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独战群道
白罡听了连忙道一声:“是!”说着就身影一动,宝剑虚晃一下,早已跳到阵外,手利剑一抖,身子早已跃起,纵身跃向古色残,利剑一指嘴里喊道:“古师弟,这是你背叛华山派、背叛掌门大师兄的下场,你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你可怪不得我!”
林绿衣正在替古色残解绳索,古色残见白罡持剑刺来,怕白罡伤了林绿衣忙道:“小姑娘,这是我们华山派自己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还是赶紧跑吧,快!”说完叹口气,眼一闭,只等白罡的剑刺向自己的胸膛,林绿衣哪里肯听,只是低头解绳索。
马不平一见白罡挺剑刺向古色残,不禁惊呼道:“林妹妹,小心啊!”说着话就欲上前,但是他受伤太重,又在木箱子里囚困多时,身体十分的虚弱,刚刚迈出两步,就觉脚下一空,便跌倒在地,急的哇哇大叫。
眼看着白罡持着剑已刺到古色残身前,就在这一刹那间,忽见杨一镖一跃而起,左手一挥,高声叫道:“着!撒手!”紧接着就听白罡鬼叫一声,手中那把刺向古色残的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左腿一曲,跪跌在地,显然白罡的右手和左腿都中了杨一镖的飞石。
古色残和林绿衣听了连忙去看,就见白罡如同许天残一般,紧攥着右手,哇哇怪叫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滚了几滚,就滚到许天残身边。
柳眉残等华山道士见了,万分着急,但和杨一镖斗得正酣,也就顾不上他们俩了。
林绿衣长舒一口气,急忙解开古色残身上的绳索,在地上拾起白罡的那把宝剑,走到许天残白罡二人身边眉目一瞪,怒声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这牛鼻子……”说道这忽的想到身边的古色残,觉得这样说对古色残有点不尊敬,不禁连忙改口道:“你们这老道,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恨,这么折磨我们,哼,还有你这该死的道士,出口伤人,胡言乱语羞辱我,我杀了你们!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还敢不敢再作恶!”说着话,就要挥剑砍向白罡和许天残。
白罡见了想躲闪,可刚一闪动,怎奈自己的腿疼痛难忍,忍不住,哎幺一声,痛苦的卷曲在地上。
许天残虽说腿没伤着,但手上伤口尽管被柳眉残简单的止了止血,可毕竟完全止不住,这一会儿,因为流血过多,早已没了躲闪的力气,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
古色残见了连忙说道:“小姑娘,万万不可动手,不要杀他们!”说着话,挺身挡在林绿衣的剑前。
林绿衣一惊连忙止住剑势,不解的问道:“好心的道长,他们……他们这般羞辱,打骂与你,你为什么还……还要帮他们?”
古色残道:“小姑娘,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都是华山派的师兄弟,虽然他们打我,骂我甚至侮辱我,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管,小姑娘,你放了他们吧!”
林绿衣吃惊的看着古色残愣愣的道:“好心的道长,你的心真是太好了!好吧!”说着话各自踢了白罡和许天残二人一脚,恨恨的道:“今日本该杀了你们这帮臭……臭道士,不过,看在这位好心的道长的面子上,暂且……暂且饶了你们吧!”说完,伸手解下许天残背在身后的碧玉尺,紧紧抓在手中。
许天残此刻毫无办法,白罡早已吓出一身冷汗,但听林绿衣说不杀他们,心一宽,松了口气,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古色残,许天残听得明白,知道是古色残求情救下他,心中想到刚刚自己那样对待古色残,哪里想过同门之谊。而这会儿,古色残不计前嫌,在林绿衣面前替自己求情,不禁满心的惭愧之情,抬头看看古色残,眼神里既有感激又有惭愧和悔恨,张张嘴虚弱的说声:“古……古师弟谢……谢了!”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和白罡叹口气,没有说什么,解开自己的道袍,扯下几块袍布,分别给许白二人包扎起伤口来。
许天残看着古色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仰天一声长叹,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边的柳眉残见了气的暴跳如雷,边斗便骂道:“气死我也,众位师弟,不要惊慌,也不要有什么顾忌,这人纵是飞石打得漂亮,但他终归没有多少石子可打,终有石子打完的那一刻,众位师弟,多加小心些,等让他把石子打光,就有他好看的了!”说着话手中赤血剑一挥直削向杨一镖的左手。
杨一镖见了连忙转身闪开,嘿嘿一笑道:“嘿嘿,柳眉残,怕了爷爷的飞石了吧,嘿嘿……着!”说着话,左手一抖,就听“嗖”的一声,一粒石子早已快如闪电般从杨一镖手中疾飞而出,直击柳眉残的眉心。
柳眉残不愧是华山派的掌门,时时刻刻他都在提防着杨一镖的飞石,这时一见杨一镖抖手,心中早已堤防了,见一粒飞石朝自己眉心飞来,心中一惊连忙撤剑回防,把赤血剑挡在自己的眉心之间,也亏了是柳眉残,若换了别人,早已就地毙命了,就在柳眉残挥剑挡在眉心的同时,就见一个火花溅起,紧跟着就听“当”的一声刺耳脆响,原来是杨一镖的那一粒石子正击在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剑身上,柳眉残就觉自己的左臂一震,连忙跳出丈外。
众道士见了也是心中大骇,连忙也跟着柳眉残跃至丈外,个个挥剑挡在胸前,眼睛直盯着杨一镖的左手,生怕他趁自己一个不注意,用飞石击打自己,他们心中都明白,自己功夫没有掌门柳眉残好,一旦再发生刚才那一击,自己恐怕难以像掌门那样荡开,故此众道士都心有余悸的不敢靠前。
柳眉残心中暗骇:“这人果然厉害,幸亏有我这赤血宝剑,否则就麻烦了,这人的飞石打得如此漂亮,这人是谁?当今江湖上也不曾听说过有谁会这一手啊!我定要摘下他的蒙面布,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想到这,右手拂尘一抖,喝道:“暗地里偷使暗器,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真刀真剑的斗一斗!”
杨一镖看看还剩六个华山众道士,心头一宽,暗自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我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嘿嘿……你这牛鼻子老道,心术也太不正了,叫我不用飞石,嘿嘿……你不也是仗着你手中有那么一把好剑嘛,嘿嘿……老子的剑不比你那赤血剑,我不上你的当,你还是死了你那份心吧!”
柳眉残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不已。
柳眉残心中暗道:“这帮华山道士,一个个都他妈的是胆小如鼠的熊包,要说他们的功夫并不低,只是他们个个害怕自己受伤,不敢靠前拼命,要不然,哪怕他们当中有一个敢拼命向前的话,我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们,纵是老子的飞石厉害,那老子也不会这般容易伤了他们六个!”想到这不禁想起说书人讲的三国中长坂坡赵子龙单枪匹马杀入曹营七出七入的故事来,心中暗道:“想当年,赵子龙长坂坡七出七入曹营,威名震天下,可是那是因为曹操爱惜赵子龙是个难得的将才,不忍心坏了他的性命,如果曹操不下命了只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的话,那赵子龙纵然是有盖世的能耐,那他也是难以杀的操兵七出七入的,嘿嘿,今天爷爷独自一人也是单枪匹马猛斗华山群道,这可没人下命令只要活史郎,不要死一镖啊,那将来在江湖上传扬出去,哈哈,我杨史郎定是一样威震江湖的!”想到这里不禁哈哈一笑,但又一想:“哎!也并非自己比华山众道士厉害,都是华山道士个个怕死,今日才便宜了自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有几分的胜出把握呢?咳,赵子龙之所以能七出七入曹营是因为曹操爱才,我今天如此是华山道士爱惜自己的性命而已!”想到这杨一镖不禁对柳眉残等华山群道心生鄙视之意,忍不住又冷笑了几声。
柳眉残见杨一镖大笑之后又冷笑几声,心下不知道杨一镖是何用意,看看自己身边加上自己还有六个站着的,心中暗暗着急:“虽说自己的拂尘金剑手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听这人的话头,还是畏惧我这赤血剑的,不过这人的飞石也是着实的厉害,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又不肯舍命勇往向前,要想胜过这人,看来也有一定的难处!”想到这里,柳眉残缓缓地对杨一镖道:“你知道我手中的赤血剑的厉害就好!”说着话眼睛直盯着杨一镖的左手,生怕杨一镖偷袭自己。
杨一镖看看柳眉残道:“我不想和你打了,我明说吧,我是来救他们的!人我带走,咱们的事就此了了,我也不想增添几个仇人!”说着指指林绿衣和马不平,接着道:“他们是我的……”说到这杨一镖话一断,不知该说他们是自己的什么好,略一沉吟,胡乱的说道:“他们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好朋友,我得带他们走!”
柳眉残听了道:“他们却是我华山派的死仇,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们。我不能放他们!”
第三十三章 正气凛然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追寻塞北五鬼的事来,心中暗道:“是啊,眼前他们要是塞北五鬼,换了柳眉残来强行救人,我能轻易地放人嘛?”想到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眉残,只在心中暗暗地道:“可要是不救下他们,那天师教的小道士又怎肯告诉我塞北五鬼的下落,哎!我且不管这么多了,先救下他们,让那天师教的小道士把塞北五鬼的下落告诉我再说!”猛的又想起林绿衣是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心中不禁一个激灵:“别人我先不管,谁都可以不救,唯独这林龙佛的女儿,我不救不行,且不说看林龙佛夫妇了,单看胡老英雄我就算拼了命也必须得救的!”想到这不由得坚定了意念。
柳眉残看看杨一镖道:“他们是关系到我们华山派生死存亡的人物,说什么也不能放的!”
杨一镖听了心中知道柳眉残是不会轻易地放人的,便大喝道:“好你个牛鼻子啊,我看你是在踩着鼻子上脸啊,你家爷爷刚才说不愿和你打了,是你家爷爷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那是你家爷爷有好生之德,嘿嘿嘿嘿……你他妈的是以为你家爷爷怕你们不成吗?”他一口一个你家爷爷的这么对柳眉残说话,不禁一下子把柳眉残的怒火给激上来了。
柳眉残怒喝一声道:“呔,你这狗东西,跟谁爷爷长爷爷短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哼!哼!你用飞石打伤我华山几位同门,我要替他们报仇!”说着话,右手一挥手中拂尘,左手赤血剑一震高声叫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看今日,你家道爷怎生取你的狗命!”说着话身形一跃,左手的赤血剑活似一条火舌一般刺向杨一镖,右手的那柄拂尘也以快如闪电般的朝杨一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挥扫而来!
林绿衣一边见了惊呼道:“猛虎爷,你要小心啊!”
杨一镖哈哈一笑道:“没事的!”说着话就见柳眉残的拂尘和赤血剑一起击向自己,心中也是着实大吃了一惊,不敢用手中的剑去直接挡击柳眉残的赤血剑,连忙身子一转,向左移动了半步,躲开柳眉残的那一剑。
柳眉残的拂尘随即扫到杨一镖的脸边,力道凌厉狠辣,杨一镖一时大意,竟被柳眉残的拂尘扫到脸上的蒙面布。
杨一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忙低头护住脸上面纱,虽然脸是躲开了柳眉残拂尘的这一扫,但左肩膀却结结实实的被拂尘扫了个正着,拂尘丝贴着肩膀上而过,顿时感到左肩火辣辣的一阵剧痛,忙转头去看,就见左肩膀上不光衣服被扫去半边,肩膀上的皮肉也被扫去一块,血顿时染红了杨一镖的肩头,不禁心中暗道:“柳眉残这牛鼻子的拂尘金剑手果然厉害!”就在这一瞧一思之际,柳眉残早已挥剑刺来,惊的哎幺一声,连忙就地一滚顺手朝柳眉残甩出一粒石子。
柳眉残心中时刻在提防着杨一镖的飞石,杨一镖的飞石刚一甩出。
柳眉残早已发现,一抖手中的赤血剑就听“当”的一声石子被荡开,柳眉残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粒石子的力道不似刚才那一粒力道劲猛了,心中一喜知道杨一镖左肩受伤影响了甩发飞石,哈哈一笑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双手齐动,拂尘伴随着赤血剑齐齐击向杨一镖。
杨一镖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迅速的在地上滚了几滚,并“嗖嗖嗖”接连甩出几粒石子,但力道一次比一次轻。
柳眉残则轻而易举的挥剑把石子荡开,最后一个石子柳眉残看的清楚,赤血剑一抖,迎着那飞来的石子击去,就听“当”的一声响,那块石子顿时被击的反飞回去,直直的击向杨一镖,回去的力道却比来时打得许多了。
杨一镖见了,惊呼一声,连忙侧身躲过,此时柳眉残早已一个腾空飞跃飞起一脚正踢中杨一镖的右胸前,杨一镖身子顿时腾空而起,飞出三丈远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绿衣,马不平古色残等被眼前这一突发的变故惊呆了,林绿衣吓得惊叫一声:“猛虎爷!猛虎爷!”
那几个华山道士见了全都欢呼道:“掌门大师兄的拂尘金剑手果然了得,那贼左肩手伤了,咱们也不用怕的飞石了,来呀大家一块上,乱剑斩杀了他,为咱们华山派被他飞石打伤的师兄弟们报仇!”说着话一齐挥舞着手中剑奔向杨一镖。
马不平哎幺一声,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林绿衣吓得一点注意也没有了!
古色残看在眼里也是暗自着急,连忙捡起地上白罡的那把宝剑,喝一声:“小心了!”猛的投向那几个华山道士,那剑却似离弦之箭疾飞刺向那几个华山道士。
那几个华山道士正兴致勃勃的挥剑去斩杀杨一镖,猛的听得背后风声急起,知道身后有暗器到了,连忙纷纷向左右跳跃闪开,就见古色残投出的那把剑“嗖”的一声飞过,硬生生的插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上,剑身抖个不停,剑后古色残紧跟着越来,只一个起落,古色残便在树上拔下剑来,又一个翻身便落到杨一镖身前。
杨一镖借机赶紧起来,嘿嘿一笑对古色残道:“刚才我救你一命,现在你又救我一命,咱们扯平了!”
古色残也不回头,淡淡的道:“赶紧带他们两个走!这里我来挡!”
杨一镖一愣道:“道长,你……”
古色残没有言语只是一摆手,随即一振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立在杨一镖身前。
林绿衣见了自是大喜,连忙扶着马不平赶紧跑到古色残他们这来,古色残看看林马二人道:“希望日后你们不要为难华山派!你们赶紧走!”
林绿衣道:“道长,你怎么办?”
古色残正色的道:“别啰嗦,赶紧走!”
马不平起初还认为古色残是个窝囊的道士,这会儿看起来,却是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正气。
林绿衣又要说什么,杨一镖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左手一把抓了林绿衣,右手把剑望腰里一别,顺手抓起马不平,对古色残道声:“道长你自己小心了!”说完双足点地,纵身跃起,飞也似的飘出几十米开外,只几个便消失在远方。
柳眉残见了心中大怒叫一声:“拦住他们,不能叫他们跑了!”
那几个华山道士刚要迈步去追,之见古色残一抖手中的宝剑拦住他们的去路,柳眉残一边见了自是大怒,恨声喝道:“古色残,你想造反吗?”
古色残冷冷的道:“掌门大师兄,我不想造反……”还没等古色残把话说完,柳眉残早已气急败坏的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这个败类,为咱们华山派清理门户!”说着话身影晃动,赤血剑和拂尘一齐打向古色残。古色残急声道:“掌门大师兄,你们不要逼我!”说着话身影一晃,人早已飘飞到三丈以外。
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皆都击了个空,柳眉残大怒,大喝一声:“给我上!”话音未落,又挺利剑刺向古色残。
古色残见了一抖手中宝剑,月色之下,就见古色残的周身之外现出剑花朵朵,霎时间身体四周显出剑影无数,忽的变化成就像无数把宝剑织成的一张剑网,把古色残罩在剑网之中,让人分不出哪是实来哪是虚,不禁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心惊肉跳。
柳眉残见了连忙止住剑势,众道士也跟着止住脚步,不敢靠前,柳眉残心中暗道:“哎呀,这不是追风剑法嘛!哎呀,这剑法古色残可从来没有显露过!哼,他可隐瞒的够严实的!不过这追风剑法当真的厉害!正是我的拂尘金剑手的敌手,这古色残是我的心腹大患,绝留不得,我必须得除掉他!”
许天残远远地看了,心中也是一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精妙的剑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显露过,哎,我不如他啊,以前我那样羞辱欺负他,他却处处忍让,若是换了他人,恐怕……”许天残不敢往下想,又是长叹一口气暗道:“天外有天这句话真是没错啊!”
这时古色残收了剑势,柳眉残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骂道:“你这叛徒,哪里学的这般妖魔剑法?”
古色残听了一愣,随即道:“这不是妖魔剑法,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追风剑法!”
