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一个精神病患者
&q;何乐,这么情况&rq;伴随着楼下拳击擂台四周一片高呼,李梦阳瞪大眼睛看向我,手也气得发抖地指着窗外,而我则哑口无言,同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因为此时吴鹏和另外两个兄弟竟然全都痛苦地趴在了台上。
&q;哈哈哈&rq;这时一阵狂笑声响起,刘峻阳推开依偎在他怀里的两个女孩儿得意地冲李梦阳说:&q;梦阳,你真是太客气了,想请客就直说呗,何必还兜这么大的圈子,咱们这关系用得着嘛&rq;
&q;啊&ep;呵呵。没什么,小意思&ep;&rq;李梦阳也只能借坡下驴僵笑道,但仍然不忘用出离愤怒地目光瞧瞧我,看得我也有点儿心里发毛。
最后,阴沉着脸的李梦阳亲手开了张支票交给刘峻阳,接过支票后刘峻阳看都没看只是看着李梦阳继续说:&q;不好意思了啊,下次我请,你以后也要多来捧场,我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哈哈哈&rq;
说着他就又笑了起来,李梦阳见状极为不甘心地看了眼周围然后转身就走,刘峻阳还喊道:&q;梦阳,这就走啊,咱酒还没怎么喝呢&rq;
&q;不了,我店里还有事儿,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还有下次呢,不急&rq;李梦阳头也不回愤愤地说着就夺门而去,我也急忙跟了上去,并在下楼的时候和王盼又打了个照面。
面对李梦阳,王盼这小子还是很收敛的,不断向李梦阳表示着歉意,弄得李梦阳也不好发作只得佯装大度地说:&q;没事儿。不就是玩嘛,我又不是输不起的人,你&ep;你找的人不错。很不错&ep;&rq;
&q;嗨,瞧李公子您说的,那就是个傻子除了会打人别的什么也不会,正好峻阳哥想搞这方面的买卖,我就把他给弄来了&rq;王盼谦虚地说着,然后还回头冲手下唤道&q;喂,把大亮带过来让李公子瞧瞧&rq;
话音一落,在王盼两个手下的陪同下,那个在台上把吴鹏三个人都打趴下的人就走了过来,之前一直也在楼上看的我这才近距离看清了那个人,可越看越觉得这人怪怪地,甚至怀疑王盼说他傻并不是一种修辞方法。
只见来人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从台上下来后仍然光着膀子,满是汗水热气腾腾的身体并不是太健壮。反而还略显得有些消瘦,锁骨和肋骨都很显眼,再往脸上看,梳着个如刀砍般板寸头的他,双眼呆滞发直,嘴也微微张嘴就好像随时都会有口水流出来似地。
&q;大亮,这位是李公子,还不打个招呼&rq;王盼介绍道,那人顿了足足几秒钟才怔怔地哦了一声,并朝李梦阳机械地鞠了个躬,李梦阳不由得皱皱眉就敷衍地摆手示意了下,然后回过头对我说:&q;何乐,你那些兄弟怎么连这种人都对付不了&rq;
&q;李公子,我哪儿知道王盼从精神病院找了个人出来,正常人怎么和精神有问题的人打啊&rq;我辩解道,王盼闻听又露出邪笑道:&q;乐哥说的是,希望有机会乐哥能认真指教下,我随时欢迎大亮啊,这位乐哥也很能打,想不想有机会跟他比划比划&rq;
此言一出,那个人马上就用那呆滞的目光看向我,就好像看见了一顿美餐似地,我不禁就后背冒了冷汗,真怕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人会把我怎么样,好在此时李梦阳早就待不住了,在又应付了王盼几句后就先行离开了健身馆,我则把吴鹏那三个人送往了医院。
三个人里,一个胳膊骨折,一个断了个肋骨,吴鹏还算好些只是轻微脑震荡,但这却足以说明那个被王盼唤作大亮的精神病患者有多可怕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记不清他是怎么把吴鹏三个发趴下的,只记得当时吴鹏三人一上来就围着他猛打,眼看都把他打得蹲在了台上,可也就是一转身的工夫,这家伙就窜了起来好像疯狗似地又打又踹,每一下也既狠又快,吴鹏他们三人就这样挨个被打了个半死。
&q;乐哥,那b简直不是人,呕&ep;我真是&ep;呕&ep;&rq;病房里的吴鹏边说边吐着,见他这样我也只能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心里则自认倒霉,没想到还真被王盼那家伙先压了一头,这其实倒也没什么,但更重要的是李梦阳似乎十分气恼,也不知道他得多长时间才不会为这事儿迁怒于我。
正在我继续陪伴吴鹏的时候,李梦阳的电话竟然就打来了,我硬着头皮接听后就听他发怒气未消地说:&q;何乐,今晚上不光是你丢人,我丢脸,我李梦阳绝对不能让刘峻阳那帮穷b给看扁了,我不管啊,总之你给我继续找人,明晚还要去,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rq;
&q;好,李公子,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去办&ep;&rq;我无奈地应道,然后又问&q;那明天还像今天这样三个打一个吗&rq;
没想到李梦阳一下火了怒道:&rq;何乐,你底是不是出了混的,能不能要点儿面子啊,还三个打一个,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了&ep;&ep;不过,可以轮着上嘛,反正我不能看他们在我面前那么嚣张,就算是玩儿也不行&rq;
我拿这小子实在是没办法了,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我老板,就算再不想参与这无聊的赌局也无济于事,我能做的只有去照办,因此第二天我就又在手下兄弟里认认真真地反复筛选出几个平日打架最猛的,当晚再次和李梦阳前往了刘峻阳家里开的健身馆,进行他们口中所谓的&q;斗狗&rq;,可结果再次令我瞠目结舌,也愈发使李梦阳暴跳如雷,那个叫大亮的实在太能打了,这次换成车轮战,最终取胜的依旧是他。
看着鼻青脸肿捂着胳膊腿直哼哼的几个兄弟,还没等我再想出个理由来,李梦阳就指着我鼻子吼道:&q;何乐,你不是不想好了啊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还不能把那个傻子给我打趴下,那你给我亲自上,我是认真的&rq;
说完这话他就扬长而去,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当场,而我现在根本已经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了,难不成还真要我自己上去跟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对打,那我肯定也得被打个半死啊,这下事情好像还有点儿麻烦了。
又转过天来,我还为这事儿一筹莫展之时,恰好李杰给我打电话报账,在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听完货运公司的账目情况后,他就闲聊似地打听道:&q;小子,最近都挺好的呗&rq;
&q;好什么啊,我都愁死了&rq;我懊丧地说,并将健身馆&q;斗狗&rq;的事儿跟他讲了一遍,也希望他能帮我出个主意什么的,但听我提起王盼那边儿找了个叫大亮的精神病患者时,李杰突然惊讶地打断了我的话高声问:&q;你说谁,大亮是不是长得痴傻捏呆,看谁都老像要淌哈喇子似地&rq;
&q;对啊,你认识他&rq;我忍不住好奇地问,李杰闻听笑了声说:&q;何止认识,这家伙&ep;这么跟你说吧,他就是精神有问题,而且咱们这些兄弟当年还跟他有笔旧账呢,算了,都过去了,反正他为那事儿在里面也蹲了好几年,不提也罢,还是说说你吧,咋地,你真准备自己去跟他打啊那我提前把礼金和花圈准备好&ep;&rq;
&q;杰哥,你是知道我的,要说给我把刀跟他玩命,或许我能行,可这种玩意儿我是真不行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出多钱都行&rq;我恳求道,李杰闻听也为难地说:&q;我能找的那些人里最能打的就是吴鹏,然后就是你了吧&rq;
&q;杰哥,你还拿我开玩笑&rq;我哭笑不得地说,李杰这才想了想说:&q;妈的,你不会去找意哥啊,我可听说胡俊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你要是能求意哥把他弄过去帮你我觉得这事儿差不多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还有陈浩然那小子呢嘛&rq;
&q;你说谁&rq;这次轮到我提高了声音,等李杰重复了一遍陈浩然三个字后我不禁笑了笑说:&q;我觉得陈浩然最合适&rq;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陈浩然的身手我很了解,应该不逊那个大亮,而且一旦他要是能在这种场合出战,那从某些角度来看也就间接表明我实际地位高出了他,我是大哥而他只是个打手,这种感觉想想都舒坦,可是他会愿意这么做吗
看来绕来绕去最后我还得指望意哥,连这种事儿都要麻烦他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但事情逼到这份上又没其他办法,何况一旦成功对我的好处是多方面的,丢人也就丢了吧,反正不多这一次,谁让他是我大哥呢,只不过我该去哪儿找他还是个难题。
&q;小子,亏你跟了意哥这么长时间,连我都知道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家,你糊里糊涂的,前两天他还打电话问我帮你管公司管得怎么样了呢&rq;听到我这一困惑李杰埋怨道,可显然他也是因为跟意哥通过话才知道的,不过我也理解他向来说话就这样,就在连声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意哥的家说得应该是那条仿佛有种特殊力量的向西街吧&ep;&ep;,*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一场心理交锋
尽管我不确定意哥是不是还在向西街,但为了解决眼下这不大不小的麻烦,甚至是更进一步达到目的,我决定去试着去一趟向西街找他,而且此时我隐隐觉得李杰这通电话打得似乎有点儿太合时机了,就好像冥冥之中给了我一个指引。这倒开始让我不得不猜测是不是有人要他刻意为之了,而这个人自然也很可能就是意哥。
老实说,自从那次以后我对向西街这个地方就有种敬而远之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意哥那样,就如同一种你不能完全理解的东西,却又不得不遵循。它的神秘强大和无法抗拒都让你不自觉地与它拉开了距离。
独自一个人站在向西街街口,思索再三后,我才迈着有些凝重地步伐向前走去,在这个似乎略显落后于时代的街道之中,我试着让自己努力感受下这里的氛围,但很可惜我与它还是太陌生,因为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属于这儿,可我真正属于的地方又是哪儿呢
虽然我并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意哥,但我总觉得他此时应该已经在这里某个地方注视着我了。心里这么想,我便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等待跟他&q;不期而遇&rq;,也不知走了多久,当我沿着人行道继续行进之时,迎面跑过来了几个追逐打闹的小孩子,我见状就侧身闪开道路,在目送这几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远去后,刚转过头我就不经意地和路对面一双炯炯有神并正注视着我的目光对上了。潶言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是意哥他果然出现了,并站在对面微笑着冲我招手示意了下,我见状连忙赶了过去,而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瞧了瞧我说:&q;走吧,去我那儿喝口茶,坐下慢慢聊。&rq;
来到那间看着已闲置多年的旧饭店坐下后。意哥一边沏茶一边听我讲着遇到的情况,当他听我提起王盼找来的那个打手后,也不禁若有所思道:&q;居然真是他。也难怪你的人打不过,那家伙从小就猛着呢,我都记不清当年吃过他多少苦头了&rq;
这么一说果然还是故人,但我其实最在意的还不是这个问题,因此我便忍不住说道:&q;意哥,这种事儿说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觉得那个王盼才最麻烦,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合适,我好像能看出来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清&ep;&rq;
&q;没关系,顺着你的思路说出来我听听。&rq;意哥把茶杯递过我很耐心地说,我想了想便说道:&q;开始我也纳闷,明明李涛口头答应跟咱们合作,为什么转过脸就把小峰的手下弄来合作,可经过跟他那次见面。我感觉他好像是在拉拢王盼,从而加剧分化小峰的势力,但问题是&ep;&rq;
&q;问题是,李涛这么扶植王盼,一旦王盼得了势日后必定会对整个局面还有你产生影响&rq;见我迟疑地没往下说,意哥则缓缓开口道&q;而且,李涛这种所谓的合作方式除了表面上像是要削弱小峰之外,对我们其实并没有其他什么好处,可我们又说不出他的不是来,因为人家确实是&sq;诚心&rsq;帮忙。&rq;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说:&q;是啊,再说王盼那家伙之前可差点害您把命给丢了,所以我才始终没答应李涛要我给王盼面子的要求,但我又不好马上跟王盼翻脸,处境实在尴尬&rq;
&q;既然你不接受这么个邻居,为什么又不能翻脸呢&rq;意哥闻听后问道,而我在犹豫片刻后才只得如实相告:&q;因为李涛说我不了解您,如果是您的话那一定会顾全大局&ep;&rq;
&q;李涛是这么说的&rq;意哥不知这么竟笑了起来,然后承认道&q;看来他还是那么了解我&rq;
一听这话我不禁睁大眼睛问:&q;意哥,您难道真觉得我不该拒绝他的要求&rq;
&q;何乐,任何事情都不光只有&sq;是&rsq;或&sq;不&rsq;那么简单&rq;意哥握着茶杯意味深长地说&q;我跟李涛之间斗计谋斗凶狠其实意义都不大,最终要斗的还是心理,他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后,看透并把握人心人性的程度已经不敢想象了,要是被他牵着走,那就真正掉入了他的心理陷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你跟他正面交锋,而我要先尽量避其锋芒,因为我也要琢磨他的心理,很显然他已经怕了,从他对你和陈浩然的挑拨到现在这一系列的行为,都是他自保的表现,同时他更要待价而沽,他现在做的事情,无论结果我和小峰谁胜谁负,对他来说都是筹码&rq;
&q;您胜了,对您他是拉拢王盼分化小峰势力的盟友,小峰胜了,对小峰他就是扶植王盼壮大了小峰势力的伙伴&rq;我恍然大悟道,意哥点了点头说:&q;而且这一点我和小峰心里都明白,却又轻易拿他没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李涛的手伸得太深,深到他觉得自己在这座城市已经不可或缺,他也正是抓住了其他人这种心理所以才敢玩这套&rq;
是啊,想想我不也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李涛那邪恶世界在这座城市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意哥都承认他们那东西早就不可能清除了,又何况是其他人呢,想到这些我不禁无奈地说:&q;这么说,就只能让他继续为所欲为了&ep;&rq;
&q;那倒也未必,他不是喜欢掌握别人的心理嘛,那就跟他玩个反心理&ep;&rq;意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可随即他就笑着看向我说&q;你不是来找我解决打手的事儿嘛,那就先把这事儿办了,你想怎么做就开口吧&rq;
我闻听也只好转回话题道:&q;我想到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那就是浩然哥,我想他肯定能摆平那个精神病,就是怕他不愿意,所以还请意哥您发话&ep;&rq;
&q;何乐,你真的只是因为浩然能打吗&rq;意哥轻笑道,可不等我回答他就一摆手说:&q;好,既然你开了口我自然会尽量帮忙,我现在就把他找来说说&rq;
