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汶川大地震让举国同悲！心系汶川、抗震救灾是当时全中国人共同的话题！雅婷代表学校捐两万，我代表家人捐了一万。我一直认为，爱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民族、爱自己的同胞不属于政治，而是每一位国人应具有的最基本的做人素质。
连续两次车祸和汶川大地震让岳母心生忌讳，她建议我取消当年暑假的张家界和凤凰旅游。我恰恰相反，觉得更有必要出去一趟，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更换一种最佳心境。大家都赞同我的说法，一致确定暑假旅游计划照常进行。
我们虽住在雅婷家，但每天都会回家一趟。我妈现在更新了一套对妹子的说辞，每和她心肝宝贝亲热完必会提醒她开车要小心！再有急事也不能开快！一定要系好安全带！听得妹子直嚷嚷耳膜都厚了。
叶明君现在也学起厨艺来，亦军的厨艺大有提高。这让梅秀轻松了许多，还能经常调换口味。我们都喜欢在雅婷家聚餐，不仅是她家宽敞方便和周围环境好。最重要的是我在她家门前的草坪上设计了一个四方木亭，这夏季在木亭内摆上一大桌，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用餐喝酒，的确是件非常惬意的事。希希和望望也很喜欢，吃饱了骨头免得再去吃饭。
爸妈每次都会提醒我和妹子不要忘记关心岳母，这也让我在岳母面前撒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工作的轻松与心境的改变让岳母爱打扮起来，人也更显年轻。我现在特爱逗岳母玩，常托抱她转圈，有时还托抱着她去餐厅吃饭。羞得她沿途大喊大叫、满面赤红，常逗得爸妈他们开心大笑。
只要岳母能开心，那是我爸妈他们最满意的事。李阿姨见后醋意满满，信誓旦旦要求今后亦军也要这样对待她！亦军倒好，有一次直接将李阿姨从她家托抱到我家餐厅吃饭，留下一路邻居们的围观和爆笑！
我后来变了花样，一同将妹子和岳母各用一只手抱起。亦军也不甘落后，同样将回家的丽萍和她妈一同抱过来。天啦！我记得那天四周的邻居都差不多笑疯了！有了这种抱法后，梅枝和梅秀也要我这样抱她俩，妹子和雅婷也要这样，晚秋和玉珊同样是如此。
只是我惊异发现，一旁的唐果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她渴望又胆怯，期盼又不敢争取！独自偷食着晚秋和玉珊漏掉的一点零碎的幸福！她的眼神让我心痛、让我伤感，让我沉重，我仿佛像看到过去的晚秋在孤独中瑟瑟发抖！我猛地开始担心她会被风吹走，放下晚秋和玉珊后走过去就将她抱起。我的举动像是提醒了所有人，妹子马上过来抱住我俩以示支持，贾芳惊喜加感动地看着我抱着她女儿唐果。
“唐果，我当你的爸爸好吗？”我问她。唐果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妈妈，只见妈妈捂嘴含泪示意她答应。
“爸爸！”唐果生涩地叫了我一声，听得姐妹们流泪。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希望她的心从此告别孤独与胆怯。其实我也在自责，自责自己疏忽了唐果。
那晚，姐妹们带着女儿们上了街，贾芳和唐果的物品最多。我唯只见叶寒松脸上划过一丝不满，我没揭穿他，希望时间能化解一切。
只是有一天，他当做兄弟姐妹大骂唐果不要脸。面对他的过分，我毫不犹豫一把提起他关进了小房，两小时后才放他出来。一切都是无声的，我只希望这种无声能给他一种理性的反思。
妹子迎来学生们第一次高考。她毫不紧张，坦然面对不久后的结局。她的学生倒是轻松，高考完就要求再去仙女湖。鉴于这是学生们一次离别性的游玩，我和妹子当即就答应了。本是计划在仙女湖住一周，哪知一周后同学们都说没完好，住了十天才罢休。
见自己即将离开学校，学生们都舍不得我们。“姐姐，姐夫！我们不想离开！”很多学生都哭了，只恨时光不回走！
暑假到了，学生的高考成绩出来。至少有十名学生能稳妥地进入重点大学，这无不让妹子欣喜万分！这次是我们最轻松的一次暑假，因为不再安排学生学习。
几天后，我们开着三辆车出发前往张家界、凤凰和贵州铜仁第一家客栈。在雅婷的要求下我们又一次去了梵净山再返回客栈，云南和贵州的美景给我们留下深刻记忆，岳母建议每隔两年就来一次故地重游，我们举双手赞成！
回来时已到了八月二十一日，仍有很多学生在我家学习房笑聊，有的还带上鹅鹅去了公园。见我们回家，一个个蜂拥而至出来迎接，向我们汇报高考录取情况。妹子班上有十三人考上重点大学，一本上线人数为十七人。另两个文科班一个考上七人，一个考上四人；三个理科班一个考上九人，一个考上六人，一个考上五人。刘老师班考上大学的人数最多，是第一名！学校的文科状元也是出在该班！学生还透露，其它两个文科班考上大学的学生有三个是在我们这补习的。这些消息让曹建辉和汪建民听后比妹子还开心自豪！
谢师宴的请柬送来一大叠，妹子很烦这些事，要求家长就集体聚一次餐。既是告别也是祝贺！收获最大的反倒是岳母和雅婷，因为送来的花卉岳母那只能摆下两盆，其它三十多盆全都摆放在雅婷那。
雅婷喜得笑问：“还有没？”
气得妹子不满地回答：“真是贪得无厌！怎么玉珊不说你是地主婆呢？”
又是新学期，文凯和晚秋成了六中初一同班同学。两人本可以去一中，只是觉得一中太远不便于照顾弟弟妹妹。曹阳也如愿以偿地转学与骄阳和寒松在一个班，文凯和晚秋特别交待骄阳，要负责在校照看好两个妹妹。四兄弟不仅继续一起学习跆拳道，叶明君还安排他们去了武术班，他希望家里的男孩子今后文武双全。
校长还是尊重刘亦晖老师的要求从高二文科班开始，消息灵通与精明的家长削尖脑袋、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让自己的孩子能去刘老师班。一时间，打电话的、递条子的、登门拜访的、直接提要求的学生家长数不胜数，很多人物和关系都是校长不可得罪，这也让刘亦晖老师班有了五十六名学生。
开学一月内，我们家几乎是人满为患，每晚都不得安宁。一些进不了刘老师班的学生家长，很多都来我家争取能去补习房学习，收多少学费都没关系。为了孩子的未来，家长们不惜洒泪屈尊，弄得连我都左右为难不忍拒绝！答应吧？补习房容纳不下；拒绝吧？你说得出口吗？我们真是集体头大！
最要命的是小区六个读高二的学生家长，堵在补习房门口扬言：若不收他们的孩子那就都别来学习！我们不是蛮不讲理，是为了孩子豁出去了！
可恨的是，小区两个考上大学的家长还火上浇油地嚷嚷：“这个补习班可好了！讲课的不是优秀老师就是高级工程师，还有教授呢！我家孩子就是听了他们的课，学习成绩才大有提高。不然怎么会轻松考上大学？这几个老师可好了，不收学费，每月只收取最多五十元的水电费！五十元？老子给儿子请一堂课的家教都不够！”这一煽动，几个家长更是坚持不懈了！
怎么办呢？我们真的是一筹莫展！
岳母不希望我们为此事烦恼，建议就让家里的学习房继续使用，但最多只接纳三十人。尽管我们做了这样的安排，但新的学习房还是增加了六张座位。
妹子很惭愧，觉得影响了一大家人。高考成绩第一名让她在学校老师中的地位凸显，什么优秀教师和职称评定等也是水到渠成。刘亦晖老师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继续保持她所特有的淡定与纯朴。
只是一月后，教育部门一工作组再次来校调查。同样是有匿名信举报刘亦晖老师私自在外教课牟取私利，扰乱学校正常教育秩序等。刘亦晖老师这次面对工作组的调查，心情与态度截然不同。她哈哈大笑，当做工作人员将匿名信撕碎抛向空中。
“领导们！你们知道什么叫无耻吗？”她笑问工作组人员。“我记得读大学时看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坦白地讲当时我未能看懂，但现在是明明白白了！我没精力和时间回答你们的提问，我只有一句话：本人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尽职尽责！信不信由你们！请你们去调查学生和家长吧！还有，既然事情已经摊开，我也请求你们能体贴我的辛苦！你们若能做到解散我的补习班，那我谢谢你们！我也累了，不想再继续拖累家人！”
妹子这次是毫不示弱，将匿名信复印件贴在补习班房门上，要学生通知家长做好补习班解散的心理准备。看了匿名信内容，学生们震惊了，家长们愤怒了！找学校校长论理，找调查组工作人员论理，找相关部门论理。大量事实证明，这又是一起诬告刘亦晖老师的匿名信！都肯定前后是一人所为！
其实，刘亦晖老师很清楚匿名信来自哪里，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在几次教师工作会议上，刘亦晖老师都坚定自己的立场，明确表态只要补习班一天不被取缔，她一定会为学生尽责到底！欢迎在座的某个小人，继续捏造事实以匿名信形式诬告自己！在刘亦晖严厉目光的审视下，她确实发现一人开始坐立不安、神色慌乱，不敢与她对视！
我很为妹子的成熟与坚强而欣慰，她不再是任人欺辱的脆弱女孩。但我依旧担心她的情绪会波动，担心她会再次高烧，最终证明我这是纯属多余。她有天晚上很是平静地对我说：“石头，我只是想做一名合格的老师而已。很多事我都知道，看得也很明白。但是我不想说，也不愿去想。如果实在做不下去，我就去雅婷学校好了。”
“我只要你能真正开心，今后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别勉强自己，有我呢！”我心疼地爱抚着她，让她安睡在我的怀里。
谁都清楚，一个真正的优秀人物存在，不是被人仰慕与尊重就是被人嫉妒与陷害。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我爸和潘叔再次问及我们家具的事，妹子想了一下对爸爸说：“爸，我估计要过二0一0年后才考虑。”我爸笑答：“我看会过二0一五年，反正我和你们潘叔说好最迟不超过二0一五年，不然我们就干不动了。这套家具少说也要半年时间，不然就不是一套好家具。很多地方我俩还想手工雕琢呢！”
“行！那就二0一五年春节后开始！”我说。我爸和潘叔笑嘻嘻地离开，反正我们越不搬家他们越喜欢！
“哎！石头，不如就让爸爸他们做吧！我想住新房了！”妹子又开始一脸顽皮地看着我。
“你刚才不是说要二0一五年吗？”我不知她又来什么鬼花样。
“我想结婚！上次结婚不算，因为房子不是新的！新房新房，房子不是新的怎么叫新房！”妹子后反手嘟嘴怪看着我。“还有，照相馆拍的婚纱照不算！我要拍外景的！我还要穿婚纱走红毯，我还要去教堂，我还要”
“等等，等等！新娘子，朗州市有教堂吗？”我问。
“怎么没有？新北区公园前不是新修了一栋天主教堂吗？真是孤陋寡闻！”妹子说。
“噢！圣母玛利亚，请您宽恕我吧！我真不知您已来到朗州，请您赐福于我和妹子吧！愿您与我们同在！阿门！”我的祷告激笑了妹子，她抱着我深吻着。“石头，我的爱人！我愿意今生今世天天都嫁给你！你愿意吗？”
“天天都嫁给我？有这种说法吗？圣母玛利亚她会许可吗？”我惊问。
“她同意了！还要我俩现在就亲吻做爱，她要见证我俩的爱情！”关好门的妹子转身就扑向我，晶亮的眼睛闪烁着爱的火花。
她的吻开始炽热，呼吸开始急促，皓月般的脸燃起一团红霞，我紧随她的节奏步入爱河。难道此时，圣母玛利亚真的在见证我俩的爱？
第四十七章
圣母玛利亚像是真的存在，见证我们的爱情后，又促使我答应妹子再去拍一套内外景婚纱照。
这事被姐妹们知道后，立刻就变成大事了。雅婷第一个提出她也要参加，因为她的心已嫁给了我；梅枝也要，说她爱上我了；丽萍吵着亦军也要重拍一套，说再不拍就老了。
叶明君看到这乱哄哄的场面就骂我：“抽什么风？没事惹事！”梅秀马上就回着他：“是不是都学你这根木头疙瘩就好？”叶局长立马无声。
最惨的应该是曹建辉，他本想借机半真半假地表达对梅枝的爱慕，提出让梅枝不如和他一起拍。哪想梅枝白他一眼指着墙角说：“看见墙角没？自己去那凉快吧！”哈哈哈！曹建辉在众笑中灰溜溜地离开。
我很为难，担心这样会影响到雅婷和梅枝未来的幸福。细心的妹子看出我的为难，随即就劝慰：“石头，你就让她们开开心吧！就算今后她俩有了好变化，一个男人若是这样的情感都不能包容，错过了也没多大关系！放心吧！就当成是一次奇特的化妆拍照！开心就好！”
我们这次婚纱照拍得简直叫绝！可谓是张张精彩漂亮。妹子的娇美、雅婷的高雅、梅枝的端庄、丽萍的妩媚各放异彩，个个洋溢着幸福与甜美的笑容。有我和雅婷与梅枝的合照，有亦军和梅枝的合照，还有四姐妹穿着婚纱的合照等。我记得拍照那天，摄影师都奇怪地咕哝一句：“今天是长见识了！”
雅婷毫不忌讳地将一张与我的合影挂在床头，一张挂在卧室墙上，一张挂在客厅，仿佛我就是她的丈夫般；梅枝则将一张挂在床头，一张挂在客厅。后来她与曹建辉组建新家庭后，照片仍然是继续保留。曹建辉很理解，觉得这是一种很珍贵的，不可破坏的情感。
雅婷的父母在国庆节回家一次，非常满意女儿的学校与住地，还有希希和望望。两老决定退休后就住在女儿这。他俩看了我和雅婷的婚纱照不仅不反感，反还觉得我俩很般配，只是遗憾我们不能真正走到一起。
雅婷妈妈看完所有照片还惊喜说：“喂！老头子，我感觉他俩下辈子肯定会走到一起！”
因为雅婷事先给孩子们叮嘱过无数次，她爸妈一直都不知女儿曾遭遇过一场惊魂的车祸！住了两天便开心放心地离开。
家里人除了我爸和梅枝梅秀，其他人都开始宽容了我哥。岳母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保持中立。梅枝不是不原谅我哥，只是认为自己与他生活一段时间很不值得。这人世间情感千万种，谁说得清谁呢？
我和妹子还有雅婷经常去我哥家，就因雅婷和妹子在我哥面前撒过一次娇，让我哥开心得给她俩每人十万，说是为了纪念这次兄弟姐妹们的再次团聚。已满三岁的石文茂很聪明可爱，每次都想跟我们一起回家，说是想爷爷奶奶。我细算一下，左思敏一共回家才五次，怪不得我妈常在我面前偷偷念叨：“石头，有机会就接思敏和文茂回家一趟吧！”
一切都是普通的。普通的生活，普通的节奏，普通的情感，普通的岁月！
因为教学，我和汪建民与曹建辉的英语水平也达到了极致，还真是温故而知新！我们流利的讲课和创新的题解分析与引导，无不让学生们崇拜之至！我们三人的英语不仅到达纽约和伦敦，还可以随意给学生们讲解本土英语和美式英语间的区别。
我们不像是学生们的老师，而是他们心中的偶像和智慧之神！
也许是因为社会的进步与生活水平提高，家长买来的零食、饮料和其它用品等越来越高档。他们也出现了骚乱，条件好的每月坚持要交一千，强烈要求我们每天必须享有补贴！还对我们宣讲：劳而无获、付而无收是不公平的体现！一千元算什么？请家教十个晚上就没了！可在我们这能受用一个月！周末还是白天加晚上。
我们并没要求家长们这样，只是学生和家长看到我们辛苦地尽责都过意不去了！因为有了两个班，我们几个确实感觉到了辛苦！那些进不来的学生家长也开始泄恨漫骂，说这些家长就知道剥削我们，不懂得尊重老师的付出！你们舍不得出钱就把位置让出来，别苦了老师！一时间，内外家长相互争执、吵闹不休！
小区那位承诺孩子考上大学就赞助两万的私企老板，偏在此时拿来五万现金码在讲台上对学生和家长们呼吁：为了教育，为了孩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要用良心公平对待老师的付出！
我考虑很久，觉得我们确实需要劳而有得。所以制定每人每天补贴一百元，周末补贴一百五十元，多余的作为学生活动和消耗费用。最后我们商定，只接收真心真意条件好的家长们资助。条件不好的继续每月上交二十元费用即可，只是这些家长都集体上调到五十元。
社会的力量是巨大的。因为我们开了接收赞助的先河，很多以前甚至是大学已毕业的学生家长都涌到我家要求赞助，其中几位事业有成的家长开口就要赞助一百万！吓得我们立马拒绝！
一个地方的成功人士都是相识相通，认可我们的这些家长并没放弃，而是联合一起将雅婷艺术学校正东后面十多亩土地买下纳入到学校板块，他们计划修建完一栋有四个培训班的平房，再移交给我们。
工程快完工时雅婷才知道此事，那是因为相关部门催她去办理手续，她才清楚这后面地方原来是属于艺术学校。莫名其妙的她和韦艺来家问原因，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在校区围墙对接时，这些家长才出现说明情况，并征求雅婷的意见。木已成舟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在家长们一再要求接收和鼓励我们多为教育出力后，我们只好同意。
妹子为此事深感压力巨大，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石头，我该怎么办呀？若再发生匿名信的事情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唉！没想到做一名合格老师真难！”
“别担心！有我呢！”我安抚着妹子，也在想今后的一切可能性！“妹子，现在我们的教育基金已有四十多万。这样吧！今后条件好的学生每月最多只准交一百元，多交一分都不行！我们今后只接收已不在补习班学习的学生家长赞助，但个人赞助金额不许超过十万，否则拒收！”
“石头，你恨我吗？我现在搞得让你们都因为我受罪！汪大哥和曹大哥本是好玩去讲讲课调剂一下心情，可现在却要把它当成工作的一部分了，他们自己的事情也很多呀？我真是为难，四个班啊！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妹子含泪说。
“你别压力过大好吗？我们量力而行！现在虽有四个班，但我们只开设两个嘛！学生们还是以自学为主，我们讲课只是针对疑难、重点、提示和方法等。每晚每个班一节讲课，周末三节讲课就行了。”我继续安抚道。
“石头，我觉得你真被我给磨圆了，又坚硬又光滑还、性感！”放下心的妹子又开始了顽皮，用纤细的手指挑逗着我。我仔细地端详她，感觉她的可爱是越来越丰富、奇幻、新颖。
《蓝色的多瑙河》在房间响起，夜更显得寂静。我俩随这完美的节奏，随波逐流地进入到爱情海再次缠绵与欢畅。
补习班正式成立，但不对外公布招生。雅婷的家院也跟着东延五米，虽有三米宽的院门，但围墙是我设计用双排冬青树和一排1.5米宽的双色灌木丛组成。四间教室中间是老师办公室，南边围墙处是一栋园林式卫生间，整个校园建筑基本上是一致。两个班共计112张座位，消息灵通的学生家长很快就将原有的101人补满到112人。
不知是不是妹子变得坚强的原因，匿名信事件再也没发生过了。
我们每晚八点去学校讲课，雅婷则乘机常将我们留在那。我发现梅枝开始关心曹建辉了，那“死男人”骂得有了一点暧昧。我们都看得出也听得出，只是谁都不过问，任其自然！
只是妹子在我怀里多了一个新趣味，常在我耳边学姐姐的口吻：“死男人”，我冷！“死男人”，我痒痒！“死男人”抱紧点，你没听见打雷吗？
在一次一起宵夜时，妹子终于说漏了嘴：“死男人，还喝啤酒干嘛？明天不工作了？”惊得晚秋三姐妹都看向她。这要是惹恼了梅枝姑姑，那这晚就热闹了！还好，梅枝也学会了装傻，只是傻得一脸布满红云。
叶明君再次开来一辆丰田七座面包车，曹建辉看得眼睛都发了直。“别傻看了，是帮你买的！”叶明君笑道。“该换的都换了，你好好享用吧！”说完就将钥匙交给他。
兴奋得发狂的曹建辉，开着车就一溜烟地去兜风。气得梅枝大喊：“死男人，你想不给钱呀？”随后便问叶明君要多少钱。
叶明君、梅秀、亦军和丽萍很是惊奇！一同傻愣愣地看着她。“都傻看着我干嘛？不认识姐了？”梅枝气道。
“哟，姐，这车很贵呢！可要十万啦！”丽萍调皮起来。
“你想打劫是不？”梅枝白她一眼。
“亦军，姐姐今天好凶哦！你个死男人还不帮我！”丽萍躲在亦军后面探头拍起了“死男人”。梅枝看丽萍那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一团红云再次出现在脸上，她自己都奇怪怎么管上这事了。
“姐，你怎么又羞羞脸了？”丽萍走近姐姐仔细端详。
“死丫头，你再胡说看姐不打你！”梅枝说完就拍起了丽萍的屁屁，丽萍夸张的叫声惊得家里的鹅和鸡都呱呱咯咯地跟着叫。
“回家就没个正型，就知道疯疯癫癫，把鸡和鹅都吓着了！”摘菜的赵姨起身大吼。哈哈哈！姐妹们笑在一起去了学习房，叶明君和亦军走到我房间坐在沙发上。他们也知道培训班所有的事情，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劝我们尽力就行了，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雅婷见我们回家便带上晚秋、玉珊和唐果开车过来，三姐妹下车围着我叫唤不停。我妈见雅婷和外孙女回家就说：“你们想回家就回家，招呼也不打，我看你们晚上吃什么？”
“多大的事呀！妈，就去外面香辣蟹吃晚饭吧！我们订两桌。”雅婷随即叫晚秋和她一起去。
“算了，我再做一锅卤菜烩溜个猪肝就行了！石头，雅婷她喜欢吃香辣蟹你去端两份回家。”我爸在厨房继续忙碌，几姐妹不是去菜园摘菜就是去厨房洗菜，满院都是她们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声音。
唐果因为想妈妈要去店里看她，我担心她过马路出事便带她一起去。
傍晚下班时间是卤菜店的高峰期，顾客两条长队会有十米。丽萍的哥哥、姐夫、姐姐忙着剁切卤菜和拌料，柳叔一人在房间煮卤着两大锅卤菜，丽萍嫂子和贾芳忙着售卖收银，两台电子秤跟着她俩的节奏不停歇地嘀嗒。
我发现每个人的购买量要比以前大很多，有的买上几个品种加起来会有十斤。
“妈妈。”唐果甜甜地叫着。戴着白帽和白口罩的贾芳，两眼闪亮地看着我俩。若是没口罩遮住，我敢肯定她一定是一个最美丽温柔的微笑。