柳眉残听了一愣暗道:“追风剑法?华山老一辈叛徒旨一剑的成名绝技?”虽然古色残是旨一剑的亲传弟子,但是古色残却从来没有显露过追风剑法,故此他不相信古色残真的会追风剑法,遂厉声喝道:“胡说八道,怎么以前没有见你会?定是在哪里学的妖法,你真是欺师灭祖的东西!”
古色残听了一愣,连忙急声解释道:“掌门大师兄,我使得这确实是咱们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不是什么妖法!”
柳眉残听了怒喝道:“住口,你不配做华山派的人,你私自放走那三小贼,要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你是华山派的叛徒,是和你师父一样华山派的败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去追寻那几个小贼!”
古色残担心林绿衣他们还未跑远,仍是站在哪里持着剑立在那里,浑身上下显出一股浩然正气,令人望而生畏。
柳眉残见了心中更是大怒,一抖手中剑喝道:“那好,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叛徒,替华山派清理了门户再去追寻那几个小贼,,来来来,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拂尘金剑手的厉害!”说着话挥剑朝古色残击去。
第三十四章 疯癫怪人
古色残急声说道:“掌门大师兄,你……你不要再错下去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那咱们华山派可要真的……”话还未说完,柳眉残的剑早已刺到,古色残并不还击只是挥剑又向后越开几丈远,嘴里喊道:“掌门大师兄,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你为何如此固执……”
柳眉残哇哇叫着骂道:“住口,我不是你的掌门大师兄,你也不是华山派的人,华山派哪里有你这等欺师灭祖的狗东西!”说着话一剑快似一剑的击向古色残。
古色残只是一味的躲闪,并不还手,二人你来我往,腾转挪移,斗了几十个回个。
柳眉残找了一个破绽,挥出一拂尘正扫在古色残的右手上。
古色残顿时手一麻,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柳眉残一见得手,趁机早已荡起赤血剑直直刺古色残的咽喉,古色残见了一惊,这时想躲闪已经来不极了。
一旁的许天残见了心中忽生难过之心,忙道:“掌……掌门大师兄……且慢……且慢……”就听柳眉残嘿嘿冷冷的阴笑着道:“受死吧,败类!这就是敢背叛华山派,敢背叛我柳眉残的下场!”心知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的,索性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眼中有流下两行热泪来,这时只有许天残自己知道这是悔恨的眼泪。
古色残见躲闪已来不及了,索性把心一横,眼一闭,任由柳眉残来刺。
就在这时,耳边忽的响起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声音十分的刺耳,古色残就觉得耳膜都给震痛了,连忙睁开眼瞧去,却见柳眉残的赤血剑早已不知被何物给震飞了。
而柳眉残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古色残身边,一动也不动,眼睛睁得老大,古色残连忙退出丈外,忽听一老迈的声音响起:“华山派就是那什么黄鼠狼啊下了一窝小耗子嘿,真他娘的一辈儿不如一辈儿了!没有别的能耐,就会窝里斗,几十年前这样,现在还这样,哼哼……真他娘的没出息!”
古色残连忙四下里看是,却见五十米外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柳眉残这回方才还过神来,一甩拂尘,指着那飘来的黑影喝道:“是你用暗器荡开我的赤血剑的?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活腻歪了吗?”话说完了,忽的就有些后悔了,这人能在五六十米之外用暗器飞镖荡飞我手中的宝剑,看来这人武功自是十分的了得,如果惹毛了那来人,那岂不糟糕,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来,于是心一横,直直的盯着那来人。
那来人听了柳眉残的话却并不生气,哈哈笑着,朝柳眉残走过来。
柳眉残心中很是害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连忙四下里张望着寻找那被震飞的赤血剑。
那人一边朝着柳眉残走来,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道:“柳眉残你他娘的,能耐没见长多少,脾气倒是长了很多,啧啧啧,华山派怎么净出这等的人才?真他娘的没出息”说话间已来到柳眉残的跟前。
柳眉残只见来人,中等身材,胖乎乎的,穿着一身破道破,脸上却带着一张三国猛将张翼德的面具,只露出两个眼来,只因这张面具,柳眉残看不出来人是谁,但凭来人刚才那飞镖荡剑一击和飘然而至的身法,再加上听他的声音应该在六十多岁以上,柳眉残感觉到此人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自然柳眉残不敢大意,见来人穿着一身破道袍,知道他也是修道之人,便拱手笑道:“贫道华山派掌门柳眉残,请问知阁下是何方道兄?”
那人听了嘻嘻哈哈一笑,忽的转而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是你的道兄?哪个才愿意做牛鼻子老道!”忽的又止住怒气,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嘿,我知道你是华山派的掌门柳眉残,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破剑就是我用铁蛋子给打开的,怎么样啊,我这一手铁蛋子练得不错吧?看起来打你这个华山派的掌门是绰绰有余的了,嘿嘿嘿……真没想到,这铁蛋子竟然这般好玩,要是早知道这么厉害,我早就学了,嘿嘿,有意思,好玩,好玩!”那人说着话,忽的眼一睁,又由喜转怒,喝道:“柳眉残你他娘的耳朵聋了吗,老子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欠揍?”
柳眉残听了一愣,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这般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不过那铁蛋子打得确实漂亮!这人功夫定在我等之上,好在这人如此疯癫,那我就哄骗他一下!”想到这里,柳眉残拱手道:“哦!前辈的功夫自然高明的很!”
哪想柳眉残这一句话,把那人顿时又惹怒了,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吗,什么前辈后辈的,我他娘的有这么老嘛?”说着话双脚跺地,暴跳如雷般的怒骂道:“老子是在问你我的铁蛋子打得怎么样,那个问你功夫了,呸!呸!呸!你他娘的是想要气死老子吗!”说着话,伸出双手,朝柳眉残就是一推。
柳眉残顿时就觉得一股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的朝自己倒来,心中不禁大骇,连忙想一跃而起,可他还没有腾起,就见那人双手“呼”的一变,向前一探身,一把摁住柳眉残,喝一声:“坐下!”柳眉残被那人的双手摁住肩膀,就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听“呼”的一声那股强劲的掌风从他的右耳际擦过去,只扫的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生疼,这一下柳眉残吓出一身冷汗,坐在地上心中直扑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人,猜想到底这人是谁,居然有这般高超的功夫。
那人一把摁下柳眉残顺手点了柳眉残周身好几处大穴,柳眉残顿时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那人又由怒变喜嘿嘿笑着道:“嗯,坐好了,这样子才乖嘛,嘿嘿……听话才是好孩子,好好地坐下了听我问话,不许动啊,要不然,嘿嘿嘿嘿……惹急了老子,老子狠狠的打你屁股!”说着话伸手朝柳眉残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下,嘻嘻哈哈的道:“不听话就这样打你屁股!要是听话,嘿嘿……就不打你了!嘿嘿嘿嘿……”说完一把扯下柳眉残头上戴着的那顶九梁冠,拿在手里看了看,嘿嘿笑道:“这玩意不错,也许能换点酒来喝喝,老子要了,哈哈哈!”笑着便把九梁冠放入怀中。
柳眉残被那人一顿戏弄,心中早就怒不可竭了,但他心中明白自己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又被人点了周身好几处穴道,没办法,只好强按住心头的怒火,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里却狂骂不已。
那人此刻显然很是开心,竟拍着手扭起屁股来,还哈哈笑道:“好!好!好!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嗯,听话的乖儿子!好儿子,哈哈哈哈……”笑着跳着,忽的笑声嘎然而止,猛的转过身,眼一瞪,冲柳眉残吼道:“老子刚才说到哪里了,快快告诉老子,老子一高兴忘记说到哪里了!”
柳眉残听了不敢怠慢,连忙道:“刚才前辈……你说到……”
那人听了眼又是一瞪,还没等柳眉残的话说完,伸手朝柳眉残脸上又是“啪啪”两下,嘴里喝骂道:“混账东西!你他妈的真是太混账!又不听话了,老子打你的屁股,你他娘的是傻瓜啊,还是疯子啊,听不明白人话嘛?什么前辈后辈的,老子有那么老吗?”说着话又俯下身子,低下头语气又由怒转喜得嘿嘿笑着道:“我还很年轻,不老的,你是不能叫我前辈的!”说着就地一个翻身,嘻嘻哈哈的道:“老子还很年轻,老子不老,老子不是前辈,哈哈哈,老子还小得很呢!”说完语气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对柳眉残喝道:“不许再叫我前辈,要不然又要打你屁股了!”
柳眉残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心想:“眼前这人怎么这样疯癫,平时江湖上,人与人之间要是同辈人客气时互道一声兄台,如果是年纪比自己大的就要叫一声前辈,我叫你前辈是尊敬你,可这人怎么这般不懂事理,真是有点疯癫的不可理喻!”虽然心中又气又恨,但此刻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那人听了也是一愣,挠挠头皮,自言自语的道:“是啊,那你该叫我什么,嗯,叫我什么好呢,哎呀……这还真是个难题!”一时转不过弯来,顿时有些恼怒,恨声对柳眉残骂道:“你他娘的干难为老子,看老子不打你屁股!”说完又伸手在柳眉残的脸上连打几下,打完后直声大叫道:”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但不许你叫我前辈!”说完又似忘记什么,挠挠头皮喃喃自语地道:“我说到哪里了,怎么又忘记了,咳,这几天我的记性怎么这般差了!”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脑袋。
华山众道士看在眼里,开始都被他的怪异行为惊呆住了,这会儿又见他这般的疯癫,心中不禁暗感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
忽的那人又是一跳,转个身,瞪眼对柳眉残道:“刚才,我说到哪里了?”说着语气一变,和气了许多,对柳眉残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打你的屁股了,快点告诉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柳眉残不敢再叫他前辈,只好说道:“刚才你问我你的铁蛋子打得怎么样……”
第三十五章 颠人疯语
柳眉残话还没有说完,那疯癫怪人却似醍醐灌了顶,恍然大悟一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你们瞧我这狗脑子,记性可真差,嘿嘿嘿……这哪里还叫什么脑子!”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三五个滴流圆的铁蛋子来。
那铁蛋子大小却似鹌鹑蛋一般,递到柳眉残眼前,自己也跟着蹲了下来对柳眉残道:“你看,你看,就是这玩意儿把你的剑打飞的,你看!你看!可好玩了,嘿嘿……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厉害,嘿嘿……好东西,好东西!”
那疯癫怪人说着话把铁蛋子从新放回怀里,生怕掉了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感觉铁蛋子还在,便很开心的问道:“你说,我这铁蛋子打得怎样,厉害吧!老子还算有两下子吧?”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柳眉残。
柳眉残心中害怕自己再挨打,听了那怪人的话,连忙应声道:“那是!那是!你的铁蛋子真的好厉害,可谓独步江湖了,贫道真是佩服的很!”
那疯癫怪人听了显得很高兴,拍拍柳眉残的脑袋,嘿嘿笑道:“这就是了,我早就知道,我这铁蛋子厉害的要命,嘿嘿……”说着又俯下身子很神秘的对柳眉残道:“哎!我和你说啊,就说打这铁蛋子,最厉害的就要算是那老家伙了,嘿嘿,我这一手就是跟那老家伙学的,不过除了那老家伙外,嘿嘿……天底下就数我了!你知道吗?”
柳眉残不知道他嘴里说的老家伙指的是谁,但又不敢问,连忙附和着应道:“贫道知道!知道!”心中却暗道:“他说的老家伙是谁?是他师傅吗?或许是他父亲?嗨,这人疯疯癫癫的他的话又怎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我怎嘛也跟着疯癫起来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显然很是高兴拍手哈哈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说着话还不住的直点头,动作可谓滑稽之极了。
华山派的众位道士全都不敢笑出声来,那疯癫怪人叨叨唠唠的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的又低下头像是受了骗似的,气呼呼的道:“你这牛鼻子,怎敢骗我,你哪里会知道,哼,你他娘的居然敢骗我,哼哼哼……你以为老子傻吗,嘿嘿嘿……幸亏老子精明的很,要不然就被你这牛鼻子给骗了!可恶,着实可恶,真是实乃……实乃……”他想说‘真是实乃可恼’这句话,但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索性叫道:“……实乃……真是实乃那个什么吧!”说着话伸手朝柳眉残脸上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直把柳眉残打得两眼冒起了金星。
柳眉残只因被点了穴道,要不然可能这会儿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此刻身体受制,虽气恨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那疯癫怪人耍戏。
那疯癫人打完了后又转怒为喜的嘿嘿笑着对柳眉残道:“嘿嘿嘿……不听话就要打屁股,说瞎话也是要打屁股的!”说完索性坐下来接着道:“你别以为老子傻,实话跟你说吧,老子精着呢,你可别歪着心眼的想骗我,嘿嘿嘿……你知道不,天底下是没有人能骗得了我的,嘿嘿嘿……别说是你了,就是那老家伙……”说着朝柳眉残一努嘴,又是很神秘的道:“老家伙你知道吧?”
柳眉残不知他嘴里的老家伙是谁,不敢答应,只是看着那疯癫怪人。
那疯癫怪人似乎一提起老家伙便很开心的样子,所以他一问之下,柳眉残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只顾接着自言自语。
柳眉残见那疯癫怪人没有在意他没有说话,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说道:“就拿那老家伙来说吧,那老家伙能耐吧,心眼多吧,精神吧,明白吧……”
他似乎很崇拜他嘴里所说的那个老家伙,把他所知道的夸人的好听的词一口气,全部都说出来了直到他实在想不起好词来才挠着头皮道:“就算那老家伙这般能耐,他也是骗不了我的!”说着话,在地上转了几个圈,自言自语的道:“骗不了我,骗不了我,老家活他是骗不了我了的!”说到这忽的低下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柳眉残。
柳眉残被他盯的心中直暗暗发毛,那疯癫怪人盯看了柳眉残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很是看不起的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那死不了的老家伙相提并论呢!”
柳眉残不敢和他挣论,任由他疯疯癫癫的的乱说一通。
那疯癫人怪又着三不着两的胡乱说了一阵子,似乎还没有尽兴忽的对柳眉残道:“你叫他们全过来听老子讲话!快点儿,快点儿!”
柳眉残不敢违背,便忙道:“众位师弟,赶紧过来,听这位前……”他猛地想起眼前这疯癫之人不喜欢被人叫做前辈的,忙改口道:“你们赶紧过来,快点儿啊!”
华山众道士听了不敢有违柳眉残的命令,纷纷过来。
许天残也被白罡扶着过来,那疯癫怪人见了显得很是高兴,挥挥手笑道:“你们全都坐下,坐下,做好了且听我说!”
华山众道士听了纷纷在柳眉残身后坐下,那疯癫怪人也面对着华山十三子坐下来,用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嘿嘿笑道:“你们知道老子是哪个嘛?”
华山十三子皆都面面相觑,心中全都暗自说道:“我哪里知道你是哪一个?这人疯疯癫癫的竟是胡话!”但由于惧怕那疯癫怪人高深莫测的功夫,皆都不敢言语。
那疯癫怪人见华山十三子没有人言语,不由的又是暴叫起来,哇哇怪叫着:“你们这帮华山牛鼻子啊,竟敢不回答老子的问话,哼哼……你们这帮死牛鼻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说着话头一歪,眼睛忽的扫向柳眉残。
柳眉残见了心中一禀,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道:“是不是,看不起我!”说着话气的直吹气,颌下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双脚在地上直跺,气呼呼的道:“气死我了,气死我,老家伙还不曾看不起我,你们这帮牛鼻子竟敢看不起我,哼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着话一抡右手,身影一动,就听“啪啪啪啪”之声顿时响起,足足响了十三声。
原来华山十三子自柳眉残开始人人的脸上皆都挨了那疯癫之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的华山十三子人人皆是一愣,随后皆是心中大惊,因为这人出手太快,华山十三子根本没有防御的能力,不禁心中皆是暗暗惊思:“这疯癫之人是谁?竟有如此这般的身手?”
柳眉残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怎奈被那疯癫之人点了穴道,无法行动,只好低低的说道:“贫道等众人万死不敢看不起……”他不敢再叫叫那人前辈,可又不知该叫那人什么好,情急之下只好道:“不敢看不起高人,再说我等没有什么见识,实在想不起高人到底是何人?”
那疯癫人似乎对柳眉残的这句高人很喜欢,拍手笑道:“你叫我高人,哈哈哈,高人,高人……嗯!高人好!高人好!这个称呼好,这就对了,哈哈哈,你要是早这么说老子不就用不着打你的屁股了吗,打疼了没有?来让老子给你揉揉!”说着话伸手在柳眉残的脸上轻轻地揉了揉。
柳眉残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心中暗骂华山众道士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而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解救自己,可恨归恨,但他全身不能动弹,只有忍着。
那疯癫人揉了一会儿嘿嘿笑着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柳眉残生怕那人再打,忙道:“好了,好了,好多了,多谢高人!”
