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速之客
咱们暂且不说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来括苍山路上之事,回过头来再说冲虚和林绿衣。时间往回倒到十一月初九。因还有三日便是十一月十二,就是冲虚与林绿衣大喜的日子了。括苍山庄上上下下洋溢着一片喜气。
一蝉儿指挥着一众弟子打扫庭院,装扮婚房,林龙佛则亲自书写请柬,派得力弟子前去各处送请柬,众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冲虚和林绿衣高兴之际见到父母及众师兄弟为他们二人的婚事操劳,二人心中又有些过意不去,想上前去帮忙,林龙佛夫妇以及众师兄弟却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俩插手。
冲林二人再三要求而众人就是不让,二人也只好作罢。
括苍山庄上下众人欢天喜地的忙活着,临近中午,众弟子们嬉笑着跑到林龙佛夫妇面前吵嚷着要喜酒喝。林龙佛夫妇哈哈大笑,正要准备饭菜,忽听山门外远远的传来一阵长啸。
那啸声尖利刺耳,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林龙佛听了一愣,一蝉儿走过来问道:“龙佛怎么回事?”
林龙佛脸现疑色,惊疑的说道:“莫非是他到了?”
一蝉儿不解的问道:“他?他是谁?”
林龙佛像是没有听到夫人问话似的,呐呐的暗自思量道:“按理说不应该啊,衣儿不是说他被悟性师兄囚押在上封寺了吗?可怎么听这啸声又这般的像他?若真是他,那他来这儿干什么?想必定时来者不善!”心有所思,脸有所现。
一蝉儿见丈夫脸现惊色,知道这发出长啸之人是敌非友,再细细一听那阵阵长啸之声,忽的想起一人来,不禁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顿时也紧张起来。
林绿衣、冲虚以及众弟子也都围过来,见林龙佛夫妇面带惊色,心中知道那发长啸之人定是来括苍山庄闹事的,不由的皆是大怒,纷纷说道:“不知是什么人,竟如此的大胆,敢到我们括苍山来胡闹!一点儿江湖规矩都不懂!”说话间众弟子个个都忿忿不平,吵吵着就要出去瞧瞧。
林龙佛见了连忙喝止住,不叫他们出去。
众弟子心中不解,齐声问道:“师父,这来人一点儿江湖规矩也不讲,门前长啸如同骂街,真是欺人太甚!我等气不过,就让弟子们前去……”
话未说完,林龙佛便挥手止住众弟子的话语,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听这长啸之声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他,不过若真的是他,那他来我们括苍山,定是前来寻衅滋事的!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为师尚且忌他三分,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众弟子还是头一次听师父这般说话,不仅顿时紧张起来,林绿衣和冲虚上前齐声问道:“爹爹果真如你所说,那……那该如何是好?”
林龙佛伸手捋了捋颌下胡须,冷静了一下,对林绿衣、冲虚以及众弟子道:“你们也不必惊慌,还没见到人,是不是他尚且未定!待我先出去看看再说!”
冲虚听了连忙道:“岳父,我跟你去!”
林绿衣和众弟子听了也都纷纷上前欲跟着出去。
林龙佛听了本不想让他们跟着去,但夫人一蝉儿阻拦道:“让我们一块出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歹有个照应!”
林绿衣道:“是啊,爹爹!娘说的对!”
林龙佛刚要说话,就听那阵阵尖啸之声已经到了山门。林龙佛听了不仅顿时大骇,也不再言语,急忙纵身跃出门外。
冲虚等人见了也连忙齐齐奔出门去。林龙佛还未走出院子,就见院门外红光一闪,一个白白胖胖的矮和尚闪身跃进院子里来。
林龙佛定睛一瞧那矮胖和尚披着一领大红袈裟长的肥头大耳、眉毛稀疏,双眼透着杀气。蒜头鼻子鲶鱼嘴,嘴上嘴下干干净净不长半根胡须,脖子和双手腕上还个带着一个大铁环。林龙佛不瞧则以,一瞧之下顿时大惊,暗道一声:“果然是他!衣儿不是说他被悟性师兄制伏并囚压在上封寺了吗,怎么会突然到我括苍山了呢?”
那矮胖和尚见了林龙佛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禁忍不住仰天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笑罢,尖声尖气的说道:“怎么几年不见,你林庄主就不认得我了吗?”说完眼睛一翻,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盯着林龙佛厉声尖喝道:“林龙佛,你好不懂礼数,故人来访,为何如此冷淡!还假装不认识我吗?”
站在林龙佛身后的林绿衣和冲虚早已一眼认出那矮胖和尚正是在那上封寺被悟性大师制伏的少寺僧。
二人心中不禁又惊又疑,皆暗暗思量道:“这胖矮恶和尚不是被悟性大师囚押在上封寺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到了括苍山了?”再瞧瞧他脖子和双手腕上的大铁环,不禁顿时明白过来暗道:“是了,瞧他身上的铁环,想必定是他从上封寺逃出来的!可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正在惊异不解之际,就见父亲林龙佛拱手笑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少师兄!”
少寺僧听了,尖着嗓子嘿嘿一笑,接着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林大庄主,财大气粗,认不得我这个老故人了呢!”
林龙佛听了,连忙笑道:“少师兄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同门师兄弟,曾一同在少林寺习武,我林龙佛岂能认不得师兄!”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识得我就好,哼、哼、哼哼!怎么?我瞧你这括苍山庄上上下下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难道你林大庄主又要娶媳妇了不成?”
林龙佛一愣,心中有些烦厌,但嘴上却仍乐呵呵地说道:“少师兄你真会说笑话,我娶什么媳妇,实不相瞒,是我小女要出嫁了!”
少寺僧听了点点头,一脸坏笑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既如此我就恭喜你林庄主了!”
林龙佛听了连忙又拱手谢道:“多谢少师兄!”说着话唤过林绿衣和冲虚以及众弟子,说道:“衣儿、虚儿、徒弟们这位是你们的少师伯,你们还不赶紧拜见你们少师伯!”
林绿衣和冲虚想到这少寺僧在上封寺的所作所为,心中厌恶,怎肯上前参拜,众弟子也是气恼少寺僧无礼,见林绿衣和冲虚不拜见,他们也就跟着不上前参拜。
少寺僧见了冷哼一声道:“哼——拜不拜的就算了!我也不是缺人拜的人!”说着话看了看林绿衣,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一笑“小侄女,咱们又相见了!”说话间忽的瞧见俗家打扮的冲虚,不禁又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那小牛鼻子吗?嘿嘿嘿……好、好、好!小牛鼻子道士还俗了,嘿嘿嘿·……行、行、行!”说着话又转向对林绿衣笑道:“小侄女儿,你魅力不小啊,弄得小牛鼻子道士为了你都脱去道袍了!”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脸色一红,心中又羞又恼,刚要说话,就听那少寺僧接着说道:“啧、啧、啧!如此一来,这可真算是千古奇观了,嘿嘿嘿……做娘的喜欢上和尚,做女儿的看上了道士!啧、啧、啧!千古奇谈、千古奇谈!有意思、有意思!”
一蝉儿在一旁听得不乐意了,玉面生怒,柳眉倒竖,冷喝一声道:“少寺僧,这里是括苍山庄,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少寺僧怪眼撇了撇一蝉儿,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一蝉儿听了一时语塞,心中又气又怒,嘴中玉牙咬的咯咯作响,手一抖,就要上前去打少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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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龙佛在一旁瞧了,心中知道夫人不是少寺僧的对手,急忙一把抓住夫人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上前,道:“夫人切莫动怒!”
一蝉儿虽说心中怒不可遏,但她此刻见丈夫发话,只好作罢,怒冲冲的瞪了一眼少寺僧,心中暗骂恶僧无耻。
林龙佛忍住心中怒火,和声说道:“男女相爱重在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情投意合,至于出身,哼哼——那算不得什么!”
少寺僧听了一愣,暗道:“林龙佛好大的度量,我这般激他,他都不发作!看来我还真不能小看他!”想到这里不禁嘿嘿冷笑道:“喜欢和尚道士都是你林家的事!老子不过说说而已!”
林龙佛听了心中不愿和少寺僧闹翻,一拱手,客气的说道:“多年不见,少师兄别来无恙啊?”说着话伸手一让笑道:“少师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少师兄到厅里吃茶!”
少寺僧听了脸色一变,尖声厉喝道:“林龙佛,你少跟我玩虚的,老子到你这不是来找你喝茶叙旧的!”
一句话顿时把林龙佛座下的一概弟子给惹急了,纷纷瞪眼上前,齐齐亮出兵刃,异口同声的怒喝道:“住口,说话客气点儿!”
少寺僧见了冷眼尖笑道:“好、好、好!好一帮狗崽子!”说着话语气一变,厉声骂道:“一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胆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放肆!让我替你们师傅来教训教训你们这帮狗东西!”话音未落,身影早已晃动,朝众弟子急跃过来,半空中猛的探出右掌,使出一招‘达摩佛陀手’带着一股厉风朝众弟子击去。
众弟子见了又惊又怒,纷纷抖剑迎刺向少寺僧。
第二百三十六章 嚣张跋扈
林龙佛早有提防,见状连忙伸开双臂向后一摆,大喝一声道:“闪开!”说话间双足点地,纵身跃起,看准少寺僧袭来的右掌,运起周身气力,探出右掌使出‘达摩伏魔掌’直迎上去。
半空中二人双掌相击,发出一记响亮刺耳之声,再看少寺僧那矮胖的身躯在半空的猛的打了几个筋斗后,落在地上,由于掌力强劲之势,落地后双脚站立不稳,身子向后连连退出七八步,立定后,少寺僧心中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达摩伏魔掌’,几年不见没想到林龙佛的功夫竟然如此大有长进!”
林龙佛迎击住少寺僧的那一掌后,顿觉好似打在巨石之上,一股凌厉霸道之力自右掌直袭全身,震得右臂火辣生疼,抵抗不住那股霸道气力,身子在半空中被那股掌力硬生生的给推返回来,犹如一把被抛飞的椅子一般向后直直弹飞过去。
众弟子见了急呼一声,齐齐弃剑纵身排成一堵人墙,去迎接师父。
“砰”地一声,林龙佛落在众弟子身上,险些摔倒在地,众弟子连忙扶住师父。
林龙佛立定站稳后,心中亦是大骇,暗道:“没想到几年没见他的‘达摩佛陀手’竟然练得这么厉害了,看来我也不是他的敌手!”
林绿衣和冲虚见了即惊又怒,早已纵身跃到父亲林龙佛身前,林绿衣“唰”的一声撤出手中的碧玉尺宝剑,娇喝一声:“贼和尚,我和你拼了!”说话间便要上前和少寺僧去拼命。
冲虚也面带怒色的空手跟着林绿衣一齐去打少寺僧。
林龙佛见了顾不得胸口血气翻涌,急忙伸手一把拉住女儿女婿,道:“不可!不可!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一蝉儿也怕女儿女婿受伤害,也连忙闪身挡在林绿衣和冲虚身前。
林龙佛把女儿女婿拉到身后,强忍住右臂剧痛,对少寺僧说道:“少师兄,这些都是我的弟子,他们还都是孩子,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少寺僧听了有些不耐烦,一摆手打断林龙佛的话茬,道:“不要啰里啰唆,林龙佛咱们还是说点儿正事吧!”
林龙佛看看少寺僧,说道:“少师兄我正想要问你呢,咱们多年来早就断了来往,此次少师兄突然造访我括苍山庄,不知有何贵干?”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嗯,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缓,接着说道:“林师弟,哎——我叫你一声林师弟,是看在咱们曾是同门师兄弟的份子上,正因为咱们曾经是同门,故此有这桩好事,我这个当师兄的才会想着你!”
林龙佛听了一愣,不知这少寺僧所说何意?便问道:“少师兄,你直接说什么事吧!”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好,林师弟你果然痛快!”说着话又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林师弟,我给你送荣华富贵来了!”
林龙佛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少寺僧笑道:“咱们都是明白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跟着燕王做事,燕王现在正在招兵买马,燕王爷不会亏待帮他做事的人,事成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所以我就想起你林师弟来了!怎么样?林师弟!咱们师兄弟俩联手共保燕王成就大业,到时咱们师兄弟在燕王座下同殿为臣,共享荣华富贵!嘿嘿嘿……林师弟你看我这个当师兄的还算可以吧!嘿嘿嘿……说真的,别看你林师弟以前如何待我,可有了好处我却是头一个想起你林师弟的!我可是念同门之宜的啊!嘿嘿嘿……林师弟你还不赶紧谢谢我这个师兄吗?”
林龙佛听了少寺僧的话后,暗暗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哼——少寺僧啊少寺僧,你真是恶性不改,无耻之极!你在江湖上做些恶事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又投靠了燕王,帮燕王作乱犯上,扰乱大明太平世道,荼毒黎民百姓!哼——真是罪恶之极!”想到这里不由得怒火上冒,怒喝一声道:“住口,少师兄,你真不知羞耻吗?”
少寺僧听了一愣,随即大怒道:“林龙佛,你说什么?”
林龙佛冷笑一声道:“少师兄,我听说那燕王不服朝廷法令,意欲图谋不轨,想要起兵造反作乱,这可是乱臣贼子啊!”
少寺僧怒声止住林龙佛的话茬,恶狠狠的喝道:“放屁!什么乱臣贼子!那小皇帝不识时务、不知天命、忠奸不分、昏庸无能,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而燕王他雄才大略、任人唯贤、识人善用、才德兼备,大有帝王之象!我等帮助燕王成就大事正是顺应天命,什么图谋不轨、作乱犯上统统都是屁话!”说完脸现凶相,怒声喝道:“林龙佛,我再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归顺燕王?”
林龙佛一脸正色的望着少寺僧,正气凛然地说道:“哼——宁死不做乱臣贼子!”
少寺僧听了点点头,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既然不肯归顺燕王,那就是燕王的敌人,为了燕王的大业,你这等人是万万不能留的!林龙佛——我只好送你去西天找悟性老秃驴了!”
林龙佛听了一愣,急声问道:“你说什么,悟性师兄他怎么了?”说完不禁想起刚才心中的疑问,便问道:“少师兄,我听衣儿说前些天你到上封寺悟性师兄那里胡闹,被悟性师兄给囚在上封寺了……”
少寺僧听了顿时止住笑声,脸含怒色地冷声说道:“住口,什么老子被悟性老秃驴制伏囚在上封寺,哼——那悟性老秃驴又岂能真的能把老子给囚困的住!哼哼哼!你们听着在老子面前休要再提那老秃驴!”
林龙佛道:“这么说,定是你又在使花言巧语计,骗得悟性师兄于心不忍、念同门之宜把你给放了!”说着话叹口气道:“少师兄,你怎么就不知悔改呢,悟性师兄给你多少次机会了……”
少寺僧听了有些不耐烦的怒喝一声打断林龙佛的话茬道:“住口,老子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哼——实话告诉你吧,老子这次能得以脱身可不是那老秃驴念什么同门之宜,那老秃驴心肠硬着哩!哼哼哼哼……不过,以后老秃驴再也硬不起来了!”
林龙佛听了一惊,问道:“你……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悟性师兄他到底怎么了?”
少寺僧听了脸现得意神情,嘿嘿一笑道:“哼哼哼……老秃驴他阿弥陀佛了?”
林龙佛听了一惊,不敢相信又问一句道:“你说什么?”
少寺僧冷笑道:“林龙佛我说你是不是在括苍山住得时日久了,听不懂人话了吗?”说完嘴角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
林龙佛看看少寺僧的表情,心中更加惊骇,喃喃自语地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么说,悟性师兄他……他圆寂了?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什么圆寂不圆寂,死就是死了!还他妈什么圆寂,真是啰嗦!”
林龙佛听了身子一抖,险些摔倒在地,众弟子连忙搀扶住他,齐声道:“师父,师父!”林龙佛想起和悟性大师以往交情,忍不住双眼一闭落下泪来,仰头低声喃喃地唤道:“悟性师兄、悟性师兄……”
林绿衣听了顿时一愣,眼前浮现出悟性大师的音容笑貌,想到几天前悟性大师还是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悟性大师了,不禁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冲虚也是心中一痛,忍不住落下泪来。
林绿衣边哭边问父亲道:“爹爹,这……这……这不真的……这不是真的!前几天我在上封寺还见悟性大师好端端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呜呜呜……这不是真的,定时那贼和尚骗人!”说着话一抖手中的碧玉尺,怒目瞪着少寺僧,悲声喝骂道:“好你个贼和尚,你敢诅咒悟性大师,我,我和拼命!”说着话一挺手中碧玉尺就欲去刺少寺僧。
一蝉儿见了连忙一把拉住林绿衣,道:“衣儿,不要莽撞!”
少寺僧见了嘿嘿冷笑道:“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不是想和我拼命吗?来呀!”
林绿衣气不过挣扎着要去和少寺僧去拼命,一蝉儿死死的抱住女儿,道:“衣儿,不要胡闹!听话!”
少寺僧见状忍不住嘴角一抖,发出一阵轻视不屑的冷笑。
林龙佛怒声问道:“少寺僧,我来问你,悟性师兄好端端的是怎么圆寂的?”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你不问我还想告诉你呢!老子看那老秃驴他一辈子打坐念经、吃斋拜佛,总想着有朝一日成个佛什么的,老子见他参佛念经辛苦,可怜他,便助了他一臂之力,送他去了西天,帮他成了佛!”
林龙佛听了心中一震,咬牙喝道:“什么?如此说来,果真是你害了悟性大师?”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尖着嗓子,一脸不屑的说道:“哼!是又怎么样?”
