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马场受阻
牛思松听了说道:“孙公公明鉴,我正因为马不平横刀夺爱,牛某才不想直接面对他们!”
孙福在听了又是一愣。
这时牛思松接着说道:“可皇上下旨派我和公公一起前往马场宣召马不平,我又不得不去,可我实在不愿直接面对他们二人,故此想请公公帮我个忙,让我既能不抗旨,又能不直接面对他们二人!”
孙福在听了点点头,似有所悟的说道:“原来如此,嗯!这也难怪!”说着自己也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摇摇头道:“可那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骂一声蠢材,随即说道:“牛某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化妆成公公您身边的小公公,随公公到马场宣召马不平,到时候我不抬头,不说话就是了,这样一来也算没有抗旨,二来也没有被马不平夫妇二人瞧出了,也免了尴尬!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孙福在听了不知道牛思松真实的心里,还道他窝囊,忍不住心中暗骂道:“哼!这姓牛的真是个窝囊废物,怪不得他表妹不肯跟他,而要改换姓马的小子了!”心里不屑,但嘴上却说道:“诶!那怎么可以?”
牛思松听了一愣,连忙躬身说道:“难道公公不肯帮我?”
孙福在道:“不,不,不,牛大人你误会了,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觉得你堂堂的一个三品太医怎么能够化妆成小太监?实为不妥,实为不妥!”
牛思松连忙说道:“公公我不在乎,你也不必在乎,还望公公成全!”
孙福在听了暗道:“哼!你自己愿意做了王八又要做太监,干我何事,我这样说也是客气一下罢了!”又一想堂堂的三品御医,又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甘愿化妆当做自己手下的小太监,虽说是假的,但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太监自有以来,都是阉割之人,身体残了,心里也会扭曲,那孙福在此刻见到牛思松说为了避免和马不平夫妇见面造成尴尬而甘心以自己三品太医的身份假扮自己手下的小太监,顿时他那畸形的心里得到满足,但嘴上仍客套道:“那岂不是太委屈了牛大人你了?”
牛思松连忙说道:“公公严重了,牛某不觉委屈!”
孙福在听了暗笑道:“这可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想罢说道:“那好吧!既然牛大人你执意如此,那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回去给牛思松拿套太监穿的衣服来!
牛思松赶紧拦住道:“哎!公公你瞧咱们都出宫了,何必在劳动小公公呢!”说着看看那小太监,接着对孙福在说道:“公公你看你身边有这么几位小公公,个头儿年纪,身材肥瘦都和我差不多少,何不让我和其中一个小公公调换一下衣裳,这样一来免了小公公奔波,二来也节省了时间,免得皇上等的着急!”
孙福在听了瞧瞧身边的那几个小太监,嘿嘿一笑道:“牛大人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是啊!他们几个奔波劳苦到不算什么,可万不能让皇上等的着急了!”说完又仔细的观看一番那几个小太监,找出一个身材高低胖瘦都和牛思松差不多的,领着众人来到一处矮墙旁,见四下无人,让命那小太监脱下衣服。
牛思松也赶紧脱了自己的官服,接过那小太监的衣服,匆匆换上,略微一打扮,再带上那小太监的帽子,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太监。
那个小太监却因为朝廷制度不敢穿牛思松的官服,牛思松劝了几句,那小太监死活不肯穿,只好做罢。
孙福在命他在这矮墙处等着他们回来,和牛思松以及那几个小太监一起朝马场急赶过去。
马不平夫妇和林绿衣正在马场里辛苦训练战马,他们知道前方战事吃紧,不敢丝毫大意,起早贪黑费尽心力的训练战马,亏的马不平深得《御马金经》的要义,加上那些战马都是宝马良驹,连日来的一番辛苦训练,大有成效。
匹匹战马皆都精神奕奕,马不平等人也都感到欣慰,马场里的那些兵将也都深深佩服马不平的驯马本事。
马不平自打到了京城,进入马场后,虽说建文帝封他为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政,但马不平却丝毫没有半点官架子,处处与马场里的兵士下人为善,称兄道弟,皇上有什么赏赐,无论金银棉帛,还是酒肉饭食,皆都与大伙儿同分共享。
那些士兵下人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官,自然感激不尽,一来二去,那些兵将下人皆都敬重马不平的为人。个个都以能遇到马不平这样的上司为平生大幸。他们见马不平尽心尽力的训练战马,也都不敢松懈大意,皆都尽心尽力。
孙福在领着牛思松以及那几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来到马场门口,几个守门的兵将拦住他们,不叫他们进去。那孙福在当场生气着起急来,别看那老太监孙福在平日里在皇宫里,在皇上面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一旦出了宫,仗着自己是宫里的人,又是皇上亲自派他出来办事的,立马变得趾高气扬,盛世凌人起来,如今被几个守门兵士拦到马场门口,自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当下火冒三丈,尖着嗓子,喝骂道:“吆喝,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连我都敢拦?哼!”说着话伸手指指那几个守门兵,接着气呼呼的尖声骂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的瞧瞧爷们儿是谁?”
那几个守门兵当中闪出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黑络腮胡子的兵士来,只见那兵士对孙福在等人拱手说道:“几位公公想必是从宫里来的吧!”
孙福在听了,眼睛一番,冷哼一声道:“哼!你小子倒是有点儿眼力见!”说着话领着人就要往里走。
那兵将见了立马伸出胳膊拦住,冷声说道:“几位公公且慢!”
孙福在本来以为这几个守门兵知道自己是打皇宫里来的,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不敢再阻拦,可万没想到这几个守门兵丝毫不买他的账,照拦不误。孙福在顿时又升起火气,瞪眼喝骂道:“怎么,你们几个都活腻歪了吗?胆敢阻拦爷爷,哼!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误了爷爷的大事,你们几个狗东西一个也别想活!哼!赶紧给爷爷让开!”
那黑胡子守门兵丝毫没有退缩,瞪着孙福在依旧冷声说道:“这位公公,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等虽说是马场里小小的守门兵,可是我们也都是大明的兵将,不是什么狗东西!”
孙福在听了一愣,随即道:“哼!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误了事可别后悔,谁也救不了你们,哼!”
那黑胡子守门兵道:“我知道几位公公乃是宫里皇上身边的人,可是马场里有马场里的规矩,这都是太祖洪武皇帝当年定规下来的,马场属于国家要地,任何人在没有得到马场最高官员的同意也不得擅入半步!我等也是几位为了公公着想!”
孙福在听了一愣,道:“吆喝!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几个了?”
话音刚落,那黑胡子守门兵旁边一个黑脸兵立刻回应道:“不错,正是因为我们几个瞧出几位公公乃是宫里来的,所以来好言阻拦,若是换了别人……”
孙福在听了心中不悦,随即说道:“换做他人又如何?”
那黑脸兵没有说话,那黑胡子守门兵接过话茬道:“格杀勿论!”一句话顿时把那孙福在给吓了一跳。
这时见那几个守门兵齐刷刷的抽出要见快刀,逼到孙福在等人面前,齐声喝道:“后退,再敢硬闯马场,休怪我等无礼!”
孙福在见了登时脸色大变,怪叫一声,急忙后退几步,但他又不想在牛思松等人面前丢丑,略微一喘息,随即尖声嘿嘿笑了起来,道:“好,好,好!几位表现的不错!好,好,好!我等皆都很是敬佩,敬佩!”
那几个守门兵听了一愣,见孙福在正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们,不知孙福在为何这般说话,个个猜想孙福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黑胡子守门兵道:“这位公公说的我们兄弟几个不敢当!”说罢暗道:“这老太监是何用意?”
孙福在笑道:“几位好样的,能够照章办事,实在难得,刚才我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刚才说的难听一点儿,还望几位别记怪呀!”说完心中早已骂道:“妈的,这几个傻大兵,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本以为爷爷此次出宫来,好好威风一下,没料到却讨了个这般无趣,哼!还得让爷爷给这几个狗东西说好话,真是气死爷爷了!我得好好记住他们几个狗东西的样子,待日后寻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好好出出今日的恶气!”
那几个守门兵听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知道眼前这帮太监是宫里来的,虽然阻拦他们进马场去,是他们几个的职责所在,他们也是依照朝廷规定办事,并无过错,但这帮太监毕竟是宫里来的,皇上身边的人,也不好来真的,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于是纷纷收回快刀。
那黑胡子守门兵道:“原来如此,几位公公是有意在试探我等,嘿嘿嘿……我等深知马场事关重大,不敢丝毫大意轻心,几位公公,刚才我等也多有失礼之处,得罪之处,还望几位公公海涵体谅,我等也是在依照朝廷规定办事!”
第三百二十六章 忐忑不安
孙福在听了那黑胡子守门兵的话,此刻虽然气炸了肺,心中暗骂不已,但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说道:“那就有劳几位快快通知太仆寺卿马大人,我等是皇上派来有请马大人进宫议事的!”说话间心中虽然波澜翻腾,脸色却平和如常,这也不枉他在皇宫里练就了的一番功夫。
那黑胡子守门兵听了,拱手道:“那就请几位公公们在此稍等,我这就去请太仆寺卿马大人!”
孙福在听了道:“那好吧!你可要告诉马大人,让他赶紧的,皇上找他有要紧事进宫里去商量,可千万别误了皇上的事啊!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是不是?”说完眼睛翻了一下,看看那黑胡子守门兵,心中却接着暗骂道:“老子在宫里受尽皇上娘娘的气,本想出宫来威风威风,没想到却遇到这么几个傻货,害得老子还要和他们好言好语!”
那黑胡子守门兵听了道:“公公请放心,我这就去!”说完转头对那几个守门兵吩咐道:“我去通知马大人,你们几个要好好把守大门,一定要依律办事!”
那几个守门兵听了纷纷拱手道:“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出半点儿差错!”
那黑胡子守门兵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罢方才几步朝马场里奔去。
孙福在见了心中更加气恼,暗骂道:“哼!这狗东西的话分明是说给我们听的,真是气死我了,他日寻个机会定会要你们好看!”
牛思松在一旁瞧了,虽然心中着急,但又暗地里嘲笑孙福在无能,忍不住嘴角一抖,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暗道:“太监就是太监,无能之辈,怎么说这这姓孙的老太监也是在宫里伺候皇上的,居然连这么几个守门的大头兵都对付不了,哼哼哼!看来这都是在宫里低三下四的惯了!”想着忽的又想起自己给皇上出的计策,忍不住心里一动,嘴角又露出一丝得意而又满足的笑意来。
马不平和李诗萍以及林绿衣正在马场里训练战马,忽见黑胡子守门兵急匆匆赶来,知道有事,连忙招呼李诗萍和林绿衣过来,听了那黑胡子守门兵的禀报,三人不禁心中一惊,互相望了望,各自暗道:“不知朝廷又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李诗萍看看丈夫,道:“不平,皇上这么着急召你进宫见驾,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林绿衣也跟着说道:“是啊,马大哥不知朝廷出了什么要紧事,皇上这么着急的叫你进宫?”
马不平微微一笑对二女说道:“看皇上如此着急召我进宫,我想必定是朝廷大军剿灭燕王的事!”
李诗萍听了一惊,脱口而出道:“难道朝廷大军又打了败仗了?”
马不平听了连忙挥手阻止道:“哎!诗萍休要乱说!”
李诗萍听了知道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林绿衣解围道:“马大哥,李妹妹也是一时着急才失言的!”
马不平道:“这个我知道!”说着看看奔腾涌动的匹匹战马,接着说道:“咱们都是初来乍到,京城里的事咱们还没搞明白,说话小心点儿还是好的!”
李诗萍和林绿衣听了点点头,心中认同马不平的话,知道言多有失,祸从口出的道理,但此刻见马不平一板正经的样子,心中感到好笑,二人偷偷互视一眼,齐声打趣道:“嗯!还是太仆寺卿马大人见多识广,小女子佩服的紧!”说完又互视一下,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
马不平见了知道她们二人是在打趣自己,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这时那黑胡子守门兵又躬身道:“马大人,宫里来的前来传召大人的几位公公还在马场门外等候,看样子皇上真的着急,马大人不可误了皇上的事,还望马大人及早进宫见驾!”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是啊!既然皇上急着召我入宫见驾,必定有要紧事,至于什么事,我去了就知道,咱们何必在这里乱猜!”说完对那李林二人说道:“你们在此接着好好训练战马,我这就进宫见驾!”说着转身就走。
李诗萍见了忽觉心中忐忑,连忙一把抓住马不平,道:“不平,怎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马不平听了回身拍拍李诗萍的玉手,笑道:“诗萍你这是怎么了?我进宫见皇上,去去就回,会有什么事发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李诗萍道:“可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马不平笑了笑,对李诗萍说道:“诗萍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有什么事,如今朝廷正和燕王交战,皇上正需要咱们为朝廷训练战马,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说完又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住的不习惯,等朝廷平息了燕王之乱,咱们立马就回云南万马堂去,好不好?”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虽然心中老是隐隐的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可一想马不平的话也有道理,如今朝廷大军正在平剿燕王,正是用人之际,想想也不会难为马不平,便松开马不平,道:“那你赶紧去吧,完事后赶紧回来!”
马不平道:“你放心好了,我见了皇上后,马上就回来!”说着抬眼看看马场里的那些精神抖擞的战马接着说道:“它们还等着我回来训练呢,早日训好了好让它们早点儿上战场,早日平息了燕王之乱,咱们也好早日回家!”说着低头凑到李诗萍耳边,低声接着说道:“到时候咱们早日回家生儿育女!”
李诗萍听了噗嗤一笑,娇嗔道:“你净胡说,当着林姐姐的面也不嫌羞臊!”说完抬眼看看林绿衣,见她正嗤嗤的笑着望着自己,不禁顿时羞红了脸。
马不平哈哈一笑道:“好了,我得马上进宫见驾了,咱们不能让皇上等着急了!”说完急匆匆的随着那黑胡子守门兵一块朝马场大门口赶去。
李诗萍望着马不平的背影,心中那种怪怪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使劲想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却怎么也平息不了,越压也觉得烦乱,忍不住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我心里好乱,总有股不祥之兆!”
林绿衣听了连忙安慰她道:“呸!呸!呸!什么不祥之兆,李妹妹你多想了,马大哥为朝廷训练战马,是有功的,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说完心中想起远在燕京的冲虚,又暗自担心思念起来,接着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比我强,你们两口子还在一起,而我们……”说着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李诗萍见了心中顿时有些自责,知道自己惹得林绿衣难过了,赶紧改口劝慰林绿衣道:“林姐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惹得林姐姐你伤心了,冲虚大哥也不会有事的,不平也不会有事的!”
林绿衣听了止住眼泪,抬眼看看李诗萍,微微一笑道:“他们当然都没事了,是咱们两个胡思乱想而已!”说着拉着李诗萍的手,强压下心中对冲虚的思念之意,微笑着说道:“他们都是吉人自有天相,咱们都想些说些开心的事,干嘛要胡思乱想呢!对不对!”
李诗萍听了这才缓下心情来,点点头道:“林姐姐你说的对!”
林绿衣道:“这才对嘛!”虽然嘴上这般说,可心中却忍不住越发的思念和担心冲虚。她虽然知道依冲虚的功夫,绝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毕竟冲虚不在她身边,失落难过那是自然的,冲虚一日不回到她身边,她便一日思念担惊,只不过她平时很要强,不想再别人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此刻在李诗萍面前更不愿表露,只是自己在心中暗自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马不平跟着孙福在等人一路急性,来到皇宫。由于牛思松换了小太监服装,一路没有抬头看马不平,加上马不平也万万没想到牛思松会打扮成一个小太监模样,故此没有发觉异样。
而牛思松于半路上趁马不平不注意偷偷开溜,寻到小太监,换回自己的官服,与那小太监尾随马不平孙福在等人进了皇宫。
金銮殿上建文帝朱允炆正在火急火燎的急不可耐的等待马不平的到来,旁边伺候的太监进上香茶果蔬点心,朱允炆无心食用,一个劲儿的搓手着急。
建文帝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他确实是迷恋李诗萍,二来也是最主要是因为牛思松暗中给他下的迷心药物起了作用。此时此刻建文帝满脑子都是李诗萍那娇美无双的身影,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君臣礼仪通通抛到脑后,通通忘记,通通顾不上了,此刻在他心中只有得到李诗萍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建文帝朱允炆烦乱急躁,心猿意马之际,忽听殿外值守太监进殿来,叩首跪拜道:“启奏陛下,孙福在带领太仆寺卿马不平在殿外侯旨!”
