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赤血碧玉
冲虚撤剑在手,心中也似有了主心骨,一抖碧玉尺,剑花立现,一道碧光闪起,寒气逼人。
柳眉残见了碧玉尺不禁一惊暗呼:“好一把碧玉尺,难怪这把宝剑会在几十年前弄得江湖上血雨腥风!”因为柳眉残的赤血剑平日里都由白罡给背着,这一会儿他手中没有剑。
许天残见了唯恐柳眉残的拂尘不低冲虚手中的碧玉尺,便把自己手中的悲空剑解下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你暂且用我的悲空剑!”说着便把手中的悲空剑投向柳眉残。
柳眉残也有此意,忙道:“好,那我就先借用一下!”说着话伸手接住许天残的悲空剑,手一抖便把悲空剑撤在手中。
这时候许天残早已放下信号烟,不大一会儿,那些分头追寻冲虚、马不平、林绿衣的华山群道便纷纷骑马驰来。
华山群道纷纷下马来,除了那位红脸的道士梦长子古色残之外,皆都纷纷亮出利剑,一齐拥上前去,团团围住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想要助柳眉残一臂之力。
许天残见了连忙招呼着众位华山道士,高声笑道:“各位师兄弟,掌门大师兄说了谁也不准动手,咱们且稳坐在一旁看个热闹吧!”
众华山道士听了,纷纷持剑望着柳眉残,见柳眉残点头示意,方才纷纷收回利剑,退到一旁去。
白罡眯着他那对小绿豆眼,嘿嘿笑着对许天残道:“哎呀,四师弟,掌门大师兄用的是你的悲空剑啊,好啊,咱们看看掌门大师兄的剑法吧!”
此时柳眉残早已挥起悲空剑刺向冲虚,冲虚连忙运起天师剑法,一老一小两个道士斗在一起,闪跃腾挪,转眼就拆斗了几十个回合。
柳眉残见冲虚一个闪失,忙挥剑刺向冲虚的小腹,冲虚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撤回碧玉尺迎着柳眉残手中的悲空剑挡去。
许天残见了心中大呼不妙,想招呼柳眉残避开碧玉尺,但为时已晚,悲空剑与碧玉尺早已相击在一起,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见一阵火星,柳眉残手中悲空剑已被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给削断了一半。
柳眉残见了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这悲空剑是许天残的心爱之物,就这样被冲虚给弄断了,那许天残还不得急红了眼,再说自己堂堂的华山派掌门竟然被天师教一个无名的小道士击断手中利剑,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开来,那岂不被江湖人笑话吗。
此时许天残见自己的悲空剑被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给削断了,气的哇哇怪叫,就要上阵,但一想自己手中无剑,何况又见冲虚的天师剑法又是十分的厉害,所以许天残刚迈了几步,便又停下来。
柳眉残看在眼里高声说道:“白师弟,拿我的赤血剑来!”
白罡应声解下赤血剑,扬手把赤血剑丢与柳眉残,柳眉残接了赤血剑对冲虚道:“哼!小贼,刚才你仗着手中的碧玉尺,让你占了便宜,这会儿让你尝尝你家道爷赤血剑的厉害!”
许天残又气又心疼的怪叫道:“掌门大师兄你赶紧的宰了这小贼,为我的悲空剑报仇啊!快快宰了这个小贼!”
柳眉残回头对许天残道:“你放心,待我杀了这几个小贼以后,这小贼手中的碧玉尺就是你得了!”
林绿衣听了怒骂道:“胡说八道,我家的碧玉尺宝剑你也敢拿,小心剌了你的狗爪子!”
冲虚也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拿走这把宝剑的!”说着话又与柳眉残斗在一块。
白罡听了林绿衣的话,笑道:“吆喝,各位师兄弟,你们听见没有,这小娘们儿,还会骂街,哈哈哈,诶呀,真没想到啊!哈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气的脸色发红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回击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们这帮牛鼻子!”
白罡并不生气,嬉皮笑脸的道:“哎呀,你这小娘们儿,嘿嘿,是,我是牛鼻子,可那小子……”说着话一指冲虚道:“那他是不是牛鼻子?”
林绿衣道:“他和你们不一样!”
白罡嘿嘿一笑道:“是啊,他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都是些正经的道士,不像他,嘿嘿……”说着摇摇头对林绿衣道:“不想他是个假道士,小小年纪就会勾引女人,哈哈哈……”
林绿衣气的脸色发青呵斥道:“你……你胡说!”
白罡嘿嘿一笑道:“哦!我胡说,嘿嘿,好!好!好!”说着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接着说道:“是!是!是!是我胡说,不是那小贼勾引你,是你这小娘们儿勾引那小贼!嘿嘿嘿……”一句话引得华山群道纷纷大笑。
古色残在人群里皱了皱眉头,看看白罡,欲言又止,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去。
林绿衣听了气的肺都要炸了,骂道:“你放屁,贼道士,胡言乱语……小心天打雷劈!”
白罡笑道:“哎呀,各位师兄弟看见没有,这小娘们儿生气了,啧啧啧啧,没想到这么标志的小娘们儿居然说出话来这么难听!”
众道听了除了古色残以外都轰然大笑。
林绿衣气的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自己手中无剑,空手赤拳上前就去打向白罡。
白罡见了笑道:“那我就会一会你这个不知羞耻且不知死活的小娘们儿!”
林绿衣挥掌打向白罡,白罡知道林绿衣绝非自己的对手,便不慌不忙的一躲一闪的逗着林绿衣玩。林绿衣越是打不着白罡心中越是着急,越是着急招式越是凌乱,破绽也就越多。
马不平见了急的直跺脚,高声叫道:“你们这帮无耻的臭牛鼻子,有本事冲我马不平来,这事和他们没关系,冲我来!”
许天残对马不平道:“冲你来,哼哼哼!你不用着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轮到你了,和他们没关系?哼!想当年杀我华山十九口的也有她舅舅的份,谁说和她没关系?要说没关系,就那小道士还算是没关系,不过今天算他倒霉,谁叫他和你们搀和到一起了,本来我们有意放过他,可他不知死活,硬是与你们瞎掺合,哼哼!这可就怪不得我们了,这是他自己找死!”
马不平听了急的眼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冲虚见了连忙高声叫道:“马兄弟,你怎么了?”可马不平已昏过去了,听不见冲虚着急的呼叫声。
林绿衣听了连忙回头看马不平,就在这一走神之际,白罡一个转手,抓住林绿衣的右臂,一用力,林绿衣疼的“哎呀”一声,急忙想挣脱,但白罡早已挥指点了林绿衣的穴道,林绿衣顿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白罡见了高声叫道:“又倒下一个!”
冲虚听了忙回头去看林绿衣,见林绿衣倒在地上,心中却似万箭穿心般疼痛,这种感觉从来还没有过,急的大声高叫道:“林姑娘,林姑娘……”叫喊着冲柳眉残虚晃几下,便丢下柳眉残,像是发了疯一般直奔向倒在地上的林绿衣。
白罡见了又打趣道:“哎,各位师兄弟,看见没有,这小道士与这小娘们儿还真的有故事!哈哈哈哈……”
冲虚见林绿衣倒在地上,本已急的不行了,这会儿又听白罡胡言乱语的羞辱林绿衣与自己,羞辱自己尚且没什么,但羞辱林绿衣他可万万不可,因为在冲虚的眼里林绿衣是圣洁不可辱的,这会儿见白罡胡言乱语,早已气得犹如五佛出天,暴跳如雷了,大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看剑!”说完早已挥剑击向白罡。
白罡见了不敢大意,他知道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的厉害,连忙一跃闪开了。
在这帮华山十三子当中,柳眉残与白罡的关系最好,因为平日里白罡最会给柳眉残溜须拍马,身为华山派排名第三的他,甘愿为柳眉残背剑,就可以看出这白罡是很会给领导溜须的。
柳眉残见了冲虚挥碧玉尺去击白罡,他知道碧玉尺的凌厉,也知道白罡的功夫不济,怕白罡有什么闪失,连忙一个翻身跃到冲虚面前,一挥手中的赤血剑,叫道:“小贼,不要走,再与你家道爷斗上一斗,来来来,咱们看看到底是你手中的碧玉尺厉害,还是你家道爷手中的赤血剑厉害!”说着话又击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放弃白罡,急忙回身又与柳眉残斗在一起。
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是华山派的镇派之宝,相传这把赤血剑是华山派的第八代掌门流传下来的,这把赤血剑锋利非常,斩金断铁就如切泥剁瓜。
赤血剑与胡家碧玉尺在江湖上是齐名的,江湖上有云道:“碧光赤影,齐肩利锋。”说的就是这两把宝剑,都是宝剑之中的宝剑,二剑齐名。
这两把宝剑都是江湖上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利刃,赤血剑属于华山派,碧玉尺本来是胡家的后来因为流失江湖,江湖上众家人物你争我夺,后来胡仇刀在江湖上威名大显,夺回碧玉尺,江湖上的人们这才渐渐地平息了独占这把碧玉尺的念头,因为江湖上人人都敬佩这位“孤烟淡泊阴山客,单刀虎胆真英雄”的胡仇刀的为人,无人敢打这把碧玉尺的主意的。
而华山派的这把赤血剑这近几十年来也可谓风雨满楼了,赤血剑只有华山派掌门人才可佩戴,向来被看做是华山派掌门的象征,几十年前华山幻稽祖师活着的时候,华山派上下还能维持团结和平,但是自从幻稽祖师仙逝后,华山后辈弟子为了争夺华山派掌门明争暗斗,打的不亦乐乎,由于内讧直接导致华山派势力大减,在江湖上地位每况日下,大不如前,直到后来柳眉残脱颖而出坐镇华山派以后,这把赤血剑在华山才得以安静了这十几年。
今日赤血剑与碧玉尺相遇真是百年难遇之事。本来华山十三子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利剑的,许天残的悲空剑锋利身轻,也是世上少有的宝剑,但在碧玉尺的面前就略显稍逊了,所以才被冲虚拿着碧玉尺给削断了。
柳眉残拿着赤血剑与冲虚斗在一起,就见一道道碧光伴随着一道道血弧,双剑互击,发出一阵金鸣声,清脆铮铮,如弦啸,似筝鸣。
转眼之间两人已斗了几十招,忽的两个人分了开来,却见赤血碧玉二剑剑身微微颤抖,赤血剑赤红如火,碧玉尺碧绿如翠。
柳眉残稍微一喘息,再次挺身抖剑狠猛的刺向冲虚,这一招乃是华山剑法里面最精妙的一招,叫做“如虹贯日”,直刺冲虚要害。
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还在微微颤抖,见柳眉残的剑刺来,冲虚知道华山派的剑法以刚健为宗,不可硬挡,只能是巧闪巧躲巧挡,来化解华山剑法,连忙一个大转身闪开,顺手横剑,一招“秋风扫落桐”直扫柳眉残的腰身,这一招是天师剑法的精华。
“秋风扫落桐”,这一招的要旨是直斩敌人的腰身,敌人若是躲不开这一招,轻者重伤,重者立时身分两段。
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禁一惊,暗道一声:“好俊的剑法!”连忙挥剑护身,碧玉尺横式削攻,赤血剑立式来挡,一阵金鸣,一片火花二剑再次分开。
二人激斗纵跃腾挪,左击右打,前攻后守的又斗了几十回合,这几十个回合,招招都是夺命之式,柳眉残一心想要冲虚的命,冲虚则是一心想胜了柳眉残,二人皆是拼了全力,但冲虚毕竟功力不如柳眉残的功力深厚,一个闪失,被柳眉残一掌打翻在地。
柳眉残连忙一跃,踏出左脚狠狠的踩在冲虚的前胸,右手中的赤血剑一挥,击落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横眉竖眼的厉声问道:“小道士,我来问你,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
第十七章 再落道手
柳眉残的脚踏在冲虚的身上,喝问道:“说!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
冲虚被柳眉残踩着,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了,心中暗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出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来,我死不足惜,绝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和天师教丢脸!”想到这,把心一横,怒目瞪着柳眉残骂道:“呸!恶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要啰嗦,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柳眉残听了对冲虚道:“哼!好小贼,你倒是很有骨气啊!嘿嘿嘿嘿……我让你嘴硬不说!”说着话脚下用力,狠狠的在冲虚的右肩处踏了几脚。
冲虚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右肩宛如被刀砍了一般,为不丢天师教的脸面,冲虚强咬牙忍住,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脸色陡变,霎时冒了一头冷汗。
柳眉残见了咬牙切齿的喝道:“说,你师父到底是谁?要不然,你家道爷再要了你的左臂!”
冲虚知道自己的右肩已被柳眉残踏断,咬牙强忍着钻心的剧痛,骂道:“恶贼!我就是……就是不说!看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恶……恶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柳眉残心下大怒,抬脚朝冲虚的身子猛的一踢,冲虚忍不住惨叫一声,身子早已凌空飞起,飞出一丈多远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华山众道见了除古色残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古色残看了,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白罡见了讥讽道:“古师弟,怎么你看着不忍心了?”
古色残听了道:“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太……太过分了?”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天残听了古色残的话冷冷的看了一眼古色残,喝道:“住口,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想当年胡仇刀与马祥云联手残杀我华山十九口,那过不过分!”
古色残只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不在言语,低下头不在看了。
柳眉残持着赤血剑走到冲虚身边低头看看他,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样,小道士,你家道爷再问你一句,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啊?”
冲虚强忍着疼痛,怒目看着柳眉残,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喷向柳眉残。
柳眉残没有提防,一见之下急忙躲闪,但由于他低头离冲虚太近,虽说躲得快,但还是被冲虚吐出的一些鲜血喷到脸上,柳眉残顿时大怒,又飞起一脚,把冲虚凌空踢飞,冲虚的身子重重的撞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震的地上的尘土四下飞扬。
此时林绿衣见了,虽然不能动弹,但急的眼里含着泪水,大声呼喊冲虚:“冲虚道长……冲虚道长……你怎么样了?”
冲虚迷迷糊糊的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大是感激,强抬起头,看来林绿衣一眼勉强露出一丝痛苦的微笑道:“林……林……姑娘……我……”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冲虚再也支撑不住,就觉得眼前一黑,便是去了知觉。
林绿衣见了急的哇哇大哭,白罡见了笑嘻嘻的调笑道:“哎呀!好啊!好啊!啧啧啧……真是有情有义啊,嘿嘿,小妹子哭情郎啊哭情郎啊!啧啧啧,难得!难得!真是难得啊!”
林绿衣听了白罡的话气的粉面青紫,骂道:“你这个臭牛鼻子……恶道士……”由于连急再怒,不知该骂些什么。
白罡见了哈哈怪笑几声,走到冲虚身边,用脚踢了踢冲虚,见冲虚没有任何反应,随手捡起冲虚丢在地上的碧玉尺宝剑,回头对许天残笑道:“许师弟,你不是想要这把剑吗,给!”说着一扬手,那把碧玉尺宝剑便如同一道碧虹一般直直的飞向许天残。
许天残连忙伸手接住,看了又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把宝剑,嗯,碧玉尺,好!好!好!好剑!”
林绿衣见了,急声喝道:“臭牛鼻子,不许你动我的剑,不许……不许……”一时急火攻心,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这时候马不平渐渐地苏醒过来,见了这般情景,知道冲虚与林绿衣受自己的牵连,受到如此的伤害,心中万分难受,哇哇一声怪叫,“嗖”的从地上跃起,使出全身的力量,飞身扑向柳眉残,口中还高声叫骂道:“贼老道,今天我和你拼了!”说话间已扑到柳眉残的身前。
柳眉残没有提防马不平,被马不平张开双臂,猛的结结实实的抱住。
马不平一抱得手,便双臂一死,紧紧地抱住了柳眉残。
柳眉残被马不平这么一抱心中不禁大怒,喝道:“放手!”但马不平哪里肯放手,一心抱着连死都不怕的想法,死都不会松手,柳眉残见了心中更是怒上加怒,连忙摆身,想甩开马不平,可马不平死死地抱住柳眉残,柳眉残甩了几甩,也没有甩开马不平,便挥起左手,狠击马不平的后背。
马不平被打的连声惨叫,虽依然不肯松手,但明显双手力道大减,柳眉残见了心中暗道:“我若接连打下去,这小贼必死无疑,可真的打死他,那《御马金经》岂不是没了下落,不行,我还没有得到这小贼的《御马金经》,万不能打死他!可若不打死他,这帮师弟面前又该如何解释?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想要得到《御马金经》,还真的以为我要带领他们为华山派那一十九口人命报仇!嗯……这该怎么办呢?我得想个法子?”想到这忽的心生一计,暗道:“我何不假意去杀这小贼?依古色残的心性定会阻拦,到时我也好借机也好暂时不杀这小贼!”右手持剑回招,直刺马不平的后背,这一剑招名曰“线串金钱”,要是这一剑真的刺在马不平的后背上,非得把马不平的后背刺个透明窟窿不可。
一旁站立的梦长子古色残不知柳眉残的心思,眼见柳眉残的赤血剑就要刺到马不平的后背上,以为连忙急声叫道:“掌门大师兄,且慢动手!且慢动手,且听小弟一言!”