林绿衣也听得明白,急怒的瞪着少寺僧,娇声喝骂道:“贼和尚,悟性大师三番五次的饶过你、不肯杀你,而你却对大师下狠手,贼和尚,你好歹毒的心肠!爹爹……爹爹咱要替悟性大师报仇啊!”
林龙佛悲伤之际,暗暗思量道:“悟性师兄虽说年事已高,但身体一向很好,况且这次衣儿和几个上上封寺寻找衣儿的弟子都说悟性师兄精神抖擞、身体康泰,再说悟性师兄的武功修为高深莫测,非少寺僧和我所能及,怎么会突然间死在他的手中?”想到这心中不禁暗升疑云,眼睛瞧了瞧少寺僧,暗道一声:“想必其中定是有诈!”想罢不由得收住悲伤,冷笑一声道:“少寺僧,你说得好谎话!”
第二百三十七章 乌木念珠
少寺僧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一翻眼皮,嘴角一抖,凶巴巴的冷笑一声,道:“好!好!好!林龙佛你爱信不信,反正悟性那老秃驴已经归西,哼哼哼!”
林龙佛见他一脸傲慢的神情,心中不由的越发厌烦不信,冷声说道:“少师兄,不是我林龙佛小看你,悟性师兄的武功修为,莫说是你自己,就算是咱们俩个联手也不是悟性师兄的对手,嘿嘿嘿……”
林绿衣和冲虚二人听了也是一愣,想想父亲说的很有道理,不由得暗道一声:“定是那贼和尚吹牛皮,说大话!悟性大师武功高深莫测,贼和尚根本就不是大师的敌手,大师又怎么会死在他的手中,嗯!是了定是他胡言乱语,企图谎话欺诈我爹爹,好让我爹爹心慌意乱!再说了要真是这贼和尚杀了悟性大师,贼和尚定不会承认才对,他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哼——一定是诈话!”想到这里不禁又转悲为喜起来。
少寺僧听了不禁又是一愣,随即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冷声说道:“林龙佛,老子我知道你心中瞧不起我,哼!不过老子我也不肖与你做口舌之争!”说这话伸手在怀中掏出一串乌黑锃亮的念珠来,冲林龙佛晃了晃,冷笑道:“林龙佛,这串念珠你应该识得吧?”
林龙佛见了登时心中一颤,连忙定睛仔细观瞧,顿时大惊,脸色顿变,暗骇道:“这……这不是悟性师兄的乌木念珠吗?这乌木念珠乃是悟性师兄的心爱之物,时刻不离己手,怎么到了他的手中?难不成悟性师兄他真的遭了毒手?”想到这里不仅额头上沁出冷汗来,急声问道:“悟性师兄的这乌木念珠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少寺僧听了忍不住脸现得意之色,仰天一阵阴森怪笑,道:“你林龙佛真他妈的是个榆木脑袋!悟性老秃驴成佛归西了,那这串乌木念珠从此就姓少了!”
林龙佛闻言看看少寺僧的神情,再看看他手中的乌木念珠,不由的神情大悲,双目垂下泪来,喃喃自语道:“悟性师兄……悟性师兄真……真的圆寂了!”说着话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悲声泣道:“悟性师兄……悟性师兄……”
一蝉儿、林绿衣、冲虚以及林龙佛的众位弟子见了,连忙上前齐声劝慰,林龙佛忽的站起身来,指着少寺僧恨声喝问道:“少寺僧,悟性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句话顿时把林绿衣和冲虚等人惊得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林龙佛,老子不和你啰嗦,我只问你一句,老子给你送来的富贵,你到底要还是要?”
林龙佛悲愤交集,怒目瞪着少寺僧,厉声喝道:“住口,我林龙佛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尚且知道什么是忠义廉耻,我纵死不做乱臣贼子!”说着话眼睛里好似冒出火一般瞪着少寺僧道:“少寺僧,说——悟性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少寺僧也不想让,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林龙佛,你到底答不答应出山帮助燕王?”
林龙佛怒声喝道:“说——悟性师兄怎么死的?”
少寺僧怒声喝道:“老子在问你,答不答应?”
林龙佛急声喝道:“我在问你!”语气之坚定把少寺僧的气势压下一点儿来。
少寺僧点点头,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林龙佛老子一来时就告诉你了,是老子送悟性老秃驴上的西天!”
林龙佛悲愤交加的怒声骂道:“胡说八道,就凭你那点道行,怎动得了悟性师兄一根毫毛!”
少寺僧听了冷笑喝道:“你爱信不信,当然若论真打实斗,老子确实不是那老秃驴的对手,但若论起智谋,哼哼……那老子又不知强过老秃驴多少番了!老子只不过是略施一点小计,便结果了那老秃驴的性命!这也怪那老秃驴不识时务,放着天大的荣华富贵不要,才落得这般下场!嘿嘿嘿……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林龙佛,你休要再罗里啰嗦,我在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龙佛咬牙切齿的喝道:“少寺僧,你真是死性不改,卑鄙无耻,用阴谋诡计对付悟性师兄!”说完想到悟性大师惨死于少寺僧的阴谋诡计,不禁鼻子一酸,双目落下泪来。
这时林绿衣早已泣不成声的叫声呵斥道:“好你个死和尚,悟性大师一生光明磊落、慈悲为怀,念在与你同门之谊的情分上,几次三番的饶你不死,你却阴狠毒辣用阴谋诡计杀了大师,呜呜呜呜……爹爹、爹爹、娘啊!冲虚哥,咱们……咱们要为悟性大师报仇啊!”说着话一抖手中的碧玉尺,寒光闪现,纵身挺剑刺向少寺僧,嘴中喝道:“贼和尚,我要你给悟性大师赔命!”
少寺僧见了忍不住冷声嘿嘿一笑不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说着话眼见林绿衣挺剑刺到面前,也不慌也不忙,大胖身子一闪,避过碧玉尺,跟着一抖手中的那串乌木念珠,照着林绿衣刺来的碧玉尺剑身就是一击,就听当的一声响,再瞧林绿衣早已把持不住,挺着剑斜剌剌的刺向旁边去了,少寺僧紧跟着挥掌朝林绿衣后腰就要打去。
冲虚见了大惊之际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猛地跳将起来,纵身扑到少寺僧身前,大喝一声:“贼僧,拿命来吧!”说话间急掌劈向少寺僧。
少寺僧一惊,生怕被冲虚伤到,连忙撤回击向林绿衣的手掌,回迎冲虚劈来的那一掌。
冲虚哪里是他的敌手,登时像断线风筝一般凌空荡开,括苍山众弟子瞧了连忙齐齐一拥上前接住冲虚,好在少寺僧没使全力,冲虚只觉右臂发麻,但并没骨折,料无大碍。
而此刻林绿衣早已脱险,回头瞧见冲虚被少寺僧回掌荡飞,心中登时大急,娇呼一声,转身挺剑又急刺向少寺僧。
林龙佛见了心中担心女儿,急忙撤过一名弟子手中的利剑‘嗖’的一声凌空掷向少寺僧。
少寺僧正转身本想对付林绿衣,互听的身后响起利刃刺空之声,连忙回头去瞧,见一把利剑如闪电一般直击过来,不由的一惊,连忙侧身一躲,顺势飞起一脚,踢中那刺来的利剑,登时把那利剑踢飞。
林龙佛借机早已纵身跃到女儿身旁,一把拉住女儿,急声道:“衣儿,不可莽撞!你不是他的敌手,让爹来!”
少寺僧定下神来,怒目瞪着林龙佛,骂道:“好你个林龙佛,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光明磊落、仁义道德,说我什么卑鄙无耻,哼!难道你这背后下刀子也算得上是正大光明吗?”
林龙佛听了一愣,脸色一红,道:“你——”可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略一沉吟道:“我一时救女心切!才不得已而为之!”
少寺僧恨声骂道:“放屁!什么救女心切,什么不得已而为之,你他妈的分明是知道真打实斗打不过老子,想偷袭老子!呸——无耻!”
林龙佛脸火热起来,正无言以对之际,这时就听夫人一蝉儿叫声喝道:“龙佛,他用阴谋诡计害了悟性大师,对少寺僧这样的人不能讲什么道义!”
林绿衣听了也跟着说道:“是啊,爹爹,咱们一块上,杀了这贼和尚,为悟性大师报仇!”一句话登时惊醒了林龙佛,抬眼道:“不错,少寺僧,对你这样的人,真的不能在讲什么道义!”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阵冷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还愣着干什么!”说着话眼睛一翻,放出两道冰冷的寒光,杀气腾腾的说道:“既然你林龙佛执迷不悟,不肯出山相助燕王,那你就是燕王的敌人,老子今天替燕王诏安不成,那老子就要为燕王扫平障碍!”
冲虚、一蝉儿等众人听了连忙呼啦啦的围到林龙佛和林绿衣身前,齐齐挥起手中的兵刃,冷眼盯着少寺僧,单等林龙佛一声令下了。
少寺僧见了满脸杀气,一字一顿地冷声喝道:“好!老子今天可要大开杀戒了!”话音未落,把那串乌木念珠套在手上,挥掌便朝林龙佛等人猛击过去,嘴上厉声道:“且叫你们尝尝老子达摩佛陀手的厉害。”
林龙佛知道众弟子门人绝非少寺僧的对手,连忙抖剑挺出迎上前去,高声道:“好,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话间利剑已经刺到少寺僧面前。
少寺僧冷笑一声,斜身避开,尖声说道:“哼!真是不知死活。”说话间二人身行转换,剑花掌影,转眼便斗了几十招。
林龙佛边斗边暗自思道:“没想到这恶贼几年不见,功夫这般大有长进,我不可大意。”
少寺僧虽说武功厉害,但吃亏在手上没有兵刃,只凭一双肉掌对付林龙佛手上的利剑,对于林龙佛刺来的的剑招只能边闪边躲,不由得心下暗暗着急,瞥眼瞧瞧立在一旁的冲虚、林绿衣并那些个林龙佛的门人弟子们,个个手持利刃怒目观战,心中暗暗思量道:“虽说老子武功盖世,这帮该死之鬼绝非老子对手,可是俗话说好拳难敌众手,要是这帮小贼一拥而上,那对于老子我来说可真是他妈的大大的不妙。老子我得先稳住林龙佛,让他别叫小贼们一块来斗老子。”想到这便徐晃一掌,左足点地,倒身凌空跃出丈外,尖声厉叫道:“哼,林龙佛你他妈的真是卑鄙,不知羞耻!”
第二百三十八章 群起攻之
林龙佛正待要挺剑去刺,忽听少寺僧这般说话,不禁一愣,止住脚步剑势,挥剑指着少寺僧问道:“少寺僧,你说什么?谁卑鄙无耻了?”
少寺僧趁机喘了几口气,嘿嘿冷笑道:“嘿嘿嘿……想不到你堂堂的括苍山庄林大庄主,也他妈的好似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一般。”
林龙佛不知少寺僧所说何意,仍挺剑指着少寺僧喝问道:“少寺僧,你休要胡言乱语,看剑!”说着便挺剑欲刺,。
寺僧见了急忙尖声骂道:“呸!林龙佛你好不知羞耻,你手中有剑,老子赤手空拳,你他妈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说你卑鄙,不知羞耻哪里有错!”
一句话顿时把林龙佛骂愣了,刺出去的利剑,硬生生的止住,望着少寺僧道:“你……你……我……我……”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少寺僧见林龙佛上当,急忙迫问道:“你你什么你,哼!难道老子说的不对吗?哼——”
林龙佛手一抖,撤回指向少寺僧的利剑,暗压怒火,恨声道:“少寺僧,你想怎么样?”
少寺僧鲶鱼嘴一翻冷笑道:“林龙佛,你若有种便丢了你手中的利剑,和老子空手走几招,嘿嘿嘿……林龙佛,不知道你敢不敢?”
林龙佛本是侠义君子,听了少寺僧的话,觉得自己持剑对付少寺僧赤手空拳这在道义上是有些说不过去,不由得手一震,利剑插在地上,朗声道:“好,那就依你所说。”
林绿衣一旁瞧了急忙道:“爹,不要听这恶贼的话,对付这样的恶贼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爹快点儿杀了这恶贼,好为悟性大师报仇!”
一蝉儿也怕丈夫受了少寺僧的迷惑,此刻听了女儿的话也紧跟着说道:“不错,衣儿说道对,对于少寺僧这等恶人没必要讲什么江湖道义。”说着话转眼看着众位弟子,道:“大伙儿一块上,杀了这恶贼,为悟性大师报仇!”
众家弟子早已持剑待命,听得师娘下令,纷纷抖剑出招刺向少寺僧。
林龙佛听了女儿和夫人的话顿时反应过来,高声喝道:“不错!我林龙佛差点儿被你迷惑,哼!对你少寺僧你这般的恶人,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说着话拔起插在地上的剑,便刺向少寺僧,冲虚和林绿衣也挥剑上前。
少寺僧见了这阵势暗叫一声:“不妙!”嘴上却嘿嘿冷笑道:“好!好!好!括苍山庄林龙佛真他妈的会以多欺少,既然你们都活腻歪了,那就让老子杀个痛快,日后江湖上传扬出去,老子定会名扬天下!”他说这话仍是想激将一下林龙佛,希望林龙佛顾忌江湖道义以及自家身份名声,不让众人群斗自己,但此刻见林龙佛并不搭言,知道林龙佛不再受自己言语迷惑,心中暗生惊惧,急忙挥掌上前迎敌,闪躲之间,趁机夺了一个林龙佛弟子的利剑,手上多了利刃,恶气猛生,剑剑杀气,招招无情,霎时间,便伤了好几个括苍山弟子,。
龙佛见了急忙纵身上前,疾剑挡住少寺僧的剑招,高声道:“众人小心!”
少寺僧边斗边骂道:“妈的,想困死老子吗?”一边挥剑刺挡,一边暗自思量脱身之策。
一群人正苦斗之际,忽听一声厉声喊道:“好恶贼,你果然到了括苍山,还不快快丢剑伏地受死!”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连忙止剑去看,却见两个黄袍僧人手持齐眉棍,怒目望着少寺僧。少寺僧趁机退到一边,持剑对着众人,暗道:“他们也赶过来了,看了今天还真他妈的大大的不妙!”
那两个黄袍僧人上前几步,抱拳向林龙佛夫妇施礼道:“上封寺明礼、明觉拜见林师叔!林夫人。”
林龙佛见了连忙收剑拱手道:“原来是明礼明、觉二位师侄。”
此刻林绿衣和冲虚也认出来人正是上封寺悟性大师座下四大弟子‘通、礼、觉、德’当中的二弟子明礼和三弟子明觉,二人也连忙上前见礼。
二僧对林龙佛泣泪哭道:“林师叔,我师父他老人家被这恶贼……”二人说着一时心痛,悲声难语。
林龙佛拍拍二僧,悲声道:“二位师侄不要说了,悟性师兄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恶贼武功并非悟性师兄的对手,不知恶贼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暗算了大师?”
明礼泣声指着少寺僧骂道:“都是这恶贼心黑手辣,假意悔改,欺骗的我师父说他身体不适,我师父他老人家慈悲心软,把他从关押之处放了出来,并为他医治,可这恶贼却趁师父不注意,暗下毒手,等到我们师兄弟发觉,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已经圆寂了。”说着眼泪止不住落下来,泣声接着说道:“可怜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吃斋念佛,行善积德,慈悲为怀,可到头来却没想到会惨死在这恶贼的手中!”说着话二人齐齐扑通一声跪倒在林龙佛面前,磕头拜道:“林师叔,我们师兄弟四人分头寻找恶贼,苍天可怜让我师兄弟二人在括苍山寻到恶贼,我们也自知不是恶贼对手,请林叔叔助我们剿杀恶贼,为我们师父报仇!”
林龙佛连忙伸手扶起明礼明觉,道:“二位放心,我们必定手诛少寺僧,为悟性大师报仇!”明礼明觉二僧听了一抖手中齐眉棍,齐齐打向少寺僧嘴里厉声喝道:“恶贼,你拿命来。”
少寺僧见了连忙挥起手中利剑,鲶鱼嘴一翻尖声叫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龙佛知道明礼明觉二人不是少寺僧的对手,生怕二人被少寺僧伤害,也急忙挥剑跃上前去助阵。
林绿衣心恨少寺僧施诡计残害悟性大师,此刻见爹爹和明礼明觉一起围斗恶贼,心知这次少寺僧绝不是爹爹的敌手,但又怕少寺僧趁机逃走,边娇声招呼大伙道:“大家一起把恶贼团团围住,千万别叫恶贼逃脱了去!”
众人听了早已纷纷抖剑跃起,团团围住少寺僧。林绿衣有意搅扰少寺僧心智,招呼大家齐声为爹爹和明礼、明觉三人呐喊助威。
林龙佛明礼明觉三人为悟性大师报仇心切,舍命拼斗,招招发狠,下手后不留情。
少寺僧虽说是穷凶极恶,但他却绝不会拼命,此刻与林龙佛等三人苦斗之及,渐感有点力不从心,心知好拳难敌四手的道理,眼看就要落败,忽寻一个机会,反手抓住一个括苍弟子,猛的投向林龙佛等人,林龙佛等三人害怕伤到自己人,急忙撤剑回手,少寺僧借机纵身跳起,瞅准了林绿衣,大手探出,一把抓住林绿衣的脖子,厉声尖叫道:“住手!住手!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
此刻林绿衣受制,场面情势陡然转变,本来少寺僧眼看就要落败被擒,但此刻少寺僧却突然挟住林绿衣,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冲虚疾声道:“恶贼住手,不可伤害了绿衣!”
一蝉儿和林龙佛更是吓得脸色陡变,双双连忙上前疾步,齐道:“恶贼休要伤到我家衣儿!”