建文帝听了顿时大喜,乐的从龙椅上跃起,急切的说道:“快,快,快,快宣他们进殿来!”说完又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心中又是欢喜激动,又是紧张不安。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得到李诗萍了,心中那仅存的一点心智也霎时间荡然无存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奢靡御膳
那值守太监听了朱允炆的话后,连忙叩头道:“遵旨!”说罢随即起身来,朝大殿门口高声尖叫道:“皇上有旨宣太仆寺卿马不平觐见!”话音未落,就见孙福在早已领着马不平走进金銮殿来。
马不平和孙福在双双跪地行礼,孙福在边叩头边道:“启奏万岁,老奴奉皇上旨意,到马场宣太仆寺卿马大人觐见皇上,现在老奴向皇上复旨!”马不平也跟着拜道:“微臣马不平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见了为了保持自己帝王的颜面,连忙强压住心中的欲望,假意欢笑道:“马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马不平拜谢道:“微臣多谢陛下!”
建文帝又道:“马爱卿为国出力,为朝廷训练战马,辛苦了!”
马不平听了连忙躬身说道:“为国出力乃是微臣的本分!不知皇上召微臣进宫见驾,所为何事?”建文帝听了一愣,顿时有些语塞,他虽然中了牛思松的迷心药,心中急不可耐的想得到李诗萍,可这会儿见了马不平也是有些许不好意思和愧疚的,如今被马不平一问,一时吱唔,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牛思松已经瞧瞧走进大殿,站在一旁,此刻瞧见建文帝的神态,生怕建文帝一时心软,不忍按照自己的计策去办,赶紧的咳嗽一声,以此来提醒建文帝。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惊,抬眼瞧瞧牛思松,只见他正朝自己偷偷递眼神,顿时心中有泛起李诗萍的身姿容貌来,霎时间有迷失了心智,接着问道:“马爱卿不知那战马训练的怎么样了?”
马不平怎么知道建文帝这是在和他做表面文章,还道是朱允炆一心为了江山社稷,关心战马训练进度,暗道:“我道皇上为何如此紧急宣我进宫,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为了战马训练的事!”想到这连忙回道:“回陛下,战马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若是朝廷大军所需,完全可以派上战场。”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暗道:“好极,好极!如此朕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哼!哼!哼!既然战马已经训练好了,那马不平也无大用了,我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想到这眼前又显出李诗萍娇柔艳美的身姿容颜来,一时又心猿意马起来,这时又见牛思松暗中使眼色催促自己赶快依计行事,于是连忙又对马不平说道:“嗯!马爱卿寻找战马有功,朕要好好的赏赐你一番!”说着眼睛却瞧向牛思松,见牛思松听了自己的话正微笑着点头朝自己示意说的对,又赶紧接着说道:“朕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马不平不知是计,赶紧跪拜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马不平一心为国,只想大明江山稳定,国泰民安,从没想过要得到皇上的赏赐!况且战马训练之事也非马不平一人之力,这都是马场里所有人的功劳!微臣不敢独自贪功!”
建文帝听了迷失的心智又显出一丝惭愧,暗道:“人家马不平一心忠于我,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而我却贪图人家妻子的美貌,这……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像话?”想着抬眼又瞧向牛思松,只见牛思松似乎也瞧出他的心意来,正朝着他微微邹着眉头摇头示意他不可这样,建文帝一时为难。
牛思松见了生怕建文帝会扛过自己的迷心药物之力,略微一思量,赶紧上前跪地道:“陛下,微臣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应允!”
建文帝听了一愣,而马不平听了也是一愣,暗道:“他怎么也在这里?”因为马不平自进了金銮殿后并没有注意到牛思松什么时候偷偷溜进大殿来的,而牛思松进殿后又一直立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不发一声,以至于马不平并没有立在自己身后的牛思松。
这时就听建文帝说道:“奥,牛爱卿有何话要讲,但说无妨!”
牛思松道:“谢陛下!微臣见皇上要赏赐太仆寺卿马大人,微臣想提议皇上要赏赐应该赏赐马场里的所有官兵将士!”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道:“这个牛思松说这个干什么?”
马不平听了也是一愣不解,他不知牛思松是何意,要这般说话,就听牛思松接着说道:“皇上刚才太仆寺卿马大人自己也说了,战马训练之事乃是整个马场里所有人合力之功,皇上要赏赐就应该所有人都要赏赐,不可厚此薄彼!”
建文帝听了暗道:“这个牛思松真的多事,朕说要赏赐马不平,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如今你要朕赏赐马场里的所有人,那你要朕花费多少银两?”他不知道这是牛思松在使诡计,拿言语提醒他,还倒是牛思松真的要他赏赐马场里的所有官兵将士,一时心乱。
这时又听牛思松说道:“皇上,别的兵将自不必说,自然是尽心尽力的随马大人训练战马,就是马大人的夫人……”说着为了刺激建文帝,故意拉长了声音,偷眼瞧瞧朱允炆,见皇上又动力心意,赶紧接着说道:“马夫人,也就是我那表妹也是功不可没的,所以微臣奏请皇上赏赐马场里的所有官兵将士,以示皇上恩德!”
建文帝听了顿时被马夫人三个字给勾起欲望,霎时又迷乱了心意,连忙说道:“对,对,对!牛爱卿所言及是,赏,赏,都赏,所有人都赏就是了!”牛思松听了,在瞧瞧建文帝的神态,知道建文帝此刻已经迷失了心智,不禁暗自欢喜不已。
马不平听了暗自纳闷道:“皇上这么着急宣我进宫,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询问一下战马训练之事,以及要赏赐我,这也不是什么要急的事,何必这么着急!”想到这又想起自己在来皇宫前李诗萍担心自己的情景来又忍不住暗道:“早知这样,诗萍就不必那么担心害怕了!”他想到李诗萍此刻定是在担心自己,连忙对建文帝说道:“既然皇上如此恩德,那微臣就带马场里所有官兵将士多谢皇上隆恩了!”说着跪地磕了几个头,接着说道:“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那微臣拜辞皇上了,马场里训练战马之事要急,微臣还要马上回去训练战马!”
建文帝听了瞧瞧牛思松,见他正在向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不可答应,连忙假装咳嗽几声,道:“不急,不急,战马训练不急在一时,看看时辰也快晌午了,朕安排御膳房准备了午膳,马爱卿可与朕一同用膳!”
马不平听了虽然不想再皇宫里就待,生怕李诗萍会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但此刻又不好不从,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建文帝听了笑道:“传旨御膳房,把御膳抬到这金銮殿里来!”说着又瞧了一眼牛思松,接着说道:“牛爱卿一同用膳!”
牛思松听了连忙跪拜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
建文帝很是开心,抬手对跪在地上的马不平和牛思松二人说道:“二位爱卿快快请起!”说着又煞有介事的对二人说道:“二位爱卿年岁与朕相仿,以后私下里不必多礼!”
牛思松听了连忙抢先道:“微臣岂敢!皇上隆恩,微臣感激涕零!”说着抬眼瞧瞧马不平,心中暗道:“皇上话虽如此,可想来也是只对我自己一个人言,哼!哼!哼!你马不平恐怕日后没有这样的礼遇了!”想想计策眼看得逞,夺妻仇恨即将得报,心中不免得意畅快。
马不平待牛思松说完也跟着道谢。此时那老太监早已出殿去御膳房传旨。
不一会儿,御膳房的御厨就准备好了午膳,足足有十大提盒,每个提盒里都有十多道菜品,共计一百多道菜肴,有荤有素,无论鸡鸭鱼肉,牛羊驴鹿,还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御厨和当值太监把御膳抬进金銮殿。
菜肴整治齐备了,马不平瞧了慢慢一大长桌的珍馐佳肴顿时惊讶的张了张嘴,暗道:“这皇上一顿要吃这么多道菜?”惊讶之际就听尚善太监跪拜道:“陛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有牛羊驴鹿,鸡鸭鱼肉,虾蟹贝鲍,干鲜山珍,运用煎炒烹炸,爆溜蒸塌,贴酿闷烧,焗煨靠扒,烤熏烩炖,汆煮熬煸等烹饪技法,共计一百六十道御膳菜肴,有荤有素,请陛下用膳!”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好,好,好,二位爱卿随朕一同入座用膳!”
牛思松听了连忙道:“多谢陛下!”说着赶紧上前搀扶建文帝入座。
马不平见了心中恶心,暗道:“这位牛大公子果然精通献媚奉承,怪不得皇上这般器重他嗨!这也难怪诗萍不喜欢他了!”想着随即也来到桌子前坐下,打眼瞧瞧满桌的珍馐佳肴,心中又暗道:“这皇上吃顿饭真是太奢靡了!如今朝廷大军正在燕京和燕王叛军交战,正是用钱的时候,而皇上却不懂得以身作则,节俭一些!”遂又想起那佟大千曾经对他说起过燕王却很是节俭,平日里的吃喝和将士们一样,都是大锅开灶,官兵将士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也是那燕王为何如此深得燕军上下官兵的拥戴的缘故。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失德乱语
马不平想到这,再看看眼前这桌丰盛奢靡的御膳,忍不住暗自轻叹一声,思量道:“眼下燕王起兵造反,将士们正在前方艰苦作战,风餐露宿,不知遭受多少苦难,可皇上却仍在宫里逍遥自在,奢靡铺张,哎!这要是被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知道了,岂能不寒心?”
建文帝看看这一满桌的美味佳肴,似乎很是没有胃口,也轻叹一声,自言自语的低声嘟囔道:“顿顿都是吃这些东西,一点儿花样儿也没有!哎!朕都吃的腻了!”说着话抬头瞧瞧那尚善太监问道:“怎么没有酒啊?”
那尚善太监听了,连忙道:“回陛下,难道皇上忘记了不成,咱们大明自打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一来,就立了旨意,宫中御膳,早膳和午膳不能有酒!”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想起确实有这么一条,不禁暗皱眉头,瞧瞧牛思松,牛思松时刻在关注着建文帝,当下回答道:“皇上,平日里不喝酒就算了,可今日是皇上宴请马大人,马大人驯马辛苦,皇上可以破例一次!”说完又朝建文帝使了一个眼色。
建文帝朱允炆立刻意领神会,吩咐道:“不错,牛爱卿言之有理,今日乃是朕宴请马大人,马大人为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朕为马大人破例一次那也是无妨的。”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皇上!马不平何德何能,岂敢因我而坏太祖遗训!还望皇上遵从太祖皇帝遗训,万不可因我马不平而坏了太祖规矩!”
建文帝摆摆手道:“唉!马爱卿不必拘泥,朕已说出的话,岂能更改!”
牛思松听了连忙对那几个御膳房的厨子高声喊道:“来啊,赶紧的上酒!”那几个御厨听了连忙急匆匆赶回御膳房去取酒,不大一会儿便抬了两大坛子御酒来。
建文帝吩咐一旁侍候的太监与他们三人各自斟满了一杯后,端起酒杯对马不平说道:“马爱卿你自打来到京城后,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朕要好好谢谢你,来朕敬你一杯!”
马不平听了心中很是感动,连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多谢陛下!为朝廷训练战马乃是微臣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皇上这般说,微臣诚惶诚恐,实不敢当!”
建文帝有意让马不平多喝,连忙道:“哎!马爱卿坐下说话就是,你我君臣之间不必拘礼!”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微臣不敢!”
建文帝笑道:“朕让你坐你就坐好了,你这么站着朕倒不自在了!难道你是想让朕也站起来吗?”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微臣绝无此意!那微臣多谢陛下了!”说罢便坐下来,举杯对建文帝说道:“微臣敬陛下!”说着一饮而尽。
牛思松在一旁见了心中暗喜道:“很好,很好,哼!马不平待会儿叫你好看!”想到这连忙起身对建文帝说道:“陛下!微臣也深感太仆寺卿马大人驯马辛苦,特请皇上允许,能让微臣也敬马大人一杯!”
建文帝听了笑道:“那是应该,牛爱卿你正应该好好的和马爱卿多喝几杯,一来你们二人本是亲戚,二来又是朕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你们应该好好相处!”
牛思松连忙道:“皇上说的乃是至理名言,微臣谨遵皇命!”说着端着酒杯,对马不平说道:“马大人,牛某敬你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马不平本来心中厌恶牛思松,本不愿和他一起喝酒,但是建文帝面前又不好拒绝,而此时牛思松举杯先敬自己,自己若不回应,那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端杯起身道:“牛大人客气了!马不平多谢了!”说完端杯一饮而尽。
牛思松见了嘴角一抖,心中发狠暗骂道:“妈的,你小子敢和我抢阿红,我牛思松岂能饶你!”心里骂着,但脸上依旧笑呵呵的,又斟满了一杯,端起又对马不平说道:“这第二杯酒,咱们怎么说也是实手的亲戚,论着我是……我是诗萍的大表哥,也就是你的大表哥,来咱们哥俩儿喝一杯!”说着仰头又一饮而尽,眼睛却偷偷瞧向建文帝,但见那建文帝在听到诗萍两个字时,脸色顿时怪异起来,眼神也有些迷离,不禁心中又是一阵暗喜,待马不平喝完酒后,又接着说道:“我那诗萍表妹待你不错,你可要好好善待与她,不可辜负她对你的一片情意啊!”说完有些忧伤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马不平听了一愣,暗自思量道:“嗯?这牛思松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他真的对诗萍死心了?若真的这样倒是好事!”想到这连忙对牛思松说道:“牛大人……不,表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对待诗萍的!”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假意的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心中却暗自发狠道:“你想的美,恐怕今日后你再无机会了!”想想心中就欢喜高兴不已。
建文帝这时听了他们二人提及李诗萍,眼前又晃起李诗萍的身影容姿,顿时又迷失了心性,抓着白玉酒杯,喃喃自语的说道:“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不如你马爱卿啊!”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瞧向建文帝,但见皇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迷离,不禁暗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知道建文帝又迷失了心性,连忙借机问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马不平也跟着问道:“是啊!陛下你是大明之主,九五之尊,有托国之富,何来不如微臣之语?,微臣深安不安!”
建文帝听了心中萦绕着的都是李诗萍的影子,不禁叹口气,幽幽的说道:“不错,朕是大明之主,九五之尊,可是朕却深感苦闷,不如马爱卿你有福气!”
马不平越听越糊涂,连忙躬身道:“陛下说的微臣实在不懂!”
牛思松此时也想再给建文帝添把火,也想再马不平面前洗清自己,连忙跟话道:“是啊!皇上微臣也鲁莽,也不懂皇上说的意思!还望皇上明示!”
朱允炆听了叹口气,抓着白玉酒杯,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仰天长叹一声道:“嗨!虽然朕是这万里江山之主,可朕却难以开心!”
马不平听了以为皇上是在为燕王造反之事烦忧,连忙躬身劝慰道:“陛下不必为燕王之事烦恼,如今朝廷大军已经打到燕京,大军上下齐心,兵将马壮,不日定能攻克燕京城,剿灭燕王叛军!”
建文帝听了摆摆手道:“朕并非为燕王之事不开心!”说着看看马不平,心中李诗萍的影子愈加清晰,不禁更加亟不可待的想得到李诗萍,欲望加身,忍不住轻声长叹一声。
马不平听的一头雾水,更加不明白建文帝所说何意?楞楞的瞧着朱允炆。牛思松见了暗自狂喜不已,急忙道:“皇上的心事何不说出来,看看微臣等能否与皇上解忧?”马不平不知牛思松的心意诡计,也跟着说道:“是啊!陛下!牛大人说的有礼,不知皇上烦忧所为何事,不防说一说,看微臣能否替皇上分担?”
建文帝听了眼睛一亮,拍手笑道:“马爱卿果真是大大的忠臣,朕的心中烦忧唯有马爱卿能帮朕解脱!”
马不平听了一愣,不知朱允炆是何意,呆呆的瞧着皇上,道:“唯有我才能帮助皇上解忧?”
