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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征士兵     大宋之神箭无敌txt下载     大宋之神箭无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五章 冰释前嫌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冰释前嫌

    “张统领,李大人已走了么?”当张猛一跨入帅营,我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对于张猛,我相信任何拐弯抹角的话都会让他心生反感。

    要与他这样豪爽的汉子冰释误会,最好的方法便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果然,张猛见到满脸疑‘惑’的我,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此时也不由随之一缓。

    “张兄。

    ”我拉着张猛到圆桌前坐下,并顺手递上了一杯热茶:“今趟李大人定是恼我了,张兄定要帮郑言说声好话,否则莲儿那我可要吃不消。

    听到翠莲的名字,再见我一副惧内的模样,张猛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多了一丝微笑。

    不过,随后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置使大人。

    ”张猛冷冷地对我拱了拱手说道:“燕京一战虽说是我军得胜,但是死伤的两万弟兄,张猛却难以对其家人‘交’待。

    “哦,何难之有?”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道:“张统领定是以为他们只是受郑言利用,死得不值,死得无甚荣耀,而尊师同样也是这么以为的,然否?”

    “正是。

    ”张猛冷声说道:“家师与属下,都对大人的计策佩服得紧,大人以东、西、南三面的强攻不断让北墙放松警惕,在强大的压力与兵力不足的情况之下,‘蒙’军自会将北墙的兵力一点一丝地‘抽’空,最后大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下北墙,一场燕京大战便自此而终。

    所谓兵不厌诈。

    置使大人对敌使诈自是无可厚非,但大人却不该连我等亦‘蒙’在鼓里,不该让水师的弟兄也‘蒙’在鼓里,如此却让我等如何向那些阵亡地兄弟的家人‘交’待,让我如何向幸存的弟兄‘交’待?”

    “郑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摇头笑道:“张统领不妨想想军士们攻城时的情景,擂石、滚木、弓箭还有火油,死在城脚下的军士不计其数。

    倘若张统领知道那只是佯攻,张统领会作何感想?”

    闻言张猛不由一愣。

    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是啊,倘若当时知道那只是佯攻,却眼看着兄弟们为此死伤惨重,任谁也会受不了的。

    “张统领不妨再想想。

    ”见张猛已动摇,我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穷追猛打的好机会:“尊师年事已高,对其一手组建地龙卫水师可说是感情深厚,倘若他也知道这只是佯攻。

    尊师可会受得了?或者,攻城的军士自己,同样也知道这只是佯攻,那又将会发生什么?”

    张猛眉头紧皱,不发一言,显然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士气不振,勇气不足,一触即溃。

    ”我继续说道:“无论水师军士是一支多么‘精’良地部队。

    但在其知道他们只是佯攻之后,必定也会出现这般状况,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燕京之战的失败,我等必将全军覆没,张统领以为然否?”

    “属下知罪。

    望大人责罚。

    ”只听扑嗵一声,张猛已跪倒在我的脚下。

    “请起,请起。

    ”我暗松了一口气,知道张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相信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以为我对龙卫水师只有利用而已。

    “张统领率军攻下燕京,郑言奖赏还来不及呢,又何罪之有。

    ”我呵呵一笑。

    “为民舍命,这本是我等份内之事。

    如何还敢讨赏。

    ”冰释前嫌之后。

    张猛也开朗起来:“更何况,置使大人给予我等攻打燕京的机会。

    这本就是龙卫水师莫大地光荣。

    如今驱骑军、忠顺军,却个个都以羡慕且敬畏的目光看着水师军士,好不快活。

    “原来还有这等好处。

    ”闻言我不由哑然失笑:“不过奖赏却还是要的,所谓赏罚需分明,龙卫水师立此大功,倘若不赏,世人都要怪我郑言小气了。

    郑言便赏每人白银十两,阵亡将士每人另加十两黄金作为抚恤。

    而张统领,以后便为龙卫水师的统制了。

    张统制可自百姓之中优先挑选健壮者入军,龙卫水师可扩军至五万,一切费用皆可自库房领取。

    “谢大人。

    十两白银,这对于普通军士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赏钱,更何况阵亡将士还另加十两黄金,这几乎便是一家三口两年的口粮了。

    张猛虽对钱财不甚感兴趣,但对属下能有如此丰厚的赏赐也十分满意,当下便满心欢喜地退了下去。

    “大人。

    ”不多时,张猛去而复回对我拱手道:“大人不必为恩师离开而耿耿于怀,恩师之去,其实更主要的,是想将龙卫水师地指挥权‘交’于大人之手。

    果然如此,望着张猛的背影,我不由苦笑一声。

    李宝这是担心我加害于他了,历来上位者对军中威望大的人都是忌心极重,这也是为什么为将者军功越多便越危险的原因。

    燕京一战,我曾将指挥权完全‘交’给了李宝,而且还对他耍了一套“‘阴’谋诡计”,这便让李宝以为我对他已有了猜忌,于是,他便一声不响地远走高飞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我又不是皇帝,也没有称王,不过就是一个西川置制使而已。

    难道那平时让我‘肉’麻不已的斩杀功臣,还有让我恶心不已地宫廷内斗便要由我来主导,或是将发生在我的后代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打下这燕京之后,我的部队所能控制的土地,却比整个南宋还要大了。

    北方,我可以长城拒‘蒙’古入侵,南方,我也占尽了运河、长江的上游,而且还控制了南宋的‘门’户——襄阳。

    我现在所拥有的粮食和财富,已足够我招兵买马成为一方霸主了。

    可以说只要我一声令下,数万水师和大军,便可以顺流而下直奔临安。

    那么我这不是皇帝、不是王,那又是什么?

    不,这一切绝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同样也绝不能发生在我的后代身上。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六章 长城

    第六卷

    还我河山

    长城

    农耕与牧羊同是靠天吃饭,但是,他们对天的依赖程度却有所不同。

    农耕,相对较为稳定,他们可以制水车挖沟渠防旱,也可以建堤坝防涝。

    而牧羊,却是四处奔‘波’,逐水草而走,天若大旱水草不生,他们便只能饿着肚子。

    而饿着肚子的牧羊人,便只能到种田人那里寻求生路。

    于是,牧羊人与种田人之间的斗争,便在中原大地上延绵了数千年,写就了一本厚厚的中国历史。

    汉人,便是这些勤勤垦垦的种田人,而牧羊人,由于其流动‘性’而换了一批又一批。

    自秦汉起,匈奴、氐、羌、东胡、乌桓和鲜卑、突厥和回鹘、党项和契丹、‘女’真,还有现在的‘蒙’古,无一不充当着强盗的角‘色’。

    他们有的被淹灭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有的闯入中原后,便消失在种田人的身影里,有的则疯狂地掠夺、屠杀、破坏,书写了一部又一部的血泪史。

    于是,为了抵抗掠夺,种田人与牧羊人之间便出现了一个奇迹——长城。

    烽火台古称烽燧,如有敌来犯,夜间放火为“烽”,白日燃烟称“燧”,故而得名。

    寒风袭面,此时的我正默默地站在长城的一处烽燧之上,展望着这条中国巨龙的雄姿。

    但见两山峡谷之间,河流转折之处,平川往来必经之地,全都修筑有关城隘口。

    “因地地形,因险制塞”这是修筑长城的一个准则。

    大略一看,这长城却好似先在险要之处筑上城关。

    而后再以城墙将这些城关相连而成。

    当我还是一位现代人时便曾到过这里,但是,此时站在这里却有着完全不同地感觉。

    垛口旁,一个个手握长枪的军士威风凛凛地眺望着远处,本应是稀稀拉拉的游人,此时也换成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兵。

    那整齐的队形,那枪尖上的寒光。

    那安置在垛口上的火炮,全都透‘露’出一股凛烈地杀气。

    这已收复燕京两月之后的事了。

    正如我所预想地那样,长城的破坏并不严重,毕竟金国攻入长城之后,也一直在利用长城抵抗‘蒙’古的入侵。

    说到年久失修,也就是从成吉思汗攻入金国开始,距今不过三十余年而已。

    三十年,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长城的许多地方因地基崩塌或是其它的原因而受损。

    于是,我便以燕京的财富与粮食为后盾,征集了五万余民工。

    这些民工在极高的热情之下,只以两个月地时间,便大略修好这条有万里之长的巨龙。

    当然,这其中自是少不了数万军士搬石运砖的功劳了。

    自窝阔台被赶出长城之后,我郑言这个名字便有如长了翅膀一般。

    在各地传了开来。

    但是,令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在这信息大多以口传或是书载的时代里,我北伐的事迹由口口相授,或是说书人在加上个人的感情‘色’彩之后,将我越传越历害。

    也越传越神乎。

    而且,许多事迹似乎还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便比如说,王夔地广武军以自残的方式火烧两岸投石车一战,便被百姓传为:郑言只信手一招,便有火神来助,只烧得‘蒙’军抛石车转眼间便化为灰烬……

    后来我才知道,正因如此民间却多了一个风俗,便是在王夔战死之日祭祀火神。

    由此,我也终于知道民间传说中的哪吒啊、孙悟空啊,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

    有此一着。

    那自各地长途跋涉而来‘欲’加入我军的百姓,却是源源不断。

    以至于这才两月多一些。

    我便多了三十余万的新兵。

    而且,这些新兵还是自应征者中‘精’挑细选地,由此便可知应征者之众了。

    但正所谓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当我正尽一切努力修筑长城和建立城防之时,河北之地却出了个意想不到的变数。

    我一路将鞑子赶出中原,南宋也由于我留在西川之兵而不敢轻举妄动,致使我所“收复”的这大片失地完全处于一个政治与军事的真空。

    于是,无数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势力便如雨后‘春’笋般地纷纷冒出头来。

    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我知道这些势力大略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百姓自发组成。

    一类是由‘蒙’军留下的驱口军组成。

    而另一类,则是由亲‘蒙’的大地主,招揽散兵游勇组成。

    由于驱口军平时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是以百姓对他们自是恨之入骨,于是百姓组成的义军便与这些驱口军势同水火。

    而亲‘蒙’大地主组成的势力,主要则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照我看来却有很大部队属家丁的‘性’质。

    但在这全国皆穷之时,那些大地主无疑是一块‘肥’‘肉’,如今他们失却了‘蒙’军地保护,那么被另两大势力刮分只是时间地问题。

    对于后者,对付起来比较简单,只要长城的城防一得到巩固,我便可以‘抽’出空来对付他们。

    对付这些祸国殃民之徒,但凡不降地,不放下武器的,一刀砍了便了,我便只当是作为训练新兵的实战演习。

    但最让我头疼的,却是那由百姓自发组建而成的部队。

    灭了?不成,那可是人民群众,是军队的基础啊!收了?也不成,收编说来容易,做来却难。

    那些沿河直接被我解放的城镇倒还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本就是由我资助的。

    只是其它的城镇,那些带头的难保个个都是善与之辈,他们辛辛苦苦地拉起一支部队,哪能让你说收便收了。

    更何况,该以什么身份去收编他们?我郑言一不是皇帝二不是霸王,名不正言不顺,在南宋政权眼里我还是叛党,以叛党的身份去收编义军……

    我漫步在长城上,苦恼地拍了拍头。

    现在我才发现,当初想的只要将‘蒙’古鞑子驱逐出中原,便万事大吉、便能轻松控制住这片土地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若是能远离这一切,该有多好啊!我这样想着,头一回,我发现自己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七章 与民生息

    第六卷

    还我河山

    与民生息

    抱歉的话偶就不说鸟,说多了偶自己都有些烦了。

    不过理由还是要说的,士兵是个教电脑的,一开学,要忙的事各位书友就帮忙想像下吧!心有余而心不足了。

    ————————————

    信步走回障城,我隔远便见着徐格焦急地在‘门’前来回走动,一见我来,他便赶忙迎上前来说道:“大人,各方势力猖狂崛起,还请大人……”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知道徐格的目的又是要让我称王,有几次他甚至还邀了好多将领一同请求,也不知被我婉拒过多少次,可他依旧还是锲而不舍。

    “徐大人。

    ”我与徐格在城内的案桌前坐定,便提出了想好的理由:“郑言不愿称王,实则是因为我等在此的根基尚未稳固。

    一旦郑言称王,只怕大宋便立马挥师来攻,至时我等外有‘蒙’古虎视眈眈,内有大宋翻江倒海,我等如何还能守这长城?”