柳眉残听了连忙止住手中的赤血剑,回头看看古色残,古色残见了连忙出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咱们何必在此杀人,免得被人见了,说咱们以大欺小,以多胜寡,那样岂不是辱了我们华山派的名头,让江湖人笑话吗!”
柳眉残听了先是一挥手击落已无力再抱柳眉残的马不平,然后假意的问古色残道:“那依古师弟的意思?”
古色残忙道:“依我看,不妨……不妨把……把他们带回华山,在……在屈死的华山十九口的灵前再杀他们,也好告慰华山十九口的在天之灵!”
古色残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在华山十三子当中,唯有古色残最忠厚老实,心地最善良,他见柳眉残,许天残等人要当场杀掉冲虚等人,他心中着急,但又没有什么好法子救他们,只好急中生智,以这样的理由暂时就下冲虚他们三人,等再回华山的路上见机再放了冲虚等人。
古色残的话刚一说完,还没等柳眉残表态,许天残就抢着说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如一剑一个,更干净利索!”
白罡也道:“对,许师弟说的有道理,还是一剑一个来的痛快!”
古色残听了心中大急,生怕柳眉残听从许天残与白罡的话,连忙说道:“还是请掌门大师兄来做决定为好!这里是掌门大师兄说了算!”言下之意是说许天残白罡二人抢了柳眉残的话。
这一句话顿时激起柳眉残的心中之火,心中暗道:“许、白二人太不像话了,还没等我说话表态,他们就抢先做决定,那我堂堂的华山掌门岂能听从!”何况他本就不想在没有得到《御马金经》前杀掉到马不平,想到这狠狠地看看许天残与白罡。
许天残与白罡知道自己刚才太过着急,抢了柳眉残的话头,不禁低下头。
柳眉残又看看古色残后道:“嗯,还是古师弟说的有道理!好,就按古师弟说的,把这三个小贼带回华山,在众位先者的灵位前开刀,告慰列位先辈!哼!来啊,与我把这三个小贼绑了!”
许天残走到柳眉残身边低声说道:“掌门大师兄,如果带这三个小贼回华山,恐怕······恐怕夜长梦多啊!”
柳眉残听了捋捋胡须,冷冷的看了许天残一眼道:“许师弟,难道我的意思,你觉得不对是吧!”
许天残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就是怕路上出点儿什么意外……”
柳眉残一捋长髯冷笑道:“能出什么意外,不必多言,快点儿给我把这三个小贼绑了,然后咱们就火速回华山!等到完了事以后,咱们还得回燕京去见燕王殿下,看看燕王殿下是不是又有什么差遣了!”
许天残知道再多说无益,便招呼其他华山道士,一起快速的绑了马不平、冲虚、林绿衣三人。
柳眉残道:“这三个小贼的马匹可能还在店里,去一个人到店里牵一匹马来,把这三个小贼困在马上,我们这就回华山!”
古色残自告奋勇的道:“掌门大师兄我去店里牵马!”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古师弟你速去速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古色残应声是,便翻身上马,一扬鞭,便飞一般的向客店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古色残便骑着马,连同牵着林绿衣的那匹马回来了。
柳眉残吩咐把冲虚等人困在林绿衣的马上,自己带领着众位华山道士翻身上马后浩浩荡荡的向华山方向驰去。
华山十三子带着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一路长奔,柳眉残本想趁机逼问马不平,让他交出《御马金经》来,可是当着众师弟的面,又实在没有机会,只好暗自忍耐,寻思待回到华山后再说。
柳眉残带领一众华山群道押着马不平、冲虚、林绿衣马不停蹄的朝华山方向急行,就算是夜里也要行上半宿。
这一日,一众道士带着冲虚等人又弛行了一天,看看天色已将近黄昏,柳眉残停下马步,对众位华山道士道:“不知现在咱们到了什么地界了?”
白罡听了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道:“回掌门大师兄的话,我们到了毫州的地界了!”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亳州!众位师弟,你们当中可有知道这亳州历史的?”
众道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面面相觑,这时古色残听了道:“掌门大师兄,小弟略知一二!”
柳眉残听了笑道:“哦!古师弟知道,那还请古师弟说一说,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古色残听了连忙道:“不敢,不敢!小弟也是道听途说!”
柳眉残道:“哎!古师弟你不必如此自谦,说说吧,我们都听着!”因为古色残劝阻暂且不杀马不平等人,正中柳眉残下怀,故此柳眉残暗自感激他,方才此刻愿意听古色残说话。
古色残听了道:“那……那好吧!各位师兄弟,这古毫州为中州门户,南北陆路通衢,水路东南控淮泗,西北接豫陕。涡水自西北绕向城东,水流平静,景色美丽。在古代,这条河却是桅樯如林、舟楫往来如梭的繁忙运输线。唐代时,毫州鼎盛,为天下十望之一。”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亳州真是好地方,不知亳州可有什么名人先贤啊?”
古色残听了道:“回掌门大师兄的话,亳州历史悠久,出现过很多风流人物、英雄豪杰、文人墨客。”
柳眉残道:“哦!但不知都有哪些人?”
古色残接着说道:“有一代圣君商汤,有一代枭雄曹操,有医药鼻祖华佗,有天资文藻,博闻强识魏文帝曹丕,有出口成章、七步成诗的曹植……”
这时白罡听了忍不住嘿嘿笑道:“曹操、曹丕、曹植那不是爷儿三嘛,嘿嘿嘿……我听说书的说过三国,知道他们三人……”
柳眉残道:“白师弟休要插言,且听古师弟说!”
白罡听了嘿嘿一笑,不敢反驳,也不敢再插言,听古色残接着讲道:“还有张良、曹仁、夏侯渊、许褚,还有代父从军的孝烈将军花木兰……陈抟老祖,也是生于亳州的。”
柳眉残等人都是道士,自然知道陈抟老祖,听了点点头道:“真是个好地,要不是咱们又要事在身,定要再次勾留几日!”说着话看看天色道:“天色将晚,咱们待会儿进城里寻家客店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华山众道早已行的累了,听了柳眉残的话后皆是欢喜,纷纷道:“好,再走不远,前面就是城里了,咱们进城找家客店,可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这些天来被马不平这几个小贼折腾的可真够呛!”
柳眉残看看马背上的冲虚等人对华山群道说道:“咱们这样进城可不行,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三个小贼进城容易引起注视,咱们得找个袋子把他们几个装起来,那样外人就不容易发觉了!”
第十八章 二道夺剑
华山十三子找来三个大麻袋,把冲虚等人装在麻袋里,便快马进城而去,在城里找了一间客店。
店小二儿见是十几个道士,连忙上前客气的问道:“几位道爷,您们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打尖还是住店?”
白罡道:“也打尖也住店!”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叫道:“那几位道爷里边请!”
柳眉残看看四下里后低声对白罡道:“速速安排住下,多要两间房,先把这几个小贼安排好,免得被人发现,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白罡听了忙道:“是,我这就叫店小二儿去办!”说完回头叫道:“小二儿,赶紧安排我们的客房,我们行路走的累了,先得歇一歇!”
小二儿听了连忙跑过来应声道:“好嘞!”说完领着柳眉残等众道士上楼,小二儿见有几个华山道士各自背着几个麻袋,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出于好心的连忙说道:“几位道爷,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啊,不如让我替几位道爷背着吧!“
许天残听了狠狠地瞪了那店小二一眼喝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店小二儿听了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几位道士,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眉残听了回头对店小二儿道:“多谢小二哥的好意,这几个麻袋我们自己扛就行了!”说完便匆匆的上楼去。
那店小二儿不敢再多言,连忙安排好客房后,对华山群道说道:“几位道爷,吃些什么?”
柳眉残道:“先不忙,我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自会再叫你!”
店小二儿听了应声道:“那好吧!几位道爷先歇着,有什么事叫我就是了!”说着转身就欲出去。
许天残对店小二儿冷声说道:“不叫你,你不要上楼来打扰我们,否则小心挨打!出去!”
店小二儿听了吓了一跳,连忙说声是后匆匆的跑下楼去,边走边在心中暗道:“这帮道士真奇怪,哎!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好心帮忙替他们干活,还不讨好,哎!真是好人不做的了啊!”
柳眉残看看小二儿下楼去了,便对众道说道:“赶紧的,把这几个小贼关到房里去!”
白罡和几个华山道士应声去办,白罡几人把冲虚等人背到一间客房,解开麻袋,倒出还在昏迷的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用脚踢了一踢冲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当时一剑杀了多省事,干嘛非得带到华山去,哼,都是古色残的注意!他妈的!”弄完后回到柳眉残的房里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办完了,不过那三个小贼,还在昏迷之中!”
柳眉残点点头道:“去弄点儿碎布什么的给他们的嘴里塞上,免得等会儿醒了,一叫喊,再惹出麻烦来!”
白罡献媚的对柳眉残道:“还是掌门大师兄考虑的周全,我这就去办!”心中却暗道:“这会儿怕麻烦了,要是刚才一剑把他们杀了,多省事!”心中这么想的但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连忙用剑把客房的床上的床单割下三大块儿来,拿着那三块布,来到关押冲虚三人的客房,捏开三人的嘴巴,各自塞上一块布条,小声的恨恨的骂道:“你们这几个小贼,净给爷爷添事!待回到华山,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说完转身出去。
柳眉残这会儿方才放下心来,对众道说道:“大伙都饿了吧,走!咱们下楼吃饭去!”说完带领着众道呼呼啦啦的下楼去。
儿小二见了,心中发憷,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几位道爷,您们吃点儿什么?”
许天残虎目一瞪对小二儿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你家道爷们饿了,快点上!”
小二儿听了连忙道:“是!是!是!几位道爷,您们先坐下稍等,饭菜马上就上!”说完连忙一路小跑的到后厨房奔去!
柳眉残对众道道:“咱们这次出来收获不小,今晚好好的吃上一顿!”
华山众道听了皆是大喜。柳眉残坐下后,心中暗自想道:“没想到这天师教的小贼功夫还真不错,哎!这天师教果然是藏龙卧虎啊!如此看来天师六子岂不是更加了得?嗯,以后再遇上天师教的人的我得小心点儿了!”
柳眉残虽然是个老江湖,又是华山派的掌门,不过他在没有遇到冲虚以前,还重来没有与天师教的人交过手,至于天师六子,他也只是耳闻罢了,真功夫他还从没没有领教过,他还以为天师教厉害是江湖上的讹传,不过今日与冲虚交了这一次手之后,方才相信天师教的功夫真的很是了得,想道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于天师教是既怕又敬又羡慕又嫉妒。
许天残则在一边把玩着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圆睁着他那双虎目,瞧了又瞧,连连喊道:“好剑,好剑,果然是一把好剑!赤血碧玉,好!好!好!果然名不虚传!掌门大师兄……”
柳眉残听了止住心中的思绪看来一眼许天残,道:“什么事呀?许师弟!”
许天残接着道:“掌门大师兄,咱们师兄弟二人,你一把赤血剑,我一把碧玉尺,天下两件绝世的宝刃这回可都在咱们华山派了,哈哈哈哈……这回咱们华山派可要在江湖上大显神威了!”
一边坐着喝茶的非长子齐云冷冷的一笑,并不言语,许天残见齐云冷笑,心中大为不解连忙问道:“二师兄,不知你为何冷笑,难道我说错了?”
齐云冷笑道:“四师弟,你以为赤血碧玉这两件宝刃都归咱们华山派是好事一桩了?”说完摇摇头望了许天残一眼后又冷冷的笑了一声。
许天残不服气的问道:“二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云道:“四师弟,你难道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把碧玉尺是什么来历吗?”
许天残笑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道这碧玉尺是胡家的传家之宝啊!”
齐云听完许天残的话后冷笑道:“就是啊,既然江湖上都知道这把碧玉尺是胡家的传家之宝,现在这把碧玉尺落在华山派你许天残的手中了,那咱们所作的事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到时难道你就不怕那胡仇刀老贼和林龙佛夫妇找你算账吗,你就不怕到时候为华山派招来麻烦吗?”
许天残听了齐云的话后,脸色一变心中暗道:“这一点儿,我倒没有想到,哎呀!这……”想到这看了柳眉残一眼。
柳眉残捋着胡须正看着许天残,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后又看看齐云,不由得泄了气,问齐云道:“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齐云道:“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这把碧玉尺不能带回华山去!否则定会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
许天残听了道:“什么,不能带回华山去?这……这……”他心有不甘,一时难以同意。
齐云道:“不错,绝对不能带回华山去!”
许天残听了不禁大叫道:“不行,这绝对办不到,绝对办不到!”说着话,手一抖,把碧玉尺虚晃几下,从桌上拾起剑鞘,把碧玉尺收好,紧紧地握在手中,猛的对齐云道:“二师兄,你不叫我把这把碧玉尺宝剑带回华山去,嘿嘿……其实并非是像你所说的怕招麻烦吧?”
齐云听了一愣随即问道:“四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天残看了齐云一眼冷笑一声道:“二师兄,咱们大家都是明白人,心里想什么,咱们都清楚!你是不是眼红这把碧玉尺啊?”
齐云听了许天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四师弟,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想独吞此剑?”
许天残冷笑道:“二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齐云听了顿时急了眼,手一挥,便把背后的利剑撤在手中,但见齐云手中的这把剑是三尺见长,寸许宽,重如金,薄如纸,剑身金黄,齐云手中的这把宝剑便是当年华山派“谷洞三友”当中的李云君的宝剑,这李云君想当年也是华山派的剑术高手,而齐云正是李云君的大徒弟,深的李云君的喜爱,后来李云君死后便把这把宝剑传给了齐云,这把宝剑名曰“金云夕辉剑”。
许天残一见齐云撤剑在手,先是一愣,随之心中暴怒,也忙把碧玉尺撤在手中,对齐云道:“二师兄,你要动手抢剑吗?”
齐云喝道:“不是抢剑,而是要毁剑!”
许天残听了怒道:“你——欺人太甚了!”
齐云道:“四师弟,我不想与你打架,只要你交出碧玉尺,不带它回华山,便可以了!因为我不想以一把剑换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与华山派上百号的人命!四师弟,难道你想这样吗?”
许天残笑道:“哼,你说的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你心里想什么,我许天残心里清楚,不过,你想要我手中的这把碧玉尺,嘿嘿,对不起,我许天残不会答应你的!再说这把碧玉尺是用我的悲空剑换来的!”
齐云听了,心中早已大怒,双足点地,身子早已凌空跃起,顺手击出一剑,直击许天残的头部。
许天残急忙挥剑来挡,口中喝道:“好哇,姓齐的,你为了这么一把剑,连你我的兄弟情义也不要了吗?可惜你身上的功夫与你手中的剑都比不上我,你还是省省吧!”说话间二人已斗了十来招。
齐云知道碧玉尺的厉害,自然不敢用手中的金云夕辉剑直接去碰许天残手中的碧玉尺,只是刺挑闪躲,口中骂道:“呸,你说我不顾兄弟间的情义,那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哼!”
许天残不想和齐云争斗,因为他此时的心中只想着碧玉尺,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齐云,然而齐云却是急攻猛打,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招招剑剑紧逼许天残。
二人正在争斗之际,忽听“啪”的一声拍桌子声,就见柳眉残怒目圆睁的望着齐云,许天残两人,大声怒斥道:“你们俩给我住手!”但是齐云一心攻击许天残,许天残心里想着碧玉尺,二人都没有听见柳眉残的怒斥声,一个照攻,一个边闪边看剑,没有理会柳眉残的话。
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由得大怒,气的立起身子,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顿时把一张好好地八仙桌给拍了个粉碎,碎木片四下里散飞,齐云与许天残这时才知觉,吓得连忙住手,柳眉残看来二人一眼气呼呼的怒斥一声道:“你们想造反吗?”
第十九章 天残得剑
柳眉残见齐云与许天残因为一把碧玉尺而相互争斗,心中不由的大怒,抬手一掌拍碎桌子,大喝一声道:“你们都给我住手,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大师兄啊?真是放肆,难道你们俩想造反不成!”
一句话把许天残、齐云二人给说的心中暗暗吃惊,二人都知道,柳眉残最在乎别人眼里有没有他,想想自己在掌门大师兄的面前为了一把剑而不顾师兄弟的情谊而大打出手,这一下惹怒了掌门大师兄,二人连忙住手向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息怒!我们不敢!我们不敢!”
柳眉残狠狠地看来他们二人一眼道:“我们华山派讲究的就是同门手足情,看看你们两个,为了一把剑而手足相残,咱们华山派的大仇还没有报,自家便闹起了内讧,这成何体统!”