少寺僧见了连忙大声喝止道:“止步!都他妈止步!”说着话挥剑架在林绿衣的脖子上,朝众人厉声喝道:“谁都他妈的别动,要是想让她活,都他妈的乖乖的听话,谁也不许动一下!”说着话,眼见众人皆都立在原地,谁也不敢在动一下,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接着威胁道:“你们都他妈的把兵器丢掉,快,快!”说着话拉着林绿衣转了一圈,厉声道:“要是不想叫老子在这小娘们儿的粉嫩脖子上割这么几下子的话,就赶紧的把兵器全部放下!”说着故意拿着剑在林绿衣脖子间虚晃了几下,吓得林绿衣尖叫一声,紧紧的闭上眼睛。
冲虚见了心急如焚,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你不要伤害绿衣,只要你放了绿衣,什么事都好说!”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放了她?哼——他妈的,你当老子像悟性老秃驴那样是个大傻瓜吗?”
林绿衣被少寺僧挟持着,虽说心中惊恐万分,但此刻听了少寺僧的话,仍忍不住娇声喝问道:“恶贼,你休要胡言乱语,悟性大师已经仙逝了,不要在出口伤人了!”
少寺僧冷笑一声道:“呸!老秃驴死了就死了,什么仙逝不仙逝,我就要骂他,老秃驴!老秃驴!”
林绿衣忍不住反讥道:“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脑袋,还说人家是老秃……”总觉秃驴二字不雅,便止住话,不在说下去。
少寺僧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也是个和尚,头上也是没头发的秃瓢,不禁一时语塞,众括苍弟子听了皆都暗暗感到好笑,少寺僧发狠道:“小娘们儿,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脖子!”说着话手上加劲,顿时林绿衣雪白的脖子上便被利剑拉破了一条小口,鲜红的血沁出来了,吓得林绿衣尖叫一声,道:“爹、娘、冲虚哥救我!”
冲虚、一蝉儿见了大惊,齐声急道:“恶贼,不可!切莫伤害绿衣!”说话间二人连忙丢掉手中的利刃,众弟子见了也纷纷丢到手中的利刃。
少寺僧见了一翻鲶鱼嘴,冷笑道:“嘿嘿……这就对了,哼!哼!哼!只不过拉了一条小口,放心,死不了人的,嘿嘿嘿……”说着眼一翻,露出凶光,恶狠狠地对林龙佛和明礼明觉三人道:“还不赶快丢下兵器!”
明礼明觉害怕少寺僧真的伤害到林绿衣,互相对望了一眼,气呼呼恨恨的丢下手中的齐眉棍。
第二百三十九章 患难情真
林龙佛手持利剑怒视少寺僧,恨声道:“少寺僧,你胆敢伤害我衣儿,我林龙佛定将你碎尸万段!”
少寺僧一愣,随即道:“哼!林龙佛你休要逞口舌之力,你敢上前一步试试,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的宝贝女儿先死!”说着话心中暗想此地不能久留,便一把抄起林绿衣,纵身跃起,朝括苍山山门疾奔而去。
林龙佛急忙持剑纵身追赶,冲虚等人也急忙纷纷捡起丢在地上的兵刃追赶出去。
少寺僧边退边道:“林龙佛你真的不要你女儿了吗?”
林龙佛望着女儿林绿衣,心有不忍,但看看少寺僧那可恶的样子,心中又急又恨,挺剑指着少寺僧恨声道:“少寺僧,你枉为一代武林成名人物,咱们之间的事,你要挟你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呸!去你妈的英雄好汉,老子在你们眼里是英雄好汉吗?老子就他妈的是个恶人,哼——林龙佛,老子不傻,你休要拿言语来哄骗老子,事到如今老子不拿了你女儿,那老子的命还活的了吗?嘿嘿嘿嘿……林龙佛你妈的会饶了老子吗?”
林龙佛心中怕他真的伤了女儿,只好缓缓垂下手中的利剑,冷声道:“好!少寺僧只要你答应放了衣儿,我可以放你一马,饶你性命!”
明礼、明觉二人听了连忙疾声道:“林师叔……”话未说完,便被林龙佛挥手打断低声对二人道:“二位贤侄稍安勿躁!且救出衣儿再说!”说着话转向少寺僧道:“少寺僧只要你放开衣儿,我答应你保证你安全下山,绝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
明礼点点头对明觉道:“眼下林师叔的女儿被恶贼挟制,你我二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待到救下绿衣姑娘,咱们再杀恶贼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
明觉听了气呼呼的叹了口气。
少寺僧听了,鲶鱼嘴一翻阴声冷笑道:“好,林龙佛我信你是个人物,你也自称是一代大侠,我想你也不会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林龙佛、一蝉儿、冲虚等人听了暗暗舒了口气。
这时又听少寺僧接着说道:“不过他们俩……嘿嘿……”说话间眼睛瞧向明礼、明觉二人,道:“我却信不着,老子看的出来这俩死秃儿为给老死秃儿报仇,命都不要了,发着狠要和老子拼命,虽说老子不怕他们,哼!他们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可是老子却犯不上和他们拼命!”说着话瞧瞧林龙佛接着又说道:“你林龙佛不要荣华富贵,可是老子却想要。”
林龙佛听了少寺僧的话,不禁望望明礼明觉二人,眼睛里满是愧疚为难之神色。
明觉望望师兄,明礼对着林龙佛拱了拱手道:“林师叔你不要为难,虽说杀师之仇大于天,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救下林师妹!”说着话冷眼望着少寺僧,怒气冲冲的说道:“好!恶贼,只要你肯放了林姑娘,我们师兄弟俩也答应你,绝不为难你,让你活着离开括苍山!”
林龙佛夫妇和冲虚等人听了心中大为感激,皆都感激的朝明礼二人拱手致谢。
明礼接着说道:“不过恶贼你听着,今天暂且放过你,过后必将寻你要你狗命,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明觉心中懊恼,眼见着仇敌就在跟前,却不能为师报仇,气呼呼的丢掉手中的齐眉棍,恨声喝骂道:“恶贼,暂且让你多活几日!他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少寺僧听了嘿嘿冷笑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老子怕你们吗,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哼哼哼……给老子提鞋老子都嫌你们不配!”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心里明白此刻绝非斗嘴呈口舌功夫的时候,便改话题道:“好,林龙佛你放心,我答应你不会伤害你的宝贝女儿!”说着话,把架在林绿衣脖子上的剑稍稍离开点,随即又道:“不过还得麻烦小娘们儿送我一送!”
林龙佛一愣,随即喝问道:“少寺僧你又想干什么?”
少寺僧嘿嘿阴笑道:“林龙佛你放心,我不会对你闺女做什么?”说着话眼睛撇了撇林绿衣娇嫩的脸庞,啧啧道:“虽说你这宝贝闺女如此如花似玉,可惜啊可惜,老子却无福!”
林龙佛听了顿时怒气冲顶,厉声喝道:“少寺僧,你要干什么?”
少寺僧嘿嘿笑道:“林龙佛你不要着急,我的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心却无力!”说话间脸上显出一丝悲凉之色,但这神色一闪即过,换成怒恨之态,恨声骂道:“老子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还不都是拜你那大舅子胡老贼所赐吗?”说到胡老贼这三个字时,他身子不由自主的抖晃了一下,似乎心有余悸。
林绿衣离他最近,瞧的明白,忍不住讥讽道:“哼!早知你这般无耻,舅舅他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可惜舅舅他还是太仁慈了,只是……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少寺僧被胡仇刀净身的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少寺僧被林绿衣讥讽,心中恼恨,厉声喝道:“住口,在敢多言多语,老子立马杀了你!”说话间早已把剑紧紧的架在林绿衣的脖子上,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
林绿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冲虚大惊道:“恶贼,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你敢伤害绿衣,我冲虚定会让你不得好自死!”
少寺僧冷笑一声,鄙视的说道:“哼!括苍山上竟是些牛逼哄哄的人物,大言不惭,小子你武功不怎么的,牛逼吹的倒是够响!”说着话打量了几眼冲虚,嘿嘿笑道:“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艳福不浅!”说着话,一把拉着林绿衣,对众人道:“老子不想和你们斗嘴,你们都给老子让开!”说着话拉起林绿衣便朝山下急走。
林龙佛冲虚等人怎敢大义纷纷拿起兵器,追赶上前。
少寺僧见了急忙道:“你们都给老子止步!要是胆敢再上前一步,老子定会立马杀掉小娘们儿,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林龙佛连忙挥手止住众人,道:“我能保证你的安全,那你如何保证衣儿的平安?”说话间满是对少寺僧的不信任语气。
明礼道:“不错,你这恶贼穷凶极恶,无德无信,谁能保证你下山后不会对林姑娘下毒手!”
一蝉儿听了胆颤心惊的望着女儿,又看看丈夫,泣声道:“龙佛,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真他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老子虽说算不上什么君子,可是老子也不想太得罪人了,我知道虽然你林龙佛和悟性老秃驴有些交情,碍于情面你要替他报仇,但是你也不会下一百份的气力和老子拼命!”说着话瞧了一眼林龙佛,但见林龙佛脸上显出一丝惭愧之情色,心下知道被自己说中,忍不住冷笑一声,鄙夷的冷笑道:“对不对林龙佛?”
林龙佛剑指少寺僧,喝道:“你——”但心中暗暗思量少寺僧所说并非虚言,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心里,想到这话说不下去了,脸上惭愧神态更加浓了。
少寺僧见了边后退边讥讽道:“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是真的,可是老子还他妈的没老糊涂,老子杀悟性老秃驴,林龙佛可以饶我,可是老子真的杀了这小娘们儿,林龙佛绝不会放过我,况且……况且还有远在阴山的胡老贼,他又怎么善罢甘休!哼———老子没这么傻!”说话间已经拉着林绿衣退出十几丈远。
林龙佛冲虚等人呆立在远原地,不知所措。
林绿衣见了害怕的失声哭道:“爹、娘、冲虚哥!”
林龙佛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急追,少寺僧厉声骂道:“怎么真想着鱼死网破吗?”
众人听了又不敢在追,冲虚高声喊道:“少寺僧,不叫他们跟着了,我冲虚武功绝非你的对手,我自己跟着你下山,待到你觉得安全了,放了绿衣,好不好?”
林绿衣听了满眼感激,虽说心里害怕的要命,但更是觉得幸福,嘴上喊道:“不行,不行,冲虚哥你不要自己跟着来,万一这恶贼反悔,你不是他的对手,要死就死我一个人罢了,到时候你替我报仇就行了!”
冲虚急声道:“不!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绿衣!就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块!”
林绿衣听了双眼含泪望着冲虚,点点头,跟着说道:“冲虚哥,你说得对,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少寺僧听了虽说不想让任何人跟随者,但这样纠缠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暗暗略一思量,道:“那好,就你自己跟着,别人都在原地站立,不可再动一步!”说着话动了动手上的利剑,眼里露出一股凶光,扫了一下林龙佛等众人,恶狠狠地说道:“否则惹急了老子,老子叫她立马上西天!”
冲虚道:“好,一言为定!就我一人跟你下山。不过你听好了,虽说我功夫不及你,但是你也千万别出尔反尔,若是你敢反悔,伤害绿衣一丝一发,我冲虚定会和你拼命!”
第二百四十章 诡计多端
少寺僧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到有几分胆色!”说完瞧瞧林绿衣冷笑道:“但不知在老子手上的要不是这个小娘们儿,换做别人,你小子还会不会出头?”
冲虚一愣,道:“你?”
少寺僧道:“好了,老子不和你斗嘴,林龙佛你可同意这么办?”
林龙佛急忙道:“不可,虚儿你不是他的对手!”
冲虚低声道:“正因如此,他才会答应让我跟着他下山,你们另抄小路下山,等他放了绿衣,我冲虚就是拼了性命也会纠缠住他,等你们一到,咱们合力杀了他!”
林龙佛听了略一思量,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说着话有略一沉思接着说道:“在他没放衣儿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激怒与他,免得他气急败坏伤了衣儿!”
冲虚点点道:“岳父放心,这点我自然知道!”
少寺僧见了骂道:“你们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你们先慢慢的商量着吧,老子可等不及了!”说着话早已拉着林绿衣继续朝山下疾奔。
林龙佛见了疾声道:“好,就这么办!”随即摆手止住众人,悄声嘱咐冲虚道:“拿好了碧玉尺,以防万一,注意小心,你能拖延就拖延他,我们立马从小路赶下山去,提前埋伏好,等到你们俩安全了,我们再群起攻之!你自己小心!”
冲虚点点,急忙拔腿追上前去。
少寺僧虽说功夫远在冲虚之上,但他毕竟拉着林绿衣,走的不快。
冲虚很快追赶上了,少寺僧头也不回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若想小娘们儿活命,你只能跟在老子身后五丈之外!否则小心小娘们儿脑袋搬家,让你小子打一辈子光棍,哈哈哈……”冲虚无奈,只能远远的跟在少寺僧身后。
少寺僧拉着林绿衣急急忙忙奔出大约三五里路,忽的想道:“那林龙佛岂能真的放心让这小子一个人跟随过来?恐怕没这么简单?”想到这里忽的打了一个机灵,暗暗想道:“林龙佛让这小子一个人跟过来,定时他妈的缓兵之计,林龙佛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此刻已经带人抄小路先下山去了,埋伏好了只等老子放了小娘们儿,一块上来斗老子!若真是这样,那老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老子绝不可上当!”想到这里,连忙止住脚步。
冲虚见了连忙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少寺僧挟持着林绿衣,转过身来朝冲虚嘿嘿一笑道:“这条路太他妈的难走了。老子要走别的路下山!”说着话拉着林绿衣就朝回走去。
冲虚一边跟一边暗道:“糟糕,看了这恶贼定是识破了我们的计策,想要绕道而行!这样一来岳父他们那岂不是空等了?这可如何是好?”但一时有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跟着少寺僧走,走了一段路。
少寺僧带着他们曲与来回,几经周折。
冲虚这几日和林绿衣游逛括苍山,把括苍山上的道路早已走遍,这时发现少寺僧要朝后山走,不禁暗惊道:“这恶贼果然是想绕道后山!这下可真的糟糕了!这下恶贼朝后山走,岳父他们却在前山脚下埋伏,等到岳父知道了也定是来不及了!我要是高声喊叫也不知道岳父他们能听见吗?”越想越急,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便高声喊道:“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下山不是这条路!”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小子住口,你想给他们报信吗?要是真的引得他们赶来,老子立马送她上西天见她姥娘去!”见冲虚不敢再喊,心下得意,接着说道:“哼哼!老子偏偏不走那条路!我偏要叫那林龙佛扑个空!叫林龙佛他们在山脚下等着去吧!”
冲虚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就此放了绿衣,你自己赶快下山去吧!”
少寺僧听了怒声骂道:“放屁!好你个小东西,真是有什么岳丈就他妈的有什么姑爷!你当爷爷是傻瓜吗?老子知道你们定的什么诡计?现在放了你们,哼!林龙佛诡计多端,万一跟过来,老子岂不麻烦!”
冲虚道:“你不是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了吗,按你所说,现在咱们和他们可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你还怕什么?”
少寺僧冷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老子还是稳当点儿的好!”说着话回头瞧了一眼冲虚,冷笑道:“老子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想算计老子,你们他妈的还嫩点儿!哼!就你们这点儿道行还他妈想和老子斗!哼!出着法子,真他娘的卑鄙无耻下流!混蛋!操蛋!王八蛋!”越骂心中越恨,越恨越骂,越骂越难听。
林绿衣听了心中恼恨,忍不住娇声呵斥道:“你这恶贼,休要胡言乱语。你才是卑鄙无耻你才下流!”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对,你说的没错,老子就是卑鄙,就是无耻,就他妈的下流了,怎么了?老子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像你爹,整天家道貌岸然,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呸!狗屁不是!”
林绿衣反驳道:“你才是狗屁不是呢,我爹爹本来就是正人君子!”
少寺僧怕一路吵吵引来人,低喝一句:“休要再说话!”随手点了林绿衣的哑穴,另林绿衣不能说话,脚下发力,拉着林绿衣急急朝山下赶路,冲虚见了也连忙发力疾步追赶。
林龙佛等人不知少寺僧还会玩这一手,一行人呼呼啦啦朝小路急急忙忙朝山下疾奔。半路上正遇见赶来喝喜酒的马不平李诗萍夫妇,马李二人听了皆是大惊,也跟着下山而来。
少寺僧拉着林绿衣一路疾奔,有些乏力口渴,便止住脚步,回头对冲虚道:“小子,老子口渴的紧,赶紧的去寻些水来喝喝!”
冲虚不耐烦的道:“此乃括苍山后山,少有山溪流水,有无人家住户,叫我到哪里去寻水?还是早些赶路,早点下山去,要不然天就要黑了!”
少寺僧听了心下急恼:“他娘的,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说着看看林绿衣,忽的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怕你离开了,我独自带着这小娘们儿离开,是不是?”
冲虚脸色一红,道:“是又怎样!”
少寺僧道:“好一个痴情的种子!哎!”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一点老子倒是佩服你,要说多情,老子敢说天下第二,当今世上绝无人敢说第一,要说这痴情吗,嘿嘿嘿……老子不如你!”说着话抬眼看看天色,日已偏西,知道今天已经下不了山了,便道:“你们瞧,天色已晚咱们今日是下不了山了,老子现在是又饿又累,快点寻些水和吃的来!等吃喝饱了寻个地方歇一晚上,等到天一亮咱们在下山!”说着话抬眼看了一眼冲虚,为了稳住冲虚接着说道:“你放心,老子向来是说一不二,言而有信的,等明天下山以后,老子定会放了你们,到时候你们回到括苍山庄,也误不了你们的好事!”