“唐果乖啊！妈妈现在忙，待会回家再抱你！”贾芳边忙边对女儿说。
一阵卤菜飘香，柳叔送来一大筐卤猪蹄，使闻着香味的顾客吞咽着垂涎。我背起唐果，随着这浓浓的卤菜香离开。转身我便发现贾芳明亮的眼睛在目送着我们，她也许是很满足吧？
第四十八章
工作室正式搬入到滨湖小区原补习房内。办公桌椅、大型绘图桌、真皮沙发和四台电脑皆由我哥赞助。新的工作室宽敞明亮、舒适简洁，梅枝还买了一张地毯铺在沙发处，很是点缀空间。我和汪建民、曹建辉还搬来多盆植物摆放其中，使工作室更显生机盎然。
原补习房改成我们的健身和娱乐房，我即刻购买了两台跑步机，梅枝紧跟添置了一张乒乓球桌。
因补习班搬到了雅婷艺术学校，妹子练舞的兴趣更浓。每晚上一堂舞蹈课后再去给学生们讲课，生活很是充实有序。她像是停留在少女时期的无忧无虑中，身材饱满丰润、皮肤雪白细腻、面目清纯靓丽，怎么看都像是未婚的美女老师。难怪学生们常威胁我，若不依他们就不让姐姐老师嫁给我。
这一晃的我俩结婚已有十年，可她仍然保留着许多儿时习惯。趴在我背上哼哼，顶着我的额调皮眨眼，去哪都赶脚，不依她就撇嘴，再不依她就会真哭。我哪怕是去丽萍家商店买一袋盐或一瓶酱油醋，那也必须要带上她，不然就会没完没了。
还有一件事绝不能忘记，那就是必须要顺带给她买一个棒棒糖、泡泡糖或一袋橄榄杨梅什么的。堵住了她的嘴，自然是乐滋滋的与你一同回家，路上蹦蹦跳跳也是常事。若是女儿跟着，那就是双份或多份了。母女们左右或前后跟着我蹦跳回家，难免不让邻居忍俊不禁！
晚秋和唐果不像她俩，两人通常要么走在我们前面，要么走在我们后面。静静的，像一对淑雅的公主。读初中的晚秋长高了许多，我根据她现有的身高可以断定她，今后绝对会超过1.7米。她比妹子还会遗传，百分之百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妹子则没继承到岳父的身高，她虽有1.66米，但总觉得应该是我把她催高的。她入少先队时娇小的模样我是记忆深深，那红领巾几乎遮盖了她半个后半身。
想起这些我就笑了，觉得妹子至今都很可爱。还有晚秋、唐果和玉珊今后一定会是三朵美丽的花，文凯他们一个个也肯定会不赖！
我开始迷恋我的家和所有亲人。矫健乐观的父母，清纯可爱的妻子，活泼美丽的姐妹，幸福成长的儿女。最值得我欣慰的是雅婷和丽萍不再有车祸的阴影，贾芳和唐果的自卑与拘谨已消失无踪。我的亲人今后都会好的，一定会更好！我肯定着，更加努力着！
雅婷以前的房子被朋友花五十万抢走，晚秋的房子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同样卖了五十万。我几次想带晚秋再去以前的住地看看，哪知她坚决不从！她不愿再回到那个地方，她害怕自己再次听到“灾星”和“累赘”的责骂。
我没想到沈红对她的伤害会有如此深痛，抱起她发誓不再提及。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但愿这些记忆能随时间淡化得无影无踪。
我见晚秋和雅婷在法律上已是母女关系，便和雅婷谈起岳父留给她的钱和房款的事情。雅婷听后笑答：“你是她爸爸，你来管！最好今后也把我一起管起来！”她既调皮又认真。我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继续为她担忧与期盼！
近期两个追求她的人我是见过的。摸着良心讲他俩确实配不上雅婷，也难怪雅婷不当回事。有时，我也很文学地想：属于她的白马王子是不是已经渴死在了沙漠？是不是摔伤在跋山涉水的路上？是不是迷途在茫茫的草原？或是沉入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晚，我们一起到校后，汪建民和曹建辉直接去了教室；妹子则飞跑去了雅婷的舞蹈房；梅枝手提笔记本去了办公室，她做预算的同时还要负责曹建辉两人的后勤。我突然想起有段时间没关心孩子们的学习，便调头去了孩子们的住处。
几兄弟现在都是定住在雅婷隔壁套房，在文凯的带领下正在各自自习。
男孩必定是男孩，他们见我到来只是激动亲热，但绝不会撒娇。我检查他们的作业，询问他们近期的学习和其它情况。这次测验考试除了曹阳是平均86分，其他三位都是90分以上。文凯还告诉我，晚秋是98分。
曹阳不以为然，说自己根本就没把测验当回事。他真的是遗传了曹建辉这点，不复习、不担心、不重视，漠然置之。86分虽不优秀，但也属于偏好成绩。我不想过多要求孩子们改变或注重什么，待到他们成年时，自然会明白人生的一些基本原理。就让他们保持个性，任其自然吧！
到了八点半，几兄弟开始进行跆拳道和武术训练，还相互间切磋。文凯介绍，他们四人每天早上都会晨练一刻钟，再朗读半小时。我见他们的球鞋已毛了边破损，便交待文凯明天中午放学后，带上弟弟每人买两双新球鞋和袜子。我希望这些男孩子能早日独立和生活自理，文凯现在周末时也常跟我学习做饭菜。
这晚，六间舞蹈课堂都是满满的人，练完一节课的妹子已去了补习班上课。韦艺在前方做示范教学，雅婷和晚秋依旧在人群中纠正学员动作，玉珊和唐果挨在一起练习，我在旁边静静观赏。
下课铃声响起，雅婷轻快起舞到我身前双手扣住我的脖。“哥哥，我要喝酸奶！”
她依然是婀娜娇美得让我心悸，使我不敢面对。
“家里不是有两箱吗？”我说。
“我现在就要喝！”雅婷开始肆意撒娇。
见韦艺带着晚秋她们嬉闹走来，我抱起玉珊就走向校外超市。发现一旁的唐果正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我随即换成抱起两个女儿一路高歌。到超市放下两个女儿再狠亲了晚秋作为补偿！
女儿们任意挑选喜欢的零食，我两耳全是她们的喧闹。看到唐果满脸的兴奋，我肯定孤独与自卑已彻底脱离了她。雅婷见女儿各自提着一大袋零食回来就变了卦，喝着酸奶就嚷嚷还要吃巧克力和情人梅，非要我背她去买！过来的宋晓玫和陈安雅跟着起哄要吃冰淇淋。
“你俩疯了不是？这大冷天能吃冰淇淋吗？”我骂着她俩。
“哇，没想到姐夫好老土哦！”宋晓玫和陈安雅是一脸顽皮。
“呵呵呵！你们才知道呀！他就是一块土疙瘩！”雅婷两手搭在姐妹肩上。哈哈哈！一帮大小美女簇拥着我再次去了超市，回过神的雅婷马上就跳在我背上。
目送她们满载而归、嘻嘻哈哈地回家，我便去了补习班。
我发现两个班又多了学生，走廊挤得难以走人了，我头疼地感叹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几个家长见我到来马上就围着我求情，要我同意让他们的孩子也能加入，没上课的汪建民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梅枝告诉我，目前两个班学生已有126人，实在是挤不下了！有的理科班学生也来我们这补习语文、数学和英语，怎么都劝不走。还把调查结果告诉我：理科班学生已达到17人。
看到教室窗外还有几个依着窗台听课的学生，还有用恳求目光看向我的家长们，我真的是束手无措！想起补习班的起源本是妹子关爱自己的学生，哪知现在是越来越不可收拾。我肯定，就算我们把四个班全都安排讲课，最终还是会被挤满。
我很清楚，若是提高收费能制约这种现象。但这种违背初衷的事情我们做得出吗？我不希望我们深陷劳累中，必定都有家庭、有父母、有儿女、有我们自己的生活，这是绝对不能受到严重影响的！
我们一起把所以问题摆出来共同商讨，一番权衡后还是决定上调收费。从下学期开始，除妹子班上的学生继续每月交纳五十元，滨湖小区学生交纳五百元外，其他学生一律每月交纳一千元。我们的目的是阻止事态扩大化，而不是为了盈利！我们确实没能力承担起社会教育的重任。为了减轻负担，最后决定招聘两名教师。在期末考试前，我们将变更通知发给了每一名学生。
雅婷艺术学校一年半来情况还不错，加上雅婷卖了房子和收了第二年门店房租，非要先还给我一百万。但遭到我的拒绝，我是绝不允许她今后在资金上遇到困难！
年底时，韦艺和陈安雅各分红五万，宋晓梅分红十二万。雅婷的学姐见学妹韦艺分红有五万之多，后悔得找雅婷要求注入资金并参与学校管理。雅婷只是歉意告诉她学校根本就不存在资金问题，再说管理人员目前已安排到位没有空缺。
因为此事没谈妥，姐妹之间也出现了裂痕，最终分道扬镳，学姐辞离另起炉灶。这年头因为利益而使友谊或情感断裂的现象屡见不鲜，让人习以为常！
韦艺对我讲过，学姐很不够意思。需要她时，她则力求自保；见学校好了，又要求加入。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只是听听而已，相信雅婷能处理好一切。她是优秀的，更是坚强的！
经历的事情越多，让妹子的心智越来越成熟。她开始放松，开始坦然面对一切。她只要求自己问心无愧就行！我们调整了教学，有事就去忙，轻松空闲时就集中讲课，做到了工作与生活两不耽误。汪建民和曹建辉非常满意说：这样甚好！
这个周末因天气晴朗，我们打算去县城工地看看。妹子见我要外出，安排好学生自习后就闹着要一同前往。梅枝姐妹、柳青和丽萍也是如此，最后还把岳母拉上车一起来了一次县城一日游。
那天碰巧康华也去了工地，见工地各方面情况正常，我们对工地负责人做完一番交待便离开。康华说要带我们去一个水库旁的农庄，这很符合我们的意愿。
水库仅有一百多米长的大坝，四周都是丘陵。连绵起伏、翠绿如春，水面宽阔平静、碧水涟漪。我们本是计划吃完午餐就走，但下午在丘陵地畅游一通后吃了晚饭才回家。想起水坝后面是千亩农田，岳母说明年春夏季来一定会更好看。得知农庄还有住宿服务，姐妹们更是兴趣浓烈，一再要求明年五一节都来此地度假三天。
我估计此地离我们家不会超过70公里，决定到时带鹅鹅一起来。
宋晓玫父母给她买了一辆红色奥迪，陈安雅在宋晓玫的资助下买了一辆白色现代，雅婷贷款给韦艺八万让她买了一辆白色别克。这个周末傍晚，几个股东开车带孩子们回家准备热闹一番，哪知我们都不在家。
我妈忙乱中又说错了话，说我们一起去县城一日游了。越来越娇气的雅婷听后就怄得跺脚地哭，妈妈急得马上哄着她：“闺女，别哭啊！我要爸给你们做好吃的，让他们都吃不着，气死他们！”
“对对对！我马上就去买龙虾和蟹，让你们吃个够！一个壳都不留给他们！好大的胆，出去玩都不带上我家的雅婷闺女，太不像话了！”我爸急忙随声附和。
晚秋见雅婷妈妈真哭了，忙抱住她劝慰：“妈，爸爸他们肯定是去县城察看工地了，他要是去玩肯定会带妈妈的，爸爸最疼妈妈了！”玉珊和唐果随即抱住了雅婷妈妈。
可爱的玉珊用小手梳理着雅婷妈妈的发，用稚嫩的声音说：“妈妈不哭，妈妈乖乖！”
哈哈哈！玉珊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了所有人，雅婷破涕为笑地抱着她猛亲。“还是女儿乖！”
韦艺、宋晓玫和陈安雅都惊奇地看着这场面，她们怎么都想不到，姐姐在这个家会如此娇气和被大人重视！
第四十九章
我们一行过了晚上七点半才到家，雅婷走出房间到我身前就哭闹，姐妹们一时还哄不住了。雅婷非吵着要我们补偿，现在就陪她去逛街。柳青和汪建民本想回家都被雅婷拦着不许走，最后连岳母和贾芳也被一起拉上了街。
汪建民和曹建辉去了学校，我则负责帮姐妹们提东西。很久没逛街了，步行街虽然热闹，但我总感到有一种另类的冷清，一种远离真实生活的冷清，但愿这都是我的一种错觉。
我像孩子王一般，牵着玉珊和唐果，文凯他们带着汪宏华跟在我身后。贾芳回头看我几次，每次都给我一个亲切、美丽、温柔的笑容。黑婆被枪毙一年来，她几乎没有添置过衣物。一是没心情，二是没时间，三是舍不得花钱。她害怕女儿会像自己童年那样，因为贫穷而错失上学机会。她希望女儿不仅要读高中，今后还要考上大学。
她现在卤菜店每月少说也有三千，但她还是舍不得花钱，唯恐影响女儿的未来。我早就看出她这点，考虑到女人的自尊心，我特意单独给她一万元，要求她有空时给自己添置一些衣物。也许她是因为这件事心存感激才对我微笑吧！
看着前方一路欢笑的姐妹和岳母，我心里倍增满足与骄傲！还有什么比生活中真正的快乐好呢？我要文凯他们先提着物品，两手把玉珊和唐果抱了起来。我亲痒着她俩，就想听到两人开心大笑。姐妹俩很快就大笑了，笑得喘不过气，笑得停不下来，笑喊着爸爸、爸爸！喊得步行街都变成了一条幸福大道。
放下她俩，我又背上晚秋，晚秋在我背后亲着喊着：“爸爸，亲爱的爸爸！我爱您！”路人闪过一旁欣赏，见闻这么多漂亮英俊的儿女都叫我爸爸，不知我是哪一路来的大款。
养这么多孩子，那要罚多少钱哪？有的还真在一旁很关心地为我计算。几个一同逛街的姐妹，各带着孩子站在一旁观后议论：“看见没？这个男人才是真功夫！他这样大摇大摆地带孩子们出来玩，你说他们里面会有叫少林寺、海南岛或是TLF的吗？肯定没有！”哈哈哈！听到的路人都大笑起来。
逛街回家，叶明君和亦军坐在我房间看电视等我们。见我们回来，我爸忙过来问：“要不要宵夜？”
雅婷马上说：“爸，不用了，我要罚他们都去我家！”这种惩罚是叶明君和亦军求之不得的。去雅婷那开上空调，再热乎乎地来几个火锅小酌几杯岂不美哉？明天又是周末，那里又有换洗衣服，简直是太美的事。
一行车队回来，希希望望乐欢欢地跑来迎接，条件反射肯定今晚又会美餐一顿。保姆袁洁见我们回来很是放了心！“你们可回来了，补习班也下了课，整个学校就两个保安在传达室，要不是汪建民和曹建辉在这等你们，我真有点害怕！”
“个死男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来？”梅枝大声问。
“这不很简单吗？雅婷今晚若能放过你们，我俩就倒着走回去！”曹建辉神气活现地说。
“哟，这死男人还真能耐！”丽萍对着姐妹们怪说一句。看到她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梅枝身上，满屋便笑成一团。梅枝羞红着脸追打着她，丽萍大声喊叫：“亦军，你个死男人怎么不保护我呀？”满屋笑声更大了！
“哎哟！刚才还安静得可怕，你们一回来就闹得我头晕。我不管了，我先去韦艺房间睡觉，你们宵夜继续闹吧！明早我再来收拾！”袁洁说完就逃离。
我、叶明君和亦军很快就做好三个大火锅，梅枝洗摘好一筐大白菜，我又切好一大盘萝卜丝做火锅下菜料。我们几兄弟随后就喝起白酒来，姐妹和孩子们只是好玩吃一点。她们是怕发胖，孩子是我不允许他们晚上多吃，怕不利于身体。
我记得那晚我们畅谈得十分愉快，几姐妹和孩子们都散后，我们一帮兄弟继续喝到凌晨两点才结束。亲兄弟在一起，喝酒就是个痛快！汪建民以兄长身份激励曹建辉要更加积极主动点，他认为曹建辉和梅枝很般配，提醒曹建辉不要错过这次机会，也许是一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后的机会！错过就是与幸福再无缘！我们一同点头认可。
在工作上，去年可以说是我们最辛苦的一年。我们工作室不仅放手接业务，两个班的教学工作也确实使我们深感疲惫。这年底，我细算自己净赚26万；汪建民是28万；曹建辉31万；岳母没算账，估计应该有25万左右；梅枝是29万。自从有了教课补贴，曹建辉就一直不领取自己的所得了。
梅枝年底要将钱汇给他时，他淡淡地对梅枝说：“梅枝，今后我的工作室收入你就帮我保管吧！我们父子用教学补贴足够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和你一起认真走完这下半生。”
没想到曹建辉会当做我们大方地表白，只见梅枝听后默默地起身走向后窗看向窗外。伫立许久，她才缓转身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石头，快过来抱我！我怕！我真的好怕！”
梅枝的话让我心痛，我立刻过去将她紧紧抱住，她靠在我怀里就哭了。她外表坚强，但内心还是脆弱的，她害怕出现人生新的选择。
“姐，别怕啊！就当是再赌一次！输了有我呢！你勇敢一点！我觉得你这次一定会赢！”我抱着她鼓励道。梅枝猛地挣脱我跑开，跑向小区自己家。
曹建辉正想跟着追赶，却被岳母制止。“你去干嘛？想给自己添乱是不？石头你去劝劝吧！唉！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难怪她了！”
我敲开房门，已打开空调脱了外套的梅枝见我到来再次扑在我怀中。“石头，我是不是一个没有定性的女人呀？我深爱着你，却要因为家庭而嫁给你哥，现在又要面对曹建辉。我和梅秀的初衷就是想守着陪着你们一生，哪知不能如愿！我承认对曹建辉有了好感，但远不及对你的十分之一，应该是属于好朋友和好同事范畴。石头，我是爱你的，我就想这样默默地陪着你，看着你和妹子幸福一生。”
“梅枝，我理解也清楚，但我做不到。所以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一旦拥有了，你自然会将我放在心里一个最合适的地方。梅枝，你记住！无论怎样，你、梅秀、丽萍和雅婷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只是妹子属于我而已！你不要再有包袱好吗？”我说。
“可我总感觉自己是再次背叛！”梅枝抬头看我。
“别傻了，给自己多一点自由！别让自己生活在桎梏里。”我轻抚着梅枝的发。梅枝抬头凝视着我，再从亲吻到狂吻，恨不得将我整个吞下就好。
梅枝坦白地告诉我，她对曹建辉的好感只是觉得太可惜他了。一个标标致致、有才有德的男人却生活得如此孤独凄苦，她实在是不忍心继续观望。她对曹建辉纯粹是同情，是施舍，是救助！再加上一丝丝奇特的好感。
梅枝终于答应了曹建辉，曹阳欢喜得当即就叫梅枝为妈妈。他比爸爸曹建辉还激动，在梅枝怀里大哭了一场。一周后，曹建辉与梅枝生活在了一起。只是两月后他俩正要办理结婚证时，曹建辉的前妻来到工作室找他。
原来，他前妻与很有社会地位的丈夫离婚已快五个月。她丈夫又有了新欢，不仅漂亮还比她小六岁。这世界就这么奇怪，作为男人你就是再优秀，总有强中更有强中手出现；作为女人，你哪怕是再漂亮，那也有鲜花更比鲜花艳。谁和谁比呢？看看那些金字塔顶端的名流，有几人不是绯闻缠身就是离婚再婚的？我很肤浅，看不懂这些热闹事，只满足于自己这种平淡而快乐的生活。
曹建辉也跟着我肤浅，不懂得权衡利弊。果断拒绝了前妻两百万现金、一辆奔驰和一栋别墅的复婚条件，坚持和梅枝办理了结婚证。曹阳也跟着不识时务，拒要妈妈所给的一百万。都疯了，都糊涂了，都不明事理了，都不懂生活了，都跟着我肤浅了，我感觉自己真成了地地道道的罪魁祸首！
梅枝再次拥有了家庭，那雅婷呢？她这几天被一股强烈的热旋风所追袭。一名出身不凡，二十六岁，跟着宋晓玫和陈安雅学习现代舞的英俊潇洒小伙，疯狂地爱上了她。
他本是被宋晓玫所吸引，但看到雅婷后便不顾一切地变更了追求目标。这位要金钱有金钱，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有学历的英俊男子偏入不了雅婷的眼目。尽管他百般辛苦、坚持不懈、使尽招数，可雅婷仍然是纹丝不动。
这位帅哥自认为雅婷是担心他年轻没有经济能力，这天特请了一大帮人来学校帮忙。不仅清空了朗州市所有的红玫瑰，还在教学楼上拉出一条巨大鲜红的横幅“向雅婷，莫非凡爱你！”当向雅婷出现，在大冷天身着枣红色休闲西装的莫非凡，从开来的豪车中取出一大束红玫瑰向着雅婷款款走去。
“向雅婷，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喜欢你！”
雅婷冷冷地看向他，“孩子，姐都快当你阿姨了，再说我对姐弟恋没兴趣！你就省省吧！请你在半小时内，清理完舞蹈房和走廊上所有的玫瑰花瓣，别影响学校正常教学秩序。否则，我开除你的学习资格！”雅婷说完便疾步离开。
“你神气个屁呀？不就是个老女人吗？我还不稀罕了呢！不就一千块学费吗？本少爷放个屁都不止这么多！”气急败坏的莫非凡因为大失颜面而暴怒，气哼哼的想离开。可背后却传来雅婷的冷语：“谢谢你提醒，我这老女人还真想当一辈子！没想到你这么富有，放个屁都比自身值钱！”
“你！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可以灭了你的学校！”莫非凡失控了。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话。好啊！你若胆敢如此，我倒是要看看分分钟谁灭了谁！孩子，别怪大姐没提醒你，不要以为出生好就不知天高地厚！”雅婷藐视着他。
莫非凡很快就叫来一帮人，首先就打伤两名阻拦的保安。
“老胡，这件事你们别管，也管不了！”雅婷交待两位被打的保安。保安见他们来势汹汹人又多，便一起围住雅婷要拼死保护她。
“去，这学校你们随便给我砸，砸得越乱越好！”莫非凡命令道。再非常得意地看着雅婷，骂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四周到处接连不断地传来打砸声，惊吓得到来的学员躲在一旁观望。幸亏不是周末来的全都是成年学员，补习班也是空无一人。
雅婷优雅地拿出电话，莫非凡见后嘲笑：“打110吗？你看110敢抓我不！我看你还不知我的庐山真面目吧！哈哈哈！”
“蒋叔叔，您可不怎么称职呀？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学校就被二十多人来打砸，这还是和谐社会吗？需要我通知省公安厅的张叔叔吗？”说完就挂了。雅婷的话让莫非凡甚是吃惊！他感觉到有些不妙，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了。怕什么？反正有老爸！
打砸在继续，二十分钟不到，三辆黑色防暴警车开进学校，全副武装的警员刚下车列队，四辆警车再一同到来。三十名警察首先制服了莫非凡，随即展开全方位的围捕。莫非凡大叫：“你们敢抓我？我爸可是莫远程！”一警察随即一扫腿使他跪在地上。
“老实点！”警察怒吼。
短时间内，在两栋教学楼参入打砸的混混全被抓捕。看着警车驶离，雅婷开始拨打刚查到的莫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电话。
