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漠孤烟
书千秋一路策马从荆楚之地前往澄州,然后从澄州过云州,从云州到瀚州,这种方法不见得比从荆州到中州,然后从中州直接到瀚州来的方便,只是其中一座火山的地理位置有点特殊,处在离云州不远的地方,所以书千秋从云州前往,若是找不到,然后再从瀚州前往幽州地界,这样能剩下一些路程,这也是书千秋潜意识里不对瀚州报什么希望。
大漠黄沙扬万里,不是夸张,瀚州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西方瀚海的地方四季如春,然后被东面被高山大地阻断,内里的万里黄沙,人烟稀少,大多是生活在瀚州之地的绿洲之中,而瀚州之地没有旁人想象的不堪,瀚州之地仅以资源而比不输雍、幽两州,其中的各种奇珍异宝,引得想要探险和寻求财富,聚集在了这里。
书千秋在沙漠中行走着,书千秋在入沙漠之前将马匹给卖了,主要是要走的太远了,骑马也没有太大的必要,有时还没有书千秋跑到快,而且很消耗水,书千秋虽说修行到了断尘境对食物和水的需求也比正常人大大降低,但总归还是有需求的,所以书千秋卖掉了那匹马,换了几百两银子,正午已过日头也没这么盛了,从荆州到瀚州书千秋花费了接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进入沙漠已经接近一旬书千秋几乎没有怎么补充过食物和水,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书千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拿出别在腰间的水囊,仰头准备喝口水润润喉,却发现水囊已经空了,书千秋真气消耗的也差不多了,拿出地图,距离最近的一个绿洲也差不多两百多里,若是真气充足的情况下书千秋也就是两个多时辰的事,可如今真气几近枯竭,书千秋也只能先忍耐一下,地图上就近的没有水源,书千秋只能慢慢恢复,大概七八个时辰就能到了绿洲之地。
正在想着书千秋听到了一阵驼铃声,书千秋远远的看去,相隔差不多一里多,是一直往来的商队,书千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向着商队奔去,商队中视力不错的也看到了书千秋,有些惊讶的的看着这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大漠之中几乎都是结伴而行,几乎没有独行的,结伴也很容易就会被匪徒劫掠更何况独行呢,即使遇不到匪徒,仅仅是沙漠中的野兽和一些意外也是够呛的,于是商队停下,有些警戒的看着四周,商队中的为首的护卫,挡在一个女子身前如临大敌。
不多时书千秋到了商队跟前有些疑惑,因为似乎他们有些防备自己,扪心自问书千秋觉得自己也不像是个匪徒,商队首领率先开口:“这个小兄弟,所来是为何事?”
书千秋也不废话,看着商队的首领道:“这位大哥,在下书子夜,荆州人士,正要去往不远处的宁远城,如今水囊已尽,若各位有水,在下愿用手里这十两银子换一囊水。”
商队首领松了口气挥了挥手,一个侍卫拿出了一个水囊递给了书千秋:“这个小兄弟,在下钱德隆,正巧也是要前往宁远城,我观小兄弟一人行走在这大漠中,这大漠独行有些危险,以为是探路的匪徒,小兄弟切勿见怪,我等有事不便与小兄弟同行,小兄弟切勿见怪,至于这钱也没必要收。”
“谢谢钱大哥,在下也不便同行,就此告辞了!”书千秋将十两银子丢到了车上对着钱德隆抱拳道,然后不等钱德隆反应,神行步运起,消失在远处,那个侍卫对着钱德隆耳语了几句,钱德隆闲的有些遗憾道:“我还以为是那帮人的派来探口风的,看来不是啊!怪不得能一个人行走在大漠,竟然是这等修为,可惜有事在身,不能与之相交,实属遗憾呐!走吧!”商队继续缓缓前行
书千秋坐在一个沙丘的背阴处,将水囊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开始调息恢复真气,书千秋感觉到了那个商队有些事,不过细细想来,商队应该是和这带的匪徒有些冲突,故而在书千秋刚刚出现的时候如临大敌,书千秋显露修为,也是想要告诉那个商队中的那个护卫,他是断尘境高手,没有要和他们对立的心思。
想通了这一切,书千秋慢慢调息,恢复了一些真气,睁开眼时,太阳正要落山,在沙漠的尽头,远处一股烟尘在沙漠中飘起,书千秋看到那股烟尘,知道那里出事了,因为大漠人迹罕至,一般不会飘烟,如果出现烟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露宿,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商队出事了,书千秋联想到了不久前遇到的那个商队,书千秋运起全力,赶了过去。
钱德隆大腿上被砍了一刀已然无法行走,护卫中那个武功最高强的那个,如今已经无法动弹了不知生死,主要还是那个护卫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商队的其他护卫也匪徒们团团围住,已经死伤了大半,这次所行之事主要还是叛徒的泄密,叛徒也在捅了那个最强的护卫之后,被那个护卫一掌毙命。
钱德隆有些无奈,当初一时的承诺成了如今的情况,钱德隆看着面前的匪徒绝望的闭上了眼,显然已经不抱希望了,这次他答应别人的事让他栽了进去,但他不后悔,毕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只是宁远城的那个等着他回去的女子恐怕再也等不到了。
匪徒们也停下了手,一个年轻人死死地护住一个女子,匪首看着那个女子,这是他们的目标,挥了挥手一个匪徒上前,想要结果了这个年轻人的性命,然后把那个女子给带回营地,男子绝望的闭上眼,女子也不忍看到这一幕似乎已经认命了一样。
碰的一声,书千秋从天而降,将那个匪徒干掉,然后书千秋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将几个要行凶的的匪徒了结,书千秋看着面前这帮匪徒,为首的那个匪徒已经到了一品之境,宁远城附近的匪徒书千秋也适当了解过,最大的一股好像就是面前的这伙人,看了眼护卫中最强的那个,显然明白了一切,好在那人还有微末的气息,能救治的过来。
匪首看着面前这个手持长剑的男子,本能告诉他要逃,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这位前辈,在下武原,月泉寨寨主,不知前辈为何阻挠我等行事?”
书千秋也不废话:“我数十声,不滚就死!一。”
书千秋开始数了起来,那个匪首看着书千秋有些恼火道:“我知道前辈修为远胜于我,但我们这么多人,前辈确定要动武?”
“六。”书千秋没有回答继续数着数
“风紧扯呼!”武原看到书千秋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对着身后的几十号人,吩咐道,围住护卫的和观望的马贼听了令,全部撤退,不多时已然远去,武原看着书千秋,抱了个拳:“前辈这般所为在下记住了,告辞。”
片刻间武原离去,书千秋看着他离去,扶起了钱德隆,然后松了一口气,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恼火的,走到书千秋面前看着书千秋,一脸桀骜道:”还请先生帮忙杀了他们,我等来日必当厚报,去吧。”
“闭嘴!小易。”那个女子倒是很识大体呵斥了年轻人,然后看着书千秋“小女子朱婉,谢书公子救命之恩。”
书千秋点了点头,并没有答话,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那个年轻人,然后扶起钱德隆:“钱大哥,让人就地掩埋了死者的尸体,伤者想办法医治,今天先就地扎营,之后的前往宁远城的路,我护送你们。”
钱德隆有些感动道:“谢书公子大恩。”
书千秋笑着扶起忍着伤口就要跪下的钱德隆,笑着道:“相比赠水之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书千秋所言也不虚,因为当时的情况是书千秋如果再不去喝水,那么即使他是断尘境高手,也不可能坚持到几百里外的绿洲中,当时真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商队不愿意卖与书千秋,书千秋抢了之后也不会记下什么,可是钱德隆很爽快,甚至表示不收钱,书千给了钱但心里也记下了这个恩,这件事也确实是举手之劳。
至于为什么往日几十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匪徒,今天却要不顾代价的要和商队开战,书千秋一开始是以为双方关系不好,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或许是因为那个女子,至于那个男子,应该是那女子的侍从或者是她的弟弟,书千秋也不关心,他没有兴趣去掺和别人的破事,那个女子书千秋感觉应该是个富家子弟。
夜间书千秋也去吃了点食物,然后稍微喝了点水,将几包疗伤用的药给了钱德隆,让他给那个昏迷不醒的护卫给用上,朱婉似乎想和书千秋聊一聊,但是书千秋没时间和她谈话,朱婉还未开口,书千秋去了一旁开始修炼了,最近他的真气几乎没有充盈过,今天说实话他是唬住了那个匪首,实际上当时他那一道剑气之后就已经没了真气,好在武势还在,这算是镇住了那个人,书千秋现在要抓紧时间恢复。
月上枝头,胡杨树旁朱婉有些黯然,那个年轻人有些怒火也无处发泄,朱婉想的很清楚,哪怕是自己以身相许,只要能报仇,她一切都无所谓了。
第十六章 入城
日出时分,书千秋体内真气已然完全恢复,众人收拾好行囊,驼铃阵阵向前驶去,书千秋没有上车就这么走着,年轻人看着书千秋还是有些恼火,朱婉看着书千秋若有所思,想要告诉书千秋一些事,但是书千秋始终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朱婉的姿色也确实不差,起码在九州中都拿得出手,可惜她碰上了书千秋,心有所属的书千秋。
之后似乎那些匪徒也没了找麻烦的兴致,一路上走得还算是比较平静,书千秋这几天也没搭理朱婉,主要没有必要,这么长时间的奔波,说不疲累谁都不信,书千秋有了时间休息也确实是比较好的,沙漠中一成不变的风景在书千秋眼中别有一番韵味,每一粒沙子似乎都在向他讲述故事,书千秋也乐得清闲,一晃这么多年没有来过大漠,书千秋似乎已经忘记的当年在沙漠游历时,探索的兴奋感,瀚州除却高原和瀚海边的那一狭平原,所以瀚州内陆的城池大多在绿洲或者紧邻着绿洲,他们此行的地方宁远城就是一处被绿洲环绕的地方,书千秋本来只是想去那里补充一下资源准备足够的水和食物,然后向西而行前往那座活火山,如果没有书千就径直向北,去第二座火山,然后从那里,如果找不到,书千秋就去幽州再找一遍,如果再找不到,书千秋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到那时会怎么样书千秋不敢去想。
终于要进城了,书千秋准备第一时间去补充好一切,然后向火山附近的城池进发,一共八个绿洲,最大约莫有三四百里,最小的只是个小村庄,另一个临近边境,处在一个缓冲带上,其实书千秋的第一选择就是那里,只是想了想还是先从最不可能的地方找起。
城门口似乎有人在盘查来往的客商,钱德隆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那些人的手已经伸到了这宁远城中了,朱婉往马车后面缩了缩,那个年轻人有些紧张,似乎整个商队都有些各有所思,钱德隆远远的看着思虑了很久,准备去别的地方,书千秋看着忧虑重重的众人,思索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道:“走,我们进城!”
钱德隆有些意外,想要给书千秋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关系,钱德隆还未开口,那个年轻人似乎沉不住气了:“你莫非是要我们去死?难道你看不明白前面是怎么回事吗?”
“小乙,你给我闭嘴”书千秋还未开口,朱婉似乎明白了书千秋话里的意思是明显的要掺和这件事,然后看着书千秋“谢,书公子。”
书千秋叹了口气,看着朱婉道:“姑娘,这次是我破例帮你的,我只负责解决这一拨人,至于其他的,和我无关了,我和你家老爷子曾经几乎没有交集,理应对你不管不顾,只是我对害你的那人更加厌恶,所以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还钱大哥一个人情,至于你家的护卫和和那个家仆,我不关心。”
“你知道了?”朱婉有点意外,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吐出来两个字:“谢谢!”
钱德隆看着书千秋这样对着后面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前进了,盘查的人看到了朱婉,又看到躺在板车上的护卫有些欣喜,手一挥下令拿人,还未到近前,一柄剑横在了为首之人的脖子上,那人的手下还未反应过来,书千秋看着那人道:“孙贼!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人看到书千秋的模样,下了一跳,因为他曾经跟着爷爷去饮宴的时候,陛下身旁陪坐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前不久被陛下下了通缉令,这时他爷爷应该有些动作,但是看他爷爷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动作,但他不会放过这么好个机会,只要他进城,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放行!”
朱婉有点迟疑,年轻人似乎也清醒了过来,坚定道:“小姐,跟他进城吧!这次我信他!”
朱婉也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起进了城,钱德隆的接头人还未进城,书千秋坐在客栈门前驻剑而立,他见多了这种没脑子的世家子弟,如果他敢来,书千秋不介意教他做人,但他想这人没有这么蠢,毕竟是帝都的大家族的子弟,书千秋想的是这个接头人是谁?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够对抗姓司马的那人。
朱婉的身份书千秋看她从中州而来看着她身上配件的样式,又料想到是姓朱的,和被追杀,书千秋就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朱家在一两个月前,书千秋解决了那事以后,突然之间全族下狱,书千秋由于急忙来瀚州,也没去在意这件事,毕竟当年朱家的家主曾经当众抨击过他还有杨曦,书千秋对朱家人的观感谈不上好,因为从上到下一股迂腐感,所以书千秋没有和朱家人有过往来,朱婉虽然曾经也仰慕过书千,但一直没有见过面,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司马家,书千秋不用猜就能想到,主要因为司马家这些年干的事让书千秋很有恶感,当年怂恿书家监禁他的就有司马家,而且当年荆州平乱时,书千秋堪堪躲过的截杀,似乎背后就有司马家插手之嫌。
往来的客人看着书千秋,而书千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司马家不敢明面上跟书家试试,书千秋就在赌着他们失误,只要司马家敢失误,书家就敢让他们损失惨重,所以书千秋在等,等着那人带兵而来,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中,两个人看着驻剑而立的男子,其中一人问道:“你说秋小子能够,把那人引过来吗?”
那人沉吟了一会“司马家的那些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鬼精鬼精的,我觉得悬,再等半个时辰,若是他沉住气了,这事也就算了,若是沉不住气,这一波我们就能让司马家一蹶不振,这些年在我们背后使的小动作,真以为我不清楚?希望吧!希望真的能给他引过来!”
城外兵营中,那个司马家的子弟正在来回笃步,他是真的想立刻带兵去把书千秋和那女子抓回来,可是冷静下来以后他思索一番总觉得背后肯定有阴谋,如今愈发不受家族老爷子恩宠的他如果这波成了,家族之主也就握在了他的手里,这就像一颗包裹着蜜糖的毒药,想要吃到外面的蜜糖,又畏惧里面的毒药。想了想实在难以抉择,他掷出了一个铜钱,那是他曾经的保命钱,字出兵,印不动,硬币出现了字的一面,那人粗重的呼吸了几下,然后对着外面吼道:“传我军令,全军整备,出击。”
书千秋松了一口气开始蓄势,酒楼上的两人看着面前的茶杯细微的抖动,城中突然之间没了行人,天色渐渐阴沉,乌云笼罩,屋内朱婉脸色有点苍白,那个年轻人显得有些冷静了,冷静的过分了,年轻人道:“小姐,一开始是我太过鲁莽了,如今只能信那小子了,说实话我是真的很不爽那人,至于原因,是我个人原因,但这次相信他吧。”朱婉点了点头
步军先入城,书千秋看着步军,抽剑出鞘,横胸一剑,一剑而出,剑罡斩向步军,第一波步军当场横尸,书千秋第一次吐纳,然后御剑而动,封死的步军前进的道路,来往数次,步军甚至不能前进一步。
司马家的那人,看到这一幕也有点惊讶,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书千修为不低,但也没想到高成这样,几百步军甚至无法近身,司马家的那人想的很清楚既然不能动书千秋,那就不动,只要将他身后的两人抓到,届时将书千秋绑缚而回,既不伤了和书家的和气,也不至于一事无成,只是书千秋有点难搞,司马家的人挥手,让步军撤退,派骑军上阵,这样可以好好对付书千秋。
书千秋看骑军上阵,将剑召回到手中,准备拼一波,书千秋轻声道:“天雷引道,可否?”