冲虚望着林绿衣,心中害怕自己离开后少寺僧会带着林绿衣离开。
少寺僧瞧的明白,吓唬道:“你还不赶快去,别他妈的在这愣着了,要是把老子渴急了,饿急了,老子一个不耐烦,先杀了小娘们儿,在杀了你,让你们到阴曹地府去成亲,嘿嘿……叫你们做一对鬼鸳鸯!”
冲虚无奈,只好说道:“那好,我去寻水找吃的,不过你可千万别言而无信!”说完就要走,忽的又道:“我可以去找水和吃的,你可不可以先把剑拿开?”
少寺僧瞪了一眼冲虚,喝道:“你说什么?”
冲虚道:“眼下天快黑了,四下里有无别人,你何必拿着剑架在绿衣的脖子上,万一……万一你要是不小心伤了绿衣,再说了你都架了半天了,你不累吗?”
少寺僧听了不耐烦的骂道:“你他妈的瞎啰嗦什么?老子愿意,不干你的事,你快点去寻些水来!”说着话想想冲虚说的也有道理,加上自己的手也确实有些酸累,便道:“好,只要你快点找些水和吃的来,老子就依你,反正你们也跑不了!”说完话便把剑撤了下来。
剑一离脖,林绿衣便扭动身躯,由于被点了哑穴,说不得话,只发出呜呜压压的声音来。
少寺僧一惊急忙又把剑撤回架在林绿衣的脖子上,喝问道:“你要干没什么?”
冲虚见了一惊,害怕少寺僧下毒手,疾声道:“你要干什么?”
少寺僧怒目等了冲虚一眼,道:“你赶快去找水和吃的,这小娘们不知好歹,老子还必须拿剑逼着她,她才老实!”
林绿衣打小在括苍山上长大,知道括苍山后山,少有人踪,多狼虫虎豹,见此刻天色渐晚,此刻让冲虚独自去找水和吃的,担心他遇见虎豹猛兽,遭遇不测,便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利剑,一个劲的直扭动身躯,嘴里呜呜丫丫叫个不停。
冲虚见了知道林绿衣的心意,连忙道:“绿衣,你莫怕,我去去就来!”刚要走,就林绿衣扭动的更厉害了。
少寺僧不耐烦的骂道:“你要做什么,找死啊!要命了吗?”说话间见林绿衣表情,知道林绿衣有话要说,便道:“真他娘的麻烦!”伸手解了她的哑穴,骂道:“有什么屁赶紧放!”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无尘清泉
林绿衣哑穴被解,顿时发出声音,一时着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娇声说道:“你别叫冲虚哥自己去寻吃的,这里是括苍山后山半山腰,没有人烟,狼虫虎豹,凶猛恶兽却是不少,万一水和吃的没找到,碰到了虎狼却不是闹着玩的!”
少寺僧听了一愣,心想定时林绿衣骗他,当下不信,开口骂道:“胡说八道,你他妈的又在骗老子!这里那有什么狼虫虎豹,就算有,叫这小子遇到了,也活该这小子倒霉晦气!”说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冲虚接着说道:“你他妈的还站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林绿衣急声说道:“慢着!我没骗你,你别叫他自己去,我知道哪里有水和吃的,我带你去!”说着望着冲虚,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万一冲虚哥遇见虎狼毒蛇,遭了不测,我也是不会独活的,到时候我爹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我带你去找,咱们一块去,万一遇上什么猛兽虎狼的,咱们三人也好有个照应!”
少寺僧听了点点头道:“既然你知道哪里有水和食物,那好咱们就一块去!”说着话拉起林绿衣,道:“你可千万别和我玩花招,要不然老子手起刀落要你脑袋搬家!”
林绿衣道:“你不傻,我也不傻,犯不着掉脑袋!”
少寺僧点点头,冷笑道:“知道就好!”
林绿衣道:“此地是括苍山后山半山腰,往前再走五六里便有一处溪流,溪流往下二三里便是一处山泉,那个地方叫做无尘泉,泉水清澈透底,干净得很。泉水两旁尽是一些野果,可以充饥。”
少寺僧听了有些将信将疑,害怕林绿衣骗他,问道:“你净胡说,眼下都十一月了,瓜果早已谢落,哪里会有野果!”
林绿衣道:“不错,虽然眼下已是十一月,百草凋零,新鲜的瓜果绝对是没有了,但栗子、核桃这些坚果还是有的!”说着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就算这些果子也没有了,但是山泉里有的是肥鱼虾蟹,捉了拿火烧了也可以充饥的!”
少寺僧有些动心,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林绿衣道:“我干什么要骗你?我打小就在这座山上长大的,平时没事长和师兄师弟们来后山采蘑菇打猎,常去哪里的,况且你又饥又渴,我也要喝水吃东西啊!”
少寺僧见林绿衣说的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便道:“好,老子就冒险信你一回,要是你敢骗老子,老子立时便结果了你们!走!”说完便拿剑逼着林绿衣带他去无尘泉。
三人两前一后急匆匆行了一阵路,果然见到一处溪流,溪水潺潺,清澈无比,如一条绸带穿山流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日头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晖照在溪水上,波光粼粼。
少寺僧点点头道:“好,算你识趣,没有骗老子!”说完一把拉过林绿衣,来到溪水旁,他怕溪水有毒,便道:“你不是也渴了吗,你先喝点儿?”
林绿衣冷哼一声,鄙夷的说道:“你怕溪水有毒吗?哼——亏你还自称武功盖世!”
少寺僧道:“休要啰嗦,赶紧喝,喝完了继续赶路去无尘泉找吃的!”
林绿衣道:“你拿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怎么喝水啊?”
少寺僧道:“好,谅你也不敢耍花招!”说着话拿开了利剑,说道:“喝,赶紧喝!”
冲虚道:“我来喝!”说着便来到溪水旁俯下身子便喝起来。
林绿衣此刻早已口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连忙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猛喝起来,喝饱了招呼冲虚道:“冲虚哥,溪水虽说有些凉,但甘甜得很,你觉得呢?”
冲虚点点头笑道:“果然好喝,清凉无比,甘甜如浆!”
少寺僧听了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起林绿衣,左手扣住她的脉门,俯下身子,放下利剑,伸出右手,掏些溪水来喝,喝饱了捡起利剑立起身来,用衣袖摸了摸嘴道:“痛快!水是喝够了,肚子却更加饥饿了,走赶紧带我去无尘泉找吃的!”
不大一会儿,三人便到了无尘泉,果见泉水清澈透底,大大小小的鱼儿虾蟹在泉水里游荡,泉水两旁尽是些山果野树,虽此时花叶早已凋零,但树枝上还挂着不少山核桃,毛栗子。
少寺僧腹内饥饿难忍,拉过林绿衣来到树下,对着树猛击一掌,顿时落下不少山栗子来,伸手点了林绿衣的穴道,令林绿衣动弹不得,自己坐下来,对冲虚道:“你到水里抓些鱼虾螃蟹来,生上火烤了来让老子吃!要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气!”说完抓起一把毛栗子用手捏破了壳便往嘴里塞。
山栗子生吃清香甘甜,少寺僧连连吃了好几十个,吃够了,解开林绿衣的穴道,道:“你自己捡些吃!”
冲虚怕少寺僧伤害林绿衣,不得已下水去抓鱼虾,但他自幼在天师道观长大,从未杀过生,更没有捉过鱼虾,加之鱼虾滑溜机警,抓了半天也没有抓住一条。
少寺僧岸上瞧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是笨蛋!他妈的,笨死了,一个大活人居然连一条鱼也抓不住!笨蛋,蠢货!”嘴上骂着心中恼恨,叫道:“你他妈的赶快滚上来,去捡柴生火,看老子来抓鱼!”
冲虚没办法只好上岸来去捡柴生火。
少寺僧一手抓着林绿衣,一手持剑,借着夕阳余晖,看准水中的游鱼,连连挺剑刺击,居然剑剑中鱼,转眼便刺杀了十几条半尺来长的鱼,看看够吃的了,便抖剑挑起地上的鱼,丢给远在三丈以外的冲虚,道:“赶紧洗剥干净,烤了来吃!”
冲虚洗剥了鱼,拿碧玉尺宝剑砍削了几枝树枝,穿了鱼架在火上烤烧,这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了,虽说已经进入十一月了,但括苍山地处浙东,天气并未太冷。
此刻月亮升上来了,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处传来蟋蟀凄惨的叫声。鱼很快烤熟了,鱼香弥撒在夜色里,少寺僧忍不住口水直流,拉起林绿衣,对冲虚喝道:“小子,你到一边去!把烤好的放在那,老子过去吃!”
冲虚听了心中万分恼怒,但见林绿衣被少寺僧挟持着,一时又无法动怒,只好听从少寺僧的话,起身刚要走,就听少寺僧接着说道:“把你手中的碧玉尺留下!”冲虚持剑道:“你又想要干什么吗?”
少寺僧冷笑道:“你怕什么?老子不要你的剑,哼!真他妈小气,虽说你手里的碧玉尺乃是绝世宝剑,可老子一向不愿意使剑,况且这把剑乃是不祥之物,曾令江湖血雨腥风,老子才不稀罕!”说着话嘿嘿一阵冷笑,四下里瞧了瞧,就接着说道:“只不过眼下老子身处危险之地,不得不防!”
冲虚心怕少寺僧骗他,拿着剑不肯放下,少寺僧有些不耐烦地道:“你难道还怕老子暗恋这破玩意吗?哼——若是老子真的想要你手中的碧玉尺,老子易如反掌!你以为你拿着碧玉尺,就能打的过老子吗?老子让你放下剑是因为待会儿老子要睡觉,老子怕你趁老子睡着了,你万一动什么鬼心思,拿剑暗算老子,到那时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为防万一,还是处处小心着点儿好!”
林绿衣听了冷哼一声鄙夷的说道:“你为人卑鄙无耻,常用下流手段暗算人,就把别人也想成你一般了吗?哼!我们才不是这样的人!”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你懂什么?不错老子是这样的人,不过在这个世上,像老子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林绿衣道:“小人之心!”
少寺僧此刻饥饿难忍,早已不耐烦了,厉声喝道:“休要啰嗦,赶紧的放下剑,一边去,老子要吃鱼了!饿死老子了!要不然小心小娘们儿的脑袋搬家!”
冲虚暗暗思量,少寺僧说的没错,要是少寺僧真的想夺碧玉尺,纵是自己拿着碧玉尺也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万万不可激怒与他,便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伤了绿衣!”说罢便丢下手中的碧玉尺,转身朝一边走去。
少寺僧拉着林绿衣疾步走过来,拉着林绿衣一屁股坐在碧玉尺上,丢下手中利剑,伸手抓起烤好的鱼边吃,许是饿急了,顷刻之间便把五条鱼吃下肚去,吃饱后,咂莫了一下嘴,道:“这鱼烤的倒有些滋味!”说着话抄起利剑,挑起两条烤好的鱼,‘嗖’的一声扔给冲虚,道:“小子,老子现在吃饱了,这两条鱼赏给你吃!剩下的给这小娘们儿吃!”
冲虚捡起鱼,对林绿衣道:“绿衣,你多吃一点儿,吃饱了才好有力气!”说完大口吃起来,林绿衣也是饿极了,伸手抓起一条鱼也吃起来。
这时阵阵凉飕飕的山风袭来,气温渐渐寒冷起来,少寺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拉拉衣襟,忽觉衣衫湿漉漉的,原来是下了露水了。
少寺僧有些恼怒,厉声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露水这么重,凉风这么一吹,还他妈这么冷飕飕的!虽有这火堆儿,但总不能叫老子在露天地里睡一宿吧!”说着话转头瞧向林绿衣,嘿嘿笑道:“小姑娘,嘿嘿嘿……你对这里十分熟悉,想必定会知道附近有什么山洞什么的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虎啸狼嚎
林绿衣心中恼恨少寺僧,此刻见少寺僧恼烦山风寒露,虽说自己也不好受,但觉得让这恶人在露天地里受些山风寒露,也正好解解心中恶气,便没好气地回道:“不知道!”
少寺僧听了止住笑声,恶狠狠地逼问道:“胡说八道,你自己说你大小就在括苍山上长大的,平时常到这里来玩,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有山洞什么的?”说着话心中知道林绿衣定是在欺骗自己,便吓唬道:“快,带老子去找个山洞,好叫老子好好歇一歇!”
林绿衣道:“没有山洞就是没有山洞,你叫我带你上哪里去找?”
少寺僧听了心下气恼,道:“你——他妈的,你当真不知道?嘿嘿嘿嘿……想必是你在骗老子,想叫老子在这露天地里受罪,嘿嘿嘿……你就不怕老子杀了你们吗?”
正说着,忽听远处传来阵阵吼叫嚎啸之声。少寺僧听了一愣,连忙一手拉着林绿衣,一手持剑,四下里惊慌的瞧了瞧,急声道:“谁?谁?谁?”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这阵阵吼叫嚎啸之声,脸色顿变,惊悚万分的齐声道:“不好,糟糕!”
少寺僧瞧见林绿衣花容失色,心中更是迷惑,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林绿衣惊慌的道:“这是括苍山上的虎狼叫声!”
少寺僧听了舒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是帮畜生在叫嚎,妈的!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哼!吓了老子一大跳!”
林绿衣听了,叹口了气暗暗惊恐的思量道:“看来这恶贼不是知道这括苍山后山上虎狼的厉害!因此才这般说话!”
少寺僧瞧着林绿衣的脸色,忍不住嗤笑道:“哼——瞧把你们吓得这样子!区区虎狼,有何所惧!虎狼真的跑到这里来,哼!老子正好尝尝烧烤老虎肉、狼肉的滋味儿……”
话未说完,就听那阵阵如惊雷一般的虎啸狼嚎之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让人听了忍不住胆颤心惊。少寺僧听了也是一惊,他听得出来,这不是单只老虎和一只狼,而是一群虎,一群狼,而且这群老虎饿狼似乎正朝他们三人围过来!
少寺僧不禁惊骇的也变了脸色,他知道老虎饿狼的厉害,要是一只老虎,或者一只狼,凭自己的功夫完全不在话下,就算是一只老虎一只狼一起来,他尚且也不太害怕,总是对付不了,也可全身而退,但此刻绝不是一只两只。
借着月色远远的瞧见四周一盏盏可怕的幽绿光芒正渐渐朝自己这边围过来,那是狼眼,吼叫嚎啸之声此起彼伏,这是一大群饿狼猛虎,想到这,少寺僧忍不住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手中的剑也微微抖搂起来,惊慌的道:“这……这……这可怎么办?”
林绿衣此刻再也忍不住,哭骂道:“都是你这该死的恶贼,害得我们都要葬身虎狼之口了!”
少寺僧听了更是大惊失色,道:“什么?要葬身虎狼之口?这……这……这……”惊惧使得他话不成语,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撒开林绿衣,就想自己逃掉,可刚一转身,借着月色撇眼四下一瞧,虎狼群是在四面八方包抄上来的,已经无路可逃。心中惊恐无措,连忙对林绿衣疾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多的虎狼,咱们该怎么办?”
冲虚趁机跑过来,拉过林绿衣,捡起碧玉尺,持剑在手。
此刻少寺僧也顾不上他们二人了,道:“你们说咱们眼下该怎么办?快点儿想想法子?”说着话惊慌的四下里瞧了瞧,见那绿幽光芒却来越近,只怕片刻便会围上来,不禁惊恐失声道:“难不成老子今天真的要命丧此地吗?”
冲虚撤出宝剑,拉着林绿衣,对少寺僧道:“眼下咱们只有和这群虎狼拼了?”
少寺僧又惊又怒,骂道:“放屁!你这简直是在说屁话!拼?拼的过吗?妈的!你眼瞎了不成?难道你们都瞧不见吗,这是多少只虎狼眼啊?听听这帮虎狼的嚎叫声,得他妈多少虎狼啊?咱们三个人两把剑怎么能斗得过这么多的虎狼?”说着话猛地一拍脑袋,道:“真是一时着急,慌得没了主意,上树,上树!老虎和狼都他妈不会爬树,上树去躲一躲!等到天亮了,老虎饿狼散去了,咱们再下来!”说完也不管冲虚林绿衣二人,纵身跃上一株大松树。
冲虚见了,暗自压制心中的惊恐,连忙对林绿衣说道:“绿衣,咱们也赶紧上树去躲躲吧!”
林绿衣听了,无奈又惊恐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冲虚哥你不知道虽说虎狼不会爬树,但是你瞧见那狼眼发出的绿光了吗,它会摄人心魄,只要你在树上和狼眼近距离对视一眼,你就会掉下树来!”
冲虚听了一愣,忍不住啊了一声。
少寺僧在树上听了,疾声道:“真是傻瓜,不看狼眼不就得了?”
林绿衣幽幽的道:“你可以不看,但你总不能不听吧,那老虎咆哮之声,无人能拒!听不了多久,就会从树上跌落下来!”
少寺僧急声道:“那老子我就闭上眼睛,捂上耳朵!”
林绿衣道:“群虎齐啸,吼声震天,神仙也受不了!”
少寺僧在树上骂道:“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那老子只有等死了不成?”
冲虚手心里渗出冷汗,伸手拥过林绿衣,道:“难道……难道……咱们真的死在这里不成吗?”
林绿衣抬眼瞧着冲虚,问道:“冲虚哥,你怕不怕?”
冲虚道:“怕是怕!但是能和你死在一块也是好的!”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暖,紧紧的依偎在冲虚身边,娇声道:“冲虚哥你说得对,咱们活着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块!”
