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身体使用权
姜祜又一次找到了之前的小厮。
年年不告诉他，他可以自己学。
他谨记着墨年年的话，绝对不和别的人谈论他“发病”的事。
他只是从小厮那里要了之前的小册子。
小厮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又偷偷摸摸，避开所有人视线，将小册子给了姜祜。
考虑到姜祜特殊的情况，他还单独给姜祜带了本“启蒙”版本的。
里边应有尽有，足够少爷学习了。
小厮自认办了件好事，走之前顺便帮姜祜关好了门。
姜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年年果然有事瞒着他。
他们明明能做更多的游戏的。
可是……年年好像不是很喜欢它。
姜祜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丑东西。
真的太丑了。
怪不得年年不喜欢。
他要怎么样，才能让年年喜欢上。
姜祜有些挫败，有气无力的靠在凳子上。
他又翻开了新的一本。
年年教了他认字，他看得懂上边的东西。
这好像是……话本子。
还是那种图文并茂的话本子。
每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怎么看的懂了。
献祭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难受又欢愉？
画里的人穿的都好奇怪。
他忍着不耐，一点点看了下去。
年年会喜欢吗？
可是好像很奇怪。
书上说，没有女人抵挡的住，年年也是女人。
所以……
他想要试一试。
他也想要年年快乐。
姜祜猛的起身，起的太急了，眼前一黑。
他脑袋有些沉，他不停的摇着脑袋，试图清醒过来。
但是眼前越来越黑了，他脑袋晕沉的厉害。
他眼里的天真和纯净散去，露出了一双暗沉到极致的眸子。
“姜祜”看了一眼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书，他一把将书全都挥到了地上。
他脸色有些难看，眼里阴翳聚集。
他想起了小傻子之前做的那些事，他阴翳的眼里翻涌着暗色。
这个傻子！
尤其是回忆起什么发病，什么绝症。
他真是恨不得弄死这傻子。
他不承认这傻子是他的一部分。
“姜祜”理了理衣领，想到年年，他漆黑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光。
很细微，很快消失在了他眼底。
他推开门，寻着记忆中的方向，朝墨年年走去。
他眼里带着深深的缠绵眷念。
他指尖微微蜷缩，年年两个字在他舌尖轻轻绕过。
小厮看着他出来，连忙问着，“少爷你看完了？”
姜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下。
“这么快。”
小厮无意的说了一句。
姜祜抬腿往前走着，小厮连忙跟上去，“少爷，您去哪儿？”
“找年年，不必跟我。”
明明是一样的音色，从小傻子嘴里谁出来带了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和纯净。
但是从姜祜嘴里说出来，清冽冰冷，寒气入骨。
小厮下意思的停住了脚步。
他在姜祜身上感受到了不压于小姐的压迫力。
就让人忍不住想去听从，服从。
等姜祜走出去好远，他才想起跟上去，他一边跑一边追着姜祜，“少爷，你等等奴才啊！要是你出事了，小姐饶不了奴才。”
他叫嚷着，跟了上去。
好奇怪，刚才的少爷完全不像是有问题的模样。
难不成是他出现幻觉了？
小厮追着姜祜跑了上去。
姜祜快步走到了墨年年房间门口。
他抬起的手在敲上去的那一刻停住了。
他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现在……还不能告诉年年。
不能和年年相认。
不能回到年年身边。
姜祜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敲了敲门，他模仿着小傻子的语气，“年年，年年，快开门。”
墨年年从里边走了出来。
“嗯？姜姜怎么了？”
姜祜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她了。
他眼里满是贪婪和眷恋，一寸寸的从墨年年身上扫过，像是要将墨年年整个人刻在骨子里。
他在墨年年看过来的一瞬间低下头，没让墨年年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方。
他伸手勾住了墨年年的手，“姜……姜姜想年年了。”
有些僵硬和别扭，好在墨年年没起疑。
墨年年领着姜祜进去，“好了，我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的，真的有点事要处理。”
她揉了揉姜祜的脑袋，“姜姜乖点好不好，等我这儿忙完了就来陪姜姜。”
姜祜勾着墨年年的手收紧了些。
青黛色的血管凸起，他低头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沉和嫉妒。
“好，都听年年的。”
他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太过生硬，又加了一句，“年年最好了。”
他模仿着小傻子的语气，嫉妒成狂。
年年对他比对小傻子差多了。
明明年年是他的。
这段时间，宋家的生意扩张的实在是太快，有些地方跟不上，墨年年在处理着这些事，一时间没注意到姜祜的异常。
姜祜偏头，目光贪婪的盯着墨年年，恨不得能将她拆吞入腹。
他脑袋里又闪过小傻子借着发病对墨年年做的一切。
暗沉和醋意几乎淹没了他。
“年年，姜姜难受。”
他握紧了墨年年的手。
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挑拨着。
“之前说过了，这段时间别想了，你看看你腰上的伤成什么样了？”
墨年年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很想一巴掌给他拍过去。
姜祜胸口的酸涩几乎控制不住。
“那姜姜亲年年。”
说罢，他不等墨年年同意，一把拉过墨年年狠狠的吻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咬在了墨年年嘴角，舔舐，口允吸。
他疯了一样的嫉妒小傻子。
不，他嫉妒每一个小世界的他。
至少他们还拥有了年年。
年年喜欢他们。
姜祜脑袋一痛，那小傻子拼命和他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这时候墨年年也起了疑心，推开了他，连名带姓的叫着他，“姜祜？”
姜祜一把拉过墨年年，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顺势将身体的使用权，还给了小傻子。
他还需要积攒一些力量，就……再便宜小傻子一段时间。
姜祜眼神迷茫了一瞬间，然后透出一股干净至极的纯。
墨年年嘴角被“姜祜”咬出了血，她有些生气，还有些疑惑，盯着姜祜看了好长时间。
姜祜一睁眼就看见了墨年年，那叫一个开心，他一把扑过去，“年年。”
声音软腻，高兴到了极点。
第三百零三章：是姜祜
墨年年打量了姜祜好几眼。
刚才那一瞬间，他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那种事，小傻子做不出来。
所以那是……姜祜？
墨年年舔了舔唇角，嘶了一声。
那个混蛋，真是狠啊。
“年年。”姜祜抱着墨年年撒了会娇，然后疑惑的转头看着周围。
“年年，姜姜怎么会在这儿？”
他记得，他在看……话本子，想着怎么让年年也喜欢上这个游戏。
后来发生什么了？他一下记不太清楚了。
墨年年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姜祜好几眼，她完全能确定，这就是那个小傻子。
“姜姜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吗？
姜祜乖乖的点了点头，“姜姜是自己走过来的。”
再问他其它的事，他基本都不怎么清楚了，看他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墨年年彻底确定，刚才那个是“姜祜”。
上个世界，匆匆忙忙的出现了不到两分钟，又消失了。
这个世界也是这样？
小傻子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墨年年干脆转移了话题，免得小傻子起疑。
姜祜这才发现墨年年嘴角上的痕迹，他黑漆漆的眼眸里溢出了担心，“年年怎么受伤了？”
墨年年对上他一脸纯真担心的模样，责怪的话全都厌了下去。
虽然姜姜和姜祜算是一个人。
但是姜祜做的坏事，怎么能让姜姜背锅？
墨年年，“不小心咬到了。”
“年年疼吗？”姜祜凑近了墨年年，仔细观察着伤口。
伤口不大，也就刚才姜祜那个混蛋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让她有些措不及防罢了。
姜祜这么一靠近她，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刚才的画面。
“姜姜帮年年呼呼就不疼了。”
姜祜从墨年年哪儿学来的，又用在了墨年年身上。
他弯腰，冲着墨年年嘴角的伤口不断呼气。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
暧昧至极。
姜祜想了下，又靠近墨年年，舔舐了下她的伤口。
他眼里阳光明媚，“这样，就不疼了。”
墨年年心脏漏了一拍，然后耳尖控制不住的红了一大片。
这小傻子！
她后退一步，退出姜祜的包围圈，她的呼吸总算是顺畅了些。
她居然会觉得一个小傻子……撩。
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姜祜歪了歪脑袋，“年年，你的脸好红，生病了嘛？”
“热……热的，这里太热了。”
墨年年伸手冲着自己扇了下。
姜祜疑惑了，“年年你耳朵也好红，还有你的脖子。”
“你脖子——”
话音未落，墨年年一把捂住了姜祜的嘴。
“闭嘴。”
“年年的脖子——”
姜祜话没说完，又被墨年年捂住了嘴。
“再说一句话，我立马把你赶出去。”
她自以为很凶，实际上脸红红的，眼眸飘散。
奶凶奶凶的。
姜祜连忙点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墨年年。
墨年年这才放开了捂着姜祜的手。
姜祜盯着她的脖子，欲言又止。
墨年年假装没看见，让姜祜安静的在旁边坐着，她还有事要忙。
小傻子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乖巧的坐在墨年年身边。
坐着坐着，他又开始不老实，伸手勾住了墨年年的长发，自顾自玩的开心。
他不开口，墨年年就谢天谢地了，墨年年真的怕了姜祜那些问题了。
墨年年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宋家最近遇见的棘手的问题上。
毕竟她一年那么多银子全都是从宋家来的。
倒也不是不能培养第二个宋家出来，主要就是，麻烦。
太麻烦了。
墨年年放下了笔，“我现在要去外边一趟，你要和我去吗？”
姜祜连忙点头，顺便握住了墨年年的手。
墨年年带着姜祜这个小尾巴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墨年年总感觉今天他们的回头率，比之前高多了。
之前也有很多人盯着他们看，但是——不像这样。
几乎所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看他们两眼。
她略感疑惑。
他们的视线好像是停留在了她脖子上。
她拉着姜祜随便进了一家宋家铺子。
铺子里有她提供制作方法，做出来的镜子。
镜子看的清清楚楚。
镜子里的她，脖子上多了个眼熟又陌生的图案。
诡异繁复的花纹从她脖子的位置，一路蔓延到了衣领里边。
露出来的那一截，勾勒出了个“姜”字。
很漂亮，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这个小世界还没人像墨年年这样，在脖子上“画”这些东西。
所以回头率才会这么高。
墨年年不知道姜祜搞了什么鬼，这纹身跟了她好几个世界了。
招摇至极，深怕别人看不见。
墨年年深吸一口气。
“年年脖子上的画真好看。”
姜祜眼里满是真诚，笑的眼眸都弯了。
罪魁祸首就在墨年年面前，墨年年还不能动他。
虽然是那个姜祜干的好事，但……都是姜祜，没差。
墨年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直到他的脸都变了形，这才放过他。
“年年？”姜祜略显疑惑。
“没事，走了。”
墨年年还要去找宋应。
宋应这段时间忙着新铺子的事，这个时间点，应该在铺子里。
墨年年一叫姜祜，姜祜立马跟了上去，笑的开心极了。
“年年，等等姜姜。”
“年年脖子上画的是姜字吗？是专门为了姜姜画的吗？”
姜祜期待的看着墨年年。
墨年年想说不是的，看见姜祜这眼神，慢吞吞的说着，“你说是，就是吧。”
姜祜眼里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我就知道，年年最好了，最喜欢年年了。”
最最最喜欢年年了。
比喜欢任何东西都还要更喜欢。
墨年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快点小傻子。”
“好，牵着年年，这样姜姜就走的更快了。”
姜祜得寸进尺，又和墨年年十指相扣，好像宣誓主权一样，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年年最好了。
宋应确实在铺子里，宋家的铺子扩张的太快。
墨年年就这么一圈下来，起码看见了超过二十家宋家铺子。
涉及到了各行各业，有的甚至几乎形成了垄断的趋势。
宋应还在不断朝着邻国扩张。
这也就导致了现如今铺子扩张太快，问题一堆的情况。
第三百零四章：惊喜