齐云听了吓得连忙把剑收回,不敢言语,低下头不敢看柳眉残的脸色,许天残则是紧皱眉头持着碧玉尺,小心翼翼的道:“掌门大师兄,我……我的悲空剑……是被这把碧玉尺给削断的,我拿着把剑顶替我的悲空剑,这也不算过分……”
柳眉残看了许天残一眼后冷冷的道:“许师弟,你不要说了,我觉得齐师弟说的有道理,赤血碧玉乃当今武林之双绝利刃,这点儿江湖上是人人皆知,这把碧玉尺若是带回华山,那只能是给我们华山派带来祸害,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的!”
齐云听了柳眉残的话心下大喜,不禁偷偷的斜目看了一眼许天残,就见许天残气的脸色铁青,柳眉残又重复了一句道:“这把碧玉尺不能带回华山去!”
许天残心中不服,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把碧玉尺这把剑给我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变卦了?”
柳眉残听了一愣,由于自己确实是答应过许天残要把碧玉尺给许天残的,这会儿又说不能带回华山去,是有点变卦,但他岂能承认自己变卦,便道:“这……这……哎!,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总之,这把剑不能带回华山就是了!”
许天残刚才还是喜眉飞扬的,这会儿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不由得蔫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柳眉残后,低下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碧玉尺,就觉得手中的碧玉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是觉得舍不得,就觉得心中甚是难受,心中暗暗思量道:“不管怎么样,这把碧玉尺我是要定了!”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许师弟,如果你把这把剑带回了华山,那势必就等于告诉世人,这把剑是从何处得到的,到时候江湖上人人皆知咱们华山派的人杀了那仨小贼,那我们华山派可就与天师教、括苍山、胡老贼都结下了大梁子了,这三家都不是好惹的善茬,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我的拂尘金剑手还没有练成,怎么对付这么多的高手?许师弟,你是咱们华山派的明白人,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说着顿了一顿,仰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许师弟,我不是怕事,想必你也知道,想当年这把碧玉尺在江湖上掀起多大的风浪,赤血剑又给咱们华山带来多大的麻烦!哎!这把碧玉尺本来在江湖上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如果我们真的把它带回华山,那日后大批江湖上的人物会闻风而至,到时候,咱们华山派便不得安宁了,许师弟,我想,你也不想因为一把剑而毁了我们华山派的百年基业吧!”
许天残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抬头看看柳眉残道:“我······我······掌门大师兄,我太喜欢这把剑了,何况我的悲空剑已经被削断了,总不能······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在江湖上行走吧!掌门大师兄,你看能不能想个好法子,既能带剑回华山,又能不让江湖人知道这碧玉尺在咱们华山!”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我哪里有什么好法子?”
这时候白罡走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我倒有一个注意,既能带剑回华山,又能不叫江湖上知道碧玉尺在咱们华山!”
柳眉残听了一愣问道:“哦!什么法子?”
许天残听了白罡的话后急忙问道:“三师兄,是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白罡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儿,看看许天残道:“就是不知道许师弟你能不能做到了?”
许天残要剑心切,连忙说道:“能!能!能!只要是让我带着这把剑回华山,我什么都做得到,三师兄,你快说,倒底是什么好法子?”
白罡笑道:“其实,这把碧玉尺让许师弟带回华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还没有说完,齐云就打断白罡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三师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罡看了一眼齐云,道:“二师兄,你先别着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齐云听了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白罡道:“许师弟,你带这把碧玉尺回华山,不能声张,胡老贼活一天,你就一天不能带剑行走江湖,碧玉尺落在我们华山派之事,要做到只有咱们华山十三子知道,不能向外人吐露半个字,这样,既可以保华山平安无事,又可以满足许师弟!你们看这个法子怎么样?”
许天残听了白罡的话后,心思片刻,顿时眉开眼笑的笑着说道:“好!好!好!我看三师兄的主意是再好不过的了,掌门大师兄,请你放心,这碧玉尺带回华山后,我就好好地保存起来,绝不卖弄,也绝不走漏一点儿风声!”
柳眉残看看白罡又看看许天残,心里明白白罡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虽说许天残在华山群道中排行老四,但是许天残脾气暴戾,功夫也十分的了得,华山群道除了柳眉残以外几乎没有人敢惹他,其实柳眉残也不愿意得罪他,况且许天残的悲空剑还是柳眉残自己给弄断的,本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听了齐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提议不让许天残把碧玉尺带回华山去,现在白罡出的这个主意,是两全其美的事,既让许天残得到碧玉尺,又让自己了了弄断许天残悲空剑的事,何乐不为,便正色道:“既然白师弟出的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办吧!不过,许师弟你可要一定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啊!”
许天残一听柳眉残同意让他带碧玉尺回华山,心中比得了万两黄金还要高兴,连忙道:“多谢掌门大师兄,请掌门大师兄放心,我知道,我一定严格保密的!”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对白罡道:“白师弟果然聪明,这个法子果然高明,一来许师弟生性好剑,如此这般就圆了许师弟的梦,二来把这碧玉尺带回华山,也许有朝一日咱们华山还会用到这般碧玉尺的!”
齐云一边听了,心中不禁大恨,望着许天残把玩着手中的碧玉尺,心中不禁又暗暗地生起一股嫉妒,暗暗地叹口气,生气的吞下一口唾沫,在心里暗自盘算道:“这碧玉尺宝剑,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许天残的手中,我齐云一定要弄到手!”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还不赶快把剑收好,免得被外人看见!”
许天残听了赶紧把碧玉尺收好,笑嘻嘻的早已把刚才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了。
齐云这时也把剑收好了,不阴不阳的对许天残道:“那就恭喜许师弟喜得宝刃了!”
许天残看了一眼齐云,心中暗骂道:“多事的鸟!”但嘴里还是笑嘻嘻的回答道:“同喜,同喜!不过二师兄,你也不必失落,说不定哪一天,二师兄还能得到一把更好的宝剑呢!”
齐云看看许天残强压住心头的怨恨与怒火,冷冷的道:“多谢了,四师弟!”
柳眉残道:“好了,好了,记住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否则咱们华山派就要大祸临头了!”
众道士听了点头道:“请掌门大师兄放心!”
柳眉残点点头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叫小二儿过来换张桌子,那店小二儿远远地看见刚才许天残与齐云打斗,柳眉残一怒之下拍碎八仙桌,早已吓得躲在柜台底下都成一个蛋了,这时听见柳眉残叫他,心中更是害怕,哆哆嗦嗦的从柜台底下露出头了,看看华山十三子,柳眉残道:“小二儿哥,不要害怕,你且过来,与我们换一张新桌子!”
店小二儿听了,战战兢兢的走到华山十三子面前,道:“那……那就请……就请几位……几位道爷到这边来坐吧!”说完赶紧的来到另一张桌子前,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后请华山十三子坐下,店小二儿一着急,把华山十三子已要下好酒好菜这一事给吓忘了,店小二儿战战兢兢的又问了一句:“不知几位道爷,想吃点儿什么呀?”
许天残的脾气很爆,又加上刚才与齐云争斗一番,肚子早就饿了,听了店小二儿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也是伸手一拍桌子,圆睁着他那双吓人的双眼喝道:“你他娘的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刚才你家道爷就已要你捡着好酒好菜的尽管上,等到现在你他娘的,菜不见一味,酒不见一壶,我看你这个鸟人是不是要欠揍啊!”说着话一扬手,就欲掌掴店小二,店小二见了吓得妈呀一声,连忙躲闪。
第二十章 被困黑屋
柳眉残连忙伸手抓住许天残那扬起的左手,喝道:“许师弟,你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和一个跑堂的店小二儿过不去?”说完用力一搡,推开许天残的左手,随即又笑脸安慰店小二儿道:“小二儿哥,你不用害怕,我这位师弟啊,就是脾气暴,其实我们都是出家修行的好人,你不用怕,快去上酒菜吧!”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说道:“是!是!是!请几位道爷稍等,酒菜马上就上来!”说完一路小跑去后厨看菜,心中还暗想道:“什么出家修行的好人,一个个就像是凶神恶煞一样,我可得小心应付才是,别招惹了他们,找个不自在!”
柳眉残望着跑向后厨的店小二儿,对许天残说道:“许师弟我平时说过你,在江湖上行走,不要欺压那些俗人,要不然会坏了咱们华山派的名头的,以后不要这样了,记下没有!”
许天残听了一愣,虽然心中不悦,但嘴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连忙嘿嘿一笑道:“我记下了,刚才……刚才我就是有点儿饿了,所以……哎!不过请掌门大师兄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却暗自嘟囔道:“呸!就你会装模作样,哼!假仁假义有什么用!”
柳眉残看了一眼许天残后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会儿,店小二儿就把饭菜端上,华山群道早就饿了,再说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喝一顿了,这会儿见了这么好的酒菜,不禁个个心中高兴,大吃起来,此刻天色已黑下来,店里早已点上了灯。
不说这帮华山道士吃酒,却转过头来再说被锁在客房里的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
冲虚还在昏迷之中,马不平则因为刚才一阵挣扎,伤口又流了不少血,也是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林绿衣因伤的比较轻,这会儿已清醒过来,见自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着,心中不禁一惊。
屋子内四下里一片漆黑,顿时感到很害怕,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林绿衣扭动一下身躯,忽的碰到一个身体,林绿衣一惊,连忙扭了扭身子,凑近了才看出那是冲虚,霎时反应过来,原来她们三人都还没有死,是被华山十三子用绳子捆绑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绿衣不知道华山十三子是否还在这里,不敢大声呼救,只好轻声的呼唤冲虚、马不平二人,但是根本就叫不醒他们二人。不禁心中又惊又怕,略一沉思,连忙就地打了一个滚,试图立起身来,无奈绳索捆绑的太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站起来,急的差点儿哭出来。
林绿衣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哭出声来,便强忍住悲愤和怒恨,又是一就地翻身,腾出一只脚来踢冲虚,但全身都被绳索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要想踢上一下又谈何容易啊,每动一下,都会感到绳索嘞肉的剧痛。
林绿衣为了活命,此刻已顾不得这些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一下、两下、三下……五下……八下……直直踢到林绿衣实在是忍不住绳索嘞肉而产生的剧痛的时候,冲虚才从昏迷之中渐渐地被林绿衣踢清醒过来,嘴里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
林绿衣听了知道冲虚已被自己踢醒,再也忍不住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但是林绿衣不敢哭出声来,怕惊动了华山十三子,只任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冲虚缓缓的醒过来,但是他的双手都被柳眉残给打断了,钻心的疼痛让冲虚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冲虚张开双眼,四下里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看不见什么。
林绿衣听的冲虚的轻声呻吟,忙轻声的说道:“冲虚道长……冲虚道长……”
冲虚猛地听见林绿衣叫他,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咬牙强忍住剧痛,轻声问道:“林姑娘,林姑娘是你吗?”
林绿衣听见冲虚的话,心中一喜,忙小声的说道:“是我……是我!你怎么样了?”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想到此时此刻,林绿衣还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大为激动,忙道:“林姑娘,我……我的双手……可能……可能被他们打断了……现在……不能……不能动……”说到这,冲虚感到自己的双手之处更是麻痛难忍。
林绿衣听冲虚说他的双手被柳眉残打断了,心中不禁着气急来,连忙问道:“那……那……你一定很痛吧?这帮道士太可恶了……”
冲虚听了心中不禁暗生一丝喜悦,虽说自己的双手被打断了,剧烈的疼痛使他直流冷汗,但听见林绿衣那关心的话语,心中还是感到甜滋滋的,冲虚定了定神,故作没事的样子回答道:“林姑娘,你……你不用担心……我……我还能忍的住……”说着话不禁深呼一口气,来努力的忍住那断手之处的剧痛。
林绿衣虽然看不清冲虚那痛苦的面目表情,但她在冲虚的语气里明显的感觉到他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想到冲虚为了自己而受到如此的伤害,心中不禁一悲,再也忍不住嘤声哭泣起来。
冲虚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林姑娘,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不要怕!”冲虚以为林绿衣因为害怕而哭泣,却哪里知道林绿衣的心声。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哭着说道:“没有,我……都是我连累了你!”心中暗道:“我不是害怕,是在为你担心啊!哎!他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思的!”
冲虚听了忙道:“林姑娘,你不要这么说……咱们是……是朋友,没有谁连累谁!”说到这想安慰一下林绿衣,便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姑娘,你……你不要哭,也不要害……害怕,咱们一定……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我们死不了,相信……相信我,只要……只要我冲虚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离开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能活着……我们还要同游衡山的……你说……你说是不是……”说完心中不禁一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可他不敢哭出声来,怕让林绿衣听见而令她更加害怕,心中暗道:“我冲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过谎,今天对林姑娘说的话,是我冲虚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也是最大的一次谎,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想道这不由的轻声叹了一口气。
林绿衣听了问道:“冲虚道长,你叹气了?”
冲虚怕林绿衣担心忙道:“没……没有……”说着心中又暗自想道:“我自己都难保自身了,还说什么一定能救林姑娘活着离开这里……”
林绿衣也知道冲虚是在安慰自己,不禁心中更是忧伤,心中暗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啊,我们还要同游衡山,可惜,只有……只有来生了!”想到这,心中更是不是滋味,泪水流的更厉害了,流下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不过她不想令冲虚更加难过,便附和冲虚道:“我相信你,冲虚道长,我想信你能救我出去!”
冲虚以为林绿衣真的相信他真的能救她出去,便继续说道:“林……林姑娘,你不用怕,你人不但长的美,心地又这么纯洁善良,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我的手断了,不过我得想个法子,先解开绳子再说!”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想道:“在这个漆黑的小屋子里,被捆绑的这么结实,也没又刀剪什么的,又什么法子可以解开绳子呢,就算是有刀剪……”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忙强忍住疼痛,悄悄地移动着身子,慢慢的向冲虚凑去。
冲虚见了心中一惊,不知道林绿衣是何用意,忙问道:“林姑娘,你……你想干什么啊?”
林绿衣道:“咱们都被捆绑的这么结实,不解开绳子,咱们是逃不掉的,我想到一个解开绳子的法子!”
冲虚听了顿时心头一喜道:“什么法子,可以解开这绳子?”
林绿衣道:“我们用牙咬,咬断了绳子我们才有机会逃命,要不然咱们就是死路一条!”说着话身子已经移到冲虚的跟前,对他说道:“我来咬你的绳子,你来咬我的绳子!”说完张嘴便咬向捆绑冲虚的绳子。
冲虚就觉的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幽香沁入自己的鼻子里,冲虚愣愣的闻着,他知道这淡淡的甜香是林绿衣身上发出的体香,冲虚闻着心中迷茫的想着:“这香气可真好闻!”
林绿衣见冲虚没有咬自己身上的绳子,以为冲虚还在在乎男女之别,忙道:“冲虚道长你快点儿咬啊!”
冲虚听了心中一激灵,连忙道:“这……这……好!我这就咬!”但捆绑他们的绳子是用牛皮特制的,用牙咬是无论如何也咬不断的,二人费力的咬了半天,那绳子上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冲虚见咬不开,叹口气道:“这绳子是用牛皮做的,用牙……牙是咬不断的!”
林绿衣听了着急的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冲虚道:“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恶道欺人
门忽的被打开了,冲虚、林绿衣猛地一惊,冲虚连忙抬眼去看,却见华山十三子立在门口。
林绿衣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趴在地上遮掩胸前裸漏的肌肤,白罡瞪着他那双小绿豆眼,啧啧怪笑道:“哎呀,不知死活的小贼,都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好事,嘿嘿嘿……哼!好一对淫男贱女,好不知羞耻!”
冲虚听了气的大骂道:“放屁!”
林绿衣此时趴在地上羞得不敢言语了。
冲虚骂道:“放屁,你们这些个没人性的东西!”
齐云听了在一边咂咂嘴道:“不雅不雅!”
白罡翻了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嘿嘿笑道:“我们放屁?是呀,你都把这小贱妮子的衣服都解开了,嘿嘿,我都瞧见那小妮子的那对小**都露出来了,啧啧,要是我们再晚来一步,恐怕已经办上好事了呢!哈哈哈!不过我闹不明白,你们这俩个小贼都是五花大绑的,况且这小道士的双手都断了,你们怎么办事呢?哈哈!”
柳眉残咳嗽一声对白罡道:“白师弟,不可这般粗话!”
白罡听了连忙止住笑声道声是,便站在一边不再言语了。
柳眉残看看冲虚和林绿衣叹口气道:“我真没有想道,胡仇刀的外甥女儿,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这么淫贱,更没有想到天师教的道士也这么下流,看来大名鼎鼎的天师教原来是个下流的门派!”
林绿衣听了柳眉残的话后羞得不敢抬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趴在地上恨恨的任眼泪直流。
冲虚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大吼一声道:“老贼,不许你侮辱林姑娘,不许你侮辱我们天师教!”
这时候许天残走过来抬脚便向冲虚踢去,“砰”的一声,便把冲虚从林绿衣的身边踢开,许天残瞪着他那双虎眼狠狠的道:“我杀了你这个小淫棍!”说着话,身影一动,就见碧光一闪,早已把碧玉尺宝剑架在冲虚的脖子上。
冲虚此时并不害怕,大声骂道:“恶贼,士可杀不可辱,赶快动手!”