说着意哥就伸手朝我要来手机,我刚要把手机递过去,忽然从饭店后屋闪出一个身影,用依旧漠然却坚定的声音说:&q;苑意,这事儿让我去吧&rq;
听到这句话,意哥不由得怔了下才回头观瞧,而此时穿着一身旧运动服的陈觉已经走了过来,意哥马上皱起眉头沉声问:&q;你怎么在这儿&rq;
&q;我是来打扫卫生的,因为这地方是过去干爹最常待的地方,万一哪天他回来看见这脏兮兮地心情肯定不舒服&ep;&rq;陈觉面无表情地说着,意哥却抬手打断道:&q;没什么可收拾的,我老爸也不会回来了,你出去吧,以后别偷听我说话&rq;
&q;我没偷听&ep;&ep;是发现你来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就躲后厨去了&ep;&rq;陈觉略显不自然地解释道,意哥则好像无心再跟他多说就把身子转了回来,并要我把手机递过去,可神情却略显得有点儿烦躁。
没成想陈觉不但没走,反而来到我和意哥近前将我的手腕抓住一用力,我就疼得撒开了手,随即手机掉在我和意哥之间的桌子上,陈觉便另一只手把手机拿起继续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说:&q;让我去,苑意&rq;
&q;不行&rq;意哥毅然决然地回绝道,陈觉闻听转向我冷声说:&q;说话,想不想让我去&rq;
&q;我&ep;&rq;仍然被他用力握着手腕的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语塞之时,陈觉居然把我的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语气明显发狠起来道:&q;我让你说话&rq;
天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手机,我暗自叫苦道&ep;&ep;,*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一副拳击手套
看着陈觉此时非逼我表态的神情,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也有点儿不正常,真要是这样的话,要由他去对付那个精神病患者好像还正合适,可我明明是打算逼陈浩然去做这事儿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添乱。
不过。意哥显然还是像以往那样不许陈觉插手,因此这时候我只得一脸为难地看向意哥,然后苦笑着说:&q;意哥,您看觉哥他&ep;&rq;
&q;我在跟你说话&rq;陈觉冷声说着手也开始发起力来,疼得我差点儿站了起来,看来他可不在乎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地位。同时我也明白他这就是在借着我来迫使意哥答应他的要求。
果然,意哥终于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呵斥道:&q;陈觉,你今天就算把何乐胳膊掰折了,我也不答应,你就死了这份心老老实实呆着吧&rq;
说完这话意哥转身就走也没管我,不过好在陈觉不是真想把我怎么样,见这个方法不管用后,他迟疑片刻只得松开了我的手腕。然后冲着往外走去的意哥高声道:&q;苑意,算我求你了,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别走,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rq;
听见陈觉语带悲切,意哥好像也受到了些触动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好一会儿才紧锁眉头沉声道:&q;活着就行了,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ep;&rq;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节
&q;别人或许可以,但我不行,我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总之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像个废人似地,醒了吃饱了睡,我&ep;我会活不下去的&ep;&rq;陈觉咬了咬牙道,看得出来他说的是心里话,似乎对他而言。这么过于平静地活着确实找不到任何意义,而一旦丧失了他过去一直追寻的那些意义,那就跟行尸走肉没有区别了。
意哥闻听此言没有做声。只是将头转向窗外,迎着直射进来笼罩着他身体的阳光不知道在看什么,而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地陈觉则继续说道:&q;苑意,其实我明白一直以来你为什么那么对我,如果这点我都不懂,那我就真不配做你兄弟了,可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我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任何人,我只是为自己做一个交代,交代完我也就死心了,我保证从今以后所有事情我都不再过问,甚至想都不去想,哪怕你找我我不都不管了。行吗&rq;
&q;我&ep;&ep;凭什么相信你&ep;&ep;&rq;意哥这声质疑显然有些言不由衷,可他却只能用这种方式继续和陈觉保持着他认为的安全距离,陈觉闻听此言竟破天荒地笑了下说:&q;不需要你相信我,只需要我相信自己已经无关紧要,就好像韩苏常说的,对你们每个人我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罢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你不也一直希望我能这么想吗&rq;
&q;陈觉,你从来都不是弃子,你只是只是&ep;&rq;意哥一时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我看来一向表达能力极强的他还从没如此语塞,他竟讲不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此时,陈觉也迈步走进了那片阳光之中,我看不清俩人的表情,只能听见陈觉轻声说道:&q;你给我的或许是你认为我应该有的,但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不是我想要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别那么自以为是,好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你勉强干涉和改变,是不会有好结果的&rq;
&q;我要你答应我,保证这次&ep;&rq;又沉默了好久意哥才开口道,但还没说完就把陈觉打断道:&q;太多的东西我答应不了你,唯一能答应你的就是说到做到,我想这就足够了,因为你再也无权要求我什么了&rq;
说完这话,陈觉就转头对我说:&q;何乐,麻烦你,给我两天时间准备下可以吗&rq;
此话一出,我还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意哥就声音有点儿异样地唤道:&q;陈觉,你&ep;&rq;
&q;别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rq;陈觉坚决地说,除了意哥的老爸之外,我好像还没见过第二个人用这种口吻对意哥说话,而意哥在又沉默了片刻后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冲我做了个肯定地手势,算是无奈地答应了陈觉的这一要求。
见此情形,我自然不好有异议,只能遗憾没能借这次机会压住陈浩然,而意哥此时已独自走出了饭店,只留下陈觉和我相对,陈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回身走过来,冲还揉着手腕的我说:&q;还得麻烦你帮个忙,解决了我就先跟你走&rq;
&q;哦,好,听你的,觉哥&rq;我点头应道,然后就跟着他也离开了饭店并走进了附近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在经过几层阴暗的楼梯后,陈觉敲开了一户人家,开门的正是他老婆韩苏,而韩苏怀里还抱着他们俩尚在襁褓之中甜甜入睡着的儿子。
见我跟着陈觉走进了屋子,韩苏不禁愣了下,我则客气地点头问候道:&q;嫂子,好久不见了&ep;&rq;
&q;怎么是你啊听说你现在可不一般啦,苑意很重用你。&rq;韩苏说着还下意识地瞧了陈觉一眼,仿佛是在埋怨什么,而陈觉只是沉声道:&q;我回来收拾一下东西,这就走&ep;&rq;
&q;你要干嘛去&rq;韩苏马上警觉起来,陈觉顿了顿才看似很随意地答道:&q;别担心,苑意帮我在何乐那儿找了份工作,我想试试,是那种正经工作&rq;
&q;真的&rq;韩苏不大相信地看看陈觉又看向我,我见状急忙符合道:&q;是啊,嫂子,我知道觉哥有功夫,正好我那地方的保安需要训练,就想让觉哥去教教他们,你不用担心&rq;
&q;行了,帮我收拾东西&rq;陈觉拦道并拽着我跟他进了卧室,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让他老婆放心,不过最后他还没忘把墙上的一副拳击手套摘下挂在只装着几件衣服的旅行包上。
&q;身上有钱吗&rq;他忽然问我,我摸了摸口袋便点点头,然后就听他小声说:&q;走的时候给我老婆,就说是我的工资&ep;&rq;
&q;好,没问题&rq;我应道并和他走出卧室,在我将身上所有现金都交给韩苏时,陈觉则给客厅里摆着的几张遗像挨个上了香,等韩苏抱着孩子走过去时,他还俯身轻扶了几下他儿子还在熟睡的小脸蛋,眼中流露出几乎从没有过的柔情,尽管只是一刹那。
&q;走吧&rq;与老婆和儿子告别之后,陈觉将旅行包扛在肩上冲我唤了声就朝门口走去,在我俩踏出门时,韩苏却忽然赶了上来十分不放心地问:&q;陈觉,真的没事儿吗那你为什么要拿那副手套啊,那可是你爸的遗物,你以前从来不碰的。&rq;
陈觉闻听又笑了笑道:&q;去教人功夫还是自己的东西用着顺手,再说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还是要向前看的,该是跟过去说再见了&rq;
&q;你可别又骗我&rq;
&q;这次不骗你&rq;陈觉相当肯定地说&q;也不再骗自己&rq;
跟着陈觉从他家离开后,我本想再去找意哥,可没想到陈觉却拦住了我说:&q;别找了,他已经走了,咱们先把该做的事儿做好吧&rq;
听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作罢,一是觉得他说的对,二则是怕他揍我&ep;&ep;
一回到娱乐城办公室,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安置陈觉,李梦阳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高声道:&q;何乐,你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我还等着你给我&ep;&ep;欸,是觉哥啊,你怎么来了,难道是&ep;哈哈,这下可太好了&rq;*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一次陪练
在确认陈觉是要来参加&??q??;斗狗&r?q??;的之后,李梦阳简直是喜出望外,直呼这下面子肯定要找回来了,还表示这次他一定要下重注,非赢刘峻阳那帮公子哥一个倾家荡产不可,看样子似乎暂时忘记了前两天的连续失败。而见他这么兴奋我也跟着稍微松了口气,起码这两天日子能好过些了。
不过,当听说陈觉要先准备两天今晚不能出战后,李梦阳皱了皱眉转头问我道:&??q??;何乐,觉哥这是什么意思啊?&r?q??;
&??q??;这个&?e???p;&r?q??;我僵笑了下,心里却在想。我?M哪儿知道,再说我也不敢打听啊,好在陈觉此时开口道:&??q??;梦阳,别那么心急,到时候我保证赢他不给你丢人就是了,不差这一天两天的!&r?q??;
李梦阳闻听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说:&??q??;好吧,那就听觉哥你的,可这两天晚上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不去吧。他们那帮小子肯定得以为我怕了呢!&r?q??;
&??q??;照常出人和他打,不用怕输,反正我会赢回来的!&r?q??;陈觉对我说道,我隐约觉得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李梦阳有过多的对话,而一旁的李梦阳则只能无奈地说:&??q??;好吧,那我就再忍两天,我可全指望觉哥你让我一次翻身了!&r?q??;нéíуа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说罢李梦阳就悻悻地走了,这让我对陈觉更加另眼相待,才半天时间,我就亲眼看着他以与所有人包括我都不同的态度对待我目前最听从最惧怕的两个人,意哥和李梦阳,尤其李梦阳这小子对陈觉也好像是格外容忍,几乎一无所有的陈觉在他面前甚至还有种高出一头的感觉,这实在是让人惊讶。
也许正是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他才更加不惧权贵无畏强大吧,这样的境界我可能也是永远都达不到了,我心里想道。而这时陈觉点了支烟走过来对我说道:&??q??;让你手下的人打的时候别太卖力,做做样子就行,不过要是稍微能消耗一下那家伙的体力就更好了!&r?q??;
陈觉原来居然还有这种心思,我忍不住暗笑,但嘴上不能说什么,更何况这倒也不失为一种战术,看来我只好让手下的弟兄们再受两天苦了&?e???p;&?e???p;
晚上,又一次在刘峻阳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下,跟着李梦阳灰溜溜地离开了健身馆,看着尽管事先一再提醒但还是被那个精神病患者大亮打得?青脸肿的兄弟,我自然是觉得别扭,而李梦阳看上去也好像临近了爆发的底线,若不是知道还有陈觉这张底牌,估计他此时早就炸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没像之前说的那样派我上去打,在送他上车离去后,我把受伤的兄弟安排了下便赶回娱乐城,一打听才知道,陈觉正在楼上的健身房锻炼,看样子他好像对这次出战还挺积极。
深夜的健身房几乎没什么人,偌大的场地里只有陈觉击打沙袋的声音不断响起,尽管不知道连了多久的他已经汗流浃背,但动作却一点儿没有减缓的迹象,全力备战的他似乎已然把沙袋当成了即将面对的对手。
论起身手来自然不必多说,而且他的狠劲儿也是众所周知,要说他还有什么隐患,那可能便是那只有些毛病的手了,因为我清楚地看见他在出拳力道过大后,那只手臂的肌肉就会明显紧绷,眉头也随之紧皱,不知道这对他那天交手会不会有影响。
还在想着,陈觉渐渐停了下来,并转头瞄了我一眼道:&??q??;你回来啦,今晚怎么样?&r?q??;
&??q??;惨败!&r?q??;我苦笑道&??q??;觉哥,这事儿真的只能指望您啦,那个精神病他&?e???p;&r?q??;
&??q??;王庭亮。&r?q??;陈觉沉声喊出了一个名字来然后说&??q??;其实我也要谢谢你提供了这么一次机会,让我能跟他有个了断,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跟他也该分出胜负来了!&r?q??;
之前我也听李杰还有意哥说过那么一嘴,好像那个精神病患者从小就跟他们这些人是对立的,而且还没少交手,只不过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小孩子的胡闹,可没想到即便是早就成年的陈觉却好像仍然对此谨记于心,并将这场交战赋予了更深层的意义。
可这只是那些有钱公子哥眼里的&??q??;斗狗&r?q??;啊,难道他对此没有觉得一点儿羞辱,可显然陈觉好像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只是用极为认真的态度准备迎接这场他的&??q??;隐退之战&r?q??;。
&??q??;过来,陪我练两下,光打沙袋没意思!&r?q??;他突然来了一句,我一听差点儿想转身就跑,在稳了稳心神后就&??q??;谢绝&r?q??;道:&??q??;还是算了吧,觉哥,我这两下子哪够格给你当陪练,明天我给你找几个&?e???p;&r?q??;
