往人家小姑娘的身上看,看来又是一个纨绔子弟!哎!这点儿可不像他爹大刀牛那般的英雄豪气了!”
李诗萍听了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牛思松知道自己答非所问,不由得脸一红,转头问道:“红妹,你……你又笑什么?”李诗萍笑道:“我笑你牛大公子,你平日里那可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怎么今日却……哎!我可真搞不清楚牛大公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牛思松听了一愣,李夫人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侄儿出丑,便打圆场提醒牛思松道:“松儿,你杨伯伯问你爹还好吗?”牛思松听了心知自己的姑母在提示自己,连忙对杨一镖道:“是!是!是!杨伯伯说的是,多谢杨伯伯挂记,我爹他……他老人家很好!”说着话对杨一镖拱手问道:“怎么杨伯伯也认得我爹爹!”
杨一镖听了哈哈大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开封大刀牛,武林之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牛思松听杨一镖这般说,心知十分高兴,连忙说道:“这么说来杨伯伯和我爹是老相识,老朋友了?”
杨一镖笑道:“那是自然,十几年前,我和令尊牛大侠就是老朋友了,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哈哈哈……”
李八味听了也哈哈笑道:“杨兄说的是啊,孩子大了,咱们可就都老喽!”说着话眼含慈爱的望了望李诗萍和牛思松。
李诗萍阴阳怪气的问道:“牛大公子,你怎么不在家中用功,大老远的又从开封跑到邓州来干什么了?”
李夫人听了女儿话中带刺,连忙呵斥道:“萍儿!你这是怎么和你表哥说话呢,不得无礼!”
李诗萍听了嘴一噘,心中暗道:“这还是好的呢!要不是当着你和爹爹的面,哼!我兴许说的比这还要难听一百倍!”
牛思松听了笑道:“红妹还是这般的伶牙俐齿!”说着对李夫人道:“姑妈,你不要呵斥红妹了,没事的!”说着话朝李诗萍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眼神中含着浓浓的暧昧的神情。
李诗萍见了,心中厌恶,把头一转不再看他,牛思松见了神情有些尴尬,忙道:“姑妈,小侄儿这次来不为别的事情,是为了邓云邓老爷子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事而来……”话还没有说完,李诗萍便嘲笑道:“哼,难不成邓家也给你下帖子了吗?”言下之意是说邓云金盆洗手之礼邀请的都是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牛思松没有这个资格。
牛思松自然明白李诗萍的意思,也不急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道:“红妹说的没错!我……我当然是没有那个资格了!”
李诗萍冷笑道:“那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为这事而来!”
牛思松笑道:“我是没有这个资格,但邓家已经给我爹下了帖子了!”说话之间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之情色来。
李诗萍最讨厌他这般牛哄哄的样子了,鄙夷的看了牛思松一眼。
牛思松也不在乎接着说道:“我爹为了让我长长见识,说好带我参加这次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盛会的,我……”说着话看看李诗萍道:“只因我心中十分想念姑父,姑母……还有红……红妹你,所以我就提前几天干过来了!”
李夫人听了心中高兴暗道:“还是自家的孩子,知道想念姑父、姑母,看来我是真的没有白疼松儿这小子!”
李诗萍听了心中却很厌烦的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谁叫你想念了!哼!真是自作多情!”
李夫人笑着对牛思松道:“好、好、好,你姑父和姑母我也是挺想你的!这样也好!你提前来了,也好多住些日子!”
李诗萍心中不乐意,对李八味夫妇道:“爹娘,你们先在这说话,我和林姐姐还有些事情,我们先出去了!”说完不等爹娘说话,连忙一把拉了林绿衣的手,转身就跑出大厅去。
牛思松见了刚想拦阻,但李诗萍和林绿衣早已跑得远了,牛思松望着她们俩的背影,心中暗暗痴迷了半响,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心中暗觉有些失意,但在李八味夫妇面前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强作欢颜。
李八味见了,连忙忙对杨一镖尴尬的一笑道:“杨兄,你看,我这女儿都叫我们夫妇给惯坏了,一点儿礼数规矩也不懂,哎!真是让杨兄你见笑了!”
杨一镖笑道:“哎!李兄你这话言重了,我看诗萍这孩子挺好啊!”说着为了缓和气氛,赶紧换了话题道:“李兄,我那两个小朋友的伤势如何了?”
李八味听了站起身来道:“杨兄,我也正为这事考虑呢!”
杨一镖听了一愣,就听李八味接着说道:“他们俩个的骨伤,已经无有大碍了,只是他们的元气难以恢复,哎!没有那千年参王啊!哎……”
杨一镖道:“这千年参王难道就真的没有吗?”
李八味看看杨一镖道:“不是没有,但是这千年参王是药中神品,是可遇不可求的!”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无奈的叹口气道:“哎!是啊!既然你李兄都束手无策,看来那是真的没有法子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俩个能不能恢复元气,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第七十章 窗下偷听
李八味听了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说没有千年参王做药,他们俩人的的元气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难以恢复,但是杨兄你尽可放心,他们二人的性命倒是无忧的!”
杨一镖道:“他们受了这般重的伤,能得到李兄的医治而活下来,已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至于元气的恢复也只能是慢慢儿的来吧!”
李夫人叹口气同情的说道:“可怜那俩小哥儿,年纪轻轻的遭这么大的罪!”说到这里恨声道:“要说这帮华山派的道士的心也可真够狠毒的!”
李八味道:“江湖上传闻华山派掌门人柳眉残已经带着同门投靠了燕王,正在为燕王做事!”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他们投靠了燕王?就是镇守燕京的那个燕王朱棣吗?”
李八味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洪武皇帝封了二十多儿子为各地藩王,而当今的皇上却担心几个有野心的皇叔可能要发难叛变,尤其是最担心燕王朱棣,这燕王朱棣本来就野心勃勃,现如今当今皇上又要撤藩,因为削藩其实主要是针对他的,因此燕王正在四处招兵买马,看样子是要造反了!”说完不由得长叹一声。
杨一镖是个粗人向来不喜欢过问朝廷的事,便道:“哎!李兄,燕王反与不反,那都是他们老朱家的事,咱们跟着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李八味知道和他说不明白,也就不再说了,只是自己在心中暗道:“如果燕王要是真的反了,那天下的老百姓又要遭罪了!”
牛思松不愿听姑父李八味和杨一镖说这些,心中想着表妹李诗萍和林绿衣,便对李八味夫妇并杨一镖道:“姑父,姑妈,杨伯伯,你们聊吧,我,我去找诗萍表妹去了!”
这牛思松长相俊美,况且又是自己的娘家亲侄儿,李夫人故此对牛思松十分的疼爱,早就有心把女儿李诗萍许配与他,这会儿听了牛思松想去找女儿,心中很高兴,便点点头道:“去吧,松儿!”牛思松听了朝李八味夫妇和杨一镖施了一礼,转身去找李诗萍去了。
李诗萍拉着林绿衣跑出大厅,二人心中挂记冲虚和马不平,便朝冲虚和马不平的病房走去,二人边走边暗自心思道:“也不知他们俩醒了没有!”
林绿衣边走边问道:“哎!诗萍妹妹,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啊,你那大表哥他……”听到这,李诗萍咯咯一笑,打断了林绿衣的话头道:“我最讨厌我那大表哥了!”林绿衣听了笑道:“我看他轻轻浮浮的,不像个好人!”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道:“林姐姐你说的没错,我那大表哥还真的不算是正经人,平日里他油腔滑调的,要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啊,呵呵呵……他便走不动道了!”说着话李诗萍看看林绿衣坏笑道:“刚才你没看见他那样子吗,呵呵呵……你没瞧见他那一双小眼不知偷偷地看了林姐姐你多少眼呢!”
林绿衣听了不禁脸一红,李诗萍打趣地说道:“看样子,那小子准是看上林姐姐你了!”林绿衣听了急声道:“诗萍妹妹你净胡说,看林姐姐我不打你!”说完伸手假意去追打李诗萍。
李诗萍见了连忙呵呵娇笑着逃跑,二人嬉笑打闹着来到病房门口。
林绿衣止住脚步轻声对李诗萍道:“诗萍妹妹,咱们都小点儿声,别把他们俩给吵醒了!”
李诗萍听了赶紧住声,二人轻声打开屋门,见冲虚和马不平睡的正香,不禁轻轻一笑,李诗萍对林绿衣道:“林姐姐你瞧他们俩,睡得正香着呢,我爹爹说了为了好好养伤,少叫他们活动,药里放了安神助睡的药物,服药后不睡上个三五个时辰是醒不了的,他们服药到这会儿才多长时间,此刻就是打雷恐怕也惊不醒他们的!”
林绿衣点点头随手关上房门,和李诗萍并坐在冲虚和马不平的身边轻声说起话来。
牛思松出了大厅,四下里看不着李诗萍和林绿衣心中着急,他以前时常来姑妈家玩的,对济世堂的环境再熟悉不过的,便四下里转悠寻找李诗萍和林绿衣。
李家的家人和丫鬟们见了他,都知道他是夫人的娘家侄儿,自然不敢拦管,任他在府里四处转悠。
牛思松先到后院李诗萍的闺房看看,见李诗萍不在闺房,心中纳闷,不知道李诗萍到哪儿去了,暗道:“她们那不成跑出去玩了?”想到这里心中好不惆怅,暗骂自己不早点儿出来,便悻悻的来到前院想去问问姑妈知不知道她们到什么地方去了,牛思松刚走到前院中,忽见小六子在院子里,心中一喜暗道:“诗萍这丫头平日里最爱和小六子在一起疯玩,嗯,小六子说不定知道她们去哪里了!”想到这里便伸手招呼小六子。
小六子见牛思松叫他,连忙跑过来,对牛思松施礼笑道:“原来是表少爷!嘿嘿嘿……表少爷好,不知表少爷叫小六子什么事啊?”
牛思松对着小六子微微一笑道:“小六子我来问你,你看没看见小姐去哪里了?”
小六子知道小姐李诗萍平素不喜欢自己的表哥牛思松,但他也知道老爷和夫人有意将小姐许配给牛思松,想到这里,他暗暗地略微一心思,觉得小姐再厉害也强不过老爷和夫人去,便嘿嘿笑道:“小姐她可能去病房里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小姐她去病房里了,她……她……怎么会去病房?”牛思松像是听错了似的,因为他曾听姑妈说过,李八味曾经想教李诗萍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但李诗萍却说什么也不肯学,李八味叫她端药到病房里,她也是推三阻四的不愿去,说什么病房里太脏,怕着上病。牛思松搞不明白这会儿李诗萍怎么会去病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小六子说道:“好了,你忙去吧小六子,我知道了!”