    “这个……”闻言徐格倒一时愣住了,他只担心这新近崛起的大小势力让河北之地‘乱’成一团,却没有想过一旦大宋会如此不顾全大局,那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但一想当初‘蒙’古攻金之时,大宋又何尝不是联‘蒙’灭金?如今不顾全大局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更何况。

    ”我呵呵一笑道:“徐大人想要郑言称王,无非便是以揭杆降伏那些义军,但如今我等的兵力守长城尚嫌不足。

    三十余万新兵未曾训练,根本上不得战阵,骁骑军、忠顺军与龙卫水师合计不过五、六万,如何还能腾得出手来对付义军?即便是对付了义军,取了城池,又让何人来镇守?”

    “这个……”听到这里徐格更是哑口无言,只见他眉头一皱。

    很快又将烫山芋丢到我手上:“然则郑置使不会让河北之地任‘乱’民横行吧!”

    “啊?”闻言我不由愕然失笑道:“徐大人倒会推托。

    望着徐格笑而不答地老脸,我只有无奈地说道:“我等如今最主要的。

    便是与民生息,是以自然不能就此任河北‘乱’下去。

    办法自然是有,那便是趁着入冬,‘蒙’军无法进攻之时,派出部份兵力配合义军剿灭顽抗的驱口军,并且予义军以粮食、军器等各方面的支持。

    “啊……”闻言徐格不由大惊道:“如此若是让那些义军做大,岂不是养虎为患?”

    “都是为万民福址而战。

    何来养虎为患之说?”闻言我摇头道:“更何况,义军人数虽多,但装备、补给均远不如驱口军,此时又已入冬,倘若我等不助义军,却又不知要冻死饿死多少人。

    若驱口军与义军相持不下,百姓又如何能休身养息?是以我等只能打破这种平衡,或助义军。

    或助驱口军,徐大人当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话说如此,可是……”

    “至于谁来领头。

    ”我笑了笑道:“只要不是‘蒙’古鞑子骑在我等头上,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领头还不是一样?”

    闻言徐格张着嘴愣愣地望着我好一会儿,忽而就像卸下一个重担似的。

    整个人便轻松了下来,摇头苦笑道:“属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道句实话,徐某年轻之时又何尝不是如大人一般心中只重百姓,但让徐某汗颜地是,属下却被仇恨、金钱、权势‘迷’住了双眼,如今听了大人的一席话,才知这世上当真还有如置使大人一般地真好汉。

    “徐大人过奖了。

    ”闻言我倒被徐格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转开话题道:“纽璘那两万‘蒙’骑还未找到么?”

    纽璘部,是此次‘蒙’古南侵负责进攻两淮的一支三万人的‘蒙’军。

    自我等奇袭燕京之后。

    他也如同窝阔台一般,昼夜兼程往燕京赶去。

    但还不等其赶至。

    燕京已易了旗帜。

    本来我还以为他也会像窝阔台一样绕过燕京北撤,为此我还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派出去的骑哨只发现了几个被屠杀殆尽的村庄,便再也没有他们的蛛丝马迹了。

    “回大人。

    ”徐格不由皱了皱眉头:“纽璘那支‘蒙’骑好似蒸发了一般凭空消失了。

    这数月来,骑哨已走访了运河以东的各处地域,询问地百姓数以万计,却依然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只有传言其在益都一带出现过,此后便不知去向了。

    “哦,益都!”闻言我不由一愣,呆在这时代的年头也不算少了,是以我一听益都便知道那是一座近海城镇。

    按理说,两万人的骑军想要隐蔽行踪是极为困难的事,不说补充给养会让百姓发现,就算数万匹战马的蹄印要抹掉也不是件轻易的事。

    除非,除非他们是自海上逃走的,但我很快就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地想法丢到了一边。

    不说‘蒙’军在海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战船,就算有,也难逃南宋朝廷战船的封锁。

    南宋朝廷陆上的部队虽弱,可是水师却不是‘蒙’古那些旱鸭子能对付得了的。

    “此事暂且放在一边。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对徐格说道:“或许他们早已‘混’入了驱口军之内,躲藏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援助义军,将驱口军连根拔起。

    此事便需徐大人烦心了,忠顺军中的一万蔡军,便由徐大人指挥。

    至于义军所需地粮食军器,徐大人可据实情便宜行事。

    “是。

    ”徐格拱手打了个鞠,便领命退了下去。

    现在,该是想想如何训练那些新兵的时侯了。

    要在短期内训练出一支可战之兵,这并不是一件易事。

    冷兵器作战往往要面对面地与敌人搏杀。

    鲜血、惨叫、残肢断臂等等,全都是在近距离感受的。

    这些往往都会让新兵的胆气为之所慑,就算在战前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被吓着的情况。

    倘若一个人怯了、退了,他的行为很快就会传染给全军,最后的结局就是所谓的兵败如山倒。

    所以,我并没有寄希望于让这些新兵野战,他们的学习重点,将是如何在长城上组织防御。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八章 训练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寒风吹彻,百‘花’调零,燕京的冬天总是很干很冷,凛烈的北风吹过长城上的石块,使它更显得坚硬、冰凉。

    动物们早就存储了足够的食物,在温暖的小窝里舒心地睡着,只等着来年‘春’暖‘花’开,冰雪消融。

    但是,驻守长城的军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特别是那些正处于训练阶段的三十万新兵。

    却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扛着擂石、滚木、箭矢等重物在长城的阶梯上气喘吁吁地奔跑着。

    虽然寒风呼呼,但豆大的汗珠还是自每一个人的脸上直淌而下。

    数十斤重的盔甲,再加上数十斤的重物,让他们就这样扛着在长城上跑上跑下的,倒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他们却丝毫也不敢偷懒,因为在他们的身旁,是一个个对他们大声吼叫、高声喝骂着的教头。

    出于我的授意,这些教头不会对这些新兵有丝毫的手软,鞭子、辱骂、拳脚……训练残酷程度一反大宋听之任之的风格。

    在军队中不需要什么民主、也不需要自尊、更不需要软弱,这些只会让部队形同散沙,让他们失去凝聚力。

    我需要的是服从,服从,再服从。

    他们耳朵里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上级的命令,这个命令即使是错的,即使让你去死,你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由于长城上无法堆积过多的擂石与滚木,是以这些军士将这些重物扛上山头之后,还得将它们扛下来。

    日复一日地做这种貌似无用功的行为。

    一部份军士可有意见了。

    “我等是来杀敌地,可不是在此平白‘浪’费力气。

    ”他们大声抗议着,甚至还可以称得上义愤填赝。

    大宋一向都是不以言论杀人,包拯对着皇上也敢指手划脚、口沫横飞,那么他们这些凭着一腔热血前来报效国家的好汗,说几句公道话又有什么干系呢?于是乎,加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人数竟占了全军的三分之一。

    我静静地看着,然后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每人赏三十军棍。

    一个也别落下。

    这些人无一例外在‘床’上趴了半个月,接着又被教头自‘床’上拉起来训练。

    据说当时执行打军棍的忠顺军军士,手臂也肿了近一个月才消。

    自此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军队里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地方。

    这样的训练不但能够达到增强他们体质和让他们团结地目的,还可以让他们学会如何正确地防御,经过两个月的艰苦训练之后,他们再也不是那种只知勇猛。

    一旦有敌来犯,便一窝蜂地涌上城墙,即不知轮番体息也不知如何让城墙保持畅通的“土匪”了。

    除了这种体能训练,另一半的时间全部用于弓、弩的训练。

    长城,给人的感觉就是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居高临下最有利的武器,那就是运程武器。

    所以,对于这些新兵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让他们训练近身搏杀,这会让他们产生恐惧心理、需要全方位地对抗体能和心智的任务。

    还是要‘交’给那些经过战争洗礼的老兵。

    弓、弩训练的教头,自然是要由‘精’于此道的龙卫水师来担任了。

    这可忙坏了那些水师军士,自燕京一役之后,龙卫水师是元气大伤,人数锐减至两万余人。

    由这两万人来训练三十万的新兵,亦即平均每人必须带十五个徒弟。

    这可让龙卫水师的军士们忙得不亦乐乎。

    但奇怪的却是张猛从未在我面前为此诉过苦。

    反而还是一副兴致盈然地样子。

    难不成这豪爽的汉子还是一位乐于助人的活雷锋?我心里不由猛犯嘀咕。

    后来我才知道,原先我答应过给龙卫水师五万人的编制,这小子就以公谋‘私’,借着训练新兵的机会将神‘射’手全选到他的水师里去了。

    新兵们对弓、弩地训练倒也不抵触,一来这本就是他们加入军队的目的,学习杀敌本领才好上阵杀敌。

    二来,龙卫水师早就在燕京一役中打出了名声,新兵们一听说教头尽是龙卫水师的,便个个欢呼雀跃,只差没把教头抱在怀里亲上几口了。

    可想而知。

    这也是张猛‘奸’计如此容易得逞的原因之一。

    我曾担心过顶尖的‘射’手全到水师中去。

    将会不利于新兵的发展。

    我将这个担心对张猛说起时,张猛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当我又在惊异这小子为何会如此大度时。

    接下的情景却让我大跌眼镜。

    上万个本应进入龙卫水师而由于我的这个顾虑而不能如愿的新兵,拼着违抗军令也要到我地面前讨个说法,他们甚至还组织了一个叫什么“鱼跃盟”来对我进行游说,鱼跃者,鱼跃龙‘门’是也,他们竟然把龙卫水师当成龙‘门’了。

    这让我不得不做出妥协,最后让龙卫水师捡出百余名顶尖地教头长驻新兵之中,这才达成了共识。

    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随着风霜,随着雪‘花’轻轻地飘了过去,转眼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

    在严历地训练之下,三十万新兵已锐减到了二十二万,淘汰率竟然接近三分之一。

    这其中有些人是受不了苦,有些人是被淘汰,也有些人是因为家里无人耕作田地。

    以大宋律历,一旦投身军旅便没有退出一说,便是老了也要在军中充当伙头军。

    但我相信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不适合留在军队里的,或是无心留在军中的,强留下只能拖军队的后‘腿’,倒不如放他们回去种田为军队多供应些军粮。

    无论如何,现在这二十二万人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人数虽然少了很多,要防卫整个长城还是稍赚不足,但是这些新兵已是面貌一新,总体的素质与数月前已是判若两人,战斗力比之先前的三十万人不降反升。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长城的城防也逐渐趋于完善。

    现在,我自己也想知道‘蒙’军是否还有能力攻破这条万里巨龙。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九章 下等人

    第六卷

    还我河山

    下等人

    事情终于做完了,恢复更新,让各位书友久等了,多多包涵。

    ————————————

    旭日冉冉升起,七彩斑澜的阳光自云层中透了出来,像一串串五颜六‘色’的宝石一样洒向人间,我立于宫城的城墙上,感慨地望着脚下一个全新的燕京。

    城中方圆数十里,原本漆黑破败的房屋,此时早已被一幢幢崭新的木房所替代。

    小童嬉戏,大人劳作,纺布声也此起彼伏,百姓们全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喜悦之中。

    由于‘蒙’军在河北之地的长期掠杀和高压统治,使得即使是燕京这种人口众多的地方也成为了地广人稀的地带,是以无论是建筑用房还是耕地,都大大超出了需求。

    而在这到处都是森林的时代,建房所用的木材自然也不缺,于是燕京城中只要不是懒惰的,很快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块地和一套不小的房子。

    虽然由于手艺的问题,这些房屋还是稍赚简陋,但可以想像,假以时日凭着百姓对自己小窝的悉心呵护和改造,燕京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其往日的繁华了。

    运河上的垃圾也被清理干净,原本没有片帆只影的水上,此时也已行驶着各种大小不等、形态各异的自制船只,打鱼的、摆渡的、载人的、运货的,往来穿梭、数不胜数。

    城外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嫩绿,一条条用于灌溉地水渠其中。

    农夫们早已完成了田地里的‘春’耕,此时正乐滋滋地在畦边望着稻苗的长势。

    自从我的军队进驻燕京之后,他们的身份自然地就由先前的奴隶变成了现在的农民。

    从奴隶到农民,不但是得到了自由,还得到了田地,得到了权力。

    修建属于自己地家园,在自己的田地上劳作。

    其积极‘性’自是不可以之前同日而语了。

    按他们地话说,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比起以前做奴隶时朝不保夕、累死累活还吃不饱饭的日子。

    这简直就是天堂了。

    有瓦遮头,有食裹腹,百姓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样子,我才知道百姓是多么容易满足,可就是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千百年来却没有几个年头是真正有过的。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兴,则大兴土木,很快就会有苛政、重税、强占土地等强压在百姓身上。

    亡,则兵祸连连,首当其冲的也同样是穷苦百姓。

    而此时他们所得到地幸福,或许也只是漫漫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短暂的‘春’天而已。

    “大人。

    正当我沉浸在对百姓的怜悯之情中时,一个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哦。

    原来是徐大人。

    当我回过头时,却意外地发现是出外助义军对付驱口军的徐格。

    数月不见,徐格脸上却多了几分风霜,皱纹也加深了许多,这让我心中不禁对这位老人有了几分歉疚。

    “不太顺利吧!”我拍了拍徐格的肩膀道:“有劳军师了。

    “不敢。

    ”徐格受庞若惊地拱手弯腰道:“为大人分忧,这本是属下分内之事。

    不过此行倒确如大人所言,并非一帆风顺。

    “哦,说来听听?”闻言我不由疑‘惑’地问道:“难道还有驱口军连忠顺军也无法对付不成?”