第五十章
朗州市首屈一指的私营企业莫氏集团，正在召开年终总结会议。在细听各部门负责人汇报的董事长莫远程，被进来的女秘书贴耳通知有电话找他。明知他在开会还要求接电话，证明来者不可小觑。
“喂，你好！请问哪位？”莫远程礼貌问。
“莫董事长，我是向雅婷，不知您是否听说过？”
向雅婷？向？！莫远程突然惊直起身。“哎哟！向公主，您看您客气得。老朽在新年伊始，能接到您的电话可是万分荣幸呀！请问有何贵干？”
“董事长言重了，小女只想请您老亲自来我学校一趟，再亲眼看看贵公子的杰作！现在是上午十点十一分，我开始计算您到来的时间。”随后电话挂断。
贵公子的杰作？这惹祸精又惹什么祸了？这不才帮他了完违章撞伤人的破事吗？莫远程头大起来，赶忙安排人员一同前往雅婷艺术学校。还开个屁的会呀！
打完电话的雅婷，交待韦艺她们用摄像机将所有打砸现场录制下来，并保留现场。刚交待完毕，叶明君和亦军带着两名警员赶到。
“雅婷，你受伤没？”叶明君和亦军走近雅婷急问，并一同仔细观察她全身。见雅婷没事，叶明君才大发雷霆：“这些王八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管他老子是谁，一定要依法严办严惩！这是一次典型涉黑性质的打砸事件，必须要严惩不贷！谁说情都不可以！雅婷，你放心！蒋局长已给我打电话要我亲自负责该案。亦军，你和他们先去现场取证！”
亦军走进现场都被震惊了！舞蹈房的镜子全被砸碎，木地板多处爆裂，扶手有的变形有的脱落，就连卫生间也被砸得七零八落，被破坏的几处水管还喷着水柱。所有教室内的乐器和座椅基本上都被砸毁，办公室也是被砸得一团糟，几个电脑显示屏还抛在外面摔得面目全非。一句话，到处是凌乱不堪、一片狼藉！心有余悸的几位学员，向警察讲叙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痛斥这些目无法纪的歹徒。
一辆奔驰急匆匆驶来。刚停稳，下车的莫远程便带着陪同人员走近向雅婷。“莫董事长，请您亲自去两栋教学楼视察吧！小女就不奉陪了。”
莫远程来不及和叶明君打招呼，点几下头直接就去了舞蹈房。
半小时后，韦艺她们拍摄好现场回来，看着摄像机内的画面叶明君气得喘起粗气。得知补习班和住地没遭到破坏，他难免舒缓一下。
莫远程三人再次出现，沿途不停地擦着脸，那动作与寒冷的冬季很不相衬。“得罪了，得罪了！老朽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啊！向雅婷，犬子对你们这造成的所有损失我一律加倍赔偿！您就说个数吧！”回来的莫远程惶恐不安地说。
“莫董事长，我不是商人，一时算不出该赔偿多少？您老自己也看了，我就等您亲自报数！经济损失、误课损失、学员的精神损失、两位受伤的保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学校的名誉损失等等，我相信您能计算出一个精准数字。至于我会不会起诉，我暂时保留这个权利！”
“好！既然您说得如此明白，老朽一定会在两天内给您一个满意答复！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莫远程说完就鞠躬道歉。
“莫董事长，您不要搞错了，您又没做错什么？我接受您什么道歉？还是今后由您的公子亲自来吧！”雅婷纠正道。
内心不安又气恼的莫远程，还在返程路上手机便响起。“你家泼猴又是怎么了？惹这么大的祸！这年头都是他妈的在求财，你们家倒好，求起灾来了！这件事你要赶快处理好，一定要尽快把那丫头心头之火浇灭，再把嘴给堵上。别他娘的事情闹大都他妈的完蛋！赔钱多给一点，就算她要一个亿都值！”这电话惊醒了莫远程，他觉得此事必须要尽快处理，否则后患无穷！
莫远程一家整个晚上都无法安宁。“这小畜生现在怎么就这么爱惹祸呢？”莫远程的老婆急得来回踱步。
“您就继续多娇宠、多溺爱、多放纵不就得了”两女儿不满地说。
“好了，好了！事都出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快先把赔钱的事情确定好！老赵说得好，这事若不尽快处理必会后患无穷！闹大了一大批人都会遭殃，弄不好整个集团都会崩塌！”莫远程恼怒道。
“爸，我觉得赔八千万多了。不仅起不到好的作用，反而会有变相贿赂的嫌疑。晚餐时，刘叔就提醒我，向雅婷一家人很干净，必须要把握好度，不然反会弄巧成拙！爸，我觉得赔五千万比较合适！”大女儿说。
“嗯，我觉得五千万好！听说那丫头不是个贪心人，应该是恰到好处！”莫母赞同。
“爸妈，我们明天上午就去学校吧！让她认可我们是很诚心的！刘叔说了先满足她一切要求，再恳请她不要起诉。她要是起诉了事态必会失控，到时我们都下不了台。”小女儿说。
“对！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梅儿，你明天一早去公司先把支票开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先让那丫头感动一番！”莫远程决定。
雅婷学校被打砸的事我们晚上才知道，看过现场的妹子害怕得将雅婷推进卧房，几乎将她全身仔细检查个遍。在确定雅婷没有受伤，妹子才坐在地上大哭，骂雅婷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家里人。这还真怪不得雅婷，她以为叶明君和亦军会打电话通知家人；叶明君和亦军觉得这事我肯定会先知道，就是这种各自以为才导致都未通知我们。
妹子后怕得没办法上课，我只好代她去上语文课了。
我觉得此事还是应该让家里人知道，去补习班路上我给梅枝打了电话，梅枝当时就被吓哭。下课后我们回到雅婷家，我发现连丽萍妈李阿姨都来了。
“石头、建民、建辉，你们三个都听好！从明天起，你们就多烧点油，有空就开车来雅婷学校看看，听到没？雅婷今后要是出了事，老娘就和你们没得完！还有，学校保安一定要请到九个，十二个也行。钱不够老娘出！”我妈对我们三个男人哭吼。看了现场的他们，个个都吓得心惊肉跳、神经错乱！好在人没事，只是两个保安受了伤。
那晚，雅婷被我妈、赵姨、岳母和李阿姨来回地宠，美得她喜滋滋地在沙发上躺在我妈怀里，看着我得意怪笑。我这才知道，她和妹子是一个“德行”！
因为学校被砸，雅婷艺术学校张贴出公告，通知学员暂定停课两个月，下学期不再收取学费。凡有乐器和其它物品存放在学校的学员，下学期由学校统一赔偿新的。两名保安在校门口刚张贴完公告和招聘启事，昨天那辆奔驰车就驶来。
莫远程的小女儿下车就给他俩每人一包极品云烟，不停地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两名保安见她如此诚恳，态度也好了许多，告诉他们校长在家。
只是希希和望望不吃这套，两情侣坚守着主人的房门不许他们靠近，不停地吠叫警告。直到雅婷听到外面动静出来与他们打招呼，它俩才放行！
“向校长，你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房子也是设计得漂亮！要不是我家小畜生的破坏，还真是世外桃源。对不起啊！确实因为我们教子无方，才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莫母歉意说。
“雅婷姐，我这样称呼您可以吗？”大女儿问。
“还是先叫我校长吧！公事公办好！”雅婷回答。
“好的，那我们就先谈正事吧！”大女儿示意妹妹一眼，小女儿随即微笑过来。
“向校长，这是我们对学校的赔偿，您若是不满意就请提出来。”小女儿恭敬地把支票递给了雅婷。
雅婷确实想要求赔偿一千万，以便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可看到五千万大写的支票后，却被惊住！这太超出她所想象的范围。
“这个赔偿我不能接受！”雅婷随手将支票还给小女儿。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您开口报个数，我们一定照办！”心慌的莫远程很是气恼地看了大女儿一眼，认为她昨晚的提议出现误判。
“重新开一张，数字除以二！”雅婷直接说。
“除以二？一半？！”一家人在反差中同时惊问！莫远程求援地看向大女儿。
“哎哟！向校长，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给您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与伤害，您让我们怎么过意得去呀？”大女儿有些急了。作为家里和集团的脊梁骨，她万分明白此事处理不好的恶果！
“就这样吧！我还急等着钱重新装修和赔偿员工和学员呢！”雅婷说。
“向校长，这二千五的数字也不好听，你看三千万整数如何？那五百万也可以作为我两个双胞胎女儿的学费嘛！她俩也上了二年级，早就对我说过想一起来学习钢琴和舞蹈。”大女儿说。
雅婷见这一家人很是诚意，考虑片刻便默许。莫远程见事情已定，立即要小女儿马上回公司重新开支票送来。
“向校长，不是我这个当妈的给儿子说情。其实我家莫非凡以前还是挺乖的，既爱学习也懂礼貌。他读小学时，我和老莫刚脱离服装摊开起两家服装店，我俩整天忙碌根本就没时间管他。可他不仅自觉在店里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只是读大学后两年到现在，不知他是中了什么邪毒，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也越来越爱惹祸。其实我很清楚他的本质并没变坏，只是爱犯浑！
雅婷，知子莫如母，我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清楚。他要是真的很坏，他干嘛要明目张胆地和你硬来？玩阴的不更能达到目的吗？所以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你放过他这次，我们做父母的一定会严加管教。我现在已离开工作岗位，我们家老莫也是进入六十的人，我请你这次网开一面给莫非凡一次改过机会吧！就当是我这老太婆求你了！”见莫母真要下跪，雅婷急忙起身扶住了她。
其实，雅婷也认为莫非凡是因为家庭优越而骄横跋扈、为所欲为，皆属于一种盲目冲动与自大。给他一点教训和苦头就行了，没必要把他弄进监狱而耽误他的青春年华。但事情已被他闹得如此之大，拘留是无论如何躲不掉的。人，必须要学会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在承诺不起诉的同时，雅婷给叶明君打了电话。
“叶局长，这莫非凡一家人都来我家赔礼道歉也赔偿了各项损失，我个人认为莫非凡这次是属于一种盲目冲动行为。哥，他还年轻，那些小混混也都是些闲杂人员，稀里糊涂的人，你可不要给他们下黑社会性质的定论啊！拘留罚款就行了！”雅婷这电话还真是打得及时，叶明君正准备将案情向市局上报。
最终，莫非凡被拘留两个月，罚款两万。拘留完毕再向受害人公开赔礼道歉；其他参与人员拘留一个月，罚款一千。
事情处理完毕，莫远程在车上长吁一口气。“我给你们说啊！这次凡儿怎么都逃不了拘留，这已是最轻的了。唉！幸亏是碰到向家人，要是遇到别的人家，我看花一个亿都不见得能摆平。老婆子，我们该痛定思痛了！凡儿要是真变成了败家子，我俩明天就只能抱在一起去跳楼咯！”
“香兰、香梅，你俩记住啊！弟弟明天被拘留了任何人都不许去看他，回家就让他自己回来！这小畜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不给他一点苦头，明天一家人都会被他给害死！”莫母恨铁不成钢来。
奔驰车驶过红绿灯，前方开始出现阳光。“爸妈，看来我们这次是柳暗花明了！”开车的小女儿感叹道，奔驰车甩开后面的阴霾向着阳光大道疾驰而去。
第五十一章
回到家的一家人感到饥肠辘辘，这才想起早餐都没怎么吃。午餐前，莫远程马上给几个合作人电话通报上午的经过，他们都很惊讶向雅婷是讨价还价的降低赔偿标准。他们已准备好用一个亿来强力扑灭雅婷的心头之火和封堵她的嘴，以防事态扩大。没想到结局远低于他们的预料，事情进展更是让他们放了心！与干净的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
他们共同提议：她仁我们就义！利用这次接触机会，争取让莫家两个女儿和向雅婷能成为好姐妹。若能达到这个目的，那将是最好的结果。雅婷的身价可是非同一般，是几个重要人物真正的干女儿。就算她父母今后退休，她的身价照样会有增无减！特别交待：要利用好雅婷艺术学校重新开学，莫非凡公开赔礼道歉这两次机会。
他们建议，雅婷艺术学校旁那片即将开发区域靠学校北边围墙处，仿照学校围墙围一块二十多亩地方给学校。既作为莫非凡公开赔礼道歉的礼物，也是对地方艺术教育的大力支持，一举两得！还要莫远程派人再去滨湖小区一家建筑设计预算工作室，找一个名叫石磊的人重新对雅婷艺术学校做一次园林式整体设计，由莫氏集团出资修建。
他们最后一起大笑，说莫非凡这次闯祸搞不好会因祸得福！他们并不是策划一个什么阴谋，而是构思编织一个更加牢固的社会关系网！企业要大发展，人际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拿到赔偿金的向雅婷给陈安雅五万，再帮她还清借贷宋晓玫十万的购车款；给韦艺五万，并取消她借贷自己的购车债务。这无疑更是让四位股东、好姐妹紧密团结一致。两位受轻伤的保安和另一位赶来尽职尽责的保安，都给予了相应的补偿与奖励。
四个股东，再次在一起商谈学校的新规划和未来走向。宋晓玫提议建一个新的学校大门，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是通道式大门，显得不正规和不严肃。学校大门一定要简洁时尚，校名要端正庄重地粘贴在大理石墙上。学校广场还要树立旗杆，要让国旗和校旗高高飘扬。鉴于今后周边县镇乡的学生会来校学习，韦艺建议考虑在补习班处再修建一栋教学楼和学员集体宿舍，免得今后再去考虑此问题。
在教学科目上，宋晓玫和陈安雅共同提议学校先期暂定以舞蹈、乐器和绘画三大项为主。舞蹈为民族舞、现代舞、芭蕾舞、钢管舞、健身舞和瑜伽六种；乐器为钢琴、小提琴、手风琴、扬琴、二胡、古筝、笛子、吉他和击鼓九种；绘画为素描、水墨、水彩和油画四种。学校目前教职员工共计三十二人，含六名保安和两名保洁人员。
首期目标还欠缺手风琴和油画老师，舞蹈和钢琴老师也差6人，应利用好学校再建机会继续招聘，理想教师人数应该为35名。这样一来，至少有向雅婷和韦艺能腾出手来全面管理学校一切事务。最后，都建议保安最好确定9人三班倒为好，由其中一人负责。
做记录的雅婷决定完全采纳她们三人的建议，马上安排她们根据学校的需求继续招聘，她也希望我这次能拿出一个更为理想的新校园规划。只是韦艺突然顾虑起来，觉得补习班那边是属于我们，学校如何整体规划还得征求我们的意见。宋晓玫和陈安雅也觉得很有道理，虽然现在这三十多亩区域是属于雅婷艺术学校，但必定那新增的十多亩地方是因为补习班而来。雅婷听后淡然一笑，她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有四家装饰公司业务员，先后到来洽谈学校装修事宜。好在康华及时赶到，要求雅婷交给他一好朋友的公司装修。雅婷对康华的印象一直很好，当场就同意！见即将到春节，最后确定二月二日初八正式开工装修，时间为两个月。
左思敏接到雅婷的业务预约电话，要登峰实业重新为学校制作一批时尚的办公教学桌椅。还强调这次不许打折，更不许赞助。左思敏得知原因，气得哭骂她没有把自己当嫂子看，出事都一周了她才知道。不仅恨恨地说不做她的生意，还狠狠地挂了电话。左思敏生气让雅婷觉得理亏，急忙拉着我和妹子，买了一大堆零食水果去了我哥家。
我哥见到雅婷同样很生气。“我说雅婷，你就是对我再有不好的看法，但你出了事我还是有知情权吧！这都一周了你才告诉我们，我俩还是你的哥嫂吗？”
“哥，嫂子，我们确实事情太多顾不过来忘了呀！你俩要是不原谅我，那我就哭！”雅婷装哭的样子，让我哥和左思敏又好气又好笑，只好不了了之。石文茂借机闹着非要去看爷爷奶奶，见明天是周末，我们便将他和左思敏带回了家，这也让我爸妈他们乐了一星期。
雅婷不是想对我们隐瞒赔偿之事，而是不希望有人对此事妄加议论，更不想让人因此事而产生贪婪念想。在一周后的一天，她还是将此事告诉了我和妹子。这让妹子听后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还傻乎乎地为她存折上存了共计三十二万。
那晚，妹子在我怀里一阵自嘲后又开始鬼鬼地看着我。“哎！石头，我看你跟雅婷算了，她比我漂亮又有钱多好啊！我给你开绿灯！”
这次，我是气得将她搂在身上狠狠地拍了她两板屁屁：“你到底有完没完？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对雅婷也是一种贬低吗？”
“哟，心疼了？对不起呀！我伤害了你的新老婆。”妹子趴在我身上表情更怪了，像是真的把雅婷当成了我老婆一般！她到底是中邪了呢？还是以前大脑给烧短路了？
“石头，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妹子用忧虑的眼神看着我说。
“什么事？”我问。
“你觉得雅婷现在过得好吗？”妹子看着我问。
“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奇怪了。
“她好吗？”妹子看着我反问。“她一点都不好，她只有所谓的快乐，没有真正的幸福！石头，我记得有一次半真半假地说过想离开你，让你与雅婷在一起。可今晚我是真的想这样了！”妹子很认真说。
“喂，你这深更半夜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真是不可理喻！”我有些心烦了。
“石头，雅婷今年十一月就三十六了。从我俩结婚到现在，你说她要经过多少个孤独与煎熬的夜啊？我和她亲如姐妹，又何尝不知？你与她看上去是毫无纠缠与瓜葛，在清白中体现出你一种道德与理智。可这种理智怎么反让我觉得是一种罪孽呢？
昨晚，我本是想悄悄进入她房间与她密聊一会，哪知却发现她孤单单地看着你与她的婚纱照流泪。眼神中那种渴望、思念、惆怅、苦楚、无奈，让我见后心碎血流。是啊！爱是自私的，爱也需要专一。但昨晚我却为这种理论而自责，我感觉我俩就像是一对残忍的刽子手，穿着理性的外衣每天一起对她做心灵的凌迟！这是何等的残忍？所以，我现在是真想与你分开而让你们幸福地走在一起。”
“你疯了！你还真从玩火过渡到放火了。”我怒道。
“妹子，你要明白一点，人活在这世上是要讲规则的。我理解你对雅婷的怜悯，我也知道她的苦衷。但我们并不能因为这样而违背生活的规则和做人的原则呀？你想过没有，我若是真按你的意愿去做，那必将会恶果不断。包括我和雅婷之间！你懂了吗？我请你不要再将所谓的良好愿望去替代明天的现实！”我极力开导着她。
“石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不能再继续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看着雅婷败落枯萎到彻底凋谢！我现在和她不仅是亲姐妹，更是一个血肉与心灵相连的共体。她的痛将是我更大更深的痛！救她就是救我自己！”妹子的严肃表情使我的思维陷入严重混乱。见夜深人静，我妥协提议明天再谈此事。
那晚，我无法入眠，我难以评估自己若是答应妹子，家里会发生几级地震？未来是否还会存在？我知道妹子说的都是真心话，更清楚她的善良！但我不希望她因为善良而犯糊。离婚？以这种理由去离婚，岂不是让世人啼笑皆非？
好在次日上午，雅婷和韦艺带着孩子们都回家，要求商谈去南方旅游之事让我躲过一劫！我明显感觉到雅婷更是爱黏着我撒娇了，我妈和赵姨视而不见，继续和妹子与雅婷闺女长闺女短的。岳母和梅枝她们见后也是置若罔闻，像没这事一般。这都是怎么了？我到底是被忽视还是被抛弃？
叶明君和亦军开车回家，将三人发放的春节年货拉来。我爸妈见后急忙说：“够了，家里的年货早就买好了，拉到丽萍家去吧！”
“妈，我们刚从那边过来的，卸了一半呢！”叶明君和亦军解释道。
“算了吧！待会都放到学校去，我还没来得及买年货。石磊，你这两天要帮我把那边的春联都贴好。”雅婷对我娇说。见我爽快同意，便补在我背后要我背她去学习房。我们一起在学习房商量春节旅游之事，有的说去深圳珠海，有的说去桂林。早有准备的岳母随即开口说：“去北海吧！来回四千多公里，我们可以在那玩五天。”
大家看了看地图和北海简介，一致同意通过，并计划后天开三辆车前往。
吃过午饭，叶明君和亦军开车回去工作，几姐妹拉着岳母一起闹闹哄哄地去了街上大采购。我要文凯几兄弟带鹅鹅去公园，晚秋则带着妹妹去了学习房练舞蹈。看着玉珊和唐果又长高一些，看着唐果轻松自如地翩翩起舞，我心中的成就感开始膨胀。孩子们既是我的骄傲，也是我最大的希望！我很庆幸孩子们个个都很乖，没有顽劣、自私和什么叛逆迹象。虽然叶寒松目前对唐果仍存有一点排斥心理，但我相信他这种排斥总有一天会消失。
我回房间按要求给晚秋她们播放《万泉河水》唱片。从小我就特别喜欢《红色娘子军》和《白毛女》两舞剧音乐，尤其是《红色娘子军》。那种音乐常使我陶醉，甚至还给予我振奋。这两张唱片是以前工会主席在我一再请求下偷送给我的，还有一张何纪光的《洞庭玉米香》、《挑担茶叶上BJ》等。在我第三次播放《万泉河水》时，玉珊和唐果开始用芭蕾的舞姿起舞，随即传来晚秋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的歌声：
万泉河水清又清，
我编斗笠送红军.