许天残听了冷笑一声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且等你家道爷慢慢的折磨死你!”
冲虚躺在地上拿眼狠狠的看着许天残道:“恶贼!”
许天残听了心中恼恨,上去又是几脚,顿时把冲虚踢昏过去,林绿衣见了趴在地上着急的说道:“不,不要,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不要!”
白罡笑道:“众位,看见没有,小溅贱妮子心疼了!那就成全你,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让你在和那小贼道士温存温存!”说着话手一动,抽出背在身后的宝剑,“唰”的一声剌开捆在林绿衣身上的牛皮绳子。
林绿衣顿时觉得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可是她不敢动弹一下,怕一动就无法遮掩住裸漏的肌肤了,听了白罡的话急声道:“牛鼻子,你们不得好死!”
白罡听了林绿衣的话,冷哼一声道:“我们不得好死,哼,那不过我们得先让你们不得好死!”
许天残怪叫一声道:“我叫你看看什么是不得好死!”说着话,转身出门去。
白罡见了摇头阴森森的笑道:“小贱妮子,你们就等着吧!”
不一会儿,许天残就从楼下端上一盆凉水来,径直走到冲虚身边,回头对林绿衣笑道:“小贱妮子,嘿嘿,你他妈的看好了,我是如何让他先不得好死的!”说完一扬手,就听“哗”的一声,便把那一整盆的凉水全都倒在冲虚的头上。
冲虚被这一盆凉水这么一浇,不禁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许天残接着骂道:“老贼道,要杀就杀,给个痛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眼下已经快是是中秋了,凉风吹来冲虚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白罡见了笑道:“好一个犟嘴的黄口小子······”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道:“什么犟嘴的黄口小子啊,让我见见!”
华山十三子听了全都是大吃一惊,连忙涮涮的全都撤剑在手,就见柳眉残早已抽身跃至门外了,嘴里说道:“是那位朋友到此?华山柳眉残有礼了!”
众道士也都呼啦啦的跟随柳眉残跑到楼下去,林绿衣见众道士都出去了连忙滚身到墙角出,转过身去,背着冲虚匆匆的系好胸前的的衣服,并解下挂在小花胸衣上的小弯刀后急忙走到冲虚身边,快速的割开冲虚身上的绳子,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样了!看来咱们是逃不了!”
冲虚大口的喘着气,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不由的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冲虚连忙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他怕让林绿衣看见了会更害怕,便冲林绿衣一笑道:“我没事,我没事,林姑娘,你不要怕!林姑娘,你不用管我,快点儿看看马兄弟,看看马兄弟有没有事!”
林绿衣这会儿才想起马不平来,连忙走到马不平身边,用刀剌开马不平身上的牛皮绳子,摇了摇马不平。
马不平渐渐清醒过来,但他身受重伤,身子十分的虚弱,低低的说了一声道:“林……林妹妹,咱……咱们这……这是在哪啊?”
林绿衣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冲虚轻声说道:“林姑娘,马兄弟他怎么样,我看你们还是趁着那帮道士不在这里,如果马兄弟能跑,你们俩赶紧从窗户里跑吧,你们不要管我了,我是跑不了的了!”
林绿衣听了道:“不,不行!要走咱们三人一起走,要是不走,一个也不走!”
马不平道:“林姑娘,你受伤轻,你还是快点儿跑吧,不要管我,都是我连累你们啦!”
冲虚叹口气道:“不要再说谁连累谁了,眼下有机会逃出去的只有林姑娘,林姑娘你还是快点儿走吧,我和马兄弟是跑不了的了……”说着又叹了口气。
马不平也跟着说道:“不错!冲兄……冲兄说的对,林妹妹你……你趁着那帮华山臭牛鼻子道士还没有回来,你就快点儿跑吧,要不然,要不然等会儿那帮牛鼻子回来了,那就晚了!你逃出去了尽快告知胡伯伯,好为我们报仇啊!”
林绿衣望着冲虚与马不平坚定地说道:“不,我不能丢下你们俩,要逃,咱们还是一起逃!”说着话走到窗户边,使劲的去推窗子,但是店主为了防贼,早已把窗户用铁钉木板钉的结结实实的,林绿衣受了伤,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推了几下,没能退开窗子,不禁急的直流眼泪,又推了几下,还是没能推开,由于一连串的受伤与惊吓,她再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冲虚的双手不能动,看见林绿衣瘫坐在地上,心中却似刀割一般的疼痛,连忙问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绿衣难过的看了看冲虚悲伤地说道:“这窗户用钉子与木板钉死了,我的力气用完了,好累啊,我实在是推不开这窗子!”
冲虚听了心下很是替林绿衣着急,不禁皱起了眉头。
林绿衣喘着大气,轻声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是逃不掉的了!”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马不平坐在地上,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冲虚见了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半响才止住眼泪问林绿衣道:“林姑娘,你后不后悔认识我?”
林绿衣看看冲虚止住眼泪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不后悔,我认识你心里很高兴!不后悔!”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一喜,连忙问道:“真的?”
林绿衣点点头道:“真的!可惜我们不能同游衡山了!”说完双眸中又流下眼泪来。
冲虚见了慢慢的闭上双眼,两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轻声说道:“哎!谢谢,谢谢!”
林绿衣也闭上眼睛,谁也不敢看谁,但心中都在思念着家乡,思念着父母、思念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思念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心中还涌现出无数的念头,两人是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是越流越多。
再说那华山十三子由柳眉残带领着匆匆来到客店大厅,只见店厅之中站着一人,柳眉残看看这人,是身穿一身黑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目,身材高大,手中拿着一把宝剑,柳眉残看看来人,便抱拳问道:“贫道华山派空长子柳眉残与山门众师兄弟这厢有礼了,敢问阁下是?”
那戴斗笠的黑衣大汉听了,便摘下斗笠。
柳眉残见了这人长的是眉浓眼大,脸色苍老,皱纹道道,一脸的络腮胡子,短短的生着,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抱拳含笑道:“哦!,原来是江湖第一镖杨先生,贫道柳眉残有礼了!”
那黑衣人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哈哈一笑道:“柳掌门客气了,杨一镖这厢有礼了!”这江湖第一镖杨先生乃是河南淮阳人,是当今江湖上的暗器大家,可谓暗器行里的首屈一指的人物,所发金剑镖,镖镖无虚发,人见人惊,鬼见鬼惧,一镖夺命,绝无二镖,故此在江湖上得了一个称呼叫江湖第一镖,在当今江湖上大头威名。
杨一镖今年五十岁,河南淮阳人士,早在三十年前,便以手中的金剑镖名震江湖了,他是淮阳第一剑万南春的大舅哥,原名唤作杨史郎,因为毙敌于一镖之下,故此江湖上叫他杨一镖。
第二十三章 一镖寻仇
柳眉残笑道:“不知杨先生缘何到此啊?”
杨一镖叹道:“哎!难道柳掌门不知道我妹妹家的事吗?”
柳眉残对于万南春被灭了满门的事其实早就听说了,便点点头道:“我前几天听说了,杨先生还是节哀顺便吧!”
杨一镖恨恨的说道:“我妹妹一家惨遭不幸,我四处寻找那灭我妹妹全家的恶人,听人说是什么塞北五鬼干的,我正是在寻找他们,为我妹妹全家报仇雪恨!”
柳眉残听了一愣,暗道:“原来是他们几个干的!嗯……虽然我和他们几个并无多大交情,但毕竟我与他们都同在燕王帐下共事,我若说出他们的下落,与我也没有多大好处!毕竟我和这杨一镖也是萍水之交,说了日后万一被那五鬼知道了,定会得罪他们,要是再被王爷知道了,那是大大的不妙,不如……不如假装不知的好!”想罢,眼睛转了转道:“什么,塞北五鬼干的,那五鬼早在十八年前不早就因为作恶多端,被老天爷打雷给劈死了吗?”
杨一镖听了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是早就听人说过塞北五鬼在十八年前给累劈死了,不知道为何会死而复生,害我妹妹全家,我定要找到那五鬼,把他们碎尸万段,为我妹妹一家报仇!”说到这,杨一镖略一停顿问柳眉残道:“不知各位道长不在华山清修,为何到此啊?”
柳眉残听了一愣,看看杨一镖笑道:“贫道是出来办点事的,没什么!”
杨一镖点点头道:“刚才我听你们在楼上说什么黄口小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柳眉残听了又是一愣,道:“没……没什么!”可柳眉残越说没什么,杨一镖就越是好奇。
杨一镖就这样的脾气,凡事都得问个明白,要不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遂问道:“柳掌门,这黄口小子,可否让我一见啊?”
柳眉残听了心中大为不乐,但又不敢得罪杨一镖,略一迟疑道:“这……这好吧!”说完起身领着杨一镖进屋去,柳眉残一进屋看见冲虚等人身上的绳子已被割开,心中不禁大怒,但是在杨一镖面前又不好发作,强忍着怒气,狠狠的看看冲虚等人。
杨一镖看看冲虚他们,脸显不解之色,问柳眉残道:“柳掌门,不知,这三个年青人是?”
柳眉残听了杨一镖的话,心中暗道:“杨一镖这人怎么这麽多事啊,真是的麻烦,我不能直说,万一日后杨一镖给说出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嗯,待我骗他一骗!”想到这便对杨一镖道:“哎,说来真是丢人啊!哎!杨先生你还是随我来吧!”他有意领杨一镖到隔壁房去,他怕时间长了,被杨一镖看出什么破绽来。
杨一镖看看冲虚等人,便随着柳眉残下楼去。
柳眉残示意白罡等人关上关押冲虚等人的房门,并示意白罡等人一定要看好他们后又叫小二上了一壶好茶,与杨一镖斟了,便与杨一镖坐在屋里边品茶边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人,哎!不怕杨先生笑话,那个小道士是我华山派的,可是贫道我教徒无方,也是管教不严,这小道士不守清规,居然动了色心,不知什么时候便勾引上那穿绿衣的小妮子了,不但勾引女人,而且还结交邪魔人物,那一个就是邪魔外道的人,哎!说来真是惭愧啊!”说到这,略一喘息,接着道:“杨先生,这可是我华山派的丑事,俗话说的好啊,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我柳眉残没有拿先生当外人,才对先生如此的推心置腹,还望杨先生能够替我们华山派保守住这个丢人的秘密!”
杨一镖听了忙道:“哦!原来如此!这个柳掌门你自可大为放心,柳掌门既然不拿我杨史郎当外人,那我杨史郎也不是拉老婆舌头的婆娘,柳掌门敬请放心,今天柳掌门对我说的除了咱们几个知道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如果他日柳掌门要是听见江湖上有人说起这事,那柳掌门自可凭手中剑来找我杨史郎!”
柳眉残听了哈哈一笑道:“我相信杨先生,那好,咱们喝茶!”
冲虚等人在隔壁屋里隐隐约约的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气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又一想:“不知道杨一镖是敌是友,还是忍住了,眼下听那华山十三子的话,暂时还不会对我们下死手,如果杨一镖是好人是朋友,那就有救了,可万一杨一镖不是好人,那可就彻底完了,还是忍忍吧!留着性命,在去华山的路上见机会再逃吧!”想道这看看林绿衣与马不平,冲他们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立即明白冲虚的意思,也都不再吭声。
林绿衣不再言语,默默的想心事。
冲虚看了一眼林绿衣,见她愣愣的坐在地上知道她在想心事,便不打扰她。
林绿衣想道:“要是爹娘现在在这可就好了,舅舅在这里也行,那我们就有救了……哎!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爹娘远在括苍山,舅舅他老人家远在塞外阴山,怎么可能到这救我呢?”想道这林绿衣呆呆的看着地上心中接着想道:“爹!娘!你们现在干什么呢,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你们的女儿落难了,正在受苦,被别人欺负,爹娘,你们要是知道你们的女儿正在此处受罪,那你们就快点儿来救我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哎!我真是傻,这会儿他们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帮臭道士的手中吗?”林绿衣虽说自己不怕死,可一想到死,她还是紧张的打了个冷战,因为她正是青春年纪,豆蔻年华,且长的又是如花似玉,人世间的许多事还都没有领略过,就这样死了,太遗憾了,太可惜了,林绿衣想到这,不禁在心中暗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如果我能活着逃离这帮牛鼻子之手,华山派的臭牛鼻子老道们,你们等着!”想着想着有想道怎样报复华山十三子的事来。
马不平这时心情已平静下来,闭目想道:“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他们,林姑娘与冲虚道长他们二人都是好人,都因为我就这样白白的冤死,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如果我们这次死不了,日后我马不平一定会粉身碎骨来报答他们二位!”想到这睁眼看看冲,林二人,又暗暗想起心事来!
冲虚此时想起师父不一道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来:“行走江湖,万事都需小心,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如果遇见什么麻烦,万不可慌乱,如果一慌一乱,那就完了,遇事必须得冷静,细心,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冲虚暗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静下心来想对策。
这时就听隔壁杨一镖道:“那塞北五鬼,行踪鬼魅,我杨史郎自淮阳一路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们,恨死我了,也不知道这几个该死的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马上一激灵,暗暗想道:“那塞北五鬼,我见过的,如果我要是说给杨一镖,那杨一镖说不定会救我们,就算不救,那杨一镖也不会让那帮华山道士杀我们,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嗯,说不定这是个绝好的逃生机会,不过那塞北五鬼我只是在武穆庙里偷眼看过,至于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哪里知道啊,哎!都说出家之人不能打诳语,可是今天,我……我这不是打诳语嘛?可是不这样我们怎会有机会逃脱,我死不打紧,可林姑娘她……”
一想到林绿衣不禁冲虚心中就是一荡,眼前不由得又显出林绿衣那小花胸衣和洁白如雪的肌肤来,一想到林绿衣不由得觉得鼻子里满是林绿衣那沁人心脾的淡淡体香来。
冲虚禁不住有些心神迷乱,但很快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出现这种想法,太下流,太肮脏了,暗骂自己还配不配当一个出家的道士。
正思量间就听林绿衣轻轻地叹了口气,就林绿衣这一声轻叹,冲虚听了猛的一惊暗道:“我不能让林姑娘死在华山十三子的手中,还有马兄弟也不能!”
冲虚在心中暗道:“好,先不管这些,我就拼一拼了!”想到这,使出仅有的全部力气,张口大叫冲门外道:“那门外的杨先生,你是不是要找塞北五鬼啊?我见过他们,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冲虚已没有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冲虚这一声,顿时把门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屋里的马不平与林绿衣二人连忙吃惊的睁着眼不解的看着他。
门外的杨一镖与华山十三子更是吃惊不小,杨一镖惊得是自己苦寻塞北五鬼毫无结果,这时突然有人说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柳眉残等道士惊得是冲虚这一句无疑就像一颗炸弹。
杨一镖听了冲虚这一句话,“呼”的一声,身影一晃,早已破门而入了!
这时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想阻拦早已来不急了!
杨一镖看着冲虚等三人,急声问道:“刚才是哪位说的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抬眼看看杨一镖用手指指自己,虚弱的道:“是……是我!我知道!”
杨一镖听了不由得又惊又喜,一步上前伸手抱住冲虚连摇带晃的急声问道:“你……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被杨一镖这么一摇一晃有些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要把我晃死嘛?”
杨一镖听了一愣,连忙停下手,抱着冲虚,不敢再使大力,轻轻地问道:“这位小道长,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看看杨一镖虚弱的点点头,道:“我……我当然……当然知道了!”
杨一镖听了连忙说道:“那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快点告诉我那塞北五鬼现在何处,要不然我杀了你!”
第二十四章 智激史郎
冲虚听了闭上眼,叹了口气道:“哎!杨……杨先生你……你这是……你这是再向我打听事呢,还是……还是在逼问……逼问我呢?你……不用吓唬我,你……你要杀……杀我你动手……就好了!反正我……我回到华山也……是一个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痛快!”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面带笑容的对冲虚道:“小道长,真是对不起,刚才杨某言语多有得罪,只因杨某报仇心切,一时言语粗鲁,冒犯了小道长,还望小道长不要怪罪杨某,还望小道长能告知杨某那塞北五鬼的下落,那杨某万分感激,来日定会报答小道长的!”
冲虚听了心中一喜,连忙道:“真……真的,你真的会报答我吗?”
杨一镖拍拍胸脯道:“杨某虽然不才,但在江湖上也是条汉子吐出口吐沫就是一个坑,小道长请你相信我,我杨史郎绝对是言而有信!”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暗道:“这个小老道还真是市井的很,凡是都讲条件,哎,现在的江湖年轻人啊!”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由于有求于冲虚,杨一镖还是笑脸面对着冲虚。
冲虚听了挣扎着身子道:“好,如果杨先生能救我们三人的话,我就告诉你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话刚说完,还没有等杨一镖说话,柳眉残早已喝骂道:“你这个道门的败类,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哄骗杨先生,你怎么会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简直是胡说八道,为了能逃脱责罚竟然拿假消息欺骗杨先生,看我到华山后怎样收拾你!”说完柳眉残有转身对杨一镖笑道:“真乃我华山之大不幸,山门不屑恶徒作下色淫之事,被我等抓获,只想待会华山后严惩,想是这不肖徒怕回到华山后不得好受,故意骗杨先生,好叫杨先生救了他去,但杨先生试想一下,塞北五鬼本是刚刚重出江湖的人物,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子怎么会认识那塞北五鬼呢,嘿嘿,这等小儿伎俩怎能欺骗的了大名鼎鼎的杨一镖杨先生呢!杨先生不要相信他!”说完一转身,脸一板,恶狠狠的对冲虚道:“不肖的东西,休要再胡言乱语!”