那疯癫之人听了像很受用的样子,直起身子,手一直道:“谅你们这帮傻鸟蛋们也是不知道老子是谁的,嘿嘿嘿嘿……”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胸脯接着道:“老子我纵横江湖那会儿,你们这帮傻鸟蛋,嘿嘿嘿嘿……还在尿尿和泥玩呢,嘿嘿嘿嘿……”说着显得很高兴,又忽的俯身向柳眉残问道:“尿尿和泥玩,你们会不会玩?”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愣,暗道:“这人疯疯癫癫的,净问些疯话,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哎!今日可真是倒霉,先是跑了那三个小贼,后又遇见这么一个疯癫之人……”正思量见,就听那疯癫怪人哈哈一笑道:“你们这帮鸟蛋可真是傻啊,尿尿和泥玩,你们都不会,哼!真是一帮傻鸟蛋,哎呀!我叫你们可都给傻死了,傻死了!我教给你们玩吧!”说着话竟然当着华山十三子的面解开裤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柳眉残面前“哗哗哗哗”的尿起尿来,尿着还一个劲的伸手在自己面前直呼扇,嘿嘿笑着自言自语道:“骚,骚,太骚了,嘿嘿,这么冲的骚气味,定能和出好的尿泥来,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话打了一个激灵,显是尿完了,快速的系上裤带,嘻嘻哈哈的对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道:“看好了,就是这么和的!”说着话也不在乎尿骚味,竟伸下手去兴高采烈的和起泥来,嘴里还嘻嘻嘿嘿的笑道:“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在老家伙身边时,老家伙不让我这么和尿泥,嘿嘿,这会儿老家伙可管不着我了吧,嘿嘿,好玩!好玩……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第三十六章 撒尿和泥
柳眉残等一众华山道士看到那疯癫怪人尿尿和泥,纷纷心中感到万分的恶心,柳眉残则心中更是害怕,生怕那疯癫人一会儿再发起癫狂来,用那沾满尿泥的手打自己的脸,此刻心中不禁万分的忐忑。
不一会儿那疯癫怪人像似把尿泥和好了,抓着一把散发着尿骚臭味的泥巴,回头对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道:“看见没有,就这样和,大有学问哩!嘿嘿嘿嘿……你们这帮傻鸟蛋好好的学着点!”
柳眉残害怕那疯癫怪人打他的脸,连忙奉承道:“高人就是高人,连和泥的本事也是如此的高明!”但说完自己心中都感到自己说的这话太献媚太恶心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很是高兴,哈哈笑道:“你这牛鼻子说话很中老子的心意,嘿嘿嘿嘿……他妈的这么些年来,还他妈的没有人这么说过老子高明呢,哈哈哈……嗯,你这牛鼻子还算有儿点见识,和我想的一样,看来这个世上还就咱们俩是个明白人了,嗯嗯……不错!不错!还好!还好!嗯嗯!”说着话又坐下来。
柳眉残心中暗道:“哎!要是照他这么说,那我岂不也和他一样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了吗?”但由于害怕再挨那疯癫怪人的打只好很尴尬的笑一笑。
那疯癫怪人接着说道:“你说我尿尿和泥和的很高明,老子听了很是高兴的,那我来问你,我这尿尿和泥又是怎么一个高明呢?”说着话手中也没有停,只抓着尿泥搓起一个个小泥丸儿,这一问差点没有把柳眉残问的吐血。
柳眉残心想:“这人怎的如此的疯癫,撒尿和泥本是无知小儿才会干的把戏,你这般岁数的大人也这般撒尿和泥,本是很荒唐可笑的事了,说你撒尿和泥高明,我是出于无奈才违心的说的,似这般无知小儿的把戏,哪里是有高明之处!”他心里虽是这般想,可嘴里却是打死也不敢说的,见那疯癫怪人问,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忽见那疯癫怪人手里正在搓弄着一个个小泥丸,便连忙道:“不说别的,但说这小泥丸儿,世上还有谁能做的像高人这般圆滑,真是高明的很啊,但就这点搓泥丸儿的高明这手法,贫道就是佩服的很!”说完柳眉残暗道:“我这般说,可是在众师弟面前丢尽了脸了,哎,可是我被他点了穴道,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疯癫怪人听了看看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忽的脸色一变,大怒起来,骂道:“好你个牛鼻子啊!你他妈的还敢以为老子我傻吗?难道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吗?你这个牛鼻子是想活活的气死老子吗,我看你的屁股真是欠打!”这欠打还没说完,左手一挥早已在柳眉残的脸上“啪”的又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弄得柳眉残一脸尿泥。
柳眉残顿觉脸上一阵火辣剧痛,宛如刀割火烫一般,又一股骚气直刺鼻子,令他恶心不已,差点儿吐出来,心中的怒火直冲脑门,可无奈与身上穴道被封,无法起身,气恨的两眼直冒怒火,但瞧见那疯癫怪人正怒眼瞪着他,不禁心头一颤,惊惧的连忙把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这会儿那疯癫怪人打完柳眉残后又转怒为喜,展开右手,两眼看着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嘻嘻嘿嘿的自言自语的道:“你这牛鼻子说的也是不错,这小尿泥丸儿还真是他妈的挺圆的哈,嗯嗯,一般的人是弄不出这般滴流圆的小尿泥丸儿的!嗯嗯,这牛鼻子还是算有点见识,嗯嗯!老子打错了,打错了!老子真是糊涂!”自言自语着又朝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吹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圆,好看,好看!真他妈的好看!”
柳眉残坐在那里,心中暗道:“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这般疯言疯语的,要是这般耗下去,叫那三个小贼逃脱了,可就真的什么都完了,我得想法离开这里!”想到这,他也顾不得自身的身份和什么华山派的面子了,用十分献媚的语气问道:“是啊,是啊,高人所做的小泥丸儿,真可谓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啊!但不知这般高明的手法,是……是哪个门派的高招啊?”
那疯癫怪人听了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这牛鼻子可真没眼力,嘿嘿嘿嘿……老子这能耐没有门派,是老子自学的,嘿嘿嘿嘿……你知道吗,老子自学的!哈哈哈……老子厉害吧!”
柳眉残一愣,心中暗道:“我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撒尿活泥,何来门派!”但嘴中连忙说道:“原来高人竟有如此的本事,啧啧啧……高人就是高人,能自创这般高超的本领!真是了不起……在下……在下佩服!佩服!”
那疯癫怪人听了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老子自创的能耐可多了去了,哎!老子和你说,其实老子也是有师父的!”
柳眉残连忙问道:“但不知高人师从哪一位……”他本想说师从哪一位前辈高人,但又怕那疯癫人打自己的脸,便改口道:“但不知高人是师从哪一位高人啊?”
那疯癫怪人听了眼一瞪又发起怒来,气呼呼的道:“这是老子我他妈给你这个牛鼻子出的题,你怎么这会儿又反问起老子我来了,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说着话又要伸手去打柳眉残。
这时旁边的古色残起初见那疯癫怪人伸手打柳眉残的耳光,胡言乱语的羞辱柳眉残,心中感到很是解气,可看到这会儿,见柳眉残这般没有骨气,心中早已愤怒,又见那疯癫怪人这般羞辱柳眉残,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跃而起,喝道:“住手!你这疯癫的道人,怎么这般羞辱人!拿我们华山派当什么了?”说着话纵身来到那疯癫怪人身边,伸右掌接住那疯癫人的一巴掌,古色残一接之下顿觉右掌如触到火炭一般,只觉得右掌火辣辣的生疼,忽的又觉一股强大的暗力传来,身子顿时被这股暗力向后击退一丈远。
原来那疯癫怪人伸手正要打柳眉残的耳光,忽听古色残这么一喊,先是一愣,随即见古色残朝自己跃来,掌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和古色残这一接掌,忽的又觉古色残还算有些掌力,便又本能的使出几分内力,这一下古色残可就承受不气了,所以才一下子被掌力震退到一丈之外。
那疯癫怪人见了哈哈笑道:“哈哈,你这个牛鼻子的掌力还不错,不过就你这点掌力跟老子我比还是差的远的!”说着话也不理睬古色残低下头对柳眉残道:“你说是不是?”
柳眉残见这疯癫怪人抬掌之间不用吹灰之力便震退古色残,心中不禁更是大骇,见那疯癫人问,连忙应道:“是!是!是!他哪里……哪里是高人你的对手,他实在是不自量力!”
还未等柳眉残说完,古色残早已打断柳眉残的话喝道:“掌门大师兄,你怎么这般没有骨气,真是丢尽我华山派的脸了!”
柳眉残听了脸一红,道:“你……你……我……我……”可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身后的那几个华山派的道士听了古色残的话,再看看柳眉残皆都感到羞臊,全都低下了头。
那疯癫怪人听了似乎并没有生气,嘿嘿一笑道:“嘿嘿嘿嘿……你这个牛鼻子真是不知道好歹,老子废了一颗铁蛋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老子,还敢顶撞老子,嘿嘿嘿……你这牛鼻子倒真是有点意思!”说着话看着古色残点了点头。
古色残听了拱手冲那疯癫人道:“你的救命之恩,古色残自是感激不尽,可是你这般侮辱我们华山派的掌门,古色残实在是看不下去的!”
那疯癫怪人听了气的哇哇怪叫道:“你这牛鼻子好不气人,他要杀你,老子我救了你,你却这样和老子我说话,哼,我看你的屁股也是痒痒了!”说着话身影一晃,扑向古色残。古色残见了并不躲闪。
那疯癫怪人挥掌眼看就要打到,忽见古色残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不禁连忙转身缩手,腾空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跟头后立在古色残面前,用奇怪的语调问道:“你这牛鼻子真是奇怪,老子我打你,你为何不多,你又不似他被老子点了穴道,你为什么不躲?哦,你这牛鼻子是不是傻啊!”说着话又上下打量一番古色残自言自语道:“老子我看你这牛鼻子就是傻!嗯!没错!傻!傻!就是傻!大傻瓜!”说着话,一挥手转过身大声叫道:“老子我是不杀傻瓜的,那样岂不是坏了老子我了名头吗,嘿嘿嘿嘿……老子我才没有这么傻呢!”
古色残正色说道:“我的命是你救下的,这会儿你要是想再杀了我,那你就请动手吧!杀了我,那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忽的转过身来瞪着眼道:“嗯……你……你这个牛鼻子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了,你这牛鼻子和你那老牛鼻子师父一样不通情理,哼,和那姓旨的老牛鼻子臭道士一个脾气!一个屁味,一个屁味,哼哼,气死老子我了,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古色残听了先是一愣,接着连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认识我师父?”
那疯癫怪人听哈哈一笑道:“哼!认识他算什么?哼!老子我是谁啊,哈哈哈……老子我是谁啊!老子我谁不认识啊!刚才老子我见你使出那几下子狗屁剑法,就知道你一定是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徒弟了,只不过可惜啊,可惜!”
古色残问道:“可惜什么?”
那疯癫怪人道:“可惜你的那几招只是学了个皮毛,花架子而已!完全没有学会老牛鼻子旨道士的本事!哼!亏得那老牛鼻子本事那么大,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笨徒弟!哎!可惜!可惜!”
古色残听了不禁脸一红,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道:“也难怪,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功夫如此的厉害,你又怎么能全学会呢,嘿嘿,我看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能学这样已是很不错的了!”
第三十七章 华山曲癫
古色残此刻也不顾那疯癫怪人说什么,连忙问道:“看起来你对我师父他老人家很是了解,想来你是他老人家的朋友故交了?”
那疯癫怪人眼一瞪,气呼呼厉声骂道:“你这牛鼻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能和那老牛鼻子旨道士是朋友?”
古色残听了一惊心中暗道:“既然不是朋友,那难道是敌人?”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那疯癫怪人骂道:“你这牛鼻子真是混账,你也不用手指头加上脚指头一块儿算一算,那老牛鼻子旨道士多大年纪了,老子我才多大年纪?老子我怎么能与一个老头子是朋友呢,不是!不是!老子和他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说着话自己又挠了挠头皮,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似的接着喃喃自语的说道:“虽说老子我和那牛鼻子旨道士不是朋友,可是我们在一起处得也是不错的!”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宽暗道:“不管你们是不是朋友,只要不是敌人就好了!”想到这看看那疯癫怪人身穿着一身破烂道袍,便问道:“看你身穿这么一身道袍,想必你也是修道的人吧?”
这一句话顿时又惹急了那疯癫怪人,只见那疯癫怪人怒喝一声道:“呸!混账东西,竟说些王八话!老子我不是什么牛鼻子道士,老子我也不想当什么牛鼻子道士!”说着话,一挥手又要去打古色残,但手挥到半路又硬生生的止住,怒声道:“算了!看在那老牛鼻子旨老道的面子上,老子就不打你了!”
古色残有意问出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便把心一横,壮着胆子问道:“既然你不是道士,那你为何身穿道袍呢?”
那疯癫怪人听了,也是一愣,挠挠头皮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是啊!老子我既然不是牛鼻子道士,为何和这几个牛鼻子穿的差不多,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看看自己的破道袍,又看看柳眉残等人的衣着,一时想不明白,一个劲的直挠头皮,忽的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了!原来是了!哈哈哈……你这牛鼻子肯定不知道吧……嘿嘿嘿……老子这身衣服是那老东西给我的,哈哈哈哈……我说呢,哈哈哈哈……老子我这般精明的人物怎么也发起糊涂来了!”
古色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冒昧,敢问你尊姓大名是?”
那疯癫怪人听了又似生了气,眼一瞪喝道:“老子就烦你们这般说话,什么尊姓不尊姓的,狗屁才大名呢,做人不会干脆点儿,说话都是些狗屁!”说到这,忽的又一转喜,嘿嘿笑道:“你不就是想问我叫什么吗?嘿嘿嘿嘿……那咱们干脆做个把戏吧!”也不等古色残答应直接接着说道:“很简单的,你来猜猜老子我是谁?谁要是猜不上来,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怎么样,这样玩有意思吧?哈哈哈……老子向着你这个牛鼻子,谁让你是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徒弟呢,嘿嘿嘿嘿……你先猜!”
古色残听了简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人真是疯癫的可以,哪有这样的把戏,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出你是谁呢!”想罢不由的苦笑一声道:“哎!你可真行,叫我猜,我哪里能猜得到呢!”
那疯癫之人听了显得很是高兴,哈哈大笑着直跳脚拍手,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个牛鼻子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哈哈哈哈……大傻瓜,哈哈哈哈……老牛鼻子旨老道那般能耐的人竟然有一个大傻瓜徒弟,哈哈哈哈……还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哈哈哈哈……这一回,可就没人再说老子我是华山派的大傻瓜了!”说着高兴地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古色残和柳眉残等人听了那疯癫怪人说的那句‘可就没人再说老子我是华山派的大傻瓜了’不由全是心中一震,心中皆是暗道:“听他这话的意思,敢情他也是华山派的人,可这疯癫之人又是谁呢?”
华山十三子均在心中暗想这人究竟是华山派的那号人物。
那疯癫怪人哈哈笑着,又转身对柳眉残道:“他是天底下的大傻瓜,那老子我看你还算是个明白人,你来猜猜看,老子是谁?”
柳眉残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华山派上上下下的道士,有谁这般的疯癫。
那疯癫怪人见柳眉残没有回答,便着急生起气来,瞪着眼怒声喝道:“你他妈的,你这华山派的掌门是怎么当得,居然也这么笨,这么傻,也他妈的猜不上来嘛?真是气死老子了!”说着话不由得更加愤怒了,叫骂着暴跳起来,接着骂道:“他娘的,难道老子就这般没有名声嘛,难道华山派就这样把老子的名声给忘记了吗?他娘的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了,老子我这才离开华山几天啊,竟然没有人认识老子我了!”气的直连连跺脚。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道:“这人如此疯疯癫癫的,听他的意思看样子他是我华山派的人,可我华山派没有这一号人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
那疯癫怪人跳着跳着忽的转向柳眉残,怒声骂道:“你这华山派的掌门,老子看来你是没有资格当得,连你们华山派的祖宗都不知道了,我看你这华山派的掌门还是不要当了!”说着话身影一晃,忽的跃起,探出左手,抓向柳眉残。
柳眉残正在冥思苦想的思索着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时,猛的听了他那句‘连你们华山派的祖宗都不知道了’时忽的脑海中现出一个人影来,不禁心下大惊,暗道:“难不成,他是我华山派的曲癫?不会吧,我刚当上华山派掌门时,曲癫就离开华山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他的音信,还以为他疯疯癫癫的早死了,难道……难道他没有死……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时忽见那疯癫怪人抓到,连忙惊呼道:“高人……高人莫不是华山派的上辈真人,曲师叔祖?”