小六子对牛思松拱手道:“那我干活去了,表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就是了!”
牛思松听了对小六子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暗暗思索着:“诗萍着丫头为何会突然去病房,难不成是有意的躲着我吗?”想到这里,牛思松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难受,暗暗叹息道:“没想到她居然这般的厌烦我,竟然宁可去平日里最不喜欢去的病房里,也不愿见我,哎——难道我在她心里就这般的不堪吗?”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的难受,呆立了一会儿忽的自言自语地说道:“表妹!你越是厌烦我,那我就越是缠着你不放!”说完转身朝着病房走去。
李诗萍和林绿衣悄声窃语的谈着女儿家的事,说道高兴处二人禁不住开心的呵呵娇笑,说道自己心中的私密事,又都娇羞的红了脸。
林绿衣心中挂记着冲虚的伤,而李诗萍则心中担心着马不平的伤,儿女虽说窃窃私语着,但眼睛却时不时的观望冲虚和马不平,关心之情正是不言而喻。
牛思松三转两转,来到东边病房前,轻手轻脚的走到窗下,忽听里面鼾声大作,牛思松听了心中不禁一愣,不知是何人这般的逍遥自在,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轻轻戳破窗纸,张眼往里一望,却见一个身穿破道袍的老年胖道士横卧在床上,呼呼地大睡着。
那胖老道正是曲颠,原来昨日曲颠吃酒吃的醉了,倒在床上便睡,直至现在还未醒来。
牛思松不认识曲颠,还以为曲颠是姑父李八味的病人,不由得脸现鄙夷之色,蹑手蹑脚的挨个听了听,也没发觉李诗萍和林绿衣在,便轻叹一口气,又蹑手蹑脚的朝西边的病房走过去。
正想挨个去偷看,忽然一阵如银铃般爽朗的娇笑声飘入耳中,虽然这笑声细微的如蚊声,但牛思松听了马上就知道这笑声正是自己的表妹李诗萍发出来的。
牛思松听了这笑声心头一喜,暗道:“阿红这丫头,果然躲我躲到这里来了!哼!不过你就算是如那孙猴子那般的机灵乖张,也逃不出我牛思松的如来佛掌!”想到这里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暗暗一笑,暗道一声:“这会儿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躲!”想着便抬脚轻轻走到冲虚马不平养伤的病房窗下,四下里看看无人,便放心大胆的立在窗下偷听起来。
李诗萍和林绿衣不知道牛思松正在窗外偷听,还是无所顾忌的谈说着女儿家的事。
牛思松听了心头瘙痒,正要进屋去,忽听得林绿衣话题一转说道:“哎!诗萍妹妹你那大表哥经常来你家吗?”牛思松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我且先不惊扰她,且让我听听她们私下里说些什么!”想到这里又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处无人后便又屏住呼吸静静的听起来。
李诗萍听了林绿衣的话后,道:“可不是嘛!哎!他以前是由我舅舅带着来我家玩的,一年也就来个两三回,可这两年,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往我家里跑,哼!林姐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烦人,哎!他真是烦死人啦!”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暗道:“阿红这死丫头居然说烦我,真是气死我了,我常从开封跑到你家来,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死丫头嘛!哼!你还真以为我是想念姑父、姑妈吗?”正想着忽听林绿衣道:“诗萍妹妹,看来这里面有文章啊!”
李诗萍不知林绿衣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追问道:“有什么文章啊?”
林绿衣笑道:“以我看来,你那个牛家大表哥,是喜欢上你啊!故此才会隔三差五的上你家里来的!”
牛思松在窗外听了暗暗点头道:“这姓林的小姑娘倒也明白事理!”
这时候,就听李诗萍狠狠的“呸”了一声,恨声烦躁的说道:“呸!鬼才叫他喜欢呢,你瞧他那个样!哼!”
第七十一章 毫不领情
牛思松在窗外听了李诗萍的话后,不禁心中一愣,暗暗生气道:“我这样子怎么了?这死丫头居然敢这么说我?哼!真是气死我了!”他一向以自己长相俊美沾沾自喜,这会儿忽听李诗萍这般说,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这时就听林绿衣说道:“看你那大表哥的长相也算得上是俊美了!”
牛思松听了林绿衣这般的说他长相俊美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暗喜。
李诗萍听了林绿衣的话后道:“我不是说他的模样,他长得模样倒是没的说,可我就是看不上他,一见到他心里就觉得厌烦的很!”
牛思松听了,心中刚才的那股子美劲儿顿时打消的无影无踪了,听李诗萍接着说道:“他这两次来,见了我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诗萍虽说性格开朗,但总是未出阁的姑娘,牛思松生性风流,见到自己的表妹出落得如花似玉,又得知自己的姑妈有意将表妹许配给自己,不由得心早生一亲芳泽之意,故此这几次来李家,一见到李诗萍便心中瘙痒,看李诗萍时眼神中带着的色迷迷的目光便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牛思松此刻在窗外听了李诗萍的话后心中暗道:“阿红这死丫头真不明白事理,我那样的看你,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那样的看你啊,要是换做了七老八十的丑老太婆,哼!打死我,我也不会看的!”
这时又听林绿衣说道:“不过看得出来,李夫人倒是很喜欢他的!”
李诗萍听了道:“哼!那小子就会油嘴滑舌的哄我娘开心!”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笑道:“只要我姑妈喜欢我,你这死丫头早晚就是我的人,等到姑妈点头把你嫁给我,嘿嘿嘿嘿……到那时我看你还烦不烦我!”正想着就听李诗萍道:“我娘喜欢他,可不代表我就喜欢他,哎——”说着话叹口气接着说道:“可惜他的长相,心貌不一啊,有句话怎说来着了?”
林绿衣听了笑道:“嗯!诗萍妹妹你是不是想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啊!”
李诗萍听了连忙点点头,呵呵笑道:“对!对!对!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呵呵……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嗯……这句话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恨道:“这两个死丫头,竟然在背后这般的说我,哼!有机会看我牛思松不得好好地修理修理你们这俩臭丫头!”
这时又听林绿衣呵呵笑道:“我刚一见到他时,看他英俊潇洒的,还以为他是个正儿八经之人,可一看他那色……”林绿衣本想说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但她终究是个少女,不好意思的说出口,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吞下去,接着说道:“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个正经之人!”
李诗萍听了呵呵娇笑道:“就瞧他那看林姐姐你的眼神,呵呵……刚才幸亏大厅里有人,要不然,我那大表哥非得把林姐姐你给吃了不成!呵呵……”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板,娇声说道:“哼!他敢!他要是敢和我胡来,看我不一剑刺死了他!”说完也跟着轻轻娇笑起来。
牛思松在外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暗道:“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样一剑刺死我牛思松的!看你要是不敢一剑刺死我,嘿嘿嘿嘿……那我可就该刺死你了!”想到这里又听见林李二女笑声心中不禁更加的瘙痒,再也忍不住,抬腿就要往屋里去。
这时忽听东边病房里有人大声喊道:“哎呀!好酒!好酒!真是他娘的好酒,瞧老子这一觉睡得,也他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他虽说是李八味的妻侄儿,在这李府之中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可他现在毕竟是在窗外偷听,正所谓是做贼心虚,此刻猛地听到有人说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也不多想,早已纵身一跃,躲到病房屋后。
这时就听东边病房的屋门‘吱呀’一声,随后就听有人高声叫道:“这一觉睡得,可真他娘的踏实!”
牛思松强安耐住自己慌乱的神经,扒墙角偷偷一望,却见正是刚才自己在东病房看见的那个身穿破道袍的胖老道,心中不禁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他妈的这该死的死老道,吓死老子了!这狗日的!早不醒晚不醒,偏他妈的这个时候出来吓唬老子!”身上吓出了一身的白毛凉汗,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牛思松此刻心中对曲颠那是恨到极点,但又不知道这个胖老道的底细,要不然早就跳出去打曲颠了。
曲颠这一嗓子,早被林绿衣和李诗萍听见了,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不知曲颠叫喊什么,便起身推门出来。
林绿衣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睡醒!”
曲颠听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嘻嘻嘿嘿……昨天的酒太好喝了,吃多了些,嘿嘿嘿嘿……没想到老子我这一睡,就他娘的给睡过了头了!”说着话伸手挠挠头皮。
牛思松躲在墙后听见李诗萍和林绿衣都出来了,心中暗暗地瘙痒,但听了林绿衣对曲颠说的话,心中知道林绿衣和这个胖老道认识,心中生怕被人知道自己隔窗偷听之行径,便不敢贸然出去,心中暗骂着曲颠坏了他的好事,悄然翻墙出去,辗转回李府前厅去了。牛思松走进大厅见了姑妈。
李夫人见牛思松一脸苦闷之色,心中一愣连忙问道:“松儿,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牛思松听了抬眼看看李夫人叹口气道:“姑妈,我……我……哎——”心里想说李诗萍厌烦他,不愿见他而跑到病房里躲着他,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自己的面子上没有光彩,便长叹一声道:“没事!”说完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来,送到嘴边,忽一想李诗萍刚才说的话,心中不禁烦躁,也无心喝茶,便又随手把茶杯放下。
李夫人瞧在眼里,心中已然明白,知道牛思松不开心肯定和自己的女儿有关,便笑道:“松儿,这般的不开心,是不是没有寻到诗萍这丫头啊?”
牛思松听姑妈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遮掩,对李夫人道:“姑妈,我觉得红妹她像是在……像是在躲着我,看样子红妹她,好像是很不待见我似的!”
李夫人听了走到牛思松的身边拍拍牛思松的肩膀道:“松儿啊,你这是多心了,虽说诗萍这丫头刁蛮了一点儿,但要说她烦你,不待见你,我看也不至于吧!”
牛思松道:“可侄儿我总觉得红妹她……她心里很厌烦我……”
李夫人打断牛思松的话笑道:“松儿,你不要多心,你呀,放心好了,诗萍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没事的!没事的!”
牛思松听了李夫人的话后,心中略略宽慰,李夫人对这个娘家侄儿本就十分的疼爱,加之又有意将自己的爱女许配与他,心想一旦二人结为秦晋,牛思松既是自己的娘家侄儿又是自己的姑爷,故此对牛思松更加的喜爱。
李八味心里自然明白自己的夫人心中所想,便对牛思松道:“松儿啊,你大老远的从开封来,你姑妈叫人备下了一桌酒席,待会儿咱们爷儿俩好好地喝上几杯!”说着话转身又对坐在一旁的杨一镖道:“今天高兴,杨兄也要多喝几杯!”
