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不欢而散
一桌“酒席”早已备好，吃宵夜就有宵夜的样子，宋时达没想到酒店也会有这么丰富的宵夜。
场地是露天的旁边有人专门帮烧烤，宋时达，张示成，冯丽娜，张示伟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开始了今天的夜宵。
四份烤猪手每人一份，猪皮酱色如釉黏中带脆。
“请不要客气。”张示成用筷子尖直戳到底，连筋带肉辗转扯起带点皮，蘸着辣椒面往嘴里送，齿舌与胶质痴缠不止，香到发昏。“就这么吃，最带劲。兄弟，你是重庆人我专门准备了辣椒面。快吃呀！趁热好吃。”
冯丽娜今天化了妆，只能牺牲口味装淑女，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口，用门牙掀开一小片皮肉勉强的吃到了一小点。
“好吃吗？”张示成大口吃着，还不忘观察客人，他用油腻的嘴巴问道。
冯丽娜点着头回答好吃。
“好吃就大口吃，不要客气。”张示成拉开一罐啤酒往宋时达面前放，接着又拉开另一罐啤酒给冯丽娜。“干杯，为兄弟来上海接风洗尘，干杯。”
宵夜少不了串串，串鸭舌，串鸭肠，串毛肚黄喉，串莴苣、串魔芋、串花菜、串箭笋……
串串和啤酒配合在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对美味又好吃又好喝。
宋时达这次喝多了。
酒壮熊人胆，酒后吐真情，酒桌上的话不必当真，不管是哪一个词，都离不开“酒”字。
宋时达借着酒力把话说开了。
“张老板，你也出自神通快递。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们？我想不通。想不通呀。”宋时达用易拉罐敲打着桌子，喝到一半的啤酒从里面飞溅出来洒在地子上“噗嗤噗嗤”冒着泡。
冯丽娜在此之前没有看到过老板这个样子。
“宋时达，你别太过分。这是成通不是神通。”张示伟更加疯狂用力把酒往地上砸。
“打起来了，打起来。”酒店服务员呼喊着躲的远远的。
“刚才还吃的好好的，有说有笑。这一下子怎么变成这样？”
“谁知道？肯定是喝醉发酒疯呗。”
“哪一个？”
“还用问，自己看谁甩的酒瓶就是谁。”
……
服务生在一旁议论纷纷。
“你的公司叫成通是吧？你离开公司的那个时候，我还为你叫委屈，现在看来我是多此一举。”
宋时达把剩下的啤酒一口闷。
张示成一口气把开了的那一瓶啤酒喝得精光。“我今天就跟你说个明。”
“说，你说，你说。”宋时达挥着手摇摇晃晃回到原位。
“上海是一块大肥肉。我们成通快递公司不把这块肉给烧烤了，迟早会有人来割肉。没有聂飞的神通公司你觉得这辆火车还能跑得动吗？”
张示成一针见血的将神通公司现状指出来把它摆在了面上。
神通快递公司自从聂飞突然不明不白的发生车祸去世以后，员工和客户流失严重，许多以前的合作伙伴和员工纷纷离开甚至自己搞起了快递。
公司的人员结构都是亲戚带亲戚朋友介绍朋友。这样的后果就是只要其中的一个人出去单干了他就会挖走公司一大部分人。就好比是聂雲吧，神通快递公司慈溪全部网点都给他带走了。
一夜之间公司已经改为他姓，这让宋时达感到极度的不安。
“你这是在落井下石。你倒是公平竞争呀。为什么偏偏选择有神通公司网点的地方，你就要设网点，不择手段的用最卑鄙的方法降价破坏行规。”宋时达痛骂张示成。
张示伟想要上来帮忙说话，被他哥哥张示成拦住。
张示成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在神通公司一统天下的时代，我要求得生存就要出奇招。商场就如同战场，看谁先死先倒下。”
“看来你是一清二楚的。全都是你的计划之，廉价竞争是最愚蠢的方法，最终会两败俱伤，这一点你不明白吗？”宋时达有力的反驳。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用，张示成是铁了心的要跟神通快递公司死磕到底的无论宋时达怎么去说，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就看谁先倒下。”张示成咄咄逼人一点也不顾及之前的感情。
宋时达愤怒的从提包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把它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里是你那10%的尾款，我们互不相欠各走各的。那就让事实来证明看谁先倒下吧。”
说完他起身叫上冯丽娜。“我们走。”
张示成原本不想提这个事情的。计划是请宋时达吃夜宵，然后去唱卡拉ok。将这件事情，淡化过去就算了。
事与愿违，发展成为这个地步他也不想看到。如今两个人各有各的事业，为的都是自己。想要对方让步，如同登天一般那是不可能的。
张示成朝着宋世达离开的背影高声道：“你就在那块朽木上继续的雕刻吧，我等着看戏。”
宋时达无奈的丢下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愤怒的离开。
因为事发突然，冯丽娜没有，来得及打电话给牛金修的士师傅所以只好匆匆的在宾馆门前叫了一辆正在等候的出租车离开。
“请问你们要去哪？”出租车司机问道。
宋时达不胜酒力，出了酒店被凉风一吹再加上气愤填膺身体摇摇晃晃醉的不行，说话变得恍惚结巴。冯丽娜想想这个样子哪都去不了还是把他送回去吧。她想说要去的地方，却又忘记了公司的具体地址。只好试试看，说出公司的名字看看司机知不知道那个地方？
“请把我们送到神通公司上海总部”
还好，这位出租车司机知道神通公司上海总部具体位置。
“好的，不过你要注意好你的男朋友，不要叫他在我的车上吐了。在我的靠背后有一个袋子，里面装有塑料袋。要是他吐的时候就接着。”路上出租车司机一番提醒和交代。
宋时达随时有呕吐出来的迹象，冯丽娜赶紧按着出租车司机说的，拿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为他准备。
“你这样是不行的。要是他吐起来，你根本就来不及。”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冯丽娜只是把袋子抓在手上再提醒说道。
从没经历过的她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我该怎么做才好？”
正当冯丽娜想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又告诉她。
“把塑料袋挂在他的耳朵上，呕吐的时候就方便了。”
76.一碗红糖水
在车上宋时达呕吐了两次才到公司，还好准备了呕吐袋没有把人家出租车给弄脏。要不然按这个出租车司机脾气他肯定要加价。
冯丽娜把那袋脏东西丢进了公司附近的垃圾桶，折返过来扶宋时达的时候他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点就横在了路上。
跟了老板这么久，今天是第一次遇到他喝醉。醉得不分东西南北中，手提包要不是冯丽娜帮他拿着早就不知道弄丢到哪里去了。
宋时达一百多斤的重量，冯丽娜一个人没办法扶他上楼，幸好公司保安发现了他们两个人后赶紧过来帮忙。
冯丽娜这才闹得了个轻松，跟在后面提醒他们上楼小心。
晚上值班的就只有两个保安。一个守大门一个在监控室内，两个人都抽不开身。大门保安把宋时达送进客房以后就又到门口值班去了。
剩下来照顾人的任务就落在了秘书冯丽娜的身上。
冯丽娜没有觉得辛苦和委屈。
这个晚上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老板，累了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宋时达酒醒以后起床才发现冯丽娜还在沙发上睡着。
躺在沙发上的冯丽娜侧着身，半卷缩着身子和衣躺在那里什么也没盖面朝床铺这边。
她疲惫的身体压在沙发上，沙发地稍稍凹陷让他的身材呈现出动人的曲线。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在身上温暖着她，宋时达看在眼里不舍得去打扰，也不敢发出声音就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欣赏着。
“我乱想什么？不该看的不看。”宋时达抑制住心中的澎湃，钻到被窝里面装起睡来。
也许是他钻被窝的动作太过大，冯丽娜被吵醒缓缓的睁开眼睛。
冯丽娜起身走过去。
宋时达钻在被窝里面大气不敢出，耳朵里面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来了，走过来了，她是要掀我的被窝吗？那样我就惨了。”
“老板，你感觉好些了吗？”冯丽娜对着床上的宋时达关心的问。
“原来她已经发现了我。”
“好多了。”宋时达躲在被子里面回答。
“我帮你叫吃的吧？”冯丽娜问。
“我不饿。”宋时达说。
“不行，你昨天吐了好多次，胃酸都被吐出来了，必须要养胃。”冯丽娜坚决地拿起床头电话拨通前台。“前台吗？宋经理醒了，帮他准备两碗粉和一碗糖水蛋，粉要清淡的。”
宋时达人躲在被窝里面心里想，等下送餐的服务员上来看到这种情况太丢脸了。于是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坐在床上想要起来。发现自己下面只穿了一条裤衩，不好意思从被子出来身子又输了回去。
“我的裤子呢。”宋时达看看周围没发现自己的外裤就问冯丽娜。
“脏了，拿去洗了。”冯丽娜回答。
宋时达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不敢再往下问，担心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冯丽娜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睡袍。“昨天你的衣服和裤子都被你吐脏了不能再穿，我叫保安帮你脱下都拿去洗了。很快就会拿来，你就先穿着这个将就一下吧。”
宋时达伸出手接过睡袍，冯丽娜自觉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宋时达才敢起身站在床上穿上睡袍系好腰带。
“我穿好了。”
秘书其中的一项工作，必须每一天都要帮老板安排好行程。要安排行程，就必须知道老板接下来要去哪里需要做什么事情？这样他才能够更好的帮助老板分忧。
冯丽娜例行式的问道：“请问老板今天有什么安排？”
宋时达哪一次情有做计划？只不过还未来得及跟冯丽娜说。他计划今天去网点实地考察，没想到昨天喝多了，现在感觉酒力依存。
最关键的是冯丽娜为了照顾自己的醉酒已经熬了一个晚上，如果今天再按计划去网点实地考察可能不近人情，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同时自己也要有时间思考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放假。吃了早餐以后，你就可以去休息了。”宋时达说话的语气虽然如平常，但是可以看得出关心来。
“谢谢老板。”冯丽娜跟着宋时达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了，听说今天可以放他一天假特别的开心。
早餐终于上来了。门外响起服务员敲门的声音。“老板，早餐来了。”
正在开心中的冯丽娜听到送餐员的敲门声赶紧跑过去打开门。
服务员是用餐车推过来的。推车上有两碗粉，一碗糖水蛋。
冯丽娜自己端了一碗，然后被服务员说：“这两碗是老板的，送过去吧。”
冯丽娜实在是太饿了，顾不得那么多自己呼噜呼噜吃起来。那吃像一点都不像是昨天晚上吃猪蹄的样子。仿佛这玩意比昨天的宵夜还过瘾。
送餐员把餐车留下以后就走了。
一碗红糖水，里面加了一个蛋花。正好合适宋时达这个时候的口味。
宋时达用调羹品尝着红糖水加鸡蛋花，嘴巴感到甜甜的很暖胃。
宋时达觉得自己对冯丽娜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感，他也说不清楚，有点像是对姜茶茶的感觉一样又有点不像。觉得冯丽娜比姜茶茶更加的贴心，容貌上比姜茶茶更加动人，三围与身材更不用说，一看就知道冯丽娜更胜一筹。
宋时达在脑海里面不断的幻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将冯丽娜与姜茶茶进行对比。
也许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了冯丽娜。
“老板，你发什么呆？不合你的口味吗？还是这个糖水蛋不够甜。”冯丽娜说着就走了过来，然后抢过宋时达的调羹尝了一口。“没有啊？味道正合适，糖水是解酒用的鸡蛋可以暖胃，你要多喝点。至于那碗粉如果吃不下，可以不吃。”
冯丽娜就像是在叮嘱自己的小男朋友一样连哄带骗的，一定要让他吃进去。但有一点，他没有骗宋时达，醉酒吐了以后最伤胃，喝点糖水蛋确实对胃有好处。