那疯癫怪人听了猛的收住探出的左手,一愣,立在原地,看看柳眉残,忽的一把扯下脸上的那张张飞的面具,用脚使劲的跺了几下,大声的叫道:“没意思!没意思!真他娘的没意思!老子带上这破玩意,还是让你们猜出来,不好玩!不好玩!没意思!没意思!”说着话,脚下跺的更加快了,片刻便把脚下的那张面具给跺了一个稀巴烂。
柳眉残看看那疯癫怪人的面貌,六十多岁样子,满脸的褶子,眉毛又长又白,仔细分辨一下,这不是曲癫又是谁?柳眉残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道:“弟子参见曲师叔祖,可……可……弟子被师叔祖封了穴道,不能参拜,还望曲师叔祖原谅!”
其余的华山派道士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方才想起来这疯癫之人是师叔祖曲癫,连忙呼呼啦啦的跪倒在地,齐声拜道:“华山派弟子拜见曲师叔祖!”
这疯癫怪人正是华山派的老一辈道士曲癫。其实曲癫的岁数并不大,比柳眉残只是大了十来岁,但辈分却是比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大了两辈,论起来要算是华山十三子的爷爷辈了。
这曲癫本是被遗弃在华山脚下的一个孤儿,被当时的华山派掌门人幻嵇祖师捡到,幻嵇祖师见他还有一丝气息便心生怜悯之心,抱回山上去,并收养在自己身边。
幻嵇祖师出家前俗家姓曲,便用他的俗家姓氏为曲癫取名曲拾来,意思就是说他是拾来的孩子,幻嵇祖师心地善良,可怜曲癫自幼被遗弃,对曲癫万分疼爱,犹如慈父爱儿,一直随身抚养着,不叫别人差手半分。
后来这曲拾来长到五六岁时,幻嵇祖师才发现他的脑子有些毛病,行为不似正常的孩子,待到曲拾来长到十来岁时,就更加的疯癫了,华山派上下除几个有德的真人外都拿他耍笑,看他成天疯疯癫癫的,便在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曲癫,渐渐地有人竟然当面直接叫他曲癫。
当时幻嵇祖师已是百岁高龄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自己在时,华山派道众还不敢太戏耍曲拾来,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曲拾来又该如何在华山上生活呢,幻嵇祖师思来想去,决定用辈分来牵制那些耍戏曲拾来华山道士,希望在自己驾鹤西游后那些华山道士能够受辈分制约,善待曲癫。
幻稽祖师遂不顾一众华山道士的强烈反对,力排众议让曲拾来做了自己的师弟,这样一来,曲癫就以十来岁的年纪成了华山派最年轻的师叔辈的道士了。
这样一来幻稽祖师算是给华山派上下众道士凭空安排了一个师叔、师叔祖,故此一众华山道士皆都因为幻稽祖师的这个做法心怀异议,私下里怨言不少,其中幻稽祖师的大弟子玄荣真人异议声最强,虽然如此他们又碍于幻稽祖师的威望,皆都不敢说些什么,只在背后议论纷纷。
幻嵇祖师是不世出的奇人,哪里看不出众位华山弟子的心思,为了平息众人怨气,随即把掌门的位子让给了自己的大徒弟玄荣真,自己则带着曲癫到华山幻嵇堂隐居。
每日幻稽祖师除上山采药试图医治曲癫的疯癫之病外,便手把手的专心教曲癫练习华山派的功夫,虽说曲癫疯疯癫癫的,但练起功夫来却很有长进,后来幻嵇祖师仙逝,玄荣真人怕他惹事,便把他养在后山上,逢年过节或有节庆才叫他到观中来。
曲癫也懒得上观中去,乐的在后山上无拘无束玩耍练功,累了就睡,醒了有人送饭就吃,吃饱了什么也不管,接着练功玩耍。
日子久了,华山派上下都知道后山上有这么以为疯疯癫癫的曲癫,但真正见过的却很少。
待到后来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进入华山派后,曾经见过几次曲癫,但那时众人都害怕疯疯癫癫的曲癫,都不敢太接近他,只知道曲癫的辈分很高。
后来柳眉残执掌华山派后不久,曲癫神秘在了华山消失了,因为曲癫疯疯癫癫的,也就没有人太重视他,一晃十好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华山派上下皆都以为曲癫早就死了。
第三十八章 天残悔恨
曲癫见华山众道齐齐向自己跪拜,不由得大喊大叫道:“真他娘的没劲!没劲到脑袋顶了,老子我是谁居然被你们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没意思!老子还带着这破玩意,哼!”说着话,抬脚就踢那一跺碎的面具,气呼呼的道:“什么破玩意,一点也挡不住老子的身份!”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道:“这曲癫可真是疯癫,他不知是自己无意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还要怪罪那面具!”
曲癫闹了一阵后渐渐平息了怒气,回过头来看看华山十三子道:“好了,好了,都他妈的起来吧,起来吧,别他妈的跪着了,老子我看着心烦!”
华山十三子听了这才敢起身来,柳眉残被点了穴道,还是坐在那里,只等着曲癫来解了自己的穴道。
可曲癫像是忘了似的,看看华山十三子,挠挠头皮道:“既然你们认出老子我来了,看来老子我的名声还没有被你们忘记,这还算你们有点良心,既然这样,老子我这当祖宗的也不能叫你们白跪拜了,我得给你们点儿见面礼才对……嗯?送给你点儿什么东西好呢?”说到这有一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道:“给你们点儿什么好呢?”
曲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摸怀里,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钱来,看看手中的两个大钱,又看看华山十三子,伸手指指了指华山十三子后很为难的挠着头皮自言自语的道:“老子我就这么两个大钱,他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这怎么分呢?”说到这忽的晃晃脑袋接着自言自语的道:“这两个钱既然不够分,那老子我还是自己留着买酒喝吧!”说完又把那两个大钱放进怀里,随后又自言自语的道:“可总不能不给他们点儿见面礼啊,那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被人家笑话?笑话老子我不疼你们这帮小牛鼻子,哎!要是这事再叫那老东西知道了,岂不是叫那老东西也笑话老子我了,不行不行,不能叫老东西笑话老子我,这……不行,不行……哎呀……绝对不能让老家伙笑话老子!”
曲癫说着边挠着头皮边一个劲的动来动去,猛的看见刚刚自己撒尿和的那摊尿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道:“老子我真是傻死了,这不就行了。”说着话伸手抓起那摊尿泥来,在手里快速的团了十几个小泥球,嘿嘿笑着道:“你们既然叫我一声祖宗,那我这个当祖宗的不能不做人事,来来来,一人一个,就算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了!”说完手一抖就听“嗖嗖嗖”的十几声响。
曲癫手中的小尿泥球便朝华山十三子飞去,紧接着又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来,原来那小泥球全部打在华山十三子的脸上。
华山十三子不敢拿下来,曲癫见了哈哈大笑拍着手道:“好玩,好玩,有意思,有意思!”
曲癫哈哈笑了一阵后,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快步走到柳眉残跟前急声问道:“差点把重要的事给忘了,哈哈……幸亏老子聪明,还好想起来了,老子我来问你们一件事!”
柳眉残连忙道:“不知师叔祖要问何事?”
曲癫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种百愁的人啊,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啊?”
柳眉残听了先是一愣,暗道:“这可奇怪了,怎么他也找塞北五鬼?”
忽听曲癫接着道:“这人长得大个子,瘦瘦的!”
柳眉残道:“师叔祖说的莫不是塞北五鬼中的长天魍魉种百愁?”
曲癫听了喜道:“是啊!是啊!你见过了?”
柳眉残听了暗道:“虽然他们也是跟着王爷做事的,可他们行踪诡秘,来去无踪,这会儿在哪我也不知道,眼下曲癫疯疯癫癫,我若说出他们是跟着王爷做事的,那他定会问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说不上来,曲癫的疯癫脾气上来,定会怪罪与我,如此我还是少说为妙!”想罢连忙道:“没有!没有!弟子没有见过!”心中却暗道:“怎么他也找塞北五鬼啊,这塞北五鬼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
忽地听曲癫自言自语的道:“你不知道,不知道,这下我的铁蛋子该和谁去比试呢?”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我何不利用他去追杀那三个小贼?以他的功力现在去追,或许追的上,追上后这曲癫势必要追问塞北五鬼的下落,那三个小贼要是说知道,曲癫势必会令他们带路,听他的话头是要和塞北五鬼比试功夫去的,不管谁输了,势必会迁怒那三个小贼,嘿嘿……要是那样就不用我们费劲了,纵是说不知道,曲癫定会打骂他们,以那三个小贼的脾气了定会激怒曲癫,嘿嘿……纵是这样,曲癫疯疯癫癫的说不定……嘿嘿……”想到这忽的又想到马不平的《御马金经》,又暗道:“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可惜了那《御马金经》,哎!可信我还没从那姓马的小贼手里得到《御马金经》,要是被这曲癫追上他们,到时曲癫一发起疯来,动手杀了那三小贼,《御马金经》可就得不到了!”心中有些不舍,可看看眼前这个情景,还是保命为主,也就顾不得那些了,连忙说道:“师叔祖,虽说我没有见到那种百愁,可是我知道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曲癫正愁闷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柳眉残这样说,顿时有了精神头,急忙问道:“谁知道?快!快点儿快告诉我!”
柳眉残有意激一下曲癫的火气,慢悠悠地说道:“说起来,师叔祖你可算是晚来一步,哎!那几个人在师叔祖没到之前刚刚和我们争斗了半天,这会儿他们刚刚逃走了!这会儿……哎!恐怕师叔祖你这会儿时追不上了!”
曲癫听了怒声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这臭道士、牛鼻子,净他娘的胡说八道,老子我是谁?怎么会追不上他们,说!你快说,快点儿告诉老子他们是什么人?朝那个方向跑了?老子这就去追他们,纵是他们长了翅膀,老子也是追得上的!”
柳眉残听了心下不由得暗喜,连忙说道:“回曲师叔祖的话,那几个人是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当中有一个小道士……”还没有等柳眉残说完,就听曲癫道:“一个小道士,哈哈哈……一个小道士,老子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哈哈……老子我知道了!”说着话一跃而起,朝着杨一镖跑去的地方拔腿就追嘴里直叫道:“他娘的,叫那小牛鼻子把老子我给骗了,嘿嘿……老子我真说傻,我真是他妈的傻到家了……”话音还没有落就见那曲癫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柳眉残等人见了无不心中骇然暗道:“这位疯疯癫癫的曲师叔祖的轻功可真是了得!”
这时柳眉残方才想起自己的穴道还被封着,忙厉声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华山群道叫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替我解了穴道!”
齐云忙道:“是!是!是!”说着话忙跑过来替柳眉残解穴道,刚点了一下,柳眉残便杀猪般的哎幺一声大叫道:“痛,痛,痛死我了,齐师弟快快住手,不要……不要解了!”说着话眼一闭,竟昏死过去了,齐云见了先是大吃一惊,大叫道:“掌门……掌门大师兄你怎么了?”
华山众道见了皆是大惊,连忙呼啦围上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心中明白,柳眉残身上的穴道被曲癫用特殊的手法点了,一般的人是解不开的,反而会弄痛穴位的,使被点了穴位的人受不起剧痛儿昏死过去,便道:“大家放心,掌门大师兄没事的,他是被曲师叔祖的特殊点穴手法点了穴,除了曲师叔祖别人是解不开的!”
众道士听了连忙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总不能叫掌门大师兄就这么挨着吧?”
许天残止住众道士的话道:“众位师兄弟放心,掌门大师兄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至于他身上的穴道过上几个时辰他的也会自行解开的!”
华山众道士听了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又转头看看古色残,道:“古师弟,你跟我来!”说着径直走向树林子里。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没有言语,跟着许天残走去,其他的华山道士知道许天残的脾气,也没人敢问,直任由他们俩个去。
许天残看看离他们远了,便止住脚步,回头叹了口气,幽幽的对古色残道:“古师弟,刚才……刚才多谢……多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我就……”许天残性情暴躁,从来不愿向人这般说谢,故此话到嘴边,还是吞吞吐吐的。
古色残听了苦笑一声道:“四师兄,你不必这样,咱们都是华山派的师兄弟,我不能看着你们……看着你们遭罪不是吗?”
还没说完就听许天残仰天长叹一声:“哎——”
古色残忙道:“四师兄,你……你怎么了?干什么好端端的叹气?”
许天残没有回答古色残的话,只顾自己一边踱步,一边暗自心思道:“哎!也许是我许天残的脾气太怪异了,看不起别人,总是以为自己是最强的,这些年来一直是目中无人!哎!想想我许天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虽然我是一个出家修道的,但是我这些年来做的又有哪一件事像是一个修行之人之所为?想来真是惭愧,我许天残只知道争强好胜,只知道打打杀杀,哎……”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颤,不知道许天残为何连连长叹,连忙问道:“四师兄,你这是为何?”
许天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顾自己继续暗自心思道:“想我许天残是这般的对待古师弟,可是古师弟他却以德报怨,在危难之际出手救下我的性命,我真是对他不起,哎!且不论武功强弱、地位高低,单就从做人这方面来说,我许天残就远不如他古师弟了,再说刚才古师弟所使得那套追风剑法,我也是自愧不如的,哎!看来古师弟并不是不如我等,只不过是他顾及同门之谊,不与们等一般见识罢了,哎——”想到这许天残又是一声长叹接着在心里暗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如此这般过下去,我还到不如从此深隐山林,不再过问尘世事宜来的好,省的以后在江湖上丢人现世的好!哎——”想到这不禁又是一声长叹,双眼一闭,两行悔恨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第三十九章 心诚真语
许天残没有伸手去拭擦脸上的泪水,只任秋风把泪水吹干,他把事看开了,感到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古色残借着月光看见许天残脸上的泪痕,心中不禁一震,连忙问道:“四师兄,你……你怎么哭了?”
许天残摇摇头止住古色残的话头,看看古色残后仰天一叹说道:“哎!五师弟,你说的对,凡事都得讲个道理,做人要讲正义,行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哎——五师弟,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你做的对,你没有做错,是我们错了!”
古色残听了心头不由的又是一震,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位四师兄,以许天残以往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人认错的,不知道这会儿会为何突然如此说,不禁愣愣的看着许天残。
许天残接着说道:“想当年,旨师叔他老人家也没有做错,现在想来,旨师叔他老人家做的很对,上一辈子人的恩怨,真的是不应该加罪于下一辈的,再说了掌门大师兄要带我们为华山派当年十九口人命找胡仇刀和马祥云报仇,可华山派的那十九个人,你我都知道并非什么正义之人,也更不是什么忠勇之士!偷、杀、抢、夺、掠、烧、淫可以说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说起来,马祥云胡仇刀他们二人杀了这十九人,算是为武林除害,替江湖锄奸,而这华山十九口人也算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了,虽说他们是华山派的人,可……可我们也犯不着替奸恶之人报仇吧!马不平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个理儿,其实我是应该早就想明白的,可是时至今日,我才想通,哎!我真是太笨了,简直是糊涂透顶了,哎!”
古色残没想到许天残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禁听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看着许天残。
许天残接着道:“再看今日之事,那蒙面之人虽说是飞石厉害,可咱们华山派上上下下都害怕伤着自己,皆是只顾自保,而不去尽力迎敌,还有那曲癫师叔祖百般羞辱掌门大师兄,可掌门大师兄却如此的懦弱献媚,哎!哪里还像什么一派掌门人,真是丢尽了我们华山派的脸,本来我以为华山派在掌门大师兄的领导下,那在江湖上是如何的威风呢,可没想到,除了会欺负几个小孩子之外,还会什么?想我华山派几百年来,可谓是能人辈出,在江湖上那又是何等的威风,可再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哎!掌门大师兄受辱之时,那么多师兄弟除了古师弟外竟然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哎——什么也不说了,我们皆都是不如古师弟你啊!”
古色残听了心中更加的不解,疑惑的望着许天残。
许天残看看古色残情真意切的道:“古师弟你不要乱心思,我知道我以前的脾气最坏,不过通过今天的事情,我看明白了,我很后悔,我想改掉这个坏毛病,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说着话很真诚的望着古色残,接着说道:“我是真的很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哎——”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动,连忙伸出手去拉住许天残的胳膊幽幽的说道:“四师兄……四师兄……你……”他本来就不善言谈,这会儿听了许天残的话,心下里又一时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但他明显的发现此刻许天残以前那凶狠,贪婪的目光已不复存在,现在变得温和起来。
二人扶臂相望了许久,忽的一阵凉凉的秋风吹来,二人不禁同时打了个激灵,许天残看看天色,月已偏西,东方已然出现鱼肚白,看样子天就要亮了。
许天残看看古色残道:“五师弟,天就要亮了,你趁着掌门大师兄还没有醒来,你赶快走吧,要不然待会儿,掌门大师兄他要是醒来,你就不好走了!”
古色残听了一愣道:“我……我……我走了,那你们……”
许天残看着古色残道:“你不要以为你在他受辱之时曾为他挺身而出,就可打动他,从而他会放你一马,哎!这么些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你还是赶快走吧!”