杨一镖生性豪爽,也不客气,道:“那好啊!”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好!”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如何才能对李诗萍和林绿衣这两个绝色美女一亲芳泽。
这时候天色已是中午时分了,李八味叫下人叫来曲颠、李诗萍和林绿衣,众人一同吃饭。
林绿衣心中挂记着冲虚,匆匆的吃了点儿饭,便起身告辞去病房了。
牛思松见林绿衣起身离席心中不免暗觉失落和遗憾,但此刻又不敢表现出来,强安耐住自己心中的窃玉偷香之意,装出一副正经之色,夹起一筷子李诗萍平日里爱吃的蔬菜,放到李诗萍的碗里,微笑着对李诗萍道:“红妹,我记得这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菜了,你多吃点儿!”说完眼睛望着李诗萍。
李诗萍没好气的对牛思松道:“谁说的,我最爱吃这菜了?哼!你记错了!这菜……这菜有什么好吃的,我最讨厌吃这菜了!”说完夹起牛思松夹过来的那一筷子菜随手丢在桌子上。
牛思松见了感到很是尴尬,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心中暗暗恨道:“阿红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夹菜,你却这般的不领情,把我给你夹得菜全都丢出来,这岂不是在当众打我的脸,让我当着众人面丢丑吗?哼!真是岂有此理!看以后我若是得了机会,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但很快又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原来……原来红妹你……你是不爱吃这菜的,哎!你……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李夫人见了,眉头一皱,连忙呵斥女儿道:“诗萍,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大表哥他好心好意的夹菜给你吃,你不爱吃就罢了,干什么你还把菜给丢出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李诗萍还没等李夫人把话说完,便把眼一翻,道:“谁让他给我夹菜了,是他自己乐意的!哼!”说着又朝牛思松瞪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领——情!”说完朝着牛思松一撅嘴道:“谁喜欢让你夹菜!无事献殷勤!”一句话吧牛思松呛白的脸色通红,但又不能发作,只好望着李夫人。
李夫人听了气恼的斥责道:“住口!诗萍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第七十二章 背后偷袭
李夫人本想呵斥一番李诗萍,但转念一想杨一镖和曲颠都在场,便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对牛思松笑道:“松儿,你别见怪啊,你也知道,你这表妹一向就是这脾气,不知好歹,你多吃点儿!”说着连忙夹起一筷子菜放到牛思松的碗里。
牛思松连忙抬身接了,李夫人叹口气对李诗萍道:“你看看你表哥多懂事,你这丫头往后可得好好的跟你表哥学学!”
李诗萍不愿听李夫人叨叨,再加上心中挂记着马不平,便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对李八味等人道声:“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地吃吧,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说完也不等李八味等人说话便起身跑了出去。
牛思松见了刚想说话,这会儿李诗萍早已出了大厅,一溜烟似的跑得远了。
李八味见了对杨一镖等人摇摇头苦笑道:“哎!真是让杨兄见笑了,我这女儿都被我贯坏了!”
杨一镖听了忙道:“小孩子家吗,大大就好了!”
李夫人望着女儿跑远的背影叹道:“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哎——看来是该有人来约束一下他了!”说着话转眼看看牛思松。
牛思松明白姑妈话中的意思,听到这里不禁心中乱跳,偷眼望了一下坐在一旁姑父李八味,就见李八味望着自己道:“松儿啊,诗萍这丫头平日里被姑父姑妈给惯坏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地教导教导她啊!”
牛思松听了李八味的话心中顿时暗喜道:“只要姑妈姑父点头儿了,哼!还怕你这个死丫头不从吗!嘿嘿……”想到这里连忙回道:“表妹她生性活泼,我还就喜欢她这个脾气,姑父、姑妈你们二老也不必太在意了,或许……或许过些时日就好了!”
李夫人道:“但愿如此吧!”
李八味为杨一镖和曲颠满上酒,一脸歉意的说道:“你看,让这丫头闹得,差点儿搅了咱们的酒兴,来!不管这丫头的事了,咱们喝酒!”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说道:“就是,就是!咱们一帮大老爷们,干嘛说什么小姑娘的事啊,烦不烦人啊,还是喝酒好,喝酒好!来、来、来,干、干、干,咱们干,咱们都干了!”说着话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见了不禁哈哈大笑,也都举杯一饮而尽。
牛思松心中暗恨曲颠坏了他的好事,有意灌醉曲颠,便起身频频为曲颠斟酒,劝曲颠喝。
曲颠的酒量很大,那自然是来着不拒,开怀畅饮,由于昨夜曲颠喝了个伶仃大醉,酒劲儿还没完全散去,这会儿又是一顿豪饮,曲颠便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了,也不管李八味杨一镖他们,站起身来,晃荡着身子,嘴里哼哼着,摇摇晃晃的朝他睡觉的屋子走去。
牛思松见了想借机捉弄一番曲颠,便起身对李八味夫妇并杨一镖道:“姑父、姑妈、杨伯伯,我看曲前辈有些酒醉,松儿去搀扶一下曲前辈!”
李八味点点头心中暗道:“松儿倒是懂事儿很啊!”想到这里心中高兴,便笑着对牛思松道:“看他的样子,像是醉了,那好吧,你去搀扶一下他也好!”
牛思松赶上曲颠并不马上去扶,只是跟在后面看着曲颠步覆蹒跚的左右摇晃,低声暗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家伙,敢坏公子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整治你!”
看到曲颠跌跌撞撞东倒西歪样子又低声骂道:“摔死你这个狗日的!”牛思松四下里一看,见李八味等人已看不到他们二人了,心中一狠,抬脚便朝着曲颠的后腰恶狠狠踢去,嘴里骂道:“我踢死你这老东西!”
曲颠出了大厅,摇摇晃晃的往病房走,可走了不远,忽的感到身后有人,曲颠摇晃着脑袋,斜眼看看来人,曲颠刚才在酒桌上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李八味的亲戚,也不管他,任由他跟在自己身后。
可走着走着,忽觉得自己背后突起一股劲风直逼自己的腰间,虽说曲颠酒喝的大了,但俗话说得好,醉人不醉心,曲颠马上警觉有异,连忙向转身躲闪。
但由于曲颠酒醉,行动起来终是缓慢了一些,况且牛思松就紧跟在曲颠的背后,二人间隔不到一米,出脚又是刚猛迅快,曲颠想躲闪已是来不及。
牛思松一脚刚触及到曲颠的后腰之上,忽觉自己的脚尖如碰到坚硬无比的铁石之上一般,一阵钻心的剧痛,彻遍全身,牛思松大吃一惊,不知为何会这般,还以为这老家伙背后还藏着一块铁板呢。
牛思松虽说出身武林世家,父亲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但他毕竟年轻,江湖阅历不深,他哪里会知道,曲颠自幼就跟随华山幻稽祖师修习武功,练的是上乘的正宗武学,虽说曲颠心性疯癫,但幻稽祖师对他那是精心教导,把自身博大精深的武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曲颠,尽管曲颠未能全部学会,但曲颠的武功造诣,在江湖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会儿牛思松趁曲颠不防备,冷不丁的偷袭曲颠,虽说曲颠因酒醉而未能迅速躲开他这一袭,但凭着本能和自身的武功修为,身体内的高深内力早已不由自主防御起来了,故此牛思松一脚踢中,非但没能伤到曲颠反而伤了自己,这也算是牛思松万幸,若不是曲颠喝得大醉,他的那只脚指骨这会儿恐怕早就踢成粉碎了,这下只是碰的青了,指骨倒无大碍。
这时曲颠早已转过身来,摇晃着身子,醉眼迷蒙的望着牛思松嘿嘿一笑道:“怎么的?小子!你是想给老子我挠挠痒痒吗?嘿嘿嘿嘿……不过嘛,嘿嘿嘿嘿……不过你这小子的劲道,太他妈的稀松了,挠的不过瘾,老子我觉得一点也不舒服!”说着话伸手变爪,一把抓住牛思松的脖领子,嘿嘿笑着对牛思松道:“下次,大点儿力道,别他娘的像个娘们儿家似的这般软蛋!”说着话,手轻轻一送,便把个牛思松推到一丈之外,随后哈哈大笑着,仍是摇晃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由于家境富裕牛思松自幼娇生惯养,平日里仗着自己老子有钱且会些武艺,一向是霸气惯了的,哪里曾受到这般的窝囊气,何况又是在自己的姑妈家里,心想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主人,这老家活竟然这般的戏耍自己,心中早已怒不可竭了,见曲颠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暗道一声:“天赐良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也不作声,忍住脚上的疼痛,“呼”的挥掌便朝曲颠的后心打去。
曲颠这次早有防备,听的背后掌风风起,知道牛思松又来偷袭,也不在意,只顾迈步往前走,待到牛思松的掌打到,曲颠侧身反掌迎着牛思松打来的那一掌就是一击。
牛思松本是腾空跳跃而起,挥掌朝曲颠击来的,力道很大,掌风呼呼,而曲颠却并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只是很随意的轻描淡写的回掌一击,但听“啪”的一声,再看牛思松的身子早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直飞出去,一声闷响,牛思松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曲颠见了嘿嘿笑道:“你这小子,也他娘的太差劲了,这么不禁打,老子我不和你玩了,太没意思了!”说着话,伸了伸懒腰,道:“老子我要困死了,要睡觉了,你可别打扰老子我,要不然惹急了老子我,嘿嘿嘿嘿……小心老子我扒了你的裤子,大巴掌打你的屁股蛋子!”说完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摇晃着朝自己的屋走去。
牛思松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觉得全身上下四处都疼,挣扎着起来,站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心中余惊未了,暗道:“没想到这老家伙的功夫居然这么厉害!幸亏这是在我姑妈家里,那老家伙是有意的手下留情,要不然我这条命……”想到这,牛思松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牛思松拍拍身上的土,四下里看看幸亏没人看见,便暗暗舒了口气,道:“幸亏没被诗萍这个死丫头看见,要不然这死丫头还不得笑话死我!”想到这里连忙想回去。
这时忽的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牛思松一愣,随后听出那说话的正是自己的表妹李诗萍,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转身循声去寻,来到病房院落,扒眼偷偷一瞧就见李诗萍和林绿衣正在那个病房院子里说话,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牛思松见了心头不由得一愣,放眼细看,只见其中一个是道士打扮,另一个却是俗家打扮,那俩人正是冲虚和马不平。
原来是林绿衣和李诗萍叫醒了他们,并端来小米粥,给他们吃。
冲马二人这一觉醒来,觉得伤又好了许多,精神头也打了起来,便与林李二女来到院子中散步。
曲颠刚进屋,他们四个便出来了,李诗萍这一说话才被牛思松听见。
牛思松心下暗暗纳闷,不知这俩人是干什么的,但见李诗萍和林绿衣围着那俩人说着话,心头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便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林绿衣见牛思松走过来,便伸手拉了拉李诗萍的衣角,示意李诗萍。
李诗萍也早已看见了牛思松,低下头去,故意装作没看见。
牛思松看在眼里连忙走上前,对李诗萍笑道:“红妹,原来你……”说着话看了一眼林绿衣接着说道:“原来你和林姑娘在这里啊!哎呀!红妹,你们怎么能到这里来呢,害得表哥我这一顿好找啊!”