宋时达乖乖的一口一口往嘴里一接，冯丽娜正贴心的用调羹一勺一勺喂帮他喝。旁边的人看来还真像一对小夫妻。
这就是另一出不同韵味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感情在时间这个坛子里越泡越浓，越泡越美味。
77.网点巡视
“谢谢！我自己来。”宋时达觉得自己来喝这个汤更为合适，他主动地从冯丽娜手中接过来。
“那我回去休息了。”冯丽娜羞涩的还给他。
“好的，今天不用上班，你好好休息。”宋时达不忘提醒她。
冯丽娜：“记得把那碗粉也吃了。胃里没东西，以后容易犯胃病。”
宋时达回答：“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似乎都不愿意分开，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继续。
冯丽娜依依不舍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血管充血满脸通红耳朵发烫。许久都未能平静下来，她坐在床上发起呆。
最后还是穿乐器枕头边的那本琼瑶写的小说《还珠格格》才让她渐渐的平复了心情。
有了睡意盖上被窝美美的进入梦乡。
宋时达喝完糖水蛋后，没有再去吃那碗粉。
昨天晚上的酒劲好像又上来，不得已再次躺下睡觉休息。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庆幸的是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接到任何关于网点与成通快递公司网点发生后续冲突的事情。
宋时达在想：法制社会两家公司都是通过注册的合法经营，存在竞争在所难免，再用暴力闹下去谁都闹不得好。
他决定下网点实地调查看一下。
这一次不带冯丽娜，说好放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的，于是他想到了陈家辉。
事情是由他引起，又是这片区的管事理应由他陪同。
打电话叫前台送来衣服，顺便通知陈家辉准备去各个网点看看。
陈家辉已经来公司上班，接到通知后立刻准备好车在公司大厅等候。
宋时达下楼来走出电梯陈家辉迎上来就问他们先去哪个网点。
宋时达一边走一边告诉他全部都要去看看，不过首先要去影响最大的那几家，特别是有员工受伤严重的网点。
陈家辉了解到老板要去的地方决定带他去至今都不能正常营业的那个网点。
这个网点20分钟就能够到。陈家辉利用这一段时间跟宋时达介绍了这个网点的情况。
网点与在这里的成通快递公司网点正好对门。
这条街道地方又窄又挤快递员出入难免磕磕碰碰。所以两家快递员时常发生口角。
在这次事件中，互相冲入对方的门店疯狂的进行打砸，受伤的员工多。
说话时间里就已经到了。
这是一个死胡同正如陈家辉所说的道路非常的窄只有两车道，旁边还停放有许多自行车实在不方便。
宋时达他们乘坐的汽车，只能艰难通过好不容易在网点门口停了下来。
公司网点大门锁着没有营业看不出曾经打架斗殴的痕迹。
成通快递公司营业网点好像没有受到冲击一样依旧照常在营业。
“我们的损失更严重吗？”宋时达问陈家辉。
“据我所知是一样的。”陈家辉不加思索的回答。
“你看那是什么？别人克服困难照常开门营业，而我们却紧闭闸门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宋时达询问中带有严厉的批评。
陈家辉从语气中听得出来宋时达在质问他。
也许陈家辉在心里面骂着张示伟，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元气。
“我马上叫他们来收拾。明天我们也照常营业，干死他妈的张示伟。”
“我问你。我们的网点都这样子吗？”宋时达问
陈家辉没听懂，宋时达只好补充的说。“现在网点有几个是像这个一样的没有开门的。”
陈家辉被宋时达的问题难倒，自从事情发生以来，他一直都躲在医院，根本就没有关心过网点的运营情况。
其实现在神通公司上海网点几乎出在摊痪的状况，网点没有开门或者处在半营业情况之中，快递员流失很大。这些都是这次事件以后陈家辉疏于管理，没有及时了解情况合理安排造成的。
宋时达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接到有关于网点后续事件的报告问题群在这里。
“开车，回去。”宋时达非常的生气。
陈家辉壮着胆问为什么不去看其他的网点了？
宋时达很想大骂陈家辉，这么一个笨蛋怎么能够被委派过来从事如此重要的岗位，被张家两兄弟耍的团团转，公司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报告，难怪张示成敢放话说要灭了神通公司那样的大话。
“你以为我还能去看吗？明天跟我一起回杭州。”
陈家辉不知道所以然。为什么二老板要叫他回杭州？虽然他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早就想回去了，可是派他来的人是陈军不敢随意离开，这个时候听到宋时达要他回去，心里面还确实有点暗自高兴。
“可以吗？”陈家辉问。
“很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公司上海总部的主管人员了。回去向陈总裁领差吧。”宋时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家辉再傻也听得懂。
陈家辉虽然很想回去，但是以这种方式回去，脸皮上挂不住。于是说道：“我要写辞职报告。”
宋时达说：“批准了。开车”
陈家辉表情严肃一脸阴暗。
这种结果他应该早就想到。
这个时候他很矛盾，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冤家来又能够怪谁呢？就算不是宋时达来处理回去以后肯定也要受到成军的责备，结果也是一样的。也许这样处理更好可以回去在陈军面前哭诉一番，想方设法把责任推到宋时达身上去撇清自己的责任。
陈家辉脑子里面在转着恶毒的想法。
自古坏人的想法与好人的想法都是截然不同的。
宋时达更加担心的是公司的未来。在上海或者在不久的将来，在全国各地神通快递公司将会面临着更大的挑战。此次与成通快递公司交恶会不会是公司不好的预兆呢？宋时达回答不来。
在回公司总部的车上再也没有多余的交谈，有的是各自的想法与暗算。
不到半个小时就折返，公司的员工都在猜测，最后知道他们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后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议论，特别是陈家辉突然的辞职对神通公司上海总部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陈家辉在公司上海总部深耕多年，有一定的人脉和资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宋时达就收到了许多为其的各种方式的求情，多数都是挽留的意见。
这个意外是宋时达没有想到的。
78.各司其职
宋时达决定第二天返回杭州，在这个多事之秋他突然要回去，来上海前后不过两天。
很多人想不通，在神通公司上海总部高层有这样的传闻。
“二老板没有本事，解决不了事情拿首相开刀，引起公愤落荒而逃。”
这句话在冯丽娜起床到公司大厅里无意中从前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冯丽娜交际超强，很快就与前台领班打的火热。这个还要从宋时达醉酒后说起。
宋时达醉酒睡在床上的那一天，他的衣服就是冯丽娜拜托前台领班帮他去洗干洗店洗的。冯丽娜顾不得休息一定要跟前台去离公司总部几百米远的干洗店，两个女人在去的路上就像是逛街一样一边走一边交谈，特别是说到冯丽娜也是前台出身的时候，而且毕业于上海商学院徐汇校区后两个人更加亲近，一来二往的就成了好姐妹。
虽然说这次接近前台冯丽娜是有目的的，但是与前台交好情同姐妹也是出于真心。所以公司有什么重要事情，特别是有关于冯丽娜或宋时达任何一个人的事情，肯定会告诉冯丽娜，于是冯丽娜就这样知道了那个不好的传言。
“谢谢你雪燕！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吃夜宵，我先上去了。”冯丽娜感谢的这个人就是公司上海总部前台领班江雪燕。
江雪燕与冯丽娜同岁，上海本地人家住徐汇区，就在冯丽娜大学母校附近。
“好的呢。”江雪燕微笑的说。
冯丽娜穿着高跟鞋，快步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摇摇晃晃的网电梯那边去。
江雪燕看着都为她捏把汗，生怕冯丽娜不小心摔倒或者因此拐着脚了。每当冯丽娜失去平衡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面为他叫着“小心”。
宋时达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休息，冯丽娜匆匆上来敲响他的门。
这次的敲门声很急促，宋时达没有听出来是她。
宋时达问：“谁呀？”
“是我。”冯丽娜回答。
宋时达听出来了是冯丽娜。“进来。”
冯丽娜你扭开房门，进来后急匆匆的把门关上。
宋时达问他怎么这么紧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丽娜把听到的传闻告诉宋世达。
并且向他提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证明给他们看？你完全有这个能力。再说成通快递公司那边不在于我们为这个事情而纠缠，全都是你的功劳，他们凭什么说我们是“落荒而逃”这样太不公平了。”
宋时达听完这一切，倒好像是无事人一样，冯丽娜心里更加着急。
宋时达让她坐下，不要担心。说他们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他所能管的了让该管的人来管。
“你的意思是说各司其职？”冯丽娜问。
宋时达回答：“对。我们回去让该来的人来。”
冯丽娜终于明白了老板所说的意思。他们是管人事的，不是管公司商业运营的。
冯丽娜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外面的传言随风而去。
正是应了那句话：智者的想法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员工的工伤赔偿都可以走保险，我马上去把这件事情落实。”冯丽娜说。
宋时达嘴角微微上翘笑着说。“好，做我们该做的事情，那个才是我们的正当工作。明天上午10点我们准时出发回杭州去。”
“是。”冯丽娜对她的老板充满了敬佩之心觉得宋时达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第二天上午。
宋时达在例行早会上正式宣布陈家辉因个人原因自愿辞去神通公司上海总部代理经理一职。奇怪的是，在会议上并没有人明确的提出反对意见挽留的声音也没有了。
在这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真的宣布陈家辉辞职的时候又没有了声音。一个晚上变化发这么大其实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陈家辉明里上是自动辞职实际上是被免职。这种被惩罚式的免职谁也不愿意去摊上，高职高收入来之不易摊上了就是个麻烦。一个打工的敢和老板对着干吗？更何况开除他理由正当在场的每个人心知肚明。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陈家辉本人缺席会议，他已经回了杭州，辞职信昨天就生效了，他与上海总部再没有半毛钱关系谁又愿意去？为了这个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摇旗呐喊呢？回答无疑是肯定的。
接下来宋时达对日后几天公司的运营做了规定。下达命令必须恢复运营各行其职等待下一任管理者到来。
有人问会是谁来接任？宋时达明确的说，公司已经任命阳秋天为神通公司上海总部总经理日后的管理事务都由他来主持，大家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把手头的工作完成，有重大变故由个部门的主管立即汇报不得拖延。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算是基本上解决了目前上海公司的基本问题，管理层又有了指导思想奋斗目标。
宋时达与冯丽娜就此离开上海沿着沪杭公路返回杭州。
陈家辉比宋时达他们提前回来。他是在前一天傍晚就往杭州赶，在晚上8点钟的时候回到了杭州。
他提前回来是想要向陈军告宋时达的恶状。