军爱民来民拥军，
军民团结一家亲、一家亲
我没想到晚秋的歌声是如此的动听，让我如痴如醉！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待今后雅婷艺术学校人才济济时，是否可考虑来一场大型音乐会？就排练表演一场精彩的现代版《红色娘子军》！
我觉得自己还是老土一点，不像其他人认为只有贝多芬、肖邦、莫扎特、巴赫、柴可夫斯基等名流的音乐才代表着艺术。《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的音乐也被一些专业人士评论为简俗、单调、缺乏艺术内涵和时代性太强。
我不懂音乐也不懂艺术，但我认为好的就应该得以传承、得以延续！我仍然继续喜欢《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的歌与音乐。也许我本就是一个简俗的人！
第五十二章
我烫好三盒牛奶走出房间，想叫唤女儿休息一会，只见一辆非常漂亮的红色奔驰开到我家院门前停下。
一位长发披肩，身着黑色羊皮短装、黑色打底衫、黑色紧身裤与黑色马靴的年轻女子进入到我的视野。一副紧贴耳垂的白玉耳环，一条细细的铂金钻石项链和手腕上的铂金手镯显得格外耀眼，漂亮、时尚，富贵与新潮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她找谁呢？也许是走错路了吧？我还是面带微笑很绅士地看向她。
“请问这是石磊家吗？”这位漂亮时尚的年轻女子礼貌问。
“我就是石磊，你找我有事？”我好奇来。三女儿也各拿着一盒牛奶，边喝边打量这位不认识的漂亮前卫姐姐。
“哟，好漂亮的三个女孩呀！都是你家小孩？”女子放松问。
“是的，都是我的女儿。”我回答。
“都是你的女儿？你有三个孩子？”女子很吃惊地看着我问。
“不对，是八个！还有五个男孩去公园了。”我笑答。
“你有八个孩子？”女子惊诧地看着我。“哦，对了，我叫莫香梅，这次冒昧拜访是有事相求。如果你现在有空，我建议去现场谈比较好！可以吗？”
“是设计事宜？”我问。
“对，有个地方我们想请你去整体规划设计，去现场就知道了。”莫香梅说。
“行吧！”我交待晚秋带妹妹在家弹钢琴，可玉珊非要跟我在一起，晚秋和唐果也过来拉着妹妹和我。征得对方同意，我带上三女儿一同前往。当奔驰车停靠在雅婷艺术学校旁边时，我和女儿都奇怪起来。
“这一大片都是莫氏集团的开发区域，因向雅婷只要我们一半赔偿，我们商定划一块20亩地方支持她办学，这也是我们集团对艺术教育的赞助。”莫香梅解释道。“请你来现场是要你为整个校区重新做一个园林式设计和工程预算，我们希望今后的雅婷艺术学校是一座园林式宽敞舒适的校园。设计费和预算费五十万够吗？”
莫香梅的话让我明白了所有，但也给了我一个提示。“莫小姐，我看你们是属于一厢情愿。我可以肯定，向雅婷是不会接收的。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与你继续徒劳。不过我给你一个提醒，假如你们能够接受我方三十万土地转让款，此事可能会有下集。”
“哈哈哈！到底是人以群分！和你们这些干净人打交道，我都觉得是种特别的痛快。你叫我莫香梅好了，叫小姐实在是难听！你的意见我们会做考虑，但整体设计还得请你继续。我弟弟拘留已有十天，我们本是想在他出来公开赔礼道歉时宣布这一决定。只是我姐急不可待，因为她两个千金要来此学习钢琴和舞蹈，她急于要求此事早点定下并尽早施工完成。”莫香梅说完用欣赏的眼神重新打量我。
“好吧！我们会尽力而为！坦率地讲，你们的想法也提醒我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把学校建得更好！只要你们能够接受土地转让款，一切都可以谈！否则就点到为止了。”我再次阐明观点。
“行吧！我代表莫氏集团尊重你们的意见，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好的合作！我真的很荣幸能认识你，你还真像个高级工程师！我们交个朋友吧！”莫香梅伸出手看着我。
“看来你们把我调查得蛮彻底嘛！”我握着她的手笑道。
“知己知彼不是很好吗？”莫香梅娇媚地看我一眼便走向奔驰车。她那完美的背影，虽然整体略逊色于妹子和雅婷，但我内心还是由衷地赞叹一一真是个美女！
我非常庆幸，妹子当天没再继续昨晚令人头痛的话题，像个吃饱玩累的小猪仔很快就甜甜睡去。既没说冷，也没说痒痒的，也许是来不及说了。我看她那安憨无邪的熟睡模样，脸上还挂满了小时候的神态。她能有长大的一天吗？我摸了摸她那瓷娃娃般的脸蛋想着。
莫香梅在上午时就给我回了电话，同意我支付三十万土地转让款。但追加了一个折中提案，他们集团负责施工，我的五十万设计费和预算费不再做支付，相互抵消。我见他们确实想支持学校建设，最后做主勉强同意。听我说了同意，莫香梅喜滋滋地祝我们春节和旅游愉快后便挂了电话。
我们这次自驾游外出是人数最多的一次，除汪建民主动要求留校外，连韦艺都参与进来。两辆面包车加一辆三菱欧蓝德都是满满的。在路上，我将学校事宜给雅婷通报了一遍，雅婷对我们最后的折中决定表示认可，岳母也认为我这样做很对，只提醒我多看一些有关园林设计的资料。
经过高速公路十八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在凌晨两点过才到达广西北海。
北海的景点以大海为主题，让你身临其境地感受蔚蓝的世界。涠洲岛是最主要的景点，岛上风光奇美，气候宜人。我们住了三天，深刻体会到一个真正的海洋天堂。另外的斜阳岛、冠头岭国家森林公园，金海湾红树林，海洋之窗和海底世界等让我们是流连忘返。我们一致认为，这里的自然景观要远胜其它海滨城市。
记得那天下午，几姐妹潜水上岸时个个都美丽动人、靓丽四射，像一群洁白欢乐的天鹅。“天啦！上苍对我们一家还真是眷顾。没想到贾芳和柳青也是一样的婀娜窈窕、楚楚动人！”亦军惊叹。
“还真是哦！再看看我们几兄弟，虽然都在奔四十，但个个俊朗体健、雄姿英发、才貌双全！”曹建辉附和道。
“你有吗？个死男人！”我鄙夷他一眼说。
哈哈哈！叶明君和亦军喷笑了，整个沙滩都回荡着我们的爆笑声。前方沙滩上，岳母和不会游泳的韦艺带着孩子们一路欢笑地捡拾贝壳和踩水嬉戏，光着脚穿着裙的岳母快乐得像青春再现一般。
只是在盛塘天主教堂、天主堂和基督教礼拜堂时，妹子和雅婷当着圣母、上帝和游客亲吻着我，要圣母和上帝见证她俩对我的深爱！
雅婷还十分虔诚地祷告，恳求圣母和上帝宽恕她的罪恶！她坦言自己不是要刻意冒犯，而是因为爱不能自拔。她恳请圣母和上帝允许她的心灵嫁给我！允许她今后能与我一同死去！雅婷的虔诚祷告让姐妹们泪喷，让妹子与她相拥而泣，吓得晚秋、玉珊和唐果急忙拥抱住两个妈妈。
我同样萌生起罪恶感，内心默默地恳求圣母和上帝的宽恕。岳母、叶明君、亦军、柳青和韦艺他们像很理解，很宽容与同情地看待雅婷。也许他们都已确认雅婷的真爱不是罪过，而是犯了一个感人的错误！
我既不是无神论也不是有神论者，但我还是希望这世上能有神的存在。我不会向他们祈求发财或长命百岁什么的，我只期盼他能赐予人类一个真正的心灵慰藉。圣母上帝啊！您们能感受到我内心的期盼吗？我像学会了祈祷！
不知什么原因，回到家的雅婷大病一场。持续三天的高烧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一家人都为她担心焦急，幸亏她父母春节前得知我们要去北海没回家。我妈连续几天总是审问我是不是说了或骂了雅婷，妹子也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妹子怨恨的原因，更害怕她为此旧事重提，我感觉自己已濒临崩溃边缘，呼出的全是无奈的浓浓浊气。
我妈再次迷信起来，晚上在雅婷的房前屋后撒满了大米和饭粒，引得白天一群接一群的鸟前来啄食，它们像是一群群来自天堂的使者。四天后，雅婷终于开始好转，停止输液后的她也开始进食。好在各项检查结果均告无大碍，让众人悬着的心缓放下来，只是身体依然虚弱。
学校的装修已按计划进行，我只是偶尔去工地看看，大部分时间都是陪伴着雅婷。我所有的工作也是在她卧房内进行，但必须要等雅婷熟睡后才能开始。病中的雅婷像妹子一样离不开我，娇得就像个三岁的小女孩，动不动就真哭。保姆袁洁都悄悄地在我面前小声玩笑道：“你的大女儿还真是不好招呼！”
妹子见雅婷一天天好转，像老师表扬学生般地表扬我，还说这个周末一定要奖我一朵大红花。看她对雅婷细致与关爱的样子，我像是看到家里的那台天平秤已完全倾斜到雅婷那一方。
雅婷彻底康复了，在我的关爱与细心照料下，天天快乐得像个小女孩。因为学校停课，她整天不是去我爸妈他们那撒娇一番，就是来工作室岳母、梅枝和我身边哼哼娇娇个不停，下班时间再去六中接妹子一同回家。家里的厨房只要是我下厨，那一定是拥挤不堪，两个大的依在我身后，再三个小的依在她俩身后看着我做菜和叽喳个不停。若是周末丽萍到来，那我还真的是支撑不下了。
大人们都明白了这些女儿的心思，只唯一担心着雅婷。“唉！这个家没两个石头，可有两个亦军也强啊！这雅婷丫头的事不就解决了吗？”赵姨和李阿姨常这样感慨！
“会好的，丽萍和梅枝现在不是很好了吗？雅婷今后也会这样！再等等吧，也许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快到家门口了，也该到了。”我妈自我宽慰道。愿望都是好的，每个人都是这样！
三月初期，在参照大量的资料图片和自己的构思，我的整个校园平面设计与新规划完成。不仅雅婷非常喜欢，莫香梅也是极为赞赏与肯定，尤其是自然环绕整个校园的水域构思。1.5米宽、0.6米深的水沟连接着五个大小不一的池塘，再加上十二个简洁的过桥、两处假山、两处亭台和三处自然状喷泉流水，无不让人急不可待地向往。
学校的新旧区域连接有前、中、后三处通道，中间一处是将第一栋教学楼一间舞蹈房打通，形成一个十米宽、六米高的主通道。以前的校门封死后，又多了一个门面对外出租。新校门为轨道式电动门，旁边再修建一栋三层楼房，下面为门面，楼上为学员集体宿舍。莫香梅的姐姐莫香兰看后是大喜过望，当即拍板三天内就施工建设，由康华建筑公司承建。
三月下旬，脸上没有一丝春色的莫非凡，带着一脸与年龄身份极不相符的邋遢与憔悴回到家中。这个被广大市民评为“坑爹大王”的知名人物，终于结束了两个月的牢狱之苦。
有人说监狱是一所学校，他像是很合格地完成了这次学业，坚决不要那些哥们的接送，独自一人步行三个小时回家。一路上，他回想着自己这五年多来像是步入到一个奇特的梦境，在一种虚幻中沉沦与醉生梦死。看着灿烂的阳光和一片春色，仿佛觉得自己今天是重获新生一般。
“哟，我们家的坑爹大王回来了！你这今后是准备继续坑爹呢？还是准备拆屋？”大姐强忍着内心的欢喜，一脸冷若冰霜说。
“姐，家里都还好吧？”莫非凡愧疚问。
“好！好得天崩地裂，好得鸡犬不宁，好得爸妈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好得一家人筋疲力竭！你满意了吗？”大姐又心疼又气恼地看着弟弟。
“知道苦的滋味了吗？你这小畜生下次再闯祸，你就继续去坐牢吧！我们管不了你！”莫母与女儿相同的心情，骂着不成器的儿子，下楼的莫远程也是灰心失望地看着他。
唉！民间很多人都说儿子分为三类：一是来报恩的；二是来报仇的；三是来要命的。有什么办法呢？命中注定自己的儿子是属于要命的那类。想到这，莫远程一脸爬满了苦楚。
“爸、妈、姐，我错了，凡儿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莫非凡主动向父母跪下。
这从未有过的现象，使两个姐姐急忙扶起疼爱的弟弟。莫母郭夏莲再也无法自控地抱住儿子嚎啕大哭。这个自己三十四岁才生下，因超生被罚款两千的宝贝儿子，到底是自己盼来的福，还是求来的祸呢？
第五十三章
四月第一天上午，莫非凡带领二十六位参与打砸学校的混混，双手端正地将自己亲手书写的一大张白纸黑字道歉书，贴在胸口来到雅婷家院门外。
见优雅端庄的雅婷走来，莫非凡双手举着道歉书连鞠三躬说：“向校长，我错了。我对给你和学校造成的伤害与破坏深感后悔！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雅婷见莫非凡的道歉书字迹工整流畅，语句清晰简洁又不失诚恳，很为他差点被判刑而后怕。
“你自己写的？”雅婷问。
“是的，也是发自内心！”莫非凡答。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别再冲动犯浑！”雅婷说完便转身回家。让雅婷后来惊异的是，莫非凡竟将他的道歉书端正地张贴在学校大门旁，这难免不让雅婷对莫非凡的诚意产生一丝的好感。
补习班新学期是四个班爆满，若不是我们设置太多的条条框框和提高收费，哪怕是六个班都会满员。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学生和家长为什么要如此依赖我们这个补习班？并且个个都为能来补习班为荣为幸！我们的高收费并不是真正收取，目的是为了控制到来的人数。次年夏，当这批学生高考毕业，除每月扣除一百元费用外，我们将收费全都退还给学生。
这世界还真是怪！我们越是这样，家长们越是要将钱退回给补习班，一半以上的家长是拦都拦不住。七个事业有成的家长还吵着要赞助补习班十万，并举例说明我们有这样的先例！
补习班招聘了三名以语文、物理和化学为主的多面手老师，因为他们每晚和周末都会在校，这让我们终于轻松了许多。生活重新恢复到平常状态，我、汪建民和曹建辉再次回到将讲课当作一种娱乐。
曹建辉从去年开始就说过正编写一套学习资料，因这学期增加了物理和化学，他说在年底之前一定会完成。我们都将这些话当成了玩笑，没想到他还真编写出一套高考语、数、英、理、化学习指导丛书。那简而易懂、由浅至深、条理清晰、重点突出、图文并茂和众多的解题分析例证指导丛书，很快就在市各中学高中部疯传，也给各打字复印社带来繁忙的业务。
我记得在二0一0年秋时，有家出版社给他打电话洽谈购买版权事宜，这无意中让他获利两百万。当然，这家出版社也是赚得盆满钵满，至今都还在上百万册的印刷发行，只是做了一些补充与修改。
曹建辉和汪建民都已获得高级工程师职称，这对我们工作室而言无疑是增添了含金量。一个建筑设计工作室成员负责人为总工程师，其他三人为高级工程师，预算员也是高级预算员和经济师职称，这怎么说都是一种耀眼和一种价值的体现。我们都没有成立公司的想法，一致认为就这样很好！有种自然的完美实在感！
雅婷艺术学校继续前期的教学，整个学校景观渠沟和池塘已挖掘成型，雅婷家院原来的池塘扩大后也与之连成一循环水系。几个股东和我们一起商量想将目前的家院拆掉，以前的地方将全部作为今后的教学区域。她们指着平面图东北角那一片地方，认为新家院设在那比较合适。不管今后朗州市如何发生变化，那地方将会永久性保持光线充足，绝不会受到高层建筑的影响。
岳母、汪建民和曹建辉看图后也觉得很好，若今后真这样操作，整个校园将会更加明朗化。我粗算一下，这一拆一建加上重新装修少说都要七十万。雅婷见我顾虑钱的问题，鼓励我大胆设计，只要学校好多花点钱也值。她们都认为四室两厅的房子没必要，有三室两厅就足够了，要我设计四套三室两厅住房和属于雅婷的一套二层楼别墅型房间。
我随手用铅笔在图上勾出住房、水沟、水池、花园、草坪和木亭的位置，大家看后觉得相当满意！我便开始构想着新住房的设计。
宋晓玫见学校不仅又扩大了20多亩，土地购买、园林工程、新教学楼工程、配套工程和新家院工程的投入不是一个小数目。她随便估算一下，今后学校建成固定资产加上品牌价值少说都是两千万以上。可自己和好姐妹陈安雅仅入资一百万就占有22%的股份，这明显占便宜的行为很让她过意不去，她决定要父母再出资三百万来平衡这种差距。
经过她家人现场考察和听取我们的意见，雅婷最后接收了宋晓玫家三百万股份补充性入资。宋晓玫的父亲和哥哥唯恐我们不同意，认为该校今后怎么都值五千万以上，不补资三百万确实对不起22%的股份。
随着校园施工的进行，我和莫香梅的接触越来越多。她告诉我，莫非凡自出狱以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外出胡闹，每天还和家人一起去集团上班，并协助父亲和姐姐商讨解决集团所有的内外事务。她还笑说，这件坏事还真快变成好事了。问我这是不是塞翁失马古老故事的新版？我不仅希望莫非凡能变好，更希望所有的人和事都能越来越好！
莫香梅提前通知我做好准备，莫氏集团高层已决定，明年新开发区域将由我们工作室全面负责设计和工程预算。最后，莫香梅不报太大希望地问我，能否考虑将工作室并入莫氏集团？毫无疑问，她得到的是拒绝！
再婚后的梅枝变化很大，每天都洋溢着自然甜美的微笑，让我觉得她更是柔美清雅。她不再公开亲吻我，只是爱抚和亲亲我的脸蛋，有时也给我一个关爱的拥抱。她坦然地告诉我，曹建辉很多方面都像我，觉得对他有了一点感情。虽然最爱的是我，但只能将我放在心的深处了。梅枝说曹建辉现在每晚都在编写学习资料，经常忙到半夜三更。若不是现在增加了理科班，他上个月就可以编写完毕。
看来曹建辉编书是真的了，因为妹子也告诉我，他经常与她商谈语文、数学和英语内容。想起他和梅枝共同的变化，我既欣慰又感叹！欣慰是针对梅枝和曹建辉，感叹却是针对雅婷。雅婷该怎么办呢？我冥冥之中肯定，雅婷今生今世难以遇到心仪的人了。
我再次想起妹子的担忧不是没道理，而是很有道理！她是个正常女人，这是无法忽略的事实！问题是这世上能有两全其美的事吗？我应该怎样考虑雅婷的未来呢？这个问题虽是左右为难和前狼后虎，可却是越来越凸显重要。我若再继续装糊涂，雅婷还真会在凄苦煎熬中慢慢地枯萎凋谢。若是她真凋谢了，妹子她会放过我吗？
我承认自己对她的情感说不清楚，说不完整，也说不彻底。撕开理性与克制，我相信读者都能清晰地看出我是爱她的，因为她值得爱！只是这不能成为我们破坏生活规则的理由！是啊！我们都渴望自由，但自由的确不是放纵，不是随心所欲，不是百无禁忌！我深信，一旦我们突破这个局限，再珍贵的爱也会急转成低俗的一面。妹子是因为自己的善良、痛心、担忧和怜悯作祟而忽视了原则。她是对的，也是错的！我深感这种矛盾，这种对立，需要一种特别的智慧与方法才能完美解决。而我欠缺的正是这种智慧与方法！
晚上，我陪福安县一位叫方圆的客户就餐。我们电话联系几次了，这次他因事来市区便主动约我洽谈。他的建筑公司所承建的一座乡镇企业食品加工厂委托我们来设计，我仅过目一下相关要求和地方大小，便答应他一周就可以设计和预算出来。对于这些简单的工程设计，我感觉就像拿着一把牛刀去杀一只睡着的小鸡般。
业务洽谈自然很快就确定。方圆很健谈，见与我投缘，便与我谈起了生活之事。这也让我得知他今年四十，有一个读初三的女儿，妻子因癌症于三年前去世。方圆年少时父母双亡，是舅舅将他抚养成人，并资助他中专毕业。他与妻子是初中同学，都是当时镇上一同考上中专的四名学生之一。他考上的是朗州市农校，妻子是省城财会学校，毕业时一同分配在镇政府工作。
他笑说与妻子谈了整整八年恋爱才结婚，戏称自己是八年抗战胜利。两人的恋爱就像一个桔子生长的过程，由青涩懵懂到红红的甜蜜。怎知在家庭与事业欣欣向荣幸福美满之时，妻子却患上了子宫癌。开始是在卫生院仅当作一般的妇科病来治疗，直到感觉不对来市医院检查确诊后，才明白过去的失误！方圆说到这便是痛悔、痛心、痛惜了！
妻子的去世让他也死亡了两年，要不是有女儿存在，他真想随她一同而去。
我试探他说：有言道男人中年丧妻是一大幸事。方圆听后痛斥：这都是愚畜之说！那是将直立动物与人类混为一谈！他这说辞让我在震惊中顿生敬佩！这世上，我虽然尊重那些事业有成、名声显赫的人士。但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有才有德、敢恨敢爱、敢于担当、爱憎分明的男人，总是会激起我无限的崇拜与高度的敬仰！
方圆感叹自己在舅舅的劝说下接触过三个女人，两个只是一面之缘，交谈一番彼此皆不满意。另一个交往两月后便不了了之，再有人做介绍时他便一概谢绝！“死了，我感觉我老婆是真正的死了，不再有了！”方圆最后落泪长叹一句。
我俩因投机投缘，一瓶白酒全部喝光，不知谁喝得多谁喝得少？只是我突然想起了贾芳，觉得她真的很般配方圆。
我打电话叫来曹建辉送方圆去了宾馆，返回途中曹建辉抱怨：“你明知我现在忙还影响我，叫汪建民不是一样吗？”