许天残这时也走过来,笑着对杨一镖道:“杨先生,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没有根据的事是不能相信的,否则不但不会成事相反还会误事啊!”
杨一镖听了沉吟一声道:“这个……”心下里暗道:“这小道士说知道那五鬼的下落,到底是不是真的?”
冲虚看看杨一镖,急切的说道:“杨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只要你能救出我们,我一定告诉你他们在哪!”
许天残听了冲虚的话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了,你想让杨先生救你,你休想!”
杨一镖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去了,看来一眼冲虚,冲虚也望着杨一镖,杨一镖心中暗想:“华山十三子不叫他说似乎有隐情,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我要是硬来,恐怕难敌他们华山十三子,就算我不至于落败,可万一华山十三子一怒杀了这小道士,那岂不遭了!嗯,看来我还不能强来,我得想个办法救出这个小道士才行!”
这时许天残对杨一镖道:”杨先生,这小道士平日里就顽劣成性,不成管教,竟敢胡言乱语欺骗先生,真是让先生见笑了!”说完对冲虚喝道:“等回到华山,我决不轻饶与你!”
冲虚不知道杨一镖的想法,以为杨一镖不信他,他心一横拿言语激杨一镖道:“哼,我以为……以为名满天下的杨……杨一镖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还不是……不是软蛋一个!怕……怕华山派,哼!就这点儿胆……胆量,还谈什么去找那塞……塞北五鬼报仇,哼——我看你还不如……不如回家种地去呢!”
杨一镖听了脸一红,指着冲虚道:“你——你——你这个小道士,你,你怎么如此说话?”
冲虚接着激道:“我……我怎么了,你就是软蛋一个,有能耐你……你把这帮华山老道打趴下,救……救我们出去,我定会告诉你那……塞北五鬼的下落!到时候你好找他们为你妹妹一家报仇雪恨!”
许天残听了急步上挥手冲冲虚脸上就是“啪啪”几巴掌,把冲虚打昏过去,看看冲虚昏死过去,斜眼看看柳眉残。
柳眉残暗暗松了口气,眼睛眨了几眨,对许天残打昏冲虚的做法表示很满意。
许天残见了心中自是高兴和得意,但他故意在杨一镖面说道:“我打死你这不肖的东西,竟敢冲犯杨先生,打死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叫你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杨先生不敬!”说完,又要踢了冲虚几脚。
杨一镖生怕许天残打死冲虚,连忙拦住许天残道:“算了!算了!我不怪罪他就是了,打他两下解解气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你们华山派的弟子,不要打死他。”说到这杨一镖又怕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生疑,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小道士也着实可恶,为了能够活命,竟然如此这般,我看是要真的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喽!不过……”杨一镖话锋一转对柳眉残道:“柳掌门,我看还是回到你们华山后在好好教训教训也不迟!”
柳眉残心想:“我们不能在杨一镖面前结果了他们,否则万一传扬出去,终是麻烦,反正现在小道士昏死过去了,也说不了什么话了,还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在动手不迟!”想到这便道:“杨先生说的是,还杨先生放心,这是自然,回到华山后我们一定要严惩,否则日后还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呢,要果真如此,那我们华山派丢人可就丢大了!至于刚才这小畜生的恶言相伤,老道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都是我们华山派对手下弟子管教不严,还望杨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怪!”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我先稳住他们再说吧!”便对柳眉残说道:“柳掌门,你太客气了,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等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小顽童的屁话我杨史郎要是会记在心上呢,哈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哈哈哈哈,杨某不记怪就是了!”
柳眉残听了连忙稽首打揖道:“杨先生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第一镖,果然心胸了得!”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道:“柳掌门,客气了,杨某不敢当,不敢当!”心下里却在暗暗盘算怎样才能救出冲虚!
许天残笑道:“都让这小畜生搅了咱们的兴致,好了现在没事了,走,杨先生咱们接着喝茶去!”
杨一镖看看华山十三子笑道:“杨某还要记着去追杀塞北五鬼,不敢多停留,那杨某就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咱们后会有期吧!”
柳眉残巴不得杨一镖马上离开,见杨一镖如此说,便虚情假意的虚让了一番,便道:“既然,杨先生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我等也不好强留,他日杨先生得空来我华山,咱们在开怀畅谈!”
杨一镖道:“好,一定,一定,那杨某就先告辞了,各位道长咱们后会有期!”
许天残抱拳道:“那我们华山十三子就预祝杨先生早日得报大仇!”
杨一镖笑道:“多谢!”心中却恼火的很,暗自在心中骂道:“你们这帮贼牛鼻子,明明小道士说知道,你们硬是阻拦,哼,这笔账我杨史郎记下了,以后再和你们算!”但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笑呵呵的一抱拳道:“告辞!”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柳眉残却叫住了杨一镖道:“杨先生,且慢?”
杨一镖听了心头一乐暗道:”难不成这柳牛鼻子怕我杨史郎的手段,会让那小道士告诉我那塞北五鬼的下落不成?”
柳眉残对杨一镖笑道:“杨先生,对于那塞北五鬼你可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啊,那帮五鬼如鬼似魅,行事让人难以猜解,手段又是如此的凶狠毒辣,哎!”说着叹一声接着道:“想那塞北五鬼消迹江湖十八年,而如今又莫名其妙的的重出江湖,还又灭……啊!还又残杀令妹全家,想怀阳第一剑万南春万大侠的武功尚且不敌那五鬼,哎!看来这次这五鬼重出江湖,想必是功夫自是了得,杨先生此次前去追踪寻仇,还是小心为是啊,不可大意!”说完冲着杨一镖抱了一抱拳。
杨一镖听了连忙抱拳带着感激的口气道:“多谢柳掌门的好意,杨某自有分寸,柳掌门不必担心,杨史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柳掌门,各位华山道长,杨某告辞了!”
柳眉残一摆手道:“杨先生,请!”
杨一镖抱拳一揖,出了店门,只是几个起伏便消失在远方。
柳眉残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众位师弟快快吃点儿东西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对了,白师弟你去叫小二帮忙弄三个大木箱子来,明儿一早把那三个小贼装在箱子里,这样不会太招人眼!”
白罡听了道:“放心吧,掌门大师兄,我这就去办!”说着话,高声叫道:“小二儿,小二儿!”
那店小二儿一边听了,连忙战战兢兢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道:“众位道爷,不知……不知众位道爷有……有什么吩咐?”
白罡冷眼看了一下店小二,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子来,丢与那店小二,道:“去,速速与道爷我办一辆马车和三个大木箱子来!快点,道爷我有急用!”
第二十五章 押往华山
那店小二儿接了银子连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给道爷办去!”说完也顾不得天色已晚,一溜烟的跑出店门去给华山十三子去办马车和木箱子去了。
柳眉残道:“今天晚上众位师弟可要万分小心,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许天残道:“掌门大师兄,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柳眉残边走边道:“那个江湖第一镖杨史郎咱们不能大意,他虽然走了,不过咱们还要提防,那杨史郎善功心术,嘴上说不信那天师教小贼的话,可他心里怎么想的咱们谁也不知道,凡是还是小心为妙,咱们还是要提防杨史郎来救这三个小贼!”
许天残道:“嗯,还是掌门大师兄想的周到!”
白罡笑着奉承道:“还是掌门大师兄高明啊!啊……哈哈哈……我等是自愧不如啊!”
柳眉残听了显得十分受用,得意洋洋之色直挂在脸上。
翌日天一亮,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早早起来,叫过店小二儿来询问马车木箱之事办的情况。
店小二儿告诉他们说自己昨晚连夜便把东西办齐了。
柳眉残听了表示很满意,并叫店小二儿帮忙把冲虚、马不平和林绿衣分别装进大木箱子里。
那店小二儿见了吓得脸色都变绿了,心中暗想:“我昨天还在想这帮老道弄三个木箱子干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帮老道是人贩子,叫我弄这三只大木箱子,感情是为了装人!”他怕华山十三子打他不敢不装,连忙挨个把冲虚、马不平和林绿衣三人挨个装进大木箱子里,拍拍手,就要出去。
这时许天残冷笑几声,身影一晃,便闪到店小二儿的身边,“呼”的探出左掌,就欲拍击那店小二儿的天灵盖,那店小二儿见了,大叫一声:“妈呀!”便腿一软,就欲摔倒在地。
站在店小二儿身旁的柳眉残连忙一挥手中的拂尘,把个店小二儿扫到一边,许天残的那一掌击了个空,而店小二儿吓得早已尿湿了裤子,瘫缩在地上变声的哀求道:“道……道……道爷,饶……饶……饶命啊!饶命啊……道爷!道爷……饶命啊……我求求你……道爷……饶了我吧!”
许天残一击落空,停下手,看是柳眉残救下那店小二儿,心中大为不解的望着柳眉残问道:“这……掌门大师兄你这是为何啊?掌门大师兄你为何要救他?”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还是不要杀他了,以免又多一条人命债,再说镇上店里死了人势必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那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许天残听了点点头,退到一边去,不再言语,柳眉残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店小二儿,正色的道:“小二哥,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你,不过,你要记住,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否则……哼哼!否则怎样,想来你也明白吧!”
那店小二儿一听柳眉残说不杀他,连忙跪在地上对柳眉残如鸡啄米般叩头,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道:“多谢道爷,多谢道爷不杀之恩,今……今天之事……小人……小人我已经不记得了,小人全……全都忘了!”
白罡一边听了暗笑道:“这小二儿倒也机灵,还挺会说话的!”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丢与那店小二儿,道:“好!这是给你的!”
那小二哪里敢要连忙道:“众位道爷您放心,事情小人真的已经忘记了,你的银子小人是万万不敢要的!”
柳眉残眼一瞪喝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只要你不乱说就行!”
那店小二听了连忙道:“我和众位道爷根本就不认识!”说完连忙拾起地上的银子。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去吧!”
店小二听了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柳眉残待那店小二儿出去后,对众道士说道:“赶紧搬箱子上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众道士听了连忙动手搬箱子装在马车上,柳眉残吩咐白罡驾马车,便于众道士匆匆上马,呼啸一声催马沿街向北疾驰而去,这个方向正是向华山而去的。
那店小二儿远远地看见华山十三子离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店里的人不知原因连忙来问,但任凭众人如何问,那店小二儿就是闭口不敢不说,过了好长时间,店小二儿方才长长地说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帮道士,哪里想什么出家修行的人啊,活似山林中的土匪!哎,我今天可真是虎口余生啊!”
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急匆匆的赶路,一刻也不敢停留,一行就是一天,他们已走出几百里地了,这一时,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因为是晚秋,天黑的快。
这时候远方天边早已挂起来几颗星星,地上也起了一层露水,湿湿潮潮且有点儿冰冰凉凉。
这会儿,秋风又起来了,甚是寒凉,华山十三子这时候也渐渐地放慢了马步。
许天残纵马赶上柳眉残的马头说道:“掌门大师兄,咱们马不停蹄的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想来大家早已是饥渴乏累,况且咱们也走出这好几百里了,不如咱们休息一下吧?”
柳眉残看看天色,又回头看看众道士,点了点头舒了口气回头对众道士道:“嗯,好吧!众位师弟,天色已晚,咱们行了一天的路,想必众师弟们也行的饥渴劳乏了,可惜咱们没有赶到集镇,那咱们就在这里露宿一夜吧!”说完一拉马缰绳,止住了马步,翻身跃下马来,后面的华山众道听了都暗自偷偷地舒了口气也连忙跟着纷纷止住马步,跳下马来。
许天残跳下马后直叫道:“真他妈的累死我了!”说着话,也顾不得地上的露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罡下马后连忙四下里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请柳眉残过来坐下后,掏出随身带的干粮递与柳眉残,自己方才挨着柳眉残找了个地方坐下。
众道坐下后也都纷纷掏出自备的干粮聊以充饥。
古色残担心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饿坏,便走到柳眉残身边道:“掌门大师兄,你看……你看是不是也给他们三人一点干粮和水啊……”
白罡听了没等古色残把话说完,就把他那小绿豆眼一瞪,气呼呼的呵斥道:“就你好心,哼!饿死就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饿死了倒省事了!”说着转眼瞧向装着冲虚等三人的大木箱子,接着道:“饿死了也不能怪咱们,哼!要怪就去怪他们的父辈,谁让他们的老子作恶,杀了我们华山派那么多人!”说罢又瞧向柳眉残,很是献媚的说道:“对不对?掌门大师兄?”
柳眉残听了一愣,应声道:“哦……”随即又暗想道:“一路走的急,我倒把他们一天没吃没喝的事给忘了,亏得古色残提醒我,要不然岂不是要误了我的大事!”想到这连忙对古色残道:“古师弟,你去拿几个干粮与那三个小贼,别把那三个小贼饿死了!给完了,别忘了捆紧绳索!”
白罡听了一愣,奇怪的瞧着柳眉残,问道:“掌门大师兄你怎么……”
柳眉残朝白罡摆了摆手,暗道:“真是多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为什么!哼!你知道什么?饿死那天师教的小道士和那姓林的小娘们儿,倒也没什么,可是要是把那姓马的小子饿死了,我岂不是得不到《御马金经》了?没有《御马金经》那我又如何才能在王爷那里出人头地?”想罢连忙说道:“白师弟你怎么糊涂啊?饿死他们倒没什么,不过我总觉得还是把他们三个押到华山去,然后再在华山那些枉死在马祥云和胡老贼手上的坟前杀了他们,那样方才解我华山派之怨恨!”
白罡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嗯!掌门大师兄这么一说,小弟觉得那样最好!哎!掌门大师兄考虑的周祥,小弟真是不及也!”
柳眉残微微一笑道:“白师弟很会说话!”说着又对古色残说道:“古师弟你去吧,别让那三个小贼饿死了!”
古色残听了心中暗替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欢喜,连忙起身道:“是!”说完连忙掏出几个干粮和水壶,急忙来到马车边,打开大木箱子挨个把干粮分给马不平和林绿衣,并亲自动手给他们三人饮了些水
古色残待冲虚等人喝完水后,又把大木箱子的盖盖上,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后对众道士道:“众位师兄弟,你们先坐着,我去捡些干柴来取取暖!”说完转身而去,华山众道士也没有人回应他,任凭古色残自己去捡干柴。
华山十三子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柳树林,眼下已是晚秋时节,柳树叶早已枯败残落,只剩下枯老的树枝,*
这时候月亮早已高升,深秋的月亮是很明净的,月色透过树枝照在地上仿佛地上下了一层薄霜。
古色残借着这如霜的月色寻找着树枝,一边走,一边寻拾,一边暗自寻思:“难道真的要把那三个年轻人带回华山,然后杀掉吗?哎,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为何还要计算在他们的头上,这样公平吗?杀掉他们我终是不忍的,小道长,正气豪义,甘为朋友两肋插刀,想我华山派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又有几个能比得了?再说想当年胡仇刀和马祥云二人上华山杀我华山派十九口之事,我听我师父他老人家讲,这些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那既然是罪有应得的为何掌门大师兄还要为他们报仇呢?既然他们是罪有应得,那杀他们的人就没有罪了,哎,何况那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如果真的杀了他们,岂不又是我们得罪过了?哎,要是真的杀他们我是真的于心不忍,我终是下不去手的,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哎!我该怎么办才好?”
古色残边想边拾,不知不觉的一走出两三里远,进了林子深处,也捡了一大抱枯柴,便又调转头向回走,路边的枯草上尽是秋露,打湿了古色残的鞋袜,秋风吹来不禁感到有些寒意。
第二十六章 是非善恶
古色残抱着枯柴,全然不顾露水打湿了衣衫鞋袜,更不理会湿露的寒意,心中暗自思道:“那三个年轻人,万万杀不得的,一来,他们根本没有罪过,二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是绝对杀不得的,嗯,如果把他们杀了,那我华山派岂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那我还是出家修行的人嘛?不,不能杀,绝对不能杀,我……我古色残得想个法子救他们!”