他是这样对陈军说的。
“宋时达把我给撸了。”
陈军大骂：“活该，没脑子的家伙。”骂完后问道：“我嘱咐你的事，没忘吧。”
陈家辉回答说：“事情发生后我就按您的吩咐。躲进医院装病。然后打电话给宋时达求着他过来我这边处理事情，你看我头上这个网兜，起了很大的作用。当天晚上他就去见了张示成。”
陈军问：“结果怎样？”
陈家辉回答：“结果他跟张示成大吵了一架。”
陈军露出奸笑：“这一次他们两个人就算是结下仇了。”
陈家辉你也跟随着奸笑起来。
“还是叔叔足智多谋。利用这次上海的打架事件挑拨他们两个人互相仇恨。真是太高明了。”
陈军虚伪的批评说：“瞎说什么？我哪有挑拨了？咱们什么也没做。那都是他们的友情经不起考虑，怪不得我。”
陈家辉赶紧接话：“是的，他们的友情就像是快薄冰一碰就碎。那能怪我们呢？”
陈军很高兴觉得陈家辉总算干了一件像样的事情。于是赏了他一杯红酒。“亲爱的，把上次给宋世达喝的那瓶酒，让我的侄子尝一下。”
79.汇报
返回杭州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上海那边的事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宋时达想着按照约定，处理结果必须要向陈军汇报由他来决定。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汇报的内容。
陈家辉被解除上海的一切职务并且不告而别，冯丽娜一直为老板担心，她提醒了宋时达好几回陈家辉不是个好人可能会到陈总裁那里告状。
宋时达怎么会不知道呢？打了这么多次的交道多多少少对陈家辉有些了解。他坚信解除陈家辉的职务是必要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人来背锅。他陈军再护短也不能不顾现实。
“午休时间。你们都休息吧。”宋时达对冯丽娜和韩有德说。
“老板早点休息。”说完冯丽娜走出了办公室。
宋时达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靠在办公以椅子上，微微的闭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双腿伸直脚跟着地并且有节奏的摇晃着椅子。看似悠闲的闭目养神，其实脑子里面在想着问题。
聂飞的事是他永远不能释怀的，总感觉死因有蹊跷。凭着大哥驾驶技术不至于把命都丢在了路上，人被甩出车去怎么可能呢？没有既安全带鬼才相信。是谁要陷害他？
这一个星期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这个时候总算有点时间来梳理一下。
生意场上结下仇人，有人要害他。这个命题仿佛不成立。宋时达这几年跟在聂飞的身边做的都是独家生意。要说有竞争对手那也是远在广东听说那里有一家和神通公司做同样生意的，但是从来就没有交集哪来的竞争？那一块区域的生意神通公司还没有触及到，这个对手谋害聂飞的嫌疑可以排除；
亲戚朋友老乡要害他。
手下的老乡眼红看到聂飞赚了大钱杀了他，这个命题太过荒谬。十里八乡的人都是聂飞带富起来，可以说没有聂飞，就没有他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朋友张示成远在上海。因为他的大舅子陈军去接手上海总部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公司。最后将10%的原始股份都卖了，临走时好像有话要传达给聂飞，但是最后又没有说出口。难道他们会因此而结下仇恨吗？
剩下的就是亲戚朋友。
在这一帮人之中，谁的利益最大？
聂雲身为弟弟在聂飞去世以后完全失去权益，他是聂飞去世以后的最大受害者更加不会是他。
如今看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陈英，她继承了聂飞的所有财产。难道是她吗？如果是她，为什么在得到权利以后又放弃了使用权利的机会？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让给了他的哥哥陈军。
当宋时达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从思考中惊醒过来。最不想得出的答案，却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在装有空调，并且开启了凉爽冷风的办公室里他大汗淋漓背脊湿透了身上的衬衫。
“不可能的，我真是在胡思乱想。”宋时达用手擦掉额头的汗水。走到柜式空调旁伸出手按下空调上的向下按键，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个摄氏度。
冰凉的空调风吹着，终于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
回到办公桌坐在办公椅上，他突然感觉很疲惫的样子，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声音好像是冯丽娜的。
“老板，到上班时间了。”
“上班时间，对，上班时间我要去找陈军。”宋时达在梦中这样告诉自己于是终于从睡梦中被叫醒。
冯丽娜看见老板醒来再一次提醒说：“老板，下午要去陈总那里汇报，你决定什么时候去？”
宋时达用手拍拍脑门，方才感觉到清醒。原来刚才自己不是在做梦。“现在就去。”
冯丽娜贴心的为他递上一块湿毛巾。“那您先洗把脸。”
宋时达接过湿毛巾，将它敷在脸上从上到下先是擦拭了一下眼睛然后擦拭脸颊最后擦了擦脖子。
递给冯丽娜说了声谢谢。
“早去早回。”冯丽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宋时达向冯丽娜投去一个微笑：“嗯”
选择刚上班时间去找陈军，是因为这个时候他会在办公室办公。再过两个小时他在下午四点钟会准时下班回家陪着他的女情人温美玉大律师。
宋时达不想再见到那个风骚的女人，起码在谈工作的时候不愿意她在场。
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用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军请进去的声音。
宋时达推开办公室门走进去。
陈军没有之前那样给他好脸色。
他黑着个脸开口问宋时达：“宋部长，找我有事吗？”
宋时达心里在想：“明知故问。陈家辉想必已经给你报告了吧？是不是不爽我开除他。我就这么做了，你能拿我怎么的。”
宋时达回答：“上海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是来向你汇报的。”
“哦，你是怎么处理的？”陈军一点都不帅，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就你宋时达跟张示成吃宵夜大吵一架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个事情。经过我的调查，事出有因错误不在我们这一方。”宋时达说着坐到沙发上，接着继续说：“一切都是成通快递公司为了抢夺我们的生意故意制造的事故。”
陈军听到这里终于找到了有理由质问宋时达。
“照宋部长的说法。陈家辉是没有错的啦。那你为什么免去了他在上海的一切职务，他为了阻止对手不惜被打成了重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你给我个解释吧。”
陈军阴阳怪气的语气中带有很重的敌意。
宋时达没有立刻回答。
他有个习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喜欢观察并且猜测对方现在心里真正的想法，所以要看看陈军心里在想什么。
陈军所知道的大部分来自于陈家辉，陈家辉自然会在陈军的面前为自己所作所为狡辩，甚至会反过来为自己邀功，于是就会把宋时达描述成罪恶的人或者把锅丢给了宋时达都有可能。从陈军现在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宋时达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陈总。我这样处理完全是为了他好。”宋时达不慌不忙的回答。
陈军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把别人给撸了下来还是为了别人好，怎么会？
80. 不好的消息
“什么意思？”陈军问道。
宋时达说：“上海是不能待了。我们设想一下看，张示成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给家辉钻，下一次肯定会用更阴毒的手段。张示成诡计多端家辉那能招架得住，要是把上海那边公司搞残了。阳秋天还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了吗？到时候家辉可能要受更大的罪。你说我们这个时候不早点帮他脱离那个是非之地什么时候帮？”
陈军想了想，觉得宋时达说的很有道理。陈家辉继续在上海可能闹出更大的事情来，他最清楚自己的这个侄子，没有他在身边就知道胡闹。
“确实如此。撤得好，我代表我的侄子，谢谢你。”陈军用他那习惯性的笑声感谢到。
陈军心情变好，又开始用茶来招待。
宋时达趁机提出应该叫阳秋天过去主持上海那边的工作，那里不能没有领导者。张示成的成通快递公司来势汹汹，晚了可能会被他们蚕食掉公司现在所拥有的地盘。
陈军有他的算盘。
宋时达猜陈军好不容易从张示成手里夺过来的上海这块肥肉不能白白的还给他，于公于私都要赶快行动起来。
“可是阳总经理，最近不是正在陪着陈英吗？我怕他一时抽不出身来。”
陈军这个回答让宋时达感到非常的意外。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时达直言不讳的说道：“他一个打工的。谁给的那么大的权利？如果拒绝，我们就换一个人。”
陈军赶紧帮宋时达沏茶。
“宋兄弟消消火，喝茶。”
“陈总，我们不能把他给惯坏了。”
宋时达一生气就感觉口渴，他端起那杯茶一口喝下。
陈军说：“小妹最近就要与阳总经理完婚了，恐怕他没有时间过去。给点时间给他们吧。”
“咣当”一个陶瓷杯掉落在地上，被摔坏的碎块滚落在地上，那是从宋时达的手中掉落下来的。
宋时达僵直着身体只感到手脚动弹不得。
“她要结婚了，她要再婚了。既然在这个时候要嫁给一个司机。”如同晴天霹雳，“我是不是听错了？”宋时达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宋时达瞪大眼睛张嘴就问。
“宋兄弟不要紧张。”陈军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帮宋时达沏上茶。仿佛在说：压压惊，男欢女爱很正常。
“我大哥死不明目。”宋时达愤愤不平。聂飞刚刚死，陈英耐不住寂寞要嫁人。
陈军说：“死了的人就不要再提，活着的人需要好好活。我想聂飞在九泉之下不愿意看着我的妹子守活寡吧？宋兄弟你作为结拜兄弟应该祝福她。”
宋时达想不通，往日恩爱的一对夫妻，丈夫刚走不到半个月，身为妻子的竟然这么快就背叛了感情，人神共愤天地难容。
宋时达用力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甩，第二个陶瓷茶杯再次成碎沫沫。“祝福个屁。告辞。”
宋时达起身就要离开。
陈军大声说道：“宋时达，你不要太过分。”
宋时达在走出大厅门的时候，稍加停顿。想想是不是冤枉了陈英，或许陈英是在别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做的决定。
“好吧！是因如此，我要找二姐谈谈。”宋时达他是住自己的火气。
“这就对了嘛。”陈军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二姐在哪里？”宋时达问道。
陈军相信宋时达已经接受了现实，再不对他设防。如实的告知陈英现在的所在。
知道陈英在哪里，他不想再待在这里装模作样。
回到办公室。
冯丽娜看到老板生气的样子。于是问：“你们吵架了？”
宋时达压抑着心情有愤怒有担心总之五味杂全。
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就想去问问陈英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人在威胁。
“我要去一趟天竺三寺。”宋时达说。
冯丽娜跟老板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有上香拜佛的习惯。