    “并非如此。

    ”徐格摇头道:“忠顺军所到之处,无不摧枯拉朽,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大半河北。

    难的,却是义军。

    “嗯?”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奇道:“忠顺军此去是助其对付驱口军,并非收编义军,何以还会成为徐大人的难题?”

    “出于对大人地害怕之心。

    ”徐格摇头叹道。

    “害怕?”闻言我不由更加疑‘惑’。

    “正是。

    ”徐格点头道:“大人一路将‘蒙’古鞑子驱逐出中原,可说是居功至伟。

    百姓中凡知道此事的。

    都毫无例外的认为义军效力于大人是理所当然之事。

    是以……”

    “是以有些心怀不轨的义军便封锁消息,不让百姓知道真相?”闻言我不由微怒。

    “倘若只是如此。

    尚且还可忍受。

    ”见我发怒,徐格眼里不由现出了几分喜‘色’。

    “有些义军的卑劣行径却是让属下忍无可忍。

    ”徐格接着说道:“比若汾州姚武,太原伍平,二人分明是抢了大人的功劳,对百姓说‘蒙’军是在其二人地合击之下远逸塞外的。

    耀州杜达成则更是荒谬,为了达到百姓仇视大人的目的,其竟然将大人说成是凶残赛‘蒙’军之徒,耀州百姓竟无一敢与我等‘交’谈,我军前去剿灭驱口军,杜达成不但不助战,反‘欲’烧我等粮草,好在李统领发现得早,否则……”

    “够了。

    ”我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都说“兄弟嬉于墙而御于外”,可在这‘蒙’古人刚被赶出长城大局未稳之际,墙内却又开始内斗了。

    封锁消息,这对于这没有电视没有广播的时代来说并不是太难,即便是像临安那么大的城市,似贾似道那样欺上瞒下的行为也是层出不穷,是以杜达成他们为了一已‘私’利要做到这些,倒也不是不可能。

    此举害我名声事小,害百姓事大。

    他们分明就是想趁这‘乱’世割据一方,百姓才脱离了被‘蒙’古鞑子欺压的苦海,却又要落入他们所设计的战祸之中。

    “忠顺军到达这些地方之时,可曾与百姓说过真相?”随后我心中又起了一丝疑‘惑’,此次徐格与李程所领的忠顺军也不在少数,以他们对我地崇敬,哪里还会容得那些宵小如此说我。

    “他们根本就不与我等入城。

    ”徐格苦笑着说道:“我等一至城外,他们便如临大敌般地严阵以待。

    我等与城外地百姓‘交’谈后,才知道了这些情况,而当告知其真相之时,大多百姓却是不信,或者也可说是不屑。

    “不屑?这却又是为何?”

    “‘蒙’人留下的规矩。

    ”徐格叹道:“‘蒙’古人为一等,‘色’目人为二等,汉人为三等,而我们,则为四等。

    是以在他们地眼中,我等均为下人。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章 狼烟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狼烟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愚民,愚蠢至极的愚民。

    听徐格说还有人延用‘蒙’古人的规矩,我不由火冒三丈。

    无怪乎每个完成国家大一统的君主,都是残忍与睿智兼备;无怪乎每个国家的统一,都是一个血与火的过程。

    一个分裂的国家,有着不同思想和不同意志的人实在太多了,要想把它们统一在一起,绝不是在谈判桌上能够完成的。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战争了。

    “大人。

    ”徐格对我拱手说道:“对付此等义军,倘若再听之任之,只怕非百姓之福啊。

    以大人之见……”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长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与其让这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受人利用,在河北之地打来打去,倒不如趁其还未壮大之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是。

    ”闻言徐格嘴角不由‘露’扯上了几分喜‘色’,可在盛怒之下的我,哪里还会看得到这些。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形势根本就不似徐格所说的那么不堪,什么汾州姚武、太原伍平,不过就是几个真不知道‘蒙’军是被谁打走的小喽罗,在这信息极不发达的年头像这样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更夸张的还是那个耀州杜达成,他根本就是占据了耀州的驱口军,作为驱口军小头目,将我说得如此不堪当然也是常理之事。

    熟悉政治的徐格,如此刻意地将我‘激’怒。

    为地其实也是趁各部义军还未壮大之时,尽早使其统一,否则假以时日要谈统一便更为困难,百姓也会因此而付出更大的代价。

    事实也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是以我在知道真相后也并未对他有所怪责,只是狠灌了这只老狐狸一坛老酒,只让他叫苦不迭。

    “就没有好消息么?”我没好气地问着徐格。

    “自是有的。

    ”徐格习惯地轻抚山羊须笑道:“大人鼓励农耕。

    低赋税,轻遥役。

    属下自运河北上至此。

    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安居乐业,都在赞颂着大人之德。

    “也只是这几处地方而已,却还远远不够。

    由于水师的原因,运河一带始终被我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是以也比较安定。

    再加上我无偿为这些城镇的百姓提供过冬地粮食和播种的种子,百姓自然是对我无比拥戴了。

    三十‘抽’一。

    这是出于要养活近三十万军队地考虑。

    这比起大宋的两税来说,却也不知要轻了多少。

    宋朝的两税,指的是农夫‘春’秋两季上缴的税收,虽名为十‘抽’一,但其附加在两税之上的税收却还要比两税本身还要重得多。

    比如名为“支移”的附加锐,便是将税粮运至临安地费用,朝庭将其转嫁到百姓身上。

    “折变”,是朝廷将粮食转卖时所需的费用。

    “加耗”。

    则是运输过程中的损耗。

    此外还有勘合钱、市例钱、縻费钱等等,不可枚举。

    最后让那些贪官污吏千方百计想出来的附加税,竟然有七十种之多,使得其实际的税收竟高达三‘抽’一,有的地方甚至更多。

    如此繁重的税收,再加上没有任何报偿的劳役。

    使得大多数地百姓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一家老小,于是山贼、强盗便随之而起,溺杀刚出生的婴儿也成了某些地方的特‘色’。

    可以说以南宋这样的朝政,即便是没有‘蒙’古的入侵,其灭亡也是迟早的问题。

    “那么,还是没有找到纽璘部么?”我又接着问道。

    数月来,徐格所有地行动都以书信的方式向我呈报,是以我知道他为了寻找纽璘部,在运河以东的地方,对驱口军和山贼都清剿得特别仔细。

    徐格略有愧‘色’地摇了摇头:“便是深山老林。

    属下也派熟悉地形的义军前去探察过。

    却始终没有任何形迹。

    以‘蒙’古人所带的马匹数量,两万人便会有五万至六万的马匹。

    属下以为要藏匿一支如此庞大的队伍而不‘露’痕迹,这根本便是不可能的,是以……”

    “是以徐大人以为‘蒙’军已经不在河北了。

    “正是。

    ”徐格点了点头:“不过属下却也不明白他们是以什么方法在我等眼皮低下逃回‘蒙’古的。

    “逃回‘蒙’古?会否他们根本就没有逃回‘蒙’古?”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

    “大人的意思是……”徐格震惊地望着我道:“大人是说他们逃到了宋境。

    “不错。

    ”我点了点头,这太像我在西川之时汪世显逃到宋境地情形了。

    不过,这也太荒谬了,‘蒙’古一向都是大宋地死敌……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确是大有可能。

    ”徐格脸‘色’苍白地肯定了我的说法:“想当年秦灭六国又何尝不是今为盟友,明为死敌?朝秦暮楚之事在中原出现已不在少数,当年联‘蒙’灭金之事只怕又要重演了。

    被徐格这么一说,我也就坚定了这种想法,有句话叫做:只有永远地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利益的驱使之下,兄弟反目、仇敌携手之事在政治上实在是太平常了。

    想了想,徐格又咬牙狠声说道:“大人如此轻易便将‘蒙’人自驱逐了出去,料想宋廷那一干贼子必以为他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蒙’人,于是并不将‘蒙’人当作一回事,矛头很快就转向了大人,孰不知就凭他们那些酒囊饭袋又如何能与‘蒙’军抗衡?只怕要到国破家亡刀剑及身时,他们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大人。

    ”便在此时,一名军士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叫道:“大人快看,狼烟,狼烟……”

    回身望去,却见远处山顶的烽燧正有一条直且黑的狼烟直冲云屑,以大宋烽式,每日早晚需各放烟一炬以报平安,而此时早已过了早炬的时侯,那么这狼烟就只有一个解释:敌情。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一章 居庸塞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居庸关,时称“居庸塞”。

    史书有云:天下有九塞,居庸其一焉。

    居,意指居住;庸,则为庸徒、庸人。

    相传此处是秦始皇修建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故名居庸。

    既是关押筑长城的“庸徒”之所,其自然便是封闭有如一座小城一般,大凡长城都是不封闭的,而作为长城一段的居庸关,却并非如此。

    居庸塞距燕京不过百里,有南北两‘门’,南‘门’曰南口,北‘门’曰居庸关。

    周长一十三里三十七步有奇,建于两山之谷,接长城直通东西,素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是往来于塞内外的咽喉要道。

    由于此处距军事重城燕京最近,只要破得此关,大军无需一日便可兵临燕京城下,是以此塞例来都是外族入侵中原的首选之地。

    当年成吉思汗便是在此处攻两年而不破,直至以耶律留哥为内应,才得以一举破关而兵围燕京。

    当我与徐格两人耗了大半日的时间,一路策马到达居庸塞时,王坚却早已在南‘门’处苦侯了。

    “大人。

    ”见到是我,王坚便疾步飞奔上来,为我拉住马头说道:“大人,今趟‘蒙’古鞑子想是拼尽了家底,只此一处便有十余万兵马之多。

    “别处还有‘蒙’军么?”闻言我不由大奇,听王坚的话外之意。

    此次‘蒙’古南下还不止这一处。

    “正是。

    ”王坚点头回道:“龙泉峪与山海关处也传来敌情,却不知有多少鞑子。

    王坚不知道‘蒙’军地确切人数,也在情理之中。

    烽燧传达敌情的速度快,一烽传一烽,只需一日夜便可传千里,但其只能传递有敌来攻的消息,只能起到示警的作用。

    确切的消息却还是要等书信到达时才能够知道。

    “‘蒙’军此着意在分散我军兵力。

    ”徐格略一沉呤。

    便皱眉说道:“如此一来其不仅可盎‘惑’我军军心,还可绝了居庸塞的援军。

    “不错。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正如王坚所想一样。

    此时驻守在居庸塞的军士也定会如是想:居庸塞前便有‘蒙’军十余万,而龙泉峪与山海关还有敌情,那‘蒙’军岂不是动员了三十余万人?以往‘蒙’军南侵不过十余万,便将大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如今……