谈不上太大的问题，但要是不引起重视，这些小问题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大问题。
墨年年来这儿也就是为了和宋应谈这些事。
宋应一听说两人来了，抛下一众人，匆匆跑了下来。
他在距离墨年年和姜祜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墨老大，你们来了。”
几天不见，墨老大和姜姜都又变漂亮了些。
啊，要是能每天看见他们，他死都愿意了。
“墨老大，你脖子上。”
姜祜抢在墨年年之前开口，抱紧了墨年年的胳膊，“是姜姜，年年画着姜姜的名字。”
一大盆狗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洒在了宋应脸上，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宋应，“……”
又酸又羡慕，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再次面对还是忍不住心酸。
姜祜那句话声音很大，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墨年年不知道，很早之前她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南明。
宋家前任家主死后，就留下了宋应这么一根独苗苗。
宋应……说的好听点那叫散财童子，说的不好听点，那叫败家子。
宋家偌大的家业在他手中迟早有一天会被败光的。
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家的铺子起死回生了。
宋家铺子里卖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宋家的铺子越来越多，生意越做越大。
宋应又是个受不住秘密的，只要有人来问，他立马叭叭叭的将他遇见墨年年的经过全讲一遍。
从他嘴里说出来，墨年年简直是神仙下凡拯救苍生。
在宋应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宋应背后有这么一尊大佛。
也不是没人试图拉拢墨年年，只是墨年年一律拒之门外，人太多了，她烦的不行的时候，还会直接动手。
饶是这样，想和墨年年搭上关系的，也犹如过江之鲫。
墨年年身边跟了个小傻子的事也传的人尽皆知。
听说那个小傻子是墨年年的软肋，要是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半句小傻子不好，那就做好遭殃的准备吧。
他们都道，这小傻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碰到了墨年年。
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墨年年和姜祜被围观了好一会儿。
羡慕嫉妒的比比皆是。
姜祜不喜欢他们看年年，但是又想和年年在一起。
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年年的了。
小傻子很纠结。
墨年年没兴趣被围观，将东西交给宋应，嘱咐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
姜祜时不时歪头看墨年年一眼，看着她脖子上的那个姜字，笑的越发的开心。
要不是墨年年制止了他，他真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看。
小傻子满脑子都是，年年将姜姜画在身上了。
他开心的快要冒泡。
所以他，也要让年年开心。
画本子上说了，那是比登上极乐还要快乐的事。
他不知道登上极乐是什么，但他想，一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才能用这样的形容词。
*
墨年年洗了澡，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红色蜡烛，整个屋子被映出一层红色。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朦胧。
地上，铺了一层鲜花，空气中隐约能嗅到鲜花的清香。
墨年年愣了下，随后笑了起来，这小傻子。
还知道来这一套了？
虽然很土，但是在墨年年看来，美的不可方物。
她朝着床边走去，“姜姜？”
床上的床帘放了下来，挡住了床上的情况，墨年年看不清楚。
她伸手，掀开了床帘。
突然，她瞳孔猛的一缩，呼吸都停滞了。
姜祜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层薄纱，他如玉的肌肤透过薄纱，映入墨年年眼底。
人间绝色，一览无余。
他的手被一截红色丝带绑住了，丝带上系着铃铛。
这一切，恍如一场旖旎的梦，美好的让墨年年不敢相信。
姜祜动了下，羞涩又大胆，“今天姜姜很开心，所以……想将自己送给年年，让年年也开心。”
他这么一动，手腕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墨年年停滞的呼吸总算是恢复正常，心跳越来越急促。
她满脑子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可怜，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是她能看的吗？
这是她能听的吗？
不，她不配。
墨年年仅剩的底线和道德岌岌可危。
要不是默念了好几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她可能早就不做人了。
“年年喜欢吗？”
他又伸手，献礼物一样的将自己献给了墨年年。
少年乖巧又羞涩，一双水雾雾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墨年年。
他被绑着的手又动了下，眼含期待。
墨年年，“……”
姜祜似乎还嫌不够刺激，又娇又软的说着，“姜姜又发病了，年年帮帮姜姜好不好？”
“姜姜是年年的，只有年年能这样。”
墨年年，“……”
她是畜生真的。
她不是人。
墨年年最后一点道德底线完全破碎。
这谁抗的住？
她快疯了。
姜祜伸手了下墨年年，尾音上扬，勾人心弦，“年年帮帮姜姜嘛～”
“姜姜也会让年年很舒服的。”
说罢，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上个小世界，她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
突然看见，她的牙齿又开始微微发痒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被姜祜这个小妖精给磨死。
姜祜绑着的手，拉住了墨年年，眼角绯红，露出来的皮肤呈现漂亮的粉红色。
他拉着墨年年的手一直到了发病的地方。
他刺激的浑身小幅度颤抖了下。
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画本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今晚，姜姜是年年的了，年年想做什么都可以。”
尾音微微发颤，泛红的眼角就这么看了墨年年一眼。
墨年年，“……”
再说一遍，她是畜生，她不想做人了。
这妖精，根本扛不住。
而且！！这样的姜祜太太太好欺负了，所以这次是她反攻的好机会！！
一想到这儿，墨年年所有的理智都抛在脑后了。
她顺着姜祜的力度，躺了上去，拉下床帘，遮住一室旖旎。
第三百零五章：作死小能手
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她总算是翻身做主，打起了反攻的号角。
被姜祜压了这么多次，这次总算是轮到他出气了。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位置颠倒了。
那个傻子发了狠似的。
无师自通，学会了无数的花样，力道还大的很。
墨年年被折腾的够呛。
她到昏睡过去之前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错，以至于变成了如今的情况。
明明这么软萌的小傻子，明明该她反攻的。
睡梦中的她依旧惦记着这件事。
所以第二天很早，她挣扎着睁开了眼，势必要和姜祜好好“算算账”。
姜祜一看见墨年年睁开眼，立马扑了过来，“年年。”
“姜姜好想年年。”
“年年睡了好长时间了，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墨年年打算和他好好算账的气焰，在他这缠人又温柔的攻势下瞬间荡然无存。
她憋着的气焰瞬间消散了。
这种事……压着压着就习惯了。
太累了，她只想躺着享受。
但……
姜祜也太……凶狠了些。
她得好好教教小傻子。
还没张口呢，小傻子脸红红的看着她，“年年还疼吗？都是姜姜不好。”
他一双眼睛含羞带怯，怯生生的看着墨年年。
他靠近墨年年，亲了她一口，“年年原谅姜姜好不好？”
他声音软软的，眼里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他眼底还带着一丝未退的情谷欠和餍足，三分娇，三分妖，勾人极了。
墨年年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姜祜如今的模样。
“好。”
这脸！她真的太可了！！
小傻子又开心了，拉着墨年年说个没完，一声声的叫着年年，一声比一声更加入骨。
之后，墨年年过上了水（欲）生（仙）火（欲）热（死）的生活。
明明小傻子白天的时候软萌乖巧，一副随便她怎么蹂躏的模样。
但是一到晚上，小傻子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刚开始两天，墨年年被折腾的浑身没劲，也没抓住小傻子的把柄。
但是清醒过来的她，越想越不对劲。
白天和夜晚判若两人，让她不得不怀疑的姜祜本尊身上。
小傻子一幅茫然的模样，显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墨年年准备守株待兔。
当晚，小傻子又以发病为借口，撒娇似的缠着墨年年。
墨年年没有拒绝他，顺从的应了下来。
小傻子乖巧的躺着，吻墨年年两下都会浑身红成一片。
他眼角带着绯红，漂亮极了。
完全就是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
墨年年暗中观察着他。
果然，在进入正戏的那一刻，小傻子变了。
变化很轻微。
但是墨年年和姜祜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对他的一切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浪潮中，仔细观察着他。
她故意哼了一声，说着，“姜姜最好了，最喜欢姜姜了。”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又狠了些。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隐约还能感受到他传递出来的，类似委屈的感受。
同时，他的动作也越发用力，像是要将墨年年整个人融进骨子里。
墨年年有点难受了，心里确定这人就是姜祜本尊。
她还在故意刺激着他，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招。
她轻声说着姜祜的好话，听的“姜祜”眼睛红的不像话。
年年心中只有那么小傻子。
明明都是他。
醋意翻涌，几乎淹没了他。
要不是不能告诉墨年年他的身份，姜祜恨不得现在就让墨年年知道，每晚陪着她的，都是他。
他眼里泛着红血丝，发了狠，动作用力了些。
他甚至脑袋里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想法，想再狠一点，那样年年是不是就不会喜欢小傻子了？
最后他还是舍不得，在墨年年脖子上咬了一口之后，消失了。
小傻子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他被眼前的一切刺激的眼睛都红了。
软腻腻的说着，“年年～再来一次好不好？”
甜到了人心底。
筋疲力尽，想要找姜祜本尊算账的墨年年，“……”
良久之后，她缓缓点了点头，姜祜抱着墨年年蹭了蹭，“最喜欢年年了。”
然后……
墨年年累的没空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等她休息好，旁敲侧击的想从小傻子嘴里知道点东西，小傻子比她还疑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年年揉了揉腰，想到昨晚的悲催遭遇，再看看一脸茫然的小傻子，她将所有的账全都算在了姜祜本尊头上。
墨年年能肯定，姜祜本尊知道她和小傻子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所以之前她才没有起疑。
既然这样，呵，那他就好好受着。
她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姜姜昨晚咬的我好疼。”
姜祜瞬间慌了，他低头，帮墨年年吹着伤口，温热的气体不断划过墨年年脖子。
她有些颤栗。
姜祜都快要哭了，“年年……姜姜……姜姜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咬了她一口，看样子年年很疼，呜呜都是他不好。
她咳嗽一声，“不过因为是姜姜，所以没关系。”
她盯着姜祜看了好几眼，“也只有姜姜能这样，别人都不可以。”
姜祜脸颊一点点蔓延上绯红，眼里含了水雾，他咬了咬殷红的下唇，“……年……年年，姜姜好难受。”
墨年年，“……”
果然不管是哪个姜祜都改不了本性！！
她收敛了些，克制了些。
但她没有放弃刺激姜祜本尊的意思。
他不是不承认他的身份嘛？那她就逼他承认。