第七十三章 情场失意
李诗萍听了白了牛思松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家,我愿意上哪就上哪,你管得着吗,谁叫你找我了,你自己愿意找,活该!”
牛思松听了,连忙嘿嘿陪笑道:“是、是、是!红妹你说的是,是我牛思松自己愿意找你的!”说着话看看冲虚和马不平,只见他们二人皆是粉脸俊目,英姿勃勃,英俊潇洒,一点儿也不比自己长相差,又见李诗萍和林绿衣围着他们二人说话说得很是开心,不由得心生浓浓的妒意。
这时冲虚和马不平早已起身问李诗萍道:“李姑娘,这位兄台是?”还没等李诗萍介绍,牛思松早已冷笑一声,傲气凌人的说道:“什么人也配知道公子爷的名号吗?”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先是一愣,看看牛思松长相俊美,心想这人长得倒也英俊潇洒,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的狂傲,但听他对李诗萍一口一个红妹叫着,知道他和李诗萍是亲戚,碍于李诗萍的面子也就不好说些什么。
李诗萍平日里最看不上牛思松这个孤傲的劲头,看了一眼牛思松道:“你神气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敢对他们不敬一个试试!”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的话后顿时不敢再牛气,连忙改成笑脸对李诗萍道:“哦!原来他们是红妹你的朋友啊,你看,红妹你干嘛不早说啊,哈哈哈哈……既然是红妹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牛思松的朋友了,哈哈哈……”说完对着冲虚和马不平点点头道:“我姓牛,贱名思松,诗萍是我姑妈家的表妹,我是诗萍舅舅家的表哥,嘿嘿……未请教二位的尊姓大名是?”
冲虚听了朝着牛思松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牛兄,贫道衡山天师教冲虚有礼!”说着话轻抬快好的右手指了指马不平道:“这位是马不平马兄弟!”
李诗萍撅着嘴对牛思松道:“这会儿知道了吧!哼!”
牛思松听了暗暗有些尴尬,微微笑道:“原来是天师教的冲虚道长和马兄弟,幸会!幸会!”
李诗萍听了显得很是烦燥,不耐烦的对牛思松道:“好了,好了,牛大公子,你有完没完,你来这里干什么?”
牛思松听了笑道:“我是来找红妹你的啊!”
李诗萍听了一皱眉头道:“呸!谁叫你找了!”说到这里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眉头紧皱,知道马不平心中早已吃起醋来,不由得有些欢喜,便对牛思松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牛思松看看冲虚和马不平道:“这……这……”
李诗萍道:“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牛思松看了一眼李诗萍轻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这里……”说着话指指这里,示意说这里这么多人,有些话怎么好说。
马不平看了,忽的“哎呀”一声,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胸口。
李诗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拉住马不平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
马不平捂着自己的胸口面现痛苦之色,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胸口难受,不……不行,我……我得回……回屋子里去!”说着也不和牛思松打招呼,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李诗萍瞪了一眼牛思松随后赶上马不平,伸手搀着马不平语气关切的说道:“我扶着你吧,你慢着点儿!”
马不平听了李诗萍的话后,回头看了一眼牛思松,见牛思松两眼发直的望着自己和李诗萍,连忙伸手捂着胸口,哎呀哎呀的叫着,却忍不住低头偷偷暗笑起来。
牛思松看着李诗萍扶着马不平走进屋去,心中好似万箭穿心一般,双手攥得嘎嘎直响,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道:“他妈的,欺人太甚!”
林绿衣伸手搀扶着冲虚,柔声说道:“冲虚道长,外面气起风了,咱们还是到屋里去吧!”
冲虚被林绿衣这么一搀,顿觉神情一荡,心里好似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忍不住偷偷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使劲的吸入肺内,对林绿衣笑道:“好,外面是有些冷,那咱们还是到屋里去吧!”说完由林绿衣搀扶着朝屋子里就走,看见牛思松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不忍,好意问道:“牛兄,外面有点儿冷,不如一同进屋去聊吧!”
牛思松不知冲虚是好心好意的邀请他,还以为冲虚这是在故意的嘲笑和奚落与他,忍不住眼睛怒视了一下冲虚,恨恨的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前院走去。
林绿衣见了笑道:“人家把你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
冲虚听了摇摇头道:“林姑娘,不要这么说他,他毕竟是李姑娘的表哥啊!”
林绿衣听了笑道:“就你菩萨心肠,你没看见马大哥都生气了!”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看看屋内,又看看林绿衣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牛思松心中懊恼,气匆匆的跑到李夫人面前诉说,李夫人以为二人闹了点儿小矛盾,有深知自己的女儿性情刁蛮,便叫人叫来了李诗萍。
可李诗萍一听李夫人说话,便知道是牛思松在母亲面前告了自己的黑状,不禁心生怒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牛思松后扭头就跑了出去。
牛思松见了也连忙跟着追出去,二人一前一后的跑出李府,牛思松赶上李诗萍,也不顾街上人来人往,一把拉住李诗萍问道:“红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干什么对我这般的冷漠?”
李诗萍气呼呼的撅着小嘴道:“我心里烦,行不行!”
牛思松心中知道李诗萍是在烦自己,便脸色一正拉着李诗萍问道:“红妹,我来问你,我……我牛思松哪里比不上那个姓马的臭小子?那姓马的臭小子又比我牛思松强到哪里了?”
李诗萍听了先是一愣,看看牛思松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牛思松有些恼羞成怒的疾声说道:“红妹,你不要在掩盖了,我……我不是傻瓜,我看得出来,你……你是喜欢上那个姓马的臭小子,是不是?是不是?”
李诗萍虽说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但这会儿被牛思松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也不禁脸色一红,眉头一皱,嗔怒的反驳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牛思松见了,接着说道:“红妹,你别骗我了,哎!这些年来我牛思松对你的心,可谓是天日可见,可你……可你却是一直对我这般冷冷淡淡,我就是不明白了,以我的家势,相貌以及文才武略,到底哪一点儿比不上那姓马的!啊——红妹,你告诉我——我到底那一点儿比不上那姓马的!”牛思松说到这声音有些凌厉,最后简直是在咆哮,以致引来不少好事儿的路人驻足的观看,牛思松冷眼扫了一下那些驻足观看他们的好事儿路人厉声大喝一声骂道:“有什么好看的,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狗眼都他妈的挖出来喂狗吃!”说完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些好事儿的行路人。
那些路人见了吓得连忙躲开不敢再看他们,李诗萍见了冷笑一声道:“哼!你觉得,你吓唬这些路人有意思吗?”
牛思松道:“红妹,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回答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姓马的,我到底哪里不行,你······你告诉我,我……我改还不行吗?”
李诗萍听了看看牛思松的样子,心中对牛思松忽生一丝可怜之意,便叹了一口气,道:“表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可是我······”
牛思松听李诗萍叫他表哥以为李诗萍回心转意了不由得顿时有些心花怒放,喜滋滋的道:“红妹,你想通了?”
李诗萍听了一愣忙道:“表哥,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对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是一直把你当做哥哥看的,至于你心中所想的……所想的那些事儿……”说到这里顿了顿轻声道:“我可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牛思松听了顿如五雷轰顶,身子一震,拉着李诗萍不解的问道:“红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你……你……红妹,我和你咱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难道咱们这么些年的感情就比不上刚刚认识的那姓马的臭小子吗?”
李诗萍道:“你不要说了,我说过我对你一直是当哥哥看得!”说完抽开被牛思松拉住的胳膊,转身就要走。
牛思松见了连忙又一把拉住李诗萍道:“红妹,你知不知道,那姓马的被人打得身受重伤,能保住命,已是亏了姑父的妙手神医,日后要想完全恢复那也是很难得,难道你就不怕日后……”
李诗萍听了牛思松这般诅咒马不平,心中更加的烦很牛思松,刚才的那一丝可怜他的心情才可也荡然无存,脸色一板,一把抽出被牛思松拉住的胳膊道:“哼,你不要说了,我……我自己乐意行不行!”说完转身就走。
牛思松叫道:“红妹——”就又要去追。
李诗萍回头对牛思松道:“你别再跟着我了!”说完疾步跑远。
牛思松愣在原地望着跑远的李诗萍,心情冷到了极点儿,眼晴暴起手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的骂道:“姓马的,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说道:“嘿嘿嘿嘿……年轻人,情场失意啊!可怜啊!可怜啊!真是可怜!”
牛思松听了一惊,连忙回身去看,却见一个四十多岁道士站在自己的身后,牛思松打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道士,见者道士黑黑的脸面,胸前一部长须,一双眼睛小似绿豆,手中拿着一把长剑。
那黑脸道士见牛思松愣愣的打量自己,忽的哈哈一阵大笑,道:“年轻人,情场失意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第七十四章 路遇白罡
牛思松听了感到有些尴尬,但为了掩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情场失不失意,关你什么事!真是多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小眼黑脸道士见了,连忙赶上前去,拦住牛思松嘿嘿一,笑说道:“你就真的这么甘心把这般可人儿的女人拱手让与他人?”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怔,止住抬起的脚步,忍不住又看看那小眼黑脸道士。
牛思松不解的问道:“听这位道长的意思是……”
那小眼黑脸道士嘿嘿一笑道:“贫道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哎——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年轻人还是个痴情的种子,贫道真是佩服!佩服!”
牛思松听了叹口气道:“哎,痴情又有何用?人家又不领情!”
那小眼黑脸道士一翻那双小绿豆眼道:“嘿嘿……贫道问你,那你想不想得到那个女孩子啊?”