古色残抬眼看看天边明月残星,不由得心中又独自暗想道:“掌门大师兄和众位师兄弟看管的这般紧,我又该如何救他们呢?如果我要是救下他们,那我又岂不是背叛了华山派?背叛了掌门大师兄了?可要是不救他们,我这良心又下不去,那会愧对师父他老人家对我的教诲,哎!”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正义和门派二者在他的脑海里争议起来,不禁长叹一声。正犹豫间,忽的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古色残刚刚进入华山派的发生的事情了,那时候古色残拜在追风剑神旨一剑的门下。
当时追风剑神旨一剑位居华山七英之三,在华山派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功夫十分了得,追风剑神心胸豁达,豪气云天,江湖上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然而当时的华山派掌门心眼十分的狭隘,十分的嫉妒旨一剑在江湖上的名望和地位,很害怕有朝一日会影响到他的华山派掌门的地位,便处处为难旨一剑。
旨一剑心中也明白自己在华山派受排挤,但是旨一剑为了保全师兄弟的情分,为了顾全华山派的安危大局,便处处忍让,不去计较。
有一次,当时的掌门人抓到了一个仇敌的外孙,那小孩子年方六岁,可华山派掌门下令要杀掉那小孩子,说什么要斩草要除根。
当时华山派虽说也有不少正义之士,但个个都惧怕掌门的权势,皆不敢上前劝阻。
唯有追风剑神旨一剑看不过去,冒着被叛师门的大忌讳连夜就走了那小孩子,后来事发,华山掌门怒斥旨一剑,说他叛派,以致引得不少江湖人物纷纷议论此事,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反正是说什么的也有,可以说旨一剑救仇子这件事在当时来说是最大的江湖新闻。
而追风剑神旨一剑以及他的门人在华山上也受到同门的岐视和责备,但旨一剑去全然不在乎,只是淡淡的对自己的弟子说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因为这件事,古色残曾被自己的一个师伯的弟子指着鼻子骂道:“你师父是华山派的叛徒,背叛华山派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而你是华山派叛徒的徒弟!”
当时古色残听了万分难过,匆匆跑到旨一剑的面前哭诉,并当面哭问师傅问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仇人的孩子而被判华山派。
旨一剑听了仰天长叹一口气后轻轻静静的对古色残道:“色残儿,你知道吗,师傅没有被判华山派,而是在反叛不正之理,你懂吗?”
当时的古色残年纪尚幼,哪里明白师傅的话,一个劲的摇头,旨一剑见了又叹口气道:“哎,残儿,你要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为人做事,都应以正义为行事准则,凡是都要讲个良心,那个孩子虽说是咱们华山派仇敌的孩子,可是这么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子,他何罪之有啊?”
古色残听了点点头道:“我也觉得那小孩子是无辜的!”
旨一剑听了显得很高兴,点点头道:“是啊,那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为师的不去救他,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孩子被杀,那……那为师我的良心下不去,我救那小孩子不是背叛华山派,而是为了正义而争!虽然我背了背叛华山的恶名,但为师的绝不后悔,如果还有下次,为师的还会这么办!”
古色残听了有些懂了,知道师父做的是正义的事,是对的,心中更加佩服起师父来,心中暗暗想道:“师父他老人家,不光是武功好,人品也是顶尖的,华山派没有人能比得了师父!师父行的事是光明磊落的,不光别人怎么看,我是知道师父不是华山派的叛徒!”
旨一剑接着说道:“色残儿,你要记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德行,如果一个人德行不好,纵是武功盖世,也是会让人唾骂和不弃的,色残儿,你要记住,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但是做人的真理万万是丢不得的,声名财势,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但是正义是不能不要的,为人必须要张正义,说真理,讲良心的,万不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的声名前途便放弃正义,不讲真理,不问自己的良心了,色残儿,虽说师父被说成是背叛华山的大叛徒,可是师父这样做却对的起正义,对得起真理,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明白吗,色残儿?”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事,师父那慈祥刚正的身影犹在眼前,古色残想到这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师父,弟子明白了,弟子明白了!”正自言自语着,忽的脚下一闪,差点跌倒。
古色残不禁猛的一个激灵,止步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心中暗暗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的话,今天弟子是真的明白了,师父,无论您老人家现在是否还健在,弟子会永远把您老人家的教诲铭记在心的,无论弟子走到哪里,无论干什么,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弟子将永远凭正义,凭良心做事!”想着又记起自己的恩师追风剑神在十几年前一个风雨夜离开华山,至今没有一点音信,也不知是否还在世上,不由得暗自感到伤感,叹口气接着向回走,心中却坚定了一个念头:“我一定得救下他们三个,这样我才对的起师父的教诲,才不愧是追风剑神的传人!”
古色残边走边想该如何救人,不一时,便回到原处,远远地早有华山道士打招呼道:“五师兄,你可回来了,快点儿,快点儿点火,天气好凉啊!”
还有的道士道:“怎么就见这么一点柴啊,那怎么够点一夜的啊?”
还有的打趣道:“没什么,等会儿五师弟再去拾点儿来就是了!”
白罡在一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古师弟为人最随和,最实在了,等会再去捡些柴来,那自然是不消说的,对不对,古师弟啊,哈哈哈……”
许天残听了也笑道:“古师弟最体谅咱们师兄弟了,嗯,古师弟好样的!哈哈哈……”
古色残心中明白众位师兄弟这是在捉弄他,但他无心和他们争论,只是应了声:“行!拾柴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华山众道听了,又是一阵让人听来似有不怀好意的大笑,古色残也不理会,丢下柴,拿出火石去点火。
这时候有几个怕冷的华山道士纷纷过来帮着弄火,等火点着了,古色残又去捡柴,其余的华山群道便团团围着火堆坐下,谈笑取暖。
柳眉残正色道:“今天晚上,把家必须小心,提防杨一镖晚上来偷人,白师弟等会儿,古师弟回来,你和他看守吧!不可大意啊!等天一亮,咱们就赶路,早一日到华山,便早一日得安!”
白罡道:“行,掌门大师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大意的!”
许天残笑道:“白师弟看人那是一绝!”
白罡听了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怪笑道:“许师弟,那要不你来替我看守,也好让你练练看人的本事!”
许天残听了连忙摆摆手道:“那算了吧,我干不了这一块,我困了!”说完打了个哈欠道:”我得先睡下了!”
白罡见了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就是许师弟精神,心眼子多,得,你睡吧,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天残听了走到白罡身边用手拍拍白罡的肩膀轻声说道:“三师兄,别这样说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是心知肚明啊,嘿嘿,今晚你和古师弟一起守夜,嘿嘿,那不眠的恐怕不是你吧?啊……哈哈哈……”
白罡听了白了一眼许天残笑道:“就显你精神!”说完一闪道袍不在和许天残说话,径直走到马车旁去了。
柳眉残起身查看了四周一下,便独自坐到一棵大柳树下,和衣闭目静静养神去了。
许天残见了也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找个地方休息去了,还有一些道士功力不如柳眉残和许天残的功力深,便聚在一起御寒休息。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古色残捡柴回来,等古色残把柴添在火堆上后白罡便和他一起守在马车旁,一前一后的坐下,双目圆整不敢有丝毫大意。
不大一会儿,华山十三子除白罡和古色残外均已呼呼睡着,鼾声大起了,这时候月已中天,露水更加重了起来。
白罡这时候困意也上来了,看看柳眉残等早已睡熟,便悄悄的起身走到古色残的身旁,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古色残的肩膀,轻声说道:“五师弟……五师弟,看来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你看咱们的掌门大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们都已睡下了,我们也是疾行劳顿了一白天了,我也困乏得很,不如……不如咱们也……也休息一会?”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喜正愁在白罡眼皮底下没法救人,这回听白罡这般说,可谓正中下怀,刚要说好,但一想如果爽快答应恐怕引起白罡的瞎心思,便抬眼看看白罡,轻声道:“这……三师兄,这恐怕不妥吧,这要是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那掌门大师兄岂能饶了咱俩,我看咱们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忍一忍,守上这一夜吧!”说完头一转不再看白罡。
第二十七章 出手救人
白罡听了一愣,忙又轻声的道:“五师弟,你怎么这般实在啊!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说着话,用手一指睡着的华山众道,看到呼呼大睡的华山众道,白罡似乎受到了感染不禁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接着对古色残道:“五师弟,没事的,要不……要不这样,咱们轮流着睡,我先守着,你且睡一会去,等会儿你在替我,你看这样如何?”
古色残看看白罡,又偷眼看看月色,心中暗道:“现在时间还早,再熬他一会儿再说!”想到这便轻声说道:“我也劳乏的很啊,三师兄,可是你不是说刚才大师兄交代过了,不能大意嘛?”
白罡听了感到万分的扫兴,又听古色残这般说,不禁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回原地坐下,不再言语。
古色残暗暗地看了一眼白罡心中暗道:“在等上一会儿,等过了子时,把你困得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再说!”想到这不禁在心中暗暗偷笑了一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早已过了子时,白罡这会儿更加的困倦了,实在忍不住便又起身悄悄地来到古色残的身边,低声道:“古师弟,你太死心眼了,你看现在都已过了子时了,我实在是困得要死,难道你不困吗?”
古色残看看白罡故意的打了一个哈欠,低声说道:“我当然也困了,可是我怕出事啊!万一出了是我可是担不起的啊!”
白罡听了看看古色残轻声道:“出事,哼!屁话,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你不用怕,有我担着,再说咱们大伙都在这,谁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行事,没事的!”
古色残听了看看月色知道时候到了,便眉毛一扬,轻声笑道:“三师兄说的也是有道理,不过那万一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得担着啊,可没有我的什么事啊!”
白罡听了不耐烦的点点头轻声道:“啰嗦,行了,你放心吧,万一出了事,自然有我顶着,嗯,那你先睡还是我先睡啊?”说完用他那双绿豆眼直盯着古色残。
古色残听了有意再熬白罡一会儿好让他等会儿倒头便睡便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先睡了!”
白罡听了似乎没听清楚一等那对儿小绿豆眼低声喝问道:“什么,你先睡?”
古色残点点头,白罡见了低声喝道:“那不行,我先睡!”古色残看看白罡道:“必须我先睡,要不然咱们就谁也别睡了!”
白罡听了心中大怒,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字来:“你——”但又不好发怒心中暗道:“好你个古色残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敢和我争,哼,今儿暂且不和你计较,等过后再和你算账!”想到这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脸上显出无奈之色声音低低的对古色残说道:“好好好,你先睡,你先睡,哎,谁叫我是你的师兄呢,那咱们说好了,过半个时辰我叫你!”
古色残听了心中暗笑,便对白罡轻声道:“多谢三师兄!”说完转身走到马车后,和衣倒下假装睡着,而心中却在暗暗地盘算着如何救下冲虚等人,还不时偷眼看看白罡。
白罡此时已经困得不是的点头,古色残看来不由得心中窃喜。
古色残觉得是时候了,便一骨碌起身来,悄悄地走到白罡身边,假装性的伸了一个懒腰,低声对白罡道:“三师兄,我看你是困得实在不行,那还是你先去睡吧!”
白罡听了心中大喜道:“好,好,好!”说完急忙走到两丈外的一棵大柳树下隐蔽着和衣躺下,不一会便呼呼地睡实了。
古色残见了暗暗叫好,有轻轻地看看柳眉残等众皆已睡得香甜,便连忙悄悄地来到马车边,轻轻地抽出宝剑,又小心翼翼的轻轻地割断了捆住大木箱子的绳子,四下里又张望一下,见华山众道皆都全然不知,还都在呼呼大睡着,便轻轻地翻开第一个大木箱子。
只见马不平还在昏迷之中,古色残连忙伸手探了探马不平的鼻息,知道马不平还没有死,心中略感欢喜,又连忙轻轻地打开另两个大木箱子的盖子,只见冲虚和林绿衣都是再昏睡着,不禁大为着急,连忙伸手轻轻地去摇晃冲虚。
古色残一边摇晃冲虚一边四下里观望,心“嘭嘭”的一个劲的乱跳,只怕被师兄弟们醒来发现,不禁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叫师兄弟们发现。
不一会儿冲虚轻哼一声,渐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猛然间看到古色残正看着自己,不禁一惊,刚要说话,这时古色残见了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来,连忙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轻地对冲虚“嘘”了一声并借着月色示意冲虚不要声张。
冲虚借月色见了不明白古色残要干什么,但又无能为力,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下里一横,闭目任由古色残摆布,古色残见了苦笑一声,四下里一环顾,伸手一抓住冲虚,一咬牙,便把冲虚从大木箱子里给提了上来,轻轻地伏在冲虚耳边小声的说道:“小道长,你快快逃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快跑吧!”
冲虚听了不禁一愣,心中大为不解暗道:“华山十三子要杀我还来不及,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可也是华山派的道士啊,这是为什么?”想到这不禁皱着眉头轻声问道:“这位道……道长,你……你为什么要救我?那……那……他们俩你救不救?”
古色残听了连忙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声时道:“小道长,你不必多言,现在来不及解释,待日后有缘再道原因,你快点逃生去吧,你先走,我自会救下他们二人的!”
冲虚又要说话,古色残一会道袍轻声道:“快走!”冲虚听了心里感激万分,借着月色冲虚看到古色残的目光充满正气,不禁心生感激的说道:“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冲虚无以为报,请道长受我冲虚一拜!”说着就要跪地谢恩。
古色残此刻只盼望冲虚快走,他想能救出一个算一个,哪里还顾及这些,见冲虚要跪拜,连忙伸手拦住冲虚,朝冲虚一努嘴,低声喝道:“快走!你要不走在这里只会给我增加麻烦,你快些走,待我救出他们让人后让他们让人去找你就是了!”说完转身走到马车旁去救马不平和林绿衣去了。
冲虚见此心中更为感激,连忙轻轻地转身悄悄地走出几十丈远后便撒腿就跑,冲虚发了疯般逃命,可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身后喧哗叫骂起来,冲虚听了心中一愣连忙止住脚步,回头来看却借着月光看见华山众子都惊醒了。
柳眉残早已和古色残交起手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骂着:“五师弟,你居然敢私自放走这三个小贼,你不想活了嘛?如果叫那天师教的小道贼给传出去,到时候不光是天师教的道士来找咱们,胡仇刀还有括苍林龙佛又岂能善罢甘休,到那时咱们华山派可就麻烦了,难道你想毁掉咱们华山派不成吗,你安得什嘛心啊?”叫骂着柳眉残的气越发的生的厉害,出的招也越发的狠辣起来,手中的拂尘和赤血剑如同神运一般“削,击,砍,刺,点”真个招招威猛招招变化无穷,招招都是夺命之招似乎有杀掉古色残的意思,古色残则是被逼的直步步后退,毫无还击之力。
古色残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掌门大师兄,如果我们杀掉他们,那样才会给咱们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的,再说上一辈子的恩怨牵扯到他们身上,这在道义上是讲不通的!”
柳眉残听了越发的大怒一挥拂尘直击古色残面门嘴中还喝道:“放屁,你这个华山派的叛徒,败类!”
古色残连忙侧身闪开,但他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不由得一愣,喃喃的道:“掌门大师兄,你……你说我什么?”就在这一愣神之际,柳眉残见机手中拂尘一甩,正甩在古色残的左肩上,古色残“哎幺”一声,身子便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一般被扫飞一丈远,重重的摔落在地,刚要起身早已被许天残和白罡齐云等华山众道士用剑架住。
许天残喝道:“不要动力,五师弟,你背叛了华山派,就只有死路一条!”
古色残神情黯淡,只是喃喃的自语道:“我是华山派的叛徒,我是华山派的败类?”
许天残上前抬手“啪”的一声给古色残就是一个巴掌,嘴中骂道:“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呸!华山派的叛徒,华山派怎么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哼!不要脸的东西!”说着话一口唾沫吐在古色残的脸上。
齐云接着许天残的话茬道:“哎呀!我说五师弟啊五师弟,你这是何苦呢?哎!你呀!”
白罡一番小绿豆眼不怀好意地阴笑道:“嘿嘿,我道你还真是咱们华山派的老实人呢,没成想,嘿嘿嘿……整个华山派就属你奸猾,哎!五师弟呀五师弟,你说你,哎呀,你叫我说你些什么好呢!”
这时候柳眉残走过来瞪了一眼白罡喝道:“我再三交代给你,好生看守那三个小贼,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跑了一个,咱们怎办?”
白罡吓得头一低不敢在言语。
柳眉残恶狠狠的看看白罡怒喝道:“这下可好,提防了别人,却提防不了自家人,哼!等完事后在和你算账!”
白罡吓得直给柳眉残说好话来赔罪,心中快恨死古色残了暗自骂道:“他娘的,这个古色残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我做梦也梦不到他居然会敢私自偷放那三个小贼,他妈的可害死我了!”心中暗骂着不禁恨得直咬牙。
许天残走过来拍拍白罡,看了一眼低声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道:“三师兄,这回可怎么办才好幺!”
白罡听了气的一瞪眼道:“你——”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许天残的对手,况且这个时候要是发怒和许天残翻了脸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不禁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一拂道袍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道:“都他妈你惹得祸,该死的叛徒!”