做了事让小傻子担着，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墨年年哼了一声，开始展现出对小傻子无微不至的关心。
每次关心了他之后，她还要加上一句，因为是姜姜，所以她才会这样。
姜姜是不用的。
只有姜姜能得到她的优待。
小傻子激动的眼睛都变红了，又开始拉着墨年年撒娇。
墨年年照单全收，对他又好了几分。
她倒要看看，姜祜本尊能忍多久。
结果当晚，墨年年立马尝到了苦果，姜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也或许是他气得忘记了。
他将墨年年折腾了个够呛。
任凭墨年年怎么哭泣求饶都没停下。
墨年年自己作的，也只好自己全部照单收了。
第三百零六章：我们之前认识？
墨年年睡了整整一天才醒了过来。
她真的体会到了得罪一个醋缸的后果。
那叫一个生不如死，难受的要命。
墨年年转头看了一眼，一脸乖萌的小傻子，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幸好，小傻子还不知道姜祜的存在，要不然她会更惨。
小傻子也是姜祜的一部分，自然继承了姜祜的本性，墨年年一想到这两人知道对方存在之后的情况，就头疼的不行。
小傻子依旧傻傻的，墨年年说什么他都笑的开心。
他眼里只有墨年年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她。
墨年年戳了戳装死已久的系统，【你们系统bug真多，什么样的状况都让我碰见了。】
系统打死不承认这是他们的问题，【其它系统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好好的，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宿主和男主太特殊了！】
对！就是这样没错。
墨年年，【他这到底什么情况，差清楚了吗？别到时候任务出了问题，我们一起完蛋。】
系统嘴硬着，【没问题，上头显示一切正常。】
它报告主系统了，主系统表示一切正常，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个鬼。
就算它真的是个系统界的萌新也知道，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宿主是个bug时不时拿出逆天的东西，搞出惊天大事也就算了，男主也是……
第一个小世界说崩就崩，现在还能进入小世界和小世界里的人共用一个身体了？
说出去，别的系统还以为它在做梦。
它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系统，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系统将自己团成了团，躲在角落里生蘑菇。
系统也是个傻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墨年年没有力气，躺在床上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你说六界中，有尾巴的生物有多少？】
系统总算是知道了一点，它忙不迭的说着，【最常见的就是妖界了，妖界本体多数都是动物，有尾巴的更是数不胜数。】
【魔界也有不少，神界也是……】
系统说了一大堆，基本都是废话，这么算下来，除了人界，其余五界都可以出现有尾巴的生物。
关于姜祜的身份，到现在还是个迷。
她要是以前真的遇见过他，应该有印象才对啊。
墨年年躺了一整天，眼瞅着天又要暗了，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昨晚她被姜祜折腾的够呛，要是再来一次，她真的会没了。
【幸好小傻子不知道姜祜的存在，要不然简直是翻倍级别的地狱难度。】
墨年年感叹了一句。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你知道什么是墨菲定律吗？】
墨年年微笑脸，【闭嘴，要是真的被你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到时候选个合适的死法吧。】
系统哭唧唧，委屈的缩成一团，背对着墨年年用这种行为来表示无声的抗议。
又怪它！哼！统统也是有脾气的。
墨年年懒得搭理某个耍小脾气的小家伙，她盯着渐渐暗沉的窗外，准备今晚揪住姜祜的小尾巴，来一场严刑逼供。
好几晚上了，吃干抹净就跑，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墨年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等着姜祜本尊。
果不其然，姜祜本尊当晚又出来了，看的出来，昨晚上他的醋意和怒火还没消散，二话不说，拉着墨年年就要踉踉跄跄。
墨年年反手，扣住了他。
这么一动，身上某个位置传来酸爽的感觉。
她压着姜祜的手又用力了些。
姜祜微僵，“年年这是做什么？你弄疼姜姜了。”
一样的话，他和小傻子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感觉。
墨年年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能动手她就不想多bb。
“姜祜。”
她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姜祜还想死扛着不承认，“年年这么了？是姜姜惹年年生气了吗？”
“别装了，你不是他。”
姜祜身体绷的更紧了些，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他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年年真是太聪明了。”
他翻身，面对着墨年年，眸子微闪，鸦羽般的长睫遮住了眼底所有的色彩。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年年知道了他不是那个小傻子，年年会怎么对他？
他整颗心绷紧了。
“你到底是谁？”
“我们之前认识？”
墨年年实在是太好奇姜祜的身份了。
姜祜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年年没让他滚，没让他将身体还给小傻子。
比他预想中，最坏的结果好了那么些。
姜祜躺在床上，眼角透着风情，声音有些蛊惑，“我是……年年的心上人。”
墨年年满头黑线，一巴掌给他拍了过去，“好好说话。”
姜祜悄悄伸手，勾住了墨年年的手，试探着墨年年的态度，墨年年没有挥开他。
姜祜黑漆漆的眸子里溢出浓烈的满足，他顺势握住了墨年年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将得寸进尺几个大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好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根据你的回答我才能选择是否原谅你。”
这人，还想接着小傻子的身份压榨她，真是太过分了。
要不是她今儿揭穿了他，他可能一直都不会承认。
墨年年也懒得管他的小动作，“你也是六界中的人？”
姜祜歪了歪脑袋，“算是。”
墨年年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我们之前认识？”
姜祜纤长卷翘的睫毛闪了下，遮住眼底的色彩，他手背上的青筋又一次鼓了起来。
“不认识。”
真讨厌。
明明，年年是他的，偏偏现在不能告诉年年真相，要不然……
“真的？”
“真的。”
姜祜极力掩藏着妒意和失落，他压抑着眼中快要爆发的眷念和黑暗，将自己蜷缩在黑暗中。
墨年年，“……”
这人真是，撒谎都不会。
装的再像又有什么用，他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她？
可不管是姜祜还是道祖全都三缄其口，说明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她暂时压下了心中的好奇。
她转移话题，随口问了一句，“小傻子没事吧？”
瞬间，姜祜眼中的醋海奔涌。
第三百零七章：争锋吃醋
所以年年心里只有那个小傻子，对吗？
姜祜整颗心都像是泡在了柠檬水里，酸涩，生疼。
墨年年话一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她就……这么随口一问。
她只是想知道，姜祜本尊出来之后，小傻子是和他融为了一体了还是怎么的。
不等墨年年解释，姜祜扣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了床上。
他眼里泛着红血丝，“年年最喜欢，还是他。”
他眼睛红的不像话，看着墨年年的眼神复杂极了，交织了好几种情绪。
暗沉和嫉妒组成了眼底的一片荒芜。
那些“姜祜”真的太讨厌了。
墨年年一愣，微微动了下，“你和他都是姜祜，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
“不一样。”
姜祜发了狠，一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墨年年的唇。
单纯的咬，用尽了全力，一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他才微微松了点力度。
年年从来没对他这么好过。
年年喜欢的是他们不是他。
那些“姜祜”不管怎么样，都有年年喜欢的点。
而他呢……
他们说他生来就是罪恶。
他不是好人，他卑鄙，阴暗，手上染满了鲜血。
所有人都讨厌他。
没人会喜欢他的。
年年……
年年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离他远去？
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悲戚到了极点。
年年是他灰败生命里唯一的救赎，他死也不想放手。
“姜祜！”
墨年年伸手想推开他。
要是她真的用了全力，姜祜不是她的对手，但……她抬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姜祜眼底遮都遮不住的绝望和厌弃。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墨年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微怔，然后伸手，抱住了姜祜，轻轻拍了两下，表示安抚。
她有些心疼。
她的姜姜，那么可爱的少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的嘴被姜祜堵住了，她在心里无声的安慰着姜祜。
没事了。
没事了，以后有她在，没人能欺负他了。
当晚，姜祜好像在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他拉着墨年年，抵死缠绵。
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委屈和绝望又让墨年年好一番心疼。
她喜欢姜祜，就像是姜祜不管怎么转变身份地位，她都喜欢他一样。
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某个单一的个体。
只要是他，也只能是他。
墨年年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姜祜说。
但是当晚被折腾的太狠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墨年年被折腾的睡着了也没找到机会和姜祜说说心里话。
第二天一大早的，小傻子醒了。
他盯着墨年年浑身青紫的痕迹看了好一会儿。
尤其是在墨年年脖子上和唇角的伤口上停留了好几分钟。
他沉默良久，睫毛微闪，遮住了眼底所有的色彩。
墨年年醒了，一时间有点分不清面前这到底是姜祜本尊还是小傻子。
以往小傻子一看见她，立马笑着扑过来的，这次有些不太寻常。
所以姜祜没走？
她试探性的开口，“姜祜？”
小傻子抬头，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姜姜叫姜姜，不叫姜祜。”
从墨年年捡到他开始，他就叫姜姜，墨年年也从来不叫他姜祜的。
墨年年，“……”
完蛋玩意。
小傻子傻是傻，但他很敏锐，要是让他察觉到了……
墨年年简直不敢想象那修罗场。
墨年年一本正经，“姜祜是我帮姜姜想的新名字，姜姜到现在还没有户籍，我要帮姜姜办个新的户籍。”
小傻子情绪依旧不高，有些低落，“年年身上的伤是姜祜弄得？”
墨年年，“……”
不慌，她还能苟。
“姜姜就是姜祜，姜姜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
姜祜抬眼，正对着墨年年的眼神，“姜姜不会这么对年年的，姜姜舍不得。”
其实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有预兆。
他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清醒过来之后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但是细节全都记不清楚了。
年年也问过他。
他记性很好的，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就好像他不是他了。
姜姜只是……有点傻而已。
但他最近看了很多话本子，从里边学到了很多东西。
姜姜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
小傻子看着墨年年的眼神有些受伤，“姜姜病了，姜姜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年年还知道他的存在。”