少寺僧趴在树上,瞧了忍不住骂道:“都他妈死到临头了,还在卿卿我我!还不赶紧的想想法子!”
林绿衣也不搭理他,悄声对冲虚说道:“冲虚哥,你跟我来!”说完拉着冲虚便朝山上迎着虎狼群疾跑。
少寺僧在树上瞧了,急忙问道:“你们疯了吗,不要命了?”见林冲二人也不答话,只顾猛跑。
眼见着他们二人跑出十几丈远,忽听得林绿衣嘴里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口哨之声,那口哨声时长时短,再打眼远望,只见林绿衣冲虚前方的狼眼幽光随着林绿衣发出的哨声渐渐熄灭,吼叫之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少寺僧不禁一愣,略一沉思,暗道一声:“妈的,老子差点上了这小娘们儿的当!这小娘们会驱虎狼之术!”想到这明白过来暗骂道:“妈的,这小娘们儿打小就在括苍山长大,对于这里的情况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她是故意引老子来这,就是为了利用虎狼脱身!差点儿着了她的道!”想到这里,连忙纵身跳下树来,紧紧的跟上去!
冲虚跟着林绿衣一边跑一边听林绿衣发出哨声,见前方虎狼止住吼叫,不见了狼眼幽光,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忍不住惊奇的问道:“没想到,你还会驱虎狼!奥!对了,刚才日落之前,你是故意带少寺僧来这里的嘛?”
林绿衣边跑边格格娇笑道:“要不然咱们怎么脱身?”
冲虚听了更加惊奇,问道:“你怎么会驱虎狼之术?”
林绿衣道:“待会再说,我只是暂时让虎狼止步不前,终究是不能驱离它们离开的,咱们赶紧往前跑,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咱们先避一避!等到天一亮,虎狼自会散去!”
冲虚随着林绿衣二人一路逛奔,借着朦胧月色,果见一个山洞,二人纵身跑进山洞。少寺僧远远的悄悄的跟随上来,心中又气又怒,恨不得追上前去立马杀掉冲林二人,但他又不敢真的杀掉他们。且不说担心林龙佛夫妇以及胡仇刀不会饶他,就是眼前这虎狼之危也要依靠林绿衣来就解决。
少寺僧悄悄来到洞前,抬头朝前张望几眼,已经看不见狼眼幽光了,回头望望,身后那些绿油油的狼眼幽光在远处依然闪烁不停,但吼啸之声渐渐小了,紧张的心情渐渐缓下来,暗暗舒口气。
这时就听洞内林绿衣嘻嘻笑道:“那恶贼又怎知道咱们会来这么一手?他再穷凶极恶,也对付不了这帮猛虎饿狼!”
冲虚道:“恐怕这会儿那少寺僧正趴在树上吓得直叫妈了!”说着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格格娇笑道:“活该,这就叫恶人自有恶报!这会儿就算死不了也吓他个半死!”
冲虚笑道:“哼——最好让那群猛虎饿狼吃了它,也算是替悟性大师报仇了!”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心中恼怒异常,暗道:“好你们两个小贼,心肠好恶毒!竟然盼着老子葬身虎狼之口!老子非杀了你们不可!”想到这心中愈发恼怒,手中利剑一抖,心中接着暗暗思量道:“就算是日后林龙佛胡老贼不肯善罢甘休,老子今日也顾不得了!先杀了你们两个小贼,解我心头恶气再说!”想罢就要挺剑进洞杀人。
这时耳边又响起阵阵虎啸狼嚎,心中一颤,顾忌身后那群虎狼暗道:“妈的,真是气死老子我了,那就叫你们两个小贼暂时多活一会儿,等到那帮虎狼畜生都退去了,老子再杀你们!不过眼下老子还是先进洞里去再说,万一要是那些该死的虎狼过来,那老子岂不大为不妙?先不管别的,老子先进洞去,在虎狼群未散去之前,老子还是最好和这两个小贼寸步不离的好!”
少寺僧正要抬脚进洞,忽的又听洞内冲虚说道:“对了,绿衣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懂得驱虎狼呢?”
林绿衣道:“这件事说起来可就有些话长了!本来这件事是不能向任何人说起的!不过……不过……”说着语气变得娇羞起来,低声就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咱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你自然也就不是外人,说给你听,也就无妨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幼年往事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一动,暗自思量道:“妙极!妙极!真是妙极!看样子,那小娘们儿是要教那小子驱虎狼的本事,老子何不在洞外偷偷听了,学他一学!”想到这四处看看,见并无虎狼踪影,心中安然,接着思量道:“哼——等老子学就会了,自己去驱除虎狼!到那时也就是你们这俩小贼的死期!”想到这里便屏住呼吸,俯身洞外,一动不动的偷听。
林绿衣和冲虚在洞里怎会知道洞外有人偷听,二人相互依偎着,林绿衣说道:“冲虚哥,这事你是有所不知,我这本事乃是和一位神仙伯伯学的!”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忍不住嘿嘿笑道:“绿衣,你净骗我,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啊?”
林绿衣笑道:“你不相信世上有神仙吗?亏你以前还是个修仙求真的小道士!呵呵呵……”
冲虚道:“我当不信了,虽然我自幼跟随师父学道,可是我从来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什么鬼怪神仙!”
林绿衣呵呵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天底下那么多的和尚道士,参禅打坐,修真念佛,干什么?岂不是闲着没事干嘛!”
冲虚听了一愣,回答不上来。
林绿衣又噗嗤一笑道:“那你师父师伯他们岂不是也是闲着没事干嘛!”说到好笑处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冲虚听了,连忙制止道:“绿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师父他们,他们可不是闲着没事干,他们都是心怀天下苍生的!”
林绿衣听了知道自己走了嘴,连忙道:“对不起啊,冲虚哥,我是无心的!我只是想对你说,世上真的有神仙的!”
冲虚道:“我知道,可是我终是不相信世间有神仙,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师父师伯他们恐怕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神仙!尽管每天都会礼拜三清四御,可是却从来没见到过他们显过灵!”说完叹口气道:“要不然,这个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恶人了!”
林绿衣笑道:“照你这么说,如果世上有神仙的话,那么那些个神仙就会把世上的那些个恶人都收拾了!”
冲虚听了点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了,要不然,要神仙干什么?还要人们天天供奉他们做什么?”
林绿衣听了格格娇笑道:“好!好!好!冲虚哥,我说不过你,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说着话噗嗤又是一笑,接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神仙吗就是救苦救难的,呵呵……要我说,其实这里就有一帮神仙的!”
冲虚听了一愣,不解得问道:“这里?还一帮神仙?”话音刚落,一阵狼嚎虎啸传进洞来。
林绿衣一努嘴,娇笑道:“听,你听见没有,洞外那些猛虎饿狼就是神仙!”
冲虚不解,疑惑的问道:“啊——?你说那群虎狼神仙?”
林绿衣点点头,娇笑着反问道:“你想想不是吗?”见冲虚仍有迟疑,便紧接着解释道:“你难道忘了,要不是这帮虎狼神仙,咱们哪能轻易脱身!呵呵呵……这会儿那虎狼菩萨神仙们正在帮咱们收拾恶贼呢!”
冲虚听了恍然大悟,呵呵一笑,伸手挠了挠头皮,道:“你说的也是啊!不过它们又算什么神仙呢?它们又怎么会分清善恶好歹呢?就算是遇到好人,大善人也是照吃不误的!”说着话心中仍有余悸,暗道:“要不是绿衣懂得驱除虎狼术,恐怕这会儿咱们也和少寺僧一样成了虎狼口中食物了!”想罢叹口气道:“哎!这样的神仙还是少些的好!”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心中也暗道:“这小娘们儿,真会胡说八道!嗯!先不管他有没有神仙,老子也不管她和谁学的,只要小娘们儿能说出诀窍就好!”
林绿衣见冲虚仍是不信,连忙道:“说正事,冲虚哥,世上有神仙这件事是真的,冲虚哥我没骗你!你听我说!”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当下不再说话,只望着林绿衣,听林绿衣娓娓道来。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记得那年夏天我爹娘因有急事去衡山上封寺找悟性大师,我舅舅胡仇刀从阴山来到括苍山来我家帮我爹娘照看我,闲着没事抱着我来到这后山玩耍,见到括苍山后山景色秀丽,便忍不住带着我四处游走,待到旁晚时候,刚想往回返时,天忽然下起大雨,我和舅舅没办法只好找地方避雨,没想到这雨一下起来就没个头,好容易雨停了,都快半夜了,舅舅见雨停了,就背着我借着雨后明亮的月光往回返,当时我困得不行,早趴在舅舅的背上睡着了,不知道舅舅走了多长上时间,忽地被一阵阵巨大的吼啸嚎叫声惊醒!”
冲虚听了好奇的打断林绿衣的话头,问道:“这么说当时你和胡老英雄也和咱们一样遇到了虎狼群?”
林绿衣点点头接着说道:“当时我还小,睁眼瞧见四周竟是小灯笼一样发着绿光的狼眼,耳边听着高一声低一声像鬼哭一样的虎啸狼嚎之声,我早就吓蒙了,心里怕的要死,吓得哇哇大哭!”说着语气微颤,仍似心有余悸。
冲虚搂着林绿衣,问道:“后来呢?”
林绿衣接着说道:“后来舅舅一边安慰我叫我不要害怕,一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还扯下半领衣衫当绳索把我和舅舅紧紧绑在一块,绑好了以后,舅舅抽出他那把乌金刀,四下里不停的张望!”说着话,林绿衣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当时我怕的要死,但我还是依稀记得当时舅舅他老人家也是十分紧张!”
冲虚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面对这样的阵势谁不害怕?就是天上的大罗神仙见了这虎狼阵势也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林绿衣听了噗嗤一笑打趣道:“你不是说世上没有神仙吗?怎么这会儿在你嘴里又冒出大罗神仙来了?”
冲虚听了苦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林绿衣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接着说!”
洞外寒露越下越浓,山风袭来,寒意逼人,少寺僧在外听他们说说听听,有些不耐烦,身上衣衫都被寒露打湿了,暗暗着急,心中不知骂了多少恶语。
林绿衣道:“舅舅见虎狼群渐渐逼近围上来了,心中着急知道就算是自己拼了命也根本斗不赢这么多的虎狼,一时心急抱着我终身跃上一株大松树!”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忍不住心中嗤笑道:“哼——胡老贼,就算你武功盖世,也不和老子一样?”
这时又听林绿衣接着说道:“当时舅舅抱我上树,是以为虎狼不会爬树,可暂保性命!可万万没有想到,虽然虎狼不会爬树,但群虎群狼来到树下,不停的朝着树上的我们咆哮嚎叫,叫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让人听了头痛欲裂,饿狼眼睛里发出幽绿的蓝光,一闪一闪瞪着树上的我们,让人瞧了头昏目张,心智失迷。纵是舅舅这般武功高强的人物都受不了,舅舅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叫我瞧见狼眼,一边紧紧的捂着我的耳朵不叫我听见虎狼啸嚎声,一边强打精神运功苦苦坚持,可是没有坚持多大一会儿,便在也忍受不了,跌下树来,群虎群狼见了猛扑过来,幸亏舅舅抱着我落地之际,猛地清醒过来,急忙挥刀猛砍,好在舅舅武功盖世,刀法绝伦,才让我们在落地的那一刹那没有被虎狼扑到!”
冲虚听了惊得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暗暗思量道:“好险,好险!幸亏老子头脑精神,及时瞧出原委,若是老子一时糊涂,躲在树上不离开,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想那胡老贼尚且不能敌,老子又怎么能逃出生天,妈的,幸亏老子聪明!想想都他妈妈的后怕!万幸、万幸!”想罢心中余难平,惊恐万分的四下里瞧瞧,见四下并无虎狼围上来,只是远远的传来阵阵咆哮嚎叫之声,轻轻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暗道疾声:“还好,还好!”
林绿衣就接着说道:“舅舅抱着我在虎狼群中发了疯一般,手中乌金刀抡圆了猛劈猛砍,转眼间便砍杀了三五头饿狼,砍伤了两只猛虎,群虎群狼先是惧怕舅舅手中的乌金刀,纷纷后退,但很快那几头死狼伤虎身上流出的鲜血便把群虎群狼的凶残兽性给激发了,惊天动地的一阵猛啸猛嚎,发足气力纷纷疾扑而来!”
冲虚听了,吓得低声惊呼一声。
洞外少寺僧也惊悚的暗道:“但不知,胡老贼和这小娘们儿是如何脱险的?”就听林绿衣接着说道:“当时舅舅一见大事不妙,连忙抱着我再次纵身跃上大树,虎狼再次扑空,想是虎狼也急了,咆哮之声更加激烈,纷纷围聚在大树下,咆哮吼嚎,树下虎狼越聚越多,嚎啸之声如惊天之雷,声声震天,舅舅知道这次若是再跌下树去,只死没活!”
林绿衣喘了口气,想是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心中仍是惊恐不已。
冲虚连忙紧紧拥住她,林绿衣脸一热,头靠在冲虚的肩膀上,接着说道:“舅舅解开我,把我用衣衫死死地绑在树上,并大声告诉我要我捂紧耳朵,闭上眼睛!自己则站在树上手持乌金刀,仰天哈哈大笑几声,纵身跃起借着摇晃的树枝猛的跳向另一棵树!”
冲虚听了道:“胡老英雄果然英勇过人,面对那样的情势还能哈哈大笑!真英雄豪杰也!”说着话头一转,接着道:“胡老英雄这是为了救你,想舍身引开群虎群狼!”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不以为然,暗道:“你们懂什么,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也会哈哈大笑!”
第二百四十四章 驱虎神仙
林绿衣点点头说道:“没错,舅舅他老人家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当时哪里知道?”说着话有些惭愧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时虽然舅舅叫我闭上眼睛,可我怎么也不敢闭上眼,只瞧见舅舅几个起伏,跳到十几丈外的树上,当时我自以为以为舅舅不要我了,不管我了,吓得我哇哇大哭!好在舅舅把我死死绑在树上,我才没有掉下树来!”
冲虚听着林绿衣的讲诉好似深有同感一般,紧张不已,这会儿再听到林绿衣有惊无险时,方才舒了一口气,对林绿衣说道:“好险!好险!真是好险!那后来呢?”
林绿衣道:“我的叫喊声和哭声早被虎狼嚎啸声掩盖,舅舅没有听见,只见舅舅跃下大树,挥刀便对着那群虎狼猛砍猛劈,群虎群狼掉头扑向舅舅,舅舅边砍边哈哈大笑!”说着话林绿衣轻叹一声,接着说道:“舅舅要不是为了救我,自己绝对可以从容脱身,但他为了救我,不顾一切得冲在猛虎饿狼群中猛砍猛劈,但舅舅毕竟是一个人,渐渐的舅舅的刀越劈越慢,越砍越无力!”
冲虚惊呼一声道:“那岂不糟糕?”
林绿衣接着讲道:“舅舅渐渐力不从心,而猛虎饿狼却凶劲不减,舅舅用尽了气力,再也拿不动手中的乌金刀,当啷一声,丢刀在地,他自己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就在这刹那生死关头,忽的瞧见那群猛虎恶狼突然间停止了进攻,像是瞧见了什么似的,一个个垂下头,低声呜叫着,却不敢上前吞噬舅舅!”
冲虚听了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咦!这可奇怪了,绿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绿衣道:“当时吓得我都不敢哭了,在树上伸手挣扎着喊叫舅舅,这时隐约听见一阵哨声远远传来!那帮虎狼畜生听了这哨声,都一个个突然浑身抖搂起来,伏在地上,嘴里发出的低呜声也越来越小!而那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说到这林绿衣停顿了一下,神秘的问道:“冲虚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冲虚摇摇头,不知道林绿衣要说什么,林绿衣就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因为你说过你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冲虚听了一愣,道:“神仙?”
林绿衣道:“不错,就是神仙!当时我在树上借着月光瞧见一个身影从远处一处山峰上飘飞过来!等到那人飘飞到我们跟前,我才瞧出那是一位老神仙!”说着又问冲虚道:“你知道神仙长什么样子吗?”
冲虚摇摇头,笑道:“我从来都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神仙,又怎么会知道真正的神仙长什么样子?”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你就不会猜一猜吗?”
冲虚笑道:“我只见过画上的神仙,道观里供奉的泥塑神仙,至于你说的真神仙我却从机缘没见过,难不成真的像画上画的、道观里供奉的一样?”
林绿衣呵呵笑道:“当然不一样了,我看你是真的猜不出,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我瞧见那位老神仙长得高高大大的,头发胡子全都是像雪一般的洁白,两道长长的眉毛也是白的,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可瞧他的眼睛却很有神,脸色红润,身着一袭白袍,身姿缥缈,真真正正的仙风道骨。”
冲虚听了不禁一愣,暗暗思量道:“照绿衣这般说,难道世上还真的有神仙不成?”
林绿衣道:“那老神仙来到树下,从背后抽出一支长箫,凑到嘴边,那竹箫发出阵阵怪声,至于怎么个怪法我说不出,反正不太好听,可是那群虎狼却像是听了什么命令似的,一个个全都浑身抖搂着站起身来,望了望那老神仙,大气也不敢喘,有些慌乱的纷纷后退!直到退出约有二十多丈远后,才又吼叫一声,纷纷惊恐慌乱的四下里逃散而去,待到那群虎狼消失的无影无踪后,那老神仙方才止住箫声,收回竹箫,轻身飘到绑我的树上,见我惊慌万分,一边为我松绑,一边安慰我道‘孩子不要怕!’”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暗暗思量道:“照她这么说,想必定是遇到奇人了!”