牛思松听了顿时眼睛放光,急切地说道:“当然想了,可是……可是……”说着话暗道:“这黑脸道士是个出家修道之人,难道他还懂得男女情爱之事?”想到这,忍不住抬眼看看那小眼黑脸的道士,见那小眼黑脸的道士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忽的又暗道:“人不可貌相,或许这小眼黑脸老道说不定还真的能帮我出出主意!”想罢连忙问道:“道长能帮我吗?”
那小眼黑脸道士听了点点头。
牛思松顿觉看到了希望,不由得心中大喜,连忙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道长你快点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那小眼黑脸道士看了看牛思松道:“难道你就让贫道我在这大街上教你吗?”
牛思松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那小眼黑脸道士的意思,连忙笑道:“哎呀!真是罪过,罪过!道长前面有家不错的酒楼,咱们到那里谈如何?”
那小眼黑脸的道士听了点点头道:“好吧!”
牛思松听了连忙拱手道:“道长请!”说着话二人便朝哪家酒店走去。
二人来到那家酒楼,牛思松为了讨好那个小眼黑脸的道士要了一间雅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不知您喜欢什么口味儿?是荤还是素?”
那小眼黑脸的道士哈哈笑道:“公子你不必客气,贫道我是修心不修口,酒肉皆不忌讳!什么都不忌口!”
牛思松听了笑道:“道长真是性情中人,豪爽痛快!”说完叫来店小二儿,好酒好菜的叫了一桌,牛思松为那小眼黑脸道士斟满一杯酒问道:“在下牛思松,斗胆请教道长尊号是?”
那小眼黑脸道士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位公子,你听说过华山十三子吗?”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小眼黑脸道士,疑惑的问道:“道长莫非是华山派的?”
那小眼黑脸道士听了嘿嘿笑道端起酒杯一干而进,道:“不错,贫道正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留长子白罡!”那小眼黑脸的道士正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老三留长子白罡。他怎么会到这里了呢?
原来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那柳树林中被曲颠作弄,柳眉残来醒过来后,见冲虚等三人已不知去向,许天残也受了伤,又见古色残离去,心中又惊又怒,当下和群道商议对策后决定必须得马上找到并将冲虚等人并杀掉他们,方才能避免华山派的后患。
于是他们一路追寻,后来柳眉残得知邓云要金盆洗手后又想到冲虚等人被自己打成重伤,一般江湖郎中难以医治,猜想冲虚等人可能会到邓州来找李八味医治,故此他们昨日便来到河南邓州。
但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残害冲虚等人的事,又不能直接到李八味家去寻找,便在李八味的济世堂旁边寻了家酒店住下,并派白罡守候在济世堂门旁,以便借机查看冲虚等人是否在李八味家治病。
说来也巧,正好遇见牛思松和李诗萍跑出李府,并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猜想牛思松说的那身受重伤的姓马的,必是马不平,故此上前拦住牛思松借以询问。
牛思松以前只是听父亲大刀牛说过华山十三子,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会儿他听白罡自报了家门不免了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脸现崇拜之色道:“哎呀!原来道长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华山十三子之留长子白道长,哎呀,真是失敬!失敬!”说着话对着白罡拱手一恭接着说道:“白道长的大名威震江湖,晚辈早有耳闻,只是福缘浅薄,一直不能得见道长的仙颜,长以为憾,今日得遇道长真是三生有幸啊!”说完又为白罡斟上一杯,自己端起酒杯道:“晚辈乃是万分的仰慕白道长,今日晚辈能得见白道长只仙颜,晚辈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来,白道长,晚辈敬您一杯!”
其实留长子白罡这个名子牛思松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但他为了讨好白罡好让他教给他追到李诗萍的方法,便胡乱说了这些恭维白罡的奉承话,不过也亏了他熟读诗书,方才说的这些话来。
牛思松这番奉承白罡的话虽说是虚假的很,但白罡听了却感到万分的受用,不由得嘿嘿笑道:“嗯嗯,没想到牛公子你年纪轻轻,倒也这般有见识,嘿嘿……说起来也是难怪,想我华山留长子在江湖上那也是小有名气的……”说到这里忽的感到略有点儿不好意思,便笑了笑道:“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说说牛公子你的事吧!”说着话看了一眼牛思松问道:“我刚才听牛公子你和那姑娘的言下之意,造成牛公子你和那姑娘感情不和是因为有人从中搅合啊!”
牛思松听了咬牙切齿的说道:“白道长说的没错,正是有人在我和红妹之间搅合,才令红妹对我如此的冷淡……哼!”说到这里牛思松想到自己不如人便感到有些丢人,脸色一红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哎!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儿惭愧,我和红妹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竟然被那姓马的小子搞坏了!”
白罡听了眼睛一亮,捻了捻颌下胡须,问道:“哦,如此说来,那姓马的小子还真是可恨!”
牛思松听了气呼呼的说道:“可不是吗,那姓马的小子当真可恨的很!”
白罡想问明白牛思松所说的那姓马的小子到底是不是马不平,便接着问道:“但不知那姓马的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牛思松一愣心道:“我光知道这姓马的和我争红妹,闹了半天,我还真不知道这姓马的叫什么呢!”想到这不禁脸色更红了道:“哎!不怕白道长你笑话,我光顾着生气了,还没来得及问那姓马的叫什么呢!”
白罡听了一愣暗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光他妈的会争风吃醋,连他妈的情敌叫什么都不知道,哼!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不跟你!”
牛思松接着说道:“更可恨的是那姓马的小子还是个身受重伤之人,还是刚刚和红妹认识的,哎——说来也是蹊跷,真他妈的搞不懂那姓马小子究竟有什么道行,居然哄的红妹这般鬼迷心窍!”
白罡听了问道:“哦,那姓马的小子还是个身受重伤的人?”
牛思松点点头道:“是啊,看样子伤的还不轻呢!”
白罡听了心中暗暗猜想牛思松所说的那个姓马的很像马不平,为了印证一下便连忙追问道:“那姓马的小子居然这般的厚颜无耻,横刀夺爱,真是岂有此理!那你还不打他,他又是个身受重伤之人,谅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牛思松听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岂非不想打他,可是和那姓马的小子在一起的还有几个人,不好下手啊!再说他们又是在我姑妈家里,一旦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在姑妈姑父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白罡听了牛思松的话后觉得更像马不平了,连忙问道:“和那个姓马的小子一起的还有几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牛思松道:“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他本想说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怕白罡见怪,便连忙改口道:“还有一个姑娘和一个小道士,也受了伤,另外还有两个江湖上的人物,那两个江湖人物功夫很高,一个姓杨,另一个也是和道长一般是个出家修行道士,一把年纪了,不过不知道他姓什么!”说到这里,牛思松想起和曲颠交手的事来,不禁脸一红接着道:“不过那人的功夫却是深不可测!”
白罡听了心道:“这小子所说的那姓马的定是马不平无疑,姓杨的定是杨一镖,小姑娘则是林绿衣,不过这小子说的所说的那个上岁数的道士是谁呢?”忽的心头一惊暗道:“难道这小子说的道士会是……会是曲颠曲师叔祖不成?”
牛思松见白罡发愣,连忙问道:“白道长,你怎么了?”
白罡听了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没事!”心中暗道:“既然是这几个小贼,我何不借这小子之手解决掉他们,嗯……这样最好,既除了他们又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纵是日后有人追查起来,那也不干我们华山派的事,要找就找李八味好了,嘿嘿嘿……就这么办!”想到这里对牛思松说道:“既然不好下手,何不换个法子来除掉那姓马的小子呢?”
此刻牛思松一心想除掉马不平好让李诗萍回心转意,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问道:“还望白道长教导晚辈一下!晚辈感恩不尽!”说着话又为白罡倒上一杯酒。
白罡四下里看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儿来,在牛思松面前晃了几晃,牛思松见了不解的问道:“白道长的意思是?”
第七十五章 借刀杀人
白罡看看牛思松,嘿嘿冷笑一声道:“牛公子你是一个明白人,难道这个还不明白吗?那姓马的臭小子他敢横刀夺牛公子你的所爱,你牛公子为何不敢找个机会……”说着话白罡伸手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牛思松见了一惊,虽说他恨死了马不平,口口声声说与马不平不共戴天,誓要杀死马不平,但一旦真要他去杀人,心中未免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道:“这……这……白道长,你这是要我……要我去杀人?”
白罡见了,冷笑一声有些看不起的说道:“哼!没想到你这般的没有胆量!哼——就这点儿如老鼠一般的胆量还想追女孩子,哼——”
牛思松被白罡这般一呛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得道:“这个……这个……”
白罡冷笑道:“这个什么啊,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那姓马的小子不顾廉耻横刀夺爱在先,你牛公子纵是杀了他,也是那姓马的小子自找的!”
牛思松在心中暗道:“无毒不丈夫,无毒不丈夫……是他自找的,是他自找的……”
白罡见牛思松还是有点儿犹豫不决,便激将道:“莫非……莫非牛公子你是怕那姓马的小子不成?”
牛思松了白罡说他怕了马不平不禁心中怒火顿起,连忙说道:“我才不怕他呢!”说完将心一横,狠狠地说道:“好!他既然不仁,那也就别怪我牛思松不义了!”
白罡见计已得售,连忙对牛思松悄声说道:“牛公子,这纸包儿里面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无色无味儿,只要你牛公子有胆子,在那姓马的小子的茶碗里来上这么一点点儿,哼——嘿嘿嘿……保管那姓马的小子,嘿嘿嘿嘿……你明白了!”说完小绿豆眼一翻,把那个小纸包递到牛思松面前。
牛思松接过白罡递过来的小白纸包,对白罡道:“晚辈谢过道长了!”
白罡笑道:“区区小事儿何足挂齿!”心中却笑开了花,暗道:“有这傻小子替我们把事情办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嘿嘿嘿……这回掌门大师兄肯定会说我会办事儿了!”想到这,为了把冲虚林绿衣等人一同解决了便又吩咐道:“有件事牛公子你要千万切记,为了不让人们怀疑你,不要光办那姓马的,他那几个同伴也要一同办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问道:“就那姓马的可恨,别人也……”
话还没有说完,白罡打断他的话道:“牛公子你傻啊?要是光解决了那姓马的小子,人们会不会起疑啊?”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愣,白罡扫了牛思松一眼接着说道:“万一人们起了疑,那你牛公子可是第一个有嫌疑的啊!”牛思松听了仿佛有点儿明白白罡的意思了。
白罡接着说道:“要是把他们一块处理了,嘿嘿嘿……趁着他们重伤在身,人们就会以为是伤势太重不治身亡,牛公子,你明白了么!”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忙道:“哎呀,还是白道长见识深渊,晚辈真是太佩服了!好,那就按白道长说的办!”