&??q??;那现在怎么办?有些事儿想做就要马上做,这一分钟和下一分钟都是完全不同世界,过来吧,我会悠着点儿的!&r?q??;陈觉很平静地说着,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褪去外衣,穿着一件背心站到他面前,见他已经用严肃的神情盯着我,我难免有些畏畏缩缩起来。
见我这个样子,陈觉不禁皱着眉头说:&??q??;有什么可怕的,我是人,你也是人,你是肉做的怕疼,我也不是铁打的,你不是还想压住浩然嘛,那就拿出胆量来吧,我可不希望愿意相信的人是个胆小鬼!&r?q??;
&??q??;好,那我可动手了,觉哥!&r?q??;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提起了一些勇气高声道,陈觉闻听并未答言只是做了个让我过去的手势,我见状咬紧牙关挥拳就打了过去,可让我惊讶的是陈觉并没有闪躲或抵挡的迹象,而且直到我拳头都咣地一声打在了他胸口上,他也并没有动,只是眉毛微微地挑了挑。
&??q??;就这样?王庭亮的拳头可要比你狠上十倍啊!&r?q??;陈觉冲发愣的我说道,然后冷不丁脚下使绊儿,我就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
&??q??;再来!&r?q??;陈觉伸手将我拉起高声吩咐道,我揉揉摔疼的腰心里也有点儿起了火,便在他的催促下又打了过去,就这么反复几次,也记不清被他放倒了几回又挨了多少拳脚,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却好像越来越兴奋也越来也不甘心,哪怕最后被打得都要站不起来了,但我还是勉强撑起身子又举起了拳头。
终于陈觉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瞧着我说:&??q??;算啦,再打你就散架了,我也算是活动开了&?e???p;有烟吗?&r?q??;
我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可尽管被他弄成这样却还得给他上烟,而他在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忽然对我说:&??q??;我好像也有些明白苑意为什么会选择你了,你身上确实有股韧劲儿,外表谦卑可内心却对任何人从不服输,只可惜你现在练功太晚了,不然也应该是块材料,不过,我多少也放心了,至少你确实足够有帮助他的能力,就是不知道你的忠心有多少&?e???p;&r?q??;
听到这话我愣了下,但却没有回应,只是继而转移话题道:&??q??;觉哥,您觉得这次有把握吗?两天时间准备,是不是还有点儿不够啊?&r?q??;
&??q??;足够了,足够到可以解决任何事情!&r?q??;陈觉缓缓地说,然后就冲我摆摆手叼着烟走开了,而我在他踏出门之后也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感觉浑身都散了架,最后干脆就倒在健身房的地上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的过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陈觉再去健身房练习后我自然没敢再过去凑热闹,而李梦阳今天恰好又有事儿不能亲自去&??q??;斗狗&r?q??;,就让我替他再去,显然他也是把宝都押在了明晚。
而这一晚又是前几晚的重演,在我再次派出的两个兄弟被大亮打得满地找牙后,我正准备上楼将李梦阳给我的赌资付给刘峻阳他们,身体已经恢复了些并在今晚与我同行的吴鹏就把我拉到了一边儿,然后在瞧了瞧四周后对我低声说:&??q??;乐哥,这玩意儿没法打,就算你让陈觉来恐怕也不行&?e???p;&r?q??;
&??q??;什么意思?&r?q??;我了解吴鹏从不会乱说话,而且见他神情严肃便也小声问道,吴鹏则有些气恼地说:&??q??;我偷偷让人探了探,并从王盼手下那儿听说,他们好像是给那个大亮吃药了,听说还是什么从李涛那儿弄来的新型毒品,吃了那玩意儿人根本不知道疼,而且特别亢奋,连他们都得在大亮下台之后马上给他喝掺着镇静药的水,简直就是把人当畜生呢&?e???p;&r?q??;
&??q??;真的?&r?q??;我不禁惊讶地问,吴鹏则点点头道:&??q??;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而且我那天跟他交手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他再猛也不可能拳头打在身上什么反应都没有啊!&r?q??;
&??q??;妈的!&r?q??;我忍不住骂了声,并转头穿过人群看向远处又一次洋洋得意着的王盼等人,而那个大亮似乎也已经喝完了水,仍然目光呆滞反应迟缓地站在一边儿。
吴鹏打探来的这一情况,让我本来还满满的信心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在心里痛骂对方那些人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同时,也开始为明天即将出战的陈觉担忧起来,因为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哪怕陈觉也是不太可能会赢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一次宿命对决的开始
“他们给王庭亮吃药了”听到我带回来的这个消息,陈觉也不禁有些发愣,并在片刻后摇摇头道“就算不吃药,他也照样很能打,这又是何必呢”
听这口吻,陈觉好像还有点儿为那个精神病患者感到可怜。可我现在可没空想这些,只是忧心忡忡地说:“觉哥,明天您可就要跟他交手了,本来我是相当相信你的,可今天听说了这事儿,我”
“怕什么。跟他打的是我,又不是你。”在短暂地思索过后陈觉就不在乎地说,我闻听则解释道:“觉哥,我主要是为你担心啊,那家伙本来就不正常而且还能打,现在又加上吃药,那简直就不能用人来形容了,跟一个不是人的怪物打,实在是太危险”
“要说怪物的话。我只认识一个,那就是胡俊,但我也从来没怕过他。”陈觉还是很镇静地说着“你最担心不就是我会输嘛,我保证不输给他就是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却还是忍不住想用“视死如归”来形容他这种状态,可在看他又露出那股偏执劲儿后,我也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任由他一个人继续留在健身房里将沙袋打得声声作响
陈觉眼中的这场宿命对决终于还是临近眼前了,尽管我也想过去阻止,但作为当事人陈觉始终都是义无反顾,再看看志在必得的李梦阳,我只能是有些无奈地召集手下随李梦阳带着陈觉前往了那间健身馆。败独壹下嘿言哥
由于事先保密得很好,王盼那边儿并不知道我找来了陈觉。所以当他照例来迎接李梦阳和我们一行人时,突然在我们之中认出了陈觉顿时脸色一变,不过在短暂地惊讶后他就定住了神。看上去即便知道今晚出战的会是陈觉他好像也胜券在握,这令我更加相信他使的手段了。
“觉哥,没想到我们大家还能有这眼福看您露两下子,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我这些兄弟小时候在西区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王盼面带笑意地向陈觉逢迎着,陈觉对此倒也还算客气地点点头,然后就沉声问:“王庭亮呢”
“您问那个傻子啊,刚带过来正准备着呢,估计他要知道今晚是跟您打肯定也得害怕。”王盼继续说着好话,这时候一旁的李梦阳则不耐烦地说:“行啦,别t话了,带我上去,我今天要跟刘峻阳玩把大的,已经让他嚣张好几天了。也该轮到我动真格地了”
“好,李公子,您请”王盼点头哈腰地邀请李梦阳还有我照常上楼,可我却摆摆手然后对李梦阳说:“李公子,我在下面陪着觉哥,您上去坐吧”
“好”李梦阳闻听点点头并神情严肃地嘱咐道“给我好好伺候觉哥,演出好戏”
我自然马上答应,就让两个手下陪李梦阳上了楼,跟在他身边的王盼则几步一回头地看向陈觉还有我,脸上仍然泛着邪笑,那笑容令我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好像在说今晚我们还是肯定赢不了一般。
“觉哥,感觉怎么样”我回过头问从出来到现在就一直烟不离嘴的陈觉,显然他已经开始精神紧张起来等待着这场对决。
在观瞧了一下四周吵吵嚷嚷的人群后,陈觉才深吸了口烟说:“不用担心,我现在感觉很好,恨不得马上跟他交手”
他这话也算是暂时给我增添了点儿信心,随即我就和吴鹏等人陪着他来到一个角落,并在这里开始了准备,看着吴鹏他们围前围后为陈觉按摩放松更衣递水,我却忽然想到什么就独自转身走开了。
穿过人群进入走廊,很快我就发现了王盼的几个手下正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外,我大致能猜到王庭亮此时应该就在那扇门后进行着他的“准备”,我思索了一番刚想走过去,身后就突然传来了王盼的声音:“乐哥,马上就要开打了,您来这儿干嘛呀”
“没什么,就看看有什么不太对劲儿地方”我回过头笑道,这家伙闻听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就走过来低声说:“乐哥,别输不起啊,有些事儿我能做你也一样能做,可你没做就怨不得别人”
看来这家伙也料到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了,可他不但没觉得惭愧反而还如此振振有词,我不禁轻蔑地说:“我干不出这么不是人的事儿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人”
“人他早就不算人了,你不也说他是个精神病嘛”王盼满不在乎地说,然后邪笑道“而且这种事儿本来也没有任何规定,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难道不是吗,乐哥”
“王盼,你t真够无赖的”我咬着牙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而他继续带着邪笑说:“彼此彼此吧,谁让咱们是为让楼上那些爷爷们开心的呢,闹大了谁也不好看”
此时那房间的门也开了,王庭亮在几个彪形大汉的围拢之中缓缓走出,还是那怪异且呆滞的目光,头也微微抖动着,而这时王盼也催促道:“快把他送台上去,别耽误时间了”
看着王庭亮在那些人的驱使下从我眼前经过,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好像没有自主意识的野兽一般在众人兴奋的欢呼声中踏上了拳击台,王盼则悠然地说:“乐哥,您就别太计较这些了,大不了下次我让你也赢一回,咱们之间这些都好商量”
“你就这么肯定今晚一定能赢”我忽然冷冷地问道,王盼一听不禁愣了下,但随后的神情似乎觉得我只是在嘴硬,可我却已然将目光放在此时正向拳击台走去的陈觉,人群之中他还像我最初见到他时那样,全身四周笼罩着一圈无形的保护层,周遭热闹的一切皆与他无关,虽然他没有吃药,但此刻他的眼中也好像只有站在台上的王庭亮一个人,一场宿命的对决终于就此展开了。
见台上两人已经相对而立,我一把推开身边的王盼,然后挤进人群并最终来到台前近距离地看着这对多年的对手,抬头看去,此时李梦阳也拿着酒杯紧贴窗口,神情略显紧张地看着下面的拳击台,而在他身边的刘峻阳则一脸轻松,还不时偷眼瞟着他,跟王盼一样好像早已成竹在胸,显然并不认为陈觉会是王庭亮的对手。
褪去外衣的陈觉穿着件短袖紧身t恤,露出称不上健硕却绝对结实的肌肉轮廓,在跳着脚活动了几下后,就目光不错地盯向面前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王庭亮,尽管我觉得王庭亮这时已然失去了神智,可还是听见一脸漠然的陈觉声音有些异样地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明白,但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你我这种人其实早就被这个时代淘汰了,那就让咱俩一块跟过去再见吧”
对此,已经开始产生药效的王庭亮却只是用一声嘶吼来回应,而这一吼也好像是一声信号,当王庭亮还在身体剧烈抖动之时,陈觉迅速一个箭步就蹿了上去,身体高高跃起从上至下砸出一拳,这一拳正打在王庭亮的头顶,打得王庭亮脚步不稳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这也让不少不解内情的观众发出叫好声,连楼上的李梦阳也为陈觉如此精彩地占得先手不禁挥了下拳头。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挨了这么一拳后,王庭亮只是晃了晃脑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并终于正视向陈觉,而打出这一击的陈觉见状不禁眉头紧锁了下,可接近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见陈觉脸色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浅笑,然后就再次无所顾忌地冲向前方*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一个招牌架势
在明知对方已非常人状态之下,陈觉不但没有采取任何迂回和避其锋芒的方式,反而一上来就摆出硬碰硬的架势,拳脚虎虎生风不做任何间断地攻向王庭亮,但王庭亮可不是他这两天一直在打的沙袋,尤其是渐渐进入亢奋状态后便也开始做出了还击。
当陈觉的拳头又一次击中王庭亮头上时。仿佛没有痛觉的王庭亮也突然踹出一脚,陈觉腹部重重挨了这么一脚顿时就向后栽去差点儿摔倒,而他刚半跪着还没来得及起身,王庭亮已经几步迈过去,伸手就抓住了他一只胳膊,然后挥起另一只拳头向下狠狠打着。陈觉只能是勉强抬起另一条手臂抵挡招架,转眼间竟然就陷入了劣势。
这场面也让四周不少王庭亮的“支持者”们一下就爆发出了阵阵喝彩,而眼见陈觉被王庭亮打得几乎都直不起腰来,挡在头顶的手臂也好像有些快要支撑不住,我不由得紧张万分地握紧拳头,同时眼都不敢眨地关注着台上。
此时吴鹏等一众兄弟也是大喊大叫着给陈觉助威,楼上的李梦阳更是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用拳头捶着窗户,可我明白不管周围是何情形,对于台上的俩人其实根本都产生不到什么影响。因为他们此时的概念里只有彼此,周遭任何的人和事物对他们来说都已经如空气般虚无了。
终于,在王庭亮拳头抬起还没落下的刹那,陈觉突然身子向前,在将头顶住王庭亮肋部的同时,那只胳膊也揽住了王庭亮的腰,然后用尽力气把王庭亮带倒在地,尽管动作看起来很狼狈,但至少还是扭转了一点儿劣势,俩人就这么搂抱在地上并互相厮打着。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看着台上已然没有什么套路,只是疯狂扭打的俩人,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称这为斗狗,原来在有些时候人跟动物真的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看着嘴巴微张往外淌着口水的王庭亮,我真觉得他可能会跟疯狗那样咬陈觉一口。
俩人就这么倒在地上,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肘,也不知道多少个来回,最终却还是陈觉先露出了疲态,动作明显开始跟不上王庭亮的节奏了,虽然他依旧毫不服输地还击着,但头和脸还是很快就被王庭亮的拳头打出了血,那张冷峻的面容此时看着是那么血腥与狰狞。
突然,王庭亮又发出一声瘆人嚎叫,在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惊住的同时,他翻身骑在了陈觉身上,两只拳头交叉着握在一起向陈觉砸去,陈觉能挡住一下两下,却挡不住紧接着的三下四下,血从陈觉的脸上洒在台上。一些之前还看得十分兴奋的女孩子此时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在王庭亮对陈觉任意肆虐的同时,我听见不远处王盼那伙儿手下正在激动地叫嚷着,于是便忍不住看了过去,而此时王盼也正站在其中,面露邪笑恶狠狠地看着台上,发觉我在看他后,竟还朝我得意地笑了笑。
看了眼台上快被打得半死的陈觉,我再有压抑不住心头积压的怒火,猛地推开身边的观众一边往前走一边指着王盼大声骂道:“王盼,我艹尼玛,靠吃药赢算什么本事,你也好b意思在那儿笑”