    今趟这烽燧传递消息地速度,倒还被‘蒙’军给利用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蒙’军会动员三十余万人这么多,今时不比以往。

    长城在我手上,就意味着‘蒙’古南侵再也不能出战不带粮草以“打草谷”养战了。

    不说其无法在短时间内筹集到如此多的粮草,若当真在南方动员了这差不多是全国地兵力,只怕‘蒙’古本土也要被其四周的仇敌给刮分了。

    但哪些地方才是佯攻哪些地方才是主攻呢?我心下又没了主意,没有人敢保证居庸塞前的这十余万‘蒙’军就是真的,他们完全可以玩昼来夜去的游戏。

    徐格所说的绝居庸塞的援军,也就是这个意思。

    要防守这么长地一条长城,最大的弱点便是兵员不足。

    ‘蒙’军只要选出几个点来。

    耍个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长城就哪都得防,援军也就没指望了。

    鞑子跟我们玩起了孙子兵法,我在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声:想必又是史天泽那小子了。

    “居庸塞现有多少兵力?”我一边往城墙上登去,一边问着王坚。

    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于燕京的建设与新兵训练,却着实记不下长城各处的兵力分布。

    “骁骑军五千人。

    新兵一万余人。

    ”王坚所说的这五千骁骑军,也是自补充了新兵后的人数。

    由于王坚的骁骑军是骑军,百姓中会骑马的人是少之又少,是以人数一直无法大量地补充。

    “属下参见置使大人。

    ”正说间,一名将官满头大汗地奔至了我的面前,对着我拱手相拜。

    “这位是朱五四朱大人。

    ”望着我疑‘惑’的目光,王坚代为介绍道:“朱大人是濠州钟离人,时任居庸塞的新兵统领。

    “哦。

    ”闻言我不由打量了这位朱五四一番,我对新兵各级军官的晋升极为苛刻,特别是统领。

    能够从数十万新兵里脱颖而出成为统领的。

    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

    可以说每个能作上统领地人,都有其出类拔萃之处。

    但这一打量之下。

    却有种颇为失望的感觉,那是一张颇为严肃的脸,一看就知道是较为刻板、顽固之人。

    并非我以貌取人,但凡为将者讲究的是变通、是灵活,否则敌将一知是此人领军,便知道其战术、战略,那还有何战可打?

    “属下忙于军务,是以接驾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燕京的初‘春’虽还是天寒地冻,但那朱统领却还是满头大汗。

    见此我也更坚定了刚才的想法,倘若其对统领之职游刃有余的话,自然便不会忙得这副样子了。

    此人或许是位好属下,但却绝不会是一位好将军。

    带着不满与忧虑的心情,我与众人穿过‘阴’暗而陡峭的过道,登上了南口的一处暸望台。

    抬眼看看两旁山顶地‘床’驽和箭手,再看看居庸塞前地那条山谷,便不由得松了一口。

    无怪乎当年的成吉思汗在此也攻了两年而不破了,此塞建于两山之间,正对着地便是一道狭谷,虽是只有百余步,但‘蒙’军却因此而不能发挥其人数的优势,同一时刻进攻城墙的只怕不会超过两千人,且两旁山头上的‘床’弩和箭手还能凭着高度的优势对‘蒙’军构成‘交’叉火力。

    也因为这高度使弓箭、‘床’弩等‘射’程大增,是以‘蒙’军的抛石车根本就靠不近城墙,即便拼着大量的伤亡靠近了几辆抛石车,其发‘射’的石弹也很难穿过这条狭小的山谷而打在居庸塞的城墙上。

    不说这里有一万五千余人,只怕只需五千人,‘蒙’军这十余万人便要拿此塞毫无办法了。

    但是,如此明显易守难攻的居庸塞,‘蒙’军又如何会不知?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二章 士气之战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士气之战

    由于心烦,很久没更了。

    不是因为别的事,刚刚离婚,终于结束了一段早就该结束的感情,幸甚。

    ————————————

    纽璘那两万‘蒙’骑想必便是‘蒙’军此次南侵的重点,我与徐格对望了一眼,徐格点了点头,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蒙’军这是想要故伎重施了。

    ”徐格不由笑道:“当年铁木真在此攻城,与耶律留哥内外夹击之下才破得了此寨,却没想到数十年来,这些‘蒙’古鞑子还是毫无长进,还想再来一回,如今老夫又岂能让其如愿。

    “故伎重施?”王坚不知纽璘那两万‘蒙’军一事,听得一时‘摸’不着头脑,只疑‘惑’地望了望我,却也没有多问。

    朱五四却依旧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对徐格说的话好似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又或许,这些话根本就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如此,就请徐军师赶回燕京,领李程部的忠顺军进驻城中吧!”我也不多作解释,便对徐格说道。

    “属下也正有此意。

    ”徐格笑着对我拱了拱手。

    李程部的一万忠顺军本是随着徐格外出协助义军的,他们随着徐格撤回后,此时正在燕京城外驻扎。

    燕京距居庸寨的马程不过半日余,便好似居庸寨的后盾一般,倘若燕京有一万忠顺军进驻,那么‘蒙’军再想对居庸寨两面夹击,便得时刻担心着背后的一万忠顺军。

    待徐格走后,我才得空放眼望向数里之外地‘蒙’军营寨。

    只见一个接着一个雪白的‘蒙’古包,布满在寨外的黄土之上。

    居庸寨可以说是寨内寨外的分隔之处,寨外与寨内的季节相差半月有余,有内外两重天之说。

    在这初‘春’之际,寨内虽已是四处嫩绿,一副‘春’意盈然的样子,而寨外却依旧是一片枯黄。

    ‘蒙’军往日成群的烈马迎着劲风长嘶地气势。

    如今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匹匹瘦弱地战马。

    “今番想必是窝阔台沉不住气了。

    ”见此我笑着摇了摇头。

    闻言王坚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蒙’军出战的时节。

    一般会选在夏秋之季,那时水草富足,战马无论到哪都不缺草料。

    而如今正值初‘春’,战马经过了一整个冬季草黄水少的季节,自是掉膘不少,其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毫无疑问的会大打折扣。

    而且由于这个季节没有多少水草可以放牧。

    ‘蒙’军所带的战马也不能太多。

    以往‘蒙’军一人配上三、五匹马,如今能配上一两匹便算不错了。

    王坚身为骑军统领,这个道理自然也是知道的。

    没有马匹的优势,这对于一生征战在马背上地‘蒙’古人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照此看来,这窝阔台想必是被我给打得急了。

    ‘蒙’古新败不久,他不待休生养息便又拉着大军前来攻宋,或许也可以说,他是将所有的筹码全都压在纽璘的那两万‘蒙’军上了。

    “属下却认为并非如此。

    ”此时那一直不开口的朱五四却提出异议:“属下以为。

    ‘蒙’军此番必是作足了准备,有其一战而胜的理由。

    “哦,说来听听。

    ”我惊异地望了望朱五四那依旧严肃的脸,暗道自己难道看错人了不成?

    “属下以为。

    ”朱五四不安地清了清嗓子,有些局促地说道:“属下以为‘蒙’军之所以会在此无水草之季来犯,只怕是因为早便知道攻长城战马派不上用场。

    是以……”

    “有理。

    ”闻言我不由对朱五四有些另眼相看了。

    “而且。

    ”得到了我的肯定,便更坚定了朱五四地信心,他继续沉声说道:“‘蒙’军敢于在此无水草之季大军压境,其定是对能攻破长城大有信心,否则此战若败,不说死伤多少军士,便是战马也不知要饿死多少,以‘蒙’人对战马的爱护,只怕他们若是没有七、八分胜算,决不会轻行此着。

    “不错。

    不错。

    ”我点了点头。

    惊异地望了朱五四一眼,心道此人在不知纽璘一事的情况下。

    只据‘蒙’军出兵便能猜到他们此行另有后着,却也着实不容易,看来人不可貌相还真是真理。

    “此战我等要防的是南北两面。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统领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哦。

    ”闻言王坚立时便明白了过来,恍然道:“两面夹击,故技重施,难道‘蒙’军在长城内还有伏兵不成?是了,纽璘那厮还未‘露’面,无怪乎大人要将一万忠顺军进驻燕京而不是前来增援了。

    来了正好,有省得我等四处寻他不着。

    “此处粮草可富足?”我随口问道,粮草一向是行军作战最重要的问题,在这时代打过几战后,战前对粮草补给地关心已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大人放心。

    ”王坚笑道:“粮草足够全军食用一月有余,而且此寨与长城相连,‘蒙’军想要断我粮路,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哦。

    ”闻言我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居庸寨左右都与长城相连,除非‘蒙’军能攻下左右两段的长城,或是将整个长城团团围住,否则长城就可以自任何一处得到补给,区别只是多走些路少走些路而已。

    既然粮草是这样,那么兵员自然也是这样,如果居庸寨伤亡惨重,我自可以从长城的别处‘抽’调人手。

    这也正是长城的好处之一,与城池比起来,它几乎就可以说是无法围困的。

    对襄阳,‘蒙’军可以将其围个几年,而对长城,他们却只有强攻一途。

    “那么如今当务之急,我等便是要加强这南口的城防了。

    ”我望了望脚下的地形,不由眉头微皱。

    相对于北‘门’居庸关来说,这南口简直就可以用拙劣来形容。

    左右两边地山头上地敌楼全都有如两支手臂一般伸向北方,这样虽可以加强北方地防御,但南口却显得朝内突出,若‘蒙’军自南面而来,南口便要面对三面的进攻。

    南易北难,这点倒是与西川地剑‘门’关十分相像。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这长城本就是为了防御北方蛮族的入侵的。

    “是。”王坚与朱五四二人显然都很清楚这一点。

    对此也没有丝毫疑问。

    “属下以为。

    ”这时朱五四再次语出惊人:“我等何不先给‘蒙’军一个下马威?”

    “喝……”北‘门’居庸关地瓮城城‘门’一开,王坚亲率的一千名骁骑军‘精’锐便有如风驰电掣一般地狂涌而出。

    他们在‘蒙’军惊异地眼神之下,只片刻的工夫便自居庸关前的那条狭小的山谷里奔了出去。

    一千‘精’锐,这个数字是王坚在反复掂量后定下的数字,少些,则对‘蒙’军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多些,则那狭小的山谷便不能容如此多地人马轻松撤回。

    而这次突袭的计划。

    却是来自朱五四那令我也惊异不已的脑袋。

    “‘蒙’军战马众多,过冬草料自然奇缺,而我军由于战马少,草料还不致于少至让战马掉膘,这一来一去,此时我军的战马该优于‘蒙’军,我等应把握这千载难逢的少有时机,以骑军对‘蒙’军来一次突袭。

    壮我军军威,灭‘蒙’军士气。

    朱五四如是说,分析得在情在理,于是王坚便立时自五千骑军内‘精’选了一千‘精’骑对‘蒙’军发起了这一次不大不小的突袭。

    目的并不是要杀伤‘蒙’军也不是幻想将其击退,只是想让居庸寨中的军士长长士气,克服他们对‘蒙’军地恐惧心理。

    毕竟居庸寨中的一万五千余名军士中。

    有超过一万名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

    战马狂嘶,铁蹄踏起一层层黄土;战士们高声吆喝,腰刀闪耀着鱼鳞般的寒光。

    这一千名骑军不是别的,正是来自那在忠顺军中,由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新兵营,他们几乎是从我来到这时代起,便一直跟随着我经历了无数次地战火。