一道天雷劈下来,书千秋高高举起他的剑,雷入剑体,这是强行用剑的寿命换取力量,这之后这把剑也就废了,但书千秋管不了这么多,酒楼中的两个人看着书千秋啧啧称奇,没想到书千秋敢这样干,书千秋又一次换气冲了上去,剑刃舞动不见一滴鲜血,一批批骑兵倒下,书千秋趁着间隙,收回长剑,剑刃已然受不了这样的摧残存存崩碎,书千秋又一次吐息,此时的书千秋已然是强弩之末,暴雨倾泻,书千秋轻声道:“世间纷乱,业火!焚不尽火不灭。”说完,雨中奇景,火焰在暴雨中焚烧,书千秋甚至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宽广的街道上遍布了尸体,大概有一两千人,书千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一口血,手中剑柄带着剑的碎片溅射向那最后的骑军,仿佛有灵性一般,伴随着火焰,每一个被溅射到的甲士都被焚烧致死,尸体化无,等到雨停了,街道上干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天很多人失去了儿子、丈夫、父亲,书千秋没有去看向已经被制服的司马家的那小子,而是看向了酒楼,有些疲惫道:“给我一壶酒。”
两人中的一个将一壶酒丢下了楼,书千秋接过然后一饮而尽,倒地不起,两人中的一个看着书千秋倒在地上,招了招手,一个不起眼的巷子中奔出了几个人,将书千秋抬进了客栈里,而城外正准备离开的那个人,已经被不知从何出现的人给制住,一切尘埃落定。
第十七章 各为棋子
一片沙漠之中,书千秋站在这里不知所措,狂风呼啸吹乱了书千秋的头发,书千秋有些疑惑,因为书千秋在这里什么都感受不到,甚至一丝天地灵气都感觉不到,书千秋甚至感知不到方向,想要运起武功却发现无法动用一丝真气,书千秋慌了,想了想书千秋向四周望去,一个沙丘上,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她的面容,但是书千秋脑中深深烙印着她的身影,书千秋看着那人,不觉间泪流满面,是她。
书千秋向拿女子奔去,但是始终追不上那个女子,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看着女子的远去,书千秋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无助的哭喊着,这次书千秋甚至无法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
猛然间书千秋醒了,看着陌生的房间,书千秋吐出一口气,摸了摸胸口温热的血玉坠,书千秋有点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会儿书千秋起了床,这不是第一次梦到这种场景了,杨曦的面容一次次的模糊,这让书千秋有些恐慌,书千秋一次次的失望,内心那颗名叫绝望的种子正在一点点的生根发芽,书千秋想要离开,但还有一些事他需要去处理。
走出门,门外站着两个侍卫卫,看到书千秋出来,两个侍卫看了书千秋一眼,但仅仅是看了他一眼,之后没了动作,书千秋看了眼他们的服饰,也知道了他们是谁——雍州军,他们两个书千秋见过,在和某人的宴会上,那个人果然和书千秋猜测的一样是钱德隆的接头人,书千秋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争权夺利了,去见那个男人一面,然后他就会去寻找,哪怕是死讯,书千秋也想要得知这个消息,为此书千秋不惜一切代价,坚定了决心以后书千秋开口看着那两个侍卫道:“告诉我,那货在哪?”
侍卫听闻书千秋的话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指向一间屋子恭敬道:“书将军,我家将军在那间房间。”
书千秋点了点头,然后向那间房间走去,侍卫没有跟上去,站在那里守卫着,书千秋走到那间房间门前,门前的侍卫见到是书千秋,没有阻拦,书千秋推开房间,看到了三个人,两人坐着一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坐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是钱德隆,而另一个人书千秋再熟悉不过,帝若泽最信任的人之一,白依尘的哥哥——白闻道,站着的那个人是白闻道的护卫,年轻一辈中不输书千秋的存在——器冢——吴震,年岁大不上书千秋几岁,修为和书千秋一样的断尘境,还要略胜书千秋一筹。
显然钱德隆和白闻道已经谈完了事情,钱德隆看着书千秋也有些意外,似乎书千秋和白闻道认识,将朱婉护送至此的人是钱德隆的一个旧识,过命的兄弟,钱德隆见到白闻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毕竟虽说钱德隆只是个商贩,游走于中州和瀚州之间,做些小生意,但也是见过一次白闻道的,当年白闻道入京,钱德隆出京,惊鸿一瞥,看到了协部策马而来的白闻道,白马白袍一杆长枪,策马而来,痴了多少好儿女,之后钱德隆就离京了,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当钱德隆看到摘下面具的白闻道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之后白闻道叮嘱他不要将此事泄露出来,钱德隆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也知道此事涉及过深,他也不敢去说什么,弄不好就是个死。
白闻道见到书千秋来了也不和钱德隆废话,将一大袋银钱和一个路引丢给了钱德隆,然后叮嘱道:“此事以后不要再在宁远城这里出现了,这是一个路引,带着你的家眷一起离去,去哪里都好,这些钱也够你生活玩后半辈子了。”
钱德隆点了点头,当即回家去收拾行囊,这些事的凶险他自然是知道,事后对方肯定暗中下手,白闻道或许没事,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毕竟是他护送那女子到来的,拿好了那包银钱,钱德隆看着书千秋道:“书公子,在下就此告辞,若是有缘,他日再见。”
书千秋想了想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若是钱大哥不嫌弃,离去之时叫上在下,在下愿护卫钱大哥离去。”
钱德隆想要拒绝因为书千秋肯定有更加重要的事,但看到书千秋的模样:“那就全仗着书公子,在下先行离去去收拾行囊,静候书公子到来。”
钱德隆离去之后,书千秋坐下,看着白闻道,白闻道给书千秋倒了一杯茶看着书千秋已经不见白的头发:“前些日子听闻你忧虑成疾,竟然一夜白头,我还特意准备了好些有些年头的药材,本来想给你送去,只是不知为何钰桐那小丫头竟然和季子清那没脑子的货成了婚,而你也突然从荆州将军成了朝廷的通缉犯。”
说道书千秋的头发,还是多亏了芈原的那盒药,仅仅一两个月就让书千秋恢复了,书千秋也没回答白闻道的废话,饮了一口茶道:“我前些日子见了依尘,她是怎么回事?”
见到书千秋说起了白依尘,白闻道叹了口气:“她啊,之前家族人迫害她,被那个仆从给救了,之后和那人一同离开了,看那人的样子似乎有些实力,可又不是这些江湖门派的弟子,最关键的是云天和他们在一起,搞得商国的大王有些手忙脚乱的,荆州离开之后我就失去了他们的去向,你知不知道?”
书千秋摇了摇头,然后沉吟了一会儿,“他们的行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放心的是,只要少寻在,依尘、云天,他们就没事的,加上云天的身份江湖那些人也不敢去招惹,你可以放心,依尘的身份没有泄露。”
白闻道听到白依尘的身份没有被泄露,松了口气,想到之前荆州武林大会的事,看着书千秋,“你啊,办事还是像以前一样滴水不漏,说实话第一次看到那个仆从时,我感觉他有些阴恻恻的,吴震当时感觉那小子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如此人物,身怀绝学,竟然还能传道与你。”
“少寻的确深不可测,我甚至怀疑他是外间而来。”书千秋想到的事直接说了出来,然后问白闻道“你探查他的身份了吗?”
白闻道见书千秋问他,也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那小子的身份我探查过,是襄州一个人贩子从海边捡到的,卖到了白家,至于之前的事,我即使是将这些人贩子一个个折磨致死,也没有问出原因,或许真的就像你猜测的那样吧!”
两人闲扯了半天,书千秋和白闻道谁也没有去提那个女子的事,各自印了几杯茶水以后,书千秋也没了耐性,开口道:“对于那个女子你打算怎么处置?是要以此扳倒司马家的那个老王八吗?”
白闻道饮了口茶水点了点头道:“和你猜想的一样,我就是想要借此灭了他司马家,有些事情无关党争,只是因为他司马家过分了,有些事情是我的底线,也是陛下的底线,可是他司马昭过分了,陛下也需要个由头,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你,你居然会帮朱家那小丫头,当年朱家的老头若是知道你这样,不知该作何感想,毕竟当年他谤毁过她,你不气?”
“白闻道,你说是朱家和我的仇怨大,还是他司马家那帮子逆臣和我仇怨大?”书千秋笑了笑反问道,然后怒声道“怂恿白家监禁我和她,甚至在我前往荆州平乱之时意图害她的人,也有司马家的痕迹,说句难听的,如今的司马家得罪的多少人,你会不知?凭借着祖上的封赏,让陛下不会轻易的动他们,可是他们太过分了。”
白闻道一时无言,沉默了一会道“你要去看看她吗?”
书千秋摇了摇头道“不了,当年的事我还放不下,我就此离去,记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书千秋说完就走了,白闻道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因为从书千秋和钱德隆的话中,白闻道明确感觉到了书千秋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时间去管了,因为离开雍州也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书千秋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白闻道已经离开了,带着朱家的女子和那几个人离开了,钱德隆已经等候了多时,书千秋坐上板车也不去搭理别,钱德隆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准备一路向西,前往瀚海之边,那里曾经也是书千秋很向往的地方,四季如春,书千秋之所以护送钱德隆更重要的是,他有点害怕,害怕又一次失望,所以他给自己找点事情去做,这样可以稍微不去想这些事。
骆驼带着车渐渐驶向远方,书千秋坐在板车上剑柄在书千秋,那柄长剑的碎片已经被白闻道手下给一一找回,虽说已经不能再用了,书千秋想着留个纪念,钱德隆看着书千秋问道:“书公子,不会耽误你的行程吧?”
书千秋看着远方的落日,没有说话,见状也没有再去打搅,向着落日马车渐渐驶向远方。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宁远城突然来了一伙人,为首的遮住面庞不以真面部示人,听着宁远城城主,讲完了全部过程,为首之人猛地一拍桌子,骂了声:“蠢货!”
一个人上前问道:“大哥追不追?追谁?”
“看样子是无法去追了,先回去吧,先将眼前之事给解决了。”为首那人,然后看向城主“城主,今天我们到此的事情我不希望旁人知道,若是有旁人知道,别怪我无情。”
城主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帮大人物的争斗,他只能顺从,尽观其变,见城主点头,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就此离去了城主松了口气然后喃喃道:“先生啊,学生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朱家能够昭雪。钱德隆,恕我不能为你送行,愿你一路平安。”
第十八章 故事
书千秋坐在一辆板车上,车上还有一堆物品,一共三辆车,剩下两辆都有个小棚子,是钱德隆和他家人呆的地方,本来钱德隆想要让出一辆给书千秋,被书千秋给婉言谢绝了,书千秋不太需要休息,在烈阳之下磨砺己身,修行业火之力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一路下来反而平静了许多,几波盗贼遇到书千秋得到了几十两银子也就退去了,也有贪心的,不过都被书千秋给解决了,虽然龙少寻让书千秋领悟了谏言,之后的修行也是一帆风顺,但儒家攻伐的手段还是略显单一。
夜间停车休息时,书千秋躺在沙子上,把玩着血玉坠,若有所思,离开宁远城之前他去过了禄元堂,结果和以前一样一无所获,书千秋揉了揉脑袋,似乎他进了死胡同。
坐在不远处的钱德隆看着书千秋,觉得书千秋似乎有心事,一旁的女子给孩子盖上了毯子,拍了拍钱德隆的肩膀,轻声道:“阿隆,那个年轻人似乎有心事,如果他愿意说,你帮他开导一下。”
钱德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着女子脸上粘上的沙土,钱德隆手轻轻的拂过,轻轻擦去了女子脸上的沙尘,虽说已经结发多年,女子还是有些害羞,脸微微泛红,钱德隆看着女子害羞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睡下吧,我去开导下书公子。”
女子点了点头,将一个水囊给了钱德隆,然后轻声道:“那我也先睡下了,你也早点休息,咱们明天早点上路,我想看看另一边的海是什么样子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大海了!”女子说完轻轻的躺下,看着女子和孩子的睡颜,钱德隆笑了笑。
书千秋想的头都要炸的时候,一个水囊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他看到了钱德隆那张常年被风沙磨砺有些粗糙的脸,钱德隆看书千秋回过神来将水囊丢给书千秋,然后坐在书千秋旁边:“书公子,我看你心事重重,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能稍微帮你想想折嘛。”
书千秋接过水囊,饮了一口发现是酒,又饮了一口,看着一脸真诚的钱德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了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其实不叫书子夜,我本名书千秋,就是那个你知道的书千秋。”
钱德隆有些惊讶,然后又释然然后有些激动的小声道:“怪不得,我说呢吧,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修为,加上超群的智慧和勇武,又和大夏双杰之一的白闻道认识,怎么说也是个不俗的人,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书千秋,这样一来大夏双杰,我都认识了,你所说的是当年之事吧?”
书千秋笑了笑点了点头,饮下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讲述着曾经的故事,然后说到了现在:“如今我有些迷茫了,荆州之地我已经找过了,没有消息,这里是我的第二站,我从吴地打听到了消息,知道她曾经为了一个不知是火寒毒,还是焚炎症的患者出现在荆州过,而焚炎症只有火山之地,而火寒毒则是幽州之地那个火山特有的毒症,说实话我很慌张,害怕找遍天下无法找到她,我请求过禄元堂去找,只是没有消息,这九州太大了,近百亿的人口,我怎么去寻找?我怕我这一生都找不到她,我想要找到她,哪怕只是跟她说声抱歉。”
钱德隆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帮助书千秋分析道:“说实话我是从说书人口中听到你的故事的,一开始想着说书人说的总会有些夸张,没有这么玄乎,杜撰的成分也许更多,毕竟当世的人杰,一代天骄,十二岁的少年?这怎么可能,可今天听到你的故事以后,我才发现那些说书人,说的真的没有丝毫夸张,甚至还有缩略。书公子,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书千秋看着钱德隆,轻声一笑:“我是书千秋,但这能改变了了什么?钱大哥不必为了我的身份而拘束,况且如今我还是个通缉犯,钱大哥想叫什么叫什么,不必拘礼,钱大哥想说什么说吧!”