古色残听了心生感激望着许天残说道:“四师兄,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万一……万一掌门大师兄要是怪罪下来,你……你怎么办?他……他岂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许天残听了淡淡的一笑道:“古师弟,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点走吧!”说完看看古色残心中暗道:“就算柳眉残治罪与我,那就算是我许天残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报应吧!”
古色残听了,心中大为感动,紧紧拉住许天残,悲声的说道:“四师兄……我……”只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双眼此刻也让泪水模糊了。
许天残看了一眼古色残,一咬牙,顾不得手上的伤一把搡开古色残,急声喝道:“你赶快走,快走!快走!走!走!走!走……”说完猛的转过身去,双眼望着远处,远处虽说还是笼罩在夜色之中,但此刻许天残的心中却感到一片光明。
古色残立在原地,望着许天残身后影,报手一揖,泣声道:“四师兄,我……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啊!”说完冲着许天残便是深深的一揖,随即转身朝南行去。
许天残听着古色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由得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古师弟,但愿你以后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缓缓的转过身来,却见古色残已经走远了。
却说那天下第一镖杨史郎救起林绿衣和马不平,怕被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随后追来,故意饶了一个大弯子,方才一口气奔至藏着冲虚的山洞口前,所以路上才没有遇见曲癫。
杨一镖来到洞口,丢下林绿衣和马不平二人,长舒一口气,对他们二人道:“你们这俩小鬼,还他妈的挺沉的,哎!,可他妈的累死老子了……”话还没有说完,忽的一个激灵,就见洞口的石块树枝似乎被人动过了,连忙警惕起来。紧张的四下里望了望,一时间不敢望山洞里去。
林绿衣这时急声问道:“喂,你说你把冲虚道长给救下了,可他……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他在什么地方啊?”说到这,她又怕杨一镖羞臊与她,不禁脸一红,略一沉吟,心中却是万分的挂念冲虚,心一横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接着说道:“他现在怎样了?”
杨一镖连忙挥手捂住林绿衣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接着又四处看看,见无人追来,心中略微一宽,舒了一口气,接着扒开洞口的那些山石树枝后,随即一把提起林绿衣和马不平,纵身跃进山洞。
三人一进洞,顿觉洞内骚味冲天,林绿衣眉头一皱,差点呕吐出来,连忙伸手捂住鼻子,娇声说道:“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这般恶心人!”
马不平闻了闻,皱起眉头道:“尿……尿骚味儿,这……这是尿骚味,一定……一定是有人……把尿撒在火上了!要……要不然不会有这般……大的骚气味儿的!”
杨一镖闻了闻,顿觉一股尿骚味儿直冲脑门,心中一愣,暗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来过?不好!不知那小道士还在不在?”心中想着,连忙从怀里掏出火石,点了火,发现冲虚还躺在那里,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林绿衣见了躺在地上的冲虚也顾不上洞中的骚气味了,急忙蹲下身来,看着冲虚,轻轻晃动着冲虚,并娇声呼喊冲虚的名字。
冲虚渐渐清醒过来,听到林绿衣急切的呼唤自己,话语中皆是对自己的关怀之意,不禁心中一动,睁眼突然看见林绿衣,心中不禁一震,顿时来了精神头,虚弱的对林绿衣说道:“林……林姑娘,我们……我们这是在……在哪啊?我们难道……难道还没死吗?我们不是……不是在做梦吧?”
林绿衣听了知道他还活着,心中顿时一宽,望着冲虚道:“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都没有死!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说着看看冲虚浑身的伤痕,心中难过不已,不禁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冲虚见了一愣,着急的说道:“林……林姑娘你……你别哭啊……你别哭……我……我还好……”心中仿佛吃了蜜一般的甜,不禁暗道:“林姑娘为我落泪了!她居然这般的顾念我!她居然为我掉了眼泪,林姑娘她……她可真好!”想到这,脸一红,暗暗的责问自己道:“我怎么又对林姑娘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罪过!”
杨一镖见了道:“行了!你们俩先不要这般的卿卿我我了!”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皆都脸色一红,纷纷闪开互视的目光。
杨一镖挥了挥手道:“小道士!我来问你,这山洞里哪来的这么大的一股尿骚味儿啊?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冲虚道:“这……”还没有等冲虚说完,杨一镖急声问道:“难不成是你尿的?”冲虚脸一红急忙说道:“不!不!不……不是我尿……尿的!”
杨一镖看了一眼冲虚,邹着眉头道:“不是你?不是你,你脸红什么?敢做不敢当吗?哼!能尿就能承认!”
冲虚看看杨一镖,又看看林绿衣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守着林姑娘这般说话……”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呸!你这小道士,净装好人,守着林姑娘怎么不能这样说了?嘿嘿嘿嘿……老子我心自是正大光明的,却不似旁人,嘿嘿嘿嘿……”说着话撇眼瞧着冲虚接着说道:“却不似旁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哎!亏得是什么出家修道的人!”
冲虚听了心中一阵慌乱,因为他的心思正被杨一镖点破,不禁脸色霎时更加红了。
林绿衣也听出杨一镖的话意,心中顿时一阵羞臊惊慌,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去不敢看人。
第四十章 洞中尿骚
杨一镖低头看看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接着问道:“这洞子里如此的骚臭,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冲虚听了道:“你……你听我说!”说着喘了一口气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看着冲虚知道他的心意,便道:“没事,你说吧!”
冲虚听了点点头,眼睛瞧向杨一镖,接着说道:“在你……在你走后,过了不大一会儿,猛的进来一个疯子……”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什么?进来一个疯子?”
冲虚虚弱的说道:“是……是啊!是一个疯疯……疯疯癫癫的道士,他……他进了洞来,寻了柴禾……然后生了火,忽的瞧见我,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反而疯疯癫癫的直……直接就问我……问我……”说到这冲虚支吾起来。
杨一镖听了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的道:“问你什么了?快说啊,你这人怎么这般的啰嗦!”
冲虚看看杨一镖道:“那人……那人直接就问我……知不知道塞……塞北五鬼……知不知道他们在……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心中一动暗道:“但不知这塞北五鬼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居然有这么多人打听他们的下落?”
杨一镖听了却是一愣道:“你说什么?那疯子也在打听塞北五鬼?”
冲虚点点头,杨一镖见了急声问道:“那他说没说,找塞北五鬼干什么,还有你告诉他了吗?”冲虚道:“你先不要急,我心中因为担心你……担心你一个人救……救不下林姑娘……”说着话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心中一动暗道:“没想到他居然是这般的挂念我!”想到这不禁眉目含羞的望了望冲虚后又连忙低下头去。
冲虚见了心中不由的一荡,连忙接着道:“我怕……怕你一个人救不下林……林姑娘和马兄弟,我……我见那疯子的功夫不错……所以我就骗那疯子说……说塞北五鬼的下落华……华山十三子知道,叫他……叫他去搅和一下……到时候,那疯子这么一搅和……那样我想……我想你救他们也许会……会容易些!”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怒,眼一瞪,厉声喝道:“放屁!放屁!你这小牛鼻子道士,净他妈的胡说八道!老子救个把个人,还他妈的用得着这般麻烦吗?哼!”
冲虚道:“我是……我是担心你一个人难……难以抵挡华山十三子他们……”还没有等冲虚说完,杨一镖冷眼看着冲虚大声止住冲虚的话道:“嘿嘿嘿嘿……你这小道士,真他妈的有意思,你现在说担心老子不是华山十三子的对手了,嘿嘿嘿嘿……你他妈的刚才怎么不担心老子了?”冲虚听了一愣,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马不平听了连忙替冲虚遮掩道:“我们……我们的命是前辈救的!我们还……还没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呢!”
林绿衣听了也连忙应和道:“是啊!前辈的救命之恩,我们感激不尽……”
杨一镖挥挥手止住林绿衣的话头说道:“不必了!我用不着你们道谢!”
马不平道:“我们几个……几个斗胆,敢问……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也好叫我们……我们几个记住前辈的恩德?”
冲虚道:“马兄弟,他……他就是前日在客店里遇……遇见的杨……杨一镖杨先生!”
马不平和林绿衣听了连忙再次称谢。
杨一镖也没有在说话,伸手摘下脸上的蒙面布,道:“我说过了,不用你们道谢,啰嗦什么?”说着转眼对冲虚说道:“你接着说,这洞子里的尿骚味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冲虚道:“那疯子……那疯子听了我的话也……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可……可他走到洞口时,他忽的……忽的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些……有些尿急,不由……不由分说嘻嘻哈哈的就去解……”说着话看看林绿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尿在火堆上了……这尿骚味儿……”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哈哈大笑道:“我说怎么这般骚气呢,原来如此!”
马不平看了道:“我想……我想杨前辈,你也做……做过如此的事情吧!”
杨一镖听了止住笑声,一皱眉头,转眼看看马不平,忽的又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老子当然做过,哈哈哈哈……这事要说起来还是我小时候做过的呢!哈哈哈哈……”
马不平道:“杨前辈果……果然是爽快之人!”
杨一镖一挥手问道:“这事不说了,我来问你们,不知道那华山十三子为何要杀你们三个?”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暗道:“听那塞北五鬼的意思马兄弟的父亲是他们的主人,而眼前的这位杨一镖与那塞北五鬼又有不解的仇恨,万一杨一镖要是知道马兄弟的身世后,知道马兄弟和塞北五鬼有渊源,那……那岂不遭了?”想到这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时就听马不平道:“我们几个和华山派有……有仇!哦!除了……除了冲虚道长……”
冲虚听了忙道:“马兄弟……不要……”可又一想当着杨一镖的面有不不好说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你们和华山派有仇?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和华山派结怨?”说着话看了看马不平和林绿衣。
忽的他一拍脑门叫道:“我说呢,对了!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俩……”话还没有说完,猛的脸色突然一变,指着马不平道:“你……小子,江湖狂笛公马祥云是你什么人?”
马不平听了一愣,看看杨一镖,道:“那是我……我家父!”
冲虚听了暗道:“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你是万马堂的少堂主了?”
马不平面现惭愧之色,叹了口气凄然地说道:“杨……杨前辈你说笑了,万马堂……万马堂早就没有了,还谈……还谈什么少堂主!”
杨一镖没等他说完,伸手一把抓住马不平的胳膊。
马不平见了心中一惊忙问道:“杨前辈,你……你这是为何?”
林绿衣对这一突然的变故也是大吃一惊,忙道:“杨……杨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冲虚也惊急的说道:“杨……杨前辈,有话好说,可……可千万别……别动手……”
杨一镖不理会冲虚和林绿衣,只望着马不平问道:“那你既然是马祥云的儿子,你一定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了?”
马不平听了愣愣的道:“杨前辈,你……说什么塞北五鬼,我……我不知道!”
杨一镖看看马不平嘿嘿一笑道:“你还是乖乖的说了吧,我可以饶你不死!”
马不平听了急声道:“我真的……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你叫我说……说什么啊?”
杨一镖厉声道:“说出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马不平道:“你说的什……什么塞北五鬼?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认识他们!你……你叫我怎么说?”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怒,一挥手就要打马不平。
冲虚林绿衣二人见了连忙惊呼道:“杨前辈,你不要这样!”
杨一镖手刚挥起,忽的停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马不平略有所思的暗道:“万马堂十几年前就没了,塞北五鬼也是十八年前消失江湖的,如今刚刚重出江湖的,按理说他们是应该不认识!就算认识,杀人的是塞北五鬼也不是这小子,我也不该把罪过加在他身上,要不然,江湖上传开了,那我杨史郎岂不要被人笑话欺负小辈,说不定还会被人耻笑我仗着马祥云死了儿欺负他的儿子……这事我不能这样做!万不能丢了江湖气概!”想到这抓着马不平的手渐渐松开了。
冲虚见杨一镖松开马不平心中不禁一宽,但心中还是害怕杨一镖会伤害马不平便道:“杨先生,你……你是明白人,你要是杀……杀了马兄弟,那你……那你岂不是和……和那帮华山……华山道士一样了吗?”
杨一镖听了冷眼看看冲虚大声的喝道:“老子怎样做人,用不着你来教!”说着仰天长叹一声接着道:“虽然塞北五鬼和万马堂和马祥云有些渊源,不过作恶的终究是塞北五鬼,这是不干万马堂不干马祥云的事,更加不干这小子的事了,老子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的!哼哼,老子不会杀他,他和塞北五鬼没关系!老子从来不会滥杀无辜!”说完一把推开马不平。
冲虚、林绿衣二人见了心中大喜,林绿衣道:“杨前辈果真……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镖,真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不似那华山派的牛鼻子……”
杨一镖听了心中很是受用,忍不住哈哈一笑,随即又伸手指着冲虚道:“他难道不是牛鼻子吗?哈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道:“他……他不一样的!”说着话不禁看看冲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去。
冲虚看着林绿衣娇羞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这时但听杨一镖哈哈大笑之声,连忙说道:“杨前辈……你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侠义之士!冲虚……佩服的很!”
杨一镖不等冲虚把话说完,早已一挥手止住冲虚的话头,自己止住笑声,脸色一正,眼睛盯着冲虚对他说道:“小道长,你先不用恭维我!咱们还是先说点儿正事吧!”
冲虚听了刚要说话,但杨一镖一摆手,抢先说道:“小道长,我杨史郎已经帮你救下他们俩了。这会儿……是不是到了该是你兑现诺言得时候了!”
第四十一章 金剑飞镖
冲虚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心中不由的一惊,暗道:“哎呀!糟糕!这……这……这可怎么办?塞北五鬼……这我……我该怎么对他说呢?”连忙装糊涂地道:“承诺……什么承诺?”
杨一镖见冲虚迟疑的样子,心下早已急不可耐了,忽的伏身在冲虚脸前急切地问道:“小道士,你休要装糊涂,快说塞北五鬼他们究竟在哪里?”
冲虚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他们……塞北五鬼他们……”
杨一镖见了一愣,忽的狠狠的看着冲虚道:“难不成,你这天师教的小道士也在撒谎骗我?”说着话声音变得有些凌厉。
冲虚听了不禁心中一颤,看着杨一镖。
杨一镖恶狠狠的瞪着冲虚道:“你这小牛鼻子究竟知不知道?快说!”
冲虚不知该如何说一个劲的支支吾吾。
杨一镖见了气的骂道:“你他妈的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到底知不知道?”
冲虚心一横道:“不蛮杨先生,我……我的确见过那塞……塞北五鬼,不过……不过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我确实不知道!”
杨一镖听了一愣,被冲虚这句话气的竟独自嘿嘿的笑起来了,笑罢又指着冲虚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你这小牛鼻子,好没道理,好没道理!竟敢骗我!嘿嘿嘿嘿……老子我也是傻蛋一个,我可被你这小牛鼻子骗苦了!老子舍了性命救下你们,嘿嘿嘿嘿……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被你这小道士耍戏了!真他妈的可恨,你这小道士骗老子竟然一骗就骗了老子两次!”说着话一抬掌,一巴掌击在山洞的石壁上,就听“啪”的一声响,竟击落一块石头来。
冲虚等人见了心中不禁一惊暗暗想道:“这杨一镖好厉害的功夫,这一巴掌要是打在人身上,又有几人能承受的了!”想罢叹口气道:“杨前辈……对不起,我……我知道这事……这事都怪我,开始我是……为了活命,后来是为了……为了救下林姑娘和马兄弟……我没办法才……才欺骗杨前辈你的……”
林绿衣也连忙替冲虚分辨道:“杨前辈,这事确实是事出无奈,冲虚道长才这样做的!”
杨一镖看看林绿衣叹口气道:“你们不要说了,你们几个虽说年纪轻轻,不过确实讲些江湖义气,就凭这一点,我这口气暂且就忍下了!”说完直起身缓缓的转过身长叹一声道:“哎,算了!”
冲虚等人听了心情不禁一松,望着杨一镖,不由得心中顿生敬佩之情。
马不平道:“杨前辈,在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还望杨前辈指教!”
杨一镖看了一眼马不平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么!”说着话回过身子来望着马不平道:“我是由华山十三子找你们的麻烦,又听华山道士说这小姑娘……”说着话转眼看了看林绿衣接着道:“说这小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我才知道这小姑娘是单刀英雄胡大侠的外甥女儿,因此想到十几年前胡仇刀和马祥云二人联袂上华山,杀了华山十九口的的江湖往事来,猜测出你是马祥云的儿子!”
马不平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杨一镖道:“杨前辈真是……真是未卜先知,竟然知道我要问什么!晚辈真是佩服!”
杨一镖冷眼看看马不平道:“至于我要为什么追杀塞北五鬼,哼!前日里我在客店里和华山十三子曾说过什么,想必你们也知道些了,塞北五鬼那帮该死的东西杀了我妹妹一家……”说着话,脸色一般恶狠狠的道:“老子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把这五个屌人碎尸万段,为我妹妹一家人报仇雪恨!”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想起那天在岳武穆偷听塞北五鬼说的话来,惊呼一声道:“对了,杨前辈,我……”这一惊呼吓了杨一镖等人一跳。
杨一镖喝道:“你这小道士瞎叫什么?”