“姜姜怎么会这么说？姜姜没病，而且一直都是姜姜。”墨年年强行镇定，准备再瞒瞒小傻子。
小傻子现在的智商，估计理解不了这么难的事，墨年年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姜祜抱着墨年年，将脑袋埋在她脖颈处撒娇，“年年别抛弃姜姜好不好？姜姜只有年年了。”
说话间，他抱着墨年年的手臂收紧，眼角微微泛着红。
“当然不会抛弃姜姜，年年最喜欢的就是姜姜了，姜姜最好了。”
姜祜小心又期待的看着她，“那……那年年能不能，能不能不理姜祜？”
年年是他一个人的。
那个人凭什么和他分享年年？
年年是他的。
姜祜抱着墨年年的手臂青筋暴起，紧紧扣着墨年年，他抬头，期颐的望着她，非要墨年年的答案。
墨年年敢点头吗？
她当然不敢。
小傻子身体里还有个本尊盯着她。
她敢保证，要是她现在同意了，那人能醋的折腾死她。
“年年……答应姜姜好不好吗？”小傻子爱娇的蹭着她，又委屈又可怜。
年年不敢说话，年年瑟瑟发抖。
小傻子眼里的光一暗，年年没有答应他……他再也不是年年唯一的小傻子了。
那个人比他聪明，比他更知道怎么样让年年开心。
他一点点放开紧紧抱着墨年年的手，蜷缩成一团。
“年年……年年……姜姜没事，年年……年年能不能别忘了姜姜，多来看看姜姜？”
墨年年心脏的位置被小猫狠狠的挠了一下，难受的要命。
差一点，墨年年就答应了。
然后姜祜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硬生生闭了嘴，她今天要是敢点这个头，那她多半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墨年年现在真是想揍系统那个乌鸦嘴，好好的提什么墨菲定律。
默默看戏的系统一脸懵逼，这叫什么？统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明明是宿主同时招惹了两个姜祜，现在跑来怪它了？哼，宿主最最讨厌了，这段时间都不要理她好了。
第三百零八章：接受惩罚
墨年年打算先哄好小傻子，小傻子还是挺好哄的，给个东西就开心了。
她拉过蜷缩成一团的姜祜，“姜姜生气了？虽然姜姜现在可能不太理解，但我还是想和姜姜解释一下，姜姜和姜祜是同一个人，所以年年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不是姜姜。”
小傻子委屈的眼睛红的不行。
那个人做的事，不是姜姜做的，姜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些。
他还想和姜姜抢年年，真的太过分了，年年是姜姜的。
小傻子这么一气，就是好长一段时间，这次倒是真的涨脾气了，不管墨年年怎么哄他，他都不松口。
非要墨年年给个结果。
这是墨年年第一次见到姜姜这么生气。
最关键的是，姜祜本尊失踪了，好几天晚上没有出现。
墨年年还有很多问题没问他，也担心着他的情况。
墨年年好几次看着小傻子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
小傻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情绪越发低落。
他的年年要被抢走了。
年年就要不属于他了。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年年，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年年了。
小傻子只是有点傻而已，但是这些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年年因为姜祜，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开心过了。
小傻子不知道姜祜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他身体里。
年年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小傻子跌跌撞撞的找到了沉睡在他身体内部的姜祜。
他和姜祜进行了一场秘密会谈。
接着当晚，姜祜本尊出现了。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偏偏墨年年一眼就看了出来。
“姜祜。”她肯定的叫着他，“这段时间你怎么一直没出来？”
姜祜漆黑的眼底，因为墨年年的一番话，迅速泛起了波澜，他眼底的光越来越亮，“年年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
墨年年翻了个白眼，“我早就说过，你和小傻子都是一样的。”
不管他怎么变，她都喜欢他，仅仅因为他是姜祜而已。
姜祜略显不悦，但是想到之前答应了那个傻子的条件，他又妥协了。
小傻子看着傻傻的，反倒是会威胁人了。
他依旧有些别扭，嘴硬的说着，“年年就是想我了。”
墨年年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姜祜，趁着这个功夫连忙说着，“前几天你怎么没出来，你出现需要什么条件还是？”
“前两天……能量不够，在积攒能量。”
姜祜耳尖微微泛红。
他只是……生气了。
“你来小世界，是为了任务？”
姜祜眸子微闪，“算是。”
他试图扭转乾坤，所以来接受惩罚。
但这种事，绝对绝对不能让年年知道。
姜祜没办法想象要是墨年年知道了真相会如何。
墨年年眉毛打了结，又是算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等她细问之后，姜祜又闭嘴了，什么都不肯透露。
墨年年无奈的摊手，“行吧，不谈这个，来谈谈别的。”
她盯着姜祜看了好几眼，“每个小世界的都是你的灵魂碎片化生？”
这个问题，姜祜没必要瞒着她，他点了点头，“是。”
墨年年装若无意的开口，“那你惹的事挺大的，每个小世界都这么惨。”
姜祜又闭嘴了，保持缄默，不搭理墨年年的问话。
这小崽子还挺警惕的。
六界中也不是没有别的人进去小世界。
或许是为了历练，或许是为了渡劫，或许是惩罚，理由千奇百怪，进入小世界的目的也不相同。
但是墨年年从未见过像姜祜这样的，整个人生就是个大写的惨字。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小世界。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每个小世界都会遇见你？应该说我进入小世界，和你有关对吗？”
道祖没有任何原因的让她进入小世界，反常极了。
姜祜沉默了片刻，“是。”
他紧张的看着墨年年，害怕从她眼里看见一丝类似于厌烦不安的神色。
很庆幸，他没发现。
墨年年眼里闪着光，“所以以后每个小世界都能碰见你？”
姜祜彻底安心，眼眸里暗沉散去，勾勒出丝丝缠绵眷念。
“嗯，会的。”
他用命，用一切换来了这些小世界的朝夕相处。
墨年年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的这个……任务多长时间能结束？”
小世界里的姜祜实在是太惨了，就算没有小世界因为她的存在，天命石没办法对姜祜下手，导致姜祜遇见她之后没那么惨了。
但是他的童年，他的过去，依旧凄惨至极。
墨年年也舍不得见他这样。
要是回了六界，有她的庇护，谁还敢动他？
墨年年心疼姜祜，想将他扒拉到自己羽翼下，好好护着。
这样的他，着实让人心疼。
姜祜抬手，摸了摸墨年年脖子上用花纹勾勒出的姜字。
他眼里带着诡异的满足。
他伸手，一点点抚摸过墨年年脖子上的纹身。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墨年年脖子的位置有些灼热，烫的厉害。
姜祜冰凉的手指不断轻抚过墨年年的脖子，引起一阵阵的颤栗。
就在墨年年忍不住开口问到之前，姜祜停下了，收回了手，“等填满纹身，任务也就结束了。”
墨年年没感觉到什么不同，她拿过镜子看了两眼，脖子上繁复的纹身亮了一块。
大概占据了整个纹身百分之十五左右。
一闪一闪的，在黑暗中越发明显。
还怪好看的。
墨年年摸了下，突然开口，“这个要是有人看见了，不会被吓死吧？”
这可是个纯古代，什么技术都很落后，鬼神一说更是盛行。
她都害怕那些人将她抓起来，绑在柱子上烧死。
姜祜又伸手摸了摸这块纹身，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着墨年年的脖子。
刺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姜祜声音低缓，暗夜中乐器缓缓流淌过，敲击着墨年年的耳膜，“这是年年专属的，只有年年能看见。”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动了点手脚。
第三百零九章：年年等我
姜祜摸了摸墨年年的纹身，想到和小傻子达成的交易，他眼里带着眷恋和不舍。
他张了张嘴，“年年——”
墨年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略显疑惑。
“年年会想我吗？”
他眼里眷念的意味更浓了。
墨年年好像意思到了什么，微怔，过了好几秒她才说着，“你要走了吗？”
姜祜弯了弯眸，“年年果然舍不得我。”
这么一句话，就足够姜祜开心好长一段时间了。
年年心里还是有他的。
“你真的要走了？”
姜祜不想和墨年年说再见，只是笑了下，将脑袋埋在墨年年脖子处，声音低低的，“下次……下次见面，年年能不能对我更好一点。”
最后几个字很轻，就像是要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多大一个人了，蜷缩的靠着墨年年，头发丝都透露出一股委屈的意味。
像极了爱娇的大猫，蹭着她撒娇。
他不贪心，只要……年年对他像对“他们”就好了。
能不能，将对他们的爱，也分一点给他？
他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暗沉，抱着墨年年的手不断收紧。
过了好一会儿，墨年年点了点头，“好。”
这傻子。
怪不得小傻子也是姜祜的一部分。
要是姜祜不记得他遭受的一切，他也会像小傻子一般吧？
姜祜漆黑的眼底，瞬间绽放出了光芒，亮亮的，好看到了极点。
一丝丝一缕缕照亮了他深不见底的暗。
他低头，轻轻吻住了墨年年的纹身。
虔诚至极，像是最忠实的信徒。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年年的时候，那是他最灰暗的日子。
被抛弃，被惩罚，被折磨，他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出生。
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他放弃了自己，静静等着死亡的到来。
之后，他的神明出现了。
他的神明救了他，带着他回了神域。
他盯着墨年年的眼神炽热到诡异，虔诚中带着浓浓的热切。
他声音微低，“年年，等我。”
年年破坏了天命石，让他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是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沉睡是最好的恢复方法。
上个小世界，他趁着小半狼重伤，暂时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这个小世界，他又趁着小傻子心智不完全，和他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他知道这样不对，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疯狂的思念年年，想到了骨子里，所有的细胞都在沸腾，叫嚣。
“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姜祜离别的失落被墨年年一句话冲散，他开口说着，“很快。”
他一定会尽快恢复，到时候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墨年年面前。
姜祜消失了，小傻子恢复了正常。
他略显茫然，看见墨年年之后，他眼里的光立马亮了起来。
“年年。”
他想靠近墨年年，又不知道的在顾忌着什么。
墨年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小傻子小声的说着，“他呢？”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出现了。”
小傻子根本藏不住心思，他眼里浮现出一丝欢喜，很快又消散了。
他低着头，“年年会难过，会想他吗？”
“真是个傻子，又吃自己的醋，都说了，他不会回来了，还不开心呢？”
墨年年笑的眉眼弯弯，“好了小傻子，开心一点，来笑一个。”
“年年最好了～最喜欢年年了。”
尾音微微上扬，又软又娇。
这小傻子，惯会撒娇。
就在这时候，这么长时间一点都没松动的恶意值突然降低了些。
【男主恶意值-1，当前恶意值9。】
这小傻子。
还真和自己较上劲了。
每个世界的都是他，但是又有所不同。
墨年年有些头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情况。
要是以后姜祜本尊天天和小世界的化身计较，她该怎么哄？
光是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没了姜祜之后，小傻子更开心了，整天缠着墨年年，墨年年去哪儿他去哪儿。
实在有事不能带他，他也会乖乖的在门口等着墨年年回来。
乖的墨年年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什么东西都给他。
墨年年还是和姜祜成亲了。
小傻子不明白成亲的意思，不懂喜欢，不懂爱。
但是这又如何？
他的眼里心里全是墨年年。
墨年年有一辈子的时候，慢慢教他，总不能叫他一直这样无名无分。
就在墨年年告诉了姜祜这个消息的当天，激动过度的小傻子，恶意值直接清零了。