建文帝急切的问道:“马爱卿,你可愿意为朕解忧?”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微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只要微臣能够做到的,刀山火海微臣也在所不辞!”说着心中暗自猜道:“这皇上到底是怎么了?究竟何事还必需由我才能解忧?”
建文帝听了喜道:“太好了,马爱卿果真忠贞可嘉!能有马爱卿这句话,那朕还有何患之忧?”
马不平越听越糊涂,道:“不知皇上为何事所扰?请皇上明示,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解难!”
建文帝听了眼睛瞧瞧牛思松,见他正朝自己点头暗示,心中欲望顿时冲上头顶,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心一横,道:“朕虽然贵为大明之君,江山天下都是朕的,可朕却有一样比不上马爱卿你啊?”
马不平听了一头雾水的道:“比不上我?”
建文帝叹口气接着说道:“想我后宫佳丽三千,可若论身姿容貌,娇美艳丽却无一个能比得上尊夫人的!”说着满眼贪慕艳羡的神情望着马不平。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暗道:“皇上这是何意?怎么说出如此话来?”想罢惊疑的望着建文帝道:“皇上,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建文帝叹口气道:“马爱卿朕……朕……不瞒你说,朕自打第一眼见到尊夫人后就心生爱意了!”
这时牛思松在一旁说道:“马大人,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马不平听了顿时心头火起,脸色陡变,忽的从案桌前跳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朱允炆道:“皇上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牛思松见了心中暗喜,连忙趁势激火道:“哎呀!马大人你何必着急上火,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对,对,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很是仰慕令夫人的美色,朕这几日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思念尊夫人!”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朕为此也茶饭不思,每日心神不宁,故此我愿用我皇宫佳丽和马大人你换一换!”
马不平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睁大眼睛,望着建文帝,道:“你……你……你说什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 鸿门之宴
建文帝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双眼迷离的说道:“马爱卿,只要你愿意把尊夫人让给朕,那朕的后宫里的所有女人任你挑选,如果你愿意,朕还可以答应你,你自己说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马不平听了顿时气炸了肺,怒声喝道:“胡说八道,岂有此理!”心中狂怒暗道:“我还道这小皇帝是个有为的圣明之君,没想到却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哼!亏我还尽心尽力的帮他训练战马,哼!早知他是这样的货色,打死我也不会来这京城!”想到这气呼呼的一甩衣袖,扭头抬脚就往殿外走。
建文帝见了一愣,不知所措,这时牛思松猛的大喝一声道:“马不平,你意欲何为?难不成你要造反不成?”
马不平闻言止步,头也不回的呸了一声道:“呸——无道昏君,马不平不伺候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喝道:“放肆!大胆!”说着疾步来到朱允炆身旁,示意建文帝说话。
建文帝见了连忙道:“嗯!大胆!放肆!马不平你……你真是大胆!真是放肆!”说着心头显出一丝良知,不免有些惭愧,气势顿时萎蔫,话说起来也不再凌人,接着说道:“马不平,你——你想干什么?”
马不平气呼呼的说道:“我马不平乃是江湖草莽出身,本无心官场,只愿江湖逍遥自在。若非是不一道长相劝,我马不平才不会来这里,起初我还以为你是个英明之主,可万没想到你是一个无道的昏君,如今大敌当前,你不思如何退敌,却心生**之念,哼!哼!哼!居然还打到我马不平的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忽的转过身来,恼气冲天的瞪着建文帝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我马不平不伺候你这无道的昏君了!”
建文帝听了一惊,看看牛思松,牛思松连忙道:“大胆的马不平,你敢当面谤君,皇上你可不能心软!”一句话又激起建文帝心中的欲念,霎时间那丝丝良知登时无影无踪,脸色一变,语气也凌厉起来,喝道:“大胆!你……你……马不平你敢骂朕是昏君?”
马不平冷冷的瞧着朱允炆,不屑是道:“我马不平尽心尽力为你训练战马,还让你有能力对抗燕王,我没想过要得到什么赏赐,左右不过一个忠字,可万没想到你这个无道昏君,非但不领情感激,反而**冲头,打起我夫人的注意!哼!我马不平不受你这羞辱,你这昏君我保你何用!”说完转身就走。
建文帝听了气呼呼的喝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啊!来人啊!”话音未落,只见大殿两旁呼啦啦的涌出三五十个盔甲兵士,个个手持利刃钢刀,齐唰唰的护在建文帝身旁。
牛思松见了赶紧道:“各位保护好皇上,看见那人没有,他要造反想刺杀皇上,还不赶紧的抓住他!”
这时又见老太监孙福在连滚带爬的大殿外跑进来,尖声急呼道:“皇上,老奴来了!”三步两步跑到建文帝这边来,指着马不平尖声喝骂道:“大胆的马不平,皇上如此礼遇你,你不知感恩戴德,反而要刺王杀驾,看来你要造反了!”说完心中暗喜道:“老子在马场受了你手下几个守门兵的气,正愁没机会寻你们的晦气呢,如今你到好,送上门来了,老子趁机要好好的让皇上整治整治你!”
朱允炆见有这么多人护着他,心中渐安,道:“好!马不平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可休要怪朕!”说着厉声一喝,吩咐道:“来啊,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马不平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此次建文帝令人宣他入宫早有准备,今天就是一个鸿门宴。
这时那三十多个殿前护卫已经把马不平团团围住。
马不平见了冷笑道:“看来你们真的早就预谋好了,哼!很好,很好,我马不平真的瞎了眼了!”说着心中想起当日佟大千对他说的话,不免后悔,眼睛扫了扫围住他的侍卫,咬牙切齿的暗道:“佟叔眼盲心不盲,而我眼不瞎,心却瞎,哼!真是可笑!”想着见那些侍卫围攻过来,连忙抬手摆开架势久欲对抗!
牛思松一旁见了,嘿嘿冷笑着对建文帝说道:“陛下不必惊慌,但请皇上稳坐,且看好戏就是了!”
建文帝道:“不知这些殿前护卫能否擒下马不平?”
牛思松微微冷笑几声,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早已安排好了,那马不平今日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金銮殿的!”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牛爱卿你可有十足把握?”
牛思松道:“皇上放心就是了,刚才那马不平喝的酒里,微臣早已下了丧失反抗力气的药物!”
建文帝听了笑道:“还是牛爱卿想的周到!”说着忽的反应过来,连忙问道:“那朕也喝了那酒,岂不是朕也会中毒?”
牛思松连忙道:“皇上不必着急,那种药物只会对会武功的人有效果,皇上不会功夫,自然没有效果了,所以皇上不必担心!”说着凑到建文帝耳边,低声说道:“就宛如那回春之药,只有皇上吃了才会生龙活虎,而让那太监们吃了绝对没任何效果的!”
建文帝听了嘿嘿一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这时大殿内马不平已经和一众护卫斗在一起。那帮带甲护卫挥刀挺剑齐刷刷的刺向马不平,马不平连忙挥拳抬腿躲闪。
虽然马不平算不上武林高手,但若是以他身上的功夫,对付这些侍卫也是错错有余的,怎奈他没有提防建文帝和牛思松会暗算他,不明就里的他喝的那几杯酒里,早被牛思松暗地里下了毒药,那些毒药虽然不会致人死亡,但会让人失去劲力,就像铁罗刹在括苍山庄给不一道长等一众江湖人物下的软骨酥筋散一般。
此刻马不平本想击败这些侍卫后逃出皇宫,赶回马场,带李诗萍即刻离开京城会云南万马堂去,可惜他只打了几个招式,就觉四肢软绵,手脚无力,脑袋渐渐也昏沉沉起来,不禁暗自大惊,一边尽力躲闪那些侍卫砍来的刀剑,一边暗自思量道:“我这是怎么了,喝了几杯酒就觉得头昏眼花,手脚无力!”
正想着忽见一个侍卫又一记大刀砍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后退躲避,怎奈手脚发酸发软,无力动弹,眼看着那侍卫的大刀就要砍刀身上,马不平索性闭上眼睛,暗道:“看来我马不平今日要命丧金銮殿了!”
这时就听建文帝急声喊道:“抓活的!”圣命一下,那侍卫岂敢不听,急忙扯手,硬生生把眼看就要砍刀马不平肩膀的大刀收回,飞起一脚照着马不平胸口就是猛的一踹,直把马不平踹翻在地。
马不平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着了算计,倒在地上,浑身气力全无,咬牙切齿痛恨的骂道:“无道昏君,使卑鄙龌龊手段暗算与我!呸——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是一国之君,大明之主!”
建文帝听了心中有愧,不禁脸色一红,尴尬的看看牛思松。
这时牛思松立马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不可心慈手软!”说完给孙福在递了一个眼神,那老太监立马会意,连忙上前对建文帝说道:“陛下!老奴刚才和牛大人前往马场时,就觉得那马不平有不臣之心,意欲造反!老奴正要和陛下讲明,不料这马不平自己到先行一步造起反来了!”
建文帝听了看看孙牛二人,一脸不悦的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快快说与朕听!”
孙福在心中恼恨那几个守门兵阻拦他进入马场,本来这是朝廷的规定,可他偏偏要迁怒于马不平,于是当下与建文帝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牛思松在一旁也帮着说话。
建文帝听了心中更加恼火,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帝王都怕有人造他的反,别说真的反了,就是有点迹象也都不容许,这会儿听了孙福在以及牛思松的话,朱允炆岂有不怒之礼,恨声说道:“好你个马不平,朕派去的人你都敢阻拦,弄得马场里的兵士都听你马不平的而不知道我才是这大明的皇上!”
牛思松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马不平,对建文帝说道:“陛下!此人心存不良,我听闻他的几个叔叔都是燕王的人,如今虽然他来到京城,可他的几个叔叔可都还在为燕王做事!”
建文帝听了一愣,咬牙切齿的道:“原来还有这事!哼!”
牛思松接着说道:“陛下!微臣还有启奏!”
建文帝道:“爱卿但讲无妨!”
牛思松道:“那楚雄飞替朝廷寻找的上万匹战马被劫之事,微臣一直都觉得与马不平有关系?”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问道:“此话怎讲?”
牛思松道:“陛下!你想啊,那楚雄飞寻找的战马都暂养在云南万马堂,后来楚雄飞押送战马回京城,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楚雄飞之外就是他万马堂的人了,至于燕王怎么得到的消息,微臣以为除了他万马堂的人给燕王通风报信之外,没有他因!”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牛爱卿之言有理!”想想心中发恨,瞪了一眼马不平,冷声说道:“马不平你还有何话说?”
马不平听了气愤交加,骂道:“呸!小人之心,昏君佞臣,是我马不平瞎了眼,悔不该当初不听佟叔的话,才有今日之难!”说着喘了口气,接着骂道:“昏君,今日我马不平中了你的圈套,你要杀要剐尽管动手吧!但你这个昏君妄想给我马不平以及万马堂里的人头上栽赃!”
第三百三十章 深陷天牢
孙福在听了马不平的喝骂,立即尖声骂道:“吆喝!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说着话,又连忙躬身对建文帝说道:“陛下!像他这等猖狂村野之徒,胆敢冒犯圣驾,论罪当诛!请皇上下旨杀了这小贼!”
牛思松也对建文帝说道:“是啊!陛下!这等心存不良之徒,留之后患无穷!”
马不平听了破口大骂道:“狗贼,合伙儿陷害小爷,小爷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孙福在尖声骂道:“呸!还他妈张狂!待会儿砍了你的脑袋,看你还狂不狂?”
建文帝虽然此刻欲念冲顶,但真的让他下旨斩杀马不平,他又有些于心不忍,良心上说不过去,纵然被牛思松下了迷心药物,但他仍旧一丝惭愧不珉,看看牛思松和孙福在,轻轻摇了摇头,道:“二位何必如此!虽然这马不平猖狂村野,但他毕竟是不一道长找来的人,况且他也为朝廷训练了战马,再说虽然楚雄飞一事虽然万马堂可疑,但咱们毕竟也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证明是他们万马堂给燕王通风报信,若是朕此刻真的杀了他,待不一道长、李春城等人回朝后,朕也不好向他们交代啊!”
牛思松听了一愣,暗道:“这倒是,不过事已至此,我总得想个法子洗脱出去,省的他日姑父他们回来怪罪与我!”想到这眼睛一转,对建文帝说道:“那陛下圣意如何?”
建文帝思索片刻道:“朕一时也没有主意了?爱卿替朕想想该如何处置他是好?”说着压低声音接着对牛思松说道:“朕的心意并不是要杀人,就是想得到李诗萍而已!”
牛思松听了道:“这个微臣明白!”说着暗自思量道:“既然皇上不肯杀他,那也绝不能轻易放过他,夺妻之恨不报,我牛思松岂能甘心?”思来想去,忽的想到一条恶毒的主意,遂对建文帝低声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既然陛下仁慈不忍杀掉马不平,那何不把他压入大牢,以此逼迫李诗萍就范!”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以此逼迫李诗萍?”
牛思松道:“陛下!微臣我和李诗萍是姑表兄妹,自幼一块长大,微臣深知我那表妹的脾气秉性,虽然陛下您贵为大明天子,九五之尊,可我那表妹也绝对不会轻易顺从皇上的,可把马不平押入大牢,给他定个谋反之罪,然后在对李诗萍讲明只要她肯顺从了陛下,陛下就可饶恕马不平,我想我那表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马不平不管,反倒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马不平,到时候她为了救出马不平而只能求助皇上,嘿嘿嘿,到那时皇上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建文帝听了眼睛一亮。
这时孙福在又连忙道:“陛下!老奴也觉得牛大人说的有礼,这样一来可以要挟李诗萍就范,顺从皇上龙意,二来给马不平一个谋反的罪名,押入大牢而不杀他,到时候不一道长他们回朝后,皇上你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暗道:“对,给马不平定个谋反之罪,这谋反之罪按律应当立刻处死并株连九族,可朕不杀他,只把他押入大牢,到显得朕仁慈大度,也算给足了不一道长和李春城的面子,等他们回来也好和他们交代,杀了马不平,恐怕李诗萍会不依不饶,到时怎肯顺从朕呢?不杀他,把他打入大牢,反而会牵制李诗萍,以此要挟更好得到李诗萍!”想到这忍不住微微一笑,赞许的望着牛思松说道:“好,好,好!还是牛爱卿有主意!好!好!好!这主意不错,就按牛爱卿说的办!”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连忙躬身道:“多谢陛下夸奖!”
建文帝遂下旨道:“来啊,把作乱犯上的逆贼马不平押入大牢!”那些殿前护卫躬身道:“遵旨!”随即把马不平给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马不平虽然浑身无力,但心中痛恨狂怒,大声叫骂道:“昏君,昏君!”一边骂一边身不由己的由那些侍卫拉扯着出了金銮殿。
建文帝站在龙书案前轻轻叹口气暗道:“马不平啊马不平朕知道你本没什么过错,要说错,错就错在你娶了李诗萍!朕喜欢李诗萍,不得已不这样做!”心中闪过一丝羞愧不安之意,但一想到李诗萍,这股惭愧之意立刻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吩咐牛思松道:“牛爱卿,赶紧的进行下一步吧!朕真的等不及了!”
牛思松嘿嘿一笑道:“陛下放心就是,微臣这就去办!”
牛思松走出大殿,望着被侍卫押着走远的马不平,嘴角一抖,诡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阿红,你休怪表哥,不是表哥心狠手辣,而是你对表哥太过绝情,哼!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今你的如意郎君被押入大牢,看你还怎么办?”说罢阴测测的冷笑几声,忽的又想到建文帝垂涎李诗萍,朝思暮想想要得到李诗萍之事,心中难免一阵隐痛,可他又无可奈何,自是暗自咒骂道:“当今皇上也是无道的昏君,虽然我给他下了迷心药物,可要是他真的英明神武,区区一点儿迷心药物有怎能奈何的了他?嗨!万恶淫为首果然不假,皇上贪爱美色而不顾江山社稷,恐怕这大明江山真的要变天了!”想到这不禁抬头看看天边,发现日头已经偏西,才想到一番折腾,此刻已近黄昏。
这时忽听背后有人叫他,回头去看,见是老太监孙福在。
孙福在急匆匆走到牛思松跟前,尖着嗓子说道:“牛大人皇上旨意,说要老奴随着牛大人一块去请李诗萍进宫,并说不可动粗,不能委屈了李诗萍,皇上还让咱们差人抬着凤辇前往马场去请李诗萍!”