“乐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啊”王盼装作一脸不解地问,然后对身后的手下说“算啦,乐哥急眼了,你们快去把大亮给拦住,叫他别打了,反正都赢了”
“我去尼玛的”我从旁边一个人手里夺过还没喝完的酒,将瓶子直接扔向王盼,王盼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下,在瓶子被他挡到地上摔碎的同时,他也捂着胳膊疼得叫唤了声,他那些手下见状立马就向我拥了过来,而吴鹏等人在发现这边儿的情况也都已经赶到近前,我们两伙儿人就这么开始互相叫嚣谩骂和推搡起来,眼见一场群殴将一触即发。
反正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索性指着台上对吴鹏他们命令道:“给我一起上去把那精神病收拾喽,既然他们耍阴招儿,咱们还t什么规矩”
“何乐,你敢”还捂着胳膊的王盼怒吼道,可我哪会被他吓住,让部分人挡住他们,自己则领着另外的人就往台上爬,直奔还在打向陈觉的王庭亮而去。
也许是听见了周围的响动,王庭亮停止攻击并站起身来,将陈觉暂时丢下面向了以我为首的几个人,尽管人多势众,可看着他那如野兽般的眼神和几近扭曲的神情,我还是有点儿发虚因此没敢马上就动手,反而王庭亮却已经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近了。
可就在全场嘘声一片,王庭亮也马上要跟我们动手之时,所有人忽然惊讶万分地发现,躺在台上的陈觉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满脸是血且已面目全非的他摇摇欲坠地站在那儿,看清情况后就语气仍旧漠然地开口唤道:“喂,咱俩还没打完呢,王庭亮”
听见陈觉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王庭亮竟然神情发生了些轻微的变化,并停下向我们逼近的脚步,怔怔地转回头看着陈觉,从始至终丧失神智的他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地,这让我也不禁感到十分惊讶。
“来吧”陈觉摆手示意道,然后还摇摇晃晃地摆出了一个李小龙的招牌架势,此前通过跟他不多的聊天我已经了解到陈觉的偶像就是李小龙,虽然在周围这种场面和他如此状态下,这动作看着还有那么点儿滑稽,可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在部分人的哄笑声中怔怔地看着他又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冲向王庭亮。
而王庭亮虽然靠着药物勇猛无比,但身体机能还是已经濒临了极限,并且在与陈觉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后,我惊奇地发觉药效好像正在他身上慢慢散去甚至还渐渐产生了些许副作用,因此当陈觉重心有些不稳地冲过来时,王庭亮反应也变得迟缓了,并无法自主地使劲摇晃了几下脑袋。
也就是在这个空当,陈觉的拳头便直接砸在了王庭亮的面门,被打疼了的王庭亮又怪叫一声也胡乱地伸出一巴掌拍在陈觉脸上,连我站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就更不用说陈觉是什么感觉了,随即,只听扑通两声,就看见互相给了对方重重一下的俩人几乎同时瘫倒在地,但两双眼睛却始终对视着,并全都好像不肯罢休地想重新爬起来。
只可惜这惨烈的场景,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尊重,周围大部分人依旧还在兴高采烈地叫嚷着,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酒瓶和钞票,仿佛一定要看个尽兴,此情此景忽然让我觉得,也许只有台上这俩人才是“正常人”,而包括我在内的其他所有人才真的不正常。
“王庭亮,你想回去吗回到那时候,有我陈觉,有你王庭亮,有苑意夏临,还有孟飞罗帅”俯在地上的陈觉断断续续地叫着我或认识或从没听说的名字,而还在挣扎着想起来的王庭亮听到这些名字后也不知为何愣在了那儿,好一会儿才嘴角一边流血一边机械般地含糊道:“孟飞罗帅,我想他们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我也一样,我也一样”陈觉喘着粗气,脸上的血已黏成许多血丝向下延伸,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也似乎有晶莹的光亮闪过*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一场宿命对决的终结
此刻,对于陈觉和王庭亮来说,整个世界好像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说着可能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话,感受着可能只有他们之间才有的回忆,流着只有他们这种人才会流出的血
只见仍然俯在地上的陈觉在又看了看王庭亮后。就吃力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沾着血污的手尽管不住颤抖却毫不犹豫,而王庭亮见状在迟疑了片刻,竟也同样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迎了上去,并最终经过一番努力后,俩人的手就真地握在了一起。
面对王庭亮这样的反应。陈觉无力地泛起一丝笑容却还是不禁点了点头,然后俩人就这么互相支撑着向上站起,而我已经看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精神病患者王庭亮会这样,可事实就在眼前又令我不得不相信。
“你t什么呢王盼,让这sb接着打啊,还没完呢”台上两人还没完全站起来,那个刘峻阳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楼下并大声叫嚷着,跟他一同前来的那几个公子哥也在那儿煽动着人群的情绪。跟着他们一块用言语试图驱使俩人继续争斗。
见刘峻阳情绪激动,知道今晚他下了重注的王盼虽然有那么点儿为难,那也只得来到台脚下冲台上呼喊道:“大亮,给我打,打完这场你就能回家了,我还要把好东西给你呢”輸入字幕網址:П觀看新章
听到这话,我刚忍不住回过头想要朝他发怒,却惊讶地发现,同样听到呼喊的王庭亮居然扭过头也看向台下,满是汗水和血水的脸上一双通红地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把王盼还给吓了一跳,紧接着我就听见王庭亮发出还是有些含糊的声音:“去去尼玛的吧”
“啊”王盼瞠目结舌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也不由得长大了嘴,若不是在这种气氛下可能都会笑出来。
而骂完王盼的王庭亮重新转回头。冲着仍与他两手相握互相支撑的陈觉又说道:“咱们该回去了,是吗”
“嗯”陈觉用力点点头,我不知道得到这个回应的王庭亮到底是什么表情。可我隐约觉得他好像是在笑,随即他便整个身体往下沉去,尽管陈觉还想拉住他,但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此时陈觉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王庭亮栽倒在地,鼻子和耳朵也都往外流着血
一直都十分嘈杂的四周,这时也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几乎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台上,而不一会儿之后,台下渐渐骚动起来的人群中陆续传来议论声:
“是不是打死了”
“不会出人命了吧”
“是啊,怎么回事儿”
听到等等诸如此类的担忧后,我不禁冷眼打量着这些人,因为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摇旗呐喊要俩人打个你死我活。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场斗狗,而为了满足他们感官视觉上的刺激,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在这台子上如野兽般争斗不休,在这上面留下的每一处伤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是对人性中自私残忍一面实实在在地痛诉。
此时,发觉可能出现了异常情况后,作为组织负责人的王盼很快回过神并爬上了台,极力平息住人群后就边招呼手下上来便宣布这场“比赛”的胜者是陈觉,然后还满脸堆笑地转过身去恭喜陈觉,可陈觉理都没理他,只是失神地看着正被人抬下去的王庭亮,他想必和我一样都清楚王庭亮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而在听到正式的结果宣布后,之前短暂沉寂地人群也好像恢复了“正常”,大部分人都为王庭亮的失利发出叹息甚至是咒骂,而一小部分将赌注押在陈觉身上的人则大声欢呼又叫又跳,只是一转眼就好像没人再在意刚被抬下去的王庭亮的死活了,而且不少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等着下一场“斗狗”的开始
在四周的嘈杂声中,我和吴鹏他们急忙把站都站不稳地陈觉搀扶下了台,在一些兄弟们的喝彩之下,我却无心去祝贺明显身心俱损的陈觉,我明白,尽管王庭亮是他宿命之敌,可他绝对不想王庭亮是这般结局,而且早就视死如归的他此时也好像失去了一切动力。
刚叫人将身受重伤几近半昏迷的陈觉迅速送走,就听身后有人唤我,回头看去正是刘峻阳,脸色有些难看的他在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后才说:“算你们走运,这么多天总算是赢了一次,还一下就赢了把大的,怪我太大意啦告诉梦阳,钱我会尽快凑给他的,等我再找好了人选,咱们接着来”
听到这话,我才察觉李梦阳那小子既没有出现在人群里,也不在楼上的房间,由于刚才全部注意力都在台上,所以我此时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这让我感觉疑惑起来,他等这场胜利已经好多天了,怎么在结果出来之前人却不知踪影了
见我不明所以地神情,刘峻阳一脸轻蔑地解释道:“梦阳还真是他老子的乖儿子,一个电话过来就走了,也不知道他晚上睡觉是不是还要他爸给他讲故事啊”
此话一出,跟他一起的几个公子哥也哄笑起来,刘峻阳则炫耀道:“我就不行了,不喜欢他们管我,刚才我爸给我打电话想烦我,我自己电话关机了”
我也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只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王盼,心中很想跟他彻底解决下我们双方之间的问题,而这时刘峻阳用力拍拍我胸口说:“干妹夫,一会儿上楼喝一杯,算是我给你道贺了,如果有兴趣的话还可以一块儿抽两口,等你啊”
“谢了,我一会儿上前,你们先玩吧”我冷淡地应道,并目送这帮公子哥有说有笑地重新上了楼,看样子王庭亮的失利对他们影响并不是太大,毕竟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或多或少的数字,而且无论输多少钱都总会有他们的老子来掏腰包的。
心里还在想着,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努力平伏着极为不平静的心情,然后便接听起来,没成想电话那头竟然是意哥,听上去他好像是在外面,身边不时有车辆经过的声音,只听他询问道:“怎么样,陈觉打完了”
“嗯,打完了”
“赢了”
“算是吧,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医院去了”我沉声道,意哥则似乎笑了笑说:“既然赢了为什么你还不高兴呢,我想陈觉应该也很开心吧。”
开心听到这个词我却好像有些无言以对,尤其是在清楚陈觉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情况下,我甚至想不通陈觉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这时意哥还是很平静地对我吩咐道:“你还有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一会儿那地方就要被包围了,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赶紧走吧”
“什么,被包围了”听到这话我惊讶不已,但却意哥很肯定地表示道:“是的,而且是直接从省里来的人,那帮公子哥不是总在那儿聚众吸毒嘛,这下有人教育他们了。”
“那李梦阳呢”我不禁问道,意哥闻听轻笑道:“那小子当然已经知道了,估计这时候都到家睡觉了,好啦,不说了,等过几天来向西街吃饭,到时候再聊,你现在尽快走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我当然明白意哥这话十有**是真的,而且在通过这番电话后我也似乎隐隐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并忍不住又抬头看向那间贵宾休息室的窗户,此时里面人影闪动仍然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好像对即将要大祸临头毫无预兆。
眼见时间紧迫,我招呼手下兄弟就鱼贯而出,当走到门口时,王盼忽然追了上来笑道:“乐哥,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啊,咱俩还没喝酒呢,你今天”
“没空搭理你,滚蛋”我瞪了他一眼喝道,王盼闻听神情变得极为不自然,可他或许并不知道,此时在我眼中他已经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了,同时我也预感到当这场大风暴来临后,同样的将死之人不会只有他一个,而幸运的是我应该并不在其中。
一行人在我的催促下匆匆驾车离开,几台车刚开出去没多远,迎面就与一辆辆警车擦身而过,并且去的方向正是我们刚出来的健身馆,见此情形我不禁脖子冒凉风,手心也出了冷汗,真的急只差了几分钟,若不是意哥打电话通知,估计我此时就也被堵在里面了。
这一晚,警灯几乎照遍了大半个市中心,健身馆里上上下下所有在场人员无一漏网,都悉数被带走接受调查和审问,同时还当场将聚众吸毒的刘峻阳那帮让你抓了个现形,并收缴了大量毒品和毒资,其轰动性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随之牵出的违法地下搏击“斗狗”活动却好像已无足轻重了。
当然在这起大事件发生的同时,还有另一件“小事儿”,就在同一晚市中心附近的医院接收了一个因服用一种新型毒品而发生车祸的男尸,据调查该死者生前曾有轻度精神病史,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忘了,所有人也都好像忘了,*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一场巨大风波过后
接下来的几天里,可能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不小的事儿,那晚最先离开的李梦阳这小子明显比过去低调不少,除了偶尔会在娱乐城露面照看生意之外,几乎就不去其他任何场合了。
即便是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梦阳似乎也在躲避着这次风波,我自然也是不敢大意,除了要手下兄弟们都收敛起来之外,也不像过去那样几乎全天都守在市中心了。
更多时间我选择了回西区的地盘上暂避风头,同时也不忘关注所有与此事有关的风声。
至于重伤的陈觉,在我让人送去医院的第二天就被他家人接走转了院,到底转到哪儿好像就没人清楚了,不过我想这肯定和意哥有关联,因此倒也没必要过多的忧虑,心思也更多地放在了琢磨这次事先毫无预兆就发生的突击行动上。
只是这些天,那晚在拳击台上血腥且悲壮的一幕总是会出现在我短暂地睡梦之中,这也让我陷入到一种困惑之中,那就是为什么陈觉、王庭亮这种做着毫无意义事情的非正常人却感觉好像要比我们这类人活得更有意义,他们或许思想都很偏执甚至疯狂,但我们就真的很理智吗?