他抱着墨年年，开心的像个孩子，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墨年年。
墨年年也被他感染，摸了摸他的脑袋，还真是个小傻子。
这么容易满足。
成亲当天，墨年年和姜祜什么人都没邀请，只要有彼此，那就是最完美的婚礼。
结果宋应不知道哪儿得到了消息，跑了过来。
敲锣打锣，送了一大堆东西。
他泪汪汪的，看上去比墨年年和姜祜还要激动。
两个美人啊，都没有他的分。
他又眨了眨眼，要哭不哭的说着，“墨老大你们真的不去我府上？我府上什么都有，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一身红衣的两人更美了，绝美。
看的他又想作诗了。
啊！人间哪来这美人，原是天仙下凡尘。
墨年年眉眼大气，穿上红色更显尊贵和美颜，而姜祜更多的是美，雌雄莫辨的美。
超越了性别。
见到他，就知道了什么是惑人心弦的妖精。
这两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根本容不得别人插足。
要不是墨年年穿着裙子，她真是恨不得将宋应踹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宋应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简直是在做梦。
而且他害怕成亲现场不够热闹，他专门请了一堆人敲锣打鼓方圆十里都听到了这动静。
于是，一大群人提着礼物上门恭贺。
看在银子的份上，墨年年黑着脸让他们全都进来了。
宋应还觉得自己办了件好事，眼巴巴的和墨年年邀功。
甚至暗搓搓还想让墨年年和姜祜去他府上。
得不到美人，多看看总是好的吧？
第三百一十章：变成阿飘了（新世界）
墨年年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脑袋上。
然后将他赶了出去，宋应这才委屈的离开了。
美人真是太不友善了，要是上天能送他个美人，日日观赏，该有多好啊。
可惜，美人都和美人在一起了，他什么都没有。
悲愤万分的宋应打算散财。
他放出消息，今儿在几条主街道上洒银子，先到先得。
消息一传出去，所有人都疯了。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开到了街上。
没多大一会儿，满天碎银从天上落在，砸在他们身上。
碎银不大，砸的不疼，被砸中的人捡起碎银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真的！是真的！”
这下，所有人都疯了，要不是宋应提前说了，哄抢甚至照成踩踏事故的，不仅要归还所有银子，还要坐牢的话。
现场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宋应这么大大方方的送钱，稍微一打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墨年年和姜祜的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街。
衍变出了上百个版本，还有无数个墨年年，姜祜以及宋应之间的爱恨纠葛。
导致姜祜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待见宋应。
姜祜一生气，墨年年也见不得宋应了，宋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两个大美人，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样。
他太难了，他就是喜欢欣赏美人而已。
姜祜心智不完全，这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都知道。
所以很多人打赌，墨年年绝对会抛弃小傻子。
墨年年年轻漂亮，更是富可敌国，这么好的条件还缺什么男人？
就连如今的皇帝，原本的二皇子都简介表示过对墨年年的好感。
甚至隐隐希望她能去助她一臂之力。
这样的人，小傻子根本困不住，小傻子迟早有天会被抛弃的。
不少人自荐枕席，希望能被墨年年看上。
要是真的被墨年年看上了，那完全是一步登天，起码少奋斗几百年。
可惜，这个愿望，直到他们死，也没能实现。
墨年年守了小傻子一辈子。
小傻子眼里永远都只有她。
墨年年陪着姜祜走完最后一程，轻声哄着小傻子睡下，这才起身前往下个小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最后一刻，她好像又看见了姜祜本尊。
墨年年摸了摸脖子边上的花纹，有些热，花纹又亮了一部分。
【统子，前往下个小世界。】
【好的，宿主请稍等。】
【正在前往下个小世界，请做好准备，十，九，八……】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墨年年来了下个小世界。
她身边有人在唧唧咋咋说着什么。
她睁开眼，略显烦躁。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一声又一声拖着调子的朗读声，在这个夏天里显得格外烦闷，树上的知了还在一声声的叫着。
教室里，学生们在嬉戏打闹，教室外，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在操场上挥洒青春。
墨年年从来没上过学，突然看见这场景，愣了好几秒。
她这是……来到校园位面了？
所以姜祜这次是什么人设？高高在上的学霸？
不可一世的校霸，还是中规中矩的学生？
小清新校园什么的，墨年年表示自己完全可以。
她甚至有些期待。
一般来说，校园位面遇见的事都稍微温和一些，这个小世界的姜祜，能少吃点苦头吧？
系统那废物依旧找不到姜祜。
必须要见到姜祜之后，它才能确定。
墨年年伸手，想问问身边的人是什么情况。
但是，他们全都忽略了她。
就像是根本没看见她一样。
就算原主在怎么不受欢迎，也不至于这样无视她吧？
墨年年气恼极了，她不信这个邪了，看着面前的人，开口说着，“同学，我想问一下——”
那人脚步未停，从她身边穿过去了。
穿过去了。
过去了
去了。
了。
墨年年，“！！！”
她瑟瑟发抖，【统啊，我好像看见了特别恐怖的事。】
系统，【实不相瞒，我也是。】
墨年年又伸了伸手，她的手直接从桌子下方穿过了。
她不信这个邪，想拿起桌上的试卷，结果又穿了过去。
她这是……变成一只阿飘了？？
所以她要怎么办？
班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脸上有着悲痛的神色，“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墨年年同学昨天遭遇了车祸，于今早八点，不幸离世了。”
身边的人听见这噩耗，全都沉默了下来，还有几个感性的人，红了眼眶低声啜泣着。
他们商量着要怎么帮墨年年举办悼念会。
平时和墨年年关系不怎么样的，全都在认真的出谋划策，他们脸上带着沉痛，说着说着，还有人哭了起来。
这就是，少年啊，爱恨都这么轻易和分明。
墨年年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感受过这种青春的气息了。
不过……她还在这儿啊！！
她戳了戳系统，【我死了，任务不就直接失败了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有的小世界磁场比较特殊，蕴含着不一样的物质，比如灵体。】
【所以呢？】
【所以宿主现在就处于灵体的状态。】
系统眨巴眨巴眼睛，讨好的笑着。
“我们都要去墨年年家里，那要不要喊他？”
他轻声说着，小心翼翼的，好像深怕提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偏偏没人开口。
良久之后，总算是有人憋出了一句话，“他和墨年年同学平时也不熟，他应该不会来的。”
几人用时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们先阻止吧，至于姜祜那边，就不用叫姜祜了。”
墨年年直觉和姜祜有关，又听了两耳朵。
他们果然在提姜祜。
所以姜祜和她是同班同学？
哇偶，这是什么青梅竹马小甜饼的展开方式？
系统一盆凉水破了下去，【宿主你往了，你现在是只阿飘。】
别说找姜祜了，就是出门都难。
墨年年不信这个邪，走出大门一看，好家伙，明晃晃的大太阳挂在头顶上，恨不得散发它全部的光和热。
阳光让她有些不舒服。
墨年年伸了伸手，手上立马被烧穿了一大个大洞。
第三百一十一章：灵体
墨年年猛的收回了手，手上被烫了个大洞，她好像还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墨年年，“……”
所以她现在只能待在这儿了？
【宿主可以等晚上出门哟，灵体都是晚上出门的。】
系统声音欠兮兮的，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是太明显了。
墨年年反手给了它个禁言大礼包。
她沿着阴影处走了一圈，虽然没出现受伤的情况，但是依旧很难受。
就像是在沙漠中迷路的游人，又干又渴。
她放弃了继续探索的心思，在教室里飘荡。
从这边墙穿到那边，莫名的还有些乐趣。
墨年年就这样无聊的来回穿了三次，终于见到了这个小世界的姜祜。
姜祜穿着校服，有些瘦，校服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
头发留的长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阴翳，可怖。
这是几乎所有人对他的形容词。
姜祜在整个学校都是出了名的怪人。
他一年四季都是这幅打扮，长长的刘海几乎遮挡了他全部的面容，没人看清了他长什么样。
他也从不和任何人来往。
而且听说，有人看见过他和空气说话的场景。
他身边一年四季都很冷。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很多消息越来越离谱，传来传去，姜祜成了阴森诡异的代名词，整个学校没人敢和他来往。
姜祜慢慢从门口走来，身边的人自动退避三舍。
他好像习惯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走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上。
他放下书包，埋着脑袋开始睡觉。
墨年年晃悠到了他身边，伸手想戳他两下，手直接从他身体穿了过去。
墨年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几眼，有些痛心。
这下好了，阴阳两隔了。
她将系统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有些恹恹的，【统啊，姜姜恶意值多少？】
系统本想耍耍小性子，宿主真是太狗了，一言不合就拉黑它。
结果它点开面板一看，乐了，【又是个恶意值满格的，宿主加油呦～】
嘚瑟完之后，系统立马消失了。
它怕墨年年揪住它，揍它一顿。
又是个满格的，她现在还是这幅状态，确实不太好办。
墨年年飘到了姜祜身边，盯着他看。
只能看见个后脑勺。
她就觉得，姜姜的后脑勺都比别人长得好看。
那些人真是没眼光。
墨年年歪着头，盯着姜祜看了很长时间。
姜祜突然抬头，往她这儿看了一眼。
墨年年下意识高兴的和他打招呼。
手举起来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灵体。
她又尴尬的放了下去。
姜祜盯着她这方向，看了几秒之后，又转了回去，继续爬着睡觉。
讲台上老师讲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偏偏吵不醒姜祜。
墨年年啧了两声，这孩子一看就是不爱学习的。
姜祜这么一睡，直接从上午睡到了下午，中间连姿势都没怎么变换过。
不管外界怎么吵闹，他自巍然不动。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离开了教室。
他们一路都在商量着帮墨年年办追悼会的事。
路过姜祜身边时，他们的声音放低了很多，那样子就像是这里睡了个大魔王。
他们小心的避开姜祜。
平时姜祜早就离开教室了，今儿不知道怎么的，还在睡觉。
不过男孩子们，大大咧咧惯了，轻手轻脚的有些不习惯，学校的课桌挨的很近。
姜祜长手长脚的，占据了一大片地盘。
那些男孩子从姜祜身边挤过去，其中有个小胖子，体型不小，他已经收着肚子了，还是一不小心碰掉了姜祜桌上的一摞书。
眼看着书就要砸在姜祜身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慌张到了极点。
墨年年眼疾手快，让书偏离了一点位置。
书落在了旁边的地上。
就这么一下她脸色苍白了些。
她就凝固了一瞬间的灵体，挥开一本书而已，她的灵体居然透明了些。
这世界也太坑爹了吧？
书掉在地上，发出响声，所有人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立马望向趴在桌上的某人。
某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看向了他们。
“对，对不起。”
小胖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浑身还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他们都说姜祜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他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得罪了他的人都很倒霉。