钱德隆见书千秋这样,也就开始说他心中的设想了:“书公子,你考虑颇多,可是我感觉你忽视了一个关键点,就是咱们大夏人和摒州异族无法共存,这也就意味着一件事,尤其是小民百姓,极少有能接纳的异族人的,你为何不去摒州找找?我也看过你那本《九州录》,说实话你对其他地方的描述确实是可以,没的说,但是对摒州,我感觉你了解不多,仅仅是瀚州以北三百里以内的地界,我曾经深入摒州近千里,对摒州地理了解不少,书公子,仅我所知,摒州的火山最少有七八座,而且那里若是有火寒毒,也是稀松平常之事,有些药材也是那里特有的,若是这里找不到,你可以去摒州试试,不过如果你去摒州一定要小心,虽然你已经到了如此修为,但去那方地界还是应当小心。”
“谢谢钱大哥。”书千秋起身抱拳,这个消息对书千秋太过珍贵了,书千秋想过去摒州,但是没有消息书千秋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书千秋有点焦虑,如今摒州或许有消息,这让书千秋惊喜不已
钱德隆坐在那里,摆了摆手:“书公子,这次能功成身退还是幸赖于你了,说句实话,这些事即使我不去提点你,你也能想到,只是你太过焦虑了,以至于忽略了这么一件事,回头如果你游历完了摒州,记得把你那本《九州录》补全,这样我也能看看那摒州未知的地界,还有什么我没看到的东西。”
“嗯!”书千秋也没有说太多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个已经睡下的女子笑着看着钱德隆:“我的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钱大哥说说你和小嫂子的故事吧!”
钱德隆看书千秋问他,然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饮了一口道:“其实吧,我和你小嫂子还真有点故事讲,这事大概是十七八年前,我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当时我刚刚开始行商的时候,你小嫂子名字叫珑月,算起来是荆州之地小国的公主,我是瀚州人士,当年跟着父亲在九州行商,去过很多地方,经常居无定所,那年的上元节,我和父亲在荆州采购,我也是年轻人的心性,那天我遇到了一个笨笨的女孩,她就是珑月,是个看上去就让人心疼,又有些笨笨的女孩,那天我们一起泛舟,一起坐在山坡上看城里的灯光,由于行商的缘故,我不久后就离开了,之后再一次到荆州的时候,珑月似乎有些不快,所以我带着她离开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书公子其实还是相信一下你自己,既然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不如再坚持坚持,或许真的能找到的也说不定!。”
“嗯,钱大哥,我不会放弃的。”书千秋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远处的月亮道“前半夜我来守,钱大哥你先去睡下吧。”
钱德隆也没有再说什么,把那个小酒壶收好,给火堆添了添柴,然后道:“书公子,我就睡下了,后半夜我来守夜。”
书千秋点了点头,钱德隆说的故事在旁人听起来没什么,但是了解实情的书千秋确实挺震撼的,钱德隆虽然这吗轻描淡写的这么说着,这珑月身份很不简单,当年姜国姜王的大女儿,姜国的公主,当年的珑月是荆州之地一等一的美人,不知为何拒绝了无数的求亲者,之后更是不知所踪,这可让荆州之地震动了一番,而新登基的姜王对这件事也决口不提,渐渐人们也忘记了珑月的存在,没想到当年荆州之地的大美人,竟然隐匿于这里,书千秋很意外,毕竟当年帝若泽都有心求爱于珑月,只是碍于季月秋,有贼心没贼胆。
书千秋起身,向四周望去,夜空的点点繁星似乎就在眼前,微末的星光照亮了四周的沙丘,书千秋四处走动,放出气息感应四方,发现没有危险,书千秋开始了修行,最近他感觉自己的功法,似乎有些精进,隐约间有所提升。
一晃很多天过去了,穿过了高原书千秋他们看到了一片广阔的平原,书千秋他们将骆驼卖了,租了几辆马车,又补充了一些物资,花了几天,他们终于到了海边,将路引交给了官府核实,之后钱德隆和珑月在一个小镇上安了家,这几百里的一狭平原虽然在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在真正来过这里的人看来,此地是一个绝佳的居住地点。
书千秋从钱德隆手中得到了摒州大致的地图,和钱德隆道了个别,然后策马离去,书千秋准备去瀚州的两座火山附近的绿洲寻找一下关于她的线索,不是书千秋不肯前往摒州,只是书千秋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这年中州司马家因为贪渎之案,还有构陷忠臣等数个罪名,司马家的老爷子下狱,司马家被流放到澄州烟瘴之地,异族不知为何兴兵边境,白闻道数战之后负伤,好在击退了异族,从被俘虏的异族人口中得知,异族人似乎有一部是由一个女子统领,白闻道也没怎么关心,而刚露头不久的书千秋似乎又沉寂了下去,江湖似乎恢复了平静。
一晃就是两年,这两年书千秋走遍了瀚州这两座火山,探勘了这些地方得了焚炎症的人,似乎焚炎症可以排除了,虽然没有含露,书千秋也有治疗焚炎症的方法,于是书千秋成了一个医生,焚炎症是火毒的一个分支,焚炎症是被地火之气烧伤的人,火气入体终年不消,被烧伤的人体内水分的消耗会比旁人消耗的多的多,活的皆是极其痛苦,也只有含露那种几乎用不到,观赏用的草药,才能消弭这种症状,而火寒之症则是寒地焚炎症的表现,火寒之症最大的症状表现就是使人面目全非,年不过四十而死,夏日如坠冰窟,冬日如火炉,冷热翻转,很难医治,除非是含露草加上一种大暑之地生长的草药才能救治,这也是书千秋不相信杨曦在摒州的原因,摒州苦寒,几乎不可能有焚炎症的出现,火寒之毒又不可能不需要那种至阳的药草,而那种药草生长的地方只有越国之地的极南之地,可禄元堂派人探查过,也问过了越国王室,皆是无果,所以书千秋第一时间将摒州给排除了,看现在的情况摒州或许真的有些有戏。
第十九章 冶城,请求
清晨,一个医师背着一个小药箱,向街上一户人家走去,这家的男人常年在火山之地工作,因此身体被火气焚伤,得了焚炎症,好在没有到冬日了,还有救得回来。
医师进了门看着这家人殷切的目光,医师给病人把了把脉,摸了摸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想了想,病人的家属看着他这样,病人的母亲将医师叫了出去:“张大夫,我儿子还有救吗?”
这家人其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家中的男人代代在火山附近以采矿为生,但大多都得了这种毒症,得了这种症状也就失去了劳作力,强行继续劳作还会至使病情日渐加深,病情最后,周身器官衰竭而死,这家人听闻这里来了一个能救治焚炎症的医师,听说颇有疗效,这家人还在疑惑着要不要去救治,而医师就自己走上门来了。
医师看着忧心忡忡的病人家属,抚了抚那一小撮胡子:“病人的身体毒性不深,等我行完针,开几副方子,按时服用就好。”
进屋将躺在床上的病人翻过了身,将己身真气轻轻导入男人的体内,汲取男人体内的火性,然后将一些药草留下,嘱咐好一切,医师谢绝了这家人要给的银钱,收下了几颗青菜,然后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一路上和上街的人打了打招呼,回到住所医师开始调息。
医师就是书千秋,化名张子义在这瀚州摒州边境上,另一座火山之地因为远离沙漠,加上较为平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很少有人会的上焚炎症,而这里因为特殊原因,这个火山周遭产出一种特殊的矿石,对于武器的铸造有特殊的功效,因此采矿工成了这片临近火山之地的绿洲一个养家糊口的生机,可因此这片绿洲的采矿工患上焚炎症的几率大大增加,这片绿地的采矿工几乎都活的不长久,书千秋这两年来一直在这里行医,书千秋不忍心看着百姓受苦,所以搁置了去找杨曦的事,书千秋救治病人的方法,还是摸索出来的,焚炎症是个不治之症,除非像含露那种特殊的草药,否则很难找到治愈的方法,书千秋一开始医治就是单纯的汲取病人体内的火气,这样虽然很好,但是太过费时费力,之后书千秋花了点时间研究了一下药理,用几株药草,搞出了和含露差不多的药性。
这也是书千秋的特殊性,他和普通医师不同的是,一般的医师很少见过含露,也没有多少知道含露的药性,而熟识含露药性的医师大多也不会不远万里到西北而来,书千秋恰巧具备了所有的条件,书千秋花了一年多研制出了含露的替代品,中间有几次因为药性相冲差点身死,好在修为加身没有身死,如今书千秋可以放心的离去了,因为预防火气入体的药,他研制出来了,之后也不必为这里的人去担心了。
书千秋在这里这么久一无所获,他准备离去了,去幽州,因为他准备从幽州入境去摒州了,顺便去幽州找一找线索,将预防火气入体的药留了下来,书千秋开始前往幽州。
幽州,临兵府,书千秋停下了马,将路引交给守卫盘查,守卫看着这个人,有些疑惑,毕竟从瀚州到幽州几万里之遥,但是书千秋路引上的官服大印不是假的,看到守卫这幅犹豫的模样,书千秋也不废话,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守卫见状也不去阻拦了,书千秋无奈一笑,然后就进了城,这次进临兵府书千秋想要去寻找一柄好剑,然后就此去摒州之地。
临兵府是冶城所在之地,也是冶城的总部,这里和器冢不同,器冢在雍州山里只为雍州军提供武器,但器冢的冶炼技术要远超其他地方一大截,器冢偶尔会赠与江湖人士几柄神兵,比如白闻道的武器——破阵枪,就是器冢打造的一柄神兵,江湖兵器榜上排名第八,要知道破军枪出炉不过二十年,和楚兵匣那些几乎差了几百年。
冶城虽说稍微逊色于器冢,和器冢不同,冶城面向的不止是幽州军,还有江湖侠士,若是你说冶城所锻造的东西远逊于器冢,那你就是真的没脑子了,冶城虽然稍微逊色于器冢,但依旧冶炼出了江湖兵器榜上第十的兵器——盘龙刀,书千秋此行的目的就是请冶城打制一柄剑,一柄能够纳得下真气,扛得住天雷的剑,冶城虽然说是城,但真正的核心是临兵府,其余之地都是分部。
到了冶城总部,门口的守卫长枪挡住了书千秋,一个守卫上下打量了一下书千秋,然后道:“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书千秋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帖,递给了守卫,抱拳拱手道:“在下是图云大哥的旧识,荆州书子夜,望小兄弟通报一声,在下要找图云大哥有些事务。”
“你就是当年荆州之地夺得武林大会冠军的那个书子夜?”接过名帖的侍卫听到书千秋话,翻开名帖看着上面的名字证实了身份,守卫的显得有点惊讶,抱拳拱手道“失敬失敬,小兄弟里面请,我先去通报一声大少爷。”
守卫领着书千秋进了冶城总部的大门,冶城总部内别有洞天,守卫挥了挥手,来了一个年轻人,守卫吩咐道:“三儿,你带着书公子去会客室休息一会儿。”
然后看着书千秋道:“书公子,在下先去找大少爷,不能奉陪,就让李三儿陪着你去会客室,大少爷一会儿就到。”
“无妨。”书千秋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面前这个人,衣服掩盖不住他身上那一身腱子肉,看着这个龙精虎猛的小伙子,书千秋微笑道:“小兄弟麻烦你带路了。”
那个叫李三的侍从摆了摆手道:“书公子客气了。”
走在路上书千问道:“小兄弟来冶城学习多久了?”
李三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道:“我来此学徒三年了,算起来再过两年也能出师了,届时我可以留在总部,也可以去别的分堂。”
书千秋和李三有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看着冶城的总部,观察了一下,冶城总部院子不小,分成了锻造,冶炼,会客,食宿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不小,冶城总部大约有一千多人,一部分是负责照顾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剩下的都是冶城的学徒和师傅。
书千秋坐在会客堂中,侍女端了杯茶给书千秋松了过来,书千秋吹了吹茶水饮了一口,然后一柄剑横胸而过,书千秋堪堪躲过,然后书千一把抓住了那柄剑的剑柄,,然后又是一柄剑斜刺了过来,书千秋腾空轻声道:“封道散法。”书千秋手指轻点,点击了几下两柄剑的剑身,本来还在挣扎的两柄剑瞬间跌落,然后四柄剑同时攻了过来,书千秋捡起两柄剑一手一柄,开始格挡这四柄剑,不多时,书千秋用真气催动御起了两柄剑,两柄剑对上四柄竟然不落下风,书千秋聚气,然后一声轻喝:“镇四方,定天下。”
谏言一出,六柄剑同时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上,书千秋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气:“出来吧,这样和我对抗有意思吗?图灵大哥!”
“书兄弟,功力又有所精进了啊。”图云三兄弟走进了屋中,图云看着书千秋道
书千秋看了他们一眼也是有点惊讶,图云的功力一只脚踏入了一品之境,而图灵已经是一品之境了,图宇刚刚踏入二品之境
书千秋看着图灵,有点无奈道:“图灵大哥,就输给我一次也不用一上来就这样跟我打招呼吧?你瞅瞅这东西毁坏的,我都看的点心疼了。”
看着会客室满屋狼藉的图灵挠了挠头,因为他们那个抠门的老爹要是知道他们如此损坏东西,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图云叹了口气开口道:“当初我二弟和你一战最后是被你拿境界压制才落败,所以他很不服气,所以今天才和你这一战,看样子今天他是真的服气了。”
图灵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图宇倒是开门见山道:“书公子,今日你是为何事而来?”
书千秋也不废话了开口道:“今日我来是为了请你们帮我打一柄剑。”
图宇有些疑惑的问道“书公子腰间的这柄剑不好用吗?”
书千秋拔出剑柄,然后有些无奈道:“这柄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碎了,我不舍得丢掉就一直留在身边了。”
图宇点了点头,开始询问道:“那书公子想要什么质地的剑?需要新出炉的剑?还是急需用剑?是玄铁?加宝矿的剑?还是有其他特殊要求的?”
图宇一连串的询问,问的书千秋头都快大了,书千秋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也没什么想要的,我需要一柄能够扛得住天雷的剑,这个可以吗?”
图宇有点惊讶,扛得住天雷,这种级别的兵器冶城也有,要说是硬抗天雷而不灭的剑,冶城真的没有,江湖之上有过记录的,那可是江湖兵器榜上第三的神兵——断云,曾经帮它的主人硬抗天雷,在他主人飞升以后遗落人间,剑身布满铁锈,即便如此在下一任主人手里依旧有了莫大的威名,成了江湖兵器榜上第三的兵器
“怪不得你的剑,我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能拿给我看看吗?”一直没有开口从头到尾盯着书千秋剑鞘的图灵开口询问道
书千秋将剑交给图灵,图灵也不废话,将碎剑抖露出来,然后将剑拼好,沉吟了一会,图灵露出了笑容,似乎有些激动道:“书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帮你修一下这柄剑,只是修复之后,可否让我给这柄剑的剑身上,刻下我的名字。”
书千秋有点惊讶的看着图灵,因为这柄剑碎的太严重了,修复根本是不可能的,留在身边只是个念想,“真的能修复吗?”
图灵看到书千秋这个样子点了点头:“这柄剑虽然已碎,但上面萦绕着天雷之力和一股不知道的力量,如果有冶晶石的话,能够修复,一旦修复,这柄剑将不输于断云,刻上我的名字,只是私心,不知书千公子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只是我恐怕没有这么多钱。”书千秋爽快的回答,然后想了想摇了摇头
图灵见状急切道:“书公子这个不用担心钱的事,只是我们要拜托你去寻找一样东西,我们找了很久的东西,此事书公子若答应,我们必将竭尽所能为你打造好这柄剑。”
第二十章 摒州天陨
“什么事?”书千秋看着图灵有点疑惑,然后想了想问道:“难不成是三年前,图宇大哥在禄元堂所求之事?”
图宇有点惊讶书千秋居然猜到了,想想自己三年前在荆州之地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道:“就是三年前的那件事,主要还说我当年昏了头,毕竟这些事说起来也确实挺紧迫的。”
“我们冶城的那个至宝你知道吧?”图宇看着书千秋问道
书千秋点了点头,冶城的至宝他还是知道的天下第四的神兵——方天,刀榜第二的传奇兵器,书千秋似乎猜出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是否是方天出了问题?”