    长期的战场生活,将他们每一个人都磨练成了不惧生死的勇士,哪怕是现今只以区区一千人面对十万‘蒙’军,他们也毫无畏惧地挥刀而上。

    他们的气慨。

    他们的豪气。

    使得这支仅仅一千人的骑军,却拥有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出了谷口。

    三里之外便是‘蒙’军的营寨。

    相对于宋军在野地扎的营寨来说,‘蒙’军的营寨根本就算不上寨,没有鹿角,没有铁蒺莉,甚至连最基本地栅栏也没有,所谓地营寨不过就是平地上扎起一排排的‘蒙’古包而已。

    但这也正适合‘蒙’军地作战习惯,他们擅长骑军,擅长进攻,营寨周围没有任何障碍,他们便可以随时自任何一方对来犯之敌发起进攻,也可以自任何一方撤退。

    以平时‘蒙’军的习惯,只要有敌来犯他们的营寨,他们便会很快组织起骑军前来迎战。

    但是这回,他们过了许久也不见任保的反应,或许是被眼前这只有一千之数的骑军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或许不明白这支骑军的意图,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这支骑军放在眼里。

    一千人,‘蒙’军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阿赤勒斤也要比这多得多。

    三里的路程在全速冲锋的骑军脚下,也只是盏茶的时间,王坚等人很快就靠近了‘蒙’军的营寨,这时‘蒙’军也终于组织起了两支人数相当的骑军往王坚部左右包抄而来。

    正如朱五四所说的,马多难过冬,他们的马匹果然无一不瘦弱,速度竟比王坚等人的马匹还要慢上许多,看来此次‘蒙’军这个亏是要吃定了。

    见‘蒙’军两支骑军包抄而来,王坚当机立断,立时变换了阵形,骑队拉转马头,凭着高速度朝其中一支‘蒙’军的右翼飞速奔去。

    ‘蒙’军突遭此变,急忙也跟着变换阵形,但苦于战马体弱,速度比平时慢上许多,还没等他们作好迎战准备,王坚的骑队便有如尖刀一般‘插’了进去。

    血‘花’飞溅,惨叫声与兵刃相击声骤起,但也只响了很短暂的半刻钟,一切便又消失在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中。

    王坚的骑队很干脆地自‘蒙’骑之间穿‘插’了过去,跳出了‘蒙’军的包围圈,‘蒙’军被冲散的那支骑军也在旗号的指挥下退回了寨中。

    ‘蒙’军虽个个悍不畏死,但却并不代表着他们会做无畏的牺牲。

    相反,由于‘蒙’军人数奇少,‘蒙’将个个都很重视部下的生命。

    是以这种以侧翼对敌的战势,自然是没有必要让他们徒逞英勇的。

    “万岁,万岁……”见我军一千骑军在十万‘蒙’军面前逞尽了威风,居庸寨上的新兵们不由高声欢呼起来,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旗帜,高举着自己的兵器,将战鼓敲得轰响,为战友们高声呐喊助威着。

    不过,更让他们欢欣鼓舞的还在后面。

    却见王坚一众骑军趁‘蒙’军新退还不及作出反应之时,没有作任何的停留,绕着‘蒙’军的营寨奔走,并不断地往‘蒙’军营寨中发‘射’着火箭。

    霎时营寨之中便是火头四起。

    由于长城之外缺少水源,加之准备又少,搞得‘蒙’军无法及时扑灭这些火头,为了不让火势蔓延,他们只得迅速将起火的营帐砍倒,以沙土扑火。

    一时喊叫的、奔走的、气得‘乱’吼‘乱’骂的、须发皆燃的,狼狈之态尽显于居庸寨众军士眼下,再次引来了军士们的一阵欢呼。

    只怪居庸寨兵力太少了,见此情景我不由暗道了一声可惜,如果居庸寨中有四万可用之兵,那么就凭‘蒙’军现在这样‘乱’作一团的景像,我等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居庸寨有这么多兵,只是走出眼前这段百余步的狭谷却不知要‘花’多长时间,如若待‘蒙’军反应过来,只怕我大军便是有去无回了。

    居庸寨这地形,还是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能进攻,也只是像眼前这样的小部队‘骚’扰而已。

    而且这样的进攻,也只能用一次,下一次‘蒙’军若是有了防备,便不会那么轻易得手了。

    不多时,王坚等千名骑军便在众军士的雀跃声中,绕完‘蒙’军营寨一圈,无惊无险地奔回了居庸寨。

    这之前也曾有两支反应快的‘蒙’军千人队试图阻住王坚,但都被王坚凭着速度和随身携带的霹雳火球给轻松冲破,甚至还有一支两千人的‘蒙’骑试图挡在谷口封住王坚的退路,但只几下便被山顶的弓箭手‘射’了回去。

    狭谷只长百余步,而山顶的弓箭手又登高‘射’远,谷口自是在我军的控制范围之内,至此,第一次的士气之战,便告完胜。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三章 宋廷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宋廷

    说实话,离婚对士兵的打击还是有的,不过还没有到让士兵自宫的地步。

    假若有一天订阅降到了零,偶还可以考虑一下,呵呵。

    还有,谢谢各位书友对士兵的关心。

    ————————————

    五日,让人难耐的五日,无论是‘蒙’军还是宋军,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背后那支不确定的骑军——纽璘的骑军。

    古时的通信颇为不易,许多作战计划常常会因为消息无法到达而不能实施,更何况‘蒙’军与纽璘军之间还隔了一条有史以来最长的隔离墙——长城。

    是以谁也不敢保证纽璘军会收到消息如期前来夹攻。

    至于我对于身后的这支纽璘军,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纽璘军能来,那未尝不是好事,相对于埋藏一个隐患在长城之内,倒不如早些将其解决。

    但是,倘若当真如此,却也肯定了南宋朝廷与‘蒙’古的苟和。

    当初赵昀联‘蒙’灭金我还可以理解,毕竟金国也是异族、也与大宋有深仇,但是如果这回南宋朝廷再与‘蒙’古联合对付我,我却不知他们为的是什么了。

    权力?金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难道这一切还会比驱逐鞑虏、还会比民心、还会比百姓的生命更重要?倘若失去了百姓、失去了民心,那么就算拥有再多的金钱再多的权力又有什么用,终归不是还有失去的一天。

    但是政治这东西,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可理谕。

    倘若朝廷人人都会以江山社稷为重,史上地南宋也就不会做出这么多自毁长城的事了。

    从这一点来说,我更希望纽璘的军队不要来,或者,来了也跟南宋朝廷扯不上半点关系才好。

    我心事重重地走在南口的城墙上,抬眼远远地望向南方,在那边。

    还存在着一个朝廷,还存在着一个皇帝。

    那个朝廷那个皇帝,是不可能容许像我这样的人和势力存在的,虽然我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利的,毕竟我为他们打退了压在他们心上地一块大石——‘蒙’古。

    但是,他们心中都对我存在着一种恐惧,他们都很明白我只要一个命令,他们的朝廷。

    他们地皇帝或许便会就此不保……

    我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关系?逆我者亡?还是继续忍让?我的心‘抽’搐着,一向果断的我却不敢轻易下决定,因为这个决定一下,就等于判了千万大宋军民的死刑。

    城墙上下无数军民正忙碌着,搬土运石,架设火炮,搬运箭矢,好像只有我是多余的。

    五日来‘蒙’军曾对北‘门’居庸关做了两次试探‘性’的进攻。

    却最终让我对居庸关放下了心,正如王坚所说地,只要居庸关还有箭矢,只要居庸关的军士还有一千之数,再多的‘蒙’军也无法从这里跨越过去。

    想想当年成吉思汗也无法自金人把守的此处攻打过去,自是有其一定的道理。

    于是。

    这南口的城防自然就成了重中之重了。

    ‘蒙’军也发现了我等加强城南的城防,便突然加强了居庸关的攻势,企图吸引我地注意力,但这只能更加坚定了我加强南口城防的决心。

    突然一阵有如暴雨般急骤的马蹄声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却是两名手举红‘色’小旗的军士策马直奔此处而来,沿路修筑城防的军士见到这两名军士手中的小旗,便纷纷左右闪避。

    来了,我暗道一声,心脏忍不住地狂跳几下。

    那两名军士手中地小旗。

    是宋时骑哨要求前方军民回避的信物。

    其一般只在有紧急军情时才会出示,现今的紧急军情。

    想必除了纽璘军来攻外,不会有别的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城墙,恰在城‘门’口见那两位骑哨在军士的指引下,往这处寻来。

    “属下等参见置使大人。

    ”那两位骑哨见到是我,赶忙奔上前来跪地叫道:“紧急军情,燕京被围,另有数万大军直奔居庸寨而来。

    大约无需一个时辰便可兵临城下。

    “什么?”闻言我脑袋不由嗡的一下,愣了半天也反应不过来:“燕京被围,这如何可能,‘蒙’军哪来如此多的兵马围燕京?一万忠顺军又岂是他们说围便围的?”

    “回大人。

    ”两位骑哨气喘吁吁地说道:“围燕京的,却是宋军。

    “宋军?你是说宋军?”闻言我有若遭雷击一般地呆立当场,勿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正是。

    ”骑哨肯定地点头回答道:“共有五万宋军,打的是贾字骑号,料想主帅必是贾似道,徐军师着属下告知大人,他必不会让燕京落入他人之手,不过也无法分兵前来增援居庸寨。

    “宋军,当真是宋军!”闻言我不由惨笑一声,心中对南宋朝廷仅存地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烟消云散。

    该如何形容他们呢?鼠目寸光?不识大体?不论如何,现今这最不可能地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就像他们当初毫不犹豫地以莫须有地罪名杀了岳飞一样,他们再一次将冷冰冰的屠刀对向我,他们知道我不会像岳飞一样甘心就犯,于是,就与‘蒙’古联合,或者也可以说,他们是在互相利用。

    南宋朝廷的利益,是除去了我这个可以随时威胁他们江山的势力,而‘蒙’古的利益,则不但除掉了我这个头号大敌,还攻破了长城。

    曾几何时,我已成为了南宋与‘蒙’古共同的眼中之钉了,郑言倒不知是该荣幸呢,还是要感到悲哀。

    但是,南宋就不想想除掉我之后,他们能挡得住‘蒙’古么?是了,我如此轻松地以水军将‘蒙’古赶出了长城,南宋一定也是认为他们同样也可以轻松做到了。

    这时侯‘蒙’古的水军,便是对于南宋来说也是不值一提的。

    我错了,扫视了一眼身旁听到消息后,亦同样目瞪口呆军士,我心中不由微感歉疚。

    在我其实很明白宋廷早晚会对我发难的,但由于不想自相残杀的原因,我一直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再一次将先机让给了敌人,再一次将信任自己的战士,将崇拜自己的百姓置于危险之中。

    假若我能渡过这个难关,我心下暗暗发誓,管你是贾似道还是赵昀,只要是不听话的,都把你们一锅端了。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四章 纽璘军

    第六卷

    还我河山

    朋友写的新书——扫神州,书号:149767,写的也是宋朝的,有兴趣的书友帮忙支持下,士兵在这里道声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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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

    军队,一支怪异的军队,打着贾字旗号,穿着大宋的盔甲,骑的却是‘蒙’古马、吹着‘蒙’古号角,用着‘蒙’古的弯刀、扎着‘蒙’古的营寨。

    纽璘的两万‘蒙’骑,见此我不由冷冷一笑,他们之所以要打着宋廷的旗号穿着宋廷的盔甲,只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激’怒天下百姓、士子而已。

    由此可知,这朝廷之中的小人是欺上瞒下至何种程度了。

    “呜……呜……”

    不多时,北面也传来了悠长沉闷的号角之声,不稍说,这自然是北面那十万‘蒙’军的回应。

    居庸寨说大不大,宽只两百余步,对于这南北两面的‘蒙’军来说,只不过是一墙之隔而已,号角声自是清晰可闻。

    号角声落,欢呼声起,两面‘蒙’军不约而同地挥舞弯刀对空‘乱’叫。

    更有数百人示威地策马在居庸寨前往来奔走,口中喝喝有声,只掠起层层灰土直往城头扑来。

    可怜而狭小的居庸寨,在这十余万‘蒙’军之中,便有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南口的城防依旧是一片狼籍,虽是有所准备,但是五天的努力根本就无法建起一道像样的屏障。

    身后传来几声急促地喘息,军士们虽然无惧正面的十万‘蒙’军。

    但是这回却是腹背受敌,燕京被围也使得原先的计划宣告破产,便是从未打过仗的新兵亦知道,这番居庸关可谓险了。

    “轰……”当第一颗石弹击中城墙发出巨响时,居庸塞的军士却还没有自沮丧中恢复过来,而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迅速恢复士气。