冯丽娜问：“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宋时达一时没有控制住突然就大发雷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冯丽娜是他的秘书，掌握老板的出行是他的本职工作。
冯丽娜不敢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韩有德在5米外的办公桌前正在操作电脑都能感觉到。
“对不起，我发火了。”宋时达向冯丽娜道歉。
冯丽娜拥有超强的职业操手，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老板发火自有他的原因。
“要我一起去吗？”
“不需要。你继续把上海那边员工的医疗保险工作落实。”说着他又转向韩有德方向说：“韩有德，你要多帮衬点。”说完，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
宋时达驾驶桑塔纳目的地法镜寺。
在西湖灵隐寺外的饭店下车，沿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向前出发了经过“三竺空濛”牌坊，再向前就到法镜寺。法镜寺寺院背靠青山，寺内植有多棵老树，一年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宋时达一路走来，感觉这里没有灵隐寺热闹，像是与世隔绝确实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一定很开心。
看到这里的环境这么好宋时达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不知道，二姐和姜茶茶过得怎么样？”
法镜寺大门前是一座桥，过了这座桥来到法镜寺正门，门口有两尊石狮子守护让人倍感敬畏。
据说法镜寺以前属于灵隐寺，是灵隐寺的翻经院。什么叫翻经院呢？顾名思义就是翻译佛教经典的地方。后来经过许多年，经文不用再专门翻译。翻经院就静静的失去了它的功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脱离了灵隐寺自立门户就变成了现在的专门供尼姑修行的寺庙。
这里是尼姑庙难怪姜茶茶当初不告诉宋时达去哪里，就是怕宋时达听说是去尼姑庙而妄自猜测担心她们是想不通出家去了。
这下好了，从陈军那里听说陈英要再婚，再怎么胡思乱想都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是跑来这里出家的。
“请问施主。你是礼佛，还是访客？”一位五十多岁尼姑打扮的出家人迎上来问宋时达。
宋时达学着师太的样子双手合陇回礼说道：“我是来访客的。请问师太？这里有一个叫陈英的女施主吗？”
81.跟姜茶茶吵架
宋时达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烧香拜佛的。师太告诉他找人请去游客住宿区，进入寺庙后左拐就到了。
“谢谢师太。”宋时达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客气了。”尼姑师太合掌回礼。
宋时达按照师太的指引，跨过法镜寺大门来到寺院，沿着黄色的墙大概走了百来米后来到游客住宿区。
游客住宿区由两栋楼组成。每栋楼都是黑瓦，黄墙，红柱子两层楼房，楼房为木质结构，门窗均是木刻雕花。
看到这么好的环境，宋时达突发奇想：如果他也是女儿身那该多好，一定也来这里住上一两晚。
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一瞬间的。
他此行是来看望陈英和姜茶茶，目的则是找陈英问个明白。
游客居住的地方这么多的房间她们两个人会住在哪一间呢？宋时达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找起。
一个一个房间去敲门，效率太低，这样不是他的作风。
“姜茶茶！姜茶茶！”宋时达大声的叫喊着。
两层楼“T”字形排列的楼房，用高分贝声音叫喊，肯定能够传达到需要的人的耳朵里。
宋时达判断的没错。
住在二楼三号房的姜茶茶听到外面有叫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时刻思念，走路想着，吃饭想着，就算睡觉入了梦里也同样想着。
她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门，来到走廊上扶着木栏杆朝下面看去。
当看到下面站着的宋时达的时候，她是心花怒放手舞足蹈。
“达达，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宋时达同时看到了她。
“上来，上来。”姜茶茶做出过去的手势。
宋时达一见到姜茶茶早就已经把此行的目的抛到九霄外去了。
他现在脑子里面全是姜茶茶。
许久不见，心里面很想念。
宋时达不顾一切冲了上去，木质的楼梯被他踩得咯吱咯吱作响。
当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之时，时间仿佛突然的静止下来。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笑脸相对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要微笑就够了。
他们俩人站了许久才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宋时达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陈英正站在门口叫他们呢。
看到陈英，宋时达才想起来此次来的目的。
他满脸的笑容立刻被收了回来，就像是婴儿的脸说变就变。
宋时达走了进去。
这里的布置跟旅社差不多。两张单人床，一台电视机，一部固定电话，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着许多跟佛有关的东西。
宋时达心思不在这里，所以没有太过认真去观察室内的布置。
陈英看出了一点端详，她发现宋时达似乎有心事。
“兄弟，怎么想起来看望我们，最近还好吗？”陈英问道。
宋时达草草的回答：“我很好。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我们很好呀，吃的饱，睡的香的。”姜茶茶抢这回答。
“那就好。”宋时达感觉自己问不出那句话来又是草草的应付。
感觉房间里面的气氛有点尴尬，是问还是不问？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我知道你是为我要结婚的事情来的，是吧？”陈英首先打破气氛。
“对，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哥？他才刚刚走不久。你要再婚，我不反对。但是不能这么快呀。我走在大街上，都感觉无脸见人。”
陈英开始急促的呼吸显然是被气到了。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还是在命令我？”陈英问。
宋时达没有回答。
“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你走吧。”陈英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因为在宋时达来的路上，陈军已经电话告知陈英宋时达来找她为的就是与阳秋天结婚的事情，叫她做好心理准备。
宋时达没有走。
他说：“阳秋天不是个好人，你要考虑清楚。”
“好与不好？不用你管。姜茶茶送客。”陈英更加的生气。
这就是所谓的你批评谁都行决对不可以批评我喜欢的人。
姜茶茶听陈英的话将宋时达推出门外去。
在宋时达觉得陈英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他被冲昏脑，既然把陈英个人的选择责备到姜茶茶的身上。
为此两个人在法镜寺外城墙边的路上发生了更大的口角。
宋时达说：“姜茶茶，你怎么也和她一样？分不清楚好歹来。”
姜茶茶说：“谁好谁坏我比你清楚。别自己不舒服，看着谁都不顺眼。”
宋时达：“你说对了，我是很不舒服。她要和阳秋天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姜茶茶说：“我知道。”
宋时达更加火气大。
“你知道？我看你是不知道。怎么不阻止她呢！”
“我不想，也不能。”姜茶茶不想跟宋时达再吵下去转身往回走。
刚走出几步，宋时达从身后抓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姜茶茶转身过来。“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了？”
姜茶茶回答说：“我没有。”
宋时达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突然大叫起来：“哦，我知道了，你们三个人狼狈为奸害死了大哥。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宋时达不停的摇晃着姜茶茶的肩膀，大声的向她吼吼。
“啪！”姜茶茶伤心的打来一巴掌，分毫不差的落在宋时达的左脸上。
打脸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姜茶茶忍不住哭出声来骂宋时达道：“你神经病！”
然后委屈的跑了回去。
宋时达坚信自己猜的没错。朝着姜茶茶的背影喊道：“被我说中了，要是不是就不要跑，心虚。”
姜茶茶听到这个话更加伤心，哭声越来越大消失在去往三生石的路上。
宋时达不知道她要跑到哪里去，也不想关心她要跑到哪里去。因为这个时候他脑子里面就是一个想法：陈英谋害亲夫与阳秋天是一对狗男女而姜茶茶助纣为虐也逃不了干系。
此时此刻的宋时达心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每个人都像是杀人凶手。复仇的心扰乱着他的思绪已经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姜茶茶那一巴掌没有把他打醒，反而起了负作用，他对姜茶茶彻底失去了希望。
当一个人从爱变成恨的时候，对方就变成了恶魔。
宋时达与姜茶茶感情受到了重大的挫折。
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从此一刀两断，她走她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井水不犯河水，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宋时达就当没有认识这么一个人，他感觉自己一身轻松，从来没有的轻松，潇洒的往前走。
82.歌舞厅买门票
宋时达跟姜茶茶大吵一架，姜茶茶说他什么都不懂，还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郁闷的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什么地方最合适？山间小路幽静的地方可以让人平复心情，可是事实证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因为他现在就走在山上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热闹的城市想一想好像不行，太过繁杂，让心情更加的混乱；一醉解千愁，影视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去歌舞厅。”一个当下最时髦的地方。那里不仅有酒还可以听动人的舞曲，美女如云搂着一个跳上一曲快三慢四快活似神仙，随便找一个都比姜茶茶好。
宋时达开车来到一座桥下。那里有一家非常受欢迎的歌舞厅“水晶宫歌舞厅”，现在正值华灯初上，宋时达来得刚刚好。
彩色灯管编织装饰的店名在一闪一闪的彩色小灯泡圈成的长方形招牌格外显眼，几百米外就能够看到它。
老板别出心裁的在大门口天花板上吊了一个小小的迪斯科球灯，随着舞厅里面的舞曲有节奏的旋转着，时而快速旋转，时而突然的停下来闪烁着激烈的彩色交替光，时而有节奏的左旋旋右旋旋，路过的人几乎都被它给吸引了。
“难怪这里会爆满。”宋时达发现他的屁股后面已经排成长队，转身看了看，估计少说也有十七八人。
来这个地方的都是帅哥美女。穿着都很“讲究”，女的穿连衣裙配高跟鞋，男的穿长袖白色寸衫无一例外的都扎到裤子里面去显得都很精神很帅气，皮带上几乎都别有一个BP机脚上穿皮鞋。
宋时达看看自己。一身西装革履，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幸好西装下面与他们同样也是长袖白色衬衫。只要将西装外套脱掉就跟他们一样了。