林绿衣接着讲道:“那老神仙为我解开绑,抱着我轻轻跃下树来,我在他怀中叫喊着舅舅,老神仙又是轻轻一跃,来到舅舅身边,我看到舅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是舅舅累极了!老神仙一手抱着我,一手搀起舅舅并拿上舅舅的乌金刀,轻身跃起,足不沾地,飘飘忽忽,转眼之间就带着我们来到一座茅屋边!”
冲虚道:“想必那茅屋就是那老神仙的住处了!”
林绿衣笑道:“这回算你聪明,你猜对了!”说着话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到了屋里,老神仙把舅舅放到他自己的床上,并给舅舅把了把脉,说舅舅没什么大碍,并叫我放心,我受了惊吓,又困的要命,不大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等到我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晌午,看见舅舅正和那老神仙在茅屋里欢声喝酒,舅舅见我醒来,连忙叫我过去拜谢那老神仙的救命之恩,并叫我叫那老神仙为旨伯伯!”
冲虚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姓旨的老神仙和胡老英雄是老相识、老朋友了?”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你又猜对了!”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暗暗思量道:“姓旨?姓旨?这是谁?也没听说过十几年前括苍山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思来想去,突的想起一人,随即自己又给否定了,暗道:“我怎么会想到他?不会是他!绝不不会是他!江湖上向来就有传闻,那人几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况且那人的门派又和胡老贼有血海深仇,要真是他的话,他怎会出手去救胡老贼!”一时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再去想。
林绿衣接着对冲虚说道:“我缠着那神仙伯伯教我神仙法术,神仙伯伯哈哈大笑着问好说什么神仙法术?我说就是昨夜的驱虎狼的仙法,当时神仙伯伯又大笑着说好你想学那我就教你!不过神仙伯伯当时说好的只能教我一人,还叫我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爹妈也不行!”
冲虚问道:“但不知是个什么法术?神仙伯伯要如此这般嘱咐你!“
林绿衣接着说道:“那神仙伯伯便教了我一些宫、商、角、徵、羽”五声音阶,并教给我如何发音。”说着话,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虽然爹娘教给我学过音律,但必竟当时我年纪小,还不能完全领略神仙伯伯教我的法术,我当时依着神仙伯伯的法子在茅屋门外练了起来,而神仙伯伯和舅舅在屋里喝酒,他们二人都好饮又能饮,从中午一直喝到天黑,二人都喝的大醉,神仙伯伯想是和舅舅喝的高兴,叫我过去给他演练一遍,我依法瞌瞌巴巴的演练了一遍,我知道演练的不好,可神仙伯伯却很高兴,鼓励我说短短半天时间能练成这样已然是十分难得,并告诫我说只要勤加练习,日后也能和他一样能驱虎狼。”
冲虚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奇遇!”
林绿衣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你不知道,舅舅和那神仙伯伯很谈得来,并在神仙伯伯的茅屋里小住了三天,才带我离开,回到括苍山的,路上还真的遇到一些野狼,我便用神仙伯伯教我的法子吹了一阵口哨,没想到还真的管用,后来又和师兄们来括苍山后山玩,还故意寻虎狼来驱赶着玩,只不过我当时没能学全神仙伯伯的法术,只能止住虎狼不敢靠近,却不能像神仙伯伯那样把虎狼驱赶走!”说话间语气中透出无限可惜之情,接着道:“要不然,驱走前方虎狼,咱们就回括苍山庄了,就用不着躲在这洞子里了!”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暗道:“原来这小娘们儿只能阻止虎狼,却不能驱赶!不过这已然不错了,幸亏这小娘们儿会这点儿法子,要不然……”想到这忍不住又冒出些冷汗,山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抬头看看天边,月已中空,已近夜半。
这时又听林绿衣道:“冲虚哥,反正左右没事,不如我把这法子教给你吧!”
少寺僧洞外听了,不禁一阵暗喜,心想自己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屏息细听,却听冲虚说道:“绿衣,本来你是答应过神仙伯伯不会对任何人讲起这事的,可如今对我说了,已经算是对不住神仙伯伯了,你要是再神仙伯伯教给你的法术教给我,那岂不是更大的罪过了吗?”
林绿衣听了一愣,随即娇柔的说道:“可我心里却很想教给你,日后若是再遇上虎狼,你也好防身!”
冲虚听了哈哈一笑,紧紧拥着林绿衣,轻声说道:“咱们马上就成亲了,以后咱们生生世世,时时刻刻都不会分开,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虎狼?”说着话闻着林绿衣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忍不住心中一荡,低下头在林绿衣那白皙粉嫩如脂似玉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林绿衣顿时娇羞万分,玉脸生晕,低着头娇滴滴的道:“你好坏啊,冲虚哥!”心中却是欢喜万分,身子紧紧的依偎在冲虚的怀中。
少寺僧洞外听了,心中恼怒,暗骂道:“他妈的,老子在洞外忍受这么半天冷风寒露,就是为了能够偷听到驱逐虎狼的法子,却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混账,不学,妈的,老子受冷受冻的弄了这么一身露水,到头来就是听你们俩小贼发骚发浪的打情骂俏吗?”
这少寺僧年轻时本来十分色淫,但是自从被胡仇刀净身去了势后,心中虽有淫邪之念,但终究不再能成事,时间久了心中的那股淫念渐渐的转变成恼怒憎恨,再也见不得男女欢爱之事。
这时少寺僧听得洞内冲虚林绿衣二人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再也忍耐不住,在洞外尖声叫骂道:“呸!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小贼,躲在山洞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哼哼哼!真是好不知羞耻!”说话间已经走进洞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惊心动魄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再洞内听了,顿时大惊,又见少寺僧持剑疾步奔进洞来,二人心中更是惊骇不已,他们不知道少寺僧早已伏在洞外偷听很久了,还以为那群虎狼没有奈何得了少寺僧,连忙起身来,冲虚拔出碧玉尺,把林绿衣拉到身后,挺剑指向少寺僧,喝道:“好贼人,居然一群虎狼都吃不了你!”
少寺僧听了厉声骂:“呸!好你们两个小贼,老子差点儿着了你们这俩的道!哼——不过那群畜牲奈何不了老子!”说话间又是一阵虎啸狼嚎之声传进洞里来,少寺僧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回头朝洞口瞧。
林绿衣瞧了心中一动,吓唬道:“不好,虎狼又要进攻了!”
少寺僧听了大骇,持剑飞也似的闪到洞口处张望,见远出群狼眼中绿光一闪一闪的,好似鬼火一般,不禁心中害怕,连忙返回身,对林绿衣道:“快……快给老子把这帮畜牲赶走!”说着话伸手抹了抹额头冷汗,吓唬道:“要不然,老子立马杀了你们两个!”
林绿衣心中知道此刻少寺僧绝不会杀她,瞧着他那惊恐的样子,忍不住不禁噗嗤一笑道:“哼!我偏偏就不,你有能耐就杀了我们吧!”
少寺僧听了又惊又气,道:“你——”
林绿衣冷笑道:“你什么你?你这恶贼,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怕这帮虎狼吗?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这帮虎狼奈何不了你吗?有本事自己去把它们赶走啊!”
少寺僧听了心中又惊又怒,抖剑指着林绿衣和冲虚道:“你们……你们别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杀了你们,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咱们一块同归于尽。”说着话,听着洞外虎狼叫声又猛烈起来,看样子又要朝这边聚来。
林绿衣心知少寺僧这是在吓唬他们,但仍担心少寺僧真的急了眼,会突下杀手,眼睛一转,便冷笑一声,道:“你愿杀就杀,反正我们也不是你的对手!哼!不过你也得想明白了,你杀我们容易,可要在那群虎狼当中全身而退却就不那么容易了!”
少寺僧虽然不懂得驱虎赶狼之术,但他知道但凡虎狼猛兽嗅觉都十分灵敏,会闻味寻找猎物,他也知道林绿衣虽然并不能把这帮虎狼驱走,但也能暂时阻止它们不上前来,此刻还得依靠林绿衣阻止虎狼,于是眼睛一转,缓下语气,道:“好!好!好!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林绿衣听了,见有缓解,心中惊惧渐缓,暗自抓着冲虚的手,道:“商量可以,不过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若表现得好!兴许咱们还有商量!否则,哼哼哼!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一同葬身洞外那群虎狼之口!”
少寺僧听了心中一颤,眼睛瞧了瞧冲虚、林绿衣二人,惊恐而又无奈的说道:“眼下那群虎狼就在洞外,说实话吧,你们两个刚才在洞里说的话老……”他本想说老子,但此刻有求于人,生怕激怒冲虚和林绿衣,连忙改口道:“你们说的话,我在洞外一字不落的都偷听了,我也知道,你……你们只能暂时阻止虎狼进攻,并不能驱逐它们离开,所以咱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先想法子赶走那群虎狼才是!”
冲虚听了,知道少寺僧心思,不禁大声喝道:“恶贼,住口,谁和你同仇敌忾,谁和你一致对外!”
林绿衣接过冲虚的话头道:“是啊!你既然知道我不能把这群虎狼驱走,那你不是功夫挺厉害的嘛,我们武功比不得你,对付那群虎狼,我们也帮上你多少忙,你自己出去和虎狼斗啊!”
少寺僧虽说心中又惊又气,然而此刻听得洞外虎狼吼叫声越来越逼近,嘴上不敢有丝毫透漏恼怒,低下语气道:“好……好个林姑娘了,说起来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和你爹都是同门师兄弟,嘿嘿嘿……要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大侄女,而且你还得叫我一声师伯……”
林绿衣听了心中好不气愤,娇声喝止住少寺僧的话道:“住口,谁和你是一家人。”说着想起惨死在少寺僧手下的悟性大师,不由得更加恼恨,咬着玉牙呵斥道:“亏你还说的出嘴,和我父亲是同门师兄弟,那悟性大师呢?你使奸计残害悟性大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和他们是同门师兄弟,是一家人?”
少寺僧听了一愣,但此刻也不敢再争辩,连忙说道:“这些都是我一时糊涂,包括挟持林姑娘你,都是我不该这样做!”说到这心中暗一思量,连忙又说道:“这样吧,只要你把那群虎狼止住,别叫他们过来,等到那群虎狼散了,我就放你们走!”说完看看林绿衣二人,见他们似乎不信,于是又连忙说道:“你们放心,我绝不食言,我少寺僧向来是说话是算数的!”
林绿衣心中暗暗盘算,眼下三人都在洞中,若真的让虎狼进洞来,自己若不制止,那少寺僧自是难逃一死,可那群虎狼不认人,自己和冲虚也断难独善其身。
少寺僧见林绿衣不说话,不知她是何意,便又连忙说道:“好侄女,你快去听,那虎狼叫声越来越近了,看样子马上就要近洞里来了,你快想想法子吧!”
林绿衣听了在心中又快速思量一番:“不阻止虎狼,我和冲虚哥也难逃虎狼之口,若是制止了虎狼,那少寺僧怎么办?他真的能守诺言?我看未必!”忽地又想到天一亮虎狼就会自动散去,少寺僧还不是一样,还不如这样子办!随即说道:“你真的说话算数,等虎狼散了就放我们回去?”
少寺僧听了林绿衣的话头有缓,心中一宽,连忙嘿嘿笑道:“大侄女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他怕林绿衣反悔,连忙又说道:“我也知道后天就是大侄女你和这小……这位小少侠成亲的大好日子,我这个做师伯的又怎么忍心扰乱你们的好日子呢!你放心好了,只要虎狼散去了,我立马放你们会括苍山庄!”
冲虚不信少寺僧的话,刚要说话,却被林绿衣拦住,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姑且信你一回!”
少寺僧听了顿时心中大喜,脸上喜笑颜开的道:“对!对!对!大侄女说的对,快!快!快!大侄女你快点儿止住虎狼进前!”
林绿衣道:“我可以阻止那群虎狼进洞,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少寺僧此刻只要林绿衣答应止住虎狼群,什么也顾不上了,也不思考,直接说道:“好!好!好!只要能止住虎狼,我什么也答应你!”
林绿衣道:“等到我止住虎狼后,你必须在洞外,不得再进洞里来!”
少寺僧听了一愣,心想这小娘们儿真可恶,老子已经受了半夜冷风寒露,这会儿还他妈想着法的调对老子,可嘴上却道:“行!行!行!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事不需大侄女你说!大侄女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么不看事儿的人不是?待会儿大侄女制止虎狼后,我发誓绝对不会踏入洞内一步!”说着话眼珠子又是一转,又道:“其实……其实刚才若不是因为虎狼又要逼过来,我……我……我也不会闯进洞里来打扰你们!”
冲虚听了少寺僧的话,再瞧瞧少寺僧的嘴脸,心中恶心不已,暗骂道:“真是下流无耻的卑鄙小人!”
林绿衣点点头,听听洞外虎狼吼叫之声,知道虎狼群已经赶过来,不再拖延,对少寺僧道:“你现在马上出洞去,我随后就出去驱阻虎狼!”
少寺僧听了一愣,此刻让他出去,心中害怕,胆战心惊,双腿暗暗打起颤来,嘴里支吾道:“这……这……这……大侄女,这洞外……我……我……”
林绿衣听了心中知道少寺僧恐慌,瞧着少寺僧惊慌的样子,心中好笑,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绷着脸道:“你在拖延,虎狼可就闯进洞里来了!”
少寺僧听了吓得一个抖搂,嘴里惊恐的啊了一声,再无半点儿武林高手的样子。
林绿衣见了心中暗自偷笑,道:“还不快点出去!晚了可就要麻烦了!”
少寺僧不敢不听,强打着精神,迈开发抖的腿朝洞外走,走了几步,回头道:“大侄女,你可快点儿出来啊!”
林绿衣也不搭理他,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出去,随即悄声对冲虚道:“冲虚哥,待会儿我暂时阻止住虎狼,你要趁机行事!”说着瞧见少寺僧已经走出洞口,便接着说道:“趁恶贼惊慌未定毫无防备之际一剑杀掉恶贼,要不然天一亮,虎狼就会自然散去,到那时恶贼绝不会信守诺言,必定会出尔反尔,咱们可就麻烦了!”
冲虚听了虽觉背后偷袭有点太不正大光明,非正人君子之所谓,可眼下也没有好办法,便把心一横点点头悄声说:“你放心,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趁机杀了他!”说完暗自沉吟道:“对付少寺僧这样的恶人,背后偷袭暗算也不算不讲江湖道义,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少寺僧走出洞外,早已瞧见不远处盏盏发着幽绿光芒的狼眼伴随着阵阵摄人心魄的嚎叫吼啸之声,渐渐缓缓的逼近过来,心下惊恐,连忙朝洞里喊道:“大侄女,你们快点儿啊,虎狼过来了!”语气里透出万分的惊慌与无奈之情。
冲虚持着碧玉尺和林绿衣疾步出洞,打眼一望,只见盏盏绿灯已经来到洞口不远处,虎啸狼嚎之声大作,惊天动地,令人闻听胆破。
少寺僧脸色惨白如纸,肥胖的身子好似塞子一般抖个不停,光秃秃的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手中的利剑也跟着搂个不停,忽的一阵震天虎啸,惊的少寺僧妈呀一声怪叫,手中利剑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第二百四十六章 背后偷袭
林绿衣见了心中暗暗耻笑道:“这恶贼算得了什么武林高手哦,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就这点儿胆量,哼——丢死人了!”
冲虚心中也是这般想着,可这会儿真真骇人的虎啸狼嚎声传入耳中,再瞧着渐渐逼近的发着绿油油光芒的盏盏狼眼,不禁也感到心惊肉跳,暗道一声:“这也难怪少寺僧会吓成这般模样,我明知道有绿衣在,不会被这帮虎狼伤到,可眼下瞧着这般阵势,心中依然惊慌不已!”
少寺僧瞧见林绿衣和冲虚出洞来,宛如见了救星一般,连忙回身,急声道:“好侄女,快!快!快!你快制止它们!”
林绿衣白了少寺僧一眼,没好气的道:“急什么!”心中本来有意吓唬吓唬少寺僧,可这会儿眼看着虎狼回来到了跟前,心中也是恐慌,便不在说话,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对着聚过来的虎狼,发出阵阵刺耳的哨声。
那群虎狼听了,果然如同先前一样,顿时止住攻势,没了威风,这一下只把少寺僧看的目瞪口呆,暗暗思量道:“没想到这小娘们儿还会这手!”
林绿衣哨声连连,不敢丝毫大意,虽然不能驱散那群虎狼,但也能令那群虎狼畏惧害怕,不敢再上前来,渐渐向后退缩。
少寺僧瞧了,惊慌的心才又渐渐缓和下来,但还是不敢大意,双眼紧紧的盯着后退的虎狼群,生怕它们会再次折返回来。
林绿衣借势有发力不断吹口哨,直到那群虎狼退出几十张外,刚才止声,想是累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冲虚连忙上前道:“你怎么样?没事吧绿衣!”
林绿衣没有回答他,只是望了他一眼,随即朝着少寺僧一努嘴。
冲虚会意,连忙用足力气,一震手中的碧玉尺,运起宫虚剑法,电闪雷光一般朝着少寺僧的后背腰心直刺过去。
少寺僧正全神贯注的瞧着虎狼群后退,万没有想到冲虚会突然偷袭他,当下并未提防,正观望之际,忽感背后有利刃破空之声,当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躲避,算他少寺僧机警,身手不凡,功放远在冲虚之上,就在眼看着碧玉尺快要刺到后心之际,给他躲避开了。
冲虚一剑刺空,急忙止步回剑再刺。
这时少寺僧瞧见是冲虚暗算偷袭与他,不禁当下大怒,喝骂道:“好你个小贼,竟然胆敢暗算老子,要不是老子机警,恐怕这会儿死在你这个小贼剑下了!”说话间连连躲过冲虚三五剑。
冲虚也不答话,拼了命似的连连挥剑刺击。
少寺僧虽说武功高强,可苦于手中无剑,而冲虚手中的碧玉尺乃是削金断玉的宝剑,少寺僧空手赤拳怎么贸然去和碧玉尺硬碰,只好连连躲闪,心中恼怒恨急,一边躲闪,一边骂道:“你他妈的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操你妈的,好小贼,老子没死在老虎饿狼的口中,差点死在你的手中!”