想想那帮公子哥。【穿越西元3000后漫画/】。还有那晚围观的人群,以及我自己的所想所做,我还真没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或许,正是因为我们把太多其实没有太多意义的事情强行要附加上一层意义。
才会让我们有时候会感到痛苦吧,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并不禁转头看向卧室里哪怕一天不出门也要花两个小时打扮的方蕾蕾。
此时她正在一边哼着歌一边化着妆十分自得其乐。败独壹下嘿!言!哥
“听说你们碰上麻烦事儿了,严重吗?”方蕾蕾好像发觉到我在偷眼瞧她就先开口问道,我自然能想到她是听谁说的,便也想借此多了解一下情况,于是就看似不在意地说:“应该不太严重,李梦阳不是都好好地嘛…”
“那可未必!”方蕾蕾冷哼了声道,一听到她这么说我不禁把心就提了起来,急忙询问:“怎么,他是跟你说什么了吗?”
“说得倒也不太多,就是上网闲聊几句…”说着话她已经从卧室走了出来,还冲我眨了眨她那对长长地睫毛问
“怎么样,新眼影漂亮吗?”
“一般般…”
“你懂不懂欣赏啊,那么一小盒眼影可花了两千多块呢,怎么到你眼里就一般般了?”
“大姐,钱虽然不是你的,可你能不能偶尔也省着点儿花啊!”
“德行!”对于我的指责方蕾蕾还挺不屑一顾,而我也没心情跟她过多纠结这些事情,只是重新问道:“你跟他都聊什么了啊,他说没说眼下这事儿会有多大麻烦,警察找他了吗?”
“警察都没找你。怎么会找他。”方蕾蕾瞟我了一眼道
“主要问题还是在他爸那边儿,这回那个李鬼子好像动真格地了,要是李梦阳这混蛋再这么不争气只知道胡闹的话,可能就要把他现在手里那么点儿股份也收走了,也得亏这混蛋对那一口染得不是太深,只是偶尔会吃片药、溜口烟什么的,不然这次他老子都兴许一发火把他也弄进去,怎么可能还会提前打电话提醒他。”
“你是说。那天晚上是李鬼子打电话让他先走的?”我打断了方蕾蕾的话问道,她则想了想点点头说:“反正那混蛋自己是那么说的,看那意思对被抓的人还挺幸灾乐祸,直夸自己有个好爹。”这可就有些微妙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心想,看来果然意哥还有李鬼子都跟这事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整件事会不会就是他们在背后推动的,可他们目的何在我就尚且不清楚也不敢妄自去揣测了。
李鬼子自然会保他儿子李梦阳,而意哥也应该会保我这个兄弟吧,我安慰着这几天心里的都不太踏实的自己,至于被抓走的王盼那家伙由谁来保他,我就不去关心了。
而且如果因为这事儿他要是折了进去,对我好像还挺有好处的。为了感谢方蕾蕾提供有用的信息给我,我极为少见地请她出去一块吃了顿饭,也只有在外面时我俩才多少像一些名义上的夫妻。
吃饭期间我又特意找来了二晓子,作为我极少数信任的人之一,自打我去了市中心发展,我在西区的大部分地盘和生意包括方蕾蕾就都托付给他照应,而他打理得也确实井井有条面面俱到,我自然更要时刻想着跟他促进关系。
在喝过方蕾蕾为表感谢而敬的酒后,二晓子就又很严肃地跟我谈起了正事儿道:“小乐,陈浩然的人跟峰少的人这两天好像又开战了。毕竟咱们不少地盘跟他们两边的地盘都挨着,你看咱们该怎么办啊?”
“陈浩然?他这么快就缓过劲儿来啦,有两下子!”我轻笑道,并且感觉他又一次掀起波澜的时机好像还有点儿恰到好处,不禁让我怀疑这或许又是意哥授意的,加之考虑到眼下自己的处境我便嘱咐道:“二晓哥,咱们不理他们的闲事儿,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说实在的,西区这地方没什么大发展,等这股风刮过去了,咱们还是要继续把力量重点投入在市中心,管陈浩然还是谁,愿意折腾就折腾去,早晚有一天我把他们一?给收拾了。”
“可问题是,我还收到消息,说郑辉那边儿好像也想插上一脚,并且主要还是针对西区其他几个不大不小的势力,我越看越觉得这是要整体瓜分西区的局面啊,咱们如果不有所行动。恐怕…”二晓子有些疑虑地看了看我,他或许早就清楚我已经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市中心,因此停顿片刻才提醒道
“小乐,多年以来,西区对整个城市的道上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和不小的意义,你可不能太小看了这里,别忘了这可是咱们的发迹地也是根据地…”听他这么说,我不禁也沉思起来,对于二晓子的意见我一向都是乐于听从的,尽管我心底里觉得这事儿未必有他说的那么重要,而且对于又跟意义之类的扯上关系并不感冒,但西区是我的根据地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我总要审时度势地分出轻重,还真不能一味地冒进,造成棋胜不顾家的局面,何况别人都开始准备抢蛋糕吃了,还没完全离开西区这张桌子的我怎么可能眼巴巴瞧着却不动手,更不用说我现在手里切蛋糕的刀可不比谁的钝。
因此,在又重新思虑了一番后,我便问道:“二晓哥。你觉得眼下咱们怎么办才合适?”
“既然你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争夺西区上的念头,那目前这个情况,各方随时会开战,咱们还是先找个盟友比较好,这样的话既不会太分散你在市中心发展的精力,也可以在最后分到好处,至于选择跟谁联手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虽然从太子那儿考虑,陈浩然是不错的人选,可咱们跟他们自己的关系实在太复杂,而且你也肯定不会愿意的…”二晓子果然很了解我的心思,不但在大部分想法上跟我不谋而合。
并且还充分考虑到我的个人喜恶。在听完他的话后,我点点头说:“那照这么看来,郑辉应该就是最合适的联手对象了,他一直都既不支持小峰也不反对意哥。我就喜欢这种&;忠厚&;的老大哥!而且,二晓哥,你绕来绕去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一种循环
“这”二晓子闻听迟疑片刻,神情也略微有点儿不太自然了,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很快就点点头如实答道:“小乐,我也不瞒你,郑辉之前已经私下让人跟我接触了,并且确实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那话,怎么决定都看你的”
“这样啊。”我笑了笑却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二晓子见状不禁认真地声明道:“小乐,我绝对不会干吃里扒外的事儿,只不过顶多是想在这事儿上起到点儿积极的作用,连郑辉派的人请我吃饭,都是我最后付的饭钱,哪怕是他们一根烟我都没抽”
“二晓哥,看您说哪儿去了,何乐他不是这个意思,对吧,何乐”这时候一旁的方蕾蕾笑盈盈地说道,还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见此情形我忍不住暗笑她多管闲事儿。同时把我看得也太心胸狭隘了,不过她倒是还知道为我着想给我提醒,也算我没白养活她。
见二晓子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我终于还是十分信任地说:“哥。你这是干嘛呀,咱们之间说这种话可就没意思了啊,我把家还有老婆都托付给你了,难道还会为这种小事儿怀疑你吗那我何乐成什么人了”
当面把方蕾蕾称为老婆。虽然只是个指代词,可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但听到这个称呼地方蕾蕾却掩嘴一笑,刚才踢我的脚也没收回去,反而还继续在下面往我腿上蹭了蹭,弄得我这叫一个不自在,只能借机把椅子向二晓子挪近。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节
在躲开方蕾蕾对我的“骚扰”后,我一边给二晓子倒酒一边说:“老样子,事儿你答应着,而且还要表示会帮他们说话,给你的好处你也照单全收,不用客气”
“小乐。你我这让我说什么好啊。”二晓子如释重负的同时也显露出明显的感激之情,我则假装好奇地说:“这有什么啊过去咱们不一直都这样嘛,难道现在就有什么不同了”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越走越远越爬越高之后”二晓子很深沉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作为江湖老油条他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人和事儿了,想必这话也是有感而发,人与人之间往往就是如此,当我觉得对意哥还有李梦阳是伴君如伴虎之时,别人对我不也是同样觉得阴晴难测。这是一种循环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仔细想想,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也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担忧,而且我那还仿佛是自然而然就表现出来的,甚至自己都没立即察觉,看来尽管我刻意想装作没什么变化,可实际上我从内到外还是变了。
好在我及时察觉并转变了过来,再加上有方蕾蕾这丫头在一旁帮忙劝抚,二晓子也就自然了许多。可在二晓子得到我的吩咐后刚一离开,我就忍不住问方蕾蕾:“你觉得二晓哥这人怎么样”
“挺不错啊,我要买什么他都替你掏钱,还派人给我当跟班。”方蕾蕾不假思索地答道。我闻听白了她一眼道:“你t知道这些事儿,我也是有病,问你干嘛”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觉着他对你也挺够意思的,这样的好人尤其是你们这行里现在可不多,因为连你这个过去的好人都开始有点儿变了。”方蕾蕾瞧着我说,然后不等我答话就凑过来撒娇似地说“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见你管我叫什么老婆来着。你不是挺反感咱们的关系吗怎么,心软了”
“滚”我呵斥了声然后就不太自然地解释道“就是一时顺口随便叫的,你别想多了。”
“真的吗我可不信,来。让姐姐看看你是不是心口不一,身体是不会说谎的”说着方蕾蕾就对我动手动脚地要检查起来,正在我“花容失色”地躲避之时,一个手下忍着笑走过来对我说:“乐哥,有人要见您”
“谁啊”我抓住方蕾蕾那差点儿就碰到我“禁区”的手转头问道,手下则向外指了指,我一看顿时就有些发懵,还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是趁着这个时候,方蕾蕾胳膊一用力,终于如愿以偿地抓到了我的禁区之中。
她这一下劲儿还不小,我疼得一皱眉,方才从惊讶中稍微回过神,十分尴尬地将方蕾蕾的手甩到一旁,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望向就站在门口看着我和方蕾蕾打情骂俏的月儿
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我眼前,自从我那次因眼睛受到重创住院时她曾短暂地陪伴过我后,我就跟她没再见面了,而且出于种种原因和影响,我几乎都不再打听她的任何相信,甚至刻意让自己不再想起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儿,因为我知道,虽然意哥从不反对她跟我接触,可那在意哥看来也只是月儿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需要经历的,我如果真要是跟她什么有更深一层的事情,估计意哥也不会答应的,更不用说我已经和方蕾蕾结成了这等同于交易的婚姻。
“呦,哪来儿的小妹妹。挺纯地嘛何乐,说怎么回事儿啊”方蕾蕾也看见了月儿便坏笑着问我,我则瞪了下眼睛低声呵斥道:“别瞎说,那可是意哥的妹妹”
“能耐不小,连你意哥的妹妹都勾搭,看那样还是个小丫头呢吧,你可够畜生的。”方蕾蕾又冷嘲热讽起来,而且我觉得她好像神情还有点儿异样,并斜着一双媚眼瞄向月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她是嫉妒月儿比她青春比她纯洁真是个怪女人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亲自把月儿请了进来。并以对待“皇亲国戚”般地态度相迎,在与她打招呼时,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她只是我大哥意哥的妹妹,仅此而已,她当初的倾心,还有她的天真纯洁都早已与我无关,可令我失望的是。越这么想我就越有种难以名状的挣扎心情,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妄想要重新拥有她那份纯洁
“何乐,你怎么了”月儿忽然小心翼翼地向有些失神的我反问,一旁的方蕾蕾也插言道:“看什么看傻了,有那么好看吗”
“闭嘴,吃饱没有,吃饱就先走吧”我一挥手道,方蕾蕾见状鼻子哼了声,就当着月儿的面儿整了整头发,还好像故意地挺了挺她那傲人的前胸,并在起身要离开时,趁我不备在我脸上来了一口。
擦着脸上的口红印。我别提多郁闷了,而这时就听月儿说:“那就是你老婆吧,很漂亮,真的”
“你要是不说后面那俩字。我就真会觉得你是在夸她了。”我苦笑道,月儿这才有些不自然地看看我然后小声说:“听人说,她不是个好女人,真的吗”
“岂止不是好女人,简直就算啦,不说她,你是路过啊,还是专程来找我的”我边说边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正视她,而她却继续着这个话题说:“意哥哥跟我说过,你是身不由己,可我不明白,难道爱一个人甚至是和一个人结婚也可以被逼吗”
“当然也许吧,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长大就明白了。”我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只得让自己极力变得严肃起来问:“说吧,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吗”
“浩然哥,他他想跟我订婚,还说等我大学一毕业就娶我,意哥哥他也答应了”月儿低着头用都快听不清的声音缓缓说着,可每一个字却都好像有千钧重量压在我心头。
我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又喝醉了*看齐*中*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一份被逼的爱
看着月儿如此黯然,我明显感觉到她本人似乎并不愿意将自己的未来就这么托付给陈浩然,同时我也再次回想起陈浩然关于月儿那信誓旦旦的承诺,也许他真是想以此来弥补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误,也许他也肯定会对月儿关心备至,但是
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及时制止住了正要往下多想的自己,因为这可是意哥也已经同意了的事情,我若是生出什么旁念来,那就相当于跟意哥唱反调了,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做。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可能就是离陈浩然真正迎娶月儿至少还有几年时间,谁也不知道这以后几年当中会发生什么,说不定等到那天来临时一切早就不同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便佯装很自然地开口道:“对啊,你都眼看着快要考大学了,时间过得真快,下次再见你估计你都得成大姑娘了。”
“何乐”听到我这么说月儿有点儿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我,却好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她才悻悻地问:“你觉得,我应该答应浩然哥吗”
“这个事儿嘛,当然首先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不过意哥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他可能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你比如说陈浩然和你们的关系”我言之凿凿地讲着,却自己都有点儿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我竟然在劝月儿答应陈浩然,我究竟是在干什么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节