“我皮带上也有BP机。”宋时达将西服脱掉露出白色衬衫和那个标识物件“BP机”。
原本是想先把脱下来的西服放到车里面去，拿在手上感觉很不方便，到时候进了舞厅喝酒或者跳上一支舞的时候更是不知道放到哪里。但是看着人太多队伍太长生怕走了以后不给他再插队进到这个位置来。所以决定先买票后再把西服放到车里去。
前面排队的不是很多，终于轮到他。
售票窗口用铁栅栏隔开，就像是家里面的防盗窗一样，不过他露出了一个小口子，这个口子购买舞票的可以递钱和接票。因为有渣男和宣传广告字的遮挡，不知道里面售票的是男是女。
“同志，我要一张票。”宋时达说
“要几张？”从售票员说中宋吋达听出来她是一个美女。
“我要一张。”宋时达伸出食指告诉售票员他要的是一张票。
“25元。”美女售票员说。
宋时达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两张十元和一张五元刚好一十五元递给她。宋时达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排队的人几乎每个人腰上都别着一台BP机。
25元一张门票对于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每月200~300的工资来说，确实是一个大数字。
只有中等收入的人或者是爱玩的年轻人才舍来这里排队购买门票到里面去。
票据是一张好像十元钱大小的粉红色的纸张。正面背景印有一个美女在拿着麦克风唱歌，一群较小的舞者在那里拼拼起舞，读者虽小，也能分辨出男女来，女的穿着裙子，男的穿着衬衫长裤。上面正中央有“水晶宫歌舞厅”白色字样，右侧有一排用于标识的编码，他的这一张是：N0.1998060610006。
美女售票员提醒宋时达：“你这个票只能当天当场有效是第一场不要迟到，过期作废。”
没想到这个票还是有场次的。
宋时达以为买了一张票，可以在这里面跳上整个晚上直到关门为止。
宋时达问：“第一场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
“自己看，背面有写。下一个。”售票小姐开始不耐烦。
宋时达觉得这个售票员态度有问题打算跟她理论，教她怎么样做好服务员。
没想到后面排队的不答应，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过来帮着售货员骂宋时达神经病。叫他快点滚别碍事耽误了他们购票时间。
宋时达觉得他们排队购票的应该是一边的怎么不互相帮助反而说他是神病。
宋时达智商完全不在线。按着售票小姐带提示翻过来看了看门票的背面。上面是一个广告词“今晚我在舞厅等你，不见不散。”在广告词的下面有一行黑色的字。他照着上面念了出来：“一九九八年六月六日晚第一场括号十七点到十九点三十分止”。
天啊，两个半小时竟然要25块钱。要不是现在自己手拿大哥大开着桑塔纳，他也舍不得进这个里面来。
而且在里面的酒水消费肯定也不包括在内。
宋时达从小过惯了节衣缩食的生活，直到现在也改不了这个节省的习惯。他对自己很小气，对别人却很大方。
今天他一狠心决定了一定要对自己大方一点，只要走进这个歌舞厅，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该找舞伴跳舞发多少钱也要找一个。要彻彻底底地体验一把，当个“元大头”都无所谓。
时下有钱人除了手握大哥大，还喜欢戴一块手表，手表也是彰显身份的象征。
宋时达不喜欢带这个玩意，他觉得生活太碍事，自己的中文BP机有这个时间的功能，是时尚的数字时间，没有文化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
他从腰间皮带上拔出BP机，按了几下调出时间，现在是6:50，还差十分钟第一场舞会才开始，也就是说水晶宫歌舞厅还没有开门，正在大门口的两个保安不许人进去。
跟宋时达一样许多购买好票的人都在外面等着。他们有许多人都彼此认识，从聊天的内容来看涉及各行各。
大多数好像都是冲着来交朋友来的。
也有专程来跳舞的。
有些自己号称舞王，在等的这一段时间里为了赢得关注即兴表演起自己的拿手绝活。
当中有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年轻男人，他穿紧身衣喇叭裤，头上戴着小帽子，好像是在学着迈克尔·杰克逊在跳太空漫步。
有来一展歌喉体验当歌星感觉的人。他们嘴里哼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等等各种各样“身怀绝技”的人。总之一个目的，等开门了进去后尽情的玩，尽情的发泄。
83.八分钟斗舞
很多人都来到这里展示自己的“才华”，“舞技”。
久而久之就围成了一圈。
叫好声不断。
宋时达好奇的也如吃瓜群众一般挤入人群当中。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宋时达没看明白问身边的人。
“你不知道吗？他们在斗舞。要是你不服也可以上去挑战。谁赢了就能得到一张免费的入场券。”站在宋世达右边的一位男士说道。
这位男士二十来岁，头发油亮油亮的梳着三七分的头型，说完他还不忘甩一甩他那柔顺的头发，生怕宋世达没有发现他那酷酷的头型一样。
宋时达心想，这位小哥哥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算是友好人士，作为礼貌还是回他一句吧：“帅哥，你的头型真酷。好柔顺哦。”
“很帅吧！我用的是飘柔再加护发素，都是一个品牌的效果很好，你可以试试。”
宋时达刚想回答，左边又有一个帅哥搭话。
他说：“飘柔不行，我用的海飞丝才好嘞！你看看我的头发。”
说完，他双手十指打开从额头往两边抬起自己的头发，然后顺利的滑落从后脑勺处下来，头发自然成型一个中分头展现在他们面前。
右边的帅哥继续甩他的头，左边的帅哥依然不放弃，两个人就这样争吵起来。一个说飘柔好，另一个说海飞丝更棒，海飞丝不用加护发素一包就够。
“停！”宋时达左右耳朵听着不同的答案累都快累死，不能听他们在争吵下去。
“两位帅哥说的都对。不同的发质，适合不同的洗发水。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适不合适。就像是发哥代言的洗发水一样“百年润发”，那广告上的女模特的头发多柔多顺，是吧？咱们又不是代言人，何必为了个洗发水争来吵去呢？”
宋时达不知道举什么例子，想起了周润发的广告，就用来打了个比方。也不管正确不正确，反正品牌洗发水那么多，说不清楚哪个好，合适就可以。
两位帅哥经过宋时达的调解再也不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吵闹。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观看斗舞的事情上来。
接下来宋时达就有了一个解说员。
七分头帅哥：“你们看那个喇叭裤，十足的就是在模仿杰克逊的舞姿。”
宋时达听说过杰克逊，但是没有真正的看过他的表演，听说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歌手。
“你怎么知道他模仿的是杰克逊？”宋时达问七分头帅哥。
“他一开始就跳杰克逊独创的月球漫步（太空步）现在又跳起他的僵尸舞来，不过模仿的还真的酷毙了。”说着说着自己也走进圈子，参与其中跳了起来。
宋时达不懂得什么叫做僵尸舞。不过看他们跳的样子，确实很像林正英在赶僵尸。“难道杰克逊的舞是从这里学的？”
很多人开始学起来。
宋时达好奇的舞动双手与众人一起学习僵尸舞。
宋时达两臂前伸，左脚点地一下，右脚点地一下，接着双脚向前蹦一下，然后又向后蹦一下，最后再连续向前蹦三下，如此反复。
两分钟后有人不服气跳起霹雳舞与之斗技。模仿擦玻璃时的动作，模仿木偶机器人动作等
喇叭裤舞者跳起了与他的穿着非常适合的一种舞：鬼步舞
斗舞的时候你跳完轮到我，我跳完轮到你。这样反复比拼。
三分头帅哥，中分头帅哥退了回来站在宋时达旁边原来的位置，大家让出地盘给那两位舞者尽情的牛舞。
中分头帅哥叫喊道：“快看，喇叭裤跳他的绝活“鬼步舞”了。”
宋时达不知道什么叫做“鬼步舞”，看着和僵尸完全不同。
“鬼步舞是什么东东？好奇怪的舞步。”宋时达被喇叭裤舞者吸引好奇的问道。
中分头帅哥奇怪的看着宋时达：“我说“老俵”这你都不懂啊。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宋时达如实回答。
中分头帅哥问：“要不要我给你解释一下？”
宋时达感觉自己这几年好像是与社会脱节了，这些社会上流行的东西都不知道。
“好的，谢谢你！”
中分头帅哥先是跟宋时达介绍鬼步舞由来和怎么传入国内的。
宋时达第一次了解到鬼步舞，外国人叫它hard
style
shuffle又叫做Melbourne
shuffle，中文又叫做“墨尔本拖步舞“。它来自澳大利亚，最早的鬼步舞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末的澳大利亚墨尔本地下锐舞场景。
中分头帅哥指着喇叭裤跳的舞说：“快看，他正在表演一组最基本的鬼步舞RUNNING
MAN。”
宋时达认真的观察，学着走了几步。
中分头帅哥在一旁一边演示一边指导：“hip-hop中RUNNING
MAN舞步先抬起你的右脚，对，不要太高，对就这样。然后左脚向后滑至脚尖点地同时右脚落下然后左右交换，重复上述步骤。”两个人一起跳起鬼步舞。
三七分头帅哥在一旁看着为宋时达加油。
中分头帅哥叫三七分头帅哥也一起来学着跳。三个人离开人群排成一排在附近空旷的地方跳了起来。
他们不再去看别人斗舞，感觉教和学更加的有趣。
接下来中分头帅哥就教了好几种鬼步舞特有的步伐。比如THET-STEP，他的步伐是这样的：脚后跟并拢，脚尖冲外，这样两脚就呈现T型了。然后稍稍抬起右脚同时左脚尖往里移，右脚放下同时左脚后跟往里移，再次与右脚构成T型此时整个站位应该向右稍微移动了一些。
宋时达感觉自己像个得了关节炎的老头。
“不错哦，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飘柔哥，你太差劲了天天泡在这里还学不会。”中分头帅哥说道。
“你叫我“飘柔哥”，那我叫你“海飞丝弟”。”三七分头帅哥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中分头帅哥嘻嘻哈哈的想了想：“那我们叫这位哥也取个外号吧。就叫“鬼步”好不好？”
宋时达立刻反对说这个名字太阴森还不如叫“墨尔本”好听。于是宋世达就帮自己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墨尔本”。
宋时达他们三个人正高高兴兴的学跳鬼步舞时候水晶宫舞厅开门了。
为了不浪费这两个半小时的宝贵时间，大家都真心恐后的往里面挤。
宋时达和两位新交的朋友一起跟着人流挤进“水晶宫”。
“斗舞”到最后谁获胜，谁得到了那张免费的入场券，那宋时达他们就不知道了。
84.歌舞厅喊马
这个歌舞厅在桥底下，门口不大，走进去却实很宽敞。
木地板的大舞台。被一群彩色的小灯泡围着。下面是一排塑料椅子排成的观众席，休息时喝茶喝酒可以到有圆桌的位置去。
墙壁上挂满了彩色灯串，一个大大的迪斯科镭射球挂在舞台的中央。在灰暗和充满着色彩灯光下随着音乐有节奏地不断的旋转，投射出炫酷的射线，这就是迪斯科镭射球的魅力所在。
在墙上还有一块大大的木布。那是用来投影的。当有人想唱歌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唱卡拉ok。
宋时达（墨尔本）同两个新交的朋友飘柔哥（三七分头帅哥）和海飞丝弟（中分头帅哥）三个人一起在舞厅里面继续学习“鬼步舞”。
舞厅的音乐很震撼，每个墙壁上都挂有大音响，大概有六个之多。
当音乐舞曲放起的时候，谈话都难以听清对方说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才更加适合年轻男女在一起谈朋友。
现在是交际舞时间，有舞伴的年轻男女们相互拥抱一起走着慢四步。
宋时达与新交的朋友跳累了，就在圆桌那里喝啤酒，没有参加跳交际舞。
他豪爽地宣布今天由他来请客，让两位朋友不要客气尽情的喝酒。
海飞丝弟觉得这样喝酒不过瘾想来些新鲜的。来些什么新鲜玩意的呢？他提议大家一起来“划拳”。
“划拳”宋时达会。
早几年他送货的时候跟孟宝安在大街上一起干过这个事，口诀还是孟宝安教的。
宋时达想起了孟宝安。
三个人划拳几轮以后，飘柔哥极有兴趣的说他可以教大家一个很富有地方特色的划拳方法。是他去桂林游玩的时候无意中在酒桌上学的。
在桂林划拳的人把划拳叫做喊马。喊马要有礼貌，所以说两个人开始划拳时必须要“戴帽”。
“戴帽”并不是说要真的带着帽子，它指的是开头的时候要用上礼貌用语，这个礼貌用语是不固定的，平辈的兄弟之间互相喊“兄弟好”如果是跟长辈划拳的话，那你就得要带上长辈的称呼比如“叔叔好或者伯伯好”之类的礼貌用语，代表你对对方的尊敬和礼貌。