图云嗯了一声,证实了书千秋的猜测,“方天在数年前,不知因何突然崩裂,灵性全无,纵然我父亲全力仍是无法修补。二弟翻阅尽了典籍,在一本破的不能再破的书中找到了一种修复的方法,后来在老祖宗的手札里确实是提到了,于是我们拜托禄元堂去调查,前往荆州参加武林大会时,三弟去问了一下因为急躁,所以差点受伤,好在书兄弟你及时相救,才没有让我三弟受伤。”
“去哪里寻找?”书千秋听完,也不废话
图宇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一个地点道:“就在这里,几个月前北方从天而降一块陨铁,一开始没多少人去在意这块陨铁如何如何,只要有人带来了一小块样本,二弟发现,那块样本的材质和方天一样。”
书千秋看着那块地图,明白了一切,他们要他去的地方是摒州,位置和书千秋要去的地方差不了多远,书千秋盘算了一下所想,然后看着面前的三人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们,我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我需要你们为我的剑添加那种材料,行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只需要修复方天的一些,这些我会按照相应的价钱向你购买,之后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处置。”图灵开口许诺,然后有些忧虑的问道“书公子,摒州之地极为凶险若没有武器傍身,恐怕有些会有危险啊。”
书千秋似乎想到了什么,“图大哥,随便给我找一柄剑,过几日我就出发了。”
图云点了点头,对着图宇吩咐道:“小宇,你带着书公子去武器库看一看,看他需要什么。”
图宇点了点头,看着书千秋拱手道:“书公子,请吧。”
图宇带着书千秋离开,图云看着满地狼藉,招来了几个仆从,收拾这个屋子,之后两人也离开了。
武器库中图宇带着书千秋走向剑类武器的区域,看着这么多的剑,书千秋随手拿起一柄剑,两指一弹,收剑归鞘,这柄剑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将剑放回到架子上,书千秋又看到了一柄剑,拔出剑,再次弹了一下剑身,摇了摇头,收剑归鞘,如此几次之后,书千秋找到了一柄剑,看着图宇问道:“图宇大哥这柄剑多少钱?”
图宇似乎有些不快的撇了撇嘴,然后看着书千秋认真道:“书兄弟,虽说你我之间只是几面之缘,可我图宇也不是那种背恩的人,不过一柄剑,也值不了多少钱,拿去就是,给钱就是打我脸了。”
看到图宇这样说,书千秋也停下了掏银子的手,将剑收归鞘***手赔罪道:“图宇大哥,是我孟浪了,这柄剑我就借走了,来日拿回天外陨铁,再向图宇大哥赔罪。”
“我等就此告辞!”书千秋拱了拱手,将剑挂在腰间说了句奇怪的话
图宇也不好阻拦,拱了拱手道:“书兄弟慢走。”
书千秋走的似乎有些着急,招呼都没打,径直出了大门,守卫看着有点奇怪,而书千秋知道有人动怒,书千秋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中,看到四下无人,似乎有些无奈的轻声道:“德亮爷爷,你何必如此恼火呢?我不过是去趟摒州,又不是什么大事。”
除了书千秋再无旁人的小巷中,突然之间一个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许久没有打理头发的面容细看之下像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一脸怒意的出现了,一脸怒意的中年人看着书千秋,“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吗?诸神摒弃之地,如此苦寒的地方,你去找?去送死吗?”
书千秋看着书德亮这幅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时他急于离开冶城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当时徐德亮动怒了,若是书千秋再不走怕是徐德亮都有心拆了冶城了,书千秋只能想办法说服书德亮,他知道他这个爷爷是个命苦之人,当年不知因何原因失去了所爱之人,从那以后沉迷修炼,然后和另一个人联手,在不依靠家族的情况下,将整个江湖打的跟个筛子一样,如今江湖排名中他和皇城里的那人还有陈到稳坐了曾经前三的宝座,那是二十年前,如今更是深不可测,书千秋只能想办法说服,真要动起手来,恐怕书德亮能一招就将书千秋打的站不起来,哪怕先在书千秋是断尘境。
书德亮看着书千秋沉声道:“这九州除了摒州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你,可独独摒州,我会尽全力阻止你去,哪怕我将你废了!”
书千秋话声放缓轻声道:“德亮爷爷,我若找不到她,你觉得我能回到家族?摒州之地我会注意的,那里只要我不去太过招摇,相信我会没事的。”
书千秋说完坚定的看着书德亮,而书德亮也看是书千秋似乎,吐出一口气,书德亮摆出了自己妥协的条件,“我只有两点要求,若是你答应了,我就放你离去。”
书千秋看到书德亮妥协,点了点头示意书德亮继续
书德亮看到书千点头,继续说道:“第一点:若是此去摒州无果,就跟我回家族,第二点:此去摒州你必须向我证明你能保护好自己。”
书千秋听到书德亮的条件想了一会儿,然后道“第一个条件我能同意,第二个条件该怎么跟你证明?”
书德亮看到书千秋答应了第一个条件没说什么,看他问起第二个条件回答道:“很简单,接我三招,若是这三招之下你还能站起来,我就不会再管你了,任凭你去摒州,但是如果你赢了,我是不会去摒州的,剩下的路怎样只能靠你自己。”
书千秋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已经是书德亮的极限了,书千秋看着书德亮“德亮爷爷,出手吧。”
“这里地方太小,换个地方施展。”书德亮说完抓起书千秋,两人腾空而起去了城外
城外荒郊,书德亮看着书千秋,书千秋横剑在胸,看着书德亮,而书德亮则是一脸轻松的看着书千秋,抬手示意书千秋先出手,书千秋也懒得废话运气,天雷之力和业火之力加身,书千秋看着书德亮示意他出手,书德亮轻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简单的一掌,书千秋横在胸前的剑瞬间崩断,哇的一口血吐出,半跪在地上,书千秋感觉自己似乎没了力气一样,胸口火辣辣的痛,像被撕裂一样,擦干净嘴角的血迹,书千秋强行提起真气,看着书德亮挑衅的勾了勾手,然后沉声道:“浩气加身,万道万法皆不侵。”
运起谏言加持己身,书千秋体内的真气大幅度增强,似乎隐隐约约突破了断尘境的样子,但是还是看不清书德亮的修为,哪怕他有了接近忘忧境的实力,可看书德亮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万法万道不侵?好大的口气。”书德亮看着提起一口气内力大增的书千秋,嘲讽了一句
手上一道幽光,打向书千秋书千秋运起真气全力抵抗,但还是无法抵抗,被打在了身上,书千秋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无法动弹,寒气在书千秋体内乱窜,书千秋甚至无法说话。
书德亮看着书千秋这幅模样,笑着道:“你还要继续吗?看样子你现在都无法回答我,确定还要继续?”
书千秋艰难的点了点头,书德亮则有些为难,“秋小子,你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想跟我继续?”
书千秋艰难的开口道:“至死不休。”
书德亮有些恼火道:“好一个致死不休,这最后一击我会保证你不会死,但此招以后你如果输了我会将你带回家族,之后我还是不会管你,但只要你去摒州,我就会一次次的阻止你。”
书千秋运起体内最后的真气,轻声道:“业火焚。”
火焰包裹着书千秋全身,这是书千秋想到对付书德亮最好的方法,书德亮看到书千秋这样有些恼火,也不去留手,“封寒掌。”一掌打向书千秋,想要熄灭书千秋身上的火焰,他也确实做到了,书千秋被完全冻住,书德亮松了口气,因为书千秋刚刚的行为真的吓到了书德亮。
看着被冰封的书千秋,书德亮正要把书千秋给带走,却发现封着书千秋的冰寸寸崩裂,片刻之间消弭于无形,书千秋看着书德亮有些虚弱的笑着:“我,赢了。”
说完书千秋就昏倒了,书德亮见状将书千秋扛起背到了城中,到了书千秋下榻的那家客栈,将书千秋丢下,缓缓渡入真气,然后看着书千秋那柄断剑,手一挥,抚剑而过,剑身恢复的完好如初,看着躺在床上的书千秋,书德亮莫名的心疼,掏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银钱全部给书千秋留了下来,书德亮设了一个微小的阵势就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冶城图帆
揉了揉头,书千秋看了一下窗外,窗外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星星零零的几颗星星散发着光芒,书千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伤口什么的都已经愈合了,体内真气充盈,而那柄剑书千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向图家兄弟解释,毕竟才借来几个时辰就断了,也说不过去,将剑拔出剑鞘,书千秋惊奇的发现,剑刃已经完好无损,似乎还携带了一些力量,让这柄剑变得更坚韧。
书德亮似乎已经离开了,看着书德亮留下的银子,书千秋有些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个爷爷他说不上讨厌,在和家族闹翻之前他是唯一一个和书千秋聊得来的人,书千秋感觉房间有点不寻常,感应了一下,发现书德亮设下了阵法,看来他这个爷爷已经离开了,书千秋叹了口气,有些事是上一辈人的执念,这和书千秋无关,但这些老人们总是无法忘记,书千秋坐在床上,身体异常的舒坦没有一丝伤痛,书千秋躺在床上,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到了忘忧之境,当时那种情况下书千秋似乎感应到了游离于外物间的五行之道,书德亮所用的封寒掌似乎属水,书千秋本能的汲取地火之气用以对抗,好在勉强抵抗住了他。
经此一站,书千秋明显感觉到了忘忧境的强大,不可言喻,而且书德亮对抗他的时候似乎还有留手,书千秋现在急切的想要提升自己,尽早突破忘忧之境,书千秋在这一战之后似乎找到了路,然后开始修行感悟。
书千秋这种想法若是被书德亮这些忘忧境的大佬们知道,恐怕会被书千秋气的吐血,且不说书千秋中间接近十年没有修行,这样的一品之境已经让那些所谓的江湖天才给汗颜了,之后更是成为了最年轻的断尘境高手,这样也就罢了,书千秋所修习的可不是普通的江湖武道,而是传说中张夫子失传了儒家至圣之法,这样的年轻人竟然还不满足,当年书德亮和陈到可都是是年近六旬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修行到了忘忧境,而多年不出世已经被江湖人渐渐遗忘,这个江湖曾经的传说,也是不惑之年才修习到了忘忧之境,而且如今书千秋,似乎真的有种要突破的迹象。
正午时分,书千秋又去了冶城,这次他是去道别的,门口的守卫一眼就认出了书千秋,唤来了一个值班的学徒,将书千秋迎进了会客厅,昨天满地狼藉的会客厅今天已经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侍女给书千秋端上来一杯茶水,茶汤通透,仅仅闻起来就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书千秋饮了一口,侍女去通报图家兄弟了,书千秋也乐的享受这片刻的清闲。
不多时图家兄弟到了,一道而来的还有一个神清气朗两鬓斑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保养的非常好,以至于书千秋看不出那人的年纪,可是书千秋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冶城之主图帆,图家三兄弟的父亲。
书千秋猜测到了这个情况,应当是图宇将昨天书千秋的异常表现告知了他的父亲,也确实如书千秋所想,图宇在吃饭的时候,将这事随口说了出来,图云、图灵倒是没什么,这给图家家主和几个图家长老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书家当年有个曾经在江湖上跺一跺脚江湖抖三抖的人物,而这人似乎一直跟着书千秋,这个人似乎当年在摒州归来以后生了一场大病,然后突然出现踏平了整个江湖,此人绝不会让书家人去摒州,因为当年有个书家的年轻人想去摒州,据说怂恿他去摒州的那家人被灭了门,那个年轻人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朝廷默许了这件事,似乎摒州成了书家的禁忌之地,图家三兄弟不知道此事,是因为此事太大被压下去了,但是图帆知道,当年他亲身经历过,那门户是当年幽州赫赫有名的一个大家族,不是还是被灭门了。
图帆有些恐惧,好在一夜过去了,那人没有来,而书千秋来了,听到侍女传信,图帆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不知道情况,图帆抱拳赔罪道:“书公子,我儿年轻鲁莽,不知天高地厚,差点让你身入险地,图某给你赔罪了,剑我会想办法帮你修铸好,至于摒州你不必去了。”
书千秋很意外,图家三兄弟也觉得父亲大惊小怪,毕竟也确实没什么事,他们只感觉父亲似乎是有些奇怪,虽然摒州之地是有些凶险,但是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凶险,他们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向书千秋赔罪,书千秋突然之间想到了,可能就是书德亮让图帆这么紧张,书千秋看着图帆这样解释道:“图大叔,没事了,他已经离开了,也默许了我去摒州之地,你不必担心。”
图帆听到书千秋这样说,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坚定道:“书公子此事还是不要让你涉险了,在下会另行派人前往,若是将天陨带回,在下会给公子的剑添加一部分,公子大可放心。”
书千秋抱拳拱手,他知道图帆还是顾忌书家,毕竟他如果在摒州之地出事,书家或多或少都会迁怒于冶城,书家如此大的能量,就算冶城是军备之所在不便轻易废,可是动他图家几人,还是没问题的,书千秋想到这里,宽慰图帆道:“图大叔,我此行摒州不单单是为了冶城,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我当年之事你或许也有听闻,此事也是我必须去完成的,如今有了线索去摒州是必然的,至于天陨之事,也是我想要去完成的事,与其他事无关,你所担忧之事,不必在意,我已经和那人说好了,即便我出事了,书家和他也不会迁怒与你,放心吧!”