第二十八章 恶欺良善
柳眉残不再理会白罡转过眼去看古色残,心中恼怒,恨声说道:“我也原以为你五师弟老实巴交,可万万没有想到啊,你竟然和你师父一样如此不肖,全无大局之念,哼!古色残你——你胆敢私自违背华山派,今天我这个华山派掌门要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华山派众道士中也有几个和古色残要好些的刚要开口替古色残求情,柳眉残早已手一挥怒声喝道:“谁也不许为他求情,今日谁要是替他求情,就和他一路同罪!”这一句话吓得谁也不敢再开口,和古色残要好的几个道士不忍心看全都悄悄地低下头。
柳眉残见了大喝一声道:“全都给我抬起头来,华山派师弟们给我听着,记住今日古色残这个华山派的叛徒败类的下场,如果日后谁再胆敢被判华山派,就是他这个下场!”说着话冷眼看了看华山众道。
华山众道除古色残外皆都吓得连忙一起下跪说道:“誓死捍卫华山派,誓死尊听掌门大师兄的话!”
柳眉残听了自是很受用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深夜空旷的野地里显得如同夜枭的叫声一般恐怖可怕,笑罢看看古色残恨声骂道:“你是几时放跑了那个天师教的小贼的?哼!说!他朝哪个方向跑了?”说着一摆手,示意群道制住古色残,众道会意纷纷撤出利剑挟制住古色残。
古色残被众道的剑架住,身子不能动,嘴也不说话,头一歪,看也不看柳眉残一眼。
柳眉残见了气的上前就是一巴掌,顿时把个古色残的嘴角打出了血来,狠狠的喝道:“说!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朝哪个方向跑了,说出来,只要找到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我或许看在咱们同是华山弟子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
古色残冷哼了一声道:“掌门大师兄,你要杀就赶紧动手吧,人我早就放走了,至于朝哪个方向逃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不会说的,虽然我这样做是背叛了华山派,可是我对的起我的良心了!”
柳眉残逃了气的胡子都要歪了怒喝一声道:“气煞我也!来啊——把他捆在树上先折磨折磨他,叫他尝尝背叛华山派是什么苦头!”
华山众道士不敢违令,连忙把古色残绑在树上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古色残知道自己跑不了,也就不再反抗,任由他们捆绑却显出一股英雄气概来!
冲虚见了心中又急又恨,心中暗暗想道:“他们华山派也太不顾及同门情谊了,那位姓古的道长是为了我们而受到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的羞辱,我岂能坐视不管,纵然我救不了他,我也要返回去,我断不能自己独自偷生!”想到这,心下一横就要大声叫骂,忽觉后背一麻,再也叫不出声音来了。
冲虚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转过头去看,却见一个脸色苍老,生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立在他的身后,冲虚不禁头皮一乍,以为自己活见了鬼,但又叫不出声来,忙定了定心神,细细看看那大汉。
只见那大汉有五十多岁生的是浓眉大眼,背后还背着一顶黑色的斗笠,手中持着一把三尺剑长的宝剑,冲虚心中一愣随即想起来人正是杨一镖。
冲虚愣愣的望着杨一镖,杨一镖的去而复返令他是大为不解,但他已被杨一镖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杨一镖看看冲虚低声“嘿嘿”一笑,拉了冲虚就走。
冲虚心中却是十分的挂念林绿衣,马不平和古色残,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他却不肯乖乖的跟杨一镖走。
杨一镖见状心下里很是着急,趁冲虚不注意,扬起右手,狠狠地击在冲虚的左肩上。
冲虚受了这一击只觉头一沉,便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扑倒在杨一镖的怀里。
杨一镖连忙抱住冲虚轻声冷笑道:“不听话的东西!自讨苦吃!”说完右手扶住冲虚的肩膀,左手把剑插在腰带中,接着一回手向冲虚腰间一探把冲虚给扛了起来,四下里看了一看,便急忙撒腿就跑,一口气便扛着冲虚跑出七八里地,杨一镖见无人追来,便松了一口气,渐渐停下脚步来,把冲虚丢在地上,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又舒了口气后才坐在冲虚的身边。
此时月已偏西,秋风吹来,吹得杨一镖甚是觉得舒服,原来刚才杨一镖扛着冲虚一路疾奔,出了一身汗,心中又是担心被华山十三子发现,很是紧张,现在杨一镖感觉安全了,故此觉得被秋风一吹浑身上下很是说不出的受用。
杨一镖借着月色,给冲虚推宫过血,不大一会儿,冲虚轻哼一声,苏醒过来,杨一镖见了心中大喜,连忙解了冲虚的哑穴并猛摇冲虚几下急声问道:“小道士,我把你救下了,快点兑现你的承诺吧!”
冲虚虽说苏醒过来了,但脑子仍是昏昏迷迷的,听了杨一镖的话一时没有反映上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杨一镖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啊?”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后又忙道:“当初你说你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只要我救下你,你就告诉我塞北五鬼在什么地方,好了现在我把你救下来了,那你就赶紧告诉我那塞北五鬼那帮屌人的下落,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冲虚看看杨一镖想起这件事来,冷笑一声道:“那他们呢,你救出来了吗?”
杨一镖听了一愣,忽的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哼,只有你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老子自然救你,他们也不知道,老子也就不会救了,老子还没有笨到拼了命去救不相干的人得份上!”
冲虚听杨一镖并没有救下马不平,林绿衣二人,忽的又想起古色残舍命救自己的事情来,心下很是担心马不平,林绿衣,古色残的性命如何,急的指着杨一镖道:“你——你怎么不救他们,你——我……”一着急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好了,只急的满头大汗,挣扎着起来嘴里还直嚷嚷道:“不……不行,我……我得去救他们……我不能……不能不管他们!”
杨一镖见了冷笑道:“就你?呸!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牛鼻子,你看看你现在的熊样子!哼!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你凭什么去救人,哼真是不自量力!”
冲虚也不理会杨一镖说什么就欲挣扎着走。
杨一镖也不阻拦,只是站在那里冷笑道:“你去吧,嘿嘿,你都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且不说你能不能救人,就说你能不能找到他们都是问题了!”
冲虚听了一愣,止住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心中暗道:“是啊,我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马兄弟和林姑娘还有那位救我的华山派的古道长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啦?”想到这,冲虚更是焦急,连忙转身回来走到杨一镖身边哀求道:“杨大侠,你快点告诉我他们……他们在何处,怎……怎么样啦?”
杨一镖冷眼看着冲虚冷笑一声道:“知道回来了,哼!且先不要管他们,我来问你,那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说给我,我就告诉你你的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一惊暗道:“糟了,这姓杨的这是在要挟我,我该怎办?”正想着,杨一镖早已不耐烦了又连问了几句:“怎么样,你觉得这样交换如何?”冲虚心下着急嘴上道:“那塞……塞北五鬼……他们……”说着暗自思量道:“那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鬼才知道,我该如何对他说,要是说我不知道,他定会恼羞成怒的杀了我,我该怎么说?”
杨一镖追问道:“对、对、对!就是那塞北五鬼,他们在什么地方,快点儿告诉我!”
冲虚暗道:“为了让他去救林姑娘和马兄弟,那我只好胡乱说了,虽然我是出家修道之人,不应该骗人,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骗他一骗……嗯,不行,就算我胡乱一说,他一定会丢下我不管了,不行,我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可要是不说林姑娘和马兄弟他们可有该怎么办呢?”想到这更加的着起急来。
杨一镖哪里知道冲虚的心思,一个劲的追问道:“塞北五鬼那帮屌人在什么地方,你快点告诉我!”说着话双手逮着冲虚又是一阵乱摇乱晃。
冲虚的右胳膊和胸前几棵肋骨被柳眉残给打断了,本来就很虚弱了,心中又着急马不平,林绿衣和古色残的情况,这时又经杨一镖这么一阵乱摇乱晃,忽的大叫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边有昏死过去。
杨一镖见了心中已经暗叫一声道:“坏了,又他妈得昏过去了,哎!这小子真他妈的弱,哎!真他妈的麻烦!这小道士可万万不能死啊!”想到这里连忙伸手去探冲虚的鼻息,只觉微微的还有些呼吸,不由得心头一宽,看看昏迷的冲虚,心中暗骂道:“娘的,真他妈的麻烦!”杨一镖自言自语的道:“还是先找个地方救醒他再说吧!”说着话,伸手抄起冲虚,提留着冲虚,疾步朝前又是一阵疾行,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个小山洞,杨一镖赶紧来到山洞口,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把冲虚丢进山洞,自己也紧跟着钻进山洞去。
第二十九章 遣返窥听
杨一镖进洞后模模糊糊的见洞中有些干柴,想是这个洞是上山采药或者猎人临时休息的地方,便掏出火石点着一些柴禾当火把来照明,又怕洞中的火光映出去,引来华山十三子,便弄了些石块树枝什么的挡住洞口,等一切弄妥当后,杨一镖借着火光才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并不十分的大,杨一镖舒了一口气,左手拿着剑和火把,右手提着冲虚向里走了几步后,丢下冲虚,又抱了些干柴,在冲虚身旁点了个火堆,火堆着得很旺,顿时火光照亮了全洞。
冲虚还在昏昏迷迷,杨一镖扶起冲虚又是一阵拍打和推宫过血,这会儿不敢再使大力与冲虚了,怕冲虚受不了一命呜呼了,把冲虚放倒在地,也不言语,一边看着冲虚,一边向火堆里添加柴禾,他有意让冲虚自己慢慢地清醒过来!
冲虚渐渐地清醒了,觉得右胳膊和胸口处一阵阵的剧痛,想活动一下,就觉得双手已无法活动,急忙去看,却见右胳膊已变的黒紫胀粗了,不禁惊得一身冷汗,这时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冲虚这时才想起自己右胳膊和胸前的几棵肋骨被柳眉残打断了,这时候钻心的疼痛令冲虚忍不住哼了几声。
杨一镖听了静静地在一旁道:“你醒了?”
冲虚道:“我……我还没……没死?我……我还活着?”
杨一镖冷笑道:“算你这个小牛鼻子命大,哼!也算你小牛鼻子的福大造化大,遇见我了,哎!我他妈的这一会儿的功夫救活你好几次了,哼!你这个小牛鼻子有造化啊!”
冲虚听了望了望杨一镖道:“原来……原来是你!”
杨一镖道:“怎么,你这个小牛鼻子我救了你,你也不谢谢我?”
冲虚并不回答杨一镖道:“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杨一镖道:“哼!你这小牛鼻子,难道你瞎了眼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里是山洞嘛?”
冲虚听了四下里看看怔怔的道:“山……山洞?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忽地想起林绿衣和马不平还有古色残来连忙问道:“那……那林……林姑娘和马……马兄弟呢?他们……他们在……哪里?”说完有四下里观望。
杨一镖看了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小道士倒是讲点情谊,嗯,这点在现在的江湖年轻一辈中实属少见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道:“你这小牛鼻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都成什么样子了还在担心人家的安危,哎呀!你看看你的双手都被打断了,如果不赶紧医治,恐怕你的小命都难保了,还在考虑人家,这都什么时候了,哎,你这个小牛鼻子啊这他妈的傻!”说着话忍不住又看看冲虚的胳膊接着道:“哎!这柳眉残出手也太狠了点了,这哪是出家修道之人啊!”
冲虚根本不理会杨一镖的话语,急切的问道:“林……林姑娘……马……兄弟还有古……道长他们怎样了?”
杨一镖白了一眼冲虚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他们现在早已被华山道士给杀了!再说了你还没有告诉塞北五鬼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一悲,喃喃的道:“他们……他们……”
杨一镖忍不住叹口气道:“你啊,真是个傻瓜,你自己重伤在身,不考虑该如何医治自己的伤,还要担心别人!哎!真是个傻瓜!”说到这心一动,看看冲虚接着说道:“你这个小道士倒也有几分义气,这点儿在江湖中很难得,嗯,杨某倒也佩服!”
冲虚道:“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杨一镖连忙一把摁住冲虚喝道:“呸——不害臊的东西,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还要去救人,再说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那什么去救他们!”
冲虚道:“那我总不能不管他们吧!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就算是救不了他们,就算是他们现在依然被杀了,我总该也要去为他们收尸吧!”说着话又要挣扎着起。
杨一镖道:“你真的不怕死,真的一定要去?”
冲虚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牙坚定地说道:“是!”
杨一镖听了心想:“这小道士不能死,他对我找塞北五鬼太重要了,看来救不回那几个人这小道士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塞北五鬼的下落的,哎!好吧,我豁出去了!”想到这说道:“那好,我帮你去救他们!”
冲虚听了忙道:“那……那敢情太……太好了,我这里……谢过你了!”
杨一镖一摆手冷冷的道:“谁叫我有求于你呢,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说完杨一镖便来到山洞口动手扒开洞口的一些石头。
冲虚听了知道杨一镖是要他说出塞北五鬼的下落,但他心里明白,那所谓的塞北五鬼他只是偷眼见过,至于现在到底在哪他还真是不知道,他刚想解释,但只说了一个“我”字便被杨一镖打断了。
杨一镖不以为冲虚向他解释,还以为冲虚是在和他客套,便急急的道:“不要啰嗦了,再啰嗦就来不急了!”说着话快速的用石头封住山洞口,说了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了!”便身影一晃,几个起起伏伏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冲虚此刻虽然心中感到有愧,但是一想到林绿衣和马不平尚在危险之中,眼下也只有杨一镖能够救出他们,也就故不上那些了。
杨一镖生怕华山十三子坏了林绿衣和马不平的性命,一路疾奔,渐渐地来到华山十三子休息的不远处,杨一镖怕打草惊蛇,渐渐地缓下步子来,小心翼翼的悄悄地靠近前去,隐身在乱草之中,透过草缝,借着朦胧的月色却见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围着捆在树上古色残。
柳眉残下的令绑了古色残在树上,是有意慢慢地折磨古色残,好叫华山派其他的道士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好叫他们不敢轻易地背叛自己。柳眉残冷冷的看看古色残仰天长叹一声道:“想我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竟要毁在你的手中了!你私自放走天师教的小贼,一旦消息传出去,哼哼那咱们华山派就有的受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说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啪啪”打了古色残几个耳光。
古色残道:“掌门大师兄,他们三人何罪之有?你就忍心杀掉他们?”
柳眉残听了恶狠狠的道:“你不忍心杀他们,他们可忍心杀你!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敢背叛华山派!”
古色残道:“杀他们我……我的良心不安!”
柳眉残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良心不安?哼!你休拿你师傅那一套来说话,你今日胆敢背叛华山派,就是胆敢背叛我柳眉残,哼!我是留你不得的了!”
许天残走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不必和他讲道理,这东西就是木头疙瘩一块,他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拉上咱们,杀了他清理门户,也好警示一下其他的师兄弟!”
古色残道:“虽说他们的上一辈是咱们华山派的仇人,可是他们是无辜的啊!”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愣暗道:“柳眉残说古色残私自放走天师教的小贼?这是什么意思?柳眉残不是说那小道士不是华山派的嘛,怎么这会儿子又成了天师教的了呢?怎么又成的仇人了?嗯!是了,老子明白了,原来柳眉残那老牛鼻子在骗我,他妈的!这老牛鼻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连老子都敢骗!”想明白了,心中大骂不已。
这时就听柳眉残大声的狂吼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嘛,你的意思是说老一辈子的仇怨不应该算在他们头上是不是?”
古色残神色坚定地回答道:“是!要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
柳眉残冷笑一声道:“放屁,难道你叫我去坟地里找死尸骨头架子去为我华山派死去的人报仇吗?哼哼!你这纯粹是屁话,如今我只能找他们!”
白罡刚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你先不要着急……”
柳眉残打断白罡的话呵斥道:“还不要着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岂能不着急,人都跑了,等那天师教的小贼跑回衡山天师教,搬来天师六子,万一消息再传看,再引来胡老贼,嘿嘿……咱们华山派……”说到叹口气道:“天意啊,这都是天意啊,看来这回咱们华山派是在劫难逃了!”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暗叫奇:“原来那小老道果真不是他们华山派的,没想到小老道居然是衡山天师教的,衡山天师教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威名,天师六子咱虽然没有见过,可听江湖上的人传闻可都是武功绝世的高手,且都是有正气之名有修行的老道,嗯,那小道士既是天师教的看来也是不错的,他既然说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那肯定没有骗我,嗯,但不知柳眉残口中的胡老贼又是什么人士?”
第三十章 誓死不屈
这时候,一言不语的非常子齐云冷笑一声道:“掌门大师兄,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刚才咱们四下里都找了,虽然没有找到那天师教的小贼,不过我断定那小贼跑不远的,一定还在附近!”
柳眉残一愣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齐云接着道:“那天师教的小贼被掌门大师兄伤的不轻,料他绝对跑不远,依我看,可能是受伤过重,说不定跑不远就因伤势而倒在什么地方昏死过去,虽说今晚月色不错,可四下里都是枯草,众位师弟找寻不着也是有可能的!”