“你个死男人如愿以偿了就想翘尾巴是不？真他娘的过河拆桥！”我爆了一句粗。
“哈哈哈！混蛋，你他妈的爆粗一下还真是可爱，像个爷们！老子喜欢！”曹建辉更粗野。
明天是周末，家里的车会很多，我要曹建辉将车开回去停在他那。我徒步到家院前，学习房便传来我以前非常喜欢的《绒花》。我惊异地发现妹子和雅婷带着晚秋、玉珊和唐果随着歌声尽展舞姿，梅枝姐妹和贾芳在一旁欣赏。妹子和雅婷怎么会不在学校？丽萍今晚怎么没回家？但我的疑问很快就被她们的舞蹈所冲散。
美啊！舞蹈美，人更美！满屋都是一簇簇鲜艳的花，像歌词一样都是世上最美丽的花，吐露着迷人的芳华，看得我醉，看得我痛，看得我流泪！我想起过去的晚秋，想起过去的唐果，想起过去的贾芳，想起过去的梅枝姐妹，都是那么的胆怯，那么的自卑，那么的单薄，那么的孤零。再看艳丽无比、婀娜多姿的雅婷，我像是看透了她那颗在孤冷中开始枯萎的心。这是她最后的芳华吗？我不寒而栗！你这朵美丽的花啊！你让我拿什么来拯救你呢？是违背？出卖？还是践踏？
曲终，梅枝姐妹和贾芳兴奋得鼓掌。“你们跳得真是太好了！我明天也要去学舞蹈。”没穿警服的梅秀与姐姐站在一起我又分不清了，也不知是谁在说话。她俩现在的一切还是一样，我继续认为她俩本来就是一个人。眼尖的晚秋发现站在门外的我，喊着爸爸向我扑来！玉珊和唐果紧随着，我抱住女儿逐个亲吻，女儿的欢笑声使我更是振奋。
“你的车呢？”妹子过来问我。我没回答，紧抱着她吻了几下，再仔细看着这个我从小爱到现在的女人。她还是那么的可爱，无可挑剔的可爱，永不逊色的可爱。
我抱起她旋转，让她幸福得呼喊，快乐地大叫！
第五十四章
一阵春风拂来，两瓣桃花落在妹子脸上。随着灯光，随着妹子晶亮的眼轻舞闪烁，更是点缀她那张娇美的脸。
妹子双手紧勾着我，轻吻、激吻、狂吻。“石头，我的石头！我爱你！若是没了你，我的生命还能延续吗？”晶莹的泪划过她光洁的脸，像两颗流星从天际坠落人间。
雅婷两手紧持着一条丝巾，伫立在灯光下痴愣愣地看着我。我感觉她在抖，在风里飘，在伤吟：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会不会像过去的晚秋和唐果那样被风给吹走？会不会随时间的流水而春逝？会不会像一朵艳丽的春花被无情的风给吹落纷扬？妹子放开我，用眼神示意我给予她关爱与温暖。
我伸开双臂面向她：“雅婷，放下所有的顾虑和束缚吧！做一个快乐的天使！我会让你幸福的！”我的眼神有了坚定，注满了理性的温柔。我要面对，更要迎接这种特别的情感挑战！雅婷像一只刚学会飞的乳燕，闪电般飞入到我温暖的怀，她饥渴地亲吻我，继续幻想能将我吞入。
“石磊，我爱你！我爱你！！晚秋、玉珊、唐果，我爱你们的爸爸！我爱他！你们一生都记住，妈妈只爱爸爸！”雅婷狂啸起来，她在女儿们面前坦露着自己整个内心世界！她的直白与坦诚让一旁的贾芳瞠目结舌！
“我恨你！恨你！！你这块臭石头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不永远埋在土里，沉睡在水中？你唤醒了我的爱又毁灭了我的爱！我恨死你了！啊哼哼！呜，呜，呜！”雅婷的痛哭让梅枝姐妹、妹子和女儿们围着我俩。梅枝姐妹怜爱地轻抚着她的背，以缓解她内心的痛；晚秋从身后抱住了妈妈，她太清楚雅婷妈妈对爸爸的爱了；妹子依在姐姐身上看着伤心欲绝的雅婷，心痛得不知该怎么办？明白的贾芳擦完泪水看向那茫茫天际，像是夜里迷途的孩子。
雅婷的大哭惊动了我妈、赵姨和岳母，特别的原因使她们特别疼爱雅婷。“石头，你是不是又欺负雅婷了？你一回来就惹她哭，你想要妈心疼死吗？”我妈边吼边过来哄着雅婷。“哎哟！我的宝贝闺女，别哭了啊！妈帮你打这臭石头！好大的胆，我家婷宝宝都敢欺负！”我妈说完还真狠打了我两下屁屁。
“噗嗤！哈哈哈！”跨抱着我的雅婷含泪大笑，用一只秀拳捶打我来。“我打你，打你，看你还欺负我！臭石头！”
明白的岳母拉着我妈和赵姨就走。“这臭东西还真欺负雅婷了？”我妈回头看我一眼恨恨道。
“哪是什么欺负哟！只怪我们家石头太优秀了。唉！还会有更多的来！”岳母感叹着。
“还有谁要来呀？”我妈好奇问。
“多去了！都争着想当你的媳妇！你满意了吧！”岳母大声道。
“方晗，你胡说些什么呀？石头都三十九了呢！”我妈说。
“三十九更招人喜欢！唉！这百年都难出的好男人，也只有你和哥才养得出来。”岳母再次感叹。
“哎！方晗，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呀？”我妈问，随后是三个妈妈的大笑了。
妹子和雅婷带孩子们去房间换衣，梅枝姐妹这时才靠向我。
“哎呀！你今天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味。”应该是梅枝问我。
“今晚属于尽兴，一个讲故事，一个听故事。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一瓶杏花村。”我说。
“两人喝一瓶？石头你疯了！你要是喝酒出了事我们怎么办？你下次再这样好酒贪杯，姐姐就不理你了！”梅枝姐妹左右打着我说。梅枝起身去给我泡茶，梅秀去给我打洗脸水。见贾芳看着我，我便问起她的近况来，顺便提醒她遇到合适的人应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听到我提起这类事，贾芳一下就怒立起来。“你是唐果爸，我是唐果妈，你不就是我男人吗？你让有男人的我去找谁？”贾芳说完就冲出去进了梅枝房间。
端来茶水和洗脸水的梅枝姐妹很是为难地对视一眼：娘哎！这贾芳不会是把山里的风俗带到朗州来了吧？
“随她去吧！说穿了也好！大家都清楚明白了！该来的都会来，慢慢地解决吧！我有一种预感，所有人都会好的！一定会！”说实话，我真的是这样认为。
妹子和雅婷带着孩子们进来，我把今天和方圆交谈的话题和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们。梅枝听后感觉很好，建议我不如就明天晚上请方圆来我家做客。先让他俩无意间见一面，是否有缘就由天来定了。为了避免意外，我即刻给方圆打电话邀请他明晚来我家吃晚饭，他愉快答应！
那晚，梅枝姐妹住回了娘家，妹子和贾芳带着女儿住在梅枝房间，我和雅婷单独在一起。我俩坐在沙发上几乎谈了一整晚，彼此坦诚地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探讨。她对最终的结果很满意！这个结果虽没越过红线，但也触碰到了它，并摩擦出很大的火花来。但最终没破坏其完整性！
雅婷的问题是我最大的难题，解决好她的事，我便不知什么是困难了。
方圆按时到来，叶明君和亦军才看一眼就很满意！紧随而来的汪建民和曹建辉很快就与方圆聊到一起。练完舞蹈回家的一大帮姐妹和女儿的到来让方圆大吃一惊！“你们家有这么多人？”
“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妹马上就回家。”我有意提醒方圆，是为了让他关注即将回家的贾芳。
不一会，贾芳戴着白帽玩着口罩喜滋滋地回来。“累死我了！一个下午，我们少说都要卖五百斤卤菜。”贾芳坐在梅枝姐姐旁边靠着她，梅秀则给她按摩捶背来。
“贾芳，来我学校工作吧！学校差个校务主管。”雅婷看着贾芳说。“在学校有空就多看看书，把文化水平提高一点。”
“姐，我行吗？我还要给唐果存钱读书呢！你那里保安才一千五一个月。卤菜店虽然累，但怎么都有三千以上啊！”贾芳为难地拒绝。
“保安只是每天到处看看和负责门卫。你是校务主管，每月四千还少吗？还有，唐果也是我的女儿，她今后读书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来负责，你就安安心心地管好自己的生活吧！”雅婷解释道。
“四千？姐，我只有小学文化嘢！”贾芳怀疑地看着雅婷。
“贾芳，你才32岁，还属于年轻人。你要多学习，争取早日跟上时代步伐。我先给你准备一套初中教科书在办公室，你有空就自学，不懂的地方问谁都行！初中学完了就学高中课程，高中学完再学大专课程。贾芳，你一定会做到的！姐相信你！”雅婷鼓励着贾芳。姐妹们很赞同雅婷的意见，都劝贾芳尽早脱离卤菜店。
方圆很吃惊地看着贾芳，他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家兄弟姐妹里面还有小学生。他欣赏贾芳的眼神开始参进很多的惋惜，大有一种想亲自来教她的冲动。姐妹们为了让贾芳能够认识和关注方圆，特意主动与方圆寻找话题。得知方圆的情况，聪明的贾芳马上就明白过来。她生气起身，瞪我一眼就离开。并甩下一句：“哼！叫我回家吃饭原来是一场鸿门宴呀！我才不上当呢！”
见贾芳离开，方圆马上就说：“不对呀！她既然是小学文化，那怎么知道鸿门宴这一说呢？”
“你这人怎么如此死板呢？耳濡目染、道听途说不可以吗？”起身去追赶贾芳的梅枝停步说他一句。
整个晚餐期间，梅枝和贾芳没再回来，但这并没影响我们投缘的交流。因为开心，我们六爷们喝了两瓶杜康。我单独送方圆打的离开返回，雅婷就对我说：“方圆挺不错，是个阳光坦荡的人。”
“哟！既然你喜欢，那你就捷足先登吧！”丽萍逗趣起来。
“臭丽萍你胡说些什么呀？我的心早就嫁给了石磊，神仙皇帝也别想让我心动！”雅婷气鼓鼓地说。
前屋的我爸听到雅婷的话，担心得猛喝一口酒咕哝着：“这个倔丫头怎么办哦？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急死个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哥，你就别瞎操心了！都会好的。”岳母劝着我爸。
我爸他怎么不忧急？几个闺女都是他的心头肉，雅婷快三十六了还是单身。现在知道她又是一心只喜欢我，他怎不为我和妹子担心？万一出了事，又怎么对得起雅婷父母？怎么对得起方晗？以前是没有女儿想女儿，现在是女儿有了，可烦恼和担忧也越来越多了！还真是甘蔗没有两头甜！
晚上时，兄弟姐妹都去了雅婷家。这次雅婷很大方，将三个女儿都留给了我们。女儿们欢喜得抱着我不停地叫爸爸，说只要是不在这边家就最想爸爸妈妈了。我们带上岳母开车去了即将要拆毁的个体街加小吃街，岳母开心得和妹子像是姐妹俩，牵着晚秋她们不停地挑选发夹、袜子、拖鞋等。她们在哪，哪里就热闹不休。
过了九点半，我提着两大袋物品随她们来到小吃街。路旁一空处地，一对整洁的年轻夫妇带着一小女孩摆着馄饨摊，三张小竹方桌有两张没人。闻到香味的岳母看这地方还很干净，提议每人吃一小碗馄饨再回家。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晚秋就已带着妹妹笑嘻嘻地坐在了竹桌处。这三元一小份的馄饨还真是好吃，我本是好玩吃一点，可吃完后的回味让我再加了一碗。
夫妻俩的小女孩很活泼可爱，短时间就和玉珊唐果她们玩在一起，一点生疏感也没有。岳母还将一个漂亮的发夹送给她戴上，小女孩开心得跑向妈妈问乖不乖？年轻的妈妈回答她一个甜蜜的吻。
我常被那些一起开夫妻店或摆夫妻摊的夫妻所感动。他们同甘共苦、携手共进、相互关心、共同面对与克服困境的言行，总是潜移默化地激励着我。看这干净整洁，充满着温馨的馄饨摊，我仿佛看到这幸福的一家人未来的希望。
我特意拿出一张五十元币交给这女子，要她不必找钱了。夫妻俩很吃惊地看着我，最后想拒绝！
“就存在你们这吧！留着今后我们一家人再光顾你俩的馄饨店。”我既是开玩笑也是期待有这一天。我不认为这是施舍，而是尊重对方人格基础上，所给予他们一种真诚的鼓励！我期望这些干净、纯朴、善良、勤劳和努力向上的人，能早日脱离困境步入小康。
我们友好地告辞，小女孩挥舞着手甜甜地对我们说：“叔叔、阿姨、姐姐再见！”岳母被叫唤成阿姨，转身就开心大笑。
还没走出二十米，身后便传来刺耳的噼里啪啦摔砸声，刚才的馄饨摊瞬间就变成了一地破碎。我看到小女孩惊骇得躲进妈妈怀里大哭，我急忙将物品交给妹子，大步过去看个究竟。
“你们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要是都像你们这样无证无照经营，那我们朗州市还怎么创建文明卫生城市？朗州市的门店少了吗？你们怎么就不能合理合法的去租一个门店来经营呢？”越说越气的领头人，猛踩几脚还没彻底变形的大铝锅便带领几人扬长而去。
年轻的丈夫很想去评理，我一把拉住了他。“这位兄弟，你是丈夫，也是父亲！要明白女儿和老婆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如此，你们就考虑租一个门面吧！”
“这位兄弟，你说话怎么像是在喝水呢？租门面？没个三万的能办到吗？我俩下岗遣散费就一万多，还要生活和小孩读书呢！”男子气恼地看着我，把我当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
我一时懒得解释，拿出一张名片给他，要他明天上午来找我。在妈妈怀里的小女孩，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和回来的岳母她们，我很心疼地抱起她，岳母拿出五百元塞进了女孩的口袋。年轻的妈妈见后很感动。“这位大姐，我们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们？”
“因为我们有缘！姑娘，为了家和孩子，一切都要朝好的方面去想，明白吗？”岳母说完便拉着我们一起离开。
我走过一段再回看他们一眼，只见那男子一手牵着妻子一手抱着孩子目送我们。小女孩见我回望，立刻向我挥舞手来。有他爸抱着，我坚信她不会被风给吹走。
第五十五章
记得那晚我整夜难眠，摆馄饨摊的一家三口像是我落难的亲人令我无限牵挂。
次日星期天上午，工作室仅我和岳母在。十点左右，摆馄饨摊的一家人到来。小女孩甜甜地叫着阿姨叔叔，并自然大方地亲近我，她妈妈提着一个白纱布盖着的竹篮放在茶几上。
落座寒暄一阵，岳母也倒上了茶水。我不想耽误时间，直接就问起他们一家实况来。男的叫雷金标，今年33岁；女的叫林芳蓉，今年31岁，都是灯泡厂下岗工人。女儿雷茜霞，今年7岁，在城东小学上二年级。听到雷茜霞在城东小学读书，我和岳母同时笑出了声。
夫妻俩下岗已有四年，曾经和哥嫂一起经营一个狭小的早餐店。一月前早餐店那一片被拆，两人找了无数个门面不是太偏僻就是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两人只得晚上先在闹市空地处摆上馄饨摊试试，哪知还不到一周就被砸了。
听完介绍，我提出两个建议。第一，先去卤菜店看看。卤菜店虽辛苦一点，但每月有三千收入；第二，两人继续寻找合适门面，我可以无息借给他们十万开店，时间不限。听了我的建议，两人满意地交换了眼神决定先去卤菜店看看。
看了卤菜店和听了丽萍嫂子的介绍，两人感觉并不像我说的那样辛苦，应该能适应。假如自己租门面经营早餐，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还清我的贷款。见他俩决定留下，丽萍嫂子开心的不得了，柳叔也很满意他俩。我见他们家离卤菜店还有一段距离，决定将闲置在木工房的摩托车交给雷金标，夫妻俩一时感激得说不出话了。
一起回到工作室，我发现竹篮已空放在茶几上，白色纱布被折叠整齐的搁在里面。
“回来了，快告诉我你俩的打算。”岳母急忙问。
得知他俩已决定在卤菜店工作，岳母淡淡说：“这样也好！虽然辛苦点，但没有心理压力。芳蓉，你送来的馄饨我已经拿回家了，不然会黏成一团。你们家是不是没冰箱？”
岳母的话让芳蓉很难堪，说家里的冰箱已坏一年多了。岳母脸上出现难过表情，声音也哽咽起来。“我还真没猜错啊！中午就在这吃饭吧！待会家里人都会回家，我已订好了大包间。芳蓉，这五千元你先拿着，把家里安顿好了再安安心心上班吧！”
“大姐，我”林芳蓉不知该怎么说。
“别磨磨唧唧了，我就当是多了个你这样的女儿。唉！也不知是怎么了？我看你第一眼就感觉特别的亲，特别的疼！芳蓉，你知道吗？就算没有摊子被砸的事发生，我也会再去看你们的。因为你们一家人让我产生了牵挂！”岳母再次抚摸着林芳蓉的脸，随后将雷茜霞揽入怀中坐下。
林芳蓉惊愣地看着岳母和我，随后悲喜交加地抽泣。她对我们何尝不是同感呢？缘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赐良缘？痛失母亲已有三年的林芳蓉，直接跪在岳母身前痛哭大喊：“妈！妈妈！”
雷金标感同身受地拉着女儿一同跪下叫了妈和外婆。我没想到岳母对他们一家人会产生如此超越平常的情感，很是欣慰地看着他们收获这个巨大的、相互温暖的爱！
午间，姐妹们像一群仙鹤归来。一个个貌美如花、活泼欢快的让雷金标一家三口眼花缭乱，最大的包间很快就热闹得在震动一般。席前的岳母向儿女们介绍了雷金标一家三口，听岳母说这一家三口是自己的新妹妹、妹夫和侄女时，热闹马上就变成了静止。很快，打量一番的兄弟姐妹又热闹起来，忙着准备红包给这个新女儿一一雷茜霞。
“免了吧！你们只要明白林芳蓉目前是最困难的就行了。梅枝，你是大姐，今后一定要带头多关心他们。玉珊、唐果还有骄阳、寒松、曹阳，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要关心新妹妹茜霞知道吗？她也是在城东小学读书。”
岳母刚说完，便是一阵参差不齐的回答：知道了，妈！知道了，奶奶、外婆！随着声音的起伏，我们家又多了三名成员。当了姐姐的唐果，喜滋滋地帮雷茜霞舀汤夹菜。
雷金标夫妇很快就适应了卤菜店各项工作，两人并不觉得很累，仅认为每天下午下班时间有一小时是特别忙。他俩有一点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那就是仅叫岳母为妈妈，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贾芳已决定离开卤菜店，五一后就正式去雅婷艺术学校上班。已有五年没回娘家的贾芳想在五一期间带唐果回家一趟，方圆知道后几次打电话请求贾芳让他开车相送，唐果也在一旁催着妈妈同意。
我记得那晚送方圆离开时，有意说起贾芳的事，方圆激动地握住我说他很认可贾芳，觉得她就是心目的中最佳伴侣。他还认为这是他妻子给他的安排，希望他下半生能有一个幸福归宿。方圆利用工作之便来朗州市找过贾芳三次，并明确表示要追她！贾芳若不答应，他将终生光棍一人。
方圆还带上女儿方丽华来过一次，女儿很喜欢贾芳阿姨，也很喜欢唐果妹妹。还调皮地鼓励爸爸要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争取早日金石为开！
五一到了，雅婷父母如约回家。见女儿学校不仅扩大许多，到处还是一片繁忙，心中满是疑问的两人马上就给我打电话要求解释说明。正在仙女湖度假的我挂断电话就动身回校见两老，雅婷得知爸妈回家，非要与我一同前往。
我很明白这些事情不能隐瞒，不得不在两老面前如实说来，只是将学校被打砸之事轻描淡写一番。尽管如此，向叔还是怒发冲冠。“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我们父母？出这么大的事都敢瞒我们！”
还好，茶几没有被向叔的猛拍和捶打而散架。看来，我哥他们的登峰造极家具品牌还真是名副其实。
见父亲发了大火，雅婷赶忙袒护我。“您凶石磊干嘛？想骂人就去骂蒋叔叔和叶明君好了，是他们工作不到位！”
恼怒的向叔叔觉得很有道理，拿出电话就开骂干儿子叶明君！说了多少次要他照顾好妹妹雅婷，哪知还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要是女儿受到围攻，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电话里的叶明君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我想象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想笑。向叔骂完叶明君正要继续骂蒋叔叔，雅婷妈制止了他。“老头子，骂了君儿就行了啊！这事发突然的你让他们怎么办？他们又不是神仙有先见之明。”