“戴帽”又分带双帽和单帽。
这个看两个人之前的约定。
戴双帽就是重复两次礼貌用语。
固定格式是这样的：A喊：来一个呀兄弟个好（好兄弟）；B同时喊：来就来呀兄弟个好（好兄弟）；其他喊的数字与普通划拳差不多。一定得，两兄好，三多多，四季财，五魁手，六味高，七巧巧，八匹马，九久长，十全红。
飘柔哥介绍到这里，还特别的强调了一点，在喊马的时候千万不要“跑马”。
“什么叫跑马？”海飞丝弟不懂这个特殊的叫法就问道。
宋时达也想知道，问了同一个问题。
飘柔哥又开始耍酷。他用力往上甩甩头发。“这个跑马呀就是说你在喊的时候喊出的数字大于你出数字，加起对方五个数字总和。这样就算是跑马。”
“要是跑了马会怎样？”海飞丝弟问道。
“要是跑了马那就要被罚双倍酒。”飘柔哥郑重其事提醒说。
海飞丝弟撸起袖子抢着要与飘柔哥划桂林式拳。
飘柔哥感觉奇怪就问：“你为什么不找墨尔本来？每次都要找我。”
海飞丝弟不服气的说：“我要你跑马。”
原来他是输了不服气，想一次性搬回本来。
可惜他忘了这个喊马方式是飘柔哥出的，他怎么会跑马呢？海飞丝弟是不是喝多了脑子出问题？
宋时达在一旁呵呵的笑着看着。
他觉得今天能遇到这两个新朋友真是开心，一下子忘掉了与姜茶茶的不快乐。
交谊舞时间过去，有人准备上台表演唱歌一展自己的歌喉，歌舞厅突然安静起来。
宋时达他们还在喊马，之前放有舞曲音乐没有感觉喊马声会吵到别人。音乐停下来后整个歌舞厅里面都是喊马的声音。
他们三个人没有意识到，直到有服务员走过来提醒他们才停止下来。
当停止不喊马原以为就此安静可以让别人好好的唱歌了。没想到隔壁桌子又发生了状况。
那一桌的客人与服务员发生了争执。
“他唱他的，我们玩我们的。凭什么要我们停下来？”一个黄毛头的小伙子气势汹汹的顶着服务员说道。
不管服务员怎么劝说，他都不听，依旧坚持继续大声喧哗。
从争吵中可以听得出来，那个黄毛小子在跟朋友斗酒，喝多了，发酒疯大声的喧哗好像也是在划拳。
“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海飞丝弟说。
飘柔哥也表示他在这里跳了将近一年的舞了，大家都很文明。只要服务员提醒都会按规定去配合着，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会瞎闹事。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把老板给请了出来。
老板也是一个年轻，大概30岁左右。开了一两年的歌舞厅，这种事情不是头一遭遇上，大多数都能够凭借着经验和胆识化险为夷巧妙的解决。
这一次，他依然充满了信心，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一点害怕与退缩。
“小兄弟，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何必要闹事情呢？”老板说。
“你们的服务员不许我在这里。我可是买了门票花了酒水钱的。”黄毛小子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欢迎任何人在这里玩。不过闹事的人除外。”老板毫不示弱。
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服务员已经跟老板说的一清二楚，老板本人其实看到了发生的经过。
“我们可没闹事。”黄毛示意自己的兄弟有一桌人，要是真闹事，你又能拿我如何？
老板看着他们一桌子有六个人加上这个黄毛有七个人，这么多人自己门口只有两个保安，要是真打起来，真是招架不住。
于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了吧台那里。开始疯狂的打起电话来。
海飞丝弟和飘柔哥都说要出事了肯定要打起来。
宋时达开始觉得不可能，因为老板都不在意他们闹默默地走开了。
后来经过海飞丝弟一番解释，说老板是去打电话叫帮手。像他们开这种店的人肯定有有一帮人在照着。只要定你出事，一个电话过去，就会有人来帮忙。
85.血撒歌舞厅
黄毛那帮人就在那里闹腾，就是不肯消停更不肯走。
眼看着水晶宫歌舞厅正常营业被打断，客人受影响玩不下去着急要退票，老板就更着急了。
“大家稍安勿躁。都已经玩了两个小时了还剩下半个小时。我们会补偿给大家的。”舞厅老板不断的安抚其他客人。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们呀？”那些没有唱成歌的客人问道。
“稍等一分钟，一分钟以后就可以解决了。”老板嘴里虽然说着会补偿大家，但是也希望就只用一分钟就解决事情不用再破费。
果真一分钟以后，有一帮人冲了进来。“在哪里？谁敢在这里闹事？给老子出来。”
看情况，这帮人是老板叫来帮忙的。跟海飞丝弟说的一模一样，应该是照着他的道上人。
“治安这么好，怎么会有收保护费的？”飘柔哥不明白，在这个年代还有收保护费的。这几年打黑可打的厉害着。
“你懂什么？这帮人表面上不干坏事，实际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干着呢，警察是不知道的。”海飞丝弟好像很懂这些。
“是这样吗？”宋时达同样感觉社会安全感大有改观。
“不信你们就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海飞丝弟也不知道真知道还是假明白在随口一说。
“老子在这里，你敢怎样？”黄毛小子一点也不怕，看来他也是混过来的。
来帮忙的那个带头的二话没说，走过去掏出一把刀就往黄毛小子身上捅。一刀，两刀，三刀，刀刀捅在黄毛小子身上。
“死人了，快跑呀！”有舞者大声尖叫。男男女女混合在一团乱糟糟的，有些人想跑出舞厅，却被后面来的那一伙人给拦住，他们把舞厅的门口给堵了暂时不许出去。
“都给我待着别动。”后面来的那帮人带头的说。
在他的呵斥之下每个人都待着原地不敢随意跑动。
歌舞厅老板这下真是给吓住了。
他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原本想叫他们来只是把这伙人吓唬吓唬他们赶走就行了，万万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来。
那个捅人的带头人，走到老板面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他对歌舞厅老板说：“这下子搞大了。我下手重了点。搞出人命来。我要到外面避一避风头。你给我点钱。我不会把这个事情看到你头上的。”
歌舞厅老板犹豫了一下。他说：“那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捅死人的那个人帮他出主意说：“我叫人把他扛走，你把这里赶快冲洗一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算是有人报警，也没有现场。”
歌舞厅老板想了想，也就只能这么办了。谁叫他摊上的呢？只要有人能把这个事情扛下来，花点钱算不了什么，就当是破财消灾。
他点点头答应了对方。
“要多少？”歌舞厅老板问。
“1万。你什么都不用了。这个事情当做没发生。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人说。
老板咬咬牙从吧台那里拿出一打钱塞进了那个人的手里。“快走，快走！我不认识你。”
那个人笑笑。然后对众人大声威胁说道：“谁要是敢报案，我杀他全家。”
来这里跳舞的都是些熟客，因为怕对方认出来，所以他们一听到这句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个威胁起了很大的作用。
后来这个人又过去跟黄毛小子那帮人说：“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就跟我我吧。吃香的喝辣的有你们的，要不然就跟他一个下场。”
那帮人一下子就都被收服了感觉一点骨气都没有，扛着自己的老大毫无怨言还很开心地跟着那个人走了。
紧接着老板命令服务员把地板冲诜干净将血迹擦拭掉，准备下一场开场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因为老板答应补偿，所以第二场可以免费继续参加不用出去不用买票之前的酒水费也可以全免，所以许多人继续留下来参加第二场歌舞会。
海飞丝弟和飘柔哥后悔酒水喝的太少，建议宋时达跟他们继续第二场，反正接下来的酒水歌舞厅老板也同意给免了。
不过宋时达不想再留下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你们继续玩，我去去来。”宋时达对他们两个人说。
说完急匆匆的跟着那伙人一起出了歌舞厅。
宋时达一直在后面尾随着他们，直到离歌舞厅有两百多米的时候，他们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面停了下来。
“好了不用装了。”带头的命令说道。
宋时达看到那些扛着黄毛小子的人将他丢在地上。心里在为这些人的残忍我感到气愤对那个黄毛小子产生了同情和可怜之心。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黄毛小子在地上翻身爬起来奇迹般的活了。
他一爬起来，就朝着那个带头的人说：“老总，他给了多少钱？”
“1万块。”他们口中的老总说。
接下来那些人欢呼雀跃。反复的再说，这1万块，1万块发财了。
这一切被宋时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想到跟我猜的一样，全是些骗子。不过他为什么在这里面呢？”
宋时达追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证实一下他所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天天想念的那个人。因为离得远夜晚灯光昏暗直到现在也不太肯定是不是他？
宋时达决定偷偷的凑进去看一看。
刚往前走了三四步，就被他们的人给发现了。
“出来，你猜猜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一个人从他的身后突然出现。
他抓起宋时达就往那伙骗子那边去。
“小李，你不是方便去了吗？怎么多带了一个人回来？”他们口中的老总问道。
“你叫小李是吧？你误会了。我只是从这里路过，求求的，让我走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宋时达向这个小李求饶希望他能够放了自己。
“少废话，有事跟我们老总说去。”小李不吃宋时达这套“老总，这家伙在跟踪我们。”
“把他带过来。”带头的老总说。
宋时达想逃，可惜被对方抓住胳膊动弹不得摆脱不了只好应由他了抓过去。
来到这帮骗子面前面刻，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宋时达似乎一下子变身为坏人了，被这帮人审判一样的进行着灵魂拷问。
“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快说，要不然砍死你。”
86. 骗子的手法
宋时达心里想，这帮人虽然说是骗子，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们会伤害自己。
刚才他们演的一出戏破绽百出一下子就给他看穿了。
比如那个黄毛小子被这个所谓的老总刺死以后，他的手下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表现的很高兴的加入了对方的阵营这个就是一大破绽。
又比如，黄毛小子流出来的鲜血久久不能凝固，浓度不够，分明就是用颜料调配起的。
虽然演技很差，只不过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而已，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杀人。
不能把他们给激怒了。
必须想办法脱身。发现了熟悉的人寻找他虽然事大，还是要保住命要紧。
宋时达假装是路过。他说发现这里有这么多人不敢过来，所以躲在那里等着他们走了以后再过去。
那个坏人老总不相信他的话为了不暴露，他要对宋时达动粗的。
“打他，给我，往死里打。”
欢迎老总话音一落，他的爪牙纷纷出手，手脚并用如石头般向他砸来。
宋时达感到除了自己极力用手护着的脸外到处都挨揍了，疼痛难忍“哎呀，哎呀。”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