牛思松听了一愣,道:“什么?抬着凤辇去?”
孙福在道:“没错,牛大人!皇上正是这个意思!”
牛思松道:“这凤辇可是皇后娘娘才可以做的,哎呀!这要是抬着凤辇去请李诗萍,孙公公你看是不是有些不和规矩啊?”
孙福在听了满不在乎的道:“哎!牛大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是真的喜欢李诗萍那姐儿,嘿嘿……其实老奴还要恭喜牛大人呢?”
牛思松听了一愣,道:“孙公公你说这话是何意?我有何喜可贺?”
孙福在听了连忙拿奉承的口气说道:“哎吆喂!我的牛大人呐,我说你怎么糊涂了,嘿嘿嘿嘿,你想啊,皇上稀罕李诗萍,如今又令咱们抬着凤辇去请她,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也足可以瞧出皇上对李诗萍的心意不是?”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那倒是,可这有与我有何相干?”
孙福在嘿嘿一笑,四下里瞧瞧,压低嗓音说道:“我说你牛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仔细想想,若是那李诗萍识抬举,顺从了皇上,说不定哪天皇上一高兴会废除了现在的皇后,另立李诗萍为新皇后呢!嘿嘿嘿,到时候李诗萍成了皇后,而牛大人您呢又是李诗萍的表哥,您岂不就是国舅了吗?”说完一脸艳羡献媚的神情望着牛思松。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痛,暗骂道:“好你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你知道什么?本来阿红是我的,可阿红对我绝情,被马不平钻了空子,与我夺了去,本来我一想起这事来就心痛,如今利用皇上来解我心头恶气,本是万不得已,无奈之举,如今皇上又要夺走阿红,嗨!我心中之痛宛如刀割!你却不明就里还来给我贺喜,真是气死我了!”心中虽然气恨交加,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微微一笑道:“孙公公说笑了!”
孙福在还道是牛思松高兴,假意谦虚,连忙躬身道:“牛大人,老奴可没有说笑,日后若真的应了老奴的话,那老奴日后还要仰仗你牛大人……不,不,不,是仰仗你国舅爷多多关照了!嘿嘿嘿嘿……”
牛思松听了嘿嘿一笑道:“孙公公可不敢这么说,省的叫别人听见,咱们可担待不起!”说着四下里观望一下,心中却怒火攻心,暗骂道:“这他妈的死太监,还嫌老子心里痛的轻吗?哼!”
孙福在嘿嘿一笑,低声道:“没事的,如今牛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哪个不要命的敢对你牛大人说三道四的不是?再说了如今皇上要用凤辇抬李诗萍进宫,而牛大人高升为国舅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明眼人哪个瞧不出来?嘿嘿嘿……”
牛思松虽然心中别扭,但他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恶气,拱手道:“那就多谢孙公公的吉言了!”
孙福在听了又是一阵嘿嘿尖笑,道:“哎!牛大人你客气了,日后牛大人做了国舅爷,还望国舅爷多照顾照顾老奴就是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说道:“孙公公放心,如果牛某真的有那么一天,绝对忘不了孙公公你的!”说罢暗自咬牙切齿的骂道:“哼!老妖怪,做你的美梦去吧,哼,哼,哼!我牛思松若真的当了国舅爷,第一个就他妈的找你的晦气!”想到这心中又是暗暗一阵疼痛。
孙福在听了顿时喜笑颜开的眯着眼睛躬身道:“那我提前谢谢牛大人了!”说着看看天色,又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牛大人咱们赶紧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说着瞧瞧牛思松,又嘿嘿一笑道:“牛大人请——”
第三百三十一章 凤辇大轿
牛思松心中一边暗骂,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孙公公请——”
孙福在连忙躬身道:“牛大人您先请!”
牛思松道:“诶!还是孙公公你先请!”
孙福在有意巴结牛思松,说什么也不先走,一个劲儿的请牛思松先行。
牛思松见了知道孙福在的心意,忍不住暗骂道:“这老妖怪还真他妈有一套!”随即嘿嘿笑道:“哎!孙公公你说咱们还客气什么?咱们一块走就是了!”说着伸手拉着孙福在就走。
孙福在见了连忙一边随着牛思松走,一边道:“好!好!好!牛大人你可真是客气,咱们一起走!一起走!”说完二人互视一眼,各怀鬼胎的嘿嘿一笑。
马场里李诗萍有些坐立不安,一个劲儿的往马场门口张望,马不平是上午进宫见驾的,现在日已偏西,仍不见马不平回来,心中忐忑不安,林绿衣在她身旁不住的安慰。
二人正在焦急之际,忽见马场门口守门兵进来禀报说宫里来人请李诗萍进宫。李诗萍听了心中咯噔一下,看看林绿衣,道:“林姐姐,不平进宫还没回来,如今宫里又来人让我入宫,不知何事?”说着想起前几日进宫赴宴时,建文帝盯瞧自己的事来,心中不免更加忐忑不安。
林绿衣见她紧张不安,笑道:“李妹妹你紧张什么?”
李诗萍道:“林姐姐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
林绿衣听了连忙止住她的话道:“呸!呸!呸!净胡说,什么不祥的感觉!别瞎说!”
李诗萍知道林绿衣不知道那日宫中宴会时建文帝色眼观瞧自己的事,可又不好意思对她说,叹口气道:“不平进宫见驾快一天了,还不见他回来,我心中忐忑不安,如今又让我进宫,我真的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林绿衣听了笑道:“李妹妹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如今朝廷大军正在和燕王叛军交战,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何况马大哥又是训练战马的奇才,我想皇上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皇上让马大哥进宫,一准儿是为了战事,如今又让你进宫,说不定是皇上见你们夫妻尽心尽力的替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又要宴请你们夫妻二人了!”
李诗萍听了看看林绿衣,道:“但愿如此吧!”说着又想到那日建文帝盯着自己观看的那双火辣辣的眼睛,顿时又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时那守门兵道:“马夫人,宫里来的人还在马场门口等候!”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既然不平进宫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进宫去也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免得我在这里胡乱心思,暗自担忧!”想到这便道:“好吧!我这就出去!”说罢又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我这就随他们进宫!”
林绿衣拍拍她的手,道:“去吧,没什么要紧事就和马大哥早点回来!”
李诗萍点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着就和那守门兵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有转身回来,拉着林绿衣的手道:“林姐姐我的心里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万一……万一……”
林绿衣听了劝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万一,快去快回就是了!”
李诗萍点点头暗道:“但愿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了!”想着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遂又拉着林绿衣的手说道:“林姐姐,万一要是有什么事,还望林姐姐想法通知万马堂不平的几个叔叔,以及不一道长还有我爹!”
林绿衣听了一愣,瞧瞧李诗萍的脸色,暗道:“今天李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自打马大哥被宣进宫后就开始紧张忐忑,坐立不安呢?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想到这又连忙暗自否定,又怕李诗萍紧张,随即拉着李诗萍的手笑道:“你们夫妻俩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平安无事的!”
李诗萍听了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千万记住,如果我和不平在今晚天亮之前回不来,你就一定想法子通知他们!”说完暗自思量道:“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皇宫里都是皇上的人,自然没有人会帮我们,也只有远在云南万马堂的五位叔叔,以及身在燕京和燕王叛军打仗的不一道长能够帮的上忙了!”
林绿衣此刻被李诗萍渲染的也心中暗暗有些紧张不安,点点头道:“李妹妹你放心好了,我等你们到天亮,等天一亮你们夫妻若平安归来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若是……哎!我马上照你说的办!”
李诗萍听了方才渐渐安定下紧张的情绪,道:“那就有劳林姐姐了!”说完心一横转身朝门外走去。
林绿衣见了心中不安,连忙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看着李诗萍的背影,心中有些伤神,喃喃自语的说道:“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说罢随即想到自己的爹娘以及舅舅单刀英雄胡仇刀为什么都宁愿深山隐居不出的原因了!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暗道:“若不是燕王叛乱,朝廷要剿灭叛军正是用人之际,那马大哥和李妹妹在云南万马堂里双宿双飞,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如今来到京城不但要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还要如此的担惊受怕。哎!而我和冲虚哥有何尝不是呢!”想到这不禁更加恼恨燕王叛乱,致使国家兵慌马乱,战火连连,害得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火之苦。而她自己和李诗萍本该山林逍遥自在的,如今却因为这场战争,而日日担心,天天紧张不安。
林绿衣恼恨战争,恼恨燕王,恼恨朝廷大军多日不能平息燕王叛军,可恼恨归恼恨,她又不能改变什么!
李诗萍和那守门兵来到马场门口,打眼瞧出,见马场门口停放着一顶金丝绣凤紫红大轿,轿旁立着八个精壮轿夫。那大轿精美绝伦,气势不凡,李诗萍见了顿时一愣。
这时大轿旁闪出两个人来,她定睛一瞧,原来是牛思松和老太监孙福在。李诗萍见了心中一颤,暗道:“我表哥他来干什么?”
牛思松上前拱手道:“阿红表妹,咱们宫中一别几日,这些天来你还好吗?”
李诗萍听了本来心中很是讨厌,不愿搭理他,但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让他下不来台,随即对牛思松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大表哥啊,诗萍这厢有礼了!”
牛思松笑道:“表妹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必客气!”说着眼睛瞧了瞧李诗萍,心中暗自伤怀道:“这般可人儿的模样,哎!当初你要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我,绝对不会有今日,可惜啊,哎!说什么一切都晚了,如今我虽然心中宛如刀割,可又不得不忍痛将你献给皇上了!”想罢随即又笑道:“表妹,皇上派我和孙公公前来请你进宫!瞧见这顶大轿了吗?这可是宫里的凤辇!”
李诗萍并不知道什么是凤辇,也不知道凤辇是专门给皇后坐的,她也不关系这些,此刻她只是想知道丈夫马不平的消息,以及皇上为何让她进宫,遂问道:“既然表哥从宫里来的,那可知道不平现在还在皇宫里吗?”
牛思松听了一惊,虽然他知道见到李诗萍后,会有这么一问,本来早有心里准备,可这会儿真的被李诗萍突然一问,不免有些心亏,但好在他即刻嘿嘿一笑,把自己惊慌的神态掩饰过去,道:“哎!见到了,见到了,表妹自可放安心就是了,马大人此刻正在宫里和皇上交谈!”说着见李诗萍双眼盯着他,他怕李诗萍不信他的,又赶紧说道:“阿红,你也知道如今朝廷正和燕王开战,皇上正和朝中列位大人商讨退敌之策,由于一时没有商议出好的对策,故此他们还在商讨之中,故此马大人也就没能回来!”
李诗萍有些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暗道:“希望他说的是真的!”随即又问道:“既然皇上正和大人们在商讨剿灭燕王叛军之事,那又为何让我进宫?”
牛思松听了一愣,道:“这……这……哎!皇上的意思是说……是说马大人为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皇上感激马大人的功劳,故此要宴请马大人,当然了皇上也知道为朝廷训练战马也有表妹你的功劳,因此才派我和孙公公一块来请表妹你进宫一同赴宴的!这也是皇上英明神武,才会处处想到周到!”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孙福在。
孙福在会意,连忙躬身道:“是啊!马夫人,皇上英明神武,深感马大人和夫人你为朝廷训练战马辛苦,有意宴请你们夫妻,故此才派老奴和牛大人一块抬着凤辇来请马夫人进宫赴宴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又是赴宴,哼!如今朝廷大军正在燕京和燕王叛军交战,双方你死我活,而皇上在京城里却天天开宴,哼!亏你们还说他英明神武!”
这时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又说道:“马夫人,你来瞧,这顶轿子,这可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坐的凤辇,皇上开恩,着老奴与牛大人带人抬着来请马夫人您的,还请马夫人这就动身上轿,马上进宫,别让皇上以及马大人等候着急了!”
李诗萍听了暗道:“我管你什么凤辇不凤辇的,哪个稀罕似的,还专门只有皇后才能坐,哼!我又不做什么皇后娘娘!”想罢,对牛孙二人说道:“哎呀!既然这凤辇是皇后娘娘才能坐的,我可不敢坐!这样吧!我随你们走着进宫就是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孤身涉险
孙福在听了连忙上前躬身道:“哎吆喂,我说马夫人呐,你……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和牛大人吗?”说完一脸委屈的样子,瞧着李诗萍。
李诗萍听了一愣,道:“我怎么为难你们俩个了?本来我是一介草民出身,身份低微,怎么敢坐皇后娘娘的凤辇呢!”
孙福在听了连忙道:“别呀,马夫人,抬皇后娘娘的凤辇来接马夫人,这是皇上的意思,如果马夫人不坐,待进宫后,皇上知道了定会怪罪老奴和牛大人办事不力的!还望马夫人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易!”说完朝牛思松使了一个眼神。
牛思松会意,赶紧接过话头,对李诗萍说道:“是啊!表妹,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圣意,你可不要违背了皇上的好意啊!”说着叹口气道:“到时候表哥以及来接表妹的所有人都会受牵连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原来皇宫里这么大的规矩!”她生性善良,向来不忍别人遭罪,连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好了,我坐就是了!”
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听了互视一眼,连忙齐齐躬身同声说道:“马夫人请——”
李诗萍心中记挂丈夫马不平,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径自上了凤辇,牛思松见了连忙使眼色给老太监孙福在。
那孙福在自然会意,急忙尖着嗓子高声交道:“起轿!”
那八名精壮轿夫听了立刻抓起轿杆驾到肩上,孙福在见了又连忙尖声说道:“马夫人您坐稳了!”说着一招手,对那那八名精壮轿夫道:“稳当着点儿,小心颠着了马夫人,你们吃罪不起!走,回宫!”说完看看牛思松,脸色一缓,嘿嘿一笑道:“牛大人请——”
牛思松连忙拱手道:“孙公公请——”说着与孙福在一前一后随着那八名精壮轿夫抬着的凤辇一同沿路回宫去了。
李诗萍坐在凤辇大轿之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起那日皇宫内宴席间建文帝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更加紧张,不禁暗自下定决心,待到朝廷平息了燕王之乱以后,立马就和丈夫马不平一同辞官归乡,回云南万马堂过平常百姓日子,再也不踏足京城之地了。
走了一段时间,就觉大轿稳稳的停住,轿外有人很是恭敬的说道:“见过牛大人、孙公公!”又听牛思松道:“几位兄弟辛苦了!”
李诗萍心中好奇,偷偷撩开轿帘去看,见原来已经到了皇宫午门,和牛思松说话的正是午门护卫。
孙福在这时说道:“皇上的贵客到了,请几位开宫门,皇上还等着呢!”
那几个守门护卫道:“是!”说着随即招呼守门兵将赶紧的打开宫门。随即孙福在便和牛思松一起招呼着那八名精壮轿夫抬着李诗萍穿过午门,进宫去了。
李诗萍在凤辇大轿里隐隐约约的听到午门口那几个护卫议论道:“不知这是什么人,居然坐上了皇后娘娘专用的凤辇大轿了?”
有人嘿嘿低声笑道:“不管是谁,一准儿是个女人!嘿嘿嘿……”
有人道:“这话说的,傻子也知道,要是男人怎能坐凤辇大轿?”
又有人说道:“嗯!这话说的对,我敢打赌这轿里面坐的一准儿是个大美人!”
李诗萍听了心中厌恶,好在那八名精壮轿夫走到快,听了这么几句话后,就走的远了,听不清那几个守门护卫后面说的话了。她坐在轿内胡思乱着,不知不觉的已经被抬到了皇宫内一处幽静偏僻之地。
忽听轿外孙福在尖声道:“落轿!”就觉抬轿子的那八名精壮轿夫随即止住脚步,稳稳当当的落下凤辇大轿,又听轿外孙福在说道:“马夫人,到地方了,请马夫人下轿!”