冲虚一言不发,发疯了一般,一剑一剑专朝少寺僧身上要害猛刺,林绿衣一边给冲虚打气道:“冲虚哥加把劲杀了这恶贼!”
少寺僧听了更加生气,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子明白了,原来是你这小娘们儿背后捣鬼,教唆这小贼背后暗算老子,哼——果然是林龙佛的闺女,表面仁德,实则心黑手辣,哼——小娘们儿的心比蛇蝎蜂尾还狠毒!”
林绿衣听少寺僧辱骂她爹爹,心中勃然大怒,但此刻也顾不得反驳,先拿言语扰乱少寺僧的心,好让冲虚得手杀了少寺僧,便道:“呸!你说狠毒,暗算你,那你高抬我了,我怎么着也比不上你狠毒啊,你暗算悟性大师,见斗不过我爹他们趁机抓我要挟我爹他们,你干的这些又算什么?冲虚哥你一定要杀死他!”
少寺僧边躲闪边气呼呼的骂道:“都怪老子顾虑太多,后悔没有杀了你们这俩小贼!”
林绿衣冷哼一声道:“杀了我们,哼!你敢嘛?”
少寺僧怒骂道:“老子有何不敢?”
林绿衣吓唬道:“你瞧瞧那群虎狼又上来了!”
少寺僧听了心头一颤,惊呼一声道:“什么?”连忙转头去看,发现是当,心中一惊,就是这一分神,躲闪的慢了,冲虚一剑刺中少寺僧左臂,鲜血直流,少寺僧痛的怪叫一声,连忙忍痛撤臂躲闪,嘴里大骂道:“气死老子了!”心中恼怒,瞧见冲虚又一剑刺来,连忙急急后退几步。
冲虚一剑得手,斗志更胜,挥剑发力猛攻少寺僧。
少寺僧趁冲虚再次发力挺剑来刺之际,急忙纵身跃起,瞅准机会,探出右掌,一记“达摩佛陀手”朝冲虚前胸猛击过去,口中骂道:“小贼不知死活,让你尝尝老子达摩佛陀手的厉害!”说话间大掌已经击打到冲虚面前。
林绿衣瞧了大惊,叫道:“冲虚哥小心!”
冲虚急忙挥剑来挡,少寺僧知道碧玉尺的锋利,不敢肉掌相迎,手掌一翻,避开碧玉尺,身影一闪早已跃到刚才失手掉在地上的利剑旁边,一把抓起地上的利剑,仰天一阵嘿嘿冷笑,道:“小贼,看这回是你杀老子,还是老子杀你!”
少寺僧利剑在手,心中再无忌惧,唰唰虚晃了几下利剑,满眼杀气的怒瞪一眼冲虚,咬牙切齿的喝道:“好小贼,来呀,看老子怎么杀你!”话音未落,早已双足点地,凌空跃起,一抖手中利剑,月光之下,闪出几朵剑花,刺向冲虚。
林绿衣娇声急呼道:“冲虚哥,小心了!”她见少寺僧手中无剑冲虚尚且杀不了他,此刻恶贼手中多了利剑,冲虚绝不是恶贼对手,不禁焦急万分,暗替冲虚担心。
冲虚也不答话,猛喝一声,连忙运起天师剑法,挥剑迎上前去,霎时间边和少寺僧斗了十几招,亏的碧玉尺锋利无比,加上少寺僧不善用剑,对于剑术也不十分精通,方才能和少寺僧斗上这么十几招,但毕竟冲虚的武功修为比不了少寺僧,十几招过后,冲虚明显不及,连连后退。
少寺僧边击边骂道:“小贼不知死活,本来老子不想杀你,可你自不量力不知好歹,暗算老子,今日老子留你不得,必杀你,方解老子心头只恨!”说话间已逼得冲虚毫无还手之力。少寺僧嘿嘿笑道:“看来大名鼎鼎的天师剑法,也不过如此,受死吧小贼!”说完一抖手中利剑照着冲虚心口就要刺下。
林绿衣见了连忙惊呼道:“恶贼!你若敢杀了冲虚哥,我也不会独活,待会儿虎狼在上来了,看你怎么办!”
少寺僧听了一愣,心中忌惮虎狼,连忙撤回利剑。
冲虚借机后退几步,心中明白自己使得天师剑法赢不了少寺僧,便一抖碧玉尺,瞬间运起追风剑法来,再次刺向少寺僧。
少寺僧见了连忙挥剑去挡,骂道:“他妈的,你又想干什么!”说着挡开冲虚攻来的一剑,对林绿衣说道:“瞧见没有,不是老子不想饶他,而是你这心上人找死!”眼见冲虚又挥剑刺来,本想一剑杀了,可又怕林绿衣真的会为冲虚殉情,自己无奈虎狼,心有忌惮,只好挥剑避挡。
冲虚瞧出少寺僧不敢对自己下死手,趁机连连挥剑进攻。
这时少寺僧本想打倒冲虚,点了他的穴,叫他动弹不得,也就算了,可这会儿突然瞧出冲虚剑招路数已变,心中疑惑不解,暗道:“这小贼使得是什么招数,这是天师剑法吗?”
少寺僧心中疑惑,有意试试冲虚的剑招,索性有和冲虚走了几招,但见冲虚这几招追风剑法精妙绝伦,不禁暗暗吃惊,边斗边问道:“小贼,你使得这是……这是什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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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虚也不回话,只一个劲的挥剑来刺,互相又斗了几十招,冲虚使出一招“火天大有”,紧接着又是一招“泽风大过”。
这两招剑法凌厉,招式威猛,乃是追风剑法当中的精妙剑招,只把少寺僧逼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少寺僧猛地瞧出点儿门道,暗自惊呼一声道:“这小贼使得莫非……莫非是华山派的追风剑法?”再和冲虚拆解了几招后,心中依然确定冲虚使得就是追风剑法,不禁问道:“好小贼,原来你使是华山派的追风剑法。”见冲虚也不回答,心中更加确定,骂道“妈的!你又不是华山派的人,怎么会追风剑法?”
冲虚一招刺出,道:“这干你何事?恶贼既然你认得这是追风剑法,那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少寺僧听了大怒骂道:“放屁,你以为老子怕你的追风剑法吗,哼———虽说追风剑法厉害无比,可老子却还没瞧得上眼!”说着话一剑挡开冲虚的碧玉尺,接着说道:“别说是你,就算是当年的华山派旨一剑,老子我也未必就怕他!”
这时少寺僧渐感有些乏累,不想再和冲虚纠缠斗下去了,随即找了冲虚一个破绽,一剑刺伤冲虚右手,迫使冲虚丢下碧玉尺,紧接着一脚把冲虚踹翻在地。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江上传闻,华山派追风剑法精妙绝伦,可惜今天通过和你这小贼一番较量,才知道这追风剑法和你们天师剑法一样,都他妈的是狗屁不如,哼!看来江湖传闻有虚啊!”
冲虚听了大怒,喝道:“恶贼,你休要口出狂言,辱没天师剑法与追风剑法!并非是天师剑法和追风剑法不行,而是我冲虚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才落败与你!”
第二百四十七章 白衣老翁
少寺僧道:“亏你还有自知之明,你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那是自然,不过老子觉得这华山派的追风剑法多么厉害终是江湖讹传,哼——都说这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的镇派武功,可是上百年来华山派又有几个以此剑法称雄于江湖的?哼——想必不是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追风剑法也是欺世盗名骗人的!根本就不像江湖传闻那样厉害!”
冲虚冷哼一声道:“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这追风剑法绝对是精妙绝伦的,只可惜我冲虚资质愚笨,不能领略其中的奥妙,否则哪里还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少寺僧嘿嘿一笑道:“我早就说过,凡是和括苍山林龙佛沾上点儿关系的都他妈会吹牛,哼!”
冲虚气不过想要挣扎着起来。
少寺僧眼尖早已瞧见,刷的一剑架在冲虚脖子上,厉声道:“别动!”随即又道:“追风剑法,追风剑法哼!华山派近百年来,除了一个旨一剑还算略有些本事之外,都他妈一个个的是草包!”
冲虚本来对华山派以柳眉残为首除了古色残以外的道士所作所为就有所不齿,这会儿听了少寺僧辱骂柳眉残等华山恶道,顿觉十分解气,不禁忍不住,笑道:“没错,你这话说的没错!”
少寺僧不解其中原因,以为冲虚害怕服软,便道:“小子,你倒是识趣!如今华山派上上下下都他妈的是草包!柳眉残之流更是草包中的大草包!”
冲虚知道少寺僧和柳眉残等人都是替燕王做事的,怎么说也是共事一主的同道之人,不解少寺僧为何要辱骂柳眉残等华山派众道,忍不住冷笑道:“没错,燕王手下有几个好人?不都是一个个大草包!”他这话含沙射影,明里暗里把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和少寺僧都骂道一起。骂完顿觉心中恶气一除,爽快了不少!
少寺僧哪里听不出来,气呼呼的骂道:“你他妈的别把老子和柳眉残这帮华山牛鼻子往一块扯,虽然我们都在为燕王效力,可是老子凭的是真本事,可他妈的柳眉残他们却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若不是为了燕王大业老子羞与他们为伍!”
冲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少寺僧和柳眉残等人虽说都是在燕王手下做事的,可是他们个个都为了争宠而相互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燕王面前都表现得共为其主一团和气,背后却明枪暗箭,你死我活。想明白这些,不禁暗暗高兴道:“看起来这些人互相谁都不服谁,你争我斗,心不往一块使,这对于朝廷来说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这时又听少寺僧骂道:“你他妈的功夫不行,指桑骂槐比鸡骂狗的本事却是不小!”说着话翻了一下眼睛,吧唧了一下鲶鱼嘴,鄙夷的笑道:“这也难怪,天师教一向这样,拳脚功夫不济,嘴上功夫却大大的了的!嘿嘿,可惜你那天师教的剑法和那追风剑法一样,都是用来唬人的,根本不是老子的对手。”
冲虚冷笑道:“恶贼休要逞能,若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此,谅你也走不了三招!”
少寺僧听了冷笑一声:“呸!不害臊的东西,打不过老子,就抬出你师父来了!哼!你以为不一这个牛鼻子能耐我何?”说到这里,又冷笑几声紧接说道:“说起你那师父来,不是老子背后说人,你那该死的牛鼻子师父,真他妈的顽固不灵,不识时务,胆敢对抗燕王!哼——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敢说不一这老牛鼻子到最后必不得好死!”
冲虚听了勃然大怒,大骂道:“少寺僧,你这个恶贼,胡说八道,你才会不得好死,我师父他老人家乃忠君爱国的仁义之人,那是你这恶贼这般,唯恐天下不乱,助纣为虐的混账王八蛋!”一时气愤不过,骂出了脏话。
林绿衣听了心中大感解气道:“冲虚哥,你骂得好!”
少寺僧气恼万分,俯身挥手照着冲虚脸庞啪啪就是几记耳光,顿时便把冲虚的脸打肿了,嘴里骂道:“老子叫你骂,老子打死你!”说着话抬手挥剑便要刺杀冲虚。
林绿衣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扑在冲虚身上,娇声道:“你要杀他,先杀我!”
冲虚不想让林绿衣替自己挡剑,连忙推开林绿衣,爬起身来,把林绿衣拉到自己身后,对少寺僧道:“不行,要杀就杀我,我斗不过你这个恶贼,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吧!只愿你能瞧在绿衣驱虎救你的份上,放过绿衣!”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泣声哭道:“不……不……冲虚哥你要是死了,我……我……我也不会独活!”
冲虚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伸手拥过林绿衣,道:“绿衣,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冲虚决不能让你替我挡剑!”
少寺僧有些不耐烦了,冷哼一声,道:“放心,老子还没老糊涂,在这帮虎狼畜牲没散开之前,老子不会杀你们!不过老子不得不防备你们!”说着话突的伸手点了他们二人的穴道。
冲林二人动弹不得,说道:“恶贼你想干什么?”
少寺僧说道:“你们想死,老子却不想,都他妈的折腾了大半夜了,老子又累又困,老子得歇一歇,没空和你们胡闹腾!”说着话就朝洞里走,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一把抓起林绿衣,对冲虚说道:“老子进洞睡觉,你们俩在外面老子不放心,老子要和这小娘们儿寸步不离,而你就在洞外守候,要是虎狼再攻过来,你就大声喊叫,到时候小娘们儿不会不管你的!”
冲虚和林绿衣虽说不愿意,可由于身上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一时也没有办法。
少寺僧拎着林绿衣走进山洞,把林绿衣丢到一旁,道:“你老实的一边待着,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把你弄到洞里来,免得你遭受寒露冷风之苦,说实在的老子对你已经不错了!”说完倒在地上,闭眼就睡!
林绿衣怎肯就烦,大声吵闹,弄得少寺僧好不耐烦,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老子真不敢对你怎么样!”说着话眼睛一翻,恶狠狠地吓唬道:“你再敢大吵大闹,扰乱老子睡觉,小心老子剥光你的衣服!”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绿衣,嘿嘿阴笑道:“虽说老子没了势,做不了男欢女爱的事了,可是老子的眼不瞎!”
林绿衣吓得顿时不敢再吵闹,惊恐的问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少寺僧继续恐吓道:“你要是乖乖的听话一边待着,老子不难为你,要不然,惹急了老子,老子扒光你的衣服,嘿嘿······”说着眼一翻,接着说道:“老子纵然享受不了齐人艳福,但是一饱眼福却是可以的!”
林绿衣听了又惊又怒又急又羞。
这时少寺僧又恶狠狠的说道:“你若不怕身败名裂,你就再给老子吵闹一个试试!”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林绿衣惊慌失措,心中害怕少寺僧真的会那样做,不敢在发出一声,心里着急可又没有办法,眼泪再也止不住,噗噗的落了下来。
冲虚在洞外,身上被少寺僧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又气又急,也丝毫没有办法,这时从洞里传出少寺僧如雷一般的鼾声,心中恼恨不已。瞧瞧天边月已偏西,算算已是三更天了,冲虚暗恼自己功夫不济,不能打败少寺僧,如今被治于此,天一亮,虎狼散去,少寺僧更是有恃无恐,不知如何才能脱险,苦苦思量却无计可施,越想越苦闷,越想越心烦,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落地无声的立在自己身前。
冲虚大吃一惊,疑是自己眼花,连忙定神细瞧,果见一白衣老翁立在自己眼前。
但见那老翁身材高大,清瘦儒雅,发须洁白如银,长眉似雪,浑身一股仙风道骨之势。
冲虚张了张嘴把,还未说出话来,但见那老翁轻声道:“不要说话!”话音未落右手一震,托起冲虚,左手朝地上的碧玉尺一推一收,那碧玉尺宛如活了一般,嗖的拔地而起,飞到老翁手中。
那白衣老翁不发一言,托起冲虚,双足点地,悄无声息的凌空飞起,几个起伏便消失在月下山影之中。
冲虚被那老翁拖飞着,只觉如腾云驾雾一般,飘飘忽忽不知所向,而那些凶猛的虎狼纷纷惊慌躲避,冲虚心下大奇,暗思道:“这位白衣老前辈也会驱虎狼,莫非这位白衣老前辈就是绿衣所说的神仙伯伯?”想到这不禁心中更加惊奇。
转眼之间,便被那白衣老翁带到一处悬崖峭壁之处。但见自己身在之处山壁犹如斧劈刀削一般陡峭,峰峦入宵,险峻挺拔,冲虚暗暗惊思这些天来自己和林绿衣游逛括苍山,却从来没到过此。
冲虚正呆思着,那老翁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冲虚连忙拜谢道:“多谢老前辈相救!不知老前辈高姓大名?前辈相救之恩晚辈冲虚感激不尽!”说到这里他觉得这老翁不一般,连忙又拜道:“晚辈的未婚妻子尚且还在恶人手中,还望老前辈垂怜,出手相救!冲虚自当铭记于心,衔草结环相报老前辈!”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追风剑法
那白衣老翁挥挥手,苍迈而又有力的说道:“你且放心,你妻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你先起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冲虚听了,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知老前辈有何话要问晚辈?”
那白衣老翁打量着冲虚问道:“你是华山派的弟子?你师父是哪一个?”
冲虚一愣,连忙说道:“老前辈你误会了,晚辈冲虚并非华山派弟子!”心中暗道:“华山派除了古道长之外没有善人,就算是给我磕头求我,我也不会做华山派的弟子的!”
那白衣老翁听了一愣,疑惑不解的望着冲虚,又问道:“嗯?你不是华山派的弟子?”
冲虚道:“晚辈不敢欺瞒老前辈,晚辈真的不是华山派的弟子!晚辈冲虚还俗前本是衡山天师教冲字辈的弟子!”
那白衣老翁听了又是一愣,点点头,继续问道:“原来你是天师教的弟子,不知尊师是天师教哪一位道长?”
冲虚答道:“回老前辈的话,家师乃是不一道长!”
那白衣老翁听了点点头,道:“原来你是不一老道的徒弟!”
冲虚问道:“老前辈认得我师父?”