此时,月儿仿佛对眼前的我也感到了异常的陌生,在睁大她那双纯洁清澈的大眼睛听我讲起大道理好一会儿后,她再一次近乎逼问我道:“何乐。你真的觉得我应该答应浩然哥,几年以后嫁给他吗这件事儿,除了你之外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去找谁说了,他们他们都不在了,或者说他们都不是他们了。可我没想到连你好像也不是你了”
“月儿,你可能是没明白,这个事儿吧”我还想继续装模作样,可眼看着月儿嘴唇微颤,两眼也略显泛红,我于心不忍之下只得长叹了口气沉声道:“如果意哥也同意,那就谁都不能说什么了,不管是你口中的他们还是我,所以,很对不起,我可能也帮不上你什么”
“我明白了,何乐。”月儿咬了咬嘴唇低声应道,但随后她还是有些哀叹道“可我真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爱还要人逼迫就范,估计怎么也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像我这么悲哀的人了。”
“瞧你说的,什么事儿别太肯定了,怎么会没有,你眼前不就有一个嘛”我不禁道出了自己的同病相怜,听到这话月儿有些惊讶地看向我问:“难道你跟刚才那个姐姐结婚也是被逼的,可别告诉我逼你的人也是意哥哥”
“当然不是,而且也不能算是被逼吧。”我赶忙摆摆手苦笑着低喃道,对我来说那也确实不能完全算是被逼,因为我已经把它当成我想要获得更多东西的过程中必经地一种“顺其自然”,在这个年纪的月儿眼里。被逼要在未来某天嫁于别人那就是逼着她去爱,可对于我,所谓婚姻就是一纸文书罢了,或者说是为我换取利益的契约,我与她在看待这种事儿的本质观念上就不同。
想罢,我看着月儿很认真地说:“你还小,还有的时间去面对,甚至还有改变的机会,不就是提前订个婚嘛,用不着太担心。也别想太多因为,我可以向你保证,用不着等到那一天,我就一定让你摆脱这一切,到时候你也可以去选择你真正想要的人。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阻止这件事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对吗”月儿似懂非懂地向我问道,我则十分肯定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去保持克制地只是轻轻抚起了她的发梢,在感受她头发的丝柔之时,我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也是我必须要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最强的重要理由之一。
“想哭就哭出来吧。没关系的,我不会笑话你。”好一会儿我才半开玩笑地说,而此时月儿紧闭着双眼,略微发红的脸颊透露着她此刻内心的凌乱与挣扎,我大概多少也能明白。暂时接受这一切对还是半大姑娘的她来说有多难多痛苦,因此我真的吩咐一旁手下回避,准备让她用眼泪尽情宣泄。
可没想到,她忽然重新睁开眼看着我说:“何乐,我明白了,就好像人们常说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几年的时间,我也许真的会爱上浩然哥,也许还会遇见别的人。也许”
月儿没再往下说只是注视着我,刹那间我好像心都要化了,却不敢听也不敢想她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只是又点点头道:“说得对,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只要你有耐心,我会尽力让那天早些来的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能让你送我吗”月儿有些难为情地问,我闻听笑了笑只好答应,便亲自送月儿回家,一路上我俩都没再怎么说话,似乎各怀心事,但想到却可能又是同一件事。
月儿寄养的家庭位于东区一处环境极佳的高档住宅小区,我也侧面了解到,收养她的那对老夫妻过去都不是普通人,而且即便现在还在某些方面有着不小的影响力,这也让我不禁联想到陈浩然会不会借此又获得一个有利条件。
刚把月儿送到小区门口还没等进去,忽然从一旁路边的车里就走出一个身影,正是陈浩然,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儿,上次他嚷嚷着要和李涛同归于尽以雪耻后我就没再见他,今天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我自然是既有些不屑同时也有些不忿,
“浩浩然哥”月儿很不自然地招呼了声,似乎对这个即将跟自己订婚的陈浩然不再那么熟悉了。而陈浩然也略显得有点儿尴尬,在机械似地应了声后就眼神飘忽,同样不直视月儿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你一晚上了,快回家吧,省得你爷爷奶奶着急,那个事儿有时间再说”
“知道了。”月儿羞怯地答应了下,便对我和陈浩然说:“我先上去了,晚安,浩然哥,晚安,何乐。”
“晚安”我和陈浩然异口同声道,然后就互相看向对方,并在月儿走进去后,陈浩然就先开口道:“何乐。你为什么跟月儿在一起”
“凑巧碰上的,不行吗,浩然哥”我不客气地反问道,仗着出来时后面跟着两车人我也没怕他,而陈浩然闻听狠狠地点点头说:“行,我哪儿敢说不行啊,就是不知道月儿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了。”我看似不在意地答道,还冷笑了下说“看来我还要恭喜你了,浩然哥,这么急着要照顾月儿。也没问问人家是怎么想的。”
“不需要”陈浩然近乎蛮横地应道“我会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她,就够了”
“可是你有什么呀那块一打就丢的地盘吗”我讥讽道,可听到我这么说陈浩然不但没恼反而继续笑道:“看来你挺瞧不起现在的我呀,不过也难怪,毕竟你何乐是市中心一霸了,能让你放在眼里的也没几个不过,我还是得劝你做什么事儿都要小心,听说前些天你就差点儿掉坑,多亏意哥及时提醒,你真是走运,多危险啊。”
“危险是危险,可我觉得也挺有意思,至少我有这种危险的机会,哪像浩然哥你每天安安稳稳地在西区过日子,都快成守法良民了。”我毫不相让道。其实要是放在别的时候我可能早就转身走开不跟他纠缠了,可因为月儿的事情,我怎么想都这么觉得他可恨,不管他是不是出自善意。
而被我这么一说,陈浩然尽管神情一变。但还是同样不示弱地说:“是啊,我也暂时只能做个守法良民,但月儿应该也跟你说了吧,我跟她这事儿意哥也同意了,看来意哥也是希望把月儿托付给一个守法良民照顾,你也许不了解月儿对意哥多重要,现在想想意哥这么做,好像是在告诉我什么,可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呢何乐,你脑子好使,帮我想想啊”
听到这番话我猛然意识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那就是意哥为什么在这时候忽然同意把月儿托付道陈浩然手中,这里可不会只是为满足陈浩然的心愿这么简单,它可能还包含着的另一层深意想想就令我震惊也更令我感到气愤。
明明说好了,我以后与陈浩然在对待的层面上公平竞争,可为什么意哥要把他视为掌上明珠的月儿就这么托付给陈浩然,这不是在表达对陈浩然的信任并对他的将来寄予厚望那又是什么,而且陈浩然还当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了出来,我实在是很不爽。
我还不敢轻易确定意哥是不是耍了我,可意哥的态度似乎已经说明,至少在未来的这几年里他都会听凭甚至励陈浩然壮大声势,可能这几年之内我也都不能再直接动他了。,*看齐*中*文*
第二百八十章:一种价值体现
也说不上怎么,我就这样把月儿和意哥的位子又联系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这两者之间真的有所关联,也或许是这两样东西我都想得到,所以我才会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受到极大的威胁与蒙骗。
尽管我之前还安慰月儿时间有的是,足够能改变一些事情,但我自己现在反而却已经有些等不及了,面对带着几分得意朝我冷笑的陈浩然,我再一次鬼使神差般地对他冒出了股杀意,但考虑到距离上一次跟他大打出手过了才没多久,意哥的警告更是犹在耳畔,因此哪怕我两车手下就在一旁而他只有一个人。可我还是不能马上向他下手。
因此我只能是同样报以冷笑道:“浩然哥,什么事儿别太早下结论,难道你觉得月儿就一定是你的吗”
“不然呢”陈浩然瞥了我一眼,觉得我好像是在说废话,而我则毫无惧色地上前两步,微微抬头对人高马大的他挑衅似地说:“告诉你,我也喜欢月儿,而且月儿也喜欢我。我会付出一切代价阻止你的,就算你跟她所谓的订了婚,但她最后还是属于我的”
“你t么意思”听到我这话陈浩然似乎有些被激怒了,恶狠狠地说“何乐。我当初警告过你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此一时彼一时,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听你这些蠢话吗告诉你,月儿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再说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根本就配不上她”我一半故意一半却也是真心地说道。
陈浩然一听立马应道:“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都跟个婊子结婚了,居然还惦记着月儿,你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你要是再敢打月儿的主意,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什么都没机会再去想”
看来他确实真心重视月儿,因此对于我的这番表态自然是十分排斥和反感,但这却让我借势更变本加厉道:“你用不着吓唬我,再见到意哥我一定跟他说这事儿,我想意哥他应该不会一点儿都不考虑吧”
“你t”陈浩然眼中寒光一闪,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拳头奔着我肚子就来了,而早有防备的我立马向旁闪身躲过了他这一拳,这让陈浩然还有些始料未及,不禁略带诧异地看向我,我则轻轻一笑道:“浩然哥,你怎么还把我当成过去那个站着不动让你随便打的笨蛋呢,告诉你。再也不可能了”
话音未落,我的拳头也抡了过去,但陈浩然毕竟身手不凡,立刻抬起胳膊挡住了我这一拳。然后回手又是一下,我则慌忙后退不敢硬扛,虽说论单打独斗我跟他仍然差得远着,但周旋一二倒也勉强可以,打,我不行,可躲,我还是轻车熟路的。
接连几拳都没怎么碰着我,陈浩然不禁指着频频躲闪的我骂道:“何乐,你t孬种,你不是想跟我抢月儿嘛,那你倒是来呀,有什么可躲的”
此时我尽管额头已经出了汗,但却还是忍不住露出冷笑,任凭他怎么羞辱也不中招,坚决不跟他正面交手。而见我俩动起手来,我那些手下也已经纷纷下车赶了过来,这下我底气就更足了。
不过,还没等我那些手下要朝陈浩然过去。我就抬手拦住他们道:“都别动,怎么说浩然哥也算是自己人,我暂时不跟他计较”
听我这么说,陈浩然气得直咬牙,可介于我人多势众,他也没再继续出手,只是极力保持理智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愤愤地盯着我说:“何乐,别太嚣张了,今天这事儿我会牢牢记着的我也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敢搅合我和月儿的事情,那我一定要你后悔”
“哈哈哈”我轻蔑地笑了起来。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尽管陈浩然脾气还有些火爆,但却也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面对劣势他越是退缩躲避。我就越觉得他正越来越不好对付,只可惜我还不能立刻直接解决他,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不会给自己日后埋下隐患。
见陈浩然极为不甘地驾车离开,我在沉思片刻后就也带人回去了,而对于今晚与陈浩然这场小冲突我也没想要隐瞒,并暗示手下兄弟们可以随意传言,我相信这很快就会传到意哥的耳朵里了。
上一次是因为李涛的挑拨离间,这一次是因为月儿,老天爷似乎总刻意让我和陈浩然这对冤家之间矛盾冲突点不断,我也不知道意哥对这回的事情又会怎么处理,但我已经从陈浩然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过去我吃亏就吃亏在不像陈浩然那样在意哥面前能厚着脸皮提各种要求。
但通过上次的事情我似乎明白了,有时候恃宠而骄也是自身价值的一种体现,而且我觉得意哥并不怕我适度的贪心,反而是我从前那种处处谨小慎微并略带点儿虚伪的谦卑才让他担心。与伪君子相比他更能接受真小人。
在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已逐渐摸清了意哥的脾气秉性后,我内心简直是狂喜不已,因为只要我能把握了这一点并很好的加以使用,那对我来说,将会得到的好处是想都不敢想的,而这一次我即将通过实践来证明自己的揣度。
这晚之后的第二天,二晓子就来告诉我,他已经和郑辉那边儿谈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需要我来拍板定夺了,对我而言,这件事儿自然是越快越好,因为在尽可能多地与郑辉一起瓜分利益的同时,提前抢占资源也会对陈浩然造成影响和抑制,而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到时候,即便陈浩然真能以弱胜强扳倒小峰的势力,可他所得到的顶多也就是小峰手里那些资源,而西区其余的部分早就被我和郑辉收入囊中他又无可奈何,我就觉得暗爽,至于到那时他会怎么办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打定这个主意的我很快就通过二晓子和郑辉达成了协议,并迅速采取行动,开始合力吞并除了小峰和陈浩然以外的西区其余各势力,虽然小峰名义上是意哥他老爸的接班人,但在得不到所有人认可的情况下现在又被陈浩然纠缠着,所以他根本倒不出来空“主持公道”。而本就与他有芥蒂的郑辉和忠于意哥的我也不可能给他面子,就在其余势力的“抗议”下,只用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便肃清了大部分区域,那些势力几乎无法阻挡我与郑辉的强强联手。
眼见着大势基本已定。我也终于在这天与郑辉和小华见了面,目的也很明确,自然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商谈如何划分利益及地盘,哪怕我对西区早就不像过去那么感兴趣了。但这毕竟是我那些兄弟们拼下来的东西,怎么说也不能马虎。
由于算是熟人了,所以也就少了些客套,在简单地聊了几句后,我就朝陪我前来的二晓子示意了下,二晓子心领神会,虽然他和郑辉年纪差不多但却很客气地开口道:“辉哥华姐,这些天咱们两边都挺辛苦的,所以大家还是尽早把事儿谈好,然后该休整就休整,毕竟操心受累的日子还在后面,咱就先研究下到手的生意该怎么分配吧。”
“那是当然”郑辉点点头应道,可就当我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进行的时候,郑辉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在神情略显诧异地应了几声后,他就把手机递给我说:“何乐,是太子,他想让咱们暂时停下来,你什么意见”*看齐*中*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一切都白忙活了
“我能有什么意见…”看着就放在眼前的手机我立马笑了下答道,虽然我早就做好了他找我的准备,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埋怨意哥,早不来电话晚不来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而且他不但先找的是郑辉,同时还要我们暂停这次重要的商谈,这让我难免有点儿不好的感觉。
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从郑辉那儿接过电话,佯装若无其事毕恭毕敬地招呼道:“意哥,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和辉哥在一起。正好顺便打个招呼,没耽误你们吧?”意哥听上去声音很自然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没这么简单,更何况郑辉已经转达了他的意思,因此我就疑惑地问:“意哥,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还是我和辉哥这儿有什么让您不放心的?”