就在当他忍受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样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只听到拳脚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没有再感到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神灵庇护？可怜我给了我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垫着。”宋时达打开十指睁着眼睛想要看个明白。
是一个人，一个宽大而魁梧的男人。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为我挡拳头？难道真的他？”宋时达有了强烈想要知道这个为他挡拳头的人是谁的欲望。
“孟宝安，你这是干什么？”随着这一句话，那些坏人停止了拳脚。
宋时达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们打他。”护着宋时达的人终于说话，一听就听出来这个人就是他要寻找的好朋友好兄弟孟宝安。
孟宝安，自从他因为宋时达而失业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快两年没有联系，宋时达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他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内疚，寻了他两年了今天终于碰上。
“宝安，你好吗？这几年你都去哪了？”宋时达激动万分。
“时达，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孟宝安没有宋世达的那种激动，更多的是突然见到老朋友的慌恐。
孟宝安眼神发慌，他担心好朋友出危险。
于是转过身来，向他们的老总求饶道：“总经理，放过他吧。”
老总易改凶样，脸部露出奸笑，假意客气的说：“孟宝安，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有钱的老朋友，怎么不介绍他加入我们的公司呢？咱们一起赚大钱，他要是进来，肯定能当个副总，这就是你做朋友的不厚道了。”
“一起赚大钱。当副总。”宋时达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要是说他们是混社会的话应该称他老大不应该叫做总经理。
宋时达问了句：“请问总经理是做哪样生意的？”
总经理笑嘻嘻的说：“咱们做的生意可大了国家特批的，跟我回去我跟你好好说说。”，“孟宝安，傻站着干什么块钱，你的朋友到我们公司去坐坐。”
孟宝安吞吞吐吐的很不愿意，却又不敢反抗不敢说。
宋时达用疑惑的眼光看见孟宝安十分无奈的样子就已经猜出了一二。这种情况下，他不跟着走是不行的了。如果不顺着他们肯定会继续吃一顿猛打，小命都搭在这里也不一定。再说孟宝安也在这里，不能再拖累他。
“好的，我很乐意去你们公司坐一坐。如果有可能的话，跟你们一起合作赚钱。”宋时达只好答应来。
总经理听了宋时达这一番话十分的开心。他说：“没想到还是一个做生意的大老板，幸会幸会。那我们就走吧。”
宋时达不走也不行，这伙人十几个人将他包围在中间，他和孟宝安硬是被推着往前走的。
路上宋时达叫了一声孟宝安想跟他聊聊天，孟宝安开始不愿意多说没有回应他。
这小小的动作被老总看见了。
“小孟，你朋友在跟你打招呼嘞。你怎么不理人，好好跟他宣传一下我们公司的宗旨。这正是你表现的时候。要是你能把他发展成为我们的人我就破列马上把你升为班长。你要好好把握喔。”
“加油，加油。努力，努力，努力加油。”这伙人突然兴奋起来高喊口号个个举起右手坐着配合动作。
宋时达只觉得汗毛竖起后背脊梁骨发凉。
“孟宝安，你这朋友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大热天，打寒战。”老总说。
孟宝安知道他是被这些口号给吓住了。
宋时达回答说：“老总这些太振奋人心了，我是在兴奋呢。”
“孟宝安，你要学着点。看你的朋友多上道呀。”老总表扬说。
“赚钱我最棒。”孟宝安随口说了一句。
没想到那些人也跟着喊。
宋时达心里想，这是什么鬼公司？随时随地都在喊口号。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人事部工作，虽然也有口号，但是从来没有过喊这种口号的。喊出的这些口号就像是在洗脑一样让喊的人坚信自己能够做得到。
宋时达有不好的预感。从新闻上看到过，现在有一种非法的公司，他们靠拉人头发展从而获利。一个带一个，以老带新通过洗脑的方式来做传销。
“传销”这两个字从分析中一出来，宋时达马上提高了警觉。
如果现在真的是落入了传销组织，宋时达应该要庆幸自己平时喜欢看新闻在这一习惯，让他早早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情。
按照经历过的人他们的叙述和反传销人士分析，在国内这是一个新兴的大骗局，大多数人因为不懂得什么叫传销，而误入这个组织。被骗进这个组织以后他们会反复的给你洗脑。从而认同了他们的理念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洗脑”方法多种多样。最主要的就是让你跟着喊各种各样的激励人的口号。还有就是上课给你灌输进入这个组织以后如何如何能够赚大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做百万富翁来吸引你。方法就是一个，要发展下线他们交钱你抽份子钱，当然第一次你同样是别人的下线，所以你要先交一笔不小的钱才能够进入这一行。
要想不被“洗脑”，就必须要守住底线，想办法逃离。宋时达脑子里面开始盘算着如何脱离。
87.落入组织
宋时达还有一点想不通。
如果他们是传销组织，为什么又干起了黑帮的活收别人的保护费？收保护费就好好的收保护费吧。为什么要设计圈套骗被保护人的钱财，按照这个老总说的他要出去避一避风头，那不就变成了一锤子买卖了吗？这和收保护费背道而驰，这是哪门子的操作？
宋时达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脑子不够用了。
又走了一小段路。
老总突然命令亲信把宋时达和孟宝安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孟宝安乖乖的配合，这个与他之前的性格完全不符。
宋时达反抗着问：“这是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一改之前和气待遇。
孟宝安提醒他不要问，要不然老总会叫人打他们的。
宋时达只好乖乖的配合他们带着自己往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他想难道这个老总突然改了主意觉得他不合适加入组织吗？才要这样子强行的带他走，连去哪都不给他知道。
“不好，我遭绑架了。这帮人不是传销是绑匪。要是他们知道我是神通快递公司老板肯定要大大的敲一笔。陈军肯定不会出钱来赎我的。我没几个钱拿不出他们要的赎金肯定会被撕票。怎么办？对，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真实身份，这样他们要的赎金就会少一点，也许我还能够有钱赎回自己。”宋时达被蒙上眼睛以后想了许多，脑子有点混乱。
走了一段路程以，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静下心来凭着耳朵记住走过的地方，哪一天要是逃走还能用得上。
这帮家伙很狡猾，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街小巷，除了狗叫声就听不到别的声音。
宋时达感觉自己这下是没有了希望要任人宰割。
最后听到他们开一个铁大门，将他与孟宝安推进去。
“到了，帮他们打开眼罩。”老总命令到。
眼前终于看到一片光明，虽然灯光很灰暗但是总比蒙着眼睛舒服多了。
“这是什么地方？”宋时达问道。
“我们的家，也是你的家。我希望你成为我们大家庭中的一员。”老总这样对宋时达说。
然后他又对孟宝说：“今天晚上就让他跟你一起挤一挤吧。”
孟宝安求之不得他赶紧的说好的。
宋时达趁机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个地方应该是在一个城中村的地方。房屋建筑就是一个农村的楼房，移动三层楼房，旁边高高大大的围墙围着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只有30到40㎡大小，刚才听到的那个铁大门打开的声音，就是院子的大门。大门沉重而笨拙不过非常的坚固，要想通过，他必须要拿到钥匙才能行，因为他被老总给从里面用挂锁给锁起来了。
到了这里对宋时达的人身自由稍微放松懈了点，他们只能在楼里面的房间里之间走动不能出到院子里。
每个房间都没有床铺。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打地铺。窗户关的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推窗被人为的用挂锁锁着。
一楼是上课用的，二楼和三楼是住宿区，这些都是孟宝安向他介绍的。因为人多孟宝安也不能太多的向宋时达透露。
两个人约好到半夜的时候，一同去上厕所，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在厕所里面可以做简单的交流。
跳完第一场舞后已经是晚上9:00。再加上一路上的折腾等回到他们的这个距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00了，本来他们每一天在睡觉之前，都要进行一次洗脑的上课。今天特殊，不但时间太晚，他们还得到了丰厚的“报酬”，老总很开心，其他的人也很开心。因此老总给大家放了一个假，今天不用上“晚学习”，可以待在家里自由活动早点睡觉。
孟宝安帮助宋时达在自己的旁边扑好地铺。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各自的睡一下。
他们没有多聊，是因为孟宝安告诉他还是有心的成员来都不许交头接耳。特别是今天大家都不许说多余的话。其实就是怕说多了，不小心说漏嘴被宋时达听了去。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又让宋时达和孟宝安睡在一起呢？就不怕孟宝安偷偷的把事情告诉宋时达吗？
这样的安排并不是说老总没有想到，而是他故意安排的。
这样的安排有两个用意。
第一个用意，凡事有被骗过来的新人都会跟他的介绍人一起。挨着这样可以让新来的感到安全和可靠新来的人就会放下戒心。下一步的洗脑工作就更加的方便。
第二个用意，可以借用这样的方法来简历介绍人，对公司有多忠诚？其实就在孟宝安和宋时达两边都是老总的亲信，他们是负责监事宋时达与孟宝安的。
现在就有两个人在他们的身边。挨着宋时达左边睡的是那个黄毛小子，而在孟宝安右手边睡的是老总的另一个亲信。他们一个假装睡着了，另一个则坐着在那里跟其他人玩牌。
玩牌的一共有三个人，他们好像是在玩斗地主游戏。
宋时达感觉这样下去不行，这三个人玩牌一定会玩到很晚。要是他们玩上个通宵，那可就没有机会跟孟宝安说话了。与其在这里装睡等着，不如跟他们一起玩。据宋时达观察，他们玩斗地主是有赌注的。
“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来挑拨他们？从而为自己造成机会呢？”宋时达躺在被窝里面，开始观察他们。
经过一番观察，机会终于找到。在他们三个当中有一个胖子。脾气非常的坏。每当输牌的时候都有要打人的冲动。和那个矮一点的瘦一点的身高大概一米六的，我们暂时叫他160吧。他每一盘几乎都是赢家是地主，那个胖子对他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他压在胯下狠狠揍一顿才解气。
宋时达就是想借用这个矛盾。想让他们的矛盾更加激烈。最好是吵起来，最终打牌都打不下去这样他们就会不愿意再玩下去而睡觉去了。这样就可以按原计划到厕所里面跟孟宝安商量事情。
怎么做才能够完成这个计划呢？宋时达继续观察，寻找机会。希望从中寻找到破解的方法。
宋时达心想要是能够找到那个160赢牌不是赢得光明磊落，那就好了。
斗地主的玩牌规矩是两个人合作将地主打败。
88.斗地主
宋时达假装睡不着，他从床铺上爬起来。
孟宝安问他起来干什么，跟他说不要瞎走。
“我去玩一玩。”宋时达回答。
斗地主的玩法很简单。就是比拼谁的数字大，然后看谁先把手中的排除完谁就赢了。
斗地主，是一种流行的纸牌游戏是一种扑克游戏。
游戏最少由3个玩家进行，用一副54张牌（连鬼牌），其中一方为地主，其余两家为另一方，双方对战，先出完牌的一方获胜。
该扑克游戏最初流行于中国湖北WH市汉阳区，现已逐渐在全球各地流行。