    数日前那漂亮的一战所取得的士气,此时早已‘荡’然无存。

    新兵就是这样。

    取得一个小胜利便士气高涨,一处于弱势便又跌入了谷底。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看个个奋不顾身地朝南口攻来地‘蒙’军,再看看像打蔫的白菜一般地守军,我不由眉头暗皱。

    如果让形势就此下去,只怕第一轮便要让‘蒙’军攻上城头来了。

    “换上骁骑军吗?不成。

    ”我暗自摇了摇头,还未开战便将城头的守军换了下去,这无疑会对他们的自信和自尊都造成十分大的打击,事后他们再对战友说些丧气话。

    在一传十十传百的作用之下,全军的军心都要被动摇了。

    看来,也只有是时侯让新兵试试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场了。

    “王坚!”一念至此,我转身便招来了也同是面有忧‘色’地王坚,并对他附耳几句,只见王坚接连点头,但是眼中却尽显惊‘色’。

    在号角声的指引下,南、北两面的‘蒙’军几乎是同时对居庸塞发起了进攻。

    北面的地势十分险要,高处的弓弩手可以对来犯的‘蒙’军构成扇形攻击,又有两千骁骑军作为预备队,是以即便是有十万大军却也不足为虑。

    真正对居庸塞构成威胁的,却是眼前这南口处的两万纽璘军。

    而这回南口地‘蒙’军,似乎犯下了一个小错误。

    他们太心急攻城了,以至于还不等辎重赶上前来便展开了攻势。

    这使得他们抛石机与攻城器械明显不足,便连攻城战中必不可少的云梯也不过二十余辆。

    冷兵器攻城战中,最忌诲的便是攻城云梯不足,大凡攻城者,都会准备数百辆的云梯,以备云梯断裂之后及时补充。

    倘若云梯不足而使上战线无法及时得到补充,则无论军士如何勇猛、士气如何高昂,最终一切都将是徒增伤亡而已。

    这或许是因为‘蒙’军骑军的速度,与辎重的速度相差太大地原因。

    不过这也确是纽璘的作风。

    据我所得来的情报。

    这纽璘长得特别的高大,是一个典型的‘蒙’古勇士。

    ‘蒙’古勇士在面对困难与危险的时侯。

    总会选择勇猛而不是理智,不过往往就是这样,他们才会在宋地创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这回还会是这样吗?

    二十余辆云梯参差不齐地附上了城头,这是‘蒙’古人攻城所特有的风景,他们总是争先恐后,也总是无法将云梯摆齐,但偏偏就是这样却对城头的守军造成更大的压力。

    而更让我牙眦‘欲’裂地是,这些云梯竟全是出自宋人之手地制作‘精’良的那种。

    一个个鞑子瞪大着双眼,有如野兽般地嚎叫着往城头攻来,他们不顾擂石、无视滚木,鲜血与死亡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家常便饭。

    而反观守城地军士,他们的气势已被‘蒙’军完全压倒了,他们所做的抵抗是那么的无力,许多人都带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东张西望,脸上的惊恐之‘色’展‘露’无遗,倘若不是因为我在此亲自督战,又或许有一个人带头,只怕他们便要开始逃跑了。

    我不能怪他们什么,他们在当兵之前只是难民,是一群见着‘蒙’军就习惯逃跑的难民,是一群宁可被砍头也不敢反抗的“汉人”,如今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他们没有选择临阵脱逃,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全城只有很少的一部份人还在坚持着,他们咬着牙眼里冒着仇恨的怒火,歇斯底里地抵抗着‘蒙’军的进攻。

    他们的面孔和名字将被一一记下,此战之后他们若是不死,将无一例外的成为新兵的骨干。

    不过此时他们的抵抗还是微不足道的,‘蒙’军很快便顺着云梯攻上了城头。

    虎入羊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眼前我所看到的一般,‘蒙’军一攻上城头便如入无人之境,跃入守军之中挥着弯刀左右劈砍,霎时便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接着又是一个‘蒙’军跃了上来,接着又是几个……

    终于在攻上了百余名‘蒙’军后,城脚传来了一阵连珠轰响与惨叫,我也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那是王坚派人投下的霹雳火球,‘蒙’军攻城的二十余个云梯,此时已无一例外地成了一堆碎烂木屑。

    霎时‘蒙’军已失去了他们的攻城的工具,攻上城头的百余名‘蒙’军,也没了退路。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五章 勇气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勇气

    朋友的新书已改名——。

    有些书友误会那是士兵的新书,其实真的不是。

    士兵这本都写不过来了,哪还有空写新书啊!

    ——————————

    云梯一毁,‘蒙’军的攻势便也就此打住,虽说城墙角下还有些‘蒙’军在往城头上放箭,但从他们那已小得多的呼喝声可以看出,他们心里其实也十分明白再进攻已没有意义了,他们之所以还没有退回军营,只不过是在为已攻上城墙的百余名伴当助威而已。

    ‘蒙’军作战向来勇猛,他们极少会因为身陷绝境而放弃杀敌,那会让他们死后也要被伴当臭骂;更不会因此而弃械投降,那会让他们全家都被唾弃,甚至是被驱逐出部落。

    今次攻上城墙的这一百余名‘蒙’军同样也不例外,不算城内的援军,他们直接面对的宋军便有两千余人。

    放眼一望,只见每个‘蒙’军周围都围满了手拿各种兵器的宋军,虽然他们人人身上都带着大小不等的伤,但是脸上却依旧没有半点惧意。

    断了右手,他们便换上一支手握刀;断了左手,却可以挥洒出鲜血当作武器;他们嚎叫着,怒吼着,挥舞着弯刀冲进宋军人群之中,他们在将钢刀挥向宋军的同时,也将自己的鲜血喷满了宋军的脸。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虽说‘蒙’军个个勇猛,但人数的差距却是明摆着的;城脚下的‘蒙’军也退了,虽说进攻可以说是失败了。

    但他们却是欢呼着退却地。

    除了几声呕吐声,城墙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被适才的一战给惊呆了。

    虽说这不过是一场小战,但对于他们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人来说,却是足以给他们一个当头‘棒’喝。

    鲜血、死尸、残肢断臂、伤者的呻呤,还有到处都是肠子,这些或许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他们原本便是生活在‘蒙’军辖区里的难民,这些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但是。

    他们一定没有想到过亲手制造出这些东西来,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地。

    还有适才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一见面却要拼个你死我活地气氛,也让他们首次感觉到了战场的残酷。

    “何谓军士?”军靴踏着地上的鲜血,我冷冷地对那些呆愣在原地的士兵大声喊道:“你等以为只需数月的训练便是大宋军士了?”

    我摇头笑着,随手抓过一具被长枪钉在城墙上的‘蒙’军尸体道:“这才是军士,这个也是。

    还有那个,而你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三百六十五名,这百余‘蒙’军登上城墙后,共斩杀了三百六十五名我们的战友。

    “为什么?”我歇斯底里地朝他们大吼道:“‘蒙’军只有一百二十七人,而你们有数千人,为何死伤却是‘蒙’军地三倍?”

    没有人回答,军士们一个个都低羞惭地低着头。

    有的甚至别过脸去,不敢正视那些死在地上的‘蒙’军。

    ‘蒙’军的英勇,与他们的怯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那些‘蒙’军虽然已经死去,虽然他们本就该被千刀万剐,但做为一名军人。

    他们自知与‘蒙’军实在是相去甚远。

    “知道你们差在哪里吗?”我挥舞着拳头说道:“是勇气,杀人与被杀的勇气。

    “什么是勇气?”说着,我刷的一刀,便在那名死去地‘蒙’军身上卸下了一条臂膀,并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之中,将鲜血涂抹在了脸上,而后我斜举腰刀,对着那些正欢呼着的‘蒙’军拼尽全力大声喝道:“来呀……”

    声音宏亮有力,回音在居庸塞这空旷的狭谷之中往来回‘荡’,几乎便压过了‘蒙’军数万人的呼喝之声。

    让那些正得意的‘蒙’军也不由得一滞。

    欢呼声霎时便弱了许多。

    军士们也缓缓地抬起头来,‘胸’膛急剧起伏着。

    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地光芒,也不知是谁带头的,城墙上的‘蒙’军死尸很快便被分成了无数块,人人脸上都涂满了敌人的鲜血,有些人甚至还将其涂抹在了头发上。

    “来呀……”众人齐声对着‘蒙’军阵营狂吼着,没有懦弱,没有畏惧,也没有自哀自怜,那是发自肺腑来自丹田的吼声,他们的吼声首次超过了‘蒙’军的叫声,他们以这叫声告诉那些凶残的‘蒙’古鞑子,他们已豁出去了。

    我终于再一次‘激’起了他们的士气,看看身旁一个个近似疯狂“血人”,再看看对面士气明显已短了半截的‘蒙’军,一种成就感不由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是地,那百余名‘蒙’军是我故意放上来地。

    开战之初,王坚所安排下的人手便完全可以将霹雳火球投下,让‘蒙’军根本没有登城地机会。

    但是,亲身体验一次真实的战场,绝不输于战后艰苦训练一年,我又怎会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呢!所以,那些死在‘蒙’军刀下的战友,你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你们的死换来了更多战友的生,安息吧!

    ——————————

    “轰……”数十颗石弹几乎同时命中城墙,石屑横飞,整个大地都好像颤抖了一下。

    两日后的今天,‘蒙’军的辎重终于上来了,云梯、抛石机、木驴、攻城火车等等一应俱全,与上次‘蒙’军用于攻城的二十余辆云梯一般,这些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宋装备,而且,从‘操’作这些攻城器械的娴熟程度上来看,宋兵定是直接充作辎重兵了。

    比如说这石弹,数十颗同时命中城墙与其分别命中,对城墙所造成的伤害和振动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蒙’军那些野蛮人定不会对此有这般讲究。

    这不,才半日的轰炸,南口的城楼便被轰塌。

    看着那一片狼籍的城‘门’处,我不由苦笑连天:宋人‘操’纵的抛石车,还当真与‘蒙’人的不同啊!

    “嘟嗒啦……”

    趁着石弹轰击的余势,‘蒙’军再次发动了对南口的进攻,这已是他们组织的第三次进攻了,虽然‘蒙’军还是膘悍依旧,但令他们颇为懊悔的是,这回守军却已是今非昔比。

    ‘蒙’军惊奇地发现,他们第一次轻松地攻上城头的经历已是一去不复返。

    他们所要面对的,是脸上涂满了鲜血,个个有如索命之鬼的悍军。

    此刻,我想纽璘也一定在为自己的心急而后悔。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六章 突破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突破

    朋友的新书——,书号149767,望各位书友支持。

    呵呵,别怪士兵烦,这位朋友对士兵的意义非同一般,可以说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这本书。

    ——————————

    炮声隆隆,喊杀震天,城墙上下四处弥漫着硝烟与死亡。

    转眼之间,南口就有如打破了一个红‘色’大染缸般,成了一个血的世界。

    道德、lun理、同情、公平……早就被挤到墙角里瑟瑟发抖,战争的恶魔在居庸寨上空恣意狂笑着,不停地取走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城墙两侧的高地上,一尊尊火炮接二连三地往远处的‘蒙’军发出怒吼,铁子过处,人仰马翻云梯崩碎。

    自‘蒙’军退出了长城之后,我便将水师里的火炮尽数搬上了长城,用于加强长城的城防。

    毕竟对于龙卫水师来说,没有了火炮他们还是一样的强大。

    不过由于长城过长需要防卫的地方过多,像居庸塞这样险要的地方也只配备了三十余‘门’火炮。

    火炮杀伤力虽大,但填装火‘药’却极其费时,是以对‘蒙’军却也无法造成多大的伤害。

    城墙上,则是攻、守两方疯狂的拉锯战。

    南口外本有瓮城,但南口本就呈弧形向外突起,其外的瓮城则更是有如城墙上的一个‘肉’瘤,再加上充作‘蒙’军辎重兵的大宋抛‘射’手高超的技术,瓮城很快便土崩瓦解。

    于是,攻、守双方便在南口主城墙上展开了最为残酷的‘肉’搏战。

    对于‘蒙’军来说。

    他们只要攻下了南口,便可以顺着南口地长城攻上两旁的制高点,而后再回头居高临下攻打不远处的居庸关。

    可以说只要取了南口,那么整个居庸塞便有如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对于宋军,倘若南口一失,丢掉的就将是整个居庸塞,而我这苦心经营的长城防线。

    也会失去了它的战略意义。

    是以无论‘蒙’军还是宋军,都将这南口视为一战而胜之地。

    腰刀与弯刀。

    一次又一次地相撞在一起,周而复始地演译着腰刀胜弯刀,或是弯刀胜腰刀地故事。

    每一次胜负的结果,就是战线往前或是往后推移了一小步,就是一个生命地结束。

    鲜血飞溅,一具无头的尸身无力地挂在了城墙边,身后的军士毫不犹豫地将其一翻。

    便以这具尸身为武器朝云梯上的‘蒙’军砸去。

    他不得不这么做,抱着尸体回头则无异于给攻城的‘蒙’军开劈了一条路。

    而这个无头的军士,昨晚还在与他把盏言欢。

    战场残酷?君不见他盯着‘蒙’军的眼晴里,正冒着誓死复仇地怒火?