白罡笑道:“唉,这就对了,好吧!那我就提前祝牛公子你马到成功,早日赢得美人归了!来,贫道就借花献佛,敬你牛公子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牛思松着急去办事,放下酒杯后白罡道:“白道长,晚辈万分感激道长的点拨,那我就先走一步,道长您自便!”
白罡巴不得牛思松赶紧去办,连忙打断牛思松的话道:“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耽误牛公子你的事情来了,牛公子请便!”
牛思松也不客气转身下楼而去。
白罡望着牛思松的背影忍不住嘿嘿一笑道:“掌门大师兄,你看师弟我这事儿办得怎样啊?”话音未落,只见门帘一挑,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士走了进来。
柳眉残拍手笑道:“白师弟,你这招借刀杀人的计策果真是妙啊!哈哈哈……”一边笑着,一边心中暗道:“如果那姓牛的傻小子能够一股脑的把那三个小贼给解决了,那实在再好不过了,杀了那三个小贼,就免了我华山派一场大灾难,只是可惜我还没有得到那姓马的小子的《御马金经》!”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此刻也顾不上了。
白罡听了对柳眉残躬身笑道:“多谢掌门大师兄夸奖!”
柳眉残点点头坐下来,道:“这下可真是在好不过了,既可以除了心头大患,又可以令咱们兄弟们摆脱的干干净净,毫无干系,哈哈哈……白师弟你算是给咱们华山派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白罡听了笑道:“那还不是掌门大师兄领导有方吗!”说着话亲自动手给柳眉残倒上一杯酒笑道:“那傻小子替咱们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儿,还请咱们大吃一顿,你看这事闹的,啊——嘿嘿嘿嘿……”
柳眉残招呼众道坐下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别可气了,吃吧!”
华山群道听了哈哈大笑纷纷倒酒吃喝起来。
牛思松拿了白罡给他的毒药,兴冲冲的出了酒楼,走在大街上,心中暗暗咒骂着马不平道:“可别怪老子下手狠毒,谁叫你不长眼睛,敢和我争红妹,哼——”
忽的又想起冲虚来不禁又暗道:“至于那个小老道儿,说起来就有点儿冤了,不过谁叫他交友不慎呢,哎——不过那个娇滴滴的林姑娘那是万万不能毒死的,这么一个绝色的美女,还是让我好好地享用一番再说吧!”想到这里心里便开始暗暗盘算起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马不平和冲虚下毒,而又能使林绿衣不受毒害。
走着走着,牛思松脑子里灵光一现,暗道一声:“哎,对了!既然我能给那姓马的小子下毒,我何不能给那林姑娘和红妹下点儿迷魂的药呢,只要是我把她们俩迷昏了,嘿嘿嘿嘿……那她们俩还不由着我尽情的享乐吗!”想到这里心中暗暗盘算。
忽见路旁一个卖药的老者,不禁一拍脑袋心中暗道:“有了,姑父乃是天下的名医,我何不在他的医书之中寻个迷魂的方子,照着方子制点儿迷魂药,那红妹还有林姑娘岂不是手到擒来了吗?”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发笑,但忽的又想道:“可是姑父家中医药之书数不胜数,那寻找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但一想到一旦寻到制作迷魂药的方子,那一亲李诗萍和林绿衣二人芳泽的美梦就能实现,想到这里牛思松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回跑。
进了李府,见到李八味夫妇简单的说了一下与李诗萍的事后,又对李八味说道:“姑父,你看离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三天呢,侄儿在家里闲的也是难受,正巧侄儿想学习点儿医术,故此侄儿想借姑父的医药之书看看,不知道姑父您……同不同意啊?”
李八味听了牛思松要看医书,认为他要学习医术,心中自然是万分的高兴,连忙笑道:“松儿果然是个上进的好孩子,既然你要看医书,你到我书房去看就是了,不必跟我说,哈哈哈……这是好事,姑父当然同意!”说完用赞许的眼神看看牛思松,高兴地点点头。
李夫人听了也是满心的欢喜,暗暗想道:“松儿若果真喜欢医术,那是在好不过了,日后等两个孩子成了亲,我家老爷也就有了衣钵传人了!”想到这里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牛思松心头着急寻早迷魂香,便躬身向李八味夫妇到:“那您二老先忙着,侄儿就先去书房看书去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好、好、好,松儿你去吧!”说完目送着牛思松走进自己的书房后,悄声对李夫人道:“松儿这孩子还是蛮有心的,哈哈哈……看来日后我的医术有传人了!”
李夫人听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吗,等萍儿和松儿成了亲以后,老爷你可要好好地把你的医术传给松儿啊!”
李八味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望着李夫人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牛思松进了李八味的书房,关了房门,便动手查看起放在书架上的那一摞摞医书来。
一本本的翻来,找了半天见都是些什么《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
《仲景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等等都是些医理之书,并没有他说要找的配置迷魂药之类的书,不禁心中暗暗失望,拍拍那一本本的医书轻声骂道:“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对我来说真是一点儿的用处也没有,哎——”
牛思松叹了口气,索性坐了下来,眼睛四下里扫了扫,忽见书架顶上不起眼处放着一本泛黄的破书,牛思松见了,心一动,连忙起身搬过一把椅子来,踩着拿下那破书来一看,见那本破书上面满是灰尘,看样子像是许久没人翻看了。
牛思松见那本破书上写着“奇方异术”四个字,不觉心中一动,连忙抖去破书上面的灰土,翻开来看,只见第一页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奇方异术,乃古之仙籍,然奇巧之方术在人为,善恶得之途正邪,持者自正”几个字,牛思松精通诗书,明白这几个字的大体意思是说这本书里记载的都是些奇方异术,是古代仙人留下的,不过奇方异术要看用在什么人手里,正派的人得了,那就会造福于人,但是邪恶的人得了就会祸害于人,故此最后一句‘持着自正’就是希望看到这本书的人若想学这些奇方异术的人自身须是个良善正派之人。
第七十六章 二老议朝
牛思松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个,连忙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见上面都是一些奇异的方术,不禁暗暗思量道:“如果我要是把这本书的奇方异术都学会了,那我日后再想干点儿什么,那岂不是要容易得多了吗!”
想到这,看看那本书,足有一百多页,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学不会的,要是拿走它,恐怕会被姑父发现,想到这看看桌子上的毛笔,心道:“我不如把它一字不差的抄下来,这样既能得到这本书,又不会让姑父知道,日后还能细细的钻研,嗯,离邓云金盆洗手的日子还有三天,三天的时间完全可以抄完,嗯,就这么办,白天就来姑父的书房抄书!”想罢又接着翻看那本书寻找迷魂药的方子。
果然这书里记载着一篇关于迷魂香制作的方法,牛思松看了后心中大喜,连忙拿起桌上的纸笔把这篇制作迷魂香的方子一字不落的抄了下来,抄完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
牛思松舒了口气,想到有了这方子,就能做出迷魂香来,到时候李诗萍和林绿衣这两个绝色的美女,就是自己的手心里玩物,不禁心头有些瘙痒,就要起身去配置。
忽的又想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在姑妈家里找药配置这迷魂香,万一让姑父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嗯……”牛思松想了想只有到外面别的药铺里去买这配置迷魂香的药才不会出什么差错,想到这便把那本破书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原处,归置好被自己翻乱的那些医书后,便推门出去了。
李诗萍怕回去后牛思松再纠缠自己,甩开牛思松后,便独自在街上闲逛。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意将自己许配给牛思松,这事她自己是万分的不乐意的,但由于是父母的意思,又没有什么好理由拒绝,不禁心烦意乱之中又增加些许焦急,边走边暗暗思量道:“这事该如何是好呢,娘和爹的意思很明显是想亲上加亲,哎——我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搅黄这事呢?”想到这不禁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牛思松,我这样子不搭理他,他还是不死心,真是可气,我得想个好法子,让他自己不乐意这件事,这样就怪不得我了,可是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诗萍一时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心中暗暗惆怅,便来到一家茶楼,找了个座位,要了壶茶,正要倒茶去喝之时,忽见两个人走进茶楼来。
李诗萍瞥眼打量了一下那俩人,见是一个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个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蓝道衣的老道,李诗萍见了心中也不在意,自顾自己喝茶。
这时就见那俩人看看自己后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叫店小二儿上了壶好茶,就听其中一个黑脸的老者轻声对那老道说道:“莫将军,老朽接了你的信后就急忙赶来了!”
那老道笑道:“长兴侯还是当年的那个急脾气,虽说上了点儿岁数,但依旧是这般的麻利儿爽快,老道真是服了!”
那黑脸老者听了笑道:“莫将军说笑了!”说完四下里一瞅,道:“咱们在这里说话方便吗?”说完拿眼看看坐在一旁的李诗萍。
那老道看看李诗萍后对那黑脸的老者轻声说道:“邓州这地方本来就很繁华,再赶上这么大的事,四处来的人又多,我看过了还就这个地方清净了……”
那黑脸的老者看看李诗萍轻声说道:“可是她……”
那老道轻声道:“长兴候不必担心,一个女孩子家,没事的!”
李诗萍听了那老道的话,心中很是不高兴,暗道:“这俩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话还要背着人,哼!谁爱听你们说嘛!”说不愿听,但总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凝神一听,不禁暗吸一口凉气。
就听那黑脸的老者轻声说道:“咱们大明朝开国太祖洪武皇帝,为了确保大明王朝能够千秋万代,一方面加强皇权统治,把军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另一方面,想方设法加强皇室本身的力量,其具体的办法就是分封诸王。当年洪武皇帝封了二十五个藩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王室。洪武皇帝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从全国来看,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无敢钧礼。每一个藩王食粮万石,并有军事指挥权,于王府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辖军三护卫,护卫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上万人……”
说到这里,那黑脸的老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九位边王因有防御蒙古贵族侵扰的重任,所以护卫甲士尤多。镇守大宁的宁王朱权那是‘带甲八万,革车六千’而镇守燕京的燕王拥兵足有十万之多,他们在边塞负责筑城屯田、训练将兵、巡视要害、督造军器。晋王、燕王曾经多次出塞征战,打败元鞑子残余势力的军队,尤被重视,军中大将皆受其节制,甚至特诏二王军中小事自断,大事才向朝廷报告。尤其是燕王,由于功绩卓著,洪武皇帝令其‘节制沿边士马’,地位独尊啊。”
那老道听了点点头道:“长兴候说的没错,藩王势力的膨胀,已经构成对中央政权的威胁。当年洪武皇帝大封诸王的时候,叶伯巨就对洪武皇帝说过,藩王势力过重,数代之后尾大不掉,到那时再削夺诸藩,恐怕会酿成像汉代‘七国之叛’、西晋的‘八王之乱’的悲剧,提醒洪武皇帝‘节其都邑之制,减其卫兵,限其疆土’。可惜洪武皇帝听不进叶伯巨的劝告,反而将叶伯巨下狱囚死。哎——可怜叶伯巨的一番苦心啊!”