柳眉残听了齐云的话略有些安心,道:“但愿如齐师弟所说!”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暗窃笑道:“这帮华山派的牛鼻子还真能瞎心思,那天师教的小道士早已被我背出足有十里开外,你在附近寻找,就是找到老死,你也是白找啊,嘿嘿嘿……真他妈的可笑!”正偷笑着忽听齐云接着道:“纵然让那天师教小贼跑了,咱们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柳眉残看看齐云,齐云道:“纵是正常人在这里到衡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了得,何况那小贼受伤匪浅,是走不过咱们的,天一亮咱们派几个能干的快马沿去衡山的方向去追寻,并派两个人到去衡山的必经之路守候,一旦发现那小贼,立刻结果了,不就没事了!不过切记一点,去的人必须换了别家门派的装扮!”
许天残不解的问道:“为何要换了装扮?”
齐云心中对许天残争碧玉尺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的,一路上都不愿意和许天残说话,但此时又不好发作,便看看许天残冷笑一声,道:“不换了装束,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天残虽说言语粗鲁,行事凶狠,但毕竟是个粗人,还是不理解,愣愣的看着齐云。
齐云也不再解释心中暗道:“你懂什么,哼!”心中暗骂一声:“莽夫一个!”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笑道:“还是齐师弟想的周全,哎!遇大事时还是方显非常子啊!”
齐云听了连忙揖手道:“多谢掌门大师兄夸奖!”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好恶毒的道士,要说为了自家的门派安危半路截杀小道士也不为过,可要是换了的别家门派的装束,那岂不是要栽赃与他人!江湖上传闻华山十三子行事不如他们的上一辈,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不但出手狠毒,而且还会做栽脏他人的下流之事!行事还他妈的不如塞北五鬼爽快,虽说塞北五鬼残忍的杀害了我妹妹全家,但总不至于会栽赃与他人!”想到这杨一镖不禁对华山派心生看不起的念头。
许天残见由于柳眉残夸奖齐云,齐云而显得有点得意,便转头一翻虎目对古色残道:“五师弟,你难道忘了你师父的教训了吗?”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冷笑道:“四师兄,正因为我没有忘记我师父的教训,才会这样做!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凡事要对得起天理,为人要正义,行事要对得起良心!你说是不是啊,四师兄?”言下之意对许天残抢夺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表示憎恨。
许天残听了心中大怒,平时古色残是从来不敢和自己顶嘴,更谈不上用言语讽刺自己了,今天这样和自己说话,不禁大怒喝一声:“你——你果然是追风剑神的徒弟!”抬手就要去打古色残,但手刚抬起,便硬生生的止住了,气呼呼的对古色残道:“算了,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也不打你了,也算是对得起你和我同为华山派的同修了!”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原来这姓古的道士是追风剑神旨一剑的弟子,嗯,怪不得他会冒大忌去救人,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那追风剑神旨一剑在江湖上那算的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可惜听说早就隐退江湖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正叹息间,就见许天残走到大木箱子边。
许天残打开大木箱子,见林绿衣和马不平早已醒了。
马不平一见许天残便骂道:“贼恶道,混蛋!”骂着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禁不住冷哼了几声。
许天残见了冷笑道:“废物,没用的东西!”
林绿衣听了躺在木箱子里用虚弱的语气断断续续道:“废……废物?……还说不定谁……谁才是废物呢,你们才是最大的废物,仗着人多,欺……欺负我们三人!”虽然语气有些虚弱,但很有气势。
马不平听了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哈哈一笑道:“林妹妹……说的好!这……是不是叫仗……仗势欺人啊,嗯……不……不对!不对!应……应该叫狗……狗仗人势,也……也不对,叫狗仗人势也是不对的,他们……他们哪是人啊……应该叫……叫狗仗狗势才准却,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也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道:“马大哥,你……你说的对,正是……正是狗仗狗势呵呵……”
许天残被马不平和林绿衣这么一呛驳气的哇哇大叫道:“你……你们……”可由于怒气太大了又一时说不上话来,只能瞪着他那双虎眼看着林马二人。
马不平道:“你……你什么你,我……我看你就是不……不害臊,一个修行的老道……竟……竟然夺人家一个小……小姑娘的剑,天底下就数你……你没脸没皮了!”
林绿衣听了附和道:“马大哥……你说的真好!”
齐云一边听了也强忍住没笑出来,心中暗暗想道:“真解气!”
许天残听了气的暴跳如雷,喝骂道:“好你们这俩小贼,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哼!气死道爷我了,道爷我定不叫你们好死!”
杨一镖一边听了心中也是暗自笑道:“嘿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华山云长子居然被两个小娃娃给如此呛驳了,嗯,那俩小娃娃倒也有几分胆色,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啊!”想到这不禁对林马二人心生佩服,但随即又转念想道:“那云长子许天残是江湖上有名的坏脾气,这俩小娃娃如此呛驳他,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那俩小娃娃要危险!哎呀这可不好,万一许天残下了死手,坏了俩娃娃的性命,那天师教的小道士知道了岂不是不会告诉我塞北五鬼的下落了,哎呀,那岂不糟了!”正思量间,就见许天残怒吼一声,一把把林绿衣从木箱子里抓出来,使劲摔在地上,指着林绿衣怒叫道:“你这小妮子再胡说八道,小心道爷我这就杀了你这小妮子!”
林绿衣心知自己难逃活命,索性心一横,嘴一噘,眉目含恨的骂道:“你这不害臊的牛鼻子,你杀吧,我不怕你!”
许天残听了气的又是一吼,大叫道:“哇呀呀,气死我了,你这小妮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话“唰”的一声抽出剑来。
古色残见了连忙叫道:“四师兄,不……不要……不要杀她……不要杀他!”
许天残心里明白在没有得到柳眉残点头之前是万万不能动手的,只是吓唬吓唬林绿衣而已,听了古色残的话后虎目一瞪,对古色残道:“谁是你的四师兄,你这个叛徒,你不配做华山派的人,待会儿天一亮掌门大师兄就要清理你了!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为他人求情,休得啰嗦……”说到这忽生取笑林绿衣之心便阴阴的一笑接着说道:“是不是你看这小妮子长的俊,啊——生心了啊,哈哈哈!”
古色残听了气的不由大怒道:”你,你怎能胡言乱语!”
杨一镖听了心中不由暗骂道:“这许天残越发的不像话了,怎么这样胡说八道,哪里还像什么出家修道之人啊,哎!华山派的风气居然堕落到这般地步了!”
林绿衣刚才在木箱子里早已听得明白,知道古色残是为了就自己等三人才受了牵连,心中很是感激,这时又听许天残这般侮辱古色残与自己,不禁大怒道:“牛鼻子,你……你要杀就杀好了,痛快些,不要……不要为难这位道长!”
许天残听了有意取笑,看着林绿衣哈哈一笑道:“我就不痛快的杀你这小妮子!”说着话又转身对古色残道:“啧啧啧,古师弟啊,我且这样叫你一声师弟,古师弟,没想到你这个无耻的华山派叛徒居然竟有如此的艳福,啧啧啧,哎呀,临死还会有这般标志的小妮子挂记你,嘿嘿嘿,难不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这一句话引得白罡和几个华山道士嘿嘿大笑。
柳眉残心中对古色残恨得要死,也是有意让华山其余的道士看看胆敢背叛华山派,胆敢不听他柳眉残的下场就是这样的,所以也不劝阻,任由许天残胡言乱语的羞辱古色残。
林绿衣听见许天残这样羞辱自己,早已羞红了脸,气恨得骂道:“你这个臭牛鼻子,不害臊的狗道士!”
古色残也早已气的脸色都变了,叫道:“我求求你,你别再胡说八道了!”
许天残冷笑道:“你不叫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偏偏要说,不但要说,而且还要大说特说,嘿嘿,括苍林龙佛的女儿可真是下贱!”说完俯下身子,凑到林绿衣的脸庞不会好意地阴笑道:“嘿嘿……是不是啊,小妮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林绿衣气的眉目圆睁,也不再说话,一口唾沫吐向许天残。
许天残光顾取笑林绿衣,完全没有提放,此刻见了林绿衣张口吐他,当下心中一惊,连忙躲闪,但由于他的脸紧对着林绿衣,这会儿想躲闪已为时已晚,林绿衣这一口唾沫不偏不正的正好吐在许天残的脸上。
林绿衣见了感到很是解气,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许天残自是大怒暴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大叫着:“我他妈的杀了你这小贱妮子!”说着话看看柳眉残,心想只要柳眉残一点头,马上就手起剑落,杀掉林绿衣一解心头之恨,可柳眉残有意看看许天残敢不敢在没有点头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动手杀掉林绿衣,所以也就没有表示,许天残见柳眉残没有点头,心中知道不能擅自动手,如果擅自动手,那古色残就是他的榜样,只好在那里光一个劲的挥舞着宝剑,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第三十一章 穿天破日
杨一镖伏在草丛里,猛的听许天残说到‘林龙佛的女儿可真下贱’时,心中不由得猛的一抖,暗道:“原来这小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想到这心中猛的又是一震暗道:“哎呀,这小姑娘既然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那她岂不就是阴山大侠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了,这可不好,那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岂可让这帮华山屌毛道士胡乱欺辱的,我得马上救她!”想到这里,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纱布来,蒙在脸上,又摸摸怀中的几十块小石子,那是杨一镖怕使用自己的飞镖,恐怕柳眉残会认出来,他便在山洞里捡了一些小石子,拿来当做镖使用,刚欲现身,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把身后的斗笠摘下来,丢在草丛中,就这一动,早已惊动了柳眉残。
柳眉残一跃而起大叫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赶快现的身来!”说着话早已撤剑在手,许天残等华山众道士听了也连忙纷纷撤出宝剑来,准备迎战。
杨一镖压低了嗓音大叫一声道:“你这不知羞臊的华山牛鼻子老道,休得再此胡言乱语,管闲事的来了!”说话间,身影晃动,早已越到林绿衣身边,快如闪电的抓起林绿衣,拉在自己的身后。
许天残见了大叫一声道:“把人放下!”说着话,右手抖剑刺向杨一镖。
杨一镖见了嘿嘿冷笑一声,右手将宝剑一抖,“噹”的一声荡开许天残手中的剑,左手中的小石子早已弹出,他号称天下第一镖,自然打暗器的本事一等一,虽然此刻打出的是小石头而非金镖,但威力依然强劲,这一手叫做“穿天破日”是杨一镖的拿手绝技,就凭之一手,江湖上很少有人能破。
小石子快日闪电般飞击许天残拿剑的右手,杨一镖喝一声:“还不放手!”话音未落,石子早已击在许天残的右手上,就听许天残怪叫一声,手中的宝剑应声而落。
许天残紧握着右手哇哇的怪叫,痛苦的脸色也变了,杨一镖并不想伤害许天残,抓起林绿衣一跃跃出三丈外,收剑在手。
柳眉残这时连忙跃到许天残身旁,看看许天残的手,只见那手早已被小石子给击穿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注般涌出,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禁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身手!幸亏是打在手上,要是换了脑袋,恐怕这时徐师弟的性命早就交代在这儿了!但不知道这人是谁?”连忙动手封住许天残手臂上几处穴位,暂时简单的帮许天残止了止血后冲杨一镖一抱拳,高声说道:“朋友,你是何人,为何出手伤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请道上名来!”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的:“柳眉残这牛鼻子也净瞎扯蛋,我为了不叫你们知道我是谁,才蒙上面,更不用我的飞镖而用石子代替的!”想到这故意压低着声音嘿嘿一笑道:“什么人?爷爷是过路的!你要问爷爷的名和姓,嘿嘿……”
柳眉残听了一愣,虽然心中又气,但为了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强压心头火,平静的问道:”敢问朋友倒底是何方高人?”
杨一镖有意戏弄一下柳眉残,便说道:“爷爷姓王,上八下问!”
柳眉残听了了先是一愣,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心中暗思:“姓王,上八下问,这……怎么在江湖上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但他想和杨一镖客套客套,刚要开口说:“原来是王先生,久仰久仰!”但原来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但听白罡怪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此胡说八道的戏耍我华山掌门!”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柳眉残一愣止住话头,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心中怒火不禁直冲脑顶,喝一声:“呔,哪来的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贫道好心好意地和你客气,你却胡言乱语的戏弄贫道,还敢打伤我华山派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呀,把他围住了,别叫他跑了!”说着话一抖手中拂尘,左手一张,叫道:“拿剑来!”
白罡早已持着赤血剑递上前去,杨一镖借月色看见那赤血剑通身血红,好似大火烧红的,虽是月光下,但也泛着赤红的光,不禁喝彩道:“好一把赤血剑,呵呵,有道是‘碧光赤影,齐肩利锋’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柳眉残听了大叫一声道:“你既然认得这把华山派的镇派至宝赤血剑,那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说着话身影一动早已跃至杨一镖身边。
杨一镖嘿嘿一笑,回头对林绿衣道:“你躲到一边去,别叫这帮老道再伤到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早已刺到,杨一镖冷笑一声道:“江湖传闻空长子柳眉残有两下子,今天有幸倒要好好的考考你是否真的有两下子!”话虽然这莫说,但当下绝不敢大意,一见柳眉残的剑刺到,忙挥起手中的宝剑迎上前去,但他不敢轻易拿剑和柳眉残的赤血剑去硬碰,他知道柳眉残的赤血剑那是稀世的宝剑,虽说自己手中的宝剑也不错,但要是和赤血剑硬碰硬,那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杨一镖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寻机会发镖左手中早已攥好了石子。
柳眉残刚才看了许天残的手,心中害怕自己也挨这么一下子,不禁处处小心,生怕有什么破绽,由于这么一分心,出招也就慢了一些。
华山众道也纷纷围上来和帮着柳眉残一起剑斗杨一镖。但由于全都害怕杨一镖的飞石伤到自己,皆是团团围住杨一镖,并不敢冒死上前,如是有一个放开胆子舍了命去激斗杨一镖,恐怕这会儿,就算是十个杨一镖也早已死在他们华山众道士的剑下了,但正是因为心中畏惧杨一镖的飞石,不但没有伤到杨一镖,反而又有两个华山道士被杨一镖的飞石击中,倒在地上不住的哎幺,华山众道包括柳眉残在内见了对于杨一镖更加畏惧了。
由于杨一镖只是在躲闪中寻机会发镖,并未真正的使出自家的功夫,故此柳眉残还没有识出杨一镖的来历,正因为不知道杨一镖到底是怎么个来历,柳眉残就更加不敢有所冒失,生怕万一自己不小心闪出一个破绽,着了杨一镖的道,挨上杨一镖的一记飞石,那他的颜面和威风岂不是都要丢在地上了,柳眉残如此,华山道士也不傻,也是只顾及自家的安危,没有一个肯去拼命。这样一来更加刺激了杨一镖的斗志。
林绿衣见机把马不平救出木箱子,马不平见华山众道围攻杨一镖,便大叫道道:“好……好不要脸的华山牛……牛鼻子们,有……有本事的单打独斗,像一群疯……疯狗般的围攻一个人,这……这算什么本事,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到了极点!”
杨一镖听了边斗便哈哈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说的真是在理,哈哈哈,我道是华山派有多么厉害,谁承想就是一帮熊包,哈哈哈,他们还真是一帮疯狗,不过老子可是下山的猛虎!”说话间有连发几颗小石子,跟着又有三个华山道士惨叫着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杨一镖的石子打得不轻。
林绿衣一边见了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拍手笑道:“打得好,真好似下山的猛虎到了羊群,不对,是,下山的猛虎到了狗群,其势不可挡,真是好身手啊,猛虎爷!”
马不平在一边也随着林绿衣的话头道:“林姑娘说的可真是……可真是言之有理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什么?猛虎爷?”随即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禁压着嗓子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猛虎爷!哈哈哈……猛虎爷!我喜欢这个称呼,哈哈哈,猛虎爷!”说到这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可比林龙佛会说多了,呵呵,可能随她母亲一蝉儿吧!嗯,这句猛虎爷可真是说的好!”想到这,心中不禁有卖弄的意思,便对林绿衣道:“小姑娘,看好了,看看猛虎爷是怎样他收拾这帮杂毛狗的!”
林绿衣听了拍手笑道:“好啊,我最喜欢看了!”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但杨一镖始终不敢大意,闪,转,挪,移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候捆在树上的古色残喊道:”小姑娘,你不要再和那位猛……”他刚想说猛虎爷,但转念一想这样叫有些不妥,便改口道:“不要再和那位说话了,一旦分心就……”说到这他心中一震暗道:“我这话一说出来,可就是真的是背叛华山派了……”想到这话便说不下去了。
林绿衣早已明白了古色残的话意,也就是古色残的这一声,林绿衣才想起古色残还被绑在树上,不禁忙对古色残道:“对不起啊,我……我……”林绿衣刚想说我把你给忘了,但心中一想这样说话会伤了这位好心道长的心,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等三人才弄成这样子的,便硬生生的把话给压下去了,强忍着伤痛,疾步走到古色残身边,嘴里喊道:“好心的的道长,你别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柳眉残听了古色残的话,气的咬牙切齿的厉声骂道:“好你个无耻的狗东西,你竟敢胳膊肘向外拐,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背叛华山派了,我是留你不得了!”说着话,但一刻也不敢有所大意,一边和杨一镖争斗着,一边喝道:“还等什么,白师弟,去替我宰了这个叛教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