“对你我怎么可能不放心,我就是觉着你们这事儿先别急着定下来。你看行吗?”意哥用商量地口吻继续说着,而我即便心里不太情愿,可也只能点头道:“没问题,我听您的安排。只要辉哥别以为我是故意怠慢他就行…”
“不会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把电话打到他那儿。”意哥轻笑着说,而坐在我对面的郑辉虽然又疑惑地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更多别的表示。只是静观其变着。
而我当着郑辉和小华的面儿,在电话里也不好多问意哥什么,答应他的要求挂断电话后,就一边把手机还给郑辉一边说:“辉哥、华姐,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看今天这事儿…”нéíуапGě.сОМ
郑辉倒是很爽快地摆摆手说:“没关系,既然小意另有安排,那就先算了,到手的地盘放在那儿也跑不了!”
对此我自然是不住致歉和道谢,可小华却翻了翻眼皮冷声道:“瞎TM耽误工夫,既然不让你做主,那就他亲自来谈呗!”
“小华,别这么说,何乐也是两面为难。”郑辉拦道,小华闻听撇撇嘴说:“什么为难不为难的,都混得这么大了,还连这种小事儿都说了不算,也不知道是真有难处,还是要耍什么花样,太子可早就不是小时候了。谁跟他打交道都得留个心眼儿!”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跟郑辉说的,还是给我听的,反正我是心里很不舒服,却又不能显露出一点儿。毕竟我尚不能确定,他们与意哥之间有没有什么其他联系,万一他们是帮意哥试探我的呢?
因此,想到这些后我就站起身又一次歉意地说:“辉哥、华姐,对不住了,我送您二位出去,改日我请您二位喝酒就当赔罪!”
“改日?我现在都怀疑还能不能跟你见着了,总之,你跟太子说明白,郑辉是实在人,我小华也是直性子,千万别整那些虚的!”小华扔下一句就先走了出去,而郑辉尽管憨厚地朝我笑着,但却并没有为小华的话做什么解释,我当然也能意识到这其实也是他心里的意思,这两口子还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珠联璧合着。
好端端地一次会面。就因为意哥突然打来的电话而中止,并且还引起了郑辉和小华方面的疑心和戒备,眼瞧着好事儿可能要变坏事儿,我不禁迷惑于意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针对的又到底是谁?
悻悻地送走了郑辉两口子,回到座位上正和一旁同样有些失望的二晓子相对无言着,意哥的电话就又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就听电话里他问道:“郑辉和小华走了吗?”
“走了…”我强打精神答道,意哥则接着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反应?”
我想了想才说:“郑辉倒是没什么,但小华您是知道的,那张嘴可不饶人,直接问我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耍花样?她倒是看得听明白!”没成想意哥笑了笑说“总之,这件事儿你别再插手了,我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犹豫了一番才忍不住说“意哥。您看这事儿我都快办成了,而且还已经投入了不少的人力和精力,您突然让我别插手,那我不是一切都白忙活了。而且到手的好处岂不是要被郑辉他们给拿走吗?”
“他拿得动吗?”意哥平静地说“放心吧,你说的那些我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尽力满足,这还不包括上次那点儿小麻烦,你很快就能再会市中心去继续发展了。”
“这…”我陷入了迟疑之中,而这时就听电话里意哥又问道:“还是想想你要什么吧,对了,你觉得月儿怎么样?”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是一震,没想到意哥竟这么直接,而我自然不敢也不可能马上答应,便十分为难地苦笑了下说:“意哥,您这话我不太明白…”
“我听说前些天你还因为月儿的事情差点儿又和陈浩然打起来,不过你挺顾大局没跟他再一般见识,这一点我很佩服!既然,你很不愿意月儿以后嫁给浩然。那我就替你跟他做个交易,给他一个跟小峰还有郑辉在西区折腾的机会,条件是彻底放弃月儿,至于月儿以后会怎么选择那就是她的自由了,毕竟你现在的条件还不太适合跟她在一起。”意哥缓缓地说着这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话,而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也许是我沉默了太久,得不到回应的意哥继续很诚恳地说:““何乐,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不管月儿还是浩然都是我的亲人,也对我都很重要,有些情况下我也很为难,很无能为力…”
“因为您的无能为力,所以我就要把西区那么一大片地盘留给陈浩然?”我终于声音随着内心一起发抖地问“您不是答应过会公平对待我吗?”
“我确实答应过你,这点儿我绝对不会反悔,但这个公平原则在浩然身上也同样适用,对吗?”意哥反问道,我竟还真有点儿哑口无言,我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意哥早就设计好的语言和心理“陷阱”之中。
这时就听意哥又说道:“何乐,你应该清楚月儿对我意味着什么,更应该明白浩然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我都答应会把月儿以后托付给你了,你还能对我更多要求什么吗?”
“这…”我此刻内心无比挣扎起来,还从未面对过如此两难的选择,我不愿把即将到手的好处拱手相让给陈浩然。哪怕给他个会是个烂摊子,但也相当于在给他机会,但我同样不想陈浩然通过月儿跟意哥形成更加密切和牢固的关联,一个是眼下。一个是长远,如果真让我进行权衡做出选择的话自然应该是后者,可是…
“何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可以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对浩然的容忍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他妥协,我把机会给他!”意哥叹了口气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跟我说过几乎和你一样的话,他也觉得我不公平,觉得我把太多东西给了你,我累了,真的累了…”
“他居然这么说?”我惊讶地问,觉得陈浩然怎么会这么无耻,可稍微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凡是对我们不利的,就会首先下意识地觉得是一种不公平,从来不会先审视和检讨自己的问题。
这么想来,我好像还有点儿理解意哥了,更为关键的是,意哥似乎终于对陈浩然露出了反感的迹象,而月儿应该就是触发点吧,那我又怎么会傻到去他的重蹈覆辙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一份感觉和回忆
尽管我知道,最终的目标离自己似乎还遥不可及,更不清楚自己就这么答应意哥的要求值不值得,但想到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一试后,我终于还是又一次对自己下了狠心,而且好在这次因为是和郑辉合作所以其实付出的代价也不算太大,这样的忍痛割舍我还是勉强能承受得起的。
同时,对于月儿我更是用一种比较隐晦地方式跟意哥说道:“意哥,其实我也不是想故意插手月儿和陈浩然的事儿,只不过我觉得那样对月儿好像有点儿不公平,她应该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和自由,这不也是您一直希望的吗所以,如果这样真能让陈浩然愿意打消那个念头,我想我可以答应您”
“何乐,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我可就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而且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意哥很认真地说而且好像对我还挺感激,这令我心中不由得还产生了些许的满足感,随即就听他继续说“这么说,你不需要月儿作为其中一个条件了”
“意哥。我是不会把月儿当成什么条件的,她就是她,而且现在的我或许真的还没有资格”我发自真心地说着难免还有点儿哀伤,意哥闻听还劝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如果到了那一天。你也肯定会好好待月儿,这样我就算真不在了也可以放心”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意哥,您千万别这么说啊”我急忙拦道,生怕他又会觉得我也是在盼着他死,意哥则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你也不用这么在意。”
“那郑辉那边儿我该怎么应对”我想了想便请示道,意哥很轻松似地答道:“我来搞定,你只要再约他一次就行了,到时候咱们当面说清楚。”
“可我担心他到时候会因此找借口。自己把那些地盘全都给吞了,这么一来的话,西区他可就一家独大了”我小心地提醒道,这其中当然也包含着我仅存的一丝幻想,但意哥却很直接地应道:“放心吧,西区这么大他一口是吞不下的,也没有人能吞得下,不然他为什么要找你合作呢我想,很快你就会看清这个忠厚的人了”
就这样,我遵照意哥的吩咐,让二晓子又联系了郑辉,约他两天后再与我还有意哥见面,地点也按意哥的意思安排在了西区唯一的“安全区”,意哥的向西街,我不知道选在这个地点也没用什么特殊含义,但对我来说那里早就是个精神和思想上的禁地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提前先来到向西街见了意哥,找到他时,他正蹲在路边看老头下象棋,并且不时还像那些闲人一样在旁边帮忙支招儿,弄得下棋的老头一个劲儿冲他翻白眼,估计很少人能想象到堂堂西区太子哥竟然会这么无聊。
等见到我站在远处瞧着他,意哥还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给下棋的老头一人上了支烟便走过来笑道:“其实我也想退休了,一天天像他们这样多好”
“您还年轻。离退休早着呢。”我也笑道,可意哥却轻叹道:“我还不一定能有他们活得时间长呢,算啦,不想这些,时间还早。先喝口茶去吧。”
“意哥,我想看见觉哥,不知道他在家吗”我打听道,意哥闻听看了看我才摇摇头说:“没这个必要,他刚从医院接出来需要静养,而且他已经彻底跟一切都没关系了,用他的话说,他现在也是白丁了。”
听到这话我也不禁有些唏嘘,然后又问:“那他伤情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说呢”意哥勉强地笑了下说“反正,他这辈子是没法再打架了,当然他也再不需要打架了,这样很好。”
说这话时,意哥既有些释然也有些纠结,或许他也不确定陈觉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是好是坏,看着自己儿时的亲密伙伴,曾背负盛名甚至是传奇的兄弟,以这样的方式泯然众人,会是怎样的心境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即便在他一直看来自己都说为了这个兄弟好。可有一份感觉和回忆还是彻底消逝了。
往前走的路上,意哥似乎不自觉地仍然跟我谈着陈觉,就好像潜意识里还不太愿意让他就这么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可其实我和他心里都明白,在这个几乎每天人心和人性都在变化的时代。陈觉这样的人终究还是会被遗忘的,哪怕以后有人再提起他,可能也就是轻描淡写地讲述,过去有那么一个人出了名的能打,可最后还是在一场地下比赛里被打废了,仅此而已
当我和意哥经过路旁一间已经不知道关门多久了的小诊所时,意哥忽然停下脚步,望着紧闭地门窗若有所思,就好像是看见或回忆起了什么,短暂地失神后他转头对我说:“何乐。你知道吗,其实到头来最了解我,最懂我心思的人还是陈觉,当那天我和你谈论关于健身馆拳赛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概猜到我要干什么了你还记得他说要两天时间准备嘛,可其实真正需要准备的人是我,连时间他都算得那么准,我都有点儿不敢相信,可却又是真实发生的”
听到这话我也愣住了,同样想不到他俩竟然能心有灵犀到这个境界。而意哥则继续苦笑着说:“可实际上,不管去的人是不是他,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他就是这么固执,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你也许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他甚至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哪怕他的死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已经对别人毫无价值和意义了,可能就是他想追求的意义吧”我颇有感触地沉声说道,脑海中也又一次浮现出那晚他站在擂台上血流满面却誓不退缩的画面,他那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要比任何一个在场的人所做的都有意义。
“也许吧”意哥转而泛起一丝轻松地笑意,可能是认同了我的说法,并且重新迈步向前走去。渐渐将那间废弃的小诊所抛在了身后,并且从这一刻开始就绝口再也不提陈觉这个人了,我也仿佛又看见一道光影笼罩在了意哥背后,并随即也与他融为一体
坐在那间旧饭店里,意哥似乎情绪恢复了不少,一边泡茶一边不时向窗外看去,等待着郑辉的到来,当我俩喝了几轮茶,夕阳也晒在了街道上之时,郑辉终于出现在了门外,他也遵照着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有带一个手下,而且这次就连小华都没有跟随。
可对于郑辉这种“守规矩”的举动,在他还没进来的时候,意哥却轻笑着对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时候街口的马路上应该相当热闹。估计一旦有什么异常,小华就会带着一大帮人来救他了,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的手下不也正好在外面嘛。”
“哈哈,是啊”我应道,还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先行走到后厨掏出电话给跟随我而来并守在街外的兄弟打了个电话,果然郑辉是带了不少人来的,并且此时就在街口外严阵以待。
等我走出来时,郑辉已经坐下了,并正和意哥寒暄着,我在冲意哥点头示意了下后就也上前笑着招呼道:“辉哥,您来啦,上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事儿没定准就急着和你见面”
“没什么,我都说了用不着在意”郑辉很体谅地摆摆手,然后就招呼我一起坐下,并露出他那忠厚的笑容问意哥:“小意,这次能最后定准了吧不然。你小华姐又得埋汰我了”
“当然,不然我也不可能找辉哥你来啊。”意哥点点头但接着却闲聊似地问“辉哥,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来这地方了”
“是挺久的了郑辉闻听还四下内外都瞧了瞧并感叹道“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有整条街,好像都没什么太大变化”