冲虚道:“杨前辈,虽然我……我不能确切的知道那塞……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听他们说过要……要去河南郑州的的!”
杨一镖听了一愣忙道:“去河南郑州?真的?这回你没有骗我?”
冲虚听了道:“这回我绝没欺骗你!”
杨一镖愣愣的说道:“他们去河南郑州?却不知他们去河南干什么?”
冲虚道:“听他们说要……要去河南郑州一个姓邓的人家……”
杨一镖道:“去河南郑州邓家……”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山洞外远处传来一声“他娘的!你这小牛鼻子,你他娘的是个该死的狗蛋!傻蛋!竟敢骗老子我,那帮华山牛鼻子根本不知道塞北五鬼在哪里!真是他娘的气死老子我了!”
冲虚等人听了皆是一惊,却听那叫骂声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已来到山洞口处。
杨一镖听了连忙向洞外张望,却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大约有六十岁的人早已立在洞门口,来人正是疯癫怪道人曲癫曲拾来。
这会儿就听那曲癫气呼呼的立在洞口破口大骂道:“混账小牛鼻子,混账王八蛋,臭狗蛋!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我滚出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气死老子我了!”
冲虚听了对杨一镖低声道:“杨前辈,就是他……就是他在火堆上撒的尿!”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怔,听着曲癫的骂声,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心下里知道曲癫武功不凡,当下不敢大意,伸手从怀里摸出几枚金剑镖来,扣在手心,高声叫道:“洞外不知是哪位江湖朋友?”
曲癫听了咦了一声道:“他娘的,这小牛鼻子还真行,竟然找帮手来了,嘿嘿嘿嘿……真他妈的要气死老子了,好一个混账东西!看老子我这会儿不打你的屁股,嘿嘿嘿嘿……老子我要把你的屁股蛋打烂了才解恨!”说着话也不顾及洞里有什么人,抬腿就要闯进来。
杨一镖不知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叫他进来,手一动,就听“嗖”的一声一枚金剑镖早已脱手,那金剑镖宛如电光石火一般迅疾的朝洞外曲癫的胸前急射而去。
曲癫在洞外正叫骂着,忽听一声疾响,知道有暗器射来,连忙定睛寻声看去,却见一把飞镖正朝自己胸前射来,不禁一惊连忙一个侧翻身,躲闪过去。回头看时却见那镖正射在远处的石头上,一片火花四溅之后,紧跟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杨一镖在洞中对曲癫道:“洞外的朋友,你是什么人,不要进洞来,要不然,我的金剑镖可是不长眼睛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曲癫虽疯疯癫癫的但他于武学之道可不含糊,刚刚见了杨一镖的那一镖击在石头上火花四射的样子,知道洞中有个打暗器的好手,自然是也不敢贸然进洞里去,便在外面嘻嘻哈哈的道:“行啊,你这乌龟王八蛋,臭狗蛋这几下子行啊,跟老子我有一比,嘻嘻……哈哈哈……”
曲癫一边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铁蛋子,放在手心里,双手搓了搓,又拿在嘴边,朝那铁蛋子哈了哈气,自言自语的道:“就是不知道是你那乌龟王八蛋臭狗蛋的飞镖厉害,还是老子的铁蛋子厉害,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今儿个老子定要与你那乌龟王八蛋臭狗蛋比一比,嘻嘻哈哈……”笑着笑着忽的,脸色一变,望着山洞口骂道:“喂,我说,洞里的乌龟王八蛋,臭狗蛋,你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躲在洞里不敢出来!”说着话忽的又转怒为喜哈哈笑道:“难不成你要做缩头乌龟嘛,嘻嘻哈哈,可他妈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忽的又止住笑声伸手挠着自己的头皮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老子说的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明明老子我骂他是乌龟王八蛋,臭狗蛋,干嘛还要说他要做缩头乌龟,哎呀……这……这话分明是狗屁不通吗?”说着话,使劲的挠挠头皮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这叫什么话!”
洞里林绿衣听了不禁暗道:“这人真是疯癫的可以,自己竟然说自己说的话是狗屁不通,这恐怕是天底下第一个能这么说自己的了,真是好笑!”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
洞外曲癫正疯疯癫癫的在哪里自言自语的分析自己刚才说的话,忽听洞里传出一声女孩子的笑声,心中顿时大怒起来,在石洞外气的哇哇怪叫,双脚蹦起了,骂道:“笑?笑什么笑,他娘的什么人,竟然敢发笑,是不是笑我?”说着话气呼呼的瞪着眼往洞里观望,气的胡子竟一抖一抖的。
林绿衣听了一惊连忙止住笑声。
杨一镖生怕曲癫硬往洞里闯,连忙抖手又朝洞口发出一枚金剑镖。
曲癫正在洞外张望着,忽见又一没金剑镖朝自己急射而来,不禁怒骂道:“他娘的,又来了!”说着话,也不敢有所大意,连忙凌空跃起一丈多高,正好躲过杨一镖的这一镖,曲癫身影一变,腾空转身,“嗖”的一声,身影一晃,竟朝杨一镖发出的那枚金剑镖疾飞而去。
杨一镖在山洞中见了一愣,就在这一愣之际,却见曲癫早已探出一手抓住了自己的金剑镖后又一个凌空飞转,纵身跃到洞口,杨一镖见了心中不禁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轻功,竟然能追上我的金剑镖,看来这是一个劲敌!但不知这人是谁?这人看样子疯疯癫癫的在江湖上也没有这号人物啊?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想到这里不禁额头上冒出些冷汗来。
第四十二章 进退与共
杨一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洞外的曲癫是什么来历。
当年幻嵇祖师收养曲癫一事,江湖上有所传闻,后来幻嵇祖师怕自己死后曲癫在华山上受欺负,而决定收曲癫为自己的师弟这一件事,曾经轰动的当时的整个江湖。
虽然如此,但是由于曲癫生来疯癫,幻嵇祖师养他在后山,不让他出后山,因此江湖上一般都知道华山派幻嵇祖师有个小他百十岁的小师弟叫曲拾来,但真正见过曲癫的没有几个。
后来幻嵇祖师仙逝后,曲癫只在华山后山一味儿的练功,也不曾踏足江湖,故此这些年来江湖上对于曲癫只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再后来曲癫神秘的在华山上消失了,到今天算来也快有二十年了,时过境迁,大部分人早已把他忘记了,因此杨一镖不知道曲癫的来历。
洞外的曲癫拿着杨一镖的金剑镖嘻嘻哈哈的笑道:“好玩,好玩,真是好玩!这小剑做的可真好玩,嘿嘿嘿嘿……真不知道是怎么打出来,哈哈哈哈……嗯!就算是老家伙也做不出来的,哈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话,又反反复复的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手中的金剑镖,忽的似乎想起什么事似的,把那金剑镖在自己的破道袍上擦了擦,自言自语的道:“这么好玩的小剑我得给老家伙带回去,让那老家伙看看他打得打不出来这么好玩的小剑,嘻嘻哈哈……要是那老家伙打不出来,那老家伙就不能在我面前老是板着脸牛气哄哄的了!”说到这曲癫似乎很开心,伸手把那金剑镖放进怀里,并不忘拍拍胸前,确认掉不了后又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杨一镖在洞里暗道:“这人虽然疯疯癫癫,可瞧他刚才轻而易举的就接了我的金剑镖,足可以看出此人功夫不弱,看来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又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低声对冲虚问道:“这疯子是谁?小道士你知道吗?”
冲虚听了摇摇头,杨一镖又看看马不平和林绿衣,马林二人也是一脸迷惘的摇摇头。
杨一镖不禁皱了皱眉头,两眼紧盯着洞外的曲癫,心中暗想:“先不管这疯子是谁,只要他再向洞里闯,我就连发他几镖再说!”想到这,手中的金剑镖不由得攥的更紧了。
曲癫在洞外笑了一会儿,见洞里的杨一镖不在发镖,但又不敢贸然地向洞里闯,在洞外来回走了几遍,忽的一拍脑袋,对自己的:“你他妈的可真是傻,就是一个大傻蛋,大傻瓜,问问不就知道那发镖的还有没有镖了,要是那人说没有了,我再进去!”想到这忽的有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的道:“看起来,我还没有傻到大傻瓜那个地步!”
杨一镖等人在洞里听了不禁心里皆是感到非常可笑,都在心中暗道:“看起来,这人傻得还真是可以啊,心中想的嘴上居然都一字不拉的说出来了,嘿嘿!”
冲虚看看洞外低声对杨一镖等人道:“看样子外边那人却实是疯傻之人,既然斗武不行,那我们和不与他斗智?”
杨一镖正心思着,就听洞外曲癫高声朝山洞里叫道:“喂,躲在洞里不敢出来的乌龟王八蛋,老子我问问你,你……你他娘还有镖嘛?打完没有?”
杨一镖听了道:“嘿嘿……你是说这金剑镖嘛?”说着话朝曲癫晃了几下手中的几把金剑镖道:“嘿嘿,老子别的什么也没有,唯独这金剑镖却多的很,你只要敢在妄想往洞里踏上一步,老子手中的金剑镖足可以把你射成一只大刺猬!”
曲癫听了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好啊!有就好,有就好!”说着话又拍手自言道:“还是老子精明,幸亏问了问,要不然,老子一不小心岂不是变成了大刺猬了!”说着话,一个抖搂,喃喃自语道:“要是老子真的变成大刺猬,那可不就好玩了,那岂不是会让那老家伙笑死我,亏得我提前问了问!”想到这便在洞外嘻嘻哈哈的笑道:“我说咱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啊?”
杨一镖问道:“我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事,你赶快走吧,要不然我的金剑镖可不长眼睛!”
曲癫听了心中一怒,喝道:“嘿!你他娘的,吓唬老子我是不是?哼!你他娘的你以为你那破镖很厉害吗?嘿嘿……老子我还不怕你那破镖……说着话又笑道:“不过……嘿嘿嘿……话说回来了,老子我倒是挺喜欢你这小剑的,咱们俩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多给我几个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曲癫听了气的一瞪眼骂道:“你他妈的聋了吗,老子问你……你那……”说着话似乎知道自己是在求人,不由得把语气缓下来,嘿嘿一笑道:“我是说,你那小剑挺好玩的,你能不能给我几个,让我玩玩,我也想耍耍!行不行,行不行?”
杨一镖听曲癫这般说话,顿时感到有些好笑,有意戏耍一下他,便道:“哎吆……你倒是精神的很啊,嘿嘿嘿嘿……想把我这金剑镖骗去,好进洞里来是吗?嘿嘿……你想的到美!”
曲癫听了嘻嘻哈哈的道:“你……你瞧你说的,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子我可没有这般想,虽然老子我是精神的很,不过这般下三烂的的手段,老子我可会不干,嘿嘿……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打死老子,老子我也不干!”说着话又欲向洞里观望。
杨一镖一晃手中的金剑镖急声喝道:“退后,小心我手中的金剑镖啊!”
曲癫见了直跺脚,急的似乎快哭出来了,忽的跪在洞口,咚咚的磕起头来,磕罢头跪在那里向洞里道:“喂,洞里那会使镖的,就算你是我的爷爷行了吧,你看,你看,你快看你孙子给你磕头了!”说着话又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嘴里道:“这样行了吧,那小剑你就给我几个吧!”
杨一镖、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见了不禁纷纷哑然失笑,皆都暗道:“这叫什么人啊!”杨一镖道:“那好吧,看在你叫我爷爷的份上,我就给你两把,不过……”
曲癫一听杨一镖答应给他金剑镖顿时高兴地就地一跃哈哈大笑,听杨一镖又说不过,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杨一镖道:“你拿了我的金剑镖,就马上离开这里!”
曲癫听了连忙道:“行!行!行!只要你给我,老子我什么都听你的,快,快快给我,老子我都等不及了!”
杨一镖只盼着把曲癫快点儿打发走,也不计较曲癫说什么,顺手朝洞外丢出两把金剑镖,道:“赶紧走吧,要不然小心你变成刺猬!”
曲癫嘻嘻哈哈的连忙从地上拾起那两把金剑镖,仔细的看了看,笑道:“嘿嘿嘿……你还别说,这小剑真好看!真好看!”忽听了杨一镖的话后连忙又说道:“老子我可不想变成什么大刺猬,哈哈哈哈……老子走喽!”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一跃早已没了踪影。
杨一镖在洞里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暗道:“这疯子真可笑,但不知是谁!”也顾不得多想,对冲虚等人道:“咱们赶紧走,离开这里,万一那疯子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冲虚等人听了一愣道:“走?我们去哪?”
杨一镖道:“你们几个身受重伤,必须找人尽快医治,要不然就麻烦了!”说着话看看冲虚道:“能医治好你们的只有河南药圣李春成了,反正我也要去河南追寻塞北五鬼,这里是毫州地面,已与河南接壤,离郑州算起来差不多有六百多里,也不算太远了,慢的话有个三五日就到了,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去吧!”
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听了纷纷心头一喜,齐声道:“那就多谢杨前辈了!”
杨一镖挥挥手道:“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林绿衣道:“我们要是就这样走,那万一要是再遇见华山十三子怎么办?”
杨一镖听了心头一愣,啊了一声道:“是啊,这茬儿我到给忘记了!”说着话看看冲虚等人,道:“我一个人怎么着也能行,可你们几个身受重伤,要真的万一遇见华山道士,这……”说到这杨一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道:“这倒是一件麻烦事……这可该怎么办呢?”
冲虚看看杨一镖道:“既然这样,杨前辈你……你的好意我们心……心领了,杨前辈这事本来……本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现如今,你舍命救……救下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我伤……伤的这般重,跟杨前辈你一起上河南郑州,路上……只能给杨前辈你添麻烦,咳,我……我不想麻烦杨前辈,这样吧,杨前辈你就带林姑娘……和马兄弟走吧!”说着话看了一眼林绿衣心中暗道:“这要是真的一别,不知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林姑娘嘛?”想到这不由得心中顿感伤痛,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林绿衣。
这时就听马不平急声对冲虚道:“这不行,本来……这事没有你们俩的事,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俩,我不走,杨……杨前辈你还是带他俩走吧!”由于着急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绿衣看看冲虚和马不平,正色道:“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同生共死,要走一起走,不走我们就都不走了!”说着话眉目一转,眼光里满满的坚定之意。
冲虚听了林马二人的话急忙睁开眼,刚要说话,忽见林绿衣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荡,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道:“林姑娘,马兄弟这万万使不得,这……”
忽的看见林绿衣眼中晶莹,似有泪水落下,冲虚心中不由得一痛连忙问道:“林……林姑娘你……你怎么了?”
第四十三章 化敌为友
林绿衣含泪道:“我又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我……”就这一句,冲虚听了却是好像在数九寒天抱了火炉子一般,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
杨一镖听了不由得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这样卿卿我我!”
冲虚林绿衣二人听了脸一红,不敢在言语。
杨一镖看看冲虚等三人叹口气道:“杨某很佩服你们的义气,好,就凭你们的义气,我杨某绝不没能袖手旁观,我带你们三人一起走!”说完看看洞外天已大亮。
冲虚听了道:“杨前辈的侠义之气,冲虚十分的敬佩,可……可我们怎么走啊?”
杨一镖叹口气道:“我们先赶到前边的镇子上,寻辆马车,载着你们走,还快些!”说完仰天一声长叹,道:“但愿咱们几个能逢凶化吉,平安到河南!”说着话对冲虚等人道:“咱们走吧!”说完一把抄起马不平背在身上,又要去抄林绿衣和冲虚。
冲虚叹口气道:“有劳杨前辈了……哎……”杨一镖一把抄起冲虚道:“少废话!”正说着忽听洞外又响起曲癫的声音“干嘛叹气啊,这般丧气!”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惊暗道:“坏了,那疯子又来了!”连忙想放下马不平等人来迎敌,但此刻已经来不急了,就见曲癫大步流星的踏进洞里来,嘻嘻哈哈的道:“怎么样,有人要死吗,这般的长叹短叹的?”说完犹如一个天真的小孩子般望着杨一镖,杨一镖见此刻再想动镖依然来不及,又见曲癫并没有动武的恶意,便缓缓放下马不平和冲虚林绿衣,对曲癫道:“你怎么这般不讲信用,金剑镖我已经给没你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曲癫听了嘻嘻哈哈的一笑道:“老子我可从来没说过老子会讲什么信用,嘿嘿,信用有什么用,顶个屁啊,嘿嘿,老子我愿意回来就回来,有谁管得了老子我啊!”曲癫一口一个老子这般说着,此刻把刚才为了求杨一镖给他几把金剑镖而跪在地上磕头自称是孙子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杨一镖听了看曲癫却是没有恶意,便在心中心中暗道:“眼下,这三个小娃娃都身受重伤,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我一个人带着他们三个却实不太方便,万一路上有些什么事,我一个人也不好应付,既然这疯子也在打听塞北五鬼,哈哈,那倒不如,哄骗一下这个疯子,让他随我们一同去河南,万一路上有个什么意外,好歹也算是个帮手!”想到这里便对曲癫道:“听说你在找塞北五鬼?”