图帆看着书千秋这样想要再去阻止,但看着书千秋坚定的眼神,想了想抱拳道:“那此事就拜托书公子了。”
“小二去拿些银两,和干粮过来,和那些丹药过来。”图帆看着图灵吩咐道,图灵点了点头然后去拿了,书千秋想要阻止,但是被图帆堵住了话头:“既然书公子是为了寻人,无论是为了天陨,还是作为他们三人的长辈,为你准备些银两和丹药,我想没什么不妥,还望书公子不要推辞。”
书千秋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如果现在在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不多时图灵拿着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包裹走了过来,书千秋打开包裹,然后将包裹中一两百两银子拿了出来,看着图帆坚定道:“图大叔,其他我都可以收下,但是这银两我是万万不能要的,摒州之地银两也用不到,我也不太缺银子,这干粮和丹药也够用了,还望图大叔收回这些银两。”
看着坚定的书千秋,图帆想了想,点了点头,收回了银两,确实摒州之地银两也确实不通用,摒州之地更崇尚以物易物,对于银钱,摒州异族是没有概念的,看着书千秋这模样也不便携带过多的东西,见状也没在说什么:“书公子,若是不嫌弃,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吃个便饭,和我们畅饮一番。”
书千秋将东西都收拾好,听到图帆的盛情相邀,书千秋想了想准快些前往摒州摇了摇头道:“图大叔,我急于赶路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来日回来再和图大叔和三位大哥痛饮。”
见到书千秋这个样子图帆也不便阻拦,图帆将书千秋送到门前,拱手抱拳送行道:“书公子慢走,在下还有些事务,恕不能远送,来日书公子回来,叔叔我必摆好酒宴,给你接风洗尘,你们三个送书公子离去。”
图帆回去,继续研究锻造,自从方天崩裂之后,他几乎一刻都离不开游戏,抽出这些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吩咐好图家兄弟就回冶炼房了,图家三兄弟跟着书千秋回了客栈,书千秋将东西收拾好,又准备了一些东西,图云去了客栈马棚帮书千秋把马匹牵了出来,将马牌丢给马夫,丢下了一锭小银子,赏给了马夫,牵着马在门前等候,有些和图云相熟的人看着图云有些疑惑,冶城的少主怎么会为人牵马,看到书千秋出来,更是疑惑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虽然相貌有些不错,但没特别的东西,一些人猜测书千秋是不是某个大宗门的少主,有些猜测书千秋会不会是什么将军的子嗣,将书千秋送到城门这一会儿,已经有了很多版本的故事。
书千秋上马,看着图家三兄弟拱手:“老哥们,在下就此而去,需要花些时间在摒州寻找一番时间,请图大叔不要着急,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图云看着书千有些关心道:“书兄弟你是咱们大夏的英豪,若是有危险还请先保全己身,天陨之事不过一块石头,你的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书千秋听完有些暖心的点了点头:“尽力而为。”
图家三兄弟异口同声道:“书兄弟慢走。”
书千秋点了点头策马而去,图家兄弟看着书千秋慢慢远去,然后转身离去,刚进城几个要好的朋友就来打听书千秋身份,都被图家兄弟给搪塞过去了,毕竟书千秋明面上还是个通缉犯,与之相交书家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真把书千秋的身份给泄露,书家不会饶恕他们的,流言来得快去的也快,仅仅一日就没人再去想这件事了,而城中也离去了一人,悄然跟上了书千秋。
第二十二章 摒州:诸神摒弃之地
大夏崇城,书家议事堂中,书家老头子书德怀看着书德亮,书德亮刚刚入城就直奔书家,向书家家主禀报书千秋的情况,书德怀看着书德亮,看着他有些痛苦的表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德亮,我知道你很自责,毕竟那里即便是他也不会轻易再去了,既然你无法去阻止秋小子,那就让他自己去干自己想干的,相信他也不会出问题的。”
“大哥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再去那里,无法为秋小子护卫,是弟弟无能。”书德亮抱着头有些懊恼,有有些黯然,他其实也想去跟着书千秋一起去摒州,但是他心里有阴影,因为当年的事。
甚至当年他的亲生儿子就是被人怂恿着去探险摒州,但是被他从幽州边境上拖了回来若不是书德怀阻拦,书德亮甚至想废了他儿子的双腿,书德亮将儿子监禁在家,将怂恿他去探险的那家人灭了门,天不怕地不怕的书德亮,因为当年的是心里留下了深厚的阴影,即便如今修行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敢去踏入摒州
书德怀也只会在这个时候觉得书德亮还像当年那个孩子,轻轻的拍着书德亮的背轻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书德亮之所以这样,还是他在离开临兵府之后去了幽州的边境,他试着走入了摒州之地,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克服内心的恐惧,如果能克服那就能继续护卫书千秋了,可是事以愿违内心中那股沉寂多年的恐惧感复苏了,多年过去了书德亮以为自己能够克服了,可是没有,书德亮从摒州归来满头大汗,疯一样的跑回了中州,失魂落魄的到了书德怀面前。
不远处皇城之上的一个人,饮了一口茶,听到书德亮哭成这样他没有笑,因为他知道他去摒州,他也会这样,这是源自于内心的恐惧,哪怕是如今的他也不敢去摒州,因为当年的事阴影太深,这些年离世的那两个也是因为当年之事,书家那小子此去摒州,希望他不会重现他们当年的惨剧吧,想着男人又开始了修行,只有突破了那个境界,他才能真正面对,面对那些事。
书千秋站在边境之地,摸了摸他那一脸络腮胡,将手中的书文交给了边境守卫,守卫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以后放了行,这张书文是书千秋去幽州将军府讨要过来的,幽州将军是书千秋的故旧,也是芈原那老头子的门生,本来他是不打算给书千秋这个书文的,架不住书千秋软磨硬泡,最后无奈的给书千秋搞了张书文,也明确的告诉了书千秋,他会将此事禀报帝若泽。
书千秋将自己的那匹马交给了幽州将军府,让幽州将军好好照顾,毕竟这匹马跟了他这么久了,也有些感情了,从西到东几万里,也生出一些感情了,书千秋临走之前忘不了幽州将军那幽怨眼神,但他不知道,他转身离开后,幽州将军那欣喜的表情,书千秋这批马绝对是匹好马,摸着那匹马的毛色,看着那匹马的眼神,显然这匹马已经通灵了,这种马,万金难求,幽州将军当即吩咐下去,让马夫好生照顾这匹马。
出了幽州,明显是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当年书千秋也曾来过摒州,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次又勾起了当年对摒州的记忆,《九州录》上书千秋对其他地方的评价都很中肯,独独摒州,书千的评价是:诸神摒弃之所在,主要原因是其他地方气候再怎么变换,唯独摒州,只有一个字,冷,极度的寒冷,九州录关于摒州之地,书千秋只从瀚州行进过三百里,再远就是禁忌了,因为这是老一辈那些人的忌讳,所以书千秋没有来过。
裹了裹棉衣,将行囊系好,看着星零的几个和他一样出境的商旅,书千秋拿好地图看了一下确定好了地点,向前进发,走了不久,哪怕是两层棉衣,境界已经到了断尘境的书千秋,也感觉到了寒冷,和多年前瀚州之边不同的寒冷,摒州就像书千秋说的那样“诸神摒弃”荒原上甚至连一颗小草都没有长,这样也适合双方大战,异族可以肆无忌惮的冲锋,而幽州方面也可以尽早的观察到异族的动向更好的防备,这些年异族已经很少能够攻破长城了,看着荒原上的尸骨,书千秋运起真气游离全身,向前奔去,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森林附近,一片幽暗的大森林,森林周遭甚至没有动物的生息,摒州除了及其寒冷之外,天黑的也快,出发时幽州还是上午,才行进了一两个时辰,天已经黑了,书千秋劈了一棵树,燃起了火堆,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书千秋拿出一些准备好的肉干和烧饼,稍微烫了一下,然后吃了起来,书千秋感觉在摒州修行似乎事半功倍,看着幽静的森林书千秋坐在荒原边上,暂时不敢深入,不知道为什么,书千秋的望气之术感知不到森林里的任何东西,而且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在附近的荒原出现,一个断尘境的高手,在荒原附近潜伏着,似乎为他而来,书千秋不敢乱动,因为森林中似乎有东西屏蔽着他的感知,如果他轻易的进入森林,必然会被袭击,书千秋就这么坐着等待那个人潜伏过来,事实也确实如此,书千秋感觉到了那人正在向这里过来,书千盘算着看是哪方的仇家,盘算完了,书千秋大致猜出了是谁,积蓄着内力,书千秋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一根银针破空而来,书千秋侧过身子堪堪躲过,站定之后脸颊有些热热的,被划出一道血痕,书千秋两指一抹,闻了闻发现银针有毒,书千秋催动真气逼出毒血,又是两根银针,书千秋拔出剑不再托大,将银针挑飞,将毒逼出,又是几根银针,催动剑意费力的抵抗着,那人从始至终隐于暗处,书千秋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而且他越来越吃力了,那人的位置书千秋大致确定了,书千秋聚气于剑,轻声道:“剑有性,剑有灵,驭剑有灵。”
剑刃似乎有了灵性,浮在空中对抗着那人飞过来的暗器,御剑驭剑是两种状态,御剑对剑的控制出神入化不需要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不需要担心剑的反噬,而驭剑则是另一种状态,驭剑讲究灵性,剑有灵如仆从随心而动,驭剑更像是驱使,对剑是另一种状态,书千秋手中的这柄剑在和书德亮一战后被书德亮修复,因祸得福剑中蕴含了一点点灵性,今天书千秋用谏言强行催发了剑中的灵性。
书千秋锁定了那个人,浮在空中的剑挡住了所有的暗器,书千秋看着移动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无奈的高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司马家已然衰落,姑娘何不会去陪在爱人的身边,毕竟他寿命也不长了,我也不愿对你下狠手,但司马家衰落至此,不是自己作的吗?”
那人仍旧不言,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下来,书千秋也有点火气了,沉声一喝:“给我破!”
一声大喝,将那人镇住了,书千秋神行步运起,走到那人面前,看着她,那人已经被书千秋一气之下,震得无法动弹,书千秋看着那个被震昏过去的人,轻轻解开了她的面纱,撬开她的嘴,从一颗牙后面取出一颗毒药,这女子果然和书千秋猜测的一样,司马家的子弟司马宇辉的妻子——唐华,澄州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看她这样子似乎是家族逼迫而来,将她绑在树上,天上落下了雪花,感应了一下森林里的情况,还是什么都感应不到,书千秋也没有办法,等着女子醒来,烤热了几个馒头,和几块肉干,书千秋静等女子醒来,拿出了准备好的药膏,一个精致的小药盒,打开药盒一股清香入鼻,书千秋抹下一点药膏,擦在脸上,一阵清凉感,不是寒冷的那种清凉,是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书千秋看着那个女子醒来,将烤好的东西给那女子丢了过去,看着那女子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司马家给你下的要求是什么,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这次我放过你,告诉司马家的人,再敢图谋不轨,信不信我去南方烟瘴之地灭了你司马家?”
唐华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书千秋想要咬舌自尽,书千秋看着她,只觉得这女子有点命苦,提了口气沉声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我放了你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这次我不会留手,等到我杀了你我会把你丈夫和司马家全部屠灭,书家要灭了一个破落的家族不难,第二条路,吃了这些东西你就此离去不要再来惹我并将我的话告诉司马家那群废物,我会将治疗你丈夫的药方给你,也会放过你司马家,选吧!”
书千秋就这么看着那个女子,唐华也在抉择,最后看着书千秋,问道:“此话当真?”
书千秋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这个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道:“你选哪条路?”
唐华思索了一番,然后艰难的抉择道:“我选第二条。”
书千秋也不废话,解开了唐华身上的绳子,将一副方子交给了唐华然后嘱咐道:“这个药一天三副,坚持三个月。”
看着唐华迟疑的眼神,书千秋笑了笑,“司马宇辉是我为数不多不讨厌的司马家子弟,我没理由害他引你来追杀我,这次是我想也不是司马宇辉的意思吧?司马家的那几个没死的玩意,指使你来,只要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们,我保你无事。”
书千秋见唐华有些迟疑,又将一封信拿出,交给了她,唐华也不再迟疑将信和药方揣入怀中,转身就走,见状书千秋也没有再说什么,又往火堆里添了两块木柴。
书千秋调息了一下,浮空的剑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在书千秋面前晃动似乎向撒娇一样,书千秋看着这柄剑两指弹了弹剑柄,抚了抚额头,看到剑身上当初碎裂处留下的斑痕,柔声询问道,“既然你有了灵性,我给你取个名字吧,碎影好不好?”
剑似乎听得懂书千秋的话一样,上下晃了晃,书千秋见状,看着面前浮空的剑指着剑鞘道:“那就入鞘吧。”
剑入鞘,这寂静的夜空下,再也没了纷扰,重归寂静,只剩下了火焰的噼啪声。
第二十三章 摒州奇景:暖域
书千秋盘膝而坐,调理内息,外伤已经痊愈,但是内力消耗还是有点严重,放出气息察觉周围的状况,然后书千秋就开始调息,夜空之下只剩下了书千秋的呼吸声,和燃烧的木柴的噼啪声,不多时书千秋调整了过来,看着幽暗的森林和茫茫夜色,书千秋咬了咬牙将东西收拾好,将剑别在腰间,灭了火将剑别在腰间,进了森林走了不远书千秋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异样的感觉屏蔽着书千秋对森林的感应,在外面探查或许还不明显,但真正进了森林书千秋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让他对森林的感应大大降低,好在还能感觉周身两丈之间的情况,书千秋越往森林深处走去,由于感知范围缩小,书千秋也不敢速度太快,以免遇上什么危险。
赶了四五个时辰的路天总算蒙蒙亮了,这几个时辰里书千秋没有遇上太大的危险,只是面对了几只野兽有些麻烦废了不少功夫,最关键的是每次杀死了这些野兽,血腥味会招致更多的野兽,有些书千秋还算认得,有些书千秋也叫不上来名字,由于一路上小心翼翼书千秋并没有行进太远,大概行进了二十多里的样子,看到快天亮了,书千秋松了口气,看着周围将要蛰伏的野兽们,书千秋爬上了一颗树眺望远方。
书千秋的视线被雾气阻住,但还是比感应的要远了很多,书千秋裹了裹棉衣,催动真气融化了水囊里的水,饮了一口,打了个哆嗦,不得不说摒州真的有够冷的,书千秋又休息了会儿,从地上捡了些现成的树枝,点了把火暖和了会儿,又吃了点干粮,不知不觉书千秋深入森林已经数十里了,书千秋能感应的范围越来越小,呼了一口气书千秋继续前行,由于天已经大亮,虽说有风雪和雾气所阻,但相比夜间已经好了很多。
又行进了五十多里,又黑了下去,似乎摒州要比其他地方天黑的要快很多,在森林中行进书千秋似乎有些迷路了,本来的路线上书千秋应该能看到几个异族的聚落,可是到现在书千秋一个都没有碰到,书千秋也有点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偏离了多少,看这漫天风雪书千秋有点无奈,也这种情况他也无法辨别方向,书千秋突然想到了怎么去辨别方向,敲了敲缩在剑鞘里的剑,碎影不情愿的从剑鞘里出来了,书千秋轻声道“带我腾空。”
碎影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横在书千秋面前,书千秋踏上剑身,然后碎影腾空而起,书千秋俯瞰整个森林,虽然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书千秋发现了森林中阻碍他感应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也找到了森林的出路,剑身开始有些摇晃了,书千秋驭剑而下,跳下剑身,碎影自己回鞘没了动静,书千秋看着地图标好了点,虽然去那个地方去去除那个阻碍会好一点,但是书千秋不打算去那里,主要还是怕触犯了什么禁制,书千秋标好了自己在地图上的点,找到了最近的森林出口,将地图上的几处失误修改了一下,就向着森林的出口进发了。
找到了路,剩下也好走了,避开了几处危险的路段,行进了大约一两百里,书千秋出了这片森林,大为惊讶幽州之边和瀚州果然是大不相同的。
书千秋看到了一副不一样的场景,外面极其寒冷滴水成冰,而不远处的一个异族聚落,内里的玩闹的小孩穿着一身夏衣,聚落内花草丛生,没有一点酷寒的样子,似乎像个结界一样,若他从天上俯瞰这一方地界就会惊讶的发现,这样的结界在这方地界似乎有不少,和瀚州绿洲不同的是,这这里仅仅够生活的,无法提供田地劳作。
书千秋想了想,准备去面前这个异族的小村落,去探看一下有什么不同,书千秋戴上面纱,背好东西,进了那个小村落,在草木和冰雪接壤的地方书千秋感觉自己像是突然之间到了另一个世界,寒冷被完完全全隔绝在外,这让裹得严严实实的书千秋有些不适应。
一个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的异族人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书千秋看到书千秋的打扮,用摒州的语言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来行商的,还是来治病的?”
书千秋以前学过摒州的语言,大致听懂了老人的问话,书千秋身上别无它物,说是行商面前的老人也不会信的,好在书千秋有这一身医术,和包裹里的药草,书千秋想了想用摒州话怎么说,然后回答道:“我是幽州人士,来此行医,顺便换些食物,不知道可不可以?”