李诗萍急于见到丈夫,听了急忙撩轿帘,起身抬腿下了凤辇大轿,抬眼张望,哪里有马不平的影子?不禁四下里一瞧,顿时愣住了,这里并非是上次自己与丈夫马不平一起前来赴宴的金銮殿,而是一处优雅娴静之所在。她又惊又疑,看看牛思松,问道:“表哥,这是什么地方?”
牛思松看看李诗萍,微微一笑道:“这个……这个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惊疑,质问道:“我丈夫马不平呢?你不是说皇上派你来让我进宫和不平一起赴宴的吗?”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这个,表妹你先不要着急,是……是皇上派我和孙公公前往马场请你进宫一同赴宴的,可你有所不知,刚才在进了午门时,就遇见和几位宫女,是她们带咱们来这个地方的!”说着伸手指指站立在凤辇旁边的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宫女。
李诗萍这才发现大轿旁多出几个宫女来,不禁一愣,随即上前问道:“几位妹妹,不知皇上为何派你们把我领到这个地方?”
那几个年轻宫女听了连忙齐齐躬身道:“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做奴婢的不知道,皇上叫我们做什么我们照做就是哪里敢问个为什么?”
李诗萍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几个宫女说的没错,她们不过是皇宫里身份最低微的宫女奴婢,一切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不能、不许也不敢问为什么。想明白了也就不再问她们。
牛思松这时嘿嘿一笑道:“表妹你不用担心,表哥在你身旁你怕什么?”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就是因为你我才担惊受怕的!”嘴上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只是朝牛思松微微一笑。
牛思松见了心中顿时一动,感觉李诗萍的这个笑容太可人,太动人心魄了,忍不住心中一荡,暗道:“阿红啊,阿红,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么迷人?你这一笑,都快把我的骨头都笑酥了!哎!怪不得皇上对你会如此着迷!”想着心中一阵不好受,遂又暗想道:“阿红你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把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毫不在意?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哎!瞧着你的笑容,我的心都疼的厉害!”想想李诗萍很快就要落入建文帝的手中,心中顿时难受煎熬,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李诗萍瞧了心中不解,问道:“表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罢双眼瞧着牛思松。
牛思松见了心中觉得更加难受,暗道:“阿红,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有多难受,表哥对你那是一片真心的,可你却丝毫感觉不到,偏偏喜欢马不平那臭小子,表哥无奈,才出此下策,利用皇帝来教训教训姓马的那小子,来出出我的心头恶气!”想到这连忙对李诗萍说道:“没事,没事!”
李诗萍虽然心中讨厌牛思松,那是自己不愿嫁给他,可她自幼和牛思松一块长大,她心中对牛思松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兄妹之情还是有的,她见牛思松虽然嘴上说没事,可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那份兄妹感情霎时涌上心头,真心关切的问道:“表哥,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她还是关系我的!”想着心中不免泛起一股甜意,连忙说道:“也许是吧!可能是这几日来太劳累了!没有休息好!”
李诗萍点点头道:“表哥,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荡,鼻子一酸,眼睛湿润起来,看看李诗萍,心中那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的,可话就在嘴边,却一时间又半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你放心好了,表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说罢暗自叹口气,思量道:“阿红啊阿红,以前你要是这样待我,那又怎么会有今日呢?哎!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如今你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把马不平押入大牢,你今又进了皇宫,算是羊入虎口了,想来你是插翅也难以逃出这偌大的皇宫了!”
李诗萍也不再和牛思松说话,自己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场景,只见自己身在之地,是一座清净优雅的宫殿,院落方正自然,优雅干净,东墙角种着几株碧绿的翠竹,更添院落的脱俗别致,宫殿上悬挂一块红框蓝底金字匾额,上书三个金色大字:撷芳宫。
李诗萍不知道这撷芳宫是什么地方,是何人居住的。这时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嘿嘿一笑道:“你瞧牛大人咱们光顾着说话了,也不把马夫人让进屋里去,岂不是大大的失礼了,待会儿皇上知道了,岂不又要怪罪咱们!”
牛思松听了一愣,随即从沉思中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啊!是啊!孙公公你提醒的极是!”说着伸手让李诗萍进撷芳宫里去。
李诗萍不敢贸然进去,有些迟疑,老太监孙福在瞧出来,连忙嘿嘿一笑道:“马夫人不必局促,你可先到撷芳宫里稍作休息,老奴这就去禀告皇上!”
李诗萍听了连忙说道:“这位公公且慢,李诗萍有礼了!”说着对孙福在轻施一礼。
孙福在见了连忙说道:“哎吆喂,马夫人这可使不得,你这是要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不知马夫人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去做?”
李诗萍道:“公公到金銮殿见驾,要是见了我丈夫马不平,还望公公辛苦费心,告诉他让他赶紧到这里来!”
孙福在听了一愣暗道:“这小娘们儿可真会找事?马不平都被皇上打入大牢了,老子到哪里去见他?”可又不敢当面说明,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
第三百三十三章 深宫无助
李诗萍听了心中以为是这老太监不愿替她跑腿办事,连忙又道:“有劳公公了!”说着在衣袖里摸出两块银子来,递到孙福在手里,接着说道:“这点儿银子,公公拿着喝茶,还望公公操心!”
孙福在知道建文帝稀罕李诗萍,哪里敢要她的银子,连忙推让道:“哎吆喂!马夫人,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心中暗道:“这个小娘们儿可真是糊涂!漫说就这点儿碎银子,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给你办不了啊!”
李诗萍又把银子硬塞到孙福在手上,几近恳求的说道:“我出门走的急,就带这么点儿,还望公公不要嫌弃,等我们夫妻回去后,自当后谢!”
孙福在听了很是为难,暗道:“哎!你这小娘们儿,真是不明白,不是老子不帮你,而是你让老子我怎么帮你?别说传话了,就是见也见不到面儿啊!”一时为难的瞧向牛思松。
牛思松此刻见李诗萍为了马不平不惜放下身段去哀求一个太监,顿时心中妒火中烧,刚才那点情意霎时间被熊熊妒火给烧的干干净净,荡然无存。忍不住心中由怒转恨,又有恨转狠,暗自咬牙切齿的疾步走到李孙二人身边,假意的笑了笑,道:“孙公公我也代我表妹向你求个情,你见到马不平就给穿个话吧!”
孙福在听了一愣,看看牛思松,瞧见牛思松正朝自己使眼色,暗示自己,一愣之际遂又反应过来牛思松的意思,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帮你们这忙了!”说着伸手托着那两块银子,又道:“帮我可以帮你们的,可这银子老奴万万不敢要!”
牛思松听了为了不让李诗萍见疑,连忙道:“哎!孙公公你这是何意?难道真的嫌少不成?”说着丢了一个眼色孙福在。
孙福在见了心中会意,连忙道:“哎吆喂!瞧你牛大人这话说的,到显得我孙福在怎么地了是的!”说完朝牛思松嘿嘿笑了一笑。
牛思松听了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这事就拜托孙公公了,银子呢孙公公你也拿着,虽然少了点儿,但是还望孙公公大人大量不要记怪!”
孙福在听了嘿嘿一笑道:“既然牛大人你这般说,若是老奴在推辞,到显得老奴小家子气,不识抬举了!那好吧,那就多谢马夫人您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喜,连忙道:“孙公公客气了,李诗萍在这里先谢谢孙公公您了!”说着又对孙福在施了一礼,唬的孙福在连忙躬身还礼。
牛思松在一旁见了,心中更加生气嫉妒,一腔怒火胸中乱窜,害怕被李诗萍发觉,赶紧暗自一边咬牙压住心中怒火,一边又暗想道:“阿红啊阿红,你若是肯为我这样做,那表哥我这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惜我牛思松没福气!”
这时就听孙福在说道:“牛大人你先在此照应着马夫人,我这就去通知皇上!”说着给牛思松使了一个眼色后随即急匆匆的出院落去了。
牛思松连忙对李诗萍道:“表妹,请——请到屋里面稍坐,歇一歇,喝点儿茶!”
李诗萍还是有些迟疑,道:“表哥,不知这是什么所在,这撷芳宫是何人居住的,我们这么贸然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暗道:“嗨!看来阿红心中连我也不信!”想着眉头一皱,随即又哈哈一笑道:“表妹你多心了,既然是皇上安排派人领着把你用凤辇大轿抬到此处,那还有什么怕的!”说着又对那几个宫女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请马夫人到屋里坐,休息休息!”
那几个宫女听了连忙纷纷来到李诗萍身旁,躬身施礼道:“奴婢请马夫人到撷芳宫里休息!”
李诗萍听了看看那几个宫女,又看看牛思松,一时不好拒绝,暗自思量道:“到里面歇一歇也好,总不能站在院子里等着吧!”随着那几个宫女一块进撷芳宫里去了。
牛思松让那几个宫女伺候李诗萍坐好后,吩咐一个宫女去为李诗萍沏香茶,李诗萍被这么一伺候顿时觉得有些不自然,连忙道:“不必劳动几位妹妹,我自己来就行了!”
牛思松道:“哎!表妹,你让她们做就是了,你要学着如何指派下人,以后或许用得着!现在学会了,习惯了,省的以后麻烦!”
李诗萍不知道牛思松说的话意,微微一笑道:“表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就是一个平常百姓,草莽民女,可不是什么公主,我可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着!”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本来我和不平都不愿来京城的,只不过如今燕王造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一道长还有我爹都要求不平前来京城帮助朝廷训养战马,以此帮助朝廷对抗燕王!”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又提及马不平,心中烦乱恼恨,强压不悦之火,道:“这个我知道!其实我也一样!”
李诗萍接着说道:“若不是燕王造反,我和不平在云南万马堂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多好,哎!来到京城,处处都是规矩,我真的不习惯,我盼着朝廷大军早日平复燕王叛军,到时候我和不平也就你早点回云南万马堂了!”说到这眼前不禁显出二人纵马扬鞭,逍遥江湖的场景来,忍不住心向神往,嘴角一抖,婉儿笑出声来。
牛思松瞧了心中一荡,但他明白李诗萍为何发笑,不免荡漾过后就是妒火中烧,暗道:“哼!阿红,你做梦吧,我牛思松得不到你,也绝对不会让那姓马的得了便宜!”
李诗萍心中挂念丈夫,问道:“表哥,你说皇上要宴请我和不平,怎么这会儿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也不见不平,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牛思松听了一愣,为了稳住李诗萍,连忙暗地里一思量,随即笑道:“表妹你可真会胡思乱想,他们……他们……”说着眼睛转了转,接着说道:“哎!他们……这……皇上一定是在商量如何对抗燕王叛军的事!这会儿想是还没商量完,故此……故此……故此才让人把表妹你暂时请到这撷芳宫里来了!”说完暗自舒了一口气,偷偷打量李诗萍,见她点了点头,不禁心中暗道:“总算没有被她问住!”
李诗萍叹口气道:“想想也是这样!”
牛思松道:“表妹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事待会儿皇上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李诗萍点点头道:“不是我胡思乱想,可我总觉得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牛思松听了一愣,心中暗道:“你倒是挺有预感的,可惜又有什么用呢!你感觉的再准,这会儿也阻止不了马不平被押入大牢!”但嘴上却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就算有也是好事,哪里会有什么坏事!”
李诗萍不想在和牛思松多说,应和道:“但愿如此吧!”说罢站起身来朝门外瞧瞧,心中万分着急,暗暗祈求菩萨保佑马不平平安无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忽听撷芳宫门外一阵脚步嘈杂,李诗萍听了暗道一声:“不平可能回来了!”连忙起身来,急匆匆走到门口,推开门往外瞧,只见一众护卫太监拥簇着建文皇帝朱允炆走进院子里来,她暗自细细一瞧,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丈夫马不平,顿时心中一惊,暗道:“不平呢?怎么他没跟着来?”
正在李诗萍暗自思量之际,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尖着嗓子高声喊道:“皇上驾到!”话音未落,牛思松早已疾步来到李诗萍身旁,低声道:“表妹,赶快与我一块出去接驾!”
李诗萍只关心自己的丈夫,哪里顾得这么多的繁文缛节,问牛思松道:“表哥,怎么不平没有跟着皇上一块来啊?”
牛思松听了一愣,吱唔道:“这……这……哎呀!阿红,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出去接驾再说吧!”说着一把拉起李诗萍,急匆匆的跑出门去,那几个宫女也急匆匆的跟随者跑了出来。
一众人来到建文帝跟前,呼啦啦的跪在地上,牛思松一边磕头一边道:“微臣牛思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诗萍此刻虽然着急担心马不平,但皇帝面前也不好不做做样子,只好也跟着牛思松一块磕头道:“民女参见陛下!”一边磕头一边暗自偷偷观看,确实没有马不平的身影。
这时就听那建文皇帝很是关切的说道:“李姑娘免礼,免礼!快快请起!”说话间早已快步来到李诗萍身边,伸出双手去扶李诗萍,吓得李诗萍心中一颤,夺也不是,闪也不是,惊骇之际,建文帝的双手已经扶到她的双臂上。
李诗萍顿时感到好不自在,但又不好推开建文帝的双手,好在建文帝紧跟着又说道:“李姑娘快快请起!”李诗萍听了赶紧借机磕头拜谢道:“民女多谢陛下!”说着赶紧趁机摆脱建文帝的双手在地上站起身来,心中惊骇慌羞,低头不敢瞧看建文帝。
建文帝瞧了李诗萍低头惊羞的模样,心中更加喜爱痴迷,但是当着这么多护卫太监宫女,他还是咬牙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按捺住那股强烈的冲动,赶紧又对牛思松以及那些个宫女说道:“牛爱卿,你们都平身吧!牛思松以及那几个宫女这才又磕头谢恩,从地上爬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梨花带雨
牛思松对建文帝说道:“皇上,外面天凉,还请皇上进屋里说话!”建文帝听了忍不住真的打了一个寒战,吓的老太监孙福在赶紧上前,一边搀扶着朱允炆,一边道:“是啊!皇上,牛大人说的极是,有什么事请皇上到屋里去说,外面天太凉!”
建文帝点点头道:“是啊!此时已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走!咱们进屋里去说话!”说着又朝李诗萍伸手去,欲拉李诗萍,李诗萍见了连忙后退一步躲闪开来,建文帝有些尴尬,连忙把手收回,微微一笑道:“来,李姑娘咱们一同进屋说话!”
李诗萍此刻真的是又惊又怕,又感到羞臊无助,连忙闪开一条路,对建文帝说道:“皇上你先请!”
建文帝朝李诗萍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李姑娘你不要局促,随朕进屋,外面天太冷了,别着了凉,那就不好了!”说着抬腿进屋去了。
牛思松见了连忙对李诗萍说道:“表妹,别愣着了,走吧,进屋!”说着便招呼着那几个宫女一起催促着李诗萍进撷芳宫里去,李诗萍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去。
孙福在则赶紧的招呼几个太监去端火盆来为建文帝等人取暖,自己则尾随着牛思松也进屋去了,那帮护卫则矗立在撷芳宫门外守卫。
建文帝进屋后,居中坐下,并让李诗萍也落座,牛思松和孙福在以及那几个宫女则里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
李诗萍心中很是担心马不平,随即起身,对建文帝施了一礼,道:“皇上,不知民女的丈夫马不平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上午就被皇上您宣进宫了,一直没有回马场,如今皇上又宣我进宫来,现今民女还没有见到他!”
建文帝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自然,端着茶碗,假意咳嗽一声,暗自思量如何回答,这时那老太监会意朱允炆的心意,连忙道:“哎!李姑娘你可真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诗萍闻言一愣,不知这孙福在的话是何意,楞楞的望着孙福在,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公,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孙福在听了邹着眉头,轻叹一声,一脸无奈又气愤的神情,说道:“李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丈夫,啊!也就是那太仆寺卿马不平马大人,他……他……他……嗨——”说着故弄玄虚的摆了摆手。
李诗萍听了心中咯噔一下,那股不祥之兆登时又涌上心头,惊慌的急声问道:“他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话间双眼冒出焦急的神光,慌乱的瞧瞧孙福在,又看看建文帝,随之又望望牛思松,见他们个个都是一脸怒气不悦,心中暗自哎呀一声,知道定时出了什么不祥之事。
孙福在又叹口气道:“李姑娘实不相瞒,马不平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动了不臣之心,在金銮殿上蓄意刺王杀驾!”