曲癫连忙答应道:“是啊,是啊!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吗”
杨一镖道:“我不知道……”
曲癫听了显得很是不高兴骂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的啰哩啰嗦?真不痛快!你不知道干嘛要说,这和放屁有什么分别?”说着话脑袋一晃,嘿嘿一笑道:“奥,你是不是在和我闹着玩呢,你一定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故意不说给我听,气我是不是?嘿嘿……老子我聪明着呢,你是骗不了我的!”说着眼神一变瞪着眼怒喝一声道:“说,他们在哪里!”
杨一镖听了暗道:“我还找他们!”
曲癫见杨一镖没有言语,以为自己吓着杨一镖了,连忙转怒为喜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不要害怕,老子我也不打你屁股。”
杨一镖道:“要说那塞北五鬼在哪里……”说着故意一顿,曲癫听了急忙凑到杨一镖身边瞪大眼睛看着杨一镖生怕听不清似的,杨一镖见了心中暗笑:“这人疯癫的倒是有趣!”
曲癫只催道:“说,说,快说,我这听着呢!”
林绿衣见了也不紧感到曲癫的样子很滑稽,行为十分的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就听杨一镖道:“我的确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曲癫听了高兴地哈哈大笑,拍手道:“我就说嘛,你一定是知道的,怎么样老子没有猜错吧,哈哈哈,这么难的事我一猜就猜到了,看来老子就是天底下嘴聪明的人了,哈哈哈,那他们在哪里啊?”
杨一镖看看曲癫不知曲癫找塞北五鬼到底干什么,心中担心曲癫是和塞北五鬼是一伙的,便试探着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你找他们干什么?”
曲癫听了很是不耐烦,道:“你真是罗唆,老子我找他们干什么又不管你什么事,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只管告诉老子我他们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杨一镖道:“那好,你不说,我也不说!”
曲癫听了暴跳起来骂道:“老子我看你的屁股是痒痒了,是不是要找打啊?”说着话挥手就要去打杨一镖。
杨一镖知道自己不是曲癫的对手,也不还手,只是大声道:“你有种就打死我好了?”
曲癫听了一愣,止住挥出去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看杨一镖,忽的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叫老子打死你,老子还就不听你的,偏偏不打你,哈哈哈,老子知道,这个天底下只有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要是把你打死了,那岂不是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吗,嘿嘿,你以为老子傻吗,哈哈哈我跟你说啊,我才不傻呢,哈哈哈,我可是天底下第一聪明的人啊!你骗不了我的!”说完垂下手来,拍拍杨一镖道:“我才不打你呢,嘿嘿,就是不打你!”
冲虚等人见了方才放下心来。
杨一镖心中一松,看看曲癫道:“既然这样,还是你不说,我也不说!”说完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曲癫。
曲癫急的哇哇怪叫着,独自在洞中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曲癫止住步子,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老子我算服了你了,那老子我就告诉你,老子我不是全找塞北五鬼他们,老子我只是要找他们中的一个叫种百愁的!”
杨一镖听了不解的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曲癫听了似乎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拉过杨一镖道:“那,你听老子我给你说啊!”说着话从怀里掏出铁蛋子来,拿在手里在杨一镖眼前晃了几晃,道:“看了没有,这东西,好玩的很,这东西虽然不如你那小剑长的好看,可是老子我敢保证这东西绝对比你的小剑厉害!”
杨一镖听了不知曲癫到底要说什么,有些不耐烦。
曲癫可不在乎,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老子我这玩意可好玩了,一丢出去嗖嗖嗖,哈哈哈可好玩,可有意思了!”
杨一镖看看曲癫手中的铁蛋子,问道:“你手里的这好东西不知和塞北五鬼有什么关系?”
曲癫听了恍然大悟般拍拍脑袋,道:“你看,老子我一见到这玩意,就高兴……哈哈哈……老子我想你不知道吧,老子我找姓种的就是为了它!”说着话又是在杨一镖眼前晃了晃手中说完铁蛋子。
杨一镖不解的看看曲癫道:“为了你手中的铁蛋子?”
曲癫道:“是啊,是啊,老子我要找到种百愁,要和他比一比,看看是他的铁钉儿厉害,还是老子的铁蛋子厉害!”
杨一镖听了道:“就为了这个?”
曲癫道:“是啊,这回老子可说了,那你快说吧!”
杨一镖心中暗道:“虽说这人疯疯癫癫的,但听他这么说,定不是塞北五鬼的什么朋友,这就好!”想到这看了一眼曲癫道:“他们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只有我知道,就算我告诉你地名,你自己也是找不到的!”
曲癫听了心中万分的着急挠着头皮直嘬牙急急的道:“那……那怎么办?”
杨一镖心中暗喜,便道:“这样吧,我正好要去这个地方,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一起去吧,这样你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曲癫听了顿时又高兴起来哈哈笑道:“哎呀,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子我怎么没想到呢,嘿嘿,看起来,你也不是傻瓜吗,哈哈哈哈……和老子我倒是有一比!”
杨一镖听了差点没气了出声来心中暗道:“我要是和你一般,那我岂不是成了杨疯子了!真是可笑!”想到这忽的想起得提前约束一下眼前这个疯癫之人便道:“你跟着我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曲癫听了不耐烦的嚷嚷道:“你这人真是太麻烦了!”但为了能跟着杨一镖找到塞北五鬼也不好发作,气呼呼的说道:“行行行,老子我应了你就是了!”
杨一镖笑道:“我还没有说呢,你就答应了?”
曲癫一挥手道:“只要能找到他们,什么条件老子我也答应!”
杨一镖道:“那好,我这个条件其实也不算苛刻,就是你跟着我这一路上不许胡乱发脾气!”
曲癫听了道:“行行行,这个不叫什么条件,本来老子我就不爱发脾气!”
冲虚等人听了心中直道这人真会睁着眼说瞎话,本身就是喜怒无常之人,还直说不爱发脾气!但一想到这人本就是个疯癫之人,他说的话岂能当真?也就当时笑话在心中一笑罢了。
第四十四章 赶往河南
杨一镖接着对曲癫道:“还有一条!”
曲癫听了似乎吓了一跳,平地蹦起来喝道:“什么?什么?还有一条,你——你怎么这么多的规矩……”话还没有说完,忽的想起自己刚答应过杨一镖不乱发脾气,连忙止住怒气,嘻嘻哈哈的道:“好!好!好!你说,你说,你说就是!”
杨一镖见他喜怒转变如此之快,心中感到很是可笑,便笑道:“哎,这样才对嘛,不能乱发脾气,要不然,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带你去找塞北五鬼的!”
曲癫嘻嘻哈哈的笑道:“老子我可没有发脾气!没有!没有!”
杨一镖道:“这一条,对你来说更加容易了!”
曲癫听了笑道:“容易?哈哈……容易就好,老子我就喜欢容易的!”
杨一镖道:“这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曲癫道:“那是,那是,老子我当然得听你的了,老子我又不认识找寻他们的路,不听你的又怎么能找到他们呢是不是?哈哈哈……老子我又不傻,老子我怎么能不明白呢!”
杨一镖看看曲癫道:“你很聪明!”说完这话自己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听了也是在心中暗暗大笑,觉得杨一镖这话说得太有意思了。
曲癫听了笑道:“那是,那是,这个谁都知道,不用你说!”
杨一镖接着道:“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我叫你打谁,你就得打谁!”
曲癫听了道:“这是为什么?老子我又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老子我的亲爹干老子,老子我要打人动手就打,干嘛还得听你的……”说着话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赶紧道:“不……不不不,应该是老子我又不是你老子,你又不是老子我的儿子这样才对!”说完掰掰手指头自言自语地道:“儿子,老子……”似乎又有点分不清,急的直挠头皮,忽的想的有些不耐烦了,索性道:“算了,算了,爱谁是老子谁是老子,老子不分了!”
杨一镖笑道:“这点儿你必须得答应!”
曲癫看看杨一镖,杨一镖接着道:“你想啊,万一路上遇见敌人要杀我们……”曲癫听了没等杨一镖说完,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对!对!对!万一你要是被人杀了,那就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了,对不对?”
杨一镖听了一竖大拇指道:“你真聪明!”
曲癫被杨一镖这么一捧,心中高兴万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一镖又接着道:“这点恐怕也难不住你吧,你的功夫这般厉害!”
曲癫听了哈哈笑道:“你说的没错,太对了!我这身功夫那可不是吹的……”说着竟手舞足蹈的耍了几下,耍完有些卖弄的瞧着杨一镖、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
杨一镖笑道:“那没别的事了,咱们走吧!”
曲癫听了心急的道:“早该走了!”
杨一镖道:“你背着一个,我背着一个,完了咱俩在合力拉着一个!”
曲癫听了一愣道:“还得背着一个人?你这是叫老子我当马、当驴使吗?”
杨一镖道:“你别着急,背不多远的!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子,到哪里咱们买辆马车,叫他们几个坐车走!”
曲癫听了挠了挠头皮,想明白了,随即哈哈大笑道:“我说呢,嘿嘿,这还差不多!”说着话一把抄起冲虚背在身上,又拉起林绿衣疾步走出山洞,催道:“你倒是快点啊!”
杨一镖听了连忙背起马不平纵身跃出山洞。
不一时,杨一镖、曲癫等人便来到了集镇,不由得放缓了脚步,这时候天早色已大亮,街道上早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出来活动了。
杨一镖好不容易买来一辆带棚子的马车,把冲虚、林绿衣、马不平放在马车上,让曲癫也坐进马车里,说一声:“坐稳了!”便一跃坐在车沿上,手中马鞭一扬,那马早已愤蹄如飞般朝河南郑州方向驰去。
河南大康的官道上疾驰着一辆马车,杨一镖挥鞭急催,那马却似飞一般的跑着,车内马不平昏睡着,冲虚开始发烧,汗出的很是厉害,把道袍都要浸湿了。林绿衣见了,大为心急,此刻她只盼望快一点到河南,找到李八味快点医治好冲虚和马不平。
林绿衣望着冲虚和马不平二人,回想起自己与冲虚相识的经过来,暗道:“说起来我们还真的是挺有缘的,嗯,要说我们相遇相识还要感谢那个红衣男人呢……”想到这林绿衣不由得想起那对以卖唱为生的父女来不禁又暗道:“也不知道那卖唱的父女俩现在怎么样了!”
林绿衣静静地想着,忽的想到冲虚在她身上找刀的那一幕,不由得脸羞得红红的,不敢在望冲虚。
半响过后,又忍不住偷眼想冲虚望了望,儿嘴角却不知不觉的露出一丝轻轻的微笑,望着冲虚可内心却如潮水一般不能平静。
林绿衣见冲虚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来,连忙用衣衫去帮冲虚擦拭。
曲颠一边见了打趣的说道:“你这小妮子倒是不嫌这小牛鼻子脏,用你那干净的衣服为他擦汗,嘿嘿……”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抬眼瞪了曲颠一下嗔道:“用你管!”
冲虚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为他擦汗,不由得睁眼来看,却见是林绿衣为他擦汗,不由得心中一震,欲推辞,但心中又着实的不愿,只觉得心中涌出一种甜甜的味道来,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美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过的,索性闭上眼美美的享受这种感觉起来,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而此刻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是激动,是兴奋,是紧张,是惶恐,更是欢喜。
林绿衣慢慢的擦着,这是她长着莫大头一次为人擦汗,还是为一个男人擦汗,心中也是紧张,脸上现出一种激动紧张惶恐欢喜搀和到一起的表情来。
冲虚静静地躺在马车内,静静地让林绿衣为他擦汗,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直侵入冲虚的鼻中,甜丝丝的,芬芳如兰,冲虚此刻已忘记了清规戒律,忘却了天地万物,忘却了自己还在人间,更是忘却了自己上重伤,痴痴地仿佛自己到了天上,此刻冲虚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地痴痴地闻着这迷人的幽幽的芬芳甜香,他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
一个颠簸,马不平苏醒过来,睁眼看见林绿衣正在为冲虚擦汗,心中不由得暗生羡慕,悄悄地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冲虚道长真是好福气,哎,也不知道我马不平哪一天才能遇到一个像林姑娘这般好的女孩子,哎,要是果真能遇上,就是让我马不平死,我也是愿意的!”想到这心中一阵波澜起伏,忍不住忍不住咳嗽几声。
林绿衣听了忙问道:“马大哥,你醒了?”
马不平不愿打扰他们,只是装着没有听见,继续装睡。
林绿衣见马不平没有回答以为马不平还没有醒来,也就没有在意,转眼又见冲虚额头的汗已经被自己擦干,舒了口气,手离开冲虚的额头。
冲虚迷迷糊糊的说道:“多谢……多谢林……林……林姑娘了!”说着话又觉两肩断裂处一阵剧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额头上又开始渗出汗来。
林绿衣见了知道冲虚此刻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心中不由得更加恼恨起柳眉残等华山道士来,心中暗道:”这帮华山道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嗯……不过那位古道长还是不错的,是个好人,哎,也不知道那位古道长现在怎么样了?”正想着忽听冲虚哎吆一声,林绿衣心中一惊忙问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样了?”
冲虚却是一言不发,原来冲虚的两肩伤断处已经发炎,剧痛钻心,此刻马车又是行的飞快颠簸,冲虚实在是挺不住了会米昏迷过去了。
林绿衣见了心下里很是焦急,忙呼唤冲虚的名字。
马不平此刻也不敢在装睡,也连忙叫道:“冲兄……冲兄你……你怎么了?你……”刚叫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原来马不平刚才一着急,动了伤口,钻心裂骨的疼痛是马不平说不下去了。
林绿衣见了忙道:“马大哥你,你没事吧?”
马不平听了心头不由得一热忙道:“没……我没事!多……谢谢……谢谢林妹妹,我……我没事!”说完忍不住又是哼了几声,靠在车厢上闭上眼。
林绿衣此刻真是一筹莫展了,左看看昏迷的冲虚,右看看半昏迷的马不平,记得眼泪快都要掉下来了。
曲颠一边看了,有些幸灾乐祸似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这俩人,是不是要死了!我看那是快要死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更是着急了,眼泪忍不住刷刷的掉下来。
曲颠见了显得很是烦躁的说道:“哎呀!真烦人,老子我最不愿看女人哭了,哎呀!哭哭啼啼的真是烦死人啦!”
林绿衣听了狠狠地看了一眼曲颠。
曲颠见了不怒反笑道:“嘻嘻嘿嘿,这小妮子倒是好大的脾气,哎呀……还敢瞪老子,哎呀……了不得了!老子我还以为伸伸手替他们减轻点疼呢……”
林绿衣听了曲颠的话还没等曲颠把话说完急声说道:“你能帮他们减轻痛苦嘛?”
曲颠听了显得很是得意的一扬脖子,看也不看林绿衣只顾自言道:“哼!老子我是谁,这点儿小事儿当然行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喜,正要求曲颠帮忙,忽的想到曲颠是个疯癫之人,不禁心中犹豫道:“这疯子说话着三不着两的,他能行吗!”
这时就听曲颠自言自语的说的:“老子我什么都会,就这点儿小事儿,哼!不是老子我吹牛皮,随便一动手也不比那老家伙差!”
第四十五章 一路急行
林绿衣不知道曲颠口中的老家伙是谁,但听他这么说,又看看昏迷的冲虚和马不平不禁暗道:“那我就信他一回,老天爷保佑他们俩平安无事!”想到这里心一横,求曲颠道:“既然你能帮他们减轻痛苦,那我求求……”说道求字林绿衣心中不由得暗自说道:“我居然会向一个疯子这般低三下四的说话!”可是转眼看到冲虚、马不平二人痛苦的样子,也就过不得这么多了,接着说道:“那我求求你帮帮忙,帮帮他们吧!”
可没想到曲颠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一番眼说道:“你这小妮子求老子我啊?嘿嘿嘿……可老子我凭什么帮他们,你叫老子我干嘛,我就得干嘛啊,你是老子我什么人啊,你又不是老子我的娘,老子我干什么要听你的!”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气声说道:“你这疯子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会是你……你……”林绿衣实在是不好意思吧是你娘这几个字出口,只好略过去道:“你这人真是胡说八道!”说完赌气的不再和曲颠说话。
曲颠见林绿衣不再搭理自己,又有嘻嘻嘿嘿得说道:“看来你这小妮子是不相信老子我有这般本事吧,哎——”说着话压低了声音道:“你这小妮子,老子跟你说,老子我可没有吹牛说大话,老子我真的有这本事啊哦,不骗你的,哎——老子我和你说呀,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老子我这本事是老家伙教交给老子我的,可灵呢!”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动暗道:“这疯子看样子很是爱吹牛,嗯……既然求他他不帮忙,那我何不来个激将法?”想到这,林绿衣心头一亮,头也不抬眼也不看曲颠只是冷冷的一笑。
曲颠见了以为林绿衣不相信他,忙说道:“你这小妮子!你……你……你笑什么,难不成你不相信你老子我有真本事?”