老者勉强听懂了书千秋的话,然后回答道:“先生,我是此地的小部族的族长,,其他事倒是好说,先随我去救治病人可好?”
书千秋点了点头,解开了面纱,在这方地界,着实是有些热,向村中走去,剩下的都是些老幼之辈,他们看到书千秋也不算太惊讶,也并不排斥,有几个孩子围了上来,族长看着围上来的孩子,轻声解释道:“他不是来行商的,是来行医的,你们让开。”
这些孩子听到书千是来行医的,也不来打搅了,乖乖到一旁去了
老人看着书千秋,一脸歉意用着磕磕绊绊的中原官话道:“小先生,孩子们不懂事,切勿见怪。”
书千秋摇了摇头,用异族语言回答道:“无妨。”
进了屋内书千秋看了躺在床上的病人,伸手把脉,没什么大的病情,书千秋掏出针袋,行了几针,散去了病人体内的寒气,化去了病人身上的淤血,留下了一副药草,吩咐好了一切,书千秋休息了一下,然后前往下一家,这些人家大多数是因为外出捕猎受的伤,大同小异的治疗方法,直到一户得了诡异病症的人家,书千秋为他把脉之后惊住了。
因为这家的男子所患的奇异病症是焚炎症,好在及时归来,没有异变成火寒之症,这样也确实证明了钱德隆的说法,书千秋或许真的能在这摒州之地找到她,书千秋将最后一份治疗焚炎症的药草交给了那家的女主人,然后开始询问起了男子,得知了这个男子是在更北之地捡到一块奇异的石头,然后不知为何就染上了这焚炎症,书千秋拿起那块石头吓了一跳,虽然书千对冶兵所知不多,但是也是知道两三种东西的,这块石头就是其中一种——烈阳石,八大炼器精矿之一,当听说是这块石头致使的病症,那家人说什么也不留着这个石头了,书千秋也乐的占这个便宜。
救治了所有病人,书千秋去这个部族族长那里去拿了一些肉干,书千秋看着周围的景象,提出了他来到这里以后一直想提问的一个问题,“老族长,你们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致使的?”
老族长也语焉不详,只是说这里是诸神给他们这些人留下的生存之地,摒州话里的意思是:温暖的地域。
而在以往的记载之中,摒州是神都遗弃的地方,但也是诸神遗漏的地方这了的东西有些好的超乎旁人想象,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书千秋听完老人的话思索了一番,发现没有头绪,因为传说之中当年天下只有八州,后来从北部海面之下浮出一州,这就是摒州的由来,摒州的未知之地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多少万年过去了,也无人探索完。
书千秋将老人的话记载在了一个小簿子上,而书千秋给这种地域取了个名字——暖域,因为这些他之后会记载在《九州录》上,看来当年随手所写的一本游记,本以为大致囊括了九州,如今看来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书千秋看了看地图,他要去天陨坠落之地,而他所在的地点没有在地图上标明,书千秋费了点时间就去补全了,此行距离天陨之地约莫有两三百里的路程,书千秋出了暖域感应也渐渐恢复了,外间依旧是风雪飘摇,走了几十里路程遇上了很多打猎归来的摒州青壮,行进了不远,已经看不到暖域了,书千秋休息了会儿,不得不说摒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仅仅行进这两日书千秋收获了一堆稀有的药草,还有些冶炼用的矿石,虽说不是烈阳石那种举世罕有的宝物,但也都价值不菲。
书千秋知道此行有危险,因为当时天陨坠落,前往摒州探勘的足足有三百多人,而逃回幽州的不足二十人,具体原因那些逃回来的也说不好,所以此行有些凶险,书千秋也是慎之又慎,行进了几十里,天又黑了,书千秋找到了一颗还算大的树,躺在树枝上,休息了几个时辰,养足了精神,如此循环往复之下几天,书千秋终于到了天陨坠落之地,除却书千秋也有很多人来到了这里,甚至有人已经和摒州异族起了冲突,书千秋什么都没去做,静静的在一旁观察局势,以便出手。
第二十四章 天陨,她?
书千秋看着天陨之地外这么多人,没有急着动作,书千秋走到一个人跟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以为是他的朋友,扭头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来打搅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所谓何事?”
书千秋一脸和善,显得人畜无害,看着那个中年人抱拳拱手,求教道:“在下瀚州宁远人士张子义,从幽州而来,来此行医,听到这里有天陨落下,在下来凑个热闹,不知道各位被挡在这里是何缘由,想着大哥你一人在此,特来冒昧打搅,不知道大哥,您能否给在下详述一二?”
见书千秋报上了名号,那中年人也抱拳道:“张兄弟,我乃雍州咸阳人士,名唤王双。”
报上名号以后,王双开始解答书千秋的疑惑,“张兄弟有所不知,这天陨坠落,一开始大家都不关心,可是数日之前突然有一个人逃了回来,他的修为从四品之境一跃到了二品,只是他回来之后昏迷不醒,但是修为的提升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以至于很多一品和以下境界的人来此,想要探寻一下。”
书千秋点了点头心中有了盘算,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瓷瓶,一小瓶酒,递给的王双,王双有些迟疑,看了看周围的人,想了想接过了书千秋的酒,打开瓶塞闻道了一股浓厚的酒香,似乎这酒不是凡品,见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大手笔,倒是让王双有些汗颜,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有些惊讶,因为面前这个年轻人相貌平平,但是话语之间像个大家子弟,似乎像是一个大家族游历在外的子弟,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人,但是也不能轻易的怠慢,王双饮了一口啧啧称奇,这酒柔顺爽滑,入口之后伴随着凌冽的寒风,似乎还有些温润,饮了几口驱了些寒气,微醺的王双对书千秋打开了话匣子,“张兄弟,我们之所以在里没有进入天陨坠落之地,究其原因还是异族的阻拦,大约两日前,约莫是一两万异族军士来到了这里,不由分说封锁了天陨之地的入口,几番说解贿赂之下这些人不肯放行,我等也只能在外围盘桓,这两日已经离去了不少人了,我是来这里凑凑热闹,不然我也早就离去了,张兄弟也尽早离去吧,这些异族的杂毛,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书千秋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个瓷瓶,说实话给王双这种酒书千秋是有些肉疼的,那瓶酒是崇京酒酿的招牌酒之一——醉千秋,但是为了从王双嘴里套消息书千秋也下得了这个血本,看来天陨之地确实是有什么东西与异族相关,不然他们不会轻易的动用这么多的人,一两万人,或许这些江湖侠士没什么概念,但是书千秋知道,一两万军人是这幽州以北这块摒州一部异族常备的所有军力,摒州每年犯边的以雍州之地最为严重每年犯边的约莫是三四十万人,幽州之地这些年倒是清净,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大举进攻了,只有一些摒州异族的袭扰,具体原因不知,但是当年幽州之地犯边的也差不多也有二十多万人,看起来一万确实不多,可犯边的军士大部分那些抽调出来的各个小部族的青壮年,数百万人抽调出来的,仅幽州这一部,真正常备的军士也不过是一两万人。
书千秋也不再和王双墨迹,拱了拱手道别,“王双大哥,在下需要往北部行医,就此告辞,若他年前往雍州咸阳,再与王双大哥你把酒言欢。告辞!”
王双见到书千秋这个样子,也不便再说其他,抱拳拱手道:“既然张兄弟有事,在下不便相送,告辞!”
书千秋和王双道别以后,运起神行步,向天陨之地周围探勘,停下来以后书千秋发现这天陨之地是个山谷,山谷的几处入口都被异族人把守,也多多少少有些江湖侠客,但是这些异族人似乎极度遵守命令,没有对这些江湖侠士下手,仅仅阻止,看来是有人下了命令,只是书千秋不知道这样的用意是什么,加上之前异族人对他大夏人的态度,很明显是上头影响的,加上这些年对幽州以北的通商,似乎也逐渐频繁了起来,想到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书千秋现在考虑的是如何进入这天陨坠落之地,去采集那些矿石,然后去打探杨曦的消息。
书千秋想清楚了,他不应该去寻找得了焚炎症和火寒毒的人,而是以那株药草为目标,只是禄元堂多方探查之下也确实是没有消息,看烈阳石在摒州之地产出,书千秋有了信心,或许这摒州之地真能找到她也说不定。
还未到天黑,不方便潜入,书千秋找了个地方点了堆火,这里着实的寒冷,书千秋烤了会儿火,从不远处一条小河中接了点水,煮了点食物,吃完以后书千秋养足了精神,天也黑了下来,书千秋唤出碎影驭剑横空,从天上俯瞰下方的山谷,中心处迷雾浓厚,书千秋也感应不到任何东西,观察好了异族兵士守卫的空缺点,书千秋俯冲而下。
风雪越来越大,似乎他来到摒州这些天没有见过晴天,风雪越来越大,但这样对书千秋的潜入也越来越有利,平稳的到了地面,书千秋收剑归鞘,虽然感应范围很小,也差不多有两丈左右,一路向着山谷中心处奔去,躲开了几次异族人的巡逻,书千秋看到了异族人驻扎的帐篷,他们好像在商议着什么,书千秋想着准备听上一耳朵。
看样子是几个异族的高层,在商议着关于这块天陨的问题,他们说话极快,书千秋勉勉强强,听了一些,好像是什么灾祸、不详、阻挡什么的,书千秋也听不明白,断断续续听了一些之后,书千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好像这个天陨在他们眼中是个不详之物,所以他们才会来此将这里控制住,之后好像是说他们的王也这里,似乎在处理那块天陨,书千秋想了想这些天发生的事,似乎那块陨石似乎真的有些不详,从一开始那三百人只剩下十几二十个人,怎么出事的他们也说不好,而幸存的人带回来的东西似乎也极具诱惑,诱使着别人来此,若仅仅是陨铁也没什么,可提升修为就很反常了。
想到这里书千秋很谨慎的准备退去,毕竟他不会轻易的涉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若非逼不得已,书千秋是不愿意让自己身处险境,赌博成功纵然可以让自己一本万利,可不成就什么都没了,书千秋不是亡命之徒,不会拿自己去赌博,想到这里书千秋准备退去了,修不修补方天,打不打造自己的剑,相比己身下来不值一提,只是不能兑现承诺让书千秋很难受,但是事后解释一番相信冶城城主也不会怪罪下来。
“暂时将这邪物,压制了,告知另外两部的王者,让他们派巫师过来,这里撑不了太久。”
就在书千秋转身的一刻,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似乎吩咐着异族的人,虽然是摒州异族的语言,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但是还是勾起了书千秋这些年的回忆,书千秋缓缓转身,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又是一场空,书千秋缓缓回头,他看到了一抹倩影,一如当年的女子,哪怕过去了十几年,哪怕书千秋对她的记忆渐渐消退,书千秋轻轻一笑。
第二十五章 异族女王
书千秋飞奔着上前,一把抱住那女子,害怕这是场梦,书千秋紧紧的抱着女子,不愿意再松手,而女子只是初时的惊住了,挣扎了几下,仔细看清楚了书千秋的面容,认出了他,便没有了动作,手轻轻的拍着书千秋的背,虽然已经多年不见,但是杨曦一眼认出了书千秋,那怕他现在满脸络腮胡,容貌有所改变,但杨曦知道他是他。
书千秋的动作惊住了周围一众异族人,他们正在和他们的女王谈事情,一个大夏人闯了进来挟持住了他们的女王,一个异族人回过神来,高声道:“来人啊,有刺客挟持了女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看着抱着杨曦的书千秋不敢有所动作,生怕伤害了女王,一群异族士兵看着书千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多时整个营地的异族人都来了,看着书千秋,而书千秋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一个异族高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用不怎么流畅的大夏语沉声道:“小子,放开女王,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书千秋瞥了那人一眼,之后不再理会,杨曦看着围上来的异族人,对着书千秋轻声道:“千秋,放开我吧,这么些人呢!”
书千秋点了点头,放开了杨曦,然后轻轻握住住了杨曦的手,不愿再放手,杨曦看着周围的异族人,示意他们不要大惊小怪,声音不大但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他是我的朋友,只是多年未见,不要大惊小怪。”
那个威胁书千秋的异族高层,似乎有些不悦,看着龙少寻,咬着牙沉声道:“女王,我怀疑此人意图不轨,还望女王谨慎些,不要被这些外族人蒙骗。”
说完这个异族人似乎有所动作,挥手就要命人将书千秋拿下,杨曦看着那人不知是何种因素,有怒意也有一些歉意,杨曦也不再遮遮掩掩沉声道:“踏顿大哥,此人是我的未婚夫,我与他早有婚约,只是多年未见,我相信他不会有所图谋,赌上我身为女王的信誉。”
杨曦看着那个叫踏顿的人,那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女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他。”
一时语塞的踏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杨曦不知所措,一个大男人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倾心杨曦十多年的他,几乎看着杨曦一步步成为了部族中的王者,而他甘愿当绿叶去映衬杨曦这朵鲜花,即便当初拥护他的人很多,而他只是在默默的支持着这个女孩,倾心于她,可是她始终没有打开自己的心门。
踏顿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打开这个女子的心门,于是踏顿选择了默默付出,可面前这个男子,轻而易举打开了杨曦的心门,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杨曦露出的那种温柔的表情是他没有见过的,即便相处了这么多年,而书千秋踏顿甚至没有听杨曦提起过他,踏顿是有私心的,他不服气,凭什么书千秋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杨曦的爱,他凭什么?
杨曦看着踏顿,柔声歉意道:“大哥,我要和他回帐,我们要说一些事情,不要让人打搅我们。”
踏顿看着杨曦,叹了口气,不再看他们,看向其他人,沉声道:“看什么看,滚去做该做的事。”
书千秋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些人,仿佛置身事外,其实书千秋看着他们有些哀伤,世间事莫过于此,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好的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书千秋挺庆幸的,因为他遇到了最爱的人,并找到了他,如此想着书千秋笑了,这让踏顿更是恼火,这小子凭什么。
书千秋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歉意的笑了笑,这让旁人看起来似乎是书千秋在嘲讽一样,杨曦抚了抚额,有些歉意的看着一众人,拉着书千秋回了她的帐篷,看到杨曦离去,踏顿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实木柱子上,实木的柱子在他这一击之下轰然断裂,火星迸溅,断木上留下了一丝血迹,旁边一个异族人走过来拿着一卷纱布,给踏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异族人有些不忿道:“顿哥,要不要我们收拾他?”
踏顿摇了摇头,看着被杨曦拽着离开的书千秋,咬牙道:“不必了,回去各自的岗位上,你们不要招惹那小子,我要亲自解决他。”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对踏顿还是很信服的,各自散去,书千秋跟着杨曦进了帐篷中,看着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杨曦,书千秋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看着坐在床上的杨曦,书千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手轻轻拂过杨曦的长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杨曦看着眼前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的书千秋,轻轻抱住了他,“要从什么时候说呢?最早要从我的母亲说起......”