李诗萍听了顿时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花,身子忍不住打了几个晃荡,惊慌失措的说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他刺王杀驾?想要杀皇上?”说着双眼瞪着孙福在,忽的气呼呼的指着孙福在娇声喝道:“你——你净胡说,他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孙福在道:“李姑娘你且莫着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当时金銮殿上好几十个人都看见了,如今那些侍卫都带门外,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李诗萍打死也不相信孙福在说的马不平回造反,会在金銮殿上刺杀皇上,转眼看看表哥牛思松,只见他一脸冷漠无奈的神情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凉,在瞧向建文帝,见皇上也是一脸不悦的神情,顿时感到自己如坠深渊,天转地悬没了主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建文帝也轻叹一声,道:“李姑娘,不必担惊害怕,马不平是马不平,你是你,虽然马不平欲刺杀朕犯得是死罪,但朕不会加罪与你的!”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那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见了赶紧上前去扶李诗萍。
李诗萍推开那几个宫女,挣扎着站起来,对建文帝说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错了,他绝对不会做出刺杀皇上的事的!”说着心中着急,眼睛里流出泪来!
建文帝叹口气道:“朕说的是实话!”说着心中觉得有愧,不敢去看李诗萍,这时孙福在又说道:“李姑娘,马不平居心叵测,意欲刺杀皇上,本该诛连九族,凌迟处死,可是皇上仁慈圣德,宽宏大量,没有处死马不平,之是暂时把他押入了大牢!你应该感激皇上的隆恩!”
牛思松这时也跟着假装无奈的长叹一声道:“表妹,我知道你不会相信马不平谋反,意欲刺杀皇上,但这毕竟是事实!”说着看看李诗萍,见她脸色苍白,双眼迷离无神,心中不禁有些不忍,可又一想到李诗萍对他无意而选择了马不平之事,心中顿时又发恨,暗道:“这也算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李诗萍此刻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马不平现在怎么样了,惊惧之际想到眼下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也帮不了自己的忙,想明白这点儿,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可为了马不平她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扑通一声跪在建文帝面前,悲切的流泪说道:“皇上,民女祈求皇上明鉴,愚夫马不平绝不是什么谋反之人,他也绝对不会有意刺杀皇上的!”
建文帝见了心中一动,有些不忍心,道:“李姑娘,别,别,别这样,有什么话起来说!”说着瞧见李诗萍泪流满面的样子,真个是梨花带雨分外娇,不禁更加痴迷,连忙起身伸出双手去搀扶李诗萍,心中却暗喜道:“嗯!牛卿家果然好计策,治住了马不平,李诗萍果然惊慌失乱,嘿嘿……瞧她的神情,看来朕果然能够得偿所愿了!”想到这不禁又朝牛思松瞧了瞧。
牛思松见了心中更加狂喜,偷偷朝建文帝示意致谢,心中暗道:“虽然设计算计阿红夫妇,我心中有些不忍,可如今舍了一个阿红,换来皇上的信任赞赏,那也是值得的!讨了皇上的欢心,那我还怕没有荣华富贵?有了荣华富贵还愁女人吗?”想到这不禁心中更加坚定了势必要帮皇上得到李诗萍的心意。
这时李诗萍见建文帝起身伸手来搀扶,心中一惊,想要去躲闪,可是心中惊悸慌急,一时却不及时能躲闪,此时双臂已被建文帝的双手握住,只觉朱允炆轻轻抬举自己的胳膊,顿时又惊又慌,不由自主的随着建文帝的搀扶站起身来。
建文帝扶起李诗萍,只觉双手所握李诗萍的双臂,娇细软柔,不禁心中一荡,暗道:“这李诗萍双臂有厚衣包裹,我摸来尚且如此软柔,若是除去衣衫,直触肌肤那又该是如何感受!”想想都美得慌,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李诗萍见自己都起来了,皇上依旧握着自己的双臂不肯松开,心中很是不自在,轻轻挣扎着意欲摆开建文帝的双手。
建文帝瞧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双手,瞧瞧李诗萍惊羞的神态,连忙道:“李姑娘,朕……朕特赦你免跪,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可以坐下对朕说!”说完又轻抬了抬手,示意李诗萍坐下说话。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民女多谢皇上!”说着眼中有落下泪来,接着说道:“皇上,愚夫绝非歹人,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民女祈求皇上明鉴!”
建文帝当然知道马不平根本无罪,是自己和牛思松合谋陷害他的,此刻见李诗萍惊悲落泪,虽然心中万分不忍,可也不敢实话实说,吱唔道:“本来……本来朕……朕也不相信马不平造反……”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是啊!是啊!皇上,愚夫马不平绝对不会谋反的!”
建文帝听了看看李诗萍,叹口气道:“虽然朕不信,可是他真的要刺杀我,嗨!也多亏的金銮殿上的那些侍卫,及时阻拦,要不然朕可能就……”说着又瞧了瞧李诗萍,暗道:“我可不能心软,否则就前功尽弃了!”遂又叹口气接着说道:“朕虽然不愿意相信马不平蓄意谋反,可事实如此,也由不得朕不信!哎!”
李诗萍听了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平要造反?还要刺杀皇上?这怎么可能?”
这时牛思松道:“表妹,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谋逆造反,刺王杀驾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马不平蓄意谋反,金銮殿上意欲刺杀皇上,这可是死罪,理应当场开刀问斩,可是皇上圣德仁慈,不忍斩杀马不平和株连九族,故此才没有当场杀掉马不平,只把他押入大牢里!这可是天大的皇恩!表妹你可要好好的感激感激皇上啊!”
李诗萍没有听进牛思松的话,依旧泪流满面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平不会谋反,更不会刺杀皇上,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忽的又对朱允炆说道:“皇上,民女的愚夫一向忠君爱国,他……他绝对不会谋反的”
建文帝摇摇头,道:“李姑娘朕也不想,也无奈,可事实如此,朕也伤心难过!”说罢暗自递了个眼神给牛思松。
第三百三十五章 替夫争辩
牛思松会意的说道:“阿红,你也别太伤心了,马不平他自己胡作,怪不得别人!”
李诗萍听了忽的想起一件事来,急切的问道:“表哥,不平出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牛思松听了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吱唔道:“这……这……”
李诗萍瞧了心中已经明了,马不平的事,牛思松是知道的,忍不住急声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还道皇上要要宴请我们!”
牛思松被质问,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连忙道:“这个……这个……表妹,你不要误会,不是表哥我知道而故意不告诉你的,而是……而是……”
这时建文帝接过话茬,替牛思松解围道:“李姑娘你不要怪罪你表哥,不是你表哥不想告诉你,而是朕不让他告诉你的,因为朕怕你听了着急伤心!”说完瞥了一眼牛思松,暗道:“怎么样,牛爱卿朕这回替你解围了!嘿嘿……朕这么说不光替他解了围,最重要的是让李诗萍知道朕是关心她的!”不禁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及时正确,顿时暗暗得意不已。
牛思松连忙躬身称谢道:“多谢陛下替微臣说明!”说着又转身对李诗萍说道:“表妹,正是皇上担心你一时伤心难过,怕你知道了受不了,故此才叫我没有实话告诉你!”说完眼睛瞧瞧李诗萍,遂又转向建文帝,暗暗思量道:“虽然我心中也不忍她伤心,可我绝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来,纵然是兄妹之间的情分也不行,我要把这份情意让给皇帝表现,那样皇上自然高兴!”
李诗萍仍旧不敢相信马不平回真的造反,会真的刺杀皇上,摇了摇头道:“皇上,不平他怎么会刺杀你呢?他又怎么会造反呢?燕王造反,朝廷要对抗燕王叛军,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我们夫妇皆都一心忠于朝廷,方才应了不一道长之邀,不远千里打云南来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不说辛苦劳累,但也不敢丝毫大意,尽心尽力的恪尽职守替朝廷训练战马,一图朝廷大军早日攻克燕京城,扫平燕王叛军!”说着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接着说道:“皇上您明鉴,若是愚夫真的有意谋反,那他何必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何必还要辛辛苦苦的替朝廷训练战马?”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自思量一番李诗萍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是在理,一时犯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辩解。
这时牛思松瞧得明白,早已上前一步,叹口气道:“表妹,话虽如此,可是人心隔肚皮啊!马不平到底是何居心,谁又能一眼望穿呢?”
孙福在借机也跟着说道:“没错!人心隔肚皮,那马不平不辞千里来到京城,我看他明着是替朝廷训练战马,以助朝廷剿灭燕王叛军,实际上他马不平说不定是燕王派过来的奸细,借着替朝廷训练战马之机,好趁机接近皇上,刺杀皇上!”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暗道:“嗯!孙福在这话辩解的好!”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气又怒,指着孙福在娇声喝骂道:“你……你……你净胡说八道!”骂着气的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瞪着孙福在,吓得孙福在一抖喽。
建文帝见了连忙道:“李姑娘你不要太激动,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朕听说马不平在云南万马堂还有几个叔叔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皇上说的定是五鬼叔叔!”于是点点头道:“是!那又怎么了?”
建文帝听了暗自一喜,思量道:“都说女人凡是长的貌美如花的,都不太聪明,看来这话说的真的有道理!”想罢随即说道:“哎!那你是否知道的马不平的那几个叔叔可都是燕王的人!”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皇上的消息可到真的灵通,我听不平说起过五鬼叔叔虽然面目丑陋,但为人个个都重情重义,自打重出江湖以后,遇到燕王,燕王帮助过他们也很礼待他们,故此他们也敬重燕王,忠于燕王,为此不平在来京城替朝廷训练战马之事上还为难过,怕他的五鬼叔叔伤心,可事实上五鬼叔叔却不为难不平,任由他来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因此虽然五鬼叔叔是忠于燕王的,可这又和不平有什么干系?”想到这便说道:“是!不平的五位叔叔是和燕王有些渊源,但是和不平有什么关系?不平是忠于朝廷的,因此才会不顾及他那五个叔叔的感受来才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的!”
建文帝听了心中惭愧,暗道:“这话倒是不假,马不平的确是这样,哎!朕这样做真的对不住人家马不平,可是……可是谁让你李诗萍长的这般娇美可人,朕一见你就走不动道了,真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办的!”心中这样想的,可嘴上却不好说出来。
牛思松道:“表妹,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只因马不平的几个叔叔是燕王的人,而万马堂之所以有了今天的重新兴旺,想必和马不平那几个叔叔的功劳脱不了关系,想必是那马不平心中感激他那几个叔叔帮他重振了万马堂,故此才听从了他那几个叔叔的话,假意来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实际上是在伺机意欲刺杀皇上!”
李诗萍听了泣声反驳道:“你——你胡说,马不平不会那样做!”说着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民女请求皇上答应,民女要见见愚夫!”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这个说什么也不能叫你们夫妇相见,否则朕的计划岂不就露馅儿了?”想到这连忙道:“这……这怎么可以?”
李诗萍不知道建文帝的心思,连忙又祈求道:“皇上,这件事民女感到蹊跷,还望皇上应允,让民女见一见愚夫!”说着心中一动,暗道:“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阴谋?我定要见见不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随即接着说道:“皇上,民女不信他真的会谋反,民女要当面问问他!”
建文帝听了迟疑一下,道:“这——”看看牛思松,见他正朝自己暗暗摆手示意自己千万不要答应,他自己也知道这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应允的,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无奈之下又示意牛思松,叫他帮助自己圆场。
牛思松会意,连忙道:“阿红,你不要胡闹好不好?马不平谋反刺杀皇上,本是死罪,皇上没有令人当场斩杀与于他,只是将他暂时押入大牢,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不可不要不知感恩,还要得寸进尺啊!”
李诗萍不理会牛思松,扑通一声跪在建文帝的面前,磕头求道:“皇上,民女祈求皇上开恩,让民女见一见愚夫马不平!”说着心中着急,不免有落下泪来。
建文帝见了一时为难,牛思松又赶紧喝道:“阿红,你这是作甚?大牢那是什么地方,岂是谁想进就进的吗?赶紧起来!不可胡搅蛮缠!”
李诗萍不管牛思松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磕头哀求建文帝应允,建文帝见了心中不忍,怜香惜玉之意涌上心头,连忙又起身伸手去搀扶李诗萍,李诗萍却说什么也不肯起身来。
建文帝附身双手扶着李诗萍的双臂,叹口气道:“李姑娘,朕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如今马不平已经被打入大牢,而大牢又是禁地,晦涩幽暗,朕又怎么能忍心让你去那种地方!快,快,快,赶紧起来吧!”
李诗萍听了悲声哭泣道:“皇上,你要是不答应,民女就磕死在地上!”说着又要磕头,建文帝见了心中着急,连忙招呼牛思松和孙福在,让他们帮助自己拉起李诗萍。
牛思松怕建文帝朱允炆会被李诗萍一番苦恼哀求所困,一时心软而答应让李诗萍到大牢里去见马不平,到时候岂不是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这时忽听建文帝招呼他和孙福在上前去帮忙拉起李诗萍,赶紧疾步上前和孙福在一起帮助皇上拉拽李诗萍。
李诗萍凄切的悲泣,任由他们如何拉拽就是不肯起来,苦苦哀求皇上答应她到大牢里去见一见马不平。
牛思松见了心中着急,连忙伸出手指在李诗萍的后腰几处穴为点了几下。
李诗萍登时浑身没了气力,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神色慌张的问道:“表哥,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点了我的穴道?赶紧给我解开!”
牛思松看看她,并没有给她解穴道,只是淡淡的说道:“阿红,你太胡闹了,皇上面前胡搅蛮缠的成和体统!我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建文帝见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哎呀!这……这……这是怎么了?牛爱卿,李姑娘这是怎么了?”
牛思松躬身说道:“皇上不必担忧,微臣只不过是见她情绪失控,怕她情急之下伤了皇上,故此微臣出于无奈之下,方才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说着朝建文帝嘿嘿一笑,暗道:“这下不就行了,我点了阿红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这下皇上你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一切任由皇上摆布了!”
建文帝听了将信将疑的看看牛思松,满是关切的问道:“牛爱卿,这……这李姑娘真的没什么事?”
牛思松听了一愣,暗道:“嘿嘿嘿……皇上还真的有意思,难不成皇上真的对阿红动了真心?怎么这般关心阿红!”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连忙躬身回答道:“请皇上尽管放心就是了,李诗萍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她虽然是反贼马不平的妻子,可她毕竟还是和微臣一起长大的至亲表妹,微臣怎么也不会伤她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 谎言欺骗
建文帝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连忙又对那几个宫女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把李姑娘抬到屋里暖炕上去!”
那几个宫女听了赶紧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就去抬架李诗萍,李诗萍身子动弹不得,心中着急一个劲儿的叫喊道:“你们干什么?放下我,放下我!”那几个宫女哪里理会她,照旧乱呼呼的抬起她。
建文帝见了害怕这些宫女伤到李诗萍,又赶紧道:“你们轻手轻脚的,可别伤了李姑娘!”
牛思松一旁听了,心中感到好笑,暗道:“还真没瞧出来,皇上居然这般怜香惜玉,哎!若这么看,我牛思松自问不及皇上!”正思量着,那些宫女早已轻手轻脚的抬起李诗萍,又轻手轻脚的的把她抬到里屋暖炕上去了。随即来到建文帝身旁,低声道:“微臣恭喜皇上了!”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爱卿何出此言?”
牛思松嘿嘿一笑低声道:“皇上,微臣自幼和李诗萍一起长大,深知她的脾气,她不会轻易顺从皇上的,故此微臣才趁着她哭闹之际,出手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嘿嘿……这样一来,她岂不就任由皇上摆布了!”
建文帝听了双眼一亮,看看牛思松,忍不住嘿嘿一笑,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等着建文帝夸奖赏赐于他,就听建文帝低声笑道:“好啊!好啊!还是牛爱卿办事周到!”
牛思松听了一边暗喜,一边躬身低声道:“那微臣就预祝皇上今夜春风得意了!”说完忍不住有点儿献媚的朝建文帝笑了笑。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嘿嘿一笑低声道:“好!好!好!好一个春风得意——”说着话头一转,接着低声说道:“可是朕不想强人所难,如今李姑娘身子动弹不得,朕是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朕却不喜欢那样!”