林绿衣低着头道:“哎呀,吹牛谁不会?”
曲颠听了急声道:“什么?你……你这小妮子说什么话这是?说老子我是在吹牛?呸!呸!呸!老子我可不是在吹牛,你信不信,老子我随便在这俩小子身上一摆弄,保管他们俩死不了,还不受这么大的罪!”
林绿衣听了接着激将道:“就你,哼!你可别吹牛了,就你还有这本事?哼!骗人吧你!”
曲颠听了不知道林绿衣这是在激他,以为林绿衣是不相信他,便气呼呼的说道:“你这小妮子不相信老子我有真本事,那好老子我就漏给身手你看看!”说着话反手便朝冲虚身上点去。
林绿衣见了惊叫一声道:“你干什么?”
曲颠并不理会林绿衣以掌便指急速冲虚身上就是一阵乱点,随后又转到马不平身上又是一阵乱点。
林绿衣一旁见了心中暗暗担心,不知道行不行。
曲颠在冲虚马不平身上一阵乱点过后,收了手嘻嘻哈哈的对林绿衣笑道:“好了,好了!怎么样老子我的这手活好不好!”
林绿衣不知道曲颠的这一阵乱点管不管用,也就没有回答曲颠。
曲颠见了又连问了几声。
林绿衣有些不耐烦的说的:“好不好得看看他们能不能清醒,清醒了是不是真的能减轻痛苦!”
曲颠听了一笑道:“这还不好办!”说着话伸手指在冲虚、马不平胸前各点一指道:“你们俩快他娘的给老子醒来!别他娘的给老子装死了”话音未落就听冲虚和马不平二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苏醒过来。
林绿衣见了惊喜万分,对冲虚和马不平道:“你们,你们醒了!”
冲虚看看林绿衣道:“林……林……林姑娘,我……我刚才睡着了!”
马不平看看林绿衣没有言语,这时曲颠显得得意极了,高声喊道:“小妮子,嘿嘿嘿嘿……你看怎么样?你这会儿服老子我了吧,嘿嘿,老子我不是吹牛皮吧!”
林绿衣这时在心中对曲颠很是敬服,但对于曲颠张口闭口的叫她小妮子儿感到很是不愿意听,这会儿又听曲颠叫她小妮子,不由得一撅嘴不再和曲颠说话。
这时的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杨一镖回头对车里的几个人道:“咱们已经到河南大康了,这会儿天也快黑了,我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了,我们都是粒米没吃,都乏了,这人受得了,马却是受不了的,不如到前面集镇上找个客店,先把肚子填饱,再睡上一个饱觉,养足精神,待明日一早在赶路吧!”
林绿衣在车里应道:“好吧,也让马歇一歇,吃些草料!”
曲癫听了在车里哈哈笑道:“他娘的,可算是要停下来,吃些饭了,老子早就饿的眼蓝了!”
杨一镖道:“你先不要聒噪,再等上片刻,就到集镇了!”说着话一扬手中的马鞭对飞奔的马儿道:“老伙计,你也再劳累一会儿,等到了客店,给你好好的犒劳一下!”说话间马车已经奔驰进镇子里,杨一镖见远处有家客店。
店门口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杨一镖便放缓了马步。杨一镖驱马来至店门前,一勒马索,止住马步,抬头看看客店,店面不算很大,但里面一时灯火通明,一些酒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吃酒,人言很是嘈杂。
杨一镖道:“咱们就投宿在此吧!”说着话翻身跃下马来。
这时店小二儿早已跑过来道:“吆喝!这位爷,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杨一镖道:“既打尖也住店!”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道:“好咧!这位爷,您先里面请!”
杨一镖道:“我这马车里还有几个人,你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杨一镖正对店小二儿说着话,车里的曲癫早已耐不住性子了,撩开车帘,跃下马车来,急急的对哪店小二儿道:“别忘了再准备一桌上等的酒席,要是有好酒多拿些来,老子快要饿死了!”
那店小二儿见了曲癫吓了一跳,急忙闪在杨一镖身边。
杨一镖对店小二儿笑笑道:“没事的,你尽管准备就是了!只是这酒席劳烦你与我们送到客房里吧,对了你别忘了拿些上好的精料与我这匹马喂了,”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来,递与店小二儿道:“暂时先给你这些,如若不够明天再一块儿算钱给你!”说着话把马缰绳递与店小二儿道:“车里,有我的几位朋友,受了些伤,行动有些不方便,就麻烦你把车赶到店房门口前吧!”
那店小二儿听了连忙接住银子,道:“这位爷,您就放心吧,您的吩咐我一定照办的妥妥当当的!”说着话就接过马缰绳,牵马引车朝后院店房走去。
杨一镖拉了一把曲癫道:“跟我把他们扶下来去!”
曲癫听了把嘴噘得老高气呼呼的道:“你真他娘的把老子我当下人使了吗?”
杨一镖也不搭理曲癫,转身跟着店小二儿朝后院走去。
曲癫见了一撇嘴立在那里自言自语的道:“狗日的,老子我成了下人了!”说着话,看看杨一镖转身走进后院,不由的急忙嘻嘻哈哈地急声道:“喂!喂!喂!你们等等老子我啊,哈哈哈……老子我只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嘿嘿,你他娘的还真小家子气!”说着话连忙追赶过去。
杨一镖和曲颠马不平冲虚一间屋,林绿衣自己一间屋。安排好后,几人都在杨一镖的屋子里等饭菜。
曲颠这会儿早就饿得不行了,一个劲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还直嚷嚷:“饿死老子了,饿死老子了!他娘的这饭菜怎么还不上来,真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杨一镖见了心中顿感有些不耐烦,道:“你这疯子,能不能消停一些啊,转来转去的,你不晕,把我们都转晕了!”
这一句话顿时把曲颠气急了,只见曲颠一瞪双眼气呼呼的骂道:“你他娘的,说谁是疯子,啊,谁是疯子!”说这话伸手“呼”的一声便打向杨一镖。
杨一镖并不慌张,道:“你还找不找塞北五鬼了?”
曲颠听了,猛的止住打向杨一镖的手,在半空中连忙缩回来,改成笑脸嘻嘻嘿嘿的道:“嘿嘿嘿,你看,你看你这是怎么说的,老子我……我当然想找了,嘿嘿嘿嘿……”说着话伸手在杨一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了嘿嘿笑道:“你看你这一路上行的急,衣服都脏了,嘿嘿嘿嘿……老子我给你拍拍,哈哈哈……”说着话又拍了拍道:“老子我是有名字的,老子我可不是什么傻子疯子!”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有意思!”想到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曲颠听了回头对林绿衣道:“小姑娘笑什么笑!老子……”刚要发怒,杨一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曲颠听了连忙道:“小姑娘愿意笑就笑吧,反正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是吧!”
杨一镖不和他说笑问道:“你说你有名字,你到底叫什么,你说来听听,我们路上也好说话啊!”
曲颠听了笑道:“老子我的名号说出来能吓死你们的,嘿嘿嘿嘿……不瞒你们说,老子我姓曲,名字叫拾来!”说完直起腰晃着脑袋道:“怎么样,老子我这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啊?”说完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没有听说过曲拾来这个名字,不禁摇摇头道:“曲拾来,嗯!这个名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曲颠听了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打叫道:“什么?什么?老子我这么大的名号,你竟敢说你从来没听说过?哎呀!真是……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第四十六章 清风飘逸
曲颠并不认识厅中众人,厅中众人只顾各自吹嘘各自的茶好,也都没有在意曲颠。
曲颠听了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在说茶,好奇心顿时减了一大半儿,嘴里独自嘟囔道:“哼,真不明白,这帮人拿着茶叶能说得这么热闹,哎,真是弄不明白,茶叶有什么好说的!”说着话不肖一顾的拿眼扫了一下厅中众人后又嘟囔道:“茶有什么好喝的,苦不溜丢的,能有酒好喝吗,哼,他娘的这帮人,真是他娘的一帮大傻蛋!”说着话看见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坛子酒,曲颠顿时来了精神,看看手中的半只烧鸡,看看桌上的一坛子酒,开心的自言自语道:“还是酒好喝,哎呀,嘻嘻嘻哈哈哈,烧鸡也是好吃的!”说着话又回头看看厅中的众人冷哼一声道:“哼——这帮大傻蛋们,光知道茶,就不知道酒好喝吗!大傻蛋!老子我可不管你们喽——”说着话扯凳子坐下来,打开酒坛子就这手的那半只烧鸡‘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一边的店小二儿见了知道曲颠是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疯癫之人,也不敢来管。
曲颠一边吃喝着,一边听着听众那帮人各自说着自家茶叶的妙处,曲颠冷笑着嘟囔着道:“一帮吹大牛的家伙,什么你的不如我的,哼,叫老子我看啊,都他娘的是狗屁!这帮大傻蛋,哎呀简直就是白活了,居然不知道酒比茶好喝!哼,大傻蛋!”曲颠正一个人嘟囔着,只听店门外一声长啸道:“老几位都到齐了吗,哈哈哈,大爷我迟来一步,老几位可不要见怪啊!”话音未落,忽见店门帘一动,“嗖”的闪进一个俊美优雅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一身着红,手中摇一把白面素折扇,显得好是清雅。
楼上的林绿衣和冲虚一见那红衣男人不由同时低声叫道:“是他!这淫贼怎么也到这里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问道:“怎吗,冲兄和林绿衣你们都认识这人?”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点点头,便把他们二人在安庆哪家客店遇见那红衣男人的调戏卖唱小姑娘,冲虚与他争斗并依仗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吓走这红衣男人之事简单的向马不平说了一遍。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对冲虚和林绿衣道:“但不知这人是谁,如何也来到这里?”
这时候就见那红衣男人进了店里来,哈哈哈一笑过后,稳住脚步,来到霍未山的桌子旁,抓起茶杯边喝。
霍未山见了并不见怪,嘿嘿一笑道:“清风飘逸果然名不虚传!”说着话朝那红衣男人一拱手道:“柳兄别来无恙啊?”
那红衣男人喝饱了茶,放下茶杯也朝霍未山一拱手笑道:“嗯,霍掌门的玉女茶真是够味儿,嘿嘿,甜香优雅还略带点儿处子的幽香,嗯好茶呀,好茶!实在是茶中妙品!”
霍未山听了红衣男人的话后显得十分的高兴,拍手对那红衣男人笑道:“哈哈哈,柳兄真乃是识茶知茶的高手,可谓是我霍某人的知音啊!”说完与那红衣男人相视一下,二人皆是一阵开怀大笑。
旁边的赵百里说道:“江湖上都知道清风飘逸柳长眠的轻功独步武林,可没料到今天就属你来的晚!”
冲虚等人听了心中暗道:“原来这红衣男人叫做清风飘逸柳长眠!”
那红衣男人柳长眠听了赵百里的话后,先是一愣,忽的哈哈一笑,轻摇着手中的那把白面素折扇对赵百里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儿,嗨!”说着话叹口气道:“不瞒你这小老儿闻,大爷我今天是实在是有些事务缠身,所以才来晚了一步!”
霍未山朝柳长眠一摆手道:“柳兄坐下来说不迟!”
柳长眠听了也不客气坐下来,这时就听蓬莱岛高岛主略带着点儿调笑的语气问道:“操,我说你小子少他妈的跟这帮爷们儿玩这套,什么有事务缠身,来晚一步,嘿嘿,我看你小子一定又是没他妈的干什么好事情,是有女人缠身吧!啊——哈哈哈!”
蓬莱岛高岛主说完不禁一阵哈哈大笑。
柳长眠听了也是哈哈一笑对高岛主说道:“有德兄真是会说笑,我柳长眠可不是有德兄说得那样的人!”柳长眠刚说完顿时引得满厅中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这时就见蓬莱岛主高有德站起来指着厅中众人对柳长眠说道:“听见没有,柳兄不要不承认啊!啊——哈哈哈!”
高有德刚说完就听半天没有说话的金算盘李三通说道:“哎呀,这回柳兄是不得抵赖了!”
赵百里这时也接着李三通的话茬说道:“嗯,怎么柳兄弟今天这是怎了,居然对这事景不好意思起来了,啊——哈哈哈,哎呀小老儿我真不知道今天的太阳是打哪出来喽!”说着话一捋颌下胡须,坐下身去。
高有德也打趣道:“是啊,柳兄,你就招了吧,今天到底是哪家的妮儿,把你绊住了,脱不了身子了啊?”
柳长眠听了轻轻一笑道:“老几位,不要这般的说话,难道没有看见今天这里有好几个漂亮的让人心动的小妞嘛!”说着话环视了一下站在铁罗刹身边的那几个妙龄小姑娘,嘿嘿淫笑着接着道:“嘿嘿嘿嘿……但不知道,这几个漂亮妞是哪位的侍婢啊,哎呀,长的倒是蛮标致的,嘿嘿嘿……弄得我倒是心理很是痒痒……”说着话双眼在那几个小姑娘的身上一个劲的之盯。
霍未山听了柳长眠的话后看看铁罗刹的脸早已气的铁青了,不由得显得很是紧张,连忙拉了拉柳长眠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柳长眠正说得高兴之际,根本没有在意霍未山的示意,仍是紧盯着那几个小姑娘不放,那几个少女听了柳长眠的话后早已气的柳眉倒竖,但由于没有得到主人铁罗刹的同意,故此气的牙咬的咯嘣咯嘣的直响,但还是站在铁罗刹身旁一动不动。
楼上冲虚等人见了,心中不由得暗暗赞道:“铁婆婆真是有规矩,柳长眠这般胡言乱语,那几位少女气的都如此这般了,但在没有得到铁婆婆的同意之下居然不敢妄动一下,嗯,铁婆婆的门规果然厉害!”转念又想道:“看铁婆婆的脸色,这回这红衣男人柳长眠有好戏看了!”
楼下厅中的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也偷眼朝铁罗刹望去,心中暗暗替柳长眠捏了一把汗!
柳长眠正只顾着得意,完全没有在意厅中众人这一微妙的表情变化,还是嘻嘻嘿嘿的盯着铁罗刹身边的那几个妙龄少女调笑道:“呵呵,嘿嘿……若是这几个漂亮妞儿肯陪大爷我一陪,嘿嘿嘿嘿……多少银两,大爷我也是在所不惜……哈哈哈哈……”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铁罗刹手中的那杆枯藤拐杖猛的向地上一顿,厉声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那些散碎银子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口棺材吧!”说着话手一动,枯藤拐杖一点桌上的一盏茶杯,就听“嗖”的一声,那盏茶杯却似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柳长眠疾射过去。
柳长眠正在那里说的高兴,忽听铁罗刹这般话后,又听“嗖”的一声响,就觉眼前亮光一闪,一阵疾风朝自己面门激射过来,柳长眠心中一惊暗呼一声:“不好!”连忙腾空跃起,紧跟着就听“啪”的一声利响。
铁罗刹用拐杖扫出的那盏茶杯早已击在对面的粉墙上,顿时击为粉碎。
柳长眠站定后看到那盏茶杯碎成粉末儿,脸色不由得一变,高声叫道:“你这老太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铁罗刹身影一晃,手中的枯藤拐杖早已朝柳长眠挥来,柳长眠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抓起身下的凳子朝铁罗刹的拐杖迎击而去,口中叫道:“哪里来的野婆子,敢和大爷我胡来!”
铁罗刹听了也不打声,一震手中的拐杖加大力道直击柳长眠胸口,柳长眠见铁罗刹的拐杖击到,连忙一挥手中木凳,就听“啪”的一声,柳长眠手的那只木凳子早已被铁罗刹的枯藤拐杖击成碎片。
柳长眠一见顿时惊呆了,铁罗刹趁机一挥手中枯藤拐杖,照着柳长眠的左肩头狠狠地就是一杖,就听柳长眠一声怪叫,忍不住跪倒在地。
铁罗刹的枯藤拐杖压在柳长眠的左肩上,柳长眠顿觉左肩一阵钻心的剧痛,额头上顿时渗出颗颗黄豆大的冷汗来,嘴中忍不住“哎呀,哎呀”的直叫唤,显然是左肩头的骨头已经被铁罗刹用枯藤拐杖给打断了!
柳长眠跪在地上,由于左肩被铁罗刹的枯藤拐杖给压着,就像有万钧之力压在身上,怎么也是站不起身来。心中不禁暗暗吃惊道:“这老太婆是谁啊,竟有如此的身手,看来老子今天算是栽了!”
正想着,就听铁罗刹冷笑一声道:“你这淫棍色鬼,胆敢冒犯我的丫头,看来你今日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