书千秋听完了整个故事,也明白了很多,比如杨曦的母亲曾经是这里异族一部的公主,因为爱上了在摒州采药的父亲,所以和他一起到了幽州生活,后来被幽州人迫害死了,而杨曦本来就有些修为,在书千秋去荆州平乱的空隙逃了出来,本来想要找他但是自己目标太大了,思来想去杨曦决定在幽州等待书千秋。
而到了幽州不久,杨曦遇到了一个来寻人的老婆婆,之后杨曦被那个老婆婆带回了摒州,杨曦得知了那老婆婆的身份,异族一部的族长,而杨曦就是她的外孙女,杨曦本来是想安定下来以后就去找书千秋,只是老婆婆得了火寒毒,原因不知为何,于是杨曦南下去寻求含露,好在她给的那株奇花——血绒,是吴王一直想得到的。
老婆婆被救治好了火寒毒,因为年事过高,加上忧思过度,不久就离世了,对于王者的选择,杨曦是不关心的,她当时只关心他,因为当时的书千秋被书家所软禁,但是事情的转变让杨曦始料未及,老婆婆临死前将王位托付给了杨曦,而以踏顿为首的势力也拥护了杨曦,于是杨曦成了摒州之主,无法去找书千秋,这一晃就是十几年。
算起来杨曦已经差不多快二十八九了,杨曦看着书千秋,自嘲一样,然后认真的看着书千秋,“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也是个老姑娘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书千秋什么都没说,凑上脸颊,吻了上去,杨曦一愣,然后闭上眼,深情一吻,书千秋笑了笑,杨曦有些害羞,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一样。
书千秋看着杨曦轻轻的抱住了她,杨曦轻轻的吹灭了火烛,外间依旧是黑夜,摒州的黑夜很漫长,这才刚刚入夜不久,杨曦也有些疲累了,书千秋就这么抱着她,说着这些年没有说出的话,就这么呢喃着,书千秋仅仅抱着她没有其他动作,偶尔梦中惊醒,看到怀中的杨曦,才发觉这不是梦。
书千秋莫名的轻松,虽然帐外风雪正盛,但是书千秋没有感觉丝毫的寒冷,他们没有点火就是在黑夜中相拥,书千秋用内力温暖着彼此,天终有亮的时候,书千秋与杨曦十指相扣,向帐外走去,外间风雪已经停下了,雾气散尽,太阳悬挂于天空之上,万里无云,这种天气在摒州是个奢求,哈了口寒气,书千秋拿自己的手温暖着杨曦略略冰冷的脸颊。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这一刻就是永久,夫复何求。
第二十六章 决斗
书千秋伸了个懒腰,看着一旁的杨曦,阳光洒在脸上,书千秋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一旁的杨曦,看着眼神温柔的杨曦,书千秋轻声问出了他之前的疑惑,“小曦,你们为什么要把这里封锁了,我之前偷听他们的谈话,听到了似乎在说,天降的那块陨石是不祥之物,这是为什么?”
杨曦听到书千秋的问话,想着那块天陨带来的麻烦,叹了口气,眉头紧蹙有些忧虑,因为书千秋的到来,她一时忘记了那件事,“千秋这事有些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清,我要赶紧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到了你就知道了。”
书千秋听到杨曦的话,知道事情不简单,想好了,若是有什么危险,他会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带着她离开,和杨曦正要前往不远处的陨石坑,一群人拦住了书千秋,为首的是一脸不悦的踏顿咬了咬牙,踏顿看着杨曦单膝下跪,“王上,我要和那小子决斗,望王上恩准。”
踏顿说完直勾勾的看着杨曦,手上的伤口又渗出血丝,杨曦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她有些怒意,但是无从发作,众人拦住他们,一时间杨曦有些无助,而书千秋将杨曦拉到身后,看着杨曦,将血玉坠从怀中掏出,轻轻的为杨曦带上,杨曦有些惊讶,因为当年她从荆州离开时,血玉坠不慎遗失,她急于回到摒州为姥姥医治,便没有去寻找,杨曦从身后凑到书千秋耳前轻声道:“这个,你是在哪找到的?”
书千秋感觉耳朵有点痒,扭头看着杨曦轻声道:“这个我是在荆州山里发现的,当时我还差点以为你遇害了。”
踏顿看着两人亲密的场景,看着杨曦无视了他的话,有些恼火,起身,看着他一直不愿正眼相看的书千秋,用着大夏官话怒声道:“大夏人,你可敢与我一战?”
听到踏顿对他问话,书千秋不再和杨曦细语,看着踏顿,书千秋轻轻松开杨曦的手,双手一握骨头开合的噼啪声,书千秋提气正色道:“可以,找个开阔的地方,我与你一战,我如果赢了不要再找我麻烦!”
踏顿看着爆发出内息的书千秋,感觉书千秋有些棘手,但还是回到道:“好,我与你一战,如果我赢了,你要永远离开这里,永远离开王上,你可敢?”
书千秋摇了摇头,有些怒意的用摒州话大义凛然道:“难道小曦在你眼中是一件货物吗?她有她的选择,连这点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了吗?”
踏顿听到书千秋的话有些汗颜,看着杨曦连忙道:“王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踏顿一时语塞,看着杨曦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杨曦一直没有开口就躲在书千秋身后,似乎把一切都交给了书千秋,书千秋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踏顿,摇了摇头“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自刎在你面前。”
书千秋话音刚落踏顿一惊,杨曦也一惊,杨曦看着书千秋急忙道:“千秋,你......”
看着被吓到的杨曦,书千秋抱了一下她,轻轻的拍了一下杨曦的背,轻声道:“相信我,我不会输的。”
踏顿看着书千秋,有些惊讶,但很快平复下来,看着安慰杨曦的书千秋,“小子,你确定赌这么大的?”
书千秋点了点头,“是,因为我不会输!”
看着出此狂言的书千秋,踏顿有些谨慎的看着书千秋,因为他确实从书千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周围的异族人怒目而视,踏顿看着书千秋,“走,跟我出去,这里太小施展不开。”
书千秋和踏顿站在营外空地,不远处就是天陨大坑,书千秋什么都没带,而踏顿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柄差不多一人高的大斧,即便踏顿一只手受了些皮外伤,可他依旧不好对付,书千秋看着踏顿,碎影嗡动似乎想要出鞘,书千秋将碎影交给杨曦,而碎影到了杨曦手中,杨曦轻轻的拿着不知道为什么和碎影异常的契合。
书千秋看着踏顿,而踏顿看书千秋,手中拿着巨斧,斧刃指着空手而立的书千秋,“为何不用兵器?”
书千秋看着踏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听到书千秋这样说,踏顿怒火中烧,一斧子砍了过来,书千秋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堪堪躲过,踏顿看着书千秋,爆出气势连续几斧,罡气刮破了书千秋的衣服,但书千秋似乎每次都能躲过去,旁人看来书千秋似乎有些吃力,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会落败,旁人给踏顿喝彩,而踏顿自己知道,似乎这个小子不简单,他的每一次全力攻击都落空了,如此往复下去,他会因为力气耗尽而落败的,踏顿有些着急的骂道:“小子,躲躲闪闪的像什么样子,可敢与我正面对决?”
书千秋也不说话,后退一步躲过了踏顿又一次攻击,他不是打不过踏顿,踏顿不过二品左右的境界,仅凭力气而言,书千秋其实还是要稍微强过踏顿的,书千秋好歹也练过一些外功的,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书千秋感觉到了此地的不对劲,似乎天陨坑中有股异常的能量,书千秋在望气,观望着天陨坑中的情况,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一股和他气势相当的能量而且逐渐增强中,能量还掺杂着一股生机和死气。
踏顿憋着一股火气,又是一斧子,书千秋也不再躲闪,气势骤然间爆发,真气外放有形,挡住了踏顿这一斧子,然后一式柔云掌,外放之气顺着踏顿的斧柄缠绕着踏顿,书千秋收住了掌力,仅仅将踏顿限制住了,缓缓的将真气收回,书千秋看着踏顿,用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输了!”
异族人一愣,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声音,为强者欢呼有什么问题吗?书千秋收回真气,解除了对踏顿的控制,可是踏顿暴起,一斧子劈下,险些伤了书千秋,书千秋将将躲了过去,看着双眼血红的踏顿,书千秋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再留手,浩然真气爆出,手中运气,又躲过了踏顿一斧,然后书千秋一掌拍在踏顿的灵台之上,踏顿轰然向后倒去,这一切吓住了在场所有人,也吓住了杨曦,杨曦小脸煞白,书千秋上前安慰道,“我没事!”
杨曦有些火气,指着昏迷的踏顿,看着几个卫兵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别这样。”书千秋阻拦住了杨曦,然后看着那些人和杨曦解释道:“他中了邪,伤我非他本意。”
书千秋想到了什么,小跑回帐,不多时拿回了一个小药盒,踏顿已经被人给送回房中,书千秋看着其中一个和踏顿亲近的人,“将这盒药外敷在他手上的伤口上。”
书千秋也没有和那人多说,而是一脸忧虑的看着不远处的天陨坑,众人散去,书千秋看着杨曦,“小曦,天陨坑中那东西是什么?似乎是个活物。”
“天陨坑中是一只还未孵化的异兽。”杨曦听到书千秋的问话回答,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难不成踏顿大哥失去理智是它所为?”
书千秋点了点头,证实了杨曦的猜测,“没错就是这只异兽干的!”
杨曦有些疑惑道:“不对啊,这只异兽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怎么还会蛊惑旁人?”
看着杨曦有些不安的表情,书千秋拉着她的手,宽慰道:“没事的,相信我,我会解决一切的,现在带我去陨坑,我要看看为什么是这样。”
“嗯!”杨曦点了点头,拉着书千秋向天陨坑走去
第二十七章 异兽
天陨坑中,书千秋看着那块陨石,若不是感应到了石中有生命反应,书千秋真的就以为是普通的陨石,杨曦看着这块陨石给书千秋解释道:“这只异兽卵从天而降,这些年这种事发生过几次,每次发现以后都是我们三部派巫师前来,将其封印,这次我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其他两部的巫师还在路上,不知为什么这次是一群大夏人先发现了这块天陨,但是他们似乎损伤惨重,但是这只异兽没有吞噬的人,又招来了更多的大夏武者,我只能用兵力封锁住山谷四周,虽说这些时日退去了许多人,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和兵士起了冲突,好在都化解了。”
书千秋看着这个异兽的卵,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会这样。”
书千秋明白了之前的生机和死气是怎么回事了,加上之前了解的情况和踏顿的情况,书千秋知道了一切,显然这只异兽是一只邪物,它先是靠着吞噬那只探险队,吸取了足够的能量,而后静待孵化,看到强大的踏顿和他,这只异兽蛊惑了踏顿然后准备将书千秋害死,可是这只异兽低估了书千秋。
书千秋看着异兽卵的壳,确实是方天所需的材质,看来当年的冶城或许就是得了一只异兽的卵壳冶炼出的方天,或许是当时的冶城得到了一整只的异兽卵,那只异兽卵已经在封禁之下成了死胎,但是留下了灵性,书千秋这样猜测不是没有依据,因为书千秋在方天上感觉出了和异兽相同的气息,冶城所用的或许是封灵之法,想了这么多,书千秋脑袋一激灵,似乎有了对付这只异兽的对策。
书千秋看着杨曦和周围布下阵法阻挡异兽孵化的巫师,他们布的这个阵也还算有效,看来是个高人留下来的,其中好像有些儒道的气息,书千秋想了想,然后看着杨曦,“小曦,你带着这些人离开,我要解决这只异兽。”
杨曦一直看着书千秋思考,看着书千秋这幅模样,莫名的欢心,听到书千秋的话有些忧虑道:“千秋这只异兽有些棘手,会有危险的。”
书千秋看着一脸担忧的杨曦,也不知道该怎么好,轻声安慰道:“小曦,相信我,我能对付那只异兽,我会解决一切的。”
杨曦听到书千秋这样说,也不再阻止书千秋了,巫师们也一并走了,走之前协助书千秋更改了一下阵法,巫师们刚刚离开,异兽卵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挣扎似乎要破壳而出,书千秋一个人支撑着阵法,他将阵法改成了儒道的一种限制阵法,这是龙少寻交给他的,而他改良了这个阵法,好在巫师们使用的阵法和书千秋的儒道阵法相差不多,只是修改了几个节点。
书千秋看着挣扎的异兽卵,真气缓缓灌入阵法之中,这个阵法封禁了整个天陨坑,杨曦也看不清阵中的情况,但她相信书千秋能搞定一切,一直相信,就像相信书千秋能找到她一样,他一直能做到,能做到他许诺的一切。
书千秋看着挣扎着的异兽卵,有些嘲讽道:“没想到你个没出世的邪物也懂得求生之道,可是啊!我不会放过你的,被你吞噬的的那两百八十多人,又何尝没有挣扎过,结果呢?化为了你的养料,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也一样。”
书千秋将异兽卵彻底封死,本身这只异兽和他境界相差无几,如果再拖下去,就不知道谁会死了,书千秋之前似乎突破了断尘境的小境界提升了一大截,加上那群巫师的消耗,还有书千秋重新布置的大阵,这几个条件之下,让书千秋得以封死这只异兽。
剩下的就是趁着这只异兽无法动弹,散去他那像蛋液一样的养料:那些死者的生命精华和天地灵气。
这只异兽虽然无法动弹了,它还在赌,赌书千秋会因此松懈,无法动弹的异兽,偷偷吸收着,准备等突破以后打破禁锢它的阵法,它开始快速吸取,只需要一天,它就能突破,届时,打破这个讨厌的阵法杀了面前这帮人,然后将他们转化为养料,它要留着那个讨厌的女子和这个男子,突破以后废了这个男子的修为,当着他的面在那个女子身体里产卵,让那个女子成为他孵化下一代的工具,异兽就这么想着,也不再动弹,偷偷吸收着养料。
书千秋感觉到了异兽的动作,也猜出了它的想法,书千秋轻声一笑,这一笑却是在异兽心中的一声炸裂,“想要等我松懈偷偷吸收这些养料突破是吧?”
异兽知道自己的图谋被识破,拼命的吸收,但却于事无补,书千秋的手摁在无法动弹的异兽壳上,有质无形的锁链将异兽封的无法动弹,书千秋摁着异兽卵,口中念着一种古怪的语言,手上写着一个释字印,被异兽吸收的生命精华和天地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异兽甚至无法吸收,当最后一滴天地灵气和生命精华散去,书千秋开始抽离异兽身上的生命精华,异兽卵中传出一阵嘶吼,而异兽无法破壳而出,不多时嘶吼声彻底没了,异兽也已经身死,原本接近两人高四合抱这么大的异兽卵,现在只剩下半人高一合抱的样子。
现在的异兽卵只是一块用来打造的矿石,上面附着一丝丝通灵之力,也许当年方天就是这么打造出来的,书千秋这么想着,抓起异兽卵,向坑上走去。
杨曦担心的半天,听到异兽嘶吼都准备冲下阵去了,但是想到书千秋的嘱咐,还是忍住了,没有给书千秋添乱,看到大阵被撤掉,杨曦松了一口气,看到书千秋一只手举着那只剩一点没有生命波动的异兽卵,杨曦也顾不得什么扑倒书千秋的怀中,书千秋身形没有一丝晃动,将举着的异兽卵往地上一丢,搂着杨曦,轻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这样你的手下会笑话你的。”
杨曦脸红红的有些害羞,将脸埋在书千秋怀中,书千秋看着这样的杨曦,笑了笑,突然想起来杨曦还大了他两岁,轻轻安抚着杨曦,过了会儿杨曦才松开手,书千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杨曦看着一旁的异族人脸红的更厉害了,书千秋一只手举着异兽卵,另一只手拉着杨曦,向营地中走去。
刚进营地,书千秋就看到了踏顿,看着踏顿和他身后的众人,书千秋有点警戒的看着,“你们要干嘛?”