牛思松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建文帝。这时就听朱允炆接着低声说道:“朕虽然喜欢迷恋李姑娘,恨不得马上得到她,但是朕要是那样做了,也只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朕不喜欢那样子。”说完长叹一声暗道:“纵然是光得到她的人,朕也要她心甘情愿的给朕,而不是让朕这样得到她,她如今动弹不得,宛如一具死人,行起乐来,也无什么滋味儿!”
孙福在听了连忙走近上前,低声道:“皇上这般说,老奴是理解不了的!”
建文帝听了看看孙福在,心中暗自感到好笑,暗道:“哼!孙福在啊孙福在你真是会说笑话,你一个净了身的太监,又如何知道男女之间事!男欢女爱要的是男女二人互相配合,方才能达到飘然欲仙的境界,你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又如何懂得!”想着忍不住暗自发笑,摇了摇头。
牛思松一脸迷茫的望着建文帝,暗道:“皇上可真麻烦,什么人啊,心啊!真是麻烦,要是换做我,老子才不管这么多,先快活了再说!”可他见建文帝一脸凝重的神态,也不敢说什么别的,躬身问道:“那皇上,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建文帝听了暗自盘算一下,低声道:“待会儿你们都在这屋等候,我自己到里屋去,独自和她谈一谈,看看情况再说!”
牛思松听了连忙低声道:“也好,不过皇上可千万要记住,千万不可答应让她去大牢见马不平!”
建文帝听了低声道:“这点不劳牛爱卿提醒,朕还没糊涂,这个朕自然知道!”说着示意牛思松以及孙福在在外屋等候,自己一人走进里屋去。
李诗萍已经被那几个宫女放到炕上,见到建文帝走进来,连忙施礼,建文帝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那几个宫女见了识趣的走开出屋去了。
李诗萍躺在炕上动弹不得,见到建文帝走进屋子里,连忙说道:“皇上,你快叫牛思松给我解开穴道,我求求你了,皇上!”
建文帝看看李诗萍,道:“李姑娘,你先不要着急,你表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情绪太激动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气又急,可又无可奈何,急得眼泪汪汪,建文帝见了顿时心疼不已,连忙从龙袍衣袖中掏出一块崭新干净的丝绸手帕来,走到李诗萍跟前,拿着手帕便给李诗萍擦拭眼泪。
李诗萍心中惊慌失措,但又不能动弹一下,只好任由朱允炆为她轻轻擦拭眼泪,心中惶恐之间,暗道:“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想想那日大宴之时,建文帝瞧她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建文帝一边拿丝帕为李诗萍轻轻擦拭眼泪,一边暗自思量道:“多么可人儿的女人啊!嗨!朕枉为一国之君,虽有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不得了李姑娘,嗨!只要她能够答应朕,乖乖的顺从朕,那朕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李诗萍无可奈何的任由建文帝为自己擦拭,心中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止不住。
建文帝见了一边擦拭,一边轻言细语地说道:“李姑娘,朕知道你的心情,你不要委屈难过,马不平犯得是死罪,可马不平是马不平,李姑娘你是你,朕绝对不会加罪与你的,你放心好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委屈,泣声道:“皇上,我求求你了,请你相信我,马不平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会造反的!”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哎!这个朕自然知道,可朕之所以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想着假装很无奈的叹口气道:“嗨!李姑娘你不要说了,朕也不希望这样,可是今天那马不平的确在金銮殿上意欲刺杀朕,这是朕亲眼看见的,若不是殿前护卫勇猛,挡住了马不平,那这会儿朕哪里还有命在这里和李姑娘你说话!”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颤,暗道:“难道不平真的是假意来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目的是接近皇上,要刺杀皇上?”可她又怎么也不信马不平会这样做,心中又急又迷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建文帝见了好声说道:“李姑娘,你瞧你的眼泪把朕的丝帕都弄湿了!”说着丢掉手中的那块已被泪水打湿的丝帕,又从屋里找出一块新的来,又为李诗萍擦拭眼泪。
李诗萍无奈的任由建文帝擦拭眼泪,忽的心头一颤,暗道:“若是不平真的谋反,真的在金銮殿上要刺杀皇上,那可是死罪,按理说应该就是诛连九族,凌迟处死,不平谋反刺杀皇上,那我也会被牵连,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皇上非但没有怪罪与我,还这般待我?”不禁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心中越是疑惑。她心中起了疑问,便暗暗冷静下心来,在心中盘算着对策。
建文帝见李诗萍渐渐止住哭声和眼泪,再瞧她双目通红,心中顿时不忍,爱惜之情陡升,轻声说道:“哎!这就对了,事已至此,李姑娘你再怎么难过,再怎么哭泣,也是于事无补的,对不对?”
李诗萍听了看看建文帝,只见皇上正双眼如火一般的瞧着自己,顿时心中又是一阵慌乱,连忙暗自克制住,假装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真弄不明不平为何会这么傻,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要刺杀皇上?”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喜,暗道:“看来这李诗萍有点相信了,那就好!只要她信了马不平谋反意欲刺杀朕这件事,那她应该会动摇意志,惶恐不安六神无主了!朕再好言相劝一番,理应能够打动她的心!嗯!若果真如此,那可当真妙极了!”遂说道:“朕也深感不解,你们夫妇来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朕很感激你们,故此朕也不曾亏待你们夫妇,还赐马不平为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政,哎!但是人心难测,不料尊夫马不平不思皇恩浩荡,反而意欲谋反刺王杀驾,朕很伤心,也很惋惜尊夫!但又能怎样?”说完自己暗自心中感慨道:“哎!我这是怎么了?这样诬陷人家马不平,非但丝毫没有愧疚之感,反倒侃侃而谈,讲来像真的一样,哎!”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自盘算,暗道:“瞧皇上说话并无丝毫异样,难道是不平真的和五鬼叔叔串通好了,来到京城借机刺杀皇上?但这怎么可能呢?”想着又暗自细细观察建文帝,只见朱允炆虽然面色不该,但眼神却左顾右盼,不禁心中又暗自起疑。
建文帝又说道:“当时一众殿前护卫拿下马不平,众人皆要朕当场斩杀马不平,可朕……朕却没有这么做!”说着看看李诗萍,接着说道:“李姑娘你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做吗?”
李诗萍心中一动,随即问道:“皇上,民女虽然是草莽出身,但也知道谋逆之罪该当诛连九族,凌迟处死,但不知皇上为何会对马不平网开一面?”
建文帝听了又瞧瞧李诗萍,心中暗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嘴上却说道:“朕一时不忍心,虽说马不平意欲刺杀朕,但是朕还是看在李姑娘你的情分上没有当场把他推出去斩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帝诉衷肠
李诗萍听了眉头一皱,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心中恶心气愤,但苦于自己被牛思松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便强压心头火起,假装不解的问道:“看在我的情分上?我李诗萍何德何能,哪里有这么大的情面?”
建文帝听了眼睛一亮,嘿嘿笑道:“有,李姑娘你当然有这么大的情面了!”说着双眼又紧紧的盯着李诗萍上下仔细观瞧,心中爱怜不已,暗道:“朕若是得了她,这辈子也不枉然了!”
李诗萍瞧见建文帝的神态,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又气又急,又恼又羞,但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疑惑,又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情绪,问道:“皇上,既然你能瞧在民女的情分上,没有当场斩杀愚夫马不平,那民女祈求皇上能够开恩,饶恕了愚夫马不平,那民女定当规劝愚夫改过自新,天天为皇上念经拜佛!”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这李诗萍真的糊涂,居然要朕放了马不平,还要让她们夫妇在一块,哼!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如此那朕岂不是白忙活了!”嘴上说道:“这个……这个……”
李诗萍听了又赶紧哀求道:“皇上,民女求求你了,希望皇上大人大量,皇上开恩……”
建文帝听了摆摆手,摇摇头打断李诗萍的话头,叹口气道:“不是朕不肯开恩,而是……而是……哎!你也知道谋逆之罪不可饶恕,马不平犯下滔天大罪,这事恐怕早已传遍满朝文武,明日早朝朕要面对满朝的文武官员,就算是朕开恩,不杀他马不平,可是满朝的文武官员呢?他们自然也不肯答应的!”
李诗萍听了脸色苍白,心冷如冰,暗道:“这可怎么办?看来皇上是定要杀不平了!”想着不禁心急如焚,一时着急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建文帝瞧见了,又心头不已,连忙劝道:“诶!李姑娘你怎么又哭了?”
李诗萍嘤嘤泣道:“若是不平死了,我也不想独活!皇上既然马不平谋反,意欲刺杀皇上,皇上不肯饶恕马不平,那民女恳求皇上连民女一块杀了吧!呜呜……”
建文帝听了一惊,暗道:“把你也杀了,那朕怎么忍心!”忽的心中妒火又起,接着暗道:“哼!看来李诗萍的心中只有马不平!哼!”想着不由得心中不悦,脸色一变,语气也冷起来,道:“李姑娘,你说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朕说过,你是你,他马不平是他马不平,朕要杀他,可朕不会杀你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悲愤焦急,暗自咬牙切齿的暗骂道:“哼!好一个无道的昏君,居然为了贪恋美色,竟不顾江山社稷,做出这般下流龌蹉的事来!亏的我们夫妇还这般忠于他,哼!真是瞎了眼了,怪不得燕王要造反呢!”想着眼睛一转,忽的又想到:“既然这昏君动了歪心眼,无论我如何哀求,自然不会饶了马不平,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不禁有感到哀愁无助。
建文帝看看李诗萍,见她发愣出神,不知李诗萍的想法,还道是李诗萍一时害怕惊慌,不由的暗自发笑道:“女人就是女人,朕几句话就把她唬住了,哼!”
李诗萍暗自盘算一番,忽的想起自己再进宫前,嘱咐给林绿衣的话,不禁顿时有了注意,暗自思量道:“既然我们夫妇落在皇宫里,自然不会有人肯出头替我们夫妇求情,那我们夫妇若想逃出去,唯有五鬼叔叔前来皇宫营救我们了!但愿林姐姐不要误了我交代给她的事!”
建文帝也暗自盘算道:“既然朕能够三言两语唬住她,那看来这李诗萍也并非多难拿下,嘿嘿嘿……朕马上要得偿所愿了,想想都欢喜的很!”
李诗萍又暗想道:“自京城到云南来回最快也要四五天,我得想法子尽量拖延时间,好让五鬼叔叔得到林姐姐的通知后有时间赶到京城来就救我们!”想到这便对建文帝说道:“皇上,虽然民女知道愚夫马不平罪恶滔天,但是民女还是希望皇上能够网开一面,不要杀他!”
建文帝双眼盯着李诗萍,暗道:“嗯,朕再吓唬了她一番,把她吓蒙,吓到绝望之时,朕再缓口,借机和她说明,只要她答应朕,那朕杀不杀马不平又有什么要紧的!”想到这便道:“杀不杀马不平并不是朕一个人的事!就算是朕答应你,可满朝的文武大臣也会不依的!”
李诗萍道:“皇上,你贵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说句话谁敢不听?”
建文帝听了很高兴,暗道:“既然你知道朕是一国之君,那朕就不信你不贪图荣华富贵,嘿嘿……天下女人应该都一样,试问哪个女人不贪图荣华富贵?”想到这,随即说道:“虽然朕是一国之君,但马不平所犯的乃是大逆不道之罪,朕不诛连他九族,不把他当场斩杀,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说着撇眼瞧瞧李诗萍,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态,不禁暗自喜道:“嘿嘿嘿……看样子她要被朕吓唬死了!嘿嘿嘿……好,好!越是这样朕就越容易得手!”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抖,露出一丝微笑。
李诗萍眼尖早就瞧的明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道:“昏君,亏的我李诗萍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要不然我李诗萍自然杀了你这无道的昏君!”虽然心中恨到极点,但脸色却不敢丝毫显露,仍旧假装惊慌失措的说道:“那……那……那……那皇上的意思就非得斩了马不平吗?”说着话眼睛里有落下泪来。
建文帝见了,心中爱怜,连忙又拿丝帕去为李诗萍擦拭,李诗萍心中自然恶心憎恨不已,若非身子不能动,若不然定当按捺不住。朱允炆一边为李诗萍擦拭眼泪,一边叹口气道:“嗯!”
李诗萍暗道:“不管怎样,我也要拖延时间,等待五鬼叔叔的到来!”想着眼睛一转又暗道:“既然这昏君贪慕我的美色,那我何不以死逼他!”想罢随即说道:“若是真的非杀不可,那我李诗萍也绝对不肯独活的,皇上你就把我和马不平一块斩杀了,民女夫妇虽是也感恩皇上的大恩大德!”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道:“这叫什么话?我只杀马不平而不杀你,你倒不谢我,把你们夫妇一块斩杀了,你倒感激我的恩德来了!哼!你休想,朕这样做都是为了你,朕怎么可能杀你!”想到这认为时机到了,便起身来,长叹一声道:“其实……其实……嗨!李姑娘朕看你如此重情义,朕也于心不忍,其实……其实要是让朕不杀马不平也不是不可以!”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哼!狐狸尾巴终于要漏出来了!切看看他怎么说?”随即说道:“皇上,你……要怎么样才能饶恕马不平不死?”说完心中也略略猜道朱允炆要说什么条件,不禁暗自一阵紧张。
建文帝听了暗喜不已,看看李诗萍,暗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朕说道!嘿嘿……牛爱卿这法子当真有效!”随即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为何朕不会诛连你,不杀你……”说着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其实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朕很喜欢你!”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阵恶心,暗道:“好昏君,果然是这条件!”心中又恨又气,若不是自己身体不能动,否则定当暴怒,扬手扇他几个大耳瓜子。
建文帝接着说道:“李姑娘你有所不知,自大朕第一次见到你时,朕就深深的迷恋上你了!朕真的很喜欢你”说着忍不住走到李诗萍身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只觉李诗萍的玉手滑腻如脂,柔若无骨,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李诗萍顿时恼怒急恨,臊红了双脸,但苦于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建文帝抓住她的手,她又为了能够拖延时间,又不敢当场怒骂朱允炆,不禁急得鼻子一酸有落下泪来,边哭边道:“皇上,你松开手,你不能这样,民女……民女是有夫之妇,皇上你不能这样!”
建文帝哪里听的进去,依旧死死握住李诗萍的玉手不放,摇摇头道:“朕不管那些,朕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夫之妇,朕就是喜欢你,为了你朕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答应朕,朕可以答应你不追究马不平的罪过,可以放他一马!”说着只觉心神一荡,有些把持不住,忍不住抓起李诗萍的手,把嘴凑上去,亲了一口。
李诗萍又羞又臊,又急又气,恨不能扇朱允炆几个耳光,气恨恼急之间,连忙道:“皇上,你别这样,你赶紧松开我的手,你若再这样,那……那我……那我可就咬舌自尽了!”
建文帝听了一惊,连忙松开李诗萍的手,道:“别、别、别,李姑娘,你别这样,你可千万别咬舌,朕撒开你的手就是了!”
李诗萍气恼的说道:“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朕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朕是真的喜欢你!朕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些日子来朕对你可谓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恼羞成怒
李诗萍听了建文帝朱允炆的话后,心中很是厌烦,顿时感到万分恶心反胃,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强行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恼火,问道:“你后宫有那么多女人,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建文帝听了苦笑一声,道:“后宫?后宫!哼!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可是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你的,朕好羡慕马不平,哎!亏的朕还是大明天子,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草莽出身的马不平!”
李诗萍听了暗骂道:“这昏君非但无道,还这么荒淫无耻,哼!你凭什么和不平相比,虽然你是大明皇帝,可行为却如此卑鄙龌龊,哼!”
建文帝接着说道:“李姑娘,只要你肯答应朕,朕可以保证绝不杀马不平,还可以放他会云南!怎么样?”
李诗萍听了心中那份厌恶已达到了极点,再也按捺不住,怒目瞪着建文帝,冷声说道:“你休想,我李诗萍虽然是草莽出身的民间女子,可也知道什么是贞洁,什么是羞耻!”