    一柄弯刀十分干脆地剌穿了一名宋军的身躯,但还不等弯刀拔出,一股大力便使弯刀的主人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

    紧跟在那名宋军身后的一名军士,毫不犹豫地将宋军与‘蒙’军全都推下了城墙。

    这个被他推下城墙的宋军,几刻钟前还在与他谈论着共同的家乡。

    战场无情?君不见他双手虽在挥舞腰刀。

    脸上却挂满了泪珠?

    ‘蒙’军本不擅攻城,但今次‘蒙’军所用的全是来自大宋的云梯,这种制作‘精’良地云梯,顶端均加大加宽,且设有木制的‘女’墙,‘蒙’军在其上可对城墙发动攻击。

    也可依靠‘女’墙的掩护往城墙上的军士放箭,就连木梯之间也以牛皮‘蒙’上,使其更加坚韧不致那么容易被石弹或擂木击断。

    再加上南口的城防本就不强,如今被‘蒙’军的抛石机一轰,许多‘女’墙甚至是城沿都被石弹击碎。

    以致于守军相对于‘蒙’军而言,只保持着一点微弱地居高临下的优势。

    这一切使得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往‘蒙’军战力总会由于其拙劣的攻城器械而大打折扣,但是如今,眼前这支攻城军却好似这冷兵器时代最完美的一支攻城军——大宋最先进的攻城器械,再加上最‘蒙’古最勇猛的士兵。

    但守军却也并非是省油的灯。

    眼看着‘蒙’军几次三番的就要攻上城墙来。

    却都让守军以尸体和鲜血强压了下去。

    他们是一个整体,没有人能将他们撕开。

    即使是‘蒙’古人的钢刀也不行。

    他们打得很顽强,也很勇猛,几乎已到了忘我地地步。

    这似乎与涂抹在他们脸上地鲜血有关,现代的战争中,特种部队总是在脸上涂抹油彩,或是戴上面罩。

    这除了起到保护‘色’地作用外,还会使他们更容易进入战斗状态,使他们更加勇猛。

    当然,我也不敢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到自己的身上。

    他们首次作战便能进入这只有老兵才会出现的合作和忘我的状态,与他们的出身是分不开的。

    他们来自于难民,‘蒙’古辖区的难民,这使他们注定要仇恨‘蒙’古人,注定会以斩杀鞑子为豪;他们来自于难民,这使他们视艰苦与磨难为等闲,甚至对血腥与屠杀也是司空见惯。

    他们不需要什么训练,他们的生活经历就是再严历不过的训练。

    难民与战士之间,其实只隔了一层纸,只要捅破了这层纸,树立起他们对敌的信心,那么难民就是一流的战士,就是一流的部队。

    “杀……”城墙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战场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幕,守军齐声爆喝着,气势完全压过了攻城的‘蒙’军,甚至还有些军士反攻到了‘蒙’军的云梯之上,在云梯上与‘蒙’军厮杀起来。

    “呜……呜呜……”

    不过一会儿,‘蒙’军营寨便传来了一阵阵号角声。

    一长两短,是‘蒙’军的撤军命令。

    ‘蒙’军再次丢下了一具具死尸和云梯无功而返。

    军士们欢呼着,狂笑着,肆无忌禅地对着‘蒙’军叫骂着……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他们是该自豪,是该骄傲,他们本是‘蒙’古人的奴隶,‘蒙’古人可以像杀条狗一样杀死他们而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

    而如今,他们却在战场上砍下‘蒙’古人的头颅、践踏他们的尸体,一次又一次地挫败了他们的进攻。

    这是怎样的一种突破啊!是一种摆脱奴隶身份的突破!是一种翻身作主人的突破!是一种能让‘蒙’古人也感到害怕、感到尊重的突破!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七章 绞肉机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绞‘肉’机

    骁骑军能做到这样吗?望着在血水之中欢呼雀跃的新兵们,我不禁默然,我之所以迟迟不将骁骑军派上城墙,实则还有一层保护骁骑军的意思。

    毕竟在抛石机的轰击之下,骁骑军与新兵没有任何区别,对于此战的总体而言,我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但是在此时,一丝歉意不由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他们会比骁骑军差吗?不会!骁骑军甚至还有可能过份依赖于霹雳火球,而失去了在战场上面对面拼杀的狠劲与毅力。

    那么此时站在这里浴血奋战的,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骁骑军呢?这对于一生都生活在苦难中的他们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些?

    “大人,这是此战的我军的伤亡数字。

    ”不过一会儿,朱五四就呈上了一份带着斑斑血迹的文书。

    由于采用队将统计本队的伤亡数字,再层层往上报的方法,是以统计这个数字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伤一百七十一人,亡一千三百余人,伤者与亡者的比率竟然接近一比十。

    看着这文书上的数字,和各部损失的人数,我在为军士们作战如此英勇的同时,也在惊讶伤亡竟会如此之大。

    这才几日的时间而已,南口的伤亡数量竟已达到了两千四百余人。

    ‘蒙’军的伤亡人数无法统计,其死尸在城脚下与宋军的死尸‘交’错重叠,根本就没有办法计算。

    我们只能根据‘蒙’军进攻时的大略人数与撤退时地大略人数相减,猜测出其死伤与我军相当。

    事情可不太妙啊!我心下不由暗自惦量着:

    整个居庸寨由一万新兵分守南、北两面。

    北居庸关四千人,南南口六千人。

    由于城小,无需过多的人防守,是以五千骁骑军全作为预备队,只待战争进入白热化后作为生力军。

    但如今才打了几日,南口新兵的人员便锐减了两千四百余人,这几乎便是南口全部新兵的一半。

    居庸关虽因地势而死伤不过数百。

    但是他们要面对的是十余万的‘蒙’军,四千人可以说已经是极限了。

    否则一个不好。

    那些‘蒙’军便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破关而出。

    而对于‘蒙’军,眼前地纽璘军有两万余人,其死伤与我等相当,那么倘若再战几日,便是将骁骑军全派了上去,却也不够与‘蒙’军拼。

    “兵贵‘精’不贵多。

    ”这句话好像只有在双方素质、实力相差较大的情况下才实用,倘若双方实力差不多。

    战争无疑又是人力、物力地比拼了。

    “让骁骑军上吧!”看着眉头深锁的我,王坚在一旁沉声说道。

    王坚心中自然知道我不让骁骑军上阵,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为了保存骁骑军的实力。

    他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我也知道他心中想必是十二分的不愿意。

    长城一线,所有的驻军都是新兵与老兵共同驻扎,为的便是让老兵传授经验与新兵,使新兵迅速成长。

    居庸寨同样也不例外,是以这居庸寨地新兵。

    其实都可以说是王坚与骁骑军的弟子。

    平时,骁骑军军士们总爱在新兵面前大声呼喝,骄傲地在他们面前炫耀着以往的战史,甚至还常拿出一些物事来刁难新兵。

    而此时的骁骑军却像缩头乌龟一般地躲在后方看着新兵们在城墙上浴血奋战,这让骁骑军又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只不过他们都知道军令如山,是以至今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可如今眼看着新兵伤亡如此惨重。

    甚至还有可能被‘蒙’军给拼得个全军覆没,身为骁骑军统领的王坚,此时岂会按捺得住。

    “大人。

    ”王坚充满自信地对我一抱拳道:“我等备有霹雳火球,必将不负大人所望,便让那些鞑子尝尝霹雳火球的历害,让纽璘那小儿至此不敢妄言攻城!”

    “骁骑军还有多少霹雳火球?”

    “这个……”闻言王坚不由迟疑了一下,脸上略显无奈之‘色’回答道:“回大人,只有千余颗了。

    我不由苦笑了一下,骁骑军所拥有的霹雳火球会如此之少,本也是意料中事。

    数月以来。

    霹雳火球这种做为守城首选的利器虽是自西川不断运来。

    但是由于产量不高,是以这有限地霹雳火球一投入到长城这万里防线之中。

    便有如石沉大海般地不见了踪影。

    居庸寨能有千余颗霹雳火球,还是因为其为兵家必取之地的原因。

    “朱统领以为呢?”我转而问身旁肩上已多了几道伤口的朱五四。

    “回大人!”朱五四坚定地对我一拱手道:“属下以为,置使大人该让我等继续作战。

    我部兵将伤亡虽大,但士气高昂、战意正浓,岂有在此士气正旺之时罢战之理?更何况,倘若当真让我部稍作歇息,只怕便不复如此勇猛了。

    闻言我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几场战,朱五四辖下的新兵可以说是打出了超水准。

    很多上过战场的人都说,战场并不可怕,因为在战场上来不及害怕。

    真正害怕的时侯,是走出战场地那一刻,想想战场上的死尸和鲜血,再想想死在自己手下的敌人那垂死的眼晴,那后怕得简直就让人无法呼吸。

    倘若此次让那些新兵走下战场稍作歇息,只怕他们重上战场时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如此,难道就任将士们尽数战死才待骁骑军上阵不成?”闻言王坚不由急道:“大人,‘蒙’军此战定是早有预谋,其同时进攻居庸寨两侧的龙泉峪与山海关,为的便是绝我援军亡我将士啊!而这南口又有若一只吃人巨兽,如此耗将下去,不出几日,我等便无可守之兵了!”

    “吃人巨兽……”闻言我不由一怔,还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城墙比作吃人的巨兽的,不过这个比喻倒也形象,‘蒙’军此战的意图,或许就是要利用南口地城防不足,而使其变成一个绞‘肉’机,如此……能否放弃南口而不守呢?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八章 巫术

    第六卷

    还我河山

    巫术

    再做个广告,朋友的新书冲榜——,书号149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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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雾‘迷’漫,凉风习习,居庸寨在若隐若现的旭日之中,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对于大多人来说,这该是一个‘春’游踏青的好天气,但对于驻守在居庸寨上的军士来说,却注定又将是鲜血与杀戳横行的一天。

    这一日,‘蒙’军照例在天‘色’微明时做好了准备,在天‘色’刚亮之时便发起了进攻。

    冗长的号角声划过透出点点的金黄的天空,惊起了林中的一只只侯鸟,推动着一‘波’又一‘波’的‘蒙’古军士朝居庸寨涌来。

    但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南口竟没有半点抵抗,城墙上没有一个宋军。

    ‘蒙’军迟疑地登上了这个已被抛石机轰炸得面目全非的城墙,但没有人为此而欢呼。

    长期的狩猎的生活告诉他们,唾手可得的胜利往往就是恶狼布下的陷阱。

    于是,他们便弓上弦、刀出鞘,小心翼翼地往在城墙上缓缓移动着。

    他们并不知道在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身为‘蒙’古勇士的自负,也让他们没有选择后退。

    他们是对的,望着城墙上全面防备的‘蒙’军,我不由暗赞了一声。

    倘若是换了宋军碰到了这种情况,不立时便欢呼雀跃就是怪事了。

    而‘蒙’军在没有得到示警也没有军令约束的情况之下,还能够自主自觉地做到这种戒备状态。

    其素质不得不让人称道。

    但是,他们的这种小心与戒备却是无谓地,因为等待他们的,不是一般的陷阱和埋伏。

    而是我的——自毁长城。

    “自毁长城?”当我说出这个想法时,无论朱五四还是王坚都被这个提议给吓了一大跳。

    “不错。

    ”我点头说道:“既然南口是一个吃人的巨兽,那我等留着它又有何用?”