那黑脸老者听了也是长叹一口气道:“哎——说起这事来,真的宛如昨日,洪武九年,出现异常天象,世称为星变,那是国有大难或天下有不平之上天示警,洪武皇帝下诏书要天下人士上书朝廷,指出政治得失或不公之处,提出批评或建议,叶伯巨读诏书后决心针对朝廷得失,上书指明关乎国政典宪的一些大弊端,上书《奉诏陈言疏》劝谏洪武皇帝说‘当今之事,所过者有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速也。’严明洪武皇帝错误地对待有知识者和文人。洪武皇帝看到叶伯巨的奏疏,直斥其忌,气得大怒,呵斥叶伯巨是在挑拨离间,便派官兵星夜奔驰把叶伯巨速速逮捕,押往京城,并想要亲手射死叶伯巨,后朝中有些大臣知道叶伯巨乃是忠良之人,有心保护,便趁洪武皇帝高兴时上奏叶伯巨逮到,,并请求让刑部审讯治罪,洪武皇帝同意将叶伯巨关在刑部监狱,但是叶伯巨在狱中受尽虐待,活活的饿死了。”说完脸现悲痛之情。
那老道拍拍那黑脸的老者说道:“哎——这事都已经过去了,长兴候不必太过难过,叶伯巨的先见之明足令时人及后世敬佩,并以耿直敢言之誉载入史册,流芳千古的!”
那黑脸的老者叹口气道:“哎——不说这些了,想起这些心里就难受!”
那老道说道:“洪武皇帝驾崩的时候,当今皇上发布太祖遗诏,令诸王留于封地,不要来京吊丧,当时燕王朱棣不从皇上之意,跑到京城里来奔丧,如果当时就地抓捕了燕王,现在也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可是当今皇上却顾念叔侄情分,没有怪罪于他,只是命令燕王返回,这样一来非但没有感化燕王,反而使得燕王大为不满,皇上担心燕王造反,便与齐泰,黄子澄商量开始削藩。齐泰认为应先削实力最强的燕王,户部侍郎卓敬亦上疏请改燕王封地于南昌,但是黄子澄反对,认为燕王有功无过,应该先找有问题的亲王下手,当今皇上听从了黄子澄的建议,决定先废周王,而周王的二儿子朱有爋告发周王谋反,于是当今皇上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紧接着当今皇上又削了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随后又削岷王,废为庶人,发配漳州……”
那老道道:“正因如此,我才担心燕王朱棣见到几位藩王先后被削,明白如此下去必无法逃过此劫,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起来造反,现在燕王正在大力的招兵买马呢,你看这不是要造反,那是什么?侯爷,造反一触即发啊!”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燕王一旦造反!天下势必大乱,到时候无辜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那黑脸的老者听了道:“由于朝廷削藩激化矛盾,藩王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众藩之首,燕王本来就兵多将广,现在又在大力的招兵买马,可是当今皇上……”说着话不禁长叹一口气道:“唉,洪武皇帝晚年杀戮功臣太甚,导致刚继任的皇帝手下缺乏将才可用啊!”
第七十七章 寻人扑空
那老道说道:“正因为此难事,贫道我才不遗余力的四处找寻江湖上的一些能人异士,并劝说他们出来帮助皇上抵制燕王!”
那黑脸老者听了点点头道:“莫将军真是辛苦了!”
那老道听了道:“为了大明王朝长治久安,为了天下百姓免遭战火之灾,贫道我辛苦点儿倒也没什么!”
李诗萍在一旁偷偷的听了,心中暗暗地纳闷,不知这二人是什么来历,但听他们二人议论国事害怕惹来麻烦,便赶紧叫小二结了茶钱,匆匆出了茶楼回家去了。
李诗萍回到李府,正巧碰到父亲和杨一镖要去查看冲虚马不平的伤势,李诗萍便跟着去看。
李八味边走便对李诗萍说道:“萍儿啊,以后不许你那样那对你表哥了,你呀也应该跟你表哥学习学习了!”
李诗萍听了冷哼一声道:“哼!要我向他学习?我向他学习什么?”
李八味道:“你表哥他很有上进心!就这一点儿,他就比你强的多了!”
李诗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呵呵笑道:“他有上进心?呵呵……爹,你可真逗,你这是在讲笑话嘛?呵呵呵……你说他会有上进心,呵呵呵……”
李八味听了脸一板道:“不许胡闹!”
李诗萍听了连忙止住笑声,吐了吐舌头,朝着杨一镖做了个鬼脸。
杨一镖见了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这会儿就听李八味接着说道:“你要是不信,去我的书房看看,你表哥正在那里看书呢!”
李诗萍暗道:“看个书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个书就算是有上进心了吗,再说了说不定,他还是为了要表现自己,才看书去的呢!”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李八味见女儿不再说话,以为女儿知道错了,便放缓了语气道:“萍儿啊,其实你表哥对你还是不错的……”
李诗萍最烦说这个,忍不住一撅嘴道:“爹,你能不能不说这些个啊?”
李八味一愣问道:“那说什么?”
李诗萍眼睛眨了眨道:“说什么也比说他好!比如……比如说说那俩……那俩人的伤……伤势怎么样了?”
李八味听了一愣随即呵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什啊,哎!——真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哪里知道女儿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李诗萍打岔呢,气的不再和李诗萍说话,大步走进冲虚马不平的病房。
林绿衣见李八味和杨一镖进来,连忙起身施礼。
冲虚和马不平伤势已是大轻,见了也连忙起身施礼。
李八味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并一一为他么让人把了把脉。
杨一镖问道:“怎么样?李兄,他们的伤势如何?”
李诗萍心中关切马不平,也是眼睛紧盯着李八味。
李八味道:“伤已无大碍,就是元气还需要慢慢地恢复!”说完看看冲虚、马不平和杨一镖,接着说道:“这事我曾和杨兄说过,如果要是有千年人参王,给你们服用,那你们的元气恢复起来就快的多了,哎——”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那千年人参王世事稀少之物,可遇不可求啊……”话还没说完,冲虚连忙说道:“李先生,我和马兄弟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了,至于恢复元气的事慢慢来就是了!”
马不平听了也说道:“我们二人伤成那样子,多亏李先生妙手神医医治我们二人大难不死,我们真是万分……”
李八味知道马不平要说感谢的话连忙挥挥手道:“你们不必说了,救死扶伤乃是我医家本分,就是可惜没有千年人参啊!”
李诗萍听了知道父亲平日里治病救人讲究的就是能治就得只好,这次冲马二人的伤已经医治得差不多了,就是因为没有千年人参来帮助他们二人恢复元气儿心中耿耿于怀,便道:“没有千年人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李八味看看女儿摇摇头道:“只有千年人参王才行!”
李诗萍听了叹了口气,看看父亲,又看看马不平,心中也暗暗觉得难过,忽的想到如果没有千年人参的话,那马不平岂不是能在自己的家中多住些日子吗,想到这,李诗萍的心中又高兴起来,便把话题岔开,对李八味等人讲起刚才自己在茶楼遇见的那俩人以及那俩人说的话。
李八味听了女儿的话后急切的问道:“萍儿,你说的这两个人倒是奇怪得很,你仔细的说说这两个人长得什么样?”
李诗萍见父亲的样子,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连忙说道:“那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其中一个脸很黑,胡子烂七八糟的,不过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平凡人,还有一个就是一个老道,那老道胖胖的,头发胡子全都白了,圆脸眼睛很是有神……”李诗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冲虚道:“难道会是师父他老家?”
林绿衣同时叫道:“听诗萍妹妹说的那个道长一定是不一道长!”
冲虚和林绿衣话刚说完,李八味和杨一镖同时惊道:“不一道长?”冲虚点点头道:“听李姑娘讲述的很像我的恩师不一道长!”说着话疾声对李诗萍道:“李姑娘,他们在什么地方,你快点儿带我去看看!”
李八味和杨一镖二人,平日里对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也是久仰大名,心中很是敬仰,今日忽听冲虚和林绿衣说不一道长来到邓州,心中也是很想见一见,便也连忙催促李诗萍带着他们去那家茶楼拜访不一道长。
冲虚、李八味等人兴冲冲的来到刚才李诗萍喝茶的那家茶楼,但此刻早已人去楼空,刚才喝茶的那俩个人早已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冲虚长叹一声道:“哎——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终是没能得见师父他老人家,哎——”
林绿衣见冲虚难过,心中也跟着不好受起来,连忙安慰冲虚道:“你不要难过了,或许那道长还不是不一道长呢!”
冲虚心里明白这是林绿衣安慰他的话,他心里知道李诗萍所说的那道士定是自己的恩师不一道长,但又怕拂了林绿衣的一片好心,便朝林绿衣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李八味也是叹了口气道:“江湖上一向传闻不一道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杨一镖笑道:“今日不能得见不一道长,那也许是咱们的缘分还不到,不过话说回来了,刚才阿红姑娘所说的和不一道长在一起的那个黑脸虬髯的老者不知是什么人?”
李八味也很纳闷,便道:“我也在心思那黑脸的老者叫什么,哎——”李诗萍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说道:“对了,对了,刚才那个老道长管那个那个黑脸的老头叫……叫什么,什么长什么候,候什么爷的……”
李诗萍话还没有说完,李八味早已惊道:“莫非是长兴候?”
李诗萍忽的想起那道长正是管那黑脸虬髯的老者叫的长兴候,便连忙说道:“对!对!对!就是长兴候,长兴候没错!”说完眉头一皱道:“这名字真是难听死了,叫什么不好干什么要叫个猴啊!”
杨一镖听了哈哈大笑,李诗萍被杨一镖笑的糊里糊涂,不解地看着杨一镖,杨一镖对李诗萍道:“那人不是叫长兴候,而是那人的官职是长兴候!”