火气稍微小一点的向叔再次看向了我。“石头，你下次再胆敢和雅婷串通一气、欺上瞒下，你看我不揍你！听到没？”他这话还真让我害怕！要是哪天他俩知道雅婷曾经出过车祸，非扒我的皮不可！
转眼就到了2010年6月，妹子迎来第二批学生高考。高考完毕的他们被通知来补习班有事交待，都没想到我们是将这两年的补习费退还给他们。以前几个有意见的家长知道后很是愕然，随后就为在背后对补习班的抱怨而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彻底明白了我们提高收费的目的。
雅婷艺术学校已基本完工，看上去像一个漂亮的园林公园。环绕四周纵横自然交错的水沟、大小不等的五处池塘和两处假山，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仿佛置身于一个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雅婷她们的新家院占地约十四亩，仅一处池塘就有两亩。她的二层楼房有八间卧房，四间客房和楼上楼下客厅。四套三室两厅的住房都配有一间五平米书房，顶部全都是雅婷家的楼台花园。
雅婷要求自己的父母和晚秋今后必须要和她住在一起，玉珊和唐果也要有各自的房间。四套住房所剩下的那套，雅婷计划今后安排我父母和潘叔赵姨住。她预计不久的将来，我们那里必将会拆迁。
我爸和潘叔从四月下旬开始就天天在学校忙，两人整天骑着三轮车去乡下水沟采来各种各样的水草种植在水域各处，希望学校整个水域充满自然的生态景观。两人还捞来大量的螺蛳、河蚌抛洒在各处，还叮嘱贾芳对学生们交待，严禁今后捉鱼钓鱼和捞螺蛳河蚌，更不许学生投放其它生物。见水草都已成活，螺蛳河蚌也开始繁育，我爸和潘叔便计划放养鱼类了。
韦艺和宋晓玫她们主张养殖锦鲤，我爸和潘叔却不同意。觉得养殖锦鲤属于花里胡哨不自然，还是养殖多品种本地鱼为好。雅婷爸爸知道后非常支持我爸的想法，一再要求女儿按照我爸的意思办，还说今后要和我爸他们一起在家垂钓呢！
学校目前教职员工已确定46人，一期专业教师已全部配齐，保安也增加到9人。雅婷她们希望暑假一个半月学习时间，学员能够突破千人大关，今后也能保持六百名以上学员。招生广告发布后，大批家长带着孩子前来报名，学习现代舞、健身舞、钢管舞、瑜伽和吉他的成年人也是络绎不绝。最终假期学员人数为1087人，三栋教学楼分白天晚间可以宽松纳入。
莫非凡再次来报名学习现代舞；大姐莫香兰学习瑜伽，两个女儿学习钢琴和舞蹈；小姐姐莫香梅学习钢管舞。莫非凡还主动找向雅婷请缨，愿意负责吉他乙班的晚间教学。让雅婷她们大跌眼镜的是莫非凡不仅弹得一手好吉他，歌声也非同一般。这无不让雅婷暗叹：幸亏及时给叶明君打了电话！雅婷也假想一番，假若自己年轻十岁，会不会真的喜欢上莫非凡？这面貌一新的莫非凡确实让雅婷再增好感。
贾芳在方圆和女儿的联合进攻下，开始了默许。她感觉到方圆人品还好，很坦诚大方。最让她无法忍心拒绝的，是他那宝贝女儿每次来都“妈妈”的叫唤不停，还有女儿唐果也非常喜欢这个姐姐。唐果虽然更喜欢和深爱着我这个爸爸，但也清楚我与她妈妈之间的局限。见方圆叔叔对妈妈和自己都还好，便接受了方圆叔叔。
即将读高二的方丽华这次来是想学习舞蹈，她坚决要和唐果、雷茜霞一起住在梅枝房间。梅枝姐再婚后很少住在家，房间便成了她们三人的闺房，三姐妹的感情急剧升温。为了陪姐姐学习舞蹈，唐果和雷茜霞放弃了和我们一起外出旅游的机会。
一切再次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更让我感到平静生活的不易！都说岁月静好，问题是难得有静！高考完毕后，我经常单独带妹子一起去游泳馆，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去仙女湖农家乐度假。乐得妹子悄悄对我说：我俩又结婚了！
她不知用一种什么规律要求我，要一辈子谈恋爱，再结婚；再谈恋爱，又结婚！还好，我查阅了相关法律条文，确定我俩这么做不属于重婚！
希希和望望第二批孩子已有两个多月。希希这次仅生了三只小狗狗，有一只不知什么原因，生下不久便夭折。雅婷这次是坚持一个不送，让期盼已久的李阿姨很是失望。岳母提议，这次故地重游就把希希望望和家里的欢欢乐乐带上回一趟老家，让它们一家狗狗团聚一次。想起那年希希望望快离开贵州时伤心地哭叫，我笑着答应了。
这次我们重返贵州第一家客栈很不如人意！两对老兄弟夫妇，已将客栈交给了回家的儿女们打理。见过世面的他们很是精明，一些收费和饭菜品质的降低惹得岳母游兴大减。岳母不是因为钱，而是伤感那种淳朴与憨厚没了，仅住一晚就喊着我们离开去第二家客栈。
路上，岳母坐在我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开车。许久，她伸出手亲抚着我的脸说：“唉！还是我的儿子乖！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总是不改变属于自己的那份纯真与坦诚！永远都是妈妈的乖乖仔！”
第五十六章
第二家客栈与第一家是截然不同。我们的车才开始拐弯离开公路下坡，我和岳母就看见那两只狗妈妈狂奔而来，像是来迎接久别的亲人。客栈离公路这么远，它俩是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呢？
“哎呀！还真是你们来了，怪不得我们家红红火火突然就大喊大叫地跑了呢！”客栈女主人迎到我们车前说。
我刚下车，两位狗妈妈便扑到我的大腿上亲昵叫唤。再打开后厢门，希希望望和欢欢乐乐马上就跳下来，它们相互间嗅闻亲舔，随后一起在大院草坪上、花坛间纵情欢跑。这世间，还有那种幸福比得上团聚呢？
因为狗狗多，我们中午的点菜也多，饭间的文凯惊呼：“爸，您看咯，那两个狗妈妈又不吃东西了！”
果然，那两个狗妈妈只看着希希望望和欢欢乐乐美滋滋地啃咬骨头。骄阳特意给它俩两块鸭肉，可两个狗妈妈只是嗅了一下。
“天啦！这世间的母爱真是感人！”梅枝说道。
“是啊！无论孩子有多大，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孩子们的幸福就是妈妈最大的幸福！骄阳，别再喂了，它们俩是不会吃的。”岳母说。
我们在此住了四天。因雅婷没去过黄果树和草海，我们决定重游黄果树和草海后再回到此地继续度假。岳母确实留恋这里的山和水，这里的淳朴，这里真实的亲切和这里浓浓的爱。岳母对我说，等今后去了草原再游玩四川，她就每年来这度假一个月，不再考虑去其它地方旅游。世界那么大，有这里足够了！我和妹子都很赞同，只要妈妈开心就行！
我们将狗狗留在这，游玩八天后回来又住了五天才离开。老板夫妇告诉我，我们不在时，他俩已做主为欢欢乐乐配了种，希望今后的狗狗能在我们那形成一个健康群体。我们这次离开，不仅老板夫妇和女儿舍不得，两个狗妈妈也跟着我们在公路上差不多跑了两公里，我不得不停车下来阻止它俩。
喂了水再让它俩和希希望望、欢欢乐乐亲舔道别后，两个狗妈妈才一段一回头地回家。也许是它们听懂了我的劝说，回去等待下一次最美好的团聚！
回到家，一大群家长和学生将我们团团围住，急得无法与我们亲热的鹅鹅呱呱大叫！四个班长激动地向我们汇报，四个补习班246人中有103人考上了大学，其中有12名学生考上了名校。妹子班上有28名学生考上大学，其中三名考上北大和清华。这所谓的好消息让我们很是忧喜！喜的是培养了人才；忧的是下批学生必会来得更为猛烈。
果然不出所料，见到我们回家的贾芳早已牢骚满腹，抱怨这些天被想来补习班的学生家长们闹得是头晕脑胀、没个安宁。她随手将一大叠信函交给妹子，要我们自己看着办。这些留言基本上是如出一辙，先讲明自己的身份，再介绍自己儿女的姓名，最后是请求落实安排。
妹子极其为难道：“办不下去了，真的办不下去了！不如解散吧，把教室让给雅婷好了！”
我理解妹子的懊恼，不希望她有压力有包袱的面对工作，更不想以扩大补习班规模来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这将会越来越背离我们的初衷！我们这次张贴的完全不是招生要求，而是一张实实在在的劝说书。劝说学生和家长不要迷信外面对补习班的传闻，各自在自己学校安心学习。老师都是一样的，这里的补习班仅仅是六中高中二班班主任刘亦晖老师，对自己学生集中自习的一个点而已。总之一条，我们几人是想方设法地阻止前来报名的学生和家长。不得已时还散播“谣言”，说三个高级工程师因工作繁忙，不再继续教学。还说我们这几年是巨亏，从这次开始学费不再退还，并将每月收费提高到一千五百元。
四个补习班培养出103名大学生，很快就传遍四面八方，一时间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我被传说成国外名校博士海归，汪建民和曹建辉被传说成专家教授。曹建辉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他妈的都会被传说成三头六臂的怪物！”
九月初，尽管我们一起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最终结果还是每个班有58人左右。没想到莫香梅还带来四名学生凑热闹，说他们都是莫氏集团高管的孩子，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随后扔下两万就去舞蹈房练钢管舞了。
这学期，我们本着对学生全面负责的态度做了一些调整。开学第一天为安全教育课，不仅为学生讲解地震和突发性火灾等方面的自我保护知识，还教育学生在上学和放学路上的安全注意事项。课间20分钟休息时间，所有学生由班长带队环学校主干道步行或小跑两周，严禁学生在课间时还坐在座位上看书或写字。每天晚上，学生必须喝完牛奶再放学。周末上午和下午课间休息时间为半小时，也是学生喝牛奶或吃水果时间。
饮用水指定为桃园溪桶装水，取消所有其它饮料，仅保持提供品牌酸奶和牛奶。其它零食一律取消，仅保持一种杂粮饼干。冬季提供红枣汤和莲子银耳羹，夏季提供绿豆汤和杨梅汁。无论是上午、下午还是晚上，都是一节自习和一节讲课，每节课时为一小时。
鉴于补习班7人每年仅工资和补贴都需要45万元开支，我们继续接受社会赞助。随着物价上涨和我们对学生们消耗品规格提高，决定每月收取每人200元费用，学费照样在两年后全部退还。没多久，曹建辉的复习指导资料全部编完。因为在编写过程中征求和询问我们一些问题，曹建辉竟然把我们四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我们都很看好这套高考复习丛书，最终花费十二万印刷2500套免费发放给学生，并要求印刷厂保留我们的版本便于今后重印。
一周后，陆续有人来补习班要求购买我们的复习丛书，我们仅按成本价60元一套出售。哪知一月后，周边县乡镇的学生都专程而来购买，短短两个月时间，2500套复习丛书被抢购一空，各打字复印社跟着这股风忙得没有停息。
在众多呼声中，我们不得不重印5000套。这套丛书不仅在朗州区域内广泛流传，甚至还传到了邻市和省城。曹建辉、汪建民、石磊是何方神圣？人们搜破了电脑都没能查出我们是哪所学校的老师或教育部门的人员，这也让朗州市第六中学的刘亦晖老师更是凸显出来。因为曹建辉将刘亦晖老师的名字写在了第二位，促使刘亦晖老师被破例评为特级教师。
没人不服，刘亦晖老师不仅班上高考上线率是一高再高，还利用业余时间与他人合作编写出一套广受欢迎的复习丛书。有几人能做到这点呢？能编一本高质量的专业书籍都算是不错了。话说回来，曹建辉在编写语文、数学和英语复习书籍时，确实纳入了刘亦晖老师众多的意见、理论和学习方法。
记得那年末曹建辉拿到两百万版权费后，他非要给我们每人三十万，最终是被我们拒绝。我是觉得自己的名字能印在上面都是一种沾光或难堪！梅枝没想到曹建辉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做我们狠亲了他一下说：“还真是个可爱的死男人！”
我哥知道这事也很为梅枝放心，还特意买了一套复习丛书作为纪念。左思敏同样认为梅枝姐有了真正的幸福，提议就让我为她保存五百万好了，她相信梅枝姐今后一定不会存在经济困难。我不仅同意了左思敏的意见，还提议石文凯的款项也只能有五百万。我希望他成年后能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男人，而不是习惯于依赖父母的男人，莫非凡的范例确实让我感触深深。男儿当自强！溺爱如杀子！
妹子很淡薄自己的一切荣誉，评上特级教师工资加多少她依然不知。大人们都习惯了不过问她的收入情况，反正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有我，又因为她从小身上有钱就被哥哥刘亦军哄骗走，三十六岁的她还是没有花钱的习惯，仅是偶尔和姐妹们上街购物傻买一通。
她对生活细节的无知，常让雅婷既生气又嫉妒地大喊：“我也要让石头包圆！”雅婷还真是说到做到，很快就和妹子串通一气要我负责包括所有的女性生活用品。
这也让我更是显得猥琐不堪，常常因为进入女人内衣店或提着一大袋女性用品而招来奇异与怀疑的眼光。没办法，我只能适应这一切！还有什么比她们快乐和幸福重要呢？所以我开始面无惧色了。这是不是属于脸皮厚了呢？
林芳蓉开始是大为震惊地看我提着这些回家，慢慢地变为捂嘴偷笑，现在是和姐姐们一起大笑了。岳母见状，总指着妹子和雅婷对芳蓉说：“看到没，你这两个姐姐就是这么没有一点规矩！”
“我又怎么了？要不是梅枝姐出现，他还要继续给我擦屁屁呢！”哈哈哈！妹子的天真说辞逗得全家人大笑，气得岳母摇头叹息！妹子也没说错，当年要不是梅枝出现，我还真不知帮她擦屁屁到什么时候。每当这时，我妈便想起妹子小时候来，抱着妹子不停的心肝宝贝亲起来。
随着莫氏姐弟和两个女儿天天来校，我们彼此间的接触越来越多。莫香兰和莫香梅不仅常和我们一起在雅婷家宵夜聊天，也常邀请我们去豪华酒店品尝海鲜与各大名菜。只是莫非凡从不出现，想想都知道他是怕面对雅婷。莫香梅像是有了一个习惯，很喜欢听我讲课。不管我讲什么课，经常会发现她出现在窗前仔细听，又仔细地看着我。
陈安雅和宋晓玫不止一次地对我们讲，莫香兰像是天生会瑜伽一样，什么高难度动作都是得心应手且姿态优美；莫香梅的钢管舞那也是一绝，像飞燕一般轻松自如，既完美又流畅。她俩都打算下学期来校当辅导老师，既可继续练习又可帮雅婷分担师资不足的压力。有天晚上我下课后，莫香梅毫不顾忌妹子就在办公室，非要送我两瓶俄罗斯蜂蜜给我。
“石磊，你要记得关心自己知道吗？”莫香梅很是温柔地提醒我，很像以前梅枝姐妹待我那般。“哎！我经常听你讲课，你能不能看我跳一次钢管舞？”
“恐怕不行！你看我讲课是穿戴整齐，可你练钢管舞穿成那样我怎么能看？况且你又很漂亮，我若是滋生出邪念了怎么办？”我玩笑说。
“哈哈哈！你说真话我很喜欢！一个正常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呀！你要真有了想法，那你娶我做小老婆算了，暗的也行！反正我绝不会破坏你的家庭！”莫香梅直爽地看着我。
“莫香梅，我发现你看错我了。如果从现在起你重新平视地打量我，你一定会确认：我就是个俗不可耐的男人而已！满大街男人随手就可抓一大把！”我随意说。能通过雅婷这关，我不知还有谁能带给我情感方面的烦恼！
“我不管！明后两晚内你必须要看我跳一次钢管舞，不能对我不公平！至于我怎么看你，那是我的事，也是我的权利！”莫香梅有些生气离开。还别说，她的背影确实迷人！
“你们俩怎么了？莫香梅怎么像是生气了呢？”从办公室出来的妹子看着我问。
“她送我两瓶蜂蜜我想拒绝，她就生气走了呗！”我耸了耸肩。
“哟，还是俄罗斯出产的呀！我喜欢！”对我毫无防范的妹子拿着两瓶蜂蜜像孩子一般开心。
“回家我就给你拌一杯喝啊！那一瓶就给妈！”我疼爱地抚摸着妹子的头，妹子用蜜一般的笑容回应我。她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单纯可爱，若不是在学校，我一定会抱她猛亲。
第五十七章
对于莫香梅的邀请或要求，我打算接受。我可不喜欢那种虚假与做作的清白与清高，更不希望自己装模作样的去伤害莫香梅的自尊。不就是看她跳钢管舞吗？又不是去看她洗澡！
第二天晚，我没安排自己讲课，直接就去了舞蹈区域。领妹妹练舞的晚秋见到我马上就跑出来。“爸爸，陪我们练完这堂课吧！”
看着亭亭玉立的晚秋，我怜爱得一手就抱起她答应了。女儿们都跳得很好，雷茜霞也开始步入到熟练阶段，我像是在欣赏四只欢舞的小天鹅。
下课铃声响起，四女儿很快就与我抱成一团，雷茜霞跟着姐姐亲我一下说：“叔叔，我也要两个爸爸妈妈。”我刮着她的小鼻鼻愉快地答应。我们牵成一排回家，叮嘱完晚秋带妹妹们弹一会钢琴和文凯他们好好自习后便离开。
钢管舞蹈房播放着柔美的音乐，五位闪耀着青春活力的女子在五根六米高的钢管上像精灵般的展现出优美的舞姿。性感、艳丽、妩媚确实令我这个男性心悸与澎湃，共同奔腾着人性的激情之美。
我的出现立刻招来穿着暴露的女学员反感，幸亏此时莫香梅过来挽着了我。见这头号大美人对我如此亲热，她们似乎一同丧失了对我反感的底气。同样一身暴露的陈安雅老师非常惊讶我的到来，更是惊讶莫香梅对我的亲热。已是非常了解我的她很快就明白，这应该是莫香梅一方所愿！
我专心看完莫香梅一段精彩的钢管舞表演，她确实像陈安雅描述的那样敏捷如燕、流畅如风。“非常美！你完全可以当教练了！”我对表演完毕的她由衷地赞美。
“如果你喜欢，我倒是想天天跳给你看！女为悦己者容，知道吗？”莫香梅妩媚地看我一眼。“等我换衣出来，我有事找你。”莫香梅刚转身离开，陈安雅便给我一个同情加理解的笑容。
不一会，莫香梅优雅走来。“石磊，我已给亦晖女士打了电话，她同意你今晚陪我喝一次咖啡。”
“喝咖啡？”我奇怪问。
“是的，我已订好座位。走吧！”莫香梅很自然地拉着我走向停车处。
她开车竟将我带到了爱丽丝国际大酒店，大堂经理见我们到来很热情：“莫小姐，都给您们准备好了！”
电梯直向十九楼。我看着灯火阑珊的夜景，静静地想着事态发展的一切可能性。楼层服务员打开一间宽敞豪华的套房，落地窗处一张精致小圆桌上已摆放着两杯咖啡和插有一枝红玫瑰的水晶花瓶。卸下挎包脱了外套的莫香梅缓缓走近我，一股淡淡清香与柔和的萨克斯曲在整个房间交织漫延开来。
“坐吧！先和你谈正事。”坐下的莫香梅，从圆桌夹层内拿出一包极品云烟和一个小巧打火机给我。“石磊，莫氏高层对你们去年一期工程的设计非常满意，尤其是整体布局设计。我弟弟在董事会上还对扩建后焕然一新的雅婷艺术学校大加赞赏！我们董事会的意见还是希望你们工作室全体成员能加盟莫氏集团。我记得去年和你谈的年薪是每人35万，现在我们调整为年薪50万，并且每年10%的增长。石磊，我真希望你们能认真考虑一下。”
“谢谢你们高抬！只是我们几个都是胸无大志的布衣之族，没有登大雅之堂的想法。我们把工作既当成生存之道，更是当成生活中的一种乐趣！如果为钱，我们完全可以修一栋楼房成立一所补习学校，一年增加一百万收入分配完全是轻松自如。可我们只有小康意识，没有大富大贵的想法。自由自在、轻松快乐、家庭幸福才是我们的重点。”我再次婉拒。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周末去我家吧！我爸妈对你特别感兴趣，一再要我邀请你去我家，不知你是否愿意赏光？”莫香梅笑看着我问。
“言过了！既然如此，我就冒昧打扰一次吧！”我同意。
“真的？那就一言为定咯！”莫香梅开心得跳到我面前狠亲了我一下，随后便埋进我的怀。我以为她是继续开心，哪知她竟在我怀里颤抖抽泣了。
“石磊，我彻底失恋八年来，你是第一个闯入我心扉的男人，也让我死去的心复活。你们俩虽然很像，但你还是超越于他。八年啊！我像是看到了人生尽头。”莫香梅开始了哭叙。“我刚进入大二时，同校建筑设计专业一位师哥闯入了我的视野。他高大帅气，阳光而才华满腹，让我着魔，让我发狂！促使我主动追求他！”莫香梅缓缓起身走向窗前。
“我们很快就进入到热恋，这也让我知道他早就喜欢我，只是因为自卑而不敢追求我。他是本省中部一小城市人，不仅父母都下了岗，还有一个精神错乱的姐姐。他是靠贷款读的大学，成绩非常优异，他希望未来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不仅要改变自己，还要让父母和姐姐过上好日子。