一想到这些，小胖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姜祜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所有的神色，这样看过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淡白的薄唇。
他没有说话，看向地上的书。
两秒之后，小胖子手忙脚乱的把书捡起来，又一个劲的道歉。
他都快要哭了。
姜祜起身，拿着书包，转身走了出去，什么话也没说。
小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边的几个人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他。
墨年年连忙追了上去。
下午的太阳不像之前那么灼热，但是墨年年依旧难受。
墨年年一出门就受不了了。
她叫着姜祜，“姜姜！”
姜祜脚步微顿，又不疾不徐的往门口走去。
墨年年飘过去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姜祜目不斜视，直直的往前方走去。
墨年年彻底焉了，好吧，姜姜真的看不见她。
她又跟在姜祜身边飘了一段时间，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回了学校。
等太阳落山了再出去好了。
做鬼还有个好处，墨年年进出都不用走门了。
她飘到学校的档案室，翻了翻姜祜的档案。
姜祜的档案简单的不可思议，档案上只写了是个孤儿，其余什么都没了。
墨年年记住了姜祜的住址，等天黑了，再过去。
虽然姜姜现在看不见她，但是她还是得保护姜姜啊。
这小傻子又惨又可怜的，根本照顾不好自己。
她从空间里扒拉着以前的存货，想看看有没有关于灵体修炼的办法。
这个世界能有灵体存在，那也就说明可以修炼，这样一来也不会影响姜祜任务的进度。
或者她看看有没有什么还阳的办法？
墨年年空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有的是道祖给她的，有的是她自己收集的，还有的是其他人送的，她全都放在空间里，没整理过，一时间找起来还有点困难。
第三百一十二章：闭门羹
功夫不负有心人，墨年年找到了关于灵体修炼的方法。
虽然书上的灵体和她现在阿飘的状态有些出入，但是想来也差不多。
她现在灵体的力量太弱了，神力又被她自己作的七七八八的，被小世界压制的厉害。
等她灵体凝固一点，结果应该会好很多。
墨年年磨蹭到天黑，一路飘到了姜祜家门口。
她望着面前的荒地，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所以姜祜住这儿？
要不是再三确定，她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
墨年年看着面前荒凉的宅子，背后凉嗖嗖的。
要是再挂两盏灯笼，完全可以拍鬼片了。
姜姜胆子真大，想必以后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会怕她了。
墨年年飘荡着，想从门口穿进去。
结果……她居然被挡住了！
她不信这个邪，又试了几次。
不管是大门，墙壁，还是地底全都不行。
系统声音满是颤抖和哭腔，【宿……宿主……要不你回头看看身后。】
【看什么？】
墨年年进不去，有些恼，没好气的转了头。
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个灵体。
那个灵体比她强大多了，他浑身血糊糊的，又丑又难看。
他冲她笑着，这么一笑，更难看了。
系统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呜呜呜！鬼啊！！】
它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鬼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还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呜呜呜呜呜……
宿主这种还算是刚死不久的灵体，而面前这个绝对是恶鬼级别的。
丑陋的恶鬼朝着墨年年扑了过来，他闻到了墨年年身上极致的美味，这可是大补的东西。
要是能吃了她，他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宿……宿主怎么办？快……快跑吧。】
系统含着一包泪，哭着嗓子说道。
墨年年抽出她的剑，一刀，将那个恶鬼砍成了两断。
这么一看，更丑了。
墨年年挥了挥手，那摊丑陋的东西彻底消失不见了。
系统哭泣的声音全都僵在了脸上。
【宿主你又动用神力！天道粑粑说了——】
宿主情况很严重，绝对不能再动用神了。
虽然系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天道粑粑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圣旨。
系统看着墨年年，有些欲哭无泪，这下好了，它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天道粑粑交差了。
墨年年白了它一眼，【谁说我用神力了？】
系统记得眼睛里又冒出了水珠，一抽一抽的看着她。
【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墨年年挥了挥手中的剑。
剑身有些暗淡，金色的光芒消失了大半。
系统一脸茫然，显然是不认识。
墨年年摸了摸她的剑，【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要记住，这剑是这些东西的克星就行了。】
这剑还是她千岁时，道祖送她的礼物。
剑名——审判。
可惜这么个大宝贝跟着她，受委屈了。
她拿着它就没干多少正经事。
刨地，挖坑，打猎，能干的全都干了。
最多的还是打架。
道祖因为后悔将这个宝贝给她了。
墨年年收起了自己的宝贝，刚想换个地方看看能不能进去，姜祜那扇破破烂烂的大门打开了。
他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扔在了对面的垃圾桶里。
讲真，就这一个垃圾桶算是附近最具有现代气息的东西了。
墨年年连忙跟了上去，在姜祜关门之前挤了进去。
门里边和外边一样的破败，看上去就是废弃了几十年的宅子。
墨年年试了试穿墙，这里又可以了，看来门外动了什么手脚，阿飘进不来。
墨年年晃悠了一大圈，确定没什么东西之后，才回到了姜祜身边。
她无聊的时不时的在姜祜身边飘来飘去。
“姜姜怎么就看不见我呢。”
墨年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简直不科学，要是这样，她还怎么降低姜姜的恶意值？
她又飘在了姜祜面前，正好挡住了姜祜的路，她和姜祜之间靠的很近，姜祜几乎快要从她身体里穿过去。
姜祜猛的抬头，说出了碰见墨年年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想做什么？”
刘海遮住了他的眼，他的眼神看不分明。
声音偏冷，干净冷冽。
这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的人（鬼），所以他在和她说话？
墨年年瞬间激动了，又绕着他飘荡了两圈，【你看的见我？】
姜祜抬头，刘海缝隙里露出一双黝黑的眸子，比世界上最暗的颜色还要暗上一些。
“你能看见我，真是太好了。”
墨年年无聊了一整天，什么都做不了，突然发现姜祜能看见她，她感觉自己又能行了。
“跟着我做什么？目的。”
姜祜声音更冷了些，没有一丝人气，比她还要像鬼。
墨年年飘了一圈，慢吞吞的说着，【我是你同班同学，不过出了点意外，死了，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她悄咪咪的看着姜祜的眼神。
很好，不亏是她的姜姜，面不改色，面无表情。
“你该回家。”
墨年年做人做太久，一时间忘了现在的状态，她本想做椅子上的，结果刚靠近，她就穿了过去。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早就在姜祜面前表演个平底摔了。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睁着眼说瞎话，“你是唯一能看见我的人，说明我们有缘，我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姜祜打开了门，一动不动的看着墨年年，送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墨年年，“……我找不到家了外边还有很多恶鬼，我这么可怜弱小又无助，出门会被抓走的。”
墨年年为了留下来，连示弱都用上了。
可惜她做这种事不太熟练，看上去别扭极了。
“回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姜祜的声音更冷了些。
墨年年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姜祜冷冰冰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被姜祜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系统，【宿主我们就这样走了？】
【怎么可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好了，这点东西怎么可能难得到我？】
墨年年刚才观察过了，墙壁后边每隔几米的距离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是那东西阻止了她进去。
不过那东西的覆盖范围有限，她可以借助两个之间的空隙，溜进去。
空隙很小，必须找准了才行。
姜祜洗了脸，转个头的功夫，墨年年又出现在了院子里，她笑了下，“姜姜。”
第三百一十三章：出去
姜祜手中拿着个东西，墨年年还没靠近就感觉到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
他面上浮现着深深的恶意，“再靠近我，我让你灰飞烟灭。”
这种东西，最讨厌了。
他声音很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出去。”
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他这儿不欢迎这种东西。
“其实，我来这儿是为了帮你的。”
墨年年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卖可怜没用，只能换个方式了。
“你从小就能看见这些东西，你就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墨年年隐隐听说了姜祜很诡异，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所以她怀疑他一直都能看见这些东西。
她一本正经起来，还是挺唬人的，她装模作样的演算了一番，然后说道：“你的前半生受尽了苦难，我是来帮助你的，你的好日子快来了。”
姜祜冷眼看着她，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墨年年又道，“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们还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同学。”
她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姜祜。
“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要不然你留下我看看。”
姜祜手微微放松，没有执意赶走墨年年。
那些靠近他的脏东西，要么想弄死他，要么有所求。
他要看看，墨年年到底想做什么。
墨年年见姜祜神色松动，连忙追了上去，“我是真的没地方去了，我就想跟着你。”
“别靠近我。”姜祜开口了，声音依旧干涩冷冽，如清泉滴落的声音。
“那你这是同意我留下来了？”
她绕着姜祜飘了两圈，有些兴奋。
回应墨年年的是直接关上的房间门。
墨年年被关在了门外。
好歹留下来了不是，墨年年也就没那么挑剔。
她悄咪咪的想穿过去，看看姜祜的情况。
但是又害怕姜祜越发反感她，她只好硬生生按住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之后，墨年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阿飘需要睡觉吗？
她从来没听说过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她睡还是不睡？要是睡的话，怎么睡？白天睡觉还是晚上睡？
墨年年就这个问题，思考了整整一晚。
姜祜居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很远，天还没亮，他就起床了。
墨年年连忙飘到他面前，“早上好。”
姜祜目不斜视，从容的越过她，走进旁边破破烂烂的厕所里去了。
他直接关上了房间门，将墨年年无视了个彻底。
这小崽子，越来越没礼貌了，没关系，她大度，她不和小崽子一般见识。
于是在姜祜出门的时候，墨年年又飘到了姜祜身边，和他一起出门。
身边的人都看不见她，直接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墨年年太无聊了，还利用这个玩了好一会儿。
姜祜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墨年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本来就不怎么会聊天。
要是放在现代，以前的她就是个话题终结者。
和姜祜在一起，她这毛病总算是好了很多。