李诗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的又道:“我有想起一件事来,刚才那个叫什么猴的……啊对长兴候的管那老道士叫什么莫将军,看样子那老道也不是你们所说的不一道长啊?”说着话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师父不一道长俗家是姓莫吗?”
冲虚听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我自幼就跟随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我只知道他老人家道号叫不一,至于他老人家的俗家姓名,我还真是不知道!”
林绿衣记起冲虚曾经对她说过他不知道师父不一道长俗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叫不一,乃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四,便道:“诗萍妹妹,他是真的不知道不一道长出家之前叫什么的!”说完看了一眼冲虚。
冲虚听了忍不住也抬眼向林绿衣望去,二人眼光一对碰,林绿衣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心也‘嘭嘭’的剧烈的跳起来,娇羞的连忙低下头,冲虚见了更感觉林绿衣娇美动人,忍不住又看了林绿衣几眼,心中感到美美的。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笑道:“这就是了,那姓莫的道长正是冲虚道长的师父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冲虚更是不解,李八味接着说道:“那不一道长俗家姓莫名百喻,乃是当年和徐达,汤和,常遇春,刘伯温等人追随洪武皇帝朱元璋打天下的大将,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这位莫百喻莫将军不愿入朝当官,就隐退出家做了道士!哎——功成身退这是很难做到的!不一道长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啊!”
众人听了点点头,冲虚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师父不一道长的俗家姓名,听了李八味话后,心中不禁更加思念起师父不一道长来。
杨一镖听了对李八味道:“哦!原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师教不一道长竟是大明朝的开国功勋!那李兄,那个黑脸的长兴候又是谁呢?”
第七十八章 妙龄丫鬟
李八味看看杨一镖道:“这位长兴候,他姓耿名炳文,乃是耿君用的儿子,这位长兴候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了,想当年元鞑子当朝的时候,这位长兴候耿炳文年轻时,和他的父亲耿君用一同追随洪武皇帝打江山,在打张士诚时,父子二人随同洪武皇帝渡过长江,其父耿君用在救援宜兴时,与张士诚交战,力战而死。于是耿炳文承袭了他父亲耿君用的管军总管之职,继续统领其部众。至正十七年耿炳文从广德攻打长兴州,张士诚守将赵打虎以三千精兵迎战失利,逃往湖州。紧接着耿炳文攻陷长兴,获战船三百多艘。洪武皇帝改长兴为长安州,在县署内设立永兴翼元帅府,耿炳文任总兵都元帅。耿炳文纳儒士温祥卿于幕下,协助策划防守,耿炳文长期固守长兴十年,前后历数十战,多次打败张士诚。洪武皇帝向张士诚全面进攻时,耿炳文带兵攻克湖州,围平江(现在的苏州)。洪武皇帝建立大明朝后,便赏封了耿炳文为长兴侯,后来洪武皇帝晚年大开杀戒,残杀功臣,而这位长兴候耿炳文是少数幸存者之一,说来也够传奇的了!”
杨一镖听了李八味的话后,顿时心中暗暗敬佩李八味的见识,连忙拱手道:“李兄真是见闻广博,杨某打心底里佩服!”
李八味听了哈哈笑道:“哎——杨兄真是谬奖春成了,我哪里是什么见识广博啊,只不过来我这治病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位长兴候的事我也是听了别人说起的,故此知道这么一点儿而已!”
李诗萍一旁听了,心中很是崇拜自己的父亲,感觉自己的父亲知道的就是多,于是笑嘻嘻的走到马不平身边悄声说道:“马大哥,你瞧我爹,知道得多吧!”说完脸上的骄傲之色顿时洋溢出来,李诗萍那娇美动人的玉面加上得意之情,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
马不平见了不禁心中暗暗一动,望着李诗萍悄声说道:“李先生的博闻广见都把我听得入迷了!”说着话为了哄李诗萍高兴又悄悄地对李诗萍说道:“不过我觉得诗萍妹妹你的见识也挺大的,这也许就是人家常说的有其父就有其女啊!”
李诗萍听了心中万分的高兴,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李八味见了瞪了一眼李诗萍道:“你这丫头,成天的疯疯癫癫的,像个什么样子?哎!你呀,你看看人家林姑娘,你也应该向人家林姑娘学学!”
李诗萍听了朝着马不平一吐舌头,做个鬼脸,走到李八味身边道:“爹,你看咱们也没有寻到那个道长、还有那什么侯爷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杨一镖听了也跟着说道:“阿红姑娘说的是啊,既然咱们没有机缘得遇天师教不一道长,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咱们回去!”说完对杨一镖一拱手道:“杨兄,请——”
杨一镖见了心中暗道:“这李春成李先生果真是彬彬有礼的君子,我杨史郎算是彻底的服了!”想到这里也连忙拱手谦让道:“李兄请——”
李诗萍见了笑道:“你们俩呀,还说自己是江湖上的人物,太罗嗦了,连出个门还要你谦我让的,真是没意思,知道的是你们客气讲礼仪,不知道的定会认为你们俩是虚伪之人!”说着话一把拉起林绿衣的手对冲虚和马不平道:“林姐姐,冲虚道长、马大哥他们不走,咱们走!”说着话拉着林绿衣就走。
李八味和杨一镖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杨一镖笑道:“阿红姑娘的最果真是厉害!”
李八味道:“这丫头真是刁蛮,让杨兄见笑了!”
杨一镖笑道:“李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令爱这是天真可爱,咱们还是走吧,要不然就真的让年轻人笑话咱们虚伪喽!哈哈哈……”说着话和李八味冲虚马不平一前一后的走出茶楼去。
牛思松来到一家药铺里,叫老板照方子抓药,其实那制作迷魂香的药物,无非是些镇静催眠的药物,像什么合欢皮,夜交藤,酸枣仁,远志,龙骨,牡蛎等等。
这些药物一般药铺里都可以买得到,牛思松买齐的制作迷魂香的药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兴冲冲的返回李府,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门,把药藏在床下,拍拍手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等我制好了这迷魂香,嘿嘿嘿嘿……那俩娇滴滴的小娘们儿,可就随我尽兴了,哼——看你死丫头还怎样烦我!”说到这想起马不平来,不禁醋意大生,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要不是这该死的姓马的,诗萍这死丫头又怎么会这般待我,哼——敢和爷爷我抢女人,哼,爷爷岂能饶了你!”想到这伸手掏出白罡给他的那个小纸包儿,看了看心中又暗道:“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包儿东西放在那姓马的药碗里,让他喝了,既能除掉这小子,又不至于毒到那娇滴滴摄人魂诱人魄的林姑娘,等那小子死了,也会认为是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就算是姑父医术神通,察觉是中毒死的,到时候我来他个死不认账,与我无关,好歹除了那小子,我好和诗萍这丫头成就好事儿!”想到这把那小纸包儿放在怀里,推门朝着熬药的地方走去。
牛思松来到煎药房,见房中生着七八个小火炉子,炉子上各放着一个药勺。
在炉火的烘烧之下,药勺里冒出屡屡的白蒸汽,整个煎药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
一个专门负责煎药的小丫鬟,正靠在炉子旁边的一张小椅子上打盹。
牛思松见了轻轻咳嗽一声,惊醒了那小丫鬟,见是牛思松,连忙起身对牛思松施礼道:“表少爷来了!我刚才……”牛思松瞧了瞧那小丫鬟,虽说年纪不过十五六,但出落得已是十分的标致,虽不比林绿衣和李诗萍,但姿色也是十分的动人了,牛思松暗暗想道:“真没想到,姑妈家里的小丫鬟都他妈的这般的漂亮,惹人心火!”想到这便对那小丫鬟笑嘻嘻的说道:“小妹妹,你刚才干什么了?”
那小丫鬟听了脸色一红,低着头不敢再看牛思松,低声说道:“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煎药的时候有点儿……有点儿困乏,我也不想偷懒,可是……可是不知不觉的就,就睡着了……”说着话偷眼看看牛思松。见牛思松仍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心不禁嘭嘭的乱跳,低低的接着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想偷懒的,表少爷,你……我求求你,你别对老爷和夫人说……”
牛思松故意吓唬那丫鬟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煎药的时候必须得看着,万一把药煎糊了,糟蹋谢钱是小事儿,但是要是喝了这煎糊了的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那小丫鬟吓得浑身发起抖来低低的说道:“知……知道,我听老爷说过,煎……煎药的时候……不能煎糊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可牛思松听了心中暗乐,接着吓唬道:“要是这药煎糊了,给病人喝了,嘿嘿,那就要了人家病人的命了,那你就成了杀人犯了,是要抓起来砍头的!”
那小丫鬟那里经过这场面,吓得脸色都白了,牛思松接着吓唬道:“砍你的头倒是小事儿,到时就连我姑父姑妈都被你牵连了!”
那小丫鬟听了更是害怕了,哀求道:“要真是这样一旦告诉老爷,那老爷还不把我打死吗!”
牛思松听了嘿嘿一笑道:“你这般偷懒,我非得告诉我姑父不可……”
那小丫鬟听了下的连忙跪在地上,哀求牛思松道:“表少爷,我求求你了,我是刚刚来的,求求你千万别告诉老爷和夫人,求求你了表少爷……”说着话竟然低声哭泣起来。
牛思松见了暗道:“看来这小丫头是刚刚来我姑父家里做事的,对我姑父姑妈的的脾气还是不了解,其实就算是我告诉他们,以姑父姑妈的脾气也是不会为难这小丫头的!”想到这里,看着那小丫鬟娇美的脸蛋上挂着点点泪水,心中暗暗一动道:“真是梨花带雨啊,美,美,美,这丫头虽说年纪不大,但论姿色,绝不比诗萍那丫头和林姑娘差到哪里去,嗯——”
忽的心中生起一股邪念,四下里看看,并无旁人,便大起胆子走到那小丫鬟的身边,伸手拉起那小丫鬟,抓着那小丫鬟的手,顿觉那小丫鬟的手如柔荑,忍不住捏了捏。
那小丫鬟吓得连忙想把手抽出来。
牛思松色迷迷的望着那小丫鬟,冷哼一声道:“怎么想让我告诉姑父姑妈你简要只是偷懒睡觉吗?”
那小丫鬟胆子很小,吓得花容失色,低着头不敢看牛思松,只好任由牛思松抓着她的手揉捏着,脸色绯红色,心砰砰乱跳,不知道牛思松接下来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