他的自尊心特别强，强得像个玻璃人一样。为了不增添他的心理负担，我骗他我家只不过是个体户而已，条件比一般的家庭要好一些。我不敢在他面前穿名牌，更不敢高消费！他生日那天，我送他一全套耐克体育装却招来他的责骂，说我大手大脚、奢侈浮华。最后调换成李宁后他才罢休，可又抱着我痛哭，觉得很对不起我，不能给我买像样好的礼物。
他像机器一样不停地劳碌。做家教、摆地摊、发传单、去仓库卸货等等，终于给我买了一个金戒指。”莫香梅伸出右手，给我看着她手上唯一的一枚金戒指。
“他像你一样在感情上很专一，有两个条件很好的女孩追求他都被谢绝！我很心疼他，也很想资助他，可一想起他超出一般的自尊心，我又害怕了！就这样一年过去，他以全优成绩毕业，我们也迎来分手的季节。都说大学毕业是失恋和分手的时刻，没想到在我俩彼此间也得到了应验。
他与三位好同学很快就被南方一家建筑公司录用。他想知道我家住址，希望自己有成就的那天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记得一起回到朗州那个下午，我惶恐不安地告诉他，我家里的情况现在比较好，房子要比别人家的要大，还委婉地对他说我爸妈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当时表示理解，还祝愿我们家今后越来越好！
可当我俩走到我家别墅前和看到院子里面停放的奔驰时，他惊愕地看向我。明白过来的他开始指责我不该骗他，说完我们不是一类人后，丢下我的行李就跑了。等我第二天重返学校时，才知他当晚就直接去了南方。那个暑假，我几乎是在家躺在床上度过；我大学最后一学年，也是在伤痛中走完，最后是成绩一落千丈的勉强毕业。
他没给我来信，没给我打电话，但我非常清楚，他与我一样在思念着彼此！他是爱我的！思恋驱使我刚毕业就去了南方找他，我找了三天才终于找到我的恋人。我们重逢在工地，他见到突然出现的我，像疯了一般地抱着我狂吻！嚎哭！
我安顿在他公司附近的宾馆。那个月，我以他妻子的名份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幸福了一个月。我告诉他，我们家房产公司发展势头很好，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工作。哪知他断然拒绝，说自己一个男人岂能靠老婆来求生存、求发展！他坚持要做好了再来朗州找我，哪怕是我已嫁人也要见我一面。他的固执与自尊让我无功而返，我只能耐心地等待他归来。
他同样是无信也无电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思念与爱！一年后，我正打算再去南方找他，却收到他一封来信。我如获释宝、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读，没想到来信立即让我崩溃。
我一生都能全文背下：梅，我最爱的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步入地狱，但愿是到了天堂。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与茫然，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也许我本就没有希望和未来的来到人间！别了，我最爱的你，或许来世的我能给你带来幸福。当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就学会忘了我吧！假如真有在天之灵，我愿永远的守护你，直到你幸福来临的那一天！我爱你！永远爱你！高翔绝笔。
这封信让我晕厥过去，一家人都被我吓坏，我弟弟也被我吓哭了！我爸妈唯恐我出事，要弟弟寸步不离看着我。
得知事情原委后，我父母都很痛惜！说他们根本就没要求我找个什么富贵荣华的家庭，只要我喜欢就行！他们都认为高翔太过于自尊和清高，他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家也需要可靠的人才呢？我们家不也是从摆服装摊一步步做起来的吗？
我爸妈要弟弟陪我第二天乘飞机去南方了解情况。原来，高翔公司因两位被双规官员坦白交代，牵扯到行贿违法行为。由于很多物品都是高翔所送和一些协议也是高翔签名，导致他被传唤审问和等待结果。回来万念俱灰的他，第二天就在工地上跳楼自杀。他同学还告诉我，高翔爸爸昨天下午才带上骨灰回家。
等我和弟弟赶到他家，他父母正为丧事发愁，因为家里拿不出三千元买墓地。工作两年的高翔不仅还清了读书贷款，还为姐姐治病寄回家五千元。也正是为姐姐治病，家里已是一贫如洗。我以儿媳的身份安葬了高翔，再把身上的钱全都留给了他父母。从此，我每年春节前都会给他家转账一些钱，用来治疗他姐姐。四年前，我还给他家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莫香梅拿起一瓶矿泉水喝起来，我很是欣赏地看着她。
“他们家难道有精神病方面的遗传？”我好奇问。
“不是！他姐姐读小学三年级时，有天中午在回家路上，被楼上一根跌落的晾衣竹篙击中头部，当场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后来就发现她神志不清了。虽然经过多年治疗，但至今都未能完全恢复，只是清醒的时候多了一些。我也想好了，若是哪天他父母都不在了，我就把他姐姐接过来照顾。”听完莫香梅的故事，我不得不换上一种敬佩的眼光来看她。
见时间已晚，我友好地谢绝莫香梅的挽留离开。尽管我看到她满眼的失望与伤感，但我绝不能伤害到所有人。只是我很尊重深情地吻了她一下额才离开，我认为她很值得我这样做。
莫香梅的故事让我思绪万千。那晚，我站在院子里静静地想了许多许多。响起所有的家人，想起我与妹子的过去，想起我哥的经历，想起梅枝梅秀对我的好，想起丽萍对我的痴爱，想起岳父那晚背着包离开这个家的情景，想起晚秋第一次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想起了莫香梅，想起了她的男朋友高翔
我突然认为，自己的命运出现好的转变，就是我读书前那晚妹子的到来而产生的。若是没有妹子的到来和妹子对我的依恋，自然就没有梅枝梅秀的出现，也没有岳母对我的引路了。推理结果很可能会与丽萍走到一起，问题是我会在朗州市工作吗？我那时不也是向往南方吗？为了生活与未来，我和丽萍在一起是演绎一场幸福？还是演绎一场类似于高翔和莫香梅的悲剧？
我思维混乱地来到岳母房间，我第一次主动依在岳母温暖的怀里。岳母虽然很惊异我的反常，但依旧抱着了我。这个充满智慧的母亲像是很快就看出我的一切，继续用她的爱抚与亲吻给予我安慰与鼓励。我紧紧地抱住岳母，抱住这个赐予我所有幸福的母亲！
第五十八章
寻找我的妹子见我抱着妈妈流泪，怀疑自己看走了眼。本想撒娇的她即刻就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你呀！就知道撒娇，就知道无理取闹。都过三十的人了，该学会关心自己的哥哥，自己的老公，自己的爱人！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你能不能懂一点？”岳母说着女儿，使妹子难过得蹲下看着我，担心着我。
妹子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像一个孩子，第一次像一个温柔的妻子搂着我睡了一晚。迷糊中，我听到她的哽咽，听到她无数次轻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不是她不温柔，而是我从来没给她展现温柔的机会。
妹子和雅婷听我讲完莫香梅和高翔的故事后非常感动，没想到莫家千金小姐还能如此的重情重义！同时也很为高翔感到惋惜！
“唉！这过于自尊的男人就是脆弱。石磊，你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可千万不能一根筋啊！你要做了蠢事，我和亦晖就是追到阴曹地府也不会原谅你！你是一家人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你听清楚没？”雅婷担忧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别瞎扯了，我是做糊涂事的人吗？明天几个人去莫香梅家好？”我问。
“你傻呀？当然是你单独去好嘛！还真是个石头！”妹子戳着我的头说。见她们一大群去了各自的教学和学习区域，我也打算当晚上一节物理课。明天？明天去莫香梅家又会面临什么呢？我在路上无意间想着这个问题，深感岁月还真是难得一静！
坦白地讲，我并不认为这些所谓的艳福能给我带来什么骄傲或面子等，反还认为这都是一些无法命名的麻烦！既头痛又棘手。我只希望能与亲人们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安稳、平凡、又充满快乐的生活，不想有人出现来打扰和影响我渴望的平静。在情感方面我拥有的够多了，有善良的父母；睿智的岳母；有一大帮相互了解、相互关爱、相互信任的兄弟姐妹；更有一群聪明可爱的孩子。
当然，我也理解莫香梅，理解她的苦与痛和对真爱的渴望。虽然她对我有超出普通的亲热，但我不认为她这是属于什么勾引、放纵或不检点什么的。如果她的人生能顺利一点，她又怎么会如此孤独和饥渴呢？她可是一个正常的，三十二岁的年轻女子呀？假如我再去拿所谓的道德去衡量她，那简直就是极大的缺德！
可能是因为我要到来，莫远程夫妇和莫香梅都在家。莫香梅的家对当时而言，的确是富丽堂皇。也难怪当时的高翔见到后深感不适，我自己都承认与他们不是一类人，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和追求的目标。
“哎哟！石磊，没想到四十的你还是如此风华正茂、丰度翩翩啊！”迎接我的莫远程由衷地夸赞，一旁的郭夏莲也是点头微笑地认同。
一身黑色秋裙，尽显婀娜与优雅的莫香梅过来挽着了我。“去年签合同时我就不相信他有三十九岁，看了他的身份证复印件我才相信。”
“也是，石磊看上去也就是个三十五的样子。”莫母郭夏莲跟着说，随后示意我和莫香梅一同坐下。莫父莫远程看着我和莫香梅坐在一块很是般配，笑眯着眼欣赏。
“唉！你和高翔的相貌与精气神还真是相像，难怪我家梅儿对你恋恋不舍！可惜啊！一个多好的青年才子却过早的陨落，想起这些我都替他难过，更别说他父母了。人这一辈子哪会有什么一帆风顺哟！不都是坎坎坷坷、摸爬滚打地走过来吗？不经过风雨，哪会有彩虹？石磊，我并不是以一个什么成功人士或长辈身份在你面前夸夸其谈，只是随便说说自己的人生感悟而已。希望你不要见笑！
人一辈子谁容易呢？我们不也是一样吗？受到一些打击和挫折就选择轻生，哪都是软弱无能的表现，更是一种对自己和家人极不负责的行为！有什么跨不过的沟？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别看我们家现在是如何如何的风光，可它的发展历程不同样是一部充满艰辛与磨难的血泪史吗？我们要是想不通，恐怕现在骨灰都找不着了。高翔那点屁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和你郭姨都是首批上山下乡的知青，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扎根农村一辈子，我俩在农村接了婚，生了大女儿莫香兰。那时在农村有多苦？我们这些苦得麻木的人都说不清了，你郭姨在坐月子期间，仅吃了四个鸡蛋和我在山里捉的一只野兔。七八年返城后，我父亲只得带着我俩靠炸油条卖豆浆谋生，这一来就是两年。
八〇年下半年，我东借西凑加上我们省吃俭用攒下的四百元，才开始了摆服装摊。我俩早上卖油条豆浆，中午到晚上就摆服装摊，生活才出现了好转。八一年秋，我开始自己去广州进货。我现在都记不清坐过几次火车座位，基本上都是被挤得坐在过道或厕所里。路上就是几个冷馒头加一壶凉开水打发。天热时，馒头馊了也是照吃不误。我当时只有一个信念：越苦越要顽强地活下去！一定要让父母妻儿过上好日子！
石磊，对于什么是成功？我相信你看到或听到过无数次冠冕堂皇或感天动地的说辞。可我的回答很血淋，凡是经过地狱出来还是活着的，那就是成功！”
我虽是不思进取的凡人，也好像从没产生过什么成功欲望，但莫远程对成功的一说很让我震撼！
午餐是安排在爱丽丝国际大酒店一包间内，这也是莫氏集团的产业，莫香兰夫妇和女儿还有莫非凡都到来参加。除了莫香兰丈夫是第一次见面，其他人都很熟悉。莫非凡很礼貌地与我打招呼交谈，我发现目前的他，确实没了那种公子哥玩世不恭的气息，感觉还像个虚心请教的腼腆男孩。
莫氏建工集团总经理，莫香兰的丈夫丁力伟很是热情地自我介绍一番。还告诉我这段时间他已拜读我前后发表的五篇论文，很让他受益匪浅、眼界大开。他自我揭短地说，自己考高级工程师职称是经历了三次才通过，不像我一步到位。他代表莫氏集团，再次邀请我们工作室加盟。
“我们家从来就没有门第观念，只注重儿女们的幸福和对方的人品与才华。丁力伟是仙女湖乡农民的儿子，十三年前应聘来房产公司做技术员，随着工作的接触与莫香兰产生了感情。你问问莫香兰，我们为难过他吗？想到这我就为高翔可惜、可悲、可叹！如果他能有勇气见我们一面，结局不就改写了吗？一个为了爱都不敢面对的男人，又怎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没有一颗坚强的心，再有才华又能怎样？”莫远程再次伤叹起来。
“石磊，你这匹千里马既然遇到了我这个伯乐，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一切来我这体现自己的价值，尽显自己的才华呢？”
“莫叔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凡人一个，只想过好自己的平凡生活。我还惭愧地告诉您，我连今后继续写论文的想法都没了。常言道后生可畏，就让那些后来者居上吧！”我说。
“哈！还真是人各有志！”莫远程无奈地摇头自笑一声。“这样吧！你们工作室所挂靠的工程公司已名存实亡，这很不利于你们工作室未来发展。你们就改招牌为莫氏建工集团建筑工程设计室吧！石磊，你要懂得当今借力发力这一道理。我只要求你们今后优先完成莫氏的工作就行，你看怎么样？”
“莫叔，找我们洽谈业务的人都是冲着我们的能力与信誉而来，我觉得挂什么招牌并不重要。”我说。
“你这人怎么如此顽固不化呢？气死我了！”莫叔恼怒地放下筷子。
“爸，您干嘛要生气呀？石磊他们已习惯了与世无争、自由自在的生活，您若真有这样的想法也需要耐心引导嘛！”莫香梅开导着。“石磊你也是，我爸一片苦心地劝导你，可你就是油盐不进、死不开窍！我们莫氏又怎么了？难到是在给你们挖坑不成？这种互惠互利的双赢结果有什么不好？我请你灵活一点、务实一点好吗？”莫香梅说完，一家人都看着我等待回答。
我很认可莫香梅的说法，觉得再继续拒绝难免会让大家都下不了台，最后便答应更换招牌。莫香梅听了我的答复，兴奋得紧抱住我亲了几口。
“石磊，有一句话虽然很荒唐甚至还很缺德，但为了女儿的幸福我还是要说。你若能离婚，我将弥补你一千万；若能与我家莫香梅走到一块，我就奖励你一个亿，同时还任命你为莫氏集团总经理。怎么样？”莫远程紧张地看着我。
“谢谢莫叔，我就当您没说过这句话。”我笑答。
“梅儿，爸妈为了你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你今后就不能怪你爸妈了啊！石磊，请你见谅！我们做父母的也是为女儿的幸福急过了头。我看这样吧！莫香梅没有哥哥，她又是如此喜欢和信任你，你答应做她的哥哥应该可以吧？”莫远程再次期待地看着我。
“这个要求可以满足，我现在就可以答应。其实，我对莫香梅的有情有义也是非常欣赏！”坐在我身旁的莫香梅听到这样的答复，拉起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叫了一声“哥”，紧接着就在我怀里悲泣起来。“哥，你能不能像对待雅婷姐那样对我？”
“香梅，雅婷姐是特殊，无法解释的特殊！请你不要再为难我好吗？”香梅听后流泪答应。只见莫远程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双手递给我，说是答应做莫香梅哥哥的纪念礼物。
我打开这沉重的礼盒盖，发现里面原来是一块注明纯度为99.99%，重量为1000克的金砖。我看向莫远程正要拒绝，他则独饮一杯酒说：“收下吧！它这次代表的不是金钱，而是体现这非常有意义的时刻和你的品质。按现在的行情也就三十多万，不算什么贵重礼品，只是一个很好的纪念而已！”莫母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不希望我继续拒绝。
我当了莫香梅的哥哥就得到一块金砖，妹子和雅婷马上就调侃我若是收一百个妹妹就发财了。妹子还拉着我的手笑唱：你究竟想要几个好妹妹？梅枝姐妹、丽萍和贾芳知道后反应平淡，觉得我被优秀的女孩子喜欢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哪怕我五十以后这样都正常。梅枝只是提醒我一生都不许背叛妹子，不然就和我没完！
关于工作室更名之事我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岳母想了一会说：“顺水推舟吧！挂靠莫氏集团也好，彼此都是一种提高，也很符合时代需求。莫董事长说得对，朗州市工程公司已不存在，我们继续挂靠它确实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还是顺其市场规律吧！你们永远都要记住：生存是第一要素！”见大家都同意，我随后打电话通知了莫香梅。
一周后，莫香梅来到工作室向我们通报集团董事会决定。
第一，莫氏建工集团已收购康华建筑公司，工作室人员今后改为去莫氏建工集团工地做技术巡查；第二，集团已将滨湖小区临街两间共156平米的大门面买下，装修完毕后设计室将挂牌直接对外营业；第三，设计室每年必须无条件优先完成莫氏建工集团所有工作，余下时间再考虑其它工作。无论是设计还是预算，集团将整体优惠5%价格；第四，鉴于工作室已挂靠莫氏集团，集团决定支付每人五十万以买断过去朗州市工程公司的名称；第五，设计室有为莫氏建工集团招聘和培养相关技术人才的责任与义务，每培训一名合格人才，集团将奖励设计室十万。
第五十九章
莫氏集团对我们工作室的挂靠特别重视！总经理丁力伟一再强调要把设计室作为建工集团一重要部门来对待，并内部设定为设计一室。
原设计室所有成员没一人敢不服气。这里面一个是朗州市建筑界知名女前辈总工程师方晗，一个是众说纷纭充满传奇色彩，并在建筑学刊发表过五篇论文的高级工程师石磊，另两个也是能力超凡的高级工程师。那位预算员也是被人传说成滴水不漏的铁算盘一一潘美人。他们这个团队，完全可以秒杀集团设计室和预算组，在这些能人面前降一级也是心服口服！
仅两个月，我们就搬入装修豪华、设施齐全的莫氏建工集团设计一室。所有一切都是新的，我们打算将空调转过来都遭到拒绝。为了减少浪费，待我哥公司将所有办公家具送来，我便要求将以前的办公家具都拖回去，包括三台电脑。原来的工作室，很快就被人租去办起一家午托中心。
正式营业那天，总经理丁力伟带领莫香梅、康华夫妇和集团设计室主管前来道贺。给我们每人发完一台高端品牌笔记本后，便介绍三名新招聘的两男一女大学生要我们负责培养。
丁力伟接过秘书的文件夹给我们交代先期工作。一，雅婷艺术学校旁二期工程，明年春节后将要开发，希望我们做好全方位设计和预算；二，他们家别墅周围120亩旧城改造项目也属于明年开发内容，希望我们做好规划与设计准备；三，临近仙女湖一块10亩地方将是他们今后的家院，由我亲自规划设计。最后宣布，莫氏建工集团将聘请方晗女士为集团技术总顾问，全面负责技术工作指导与监管。年薪60万，有效期为本人70岁止。