墨年年飘到姜祜身边，躲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姜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能看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
姜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能掐会算。”
墨年年，“……”
大意了。
她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番，“你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这是你的本领，你的天赋，别人都比不上。”
墨年年暗搓搓的夸了姜祜一番，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姜祜又不开口了。
他长长的刘海遮住眼底所有的色彩，根本看不见他在想些什么。
墨年年又开始没话找话，试图撬开他的嘴，“你怎么不把刘海剪短一点？要是弄短一点，一定超帅的。”
姜祜底子摆在哪儿，再丑也丑不到哪儿去。
这个世界姜祜打扮的实在是太诡异了，她到现在也没看清他长的什么模样。
墨年年又靠近了一些，试图透过他浓密的头发看清他的脸。
姜祜停下脚步，骨节分明，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手，伸出去，将头发撩了起来，整张脸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帅气，俊美，带着一丝病美人的妖艳。
这些墨年年看多了，多少有了一点的抵抗力。
最让她惊奇的还是姜祜的眼睛。
他眼睛，一只是正常的黑色，黑沉到了几点，比最暗的东西还要暗上几分。
另一只则是红色的。
鲜血一样的红，中间的瞳孔红的耀眼，像周围扩散了几丝光芒。
一圈圈的，神秘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这么一双眼睛镶嵌在姜祜脸上，相得益彰，衬的原本就美艳的脸，越发耀眼。
美丽中透着致命的危险，吸引着人们去探索。
墨年年忍不住呆了两秒。
姜祜眼里一闪而过厌弃，“看见了？”
墨年年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姜祜声音更冷了三分，好像要结冰了一样，“看见了就离我远点。”
冰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墨年年不解了，“看见了又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像是两颗宝石。”
“要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两颗宝石，一定是无价之宝，真的太漂亮了。”
“你不花一分钱，拥有了两个无价之宝，实在是太幸运了好吗？”
墨年年有些兴奋的绕着姜祜飘了整整两圈，开心极了。
她用尽了毕生所学，将姜祜的眼睛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事实也真的是如此。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比她从前看见的星系还要漂亮。
这么漂亮的眼睛，他居然要藏着，简直是暴殄天物。
墨年年的反应出乎了姜祜的预料。
姜祜愣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面上没有一丝变化，慢吞吞的走在了路上。
这种东西最会骗人。
“我说的是真的，你长得很好看，眼睛更好看。”
姜祜挺住脚步，冷冷的看着她，“你还要继续跟着我？”
墨年年点了点头，又开始装可怜，“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抹了抹眼泪，想装可怜。
可惜她没学到上个小世界小傻子的精髓，哭的实在是太假了。
假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尴尬的收回了手。
姜祜只嘱咐了一句，别打扰他。
接着他进了学校，墨年年连忙赶了上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我爱学习
校门口，又有人看见姜祜和空气对话，半天的功夫，传遍了整个学校。
他们更害怕姜祜了。
关于姜祜的传说越来越广，还有人说姜祜是妖怪，眼睛会冒红光。
这么一说，更没人敢靠近姜祜了。
墨年年跟在姜祜身边，也享受了一番，姜祜过境，众人回避的待遇。
那些人恨不得离姜祜好几米远。
眼神又畏惧又嫌弃。
没人想和这么一个怪人生活在一个校园里。
墨年年看着有些难受，虽然他们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这种行为真的让人很难受啊。
她的姜姜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姜祜进教室，又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墨年年盯了他两节课，他脑袋都没抬起来过。
这……这么嚣张！！老师都不管的吗？
身为一个学生，怎么能连学生的本分都不做？
墨年年小声叫着姜祜，“姜祜，姜祜。”
姜祜不答应，她就一直叫。
一声接着一声。
姜祜抬头，看向墨年年的位置，眼神有些冷。
墨年年指了指课本，面色认真且严肃，“要好好上课，不能一直睡觉。”
虽然吧，她也不喜欢上课，道祖给她上课时，她总是能躲就躲。
但是姜姜怎么能行？
这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不学习怎么能行？
刚好墨年年也没事，闲得无聊，她决定了，要好好监督姜祜学习。
别的不说，起码也该上个大学吧？
姜祜抿了抿嘴，略微不耐烦。
姜祜这么一抬头，把任课老师吓的不清。
头发花白的任课老师颤颤巍巍的说着，“我……我哪儿讲错了吗？”
姜祜摇头，“没有。”
说罢，他又趴下去继续睡觉。
讲台上的小老头继续颤颤巍巍的开奖。
瞧瞧，姜祜把老师吓成什么样了。
墨年年看了一眼完全不思进取的姜祜。
十分痛心。
要是能用表情包来形容，墨年年一定满脸写着，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她轻声叫着姜祜，“你看看，距离高考就剩一百多天了，你怎么还睡得着的啊。”
姜祜又一次被吵醒，这鬼实在是太聒噪了。
或许当初将她赶走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他后悔了。
他再次抬头，冷冷的看了墨年年两眼。
墨年年捧着脸笑，“不认真学习，以后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台上七老八十的老师，又被姜祜吓了一哆嗦，他想问什么，最后闭上了嘴，朝着姜祜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姜祜有很多种办法弄死面前的鬼。
他不喜欢这种东西，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厌恶。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生动活泼的鬼，姜祜想要动手的心收敛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面前的鬼有些亲切。
他盯着墨年年脖子上的纹身看了许久。
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字来。
那个东西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只要他稍微升起一点对墨年年不利的念头，他内心深处就会涌现出一股浓烈的烦躁不安。
他看了好几眼墨年年脖子边上的花纹。
她死前脖子上有吗？
姜祜没怎么关心墨年年，不清楚。
知道他们班上有这么一个人还是因为当初她站出来帮他说了一句话。
接着，她就开始被全班孤立了。
似有若无的孤立，你能感觉到，却没有证据。
姜祜只觉得墨年年真傻。
墨年年扯了一大堆有的没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扯了些什么东西。
总之就是，读书！读书！为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了国家的进步，为了人类的发展而读书。
姜姜那么聪明，要是好好学习，那些名校一定不在话下。
不过就是他不学习，成绩多半也是一塌糊涂。
墨年年上次看姜祜档案的时候瞥见了他中考的成绩。
几科加起来才一百多分，也不知道怎么进了高中。
可能是这所高中太差了，招不到学生所以才破格让姜祜进来的吧，怪不到姜祜上课睡觉都没人管他。
这么一想，墨年年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姜祜耳边很久没这么聒噪了，他有些不习惯，有些烦躁。
他抬头看了墨年年一眼，从她脸上挪到了她脖子上的花纹处。
一大片，繁复瑰丽。
隐隐有着光芒闪过。
姜祜又压下了想弄死墨年年的念头，继续盯着黑板。
头发花白的老头抖的更厉害了，字都写歪了好几个。
他写几句，又要转头看姜祜两眼。
姜祜没有任何反应，他才会继续。
墨年年瞪了姜祜一眼，这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将老师吓成这样。
姜姜该不会是那种成绩又差，又不听管教的刺头吧？
这种人是学校里最难搞的存在了。
墨年年盯着姜祜，亲眼看着他“学”整整一天。
学进去多少暂且不说，起码他态度端正了啊。
放学后，刚好轮到姜祜值日，这样墨年年也不用等晚上在去找他了。
姜祜一个人打扫着卫生，墨年年就在旁边飘来飘去的。
她从这头逛到那头，又从那头逛到了这头。
“学习很有意思对不对？你能明白很多你之前不知道的东西。”墨年年看着姜祜，试图唤醒他对学习的渴望。
姜祜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你多学一段时间就能体会到了，学习是多么快乐的事，没有什么事比学习更重要了。”
姜祜，“要是我没记错，你上学期倒数。”
墨年年，“……”
人艰不拆懂吗？
墨年年面色如常，“这不是因为死了一次，意识到了学习的好处，要是我好好学习了，现在怎么也不至于是现在这种情况。”
“学习真是太有趣了。”
姜祜看了她两眼，将书摆在了墨年年面前，“看哪页？”
墨年年，“……”
姜祜迅速翻到老师今天讲的那一页，直勾勾的盯着墨年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祜冷玉一般的指尖点了点书页，看了墨年年一眼。
墨年年被迫，又重新开始了学习。
但她已经上百上千年没看书，上课了。
突然来这么一下，她满脑子都是浆糊，老师讲的仿佛天书，一个都看不懂。
这些什么东西？
每个字单独拎出来她都认识，但就这样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无字天书。
这也太太太难了吧。
这是人做的题吗？根本不是！
姜祜将墨年年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眼底泛起了丝丝波澜，“懂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你该走了
自从墨年年嘴贱的说了什么爱学习的话，姜祜直接将他的书全都给了墨年年。
偶尔还会将他的卷子扔给墨年年，名其名曰，让她好好学习。
为了给小崽子做榜样，墨年年那就一个认真和刻苦，专心致志的学习。
但是吧，有的东西真不是说会就能会的。
比如高中的数学。
这……
emmm……
墨年年很久之前接触过数学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但那起码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事了。
如今再次看见这种东西，真的是比神术还诡秘莫测。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满卷子不认识的东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学生实在是太难了，还好她是个阿飘，不用忍受这些。
姜祜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做完了？”
说罢，他又拿了一堆放在墨年年面前，目测得有十多张。
墨年年，“……”
后悔，总之就是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傻，非说喜欢学习的话，小崽子不学就不学吧，多大点事？
墨年年理不直气也壮，“做题这种事，需要慢慢思考，哪儿有那么快。”
姜祜依旧将卷子推到了墨年年面前，“好学生，多看看。”
他面色平淡，声音也没有一丝起伏，但墨年年就感觉他开满了嘲讽。
气，就很气。
她悄悄将卷子吹到了姜祜面前。
姜祜面前站了几个人，他们亲眼看见姜祜冲着空气说了两句话，然后……然后卷子就这样动了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脸都吓白了，“啊啊啊啊！！鬼啊！！！”
几人四散而去，就像身后有人索命一般。
面前还剩了个人，苍白着一张脸，双腿都在打着颤。
他腿软了。
他背后好像凉嗖嗖的，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他。
他浑身抖得更厉害了，根本不敢看姜祜。
姜祜不着痕迹的看了墨年年一眼。
长大后，他已经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他的不同了。