“是啊。”意哥也看了看说道“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儿的,毕竟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家对了,辉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是怎么来咱们向西街的吗”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啊那年,我当时的大哥折进去了,我都快去要饭了,不得已就带了个小姐跑进你们向西街想捡漏赚两个钱,可没想到正被你带的人抓住,还差点狠狠揍了我一顿,要说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就帮碰上麻烦不在家的天宇哥照看地盘,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郑辉饶有兴致地回忆道,但随即他又憨笑着问“不过,这跟今天咱们谈的事儿有什么关系吗”
“要说完全没关系也未必当年我老爸不在,现在我老爸同样不在,而且还走得更远更久。”意哥直视着郑辉缓缓说道“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辉哥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吃不上饭的小混混了,现在西区你最大了”*看齐*中*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一种生存之道
听意哥说这话时,郑辉刚把放在面前的茶杯端起来,还没等拿到嘴边就听见了意哥最后那句话,顿时不自觉地手抖了一下,茶水差点儿溅出来,他只得放下茶杯憨厚地笑道:“怎么还挺烫的,等凉一凉再喝吧小意,别开玩笑啦,还是聊主要的事情吧”
而意哥则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辉哥,我说的可是心里话,不是开玩笑,你就别谦虚了。说你现在西区最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呢。”
“小意,还开玩笑,我算哪门子最大啊”郑辉连忙摆摆手道“这些年上有峰少一直压我一头。还有几个老人跟我平起平坐,再加上像何乐浩然这种后来迅速崛起的年轻一辈,我能坚持到现在没突然被谁给灭掉就不错了,哪儿敢讲什么最大啊。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看你说的了,辉哥,现在谁敢笑话你啊”意哥好像奉承似地说道,郑辉则还是保持着很谦逊地态度说:“你不就正在拿你辉哥开玩笑寻开心嘛,连我在西区最大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也就是咱这关系了,换成别人我都得担心这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意哥闻听摇摇头还挺坚持地说:“就因为咱们的关系近,所以我才不藏着掖着实话实说刚才你说,西区很多人都可能会灭了你,可实际上,不少人倒是都已经被你给灭了,你所谓一直压你一头的小峰也因为种种的原因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至于何乐和浩然他们跟你更是还差得远着呢,你都要控制西区一半以上的地盘了,用西区最大的势力来形容你我觉得还是很贴切吧,辉哥”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节
“小意,我不能说你这话一点儿根据都没有,但有些地方还是夸张了。”郑辉打量着意哥道,意哥马上很感兴趣地问:“夸张比如呢”
郑辉略显无奈地笑笑说:“比如,你说我控制了西区一半的地盘,这就言过其实了我确实跟你华姐还有你华姐的一些朋友合伙打理不少地方的生意,但你是知道你华姐这人的,比较仗义也喜欢结交朋友,很多地方名义上是归我管,可其实就是借用我的名号图个太平再省点儿钱而已,这些你应该清楚。至于,前段时间拿到的那些生意和地盘虽然也不少,但那不是我一个人的。除了你华姐找来的那些一起出了力的朋友,何乐还要分一大部分呢,这一点更加没疑问啊”
听郑辉提到了我,意哥笑着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对他说:“何乐。以他现在的能力和实力,打理他那两条街的同时还要兼顾市中心那一块就很耗费精力了,再这么一下就得到那些地盘去管,我怕他会相当吃力啊,毕竟他不像辉哥你那么根深蒂固,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不是还有小意你呢嘛,何乐是你的人,我跟他合作也主要是看中了这一点”郑辉稍微迟疑了下就立即解释道,而我也在此时忽然意识到,由于之前我主要是想抢占资源,却没有怎么考虑意哥说的这一点,尤其是在意哥要我重新把重点放回市中心后,这对我来说也确实是个问题,或许这也是意哥要我放弃的另一个因素吧。
与其说,意哥是要我在与陈浩然的权利斗争中做出长期或短期的选择,倒不如说是让我在西区和市中心两个地方选择一处作为主要发展。他当然应该是希望我选择市中心,只不过这些他并没有对我明说,而是好像有意想让我自己逐渐去体会和领悟,同时也使我更加把郑辉看得清楚一些。
果不其然。面对一再自谦的郑辉,意哥却已经直接说道:“辉哥,我明白,你是不想太露锋芒,因为这么多年你看得很明白,西区向来是谁太过出风头谁就可能会倒霉,可在这一行不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又相当于等死,所以这些年你都采取了一种比较折中的方法。或许在你看来做个精神领袖要比一切利益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更加稳妥,好人缘好名声加上强大的实力,这让你在任何状况下都可以能进能退,我说的对吗”
听到意哥这番话后,郑辉竟没再继续托辞,而是在低头不语了一会儿,便再次抬头冲意哥沉声道:“小意,你这是要把我摆到台面上去吗我这更多也是为了自保。难道不应该”
“当然应该”意哥很肯定地点点头说“不过,如果有绝佳的机会,你一定也不会错过的,就好像现在我和小峰的这场较量。暂时捡了最大便宜的不就是辉哥你嘛。”
闻听此言,郑辉不禁笑了下说:“我想,每个人都会这样吧我不像峰少那么有野心,更不像小意你有些时候那么理想化。我就是个从最底层一点点打拼上来的普通人,我懂得一切的来之不易,所以更要尽力保护它,我不想做看上去最强的那个,因为但凡自以为最强的都t蛋了,但我可以做最顽强的那个一直生存下去”
“可你以为,你想要的就一定能达成吗”意哥抿了口茶看似轻描淡写地说“任何事情都有它的风险,何况是到了你这个身份地位,那选择的余地就更少了,因为你的生存势必会对其他人造成或是好或是不好的影响,就好像现在”
“现在除了那些小鱼小虾,我影响谁了吗即便影响。对何乐还要他背后的你也是好的影响吧”郑辉很无辜地问,意哥闻听先是示意郑辉喝茶,然后才缓缓地说:“你把小鱼小虾一网打尽,然后大方地分给你的朋友和你要交好的何乐,那你让十分需要这些小鱼小虾来长身体的浩然怎么办“
“你说陈浩然”郑辉一听不禁睁大眼睛,并在似乎意识到什么后一挥手道“这不可能,我跟何乐合作就已经算是不怕得罪峰少了,如果要是再援助陈浩然帮他扩大势力。那跟直接和峰少作对还有什么区别你应该明白,我还不能这么做,哪怕我也希望峰少倒霉”
“这就是我说的选择”意哥摇摇头道“你也应该看得出来,现在浩然打小峰要的是名声。等名声有了之后就得务实了,但他需要的生存环境大部分已经被你占据,而且分配权也在你手上,你不给他就是不让他生存。而我又想要他生存,这么一来辉哥你不就是跟我作对了嘛。”
“你这是什么道理,我”郑辉有些激动起来,可意哥却很平静地说:“辉哥。这只是一个交易,你只要肯让浩然拿走原本何乐要拿的一部分就可以了,因为浩然一样胃口不是很大,话他也吃不下。剩下的你还可以多分给一些朋友嘛,这样你这个精神领袖还能显得更伟大一些”
“听上去对我好像还挺有利的”郑辉瞧着意哥道,意哥则点点头说:“是对每个人都有利,当然。除了小峰”
“可是浩然他要怎么去拿呢再说了,何乐会愿意吗”郑辉试探地问,意哥闻听不在意地说:“这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总之何乐这个老好人不会再过多搀和西区的事情了,至于浩然”
意哥没往下说,郑辉也没多问,只是才又沉思了一番后才皱着眉头道:“浩然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让他来拿去吧,不过,肯定不会太顺利,戏总是要演的”,*看齐*中*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一个更好的时机
“而且,小华姐也一直都不喜欢浩然,你这戏还得演给她看,对吧”听到郑辉这么说意哥微笑着问,郑辉倒也没否认,点点头道:“没办法,小华那脾气上来谁也不好使,她看不惯的人那就是看不惯,我总要想办法先过她这一关才行啊
对此意哥好像很茫然地摊摊手玩笑地说:“你们结婚的人我是没法理解了”
“结婚我这算什么结婚”郑辉自嘲道,然后指了我一下说“何乐才是结了婚的人呢,我根本就是结拜了个兄弟,而且这兄弟还总是让人不省心不说了。先走,有时间再联系吧,你让陈浩然自己做好准备”
看着郑辉缓步走出饭店,我想着他临走时说的关于结婚的话不禁苦笑了下。显然用比较时髦的词“形婚”来形容的他并不清楚,其实我的婚姻与他的婚姻在本质上区别不大,都是有名无实,但却又同样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好处。想想当初我还为他娶了个“男人”奇怪过,可现在“捡破鞋”的我倒是特别能理解他了。
过去郑辉就说过我俩有相似之处,如今还有这样的共鸣,加之今天意哥与他那番交谈让我进一步了解了这个人,我开始隐隐觉得他似乎是我一个不错的标杆和可以效仿的榜样,怎么说他也是意哥都认可的西区新的“精神领袖”,光这一点就够让任何人眼热了。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还在想着,意哥已经起身边亲自收拾桌子边问我:“这下你应该能完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和郑辉进行那种所谓的合作了吧”
“嗯”我点点头道“我能力和实力还不够,如果勉强去承担我不是太能承担的东西,那可能就要在他身上吃亏了”
意哥听到这么说略显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浩然想打败小峰,与你想和郑辉平分利益,其实在本质上差不多,一个是虎口拔牙,一个是与虎谋皮,不但冒险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愚蠢如果这两件事儿你俩反过来做,那倒还不错,只可惜世上没有完全尽人意的事情,不可能全都像我希望的那么顺利,毕竟人心是最大的变数,就比如你和浩然之间的水火不容,如果从一开始我就要你帮浩然从郑辉那儿弄些好处,即便你能听我的,可你也肯定不会尽心尽力为他人做嫁衣,而浩然要是知道他和小峰纠缠,在为自己赢得名声的同时也是在为你消耗小峰,那他也同样不会拼命了”
听着意哥这番表述。我真有点儿傻眼的感觉,原来对这一切意哥早有盘算,但他要是不说破,看上去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这便是所谓的把不利转化为有利吧,而且还是以他一贯极为柔和的方法,让我根本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愣神之际,意哥已经将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说:“好啦,我请你吃顿饭当感谢你的配合,然后你好好休整一下,这两天就回市中心吧,不然咱们的老朋友会寂寞的”
“您是说李涛”我马上问道,意哥淡然一笑答道:“不光是他,还有李梦阳呢,上次那事儿之后他老实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死性不改至于李涛,确实也到该敲打他的时机了,那么多公子哥们拿着他的东西被抓,也够他喝一壶的,他不是之前一直以为我不会把他怎么样嘛。现在玩心理,艹”
又少有地听见了意哥骂脏话,我不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并再次从他的神情中明显体会到了他对李涛的极度憎恶。这与他此前看似已经跟现实做了妥协的感觉可截然不同,难不成情况发生了什么巨大变化
等来到街上一处又脏又乱的面馆后,看来要在这请我吃饭的意哥坐了会儿就低声对我吩咐道:“等你回了市中心,什么也不用多想,继续扩大势力范围就是了,包括之前跟李涛他们有关联的地方更别放过,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也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了”
“可是。意哥,现在风声好像还挺紧地吧这么干不会有问题吧”我不放心地问,意哥闻听则示意道:“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可以给你担保,因为现在主要抓的是毒品问题,不是治安问题,别忘了,你不沾那生意的事儿上上下下一直都知道。这对你眼下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因为与其他人比起来你是干净的,至于李涛,你现在比之前更不用担心他了。他这时候可不敢动,要是动的话就有人动他了”
说着,意哥向上指了指,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而这可能也正是“好名声”又一次给我带来的便利,而且从意哥的话里,我隐约感觉到这一次可能要比上一次进行的更加顺利,得到的好处也更加优厚。
只是李涛那个邪恶世界的阴影会这么容易消散吗,这个问题在我心中仍然存疑,因为最强大也最可怕的始终还是众人之心,那一具具与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地方的行尸走肉,现在想想我还心有余悸,自己好歹也早就是道上的人物,心底最忌惮的却是一帮可能连死了都没人知道的瘾君子,这一点总是让我无法释怀
当我准备就绪重新返回市中心之时,陈浩然那头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与小峰缠斗不清的他“毫无预兆”地与几个郑辉的朋友发生了矛盾,并已经抢得了几处不太大的地盘,还新收入了些手下,这自然也有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声有关,我知道他借此机会发展壮大只是时间问题了,只不过想想那是我把本来应该属于自己部分的地盘让给了他,我心中还是很不忿,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可能也就是意哥那对他即将到极限的忍耐了。或许选择继续隐忍仍是我该采取的手段,就好像郑辉那样。
再次踏进市中心,我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更向往这里的气息,尤其是在因为暂避风头回到西区。却阴差阳错地给陈浩然做了嫁衣,并且知道意哥决意不让我过多插手西区后,我就对除了自己手头上的那两条街和其他几处的零星生意之外任何地盘还是生意都不再感兴趣了,有眼前这富得流油的宝地。谁还在乎那穷地方,就当我施舍给陈浩然了吧,我颇有阿q精神地想道。
而为了弥补这次不算太大的失意,我一返回娱乐城就又像过去一样。通过于诺来打点各路关系,然后自己则带人开始继续进行势力扩张,主要针对的也是过去李涛手下们经常活动的区域,因为上次的风波还未消散。所以李涛那帮人始终都好像躲到了地底下似地没有露头,这使我在避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的同时,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降低了吞并地盘的难度,毕竟那些零零散散地小“粉头儿”。对现在的我来说更不就不在话下了,因为往往他们这种家伙一碰到我这边的人,那几乎就跟见到了警察没太大区别,基本上是马上拔腿就跑,又谈何阻止我占据他们的活动区域。
这天当我坐在一家新开业的酒吧里,跟对方负责人谈着“合作”问题时,吴鹏走了进来,并在我耳边小声说:“咱们在附近的场子里又抓了个卖药的,我觉得这事儿得你去解决”
“怎么了啊”我好奇地问,不明白这种小事儿为什么吴鹏有些大惊小怪,他闻听则说道:“这次抓着的人不仅手上货不少,而且跟咱们还是熟人”
“谁啊”
“王盼”
“谁你再说一遍”我顿时站了起来高声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看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