踏顿什么都没说,单膝下跪。将上衣扯掉,将一旁放着的荆条背在身上,抬头仰视着站着的书千秋,用大夏语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对你的行为有愧,得知大夏最隆重的道歉方式是负荆请罪,还望你谅解。”
踏顿手下一众人也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道:“望您谅解。”
踏顿醒来以后听到了所有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失去意识是书千秋解救的,他还险些杀了书千秋,一时间踏顿极度懊悔,想到大夏当年的那个典故,于是在营门处等待书千秋,效仿先人,再来一次负荆请罪。
“我原谅你了。”书千秋将踏顿扶起,解下荆条,将地上的棉衣给踏顿披上用异族语回答道,扶起背后满是鲜血的踏顿,然后看着踏顿的手下,“你们将他带回去,将我给的那盒药,敷上,最近两日不要动弹,之后换一次药,就没什么大事了。”
踏顿释然的看着书千秋,他知道这个人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他似乎一开始就不怨恨他,负荆请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踏顿释然了,似乎心安稳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飞升者
看着异族人将趴在担架上的踏顿抬进房间,书千秋面无表情,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书千秋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因为已经黄昏时分,天色昏暗,甚至连杨曦都没注意到书千秋的表情。
书千秋拉着杨曦回了帐篷,杨曦点起了火盆,看着书千秋有点惊讶,因为书千秋现在满脸都是汗,一滴汗珠啪的掉在了地面上,书千秋看着杨曦轻声道:“不要让别人来打搅。”
然后书千秋坐在寒冷的地上,盘膝而坐,书千秋气势压制不住瞬间爆发,旁人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一品境界的杨曦知道,书千秋这是吸收了太多灵气所致,书千秋其实也不想,他将异兽的生命精华和灵气消散,突然之间他的儒道功法似乎前进的一大截,但是大量的灵气盘踞陨坑,加上书千秋儒道功法大进,一时间大量灵气涌入书千秋体内,书千秋也没什么,可是这涌入的灵气灌入了书千秋的四肢百骸,书千秋又耽搁了一下,以至于书千秋压制的异常吃力。
突破的一瞬间,书千秋吐出了一口气,灵气入江河一般滔滔不绝,书千秋睁开眼,看到面前有些着急的杨曦,轻声道,“我没事的。”
书千秋感觉自己又前进了一大截,但是没有突破到忘忧境,仅仅半步忘忧,不过这样也够了,虽然这摒州之地对他还是有所限制,但已经大大缩减了,书千秋想了想,几次吐息,今天确实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为什么,书千秋想到的是传说中的气运,龙少寻所说的儒家修行之道。
突破之后书千秋躺在床上,似乎他能看到的有些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同,杨曦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又在这里待了几日,杨曦召回了那几个联系其他两部的人,踏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一直是晴天,但是书千秋感觉不到太温暖的感觉,书千秋没事去山谷外面逛了逛,发现还是有不少人留在外面伺机而动,书千秋没事带着乔装的杨曦凑上去,听着那些江湖人将这里越传越神乎。
或许这就是江湖吧,市井街巷之间,乱世中的热血冲动,如今的江湖那股子热血还没冷下来,书千秋笑了笑,已经了无遗憾了,书千秋现在只想安定下去,回了营地,异族兵士已经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准备撤离了,踏顿和一众高层也没来搭理书千秋,书千秋和杨曦坐在一辆车里,从车帘缝隙之间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江湖人,他其实对江湖并无留恋了,天陨装在另外一辆马车上。
在书千秋他们走后不久,还留下的江湖人涌进了山谷,却一无所获,失望之余他们发现了一些天陨的残留物,还有山谷中浓郁的天地灵气,但没有什么是特别让人兴奋的,没多久这些江湖人散去了,一个人留了下来,看着深坑静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同伴呼唤了一下,他回过神来,就此离去了。
他们准备回他们这一部族的王城,天渐渐黑了下来,书千秋盘膝修炼。
“千秋你快看天上好美啊!”突然之间杨曦惊喜的晃动着书千秋的手臂
书千秋有点疑惑,停下了修行,看向外面天空,无云的天空之上道道极光,将黑暗的天空映衬的无比美丽,书千秋轻轻搂着杨曦,这一刻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书千秋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这里有股和他相似的气息而且逐渐强大,天上的极光也有点不对劲,但书千秋也说不好,看着怀中
山谷的最高点,那个在陨坑处静默不语的人,站在那里,寒风如刀划过了那人的脸颊,天陨坑中的那股气息让他觉得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修为上的,就是感悟深度的,虽然这人不知道天陨坑中的阵法残留的儒道气息让他一度想起了他的师父,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布阵的那个人不输于他的师尊,他想要继承他师尊的衣钵,那么此人就是最大的对手,若是布阵的这人去了那里,或许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要离开,去更大的世界了。
他想过杀了那个人,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九州也无人可以阻止,只是这样他的道心也会受损,而且这也不是他师父想看到的。
云州,一边游历一边躲着那些追杀者的龙少寻三人,在一个面馆中,龙少寻正在吃面,龙少寻放下筷子,一旁的云天和白依尘有些疑惑的看着龙少寻,云天看着龙少寻想要走出去,有些疑惑道:“小龙子,你要干嘛去?”
龙少寻没有回答,出了面馆,运起真气腾空而起,吓住了街上的一众人,白依尘也有点疑惑不知道龙少寻想干什么。
龙少寻感觉西北之地有人飞升,似乎是儒道修者,不太清楚是谁,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书千秋,第二个想到的是前不久见的那人,千秋老哥似乎也在那个寒冷的地方,不知道怎么样了,放出气息之后,龙少寻知道是谁了。
从天上缓缓落下,龙少寻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或许是书千秋和那人相遇了,他被书千秋的儒道给压制住了,龙少寻喃喃道:“李太清啊李太清,何必执念于一道?”
龙少寻摇了摇头,执念于无,似乎他们这一代人大多这样,回了面馆无视了有些震惊的掌柜和旁人,继续吃着面,看来要快点走了。
崇城,书德亮感觉摒州之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似乎有天人境左右,这让书德亮有些紧张,而皇城里的那人也出来了,那人找到了在城头上眺望远方的书德亮,书德亮看到那人眉头紧锁,“你我联手能对付吗?”
那人盘算了一下,想了想回到道:“加上陈到或许有戏,不过那人似乎不是下来的,是要离开,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不会是你家的那小子有了奇遇吧?”那人又想了想感觉到那股气息和书千秋的有些相似,看着书德亮问道
“千秋的修为不错,但也还在断尘境,应该不是他,只是我怕千秋会有危险,但......”书德亮回到道,想到自己遭遇的那些事,摇了摇头,“生死有命,我也无法去管束他了”
那人看到书德亮这样,摇了摇头回去了,这件事给他带来了一丝压迫感,也让他有了一丝到了天人境的机会。
楚王大殿外,陈到看着外面有些忧虑。
澄川平原,无空门门主也停下了修行,看向远处。
摒州一处地方,一个老人看向山谷方向,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
......
这件事几乎惊动了天下所有的忘忧境强者,甚至一些断尘境将要迈入忘忧境的也感受到了这方异动,有人喜有人忧。
一切的始作俑者,名唤李太清的年轻,站在山谷之上,离开的路已经出现,伴随着天地风雷,李太清轻声低语,一股浩然气加持于身,他在这方地界游历更多的是逃避,逃避家人朋友离世之痛,如今的他现在打算去争夺,去继承老师的遗志,他要复国,他要找到下落不明的主君。
不多时,风雷消散,李太清也不见了。
书千秋坐在车上一旁的杨曦已经被他给哄睡着了,极光也消散了,书千秋在那人的气息出现的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人在破界飞升,似乎和他一样的气息,书千秋没去想太多,轻轻的把困倦的杨曦哄睡着,怀中杨曦已经睡着,书千秋看着天空中消散的极光,点了点头,算是为那人送行,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一代英杰。
第二十九章 禅位
这边一个飞升者的出现,惊动了众多江湖大佬,引得江湖激荡,而下一年又是一届武林大会,这次大会是冶城主办,和上次高手围观不同,这次的武林大会,一部分久未出世的强者都出来了,宣称要参与这次武林大会,这次他们是真的要参与了,虽然有人后知后觉,但也感觉到了如今的江湖似乎有些压抑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江湖发生了什么,老一辈知晓的也闭口不言,但还是流传出了一些,似乎有一个人飞升了,消息传得很快,没多少日子,整个江湖就知道了这件事,这让江湖人起了极大的热情,因为破界飞升这种事只在传说之中存在过,没人去想这是不是真的,因为没有飞升者,起码他们没有见过,可当真有一个飞升者出现的时候,人们也就有了希望,对修炼和武道有了极大的兴趣,甚至一些读书人拿起拂尘开始修道。
只是这一切书千秋都不关心,偶尔听到异族的斥候的通报,啼笑皆非,毕竟飞升这事,不是寻常修道就能到达的,书千秋想了一下,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江湖的疯狂不会太久,因为这些江湖人不知道,不知道那些巨擘担心的事,书千秋猜出了大概,之后回了大夏他会去向那几个人去求证,或许书德亮不愿来摒州的原因就是因为天人下界,既然有飞升,必然有人下界,张夫子或许就是外间而来。
不知为什么书千秋突然想到了龙少寻,他也是下界而来的,有些事书千秋突然有了头绪。
下界而来的人修为肯定比这方江湖人强,若是心怀不轨,后果不敢想象,或许他的父亲就是因此没了的,书千秋不愿想这些事,记事起母亲从未说过他父亲的事,之后母亲去世也没说什么,似乎他们家的上一辈人有个断层,书文倩的父亲也是这样,不知所踪,以至于书家只剩下书千秋这一辈人,这一辈中最有出息的只剩书千秋了。
回过神来,书千秋看着离去的斥候,这一部异族的斥候是这些年才发展出来的,在杨曦的鼓动之下发展的不错,异族人也是实实在在的得到了好处,这也是杨曦受人拥戴的原因之一,开放通商,虽然他们异族有些吃亏,可是也能温饱了,不必像剩下两部一样常年的和大夏征战,虽然异族人少,但是他们整体的战斗素质是很不错的,加上有些地方确实难以防守,所以大夏屡屡被入侵,异族往往得到不错的收获,只是幽州附近这一部被杨曦统御之后如此改观,其他两部异族略略的有些不满了,只是异族之间还算团结,加上往来较少,也不去管,但他们确实有点眼红杨曦这一部的。
车马渐渐行进,到了王城附近,书千看着这方王城,一个巨大的暖域,似乎这里有些大,和他之前所见的不同,这方地界快赶上了瀚州的绿洲了,杨曦看着有点震惊的书千秋,眼睛眨了眨,似乎像个小女孩再向心爱的男孩炫耀她心爱的玩具,“这样怎么样?”
书千秋看着小女孩作态的杨曦,笑着搂着她,低头看向杨曦某处不平凡的地方,轻声道:“很美丽。”
“嗯,很美丽啊!”杨曦看着远方没看到书千秋,然后看向书千秋,发现书千秋注意的地方,脸刷一下红的像个苹果一样,“色鬼,你在看哪里?”
书千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看着脸红的杨曦解释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杨曦小嘴一撅,然后不再去理会书千秋了,马车渐渐驶入城中,前来迎接的一些兵士带着回来的兵士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只剩下三辆马车,其中两辆带着踏顿和巫师,另一辆车上书千秋和杨曦,书千秋和杨曦在车里商议了一些事,书千秋听到杨曦的决定有些惊讶。
而杨曦看着书千秋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调皮的笑道:“难不成你养不起我?”
书千秋笑了笑,看着外面的人,“我嘛,当然养得起!”
王城之中,几个异族德高望重的长老,看着书千秋似乎略有不快,毕竟他们认定女王的丈夫应该是踏顿这样的人物,早些年就有人提出让杨曦嫁给踏顿,而杨曦用事务繁忙搪塞过去了,数次逼婚之下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踏顿一直容忍着,恐怕他和杨曦的孩子都能打猎了,如今女王突然之间带回来一个男子,并且宣称这个男子是她的丈夫,说实话他们无法接受,所以他们提出了异议。
只是女王一一驳斥了他们的话,最关键的是踏顿一直没有说什么,似乎对这件事置身事外了,这让他们很尴尬,本来他们准备,以踏顿为首去驳斥女王,可是似乎踏顿对这外来的大夏人,并不反感,其中一个实权异族长老忍不住了,指着书千秋,“女王你的母亲当年和一个大夏人跑了,不顾大局让先王因为我部的事多操心了几十年,难道你今日就明目张胆的带回来一个,不怕异族之众不服?不怕其他两部发难?”
这个长老是这一部,一个不小的族群的族长,当年追求过杨曦的母亲,但是杨曦的母亲和一个大夏人相爱让他极为恼火,本质上他其实对杨曦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杨曦是她的女儿,一方面他又极度讨厌大夏人,害死她的大夏人。
“是啊,请女王三思,不可迎娶这个大夏人!”其他各个长老也附和道
杨曦也有点为难,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书千秋则是听不太懂,但是大致听明白了一些,想到那天和杨曦在车上的盘算,他也不好插嘴,毕竟杨曦已经决定和他离开了。
意外的是踏顿出来说话了,踏顿看着那些长老,“女王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应当尊重,若是有不服的尽可来找我,至于其他部族,我会怕吗?”
看到踏顿出来为杨曦说话,几个长老大为意外,踏顿不是一直在追求杨曦吗?怎么会帮着那小子说话,那位长老连忙辩解道:“踏顿大人,我我不是这个,我并未对女王不敬,我只是让女王大人,三思,毕竟那人是大夏人。”
踏顿看着那人的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了,心中五味陈杂,然后看着杨曦,叹了口气“女王陛下,我身体不适且先告退。”
杨曦看到踏顿想要离去,也不迟疑了,看着踏顿“踏顿大哥你先别走。”
踏顿一脸疑惑的看着杨曦,他想不出杨曦让他留下的理由,他也必须走,不然两边他都不好做,正在想着杨曦开口了,杨曦看着踏顿,“我自认方方面面做的都不到位,没有踏顿大哥贴心,所以我希望,王位由踏顿大哥来坐!”
“女王不可,咱们这一部族,若非女王无人可以维稳,还望还望女王收回成命!”踏顿听到杨曦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拒绝,倒不是踏顿客套,有些事确实是需要杨曦来调度,比如和大夏的交易,几乎没几个能把握好
“女王不可,万望收回成命。”其他几个长老也连忙跪下,他们也吓到了,没想到杨曦真的敢下这种决定,但是毕竟她是女王,虽说有些怨恨她这次的任性,但她这么些年让他们这一部变得越来越好了,是他们有目共睹的。
书千秋终于不再浪费时间了,看着这些长老,声音不急不缓,“这件事是我的主意,踏顿大哥不要见怪,虽然小曦是你们的王者,可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大夏人自认配不上你们的王者,可我又不想放手,思虑再三小曦决定放弃成为你们的王者,这事你们也别再强求了,我想踏顿为王也不会差的。”
那几个长老看着书千秋怒火中烧,似乎想将怒火发泄在书千秋身上,毕竟书千秋一个大夏人,不仅诓骗了女王,而且似乎还想拐跑女王,这是他们不能容许的,为首的那个长老看着书千秋咬着牙,“来人呐,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书千秋看着围上来的人,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