墨年年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
姜祜声音冰冷，不带一点温度，“有事？”
“姜，姜祜。”那人脑袋一片空白，吓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巴比脑袋更快，“我……我们在商量去墨年年葬礼的事，你要去吗？”
他脸色白的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东西。
姜祜还没开口，墨年年先说话了，“去去去！去吧去吧。”
参加自己葬礼什么的，她也是第一次，有点小兴奋。
姜祜眸子微闪，遮住了眼里的思绪，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带着点冰冷的感觉，“好。”
那人……更害怕了。
姜祜从来没参加过任何的集体活动，他完全不像是他们班上的人，这么久了，同学们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很奇怪以外，没人晓得他其它的信息。
那人开始胡思乱想了，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刚才看见了姜祜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他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姜祜起身，那人猛的蹲下抱着脑袋，“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我。”
姜祜伸手，关上了他身后的窗户。
“最近风大。”他盯着那人看了几秒，“还有事？”
所以刚才卷子是被风吹过来的？
“没了没了。”那人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连忙跑了，看都不敢多看姜祜一眼。
等他之后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刚才风确实是挺大的，而且他们和姜祜同班了这么长时间，班上也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那些关于姜祜的传闻说不定是假的。
他看着墙上大大的两个“科学”瞬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相信科学。
他还特意将这件事告诉了之前被吓跑的那几个人。
几人当时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什么东西，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感觉当时真的感受到了一股风吹过来。
他们互相安慰着，压下了这件事。
墨年年知道自己差点闯了祸，安静的待在姜祜身边，飘来飘去，努力保持乖巧。
做人做久了，偶尔做做阿飘也是很不错的。
“姜祜，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她刚才飘到其它地方听了两耳朵，这些同学打算下课了就过去。
姜祜，“等会。”
一想到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墨年年莫名的有些兴奋。
姜祜说的等会是真的等会。
甚至没等下课，直接走了。
他们班主任看见他背着书包离开，就像是瞎了一样，完全无视了他。
墨年年那叫一个痛心疾首，这小崽子到底做了什么，所有老师都放弃他，不管他了。
不行，她一定要把小崽子的学习搞上去，让他们刮目相看。
墨年年打算咬咬牙，多学习学习高中的知识，她还不信几道题能难倒他。
墨年年的葬礼很简单，据说她的身体被撞的面目全非了，他爸妈直接火化了她，抱着骨灰盒找了个墓地。
来的都是她们家的亲戚。
墨年年不怎么认识。
她爸妈抱着她的骨灰盒，面无表情。
墨年年变成阿飘后，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都是平时没事在学校里瞎逛时听说了几句。
她爸妈离异了，都不想要她。
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不久前爷爷奶奶也去世了。
所以原主和她的父母还真没什么感情。
其它亲戚不怎么走心的安慰了原主父母两句，原主父母不怎么走心的回应着。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真的为她伤心的。
墨年年都有些庆幸自己过来就成了阿飘，要不然面对这么一大家子，也头疼。
姜祜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带着墨年年走了上去。
一块小小的墓碑上刻着她的信息。
还有她的照片。
墨年年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样子，和她有八分相似，墨年年仔细看了好几眼。
阿飘是没有影子的，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这个身体长什么模样。
姜祜见她看了很久，指着骨灰盒的位置开口道，“就这个？”
墨年年有些无语，都成一堆白灰了，她怎么知道是不是她的？
难不成她还能从一堆骨灰里分出哪堆是她的？
“是吧？”墨年年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这都刻她名字了，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不过这也说不准，当时车祸死了好几个人，面目全非的，拿错了也说不准。
姜祜不知道做了什么，他的手触碰到了她。
他推了她一把，“你该走了。”
他面无表情，就这样盯着她。
墨年年刚做阿飘不久，整只鬼有点懵，“去哪儿？”
“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第三百一十六章：密谋
以往，姜祜从来不会管这些的。
他巴不得那些鬼早点消失。
他讨厌这种东西。
他破例让墨年年留在身边两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原本还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后来发现，这只鬼……很傻。
什么都不知道。
也没有继续留下她的理由了。
她脖子上的纹身，让他有了丝亲切感，所以才会破例送她过来。
有的刚死不久的小鬼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现如今，她该走了。
墨年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的一把拉住姜祜，“不行，我不走。”
她都忘了，鬼忽然还有转世投胎这一说法。
别啊。
倒是她要是真的转世了，和姜祜差了十多岁，噢，那也太糟糕了吧？
姜祜的视线盯着墨年年的手，看了很长时间。
墨年年也看了过去。
第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第二眼……！！！
她能碰到姜姜了！她修炼的东西是有用的，这才几天就有效果了，她果然是个天才。
学习这些东西比学习数学题有意思多了。
墨年年得寸进尺，握了下姜祜的手腕，姜祜手腕比起她来说，很是温热，摸上去舒服极了。
墨年年蹭了又蹭，蹭了又蹭。
姜祜收回了手，看了墨年年好几眼，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东西。
他黑沉的不见一丝光亮的眼底，荡起了涟漪。
他盯着墨年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年年好沉浸在自己可以碰到东西的喜悦中。
她伸手，想碰碰面前的墓碑，结果手从墓碑上穿过去了。
这简直就是bug。
墨年年又悄咪咪的伸手，摸了摸姜祜的衣袖。
又触碰到了。
所以这是什么鬼？？！
这还分人的吗？
她又试了其它东西，结果发现都不可以。
所以这不是她修炼的那本书起了作用？
墨年年拉了拉姜祜的衣袖，“你也看见了，我只能碰到你，其它的都不行。”
她见姜祜没说话，又靠近了他一点，“所以我只能跟着你了。”
她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光大，反正就是死活耐着姜祜了。
就算姜祜不要她跟着那也没问题，她这两天将他那座硬生生的宅子逛了个透，发现了她能自由进出的地方。
就算到时候被关在门外她也能进去。
明明不久前，她还能享受到小傻子又甜又软，乖乖巧巧撒娇的声音，结果这才多久，就变成了这样。
墨年年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姜祜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他声音沉了些，夹杂着冷冰冰的气息。
“你确定，要跟着我？”
他指尖微微蜷缩了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是希望墨年年答应，还是希望她不答应。
墨年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
姜祜，“好。”
别怪他，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她魂力很强，完全不像是刚死不久的新鬼。
增长的速度更是惊人，假以时日……
姜祜眼眸微闪，一黑一红的眼珠荡着涟漪。
鬼，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压下心中最后一丝善意，领着墨年年回去了。
墨年年没想到这么容易留了下来，在姜祜身边飘荡了好几圈。
时不时的伸手扯了他的衣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太长时间不能触碰到别的东西了，以至于能碰到姜祜之后，就一直想碰碰他，确定是真的。
姜祜转头，冷幽幽的看着她，“你是色鬼？”
墨年年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略显心虚。
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变成阿飘的原因，她感觉姜祜身上的触感摸上去舒服的不得了。
一碰上就不想放手了。
墨年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色鬼，自动离姜祜一米多远。
以后他求她，她都不碰他了。
她也是要脸的好吗？
墨年年默默在心中给姜祜记了一笔。
姜祜带着墨年年回家。
他进屋，拿了个东西出来。
他面色晦暗，看不分明，“这个给你的，照着练了之后，你的灵魂能更强大。”
墨年年不疑有他，伸手想接过来。
结果她忘了她暂时还碰不到其它东西，那本书从她手心穿过去，掉在了地上。
墨年年，“……”
emmm……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她看了姜祜两眼，姜祜弯腰，将东西捡起，放在桌上，“抱歉，是我疏忽了。”
他翻开了第一页，“你可以先看看。”
墨年年连忙飘到了姜祜身边，眼底眉梢带着丝丝喜悦。
小崽子对她还是挺好的，开心。
她看了几眼，这本书和她现在正在修炼的那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这本比不上她正在修炼的那本，但放在这个小世界来说，绝对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小崽子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墨年年准备按照这上边的方法修炼。
姜祜坐在旁边帮她翻页，墨年年看一页，他翻一页。
墨年年学习这些东西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全部烂熟于心。
她之前的修炼过另一种办法，两者差距不大，所以上手很快。
姜祜看着她，亲眼看见她的灵魂凝固了些许，他眼神又复杂了些。
很快，眼底的仇恨和黑暗弥漫了整个眼眶，淹没了他最后一点良知。
系统战战兢兢，【宿主啊，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男主恶意值……】
墨年年眼睛一亮，【降低了吗？】
系统，【不是……就差点突破了最高值。】
墨年年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盯着姜祜看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了。
好好的，又想涨恶意值？他想做什么？
墨年年思考了那么一瞬，又放弃了，算了，爱咋咋滴吧，总归还是得留在他身边。
【宿主这什么破功法我们还是先不练了吧。】
它总觉得里边有问题。
墨年年面色如常，【我知道。】
系统有些气急败坏，【知道你还继续？】
【总归要留在他身边，再看看吧。】
姜祜太反常了，从墓地开始他就有些不正常，墨年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在密谋些什么。
墨年年只是心甘情愿的帮他而已。
这个世界的他恶意值太高了，他的过去一定悲惨的不堪回首。
所以他要做什么，墨年年都想尽力配合。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想干什么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她也能及时阻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