那三个人盘坐在席子上围成一圈，夜已入深，还是赶不走炎热的天气。头顶上的吊扇不断的呼噜呼噜响着，强风吹打在头顶上带来了一丝丝的凉爽。
宋时达凑上去看看胖子的牌。再去看看那个160小子的牌，最后又绕到了高个子的后面。
他们三个人正玩的嗨，只要是宋时达不出门他们才懒得管。
地主160手上有三张牌，一个红桃2，一个方块5还有一个黑桃8。
他先出了一个5，胖子手上的牌就多了，他总共有七张牌，一对3，一对6，一张黑桃k和一张方块Q，还有一张红心7。胖子出了一个红心7。
现在高个子手上有三张牌，一对9和一个黑桃2。他这个时候如果出黑桃2，就肯定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喊出“不要”。
宋时达马上就看出来了高个子与地主是一伙的，他们两个人配合起来一起坑胖子，把他当冤大头来耍要把刚刚从歌舞厅老板那里分赃所得的两百块钱全给赢过来。
“这两个人可真狠心。”宋时达在心里面骂道。
160再打出一张黑桃8。
胖子说：“老K”他把手中最大的王牌一张黑桃k甩出去。
心里肯定在祈祷他这个“老K”在这个时候是最大的就好了，对方哪个都要不起，他就可以出对子。地主“160”肯定是没有对子的，因为他这个时候手上只拿着一张牌。那么这样子算来他有对子，出对子肯定就会赢。就算是高个子有对子可以大得压倒他，高个子现在手上有三张牌，出了对子，他就喊不要，那样一来高个子肯定可以赢。如此这般斗地主就成功了。160作为地主宣告失败。
他不知道高个子和160是一伙的，再好的计划没有人配合反过来对付你，那就注定失败。
高个子再次喊出：“不要。”
这下可完蛋了。地主“160”手中最后一张牌是一个红桃2，可以完全碾压胖子老K。
最后的结果不用想都知道了。高个子故意喊不要。那么地主就赢了。
地主160为了跟高个子配合，他想立刻将每个人的手中的牌混到出牌里面去重新洗牌。
宋时达抓住这个时机，说出了他们作弊的方法。
宋思达说：“哥哥，你怎么不要？你有一对9和一个黑桃2，先出一个，再出对子就赢了，为什么喊不要呢？。”
经过宋时达这么一个点水，大胖子终于醒悟过来。他抢过高个子手中的牌，拿来一看。果真跟宋时达说的一模一样。
大胖子一跃而起，如同气球一样，将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
他气呼呼的指着另外两个人说：“你们两个人合伙耍诈，之前的都不算，快点把钱还我。”
高个子也站了起来，他比胖子稍微高半个头。虽然没有胖子那么块大的身材不过高度在那里，两个人对垒之下不分伯仲。
“凭什么还你？”高个子往下看以为自己很牛逼做错恶狠狠的样子。
胖子的身材不是虚的，只要轻轻的把自己的身体往上一压，对方就会扛不住。他深知这一点，所以用身子用力的顶着高个子。
高个子，身材高大，但是体型不如胖子，稍稍败下阵来。
他被胖子顶到了墙角。
这个时候可以看得出来，160和高个子是一伙的了。
因为“160”起身过来帮助高个子。
160个子矮身材弱，他用手去用力推，胖子推不动，就干脆一跃跳起楼住胖子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叫道：“死胖子。愿赌服输不要耍赖。”
大胖子虽然站着像一座山的稳当，怎奈双全不敌四手，在高个子反击和160的勒脖子双重攻击下“普通”一声倒地。
160矮小灵活度特别的好，在胖子倒地的那一瞬间，他一个翻身跳过胖子的头部，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你服不服？”160朝胖子的头部猛锤几下。
胖子不是孤立的。他也有朋友有帮手，在160重击之下他还能喊出求救信息。“黄毛！黄毛！”
胖子喊他黄毛就是睡在宋时达床铺旁边的那个黄毛小子。
他从半睡半醒中被胖子求救声醒来。只见他迅速的从那边奔跑过来，提起他的右脚，来了一个飞腿。
这一腿威力大。
直接踢在160的肩膀上。
160被重重的踢出胖子的身上，一个踉跄趴在地上摔得可惨了，就像狗吃屎一样的难看。
这个房子里面总共有六个人，其他四个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
再也没人顾得上宋时达和孟宝安。
宋时达觉得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宋时达使了个眼神，意思告诉孟宝安“我们逃吧！”
孟宝安犹豫了一下才跟着宋时达偷偷的溜出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孟宝安没有宋时达那么多的逃离欲望。宋时达在前面一直做手势催他快点。
他们宿舍在二楼，必须要经过“老总”睡的那个房间，宋时达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必须要保持安静而又快速的下楼来到院子，翻过那堵两米多高的墙就可以成功的逃出去。
这些情况宋时达在进来的时候都已经观察好了的。
在客厅里有许多上课用的小木凳子，搬三个小木凳子踩着往上爬应该不成问题。
一切都如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顺利。
当他路过客厅的时候，问题来了。那些上课用的小木凳群都不见踪影，只剩下空空旷旷的瓷砖地板。
“小木凳子呢，哪去了？”宋时达开始从紧张变的慌张。
因为没有小板凳，他们就没办法爬上城墙，爬不上城墙逃跑就会失败。
这么好的机会宋时达不想放弃，他开始四处的寻找能够利用的东西。
“别找了，凳子都被收起来了。能够定高的东西都被他们藏的好好的。”孟宝安倒是不慌不忙的说。
宋时达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早已经知道。“你怎么不早点说？现在怎么办？”
89.逃脱与被捕
正在觉得逃脱无望的时候，孟宝安提出了一个方法。
“你踩在我的肩膀上，我把你拖上去。”孟宝安说。
“这样子怎么能行？我上去了，你怎么办？”宋时达不同意这样做，他不能再次让孟宝安为他牺牲。
“行的，你快上来吧，要不然就晚了。”说着孟宝安已经蹲在墙角边，为他做好了准备。
“快点上呀！你出去了，再叫人来救我。”时间紧迫不容多想孟宝安一直在催他。
柳暗花明又一村，船到桥头自然直。
宋时达想想这样是唯一的方法，孟宝安高大魁梧身高1米8，如果换成自己来托孟宝安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只能这样总比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一点希望都没有好，只要出去就一定能够救出他来。
“好吧，一定要等着我。我会来救你的。”宋时达踩着孟宝安的肩膀就往墙上爬。
红砖墙太高他够不着。
孟宝安叫宋时达扶好墙壁他要准备站起来。
孟宝安站起来后加上他的身高，宋时达轻松的就爬上那个院子围墙岔开双腿骑在围墙上。
此时，那四个人还在那里扭打着没有注意宋时达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只要上了围墙要下去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一个飞身跳下去就可以安全逃脱。
在这个千钧一发需要抉择的时刻宋时达没有跳下去。
不是他婆婆妈妈缺少决策，也不是他没有男子气概贪生怕死不敢跳下去。
而是他遇到了以同样的方法想要翻墙进来的两个人。
在他刚把另一只脚翻过院墙。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有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时达被吓得差一点掉下墙去，以为是那伙人在外面安插的暗哨发现了他们要爬墙逃跑。
“墨尔本，你逃出来了。”
把宋时达叫“墨尔本”的人只有两个，他仔细看来真是那两个在歌舞厅认识的新朋友。
“海飞丝弟，怎么是你？”宋时达又惊又喜。
“还有我。”飘柔哥在下面跟送是他打招呼。
“你们两个人这是？”宋时达问。
“你的朋友可靠吗？”海飞丝弟问。
宋时达回答说：“可靠。”
“叫你的朋友不要动，看到什么都不要奇怪。保持安静。”海飞丝弟告诫宋词大说。
海飞丝弟没有告诉送死他，他是什么人，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海飞丝弟做了一个手势。从附近钻出许多穿制服的人，他们都是武警和警察。
武警翻过围墙，到院子里面。几秒钟就把院子给围了起来。接下来就是抓捕行动。宋时达坐在围墙上目睹了这一切。孟宝安一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武警冲进楼房将里面的所有成员西数抓获。
“墨尔本，你是打算在这上面做一个晚上吗？”海飞丝弟开玩笑的跟宋时达说。
宋时达不用再跳墙，飘柔哥搬来梯子给他爬下来。
孟宝安从院子里面出来。两个人都没有受伤彼此都放心了。
为了配合办案，他和孟宝安坐上飘柔哥与海飞丝弟的警车回公安局。
原来“海飞丝弟”和“飘柔哥”都是警察。公安早就盯上了这伙人，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他们两个正在歌舞厅执行侦查任务的时候遇上了宋时达，随后目睹了宋时达被绑走的经过。看到宋时达出事，就急忙报告上级。上级决定今天晚上动手，正好遇到宋时达从里面翻墙逃出来。就有了后面的抓捕行动。
宋时达想起了“海飞丝弟”在舞厅的时候说过那帮人好戏还在后头原来是早有暗示了的。
他很想问问孟宝安这些年到哪去了哪里？怎么会参加这样一个“传销”组织里面来。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好像不合适所以忍住没有问出口。
飘柔哥似乎猜出了宋时达的心思，他问孟宝安道：“孟宝安，据我们所知，你已经在这个组织里面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愿不愿意帮助我们？争取宽大处理。”
孟宝安肯定愿意，他当即表示愿意配合。
原来孟宝安同宋时达分手以后他就被一个老同学以帮他在海南找到一份好快速赚钱的工作为由，哄骗到海南。
当他满怀欣喜的来到海南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份好工作挣大钱，在他们对他进行上课洗脑时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传销组织。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每天都叫他打电话给亲戚骗他们过来参加这个组织，自己还不得不交了5000块钱的所谓入会费，孟宝安每一天都打电话，他不愿意骗别人，所以每次都是应合着假装的打。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业绩，久而久之，组织你的人对他失去了信心。以为他这里不会有发展下线的可能，准备叫他再出5000块钱就可以不用再打电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国家严打传销组织，海南这里也开始了。这伙人闻到了风声立刻撤离来到了杭州，本来想继续在这里发展传销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总改变了主意。他想在这里收保护费，做黑社会的勾当，这样来钱更快。没有想到这里的治安这么好。就算歌舞厅这么混乱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有用得着找他们的地方。没有钱花了，老总就想出没有事情就自己搞事情出来，于是就自导自演了在水晶宫歌舞厅杀人勒索的事情。
孟宝安为自己辩解说他什么也没有干一直就站在那里，连打架都没有。
“海飞丝弟”和“飘柔哥”叫他放心，这一切他们都有做记录，只要愿意配合如实招供并且帮助公安机关指证老总的罪行法律会公正处理。
宋时达听在耳朵里，难受在心里。
他感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的，要不是自己当时太过情绪化，忍一忍也许就能过去。不应该把孟宝安扯进来，差一点就毁了他的一生。
内疚和自责双重压力，宋时达决定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他。
宋时达这个晚上没有回去。他就在公安局等着孟宝安，等着他审讯完了在一起回家。
这一次坚决不会让兄弟受苦受难。
第二天早晨，他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孟宝安可以暂时保释出去，在法庭审理案件的时候再参加庭审。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