建文帝听了一愣,看看李诗萍,不解的说道:“你——朕可是一国之君,只要你答应朕,那朕可以给你马不平一辈子也给不了你的东西,朕可以给你荣华富贵!”
李诗萍冷眼瞪着建文帝,冷冷的说道:“我不稀罕你的荣华富贵!”
建文帝听了心中又是一愣,暗道:“这李诗萍果然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朕总算没有看走眼!”想着看看李诗萍,又暗道:“其实你越这般朕就越是喜欢!”
李诗萍气愤的不可遏制,怒声道:“你要杀就杀吧!我李诗萍纵然是死也绝对不会屈从你的!”
建文帝说道:“李姑娘你就看着马不平不管?不想救下马不平?”
李诗萍听了无奈的惨笑一声,反问道:“既然你们定下阴谋,想要杀掉马不平,那又是我能救的下来的?”
建文帝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这个朕可以保证,朕绝对不会骗你的!只要你肯答应朕,朕可以马上下旨放了马不平!”
李诗萍哪里肯信,冷声说道:“呸!你这昏君,荒淫无道,为了贪恋美色,居然不顾江山社稷,干出如此下流卑鄙龌龊无耻的事来,哼!你连江山社稷都可以不顾,那你还有什么信义?我李诗萍又怎么会信你?”
建文帝听了不禁顿时脸色一红,他被李诗萍说中了愧疚事,不禁一阵羞臊难当。这时就听李诗萍接着说道:“哼!你这昏君休想得到我,我告诉你,你敢对我胡来,我就马上咬舌自尽!还有你要杀就杀,我们夫妇死活都会在一起!”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惨笑,遂又狠狠的瞪了建文帝一眼,接着说道:“你这昏君,如此无道,你就等着吧!早晚燕王打进南京城,哼!到时候有你受得!”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惊,不禁有些恼怒,忽的站起身来,急声喝道:“住口!放肆,你……你……你怎敢胡言乱语!诅咒于朕!”
李诗萍苦笑一声,道:“这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事实!”
建文帝听了很是不悦,气呼呼的道:“你——哼!”说着心中气恼,忍不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又说道:“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们!”
李诗萍瞪着建文帝,咬牙切齿的说道:“昏君,要杀便杀,休要废话!”说完心中也暗自紧张,害怕建文帝真的会马上杀掉他们夫妇,可她有没有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赌一把。
建文帝气的脸色陡变,忍不住连连拍了几下桌子,怒喝道:“你——你……你可真是气死朕了!”李诗萍则不再说话。
这时在外屋等候的牛思松和孙福在听道屋子里建文帝怒声拍桌子的声音,生怕皇上有什么闪失,二人连忙急匆匆跑进屋子里来,见朱允炆一脸怒色,二人连忙躬身齐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建文帝一脸怒容的说道:“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转身对李诗萍说道:“阿红,你怎么这么大胆,瞧把皇上气的,你真是罪该万死!”
李诗萍听了心中恼恨不已,怒声喝骂道:“呸!牛思松你不是人,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呸!”
牛思松听了心中生气,道:“你——你是不是疯了,得谁骂谁!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扬手就要打李诗萍。
这时就听建文帝说道:“牛爱卿住手!”说着一脸不悦的怒视着牛思松。吓得牛思松顿时收回手来,躬身道:“皇上,微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微臣……”话还没说完,就被建文帝厉声喝止住,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听了一愣,互视一眼,齐声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并非是我们莽撞,只是我们在外面听到皇上怒声拍桌子,我们担忧皇上,故此才闯进来的!”
建文帝此刻心烦意乱,很不耐烦的呵斥道:“住嘴!她动都动不了一下,朕有什么好担忧的!”
牛思松和孙福在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息怒!都怪我们鲁莽!”
建文帝气烦透顶,没有好气的摆了摆手,喝道:“滚!你们两个给朕滚出去!”
牛孙二人听了一愣,不敢说别的,连忙躬身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出去!这就滚!皇上千万别着急!”建文帝怒烦的说道:“滚!滚!滚!啰嗦什么!”牛孙二人听了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赶紧的灰溜溜的退出屋去。
建文帝不愿强迫李诗萍,也知道此刻她也不会依从自己,心中烦乱,索性站起身来,对李诗萍说道:“李姑娘,你好好想想朕刚才和你说的!你若是想要让马不平活命,就答应朕,若不然就休怪朕狠心了!”说着话走到屋门口,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看躺在炕上的李诗萍,又接着说道:“朕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想!明日这个时候朕再来看你!”说完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震,暗道:“给我三天时间,那怎么够?就算林姐姐明天一早就动身去云南找五鬼叔叔,恐怕三天的时间也来不及,那可怎么办?”一时着急,这时就听屋外建文帝说道:“你们几个在此还好照顾李姑娘!千万不可委屈了她!”又听几个宫女说道:“奴婢遵旨!”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动又暗道:“看来这昏君还真的迷恋我,这样也还,昏君拿不平来要挟我,那我一日不答应昏君,那昏君就可能一日不会杀掉不平!嗯,有了,先拖延他三日再说,等到三日后五鬼叔叔来了最好,若是来不了我再想法子拖延昏君,不管怎样也要保住不平的性命!只要林姐姐通知到五鬼叔叔,五鬼叔叔赶来,一切都好办了!”
这时又听院子里建文帝说道:“你们都在这里还好保护李姑娘,除了那几个宫女之外,不得让任何人接触李姑娘!”话音刚落就听一众人齐声说道:“皇上放心,我等自当尽心护卫李姑娘!”李诗萍知道这是建文帝在院子里安排那些护卫在这撷芳宫里护卫自己,说是护卫,实则是在监看自己。
再说建文帝带着牛思松和孙福在一块走出撷芳宫,走了几十步后,建文帝忽的止住脚步,叹口气道:“没想到这李诗萍居然这般难下手!”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且莫着急啊!正因为难得手,才会更有意思,是不是皇上?”
建文帝听了看看牛思松,忍不住笑了一下,道:“还是你牛卿家最知朕心!”说着仰头看看快要黑下来的天空,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朕喜欢她,朕等得起!”
这时孙福在忽的说道:“皇上,请恕老奴多嘴,老奴想起一件事来,想对皇上说明!”
建文帝道:“什么事?说吧!”
孙福在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那李诗萍被牛大人点了穴道,现在是动弹不得,但是不知道牛大人点的穴道能够坚持多少时间,万一那李诗萍身上的穴道解了,老奴担心她寻死觅活,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看看牛思松说道:“不错,要不是孙福在提醒,朕倒把这件事给忘了,牛爱卿你说你点的穴道能够坚持几时啊?”
牛思松连忙躬身道:“皇上这个您尽管放心,微臣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点穴高手,但是自幼也跟随家父学习,自信今日微臣给李诗萍点的穴道,除非有人给她解穴,否则得等到明日午时方才才能自动解开!”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这时牛思松又接着说道:“皇上不必操心,明日一早我便在她的饭食里下点药物,让她无力反抗,也无力寻死觅活就是了!”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笑道:“好!好!好!原来牛爱卿都安排好了!”牛思松连忙躬身道:“为皇上排忧解难那是微臣的本分!”说着凑到建文帝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
建文帝听了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朕不喜欢那样做,拿迷心药物迷了她,就没有乐趣了,朕要让她回心转意,朕喜欢她,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的心意微臣懂了!”说完停顿片刻,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想要启奏陛下!”
建文帝道:“什么事?”
牛思松道:“皇上,你看如今马不平已经被押入大牢了,那马场由谁来接管啊?”
第三百三十九章 深宫怨恨
建文帝听了牛思松的问话,抬头看看天色渐黑,便对牛孙二人说道:“这事……咱们还是回宫后再说吧!”说完沉吟一下,又对牛思松说道:“牛爱卿你好好为朕想想,看看谁去接管马场合适!马场是国家军事重地,不可一日无主事的人,无论如何明天一早就要选出合适的人去接管马场!”说完抬腿由孙福在搀扶着就走。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是!微臣遵旨!”说着赶紧疾步跟上去。
撷芳宫内,李诗萍独自一人躺在暖炕上,动弹不得,心中焦急万分,又不知马不平现在在大牢里到底怎么样了,不禁越想越急,越想越觉得恐慌不已。
那些个年轻的宫女则聚在外屋,悄声议论着,一个宫女低声叹息道:“哎!真不知道这位李姑娘是怎么想的,瞧不出咱们的皇上喜欢她吗?”
另一个宫女低声道:“怎么看不出?你想想那太仆寺卿犯得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照理这位李姑娘也会被牵连,可是皇上非但没有加罪于她,反而还用皇后娘娘的凤辇抬她入宫,这可是天大的恩遇了!”
又一个宫女低声说道:“哼!我就不懂了,皇上如此恩待,她却不领情,哎!若是换了我啊……”话音未落,那群宫女立刻低声打趣道:“换了你又如何?”
那个宫女嘻嘻笑着低声道:“哼!若是换了我,我高兴还来不及,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顺从,绝对没有半点违抗!”那些个宫女听了顿时嘲讽似的一同嘻嘻娇声哄笑起来。
那个宫女接着叹口气低声道:“可惜我没有那个命,得不到皇上的垂青恩宠,只能做宫女了!哎!这人啊真是不能比啊!”
又一个宫女听了也忍不住叹息低声道:“哎!可说呢,咱们在这深宫里,要想出人头地,唯有得到皇上的垂青宠爱,可惜啊,咱们一来没有这个命,二来也怪咱们没有长人家那漂亮的脸蛋!”
众宫女听了,顿时嘻嘻低声笑了一阵,又一个宫女低声道:“嘘——姐妹们咱们小点儿声,别人屋里的那位听见了!”
那个宫女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却满不在乎的低声道:“怕什么?就算听见了又怎么样?”
那个宫女听了连忙嘘声道:“哎!你要死啦,干嘛这么大声,万一被屋里的那位听了去,赶明儿个要是在皇上面前说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咱们岂不是要倒霉了!”
那个满不在乎的宫女听了立刻低声说道:“哎!就你胆小怕事,你放心好了,我瞧得出来,屋里的那位李姑娘绝对不会顺从皇上的!”
那些宫女听了立刻低声反问道:“你怎么瞧得出来?这么肯定?”
那个满不在乎的宫女低声道:“我当然敢肯定了,刚才皇上在屋里和那李姑娘说话,你们不是没有听见,皇上都对她表明心意了,若是换了别人,高兴欢喜还来不及呢,可这位李姑娘却骂皇上,嘻嘻……依我看这回咱们的皇上可能要自相情愿了!”
那几个宫女听了立刻低声叽叽咋咋的悄悄议论,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七嘴八舌,说什么的也有,她们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很微小,不会被李诗萍听见,但她们却不知李诗萍自幼就跟随父亲李春城习武,加之舅父大刀牛启望也经常指点她,故此她的身手并不简单,正因习武的原因,她的眼力听力都比寻常女子要强许多,这会儿那几个宫女在外屋说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被她听了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李诗萍躺在炕上,一边听那几个宫女低声议论,一边暗自道:“刚才那个宫女说的极是,我李诗萍绝对不会顺从那昏君的,如今不平被昏君打入大牢,希望林姐姐不要误了我的托付,更希望她能够尽快到云南找来五鬼叔叔,那不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着马不平如今被打入大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心中又是一阵焦急恐慌。可又苦于自己被牛思松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建文帝和牛思松。骂着骂着有觉这样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给自己徒添气愤,遂又暗自念佛求神,希望苍天有眼,让马不平和自己这次有惊无险,遇难成祥,躲过这一劫。
天色全黑后,御膳房来人送来五个食盒,那送饭食的人对那几个宫女说道:“这是皇上特意命御膳房为李姑娘准备的晚膳,皇上说了让几位好生劝说李姑娘,务必要让李姑娘把这晚膳给吃了。”
那几个宫女听了连忙说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那送饭之人听了道:“那就好!几位忙着,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那几个宫女不敢耽搁,连忙一起动手,逐一打开食盒,见头四个食盒里,每盒里面各自放着两盘菜蔬,都是一些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共计八道菜肴,每道菜都是珍贵食材,精心细作,真个是色香味俱全。最后一个食盒里面放到是一盆米饭和一碗莲子银耳羹。
那些宫女见了个个忍不住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互视一眼,暗自思量道:“皇上对李姑娘真是没得说,这些菜品,我们别说吃了,就算看上一眼,闻上一闻都没有机会!”
那几个宫女虽然馋涎欲滴,可知道这些美味都是皇上命人给李诗萍做的,自然是不敢偷尝一口,各自叹息着,端着菜肴走进屋子里去,一起躬身齐声道:“李姑娘皇上派人给姑娘送来了晚膳,请姑娘用膳!”说完便纷纷把菜肴放置在桌子上。
李诗萍听了叹口气道:“我不饿,你们几位吃吧!”
那群宫女听了,连忙齐声说道:“那怎么可以?这晚膳是皇上特意命人给李姑娘你做的,我们怎敢食用!”
李诗萍叹口气道:“我们夫妇突遭大难,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我真的不饿,你们饿了就吃吧!”
那些个宫女听了顿时有些着急,纷纷说道:“那怎么行,李姑娘你若是不吃饭,万一皇上知道了,定会怪罪我们,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奴婢又怎么担当的起!”
李诗萍听了一愣,叹口气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乱,根本无心吃饭!”
那些宫女听了连忙同声说道:“李姑娘,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奴婢啊!你多少吃点东西,我们在皇上面前也好交代啊!”
李诗萍听了道:“我吃不吃饭,与你们何干?我就算饿死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说也怪罪不到你们头上的!”
那群宫女听了顿时着起急来,连忙纷纷道:“李姑娘,你没在这深宫里待过,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你别说饿死了,就算你今天晚上一口东西都不吃,我们也担当不起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她没在皇宫里住过,不知道这皇宫里的规矩多的是,不知道她自己不愿吃饭,碍着她们的什么事?她真不明白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这时那几个宫女里刚才那个满不在乎的宫女走到李诗萍身前,躬身道:“李姑娘,或许你不知道,这皇宫里的规矩,皇上交代我们了,一定要照顾好李姑娘,如今你若是真的一口饭菜也不吃,那就是我们没完成皇上的旨意,要是皇上知道了,我们吃罪不起,我想李姑娘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因为你李姑娘不肯吃饭,而受到皇上的责罚吧!”
李诗萍听了看看那宫女,见她一脸诚真,不似在说谎骗她,不禁暗道:“看样子她们没有说谎欺我,哼!真没想到这昏君竟然立了这么多的鬼规矩!”
这时那个宫女接着说道:“我们知道你行动不便,可是我们也无法子让姑娘恢复行动,眼下没有别的法子,李姑娘你尽管在炕上躺着就是,我来喂你吃!”
李诗萍心中烦乱的紧,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此刻听了那宫女的话后,遂叹口气道:“姐姐的好意,我李诗萍心领了,可是我现在心乱如麻,无心吃饭!你们吃吧!”
那宫女听了似乎受了李诗萍的感染,也跟着叹口气道:“我知道李姑娘你现在心情,可是不吃饭也不是办法啊!饿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愣,暗道:“这宫女说的有道理,我不吃不喝有什么用?就算是饿死又能如何?”
这时那宫女接着说道:“就算李姑娘你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吃饭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办事对不对?总不能不吃不喝的,万一饿死了,再有什么想法不也是白搭吗?”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不错,这位宫女说的是,如今不平身处大牢,生死不明,我若是不吃不喝的,饿死了,有什么用?不如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待寻机会也好去大牢救他!”想到这连忙说道:“多谢姐姐开导,姐姐说的是!”
那宫女听了嘻嘻笑道:“这才对嘛,来我给你端饭去,等会儿我喂你吃!”说着转身回到饭桌前,端了米饭,又在各盘子里分别夹了一些菜肴,回到李诗萍身边,另有一个宫女则赶紧给她搬过一个凳子来,让她坐了喂李诗萍用饭。
李诗萍吃饱了,让那几个宫女把那些菜肴吃掉,起初那些宫女虽然都馋的不行,可碍于皇宫规矩一个个都还不敢去吃,李诗萍见了便对她们说明,请她们但吃无妨,即便是建文帝知道了怪罪下来,她李诗萍为她们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