二〇一〇年的变化并不是仅有我们工作室。叶明君被调任市公安局当副局长，亦军调任朗州区公安局当副局长，梅秀也升任财务科科长。贾芳不仅正式被雅婷任命为学校校务处主任，还在我们的鼓励下接受了方圆的求婚，随后办理了结婚登记。贾芳的再婚，确实减少我一个心理负担。只是我难以开心，因为又多了一个莫香梅。
丽萍当教师这几年虽不是竭尽全力，但在职业学院专业领域却无一人能超越她。在她眼里，既无学习榜样也无竞争对手，她自己都觉得无聊寂寞。这天，下午没课的丽萍来到雅婷艺术学校后，又突发奇想地对雅婷提出不如就来艺术学校当管理员，气得雅婷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屁屁上。“你有完没完？读个大学容易吗？干嘛要随随便便地放弃专业？我都还天天看英语书听英语讲座呢！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静下心来继续教学；第二，去设计室工作也行！但你必须要考取高级工程师职称。”
“哎哟！我傻呀！怎么就没想过去工作室呢？工作室又自由，收入又高还好玩。考高级工程师，那不是小菜一碟吗？我明年就可以考。”丽萍骄傲起来。
“放屁！你的资历呢？你一年的实际工作经验都没有，你凭什么考？就你这块木头，你还有设计灵感吗？我都怀疑你连个卫生间都画不出来了！”雅婷更是生气。
“啊哼！雅婷，你怎么会如此不相信我呢？我可是优秀毕业生嘢！”丽萍撒娇起来。
“哟！还真是忧锈！锈得都满地掉渣了！”从未如此严肃的雅婷，这下可真把丽萍给说哭了。见我到来，丽萍委屈得扑在我怀里大哭，说雅婷看不起她！
“雅婷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这样说丽萍？她再怎么不好也还有工程师和预算员双职称呀！”梅枝见状心疼得哄着丽萍来。
“你对她要求那么高干嘛？她开开心心的不好吗？你看你把她骂得！”我也指责雅婷的不是。
“我能不生气吗？她也太不珍惜自己的付出了。辛辛苦苦考上大学，辛辛苦苦学完四年专业，就因为想玩得痛快，随随便便就想放弃自己的所学，我能让她胡来吗？”雅婷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梅枝也很为难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丽萍，你也是快三十七的人了，怎么能为了玩想一出就是一出呢？亦军知道了也不会开心呀！”我劝说着丽萍。
“别提那个臭男人，自从他当了一个臭副局长，整天就早出晚归，我都快不认识他了。石头，我的肚肚饿了，我还没吃饭饭呢！你要带我去吃好吃的，还要喂我！”丽萍又娇滴滴了。我听到她还没吃饭，急忙拉着她又骂她去了校外酒家。
“你怎么就不晓得在学校吃完午饭再来？教书教傻了？”我点完菜就责骂她。
“在学校吃？学校的饭菜能吃吗？我都为那些学生吃了没出事而感到庆幸！哎呀！说了你也不懂，你知道承包食堂的是校长的侄儿就行了。”丽萍说道。
“那这一路上餐厅还少吗？”我火了。
“我没钱钱了！”丽萍嘟着嘴看着我。妈呢！这个妹妹能长大吗？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你这个当高校老师的人每月怎么都有六千以上啊？骄阳天天都是在雅婷这根本就不需要你们俩管，你怎么会没钱了呢？”我倒是奇怪了。这要是在普通家庭，六千元可是能养活一大家人呀？
“能怪我吗？都是专卖店那些漂亮衣服和鞋子惹的祸，最可恨的是那个要一万的包包！”丽萍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气得无语，拿起桌上一支筷子就想敲她。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是不是要集体欺负丽萍？”不放心跟来的梅枝见我要敲丽萍，马上就搂着了她。
“你自己问她吧！气死个人！你先陪她吃饭，我出去一趟就回。”我气呼呼地离开。
在开车去银行路上，冷静下来的我也觉得自己要求丽萍过高。她无非就是爱漂亮和爱时尚，现在都有这个条件能满足她，干嘛要求她去勤俭节约呢？既然钱能给她买来快乐，那不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让她整天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我可以肯定丽萍绝不会变成一个贪慕虚荣的人！给她取了两万现金和办完一张二十万的卡，我便开车直接去了餐厅。
没想到推开包间门就看见梅枝正打她的屁屁。“咦！你干嘛也欺负她呢？”我笑问。
“欺负她？我恨不得打烂她的屁股！你看看她，一个月六千的工资一个人还不到二十天就只有十多块了！她这是花钱吗？简直是在烧钱！看我不打你！”梅枝再次拍了她一板屁屁。
“行了，行了！你别真打疼她了啊！”我说。已吃完饭的丽萍再次委屈的扑在我怀里真哭，说都不喜欢她了，她离家出走算了！
“好了啊！丽萍不哭！乖！”我轻抚她的头心疼起来。多大的事呀！她既然爱美、爱娇、爱时尚、爱自由自在就由她去吧！我决定好好的与她谈谈。
丽萍抱怨在高职院教书很是枯燥乏味，她认为来设计室工作很适合自己。既有挑战性又能提高专业水平，最重要的还可以随意更换工作环境。她向我保证，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考取高级工程师和高级经济师职称，还要成为设计室的骨干力量。我对丽萍的表态是深信不疑，想起她过去是那么的优秀，做设计或预算一定会得心应手。我相信她的潜在能力，更相信她一定会努力！因为她的本质就是优秀！
梅枝也同意我的看法，不反对丽萍辞职。还希望她今后能像我一样，一边设计一边预算，争取做一个全能高手。只是看到丽萍拿着我给她的钱和卡兴奋得蹦跳时，梅枝才按住她说：“宝贝，你成熟一点让姐姐看看好不？”
丽萍次日就向校领导递交了辞职申请，学校考试完毕就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路，都是靠自己走，一大家人都没提出反对意见。仅仅是雅婷提醒丽萍，不希望再看到她有新的选择或变动。
我们的个人资料都已备录在莫氏集团人资部，新增人员曾丽萍的资料很快就发到总经理丁力伟邮箱。曾丽萍的阅历与相貌很让丁力伟满意，更是加快他将建工集团升级为一级建筑资质企业的步伐。因为我们六个绝对硬件加盟，莫氏建工集团于次年夏顺利通过资质升级。
早在设计室开业时，汪建民就建议我们不如就全体进入莫氏集团算了。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独立存在为好。我只希望继续保持自由自在、轻松充实、生活小康、快乐无忧的日子，岳母、梅枝、曹建辉、曾丽萍即刻就站在我这边，吓得汪建民不敢再提及此事，担心我们会要他单独一人入职莫氏集团。
丽萍果然十分努力，天天加班直到亦军来接她。岳母和梅枝对她的绘图和预算都很满意，我们三兄弟也是一样，觉得丽萍走过这段生疏期后一定会逐步成为一名设计或预算高手。我特意将莫氏集团二期工程的要求告诉她，要她草拟一份分布图和一栋楼房的设计图。没想到她的设计很让我们吃惊，岳母都说当年不该忽略她是优秀毕业生。早知道她有如此潜能，工作室成立时就应要求她进来，哪会让她白白浪费十四年。学专业又不做专业，的确是一种浪费。
我爸和潘叔像是着魔一样的天天去学校做事。两人每天一大早吃完早餐，就骑上三轮车带着两个塑料水箱去菜市场。一旦发现大小合适、品种合适、鲜活的鱼就全部买下，尤其是红色的鲫鱼和鲤鱼。整个校园投放了多少鱼，两人都记不清了，只是品种心里有数。鳙鱼、白鲢、草鱼、青鱼、鳊鱼、鲫鱼、鲤鱼、鲢鱼、桂鱼、黑鱼、刁子鱼、泥鳅、黄鳝等几乎是应有尽有，反正是市场上卖黄鳝不要的小黄鳝、泥鳅都被他俩带回家放养，还买了两斤泥鳅放入。这些天又买了五斤河虾、三十多只乌龟、一百只甲鱼苗和一些元江里的螃蟹投放进去。他俩的目的是要把整个学校水域变成一个自然的纯生态循环系统。
也不知他俩在哪发现有大鹅卵石卖，少说买了二十农用小四轮车回来，沿着水沟任意丢放。我们都惊喜地发现，现在的学校越来越带有自然景观了。池塘水沟里水草茂盛，常会发现三五成群的大鱼和一群一群的小鱼欢快地游过，有时还会给你打几个漂亮的水花来。不仅如此，学校的草坪与灌木丛，树木与花卉，都被他俩修剪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仓库里摆满了他俩购置的除草机、除草车、树木剪和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锄头、铁锹、镰刀和扁担筐箕等。
雅婷既担心两个爸爸会累坏身体，更是担心他俩不停地花钱添置用具。给他俩钱又不要，要他俩休息又不肯，急得她没法只得撒娇哭闹。现在的雅婷可是家里大人们最疼爱的宝贝，我爸和潘叔总是回答她：“闺女，这世上那有爸爸帮女儿做事还要钱的？把这学校整好看着女儿开心，我俩岂不是更开心了？我们做父母的还图个啥呢？不就是你们都过得好吗？”
倒是雅婷她爸妈国庆节回来时，看到我爸和潘叔把学校打整得如此称心如意，激动得不停地夸赞他俩。向叔还建议开一块菜地，今后就吃自己种植的蔬菜。几人说干就干，当天就在院子的尽头开了一块约100平米的菜园。
“老石、老潘，您俩就再接再厉啊！把这里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我们今后就住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听到没？”两老离开前一天特意叮嘱道。这嘱咐像是一幅未来的理想蓝图，让我爸、潘叔和年底被女儿女婿强行停止工作的柳叔一道，更是尽力地完善雅婷艺术学校。
第六十章
妹子听我说完丽萍工资花光的事，还担心我二十二万给少了。
“唉！他俩还真是天生一对！我哥以前就知道想方设法弄钱去玩，现在的嫂子却是整天想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反正我们的条件都还过得去，就由着她开心吧！你再给她三十万，凑个五十二万好数字。”
“要给你自己去给！那天给她钱时梅枝姐就说过我，你难道希望姐姐骂我吗？”我说。
“也是，姐姐一向都节俭，肯定会骂人。那就明天中午下课后我去银行给哥转三十万吧！石头，我真担心他俩是不是为钱吵过？”妹子忧虑地看着我。
“你别太小看丽萍了，我可以肯定她绝不会拿亦军的工资乱花一分。她虽然爱花钱，但还是有底线的。这次是因为修车、保养和换机油而出现了一次意外窘迫。放心吧！他俩不会缺钱，怎么都会有个二十万。”我肯定说。
丽萍如愿以偿买下喜欢的那个一万多的包包。这天下午，她回娘家吃晚饭再准备继续去设计室加班。李阿姨见女儿新买的包很漂亮，马上回忆起第一次有包包的幸福时刻。
“那还是七二年春节前，你爸花了五块多给我买了一个黑色的名牌包。我和你爸带着你哥抱着你姐提着那包包回娘家时，真是神气足了！你姨妈都说我像是从大城市回家的妹妹。”
“五块多能买名牌包包？”丽萍惊奇得瞪着大眼问妈妈。
“怎么不能？还是上海牌的呢！”李阿姨骄傲道，仿佛那名牌包包还存在一般。“唉！你再看你嫂子上个月买的那个包还没你这个好看，可你知道她花了多少钱吗？我当时听了都被吓傻，要五百多块呀！我真不知那包有什么好？就一只癞蛤蟆傻乎乎地镶在上面。”
嫂子五百元一个的包就吓傻了妈妈，那自己的包包若是实话实说岂不会把她吓疯？所以当妈妈问及时，她只得忐忑不安地回答要一千。话才说出口，还在喝酒的她爸就被惊得筷子都摔落了。
“这包要一千块？我的小祖宗呢！你不打算过日子了？骄阳今后还要读书娶媳妇呀！你”李阿姨当时就气得说不出话。面对越来越大手大脚的女儿，她深感对不起我们这边人，尤其是亲家母方晗。待女儿饭后离开，李阿姨便过来找我爸妈诉苦。
“我的哥姐呢！我都快被女儿给气死了！我该怎么办呀？再这样下去我都没脸见方晗和亦军了！”
“哎哟！我的亲妹妹！你无端端的又瞎忧些啥呢？孩子们不都是好好的吗？”我妈见她那样都急了。
“好什么好？这丽萍大手大脚的你们不都知道吗？就因为她这样才房子集资拿不出钱，装修拿不出钱，买家电拿不出钱。难道要石头管她一辈子，还要帮她娶媳妇？这骄阳都上初中了！你再看看她，不说衣服鞋和化妆品，就一个包都要一千块！她这是在过日子吗？”李阿姨哭了。
“李银秀，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丽萍又怎么了？不就是爱花点钱吗？石头、亦军、梅枝姐妹和雅婷他们愿意宠着她、由着她，也都有这个条件，她整天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见不得女儿开心呢？一千又怎么了？只要她开心，他们不买我帮她买！这些闺女个个都是我的宝！我的心头肉！”我爸生气道。他现在越来越烦李阿姨总爱无事生事！
“我的哥呢！您难道就不明白，她这样下去就是一座金山也会被掏空啊！”李阿姨继续说。
“你胡说什么呀？丽萍是在坐吃山空吗？她现在天天晚上都还加班呢！你不要用自己的那一套去要求她。你睁眼看看，这宿舍能有几户人家的孩子可以和我们家的比？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妈宽慰着。
我爸妈在第二天晚就将这事告诉了我和妹子与岳母，岳母有些烦怒：“她也是把女儿看得太差了！真是小题大做！就不想想丽萍也是我的媳妇，这样看我媳妇，我能心情好吗？现在的女孩子爱花钱的多了去了，丽萍她又不过分。整天就知道只看女儿的不是，怎么会知道女儿的优秀很值得自己骄傲呢？爱花钱又怎么了？我明天就给她一百万让她花个够！气死她！”妹子也觉得妈妈发火有道理，她一直都认为丽萍是优秀的，也一直反感李阿姨总是说道丽萍的不是。
岳母在第二天真的就拿着丽萍的存折给她转了一百万，傻乎乎的丽萍拿着婆婆还给她的存折问梅枝姐：怎么数目还少了八万呢？婆婆不是说给我零用钱花吗？
梅枝仔细看了数目后就敲打她的头来：“你这猪头，这是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丽萍当时就如一只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婆婆。
“妈，您给我这么多钱干嘛呀？”丽萍问。
“你喜欢花钱就花呗！只要不过分就行！”岳母淡淡地回答。一种强烈的感动涌向心头，丽萍轻轻地拥着婆婆的背满眼泪花说：“谢谢妈妈！”
我和妹子、梅枝和雅婷都一致认为，这次丽萍一定会来一次少说一周时间前无所有的大采购。可事实却出现了令我们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异象一一丽萍竟然悄无动静！从此以后，她像是退化和丧失了这个特有的兴趣与嗜好！不再单独购物，最多只和姐妹们一起逛街疯闹。我至今都不明白，岳母这股强大的推动力怎么就转变成反作用力了呢？
2011年春节很快就过去，我感觉仅是去了一趟我哥家、莫香梅家、孙老师和汪老师家，一年就完了。这次孙老师表现得很伤感，抱着玉珊就哽咽流泪，说这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尾声。年轻时舍不得妹子离开，年老时又要面临玉珊今年小学毕业，延迟一年退休的自己必须要退休了，深感人生没什么意义。丈夫两年前病逝，女儿家又远在省城一年都难得回家一次，生活除了孤独就是寂寞。
孙老师还向我们坦言，她女儿的生活也不怎样。夫妻俩虽然每月有过万的收入，但一年四季都难有休息。外孙女上幼儿园的费用也大，每月还要偿还四十多万的房贷和养车。她本想退休后去省城帮女儿照看孩子，可女儿那仅80平米的两室两厅住房确实太小，她住三天都难受，难免还会影响他们夫妻俩的生活。她现在只是希望女儿能同意将外孙女送到朗州来，读完小学后再回省城读中学。这样一来，夫妻俩就能放手去工作了，生活费用也能减少一大半。
令人如意的是，孙老师的女儿女婿最后同意将外孙女送到朗州读小学，妹子接到孙老师的电话报喜，急忙就带玉珊去了孙老师家。已满五岁的外孙女既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妹子喜欢得给了她一个千元大红包，还要孙老师让她今后去雅婷艺术学校学习舞蹈和钢琴。孙老师听后有些为难，说家里一点钱都为老伴治病和资助女儿了。
孙老师的话让妹子很生气。“老师啊！您以前不就是把我当女儿疼的吗？您对玉珊不也是像一个亲外婆对待外孙女吗？从现在起我就是您的女儿，玉珊也是您的外孙女。您的外孙女董青青也是我女儿，她学习舞蹈和钢琴必须由我来负责！”妹子的言辞让孙老师抱着她们痛哭不止。觉得幸福一时来得太多也太突然！
倒是开学后汪老师听见玉珊改口叫孙老师为外婆，气得当时就变了脸。说孙老师太自私，就知道独占好处！不仅逼着玉珊在操场上叫自己奶奶，还让玉珊带话给妈妈，要妹子今后必须也要叫她为妈妈。我的小学班主任，也是妹子小学四到六年级班主任汪老师和老伴同样也是孤独者。他俩的儿子早年在珠海成家，望穿秋水也难得见儿子回家一趟。
这让我开始思考一个主要问题：我的孩子们今后会各奔东西落在何处呢？我不寒而栗！
没想到次日晚，妹子说完这些事和我谈及自己的顾虑后，雅婷惊骇得起身就把所有孩子都叫了过来。“你们几个都给我记好今天的年月日。听到没？！”雅婷吼着猛拍一下茶几，吓得孩子们一个个满是迷惑地看着她。
“我今天的话非常重要，你们一个个必须要牢记一辈子！第一，你们今后必须都要考上大学，最起码也要考上二本！否则就没资格做我的儿女；第二，大学毕业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回来在朗州市工作，想去外地工作一律免谈！除非与我断绝母子母女关系；第三，向晚秋，你现在就做好当雅婷艺术学校校长的准备，必须要和妈妈同住同生活一辈子！石文凯，你同样要做好接替爸爸工作的准备，今后必须报考建筑专业；第四，整个地球从南极到北极，从欧洲到美洲，从大洋洲到非洲，你们哪里都可以去，但仅限于旅游和公务。谁要是胆敢去国外某地求发展，那就一辈子都别回家！以上四条你们都给老娘我刻在心里！”
谁都未见过雅婷妈妈如此严厉激动的一幕，个个忙着点头答应。理解妈妈的晚秋随即抱住雅婷妈妈，抚摸她的胸口让她恢复平静，玉珊和唐果也过去帮她轻拍着背。我们都未提出什么异议，都清楚雅婷是害怕了，并且是很害怕！假如晚秋和玉珊她们今后远嫁在别处，雅婷非疯掉不可！
自从雷金标、林芳蓉和雷茜霞一家三口走进我家以来，我们总共去了他们家三次。第一次去时岳母都看得落泪，那栋三层楼房实在是破旧得不能再破旧了，摇摇欲坠是那栋楼房的最好写照。好在他们是住在二楼，家里也很整洁，整个灯泡厂区域也属于未来拆迁范围。
岳母得知林芳蓉一家一万元的存款都没有，次日晚非要她收下十万。雷金标见后都感动得给岳母跪下了，说他跪天地、跪父母，天经地义！
每次晚上姐妹们逛街必会拉着林芳蓉，自然是为林芳蓉一家人买的物品最多，同样让林芳蓉感动得躲在一旁落泪。
贾芳的说服力最强，每次主动去安慰林芳蓉：“我的妹妹呢！你干嘛还这样生疏呢？我们都是亲姐妹呀！你知道吗？以前我们母女俩刚来时也是这样！会好的，我们今后都会好的！”
这天下午，我和岳母正在审阅莫氏集团二期工程的图纸，回家一趟的梅枝进来就对岳母讲：“妈，小区大门口刚刚张贴了一处房产转让信息，是我家一楼结婚才半年就闹离婚的夫妇。三室两厅带家具家电七十万急售，我还听说那女的为了离婚孩子都打掉了。妈，我想买下来送给林芳蓉，您看可以吗？”
“先问清楚吧！或许是小两口吵架一时冲动呢？再说林芳蓉还有我这个妈，怎能让你出钱买？”岳母说。见岳母同意，梅枝马上就与对方联系并约好看房时间。
我不急于这件事，因为我已打算在莫氏二期工程完工后就给林芳蓉一家订一套三室两厅。那地方离雅艺术婷学校很近，离我们滨湖小区也不算远，非常理想。既然滨湖小区出现了二手房，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所以我由着梅枝去处理这事，希望是一个满意结果。
打完电话的梅枝喜滋滋地过来说，已约好明天上午九点看房。明天？这词我当时听后是格外的舒坦。明天，我们所有家人的明天难道不是越来越好吗？