    “可是大人。

    ”绕是朱五四稳重严肃,也不由为此动容:“我等若是毁了南口。

    那么居庸寨又何以为守?‘蒙’军必会顺道攻上两侧高地,转而攻下居庸关啊!”

    “所以。

    能够登上两侧高地的石梯也要一并拆毁。

    ”王坚沉思了片刻,便若有所悟地说道:“包括登上居庸关的石梯。

    “不错。

    ”我点了点头道:“所有地军士和物资,必需在一夜之内尽数搬到两侧的山上,所有上山地通道,自然也包括居庸关内侧的石梯在内,需在一夜之内拆毁。

    “原来如此。

    ”闻言朱五四这才恍然道:“如此我等便可在两侧的山头上广布箭手,‘蒙’军即便是夺得了南口攻进了居庸寨。

    却立时又要陷入我等的三面合围之势。

    自毁长城,虽弃了南口却换得了更好的地利,确是妙计。

    只不过……”

    “只不过这对居庸关却不是好事。

    ”王坚接口说道:“居庸关那只十余步宽的城墙,只怕便要直接承受来自南北两面的‘蒙’军地全力猛攻了,一旦被攻破,‘蒙’军那十余万大军便如决堤之水蜂涌而入。

    我点了点头,朱五四与王坚两人分析的都不错,只不过。

    我最担心的,却并不是居庸关承受不住‘蒙’军的进攻,而是……

    ——————————————

    “郑言这是在做什么?”‘蒙’军阵营中,一名身材奇伟满脸横‘肉’的‘蒙’将,不解地望着南口的城墙。

    那里本该厮杀成一片,但是如今却是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位‘蒙’将正是南面那两万‘蒙’军的主帅——纽璘。

    因其力大无比且高大异常。

    ‘蒙’古人又将其称为‘蒙’古之熊。

    ‘蒙’古有熊者无畏之说,是以此称也有勇士之意。

    能够在‘蒙’古人之中被推崇为力大且勇猛者,却也是凤‘毛’麟角,可想此人定是勇猛剽悍、骁勇善战。

    几个小旗在城墙上来回摇晃着,纽璘知道那是在告诉他,他地勇士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那些南蛮子是要弃城了吗?”纽璘自言自语地说了声,但山头上那依旧‘精’神抖擞的宋军,却又很快让他否定了这个猜测。

    “散只兀将军……”便在此时,几声急促的马蹄声在纽璘身后响起,骑者还不待来到纽璘跟前。

    便大声喊道:“快。

    快让攻城的勇士撤回来……”

    “阔端王子……”纽璘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阔端王子地声音。

    但让他不解的是,他不明白往日勇气绝不逊于自己的阔端王子。

    为何在这一刻竟会如此的惊慌;他也想不明白为何王子在与郑言在成都一战之后,便一改往日大刀阔斧的作风,而变得有若‘女’人般的小心。

    这也正是大汗不再让他带兵的原因,难道……难道那郑言当真有这般可怕?

    “轰,轰……”此时突然传来几声巨响,飞禽惊、走兽散,‘蒙’军阵营中的战马也被惊得惊嘶连连,正急奔而来的阔端被无情地抛下马来。

    纽璘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座下惊得四蹄‘乱’踏的战马,一边扭头朝南口望去,这一望不打紧,却差点让他一头便栽下马来。

    原本屹立与峡谷之间地那偌大地南口,还有那近三千余名的‘蒙’古勇士,只在他这转头地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只有漫天的烟尘和在尘雾之中若隐若现的残垣碎瓦。

    “巫术……”望着这番景像,过了好一会儿纽璘的口中才吐出这两个字。

    “如果不是巫术,还有什么能在眨眼之间便让一个坚固的城墙土崩瓦解呢?”纽璘在心里想着,刚毅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一丝惊意:“就算阔端王子说的震天雷是真的,也不可能做到此点吧!”

    霹雳火球确实也无法做到此点。

    望着瞬间就埋葬了近三千‘蒙’军的废墟,我不由满意地笑了笑。

    是的,就算是以霹雳火球的威力,也没有办法让那拥有坚固墙基的城墙瞬间崩塌。

    但是,倘若那墙基是被挖空的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为了能够让城墙往外倒而大量杀伤‘蒙’军,那中空的部份还是偏向外部的。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四十九章 生死绞杀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生死绞杀

    表骂偶,士兵偷懒,呵呵。

    其实说实话,每次坐在电脑前想写这本书,都会勾起心中之痛。

    至于是什么痛,士兵就不说鸟。

    偶会写完的,虽然很痛,虽然没订阅……

    现在士兵有的,只有你们的信任和支持鸟!呵呵!

    ——————————————

    杀声震天,箭啸连连。

    鲜血、喊叫和箭矢充斥了整个居庸塞。

    自南口被震塌之后,双方都意识到了最后的决战已经来临了。

    摆在‘蒙’军面前的问题,是如何深入塞中,配合北面的‘蒙’军一同攻破居庸关。

    而对于宋军来说,就是如何大量杀伤‘蒙’军,守住那并不宽敞且还直接受‘蒙’军两面夹击居庸关。

    ‘蒙’军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入居庸塞,死命地往居庸关攻去,全然不顾自身的死伤。

    箭矢自两侧有如雨点般地倾泻而下,毫不容情地‘射’入他们的手臂、腰部、‘腿’部……‘蒙’军向来以骑兵以速度取胜,是以此次虽是以装备宋军的盔甲,但也只是选了最轻最薄的皮甲,这些皮甲完全不能阻住守军的三棱透甲箭,不过这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们的攻势,有些‘蒙’军即便是形如剌猬般地浑身‘插’满了箭,却还是能够登上云梯去承受居庸关上守军的一刀。

    如王坚所愿,他手上最为‘精’锐的骁骑军终于走上了战场。

    居庸关的那段城墙,要直接承受来自南北两面地‘蒙’军的猛攻。

    可以说是只要稍有疏忽或是只要丁点失误,便会满盘皆输。

    如此重要地方的守军,实在也非骁骑军莫属了。

    相对于新兵来说,身经百战的骁骑军们,已到了无哀无喜的境界。

    腰刀接连劈翻几个顺云梯登上城墙的‘蒙’军,他们不会因此而雀跃。

    因为对这些老兵来说,这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也知道。

    真正欢呼地时侯,应该是将‘蒙’军杀尽杀绝的时侯。

    一轮刀光飞过。

    血光乍起,弯刀卸下了他们地一条臂膀,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哀号。

    因为他们知道倘若此时不咬牙坚忍,下一秒,失去的将会是他们的头颅。

    轰响不断,一颗颗霹雳火球不断地自城墙中部的骁骑军军士手中掷出,鲜‘花’四溅。

    碎尸狂舞,每一次爆炸都能在密集的人群中带走不少‘蒙’军的生命,但他们就像是一只只不畏生死的野兽一般,踩着伴当地尸体,身上挂满了箭枝,前仆后继地朝城墙涌去。

    两侧高地上的新兵此时已没有多少压力,因为他们已不必与‘蒙’军正面接敌,他们所要做的。

    只是将一枝枝箭矢朝将侧翼暴‘露’在他们面前的‘蒙’军狠狠‘射’去。

    但虽说如此,他们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却并不比骁骑军要少多少。

    他们明白骁骑军能不能守得住城墙,在很大的程度上要看他们能不能给‘蒙’军足够大的创伤,他们也十分明白如果‘蒙’军攻破了此关那将意味着什么。

    此战若败,他们曾经经历过的苦日子,将会重现在家人、子‘女’。

    还有他们地父老乡亲身上。

    护指早已磨穿,但他们‘射’出去箭矢依然力道不减,付出的代价就是,每根箭羽上都附着他们的血‘肉’。

    有些已没有血‘肉’,随着一阵阵“崩崩”之声,箭弦所括的,是指上的森森手骨。

    世上哪里还能看得见如此悲壮的战争场面呢?双方都在奋不顾身地与敌人互拼生死,都在尽自己最大地努力与对手拼尽最后一滴鲜血。

    想想此时的西欧,那些在近代依靠着火枪疯狂地欺压着落后的中国的西欧,此时却被‘蒙’军一支不过十万人的部队打得七零八散。

    毫无反抗之力。

    同样是这支‘蒙’军。

    而且是还是其最‘精’锐的大汗直属部队,在这里却被我们大宋的子民打得不得前进半步。

    谁说大宋不强大?

    谁说中国人弱小?

    即便没有我来到这个时代。

    ‘蒙’哥大汗不是死于汉人之手吗?

    即便没有我来此组织起眼前这一战,大宋难道不是最后一个亡于‘蒙’古的吗?

    倘若不是大宋有如此多的‘奸’妄误国,怏怏大宋有如此多的忠臣良将,又岂容‘蒙’国小儿在此如此猖狂……

    “大人……”正在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却见朱五四慌慌张张地朝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终于来了,我不禁喘了一口气,我最当心地事终于来了。

    “大人。

    ”朱五四对我行了个拱手礼,不安地说道:“我军各种箭枝皆已所剩无已了,大人看……”

    此事早在我预料之中,我不由摇头苦笑了一声,居庸寨守军万余人,照此种情形,每刻所发地箭枝只怕都是数以万计,即便是寨中贮箭不少,且又不断自别处运来,却哪赶得上‘射’出的速度?

    我原本寄希望于寨中地存箭至少能让南面的纽璘部元气大伤,只是这些‘蒙’军却个个满身是箭而不倒,却使得不过半日箭枝已严重短缺了。

    由于缺箭,两侧守军所发出的箭幕渐渐稀疏下来,处在箭幕之下的‘蒙’军也感受到了此点,明白了这定是宋军缺箭的原因,立时便狂喝一声士气大振地朝前方的城墙涌去,居庸关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不过好在骁骑军也并不是易与之辈,他们并不会因为我方的掩护减弱和敌军的士气上涨而有所泄气。

    面对‘蒙’军更强有力的冲击,他们硬是凭着霹雳火球和鲜血,一次又一次地将‘蒙’军拼了下去。

    两侧无箭的守军,自发地捡起地上的残箭攻击,或是搬起石块狠狠地朝下砸去。

    但残箭力道不足,石块只能杀伤山脚处的‘蒙’军,对于成千上万的‘蒙’军来说,攻击力实为有限。

    我与朱五四眉头紧皱,二人都知道,战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没有两侧守军箭幕的掩护,居庸关告破只是时间的问题,此时的骁骑军完全是凭着霹雳火球的优势硬撑着,只要霹雳火球一用尽……

    “呀……”一声暴喝自两侧的守军阵营里传出,在我和朱五四惊奇与敬佩的眼神之下,却见两侧的新兵竟自发地‘抽’出腰刀、‘挺’起长枪组阵朝山下杀去。

    那下面,可是十余步高的断壁啊……

    战后,幸存的一位‘蒙’将回忆:草原的勇士从没有这样震憾过,一度被我们看成胆子小得跟兔子一样的宋军,却暴发出了猛虎般的勇气;草原的勇士从没有这样绝望过,我们能看得到对面伴当的旗帜,听得到他们的喊声,但面前这不及一箭之地的城墙,却有如不可逾越的天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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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神箭无敌介绍:
特种兵郑言意外地来到濒临崩溃的南宋,开始了他的传奇故事。
宋朝是一个极度重文轻武的朝代,无数武将都因为一个相同的原因而被诬陷、排挤、杀害,这个原因就是手握兵权。其中还有不少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的忠臣义士,有骁勇善战的狄青、忠肝义胆几乎直捣黄龙的岳飞父子,还有百姓争相传颂的杨家将……
究竟郑言到了南宋后能不能扭转南宋的形势呢?郑言是否能逃得过一名武将的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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