那白衣老翁道:“几十年前也有些交情!”说着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啦!”说完伸手捋了捋颌下雪白的长髯沉默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冲虚不敢打扰,暗自想道:“这位老前辈说认得师父,怎么我却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世间还有这等人物?”忽地又想到既然这位老前辈都说了他和师父认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自己还未出生,不知道也属正常。
这时就听那白衣老翁忽的说道:“这就怪了,你既非华山弟子,那你怎么会华山派的武功?”说着话,略一停顿接着又道:“刚才你和那胖和尚打斗时,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你使得可是华山派的追风剑法?”
冲虚听了顿时明白过来白衣老翁缘何认为他是华山派弟子了,原来自己和少寺僧苦斗的时候这白衣老翁全瞧在眼里,不禁连忙拱手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之所以会使华山派的追风剑法,实属机缘巧合,乃是晚辈拜华山派以为真人所恩赐!”
那白衣老翁听了一怔,随即满脸疑惑的说道:“胡说!我听闻那华山派的武功自古以来就是非本门弟子绝不外传,何况这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的镇派绝学,更是非本门有为后辈弟子不传,你既不是华山派弟子,任何华山派弟子怎敢违背祖法派规而传于外人?莫非……莫非你是偷学来的?”
冲虚听了大惊,连忙解释道:“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虽说我冲虚武功不济,但也知道江湖规矩,偷学他人武功乃是天下人所不齿之事,我冲虚再不济也不会做的!况且……况且……”
那白衣老翁见冲虚吞吞吐吐,心中有气,冷呵一声,道:“况且什么?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好不痛快!”
冲虚听了索性心一横,道:“况且那帮华山派的道士除了古色残古道长之外个个都是卑鄙无耻之人,纵是华山派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冲虚也绝对不会偷学的!”
那白衣老翁听了脸上显出一丝不悦神态,冷冷的道:“既然你如此不齿华山派,那你怎么又学了这华山派的追风剑法?”说着话脸上又显出一丝鄙夷的神态,接着说道:“我看你也是一个心口不一,极为不实诚之人!”
冲虚听了连忙解释道:“老前辈你误会了!”知道自己解释不清,还不如索性把事情经过说给那老翁听,便道:“老前辈,冲虚绝非那样的人,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这里面发生了很多事,且请老前辈慢慢听我道来!”说完喘口气,心中暗自捋了捋头绪,便把自己遭遇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以及古色残赠他追风剑法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那白衣老翁听了,双眼精烁的望着冲虚,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冲虚道:“晚辈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更不敢欺骗老前辈!”
那白衣老翁听了神情古怪,愤怒中又含着悲伤凄凉,仰天长叹一声道:“唉!华山派!华山派!怎么这几十年来净出这等人才!哼——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恐怕会毁在柳眉残的手中了!”说完仰天一声长叹。
冲虚瞧了,心中暗自思量道:“瞧这老前辈的言谈话语,举止神态,像是和华山派有什么渊源!不知这位老前辈到底是何人?”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好问出来,只在自己心中暗猜。
这时又听那白衣老翁又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骂道:“可恨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也算是武林一代宗师,却不思修真悟道,却醉心功名利禄,不顾华山派几百年基业,甘做乱臣贼子的鹰犬走狗,助纣为虐以求荣华富贵!哼!可耻,丢人!真是愧对华山派列祖列宗!”
冲虚见那白衣老翁神情激动,连忙劝道:“老前辈,华山派……”还未说完便被那白衣老翁挥手止住。
那白衣老翁远望了一会儿,低声喃喃自语道:“好在古儿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老夫也略感欣慰了!”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暗暗吃惊:“听这老前辈的意思,莫非……莫非这位老前辈是……”
这时就听那白衣老翁对他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算是有缘!”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我瞧你那追风剑法练得却不怎样!”
冲虚连忙回过神来道:“晚辈资质愚笨,不能领略追风剑法的神妙精绝之处!让老前辈见笑了!”
那白衣老翁摆摆手,道:“也不能这么说,没人指点你,你能把追风剑法练到这样已经十分难得,看来你悟性不错!”说完手一抖,一股强力吸起地上的碧玉尺,嗖的一声响,早已撤剑在手。
月光下宝剑晶莹似玉,寒光四射,那白衣老翁忍不住朗声赞叹道:“好剑!好剑!碧玉尺果然名不虚传,好剑!小子咱们有缘,你瞧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追风剑法!”
冲虚借着月色,只见那白衣老翁一抖手中碧玉尺,双足点地刷刷几道剑光闪起。冲虚不敢大意,连忙集中精神,一边细细瞧着那白衣老翁舞剑,一边暗自在心中背记。
那白衣老翁一边潇洒如仙一般的舞剑一边朗声颂道:“追风剑法,剑势如风。阴阳张合,变化无终。剑法自然,成竹在胸。来去随心,无影消踪。飘渺虚幻,似虎如龙,人剑合一,气贯长虹。剑在手而意在心,气通周身……”
冲虚听了心中大喜,因为那白衣老翁所言正是古色残赠他的那本追风剑法里所载之语。冲虚不敢分神,细细观看那白衣老翁演练追风剑法。只见剑光闪闪,衣影飘忽,剑剑精绝,招招如神。
那白衣老翁一口气把追风剑法从头到尾全部演练了一边。
冲虚从没见过如此精绝的剑招,直瞧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他一边心中暗记,一边暗暗思量:“这老前辈剑法精妙绝伦,别说我天师教上上下下绝无一人能比的了,恐怕天下也再无第二人能有这般本事了!”
那白衣老翁练罢收剑,面色依旧,大气不喘,问道:“瞧明白了吗?”说着话递剑与冲虚,道:“来,你来演练一遍试试!”
冲虚接剑在手,凭着刚才所见,心中所悟,抖剑练起,自觉比以前自己所悟大有改进。
练罢,那白衣老翁哈哈笑道:“你悟性不错,只是有些招式还是有些不到位,不过这也很难的了!只可惜你不是我华山派的弟子!要不然定能发扬光大华山派!”
冲虚这时心中已然明白眼前这位老人是谁,连忙上前叩拜道:“多谢旨老前辈指点,晚辈能得追风剑神旨老前辈亲自指点,晚辈真乃三生有幸!旨老前辈指点之恩,晚辈终身不忘!”
那白衣老翁正是位居华山派七英之三的追风剑神旨一剑。
旨一剑哈哈大笑着扶起冲虚,说道:“你不必客气,万事皆讲个缘法,既然我那劣徒能够赠剑谱与你,说明咱们都是有缘分的,来趁着离天亮还有点时间,我再给你讲讲!来把你的剑再给我!”
冲虚连忙感谢,双手恭恭敬敬的把碧玉尺递上前去。
旨一剑接过碧玉尺,一边挥剑在地上刻画,一边说道:“这追风剑法乃源自于阴阳五行与乾坤八卦!金、木、水、火、土乃是五行,所谓八卦者,乾坤震艮离坎兑巽,是指八个方位,乾金西北、坤土西南、震木东方、巽木东南、坎水为北、离火为南、艮土东北、兑金为西。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话音一落,手中的剑也随即止住。
冲虚借着月光细细一瞧,原来那追风剑神旨一剑在地上用碧玉尺宝剑画出一张阴阳乾坤八卦图来,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个方位字符皆都画的仔细分明。
这时旨一剑用剑指着地上的八卦图道:“这追风剑法则正是依五行八卦方位走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招招真假相依,剑剑虚实结合,令敌难辨真假,难分虚实,这才是追风剑法的精华。”说着又指着地上的八卦图又给冲虚细细的讲解一番追风剑法的要义诀窍,说罢方才把碧玉尺还给冲虚道:“你再依照我刚才说的再练一遍!”
冲虚本来出身道家,对于阴阳五行,乾坤八卦之学自然十分熟悉,这会儿听了旨一剑的讲解,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默默又把刚才所记得剑式在心中走了一遍,拔剑在手依法又练了一遍。
第二百四十九章 指点迷津
旨一剑边看边含笑点头,心中不禁又喜又憾。
冲虚练罢,止剑拱手对追风剑神旨一剑请教道:“还望旨老前辈指教!”
旨一剑点头微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只要你日后勤加练习,日后定会把追风剑法练得出神入化!只是这眼下有这么几招你还未领略其中的奥义!”
冲虚连忙道:“还请旨老前辈不吝赐教!”
旨一剑再次拿过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摆开架势,缓缓练起,嘴上说道:“这一招火天大有出自周易第一十四卦,火天元亨卦曰火天在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大有卦离上乾下,为乾宫归魂卦。故此出剑当以离上乾下为势,离高乾低为法。还有这招风泽中孚乃是出自周易第六十一卦,中孚利涉大川,象曰:泽上有风,中孚。君子以议狱缓死。本卦上卦为巽,巽为风;下卦为兑,兑为泽,泽上有风,风起波涌,出剑自当依卦而动,巽位出剑,兑位回剑……”
冲虚边听边暗暗记下领悟,旨一剑一时讲的性情,索性把六十四路追风剑法一一讲解了一番,令冲虚茅塞顿开,宛如醍醐灌顶一般脑子里清晰的又把追风剑法过了一遍,随后又练了几遍,越练剑招越熟悉,越练剑势越凌厉。
旨一剑见了伸手捋着颌下白须,哈哈大笑道:“好,很好!”说着抬头看看天边,月已归西,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天快要亮了,便道:“好了,这天马上就要亮了,你抓紧时间歇一歇,待会儿我送你回去,用追风剑法替我好好的教训教训那胖和尚,叫他知道知道我华山追风剑法的厉害!”
冲虚止剑收势,躬身道:“是,旨老前辈!晚辈遵命!!”
旨一剑又道:“此去咱们就此作别,日后有缘再见!老夫已久不再江湖露面,世人皆以为我早已身死,老夫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故此你在外人面前不可透漏半点儿我的行終!”
冲虚郑重的点点头道:“旨老前辈你尽管放心,冲虚绝不会向任何外人说出前辈的事!”
旨一剑听了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说,老夫在此地隐居已有三十多年了,我不想再踏入江湖,只想清清静静的修真悟道。”
冲虚发誓道:“请旨老前辈放心,我冲虚纵是万死,也决不会向任何外人透露半点儿旨老前辈您的行踪的!”
追风剑神听了,点点头,伸手捋了捋颌下的白须,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话,略一沉吟,又道:“虽然说华山派柳眉残他们行径可恶卑劣,令人不齿,但老夫不想让华山派就此毁于一旦,日后要是华山派真的有了灭派的危难之时,还望你能摒弃前嫌,施以援手!日后要有机会,你若能把这追风剑法传给一位华山派有为有德的弟子,令他把我华山派发扬光大也不失为一桩善举!”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本来十分痛恨华山柳眉残之流,但此刻也不好一口回绝,便道:“旨老前辈您放心,您老人家的话晚辈冲虚记下了!日后冲虚定当尽力而为!”
旨一剑点点头,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罢看看天边,天边已微微发亮,便道:“走吧!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你用追风剑法好好的教训教训那胖和尚,救你夫人!”
冲虚听了,连忙再次躬身拜谢道:“如此晚辈就多谢旨老前辈了!”
旨一剑也不再说话,伸手拖了冲虚,双足点地,好似仙人腾云一般,飘然朝来时的山洞处飞驰而去。
冲虚身子被追风剑神拖着,只觉脚下生风,好似腾云驾雾一般,不禁心中暗自惊讶,暗道:“追风剑神旨老前辈真的如真似仙,如此高龄,却有这般身手,漫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就算是师伯师叔全都加起来,也难及旨老前辈半成功力!真没想到世间还真的有如此神人,难怪绿衣会叫旨老前辈他为神仙伯伯了!”
少寺僧一觉醒来,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瞧见林绿衣还坐在身边,两眼通红,想是一夜悲伤落泪无眠。
忽地又想起昨夜虎狼之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跃挑起,抓起利剑,疾步就往洞外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这一觉睡得,幸亏那帮畜牲没有再攻上来,要不然老子哪里还有命在?嘿嘿嘿嘿……也不知那个小贼怎么样了!”
少寺僧出了洞来,定睛一瞧,虎狼群早已没了踪影,再一细瞧哪里还有冲虚的影子,不禁一愣,暗骂道:“他妈的,这小子莫非被虎狼叼走了?”疾步走到昨夜冲虚待的地方细细查看,见并无虎狼爪印,也无半点儿血迹,略一心思,不禁又暗骂道:“想不到这小贼居然有点道行,竟然能自己解开老子点的穴跑走了!”
忽地一惊暗道:“不好,也不知道这小贼几时跑的,万一回去通知林龙佛他们来,老子又不免一番麻烦,此地不能久留,还是速速离开的为妙!”想罢随即又返回洞去。
林绿衣见了娇声和问道:“恶贼,我冲虚哥呢,他在洞外怎么样了?”
少寺僧有意唬她道:“哼!你倒有情有义,那小贼早他妈丢下你独自一人逃走了!”
林绿衣怎么肯信,骂道:“呸!恶贼净胡说八道,我冲虚哥怎会丢下我独自一人离开!”
少寺僧点点头道:“好,你爱信不信,反正洞外已经没人了!你那情郎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见斗不过老子,怕老子天亮后会杀了他,早冲开穴道逃走了!”
林绿衣道:“呸!你别胡说了,冲虚哥绝不是那样的人,你快点儿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出去看看!”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这个不用你说老子也会带你出去!”说着伸手解了林绿衣的穴道,一把扣住林绿衣左手脉门,道:“赶快跟老子走,送老子下山!”
林绿衣身不由己被少寺僧拉着匆匆走出山洞,果然不见了冲虚,不禁一愣,着急万分的道:“恶贼,我冲虚哥呢,他哪去了?”心中着急,眼圈一红,掉下泪来,哭泣道:“恶贼,你把我冲虚哥怎么样了,恶贼你不讲信用,昨夜都说好了,你出尔反而,恶贼!你到底把我冲虚哥怎样了?”
少寺僧听了又气又恼,骂道:“放你娘的屁,我能把他怎么样!老子昨夜和你在再洞里呼呼睡了一夜……”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恼怒的娇喝道:“恶贼,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呼呼睡……睡了一夜!”说完脸更加红起来,娇羞不已的狠狠的瞪了少寺僧一眼,气恼的骂道:“恶贼,胡说八道,你不得好死!”
少寺僧被骂的一愣,问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咱们俩确实是在洞里睡……”说着忽地明白过来林绿衣缘何着急骂他,便改口道:“你也知道,老子昨夜又困又乏,到了洞内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老子有没有出洞,你应该清楚明白,瞧你那眼睛,老子也知道你昨夜定是一宿没睡,对不对?”
林绿衣听了一怔暗道:“这恶贼说的没错,昨夜自己确实一夜没睡,而恶贼却呼呼睡到现在,确实没有出洞,可冲虚哥哪里去了?”她觉不相信冲虚会丢下自己独自一人逃走。可眼下冲虚不知哪里去了,心中急得不行,又哭泣道:“恶贼,你说,我冲虚哥能到哪去?”
少寺僧不耐烦的道:“这个老子哪里知道,莫非……莫非不会是真的被老虎给吃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惊,但随即四下瞧了瞧,洞前并无虎狼踪迹,心中知道冲虚绝对不会是被虎狼吃了!可是眼下冲虚到哪里去了呢?心有又急又恼,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道:“恶贼,都怨你,都怨你!我和冲虚哥我俩明天就要成亲了,你偏偏来我括苍山捣乱,恶贼,你把我也杀了吧!”
少寺僧冷笑道:“哼!你倒是挺有情有义!你想死,老子还偏偏不杀你,老子还要叫你送我下山呢!走!”说完拉去林绿衣就走!
林绿衣哪里肯依,哇哇大哭着,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冲虚哥回来!”索性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不起来。
少寺僧见了心中着急,怒声喝道:“你这死丫头,人家都不要你了,独自逃活命去了,你还在这自作多情,赶紧起来送我下山!要不然老子这就杀了你!”
林绿衣更加倔强起来,哭泣着说道:“杀吧!杀吧!你赶紧杀了我吧!我就是要在这里等冲虚哥回来,见不到他说什么我也不走了!”
少寺僧又急又气,猛的抬起手掌,说道:“你别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杀你!”照着林绿衣的脑袋就欲拍下,忽的又止住手掌,缓下语气,道:“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这样好不好,你先送我下山,到时候我给你在寻个好小伙儿,我保证比小贼强百倍!”
林绿衣听了大怒,瞪了一眼少寺僧,咬牙切齿的恨恨的骂道:“呸!你自己留着那好小伙送给你娘吧!”
少寺僧听了不禁心头火气,骂道:“你真不知羞耻,人家都走了,不要你了,你还他妈不知道害臊的傻等,真他妈的是傻老婆等汉子!实话告诉你,那小子能一个人独自跑了,就不会回来了!”
林绿衣不再搭理少寺僧,只一个劲的大哭大喊:“冲虚哥,冲虚哥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冲虚哥?冲虚哥你去哪了?”
少寺僧害怕冲虚真的去找林龙佛他们,心想还是赶快离开此地,速速下山为妙,见林绿衣坐在地上就是不肯再走,心下一急,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老子扒了你的衣服,强拉着你,叫你光着屁股走!”
林绿衣听了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脸色羞的火红,委屈的泪水颗颗落下,咬牙骂道:“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少寺僧急了眼,探出手去,一下点了林绿衣的穴道,翻手便去扯林绿衣的衣衫,嘴里叫道:“你看老子敢不敢!你想咬舌自尽,门也没有!”
林绿衣又惊又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厉声喊道:“恶贼!住手!看剑!”
林绿衣抬头一瞧,只见冲虚照着少寺僧后背挺剑飞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